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0父子亲情向】星辉
前言
*这篇是点文:@tongt233 @Cheat. 原崽 这两位小可爱点的70父子亲情向,希望我写出了你们要的这种感觉
*特别感谢@Cheat. 原崽 提供的梗,十分棒,以至于我第一时间看到就忍不住动笔写了
*全文9000➕,应该是我最用心的一篇文章了,希望大家耐心阅读,谢谢!
*故事梗概:当赛罗遇到另一个世界的赛文,温柔的会做黄豆粉年糕,宠爱儿子的赛文,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了?当赛罗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面对与之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又会如何应对?
*星辉将带着你回顾父子之间的故事。请坐好时空的列车,来到只属于父子的世界...
前言
*这篇是点文:@tongt233 @Cheat. 原崽 这两位小可爱点的70父子亲情向,希望我写出了你们要的这种感觉
*特别感谢@Cheat. 原崽 提供的梗,十分棒,以至于我第一时间看到就忍不住动笔写了
*全文9000➕,应该是我最用心的一篇文章了,希望大家耐心阅读,谢谢!
*故事梗概:当赛罗遇到另一个世界的赛文,温柔的会做黄豆粉年糕,宠爱儿子的赛文,他们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了?当赛罗穿越到另一个世界,面对与之截然不同的人生,他又会如何应对?
*星辉将带着你回顾父子之间的故事。请坐好时空的列车,来到只属于父子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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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赛罗站在山顶,抬头望着那一片星辉。星辰的银光落于少年的头镖上,重叠着迸发出些许冷色。
他望着这片高悬的星空,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
“请让我离开这里吧,无论是去到哪里都好,只是不要留在光之国了”
“我始终成为不了父亲的骄傲了,留在这里,又有什么意义了”
为什么会许下这样的愿,可能是因为赛文的严厉吧。至从他拯救光之国回来后,赛文就以一种极为严苛的方式对待他,稍有不慎就会受到赛文大声地呵斥。
赛罗其实也能理解父亲的这种做法,毕竟作为赛文的儿子,星辰的守护者,他不会输,也不被允许失败。
于是他和赛文谈论的内容渐渐变为了千篇一律的任务特训,赛文也很少对他笑过,给予他的不过是看不出任何一丝温暖的眼神。
父亲,其实我只是想和你亲近,我多么希望你能抱抱我,能对我说你做的很好,可你从未,哪怕一句都没说过。
本少爷,其实还是有些在意啊,并不是表面上说的我从不需要你的夸赞。父亲,我多么希望你能明白。
倔强的少年抬起头继续仰望着星辉,星辰的碎片落于他的眼中,闪烁着,分不清究竟是辉光还是少年眼灯里噙满的拼命忍住不落的泪。
星辰滑过一道弧线,慢慢归于夜空,像是也在回忆他和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不过那并不是什么温馨的生活,也从未有半分温情。
他和赛文的关系从不是什么友爱父子,也不会有什么令人感动的小故事。本就支离破碎的关系又在今天迎来了重击,赛罗只是觉得心里的某一处被利剑击碎,随之一起倒下的,还有他对赛文最后一丝的期待。
他还记得他鼓起勇气问赛文他内心深处最深的梦魇时,赛文是怎样回答的。
他说
“父亲,你有没有后悔过当初阻止我触碰火花塔,将我流放至k76,让我一个人在那颗荒芜的星球上生活了这么久?”
他现在还记得赛文那时的表情,平静的可怕。好像对于赛文而言,他最痛苦最不想提及的这一段经历无足轻重,一阵风就能带走,但实际上,那是他最深的梦魇,他与父亲最大的隔阂。
赛文的表情甚至毫无变化,用着最低沉的声音说
“不后悔”
赛罗感觉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忽然破碎了,于是他狼狈得逃了,第一次不辞而别,逃到了山顶,遥望星空,企图用星辉驱散心底拼命蔓延的悲伤。
“喂,请带我离开这里!”
“听到了吗,请带我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
“这种地方,本少爷两万年都不想再回来了!”
他没有想到,星辉做出了回应,实现了他的愿望。
星辰开始聚集在他身边,无数的金色包裹住了他,慢慢聚成了长廊,向他打开了时空的隧道。
他走入长廊,朝着尽头落下。星辉跳跃着,热情地拥住他的指尖,将他带向未知的世界。
他在星辉组成的长廊中前行,滑过不想回忆起的未来,驶向新的方向。他听见星在耳边低语
「如你所愿」
二
赛罗其实在星之长廊中设想了穿越过后的世界究竟是怎样的
——最好有几只皮格蒙可以让我撸来撸去,最好终极赛罗警备队的伙伴都在,不过红莲那个相声大王最好不要过来,都要把本少爷烦死。对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要有严厉的老爹,这样就可以少挨几次冰斧劈砍了。
不过少年还是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残酷,事情总是会不尽如人意。
当围绕他的星辉消散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
——赛文放大几倍的脸。
没错,星辉将他带到了赛文面前,还是脸贴脸的那种。
“我*[消音]”
赛罗发誓他受到了奥生5900年从未有过的惊吓,比打怪兽都还刺激,以至于让他的头镖不受控制地乱飞,他手忙脚乱地抓住有着自己想法想离开他脑袋的头镖,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老爹劈头盖脸一顿责骂。
不过他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赛文熟悉的斥责,没有等到冰斧劈砍豪华套装,更没有揪住他命运后脖颈的大手。
老爹……这是怎么了。
赛罗正在疑惑,却最终等到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他被他的老爹紧抱着,用的力气之大快要让他喘不过气。他忽然全身如被冻僵般,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记忆里,老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抱过他了,若是非要回忆,那应该是在他还是小小兔团子的时候吧。毕竟以后,赛文一直扮演着严厉父亲的角色了,笑都很少有,别说这个肉麻得要死的抱抱了。
他也小心翼翼地回抱住他的父亲,感受着父亲的体温,那种温暖如同水流般,浸进他的计时器里,点燃了他渴望已久的亲情。
父亲,我等这一刻,等了好久了。
更令他惊喜的是,赛文在拥抱过他后,还主动捧起了他的脸,额头紧贴着他的
“赛罗,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以后答应爸爸不要不辞而别,不要乱跑好吗?”
“爸爸,等你,等了好久了。你知道吗?”
「星辉出云,光生于暗」
「星落于旷野,光回归故土」
「是起源,亦即终局」
赛罗此刻的心情还算是非常不错的,毕竟老爹没有因为他负气出走而生气,反而变得温柔了许多,他也不再担心自己会不会受到冰斧攻击了。
他跟在赛文身后,准备回家。但当他踏进光之国时,他的脚步却怔住了。
他这才明白,星辉实现了他的愿望,确实让他到了另一个世界,不过是以一种戏剧性的方式,让他回到了原点——
他看到了冰封的光之国。
这里和光之国一模一样,不同的是,冰雪变为了国度的统治者。他踏进领地的第一刻起,便被呼啸的风雪刺激得睁不开眼灯。等好不容易适应了后,他才努力看清了周围的世界
——这里没有任何光存在的痕迹,雪掩盖了一切,地面全是一片白色。水甚至都失去了生命力,凝成了永恒的冰层。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竟也被风雪压制,只剩下微弱的光在黑夜里跳跃着,如同行将就木的老人,费力地提供最后一丝温暖。
显然,这只是平行宇宙里的另外的光之国。
赛文也不是他的父亲,只是另一个世界里的奥特战士罢了。
得知这个事实后,赛罗的心情低落了下来,随着风雪,一同跌至冰点。
果然,我就说老爹那家伙不可能会这么温柔,对我这么好的。
赛文还没有意识到,仍旧走在赛罗身旁,用自己的身体抵挡着那呼啸的风雪,小心地护着自己的“儿子”,将“儿子”带向家的方向。
赛文的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整齐,收拾的井井有条,暖色的壁灯将这个家营造出了一种温馨的气氛。
赛罗原以为会在家里看到许多恒星观测报告,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书桌上堆放的不是对他如同天文符号般的恒星报告图,而是许多等离子火花塔的微缩模型。模型做得十分精致,甚至依稀能看得见闪烁的微弱火光。他拿起模型,细细地打量着,赛文看了看认真观察的儿子,浮现出了一个宠溺的笑
“你怎么突然对那些东西感兴趣了?”
“我们赛氏一族的职责就是负责守护火花塔,守护她的光芒”
“那些模型不是最常见的吗?”
赛罗发誓他听到这些话后差点被噎死,手里的火花塔也扔在了地上。
太扯了吧,穿越过后的世界,我的职责竟是守护火花塔?!可是换做从前,本少爷明明是觊觎她能量,触摸她的那个奥。
赛文将他儿子那种如同噎了一个包子般的奇怪表情理解是儿子冻傻了,哦不,太冷了没有反应过来。
于是热情的老父亲慌忙去整理了床铺,然后将十脸懵逼的赛罗强行按在了床上。赛罗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赛文忙前忙后为他盖好被子,仔细地掖了掖被角。
虽然有些不习惯,但他还是很享受。
壁灯的暖光笼罩了他的脸,他竟感觉到阔别许久的家的感觉——那种他一直追寻的东西。
暖光也打在了赛文的眼灯里,映出了作为一个父亲看着儿子最为宠溺的眼神,赛文眼里的光,包裹着世界上最为柔情的温柔,呵护着他最为至爱的儿子。
为他理好被角后,赛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的旁边,手里竟还捧着一本童话书。
赛罗窝在床铺里,心想这是什么神仙美好的生活,换作从前,他想都不敢想严厉的赛文会给他读睡前故事,哪怕是光之国毁灭了,都不可能。
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自己,真幸福啊,本少爷还有点羡慕了。
赛文翻开了童话书,边读边拍着儿子的背哄他入睡
“今天我们来讲一个小英雄的故事”
“小英雄出生在一个幸福的家庭,有爱他的家人,世间所有的温暖都给予给了他”
“虽然小英雄在宠溺中长大,但他还是没有忘记肩上的职责,在恶龙入侵他的国家时,毅然决然地扛起了利剑,冲入了战场,和恶龙厮杀”
“但那是一条异常凶狠的恶龙,小英雄渐渐落了下风,即便被恶龙的獠牙刺穿了无数个伤口,他都没有放弃,一定要保护他的国家”
“儿子,你说,这个小英雄最后赢了吗?”
“嗯,我想是赢了吧,对吧?”赛罗窝在被窝里,听着这个骑士与恶龙的故事,困意渐渐涌上,他打了一个呵欠,眼灯慢慢得熄灭。快要入睡时,他感觉到赛文低下头亲吻了他的额头
“晚安,儿子”
“故事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讲”
“其实老爹也希望最后这个小英雄赢了了”
赛罗做了很多个梦。那是他第一次做除了怪兽的怨灵纠缠着他拉他入深渊以外的梦,他梦到终极赛罗警备队的伙伴,梦到好多只皮格蒙,更为重要的是,他梦到了他的老爹
——赛文对他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少年不知道的是,赛文不放心睡着的儿子,半夜偷偷地溜进了他的房间,捡起了他抖落的被子,再轻手轻脚地为他盖上。
“真是的,从小到大,就没个睡相”
虽然这样说,赛文的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他最为挚爱的儿子。
儿子,晚安,做个好梦。
三
在冰封的光之国生活,好像除了冷,也没有什么缺点了。
赛罗喜欢这里的生活,有爱他的父亲,有宠他的叔叔们,这里的居民也十分友善,见到他都会热情地给他打招呼。
本少爷,还想在这里呆两万年。
时间流逝着,带来了少年生命里缺失的那份最珍贵的温暖,使之如水流般,又流淌回少年的身体里,弥补了那块缺失的拼图。
但赛罗始终没有告诉赛文真相,关于他其实是来自于另一个世界,并不是他的儿子。赛罗有着自己的私心,毕竟他十分喜欢现在的这个父亲。
随着在冰封光之国的日子增多,赛罗也了解了许多和原来的世界不一样的事——
艾斯并不擅长做美食,只会做黑暗料理。
佐菲队长也没有那个众所周知的外号,相反,他还圈养了炎之魔王兽做宠物。
雷欧十分友善,作为冰封光之国的总教官居然没有使用祖传的吉普车加飞踢训练方式,相反化身成了一个温柔友善亲切可爱的老师。
至于他,至于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好像是一个三好学生,从爱迪老师处侧面打探来的情报,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居然还是个学霸,光之国优秀学生的那种。
并且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很受大家的宠爱,没有触碰过火花塔,没有被驱逐过,从小在蜜罐里长大,享受着父亲叔叔们无条件的溺爱,一路顺风顺水。
我们傲娇的赛罗兔子才不会承认他吃自己的醋了,搞什么吗,和本少爷的生活相比简直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要是要本少爷碰到了他,绝对会揍他好看。
不过,他想揍自己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另一个世界的自己从未出现过,虽然他等了好久。
日子就这么缓慢地流逝着,时光连成了一条细密的线,缓缓地穿过了他的心间。
赛文的厨艺居然还不错,会做他做喜欢吃的黄豆粉年糕,不过泰罗叔叔却是一如既往地爱吃,时常跑到他家里来蹭吃蹭喝,经常他和泰罗为了一块黄豆粉年糕的归属权而大打出手,一旁的赛文看着他们,露出了一个极为无奈的笑
“真是些小孩子呀”
天气稍冷些,他便会拉着他的老父亲叔叔们一起打雪仗。
在冰封的光之国,在这片雪地里,赛罗终于变为了他该有的样子——
纯真的温柔的被大家无条件爱着的孩子。
他不再是什么拯救光之国的少年英雄,不再是童年就没有父亲存在的小孩,不再是后来新生代的精神领袖,不再是任何人的导师。
他就只是赛罗。
只是他自己。
他可以拉着他的父亲在雪地里疯跑,不必被大声斥责。他可以捏出一个个巨大无比的雪球,砸向叔叔们,而不用担心会被追杀。他笑着,在雪地里奔跑着。
k76,孤单,痛苦,压抑,无法触及的渴望,肩上的重担都随着落雪而被掩埋,雪地里只有那个名为赛罗笑的正欢的孩子。
“泰罗,你吃胖了吗!打他!仍赛罗呀!”
“杰克,你闭嘴吧,好像你没到赛罗家里蹭吃黄豆粉年糕一样,我可记得你上次狼吞虎咽的样子,要不要我为你回忆一下”
“赛文雷欧你们不能挡着赛罗,这样谁能扔到他,作弊呀!不是,我说你们护崽子也不能这样护呀,老是打我们算什么事”
“曼,让开,让我这个分尸狂魔来,光线一出,谁能挡住”
“你们究竟能不能好好打雪仗,不能打得话给我滚回办公室,帮我做文书,我还有好大一叠文件正愁捉不到几个免费帮手了”
“对不起,大哥,我们错了!!!”
打雪仗就在一片欢声笑语中落下了帷幕,结果是除了赛罗,其他人身上都堆满了白色,泰罗最惨,直接变成了一个雪人,立在了地上。
赛罗小心翼翼地为老爹拂去脸上挂着的雪花
“老爹,你真厉害,我看到你为我挡了好多个雪球”
“说实话,我还有点感动了”
赛文握住了他的手,父子俩一起遥望着愈下愈大的雪。
雪呀,也掩盖不了并肩站立的父子。他们双手紧握着,任凭风雪染白了他们的头镖,落于他们的肩甲上。
风雪遮盖不了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那如此坚定的眼神,带着最浓烈的感情,信任,破雪而出,传递至遥远的未来。
“儿子,落雪了”
“我们回家吧”
“好,父亲”
四
「星辉不会依旧闪烁」
「星辉出云,最终陨于旷野」
「故事,将会迎来最终的结局」
也许这样的日子太过于美好平静,平静得不太真实。其实生活哪会一直顺风顺水,命运早就为其埋下了炸药,只是等待着时机,一击引爆。
赛罗还记得早上正啃着老爹做的黄豆粉年糕,吃完正准备去学校上课,忽然脚下传来了剧烈的震动,将盘子都抖落在地,摔成了碎片。
“怎么了?!”
赛罗猛得站起来,冲出了门外,看到远处居然出现了几只巨大的怪兽,怪兽踏碎了风雪,向着居民走来。
“可恶!走,老爹!我们去保护大家!”
“老爹?!”
赛文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用一种悲伤哀痛的眼神看着他
“我没有办法去,火花塔失去了温度,不能为我们提供足够的能源”
“我现在连发送简单的光线技能都做不到了”
“没有关系,那我去就好了,这些怪兽想要打倒本少爷还早两万年了!”赛罗刚准备飞去战场,却被赛文一把拉住了。
他在他的父亲的眼里看到了担忧,不舍,与心痛。
赛文在犹豫,按住他的手在不停地颤抖。
但最终,赛文还是放开了他,眼灯里滴落了一滴转瞬即逝的泪
“那去吧,保护好大家”
“不过你要活着回来,答应爸爸,可以吗?”
“我明天会做好你做爱吃的黄豆粉年糕,用的是独门秘方,超级好吃的”
“你会回来吃的……对吗?”
赛罗拥抱住了父亲,在对方的耳边说出了他到目前为止最为坚定的承诺
“我会的,父亲”
“记得明早的黄豆粉年糕,留我一块啊”
“我走了,父亲”
少年坚定地飞入了战场,奔向迅速出现的怪兽军团。
赛罗面对着愈来愈多的怪兽,头镖闪烁着银光,在雪地里划出了漂亮的弧线。
数不清的怪兽尸骸倒在了他的脚边,血染红了雪,再蜿蜒地流向他的身边。
他的身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怪兽的獠牙利刃刺穿了他的身体,刺骨的痛意烧灼着他每一寸的神经。
纵使他再强大,可面对不断涌来的怪兽,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外援。
其实他老早就注意到了火花塔微弱的光芒,注意到了叔叔们好像从未发射过光线,但是他毕竟没有想到,火花塔的衰落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剥夺了骁勇善战的战士们的能力。
老爹那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还是什么火花塔的守护者,守护成这个鬼样子,真的是给本少爷添麻烦了。
算了,还是靠本少爷自己好了。毕竟,我可是击败过百只怪兽的赛罗啊!我不会,放弃的!
因为,
我有拼命想要守护的东西啊!!!
赛罗重新站起来,不顾脚上破开的还在渗血的伤口,握住头镖,坚定地冲入怪兽军团中。
雪落在了少年身上,轻柔地吻着他身上的伤。
赛罗如银色闪电般,穿梭在怪兽军团之间。
此刻的他,像极了最初他降落在怪兽墓场,握着父亲的头镖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是赛罗,赛罗奥特曼!”
“赛文奥特曼的儿子!!!”
所以,我不会输的。以父亲之名,以我之名,我都不会让你们过去的。
因为,
我是赛罗,
有着必须要守护的东西。
纵使战斗至最后一刻,我也绝不退缩。
五
赛罗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全身缠满了绷带。而他的老爹则站在他的面前,当着他的面吃掉了盘子里最后一个黄豆粉年糕。
“老爹,你搞什么!这么残忍吗!”
“能不能对病患好点!给我留一个!”
赛文放下了空盘子,走到他面前坐下,手覆上了他的额头
“好了,想吃的话,以后我再给你做就是了”
“谁让你这么不要命,差点交代在战场上,我说你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臭小子。这黄豆粉年糕就当作是对你的惩罚了,听话的人才能吃”
“还有,你不是我的儿子对吗?或者说,你是另一个世界的赛罗,是吗?”
“啊,您,知道了呀。是的,我是来自于另一个光之国,并不是您的儿子,对不起”赛罗紧握着拳头,甚至不敢看向赛文。他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他看起来不像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被戳穿后的窘迫竟使他无法抬起头来,只是觉得脸烧的厉害,无法面对这么久一直关心他的“父亲”。
赛文只是站起身来,遥望着窗外的雪,雪好像下大了,像极了那天——
他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去战场的那天。
“我还记得,那天的雪也下的这么大”
“老六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我说,出现了觊觎火花塔能量的怪兽,让我赶紧想办法”
“赛罗主动站出来说,爸爸我去,那是我们赛氏一族世代守卫火花塔的职责”
“我还记得,那天刚刚是他的生日,他才吃完了蛋糕,许的愿望是想永远和爸爸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呵,我了,这个狠心的老父亲,甚至没有丝毫的犹豫,没有拦住他,更没有颤抖地按住他的手让他不要去”
“我只是对他说,输了你就没有脸回来了,赛文就不是他的父亲了,因为赛文没有一个懦弱的保护不了大家的儿子”
“我就这么看着他走入风雪中,再也没有回来”
赛文闭上眼睛,泪从紧闭的双眼滑落。
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天的场景。他赶到时,赛罗已经到了极限,躺在了风雪里,腹部破开了一个洞,无数的金色粒子飞散着,混杂着雪,飘向遥远的天边。
他跪在地上,按着儿子腹部的伤口,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儿子的名字。可是,毫无作用。
破碎的金色粒子从他的指缝中溜出,慢慢飘向天边,任凭他怎么按,怎么崩溃,也留不住儿子正在消逝的生命。
最后的那刻,赛罗伸出手,费力地擦去了他眼角的泪,像小时候那样叫他
“papa”
“爸爸别哭,你就当我是去宇宙历练了,等我玩够了我就回来,到时我要吃很多盘黄豆粉年糕,你要看着泰罗叔叔,不要让他吃完了”
“爸爸,作为你的儿子,我很荣幸,没有给你丢脸了”
“papa,再见了,我去旅行了”
赛罗在他怀里化为了一片金色粒子,融进了满天的风雪中。
“那孩子,甚至没有给我留下一件让我怀念的东西了,也许是怕我难过,他消失后就带走了所有关于他的东西。他的书,他的披风,他喜欢的皮格蒙玩偶,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不见了”
“我想怀念他,可都没有办法了,那孩子懂事的可怕,从小就不想让我操心,只是会握着我的手,软软地叫我爸爸”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知道你不是我的儿子吗?因为他永远都不可能回来了,我亲眼看着他……当时遇见你的时候,我曾以为是命运的安排,让我们重逢,可后来的相处让我发现,你不是他,和他分明那么不像了”
“我的小赛罗,还是回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我永远都不可能会再见到他了”
赛罗突然什么都明白了,为什么当他拿着考得不好的试卷回来后,赛文居然会有那么失望的表情。
赛文看着他的眼神,为什么除了温柔还有浓浓的悲伤,那会刺穿他心的悲伤。
原来,那悲伤是早就已经知道了他不是自己的儿子。
那火花塔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有了很好的解释,如果他没猜错的话,作为火花塔的守护者,赛文会放任火花塔的能量衰弱成这样,也就只有一个原因了。
“没错,是我放弃了守护火花塔的职责”
“作为奥特战士赛文,为了守护大家,我必须送我的儿子去战场”
“但作为父亲,失去了唯一的儿子,我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怀念他而已”
“失去了他之后,我无心去守护火花塔了,我心里的那束光都永远熄灭了,奥特战士赛文,已无力守卫那束光了,我甚至连自己的光都守护不好”
“失去了火花塔光芒的庇护,光之国也慢慢陷入了冰封,一如我一样”
雪依旧在缓慢地落下,等离子火花塔的光芒愈加微弱,快要消散至黑暗里。
赛罗忽然记起了赛文第一次给他讲的童话故事,关于恶龙与骑士。
原来故事的结局是,骑士打败了凶狠的恶龙,捍卫了他的国家。
但骑士也随着恶龙的陨落留在了满天的风雪里。
再也没有回来过。
六
雪停了。
赛罗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故事也即将迎来最终的结局。
奇怪的是,他伤好的那天,能站起来的那天,纷纷扬扬的雪却突然停了。阔别许久的阳光也终于眷顾了这颗星球,给予冰封的土地珍贵的一丝暖意。
赛罗望着窗外的太阳,伸了个懒腰,抖落了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赛文走进来,在他面前放了一大盘黄豆粉年糕,他拿起了一块,放于嘴边细细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
“一看我要离开了,太阳也出来了,您也给我做了这么一大盘年糕”
“啊,真的是,平常为什么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
怪兽出现的原因查明了,是因为作为另一个世界的赛罗逗留这里太久了,干扰了这里本来的时空,频繁出现的怪兽,只是这颗星球的自保而已。
所以为了这颗星球的安全,他必须选择离开。
赛罗吃完了最后一块黄豆粉年糕,从床上跳起来,走向了门边。漏进的光打在了少年的侧脸,柔和了面部的线条。少年看着被阳光笼罩的世界,慢慢地勾起了嘴角,与这个世界笑着告别。
“那么,我走了”
“我们还会再见吗?”
“也许这次离别后,我们不会重逢了吧,毕竟两个时空不允许过多干涉了,我也许不会再回来了”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啊,是困扰我许久的,能不能站在父亲的角度为我回答一下了”
“您后悔让您的儿子担负起守卫火花塔的职责吗?”
“不后悔”一样坚定的回答让赛罗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身后的战士。赛文只是笑着望向他
“作为奥特战士赛文,我不会后悔,因为那是我的职责,他必须守护光之国,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但作为父亲,我很后悔,却只能以一片风雪来怀念他”
“你如果是在问你的父亲,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若是他以父亲的身份做出了那个决定,他一定会后悔”
“如果不用考虑其他东西的话”
这样吗。我想我终于明白了老爹为什么会回答不后悔将我流放,为什么失而复得后会对我如此严厉。
因为作为父亲,他只有那样做,为了拯救自己的儿子,他会付出一切。
对我严加管束,严厉得苛责,只是不希望我再次堕入黑暗,只是想让我永远站在光明之中。
我终于懂了,父亲。
“谢谢您,那我走了”
“再会”
“请等一下,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少年凝望着另一个时空的父亲,看到对方少见地迟疑了,好半天才说出了心里一直想要的东西
“就是我儿子去战场的那天,我忘了对他说,要记得早点回来,爸爸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黄豆粉年糕”
“你可不可以为我回答一下,好吗?”
“当然可以,不过您也要答应我一件事,作为交换”
“那就是如果有缘再见的话,我想看到光重新亮起来,布满这里。毕竟这个国家如此美丽,我不想它被冰雪覆盖。可以吗?”
“当然,我答应你”
目光相对,父子的脸上都落满了笑容。
赛罗打开门,准备走入阳光之中。身后,传来了赛文轻快开心的声音
“儿子,我为你做了黄豆粉年糕,你一定要回来吃,好吗?独门秘诀哟,超级好吃”
转动门锁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赛罗背对着赛文,无声地哭了。泪从他的脸庞滑落,却又迅速被他抹去。
他调整了情绪,转过头面对着赛文,挤出了一个笑容,轻快地说
“我知道了爸爸,谢谢你”
“我会回来的”
一定会的,你要等我,爸爸。
谢谢你。
很多年很多年之后
回到原来世界的赛罗和自己父亲的关系缓和了不少,赛文也不像从前那样严格得对待他,有的时候还会对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
而那颗冰封的星球,赛罗却再也没有回去过。由于怕时空因为他的出现再次受到干扰,他只有将其深埋在他的记忆里,这么多年,从未踏足过。
直到有一天,他因为任务的缘故偶然路过了那颗星球。
他浮于半空,望向脚下的那颗星。他看到的不再是冰封雪白的星球,而是
——闪烁着等离子火花塔跳跃着光芒的充满生命力的光之国。
老爹那家伙,真是厉害了。我就说,作为赛罗奥特曼的父亲,一定可以做到的。
父亲,我为你骄傲。
他伸出手,隔着大气层去触摸那颗有着温度与光的星球。
赛文也感受到了熟悉的温暖,透过云层,透过光,传递至他的身体。
他也朝天空抬起了手。
——两人的双手隔着大气层交握在一起。
星辉化为了流星,在宇宙里绽放。流星落于父子的眼灯,不同的是,这次的星辉带来了希望。
“谢谢你”
全文完
———————————————————————
后记
献给天下所有伟大的父亲
——你们便是星辉,
指引我们前进的那道光。
【多cp】大年初七,上班,宜失窃
搞搞阿光的黑科技失窃梗,毕竟是每个写手的必经之路。
cp:希梦,泰托,赛捷,凯伽,艾空,一句话风马泰迦,以及无辜群众。
本章算是大年初几系列的最后一篇了。因为想搞多点cp,所以磨磨蹭蹭了有点久,日常渣渣文笔。
————正文————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也是科技局被盗的第550次的一天,佐菲队长在一面充满正气的墙上,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助,完成了第110个“正”字。
双目无神,走到办公桌前,牛饮咖啡,一脸肾虚地看着眼前的老朋友。
科技局局长希卡利,
一个蓝族美奥,
一个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
一个如果宇宙覆灭的话能有他一半勋章的科学家。
佐菲大人简直想把手里...
