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
*追妻火葬场+替身文学+吃醋梗
2023年6月26日,张枳鹤在微博官宣了他人生中的第二部耽改戏。
紧接着全网爆炸。
“老板,真拍啊?”助理语气迟疑,连看着张枳鹤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张枳鹤盯着手里的斗地主:“怎么?现在还能反悔啊?”
助理泄了气,霎时间也没了声音。
要说张枳鹤接的是耽改戏,其实并不准确,甚至低估了它的性质。
那是一部正儿八经的同性电影,尺度什么的可比耽改剧大多了。
李导是华语影坛的顶级导演,曾经也导过一部同性电影,一举拿下了世界级电影奖项。
如今年近七十再次出山,一众演员争破了脑门往里挤没挤成,结果反倒是张枳鹤啥事没干,...
*追妻火葬场+替身文学+吃醋梗
2023年6月26日,张枳鹤在微博官宣了他人生中的第二部耽改戏。
紧接着全网爆炸。
“老板,真拍啊?”助理语气迟疑,连看着张枳鹤的眼神,都带着小心翼翼。
张枳鹤盯着手里的斗地主:“怎么?现在还能反悔啊?”
助理泄了气,霎时间也没了声音。
要说张枳鹤接的是耽改戏,其实并不准确,甚至低估了它的性质。
那是一部正儿八经的同性电影,尺度什么的可比耽改剧大多了。
李导是华语影坛的顶级导演,曾经也导过一部同性电影,一举拿下了世界级电影奖项。
如今年近七十再次出山,一众演员争破了脑门往里挤没挤成,结果反倒是张枳鹤啥事没干,被导演追着拉去演男主。
李导说他很喜欢张枳鹤身上的颜色,浑浊又清澈。
说他从前一定经历了不可逆的挫折,所以眉间总有化不开的阴郁,但偏偏眼神明亮得动人。说他明明满身阳刚之气,骨子里却意外的含着几分易碎感,实属难得。
“你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李导当着张枳鹤的面,把人剥了个明明白白,最后乐呵呵的留下这么一句话。
张枳鹤后来把剧本反复看了几遍,李导说的没错,他提供的角色确实很适合自己。
网上的舆论都在张枳鹤的意料之中,不然是二次下海的非议,再不然就扯上顾纪。
两年前耽改剧《天涯客》的爆火,把男主温衍的扮演者顾纪,以及另一位周絮的扮演者张枳鹤,两个人绑在了一起。
直到现在,两个人的CP超话还高居排行榜前列,想必这个时候超话里肯定哀嚎一片吧。
可实际上早在自己官宣没几分钟后,顾纪就发来了祝贺的微信。
几个小时内,张枳鹤把手机拿了又放,愣是不知道怎么回对方一句体面的话。
他会在意我接了一部同性电影吗?
只是手机屏幕内的祝福太过真诚,真诚到张枳鹤甚至能想象出顾纪打字时候的样子:大抵是笑着的,然后拉着工作室的助理们一起感叹“张老师居然能跟李导合作”之类的话。
但他们之间的关系本不应该是这样。
张枳鹤向顾纪告白过,在《天涯客》的杀青宴之后。
顾纪拒绝了。
“我懂的张老师,你只是还没有出戏。”
张枳鹤被顾纪说得哑口无言,眼眶瞬间就红了,心里大骂放屁。
我张枳鹤拍了十年的戏,难道出没出戏自己不知道吗。
可张枳鹤不敢把这句话吼出来,因为他不知道这句“没出戏”,是不是顾纪替他留的余地。
反正最后就是被拒绝了。
网络上有一段盛传的视频,是杀青宴后顾纪手里抓着纸巾去到车里。
大家都说别看拍照的时候顾老师嘻嘻哈哈的,指不定也在哪个角落悄悄抹泪了呢。
其实不是。
那张纸,擦的是他张枳鹤的眼泪。
说实话,张枳鹤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能哭得那么凶。
是,一声呜咽没有,但眼泪跟发了疯似的往外掉。
“没关系的张老师,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是周絮太喜欢温衍了。”
顾纪为自己擦过眼泪之后,就坦坦荡荡的往前走了。
为自己的新剧做宣传、积极地参加各种活动。甚至后续在《天涯客》的营业期,都能对着自己,把“深情”二字演绎的滴水不漏。
张枳鹤无话可说,是自己有错在先,又技不如人。
其实营业期结束后,跟顾纪私下里就没怎么联系过了,这次顾纪的祝福,确实在张枳鹤的意料之外。
张枳鹤想了很久,最后还是中规中矩的向对方表达了歉意,说:网友们现在说我什么都还会扯到你,应该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实在不好意思。
电影的故事是带有禁忌意味的师生,跟张枳鹤搭戏的小男生叫林清,今年才刚过十八。
他的声线偏低,与他邻家男孩的模样大相径庭。一米八四的大高个,整天没个正行,还总喜欢拿自己听不懂的流行词调戏自己,跟顾纪完全不一样。
张枳鹤盯着林清出神。
不对,怎么又想到顾纪了。
“老板,你也觉得小清很像顾老师吧?”助理举着小风扇,也不知道从哪里探出头来了。
“啊?”张枳鹤差点没反应过来。
不像啊,怎么能像呢。
林清和顾纪其实差别很大的。
顾纪就是个傻白甜,做什么事情都弯弯绕绕的,非得绕一大圈。
当初拍《天涯客》,张枳鹤同顾纪开玩笑的时候,总喜欢拿大了一岁的年纪去压人。
顾纪自然是不服气,但每次也只是叹一口气,放出一句“等一会儿有你好受的”的无用威胁。
也是一次下戏之后,顾纪开小灶,顺便为自己端来了一份鱼粉。
“老温,你这小米椒放得倒是贴心。”
顾纪一脸得意:“开玩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顾纪样样在行。”
张枳鹤吃得畅快,也明白自己做的菜,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故心生念头:“诶老温,你不然教教我怎么做饭吧。”
“行啊,”顾纪用筷子搅着自己碗里的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我有条件。”
张枳鹤也不急,就一边嘴里不停的嗦着面,一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人家,一副倒是要看看顾纪能整出什么幺蛾子的模样。
“以后叫我哥怎么样?”
