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德||扒灰||引蛇出洞(孙逊君臣)
(零)
“臣梁京冠有本上奏!”
“朕不想听。”
“臣要弹劾孙逊孙阁老贪赃枉法,科举舞弊,结党营私,构陷同僚,视律法如无物,视黎民如羔羊,上下其手十余年,人人皆怒,然人人皆不敢言!”
“够了!孙阁老是朕的股肱大臣,朕自有定夺,无需再奏。”
“臣只知文死谏,武死战。臣宁谏死在御前,做我大明最后一个直臣。孙逊之罪,罄竹难书,请皇上准臣彻查,还政治以清明,还朝野以安宁!”
“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性命相胁以博直名?好,朕成全你。这是孙逊刚刚送过来的奏疏,百官联名弹劾的是你,你来晚了。”
“臣……”
“梁京冠听旨,即日起速离京师,无有朕召,不得再踏进半步...
(零)
“臣梁京冠有本上奏!”
“朕不想听。”
“臣要弹劾孙逊孙阁老贪赃枉法,科举舞弊,结党营私,构陷同僚,视律法如无物,视黎民如羔羊,上下其手十余年,人人皆怒,然人人皆不敢言!”
“够了!孙阁老是朕的股肱大臣,朕自有定夺,无需再奏。”
“臣只知文死谏,武死战。臣宁谏死在御前,做我大明最后一个直臣。孙逊之罪,罄竹难书,请皇上准臣彻查,还政治以清明,还朝野以安宁!”
“这就是你的为臣之道,性命相胁以博直名?好,朕成全你。这是孙逊刚刚送过来的奏疏,百官联名弹劾的是你,你来晚了。”
“臣……”
“梁京冠听旨,即日起速离京师,无有朕召,不得再踏进半步,也不许你再妄议孙逊之事半句!”
他是什么时候动的杀心的呢?
他现在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这个人始终低垂着眼,跪在地上时也是缩得一小团就像不想被发现似的,很难想象此人横刀立马、斩杀倭寇的雄姿。待到论功行赏,才见到此人抬起头谢恩的模样,面容清癯可不带一点畏缩神情,对上目光时也不见闪躲,全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胆小,他便特意记下了这个名字:孙逊。
胡公公说这个人将来会是我大明朝的栋梁,不仅有沙场点兵的本事,文采也十分了得,正好那时听腻了宫里师傅的讲学,便心血来潮夤夜召他进宫。
“臣孙逊叩见皇上。”
“胡忠说你能文能武,给朕看看。”
“臣愚钝。”
“文嘛,就是吟诗作对;武嘛,就是舞剑杂耍。你想先来哪个?”
“臣领罪。”
“还没给朕看呢,何罪之有?”
“皇上若想谈文论武,谈的是安邦定国之策,论的是止息兵燹之法,臣或许可以斗胆对答一二。但若是想似寻常人家饮酒作乐用的舞剑作对,恕臣不能陪同。”
到底是少年心性,他当下就冷了脸,但又不好发作,只得与孙逊围绕朝中几件小事浅谈了两句,便草草结束了对话。年纪也不算大,怎么和那些个老学究一个模子似的?他朝胡忠发了一顿邪火,也就把孙逊忘了。
不同的就是,老学究可没有再得圣上恩宠的机会,而孙逊却会在几天后堂而皇之地再次入宫叩拜。天不遂人愿,即便他是天子。孙逊上次入宫奏对之言不胫而走,不仅让同僚改观,还得到了太后的青睐,准他三不五时入宫来为新君讲授。虽没有旨意,也无官职调动,但大臣们对孙逊的态度悄么声儿地变了。
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孙逊担了皇帝一声“师傅”。这谁还敢怠慢呢?
那些个惯于阿谀奉承之辈的转变,孙逊自然不会放在眼里,无论他们起初是如何地看他不起,现在又是如何地百般客套亲昵,他都是持着“与汝不同调”的态度不远不近地相处……他自以为地。
有时不是人自己要变,是环境在潜移默化地使他变。他本被踩在泥泞里,突然被捧到云彩上,大事小情都有人嘘寒问暖了,家事国事都有人等他吩咐了,随便问候一声会令对方受宠若惊,稍加厉色又会被当作雷霆之怒,他便懂得了自矜自贵的道理。饶是铜墙铁壁,也总会有缝隙让风穿过,更何况像孙逊这般如此渴望权势的人呢?只是,在云彩上待久了,等想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捧自己上去的人梯不见了,可到那时也晚了。
言归正传,这个时候的孙逊正在为另一件事感到振奋,那就是朝野的清流能吏对他的青眼相看。他们才是顶起大明半边天的重臣,孙逊愿与他们亲近,愿成为他们中的一员,不知不觉间,他自然而然地就化作一滴水融进了这股清流之中,激荡在朝堂之上。
“孙师傅。”
“臣不敢。”
“这里没外人,不必多礼。”
他扶起跪着的孙逊,另一只手还拿着半打奏疏,“和我出去走走。”
他和孙逊一前一后,孙逊比他高出许多,特意弯着腰在后面亦步亦趋,漫无目的地走了半圈,才在快要竣工的园林处停下。
“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个奴婢很怕你?”
“臣惶恐。”
“是你提出后宫冗员需要裁汰,他们怕你也是应该的。”
“臣这么做都是为了开源节流……”
“你看这园林,都说是小桥流水,桥建上了,水却一直引不过来,该不会也被你们节走了吧?”
“臣有罪!”
“说笑而已。”他扶住孙逊的手臂,没让他跪下去,“若只是怕也就罢了,可孙师傅现在已到了令人又恨又怕的境地。”他举起那半打奏疏,在孙逊眼前晃了晃,“这些都是参劾你的。”
孙逊想要接过来,但他又背过手避开了,“朕还没看,也不打算追究了。因为朕知道你是难得的公忠体国之臣,你不会骗朕,亦不会负朕。朕刚继承大统,身边没有可倚赖的人,施行国策时常有捉襟见肘之感。但你不同,朕愿意相信你。”
他凭栏看着干枯的水道,一边念着“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一边把手里的奏疏随风扔向桥下,让风去翻动这无字天书。他回身撑着栏杆轻轻一跃坐了上去,脚下悬空,上身有些不稳,孙逊忙上前扶住,他顺势把孙逊的手摁在原处,此时两人视线相当,他问:“孙师傅是愿意做朝上的清流,还是愿意做朕桥下的活水呢?”
少年真挚的眼神里包藏着天下间最深沉的心机。
“胡忠,那夜孙逊在这里说的话,怎么会传出去呢?”
“这…想是哪个大胆的奴婢嘴上没有把门儿的,奴婢这就下去严加彻查。”
“不必了,到底是家贼难防。”
欺君之罪,他并不感到特别愤怒。他甫一继位,根基未稳,想要修剪大明这棵枝节横生的参天大树差的不仅是火候,还有称手的利刃。孙逊既敢踩着尸体往上爬,胆敢把心思动在他身上,就该有与清流为敌的觉悟,怎么能像现在这般便宜尽占呢?所以他要帮孙逊回归正途,用他的方式。朝上别的不多,又臭又硬的磨刀石倒是俯首皆是,不妨就丢给孙逊,看他是会被砸下去,还是能被磨利刀锋,为己所用。
“贾大人,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臣冤枉啊,皇上!”
