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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茶半盏W

【双首领】不能出去的房间

⚠OCC   没有成功的不OO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梗

⚠森先生全程被迫害,写到后面一度在想我在写什么鬼。





  

  现在他和福泽谕吉被关在一个房间,光秃秃的房间只有一张吊着床幔的大床,四周墙壁封死,没有看到缝隙和门的存在,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屏上滚动着一排红色刺眼的大字,好像深怕房间里的人看不见似的。




  【不OO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森鸥外面无表情,不想和福泽谕吉产生超过现状的任何关系。




  紫红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那排字的眼睛里几乎要渗出毒。




  低声唤出异能,穿着护士服的小女孩...

⚠OCC   没有成功的不OO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梗

⚠森先生全程被迫害,写到后面一度在想我在写什么鬼。





  

  现在他和福泽谕吉被关在一个房间,光秃秃的房间只有一张吊着床幔的大床,四周墙壁封死,没有看到缝隙和门的存在,一块长方形的显示屏上滚动着一排红色刺眼的大字,好像深怕房间里的人看不见似的。




  【不OOXX就不能出去的房间】




  森鸥外面无表情,不想和福泽谕吉产生超过现状的任何关系。




  紫红色的眼睛阴沉沉的,盯着那排字的眼睛里几乎要渗出毒。




  低声唤出异能,穿着护士服的小女孩并没有出现,紫红色的眼睛更加阴郁几分,无法使用异能就说明他暂时无法将墙壁打破解决目前的困局。




  压下不爽森鸥外扭脸做出一副轻松惬意的表情,“没想到阁下也和我一样中招了,这个房间似乎无法动用异能,但以福泽阁下的武力我想打破一面墙应该没问题。”




  双手拢在袖子里的福泽谕吉盯着那个直射到脸上的红光,长年没有表情板着的脸上依旧看不出表情,只是森鸥外注意到他听到自己话后,伸手习惯性要扶一下剑的动作落了个空。




  “……”很好,没有剑带在身上的福泽谕吉杀伤力降一半。如果他真的想要对福泽谕吉做什么,或许可以用手术刀将对方逼迫一下,嗯……或许。




  “阁下!”森鸥外催促,嘴角依旧挂着笑,但是怎么看怎么虚伪。




  福泽谕吉向前,瞟了一眼站在旁边把坏心眼写在脸上,满脸写着快去砸墙的森鸥外。




  久违的无奈浮起,但是鉴于和对方一样目的,福泽谕吉脱下披在身上的羽织,试着活动手脚,至于显示屏上的字,谁知道是不是阴谋。





  蓄力一击落了空,墙壁在两人肉眼可见的往后挪了几米,福泽谕吉皱眉,上前几步伸手触摸墙壁,推了推没有动,又是一击,墙壁又后退到福泽谕吉打不到的位置。




  森鸥外站在原地没动双手背在身后,一双紫红色的眼睛闪着趣味的光:“福泽阁下,你说你一直这样砸下去,这面墙可以一直往后退多远。”




  “房间的大小并没有变化。”福泽谕吉尝试几次后,发现这样完全无用后,对着这个明明已经知道情况但是还要明知故问的黑手党首领说道。





  两人的视线同时转向那个原本在森鸥外身后的大床,在墙壁的几次挪动中位置已经改变,出在现在两人中间,而后面的墙壁往前了不少。




  森鸥外转身看向身后不远的墙壁,嘴角勾起,扭脸对着福泽谕吉说:“我现在……很好奇!”




    

  没有明说的默契,一把锐利的手术刀射出,同时福泽谕吉的拳头也朝着墙壁而去,这次福泽谕吉没有落空,拳头宛如锤打到一团软绵的棉花,毫无作用。森鸥外的手术刀钉在墙壁,森鸥外凑近试图拔出利刃,结果看见墙壁宛如一团软泥一点一点的将手术刀吞下。





  “看样子打破墙壁离开的办法是行不通的。”森鸥外有些惋惜的说道。




  所以屏幕上这样写的目的是什么,森鸥外盯着红字想。




  将枕头垫了垫高直接靠躺到床上,靠在床头枕头压在后颈处,森鸥外没有脱鞋,非常不礼貌的穿着鞋躺在床上,森鸥外瞟了一眼放在床头柜上那一盒盒带着明示的东西。双手搭在合十搭在小腹,森鸥外有些困倦的眯了眯眼睛,之前他一直在处理文件,多少有些困乏,还不知道要在这个地方熬多久,他想用比较舒服的方式等待,至于警戒,紫红色的眼睛往那个站的挺直的男人,漫不经心的想稍微偷下懒也没关系。




  视线转过去了就凝滞住视线打量。他和那人的年纪已经不在年轻,但是对方身体依旧看起来那么强壮有力,年轻时的肩膀好像还要瘦弱一点,看样子这些年阁下也没有疏于锻炼。




  年轻时两人因为时常要互相包扎 没少互相看过身体,福泽谕吉的身体一直锻炼的很好,胸口和腹部的肌肉都是锻炼到恰到好处的程度,曾经他给福泽谕吉包扎的时候趁机摸了两把,随后羡慕嫉妒的森鸥外偷偷给自己加了不少训练,试图不要被对方比过去,毕竟要用手术刀架住对方攻击也是需要力气的。

  

  

  

  手臂肌肉结实有力,感觉扶什么都是稳稳的,被对方搀扶起来靠在这人肩膀上的时候就觉得这人的肩膀格外宽厚结实。在森鸥外诡异目光下福泽谕吉背对着森鸥外,森鸥外的视线到现在还记得,给对方上药时发现对方肩胛骨的下方有一颗红色的小痣。吻上去的感觉应该不错,这样想想又有点可惜。




  现在好像也不迟,这么好的机会,在异能暗示下的森鸥外想起年轻时候的事,年轻时他是心动过的,第一次见面对于未来的合作者来说,他是很满意福泽谕吉的能力和表现出的魄力,既然满意就忍不住有几分喜欢,那段时间还没完全明白心意的森鸥外和福泽谕吉是处在一种奇怪的暧昧之中,说来可笑,在发现自己真的心动后,正好是福泽谕吉表现出不赞同利用与谢野的计划。食指划过小巧利刃的刀面,森鸥外抬眼先下手为强割舍掉了这份感情,因为接受就意味着陷入困局。

  

  

  

  

  紫红色的视线又抬起在对方身上转了一圈,森鸥外有些困惑,年轻时的自己为什么没有尝试踏入困局过,最后想办法解开就好了。戴着手套的手指合握,食指不停敲打另一只手的手背,森鸥外在思考,真的和福泽谕吉睡一觉会产生什么后果。



  


  森鸥外那里传来的视线逐渐诡异,福泽谕吉没想到对方会突然直接躺平,而且看样子一点挣扎都没有就放弃寻找脱离房间的方法。突然有些寒意,如果不是森鸥外现在和他关在一起而且没有恶意,福泽谕吉有资格怀疑这是不是对方的阴谋。





  “福泽阁下——”对方称呼他的语气抑扬顿挫带着森鸥外一贯有些阴阳怪气有些轻佻的腔调,“你觉得,屏幕上的OOXX是什么意思。”




  “这种事情,以森医生的聪明肯定想得出来。”正在摸索墙壁的福泽谕吉没有给出对方想要的反应。




  “说不定是要可可爱爱就可以出去了,这样想想阁下大概一辈子都出不去。”




  “森医生难道觉得自己是什么可爱人设吗?”




  “如果爱丽丝酱在的话房间了可爱程度肯定会飙升的。”



  “不过是个妖怪。”




  福泽谕吉听到对方发出意味不明的哼笑声。




  “爱丽丝酱听到大概会伤心的。”




  “森医生这样放松的状态是已经找到方法了吗?”




  “没有哦,不过我想我们的部下大概正在为我们两个奔走吧,有阁下侦探社的那位核心侦探在大概会在事情不可挽留之前找到我们。”





   福泽谕吉垂眸,突然像是从前一般的暧昧语气,到倒是像这个恶劣医生作风,但是自从决裂这么多年,到最近两方短暂的合作见面过之后,森鸥外对于他的态度一直就是疏远而冷漠,仿佛当年两人的关系只是相识一场的陌生人。如今却突然改变了态度,要说森鸥外打算按照屏幕上说得做,福泽谕吉是一万个不相信的,这个屏幕明晃晃都是恶意,或许又是打着什么算计吧。




  “福泽阁下,你——”森鸥外换了个姿势,手掌撑着后脑,刚准备开口邀请。




  “凡事要先下手为强,再艰难的危局中都可以找到破除状况的最优解,这不是医生你一直挂在嘴上的台词吗,突然这样放弃一点也不积极的去寻找最优解法,倒是不像医生你的风格。”




      森鸥外下意识咬了一下舌尖,有些浑噩的脑子清醒了一瞬,“你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发生了什么?我并没感觉不适。”




  ‘是异能的影响’




  现在森鸥外刚刚脑子里盘旋的暧昧旖旎的想法一扫而空,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他已经察觉到刚刚很多想法冒出来的不对劲,从他的精神产生一丝疲惫时起就有点不对劲,明明看见要求的时候他是完全抗拒的,确突然开始考虑要不要睡福泽谕吉的事。

  

  

  冷淡的视线看过去,看见福泽谕吉眉头微蹙,眼底的些许疑问,森鸥外就知道福泽谕吉的想法完全没有跑偏到那个地方。两人进房间结果中招的只有自己,一边在思考自己怎么时候陷入异能中,脑子里还有一丝念头要往福泽谕吉身上思考,森鸥外阖眸掩盖心中突然泛起的厌恶,对方完全没有想法,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一头热的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阴影挡住光线,“没事吧?”