顾纪见张枳鹤瞳孔地震,深吸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知道对方这是为难了。
“枳鹤弟弟,想不想学做饭呀?”顾纪继续钓着张枳鹤。
虽然他知道张枳鹤大概率会想办法回怼自己,不然就是耍赖不认账,但是总之能把“枳鹤弟弟”喊出来,其实就已经赚到了。
还没等顾纪乐完,只听张枳鹤说:
——“想,哥哥快教我。”
顾纪当时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
——要命。
身边的人都说,这次跟张枳鹤搭戏的小演员,跟自己很像。就连CP超话里也兴起了一阵替身文学和白月光文学。
不像的,怎么会像呢。
顾纪看着官方放出来的一些拍摄花絮,导演让林清找感觉,结果林清自己大半夜举着个手机,冲进张枳鹤房间里,声情并茂的给他念情诗,还让张枳鹤点评。
“其实,睡你和被你睡其实是差不多的,无非是,
两具肉体碰撞的力,无非是这力催开的花朵,
无非是这花朵……”
顾纪看着视频里张枳鹤又气又笑,骂也骂不出口,差点翻白眼的样子,心却渐渐沉了下去。
没由头的,顾纪想起了张枳鹤回复自己的微信,客气又疏远。
正在播放的视频还在不断传出声音。
“呀!张老师你别笑啊!你快听我把这首诗念完。”
话语间,张枳鹤并没有拒绝那首听着有些轻浮的诗。
可能是因为面对着镜头,可能是出于对林清的包容,顾纪不知道。
“无非是这花朵虚拟出的春天让我们误以为生命被重新打开
大半个中国,什么都在发生:火山在喷,河流在枯
一些不被关心的政治犯和流民
一路在枪口的麋鹿和丹顶鹤
我是穿过枪林弹雨去睡你
我是把无数黑夜摁进一个黎明去睡你
我是无数个我奔跑成一个我去睡你
当然我也会被一些蝴蝶带入歧途
把一些赞美当成春天
把一个和横店类似的村庄当成故乡
而它们
都是我去睡你必不可少的理由”
顾纪很清楚,林清性格外放,还带着些浪荡,根本不像自己。
更像是《天涯客》里的温衍。
张枳鹤和周絮都喜欢的温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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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在手机便签里翻到的,我忘记我是什么时候写的了,也忘记后面要写什么了。最近太忙了,大家将就着看吧,反响好、有空了,或者我又在哪里找到他的续了再更
(俊哲)醉后醒来发现睡了自己的好兄弟7
等龚俊下完单,两人便陷入无聊的等待中,张哲瀚忽然想起来,按照计划自己今天本来是要发一个Vlog的,他在剧组拍戏太久了,久到粉丝们都在微博下留言求他冒个泡,他便让小雨给记下了,时不时拍一个Vlog给粉丝们报平安。
虽然vlog的内容挺让人无语,80%都是他打高尔夫的片段,但至少让粉丝们一解相思之苦,她们也不嫌弃,对着屏幕里腰细腿长的身影不停的喊着老婆,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只是今天身边没有工作人员,若是张哲瀚自己拿着手机拍,参考他以前的直男拍照技术,不知道会把自己拍成什么鬼样子呢,所以他的经历团队严令他不要自己拍摄,所以张哲瀚就把注意打到龚俊身上了。
“好呀好呀。”龚俊一听便忙不迭的应承了,...
