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萧瑟 萧瑟 的推荐 xiaose712.lofter.com
哇哇哇

  给大号点赞!!!辛苦大家啦 

  给大号点赞!!!辛苦大家啦 

涅凌云(接稿版🍷)

【搬运】刀郎《颠倒歌》歌词

把一只鳖扔进黄色的便盆

它会自觉高贵

骑一头驴参加宫廷的舞会

它能自比王妃

阳光照不亮夜里的鬼

六畜难懂人间味

它以为总是它以为 扁桃肿得比脑肥

当一条狗叼着骨头趴下

会看见它的尾巴

当踩扁一只螃蟹

再看它就发现一只王八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树梢搴那芙蓉花

苞谷地呀里一棵葱 装得比那棒槌大

苍蝇专叮那无缝的蛋

思想起来就采了一朵野菊花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

把一只鳖扔进黄色的便盆

它会自觉高贵

骑一头驴参加宫廷的舞会

它能自比王妃

阳光照不亮夜里的鬼

六畜难懂人间味

它以为总是它以为 扁桃肿得比脑肥

当一条狗叼着骨头趴下

会看见它的尾巴

当踩扁一只螃蟹

再看它就发现一只王八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树梢搴那芙蓉花

苞谷地呀里一棵葱 装得比那棒槌大

苍蝇专叮那无缝的蛋

思想起来就采了一朵野菊花

这世间众生多么的繁杂

话也瞎来心也瞎

路也滑来人也滑 一不小心就踩粑粑

采薜荔呀水呀来呀 树梢搴那芙蓉花

苞谷地呀里一棵葱 装得比那棒槌大

苍蝇专叮那无缝的蛋

思想起来就采了一朵野菊花

寒暑假

揭露大猪蹄子的真实面目8

主动的冷暴力🈶

主动的暴怒🈶

惩罚期🈶


感谢@是不是射手 @浮离 @Outsiderln @留白 大哥们


        眼泪滴答滴答地滴在蒋戚手腕上,那么热、那么烫,仿佛烧进了蒋戚的心坎儿里。沈广思哭的太厉害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能先伸手给沈广思顺了顺背,没想到后者待呼吸顺畅之后马上打开了他的手,哭红的脸颊上满是气愤与憋屈,如同受伤的幼兽。

   

  他看了看被推开的胳膊,又望了望沈广思哭...

主动的冷暴力🈶

主动的暴怒🈶

惩罚期🈶






感谢@是不是射手 @浮离 @Outsiderln @留白 大哥们









        眼泪滴答滴答地滴在蒋戚手腕上,那么热、那么烫,仿佛烧进了蒋戚的心坎儿里。沈广思哭的太厉害了,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只能先伸手给沈广思顺了顺背,没想到后者待呼吸顺畅之后马上打开了他的手,哭红的脸颊上满是气愤与憋屈,如同受伤的幼兽。

   

  他看了看被推开的胳膊,又望了望沈广思哭肿的双眼,轻轻问了一句,“委屈?”

   

  “你是第一次因为上呼吸道感染进呼吸内科吗,无心之失?”蒋戚淡看了他一眼,前者语气淡淡的,但伸手给他擦眼泪的动作却轻柔极了,“肺炎和急性会厌炎起病这么急,都没让你引起重视,去年住院的教训还没给够?”

   

  “同样的错误犯两次,还觉得自己有理?吃了消炎药、退烧药没有任何作用,病情反而加重,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你还置之不理,你扪心自问,你是无心之失?以这个理由跟我委屈,学长,站不住脚的。”

   

  沈广思哭的一抽一抽的,抽噎声音都止不住。

  

  “如果要求合理,我怎么会不体谅你的工作?我有对你工作、社交进行过什么干涉?”

  他的确如此。纵然沈广思的过丨度上进让他们的相处时间少了很多,他也会在男朋友因工作烦心的时候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而没有让他放弃;他这样醋性大的人,即使不喜欢沈广思跟别川在一起,也从没有强丨制命令两人不许来往。

  

  “你才二十几岁,知道你是负责任的人,我欣赏你这一点。但身丨体是革丨命的本钱,你大病一场耽误的时间轻则三天,重则几周,如果你在最开始起病的时候就去就诊,至于病到住院吗?”蒋戚一字一顿,“至于你在生病期间去喝酒,你觉得你没错?觉得我丨干涉你社交?”

   

  “我体谅你作为成年人有酒局,但你当时正是身丨体不舒服的时候。他是你大学的好同学,你解释一下自己的情况,作为你的朋友他还会灌你?”

  他看着怀里缩成一团的沈广思,显然后者还是不想理他,但他似乎毫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确实痛恨你喝酒。因为你在酒局上往往没有分寸,每次都烂醉回来,本来你经常熬夜、缺乏锻炼,饮食又挑剔,免疫力不强,醉酒更伤身丨体。如果这次没有你醉酒,也许你并不会发病得肺炎。”

   

  “必要的酒局我不会拦你,我会在家给你备好醒酒汤,第二天给你煮粥养胃。但这次是你可以推掉的,你该罚。”蒋戚伸手又抽丨了几张纸给沈广思擦眼泪,待沈广思红红的脸上没了泪水,他伸手扳住了后者的下巴,逼他看着自己。

  “你生病父母没有打骂你,我就管不得你?”

   

  沈广思万没想到他在一番温柔解释之后突然这么咄咄逼人,他被扣住下颌动弹不得,瞪着眼睛看蒋戚。

   

  “你是我男朋友,是我的家人,我为什么管不得你?”蒋戚凤目一眯,他微挑的眼睛一旦不笑便有压丨迫感,让沈广思呼吸都屏住了,“现在你眼泪止住了,可以好好说话了,我们来谈谈。”

  

  他一字一顿地,“我有没有资格管你?”

   

  沈广思睫毛颤了颤,他微垂着眼睛没有说话,既不愿意说【有】,也不愿开口说【没有】。

  

  “我在学校忙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非常想回家,累的手指都不想动弹的时候躺在床丨上,脑子里都在想你,想回家,想怎么还没有闲下来,想我怎么才能挤时间来看你。”

  

  “我们两周没见。我忙完马上就来找你了,想早一点,哪怕早十几分钟见到你。”蒋戚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可我见你的第一面、第一个场景是什么。”

  

  回想起当初的画面,蒋戚仍然揪心,“你在我面前咳了一口血。”

  

  他的手指按着沈广思的脸颊,喉头似乎哽了一下,“我十七天没见你了。不知道没有我做饭,你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工作忙不忙。当我终于见到你的时候,我看见我男朋友脸都瘦得凹陷下去、身形都不稳,生生咳出来血,你觉得我是什么心情?”

  

  他的心都要碎了。他曾经跟着叔父在医院肿丨瘤科学习一段时间,作为将来要从事临床工作的人,癌症病人的恶病质已经过早地锻炼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

  但当陪着沈广思在门诊时,他的身上全是冷汗,焦虑的因子已经蔓延到了他四肢百骸每处。万没想到,一个医治及时预后极其良好的病症也能让他惊慌至此。沈广思的病痛他恨不能代之承受。

  在那一刻他体会到了,往日在医院学习时,见到的在走廊里不住徘徊的那些身影所为何。

   

  他松开了钳制沈广思下巴的手,手臂搭在怀中人的腰上,胳膊无意识地环紧了沈广思。回想起那天的担忧,他仍心有余悸。

  

  “我们是恋人,是最亲丨密的关系。我对你没有任何隐瞒。”蒋戚眼眶发红,他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抖,“你很多话、很多事都不愿意跟我讲,宁愿自己病成那样也不肯给我发个消息,你知道我在你住院的时候什么心情吗?我的男朋友不信任我,甚至没有把我当作亲丨密的人,他什么都不告诉我。”

   

  纵然听过沈广思委屈的话语,知道这个傻青年的心思是一心为他,但他仍不免气愤难过。

   

  沈广思心头猛然一痛,他离蒋戚很近,得以清晰地看到他发红的眼睛。他很少见蒋戚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一时间人都怔住了。

  他听蒋戚说过,小时候他曾被送到爷爷家一段时间。老一辈是规矩很严的家庭,家里的男孩子都是不允许哭的,所以他从小就很少掉眼泪,一度以为自己泪腺十分欠发达。

  

  上一次见蒋戚这样,是什么时候?他狠狠地攥丨住了手心,记忆力并不差,他当然可以想起来是在哪天——那时候他跟蒋戚还没有在一起,因为一场争吵关系岌岌可危,两人一度关系陷入冰点。

  是他背叛蒋戚的那一次。

  

  

  已经一年了,他竟然又看见了蒋戚眼里的痛楚。

   

  “我……我没有不亲近你,”听蒋戚这么说,沈广思急于解释,“我只是心疼你怕你因为我的事情烦心……”

   

  “你什么都瞒着我,才会让我烦心,”蒋戚打断了他,“我真的很生气。这次重罚你,因为我再也不想见你病进医院,也不想再见你凡事都对我有所隐瞒。”

  

  “我非常爱你、非常在乎你,你可能都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你在我这里永远是第一顺位,最、最、最重要。”他伸出了手,在沈广思红红的眼周轻丨抚了抚,“学长,你可以完全依赖我的。”

  

  

  

  “我们是恋人,我会对你负责,你也要对我负责任。”蒋戚看着他的眼睛异常坚定,“我不会做让你担忧的事。同样,你也需要做到。”

   

   

  这番话让沈广思动容极了,他在这一瞬间心里五味杂陈,憋屈的情绪已经消减大半,尚存的委屈、对蒋戚的内疚和感动在这一瞬间全部席卷上来了,让他不知道该以何表情面对蒋戚。  

  再没有什么话,能比一句“你可以完全依赖我”更让沈广思感动了,他不知道自己的泪腺是不是太过发达,鼻子又有些发酸,再度想要流泪。

  他父母从商,家里经常聚少离多,幼小的时候陪伴就不够,更罔谈长大求学。从小他所学到的就是,不要给爸妈添麻烦,因为他们已经很累了。他很小就离开了家,虽然生活自理能力没那么强,但也早早地过上了独丨立的生活。

  

  他从小就没有学会依赖别人。血缘维系,身为孩童的保护伞,他的父母没能让他依赖,安全感的缺失延续至如今。越在意,越担忧给对方带来麻烦,越不敢全身心地去依赖对方。

   

  纵然已经身不由己,他已经完全沦陷在蒋戚的攻势里,但当听见后者温柔又严肃地说出这一番话时,他难免感动。

   

  你可以全身心地把自己交付给我。

   

  

   

  “你没有照顾好你自己,还瞒着我。你刚才哭诉你的委屈,我听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疼惜你。但我依然认为你错了。”

  “之前犯错我不舍得冷着你,但这次你必须要做出来改变。我要听到你的认错和保证。”蒋戚揉了揉沈广思的身后,触手高肿,看颜色五彩斑斓,的确已是很重的伤了。

  

  他不擅长冷暴丨力,尤其是对着沈广思,后者一撒娇一委屈他就恨不得将温柔全数献上去。更不提两人半个多月没见,出院之后仍没来得及温存,如果不是他的原则让他非要逼出来一个答丨案,他怎么能耐得住冷着男朋友这么久?

  冷着沈广思的这几天,他比沈广思更要煎熬。

  “前几天你情绪激动,不愿意跟我好好谈。今天你也哭过了,我再问你一次,”蒋戚抿了抿唇,“认错不认?”

   

  ……

   

  沈广思抽噎了一会儿,将心里的委屈诉说完毕之后,他仍然没忘记如今局势,终于将憋了许久的话吐了出来:“我真的好疼……你也看见了,我真的很惨……”

   

  他有些扭丨捏,但实在不愿再挨打,咬牙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那我能……我能不挨打了吗?”

   

  惩罚期的时限太久了,他万万不想再体验一天,半天都不愿! 

  

  “不行。”蒋戚伸手揉了他两下,说出来的话却让沈广思大吃一惊。

  

  拒绝的过于果决,沈广思还没收回去的眼泪又准备落,正准备撒个娇服个软,毕竟蒋戚往常最吃的就是他这套。

   

  但出人意料,在他的手刚搭上蒋戚衣角时,蒋戚就伸手攥丨住了他的手腕,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跟我撒娇,没用。”

  

  蒋戚一字一顿地,毫无转圜之地,“知错就挨打,这件事不会因为你哭一场就揭过,我不会饶你。”






————————————————

好热情大家……于是我又双叒叕来。。更文了。

最近真是破了我的更文记录了,走过路过给个三连吧!!˚*̥(∗*⁰͈꒨⁰͈)*̥

岫

【波本柯】晨曦(序)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是雙面臥底的黑波本 x 變小的柯南


2.如果說我寫的另一篇《家》是降谷先生尋找「安室」和「降谷」之間平衡點的故事,那麼這篇《晨曦》是「波本」逐漸找回「降谷零」是誰的故事。


3.因為是波本柯,初期的基調有點黑暗……雖然隨著故事發展會越來越明亮


4.劇情梗概:奉命處理琴酒爛攤子的波本和貝爾摩德抵達指定地點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昏迷的小孩子。被情緒不對勁的貝爾摩德威脅的波本只好順從的答應對方「不殺掉小孩子」的要求,但也反過來威脅貝爾摩德小孩子必須交由他「照顧」。只覺得一切很麻煩的降谷初時只想讓難搞的小孩子安分一點,為此動用一些手段......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是雙面臥底的黑波本 x 變小的柯南


2.如果說我寫的另一篇《家》是降谷先生尋找「安室」和「降谷」之間平衡點的故事,那麼這篇《晨曦》是「波本」逐漸找回「降谷零」是誰的故事。


3.因為是波本柯,初期的基調有點黑暗……雖然隨著故事發展會越來越明亮


4.劇情梗概:奉命處理琴酒爛攤子的波本和貝爾摩德抵達指定地點之後,看到的卻是一個昏迷的小孩子。被情緒不對勁的貝爾摩德威脅的波本只好順從的答應對方「不殺掉小孩子」的要求,但也反過來威脅貝爾摩德小孩子必須交由他「照顧」。只覺得一切很麻煩的降谷初時只想讓難搞的小孩子安分一點,為此動用一些手段都無所謂;但是被他「照顧」的小孩子並不一般,聰明溫柔的小孩子對任何事物都有他獨到的想法。兩人一來一往間的交鋒讓雙方各自退讓的同時,也將自身的情報一點一點的送到對方面前……


5.最重要的一點,本文結局是「降新」,HE


—————以下正文—————


序章 交付對等的威脅


即使熱鬧歡樂的遊樂園也有黑暗空曠的地點——與一同行動的貝爾摩德緩步走向琴酒聲稱他遺留屍體的地方的時候,波本沒來由的這麽想著。


就好像看似外表光鮮亮麗的人,內在可能是陰暗腐朽的一樣——用來形容一同行動的他們一點也不為過。


「真是的,我們是情報組的,希望Boss能找清潔組的來處理這個工作啊!」波本聳了聳肩做出聽起來不帶抱怨的抗議:「大晚上的還要加班,真是累人。」


「某方面來說是信任你的表現。」貝爾摩德瞥了裝模作樣的波本一眼,語氣聽起來平淡、沒有起伏:「你應該慶幸你沒生活在監視之下……誰知道你什麼時候會被那些『老鼠』給同化呢?」


貝爾摩德的冷言冷語並沒有讓波本灰心或憤怒;相反的,這名金髮的青年卻笑了起來,露出幾分耐人尋味的冷笑:「連從小培養的臥底都不信任的話,組織也太辛苦了。」


對於波本的回應,貝爾摩德「哼」了一聲沒有多做發言,末了將視線移回前方、繼續向前走著。


貝爾摩德與波本都是隸屬於同一個「組織」的人,因為能力相近、技術相輔,被歸類為情報組的他們時常一起行動;前者在組織裡有著「千面魔女」的稱號,擅長易容,在組織裡是公認的「受到Boss寵愛的女人」;後者有著良好的觀察力及推理能力,是一名組織從小就開始培養的臥底人員。


然而同樣與組織有著難以抹滅關係的二人感情談不上好,終歸只是會一起行動、不會捅刀子在對方後背的關係而已。


相顧無言的兩人就這麼向前走著,沒多久終於抵達琴酒留屍的地點。


然而在看清「屍體」是什麼的剎那,無論是波本或貝爾摩德都一時怔住的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波本不知道貝爾摩德呆住的原因,不過他自己的理由很簡單——沒想到琴酒連小孩子都下的去手,真不愧是組織裡時常被指名為「負責人」的殺手,實在太可靠了。


在這樣的狀況下,先動作的出乎意料是對於撫摸屍體表達過厭惡的貝爾摩德。組織的「千面魔女」三步併作兩步的快步到小孩子的屍體旁邊,接著慢慢的伸出手將小孩子扶坐起來。


貝爾摩德的動作將波本拉回神,觀察力敏銳的他還同時發現同伴的不對勁;「千面魔女」那小心翼翼的動作實在太過突兀,就好像……好像對方對於小孩子的死感到痛苦一樣。


同伴的不對勁讓波本瞇起雙眼,大步的走向對方,甚至伸出手想查探那個小孩子的狀況——但是他所有的動作都被忽然抵在他額頭前的手槍給中斷。


突然間被一把槍指著,波本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是饒有趣味的看著貝爾摩德的反應,輕笑著問道:「你在做什麼?」


「這個小孩子的屍體我來處理就可以。」絲毫沒有受到波本的態度影響,貝爾摩德的語氣強硬且不容置疑:「你可以滾了,朗姆那邊也由我說明就可以。」


貝爾摩德的態度明晃晃的寫著「大有問題」,但處理小孩子屍體這種事有人搶著做的話何樂而不為;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不想跟貝爾摩德爭吵的金髮青年乾脆的轉身準備離開——


身後卻傳來不是貝爾摩德的、屬於小孩子的嚶嚀聲。


詫異的轉回頭,波本看到的是原本以為已經死了的「屍體」竟然在貝爾摩德懷裡哼唧幾聲,然後稍微側頭調整姿勢後,繼續「睡」下去。


這個變故讓在場的兩位組織成員再度僵住。


短短一秒不到的時間內,波本的腦海內迅速閃過「琴酒竟然沒有把人殺死,真是太意外了」跟「貝爾摩德竟然想要救這個孩子」兩個想法……可惜再度抵上他前額的手槍威脅的意味太過濃厚,波本再怎麼膽大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捻母獅子的鬍鬚。


女影星漂亮的臉蛋整個冷下來,散發出的寒意甚至讓波本有種刺骨的錯覺;將危險物品直指著同伴的貝爾摩德冷著臉,直白的威脅波本:「你最好當作什麼都沒看到,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撂的狠話很土,但其中暗含的殺意非常明顯,貝爾摩德也有能力這麼做。


只不過……「即使是你,把我殺了之後要向組織那邊解釋也很麻煩吧?」波本不疾不徐的分析著,就好像他抵在他額頭前的手槍是玩具一樣:「況且我之前就說過了吧?我手上持有你的情報,為了一個屍體弄的我們兩敗俱傷一點也不值得吧?」


波本這句話的意思直接翻譯起來就是:為了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傷害到組織的利益非常愚蠢吧?


但是出乎波本意料的,一直忠誠於組織的貝爾摩德做出了不同於以往的決定。


「是啊,所以你能乖乖閉嘴最好。」大概是從波本的態度察覺到雙方有可溝通的空間,貝爾摩德微微收起手臂力氣,至少沒有出力把槍抵在波本額前了:「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你不需要過問。」


從「千面魔女」的語氣和行動上來看,就這麼順從的任由對方處理小孩子的「屍體」比較好吧……但鬼使神差的,波本並不打算對貝爾摩德的動作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許是想報復貝爾摩德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就將危險物品對準同伴的行為、也許是覺得自己就那麼做出退讓之後會被其他組織成員看不起、也可能是覺得這是一個能夠威脅貝爾摩德的機會……也可能包含全部的理由,總之波本並不打算在這個節骨眼轉身離開。


「這樣有些不公平不是嗎?」無懼於威脅自己生命的物品,波本輕笑著向瞇著雙眼、靜待他後文的貝爾摩德說道:「如果到時候被其他人問起、或者這個小孩子沒死的事被揭發,我就會成為那個代罪羔羊,對吧?」


比起Boss寵愛的女人和執行力數一數二的琴酒,他這個替代性較高的情報人員會是被犧牲的那個。


波本「想談判」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對於組織的責罰手段與順序有暸解的貝爾摩德快速評估狀況後,維持著原本的姿勢質問波本:「你打算怎麼做?」


打算怎麼做?在被手槍指著的前提之下,波本的右手抵著下巴做出思考狀,就這樣偏著頭想了幾秒之後抬起左手比出「一」的手勢,微笑著回答:「把那個孩子交給我照顧,如何?」


「喀噠」一聲,貝爾摩德這下子直接將手槍的保險栓打開,彷彿下一秒就要扣下板機。


不過被威脅者還是相當冷靜的微笑著向同伴分析利弊:「這樣才能彼此制衡,不是嗎?」頓了頓,波本再度開口,手指隨著他提到的人名指劃著:「風險在我這邊、後果由我承擔,這個小孩子也不會死……對我們雙方來說才能保持『平衡』不是嗎?」


由波本帶走這個小孩子,等同責任不在貝爾摩德身上,但「千面魔女」勢必得為了小孩子在未來做出多次妥協;另一邊的波本如果做出惹貝爾摩德生氣的事,金髮的女影星可以直接將同伴抖出去任由組織處分……乍看之下雙方達成了危險的平衡。


但貝爾摩德並不領情。


「你當我傻了嗎?」組織的「千面魔女」冷笑,看著波本的眼裡帶著不信任:「你只要在把錯誤歸咎到我頭上、或是帶走了這孩子後放出『那個消息』,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我並不會那麼做的。」波本的回答仍游刃有餘。金髮的青年即使被用「不信賴」的眼神看著,他仍展現相當程度的真誠:「於我而言也沒有好處……畢竟我的行動模式非常仰賴你的技術。況且……」頓了頓,波本說出了最關鍵的事:「你去見Boss的時候、或是以『克莉絲』的模樣行動的時都受到監視吧!因爲這樣導致這孩子被發現就得不償失了。」


之所以波本肯定貝爾摩德會一直照顧這個孩子、或將這個孩子放在他能注意到的地方,是因為「千面魔女」的態度——單純不想殺這個小孩子可以用別的方式說服波本,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定要親力親為的態度。


波本的分析有道理,本來咄咄逼人的貝爾摩德蹙起眉頭、開始評估波本提議的利與弊;發現這點的波本再接再厲的補上他的條件:「我不會對這個孩子做什麼、會好好養他、也不會讓他出現在其他組織成員面前,如何?」


波本看起來非常真誠,副業是演員的「千面魔女」仔細打量對方說話的可信度之後,終於收起拿來威脅波本的槍枝,語氣強硬的宣布:「成交,不過我需要每天知道這個孩子的狀況。如果讓我發現不對勁的話……」貝爾摩德緩緩的拉出一個冷笑,美豔的神情帶著能把人凍進深冰裡的溫度:「波本,兩敗俱傷的前提之下,你一點翻身的機會都不會有。」


這點波本毫不懷疑;畢竟對Boss來說,一個自小培養的臥底人員哪有他寵愛的女人重要。


共識達成,貝爾摩德冷著臉、不情不願的將小孩子交由波本抱著,並在離開前撂下狠話:「我『每一天』都要知道這孩子的狀況,懂嗎?」


抱著小孩子的波本微笑,禮貌的揮手回應同伴:「當然理解。我回到家後就傳張照片給你。」


事情算是談妥了,情報組的兩人才正式分道揚鑣;明顯心情不好的貝爾摩德連波本的車尾燈都不想看到,自顧自的離開了。


至於波本,他脫下身上穿著的外套給小孩子蓋,卻不是為了替小孩子保暖,而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時防止監視攝影機拍攝到任何小孩子的訊息——雖然他能動用「另外一個身分」解決。


進到自己的愛車裡後,波本隨意的把小孩子丟在副駕駛座,意思意思的幫對方繫好安全帶後,好心情的鑽進駕駛座位上,回想著他與貝爾摩德的交鋒。


這場「威脅」的對決,即使明面上看起來五五波,但實際上得利的還是波本——只要這個小孩子在他手上,貝爾摩德對他的態度就不能太糟糕,否則這個孩子的命一定會賠進去。


貝爾摩德同樣清楚這點,卻還是把小孩子交給波本照顧——只能說除了狗仔以外,儘管是「Boss所寵愛的女人」,也時常活在監視之下。


不過……「真是有趣。」看著身旁明明頭上還有為擦乾的血跡、卻還是昏昏欲睡的小孩,波本感到有趣的低語著:「到底是哪一點能吸引貝爾摩德呢?」「照顧」的期間,就讓他好好觀察一下吧!


