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咒岛》16
彩灵堡
经过一番波折,彩俐总算和国王,王后相认了。不巧的是,再一次遭到了银衣人的侵袭。
银衣人居高临下“公主,既然你不守诺言,那我也没必要姑息你们了。”随即又恶狠狠威胁道“你知道,我只要一念咒语......”话音未落,彩俐便快速飞向银衣人,将手中的药水撒向银衣人。
银衣人被药水呛得连连咳嗽,扭头便跑。
“快追!”
“你们居然敢追上来!”
“大家快变身!”
巧灵看银衣人这一身打扮,疑惑地问“彩俐,他是不是黑咒魔王的手下?”
彩俐如实回答“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从黑咒岛来的。”
蓝慧质问银衣人“你到底是...
彩灵堡
经过一番波折,彩俐总算和国王,王后相认了。不巧的是,再一次遭到了银衣人的侵袭。
银衣人居高临下“公主,既然你不守诺言,那我也没必要姑息你们了。”随即又恶狠狠威胁道“你知道,我只要一念咒语......”话音未落,彩俐便快速飞向银衣人,将手中的药水撒向银衣人。
银衣人被药水呛得连连咳嗽,扭头便跑。
“快追!”
“你们居然敢追上来!”
“大家快变身!”
巧灵看银衣人这一身打扮,疑惑地问“彩俐,他是不是黑咒魔王的手下?”
彩俐如实回答“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现在,我几乎可以肯定,他就是从黑咒岛来的。”
蓝慧质问银衣人“你到底是谁!别藏头露尾的!”随即向银衣人发起攻击,银衣人一个反手打了回去,魔仙们勉强挡下攻击。
转而银衣人抬手向彩俐攻击,三只精灵合力挡下。
“巴啦啦能量,色彩攻击!”巧灵趁银衣人还未动手,继续攻击,正好魔法攻击到了脸部,银衣人也露出了真面目——黑麻麻。
看到银衣人真面目后,众人连连惊叹“啊?!是你!”黑麻麻见身份暴露后,不禁咬牙。
彩俐“我早就应该猜到你是黑咒魔王的手下!”
黑麻麻并没有因此惊慌,狡黠地笑道“哼,想打败我黑麻麻,没那么容易。”就在这时,国王和王后过来了。黑麻麻正想着怎么对付她们呢,正好......
黑麻麻一脸不怀好意地说道“看我把他们也变成精灵!”
彩俐“不!”
“黑他黑他拉!”就在黑麻麻念下咒语后,本应变成精灵的国王和王后,竟然没有丝毫变化,黑麻麻有些慌了,诧异道“嗯?!怎么没效!”
“黑他......”正想再念咒语时,被蓓蓓打断了。“不用念了,他们喝了我的泉水,不会有事的。”
黑麻麻恼怒道“岂有此理!我一定会回来的!”随后,念下咒语消失了。
国王见黑麻麻在消失的瞬间,化作了一团黑雾,惊异道“遁影魔法?!她竟然会!这样她就可以突破彩灵堡的魔法能量保护,随时进出了。”
巧灵“难怪她可以轻易闯进来!”
“这种早已失传的魔法,她怎么会知道。”国王不禁皱眉,感到十分困惑。
彩俐坚定地说“放心吧,爸爸,我们一定会守护彩灵堡的!”
之后,彩俐和国王,王后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为何会变为精灵的经过,大家也都明白了彩俐那时为何会守口如瓶的保守秘密了。
正在一切都讲清楚的时候,他们身后的草地上突然出现了黑影,黑麻麻又回来了!
彩俐是第一个察觉到的,但当反应过来时,就已经被黑麻麻抓住了。
“我说过,我会回来的。”黑麻麻似笑非笑地看着众人,留下一句“后会有期”,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带着彩俐一起消失在他们眼前。
“彩俐!”