“你是说这首反诗不是你写的?”
“确是下官亲笔写成但绝无反意,我对皇上一片忠心!”
“一片忠心?那年前交代给你的道观为何迟迟仍未竣工?北方奏上的祥瑞又为何被你扣下,挪为私用?”
“孙大人养尊处优,不知道民生疾苦。道观所费巨大,百官欠俸已有半年之久,再如此下去恐怕会逼得底下官吏贪墨,下官是为长久计才上疏请求工程暂缓。至于祥瑞,纯是无稽之谈,臣并非自肥,而是暂放在衙门,不想让这种无聊事端搅扰圣心罢了。”
“你是否有反意不是我等能够定罪的,圣上自有裁夺。可这祥瑞是献给皇上,祈我大明国祚永昌、海内升平的宝物,贾大人私自扣下不说,还称其为无聊事端,这实在说不过去了吧?”
“下官愚钝,请孙大人明示。”
“贾大人文采出众,我在你的那篇大逆不道的《论祥瑞表》里早有领教,圣上宽大为怀,死罪可免,可为表改过诚心,贾大人是否应该再写一篇《驳论祥瑞表》呢?自己的谬论还是要自己来勘误才好嘛。这之后我也会把它传给百官欣赏,还要刻在祥瑞的碑上,流芳百世,给慕贾大人之名而来的后生们讲讲其中的道理。”
他始终未说话,他看着贾甄被逼到绝境,看着眼下或侧目或冷眼的臣子们,看着孙逊如今已成了一把快刀,字字诛心,杀人于无形。
大殿上空还久久飘荡着贾甄触柱前悲愤交加的呐喊声:“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哪!”
他现在有些觉得这把刀未免忒快了一些,玉石俱碎,伤的到底是他的元气。
“皇上,前朝有什么烦心的事吗?”
“林少春——你四弟新娶进门的媳妇儿刚才给朕出了一道难题。”
“想必是妾身抓着玉楼问家里近况时,听漏了这一段儿,不知皇上可否再讲来听听?”
“她问朕,孙阁老现在已是位极人臣,若是贵妃你为朕诞下皇子,还能将他如何封赏?”
“玉楼媳妇儿也是个操心的人,竟说起那么远的事来。”
“她提醒得对,朕确实该想想了。”他把手放在孙贵妃的小腹上,一脸凝重,“以免到时乱了阵脚,陷于被动。”
“瞧皇上,怎么把一桩喜事说得那么严重。再说了,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父亲从来也不是求赏赐的人,皇上您还不清楚吗?”
他太清楚了。
他知道赏赐买不来忠心,但他更不放心那些不求赏赐的人的忠心。
没过几天,梁京冠就被召回。
该收网了。
他就是这个时候有所察觉的,皇上信不过他了。
胡公公也曾劝过他,劝过两次。
一次是当年战事四起,将士守城战死、朝中泰半主和的境况下,他请命率兵剿寇,这一去足有半年之久,死里逃生不下数十次,大大小小的战役有胜有败,可若以死伤人数论,难说输赢。
在这种情况下,胡公公来信劝他放缓脚步。说好听点儿是休养生息,韬光养晦,实际上是要他养寇自重,拥兵自固。原来,他不在朝中的这段日子,皇上抜擢了不少青年才俊,一时蔚然成风,大有和他分庭抗礼的架势。胡公公担心无论胜败他都会被趁机替换下去,现在顾虑着临阵换帅会影响士气,还不敢轻易动他,所以不如就这样和倭寇僵持下去,故而来信。
他的脚步可以缓,但倭寇的气焰缓不得,这一缓怕又是成百上千条人命的白白牺牲,他不能让这些人殉他的仕途。
“咱家真是不懂孙大人。皇上想打,孙大人投其所好,可以;但也没必要身先士卒自己上阵吧?九死一生还则罢了,若是小命丢在那种地方,你也甘心?”
“有劳胡公公担忧了,我这不是安然无恙地回来了么。”
“所以咱家更不懂了呀,兵权这么大个香饽饽,您说还就还了,不心疼吗?”
“打赢了才是香饽饽,败北了就是一家老小的性命。”
“这个道理,孙大人主动请缨时就该明白的吧?”
“明白是明白,但也总是心有余悸。更重要的是皇上长大了。他想把兵权给谁,他想用谁,都不是做臣子的和公公能置喙的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本分,尽心辅佐而已,不该也不能有其他心思。”
“要说对皇上的忠心,孙大人才是我大明朝的头一个儿。”
“正如孙某刚才所说,皇上长大了,我这次回来也是为了皇上选妃的大事,小女有贞已送入宫中,日后还要请胡公公多照看才是。”
“咱家明白了,若是以后孙家有了皇子……?”
“噤声!”
从窗外飞过的乌鸦的叫声牵动他的思绪,让他从昏眩中清醒过来。
他有几件挂心的公务还没处理好,南方百姓的涝灾,北方官员的渎职,外有强敌侵扰,内有皇长子重病,朝内人心惶惶,都想来他这里寻个安心,可想皇上此时也该是左支右绌、独力难支,是最需要他在身边分忧的时候。他实在睡不安稳,便趁着夫人去寺庙祈福,把床榻当了个临时办公的地方,拿着需要面奏的疏文上了马车,直奔内阁。
但皇上只是收下了他的奏疏,并未见他。
这才有了胡公公的第二次相劝。胡公公看到他拟奏的渎职名单时问过他,何必要把自己人也牵扯进去,坐到他这个位置已不需要再这么拼命地表忠心了吧?说来说去,竟是怪他对皇上的这番心太过真切。
他想起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对话,那是在十几年前他奉旨监刑的时候。
他坐在轿内,听着廷杖打进肉里的声音,直到没呜咽的动静了才掀开帘子一角,问道:“人怎么样了?”
胡公公朝着院内扬了扬下巴,侍卫去探那人的鼻息然后点了下头,胡公公说:“不到四十下就没气儿了。”
他登时就要回去复旨,但被胡公公拦下,少有的欲言又止。
“咱家劝阁老还是留有余地的好。”
“胡公公今日怎么发了善心?”
“咱家是在替阁老担心,你就不想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皇上就是我的后路。”
“皇上信你,你才有后路;若是哪天皇上不信你了,别说路了,立锥之地也无啊。”
“胡公公听到什么风声不成?”
“有什么风能绕过孙阁老的耳朵呀?只是像你这样不分亲疏,一律赶尽杀绝,如此下去,这朝堂之上可就再没有自己人了。”
他并不需要自己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成为皇上的自己人罢了。他也是这么告诉胡公公的,罪犯伏诛,不在此久留了。
就在他放下轿帘的瞬间,看到了一个女孩冲进院内,跪倒在被杖毙之人的身旁,回过头时他已下令起轿离开。
“现在想来,我们在那时就已见过了。”
“孙大人贵人忘事,我可是一日也不曾忘记那顶轿子的模样。”
林少春看他跪倒在祠堂,心里只觉得可笑。
“孙大人是不是在后悔没有斩草除根?”