*****


回到掛名「安室透」的家之後,波本為了展現對貝爾摩德做出承諾的誠意,他先用毛巾擦洗小孩子的身體之後,為對方換上一件回家時順路買的兒童睡衣,又為小孩子頭上的傷口包紮好後,他才拍了一張小孩子的睡顏照給貝爾摩德看。


不過之後……回想著路上看過的、各種吵鬧的小孩子,提前開始頭痛的波本竟然認真的思考起他該怎麼「教育」小孩子比較好。


拿自己的童年經驗當作參考、再加上一些旁門左道的情報,翻遍了自家的波本最終翻出一組「裝飾品」——那是之前合作過的一位商人送的,據說用來控制人非常方便。


稍微擺弄了一下,把「裝飾品」研究完畢的波本提過小孩子、把那些東西一一「安裝」上去——其中一個是內藏定位裝置和速效麻醉劑的項圈,另一個是設有定位和電擊裝置的單腳銬。


普通人也許會對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被戴上這種危險物品感到不滿、從而提出指責吧;但是自小被組織養育長大的波本對此接受良好,反正這種東西方便、對彼此都好,他只覺得心安理得。


其實他不是原本就這樣……但良知這種東西,早在美好的幻夢被無情打碎時就消失無蹤了。


搞定防止小孩子出門的問題,波本開始整理他的房間。「安室」的家配置簡單,沒有多餘的客房給人夜宿,他只好想辦法騰空間給小孩子睡。


在這方面,波本覺得至少挪出一個沙發才不會被貝爾摩德一槍爆頭。


最後波本從衣櫃深處挖出了一張軟墊,又整理一個枕頭和一條棉被出來,忙活完的波本才滿意的把小孩子挪進房裡,自己則趁此機會趕緊沖洗一番。


至於會不會擔心被小孩子亂動房間裡的東西?真可惜,「安室」的屋子裡什麼都沒有,唯一藏有情報的電腦也被鎖的好好的,一個小孩子是能翻出什麼花樣來?


……幾分鐘之後,波本覺得一個小孩子還真的能翻出花樣來。


梳洗完畢的波本用毛巾將頭髮擦得半乾之後,簡單套上一件T恤和短褲就走出浴室,然後看到了爬上櫃子、似乎想翻找東西的小孩子。


正常的小孩子不是會驚恐的大喊大叫大哭嗎?波本抱著真實的疑惑隨手拋開毛巾,一步一步的走向被抓個現行、初時緊張但表情越來越冷靜的小孩子。


最終波本停在了距離小孩子僅一步之遙的距離,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誰都沒有先說話。


好半晌,人在櫃子上逃不了的小孩警戒的問出他見到波本後的第一個問題:「……你是綁架小孩子的壞人?」


這個問法極其可愛,波本感到饒有興致的輕笑一聲,戲謔的回答了小孩子的問題:「是啊,因為你很可愛所以把你關起來,所以從今天開始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囉!」


大概是話語中潛藏的笑意太過明顯,根本沒有被嚇到的小孩子丟了一個「你好奇怪」的眼神給波本後,就在罪魁禍首面前撫上自己的脖子,冷靜的詢問金髮的大人:「這個是做什麼用的呢?」


是做什麼用的呢……對於小孩子乍看可愛、冷靜、包含著童心的好奇又縝密的問法,只感到事情變得有趣的波本加深了臉上的笑容,然後趁著小孩子稍微鬆懈的那一剎那,右手迅雷不及掩耳的抬起,緊扣著小孩子的脖子、將他抵在櫃子上。


毫無防備的小孩子瞪大雙眼,雙手雙腳都奮力的掙扎起來;然而大人的力道不是小孩子能比擬的,那點程度的掙扎遭到大人徹底無視。


「剛好,我來試試看這個東西的性能好了。」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頂多摻雜了幾分好奇的波本掏出自己的手機,微笑著在上面點按幾下。


察覺不妙的小孩子掙扎的更激烈了;只不過幾秒鐘之後,小孩子揮舞的手腳慢慢的放鬆下來,就連原本瞪著波本的藍色雙眼也慢慢的闔上,最後被迫維持著危險的狀態徹底昏睡過去。


對那個「裝飾品」感到滿意的波本這時才鬆開手;眼看小孩子要直直的從櫃子上摔落,一秒之內評估風險的波本拉住小孩子的手,動作稍嫌粗魯的將小孩子扔到地板的軟墊上,末了隨意的拉上被子、防止小孩子因著涼而感冒。


安頓好小孩子之後,終於能夠休息的波本才關上臥室的燈、躺在床上準備睡覺;至於小孩子半夜會不會起床溜走的問題他一點也不擔心,反正一點點額外的動靜他都能迅速清醒應對。


明天沒有任何例行性的工作要忙……陷入淺眠前,波本在腦海內暗想著;所以他明天有的是時間處理小孩子的事,包括要怎麼處理這個貌似不笨的小孩子、包含小孩子與貝爾摩德之間的關係。


總之,今天就先休息吧!


TBC


—————後記—————


第一次挑戰的純黑波本x柯,是挺想嘗試但害怕虐到自己的故事……


序章的部分是開頭,基本上是為了劇情起始做鋪墊,隱藏的伏筆會在後續的故事裡提到(廢話)。


這邊先說明一些角色的事,也算是預警。如果對角色的背景無法接受的話建議謹慎思考後再決定。


關於這個純黑波本,如開頭和內文提到,他是組織自小培養、並且送進警察廳公安部的雙面臥底。童年的經歷不怎麼美好(有一些細節上的敘述不知道有沒有人發現),雖然了解法律但對於違法沒什麼心理障礙。警校時期的生活幾乎與原著一致,但因為某些原因,現在的他還是「波本」。


新一的背景幾乎與原著一樣,不過部分「柯南」解決的案件設定為新一已經接觸過。


……總之就是一個這樣的故事。初期一定有點黑暗,這部分只能等鬥智鬥勇的兩個人摸熟對方性格之後才會緩慢改變。


最後的最後,非常感謝各位的閱讀到這裡。希望大家不要被這樣的開頭嚇到,也請相信「降谷零」還沒有完全的消失。


P.S.這篇會在妖怪paro那篇暫更之後開始更新


踏月醉步

【ALL新】知己为贵(赤新,降新,平新,快新等等)(1)



•  本文原著向,文中故事发生在组织覆灭后。

•  由于我是BG BL都萌,就分开来脑补好了更。新一是本命,我对作品里所有主要角色都好感。因为一些执念,文中不会提及各位的官配人物。

•  文中不开车(所以才好这么随意地一次性满足对所有cp的脑补~)。

•  我不太擅长写大段感情,也不太会写推理,虽然看了快二十年的柯南,应该是走慢节奏日常风。

•  人物是73的,ooc应该不少,归我。

第一章

某日傍晚。

大泷警官推着行李走上月台,混进人堆里后,就同普通往来的旅客没了区别,只是腾出了一只手来,把手机贴到耳朵边:“平次,你是说你又...



•  本文原著向,文中故事发生在组织覆灭后。

•  由于我是BG BL都萌,就分开来脑补好了更。新一是本命,我对作品里所有主要角色都好感。因为一些执念,文中不会提及各位的官配人物。

•  文中不开车(所以才好这么随意地一次性满足对所有cp的脑补~)。

•  我不太擅长写大段感情,也不太会写推理,虽然看了快二十年的柯南,应该是走慢节奏日常风。

•  人物是73的,ooc应该不少,归我。

第一章

某日傍晚。

大泷警官推着行李走上月台,混进人堆里后,就同普通往来的旅客没了区别,只是腾出了一只手来,把手机贴到耳朵边:“平次,你是说你又到东京去了?这是这个月第三回了吧?”

“嗯!这边有个挺有意思的案子!”电话的另一端,服部平次刚刚下飞机,“所以,拜托了大泷叔,帮帮忙!”

大泷扶额,实在不晓得东京哪来那么多案子,还都那么有意思,平次都把那边当家似的,没事就坐飞机或是新干线过去。服部家是很富裕没错,可是任何一个正常家庭,都不会给还在念高中的男孩太多的零用钱,平次毫不心疼的压榨他其它花费的空间,大概把这笔钱全用在两地往返的路途上了吧!

更重要的,是最近平次似乎都不太想他父母知道他去东京的事,总会找他想法子搪塞。只不过嘛……

别说身为一个大人,不可能坐视这种异常而放任不管,就算他想帮忙,也得本部长信啊!

这回也是一样,大泷很没义气地,很快向服部平藏坦白了。服部平藏倒也还是不急不忙的样子:“看样子又是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小子,带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大泷警官也觉得是如此,不过都说平次和那个叫柯南的小孩很合得来,平时也没怎么听他提起这个孩子,而且大阪这边的小朋友也挺多,真没见过平次和谁特别投缘,他也根本不像会哄小孩的人,三五句话后,就会不耐烦了。

“也是奇怪,我以为平次会常去找那位工藤新一的高中生一起破案。”大泷警官挠了挠头,平次倒是每天都在提起“工藤新一”这个名字。

在一段时间以前,大泷对“工藤新一”这个少年是陌生的,远在东京,很少来大阪活动的高中生侦探而已,就算再有名,也仅仅是新闻上的一个名字而已。也是因为平次提起得太多,他才好奇心驱使下,去看了看那少年相关的资料。不过据说这一年来似乎低调得很,还有人猜测大概陷入奇怪危险的事件中,因此毙命了。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仅仅只有一两声,但也足够表达服部平藏此时的情绪。大泷警官不知自己的“闲聊”,引起了本部长的这般反应,就听见服部平藏道:“大概……吧。”

大泷警官在心下画了个问号,但服部平藏并不打算替他解答,寒暄两句就挂了电话。大泷就算再想问,一来也想不出自己该问什么,二来列车已经来了,他便匆匆提着行李上了车。

东京。

“行了,这下我爸妈都会知道我在哪,你就放心了吧!”服部平次把手机冲着面前的少年扬了扬,抱着胳膊道。

回答他的,是一双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半月眼,只不过这次搭配的脸特别苍白,不,该说是惨白,包括嘴唇在内,几乎看不到一点点血色。也对,江户川柯南并不是第一次在他身边变成工藤新一,只不过这一次,“江户川柯南”这个名字,已经从世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真正的“工藤新一”。

这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不过服部平次又不是医生,对什么APTX4869,至今也只知道它把工藤新一变成了江户川柯南,仅此而已。

平次进工藤宅的大门前,一直以为需要找到这栋大别墅的卧室,然后才能见到关东的名侦探。但工藤直接下楼开了楼下的门,衣着还是和每次见到他时一样的整洁,只是一脸的惊奇,说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来了,还催着他快给家人报平安。

服部平次不是第一回看到工藤新一本来的样子,从他们第一天认识,大多数柯南变回工藤的时候,他服部平次都在场。但现在不一样了,眼前这个人以后都会是工藤新一,心境似乎就不同了。

所以服部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工藤新一被他打量到不自在了,原地咳嗽一声:“服部,你要不要先进来?”

服部平次回神,赶紧跳进了门槛,走进面前的院落:“哇,你家里是真的大!”

“你又不是头一回看到。”过往的时间里,服部也来过一回工藤宅,还碰上他工藤新一的老妈,最后还化妆成了工藤新一,登上了幽灵船。

服部平次左看看右走走:“那哪能一样!上次来是大半夜的好不好?”而且他当时担心得要死,哪有闲心欣赏这个别墅?

工藤新一想想也是:“那要不我先带你逛逛?不过你家也不小,那个和式大庭院,在大阪也很气派了。”

服部平次是很想先逛逛,最前头的独栋楼房之外,这个工藤宅前后似乎也都有很多用心布置过的地方,在东京闹市区,这种院子那也不是普通宅邸能比的了:“不过还是算了,今天下雪啊!”

瞥了眼工藤新一,这家伙看上去一点也不冷,还是习惯性的手插口袋,悠闲自得的模样。但服部平次有自己作为侦探的直觉,而且真不是头一天认得工藤,潜意识就是觉得他站在户外,看上去很冷:“还是等你身体好了再说。”

说罢,他的牙齿一下磕在了舌头上,对着突然变得很认真的工藤新一,暗暗唾弃自己,确实是见到工藤那么多次了,怎么就忘了这家伙最恨别人特意照顾他,觉得他很弱?看吧,工藤的脚步直接转了个弯,领路要往大房子后头走。

一副打算带他游览的样子。

服部平次忙拉住他,在原地站定,摆手:“嘛,可是我大老远过来,是我有点累,雪地里还不太好走!啊,我还带了套书来,看!要不把它们先放你家大书房去?”

那是一套珍藏版的福尔摩斯探案集,非常难求,但对服部平次而言,下定决心想弄一套送给挚友,也不是完全没途径的。

工藤新一的眼睛一下亮了,服部平次晃了个神,眼前这小子,突然放出了柯南的影子。这是俩人这次碰面到现在,工藤新一第一次让这样的状态显现出来。服部平次突然想起来,阿笠博士之前就说:“新一变回来后,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其实本来也就十七岁啊,以前孩子气就十足,现在反而看上去很沉稳老练了。”

服部平次开始觉得:“那也很正常啊,经历了那么多事,怎么还会是小鬼脾气?”

可阿笠博士特别了解新一,工藤新一的父母出国后,博士就几乎天天往新一家跑,或者让新一过来家里,带他去吃好吃的。后来有一阵,工藤新一每月拿了零花钱,就会请他出去吃点什么大餐,博士知道,那是这小子藏在半月眼下的关心和感激。

后来新一变成了柯南,这种习惯又转变了,博士隔三差五领着少年侦探团的孩子出去,露营、旅行或是逛街吃饭。

而现在:“新一好像特别注意藏住柯南带给他的‘可爱活泼’的那面,他大概挺讨厌那种状态。”

是这样吗?

那多可惜?十七岁的工藤新一不也是个小鬼,至少和他一样还没成年。他服部平次并不厌恶大人们把他当孩子看,这样也有很多便利和特权啊!

现在用几本书逗出了“柯南”的影子,服部平次不禁挑起嘴角,虽然找这套书用了很多心思,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积蓄”,那可是比他过往剩余零用钱和压岁钱的总和还多,但是,现在看来是十分值得的。

工藤新一闻言才打消了念头,带着他进的客厅。服部平次对屋内比院子里更熟悉,上回来,在这儿待了几个小时,而且工藤家的书房,哪怕只看一眼,就会再也忘不掉吧。

那种书山,每个爱书的人看来,都是天堂。啊不对,这么想的话,住在天堂里长大的工藤,岂不成了天使?

“干嘛?”工藤新一盯住伸向他头顶的“黑手”,倒退了一步,“拜托我不是柯南了,你不要总是揉我头发!”

“揉一下什么关系?”服部平次遗憾的收回了手,不过脾气这么恶劣的少年挚友,可以确定是不会长出天使光环的——刚才的想法一定不能告诉他,不然虽然工藤的身手比他差很多,但也不保证自己会不会被揍。

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这家伙哪次不是把他头发揉成鸡窝才罢手?

工藤新一是不太擅长招呼别人的,他习惯了一个人住在这儿,访客都是熟人,熟到反过来招呼他的那种。加上身体还很疲惫,嘴里不提一个字,却直接坐到了沙发上,抬眼看到平次,才突然挠了挠头,要起身拿点什么饮料。

平次却把他按了回去,自己也没客气,扫视了一眼沙发周边,最后从冰箱里找出一罐可乐,单手勾开了易拉罐的拉环:“不过我以为你家会摆满做咖啡的东西,或者是摆满咖啡。”

工藤新一耸了耸肩:“请你不要提咖啡两个字。”天知道咖啡成瘾严重的他,要在好多天内完全不碰这东西,是忍得有多辛苦?而且并不是他的自制力好,而是……

“哦对了,我记得你这里之前还住着……,不过事情都解决了,他也回去了吧?”服部平次还没见过新一家那位房客,但是耳闻得不少,而且他还认识那位的妹妹,“你这家伙千方百计把我屏蔽在这件事之外,却和他合作得不亦乐乎的那位。”

工藤新一知道他说的是谁:“你是说赤井先生吧?”谁说他回去了?那家伙不仅还没“退房”,而且大有长住下去的意思。

甚至搜出家里所有咖啡因类饮料,扔进垃圾桶或是送人,连咖啡机这类东西,都在新一父母的许可下收了起来,理由是为了工藤新一的身体健康着想,让他多喝点牛奶或是果汁,少喝冷饮。

就算不收也没关系吧?他工藤新一又不是不懂事的三岁小孩,自己窝在这种充斥着暖气的室内,还会身上时不时的发冷,这种当初APTX4869解药留的后遗症,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消除。在那之前,他自己大概也不会喜欢再碰冰的。

服部这回会赶来,是赶来看看终于变回新一的工藤。

此外,“柯南”给他最后一次通电话时,拜托他来佐证一下,让少年侦探团那些“熊孩子”们,最好确信柯南是转学去了别处。

这样,万一解药没有发挥作用,或是有什么差错,总得给那些小孩子们一个“交代”。工藤新一永远都是工藤新一,有机会恢复身份,当然不会有半点迟疑,哪怕冒险和经历痛苦也要尝试。但柯南这个压根不存在的同伴突然消失,总得告诉那些孩子点什么原因。

“亏你那会还记得他们!”服部平次想起柯南那时候在电话里的语气,就不知哪里来的一股气,恨不得敲着他脑袋,问问他怎么想的。

工藤每次两种身份互换,都会经历一回剧痛折磨,渐渐的,工藤自己就把这种事情称之为一种“锤炼”,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但服部平次一直在想,真要是那么轻松,为什么工藤每次都避开所有人,以往还会发出惨呼,到现在似乎是习惯了很多,动静越来越小?

服部平次也是这回才撞见了无处躲避的工藤,亲眼目睹了疼得脸色惨白,咬紧了被角和手背,还缩成一团不断抽搐的他。只不过那时候的工藤,还是七岁的柯南的样子,一旦彻底恢复了工藤的身体,就好像药物和身体变化留下的些许后遗症全都不在,恢复了以往的阳光。

只除了经常会像现在一样发烧,以至于脸色苍白,外加嘴唇起皮。

“我当然不会忘记他们!”如果不是某人在父母跟灰原的许可下,对他下了禁足令,还留了卡梅隆在附近“监视”“保护”,他大概第一时间会去帝丹小学附近走走。那帮孩子的确惹了许多麻烦,相处时偶尔还会烦躁,但不可否认的是,从小更多一个人玩侦探游戏的工藤新一,因为变成了柯南,结交了那帮天真又聒噪的家伙后,真正体会到拥有同龄朋友的快乐。

灰原那家伙会放弃吃解药,大约也是被这种温暖包围太过舒心,而不舍得失去这帮朋友吧。

三水度草古

【景新/威士忌新】于秋日中相遇 01

——Warning——


冷圈创作,自娱自乐。

文笔全废,开车不会。

更新不勤,坑品不定。

如果看到这你都说能行——


角色属于《名侦探柯南》,OOC都属于我。


※本篇为威士忌组新背景下的景新场合。

※如果您不喜欢,请点击“关闭X”或“返回<”。

※※※特别注意:作者吃all新右,对于如零景、赤安、莱苏等cp无感,即使文中出现仅有他们出现的场合,最多也不会出现超过友情的互动表现。如果您非要认为在阅读某些片段时嗑到了以上cp,也请不要留言ky。感谢阅读。

※看情况可能是周更。


私设如山,就当它是平行世界吧。

*私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直到在组织里被分到同一组之...

——Warning——


冷圈创作,自娱自乐。

文笔全废,开车不会。

更新不勤,坑品不定。

如果看到这你都说能行——


角色属于《名侦探柯南》,OOC都属于我。


※本篇为威士忌组新背景下的景新场合。

※如果您不喜欢,请点击“关闭X”或“返回<”。

※※※特别注意:作者吃all新右,对于如零景、赤安、莱苏等cp无感,即使文中出现仅有他们出现的场合,最多也不会出现超过友情的互动表现。如果您非要认为在阅读某些片段时嗑到了以上cp,也请不要留言ky。感谢阅读。

※看情况可能是周更。


私设如山,就当它是平行世界吧。

*私设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直到在组织里被分到同一组之前并不知道对方也在组织卧底。

*景光没有官方假名,还是就走声优梗叫绿川光吧,反正大家都习惯了(摊手



1.


        清晨5点。

        早上气温偏低,太阳还未升起,但稀薄光线已经开始破开黑暗。昨晚一场秋雨带走了枝头摇摇欲坠的黄叶,徒留苍白的枝干指向灰色的天空,对抗一阵又一阵的冷风。

        避开地上浸着落叶的水坑,诸伏景光将深色外套的兜帽又压了压,虽然这么早路上的人并不多,一路上只偶尔碰见了几个晨练的年轻人。得益于附近商业街数量众多的酒吧和夜店,这些人大概只是以为他是在酒吧夜场驻唱的乐队成员,辛苦一整夜现在才下班的可怜打工人。

        『可不就是可怜的打工人嘛。』诸伏景光叹了口气。

        警校一毕业就进了一个代号都是酒的犯罪组织里当卧底,现在已经是第二年。半年多前终于作为被认可的狙击手拿到了代号“苏格兰”,开始了“我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的被四处借调的跑腿生涯。

        组织中暗地里分不同派系,任务基本都是由小组出动,人手不足就调配没有派系的外围成员,但不会安排其关键性的任务。

        诸伏景光回想着刚刚结束的那个任务,内容很简单,监视某涉黑会社社长的一栋私人别墅。据说目标是妨碍了组织的财路,已经收到了风声,现在躲到了这栋坐落于半山腰、被保镖层层守卫如堡垒的别墅里。而他的工作就是在两天两夜的时间里持续隐藏在山林间,观察并制作人员布防图、记录守卫轮班的时间和间隔、寻找目标的房间位置及其可能的撤退路线等。

        狙击手并不只是普通人以为的那样架枪瞄准射击走人的潇洒工作,这种枯燥的任务也是狙击手工作中重要的一部分,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份苦差事。而这些他辛苦收集上来的情报最后会提交给借调他的人也就是琴酒研判,最后负责执行狙击的当然是隶属于琴酒的基安提和科恩,就没有他苏格兰的什么事了。



        但这种情况今天就要结束了。



        等待着红灯,终于结束了那个监视任务可以从山里出来的诸伏景光低头看着自己鞋边上粘着松针的泥巴,掏出纸巾弯腰擦拭起来。因沾了雨水发潮而贴在身上的衣服随抬手的动作拉扯出一阵不适感,诸伏景光突然心里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紧张。

        三天前他收到了与以往不同的调动命令。一封信件,要求他在完成这次的监视任务后与其他几名代号成员汇合,今后以小组为单位行动,落款是“斯佩塞”。信的末尾是一串地址。信封信件需阅后即焚,诸伏景光只留下了随信附带的一把钥匙,还有一部附赠的新手机,不用想也知道里面肯定安装有定位和信息监听什么的程式。

        斯佩塞是诸伏景光加入组织半年多后开始出现的代号,以聪明的才智逐渐在组织中越来越活跃。据说是由贝尔摩德引荐加入组织,走的也是与那千面魔女一派的神秘风格,只听其名不见其人,但肯定是有一定实权的家伙。

        近两年的外围卧底如今终于能更进一步,诸伏景光自然是欣喜的,但与之相对的是更大的压力。在与其他成员长期共同行动甚至同住一个屋檐下该如何传递情报给他的联络人?一旦被怀疑甚至暴露之后将面临的更危险的境况又该如何应对?

        那串地址将他引向了一栋毫不起眼的二层民房,颜色和样式乏善可陈,但诸伏景光一眼就看出来这栋房子的阁楼位置很好,能够看清这片区域这两条主干道的情况,后院的灌木丛和一排吊兰植物后隐藏着一道小门,方便屋内的住客不被注意地出入。

        诸伏景光捏住兜里的那片钥匙,冰冷的温度和不规则的棱角刺激着他的神经。随着他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地吐出,他的表情变得冷硬起来。钥匙滑入锁孔。

        『我会保护我的国家,就像那天在樱花下宣誓的一样,以及我的家人朋友,不会让他们因我的失败而受牵连。』诸伏景光在心中默念。组织里的亡命之徒都不是好相与的,推开这扇门,迎接他的可能是试探的残酷考验,也可能是怀疑的冰冷枪口。上挑的猫眼睁开,眼里只剩下坚毅。指尖发力,门被轻轻推开。

         『我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开灯,令人不安的阴影中隐约能看到坐着一个人影。随着房门闭合的吱呀声,冰冷的手枪抵上后脑——




        以上情景都没有发生。

        暖绒绒的灯光照亮玄关,目光穿过门廊和客厅,可以看到餐厅里其乐融融的景象。黑色长发的那个绿眼男人代号黑麦威士忌,是被诸伏景光评估为绝对不要出现在对方的狙击镜里的家伙。

        而这个每枪必见血的家伙现在正站在开放式厨房的案台前普通地做着早饭?还系着印满卡通奶牛图案的围裙??坐在餐桌前的男人怀里坐着一个小孩,他的手里摆弄着手磨咖啡机,小麦色皮肤和金色头发的搭配就算是化成灰诸伏景光也认得!

        『zero?!他为什么在这??还有这是谁的孩子?』

        这是新一轮的考验吗?还是自己已经暴露,这是殒命前被施舍的美好幻境?

        听不清屋里的人在说些什么,只看见小孩不满地踢着腿,片刻后又更加讨好地趴在金发男人的胸口上撒娇。以诸伏景光对对方的了解,这家伙绝对是为了看小孩跟他撒娇卖萌在故意为难他。

        『我一定把是地址背错了。』诸伏景光木着脸,突然有种想悄悄关门出去再核对一下门牌的冲动。



        “啊咧咧?”