等龚俊下完单,两人便陷入无聊的等待中,张哲瀚忽然想起来,按照计划自己今天本来是要发一个Vlog的,他在剧组拍戏太久了,久到粉丝们都在微博下留言求他冒个泡,他便让小雨给记下了,时不时拍一个Vlog给粉丝们报平安。
虽然vlog的内容挺让人无语,80%都是他打高尔夫的片段,但至少让粉丝们一解相思之苦,她们也不嫌弃,对着屏幕里腰细腿长的身影不停的喊着老婆,泪水从嘴角流下来。
只是今天身边没有工作人员,若是张哲瀚自己拿着手机拍,参考他以前的直男拍照技术,不知道会把自己拍成什么鬼样子呢,所以他的经历团队严令他不要自己拍摄,所以张哲瀚就把注意打到龚俊身上了。
“好呀好呀。”龚俊一听便忙不迭的应承了,还把张哲瀚的相机翻出来准备大干一场。
“不是,用手机随便拍一下不就好了吗?至于这么夸张吗?”张哲瀚见龚俊拿了相机不说,还把房间里的灯打开了,他还试图找个东西给张哲瀚补光。
“我给你拍的,肯定要拍好看一点儿。”龚俊有自己的坚持。
《山河令》火了之后,其实张哲瀚的路走的更稳一点儿,他演技派的实力早被圈内认可,火了只是让他有了更多的选择机会,他刚杀青的那部戏其实是一部电影,还是他很喜欢的武侠片,所以本来不想拍古装的张哲瀚还是选择接下,老老实实的花半年时间打磨角色。
而龚俊事实上比张哲瀚更偏流量一些,吸引的女粉也多一些,在没火之前他跟张哲瀚的微博粉丝数有一定的差距,一部剧就直接拉近了他们俩之间的距离,而其后龚俊参加综艺吸粉、播出来的剧固粉,让他的粉丝数渐渐超过了张哲瀚。
早上他们俩的绯闻曝光的时候,龚俊受到的影响更大,张哲瀚微博下面虽然也有黑粉在留言,但他多年积累的那些铁杆粉丝都很理智,他们礼貌的留言,祝福张哲瀚。
而龚俊的微博主页下却有些混乱,脱粉的、祝福的、吃瓜的,不一而足,龚俊用张哲瀚的手机刷到时很快的划走了,不让张哲瀚担心。他其实一直没有给粉丝们遐想的余地,龚俊跟张哲瀚关系好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他们俩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解绑期,可是后来喜欢上他的那些人不管他跟张哲瀚那么好的关系,非说张哲瀚蹭龚俊热度,还说张哲瀚这种几个月查无此人的糊咖就不要再捆绑龚俊吸血了。
红不红的,龚俊不在乎,以前只想着賺钱,后来想着能跟张哲瀚并肩而立,可是张哲瀚是要放在事业前面的,他才是龚俊心中最珍视之人。
龚俊不在乎自己在粉丝心中的地位,却很在乎张哲瀚的粉丝会不会讨厌他,你看张哲瀚对他粉丝的称呼,“我那些小女孩儿们”,又亲切又宠溺,他对粉丝们的好有时都会让龚俊感到嫉妒,所以遇到这种需要自己帮忙的事儿,龚俊怎么能不上心,若是拍出来被粉丝们称赞了,他还能邀功说是自己拍的。
龚俊这些心思张哲瀚并不清楚,他正在想今天vlog的内容,恰巧这时他们买的东西都到了,张哲瀚灵机一动,决定拍一期做饭的vlog。
“张老师,你确定?”听了张哲瀚的决定,龚俊努力绷住脸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是啊。”张哲瀚点头,见龚俊一脸担心,便安慰他:“放心,我后来有练习过的,粉丝们塞给我的那本菜谱还在呢,不行就拿出来。”
这话一出,龚俊就更担心了,他决定给放弃给张哲瀚拍视频,而去劝说张哲瀚开直播,这样自己还能在一旁看着能不能挽救回来。
想着拍vlog还要剪辑,张哲瀚犹豫了一下便同意了,然后在没有任何预告的情况下就随随便便开了直播,好家伙,若不是因为早上他们俩官宣的原因导致新浪程序员们都在加班,他们俩的直播间一开便会把微博卡死了。
龚俊把手机支在流理台的角落里,可以将大半个厨房露出来,然后自己躲在视角盲区,看着张哲瀚在厨房准备,虽然他们俩是官宣了,但他还是不要太早出现在张哲瀚给粉丝们的福利中,毕竟龚俊抢了她们的老婆不是吗?
两个人没有另一部手机来看直播时弹幕,所以把直播打开后他们俩也不知道粉丝们说了什么。
“老婆,哦不,老公,你怎么开直播了,俊俊呢?”
“难道还在睡?”
“老婆开直播做什么啊?”
“这个场景……”
“厨房?不是吧?”
