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B】师尊
切开黑徒弟你x清冷无情师尊
GB he 无逻辑
寒峰又迎来了一年初雪,雪花被寒风吹落,越过花窗落到你的书案,墨点滴落在宣纸,晕染了一片。
师尊闭关已久,想来再次相见之时他就能突破境界,离渡劫更进一步,你提笔想要同他修书一封,却久久不知说些什么,该是说自他离去你修为停滞不前,还是,百年未见,你思他久矣,想要同他说句你心悦于他。
胖乎乎的小童连滚带爬的喘着粗气冲到了你的府邸,你刚刚抬头就听他道了句“师叔,师祖出关了!”
你脚步紊乱的随着小童的指引去了大殿,就瞧到久久未现世的玄烬君立于大殿,一席白衣一尘不染,清冷又无情。......
切开黑徒弟你x清冷无情师尊
GB he 无逻辑
寒峰又迎来了一年初雪,雪花被寒风吹落,越过花窗落到你的书案,墨点滴落在宣纸,晕染了一片。
师尊闭关已久,想来再次相见之时他就能突破境界,离渡劫更进一步,你提笔想要同他修书一封,却久久不知说些什么,该是说自他离去你修为停滞不前,还是,百年未见,你思他久矣,想要同他说句你心悦于他。
胖乎乎的小童连滚带爬的喘着粗气冲到了你的府邸,你刚刚抬头就听他道了句“师叔,师祖出关了!”
你脚步紊乱的随着小童的指引去了大殿,就瞧到久久未现世的玄烬君立于大殿,一席白衣一尘不染,清冷又无情。
你心下一沉,只是一瞬就垂下了眸,朝他跪拜道:“弟子恭迎师尊出关。”
四周寒气阵阵,面前人不动声色的放出威压,四周的长老都变了脸色,面露苦色,你承受不住,猛咳不止,呕出一口血来。
你怔然的看着被你鲜血染红的衣摆,听着他说“修为还是这般,既非怠惰,便是愚笨。”
一旁的长老见你狼狈的模样,忍不住为你求情“子檀年幼时毁了根基,如今这般地步已是日日夜夜修炼之果。”
四周人皆叹了口气,玄烬君对你不满并非寒峰秘辛,初时门中挑选的弟子并非是你,而是如今其他长老门下已小有造诣的楚喻。
楚喻世家出身,又自小天赋异禀,刚来寒峰之时便被不少长老挑中,想收其作为弟子,但她一一不应,只等隔年的比武大会,想要夺得榜首获得玄烬君弟子之位。门中皆以为楚喻在弟子中一骑绝尘,实当翘楚,但不曾想最后竟是你得了首冠,拜入玄烬君门下。
此事一出便传了开来,说是可怜天资超凡骨骼惊奇的玄烬君唯一的弟子竟是个筋脉尽断资质平平的废人。
那日拜师大典上四周闲言碎语阵阵,师尊神色淡淡,仿若事不关己,你也只当不知的垂着头拜礼。
从那之后你二人相安无事度过无数春秋,他性子本就淡漠,修炼到后期之时更是看什么都好似旁观者,面上一点情绪也无。
但你会为他教你使剑时周身萦绕的冷香而呼吸急促,也会为他不经意的靠近而浑身颤抖。
只是等你明白了那便是情之一字时,早已泥足深陷不可自拔,没有了回头路。
玄烬君不久后闭关,你十年如一日的打坐修炼,等他回来,不曾想百年之后再次见到爱慕之人,迎面便是阵阵威压。
五脏六腑像是被人切开,骨头宛如被来回碾碎,但这些却都比不过他看你的眼神。
平静无波又冷的刺骨。
体内忽的一股灼热的灵气窜动,你回过神来,察觉自己额头发烫,手脚冰凉,控制不住的颤抖,而师尊仍是高高在上的立于你的面前,看着你微微蹙了眉。
下一刻天昏地暗,听到一阵惊呼后你失了意识。
醒来时已是傍晚,屋内空荡荡的看起来十分寂寥,你起身打坐,灵力虽不在体内放纵肆虐你却仍是虚汗不止。
木门吱呀一声,你微微抬眼,再见到来人的那一刻明亮的神情又黯淡下去。
云絮君收到弟子传音之时颇有些无奈,他瞧了眼翻看仙书的玄烬君叹了口气“楚喻心心念念想拜入你的门下,好不容易等到你出关,她却下山历练去了”随即想了想,又道“你若真的对那弟子不满,便等她回来,让二人换上一换。”
玄烬君眸子抬也未抬,神色淡淡,许久后只言“都可。”
话音刚落,有人轻敲殿门。
看到来人后云絮君心虚的挠了挠头,假笑着唤了一声“师侄。”
你站在门前轻轻一笑“师叔,峰主唤您。”
眼见云絮君的身影越来越远,你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清冷的身影弯腰行了一礼。
他点头示意,似乎并不打算多说些什么,你却仿若看不懂他的逐客之意。
“师尊可是嫌我愚笨要将我送往别处?”
闻言玄烬君微微蹙眉“休要多言。”
你眉眼弯弯,只是那瞳孔里漆黑一片,并无一丝笑意,幽幽道:“师尊,徒儿有一事不知,可否为我解答?”
玄烬君欲走,却被你一下握紧手腕。
仿佛在做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你将他推倒在地,随后翻身跨坐在他腰腹间,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尊,教教徒儿,何为情?何为欲?”
他看着面前人漆黑的眸子染上了些猩红,如藤蔓一般的黑纹顺着脖颈一路蔓延,缠绕在眼尾,清雅的容貌染上了几分妖气。
“你入魔了。”
就算此时,玄烬君仍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淡然模样,似乎并不惧怕你对他做些什么。
你忽的就想让这张仙人般的容貌浮上些别样的神情,就如你伏在他身下之时看见自己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袍,像是山巅之上的莲花被一点点侵蚀。
“师尊......”
那薄唇柔软,你俯下身用齿轻轻咬住厮磨。
他一身灵力被捆仙索缠绕住,动弹不得,只能强迫自己屏气凝神想要忽视掉那异样的感受。
绣着白鹤的衣袍被你缓缓褪下,露出细腻如瓷的肌肤,你未将他玉带解开,只是像欣赏什么珍贵名器一般一点点打量着他如画的上身。
“若是让门中那些爱慕师尊的弟子看到这般好的风景该是不知疯魔成何种样子。”
闻言他周身寒气刺骨,无情的眼里浮上了些阴霾。
你笑的放肆,两个尖尖的虎牙露在唇外,一字一句道:“不过是闹你罢了,我又怎会舍得。”
你施了个法用绸缎将人手腕捆住,一旁的仙书还冒着金光,你笑意盈盈的将它合上垫在师尊的腰下。
玄烬君还来不及发怒,脖颈处的滑腻腻的触感就让他忍不住一颤,你用力在他锁骨处咬下,听到一句轻声的闷哼后,留下了深深地齿痕。
“慕子檀!”
他咬着牙,眼神已冷到极点。
你充耳不闻,不停的在他身上留下一道道印记。
玉带滑落,你探入衣底,伸手触碰那绵软之地。
面前人玉颈处泛着红,额头之上微微滑落汗滴,你刚要替他擦拭,身后便传来微微的刺痛,你这才察觉他用灵力冲破了禁锢。
你并不在意等会该会如何被师尊报复,只是抬起头来瞧着他衣衫凌乱,身上红痕肆虐,嘴角缓缓流出一丝鲜血。
你用还能动的手指探入他的口中,看了眼他为了保持清醒用来咬破的舌尖,调笑道:“倒是不知,徒儿竟能将师尊逼成这般模样。”
随后轻瞥一眼那指尖的银丝。
“子檀等了师尊百年,却等来要师尊要收他人做弟子的消息。”
“都说修仙之人心怀慈悲普度众生,我倒是觉得师尊比妖魔更无情。”
你淡笑着被封印在原地,书殿之上他衣不蔽体,脸上泛着欲望之色,周身潮红,而眼却是冷的。
本是下山历练的楚喻不久后被门中弟子发现在涯底,她身体残缺不堪,连带着神魄被抽去了一丝,如今痴傻不已,嘴里不停念念着“我才该是玄烬君的弟子......”
寒峰最前途无量的弟子成了这般,云絮君气不过拿出了压箱底的留影石,只是轻轻捏了个法术,便看到了当日的情景。
画面中楚喻探听到了你走火入魔的消息,便趁其不备推开了偏房的木门,用尽全力击出一掌。
随后更是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在地上不停呕出黑血的人,极尽讥讽,让其快些去死好让出弟子之位。
见此情景云絮君将庭中弟子一哄而散,轻瞥玄烬君一眼,道:“我未曾想到楚喻有此心魔......”
伤人之事用一句心魔便要作罢,玄烬君抬了抬眼,并未多言,云絮君只在一旁施展法术试图将往后之事展现出来,可留影石中的画面却始终无法显现,后来更是承受不住法力生出了裂痕。
那时你已被关进山洞三月,见到那冰肌玉骨散发着仙气的人儿来便露出两个尖尖的牙齿。
他问你“楚喻那一丝神魄在何处?”
话如寒潭一般语气平静没有一丝波澜却又冷的刺人,你却仍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唇齿轻启道:“不知。”
你确实不知,那神魄早被你碾碎了烧成灰烬不知飞向何处了。
闻言玄烬君一挥衣袖,四周锁链震的粉碎,他弹指瞬间便将你送入了山洞最深处。
你见四周阴暗,却有一处幽幽带着荧光的池水,直到被推进去的后才明白,那是洗炼池。
一身的魔气被池水侵蚀,分明是断骨再生之痛,你却毫无知觉般戏弄着伸手将岸边的他扯下。
衣衫湿漉漉的贴着肌肤,露出雪白的里衣,你将他拥在怀里,低头在那唇上厮磨。
见他并未将你推开,愉悦的露出两个虎牙“若是知道只要承受这痛便能光明正大的同师尊亲近,子檀愿意往后百年都泡在池中。”
洗炼池未洗尽你的一身魔气,反而隐隐约约有些凝聚之势。
见此情景玄烬君伸手将你压入池中,你被池水呛的喘不上气,险些昏死之时他才捏住你的下颌,将你从池中捞出。
他冷声问你“你究竟是谁?”
那日走火入魔你察觉体内热气窜动,而硬生生受了楚喻一掌后竟觉经脉畅通,周身萦绕魔气,楚喻想要大喊之时被你不费吹灰之力的封了口,你看到他惊恐的神色,那口型分明在说你是异类。
你操纵魔气起来得心应手,随手便能控制其流向,再思及修仙之路的坎坷与不管做何努力都停滞不前的修为,你顿时明白,你本就是魔。
但你自有记忆起便入了寒峰,寒峰门中修仙人之众多,更何况你是玄烬君的弟子,若真有魔藏在修仙界又怎会做到百年未被发现。
玄烬君看你神色茫然不似作假,沉默了几许才道:“你留在此地,往后莫要再出这山洞。”
你猜出他并未将你入魔之事告知寒峰众人,否则不会废这般力气将你藏起,但你偏要逗他一番,是罢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肢,幽幽道:“师尊如今可算金屋藏娇?”
眼见他甩袖而去,你在身后笑的愈发嚣张。
不久后世家得知了楚喻如今痴傻的消息,带着人要寒峰给楚家讨回公道。
大殿之上那些世家长老喊着要将名义上失踪的你找出来,玄烬君第一次参与这等杂事,他在高位上坐着,神色淡淡,如往常一般不近人情又高不可攀。
台下的人叫嚣着此事和你免不了关系,让玄烬君将你寻回,却见他眼皮抬也未抬。
“本君徒儿被楚喻所伤不知所踪,限尔等三日内给本君个交代。”
你不知事情最后是如何解决的,只是在漆黑的山洞里一日又一日的过着,师尊来看过你几次,洗炼池洗不去你一身魔气他便不知去哪寻来了那些药丸让你服用。
你心知不过都是些无用功罢了,但还是依言乖乖接过,图的不过是哄他个开心。
往后的天气愈发寒冷,很快就要除夕,师尊仍是十年如一日的修炼,一开始你还刻意避开不去打扰,现在看着灵气在每日他周围环绕已学会坏心的从指尖释放出丝丝魔气缠绕上去,还会不怕死的枕在他的腿上,挑弄他如银瀑般的发。
一日你实在无趣,便缠着不让他修炼,还一本正经的训斥道:“师尊,你可知你如今修炼为何迟迟停滞不前?若要成仙需先渡过情劫,可你连情都不知是何物,又怎能成仙?”
见他仍是那副充耳不闻的样子你便自顾自的俯下身子在他玉颈舔舐“师尊,让徒儿帮帮您。”
气氛旖旎,你正要顺势将他压下,却猛的感受到一股气浪将你推开。
你咕噜咕噜滚下了床,随后又面红耳赤的咬着牙从地上爬起。
你拍打着身上的薄尘,抬起头正要发作,就见冰床上那谪仙一般的人儿,清透寒冷如冰川的眼里竟有一丝丝的笑意。
几百年来你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绮丽的颜色,胸腔里有什么东西险些要喷涌而出,只一瞬,你回过神来又不要脸的贴了上去。
“师尊,我的好师尊,就让徒儿帮帮您吧......”
比起曾经你那副谨小慎微的爱慕模样,如今放开了性子成了魔反而觉得和师尊亲近了些许。
你算着元宵节的日子,趁着师尊离开之时偷跑了出去,本意是想给为他买个花灯逗他欢心,却没想到刚出寒峰就察觉到四周屋檐后躲着数十道黑影。
你那时藏起魔气,用所谓修炼的正道法术根本与凡人无二,而对方蹲守已久,更是有备而来。
他们一见你就扑了过来,叫嚣着“我就知定是那玄烬君将人藏了起来,不然那日大殿之上为何他会平白无故护着这样一个废人。”
你看着不远处叫卖的花灯小贩,出神良久,知道自己若是不露真身便会被带走成为为难师尊的把柄,若是露出真身将在场的人都杀个一干二净便与师尊注定了背道而驰的结局。
你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夜玄烬君回来时听到了弟子汇报寒峰下出现了魔,楚家弟子试图将其围剿却死伤众多,好在最后将其束缚,那魔已被合力绞杀,灰飞烟灭了。
只是一瞬,他便猜出了弟子口中的魔是谁,玄烬君神色淡淡,直到行至山洞前看到放在石门前的莲花灯时那眼神里平静无波的湖面才终是泛起涟漪。
想他玄烬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不负众望一路修炼至今,未经历过挫折,也一直严于律己,修仙之路上唯一的墨点便是有个废人徒弟。
徒弟资质不高又根基尽毁,既无世家撑腰也无法器的堆叠,归根结底,修炼本就是非分之想,何况明明是个温文尔雅的性子,对着门中上下众人都是一副笑颜,却唯独在他面前脸红着一句话说不出来。
他虽不懂情,却也明白这人费尽千辛万苦拜入他的门下,图的并非是修炼成仙。
知晓了这些后独处时不自觉在意那徒弟的神情,日子久了,心中渐渐生出了些好奇,想知这情是否如传说之中一样一举一动都牵引着对方,然后他便发觉若有若无的靠近就会让对方僵硬在原地,又或是故意握住其手中的剑时看到她面红耳赤的不敢言语的样子。
眼见那人眼中的情意一日比一日浓烈,他却发觉自己却并无嫌恶之感,他心生惶恐,连忙寻了个理由闭关,百年之后他修为更上一层,本以为自己已心如止水,却在那人匆匆赶来之时乱了情绪。
他假意斥责,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模样,本以为这般苛责便是彻底断了二人的可能,实则心口传来的闷痛让他忍不住蹙眉。
这闭关终究是没用,他不懂情,却在看到小徒儿眼中的爱慕之时,对那情意生出了窥探之心。
后来他随口应了云絮君换人之请求,本想借此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不曾想被她探听得知,他以为是自己的缘由将其逼上了入魔的道路,于是藏着愧疚与私心暗地里用法术掩盖住她入魔的画面,想将她引回正途。
莲花灯内的烛火被冷风吹的晃动,昏黄的光跃然映出夹层内的字,墨迹虽歪歪扭扭,玄烬君却看了许久,而上面不过是短短一句“师尊,元宵喜乐。”
一百年后的修仙界早已历经更迭,世家不再手握灵石和珍宝法器,寒峰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修仙第一峰。
玄烬君离成仙不过一步之遥,却始终未曾跨过那一步,修仙界怀有慕强之心,是以又一年比武大会之上雷打不动的重复着劝玄烬再收弟子的事宜。
百年前玄烬君弟子失踪不久后入魔被发现后楚家将其剿灭在寒峰山底,后来楚家落败,时间迁移,当日之人死的死伤的伤,众人皆闭口不谈,说到底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死一个又或是几十几百又有何区别,落此下场也好方便让位他人,能助修仙界繁荣鼎盛之景一臂之力。
但玄烬君却在此事之后不再收徒,不管是哪般惊世之才都入不了他的眼,直至今日,他出奇的多看了眼人群中一位青衣薄衫的清雅弟子两眼,也因此惹得长老们争先恐后的要将人带到他的身边,劝着将其收下。
是夜,寒峰偏殿窗前坐着一温润如玉的女子,一见玄烬君走来那微蹙的眉头便舒展开,她眉眼弯弯的扫落他肩上的雪,替他解开身上的狐裘,装作无意的问“可是想收那人为徒?”
玄烬君百年前受过一次这样的苦,是以不敢再说任何模棱两可或是肯定的答案,只是见到那如弯月的眼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笑意便顿时明了,自己无论说些什么今夜都不会好过。
被多看了两眼的小弟子听从各位长老的话寻到了玄烬君的府邸,正犹豫着敲门后要如何说才能拜入其门下时就听到了内间传来了奇怪的声音,她好奇探出脑袋往里瞧去,正和一双幽幽暗暗深不见底的眸子对上。
那眸子的主人明明是笑着的,生的也温和含蓄,却仿佛下一瞬就能将她吸进去撕咬的骨头都不剩。
小弟子吓跑了,面色潮红的师尊银发湿漉漉的贴着面颊,刚张了口顾不得发作就沉沦进下一波的攻势之中。
那夜你无数次将发丝替他缕到耳后,俯着身在他耳边轻声如乞求一般的喃喃“师尊,我的好师尊,让徒儿再给你多些......”
【约劳/aboe】Holly&Mocha
铁血gb人。
又:aboe是某种新设定,enigma可以把alpha变成自己的专属omega。其实对这种东西完全不理解,单纯想写气味罢了,,,,
我流纯爱小情侣!
———————————
summary:一切都从一块被误食的巧克力开始。
“你的信息素味道变了。”
黄昏默不作声以掩饰心虚。被揭开阻隔贴的后颈上,微微带苦的浓醇香气在空气里缓缓溶解。西尔维亚皱着眉把定期检测报告揉出放射性皱痕,半晌叹口气,把纸随手塞进抽屉。
“变味儿的谍报员alpha同志,你的伪装妻子没告诉你她是Enigma?”
“……哈哈,她不知道。”黄昏望望天花板。
...
铁血gb人。
又:aboe是某种新设定,enigma可以把alpha变成自己的专属omega。其实对这种东西完全不理解,单纯想写气味罢了,,,,
我流纯爱小情侣!
———————————
summary:一切都从一块被误食的巧克力开始。
“你的信息素味道变了。”
黄昏默不作声以掩饰心虚。被揭开阻隔贴的后颈上,微微带苦的浓醇香气在空气里缓缓溶解。西尔维亚皱着眉把定期检测报告揉出放射性皱痕,半晌叹口气,把纸随手塞进抽屉。
“变味儿的谍报员alpha同志,你的伪装妻子没告诉你她是Enigma?”
“……哈哈,她不知道。”黄昏望望天花板。
很平常的午后。晾好的被子扬起阳光的暖香,地上光斑明明灭灭闪烁。阿尼亚抱着奇美拉长官跟着它们跳来跳去,为厨房里热可可的供应大声唱歌,笑声银铃般在浅金的风里穿梭。
没有任务的午后。黄昏将给阿尼亚新买的企鹅肚杯倒满棕褐液体,心情难得愉快轻松。前几日特意找来了纯种可可豆(被弗兰基吐槽的时候恼羞成怒地让其闭嘴),能让热可可味道纯正,希望阿尼亚会更喜欢。
不能亏待自家女儿,哪怕是任务对象。一切都为任务和平进行。陶瓷杯和桌面碰出清脆声响,他在阿尼亚欢呼雀跃丢下奇美拉冲过来时退回厨房。
罐子里还剩一些原料,放久了不新鲜,但已经不够再做可可了--而且约尔小姐更喜欢牛奶。黄昏给自己磨了咖啡豆,在咖啡壶咕嘟冒泡时盯着在阳光映射下白暂手背下的浅青血管出神。黑咖啡特有的香气因子在厨房里碰撞,他又看了看那个小巧的罐子,拿出了模具。
其实也不是不够。
他才不会承认他突然想吃巧克力。
约尔到家时迎接她的是满屋的巧克力香气。阿尼亚喝得满嘴巧克力胡子,含含糊糊喊着“母亲欢迎回来”,她笑着给她擦嘴,黄昏从厨房探出头,哭笑不得地给她打了个招呼。 温暖的家,完美的家人。约尔暗暗发誓要做一名完美妻子,随后在阿尼亚的睿智眼神里溜进厨房,红着脸凑近黄昏狠狠吸一大口,又在男人敏锐回头时慌慌张张退开,红瞳转出小漩涡。
冬青木的苦甘气味,清冽的木质香。黄昏不怎么掩饰他的alpha身份--毕竟劳埃德,福杰的设定也是温润的alpha医生,和能作为药材的冬青极为相配。居家日里他摘下阻隔贴,会有一点浅淡的信息素悄悄探头,明明只有淡薄的味道,却让约尔情不自禁着迷。
其实这种情况很不正常吧……伪装成beta的alpha小姐咬着嘴唇想,alpha和alpha的信息素应该是相互排斥的,可她非但不想揍人,还想叼住劳埃德先生的腺体,把信息素注进去……哇啊!约尔!你在想什么!劳埃德先生也是alpha!
好难熬。当初她完美的伪装让黄昏对她的beta身份深信不疑--的确,在黄昏之前她从来不受信息素的影响,店长还曾调侃这是上天的馈赠--但没想到黄昏是个意外。
让她痴迷的alpha信息素。偏偏黄昏在家时总因为认为家里都是beta不贴阻隔贴,她还得装出闻不到的样子,实在有点超出了她的能力范畴。
好难熬。约尔一向控制不好情绪,饭桌上花生浓汤的腾腾热气也盖不住她愁眉苦脸的小表情。阿尼亚左看看已经开始在内心反省自己突然回头吓到约尔小姐的父亲,右看看心声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母亲,突然福至心灵。
“父亲身上有很好闻的味道!”阿尼亚努力跟上约尔的想法,“苦苦的,凉凉的,又有点甜甜的木头!”
黄昏肉眼可见地顿了一下。然后他淡定地站起来,说去厨房拿东西。
父亲看起来无比正常。阿尼亚晕头转向地想,如果不要突然心声爆炸就好了……呜哇,阿儿法是什么?提前分画又是什么?大人的心声好难懂……为什么母亲也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阿尼亚酱……周末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阿尼亚大惊失色,对那些穿着白大褂的骗子深恶痛绝,立刻露出荷包蛋泪眼哼哼唧唧。这时黄昏端了个盘子回来,冬青的气息被隐藏得严严实实。
“现在还有味道吗?”他问。
“没有!”阿尼亚赶紧回答,“是今天次子的感冒药里有冬青叶!阿尼亚闻绰惹(因为过于紧张的娃娃音)!”
然后她听见黄昏在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转移思想,开始规划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安排并且暗戳戳地骂骂咧咧。
危机解除!
阿尼亚身边开出小花朵。虽然不是很理解母亲还是想闻父亲信息速(没打错字)的味道并且还有点失落的想法,但是父亲端过来的是巧克力,肯定更好闻!
“等一下。”黄昏啪地挡住她的手,还没等她抗议,他下一句话瞬间让她两眼放光,“你的那份在厨房里,我去拿。”
父亲的巧克力小孩子不能吃吗……?阿尼亚望眼欲穿,丝毫没注意一直没说话的约尔心不在焉地拿了桌上的巧克力往嘴里放。
黄昏从厨房里出来,见状大惊失色,但已经来不及制止。红云迅速升腾上约尔的脸颊,她腾地站起身来,黄昏只来得及把装着企鹅形花生巧克力的盘子递给阿尼亚(她很是时候地冲了过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巧克力),便在一阵天旋地转下被约尔直接压在了沙发上。
失策。他忘记告诉约尔小姐了——他在自己的巧克力里放了度数很高的朗姆酒。其对他来说只是增添风味,但对约尔小姐来说是灭顶之灾……
黄昏试图讲道理:“约尔小姐你先起来……”
然而和喝醉(大雾)的妻子讲道理全无用处。他双手被约尔一只手压过头顶,她看他像看猎物的眼神让他愣住。随后他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像开放在荆棘之上的野玫瑰,馥郁中带着苦涩,随着身体深处荡出的热潮席卷了他的身体。
不对劲。他想。
他几乎动弹不得。那玫瑰在破坏他的信息素,缠绕在冬青的枝干上,在他的血管里溶解,扩散,嵌进他的身体。
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约尔俯下身来揭开他的抑制贴,冬青和玫瑰在室内不死不休地交缠。
“劳埃德先生的身上好香,巧克力也好甜……”约尔的唇擦过他发红的耳垂,他的身体不可控制地颤了一下。现在想约尔小姐是变异alpha还是enigma已经没有意义了,原来耳垂也是他的弱点之一吗下次要汇报给WISE让他们制定训练计划……
“唔!”
黄昏的想法终止在约尔的虎牙刺进腺体的那一刻。空气里信息素浓度飙升,那双红眸荡漾着一场濛濛细雨,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她的唇在伤口上蹭了蹭,一言不发却又说明一切。
让他根本无法拒绝。
而他突然发现,他甚至没有因为约尔隐藏第二性别而感到愤怒,甚至一丝的怀疑,好似一切就是顺理成章。
于是他没有吭声,算是间接默认了约尔的行为。她笑得眼睛弯弯,黄昏被她抱了起来,觉得自己如涌上滩涂的浪,在随着剔透艳红的月光起伏。
他几乎迷失在那双温柔至极的眼里。
是因为喜欢?记忆的似曾相识?抑或是本性的驱使?
重要吗?
间谍不能有多余的感情。
多余吗?
他在约尔铺天盖地的野玫瑰原野里昏昏沉沉,一时间也疑惑起来。
是真是假?
……算了,去他的吧。他自暴自弃地闭眼,放任冬青木猖獗生长,向荆棘玫瑰展开怀抱。
顺从本性不是一名合格的间谍该做的。那么,就当作是计划的一部分吧。
(就当自己是动心了吧。)
阿尼亚惊恐地发现,第二天起来做早饭的是母亲。
一个心情灰暗的母亲。失魂落魄地端出“早餐”的……万幸,是昨天的剩菜。
只是短暂地庆幸了一下,小朋友突然被纷至沓来的心声打得猝不及防。纵使她积极理解,也只捕捉到了只言片语。
“呜,要被赶出这个家庭了……”
?!母亲要走了?
那阿尼亚就没有父亲母亲了,没有父亲母亲和平就要消失了,阿尼亚就没有家了……
“阿尼亚要父亲和母亲!母亲不要走!”小粉毛越想越怕,泪眼汪汪地瞧约尔。
“阿尼亚酱做了不好的梦吗?”约尔慌忙放下冒黑烟的锅,抽出一张纸给她擦眼泪。
呜,她怎么连照顾女儿都做不好,真是太没用了,还对劳埃德先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这下怎么留在这里啊……
(不知是不幸还是万幸,这次约尔小姐并没有断片儿。)
阿尼亚张张嘴,呼之欲出的真相被她机智地压了回去:“阿尼亚梦见母亲不要阿尼亚了……阿尼亚没有母亲,孤孤单单好难过——”她摆出像那时在裁缝店里摆出的姿势晃来晃去,水汪汪的大眼睛盯得约尔心软得一塌糊涂。
怎么办,可是完全放不下这个家了啊……
“……约尔小姐?”
一道温和的声音霎地触动了她的听觉神经。约尔一惊,回头的动作过于剧烈,导致头发全部打在了脸上。她只好狼狈地拨开发丝,看着男人从房间里(她的)慢吞吞走出来,一只手扶着腰。他似乎刚醒,钴蓝眼眸蒙了一层水汽,没什么焦距地看过来,带着迷茫,但足以让约尔脸红心跳。
劳埃德先生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嘴唇红红的,脖颈上……啊啊啊啊!!昨晚她真的太过分了……约尔吸吸鼻子,随即从满室焦糊味中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已经跑到黄昏身边要早餐的阿尼亚突然古怪夹杂着兴奋地看了她一眼,扯了扯他的衣摆。
“父亲,阿尼亚想喝巧克力咖啡。”
黄昏啪地一声捂住了后颈。
“呃,约尔小姐是有什么话想说吗?”黄昏把刚刚烤好的金黄面包整整齐齐地摆盘。身后的目光几乎凝成实质,盯得他脊背发寒。
“那、那个,劳埃德先生,请不要把我赶出这个家!!!”
“欸……”
“真的非常抱歉!!!”约尔截断了黄昏的话头——她不想听到拒绝的话语,“我隐瞒了自己的alpha身份,还强迫劳埃德先生做出那种事情,肯定超级难受,呜呜但是请您不要更换妻子!我的酒品真的好差,劳埃德先生肯定很生气……”
“约尔小……”
“劳埃德先生想怎么处置我都可以!也许菲奥娜更适合成为您的妻子毕竟她比我更有能力,但是我真的不想离开这个家……”
“约尔小姐。”
温和又坚定的语气。
约尔开不了口,整个人变成一只熟透的蕃茄——她的嘴被一块巧克力塞住了。塞过来那块棕色固体的手骨节分明,腕骨突出明显的弧度,感觉很适合攥着什么东西,比如昨夜……天,她不是故意要盯着看的!
约尔乖乖不说话,把巧克力含进嘴里,舌尖有意无意地扫过对方修长的手指尖。玫瑰的热烈爆发在在她的口腔里。
“这个才是给你的。”黄昏假装若无其事地收手,极力掩藏发红的耳根。
“我答应过你啊——我不会更换妻子。况且,阿尼亚也不会同意的。”
“赞同!阿尼亚讨厌新母亲!”她听见小女孩在客厅里含混不清地大声附和。
“阿尼亚,好好吃饭!”
黄昏回过头来,嘴角挂着温柔笑意。空气里棕色的气息扩散,约尔觉得她像是被包裹在了咖啡的海洋里。带着一点点酸,一点点苦,味蕾察觉到浓郁的巧克力甜香。是温暖的太阳和家。有家人在的家。
“这是摩卡咖啡吗?”她问,用玫瑰最柔软的花瓣蘸了蘸它。另一道气息停顿了一下,随即那股热度慢慢地凑近——咖啡和巧克力的余韵便留在了她的额上。
黄昏微微后退了点,看着身前人脸颊的艳色胜过最娇美的玫瑰,眼神柔和。
“我没有生气,也……也没有被迫,约尔小姐。”他觉得脸颊发烫,自己大概也没比约尔小姐好过多少。
“——这是……我的回答。”
那双宝石一般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约尔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眼里细碎的星光闪闪亮亮。
开心。好开心。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快乐,甚至想冲进客厅抱起阿尼亚转圈圈,直到男人潮红着脸提醒她,她才记得收敛一下她抑制不住的信息素,顺便收起白/日/宣/淫/的心思。
“话说,劳埃德先生的信息素味道是不是变了?虽然现在的更有家的感觉更喜欢了,不过之前那个是伪装的吗……我在说什么啊,不是,哪会那么真实,我好傻啊……”
“约尔小姐,那是因为你可能不是alpha……”
“啊啊啊诶???”
“父亲母亲相亲相爱!!”
“才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不管怎么说,医院是非去不可了。
“所以。”西尔维亚冷酷评价,“你的妻子在不知道自己是enigma的情况下把你给睡了。”
“呃……这样说也不是不对……”
她倒也不是不信,毕竟当时约尔对尤里惊天地泣鬼神(?)的说辞简直如雷贯耳。只是有点不甘心,像是藏了很久、最得意的上好白菜突然被拱走了——以及间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和警惕感。
“想好后果。”她端起茶杯浅啜一口,微微下垂的眼睛冷冷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尽管她目前确认并无嫌疑,但从此以后你便是她的专属omega。这是极易被人利用的、致命的弱点。”
“并且,由于Enigma的稀缺性,总部对其并没有详尽资料,也没有相关研究。这意味着,摘除腺体可能也没有作用。”
“告诉我答案。”
蓝眸瞬间锐利起来。黄昏缓缓抬头,西尔维亚在他的眼睛里望见平静坚定的海。
——海洋下方是狂风暴雨般的波涛汹涌。
“这不会成为我的弱点。”他听见自己铿锵地、一字一句地保证,“只要和平还未到来。”
两人对视良久,空气里凝出令人耳鸣的寂静。半晌,西尔维亚终于在坦然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算了,管不了你了——我都懒得吐槽你是怎么标记的了。”作为曾经有家室的人,她其实也能够感同身受。果然是老了吗,都开始回忆从前了……她扶了扶帽檐,暗自感慨,“快滚吧,给你发新任务。”
黄昏撇撇嘴,从善如流地往电梯走去,暗自抱怨逐渐增多的行动。
“嘿,小骗子。”检察官突然又叫住了他她刚从本子上划掉了什么,难得带了一点促狭的笑意。
“动心了吧?”
黄昏一愣。一束阳光偷偷溜进戒备森严的秘密基地,在他的金发上浅浅蹭了一下,照亮了桌上还未翻页的笔记本,隐隐透出“抹杀约尔.福杰”的一行被划去的痕迹。
浅金的阳光下,他没有回头。电梯门关上前黄昏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话语随着流金钻进她的耳朵里去。
“长官。”他笑起来,“别喝茶了,下次来请你喝摩卡吧。”
——fin—
.没有涉猎过关于abo/aboe的相关方面,因此私设如山,如有太过离谱的地方请多指出!
.阴间时间发文,感谢您的点赞!!!
谢谢您的时间!
【德哈】关于德拉科误喝迷情剂疯狂告白救世主这件事
Summary:
早就告诉你了,我爱你和迷情剂无关
无内鬼搞点直球德拉科和害羞救世主,祝看的愉快~
—————————————————————————————————————————————
“哈利,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德拉科一脸期待的看着哈利。
“并不好,所以离我远点!”哈利无语地推开了正准备黏上来的德拉科。
“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去收拾他。”说着德拉科就要指示高尔他们过来。
“是你。”哈利黑着脸看着德拉科。
“哦....好吧,那我先走了,等你心情好点的时候我再来。”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Summary:
早就告诉你了,我爱你和迷情剂无关
无内鬼搞点直球德拉科和害羞救世主,祝看的愉快~
—————————————————————————————————————————————
“哈利,你今天心情怎么样?”德拉科一脸期待的看着哈利。
“并不好,所以离我远点!”哈利无语地推开了正准备黏上来的德拉科。
“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去收拾他。”说着德拉科就要指示高尔他们过来。
“是你。”哈利黑着脸看着德拉科。
“哦....好吧,那我先走了,等你心情好点的时候我再来。”德拉科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然后又再一次扬起嘴角和哈利告别离开了那里。
魁地奇场上格兰芬多的队员们结束了这周的训练,少年们脸上流着汗水却满是笑容,他们勾肩搭背的嬉笑着,然后在不远处的柱子后面有一个金色的脑袋躲躲藏藏的样子十分显眼。
乔治和弗雷德率先发现那个脑袋,他们对视一笑。
“嘿呀,我们的小哈利的粉丝可真是多呀。”乔治带着笑意开口道。
“可不是嘛,但躲躲藏藏的样子真的很滑稽,他不会觉得自己藏的很好吧。”弗雷德认同的点了点头。
哈利一下子就听懂了他们的暗话,有些无奈的朝柱子后头望去,然后在韦斯莱双子的起哄声下快步走了过去。来不及逃跑的德拉科就这样被救世主给抓住了,于是只好与救世主四目相对,哈利发现了德拉科眼底不易察觉的惊慌。
哈利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像被教授逮到犯错的德拉科一般有些想笑,德拉科并不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
德拉科不是第一次躲在角落里偷看哈利了,虽然平常德拉科也总是会出现在有哈利在的地方,但每次看过去德拉科都在和朋友们说话根本不会像现在这样一个人悄悄望着哈利。这几天德拉科几乎成了救世主的小尾巴,一直偷偷摸摸的跟在救世主的身后,而他本人却觉得自己藏的很好,殊不知只是救世主不想管他。
“你心情好点了吗?”德拉科小心翼翼地打量起面前人的情绪。
“还不坏。”哈利刚刚结束训练还挺开心的。
“那你愿....”德拉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哈利打断了。
“不,我不愿意。”哈利面无表情的拒绝了德拉科接下来的话。
“那好吧,但我还是得说,我喜欢你。”德拉科并没有泄气接着说道。
“知道了,你真的用不着每天都找我说一次。”哈利有些无奈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每天都会跑到哈利面前激情告白,每一次都会被哈利无情拒绝,但德拉科还就那个屡败屡战,越来越猛。为什么德拉科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幅模样呢?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德拉科和哈利向来都是水火不服的,他们是人尽皆知的死对头,那么为什么现在德拉科却会疯狂对哈利告白呢?而所有人却对此喜闻乐见没有一点疑惑和不解,让我们回到几天前。
那是一节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魔药课了,和往常一样斯拉格霍恩教授和他们先聊了些有的没的,然后开始正式上课,这堂课的课堂任务是制作一瓶完美的迷情剂。虽然在第一节课的时候斯拉格霍恩教授就让他们认识了迷情剂但还没有教他们该如何制作,而且关于这种魔药大多数只有女孩子们会感兴趣,所以才把迷情剂的课拖到了现在。
女孩子们很快地就站在坩埚面前准备大显身手,男孩们有些无所谓以及有些无奈的找到自己的坩埚。制作魔药的时候总是安静的,一时间教室里只剩下了各种瓶瓶罐罐碰撞和切东西碾东西的零碎的声音,哈利皱了皱眉艰难地处理着手里的材料,他有样学样地看着赫敏。
没错,这一次哈利没有依靠混血王子的笔记了,因为赫敏狠狠的说教了他一番,反正也拿到了真正的记忆了也没有必要一定要次次完美了,于是哈利没有去看混血王子的笔记,决定靠自己的力量来做一次。
果不其然的,伟大的救世主离开了那本混血笔记就有些手忙脚乱了起来,这很正常毕竟没人是十全十美的,哪怕是救世主。
不过所幸在赫敏的监督下哈利的魔药学还是得到了一部分的进步,虽然肯定是没有之前那么完美,但能出来就行了,赫敏也满意地对哈利点了点头。于是哈利将自己做好的迷情剂放进了一旁的杯子里随意的摆在了桌上,然后起身准备清理坩埚以及去找存放魔药的药瓶。
就一会儿的功夫,哈利拿着干净的魔药瓶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迷情剂不在了,连带着那个杯子一起不在了,可教授已经开始一个个的检查了。哈利开始慌了,东翻西找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做好的魔药,赫敏看着他焦急的样子连忙过来询问。
“哈利你怎么了?”赫敏看着正在找东西的哈利小声问道。
“我的迷情剂不在了,我明明就放在这里的。”哈利有些焦急的说道。
“嘶...”赫敏眼看教授就要过来了,连忙把自己以防万一多做的魔药递给了哈利,“你先拿这个救急吧。”
“额,好。”哈利有些愣神地看着赫敏,一瞬间不知道这么做好不好,但还是接受了。
斯拉格霍恩教授满意的看了看哈利的迷情剂,哈利只能干笑笑毕竟这可不是他做的,是赫敏做的,等检查完毕之后就下课了。赫敏罗恩哈利熟悉的三人组并肩走在一起,讨论着哈利那神秘消失的迷情剂的事情,他们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谁会需要拿走救世主的迷情剂呢。
“其实被丢了或者倒了什么的都还好,就怕有人误喝了。”赫敏开口道。
“对啊兄弟,如果被人喝了后果不堪设想,这可是最猛的爱情迷药啊。”
“所以我才会很着急啊。”哈利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就在他们要朝着图书馆前进的时候,被人给拦了下来,或者说哈利被拦了下来,有人从前面一下子抱住了哈利,罗恩和赫敏还没看清那人就被那股力给冲开了。
赫敏抱紧了自己的书抬眼想看清那人,罗恩小声的骂了一声也抬起脸看过去,然后赫敏的书从怀里掉落,罗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因为抱住哈利的不是别人,是德拉科马尔福,尽管他现在将脸埋进哈利的肩里那身影和显眼的铂金发色都无声宣示了他的身份。
救世主绝对的死对头德拉科,他居然抱住了哈利?!这是什么魔幻的事情,接下来更魔幻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我喜欢你。”德拉科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哈利开口道。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人群爆炸了,他们都为刚刚发生的一切感到吃惊不可置信。就连赫敏也睁大了双眼,罗恩人都傻了,不过很快的赫敏回过了神,看来她知道哈利的迷情剂去哪儿了。
德拉科似乎不把其他人当人似的,一个劲的朝哈利告白,说自己多么多么深情又有多么的爱他,真不敢相信那些甜腻的情话会从德拉科嘴里说出,并且说给的对象还是他的死对头哈利波特。哈利在德拉科冲过来抱住他的时候就愣住了,然后在德拉科告白之后哈利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哈利就那么呆呆的愣在原地任由德拉科紧抱着自己甚至还亲吻了哈利的额头。
“可恶的白鼬,你又想干什么!”罗恩回过神连忙上前想要拉开德拉科和哈利。
“快放开哈利。”赫敏也凑上前。
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德拉科看了眼罗恩又看了看赫敏,然后他轻轻松开怀里的哈利,蹲下身帮赫敏捡起了书,然后。
“你的书掉了格兰杰小姐,还有韦斯莱,如你所见我在和哈利告白。”德拉科语气平淡的开口,不像往常那般拖着长音阴阳怪气的,而是正常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知道了,是梦!”罗恩认真地点了点头。
“什么梦啊,这不是很明显吗?”赫敏有些无语的看着罗恩,自己到底是怎么栽在他身上的。“是哈利的迷情剂。”赫敏说道。
“啊,什么?哦!是这样的,马尔...马尔福你先放开我。”哈利总算是回过神了,看来德拉科误喝了他做的迷情剂了,哈利推了推抱着自己的德拉科说道。
过了好一会儿德拉科才放开哈利,不知道是不是哈利的错觉,他总觉得德拉科的表情很奇怪,他似乎有些委屈和不舍,我一定是疯了才会觉得德拉科的表情委屈。但结合他因为喝了自己的迷情剂,喜欢上了自己,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对待确实不好受。
大概是和德拉科挨得太近了,哈利看着面前的德拉科突然觉得面前的人突然不像一只孔雀或者白鼬了,反而像一只小狗狗,垂着自己的耳朵很惹人怜爱。于是哈利下意识的抱住了德拉科,轻拍了拍他的背像是在安抚德拉科一般,他真好看,生的一副好皮囊,只要稍微温柔友好一点,谁都会喜欢他。哈利在心里想着,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三人组艰难地来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办公室,为什么说艰难呢,因为德拉科全程黏在哈利身上根本不愿意松手,于是只能拖着他和哈利。说实话,德拉科看上去就很瘦弱加上又很白,谁知道他力气能有那么大,罗恩都拉不开他,最终哈利只能无奈的拖着德拉科去找教授。
“我们来这干什么?”德拉科看着哈利问道。
“给你拿解药,不然这幅模样多不马尔福啊。”哈利说道。
“我看谁敢说我。”德拉科不在乎的开口。
“就算你不在乎也得喝,毕竟你根本不喜欢我。”哈利说道。
“嘿,说什么话呢,我当然喜欢你,我爱你!”德拉科直起身子认真地盯着哈利说道。
“好好好,别靠我这么近。”哈利连忙往后退了点不去和德拉科对视,但德拉科还是注意到了他泛红的耳尖,很是开心的坐了回去。
他们现在正坐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沙发上,赫敏罗恩则在和教授说明解释这件事。
很不巧的是,迷情剂的解药材料少了几样,所以他们不得不等几天才可以让德拉科恢复正常。哈利觉得生无可恋了,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啊,试问还有什么是死对头喝了自己的迷情剂爱上自己这件事还有荒唐的吗?