他闭上眼叹了一口气,眼皮微微颤动。胡公公劝过他两次,一次是要他手握兵权,一次要他自留后路。但他两次都没有听从。也许就是这点自负,让他也无视了对林少春斩草除根的提议,又或者不全是出于自负。
他接过胡公公为他拦下的奏疏,这是他们这些年心照不宣的彼此保全之法。
可也正是这保全之法,让胡公公露出了马脚,落得个尸身不全的下场。
“林远道的女儿,阁老还是尽快处置才好。我看她是醉翁之意,几次入宫不在看望贵妃,倒是与皇上窃窃私语。项庄舞剑,阁老要多加小心,不方便的话可以由咱家的人来动手。”
“那你为什么不动手呢?”林少春问他,看他不说话,又道:“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这次来就是要听听孙大人最后的真心的。”
“因为我了解皇上。皇上不会因任何人改动心意,他若是想保我,朝野人人死得;他若是想杀我,朝野无人保得。”孙逊眼前摊着一地的奏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梁京冠死前联名百官对他的弹劾,不只是现在的,十年前的奏疏竟也都堆在这里。皇上想必是筹备了很久。
水活了,他就只能死了。
“皇上让我来做你的监刑之人,真正是应了佛家的因果报应。”
“看来佛祖听了你的心愿。再等我一等,你就可以去还愿了。”
“你不想知道酿成此事的契机吗?”林少春看不惯他这副料就了的姿态,不肯轻易放过他,蹲在他身旁悄声说:“孙贵妃有喜了。”
她颇满足地享用他吃惊的表情,笑了一下,“很讽刺吧?你拼命想抓住的荣耀,实际上正是推动皇上铲除孙党的动因。”
孙逊,孙师傅,孙大人,孙阁老,最后竟以“孙党”收场,确实讽刺。
他长舒一口气,勉强打起精神,“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林少春的眼神有些动摇,“我还是做回我的戏班小女子。”
“你与玉楼当真要分开?”
呵,她发出嗤笑,她想起他也曾这般真挚地问过她当真要嫁给玉楼,时移世易,也不过一个春秋罢了。可此刻在她心内起伏的还有些许不知名的情绪,促使她说出了违心之言:“不,我们会白头到老。”
孙逊闻言默然。
“这就是你想要的回答吗?我还可以再多说一些,孙大人也不用担心孙家无后,我和玉楼迟早会有自己的孩子,两个,三个,够了吗?”
“够了,”她的情绪横冲直撞而来,他无力招架,强装的泰然溃败而散,他动情地伸出那已结疤的手像是缠绕在上面的藤蔓,虚浮在她的脸颊处,颤抖着不敢再靠近,最后也只是替她将碎发拈到耳后,指尖感触到的肌肤之亲令他心惊。他收回手对她笑了笑,“你说要听我的真心,这就是全部了。”说完便转过头对着祖宗牌位,落下了不知为何的泪水。
他闭上眼睛,似乎又置身于那条人潮如堵的长街,到处都很热闹,只不过这次,烟火气却再未填满他的空洞。他想去寻之前拦住他的算命先生,他想再仔细问问,既然能把他今日的厄运说得分毫不差,那他想替家人也问一问今后。
他又看到了那家变戏法儿的夫妻店,不知生意如何,或许如今已早早关了店门,回乡安胎。
他遥遥看到了被人围起来的戏台,想起了至今放在书房的伞,他该早些来的。伞,散,果然兆头不好。
“孙阁老,时辰到了,皇上还等着呢。”
是啊,作臣子的怎么能让皇上来等呢,君臣一场总要善始善终。他最后向牌位深深一拜,起身走向结局时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在唤他:
“文昭!”
宦海浮沉一生,他在最后回到了赤子文昭。
只是,他永远不会知道,林少春那日在佛前并未许下任何心愿,也就无还愿一说了。
完
【歌】笔底秋声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徐文长。像诸多民间传说中的主角一样,站在统治者的对立面,类似“阿凡提智斗巴依老爷”。他一生最得意的人,上峰胡宗宪,却是缺席的,去海瑞故事里扮了反派。后来嗑到了宪渭这口粮,满足我对古代人物关系的一切理想。
曲:神思者-River
词:傅延年
少年山阴道上行 好风频借入苍冥
命数差池 晚岁付丹青
掺挝骂座气填膺 恍觉笔底来秋声
独向名场 俗眼不许升腾
布衣穷乡隐国士 帷幄折节恳一试
遂许驱驰 踏波戮鲸鲵
半壁微茫见海...
很小的时候就知道有个徐文长。像诸多民间传说中的主角一样,站在统治者的对立面,类似“阿凡提智斗巴依老爷”。他一生最得意的人,上峰胡宗宪,却是缺席的,去海瑞故事里扮了反派。后来嗑到了宪渭这口粮,满足我对古代人物关系的一切理想。
曲:神思者-River
词:傅延年
少年山阴道上行 好风频借入苍冥
命数差池 晚岁付丹青
掺挝骂座气填膺 恍觉笔底来秋声
独向名场 俗眼不许升腾
布衣穷乡隐国士 帷幄折节恳一试
遂许驱驰 踏波戮鲸鲵
半壁微茫见海日 檄飞忽作暮色紫
白鹇放归 笑书空易吾字
壶中日月 毫端淋漓 据案曾言兵
戟门呼余 论功还问书生
“入山得见藤缠树 出岭仍观树绕藤”
闾巷曲 拼却万里鹏程
华毂朱轮多覆辙 从来万事嫌高格
冰山栖凤 花上锦织天罗
也识丰城狱中剑 凭谁听公白云歌
当时鹤唳 啼不过华亭侧
--music--
东海明珠 暗洒闲抛 心火今犹热
逆风执炬 泉台下疑未诀
乍脱囹圄走北口 提携诸子登麟阁
桃花血 已共幕府横戈
不堪复写拂云枝 褪粉污墨已分此
一片红冰 看陌上似归骑
狂客披卷中夜起 恨不同生虚前席
急索吴笺 忆东南画策时
急索吴笺 为先生捧砚时
试听地址:https://www.bilibili.com/audio/au1177217?type=1
【銀河英雄傳說】【羅米】帝國雙璧的婚事(完)
治水按:因為明天要上班了太鬱悶,所以把帝國完結篇看一看,後來出於私心再寫出了最後一部份,算是一種自我補償與滿足吧,不過被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的最後一段逼出兩滴眼淚,自己都覺得太入戲了,只能說帝國雙璧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吧。
到目前為止,之前已經寫完的帝國三部曲其中之二已經貼完了,帝國大公的婚事雖然已經開始動作寫,但是思緒還有點混亂,還在梳理角色關係和劇情的聯繫,所以沒辦法像之前一樣每日更新了,但是我會努力更完的。
目前的舊稿就到這裡了,希望大家看完之後,能給予一點指教,謝謝。
(9)傳說就是相信浪漫和奇蹟會存在
三月中旬,羅嚴克拉姆王朝透過新聞媒體,正式公布了「米達麥亞...