        随着清脆的男童声响起,三道目光发现了石化在玄关的不速之客。男孩的目光探究又好奇,zero则是浑身僵硬目光呆滞但是很快就缓了过来,而黑麦的目光则像弹道线一样狠狠射向站在门口的那人所有要害部位,哪怕是穿着那样出戏的围裙也杀意不减。苏格兰的到来好像打破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那个寄给自己地址和钥匙的斯佩塞,也许就在哪个监视器的后面观察着我。』苏格兰冷静地分析现状。zero和那个小孩也许正巧是被随机选中成为考验自己良知的筹码,黑麦则是如果情况不对就会听令杀死筹码和老鼠的行刑人。

        苏格兰知道,一旦自己流露任何动摇,等待他们都会是无情的子弹。但如果自己被要求射杀筹码呢?他真的要痛下杀手,对着带他远离童年黑暗的幼驯染以及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扣下扳机吗……



        “该不会……”那小孩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挣脱了身后男人的怀抱,带着明媚的笑意向苏格兰跑来。

        “大哥哥,你是安室哥哥和诸星哥哥说的,乐队的另一个成员吗?”

        『……什么乐队?安室和诸星是他们两个的假名吗?』

        被小小的手拽住了袖子,苏格兰任由黑发男孩蓝宝石般的眼睛望向自己的眼底。

        “大哥哥背着的是琴盒吧?装着吉他或者贝斯的那种。早上才回来应该是负责了午夜场的演出。对吧?”

        最后一句是询问身后两个大人的。随着的男孩回头,黑麦本来像是要给他一枪的阴冷表情瞬间缓和,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点鼓励的微笑:“不愧是男孩。”即使现在苏格兰只能看到男孩一点侧脸,也不难发现被夸奖的男孩无意间流露出的小小得意。

        “我叫江户川柯南,今年9岁。因为妈妈去海外出差,我家在这边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可以托付,所以妈妈就拜托租客哥哥们照顾我一段时间啦。大哥哥怎么称呼?”

         没有漏过zero暗中给他的眼神示意,苏格兰从善如流地把这像是扮家家酒一样的游戏进行了下去。“我是在乐队负责贝斯的绿川光。刚才的推理很精彩,之后的日子请多指教啦,柯南君。”

        细幼的手指松开了刚才一直拉着的袖口,顺势握住男人的右手,正要拉着绿川进屋的柯南登时就被冰得一哆嗦:“好凉!”

        “啊,是早上的风太冷了吧,昨晚还下了雨……”绿川抱歉地说到,正准备把手抽回来,却感觉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也被一只柔软的小手包裹,引导着被拉向柯南,最终安放在男孩温暖的颈侧和耳后。

        『……好温暖。』

        温暖到甚至有些刺痛,冷透的手指突然接触到热源,因低温变得迟钝的末梢神经又开始兢兢业业的工作,把疼痛的信号传回大脑。

        “怎么样,有暖和起来吗?”将脖子贡献出来当暖手宝的柯南手也没闲着,正帮绿川揉搓着捂不到的手背。

        小孩子的情感最为真实纯粹,想要对一个人好就倾尽全部,眼里的关心毫不遮掩。苏格兰感受着掌间跳动着的脉搏。像幼鹿一样渺小又脆弱的生命,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将脖颈送到猎人的手里。一只手就能环住的细弱脖颈,似乎稍稍用力就能轻易扼住折断——

        “柯南君,还有绿川,一直站在玄关吹风会感冒的哦。”

        zero的声音从餐厅传来。诸伏景光心想自己或许最近压力太大了,卧底长期精神高压的状态将他的善恶割裂,又重叠交织着模糊二者的边界。苏格兰对于这种想法不会有丝毫愧疚,但作为公安警察的诸伏景光不该对着一个孩子有这样的想象。

        『或许已经被zero看出了什么端倪,总感觉那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来啦~”柯南君高声回应到。“早饭就快好了,虽然我知道绿川哥哥一定很累了,但还是吃完饭再去休息吧。不过在那之前还是要先洗手哦。”



        被推进卫生间的苏格兰愣了几秒,随后开始机械性地洗漱起来。换掉那身潮湿的衣服,在流水的哗啦声里,苏格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底泛着青黑,眼球上也缠着血丝,这两天没时间修整的胡茬又长了些。是一副麻木又疲惫的躯壳,但目光熠熠。

        苏格兰想着刚刚见到的zero的情况,判断对方毕业后消息全无竟也是卧底进了跟自己同一个地方。虽然zero看起来没有受黑麦胁迫,但也很可能是被他监视的样子,除了一种找到可以交付后背的人的欣喜之外更多的是担忧。还有刚才那个自称柯南的孩子,双眼像无垠的天空,澄澈又包容。但他本人其实更像太阳。比在这个秋季的清晨还在云层间缓慢爬升的太阳更加温暖,更加耀眼,仿佛所有黑暗在他面前都只能溃败。


        以后肯定也会更加光芒万丈吧。


        苏格兰擦干净脸上的水珠,随手扭紧水龙头,又将表情调整回绿川状态后推门走出卫生间。


-TBC-

#ooc小剧场#
安室透:柯南君居然给第一次见面的家伙用脖子捂手诶!可恶,虽然对象至少不是黑麦那家伙而是自己的幼驯染,但果然还是好嫉妒啊!(脸上笑嘻嘻,心里咬手绢
诸星大抽了抽鼻子:三明治好吃的秘诀难不成是放醋?

作者的胡言乱语:
威士忌组碰头。因为波本进组比苏格兰更早一些,所以只有景光需要面对充满冲击力的全新场合,在心绪不稳中与柯南达成了初次见面。







娄三景

降新《烈日沉海》

 * 想看左位撒娇(大喊

* 带一点安柯



降谷零微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石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烟雾混合着水蒸气如一道曲线似的飘逸上升,在空气中留下一股微甜的薄荷味儿。


半秒钟后,一串惊天裂地的咳嗽声响起。


降谷零一边用手背捂着嘴止咳,一边把便携水烟机扔到了放祭品的台子上,皱着眉抱怨道,咳咳什么玩意儿、咳咳咳……


降谷零忿忿的掏出手机,指尖把屏幕敲的啪啪响,飞快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已发送:


[抽点好的吧…!]


收件人:风见欲也。


前两天他在地下停车场碰到风见,看到对方正拿着一个白色的机子吞云吐雾,说是新来的外勤...

 * 想看左位撒娇(大喊

* 带一点安柯



降谷零微眯起眼盯着眼前的石碑,深深的吐出一口气,白色的烟雾混合着水蒸气如一道曲线似的飘逸上升,在空气中留下一股微甜的薄荷味儿。


半秒钟后,一串惊天裂地的咳嗽声响起。


降谷零一边用手背捂着嘴止咳,一边把便携水烟机扔到了放祭品的台子上,皱着眉抱怨道,咳咳什么玩意儿、咳咳咳……


降谷零忿忿的掏出手机,指尖把屏幕敲的啪啪响,飞快编辑了一条消息发出去。


已发送:


[抽点好的吧…!]


收件人:风见欲也。


前两天他在地下停车场碰到风见,看到对方正拿着一个白色的机子吞云吐雾,说是新来的外勤推荐给他的,能提神醒脑。


降谷零想着过两天要来祭奠松田,就让风见捎了一盒。松田这人从上警校开始就是个老烟枪了,萩原走了以后抽的越来越凶,大有肺癌预备役的势头,没想到跑的比癌细胞快多了。


降谷零是个热衷于追求时髦的人,选供品也跟别人不一样,前两年电子烟流行的时候他还供过烟弹。草莓味儿的很特别,还沾衣服。那次祭奠完回去,侦探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私底下跟踪了他一段时间,被他发现跟扣犯人似的双手按在墙上,才磕磕巴巴的承认,是在查他有没有出轨。


一想到侦探,降谷零的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


人最近在搜查一课实习,同事都是熟人,就跟回了老家似的。前两天制服做出来了,窄胯长腿穿上去可俊,一下就成了一课警草。


降谷零的手机壁纸现在还是侦探穿着制服的照片,男孩不大好意思的看着镜头,微微侧着身,嘴唇微张,眼角噙着笑,一副想要阻拦又无奈妥协的样子。深蓝色的警服衬的他皮肤更白,乌黑的刘海被警帽压弯了,斜斜的笼在清秀的眉眼上,投下一片交错的影子。


降谷零也穿过同样的制服,还是毕业那年,一度以为会穿很久,动了心思专门定大了一号,觉得自己保不准还能再长。没想到前脚出校门后脚就去做了潜入工作,信息从系统里删除,卧底连照片都不能留,更别提穿制服了。跟诸伏景光一起,毕业就成了两个黑户。


降谷零跟诸伏景光很早就认识了,可以说从小鬼混到大。


降谷零以前因为发色的缘故受过不少莫名的霸凌,童年就受此重压,人也变得很会逞凶斗狠,别人一个眼神都能炸出他满身的刺。后来受家附近诊所医生的影响,变的不那么好斗了,但性子依然孤寡。如今这么文质彬彬,披了层温顺的绵羊皮,很大一部分是受了诸伏景光的影响。


诸伏景光是双教师家庭出身,人长得清秀文气。降谷零跟他混久了,也染上了点文雅气儿,这让他在后来混迹服务行业时如鱼得水,相处过的人都夸他亲和贴心。说来好笑,恐怕只有降谷零自己和卧底的组织清楚他本性是个什么玩意儿。


哦,还有侦探。


降谷零偶尔也会检讨,他在侦探还是小侦探的时候,就不慎将性格里的恶质暴露了个全面。


大到带人飙车跳高楼,小到诈唬恐吓使手段。以至于他后来再摆出那副温顺讨巧的模样跟人相处时,侦探总会露出[你是不是另有所企图]的怀疑目光。


在降谷零感慨唏嘘的时候,侦探笑着打劝他:“这不挺好的吗?如果在我面前还得装,那谈的还有什么意思啊。”


降谷零胸口一软,嘴上却还是有些犹豫,“就是因为在你面前才更要装吧,怎么能把不好的那面都留给你?”


侦探听完眉头蹙了一下,把手塞进了他的掌心。青年男性的手比孩童时期的手看上去更有力道,白皙的皮肤上血管延伸交错,露出几道浅浅的青色,像抽条的枝桠,透着一股蓬勃的生命力。没变的是细腻柔软的触感,关节和掌心这些常用的地方连层茧子都没长,一看就是没做过什么活儿的少爷手。侦探在他手心里挠了两下,跟他小时候做的一样。


“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我没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好。”


侦探长而密的睫毛动了动,灰蓝色的眼睛坦然的望着他,思考了片刻后道,


“或者说,你自认为不好的那一面,我也是喜欢的。”


降谷零想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做过什么,可他看着侦探的眼睛,又觉得他确实都知道。


降谷零很少会想起在组织里潜伏的那几年,一般人眼里最青春靓丽的二十来岁,他都在暗无天日的泥潭里挣扎。


为了获取情报带上无数张面具,常常游走在法规边缘,有时候迫不得已动用一些私刑来完成任务。身为公安的正义感、不得已的恶行、暴露的风险,高压环境把他隐藏了十来年的那股疯劲儿又逼了出来,反倒成了他的保护壳,连卧底组织里的人都觉得他这人太邪性。


还好那时候有诸伏景光……降谷零闷闷的想着。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同样悲催的处境,如果有人跟自己一起经历,痛苦就会相对少一点。好像让人难以忍受的不是苦难,是孤独。


这是降谷零在诸伏景光牺牲后,突然意识到的事情。


跟他的疯一样,诸伏景光骨子里的温良,经历了数十年的噩梦缠身都未曾改变,换个人恐怕早被逼成反社会人格了,他的刀却始终只向着自己。他对待屠戮父母的仇人都愿意出手相救的温柔,也为了保护亲人朋友洞穿了自己的胸膛。


可能人的性格真的是打基因里带出来了的,呼出的第一口二氧化碳就定了性。



在园里站久了有些低血糖,降谷零从兜里摸出一条蔓越莓黑巧克力掰下来一块儿放进嘴里。这是他的早饭,出门的时候侦探扔给他的,一看口味就知道是女警送的,二倒手到了他这边。


“我才不吃潜在情敌给的东西。”降谷零接到巧克力后故意这么说。


侦探也不辩解,顿了顿问,“那…我吃?”


降谷零将巧克力连盒带包装揣进兜里顺走了。


醇厚的苦味混合着果脯的酸被高浓度的糖糅合在一起,降谷零自己也做甜品,但很少尝到每种食材味道都如此各过各的食物,充分说明了强扭的瓜不甜。


这个潜在情敌品味一般,可以暂且排除风险了。


降谷零吃了巧克力终于有心情干活了,他舀了一勺水冲洗墓碑,又拆开湿巾把石碑上的灰擦了擦,然后点了根香。要清理的地方不多,这处墓地有专人负责,僧人也经常来打扫。


但有人来祭拜的石碑和多年无人问津的石碑,还是一眼就能瞧出区别。也有的人连石碑都没有。


前两天降谷零还跟诸伏景光的哥哥联系过,问要不要给景光立个碑。


之前是了保护景光的家人还有仍在潜入的卧底,这碑不敢立也不能立。如今污浊洗净,隐姓埋名的人重新做回自己,英雄也该魂归故里。


但诸伏高明只回了他一句,白骨寂无言,青松岂知春。


埋在地下的魂灵不会言语,已经离开的人,哪还会在乎身后的毁誉荣辱。


说到底,立碑不过是为了给活人一个悼念的地方,所有人的心里都清楚,他不在那儿。诸伏景光留在这世上的痕迹,早已跟那栋大楼一起付之一炬。


诸伏高明看得这样开,实在让降谷零感到敬佩,因为降谷零自觉不是那么放得下的人。


他有时候会忍不住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和景光?为什么偏偏是他俩被选中执行卧底任务?


为什么万般小心了还会暴露?


为什么正巧在值班时碰上炸弹犯?


为什么疲劳驾驶的司机刚好开过那条街道?


可没有人来回答他那么多的为什么。


他回身看过去,四下空荡荡。


跟诸伏高明聊完之后他就扔开手机,伸手去抱侦探。劲瘦的腰身因警视厅连日的高强度训练,已经能摸出一点腹肌的轮廓,跟还在读高中时那细白的腰肢手感大不相同,更别提少年时期了,柔软的像小猫一样的肚皮,早就成了记忆限定。


“干什么?告你妨碍公务啊。”


侦探正在整理白天的案件笔记,抬起笔杆轻轻敲了两下他探进上衣里的手。


“工藤警官还没有下班吗?”


降谷零带着喃喃的鼻音说到,语调软乎而懒散,手臂却变本加厉的收紧了,还把脸也埋进了警官的后腰,故作严肃的说:“搜查一课加班情况这么严重,改天让公安派人去查一下吧,我怀疑有严重违反劳动法的行为。”


侦探哎了一声,有些好笑的低头看向降谷零,惊讶道:“我发现你恢复原职以后,反倒更会滥用职权了啊。”


降谷零勾起嘴角嗯哼了一声,没有反驳。只是嗅着侦探身上熟悉的气味,那被体温暖热了的皮肉香,像火炙烤过的松木,冷冽的香里混了点暖甜味,让他的胸口感到一阵阵熨贴,像从高空落入了松软的床垫。


降谷零忽然感到一阵干渴,细微的痒感从喉咙一路窜至下腹部。他抬手把侦探的案件报告扔到一边,卡住人的两肋往下一按,同时腰腿发力往上一翻,就将侦探压在了沙发上。


学院出身的侦探哪里是公安王牌卧底的对手,被按住之后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跟被卡住反关节的猫似的,一脸震惊又无可奈何的望着他。


降谷零低下头,微眯起一双下垂眼,拿鼻尖轻蹭着侦探的脸颊,语气软绵绵的说:


“老板(DA NA①)…你好久没有发薪水了…”


侦探被这个称呼臊的满脸通红,要不是手腕被捏着,身上还压着一只巨沉的金毛,现在他已经爬到沙发底下了。


“不是、不是…工资卡就在我大衣里…你拿去随便刷…啊…别咬”


降谷零的喉咙里拱出一声低笑,轻碰着侦探的脖颈,


“你知不知道…那会儿组织为了把我吸纳进去,开到了什么价位?”


降谷零的手指撩开侦探的衬衫下摆,用指尖在他紧绷的腹部写了一串儿数字。


侦探的眼眶早就红了,为即将到来的事情紧张的有些发颤,混合着一种说不上来兴奋,伴随着降谷零在他肚子上划来划去的指尖,在体内勾起一阵阵的酥痒。


“等价划算…怎么也得到这个位置吧。”


降谷零的手指在他肚脐上方意有所指的画了一道。


不行,会死。


侦探的喉咙上下滚动了一圈,已经抖的不行了,但又知道无法抗拒,两条长腿并在一起在沙发上磨蹭了几下,红着脸警告道:“降谷警官知道用肉体代替金钱交易是犯法的吗?”


降谷零挑起一边儿的眉梢,嗯了声,满不在乎的解着工藤警官的腰带,道:“你明明知道违法是我的专长。”


惯犯可真是有恃无恐。


侦探扭动了两下,眼尾红红的瞧着他,似乎是认命了。葱白的指尖拨弄了一下他金色的刘海儿,温软的嘴唇动了动,忽地笑了一下,眼睛亮亮的盯着他感慨道:“…你真好看啊。”


降谷零这个被夸帅夸到疲乏的人,耳廓哗地烧了起来,为了掩饰只好迅速低头盖住了侦探那张哄人的嘴。


沙发上两个人影重叠交错在一起。不知过了多久,一只白皙的手臂颤颤巍巍的探了出来,一把捉住了沙发的扶手,手指狠狠的掐进了布料里,用力到指肚泛红。


这时另一只小麦色的手臂伸过来,顺着细嫩的胳膊抚过,盖住了那只抓紧沙发布套的手,把手指顺着指根一个个扣进去,温柔而残忍的一点一点拖了回来。


如果说这世上有什么地方能让降谷零完全放松下来,那就是侦探的身边。只有在这熟悉的气息里,他的呼吸,心脏,绷紧的肌肉,神经细胞才能安心的沉眠。


在侦探还是小侦探的时候,他存在的气息就已经具有安抚降谷零心神的力量。


降谷零还记得当初小侦探告白时说的话。那会儿他刚从icu里出来,结束了为期三天的昏迷。洞穿腹部和大腿的子弹没有杀死他,在耳边炸开的手雷没有杀死他,脑袋里凝聚的血块没有杀死他,连下三张的病危通知书成了废纸,他简直是人形高达。


真的很遗憾。


降谷零原本给自己安排的理想结局是跟组织同归于尽。这样他就可以跟着他的朋友一起走,虽然晚了几步。他在这短短几年里接连失去了太多,牵挂被一个个连根拔起,有很多次都闪过放弃的念头。付出所有等来了结局,荒唐的是他没死成。


降谷零还从未想过在捣毁黑衣组织,结束潜伏任务之后要做什么?他总觉得畅想这些美好的事,是一种背叛。尽管他的咨询医生跟他说,你不能默认自己做了错事,活下来并不是罪过。


也许就是因为这句话吧,在众人以为他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其实是有一点意识的。


好像悬浮在半空中,不能说话不能动,却可以听到周遭忙乱的动静。刀刃切割开皮肤的声音,血压骤降的报警和起搏器的电流音。


就这样吧,不用再努力了。降谷零尝试对忙碌的人群说,我累了,让我睡会儿吧,就把这个好结局让给我吧。


可是没有人听到他说话,手术室里的白光晃眼的像太阳,意识在空气中弥散,逐渐解离。


冥冥中仿佛有几道熟悉的人声,嬉笑着热络交谈,穿过纷乱的背景音,俯在他耳边温柔的说,


回去吧,零,别跟过来。


然后他被一把按回了人世间。


他睁开眼睛,江户川柯南脑袋上缠着绷带坐在他床边,垂着头,背自然的挺直,一手挂着点滴,一手里捧着本厚厚的外文书,翻译过来是《漫长的告别》,结合刚才的梦,让场面带了点黑色幽默。


柯南问他感觉怎么样,然后聊了一些近况,关于组织,还有其他人的状况。接着毫无预兆的说了一句:


“如果你没有地方去,可以来我这里。”


男孩隐藏在笨重的黑色镜框里的眼睛忽闪着,被镜片遮盖的浓密眼睫一晃而过,如同燕子在雨中翻飞的翅膀。


其实也不算太突然,他俩当时正在谈。


虽然没有说开,也没有明确的告白,但在真实的暧昧着。


降谷零是喜欢他的,在大雨滂沱的路上行走多年的人,怎么会不渴望突然而至的太阳?只是觉得一个怀着必死意志的人说爱,实在太不讲道德。


侦探的想法大概跟他一样,在无法确定能恢复到原本的样子前,给不起什么承诺。而用这副身体谈情说爱等同于胁迫犯罪。


被一眼看穿了无处可去的处境,让降谷零有些尴尬,所以他本能的拒绝了。


“你那里有什么呢?上四休三加年末补贴?”


降谷零笑着反问道,试图用调侃当作回拒,来遮掩他的不体面。


柯南看着他顿了顿,忽地垂眼笑了下,轻轻伸手握住了他的指尖,小声道:


“是我说错了,不是可以来我这里,是请来我身边吧…我需要你。”柯南握住他的小拇指晃了晃,仿佛在撒娇一样,仰起头问他:“…好吗?”


降谷零一瞬间感到无所适从,审讯室的灯光烤在他身上,明晃晃的大灯照的他头脑眩晕,已经没有什么拦在他前面了,谎言,子弹,鲜血,钢丝绳……什么都没了,恐惧却依然笼罩在他心上。


“可以一休全年,暂时没有稳定工资,主要是还没到合法工作年龄,但我可以上缴零花钱。”柯南打趣道。


“可、可以吗……”降谷零听到自己闷闷的问。喉咙嘶哑,吐息紊乱,声线颤抖,尾音还飘了,非常的不像话。


“你是问到我这里,还是零花钱?”


柯南捏着书脊的手有些发僵,他想尽力表现自如,于是反复消减聊天气氛的严肃性,这样即使被拒绝了,两个人之间也不会太尴尬,但果然还是没法儿不紧张。


降谷零被他握住的那根小拇指动了动,手蹭着床单往前挪了挪,用指根轻轻夹住了他的其他手指。


这是一个很小的动作,降谷零做起来却好像很费力。往日修长有力的手指正在细微的打着抖,精致的骨节牵动着青紫色的血管在手背上腾起,这也不怪他,任谁刚被抢救了七八个小时又连着昏迷三天才醒来,也不能马上恢复身体的掌控权。


但柯南不得不趁他刚睁眼就立刻表明心意,因为他怕降谷零下一次合上眼就不肯再醒来了。


“可以…到你那里吗?”


降谷零看着他认真但小声的确认。“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吗…?”


柯南沉默着,他脑袋上缠着绷带,脸上贴着OK绷,浑身的淤青和伤。当然,跟旁边这个躺在病床上的比起来,好歹是个健全人。两个人都脸色苍白,一身狼狈,跟一般情侣表白心意的场景实在相差甚远。


柯南把书放到一边,自作主张的拔了手上的针管,小心避开伤口爬上病床。他跪立在床边,手撑在降谷零的枕旁,然后俯下身在他干燥的唇角,极轻的吻了一下。


那感觉好像被羽毛搔了下嘴唇,降谷零睁大了眼睛,男孩身上的味道像大雪一样缓缓的覆盖下来,温暖柔软的香气把他圈养了起来。


“盖章签字,合同生效!”


柯南用得意的语气掩饰着羞涩,平光镜片后的眼睛眨了眨,嗓音缱绻,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鼻音轻轻的念了他原本的名字:


“……欢迎回来,零。”


如果不是当时连抬手都费力,降谷零一定会抱紧那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像握住一轮太阳,还好太阳为他落下来了。


现实里的太阳也在逐渐西沉,在天边画出了一道金红的油彩。刚才点的线香已经烧到了尾巴,空气里充满了薰香味儿,混着粉尘有一点呛人,等到香全部燃完,就到该离开的时候了。


每年这个日子,降谷零不管多忙碌都会抽空过来走完这一套流程,今年有点不太一样,组织被铲除,卧底工作结束,一切都到了尾声,可以恢复正常人的生活了。降谷零来的时候,是怀着报喜的心态来的。但当真到一步步踏进这里的时候,却什么心情的没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为了走到这里,他已经失去太多了。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震了起来,降谷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唇角下意识的弯了弯,接起来柔声说了一句喂。


“我下班啦!”电话那头冲出来一声欢快的招呼,“你那边怎么样,快完事儿了吗?”


降谷零嗯了一声,拿起水瓢在烧尽的香上又浇了一把,确保最后的火星也灭了,一缕青烟袅袅升起,他听着话筒那边传来的呼吸声,想了想,叫道:


“男朋友……?”