搞搞阿光的黑科技失窃梗,毕竟是每个写手的必经之路。
cp:希梦,泰托,赛捷,凯伽,艾空,一句话风马泰迦,以及无辜群众。
本章算是大年初几系列的最后一篇了。因为想搞多点cp,所以磨磨蹭蹭了有点久,日常渣渣文笔。
————正文————
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也是科技局被盗的第550次的一天,佐菲队长在一面充满正气的墙上,挥毫泼墨,下笔如有神助,完成了第110个“正”字。
双目无神,走到办公桌前,牛饮咖啡,一脸肾虚地看着眼前的老朋友。
科技局局长希卡利,
一个蓝族美奥,
一个当代最伟大的科学家,
一个如果宇宙覆灭的话能有他一半勋章的科学家。
佐菲大人简直想把手里的咖啡泼向眼前这张美脸。
他愤怒地发出了第550次质问,“阿光啊!你他娘的这次又丢什么东西了?”
“哦,也没有什么,一个喇叭而已。”依旧淡定,站如苍松。
“喇叭?能把地球劈成四块的那种喇叭吗?🙄”
“不是。→_→”
“那是能把火花塔震灭的那种?😳”
“不是。→_→”
“那是能让人失去理智变成憨批的那种?🤔”
“不是。→_→”
“那是有哪种功效啊!🤯”
“嗯,只是会让人说出一点点心里话而已。🧐”
“哦~~~那就好。😌”沙福林大人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心情平缓地抿了抿咖啡。心想,比起上次被弄丢的艾斯断头刀复制品,上上次被偷的泰罗炸弹强化器,以及上上上次被盗的雷欧飞踢模拟器,已经好多了。不错不错,科技局的安保水平终于提升了。
好家伙,大人您的底线越来越低了……
希卡利看着老友淡定的神色,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亿点点点点点点点点过分,看把佐菲给刺激成什么样了。
做完心里建设之后的佐菲队长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清清嗓子开口:“咳咳,那——到底有什么功效?”
“哦,你待会就能听见了。”
“什么意思?”
佐菲队长看见他挚友往天花板上伸出了根指头。
下一秒
“叭叭————!!!”
一股音浪如同海啸一般掀起惊天巨浪,差点把佐菲队长的头盖骨给掀开。
“……”差点被掀开头盖骨的佐菲队长这下真的要肾虚了。
“咳咳,佐菲啊。梦比优斯找我有点事,我先走了。你,保重。”
佐菲队长还停留在头盖骨差点被掀开的余韵之中,傻愣愣的。
直到那抹蓝色的身影即将挪出他办公室的时候,“站住!希卡利!”
蓝族奥心虚地转过来,“咳咳,怎么了?”
“你看看你,这一天天的,就知道自己和梦比优斯约,约,约会。”
这怎么被音浪震得都结巴了,说话大喘气。
希卡利流下了心虚的汗水。
“你看看你像话吗?我弟弟,那么可,可,可人的奥,你看看你一把年纪也下得去手。”
“哦。”
希卡利看着佐菲:你这个虚伪的奥,谁当初和我说的年龄不是问题的?
“梦比优斯也就算了,我这一顺溜的光棍弟弟可怎么办啊?”
希卡利看着佐菲大人自己默默开启了真心话吐槽之路,开口道:“泰罗一家三口很幸福,你应该把他也排除在外。”然后自然地摸了摸手腕上的通讯器的录音功能
“别说泰罗,一说我就心累。都当爹了,怎么就不能沉稳点,那个报告啊,写得太烂了!我的咖啡杯啊,又给磕破烂了。”
“艾斯啊,这他和南夕子究竟怎么个事啊!害,现在天天惦记着泽塔了。也不知道关心关心自己。”
“雷欧啊,阿斯特拉啊!不知道,光之国成为了他们真正的港湾了吗?当年……”
“爱迪,什么时候能跟尤莉安公主安安稳稳下来呢?”
“杰克,也老是天天搞那些武器,一弄就是连续几天,身体吃的消吗?”
“赛文,这家伙别老是傲娇了,多多和赛罗聚一聚,父子俩一脉相承的傲娇。”
“曼呐,别练胸肌了,都快比泽塔的胸甲还壮了。”
前面的听着还很感动,怎么还越说越沙雕呢?不过,算了。
希卡利想着,然后把录音发到每个被念叨的人的终端里。
你们这群熊弟弟,看看,多让我老朋友操心,劳心劳累出了一堆皱纹。
“还有你啊希卡利,做个奥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搞这个发明就是为了天天听梦比优斯的小甜话。求你了,你想玩什么qing趣,自己偷摸着来就差不多得了。别再乱七八糟弄什么发明了。”
看来对我的怨念还是最深。再次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这边他俩还算是平和,但是被大喇叭影响的其他奥就没这么平和了。
在光之国大街上逛街的赛罗捷德,被大喇叭声波震了之后。
“赛罗,叫小叔,别仗着年纪比我大,就没大没小,天天欺负我。”猛陆叉腰。
“小陆,你居然在床底下藏了一堆闪光侠,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酸兔吃醋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对我的闪光侠做什么了。大兔子!”蝴蝶眼凶了吧唧地瞪过去。
“谁让你天天抱着玩偶睡,我抱你,你抱他。这合理吗?再这样下去,你怎么给我生一窝兔子。”赛兔不甘示弱,瞪回去。
“都说我不会生兔子了!”
“生一堆蝴蝶眼小捷德也行!”
“这不是生啥的问题,这是我会不会生的问题?!大兔子!”
“你居然,不想给我生小兔子和小捷德?”傲娇赛罗,在线崩溃。
“……兔子,你居然想让我儿子给你生,你TM不是说你是下面的吗?”阴恻恻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饭后散步散到光之国的贝利亚陛下刚迈进大门不久,大老远就听到了这俩在这瞎吵吵。走近一听,你们俩逆子,骗得我好苦啊。
“废话,骑cheng那可不是我在下面吗?”这真相就这么被兔子给秃噜出去了。
陛下当场就掏出战斗仪,在线殴打兔子。
然后俩人就这么你一招我一招地打起来了。
捷德小朋友还在怒气爆棚的状态,果断溜回地球了。他要吃10桶泡面,平息怒气。
赛捷这边先告一段落,让我们把视角转向另一条街的凯伽那边。
这俩只是很无辜地来领个纸质版的结婚证。
光之国返璞归真,在跟上时代步伐的同时,不忘初心,给每一对登记的情侣都发放一本纸质的结婚证,非常有纪念意义。
好了有点扯远了。
凯伽这俩刚从登记处领完出来,迎面就被大喇叭给震得差点耳聋。
两人拍了拍脑袋,恢复恢复神志。
凯突然就紧握住伽古拉的双手,大眼睛熠熠生辉,“伽古拉,你真的没有骗我吗?遥辉他……”
“闭嘴,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儿。”伽古拉神色突变,秒挣脱开手,给了凯一个暴栗。
“不是啊,我是想说,你最爱的奥变成了遥辉是不是!”
“我才不会告诉你,我就是把遥辉当儿子宠了。”我怎么突然管不住我的嘴了,我去。
“所以我不是你最喜爱的奥了?”浪人红凯,在线流泪。
“废话,你在我这可不是什么奥特曼。你永远是那个不会背叛任何人的凯。”卧槽,我怎么又说出我的真心话了。
“伽古拉,你还差我个洞房呢,我们走吧!”
眼冒星光,趁着伽古拉不注意,敲晕他,抱着人跑了。
在大马路边蹲着滋溜冰棍的泰罗桑目瞪口呆,“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猴急猴急的。”
“哦~~~那请问泰罗大爷您不猴急?”蓝色的奥站在后面,双手交叉握着反正背后,俯下身子,侧着脑袋,在他耳边低语。
“!!!”
“怎么了泰罗桑?”
“托雷基亚,不是我,我没有偷偷帮泰迦泡风马。”卧槽卧槽,我不是要这么说的啊!为什么会这样。
“……你,再说一次。”ying了,ying了,拳头ying了。
“你的奶茶也是我喝的,你老是喝奶茶然后消化不好,我担心你。”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泰罗。”托雷基亚瞬间感动,ruan了,ruan了,心ruan了。
“因为你老是喝奶茶,然后胃胀气,每天晚上你都不许我yā你,嗷!!!”我完了,再见,我的冰棍。
果然,话音刚落,托雷基亚的拳头已经到达了他的脸上。
笨蛋老六!你个lsp!
打是亲骂是爱,这边还在爱意四散。
科技局那边的另一对倒霉娃子也开始了。
大空大地和艾克斯因为戒指的问题,决定来科技局找找万能的希卡利。
变大的艾克斯没办法戴上大地给他的戒指,而且由于是地球上的矿石打造而成,对于他们两个已经寿命无限延长的人来说,万一在他们过n万年纪念日的时候,戒指“咔擦”碎成渣渣了,那怎么办。
于是,他们思来想去,来找希卡利就对了。
(希卡利:有被离谱到,挂要我送,装备要我修,现在连婚戒都要来找我?)
结果他们刚踏进科技局大门就差点被震聋。
“呆叽,其实我不怕黑。”
“什么?”
“其实第一次我被掀翻的时候,确实有点慌,但是你只顾着明日奈,所以嘛。”我的数据显示我现在有点不对劲,我的嘴自己动了,住嘴啊住嘴啊!。
“你,很,会,嘛!”咬牙切齿
“一般吧呆叽!后来我就觉得怕黑真的是个很可以谋福利的特点。”
“是,吗?”咬牙切齿x2,所以这个心机屑奥天天借着怕黑不敢一个人睡,钻我被窝里对我动手动脚。
“呆叽,哥莫拉的头秃了,我不是故意把他洗秃的。”
“你当时还跟我说这是因为哥莫拉种族习性,年龄到了就会秃头!!!”
大空大地暴怒之中,在计时器里面狠狠地剁了一脚。
“嘶~~~”艾克斯猛地捂住心口。
“艾克斯,你没事吧!”
“没事,我刚刚想装一下,让呆叽把这页掀过去,但是又觉得自己可能被不知名病毒影响了,又不太敢。”完蛋了,我可能一个月都进不去房间了,我这明明是新婚燕尔啊。(清醒一点,大哥,你俩刚求婚,没领证。)
“给我滚回地球,心机奥!”
大空大地从来没有这么想揍奥的。
“我完了。”流着面条泪,灰不溜秋的飞回地球了。
“嗯,看来喇叭的功能应该加强加强。”
实验室里面,看着前方监控传来的画面的希卡利,暗暗说到。
“希卡利,我们shang床吧!”
梦比优斯一进门就看见希卡利这么一脸严肃的样子,虽然他觉得这个严肃里面好像还有点enmmm幸灾乐祸?但是这不妨碍他一进门就秃噜出自己的心里话。
“轰!”好像有一道惊雷劈在了希卡利的脑袋上,正中天灵盖。
“不不不不,我意思是,我意思是我们好久没zuo💕了,我怀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而且最近又有传言你喜欢的其实是佐菲尼桑。虽然我肯定这是假的,但是我还是有点小介意,毕竟你俩才是竹马我是天降啊!ಥ_ಥ。”
啊啊啊,我在说什么啊?好丢脸。梦比优斯双手抱着脑袋,缓缓地蹲在地上,自闭了。
“走吧!梦比优斯,我们做点人ti实验。”回过神来的某科技局长官牵起猫爪,蹭的一声就消失了。
什么?这个大喇叭引发的后果怎么办?
哦,这是喇叭做的事情,关我希卡利什么事?
后记
(1)
科技局是收到了来自赛罗,欧布,泽塔,泰罗,泰迦,艾克斯等奥的联名申请。
让我们守护科技局吧,真的,求求了。别再失窃了,身体吃不消啊!
泰迦:我是为了维护家庭和谐而来的。
泽塔:我是为了维护遥辉和西秀的家庭和谐而来的。
(2)
接收到希卡利发来的佐菲录音的奥们,一个个流下感动的泪水。
曼尼桑除外,为什么就我是吐槽。
赛文拍拍二哥的肩膀,我也是啊。
此后,一个个天天往佐菲大人的办公室陪伴他们知心的大哥。
期间因为闹哄哄的,磕碎了多少个咖啡杯就不说了。
(3)
关于那个失窃的喇叭。
失窃是真失窃,但是某蓝族长官在失窃后不出5分钟就抢回来了,并且还把偷窃者扔进了警备队。
但是为什么还会放出巨大的音浪?
啊,试试效果嘛!
试试又不会逝世——希卡利
你当然不会逝世!ಥ_ಥ——可怜的受害者们
须臾(泽塔tv之后)
脑了个tv时间线二十年后的故事
凯伽和遥洋都是暗示
====================
他的左肩从后被捅了。
发现被耍的马格马星人恼羞成怒,用剩余的力气朝伽古拉刺出这一刀,旋即灰飞烟灭。
原来背刺别人的人,终有被别人背刺的一天么——伽古拉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剧痛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接着堕入昏迷之中。
稍稍捡回点意识,他便感到后背温热,似躺在一团滚烫的柔软里。耳朵跌跌撞撞辨认出了些微语句,嗡嗡地,仿佛罩了一层膜:
……拜托你们了。
……不会被发现的,这里很安全。
“这里”是哪里?伽古拉试图开口,却只觉浑身如散架重组地疼,一时间万籁俱寂,一时间好几把声音环绕在他周围。...
脑了个tv时间线二十年后的故事
凯伽和遥洋都是暗示
====================
他的左肩从后被捅了。
发现被耍的马格马星人恼羞成怒,用剩余的力气朝伽古拉刺出这一刀,旋即灰飞烟灭。
原来背刺别人的人,终有被别人背刺的一天么——伽古拉脑海里一闪而过这个念头,剧痛潮水般淹没了他,他接着堕入昏迷之中。
稍稍捡回点意识,他便感到后背温热,似躺在一团滚烫的柔软里。耳朵跌跌撞撞辨认出了些微语句,嗡嗡地,仿佛罩了一层膜:
……拜托你们了。
……不会被发现的,这里很安全。
“这里”是哪里?伽古拉试图开口,却只觉浑身如散架重组地疼,一时间万籁俱寂,一时间好几把声音环绕在他周围。在讨论他吗?伽古拉如同溺水的人费力挣扎,终于,新鲜的空气涌入胸腔,铺天盖地的蝉鸣。
——他盯着陈旧的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感到浑身汗湿,要起身,左肩剧痛到忍不住龇牙。
还没死啊。
他歪过头打量自己的左臂,伤口明显被清理过,层层包扎得如同木乃伊——这手法太熟悉了——他撑着右手缓缓坐起,视界渐渐清晰:这是一间普通的和式房间,家具不多,拾掇得很整洁。正对的墙上挂了几幅裱起的图,他皱眉定睛,认出都是宇宙星云的照片。其中最大的两张,一张在底部标注了“M78附近”,另一张则标注了“和艾斯尼桑一起”。
贴墙的柜子上磊着几本厚厚的册子。伽古拉好奇翻开最上面的一本,发现是份剪报。
《专访大田结花博士:宇宙生物学还很年轻》
《中岛洋子长官:防卫军面临数字化新课题》
……
都附上了受访者的彩照和履历。伽古拉研读了一遍时间,哦,原来已经过去了20年。
似乎,自己离开还发生在昨天。
他又一次察觉到时间流动的不对等。犹如洋流汹涌而去,他在这份浩荡之外,观望着其中的生命遵循着他们的法则向前枯荣更迭,再多壮丽灿烂,于他,不过须臾。
照片上的结花剪去了厚刘海,侃侃而谈间有种成熟的笃定;洋子依旧英姿飒爽,嘴边眼角都带了岁月的痕迹。后面的新闻里还贴了军械库的旧照,伽古拉忽然就不想看了——他飞快合上册子,视线落到一旁的书柜上。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份剑道比赛获奖证书。他缓慢拼读出得奖人的名字:中岛遥香。
遥香?
接着,在一堆名称诘屈聱牙的部头书上,立了一排小人偶。
不,不该叫人偶——伽古拉弯腰凑近细看——分别是泽塔的各种形态,接着是赛罗,艾斯,各种宇宙人,以及——他拿起这只黑黄相间的“小人偶”——蛇心剑的花纹不太对吧。
不过也亏他们还记得。伽古拉的面部线条温和下来,把“自己”放回原位:“这群家伙……”
房间门这时从外拉开,他一眼扫去,对方明显一愣:
“……哇,尖角星人!!”
伽古拉被自己呛到咳出声。
“抱歉抱歉,您没事吧?”
是一个人类少女,见状赶紧把手里托盘上的热毛巾递给他:“真不好意思,我爸常常这么称呼您刚刚手上的那位——您还好?”
伽古拉缓过气,用毛巾揩了揩脸:“没事,没事……你爸爸?”
“对。”少女神色欢快,经过他,把托盘里的茶具一样一样拿出来,倒了杯热茶,摸了摸杯壁,捧起来给他,“从小,爸爸就跟我讲这些英雄的故事,我到现在能背出来——哦,您刚才拿的那位,是我爸爸和妈妈都很信任的一位队长。我爸说,他的剑道超级厉害,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呢。”
一时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伽古拉张了张口,不知该从何确认起,末了,抿了口热茶失笑:“大人物什么的……”
“真的!”少女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伽古拉强调,“他真的是大人物哦。”
这副坚持的模样,似曾相识啊——伽古拉莞尔,环视一圈房间活络脖颈,放松道:“就你一个人?家里的大人呢?”
“他们都有事,留我看家啦。”她指了指移门,见伽古拉颔首,便起身去拉开。顿时,蝉鸣如海浪,满院灿烂的阳光如流淌的蜂蜜。伽古拉看到一院子碧绿葳蕤,不知名的植物清香随间歇的风飘进来。
高悬的风铃叮铃叮铃。
久违了,这颗地球的夏天。
“他们倒放心?”他握紧左手再松开,不禁皱眉,“不怕我是什么可疑人物吗?”
女孩拿来坐垫给他,自己也在茶几的另一边坐下:“不会啊。妈妈和结花阿姨都说了您是她们的一位老朋友,完全不用担心。”
“结花……阿姨?”
“嗯嗯,结花阿姨。”少女的眼睛更亮,“她可厉害了,听妈妈说,是她第一时间找到您的位置,还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虽然我是不太懂为什么这么说……”
伽古拉险些被水噎到:“……她还说了什么?”
“说您肯定是在执行什么任务,”她认真回忆道,“和爸爸一样,跟坏人作斗争的那种……”
“那种事情……”
“还有让我别把她拔了您头发的事说出去……”
“诶?!!”
他赶紧摸自己的头,少女见状忙安慰:“没事,结花阿姨跟妈妈保证就那么几根,研究用的,您别担心。”
伽古拉一时哭笑不得,那些曾经的片段齐齐鲜活起来。他叹了口气,看着杯子里的水纹涟漪,嘴角不禁上扬:“还是老样子啊……你父母还好?”
她闻言微笑:“托您的福,他们挺好的。”
“把你一个小孩子放这里,”他的目光转向那两幅照片,“也太远了。”
“一开始我也这样想过。”少女循着他的视线望去,也看住那两幅星空,“可后来,渐渐地,我反而期待他们能远行,甚至,还有些羡慕他们。”
伽古拉回头,刘海滑下来:“为什么?”
“爸爸每次回家,都带新的故事,有时候还有些新奇的纪念品,偶尔还有几个神秘的伙伴。”她说着说着自己笑出声,“妈妈呢,常常带着好消息回来,当然也有沮丧的时候,可只要和爸爸在一起,他们总能互相打气,说一切都会变好的。”
伽古拉听着,低头微笑:“是他们的风格。”
“我和奶奶在一起哦。再说了,别看我年纪小,我可是很强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她故意抬臂握拳。伽古拉见状笑意更甚,接着收敛起来:“要比试一下吗?”
“比什么?”
他的眼角余光带过柜子里的获奖证书:“就你擅长的吧,中岛遥香君。”
“擅长的……”她见伽古拉起身步下台阶到院子里,“可您的手还没……”
“无妨。”他又一次对牢包扎得分外严实的手臂皱眉,淡淡道,“接下我的三招就算你赢了,怎么样?”
遥香按捺着没动。伽古拉四下张望一番,右手拿起搁在角落的晾衣杆,比划了下力度,左手别到腰后,见她还坐着,歪过头扯扯嘴角:“怎么,难道说,你不敢?”
“可妈妈交代了,让我好好照顾您……”
“不说出去不就行了。”他轻不可闻地撇撇嘴,“你父亲当年可比你积极多了。机不可失,你还有十秒钟的考虑时间——十,九,八……”
“好!”她腾地起身,“那……请多多指教!”
竹刀轻轻碰到了伽古拉手中的杆子。
察觉到少女的紧张,他微笑道:“你随意出招,不用担心。”
“哦嘶!”话音未落,遥香径直冲他的面门攻来——气势不错——伽古拉抬手一个横挡,啪地一记——杆子截住攻势,他眯起眼,一记横剑顶过去,遥香不由后退两步,一转眼,两人换了位置。
他清晰地听到她压抑的呼吸。竹刀头再次沉下,只是迟迟没有出手。
“不要犹豫,敌人不会等你这么久的!”
“哦嘶!”
又一记直攻面门,不,准确来说是朝着他的左边刺来——很好,瞄准了他的破绽——伽古拉侧过头凝神反手一个格挡,将她震退一步的电光火石间,对着她的头顶轻轻一点。
遥香一震,心悦诚服地收起竹刀,站定行礼道:“我输了。”
伽古拉也收势:“已经很不错了,一般人连我的一招都接不下来。”
她黯淡的眼里重新泛出光:“真的?”
他微笑着点点头,把晾衣杆放回原位:“还有啊,不要轻易认输,哪怕到最后了,说不定也能有转机。”
“哦嘶!我会牢记的!谢谢您!”
伽古拉作势挠挠眉心:“啊啊,这个口头禅真是百分百遗传了你爸爸的啊。”
“咦,我爸爸当年也这样?”
“嗯,比你惨,被我丢出去好多次。”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哇……”
“可他无论倒下多少次,都会再次站起来。不光是他,你妈妈,你的结花阿姨,”他倚着走廊抱肩,望进葱葱郁郁的院子,一时陷入回忆中,“还有他们身边一起共事的人,都是这样。”
遥香似懂非懂看住他,想起那个从小就反复听到的名字:“……蛇仓队长?”
仿佛咒语,那些往事如沉睡了一个冬天的蝴蝶,被唤醒了,翕动翅膀簌簌飞起。他在这个瞬间明白,那些须臾之间的事,能绵延不断地散发出接近永恒的光。
“真是久违的称呼啊。”他回神,轻声把这个称呼念给自己听了一遍,笑着叹气,“多谢你的茶,替我问大家好。”
“诶?可他们待会就……”
阳光落在他的左肩,右肩在阴影里,漆黑的眸子中隐隐透着点幽绿:
“再见了。”
他在夕阳西下时,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你处理伤口的方式,一如既往地不好看啊,凯。”
口琴声止,浪客按了按帽沿:“我还以为你会留久一点。”
“感人的重逢吗?”他故意挑眉,“真遗憾,我对那种热血的事没兴趣,令你失望了?”
红凯没回答,深深地看住他,然后道:“黑星拉面店出了新口味,一起去吗?”
“我想先去泡澡。”他晃了晃左臂,“出了几身汗,臭死了。”
“你的伤口还不能沾水。”
“那也不行。”
红凯妥协地叹气:
“好吧,随便你。”
==========
1.伽古拉的伤口是红凯包扎的,大致就是任务中的红凯找到了受伤的伽古拉,处理好伤口后就来地球跟泽塔打怪。同时结花洋子捕捉到信息后,先把人找到了(不可以让队长落入其他人手里!by结花)
2.本来两幅画里第二幅是艾斯任职的支部的星云图片,结果查了半天都没找到艾斯是哪个支部的……
3.私设遥辉和洋子的孩子随洋子姓,毕竟父女俩名字太接近容易搞错(喂)
【希梦】我赠你暮星与朝霞
写在前面的话
·采用火花塔建造于三十万年前的设定,私设晨昏系统是最近一万年才由阿光挑大梁发明的。
·主角外其他出场:奥特兄弟一家亲,微量迫害六兄弟。半句话的泰罗托雷,私设托雷是白托,就职于科技局,跟长官两个蓝族天才每天激情打嘴仗(大雾)。时间线混乱,是赛罗认亲回归后,泰迦也在
·作者也不知道为啥兔子和小老虎都好几千岁了,阿光和小梦还是没有领会彼此心意,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而且还表白失败了(?)
·本质是希梦希无差,但是作者吃希梦稍多,所以还是打上了tag
·文章的本质是究极阿光吹,希卡...
写在前面的话
·采用火花塔建造于三十万年前的设定,私设晨昏系统是最近一万年才由阿光挑大梁发明的。
·主角外其他出场:奥特兄弟一家亲,微量迫害六兄弟。半句话的泰罗托雷,私设托雷是白托,就职于科技局,跟长官两个蓝族天才每天激情打嘴仗(大雾)。时间线混乱,是赛罗认亲回归后,泰迦也在
·作者也不知道为啥兔子和小老虎都好几千岁了,阿光和小梦还是没有领会彼此心意,友情以上恋人未满,而且还表白失败了(?)
·本质是希梦希无差,但是作者吃希梦稍多,所以还是打上了tag
·文章的本质是究极阿光吹,希卡利奥特曼是永远滴神——但他心底有一片角落,只有梦比优斯才懂。我流人物理解,如有不适,立即退出
废话预警好多,以上都可的话↓↓↓ 全文1w6,欢迎欣赏
SUMMRAY
“要是能看到星星就好了!”因为梦比优斯的一句话,希卡利决意为他驯服火花塔。
宇宙警备队会议室。窗外不远处是火花塔,十万年如一日地明亮耀眼。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室内昏昏欲睡、百无聊赖的氛围。
会议主持者,是几万年如一日地工作、昨晚又熬夜加班的佐菲。他强打精神念着光屏上的计划条目:
“……改变等离子火花塔的能量,一旦操作不慎,对整个光之国、乃至M78星云都会造成毁灭性的打击。虽然已经演习过若干次,但今天是这项计划正式施行的日子,重要程度不能与既往相提并论。各位都是警备队的骨干,请务必保持着十足的警惕性,不要轻视这次任务。”
做大哥的人忍不住抬头偷偷扫视了一圈会议桌。
右手边,泰罗,作为开会时偷懒耍滑的集大成者,眼灯已经暗得看不到瞳仁了;艾斯把自己藏在泰罗高大身材投下的阴影里,基本看不清楚;赛文就差把心不在焉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只有爱迪表情淡然,面容平和,仿佛对着的不是一伙无精打采、哈欠连天的兄弟,而是一圈听课的学生。不愧是你,人民教师。
左手边也没好到哪里去。
曼和杰克用几乎相同的姿势撑着相似的下巴神游天外;从其他星系连夜赶回来的雷欧和阿斯特拉困得小鸡啄米,偶尔头狠狠垂到胸前又猛然惊醒,连忙坐直身子,看起来令人又好笑又心疼。
唯一的例外是梦比优斯。幺弟以一贯热情洋溢的表情,全神贯注地听着讲话,甚至在赞同之处连连点头,但这种积极有90%的可能性是因为:这个重大项目是由科技局全权策划并推动实施的,其中贡献最突出的就是项目总负责者,希卡利。
至于罪魁祸首本人,因为说技术方面还有些核验的收尾工作,干脆直接请假逃会了。
无奈地叹气之后,佐菲重重清了下嗓子。这下从老三到老六都反射性地抬头挺胸坐好,L77兄弟则吓得一个撞到了另一个的角。
“好了,我们长话短说——跟之前一样,今晚务必在规定时间提前到场,从光之国所有方位监视火花塔的情况及迪法勒塔光线的强度,同时指挥好自己负责的各片区分队。分配给每个人的位置也都不变,发在通讯频道了。梦比优斯,你记得提醒希卡利。散会!”