哈利有些无奈的看着一旁的德拉科,像是察觉到哈利的目光一样,德拉科回头也看着哈利,对着哈利笑了笑。就像哈利说的那样,马尔福少爷生的好看,他灰蓝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哈利,让哈利失神了一瞬间。
毕竟他从来没见过德拉科这样对自己笑,大多时候德拉科的笑都是带着戏谑和阴阳怪气的,但这一次他的笑里带着真情实意,发自内心。要是他可以多这样笑笑就好了,哈利似乎也忘记了,他自己也从没对德拉科露出过友善的笑容。
倒也不奇怪,因为他们总是在争吵,总是针锋相对,静下心好好说话的次数几乎为零。就像是一种特别的魔法一样,他们总是不能和平相处,他们之间一定是拥有火花的,只不过不是爱情的火花而是争吵的火花。
于是德拉科误喝了救世主迷情剂的事情一下子就被传开了,大家对此喜闻乐见,毕竟也不喜欢看戏呢,特别是马尔福少爷和救世主的事情。这样的反差可太让人感到好笑了,天知道等马尔福少爷恢复过来会是什么样。
那么为什么德拉科会误喝哈利的迷情剂呢?
“心到底有多大,才会把一瓶颜色不明的液体给德拉科喝下去啊。”潘西震怒的说道。
“离谱的是德拉科居然一口闷了下去。”布雷斯也很无奈的开口道。
事情是这样的,在魔药课上,德拉科早早地就做好了自己的迷情剂就等着教授来检查了,但也许是来的时候太急了他很口渴,于是叫高尔去找瓶喝的过来。高尔满教室看了一圈,基本都是些装在魔药瓶里的魔药,然后他看见了被放在不知道谁的桌上的一杯水,应该是喝的吧,毕竟装在杯子里。
德拉科挑了挑眉看着杯子里的液体,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然后一口喝完了,再然后就是我们知道的事情了。
“我喜欢你。”
“我知道了。”
“能不能和我交往?”
“不能,上课要迟到了快走吧。”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我考虑的很清楚。”
“他的眼睛宛如森林一般就连最璀璨的钻石都比不上他的双眼一分,那是一双能够摄人心魄的眼睛...”德拉科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大声的朗读着自己的情书,同桌的斯莱特林们憋笑憋的很痛苦,德拉科却根本不在意,一本正经的继续。
但坐在对面格兰芬多的哈利就不是很好了,尴尬的想要把自己埋进面前的水果派里,他真的是仗着药效不害臊啊。罗恩和赫敏他们对此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现在迷情剂状态下的德拉科干出什么事他们都觉得很正常。
毕竟爱情使人失智,更何况是一个迷情剂加持的马尔福。
哈利其实并不反感德拉科的行为,或者说他其实有些期待德拉科的表现,因为他喜欢着德拉科。没错,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对德拉科产生了好感,哪怕他们彼此之间只有争吵。
我们似乎从来都不了解或者去定义爱情的产生,等你回神的时候你才会发现,哦,我好像喜欢上那人了。它总是不由分说的出现,没有道理,就像一场恶作剧一样,难怪爱神丘比特会是孩童的模样,因为我们得承认有时候爱情来的就像一场孩子的恶作剧。
“感到开心吧兄弟,教授说材料明天就会送到学校了,你终于可以摆脱那只白鼬了!”罗恩开心的说道“我已经迫不及待看见他恢复之后的囧态了,哈哈哈。”
“啊,嗯...是啊。”哈利心不在焉的附和道,赫敏抬眼看了看哈利没说什么。
和往常一样,德拉科走在哈利的身旁,下午的课已经结束了,罗恩和赫敏被麦格教授叫去帮忙了,所以现在只有德拉科和哈利了。他们慢悠悠地走在长廊里,没有需要写的作业,没有魁地奇训练,突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好无聊啊。哈利想着,之前的时候他从来没怎么觉得过,为什么现在突然没有事做了,他看了看身旁的德拉科。
哈利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无聊了,是因为这个啊,哈利有些无奈的想道,因为没有了和德拉科的争吵,所以无聊了起来啊。像以前的话,就算是休息日德拉科也总是会找到哈利,然后和哈利吵一架,就好像一天不吵一天就不舒服一样。
他们现在坐在黑湖边上,湖面还有几只天鹅在戏水,哈利悄悄看向坐自己身侧的德拉科,哈利突然觉得有些感慨,有生之年他居然可以和德拉科一起安静的坐在一块还可以一起看着黑湖发呆。发在之前哈利根本不敢想,这样也挺好的,没了争吵可以一起安静的享受着休闲的时光。
可这终究是会结束的,斯莱特林不会爱上格兰芬多,就像马尔福不会爱上波特一样。等德拉科恢复之后,他们之间又只会剩下争吵,一直到毕业,他就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了,这可太难受了,就好像爱上了一颗随时会陨落的小行星一般。
“你看起来好难过,你在想什么?”德拉科突然开口。
“嗯?哦,没有没有。”哈利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德拉科已经转过头和他对视了。
“你骗不了我的,我很了解你哈利。”德拉科看着哈利说道,“你眉眼一动,我就知道你是开心还是难过。”
“我也知道你眼睛一转是想要打什么坏主意。”哈利不服气的反驳道。
“所以你怎么了?”德拉科再一次问道。
“只是想你恢复之后的样子罢了,肯定很不能接受,说不定会转校呢。”哈利装作开玩笑的开口道。
“哈利,不管是不是迷情剂我都喜欢你,我认真的。”德拉科确实了解他,所以他才这么说道。
现在哈利不说话了,德拉科也没在开口了,他们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彼此在想什么。你才不会喜欢我呢,你只会挑衅我以及找我的麻烦,也不会对我说那些甜腻到发麻的情话,更别说陪着我上下课蹲图书馆了。哈利有些不满地想道。
哈利带着德拉科找到了斯拉格霍恩教授,哈利看着德拉科满脸不情愿的喝下了解药,因为他觉得他根本没有喝迷情剂他的所有感情都是真情实意的,他真的爱着哈利。喝下解药的德拉科感觉困意弥漫,很快的就回到斯莱特林自己的宿舍睡了下去。
哈利在床上辗转反侧,有些说不上来自己的心情,德拉科喝下了解药,明天就会变回他认识的德拉科,对自己满是恶意的德拉科。但这也没办法啊,即使他很喜欢那个喜欢自己的德拉科,可那终究不是真正的感情,哈利不需要虚假的迷情剂爱意,他要的德拉科真正的爱意。
哪怕这根本不可能发生,德拉科爱上哈利这种事。
但生活就是这样的,我们都不能把话说太满不是吗?因为生活远比想象的要更加戏剧性,拥有更多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当哈利看着面前的玫瑰时满眼的吃惊与不解,德拉科不是恢复了吗?他带着迷惑看向德拉科的方向,那人只是挑了挑眉朝他笑了笑。
“解药没用吗?”哈利被德拉科拉着走出礼堂的第一句话。
“我爱你可没有解药。”德拉科笑着说道。
“我带你去找教授。”说着哈利就要带德拉科去找教授。
结果就是,德拉科确实恢复了正常,他现在的一切行为都是靠自己的意识做的,并不是被迷情剂冲昏了头。哈利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德拉科,这怎么...怎么可能呢,德拉科居然喜欢他?也许是真相的冲击太大了,哈利一个早上都在神游,一直到上午的课结束,德拉科和往常一样拉着他手和他离开教室。
“这很震惊吗?”德拉科有些好笑的看着没缓过神的哈利。
“这当然很震惊!”哈利回神不满的看着他“你做的那些事,有哪些是喜欢我的表现了?”
“我承认我确实不对。”德拉科认同的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你是个混蛋。”哈利挑了挑眉道。
“已经在改过自新了。”德拉科有些尴尬的说道。
“从你开始正常的称呼罗恩和赫敏的时候看出来了。”哈利想到这里便笑了笑。
德拉科看着笑起来的哈利咽了咽,他一直都知道救世主的笑容很好看,最迷人微笑奖应该是他的才对,只不过哈利从来不肯施舍他一个笑容,虽然是他自己活该。
“怎么了?”哈利看着突然停下看着自己的德拉科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不,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今天会不会愿意接受我。”德拉科连忙回神笑着问道。
“明天再问我。”哈利挑了挑眉说道,然后加快了脚步。
“我每天都问!”德拉科追上去,轻笑了一声不在意的说道。
有一个很小的细节,不管是喝了迷情剂还是没喝迷情剂,德拉科在向哈利表达爱意的时候眼睛总是亮晶晶的,所以我爱你和迷情剂无关,迷情剂只不过让我有勇气表达我的爱罢了。
“为什么你从来不说我愿意?”
“因为这样我就听不到你再问了。”
END
(看彩蛋,了解马天龙同学的小计划🍬)
【德哈】你喜欢的到底是哪个马尔福
*4.9W+一发完/HE
*小男孩们的霍格沃兹校园恋爱
*一篇不太正经的甜文
————
Summary: 哈利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寝室睡了一觉后,居然莫名凭空收获了一个温柔体贴且极有礼貌的男友。但这都不算最不可思议的,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完美”男友居然是他的混蛋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
————
1
疯了,绝对是疯了。
可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哈利僵在原地,强行压下心底的极度震惊和毛骨悚然,看着眼前那个神色十分温柔的金发男孩。
“哈利,明天去霍格莫德逛逛吗?”
他在对哈利...
*4.9W+一发完/HE
*小男孩们的霍格沃兹校园恋爱
*一篇不太正经的甜文
————
Summary: 哈利打死都不敢相信,自己在寝室睡了一觉后,居然莫名凭空收获了一个温柔体贴且极有礼貌的男友。但这都不算最不可思议的,最不可思议的是那个“完美”男友居然是他的混蛋死对头——德拉科·马尔福。
————
1
疯了,绝对是疯了。
可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哈利僵在原地,强行压下心底的极度震惊和毛骨悚然,看着眼前那个神色十分温柔的金发男孩。
“哈利,明天去霍格莫德逛逛吗?”
他在对哈利笑,不带任何一丝嘲讽,一丝玩笑。
而是,极度认真和灿烂。
下一秒,他的手甚至摸向了那黑色头发,揉了两下。
“上次你说你想要买支羽毛笔,考虑得怎么样了?”
哈利甚至诧异到忘记躲开了,他望着那张咫尺距离的脸,一秒,两秒,三秒……
“见鬼了!马尔福,你有病吧!”
他终于大撤一步,吼了出声。
“你在和我演什么呢?你别这样,太恶心人了,你正常点!”
那金发男孩的表情瞬间凝住了,他的眉毛有些皱,神色不免有些失落和不解。半空中的手也只能慢慢放下。
“吓我一跳,哈利,”罗恩从一旁的座位探了点头,在旁边随意玩笑地搭了一句,“今天怎么回事?和你男朋友闹矛盾了?”
“谁是我男朋友!”哈利快速转过了身,看着罗恩更激动了,“你怎么回事?马尔福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他不一直都这样吗?”
一旁赫敏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他的震惊之情更加加深了。
“赫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那可是马尔福啊!你们是不是疯了?”哈利不可置信到了极点,甚至笑了出声,“还是我疯了?”
“你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哈利立马转身,伸出手指指着眼前的金发男孩,瞪着他警告道。
“德拉科·马尔福啊……”金发男孩缓缓张口,有些懵。
“补一句,”旁边斯莱特林桌的布雷斯随意道,“他还是你的男朋友,波特。”
哈利再次转身,指着德拉科,急忙问着自己眼前的两个好友,“马尔福是我的男朋友?!”
他甚至说到最后直接破了音。
“是的。”
这一声很统一,重叠了很多声音。
因为整个礼堂都静了下来,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是的’这只是个很简单的单词,却让哈利的内心防线在一秒内被彻底击溃。
他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只是在近傍晚时分睡了一会觉,结果一醒来全世界都变天了。
如果德拉科一个人耍他也就算了,现在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合伙耍他?
不可能……没人这么闲。而且,赫敏和罗恩绝对不会干这种事。
不,不对,赫敏和罗恩也有点不正常。
也不对,应该说是,整个礼堂没有一个正常人,除他以外。
但所有人都如此统一,那也就是说明,德拉科是自己的男朋友的这件事,是事实了……
这下,他更崩溃了,德拉科性子突然大变样也就算了,居然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情侣关系。这震惊程度不亚于他当初看到奇洛教授后面还长了个脑袋……哦不,比那还让人震惊一万倍!
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也能确认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到底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才导致了眼前这一离谱的情景出现……
哈利在脑海里努力回想着。
他快速地把睡前的时间线往前推——回寝室前他在图书馆,在图书馆他遇到了德拉科,在遇到德拉科前他正在禁书区找书看……
2
看着四处没人,黑发男孩才扯下隐身斗篷。
这是他这个月第五次偷偷溜进禁书区了。他感谢有隐身斗篷的帮助,比如,能让他完全在平斯夫人的眼皮子底下畅通无阻。
人对未知的探索欲是止不住的,哈利也一样。
他小心翼翼地从书架上拿下了一本没看过的,最后张望了一眼才大胆地翻开了封面。
他看得认真出神,一本书看了大半都没注意到其实有个人已经站在他右后方很久了。那男孩一直没说话,也不站出来,像是故意在守株待兔一样。
等哈利整本书快看结束时,他才钻了出来。
哈利被吓了一跳,他反应极快地直接后撤了一步。不过当他看清那张脸后,心里的烦躁和不爽瞬间被点燃了。
“波特,在密谋什么坏事呢?”德拉科靠在书架边,不屑地坏笑道,“躲这看禁书,没想到会被我抓个现行吧?”
“跟你有关系吗?真不幸在这里看见你。”哈利翻了个白眼,直接背过了身,“滚远点,马尔福。”
德拉科直接绕到了哈利的面前,抱着手一脸得意地威胁道:“图书馆是你的地盘吗?还是你方圆五米不能出现活人?真可惜,格兰芬多又要因为你扣分了。你可小心点,我会把你的事抖出去的。”
哈利没有慌张,而是合上了书,抬起头对上了德拉科的视线。
“怎么,又要告诉你爸爸了吗?哦,你真是个长不大的宝宝呢,”哈利故意用以前嘲讽达力的方式,念出了恶心的叠词名字,“德德。”
德拉科的表情立马凝住了,几秒后,取而代之的是愤怒。
“波特,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还有别叫我那个名字,真恶心!”
“哦,好的,”哈利瞥了他一眼,语气十分随意,“德德先生。”
“波特!”德拉科咬牙切齿,简直想上去和那黑发男孩直接扭打起来。
“马尔福,别光叫我的名字,说点什么呢,不然的话会显得你无力反驳,连吵架都赢不了我,”哈利用平淡的语气说着毒舌的话,还不忘演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很自卑的,德德。”
“我说了不准再叫我那个名字!”德拉科快爆发了,“臭大粪波特!”
哈利被吵到直接捂住了耳朵,他根本懒得听身旁人说的话。他转过身把手中的书塞回了书架中,挑着其他的禁书。
他的手刚随机抓到一本书的书脊,那一同伸来的手同时抓在了那本书上——比哈利要高一点的位置。
哈利扭头看去,发现德拉科毫不示弱地瞪着他。
三,二,一。
男孩们的胜负欲开始了,他们同时把书拉了下来,然后一人抓一边,左右僵持着。
“波特!松手!”
“我先拿到的!马尔福!”
“谁管你先后呢,你可别惹我!”
“你以为我怕你!”
书的封面太滑,他们在一同用力过猛后,直接脱了手。
重重的一声,直接砸到了地上。
他们对视了一眼,接着以最快的速度一同蹲下身朝那书再度伸出手——他们今天还就得分出个胜负了。
再一次的,两人同时抓住了,不过这次,书是被展开着的,他们一人扯一边,书页在空中不停地翻动着。
这次的用力可不得了,不到十秒,他们突然同时往后跌去——原来,书直接被他们撕成两半了。
他们都摔了个屁股墩,望着对方却没有想嘲笑的打算。因为此刻,他们都有些慌张和害怕了。
因为,他们刚才撕了本书,一本,不可能会被忽略的,独一无二的禁书。
完蛋了,这下平斯夫人不得把他们手“撕”了不可。
果然,两秒后,他们就突然听见了一声女人的尖声厉喝。是的,平斯夫人最拿手的本领就是——能迅速感觉到自己管理的书受到了伤害。
他们立马站起了身,在耳边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时,一同密谋着该怎么解决这件破事。
现在争吵和讨论这是谁的错已经晚了,当下最重要的是,怎么恢复回去。
“怎么办?!”
“修复咒……试试看!”
“快!给你,快念,波特!”
“别催我!让我静下心试试!”
“恢复如初!”
静等了两秒后,书合了起来,不过歪歪扭扭的。
“波特!这不行!”
“我知道!我太紧张了!再催我你自己来,马尔福!”
“……还是你来吧。”
“恢复如初!”
脚步声近在咫尺。
又过了两秒——不过这次,书终于恢复到原来的模样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同时表露出了掩饰不下去的惊喜。哈利立马把书塞回了书架上,然后打开隐身斗篷披到了身上,往一旁躲去。
他就没打算帮德拉科躲,不过他没走几步,就突然被拽住了。他一转身,发现一张脸离自己极近,差点吓得一拳揍上去。
不过那金发男孩是满脸的怒意,他压着声音怒道:“波特,你这个只为自己着想的自私鬼!”
“真搞笑,我为什么要考虑你马尔福,这是我的东西,”哈利瞪着他,“再多废话一句,你就滚出去。”
“波特!你——”德拉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哈利突然捂住了嘴。
“你干什么?”德拉科声音在掌后变得含含糊糊,他准备扯开那只手。
不过下一秒,哈利就凑近警告了几句,“嘘!她来了,安静!”
他们屏住呼吸,抿紧了唇。
透明的薄布外,他们就这么看着平斯夫人在几米外四处观望着,她扫了眼书架,然后走近一本一本地仔细查看着。
期间,他们两人大气都不敢喘,德拉科的鼻息已经在哈利掌心聚出了水雾。
“奇怪了……是错觉吗……”
平斯夫人放回最后一本书,抱着手转了个身,慢慢往回走。
他们还是没急着出来,而是等脚步声完全远到听不见了,才有所行动。
德拉科立马钻出了隐身斗篷,大口呼吸着。
下一秒,哈利也扯掉了隐身斗篷。他们两人互相看着对方,脸上都是憋气憋到发红的模样。
“你不准说出去!”
德拉科往前走了一步,指着哈利警告道。
“别指着我,”哈利拍掉了他的手,咬着牙瞪着他道,“不需要你提醒!”
德拉科这才慢慢舒了气,他往后退了一步,冷哼了一声后慢悠悠转过了身往外走去。
看着那大摇大摆的金发背影,哈利真想冲上去揍两拳,但在图书馆他只能强行忍下去——最后全部化为了,对着空气划了两拳。
3
德拉科离开后没多久,哈利也悄悄披上斗篷离开了。
他回格兰芬多塔楼的一路上都在不停地打哈欠,不知为什么,他莫名开始有些困了。可这才傍晚不到啊,以往这种时候都不会困的,而且他还睡了一个多小时的午觉。
算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正好趁着晚餐到来前去休息会。
推开寝室门,他直接倒到了床上。翻了个身把被子扯起来盖住身子后,他靠到枕头上慢慢闭上了眼睛。
4
耳边窸窸窣窣的聊天声把他吵醒了。
他揉着眼睛的同时,另一只手摸索着把枕边的眼镜拿过戴了上去。
“哈利,时间差不多了,去不去吃晚餐?”
他刚坐起身,就见纳威和罗恩已经准备出门了。
哈利瞥了眼墙边的挂钟,点了点头翻身下了床。
“六点多了,走吧。”
睡了一觉果然舒服多了,哈利觉得连胃口也好了。
他和几个朋友并肩着往礼堂走去,踏入的一瞬,哈利就闻到了扑鼻而来的美食的香味。他径直朝着格兰芬多桌走去,寻找自己过往常坐的位置。
远远的,他看到赫敏早已到了,她坐在桌边,低头翻着书,似乎是在等他和罗恩到后,一同开餐。
哈利瞥到德拉科正坐在斯莱特林桌与身旁的人说说笑笑,在他越走越近时,布雷斯突然撞了撞德拉科的肩膀,后者反应过来后,直接望向了哈利。
哈利在对视上后,直接移开了眼神。他忍住没翻白眼就是不错的了,一想到图书馆的不愉快,他就更不想看见德拉科了。
不过在他准备落座时,腿还没跨进去,就突然被身后桌的人拽了一下胳膊。
他好奇地转过身,却发现拽自己的那个人居然是——德拉科,是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他嫌恶地扯回胳膊,没有理他,准备再度坐回去。
下一秒,他又被轻轻拽了一下。
他刚想转身骂两句德拉科到底是想怎样,结果,他却看到了德拉科,哦不,是那张脸上,居然流露出了过往从未有过的神情——那副温柔又担忧的深情表情。
“怎么了?”德拉科对他笑了笑道,“是不是没睡好?”
他语气很轻柔,莫名的,还带了几分心疼的味道。
“好了,没关系。对了,哈利,明天去霍格莫德逛逛吗?”
不用再提了,接下来所发生的,就是那毋庸置疑的,让哈利逐渐震惊的过程。
而当后来礼堂里统一的一声“是的”出来后,当他明白自己完全处于了一个无法控制的异世界后,崩溃程度到达了顶点。
他已经记不得当时其他人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样的了,反正他哈利是选择了直接拔腿逃离。
他呆不下去了,真的,要是让他接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和接受那一切——接受在这里,德拉科居然和他已经恋爱了许久,是所有人公认的情侣关系的这件事……
不行!他绝对接受不了!
这也是他为什么选择直接在寒冷的十一月直接冲到室外,把外袍给脱了,只为了让身上只着了一套单薄的衬衫马甲套装的自己吹点风冷静一下的原因。
“不对,哈利,肯定是出现幻觉了……绝对是……”他甚至拍了两下脸,“你睡糊涂了,糊涂了……刚才都是假象……你现在冷静了……对,没错……都是假的。”
他又在冷风中站了十分钟后,才套上外袍朝城堡走去。
他就不信了,真就是事实了吗?
想着,他又往礼堂的方向走去。他这次得再去试一试。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踏进去。
一瞬间,所有视线聚焦到他的身上。
这次,绝对,没问题,了吧。
礼堂突然静了几秒,接着再度喧闹了起来。其他人都把视线回到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上,没再看哈利。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高兴着刚才的确是错觉。
但高兴不过两秒,他——看到德拉科正焦急地朝自己跑了过来。
“你去哪了?我刚才在一层怎么都找不到你,”金发男孩的刘海有些湿,似乎印证了他的话,“到底怎么了?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哈利被当场“石化”在了原地。
他的嘴压根合不拢,他就这么看着眼前那个别扭极了的德拉科——语气别扭,说话别扭,眼神别扭,哪哪都别扭。
虽然这是极度担心下的真心流露,但哈利只觉得恐怖和难受。
他一辈子都想象不了,德拉科会对着自己这么说话。
“我求你了,行吗?”哈利急忙道,“马尔福,你想怎么样我答应你,你别再这样了行吗?要不,你和我吵两句?”
“或者,”哈利摇了摇拳头,“打一架也行。”
“真的,你别这样,我真的受不了,”哈利忍着反胃,“算我输给你了行吗?”
哈利静等了几秒,德拉科才开口。
他皱着眉,很是难过,“哈利,你到底怎么了?”
“我——”哈利比划着,直接崩溃到吼出来了,“我没怎么!是你怎么了!你到底是想怎么样,马尔福!别演了真的,我认输了行吗!”
见对面的金发男孩依旧是那副神情,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哈利直接上手去捏他的脸了。
“还是说,是复方汤剂?”哈利扯着他的头发,捏着他的脸,拽着他的衣袍,“恶作剧到这程度差不多得了吧。”
但等他折腾完,退后一步看到自己的“杰作”时,倒吸了一口气。
眼前的德拉科已经被他刚才的举动弄得如同一个乱糟糟的逃难的人似的。
他下意识地以为下一秒德拉科会暴怒起来,和他打起来,哈利甚至都想好了该怎么面对那一切。
但现实却给他浇了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我就是德拉科啊,”金发男孩自己理着乱了的衣服和头发,看着有些可怜。但他并没有语气变重,也没有凶哈利,“哈利,你折腾我可以,但可不可以不要说我是演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啊。”
哈利看着那柔情似水的灰色眼眸,差点没站稳。
他现在终于确幸,是自己疯了。
他崩溃地捂着脸,几秒后才缓缓放下手。
德拉科依旧站在原地,不敢往前接近,也不想离开。而且,依旧保持着那副哀伤难过的忧郁神情。
“等等,我问你几个问题。”
哈利冷静下来后,终于想到了最关键的事。如果这真的是另一个世界,是不是一切都变了,是不是其实不止他和德拉科的关系发生了改变。
“好。”德拉科点了点头。
“第一,是不是有伏地魔?”哈利大胆问道。
“伏……”德拉科瞳孔抖了一下,接着小声道,“嘘,哈利,那个名字不要念。”
哈利并不在意,他在心里打着算盘——看来这个世界也有伏地魔,这是毋庸置疑的了。
“那我父母呢?小天狼星呢?”哈利接着问。
“你父母……”德拉科突然垂下了眸,“在你小时候就离去了,你教父住在布莱克祖宅,我们前段时间才去看过他呢。”
“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恋人关系。”
“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半年前大概。”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
“什么?”
“我的意思是你一直都是这幅样子的吗?你不讨厌我?不想和我吵架吗?”哈利指着自己问道。
德拉科真诚道:“为什么要呢?我一点也不讨厌你,哈利,我甚至在开学时就和你交上了朋友。我很喜欢你,怎么会讨厌你呢?”
“那我呢?我一直是什么样的?”
“你?就是这样的啊。”
“哪样?”
“就是这样啊,我眼前的这样。”
哈利知道再问什么都是无用的了。因为在这里,只有他是“闯入”者。
但思索了几秒后,他突然猛地抬起了头。
“不对,你为什么不怀疑我什么?”
德拉科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怀疑你?”
哈利用力摇了摇头,“可我明明都该知道的,为什么会要问你呢?你不觉得奇怪吗?”
“为什么要奇怪呢?”德拉科笑了,“你问什么我就答什么啊。”
“如果我说,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你信吗?”
“别闹了,你怎么可能不是呢?”
“我真的不是!”
“好了,哈利,差不多得了。”
像是直接被忽略了这件事一样,眼前的德拉科根本不在意他是否是这个世界的哈利原有的样子。
好像,所有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他们自己的理解中,不去怀疑任何极为明显的暴露。
如果是正常世界,谁会不对自己刚才反常的举动感到好奇和质疑呢。
尤其是最了解他的两个熟悉的朋友——赫敏和罗恩也不对劲,而且,他们居然一点异常都没发现。甚至还默认这一切都是事实。
想着,他就把视线投向了格兰芬多桌的罗恩和赫敏,他们聊得愉快,似乎没有任何打算来拉自己离开的举动。
他确实进入了一个异世界,这下,哈利终于坚信了。
“我一定能想到解决办法的,一定能……”说着,哈利就转过了身,扶着额往外慢慢走去。
不过下一秒,德拉科就跑到他面前,拦住了他,“你还好吗?你要去哪?要我陪着你吗?”
他发现了,哪怕德拉科温柔暖心,也让他烦躁。当然,问题似乎不是出在他身上,而是出在这个莫名其妙进入的世界上。
哈利努力让自己的态度变得温和,他压着声音假笑道:“让我一个人待会,拜托,再见。”
他瞥了眼德拉科,然后绕过了他大步朝外走去,他在心里默念着德拉科千万别追过来。等他一口气走了几百米后,停下脚步转身往后看去时——身后一片空荡。
他舒了一口气——太好了,幸亏德拉科没追过来。
不对,应该说是,那个“冒牌货”没追来。
哈利已经在心里给德拉科的性格定型了——他不习惯这个世界的德拉科,而且也觉得很不舒适。
还不如是原来的死对头呢,那样他心里都觉得好受点。现在的他觉得别扭难受极了,又不能与那个温柔的“冒牌货”吵起来,却又难以保持冷静去忍受。
5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沙发上躺着一个生无可恋的男孩。
他半个小时前去了一趟校长办公室,打算从那无所不知的老人那得到答案。不过不幸的是,他刚好不在。
哈利只得带着失望返回,然后准备在邓布利多回来前,自己先想点办法。
不过十几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怎么都想不通,想不通到底是什么原因所致的,又为什么恰巧进入了一个德拉科是自己恋人的世界。
越想越绕,他脑袋里的神经快打结了。为了让自己清醒点,哈利起身去洗了把脸,专门用的冷水。
他望着镜子里的人,几秒后,抬手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
“嘶!”
他以为是梦会不疼的,结果选择卯足了劲掐上去,却不想,这一下,疼得他直接皱巴了脸。
这侧面证实了,好像也不是梦。
完蛋了,他真的得接受自己如今处在一个真实的世界里了。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再度倒回了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后,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红发身影在眼前飘过,然后坐到了自己旁边。
罗恩看了眼哈利,轻轻撞了撞他的胳膊问道:“哈利,你最近是不是和马尔福吵架了?”
一提到这,哈利的激动情绪就上来了,“哪是最近?从认识到现在,我们就没好好说过话过!”
“怎么可能,”赫敏在另一边落座,然后语气平淡道,“马尔福那么温柔好说话,你们根本吵不起来好吗?”
“赫敏,你真的没有在昧着良心说话吗?你神智还清醒吗?你是被洗脑了吗?”哈利傻眼了,他急忙道,“你最讨厌马尔福了啊!”
罗恩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啊,我们大家都挺喜欢他的,为什么要讨厌?他人挺好的啊。”
“是啊。”赫敏赞同道。
“Bloody hell!”哈利捂着脸倒到了沙发上,满脸生无可恋,“怎么连你们两个也这样!我接受不了……”
罗恩和赫敏对视了一眼,一同不解地耸了耸肩。
“不行,我得回去……不然我迟早得发疯……”哈利突然坐了起来,看着两人急忙问道,“邓布利多教授去哪了?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好像明晚才回来。”赫敏道。
“那还要再等……”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哈利打算在见到邓布利多前,先自己想点办法。
不过,他该从什么地方下手呢。
6
第二天一早,哈利起床后直接冲去了图书馆。他是全院来得最早的一个。
之所以可以那么早,是因为他昨晚压根就没怎么睡着。而且,在一个未知且迷惑的世界,他怎么可能能保持安心地睡一觉呢。
他披着隐身斗篷再度跑到了禁书区,凭着记忆在书架上翻找着那记忆里所熟悉的书。
他的手划过一本又一本的书脊,直到停在了一个烫金的黑色书本上。
他找到了!就是这本被撕坏的书。
他没睡好的一晚,都在想究竟是什么触发因素才导致自己进入了一个异世界。思来想去,他所能联想到的,就只有那本争吵中被撕破的书。
他迅速拿了下来,同时扯下了身上的隐身斗篷。
他迅速地翻开了它,想着是否再看一眼,再去睡一觉,就能回去了。
不过没两秒,他突然被身后响起的男声吓了一跳。
“哈利?”
他手中的书直接滑到了地上。
重重的一声。
不过还好,他立马捡了起来,因而没有引起平斯夫人的注意。
“啊,真巧啊……”
哈利把书背到身后,心虚地转过了身。
“你怎么会在这?”
金发男孩垂下了眸,轻声道:“我一直觉得你在生我的气,所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跟踪是不对的,对不起,哈利,但是我真的想弄明白。”
依旧一样,依旧没变。
还是一如既往的怪,一如既往的别扭。
哈利从未觉得对着这张脸会这么无措过,这么不知道该怎么组织措辞去回复。换成原来,他直接骂回去就算完事了。可现在,居然要他回复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也是他最不拿手的感情问题。
可问题在于——他根本就没有和德拉科谈过恋爱啊!不,是没有和任何人!
“哈利?”见黑发男孩呆愣在原地,德拉科再次试探地问了一句。
“啊?”哈利慢慢抬头,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
“就是你可以回答一下,你到底怎么了吗?”德拉科攥着手,很是急迫。
他真的很想回复一句——“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哈利,我是其他世界里跟你毫无关系的哈利。”
但他知道他这么说也是无用的,毕竟在这个异世界,所有人都不会信他的话。
因为,他昨晚就试过了。
看着眼前的金发男孩。除了那张脸和本身的名字,哈利真的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与德拉科相匹配的地方了。
他大脑不停转动着,在想着回答的同时,他居然萌生了一个奇怪的主意。
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真正的德拉科被掩藏在了那副皮囊下。也就是说,他其实能把他真实的模样给逼出来。
试试,试试又不会怎样。
哈利把书塞回书架,接着直接上前一步,二话没说就推了一下眼前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不过他退了几步,扶住书架倒也没摔。
他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每个小表情,试图从中找出破绽……
哈利从未这么期望过,德拉科能骂自己两句或是推回来。
不过他失望了,因为那张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哀伤神情。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德拉科看起来难过极了。
哈利傻眼在了原地,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负罪感瞬间被拉到了顶端。
抛开一切不谈,眼前的这个无辜的“德拉科”,显然不该被这么无缘无故地欺负。他挂在嘴边的歉意很快就流露了出来。
“对不起马尔福……”哈利急忙下意识道。
当然,只是对这个温柔的“冒牌货”的歉意。
“没关系,”那金发男孩几秒后的神色突然阴转晴了,“所以,你不生气了是吗?”
“我……”哈利知道说一句不生气了没那么难,但那也代表了他和这个‘冒牌货’要和好了。
不,不行,他绝不可能和德拉科谈恋爱!
哈利半天憋不出一句话,与此同时,他已经开始计划起了逃跑计划。
他该……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平斯夫人这次走路和没声一样,当她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图书馆不是给你们谈恋爱的地方!快出去!”
好机会!
哈利终于找到理由可以逃了。
他二话没说,用力点了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外跑去。
他能感觉到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和时不时呼喊自己名字的声音。但他真的不能回头,也不能停下。因为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世界的德拉科。
直到钻进休息室,他才停下,这才有机会弯着腰大口喘气。
这么做不太礼貌,但他真的别无他法了。他在心里给这个‘冒牌货’道歉,但绝不是对德拉科。
哈利一直躲在格兰芬多塔楼就没出去过,连早餐和午餐都没去吃。还是靠罗恩特意给他带回来的一点食物,才得以充充饥。
“嘿,哈利,你和马尔福到底怎么了?”罗恩坐到了哈利身旁,好奇道,“他惹你了吗?还是他做错了什么?”
“不是他的错,是我的错,我错就错在不该进这里。”哈利咽下口中最后一块肉,然后用力摇着头道。
哈利没期望这个世界的罗恩能理解他的话,毕竟,确实不能。
“他托我来问你,然后想和你和好。”罗恩自顾自地继续说。
哈利拍了一下额头,接着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没法和好。”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难道是你不喜欢他了?”
“我什么时候喜欢过他啊。”哈利投去哀怨的眼神。
让他猜猜,下一秒,罗恩一定会质疑回去。
“哈利,你说什么呢!你们可是公认的校园恋人啊!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不喜欢他还答应表白?”
果然,不出他所料。
哈利真的没胃口吃饭了。
他把食物全部塞进了袋子里,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中。
“罗恩,你说得对,我估计脑子出问题了,所以,让我睡会吧,”哈利真的没法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交流,“我睡醒说不定就清醒了。”
他的潜台词是——说不定,睡一觉,我就能回去了。
罗恩见状只能慢慢起身,给哈利腾出睡觉位置。
“下午的课开始前要叫你吗?”他问道。
“嗯,你叫吧。”哈利随意道。
一想着睡一觉就能回去,哈利便无所谓了。
但他这次并没有上次的困意,最终在翻身了数十次后,才缓缓睡着。
7
他这次是睡到自然醒的。
戴上眼镜后,他伸了伸懒腰快速地坐了起来。
一想到自己已经回去了,他的心情就瞬间美妙了起来。
“哈利,你醒的真准时,本来想再过两分钟就叫你起床去上课的,”罗恩挎上包,在门边等着,“走吧,我估计有人已经等不及了。”
哈利准备下床的动作瞬间僵住了。
他快速扭头看向窗外——依旧是满满的日光。也就是说,他还是没能回去。
如果回去了的话,按照原来的时间线,他大概会在傍晚醒来。
而且……罗恩所说的话,还是接着自己睡前的故事线所继续发展的。
哈利绝望地把刘海撩到了后面,捂住了脸,“所以,马尔福还是我的男朋友?”
“他一直都是啊,即使闹矛盾了,也不用质疑这点吧,”罗恩皱了皱眉,“而且,你怎么都不叫他德拉科了?”
哈利已经不想回答这种问题了,因为他现在已经近乎于心死的状态了。
就在几小时前,他把自己能想到的最有可能的办法都给试了,却没有一点用。
一切还是没能改变。
一时半会,肯定是解决不了的。但哈利知道课业是不能落下的,该上的课还是得上。
关于这件事,他打算等今晚邓布利多回来后再问。他觉得,那老人没有什么回答不了的问题,解决不了的难事。
哈利知道只要上课,就躲不了德拉科。
不过他这次努力忽视德拉科,装作看不见。
他倒是觉得没问题,但那金发男孩快急死了,他中途直接动用了纸鹤。
当哈利用掌心托住那飞来的纸鹤时,下意识地以为一切回到了原来。不过当他扭头看向它的主人时——发现他脸上依旧是那副别扭的神情。
哈利硬着头皮打开了它。
「亲爱的哈利,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但是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的话,希望你能告诉我,而不要再选择躲着我,不给我机会见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与他所想的没差,德拉科依旧在寻求答案和原谅。
但哈利力不从心,也真的给不了他期望的甜蜜回复。
毋庸置疑的是,哈利绝对百分百地讨厌原来世界里顽劣过分的德拉科,但同样的是,他也接受不了现在这个的温柔深情。
他真的快疯了。
出于礼貌,他绝对做不到对这里的‘德拉科‘报以敌对,但出于这个人……哈利真的做不到去接受一个平白无故多出来的,与印象里德拉科性格极度相反的男友。
他不讨厌温柔绅士且又有礼貌的人,甚至,他还格外喜欢和欣赏。但德拉科的话,就是不行,或许他骨子就不存在这样温柔的细胞,至少就哈利如今的脑内印象中,德拉科绝不可能和这样的美好形容词搭上关系。而且最重要的是,哈利真的难以接受他变成这幅模样。
他思索了半天,还是没选择无视,而是模棱两可地在下面回了一段文字。
「你没做错什么,但我最近状态不好,想一个人待会,所以抱歉。」
这样回复的话,这个温柔贴心的德拉科是不是就能听他的话,停止一段时间的‘纠缠’。
在纸鹤飞回去后,哈利一直盯着德拉科的一举一动,他看到德拉科看完后过了几秒才拿起羽毛笔,在上面开始写字。
不过他好像写得很简短,以至于几秒就结束了。
当哈利再次收到纸鹤后,才看到了回复。
「好。」
就一个词,难怪写得那么快呢。
哈利慢慢把纸鹤折了起来放到了一边,他扭头看向德拉科的方向,硬是挤出了一个微笑,像是代替了回复——意思是他知道了。
后者看到哈利给了自己一个微笑后,立马肉眼可见的心情变好了些,下一秒他也回个笑容。
一个哈利难以承受的灿烂笑容。
已经没法再看下去了,哈利立马扭回了头,托着脸的手硬是遮住了一侧的余光。
这节课并不舒坦,因为德拉科几乎全程都在注视着哈利。
“嘿,哈利,”罗恩撞了撞哈利的胳膊,忍笑道,“马尔福已经快看了你一节课了。”
哈利当然能猜到,所以他才一直选择用手挡住那一侧投来的炙热目光——这个德拉科的爱,他真的承受不住。
哈利就差双手祈祷了,梅林啊,拜托快点把他的死对头还给他吧。
他莫名开始想念那个恶劣的金发混蛋了。
半分钟过去,他都没回复罗恩,而是皱着眉,把脑袋猛地埋进书本里,小声地闷了一声,“Help……”
事实上,这只是他的期望,因为在这里没人能救他——哦不,好像还真有那么一个人。
在知道邓布利多回到霍格沃兹后,哈利立马就冲去了校长办公室,他连门都忘记敲了,直接夺门而入的举动吓了那老人一跳。
“呃,抱歉,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尴尬地站在门边,接着急忙道,“但,我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邓布利多轻轻点了点头,缓和了表情后,绕到了办公桌的前面。
“哈利,让我听听,我想我或许能帮你。”
想说的太多,但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哈利花了十几秒捋清楚自己身上所发生的怪事后,终于开口了,“是这样的,教授,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为——至少马尔福就不对劲,因而其他人也不对劲,甚至全校都开始默认我们是恋人关系。但事实上,在真正的世界里,没有这回事,真正的马尔福根本不是这样温柔礼貌的样子。而我认为我进入这个世界的原因是因为我撕——”
不行,这事可不能抖出来。
“呃——我,看了一本禁书……”哈利立马解释道,“接着回寝室的路上就觉得很困,莫名的我在傍晚睡了一觉,醒来一切都变了,我合理的认为我穿进了这个异世界,也就是这里。”
“我想回去,教授,你有办法吗?”哈利期待地望着眼前的老人。
邓布利多静了几秒,随即笑道:“哈利,我并不觉得你进入了一个异世界,也不存在看了什么禁书会穿进另一个世界的这种事。”
完了,连邓布利多也不对劲。
哈利快步走到他面前,焦急道:“不,教授,我现在能寻求帮助的只有你了,我明白你什么都知道,也只有你能帮我离开。”
邓布利多摇了摇头,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一样,“哈利,或许你需要睡一觉。”
“马尔福不该是那样的!邓布利多教授!”哈利直接没控制住吼出了声,“我真的需要回去!”