“老婆你是要……”
“谁来阻止他啊……”
……
张哲瀚对着手机摄像头双手一合:“好了,今天继续给大家做一下江西美食中的经典,炒粉,第一步开火倒油。”
张哲瀚这次吸取了以前的教训,没有多倒油,锅子也用了大一点儿的,炒鸡蛋、煸辣椒、下米粉、放调料,步骤都没问题,可是这次锅又大他放油又放少了,导致调味料没加完之前炒粉已经糊了。
直播间的粉丝们不知道情况,龚俊却清楚的闻到了糊味,他小声提醒张哲瀚,但声音太小张哲瀚听不到,龚俊急了便走过来把火给关了。
“怎么了?”龚俊突然凑过来把张哲瀚吓了一跳。
“糊了。”龚俊意简言赅。
张哲瀚拿起锅铲翻炒一下,发现底下的那部分确实是糊了,“我都没闻到,你是不是属狗的啊,鼻子那么尖?”
“你还是做饭做的太少了,糊味都发现不了。”这跟鼻子尖不尖没多大关系,见张哲瀚把糊了的米粉倒进垃圾桶里,换了一个锅准备再做一次,龚俊便开口:“算了吧,今天还是我做吧。”
“我刚才那是失误,我之前也成功过的,你那次不是还说好吃的吗?”张哲瀚还想逞强。
“是好吃,但是太辣了,我现在不能吃辣的。”龚俊说道,他们剧组的跟组医生让他好好养伤,不要吃辛辣的食物。
“我差点忘了。”张哲瀚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刚刚又习惯性的加了很多辣椒,龚俊肯定不能吃啊,便道:“那你来吧,我怕我又加辣椒了,我还给你打下手吧。”
既然是龚俊做,便不会只做一个炒米粉,两人凑在一起亲亲密密的在水池边洗菜,龚俊烧菜的时候还对张哲瀚言传身教,等龚俊做好几道菜端上桌,两人才想起来他们还在直播,跑回厨房拿起手机,屏幕上一堆留言都在问他们俩人呢?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直播?
这让张哲瀚尴尬又羞恼,说了一句下次见便匆匆关了直播,回到客厅时两人都不敢去看微博上的消息了。
而看直播的人除了被塞了一嘴狗粮外,剩下的就是满脑子的我不配了,我不配你们挂在心上。
【浪浪钉/温周】《囍》04 加更
⭐设定为《山河令》36集大结局后,无彩蛋。
⭐He
⭐前世今生梗
⭐追夫火葬场
第四章
温客行这突然出现的戏码别说还有些让周子舒小感触,老不死的撑着半边脸瞧着他:呵,这温小少爷倒挺护犊子。
半晌以后才又回过神来,温客行怎么不瘫了?!
“行儿,你的……腿……”温若风最先问了出来。
温客行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大腿,“好了。”
“怎么会……”
“那当然是因为我家阿絮了!”温客行贱吧兮兮又预势要周子舒这边凑,周子舒咧着嘴巴赶紧朝反方向缩了缩。
温客行也不觉得尴尬,走了两步便定住了,继续道:“父亲,母亲,你们为我选的这个媳妇儿甚好,阿絮啊天生福相,这...
⭐设定为《山河令》36集大结局后,无彩蛋。
⭐He
⭐前世今生梗
⭐追夫火葬场
第四章
温客行这突然出现的戏码别说还有些让周子舒小感触,老不死的撑着半边脸瞧着他:呵,这温小少爷倒挺护犊子。
半晌以后才又回过神来,温客行怎么不瘫了?!
“行儿,你的……腿……”温若风最先问了出来。
温客行向前走了两步,拍了拍大腿,“好了。”
“怎么会……”
“那当然是因为我家阿絮了!”温客行贱吧兮兮又预势要周子舒这边凑,周子舒咧着嘴巴赶紧朝反方向缩了缩。
温客行也不觉得尴尬,走了两步便定住了,继续道:“父亲,母亲,你们为我选的这个媳妇儿甚好,阿絮啊天生福相,这不昨儿个刚成婚,我这病就大好了。”
周子舒瞥了他一眼,面色红润,气息沉稳,确实是一副大好的模样。可他昨夜分明经脉凝滞,内息游离,怪病缠绵,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啊,难不成冲喜还真有这样起死回生的效果?
周子舒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不会是自己活太久真成一株老人参精了吧,能肉白骨活死人?!