“是!队长!”一听到散会了,大家回答得分外响亮。随后是梦比优斯活力十足的声音“放心吧佐菲哥哥,我下午会去找他。”
在地球上俗称的“下班时间”,距离计划正式启动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梦比优斯一边查看通讯器,一边朝科技局飞去。
大量信息嘀嘀地从屏幕上刷过。宇宙警备队的队员们在频道里发送着各种联络和反馈信息。除佐菲坐镇警备队总部外,其他的八位兄长各司其职,分别负责城区四周八个方位的主据点。火花塔底,航空港,银十字,大大小小的岗哨、防护网、监测处……都安排了警备队的战士驻扎警戒。
他跟希卡利负责的位置与往常相同:火花塔顶的瞭望平台,被大家戏称为“最危险的地方”。由于位置关键,除了对项目最熟悉的希卡利外,佐菲又派了梦比优斯协助他。如果一切顺利——同之前的所有演习一样顺利——从今晚起,奥特之星将会发生一个空前绝后的重大变化。
光之国虽然有自己的日历和时刻划分,但却从来没有过真正的黑夜……从三十万年前的那一天起,等离子火花塔变成“人工太阳”照耀这颗星球的那天起,所有国民就永远地沐浴在这份光芒之下。
对绝大多数生命体来说,过分夺目的光辉都意味着超量的致命辐射;但对于奥特一族来说,这却是救命的希望之火和赖以生存的能量。当他们进化成光之巨人的姿态后,火花塔即是原生本土的生存环境,无论何处都无法替代。
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究竟是什么时候呢?奥特兄弟中最年轻的战士漫不经心地思考着。一定是从那时曼哥哥与“地球”相遇之后。
地球和人类,跟从前的光之国、从前的奥特一族,实在是太过相似。在羁绊联结起两个遥远的星球之后,有谁渐渐开始谈起“光之国曾经也有黑夜”,也有昼夜变化、晨昏暮晓。
越来越多的奥开始申请在自家住房上安装光线过滤和屏蔽装置,以便在休息时营造黑暗而安静的环境。大家对火花塔的珍爱是毋庸置疑的,但是——
如果在清晨的时刻,曙光在天边悄然绽放,世界缓缓揭开玫瑰色的帘幕;如果在日暮时分,光芒变得温柔,给街道往来的奥们晕染出暖黄色的金边;如果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小奥,一边啃着手指,一边抬头能看到宇宙中的无数星星……
就像地球一样。
梦比优斯还记得某一次难得的聚餐。
全员到齐,酒足饭饱,大家提议一起去天台上吹风。于是更加难得的场景出现了:从大名鼎鼎的奥父奥母,到警备队的元老们,所有人都像地球上国中生一般四仰八叉、或躺或坐在楼顶上。
时间算是到“晚上”了,头顶是轻柔的青蓝色云层,脚下是翡翠色的光之国,无边无际的林立高楼如琉璃一般闪耀,一致地倒映着火花塔的辉光。泰罗率先高兴地把自己躺成一个“大”字:“真好啊!就像地球一样!”
小战士见状也在师父旁边抱着膝坐下:“如果能看到星星,就更好了!”
当时还不满500岁的泰迦吭哧吭哧离开了泰罗怀里,蠕动到自己未来的师兄脚边:“梦——梦比”,还在学说话的小孩念不熟他略为复杂的名字,“什么是,星星?”
梦比优斯猛地愣住了。什么是星星?星星就是宇宙中一个个的星球。恒星,行星,流星和彗星,黑洞和星云……等到泰迦长大,能够跟父亲一起并肩在M78巡航、在宇宙中飞行,他就能看到无数颗星星。但是,如果要说“抬头仰望夜空,有无数闪烁的星辰”……
光之国不是地球。没有黑夜的奥特之星,已经三十万年看不到星星了。
不远处的玛丽似乎瞧出了最小子辈的窘迫,她慈爱地朝泰迦挥挥手,小奥就开开心心地朝奶奶爬过去了。是了,就算是肯和玛丽,也没有经历过曾经“光之国”还能看到星空的时候。前辈们所经历的战争太过残酷,谁还记得过于久远的时光之前,在故乡夜色里闪耀的星星们呢?每一个出生于此的孩子,脑海中的回忆就只有永不熄灭的等离子火花。
除了他们。除了曾经在地球上,作为“人类”生活的奥特兄弟们。
在场的哥哥们脸上或多或少地露出了伤感的神色。梦比优斯突然有点尴尬,觉得自己在原本温馨祥和的家庭气氛中说错了话。这时一只修长的、蓝色的手用力按了按他的肩膀。
“其实,如果给火花塔装上控制能量增减的装置,也可以在光之国模拟出黑夜和白天来。”希卡利一边安抚地摸摸搭档的肩头,一边这样随口说道。
梦比优斯扭头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在场的所有奥都露出了不可名状的恐怖表情,仿佛这位科学家刚才说了些类似“贝利亚昨天来串门了”“用光线灌死贝蒙斯坦”这种惊世骇俗的话。
“希卡利……”佐菲满脸惊恐地斟酌着,“那可是等离子火花塔。”
“正是因为是火花塔才可以。”被点名的蓝族从慵懒的坐姿中挺直了身子,严肃地回答,“奥特之星的云层很稀薄,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气流。结合地下排列埋藏的所有小火花塔,再调整迪法勒塔射线的光强和角度,说不定连朝霞和晚霞也能看到。”
距离集合警戒的时间还早,在空中悠悠地飞行的小战士任凭自己沉浸在了回忆中。
那次聚会几周之后,一份名为《等离子火花塔光强与角度可控化调整的实施方案》就递到了警备队大队长的案头。本着慎而又慎的态度,几千年过去,这份提案才被光之国批准验证。
期间,主持项目的科技局长官已经修改了若干次提案版本,复制了不知道多少个微缩火花塔,实施了无数次局部的小型模拟实验,间或也搞出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爆炸。
他曾经拜托梦比优斯和其他兄弟去宇宙中收集不同行星的大气层数据,曾经强制要求科技局所有员工全体深入城市的各个区域安装调试设备,搞得大家叫苦不迭。梦比优斯清楚地记得,有一回奥特之父小声问佐菲“阿光那孩子,不会把火花塔拆了吧……”
会不会太难了?有一次梦比优斯忍不住去安慰搭档——虽说提案通过了,不行的话,现在放弃也没什么,大家不会因为抱有期待而指责你的。当时希卡利从连续通宵加班一周的工作里抬起身子,晃了晃脸才能把目光聚焦到对方眼灯上。
“梦比优斯想不想看到光之国的星空?”
“当然想看到!可是——可是太辛苦了!一直以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挑大梁……那毕竟是火花塔啊!”
“火花塔也是我们祖先使用科技建造的,我现在只是给它装上开关和定时器而已。”科学家反过来宽慰小战士,他太了解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了,“如果你想帮忙,不如再去其他星球帮我收集一些数据吧?”
“没问题!”梦比优斯瞬间开心了不少,连眼灯都亮了几分。但当他看到希卡利发送过来的几千个星球数据时,立刻又笑不出来了。
“这……会不会有点太多了?”
“那不如让兄长他们一起去收集?反正只要是梦比优斯的请求,大家不会不答应的。”狡黠的蓝族科学家一向如此,熟练运用着“哥哥们对小梦有求必应,小梦对自己有求必应”的食物链压制,“记得要区分记录,近地层、低空、高空和大气层外的我都需要。”
“好,好吧……”
最后,奥特兄弟中的第十一人再一次证明了自己。虽然科技局屡屡失窃,他本人手底下稀奇古怪的事故也层出不穷,但在大是大非问题上,希卡利奥特曼从未让人失望过,正如他所发明的每一件武器装备一样。
后来的几百年间,警备队、科技局和银十字三方联合,举办了十几次大规模预实验。头几次大家都抱着十二万分的怀疑和警惕(“这只是出于对希卡利及其发明的本性的清楚认识”,佐菲点评道),应急预案完备,后方保障充足,但是——
所有的大规模演习没有任何一次,哪怕一次失败过。
他毕竟是科学技术局的头号专家,是生命固化技术的发明者,是凭一己之力为光之国的历史掀开全新一页的奥特曼。
由是,光之国终于迎来了这一天。由于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光里,如此的“演练”已经成功了一次又一次,导致真的宣布“等离子火花塔晨昏系统”将在光之国正式运行的今天,警备队的各位已经见惯不惊、习以为常,甚至在动员会上公然打瞌睡了。
有时候希卡利就像给光之国的大家带来礼物的圣诞老人。梦比优斯心里这么想着,回忆起了在GUYS队时,小好给幼儿园孩子们讲过的卡通故事。
不,好像不太恰当,在地球扮演圣诞老人的是奥特之父。那么,更像是哆啦A梦吧?随时都可以从口袋里掏出神奇的道具,而且还……都是蓝皮的……
在从事日常科研工作之余,希卡利似乎永远能够满足兄弟们异想天开、甚至近乎荒谬的要求。
泰迦刚刚去上小学时,泰罗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送走自家宝宝,回来说怕孩子在外面饿着,问希卡利能不能做一个放零食的背包——看起来很小,内容量却无限大的那种。
“这项功能要求的是空间折叠和缩放技术,有一定的难度。”接受了挑战的科学家眼灯闪闪发亮。最后因为研制成功的道具太过危险,泰罗被哥哥们痛骂一顿,零食背包也在科技局的多重审核和监测下被勉强允许使用:绝不允许用来放除了零食之外的东西,绝不允许带出光之国。
雷欧和阿斯特拉,这对跟其他兄弟并不怎么熟络的L77王子也来拜访希卡利。
彼时赛罗正因险些触碰火花塔在被流放至K76上特训,大狮子很沉默,他年轻的弟弟则有条不紊地叙述着:“那儿环境荒芜,没有任何休养歇息的条件。有没有那种能潜移默化地为他补充光粒子的装置呢?能间接性地养护一下常有跌打损伤的地方就更好了……赛罗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呀。”
后来希卡利亲自去银十字合作开发了新项目,交给雷欧一盒好像地球上创可贴的东西。赛文看到后也十分中意,给它起名叫“奥特膏药”。
贝利亚越狱后,光之国险些遭受了灭顶之灾。当冰雪融化,一切都平息之后,ZAP队的成员们受曼等人的邀请来做客。
梦比优斯兴奋地向希卡利描述自己以日比野未来的模样,与雷握手那一刻,不过又有点惆怅,“要是保护罩能跟着队员们移动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带他们去其他地方参观了!”当时他的搭档没作声,只是默默制作了也许永远都用不上的“人类适配防辐射保护可移动装置(战机型)”。
哥哥们抢着用自己守护地球时防卫队的飞机型号给这款防辐射战机命名,发明家本人却将第一台涂装成了凤凰号的样子。很多很多年以后,第一次用到这款装置的将会是后辈泽塔的搭档,那个“勇敢的年轻人”,夏川遥辉。
如此这般的故事,在几万年来一次又一次、反复地上演着。
第一次听到“无敌的超人阿光”这个绰号时,梦比优斯险些当场摔倒。“超人不就是‘奥特曼’的意思吗?!大家都是奥特曼啊?!”
“可希卡利老师是无所不能的!”后辈的年轻奥们异口同声地说。
梦比优斯毫不怀疑,如果有一天艾斯哥哥说“可以给光之国做一个卫星吗?跟月亮那样差不多的就行”,希卡利立刻就能给奥特之星的天空里挂上颗月亮。
——现在他真的做到了。在无数同事和志愿者的协助下,经过近三千年的工作,这位科学家将要给光之国带来暮星和朝霞。
此时的科技局里。托雷基亚愤怒地冲进了希卡利的实验室,把厚厚的一大叠资料掼在桌子上。后者眼灯都没眨一下,继续操纵着三四个环绕在身边浮动的光屏,仪器上数据分析的滴答声在实验室里回荡。
“希卡利长官。”托雷基亚咬着后槽牙说,“我熬了两三周没睡好觉,终于找到了。”
“你要说什么?”希卡利看了一眼光屏上的时间,距离火花塔调控系统正式实装上线还有不到1小时。
“我找到了你的错误!如果我的测算属实,这个项目应该立即停止,永不运行!!”年轻的蓝族罕有地失态,双目仿佛要绽出火来,“从一开始,我就怀疑……等离子火花技术诞生之前,我们拥有自己的恒星,可是祖先们没能给火花塔仿制晨昏明暗变化,这是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当时灭族之祸迫在眉睫,技术力不够?不是的!”
希卡利的动作停下了。他缓缓地敲了几个键,所有的界面都消失了,变成桌子上收纳好的光屏。
“按照计算,虽然暂时改变射线强度不会产生什么影响,也许一万年、两万年也不会有影响,但如果这种晨昏模式持续大约五十万年以上,将会对火花塔的基础结构和能量内核产生不可逆转的损伤!到那时——”托雷基亚几乎是扯着嗓子喊了出来,“奥特一族就完了!”
在可怕的寂静中,全光之国最顶尖的两名科学家无言地对视着,并毫不意外地在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款黑眼圈。
“你不会蠢到认为,不需要考虑五十万年这么久的时间,只应付现在就行了吧?!为什么要隐藏这么巨大的隐患?我不相信以你的水平会发现不了这个漏洞,更不知道为什么预实验做了快两千年,却没有人发现这个纰漏!”做下属的那个深吸了一口气,又继续大声说,“我现在就要汇报给大队长和佐菲队长,马上叫停——”
“你先看一下这个。”希卡利疲惫地说,从实验台上层层叠叠的光屏里拖出两块又大又重的,“鉴于离你说的举报时间只剩45分钟了,你可以先读第二本上开头的总结部分。”
托雷基亚一把抢过读了起来。第一本是笔记,标记的时间从几百年前开始,第二本则是实验记录,起始时间是——五年前。看着看着,他脸上凝重的神色渐渐舒展开了。
“这是……你改良了频率稳定装置,这个思路很巧妙,可是这也无法解决能量核衰变的问题,噢,这里有写……”越往后看,托雷基亚的表情就越惊讶,“你……你一个人钻研了这个问题,甚至连整修这么庞大的设备也独自行动,这部分实验内容为什么不公开不上报?”
年长一些的蓝族疲惫地按按自己的鼻梁。托雷基亚果然是个科研人才,只花几分钟就从手记上读懂了关键,要是这个动不动就顶撞上司、对加班任务骂骂咧咧的性子改一改就好了。
“这个问题也是我在项目进行到一半才发现的。一旦公开,势必引起高层和民众的极大恐慌,整个计划多半会当场搁浅。我可不想再等三千年的审核才能开展正式实验。”
“所以你选择一边推进主体工作,一边自己思索这个难题?”托雷基亚难以置信地问,“合整个科技局之力都不一定攻克下来,而且直到最近五年才成功改装,对外又只称是对火花塔主体的常规整备……虽然大家都说你是个天才,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不,倒不如说——这到底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希卡利反问道,“你大可放心,假如这个关键障碍还没解决,我会找借口拖延正式实装期限的。”
浅蓝色的眼灯逼视着淡金色的眼灯。“为什么要付出如此艰辛的劳动,只为了这一个小小的晨昏系统?这几千年来你耗费的精力和这一成果根本不对等吧?申报书里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骗得了警备队的红族傻瓜,可逃不过我的眼睛。奥特一族早已经失去了跟祖先和地球生物类似的昼夜生理节律,让火花塔像太阳一样日出日落,对我们族人的健康和寿命根本没有丝毫益处。”
“但是也没有害处,你回去可以查一下《光强昼夜变化对不同年龄段奥的可能影响》那篇汇报。”
“我早就读过了!整套调控系统的预算,给光之国每一栋房屋里配备自动滤光的屏蔽板都绰绰有余。至于什么‘让孩子们看到星星’‘满足居民精神文明建设的需求”“让大家诗意地栖居在大地上’,这种废话就更不要说了。绝大部分奥对‘黑夜’这个词都没有概念!!整个项目就像一个巨大的伪命题,我没说错吧?”
“……”
托雷基亚双手撑在实验台对面,整个身子恨不得俯过来:“为什么呢?希卡利长官?你并没有NO.6和他哥哥们那么爱地球,没有那种无可救药的怀念和归属感。你已经是扬名宇内的科学家,有那么多有趣的、更有价值的事情可以研究,这种又复杂又枯燥的实验,到底是什么感情驱动着你坚持了几千年呢?让我猜猜,这多半是因为——”
当梦比优斯从敞开着的大门走进实验室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希卡利淡然地面对同僚咄咄逼人的诘问,没有丝毫要回答的意思。托雷基亚瞥到警备队的战士,以奥特曼能发出的最大鼻音狠狠哼了一声,把没说完的话噎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
“原来如此!前辈如此用心良苦,寄托在晨昏系统上的这份感情实在是太深沉啦,我今天才懂!”说罢他抱起自己的资料,以一个极其浮夸的姿势踱出了房间。
“什么意思?”梦比优斯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是不是打扰你和托雷基亚讨论课题了?”
“没有,只是确认一些最终事项。快到时间了?我们去观测点就位吧。”
“好!走吧!”
两人轻车熟路地在火花塔最高处的瞭望台上降落。同往常的数次演习一样,希卡利架设安装检测装置,梦比优斯指挥区域小队。
此时消息提示音已经响成一片,看来并不是所有队员都像奥特兄弟一样对晨昏实验司空见惯。因为对正式系统的重视,警备队把这次巡逻的人员规模扩大到了前所未有的数目,不少只参加过一两次的奥紧张而慌乱地请求着帮助。
在确定本区域的就位人员之后,梦比优斯看着佐菲疯狂发送的调度指令,感觉他已经完全忙不过来了,于是好心地打开了语音频道。
“装置上面的天线需要伸出来拉到最长……不知道折叠的部分怎么打开?你拍照发在频道里吧,我来帮你看看。”
“你所负责的区域在城区边缘,看一下操作手册里第二部分的第三条,不是第二条。”
“不会的,即使功率超标也不会爆炸的,请放心,之前的所有实验中都没有爆炸过,按之前培训的操作吧。”
“你把防护罩的网络接错了——啊!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别紧张别紧张,你先接到B4小组的上级线路里,这个小组属于艾斯奥特曼下辖的东北区域分队……什么?呃,艾斯哥哥也不会骂你的……”
“谢谢小教官!”“梦比优斯教官太厉害了呜呜呜呜”“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非常感谢!”的声音在语音通讯中此起彼伏。
这时其他通讯频道发出了悦耳的限定提示音。梦比优斯把公共频道反复上下滑动了几遍,确认大家的问题差不多都解决了,切换到奥特兄弟的私人频道。
佐菲:[流泪] [流泪] [流泪][大拇指] [大拇指] [大拇指]
曼:可以说梦比优斯是光之国第二了解晨昏系统的奥了
杰克:梦比优斯的答疑相当专业,连我这个工程总监都佩服啊,感觉接下来可以去科技局兼职了
泰罗:什么?!梦比优斯怎么就要去科技局了?!?!我不同意!!
艾斯:……你真的在认真执行任务吗,没听到刚才的语音通讯吗
泰罗:托雷下班了,来帮我一起监测设备了!我就摸了会鱼嘿嘿嘿嘿,泰迦也来了说要帮忙
梦比优斯:谢谢哥哥们夸奖[调皮],我只是平时听希卡利讨论比较多,解答一些力所能及的问题而已。泰迦也有任务吗?
佐菲:没有,警备队的人手还没匮乏到这种程度
爱迪:刚才赛罗和泰迦一起路过我这边了,孩子们是主动要来参加的吧,飞行巡逻的架势真是干劲十足啊
赛文:?
阿斯特拉:诶,赛罗回来了吗
泰罗:请分析赛文哥哥的?中所蕴含的感情
雷欧:赛罗刚刚专门拐到我负责的西部区域打了招呼,估计马上就到您所在的西北区域了@赛文
赛文:收到
梦比优斯看到最后那个“收到”不禁笑出了声,突然发觉跟自己同行的那个“光之国第一了解晨昏系统的奥”已经好久没动静了。转身一看,希卡利正伫立在线路盘绕的监测设备一旁沉思着。
年轻的战士也走上前去。这对搭档并肩静静地俯视着脚下的翡翠色国度:
地平线向远处蔓延,无数建筑闪耀着璀璨的光辉,矗立的大厦是祖母绿色,低矮的房屋是乳白色和淡灰色。他所熟悉的宇宙警备队本部如同一把锋利的钢铁宝剑直插凌霄。
监测着防护网络的队员们在空中飞来飞去,地面上也全是看热闹的居民。不少高层建筑的窗户都打开着,楼顶天台等视线绝佳的观景位置早就聚集起了三三两两的奥。大家都想见证这一史无前例的时刻。
但梦比优斯和希卡利所在的“观景位”显然是最棒的,他们处在整个光之国的最高点,仰头就是苍穹,低头可以俯瞰整个奥特国度。
空气中没有风声,远处警备队巡逻的嘈杂,地面上群众们围观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距离之外。太安静了,如果此时这个星球化为一位人类,那火花塔内核就是他的心脏,梦比优斯仿佛能听到那热烈的、有力的搏动——
不对。他忽然反应过来,那是希卡利的心跳声。
原来希卡利也会紧张吗?注视着搭档那曲线优美的侧脸和面鳍,梦比优斯止住了自己出口询问的冲动。这位佩戴着星之勋章,身经百战的科技局警备队双面能手,光之国最著名的科学家,在自己一手操持的重大项目即将实施的最终时刻,也会紧张不安吗?
那我呢?梦比优斯扪心自问。好像一点都不紧张,因为实战演习已经成功多次,一定能顺利启动,况且防护措施十分完备,就算有意外,科技局和银十字的后勤部队也随时可以出动。
而且哥哥们都在,大家都在。还有五分钟,大家就会一起为火花塔的这份礼物缓缓揭开幕布,献给整个光之国,给M78星云的所有行星……
最重要的是,希卡利就站在自己身旁。梦比优斯百分之一万地信任着自己的搭档。只要希卡利在,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可以坚决而勇敢地应对。况且——
还是不对。
梦比优斯突然醒悟,习惯性的思维定势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说“是希卡利负责的项目,一定没问题。”大家多半也是这么想的。科技局,警备队,奥特兄弟们,恐怕都是这么想的。
希卡利的科研实力躺着都可以碾压整个光之国,他一向聪明冷静、又有深谋远虑,怎么想都不可能出问题吧!可是希卡利自己怎么想?如果他一直在心里暗暗担心呢?如果功率全开之后,火花塔有0.000…01%的可能性,发生了连他本人也无法掌控的意外呢?
这毕竟是等离子火花塔啊!即使是有最最微弱的一丝丝可能性……
有那么一小会儿,希卡利放空了自己的大脑。向来沉稳内敛的科研工作者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指尖在轻微发抖。大部分是由于苦耕已久的项目即将成功的激动和战栗,但还蕴含着一丝丝——恐惧。
还有三分钟就要开始了。实验开始以来所有的数据都分析透彻了吗?演习时每一种失误的可能性都排除了吗?后续所有的修正装置确定没有漏洞吗?
这些问题明明已经在脑内反复循环考虑几万遍了,但自己心里总有那么一丁点,一个阴暗的小角落,在叫嚣着“一定会发生最坏的事情”,当功率放到最大的那一刻,火花塔会熄灭,奥特之星陷入沉寂,所有一切都将在冰天雪地中迎来冷酷的终结。
他能对整个光之国负责吗?眼前这片壮阔的大地,有可能同大家一起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如果真的发生,这一切都要怪他希卡利一个人。是他开口说“可以的”,是他主持项目一路行进的。希卡利,只为了你这一点点自私的、荒谬的私人情感,也许托雷基亚说的是对的,你不是一直这样吗?一个偏执的、孤傲的,曾经坠入黑暗的科学家……
“哒哒”一声突兀地打断了他的思绪。希卡利猛然抬头,发现是梦比优斯。他举起左腕上镶嵌着金边的火红气息,轻轻地碰了碰自己右腕上深蓝色的骑士气息。
两枚气息如同他们曾经交汇融合的模样那般,发出轻柔的共鸣共振,向他的手腕、手臂、乃至躯体传达着令人安心的讯息。
他对上梦比优斯真诚的眼神和微翘的嘴角,立刻就明白了。
梦比优斯知道他在害怕什么。但搭档不想让较年长的自己落了面子,或者因为这份体贴和关怀背上更大的压力包袱,索性什么话都没说,只用他最温暖的笑容来提醒自己。
——我相信你。我们一起面对这个时刻。
希卡利反手把梦比优斯的手紧紧握住,感觉自己的心跳一瞬间就慢了下来。对方也用力地回应着,红色的手指攥紧了蓝色的手掌。
全频道广播里传来了奥特之父洪亮的声音。
“现在进行‘等离子火花塔照射可控化自动调整装置’,简称‘火花塔晨昏系统’,正式开启的倒计时。塔基地面部队是否准备就绪?”
梦比优斯用空闲的左手点开通讯频道“报告大队长,这里是梦比优斯,火花塔区域各小组已就位,随时可以开启塔基设备。”
“收到。警备队各负责人,请协助赛文布置奥特念力联络网,以备电磁波通讯突发失灵时应急使用。下辖区域是否准备就绪?”
“这里是曼,正北区域已就绪。”
“艾斯,东北区域就位。”
“这里是爱迪,正东区域就绪”
“杰克,东南区域已就绪。”
“这里是泰罗和泰迦!正南区域已就位。”
“这里是阿斯特拉,西南区域已就位。”
“雷欧,正西已就位。”
“赛文,西北已就位。”
梦比优斯感觉到希卡利几乎在使用自己的全部握力抓着他的手,干脆用另一只手轻轻扶在搭档肩上,安抚地拥住他。
在向佐菲确认了防护网络设置,向玛丽确认了银十字军准备后,作为总指挥的肯像往常的每一次演习一样,大声清了清嗓子,进入核实程序的最后一步。
“进行十秒倒计时。项目负责者希卡利,请授权开启晨昏系统。”
“收到。”蓝族也用另一只空闲的手召出光屏,“系统已开启,设施即将运行。”他平稳的声音完美得听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塔基地面部队准备接通装置。十——九——”
梦比优斯抬起脸去看天空。头顶包绕着星球的大气层明亮而轻薄,那形状已经几万年没有变过了。在那之外,是无垠莫测的宇宙,是形形色色的无数星球,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和浪漫的奇遇。飞越过这道大气层的奥特战士们,曾遭遇过最凶恶的敌人,也曾邂逅过最温柔的生命。
“八——七——”
希卡利仰头去看背后的塔尖。火花塔是整个民族和国家的象征,连高达四五十米的光之巨人,在她怀抱里也显得如此渺小。每一个在生命的尽头化作光芒的奥特曼,都会回到她的能量内核里。那高耸入云的巍峨形状,在光之国最巅峰的高度温柔地承托起这对搭档,又用恒远的光辉披洒在两个奥身上,仿佛一位伟大的母亲。
“六——五——”
巧合地是,希卡利和梦比优斯都在此刻收回了视线。蓝族的科学家和银族的战士就这样手牵着手对望着,高出1米的那一方微微颔首。
“四——”
“你说地球现在应该是什么时间?”梦比优斯突兀地提问。
“三——”
显然可以根据一系列纪年、历法和时刻的换算,得出那个蔚蓝星球上钟表所指向的时分秒,不过这个时间是早就设计好的。
光之国和地球将分毫不差地同时迎来今天的夜晚,以及此后每一个步调一致的日出日没。某个奥心里快速地转过这个念头,有点小得意,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摩挲着掌心中对方指尖那暖洋洋的温度。
“二——”
“地球么,现在应该快到晚上了吧。”希卡利低声回答。
“一——!”