邓布利多愣了两秒,又如假面一样笑了,“哈利,这个世界一切正常,你也就是这里的,而小马尔福先生和你的关系其实我也知道,所以我并不意外。”
“可我和他是没关系的!另一个世界里不是这样的!”哈利抓着邓布利多的手臂道。
邓布利多微微垂眸,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轻声道:“哈利,你真的需要回去好好睡一觉了。”
8
哈利最后那点希望的火苗全都熄灭了。
他最赋予期望的,最信任的人,居然也同这里的所有人一样——只认为自己是糊涂了,认为自己是在说胡话。
这是惩罚吗?撕书的惩罚?那禁书给的惩罚?
哈利想,一定是。
他大概真的回不去了,大概真的只能被困在这个世界了,大概只能努力融入进去,努力成为这位世界的哈利本该有的样子……
但那么这个世界又有什么不同呢……
他想了想,好像除了德拉科有变化,他们的关系有变化外,其他的并未有任何区别。
还是说,他其实只是接受不了与德拉科相恋?
不,好像这也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在于——他完全接受不了这个温柔礼貌的德拉科。
9
今晚的格兰芬多休息室里的沙发上依旧躺着一个动也不动,生无可恋的男孩,他现在烦躁到没胃口,没心情,连第二天有魁地奇训练都无法使他兴趣倍增。
“嘿,哥们,打起精神来,”罗恩一屁股坐到哈利身旁,“没几天就要魁地奇比赛了。”
哈利瞥了他一眼,不再是原来的急切寻求认可和忙着解释,因为他知道说干口水都是无用的。
“随便吧,反正不是我的世界。”
“你奇怪的很,说什么呢?”罗恩啧了一声,接着抱着手说,“哦对了,忘记和你说了,马尔福托我问你明天球场训练你去不去,毕竟他不敢来打扰你。”
哈利静了许久,终于坐直了身子,突然问了一句,“卢修斯·马尔福是不是个刻薄糟糕的人?”
罗恩愣了两秒,接着皱着眉回答道:“他确实是个这样的人……不过你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
“那为什么他马尔福会是个温柔礼貌的人,你不觉得奇怪吗?”哈利试探道。
“大概是因为——他母亲教育的好?”罗恩耸了耸肩,“他们家的事我哪那么清楚,反正从入学开始,他就一直是那样的人。”
好吧,这件事看来是无解了。
哈利哀嚎了一声,又倒了回去。
“所以你明天到底去不去?”罗恩拍了拍他。
哈利脑袋摇得用力,“不去。”
“好吧,”罗恩慢慢起身,“我给他带句话。”
10
今晚的寝室里,罗恩坐在床上迟迟没能躺下入睡,因为他对面床的那黑发男孩的举动实在是太怪异了。
“哈利,你是……特里劳妮附体了吗?”罗恩表情很是糟糕。
哈利慢慢睁眼,抬头答道:“罗恩,只要我没发出噪声打扰,你就睡你的。”
“你哪来的占卜球?”罗恩眯着眼盯着哈利腿边道。
哈利摆了摆手,“最后课堂要还回去时,我藏进衣袖里了。”
罗恩大呼一声,接着压低声音道:“要是被她发现——”
“不会的,她哪那么仔细,再说了,每次上课我带过去不就行了吗?只要算下来不少一个那就没问题了。”哈利直接打断了他。
“可你为什么要研究它?你开始对占卜感兴趣了?”罗恩猜测道,“哦——难怪你对魁地奇没那么热情了呢。”
哈利摇了摇头,捧着占卜球,“我不是在研究它,我只能靠它给我带来点希望了,毕竟占卜球不是人。”
“你到底对什么事困扰,哈利?”罗恩抱着手问道。
哈利很想再把心中的郁闷一吐为快,但想着眼前的罗恩完全不会买账后,立马打住了这种想法。
“睡吧,我随便弄来玩玩的,”说着,哈利就拉起被子,钻进了被窝,“什么事都没有。”
罗恩虽有些纳闷,但没追问,他耸了耸肩,也慢慢躺了回去。
哈利其实根本没睡,他此刻正趴在被窝里,望着那占卜球。说实话,他其实并不擅长占卜也不擅长预言,更是无法通过它来拨开迷雾,找到解决办法,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许愿,然后祈祷,祈祷可以早些回去,或是说实在不行,让德拉科变回原样也好,那至少能让自己舒服些。
当晚,哈利做梦时甚至梦到了和那个混蛋德拉科的过往每个互相招惹,吵闹和打架的画面,那时他难得的一度觉得心情好多了。可当他睁眼醒来,再度去被迫接受眼下的现实时,心情又瞬间回到了谷底。
11
他发现对着占卜球祈祷压根没用,又或许是时间不够长?
哈利不清楚,但想着只要一天离不开这,一天要面对死缠烂打的‘德拉科’,头就疼得很。
慢慢的,学院里流传出了一个传言,说是哈利和德拉科闹分手了。
因为谣言的压力,德拉科找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追问着他是不是真的想分手,是不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哈利当然清楚自己多想断掉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
但当他站在金发男孩面前时,看着眼前那张脸,那张有些难过落寞的脸时,他觉得如果自己提分手的话,会很罪恶。但如果不提——他自己就真的快崩溃了。
“要不你看,我们先分手一段时间试试?”哈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大脑短路到突然冒出这一句话的,而且他说这话时尴尬极了。
但德拉科第一反应不是难过,而是莫名的不解。
“什么叫分开一段时间?这是有期限的吗?”
“呃就是——对,你说得对,过段时间再复合。”哈利用力点着头,表情认真。
“那万一以后你不想和我复合了呢?”德拉科表情很是担忧。
哈利急忙解释道:“我答应你,等——等到魁地奇比赛后,我们就默认复合,可以了吧?”
“四天?”德拉科问道。
哈利道:“没错,还有四天。”
有一天是一天,其他的以后再说。
“哦对了,分手后就不能和对方搭话,不能再找对方,这是游戏规则,你能遵守的吧?”哈利眨了眨眼,期待道。
德拉科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勉强答应了,“好吧,听你的。”
这个德拉科也太听话太好解决了,哈利想着,心情轻松多了。
他舒了一口气,笑容随即回到了脸上。
“现在,游戏开始。”哈利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大步朝他的反方向离开了。
12
这个世界的‘德拉科’简直太老实了。
哈利发现他真就不开始找自己了,甚至当在学院碰见时,也只是在几秒对视后,立马移开了眼神。
和自己保持距离的德拉科,不搭理自己的德拉科有正常点吗?
并没有,毕竟哈利清楚真正的德拉科不只是如此,他更是个会来主动招惹自己的人。
既然自己离不开,那何不改变这里唯一奇怪的人,让这个世界唯一不合理的地方变得合理呢?
说的就是‘冒牌货’德拉科。
哈利的努力和坚持不懈全用在每晚和那发着光的占卜球祈祷了,虽然知道希望渺茫,甚至几乎没希望,但一想起特里劳妮那神神叨叨的样子,便让他觉得或许这玩意真有点特别的魔力。
但四天真的过得很快,至少于现在的哈利而言。
魁地奇比赛就在下午,而哈利从早上起床开始就担忧起了等比赛后该怎么收场,该怎么给德拉科一个解释。
他一整个上午都有些心不在焉,食物差点塞到下巴,书拿倒,走路差点被自己绊倒……
而当下午的比赛即将开始时,站在草地上拿着扫帚的哈利依旧有些出神。他听着耳边邓布利多的声音,在倒计时的哨声吹响前抬头看了眼对面的队伍。
斯莱特林。
他看着那金发男孩直直盯着自己,看得哈利尴尬到只能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立马别开脸。
“决赛,正式开始!”
哈利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骑上扫帚迅速升上了半空。他抛开一切混乱思想,至少魁地奇他得在把握中获胜。
不过对面的找球手不是德拉科,哈利也在比赛前听到了其他人的交头接耳——原来是怕德拉科直接不抢,让给哈利,所以从不让他做找球手。
好吧,当时哈利听完就翻了个白眼。
“我才不需要他马尔福让呢。”
不过与自己竞争的不是德拉科也是件好事,不然赛场还减少不了摩擦和触碰,而且更不会有什么比赛后其实是德拉科放水给男朋友这样类似的传言流出来。
几乎是金色飞贼出现的一瞬,哈利的脑内‘雷达’就响了。
他压低身子,加快速度直冲向那不停飞动的金色飞贼。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几乎与他保持了统一速度,他们竞争激烈。
另一边的战况依旧焦灼,哈利明白要想快速胜利只能立马抓住飞贼。他瞥了眼身旁的男孩,接着又压低了点身子,调整重心和平衡后,又加快了点速度。
很快,他就把另一个找球手甩在了身后不远的距离。
金色飞贼就在眼前,哈利毅然伸出手,突然它又往左飞了点,哈利不由地倾斜了点身子,在咫尺距离时他听见赛场上突然响起了欢呼声,同时还夹杂了一半的惊呼声。
“哈利小心!”
在哈利抓住金色飞贼时,突然听见很多人异口同声地在他身后呼喊着。
可他什么危险都没遇到,不过当他回过头时,骑着扫帚的金发男孩在他身后不远处开始垂直往下坠落,没有意识像是昏过去,而停在半空中的一个游走球,便是罪魁祸首。
“减震止速!”邓布利多立马挥动魔杖,使得男孩下坠的速度终于在即将砸落在地时慢了下来。
悬空半米时,他轻轻落到了地上,看台上的大部分学生都奔了下去,而医疗翼的校医们也在一旁立马提着箱子和担架跑了过去。
哈利在半空中愣了几秒后,立马俯冲了下去,他下了扫帚后,把它丢到了一边立马挤到了人群中。
说实话,哈利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这样的时刻。
他清楚刚才是德拉科替自己挡了游走球,虽然知道这是个假世界,假德拉科,但他还是歉意满满。
“大概是撞到腿了,至于昏过去的原因可能是坠落时脑袋磕到了扫帚柄。”校医冷静地给了邓布利多回答。
“好了,孩子们,散开吧!”邓布利多随即挥了挥衣袍,“回各自学院,魁地奇比赛告一段落!”
慢慢的,人群开始散开,魁地奇球场也没剩几个人了。
德拉科被抬上担架,而哈利则一直站在一旁紧张地攥着手。
“哦——哈利,你也先回去吧,”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没什么事的,等他醒了你再来看他。”
“好的,教授。”哈利点了点头,最后瞥了眼担架上的金发男孩后,挠着头发转身慢慢往外走。
13
医疗翼里最靠内的一张病床边,坐着两个男孩,他们无聊地扣着手指。
“布雷斯,传言不都说他们已经分手了吗?德拉科为什么还要替波特挡球?”
“蠢!克拉布!分手什么都是假的,这肯定是他们之间新的情趣。”
“哦……你懂的真多!”
“好了,安静点,庞弗雷夫人说让我们别吵到他。”
“好吧。”
没几分钟,那灰色眸子猛地睁开,金发男孩腾地一下坐起来了。
“醒了!醒了!”布雷斯立马拍着身旁克拉布道,“快去叫庞弗雷夫人!”
“等等……”那金发男孩转了转眼珠,掀开被子看着那缠了绷带的右腿惊呼道,“我腿怎么回事?!我怎么会在这!”
这一吼把布雷斯和克拉布都吓了一跳,但后者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身后后,继续往外走去。布雷斯则看着德拉科那副皱巴着脸的模样,不解极了。
“你伤到脑子了?”布雷斯不禁发问。
“你个白痴!你才伤到脑子了呢!”德拉科下意识地反驳了回去,“不是,你给我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这样……我明明在寝室睡觉来着……”
德拉科在喃喃自语,而一旁的布雷斯就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但却没起什么疑心——他依旧觉得德拉科肯定伤到脑子了。
“小马尔福先生,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没几秒,一个女人就快步走进了医疗翼外,径直往德拉科身边跑去。
“庞弗雷夫人,”德拉科立马拉住她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这?”
女人闻声看了眼布雷斯,后者也只能耸了耸肩摇着头。
“你不记得了?”庞弗雷夫人皱着眉问道。
“我记得啊,我记得我从图书馆回去后就回寝室休息了,呃……”德拉科回想道,“且不说我是睡在寝室……我为什么会受伤啊?”
“你糊涂了,小马尔福先生,”庞弗雷夫人无奈地笑道,“你明明是从扫帚上跌下来,摔伤昏迷才躺在这的。”
“扫帚?我为什么会从那上面摔下来?难不成我在梦游中参加了魁地奇?太可笑了吧!”说着,德拉科自己都开始觉得好笑了。
“对啊,”一旁的布雷斯抱着手道,“你替波特挡了游走球,才摔的。”
“波特?!”德拉科惊道,“你们胡扯没有底线吗?我怎么可能为波特挡球啊!”
德拉科觉得自己身旁这些人都是怪胎,但殊不知,那几人看他才像是在看傻子一般。
“德拉科,你怎么受个伤人都变了?”布雷斯拧着眉。
“就是啊,平时那个温柔礼貌的德拉科去哪了?”克拉布在一旁附和道。
“我?温柔?!哈!你们不了解我?还是说是被施了夺魂了才能说出这种话?”
虽然这是个好词,但德拉科觉得自己根本没有一点特性能贴上那个词。
他又一次觉得离谱到想笑。
“你们在和我开玩笑吗?”德拉科扫视着,“合起伙耍我?”
“等等,这不会是波特的主意吧?”他突然眼睛一亮,“他组织的,对不对!是那个疤头让你们那么干的对不对?肯定是!那个心机深沉的臭波特准能干出这种事!”
“喂,德拉科,你有没有良心啊!”布雷斯快听不下去了,“波特是你男朋友,你就这么想他吗?喜欢他喜欢得要死的是你,现在用最大的恶意揣测他的也是你!”
“男朋友?!喜欢?!”德拉科就差直接跳起来了,“你脑子没问题吧!”
“我看你脑子才真有问题!神经病!”布雷斯瞪了他一眼,直接起身和克拉布并肩朝外走去了。
“喂,你们!”德拉科气得牙痒痒,却只能看他们背影越来越远。
“庞弗雷夫人,你告诉我,”德拉科只好扭头求助着,“刚才都是假的对吧?”
“小马尔福先生,我也觉得你怪极了,我想我还得给你开点治神智的魔药。”庞弗雷夫人瞥了他一眼,低头在一旁制作着,“你和波特先生都在一起快半年了,当初表白闹得沸沸扬扬的是你,死活不听你父亲的话非要和他在一起的也是你。”
德拉科表情立马僵住了,他脸上就差写着——‘你没在耍我玩吧?’
“庞弗雷夫人,你知道我爸爸的威严的,所以你不能和他们合伙骗我。”德拉科盯着她。
庞弗雷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那么你就去问问你父亲,他更能给你答案。”
她的表情很严肃,致使德拉科反而紧张到咽了咽口水。
“所以说……我替哈利·波塔挡了球,还真的和他是……恋人?”德拉科试探问道。
“即使伤到脑袋,恢复起来也快得很,”庞弗雷夫人看了眼他,“我可以理解你现在的满口胡言,毕竟我清楚你是个多么懂事贴心的孩子。”
庞弗雷夫人的认真程度几乎都快让德拉科怀疑自我了,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脑袋坏了,是不是真的不是自己。
可理智告诉他,他完全不是那样的人,也完全没有和哈利‘有一腿’。
“不,怎么会这样……不可能……”
德拉科越发慌张,他其实并不是针对自己和哈利的关系,而是觉得如今这个自己所处的世界有些恐怖。他还不清楚除了这一个离谱的关系外,还有什么发生了逆转。
“哦——你来了!哈利!”
听到脚步声后,女人看了眼门外,又扭头对德拉科叮嘱道,“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恢复,但这次来的是你喜欢的人,别用现在的状态把他气走了。”
穿过庞弗雷夫人,他的视线投向走进来的黑发男孩。
哈利是哈利没错,但为什么表情怪怪的——哦,是歉意!就是这样一个歉意的表情。
太怪了,他想不到有一天哈利居然会对自己感到抱歉,更想不到自己受伤,他会专程来看自己。
“庞弗雷夫人,我得回去。”在女人准备离开时,德拉科立马拽住了她的袖子,轻声提醒道。
她看了几秒德拉科,随即拿开了他的手,对他微笑道:“你伤还没好不能离开医疗翼,好了就让你回休息室。”
“不,不是这个意思——”
德拉科没能说完,因为庞弗雷夫人直接离开了。
不过德拉科这下终于能确认了,自己如今的确是到了一个怪世界,这个世界好像只有他自己一个是格格不入的异类。
而且好像根本没人信他的话.
他该怎么办?直接坦白?不行!万一被当成怪物抓起来……万一被灭口……万一他根本没机会再回去……万一这个世界比他所想的还要危险百倍……
最终,德拉科咽了咽口水,看着慢慢走近的黑发男孩,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
“嘿,波……哈利。”
这是他进入戏份后,第一次对哈利努力挤出微笑说的话。
他想着,既然不知道当下该怎么解决,那不如就先演下去,套点话。
“抱歉……马尔福……”
哈利走到他身边坐下,微微垂眸,“我确实没能想到你居然会……”
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但德拉科也清楚地知道自己不能露馅,尤其是在精明会算计的死对头前。
不对!他们现在是情侣关系!
金发男孩干笑了两声,“呃,没关系,我……觉得没多疼。”
才不是,他右腿感觉快散架了。
哈利有些沉迷于自己的思想世界里,以至于没有察觉到身边人说话的细微变化。
“如果你恢复期间需要我帮忙,记得告诉我。”哈利点了点头轻声道。
“这——”
等等,有便宜,不占?
不可能!而且,占的还是哈利的便宜!
德拉科愣了几秒,随即顺着演了下去,但为了演戏全面,他特意拍了拍哈利的肩膀,装出一副善解人意的伪善笑容,“没事,哈利,量力而行就行,我会体谅你的。”
才不是,我可要费尽全力使唤他!大好的机会啊!
德拉科心底起了坏心眼。
“嗯……好。”
哈利虽然很想挪开肩膀,但出于歉意,他也只好忍了。
“那个——庞弗雷夫人说我可能有点伤到脑袋了,所以近期可能有点不太正常,你理解一下。”德拉科突然装出一副温柔又难过的模样,看着哈利道。
不,他的潜台词其实是——我万一暴露也是有原因的,可别怀疑。
哈利万分理解地点了点头。
“当然,我听说了,没问题的。”
而他的潜台词是——你都已经那么不正常了,还能再不正常到哪去?
不过,没人会读心术,所以他们对视了几秒后,一同尴尬地相视着笑了。
‘不行,真的聊不下去了,他什么时候休息啊!’
‘不行,真的聊不下去了,他什么时候离开啊!’
他们内心在同一秒起了近乎相同的想法。
“呃,那你休息,我先离开了。”
“那你先回去吧,我打算休息会。”
几秒后,甚至异口同声出了内心的想法。
这是什么奇怪的默契!
一秒,两秒,他们愣在了原地,然后又一次尴尬地笑了。
“那再见,哈利。”
演戏演全套,在哈利起身时,德拉科突然拉了一下他的手,对他含情脉脉地说道。
哈利强忍着心里的抗拒,在几秒后才轻轻抽出手。
“好好休息,再见。”他礼貌地回道。
看着哈利的背影慢慢走远,德拉科缩在被子里假装闭眼,直到一声小声的关门声响起,他才立马睁开眼睛。
他又一次猛地坐了起来,大脑飞速旋转着。
“不行,我得弄清楚,我得回去,我才不要再在这里呆着……我才不要装他波特的温柔男友……”德拉科扭头看着窗外,眼神坚定,“我一定能回去的……肯定就是一场梦……让我先睡一觉再说……”
14
睡一觉根本没用,德拉科醒来时眼前还是一片白色,他坐起来,依旧是医疗翼。
不过坐在床尾给他拆绷带的庞弗雷夫人吓了他一跳。
“怎,怎么没动静的!”他低呼道。
庞弗雷夫人看了他一眼,“给你上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所以你会睡得很沉。”
解开最后一个结,庞弗雷夫人把他的裤腿拉了回去。
“鉴于你伤到脑袋,所以给你开了一个星期的治疗魔药,每晚晚餐后按时喝,记得了吗?”她把一个手提小盒递给了德拉科。
“哦好。”
德拉科嘴上是答应了,心里却深知自己一口都不会喝,毕竟他才没毛病呢!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又不舒服的,记得来找我。”庞弗雷夫人对他微笑道。
德拉科点了点头,揉了揉有些麻的腿,踩上皮鞋下了床。
他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问她,“邓布利多现在在办公室吗?”
“校长吗?”她想道,“应该是在的。”
“谢谢。”这是真的出于礼貌。
德拉科提着小盒,快步朝外走去。
在这里,他清楚地明白,没人能比那老头更有能力且厉害的人了,若非要找个能帮他离开的,或许就只有他了。
不过在去校长办公室的一路上,德拉科一度感觉很多目光都停在了自己身上,女孩是,男孩也是,各个学院都有,甚至还有几个直接上来关心两句的,哪怕德拉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每每那时,他尴尬地只能回个敷衍的微笑,不过他能确认这个世界本来的德拉科,绝对人缘不错。
15
一路来到校长办公室,停在门前时,德拉科把山楂木背在身后紧紧握着,生怕到时候万一出点紧急状况,还能立马给邓布利多来个一忘皆空。
他用另一只手敲响了门。
没几秒,办公室内就传来了低沉的声音。
“进来吧,小马尔福先生。”
德拉科愣了两秒,随即快速推门进去,走向那坐在办公桌后的白发巫师。
邓布利多抬起头看向他,微笑道:“看来你恢复好了,不过,有什么事想到来找我?”
德拉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实话实说道:“教授,我得回去,我不是我——呃,我的意思是,这不是我该待的世界,虽然我也不清楚我怎么进来的,为什么会进来。”
邓布利多看了他几秒,随即微笑道:“庞弗雷夫人说你伤到脑袋了,会这样想也算正常。不过,要来颗柠檬雪宝吗?”
“不!教授,我真的没伤到脑袋!我确实不是这里的人!我睡了一觉后就莫名变成了一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德拉科急忙辩解道,“而且,而且哈利·波特和我是互相讨厌的关系,我们压根不算朋友!更别说流传的,我们是恋人的关系了!”
“不,德拉科,”邓布利多格外认真,“这就是真实世界。”
“这不是!我确认这绝对不是!”德拉科激动道。
邓布利多笑着摇了摇头,如机械般拉开了抽屉,拿出了一颗柠檬雪宝。
“或许你可以吃颗糖,然后喝点苦魔药,那样能帮助你恢复。”
德拉科正想声嘶力竭地否认,但很快他发现邓布利多也不像是邓布利多,眼前的这个人也根本帮不了自己。
他话锋一转,“等等,这地方我还能离得开吗?我总不可能永远回不去吧!”
邓布利多只是对他笑着,什么都没说。
“什么意思?别光笑啊……教授。”德拉科咽了咽口水,莫名有些怕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德拉科突然张望了眼四周后,小声问道,“这儿有没有危险?我能活着离开吗?”
邓布利多摘下眼镜,摇了摇头,“小马尔福先生,我说了很多次了,这里就是你所在的真实世界。”
德拉科像是要绝望了,什么答案都得不出,甚至因眼前邓布利多的反应,因而怕极了小命不保。
而他此刻唯一认为有效的自保方法便是——融入进去。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得再确认一次。
“我要见我父亲!”德拉科撑着办公桌,眼神坚定。
邓布利多点头道:“当然,忘记说了,你父亲明天会来看你,所以你不必回去找他。”
得到确切答复后,德拉科这才慢慢直起了身子。
他最后看了眼邓布利多,对他点了点头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一路上,德拉科都有点心不在焉,数次差点撞到人——不过奇怪的是,不等他道歉,那些人便主动致歉,甚至那些不熟悉的人也会对自己笑一笑。
他愈发好奇,这个世界的德拉科,在自己替换他之前,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不过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亲身体验他能确认这里的‘自己’肯定是个与真正德拉科·马尔福有极大反差的人,至少他看不上眼的一些混血巫师和泥巴种居然都会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加快脚步进入寝室后,德拉科直奔向自己的床。
好在此刻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没人会发现他翻箱倒柜的疯狂行为。
虽然性格有差异,但他们喜好差不多,所以德拉科翻出来的东西几乎都是自己寝室本就有的,一模一样的东西。
不过他在柜子最下面发现了一个红色铁盒。
好奇心使他立马拿了出来,抱到床上后迅速打开了它。
里面除了一堆信,其他什么都没有。
但那些信的信封外统一都写了——To Harry
“写给波特的?写给波特干嘛!”不过几秒后他突然恍然大悟,无奈道,“差点忘了……在这个鬼世界,我和他是恋人关系……”
他拆开了几封,不过都是在看了开头后,就皱着眉扔到了一边,连拆了十几个,他没忍住直接把铁盒甩到了床尾。
他看不下去的原因,实则是因为每封的开头都是万年不变的——‘亲爱的甜心。’
德拉科看着那堆信,紧皱着眉,直接起了鸡皮疙瘩,表情像是快吐了。
“真是糟糕透顶!这写的也太肉麻恶心了……哦……我怎么会能写出这种……”德拉科多看一眼都会觉得双眼发黑,他立马把所有信塞进铁盒里,用力盖上盖子,嫌弃地甩了甩手,“哦梅林……简直不堪入目……”
“波特居然喜欢这样的我……真是不知道眼睛怎么长的……”德拉科吐槽完没几秒,突然脸色一变,“等等,我为什么要骂自己……”
“算了,也不算骂自己,毕竟这才不是我呢,”德拉科摇了摇头,“我这辈子都写不出来这种肉麻的话……更别说和波特谈恋爱了……”
想着,德拉科没忍住抖了一下,鸡皮疙瘩像是掉了一地。
“真是见鬼。”
16
卢修斯第二天一早就赶到了霍格沃兹,当德拉科听闻消息后,早餐都没吃就直接跑到了校长办公室。
“父亲!”德拉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激动极了。
卢修斯看了眼邓布利多,接着对德拉科轻轻点了点头,依旧表情严肃。
“你们聊。”邓布利多拿起魔杖,大步朝外走去。
当关门声响起,德拉科立马跑到了卢修斯对面坐下。
“父亲,我得回去!我不是这儿的人,你得帮我!”
卢修斯显然是一脸雾水,他能听到画像中的人们偷笑的声音。
“德拉科!你在胡说什么!”卢修斯压低声音,瞪着他警告道。
“我——我没有!”德拉科解释道,“你看,我性格和以前根本不一样,对吧?所以我确实不是这儿的人!”
卢修斯没说话,几秒后攥紧了蛇头魔杖,“注意你的教养!别再瞎说了,我知道你伤到脑袋了。”
“我没伤到脑袋!这是实话!”德拉科忍不住吼道,“而且,最奇怪的是,我根本不喜欢波特!我不可能会和他是恋人!”
空气静了几秒,不过很快,卢修斯看起来就快暴怒了。他立马起身拉着德拉科往外走,出了办公室,在确认附近没人后,他把德拉科按在墙边,表情严肃道:“你当初死活要和波特在一起就已经让我丢了一次脸面!要是你现在再来一个主动装傻分手的桥段,我绝对会教训你,德拉科!”
“可我——”德拉科当然是怕的,他张了张嘴,反驳不出话。
“我要是发现当初你和他在一起的举动就是为了过家家耍我玩的话——”卢修斯看着他,没说完却依然使得德拉科紧张到咽了咽口水。
“就这样。好好喝药养伤,别给我增加麻烦事,下周我再来看你,”卢修斯叹了口气,松开了德拉科,帮他理平了衣服,“你和波特的那点恋爱事你自己解决。”
说完,卢修斯就优雅地甩了一下长发,握紧蛇头魔杖慢慢朝楼梯口走去。
唯留德拉科一个人靠着墙缓着神,他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努力接受着自己没法接受的一切。
德拉科走到礼堂的一路几乎都是魂在后面追,人在前面走,包括他落座时也差点没坐稳导致摔下来。
“德拉科,怎么回事?”布雷斯扭头看着他,“身体不舒服?”
没等德拉科回过神回答,哈利就因为身后的交流好奇地转过了头。
德拉科在几秒后回过了神,“没有,可能没睡好吧。”
在德拉科拿起一块面包准备入口时,布雷斯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挑眉笑道:“喂,回头看看,波特在看你哎。”
“什么……”德拉科的转头是出于下意识和好奇。
果然,他一转头就与没几米距离的哈利对视上了。
“你——还好吧?”哈利看着他问道。
不好,当然不好。
但他当然不会表露内心的真实想法,他装着该有的模样,勉强微笑了一下道:“挺好的。”
哈利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慢慢转过了头。
德拉科看了他的背影几秒后,也转回了头,他没什么胃口,只是在机械般的进食。
“说明哈利还是很关心你的,那些传言我看都是假的。”布雷斯凑到他耳边小声道。
“什么传言?”德拉科好奇地问道。
布雷斯皱了皱眉,“我不是前两天才和你说过吗?”
“呃——你也知道我伤到脑袋了,记性不好,你再说一遍。“
这个理由真是好用,德拉科感叹着。
“传言说你们关系不和,说你们感情出现裂缝了,说哈利不喜欢你了。”布雷斯道。
“这才像是真话……”德拉科小声嘟囔着。
“你说什么?”
“呃没什么。”
格兰芬多的三人比德拉科几人吃得快,他们离开时都分别和德拉科打了声招呼。
要单是哈利,他还觉得正常点,居然格兰杰和韦斯莱也会和自己说‘再见’。
“我和泥——我是说我和格兰杰还有韦斯莱熟吗?”三人走后,德拉科就望着他们的背影,同时问着布雷斯。
“不是废话吗?不靠他们你哪追得到波特?”布雷斯撇了撇嘴。
“我怎么会和他们是朋友……”德拉科嫌弃地低声吐槽道,“真是乱套了。”
17
幸好上午没课,德拉科在早餐后就回到了寝室,躺在床上的他此刻正在思考人生。
“我回不去了,我被困在了这个世界,做不是自己的自己……还要和波特恋爱……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有生命危险……还要和不喜欢的人做朋友……”
德拉科喃喃自语到一半,突然哀嚎了一声。
“我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如果和波特分手,是不是一切都正常了?”德拉科突然坐了起来。
不过几秒后,他脑海就浮现了卢修斯的警告——他立马控制不住地哆嗦了一下,把这种想法从脑海中赶了出去。
总得占到一点好处吧?
不能分手的话,那做自己呢?
譬如做一个不和看不上的人做朋友的人?譬如不整天装出一副温柔假模样的人?
“这主意不错,”德拉科摸着下巴,赞同地点着头,“既然不能立马完全暴露,那就一点一点来,借着伤到脑袋的理由……嗯,反正这儿没一个正常人,他们肯定发觉不了……”
18
“受伤那件事,马尔福居然一次都没找你帮他忙?”罗恩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盘腿坐在地毯上的黑发男孩问道。
哈利扶了扶眼镜,摇头道:“没有。”
“会不会是怕麻烦到你啊?”罗恩突然眼睛一亮,“他果然这么喜欢你!”
“呃——”哈利听多了就不会情绪夸张了,他干笑了两声,敷衍道,“或许吧。而且他也差不多恢复了。“
“他也没怎么来找你,是不是你上次说的分手伤到他心了?”罗恩八卦的心根本藏不住。
哈利站了起来,耸了耸肩跌坐到沙发上,“不知道,不过这样挺好的。”
“为什么?你们感情真有裂缝了?你们真分手了?”
“闭嘴,罗恩!”赫敏在一旁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打扰到我看书了。”
“切,我又没在问你。”罗恩嘟囔道。
赫敏瞪了他一眼,罗恩无奈地撇了撇嘴,没再继续追问了。
“早点睡吧,”哈利起身,最后看了他们一眼,“我先回去了。”
“晚安,哈利。”
“晚安,赫敏罗恩。”
哈利当然不可能一回去就睡,他躲进被窝里,像往常般把占卜球抱到眼前。
又是一次祈祷。
“不过,是不是有点起效了,”哈利把占卜球放回床底后,躺在床上喃喃自语,“总感觉有些变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19
“布雷斯我问你,波——哈利,在你认为,是个怎么样的人?”
“问我干什么?你不是更了解他吗?”
“呃,其实是他让我帮他问问其他人对他的看法的。”
“你确定……他真的这么说了?”
“废话,也——也不想想我们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好吧,”布雷斯托着下巴思索道,“他是个……”
多说点,让我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哈利是不是也很难对付——德拉科期待地看着布雷斯。
“就是格兰芬多特性的人。”
“没了?”
“这还不算?”
“等于没说……”
德拉科支起身子,摇了摇头,“算了,我知道了。”
“你去哪?”布雷斯看着那大步朝寝室外走去的金发男孩问道。
“吹吹风散散心。”
“现在外面可是天寒地冻!”
“没错,这样才能散心。”
20
真有够冷的。
布雷斯说的对。德拉科觉得自己认为很酷的行为,实际上蠢极了——至少穿着单薄院服在雪地散步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他算了算,自他进入这个世界,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没一丁点进展,而且就他得出的结论而言,这里的哈利和原来世界的没差。不过这样,德拉科有了新的好奇点——难道他波特真就喜欢这样性格的自己?
德拉科低着头在雪地走路,突然因这个想法笑了。
“原来,你也会有一天栽在我身上,波特。”
“马尔福?”前方不远处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德拉科不得不猛地抬起了头。
他与那脸颊冻得红红的黑发男孩对视上了。
理智告知他,该演了。
“好巧,哈利。”
他笑了笑,朝哈利走近了几步,停在了他的面前。
不过不知为何,他感觉哈利眼里莫名闪过一秒的失望。
是错觉?
“你恢复的怎么样了?”哈利和他并肩往前走,礼貌地微笑着扭头问道。
好像是错觉。
“挺好的,再喝几天魔药就差不多了,”德拉科脱口而出后,立马补充道,“哦对了,庞弗雷夫人特意嘱咐道,这脑袋的伤没那么容易恢复,所以即使魔药喝完了,也很可能会偶尔变得不正常。”
他的潜台词是——我才不会永远做个温柔贴心的好男友。
“没关系。”哈利点了点头道。
听着这个回答,德拉科莫名觉得自己和哈利的恋人关系似乎很疏远,而且可以用相敬如宾来形容……
这使他不由的怀疑——他与哈利真如所有人说的那般,是热恋的恋人吗?
不过,机会就在眼前,试试就知道了。
德拉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随即垂眸看了眼脚底,下一秒故意挥动垂在腿间的魔杖,在前方雪地下变出了一块石头。
果不其然,哈利下一秒就被绊倒了,在他控制不住地往地上跌去时,德拉科立马拽住了他,而惯性却使得哈利被拉得直接撞到了德拉科的怀里。
那一秒,他们同时在对方看不见的视角,倒吸了一口气,眼睛同时瞪大了。
德拉科真的没打算使这个结果发生,他想的就是拽一下哈利,让他别摔就行了,但直接撞来是完全意料之外的事。
“扑通,扑通。”
他们能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比哈利反应更快的,是德拉科松开的手。
好吧,他本来等的其实是哈利的反应,而如今自己却不争气的,耳朵先红了起来。
这还不算最严重的——下一秒,他就在哈利面前丢了迄今为止最大的脸。
“你——你流鼻血了!”哈利惊呼道。
“什,什么?!”德拉科立马摸向鼻子,确实摸到了温热的血液。
“我口袋有纸巾——”
“不!不用了!我——我就是太冷了,我回去在壁炉边烤会火就行了!”
“哎——马尔福——”
不等哈利递给他纸巾,德拉科就立马拔腿跑开了。
他捂着鼻子,满脸崩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就因为这个举动流鼻血啊!
德拉科十分懊恼,又用时气愤自己。
“他跑什么……天冷流鼻血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哈利望着那背影,有些不解,同时停在了原地一动未动。
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好友声音。
“哈利,怎么在这站着?”罗恩绕到他的身旁问道。
“不是的,刚才我在这遇见马尔福了,然后——”一想到撞进德拉科怀里的情形,哈利就立马把事实掩盖了过去,“他就流鼻血了,没等我递给他纸,他就突然跑开了。”
“流鼻血?”赫敏笑了一声,“是不是因为你,哈利?”
“什么?”哈利不解道。
“赫敏的意思是,你们两个是不是——嗯?”罗恩突然挑了挑眉,未说完的话语全在不言中。
“什——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哈利急忙解释道。
“不好意思说,”罗恩突然凑到赫敏耳边道,“绝对是。”
赫敏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点了点头。
“我真的没有!梅林在上!”
21
“拜托了,让德拉科·马尔福变得混蛋点,”哈利当晚又照常双手合十趴在被窝里望着占卜球,“别再发生什么亲密行为了,最好也让他别喜欢我了。”
他闭上眼,真诚地祈祷了后,再度把占卜球塞回了床底。
他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开始闭眼酝酿着睡意。但越是安静,他越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他在下一秒猛地睁开了眼睛。
完了,他居然不争气地想起了下午雪地的撞入怀抱。
他翻了个身,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不可以,哈利,别瞎想,大不了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帮助罢了……对,再亲密也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和‘冒牌德拉科’的友谊罢了……
22
另一边的德拉科也在夜晚难以入睡,他脑内的胡乱思想甚至比哈利还要严重多了。
鼻血是止住了,但挥之不去的画面可停不下来。
“疯了,真是疯了……”
“谁疯了?”
耳边突然传来的男声吓了他一跳,要不是理智尚存,他直接就一拳挥过去了。
“布雷斯,睡你的觉去!”德拉科恶狠狠地瞪着他。
“看来没喝药,又犯病了。”布雷斯不满地撇着嘴,起身走向自己的床。
“布雷斯!闭上你的嘴!”
“德拉科,别忘了喝药。”
23
德拉科学聪明了,他现在会适度和哈利保持距离,减少产生亲密举动的机会,却又不显得自己像是故意的一样。
第二天的他就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走进了礼堂,想着不去提就算过去了。
他已经想好了走近哈利后,该怎么装出一副温柔绅士的模样,和他打声招呼。
不过有些行为是一时半会改不过来的,比如一看到哈利就会想嘴贱地上去嘲讽两句。
“照照镜子,领带居然都能歪了。”
完蛋了,他明明想好的台词是——“早上好,哈利。”
在哈利转头投来视线时,他立马改口道,“哦我是说——哈利,是早上太急了吗?领带戴歪了。”
他尴尬地扯着笑容,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德拉科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比哭还难看。
“啊——”哈利低下头,扯了扯领带让它正了回去,“或许吧,没注意。谢谢提醒。”
“那祝你能享用个美妙的早餐。”说完最后一句台词后,德拉科像逃一样,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接下来不管身后传来什么声音都打死不回头。
这顿早餐德拉科是正襟危坐着吃完的,而结束的那一刻,他便立马跨出了椅子。
好巧不巧,哈利与他同时站了起来。
对视上了。
“我想我得回去拿课本,那等会的魔药课教室见——”德拉科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特意补了一句,“亲爱的。”
闻声的哈利直接僵住了,这个称呼的杀伤力确实太大了。
怎么祈祷了这么久,不仅没变好,还往越来越差的方向发展了?!
以前‘冒牌德拉科’甚至都没几次这么叫过自己……
哈利望着那个背影迟迟回不过神。
24
上午的魔药课上,斯内普只批评了两个人,那就是哈利和德拉科。
他们同时心不在焉。
不过格兰芬多为此扣了二十分,斯莱特林只扣了五分。
好吧,哈利总该想到的,斯内普就没公平过。
不过魁地奇的胜利致使格兰芬多加了很多分,所以这次的扣分并不会把它拉下第一的位置。
“接下来,抽签进行分组制作魔药。”斯内普站到最前方,扬了扬宽大的黑色衣袍后,讲台上便出现了一个箱子。
“斯莱特林先。”
斯内普的偏袒话一出,教室内压抑着一片吁声和不满的抱怨声。
布雷斯和德拉科在抽完后,一同并肩拿着纸条往座位方向走去。
“我的搭档是——潘西!”布雷斯看向一旁的女孩。
潘西耸了耸肩,“那我不用拆了。”
“看看,你的是谁?”布雷斯接着好奇地看向金发男孩。
“我过往都是和西奥多。”德拉科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忘了,他不处于原来的世界。
拆开纸条的一刻,他直接把那个名字惊呼了出来。
“哈利·波特?!”