  

       福泽谕吉有些在意森鸥外的情况,对方刚刚问出的话语就说明在这个房间他是受到某种影响的。从森鸥外突然坐到床上起,他就感觉对方的情绪怪异,现在又是一副恹恹的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




 

      紫红色的眼睛冷冷的看了对方一眼,森鸥外起身,看着这个突然走到身边做出有些一些关切举动的福泽谕吉,森鸥外低声笑了。




      站起后森鸥外恢复往常的神色,没有去整理身上有些褶皱的衣服,而是拿出手术刀,摸了摸利刃刀口。



      “阁下!和我打一架吧。”说完这句,手术刀就朝着对方要害袭去。


  

          完全不明白怎么突然惹到对方的福泽谕吉伸手攻击对方手臂,格挡住这一击。另一只手夹住几把手术刀也朝着福泽谕吉射来,侧头躲过,抬脚直踢对方面门将对方逼退,虽然没有了刀在手,但是对方也失了爱丽丝不用一打二的福泽谕吉觉得空手似乎也可以和对方拼一拼。卡住对方手腕,带着力度将对方手中的手术刀甩出,扎在墙壁的手术刀被墙壁吞下,成功缴了对方手中全部武器,将两人的打斗成功拉到赤手空拳同一起跑线。



  后翻两人隔着床对峙,森鸥外取下红围巾,身上的黑色风衣也被他脱下,露出里面裁剪合体的西装马甲,解开了衬衣领口的一颗纽扣,松了松领带。




  “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我的身手退步了多少。”说罢摆出姿势,朝对方勾勾手。



  原本被森鸥外突然翻脸搞到有些火气的福泽谕吉现在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对于森鸥外表现出要赤手空拳切磋一场的提议有些兴趣。




  福泽谕吉从小习武,除了剑术体术也十分优秀,森鸥外则是曾经在军中任职,虽然是做军医但是还是在训练时学了不少格斗技术,身手还留有那时的影子,两人拿着武器厮杀合作的次数不少,但是这样赤手空拳的情况倒是少。





  森鸥外看起来瘦弱,其实凭他可以用几柄手术刀就可以稳稳的接住福泽谕吉劈砍下来的斩击就说明他的力量并不弱。使用手术刀是因为顺手而且足够出其不意。




  袭击过来的拳头,被福泽谕吉侧头躲过,拨挡钳制住对方双手,左腿膝盖被袭击屈身手掌上翻一掌击在对方下巴,扫过来的拳风改变方向将挂住床幔的绳子扯下,直接捶在福泽谕吉脸颊上。



  

     宽大厚重的床幔落下。大概是为了体谅被困住被迫的人,大床的一圈围着厚实的床幔,床幔放下产生的狭小的空间可以让人产生可以做些什么的安心感。原本两人你来我往的攻击在床幔落下后改成擒拿住对方为主。森鸥外伸手锁住对方小臂肘击,一脚朝着福泽谕吉胸口被对方躲过,直接碾碎床头上面镶嵌的花纹装饰。福泽谕吉揪住对方衣襟用力一掀,将人掀翻,立刻屈肘对着对方腹部抵住向上的膝击。站在床幔外面看着床幔颤抖的激烈程度倒是容易让人想入非非。




  “咔嚓!”一声响,床腿支撑不住二位在上面各种要将对方锤死的激烈折腾断了一角,这个时候福泽谕吉和森鸥外两人的脚正互相钳制在一起,双手正打的难舍难分可以锤对方一拳就是赚到,很难说里面有多少私人恩怨。坍塌的一角将正要占据上风的森鸥外身体一歪失去平衡,福泽谕吉下意识一掀,森鸥外原本要冲着脸去的攻击打偏,整个人直接一头朝着地上栽去,同时双腿还和福泽谕吉纠缠在一起没法顺势滚上一滚,只能眼睁睁的看到自己一头撞向床幔,眼睛朝着一处尖角撞去。这个时候福泽谕吉扯了森鸥外一下,身体一扭森鸥外整个人就撞进福泽谕吉的怀里两人一起顺着力度滚下床。




  然后就被部下围观了个正着。





  “哇哦!还真是激烈。”



  

  一只手贴在异能者肩膀上解除掉对方异能的太宰治摸着下巴发出感叹。




  

  森鸥外揉着脸,爬起,福泽谕吉也收回禁锢在森鸥外腰上的手,等森鸥外从他身上起来后也站起来,整理身上凌乱的衣服。





  “首领!”



  “社长!”





  还在担心两人安全顺便担心贞操的众人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异能者,暗示两家首领发生关系再拿录像威胁。说担心吧,两位看起来鼻青脸肿的,社长青了眼角和脸颊,首领青了嘴角和下巴。说不担心吧,两人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还抱着一起从床上滚下来。




  于是在场有几个不正经的就开始思考,也不是没有见过两位打架,那可是刀刀朝要害,不知道在异能者操控暗示下,他们现在撞见的这个是他们理解的这个打架还是在异能操控下(挥动暗示)那个打架。万一真的有什么暧昧的镜头流出他们应该怎么澄清。




   森鸥外将垂落下来的头发用手指撩起后梳至脑后露出额头,抬头脸上青紫的直接让港黑众人黑了脸,更不用说身上的衬衣被撕破了个袖子,衣襟也被揪掉几个扣子,松垮垮的露出大半个胸膛,一幅凄惨狼狈的样子让港黑众人对武侦的敌意倍升,这打的是首领的脸吗,明明是全体港黑的人的脸。(肯定是对方想行流氓之事首领抵死不从惨遭毒手)






  福泽谕吉身上也有被撕扯开的地方,衣襟被扯开大半露出胸口,衣袖处就被撕扯脱线一片,只是和服方便整理被扯开的衣领他随意拢了下就整理好了,要说什么大概比较失礼的地方是他现在没穿鞋,木屐早就在打斗中被甩了出去。比起对面那个出大半个胸膛的森鸥外,福泽谕吉虽然看起来差不多的狼狈但是随意整理一下衣着,羽织一披也看不太出来,如果不看下巴处的淤青,看起来比森鸥外的状态好多了。




  看出社长没有太吃亏侦探社众人齐齐送了一口气,但是脸上的青紫也让众人气愤不已。




  “社长!那个黑心医生没对你做什么吧!还是说对方想对你行不轨之事惨遭殴打!”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两人是真的在打架,但是看港黑那边齐齐黑脸的状况,觉得不能失了下风江户川乱步抢先一步喊道。




  “开什么玩笑,明明看起来我们首领才是惨遭毒手的那个!”中原中也抢先呛了回去!




  “小蛞蝓咕叽些什么,中也你的思想也太阴暗了,想想也知道社长不可能产生那种想法,森先生倒是不一定,说不定会想到这一层一不下心就中招了呢!而且原来森先生在中也心里是这样的吗!哇呜——哕——好恶心!”提起吵架而且是和中原中也吵架就来劲的太宰治跳出和中原中也对掐。



  “艹!死鲭鱼明明是你们先挑衅的!”




  从几人开口就开始头疼的首领同时开口:“你们给我闭嘴!”





