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VH]Tiramisu(22)
很可惜,汤姆没有如愿以偿。当他拎着哈利和嗅嗅来到变形学教授办公室时,邓布利多已经回来了,身边还站着那位他瞟过一眼的学长。
哈利一进门就察觉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注视,他抬起眼,注意到对方看的是自己怀里的嗅嗅。
男人看着嗅嗅抬了抬眉。嗅嗅顿时僵了下,哈利刚想问它怎么了,它就忽然从他怀里窜了出去向后逃,然后被一个“嗅嗅飞来”拉去了男人怀里。
“呃……”哈利茫然地看向对面的两个大人,“发生了什么?”
“抱歉,等等我再解释,我先处理一下这个小混蛋。”男人提住嗅嗅的两只后脚,开始抖,...
很可惜,汤姆没有如愿以偿。当他拎着哈利和嗅嗅来到变形学教授办公室时,邓布利多已经回来了,身边还站着那位他瞟过一眼的学长。
哈利一进门就察觉到这个陌生男人的注视,他抬起眼,注意到对方看的是自己怀里的嗅嗅。
男人看着嗅嗅抬了抬眉。嗅嗅顿时僵了下,哈利刚想问它怎么了,它就忽然从他怀里窜了出去向后逃,然后被一个“嗅嗅飞来”拉去了男人怀里。
“呃……”哈利茫然地看向对面的两个大人,“发生了什么?”
“抱歉,等等我再解释,我先处理一下这个小混蛋。”男人提住嗅嗅的两只后脚,开始抖,“说了多少次爪子不要往别人的东西上伸!”
哈利:“……”
汤姆:“……”
他们就那么排排站看着嗅嗅的小腹袋里倒出了一堆亮晶晶的手链项链墨水瓶羽毛笔……还有哈利的纽扣。
男人把它抖干净了,叹了口气,“……一会儿还得把这些东西送去失物招领处。”
“失物招领处?”哈利发问,“霍格沃茨有这个地方吗?”
“没有吗?”男人惊讶地反问,然后惆怅地再次长叹一声,“我上学那会儿是有的。”
汤姆:“……”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感觉智商都被压低了。
哈利看到嗅嗅在男人怀里委屈地唧唧直叫,犹豫了下,把自己的纽扣从地上的那一堆东西中捡起来,“这个是我的,”他把纽扣递给嗅嗅,“可以给它。”
嗅嗅高兴地一把抓过去塞进腹袋里,男人无奈地看了它一眼,友好地向小崽子道谢。
邓布利多笑呵呵地看完这一切,站出来相互向他们介绍对方,“这位是纽特·斯卡曼德先生,我以前的学生,你们的学长。汤姆·里德尔,斯莱特林三年级生,非常优秀,”他笑了下,“超乎想象的优秀。”
汤姆谦逊地向对方问好,纽特微笑着点头致意,“谢谢你们送我的嗅嗅回来。”
“还有这位,”邓布利多摸了摸小哈利的头毛,“哈利·里德尔,还没入学,是我很要好的小朋友,很有天赋。”
“哦,”纽特看向哈利的目光忽然有些怜悯,“你就是现在邓布利多教授最喜欢的学生吗?”
哈利:“???”
·
汤姆向邓布利多教授告别时,还能听到哈利在和纽特喋喋不休地聊天。
“……所以这只嗅嗅是女孩子吗?”
“是的,她还有四个宝宝。有机会你可以来我的箱子里看看……”
汤姆觉得自己额角突突直跳,就算他一直觉得占卜课的教授胡说八道,也忽然有了些不详的预感。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错。
“我很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哈利明明白白地和他说,“纽特给我感觉很舒服……嗯,就像罗齐尔夫人。”
罗齐尔夫人是埃文的母亲,一位和善而溺爱孩子的女人,哈利很爱吃她烤的曲奇。
哈利无比投入地沉浸在这新一段的友谊中。纽特在邓布利多那留宿的这段时间里,哈利几乎每天都会去报道,踊跃地投身于对方的箱子和各种各样稀罕的神奇动物,回了宿舍还非要和汤姆分享他的所见所闻,把对方的行李箱描述得天花乱坠。
汤姆反复深呼吸。
“太危险了!”他一把抓住不知死活的傻崽子大力摇晃,“雷鸟!他在行李箱里养雷鸟!你还敢跑进去看热闹?!”