整个教室都安静了,但几秒后,教室里又都充斥满了起哄的呜呼声。
他们都以为德拉科是出于激动和兴奋才叫出的声,所以统一在下一秒把视线投向了哈利。
哈利僵在了原地,在这个世界里的过往的几次魔药课他也从未和德拉科分到一组过啊,今天是怎么回事……
“安静!”斯内普用力敲了敲桌子,“你们都想扣分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斯内普的威严不是盖的,他放完话后,教室立马安静了下来。
“下面——拉文克劳上来抽签。”
德拉科攥紧纸条,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努力保持着微笑朝哈利走去,他站到他身旁,行为莫名拘谨尴尬了起来。
但很快,他洗脑了自己,只为让自己尽快进入了角色。
“哈利,真是太好了,你简直不知道我有多么期待!”德拉科扭头对他‘温柔’地笑着,却极度刻意。
哈利张了张嘴,回了一个扯出的笑容敷衍道,“哈哈,我也是。”
他们接着默契地移回视线,把目光投向讲台。
而此时此刻,德拉科心里已经萌生了一个主意——在这次的魔药合作制作课上稍微暴露一点点,为以后的性格大反差做铺垫。
“今天制作的遗忘药水我已经在刚才的课上全都演示了一遍,”斯内普威严地站在讲台边,语调缓慢且低沉,“现在,你们可以开始了。”
斯内普话音刚落,教室内就响起了各种器具碰撞的声音和小声的交流声。
哈利不急不缓地拿过忘川河水剂准备往坩埚内滴,不过他还没滴,就直接被身旁的人抢过去了。
德拉科看着着急多了,他巴不得比教室内任何其他一组都要快,哪怕没有多余加分。
哈利深知自己不抢先是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真实世界,所以根本没必要。而这个‘冒牌货’——以前也这么有胜负欲吗?
哈利真记不得了,但他能确定真正的德拉科是绝对有的。
“你很想拿第一?”他试探地问道。
德拉科忙活着,压根没抬头看他,“当然。”
他的语调还有些故意拖长,像极了哈利最不喜欢的那个调子。
“哦,没事,哈利,我来就好了。”不过,下一秒德拉科反应极快的改变语调,加上温和的笑容使哈利打消了一点疑虑。
什么情况……刚才难道是错觉吗?
哈利有些摸不着脑袋了,他一直盯着身旁人的一举一动,但他认真的模样却没一点破绽。
“马尔——德拉科?”
哈利是故意叫他教名的,他为的就是试探这个‘冒牌货’会不会因自己第一次这么喊他而感到惊喜。若反应是惊恐和震惊,那才证明身旁的男孩已经经过占卜球的祈祷从而实现了自己期待的愿望——变回了自己最讨厌的死对头性格。
德拉科闻声后手顿了一下,他扭头看去,不知为何笑了一声。
“你叫我——德拉科?”
那都是他真实的反应,虽然他也没能料到自己对于这个世界的‘哈利’突然这么认真的喊自己教名,会感到如此地惊喜。
完了,哈利觉得自己现在不好收场了。
那个‘冒牌货’会怎么想,会觉得自己特别喜欢他吗?会觉得他们之间的感情回到了以前吗?
想着,哈利就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决定了。
但泼出去的水,哪有收回来的道理。
“啊,没错,我突然觉得——”哈利努力组织措辞,不失礼貌地保持着镇静,微笑着圆场道,“我们之前的小闹剧该结束了,我——应该继续这么叫你。”
德拉科转了转眼珠从哈利的话语中分析着——他们果然是热恋的恋人,而前段时间真如传言那般感情破裂了点。
德拉科扭回头仔细低头忙活着,思索了几秒道:“我们算完全和好了?”
“我们……”
哈利这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回答是,还是,不是?是的话,那就会被继续纠缠了,不是的话,会不会太残忍了……
“嗯——算是吧。”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德拉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知晓了,但他莫名觉得还不够,或是说以这个身份而言还不够————于是,他扭头回了一个笑容,一个他认为最灿烂的笑容。
哈利愣住了,说实话他真的害怕这个笑容,因为那代表了自己的祈祷根本没起一丁点用。
“你们两个人再谈情说爱,就给我离开教室!”
他们之间的对视被突然窜到旁边的斯内普打断了,他把他们的脑袋挪回了正前方。
好吧,他的警告声格外响,以至于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他们。德拉科和哈利同时尴尬地低下了头,不好意思到耳根一起红了。
“抱歉,教授。”他们闷声异口同声道。
接下来的魔药制作他们都没再说一句话,不仅是怕斯内普再度找上门来,还因为他们确实怕说多错多。
“今天留下来打扫卫生的是波特先生和小马尔福先生,鉴于他们上课带来了不良影响,所以以此为作为警告和惩罚,”斯内普根本没给他们两人解释的机会就大步转身向教室走去,“下课!”
“真倒霉……”德拉科这下装都不想装,他的不爽直接写在了脸上。
不过哈利此刻也烦闷得不行,所以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变化。
“那哈利,我们就先回去了。”赫敏在背上包后,担忧地看了眼他。
哈利点了点头,“不用等我了,你们先回去吧。”
等教室的人走光后,哈利和德拉科才动身去拿角落的扫把和拖把。
显然扫地轻松些,于是好巧不巧,他们同时抓住了扫帚柄。
他们的话语全留在了对视中。德拉科真的很想抢来,但理智告诉他——这次,他得让。
于是忍着内心的不称心,他松开了手。
但下一秒,哈利也松开了手。
“算了,你扫地吧,我来拖地。”
哈利直接拿过拖把朝教室最前方走去。
德拉科愣在了原地——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白捡的便宜不要,那是蠢货。于是他立马压着心里的窃喜,拿过了扫把,虚伪地回了一句,“哈利,你真是太好了。”
哈利只回了一个笑容,因为他这次的让,只是为了还欠德拉科为自己挡球受伤后的帮忙。
他们在不言中各自打扫着,德拉科却越想这件事越高兴,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原来和波特谈恋爱有这么多好处啊……”
“你是在叫我吗?”哈利感觉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猛地抬起了头。
德拉科慌张地摇了摇头,解释道:“没有,你听错了,我没说话。”
“哦,我大概幻听了。”哈利尴尬地点了点头。
几秒的尴尬对视后,他们又把注意力移回了自己的打扫任务中。德拉科真的没什么打扫经验,所以他态度既悠闲又敷衍,地上的灰尘几乎都被他扬到了空气中,没一会他就因此咳嗽了几声。
他边咳边远离那片有灰尘的地方,却不小心在倒退中撞到了放置魔药的架子。德拉科反应极快地转过身扶住了架子,才使得它没倒下。不过最上方放的一瓶药剂却没稳住,晃荡了几秒,往下坠去。
大概是瓶盖没盖紧,它掉落时里面的药剂同时往下撒去,当接住药剂时,已经洒了大半,但好在还剩了一点,总比什么都没了要好。
德拉科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但他没法抱怨,因为这是他自己闯的祸。
看哈利没注意过来,德拉科立马装作无事发生,把药剂的盖子盖上,把它往最上面放去,当他松开手,才发现药剂瓶上的字——吐真剂。
他不以为然,反正只是洒到了衣服上。他立马挥了挥魔杖,悄悄清理好衣服后,继续装模作样地低头扫着地。
等德拉科觉得差不多打扫好了时,他提着扫把往角落走去,释然地把它扔到了原位,接着拍了拍手,伸了个懒腰惬意地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一同打扫好的哈利来放拖把,却不小心撞到了那金发男孩。
哈利刚想说声抱歉,却还能没来得及开口,因为——
“疤头,你长眼睛了没!你撞到我——”德拉科话到嘴边没能完全说完,当他意识到自己因一滴误入口的吐真剂而控制不住地暴露真实性情后,立马及时止损般的闭上了嘴,抿住了唇,模样像个做错事被捉住的心虚男孩。
德拉科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气,脸上装着无事发生的平淡,心里却想着——完蛋了,不会露馅了吧……
而此时他紧张望着的对方心里却想着——梅林啊,刚才是那个讨厌鬼附身冒牌货德拉科了吗?我每晚的许愿终于灵验了吗!这个‘冒牌货’终于越发像个正常马尔福了吗!
短短的二十厘米距离,两人内心的想法却在同一时刻处于两个遥远的极端。
“没关系。”哈利反而一脸压抑着的高兴,语气还带着些许轻快。
“呃……抱歉,我……”德拉科想试着解释,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同时他怕自己只要一张口就会再度暴露。他纠结了半天,支支吾吾的最终连句完整的话都没能说出来。
他就这么看着哈利对着自己笑,莫名心底产生了一个新想法——他自信地以为是这个世界的哈利太喜欢自己了,所以才能包容自己这么多,包容谅解原来这个世界的温柔礼貌的“自己”突然破例。
但殊不知……
“德拉科,做你自己就好,我不会怪你的。”哈利说到最后一句时,突然眼睛亮了一下。
看吧,果然,他就是太喜欢我了!喜欢不同状态下的我!不然怎么会愿意忍受我的恶劣话语和反差还反过来安慰我让我做自己就好了呢!
德拉科想。
“做我自己……哈哈……”德拉科干笑了两声,“那还不容……”
他急忙捂住嘴,赶忙改口道,“呃不……我是说,那还不得——谢谢你的包容,哈利。”
做自己还不容易?那太简单了!装温柔礼貌的好男友才累呢!
“今天天气真好,”哈利愉快地把扫帚放了回去,他望着窗外,却不想是阴天,“哦不,我是说我心情不错。”
他笑着拍了拍的德拉科的肩膀,“德拉科,谢谢你,再见。”
没等到回答,哈利就自顾自带着难以掩饰的高兴,大步离开了教室。
“谢谢……”德拉科皱着眉,脸上还有几分不可置信的惊喜,“波特居然对我说谢谢……”
“德拉科,你怎么还在这?”教室外的男声打断了他的思绪,德拉科望过去,是布雷斯正靠着门,“我刚才还看见你和波特在这,怎么现在就你一个人了?”
“天上掉馅饼了……呃不,我是说……他刚走,”德拉科快速起身,理了理衣袍,准备插兜的手在空中停了两秒,犹豫了一会后,还是插进了口袋里。他心情释然地大摇大摆地往外走,“走吧,布雷斯。”
“这是什么走路姿势?”布雷斯一早就发现了他的奇怪,“你换风格了?”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走近后撞了下他的肩膀,昂了昂下巴,“别废话,快走吧。”
25
这算自己‘改造’马尔福的计划开始有了进展?还是说坚持不懈的祈祷终于有效了?
哈利想,大概是的。
哪怕他深知正常的德拉科会给自己添堵,会更让人讨厌——他却依旧止不住的高兴和舒心。
而另一边的德拉科内心也很雀跃。
一想着接下来能正大光明整哈利,和哈利闹着玩,捉弄他,不需要再拘谨,演着不是自己的自己,生怕被看出马脚——德拉科瞬间心情愉悦到了极点。
“从今天开始,做德拉科·马尔福!”
26
不过毕竟演久了,有些习惯和内心的紧张没法快速解决,以至于从那之后德拉科常常举动很奇怪,想放开却又放不开。
比如,第二天早晨他到礼堂后,看着那眼熟的已经落座的黑发男孩,下意识想故意走近后拍一下他的脑袋,却最终因为身份没能快速切换回来,从而导致最终右手只是停在了他的脑袋边上。
“马尔福?”
坐在对面的赫敏从欢笑中慢慢抬头,在看到德拉科后,立马对着哈利朝他身后努了努嘴。
哈利见状立马扭过了头,刚巧与站在自己身后的德拉科对视上了。
这么多人看着,总不能当他面,在他眼皮子底下用力拍一下他的脑袋吧?!
“嘿,哈利,早上好。”
好吧,德拉科还是没敢一巴掌打上去,尴尬的手最终选择稍稍用力揉了一把他的头发作为化解。
不过他唯一坚持自我的行为是——没再装温柔的笑容,而是切换回了原来的不屑坏笑。
太熟悉,这表情真的太熟悉了。
这才是妥妥的德拉科·马尔福本人——好吧,除了那个揉头发的举动和友好的问候。
哈利因为脑内想法愣了两秒,回过神后立马下意识地拍开了那只手,压了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不带压力地瞪了他一眼,像往常那般。
“吃你的早餐,”德拉科把他的脑袋转了回去,“还有,别瞪我。”
没等哈利反应过来,一块馅饼就不经允许地粗鲁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罪魁祸首就是他身后的男孩。
哈利刚想气愤地张口怒骂回去,却因为塞满嘴的馅饼而不得不鼓着腮帮子先快速且用力地嚼着。德拉科看着那幽怨的眼神和鼓着脸颊的莫名可爱模样,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不过两秒后,他立马掩住嘴悄悄收敛了点。
就此刻的状况而言,留在这儿吃早餐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于是,在哈利吃完嘴里的食物教训自己前,德拉科立马拽起布雷斯,塞给他一盘早餐后,直接拉着他往礼堂外走。
当然,他不忘在离开前,故意给哈利留了句熟悉的‘温柔德拉科’才会说的话语,不过腔调有点变化,表情也是。
“再见,甜心,多吃点儿。”
话是这么说,但哈利突然没再嚼了。
前段时间没被‘改造’的温柔德拉科这么叫自己,他只会觉得不适和难受,而现在的德拉科却让自己莫名有些恶心反胃的感觉……特别是加上他那有点欠揍的表情……
但不得不说,这感觉真就对了!
哈利惊叹地摇着脑袋,内心称赞自己连着近一个月每晚的许愿可算是不负有心人。
“真是讨厌的表情和语气……太对了……”哈利小声喃喃自语道。
“你在嘀咕什么呢,哈利?”
“呃没什么……”
“你们刚才是在打情骂俏?”
“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和他打情骂俏……别瞎说了……”
罗恩凑到赫敏耳边,小声调侃着,没让哈利听见。
“绝对是,信我,敏。”
赫敏看了他一眼,从未这么百分百赞同过他的想法,于是不由地轻轻点了点头。
哈利在下一秒就感受到了两个好友投来的眯着眼打量自己,似乎看破一切的表情。
他急忙辩解道:“喂,干什么?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虽然哈利不承认更不觉得,但刚才确实不像小小的招惹,更像是人们所认为的,客观上的情侣间的调情。
至少,坐在一旁看戏的一群学生们都是这么想的。
等快步出了礼堂,在确认哈利没追出来后,德拉科这才舒了一口气,同时放慢了点脚步。
他往旁边歪了歪,挑眉问道:“布雷斯,你有没有觉得哈利很喜欢我?”
“他当然喜欢你啊,不然当初为什么答应你的告白?”布雷斯耸了耸肩,“但我觉得,你更喜欢他点。”
“不,重点不是这个——” 德拉科不屑于再装,他骄傲地昂着下巴走路,活像只马尔福庄园开屏的白孔雀。“重点是他肯定太喜欢我了,而且是非常喜欢,特别喜欢的程度!否则——怎么会内心十分包容到愿意接受态度性格变差的我呢?而且再生气也没提分手。我看啊,他就是爱我爱的不可自拔了!爱到痴狂!”
布雷斯因德拉科的反差而不解且傻眼地愣在原地,唯德拉科自信地插着兜大步朝前走。
他边走边勾着嘴角,内心的小得意全洋溢在了脸上,不加掩饰。
“真想不到啊……波特你也有今天……”德拉科偷笑着,小声自言自语道,“好吧,我承认我身上确实不缺魅力,疯狂迷恋上一个马尔福确实该是他最正确的选择,不过也不算晚,至少我还没特别讨厌他……啧,真是可惜了,要是让原来世界的其他人知道他哈利·波特是全学院最迷恋我的男孩……哦,那我真就是全学院最威风的人了!”
“哈——我爱这里的世界!”他在拐出走廊时,突然放声大喊了一句。
27
“你们说人的性情可能会突然变吗?”
“突然?谁啊?”
哈利严肃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种可能性吗?”
赫敏慢慢抬起头,把书本放到了一边,“唔——你想想,这个世界连魔法都有,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呢?”
哈利又看向眼前的两人问道:“那一个人突然性情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先说名字!”罗恩打了个响指。
“这——”哈利犹豫了几秒,还是道出了实话,“好吧,德拉科·马尔福。”
罗恩耸了耸肩,不解道:“他?他不挺正常的吗?”
哈利摩挲着下巴,眯着眼回忆着。
“不,他最近脾气有些变臭了,说话也比往常恶劣了点。”
赫敏在一旁补充道:“其实我也有这么觉得。”
“所以我想……会不会是我每晚的许愿灵验了……”哈利小声嘟囔着。
罗恩好奇地问道:“你许什么愿了?”
哈利摊了摊手,“呃——我希望马尔福变得差劲点,混蛋点。”
赫敏惊呼道:“哈利,你怎么回事?怎么会希望他性情变得更坏?!”
罗恩赞同地点了点头,“对啊,恋人之间不都希望对方往好的方向发展吗?”
“我……”哈利硬生生解释道,“这是我和他之间相处尝试的一种……新模式,对!新模式!”
赫敏和罗恩直勾勾地盯着他。
下一秒,红发男孩就往旁边的女孩那凑近了点,小声道:“敏,我看出来了。”
赫敏微微皱眉,“看出来什么了?”
“那都是借口,我看他们两个最近分明就是……开始变着花样玩了!”
罗恩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眯着眼信誓旦旦地说。
“呃,天……”赫敏无奈地看着罗恩翻了个白眼。
28
借着恋人这层关系,借着他觉得哈利格外喜欢自己的这个原因,德拉科成功地在几天后以自己原有的性格状态挤进了格兰芬多三人组中。
他当然是不屑于加入他们的,但闲着也是闲着,靠着这一好处,他完全能从他们三人的聊天中偷听到一些秘密——他想着一旦哪天回去了,那可都是绝密的一手消息。
最重要的前提是,他清楚自己不能再叫他们‘泥巴种’和‘红毛韦斯莱’了——至少,在这个世界。
不过,他常常都觉得他们三人的聊天格外无聊,不是些莫名其妙的根本没笑点的奇怪笑话,就是学院里的各种八卦。
重要信息就没听到几条。尤其是哈利,德拉科几乎就没听他提起过该怎么对付伏地魔,他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也不害怕一样。
随着他们四人凑在一起的频率变高,学院的传言又开始变了——‘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正在热恋!’
好吧,德拉科发誓自己在听到别人传这个‘谣言’时,是很想上去反驳的,但想来想去,他根本找不到理由,而且——破坏掉这层关系,他好像一点好处都捞不到。
虽然他德拉科没谈过恋爱,但多少知道该怎么谈恋爱,不过就他看来,哈利活像个恋爱冷淡者——他好像从没主动和自己提过要亲吻,拥抱之类的。
他想来想去,把这总结为精神式恋爱,又或是哈利本就是被动的人。
不过,从根本上而言,德拉科就是在幻想自己和哈利恋爱起来是什么模样,但每每那时,他都会立马摇头,低骂自己脑袋出问题了。
他才不会和哈利恋爱呢!
29
“他们在那吵闹什么?”
今天一早的礼堂,就热闹非凡,一堆堆的学生们聚在一起,不知围着在看什么东西。德拉科从踏进礼堂的一秒就觉得格外聒噪。
“圣诞舞会快到了,估计在研究什么好玩意儿吧?”布雷斯抱着手摇了摇头。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无法理解地朝斯莱特林桌走去。
“早。”
德拉科习惯地在落座前拍了下哈利的脑袋。
“德拉科·马尔福!”下一秒,就换来了怒瞪。
“等等,你们学院那群人在研究什么?”德拉科立马抢过了话语权,引导哈利的视线往一侧看去。
哈利揉了揉脑袋,眯着眼看了几秒后,回答道:“哦,在玩催眠游戏。”
“那是什么?”德拉科莫名好奇了。
哈利比划着,“就是麻瓜的催眠方式——只需要一条项链,晃一晃就能催眠。”
德拉科听完后思索了几秒,随即嫌弃地说:“这就是唬人玩的吧?”
“存在即合理,而且它真的有成功的概率。”哈利耸了耸肩。
德拉科撇了撇嘴,“看不上。”
“哈利,刚才赫敏真的把我催眠了!天!”罗恩小跑着坐到哈利身边。
赫敏随后才走近,她骄傲地拿着一条项链,得意地笑着。
哈利看了眼罗恩,又看了眼赫敏握在背后的魔杖,拆穿道:“根本不是,是因为赫敏在用魔杖——”
哈利没能完全说完,因为他感受到了赫敏此刻正犀利地瞪着自己。
“好吧,”哈利无奈道,“她成功了。”
赫敏闻声,满意地点了点头。
“赫敏是现在唯一一个在催眠游戏中获胜的。”罗恩感叹道。
“照这么说——”哈利突然扭头,“赫敏,项链借我。”
赫敏慢悠悠递给他,“干什么?”
哈利接过后把项链垂在了两人中间,“你看好了,罗恩,我也能做到。”
“你怎么——”哈利都不屑于演了,他直接就在下一秒偷偷挥动了魔杖。
他扭头看向赫敏,后者尴尬地移开了眼神。
哈利正过脑袋,再次挥动起了魔杖——没几秒,罗恩缓缓睁开了眼睛。
“是不是比她赫敏还要快?”
“你是不是做什么手脚了,哈利?”
“喂,罗恩,赫敏催眠的时候你也没怀疑过她!”
“毕竟……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这样吧,”罗恩突然把哈利的脑袋转向了德拉科的方向,“让我旁观一下过程。”
哈利就这么看着德拉科坐在对面抱着手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嘴角的浅笑像是等着自己出笑话。
哈利知道德拉科刚才一定看到了,于是故意轻咳了两声,想让德拉科配合自己。
金发男孩接收到信号后,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哈利满意地勾起嘴角,随即抬起手臂,把项链垂在两人中间,一米的走廊距离,他们对视着。
“好了,开始吧。”罗恩抱着手,仔细盯着哈利。
这次显然不能在背后挥魔杖,哈利把手悄悄藏到了腿侧。
他先用力晃了一下手,接着项链开始摆动。
哈利垂下眸,盯着自己的左手,准备在下一秒咬着牙不动声色地念出魔咒。
不过当他刚念出一个音节时,微微晃动魔杖的左手就突然被摁住了。
他震惊地抬眸看向他搅乱计划的罪魁祸首——德拉科。
金发男孩身子往前倾着,右手紧紧地按住了哈利想挥动的魔杖,他似笑非笑,像是故意的一般。
哈利此刻满脸都写着——‘你干什么?!’
而德拉科的表情也回答了他——“休想。”
项链没停下摆动,他们就这么保持着姿势,同时目光不移地注视着对方。
如果一开始几秒的对视是在传达想说的话,但超过十秒的对视,他们脸上的表情慢慢开始变了——眨眼的次数慢慢变少了,呼吸变慢了,咽口水的次数增加了。
或许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于是他们继续保持着,谁都没移开眼神。
直到突然有个学生从德拉科身后挤过,却不小心撞到了他。德拉科重心不稳,弯着腰往前踉跄了两步,而就是这两步拉近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好在,德拉科及时刹不住了脚,才没正面撞上哈利。
不过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被大大缩短了,甚至近到此刻的德拉科再稍微弯点腰,再凑近点,就直接亲上去了。
他们望着对方,视线都快失焦了。
直到耳边传来起哄的声音,德拉科才立马直起了身子。
“我——我突然想起来斯内普教授找我有事。”他慌张地理了理衣服,然后大步朝外跑去。
而此刻的哈利却一直没能回过神,直到罗恩一个响指在耳边响起,他才慌忙藏起呆住的表情。
“还给你,赫敏。”哈利急忙坐正了身子,埋头只注意着餐桌上的早餐。
赫敏和罗恩似乎觉得见怪不怪了,他们没管哈利现在已经涨红了脸和脖子,只觉得一切合理且正常。
德拉科直接在跑出礼堂后冲到了盥洗室,他扑了一把水到脸上。
抬头望着镜子中的脸,安静的空间里他似乎听见了清晰的“扑通,扑通。”
他又不争气地想起上次的那个撞入怀抱了。
“是假的,都是假的,你才没有喜欢他!”
30
减少亲密举动的机会的唯一办法就是保持距离。
德拉科现在不主动去招惹哈利了,最多每次见面时打声招呼,或是聊天时控制好社交距离。
但有些情况下,距离只会为零。
“德拉科,等会要进舞池跳舞,你会紧张吗?”布雷斯整理着自己的西服,深呼吸着。
德拉科不知该如何回答,对于跳舞他当然不紧张,但对于他的舞伴是哈利这件事……
反正这下,是真的躲不掉了。
音乐响起,身着华丽礼服的学生们纷纷牵着自己的舞伴,一同起舞。
而位于角落的两个男孩犹如对方的手烫手一样,握了又如没握,几乎都是指尖相触,不敢抓紧。
他们尴尬的眼神不知往哪摆,但反正不对视就对了。
“嗷!你踩到我脚了!”
“抱歉……”
“第二次了!”
“或许,我想大概还会有第三次。”
德拉科叹了口气,接着突然扣紧了哈利的手,停下了舞步。
他低着头,看着两人的脚。
“前。”
“什么?”
“就是让你左脚往前。”
“哦。”
“然后往左。”
“这样?”
“对。”
他们专注着舞步,根本没意识到距离越贴越近。
当一曲结束,当舞步双双停下,他们这才抬起了头。
“扑通,扑通。”
时间好像静止了。
直到脸颊发烫,他们才松开彼此。
虽然场面有些尴尬,但下一秒拥挤着离开舞池的人群,就把他们冲散了。
德拉科下意识频频回头往后看去,他一眼就注意到被人群挤着走的哈利,他看他缩着肩膀,下一秒好似要被绊倒了。
“哈利!”
他下意识地转过身,朝身后即将摔倒的哈利伸出了手。
可因为距离不够近,人太多,德拉科力不从心地看着哈利摔跪到了地上。
为了防止更大的危险发生,也因为内心的担心,德拉科直接扒开人群朝他奔去。
等他终于到他面前时,哈利已经扶着地慢慢起身了。但他似乎伤到了膝盖,所以右腿有些不稳。德拉科立马拉着他从侧面挤出人群,用最短的距离完成了此次‘逃离’。
31
“你走路是不是不看路?”
德拉科坐在台阶上,扭头看着哈利掀开裤腿后膝盖上的伤口。
“明明是被挤的,”哈利撇着嘴,“又不是我的问题。”
德拉科扶了扶额,歪头问道:“有必要去医疗翼吗?”
哈利摇了摇头,“寝室应该有药水。”
“扫兴的圣诞——”
“哦,下雪了!”
哈利激动地抬起头,任雪花轻轻落上脸颊。
“怎么,很稀奇吗?”德拉科抱着手,皱着眉看着他。
“没有,只是感叹一下,”哈利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不过圣诞节当天下雪的可能性挺小的。”
他把裤子拉回去,慢慢扶着大腿站了起来,在他起身时,德拉科控制不住地想去扶他,但见他稳稳站好了,只能尴尬地收回了手,装作无事发生。
“我们回去吧,有点儿冷了。”哈利走了两级台阶后说。
德拉科愣了两秒,随即慢慢走到了他的身边。
“礼堂现在大概开餐了,你要去吃点吗?”边下楼梯,德拉科边问道。
哈利停下脚步,思索了几秒后点了点头,“不错的主意。”
他们都把手塞进了各自的口袋中,并肩着往礼堂方向走去。
一路上,哈利都低着头把脑袋埋在衣领处,德拉科则微微偏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而当哈利再度抬起头时,他便又快速移开了眼神,四处看着。
礼堂内格外热闹,满桌的美食,四溢的香味充斥在空气中。天花板悬挂着长长的蜡烛,学生们扔起巫师炮竹,在脑袋上空炸响。
德拉科一点也不喜欢那群人粗鲁的乱扔炮竹的行为,他嫌弃地躲着,生怕炸到自己。而他旁边的哈利却高兴喜欢得很,巴不得往上面凑。
德拉科看着他,无奈又无语,却忍不住想发笑。
“嘿,哈利,我们新研究的——”
“新型炮竹!”
韦斯莱双子突然跳到哈利面前,一唱一和道。
弗雷德直接塞了一把进哈利手里,“和你的小男友一起玩吧!”
“祝你们度过美妙的圣诞!”乔治对着德拉科吹了个口哨,然后和弗雷德脚步一致地跑开了。
“我才不会玩这种——”
“你要吗?我分给你一半?”
德拉科的小声吐槽还没说完,哈利就转过身,朝他伸出了手,张开了拳头。
“你要分给我?”
“对啊,不然呢……”
等等,那这是不是就意味着——哈利·波特默认自己是他男友了?!
德拉科刚心中暗喜没几秒,却突然意识到,这不是现实世界,在这里他们早就是恋人了。
好吧,有点扫兴,不过也只是一点而已。
“勉强收下。”德拉科故作敷衍,伸出了手,抓了一小把。
哈利见状对他笑了笑,在转身跑向罗恩赫敏前,特意对德拉科道:“圣诞快乐,德拉科。”
见那背影跑远,德拉科却迟迟没回过神,他满脑子都是哈利刚才的笑和他的祝福。
“扑通,扑通。”
那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了,格外清晰。
不过下一秒,他的精神世界就被打断了,身后跑步的一个男孩没看路,直接撞上了德拉科,他人倒是没被撞倒,手中的炮竹却散了一地。
“啊——对不起,对不起!”男孩急忙道歉。
德拉科拍了拍衣袍,不爽地看着他,“新生?礼堂内不能追逐打闹不知道吗!”
“知……知道……”男孩害怕极了。
“如果再让我——”
“德拉科,过来玩儿!”
德拉科的威胁没说完,不远处哈利就招着手呼喊了他。
金发男孩扭头看去,接着又立马转回去看向了男孩,他压低声音极快道:“再有下次,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父亲可不好惹。”
“来了!”
德拉科的变脸就在一瞬,他换上一副笑意就直接走向了哈利。
男孩被吓到了没敢吱声,他对着空气鞠了个躬后,慌忙拉着同伴离开了。
他们边走边回头看,嘴里还在小声讨论着。
“不是说马尔福学长很温柔吗?”
“谁知道呢……”
32
德拉科现在打算放弃挣扎了,哦不,应该说是非常乐意接受事实了——接受在这个世界,自己和哈利是恋人的关系。
他承认自己挺极端的,在原来世界讨厌哈利时,甚至讨厌到牙痒痒。但现在,却喜欢他喜欢到睡前都忍不住想起他。
“是不是因为这个哈利没那么讨厌而且友好……”德拉科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着分析道。
“什么友好?什么讨厌?”
他的床帐突然被掀起一个角,一个脑袋就趴在那。
德拉科吓到直接拿脚去踹了,还好布雷斯躲得快。
“你不睡觉,在这偷听什么!”德拉科坐起来怒道。
“你一直窸窸窣窣地说话,我好奇罢了。”布雷斯靠着床柱道。
德拉科直接拉上了床帐,怒道:“滚回去睡你的觉!”
“嘁。”布雷斯扫兴地往回走,小声吐槽道,“脾气还这么差劲,一个魁地奇的脑伤还得伴随一生了……”
33
越是喜欢,越想靠近。
德拉科现在只要在哈利出现的地方,就会立马被吸近脚步,像磁铁一般。
不过越是喜欢,德拉科越不会想激怒哈利,这使得他常常能收到哈利的笑容回应。
他才不是被一个笑容收买了——好吧,他确实是,他承认。
慢慢的,他发现越喜欢一个人越能发现他身上的优点,一些以前从未会关注的,从不在意的各种大大小小的优点。最重要的是,是会美化自己喜爱的人的形象。
而这很容易导致,德拉科常常会因为盯着哈利的脸盯到出神发呆,忘记移开视线。
“德拉科?”
数次都得是哈利提醒他。
“哦,呃没事。”德拉科尴尬地松开撑着下巴的手,咽了咽口水。
哈利点了点头,继续扶起了手中的书。
哪怕在图书馆,德拉科也会心不在焉,对面男孩的一举一动都在他偷瞥的余光中进行着——哪怕一个撩刘海的姿势,一个扶眼镜的姿势。
“那个——要不我们今天就看到这吧?”哈利急忙起了身,原因是他完全能感受对面金发男孩那隐约的炙热视线,他装作面色不变,心却跳得快极了。
“好。”德拉科这下也赶忙站了起来,他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把它们全部塞进了挎包中。
“走吧。”
他们并肩着往图书馆外走,距离却越来越近,哪怕肩膀时不时碰到都不会躲开。
这暧昧的气息在周身回荡,却没人主动更进一步,哪怕时间合适,行为合适,关系也合适。
34
大雪覆盖了霍格沃兹的广场,学生们大都喜欢在课余时间出来踩雪,打雪仗。
格兰芬多也不例外。
斯莱特林们当然不屑于参与,可混入格兰芬多的德拉科却没法拒绝。
“刚好两两一组。”罗恩摩拳擦掌,握紧一个雪球跃跃欲试。
“谁都不准用魔法。”哈利在游戏开始前特意叮嘱道。
四人相视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冬季的寒意盖不灭炙热的心,欢声笑语回荡在霍格沃兹的校园各处,男孩女孩们不掩饰笑意,哪怕砸来的雪球弄湿了衣服。
“漂亮,两分!”
哈利立马转身去与德拉科击掌,他们相视着一同高兴地笑了。
“不公平,两个男孩对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罗恩抱着手道。
“瞧不起谁呢,罗恩?”赫敏不满地哼了一声,“我可一共得了足足五分好吗?”
“我没说你……”罗恩干巴巴地解释道。
“让我算算——我们比你们足足多出了三分,所以我们赢了!”德拉科昂着下巴,嘚瑟极了。
罗恩把手中的雪球放回了雪地里,撇了撇嘴,“下次再比。”
“下次肯定也是我们赢。”德拉科晃着脑袋,不加掩饰。
罗恩听着更刺耳了,他哼了一声,抱着手转身就往城堡走去。
赫敏扭头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挥了挥手。
“我们先回去了。”
“好。”哈利也挥了挥手。
“那我们散会步?”
“嗯——不错的主意。”
至少愉悦的胜利心情还没消去,也还没褪去运动后的热意,根本感受不到任何寒意。
他们并肩在雪地中散着步,同时因刚才的剧烈活动喘气深呼吸着,根本没机会说话交流。
不知走了多远,他们前方突然有一对牵手走路的恋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们相视了一眼,同时选择了从一旁绕路。但另一条路没走几步,抬头又看见了一对正在接吻的情侣。
今天难道是情人节吗?!
他们一同在心里吐槽着。
又一次绕路后,他们总算没再在前方看见有哪怕一对的恋人了。
不过刚才的所见已经使他们的内心翻涌起了莫名的炙火,哪怕不靠近彼此,他们也能听见近乎一致的——“扑通,扑通。”
下一秒,还没等德拉科反应过来,身旁的男孩就似乎因雪地里的石头被绊倒,他往地上跌去,画面似曾相识。
德拉科发誓绝不是他干的。
但另一个男孩却有点心虚,因为这次是他干的,而且是故意的。
德拉科慌忙去拉他,又一次是一样的结局——哈利被拉了起来,却因惯性被拉进了怀里。
这次德拉科争气地没再流鼻血,也没慌张逃离,他就这么站在原地,既没放开哈利,也没退开。
呼吸声在右边,心跳声在左边,时间像是减了速,他们能听清所有声音,感受到所有触碰,指尖的颤抖也清晰十分。
他们就这么保持着,直到空中飞过的一只猫头鹰叫了一声,才使得他们不得不自行退开。
同时,他们都清了清嗓子,肉眼可见耳根红了。
他们都没说什么,却一同默契地并肩着继续往前走,只要不停下,就不需要说话。
雪地里响起吱呀吱呀的踩雪声,掩盖了他们耳旁响彻着的心跳声。
不知这么安静着走了有多久,他们之间的距离算是越来越近。
当四下无人时,他们相贴一侧的手突然都不再摆动,幅度努力压到最小。露在衣袍下的半截手指时不时擦碰到,每每那时,就能感受到对方皮肤上的温度。
他们的视线都在四处飘着,却偏偏不落在对方的脸上。
不知是谁的小指先翘起来的,它小心翼翼地勾住了旁边的那根。不约而同的,那两只手的其他手指也默契地胡乱抓到了一起。
有几个指缝里挤进了两根手指,有的则一根没有。这个不太成功的第一次十指相扣的尝试在几秒后被他们悄悄换了回去。
他们紧张又激动地移动手指,直到终于完成了那完美的十指相扣。
那一秒,他们同时对着反方向笑了,脸上皆是掩盖不下去的害羞和开心。
寒冷的冬天好像也不冷了,他们脸上控制不住的发烫和身上流动的温热的血流使他们有些燥热——那些都表现在了他们的耳朵上。
它们不是被冻红的,是因那青涩的甜蜜情绪的产生而红的。
德拉科努力压着想不停上扬的嘴角,没牵着的手则腾出来揉了揉鼻子,期间没忍住还“哼哼”了两声出来。而哈利则是一直低着头,盯着自己脚的移动速度,然后无聊地与身旁的那双保持同步。
明明露在外面的手该是冰冷的,他们却牵出了手汗,掌心有些黏糊糊的。但谁都没想着要松手,也没人提起来。
除了牵手一起走路也没了其他的,毕竟与喜欢的人牵手已经算是他们这个年纪敢尝试的最大胆的亲密动作之一了。
他们甚至都不好意思说话,更别说先开口搭话了。
不过他们都能清晰地听见身旁的人时不时地传来同样的一两声哼笑声——是那种掺杂着得意和欣喜的压抑着的笑声。
而当走到城堡的一层楼梯口,即将分别时,他们这才依依不舍地慢慢松开了对方的手。
“那个……再见。”哈利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声音不抖地望着德拉科。
“好。”德拉科从嗓子里挤出了这个词。
他们相视着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于是只能往后撤着步子。
在哈利快要转身时,他突然看到那金发男孩朝自己扑了过来。
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德拉科突然转过身加快速度头也不回似百米冲刺一般地逃走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哈利也怔在了原地。直到傻眼了半分钟后,他才慢慢抬起手摸上了嘴唇。
原来,刚才所发生的是——德拉科极快地主动亲吻了一下他。
一回想,他的脸瞬间涨红了,血液似乎都在往上跑,全聚在了大脑里,让他觉得昏昏的。
所以刚才算什么,算他们两人的初吻吗……算他们的第一次亲吻?
不,或许不算这个世界的德拉科的第一个吻,但绝对算他自己的第一个。
他有在刚才的牵手时分幻想过这一刻,却没想到会这么唐突这么快,在他反应过来时,那个与他亲吻的对方已经不好意思到逃走了。
不过,几秒后他突然忍不住笑了。
好像真正亲吻的感觉,比幻想出来的,还要美妙。那种软绵绵的,如同触电般的感觉能让他回味很久很久。
久到一路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都还没消去。
“这么久才回来,和马尔福去约会了?”
罗恩突然钻到了他的身边。
“什么?!”哈利瞬间精神紧绷了起来。
“我们可都从窗户看到了,你们两个在雪地外散步,对吧?”赫敏在一旁接话道。
哈利莫名有些紧张,他似乎突然大脑宕机,没意识到自己正处于另一个世界。事实上在这个世界里,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恋人关系,他以为的偷偷约会其实算是极为正常的。
而他也不必觉得不好意思说出口,担心会被发现,而引发质疑。
“好吧,是的。”
所以,他脸不红心不跳地坦白了。
35
寝室门被大力地推开,这一声响把坐在床上的布雷斯吓了一跳。他就这么看着那金发男孩直接冲到了床上,把脑袋塞进了被子里。
布雷斯见状愣了几秒,才好奇地走了过去。
“德拉科……发生什么了?”布雷斯扯了扯被子问道。
德拉科当然不好意思回答,回答自己刚才居然脑袋一热亲了哈利。不过说实话,刚才的逃跑速度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最快的一次,绝对是。
“私事,少问。”
“你能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私事?难不成和波特去甜蜜约会了?”
“……闭嘴,布雷斯。”
“真是这事啊——哦,这是全学院都知道的了,才不是私事呢。”
“闭嘴!”
36
当晚德拉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了许久,他越发觉得自己逃跑的行为好像有点不妥,不对,是非常不妥——他们明明本就是恋人来着,亲个嘴怕什么,哪怕以前真是精神式恋爱,这也不算过分出格吧……
他虽然不清楚以往这个世界的自己和哈利究竟是哪种恋爱模式,但他打算从现在开始,创造个真正的‘马尔福式’恋爱。
37
什么是‘马尔福式’恋爱,那就是不择一切手段找到各种亲密机会,接着用欲情故纵的手段让对方主动上钩。
“今年居然还有联谊活动?”罗恩站在布告栏前,摩挲着下巴道。
哈利站在一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不知道。”
赫敏伸出手指指着前方,“看,还有其他地方的魔法学校参与呢。”
“那看来今年不只是霍格沃兹内部的活动了。”罗恩扭头看向赫敏。
“没错。”女孩点了点头。
哈利看着公告纸张上的英文,小声念叨着,“布斯巴顿……德姆斯特朗……伊尔弗——”
他还没读完,突然身后伸来了一个胳膊,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刚好奇地扭头,就发现一个极近的侧脸就停在自己十厘米不到处。
“早上好。”
昨天的甜蜜气息还没散去,身旁男孩的开口让哈利再度心跳加速。
“嗨,早上好……”他莫名有些紧张。
“你不会去参加联谊活动的吧?”德拉科盯着他道。
哈利摇了摇头,“呃,大概吧。”
“为什么?”罗恩从一旁问道,“那可以认识很多朋友。”
“因为——”
“因为他那天要和我约会。”
哈利还未回答完的话直接被德拉科打断了。
哈利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而赫敏和罗恩则怔住了。
“算了,走吧罗恩,别再这待了。”
“我正有这想法。”
等他们两人走远后,德拉科才慢慢回过头,他拿开了搭在哈利肩膀上的胳膊,站正了些。
他们望着对方,对视了许久却都没移开眼神。
“我们赶紧去礼堂吃早餐吧!”哈利慌张地往旁边挪了挪,刚想先迈开一步,就被拽着胳膊拉回了原位。
他刚抬头就发现那张脸在逼近,就在德拉科快吻上去时,哈利立马推开了他的脸。
“我不,不是那个意思,”哈利张望了眼四周形形色色的学生们,扭头对满脸不高兴的德拉科解释道,“这儿人太多了。”
“嘁,真扫兴。”德拉科拉了黑脸,他抱着手不爽地直接转过了身,没等哈利就直接大步朝礼堂方向走去。
“喂!”哈利急忙追了过去,与他保持同一速度,“你怎么不等等我?”