  森鸥外接过部下递过来的黑色风衣红围巾,往身上一套将破破烂烂的衣服一遮,红围巾再一挂,配上敞开大半的白衬衣整个人看起来风流随意。警告了太宰治一眼,森鸥外将视线转向福泽谕吉,冷道:“阁下!多谢赐教。”




  看了那个被绑起的异能者一眼,紫红色的瞳色更加暗沉:“把他带回去。”




  “这是侦探社找到的人!我们会交给异能科处理!”国木田挡住要过来抓住异能者的港黑成员。




  森鸥外转过身,一个眼神都没给,只是偏头对着身侧的中原中也说道:“不用留着了。”毫无留恋的带着部下离开。




  

  下一秒重力裹挟住的石头,直接快速的在异能者头部和心脏,身体要害穿出一个血洞。


与谢野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深红的异能包裹着的石子警告性的在她面前。


中原中也带着举着枪的部下与武侦众人对峙,深红色的重力包裹着几十发子弹,湛蓝的眼睛淬着冰:“在这人咽气前,侦探社的医生不要动,不然你要考虑先救哪个同伴了 。”





  太宰治拦住其他想要动手的武侦人员,示意武侦众人先保护好自己安全,扭脸好家伙!港黑特殊待遇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




  “森先生要违背协议吗。”




  “这是黑手党向对袭击首领者的复仇,贵社如果执意阻止干涉,港黑这边认为是武装侦探社的各位要破坏协议。”




  “这样就生气,森先生还真是气量狭小。”举起手做出投降状的太宰恶劣的说。




  “太宰,这人用这种恶心方式对付首领,挑衅港黑,做过干部的你不会蠢到觉得港黑可以咽下这口气,让他活下去吧。”亲眼盯着异能者咽气的中原中也开口,收回子弹,示意部下收回枪支,处理尸体。




  “说到底不就恼羞成怒。中也!你回去告诉森先生中招了就中招了,没必要这么恼怒。”




  中原中也翻了个白眼,抬腿就要给对方一脚,被太宰治躲过,也没有执着继续,转身挥挥手示意部下一起离开。




  太宰治摸着下巴,对森鸥外表现的态度觉得微妙,看向江户川乱步发现对方戴着眼镜正在看社长,然后对着有些若有所思的福泽谕吉踮起脚拍了拍社长的肩膀。




“太好了!因为太木头!社长你的贞操保住了。”




  福泽谕吉正在思考,乱步突然来的一句把他听的满头黑线,抬起手忍了忍还是没有轻轻敲了这个聪明脑袋一下。揉了揉发痛的脸颊,算是彻底明白森鸥外为什么不对劲了,而且为什么突然翻脸了。



“原来真的中招了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捶地太宰治疯狂大笑。




————————





异能者的能力就是只要考虑了屏幕上的字就会下意识的去做这件事。想太多的人容易中招,原本森先生的态度是拒绝,但是顺着暗示想了一下异能者的意图,他就中招了。社长是没想那么多,明眼的阳谋,他觉得森先生肯定不愿意,考都没考虑这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梗写着写着就他俩就打起来然后最后变成开始迫害森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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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流女主控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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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没来过了这边也发发。

牡丹单独那张可去ycy小助理那里存原图,其它打了水印的定制不可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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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最开始想到的是征幽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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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人的一张终于赶出来哩……...

非常感人的一张终于赶出来哩……

雁雁,小三和雪崩都是独孤爷爷看着长大的孩子

  爷爷被抓 小鬼们(?)都着急坏了

  独孤爷爷一点也不孤单,爷爷是被很多孩子爱的老头子

(小三爹和大师在后面不知道说啥哈哈哈,剑骨凑一下热闹)

剧情稍微有点跳跃,会在实体本子里补全一些剧情线索,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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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高塔,今天我们来测评四款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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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冬二玖

【师途】宁长老的攻略流程怎么有问题

大概是一个宁奉×已经开过许多档的小师妹/代掌门的故事。


宁奉听说掌门外出游历破天荒带回来了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叫贾冬儿,拜入梅宗主门下,而另一个虽是躺着进门派的,但掌门对她似乎欣赏有加,亲自将她托付给了桃宗主。

这些事本不是宁奉关心的,毕竟作为长老,每日有忙不完的事务,是近日竹宗主满面春光、喜气洋洋更胜从前,莲宗主在门派的会议上忍不住问出口宁奉才被迫得知了这件事。“老林,掌门托付给你的那个小姑娘很是上道啊,第一次来我这竹灵墟便带来一坛上好的桃花酿和许多吃食作礼,倒显得我这个长辈不懂礼数了。小姑娘看着颇有天分,是个练武奇才,你可要好好教导。”竹宗主李维扬如是说。

门派中人对...

大概是一个宁奉×已经开过许多档的小师妹/代掌门的故事。


宁奉听说掌门外出游历破天荒带回来了两个小姑娘,其中一个叫贾冬儿,拜入梅宗主门下,而另一个虽是躺着进门派的,但掌门对她似乎欣赏有加,亲自将她托付给了桃宗主。

这些事本不是宁奉关心的,毕竟作为长老,每日有忙不完的事务,是近日竹宗主满面春光、喜气洋洋更胜从前,莲宗主在门派的会议上忍不住问出口宁奉才被迫得知了这件事。“老林,掌门托付给你的那个小姑娘很是上道啊,第一次来我这竹灵墟便带来一坛上好的桃花酿和许多吃食作礼,倒显得我这个长辈不懂礼数了。小姑娘看着颇有天分,是个练武奇才,你可要好好教导。”竹宗主李维扬如是说。

门派中人对那位小师妹的赞扬总是不绝于耳,不止是李维扬,就连清风堂的姜谋兮、莲宗主祝烟萝和与桃宗主向来不和的梅宗主也对她颇为赞赏。连那些弟子也说,小师妹勤于练武,每日不是后山采雪莲就是下山行侠仗义,门令总是第一个完成,见了谁都笑眯眯地打招呼,还常常四处送吃食。但宁奉不仅是个大忙人,而且常常需要外出办事,所以那位小师妹加入门派一年都未能见到宁奉。

终于在小师妹加入门派一年后的某天,宁奉与明洵结伴去看望住在后山的镇派弟子顾长忆,还未走到顾长忆的居所,便看见一个陌生的小姑娘从他居所的方向走来。宁奉二话不说拔出剑架在那姑娘的脖子上,冷漠地说:“谁让你来此。”

按照常理,这时候一般人都会吓得立马求饶,但那小姑娘竟然死死地盯着面前威胁她的男人,眼神炙热得要把宁奉厚实的衣物烧穿,她的嘴角还扬起了一个只有“练功走火入魔”才会出现的笑。半晌,她才走流程似的开口求饶:“这位英雄剑下留人!小女子不过是路经此地,多有叨扰了,我们现在就走。”

明洵也不认识这位小姑娘,经过一番攀谈才得知她就是从前常听人提起的桃宗小师妹。宁奉觉得这小师妹与他人口中的有些出入,毕竟那日她看他的眼神显然不怎么合礼数。

到此,宁奉以为他与小师妹不会再有交集了。谁知第二天小师妹竟自顾自地跑来拜访他,甫一进门便拿出许多丹药来:“宁长老,这可都是弟子(的侍从)做了来孝敬您的。哦对了,还有这个。”又拿出一颗看上去很名贵的丹药(固龄丸),“这个弟子自己可都舍不得用呢,长老您可一定要收下。”

没等宁奉开口,小师妹又自顾自地跑了出去,一会儿又跑回来,如此反复多次。宁奉皱起了眉头,正欲开口问她到底要干什么,一旁的侍从战战兢兢地呈上了一盘吃食。“原来长老爱吃这个。”小师妹满意地停下了脚步,不一会儿便不知从何处摸出了同样的三盘食物,“长老先吃着,等下次弟子(的侍从)做多些再给长老送来。长老下次再见!”小师妹匆匆离开。

“……不错。”宁奉看着忙前忙后的小师妹,最终只憋出了一句话。

后来,这位小师妹有时会来找宁奉闲聊,即使宁奉不怎么搭理她,她也总是能乐呵呵地说下去;有时也会来找他切磋,练武没几年的小师妹总是落败,却也丝毫不影响她挑战宁奉的热情;偶尔她会一次性送来几十盘吃食好似要一次性撑死他。

宁奉逐渐也习惯了身边这个叽叽喳喳的小师妹,毕竟她虽是一得机会便来锦云殿找他,倒也没落下功课,三年一届的问峰大典上,她初次参加便一举得胜,成为门派内流传许久的传奇。

成了镇派弟子便要搬到锦云殿来,日后更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宁奉这样想着。没成想,当晚宁奉便在自己的住所外看见了抱着酒坛子喝得烂醉的小师妹。似乎是看到宁奉终于回来了,小师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不清地说:“长老……还有四年……”宁奉走到她面前:“你说什么?”小师妹倏地站起身,捧着宁奉的脸说道:“宁长老,你永远是我见一个爱一个的男人里最爱的那个,四年后我一定第一个娶你!”说罢在宁奉脸上狠狠亲了一下。未等宁奉反应过来,小师妹已抱着酒坛子跑了。那些跟着宁奉的属下们被这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不过,也没有人敢在这时跳出来,毕竟在小师妹跑开后,他们久违地感受到了一阵长久而令人窒息的威压。

第二日,刚成为镇派弟子的桃宗小师妹趁醉酒轻薄了宁奉长老的事传遍了整个门派,门派中人无一不惊叹于小师妹的色胆包天,更有几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弟子/宗主/长老感叹这种好事怎么先让宁奉那个木头赶上了。不过很快,该事件当事人便在桃宗灶台前埋头苦练了几个月,携着大量学习成果去给宁奉赔礼道歉了。

自那以后,除了每年例行的喂药外,小师妹便不怎么去找宁奉了。宁奉的属下们看得出来,宁奉长老有些落寞,不过他们并不担心小师妹移情别恋,毕竟每每小师妹路过宁奉的住处时总会小声嘀咕:“再忍几年,再忍几年就能攻略了。”

小师妹口中的四年之期终于到了,那日桃宗主把小师妹叫去跟她商讨有关小师妹的配偶事宜,宁奉从属下那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冲去了桃源殿。小师妹欢天喜地地从桃源殿出来便迎面撞上了宁奉,小师妹有些错愕,而宁奉则开门见山:“你说过,四年后第一个娶我。”此时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桃宗主便目睹了与小师妹轻薄宁长老震惊程度不相上下的一幕:“好徒儿,你……”

总之,宁长老与小师妹就这么成婚了,至于什么《求偶十八式》、地牢、温泉、英雄救美都是后话了。


小师妹:“怎么这档流程好像有点不对劲,算了人到手了就行。”


忍冬

【清明节15h】观影体 当众人看到主控和姐妹的聊天纪录

上一棒:@忻楚 


私设:主控魏盈盈 门派清息阁

*是三十岁还没结婚的代掌门 大家都高钟情但是没人成功结婚

*友情出演:玻璃罐@烟波蓝的玻璃罐 的御用主控纪令盈小姐

*预警:主控的想法含有作者本人大量的主观因素 含大量李维扬 慎入!!