《黑咒岛》17
黑咒岛
黑乌乌,黑漆漆,黑巴巴三人站在海岸边,望着远方隐隐露出点轮廓的彩灵堡,满脸无奈。
“哎!不是真的要去吧。”黑乌乌垂下耳朵,语气丧丧的。
“光这么远远的看着,我就已经头晕了。”黑漆漆挠了挠头。
黑巴巴没什么情绪地吐槽道“坐船,风大浪大的,怎么坐啊。”身旁两人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忽然,地面出现了波动。几人察觉后纷纷转身,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面出现了裂缝,紧接着一团黑雾从中冒出。
“嗯?!”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懵了。下一秒,黑雾逐渐消失,出现了让他们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人——黑麻麻。
在看清黑雾中的人后,几人十分震惊...
黑咒岛
黑乌乌,黑漆漆,黑巴巴三人站在海岸边,望着远方隐隐露出点轮廓的彩灵堡,满脸无奈。
“哎!不是真的要去吧。”黑乌乌垂下耳朵,语气丧丧的。
“光这么远远的看着,我就已经头晕了。”黑漆漆挠了挠头。
黑巴巴没什么情绪地吐槽道“坐船,风大浪大的,怎么坐啊。”身旁两人看了看他,叹了口气。
忽然,地面出现了波动。几人察觉后纷纷转身,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地面出现了裂缝,紧接着一团黑雾从中冒出。
“嗯?!”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搞懵了。下一秒,黑雾逐渐消失,出现了让他们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的人——黑麻麻。
在看清黑雾中的人后,几人十分震惊“黑麻麻?!”
黑乌乌扫了一眼黑麻麻的打扮,疑惑道“怎么穿成那样?”
黑漆漆“她从哪来的?”
“地下......”黑巴巴不禁抬手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
之后,他们看到黑麻麻小心地观察了四周,三人侥幸没被她发现,但她手中好似拿了什么,还没等他们看清,黑麻麻就匆匆的走了。
黑乌乌“她手里抓着什么?”
黑巴巴面无表情地抱手道“不就是那个彩灵堡的精灵嘛。”
“带那精灵来黑咒岛干嘛?”黑漆漆忍不住发问。
“跟去看看。”
另一边的彩灵堡,自彩俐被抓走后,众人万分焦急,魔仙们和国王,王后商量过后,一致决定前去黑咒岛。
毕竟,彩俐是被黑麻麻抓走的,而黑麻麻又是黑咒岛的人,恐怕除了黑咒岛,暂时她也无处可去。
此时此刻的黑咒岛,黑麻麻带着彩俐不知跑到了哪个偏僻的小屋,里面还堆放着黑瓜。周围漆黑一片,隐蔽的很。
小屋似乎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烂,但就是如此破烂的小屋,居然还上了结实的锁,一般的钥匙可打不开。明眼人不难看出,里面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黑麻麻走到屋前,伸手施法打开了门。随即,甩手将彩俐丢在了黑瓜堆上,紧接着捆住了彩俐。之后才不慌不忙的点亮了灯,房屋内这才得以勉强看清人。
彩俐不断尝试挣脱束缚,愤怒地瞪着黑麻麻“你抓我来这里干嘛!”
黑麻麻并不理会她冲撞的语气,淡然的看她“没想干嘛。可是,只要你在我手里,彩灵堡所有魔仙都会对我有所顾忌。”
而后,转过身走向彩俐,附身和她平视“这样的话,我在彩灵堡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彩俐听后有些惊慌,呼的一下站起身“你要把我一直困在这里,用来威胁他们?!”
黑麻麻抬眼,手慢慢抚上了脸颊散漫道“怎么?难道这里不好吗?”随即又笑道“黑咒岛其实也蛮不错的。”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黑豆兵的声音。是芝麻,墨水和乌鸦,闲的无事随意在岛上乱转,正巧到了这里。它们看这小屋的门半掩半开,里面似乎有个人。
“这个小屋怎么看着有点不对劲呢?”三个黑豆兵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小心地朝小屋靠近。
在屋内的黑麻麻本以为它们会直接走开,没想到竟走了过来。
黑麻麻快速施法封住了彩俐的嘴,顺手熄灭了灯,随后将彩俐藏在了黑瓜堆中,而自己趁黑豆兵们进来的那一刻,躲在了它们的视角区。在这里,刚好能看到黑豆兵们的一举一动。
墨水“没人啊”
乌鸦“不过,这里好像是黑麻麻负责的”
其他两个黑豆兵听是黑麻麻负责的,立马谨慎起来。
“呃...可能是一时忘了上锁而已,我们别多管闲事了,走吧。”
“这里居然有黑瓜!”发现黑瓜后,黑豆兵们立马走不动道了。但又想到是黑麻麻......