德拉科瞥了他一眼,想回答的话全在眼神里了。
“又不是我不想的……”哈利抱着手嘟囔道。
德拉科依旧自顾自走着,没理他。
哈利在一旁时不时用余光看他一眼,却也一直没见他表情有好转。
“小肚鸡肠,真是的。”哈利自言自语道。
一路快走到礼堂,他们依旧各走各的,谁都不搭理对方。
可擦身而过一个角落时,哈利突然拉着德拉科把他拽进了昏暗的杂物间里。
还没等德拉科反应过来,哈利就突然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很快,如蜻蜓点水一般。
“这下满意了吧?”哈利退回原位,看着他道。
“不太满意,再亲一下。”德拉科晃了晃脑袋。
哈利真的很想据理力争地反驳回去,但一想着亲吻是件美好的事,破坏了氛围那就太罪过了。
哈利忍了忍,又凑过去吻了一下。
不过这次他刚退开点唇,就突然被拽住了胳膊,这下直接贴上了德拉科的身体。
下一秒,一个吻就落了下来,哈利眨了眨眼却在看到德拉科已经闭上了眼睛时,自己也慢慢闭上了。
这个吻很绵长,而等哈利闭上眼没多久,对面那双灰眸就睁开了。他眼中划过一丝成功的狡黠,吻住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些。
不知过了多久,等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时,里面的两个男孩行为心虚地轻手轻脚溜了出来,他们走回走廊后,各自用手背擦了擦嘴,然后装作无事发生,继续朝礼堂走去。
他们肩贴着肩走,格外亲密。
直到正前方——一个‘蝙蝠’的出现。
哈利在对视上那张脸后瞬间想站远点,德拉科却立马拽住了他的手把他拉近,甚至大胆到直接十指相扣了。
见哈利惊恐地扭头看向自己,德拉科继续保持着笑容,面对越走越近的斯内普,他直接摁着哈利的背,与他一同微微鞠了个躬。
“教授好。”德拉科满脸微笑地看着面色阴郁的斯内普。
哈利当然也只能微笑了,他硬从齿缝中挤出了一句,“早上好,教授。”
斯内普本来脸色就不好,一低头看到他们两人牵着的手,神情更黑了。
他瞪了他们两人了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扬了扬大黑袍加快了步伐直接从一旁绕路离开了。
“他看起来快气死了。”哈利虽然紧张,但现在莫名想笑。
“不在他的课上,他不会扣分的,放心。”德拉科挑了挑眉。
他们收回看着斯内普背影的视线,对视了几秒后,突然同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38
热恋期就是分分钟腻在一起都不会嫌烦的阶段,至少德拉科和哈利证明了。
赫敏和罗恩已经躲得远远的了,他们可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两个男孩在那亲密的接吻。如果可以诉苦,那他们两人简直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不止他们,受害者还有很多学院学生们,不过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如果在学院里看见他们两人牵着手,那就是极为正常的日常,如果碰巧撞见他们在接吻,那就是稍微有些罕见的日常。
总之,他们谈了场全霍格沃兹皆知的恋爱。
39
哈利也曾在恋爱开始后睡不着的夜晚里无数次想过德拉科是不是也因为撕书穿了进来,不过一在脑海里浮现那恶劣的脸,他就摇了摇头,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甩了出去——毕竟,真正的德拉科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并和自己谈恋爱呢。
而这段实打实的恋爱——他认为自己是在和一个‘德拉科结合体’恋爱。
40
随着联谊活动的日程开始接近,学院内又风靡起了催眠游戏,很多男孩们打算在那晚把它当做撩妹工具,用于表演给其他学院的女孩们看。
西莫首当其冲,他买了一堆项链,多出来的全送人了,而哈利就是那个‘幸运儿’。
“你没拒绝?”
“毕竟是好心送的,我总得收下吧。”
德拉科拿过哈利手中的项链,垂下链条看着它在眼前晃动。
几秒后,他突然眼睛一亮。
“我们来玩个游戏,哈利。”
哈利不解地问道:“什么游戏?”
“催眠游戏。”
“不是早玩过吗?而且你也知道是用魔法作假的。”
“不,你配合我就知道了。”
德拉科把项链塞进了哈利的手里,“你来催眠,不准用魔法。”
“那怎么会成功啊?”哈利皱眉道,“你不会是想看我笑话吧?”
“快点儿,”德拉科催促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哈利这下不得不带着疑问,垂下了项链。当他开始摆动手腕,项链也晃了起来。
不过,德拉科根本不看项链,他一直盯着的是哈利的脸。
“喂,遵守规则,得看项链——唔。”
在他还未说完时,德拉科突然攥住了项链,凑上去吻住了哈利。
只要一个吻开始,那它就不会很快结束,当他们吻到缺氧时,德拉科终于退开给了他答案。
“你真的以为我在认真和你玩游戏?”德拉科挑了挑眉。
好吧,被耍了,不过哈利还是觉得足够甜蜜,所以才没计较。
“无聊,我就知道。”哈利嘟囔道。
下一秒,德拉科就把项链拿到了自己手里,垂了下来,他看着哈利认真道:“再来一次,你明白你该怎么做了吧?”
哈利当然听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不过他打算逗他玩玩。
“当然。”他很快便答应了。
“游戏开始。”
当德拉科开始晃动项链时,他就开始控制不住咽口水了。
不过不如他所料,哈利不为所动,哪怕德拉科给他使眼色。直到再过了一会,德拉科实在忍不住才开口,“你怎么还不亲我!”
哈利听完再也憋不住笑了,他简直直不起腰。
德拉科也不高兴了,他收起项链,推了一下哈利的肩膀,瞪着他。
“好了,不闹了。”哈利补救般地抬头揽住金发男孩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不过,你输啦。”
“我输在哪了?”德拉科眯着眼道。
“输在这一轮你没能成功。”哈利道。
德拉科气得不行,“那还不是你的问题!”
哈利见状急忙又亲了两下,“我的错,我认了。”
德拉科看着那真诚的面孔,心就软了,他撇了撇嘴,“好吧,我原谅你了,不过下不为例。”
“好,下不为例。”
41
联谊晚会的当天,学生们的课还是满满的,直到晚上才空得下来去换衣服急忙赶到礼堂参与。
霍格沃兹从未这么闹哄哄的,几乎城堡各处都能看见三三两两的人群。
联谊活动向来都是搭讪,增近关系的代名词。而真正已经有恋人的学生们不屑于参与这种晚会,他们更喜欢在夜晚享受单独的约会。
“哈利,只是说远离城堡而已,你有必要走到禁林附近吗?”德拉科看着不远处的阴森树林,不免寒毛竖起。
“怎么,你不会害怕了吧?”哈利故意在他旁边举起双手,扮成鬼魂的样子。
“害怕?!”德拉科提着提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我怎么会怕!”
“那我们今晚去禁林约会吧?”
“你疯了?!”
“你看,果然害怕了。”
“我看是你疯了!”
德拉科气愤地把提灯放到草地上,快速蹲下盘腿坐到草地上。
哈利瞥了他一眼,慢慢坐到了他的身边,“今晚景色不错。”
德拉科扭头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身旁一片荒芜且昏暗的树林,皱眉不解道:“这儿的景色哪里好了?”
“不,我的意思其实是,”哈利盯着那双灰色眼眸,“我心情不错。”
德拉科闻声后终于心情不错了点,他压着嘴角道:“所以这还是谜语?”
“算是吧。”哈利点了点头笑道。
“唔——那我讨厌你,波特。”德拉科思索了几秒,突然冒出了这一句话。
哈利立马坐直了身子,不满地瞪着他。
“谜底是——假的,我其实特别喜欢你。”德拉科挑了挑眉。
哈利愣了两秒,随即怒色消下去了,他哼了一声道:“我差点就要揍你了。”
下一秒,德拉科突然拉着哈利,一同躺倒在了草地上。
“干什么?”哈利躺下后扭头看着身旁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昂了昂下巴,指着天空,“今晚我们就在这睡吧,还有星星看呢。”
“可这儿有点冷吧。”
下一秒,德拉科就甩了个保温咒。
哈利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双手垫到了脑后。雪早已化去,魔法恢复下的草地已不再是那般的干枯,他蹭了蹭,还感觉有些柔软。
“如果星星能还愿,你会许什么愿望?”德拉科突然扭头看向身旁的男孩。
“我会——”哈利突然没再说下去了,因为他一时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心底所期望的,如今是否还希望……
换成一开始,他绝对会希望能回去,但如今——
他扭头看向那灰色眼眸,突然慢慢没了笑容。
他深知他不想离开了,不想离开这个与德拉科相恋着的世界,回去再面对陌生的一个他。
“嗯?”看着哈利不回答,德拉科好奇地问了一声。
“我希望,就这样。”哈利对他笑了笑,接着往旁边靠了靠,亲吻了一下他的脸颊。
德拉科显然很惊喜,他急忙直起上半身,俯身低头吻住了身旁的男孩。
这是个短暂的吻,却是个吻完会相视一笑的吻。
德拉科躺了回去,他望着满天的繁星,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也希望,就这样。”
42
不知过去了多久,徐缓的呼吸声和轻盈的风声伴随在耳边,今夜极为静谧安静。
他们都没再聊什么废话,而是一同昂着头望着星星,望到眼皮慢慢变得沉重,困意逐渐来袭。
“哈利?嘿,醒醒,哈利!”
耳边响起轻声的呼唤声,黑发男孩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感觉自己睡了一世纪。
他以为自己会看到一片空旷的草地,蔚蓝的天空,但……
“罗恩?!”
看着眼前的那张脸,他立马坐了起来。
他摸过眼镜戴上,张望了眼四周——是熟悉的寝室。没有草地,天空,更没有德拉科。
“我为什么会在这……德拉科把我送回来了?”他皱着眉下意识猜想道。
“什么德……你在说什么?”罗恩看着眼前人胡言乱语的状态后,有些不解,“你从图书馆回来后一直睡到现在,我打算叫你起床去礼堂吃饭的来着。和马尔福有什么关系?”
“可是我明明……”
他的表情逐渐凝固了。
哈利刚想辩解自己明明是在草地上和德拉科一同入睡的,但转念一想……好像一直以来那个世界才是假的,而他却无法自拔地陷进去了。
而此刻,他却真的如愿回去了。
“所以说,我一直在睡觉对吗?”哈利有些落寞地问道。
“当然啊,你不在睡觉还能去哪了?”罗恩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哈利慢慢下床,他望向窗外——傍晚,晚霞还未褪完。
“你,怎么了?”罗恩觉得哈利状态有些不对,试探地问了一句。
哈利扭过头,回了他一个勉强扯出的笑容。
“没什么,走吧,去礼堂吧。”
43
一路上他都有些魂不守舍,或是说他居然现在没法适应这个原来的世界了。
但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像什么都变了。
踏进礼堂的一刻,哈利就一直盯着斯莱特林桌的那个金发身影,而当他朝座位慢慢走近,走到德拉科身后不远处位置准备落座时,他发现对面的高尔突然对德拉科使了个眼色。
那金发男孩顺着视线慢慢转过了身。
瞬间,他们对视上了,哈利甚至直接屏住了呼吸。
那双灰色眼眸里出现了几秒犹豫,不过下一秒就因一旁克拉布的话变了。
“呦,这不是大名鼎鼎的圣人波特吗?”
被胳膊肘顶了顶,德拉科快速切换回了一副原来的嘲讽表情,对眼前的黑发男孩笑道:“波特,你领带都歪了,格兰芬多看来要因为你扣分咯!”
哈利表情凝住了,他垂在腿边的手有些发颤。
那才不是他的德拉科,那还是那个混蛋马尔福。
“管好你自己的事,”哈利选择恶狠狠地瞪了回去,“马尔福,闭上你的嘴,少管我!”
哈利攥紧了手,气愤地转身落了座,只留给了德拉科一个背影。
而后者的表情慢慢僵住了,他有些失望地垂下了眸,在几秒后默默转过了身。
布雷斯在埋头吃了许久后,慢慢抬头看向对面一动不动的金发男孩。
“德拉科,吃啊,怎么撑着下巴一动不动?”
德拉科望了眼食物,松开了手,“没心情……”
高尔瞥了眼他,接着把手往他的盘边靠去,“莫名其妙……你这份快凉了,不吃可就浪费了。”
“随便,你拿走吧,”德拉科直接起身了,“我回去休息了。”
看德拉科毅然离开,布雷斯望着那背影喊了几声,“喂!德拉科!才几点啊!”
克拉布摩拳擦掌地望着高尔拿来的盘子,“算了,随便他,我们继续,可别毁了晚餐心情。”
德拉科在走到礼堂外时,还特意扭头看了眼哈利的方向,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后,他攥了攥手指,在一片嘈杂声中慢慢离开了。
而一样没胃口的哈利,在德拉科离开后才悄悄看了眼礼堂大门方向。
“哈利,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赫敏放下了食物,盯着他问道。
哈利慌忙扭回头,摇了摇头,“没有,大概没睡好吧。”
赫敏和罗恩对视了一眼,只好无奈地耸了耸肩。
哈利低着头机械般的进食着,但他满脑子都是和德拉科的亲密过往。
原来就真的只是一场梦吗……真的如泡沫一样一触就幻灭了吗……
哈利感叹着,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们曾谈过一场全霍格沃兹皆知的恋爱。
44
既然回来了就一定要弄明白这件事。
哈利在犹豫是该去找邓布利多问,还是直接找平斯夫人。好吧,他权衡了一下,发现想把禁书偷偷带出图书馆挺难的。
不过既然有了计划,他当晚便要立马实行了。
平斯夫人正低头用羽毛笔记载着阅书记录表,忽然瞥到一个人停到了自己面前。
她缓缓抬头,发现有个黑发男孩正对着自己微笑。
“平斯夫人,我刚才在地上捡到一本书,”哈利故作好奇地把那本禁书往前递去,“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书,也不知道该放回哪去,所以想来问问您。”
不过哈利这次拿的不是撕坏的那本,而是他偷看了一整本的那本。
她瞥了眼书,立马站起来一把夺了过来。
“这是禁书。”
哈利假装恍然大悟,然后借机追问道:“这书里面是什么内容?”
“波特先生,这是禁书。”平斯夫人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女人转身抱着书往禁书区走去,哈利连忙追了过去。
“我只是好奇,可以和我说说吗?”
“不可以!”她还是很坚决。
哈利碰壁了,但他开始想其他鬼点子了。
“其实我刚才翻开看过一眼了。”
“什么?!”
平斯夫人激动地转过身,望着哈利有些紧张担忧。几秒后,她突然竖起了魔杖,口中的咒语即将脱口而出。
哈利立马移开了对准自己的杖尖,借机问道:“所以翻开的代价是什么?”
看平斯夫人皱了皱眉,打算毅然决然地再度移回魔杖,对自己念咒时,哈利又坦白了。
“我并没有翻开书。”
平斯夫人脸色瞬间变了,她警告道:“别想打听禁书的秘密,也休想再用撒谎来套取秘密。”
她快速转过身,加快了步伐。
“可是平斯夫人,我真的进入另一个世界了,在梦里!”
哈利这次是真的坦白出来了。
他如今破罐破摔,只是希望平斯夫人给他个答案。
“什么时候的事?”
她又折返了回来,焦急地问道。
“呃……算下来大概是今天下午,我……恰巧翻开看了。”哈利努力保持脸不红心不跳的撒谎状态。
“梦里,不,应该是说,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样的?”平斯夫人问。
“没什么变化,和现在差不多。”哈利答道。
两秒后,他肉眼可见平斯夫人深深舒了一口气。
“你该庆幸那是个不错的世界,否则你说不定会死在那场梦里。”
“什么意思?”哈利急忙问道,“那个世界是真实的?”
她犹豫了一会,还是道出了实话,“它并不是真实的,但它会影响进入者的生命,也就是说,不幸的人丧生在里面的话,现实世界里,就会表现为再也醒不过来。”
“所以我可以理解为,它是开启梦境的钥匙?”
“是的。”
“那我还会再进入那个世界吗?在以后睡觉的时候。”
“并不会,翻开看一次进入一次,一个人一生只能进一次。你醒的那刻就是梦境结束的那刻。”
哈利这下终于能完全确认了,确认这一切实则与撕书无关,其实全是因为那本他翻开看的书所致的。难怪当时他会突然从那个世界离开,原来是罗恩把现实世界里的自己给叫醒了。
“我想你能明白它的危险,你只是恰巧幸运,”平斯夫人嘱咐道,“禁书之所以是禁书,是有它的道理的。波特先生,如果这次能给你个警告让你以后不敢再随意碰禁书,那我想这样的代价是值得的。”
“好自为之,自己离开。”
就在哈利转身打算离开时,身后的女人却又喊住了他。
“等等,波特先生……”
“怎么——”
“今天下午禁书区的动静是不是你发出的?那书架上的一本禁书,你是不是撕坏过?”
哈利刚转过身,就因为平斯夫人的话和犀利审视的眼神僵在了原地。
完蛋了,还不如直接和邓布利多坦白呢。
“好吧,平斯夫人,”哈利歉意地鞠了个躬,“我得道歉,那本我确实不小心撕坏了,也没敢告诉你。”
“你知道损坏书籍是有惩罚的吧?”平斯夫人瞪着他。
“是,我知道……”哈利声音越来越小。
平斯夫人一直没说话,许久后叹了口气,才开口,“算了,米勒娃知道估计还得来求情……庆幸那本书不算太重要吧!那就罚你打扫一个星期图书馆旁边的盥洗室吧。”
哈利惊呼道:“一个星期?!”
“怎么,嫌少了?”
“不,够了,够了……”
就在哈利沮丧地转身打算离开时,又被身后的女声拉住了脚步。
“你诚实告诉我,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做了?你有同伙吗?”
哈利思索了几秒,却出于私心没把德拉科供出来。
“呃,没有。”
“真没有?”
“是的,平斯夫人,没有。”
平斯夫人点了点头,抱着书最后看了他一眼。
“门口那有个魔法拖把,你用那个打扫,别想偷懒,否则重头来过。”
45
八点以后的二楼盥洗室几乎就看不见人了,哈利一个人孤零零地抱着拖把,垂头丧气地前后走着。
他心不在焉,边拖还边在想关于那个世界的事,关于那个德拉科的事。
他也有一个大胆猜想,就是德拉科也进入了,但他却没任何证据,也根本感受不出来。
回来后的第二天,他只和德拉科在公开场合碰上过面,他好像还与往常无异,只不过没主动来招惹自己罢了。他们也在某些时刻对视上过,但每每那时,哈利都觉得很不自在,或许原因在于——那是德拉科,却又不是他的恋人德拉科。
若问题出在那本他看的禁书上,那么是仔细看过才算,还是只要看到一眼内容就算……
不过他不可能再去平斯夫人那二次提起了,因为生怕火上浇油再加点惩罚。
46
德拉科一直有在观察哈利,秘密的那种。
但他只觉得这个哈利很讨厌自己,甚至都懒得多看自己几眼,活像他那个与自己毫无感情的死对头。
他可惜哈利的确是哈利,却根本对自己没那份喜爱。
德拉科在一次经过二楼时,突然听到盥洗室内传来了窸窸窣窣的交流声。好奇心驱使他走近了些,他趴在门边,通过微小缝隙往内看去。
是两个男孩,一个黑发,一个红发。
“哈利,你就不能用点魔法吗?你这么打扫要到什么时候啊?”
“没办法,罗恩,平斯夫人都说了,别想歪点子。”
“要我说你坦白撕书干什么,而且你就该告发马尔福,凭什么到头来就你一个人打扫受罚。”
“行了,罗恩,还有两天就结束了,别说了……”
47
“对啊,他为什么不把我供出来……”
带着这样的疑问,德拉科终于忍不住隔天晚上在图书馆闭馆前,冲到了平斯夫人面前。
德拉科直接挡住了她的去路,“平斯夫人,哈利是不是来找过你?”
平斯夫人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男孩是谁,她眯着眼打量道,“小马尔福先生,你来问他的事干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聊了什么。”德拉科坦白道,“我承认书是我们一起撕的,你能告诉我他为什么没把我供出来吗?”
“你也——”平斯夫人恍然大悟,“难怪我当时看他眼神闪躲,原来真的有同伙!”
“不过等等,”她脸色突然变了,“那天下午你们两个人都在禁书区?”
德拉科咽了咽口水,轻轻点头道,“是。”
女人捂着嘴,有些惊叹,“你难道也看到了那本书?你又进入了哪个世界?”
“哪本——等等!什么意思?!”德拉科突然眼睛一亮,“什么叫也?”
平斯夫人点了点头,“与你才想的一样,哈利·波特也是。”
德拉科大脑宕机了几秒,接着突然惊喜地退后了几步,转身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后跑去。
“喂,小马尔福先生,站住!你还没回答我你进入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48
今天是哈利打扫盥洗室的最后一天,他撸了撸袖子,扶了扶腰。
“总算结束了。”
望着干净如明镜的地面,他满意地拎着拖把往外走去。
不过就在他快走到门边时,大门突然被撞开了。
来者是个气喘吁吁的男孩,他的金发湿到贴在了额头上。
哈利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好在站稳了。
“马尔福,你来这干什么?”他冷静地望着他问道。
但那男孩不太冷静,他直接一把夺过哈利手中的拖把,把它甩到了角落。
就在哈利不解之时,德拉科便已经朝他走近了。
哈利往后退一步,他就进一步,再退一步,就再进一步。
直到背抵上墙,无处可逃。
“你大晚上发什么疯,你想干什么?”哈利看着他低吼道。
“你为什么没把我也撕了书的事实说出来?”德拉科问他。
哈利有些慌张到结巴,“什,什么?”
“出于私心,对吧?”德拉科望着他。
哈利一万个百口莫辩,他第一次面对德拉科如此无措过,不对,应该是面对这个表情,这个眼神。
“马尔福,你到底干什么?”
“想给你看样东西。”
就在哈利困惑之时,德拉科就已经把手伸进了口袋里,等他再抬起手臂时,张开的手掌中已然躺了一条项链。
“想玩催眠游戏吗?”德拉科看着他笑道。
哈利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凝固了。
他当然知道这个游戏——这个专属于他和德拉科的亲吻游戏,这个无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
哈利差点没能站稳,他心跳加速,扶着墙的手甚至还有些发抖。
德拉科攥紧了手,他望着那双绿眸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我们都进入了那个梦境世界,只是我大概比你晚了一些,事实上在摔下魁地奇后,那个德拉科就变成了我。”
“但和你恋爱,接吻的人,一直是我,是真实世界里的德拉科·马尔福。”
他们对视着,眼中波光流转。
不约而同的,他们的呼吸都加快了些,心跳近乎同步。
德拉科突然高高抬起手,抓在手中的项链从他掌心滑出一部分,荡在两人之间。
“那么现在,游戏开始。”
当他的手肘开始晃动,当项链开始摆动——
“我认输,”
只一秒,哈利就松开扶墙的手,直接吻了上去。
“也一直都是我。”
德拉科愣在原地,一时竟忘了回吻回去,既是因为太突然了,又因为他印象中,哈利从未在催眠游戏中输过——好像,他一直都是被吻的那个。
德拉科惊讶于哈利此刻居然会主动认输。
同时,他还有些按耐不住的惊喜。
虽然这超出德拉科原先的猜想,但他此刻却无心再去多想那些原因。
因为他知道,当下,完成这个吻——才是最重要的。
他立马把项链收进掌心,往前一步把哈利推在墙边,另一只手撑在了他的身侧。
翘首以盼的吻是激烈且热情的,他们距离越贴越近,撬开齿后的舌尖尽情缠绵着。
一直等窗边响起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声后,他们才慢慢停下。
他们额头相抵,望向恋人的眼底。
“我很好奇,你到底喜欢的是哪个马尔福?”德拉科轻声问道,“是原来真实世界里的马尔福,还是那个所谓温柔的冒牌货马尔福?”
“都不是。”
哈利闻声便笑了,他慢慢抬起手,贴上德拉科的胸膛。
“我感受到心跳了,是眼前的这个。”
END.
GB回国的我和变成废物的他番外2
恋爱呆子莫轻舟视角
——————————————
她还没来。
莫轻舟瞧了眼窗外由赤金变橙红的夕阳,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时间吧。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响起轻柔的铃声,是方妍打来的语音。
她不来了。
莫轻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滑动接听,把手机拿到耳朵旁。
“莫轻舟,你在哪?”她的声音隔着手机,有些绵绵的,沙沙的。
莫轻舟拨弄了一下书的页角,道:“在自习室。”
“还在学习?”
“……嗯,在整理笔记。”莫轻舟看着桌上一个多小时才新添了两个字的纸面,答道。
“我辩论组有会要开,不能跟你一起回家......
恋爱呆子莫轻舟视角
——————————————
她还没来。
莫轻舟瞧了眼窗外由赤金变橙红的夕阳,也许是有事耽搁了时间吧。
正想着,桌上的手机响起轻柔的铃声,是方妍打来的语音。
她不来了。
莫轻舟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滑动接听,把手机拿到耳朵旁。
“莫轻舟,你在哪?”她的声音隔着手机,有些绵绵的,沙沙的。
莫轻舟拨弄了一下书的页角,道:“在自习室。”
“还在学习?”
“……嗯,在整理笔记。”莫轻舟看着桌上一个多小时才新添了两个字的纸面,答道。
“我辩论组有会要开,不能跟你一起回家了。”
“对不起啊,国庆和中秋的魔鬼调休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我们必须重新规划一下任务再回家过节。”
“嗯,好。”
“你安全到家了告诉我一声。”
“嗯。”
“来了,别催,”对方的声音忽然冷了几度,声音也大了些,听上去是在回应身边的人,随后又温柔起来,“我去开会了,拜拜。”
“好。”
电话挂断。
莫轻舟又看了一眼窗外,夕阳又暗了几分,把他也映得暗了。
整理桌上的东西,准备回家。
-
今年中秋和国庆是同一天,连放十天假,但收假之后要连续两个周末补课,等于连上二十一天。
方妍的辩论组是她新招的,本来就只能周末努力,现在被调休耽搁了,他们只能开会重新安排训练。
初赛的辩题都比较简单,方妍根据组员的辩论位给他们安排了训练任务,后面五天假回学校集中训练。
国庆当天,莫轻舟和爷爷在一起吃午饭。
老当益壮的爷爷一边吃饭,一边嫌弃朋友送来的月饼礼盒。
“你看你爹什么品味,盒子难看,月饼也难吃。”
“轻舟,你也不喜欢这月饼礼盒,对吧?”
莫轻舟点点头,大家都知道,月饼礼盒是一种性价比极低的产品。
他也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买这种礼物。
轻柔的铃声响起,莫轻舟拿起手机看,是方妍。
歉意地看了一眼倾诉欲很强的爷爷,按下接听。
爷爷用口型问,“妍丫头?”。
莫轻舟点点头,回答了对面的问题:“在跟爷爷吃饭。”
“我来找你,我们一起去冷饮店学习,怎么样?”
“好。”
放下手机,莫轻舟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爷爷了然于心,调侃道:“她约你出去过节?”
“嗯。”莫轻舟点点头。
“好好跟人家相处,知道吗?”
“知道。”莫轻舟对爷爷的提醒有些不解。
他和方妍,一直都相处得很好。
方妍处事一直都很周全,她给莫轻舟爷爷找了套文房四宝。
莫轻舟偷偷地用手指抠背包拉链,不去看爷爷嘚瑟的样子。
“妍丫头,费心了,”爷爷对这套玩意儿爱不释手,欣赏得差不多了,拿起来就往书房去,“老头子我去写写画画了,你们去玩吧。”
“爷爷喜欢就好。”方妍见老人家喜欢,心底松了口气。
这毕竟是莫轻舟的爷爷,她多少还是会有点紧张的。
“走吧。”方妍看向莫轻舟,叫他一起出门。
莫轻舟点点头,跟上她。
两人经常在这家店一起学习。
方妍点了两杯喝的,拿出了各种资料和电脑,开始为辩论赛做准备。
莫轻舟看了一眼繁多的资料,这些纸好像把他和方妍隔的有点远。
他的书再摆出来,两人就只能面对面,坐最远了。
“二位的饮品来了。”服务员拿着两杯冷饮过来。
方妍放下笔接过,递了其中一杯给他。
“放一会再喝,别伤了胃。”
莫轻舟伸出手接杯子,指尖碰到了她的,有些抱歉地看着她,避开她的手握住杯子。
迅速把杯子放到桌上,抽了张纸巾擦干手上的水渍。
“好凉。”杯子冷冰冰的,不如她的手暖。
方妍只当他嫌杯子冷,笑道:“放桌上,等会用吸管喝吧。”
“嗯。”莫轻舟点头,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纸笔和电脑。
一起学习。
——时间悄悄流逝,阳光的柔和代表现在已是傍晚。
方妍看了看时间,放下笔,确认电脑上的东西都按下保存后,伸了个懒腰。
“时间差不多了。”
莫轻舟“嗯”了一声,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送你回家。”
“送我回家?”莫轻舟有些茫然。
她不是要跟他一起过节吗?
“对啊,你不回家陪爷爷过中秋吗?”方妍笑他,“学傻了?”
莫轻舟摇头:“要回。”
可他觉得……
他觉得方妍应该跟他一起过节的。
剩下的几天假期,方妍除了叫人给他送了份礼物之外,都没有再找他。
礼物是个杯子,外观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摸上去很暖,即使里面装的是冰水,手也不凉。
-
方妍约他晚上一起吃饭。
莫轻舟没参加什么社团活动,从来没去过活动楼。
方妍在五楼的研讨室里,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忙完。
莫轻舟凭着方妍的描述,找到了5-12研讨室,轻轻敲门。
几秒后,门打开了。
方妍把长发挽了个丸子,和平时很不一样。
莫轻舟微微一愣。
“快进来。”
莫轻舟依言进去,顺着她的安排坐下,看着他们开会。
讨论了一些问题之后,有个女生忽然嘀咕了句“学长来了,方妍学姐温柔了一百倍”。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另一个人附和道。
方妍很早以前就说过喜欢他了,而且这件事大家都知道。
莫轻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她。
方妍转头看着他,笑了笑,继续开会,没理他们的调侃。
莫轻舟经常见她安静下来,认真学习的样子,但她跟别人开会讨论的样子,第一次见。
比起和他说话,多了几分严厉和认真。
方妍对他一直很温柔,他以为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今天看来,好像不是?
散会之后,方妍背着包来到他面前:“走吧,吃饭去。”
“好。”
“明天我就比赛了,你要来看吗?”
“好。”
莫轻舟盯着她头上的丸子看了很久,还在犹豫要不要摸一下的时候,两人已经来到了食堂。
“想吃几楼?”
莫轻舟猛地回神,看向食堂大门:“二楼。”
“你请我?就当是给我明天比赛加油了。”
“好。”
——
辩论赛,有的辩手幽默风趣,有的辩手言辞犀利,有的娓娓道来。
初赛有很多小组,方妍他们组排在第十二场。
莫轻舟第一回见方妍穿西装,愣愣看了许久才确定她真的是方妍。
方妍在台上整理台面的同时,看向观众席,搜寻她想看见的人。
没用多久就找到了莫轻舟,跟他对视,勾唇笑了笑。
莫轻舟用口型说,加油。
方妍点头回应,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等待主持人开始流程。
主持人等两个小组的八个人坐好后,开始一一介绍选手。
方妍辩论的样子,应该和开会讨论时差不多吧。
按照流程,两个辩论小组的一二三四辩先一一提出己方观点和见解,然后二三辩回合制辩论,然后是自由辩论环节。
方妍的辩论风格和莫轻舟推测的一样,严肃认真但不失温和,并没有咄咄逼人。
主持人宣布回合辩论结束,给了两组两分钟时间准备接下来的十分钟自由辩论。
“自由辩论,开始。”
随着主持人一声令下,方妍迅猛地按下发言铃,抢夺先手。
她一改方才的风格,言语犀利,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刚刚的环节中对方的许多问题。
莫轻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些紧张地盯着她看。
这时的方妍,给他一种古代战场上领兵杀敌的将军的感觉。
她排兵布阵,恶狠狠地搏杀着对手。
如果说前面的回合辩是两组高手在有来有往地辩论,自由辩论就是一场方妍带人对对手的碾压。
莫轻舟有点被她吓到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生低声地欢呼,激动热血,好像在台上的是他。
见莫轻舟被方妍慑住了,他凑过来低声问:“兄弟,你也觉得方妍部长贼帅是不?”
“心狠手辣,冷酷无情,随便发挥一下就杀得对面片甲不留,简直帅呆了!”
莫轻舟摇摇头:“心狠手辣,冷酷无情?”
“你不知道?认识方妍部长的人都这么夸她。”
莫轻舟迷茫地看着台上的人。
方妍明明……很温柔。
-
莫轻舟带着疑问思索观察了几天,发觉那个男生说的是对的。
方妍本来就是像她父亲一样,头脑聪明手段狠厉,讲究效率的人。
对他温柔,是因为她说喜欢他。
那他……喜欢方妍吗?
他做不到面对方妍的时候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他不懂。
鬼舞辻夫人
再发一次,我就不信了!(执着)
时间大概是游郭篇之后,炭治郎被无惨掳走后变鬼洗脑,无惨利用祢豆子的血液克服了太阳。
主无惨炭(为什么我磕的cp都这么冷)微ALL炭
结局毫无希望!!!
女装炭预警!!!
长发炭预警!!!
有肉渣(害怕被关爱)
重度ooc!!!
脑嗨产物
不喜右上角
--------------
1
泉汤镇是一个位于交通要道上的小镇,每天都会有大量商人涌入这个繁华的小镇做生意、投宿。因此镇上到处都是供旅人休息的酒店。加上这里的自然环境也好,泉汤镇一时之间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吸引大量外地人与贵族来游玩。
最近镇上搬来了一户人家。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再发一次,我就不信了!(执着)
时间大概是游郭篇之后,炭治郎被无惨掳走后变鬼洗脑,无惨利用祢豆子的血液克服了太阳。
主无惨炭(为什么我磕的cp都这么冷)微ALL炭
结局毫无希望!!!
女装炭预警!!!
长发炭预警!!!
有肉渣(害怕被关爱)
重度ooc!!!
脑嗨产物
不喜右上角
--------------
1
泉汤镇是一个位于交通要道上的小镇,每天都会有大量商人涌入这个繁华的小镇做生意、投宿。因此镇上到处都是供旅人休息的酒店。加上这里的自然环境也好,泉汤镇一时之间成为远近闻名的旅游景点,吸引大量外地人与贵族来游玩。
最近镇上搬来了一户人家。
这本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毕竟曾经也有不少人因为种种原因选择定居在这。
但新搬来的鬼舞辻一家真的很奇怪。
从各个方面都很奇怪。
首先“鬼舞辻”这个姓氏并不常见,甚至以前都没听说过还有这个姓氏,因此许多人猜测这是某个贵族来游玩。
作为一家之主,鬼舞辻先生是一个年轻俊美的人,微卷的短发,仿佛能摄人魂魄的红眸,谈吐优雅,举止大方,常穿着一身整齐的西装。因此鬼舞辻先生第一次出现在镇上就吸引了许多未婚女子的目光。
与其他来享乐的贵族不同,鬼舞辻先生选择在离繁华地带较远的地方建了一座不小的房子,明明可以多雇几个佣人,却只雇佣了一个沉默寡言的女佣照顾一家的起居。用鬼舞辻先生的说法是自己的妻子不喜欢太吵闹的地方——是的,鬼舞辻先生已经有妻子了,知道这件消息后,镇上许多姑娘都感到可惜。
因为结婚没多久,鬼舞辻夫妇还没有孩子,可能来这里也是为了庆祝新婚,只不过平时都是鬼舞辻先生出现在人前,因此那位名叫鬼舞辻炭子的女人对镇上的人来说是一个谜。
尽管没见过鬼舞辻夫人,但由美早就在得知鬼舞辻先生有家室时将这位素未谋面的女人定义为情敌,并深深地厌恶着她——毕竟作为鬼舞辻先生的爱慕者之一,她自然不会对这位夫人有什么好感。
但讨厌归讨厌,在鬼舞辻先生面前她自然会把自己的那些心思藏的好好的,还会装成一副关心的样子询问道:
“哎,鬼舞辻夫人不喜欢出门吗?经常闷在家里也不太好吧?”
“是的,我的夫人喜欢安静。”
每每提到自己的夫人,鬼舞辻先生的面上都会显出让由美嫉妒到抓狂的温柔和宠溺。强行按耐下心中的情绪,由美装出一副贤惠的模样邀请鬼舞辻夫人来自己家——其实也是在变相邀请鬼舞辻先生。
但每次鬼舞辻先生都会礼貌地拒绝。由美看着鬼舞辻先生离开的身影,满心的失落使她将一切都怪在那位夫人身上,在内心咒骂着鬼舞辻炭子,由美发誓自己一定要取代她。
鬼舞辻夫人似乎格外喜好甜食,因为鬼舞辻先生先生每天都会来到镇上的糕点店买糕点。一回生二回熟,糕点店的老板很快就与鬼舞辻先生熟识了。虽然鬼舞辻先生的话很少,但很有礼貌,相处起来并不困难。
“鬼舞辻先生又来给夫人买甜点啊?”与由美等年轻女子的态度不同,糕点店的老板娘对鬼舞辻夫妇的恩爱十分羡慕,对于某些年轻女子的心思也十分的不屑。
“对了,鬼舞辻先生听说了最近镇外的那些凶杀案吗?”老板笑脸盈盈的将糕点包装好,随口提到最近听到的传言。
“略有耳闻。”鬼舞辻先生的眼睛暗了暗。
“听说那些人的死状格外可怕,听说是野兽干的。”明明是谈论凶杀案,老板却表现得格外兴奋,“不过我听说啊,那尸体身上的伤口不像是野兽咬的,而且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就有一群自称鬼杀队的人过来,没准是有什么鬼之类的......”
老板话还没说完,就被老板娘一个爆栗打在额头上:“大白天的,说什么晦气的话啊?要是真有鬼你还会活着站在这?”说完转头一个变脸对鬼舞辻说道,“他这人就是这样,鬼舞辻先生您不必放在心上。”
“嗯,最近周围确实不太太平,二位也要小心些。”鬼舞辻先生接下已经包装好的糕点并示意老板不用找钱。
“鬼舞辻先生真是大方,鬼舞辻夫人可真是有福气啊!”老板娘羡慕的想着,不由得更加嫌弃自己没用的老公(老板:???)
鬼舞辻无惨顺着道路穿过一条条街道,无视着女孩们爱慕的目光,向着远处那栋房子走去。
踏入玄关,大门在身后关上,门外的阳光被挡住的那一刻,屋内似乎在那一刻沉入无尽的黑暗中。鬼舞辻无惨将帽子摘下,原本就妖艳的血眸瞬间变成猫一般的竖瞳。而站在旁边的女仆却仿佛早已习惯——或者说拥有相同眼睛的她也是个非人的怪物。女仆熟练地接下无惨手中的帽子,像个不会言语的雕像一样机械地完成自己的工作。
无惨换下鞋,提着糕点缓缓走上二楼。拉开日式风格的纸门,那是一间布置简单的卧室,只有一个柜子,一张桌子。房间中的榻榻米上躺着一个娇小的孩子,孩子的睡姿格外乖巧,窝在被子里像个冬日里打瞌睡的小猫儿。
“炭治郎?”无惨将手中的盒子放到一边,将榻上的男孩揽入怀中,动作无比轻柔,生怕扰了男孩的美梦。
“唔,无惨~”男孩缓缓睁开眼,诡异的是那双绯红色的眼眸上像是被人用笔写上“鬼舞辻”三字。看见来人是自己的爱人,炭治郎放松的伸伸懒腰,像是撒娇一般唤了一声。他原本只有几岁的身体开始快速生长,只是几个呼吸间就长成了十几岁的少年。
虽然早已被无惨转换成鬼,炭治郎却和祢豆子一样只需睡觉就可以恢复体力,并且还保留着人性。对于不吃人肉这一点,无惨深表可惜,但也没有强迫他立即适应鬼的生活习性。
毕竟已经是被拽入黑暗中的太阳,还被洗去了记忆,想跑已是不可能了,他将被永远冠上“鬼舞辻”的姓氏,以鬼的身份活着。
似乎是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原本仰躺着的炭治郎翻了个身去够放在一边的食盒。
“饿了?”无惨手一伸,就将刚刚炭治郎够了半天都没够到的盒子捞了过来。骨节分明的手慢条斯理的将盒子打开,随便捏起一块点心送到炭治郎的嘴边。
“好甜。”炭治郎一脸享受的咀嚼着,腮帮鼓着像只正在进食的仓鼠。
无惨看着怀里的爱人(此处有肉渣,不影响阅读,完整版可到bcy,微博看与lof同名)
不知过了多久,只是窗外的蓝天早已染上红色。远处,阴森幽暗的山接住那最后一抹晚霞。夕阳缓缓落下,彻底陷入远山的怀抱。
“无惨。”依/偎在无惨怀里的他动了动,有些迟疑的问道,“我今天好像想起过去的一些事了,我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啊?”
一年前他因为受伤失忆了,悠悠转醒,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现在的丈夫。明明感觉男人与男人结婚好像有些不对,但他的脑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要相信无惨。因此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男人之间能做那种事以及为什么出门时自己的丈夫都会让自己穿上女装装女人,但炭治郎还是接受了无惨的安排。
这几天他的脑海似乎总能闪过一个女孩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很熟悉很悲伤。
似乎感觉到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紧了紧,耳畔传来温柔却不容质疑的声音:
“没有。”
“没有吗?”炭治郎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相信了自己的丈夫,“那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只当刚刚闻到的说谎的味道是错觉。
看着怀中已经陷入沉睡的人,无惨轻轻撩起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红发,放在他肩上的手缓缓上移到颈部,抚上正在跳动的动脉,仿佛可以闻到血的香味。
白净的指甲瞬间变成黑色并变长,刺入颈部时, 睡梦中的炭治郎发出一声呻吟,可鬼舞辻无惨并没因此停下动作。充满罪恶的血液被注入体内,身体里的细胞开始沸腾起来。象征着过往记忆的光球被一根根藤蔓勒住,随着藤蔓的收紧,球体开始出现裂缝。像是玻璃一样,“咔嚓”一声,光球破碎,化为光尘消失在精神世界的尽头。
有可能会危胁到自己的因素,就要将这些因素彻底铲除,这是无惨做事的原则。从他有记忆起,就喜欢在自己的东西上刻上自己的名字,并将它牢牢地掌握在手里。一开始是衣服,茶杯,后来是十二鬼月,现在是那抹朝阳。在他第一次将血液注入到那具鲜活的体身体里,当他亲手为他穿上白无垢,在他的眼球上刻下自己的姓氏。
那一刻,他感到无比的满足。
既然原本被覆盖的记忆既然有要被发掘出来的现象,为了防止炭治郎某天真的想起来,那就把它彻底毁掉吧。
没了过往的牵绊,你就会永远在我身边了吧?