“嗯,我在呢。”清朗的男声传过来,伴随着汽车的鸣笛声,今天工藤新一上班的时候开了他那辆RX-7。


降谷零心念一动,放软了嗓音说:


“我有点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回家啊”


工藤新一意味深长的喔了一声,按了下喇叭,听筒里的喇叭音和现实里的喇叭音同步发出一阵短鸣。


降谷零愣了下,如有所感的捏紧了手机,只听话筒里传来带着笑的声音:


“那你现在起立,回头。”


降谷零跟随着指令转身,只见不远处的马路上停着一辆熟悉的跑车。车窗缓缓的降下来,一个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的青年正拿着手机眉眼带笑的望着这边,冲着他流里流气的吹了声口哨,喊道:


“帅哥!你一个人吗~”


降谷零控制不住的翘起嘴角,下意识的回道:“……现在不是了。”


说完,他回过身攥起拳头在墓碑上轻轻的碰了一下,笑道:“走了。”


随后迎着他的太阳走去。



FIN


①旦那:一种意思是指【老板】,是调侃侦探告白时,说要降谷零到他这边来,全年可休,零花钱当工资。


另一种意思是指【老公】。大家都懂的,零是故意玩一语双关。

树下阿秋

【安/降/波本柯】第三恋人

*全文1w+ 我流人格分裂 ooc注意

*大概是透子一个人的ntr吧(?

以上


 距离一切尘埃落定后已经一年了,工藤新一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最终的解药还在不断的研制和完善,看着自己现在稚嫩的样子,又觉得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由于灰原哀对解药不容有失和谨慎的态度,组织覆灭了一年后,他还在用江户川柯南的身份生活,只不过从毛利家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先出门啦,安室先生!” 


  帝丹小学最近和交通部展开了交通志愿活动,他们少年侦探团约好了早上六点就起床去找由美小姐,于是乎这几日,柯南会比那个日本公安顶头上司出门更加早...

*全文1w+ 我流人格分裂 ooc注意

*大概是透子一个人的ntr吧(?

以上


 距离一切尘埃落定后已经一年了,工藤新一每每回想起那段日子,都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但最终的解药还在不断的研制和完善,看着自己现在稚嫩的样子,又觉得那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由于灰原哀对解药不容有失和谨慎的态度,组织覆灭了一年后,他还在用江户川柯南的身份生活,只不过从毛利家换到了另一个地方。


  “我先出门啦,安室先生!” 


  帝丹小学最近和交通部展开了交通志愿活动,他们少年侦探团约好了早上六点就起床去找由美小姐,于是乎这几日,柯南会比那个日本公安顶头上司出门更加早一些。


  “柯南君,稍等一下,”安室透又在他的书包里放了一罐热的红豆汤,“午餐便当完成,不要忘记时间了哦。”


  “我不是小孩子啦。”


  “不是小孩子才令人更加担心,你因为案件或者一些突发事件已经忘记吃饭很多次了。”


  安室透蹲着为柯南调整了一下书包的位置,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还忘了一件事情,出门吻?”


  “这是什么桥段?明明以前都没有。”柯南红着脸在他脸上轻轻碰了一下,“安室先生少看点奇怪的东西。”


  “那是因为大多时候我出门的时候你还在睡觉,当然每天的出门吻我都自行讨要了。”安室透一脸理所当然,小侦探主动的亲吻让他觉得身心愉悦,“毕竟这是每日充电仪式,对了公安那边有一个有点棘手的任务,这几天我可能不能回家陪你了,今天的晚餐我会做好放在冰箱,你回来要吃的话放微波炉里热一下就行了。”


  “我知道我知道,接下来要说的是,其他时间你没有回来的话就去博士家蹭饭,绝对不可以自己进厨房。什么嘛,这明明是我家……怎么感觉你比我还熟悉。”


  “不愧是名侦探,下厨房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我就好了,还有一点要申明,我们在以交往的状态同居,这里就是我们的家,所以如果在我出任务期间,有什么奇怪的男人拜访,不可以给他开门,更不可以招待他进门。”安室透神色严肃,一点都看不出来在夹枪带棒讽刺某个人。


  “好,安室先生工作注意安全,那么我出门啦。如果需要我帮忙,随时保持联系,拜拜安室先生!”


  柯南一点也不想和安室透讨论会来拜访的人,那个“奇怪的男人”完全是特指赤井先生吧,这两个人的关系随着组织的破灭,真是一点缓和都没有呢。


  “拜拜柯南,遇到什么事情也要第一时间联系我,如果打不通电话的话,就联系风见他会帮你的。”


  “好——”


  安室透看着门关上,偶尔送他的小恋人出门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非要比喻的话,有点像放飞一只鸟,虽然知道他一定会回来,但更多时候不免会担忧,要是不回来了怎么办?


  安室透在工藤宅里漫不经心地晃悠,将每个房间里的窗户打开确保空气流通后,在厨房里准备晚餐。


  贪恋自由的飞鸟不愿意回来怎么办?那他好像也只能给他打造一个温暖的避风港,在外面飞久了总会恋家的,也总能抓到的。


  -


  说起来很不可思议,从那个时候到现在,已经和安室先生交往半年了。


  组织在覆灭后还有大量的收尾工作要做,公安部和在日本的FBI都忙得连轴转,能休息得只有在最后一战中以身为饵,从爆炸后的废墟里挖出来只剩一口气的江户川柯南。


  当然是被迫休息,先是在ICU里躺了整整两周才转入普通病房,卧床一个月才被批准下床走动,整个人都要长蘑菇了。


  不过……柯南盯着在病床边削苹果的安室透,“安室先生,每天都来不会耽误公安那边的工作吗?”


  “现在只剩下一点收尾工作了,重大事项回来找我签字,其他的事情风见他们也是很靠得住的,”安室透手中的苹果皮一削到尾,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啊,忘记了柯南君现在还没有被批准可以吃流食之外的食物哦,还是看着我吃吧。”


  柯南:……


  “太幼稚了,这种报复手段,零。”


  “刚刚还是安室先生呢。”安室透往嘴里丢了一块苹果。


  “当时情况紧急嘛,无线电通讯器又正好摔坏了,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而且……我有做好准备的啦。”


  “嗯嗯,你指的是只有那个FBI知道的万全准备?”安室透站在病床边,背着光俯视着他,“你都能告诉FBI为什么不告诉我?”


  柯南看不清他的神色,斟酌着语气回答,“那个时候,恰好只能联系得到赤井先生嘛,你就因为这个事情这一个月每天都来生闷气?”


  安室透笑着纠正他,“是一个半月,你在ICU昏迷的时候我也在。”


  柯南自知理亏闭了嘴,往被子里缩了缩,只露出一双眼睛与安室透对视,“对不起,安室哥哥。”


  企图萌混过关。


  “柯南君,”安室透俯下身来,距离骤得拉近,近到两人都能交换气息,“我真的……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啊……”柯南张嘴想说什么,看清他的神色后又把话咽了下去,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的样子。


  “定位信号消失在爆炸前半小时,通讯频道全是杂音,没有人知道你被那些人带到哪里去了。”


  安室透面色沉了下来,仿佛回到了最终决战的那一天,明明已经到最后一步了,那个该出来的人怎么都找不到,降谷零坐镇指挥却不能擅离职守,直到最后玉石俱焚的那场爆炸,那种惶惶不安的感觉一直在心头挥之不去,就好像预感到又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所有人都在找你,但哪里都找不到,江户川柯南,”安室透问他,“你每次用生命当赌注去冒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会有很多人会为你担心的呢?”


  “啊我忘了,你是福尔摩斯迷,”安室透没等他回话,仿佛陷入了异常低迷的情绪,自顾自的说了下去,“‘如果可以确实的让你毁灭,为了公众的利益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是这样说的吗?”


  “安室先生……”


  “我可以吻你吗?”


  “诶?什么?”柯南有点跟不上话题跳转的速度,愣住了。


  “我就当你同意了,柯南君。” 安室透低头彻底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只有触碰到他,那种惶恐不安的感觉才能减轻一点,这一个半月来他的胸口像被破了一个大洞,什么都留不住,无论是愤怒、愉悦还是其他什么情绪,什么都没有。


  他甚至觉得自己只是一个尽职尽责的机器人,高效而精准地处理自己的工作,只有每天坐在病房里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填补被恐惧蛀空了的心脏。


  柯南想挣开他,但实在是提不起力气,刚抬起手,就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自己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落下去,将枕套染成了深色。


  最后他环住了安室透的脖颈,迎合上了这个湿咸的吻,一下又一下带有安抚意味地抚过他的金发。


  不算重的力道,却清楚而坚定地告诉安室透,他还在这。


  “和我交往吧,柯南。”


  安室透眼眶和鼻头都是红的,眼泪像止不住地往下掉,但还是坚定地向病床上的人说出自己的告白。


  “那个女孩告诉我了,组织的药,我们把搜寻到的所有相关资料都给她了,只是爆炸还是销毁了点数据,她说还需要时间研发副作用最小的解药。”


  “让我来照顾你,工藤新一。”


  柯南用小臂挡住眼睛,遮住红透了的耳朵,“这是大人的责任心吗?”


  “不……不是,是喜欢,但对7岁的小孩产生这样的感情,”安室透深吸一口气,用衣袖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对他坦白,“我私下里都约了好几个心理医生了。”


  “所以心理医生怎么说?”


  “我没敢去。”


  “噗。”柯南靠在床头笑了出声,“我觉得意外坦率的安室先生,很可爱。”


  “在一起的话,也很不错。”


  安室透完全没有刚刚强吻的那种强势了,他像是被巨大的惊喜砸中,只是下意识问他:“你这是在同情我吗?”


  柯南盯着他的眼睛,正色道:“可能不太看得出来,我其实很喜欢安室先生这一款,如果只是同情的话,那个吻我会推开你。”


  “那再来接吻吧。”


  “诶?不行的啦,要喘不过气了,安室先生!”


  -


  他们就这样,成为了一对恋人。后来的事情简直是水到渠成,因为组织已经解决了,赤井秀一要先回美国FBI总部述职,工藤宅就空了出来,由于研发解药要频繁地采集数据,柯南也就没有再寄宿在毛利家,而是在自己家里住了下来,两天后安室透也带着行李上门,长达半年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


  而今,柯南已经习惯生活中有安室透这个人了,他虽然忙,但在没有长期外出任务的时候每天都会在家里,最开始那段时间柯南出院回家疗养,还不能外出,他们可以在工藤宅那堪称图书馆的书房待上整整一天,每天变着花样做一些清淡的食品,他就像水一样,一点一点浸透了柯南的生活,连柯南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直到现在。


  距安室透交代有个长期任务可能几天都不能回家的那天,已经过去一周了。


  柯南试着联系过安室透,每一通电话和短信都石沉大海,不见回音,就连风见先生都不知道这次任务具体内容。


  同居的这半年里柯南没见过安室透出超过三天以上的任务,他一直表现的像一个完美恋人一样,负责家务和一日三餐,他们从性格到身体都完全契合,除了确定关系那天外,他们之间不说吵架了,连冷战都没有过,偶尔柯南也会觉得有些不真实,后知后觉地反思普通情侣相处起来会是这个样子吗?


  柯南一直知道自己家很大,但还是头一次觉得这栋大房子有些空落,搜查一课那边能问的都问了,这次行动保密级别极高,警方内部也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到底在哪里,安室透。”


  柯南蜷缩在书房的椅子上,双手合十抵在眉心,从小模仿养成的福尔摩斯的思考姿势能让他快速冷静下来。


  能被他称作棘手的任务,和所有人对他密不透风的态度,难道是……清理组织的余党?


  “公安警察,也不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


  企图把他这个核心成员隔绝在整个事件外,恨不得他安安稳稳睡上两天,睡醒组织就就地解散这种事情。


  柯南皱着眉头,回忆这段时间来的琐事,以前没有意识到,安室先生是不是对他有点过度保护了呢。


  远处天边的闷雷打断了柯南的沉思,柯南走到阳台一看,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云层积得很厚,黑沉沉地叠在天边遮住了太阳,暴雨前的冷风都带着水汽,掀起柯南额前的碎发,不擅家务的小侦探终于想起来他要干什么了——收衣服!


  柯南确定每个房间的窗户都关好之后,在暴雨落地的前一刻将所有衣服都抱进了屋子,闪电划过天际,黑夜在那一瞬间亮如白昼,闷雷声几秒后随之响起,这是一场罕见的暴雨,像是要把这个城市重新洗涤一遍,冲刷着每个不见光的角落。


  柯南泡了个热水澡,出来时顶着一块毛巾,浑身冒着热气,整个人都被热水泡得慵懒了起来,打着哈欠打开卧室门,被冷风裹了个满身,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确认锁好了的窗户,此时大剌剌地开着,雨水也随风飘进了屋里,打湿了地板。


  走廊的灯光透进卧室,柯南隐约看见有个黑影趴在床上,呼吸地起伏很规律,应该是睡着了。


  刚洗完澡那些零碎的装备都放在书房,手里只有一本精装版福尔摩斯探案全集,柯南低头掂量了一下这本书的厚度,估摸着也够用,便脱了鞋光脚轻声朝床边靠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了床上的人,整张脸都埋在柔软的被褥里,一头金发还沾着厚重的水汽。


  柯南怎么都没想到,日思夜想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他伸手想去触碰恋人的发丝,床上本以熟睡的人倏地睁开眼睛,一把捏住了他的手。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房间骤得亮如白昼,在凛冽的风中,柯南才察觉到了恋人身上陌生又危险的气息。


  “安室……先生?”


  安室透握着小侦探的手腕坐了起来,下意识摩挲着突起的腕骨,借着微弱的光线盯着柯南不放,像一只垂涎猎物的猛兽,觊觎弱小猎物的喉管,而这只猎物对自己一点也不设防,还全然信任地露出这种迷茫的表情。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是……”安室透拉起那只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像大猫一样轻轻地蹭了一下,“波本。”


  闷雷声吞噬了一切声音,但柯南还是看清他的嘴型,那段在生活琐碎中逐渐忘却的时光又朝他伸出黑色黏腻的触手,深入骨髓的阴影让他不自觉地颤栗,“波本?”


  “你在害怕吗?”波本手上稍一用力就把下意识颤抖的男孩拥进了怀里,下巴抵着他的头顶,慢慢地收紧手臂,“可你明明都接受了那两个人。”


  “两个人?”柯南在他的怀抱里,被熟悉的味道包围下逐渐冷静下来,抓住了以往被他忽视的事件的线头。


  “对啊,安室透和降谷零,他们没有告诉你吗?”波本单手抱着他突然起身下床,锁上了被风刮得飒飒响的窗户,风和雨水都被隔绝在窗外,还顺手打开了卧室里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瞬间驱散了阴凉的氛围。


  波本像摆弄精致的玩偶般,抱着柯南进了被窝,靠在床头一只手摁住他,低笑出声,“也是,他们不敢告诉你。”


  柯南整个人都被波本搂在怀里,背紧贴着他的胸膛,连说话时胸腔细微地颤动都能感受到,柯南后仰着头企图看清楚波本的表情,他问道,“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是互相知道自己的存在吗?”


  “啊,这个嘛很早了,”波本伸手覆在柯南的眼睛上,挡住了小侦探探究的视线,如扇子般的睫毛轻划过手心,很奇异的触感,“不仅知道,他们两人还达成了共识,不让我出来。”


  “最开始只是工作需要,但彻底分离是组织刚覆灭那段时间,他们本来是想杀掉我的,”波本另一只手划过柯南的嘴唇,指尖一直向下,停在了小孩还看不出来的喉结处,“卧底任务结束了,波本也应该随着组织一起消失不是吗?”


  “很可爱的表情,柯南君。”


  柯南丧失了视野,其他的感官却更加的敏锐了,他能感受到波本的手甚至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盖在了他的眼睛上,稍微一挣就能摆脱束缚,但直觉告诉他,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想着逃脱的好。


  “太狡猾了,波本。”


  “诶,怎么说?”


  柯南原本挺直的背随之放松了下来,往后一靠找了个姿势窝在他的怀里,伸长手想触碰他的脸,“想要撒娇的话,就坦诚一点。”


  柯南全然信任地把要害交给波本掌控,朝夕相处这半年来,安室透的情况他也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降谷零和安室透在他面前都没有表现出差异很大的样子,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商量好了把这件事一字都不透露。


  只不过,总会出现意外的。


  波本还是从意识里逃了出来,掌控了这具身体,把谎言撕裂在年轻的恋人前,露出在皮囊掩盖下的黑色血液,他和那两个人不一样,永远学不会若无其事地粉饰太平,就算会被厌弃又会怎样?


  波本垂眸盯着柯南,他被捂着眼睛也很乖地缩在怀里,小小的身体散发着暖意,刚洗完澡的热气仿佛也慢慢侵染了他,两个人用的是同一瓶沐浴露,连身上的气味都是相似的。


  “不会觉得恐怖吗?每天和这样的我们生活在一起。”


  “只是有点意外啦,突然发现自己的恋人有多重人格什么的……有点像小说里的内容。”柯南挣开捂住自己的那双手,撑起身来双手捧住恋人的脸,不偏不移地对视上那双浅灰色的眼睛,“毕竟,我以为我很了解你。”


  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溢出,长达一周的断联失踪,数次了无音信的电话和短信,还有恋人骤变的秘密,一同化作不知名的委屈一涌而上,柯南看着他无声地流泪,他并不觉得自己软弱,只是无法停止哭泣,也许只是被惯得有些任性了?


  “啊……对不起,柯南,对不起。”波本第一次体会到手忙脚乱的感觉,一双手都不知道该摆哪了,只能任由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脸上,晃神间从枕头下摸出一块方巾想擦去柯南脸上的泪水,理智没跟上动作,忘记了准备这块方巾的原因。


  柯南视线被泪水模糊了,拭去泪水后闻到了一种熟悉的气味,神情一凝泪水自己就止住了,目光落在刚刚被波本拿来擦眼泪的方巾上。


  波本先是松了口气,又看着小恋人严肃的神色,顺着他的视线注意力终于落在他随手摸到的方巾上—— 手一抖差点把它丢出去。


  “乙醚……” 柯南凑近嗅了嗅,抬头盯着波本,“你把这种东西放在枕头底下?”


  波本:“……”


  波本张了张口,卧底时差点暴露被琴酒拿枪指着时都没现在这样百口莫辩。


  柯南又环视了一圈,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杯温水,他拿起来闻了一闻,目光不善地劈向波本,“安眠药?”


  “波本,我以为你是个成年人!”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么不择手段……”


  “没有下次,我保证。”


  -


  结束了上一个任务,公安部门对降谷零现状的评估,给他放了有史以来最长的假期,俗称——停职调查。


  这个消息柯南还是风见先生私下里告诉他的,而被停职的某个公安头子,每天在厨房里研究怎么煮出一桌好菜。


  “煮熟那种事情果然还是交给安室透来的好,”波本握着刀手法熟练地去皮剔骨,片出薄如蝉翼的鱼肉,但从表情来看比起做刺身更像是在解剖尸体,下手果断且精准。


  “可是,我们已经连续吃了三天的刺身和寿司了!”柯南猛地打开厨房的门,料理台上还是熟悉的几样东西,无论再好吃的东西连续吃三天都会腻,“我们今天去博士家蹭饭,我真的不想再吃刺身了。”


  波本面露难色,神情像是在惋惜已经做好的半份刺身,“真的,不愿意吃了吗?”


  柯南扯开他的围裙系带,把他推出了厨房,态度异常地坚决,“绝对,绝对不要刺身。”


  “那好吧,”波本看起来有点沮丧地把围裙取下来挂在另一条有些旧的蓝色的围裙旁边,又一次叮嘱恋人,“这条是我的,谁都不可以用。”


  “知道了,波本专属是吧。” 


  这三天相处下来,柯南发现波本有很多不同于安室透和降谷零的地方,他比其他两人要粘人得多,而且占有欲也很强,日常用品也不愿意用以前的,就连围裙都是一起去另外采购的。


  柯南私下里联系过灰原哀反馈过这种情况,那位女科学家虽然专业不是特别对口,但也提出了一个假设,由于组织的覆灭,作为波本这个身份产生的核心支柱已经消失了,所以才会产生巨大的不安全感,需要一些东西证明自己是独立存在的,日本公安那边应该也是知道这个情况,认为他在恢复前不适合出任务才停职放假的。


  但柯南还是不太放心,趁着去博士家蹭饭的理由,拉着波本给灰原哀详细检查一下。


  结果晚饭还没蹭上,就出了意外,波本跟在柯南后头,和开门的灰原对视了一眼,就愣在了原地。


  柯南被他拉了个趔趄,还没说什么就看见波本抱着头蹲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米色短T,汗滴染湿了鬓角的金发,“波本!”


  “没……没事,那家伙……”波本撩起被浸湿的额发,露出饱满的额头,晚风一吹稍微缓解了点疼痛,不顾还有人在旁边,一把把自己的小恋人拉进怀里,收紧手臂在他耳边威胁道:“不可以忘记我,不然……”


  柯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识地搂住他,轻轻地拍了拍男人宽挺的背,“怎么了?头很痛吗?”


  金发男人把头埋进了小恋人的颈窝,气息打在他的锁骨上,柯南等了好一会儿,男人的呼吸才平缓下来,“抱的太紧了啦,波本 ,要呼吸不过来了!”


  “zero。” 


  “诶?”


  “不是波本,是降谷零。”


  降谷零刚醒过来就发现怀里抱着自己的恋人,以及从恋人嘴里出现的那个名字——波本。


  “抱歉柯南,我回来晚了,”降谷零在柯南侧脸上落下一个轻吻,单手抱起他,对在旁边看起来对此事饶有兴趣的茶发小女孩笑了一下,“失礼打扰了,今晚就不来蹭饭了,我还是会煮一点东西的,替我像博士问好,宫野小姐。”


  灰原哀仰头和被高大男人抱在怀里的柯南对视一眼,对友人现在的遭遇选择无视,“好,那么有空再联络,工藤。”


  说完便毫不犹豫地关上了门。


  “啪——” 的一声,柯南两只手拍上了恋人英俊的脸,还不解闷地向外拉扯,拉出一个鬼脸,才郁闷地放过这张很对胃口的脸。


  “降谷先生,一直在对我说谎呢。”


  “指什么事情?”降谷零在玄关把人放下,熟练地脱鞋直奔厨房,“如果是关于我们的话,其实不算说谎吧。”


  “可能你没有意识到,你在面对我和安室透的时候是有些不同的。”


  看着台面上的半成品刺身降谷零脸上露出微妙地嫌弃,但还是整理好丢进了冰箱,自从安室透入住工藤宅后,原本常年空置地冰箱被塞得满满当当,降谷零挑了挑,转头问跟在自己身后柯南,“吃咖喱好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柯南回想了一下那些天的相处过程,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不要转移话题,降谷先生!”


  “那就咖喱吧,我的拿手菜没有安室透多,但肯定比那个只会做生食的人好。”降谷零说,“你在面对安室先生的时候,会更加……开朗一些?”


  “开朗?”


  “或者说更加放松一点比较合适,你会撒娇向他讨要冰咖啡和柠檬派什么的。”降谷零切菜的手法倒是没有波本那么凶狠,但细看去每个土豆和胡萝卜块的大小都是相似的,像一台被调试参数后的精准机器。


  “所以有的时候也会有点嫉妒,明明你的身体已经分辨出来了,但嘴上还是叫着‘安室先生’之类的。”


  “啊……是,是这样吗?”柯南莫名感觉有点心虚,但转念一想,又有点不对劲,“降谷先生,现在是我在生气,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告诉我?”


  “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嘛,就像以前装在你手机里的窃听软件一样,你现在都没有删掉不是吗?”降谷零盖上锅盖,洗干净手把小恋人又抱在了怀里,“再等十分钟土豆煮软,就可以吃饭了。”


  “这性质根本就不一样吧!”


  “好吧,一开始我也没意识到,”降谷零定好定时器,抱着柯南仰倒在沙发上,“其实那天从废墟里找到你的是波本,因为降谷零必须坐镇指挥不能一意孤行,安室透早在前一天晚上……非要形容的话可以说是强制关机了。”


  “然后呢?你们怎么发现彼此的?”


  “我们就像住在一个大房子里一样,每个人有不同的房间,谁能打开那扇门,谁就可以出来,但也需要一些诱因,我除了特别想见你的时候,诱因就是公安那边的任务电话。”


  降谷零抓着柯南的手,像是在把玩什么珍贵物件一样,把他的手摊开在自己的手里,小心翼翼地扣进他的指缝,与其说是十指相扣,更像是将恋人的小手完全包裹在手里。


  “这次应该是看见那位宫野小姐,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总觉得要出来看看,不过没想到波本也出来了。”


  柯南看着恋人充满占有欲地小动作,抽了抽手完全没有抽动,便随他去了,反正他们现在的动作也算不上正常,降谷零带着他半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而他正跨坐在男人的大腿上。


  “是和那个任务有关吗?”


  “可能吧,我见到了贝尔摩德。”


  降谷零回忆起那个女人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照顾好这个孩子。


  “什么!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没有那段记忆,后来和她对峙的是波本,”降谷零向他坦白,“大多时间我们是共享记忆的,那段记忆应该是被他隐藏了,很危险不是吗?结束了任务什么都不管不顾直奔家里,留风见一个人收尾,哦他还企图迷晕你……”


  柯南想起那晚上没派上用场的乙醚方巾和安眠药,颇为赞同,“确实,那你知道他迷晕我后打算干什么吗?”


  “啊……不知道呢。”


  降谷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一路从耳后根红到脖颈,像一只蒸熟了的蟹,还冒着蒸汽。


  “你是知道的吧,公安先生。”


  “咖喱好像好了,我去盛出来,一定饿了吧柯南君。”降谷零把怀里的恋人放在沙发上,头也不回地冲进厨房,却忘了定时器还有三分钟才响。


  柯南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转移话题太明显了!”