哈利心虚地辩解,“……但是,弗兰克很乖。”
汤姆呵呵一笑,“我看你也很乖。”
因为他的冷笑和胁迫,哈利当时确实是老实静音了,不过该往纽特那跑时也没少跑。他着迷于那些美丽而神秘的生灵,就像任何一个找到新鲜玩具的小孩儿,完全被牵走了注意力。
汤姆觉得他对一切危险都有种无可救药的迷恋。
在这种时候,他又觉得哈利与他相像了。他们骨子里的求知欲和无畏是这样相似,连面对未知时悍然前进的脚步都同样固执,当他们对视,他能看见哈利的绿眼睛中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挑衅和跃跃欲试——这让他想把对方拍醒的同时恨不得也给自己一巴掌。
汤姆觉得自己疯了,他居然曾经几乎相信他一手养大的能是个什么正常孩子。
他并不介意哈利是个小疯子,甚至为此感到满意。但他把哈利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这个小崽子完全学不会在过度的危险前收回自己的爪子。
哈利根本不明白,比起那些行李箱里圈养的动物,他更需要远离的是纽特和邓布利多。
汤姆听过纽特的名字。先不说他当年因为事故退学就够蹊跷,汤姆之前便听他的课后小组中有人议论这位狂热的动物学家近些年在试图统计狼人的数量——萨拉查,连魔法界的三岁小孩都知道这有多么危险,他甚至怀疑纽特是否还是纯粹的人类。
无论是半巨人还是狼人,都不是哈利这样的小崽子该接触的。
而邓布利多……作为最有可能击败格林德沃的白巫师,本身也非常危险。汤姆承认自己对格林德沃有些微妙的憧憬,但这与对方的危险性毫不冲突,他试图像格林德沃一样组建自己的势力并刚刚有所收获,所以更了解对方的可怕。
虽然格林德沃从未入侵过英国魔法界,但这些年外界对“邓布利多能打败黑魔王”的呼声越来越高,汤姆很难想象邓布利多会完全不采取措施。而纽特也曾在1926年直面格林德沃,如今他们俩一聚头,汤姆简直觉得一只五足怪被投放进了霍格沃茨,本来还算平静的学院生活忽然危险得他都得暂避锋芒。
而哈利这样傻乎乎的小崽子,凑上去和找死也没什么区别。
但汤姆没法和哈利解释这些。这小家伙对政治的敏感度低得让人叹为观止,汤姆没那个闲工夫跟他一点一点掰扯为什么交朋友时得搞清楚对方的家庭背景,哈利能搞清楚他的朋友本身是个什么东西就不错了。
汤姆思忖再三,最后咬着牙决定带哈利去打开密室。
他就不信,萨拉查·斯莱特林作为历史上最著名的黑巫师,他的密室里会没有足够危险得能吸引哈利回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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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说汤姆对自家祖宗寄予厚望.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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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德哈篇章告一段落了,封面之一顺利回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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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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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鸟症】:一种罕见而奇妙的病症,平时与正常人无异,发病时会陷入一种类似“雏鸟情结”的恍惚感,对每天睁开眼睛后看到的第一个人产生过度依赖,绝对服从。但该不良症状仅限于对每天看到的第一个人,对其他人无效。
是德拉科第一次发现哈利不对劲的小插播嗷!
但这时的德拉科还是很坏()
顺带一提,我答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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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拉科第一次发现哈利不对劲的小插播嗷!
但这时的德拉科还是很坏()
顺带一提,我答辩前几日顺利结束了,目前计划5月是填坑月,争取能多填一点是一点,留言想看的坑/CP,我这就去填!
[VH]Tiramisu(21)
“现在的情况是,”汤姆绷着脸,“我们找完了所有男盥洗室。”
他镇定地做出结论,“排除一切错误选项,剩下的就是正确答案。”
哈利把视线落在地图上女生盥洗室的位置。
汤姆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既然自己这么久没找到密室也没妨碍他在斯莱特林建立权威,这密室不找也罢。
“……我五岁的时候,科尔夫人就和我强调过不可以进女盥洗室。”哈利幽幽道,转头睁着干净的绿眼睛看向汤姆。
汤姆后悔之前给他喝近视灵了——梅林知道为什么就哈利那能不看书就不看书的学习...