治水按:因為明天要上班了太鬱悶,所以把帝國完結篇看一看,後來出於私心再寫出了最後一部份,算是一種自我補償與滿足吧,不過被自己自我感覺良好的最後一段逼出兩滴眼淚,自己都覺得太入戲了,只能說帝國雙璧就是有這樣的魅力吧。
到目前為止,之前已經寫完的帝國三部曲其中之二已經貼完了,帝國大公的婚事雖然已經開始動作寫,但是思緒還有點混亂,還在梳理角色關係和劇情的聯繫,所以沒辦法像之前一樣每日更新了,但是我會努力更完的。
目前的舊稿就到這裡了,希望大家看完之後,能給予一點指教,謝謝。
(9)傳說就是相信浪漫和奇蹟會存在
三月中旬,羅嚴克拉姆王朝透過新聞媒體,正式公布了「米達麥亞槍擊事件」事發經過,當天報紙在出爐不到一個小時便銷售一空,而電子媒體網頁更是因為上網瀏覽次數超過負荷,而頻頻發生讀者讀到一半便無法閱讀的狀況。
許多人乾脆站在路邊,看著街角媒體臨時搭建,用來重播兩小時前憲兵總監克斯拉的發言影像,配合同時發佈的文字訊息:
根據瞭解,當時便裝外出的元帥因私人要事,與公子菲尼克斯與少年護衛進入Y區某間商店行二樓時,並不知商行上方為地球教非法聚會場所,地球教徒之一偶然識出元帥身份,誤以為行蹤敗露,故企圖挾持少年與年幼的元帥公子以威脅米達麥亞元帥。
米達麥亞元帥當時並無武器在身,便奪取地球教徒所持有之舊型武器與之激戰,危急間以少年侍從與菲尼克斯公子安全離開現場為第一優先,故頗受牽制,幸而槍聲引起待命之隨扈警覺,進而入內支援……………
克斯拉的報告極為詳盡、一般人閱讀時彷彿身歷其境,每個人都一時間看得津津有味,這就是為什麼米達麥亞對螢幕皺著眉頭的原因,他才讀到「米達麥亞元帥英勇地先令少年與兒子離開現場,並經過惡鬥之後從窗戶一躍而下,使得原本傷痕累累的身軀又添創口……公子與少年侍從雖飽受驚嚇,但僥倖只有擦傷…元帥身受重傷,目前在帝國第一醫院經過十天尚未恢復意識,院方治療,院方表示中…….」這時網頁發出了險惡的嘶嘶聲,就一片空白了,因為整個帝國太多人同時觀看同一條消息,網路子超過負荷量短路了。
「身受重傷尚未恢復意識的」元帥閣下按了幾次螢幕按鍵,最後放棄似地將螢幕扔到一邊茶几上,對著坐在一邊的訪客攤手:「我說什麼來著,所謂當事人,就是當事情發生時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面對結果的人。」
旁邊白髮訪客挑起眉毛,微微一笑:「看來英勇無畏的疾風之狼也終於感受到籠中鳥的鬱悶了呀。」
米達麥亞此時很努力地擺出「我盡力躺在床上了」的表情,一手耙梳著自己額前略微長長的麥金色髮絲,無奈道:「我知道現在我不宜輕舉妄動,但是把我寫得只剩一口氣,會不會太誇大其詞了?」
法倫海特嘆了口氣,總算從打字機上抬起頭來,認真地說道:「米達麥亞,你可知道以你的傷勢再多住兩個月也不為過?你才住了兩個多禮拜,已經企圖逃院三次了。」說著說著他瞇起眼:「史上要勞動兩個一級上將才能帶回來的病人,實在也是不多見啊。」
米達麥亞難得像個孩子般鬧彆扭說:「整天坐在床上,我都快要融化了,菲尼現在在家不知道有沒有受到完整的保護,羅嚴塔爾那傢伙又不知道會不會真的乖乖時間到就回家-———」接觸到法倫海特閃閃發亮的眼神,又看到文字機上飛舞的手指頭,米達麥亞訕訕地閉了嘴。
然後又張開:「你不會把剛剛那段話寫到裡面去吧?」
法倫海特不置可否地達達達達達打下一句:米達麥亞這樣問的時候有著少年般的微笑,在貼著白色紗布的臉頰上擴散開來。我懷疑,最新科技的電子鎖,也不能保證能把一國元帥鎖在病床上超過八小時,只要那個人叫做米達麥亞…………….
「米達麥亞,刻意放出你仍在昏迷的消息是………..」
「好了好了,法倫海特你饒了我吧。」米達麥亞抬起另外一隻手,手腕上赫然圈著一環電子鎖,另外一端與床頭鐵欄杆銬在一起,行動受制地的他無奈地說道:「代理國務尚書閣下藉由不斷『整頓』市容的命令,企圖逼出殘餘的地球教徒,為此必須將帝國三長官之一安全隱匿在某個小醫院……以上這麼老套又正統的,一定是『那個傢伙』的餿主意,對不對?」
「陛下與大公經過非官方正式會議,同意了代理尚書的目前措施,」法倫海特微笑:「米達麥亞元帥,請見諒你老公此時此刻的歇斯底里,那不會對國政造成任何妨礙,我保證。」
憑法倫海特對羅嚴塔爾那完全不靠譜的背書,米達麥亞認為羅嚴塔爾在修理地球教徒的決心上,必然已經到達趕盡殺絕的瘋狂地步了。
於是正直的元帥閣下,完全漏掉法倫海特話中其他重要的訊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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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休!」低呼一聲,米達麥亞跳下樹幹,一邊愜意地伸展筋骨,這一個月來被關在這間醫院,已經讓小個子元帥快要發瘋了,至於旁人經過沒注意到鼎鼎大名的米達麥亞元帥閒得發慌溜出醫院,只以為尋常不過的路人。
米達麥亞哼著歌兒走在路上,上蒼保佑,他上次躺在床上超過三天,還是他小學時發痘的時候呢。其實他從醫院裡出來,不是要大張旗鼓地搬演什麼逃家記,也毫無為病房門外的隨扈增添麻煩的打算,只是在每天總是被醫師、護士以及絡繹不絕的訪客包圍下,饒是心地開闊的元帥閣下,也有種想暫時避世的衝動。
當然了,這群人之中,自然不包括厭惡湊熱鬧的某金銀妖瞳,事實上從他從手術後出來,羅嚴塔爾就沒再來過。
無視米達麥亞即將康復的事實,以「國家機密」為由將他塞在這間小醫院的,就是偉大的代理國務尚書——羅嚴塔爾元帥閣下。因為羅嚴塔爾很忙,身兼帝國軍司令官職務國務尚書雙重身份的代理人,明明都是代理官,卻以超乎兩倍的勤勞努力工作,更努力不懈地利用職權追殺地球教徒,自然沒時間來探望養病中的米達麥亞元帥了。
米達麥亞唯一安慰的是,在家休養的菲尼克斯每天都會打電話給米達麥亞時,看起來總是很有精神,而且話題越來越多是圍繞著羅嚴塔爾轉,那一聲聲「父親」也愈聽越他喊得順口自在。
「還是有點冷啊。」米達麥亞呵出的每一口氣,化作淡淡的白霧飄盪夜空的冷風中,他微靠在樹叢邊,月光篩過他所在那一排翠綠樹叢間,幾點明亮的光點貼在元帥米色毛衫外的脖子和手腕上,微風拂過那頭略微長長的蜂蜜色頭髮。
一雙修長、形狀優美的手陡然從樹叢間中伸了出來,一手手指曖昧地搭上年輕元帥的脖子,一手扣住他的手腕,雙臂同時用勁,將米達麥亞拖到樹叢的另外一邊!