  “听不清!”从厨房里遥遥传出来降谷零的回答。


  -


  “所以,今天是安室先生吗?”柯南揉着眼睛从恋人怀里爬起来,隐约察觉到一些微妙的区别。


  “猜对了,不愧是柯南君。”


  安室透撑着脑袋并不着急起床,目光把柯南描绘了无数遍也不舍得移开眼,离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两周了,还是降谷零那家伙实在受不了小侦探的追问才肯让位的。


  “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想问柯南君,你好像很平常地就接受了我们,不会感觉奇怪吗?”


  柯南伸了个懒腰见恋人并不打算起床,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单独起床的念头,钻进被窝里,嗅了嗅安室透身上熟悉的味道,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埋了进去,说话的声音都一些闷。


  “奇怪……像在和三个人谈恋爱一样。”


  “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因为波本说了,‘他们不敢告诉你’这种话,所以我想如果我表现地太焦虑的话,你们的状态可能会更不稳定的吧。”


  “是这样啊……辛苦了,”安室透低头吻在恋人露出来的一小节发丝上,“其实降谷零和你说过哦,我们不告诉你的原因。”


  “诶,是因为只有波本找到了我吗?”


  柯南从被子里探出头,凑到了安室透的面前,湛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一点阴霾,“因为这个吗?”


  “是啊,降谷还为此自闭了很久,明明知道你的处境很危险却不能出现在你身边,”安室透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眼底倒映着自己的脸,再不愿意还是开口替降谷零解释,“虽然隐藏得很好,但他一直很自责,也不太敢出现在你面前,抱歉柯南君。”


  “不用道歉的啦,如果换作是我,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不会因为你的处境而放弃当时的最优解。”


  “但你一定会以最快的时间找到我不是吗?”安室透抱着柯南翻了个身,从侧躺变成平躺,小小的恋人趴在自己身上,低头就能吻到的姿势,“好不容易见面,不想说其他人的事情了,不给我一个早安吻吗?”


  “真是的,这也是充电仪式的一种吗?”嘴上这么说着,动作却很顺从地抬头吻了上去。


  安室透放开喘着粗气的恋人,指腹擦去他唇上来不急咽下的唾液。


  “多谢款待,柯南君。”


  柯南拍掉他的手,一声不吭地翻身下床,下狠手揉乱了男人的金发。


  “接下来你就自己解决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目送恋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捂着脸叹了口气。


  早餐是培根三明治。


  安室透围着属于波本的那条围裙出来,见柯南盯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奇怪,问道:“怎么了?不可以穿吗?”


  “安室先生不是应该知道吗?波本的专属围裙什么的。”


  “不好意思,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情。”安室透一副惊讶的样子,“我为了配合降谷都没有这些,柯南君下午可以陪我去采购‘安室透专属’吗?一直和别人共用日常用品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


  “可以是可以,但要先去精神科医生那里开证明,风见先生已经给我打过几个电话了,催降谷先生复职。”柯南小口啃着三明治,熟悉的美味让他满足地眯起了眼睛,他再也不想连续吃几天的生鱼片和咖喱了,“我真的很喜欢安室先生。”


  “我的荣幸,柯南君。”


  -


  “放我下来啦,安室先生!”柯南一脸生无可恋地坐在购物车里面,一拿到购物车安室透就把他拎进来了,连反抗地余地都没有。


  “不要,这个样子很可爱嘛,小小的名侦探。”


  安室透推着购物车走进日用品区,快速地挑选需要采购的东西,却在牙刷杯那儿停住了,他拿起一套绑在一起杯柄组成了爱心的杯子,问:“柯南和我一起用这个可以吗?”


  柯南看着这对粉蓝色和粉红色的杯子,有点开始怀疑安室透的品味了,可还没等他说什么,看上去很成熟的恋人已经把杯子放进购物车里,推车走人了。


  “情侣款还有八折优惠哦。”


  还颇为理直气壮。


  柯南已经预想到其他两个人格看见这对杯子的表情了,但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安室先生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开心啊,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哼着一首曲风欢快的流行曲。


  “刚刚医生怎么说?会对你的健康有影响吗?”问诊的过程全程保密,柯南也只能在门外坐着,等了一个多小时左右,安室透才拿着医生开具的可以复职的证明出来,这一路上柯南都瞄着恋人的表情,一直忍着没有询问。


  “如果能一直这么稳定下去的话是没有问题的哦,只是需要商量一下出来的时间,不过倒是有件事情要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诶,什么事情?”


  “医生问我们要不要尝试心理干预融合人格,风险很大但是也有成功的先例,我说需要回来问问我的爱人,”安室透弯下腰盯着他的眼睛问道,“你觉得要不要试一试呢?”


  “不要,”柯南把手覆在恋人的手上,将自己的体温与他共享,“我不希望安室先生勉强自己做决定。”


  “怎么是勉强呢,说不定我很想融合呢?毕竟三个人的话怎么样都太麻烦了。”


  “可是安室先生已经认同他们独立存在的部分了不是吗?”柯南低头摆弄恋人的手指,最终抓住了他的手腕猛地抬头直直看进了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但你们之间依旧存在不可分割的部分,融合的话安室先生也会不甘心的吧,像抹杀自己什么的……”


  购物车停在了一个角落,这一区域是超市内小仓库的入口,很少有人停留,没有人注意到购物车的两位临时主人在半开的木门后接吻。


  柯南背靠着墙低头接纳恋人的吻,他被恋人托着抱高,细碎的气音都被堵在了唇内,连呼吸都被恋人掠夺,安室透很喜欢接吻,但从来没有这么粗鲁过,甚至于带着狠劲咬噬,柯南被他吻得有些缺氧,整个人像陷在了云里,但他依旧纵容着看起来永远温和的年长恋人偶尔出现的另一面。


  “你说的对柯南君,明明医院那天是我先告的白,第一个吻你的也是我,真的很不甘心……”


  将你分享出去,哪怕是我自己。


  未尽的话语淹没在细碎地吻中,安室透亲过自己的恋人,从鼻尖到脸颊,最后被双手捂着嘴才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羞红脸的柯南。


  “现在还在外面,不可以继续下去了,安室先生。”柯南捂着他的嘴,阻止他下一步动作,只不过含着水汽的眼睛和被亲到有些红肿的嘴唇看起来就是一副被欺负过头了的表情。


  “啊……抱歉柯南君,我有些激动了。”


  安室透地声音闷闷地从指缝里传出,从口袋里掏出餐巾纸,将两人身上接吻时留下的痕迹擦掉,抵着柯南的额头,眼睛里满是笑意,“我们回家再继续。”


  “安室先生这种作风,已经是可以报警的程度了,而且还是知法犯法!”


  “知法犯法的是那个公安先生哦。”


  关他安室透什么事。


  - END


  * 波本准备了一套高层公寓,里面放了很多书和电玩,还有脚链手铐等**用品。


  *医院那天最开始出现的其实是是降谷零,被柯南无意义叫出名字后换成了安室透并顺势表白。


  安室透表示,什么也没想,直接A接大了。


  *降谷零到此为止唯一没有亲到柯南的,可能是某些公安的坚持吧。


  *波本发现自己的围裙被安室透用过之后,又自己去买了条一模一样的,并且依旧热衷于生鱼片。


  *工藤宅明明只有两个人同居,但生活用品都有四套。


  感谢阅读。

最近写得又长又慢又流水账,多多担待,谢谢。

栖酒

【波本柯/安柯】《Punishment》

一个不标准dom和sub背景小短打

新年快乐


大眼仔:79是江户川柯南的狗

一个不标准dom和sub背景小短打

新年快乐


大眼仔:79是江户川柯南的狗

切线方程

假意逢迎(3)

✅腹黑精英攻×脆皮戏精受

🔅年上,1v1,伪DS小甜饼

关于企图攻略俱乐部金牌Dom的戏精老板被反将一军,最后彻底臣服的故事!

——————————————

      谭先生被高层辞退的消息一出,锦晟上上下下顿时炸开了锅,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纷纷浮出水面。


  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为靠谱的是谭先生离开俱乐部打算单干的消息。


  这也进而导致了不同阶层Dom为了追随他的脚步纷纷提出解约,俱乐部各级会员也闹着要退费,整个锦晟陷入巨大的混乱中。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总此刻正在...

✅腹黑精英攻×脆皮戏精受

🔅年上,1v1,伪DS小甜饼

关于企图攻略俱乐部金牌Dom的戏精老板被反将一军,最后彻底臣服的故事!

——————————————

      谭先生被高层辞退的消息一出,锦晟上上下下顿时炸开了锅,一石激起千层浪,各种乱七八糟的小道消息纷纷浮出水面。


  众说纷纭,其中流传最为靠谱的是谭先生离开俱乐部打算单干的消息。


  这也进而导致了不同阶层Dom为了追随他的脚步纷纷提出解约,俱乐部各级会员也闹着要退费,整个锦晟陷入巨大的混乱中。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顾总此刻正在办公室里发懵——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便炒了个讨厌的员工,公司就面临破产的风险。


  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让周总管也忙得焦头烂额,眼看着事情越闹越大,他也没法子收场,只好再度敲响办公室的大门。


  过了好久好久,才听到门内传来小顾总沙哑又颓废的声音,听起来还真有点可怜。


  “进。”


  周衡无声叹了口气,换上一副沉重的表情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窝在沙发上用文件盖着脸的顾总,一看就是自闭了。


  他关切的问道:“顾总,您还好吧。”


  




        🎇🎇🎇🎇🎇🎇🎇🎇🎇

       ↓





————————————————

【彩蛋↓是顾总戴着小*玩*具开例会!】

⭐️⭐️⭐️点赞留言,人生灿烂⭐️⭐️⭐️


檐楹听海

绯色新/暗斗

无脑小日常,送@年啊陌然 咪


在老男人......哦不,成熟的成年人之间,吃醋往往分为多种形式,而且那些吃醋的理由也不见得比少年人成熟多少。


“今天工藤君好像更喜欢我泡的咖啡,某个FBI是时候滚了吧?”降谷零带着平日里无害的笑看着工藤新一,随即不明显地给了竞争对手一个眼刀,换来一声算不上友好的“嘁”。


他们三人名义上是以爱人的形式居住在一起了,但成年人的占有欲往往格外强,就算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单独占有工藤新一也不会放手而必须和谐相处,二人还是会在明里暗里地争斗。


小到工藤新一多喝了一口谁泡的咖啡,大到办案时的互呛。


“为什么他也要跟来。”赤井秀一......

无脑小日常,送@年啊陌然 咪



在老男人......哦不,成熟的成年人之间,吃醋往往分为多种形式,而且那些吃醋的理由也不见得比少年人成熟多少。


“今天工藤君好像更喜欢我泡的咖啡,某个FBI是时候滚了吧?”降谷零带着平日里无害的笑看着工藤新一,随即不明显地给了竞争对手一个眼刀,换来一声算不上友好的“嘁”。


他们三人名义上是以爱人的形式居住在一起了,但成年人的占有欲往往格外强,就算心知肚明他们不可能单独占有工藤新一也不会放手而必须和谐相处,二人还是会在明里暗里地争斗。


小到工藤新一多喝了一口谁泡的咖啡,大到办案时的互呛。



“为什么他也要跟来。”赤井秀一和降谷零看着彼此同时开口,显然都以为本来自己可以和侦探单独相处,现在脸色差的周围一群人都不敢出声,唯独工藤新一开口相劝。


“早点破案回家吃饭啊,是吧赤井先生和降谷先生。”


“家”这个字触动了二人,他们最终还是暂时放下了针锋相对,投入到案件中。


只不过降谷零最后还是补充了句“别让这个FBI进厨房做哪些有毒的东西”。


幼稚的成年人......


工藤新一一边戴着手套一边开始腹诽,不过还好他们在办案过程中合作算是默契,高智商的人合作起来效率瞬间提高不知多少倍。


“我猜凶手还在现场。”工藤新一分析完,得出了结论,他看向目暮警官,忽然感到脖子有些酸痛,下意识就要揉,却忘了自己还戴着手套。于是他被赤井秀一握住手腕,又被不轻不重揉着不舒服的位置。


“我和大侦探的看法一样。”被抢先了的降谷零意有所指扫视过人群。


常年卧底加上身份的特殊性导致他的目光落到每个人身上时都如有实质,以至于耐不住性子的凶手直接冲了上来就要对看起来最没有威慑力的工藤新一动手。


但他忘了,就算工藤新一看起来多么没有威慑力,他身边有两个人,于是凶手直接被公安先生不收力气地放倒在地。


“啧。”原本还想收敛几分力气的降谷零意味不明地啧了声,心想怎么就要挑工藤新一呢。


被两个男人之间的火药味刺激一下午的目暮警官看着这一幕不知要不要上前,最终直觉告诉他还是要站在原地,他听到降谷零问可不可以离开了之后迅速道谢又点头,看起来恨不得恭恭敬敬送他们离开。


一边的小警官发誓自己看到那个好像很高冷的长发先生在离开前还踹了一时半会儿爬不起来的凶手一脚。


也许二人会看彼此不顺眼,但在事关工藤新一的情况下就会高度一致,拼尽全力护着他。


“晚上吃点什么,我做。”降谷零边开车边从镜子里看后座上的工藤新一和不顺眼的FBI。


“不是很饿。”


用脑强度过高的后果往往是疲惫且食欲不振,工藤新一靠在座椅上开口,却意料之中得到了二人默契的拒绝。


“不行。”


老男人还是有好处的,比如能随时纠正爱人错误的生活习惯。


——还能提高破案率,目暮警官如是补充。




end.




AFKDSNChi

【赤新】I LIKE TO BE ENVIED

*在美国读大学很受欢迎的新酱

*私心想描写的不同风味的新酱

车牌号码6617994(wland)

  

又来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像被停息在某处树梢上的猛禽视为囊中物,鹰眼牢牢追踪着猎物的踪迹,伺机而动。

狭窄的街道上乱作一团,人们忙着四处窜逃,一辆被烙上几枚弹孔的车冒着烟撞到一旁的护栏上,零星的血迹溅落在地面,又黏在了逃命人群的鞋底上,惊恐的尖叫与警鸣声四起,夹杂着用以示威的鸣枪声。

几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撞开变形的车门,持枪与一群便衣对峙着,瞬间又引起一阵骚动。         ...


*在美国读大学很受欢迎的新酱

*私心想描写的不同风味的新酱

车牌号码6617994(wland)

  

又来了,那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像被停息在某处树梢上的猛禽视为囊中物,鹰眼牢牢追踪着猎物的踪迹,伺机而动。

狭窄的街道上乱作一团,人们忙着四处窜逃,一辆被烙上几枚弹孔的车冒着烟撞到一旁的护栏上,零星的血迹溅落在地面,又黏在了逃命人群的鞋底上,惊恐的尖叫与警鸣声四起,夹杂着用以示威的鸣枪声。

几个看着凶神恶煞的男人撞开变形的车门,持枪与一群便衣对峙着,瞬间又引起一阵骚动。                                                                                       

其中一人拖着被流弹擦过的小腿,他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眼神阴鸷地紧盯领头的亚裔:“那个该死的FBI!喂,本!老子不想再玩遛老鼠的游戏了!”

“耐心点,”一脸苍白的瘦弱男子回答他,“感觉到了嘛?从刚才就开始有种不对劲的...”

“啰嗦那么多干嘛!也到地方了,你还在害怕什么,胆小鬼!”脸色差到极致的歹徒大吼。

一直没接话的另一名歹徒目露凶光,注意到一个躲在墙角的白人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了枪,身后还护着一个女人。

他不怀好意地看着那个强装镇定的白人,轻浮地吹了个哨:“这个妞真是正点...就拿你男人来杀鸡敬猴也不错,”他头也不回,对着便衣们的枪口转了个方向,“可以吧,本?”

本看着那群更加警惕的便衣,随后竟露出一个疯疯癫癫的笑容,干柴一般的手臂青筋乍现,痉挛得握不住枪,瘾君子大口喘了几口气,失去了最后的理智:“随你,反正我要把那群FBI炸上天!”

这话激得另外两人眼睛兴奋到赤红,那个持枪的白男不明所以地看着莫名激动起来的犯罪群伙,在枪口指向自己时,手指颤得连保险栓都拉不开。

“开枪啊!”歹徒还在不停挑动着他脆弱的神经,“拉开你的保险栓!这都不会吗,窝囊废!”

许是大男人主义在作祟,在歹徒的撺掇和女人恐慌的呜咽声中,白男竟真的拨开了保险栓,那轻微的响动像极了火舌滋滋燃烧着导火索的声音。

数声拉开保险栓的动静接连响起,局势一触即发。

文森特——那个领头的黑发亚裔,低声下达指示:“趁他们转移了注意力,瞄准那三个人的要害,起爆装置肯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有人质疑他:“人质呢?”

文森特轻压着扳机,面无表情:“牺牲是常有的事。”

没有人再吱声,眼瞧着那个白人就要按下扳机,FBI们也将精神放到了如何将歹徒一击毙命上——无论如何,那些针对FBI的耻辱爆炸声绝对不能再一次响起。

这是一件连环爆炸案,随机地点,随机时间,每一起爆炸的受害者都有FBI干员。

总部已经发出最后通牒,而文森特所带领的小队是最先找到犯人的队伍,可以预见,如果他们成功击毙了这帮歹徒,升职加薪不在话下。

这样就能追上那个人了吧,文森特暗自想着,正准备一声令下时。

一颗足球从天而降,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所有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枪口直接对向不知来处的足球,而那个本就处于极度惊慌状态的白人更是直接脱力,瘫软在地上。

一阵跑动声传来,穿着一身球衣的青年不知从何处冒出来,汗液濡湿了他背后的衣裳,黑色的发丝粘在脸侧。

他十足地神经大条,跑到两伙人中间,一边抬起手背拭去积聚在下巴处的汗水,一边把球捞起。

“啊…真的对不起,一不小心踢得太大力了。”正当他准备直起腰,嘴上还说着些抱歉的话时,变故陡生。

腿上伤口已不再出血的歹徒猛地上前,掐住青年的脖颈,手里的枪抵上了他的太阳穴,足球滚落到地上。

青年才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拼命挣扎起来。奈何愈挣扎,歹徒手上使的劲就愈大,很快,青年白皙的脸上就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清澈的眼睛也蒙上一层水雾。

歹徒欣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的可怜样子,他恶劣地把手上的的灰尘与血抹到青年脸上,平添了几分颓靡的艳色,手上的枪却更毫不留情在青年额角留下深红的印记。

他吧唧两下嘴,似是极为满意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地说:“人质又多了一个,还是个漂亮极了的的亚裔!”

他慢慢地后退到车旁,满怀恶意地对着另一头的便衣扬声道:“怎么办呢,长官?是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杀,还是乖乖地放我们走?”

歹徒恨不得一枪毙了这个搞不清局势的青年,好给开枪弄伤他的FBI一个教训。

“切...”文森特的耐心即将告罄,本来四人小队对付三个歹徒绰绰有余,随着人质一而再再而三地增多,他们不可避免地陷入了被动。

而那个青年显然被当成了人肉护盾,文森特不动声色地换了把穿透性更强的FN57,一道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我劝你最好停手,等狙击手就位。”

说话的是一个老资历,文森特瞟过去,手上的动作不停,他丝毫没有将一名或两名人质的安危放在心上。更何况,时间已经拖得太长了,文森特想,其他猎手肯定已然察觉到这边的情况,一拥而上想要狠狠地撕咬下猎物的血肉,届时他就不能独自享用这顿大餐。

被挟持的青年逐渐不再挣扎,只是将希望寄托在不远处的FBI身上,眼睛惶惶不安地眨动着。

当他的眼瞳中倒映出漆黑的枪洞时,其余闻讯而来的FBI终于赶到,不算长的街道两头都被FBI牢牢包围住,站在街道中央的歹徒们如同瓮中之鳖。

暮色已经降临,本不怒反笑,扔下枪,掏出一个引爆装置来。

他猖狂地大笑着,毒瘾发作让他的面色赤红,如同恶鬼,即便这样,他也还在嘲讽那些无能的FBI:“我等的就是这个时候!剩余的炸弹全都在这里,你们这帮废物阻止不了我!”

歹徒高高地举起那只抓着遥控器的手,亚裔青年已不再挣扎,似是放弃了希望。

FBI们不为所动,文森特冷笑:“不过是缓兵之计,为了逃命,他不会按下去的。”

话音刚落,红色的按钮被按下,文森特不由自主瞪大了双眼。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几十分钟前

工藤新一查看着地图,询问坐在驾驶座的赤井秀一:“犯罪动机呢?”

“在之前的一起缉毒案子里,这名叫本的犯人假意劫持自己的女朋友为人质,结果FBI还是朝他开了枪,他的女朋友为了帮他挡那一枪,身亡了。”赤井拉起手刹,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巷子里。

“这里就是他们之前的据点。”茱迪打开车门,带着一名拆弹组干员下了车,“按照你的推理,他们应该会不计后果地把我们都引到一个地方去,然后把人全炸死,包括自己。”

“对,”工藤放大地图,“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除了布置炸弹以外,还准备了别的东西以防万一。最重要的是,必然有人卧底在FBI里头,泄漏FBI的行动信息。”

这才能合理解释多起准确打击在外执行任务的人员的爆炸事件。

“为了确保计划的顺利进行,那名卧底会自己把其他人带到这里来。”工藤把手机对向赤井,“麻烦赤井先生在这里进行狙击。”

“我和茱迪老师先去拆除起爆装置。”

“了解。”赤井启动了车子,他放下车窗,对着兴致勃勃的青年说:“小心行事,新一。”

茱迪和工藤合力推开陈旧的仓库大门,一阵刺激呛人的味道散开。

“咳咳...到那个时候,要怎样辨认那个卧底呢?”茱迪打开手电,果然在角落发现了一闪一闪的红光。

“很简单,如果遥控没能引爆,他们会想办法用另外的方式,而且要在FBI反应过来之前。”工藤看着仓库里堆积到屋顶,把窗户遮挡得严严实实的编织袋。

“方式恐怕就是,当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明面的犯人身上时,卧底会开枪引爆这些遗留下来的毒品。”

“注意是哪个小队第一个找到犯人,再让赤井先生紧盯其中转移了目标的人。我们要尽量拖长时间,等到他们自乱阵脚的时候。”工藤新一笃定地说。

本疯了一般不停戳动那起爆装置,最后竟一把将遥控扔到脚下,踩成了碎片。

“算了,反正还留有后手。”本冷静下来,毒品让他的情绪反复无常,颤抖的手向那把被扔到一旁的枪摸去。

只是垂着头的青年突然扯出一抹微笑,悠然开口:“很遗憾,到此为止了。”

文森特讶然,看向那个应当是惊慌失措、无力动弹的人质,同时,他身后传来异常的响动。

他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去察看状况,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质在扳机被扣下之前一脚踹上歹徒半愈合的伤口,趁歹徒吃痛时迅速夺过他手中的枪,紧接着,枪声接连响起。

一声枪响从他背后传来,温热的液体溅落到文森特脸侧。

瘾君子被青年一枪洞穿手心,而另一名持枪的歹徒竟被一直躲在白男身后的金发女人开枪击中手腕,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文森特摸了摸脸,盯着手指上的血迹,不可置信地喃喃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资历迅速转身制服被人狙中的一名“队员”,哼笑道:“你没有发现吗,那个孩子,工藤新一,一直在向我们传达一个信息。”

你们之中有卧底。

他眨眼的时长与频率,恰好与摩斯电码相一致。

FBI一拥而上,将倒地的三名犯人拷上手铐,此次行动,无一人死亡。

文森特逼迫自己镇定下来,用日语回他:“工藤新一?”

“哦,你不认识吗?也是,以你这种菜鸟的见识,”老资历嘲讽着文森特,他向来看不惯这种功利的人,“就是你崇拜的赤井秀一这两年来的得力助手,或许也是绯闻男友。”

文森特沉默半晌,冷声反驳道:“自诩经验丰富,结果还是要听我命令行事?”

那人也不恼,一句话就激得文森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你还是想想怎么向上头报告队里面有卧底的事情吧,还有,最近FBI可不欢迎对人质开枪的人。”

“cool kid,你没事吧?”茱迪终于能放下戒备,刚才那险些不能再往后拖的局面让她心脏都快要蹦出来。

那时候大部队还没到达,在火力对等的情况下,歹徒不会贸然引爆炸弹,为了几个FBI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最坏的结果是,不仅没找到卧底,还损失了己方的三名成员。

好在一切如工藤所料。

“没事,只是有点脏。”工藤对脸上的污迹有点嫌弃,但现在不是清理的时候。

他看向意识到被欺骗后齐齐瞪着他的犯罪团伙,那目光仿佛要生剥他一层皮:“F**KING FBI!要杀要剁随你便!”

工藤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将手上枪支的弹匣卸下,反手一倒,子弹接连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随口嘟囔着:“我可不是什么FBI,只是一个普通的侦探而已。”

围在一旁的干员们推推攘攘地让出一条小道来,还有几声激动的“赤井探员”。

“赤井先生,”工藤转过头,他与站在面前,还背着枪包的人相视一笑,“PERFECT MATCH!”