正当犹豫时,芝麻道“机会难得,要不拿几个黑瓜”
“可是......”
“哎呀,又没人知道,没什么大不了的!走!挑几个大的!”
三蹦两下的跳上了黑瓜堆,乌鸦看见了个大的,笑眯眯地拿起来,可下一秒便笑不出来了,反倒是被吓得狼狈的滚了下来。
“那!那!”乌鸦指着刚刚自己站过的地方,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没错,它看到了彩俐!
墨水和芝麻看它这样,莫名的也有些害怕,三个黑豆兵就这样齐刷刷的看着那个地方。
“你们在这干嘛”
【零纯/透纯】新年快乐
Before you read: 全文较长,字数5k+;有较多私设,ooc是我的幸福是0纯的;可能有点相当混乱毕竟是作者熬夜熬穿了的产物(。。)假如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随时左上角逃离。假如你愿意看下去,祝食用愉快+新年快乐!
二十一世纪上半叶的某个年代末的跨年夜,世良真纯和降谷零面对面坐在东京街头的一家家庭餐厅里。他们只是对此很熟稔地安静地坐着,因为他们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在很多个结束了一天甚至好几天的连轴转终于到来的难得的休息日的前夕。
难得的休闲时刻。不需要紧盯着日文平片假名、汉字和英文字母或以什么别的语种发出的红头......
Before you read: 全文较长,字数5k+;有较多私设,ooc是我的幸福是0纯的;可能有点相当混乱毕竟是作者熬夜熬穿了的产物(。。)假如有不喜欢的地方可以随时左上角逃离。假如你愿意看下去,祝食用愉快+新年快乐!
二十一世纪上半叶的某个年代末的跨年夜,世良真纯和降谷零面对面坐在东京街头的一家家庭餐厅里。他们只是对此很熟稔地安静地坐着,因为他们已经这么做过很多次了,在很多个结束了一天甚至好几天的连轴转终于到来的难得的休息日的前夕。
难得的休闲时刻。不需要紧盯着日文平片假名、汉字和英文字母或以什么别的语种发出的红头文件,泛着让人眼睛生疼泪腺堵塞的冷白荧光的电脑屏幕;不需要在喧闹祥和过后一片狼藉的都市街头风雪萧瑟的凌晨蹲点,不需要做所有枯燥煎熬但是因为公职所以一定要做的事。这很难得,所以他们只是坐着,很安静,面对面,等待刚刚点好的简单菜式上桌,结束晚餐后一起回家,享受这个平淡但难得的休息日。
世良真纯趴在桌子上,就像还在上高中时在教室里午休那样。餐厅里的暖气开得很足,她摘掉了在降雪的室外戴着的围巾,把它平平整整地服帖对半折好又挂在原木的椅背上;整个人像夏季响晴天日暮之后乡村小径上收拢花瓣的淡紫朝夕颜一样,裹在毛呢的大衣里。
椅背上的那条针织围巾是她十八岁高中毕业后决定去英国留学时离开日本前兰送的礼物。那一天是九月,东京已经入秋,降温又降雨。站在羽田机场送客止步的牌前临别的时候,小兰在最后一个拥抱之后从一直提在手上的棕色牛皮纸袋里拿出了这条叠得方方正正的围巾,轻轻展开又亲手帮她戴好。说:“伦敦的冬天比这儿阴冷很多呢,所以织了这条围巾送给世良酱。要照顾好自己,有机会多多回来呀。”世良看着她那双认真又不舍的水蓝色眼睛笑着点头说好,总觉得那样温柔似海的深邃不舍的眼神很熟悉,大概是在从前每每提起那位霓虹公安救世主时见到过;但这种被提前怀念的感觉对自己来说还是很新鲜。这时候一向风风火火的大小姐园子插话进来抗议,自己挑花了眼才买到这么美丽的毛线的功绩竟然不为受赠者知实在过分。有点沉重的氛围终于被几句话冲散,世良大笑着说好啦好啦我只是换个地方上学而已假期一定常回来见你们,然后朝着朋友们和站在不远处的秀哥吉哥和由美姐挥挥手,转身推着行李车进了安检口。终于坐上飞机时,她打开舷窗的遮光板望着外面灰白的天空和潮湿的地面出神,想起两年前她刚刚来到东京,在公交车上遇见小兰和园子的那一天,也是这样的天气。她鲜少通过拍照记录日常,但这一次还是用手机拍下了窗外再寻常不过的景色,传给了line上几个常用的小群组和联系人,在收到“起落平安”的消息之后,简单回复了几个拥抱的表情便关了机。接下来漫长的航班,都是她一个人的时间。