  李维扬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他尝试着碾了碾手指,发现自己满身满手的血迹已经被人清洗干净。


  至于为什么会有血……大概是他做了一个噩梦吧。


  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感觉到了不对:他正身处一个封闭的昏暗房间里,墙壁上映出一行亮色的小字,“与师...

上一棒:@忻楚 

 

私设:主控魏盈盈 门派清息阁

*是三十岁还没结婚的代掌门 大家都高钟情但是没人成功结婚

*友情出演:玻璃罐@烟波蓝的玻璃罐 的御用主控纪令盈小姐

*预警:主控的想法含有作者本人大量的主观因素 含大量李维扬 慎入!!

 


  李维扬有些迷茫地睁开了眼睛。他尝试着碾了碾手指,发现自己满身满手的血迹已经被人清洗干净。


  至于为什么会有血……大概是他做了一个噩梦吧。


  他的神智还没有完全清醒就感觉到了不对:他正身处一个封闭的昏暗房间里,墙壁上映出一行亮色的小字,“与师妹夜谈留影”。


  这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直到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衣料摩挲声,李维扬才惊觉房间里还有其他人——连日来不知为何,他变得有些迟钝。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进入了一个新的梦境里。


  屋里都是清息阁的熟人。他们似乎也在对于自己出现在此而感到诧异,简单交流几句之后,便开始齐心寻找破门之法。可惜寻寻觅觅,最终解法似乎只在墙上这一个疑点上。


  “与师妹夜谈留影……”明洵修长的双指抵在最后两字上,疑惑道,“这‘留影’是何意?”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墙上的光影突然开始浮动,渐渐显出一个人影。


  李维扬曾经见过民间术士胡翁的能耐,见状倒也不慌张,只沉下心来静观其变。不过随着那色彩鲜艳、人像清晰可动的留影的出现,屋内几个人忍不住面面相觑。


  魏盈盈的模样出现在墙上。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但是空气中似乎悄然涌动起了一些不安的情绪。


  “这是何意?”宁奉冷声说。或许是无法破出密室的缘故,他此刻的声音里有一丝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尖锐。几人的武器都不在身边,游元白尝试着向墙壁击出一掌,墙面却分毫无损。


  一行小字出现在墙面正中:“待诸君观毕,自是解脱之时。”又顿了顿,墙面上又出现了新的字句。


  “不必惊疑,我无恶意。惟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耳。诸君静心。”


  明洵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闪了一闪,默不作声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在受困的众人之中,陈怀瑾显然是最局促的那个。即使二牛和龙牙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但被清息阁众人环绕着,他还是显得有些无所适从;顾长忆侧头看了看面露不安的崔辰,敏锐地察觉到后者似乎正在为自己出现在此而感到有些难堪,不由得感到好笑。


  “八成又是盈盈搞的什么花样吧。”


  随着众人平静下来,墙壁上的人影又活动起来。

 


  画面似乎是早春时节的桃宗弟子居。画中的魏盈盈显然年纪还小,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身上穿着一件红色大氅,白色的毛绒滚边紧紧地裹着脖颈。她似乎有些畏寒,一边赶路一边往手中哈气,锈红色的衣袍在身后飘荡着;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雀跃明亮,更是似乎难以抑制嘴角上扬的弧度。随着她方向一转,留影中出现了第二个人的身影。



  ”这是桃宗的纪令盈师妹。”姜谋兮认出了来人,“代阁主自己有了宅院之后,还时常邀她来住。”


  “这个时候代阁主还是桃宗弟子呢,”李维扬笑道,“又瘦又小,总扎着双鬟。”


  “那是我当时还没学会别的发型。”二牛闻言不服气道。


  陈怀瑾闻言有些惊讶,侧头去看他,“那之后盈盈的头发也是你梳的?”


  “不是。”二牛泄气道,“她后来雇了个可爱的侍女,专门帮她梳头发。”

 


  两个人显然在为什么事情激动得要命。


  “师姐!”纪令盈几乎是尖叫道,“他说了!”


  魏盈盈也尖叫起来。两个女孩欢跳着拥抱到了一起,似乎是犹嫌不足,又像两只欢蹦着的小鸽子一样原地转起了圈。


  “来坐!”魏盈盈坐在炭盆边上,伸手拖过一把小凳子,另一手拿起温好的酒壶殷切道,“快烤烤火——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哎,其实也没说什么,”纪令盈局促起来,“他就是送了我一个剑坠,说下月酉时约我去桃林——”


  她没说完的话被魏盈盈打断了。


  “那你高兴吗?”


  “高兴。”纪令盈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布满红云的面颊,可脸上的笑容却分毫不减,“我好高兴,师姐,我知道我很啰嗦,但是我真的——”


  “我明白!我明白!”魏盈盈抓着纪令盈的手,激动的心情似乎一点也不比她少,“云师兄这个榆木脑袋终于开窍了!”

 


  顾长忆微微笑着,一双琉璃眼瞳眨也不眨地盯着画面中的人。那是他无缘得见的少女时期的魏盈盈,他只觉得她万般风情,无论嬉笑怒骂都好看。


  “年轻真是好,”李维扬感叹道,“这么两小无猜的——”

 


  “要是顺利,说不定你们就成了咱们这一辈的第一对夫妻了。”魏盈盈说着,一双笑眼亮晶晶的,忽而又想起什么似的严肃道,“你家里人教过你没有,成亲之前别叫他唐突了你——”


  “师姐你也是够古板的,我都成年了!”纪令盈喝了一口酒,“江湖儿女还讲究这些?谁唐突谁还说不定呢。”


  “有志气!”魏盈盈举杯致意,“我这不是怕师父没教过你,你不知道嘛——就比如我,成年前真是什么都不懂,前年有一回稀里糊涂地跟龙牙滚到一块儿,事后想想,没搞出孩子来实在是万幸。”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盯向了龙牙,李维扬的笑容僵了一僵。


  “我就知道,”他咬牙道,“她身边那么多男侍准没好事。”


  姜谋兮的神情黯淡了几分,却并不多么吃惊的样子,反倒是二牛反应最大。


  “你小子!”他瞪圆了一双眼睛指着龙牙,似乎恨不得把他活吃了,“你跟她!你!”


  龙牙毫不示弱地把每个看他的人挨个瞪了一眼,却在对上二牛目光的时候气势弱了几分,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当……当时确实是不大懂事。”



  纪令盈听得一愣一愣的。


  “师姐你还真是……这是我这种花朵可以听的嘛?”


  “做作!”魏盈盈横了她一眼,“就咱们门内这个八卦疯传的程度,比这过分的多的是,你有什么听不得的。”


  “说到门内最近的八卦,竹宗大师兄和梅宗二师兄如今见了面那火药味才叫一个足——你可别说你不知是为什么!”


  魏盈盈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正欲开口分辩,纪令盈又抢道,“但我看你对他们倒是淡淡的,唉,看来师兄们是没机会了。”


  魏盈盈掩饰般地喝了口酒,却又听纪令盈说,“你其实是喜欢竹宗主吧?”


  “浑说什么!”魏盈盈边呛边说,声音却有些结巴,“他——他比我大一轮还多呢!”


  纪令盈瞪圆了眼睛。


  “欲盖弥彰啊魏盈盈!”她激动道,“这么说你肯定想过啊!”


  “你成年礼的时候他还送了你香囊呢!怪不得!哇竹宗主他想老牛吃嫩呜呜呜——”


  魏盈盈捂住了纪令盈的嘴。



  屋内的视线现在齐刷刷地投向了李维扬。


  “那个时候她才几岁。”李维扬咳了一声,有些不自然地开口,“我再混帐也不至于——”


  “着实鸡贼啊老李。”明洵用折扇敲了敲手心,“你亲手做的香囊,她自然随身携带,也就自然会睹物思人。还说没心思?你这话也就骗骗小姑娘!”