赤井递给他那个滚到一旁的足球,苍绿得犹如鹰眼一样的眸子专注地看着青年,声音低沉地称赞他:“干得好,新一。”

工藤脸上的血迹与灰尘被人用手帕擦去,一旁的FBI干员心照不宣,纷纷哄笑起来。

“所以你那天中途抛下球赛不踢,就是为了跟赤井去破案?”

宫野悠哉游哉地举起咖啡杯,低矮的屏风挡不住别人的视线,不过他们两人都习惯了成为人群中的聚焦点。

“没有办法,毕竟是赤井先生拜托我的...”

“欸——?”宫野刻意盯着工藤拉起一个上扬的尾音,逼得他害臊地撇过头,罕见的羞恼模样引来几声轻微的快门声。

“话说回来,真是让我吓了一跳,原来FBI的拆弹组里面居然有演技那么好的人。”工藤想要转移话题,不过想到那个探员一副真的拿不住枪的样子,他不由得吊起了半月眼。

“你也不遑多让。有好事的记者拍下来了,你假装可怜的样子,不过大家似乎都认为你是真人质,”宫野扫了一圈周围人担忧的目光,十分配合地按照侦探先生的意愿换了个话题,又想到以前工藤还是柯南的事情,“虽然变回来了,扮猪吃老虎的能力可一点没减弱啊。”

工藤新一露出那副得意的笑,嘴上却说:“低调低调。”

“我可是有所耳闻,换作是你没变小之前,帮助警方破解了爆炸案,还顺便查获了一批毒品,尾巴不得翘到天上去。”然而新闻上并没有报道工藤新一参与破案的任何内容。

“怎么,自信消失了?”宫野打趣他。

“才没这回事,”工藤玩笑般道,“我并不讨厌被嫉妒的感觉,但是为了身边人的安全着想,还是收敛点为好。”

话虽如此,那也仅限于不在公众场合出风头罢了。日常生活里,这个人无所忌讳地表现自己,无论是精致的容貌,还是与生俱来的意气风发,所以即便在异乡的大学里也拥有足够高的人气。

“省省吧,你这个自信过头得要去自找麻烦的家伙,”学校咖啡厅里的隔音效果着实不怎么样,有轰鸣的引擎声隐隐传来,宫野也如其他人一样把目光投到窗外,“你等的人来了。”

那辆骚包的野马上下来了个戴着帽子,一身低调黑衣的男人。

这两个人的行为倒是如出一辙地闷骚,宫野想。

“那我先走了,宫野你呢?”

“我有约了,赶紧走吧,名侦探,”宫野见他一副按捺不住又装作冷静的样子,挥了下手表示自己的嫌弃,但又忍不住把那个问题再说一遍,“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捅破那层窗户纸。”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暧昧的关系,偏生当事人却从来没有向对方告白过。

越是暧昧,放在工藤身上的嫉妒眼神越多,而他本人的想法呢?

一件暂未署上他的名字,被人觊觎,但怎样都夺不走的东西。

他未必是成心玩弄别人的感情,只是生性让他享受这种被嫉妒的感觉,而赤井秀一居然十分纵容他,宫野不禁替她的表兄感到头痛。

只有适当的危机感能让这位名侦探明白自己该把属于自己的东西牢牢握在手中。一如先前的黑暗组织事件,让他终于学会为了周边人的安全适当收敛锋芒。

果然如宫野所料,工藤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撂下一句早晚的事,就匆匆地离开。

宫野轻叹一口气,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黑咖啡,注意到那不同以往的刺人目光终于挪走,她弯起嘴角。

不过,转机终会到临。

“这次要去哪里?”工藤拒绝了赤井伸过来的手,自己系好安全带。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赤井拜托工藤解决完案件以后,总会抽出时间带工藤去玩,当作是一种报酬。

但也许是赤井另类的邀约手段,工藤至今抱有这种猜想。

赤井盯着后视镜看了一会儿,才发动了车子,野马的引擎声一如既往地让人心潮澎湃:“去游乐园。”

工藤新一有些疑惑,以往赤井都带他去一些枪械馆、搏斗场之类的地方,自己的枪法和格斗水平也随之提高,而从未去过这种世人眼中的约会圣地。

“为什么赤井先生想要去那里?”

“教你点别的东西。”赤井平静地回答他,工藤从中嗅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云霄飞车,工藤听着游乐园里一阵阵的尖叫声,不禁想起那一切的开始。

“要去试试嘛?”赤井问。

“又是过山车,”工藤一副兴致怏怏的样子,“赤井先生想坐的话就去好了。”

两人站在队伍里,抬头看着那打出世界上第一高噱头的过山车。

“赤井先生坐过山车还会有紧张刺激的感觉嘛?”

“一般不会,除非在特殊的情况下。”

“什么特殊的情况…比如在过山车上追击犯人?”

赤井失笑,卖了个关子:“等一会儿,新一就知道了。”

也许曾经体验过这种感觉,心脏已砰砰跳动着彰显存在感,脸上发热,胸膛剧烈起伏着,情不自禁地大口呼吸以压抑身体格外亢奋的感觉,大脑却还未意识到些什么。

往往会后知后觉,自己曾经历过一个如何重要性的时刻。

工藤新一从未有过这样心脏直跳的体会,明明只是一次过山车罢了。

他与赤井的手不知何时缠到一起,工藤借着赤井的力道从座椅上站起,下了阶梯。

两个人跌撞着靠到一堵隐蔽的墙壁上,止不住的喘息声在狭小静谧的空间是如此的明显。

“赤井先生,”工藤似有些不解,他手心抵着赤井的胸膛,眼睑垂下遮住自己的心慌意乱,“为什么你的心脏跳得那么快?”

赤井好一会儿才压下动情时的心悸,他把工藤的手更紧地扣住:“这就是特殊情况。”

工藤再次听见过山车滑过轨道的声音,自己亦如那起伏的尖叫声一般一次次攀上高峰。

两人的视线不期而遇,彼此看见对方眼底高涨的情绪。

工藤意犹未尽地拉着赤井又去坐了几趟,他们周身洋溢着过于明显的愉悦情绪,到最后甚至吸引了其余人的目光,毕竟在他们眼中,长得符合他们审美又像是一对的亚裔是十分罕见的。

在他们被询问是不是情侣时,两人却齐齐摇头说:“不是。”

一瞬间,周围人的眼热不再掩饰。

过于放纵的后果就是,一回到家,工藤就感觉头晕脑热起来,但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表示他没什么大碍。

“可能只是一时吹风的小感冒,没事的,赤井先生,你回去吧。”工藤声音略哑地对扶他到卧室里躺着的赤井说。

他整个人都蔫耷耷的,要是没赤井帮忙,估计还没等他爬上楼,就已经瘫在地板上睡着了。工藤不止一次吐槽父母为何要购置这么一套房屋,与在日本的住宅别无二致,空荡荡得让人心慌。

“我今晚在客房里住一晚就好,”赤井把温水连带着药片递给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眼睛里却暗藏着几分担忧,“新一还是把药吃了吧。”

“还有,刚刚就想问了,”赤井显然也注意到了些什么,“那个人,跟踪你多长时间了。”

工藤慢腾腾地喝下整杯水,仍觉嗓子干得难受,他半撑着眼皮,没什么精神地回答:“如果不是被你特意训练过,我可能都没有办法发现他。”

“从解决了那个爆炸案的第二天,就一直跟着我,我想他应该是FBI的人,赤井先生有印象吗?”

“有没有因为那个案子被暂时停职的人。”工藤心里已经有了大致的猜想。

赤井没有给出回答,他给工藤掖好被子,掌心覆上工藤双眼:“我来解决,男孩好好休息。”

在药物作用及赤井的陪伴下,工藤的呼吸很快变得绵长起来。

赤井秀一轻掩上房门,夜还不太深,他没有任何睡意,只是走到窗边给詹姆斯通了个电话。

后花园的灯光孤独地站在黑夜中,事实上工藤新一并没有在这所房子里住过几次,他情愿睡在宿舍里,那样至少不用担心安全问题。

少有的几次,大多都有赤井留宿,这次也不例外。

不知是为了采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栋清幽的别墅到处都有落地的玻璃门,大大方便了那些有不轨之心的人。

如果是有一手撬锁的技术,潜入这座房子轻而易举,再不济,也能敲碎玻璃。

文森特收起细长的钢丝,推开那扇玻璃门。

“就此止步吧。”赤井倚在墙上,良好的视力让他可以洞穿黑暗中的一切事物。

“明明身为FBI,却私自跟踪普通人,”赤井从黑暗中走出来,站在皎洁的月光下,越显得那双眼睛如同刀锋般锐利,“你知道这件事被我向总部传达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文森特并不意外自己的跟踪会败露,如果赤井秀一发现不了,他就要怀疑这名他崇拜多年的偶像的实力真实性了。

“工藤新一可不是普通人,”即便文森特正式入职不到三个月,底层的探员也有他们自己的一套获取情报的方式,譬如从自甘堕落到他队里的那名老资历口中,“什么人能凭一己之力指挥FBI行事。”

“你的目的?”赤井无心听文森特的心路历程,他更关心的是工藤的正常生活不会被打扰。

“即便当时我们之中有卧底,凭借赤井、茱迪探员的能力,再加上我们三名探员,也足以将四个歹徒在引爆炸弹之前击毙他们。”

“只是伤亡数量不能保证罢了,”文森特顿了顿,用一种惊奇的语气说,“特意把自己送上去做人质,无异于给那些歹徒一个保命符,为什么他还会考虑罪犯的死活?”

“所以我很好奇,好奇工藤新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文森特盯着赤井,“同时也好奇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赤井不置可否,他在回忆从詹姆斯那里得知的信息——文森特,日裔,唯一的喜好似乎是成为赤井秀一那样,即便是日裔,也获得了FBI总部高度认可的探员。

文森特没有执意要从赤井口中得到一个回答:“今天我终于得到了答案,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代表我有机会,你说对吗,赤井探员?”

赤井一怔,余光却注意到了楼梯上的人影,在思绪纷飞中选择了沉默。

“什么机会。”青年难得冷下脸,语气没什么波动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工藤毫不客气地关门送客,那个被停职的FBI离去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中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工藤无暇去考虑,他现在满心烦闷——被他大方展览出来的珍宝,竟然真有人胆敢伸手妄图拿走。

作为更加成熟的那一方,赤井有无限的耐心包容工藤新一。

特别是明白工藤被迫收起锋芒而急需一个口子释放过多的自信心这一点——他在潜意识地炫耀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

因此赤井选择放纵工藤,又在潜移默化中一点点地在工藤的行为方式上留下自己的烙印,并不着痕迹地提醒他。

该说是卓有成效吗?不,应该说做得太过头而引火烧身了。

赤井在工藤把他按在墙上,几乎是以啃咬的方式进行他们之间第一个吻时想。

工藤尝到了口腔里的血腥味时才放轻了动作,他看起来仍有些不适,迷迷瞪瞪地舔着赤井的嘴唇,直到不再有那股腥甜的味道。

“我后悔了,”他的鼻音很重,像是猫崽子在生气地哼叫。

工藤似是认真又似是玩笑般说:“赤井先生,我要把你藏起来。”

“我也是同样的心情啊,新一...”赤井叹息着再度吻上怀里抱着的这个人,引导着他如何进行缠绵到不分彼此的亲吻,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交缠声。

可是有些东西,不是藏起来就不会被人发现,仍有人会嫉妒着拥有它的主人。

“你也明白这一点的,男孩。”

“我们永远都是会被嫉妒的对象。”


岫

【警校組+柯】既視感(1)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抱歉,我知道我還有很多坑要填也有很多債(?)要還,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寫這個系列


2.靈感來源很多,算是之前和近期看過的所有警校組+柯的圖片/漫畫/文章+M25的所有集合


3.劇情梗概:因為阿笠博士的發明無意間回到過去(阿笠博士萬歲)的柯南,遇到了仍就讀於警校的降谷以及他的好友們。經過短暫的相處,嘗試給予警官們建議的柯南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說出任何關於未來的事。「來自未來的人可以改變過去嗎?改變的話會發生什麼事?」這是時間悖論爭吵多年的議題;而察覺到世界意識選擇了「不改變」的柯南,在不屬於他的時空中摸索能將未來走向「完美」的辦法⋯⋯


4.是探......


《閱讀前注意事項》


1.抱歉,我知道我還有很多坑要填也有很多債(?)要還,但是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寫這個系列


2.靈感來源很多,算是之前和近期看過的所有警校組+柯的圖片/漫畫/文章+M25的所有集合


3.劇情梗概:因為阿笠博士的發明無意間回到過去(阿笠博士萬歲)的柯南,遇到了仍就讀於警校的降谷以及他的好友們。經過短暫的相處,嘗試給予警官們建議的柯南卻發現自己始終無法說出任何關於未來的事。「來自未來的人可以改變過去嗎?改變的話會發生什麼事?」這是時間悖論爭吵多年的議題;而察覺到世界意識選擇了「不改變」的柯南,在不屬於他的時空中摸索能將未來走向「完美」的辦法⋯⋯


4.是探討了關於改變過去的可能性以及既定命運的故事。至於標題為什麼叫「既視感」⋯⋯跟結局有關。


5.提前強調:這個故事的結局不是HE!這個故事的結局不是HE!!這個故事的結局不是HE!!!嚴格來說是TE(True End),是一個很現實的故事。


6.本章很多科學不合理之處,也有一些為了劇情推展很沒邏輯的科幻設定;但是時光穿越這個本身就很科幻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戳手)。


  1. 是抱著全員CB向的心情寫的


—————以下正文—————


第一章 於過去相遇


「⋯⋯博士,你的發明越來越離譜了呢。」一大清早被阿笠博士奪命連環call,以為發生重大事件的柯南急匆匆的拜訪阿笠宅後,看到的是可以說只存在於科幻小說的機器。


被指為「發明越來越離譜」的阿笠博士沉痛的捂著心口,忍不住為自己辯駁:「讓我的發明越來越離譜的原因之一不是新一你嗎?」


「⋯⋯」這麼一想,自己偶爾會要求博士製作什麼、或者是博士看到自己的配備需要什麼功能就會自行改良,硬要咎責的話自己確實是害博士的發明越來越誇張的罪魁禍首之一。


開玩笑成分居多的阿笠博士向柯南抗議完,終於記得自己把對方叫來是做什麼的,趕忙開心的向小偵探炫耀自己的發明成果。


「這個看起來很像時光機的東西,他不是時光機。」阿笠博士繞口令般的介紹,自豪的擺弄他的機器給柯南看:「是以『繭』為原型,能讓人的思緒轉換為電子訊號的機器。也就是說,」頓了頓,阿笠博士興奮的振臂高呼,整個人開心的快炸成一朵煙花:「只要戴上這個機器,你腦海裡想了什麼,它就會自動幫你轉換成文字跟圖片!」


看阿笠博士這麼興奮,柯南很捧場的拍拍手給予支持。


炫耀完的阿笠博士兩眼發光的等著柯南的評語。


所以柯南直白的詢問:「首先,博士,你做出這個機器,灰原他知道嗎?」縮小的藥學家雖然對物理和機械不拿手,但邏輯思維清晰,一個發明是否合理及可行性的高低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被詢問的阿笠博士望天望地,就是不敢看向柯南。


「⋯⋯」知道這個結果的柯南無奈的嘆氣,默默的戳破阿笠博士找他的原因:「也就是說,灰原覺得你這個機器一定會失敗,但是你不想放棄,想找我一起說服灰原,對吧?」


真實原因被猜的八九不離十的阿笠博士一改方才不願回答的態度,轉而直接拜託柯南:「我自己測試沒問題,但是哀君說一重複的實驗沒有參考性,所以拜託你了,新一!」末了雙手合十,很認真的提出請求。


雖然阿笠博士的發明常常出問題,但他如果拜託別人幫忙測試的發明都很安全,所以柯南一開始就沒拒絕的打算。縮小的高中生偵探好笑的跑向阿笠博士,澄清自己的目的:「沒有說不幫忙啦, 博士真是的!」雖然他也覺得這個發明的完成度不高,但幫阿笠博士收集數據還是可以的。


得到承諾的阿笠博士歡呼一聲,開心的向柯南介紹自己的發明,一邊向柯南介紹他發明的機器如何操作:「首先,先戴上這個頭盔。」阿笠博士將一個看起來與安全帽無異的頭盔套到柯南的頭上:「然後站到這裡,接上電線和網路線⋯⋯這樣就好了!」


操作的方式比想像中簡單,柯南略感意外的瞥了面前比阿笠博士還高壯的機器一眼,緊接著看到機器上唯一的屏幕亮起,閃現了「比阿笠博士還高壯的機器」的字樣。


「喔喔喔,新一,你剛剛是這樣想的嗎?!」看到文字浮現在螢幕上的阿笠博士興奮的喊著,柯南也很配合的利用博士發明的機器回應他「沒錯」、一行新的文句。


得到良好回饋的阿笠博士興奮的「喔喔喔喔」叫起來,開心的撲到機器旁收集數據:「新一,先維持這樣,讓我收集一下數據!」


沒有感到任何不適,柯南順應阿笠博士的要求繼續戴著頭盔。只不過這樣的平靜才維持三分鐘不到,意外就發生了。


「嗯?怎麼訊號斷斷續續的?」正在擺弄機器的阿笠博士狐疑的「嗯?」了一聲,緊張的檢查機器內部的線路:「讓我看看⋯⋯啊!老鼠!」


完全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的柯南傻眼的看向驅趕老鼠的阿笠博士,確認似的詢問:「博士,沒有問題嗎?」


「嗚⋯⋯不太妙。」阿笠博士的語氣嚴肅起來;和藹的發明家探出頭,用著幾近命令的口吻要求柯南:「新一,先把頭盔摘掉!」


感知到危險性的柯南趕忙抬手、準備拿下頭盔;然而他的手才剛碰到頭盔,放在他旁邊的機器忽然「砰」的一聲、因爲不明原因發生了小型爆炸。


沒有防備的柯南和阿笠博士被這麼一炸,都因為暴風的的關係被狠狠的吹飛;和藹的發明家狼狽的向後翻滾、直到撞上仍完好的牆壁才停下滾動;另一邊的柯南同樣被炸得往後摔跌,只不過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他遇上了超出所學知識的事。


也許是機器周圍的電力造成磁場混亂、也許是爆炸時產生了未知的分子物質、也許是轉瞬改變的原子排列扭曲了時空⋯⋯在眨眼不到的時間之內,柯南從阿笠宅內的半空中「消失」了。


*****


難得的假日,降谷等人向學校申請外出之後,與以往無異的隨意漫步在街頭,尋找他們能休憩或遊玩的場所。


「再去公園打球?」雙手背在腦後,松田向周圍的好友們提議道。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建議,但萩原皺了一下眉頭,提出了不同的意見:「但我們上次就是去公園打棒球和籃球⋯⋯這次出來換一個吧?最好是衣服不會被汗浸濕的活動。」平時的訓練就夠累了,難得能休息一天,找一點輕鬆的娛樂比較理想。


萩原的反駁讓剩下的人一起沉默下來。彼此熟悉後,他們已經逛過各個想去的景點,拜訪了所有想品嚐的美食,也玩過各種各樣的遊戲;這樣的結果導致他們一同出遊時,對於假期的目的及活動選擇起來更加困難。


「這樣的話,跟之前一樣?」眼看好友們想不出好方案,降谷微笑著建議:「一人提一個地方,然後用抽籤的程式隨機選出我們的目的地。」


一群人沒有頭緒的時候,隨機選擇地點便成了他們做出決定的方式之一。這個方法方便快速、又能解決意見分歧的問題,後來成為他們做不出決定時的最佳方案。


「那麼,大家先想一個地點吧!」往往統籌好友們意見的伊達拍板定案,同時身體力行的掏出自己的手機開啟隨機選擇提案的程式。高壯的警校生滿意的點頭,復又抬頭時卻看到了唯一沒有動作的諸伏正一臉疑惑又謹慎的觀察不遠處的樹叢堆。


「看到什麼了嗎,諸伏?」不解的伊達出聲詢問,視線同時下意識的移動過去⋯⋯微微的瞇起雙眼,伊達覺得自己在樹叢堆中隱約看到了非綠色系的顏色混在其中。


伊達這麼一問,周圍本來要將選擇的地點上傳到程式裡的其餘人停下手邊的動作,齊齊往諸伏和伊達盯著的方向望過去。


茂密的樹叢中,除了淺綠、青綠與深綠外,似乎還有一點白色、紅色和皮膚色;而那個不協調色彩的位置,怎麼看都很像是有人「摔」進樹叢、卡在半空中的模樣。


「該不會有人喝醉之後把樹叢當床、然後倒進去吧?」松田忍不住笑了兩聲。雖然他口頭上嘲笑的不客氣,但本質上有正義感的警校生還是走上前,打算關心一下摔進樹叢裡的「醉鬼」。


如果真的是這樣,好歹把別人拉到旁邊的樹幹靠坐著休息吧⋯⋯降谷等人互看一眼後,紛紛跟上松田的步伐、打算協助對方。


第一個看清樹叢裡是什麼東西的松田忽然間變了臉色,一個跨步衝到樹叢旁,手臂一伸一台、從樹叢堆中抱出了一個昏迷不醒的小孩子。


怎麼也沒想到一個「醉鬼」會變成「小孩」,所有人都驚愕的愣了一下;但他們很快的調整好心態,開始基本的觀察和救助。


「這是⋯⋯這孩子剛從火災現場逃出來嗎?」觀察力極好的萩原很快的注意到小孩子衣服及皮膚上輕度不一的燒灼痕跡:「這附近有發生火災嗎?」


從萩原說出「火災」二字之後,伊達已經利用手機開始查起資料,很快的蹙著眉頭否定萩原的提問:「從昨天到現在,東京發生的唯一一場火災不在這附近,而且受災戶裡住的是一個四口家庭,目前消防局已經安頓好了。」所以不會是那場火災相關的人。


「這個孩子有受傷。」另一邊的諸伏輕柔的撥弄小孩子的頭髮,注意到對方太陽穴周遭像是撞到了什麼東西過一般,瘀青又滲出血來:「總之先帶他到附近處理傷口一下吧?」


確實不能放任一個受傷的小孩留在馬路邊,即使是一個未知其名的小孩也不行。幾個人估算了一下附近有哪裡可以處理傷口,無奈的發現最近又方便的的竟然是警校的保健室。


「我記得校醫今天沒有請假。」偏頭回想校醫的出勤紀錄,降谷憑藉印象回答:「這個孩子的傷勢看起來不嚴重,校醫應該能處理。」除了額頭上的傷以外,身體其他部位看起來都沒有外傷。


決定好要將小孩子帶去哪裡治療後,五個人快速的分配各自的工作:伊達負責將小孩子帶回學校處理傷勢,降谷與諸伏以此為中心向左邊詢問是否有人看過小孩子、順道去警局備案,萩原與松田則是往右邊尋找目擊者,同時買一套衣服給小孩子更換。


與好友們短暫揮別後,伊達盡可能的小心抱著受傷的小孩子,步伐平穩但快速的走回學校。


雖然是假日,但學校裡還有不少窩在校舍裡沒有出門打算的同學。不熟悉伊達但好奇心比較重的人紛紛伸長脖子、好奇的看伊達在做什麼;比較熟識的同學則是跑上前關心發生了什麼事。


「你們又捲進什麼麻煩裡了嗎?」同學甲看了看伊達、又再看清同學懷裡抱著的是「什麼」後,身為警校生的訓練讓他下意識的站到前方為伊達開路,不過還是耐不住好奇心的問了一句。


也沒什麼不能說的,所以伊達如實說明:「才剛出校門沒多久就看到這孩子被留在樹叢裡⋯⋯我帶他到保健室處理傷口,降谷他們去報案、買衣服和找尋目擊者。」


伊達說的簡明扼要,周圍幾個看熱鬧或真心關心的同學知道實情後都停止過度注視的目光,各自散開。


抵達保健室後,校醫如降谷所記得的沒有請假。本來在翻閱文件的校醫聽到門外的動靜後抬起頭,迎面撞上的是伊達有些緊張但冷靜的目光。


警校生受傷對校醫來說見怪不怪,但看到一個平日素行良好的同學帶著受傷的小孩子拜訪就是另一回事了。有些年歲的校醫板起面孔,不敢馬虎的示意伊達將小孩子抱上床,手上不停的處理小孩子傷口的同時,出聲詢問:「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不清楚,我們在路邊的樹叢裡找到他的。」伊達如實稟告,一面繼續說道:「我的朋友們⋯⋯您看過的,就是降谷他們,正在尋找關於這個小孩子的線索,也會報警處理。」


伊達等人的行為是正確的,校醫滿意的點頭讚揚他們的行爲,手上也不停的包紮小孩子的傷口。


根據校醫的判斷,小朋友身上最嚴重的傷是側額磕碰流血的撞傷,雙手手臂上則有一小片極輕度的燒傷,除此之外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能醒來了。


「是說,你們這樣帶小孩子到這裡,後續有想好怎麼處理嗎?」檢查完並確認小孩子的傷口都包紮完畢後,年齡閱歷比較高的校醫率先想到了後續的問題:「如果找到了他的父母事情就好辦,找不到的話,可能要聯絡社會局把他接走了。」


「也只能這樣了。」伊達點頭表示同意。他們這群人還在就讀警校、沒有時間顧小孩子,也不可能麻煩家人幫忙照顧不認識的小孩。只不過這是最下策——小孩子身上的傷勢來源不明,若是來自原生家庭,那麼他們無異於將小孩子送回虎口;若是來自其餘的施暴者,那麼社會局能將小孩子送到完全安全的地方嗎?