巨大的轰鸣声笼罩了光之国。火花塔内部传来轨道运行的摩擦震动感,仿佛一只缓缓苏醒、抖动身躯的庞然巨兽。在距离他们几百米高度下的地面,还有更遥远的各城区空中,奥特战士们齐声呼和,震耳欲聋的战吼响彻苍穹。
紧接着一波高过一波的声浪席卷了整片大地。那是每一位光之国民仰头看到天空的变化后发自内心的惊喜呐喊。
天幕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梦比优斯听希卡利讲解过很多次晨昏系统的原理,简而言之,就像给火花塔装了一圈360°旋转的圆锥形百叶窗——东向的光芒减弱了,这一侧天空渐渐黯淡下来,跟地球的傍晚一模一样。
天际线上清澈的白色变成了浪漫的淡紫色,然后是朦胧的瓦蓝色、浑厚的青色。小战士用两只手紧紧拢起搭档的右手,高兴地一蹦三丈高。
“希卡利!你看!你看!”
光芒在笼盖四野的天穹上奔流着,就像打翻了调色盘。三十万年以来,黄昏女神第一次驾临m78星云,在这颗翠色行星上提起晚霞织成的裙摆,肆意轻盈地舞蹈着,步伐缓缓,由东至西。
东方天光隐没,西方则如真正的落日余晖一般,云朵的边缘仿佛着了火,壮丽而又庄严。余晖从赤金变为橙红的那一刻,梦比优斯眯起眼灯,捕捉到西向和西北向升起的几个影子——太远了,即使以奥特战士的视力也只能瞧个大概,身形像是赛文赛罗父子和雷欧。他们面向“夕阳”的方向,辉光如同金子从王冠和头镖上流泻而下。
赞美之词还未来得及道出,他突然被希卡利摇了摇。
“梦比优斯,你看那边。”
年轻的战士再次惊喜地大叫出声。
东方墨蓝色的低空中,渐渐地浮现出几颗星子。因为火花塔还未减弱到最低功率,它们并不显眼,需要聚精会神地眺望才能抓得到。一颗,两颗,三颗……随着“日落”渐渐结束,光之国的天空终于可以冠上“夜空”的名号了。闪烁的星辰越来越多,而奥特之星的大气层比太阳系的第三行星要稀薄很多,星星们睁着晶亮的眼睛,在如天鹅绒一般深邃的天穹上组成了横贯南北的“银河”,比地球上任何一处目力所能及的星空都要灿烂得多。
火花塔第一次全功率降低过程宣告结束。现在高塔只放射着柔和的微光,刚刚好照亮建筑和街道,有点儿像雨后夏夜清朗的满月。此刻的光之国实在是太美了,城市中喧哗的浪潮达到了顶峰。
广播伴随着呲呲声又开启了,是佐菲的声音。“大气层外、地表、地下各处指标监测稳定。防护罩持续运作中。”
“好的。第一阶段警备工作圆满完成。”奥特之父宣布,“可以自由活动了,不过请大家保持着随时能回到负责岗位的状态上,警戒维持到明天早上光线强度提升回复后。”
梦比优斯沉浸在持续性的兴奋中,不停东张西望,直到这时才恋恋不舍地打开分队的通讯,准备统筹指挥。希卡利已经设置好了监控仪器的自动模式,见状打断他:“梦比优斯去周围飞几圈看看吧?我来转达指令。”
“不行,这是工作。”梦比优斯坚决地摇摇头,在平台边端正坐好,一丝不苟地呼出了光屏。希卡利露出一抹了然于心的微笑,也挨着他坐下,召唤出光屏——开始水群。
赛罗:[赛文雷欧赛罗在暮色中的合照.jpg]
玛丽:赛文,你们怎么又不带阿斯特拉玩?
阿斯特拉:诶,没有啦没有啦,上张是赛罗拜托我偷偷拍的
赛罗:……?小师父?!你怎么这么快把我卖了?!
赛文:?
雷欧:[流汗]
泰罗:[泰罗托雷基亚泰迦在昏黄的火花塔前合照.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2.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3.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4.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5.jpg]
泰罗:[远眺街景照片6.jpg]
泰罗:这个大楼在夕阳里看起来好像牛角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艾斯:……
杰克:……
佐菲:……
曼:泰罗,你刷屏了
尤莉安:那个,我听说地球人现在有一种叫PS的处理照片技术,泰罗要不要学习一下……
赛文:有所耳闻,好像也有程序可以在拍照的时候自动加滤镜
赛罗:我知道我知道!还可以美颜!@希卡利 给通讯器加装一个吧!
希卡利:……我拒绝
曼:景色真的很美啊,不过这么多建筑从远处看有点光秃秃的,要不组织一次光之国夜景灯牌及夜光装饰设计大赛?@佐菲
佐菲:可以考虑,不过我猜第一批上来的申请可能是撤销各处住房的光线滤过和屏蔽装置的
泰罗:我觉得可以,只留个遮光板或者窗帘,多省电费啊……
希卡利无语地切出了群聊,忽然发现梦比优斯早就结束了工作,正托着腮静静地望着自己。火花塔的淡淡光辉和点点星光一起,映衬在他脸庞侧面的弧线上,仿佛一尊端凝的大理石雕像。
“刚才群青色的天空好漂亮,好像希卡利的体色。”
科学家突然庆幸自己把夜间光强的随机范围设置得如此之低,在这么晦暗的光线下,对方绝对看不出自己从脸颊到耳根都红透了。他长舒了一口气,说出了踌躇很久的心声:“梦比优斯,我刚才有点紧张。”
“我看出来啦。”小战士笑眯眯地看着他,示意他继续往下讲。
降低强度的火花塔让高空中的温度稍有些冷,两个奥依偎着坐在台子一侧,好像两只抱团取暖的小动物。在自动监测程序那尽职尽责的嘀嘀声里,希卡利将刚才跟托雷基亚的对话和盘托出。
他说出了蓝族同事一针见血的质问,埋藏在心底最深处那一点点恐惧,几千年来偶尔的疲惫和迷茫,像在大学课堂上讲述一个实验的详细步骤一般,流利得仿佛在说别人家的事情。
“希卡利,谢谢你。”听对方讲完之后,梦比优斯认真地回应道。
“嗯?”被道谢的人呆呆地应了一声。
“我既不能代表光之国的所有人,也不能代表哥哥们——但我还是想说,谢谢希卡利。无论是跟高层对提案据理力争,还是研发攻克技术难题,如果没有你一直坚持,晨昏系统不可能安装成功。哥哥们虽然不善言辞,可是光之国拥有了与地球相似的夜晚,他们心里肯定都感动坏了,我知道的。
梦比优斯仿佛在心里憋了很久似的,一口气连珠炮似的说个不停:“其实刚才你们讲话的内容,我听到了个尾巴,大概也能推测出什么。我觉得,恐惧并不意味着软弱。希卡利之所以会害怕,是因为敬畏着火花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职责。如果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你又什么都不讲,自己扛起了这么重的担子!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听我劝啊!
“科学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就像奥特战士会选择将力量用于毁灭什么,还是保护什么。在我看来,希卡利只是在不断警醒、反省着自己,勇敢地承担起了这一份责任而已——这样的压力并没有让你退缩,而是更加严苛地要求自己,最终成功发明了晨昏系统,实在是太厉害了!”
梦比优斯越说越激动,希卡利听得哑口无言,他正想开口反驳,却被搭档冷不丁按在颈后的手吓了一跳。小战士示意他垂首眺望黑夜中的光之国。他们的母星笼罩在微光之下,沉淀得好像一块触手温润的玉石矿。夜色中不时有飞行的影子掠过,脚下各处的马路和房屋都传来欢声笑语,今夜已经变成了千载难逢的庆典。
“以后出生的小奥们可以数着星星,见到跟祖先们眼中相似的天空,大家可以在曙光中起床,在漫天星辰下入梦,这都是希卡利的功劳。我觉得托雷基亚有个地方说得大错特错——”梦比优斯的声音像褪色的火花塔一样,渐渐低下来,最后如同呢喃。
“希卡利也爱着地球吧?也热爱着我们的两个故乡,无论是光之国,还是那个我们早已回不去的、回忆中的时空……希卡利嘴上从来不说,但也希望每一个奥可以看到美丽的风光,可以生活得幸福,为此可以在科技局夜以继日,重复着自己热爱的工作。”
被安慰得什么话都讲不出来了。小战士打出的一记又一记直球在科学家的胸膛内疯狂震荡,对方所讲出的每一句理解和诠释都正中靶心。希卡利本人对这些道理也一清二楚,但只有被梦比优斯一一挑明后,自己心底那道隐秘的、细小的裂缝,才悄然愈合了。
“这就是晨昏系统的价值所在吧?对于‘美’和‘幸福’的追求,这就是科技局用‘科学的力量’守护大家的意义,这正是奥特之心的证明。我一直有认真关注着整个工程,知道这一路有多么辛苦。这样努力的结果,怎么能说跟过程不匹配呢?
“不过下次,如果希卡利心里又有这样的疑虑,不管多小,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可以吗?这份责任太沉重了,如果不想告诉其他哥哥,不想让大家担心,起码让我这个搭档知道,我跟你一起背负,怎么样?
“所以!”梦比优斯深深地吸了口气,作总结陈词,“虽然你听了之后,可能又要不好意思,但我还要再说一遍。谢谢你,希卡利。谢谢你送给大家暮星和朝霞。”
希卡利觉得浑身热得晕头转向。很难比较出此时是火花塔的余晖还是梦比优斯的声音更温柔。不,不如说梦比优斯就是他的人工太阳,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等离子火花塔。如同当年复仇之铠碎裂的瞬间、双眼重获光明一般,在这一刻,希卡利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内心。
“是送给你。”他决定鼓起勇气面对那份“私人感情”。
万千星辰的光辉穿越无数宇宙而来,在夜空中如碎钻般闪耀,洒落在他们彼此身上。
“诶——?”听到这样的回应,梦比优斯不解地歪了歪头。这动作使他更像地球上朝主人卖萌的宠物猫咪了。
希卡利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手捧住小战士的脸庞。
“是为了送给梦比优斯。”
“送给我什么?”
“你说得对。我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工作机器,也不是单单对科学问题感兴趣的发明狂……地球的回忆对我来说也是无可取代的,发明晨昏系统的意义,的确是想让大家在全新的风景中露出笑容。但是我突然想明白了,坚持到现在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受到动作和言语的双重震慑,年轻的银族惊讶地睁大了眼灯。
“是你,梦比优斯,是因为你。那天你在天台上说‘要是能看到星星就好了’,我心想‘一定要让他在光之国也能看到星星’。
“大家,光之国,地球,宇宙警备队的责任……都很重要,但是他们加在一起,好像才勉强抵得上你在我心里的分量。我一直坚持着,一定要让火花塔变成东升西落的真太阳,只是想满足你的心愿。”
科学家坚定地凝视着搭档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讲出了这些话。
“都是为了送给你,梦比优斯。晨光,暮色,彩霞和星星,都送给你。其他的都放在第二位,我最初的目标只是想看到你开心幸福的样子。我其实——是因为我——”
“希……希卡利……”梦比优斯表现得好像被一道光线劈中了头,眼灯瞪得快有两倍大,被触碰的面颊以难以置信的温度烧了起来,“你……”
两个奥以近得难以置信的距离对视着,希卡利耐心地等着梦比优斯消化信息,想缓一缓再说出最后的那句话。
“喂!大伯让我来——嗯?!——”
随着大大咧咧的声音划破沉寂的夜空,涨红脸的小战士吓得一把推开了自己的搭档。悬在半空中红蓝双色的身影来了个急刹车,就算再鲁莽的小孩也大概感受到自己打扰了什么。
“呃……我是不是……”赛罗悬停在老远的地方,连说话都结巴了,下意识地伸手挠起了自己的头镖,“你们俩一直没回通讯消息!佐菲队长让我来看看要不要帮忙,顺便因为要守夜直到明天破晓如果坚持不住可以喊其他队员来轮班尤其是希卡利之前一直加班别累坏了!传达完毕!我走了!”
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叽里咕噜说完,就飞行马力全开,像只受惊的兔子似地落荒而逃。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孩子是无辜的,都怪佐菲,不,也不对,该怪自己静音了通讯频道,不对,还是怪佐菲非要来关心什么熬夜值班……希卡利按捺住举起光剑冲上去追杀的想法。梦比优斯则目瞪口呆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好像还沉浸在被雷劈的震惊中。
“那个——希卡利刚才要说什么,好像没讲完?其实什么?”
“没什么。”科学家绷紧了嘴巴疯狂摇头,“我们一起看明天早上的日出吧。”
其实是因为,我爱你。
番外1
最后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看了一整夜星星。“希卡利,你说小孩子会不会害怕啊?如果从来没见过夜晚的话,怕黑怎么办呢?如果从小听到‘不听话就把你丢到黑黑的宇宙里被怪兽吃掉’这种话……”
“我觉得不会,毕竟我们这个项目宣传了好几千年,做父母的估计都有心理准备了。”
“星座的形状看起来跟地球上完全不一样啊,小奥们要学习星象学和天文学吗?我们给光之国编录星盘吧?
“应该不用,现在小学都直接教宇宙学了,他们会学习是整个m78的星系结构,而且满2500岁就可以在带队老师监护下,飞出奥特之星在宇宙里上实践课。”
“这样吗!希卡利对教育也很了解诶,那么神话故事也不需要了。不行,撰写一些星座的童话故事也好啊。我写一个提案吧,到时候跟曼哥哥的城市夜景设计大赛一起!”
“好啊,那梦比优斯动手起草一个吧。”
诸如此类的问题,梦比优斯热切地讲了一个通宵,希卡利一直认真地回答着。整个过程中非常奇怪地没有任何巡逻队员经过火花塔,直到黎明——他们并肩见证了三十万年来光之国第一个日出。
真是一个完美的实验啊!
番外2
梦比优斯举着一个徽章,兴奋地展示给希卡利。
“今天我负责在航空港接待了双鱼座CI0024星系的来访使团,这是绣着他们国徽的纪念勋章,是大使送给我的,你看上面有许多彩虹!”
希卡利取了一个放大镜片,端详着只有奥特一族指节大的徽章,然后又把镜片拿给搭档看。
“是1654行星。他们的太阳角度很低,大气又非常湿润,特别容易形成彩虹,所以把彩虹作为自己的象征。你瞧,最上面这道在地球的气象学里叫做霓,外面层层叠叠的则是附属虹,中间这道颜色最浓重的,才是真正的彩虹。”科学家难得地没有吝啬自己的溢美之词,“做工非常精致,也还原了科学现象。”
梦比优斯恍然大悟:“我在地球上见过!有次跟龙和乔治一起去巡查,在战机上看到彩虹外又套着一道浅浅的彩虹。”
“对,地球上也会出现,只不过几率比较低。”
“乔治说那叫‘霓’,还用西班牙语和日本语读了两遍虹和霓的名字。”回忆起往事的梦比优斯眼睛笑成了月牙,“彩虹真的很美!不过光之国不会下雨,也没有彩虹。”
希卡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番外3
托雷基亚一周之内第二次用脚狠狠踹开了希卡利实验室的门。
“希——卡——利——长——官,你最好解释一下。”
“……又怎么了?”
“关于火花塔调控系统二期工程的提案,署名,希卡利奥特曼,这是什么东西?!光之国只有陆地和山脉,连大海都没有,大气层没有对流,没有水的三态循环,你是不是跟奥特兄弟混久了失心疯了,怎么想得出来通过火花塔给奥特之星安装天气和风力系统这种提案?除了让所有城区被迫接受大规模改造,重新安装排水系统,建筑物全部加装防潮防雨雪的设施,究竟还有什么用?!让所有奥特曼一起在雨中洗涤心灵陶冶情操?希卡利,你那顶尖的科研素养和聪明才智,做一些更能造福光之国的发明不好吗?!”
“这个就挺造福光之国的,群众呼声也很高。”科技局长官一本正经地回答。
“狗屁!”托雷基亚直接爆粗,“就说晨昏系统,我都听泰罗讲了,明明就是——”
希卡利果断地打断之:“不是。你把这两个验收报告拿走写一下吧,三天后交给我。”
年轻的蓝族气得捂住了自己银白色花纹的计时器。不然还是辞职吧,银十字需不需要科研人才?要不考虑一下奥特博物馆……
End
【感谢看到这里!是第一篇乌路拖拉曼的同人。非常担心把角色写崩了,比如现在看了几遍感觉托虽然是白托但是性格像黑化之后的(。假设他是黑了又白回来算了……)如果有OOC或设定硬伤,请不要大意地指出批评!】
【我太菜了,入坑以来看了无数香香的车,轮到自己写之后,最高级别的肢体接触:牵牵手,摸摸脸。我太菜了!】
【时事向】奇怪的剧本增加了2
提示:半沙雕半时政第三弹,金钱组撕逼现场。每一弹都可独立阅读。
1.硬核劝架
阿米:是种花在Laboratory泄露了科罗纳!种花要向世界赔圌款!
耀君:呵,敢问大漂亮的Laboratory究竟因何关闭?可能是美jun把科罗纳带到了江城。大漂亮要透明!要公开数据!大漂亮欠我们一个解释!
露子:(左手拉住耀君,右手用体温枪挡住阿米,笑容纯良)都不要吵啦^L^,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个病毒可能是从外太空来的哦?
阿米:?
耀君:?
2.甩锅新姿势
记者:有研究表明,纽圌约圌病圌毒来自欧圌洲,请问您怎么看?
阿米:(摊手)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我并不意外,事实如此。
亚瑟:我...
提示:半沙雕半时政第三弹,金钱组撕逼现场。每一弹都可独立阅读。
1.硬核劝架
阿米:是种花在Laboratory泄露了科罗纳!种花要向世界赔圌款!
耀君:呵,敢问大漂亮的Laboratory究竟因何关闭?可能是美jun把科罗纳带到了江城。大漂亮要透明!要公开数据!大漂亮欠我们一个解释!
露子:(左手拉住耀君,右手用体温枪挡住阿米,笑容纯良)都不要吵啦^L^,你们难道没有想过,这个病毒可能是从外太空来的哦?
阿米:?
耀君:?
2.甩锅新姿势
记者:有研究表明,纽圌约圌病圌毒来自欧圌洲,请问您怎么看?
阿米:(摊手)这听起来难以置信,但我并不意外,事实如此。
亚瑟:我辛辛苦苦帮你诬蔑王耀,你竟然?
弗朗:我辛辛苦苦帮你诬蔑王耀,你竟然?
路德:我辛辛苦苦帮你诬蔑王耀,你竟然?
耀君:美圌国的病圌毒是从欧圌洲传的,欧圌洲的病圌毒是从中圌国传的,是这个甩锅逻辑吧?费里,你来澄清一下欧圌洲的病圌毒是从哪来的。
费里:那是另外的价钱――耀,接管icu吧,(委屈巴巴)我一个人不可以。
耀君:(隔空拍肩膀)情况已经在好转了,坚持就是胜利,加油。
费里:(乖巧)谢谢耀。
3.就这?
阿米:中圌方必须对新圌冠大流行负责!他隐瞒了疫圌情!必须赔圌款!
耀君:就这?陈词滥调。
阿米:我和我亲爱的盟友们应该尽快重返月球开发资源,这样不但能阻止中方对太空霸圌权的追求,咳咳,还能证明新冠疫情没有消弱我们办大事的能力,会对王耀心理和经济上造成双重打击,咳咳咳……
耀君:……太空霸圌权?你还活在上个世纪呢?老大哥你听到了吗?(精圌苏落泪)这只鹰酱又双叒把我当成你了。
4.你才对华友好!
川普:拜登对华友好,如果要阻止种花,必须阻止拜登!
拜登:你才对华友好!你在1、2月15次称赞种花!
耀君:(地铁 老人 手机)……这么说只要我假装支持拜登,那么建国同志就可以连任咯?
露子:诶,这剧本怎么有点熟悉?
耀君:(恍然大悟)对啊,之前不是通圌俄吗?才几年,怎么就通圌中了。呵,渣男!
阿米:(理直气壮)那又怎么了!我凭本事渣遍全世界,咳咳咳,你可以吗?
本来还有美食组、诅咒组撕逼现场,想了想……嗯,下次吧。
名学众人穿进《一吻定情》【沙雕群像】
各位好,又是我!
你的果粒突然出现!
评论里不要推荐剧哦
全员抓阄!请勿纠结个人角色分配!
——————————————
①
周峻纬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侧背对自己陷在被子里的一头乱发,眉心一跳。
这不是老齐!
行动比言语更快的他上手把旁边的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翻了个面,力求得知到底是谁毁了自己清白。
穿着奇怪女士蕾丝睡衣的少年还闭着眼睛,乖乖巧巧的顺着毛,没有戴熟悉的黑框眼镜,刘海遮到了眼际,完全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
周峻纬认出人后拧起了眉,直接开始强制叫醒服务。
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香的某人冷不丁被狠狠推了一把,还没清...
各位好,又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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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员抓阄!请勿纠结个人角色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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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周峻纬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着身侧背对自己陷在被子里的一头乱发,眉心一跳。
这不是老齐!
行动比言语更快的他上手把旁边的人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翻了个面,力求得知到底是谁毁了自己清白。
穿着奇怪女士蕾丝睡衣的少年还闭着眼睛,乖乖巧巧的顺着毛,没有戴熟悉的黑框眼镜,刘海遮到了眼际,完全没有平时的咋咋呼呼。
周峻纬认出人后拧起了眉,直接开始强制叫醒服务。
流着哈喇子睡得正香的某人冷不丁被狠狠推了一把,还没清醒,只是揉揉眼睛委屈的嘟囔:“干嘛啊,今天不是没有通告吗?”
“唐九洲,起床。”
发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被迫清醒的弟弟抱着枕头瑟缩在床沿,扎着两个小辫怎么看怎么诡异,周峻纬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寻找自己的身份证据。
桌上放着一份文件,他走上前去翻阅查看,发现是医学类的报告,封面上还工工整整的写着四个字——“入江直树”。
所以,这次是一吻定情?
唐九洲穿的是女装,那代表他肯定不是入江直树,这份文件应该是自己的。既然和他睡一张床,那么唐九洲就是……
周峻纬盯着这份报告半晌,又回头望向坐在床上一身蕾丝花边的唐九洲,斟酌着语句:“九洲,这次你的角色还挺像你本人的。”
“啊?是吗?真的吗?是谁⊙ω⊙”唐九洲放开了抱枕,起身下床走过来,探头探脑地试图从他手中的文件一窥真相。
“看过恶作剧之吻没?相原琴子。”
“……”
“周峻纬你是不是在说我脑子不好!”
眼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就要打起来了,幼稚的行为被轻微的叩门声打断,开门之后映入二人眼帘的是一张熟悉的笑脸。
齐思钧站在门外,从上到下扫了几眼还穿着睡衣的两人,意味深长的眨了眨眼:“可以吃早饭了哦。”
洗漱完慌慌张张走下楼梯的唐九洲和周峻纬坐在餐桌前,一个看起来非常年轻的女人把荷包蛋摊在他们面前的盘子里:“哥哥和琴子今天怎么起那么晚,要不是裕树去叫,可能都要迟到了。”
两人同时震惊的看向坐在对面冷静啃面包的齐思钧,后者挑了下眉,一声不吭地继续吃早饭。
唐九洲:绝了,这就叫捉奸在床吗?
周峻纬:有情人终成兄弟???
按照剧情摸索,此刻的直树和琴子已经结婚实习,但裕树还在上学,三人都要出门。
才走出家门,周峻纬就拉住背着书包的齐思钧:“老齐你听我解释!”
跟在后面的唐九洲也一步跨上来:“对对对小齐哥你听我们解释!”
“入江裕树”看起来非常好脾气的眯着眼,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解释什么?解释你俩为啥大早上穿着睡衣衣衫不整,还是解释你俩昨晚睡一个被窝啊?”
唐九洲一口一个不是他愿意的,耷拉着脑袋眼看就要急哭了,周峻纬神色紧张,握着他的手微微发颤,却还是强作镇定。
齐思钧突然做了个鬼脸,捧腹大笑:“好了好了,吓你们的,知道你俩啥都没干。”
小孩眼里还蕴着水汽,惊魂未定的看着自家哥哥,怕他在开玩笑。周峻纬却迅速放下心来,会这样说话,看来是真的没生气。
齐思钧捏了捏唐九洲的脸:“哎哟我们九洲还是这么容易被骗~”他拍了拍周峻纬,“你看看你纬爹,波澜不惊。”
周峻纬:并没有,我刚刚差点被吓死。
因着这个动作,唐九洲才彻底安心,他不服气的顶回去:“才不是好骗!我就是怕小齐哥不理我了!”
这话一出,齐思钧和周峻纬皆是一愣,随即都笑开来。
这家伙在别人眼里能力再强再聪明,在他们面前果然还是个臭弟弟,要人宠要人疼的。
“不会不理你的。”齐思钧眼神很温柔。
这辈子都不会。
②
齐思钧才走到学校门口就遇到了同班同学,后者指了指他身后不远处的一个身影:“那个F班的又跟着你呢。”他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应该是佐川好美。
齐思钧转身想对这个世界里自己未来的恋人打个招呼,却在回头的瞬间石化在原地。
蒲熠星披着一头黑长直冷漠的看着他。
“yo,小齐,早上好。”
“阿蒲……早上好啊……”
“下午去你家吧,商量一下对策。”
“昂……行。”
齐思钧应了下来,蒲熠星便点点头准备去自己教室,突然听到好友的叮嘱:“阿蒲,今天学校有测试。”
“你是F班的,明白我意思吧?”齐思钧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委婉提示。
蒲熠星有些困惑,然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脸色灰暗了下去:“知道了。”
“交白卷就行了吧。”
远去的蒲熠星背影透露出几分萧瑟,齐思钧看着他摇了摇头。
太难了,让一个学霸强行做学渣太难了,估计蒲熠星活这么大还没交过白卷。
齐思钧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先关心自己吧,现在中学生做的题目难度系数直线上升,他毕业那么多年,这次考试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入江裕树A班第一的位置。
学校的时钟响了,他抬起脚步匆匆向自己班级走去。
另一边,周峻纬和唐九洲的处境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两人的职业分别是医生和护士,没有专业能力根本无从下手,或许唐九洲还好一点,毕竟相原琴子原本就毛毛躁躁容易犯错,即便他很多东西不会,在同伴们眼里也不过是正常操作。
只是苦了周峻纬,从来都是完美的入江直树不能出一点错,他小心翼翼的研究自己手里的述职报告,力求不让任何人看出自己有哪里不对劲。
幸好当天他并没有什么要跟的手术,也没有什么特别重大的任务。
周峻纬抹了抹额头上渗出的汗水,对路过的护士露出一个笑,引得后者低声的尖叫。
他坚定了一个信念:大不了在办公室苟一天!
浑浑噩噩终于熬过一早上,没有出什么大纰漏的周峻纬和唐九洲约好一起到食堂吃饭,顺便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结果在迈进食堂的刹那两人就想退出去。
郭文韬穿着厨师服微笑着站在打菜口后面。
③
得知郭文韬如今是阿金,做菜的手艺非常出色,两人半信半疑的接过餐盘,夹着菜咬了一口。
嚯!果然是角色天赋加成!