  姜谋兮当时送的是药膳方子,闻言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追姑娘还是竹宗主在行。”顾长忆摇摇头,“此间技巧,倒是可以学一学。”



  “嘘嘘嘘。”她佯怒道,“咱们门内人杰辈出,我爱看美男子又不是秘密,那是咱们关起门来胡说,你少发癫扯人家正主。竹宗主待我跟待竹宗弟子都是一样的。”


  “好罢好罢。”纪令盈在她威胁的目光下不甘心地结束了话头,又不死心道,“但是你明显很喜欢竹宗主!”


  “竹宗主这个男人确实是该死的完美!”魏盈盈或许是有些喝多了,眼睛发亮道,“风流倜傥又开阔豁达,生性温柔幽默,知情识趣偏偏还不花心,优点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他到底为什么会三十多岁还单身啊?”


  “总不能是生活太精彩没时间恋爱吧,他整天闲得在林子里劈竹子,都快成民间知名手工艺人了。”


  “是之前受过情伤?要么……总不会是有什么隐疾吧?”


  两个人诡异地沉默了。


  “太刻薄了,太刻薄了。”


  两个人朝着竹宗的方向拱了拱手。



  明洵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是污蔑!”李维扬本来险些被前半段天花乱坠的吹捧说得老脸一红,听到这个转折不禁气得直笑,用舌头顶了顶腮帮,“她一天天怎么净琢磨这些有的没的!”


  陈怀瑾本来生性矜持,但到底受一对弟妹的影响多年,此刻倒也跟着听得津津有味。他心下好笑,问二牛道,“二弟,你说盈盈喜欢什么样的人?”


  众人纷纷看向二牛,后者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不拘什么样子,只要是外形条件好的,她都喜欢。”


  游元白眨了眨眼睛,状若无意地转开了视线。


  “不过吧,她这个状态明显是喝多了,”二牛盯着墙壁,脸上的神情微妙起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话说回来,咱们门内长老的传言真不少。”纪令盈说,“师姐你听说过宁长老的那个没有?”


  “啊,是不是说他至今没有结婚看小情侣格外不爽,所以才不让大家去桃林约会?”魏盈盈摆手,“不是,宁长老是为了抓贼——”


  “不是这个。”纪令盈打断她,小声说,“是说他至今没有结婚,是因为……因为欲求太盛,没有女子受得了才……”


  两人又沉默下来。


  “我觉得不像真的。”魏盈盈艰难道,“你没觉得宁长老身上有种老处男感吗?”



  明洵又忍不住笑了出声,被宁奉杀人般的目光剐了一眼才努力板起了脸。


  “没有的事,”他咬着上嘴唇,强作严肃道,“宁奉你说是吧。”


  宁奉点点头,又瞪了明洵一眼。



  “也是,这些话不能全信。”纪令盈沉思道,“我隐约记得你刚被带回门派的时候,还有江湖小报说你是游元白的私生女。”


  “谢谢,我这就连夜去改姓,然后在派里横着走,看见谁打谁。”


  “……师姐,你的人生理想真特别。”



  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游元白的脸色一时变得有些呆滞,好像一时不大能理解这种脑回路的走向,一板一眼道,“当时情况特殊,我又不可能见死不救,何况她的确是可塑之才。”


  其他人倒没真觉得游元白救她还会有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同样被造谣的宁奉和李维扬还是面色稍霁。


  “所以皇帝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她恬静啊?” 二牛忍不住吐槽道,“她跟这俩字搭得上边吗?”


  “盈盈这个性子不去说书真是有点可惜。”李维扬说,“我能在这听她说一天。”



  “欸,话说回来,师姐你是不是最喜欢高个子、身材健硕的男子来着?”


  魏盈盈欣欣然点头,补充道,“体型不说要健硕吧,总也不能太纤瘦。咱们习武之人,瘦得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跑算怎么回事。”


  “那怪不得竹宗师兄没机会了。”纪令盈皱着眉头回忆,“唔……所以你更喜欢竹宗主和宁奉长老这种类型的?”


  “是这样的没错,”魏盈盈大方承认道,“这种体型差我可太喜欢了。你看宁奉长老那个肩膀,啧啧,感觉单手就能把我捞起来扛在肩上。”



  宁奉颇为不自在地活动了一下肩膀,二牛捂住了脸。


  个子不算高、身材又纤瘦的明洵看着周围一群铁塔一般的壮汉摇了摇头。


  “怪不得她老是追着人送花生炖猪蹄。”明洵说,“原来打的是这个算盘。不过我怎么听着这话音不对?”


  “这才哪到哪,”二牛不忍直视道,“你对女人之间的私房话一无所知——”

 


  “你脑子里的画面,它正经吗?”


  “当然不。哎话说,那个谣言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你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宁奉长老他那个腰……很能干的样子。”


  “这个能干是我想的那个能干吗?”


  “你说呢?”


  纪令盈沉默了。


  “一……一步到胃?”


  两个人一起笑着尖叫起来,魏盈盈拍打了几下纪令盈的肩膀。


  “穿条裤子吧你,不过感觉确实——”


  “对吧!对吧!我就知道你!”



  屋内的众人一片死寂。姜谋兮的表情好像被雷劈了一样的呆滞,似乎这种对话对于他所接受的教育来说有些过于超前了;宁奉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似乎是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但崔辰似乎在他的神情中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腼腆,顿时被雷得外焦里嫩。


  “真是……很特别的体验。”李维扬皮笑肉不笑,“坐在这,被这两个丫头评头论足。”


  二牛一脸苦大仇深。


  “这让盈盈以后该怎么做人呐。”他摇头,“要不还是去朔清观躲上几天——”


  “她刚进门派的时候就这样,大伙早都习惯了。”姜谋兮面无表情道。



  两个人笑闹了一阵,又停了下来。魏盈盈凑过身去,声音压得很低,“但是要说‘会’,我感觉还是明长老会得多一些。”


  “怎么,他的手长得好是吗?”


  “是啊,就是那种纤细修长又骨节分明的手,看起来还很灵活——”


  “这,这是可以说的吗?”


  “……是做梦会梦到的程度。”


  “不愧是你。”


  这句话更是重量级,众人纷纷尴尬地移开目光。明洵低下头,神色有些微妙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


  “小朋友还真是……”他似笑非笑道,“年纪轻轻,懂的倒是够多啊。”


  “明长老你就知足吧,”二牛道,“至少跟其他人相比,你的谣言是比较正面的。”


  “……我需不需要说我很荣幸?”


  “盈盈真是,”陈怀瑾摇摇头,“她不是针对谁,只是平等地垂涎每一个美好的肉体。” 


  言罢他盯着二牛,眼神里有了些悲愤的味道,“我不在你们身边这几年,她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


  “啊,有没有一种可能,”二牛被盯得后退一步,“她私下就是烟酒都来啊——”


  “说正经的。”纪令盈道,“你真没有很喜欢的师兄弟?那种长得很对你眼缘的?”


  “要说长得好,咱们门派哪有不帅的,连梅宗主六十多了都是一表人才。”


  “魏盈盈你——”


  “什么玩意!你别瞎打岔!”魏盈盈推了纪令盈一把,差点把她从凳子上推下去,“但是说句实话,我若要找伴侣,必得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咱们师兄弟里,说寒碜话,连一个能打得过我的人都没有——没有说云师兄不好的意思。”


  “你这是挑伴侣还是找对手呢?”纪令盈笑,“难道我们的几个镇派弟子都不行?”


  “崔师兄我没见过,长忆师兄是清静惯了的,姜师兄——说实话,师父的心态都没他那么像老头。哇,我回回跟贾冬儿打架被他碰上,他都要抓我们去扫除!活该他单身!”


  “活该他单身!”纪令盈附和。

 


  众人纷纷笑起来,连姜谋兮本人也不例外。


  “那个时候她才这么点高,”姜谋兮在胸前比划了一个高度,“古灵精怪的一个小孩。当时谁成想她日后会有这样大的出息呢。”


  “真是意气风发。”顾长忆幽幽地叹了口气,眼睛里倒映着灯火的微光,“有这个本钱,狂傲些也算不得什么。”


  崔辰看出他心情不佳,出言安慰道,“也不必懊丧——代阁主后来连皇帝都拒绝了,实在不是针对谁。”

 


  纪令盈笑眯眯道,“师父早说过,咱们鬼见愁绝非池中物,过个十几年问鼎武林也未可知,自然要找就找天下最好的男儿。不过虽然师父嘴上不说,可他盼你结婚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说着纪令盈又敲开了一个酒坛的泥封,“平心而论,咱们门派里真不缺一等一的好男儿,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眼的?长老们也算上?”


  “要说风姿出众的,还得是上一辈。”魏盈盈恨铁不成钢,掰着指头数,“阁主大人、竹宗主、宁奉长老、明洵长老,那都是人中龙凤呀。”



  李维扬压了压嘴角,避免自己得意的太明显。



  “那你就努力争取一下嘛——你觉得游阁主怎么样?”


  魏盈盈又差点呛到,对着坏笑的纪令盈怒目圆睁。


  “纪令盈!你刚刚还说私生女呢,现在又开始乱点鸳鸯谱!”