2
镇子里即将举行夏日祭。
作为日本的传统节日,人们对举办夏日祭的热情很高,即使最近镇外发生了好几起凶杀案,夏日祭还是如火如荼的筹划着。
今天就是夏日祭的日子。由美已经准备好了华丽的和服,她决定今天晚上好好打扮一下去参加烟花大会——没准还会遇到鬼舞辻先生呢!
幻想着与鬼舞辻先生的美好邂逅,由美不由得露出花痴的笑容。
不过好像已经好久没见到鬼舞辻先生了。
另一边,炭治郎端着一杯热茶坐在窗边,出神的看着镇上的人们准备着夏日祭的身影,不知在想些什么。
一双白皙的手从身后换上纤细的腰,无惨将下巴搁在炭治郎的肩上,
“想去吗?”
还是一如既往的猜出了自己的心思,炭治郎感觉自己似乎什么都瞒不住无惨。
“想去。”
原本来到这座小镇就是为了度蜜月,但因为某鬼这几日如同精/虫/上/脑一般缠着炭治郎/zuo/ai,所以明明已经来这快有半个月了,炭治郎连家门都没出过。今天难得举办夏日祭,炭治郎也想去看看。
作为已经活了千年的老流氓鬼王,无惨已经见过无数或盛大或华丽的场景。因此在接受到镇上某些人的邀请时,他是不屑一顾的。但看到自己的妻子似乎对所谓的夏日祭很感兴趣时,无惨改变主意了。
反正最近捕食人类都是去外面的小镇,那群“鬼杀队”的人应该暂时不会来这里。到时候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再让手下几个小鬼在其他地方闹一下,只要不是有像炭治郎那样灵敏的感官就不会被发现。毕竟他也不想夫夫之间的约会被打扰。
夜色降临,人们开始涌上街道,共同庆祝一年一度的夏日祭。几个拿着小吃玩具的孩子在街道上奔跑,少男少女们成双成对的走在一起,害羞地表达自己的爱意。欢声笑语回荡在整个街道,显得格外热闹。
由美提着古色古香的灯笼,步伐却有些匆忙,满头的金银首饰一晃一晃,像个首饰架子。
刚刚在鬼舞辻家来镇上的必经之路上等了许久,最后烟花大会即将开始时才从路边茶馆的老板那知道鬼舞辻先生早就去参加夏日祭了。
得赶快找到鬼舞辻先生才行啊。想到自己要在烟花大会的第一束烟花绽放时向鬼舞辻先生表白的打算,由美不由得加快脚步。
终于,由美在卖金平糖的小摊前找到了鬼舞辻先生。 与以往的西装不同,无惨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和服,显得庄重肃静,高挑的身材似乎什么衣服都能撑起。仅仅是一个背影就能让人感到心动
“鬼舞辻先生!”
稍稍整理一下发髻,由美捏起裙摆向那道黑色身影奔去。
鬼舞辻无惨在心里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但还是回头看了过去。
血红色的眼眸里充满着淡漠。
由美看见鬼舞辻无惨回头,不由得更加高兴,只觉得男人转身的那一刻,自己的脸上热热的。提着竹子编的小篮子,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身侧。
“鬼舞辻先生,这是我亲手做的。”由美将手中的篮子送上前,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动作太唐突了,脸颊微微发红。
只是鬼舞辻无惨只是谈谈的看着她,丝毫没有要接的意思。由美手停在空中几秒,有些尴尬。
“亲爱的,”突然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这是......”
由美这时才注意到无惨的臂弯里环着一个女子。女子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身上散发着着让由美嫉妒的青春活力。女子不是那种魅惑的类型,却十分耐看,让人越看越舒服。白皙的肌肤一看就是精心娇养出来的,嫩的仿佛可以掐出水。暗红色的头发梳成一个简单的发型,大方又优雅。暖红色的眼眸并不常见,但让看见的人有种有种安稳信任的感觉。她的额前长着火焰状的印记,却不影响她的整体美观,只会让人感到热情。
她身上穿的是一件青色的和服,上面绣着淡雅的花纹。因为现在是夏天,和服用的是很透气的料子,一看就知道价格不低。只是不知为何和服的领子做得很高,似乎是在刻意将颈部遮住。明明是十分简单的衣服在他的身上却穿出了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靠近了竟然还能在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薰香味。
此时她正靠在鬼舞辻无惨的怀里,白净的手轻轻的搭在鬼舞辻先生的肩上,显得格外亲密
想来这就是鬼舞辻炭子了。由美这么想着,开口介绍起自己。
“我叫佐藤由美。”由美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装作一副关切的样子,“您就是鬼舞辻夫人吧?您看起来好像不太舒服。”
没等鬼舞辻夫人开口,鬼舞辻无惨就先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是的,她现在不太舒服。”
“啊,那得去看一下医生了,我记得附近有家不错的医馆......”
"谢谢,但不用了。”面对由美热情的邀请,鬼舞辻无惨只是无情地拒绝了,“我和我的妻子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就搂着娇妻准备离开。由美提着篮子本想再挽留一下,却被鬼舞辻无惨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血色的眼睛里不再是往日的随和,而是带有丝丝的暴戾,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的那双绝美的眼睛似乎变成了竖瞳。
“佐藤小姐,希望您能明白自己的身份。”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由美被吓得愣在原地。刚刚鬼舞辻先生那个眼神里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甚至还带有丝丝杀意。此刻她竟产生了一种感觉:如果再接着打扰他们,自己的下场不会很好。
鬼舞辻夫妇一步一步的远离,在走到桥上的时候停下。像是在刻意等待二人一样,绚丽的烟花在这时冲向天空,在半空中炸开,点亮一小片天空。鬼舞辻夫人看见了烟花似乎很高兴,烟花的光照在她正挂着笑的脸上,不知烟花与她孰更美。
鬼舞辻先生像是有些无奈的摸着她的头,动作中满是不经意间的温柔。
就是这样温馨的画面让二人即使站在诸多情侣中也十分显眼。
由美想,这种爱情,大概是她努力一辈子也不会得到的吧?
“无惨无惨,我想要金鱼。”金鱼店前,炭治郎看着池子中的金鱼,扯了扯无惨的袖子。
“先生要为夫人捞一条吗?”金鱼店的老板笑脸盈盈的看着眼前恩爱的夫妇二人,“可以保佑爱情长长久久哦。”
原本无惨是不想玩这种幼稚的游戏的,但看着炭治郎一脸的期待,加上老板的一番话,便拿起了捞鱼用的纸网。
结果......
无惨看着眼前再次破掉的纸网,脸微微发黑。
第十七个了......
换了十七个纸网,结果一条鱼都没捞到。
一旁的炭治郎从无惨第五次尝试开始就一直抿着嘴唇憋笑,现在更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还是我来吧。”炭治郎顶着无惨要杀人的眼神擦擦眼角的眼泪,从老板手中接过一个新的纸网。
叮~*炭治郎*收获了一条*金鱼*
此时的无惨突然开始怀疑起鬼生。
夜间的小路上,凉爽的晚风吹拂,将衣角微微带起。炭治郎提着刚刚捞的金鱼。红色的金鱼在袋子里悠闲地游来游去,不时吐出一串泡泡。
“无惨,你说我们给这个金鱼起个什么名字好呢?”炭治郎挽着无惨的手臂,看着袋子里的金鱼。
无惨面上带着笑看着一脸认真的炭治郎,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可以他想把这只金鱼捏死(屑)。
富冈义勇接到今天的任务,和我妻善逸,嘴平伊之助一起被派到离上次凶杀案发生地点不远的一座镇子上。
出发前义勇看见善逸背上背着一个雾云杉制的箱子,外面包裹这一块黑绿相间的格子布。只是原本应该在那个箱子里的那个女孩已经不在,而背箱子的那个男孩也不是原来那个了。
义勇不说话,下意识抬手抚着箱子。俊朗的脸上并无表情,只是微微颤抖的手已经暴露了他的心情。
脑海中又闪过那个阳光的身影,是雪地里卑微的祈求,是俯下身为鬼献上温柔的祝福,是保护妹妹时的坚毅。
他可是一缕阳光啊!
可是在游郭一战时,突然出现的鬼舞辻无惨带走了祢豆子。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刚刚经历一场恶战,已经无力阻止鬼舞辻无惨。就在这时,炭治郎强撑着重伤的身体想要阻止他。可面对强大的鬼王,他拼尽全力发动的攻击被无惨轻易的挡下了。
奇怪的是那个背神者并没有将炭治郎杀死,而是将他打成重伤后带走,从此再无炭治郎和祢豆子的音讯。
明明他的目标是脱离了他控制的祢豆子,为什么要把炭治郎也带走?
“富冈先生,炭治郎他会回来的吧?”善逸攥着衣角,“我们会找到他的吧?”
面对善逸的询问,义勇坚定地说道:
“会的,一定会的。”
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因为,你可是我的阳光啊。
今天正是举办夏日祭的日子,义勇等人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庞大的人流量和嘈杂的环境无疑给他们的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毕竟想在人群中找到鬼并不容易,而且事情如果处理不好还可能会引起恐慌。
无意间瞥到旁边摊位上的糖葫芦,诱人鲜艳的红色让他不禁再次想起了那个人。
炭治郎,你到底在哪啊?
与一对亲密的情侣擦肩而过,像是察觉了什么,义勇瞳孔微缩,不敢置信的转过身。
这是,鬼!
不仅是义勇,就连善逸和伊之助也察觉到了那两人身上散发出的浓郁的鬼气。
虽然好像刻意隐藏了气味,但绝不会错。而且从二人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就可以判断出他们的实力都不弱。特别是那个身穿黑色的男子,气息比义勇遇到的任何一个鬼都要浓郁。
是上弦吗?
这个想法一出,义勇的脸色就变得凝重。
如果是上弦的话,仅凭他们三人肯定无法取胜。
只是为何他会感觉那个红发的女子那么熟悉。
那头火一样的红发让他又想起那个男孩,只可惜刚刚没有看清她的脸。
“富冈先生,我们......”善逸强行扯住想要冲上去的伊之助,不安的问道。他曾经和上弦之六对战过,深知上弦的恐怖。而眼前这两个鬼明显比上弦之六要强上不少,曾经和上弦之六对战的惨烈浮现在眼前,善逸不由得发起抖。
“先跟着。”义勇简短的说着,在路过一个小巷时唤来自己的鎹鸦,让他去周围寻找援助。
随手在旁边的店铺里买了三副面具,三人悄悄跟在那两人身后,殊不知自己的行踪早已被发现。
有三只烦人的老鼠。
无惨在心中厌烦的啧了一声。本来只是想陪自己的妻子出门好好逛逛,可那群自以为是的人类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打扰他们。先是一个对他有妄想的女人,再是这三人,他的耐心都快被耗光了。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屑老板高贵的鬼王,这种级别的对手他自然是不屑与亲自动手的。刚好这附近就是磨磨头上弦贰——童磨的地盘,他便在意识里命令其过来加班解决掉这让他不悦几个家伙。
“亲爱的,不开心吗?”隐约闻到不悦的味道,炭治郎轻轻拉着无惨的衣袖,“是刚刚佐藤小姐让你不开心了吗?”
虽然他的鼻子生来就很灵敏,可无惨似乎格外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情绪的气味比其他人都要淡些。
话语一说出口,炭治郎就感觉那股不悦的气息似乎淡了不少。
“没事,”无惨握着炭治郎的手,却不敢太用力,那双白玉般的手似乎只能被温柔对待,“只是待会可能不能陪你逛夏日祭了。”
“哎?为什么?”炭治郎疑惑地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
“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一些事情要解决。”无惨略微抱歉的摸了摸炭治郎的头,“抱歉,今天不能接着陪你了。”
虽然很沮丧,但炭治郎还是笑着对他说:“没事的,你去工作吧。”
他总是这样,明明自己很难过,却总是为别人考虑。明明可以生气,却总是笑着反过来安慰别人。无惨常想炭治郎其实可以发发脾气的,可他不会。
思至此,无惨心中竟生出一些愧疚的情绪,这是他一千多年从未拥有过的情绪。抚摸的动作也不由得更加温柔。
“我很快就会回来。”无惨从窗外伸手摸了摸炭治郎的脸,细腻的手感让他有些不舍得放手。
“嗯,那我在家等你。”炭治郎乖巧的点点头,丝绸般的红发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
“他们分开了!”善逸紧张地看着身穿黑衣的男人小心翼翼的扶着那个红发女子上车。义勇的表情也不太好,好看的眉紧皱着。
如果两人分开行动的话,他们三人就不得不分开跟着。二人身上散发出的鬼气告诉着他们无论哪个都不好对付。但现在已经没办法,义勇让伊之助用他的鎹鸦向附近的紫藤花之家传达他们现在遇到的状况,随即作出安排:善逸和伊之助跟着那辆马车,而自己一人跟着那个黑衣男子。
“富冈先生,您一人可以吗?要不我们还是等支援来了再说...”
“没事,你们两个多加小心,在其他人来之前先别与她产生正面交战。”
善逸见义勇坚决的态度,也不好再多劝,眼见着马车已经开动,只好和伊之助一起追上去。
那个男子在目送马车离开后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义勇见状立马跟去。
虽然刚刚在后辈面前说着没事,可义勇知道这次自己大概率会面临一场恶战。
不行,不能消极,不能畏惧。义勇握紧藏在羽织下的日轮刀,自己可是鬼杀队的柱,越是在这种时候就越不能退缩。
看着不远处热闹的人群,欢笑着的人们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为了守护这些无辜的人们,队友们,你们快来吧!
3.
泉汤镇昨晚经历了一件大事。
原本是夏日祭的日子,所有人都在这天夜晚走出家门,与家人朋友共同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就在人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悲剧发生了。
在离闹市不远处的地方突然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那一晚镇上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几个手持武士刀的青年以他们从未见过的招式打斗。
那几人真的很怪,明明看起来年纪都不是很大,武功却出奇的好。
而他们攻击的对象是一个手持折扇,脸上挂着欠揍天真微笑的年轻人。
白橡色的头发,头顶处却像是被血泼过一样呈现出诡异的红色。如同琉璃的眼睛是人们从未见过的绚烂多彩。
那个年轻人有着非人的能力,他的每一次挥扇都会带起大量的冰晶,那冰晶散入空气中,一下子笼罩了大半个镇子。
“不好!群众会吸入这些冰晶的!”一个带着蝴蝶发夹的女子捂着胸口大喊着想要驱散人群。刚刚因为急于想要给死去的姐姐报仇,与上弦贰的距离拉得太近,已经吸入了许多冰晶,肺部冻伤。那冰晶似乎还带有毒素,她现在已经无法再提刀作战,只好驱散起不远处围观的群众。
可恶,肺部好像更痛了!
蝴蝶忍扯住胸前的衣物,却丝毫无法缓解疼痛。恍惚间,姐姐临死前的模样仿佛重现在眼前。
总是这样,自己永远都那么无力。
每次都只能就这样看着心爱之人离去。
在姐姐去世后,她就继承姐姐的遗愿,一直在努力变强,每天维系着温柔的微笑,将情绪死死地捂住。这样疲倦厌烦的度过着每一天。
是以,在那个太阳一样温暖的男孩发现了自己的真实情绪时,她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发表了自己的心声,并将姐姐的遗愿传达给他。
那是唯一一个能理解自己情绪的人。
可他居然被那个该死的鬼舞辻无惨掳走。
先是父母,再是姐姐,现在又是炭治郎。
鬼一次次夺走她生命中珍贵的人,而现在面对杀死自己姐姐的凶手,她却无能为力。
如果,如果自己再强大一点就好了......
蝴蝶忍痛苦的想着,只觉得呼吸都是疼的。
此时伊之助灵活的躲着童磨的攻击,和善逸一起配合着义勇进攻。 可仅凭他们三人还是无法对上弦贰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日轮刀砍在上弦贰身上的伤口立马愈合,倒是他们在一次次的进攻中增添了一道道伤口。
原本在和义勇分开后他们二人就一直紧跟着那辆载着鬼的马车,可那辆马车越走越远,一直驶出了镇子。察觉到不对的善逸与伊之助刚准备发起进攻,转眼间那辆马车竟原地消失了。不知该怎么做的二人不得已返回与义勇会合,却刚好遇到前来支援的蝴蝶忍。
当三人找到义勇时,他已经和上弦贰打得不可开交。
让人感到熟悉的红发女子,跟丢的黑衣男子,突然消失的马车,突然出现的上弦贰......今晚的事情已经混乱到他们完全无法理解,可眼前的敌人让他们来不及多想,只能不停地战斗。
可上弦贰好像没有要杀掉他们的意思,而是以一种猫逗耗子的方法消耗着他们的体力。在战斗的过程中也有许多鬼杀队员赶到, 但因为如今其他的柱都在其他地区,一时无法赶来,赶来的都是些普通队员,大多撑不了多久就倒下了。
“阿拉阿拉,好像要天亮了呢~”童磨再次挥扇打退了进攻的鬼杀队员,抬头看向已经蒙蒙亮的天空,以一种甜腻到恶心的语气说道,“这可就不好玩了,不过既然天亮了,我也就完成了我的任务呢~”
说完,他便转身准备离开,又好像突然想到了些什么,金色的折扇在手中转了几转,爆发出强大的力量。
“哎呀~差点忘了,大人说过要把所有痕迹消除掉。”
这是善逸在昏死前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在醒来后他已经被送到蝶屋进行了救治,旁边是尚在昏迷的伊之助。
“伊之助的好几根肋骨被打断,义勇先生和忍也伤得很重......”
善逸只觉得自己身上现在哪哪都痛,却因为伤口的缘故不能乱动,只好乖乖躺在床上。
如果,如果他还在的话,应该会在这时摸摸他的脑袋安慰他吧?
想到这,善逸不由得觉得更加难过。
泉汤镇一战中鬼杀队伤亡惨重,大量房屋在上弦贰最后的爆发中被毁,大量的平民受到牵连,引起了政/府和军/队的注意。
在被接走的难民中,人们或痛哭着,或愤怒着。
只是在没人记得曾经有位鬼舞辻先生在这个镇上定居过。
以及那位神秘的,
鬼舞辻夫人......
------------------
啊啊啊终于码完了!!!
看看正文字数四舍五入有1w字(掰掰指头)
我还是第一次写这么长。
写到最后有点对不起鬼杀队......
我就喜欢强扭的瓜(妈妈这里有变态!)
【GB】修无情道的仙尊非要给我生孩子 4
爱上凡人野性未驯蛇妖X作为凡人历劫时又甜又软,归位后依旧痴情的高岭之花仙尊
这章更欺负仙尊了,你们猜神魂归位时候到底发生什么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呢
来路不明的妖女真的要做淮王妃了,没多久,这样的消息就在京城不胫而走,沈亭为此在外面和人拍了桌子,扬言再有说他嫂嫂坏话的见一次打一次,重冕却恨不得爬到城门楼上振臂高呼一声“没错!你奈我何!我这条蛇摘下了天上的月亮!”
而沈郁那段日子则很忙,忙着把他这辈子能有的铺张排场都掏了出来。
从来谨慎做人的淮王殿下像是变了个人,对于这凡间来说,重冕其人无名无权无家世,除了个名字,就连生辰八字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沈郁却进宫求来...
爱上凡人野性未驯蛇妖X作为凡人历劫时又甜又软,归位后依旧痴情的高岭之花仙尊
这章更欺负仙尊了,你们猜神魂归位时候到底发生什么造成了如此大的误会呢
来路不明的妖女真的要做淮王妃了,没多久,这样的消息就在京城不胫而走,沈亭为此在外面和人拍了桌子,扬言再有说他嫂嫂坏话的见一次打一次,重冕却恨不得爬到城门楼上振臂高呼一声“没错!你奈我何!我这条蛇摘下了天上的月亮!”
而沈郁那段日子则很忙,忙着把他这辈子能有的铺张排场都掏了出来。
从来谨慎做人的淮王殿下像是变了个人,对于这凡间来说,重冕其人无名无权无家世,除了个名字,就连生辰八字她自己都记不清了,沈郁却进宫求来了为他和重冕赐婚的圣旨。
重冕没有娘家,但没有哪家的正妻是换个屋睡就算成亲的,会叫人轻看,沈郁便替她购置一切,宅院,家仆,甚至嫁妆,那之后许多年,人们都津津乐道于淮王妃风光大嫁时的十里红妆。
重冕不明白这有什么意义,沈郁握着她的手,不知为何有些沮丧地低着头,像只要把脑袋埋进前爪里的小兔子:“我知道这些凡俗的东西你从来看不上眼,但我能给你最好的也只有这些了。……起码旁的姑娘有的你都要有,奠雁俪皮,金带玉梳,三书六礼一个都不能少,你是我圣旨赐婚的王妃,我要你嫁得堂堂正正。”
“什么叫旁的姑娘有的我都要有,旁的姑娘能这样对你吗?”重冕却不赞同地摇摇头,突然嘿嘿一笑就抽开沈郁的衣带,冰凉蛇尾缠上他丰腴的腿根时低声道,“我已经得到了你最好的一切。”
重冕当然没能乖乖忍到成亲以后再对沈郁“得寸进尺”,沈郁买给她出嫁用的娘家更是一天都没老实住过,就连成亲前夜她都翻进了沈郁的墙头。
但重冕确实如寻常女子一般凤冠霞帔嫁给了沈郁,为他学着穿那些让她不得不小步走路的繁复衣裙,学着盘发簪钗,甚至为他学琴棋书画、烹茶插花,好去应付那些阴阳怪气的千金小姐们。
在知道重冕就是抢走淮王殿下的妖女后,这些姑娘们翻脸快得像六月的天,各式请帖雪片似的送到淮王府,一个个迫不及待要看这野女人是如何出丑的,沈郁代她回绝了,以为按照重冕一贯的性格是不会在意的,谁知她却较了真。
重冕那时恶狠狠道:“我当然不在意她们说我什么,但不能因为我,让别人说你瞎了眼。”
她对他那么好,让沈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她还觉得亏欠,她本该是最恣意的,但因为爱上沈郁,她被困在这红尘中,甘心背上世俗的牵累。
是啊,他那时是真的死心塌地地相信,重冕是爱他的,他以为重冕真的会为了他变得像一个凡人,以为他能捂热一条蛇。
可他怎么能不信呢?那条原本心如铁石的蛇,甚至为他落了泪。
不知算不算求仁得仁,沈郁一直装病,结果在四十出头的时候便真的染了顽疾,最好的大夫也束手无策,重冕为他求遍了所有旧相识,沈郁精神还好时,忍不住同她玩笑说怕是再没有哪个凡人有这样的待遇了,各色神仙妖魔轮着番地天天来他床前点卯,重冕却面色阴沉,半点也笑不出来,因为他们谁也救不了他。
但重冕不死心,她开始为沈郁寻来不计其数的灵丹仙草,也不知闯了多少凶险的地方,身上时常带伤,沈郁心疼恨不得自己此刻就死了才好,可他好声劝过,也发过脾气,以往只要他撒撒娇就无有不应的重冕这次却始终只是一言不发,然后又一次离开,再脸色苍白满身血气地回来,抓着她的倒霉朋友用法力将还沾着不知谁血迹的仙药化入他体内。
直到有一日,重冕回来时沈郁正昏睡着,她想见他一面同他说说话再走,但她等了很久很久,沈郁都没有醒,而沈郁再醒时,她就那么通红着眼坐在床边,出神地看着他。
沈郁知道,她肯定也已经发现,沈郁如今醒着的时候越来越少了。
他想抱一抱重冕,可却没有那个力气,只能朝她伸出手,很轻很轻地说:“冕冕,别再去了好吗,没用的,算我求你了,陪陪我吧。”
他伸出的手甚至碰不到重冕的脸颊,重冕捧住他的手,觉得那从来细腻温热的手如今就像脆弱的枯枝,甚至比她的手还要冷,让她想握紧都不敢用力,她只能轻轻地、轻轻地将脸颊蹭入他掌心。
她虽然还是没有说话,但沈郁明白,这从来无所不能的一方大妖,他深爱的目下无尘又死心眼的蛇,在那一刻第一次向命运低了头。
她斗不过他的死亡,除了眼睁睁看着沈郁如入秋的蝶一般飞快衰败下去,她什么也做不了。
她就那样毫无预兆地落下泪来。
沈郁当然知道重冕不好受,却从没想到她也会哭,原本轻抚着她脸颊的指尖被润湿,他却根本不知该如何是好。
重冕把脸埋进他手里,一边沾着泪水亲吻他的掌心,一边含糊地呜咽着:“对不起,对不起沈郁,都是我的错。”
“冕冕……”
沈郁想要说什么,重冕却根本不听,她几乎是恶狠狠地咒骂着自己:“这都是我的报应,都是因为我杀过人,因为我作恶多端,我本来想,再不济我还能把我的妖丹剖一半给你,可是……可是他们告诉我,我的法力穷凶极恶,入体只会更快杀了你!我……我空负几千年修为,却救不了你,我救不了你,我甚至没法把自己的命分给你……”
……这条傻蛇。
沈郁听着,想笑,又想哭。
他轻轻抽了口气,好像撒娇一样道:“你弄疼我了冕冕。”
本来什么都听不进去的重冕被这句话骤然惊醒,这才意识到自己激动之下死死攥住了沈郁的手,慌忙松开,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沈郁浅浅朝她笑了笑,有些小心地问道:“冕冕,我如今笑起来……是不是不好看了?”
重冕没料到他突然将话茬扯到了这里,愣在那吸了吸鼻子,但还是很快就用力摇头。
沈郁松了口气,笑意也扩大了些,他顺着重冕的脸颊搂住她的脖子,让她伏在自己肩头,抽出她头上那些精巧又沉重的簪花随便扔在地上,他并不看重冕,只是望着头顶的帐幔,神色柔和。
“那就好,那这就不是报应,是我的运气才对。你知道吗,从我发现自己有了第一根白发开始,多少年了,我都在害怕,害怕只有我独自老去,你却永远留在我初见你那一夜,到时我还怎么配得上你?”沈郁停下来喘息片刻,似乎是说累了,声气变得更加微弱,“还好上天眷顾我,让我死在还有几分颜色尚存的时候,不给你看见我年老色衰的样子,省的你嫌弃……你也……不必再受这些束缚……”
重冕扑在他肩上,活了几千年从未流过一滴泪的蛇妖紧紧抱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沈郁无尽眷恋地吻着她的额头,一下下抚着她散开的长发:“别哭冕冕,你陪了我一辈子,我的恩,你已经报了。”
往后……你就自由了。
沈郁想这么说,可终究还是舍不得,话未出口,已经红了眼。
就当他是没力气说了吧,让他最后再自私一次,他也实在是太虚弱了,说这些话已经耗尽了力气,抚摸重冕头发的手越来越慢,几乎就要这样沉沉睡去。
可他没有想到,最后,他竟依稀听到还带着哭腔的重冕在他耳边道:“没关系,沈郁,我会去找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我都会找到你。”
沈郁用仅剩的清明迟钝地想了想后,含糊地咕哝一声,慢慢摇着头:“那不行,否则这辈子的我和下辈子的我,都会嫉妒的,到时候你这条嘴笨的蛇可怎么哄?”
“那我就在你喝孟婆汤之前抢下你,哪怕将地府捅个窟窿,我也带你走。”重冕在他不再红润的唇上印下一吻,泪水苦涩,她却字字坚定,“等着我沈郁,等着我。”
“好,我等着你,你可……不要食言。”
沈郁笑了,安然合上眼,笑意温柔得像在做一场美梦。
但那时的他们都没有料到,沈郁的魂魄根本不会去地府,凡人沈郁死去,神魂归位,九重天上的迟云君就会醒来。
而让迟云更未曾料到的是,他的魂魄在归位时逸失了一魂迟迟不归,九重天上的仙体便一直沉睡不醒,待这一魂也终于归位时,他睁开眼,世间已百年。
起初他只觉得茫然,像任何一个睡了太久的人一样,然后他第一个想起的,就是重冕。
这当然不寻常,迟云早不是第一次下凡历劫,但从未出过此种状况,而且他以往每次归位后,虽然都会记得凡间事,却也只是记得而已,因为他确实从无私情,只有对万物一视同仁的慈悲,这是天地生他时赋予他的恩赐,助他恪尽守护苍生之责。
所以迟云做过的每一个凡人都是他,但他却不会只是那些凡人,凡间的一生,不过是那九重云霄之上无情无欲的迟云仙尊,做的一世长梦罢了。
梦醒,梦中的喜怒哀乐都烟消云去,迟云君还是那个迟云君。
可这次不一样,这一次,不仅仅沈郁是迟云,迟云也就是沈郁。
因为他不再只是记得了,从惊鸿初见到生离死别,迟云如今再想起他们的每一次耳鬓厮磨、想起重冕给他的每一句每一眼,他的心都跳得生疼,沈郁也好,迟云也好,都永远站在那一夜的琼露峰,重冕甚至不必勾一勾手指,他便已经迫不及待为她跃下万丈深渊,一千次,一万次。
就好像沈郁从未死去,他只是长眠百年,带着永别挚爱的哀恸醒来后,发现自己原来就是天上的迟云君,但迟云对此没有任何的犹豫或抗拒,哪怕这次历劫后的不寻常可能让他再也做不成那个迟云君,但不寻常又如何,他的冕冕又怎么能是寻常的,他之所以能千千万万年做那不通悲喜的迟云君,不过是因为他未曾遇到重冕罢了。
所以迟云只觉得庆幸,劫后余生一般,因为他不是短命的凡人,他不必和重冕死别,他们可以长相厮守了,他迫不及待想要找到重冕,告诉她这一切。
但这份迫不及待中又有一丝明显的不安,毕竟,这可是一百年了啊。
迟云在急匆匆下凡去寻重冕时正巧遇见自己座下的仙童,一时没忍住,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在我归位后沉睡时,可有一只蛇妖来找过我?”
小仙童被他问得一愣,茫然道:“仙尊是说归位后,还是沉睡时?”
迟云没明白他在说什么,皱眉道:“什么?”
小仙童好像也明白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一拍脑门道:“哦!没有啊,要是有,仙尊自己能不记得吗?”
迟云:“……”
这道理迟云能不知道吗,但怪就怪在,他总觉得重冕好像已经来九重天上找过他了,可他那时明明魂魄未全仍在沉睡,不该有印象才对。
但无论重冕是来过了没找到他,还是根本没来过,迟云原本的雀跃都冷了一大半,一百年虽然对他们来说不过弹指一挥,但若是重冕要忘记他爱上别人,可能也足够了。
冕冕会等他吗?
可即便如此,即便他做好了找到重冕时,重冕身边已有新人的准备,他还是低估了一条冷血的蛇能有多无情。
迟云猜想重冕应当回到了橫霄山巅,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却没料到架着云头行至山脚下的小镇,便觉出了重冕的气息,迟云找了个无人处降下来,心砰砰跳得他忍不住捂了捂胸口,怕身边路过个人都能听到。
然后他转过一道街角,就看到了重冕,和她怀中抱着的孩子。
重冕又恢复了她本来的模样,一身黑衣,长发高束,还是和他记忆中一般,万人丛中也得尽第一眼。
孩子则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坐在重冕臂弯里,长得并不像她,但迟云能感受到与重冕别无二致的法力运转在那个孩子体内,一半是重冕的,一半是另一个人的,明明白白告诉迟云,这是重冕和别人的孩子。
迟云傻傻地愣在原地,纷乱嘈杂的念头像一根根针狠狠刺进他身体里。
——冕冕已经和别人成家了吗?为什么这么快?她已经忘记他了吗?不要他了吗?
——那些沈郁临死时的诺言,是骗他的吗?
——她是不是其实……根本没有去找过他?
可迟云却只能将这些念头独自咽下,他甚至无法走到重冕面前去,他或许根本不该来,他怕重冕不想见他,怕重冕亲口肯定他的所有猜测。
所以他只能远远望着重冕,看她右手抱着孩子,左手拿着一根糖葫芦,看起来过得很好,并不需要沈郁,或是迟云。
重冕咬下一颗山楂,腮帮子鼓囊囊地口齿不清道:“我一口,你一口,知道了吗?”
孩子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糖葫芦,一听立刻乖巧地点头,重冕便将糖葫芦递到他面前,小孩张大了肉嘟嘟的嘴巴也不可能像重冕那样叼走一整颗山楂,只能咬下来一小块,然后他就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剩下的部分全都进了重冕的嘴里。
重冕看着他的表情,居然好意思反过来一脸诧异道:“怎么,说好我一口你一口,又不是我一颗你一颗,你自己口小,瞪着我做什么?”
孩子终于嘴一扁,哇的一声哭出来,扯着嗓子喊道:“爹爹!娘亲又欺负我!”
边上一间铺子里闻声快步走出一个锦衣公子,一见重冕手里的糖葫芦就猜到她犯了什么坏,冲过来狠狠拽了一把重冕的头发,磨着牙道:“一眼没看住,你又欺负我儿子!”
重冕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却没还手,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把糖葫芦整个塞到孩子手里,道:“这总行了吧!小馋鬼,当心吃成个球!”
那锦衣公子这才勉为其难地哼了一声,将买的东西也一股脑塞进重冕怀里,然后自己伸手细细替重冕把被拽乱的头发重新绑了绑。
而迟云却彻底惨白了脸色,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男人,直到他与重冕带着孩子走远,他才颓然后退了一步,不得不相信自己并没有看错。
那是南韶。
如果重冕在这百年间忘记他移情别恋,他虽同样痛不欲生,但却也不怪重冕,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南韶。
他第一次见到南韶,是作为沈郁与重冕大婚的第二日,婚宴上重冕一个故旧也没请,因为那都不是人,怕喝了酒暴露身份惹出乱子,谁知第二日,南韶却找来了。
南韶是仙非人,长得自然好,又带着一身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气矜贵,但脸色很不好看,也没说一句恭贺的话,反倒酸溜溜道:“你这条不开窍的蛇凭什么就都成婚了,我却还……”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重冕轰走了,但第一次知道重冕身边还有这样好看的男人,又赶着成婚来说这种话,沈郁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很介意,重冕哄了好几天才算翻篇。
重冕那时同他解释说,南韶这只倒霉青鸾还是个蛋的时候就被他爹娘弄丢了,被横霄山上一只山鸡捡回去孵出来,从小和重冕一起长大,而南韶一直喜欢山上另一条蛇,算是重冕的族姐,如今她姐姐都已经化龙登仙,南韶还在无尽地单相思,这也就算了,偏偏重冕这条在他眼里只知道打架吃饭的蛇都撞了大运有了沈郁这样好的姻缘,南韶自然不平得很。
那时的沈郁信了,重冕说什么,他都信。
而如今呢,如今迟云只觉得,他是这天下最可悲的笑话,以至于让他不顾旁人的惊诧无比讽刺地笑出了声,可一边笑,万人敬仰的迟云仙尊却扶着墙一寸寸佝偻起了他挺拔孤倨的腰,最后那笑声支离破碎得更像声声哀泣,他死死攥着胸前的衣襟,好像这样就能缓解那锥心的疼痛一样,可他还是像被蛇尾勒紧了喉咙一般难以呼吸。
骗子,重冕,你就是个骗子。
曾经沈郁拥有过的一切,在这瞬间变成了一个荒唐的弥天大谎。
看重冕和南韶孩子的年纪,那么巧就是一百岁上下,而那时沈郁甚至尸骨未寒,这中间可供重冕移情别恋的时间未免太短了,而她和南韶,相识几千年都没能从朋友变成情人,更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突然彼此相爱。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重冕在骗他,她和南韶从来就不仅仅是朋友,他们早已相伴了千百年,而沈郁、迟云,他才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来者。
重冕可真是个讲规矩的妖啊,为了报恩,她甚至不得不暂时离开南韶,花她漫长生命中不值一提的短暂时光陪沈郁演了一场情深刻骨,然后等沈郁一死,再立刻回到南韶身边去,从头到尾,只有沈郁这个凡人被蒙在鼓里。
可那一刻,迟云倒宁可自己就是一个凡人,其实重冕很好心,她把那场戏演的十分有始有终了,所以如果他就作为沈郁死去,到死都是幸福的,可他却不知好歹辜负了重冕的好意,偏要来撞破背后血淋淋的真相。
但既然已经撞破,他就无法自欺欺人,重冕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好像都成了假话,那些阴暗的揣测一个接一个冒出来,是不是重冕走前也没有告诉南韶她会和凡人成亲,所以南韶才会来?重冕每次单独出门,会否都是去和南韶私会?他们在一起时是否还会说起沈郁这个愚昧的凡人,是否会讥讽他掏心掏肺去爱重冕的样子有多好笑?是不是在沈郁死前,南韶就已经有了重冕的孩子,重冕会不会算着日子盼他早点死?
他不想的,他真的不想这样去看待重冕,可他是如此不甘心,他想问一问重冕,是否对他有过片刻的真心?
所以迟云跟着他们回到了橫霄山,或许是上天也可怜他,没多久他便见南韶离开,那孩子一人在半山腰处玩闹,于是他柔声哄着小孩带他去见重冕,他当然感到愧疚,因为他满心都想着如何抢走这个孩子的娘亲,可他若自己上门,重冕怕是根本不会搭理他吧?
但真的见到重冕的时候,他所有咄咄逼人的质问却一句都说不出口,他在想,万一呢,万一一切只是一场误会,冕冕会伤心的,所以他还想等一等,或许重冕会和他解释。
结果重冕只是明明白白告诉他,沈郁已死,而她不会将迟云当成沈郁,迟云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重冕这是在说,谁能想到沈郁不是人,但她欠沈郁的一命已经报了,你迟云君就不要再纠缠。
迟云并不想纠缠她,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心反复掏出来让重冕踩在地上,可如果伤了心就可以做到不再纠缠,那该有多好,他疼得像胸口破了个洞,却还是放不开手。
所以重冕如今不止是不爱他,或许还很厌烦他吧,她生了气,迟云顿时感觉到她暴涨的修为和更加深重的杀孽,显然重冕曾因救不了他而哭着立下再不作恶的忏悔,结果也是一句屁话。
这还不够,她还要言语刻薄地羞辱他,把他说得像一个想装清高的婊//子,可他呢,他却因为重冕一个阔别已久的拥抱而无可救药地颤栗。
迟云在那一刻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可以如此卑鄙无耻,他又一次向重冕张开了腿,把这具天生地养的无上仙体也雌伏着送入了蛇妖口中,因为他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意,想必当年他还是沈郁的时候,重冕和南韶也是这样对他的吧?
他想,她或许不爱我,厌烦我,但是南韶,她也没有多爱你。
但这恶毒的快意是如此短暂,重冕无情地从他尚湿热柔软的体内抽身,言语间将他当做一个女昌女支一般不屑。
可这都是他自找的,自己送上门的,当然贱了。
而现在他站在这,又一次看着南韶站在重冕身边,这也是他自找的。
重冕的孩子倒是听话,直到天黑才被回来的南韶一并带回来,迟云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他虽然仗着修为的差距而没有被察觉,但重冕保有野兽般敏锐的感知,他怕放出神识探听,会被重冕发现,更怕又听见什么伤人的话。
更何况听不清的话,当看到南韶同重冕说话时面色不善,他就可以恶劣地想,一定是南韶从儿子口中听说迟云来过,正在和重冕争吵吧?
迟云试图再次用这样的想法安慰自己,可他却只感觉到越发彻骨的悲哀,妒恨使他一朝从不染尘埃的云端跌落,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如今是如何面目丑恶。
他自己都要不认识自己了,冕冕又怎么可能爱上这样的他呢?
他看到那两人说了几句后,南韶竟一言不合就回屋甩上了门将重冕关在门外,而重冕在外面上蹿下跳就像条挠门的大狗一样,最后还是翻窗进去的。
迟云就从不会这样对重冕发脾气,舍不得,也不敢,最多也就不过是几句重话,他总是怕惹得重冕不悦,怕重冕不愿哄他。
现在他才懂,那是因为他从不是重冕的偏爱,自然不敢得寸进尺。
早前在街上看到他们时,迟云尚有力气觉得不甘,觉得怨愤,可当重冕留在他身上的痕迹都还在隐隐刺痛时,他又一次看见南韶,却已经没了不甘的心力。
南韶是个非常漂亮的人,艳若桃李,他身上每一处都要修饰得最精致,而他每一分明目张胆的漂亮,都在告诉迟云,这是你比不过的。
南韶年轻,生气盎然,有着和重冕青梅竹马的情谊,他了解重冕的一切,还有一个和他一样漂亮的孩子。
而迟云呢,他没有南韶那样明艳的皮相,他拥有的一切回忆都是虚假的,他了解的重冕只是重冕想让他看到的,而且他已经活了太久,哪怕模样依旧年轻,他到底大了重冕太多岁,而他一味甜腻的温柔,只会让重冕觉得烦躁无趣。
他拿什么和南韶争呢?
算了吧,迟云对自己说,虽然已经毫无尊严,但好歹别让冕冕更厌恶你。
他立在山巅孤寂的寒风里,从来无所谓寒暑的天生神第一次感到,原来凡间的冬可以这么冷,冷得将他的骨血都冻结。
可他还是站在那,痴痴望着重冕家中灯火熄灭。
就只看这最后一眼。
TBC
别着急下章就告诉你们孩子是怎么来的
还有,我想要评论!!(超大声)
【GB】蛇蛇什么的最可爱了
孕期吃醋蛇蛇ⅹ忙于工作疏忽他的你
仍旧短小且精悍
——————————————
“我不高兴啦.....”
怀孕的小东西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些温柔。此刻正露着蛇尾巴坐在沙发上尾巴烦躁的拍来拍去,属于蛇竖起来的瞳仁也幽怨地看着你
你只觉得孕期焦虑实属正常,只轻声哄了几句就又投身到电脑上的工作,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电脑比我好看吗?”
“听话,还差一点就做完了,宝贝儿先去睡觉好不好?”
滔天的委屈包围了你的小媳妇,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和你说睡觉了,但得到的回答都一样
“再不睡你就别睡了!”
他赌气地冲着你喊,尾巴也懒得收,气冲冲地抱着...
孕期吃醋蛇蛇ⅹ忙于工作疏忽他的你
仍旧短小且精悍
——————————————
“我不高兴啦.....”
怀孕的小东西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些温柔。此刻正露着蛇尾巴坐在沙发上尾巴烦躁的拍来拍去,属于蛇竖起来的瞳仁也幽怨地看着你
你只觉得孕期焦虑实属正常,只轻声哄了几句就又投身到电脑上的工作,没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电脑比我好看吗?”