唐九洲眼睛一亮,连着多扒了几口饭,郭文韬坐在他旁边一脸宠溺:“慢点吃,别噎着。”
阿金对琴子的感情众人皆知,所以郭文韬对弟弟的宠爱落在别人眼里没什么奇怪,再加上周峻纬就在旁边坐着,其他人也就不在意他们这桌的情况。
“哦对了,明明在我这里。”郭文韬百无聊赖的托着腮看对面两人吃饭,“是克里斯丁。”
周峻纬头也没抬:“可以啊,明明果然一如既往的精致。”
唐九洲抬了个头:“你俩在这儿是一对啊?文韬你没有吃他豆腐吧!”
“……”
怎么原来在你眼里哥哥是这种人吗?
唐九洲你把饭给我吐出来!
郭文韬瞪了一眼唐九洲,有些萎靡不振的趴在桌上:“小齐是裕树,明明也找到了,蒲熠星这家伙到底在哪儿啊……”
周峻纬吃完了,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认真的看向郭文韬:“别担心,无论是谁,我相信阿蒲都可以应对。”
毕竟他可是蒲熠星。
④
好不容易结束了一天的摸鱼,周峻纬和唐九洲跟着郭文韬到了琴子父亲的店里,见到了正在擦桌子的邵明明。
“糖酒猪!”看到了恋人,邵明明高兴的一甩抹布扑到对方身上。
琴子的父亲笑着调侃:“克里斯丁和琴子关系真的很好呢。”
其余几人只能干笑附和。
迎客的风铃响了,有人掀开布帘门走了进来。
是齐思钧和蒲熠星。
齐思钧原本带着蒲熠星直接回了家,接着才从父母嘴里得知周峻纬和唐九洲来了店里,于是两人又找了个借口匆匆赶来。
郭文韬看着蒲熠星的黑长直目瞪口呆,邵明明胆子大,直言这简直就是黑发尤物,然后得到了他蒲哥哥的一个爆栗。
几人端着架子进了小包间,郭文韬才敢放松的去抱蒲熠星,后者安抚的在他背上拍了拍。毕竟在外人眼里,蒲熠星是齐思钧的追求者,而郭文韬身边,已经有了邵明明。
“我先去给你们拿吃的!”找到了蒲熠星,郭文韬兴致肉眼可见的水涨船高,兴冲冲的走到外面去拿食物,端回好几盘日式料理。
周峻纬把自己的“合法妻子”唐九洲赶到了邵明明旁边,搂着齐思钧不肯撒手。
“对了阿蒲,我听小齐说你们今天不是测试吗?”周峻纬把一盘寿司推到众人面前,“你要是全做出来了,岂不是容易让大家怀疑。”
“是的,所以阿蒲准备交白卷。”齐思钧夹过一个蟹肉卷,转手塞到了周峻纬嘴里。
“白卷?”邵明明惊呼,“我的天哪蒲哥哥这是你第一次交白卷吗?”
“我没交白卷,但也不用担心穿帮。”蒲熠星咬了一口鲑鱼籽寿司,“我把答案做出来之后避开,填了错的上去。”
邵明明僵住。
这就是学霸的行为吗?
不但可以全做对,还可以控制自己全做错。
“可以可以。”郭文韬夹了一块炸虾天妇罗放进嘴里,“如果是我应该也会这么做。”
“对哦,韬韬你也是F班的。”蒲熠星突然反应过来,“我们俩都是笨蛋,果然是天生一对。”
其余众人:……
好好说清楚,谁是笨蛋?
“那我们都是A班的,也是天生一对!”
周峻纬一把捞过齐思钧,笑得见眉不见眼,后者不动声色的挑开他的手。
“谢谢,骨科不可取。”
⑤
“对了,我今天在医院还看到了一个人,把他也叫过来了。”周峻纬神秘兮兮的晃了晃手中的手机,“他跟我发信息说已经到了。”
“谁啊?”邵明明歪了歪脑袋。
话音刚落,小包间的门被打开,王春彧笑着冲傻眼的众人伸出手。
“船津诚一,请多指教。”
end
停笔休息两天,刚结束预算,连加了一个月的班,周末都没得休息。
接下来我准备浪一浪!
[南纬]危险关系(18)
*真南纬预警
abo设定+小妈文学
凌晨三点半,蒲熠星被疯狂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闭着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胡乱划下接听键,然后周云霍切牙切齿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蒲熠星,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上一秒还在睡梦中挣扎的人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要问瞬间清醒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了。
蒲熠星没好意思反驳,毕竟是他拐走...
*真南纬预警
abo设定+小妈文学
凌晨三点半,蒲熠星被疯狂响个不停的手机铃声吵醒了。他闭着着眼睛从枕头底下掏出手机胡乱划下接听键,然后周云霍切牙切齿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蒲熠星,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上一秒还在睡梦中挣扎的人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要问瞬间清醒是什么感觉,大概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了。
蒲熠星没好意思反驳,毕竟是他拐走人家Omega了,但凡周峻纬真像是他们所想的那样分化成一个Alpha,现在的情况都不会是周云霍要怒气冲冲杀上来的样子了。
他起身扯了一件外套披上悄悄的摸下楼,才打开门他就结结实实的挨了周云霍一拳头。蒲熠星躲避不及,甚至有点不敢躲,他怕他不挨周云霍这一拳下次他就要在周家大门口碰壁了。
硬生生挨了周云霍一拳头,第二下来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躲了一下,结果迎来自家准岳父毫不留情的“毒打”,蒲熠星连忙扯着嗓子求饶。
“咳咳,别打了!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了啊!”
周云霍甩着手腕,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但他心里还是稍微有点数的,如果不是周峻纬平日里跟蒲熠星走得近,蒲熠星是断没有机会接近他的。想到自家孩子在餐桌上装作不在意的、有意无意的打听蒲熠星消息的样子,周云霍忍不住后悔自己没有把蒲熠星其实是个Alpha的事情告诉他。
但相比这件事,他更没想到的是周峻纬居然会分化成一个Omega。
“你怎么知道峻纬临到分化期的?”
蒲熠星沉默了两秒,因为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巧合了一点。
“你知道神会的人安插了卧底在峻纬身边吗?我本来是去学校找我们派过去保护峻纬的人,没想到会遇到他。”
“他们的目标不是我吗?峻纬怎么会......”
周云霍倒是没想到这件事还跟神会有关系,他忍不住皱起眉一副沉重的样子。
“大概觉得周峻纬是你的软肋。”
蒲熠星抛出了他的猜想,他下意识转头看了二楼亮着微灯的房间,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他很担心,如果周云霍没有让周峻纬回来,在他看不到的角落,周峻纬很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个楼先生。
他不想走上郎东哲的后路,更不希望看到周峻纬出事。
“软肋、他们倒是精明,不过你完全可以给峻纬用抑制剂,却没有选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周云霍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既然有人保护周峻纬了,那么他的安危暂时无虞,现在重要的是蒲熠星和周峻纬的关系。
“我也不瞒你了,我是看上了周峻纬没错,不过我也没料到他会分化成Omega。你放心吧,我只是临时标记了他,毕竟我也担心如果我永久标记他之后他会后悔。”
周云霍听到临时标记的时候忍不住挑了一下眉,随后他闻到了蒲熠星身上沾了有一股很淡的奶味,他知道蒲熠星的信息素是野蔷薇的味道,那他身上散不下去的味道除了是周峻纬的信息素外别无他想。
他抬头看了一眼二楼透着微光的房间,也算是猜到了自家儿子就住在里面。
“等峻纬稳定下来后我会跟他谈谈,你现在不过就是一个免费的更好使用的无害型抑制剂。”
周云霍这话说得霸道,落在蒲熠星耳朵里刺耳极了,偏偏他现在只能顺着这位准岳父。周云霍来得匆忙,走的时候也只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就走了,就剩蒲熠星一个人呆在楼底下吹了半天冷风才关上了门重回了房间。
他悄悄去了周峻纬睡着的主卧看他,被临时标记后的小朋友脸色还有点泛红,但却睡得很香,周峻纬还没有稳定下来,身上的信息素跟不要钱似得外放,蒲熠星克制着自己的本能往床边走去,他摸了摸周峻纬的脸颊,忍不住低头在他红艳艳、还泛肿的唇上吻了吻。
“你可真是个冤家。”
蒲熠星坐在床边看了一会,最后被他的信息素勾得浑身发烫,蒲熠星得走了,他怕再留下去他忍不住。
他蹑手蹑脚的离开后,熟睡中的周峻纬悄悄睁开了眼睛看向房门的位置,他唇边还残留着的蒲熠星气息让他心里甜滋滋的,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了舔被蒲熠星吻过的位置,等到他反应过来自己干什么了之后,周峻纬瞬间就把脸迈进了被窝里。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他之前强吻蒲熠星的时候他都不会这么害羞,怎么被他偷亲后他有这么大的反应?
真是臊死人了——!
【蒲中心】职业玩家7.5[长歌行篇]
▲无限流/全息游戏设定/个人战
▲蒲熠星中心/带全员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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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起来的表面平整的石板上,用黑色的炭笔写着五个圆润的大字——打仗与打架。
小周老师站在简易的PPT模板前,用手中的马鞭充当教鞭,点了点这几个字,视线看向坐在他前面满脸懵懂的三个人,问道:“有谁知道,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吗?”
打仗和打架的区别,似乎脑子里有那么些想法,洋洋洒洒是能写几本大部头的题材,但是突然之间要组织起精炼的语言,正儿八经地列出个一二三四点来说清楚,却好像又没那么容易。
一向嘴跟不上脑子速度的蒲熠星看向了旁边语言表达能力最强的齐思钧。
虽然嘴跟得上脑子但这回脑子跟不上小周的齐思钧又把目光投向了万能军师郭文韬。
郭文韬的余光瞥过帐篷顶上谁都没有注意到的应该是目前在场几个人里面最会打架设定的石凯。
石凯抱着胳膊,朝他耸耸肩。
大哥,打架打仗,打就完事儿了,要什么理论知识。
郭文韬无辜地看回齐思钧。
齐思钧又看回蒲熠星。
蒲熠星用他那种懵懵的湿润的无辜小眼神看向小周老师。
毕竟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伟大的教育家孔老师就曾在改试卷的时候,面对那些明明不知道答案却还瞎编一通把卷子写得满满当当然而一个都没在点上的文科生,怒而批道: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一心想着糊弄和捡漏,这就是你们对待学术的态度吗?
承认自己的无知,是对知识的尊重。
不过话又说回来,正常人谁会去研究这个呢?
“OK,这么说吧,”周峻纬有些失望,但还是说了下去,“打架和打仗之间,其实一个肉眼可见的关键区别,就是人数。打仗,是更大规模的打群架……”
……高估了!
还以为是多么高深精妙的真理。
孔老师果然还是老实人,wuli文科生但凡瞎蒙一个答案蒙中了,马上被小周老师青睐有加,封为御用课代表、金刀驸马指日可待。
南北齐三人齐齐扼腕叹息。
“……粮草、兵马、武器、阵型、士兵的训练、军心的鼓舞、战时的地形和天气……”
……也不用这么好为人师吧周峻纬?
眼看着小周老师有长篇大论的趋势,蒲熠星慌慌张张地看了齐思钧一眼,却发现这人居然好好学生地掏出了纸笔,似乎开始打算做笔记。再看一眼郭文韬,也听得一脸认真。
蒲熠星:没想到我有生之年,居然在一个游戏里听起讲座来。
蒲熠星:九洲,你那里有多余的纸笔吗?
九洲:你问齐思钧要。
然而讲完上面一连串的关键因素,周峻纬顿了一口气,又道:“这些我们都不讲。”
蒲熠星:……好吧。
齐思钧:唉……
郭文韬:唉……
蒲熠星:你们叹什么气哦?!!
齐思钧:你不觉得挺有意思的吗?
郭文韬:还蛮想了解一下的。
蒲熠星:……你们考虑到还吊在头顶上的石凯兄弟的腰了吗?
石凯:很感动!bro!我没有关系!我也挺想听的!
蒲熠星:……
九洲:唉,我本来也已经打开我的信息输入库了。
没听到干货讲座着实有些可惜,不过在游戏里听讲座好像也确实不是什么正常人干得出来的事情。听众们端正了自己的心态,又好奇起周峻纬到底想讲什么来。
眼皮子底下的暗搓搓的互动自然没有逃过心理学人的法眼,周峻纬挑了挑眉,也没戳破,转了个话锋继续道:“我们今天主要讲一件事。”
蒲熠星神色一凛,瞬间端正坐直。
“那就是——为什么要打仗?”
出现了!
文科人的传统艺能!
形而上学!
“抛开古今那些教授战争技巧的典籍纪要,所有以战争题材为主题创作的艺术作品,绝大部分其实都有一个相同的核心内涵……”
“反战。”蒲熠星忍不住低声答道。
周峻纬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欣喜地给予肯定:“是的,就是反战。”
“虽然我们身在这个故事里,在这片草原上,将来还要面对更多的大大小小的战争……”
周峻纬的视线越过他们的头顶,落在主帐中央的沙盘上。沙盘之上,五分之一的小红旗沉默地占据了小半片黑褐色的土地。
尽管绝大部分依旧是黑旗,可连绵成片的红色已经远比他们刚起手时只有孤零零的一枚来得更加壮观。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一个个的分化、游说、合作、真刀真枪的肉搏,想尽各种方式,从野狼嘴里夺下一块块骨头或肥肉来,换来地盘的不断扩张。
“可我们绝不能被战争的胜利带来的成就感冲昏头脑。”
“一统草原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更多盲目的战争。是为了让这片草原,能够在一个相对有序的控制下,平稳、健康、和谐地发展……”
就好像主帐帐篷之外井然有序的普通人,晒肉干做果酱的妇女、喂马的孩童、劈柴修筑木栏的汉子们,理性的安排给予不同人以不同的分工,而不同的工作结合在一起,却又促进了这个部落的蓬勃发展。为了更好的生活,人们应当选择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残杀。
“战争是由激情支配的活动,可战争以外的东西,必须回归到理性的统治之下……”
蒲熠星有时觉得,周峻纬真是个理性与感性交织在一起的矛盾体。当你觉得他是个对生活富有激情的人,可他偏偏自律得好像体内上了名为理性的发条;当你又觉得他是个极端理性者的时候,他偏偏在你面前展现出一些出乎意料的冒险精神来。
一场六百人对阵一千士兵的战役,加速器算尽各种方案,都只有32%的胜率。蒲熠星刚要劝他回去从长计议,周峻纬按下他的手,目光灼灼地看向前方,眼神中流露出蒲熠星没有预料到的令人惊心动魄的热切和血性。
“阿蒲,永远不要迷信概率。”周峻纬舔了舔唇,轻声道,“如果加速器不相信胜利,那就由我们来创造胜利。”
他一夹马腹,挥着长剑身先士卒直冲对面而去。身后士兵们的叫喊声随即而起,跟着小可汗往前冲。蒲熠星被迫弃了加速器,紧紧跟着周峻纬。
千百人挨在一起分不清敌友,暗箭明枪从四面八方袭来又被伙伴的身躯挡回。扑面而来的马赛克盖不住溅在脸颊上温热而腥臭的鲜血,夹杂在一起耳朵边的叫嚷声和锣鼓声又震得人脑袋隐隐发烫。
唯有眼前黑色的身影,稳健得像一条年轻的游龙。长剑劈开一条血道,道之所向,尽头便是敌军王旗。少年胆识,想以孤身逆转胜率,一往无前,酣畅淋漓。
也许命运真的会眷顾奋力一搏之人。
在劣势逐渐显现,加速器的预言即将成真的时刻,不知哪里路过的一支回纥部落,分清局势后居然也加入了战场,帮着周峻纬这边打过去。本部将士的压力骤然一轻,甚至拖到了郭文韬带着燕云十八骑赶到,最后还是拿下了这一场意料之外的胜利。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时候,蒲熠星半个身子都是溅上后洇开的血迹,头盔歪斜发型散乱。
他心跳得飞快,看向周峻纬的眼神里既有震惊,也有激动。
周峻纬似乎也很激动,拭剑的手还是微微颤抖着,紧紧抿着的唇角克制不住流露出半分得意。他把剑插回剑鞘里,强装镇定地拍拍蒲熠星的肩,嗓子因为刚刚的大吼大叫而微微喑哑:“你知道吗,我们要了解战争,就得先直面它。”
蒲熠星紧了紧手里的缰绳,张嘴刚想说什么,匆匆赶来的齐思钧的声音已经穿插进来了:“你们俩在干嘛!”
周峻纬和蒲熠星还没来得及同队友分享战争胜利的喜悦,面对齐思钧怒气冲冲的脸,终于后知后觉地想着,好像是有点莽了。
“很赶时间吗?!胜率只有32%就往前冲??”
小齐老师恨铁不成钢地站在周峻纬面前,一个指头戳戳戳:“谋定而后动,这句话是谁一直挂在嘴边上?要有大局意识,又是谁讲的?”
名句创始人周峻纬先生自知鲁莽,尴尬地摸了摸脸。
“别忘了我们的目标是什么,万一文韬没赶到,万一你们折在这场小战役里,我们前面的所作所为不全都前功尽弃了吗?”齐思钧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明明应该拎得清的人,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要知道你是可汗,是统领,不是好勇争先的前锋。三军易得,一将难求,这句话也是你说的。”
周峻纬老老实实应着。
他从来不觉得齐思钧多管闲事,他太需要齐思钧这样的人,在他释放激情之后冲过来骂醒他,让他迅速回归到理智的判断当中。少年人向往肾上腺素飙升的刺激,向往建功立业的胜利,可有些胜利是不必要的冒险,是不该贪得的水晶奖杯。
齐思钧看他认错态度诚恳,反思及时深刻,便也就摇摇头不再多说。
另一边的文韬似乎正在唤他,他抬步打算朝文韬走去,却又想起另外一件事,转过头来想再多问周峻纬一句,刚好看到周峻纬在朝蒲熠星吐舌头。
蒲熠星还没来得及跟他露出个难兄难弟的笑容,齐思钧的指头又戳过来了:“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进去了吗?!”
周峻纬一个激灵,马上和蒲熠星并排站得直直的:“报告!听进去了!”
蒲熠星:“报告!我作证他听进去了!”
齐思钧:“你做什么证,你做个屁证,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蒲熠星:……
眼看着郭文韬刚好走过来,蒲熠星急急忙忙打岔道:“韬韬!那支回纥军队查清楚了吗是怎么回事?”
齐思钧想起来自己本来也想问这件事,于是也下意识看向了郭文韬。
岂料郭文韬只是摇摇头:“不是很确定,他们消失得太快了。”看似刚好路过,又好像是有预谋地前来,在郭文韬带着燕云十八骑出现在山坡上的一瞬间,如潮水般齐刷刷退去。所有人都用面巾蒙着脸,穿着毫无特色的回纥部落的皮甲。
蒲熠星回想起匆匆忙忙和领军之人对视过的一眼,却总觉得那眼神有着莫名熟悉的感觉。
蒲熠星:九洲,是你吗?
九洲:不是哦哥。
蒲熠星:那是谁?
九洲却卖了个关子:你以后会知道的。
后来,在齐思钧三令五申之下,周峻纬终于给自己下了军令状,不可在加速器判定必输的局面下硬逞能。
“一时的退让,是为了换取更加长远的进步。”周峻纬以此总结道。
“打架是匹夫之勇,打群架是有预谋的低级战争,打仗是智慧和勇气缺一不可的超大型人类肉体活动……”
蒲熠星:???
蒲熠星:什么活动?
蒲熠星:你谷歌翻译了多少遍翻出这么糟糕的词汇?
周峻纬:嗯……物质活动?
蒲熠星:……
总之,小周老师的关于打仗和打架的主题讲座也临近尾声,一秒不拖堂地结束了。不过与其说这回是战事动员小组会,不如说是周峻纬本人的总结分享反思会。
虽然这个人隔三差五就要向其他三个人立点什么军令状写几份保证书,包括什么“骑马不喝酒,喝酒不骑马”之类的禁令,当然他给整个被收编的部落写下的律令体系就更多了。
一位马背上的造法大师。
于是三位导师给予了他热烈的掌声。
——————
黄昏的时候又参加了部落的天葬仪式。
即将落下的太阳和东边刚刚升起的银白色的月亮交相辉映,被称为逢魔时刻的傍晚。
死去的战士们的尸体被毡子裹着,松松地捆绑在马车上。几位长辈驾着马车,在天葬场里加速跑着,什么时候尸体颠下了车,就把这块地视为战士的魂归之地。长辈下车把尸体上的毡子解开,让死去的人赤身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会由草原狼群来实施最后的死亡仪式。
尘归尘,土归土,人本就赤条条地来到这世上,也该赤条条地离开这世界。
本部落的勇士,从一开始的六七千人,到现在剩下五千多,类似的天葬的仪式也参加了好多次。四个人静静地站在山边,目送着运载着尸体的马车远去。晚风吹过他们的脸庞,激起微微的凉意,眼睛有些涩涩的,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一条生命,理应都是宝贵的。即便是为了所谓的“伟大事业”而自愿的牺牲,也是迫不得已而令人惋惜的。死亡,从来都是世界上最值得敬畏的事情。
战争,是为了更少的战争。
死亡,是为了更少的死亡。
——————
晚上又是篝火大会,空地上又架起了三头烤全羊。
众人聚在一起,大口喝酒,叫嚷着玩闹,似乎是要驱走天葬带来的惘然和哀思。草原部落对待死亡的态度永远是敬畏而洒脱。
蒲熠星赶到的时候,就看见齐思钧靠在他的绵羊上,和郭文韬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一人一根玉米棒子啃着,好像两个瘫在沙发里的宅男。齐思钧看见他,还朝他挥挥手:“来啊阿蒲,这里还有位置。”
毛绒绒的Timo羊跟着转过脑袋来咩咩叫了一声。
蒲熠星皱着眉头看了两眼,随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还没坐下,破空声传来,眼前划过一道细长的黑影,如果不是蒲熠星及时伸手抓住那东西,郭文韬怕不是差点被砸个正着。
手中是一把精致的环首直匕,窄长尖锐的刀身裹在扁圆的刀鞘之中,刀把和刀身浑然一体,刀柄尾还雕了个金属环,雕成了空心祥云的样式。
三人齐刷刷朝蒲熠星身后看去。
周峻纬缓步走来。
蒲熠星举起匕首朝他扬了扬:“这什么?”
“缴获的,给文韬留着防……留作纪念。”
蒲熠星挑挑眉,转过去把匕首递给郭文韬。郭文韬皱着眉接过,顺手拔出刀身来看了两眼,精钢锻造的寒铁银光凛冽,放根头发上去吹毛立断,倒是一把好兵刃。
他抬眼不解地看向周峻纬:“我用不着这个。”
“送出去的东西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郭文韬想了想:“那我给阿蒲了。”
蒲熠星拿着又塞回手里的环首直匕,顿时一愣:“什么?”
郭文韬借着周峻纬没说完整的话回道:“留着给你防身。”
周峻纬突然大声咳了起来,俊脸呛得通红,好像刚刚听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蒲熠星和郭文韬这回是真的搞不懂他了,只能看向齐思钧:“这人怎么了?”
齐思钧见怪不怪地说:“他站反了。”
明明是蒲熠星的武力值看起来更强些,但是郭文韬却说要蒲熠星留着匕首防身。上北下南,地理老师诚不欺我。
“什么?”
磕队友的CP毕竟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事情,周峻纬欲盖弥彰地咳嗽着走开了,只剩下另外两个人一头雾水。
齐思钧老神在在地摸着Timo的毛,心想小周果然还是当局者迷,明明南北纬大三角更好磕些。
九洲:那我站我X蒲哥。
蒲熠星:???
蒲熠星:叉什么?什么叉?
再也没有人过来妄图挑衅郭文韬和蒲熠星。
部落里的人看向这两个外族人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敬重,无论是蒲熠星在战场上的血性表现还是郭文韬出色的令直肠子们大为感叹的智谋,都真正地深深折服了草原汉子们。
于是蒲熠星只能跟东北人拼酒了。
周峻纬一撩下摆,一脚踩在木桩子上,朝他抬了抬下巴:“可别说我欺负你啊。”
“可笑可笑。”蒲熠星不甘落后地一拍大腿,酒碗一伸,“给爷拉满。”
郭文韬翻了个白眼,抄起浑圆的酒坛子,哗啦啦给他倒了个满。
两个人对视一眼,干拿鼻子出气,哼哼两声,端起酒碗咕咚咕咚就往下灌,喝得眼也不眨,喝完一碗又哗哗倒满。
齐思钧也兴致勃勃地抄起酒坛子给周峻纬倒酒,两个人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还比着谁先倒完一坛子。
又倒满一碗,蒲熠星一饮入喉,后知后觉地眨巴眨巴眼,余光瞥向了拿着酒坛子的郭文韬。郭文韬微微侧过身来,朝他一挑眉。
周峻纬注意到了蒲熠星的停顿,大声挑衅着问道:“怎么了阿蒲,是不是喝不下了!”
“笑话,就算我喝不下,也还能比你多喝一坛子。”蒲熠星立马顶了回去,满满一碗毫无酒味的“酒”又灌下肚。
两人你来我往喝光了几坛子,却越喝越清醒。
蒲熠星越想越不对,先发制人问道:“周峻纬你是不是作弊了哦?!”
周峻纬强作镇定,还故意学着蒲熠星的口音回他:“我能做什么弊哦。”
蒲熠星一个箭步窜过去,还没等周峻纬来得及避让,毛茸茸的脑袋已经凑到他下巴处闻了闻。酒味清淡,若有似无。蒲熠星干脆一把抓着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喝了他酒碗里一口清亮的液体。
果然也是没有酒味的水。
“好啊!你用水骗我喝酒!”蒲熠星抓住了周峻纬的把柄,当即仗义执法,维护公道。
自觉理亏的周峻纬吸吸鼻子:“都是老齐的主意。”
然而等两人转过头,齐思钧拿起郭文韬身后的酒坛子,郭文韬一脸羞赧地供出了真相后,也分不清谁比谁更理亏。
敢情两个人喝了半天是在纯拼水量。
好他妈巨尴尬。
篝火边摔跤的汉子们只听见小可汗这里不知为何突然咳嗽声此起彼伏。姑娘们担忧和爱慕的眼神瞥过蒲熠星和郭文韬,心想着是不是要给他们多缝几身棉袍才行,毕竟天气这么冷,很容易就得风寒感冒呀。
火堆只映红小半边天空,漆黑而无任何遮蔽的夜幕里,璀璨的星辰显得格外壮观而漂亮,好像一大把碎钻洒满了整块黑丝绒的布。
难得一见的流星在东南天空上一闪而过,蒲熠星拍着郭文韬的肩激动叫道:“似流星!”
话音还没落的时候,流星就已经划过去了,但郭文韬抬头的瞬间又有新的流星划过。于是所有人都好运地看到了这场难得一见的流星雨盛况。
在现代天文学体系还没建立起来的年代里,流星有着各种各样的意象。有人说是神降,有人说是意味着地上有人逝去了,最浪漫的故事是天使与人类相爱而不能在一起,天使流下的眼泪化作流星雨,看到它的人都会幸福。
对着流星雨许愿会不会成真不知道,但是人类对于自然的向往都是天生的。这壮美的景观是如此神奇,以至于九洲也不忍心出声打扰他们。
九洲总是很贴心的。
叉着腰仰着脖子看得累了,周峻纬歪了歪脖子,转头就看见蒲熠星因为仰着头而呆呆地张着嘴,映着满头星辰眼眸润润莹莹,侧脸又漂亮又好笑。
感觉到奇怪的视线,蒲熠星把头也转了回来,迷茫地看着周峻纬:“你看我干嘛?”