  “哎,年纪大一点也没那么要紧,别的方面可以补回来嘛。”纪令盈故作无辜道,“难道掌门他不够风姿出众?武力不够冠绝武林?”


  魏盈盈却肉眼可见地低落下去,闷闷地灌了一口酒。纪令盈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盯着她,后者才咕哝着解释道,“掌门很好。”


  “只不过天上的月亮是摘不下来的,所以我们这种凡人还是少动妄念罢。”


  眼见纪令盈有些讪讪,魏盈盈笑了笑,轻松道,“不必担心!我才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更何况我这样的市井小民,还是找跟我一样接地气的人才好。”



  游元白自从进屋后反应一直淡淡的,此刻猝不及防地被点了名显然有些措手不及。屋内的人大多是苦追魏盈盈无果的,听了这话忍不住面面相觑,看着游元白一时也不知是该羡慕还是该觉得他不识好歹。


  “我……我说话欠考虑,伤了她的心。”游元白低声说。


  陈怀瑾第一反应是去看弟弟,后者低下头简短地对他说了两句什么。陈怀瑾抬起头时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只是哪怕迟钝如龙牙,也非常确信陈怀瑾在游元白转过头去的时候冲他翻了个白眼。



  “看你这反应,多半是掌门干了什么伤了你心的事。”纪令盈摇头,“罢了,你不愿意说我便不问。只是其他人呢?”


  魏盈盈举起酒杯痛饮一口,神情带上了一丝惘然。


  “要是我早生十年,任是他们中哪一个,我都有把握能追到手的。”她摇头道,“只是年纪差得太远了。”


  “就算他们年纪大些,也还没到‘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程度吧?”纪令盈瞠目,“何况现在江湖上还有一种能让人驻龄的丹药,可保人年岁不涨,要不师姐你——”


  “不是那么回事。”魏盈盈摆手,“主要是他们真的比我大太多了——就比如明长老,他比我大十五岁,他努努力都能生我了。”


  “神特么能生你。”


  魏盈盈脸上忽然出现一丝神秘的笑容,“说句难听话,我可不想跟情郎出门,人家把我们当父女。”


  “而且上了年纪……人那方面能力会不会下降啊?说实话,我还是有点在意。”


  “……你这个嘴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师姐。”



  魏盈盈口中“上了年纪”的几位长老的表情此刻都一言难尽。


  “太伤人了,太伤人了。”明洵单手捧心,“看不上我也罢了,怎么还人身攻击呢?我头一次知道这丫头嘴毒成这样。”


  宁奉依然冷着一张脸,只是神情似乎在不忿之外,还多了一丝……委屈?二牛揉了揉眼睛,发现宁奉的神色再无异常,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李维扬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这丫头是存心的,”他声音里有些咬牙的意味,“这叫人怎么自证?”


  游元白依然不说话,只是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魏盈盈敛了笑意。


  “说正经的。你想,我十三岁的时候,竹宗主都已经游遍江湖,见过天下风景才进门派来;阁主大人和宁奉长老已经在江湖上遍无敌手,哪怕连长忆师兄昔日的荣光、他和明洵长老的那些恩怨,也都早就成了往事——不管你信不信,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俩具体有什么仇。”


  “也难怪。”纪令盈点头,“他们不愿意细说,这种东西又不好四处打听。”


  “我对他们过去的人生几乎一无所知,”魏盈盈摊手道,“对于他们而言,他们人生中最光辉、最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都已经过去的时候,我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呢。”


  “所以呀,还是算了吧。”



  这话不难听出其中心酸之意,屋内众人都静下来。


  “这波你大获全胜啊兄弟。” 二牛偷偷拍了拍龙牙的肩,“你这可以说是完美符合她的要求。”


  “所以她居然这么好奇明洵和我的事情。”顾长忆诧道,“我以为她早跟人打听到了呢——难为她这么个藏不住话的性子,居然就真的不问。早知她这样想,便是跟她说了又不会怎样,竟引得她心里生了隔阂来。”


  “这是她十几岁时的事情了。”崔辰看着心态倒好,“她如今年岁也长了许多,见人见事自然跟少年时不同,倒不必为了这一份十几年前的留影觉得有什么——她这时甚至还没见过我呢。”



  纪令盈不说话。


  魏盈盈侧头看她,后者才道,“我有种预感,我觉得你也会单身到三十岁。”


  “你要求也太高了吧!”纪令盈感叹,“年纪比你大的,你嫌他们之前的人生你无从参与;年纪与你相近的,你又嫌他们不够出众,难以与你比肩——恐怕师父只有寄希望于能收一个跟你一样身为无界、长得又好还疯狂努力的师弟,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那就不结婚嘛。”魏盈盈耸耸肩,“我又不是非得找伴侣不可。”


  “也对。”纪令盈展颜,“说不定师姐你到三十岁的时候,已经睡遍了武林中的美男子也未可知。”


  “这听起来倒是个好目标。”魏盈盈似乎有些微醺,眯着眼笑道,“想我练功如此刻苦,全无恶习不说,什么别的爱好都没有,好点色怎么了嘛。”


  纪令盈笑意吟吟地向魏盈盈举杯,“我愿称之为吾辈楷模。”

  

  两人碰了碰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着越喝越多,两个人的话题没头没尾地宽泛开去,画面渐渐模糊起来。


  “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二牛抻了抻腰,“真是不知道怎么跟盈盈说这件事,哎。”


  “等到出去了,确实是应该好好问问她。”李维扬把后面五个字的尾音都说得很长,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墙壁上出现一道门。李维扬随着众人一起站起身来打算离开此地,可他却在跨过门时却突兀地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这疼痛让他难以抑制地弓下身子。一些色彩浓艳的痛苦回忆排山倒海般涌入李维扬的脑海。


  “这不是忘忧境吗?”他听到一个熟悉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我不是让你想办法让他们忘了我吗——为什么他们会忘的是这个?”


  “我不知道,”有个惊慌的声音回答她,“是我的问题——我这就抹去他们的记忆——”

 

  李维扬几乎承受不住,十指不受控制地揪住发根,仿佛这样就能抵御那锥心蚀骨的疼痛。

  

  他想起来了。

  

  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


  那时魏盈盈已经将殷奎斩于剑下,正想着回去终于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李维扬冲她招招手,她就满面笑容地朝他走过去。


  变故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魏盈盈背后突然传来了兵器破空的声音。她迅捷地往一旁躲开,却突然感觉到腰腹一阵撕裂的剧痛。她的眼睛忽然被糊上了一片红:明洵望着她,笑容甚至还挂在脸上,可目光却已经变成了惊恐。


  魏盈盈有些懵然地盯着他,随后慢慢地、慢慢地倒了下去。


  她感受不到自己的下半身了。


  魏盈盈有些恍惚地扭头去看,发现自己被一把从天而降的巨大兵刃拦腰切成了两半——


  她当着她爱的人们的面,被腰斩成了两截。


  是元阳宫的后手。她在血泊里狼狈地扭动的时候,还有心思去想。


  李维扬冲她跑了过来。


  李维扬从来是乐观的。不管摆在她和他面临的处境有多危险,他都似乎永远不会方寸大乱,永远那么笃定、永远那么信任她。可是此刻,他白净俊俏的脸上却只有恐惧——那恐惧如此深重,似乎要把他吞噬殆尽。


  “不要,”他徒劳地想要捂住她疯狂流血的腰腹,徒劳地想要塞回她已经流出的内脏,“不要——”


  魏盈盈做梦都想不到李维扬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的声音里包含着巨大的崩溃和痛苦,几乎是拼命压抑着才没有尖叫出声。他把她抱在怀里,血液迅速洇湿了他鲜红的衣裳。


  利刃削下了魏盈盈的半截左臂,她只好伸出右手去,缓缓地覆上了李维扬的眼睛。


  “别看。”她说,感受着他的睫毛刷在她的手心。


  李维扬浑身都在发抖。他似乎说不出话来,但是并没有流泪,只是双手依然死死地捂着她的伤口。他仿佛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神情几乎称得上惊慌失措。


  魏盈盈在大口大口地吐血。温热的血液顺着她的下颏流淌下来,很快打湿了她的前襟。她的呼吸伴随着尖锐的鸣音,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


  她的手支撑不住,滑落到身侧。


  终于有眼泪砸在了她的额头上。


  “别哭。”她声若蚊蚋。


  周围有无数人在呼喊,但魏盈盈已经分辨不清他们都是谁。疯狂奔涌的鲜血在她身下积成浅浅的一泊,有人在徒劳地尝试封住她的经脉。


  急速的失血让魏盈盈发起抖来。她不自觉地靠近李维扬的胸口,声音里也带上了哽咽。


  “冷,”她嗫嚅着。


  “我冷。”