此時的伊達還不知道,躺在隔壁床上的小孩會在不久之後,因為某起麻煩的案件而納入他們的「監管」之中。


*****


跟另外兩組人馬分別後,降谷與諸伏率先到附近的派出所備案。


「又是你們啊!」警察學校附近的派出所員警在受理過幾起事件後與降谷等人熟識起來,甚至到經過會打招呼、邀請進派出所吃點心的程度:「發生什麼事了嗎?」


面前的中年警官總是對他們好言好語,降谷與諸伏都相當尊敬他,率先打招呼後才闡明來意。


「是這樣的,我們在學校附近找到一個受傷的小孩子,班長⋯⋯伊達班長帶小孩子回學校的保健室處理傷口,我們剩下的人負責尋找關於那孩子的線索。」降谷稍微往前走一步,禮貌的解釋:「我跟景(Hiro)往這個方向走,就順便報案了。」


「你們沒有捲進什麼案子裡就好了。」中年的警官和藹的笑著回應,手上不馬乎的拿出備案的報告、準備登記相關訊息:「能說的詳細一點嗎?」


雖然這麼說,兩人跟找到的小孩子「相處」也才幾分鐘,能提供的線索非常有限。


「身高大約一百一十到一百二十公分(*註:非官方設定),年齡看起來六、七歲的男孩子。」諸伏一邊說明,一邊在腰間比劃著高度:「黑髮,後腦有一小戳翹起的頭髮,身上的服裝雖然看不出牌子、但布料都不錯,家境應該不差。」


「找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他的太陽穴有遭到重擊的傷口。」降谷做出補充,手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太陽穴:「還有從身上的衣物、傷口以及殘留的煙味來判斷,他受傷前也許是從火災或爆炸現場逃出的。」否則怎麼解釋那些燒灼過的痕跡?


諸伏與降谷說明的很詳細,中年的警官一邊「嗯嗯嗯」的表示自己有聽到,執筆的手也「刷刷刷」的寫個不停:「那麼找到那個孩子的家長的時候,我們會再通知你們。」


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在這方面,警察有專門的系統能尋找失蹤的幼童人口,說不定比他們四處詢問的方式還快。


禮貌的跟警官們道別,降谷和諸伏準備踏出派出所;在身後的門完全關上前,他們隱約聽到另一名警官語氣嚴肅的對替他們備案的警官說了什麼。


「有沒有可能是那起案件的倖存者?」


派出所的門已經完全關上,雖然細微但清晰的聽到方才那句話的降谷和諸伏擔憂的互望一眼,很快的決定他們在找尋目擊者的同時、一邊討論這個問題。


「你怎麼看,零(Zero)?」向回答他們問題的老婆婆禮貌道謝後,諸伏小聲的詢問站在身旁的好友:「家境不錯、也看得出來有在細心照顧,像這樣的孩子的父母親應該會急著找尋小孩,很快就有結果了吧?」


降谷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而是同樣提出他的假設:「如果將我們在派出所聽到的那一句話列入考量的話,那麼那個孩子的狀況比較麻煩,也不一定找得到他的父母。」


小小年紀就失去雙親是什麼樣的感覺,這對青梅竹馬頗有感觸,也因此他們是發自內心的希望那些最糟的可能性不要發生在剛得救的小孩子身上。


「我們很快就能幫上更多的忙了。」諸伏呼忽然小聲的、但堅定的宣誓。緩慢走出童年陰影的警官揚起一抹淺笑,激勵著自己也鼓勵好友:「雖然實際上會到哪個單位工作還不清楚,但如果是『我們』——包括班長他們的話,大家互相照顧,一定什麼問題都能解決的。」


他們已經渡過了重重難關、跨越了心裡的障礙、學習磨練職業所需的技巧、結識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還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呢?


在這方面,降谷完全感同身受。金髮的警校生同樣勾起自信的笑意,接著雙方極有默契的一起舉拳,為彼此砥礪的輕輕相碰。


收集不到情報的挫敗感很快的歸零,降谷與諸伏重整旗鼓的繼續尋找可能看過小孩子的目擊者;但在那之前,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現在他們眼前。


「哪,景,那個地方不是我們撿找到那孩子的樹叢堆嗎⋯⋯」


「沒錯⋯⋯那個人的行為有些可疑,焦躁、甚至到急躁的這樣翻找樹叢⋯⋯」


「有沒有可能,警官他們和我的假設是正確的?」


*****


與伊達等人分開後,還身負「購買一套供小孩子替換的衣物」任務的萩原與松田先去了一趟平價服飾店挑選衣服。


兩個人身上的衣服雖然都是自己購買,但是要幫一個不認識的小孩挑衣服還是令他們犯了難;最後多虧善於交際的萩原與服飾店店員混熟才有了幾個好方案。


「幫鄰居的小孩子挑一套換洗衣物啊⋯⋯」輕易的接受萩原給出的回應,店員歪著頭思索了幾秒,接著將兩位客人領到童裝打折區的櫃子前:「如果是衣服髒了得換一件、經費又有限的話,這邊的衣褲是最划算的了。」


每一件都打對折的價格讓萩原與松田非常滿意,兩個人這才認真的挑選他們應該要買哪一件。


「啊,雖然有些冒昧,不過我能問店員小姐一個問題嗎?」挑衣服的空檔間,不忘原本目的的萩原轉頭給店員一個禮貌的微笑:「鄰居家那個弟弟今天是到XX路附近玩耍時弄髒衣服,要在那附近找那孩子做了什麼的話,有什麼辦法呢?」說完還俏皮的揮了揮拳頭,有種要教訓調皮小孩的意思。


覺得好友在聊天這方面的技能已經點滿的松田偷偷的挑好一套中規中矩的衣褲,在等待萩原得到答案、結帳離開前,忍不住四下張望店內的各類物品。


嗯,這套衣服好看;喔,這個地方除了賣衣服褲子還有配件;噢,原來牆壁上有那麼大台電視。


「嗯,那附近的話,可以詢問本田先生。」店員好心的給予建議:「之前那附近發生好幾起入室偷竊案,本田先生砸了不少錢一口氣架設了好幾支攝影機。」


能夠調閱監視器畫面的話,對「案情」的進展絕對很有幫助。得到有用消息的萩原禮貌又感謝的向店員道謝:「非常謝謝你。」


大概是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好事的店員同樣開心的笑著回應。


眼看那邊的對話說的差不多了,松田趕忙將衣服遞出、結帳;店員介紹的衣服確實便宜,能買到衣料不差又實惠的價格讓兩名警校生滿足的離開。


「我們先去找那位『本田先生』?」雙手背在腦後,松田偏過頭詢問自己的好友:「如果能直接看到監視器畫面的話,事情好解決多了⋯⋯不過那附近好像沒有監視攝影機吧?」好歹是學校附近、也是常經過的點,松田自認不可能記錯。


「不知道有沒有藏在屋子裡往外拍攝的那種⋯⋯」萩原雙手環在胸前,蹙著眉思考了一下又鬆開。帥氣的警官偏過頭看向自己的好友,突然間問了另一個問題:「話說陣平醬,你在服飾店裡看到了什麼嗎?」突然之間渾身僵直了一下,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觀察力極好的萩原給發現了。


反正本來就沒隱瞞好友的意思,松田聳了聳肩、直白的回覆:「看到了電視上的一則新聞。據傳公安警察破獲了一起人口販賣的案件,但不論是哪個單位都沒有公布任何實質的消息,只有一些自稱為『目擊者』的人接受訪問時說有看到一堆警察一直在附近走來走去。」


松田雖然只是在描述一篇新聞報導,但萩原敏銳的得知他未挑明的話是什麼意思——那個小孩子,該不會跟那起案件有關吧?


雖然松田提出了這個可能,但萩原微微一笑,說出了他自己的看法:「你也看到了吧?那個孩子身上的衣褲跟鞋子都是品質不錯的布料,膚色正常、雖然身型嬌小了點但沒有營養不良,之前不可能遭受不好的待遇啦!」雖然只看過相關報導,但被囚禁過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流露疲態或病態。


「嘛,也是。」其實也覺得不太可能的松田點頭同意萩原的話:「從現有的『證據』來看,應該不是那個糟糕的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希望零和諸伏那邊可以有結果。


對話告一段落,松田與萩原也恰好抵達了本田家附近。只不過在他們付諸行動之前,耳熟的聲音忽然間從不遠處傳來。


「松田!萩原!幫忙抓住那個人!」


降谷的喊聲迫切又嚴肅,轉過頭來面向喊聲方向的萩原與松田率先看到的是一名戴著鴨舌帽並將帽簷壓低的男性發狠似的快速向他們衝刺,落後十幾步位置的則是速度幾乎一致的追趕那名男子的降谷與諸伏。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好友們不可能做出無意義的舉動——幾乎是在這麼判斷的當下,萩原與松田站穩步伐,打算與降谷他們聯合包圍奔跑中的男子。


大概是發現前路不通,戴鴨舌帽的男子果斷的轉向跑路;放在平時這點變故對正值年輕、而且就讀警校的人來說不成問題,但那名戴鴨舌帽的男子也許是狗急跳牆的原因,竟然在馬路正中央轉向、直接與汽車並排奔跑。


「他不要命了嗎?!」對於男子自殺似的舉動,松田在眾多的汽車喇叭聲中罵了一句,自己則是與萩原默契的在道路旁移動,盡量避開車流的追蹤戴著鴨舌帽的男子。


對向的降谷和諸伏也同樣心急;但此刻的他們是還沒有權力的警校生,沒有呼叫支援、管制路口等等的權力或人脈,只能慶幸一般民眾願意讓路給他們追趕目標、以及沿路的汽車都足夠小心的閃過一副不要命的男子。


「不好,前面是四線道的十字路口!」注意到不遠處出現橫向移動的車後,萩原緊張的大喊:「再這樣下去,不是只有那名男子的問題了!」發生汽車事故同樣很危險。


距離十字路口只剩下短短幾十公尺的距離,一直觀望四周的降谷咬牙,在心底做出決定:「景!你等一下⋯⋯」


降谷的話還沒說完,另一聲更大的吼聲從馬路的方向傳來:「接住他!」


是一個沒有聽過的、童稚的嗓音;但現況容不得人細想——一顆不知道從哪邊飛來的球惡狠狠的撞上奔跑中的、戴鴨舌帽的男子,並且把他撞的往側面飛越了兩條馬路的距離,直直的摔向降谷與諸伏的位置。


只來及感嘆「這個時機抓得真精妙啊」的降谷與諸伏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住脫離道路中央的男子,緊接著姿勢比較好使力的降谷一拖一拽、將男子壓制在地上。


降谷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乖乖地走斑馬線到對向的萩原與松田終於姍姍來遲,到來的還有另外兩個令在場的都感到意外的人。


「伊達班長!」略感到意外的驚呼出聲,諸伏緊接著又看向躲在伊達腿後的小孩子、又回望伊達,有些不可置信的詢問:「剛剛那顆球⋯⋯?」那個威力可是把一名壯漢撞飛了五公尺以上。


同樣發現「球」的問題的還有剩下的所有人,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挪向伊達、再挪向小孩子、再挪向伊達。


被注視的高壯警官難得窘迫的撓後腦,很顯然踢出那顆球的不是他,但他沒有馬上抖出那個人是誰:「老實說,我也有些意外。」


自始至終躲在伊達腿後的小孩子一臉糾結的看向伊達、又依序看向降谷等人和被壓制在地的男子、最後免強的露出一個笑容,一點都不真誠的說道:「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重點是,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是降谷等人出奇一致的心聲。


*****


柯南醒來的時候,看到的第一眼景色讓他判斷他「得救了」。


阿笠博士的機器爆炸時,被爆風波及、並且往後翻撞的柯南當場失去意識;醒來的時候他發現他位於荒角野外(總之四周都是樹木),場景的大變動瞬間勾起柯南的警覺性。


身上的衣物因受到爆炸的波及、看起來有些殘破髒亂,好在博士為他量身定做的裝備沒有任何問題,柯南拖著有些痠痛的身體往前行走、掏出手機打算求救。


很快的,他發現他的手機接受不到訊息、電話也打不出去——而且他能肯定不是他的手機壞了。


混亂的小偵探沒有糾結太久;等到他走出樹林——才知道他剛剛位處距離警視廳警察學校約半小時路程的淺間山公園——並在附近的商店裡看到最新的報紙上的日期後,他震驚的開始消化事實。


因不明原因,他可能回到了過去、或者穿越了時空。


雖然很不可思議,但報紙上的頭條新聞與相關重大案件與七年前完全一致,就連寥寥幾篇刊載的國際新聞也分毫不差,種種證據顯示「現在」確實是七年前的日子,又或者是他位處於「七年前的平行時空」。


從未發生過的事讓此刻孤身一人的柯南感到一絲焦慮;還好天無絕人之路之路,他並不是一個同伴都沒有。


偵探徽章發出聲音時,柯南真的想好好感謝阿笠博士製作的所有道具。


『你說你回到過去了?』阿笠博士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但語調沒有絲毫顫抖或氣短,看來人平安無事:『先問另一個問題——新一,你那邊過去多久了?』


經過阿笠博士仔細的詢問之後,他們最終得出粗略的結論——柯南應該是「回到了七年前」,而且「現在」與「過去」的時間只有在柯南利用偵探徽章與阿笠博士對話時才會一比一流逝,除此之外的「現在」幾乎是時間暫停的狀態。


「這樣子我要怎麼回到『現在』啊⋯⋯」一個問題結束,另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浮現;不論是柯南或阿笠博士都不知道柯南是怎麼穿越的,更遑論回到「現在」。


對此,阿笠博士有一個看法。


『套用一些科幻的邏輯,雖然不清楚具體要多久,但新一你「不能再待在過去」的時候,你就會自動回到「現在」吧?』阿笠博士的語氣聽起來也很不確定:『新一你現在就很像在一個名為「時間」的線上額外加粗的一撇,等到加筆的這一撇被擦掉,你就會自行回到「現在」了。』


也是,照時間流逝的落差,一旦柯南斷掉與阿笠博士的聯絡,「現在」就等同靜止的狀態。


但按照這種說法⋯⋯「我的『存在』在七年前這個時間點會被自動抹消吧?」舉一反三的柯南瞬間想到別件事情,急不可耐的向阿笠博士確認:「比如我想辦法提醒七年前的自己高中時不要在多羅碧加遊樂園跟蹤琴酒的話,會發生什麼事?」


似乎理解柯南這麼想知道答案的原因,博士嘆了口氣,無奈的提問:『新一,你聽過時間悖論嗎?』


怔愣了一秒,突然理解自己提問的答案是什麼的柯南低下頭,輕輕的「嗯」了一聲回答阿笠博士。


時間悖論,也被稱為「祖父悖論」,自此而衍生的還有「先知悖論」以及「命定悖論」。大致上形容的話就是——某人回到過去、並在自己的父親出生前殺害了祖父;既然祖父已死,就不會有他的父親、更不會有他,那麼他是怎麼存在並回到過去的呢?


『再假設,新一你穿越的是「時空」,那麼如果你改變了太多「過去」,你會回到「我們這個時空」來嗎?』阿笠博士的語氣異常嚴肅,在這方面他懂的確實比柯南——工藤新一——還要多。


最後,柯南與阿笠博士約法三章,表示他會盡可能的減少與人接觸、盡可能的不出現在人多的地方、也會盡可能的不碰案子。


⋯⋯不過,就算回到了七年前,案子還是很喜歡找上偵探。


才與阿笠博士溝通沒多久的柯南遭到當頭一棒——他不禁納悶當他的人生遭遇重大事故時都需要體驗這個一回嗎——昏昏醒醒的狀態只讓他知道他被不明人士帶走、然後被放到周圍有許多小孩的地方、接著又被帶走、隨意的丟在路邊。


所以一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類似於醫院的裝潢讓他放心了不少。


「清醒了嗎?太好了。」看起來像是醫生⋯⋯不對,從穿著及房間配置來看,應該是校醫才對;總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校醫看到他醒來後,笑著詢問他:「有哪裡不舒服嗎?」


自己的頭被好好的包紮過了,手臂也有塗抹藥膏,自認沒有問題的柯南點頭表示沒事,一面微笑著道謝:「沒有,謝謝醫生。」


得到小孩子的道謝,校醫同樣回以一個笑容;接著他轉身面對簾幕外的某人,提高聲音說道:「伊達君,這個孩子醒了。」


伊達君?


柯南人生裡碰到的、聽過姓「伊達」的人不多,剛好有一個在七年前就讀於警視廳警察學校,該不會就這麼剛好⋯⋯


「醒了啊!」根本不給柯南緩衝的時間,與印象中看過的「伊達」幾乎一樣的臉——確切的來說是年輕些許——從布簾後探出,看起來有些粗獷的外觀卻不讓人感到敬畏,是個散發出的氣質就有種「可靠前輩」感覺的高壯青年:「真的太好了。」


是伊達警官!柯南震驚的幾乎要喊出聲;這下可好了,才答應阿笠博士不跟人過度接觸,結果現在遇上了據聞與降谷感情甚篤的同期之一。


「你叫什麼名字呢?」似乎是認為柯南震驚的原因與看到陌生人有關,伊達想了想,決定從與小孩子互相自我介紹開始:「我叫伊達航,未來會成為一名警察。」補充後面那句是因為他認為「警察」這個字眼能讓小孩子知道他不是壞人。


知道自己被當成了一個害怕的小孩子,不打算糾正的柯南想了想,從善如流的給出他的「名字」:「柯南。」之所以不說姓,是因為他不知道「江戶川柯南」這個名字被紀錄之後對「現在」會有什麼影響。


小孩子只說名字這點雖然有些奇怪,但那名校醫和伊達都沒有追問;校醫甚至還示意後續能全權交給伊達處理,伊達也禮貌的向校醫再次道謝。


看著伊達跟校醫道謝完後走向自己,自始至終都有一個疑惑的柯南幾乎是下意識的開口,打算詢問伊達一件事:「伊達⋯⋯先生,」現在還不能稱呼為「警官」:「**先生他們⋯⋯」話還沒說完,柯南陡然間發現不對勁。


右手輕撫上自己的喉嚨,柯南為了再確認剛剛發生什麼事,自言自語般的重新低喃一遍:「**先生。」


明明發聲帶有震動、其餘的字有說出來、發出聲音,但有兩個字偏偏消散在空氣之中、無法說出。


「安室」。


站在伊達的視角,他看到的是柯南忽然間一臉凝重的將手抵在脖子上測試聲音;擔憂小孩子的喉嚨有受傷的伊達輕輕的拍了拍小孩子的肩膀,確認道:「你還好嗎,柯南君?」


伊達的詢問讓柯南回過神來。腦海中一閃而過的想法讓小孩子深吸一口氣,不管不顧的決定再次嘗試;反正如果與他預期的結果不符,就說自己是擔心伊達就行:「伊達先生,如果在路邊**********。」


果然,未來的事說不出來!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柯南在感到慶幸時也很難過;慶幸是因為這個世界為了防止「時間悖論」的問題出現從而詭異的限制他說出關鍵的情報,難過的是⋯⋯這樣子的話,難道這些曾經活生生的性命真的無法被拯救嗎?!


在這樣的情況、在過去的世界,他到底該麼做、能夠怎麼做?


小孩子忽然間情緒低落讓伊達感到些許擔憂;只不過他還沒再關心小孩兩句,隨身攜帶的手機忽然震了兩下,緊接著便收到好友傳給他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名戴著鴨舌帽、並將帽簷壓得極低的男子。男子正翻找身前茂密的樹叢,同時伊達還發現男子所處的位置是他們不久前找到柯南的地方。照片下還附註了一行字:如果那個小孩子醒了,問他認不認得這是誰,沒醒的話我們還是會跟蹤這個人一下。


挑眉,大致猜出好友們想法的伊達從善如流的將手機畫面給柯南看,一面詢問:「柯南君,你認識這個人嗎?」


雖然柯南被攻擊並帶走之後一直處於昏昏沉沉的壯態,但細心又記憶力強的他還是將那些犯人們的身型、長相及聲音記住,因此他只消一眼便給伊達肯定的答案:「他是把我丟下的叔叔。」


得到答案的伊達壓下對犯人的怒火,趕緊傳訊息通知好友;緊接著伊達通知校醫報警、並交代他照顧小孩子之後,起身準備離開。


從伊達的動作猜出他打算做什麼的柯南想了想,大膽卻突兀的提出要求:「我可以跟著你去追那個叔叔嗎,伊達先生?」


這是個不合理的要求——但鬼使神差的,伊達沒有拒絕。


也許是覺得追單獨一個犯罪者不會太危險、也許是信任好友們都在所以什麼都不會發生、有可能是小朋友一副「我只認識你、不要丟下我」的眼神太可憐,總之伊達最後心軟了。


「上來吧!」伊達蹲下身子、讓小孩子爬上自己的後背,等到感受到重量之後才站起,穩妥的抓緊小孩子的腳:「我們只能遠遠的看,你不准靠近那個叔叔。」


知道這是伊達做出退讓的結果,柯南乖巧的點頭答應,沒有再提出意見。


再次叮囑校醫報警之後,伊達背著柯南,這次是真的走出了校醫室。


和藹的校醫無奈的搖頭苦笑,接著他掏出手機,打算照伊達的請託報警——


「奇怪,我為什麼要撥110呢?」


*****


結果千算萬算,沒想到走在半路就看到發瘋似的鴨舌帽男子在馬路正中央不要命的飛奔。


「嘖!這樣不論是降谷還是萩原那邊都不好行動啊!」車流雖然不多但有,要阻止戴鴨舌帽的男子只能冒險穿越馬路並將他帶離,但在沒有喇叭或警示燈的情況下實在不好將道路淨空。更何況前面不遠處是個較大的十字路口,發生車禍的話太危險了。


被伊達背在背上的柯南左看右看,突然間靈光一閃的小孩子拍了拍伊達的肩膀,急促的詢問:「伊達先生,如果只攔住這個方向的車流的話你做得到嗎?」


以為柯南是要自己攔住車流、好讓萩原和松田能跑到馬路中央帶走鴨舌帽男子的伊達點頭表示可以,緊接著他為了安全將柯南放回地面上,認真又緊急的交代一句:「待在這裡不要亂跑。」


交代完小孩子不要亂跑的伊達算好時間攔下一台車速適中的汽車,成功的停下後方的車流;另一邊注意到伊達動作的萩原和松田都理解般的停步,準備轉移方向拉住戴著戴鴨舌帽的男子⋯⋯


然而有「什麼」比他們的動作更快。


一顆發著閃光的「球」快狠準的砸向戴鴨舌帽的男子,硬生生的將他撞穿剛好沒車流的對向馬路,直直的送到降谷與諸伏的手上。


不管是收回自己踏出的腳的萩原與松田、或是下意識的讓車流繼續通過的伊達,都下意識的望向那顆球出現的來源。


小孩子無辜的眨著眼睛,似乎很想表達「剛剛那個不是我」。


誰信。


雖然內心這麼想,但降谷那邊更令人擔心,松田與萩原趁著行人號誌燈亮起的時候趕緊通過馬路,另一邊的伊達也走向柯南、牽起小孩子的手,走向離他們比較近的斑馬線上穿過馬路。


戴鴨舌帽的男子被成功制伏,在第一時間報警的諸伏表示警察五分鐘之內就會趕到後,一群立了大功的警校生互相交換情報,才將視線再次移向終於肯探出頭的小孩子。


「啊,這孩子說他叫柯南。」伊達微笑著介紹,同時向小孩子介紹其他人:「從右至左依序是諸伏、降谷、萩原和松田。」伊達在介紹的時候,被叫到名字的人都程度不一的給予個性化的回應。


「你好,我叫諸伏景光。」諸伏溫和的微笑著,他甚至還微微的彎下腰讓自己的視線與小孩子齊平、溫柔的不給小孩子壓迫感;不失禮貌但有微妙距離感的笑容能看出他是個待人溫和親切、但有著一定防備心的人。


「降谷零。」降谷的態度就讓柯南感到新奇了。柯南在「現在」僅見識過幾次降谷的本性,對方流露出來的強大氣場也掩飾不掉本身認真及隱晦的溫柔性格。如今這麼看來,「降谷」真的自始至終沒怎麼改變,還更加的成熟穩重。


「嗨,我叫萩原研二!」萩原表現的與柯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註:M25劇情);也許第一眼會覺得他有些輕浮,但多聊幾句後,便會發現他是個敏銳且情商高的人,陽光外向的性格很容易讓人升起好感。


「我是松田陣平。」松田給人的感覺則是讓柯南有些意外;從佐藤和目暮等人的說詞、甚至是降谷敘述的回憶來看,松田是一個有些囂張——看來「過去」就有一點了——但有著強烈的責任感及正義感、又不失沉穩溫柔的警官,與如今還有少年意氣的氣場相異。


不過比起警校生們富有個性的打招呼方式,柯南更在意的是一件事——他就這麼見到降谷,但卻沒有發生類似於「被限制」的事情⋯⋯他的「限制」到底是什麼?