“行儿,你的腿当真好了?”温夫人掩饰不住欣喜,连忙走了过去,围着他看了好几遍。
温客行点了点头,扫了一眼同样开心的苏九曜。
小姑娘一心一意等着他好的那天好嫁给他,看他能走动了,能不开心吗。
“对了。”温客行不知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突然道,“我方才听见九曜提起钱三少爷,钱少爷头上一根簪子丢了你都知道,想是动了春心,看上人家想嫁人了,为兄这就给你说媒去。”
“我……”苏九曜万没想到事情是这样发展的,脸都涨红了,赶紧求助温夫人,娇嗔道,“姨母。”
温夫人心领神会,连忙打着圆场,“九曜的婚事不急,我正想同你……”
“她老大不小了,总不能让我们温家一直养着吧?”温客行打断了她的话,一点余地都不给苏九曜留。
表小姐慌了,泪眼婆娑望着温客行,“哥……”
“表的。”
……
温客行这两个字刚吐出来,周子舒就忍不住笑出了声,偷偷摸摸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没想到自己的夫君嘴皮子这么利索,损人损的得心应手,压根儿不需要自己出手教小妹妹做人。
“父亲母亲,九曜的婚事就这么定了,我一会儿的就找人去钱家说媒去!”上前一步抓住了周子舒的胳膊,“我家阿絮还饿着肚子呢,就先回了,父亲母亲不用送。”挑了挑眉,对周子舒唇语着,“走。”
刚进归来院的门,周子舒就温到一股四溢的酒香,老温牵着他的手孩子一般小雀跃着,"阿絮阿絮,酒给你温好了,菜也备上了,新梅煮酒赏佳人,咱们小酌一杯。"
瞧着院子里红梅树下,一方小灶吞吐着炭火的温热,瓷瓶中满杯好酒烧热了,蒸腾得香气扑鼻,周子舒的嘴角上扬,跑了过去,"你这大善人,倒讲究。"
捏着酒壶给倒了两杯,接着招手对着温客行道,"过来,好酒无人共饮,就少了七分滋味了。"
温客行颔首浅笑,哎了一声便巴巴地坐了过来。
吃着酒,他总是控制不住盯着周子舒,好像这人身上有些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似的,周子舒被盯得也是有些不自在,误以为他是瞧重了自己脑袋上的岫玉发簪,防备地直了身子,道:"今日你虽帮我解围,但我头上那东西你可不能觊觎。"
温客行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为何?我瞧着,也不像太贵的样子。"
"这东西……"周子舒的话卡在喉咙里,依然是半点都想不起跟这簪子有关的事情,只好胡乱编排道,"是一位很重要的朋友送的。"
温客行给周子舒满酒的手忽然颤了一颤,抬眸凝视着他,问:"朋友?"
"也……也不算朋友。"周子舒说起这个倒有些心虚,送东西是那个为了他丢了命的"炉鼎",人家一颗真心,连命都可以不要,在周子舒嘴里却只够得上一句朋友,未免也太对不住人。周老叫花子的心里生出好几分愧疚来,索性摆了摆手,道,"不瞒你了,是周某此生挚爱送的。"
"挚爱?"温客行的眸子里忽然有了光泽,嘴角上扬掩饰不住笑意和欣喜,末了却是小心翼翼开口,"阿絮说的当真?"
"当真。"周子舒仰头一杯酒下肚,"怎么,我嫁给你之前就不配有人喜欢咯。"
"我家阿絮天人之姿,全世界都喜欢你也不奇怪。"温客行这莫名其妙的绿帽倒戴得稳当,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反而兴致勃勃八卦了起来,"你跟那位……挚爱感情好吗?"
"啊?"问到这个,周子舒又没了底气,但左不能告诉温客行他连那人都忘了,这不得被笑话死,干脆顺水推舟接下话来,"我跟她自然是情投意合、伉俪情深、缠绵悱恻,感情好得不得了!"瞧着温客行那双真诚的眼睛是越说越心虚,到后面只能小声补了一句,"可惜,她走了很久很久,我都快忘了。"
温客行光顾着开心,全然没听到后面那句似的,故意调戏道:"送簪子那人知不知道你嫁给了我?你说得跟他感情那样好,可转头就进了我家门,那他岂不是是个傻子?"
院落红梅花落,掉在周子舒的酒杯里,看着那血色一般的梅花,周子舒摇了摇头,轻叹:"不是傻子……痴人罢了。"
"行吧。"温客行忽然举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那为夫以后便做个痴儿,此生只爱阿絮一个!"
"你要脸不要,我说的是送我簪子的人!你在那瞎表态个什么劲儿?"周子舒白眼一翻。
这人怎么抓准时机就要占自己便宜啊。
温客行不恼反笑,"今天在大堂里你可默认了,这簪子就是我送的,你自己说跟送簪子之人伉俪情深,悱恻缠绵,我可不得好好表现么?”
"温客行你还真是……"周子舒一时语塞,看着他那副模样,实实在在吸了一口凉气,狠狠哆嗦了一下,"无耻。"
-tbc
加更只有2000字,年年尽力了!!隔壁《包-养》还没开始写,追《包-养》的要哀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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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已成周】沦陷
沐已成周 ABO
韩ㆍ腹黑总裁ㆍ沐伯×周ㆍ纯情?美锐
ooc 勿上升真人
abo也有一些偏差
心血来潮瞎捷豹写
还没出现的cp就不标了
出现会标
欢迎评论
Chapter1.