每一次坐长途的交通工具,世良都会带一本书,这次是英文版的《小王子》。看过很多次的经典不到两个小时就又被翻完。征得邻座同意后,她抬起遮光板,支着头靠在舷窗上,望着机翼划过天与云,任凭自己落进回忆的米诺斯迷宫。
短短的两年光景,人生竟然可以发生这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世良想到。——为了性命安危在无数次逃亡中长大,十六岁只身来到日本,经历了长兄牺牲母亲变小的闹剧,发现了名侦探小五郎背后的天才小孩竟然是自己童年时就仰慕的那个天赋异禀的同龄人,逐渐走近黑暗里盘根错节的庞然大物又逐渐抽丝剥茧,一次次恍然惊觉自己原来有那么多本来可以拥有却早已被命运剥夺的东西。
但是,但是。命运的定夺馈赠,全部都早已暗中明码标价吧?至少最后一切的确如普通的电影一样,邪不压正,存续不知几个世纪的组织覆灭,父亲和哥哥都奇迹般的还活着,赤井一家终于团聚。这一次出国离家赤井务武和玛丽没有来送行,正是因为两位都回到了原机关叙职。这样的结局固然俗套,但对于置身其中的人来说,这完全是最好的安排。
假如没有这一切,世良真纯又会是怎么样的呢?
即便没有这样的经历,世良真纯也注定不会是哪个咖啡厅里的烘焙师,或者随便什么公司里的文员职工。她的人生总不会如一潭死水般平静,变数仍将充斥其中。纵有无数条世界线,无论平行或于数点交错,摩托、截拳道、推理、追逐,诸如此类种种,仍旧会是这一生的主题词。世良真纯不需要绝对的安稳,她生而善于构筑起动态的平衡。
其实还是略有区别。假如没有这一切,世良真纯反复的噩梦便不会有如此丰富的素材。
和组织缠斗的许多惨痛和画面留给她的印象都太过深刻——最后决斗前勘探的半个小时前还一起狼吞虎咽扒盒饭的年轻小警员在连续的爆破里粉身碎骨,最终被坍塌的建筑物彻底掩埋,尸骨无存;她在前进时排除了不通的路线就不能回头,苦战结束后她站在那片废墟前想替这个年轻人收尸,却对着遍地碎石瓦砾茫然无措。
“生死有命。”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猛地回头,只看见另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约莫三十多岁,沉静地看着她。
“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可是我觉得他还那么年轻,不应该就这样,在这里......”她语无伦次地回答,一开口才惊讶于自己声音的嘶哑。也没有说清楚是认为他不应该怎样,是年轻的生命不应该断送于此,还是英烈的灵魂不应该葬于废墟。
“我明白。”那个男人回答道。“曾经这栋建筑的顶楼天台,也有一个年轻人在这里舍生取义。他的名字与功绩也不曾为世人所知,但他的果决换来了他们平淡安稳的一生的其中一天。”
“......”世良还想追问,但脚下的废墟突然开始剧烈地震颤。
“该走了。”男人又一次开口。
“...等一下!你说那个也曾经在这里牺牲的无人知晓的年轻人,他是谁?...至少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你是谁?”她努力保持站立的平衡,在地面崩裂的巨响中大喊道。
”你已经见过他了。至于我,我大概是带着他的遗志守护这片土地的另一个他。“
世良真纯没能明白,但满腹疑问都再也无法得到解答。废墟土崩瓦解,她向无底的虚无下坠,最后一刻连那位警察的脸都没看清;只记得他有一双似曾相识的、容纳了巨大的痛苦和坚韧的蓝色眼睛。