“现在的情况是,”汤姆绷着脸,“我们找完了所有男盥洗室。”
他镇定地做出结论,“排除一切错误选项,剩下的就是正确答案。”
哈利把视线落在地图上女生盥洗室的位置。
汤姆的心情很复杂,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既然自己这么久没找到密室也没妨碍他在斯莱特林建立权威,这密室不找也罢。
“……我五岁的时候,科尔夫人就和我强调过不可以进女盥洗室。”哈利幽幽道,转头睁着干净的绿眼睛看向汤姆。
汤姆后悔之前给他喝近视灵了——梅林知道为什么就哈利那能不看书就不看书的学习态度还能近视。
“你说的对,”汤姆深呼吸,妥协道,“我们一定找漏了什么地方。”
哈利感觉他松了口气。坏心眼的小崽子还挺遗憾没能看到汤姆站到女盥洗室前的表情。
密室的探索暂时告一段落,哈利放松下来,手往后撑在床上,说起自己的见闻,“最近邓布利多先生有点关注你。”
汤姆闻言不怎么耐烦地“啧”了声。
“你该小心点,”哈利不满道,“你打扰了一位老巫师美好的下午茶时间,汤米。”
邓布利多先生已经有好几次在和他一起吃下午茶时向他表达过对汤姆的担忧。哈利倒不觉得汤姆组建自己的小势力有什么不对,在孤儿院时孩子们也免不了拉帮结派,但是不能捅到科尔夫人面前去。现在换成了邓布利多先生也一样。
“他在巫师中还是壮年。”
汤姆懒得搭理这个吃里扒外的小崽子。邓布利多关注他很正常,他本来也不指望自己那些动静能瞒过这位过分敏锐的教授。好在势力纠葛是斯莱特林的传统,只要他注意分寸,对方应该不会追究。
何况就现在魔法界的局势,邓布利多也没多少时间放在他身上。
汤姆把地图一张张收拢叠整齐。这几年生活在条件优渥的霍格沃茨,汤姆越发不能容忍杂乱无序的东西了,唯三能勉强忍受的是打结的纳吉尼、哈利和哈利的头发。这三件东西的混乱程度依次增加。
汤姆曾经还考虑过,如果让哈利把头发留长一点扎起来,会不会看着就不那么像一头杂草。不过尝试后就被哈利的头发教做人了。
他时常思考,他这样仔细地教导哈利,说是言传身教也不为过,怎么这小崽子能和他的性子一点不相像。汤姆扫过床脚处凸起的床褥,那下面还藏着对方不想看的书,血压飙升了一瞬,又被他强行按下,逼着自己顺了口气。
想想斯莱特林、想想斯莱特林……相比之下,至少哈利没把书藏在女盥洗室。
·
哈利在变形学教授的办公室门口被袭击了。
袭击者是一只长着鸭嘴的黑毛球。尖细的小爪子向他抓来时哈利还下了一跳,托汤姆那些变态特训的福,他敏捷地躲过了,并抬手捉住了这只小家伙。
小毛团一被捉住就老实下来,翘着脚待在哈利手里。他疑惑地看着这个似乎没什么攻击性的小东西歪头打量自己,然后把爪子收了回去。
确实像是很温顺的魔法生物。
“你想干什么?”哈利嘟哝地问着,倒也没指望毛茸茸回答。
对方用尖尖的爪子很遗憾地在他眼下的皮肤上拍了拍,接着扯掉他袍子上亮晶晶的扣子扯下来抓在爪子里。
“……好吧,”哈利喜欢小动物,没和这只小东西计较,抱着它喂了它一块手指饼干,然后四处张望,“你是谁家的小家伙?”
周围根本就没人。哈利往身后看了看,确认了邓布利多先生不在办公室,慢吞吞地抱着敦实的黑毛球往楼梯下走。
“还挺可爱的,”哈利揉着它背后的毛,确定这是正常审美上的可爱,有点得意地决定,“给汤米看看。”
汤姆打了个喷嚏。
“你感冒了?”阿尔法德抱着课本走在他旁边,惊讶地看过去,“要不要去医疗翼看一下?”
汤姆按了按鼻子,“没事。”
阿尔法德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埃文在他们老大的另一边小声啧啧。想不到汤姆这种人也会感冒。
汤姆扫了他一眼,埃文立即静音。汤姆没理他,反而看到他身后一个穿着长风衣的陌生年轻男人提着行李箱匆匆走过。
不像是教授,应该是毕业了的学长。汤姆这样判断着,莫名有种不妙的预感。
·
这种预感在汤姆回到寝室后得到了验证。
“哈利,”他倒吸一口凉气,重重地放下自己的书,“我还不想破产。”
哈利和他怀里的黑毛球整整齐齐地无辜地看着他。
就算汤姆没有选修神奇动物保护课,他的阅读量也能告诉他哈利怀里的是什么东西。嗅嗅是一种神奇生物,要么会孜孜不倦地给主人找金币,要么会孜孜不倦地从主人怀里找金币,这就是著名的嗅嗅二象性。
他觉得以他的运气,哈利怀里这只不会是第一种。
“别这样,”哈利没听懂,但敏锐地察觉到汤姆对黑毛团的嫌弃,把它抱起来冲人晃晃,“看,可爱的。我问过海格了,它没有攻击性。”
“它对我的钱有攻击性。”汤姆看了眼这只嗅嗅鼓鼓囊囊的腹兜,头皮发麻地去检查自己的钱袋,发现没有丢失什么后才放松了些,“少和海格玩,不安全。”
“海格人挺好。”哈利辩解。
汤姆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他没有偷偷饲养炸尾螺,我会相信的。”
哈利小声嘿嘿笑。养炸尾螺这件事他也出了不少力,毕竟它们真的很好被用来恶作剧。
“纳吉尼呢?”汤姆把钱袋收好,冷漠无情,“让她把这个东西吃掉。”
“别这样——”哈利大声道,“它又不是我的,是捡的,你说过纳吉尼不可以吃别人的宠物。”
得了吧,汤姆只是不想惹上意外的麻烦,但显然哈利比纳吉尼能惹麻烦得多。他叹了口气,“你哪捡来的?”