周峻纬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在看星星。”
蒲熠星翻了个白眼,指了指头顶:“星星在天上。”
星星也在你眼睛里。
周峻纬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最后还是齐思钧贡献出自己的绵羊。
四个人枕在名为Timo的绵羊的身上,抬眼便是浩瀚星空和时有时无划过天际的流星。
在自然的伟大漫长面前,人类是如此渺小短暂,以至于一切的奋斗努力又都好像毫无意义,黯然失色。
蒲熠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其他三个人怔怔地看着他。
蒲熠星尴尬地提了提腰带:“人有三急。”
方才水喝多了,这会儿涨得厉害。
另一位受害者周峻纬也跳了起来:“我也去解决一下。”
跟小齐老师和小郭老师打完报告,找了个没人的空地解决。
蒲熠星收拾妥当,抬眼却好像看到什么奇怪的景象,眯了眯眼,突然拍了周峻纬一下,指着南边说:“那里是不是有个人?”
周峻纬顺着他的手看去,隐隐约约看到天边似乎有个奇怪的身影朝这里走来。
速度极快,明明注意到的时候还是天边一个小黑点,不一会儿,就快到了跟前。
来人一袭单薄的黑衣,一条黑纱蒙眼,一手一根铁钎,一手一个巨大的黑色箱子,自南向北,笔直地朝着正北方向走去。奇怪的是,正载歌载舞的草原人似乎并看不见这人,没有任何的骚动,也没人分半分眼光往那人来的方向。就在他们眼前,直直穿过人群,路过篝火,又往另一头走去。
四个人惊诧地互相对视一眼,确认这人并不是幻觉。
郭文韬给埋伏在不知何处的石凯打了个手势,石凯从草丛中一跃而出,随即飞快地跟了上去。然而在那人消失在他们视野里后没多久,石凯却也悻悻回来。
“跟丢了。”石凯垂头丧气地说道,“太奇怪了!那个人走得好快!看起来像是在走,却又好像在飞!”
蒲熠星忍不住问九洲:那是什么?
九洲却奇怪地反问道:什么?
于是蒲熠星更加诧异了:你也没看见吗?
人工智能顿时抓狂:什么?!我什么也没看见?发生了什么?
也许并不是什么剧本里的怪人,而只是游戏里的bug,这就不是他们该操心的事了。蒲熠星反过来安抚了九洲之后,又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他。九洲急急忙忙说会向技术部确认问题,然后就遁了。
参考资料:
漫画《长歌行》
《狼图腾》
《彗星来的那一夜》
《庆余年》
微信公众号:冷兵器研究所
作者有话说:
还是很忙,不知道能不能在年内写完。
【周蒲/南纬】长岛冰茶VS椰林飘香
又名身为Alpha的我爱上对家Alpha怎么办?
祝大家圣诞快乐!联文活动小队成员报道,文章已备好,成功发送🎉。
疯狂ooc,非典型性ABO,除了信息素基本没多大关系。全文1.4w字,已完结,南纬无差,主基调校园小甜饼,间歇性全员沙雕,分化前到分化后,逻辑崩盘,文笔渣渣,图个看的开心!
下一棒 @范子 ,顺利交接,姐妹加油!
众所周知,世界上的六种性别,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永远是AO恋,其中O装B、O装A等桥段层出不穷,经典永流传。再不济...
又名身为Alpha的我爱上对家Alpha怎么办?
祝大家圣诞快乐!联文活动小队成员报道,文章已备好,成功发送🎉。
疯狂ooc,非典型性ABO,除了信息素基本没多大关系。全文1.4w字,已完结,南纬无差,主基调校园小甜饼,间歇性全员沙雕,分化前到分化后,逻辑崩盘,文笔渣渣,图个看的开心!
下一棒 @范子 ,顺利交接,姐妹加油!
众所周知,世界上的六种性别,最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永远是AO恋,其中O装B、O装A等桥段层出不穷,经典永流传。再不济也是BO恋,在被A统治的时代下普通人的情感。AA恋一向不怎么流行,毕竟A天生被O的信息素吸引,并且代表着两个人几乎不可能有孩子,更何况谁愿意优质老公内部消化呢?
周峻纬和蒲熠星初中相识,谈竹马那来得晚了些,做天降也到得早了些。初一自觉选座位周峻纬来的最早,蒲熠星到的最晚,他径直走到唯一的空位,敲了敲桌角刚开口准备询问,周峻纬翻过一页书,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这没人。”
蒲熠星同唐九洲亲兄弟般一个聪明一个崇拜,和郭文韬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邵明明是唐九洲的斗嘴对象,石凯是郭文韬的小迷弟。齐思钧与周峻纬结识在小学毕业的暑期夏令营,加上蒲熠星和周峻纬同桌一场,七人混熟之后立马成立代表友谊的微信群,群名:“葫芦娃”。
或许两人命格相冲,老天给的同桌缘分,一直到初三两人还是总差点意思,能聊天能玩笑,却热衷于厮杀。未分化的年纪,武术课上的近身肉搏,成绩上的你争我斗,谁也不服谁。明面上是的我们是好兄弟,暗地里呵呵我是他爸爸。
蒲熠星表面上高冷的拒人千里之外,周峻纬看起来优雅贵族公子范。但蒲熠星知道周峻纬幼稚赌气胜负欲爆棚的模样,周峻纬见过蒲熠星无敌中二的纵云梯和虾兵蟹将的走路姿势。所以蒲熠星发出周峻纬哪里完美的疑问,周峻纬抱有蒲熠星哪里高冷的困惑。
初三的文艺汇演在其他班级跳歌唱舞的欢乐氛围里,七班搬上桌椅,在观众一脸懵逼下,开始了一场辩论赛。周峻纬和蒲熠星分别担任队长,不经意对上视线,意外发现默契如他俩,一定都在心里问候亲爱的老班。七班班主任手握保温杯坐在台下,满脸自豪欣慰,他是真心实意的相信自己的安排如此完美。
诡异的气氛中,因为辩题慢慢进入状态,尤其周峻纬和蒲熠星,明明是一个班级的人,争得你死我活,周峻纬笑里藏刀,蒲熠星冷面心狠。蒲熠星第一次和周峻纬旁若无人斗得这般尽兴,在交锋中品出些酣畅淋漓的愉悦,台下角落里一声抑制不住的兴奋嘶吼。
“在一起!!!”
哦豁,周峻纬你还是去死吧。
自此之后,见面就是唇枪舌战的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尴尬。
周峻纬:“同桌,好巧你也亲自来洗手间啊?”
蒲熠星:“真巧真巧,缘分缘分。”
一旁路过的齐思钧:?
好在即将初升高,用忙碌的学习麻痹自己,虽说全市最好的高中就那么一所,以他们的成绩都录取没问题,但到时候人海茫茫天大地大,十八个班的可能性,只要不见面,啥都行。
蒲熠星是和郭文韬一起去拿的分班表,郭文韬六班,齐思钧五班,唐九洲三班,邵明明十一班,石凯九班,周峻纬蒲熠星还是七班。
蒲熠星:……
郭文韬拍了拍蒲熠星的肩,哪怕他在憋笑也十分诚恳:“天命。”
开学前天晚上愁到失眠的蒲熠星干脆早起成了班级第一位到校的人,而周峻纬同样因为分班的奇迹,思考了一晚上这不科学,导致第一天迟到成了最后一名。剩一个位置,周峻纬顶着黑眼圈走到昏昏欲睡的蒲熠星身边:“同桌,这没人吧。”
少了五人在身边插科打诨,周峻纬蒲熠星的关系愈发不知道往哪儿摆。他们真心的想过好好处,以朋友的身份关心照顾对方,只是方法不太对。
周峻纬:“老师,蒲熠星语文不太好,这题我来吧。”
蒲熠星:?
……
蒲熠星:“老师,周峻纬数学不太好,这题我来吧。”
周峻纬:?
……
周峻纬:“亲爱的同桌,你为什么觉得我数学不好?”
蒲熠星:“那尊敬的瓜皮,为什么觉得我语文不好?”
周峻纬:“嗯。”
蒲熠星:“哦。”
别扭的做了一年同桌,郭文韬从前没发现蒲熠星话那么多,微信全是他的吐槽。齐思钧未曾意识到周峻纬也会习惯怼人,郭文韬和齐思钧对视一眼,满意地拿走对方的手机,看聊天记录不亦乐乎。
南纬磕到了!
高二两个人渐渐习惯了这样奇怪的氛围,互相吐槽的同时也偶尔赏脸说几句好话,仿佛屈尊降贵沾了不卫生的东西再生硬转移话题,全然不知自己过分关注所谓不喜欢的人。
文艺委员将报名单卷起来敲击讲台,扯着嗓子宣传:“学校艺术节晚会报名了!每个班级至少要一个项目!有没有人报!名!啊!”
蒲熠星周峻纬毕竟担了双班草的名分,左思右想,连举手都一致,真隔应。
“好的!两位班草!一言为定!”
周峻纬填报名表的时候看见蒲熠星报的是舞蹈,有些惊讶这个单薄又苍白的人居然是舞蹈大神吗?看着蒲熠星随笔写下的潦草名字,鬼使神差在自己报名的那一栏写下歌曲《水星记》。
艺术节的后台,每个人都是精致的妆容服饰,周峻纬原本就是校草的有力竞争者,休闲的一件卫衣只稍稍打理了发型,清爽帅气被各路学姐学妹天花乱坠一顿夸。周峻纬微笑着礼貌回应聚在身边的人群,眼瞅着比自己还狠的蒲熠星干脆随意套了件T恤和他那半永久牛仔裤,棒球帽帽沿压的很低看不见眼睛。
只当是彩排蒲熠星没打算换装,直到晚会正式开始,很好,这家伙还睡了一觉。周峻纬揭开他的帽子对上他刚刚清醒眼里短暂的迷茫,有点无辜,一副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周峻纬反手又把帽子毫不留情扣了回去。忽略他微微发红的耳朵,声音还算正儿八经:“该你了。”
主持人退场,灯光暗下来,随着音乐前奏出现,蒲熠星慢悠悠迈入属于他的舞台,棒球帽依旧遮住半张脸,谁人都猜测他的表情,只周峻纬确信他正垂着眼绷直嘴角压根没什么表情。一点晃动的微弱灯光都让他的冷白皮无比出彩,动作开始所有的散漫消失殆尽,富有节奏感的音乐下有力的舞步燃烧理智,耳边女生们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穿透耳膜到达心里从未发现的角落,心脏好像被什么影响不受控的加速跳动。
身为主持人不好离开后台,齐思钧疯狂给突然开始沉思的周峻纬打电话发微信,观众席过于热情,打了几次周峻纬他都没听见,齐思钧无能狂怒:“所以你丫明明是下一个就要上场的到底为什么去观众席看蒲熠星表演!!!”
在齐思钧快跪了之前周峻纬没事人一样回了神,默默离开观众席,路过后台无视了齐思钧的凄凄惨惨戚戚。
下台之后的蒲熠星火速摘掉了棒球帽,在被热情围堵前秀一把他神奇的走位藏进观众席,在唐九洲身边落座,手中还稳稳拿着放在后台的水杯。唐九洲惊叹于周围一无所知还在夸着蒲熠星帅气的同学,小声叨叨:“这操作,咋的popping还能练出来凌波微步啊!”
十几年如一日尊崇内心的中二蒲熠星双手抱拳,“多谢兄台夸奖。”猛灌了一口水,表面期待同桌的节目。
周峻纬一把长椅坐在舞台中央,音乐轻柔,少年感的嗓音演绎出这首《水星记》和原版有些不同。常被蒲熠星吐槽的R&B风格发挥的很稳定,慵懒却并非原版那样明确知晓不可能的悲伤暗恋,慢慢的温柔,沉溺的不只是歌唱着的周峻纬。
连打在他身上的那束光都柔柔的,蒲熠星的位置离舞台很近,但他意识到两人甚至不隔着这个舞台的距离。应该是趴在桌上补眠的自己在睡意战胜大脑之前,或许瞥见认真刷题的同桌,睫毛很长眼睛很漂亮。
蒲熠星不是会忽然心动的人,密室里的他顺理成章解开一个密码,打开箱子,谜底就放在那里。原来信息是这个啊,原来我喜欢周峻纬啊。
今年的艺术节晚会简直是颜狗的盛宴,除了六班的郭文韬在跳舞和数学中果断选择数学没有上场,唐九洲、邵明明、石凯等班草都赢得不少喝彩,最后理所当然是出了两位帅哥——蒲熠星和周峻纬的七班得到冠军。
回到寝室齐思钧累的半死,躺床上哀嚎还没发出来,周峻纬的微信内容五雷轰顶,齐思钧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身体透支到残废的他保证自己的灵魂肯定站起来了!他的灵魂得到了升华!
周峻纬:老齐,你说我现在追蒲熠星来得及吗?
齐思钧:@&*#$%^¥+#/!
齐思钧:?????你俩打了五年你现在来一句这是爱情?你信不信你当他面说,他能启动他抬杠技能满点的嘴送你一套喷喷完整体验。
周峻纬在对话框里输入:“不是百分百的bad ending我为什么要认输”。再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最后发送给齐思钧的只有没头没脑的一句。
周峻纬:谁知道呢?
齐思钧活动下手腕,想着孩子感情要受打击,该长篇大论安慰安慰,“砰砰砰!!!”拍门声震耳欲聋。寝室里其他哥们趁着艺术节没有晚自习全溜出去网吧包夜,齐思钧费了老大劲爬起来开门。
“小齐哥!嗨起来!!”
精力过旺的唐九洲没看出来虚脱的齐思钧,也没察觉跟在后面的他蒲哥面色严肃。蒲熠星后一步进入齐思钧的寝室,打断唐九洲想要快乐折腾齐思钧的心思,轻轻敲了敲桌面:“小齐,九洲,我说个事。”
唐九洲:“?”
齐思钧隐隐有些预感:“?”
蒲熠星:“我应该是喜欢周峻纬。”
……
唐九洲:“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齐思钧:“行吧。”
蒲熠星:“小齐,你不惊讶?”
齐思钧:“我感觉我像瓜田里的猹,一口这个瓜一口那个瓜,我说我并不想知道你明白吗?”
已经惊讶过了,知道了明白了,你俩两情相悦,你俩天生一对,你俩缘分注定,你俩适合结婚生子摆宴席,牵手度过九十七!狗粮不需要,饱了,谢谢。
蒲熠星:“单押成功,hey bro!”
齐思钧:“九洲别拦我!蒲熠星,我杀了你!”
你俩相互暗恋去吧!!我不会说的!你俩能成我唱《绿光》!!!
第二天睡醒了的齐思钧理智回笼,颇有些含辛茹苦的养大的白菜和白菜要结对的唏嘘,在微信对话框里给两人发了一样的内容:明年咱们就都十八了,分化的结果你们想过没有?
蒲熠星:“我A,他OB都行,随意。”
周峻纬:“我的话是Alpha,阿蒲Beta也好Omega也好,都没问题。”
厉害了,两个人定位十分清晰,这是要组个青春无处安放之刺刀队吗?齐思钧继续发送试探信息:要是对方是Alpha呢?
周峻纬:?
蒲熠星:?
默契!齐思钧放下手机,心平气和到甚至能给他俩鼓个掌。已知现在明了周峻纬喜欢蒲熠星的内部人员是自己,另一边了解蒲熠星喜欢周峻纬的是自己和唐九洲。唐九洲不可能出卖他蒲哥,既然如此,关我屁事,管个毛线,让他俩折腾去,装不知道得了。
终究心软如齐思钧,到底尽职尽责当起了红娘。一面给蒲熠星个暗示,一边怂恿周峻纬告白,昨天告诉蒲熠星周峻纬爱吃什么,今天指明周峻纬蒲熠星喜欢什么游戏。一通鼓捣,两个人不约而同回他一句马上高三了以学业为重。
hei,tui !
不清楚是谁一天到晚做个题cue蒲熠星的想法,咋的,考试写两种方法能加分?不晓得是谁动不动叫上周峻纬这个电影不错那个电影不错,学习间隙需要放松放松。某人一句话不离“阿蒲”,讲完了还转头让蒲熠星给他补课。补个啥?两个完全不偏科日常年级前十互相补个啥?!
暧昧没眼看的日子齐思钧逐渐习惯了,他们的七人小分队隐隐都猜到些什么,时常拿他俩来调侃,除了单纯的石凯一无所知。高三学习任务多得人喘不过来气,看看这俩人的甜蜜小剧场成了齐思钧的放松方式,一时间觉得自己好惨,单身还上赶着被虐。
下课蒲熠星和周峻纬有题目没探讨完,其余五人一起回宿舍,白天石凯不知道在哪儿看了奇奇怪怪的书,什么世界十大未解之谜,世界十大不可能。兴致勃勃给他们讲,邵明明突然想到方才七班教室里头挨着头紧紧靠在一起讨论的周峻纬和蒲熠星,扯了扯知情人齐思钧的袖子,八卦的眼神满溢而出:“我也有个未解之谜,阿蒲和峻纬……嗯?”
完全没反应过来的石凯:“什么意思啊?”
狂野之词郭文韬:“说觉得他俩有一腿。”
石凯:“……”
石凯:“??????”
石凯:“不可能好吧!他俩什么情况我们一路一起长大的不知道吗,打到现在才像个好兄弟了,小齐哥你成功追星偶像撒老师他俩都不可能。”
齐思钧:…谢谢…这比喻……大可不必。
唐九洲:阿这,我知道我蒲哥真的喜欢峻纬哎!
郭文韬:……
郭文韬:“打赌吗?赌一顿饭。”
石凯:“赌!”
邵明明:“……论心黑,还是你黑。”
教室里的周峻纬和蒲熠星还在讨论最后一题的解法,蒲熠星拿起笔在图上比划几分,连上一条辅助线,脑袋里灵光一闪,还没开口,周峻纬就着蒲熠星握笔的手在本子上刷刷几笔写下解题步骤。“我也想到了这个。”
周峻纬的呼吸打在蒲熠星耳边,温热暧昧,的确周峻纬的解题方式顺着自己的辅助线与自己的想法一样,但握上自己的手和耳边那么近的呼吸声,蒲熠星转头看向周峻纬的无辜眼神。说不是故意的谁信,蒲熠星眉眼含笑意,放纵周峻纬继续握着自己的手,若有若无一丝酒味蔓延,有些陌生有些醉人。
“怎么,周峻纬蒲熠星你俩还不回宿舍休息吗?”教导主任最后查一圈教室,高三七班的灯还亮着,走近看见是年级前十的优等生还在握着笔讨论题目,不自觉语气和蔼温柔,“就算高三也要注意身体,这还没到最后冲刺高考的时候别把自己累垮了。“
周峻纬全无被老师撞见的慌乱,极其自然放开蒲熠星的手,向教导主任笑了笑,“好的老师,我们一会儿就回宿舍。”蒲熠星稍慢一步也点了点头,“知道了老师。”教导主任看着这么优秀的孩子欣慰离开,步子都轻快。
周峻纬低头笑出了声,蒲熠星别开脸忍住了笑意,“你倒是厉害。”
“是啊,适合和你偷情。”
两个人磨磨蹭蹭快门禁才赶回宿舍,楼道里蒲熠星捕捉到淡淡的香甜味道,皱了皱眉头,突然沉默的周峻纬同样意识到了不对。顺着味道竟一路回到自己的宿舍,推开门一股强烈的甜腻味道充斥鼻尖,没有开灯的宿舍看不仔细,楼道里的微弱灯光只大概左边下铺的人影在发抖,刻意压低的痛苦低/吟听不真切。
宿舍里的其他人睡得安逸,像是完全不受干扰,鼻腔里的味道像过分甜腻的糖块,蒲熠星分明不喜欢这个味道却忍不住心底翻涌的躁动,有什么故意引诱着渴求他期望他拥抱。恍惚间多出另一股更加具有攻击性的味道,椰奶的清香混合着朗姆酒的味道,有些轻微的醉人,直觉告诉他应该更喜欢这个味道,可是生理上的不适和反感背叛他的心理,想要破坏想要撕碎,这是自己的领地,不该有其他人靠近!
……
得亏齐思钧觉浅,一点声音就容易惊醒。“砰!”,楼道里突如其来的响动,然后乒乒乓乓一系列的声音,混杂着几句劝告,“峻纬阿蒲,你们怎么了?别打了别打了!刘小怂你怎么了?什么情况?!”
峻纬?阿蒲?打起来???
齐思钧还未清醒的大脑关键词接受完毕,瞬间回神,卧槽!怎么回事?急急忙忙套上衣服,楼道里周峻纬蒲熠星不知道为什么大打出手,丝毫不手下留情,一拳下去嘴角都渗血迹。齐思钧冲过去拉住两人,周峻纬蒲熠星力气简直不像平常的他们,两个人眼里看不到理智,莫名其妙疯狂和愤怒,六个人才勉勉强强拉住。
齐思钧站在中间把他俩隔开,视线看向仍然躺在床上蒙着被子的人,坏了,是发情和强制分化,“赶紧的,送医务室!这俩,还有床上那个!”
周峻纬模模糊糊听见脚步声和说话声,发生了什么?自己好像被背着,阿蒲呢?刚才不是和阿蒲一起回来的吗?眼前的画面像隔了层雾,看不清晰,蒲熠星在哪儿?身上怎么好疼,我受伤了?那蒲熠星呢?!
“周峻纬你别乱动!艹,又开始了,把我们打趴下了可没人送你去医务室!”
“哐!”
“我去!郭文韬你直接砸啊!别被你砸出个脑震荡!”
“这样省事。Alpha抗揍,死不了。”
……
蒲熠星手指动了动,大脑混沌不堪,勉强睁开眼,唐九洲那张脸贴着他的脸无限放大,“蒲哥!!!你还活着!”
“我怎么的我就快死了……”声音出口意外的嘶哑,才发觉唐九洲身后的背景是医务室,一旁的石凯也赶紧凑过来,邵明明拉开帘子呼叫隔壁房间的医生,蒲熠星感觉慢慢回笼,身体好像受了伤,心底又莫名其妙泛起了一阵烦躁。
医生走过来给他注射了什么,他还没来得及问问现在这个诡异的情况,就被沉沉睡意打败。再次醒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只是周峻纬脸上贴了纱布,头上还缠了一圈纱布,好惨的模样。心上奇怪的感受褪去,身上的伤口也不算严重,不多久下床走一圈,齐思钧郭文韬去叫医生,邵明明唐九洲去医院食堂买些食物剩下他俩和石凯。
“你这,什么情况?”
“问郭文韬。”周峻纬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显然心情不那么美妙。
石凯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给周峻纬和蒲熠星削个苹果。
周峻纬大概猜到怎么回事,宿舍里的同学刘小怂在那个偶然的时间点分化为Omega,刚分化的人信息素不受控意外进入发情期,周峻纬和蒲熠星被Omega的信息素影响强制提前分化。一切都能理解,唯一令人费解的是,蒲熠星是Alpha,老天爷玩笑开大了……
蒲熠星逻辑能力逐渐回归,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就疑惑一件事,周峻纬是个A?!
当晚两个人就出院回宿舍,医生交代的情况和他俩想的差不多,刘小怂因为没有伴侣,这个发情期将在医院度过,回去后会立即安排换宿舍。刚分化的周峻纬和蒲熠星也因为意外的打架被调整了宿舍,蒲熠星收拾着搬宿舍的东西,周峻纬一言不发跟在后面。宿舍的同学不好询问,以为他俩为了Omega吵架,全然不知他们正为对方居然是个Alpha怀疑人生。
《震惊,本校狗血三角恋》:
民间传言,高三七班两位巨帅的Alpha班草高考之前好巧不巧爱上了同一位Omega,甚至半夜在楼道为其大打出手,兄弟阋墙!
……
??????
蒲熠星看着唐九洲“意外”转发到微信群又秒撤回的学校论坛的帖子,匪夷所思,这什么瓜皮玩意儿?还没好好审问一番唐九洲,一抬头,刘小怂轻咳一声,严肃且认真的给蒲熠星鞠了个躬:“我一直以为,我们寝室最小的蒲弟弟是个高冷的天山雪莲,感谢老弟的喜欢,但是我暂时没有找对象的想法,在我内心把你当做我的好弟弟!”
蒲熠星:……
蒲熠星:怂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莫名其妙被发了一张好人卡,刘小怂还一副对不起他的模样,带着纠结歉疚离开,这是个什么锤子破事。“咳”,蒲熠星卡机的大脑缓慢旋转,门口站了一个耷拉着脑袋的周峻纬。眼睛望着他有些委屈,坏了,误会大了去了。
“阿蒲是真的喜欢他啊。”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蒲熠星有些手足无措,他不太会安慰人,也不喜欢身体接触,动作僵硬抚上周峻纬的背,像对待小孩子一样一下一下,笨拙又努力。周峻纬还是没理自己,蒲熠星自暴自弃抱住他,耳朵红了一片。
“噗呲。”
好嘛,演自己呢。
周峻纬埋在蒲熠星肩头偷笑,都说他的阿蒲触碰别人就肢体僵硬,有什么问题,他抱阿蒲不僵硬。把蒲熠星揽在怀里,他们才刚刚分化,信息素不太会控制,总是偷偷跑出来,周峻纬嗅到一点蒲熠星信息素的味道,最初没有多呛人甚至有些柠檬汁的清香,然后愈发浓烈,像是混合了多种烈酒,让周峻纬醉得不省人事。
也算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连信息素都默契的是酒味。
蒲熠星和周峻纬愈发腻歪,学校里贴吧的帖子层出不穷,从《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兄弟何去何从》到《昔日双班草重归于好》再变成《最开始是不是就磕错了cp》,最新版是《周蒲结婚了!》
看着郭文韬转发给自己最新的帖子,石凯一阵沉默,是只有我是瞎的吗?我裂开了。
郭文韬:饭。
石凯:……你没有心!
郭文韬:请客。
石凯:请请请!!今天请你吃饭!
郭文韬:谢谢惠顾。
离高考还有一个月,高三的学生里陆陆续续有人分化了。原本就紧张无比的氛围,刚刚分化的Omega异常脆弱敏感,甚至有隔壁班的学生趁着课间操在教室里自残。伤口很严重,所幸巡逻老师发现,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学校的心理疏导部门立刻开始挨个调查,并且再三强调一旦出现分化苗头立即上报。
周峻纬记得那个学生曾同他们一起站在台上演讲,台下是乌压压的人群,他们是学生代表,万众瞩目,星光闪耀。谁曾想最后一次见到她,是担架上闭着眼的苍白脸色。
这是周峻纬第一次直观的见识到Alpha和Omega的差距,出生就注定体质心理的不平等。学校不再一次又一次强调高考,调整大考也让老师们注意小考频率。周六周日的托管基本朝着轻松一些的学习方向走,各自背背书,看看作文。
相对轻松的最后时光,学校安抚即将上考场的学子们,把高考当成普通考试来看,你们永远是我们学校的骄傲,高考前撒一把煽情热泪,雄赳赳气昂昂上考场。
……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唐九洲老远冲到蒲熠星身边,“考完啦!!!”
高考结束就是狂欢,七个人商量来去,决定一起出门旅游。齐思钧制定了一个详细的旅游计划,由于周峻纬和蒲熠星买东西十分“自由”且大胆,钱肯定是不能在他俩手里的,郭文韬被迫管起了钱。唐九洲邵明明和石凯当哥哥们的快乐小孩,收拾行李带好洗漱用品,出发啦!
对于旅游,分房间是很重要的。唐九洲兴奋拉上蒲熠星,天真烂漫,“那我要和我蒲哥一起呀!还有郭文韬!我们住三人间吧!”
郭文韬:“?”
郭文韬:为什么带我?看不到周峻纬的眼神?
周峻纬抬头看一下蒲熠星,亮晶晶的眼睛显露单纯无害,蒲熠星压下嘴角笑意,向唐九洲点点头提起行李箱走向隔壁房间。郭文韬顶着周峻纬突然改变的视线视死如归,小两口调/情有个脑子不好的反应不过来就算了,放过我吧。
“文韬。”终于,郭文韬就等着周峻纬叫住自己!
周峻纬:“换个房间吗?”