拉進某個男人的懷裡。
米達麥亞卻毫不驚訝,他抬起頭剛好看到單個藍色瞳孔在放大,至於黑色的瞳孔早已在背光下漆黑一片。
帝國第一美男子的美貌如妖魔,充滿渴欲與貪婪的手指在撫摸過那裸露在空氣中的手和頸項,即使隔著白色的絲質手套,米達麥亞仍然覺得指尖劃過的軌跡被燙傷了
我的。
我的米達麥亞。
屬於我的米達麥亞。
那妖魔般的美男子眼神是這樣說的,但是他最後撫著那頭蜜金色的頭髮,逼令個子較為嬌小的男子仰起頭來。
米達麥亞見羅嚴塔爾形狀優美的嘴唇最後只是顫抖著,俯下貼在米達麥亞的上面,跟以前熾熱的情吻不一樣,羅嚴塔爾以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忘我的吸吮、舔咬那思念已久的嘴唇。
古老的地球上有一句話說,月光讓一切都無所隱藏。
等羅嚴塔爾終於把發言權還給米達麥亞說話時,米達麥亞只是咧開一個大大的笑意,露出森森白齒:
「是不是要我這樣跑出來活蹦亂跳,你才會相信我沒有死?」
你不相信你有得到這世上一切的權利與好運,你不敢相信這世上有東西會屬於你,你不願意伸手去抓住你想要的東西,因為你不敢承受可能會失去的痛苦和失落,你以為你把那些推得遠遠的你就不會受傷,你以為遠遠看著然後陶醉在愛而不得的黯然神傷就能滿足,你以為…………….
你說不出口,就以為代表沒有。
羅嚴塔爾沒有愛著米達麥亞。
他沒有愛自己的兒子到發現自己已經不能失去兒子的地步。
羅嚴塔爾沒有愛著米達麥到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交換的地步。
米達麥亞仰頭,以近乎寵愛的眼神凝視著羅嚴塔爾一會兒,忽然雙手一揪羅嚴塔爾軍服領子,欺上去惡狠狠地衝羅嚴塔爾吼道:
「羅嚴塔爾你這個大混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是不是即使我這樣抓著你,你還是不敢相信這世上有屬於你的東西啊,是吧?是不是你這個人只會偷偷摸摸往人家手上套東西啊?」
沒料到被如此猛攻,羅嚴塔爾怔怔看著那個揪著自己衣領的嬌小青年,直到疾風之狼原本嚴厲灰色眼睛轉而狡黠眼神,再次對他咧開一個微笑。
半晌,羅嚴塔爾投降了。
自始至終,那雙灰色瞳孔目光所及之處,尚無不下之城。
********
米達麥亞元帥在五月初的時候正式重新出現在人們面前,他在五月一場公開儀式上現身後,又將在代表帝國在費沙領空歡迎自海尼森來訪的立憲派人士。
該立憲派人士,嗯,為了不知道是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嚇祖敵人,他們邀請了前薔薇騎士與前同盟退休元帥陪同,如果說前薔薇騎士是同伴眼中「會走路的傷風敗俗」,那某前同盟退休元帥無疑就是帝國眼裡「會跌倒的禍星災主」了,真不知道立憲派前來,是為了宣揚和平還是為了行刺皇帝的。
但是在某白髮一級上將含蓄地表達:「陛下,臣的運勢也有不足之處。」後,為了和這兩位強而有力的人士對抗,皇帝與大公最終留在皇宮之內,派了帝國雙璧前往迎接,可能是認為既然派出了最傲慢無畏的男子,以及三番兩次被打破頭仍活蹦亂跳的疾風之狼,應該足夠與之匹敵吧。
代理國務尚書的考量如下:在進入費沙星域之後由米達麥亞元帥率領艦隊迎接,在費沙領空則由代理國務尚書作致意,最後在進入獅子之泉作一個謁見的動作,就當作是皇帝與立憲派之間一個默契:皇帝正式認同立憲作為治國的重要主張,但立憲派的存在則來自皇帝認同,友善的開始才能構築美好的未來。
因為這是一個公開儀式,米達麥亞率領部下與隨扈來到宇宙港,他將經內廳走過一條透明的通行道進入旗艦,整個過程則由媒體現場轉播給全銀河帝國。
當媒體跟著米達麥亞元帥一行走到內廳連結透明通行道門口時,發現金銀妖瞳的美男子一身元帥軍裝裝束,在他那長到有些可恨的雙腿後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米達麥亞定睛一看,原來躲在藍色披風後面是個縮小版的羅嚴塔爾,也穿著一身可愛的水手服,從藍色披風後探出頭來,看著另外一位父親的凜凜英姿。
米達麥亞橫了正版的羅嚴塔爾一眼。
父子倆同時回了兩雙無辜的眼神。
兩人的隨扈很識相地各自退後一些,並請媒體退到安全範圍以外,不過媒體喀擦喀擦之聲不絕於耳。
正當米達麥亞內心浮現一抹不祥預感時,羅嚴塔爾一本正經的說:「下官因為有東西忘記還給元帥,特趕來在光天化日之下交還給元帥。」
說完他彎下腰一把抱起菲尼克斯,菲尼克斯坐在父親臂彎中,因為身負重責大任而容光煥發,則打開握在他手裡的一個小盒子,背書般大聲唸道:「米達麥亞爹地閣下,屬下僅受羅嚴塔爾父親大人委託,將此物送還給爹地,並藉此代表無上的心意!」
說完還戲劇化地用兩手將盒子捧得高高的,完全暴露在全銀河的目光中。
羅嚴塔爾抱著他的兒子,而容貌與父親酷似的兒子笑容洋溢,他的水手服前襟上,那片穿了一洞的軍牌正在晃蕩!
一雙白嫩小手裡,名為霍浦(希望)的青色鑽石光芒依舊舉世無倫!
米達麥亞應該要尷尬地挖個洞鑽進去、或直接撞破旁邊的牆壁跳宇宙港自殺的,但他一瞬間只是被這一幅燦爛的景象深深吸引住,移不開視線。
我的希望、我的幸福,正是在你的手上啊!
羅嚴塔爾,你總算相信,這世上有屬於你的東西了嗎?
當戒指再次套進米達麥亞元帥指間時,米達麥亞緊緊環住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戒指在其中一人的棕色髮間閃著美麗的光芒,也成為當日的頭條標題:
賀!帝國雙璧終於喜結連理!