“邓布利多先生的办公室门口。”哈利老实回答,“但是先生不在办公室。”
汤姆想到邓布利多办公室里那堆亮晶晶叮儿哐啷的小摆件,顿时心情大好,“快,我们给教授送回去。”
————————————
汤姆看嗅嗅:快,把邓布利多的小玩意儿们都藏起来。
好卡,不知道写的什么东西,就先耍耍宝吧
信仰4
四、印斯茅斯的阴霾(下)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用餐时,赫敏告诉哈利和罗恩,研讨会进行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
“我们可以先去图书馆,等到三点钟再出发去黑山医院。”
哈利和罗恩没有异议。
很快,食堂就被下课的学生们挤满了。
三人组坐在靠门的一张八人长桌上,现在长桌的另一侧被三个一年级生占据了,哈利认得其中一个,好像是叫科林的,他是金妮的朋友,但自从金妮怀孕后搬进了未婚夫迪安·托马斯教授的家中,除上课时间外哈利就鲜少能见到对方了,他怀疑罗恩也没比他多见金妮几次,金妮已经因为怀孕的事和...
四、印斯茅斯的阴霾(下)
第二天中午在食堂用餐时,赫敏告诉哈利和罗恩,研讨会进行的时间是下午两点到四点。
“我们可以先去图书馆,等到三点钟再出发去黑山医院。”
哈利和罗恩没有异议。
很快,食堂就被下课的学生们挤满了。
三人组坐在靠门的一张八人长桌上,现在长桌的另一侧被三个一年级生占据了,哈利认得其中一个,好像是叫科林的,他是金妮的朋友,但自从金妮怀孕后搬进了未婚夫迪安·托马斯教授的家中,除上课时间外哈利就鲜少能见到对方了,他怀疑罗恩也没比他多见金妮几次,金妮已经因为怀孕的事和家里闹翻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哈利对金妮的境遇感同身受。金妮今年十八岁,而哈利怀上斯科皮的时候只有十六岁,作为长辈的小天狼星在得知哈利怀孕的初期也表现得十分烦躁且抗拒,咒骂着德拉科·马尔福并多次试图劝哈利打掉孩子,在后者的软硬兼施下才放弃了这个念头。不过,这可能也是由于当时哈利的精神与身体状况都十分糟糕,而小天狼星不忍心看他更加难过。他显怀的程度比正常女性要高,两个月时肚子已凸出身体,五个月时他营养不良的瘦小身躯已经快要无法支撑高高隆起的腹部,丑陋的深紫色纹路布满了他被撑的仿若透明的肚皮,呕吐、浮肿、腹痛折磨着哈利本就脆弱的神经,他额头上的黄印常常泛着刺痛,身||下因不正常的怀孕而裂|开的那道形如女|性||月||道的缝隙里甚至会落下黑红色的血块,整个画面看起来是全然可怖的,没有一点温馨可言。
但总归,他现在拥有了斯科皮,这是上帝赐予他的礼物。在小天狼星也离他而去后,斯科皮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每当他把他的宝贝抱在怀里,他总能感觉到一种安慰与温柔的力量自胸膛中升起,像照耀在海面上的第一缕光,纯白到近乎圣洁。
或许每一个曾孕育生命的个体都能感受到这种力量,哈利想,金妮也是一样,更何况托马斯教授十分爱金妮,他会把金妮照顾的很好,这种来自父体的爱意是其他感情无法代替的,哈利自己在怀孕时没有体会过的,他希望金妮能够体会到。
此时,科林三人的交谈声打断了哈利的思绪。
“看今天的预言家日报了吗?特怀福德街区一个幼儿园老师失踪了。”
“这个月的第四个了。”
“奥克蒙特真的要完蛋了,该死的洪灾和印斯茅斯人。”
他们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这些对话清晰的传到了哈利、罗恩和赫敏的耳朵里。
赫敏停止了进食,抿着嘴巴似乎是在忍耐,终于她还是没有忍住加入了旁边三人的对话:“据我所知,失踪人员里也有印斯茅斯人,目前为止失踪的有四个印斯茅斯人和三个人类,谁都无法断言这些失踪案的幕后操纵者究竟是什么人。”
科林似乎更加认同赫敏的观点,他接连的点着头,占据了半张脸的黑框眼镜滑落到鼻尖上。
“这位同学说的没错。这些失踪人员的身份职业各不相同,有两个印斯茅斯渔民,一个家庭主妇,一个印斯茅斯高中生,一个志愿者组织成员,一个幼儿园老师,甚至还有一个印斯茅斯|支||女。他们就好像是凭空从奥克蒙特消失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或许他们偷|渡去别的地方了?”罗恩也加入了讨论。
“这不太可能吧。”一个长着满脸雀斑的一年级男生说,“去年我姑父一家也打算离开奥克蒙特,我听姑妈说,姑父不知从哪接触到了一个偷|渡团伙,但问了价格后就放弃了,那不是一般家庭支付得起的,高中生、幼儿园老师、支||女...说真的,没一个听起来有钱的。”
哈利插话道:“你姑妈还有提及关于偷|渡团伙的其他事吗?”