周锐从不属于自己的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生在这样背景的家庭,理所当然的,
一个月前,他被安排了家族联姻。
他没有拒绝,
也不能拒绝。
直到一周之前,他才见过一次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事业有成,十分英俊多金的Alpha——
S市房地产龙头企业韩氏当家人,
韩沐伯。
见过真人以后,
嗯,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高大帅气。
最让人欣慰的,
是这位未婚夫非常绅士的隐藏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那次短暂的面会之后,
昨天,
他们便举行了走过场式...
沐已成周 ABO
韩ㆍ腹黑总裁ㆍ沐伯×周ㆍ纯情?美锐
ooc 勿上升真人
abo也有一些偏差
心血来潮瞎捷豹写
还没出现的cp就不标了
出现会标
欢迎评论
Chapter1.
周锐从不属于自己的那张巨大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时候,还是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生在这样背景的家庭,理所当然的,
一个月前,他被安排了家族联姻。
他没有拒绝,
也不能拒绝。
直到一周之前,他才见过一次他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事业有成,十分英俊多金的Alpha——
S市房地产龙头企业韩氏当家人,
韩沐伯。
见过真人以后,
嗯,确实和传闻中的一样,高大帅气。
最让人欣慰的,
是这位未婚夫非常绅士的隐藏了自己信息素的味道。
那次短暂的面会之后,
昨天,
他们便举行了走过场式的商业婚礼。
但照样也有装模作样的话语恭维着这场商业联姻。
虽然那位韩总裁今天就去出差了。
正好落个清闲。
这么想着,周锐便起了床,
收拾收拾准备去杂志社上班。
没有结婚照,没有蜜月,也没有所谓的誓言。
有的只不过是一纸婚约和婚戒罢了。
无所谓。
他都做好和那男人相敬如宾的决定了。
哦,他刚想起来,
好像,
韩总裁,
心里是有个白月光的。
啧……
怎么心里有点委屈呢。
看着无名指上的钻戒,
他苦闷的想
没谈过什么恋爱,
就这么潦潦草草的把婚结了。
还不如跟公司的陆小芙一样,多留点心思,
有个明确的恋爱目标,
找个大房子什么的。
周锐如是想着。
三天后,
他下了班,
他重新又看到就韩沐伯,
而且是在公司门口。
韩沐伯穿的休闲,一身深色大衣,黑裤皮鞋,
安安稳稳的站在草丛旁边。
带着些初春的凉意,是让人忽略不去的矜贵优雅。
时隔几日,
见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丈夫,
周锐心下有些恍然,
嘿,还有点自己心目中理想型的样子。
走进了才发现,
原来路过的人有不少都在看自己的这位英俊高大的Alpha。
这是他与韩沐伯的第三次正式见面,
他有些尴尬。
谁知道韩沐伯打了招呼,
下一秒便体贴地接过他手中的包和文件,勾了个可以称得上温柔的笑容,说到:“很抱歉,婚礼结束之后就出差了。”
话辞礼貌又客气。
周锐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摆摆手:
“没事啊,你忙你的,没必要道歉。”
韩沐伯听后,心下明然。
之前便听闻,这周锐虽然是周氏小公子,
却从小没有娇生惯养,使得性子洒脱开朗没有坏脾气,
还选择了自己喜欢的专业和工作,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了顶上头的哥哥和身为Alpha的妹妹。
在这个圈子里,可以说算是活得比较肆意张扬了。
今天看来,与他清净好看的脸蛋下,果真有颗洒脱的性子。
跟那时一模一样。
看着周锐上了韩沐伯的车,公司几个同事互看了几眼,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之前看到美锐连个蜜月之旅也没有,
还感悟家族联姻果然可怕。
如今看到韩沐伯,
就是联姻可怕,
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认了。
怪不得之前公司有些小姑娘说,
你们要知道,
嫁给这样的男人,
根本就他喵的不在乎有没有爱情。
之后,
两个人便去了一家餐厅就餐。
韩沐伯绅士的采纳了他的意见,最后点了几个菜,服务生才倒了茶水,退出了包间。
面前的周锐一口一口的珉着茶,也不看他,眼珠咕噜咕噜的转,像是在想事情。
韩沐伯瞅着他,觉得有点可爱。
——“额……沐伯?可以这样叫你吗?”
对面人放下杯子,打破僵意,轻轻的试探开口。
韩沐伯愣了一下,最后浅着笑意点了点头:
“可以啊,没问题。”
声音低沉磁性的宛如上好的大提琴,
空气里仿佛有了点淡淡的薄荷朗姆酒的味道,让人有些沉迷。
周锐闻见抬头,冷不丁的跟他对视了一眼,
便立刻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连忙扭过了头,
却羞耻的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
我去,看来不能对视了,
有点心动怎么回事……
周锐周锐!
他是有白月光的人!