来自即将学习金融专业的郭文韬直觉可以顺便坑一笔的样子。郭文韬故意皱了皱眉低头思考,周峻纬给郭文韬递过去一个话筒意有所指:“你可以随时对着老齐唱齐岱泽。”
放假后的第一次聚餐他们刚知道了老齐以前的名字写作齐岱泽,郭文韬从那以后不知道抽了什么风,天天在几个人身边晃荡,开口就是:“齐岱泽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
此时此刻,周峻纬看着外人面前沉默寡言害羞腼腆的郭文韬眼睛一点点亮了起来。
“成交。”
“齐岱泽一个幸运和一个冲击!”
话筒放大了精神攻击,和郭文韬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齐思钧肯定自己收到了虐待,体无完肤,神经恍惚,偏偏郭文韬认真的陶醉和演唱,他停不下来,怎么劝都没用。
被折磨之后的齐思钧:我要报复!
他来了他来了,他拿着锣出现了!被邵明明拦住:“别别别,小齐哥你在走廊敲这个在被周峻纬打死之前你很可能先被其他房间的房客围殴致死,再被横竖鞭尸!”
齐思钧眼神空洞,视线没有焦距,耳边还传来郭文韬快乐开心的歌声:“你觉得我在意这个吗?”
旅游的最后一天,蒲熠星计划着一场浪漫的告白,其他人以分头行动为由让两个人单独相处,蒲熠星有点紧张,也不知道该送什么礼物,漫无目的走了许久,天黑下来,夜空中的星星格外明亮,蒲熠星整理一下衣角,觉得气氛正好。
“阿蒲,我要去加拿大读大学了。”
早已拿到录取通知书的周峻纬原本不需要高考,一切都瞒下来,与他们一起进入考场是陪伴,也是七个人一路走来的回忆。
“……哦。”
手里的星星吊坠看来送不出去了,不过没关系,周峻纬不会没有理由的离开,凭对这份感情的自信,凭对周峻纬的了解。一定是有必须的理由,蒲熠星看着周峻纬,他的眼睛里星光闪耀,向往也期待他的答话,为了梦想吧。
“读社会心理学,研究个体和群体在社会相互作用中的心理和行为发生及变化规律。Omega是天生被宣判的弱者吗?他们不该是。”
周峻纬想起那位本该和他们一样欢声笑语的女孩,他看向蒲熠星,他知道蒲熠星懂。蒲熠星轻轻锤一下周峻纬的肩,鼓励的赞同的,“去啊!等你回来。”吊坠不急着送,他们还有漫长的一辈子。
“等我回来。”
……
晚上其他几个嗨了半宿回到酒店就剩了蒲熠星一个人,本来晕晕乎乎的几个清醒了一半,“阿蒲,峻纬呢?”
蒲熠星:“他去加拿大了,刚刚的飞机。”
“!”哦豁,这下酒醒了。
齐思钧:“告白没成功?不会啊!”
邵明明:“腻歪成那样现在掰了?”
唐九洲:“啥情况???”
石凯:“我裂开了!”
郭文韬:“是什么……狗血剧情吗……”
蒲熠星鄙视一圈,大概讲了来龙去脉,众人的心情难以言喻,只有郭文韬:“三流青春狗血文。”
大学意味着分离,各自奔往不同的城市,然后在不同的大学里与不同的人相遇,开始与从前的他们无关的生活,而蒲熠星在大学报道的第一天遇见了——刘小怂。
刘小怂:“嗨!好弟弟!”
蒲熠星:“……真巧啊……”
人生真的很奇妙,比如蒲熠星不会想到大学里最好的朋友是高中的绯闻对象,更是成为蒲熠星的专用挡桃花利器。人后“好哥哥”和“好弟弟”,人前蒲熠星:“这是我的另一半。”有效阻隔各种投怀送抱。
唯有一点蒲熠星十分疑惑,这位假装自己男朋友的人对着那些追求者自然又体贴的演技,茶味儿十足,“怂哥,我时常思考,你的信息素为什么不是绿茶的?”
刘小怂给个白眼,“那我还奇怪你信息素咋不是白莲花呢!假装无辜愧疚那一套套的,心里不知道搁哪儿怎么松了一口气嘞。”
这点齐思钧等人十分赞同,七个人见面的少了,但是微信群时常聊天,齐思钧常常疑惑蒲熠星越来越阴阳怪气了。周峻纬隔着十三个小时的时差,回复一句,“不会啊,阿蒲那么好”。
啧啧啧,多远都能肉麻。
周峻纬生日那天蒲熠星按着加拿大的凌晨给他发过去一句生日快乐,忽然有些不自在的心情。蒲熠星倒在床上翻来覆去,一个午觉怎么都睡不安稳,再次醒来的时候心情并没有变好。蒲熠星看着天慢慢暗下去,手机还没有周峻纬回复的消息。
回过神,谁打进来一通电话。
刘小怂:“好弟弟!别说我不带你啊!过来找我,我们今晚去酒吧玩儿!”
蒲熠星:“……你Omega跑酒吧,你疯了?”
刘小怂:“那不有你吗!怎么,你酒量差?”
蒲熠星:……
事关男人的尊严,蒲熠星:“来。”
收拾好自己,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消息。慢悠悠走到刘小怂宿舍楼下,敲了敲宿舍大门,示意宿舍阿姨帮忙开一下门。
宿舍阿姨:“找谁?”
蒲熠星:“阿姨我找302的刘小怂。”
宿舍阿姨:“刘小什么?”
蒲熠星:“……………………马冬梅。”
宿舍阿姨:“啊???”
“对不起串戏了。”蒲熠星深吸一口气,“刘!小!怂!”
宿舍阿姨:“小伙子,声音真洪亮!”
蒲熠星:“没有没有,客套客套,就差点把肺嚎出来而已。”
酒吧里气氛刚好,刘小怂到底还是有点ac数,选了一个清吧,蒲熠星挑来挑去,选了一杯长岛冰茶。第一次去酒吧喝酒的时候,偶然发现他的信息素味道是长岛冰茶,周峻纬的信息素味道是椰林飘香。
还真的挺像,周峻纬是温柔不浓烈的人,如同椰林飘香,椰子的独特风味和凤梨汁的香甜口感,朗姆酒刺激着味蕾,流连忘返。蒲熠星是更为反差和倔强的人,他没有藏起他的棱角,不服输于现实不放弃理想,他永远中二永远相信乌托邦。恰似用烈酒混合的长岛冰茶,可乐和柠檬汁的酸酸甜甜迷惑这是没什么攻击力的饮品,容易沉醉,不省人事。
刘小怂:“哦豁,我记得你不是喜欢什么椰林飘香吗?”
蒲熠星:“……不喝了,总喝那个,椰林飘香能体现我的酒量?”
刘小怂:“牛批了你!”
……
刘小怂看着怎么拍都拍不醒的蒲熠星:“菜,还点长岛冰茶。牛批!”
忘了说,唯一不像的,蒲熠星的酒量是个倔强青铜。刘小怂震惊于蒲熠星快速喝完了长岛冰茶,自己都没怎么喝,这人就已经趴下了。他酒量也差,但蒲熠星都没给他这个酒量差的人喝醉的时间,一路把蒲熠星扛去附近的酒店,这么晚了宿舍肯定回不去,顶着前台警惕的眼神,刘小怂想申冤一句醉的是Alpha,醒的是Omega,你信不?
刘小怂关门的时候,隐约听见蒲熠星小声嘟囔,“……我想你了……”
第二天,蒲熠星校草和男友酒店约会的事儿传遍校园贴吧,还有人顺着道扒出了蒲熠星的高中论坛,蒲怂cp大军看见了他俩的高中绯闻,一路高呼好甜,在论坛开疆扩土。
意外被艾特的齐思钧,奇怪怎么有人在八百年没去过的高中论坛里召唤他,吃了这个惊天大瓜。卧槽!阿蒲移情别恋了,周峻纬你的蒲熠星没了!该,谁叫你当初就那么跑了,异地恋不长久吧!
欣喜若狂孩子终于嫁出去了的齐思钧把帖子转到了微信群里,直到不能撤回的两分钟后,想起来群里还有周峻纬。
完。
遥远国度的周峻纬忙了一晚上都不记得自己的生日,累到倒头就睡再拿起手机的时候才看见微信置顶的蒲熠星那条“生日快乐”。急急忙忙道歉,其他人给的生日祝福一条条回复过了,也没见蒲熠星回复。
齐思钧:分享《蒲怂成真!从高中到大学的爱情!》
周峻纬:?
周峻纬:酒店照片?
周峻纬:出双入对?
周峻纬:亲口承认的男友?
周峻纬:挺好。
群里鸦雀无声,个个装死一流,私下邵明明已经小窗齐思钧表示敬佩他的勇气。
石凯:哇……
当然,还有这种个别不怕死或者忘了会死的孩子。
蒲熠星晕晕乎乎醒过来的时候,随手捞过手机,厉害了,75通电话,107条微信。一共75通未接来电,好家伙,周峻纬打了64通。微信里齐思钧疯狂道歉,唐九洲心疼他磕的cp掰了,邵明明说莫名其妙的支持,石凯一脸懵逼的询问,郭文韬意味深长的微笑和刘小怂不嫌事大的转发贴吧内容。
刘小怂:蒲喷喷,你看这个,他们真能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还去回复了,坐实咱俩。看哥哥够不够义气!
论坛截图——刘小怂回复蒲怂是真的:
多谢姐姐妹妹的祝福,我会和蒲熠星好好在一起的,笔芯~
蒲熠星:……
本着大概猜到原因的心虚心理,最后点开置顶的对话框。
周峻纬:阿蒲,抱歉啊。
周峻纬:昨晚上忙课题忙了一晚上忘了自己生日,没看手机,不知道你给我发消息了。
周峻纬:我生日不快乐。
周峻纬:我想你了。
周峻纬:还有一年,我就能回来了。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周峻纬:📞对方已取消
......
周峻纬:阿蒲,帖子什么情况?
周峻纬:阿蒲,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周峻纬:明天见。
??????
蒲熠星:刘小怂你真是好样的!!!
连忙发过去一个电话,没接通,以蒲熠星对周峻纬的了解,不是已经上飞机了吧……
蒲熠星:峻纬?
蒲熠星:啥也没有,真的!
蒲熠星:我和怂哥在大学是偶遇,刚好他装我男友挡桃花,昨天是去喝酒我喝醉了。我一个Alpha醉了能怎么样,什么都没有!
蒲熠星:到了告诉我,我去接你?
蒲熠星:我想你了。
憋着一股气下飞机的周峻纬打开手机,终于等到蒲熠星的消息,周峻纬相信他,但爱情里的人吃醋太过容易,更何况是本身就天生独占欲强烈的Alpha。一句“我想你了”,眉头舒展开,心也有了归属感,疯狂的想要见到他。
周峻纬:我到机场了。
蒲熠星:马上来。
匆匆赶往现场,远远看见身穿大衣的周峻纬坐在行李箱上,低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与机场的分离和人群格格不入,这样就很安心。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蒲熠星给周峻纬发过去微信。
蒲熠星:抬头。
周峻纬抬起头,蒲熠星在那边。三年的分离,周峻纬依旧喜欢篮球喜欢运动,皮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蒲熠星还是让无数女生羡慕的冷白皮,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人,他更瘦了。没有在人群中相拥的热情,见面之前的疯狂思念,一瞬平静,视线交汇已诉说千言万语。
回国的第一件事情,周峻纬亲切自然的想要见一眼刘小怂,美名其曰,老同学聚一聚。刘小怂,危。
“老同学好。”
周峻纬与蒲熠星并肩站在一起,微笑伸出手,彬彬有礼,绅士温柔……个鬼。
“阿蒲,吃这个”,一顿饭吃下来,周峻纬自己不怎么吃,净给蒲熠星夹菜了,“阿蒲,这个你喜欢的,多吃点。”蒲熠星当然知道周峻纬在演什么,无视刘小怂一言难尽的表情,尽职尽责做个被投喂的心肝宝贝。
刘小怂:你是狗吧。你是个Alpha吗?
“小怂哥,阿蒲多谢你照顾了。”周峻纬和刘小怂碰杯,椰林飘香的信息素在场的Alpha和Omega都能感受到,信息素的味道刻意散发在蒲熠星周围,画出自己的领地。
刘小怂:蒲熠星你要点b脸!收了你男朋友!我特么是帮你挡桃花,不是为你送命!
蒲熠星悄悄散出一点信息素靠近周峻纬,给他安抚,手上夹起一筷子菜放进周峻纬碗里,“吃饭。”周峻纬的气场立即溃散,乖巧听话,一口吃掉,腮帮子鼓鼓的还要回答蒲熠星:“阿蒲真好。”
周峻纬在加拿大还有课题,这次回国是为了蒲熠星的冲动,回想幼稚好笑,但不后悔。蒲熠星送周峻纬去机场,周峻纬牵他的手,他回握他的。刘小怂走在老后面,一遍遍唾弃自己为了一顿饭挨这么多“毒打”,被迫狗粮。
安检前周峻纬轻挠蒲熠星的手心,痒痒的,心里也痒痒的。蒲熠星嘴角扬起,没有预兆周峻纬吻上他的唇,一触即分,“等我回来!”
奔向安检口的周峻纬背影都不自然,同手同脚,蒲熠星被吻愣神一瞬,耳尖微红,自言自语:“好啊。”
刘小怂二十年单身狗的确没见过这样谈恋爱的Alpha,仿佛背后灵飘到蒲熠星身旁,酸,是真酸:“小情侣挺甜蜜啊……”蒲熠星疑惑看他:“我们没在一起啊。”
都没告白呢。
刘小怂:我去你大爷的,谁信?
……
一年后正式毕业,周峻纬提前联系了群内除了蒲熠星的小伙伴,也“顺带”叫上刘小怂,拉一个新群帮他布置场地,准备搞个大的,直接求婚。戒指揣在离心脏最近的口袋,从上飞机到下飞机都紧张无比。
周峻纬:阿蒲我回来了。
蒲熠星:转身。
周峻纬转过身,蒲熠星提着行李箱,指了指另一边的安检口:“我要去美国读研,约翰•霍普金斯商学院,祝我成功。”眼里自信张扬,少年人的勇气,有一腔热情去闯。
周峻纬没拿出口袋里的戒指,给他一个拥抱:“我等你回来。”
蒲熠星挥挥手,眼里一分狐狸的狡黠:“回来就去民政局吧。”
没忍住笑意,阿蒲还挺记仇,四年前他出国错过蒲熠星的告白,四年后蒲熠星出国打断他的求婚,一报还一报,公平公正,郑重认真:“好。”
周峻纬:麻烦大家,不用准备了。
齐思钧:??????
唐九洲:啊??????????
石凯:我……
邵明明:@石凯,你裂开了!
郭文韬:又来,狗血的剧情。
刘小怂:!我喜糖都买了!!!那是钱啊!!!
周峻纬:我请大家吃饭,一定补偿。
齐思钧:吃饭不吃饭的不重要,理由!给我理由!
郭文韬:他跑了?
周峻纬:可以啊郭文韬,也不是跑,他去美国读研了,等他回来再求婚。
郭文韬:果然。
齐思钧:狗血。
邵明明:所以两年后还来是吗?
石凯:你们俩放过我们吧!
唐九洲:艾玛,吃个喜酒还要等,你们是什么咕咕精吗!
刘小怂:给钱吗?给钱还行,不给再见拜拜后会无期。
分离越久越思念,蒲熠星觉得这两年比之前的四年更难熬。频繁的视频电话让喜欢满溢,酒越久越醇,周峻纬和蒲熠星的感情从没有分开的选择。周峻纬的二十三岁生日蒲熠星不在身边,小分队架上手机,隔着时差视频,聊天聊地,唱生日快乐歌。
蒲熠星调侃周峻纬点的椰林飘香,周峻纬理直气壮:“椰林飘香怎么了!它好喝!”
蒲熠星故意引话:“不喜欢长岛冰茶哦?”
周峻纬:“怎么你长岛冰茶多高贵吗?”
蒲熠星:哎呦,孩子喝飘了。
蒲熠星:“醉了?”
周峻纬:“没醉,大学四年长岛冰茶练出来了,怎么会醉。”
蒲熠星:“……”
周峻纬:“……”
身边人胡吃海喝,留给两人的小空间沉默一阵,头有些晕,也许真的醉了,触碰不到屏幕那边的人,周峻纬微微闭眼,“我想你了。”
蒲熠星:“晚安,等我回来。”
蒲熠星:“我也是。”
两年之约,归心似箭。下飞机的时候太阳刚刚开始下落,晚霞等待回家的游子。
蒲熠星:我到了。
周峻纬:分享位置——小巷酒吧
周峻纬:过来,给你接风。
蒲熠星:了解👏
酒吧门口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却一片黑暗,某人这是要给惊喜啊。推开门没有突然亮起的彩灯也没有举着奇怪彩带的小伙伴,品味还行。
无所顾忌在黑暗里走来走去,反正有人在看着他,也不怕撞到什么。谁忽然靠近,唇贴上他的,不同于三年前机场青涩的吻,无法抑制的思念热烈滚烫。椰林飘香和长岛冰茶信息素的混合,贪恋这份迷人酒香,蒲熠星坦然接受周峻纬的给予,也奉献他的爱意,两不相欠,地久天长。
微微喘着气,黑暗里的人温热的手游走在蒲熠星的唇,蒲熠星笑出声来:“怎么,加拿大民风淳朴?”
那人也笑意盈盈:“美利坚也不相上下。”
“这也要比。”
“看谁的技术强?”
蒲熠星的吊坠和周峻纬的戒指找到了它们的主人,吧台里无人动过的两杯椰林飘香与长岛冰茶等不到谁来品尝,可惜了调酒师的精心准备。明日还要出席宴会的人毫不在意什么正式场合的重要性。
或许带着锁骨的一个齿/印,可能藏在衣领下的吻/痕,觥筹交错间的眼神交流,暗地里的牵手。年少的青涩心动是你,宴会的杯酒暧昧是你,一切都顺理成章,迎来一个完美的happy ending,两个人的赢或输也没有那么重要。
当然,蒲熠星和周峻纬不介意竞争作为调/情的欢愉,恋人关系里的乐趣,Alpha的争强好胜,以“你”为基础的比赛,是喜欢和爱的游戏。
〈完〉
艾玛,我真的不会沙雕文,天崩开局,后半部分才顺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多担待,熟能生巧,我有机会再试试,开开心心过圣诞,再次,祝大家节日快乐呀!
【安雷】劫数难逃 55(现pa,ABOE)
Enigma安迷修 x Alpha雷狮
ABOE设定简介:除了alpha,beta,omega这三类之外,存在第四性别Enigma。
Enigma可以标记其他三个性别,包括alpha。E能让A成为专属于他们的Omega。
私设:Enigma数量极其稀少,并没有人真实见过,是类似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Chapter 55
“你的安迷修,和我面前这份档案,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 * *
“你喜欢他,是因为你们之间维持了两年的标记,因为Enigma和你之间无法斩断的信息素链接……”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雷狮...
Enigma安迷修 x Alpha雷狮
ABOE设定简介:除了alpha,beta,omega这三类之外,存在第四性别Enigma。
Enigma可以标记其他三个性别,包括alpha。E能让A成为专属于他们的Omega。
私设:Enigma数量极其稀少,并没有人真实见过,是类似都市传说一般的存在。
Chapter 55
“你的安迷修,和我面前这份档案,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 * *
“你喜欢他,是因为你们之间维持了两年的标记,因为Enigma和你之间无法斩断的信息素链接……”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雷狮听到雷蛰这番话之后,久违地陷入了沉默。
“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最终开口道。
雷蛰望着他,叹了口气,随后耸了耸肩。
“好吧,能理解。”
“不过,如果你确实想要知道关于那个安迷修在Mystic的事情的话……”
雷蛰停顿了一会儿。
“我可以帮你查一下。”
“什么?”雷狮愣了愣,问道。
“我有Mystic这个组织信息库的密码。”雷蛰冲着他颇有些得意地扬起了嘴角。
“和那家伙相处这么久,这点情报还是可以搞到手的。”
说完,雷蛰利索地打开自己面前的电脑,快速敲击着键盘。
“唔,果然用Anmicius这个名字就可以查到。”
他盯着面前的屏幕,神情却从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这个安迷修之前有没有和你提到过,他当初为什么会离开mystic?”
“他说是因为理念不合,导致组织内部出现了分歧。”雷狮回忆了一下,开口道。
“他希望Mystic是一个普通的组织,不涉及到任何权力争夺的问题,因此给Enigma们指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控制能力使用和信息素的滥用之类。但是组织内有很多人并不同意他的观点。”
“……这样啊。”
雷蛰把屏幕转了过来,面向了雷狮。
“这么看来,你的安迷修,和我面前这份档案,至少有一个人在说谎。”
雷狮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面前的电脑屏幕。
那是一份署名为Anmicius的档案。
档案的内容除了一些基础信息之外,还盖上了一个非常明显的【已叛逃】的章印。而在【叛逃理由】那一栏里,赫然写着:
“为满足私欲,擅自违背组织制度,滥用Enigma信息素能力(已造成受害者,并清除相关人员记忆)。
根据相关规章将判处其相应的惩罚。但其在接受惩罚之前已逃逸,目前行踪不明。”
……滥用Enigma信息素能力?
那个一脸真诚地说自己不希望mystic组织成员滥用自己的能力的……安迷修?
雷狮的第一反应,是开始反复确认面前的信息页面。
署名是Anmicius,档案的左上角甚至还贴着当事人的照片,确实是雷狮所认识的那个安迷修。
“……这是什么?”
雷狮无意间发现页面下方还有一个隐蔽的按钮。
雷蛰点进去看了看。
“这里好像还有一段监控视频……似乎是用来证明他确实滥用了Enigma的信息素能力?”
他停顿了一会儿,向雷狮问道:
“你要看吗?”
雷狮连头都没有点,只是面无表情地夺过了雷蛰手上的鼠标,按下了播放键。
监控视频的镜头并没有拍到安迷修。画面里只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是雷狮。
两年之前的雷狮。
雷狮愣愣地看着那个屏幕里的自己。
他被捆在室内一个小小的椅子上,两只手都背在了身后,嘴巴也被一段很宽的胶带封住了,根本说不出话来。唯有那双绛紫色的双眸,正满是愤恨地看着身前的人。
他的领口开得有些大,隐约能窥见锁|骨上斑斑点点的痕迹,无疑昭示在他的身上曾经发生了什么。
“从现在起,你将忘记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
没有错,这确实是安迷修的声音。虽然他的人并没有出现在画面里,但是声音却被清楚地录制了下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嗓音有些沙哑,像是在忍耐什么巨大的痛苦。
屏幕里的雷闻言,下意识地开始挣扎。然而无论他怎么试图反抗,似乎都没能敌过面前的人。慢慢的,他的眼神都开始变得空洞,那一片紫色里的火苗逐渐消失。
最后他整个身体都瘫软在了椅子上,显然已经失去了知觉。
监控画面也在这一刻黑屏了。
视频黑了近几十秒,就在雷狮以为这段监控已经结束的时候,画面突然又亮了起来。
这次的视频内容已然换了一个场所。镜头位于一个华丽房间的上方,只能模糊地看见下方两个人影。
雷狮依稀能辨认出来,那两个人影分别是两年之前的安迷修,和Sue。
安迷修正好整以暇地坐在沙发里,而Sue就坐在他的不远处,手上甚至还优哉游哉地端了一个高脚杯。
雷狮听见两人的谈话。
“所以,你还真上了那家伙?”是Sue的声音。
“就那个雷家三少爷,目前最热门的雷氏继承人。”
视频沉默了一瞬,只能听到沙沙的电流音。
没过多久,终于传来了安迷修的声音。
“我会让他成为计划中的一员。”
“你用了这个?”
Sue抬起手,隐约能看见他手上拿了一个透明的袋子,里面放了几颗不明的药丸。
“可以让他轻轻松松乖乖听话的东西。”
雷狮继续是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视频里的安迷修并没有承认,可是也没有否认。
“他是最合适的猎物。”
他最终开口道。
监控画面到此截然而止。
然而其所含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让电脑前的两人遍体生寒。
雷蛰有些担心地看向面前的人。
“那个安迷修……他没有和你说过这些事情?”
“……他说,他也完全忘记了两年之前那一天发生的事情。”
雷狮微微低垂着头,略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看不清表情。
雷蛰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开口问道:
“那你相信吗?”
他似乎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没给雷狮回答的机会就直接说了下去。
“总而言之,这是我能查到的数据。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判断了。”
雷蛰深深地望着自己的弟弟。
“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的。”
* * *
雷狮走进电梯的时候,整个人几乎还是恍惚的。
他还没能把刚刚看到的信息完全消化。
大脑像是停滞了一样,难以思考。
可是,正是因为这么浑浑噩噩的状态,导致了接下来的危机。
当他从电梯出来的时候,突然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回过了头——
一双手就在转瞬间从他的背后伸出,捂住了他的口鼻。
鼻腔间传来一股甜腻的异味,雷狮心下一凉,几乎立刻屏住了呼吸。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那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吸入了足量多的气体。
他的身体很快就软了下来,意识也逐渐变得模糊。
雷狮努力地扭过头,想要看清身后的罪魁祸首。
可他最终只看到了一片凝重的黑。
Tbc.
安安惨遭造谣(?)
继续求评论~
【明星大侦探】欢迎来到MG监狱
私设如山
有一些没有被指认的凶手也被我塞进来了
尽量涉及了来过的每一个人的一个角色
有拉郎
多cp预警,双北鬼纶魏白晨鸥
没有主线的小段子
ooc慎入
———————————————————————
一、
我是一个狱警,
这里是MG监狱,
里面关满了罪大恶极的罪犯。
二、
个鬼哦。
其实这里有一半都是含冤入狱。
你再仔细问问,又有一半都会恨恨地骂:狗头侦探!
三、
不过这一半人也没想着翻案上诉,一个个跟另一半的真凶聊得乐呵。
岁月静好,就是没一个人想出去。
毕竟我们监狱都是单人间,而且一个个装修的像总统套房一样。
没错,MG监狱有投资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佬。
谁让这伺候的一个个都是祖宗。
其实监狱的气氛很好,大家隔着铁窗一个个唠着嗑...
私设如山
有一些没有被指认的凶手也被我塞进来了
尽量涉及了来过的每一个人的一个角色
有拉郎
多cp预警,双北鬼纶魏白晨鸥
没有主线的小段子
ooc慎入
———————————————————————
一、
我是一个狱警,
这里是MG监狱,
里面关满了罪大恶极的罪犯。
二、
个鬼哦。
其实这里有一半都是含冤入狱。
你再仔细问问,又有一半都会恨恨地骂:狗头侦探!
三、
不过这一半人也没想着翻案上诉,一个个跟另一半的真凶聊得乐呵。
岁月静好,就是没一个人想出去。
毕竟我们监狱都是单人间,而且一个个装修的像总统套房一样。
没错,MG监狱有投资人,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佬。
谁让这伺候的一个个都是祖宗。
其实监狱的气氛很好,大家隔着铁窗一个个唠着嗑揭着自个儿老底儿。
揭来揭去就变成了甄氏的一百种死法。
四、
这儿的人一开始关来关去就这么几个姓,何撒白鬼鸥。
也是巧得很。
后来又壮大了,魏潘王乔大。
五、
这又不是啥好事,你以为凑百家姓呢啊?
六、
MG监狱曾一度差点成为本市一大景点。
不是因为这是史上颜值最高的监狱,
而是因为这不仅关人,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往里关。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监狱的待遇如此之好,好的不像一个监狱。
你也不想被古往今来的奇珍异兽围起来讨伐吧。
七、
比如魔法师,机器人,狼人什么的。
八、
没错他们都姓何,
我想翻何氏家谱已经很久了。
九、
魔法师叫何呵。
“这破玩意儿能关的住我?”他对着铁栏杆一边说一边挥舞着魔棒。
你别说,他魔棒顶上滋啦啦的冒闪,和小烟花一样,可好看了。
晚上的时候一群人就把灯关上,看他在空中画跃出水面的鲸鱼或者森林里漫步的麋鹿,大家眼前就和放电影一样。
得,一个魔法师让我们生生玩成了街头卖艺的,自个儿还没察觉。
十、
撒七溜进来的那天,我以为小偷都已经高贵到开始偷监狱了。
“不是我说,你们的守卫都没发现我,这什么安保啊。”
是是是,我蹲下和坐在椅子上的撒七平视,一只手里还攥着警棍,头痛欲裂。
不就是差点拿警棍打到你小情人吗?用得着直接召唤闪电劈我吗??!!