雀斑男孩思索了片刻,“没有了。接下来她就开始抱怨姑父又去酒馆喝酒还欠了人家的钱...我姑父是个酒鬼,呃、这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不,这至关重要,哈利在心里说。
“可以告诉我你姑父经常去哪儿喝酒吗?”
“猪头酒馆,他最常去的一个,他跟那里的酒保很熟。”
哈利与赫敏、罗恩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
等到科林三人离开,哈利急切的说道:“我们应该去猪头酒馆看看,那里绝对有什么线索。”
“可以,但我们最好还是先去黑山医院见里德尔先生,晚些时候再去猪头酒馆。福吉和卡朋特是两条并行的线,哪一条都不能放手。”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
“不行,哈利。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猪头酒馆不是个安全的地方,我们必须三个人一起行动。”
-
黑山医院的主楼是一栋六层高的浅灰色建筑,它坐落在奥克蒙特南部山区的半山腰上。穿过植被茂盛的庭院抵达入口处,哈利发现医院的外墙是重新粉刷过的,不像很多市区里的建筑拥有着经历风雨洗礼的斑驳墙壁。
“里德尔先生出资修葺了这里,在我们小的时候,黑山医院是孩子们心中鬼屋一般的存在,破败又阴暗的房间、四处渗水的管道和地下停尸间,真是恐怖的记忆。”赫敏说道。
“哦,”哈利不太感兴趣的回应着,“看来汤姆·里德尔先生十分富有,他好像还是那个慈善组织EOD的创始人?”
赫敏愉快的点点头,“是的,里德尔先生是个慈善家,我曾经建议他去参加市长选举,哪怕他是印斯茅斯人也不能改变他为奥克蒙特做出了许多贡献的事实,比起布鲁特斯·卡朋特和康奈利·福吉,我更愿意支持里德尔先生,卡朋特是个冷血的独|裁|者,而福吉则完全是马尔福家族的傀儡。可惜里德尔先生说自己无心政治,宁愿当个能够切实为居民带来福祉的医生。”
汤姆·里德尔真的有赫敏说的这么好吗?可有一次当赫敏不在时,罗恩告诉哈利,对方只是个伪君子,他的资产来路不明。
三人在庭院里逛了一会儿,赫敏提议去副院长办公室外等待里德尔。
“你不怕被你妈妈看到吗?”罗恩边走边问。
赫敏颇为自信的回答道:“放心,她甚至不会在中途离开去卫生间,不到四点她是不会从会议室里出来的。”
他们来到医院的一层,这一层是患者止步的区域,电梯出口处有一个服务台,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貌美的金发护士正在值班。
“你们有什么事吗?看病请去楼下。”护士冷冰冰的说道。
赫敏试图解释他们是来找里德尔副院长的,但她刚一开口就被罗恩制止了。
“我们是来自索菲亚诊所的助理医师,受玛丽·科尔*...”
罗恩正要说出赫敏在索非亚诊所工作的母亲玛丽·科尔顿的名字,金发护士却立即转变了态度。她用甜蜜的嗓音热情的说道:
“是玛丽·蔻尔登医生邀请你们来的吗?快请进,她的办公室就在右手边的第二间,贝拉特里克斯·里德尔医生的办公室对面。”接着,她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我男友的心脏起搏器植入术就是她做的,她是位十分受人尊敬的医生。如果你们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来这里找我。”
赫敏维持着张着嘴的动作,似乎还来不及消化对方这一通话,她还在斟酌是否应该将实情告知这位护士时,罗恩和哈利已经拉着她进了走廊。
“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赫敏道。
罗恩耸耸肩,“我是想报出你妈妈的名字,是她自己会错了意。反正我们都进来了,别管那么多了。”
哈利也劝道:“我们可以等里德尔医生来了之后再和他一起去向护士解释,他们会谅解的。”
他们行至楼道尽头处,挂着“汤姆·里德尔”名牌的办公室就在这里,面对着院长办公室,旁边的名牌上写着贝拉特里克斯·里德尔,斜对面是那位玛丽·蔻尔登医生,看起来他们都在黑山医院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这一层的楼道里没有座椅,空荡的走廊中只有墙壁上被风吹打的窗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罗恩开始后悔跟着赫敏来这里,他们应该在楼下的庭院里随便转转,至少那里还有些赏心悦目的花草。
又一阵风刮来吹开了没有闭紧的窗户,哈利试图关上它,而罗恩顺着被吹得响起来的门把手轻轻一推,汤姆·里德尔的办公室大门就在他们眼前敞开了。
“呃,我不是故意的...看来他忘记锁门了。”罗恩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进去等他吧,这走廊里怪瘆人的,还没有座位。”
罗恩说着便走进了办公室,哈利紧随其后,赫敏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但她还是希望能够制止她的两位莽撞的好友做出这种不礼貌的事。
“罗恩,哈利,我们不能擅自进入里德尔先生的办公室,这样做是不——”赫敏翻了个白眼,感觉到自己是在对牛弹琴,屋内的两人已经坐在沙发上开始四处打量了。
“好吧。”她妥协道,走进了房间并且关好门,“我们就在这里待一会儿,但你们绝对不能碰里德尔先生的任何东西,听到我说的了吗?”