  在某一个瞬间,魏盈盈突然感到所有的痛苦都离开了她。她的身体轻盈起来,五感也重新回笼:她静静地站在自己停止呼吸的身体旁边,听着李维扬终于发出难以自抑的悲号。


  她突然感觉很抱歉。


  这么恐怖的死状,他们恐怕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走出来。


  不如忘掉吧:她是清息阁的福星,从来都是给人带来快乐的。如果这些快乐的回忆从此都必须与惨烈的伤痛有关——


  那不如就都忘了吧。


  有人轻柔地扶李维扬站起身。他抬头去看,发现是一个白面书生打扮的年轻郎君,只是右眼上一块红肿,像是被人照脸狠狠打了一拳。见李维扬看他,他有些愁眉苦脸地行礼道,“请您稍等。待我为您施术完毕,您就可以离去了。”


  “你是谁?”李维扬艰难道,“这留影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下本是阴司鬼差,此番唐突,实在是神鬼也怕恶人。”白面书生行礼道,“实不相瞒,魏盈盈阳寿已尽,本该随我去了——若怨气太重化作厉鬼、或是前尘未了不愿投胎在忘川徘徊,本也是常事;可她偏偏没有怨气,却实在凶恶得很,说什么也不愿与我走,还把阴司搅得天翻地覆。”


  李维扬想着魏盈盈怒目圆睁的模样,忍不住牵动了一下嘴角。


  “她本来要我织就一个无忧梦境,抹去你们与她有关的回忆。只是不知为何,你们偏偏忘记的是她已死去这一桩现实。”白面书生有些喟叹,“或许‘无忧’之意,只在此处。不耽误你了——”


  李维扬却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


  “哎呀呀,”白面书生急道,“你不让我施术,她又怎会放过我?要不然,我只删去你对于她惨死的回忆,让你记得她是在睡梦中悄然辞世,如何?”


  “不行。”李维扬摇头。


  他的声音轻而坚定,“我全都要记得。”


  白面书生站直了身来,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这是她一片心意。”他假惺惺地劝,“她总归是死了的,在阴司大闹一场也只是为了这一件事。你便忘掉些惨痛的东西如何?竹宗主,你是喜欢喝酒的,又怎会不知清醒之苦?”


  “魏盈盈在哪里?”李维扬不欲与他多言,断然道,“我要见她。”


  白面书生的声音终于失去了笃定。


  “你想对她说什么?”他的眼睛盯住了他的,“我带给她就是。”


  “……清息阁诸事,我们会处理好。你放心。”


  李维扬声音淡淡,一字一句却慎重如同起誓,“只是不管回忆如何,只要是关于你的,我便都不愿意忘。”

  

  “就留给我罢——”

  

  他的声音悄然哽咽了。

  

  “……既然你我缘浅。”


  那白面书生转过身来。他久久没有再说话,只是面向李维扬深深一揖,随后突然推了他一把,直将他推出门去。李维扬回头去看,白面书生站在门口深深看着他,再开口时,竟变成了魏盈盈的声音。


  “此去一别重逢无期。愿君万勿哀毁、好自珍重。”

 

  李维扬醒过来时,才惊觉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巾。他有些怔忪地盯着天花板,抹了抹被眼泪浸透的两鬓坐起身来。竹宗弟子给他送来的一个食盒还摆在门口,里面是一碗杂粮粥和几碟酱菜。他伸手去摸,粥碗还是热的。


  窗外有布谷鸟在叫,是清明了。

 

【end】

 

 下一棒:@沈云平 

 

 

 

 

炸鸡它不香哈

来点华山内销

全华山都知道燕无回不善言辞,而且不大开窍;全华山都晓得谷潇潇爱财如命,但她爱的不止是钱财。


云飞卓师兄曾有言,莫说燕师弟是个木头,我看谷师妹也是个呆鹅。很难想象这对不长嘴的有情人是怎么在三生树下混到铁饭碗的。他二人分明情投意合,但眉来眼去多年,谁都不肯先开那个口——大约这就是华山弟子的秉性,风无涯和齐无悔也是一对哑巴。


“所以,”华清清扶额,一脸无奈地看着云飞卓,“云师兄,这你找我也没用。我总不能直接下令让谷师姐燕师兄拜堂吧?饶了我,我是七剑里年纪最小的,我做不来的。”


华掌门说完更觉头疼。近日江湖无大事儿,大家闲了下来,自是该歇的歇,该日常的日常,该谈恋爱的谈恋爱。燕无回谷...

全华山都知道燕无回不善言辞,而且不大开窍;全华山都晓得谷潇潇爱财如命,但她爱的不止是钱财。


云飞卓师兄曾有言,莫说燕师弟是个木头,我看谷师妹也是个呆鹅。很难想象这对不长嘴的有情人是怎么在三生树下混到铁饭碗的。他二人分明情投意合,但眉来眼去多年,谁都不肯先开那个口——大约这就是华山弟子的秉性,风无涯和齐无悔也是一对哑巴。


“所以,”华清清扶额,一脸无奈地看着云飞卓,“云师兄,这你找我也没用。我总不能直接下令让谷师姐燕师兄拜堂吧?饶了我,我是七剑里年纪最小的,我做不来的。”


华掌门说完更觉头疼。近日江湖无大事儿,大家闲了下来,自是该歇的歇,该日常的日常,该谈恋爱的谈恋爱。燕无回谷潇潇那事儿谁都晓得没法插手,也只有云师兄这个大红娘急得上蹿下跳了。


“是啊,”顾晴霜清了清嗓子,压住笑意,“你要这么急,你找师尊去——她老人家最近定是闲的。”


这当然是玩笑话,不过明月山庄之事尘埃落定,想来任幕思确实可以好好休息了。


只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飞卓闻言沉思片刻,恍然大悟般锤了锤手:“你说得对啊!”


顾晴霜:“……你等等?”


所以,事情就到了眼下这个局面。


任幕思抬头望天。中原今日无风雨,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她深吸一口气,想抬手扶一扶斗笠。


没抬起来。


“……飞卓啊,”她终于开了口,一脸复杂地看向抓着自己胳膊的云飞卓,“你从华山下来寻我,就是为了这事儿?”


“师傅,您舍得看燕师弟谷师妹有情人不成眷属吗?”


云飞卓死死地抓着她胳膊,道。


这有什么不舍得的,任幕思心道。她上回还看谷潇潇带队在跑商,眼里对钱的渴望简直能横杀四方,看起来毫无谈恋爱的欲望。再说了她要是能管得了,齐无悔那小子早被她踢回山上,哪还能现在搁边关带小孩?


“我已不是掌门,”任幕思觉得自己要再挣扎一下,“此事你交给晴霜和清清吧。”


“大家都是同辈,”云飞卓也想挣扎一下,“哪好开口?您是长辈,您说话必然有分量啊!”


这叫什么话?什么话!任幕思深吸一口气,打算再狠狠心拒绝,忽然视线撇过一旁已安息的明月山庄,诡异地一顿。


“……不止有我。”


“什么?”


“你们长辈不止有我——为何不寻你们小师叔呢?”


云飞卓:“……”


云飞卓:“啊?”


迷茫不会消失,只会转移。楚清崖脸上的笑挂不住了,他看着面前一脸正经的云飞卓,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啊?”


少侠在一旁笑得要断气了。少年人锤着地,一边笑一边道:“让清崖兄去当红娘?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云飞卓一脸真诚地看着楚清崖:“拜托了,小师叔!”


楚清崖浑身一颤,手里的扇子都掉下来了。


“好啦,莫欺负清崖兄。云师兄,这事儿——你交给我吧!”


少年人笑道。


-


谷潇潇觉得很奇怪。待少年人第三十六次从自己面前经过时,她终于没忍住,拿着剑鞘把人给勾回来:“做什么?”


少侠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谷师姐,有个事儿,不知我当不当问……你这是做什么?”


谷潇潇不知从哪里拉出一个摊子,伸手比划一下:“情感咨询五铜板,武习咨询五铜板,代刷知己值贵些,我和燕无回各一两银一次,包月是一人五两……”


少侠忍不住开口打断她:“你和燕师兄还包这种业务?”


“包的,都给别人刷出十套画眉了。要帮你刷不?”


“大可不必,”少侠抬手拒绝,“我知己值早刷够了。不过我的确是有笔生意要和师姐你谈,今夜戌时点香阁天字一号房,不见不散。”


啥玩意儿?谷潇潇一脸狐疑地看着少侠:“包间有低消的,我可没钱。”


“我出!区区点香阁低消——我和沈袖啥关系?记我账上!”


那谷潇潇必然不会拒绝。开玩笑,点香阁天字一号欸,好酒好菜好风景还有好美人(蔡居诚除外,她一点不想看到武当人),她当然得去了。


戌时一到她就推开了门。屋内静悄悄,一桌好菜配着好酒,一个人倚在窗边小酌。二人一对上目光,都无比惊讶。


“怎么是你,少侠呢?”谷潇潇上前抢过燕无回手中酒壶,给自己喝了一口,问。


“少侠?我还以为是清崖公子约我。”燕无回说,“他今日找我定了三生树下九十九束花,还题字了,我今晚给他送来的。”


说完指了指一旁屏风后。谷潇潇探过头去,果然看到了满满当当的九十束花。


“……好土。”她由衷地说道,“总不能是送少侠吧?等等,那少侠呢?”