這只被後世譽為「羅嚴塔爾藍鑽」,與「繆拉珍珠」齊名的婚戒,伴隨蜜色頭髮的元帥,終其一生。
據某小天使表示:某金銀妖瞳濫用職權當眾求婚搶走該日頭條標題不說,負責出主意的小天使被丟在一邊無人聞問比壁紙不說,聽說在感人的擁抱與合照後,金銀妖瞳氣質出眾的帝國第一美男子對疾風之狼如是說:
「承認吧,米達麥亞,我現在人在你手上,我的兒子現在也在你手上,你如果不跟我結婚,那就是你在耍流氓了!」
比起在全宇宙視線中訂婚,三個月後,在羅嚴塔爾宅舉辦的不對外小型花園婚禮,除了皇帝與大公親臨之外,可說平淡無奇了。
********
在許多年後,米達麥亞也許會這樣問自己,讓這個男人成為自己的丈夫,一起活過了幾十個年頭,他發現了什麼?
然後他會回答自己,你見證了一個英俊煥發的壯年混蛋變成一個滑不溜丟老混蛋的過程。
此時,他的丈夫會微笑地靠過身來,銳利的嘴角微彎,在他耳邊用優雅的男中音:「告訴我,渥佛,這過程讓你覺得愉快嗎?」
《銀河耽美傳說》作者為之下了眉批:「疾風之狼捷攻雖猛,唯金銀妖瞳能好整以暇、扳回一城。論其反因為果、倒客為主,固然實無恥之極;然非常時期,正需非常無恥之手段,終使天成佳偶,雙璧合一。」
※※※※※※
羅嚴克拉姆開朝至最後一任皇帝宣佈結束帝制為止,都遵循開國皇帝「獅子帝‧萊因哈特」的意思,始終不曾策立任何爵位與任何人,所以連開國元勛如米達麥亞元帥終其一生都是平民之身,但這對這位個子嬌小的蜜髮男子造成不任何遺憾,爵位是這個男人最不需要的裝飾品,因為他與他的丈夫在這百歲生命中所做過的與經歷過的,已經可以媲美一顆星星的誕生。
在帝國雙璧攜手度過七十個春秋後,先後在一天內無疾而終,那天午後,前國務尚書羅嚴塔爾元帥在親吻已經滿頭銀髮的米達麥亞元帥額頭後,靠在早一步長眠的丈夫肩頭,那雙始終清明的金銀妖瞳也永遠閉上了。
我父親的生命是為了與我的爸爸相愛才延續至今的,所以他不走快一點,會趕不上疾風之狼的腳步,他們的獨子菲尼克斯‧米達麥亞如是說。
當時在位的皇帝本欲將他們葬在功臣所特屬的墓園中,但因為菲尼克斯‧米達麥亞的請求,最終按照二人遺願,將他們葬在一對雙子棺中,葬在旗艦托利斯坦與人狼之間,當時這兩座旗艦已經被改建博物館,這二人就是長眠在中間的花園裡。
但是奇妙的這對雙子棺並非設計兩人並肩,而是兩具只有一半重合的棺鞹,兩人宛如牽手一樣躺於彼此身邊,但羅嚴塔爾元帥長眠的方向朝向人狼,米達麥亞元帥則朝向托利斯坦。
一直到菲利克斯‧米達麥亞元帥過世,他囑咐其死後方能公開的的回憶錄裡終於解釋他的雙親為何要這麼做的原因:
想必疾風之狼與金銀妖瞳的英靈正坐在瓦爾哈拉某處,如昔日在俱樂部中舉杯對飲,談笑風生吧!但若有一朝一日,當宇宙需要雙璧、當他們返回人世、當他們預備再次走上戰場時..........
屆時,疾風之狼與金銀妖瞳坐起身、睜開眼睛一瞬間,他們第一眼就會看到對方,他們一抬手,就會握住彼此的手一起站起來,各自走向自己的旗艦…….
當旗艦升空,疾風之狼與金銀妖瞳可以攻下任何一座城池,他們可以征服任何一個星球,他們可以去宇宙的任何地方………
無論到哪裡,他們永遠在一起。
至於米達麥亞元帥手指上的戒指,後世稱之為「羅嚴塔爾藍鑽」,它是羅嚴克拉姆王朝中著名家系「羅嚴塔爾=米達麥亞」氏的祖傳寶物,在幾百年間見證了許多人物,經歷了許多傳說,它曾經一度戴到王族羅嚴克拉姆氏的手上,也曾隨著其主遠嫁到海尼森;即使銀河中崛起了新的敵人,帶起了新英雄的誕生或新王朝的興起,無論這個宇宙間掀起怎樣的風雲詭譎,它始終閃耀著不變的光輝。
而戴著它的人彷彿將希望握在手中,其手所指之處,尚無攻打不下之城池。
【墨魂|辛陆】破阵子(上)
*墨魂系列同人,其一《破阵子》,时间为辛弃疾凝魂南宋咸淳七年(1274)。
*cp:辛弃疾x陆游
*私设墨魂可以进别人的溯缘。历史发明家,别较真。
(1)
辛弃疾凝魂时,正值度宗咸淳七年。
他是被杜子美从铅山稼轩先生祠中寻回的,墨痕斋主人庇天下寒士,自然视迎回新墨魂为本职。何况,他已从人间的诗稿中,尽读过他的生平。
“墨痕斋主人,杜甫,欢迎墨魂回斋。”墨痕斋主人执着诗卷,拂开缭绕的烟香,从红尘中徐徐而来。
“在下历城辛弃疾!”
那男人赤发赤瞳,犹如燃烧的血与火,轻裘银甲裹身,袒露出小...
*墨魂系列同人,其一《破阵子》,时间为辛弃疾凝魂南宋咸淳七年(1274)。
*cp:辛弃疾x陆游
*私设墨魂可以进别人的溯缘。历史发明家,别较真。
(1)
辛弃疾凝魂时,正值度宗咸淳七年。
他是被杜子美从铅山稼轩先生祠中寻回的,墨痕斋主人庇天下寒士,自然视迎回新墨魂为本职。何况,他已从人间的诗稿中,尽读过他的生平。
“墨痕斋主人,杜甫,欢迎墨魂回斋。”墨痕斋主人执着诗卷,拂开缭绕的烟香,从红尘中徐徐而来。
“在下历城辛弃疾!”
那男人赤发赤瞳,犹如燃烧的血与火,轻裘银甲裹身,袒露出小半蜜色的胸膛,相貌俊美桀骜,提坛饮酒之时,豪迈之气慨然加身。不似文人,反倒像武将。
他浇酒洗剑,如燕赵之士击节,笑道:“阔别山河六十余载,已是物是人非,却有诗圣杜子美来迎稼轩,不枉此生!”
他醉卧祠中,已是痛饮了数日。
来此地怀古之人,来了又走,又有多少人能够梦见他呢?