“我们不会动这间屋子里的任何东西。”哈利答应着。而罗恩还打算继续与赫敏斗嘴,就好像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一种习惯:
“当然,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万一不小心发现了汤姆·里德尔的什么秘密,比如他其实是在靠贩|卖|人|ti||器||官来赚钱之类的,那他的绅士风度可就要维持不下去了。”
赫敏气愤的瞪着罗恩,哈利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有时他觉得他的两个好友就和德拉科·马尔福一样幼稚,在斗嘴这方面,谁也没比谁更有理智一些。
在他的好友们像一对老夫老妻一样为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时,哈利远离了沙发,避免自己成为一个被相互赌气的父母夹在中间的手足无措的孩子。
哈利来到一座占据了大半个墙面的书架前,书架上放着许多医学类的书籍,有关内科学、解剖学、麻醉学、心理学等等,哈利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他对医生和学医者的印象大都来自德拉科·马尔福所在的医学院,想到不苟言笑、看起来就像是行走的僵尸的药剂学教授西弗勒斯·斯内普和他那些冷血动物一样的学生,哈利就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他沿着书架走了一圈,正想回到沙发上去,无意间瞥见书架后面的墙壁上似乎露出了什么东西。
哈利蹲到近处,美术生对于色彩格外敏感的神经使他发现那里有一块墙皮的颜色和周围是不同的,异色墙皮被一圈细窄的缝隙包围着,看起来这块墙板似乎可以被取下。
哈利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他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推动着墙板,传出的声响使他确定这里的确是中空的,但是由于缝隙太小,仅凭手指无法撬动,哈利转头看向罗恩,
“罗恩,你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呢?给我用一下。”
罗恩掰出刀刃,将小刀递给坐在书架前面地板上的哈利。伴随着赫敏“你们在做什么?”的质问声,哈利将刀尖伸入缝隙中,随即变换角度一用力,那块异色的墙板就被撬了起来。
墙板里中空的地方藏着一些相互咬合着的齿轮,看起来像是某种机关。
“这是什么东西?!”赫敏惊讶的叫着。
“不知道,但这种小玩意儿看起来挺容易挪动的。”罗恩说着便伸手去掰那些齿轮,齿轮转动到某一点时从中传来细小的“咔哒”声,随后巨大的书架从中间打开,露出一扇印有诡异的黑色图案的门。
“这看起来像是个章鱼。”哈利说。
“进去看看。”罗恩说。
而赫敏正瞪圆了眼睛,显然被汤姆·里德尔办公室里藏着一间密室的认知震惊了。
门内是一个大约有十几平的小房间,一只小型书架、一套桌椅、一个箱子和一只被白布遮盖起来的巨大画架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其余物品乱七八糟的散落着。
赫敏最先被那只书架吸引,罗恩则试图打开箱子,哈利的视线里全是那副被白布遮挡着的画。
“这东西被锁住了,我得找找钥匙在哪。”罗恩在房间里四处打量,发现身旁的赫敏正死死盯着手中的一本书。
那是一本极其厚重的,通体纯黑色的书。
“赫敏,你拿着的是什么书啊?看起来比美术史还厚两倍!”罗恩夸张的叫着,凑近了去看,书面上用一种不知由什么成分构成的泛着银色光泽的染料写着——
NECRONOMICON
“这是什么意思?”
“死灵之书。”赫敏的声音颤抖着,低沉到几乎难以听清她口中的词汇。
罗恩显然被对方的话语和面上透露出的恐惧神色震慑住了,他从未在赫敏脸上见到过这种混合着阴沉与忌惮的表情,她用睁大的眼牢牢锁住那些银色的字迹,仿佛要防止它们突然开始变幻似的。
“你还记得我大一的时候选修了希腊语吧?这个书名是由‘死灵’、‘诫命’和‘代表’三个希腊词汇拼合而成的,意思是‘代表着死者诫命的图案’。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曾在课上提到过这个,她描述这本书为‘传闻中记述着地球和宇宙的真实历史,一旦重现世间必会引起无穷无尽的灾难’。当时我以为她是在胡言乱语,但是现在,它竟然真的出现了...”