韩沐伯失笑,也不再逗他,
从容的收回了信息素。
用过了餐,两人便一起乘车回家,
车子拐出市中心,
最后进入了一所建筑精致的小区。
这自然也是韩氏产业下的楼房。
环境相对来说还算安静,
本着年轻人上班方便,可以促进夫夫感情的本意,
两人便敲定下了这一栋住所。
停了车,两人进了楼上了电梯。
电梯没有人,这个季节好像又变热了些许,
两人进去之后有些相对无言。
周锐站在韩沐伯右边,
有点烦闷的撩了一把稍长的头发。
韩沐伯身上总有种冷冽的香气,还掺着他淡淡的信息素味道。
搞得他有点心神不宁,
哦,他说的是他稍微长长了的头发,
绝对不是韩沐伯。
到达了楼层,电梯打开,
看到周锐快速离开电梯的背影。
一阵风带过,
韩沐伯有些失笑。
他闻到了,
原来,是香草味吗。
很好闻。
【越恭】春红 第二节
第二节·灯下黑
七月骄阳似火,矗立在这个城市中心的嘉海大厦内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位于二十七楼的文物鉴定组专属会议室里,近乎流水化的评估会正在进行中。半个多月以来,无数藏品从世界各地汇聚到此,在他们手下走过了一次次的鉴定程序,经历着复杂而残酷的优胜劣汰。
不同于其他人不断地游走在每一件藏品之间,细致地查看、评估、反复斟酌,端坐在首位上的叶长琴悠闲得有些格格不入。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钢笔,黑曜石一般的外壳将他白皙的手指衬托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书写时流畅的笔锋和龙飞凤舞的文字也极其惹人注目。
“叶工,结果出来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随意的书写,年长一些的秘书整理...
第二节·灯下黑
七月骄阳似火,矗立在这个城市中心的嘉海大厦内也是一片热火朝天。
位于二十七楼的文物鉴定组专属会议室里,近乎流水化的评估会正在进行中。半个多月以来,无数藏品从世界各地汇聚到此,在他们手下走过了一次次的鉴定程序,经历着复杂而残酷的优胜劣汰。
不同于其他人不断地游走在每一件藏品之间,细致地查看、评估、反复斟酌,端坐在首位上的叶长琴悠闲得有些格格不入。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支钢笔,黑曜石一般的外壳将他白皙的手指衬托得仿佛上好的羊脂玉,书写时流畅的笔锋和龙飞凤舞的文字也极其惹人注目。
“叶工,结果出来了。”熟悉的声音打断了随意的书写,年长一些的秘书整理好的评估结果递到他面前,提醒他评估会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近百件藏品的综合评价被一一列在了纸上,叶长琴一目十行地粗略扫过,很快离开了座位,开始了最后的定级。年轻的领导者走入了罗列成排的藏品间,尽责的秘书捧着笔记本缀在后头,再往后是心有忐忑的整个鉴定组。
会议室陷入了惯有的沉默之中,紧张的气氛在空气里不断碰撞,躁动的因子强烈得空调冷风都吹不散。叶长琴对这一切仿若无觉,流连在每一件藏品上的目光都极其专注,几乎有神光在那双上挑的凤目中闪烁,顷刻间将真假贵贱辨得一清二楚。
正品、赝品;珍品、次品;上拍、淘汰……
每一个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评语就成为了最后的结论,决定了这些藏品的下一步去向,而整个鉴定组,没有任何人提出一句反驳。
几年之前,这个会议室内曾经也是质疑不断,那些尖锐的反对意见刀锋箭矢一般瞄准了年纪轻轻就坐上了首位的叶长琴。但在经历了无数次磨合之后,以准确的成交率堆积起来的数据成为了他最坚实的靠山,也再也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轻易发表浅薄的异议。
两个小时之后,最后一批拍品名单终于得到确认,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气。连续加班超过半个月,只为了即将在八月开幕的专题拍卖会能够如期进行,如今任务完成,他们也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间了。
“叶工,一起宵夜?”这个季度最重的任务顺利完成,好不容易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男女老少都难免地放纵了一些,开始相约着刷起夜场,新入组的年轻人也被前辈们好一番撺掇,大着胆子前来邀请好说话却不好亲近的叶长琴。
“不了,你们去吧,我还要收拾一下。”还在整理资料的男人果然和平常一样笑着婉拒了这份好意,也让几个还不太熟的年轻人有些失望。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的老油条们却是没多介意,一一和他道别,然后就揽着后辈们的肩膀,开始展望即将来到的狂欢。
“隔壁古书画组也已经敲定名单了吧,叶工怎么还没忙完?”短短几个月,已经完全被折服的周复心思还没从叶长琴身上收回来,走在一群同伴之间,百思不得其解。
“小孩子想这么多干什么。”已经在古董珍玩部待了好几年的许进其见多了这样的初生牛犊,连忙拍醒他,“叶工一个人领着两个组,事情当然比别人都多。”
“也是。”周复忙不迭地点头:“听说上头原本还打算把古籍文献组也给他带,被他给推了。”
“能者多劳嘛。”听他们聊得热烈,何白圭也凑上来一起八卦,“不过,许哥,叶工这来头是什么,怎么会这么厉害?”