回忆的米诺斯迷宫就此崩塌,噩梦开场,幸而迷宫的探索者手里还拽着一根细细的线,让她停止坠入过往的无边黑暗。线的另一端,连接的是走过一切后今日的光明;废墟的地面崩塌后,裂口的是其下布满阴霾的天。通往一片金黄的麦田。黑云般的鸦群被太阳的强光驱散,哗的一下冲天而起;世良真纯终于踩在松软但坚实的田埂上,牵稳了手里的丝线,向前走去。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向着这根细细的绳索指引的方向前行,只觉得这里的风都温热,带着让人微醺的麦芽香甜;层层麦浪之后,大概会有让人心安的答案。
一个高大的、金色的背影站在那里,他是线的尽头。——小王子的麦田里,等待者是那一只狐狸;世良真纯的麦田里,长久伫立的守望者会是谁呢?
”看得出来年终工作辛苦了。但是现在请先醒醒,回家再休息,世良小姐。“
世良真纯浑浑噩噩不知所措地抬起头,发现眼前的场景还是东京街头的家庭餐厅里,正对面的是降谷零那张微笑得体但莫名欠揍的帅脸。细小的喧哗与对谈在室内响起。邻座的年轻情侣在背后起雾的窗玻璃上画下一个能把两个人都框进去的爱心,请隔壁桌的女高中生们帮忙拍一张拍立得;按下快门的那一刻,绚烂的烟花与雪花一齐在窗外绽放。恋爱中的年轻人快乐地把相机刚刚吐出的相纸小心翼翼地捂在交叠的掌心,等到成像结束猛地把相纸抽出来看见完美记录了烟花与爱意的照片时,四个人都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欢呼。
然后降谷和世良立马一起把脑袋齐刷刷从他们那个方向转回来。虽然无人在意,但是假如,假如:“警视正和犯罪心理学顾问在公共场合窥探他人的幸福隐私”这种事流传出去,那多不好意思啊。
降谷零笑着看了世良真纯半天,说了一句:”年轻真好啊。“
世良真纯本想说一句没事你也挺年轻的至少看上去是这样云云的宽慰之语,然而转念想起刚刚他叫醒自己时的调侃,只是坏笑着说,是的,还好我还年轻。好可惜啊,降谷警视正。
降谷零哂笑一声,不以为意,转过头去看窗外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群。忽然冒出一句:”是啊,还好我在更年轻的时候已经体验过了。“
世良思考半晌没接上话,他只得主动揭开谜底。“家里餐桌上相框里那一张啊,比那两位那一张还大一倍呢。”
啊,那一张啊。
世良真纯终于想起来了。
她十八岁出门远行前,其实才刚刚知道原来和自己平素里针锋相对而并肩作战时又默契无间的安室先生姓降谷不到半年。离开东京的这一天,降谷零也还忙于组织一事的收尾和公关,分身乏术。她自己在英国入学后虽然未曾出现过“I'm two days into college”式的手足无措,但也没能像在帝丹高中时或者来水文凭的一样闲散,对着海量essay小测正考Final更是忙得天昏地暗;自然也就把抵达后不知道哪天收到的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无署名短信闲置了。作为freshmen这年的唯一圣诞假期她对着简直就是mission impossible的课题作业论文和天价的机票发愁,最终决定还是科技改变生活和小兰他们打个视频见一面得了;再说在英国怎么不算在家过节呢。
最终她在假期过半前终于完成了任务。或许正是命运的安排,这时她收到了来自那个安静了几个月的陌生号码的第二条短信,但这次是有署名的。
“世良小姐:
您好。我从工藤同学那里得知你正在英国上学,我近期正好有公务需要前往你所在的城市;据了解现在正是你的假期,请问是否方便前来拜访呢?诚挚地期待您的回信,感谢。
——降谷零”
当时的世良很诧异,但没有多想就答应了。对面很快便有了回信,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地点,就在次日晚八点的泰晤士河桥上。