赫敏说着,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将那本传闻中代表着邪恶与灭亡的书装进背包里。
“先把它拿走再说,我们还不知道汤姆·里德尔要用它来做什么,不管他是否有恶意,我们都不能冒险把它放在别人手里。”
罗恩赞同了赫敏的做法。他没有找到箱子的钥匙,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怀疑那里面也绝不是什么玩具小熊之类的无关紧要的东西,而且他注意到,屋子的另一侧还有一扇门,那是一扇破旧的深色木门,不需要靠近也能感觉到从中散发出的阵阵寒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还闻到空气里飘着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赫敏也看到了那扇门,她皱起的眉头从进入这个房间开始就没有片刻放松。
“现在怎么办?”罗恩问,不确定他们是否应该继续下去了。
“我想最好是先离开,在里德尔先生回来之前。”赫敏回答道。
他们将目光投向哈利,后者已经端详着那幅画有一段时间了。
罗恩和赫敏朝哈利所在的门边走去,哈利在他们近身前拉下了画架上的白布。
罗恩拍了下哈利的肩膀,“我和赫敏发现了点东西,我们得赶紧离开了。这幅画画了什么?你都在这儿和它大眼瞪小眼半天了。”
“没什么,只是一副风景画。”哈利耸了耸肩,“我们走吧。”
三人将书架恢复原状,走出了办公室。一楼的走廊里没有半个人影,就连服务台值班的金发护士都不见了踪影。
她不在那里更好。离开时三人心虚的想着。
走在下山的路上,赫敏对哈利解释了死灵之书的事,最后他们决定由哈利暂时保管它,因为他的家里没有其他人,这本书不会有被发现的风险。
在汤姆·里德尔办公室里的经历搅乱了三人原本的计划,哈利提议今晚先去猪头酒馆打探卡朋特家族的消息。
他们来到格里莫广场十二号,哈利请求罗恩和赫敏在楼下等他一会儿,他把书放回家里就马上下来。
哈利知道让好友在楼下等待而不是请他们进门的做法是十分无礼的,但比起这个,他更不能让二人发现屋子里那些斯科皮存在的痕迹。
哈利很快下了楼,他们在附近吃过晚餐后就出发前往猪头酒馆。
-
夜晚的猪头酒馆里,三两个醉汉凑在一桌饮酒和交谈,几对情侣靠在昏暗的灯光中亲热。
哈利、罗恩和赫敏找了一张离吧台不远的空桌子,哈利对另两人说:
“我去买些酒,趁机和酒保套话,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
罗恩问道:“需要我和你一起吗?”
哈利摇了摇头,表示他已经想好要如何从酒保口中打探到偷|渡团伙的消息了。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哈利回到桌边,并带回了一张纸条:
周六晚上八点钟
避风港南部 风车大街与船长大街交汇处的小巷里
问题:遇上狗应该怎么办?
回答:狗都有狂犬病,都要弄死才行。
“哥们,真有你的!”罗恩用带着崇拜的眼神看着哈利,“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告诉他我是小天狼星的教子,我想要离开奥克蒙特,很快他就把消息给了我,他说他从前和小天狼关系不错,他还告诉我,小天狼星似乎很受老板器重。”
“老板?是布鲁特斯·卡朋特?”
“没错。”
-tbc
【德哈】奔向他的日落24
《Light a fire》阅读体
写这篇阅读体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读后感
时间线已做出调整
所有人记忆都将从五年级结束开始
加粗的为阅读的文字
有自己加的一点阅读内容
“好。”克拉布飞快答应下来,接着看了眼手表,“我们要快点了。第一节是院长的课。”
斯内普。德拉科本来就高度紧张的神经猛然一颤,接着在一瞬间的寂静里,那封信突然燃烧起来...
《Light a fire》阅读体
写这篇阅读体应该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读后感
时间线已做出调整
所有人记忆都将从五年级结束开始
加粗的为阅读的文字
有自己加的一点阅读内容
“好。”克拉布飞快答应下来,接着看了眼手表,“我们要快点了。第一节是院长的课。”
斯内普。德拉科本来就高度紧张的神经猛然一颤,接着在一瞬间的寂静里,那封信突然燃烧起来——它并不烫手,因为德拉科感觉不到热度,甚至冰冷的刺骨——哪怕几秒后它就在德拉科苍白的掌心变成了一团灰烬,也冻的像是霍格沃茨附近群山上终年不化的雪,寒意如利刃一般刺入心脏。
斯内普并没有对此作出什么反应,仍旧是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并不在意学生如何看待他。
德拉科自己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行走在黑暗里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追逐太阳与光明的资格。他像是一个安于黑暗却又畏惧黑暗的人。他习惯了黑暗,也开始习惯被黑暗划伤。
“再不来就没有好位置了。”
德拉科一路狂奔冲进教室的时候,潘西淡淡的对他说。他坐到女巫身后用课本留好的位置,趁斯内普还没来的时候再次给自己灌了一瓶提神药剂——从庄园里带来的已经快不够了,他想,也许之后就要试着闯医疗翼偷拿,或者说服庞弗雷夫人——还有三个容光焕发。但非常不幸运的是,提神魔药只是阻拦他的睡意,并没有缓解德拉科积累了快有两个星期的疲惫,所以他的脑子几乎是一团浆糊,昏昏沉沉的天马行空着。
布雷斯叹了口气,他还记得画面里的他们将要上的是斯内普的课。
“马尔福,我们第一节课讲了什么?”