“据说是因为家学渊源。”在这一行浸淫了快十年,许进其的消息自然比他们这些新人多得多,装模作样地感慨道:“现在的年轻人大概很少知道了,但是放在二十几年前,叶家在这一行也是首屈一指的。那时候但凡要开古代书画和古董珍玩的拍卖会,就没有不经过他们的……”
远处,关于叶长琴的八卦正讨论得热烈,当事人坐在办公椅上,却并不是毫无所觉。摘下眼镜,用手指轻轻覆盖着从几分钟前就开始狂跳的眼皮,叶长琴也是颇为无奈。他捂着双眼仰起头,把僵硬的颈部抵在椅背的边缘上,间或揉捏一下有些发酸的鼻梁,准备等第六感过去再继续工作。不幸的是,前一波还未平静,后一浪又叠加了上来,已经闭上的眼睛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这种该死的感觉意味着什么,叶长琴再清楚不过。他微微睁开眼,从指间的缝隙里不动声色地往上看去。贴在天花板上的女子垂下一头杂乱的长发,瞪大的双眼正好奇地打量着他,面上流露出赤裸的贪婪。
没有惊叫,没有叹气,他甚至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几分钟后极其自然地坐直了身体,重新戴上了放在桌面上的眼镜。接着一如往常地将资料上传备份,关闭电脑,把私人物品收整到随身的提包里,就像是个普通的上班族一样。
随着他离开座位,拎起提包朝着门口走去,披发的女子也迅速地从天花板上飘落下来,带着满脸的血痕凑近,笃定地看着他。
“你看得到我。”
无论拦在路上的女子模样多么可怖,叶长琴仿佛看不到一般,继续向前走着。他毫无芥蒂地穿过了她无法被触摸到的身体,很快就接近了门口。被忽视的披发女子带着刀口的五官狠狠一拧,无声地长啸了一番,挂在天花板上的长灯管立刻开始强烈的闪烁,几秒之后,相继熄灭。
随着室内的光源熄灭,整个空间都陷入了如有实质的黑暗之中。本该出现在窗外的城市霓虹毫无踪迹,玻璃墙外的模糊光影也被完全吞没,叶长琴站在原地,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摘下眼镜,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扫了一眼,很快就发现了端坐在办公桌对面博古架上的青花釉里红缠枝莲纹执壶,正在散发着浅绿色的荧光。
伸手从提包底部摸出一把手电筒,他一边拧开开关,一边仿佛自言自语地嘲讽道:“这么老土的手段,死得骨头都化成灰了吧?”
“吧嗒”一声之后,亮白的光束在墙壁上画出了一个完整的圆,将先前浓得化不开的黑暗驱散了一些。叶长琴转动着手腕,用电筒在房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缠着一圈黑丝的门把手上,一贯温雅的声音沉下了两个八度,没有商量余地地喝道:“让开!”
如愿被正视的女子却是不恼,反倒极为开怀,在黑暗中兀自格格地低笑着。
叶长琴拧着眉头看了好几眼把手上的黑丝,眼中的嫌弃几乎化为实质,要将那一截截青丝斩落在地。但无论他如何不满,藏在黑暗中的女人却是完全不加理会。她笑了一阵之后又不知飘到了何处,却开始唱起了不知名的小曲儿。
眼看着等待不会得到任何的结果,叶长琴也只能把提包换到拿着手电筒的左手上,准备亲自打开那扇门。他借着手里的光亮向前走了两步,右手还没放到把手上,紧闭的门却忽然从外部被打开,伴随着一把焦急的嗓音。
“长琴,没事吧?!”
门外的走道一片光明,为忽然出现的男人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将他俊美的五官衬托得更加英挺。没料到陵越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叶长琴站在原地愣了两秒,有些发傻:“你怎么还在?”
“我把拍卖图录忘在办公室了,回来取一下。”被他不同寻常的反应乱了阵脚,陵越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路过的时候刚好看到屋子里的灯忽然熄灭了……”
叶长琴看了一眼被他握在手里的门把手,将他带出门外,随口应付道:“没事,可能是线路出了问题,明天让行政过来看看就好。”
“哦……”陵越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看到他没事,也没过多追问,顺着他的力道往外走着,眼神却不自觉地停留在漆黑的室内。
“走了。”叶长琴又催促了一句,陵越正想转过头去,却忽然听到一阵细微的风声。他的身体下意识地护着高挑的青年,揽着他飞速地转了两圈,往右边让开了几个身位,也避开了从门内飞出的器物。飞来的凶器“哐当”一声撞到了玻璃的墙面上,紧接着“哗啦”一下在大理石地面上摔得七零八落,几乎看不出原貌。
陵越有些后怕地揽着叶长琴往后又退了一步,朝着门内厉声喝道:“谁在里面?!”
但办公室和楼道里静悄悄一片,除了他们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