“听话,还差一点就做完了,宝贝儿先去睡觉好不好?”
滔天的委屈包围了你的小媳妇,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和你说睡觉了,但得到的回答都一样
“再不睡你就别睡了!”
他赌气地冲着你喊,尾巴也懒得收,气冲冲地抱着尾巴回了卧室,门摔的发出了闷响
一晚上不愉快的对话注定了你们两个第二天冷战的基础。本想着好好把人哄回来,但是下午临时接到了饭局,死活都推不掉
“真就推不掉?”
你不太愉快的心情随着语气加在了助理身上,助理明显的难做,但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说下去
“李总....真推不了...”
反射性的想摸支烟出来,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的烟早被小混蛋以伤崽子的名义全部没收,没办法,手又空落落地收回来了
“知道了,先回趟家”
————————————
家里的灯是亮着的,就是没有声音。不用猜你都知道小祖宗还在和你生气
“....宝贝儿,今晚我有点事,可能晚点回来...”
没人理你,但是你听到了屋里尾巴拍地的声音。算了,回来把最近工作都推了再哄吧
你换了身衣服就匆匆出了门,直奔酒会,想着早点拿下合同回家陪老婆睡觉,但是事实证明你错了,这他妈完全就是场鸿门宴
兽人并不算少见,而且比普通人更具有吸引力。老总发了疯似的想往你身边塞个小细作,你周围快被小兽人堵死了,他们身上的香水味要把你熏晕过去
“李总,我....敬您一杯...”
老早就站在你身边的小狐狸忍不住了,尾巴晃来晃去,有意无意的碰着你的手背,举着酒杯用他那对桃花眼望着你
长得确实好看,但是你没兴趣。被弄的浑身酒味不说合同也是一推再推
“赵总,这合同您是想签还是不想签?如果没什么诚意的话,我们的合作就算了吧”
“李总急什么,真的没有一个喜欢的?”
你把酒杯放在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动静
“我记得和赵总说过,我有家室”
小狐狸见情况不对,忙贴上来对你说
“李总...您要是喜欢我,我们就睡一觉,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条件很让人心动,但你只觉得烦。真他妈烦没等你耐下性子拒绝就听见包房的门被踹开了,还在和你冷战的小媳妇正站在门口看你
————————————
一旁的助理表示自己真的尽力拦了,但是没有拦住
小媳妇掉头就走。蛇是变温动物,外面天气很冷,他浑身都透着寒意,还拖着自己的肚子,走的自然也很慢
你扔下手里的酒杯就要往出追,却被一边碍事的人拉住了
“李总,我比他差在哪...”
“滚开”
“对了”你又回头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老总,当着他的面把合同撕的不能再碎,面色不善的接了一句
“滚回你的办公室等着承建破产消息”
————————————
小蛇根本跑不了多远,你没费什么功夫就看到他委委屈屈的背影,上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京龙...消消气宝贝儿,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甩开你的手,力气之大让你都一个趔趄,然后就继续往前走。他穿的单薄,只套了一件高领毛衣和黑色的裤子,冻得不住哆嗦
索性这地方离家很近,你赶紧把自己的棉袄脱下来披到他身上,着急忙慌就这么跟在他身后回了家
你能感受到他已经被冻僵了,进了家门的下一刻他再也撑不住,整个人往前栽,你在他和地板来正面接触的最后一秒把人捞进了怀里,把他的手放进你的衣服里暖着
“我就这么不招你喜欢吗.....就因为我怀了孕?”
他声音闷闷的开口,嗓子明显已经哑了
“宝贝儿,你真的误会了”
他轻轻喘着气,体温慢慢回升,下身控制不住变成黑色的尾巴,头发挡住眼睛,看不真切神情
“是啊....酒局我误会了,在家你对我的态度我也误会了....都是我的错....”
你把他慢慢抱上床,盖好被子想让他看着你,但却从他脸上摸到了一丝湿润
他哭起来没有声音,乖乖的流眼泪,死死咬住嘴唇,让人心疼得不得了
“宝贝儿...”
“姐姐....我哪里做得不呜好...你可以跟我说的...呜呜我都会改....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他开口就是压抑的哭腔,小心翼翼的声音仿佛一字一句都砸在你的心上,让你无法呼吸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和你闹脾气的姐姐....呜他老踢我...就我一个人....我真的好委屈....没人和我说话呜呜....”
“以后都不会和姐姐乱发脾气了.....对不起...”
他的眼泪大颗大颗滚落,浑身止不住发抖,仿佛怕你对他说什么似的,连抬眼跟你对视的勇气都没有,手指紧紧的攥着被,等待着你的回话
“京龙,宝贝儿,是我错了,没顾及到你”
你把他圈在怀里,轻轻吻掉他脸上的泪珠,手指在他的耳廓周围绕着圈,最后一吻落在他哭红的鼻头上
“我这辈子就喜欢你这个蛇崽子,除了你不会喜欢别人”
你把手放到他的肚子上,已经显怀的肚子圆鼓鼓的
“以后我再犯浑,你就把我揍醒,好不好?”
“姐姐....姐姐不嫌弃我吗....”
“我这辈子都不会嫌弃你”
小蛇崽子对外人冷淡,但对你乖巧的不行,你的几句话就把他哄的高兴的不得了,黑色的小尾巴尖快活地摇起来,黏黏糊糊地来缠你的手臂
“姐姐嗝....让那个狐狸缠你的手腕,我也要缠....”
他打起了哭嗝,赌气似的把尾巴缠上你的胳膊。身体的温度上来,他自然比刚才灵活的多,不仅缠上胳膊,还拿自己的鼻子乖顺地蹭你的颈窝
“姐姐.....”
“怎么了?”
“我有点困.....可不可以让姐姐抱着睡....”
你把人放平在床上,钻进被窝护着人的肚子,把小媳妇整个抱进了怀里,亲着他的发顶
“姐姐...不许走....”
“不走”
喜欢你的人,虽做不到一直有空,但什么都懂,无所不能
————————————
彩蛋是《关于我提前和孩子见面这件事》
你们懂得
【GB】论如何撩到白甜小画师
温柔可靠你x白甜动人小公子
甜文 GB he
临清十二年初冬,你途径金陵。
落潮的夜江浸在斜月的光照里,你孤身站在城楼之上遥望着远处几点闪烁的星火。
打更人敲响了锣,你思虑着今夜要住在何处,就听楼下一声马啼。
那马长鸣着一路狂奔,背上一位白衣公子牵着缰绳身子晃荡,几欲跌落而下。
你纵身而去,刹那间已到达那小公子身边,随即伸手在那马肚处点了几下,那疯马便歪斜下来,你趁机接住那人,揽于怀内,撤身远离危险之中。
一声嘶鸣,马跌在了长街之上。...
温柔可靠你x白甜动人小公子
甜文 GB he
临清十二年初冬,你途径金陵。
落潮的夜江浸在斜月的光照里,你孤身站在城楼之上遥望着远处几点闪烁的星火。
打更人敲响了锣,你思虑着今夜要住在何处,就听楼下一声马啼。
那马长鸣着一路狂奔,背上一位白衣公子牵着缰绳身子晃荡,几欲跌落而下。
你纵身而去,刹那间已到达那小公子身边,随即伸手在那马肚处点了几下,那疯马便歪斜下来,你趁机接住那人,揽于怀内,撤身远离危险之中。
一声嘶鸣,马跌在了长街之上。
小公子慌了神,脑袋紧紧贴在你胸口,缩在怀里不敢出来。
他青丝似是卷着墨香,从下而上,一点一点浸入鼻腔,你着了迷,忍不住低头细嗅。
谁知怀中的小公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大喊着“画,我的画!”随后跌跌撞撞的朝马奔去。
坚硬如铁的脑袋磕到了你的下巴,旖旎的香气随着你嘴角流出的鲜血飘散的一干二净。
咬到舌头了。
你疼的险些晕过去,捂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小公子从马鞍袋里抽出几封画卷,打开瞧了瞧,在确定那些丹青毫发无损后才反应过来,忙小跑回来朝你道谢。
你嘴角的血流个不停,顺着下颌滑到脖颈,到衣襟。
小公子道谢的话刚出口就瞧见你指缝中渗出的鲜血,吓的大喊救命。
你本就说不出话来,听到这声音感觉连耳朵都要失了聪,忙用另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同他比了个嘘的手势。
带你去医馆的路上,小公子拍着胸脯,昂着头,认真的对你说“家母荆子乔。”
你不明所以的望了过去,谁知他又真挚的重复了一遍“家母荆子乔。”
你说不出话,只能了然的点了点头,其实并不知他是何意。
见你点了头他骄傲的像只小孔雀,抬头挺胸,连走路都带着几分不羁之意,那时已是子时,他挑着灯笼带你在小路上弯弯绕绕终于寻到一家医馆。
敲了半晌门,那医师才不情愿应了声,打着哈欠说有事明日再来。
小公子双手交叉叠在胸前,挑了挑眉,说“家母荆子乔!”
那医师骂了句有病就要关门,谁知那小公子伸手将人拦住“家母金陵刺史荆子乔。”
你这是才知他一直重复这话是何意,同你说便是告诉你救了他有少不了的好处,同先生说便是威胁救人。
果然,先生开了门,你如座上宾般被请进了内室。
小公子在外间等了半晌,伤口被处理完时已到了半夜。
你疲惫着一张脸出来,对方一见你出来眼睛都亮了几分,问你今夜可有地方住,你一张口那伤处便如针扎一般,于是闭了嘴只摇了摇头。
见此他眼睛又亮了几分。
“本公子还在想要如何报答你,你既无处安身,便来我府中小住几日如何?”
你欲拒绝,头刚摇了一半,就听他又说“家母荆子乔。”
到底还是住了,并非是迫于金陵刺史的威慑,只是那小公子属实聒噪,你本同他比划着你救他一命,他又带你去看医,你们之间恩怨已一干二净,但谁知他不依,还颇有把金陵刺史的大名在你耳边念上百边千边的势头。
不曾想小公子回去就被口中的荆子乔打了一顿,那金陵刺史就堵在家门口,瞧见小公子来就派家丁把人压了下去。
你与金陵刺史面面相觑了半刻,她先假笑着尴尬的开了口。
“犬子顽劣。”
你这才知医馆的大夫连夜去了刺史府要银子,因此她知你是小公子的救命恩人,对你客气的不像话。
你在府中住了半月,本想离开但小公子说什么都要你治好了再走。
他撇着嘴说你如今不能言语,像是个小哑巴,出去会有诸多不便,话里话外把外面形成了个炼狱,而你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你未曾开口,他又展开自己的宣纸说要为你画幅丹青。
这一画,便是两个时辰。
这几日你摸透了小公子的性子,娇生惯养却并不矫揉造作,每日除了为话本里的情爱哭哭啼啼就是一时兴起带上笔墨纸砚画上几个时辰的丹青。
小公子鲜少画人,笔下大部分都是金陵的各处风景。
你救他那日他也只是为了画上湖中夜景,这才迟了宵禁被好生敲打一顿。
你瞧见他笔下的活物有他口中念个不停的金陵刺史阿娘,有他温文尔雅眉目温柔的爹爹,还有墙角下钻洞翘尾的狸奴,还有一个,便是今日的你。
小公子画功在你见过的人里堪称一绝,你低头瞧去,画中人微挑的凤眼,柳叶般细长的眉,还有不自觉勾起的嘴角,风流俊逸似含情。
小公子身上那股墨香又幽幽萦绕在你的身边,你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生怕再成了哑巴。
其实你早可说话,只是嫌小公子聒噪久久不愿开口,但如今瞧见画中的自己颇有几分惊叹,于是便揉了他的绒绒的脑袋。
“小公子画功了得。”
当是忍不住夸赞一句。
小公子惊讶的抬起头,你瞧见他像是含了水般灵动的眸子,和藏不住红晕的面颊,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声。
“怎的如此惊讶。”
小公子呆滞的摇了摇头,疑惑地问“你怎的刚开口就说的如此流利?”
你知他并不聪明,于是糊弄着说你又不是真的哑巴,这才见他了然的奥了一声。
你病好了,他便寻不到由头留下你,那几日你见他眼下青黑,在你门口徘徊,几次张了张口又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到底还是他那靠谱的娘寻了过来,同你说你对小公子有救命之恩,又胆大心细身手了得,希望你留在刺史府中做小公子的贴身护卫。
你想了想,同她说于理不合,当是拒绝了。
本就孤男寡女,你在金陵又是个来历不明的,若走得太近,恐会误了小公子的名声。
没几日你便收拾好了包袱同刺史道谢辞行,你在金陵耽搁太久,再这样下去会误了正事。
那日小公子一早收拾了东西出门画丹青,你等到了黄昏他也未回,便打算直接同刺史告辞,刺史本想多留你一会,见你带了包袱来便知你去意已决。
你打马出了刺史府,买好干粮便要出城,谁知刚到城关便听到一声呼喊。
“小哑巴,你等等。”
会这般喊你的,只有他一人。
小公子气喘吁吁的追上前来,手中还抱着两幅画卷。
你替他抹掉额间的汗珠,问他怎么累成了这般,他不回答你,只是把手中的东西递到你的怀里。
“小哑巴,我还未曾好好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你此去出城还不知多久才能再见,我身无长物,不会绣帕只能将这两幅画当做临别赠礼。”
守关将士在前催促,不过一刻这城门便要关上了,你看了眼小公子,笑着同他说“有缘自会相见。”
小公子低下了头,手指绞着衣边,似是有话想说。
你牵着马渐渐往前,同他挥手告别。
他又追上前来两步,他虽常常把金陵刺史的大名挂在嘴边,但到底是个明事理的小公子,知道此时就算再想与你多说些什么,也不能耽误关城这等正事。
小公子到底还是抬起了头,你清楚地瞧见他眼中的不舍,和幽幽打转的泪珠。
他说“小哑巴,你记住,我叫荆离,若遇到难处,可来寻我娘,或,或者寻我也成。”
当晚你终于知道他为何来的这样迟。
在客栈落脚后你打开了那两幅画卷,一幅是他的画像,一幅是初见的楼阁。
该是对镜画了好久才能将自己画的这般栩栩如生,还有那夜你孤身站在的楼阁一砖一瓦都被他用墨笔描摹。
当真是用心至极。
几个月后你回京城复命,得了情报的九皇女在朝中翻云覆雨步步高升,许是怕你在暗处为她做事太久生了异心,此次立功九皇女有心要把你抬到明面上来。
不过月余,又到了初冬,你乘马车去了金陵。
隔年小公子画够了金陵说要跟着你去描摹京城的风景,驾马时又险些闯了祸,不过他这次并未嚣张的说出那句“家母荆子乔”而是小声碎碎念了句其他。
那人如医师一般问了句“君有疾否?”
小公子来了气,高昂着头像是孔雀开屏,又将刚刚话重复一遍,大声道“家妻太仆寺少卿沈问声。”
【GB】论如何追到美人公子
温柔潇洒撩人将军你x孤傲自负美人公子
甜甜甜 GB he
北朝十一年,你剿灭扶南,班师回朝。
回到长安那日,你身骑白驹,一身的甲胄摩擦作响,两侧百姓振臂欢呼,楼阁之上手帕香囊如花瓣般纷纷朝你落下。
一旁的副将揶揄道:“战场上面对敌军千万亦可毫发无伤,如今凯旋怕不是要被这些玩意砸成个鼻青脸肿。”
她抬头瞧了瞧那些叽叽喳喳正红着脸讨论你的小郎君,又看看你“若我如你这般生个好容貌,也不知能享多少清福。”
你随手拾起落在肩膀的一块香帕扔给她。
“那就...
温柔潇洒撩人将军你x孤傲自负美人公子
甜甜甜 GB he
北朝十一年,你剿灭扶南,班师回朝。
回到长安那日,你身骑白驹,一身的甲胄摩擦作响,两侧百姓振臂欢呼,楼阁之上手帕香囊如花瓣般纷纷朝你落下。
一旁的副将揶揄道:“战场上面对敌军千万亦可毫发无伤,如今凯旋怕不是要被这些玩意砸成个鼻青脸肿。”
她抬头瞧了瞧那些叽叽喳喳正红着脸讨论你的小郎君,又看看你“若我如你这般生个好容貌,也不知能享多少清福。”
你随手拾起落在肩膀的一块香帕扔给她。
“那就把这福气送你。”
此次大胜,陛下高兴不已,不仅为你举办了接风宴,更是大手一挥为你加官进爵,赐你将军府邸,另有黄金万两,绫罗千缎。
只是与此同时,还有一门亲事。
被赐于你的乃是长安城里冠绝一时的名门公子柳鹤言,他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容貌更是眉目如画,顾盼生辉,如天上皎月般高不可攀。
只是满长安的人都知道他去年就已行了及冠之礼,如今却仍未成亲。
传闻柳鹤言既不喜女子读书,说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满嘴的虚假道义,又不喜女子习武,说虽是高大却粗暴无礼。
但你想也未想就接了旨。
陛下似乎是对你的言听计从很是满意,于是晚宴后送来的赏赐比圣旨上又多了一些。
珍宝一箱一箱摆满了你的将军府,你看都不看一眼就命人搬了下去。
副将在后门等了你许久,你翻墙而过同他比了个嘘的手势,连忙上了马。
她撇了撇嘴,有些不满“怎么回了长安连去个吃酒游湖也要小心翼翼。”
你回过头去,她噤了声。
镇国将军不见门客不见同僚,推拒各般邀约只为同属下游乐,怎么听都于理不合,更何况,你并不想在朝堂之上翻云覆雨,你只图个清闲。
你二人上了画舫,属下几人早已久等,只是还未来得及招呼便看见她们指了指对面,船头之上正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公子。
“那位公子点名要找将军......”
他闻声回过头来,一瞬间你几乎失了呼吸。
公子眉心一点朱砂,看起来慈悲又多情,但狭长的眸子清清冷冷,漆黑的瞳里像藏着浓得化不开的墨,竟无端让人生出了不可亵渎的心。
你瞧见他抿了抿透着粉的薄唇,心中不禁生出了丝丝灼热,谁知他开口便浇了你一盆冷水“此次前来,只求将军同柳鹤言退婚。”
“为何?”
“成婚之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将军既不心悦于他又为何要娶他?”
有力的臂膀一把将人捞起,他微蹙的黛眉透着惊慌。
你把他抱下了岸,送到有小厮等待的马车旁。
“我偏要娶他,你又如何?”
许是没见过你这般无理之人,他气的脸上像染了醉意,潮红一直浮到耳尖,他抬起手来,还未落下就被你一把握住。
手指白皙修长,指尖圆润微红,一双柔弱无骨的手就这样被你圈在了掌心。
“夜深露重,柳公子早些回府休息。”
说罢你便转身离开。
柳鹤言握紧了拳头,只气自己竟没发现你早已识破他的身份,他拾起地上的小石头就朝你砸来,一点一点像是羽毛划过你的背。
回府时已是深夜,你瞧着卧房里那颗碗大的夜明珠,唤来下人让明日找个匣子装起来送去柳府。
隔日柳府小厮前来,送去的东西又还了回来,只是里面不止有夜明珠,还有几两碎银。
小厮支支吾吾的不敢抬头看你,嗫嚅着“公子说,这银子为了感谢将军的心意。”
心意,好一个心意。
你笑的开怀。
这么大的夜明珠可买下他整个柳府,他还回来不说,竟还要放几颗碎银辱你。
那小厮怕你如传闻中的那般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笑面虎,只侧着身子随时准备开溜。
见你一笑他便跑了起来,只是还没出去两步就被你一手提了起来。
你摘下腰间玉佩,扔进木匣。
“带给你家公子。”
那小厮逃命似的,点了点头就撒腿开溜,跑到门前还不忘回头朝你行了一礼。
都说奴才随主子,这柳府上下,当真是有趣。
第二日你下朝后被人拦下,那人青丝已白了几许,笑起来眼尾映着细纹,但目光清明,品貌非凡。
你拱手做了一揖。
“柳尚书。”
她忙伸手把你抬起。
“我儿顽劣,往后还要将军多担待些。”
她大抵是听说了你与柳鹤言之间的你来我往,若是换成其他同僚只怕已送人前来赔罪,但你看出柳尚书眼底的丝丝狡黠。
是个聪明人。
这话实在太过合你心意,往后担待,便是要把她儿交付于你的意思。
于是你笑着应下。
柳尚书的话还未说完多久,一日后你便又看到了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厮在你府前徘徊。
那时你刚练完剑不久,便擦着手中的剑朝他走去。
他一看见你提剑而来便吓的跪倒了地上。
你打开一旁的木匣,发现夜明珠还是完好无损的放在其中,但玉佩却不见了,你还未反应过来就见小厮颤抖着递来东西。
“这是公子赠将军的回礼。”
你接了过来,顿时明白为何这人会被吓成这样。
手心里简陋的玉石成色极好,只是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什么,你低下头细细看去竟是“豕”字。
“豕”之意乃是猪。
小厮脸色煞白,几次险些昏过去,但仍是强撑着说“公子说此字是夸赞将军如猪一般英明神武,玉树临风。”
你感叹此人不知上辈子做了多少孽今生才能投胎成柳鹤言的小厮。
再抬眼时,才发现人已经昏了过去。
你命侍从备了马车把人送回柳府,离开前见他悠悠转醒,你想了想同他说“替我多谢你家公子。”,还未说完就见人又直愣愣的倒了回去。
三日后花灯节你瞧见了那个顽劣之人。
他就站在桥上,如芝兰玉树一般,夜风轻轻吹起他的衣摆,他的青丝。
你在桥下远远的望着他,瞧见他鸦青色素衫衬的人美如画,玉带勾出他纤细的腰肢,你想,所谓盈盈一握不过如此。
只是下一眼就瞧见有一男子对着他的后背伸出了双手。
你推散了人群,快步朝他奔去,赶在他落水之前把人揽在了怀里。
你在外征战十载,从未有过如此杀气。
你厉声问那人“你要如何?”
那人手臂被你握的青紫,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他默不作声,只低着头落泪
不久后有一女子寻了过来,跪下来连声道歉,你才知不过是他的妻主多看了柳鹤言两眼,两人便争论起来,妻主丢下他走了这才让他生了邪念。
你派人把男子送进了官府,这才想起怀里还有个人。
你低下头瞧见他出乎意料的乖巧,只靠在你胸口一声不吭。你不想破坏这旖旎的气氛,默默把放在他腰间的手收的更紧了一些。
过了好一会天上炸起烟花,这时他才推开你。
与往日那般目中无人的神情不同,你见他垂着眸不敢抬眼看你。
你想起刚刚自己那般可怖的模样,忙离他远了一些。
“抱歉,是我吓到了你。”
他抿了抿唇,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见你又往后退了几步又咬着牙忍了回去。
你并非躲他,只是好不容易才从他的薄唇上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瞧他一眼。
你生怕自己一时头热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夜晚凉风袭袭,你脱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他的肩上。
“我送你回去。”
一路上沉默不语,你送他至府前与他告别,离开时他却抓住了你的衣袖。
“这玉佩与你并不相配,别人看到了会取笑你......”
闻言你低头看着自己腰间那破破烂烂的玉佩。
“便是我把这玉佩戴作额饰满长安招摇,也不敢有一人嘲笑本将军。”
你牵住他的手,与之十指交扣。
“更何况,这是我夫郎送的,取笑又如何?”
“胡说八道,谁是你夫郎......”
他一把推开你,头也不回进了门。
你笑着在背后喊了一句“当然是柳家公子。”
半年之后之后你们成了亲,床榻之上他泪眼朦胧,你的目光顺着玉颈而下,流连在锁骨,肌肤。
到处都是你留下的痕迹。
你抱着他,小心翼翼的摩挲着他眉心那一点朱砂,问“当初为何要我退婚?”
本没力气的他闻言咬了你一口。
你不知为何在你眼中他的任何神情都让你蠢蠢欲动,你努力忍下,只是轻轻贴上你日思夜想的薄唇。
你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你把我的手帕扔给了别人,还要,还要把我送给她......”
你终是想起班师回朝那日落在你肩上的香帕被你随手递给了副将,还说了句要把这福气给她。
你看着他眸子里雾气弥漫,像是要化成水落下,忙用吻封住了他的双眼。
“鹤言是我的,谁也不给。”
那一夜你用尽了法子,翻云覆雨,折腾的不知天地为何物,生怕他还有力气难过。
此后几日你常常借口去书房处理公务,实则顺着记忆回想着着那帕子的模样,你一双使剑的手被扎的到处都是破痕,终是生辰那日绣成了送他。
阳光越过花窗,晕染出几份温柔,你看着他收到帕子后满眼的笑意,心想,既是他先动的心,那你便多爱他一些罢。
【GB】请再一次和我结婚
失忆后浪子回头你x年上人妻属性前夫他
破镜重圆 GB he
醒来后的口干舌燥让你想去触碰床头的水杯,试图为自己倒一杯水,但突如其来的头痛却让玻璃碎了一地。
破碎的声音似乎吓到了门外正小声交谈的两人,很快传来门锁晃动的声音。
这是你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男人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黎明似的眼睛温柔又深沉,白皙的肌肤衬出眼尾的泪痣,显得尤为迷人。
你的视线顺势而下,瞧见他衬衫的领口微微张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感觉连头痛都有了缓解。
看得太过入迷,你被一声又一声的“乔小姐”唤醒。
这时你才...
失忆后浪子回头你x年上人妻属性前夫他
破镜重圆 GB he
醒来后的口干舌燥让你想去触碰床头的水杯,试图为自己倒一杯水,但突如其来的头痛却让玻璃碎了一地。
破碎的声音似乎吓到了门外正小声交谈的两人,很快传来门锁晃动的声音。
这是你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男人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黎明似的眼睛温柔又深沉,白皙的肌肤衬出眼尾的泪痣,显得尤为迷人。
你的视线顺势而下,瞧见他衬衫的领口微微张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你不自觉的抿了抿唇,感觉连头痛都有了缓解。
看得太过入迷,你被一声又一声的“乔小姐”唤醒。
这时你才看到男人身旁还站着一人,对方西装笔挺,眼中的精光仿佛能洞察人心。
“您终于醒了,这份协议已经拖了一个月了,公证处一直在等。”
你接过来对方手中递来的文件,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着离婚财产分割协议。
你不解的看着他。
“和谁离婚?”
话一出口病房里顿时鸦雀无声,律师为你唤来了医生,他们里三层外三层的把你围在中间为你检查,审判一样的上下打量你。
“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乔隐。”
为首的医生翻了翻你的病人资料。
“知道自己住哪吗?”
你想了想。
“川西路26号香槟湾。”
屋内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眼睛却止不住的往人群后瞥去,男人被遮挡的严实,你只能换个角度,透过缝隙瞧见他的高挺的鼻梁,形状姣好的下巴,和抿成一条直线没有丝毫血色的薄唇。
律师也有些不知所措,但仍是为你解释道“两年前您就搬出香槟湾了,您现在住在榆林公馆。”
话说出口你倒是愣住了。
你被拉着去拍了CT,医生说你脑袋里面有块淤血压迫到了脑神经,现在的情况诊断为脑外伤综合症。律师怕你听不懂,在旁边解释说“意思就是您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对于你眼中的质疑,他有眼力见的回答“我姓周,是您的私人律师,刚刚离开的那位是您的先生,沈知非。”
一周后你出院了。
这几天你渐渐接受了失忆这个狗血的桥段,你也试图寻找被你忘掉的那些记忆。
你打开了手机。
那里未读消息大多是从车祸那天开始的,有人发了定位,说为了庆祝你开始新人生特地举办了单身派对。
还有人明里暗里恭维你,说沈知非这种死鱼一样的老男人早该被踹了,难为你与他相处那么长时间。
他们把你的先生比作老太太的裹脚布,嘲笑的话一个比一个过分,但你隐隐约约觉得周围人对他这个态度,是自己在默许。
你看的头昏眼花,但还是找到了他的消息,排在最下面,孤零零的,只有一条,他说“不好意思我忘记要带婚戒来给你,我现在回去取,如果你到了请稍等几分钟。”
你们结婚了三年,他甚至会为了迟到几分钟而向你道歉。
但你感觉到一丝的窃喜,因为你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离婚。
这条消息之后的几分钟你就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出了车祸。
期间前还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是你醒后的第三天有一位医生进来病房道歉。
虽然你不知道医生这样做的理由,但你真诚的表示接受了她的歉意。
你打电话问了律师,他说那天他来到医院的时候沈知非已经守在手术室门口两个小时了,在看到你被盖了白布推出来时直接晕了过去。
沈知非醒来之后才知道始作俑者的那位医生前一天做了很多场手术,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拉了过来,手术做完之后大家都松了口气,许是精神懈怠了,推人出去之前不知怎么迷迷糊糊的就盖了布。
对此她特地跑到病房找沈知非道了歉,言语诚恳的表示会补偿他精神损失费,但沈知非咬着牙硬是把人赶了出去。
他严词厉色“你该跟你的病人道歉。”
律师说,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知非生气。
你猜想他大概是在意你的,但你零零碎碎的记忆实在不足以让你明白你和他为什么会走到离婚的地步。
于是你回了家。
极简的风格让这栋房子里几乎只有黑白两种,虽然没了记忆,但望向四周,一眼能看出这些都是你挑选的物品。
冷淡淡的,没有一点人情味。
沈知非那时正在打包行李,他的眼下泛着青黑,脸色苍白又憔悴,看到你来也没有和你打个招呼。
你主动握住了他正装衣服的手。
“知非,我们聊聊。”
微微蹙起的眉头显示着他的不悦。
他说“叫我沈知非就好。”
你光明正大的告诉他在你恢复记忆之前并没有离婚的打算,就见他有些无奈拨开了你握住他的手。
“你并不爱我。”
你不置可否。
你周围的所有信息都告诉你,你并不爱他,但你醒来后第一眼的那种心动,不是作假。
你有些狡猾的朝他示弱。
“知非,我什么都不记得。”
“至少在这段时间里不要留我自己。”
你知道他拒绝不了你,即使你知道这样卑鄙的行为是在给他扣上道德的枷锁,但你仍想利用这种手段留住他。
果然。
“等你恢复记忆之后我们好聚好散。”
你和他像是室友一般相处了几个月。
你发现他会六点半准时起来吃早餐,常常是两片吐司和一个煎蛋,还有一杯牛奶。
其实你并不喜欢这些东西,但你会坐在对面托着脸看他一下一下嚼着东西,虽然斯斯文文的很是好看,但你总觉得像是在观察仓鼠屯粮。
还有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奶味,让你很是着迷。
他的衣服大多是白衬衫,比起西服来说,搭配的风衣会更多一些,他身体的线条本来就很好看,穿风衣时更显出他细长的腿。
但他不太爱笑,就算有笑意时也会默默低下头,像是怕你注意到他眼角的细纹。
那天你一如往常早起,突然接到了所谓朋友打来的电话。
他撒着娇喊着你姐姐,要你今夜陪他去喝酒。
厨房里烤吐司的男人动作停滞了一下,你靠在门侧看着他有些僵硬的手,说“我在陪我的先生吃早餐,没有时间。”
你挂掉了电话,他沉默了许久才说“你对这个男孩用了很多心思。”
“你很喜欢他。”
你缓缓走进厨房,手臂渐渐环住他的腰肢,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你在他耳边轻轻说“沈知非,我喜欢的是你。”
他的眼睛里晦涩不堪,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失落。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的见他笑,却比哭还要悲伤。
他说“等你想起来一切就不会这么说了。”
后来你一连做了好几天的梦,虽然有些断断续续,但仔细回想却发现可以连在一起。
梦中你出现在酒吧,遇见个明艳动人的小妖精,小妖精在舞池中间一扭就扭到了你的心里,他很知道怎么撩拨你,把你勾到不行却只与你暧昧不同你在一起。
那时你正沉迷于小妖精的一举一动,家里却一声不吭的为你定下了结婚的对象。
小妖精知道后止不住的眼泪让你心烦意乱。
你试着冷漠的拒绝,但他们却用家产来威胁你,于是你去了婚礼现场,甚至没有看自己的新郎一眼,只是按照司仪的话走完了流程就消失不见。
你想让对方明白,这种单方面的婚姻没有任何意义。
半个月后你在家里见到了你的新郎,你甚至没有记住他的名字,只是喊他喂,又说以后各玩各的互不相干,但他却摇着头说自己不会去。
对方的话让你觉得他在讽刺你,于是你挖苦的说你不会喜欢他这样三十多岁的老男人,更不会对那种为了钱就把儿子嫁给陌生人的家庭产生什么好感。
你像是刺猬一样扎的他心上满是伤痕,看见他心如死灰的神色甚至觉得满意。
后来他拿出小妖精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照片,说那人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骗你。
但你却觉得他在干预你。
你故意去找一些年轻的男孩子带到他面前,一举一动都是为了嘲笑他的年纪。
再后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已经记不太清,但醒后额头冒出的冷汗和一阵阵的心悸,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都告诉你这不只是梦。
你鬼使神差的想见见他。
凌晨四点他的房间还萦绕着暖黄的灯光。
你敲了敲门。
他的本职是个作家,常常灵感来了会写一些东西,给你开门时还穿着浴袍,似乎是刚洗完澡正准备睡觉。
“怎么了?”
低哑的声线和富有磁性的尾音一下一下砸在你的心上。
你有些想哭,你不知道同你结婚的这三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你捂住了他的眼睛,吻一点一点落在了他的发丝,他的额头,他的嘴角,他的唇。
“我做了噩梦。”
“知非,你抱抱我。”
他僵硬的试着抱住你。
眼泪幽幽转转还是落在了你的衣襟。
你不确定梦中那些是不是你丢失的记忆,但你却想一辈子都不要记起。
意外发生在你第一次约他出去吃饭。
那时点完餐后你下意识的说了句“请不要加罗勒。”
他对罗勒叶过敏,但最近相处这段时间却从未和你提起。
你们之间从来没有过如此寂静,用餐结束后却又默契的同时开了口。
他说“就到这吧。”
你说“再嫁给我一次吧沈知非。”
你看着他怔楞了片刻,回过神来又轻轻的对你笑了。
他没有在意会显露眼角的细纹,就好像也不在意你了。
“乔隐,我已经三十五岁了。”
“我已经没有勇气再去做这件事了。”
他喝了很多酒,已经有些醉意,但仍是打起精神和你聊了很多。
他说他三十二岁那年家里说为他订下了一门婚事,对方家庭很好,让他好好地相妻教子,哄人开心。
照片里的女人笑的邪肆不羁,有着他身上没有的那种自由气息,那时他是高兴的,想着能和这样的人结婚真的很是幸运。
但他不知道你那时有心上人,也不知你对你们之间的婚姻那么抗拒。
后来你们结了婚,他碰到了你身边的那个男孩同别人在一起,他留下了证据。
他第一次试着争取和你解释那个男孩并不是一个好人,那个男孩会害了你,但没想到这个举动会惹你不开心。
他知道自己的年纪对于二十几岁正值年少的你来说太过沉重,所以不管你怎么嘲讽,怎么挖苦,他都沉默不语。
毕竟不被爱的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他有些累了,不想再这样下去。
你听着他说完,在他脸颊轻轻落下一吻。
红着眼眶对他说 “沈知非,我爱你,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偶然间你看到了车祸后律师让你签字的财产协议,表面上他似乎没有分到什么东西,但其实夹杂在文件的角落里有一行小字,许诺的不仅有够他衣食无忧的支票还有一栋离你居住的地方很近的房子。
你发现在你们婚姻走到尽头之前你就是爱着他的,但你说过太多不好听的话,做过太多让他难过的事。
你只能放他走,但你仍爱他。
沈知非三十七岁那年又被家里催着结婚,他去了咖啡厅,想要如往常一样礼貌拒绝那些相亲对象。
但对面的人淡淡的笑着,对他说“你好,我是乔隐,能再和我结一次婚吗?”
【GB】论黑莲花如何成亲
扮猪吃老虎黑莲花废太女x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的凤君养子
虐渣爽文 GB he 无逻辑
晚风中带着潮气,裹挟着紫藤的清新与玉兰馥郁的香气呼洒在你的面颊,池塘的清水碧波之间,有无数金红的鲤鱼游弋,沿着岸边的灯火嬉戏。
你趴在白石铺就的小路上一点点向前挪动,鲜血一滴一滴将路沿石染红,落魄的模样与这一片夏夜的盛景格格不入。
昨夜你还是世人口中的人中龙凤,是这当朝的太女,只是到了今日,母皇病逝,本该由你接管的这天下大业却被国师手中的一旨遗诏毁了个彻底。
为了获得母皇...
扮猪吃老虎黑莲花废太女x为了你什么都可以的凤君养子
虐渣爽文 GB he 无逻辑
晚风中带着潮气,裹挟着紫藤的清新与玉兰馥郁的香气呼洒在你的面颊,池塘的清水碧波之间,有无数金红的鲤鱼游弋,沿着岸边的灯火嬉戏。
你趴在白石铺就的小路上一点点向前挪动,鲜血一滴一滴将路沿石染红,落魄的模样与这一片夏夜的盛景格格不入。
昨夜你还是世人口中的人中龙凤,是这当朝的太女,只是到了今日,母皇病逝,本该由你接管的这天下大业却被国师手中的一旨遗诏毁了个彻底。
为了获得母皇的青睐你不知私下做了多少努力,可不曾想好不容易爬到了太女的位置,眼见起了高楼,一转身,楼却塌了。
凤君连同国师一起假造遗旨欺骗世人废了你,你却还要感恩戴德的跪谢他们留你一命。
是了,只是断了脚筋成了个残废,又有何关系。
许是看你膝盖都磨的深可见骨,直直从大殿爬到后园留下一条血路,跟在你身后的国师大手一挥,让人放了你周围的亲信。
这宫中谁又不爱看昨日还坐着华贵轿撵高昂着头的上位者一日就变得连野狗不如的落魄模样。
她要让你身边人瞧见你这掀不起风浪的废物样子,你便依了她的心,做给她看。
世人口中的天之骄女,到底成了个笑话。
下人抬来轿撵,往日在你身边笑颜如花的小书童哭的喘不上气,颤抖着想要把你扶上去,你痛的险些晕过去,但仍是哑着声同他说了句无事。
轿撵并未行向太女殿,而是朝向偏远的冷宫。
所幸母皇并不热衷美人,因此那地儿并无哭天抢地幽怨的嘈杂声,只是僻静了些也不算太糟。
未到冷宫之前你就失了意识,御医前来瞧你,同一旁人说腿骨倒是好治,只是筋脉断了,今后怕是再也无法行走,如今高热不退,大抵是撑不过今夜。
宫中哪个不是捧高踩低,见风使舵的性子,便是她有法子,也要揣测凤君与国师的意思,思虑着这病能不能替你诊治。
下人们也没想到不过一日自己霁月风光的主子便成了这样,小书童拿出自己平日里得的奖赏便往御医手里塞,跪下求她救你。
昏昏沉沉中你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中你登上了皇位,为国为民十余载,终是等来国泰民安,心中的愿终是完成了,只是往后的日子却十分寂寥,你开始夜夜听见父妃在远处呼唤。
你熬不过心中的思念,写下让位书,准备在朱红的城墙之上一跃而下,背后却有一声呼喊,落下去之前那人紧紧的抓住了你手。
他喘着气,似乎是跑了许久。
你并不知他是何人,但那人纤细的臂膀却拉住你紧紧不放。
他说“宋稚,你要活着。”
你看不清他的容貌,甚至想不起他是谁,但却感受到他落了泪,水珠滴在了你的眉心,你的鼻尖。
他哑着嗓子,死死抓住你的手。
“宋稚,我求你。”
漫长的梦让你头昏脑涨,分不清现实与虚幻,几次想要睁眼却无能为力时都能听见那人在你耳边的碎语。
这般如此,你醒来时已过了月余。
小书童瞧见你醒来眼巴巴的盯了你大哭了好一会,随后才着急忙慌的想起要喊御医。
你闻到房内的沉香,看着曾和太女殿里一般无二的物什,随后低声拦住了他,同他耳语。
果真如你所想,刚刚的哭声引来了许多面生之人。
你在床纱之内听着屏风后的他们窃窃私语。
他们生硬地询问小书童为何嚎啕大哭,小书童结结巴巴许久,说太女呼吸愈发微弱,刚刚险些断了气。
为首之人听后大慌,同一旁人说快去禀报主子。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你就听到有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磕倒了屏风,狼狈的摔在你的床前。
一旁跪地的御医大乱想要将他扶起,他却一掌将人挥退下去。
他连蹭脏的衣摆都来不及拍打就凑近你的床边,你感受到他发抖的手紧紧握住了你,声音如你在梦中听到的一般无二,只是语气阴鸷了些许。
“你们当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便再同你们讲上一遍,不论凤君说些什么,不论国师有何高见,我只要她活着。”
“你们可明白?”
你缓缓睁开了双眼。
黄昏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柔光,眼睫的影子落在脸上,清瘦的侧影看起来有些孤寂,似乎是察觉到你的目光,他回过头来,清冷如玉的面容对上你淡然的神情。
梦中的身影有了人脸,你轻而易举的对上了他的名字。
裴宵。
二十年前凤君求子未果,深觉不可膝下无人,于是便去父族寻了个孩提过继,那人便是裴宵。
那年初见是他及冠宴上,他坐在人群中眉如远山含黛,目似秋水横波,一举一动像是落入人间的仙鹤,宛如淤泥之中绽放的青莲。
多少官家小姐偷偷瞧着,你也是其中之一。
皇宫之中他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男子过的总会难些,你那两位皇妹又是个混不吝的,许是不忍心,你暗中助了他几次,但从未留下把柄。
期间他来寻过你一次,说是凤君说他年岁已到,该要许配人家,不知你是否愿意。
你怔楞许久,对他说,你是凤君养子,换句话说,就是孤的弟亲。
后来你只听闻裴宵出了宫,此后几年也没再同他相见。
思及此你猛咳不止,鲜血染红了他月白的衣袍,灼伤了他的眼。
他扶住你的后背为你轻拍,怒声让跪地瑟瑟发抖的御医上前,你不解,他既是凤君一派,你这般病死该是少了个隐患,他又何苦救你。
下人被谴退了个精光,小书童在一旁赖着不肯走又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你扫了一眼为你把脉的御医,随后温声对他说退下。
裴宵的脸色不太好,回神过来时你看见他微蹙的黛眉,眉间隐隐含了些不悦。
你思虑着要唤他些什么才好,刚刚听下人说他如今带着个凤君养子的名号回了宫中,被众人敬称一句公子,想到不能按照往日唤他一声弟亲,又或是装作什么不知的叫他裴宵,不然有些太过不敬。
还未想出个结果就听他收着性子问你“你不愿与我成亲可是为他?”