德拉科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你发什么疯?”布雷斯在桌下狠狠踹了他一脚,压低了声音,“阴尸!”
“阴尸。”德拉科下意识重复道,摇摇欲坠的神经终于被布雷斯的这丝毫没有客气的一脚给拉了回来,整个脚踝都剧烈疼痛着,“非常抱歉,教授。我不会再走神了。”
“多谢了。”德拉科对着布雷斯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和画面里的那个他差不多疲惫。
斯内普打量了他一会儿,若无其事的把话题拉回了课本。而德拉科真的硬生生听完了剩下的全部内容,他靠暑假里死啃书本的那一股劲让大脑保持吸收知识的状态,心里则盘算着放弃午餐时间的主意,准备将一部分时间用来补还没有完成的灾难般的家庭作业,另一部分用来修理消失柜——但他万万没想到斯内普在课后把自己拦了下来。
所以这样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原来也会面对这样的困难。哈利才发现自己所有的嘲讽与讥笑似乎太想当然了。但哈利认为德拉科·马尔福完全可以向邓布利多教授或者别的教授求助。
哈利这时候并不知道有一句话叫:未知他人苦,不劝他人善。
因为他仍觉得至少面对选择,人应该选择善良,而不是助纣为虐。关于德拉科·马尔福的做法。
“他给你寄信了。”斯内普相当开门见山的说,在对门施展了一连串魔咒后。
“所以?”德拉科再次施展起大脑封闭术,偷偷扫了眼手表。而斯内普注意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只不过没有指出,“德拉科,你的母亲来找过我。”
德拉科默不作声地点头。
“我想你可能需要一个帮手。”
我不需要帮手。德拉科低垂着眼,避开纳西莎和卢修斯的目光,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不。”德拉科的声音比他大脑反应更快的响起,他勉强直视着斯内普的眼睛,继续维持着声音的平稳,“我可以做到。”
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人完全坦白。哪怕那个人是自己的院长,德拉科反复在心里告诉自己,现在他不能相信任何一个人。
斯内普微微挑起眉毛。他的脸上似乎是要浮现出一个德拉科所熟悉的嘲讽笑容,但不知为何却硬生生的刹了车,恢复了那种冷淡表情,“你的院长对你拭目以待。”
“好。”德拉科说,接着转身拉开门离开了。
“德拉科,你应该接受西弗勒斯的帮助。”纳西莎轻声道,“至少你不用那么辛苦。”
德拉科沉默了一会,声音很轻很轻:“妈妈,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
纳西莎的眼睛看起来有些红。卢修斯本来要跟着纳西莎说的话也停在了喉头。造成德拉科面对如此局面的罪魁祸首是他们自己。
下午有一节草药课,德拉科将整本书胡乱的翻了一通,随便用一些段落填满了还欠缺的七英寸,魔咒课的无声咒练习作业则是根本没有练习。接着他起身赶往有求必应屋,克拉布和高尔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两人靠着一副挂毯兴高采烈的交流着——虽然在别的学生眼里,他们是两名赫奇帕奇的低年级女生。
德拉科今天率先对一个相对边缘的单独魔法阵下了手,但纯粹的银光里还是参杂了不少别的光束,混杂着从不知道哪个损坏处流出来的魔力。他一手飞快地翻书一手飞出一道道咒语,那冰冷的火焰似乎还在手心里燃烧,几乎喘不过气的恐慌让德拉科花了好大力气握住魔杖,好不容易才理清了那些误入魔力的来源正打算处理,结果一低头就发现下午的魔药课要到了。
很多人都以为德拉科·马尔福跟他的姨妈贝拉特里克斯一样的推崇伏地魔,没想到面对伏地魔,这个少年也会恐慌和害怕。
可让这个奇怪的空间把他们拉到这里就是为了让他们看德拉科·马尔福是如何执行伏地魔的任务的吗?就为了让他们看一个六年级的少年的惶恐?
也许他值得同情,但那也是德拉科·马尔福自己选择接受黑魔标记为伏地魔卖命的。
继续看下去吧。会有答案的。
丢失的碎片即将归来。
而所有史诗遗漏的篇章都将回归。
空间的白雾逐渐弥漫,每个人除了眼前的白色,根本看不见其他的事物。所有人都无法使用魔法,相当于失去视觉的所有人心里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恐慌。只有格林德沃仍旧不急不躁地等待着白雾散去。
他现在对这个空间越来越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