华山七剑之二你看我、我看你,终于咂摸出点不对来。谷潇潇面色一凝,摊出手:“清崖公子题了什么字,我瞧瞧?”


燕无回从花中翻出一张信笺,二人翻开一看,只见上写“良辰美景伴佳人,祝二位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谷潇潇:“……”


燕无回:“……”


燕无回:“额,这是……”


“你不用说话,”谷潇潇打断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准是云师兄找上少侠帮忙了。你个木头懂啥——欸等等!”


她眼睛忽然亮了,重新看向燕无回。她的眼睛很好看,看得燕无回呆了一瞬,又见她朝自己走近一步,心便咚咚地跳了起来。


咚。咚。


“那是不是——这些花能再卖出去,再赚一笔?”


燕无回:“……”


燕无回:“对欸,好像是啊!”

炸鸡它不香哈

无痛当爹是一种什么体验?

提问:无痛当爹是一种什么体验?


用户 【无回剑】

364人赞同 12条回复


推给老子干嘛?全江湖那么多个义父你不会问吗,你上绝情谷问老朱,上明月山庄问楚遗风,上武当问他们掌门去。全江湖那么多个义父专业户,推我有个屁用。


难道我看着很老吗?没有吧。我只是留了胡子,长得有点急,这叫成熟,成熟懂吗?那华山弟子没师父,当大师兄的不就得看着老成点吗?不过我看顾师妹也挺有范,怎么个个叫她姐来叫我叔?


当爹啊,没当过。但的确捡了个娃儿来养,成天叫我大哥呢。我和他爹应该没差多少岁,所以说他算我儿子……也没差。跟他待一块儿也算同病相怜,我是有家不能回,这娃儿是想家没...

提问:无痛当爹是一种什么体验?


用户 【无回剑】

364人赞同 12条回复


推给老子干嘛?全江湖那么多个义父你不会问吗,你上绝情谷问老朱,上明月山庄问楚遗风,上武当问他们掌门去。全江湖那么多个义父专业户,推我有个屁用。


难道我看着很老吗?没有吧。我只是留了胡子,长得有点急,这叫成熟,成熟懂吗?那华山弟子没师父,当大师兄的不就得看着老成点吗?不过我看顾师妹也挺有范,怎么个个叫她姐来叫我叔?


当爹啊,没当过。但的确捡了个娃儿来养,成天叫我大哥呢。我和他爹应该没差多少岁,所以说他算我儿子……也没差。跟他待一块儿也算同病相怜,我是有家不能回,这娃儿是想家没有家。


我从前犯了错事儿,把家里人给伤着了,这些年奔波在外就是要给他求医。愈是寻医愈是悔恨,就愈不敢回去面对他。说我怂老子也认,但不给他寻到那医治的法子,我……


那天是收到了个纸人,听说是隔壁太阴叛逃弟子阴如晦的。阴如晦,我勉强跟他在万圣阁同僚过,不过还没见面老子就掀桌不干了。他和我说居庸关那地方或许有我想要的东西,我就去了,结果大夫没找到,给我捡到个小孩儿。


小孩家庭挺特殊,他是战场孤儿,被边关一个军户捡回了家。军户后来成了将军,这小孩儿也就跟着他爹一起当兵,还拜了个探花郎当师父,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生活还挺自在,然后没过几年就出事儿了。


这孩子他爹是冤死的。具体事情很复杂,总之他不仅爹死了师父疯了家没了,当时还被一狗官通缉。好在城里挺多百姓受过他爹的恩,这才一直护着他。那天杀的狗官后来被一刀砍了,他x的真不痛快,一刀就能抵那么多人命了?不过好在也算是洗清他爹的冤情了。


孩子乖得很也倔得很,成天都要去找他那个疯子书生师父。他师父是真疯,被那狗官逼得成天说歪理胡话,还叫北蛮人给拐跑了。后来冤案事了,小孩儿一有空就拉着少侠跑去北蛮铁塞骚扰人,天天嚷嚷着要把他师父带回来。


要是这孩儿和少侠一个年纪也就罢,他太小了,又小又可怜,十几岁人身边没个亲人没个照应。那这我能干看着吗?不能啊。关山守望人说要收他当客卿,于是我也就阴差阳错地留在了居庸关陪这娃儿。


我寻思等这孩子再大一些,在关山呆得自在些,我就继续上路寻医。但他长得也忒快了!这才两年不打他x的他都快比老子高了,搁那一站就跟棵树似的,肩膀宛若双开门冰箱。我估计再过一阵他都不用等少侠了,他自个就能闯进北蛮铁塞,抓起他师父就跑,蛮子一挡他就撞,撞得满都海的鹿满天飞。还说少侠身体壮得像牛呢,我看他才像牛。


……多好一娃儿,还怪舍不得的。我寻思他师父反正也没想回来,要不我带他一块儿走吧到时候给送华山去,风师弟会喜欢他的。


——评论区——


用户 【快雪剑】:之前在居庸关我见过小萧,他挺好的,你带回来吧。


用户 【一梦江湖倒闭了】:那很好了,小鱼儿能带我打北蛮本吗,我自愿让出壮得像牛的名号。不想努力了,这本一点都不想打了。


用户 【黄金剑】:打个广告,华山招生了华山招生了,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用户 【话本售卖中】:你要带小萧走啊?什么时候,要不带上雁儿吧?我想她多出去走走。


用户 【为赋新词强说愁】:[微笑]你没有自己的儿子吗?为什么要抢别人的儿子……也对,俞某一介通敌叛国贼子,黎羽还是莫要和我扯上关系的好。你带他走吧,离这里越远越好。


用户 【小鲤鱼历险记】:所以只要再练得壮点就能在北蛮铁塞横冲直撞直接抢走师父吗?谢谢齐大哥,我知道了!


用户 【阿妈是我的】:那麻烦你们大明人结一下北蛮铁塞损失费呢?成天来砸我家烦不烦啊?


……


……


……


——私信——


用户 【风月剑】

1小时前


我酿了新酒。


——回复【风月剑】——


用户 【无回剑】

刚刚


……下月会回趟家。听柳圣学的,该吃药吃药。别吹风,窗关紧点。

Laufeyson

我流南侠的哲学对撞

感觉很有意思hh,这两个人的互动像两个哲学系统的碰撞,少侠像一颗燃烧的流星撞进南无生黑洞般的世界。


1. 存在主义撞进结构主义

你是绝对的个体、带火而来,想挣出一切“系统意义”;

他是冷静的秩序缔造者,精通结构、掌控因果、审慎封锁。

你喊:“存在先于本质!”

他回:“你存在本身就是我设定的例外。”

  

2. 现象学爱上语言学

你用心体验万物,是“意向性”的炽热本体;

他分析一切意义的构成方式,是结构、是代指、是“不在场”的秩序之王。

你不管定义,只说:“我感受到你。”

他淡淡一笑:“你早已被我命名。”

  

3. 解构主义误入实用主...

感觉很有意思hh,这两个人的互动像两个哲学系统的碰撞,少侠像一颗燃烧的流星撞进南无生黑洞般的世界。


1. 存在主义撞进结构主义

你是绝对的个体、带火而来,想挣出一切“系统意义”;

他是冷静的秩序缔造者,精通结构、掌控因果、审慎封锁。

你喊:“存在先于本质!”

他回:“你存在本身就是我设定的例外。”

  

2. 现象学爱上语言学

你用心体验万物,是“意向性”的炽热本体;

他分析一切意义的构成方式,是结构、是代指、是“不在场”的秩序之王。

你不管定义,只说:“我感受到你。”

他淡淡一笑:“你早已被我命名。”

  

3. 解构主义误入实用主义陷阱

你怀疑一切权力与神圣,誓要拆光“逻辑上的爱”;

他静静坐在命题中心,看你拆了一圈,最后却主动栽回他怀里。

你以为你是拉康里的“缺失”,

他却用最沉稳的爱告诉你:“你从不匮乏,只是从尚未被真正看清和承认。”

  

4. 自由意志派恋上决定论者

你:“我选择你是自由。”

他:“我让你以为你是自由。”

你以为你在决定爱他,

他却早在你靠近前十步设好全部路径——你只能撞上来,然后撞进他命里。

若成诗(永久淡坑)

“可苍天如果有垂怜”

“便陪你赴一次黄泉”

“恍惚间梦回少年”

“蝶舞蹁跹”

“入千年”

——

*文案出自 洛天依 乐正绫 原创歌曲《千年梦》


非冬浩cp粉禁止代餐磕粮


“可苍天如果有垂怜”

“便陪你赴一次黄泉”

“恍惚间梦回少年”

“蝶舞蹁跹”

“入千年”

——

*文案出自 洛天依 乐正绫 原创歌曲《千年梦》


非冬浩cp粉禁止代餐磕粮


红豆包
  老爹会保佑每一个看过成龙历...

  老爹会保佑每一个看过成龙历险记的人

  老爹会保佑每一个看过成龙历险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