此话一出还在把脉的御医手忍不住一抖,随后机敏的借口抓药出了卧房。
你盯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眼中闪过几丝复杂,许久后开口“公子说笑了。”
听到公子二字他蹙着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像是松了口气。
“果真被你听到了,本来我还不知如何同你讲,既听见了我反倒还省了些心思。”
“宋稚,只要我裴宵活着一日,便会保你无忧。”
“就当是我,是我还了你的恩情。”
他话说的明白又简洁,但你总觉得言语之中像是蒙了层纱。
有些东西好像被你落下。
你想起梦中是他哭着求你活下去,后来昏迷时耳边响起的话语皆出自他一人。
只是为了那几次庇护的恩情,又何苦做到这般地步。
你休养了半月,期间听闻凤君召回了远在封地的小皇妹。
你嗤笑了几声,心想小皇妹这般欺软怕硬的性子凤君竟想让她做皇帝,后来听闻凤君定下了裴宵与皇妹的婚期,才明白他们原是想将这天下掌握在裴氏手里。
你大抵猜到了为何裴宵那般冷硬的性子会答应这桩婚事。
许是因为你。
你停下了正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着字的手,装起书信。
小书童探着脑袋进来,说今日天气好的很催你出去逛逛。
这是你第一次出这卧房,才发现如今已到了初秋时节,小书童推着轮椅递来薄衫,你顺着他眼神若有若无瞥向的方向瞧去。
在你院中忙里忙外的,是裴宵的侍卫。
你装作不经意道了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闻言小书童赤红着脸,跺了跺脚。
“主子,您想什么呢!”
“我就是看她手里的人参,那么大一颗,也不知裴公子从哪里搞来这么些,病的这些时日每日都送,补的您这么体虚的人都快火气旺盛了。”
你低头看了眼自己脚腕上蜿蜒的疤痕,似是比之前淡了些。
他是个贴心又碎嘴的,见你不说话又开始念叨。
“主子还我说呢,您自己都没个人儿陪着,若是有日我不在了,您可怎么办。”
“阿竹能看出来,裴公子是真心对您,主子,若有一日您和裴公子终成眷属,阿竹第一个给您贺礼。”
你久久没有应声。
不知过了多久,你出神的盯着那地面爬行的蚁。
只道“休要妄言。”
“阿竹,要下雨了,我们回去。”
话说出去许久小书童却依旧没有动静,你疑惑的抬起头来。
对面的裴宵正一瞬不瞬的看着你,眼底之中是一片阴沉与复杂,他手中抱着几件外衫,看起来是刚做好的特地为你送来。
你笑着同他招呼,他却不应,只是慢慢的走上前来,把衣衫递与阿竹。
同他说“我送她回去。”
阿竹走了,气氛有些静谧。
不久后乌云蔽日,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他推你进了长廊,侧身倚在美人靠上,装作无意的提起。
“宋稚,你说这世间有没有神仙?”
你思考了半晌,说“大抵是有的。”
听到你的回答他似乎有些开怀,只是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闷闷的问“那为何世间有情人却不能在一起?”
你看出他眉眼间的脆弱,只道“世间人这么多,管姻缘的却只有月老一个,许是忙了些,还未来得及。”
你们从晡时聊到日暮,月影撒在柔和的湖面上,微风拂过,洒落金光点点,水中的月亮碎了又圆, 圆了又碎。
他同你说了许多,只是到了分别时也没有提起下月的今天,就是他大婚的日子。
皇妹被接进了京,不久后就要被立为太女,大婚后不日登基。
后来的日子他忙了许多,偶尔只能见到他的亲信每日来上几趟送些补品。
一日你让阿竹推你出去,却见庭院里站着的是你那正得意的皇妹。
你瞧见他脸上的红印,眼神暗了几分,她却不知死活的仍是舞到你的面前,趾高气昂的拿下巴瞧你。
“皇姐,几年不见你怎么活成了这副德行?”
她摇了摇折扇,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
“当真是风水轮流转,我念着这皇位,这皇位就有人送来让我坐,我念着裴宵,他便求着我要我与他成婚。”
“其实我那封地倒也不错,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便赏你如何?哦对,忘了,你如今已是废人,哪里能得的了封地,不如这样,只要跪下来求我,我便饶你一命。”
她上下打量着你的腿。
“还是说你根本连跪都跪不下来?“
你抬起眸,眼里已是一副山雨欲来之势。
忽然之间,暗处窜出来一道黑影,往日在冷宫忙里忙外的那小侍卫锁住她的喉咙慢慢收紧。
你看见了不远处的裴宵,看见了他阴鸷的眼神里渐渐浮现杀意。
他厉声道:“当真是认不清形势,接你进京不过是因为你是个废物,若你活腻了,便杀了你换下一个人替。”
“真是个傀儡都做不好的东西,我便在这同你说清,若有下次,我便不顾凤君之言,剥了你的皮。”
她走后你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带着檀香的帕子替你一下一下擦拭着嘴角,裴宵蹲在你的面前同你视线相平。
“宋稚......”
你许久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眸子一瞬不瞬。
逆着光,他的青丝被微风吹起,拂过面颊,拂过耳畔。
你轻声问“她碰了你哪里?”
闻言他有些无措,你看见他手腕处的红,该是那人强迫他做些什么事却被他回了一记耳光。
但你明白,如今能这般行事皆是因为他是凤君的养子,可成婚之后过的便不会再这般恣意,新婚那时,你那皇妹便已是高高在上的太女,依她的性子当是会百般折磨回来。
仿佛预见了他的未来,你轻轻替他将青丝挽在耳后。
“跟我来。”
你带他到镜前,凌乱的墨发被你一点点束起,你替他插上玉簪,浅浅在他耳边说“裴宵,莫要为我做到这般。”
你知凤君是如何用你来威胁他,也知他为你忍受了多少无法忍受之事,他本该在出宫那年结束同你的牵扯,做个无忧无虑的官家郎君,或许早早的就许配个好人家,好好地相妻教子。
总不该这般牵扯到深宫里的肮脏事中,为了你替裴家当了棋子成为皇权的牺牲品。
镜中他眉眼弯弯的瞧着你。
“阿娘为了好前程就将我拱手让人,凤君养我也只是想用我笼络大臣,皇宫之中多少人欺我侮我,只有你帮了我。”
“我这一生像是个物件,被让来让去,宋稚,别推我离开,我不后悔,也不回头。”
你眼中闪过几道微光,沉默了片刻,想说的话在看到他眼中那片诚挚时收了回去。
新婚那日你让阿竹推着你去了,宫宴之上本把酒言欢的大臣们看见你来顿时噤了声。
高处那人一见你边笑开了,假笑着过来敬你。
“皇姐,你猜那裴宵的滋味如何?”
“不若我今日多折腾一会,明日再来好好的告诉你。”
下一刻她血洒大殿,静谧的气氛变得愈发古怪,你将酒泼在她被你刺穿的腿骨,随后听到了响彻大殿的嚎叫。
众人此时才发觉不对。
你淡然的看向身居高位的那位凤君,有些疑惑的开口“怎么凭你用那垂垂老矣的身躯和国师私通几次便想让这西戎国改朝换代,做了几十年的凤君怎么还是这般天真如孩提?”
“怪不得母皇常常说你成不了大事,便是我这般给你机会,你也不中用。”
门外响起轰轰的甲胄铁鞋之声,将这大殿围了个彻底。
你在众目睽睽之下起了身。
你抽出地上那人腿骨中的弯刀,对着其的脚踝缓缓割去。
“父人之仁怎能成事?让下人割断脚筋身为主子却不敢瞧一眼,来,孤教你。”
你一点一点划开她的皮肉,找出其中的筋脉,弯刀在上摩挲,最后找到最细处一刀砍断。
“凤君,你看,这才是真正的废人。”
你笑的开怀,曾被先帝派到边疆的护国将军此刻踏门而入,几万将士在外听令,她下跪朝你一拜。
“参见殿下。”
身后是将士们响彻深宫的振聋呼鸣。
“母皇曾下秘旨,登基前若孤出了差池,第一件事便是屠了裴家满门。”
“你该是要感谢裴宵的,若非是他救了孤,只怕在座的各位,此刻皆是亡魂。”
躺在地上的人儿没了刚刚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倒在地上,气若游丝。
被人押下去之前你拦住了她。
“皇妹是如何被我用手段从这深宫被赶出去的,又如何只得了块穷乡僻壤的封地,怕不是忘了个一干二净。”
你轻嘲一声。
“自不量力。”
母皇最瞧不起的便是你那赌徒的模样,百般劝诫你同你说要脚踏实地一点一点打下根基。
但你就是爱这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样子,只是将计就计就将那怀有反心之人都钓了个一干二净,再将之聚在一起,一网打尽。
唯一的意外便是本该救你朝中暗线还未出现,你就被裴宵想方设法救起。
你眉目弯弯,既解决了那些蠢笨的无用之人,现如今该是去迎娶你那不知发生何事还在偏殿中等待的夫郎。
月亮已高高悬挂在夜空,华灯初上,一路上的花灯相互交映,照映着皇宫灯火辉煌,繁华如昼。
你闲庭信步的走在曾爬过的白石小路,夜风吹落枝头的树叶,簌簌作响。
看着偏殿中的裴宵,你眼里的温柔仿佛可以容纳世间的一切。
披着盖头的他并不知此刻面前的人是你,你坏心的亦没有告诉他,看着他抗拒却又如死灰般的上了花轿,你含着笑,眼中浮现了几丝狭促。
在寂静的大殿中,你同他拜了堂。
看着你脸上还沾着的鲜血,宦官颤着声说了最后一句。
送入洞房。
你牵起他细如柳叶的指尖,感受到他用力的挣扎后,紧紧的将其握在了手心里使他反抗不得。
荒废的太女殿早已被你的暗桩布置成一副喜庆的模样。
你引着他坐在妃榻之上,拿起玉如意撑起了盖头。
龙凤烛映出的暖光洒在他的脸上。
盖头之后的他肌如白雪,眉如翠羽,只是瞳孔里像是漂浮着灰烬一般的晦暗,却又在看见你的那一刻失了神,迸发出既如朝阳一般耀眼夺目,又如月光一般的温柔凄哀的神色。
你轻轻抹掉他眼角的泪。
“裴宵,我说了谬言,这世间大抵是没有神仙的,但无事,我来做你的神仙。”
当你有了暧昧对象后,心有他人的夫郎主动求宠(下)
二编:
写偏了,由于种种原因,不是大女子爽文,也与题目不符。
想看虐男主换男主的勿看。
正文开始
↓
七.
过了几日,你又应约赴约,只是这次约你的不是你的同僚,而是你的父母。
你母亲是威远大将军,被委任重任远派边疆五年,昨日刚刚回来。
他们默不作声地打探了一圈,第二天就把你约到了酒楼。
而那个男孩正是酒楼卖艺不卖身的小侍。
你心中无奈,知道父母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家一向开明有礼,皇室帝卿也好,酒楼小侍也罢,他们都愿意明媒正娶地让他过门。
前提是你们真心相爱。
身为父母,即使他们再开明再尊...
二编:
写偏了,由于种种原因,不是大女子爽文,也与题目不符。
想看虐男主换男主的勿看。
正文开始
↓
七.
过了几日,你又应约赴约,只是这次约你的不是你的同僚,而是你的父母。
你母亲是威远大将军,被委任重任远派边疆五年,昨日刚刚回来。
他们默不作声地打探了一圈,第二天就把你约到了酒楼。
而那个男孩正是酒楼卖艺不卖身的小侍。
你心中无奈,知道父母打的是什么主意,你家一向开明有礼,皇室帝卿也好,酒楼小侍也罢,他们都愿意明媒正娶地让他过门。
前提是你们真心相爱。
身为父母,即使他们再开明再尊重你,也不愿看着自己的孩子看不到头地苦苦煎熬,酒楼小侍又如何,你们家不怕成为别人家茶余饭后的闲谈。
你看着父母鬓间难掩的银丝,好笑又心酸。
门外敲门声起。男孩换了一身水青色的宽衣,垂着头乖巧地在门口等候,鸦色长发轻轻搭在肩上,衬得他肤如凝玉,面若桃花,你的父母都是人精,闭着眼都能看出男孩的心思,点名要求留下男孩在屋里侍奉。
男孩有些羞涩,瓷白的脸上染上薄红,他垂着眸子谢恩,鼓起勇气站在了你的身后,黝黑圆润的眸子熠熠生辉,满心满眼全部是你。
你坐在前面不动如山地吃饭,假装没有察觉身后的目光。
他一下下瞟着你的背影,在你察觉后又飞快低下了头,从你的视角看去,只能看到一截白生生的脖子和羞得通红的耳尖。
你说不上来什么感觉,自卑自怨的日子多了,一时都忘了你也是凭借才能一路高升的高官权贵。
往日你围绕着楼景团团转,尽心尽力地满足他挑剔的习惯,根本察觉不到别人的小心思,现下一被明目张胆地示好,你倒是不适应起来。
男孩在旁边站了好一会儿,他捏着自己的衣角,犹犹豫豫反复很久,最后还是下决心主动为你奉茶。
在对男子规矩森严的时代,这简直是明晃晃的不知羞耻主动献身,跟那些卖身的男倌没什么两样。
你停下筷子看他。
他满脸燥红,夹菜的手都在发抖,眼泪几乎要流出来,晶莹的泪水浸的眼睛湿漉漉的,让你无端想起儿时捡到的小狗。
小狗的眼睛也是乌黑黑、圆悠悠的,不论你在哪里,只要喊它一声,它都会迈着小短腿撒着欢朝你跑来,尾巴甩得像是要起飞,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对你的依赖和喜欢。
你叹了一口气,心脏无可避免地泛疼发软,神思又不受控制地飞到远在寺庙的人的身上。
曾几何时,你也是躲在后面用着这样的目光看向另一个人,那人烈烈如骄阳,一颦一笑都美的如画一般。
你母亲轻咳一声,唤回你的神智。
面前的男孩手臂都在颤抖,他的手不像是楼景十指不沾阳春水地养着,反而因为经常干活磨出来一点薄茧,没有肤若凝脂,没有纤纤如玉,意外的妥帖又温暖。你在心底叹了口气,握上了他的手腕。
男孩几乎是肉眼可见的一颤,他抬头对上了你的眼睛,含着眼泪紧张又害怕地看着你。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样讨好人的事情,又是羞耻又是怕你拒绝,忍了许久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那滴泪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泪痕,继而又弄湿了胸前的衣服。男孩捏着你的衣角,哽咽又委屈地喊你:“大人……”
八.
男孩叫颜浓,人如其名,白净俊秀,眼角微微下垂,显得无辜又可爱。你专心朝廷,并不想展开另一段关系,颜浓懂事地表示理解,扯着你的袖子讨求一个朋友的身份。
他的眼睛清澈纯真,眼底的赤诚几乎灼伤了你的心脏。
你没有办法拒绝他。
与此同时,远在寺庙的楼景却极为不安。
你的回信越来越简短,语气里的亲昵也大不如以前,他在寺里等了又等,把书信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的忐忑潮水似的泛起。
距离上次来信已经过了三天了,你仍然没有只言片语寄来。
他坐立难安,心神愈发不宁。
常翼的夫郎主动前来,犹豫了半天,压着声音说道:“阿景,据说姜大人最近和一个酒楼里的小侍走的很近……”
“啪”手中的茶杯摔得四分五裂,楼景的凤眼微睁,近乎茫然地看向常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到底是什么意思。
楼景的面色一点点白了下来。
怎么会呢?他只不过离开了半个月,姜遥怎么可能看上别人,她明明最爱他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楼景的声音都在发抖,他的呼吸沉重又急促,心脏像是被看不见的大手紧紧攥住,单是想象一下你有了别人的样子,他就痛到无法呼吸。
常氏眼中闪过不忍。
一切摆在眼前,不可思议与猝不及防的痛苦近乎化为实质,像是带着锯齿的刀,一点一点地切割在楼景心上。
楼景近乎仓惶地连夜回了京城。
九
你迎着落日的余晖走出皇宫的时候,宫门处正立着一抹高挑卓绝的人影,一堆仆人奴才恭敬小心地立在他身后。
楼景衣衫单薄地站在那,你眉心一蹙,下意识想要唠叨几句天冷加衣,话到了嘴边,又被你咽了下去。
你们该分开了。
半月不见,楼景依然很漂亮,或者说,从你见他的第一眼起,他一直很漂亮。
相隔两步的距离,你们谁都没有说话。
楼景像是在等你主动说些什么,但你迟迟不开口,他眸中的亮色也一寸寸黯淡下来。
他的腰背一如既往地挺的很直,脸色却极为差劲,楼景垂着眸子,低声问道:“下朝了?我来接你回家。”
你站在原地,看着他上车的背影欲言又止,楼景似有所感,扶住门框的手都被他掐的青白,他华服下的脊背微颤,哑着嗓子说道:“先回府。”
你知道他高傲的性子,不愿在旁人面前露出一份落魄来,于是顺从地闭嘴上车,一路无言。
楼景还没回过帝卿府,身上的衣裳带着幽幽的檀香,他闭着眼睛靠在马车里,眼下是显而易见的青黑。
你终归是见不得他受苦,连一丁点的疲累都舍不得让他受,你的手指蜷起又松开,还是从小柜子里拿了件毯子给他。
毕竟还没和离,关心他是应该的义务,你给自己扯着借口。
楼景掀开眼帘看你一眼,带着几许娇气往你怀里靠过来,你给他披上毯子,马车里的气氛肉眼可见的缓和。
这种氛围只持续到下车之前。
帝卿府很大,衬的你的行李少的可怜,楼景背对着你看着地上仅有的几箱东西,吃穿用具,无一不在透露着一个事实——你要离开。
你看着他比走之前更加单薄的背影,逼到嘴中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半晌,还是楼景率先开了口。
“你要走吗?”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濒临死亡的蝴蝶,带着微微的颤意。
你的喉咙像是被扼住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个男孩是叫颜浓吧,很可爱,原来你喜欢那种类型的。”楼景回过身来,你才看到他的眼睛已经红了,“怪不得你回我信回的少,怪不得你三言两语就把我打发了,怪不得香客日日入寺而我却没有听到半分风声。”
楼景的嗓音很哑,像是在哭:“亏我还在寺庙里担心你的身体、为你日日祈福,生怕你是被什么麻烦事缠身了……”
“……你只是不想要我了。”
你的心蓦然一痛。楼景像是被欺负惨了,往日生机勃勃的面色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眼睛红的要滴血,却还是倔强地不肯哭出来,一瞬不瞬地盯着你,像是在维护者王室最后的骄傲,也像是在讨要个光明正大的说法。
你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也没有看清他的痛苦和惶恐。
所以你也不知到往日矜贵至极的波斯猫此刻弯下腰垂下头,像条狗一样祈求你的回头。
“我们……和离吧。”
楼景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晶莹的眼泪一滴滴地滑落,你知道你不舍得他哭,却没想过是如此撕心裂肺。
你的理智在逼着你按着自己的计划走,你的内心却在疯狂地叫嚣着爱他。
你看着楼景的眼泪,心疼到近乎窒息。
“别走好不好……别走……”
楼景回过神来,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的骄傲,“我会好好听话的,我不再惹你生气了,我会变成你喜欢的样子。”
“求你了,别走……”
你嘴满是苦涩。
你怎么可能生他的气。
休书就在手边,你拉着楼景签字,算是楼景休了你,楼景坚决不签,明明打了你一巴掌,却自己哭到不能自已。
“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啊。”
明明是你说心悦他,明明是你一直看着他护着他,他等了又等,却不见你来娶他。
好不容易他抓住机会,耍了心机嫁了你,心心念念跟你共度余生、为你生儿育女,你却在把他逼到山穷水尽之后,转身又不要他了。
巨大的痛苦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打着颤,让他他身体里的每一寸神经,每一寸血肉骨骼都痛苦不已。
“姜遥……你怎么这么狠心……”
十.
楼景病重的时候,你正在酒楼跟颜浓把话说清楚。
掌事公公带着圣旨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张嘴就让禁卫军把你押进宫。
你心里万分不解,到了大殿发现你的父母也跪在殿中央,虎符被你母亲双手奉上,她言辞诚恳,只求陛下能够放你们一家三口解甲归田。
皇帝在台上来回走动,气到七窍生烟,见你来了,直接冷哼一声道:“好啊,那就问问姜探花的意思吧。”
你不明所以地跪在地上,下一瞬就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消息。
“楼景、朕唯一的弟弟、因为你,怕是连这个冬天都活不过了!”
你如雷轰顶,愣愣地抬起头来,像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往日不言苟笑的陛下眼中也泛起红色:“他自寺院回来之后便闷闷不乐,一阵风寒就倒了,太医怎么治都不好,只说是郁结于心……直到朕在他房里看见了一纸休书。”
“朕的皇弟朕自己知道,怎么也不可能主动与你和离……姜遥,朕真是看错你了,亏的阿景为了嫁你还专门求朕演一出戏……”
“什么戏?”你胆大包天地打断圣言,心脏跳的像是要蹦出来了。
不会的,阿景一向不喜欢自己,不会的。
皇上冷哼了一声:“还能是什么,他自你打马游街那日对你一见钟情,你明明喜欢他却迟迟不来求娶,他只能想办法嫁你……”
你跌坐在原地,之后的话却一概听不到了。
十一
楼景瘦了,瘦的很厉害。
他的肩膀很是单薄,衣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连腰都束不住。
那套衣服是你给他买的,材质款式都不如宫里,你心生卑意,再也没给他买过,也不知他这么珍惜。
你想握他的手,却迟迟没有行动。
愧疚和谦意把你淹没之后,铺天盖地的心疼占据了高峰。
楼景静静看着你,过了一会儿,主动牵起你的手,开玩笑似的说:“我都这么惨了,就让我牵一下吧,过了这个冬天想牵也牵不着了。”
他盼天盼地才和你见了这一面,原本想漂漂亮亮地出现在你面前,却病的唇脂都没办法抹。
他混乱地思考,眼睛却又泛起了泪花,早知道就不见面了,还能留个好印象在你面前。
你的情绪濒临崩溃,主动抱住了眼前的人儿,嗓子却像是被石头堵住了,颠来倒去半天,就说出了俩词。
“对不起”和“我爱你。”
楼景愣愣地被你抱着,不一会儿就感受到了衣襟被你的眼泪浸湿。
他像是要笑,又像是要哭,攥着你衣服的手指都有些无措,最后还是掉下眼泪来。
他做梦都想听你说爱他。
十二.
你们离开了京城,下了江南求医。
楼景的病本就是郁结成疾,在你坦白之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说是求医,不如说是玩乐。
元宵节,彩灯满街,结伴而行的人们笑意灿烂,街上的杂耍手工千奇百怪,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从小在京城长大的楼景。
他在前边兴致勃勃地东张西望,看见杂耍的就要往里钻,你两只手提满了各式各样的糕点零食,一边拽着楼景怕他走丢一边絮絮叨叨地叮嘱他,还得提防这个小坏蛋把嘴角的糕点残渣抹在你的衣服上。
“这里这里!有猴子诶!”
“阿景你慢一点——”
——————
彩蛋是孕期记事
【GB】嫁我(下)
忧郁深情大叔x图谋不轨少女
————————————————
我爱上了我的房客。
一个少女,一位独一无二的猎人。
雨下得再大,总归是要停的。
雨过之后,天便晴了。
今日的于公馆一如昨日,只有我和于先生两个人。
我做了简单的早饭,在餐桌上等待于先生醒来。
于先生来得比以往迟,他眼中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告诉我,他并没有休息好。
我微笑着同他说话:“昨夜的雨太大了,看来您也没有休息好,您的眼睛都是肿的。我煮了热鸡蛋,回头您拿着敷一敷。”
于先生向我露出了一个赧然的笑容,他当然不会和我说他是因为思念亡妻而哭肿了眼睛。但他的确不怎么会说谎,论谁看了他现在的模样,都会觉得另有隐情。...
忧郁深情大叔x图谋不轨少女
————————————————
我爱上了我的房客。
一个少女,一位独一无二的猎人。
雨下得再大,总归是要停的。
雨过之后,天便晴了。
今日的于公馆一如昨日,只有我和于先生两个人。
我做了简单的早饭,在餐桌上等待于先生醒来。
于先生来得比以往迟,他眼中的血丝和眼下的青黑告诉我,他并没有休息好。
我微笑着同他说话:“昨夜的雨太大了,看来您也没有休息好,您的眼睛都是肿的。我煮了热鸡蛋,回头您拿着敷一敷。”
于先生向我露出了一个赧然的笑容,他当然不会和我说他是因为思念亡妻而哭肿了眼睛。但他的确不怎么会说谎,论谁看了他现在的模样,都会觉得另有隐情。
我突然觉得有点遗憾,昨夜离开得太早,当时自以为是体贴,现在才晓得私心里的恶趣味还未曾满足——想多看看于先生哭泣时的情态。
但这并不是第一要紧的事,若我想看,总是有机会,现下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办。
“下了这场雨,我才想起来,花园里竟都是些春夏开的花。现在看花园,翠生生的,可又多了几分寒意,总觉得比不上之前。于先生,您觉得,多种一些秋冬的花树怎么样?”
我用着惋惜的口气和于先生说话,仿佛没了我提到的花树,于公馆要遭受好大的损失。
于先生没立刻应允,只说要好好地想一想。我看着他的眉头皱住,嘴唇抿起来,这是于先生在仔细思考一件事时,特有的动作。
我笑盈盈地点头应是。
隔了两三天,花匠上了门,运来了两株树。
我陪着于先生看工人们在花园里行动,两株树都是移栽来的,需要找个好地方。
花树的品类是我建议的,一株是桂花,一株是腊梅,香气绝佳。
“精心养护好,等来年说不定就能开花。那时候,人人都得羡慕您的花园,春夏绚丽漂亮,秋冬有幽香,一年四季都好看。”
听了我的话,于先生很高兴,连连地对我道谢。
我看着他,于先生眉目舒展,比忌日那天精神了太多,我更喜欢他这个样子。
侧过脸,我看向了于太太的蔷薇,入目的是翠绿的叶,那里早就没有花了。
我把脸转回来,看向于先生,他正看着工人们栽种好的腊梅,神情专注地令人心悸。
夜里,我裹着件真丝的睡袍,敲响了于先生的房门。
“苏小姐,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于先生很惊讶,不止因为我深夜的来访,也因为我的穿着——睡裙的领太低,单薄得不合时节。
于先生有点明显的窘迫,他微微转头,把目光移向一边,不触及我的身体。
这模样绅士又可爱。
“于澜,我爱你。”我笑起来,叫他的名字。
于澜非常惊讶,他瞪圆了他深邃的灰蓝色眼睛,像一只布偶猫。
但我没给他拒绝我的机会,我扑上去,揽住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
于澜的唇是沁凉的,干燥又柔软,我轻轻地吻他唇间的纹路,于澜的嘴唇也很快如我所愿的湿润起来。
我能感觉到于澜的慌张,他四十多年的人生里大概从没碰见过像我这样强盗的女人。他想推开我,但放在我腰上的手又不敢用力,更像是虚扶着我,更像是欲拒还迎,半推半就。
于澜到底是被我扑在了床上,我压住他,趴在他的胸口抬眼看他。我精心地画了妆,眉眼妩媚,吐气如兰。
我攀住于澜,去轻吻他凸起的喉结。咽喉如此脆弱,我感觉到了他身体的颤栗。我有点坏心眼,反复攻击这一个地方。
于澜在一开始未能防御,如今只能溃不成军。
我是卑鄙的人,会利用男人最原始的劣根性。我手段下作,但放纵最令人开心。
翌日,阳光从未合拢的窗帘间照进来,斜斜拢在于澜的脸上。
我用手撑着脑袋看他,他累了,睡得和婴儿似的安谧。
我忍不住用手指去抚摸他的鼻梁,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
但也许是我的手太凉,于澜皱了皱眉,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迷蒙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概是想起了一些关键信息,于澜的耳根霎时烧得绯红。他转过头,又看见我露在空气里的肩膀和胸脯,连脖颈都漫上粉意,一直延伸进藏在被子里的身体。
“早上好,于澜。”我微笑着叫他的名字,和他问好。
“你…”于澜想开口,但嘶哑的声音滞涩住了他的发挥。他闭上嘴,把被子往上拉一拉,把自己裹起来。
这很有几分贞洁烈男的模样,纯情地可爱。
方梅是怎么忍得住的呢,我在心中默想着于太太,把头凑过去亲了于澜一口。
没等他再有什么动作,我下了床,穿起了衣服。
等我把自己收拾整齐后,我回过头看于澜,他还是缩在床的一角。用一种胆怯又怨怼的眼神看我,泪光点点,楚楚可怜。
他仿若神祭礼的前夜,被歹人糟蹋的雪白羔羊。
但我不是圣母玛利亚,我要做魔女莉莉丝,惑人堕入享乐的地狱。
“于澜。”在离开房间前,我对于澜说了最后一句话:“好好想一想,方梅,你自己,还有我。好好想一想,我是苏若薇。”
于澜想的怎么样,我不太清楚。从那天之后,他就开始躲着我,避开和我出现在一个场合。
他躲避得太过明显,连林先生也来问我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我和于澜之间,有一点他需要好好思考的小问题。”我笑着答林先生的问。
听了我的话,林先生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但很快又平静下来。
“那就好,于老师是该想一想。”闻弦音知雅意,林先生是个十足的聪明人。
但于澜显然不能算个聪明人,他已经有好几天不来和大家一起吃晚饭。
于澜的胃不好,范太太很担心,端了粥给我,让我去劝劝他。
我毫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但我有对付于澜的办法:“Vivian,范太太,林先生都很担心你,这粥范太太看着熬了好几个小时,你多少尝一尝。”
于澜是个心软的人。
所以他为我开了门。
几天不见,于澜有点憔悴了,红着眼,像是又哭过,胡子拉碴的。
我把放着粥的托盘给他,温声说:“总躲着我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说这是故意和我撒娇,想让我多哄哄你。”
于澜瞥了我一眼,给我让开一条走进他房间的路。
我轻车熟路地在他的扶手椅上坐下,于澜绕开我,坐在了床的另一侧。
“方梅喜欢蔷薇,苏若薇喜欢梅花,你能分清吗?”于澜躬着脊背,看上去很是可怜,但我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我用最锋利的言语去攻击他最柔软的弱点。
于澜的身体猛然一僵,接着就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我和方梅,在一开始的时候,很像吧。”我轻轻叹了一口气。
和于澜相处了这么久,我没有傻到看不出来他眼神的变化。
我也忘不了那样的神情——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的神情。
于澜把头慢慢转过来,他的眼睛又湿了,他的嘴唇在颤抖,但他还是说出了那句话:“是的,一开始,你们是那么像。但慢慢的,就不像了。最喜欢梅花的,是苏若薇。”
我慢慢地笑起来,走过去,把于澜的头抱在了怀里。
“心头朱砂痣,床前明月光。月亮在天上,抬头望一望就能见;红痣在心口,低头瞧一瞧也能见。不是非得成了饭粒子和蚊子血。”
我轻轻梳理起于澜的头发,和他的人一样,也好软。
“苏若薇,我老了。”于澜止不住哭意,话里都是抽噎。
“你如果不老,就还是方梅的,轮不到我。你该庆幸你老了,来遇见最好的我。”
“嗯。”于澜的手,终于环抱住我的腰身。
我埋下头,亲亲于澜的发顶,满心怜爱。
在那个雨夜,我不光看见了于澜的破碎和情深,还窥见了他的茫然和苦痛。
“阿梅,对不起。”于澜的话几不可闻,但于我,却是无上之喜。
时机稍纵即逝,我来不及细想,即便鲁莽也要死命的抓住。
好在上天眷顾,我向来孑然一身,漂泊无定,到如今也有了身之归处。
冬天来的很快,一转眼,接近年关。
出了我们意料的,秋天才种下的腊梅,竟然开花了。
鹅黄色的小朵,像小小的酒盏缀在枝干上,散发着幽香。
我泡了一壶梅花茶,和于澜窝在客厅里烤火。
Vivian他们都回家过年了,于公馆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但这次不一样了。
“于澜,嫁给我。”我掏出一枚银戒,这是我跟着匠人亲手做的。
于澜摇摇头,很是无奈:“你好像总这样,令人猝不及防。”
但他的手伸过来,由着我把戒指推向指根。
戴好戒指,我没放开于澜的手,伸开十指扣住他;“所以才能得到你。”
我所做过的最好决定,便是错开时节耐心绽放,诱他眠于冬日的蔷薇。
【约稿】男妈妈
*客单展示,一位宝贝点的男妈妈梗稿@君屠钵叹 ,也感谢ta同意我放出来噢
门口的豪车旁站着个男人,引得一群正在青春躁动期的少女左右徘徊,心思摇曳,来回走了三四趟,只为多偷瞄几眼这个宽肩窄腰,眉目俊朗的男人。
对这所贵族学校来说,那辆低调的Panamera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一群身着贵气的少年少女们在门口来回拉扯,是觉得男人比车来得更香醇。
半响,矗立许久的男人仿佛终于等到自己相见的人,原先漠然的表情添上期待的笑意,眼眸中夹杂一丝羞赧,整个人比之刚才的冷然,也多了些令人想要吞吃下肚,可口的香气。
不远处的少女正和自己同行的朋友谈笑,朋友示意她男人的方向,她远远瞧...
*客单展示,一位宝贝点的男妈妈梗稿@君屠钵叹 ,也感谢ta同意我放出来噢
门口的豪车旁站着个男人,引得一群正在青春躁动期的少女左右徘徊,心思摇曳,来回走了三四趟,只为多偷瞄几眼这个宽肩窄腰,眉目俊朗的男人。
对这所贵族学校来说,那辆低调的Panamera并没有那么引人注意,一群身着贵气的少年少女们在门口来回拉扯,是觉得男人比车来得更香醇。
半响,矗立许久的男人仿佛终于等到自己相见的人,原先漠然的表情添上期待的笑意,眼眸中夹杂一丝羞赧,整个人比之刚才的冷然,也多了些令人想要吞吃下肚,可口的香气。
不远处的少女正和自己同行的朋友谈笑,朋友示意她男人的方向,她远远瞧见冲她展开笑容的男人,转身和朋友告别。
朋友脸上是不加掩饰的羡慕,因着亲近,半开玩笑地直言:“呐,每次看到小嗳的管家我都有这个疑问,真的不是小嗳的男朋友吗,不是的话让我和他交往试试怎么样?”
夏嗳听见这话,捂嘴轻笑,右手拢在嘴边,靠近她耳边轻声道:“不是男朋友噢,但是……”
瞥见已经快踮起脚尖忍不住要向她飞奔而来的男人,嗤笑一声,压低嗓子,继续说道:“是妈妈噢~”
“诶?”
留下满脸蒙圈的友人在原地,重戴上学校里,优秀学生惯有的礼貌笑容,不急不缓地走向自己的管家。
眼见管家动作正常,但明显比平常快的速度,打开车门,待她上车就踩下油门扬长而去,急切的心情似乎已经按捺不住。
她端坐在后座,假装没看见从后视镜里不断偷瞄她的眼神,只偏头看车外景色快速划过,忍不住低声轻笑。
对呢,是妈妈噢。
夏氏集团和陈氏集团需要继承人,所以她出生了,她的父亲是一位工作狂,她的母亲也是一位女强人,两人政治联姻,一拍即合出国做试管,便有了她的诞生。
爹不疼娘不爱,见得最多的是她父母高高在上又矜贵的脸庞,永远的行色匆匆,有意识后爸妈在她脑内的形象约等于一个花钱培养她接班的陌生人。
但生活可以由保姆照顾,学习可以让老师教,奶总得有人喂吧,蒋仡就是在那时到她家的。
他戴着黑长直的假发,化了精致的淡妆,踩着女士平底鞋,围着围巾来到她家。
说来挺离谱的,那么高个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凸起的喉结无一不显示他真实的身份,但他偏偏骗过了所有人,谁让他个大男人天赋异禀,不禁有对软白的嫩胸,还能出奶,毕竟夏嗳的父母需要的是奶妈,重点是喂奶,又不是当妈,看她面色恬静的躺在男人怀里吮吸汁水,确认身体检查报告没有问题,当即就签下男人。
啊,雷厉风行确实是她父母一贯的作风。
但她后来仔细回忆了下,也有点理解当时什么都不懂的自己。
(全文置顶)
后来?
后来她长大了,不再需要喝人奶,但可能是雏鸟情节?反正小小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松开拉着男人的衣角。
听说那时蒋仡也哭了,死死抱着她,不舍得很,当然,后来他不承认罢了。
但有次在床上,被艹|得蹭红了眼角,泪眼朦胧中还是小声承认了自己确实舍不得小小姐。
嘛,毕竟是自己左一口奶右一口奶给喂大的嘛,夏嗳表示理解。
反正事情的结果是,他成了夏嗳的专属保姆,成天跟在东倒西歪学走路的小姐身后,从喂奶改成了喂饭。
进入青春期的夏嗳比小时候难搞多了,拿着大把钞票成天挥霍,身后跟着一溜烟的小弟,今日去酒吧蹦个迪,明日去山头飙个车,后日看上哪个小明星就铁了心的要包养人家,养了两天又嫌腻味,便扔了出去。
蒋仡便从跟在身后喂饭,改成了跟在身后捞人,每每都能找着她的所在地,从乱糟糟的酒吧,从发动机轰鸣的跑车,从酒店的白色大床上,沉默着将人带回家去,然后给她煮上一碗热腾腾醒酒汤。
夏嗳喝得醉醺醺的,眼前的蒋仡变成了两个,她看着眼前从小照顾她的保姆,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对女人感兴趣。
为了证明,她去找了各方面都很合胃口的两个美女贴贴,还是混成了朋友,心里松口气,看来她应该暂时还是直的。
结果提早回家,发现一向都在门口守着的保姆不在,偌大的屋子里,肉眼所见范围内看不见他的身影,路过保姆房间时,听见里面传出压抑的呻吟。
说不清什么心思,她咽了口唾沫,悄悄打开门,那人是她的保姆,她的奶妈,她单方面承认了的,妈妈?
(全文置顶)
怎么说呢,夏嗳其实觉得这事没什么大所谓,成年男人满足自己生理需求,最多再加上,喜欢她?
可看着跪在她面前哽咽恳求的男人,她一肚子坏水止不住地往上冒,眼睛往下一耷拉,翘起二郎腿,手肘撑在桌子上,按住自己的太阳穴,长长叹了口气,作足了失望的模样。
“蒋仡,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声音沉痛,感情到位,至于哪样的人,她哪儿知道,反正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果然,跪坐在原地,衣服穿得皱皱巴巴的男人一顿,垂头半响不语,只能看见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条条暴起。
许久后,才颤抖着声音回道:“是……对不起,小姐,我,我任您处置,只要,别赶我走,行吗?”
哦哟,听听,这可怜样儿。
用脚尖抬起男人下巴,看他已经憋红了眼,满面凄苦,活像即将就要生离死别。
多有趣啊。
夏嗳用舌头抵住自己上牙,努力收回自己憋不住的笑意,只轻轻一戳,男人就如同倒豆子般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无非就是那会儿缺钱呢,走投无路之下,恰好遇见夏家找奶妈,原是打着碰运气的心,结果谁知,一选就选上一瞒就是十七年,十七年孩子都能生上一只足球队了,更可况是爱上朝夕相处的小姐。
他只是怕小姐觉得他恶心,怕小姐厌恶他欺骗,怕小姐嫌他年纪大,一年叠一年,迟迟没有说出口,直至今日。
听他哽咽着说完,就仿若等待审判般垂下头。
夏嗳?
夏嗳觉得妙极了。
她用手捂住嘴,作出沉痛的表情,但其实,是因为她兴奋裂开的嘴角已经掩饰不住。
努力拖延时间,沉吟片刻后才看似勉强实则迫不及待地同意替他隐瞒。
当然,是有条件的,说是为了避免穿帮,才让男人同她出来单住,顺利成章地换个身份成为她的管家,但其实——
“欢迎回家,小姐。”
普一进门的男人就急忙跪地替她换上拖鞋,刚准备起身,却被少女稍稍用力的脚制止,他抬头,看见夏嗳暗示般挑眉,刷地红了脸。
少女轻笑,声音还是学校时的明朗,但说出的话却是:“都回家了,还穿着衣服吗,管家大人?”
(全文置顶)
次日清晨,蒋仡从床上醒来时第一时间以为自己已经被分成两截,他可能不该招惹小姐,第二次之后她兴|致上来,坐着,趴着,跪着,鬼知道换了几种姿势。
他心疼地摸了摸自己胸前嫣红,都肿了,但意外的不怎么疼,仔细一看才瞧出,上面抹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心里瞬间像吃了糖似的甜蜜,小姐终究还是心疼他的。
这会儿才发现,屋内除了他没有其他人。
赶忙起身,差点把腰给扭到,正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纪大了时,夏嗳就端着早餐出现。
“怎么了?”又恢复到日常的模样。
他脸色红红,摇摇头只说没事,总不能说他刚才在思索自己是不是也要去保养一下,尤其是后面那|处和胸|前一对名|器。
夏嗳点点头,也没有继续逼问,只把牛奶递给他。
他慌张接过,先是道谢,又急忙告罪。
少女撑着下巴轻易饶恕了他的罪过,只让他不要辜负两人的心意,把早餐一滴不剩地喝完才好。
他正奇怪为什么是两人的心意,牛奶入口,熟悉的味道让他怔愣一下,然后颅内瞬间爆炸,噌的一下像烧开的锅炉,从脖颈红到额头。
“这、这是……?”
他不敢置信地发出疑问。
笑语晏晏地点头,少女眼内趣味的光再掩藏不住。
“没错噢,是你的奶呢。”
她笑着凑近,看着男人退无可退:“呐,以后也要为我努力做早餐噢?”
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蒋仡爆红个脸,脑子已经宕机,听见少女温柔的话语,思考能力已经丧失的他想也没想,就轻轻点了头。
大笑的少女在房间里直不起身,以后的每一天,看来都能值得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