第二天,天公未曾作美。夜间气温跌破当季的最低纪录,雨夹雪更是下个没完。世良其实很想给降谷零发个消息说今天这么恶劣要不还是算了改天吧,但考虑到对方其实是来工作的并不一定有机会改期,犹豫再三还是作罢。她在学生公寓磨蹭到底最终只提前了十分钟到了约定的地点,然而却绝望地发现手机在这种关头低温关机了。她在刺骨的寒风里无助地踌躇徘徊,一方面祈祷降谷零别在这时候打电话接不通以为她放鸽子对她恨之入骨,一方面开始倒计时要是十分钟内不来她可就要回去了。
时间一分钟又一分钟地流逝,在倒数过半时世良真纯决定开始冒着寒风从桥的这一端向对岸走。“——应该总能碰面,再不济也是追及,不至于完全错过吧?”她这样想,一路战栗着向前走。在这种著名的经典景点,不论天气多恶劣,慕名前来的游客都不会太少。世良眯着眼努力地在人流里寻找;有很多个金发的高大男性从她身边擦肩而过,但她在等待、在寻找的人始终没有出现。
渐渐地,世良已经走到了桥的中段。大本钟的身影逐渐遥远了,朦胧地藏在云雾里,谅是她从小就引以为傲的从未近视过的眼睛也没法看清。
视线模糊时,思维容易活跃。世良的思绪滑向了高中时园子绘声绘色地讲述的大本钟下的故事,有关于侦探的告白的。她慢慢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停下,决定这一把还是让让工藤这家伙吧,尽管他不仅在推理这方面已经赢过几回了,尽管在获得真爱这方面他其实根本也没输。
算了吧——世良真纯抬起左手,费劲地把大衣的衣袖拉下去一点,准备看看腕表的报时——她要回去了。
就在这时,大本钟在八点整点敲响了。和钟声同时响起的,是在她背后降谷零穿过冬季冰冷的夜风和人群的呼喊。她回过头,第一眼看见的是这个奔向她的人的一头金发,在黯淡的冬夜里那么耀眼,因为逆风跑来而乱七八糟的。第一句话是:“抱歉世良小姐,让你久等了。”
但是,没关系的啦。
流淌了几百年的泰晤士河粼粼的波光,漫天的雨雪,悠扬的威斯敏斯特钟声,仿佛顷刻间全部消散了。时间都凝固,世界都静止;盛大的夜幕之下,只剩他们两个人。
“世良小姐,祝你…圣诞快乐,新年快乐。”
“多谢,你也是。”
“希望不止新的一年,未来你都将一切顺利。”
“好的,好的。你也是。”
“还有一件事,我想很认真地亲自对你说。”
“好的,请说吧,我认真地听着。”
世良很想笑,但视线比刚才等待时更加模糊;尽管此刻,雨夹雪和冷风都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停了。
“我想对你说……虽然我们之间差了很多,年龄、身份、或许还有一点什么别的东西,但是我用了这么久已经终于看清了我自己的心意,不是因为曾经配合作战时的吊桥效应之类的,我真的喜欢你。…从前工藤问我的时候我说过,我的恋人是这个国家;其实对我来说,如果有能力守护自己的国家和公平正义,那也就可以保护好像你这样正义的伙伴,非常、至关重要的人。”
“我明白了,多谢,降谷先生,我也是。”
“这么唐突地说出来也是很抱歉,还把你在这么冷的天叫出来……啊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的是,谢谢你的喜欢,我也喜欢你。”
风和雨忽然又大起来,于是降谷零终于第一次有机会以战友之外的身份紧紧抱住眼前的这个人。见证了万千真挚无比的爱意的泰晤士河,继续潺潺流淌着,或许还会再流一千年。
当他们终于结束了那个明明到来得恰如其分但似乎又迟了太久的拥抱之后,两个曾经因为身份问题没法留下任何照片的人决定拍一张实体的合照以为纪念。刚好迎面走来一个亚洲面孔的拿着宽幅一次成像胶卷机的男人,问他什么也说不上来,只是一味地在伦敦的街头two dollar two dollar。降谷零非常豪爽地给了他两英镑并让他不用找了,当然他也很明显没打算找,然后获得了和心爱的人的第一张合照。
“…听得见吗降谷?回神了。喂,你这样我很质疑你怎么能继续守护公平正义啊?不吃可以提前回去把家里打扫一下等着迎接我。”