子规啼血,声声哀转久绝,而他却毫不在乎这种哀恸,从萦怀的檀香与酒香中抽身,那股诗酒风流之感不见了,反倒像是披着血与火,他走下了祠堂。
墨魂诞生时,便知晓他们的来历与身份,在杜甫解释过墨痕斋之事后,对方当即便拍板决定,再无半句废话。
辛幼安是个豪杰,杜甫想。
他做惯了接引的任务,本以为他会问些什么,譬如宋庭如何,金又如何,蒙又如何。他兴许会有一腔忧愤,满怀报国效死之意,甚至会流连世间,可他半句也没有提。
“稼轩先生已故六十四年。”辛弃疾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问,将铁剑扛在肩上,满不在乎地大笑一声,烈烈如狂:“满庭皆是乞降之臣,有何可说!”他的话中说不出的讥嘲之意,决然转身,道:“走罢,这世上已经没有我该去之地了。”
祠堂里凭吊之人来来去去,多少人在他灵前发誓,要收复失地,重整山河。
而世上从不缺热血少年,缺的是一个清平的朝纲,一个能让人一酬壮志的时代。
他等了一个甲子,天下知音寥寥。
悲哉!
“将军百战身名裂,向河梁,回头万里,故人长绝——”
(2)
“新来的?”银发白裘的青年坐在屋顶上,支颐向下看去,眉眼间尽是风流之意。
他手里拎着一坛酒,似是醉了,看见他身上如剑一般的锐气,朗声道:“是个爱剑的,好!是我辈中人!”当即举杯邀请,道:“来,上来与我喝上一坛,共看这明月如霜,塞北江南,盛唐风流!”
“那是太白。”杜甫拢起袖子,先是习惯性地轻叹一声,又替他解释道:“太白兄向来不拘小节,又偏爱侠者,许是看你合了他的眼缘。”
初来乍到,便遇上诗仙。但凡是写诗作文的,遇上这些名声如雷贯耳的墨魂,自然是敬佩不已。与太白同醉,是否能得几分盛唐的气象呢,辛弃疾求之不得,于是笑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里离月亮近的很呢,回头把苏子瞻喊过来,唱一曲‘明月几时有’助助兴。”他双朦胧的醉眼泛着桃花风流,又似洞庭潋滟清波,李白显然是醉的厉害,一他连苏轼的歌都敢听了。他大声吟诵道:“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你又偷了贺监的酒了。”杜甫则是不赞同地摇了摇头,然后到屋檐下,伸出手,试图要接住月亮,他道:“太白兄,快些下来,当心酒后失足。”
“子美,你可是煞风景的很,抬头望一望这月亮,何故辜负这等良宵啊!”李白拍了拍酒坛子,背对着月华微微一笑,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之色:“不如,你陪我上来喝一轮,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听你的。”
杜甫犹豫片刻,微微一揖,抱歉道:“稼轩先在斋中逛逛吧,在下怕是暂时走不开了,兰台也暂不在斋中,现在空着许多房间,可以自行安顿。”
辛弃疾见杜甫又露出无奈的神情,便是窥见几分独有的纵容。他读过李杜的诗,于是心知肚明,笑道:“便不打扰了。”
辛弃疾拜别李杜,又在墨痕斋中闲逛,很是看到了些名声斐然的文人。一一打过招呼,他在墨痕斋广厦外的梅花树下,看到了那抱着猫的紫衣书生,脚步不禁一顿。
他低着头,长发披散在紫衣之上,在宋的官制之中,只有三品高官才能穿紫服。而那人身上总有低徊之感,仿佛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孤僻而懒散。他明明是个书生,长袖之中,纤弱的腕上却扣着护甲,好像天生不该执笔,而是佩剑。
他远远地望着,忽的觉出他面孔的几分熟悉之感,他应当见过他。
赤发佩剑的男人大踏步上前,裹着一阵腥烈的晚风,他双手抱拳,没有行文士之礼,而是就军中的规则,痛痛快快地道:“历城辛弃疾,一别经年,陆公!”
书生的眼中似乎流淌着一丝星芒,抱着猫站起身,一如当年相识时,道:“如今你我都不再是朝廷官员,陆游不过田野一放翁,稼轩见外了。”
“相识之时,已近古稀,却未料到诗家已殁,我等还能够以此身见面。”辛弃疾学着他也在梅花树下坐下,寥寥两句寒暄,却让他找回了几句熟悉感。他扫了一眼故友,道:“务观还是这么爱猫如命。”
斋中无四季,梅花常开不败,陆游拂去衣上梅花,一边揉着橘猫的皮毛,学着他的口吻,道:“稼轩还是这般威风八面。”
“务观这可就折煞我了。”辛弃疾凑近,一张俊美霸道的年轻面孔,比起当年苍苍白发时,身上气势更盛,有种青年人赤诚的火。而他却觉得对方似乎有哪里不对,战场上磨练出的观察力,让他单刀直入地问道:“务观是何时凝魂的?”
“阴山陆家祖宅,在端平元年。”陆游眼底仿佛透着一抹红,但他很快闭上眼,喃喃道:“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却没成想,竟是这般……”
他怀里的菟菟伸出肉垫拍了一下他的脸,他才恍惚了一下,照常抬起头,眸中清平。
“端平入洛。”辛弃疾苦笑一声,他凝魂虽时日不久,也知晓入洛后灭亡金朝,却被蒙古迎头痛击。那场大败着实太伤了,直到今日,宋庭也没有缓过劲来。
“不提了,你初到墨痕斋,可有住处?”陆游起身,拂去衣上尘,然后伸手把辛弃疾拉起来,颇有几分亲近地朝他眨了眨眼,道:“我那里还空着,不如,与我同住?”
“那我便吃务观的闲饭了,可别嫌我吵。”辛弃疾曾经总是敬陆游三分,如今再见,却显得有些不恭敬起来。
“只要你不和我的猫打架,我就不会把你赶出去。”
“如果当真打起来呢?”
“幼安如此英雄人物,居然与菟菟一只小猫斤斤计较。”陆游扬眉,道:“莫不是越活越过去了?”