很快的,柯南知道了那個答案。


「報警?我們沒有收到喔。」前來處理案件的警察皺起眉頭,不解的回答伊達「我們之前有請人報警過,請問有紀錄嗎?」的疑問。


看來「世界」、或者說「時間」自動抹去了有關於「柯南」存在的痕跡——這是柯南的推測,讓他再次感受到那種又欣慰又難過的感覺。


如果想要迎來完美的結局⋯⋯再各種風險及限制下,怎麼做才能達成那個願景?


TBC


—————後記—————


一些M25後遺症⋯⋯我真的好想好想好想看到警校組和柯南共鬥,就算是一般的案件也可以!警校組一起處理案件也可以,最好是五個人一起(;´༎ຶД༎ຶ`)。


是說現實世界裡還有叫救護車救助傷患這個選項,但我寫到柯南醒了才記得(囧)。


回到故事。總之先解釋一些科幻到沒有科學理論能解釋的部分:1. 這個故事的基調是警校組+柯的互動,為了防止文裡提到的時間悖論發生、然後又把世界維持在同一個時間線上,所以本文設定了(1)柯南無法說出關於未來的事(絕不會影響到「現在」的沒差)(2)除了警校組以外,其餘的人會淡忘「柯南」這個「存在」(請當劇情需要);2. 柯南總有一天會回到「現在」(廢話)。


開頭說了,這是一篇結局走True End的故事,不是常見的那種救濟文,甚至會很囉嗦又跳針的探討「改變過去的可能性」以及「既定命運」這兩點;如果是單純的為了看到大團圓Happy End的⋯⋯完結章可能要思考一下再看。再強調一次:這篇的結局是True End!!!


最後,非常感謝閱讀完這個平淡故事的各位。即使只有一點,能讓人覺得「好想看他們一起相處啊」的感覺就太好了。

岫

【M25相關】【安柯/降柯】一面玻璃的距離

《閱讀前注意事項》


1.包含M25劇透


2.CP是安柯/降柯(濾鏡濃厚,含大量主觀想法)


3.明明隔著玻璃說話卻莫名get到了一種CP精髓(?)的感覺


—————以下正文—————


被套上項圈炸彈是始料未及的,即使是在各種危境中深入淺出的降谷也慌亂了一瞬。


不過也僅僅一瞬而已——下屬平安無事後,金髮的公安開始快速的思考應對策略。


這個犯人會這麼做的目的不明,但是脖子上的炸彈是明晃晃的威脅;根據之前得知的情報,這個炸彈除了能設計成定時炸彈以外,還能用遠端遙控控制。現在剩多少時間才會引爆是未知數,炸彈的威力看起來也有一定規模,再加上自己「公安」的身份,......


《閱讀前注意事項》


1.包含M25劇透


2.CP是安柯/降柯(濾鏡濃厚,含大量主觀想法)


3.明明隔著玻璃說話卻莫名get到了一種CP精髓(?)的感覺


—————以下正文—————


被套上項圈炸彈是始料未及的,即使是在各種危境中深入淺出的降谷也慌亂了一瞬。


不過也僅僅一瞬而已——下屬平安無事後,金髮的公安開始快速的思考應對策略。


這個犯人會這麼做的目的不明,但是脖子上的炸彈是明晃晃的威脅;根據之前得知的情報,這個炸彈除了能設計成定時炸彈以外,還能用遠端遙控控制。現在剩多少時間才會引爆是未知數,炸彈的威力看起來也有一定規模,再加上自己「公安」的身份,那麼首先要做的事……


「風見,快醒醒。」左手搖晃還在昏迷的風見,降谷用右手掏出手機、快速的在上面打字後,不屈不撓的繼續喚醒信賴的下屬:「時間緊迫,馬上給我醒來!」


大概是緩過勁來加上上司的叫喚相當迫切,方才命懸一線的風見終於清醒;睜開雙眼看到的視野有些模糊讓風見快速的判斷自己的眼鏡已經遺失,接著是……雖然他近視,但上司脖子旁邊一粉紅一亮藍的光源應該不是他看錯吧?


他剛剛被爆炸餘波震的出現幻覺了嗎?


「不是幻覺。」降谷沒有給自己的下屬緩過勁來的時間,直接出言打斷對方的胡思亂想:「風見,馬上向本部彙報,我需要一間能隔絕電波訊號、我脖子上的炸彈引爆後不會影響到任何事物的空間。」後半句降谷的語氣聽起來雲淡風輕的,但旁人做不到這麼淡定。


「降谷先生!」認清上司發生什麼事的風見變了臉色,緊張的上前查看;確認降谷的脖子上套的是貨真價實的項圈炸彈後,這名警視廳公安強迫自己冷靜——雖然拿手機的手在顫抖——向降谷做最後確認:「降谷先生,我們也有電波干擾器能讓您隨身攜帶……」


風見的話還沒說用完就被降谷的手勢給打斷。


「你也看到那個炸彈的威力了吧?」這麼詢問的降谷語氣平靜,彷彿命懸一線的人不是他一樣:「即使電波給干擾導致炸彈無法用遠端遙控引爆,那麼其他風險呢?」雙手覆上脖子上的項圈炸彈,轉動無果的降谷繼續說道:「如果炸彈真的被引爆——悄聲無息的死去是我的職責。」


不會驚動到普通民眾、不會傷害到無法修復的建築物、不會讓其他人發現「降谷零」的消失。


被上司的態度弄的一噎,知道對方想法已定的風見撥通電話,優先聯絡了裡理事官黑田。


『……情況我知道了。』黑田的語氣聽起來不怎麼開心,不過這點倒是能理解,畢竟身負其他任務的降谷因為失誤的關係陷入危險的境地,無論是哪種個性的上司都不會太開心吧!唯一能慶幸的是黑田對降谷提出的要求飛速批准了,不到幾分鐘便將幾個可以使用的公安避難所的位址以郵件傳到風見的手機裡。


跟黑田溝通完畢後,風見將收到的訊息交給降谷,讓對方決定使用哪一間地下避難所。


黑田列給風見的地下避難所都位於澀谷,大概是顧慮到降谷無法戴著項圈炸彈移動太遠;仔細評估的降谷最後選擇了某一個剛建造完成、利用強化玻璃隔絕裡外人事物的設施。


將降谷的選擇彙報給黑田,同時傳送訊息呼叫其餘有空閑、能夠接觸「零」的公安成員。


等事情都告一段落後,風見才有勇氣向降谷提出他的疑問:「降谷先生,一樣都是強化玻璃的隔絕設施,您為什麼不選29-F,而是選了54-S?」降谷所選擇的地下避難所由於剛竣工的關係,有一些設備尚未安裝完成。


對於下屬的提問,降谷相當坦然的回答:「正是因為有些設備還沒架設好,我才選擇那邊。」


當下的風見滿臉茫然,直到收到他的部下們向他說明降谷委託他們做了什麼後,風見才理解了上司這麼選擇的原因。


*****


在強化玻璃裡面待著是什麼樣的感覺呢?也許有人會覺得有趣,也許有人會覺得恐慌,不過脖子被套上項圈炸彈的降谷只感到無事可做的無聊、無法親自追捕犯人的焦躁、以及……等待他邀請而來的客人的期待感。


由於降谷被關在隔離設施裡,不少「零」的工作只好交由風見這位副手處理;無法隨時待在降谷周遭的風見指派了兩名可信賴的部下到地下避難所代職他的工作。


或許是「零」的名號太過崇高、也可能是風見平時的嚴格教導、也可能是從哪裡聽說了傳聞;總之,當降谷委託代班的兩名公安將認可的小協力者帶來時,那兩名公安雖然露出短瞬的困惑,但很快的板起臉、依言的聽命而去。


在等待的過程中,降谷將隔離設施內的酒杯盛入白開水(工作中不能喝酒,這是鐵則),接著好心情的他拿起酒杯,輕輕的晃動,就著水面上的漣漪陷入自己的世界裡。


從剛剛得知的最新訊息裡,有一名俄國人在警視廳門口遭到炸彈襲擊而死亡;經過公安部的比對,證實與三年他與松田救出的人如出一轍(對方甚至還留著松田的名片),以及毛利一家與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就在附近,小五郎還因為救人導致自己受傷,目前在醫院休息中。


有這樣子的契機,那個孩子——柯南,他所承認的協力者——一定會發現不對勁之處吧!


『請問,降谷先生,電話設置在這裡可以嗎?』拉回降谷思緒的是風見的部下的聲音;與「零」相處似乎很緊張的公安拘謹的提著舊式電話,面向降谷在柱子上比劃了一個高度。


只能透過有線電話與外界溝通導致任何聲音在降谷耳裡聽起來有些沙啞失真,但這不妨礙金髮的公安語氣嚴正的向風見的部下發布他的命令:「在矮一點,那個位置太高了。」


聽從命令的公安困惑的看著被放在與自己的胸口差不多位置的電話,不是很能理解所謂的「太高了」是什麼意思。


電話再往下安裝的話,接電話的姿勢不是非常彆扭嗎?


雖然內心困惑,但上司的命令無法違抗,這名公安也沒有要刨根問底的打算;很快的,有線電話在柱子上安裝完畢,高度大約在成人腰際的位置。


評估外面那名公安的身高藉此推斷電話的高度,評估差不多的降谷滿意的點頭,接著給出新的命令:「這樣就行了,你可以先離開。後續風見會告訴你怎麼做。」


「零」的領頭者趕人的意味明顯,不明所以的公安看著玻璃房內圓桌上疊滿的厚重資料,稍加推論後認為上司是想獨自一個人閱讀情報,所以想也沒想的向對方敬禮後,安靜的離開。


只不過十分鐘之後,這名公安知道「零」的領頭者是為了與他等待的小客人能有幾近獨立相處的機會,俗稱——礙事者越少越好。


十分鐘過後,正在把風的公安收到了同僚的訊息,表示他們會帶降谷的協力者到地下避難所;為了防止那名協力者知道避難所的位置以及人員狀況,等一下全程安靜、不要大驚小怪就好。


為什麼特別交代不要大驚小怪呢?把風中的公安原本不理解,直到他的同僚牽著一名小孩子出現在入口為止。


「?!」差一點喊出聲音,把風中的公安瞪大雙眼、感到不可置信的看著被同僚牽著手、雙眼被一條黑布矇住雙眼的小孩子,幾乎是用上全副的理性壓下脫口而出的質疑,改為用眼神向同僚確定事情的經過是怎麼回事。


跟在小孩子身後的公安木著臉,右手小幅度的比了比地下室的方向……難不成?!


這麼說起來,前陣子發生了衛星「天鵝」墜落的事件後,警備企劃課裡一直流傳著「零」有了協力者,知曉相關情報的只有「零」的領頭者本人、裡理事官黑田與他們的上司風見。


附帶一提,前兩者沒有人敢出聲提問,被同僚及下屬們逼問的風見也跟蚌殼一樣緊閉著什麼都不說,導致「零」的領頭人的協力者是誰成為了傳說一般的存在。


如今透過這種方式得到了答案……把風中的公安第一個想到的是那台被裝設在低處的電話。


從一開始,金髮的公安就在為他的小協力者考慮了。


*****


即使是協力者,公安的情報也不能說給就給,更何況他的小協力者相當聰明,所以為了防止對方追蹤到地下避難所的位置,降谷有特別交代風見的部下要慎重對待柯南。


所謂的「慎重對待」需要做到什麼程度降谷能夠想像,只不過實際看到了柯南的模樣後,降谷還是感到有些奇妙的情緒在內心深處孳生。


柯南那雙擅長收集情報的藍色雙瞳被不透光的黑色布條遮住,由於面上覆蓋了布條的關係,戴不住的眼鏡乾脆拿在手上,整個人乖乖巧巧的站在成年人之間,任由自己被引導著向前。


都不懷疑自己找他的目的嗎,降谷感到有趣的暗想著。


隔著厚重的強化玻璃,忽然之間來了興致的降谷甚至有餘裕優雅的翹腿、有恃無恐的看著不遠處重見光明後、絲毫沒感到慌張的小偵探。


降谷聽不到玻璃外面的聲音,但他從柯南的肢體語言中得知小孩子對派遣公安跟蹤他的是自己不感到意外,甚至還能對降谷露出一個「果然是你」的自信笑容,然後在公安的示意之下忽然間轉變氣場,可可愛愛的墊起腳尖拿起話筒。


嗯,這個高度果然剛好合適。


只能透過話筒聽到他人的聲音這點仍讓降谷感到些許的不適應,失真的嗓音讓人感到自己與外界的距離是如此的遙遠又如此的貼近,也間接證明地下避難所的隔離設施做的十分妥當。


那一點點奇妙的不適感眨眼間就被降谷拋到腦後;他把柯南叫來的目的本來就是為了案件。


不出降谷所料,柯南對於自己提出的協助請求堪稱爽快的答應,期間小偵探安安靜靜的聽降谷說明,偶爾提出幾句適當的問句而已。


在這方面,柯南的好奇心控制的還可以——雖然「我很好奇」四個字明白的寫在對方臉上。


像這樣子觀察柯南的一舉一動,降谷忍不住微笑起來,覺得自己選擇隔離牆的材質是強化玻璃的地下避難所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是水泥牆的隔離房,他要怎麼仔細觀察柯南對他所說的情報反應出的一舉一動呢?


看到警校時期好友們的照片時面露的疑惑神色、看到炸彈特寫的嚴肅表情, 之前會小心翼翼裝傻充愣不讓人看到的神情,如今都毫無保留的展現出來。


自己又何嘗不是呢?降谷輕輕的闔上雙眼,捫心自問。


即使隔著無法傳達聲音、無法觸碰彼此的強化玻璃——心的距離上,卻沒有被完全隔開。


「那麼,祝你一切順利。」確定柯南完整接受情報之後,判斷時間差不多的降谷微笑著給予聽起來有些高姿態的祝福——畢竟他完全無法出手,被這麼誤會也情有可原吧!


隔著強化玻璃,降谷可以看到柯南對他的祝福露出一個勢在必得的微笑,然後乖乖的站著不動、任由公安將他的雙眼矇住、帶離地下避難所。


回想著柯南堪稱「乖巧」的行徑,降谷開始評估之後要不要用同一種方式與他的小協力者接洽……適時的給予一些糖果後,只要不給鞭子,柯南君就不會一直索要情報了吧!


金髮的公安在內心做出結論。


*****


降谷萬萬沒想到再得知案件的新進度時,接收到的是柯南差點命喪「火焰」之手的消息。


「差一點被『火焰』設計的陷阱炸傷?!」拿著聽筒,仍然只能待在隔離房內的降谷愕然的詢問向他通報這則消息的風見:「怎麼回事?柯南君……確切來說,那些孩子們應該跟『火焰』無冤無仇吧?」


就降谷收集到的情報,「火焰」殺害的目標基本是委託人要求的人員或者是知曉他情報的人,難道說……?!


『那些孩子似乎是代替前警官村中的未婚妻克莉絲汀去取貨,以此推斷,『火焰』原本的目標應該是克莉絲汀。』風見的聲音從聽筒中傳出,從嘈雜的背景音中還能得知他應該留在現場勘查。


原來如此,也就是說那個炸彈機關本來是針對那位「克莉絲汀」,結果代為幫忙的少年偵探團遇險了……還好,沒有任何人員傷亡。


真不愧是他令人信賴的小協力者。


『另外,還有一件事。』風見的聲音突然壓低,就像是在彙報機密一般:『那個叫「柯南」的男孩拿到了液體炸彈的樣本。』


聽到這個消息的降谷瞪大雙眼、感到不可置信。


那個孩子在命懸一線的時候,竟然還有餘裕收集樣本……這真的是,太令人出乎意料又令人感到尊敬的孩子。


總而言之,不管柯南是抱著私心或是為了阻止「火焰」而這麼做,降谷都對柯南的行為感到由衷的謝意——對方明明知道那個液體炸彈相當危險,卻還是那麼做了。


「那可是他拼上性命也要搶救下來的東西,不要浪費了。」輕輕的闔上雙眼整理情緒,再度睜開後的降谷眼裡只剩下堅定,嚴肅認真的交代風見處理那些承載著脫逃希望的樣本。


被上司的語調影響,風見緊張的下意識吞一口口水,認真的點頭回應——雖然降谷根本看不到。


結束與風見的對話,降谷掛掉電話,重新整理已知的情報。


這麼一回想,所知的訊息實在太少……無法參與案件真的太令人感到焦躁了。


撫摸在自己面前隔絕外界、同時將危機困在裡面的強化玻璃,降谷再次感受到那種與外界既近又遠的距離感。


「快點分析出來吧……」看著圓桌上疊的又厚又高的資料本,降谷輕聲的感嘆。


再怎麼說,無法自如行動實在太麻煩了。


END


—————小劇場—————


公安甲:我出現幻覺了嗎……


公安乙:我是不是沒睡醒,還在做夢……


風見:終於有人懂我的感覺了嗎?!


—————後記—————


對不起但是表達出來的感覺很詭異,但我本來是想描寫安柯之間那種微妙距離感的,我真的原本是想寫那個的!


是說不知道為什麼,M25看完特別想吃糧,產糧的心情詭異的緩和下來(喂)。不過M25二刷後有好一點,這篇就是證據(喂)。


總而言之,本篇包含了嚴重的M25妄想以及戴著濃厚濾鏡觀看M25之後的結果。不是我想說,但是降谷先生找柯南幫忙找的非常自然又理所當然,公安們的態度我真的很好奇啊(大喊)!官方能不能給個答案,我真的很好奇!


總之,非常感謝各位閱讀這篇風格奇妙的短篇,非常感謝!

bigotry𖠚ᐝ

  这tm是一个人???!!!

  P2 P3黑化好可怕啊……我有点怕她从屏幕里出来然后给我一棍(?

  但是她还是好漂亮啊😍

  这tm是一个人???!!!

  P2 P3黑化好可怕啊……我有点怕她从屏幕里出来然后给我一棍(?

  但是她还是好漂亮啊😍

赤霄

【古风父子】暌离(二十)

       忙过军营的事,郑永流同亲卫交代一声,自己独身一人绕过街市,来到巷子深处一间二进院子门前,左右无人,他轻轻扣了三下门,很快,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很快打开,又轻轻掩上。

  郑永流从袖子里取出一沓军报,在案前铺好。

  元岘自他手中接过笔,在手心哈一口热气,低头批阅起军报来,他虽然披着斗篷,浑身却透着凉气——这屋子太冷了。

  “你说你闹得这是哪一出?”郑永流哭笑不得,一边研磨,一边道:“你知不知道,郑王府为了找你,快把彬县翻过来了。”

  两日前,元岘躲过人来寻他,让他找了这个落脚之处。

  ...

       忙过军营的事,郑永流同亲卫交代一声,自己独身一人绕过街市,来到巷子深处一间二进院子门前,左右无人,他轻轻扣了三下门,很快,里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门很快打开,又轻轻掩上。

  郑永流从袖子里取出一沓军报,在案前铺好。

  元岘自他手中接过笔,在手心哈一口热气,低头批阅起军报来,他虽然披着斗篷,浑身却透着凉气——这屋子太冷了。

  “你说你闹得这是哪一出?”郑永流哭笑不得,一边研磨,一边道:“你知不知道,郑王府为了找你,快把彬县翻过来了。”

  两日前,元岘躲过人来寻他,让他找了这个落脚之处。

  他和元岘私交甚笃,也不避讳,一问才知发生了什么。虽然元岘没有细说,他大抵也能体会到元岘在个中的为难。

  只是元岘在外面也躲不得真正清闲,政事有三公及诸大夫,几日不问也出不了大的差错,军务却不能缺了他这个主帅,到头来倒累了郑永流每日跑,给他送军报条目。

  王府里这一出还没闹完,西边已经不安分了。

  “昨日斥候抓住了几个蛮子,撬开了其中一个的嘴,夏国近日恐怕又要扰边了。”

  “上差……”

  “据驿报,已到了栾城,按这个脚程,大约三日后就会到。”郑永流和他心有灵犀,立刻便知他想问什么。

  元岘点点头:“这位上差只怕来者不善,边防的守备再加一倍,人手不够的话从内卫调一营,莫要出什么乱子,叫人抓住把柄。”

  “父王如何?”听郑永流说,他走的第二日,郑王就清醒过来,只是还颇为虚弱,下不得床。

  “王爷福大命大,又有太医日夜照看,放心便是。你倒是该担心担心自己,家父昨日去拜望,王爷可是说了,若寻到你,打断你的腿。我看不止你,若是让几位尊长知道,我陪着你胡闹,恐怕我也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郑永流揶揄一句,见他不展颜,自讨没趣,干笑一声:“你真不打算回去了?”

  元岘垂了眉目,良久才轻声道:“有些事,我还没想明白。”

  他有一搭无一搭敲着书案,转移了话题:“梁家送了多少粮?”

  “七千石。”郑永流出身贵族,都被这大手笔惊住:“我同县令核算过,如今彬县及周边三县需要赈济的人口约一万四千,一人按每日半升,已够七十日。余下的还可填充粮仓,或以市价卖出。”

  梁缘是个聪明人。

  儿子被别人捏在手里,虽不是嫡子,却也是爱子,怎么肯为了置气或区区钱粮枉顾他性命。元岘不杀不审,就是给他一个开价的机会。

  七千石,也能解一时之围。梁家毕竟是贵妃的母族,逼迫太过,并无好处。反正梁缘抓在手里,以后还有的油水榨。

  见他半晌不说话,郑永流在屋子里随意看着,目光落在角落里的炭盆上,又见盘子中遗着一两硬邦邦的窝窝头,奇道:“你这是干什么,学僧人苦修呢,还是怕吃用穷了我,放心,我尚且负……”

  “姜先生那日告诉我,那日读到卖炭翁的故事,元晏潸然泪下。他曾问我,如果让我从小过这样挨饿受冻的日子,我会怎么样?我想试一试。”元岘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不过短短几日就冷出冻疮的手指,有些出神:“如果王爷没有收养我,也许这本该是我的人生。”

  郑永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有些无奈:“何必为难自己。”

  “永流,我想托你一件事。”元岘有些失神,却没有多说,自脖子上拿下一物,摊平在手心:“这半枚铜钱,据父……郑王说,他自人牙子手中买下我时,便戴在我脖上。”

  郑永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要查这个铜钱?这不就是一文钱么,还只半个,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元岘轻轻摸了摸那枚铜钱:“天启通宝——这铜钱并非出自哪个封国,而是朝廷铸造的,这缺口你应该很熟悉,这是……”

  “钩月刀。”郑永流仔细望去,脱口而出,和元岘对视一眼,眼中多了几分震惊。

  当年的襄侯辛长青出身夷狄,这钩月刀本是他所持兵器,后来渐为他所统领军队采用。据说这刀是结合了槊和弯刀的特性,对击破骑兵有奇用。

  十七年前,辛长青与宦官勾结,反叛于当今朝廷,虽然后来剿灭叛乱,这刀却渐渐失传,再不见于军中,若非郑永流与元岘精于兵阵武器,也未必能认出来。

  郑永流有些明白过来:“你怀疑自己的身世和当年的永旭之乱有关?”

  元岘点点头,慢慢合紧了拳头。自他得知身世已有近半年,这期间的惶恐不安,曾一次次被父王温言抚平,连他自己都在骗自己,血缘并非世上最重要的东西,他仍然可以是父王的孩子。

  可,当他走出郑王府的大门,摘下郑王世子这层面纱,坐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他忽然便迷茫起来——他到底是谁?是元岘,亦或原本有着另一个名字?

  他的亲生父母,是否也如同父王母妃想念元晏一般,想念着他呢?

  “这铜钱只有半枚,我在想,或许是他们留下了另一半作为信物……永流,你肯不肯帮我?”

  郑永流却没有一如既往一口答应下来,他沉默了半晌,正色道:“你可曾想过,若寻到了亲生父母,该如何?你别忘了,你至今仍是郑王世子。郑王可会允许你去认回什么亲生父母。”

  “若他们有意抛弃了我,就当彼此缘尽,我也不会再去打扰。倘若这些年他们曾找寻于我……”元岘一时心乱如麻,良久方慢慢呼出一口气:“我也不知道。先找一找再说,天大地大,哪里就真的有这般运道。”

  

  郑王府。

  几个婢女收拾了药碗,换了熏炉里的香,悄没声儿退了下去,郑王妃给郑王擦了擦嘴角的药渍,见他紧蹙着眉头,盯着手里的军报,有些担忧地叹口气,劝道:“这些事叫永流去处置吧,王爷莫要劳神了。”

  郑王的目光在她和元不疾面上扫过,见他们俩人都是满目忧色,到底没再坚持,放下了军报。

  夏国侵扰边境,不是一日两日,他倒不十分烦恼,之所以盯着这份折子看这么久,只因为……他太过熟悉元岘,这折子虽不是元岘的亲笔,口吻语气,一瞧便是元岘……

  元岘心高气傲,受到这样的羞辱,不知如何难堪,他既然有心躲着,恐怕逼问郑永流也无用……郑王不肯责怪已为他担惊受怕不得安眠的妻子,掩了苦笑,没有再说话。

————————

彩蛋是下章预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