这是在室内啊??哪来的乌云??
十一、
大家很快都对撒七的身份达成了共识,因为何呵周身的气质肉眼可见的柔和下来。
他悄悄把顶端冒着粉红泡泡的魔杖藏到了背后。
魔杖比人坦诚多了。
十二、
何呵把撒七恢复成正常身高,两个人隔着铁栏杆聊着天。
“这是鬼红帽今天早上摘的浆果,新鲜着呢。还有她自己烤的面包。这是勋公主和王子结婚的喜帖,让我给你带一份来。这是魏国王地窖里的好酒,也给了我两瓶。”
撒七把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拿,何呵却盯着他的侧脸看得入迷。
“你放心,我一定会带你逃出去的,这是我刚才来的路上画的地图。”撒七说着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弯弯曲曲的路线。“我发誓。”
何呵眼角的黑色闪电都温柔起来,他从铁窗的缝隙间伸出手与撒七相握。
“我信你。”他说。
十三、
当我这个狱警是死的么,这么光明正大聊逃狱…我就是说说,您老收了神通吧。
我看着头顶的乌云这么说。
十四、
撒七离开了,他说他还会来看他的。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出去了。”我轻笑摇摇头。
“麻烦你了。”他冲我点点头,似是表达歉意。
监狱里的人也都会心一笑,毕竟都是些聪明绝顶的人。
“为什么嘞?诶你是不是不会开锁啊,没事早晚能出去啊。再说这监狱挺舒服的诶。”
鬼留洋扒着铁窗一脸兴奋地要把头从栏杆中间里挤出来。
得,这还有个傻的。
十五、
鬼留洋是被冤枉的。
她进来的时候捏了张黄纸,上面乱七八糟画着鬼画符。
“大天师嗦这个能给我求姻缘,超灵的诶,就是那个人可能迷路勒。”
她啪地把黄纸贴在墙上,然后两个手托着腮甜兮兮地笑着,头上的发饰一晃一晃的。
“我一直在等他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见。”
十六、
炎少帅是监狱的常客,一个帅小伙子,昂首挺胸气宇轩昂的来探监。
一进门看见鬼留洋,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花花绿绿的糖果,整个人像遇见阳光一样就化了。
比糖还甜的女孩子扑在铁门前,一伸手就搂住了炎少帅。
我看着堂堂少帅的头被卡在铁窗中间也是于心不忍。
如果他没瞪我的话我一定会把他拔出来的。
十七、
炎少帅会把糖块一个个剥开,放在鬼留洋的手心。
鬼留洋嘴里咬着糖,眼神锁在墙上的黄纸上。
炎少帅摸摸女孩子的头,“你一定会找到那个人的,他会很喜欢很喜欢你。”
唉,傻孩子们哦。
十八、
“你不要在摸我的头发啦,你把我头花拽掉了怎么办,人家是秃头诶。”
一开始我还真信了。
十九、
炎少帅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跟我讲了帅府的事。
我诅咒了大天师一辈子上厕所忘记带纸。
二十、
鸥记者常常会望着炎少帅和鬼留洋出神。
也许她想起了过去那个与她约定要相伴一生的人。
但我从来没看见有人来探望过鸥记者。
“妈妈被甄花旦杀了,所以我杀了她。”
鸥记者像是聊天气一般语气轻松地陈述了这个事实,眼神却空洞地望向前方。
好好的女孩子,我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二十一、
后来,当红组合成员何美男也被关了进来。
nznd其他的人经常会来看他。
撒微笑,白rap,还有晨唱跳。
何美男看见撒微笑,眼里溢满了委屈。
“微笑哥哥,我想柯柯…”
也想你。
二十二、
撒微笑我知道你心疼你们家老幺。
但你身为当红组合明星,穿着西装翻墙是一个非常不好的行为。
尤其是在半夜十二点的时候翻监狱的墙。
我们好歹是个监狱,请你尊重一下。
当第一百零一次撒微笑半夜因为担心何美男而偷偷摸摸翻墙进来撬锁的时候,我心平气和地说。
二十三、
后来,我发现另一个人在监狱出现的频率直线上升,几乎和撒微笑平起平坐。
但人家好歹是会提前打电话通知的。
晨唱跳拉拉自己低的不能再低的v领,冲我点头打了个招呼。
他跟美男又一茬没一茬的聊着,眼睛却瞄着一旁的鸥记者。
“我可以抱你吗burberry~”
“美男别乱唱!”
啧,耳朵都红了。
二十四、
狗粮的气息。
监狱又成了一对。
可喜可贺。
但当我看到鸥记者脸上久违的笑容时,我知道这个女孩找回了人生的意义。
二十五、
我衷心的建议nznd以后可以在我们这开演唱会。
毕竟整个组合都快在这扎根了。
被粉丝和队友们遗忘的陈舞蹈在角落默默地长起了蘑菇
二十六、
潘打工挺悠闲的靠在铁栏杆上看一群小伙子们瞎闹,一身白衣略带些仙风道骨的气质。
“诶小伙子来我给你捏个脚按个摩呗。”
一开口全露馅了。
二十七、
一旁的乔教主嗤之以鼻,
“按摩不如修仙啊,拜月教来了解一下,入教送乌皇签名。”
二十八、
乌皇,别名张郎。
二十九、
某著名连环杀手,
神出鬼没,不见其踪,
作案手法极其残忍却滴水不漏,
因只留一个闪电的标志在现场被称为闪电侠的蔡文化!
现在正在我面前唠家常。
三十、
监狱必读书,《活着》。
我啥没见过了,还怕连环杀手?
三十一、
蔡文化也是来探监的,
探望一个叫撒霸王的。
这孩子是自首进来的,在监狱里循规蹈矩,只是身上还带着过去的些许不羁。
“霸王,你以后出去了想干嘛。”
“去香港,然后改个名,撒霸王太幼稚了。”
他眯着眼睛想了想,“叫撒龙吧,我要在香港闯出一片天地。”
然后去找他。
三十二、
监狱里还是有几个省心孩子的。
比如白大神。
他进来的第一天,面色平静地找我要了台电脑,安安稳稳地下载了游戏。
然后一头扎进了游戏世界。
三十三、
平心而论,白大神的颜值在外面也是数一数二的,说实话当个明星都没问题,
偏就入了游戏的坑,打起游戏来头都不抬一下。
你看给旁边的魏有钱急的,就差上天了。
三十三、
魏有钱喜欢白大神,众人皆知。
除了白大神众人皆知。
呵呵,一个悲伤的故事。
三十四、
白大神脑子挺灵光的一个人,遇到感情的事就傻了吧唧的。
一边的吴所谓给魏有钱亲身示范,“你就这样,嘴角稍微勾一下,笑得纯良一点,然后说说情话。”
“保你撩到他。”小狼狗冲着魏有钱绽放了一个笑容。
三十五、
魏有钱照做了,他整理好头发,扯平西服上的褶皱,清清嗓子,冲着白大神露出一个带着酒窝的笑容。
白大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电脑上是游戏花里胡哨的画面。
吴所谓很欣慰地双手抱胸,看他的得意门生出师之作。
然后魏有钱冲白大神一挑下巴,“来给大爷笑一个,大爷看上你了。”
“Defeat”电脑上传来机械的女声。
三十六、
不是我说,我都听到了吴所谓“咔吧”一声碎掉的声音。
三十七、
魏有钱是真傻。
如果一个爱游戏如命的人打着游戏还愿意抬头看你,这就是真爱了。
不知道这傻小子啥时候能领悟到这个真理。
三十八、
突然有一天,上边传来命令,监狱里所有的人都释放。
我打开一个个门锁,看他们互相拥抱,转头跟我告别,然后和他们所爱的人离去。
我回头,只留下一个个空荡荡的监狱。
也许这个监狱还会有别人继续进来,也许就这么一直空下去。
不管怎样,我希望他们,能一切都好。
三十九、
我是一个狱警,
这里是MG监狱,
我会一直在这里守下去,直到大门重新被打开。
【光时】哭泣,拥抱与陪伴
#第四集有感!有剧透!
#是哭包程小时凶老陆
#ooc有,注意避雷
“程小时!退出照片!”
“程小时!”
“你听得见吗!”
那一刻程小时仿佛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愣愣的站在原地,冷汗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埋没在了土里。
陆光的声音在脑内不断回响,然而程小时什么也听不见,他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一瞬间让他无法思考。
“陆光………”
程小时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他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处在照片世界,身旁还有陈潇母亲关切的声音。他用近乎喃喃自语的语气对陆光说:“我……我想救他们……可我,没办法再思考了……怎么办啊陆光………”
身处现实世界的陆光察觉到了程小时...
#第四集有感!有剧透!
#是哭包程小时凶老陆
#ooc有,注意避雷
“程小时!退出照片!”
“程小时!”
“你听得见吗!”
那一刻程小时仿佛听到了来自灵魂深处的悲鸣,愣愣的站在原地,冷汗顺着脸颊滴在地上,埋没在了土里。
陆光的声音在脑内不断回响,然而程小时什么也听不见,他心里的恐惧被无限放大,一瞬间让他无法思考。
“陆光………”
程小时感觉自己浑身发冷,他完全忘了自己还身处在照片世界,身旁还有陈潇母亲关切的声音。他用近乎喃喃自语的语气对陆光说:“我……我想救他们……可我,没办法再思考了……怎么办啊陆光………”
身处现实世界的陆光察觉到了程小时不自然的颤音,哪怕他极力压低声音,但以陆光的敏锐程度也还是察觉到了。
“……”陆光沉默了。可理智告诉他如果继续把程小时留在照片世界,产生的后果不仅仅是会影响未来,甚至连程小时本身都会陷入照片时光的死循环里。
……而是马上就要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程小时,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过去已经没有办法改变,我知道你很想弥补陈潇的遗憾……”陆光深深的叹了口气,“…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哎…?程小时睁大眼睛。你有办法能救他们?
“我当然有。前提是你得从照片里出来。”
在听到这句话后,程小时一直握紧的拳头默默松开。他知道这是陆光骗他从照片里出来的把戏,但这也是他的救命稻草,他愿意为此放手一搏。
好…我答应你。
语毕,程小时两手交合。随后陆光察觉旁边的沙发出现下陷,陆光回头,发现程小时已经坐在自己身旁。只是头垂得很低,头发遮住了眼睛,一丝光线都渗透不进去了。
这样的程小时简直如易碎品一般。
沉默。陆光第一次觉得沉默的程小时是这么让他揪心和陌生。
“…陆光,你说的办法,究竟是什么?”半响,程小时才开口。
陆光慌了。他得承认这是为了哄骗程小时退出照片而画的饼,当时他也是殊死一搏,完全没有料到程小时会真的乖乖的出来。
“……明明,没有办法的,对吧?”
“就只是个借口……?”程小时抬起头,死死盯着陆光,一字一句的问着。
陆光没有开灯,透天窗的月光将程小时泛红的鼻尖照的一览无余。陆光快速思考着如何应对,但在看到程小时的眼睛时,大脑又一片空白。
悲伤,痛苦,恐慌。
还有委屈。
这些陆光一个也控制不了,他明白,他控制不了程小时的这些情绪,也控制不了程小时。
这是最不可控的变数。
但这也是程小时。
“…你说话啊!陆光!”
程小时再也忍不住眼泪,他狠狠锤了一拳陆光的肩膀,然后抓着他的衣领,低着头哭了出来。
这是陆光第一次看到程小时如此失态。
以往的他给陆光的印象总是积极开朗,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仿佛没有负面情绪般纯洁。而陆光也甘心守护着程小时的这份纯洁。
可现在这份美好受到了伤害。间接凶手就是自己。
“……对不起。”陆光说道。
“对不起有什么用,对不起说了,能让那些死去的人们回来吗……”程小时的眼泪似乎在这句对不起过后变得更凶了,捏着陆光肩膀的手也隐隐用力,甚至让陆光开始做疼。
“……哎。”一声轻微的叹息过后,是衣料摩擦的声音。
一双大手轻轻环住了程小时身体,并将他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陆光在程小时耳旁轻声说道。
陆光这大胆的举动让程小时不知所措,他想推开陆光,却发现自己已经用不上力气了。十二个小时的高强度让他近乎虚脱,又哭的这么凶,整个人都快进入一种脱水状态,
可他一直悬吊着的心仿佛看到了安全岗一般,终于落了下来。在感受到陆光胸膛传来的温度后,他终于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将这十二个小时积攒的压力一口气释放了出来。
“陆光!我怎么这么没用!我为什么谁也救不了!”程小时哭的撕心裂肺,每一次抽噎都仿佛在陆光心口上捅下一刀。陆光紧紧抱着程小时,让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压在自己身上。他不会用巧妙的言语哄一个濒临崩溃的人,他能做到力所能及的只有给程小时带来一定的安全感。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别担心。”陆光说着,用手摸着程小时凌乱的头发试图安慰他。
“骗子!大骗子!你刚刚还骗我你有什么办法!结果还不是什么都没有!”
“狗屎!弱智!王八蛋陆光!”
“老子他妈的为什么这么倒霉!”
程小时吼着,鼻涕眼泪淌了陆光一身,但陆光没有办法,只有默默忍受程小时的痛苦。
程小时的过去他并不了解多少。他正式和程小时认识时已经是在大学,程小时口中经过他美化的过去陆光知晓的很有限。他不知道程小时过去都经历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个冲动又感性的家伙是集合了这个世界上所有美好的存在,是他的珍宝。
“过去发生了什么与我无关。”陆光说,“我只知道,我最重要的人只身前往了一个我无法触及的世界,我碰不到他,摸不到他,我的心每分每秒都在担心着。”
“对我而言,过去和未来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下,有你在的时间。”
“…哎?”程小时缓缓抬头,他哭的太厉害了,看到的陆光的模样都是模模糊糊的。
但是这种奇怪的感觉是什么?为什么心跳又快了?感觉还这么熟悉?
“程小时,我不知道过去的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走下去的。”
陆光说着,抬起手捧住程小时的脸,用拇指指腹轻轻替他擦拭眼睛。
程小时这下明白了,这是陈潇看到刘萌时那种心动的感觉嘛………
他真的,太好哄了。
xdm快来和我击🗡️!不能让我一个人吃刀!我🐧1762519117快来和我扩列!或者有群让孩子加也行呜呜呜!
【米中心】冲吧,阿尔弗雷德!
梗概:假如2020年的US大选是另一种结果……无论如何,DC的不幸(?)是注定了的。
说明:只是个沙雕文而已,含我流美城拟角色。勿要严肃对待。
阿尔弗雷德·F·琼斯盘腿坐在办公椅上。他并不在自己位于白宫的办公室,而是在私人别墅的书房里——国会山的骚乱已经发生了四天,DC意识体和阿尔弗雷德本人都认为让他继续留在白宫中办公并不明智,于是阿尔弗雷德重新得到了在家办公的自由,虽然别墅周围的安保增加了几倍。
他将德克萨斯随手搁在桌面上,看着桌子上的国会山骚乱调查报告——他秘书克拉伦斯二十分钟前送过来的。阿尔弗雷德盯着那一摞纸张,视野中黑色的印刷体字母一会儿放...
梗概:假如2020年的US大选是另一种结果……无论如何,DC的不幸(?)是注定了的。
说明:只是个沙雕文而已,含我流美城拟角色。勿要严肃对待。
阿尔弗雷德·F·琼斯盘腿坐在办公椅上。他并不在自己位于白宫的办公室,而是在私人别墅的书房里——国会山的骚乱已经发生了四天,DC意识体和阿尔弗雷德本人都认为让他继续留在白宫中办公并不明智,于是阿尔弗雷德重新得到了在家办公的自由,虽然别墅周围的安保增加了几倍。
他将德克萨斯随手搁在桌面上,看着桌子上的国会山骚乱调查报告——他秘书克拉伦斯二十分钟前送过来的。阿尔弗雷德盯着那一摞纸张,视野中黑色的印刷体字母一会儿放大一会儿变小,就好像他的视力真的恶化了似的……他的胸口还隐隐有些憋闷。
疯子,一群疯子!他们以为这就真的能改变什么吗?阿尔弗雷德还记得那天事态将近平息后,他和DC并肩站在国会的中央顶楼注视着周遭的一片狼藉——那恐怕是他第一次在自己的首都脸上看到那样的神色!简直和冷战期间准备掏水管砸烂阿尔弗雷德椅子的布拉金斯基有一拼……哦不,倒也没到那个地步。
阿尔弗雷德托着腮帮翻过了一页报告。DC大概已经看过这些了;这是发生在首都的事,应该由他来处理。只不过这次牵扯到的人群可能来自全国各地,阿尔弗雷德理应帮他调查……
可怜的DC!他和阿尔弗雷德一起在橘色恐怖下度过了这痛苦的四年。好在就要过去了——就要过去了!他们可怕的上司滚蛋的日子不远了……
阿尔弗雷德对着纸上的词句眨了眨眼,发觉自己无法理解它们,因为他根本不记得上一页报告讲了什么。他只好又翻回刚浏览过的那一页……这些字怎么离他越来越近了?哦,不,是因为他的头太低了,快贴到纸页上去了。他这几天睡眠不好。可是报告还是得看……
好大的字号啊,克拉伦斯不觉得用这么大字号打印很费纸吗?阿尔弗雷德又不是真的视力有问题!德克萨斯可是平光镜。哦,德克萨斯哪去了?他不记得了。可能他真的不太清醒。要是这时候有人吓他一下就好了……
嘀————————————————
阿尔弗雷德猛地坐直了身子差点掉到地板上。他伸手扶住了身后的沙发靠垫——沙发靠垫?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但他无暇顾及这点小事。他向客厅的窗户望去——客厅的窗户?——帘子拉得严严实实,却挡不住外面连绵不断、鬼哭狼嚎似的的汽车喇叭声;而且现在好像不只是一辆车了。
“这是……请给我一些时间来消化。对不起。这实在是……”
电视主播近乎哽咽的声响阻止了阿尔弗雷德想要走到窗前拉开帘子的脚步。他转头看向电视。新闻台。屏幕上显示的他自己的地图……地图,还有两位总统候选人的照片。
而在那位以红色为阵营代表色的候选人照片下,写着“WINNER”这个单词。
阿尔弗雷德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他的嘴唇颤抖起来:“不,不,这不是真的!”
阿尔弗雷德残留的最后理智,就是在出门前还记得抓起一只口罩戴上。
他注视着街上的人群。DC真的有那么多人吗?不同肤色的,不同年龄的,戴着式样不同的口罩……有的人手里举着落选那位候选人的宣传牌,有的人举着反对现任总统的牌子……从外表来看,有些牌子可能还是临时赶制的,潦草的马克笔字迹画在硬纸板上……
还有一些更危险的东西。高尔夫球棍,棒球棍,园艺铲……
阿尔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他伸长脖子向人群涌动的方向望去——他是绝不可能认错的。他们要去华盛顿国家广场!
国家广场,国家广场本身没什么,他一边跟着人群奔跑一边安慰自己。毕竟林肯纪念堂在那附近,他的人民就喜欢去那里聚集、表达观点。的确白宫也在那附近,但这说明不了什么。
对吧?
不对啊!!!
阿尔弗雷德站在椭圆形草坪前。他四肢僵硬,心脏狂跳;他注视着仍在前进的人群——
他应该知道的。在看到电视屏幕上那个可怕的结果后,阿尔弗雷德·F·琼斯心中也有着这样的冲动;他应该知道的——在这深蓝的华盛顿特区,也有那么多不堪忍受橘色噩梦的人们和他有着同样的感受;他应该知道的——
这些人的目标就是白宫!
但是他们能做到吗?这迄今为止只有他兄弟马修·威廉姆斯完成过的壮举!阿尔弗雷德真的希望他们这么做吗?即使他真的很想狠狠踢自己上司的屁股,让自己的首都、可以算作他尊严象征的建筑物遭受这等命运,真的值得吗?
阿尔弗雷德开始了奔跑。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阻止激动的人群,但至少他不能只是站在原地目睹一切发生。如果今天这些人类要创造历史,他也必须亲眼见证。他们已经接近椭圆形草坪的边缘,总统公园就在前方!阿尔弗雷德的目光短暂落在国家圣诞树上——
他猛地停住了脚步。
“克拉伦斯!”阿尔弗雷德震惊地冲站在国家圣诞树前头、踩在一把不知哪来的椅子上头的红发青年大喊,“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的秘书仅仅是瞥了他一眼。他手中举着一台摄像机,对准了朝白宫涌去的人群。
“我当然也很想加入他们,”他回答,“但总得有人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琼斯先生。”
“历史性的——我的白宫——”
“同时也是橘脸人的住所,”克拉伦斯直白道,“无论您是要阻止他们还是加入他们,还是尽快决定吧。要知道,我刚刚已经看到NYC意识体举着棒球棍过去了。”
阿尔弗雷德险些忘记了怎样呼吸:“NYC?!”
克拉伦斯是对的。尽管NYC戴着口罩和扬基棒球帽,阿尔弗雷德还是根据眼睛认出了他。好吧,也不仅是眼睛,主要是因为他正高声呼喊着:“城市们,让我们站在一起!是时候团结起来了!”
而正如他的口号所暗示的,在NYC的周围还有不少其他的城市意识体。阿尔弗雷德粗略一扫NYC的右手边,看到了费城(携原号),看到了芝加哥(携枪),看到了波士顿(携一本骇人的大部头书);他再粗略一扫NYC的左手边,看到了洛杉矶(携冲浪板),看到了旧金山(携垃圾一袋),看到了圣地亚哥(携成分不明的喷雾一瓶)。
这些西海岸的活宝又是什么时候到DC来的?!
他们此时已经行进到了白宫南部草坪,与铁栅栏前的一排警卫员遥遥对峙着。
阿尔弗雷德喊:“你们到底——”
“安静!”波士顿呵斥道,他目光严肃地注视着前方。“现在是作战的关键阶段!——首都来了!”
诚如他所言,那西装革履、急匆匆奔来的身影,正是阿尔弗雷德的首都华盛顿DC。
DC在警卫员们与人群之间站定。他的额发总是以一种让阿尔弗雷德想起路德维希的方式向后梳着,虽然此时显得有些乱了。
DC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镜这种事物在阿尔弗雷德鼻梁上会让人联想到“熬夜打游戏搞坏了眼睛”,可是在DC的鼻梁上却会让人联想起学者和办公室精英。是的,美利坚的首都和美利坚本人绝不是同一个物种;他永远认真,永远可靠!
而眼下认真的、可靠的DC,与他的城市意识体同伴们面对面而立。
他与带领着城市们的NYC对上了视线。
NYC手里仍紧握着球棒。阿尔弗雷德感到周围的一切噪声都消失了——或许是他的大脑制造的错觉,也或许是这场面的宿命感感染了人群,让他们确实安静了下来。
NYC和DC仍对视着。他们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呢?规则与无序的碰撞吗?两百年的时光吗?
DC首先挪开了目光。
DC缓缓转过身去,只给NYC和其他城市们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
然后,DC向前迈出一步——
“都让开,”他对警卫员们喊,“我们要过去!”
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响起时,听从首都命令的警卫员们真的散开了。而DC,永远认真、永远可靠的DC,穿着他的皮鞋开始了奔跑——
向着白宫!
“我就说了他肯定忍不住!”NYC高声道,“各位!跟着首都冲啊!”
阿尔弗雷德站在原地动弹不得。他看着他的首都,冲在最前面;他看着NYC和其他城市意识体们,跟在DC后面;以及包围着这些城市意识体们的、如海潮一般的人类们。
“不……”阿尔弗雷德细声说。
他闭上眼睛,过去四年的种种在他的脑海中划过。
他睁开眼睛——这梦一般的场景啊,难道在看到电视上的大选结果时他内心的冲动是虚假的吗?
阿尔弗雷德深吸一口气。
阿尔弗雷德开始了奔跑!
阿尔弗雷德·F·琼斯因他的超人力量在意识体中闻名。他小时候能轻轻松松地像甩悠悠球一样四处甩一头北美野牛(虽然那时候悠悠球根本就没发明出来),成年后拖着一辆吉普走上几个小时就像举着玩具小车从别墅的一个房间走到另一房间那么轻松;那么此时,他只用几秒钟时间就从自己所在的位置超越了DC、成为这场冲刺的全新领跑人,也是完全合理的。
“他果然也忍不住!”阿尔弗雷德听见DC在自己身后呼喊,“各位!跟着USA冲啊!”
阿尔弗雷德很久没有感觉这样有活力、这样轻松了。他终于听从了自己内心的呼唤——放弃了一切顾虑拥抱了自己的自由意志!是的,自由!阿尔弗雷德·F·琼斯生命的源动力!
突入白宫大门——阿尔弗雷德在奔跑!阿尔弗雷德在走廊上奔跑!
他经过了新闻发布厅——他的上司在这里干过多少荒唐事!阿尔弗雷德在冲刺!
他的目标终于近在眼前了:椭圆形办公室,十步,八步,五步——折磨了他四年的橘色噩梦!阿尔弗雷德甚至没有想过冲进去之后要做什么——
他听到圣地亚哥在喊:“我要把那橘子人榨成橘子汁儿!”
以及洛杉矶的回应:“榨汁儿?你想毒死谁啊!”
阿尔弗雷德微笑起来。无所谓,这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冲刺本身——冲刺本身,追求自由的过程本身就足够有意义!
他一脚踹开办公室的大门——
然后踩上了地毯上某样滑腻腻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向地面倒去。越来越近,地毯离他的脸越来越近了……
哐!!!
哐!!!
传导至脸颊的振动让阿尔弗雷德猛地直起了身子。他茫然地眨动双眼,脸上还遗留着桌面坚硬的触感。
他坐在自己的书桌跟前。之前送来的报告还停留在第三页,而站在书桌对面、拳头还压在桌面上的,正是他秘书克拉伦斯。
克拉伦斯收回了拳头:“抱歉,琼斯先生。我本来不想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叫醒您的。”
阿尔弗雷德瞪着他。
“怎么了?”克拉伦斯的目光落在了阿尔弗雷德没看几页的报告上,继而皱起了眉头。“我一个多小时之前送来的报告,您还没看完?”
这熟悉的恐怖句式让现实回归了阿尔弗雷德的头脑。现在是2021年1月11日,骚乱已经结束,再有不到十天,他就能对橘色噩梦说再见了。是的,这才是现实……这才是现实。
这很好。自由的奔跑与发泄固然好,但还是如今这样最好。
阿尔弗雷德开口的时候尤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抱歉,克拉伦斯,我想我只是有点累了。你知道……精神压力。”
“DC先生可是早早看完了这些,”克拉伦斯虽然这样说着,声调还是软化了一点。“不过好吧,我可以理解。回头我可以把之前的录像发给您一份,或许能让您的心情好些。”
阿尔弗雷德注视着自己的秘书。
他眼前晃过克拉伦斯站在国家圣诞树前录像的画面。
阿尔弗雷德缓缓道:“什么录像?”
“您难道不记得了?之前您和DC先生从白宫一路跑到纪念碑,醉醺醺地比赛谁能第一个爬到塔顶——琼斯先生?”
阿尔弗雷德的理性在克拉伦斯说到“您和DC先生从白宫一路跑”的时候就离他而去了。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到底哪边才是现实?不,不——
“上帝啊,你这是过呼吸了吗!冷静点琼斯!听我指令——冷静下来,深呼吸!你可以的!呼——吸,呼——吸……”
(完)
其实……还是希望有评论……(探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