“啊,刚刚在公共场合睡着的顾问小姐,我们得吃快点,我急着回家了。”
“你刚刚那很像急的样子吗?”
“从现在开始急。急着回家看看我年轻时的那张照片。”
“…真的够了。”
“永远不会够的,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其实我也很期待什么时候可以对我们自己说‘新婚快乐’。”
“那你要努力了降谷先生,毕竟我这样年轻有为的女人不急于这一时。“
“好的,好的。”
THE END.
p.s.看到这里的大家,新年快乐!!!!这不仅是我写的第一篇零纯而且还是我写的第一篇文(写了两年呢,从龙年写到蛇年TT),也是为了一碟醋包的饺子(醋其实就是年前我画了三天才画完的那幅画...)。不管写得怎么样,熬夜熬穿了,我也还是觉得很幸福。希望我们的幸福都能像我脑海中的零和小纯一样,永远及时降临,即使迟到也不会缺席!❤
【砂柚】溺亡
·黑羽美砂×黑羽柚咲,骨科+百合避雷
·冷门到打tag都无从下手,属于是开荒行为。这番后劲真大...
·意识流,原作向,无剧情
summary:柚咲的眼睛是一片海。
美砂梦见她正在向下坠落。没有失重感,也没有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只有漫无边际的蓝色充盈着整个世界,泛着坚定而又晶亮的光,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美砂面对着镜子。初夏的空气炎热干燥,她向右微微侧仰起脸,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在下颌到脖颈之间一个微妙的位置,不引人注目,有如被...
·黑羽美砂×黑羽柚咲,骨科+百合避雷
·冷门到打tag都无从下手,属于是开荒行为。这番后劲真大...
·意识流,原作向,无剧情
summary:柚咲的眼睛是一片海。
美砂梦见她正在向下坠落。没有失重感,也没有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只有漫无边际的蓝色充盈着整个世界,泛着坚定而又晶亮的光,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海。
美砂面对着镜子。初夏的空气炎热干燥,她向右微微侧仰起脸,白皙光洁的皮肤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在下颌到脖颈之间一个微妙的位置,不引人注目,有如被疯狗咬了一口之后患上狂犬病,刚开始显露不出症状——她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粗俗的比喻,也许该归罪于这杀千刀的鬼天气。
她坦然接受了这一小块沉积的暗色素,在皮下某个地方给她就此打下了生来不完美的印记,一个污点。
“一路顺风!”柚咲嘴里衔着吐司追出来,像只小鸽子似的把头探出门外笑着看自己的姐姐。
美砂犹豫了一瞬,向她点点头。她撩起颈侧厚重的金发,放下手时它们也随之垂落。她想在这个将至未至的酷暑把长发剪去。
到了青春期两个女孩子已经在某些地方分道扬镳,美砂带着一帮男孩子在街头巷尾上蹿下跳,柚咲忙着公演和拒绝情书。姐妹两人的衣服也不再是一式两份的,发觉这一点时美砂像只粗暴的乌鸦望着教堂似的站在柚咲房门口。柚咲穿着一件白色的吊带连衣裙,棉布触感柔软,因为穿久了还有几分细腻,布料也更加轻薄,能勾勒出少女青涩纤细的曲线。柚咲回过头,长长的头发几乎是流泻而下,露出雪白的肩头和后颈,几乎能和衣裙媲美。她鲜少有不笑的时候,嘴角总也带着小巧的梨涡。
“姐姐最近有烦心事吗?”柚咲跑过来,带着一股馨香包围了美砂。她伸手揽住美砂的腰,以一个全身心投入的姿态抱住美砂。
“一个能让心情变好的咒语!”