“哈哈,我可是正年少呢。”
同为壮志难酬之人,同在宦海沉沦,他早与陆游神交已久,却直到古稀之年,他们才得以见面,一见便如故。
而陆游明明大他十五岁,辛弃疾却死在他的前头。不过三年,陆游也随之而去。
如今同为墨魂,他们倒是有了长久的时间,去续上这份友谊。
而这纸醉金迷的宋啊,便是再无这般蔚为壮观的气象了。
(3)
不同于战火四起的现世,墨痕斋的日子很是平静,犹如世外桃源。
辛弃疾只不过呆上了二三日,便喜欢上了这种退休养老的日子,每日照常点卯,练练剑,看着陆游泡一杯茶在廊下撸猫,与知己好友聊一聊天,关起门吐槽几句前辈们的形象与书中太过不同,甚至有些幻灭。
李杜二人常年游历,在现世搜寻凝魂的墨魂。辛弃疾这般刚刚凝魂,便被找到的属实不多,因为墨魂诞生于文墨之中,并非是诗家死后自然出现,而是生于特定的契机,至于这个契机什么时候来。没有人说得准。
“易安居士还未归斋。”杜甫临走前说道,“她应当早就凝魂了,可惜迟迟未能找到,这回我与太白再出门一趟。”他扫了一眼自顾自撸猫的陆游,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辛弃疾,道:“稼轩,你也好好看顾着些务观,他……”
“如何?”辛弃疾不觉有他,看向杜甫,似乎在询问下文。
“总之,不要与他谈宋朝国事,尤其是北伐之事。”
“那你就为难我了。”辛弃疾不置可否。他们是同时代的诗人,同怀报国之思,就算之前未曾谈过朝中之事,也不代表之后不会。
“你经历一遍便知道了。”杜甫也不欲多解释,皱着眉严肃地叮嘱道:“若他有什么不对,相信以你的武力也可以制住他。”
辛弃疾点卯完,又给陆游代签。他都晨起练完了剑,陆游却睡的昏天黑地,怀里抱着菟菟,浑然不顾自己被橘猫压在身下。辛弃疾又得替他把被子盖好,任劳任怨地替明明比自己年长的诗魂点卯,顺手还从三苏那里顺了一碗东坡肉,去酒坊拎了一壶绿蚁酒——多亏了李太白不在,所以才能空出些酒,否则又要被诗仙喝没了。
他提着酒肉推开门,却只觉一点寒芒从正面而来,多年从战的机警让他微微一侧头,赤发被剑锋削掉一段,而提剑的青年,被发跣足,眸中带赤,面带忧愤,手中剑却是冷厉至极。
“奸相秦桧——”他咬牙切齿,却是茫茫看不清面前之人,只是带着恨意出剑。“风波亭,武穆之冤屈,我今日便讨回来!”
辛弃疾一手端着碗,一手提着酒,好险躲过一剑,又看见室内剑痕,连他亲手画的寒梅图都被削掉一片,简直如同战乱后。
“务观,你醒醒,我是辛幼安!”
菟菟喵嗷地叫了一声,从背后扑到他的身上,锋利的猫爪在他手背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一口咬住他的长发。
辛弃疾又看见猫的肉垫砸中了他的脸,陆游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他这是怎么回事?”辛弃疾顾不得酒肉,一把接住友人,微微用力,便把人抱回床上。看着书生沉睡的模样,显出几分安谧与儒雅来,可看过他那般疯,与记忆里的陆公简直天差地别,唯一相似的,恐怕就是那股执拗。
菟菟通人性地跳到床上,在他身上踩来踩去,很快陆游便在梦中呢喃一句,辛弃疾倾身去听,才听到他说了一句:“……重。”
“原来如此,这便是杜子美要我小心的吗?”辛弃疾自言自语,见陆游睡得不够老实,又把细瘦的手腕伸出来,他抓起被子把他的手塞进去,却摸到冷硬的精铁制成的腕甲,在他的甲胄之下,裹着的身体却显得格外病弱。
“……铁马冰河……入梦来。”他睡得不安稳,眼睫轻颤着。
忽的,故国之思便将这一生赤胆却忧愤而死的男人击中了,赤发青年的长眉蹙起,用力地抓紧了他的手,捏的他骨节分明的手发疼。
(4)
“今日无事,不如去我的溯缘里逛逛,我请你吃烤肉。”
“有那个功夫,不如去三苏那里顺一点,他们今日似乎要露天烤肉。”陆游是个标准的宅,一心吸猫,心如止水,对于辛弃疾的提议毫不动摇。
“这可不一样。”辛弃疾双腿盘起坐在地上,姿态颇有几分豪放。他看着陆游逶迤下来的紫衣。作为墨魂,他白的有些过分了,不像是曾经投身军旅的人。但是随即他又失笑,陆游一辈子都没有多少机会站在战场上,比起归宋的他来说,还要少得多。
毕竟他是,归正人。
“我们去‘破阵子’。”辛弃疾有心看他那异常的状态,于是撑着下颌,看他端坐着抄写诗文,笔走龙蛇。红发的青年循循善诱道:“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你不想去吗?”
陆游下笔的手一顿。
“沙场?”
“正是。”辛弃疾扬眉,笑道:“去杀贼!去不去!”
陆游终于生出几分跃跃欲试来。在他的溯缘里,沙场很近,却又遥远,因为他就算到了前线,也只是一位文臣。文臣弃了笔,也提不起剑。
而那时的他已经老了。生命如同一簇飘摇的烛火,他一杆笔,可以写诗,弹劾,上奏,可是诗文杀不死贼人,杀不死奸佞,百无一用是书生。
“好!”陆游弃笔,纸上溅上墨点,毁了他抄的诗,而他却浑然不顾,眼中燃着一簇幽火,一瞬燎原。
“……沙场秋点兵,稼轩,带我去!大丈夫当以身报国,持剑立于战场之上。”
“无悔?”
“虽九死其犹未悔!”
“哈哈哈哈,不愧是务观,随我来吧。”辛弃疾朗声大笑,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大步流星。他高声唱:“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看试手,补天裂。”陆游心中顿生豪气,但是看见朋友灼灼望来的目光,轻轻咳了一声,道:“有什么可稀奇的,诗家当年对你神交已久,稼轩的词,我从没落下一首。”
辛弃疾的词里,有他的年少轻狂,他的壮志未酬,他的忧愤与悲凉。
与他何其相似,何其相似!
陆游看着他打开溯缘的背影,忽的想起他的凝魂词。
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天下之大,知音寥寥。
这世上,也从来不止他一个人,寂寞开无主的。
——
写的非常中二,还是个超级冷门,有人喜欢就写下。
徒弟弟点名要看的辛弃疾,她又喜欢陆游(的猫)所以愉快的拉个郎,其实也不算拉,他俩有交集的,剧情里交集也很多,磕到了磕到了。
喜欢的话顺便留个言吧w
陆游和辛弃疾,生在南宋,一心收复失地,却一生壮志未酬。最难得的是,两位在晚年有过一见。陆游大辛弃疾十五岁,两人晚年相交却非常谈得来,陆游勉励他抗金北伐,辛弃疾还想给陆游买房子(?)讲道理我也想要有朋友给我买房(划掉)
陆游一生在前线的日子只有区区八个月,但是让他终身难忘。他的诗中始终有着战场的景象,譬如“楼船夜雪瓜洲渡,铁马秋风大散关。”“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而辛弃疾年轻时候十分牛逼,他揭竿而起,组织两千人加入耿京的义军,担任掌书记。但是在辛弃疾回归耿京的部队时,却得知他被部下张安国所杀,于是带了五十人杀进金军帐中,生擒正在与金军将领饮酒作乐的张安国。那时他才23岁。(对这就是辛弃疾的溯缘一)
所以我就脑了一下,如果两人年轻时一起上战场是什么场景。陆游出身名门望族,辛弃疾有燕赵侠义,一定很谈得来。墨魂这个溯缘,就算是帮圆陆务观一个战场梦吧。
小贴士:按照墨魂的设定,陆游故于1210年,凝魂于端平元年(1234)
辛弃疾故于1207年,凝魂于咸淳七年(12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