这永远不会被记录在“柚咲铃的咒语合集”,当时美砂就知道。不然她要疯了。
后来美砂很少再站到镜前。她每每望进一双湛蓝的眼,和自己鸽子血一样刺目的颜色完全相反,是那么温柔、可爱、俏皮,是万千少男的梦。
这张脸她再熟悉不过,以至于这具身体——没有一丝瘢痕的皮肤,粉雕玉琢的五官,仿若精致无比的玩偶,就该在铮亮的聚光灯下、在夏日火红的夕阳里对你眨眨眼,美得不可方物,是柚咲从来不吝于展示给任何一个人的、美砂多少次独自描摹的线条。
是乌鸦向教堂凝望的白鸽,是某个人烙入心底的欲念,是一颗谁也看不见的痣。
“美砂,在吗?”
看在乙坂有宇正是伤员的份上。柚咲疑问的话还没说完,美砂不耐地叹了口气:“什么事?”
乙坂坐在病床上,神情异常专注:“人死了之后会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美砂说着下意识地撩撩头发,把一只手放在小臂上,“我死后就在柚咲这里。”
“多愁善感的人沾染了星尘。”最多再有一年?半年?柚咲的青春期行将结束,她会丢掉那件不合身的白裙子,梳拢起耀眼的金发盘在脑后,用矢车菊映衬她漂亮的蓝眼睛,用那种特别的方式贴紧某个男人的身体拥抱他。从此她的人生只有活人。
乙坂这家伙的确有些品味,他知道美砂在死之前还有话没能向父母传达。
美砂把额头贴在镜面上,恍惚能看见两个柚咲。
——那他应该也就知道,我最想见谁吧?
偏偏这一点无论如何都做不到,即使给我第二次生命,给我本不能奢望的时间,给我千万遍的醒来。
当我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我知道唯独是你,从那一刻起再也见不到了。
“柚咲:
展信佳。
这应该是你第一次收到姐姐的信吧?也是最后一次了,对不起。
学生会那帮家伙很有意思,但死人总归是死人,我也差不多该回归正轨了。
真奇怪,一直到死后有些情感才像从海里浮上来一样,我才意识到我还留恋着生命,还喜欢和伙伴疯跑、喜欢下午三点钟的太阳,喜欢这个灿烂又腐朽的世界——
才意识到我不想离开,我还爱着你。
可是惟有你,我今生都在错过,我永远都会错过。我永远也没法和你再面对面相拥了。我后悔了,柚咲,我离开前的那年夏天为什么不告诉你呢?
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喜欢你在家常穿的那件裙子,为什么不告诉你我很珍惜你每天对我说的一路顺风,为什么不告诉你上到我记忆中第一次看见你时下的决心,那时候我想我这辈子无论发生什么都绝对不会让你流眼泪。
以后的人生就是柚咲一个人的了,然后来世,其实只是个胆小鬼的我也该勇敢起来,祈求我们不要再错过了。
我爱你,柚咲。”
眼泪砸在信纸上把字迹晕染得丑陋而见不得光,开头和结尾都是柚咲的名字,热烈而短暂的情书、热烈而短暂的,美砂的一生。
她想,她终于知道人死后会去哪儿了。至少美砂正在堕入一片无际的蓝海,并为之再度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