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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之空

【FF7】共生·83

神罗总部拉响了警报。


巨大的爆炸破坏了主要的电闸,暗红的应急灯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尖锐的警报回荡嗡鸣,如同末日来临前的预警。


科学部门的楼层一片漆黑,只剩下应急设备还在运作。第一批抵达现场的特种兵全副武装,奔向通往科学部秘密设施的大门。


随着金属大门开启,黑暗中溢出气态的魔晄。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海底的浮游生物,美丽而静谧的景象让人不由得呼吸一顿。


“别过来!!”


但是晚了。


怪物离开深渊底部的培养舱,沿着墙壁飞蹿上来。不断膨胀的身影如同破出水面的海鱼,张开舞动的触手和血腥的巨口,瞬间咬断栈桥将那些人拖了下去。


狂乱的魔法短暂照亮了黑暗。舒展身躯的怪物...

神罗总部拉响了警报。


巨大的爆炸破坏了主要的电闸,暗红的应急灯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源。尖锐的警报回荡嗡鸣,如同末日来临前的预警。


科学部门的楼层一片漆黑,只剩下应急设备还在运作。第一批抵达现场的特种兵全副武装,奔向通往科学部秘密设施的大门。


随着金属大门开启,黑暗中溢出气态的魔晄。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海底的浮游生物,美丽而静谧的景象让人不由得呼吸一顿。


“别过来!!”


但是晚了。


怪物离开深渊底部的培养舱,沿着墙壁飞蹿上来。不断膨胀的身影如同破出水面的海鱼,张开舞动的触手和血腥的巨口,瞬间咬断栈桥将那些人拖了下去。


狂乱的魔法短暂照亮了黑暗。舒展身躯的怪物露出全貌,将剩下之人的惨叫吞入腹中。血液溅到周围的培养舱上,将光滑的外壳涂抹得一片鲜红。


粘着白大褂碎片的尸体横卧在深渊底部,常年架在鼻梁上的镜框不知所踪。从尼布尔海姆回来的宝条明显并非两手空空。如果要将杰诺瓦藏匿起来,没有比科学部的实验室更合适的地方。


“你知道赛特拉是怎么灭族的吗?”


萨菲罗斯的神情恢复如常,仿佛他前一刻的停顿并未存在。他缓缓勾起嘴唇,碧绿的竖瞳妖冶惑人。


他仿佛没看见背后隆起的阴影,杰诺瓦的身影直抵天花板,背脊两侧张开血肉编织的赘生物,看起来既像诡异的珊瑚,又如同某种生物畸形的翅膀。


伊法露娜的声音在她脑内响起:「它化作死去的人的模样,用友善的面孔骗取了赛特拉人的信任,然后将病毒注入那些人的体内,将她们变成失去心智的怪物。」


前往尼布尔海姆调查的宝条自愿接受了病毒,将杰诺瓦带回米德加藏了起来。神罗的总部如今已经成为了怪物的巢穴。


“母亲。”


杰诺瓦将萨菲罗斯的身影围拢在中心。和身后畸形的怪物不同,银发的男人苍白俊美,恍如古时堕落的神祇。


怪物震动的腹腔发出水生生物般的歌声。密集重叠的声音如同震动翅膀的虫群,直接在人的颅内响起。


杰诺瓦的存在拥有可怕的致幻性,现实如水波变化起来。她踉跄着微微后退一步,强忍可怕的眩晕撑住墙壁。


覆盖黏液的触手窸窣涌动起来,在杰诺瓦有所动作之前,萨菲罗斯轻轻侧头:“她不行。”


“去解决外面的敌人。”萨菲罗斯的声音低沉柔缓,带着丝绸一般的质地,“这里交给我。”


魔晄的荧光照亮了幽深的黑暗,杰诺瓦离开后,空气里冰冷的窒闷感并没有减轻,反而比之前更加沉重。生物的本能在催促她赶紧逃跑,面临危机的预感掐着她的神经无声尖叫。


“你不是来阻止我的吗?”萨菲罗斯缓缓抬起眼帘,“你不是打算杀了我吗?”


他笑了一下,眼底毫无笑意,嘴唇勾起凉薄的弧度:“那就来试试吧。”


雷属性魔法的光芒骤然炸开,如同雪白的骨刺撕裂了黑暗。萨菲罗斯的身影仿佛只是在空气里一闪,眨眼便出现在她身后。


护盾魔石亮起,她在最后一刻张开结晶的屏障。银色的长刀与屏障相撞,迸出一声令人牙酸的金属嗡鸣。


……好重。重到她几乎无法呼吸,仿佛所有氧气都在瞬间被肺部挤出。


结晶出现裂痕。“为什么不使用你的能力?”萨菲罗斯的身影随着刀锋迫近,两人之间仅隔着一层摇摇欲坠的屏障,她稍微抬起脸就能看见那双蛇一般的竖瞳。


“……和你无关。”她骤然收紧掌心,耀眼的火光近距离爆发。萨菲罗斯收回刀,再次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那团火焰击中实验室的能源中枢,刺目的火光随着焦黑的浓烟膨胀爆裂,实验室震动起来,瓦砾碎石如雨而落。


银色的刀光划破了浓烟,空气发出撕裂般的长啸。结晶屏障碎裂时,她就地一滚,身侧的墙壁被刀切开,灌入的夜风掀起衣摆。萨菲罗斯刀锋一转,一击横扫几乎切开了半个实验室。


承重柱垮塌下来,天花板开始倾斜,断裂的管道溢出大量魔晄。整个空间都在轧轧作响,如同暴风雨中将沉的巨船。


……杀了他。


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是唯一的办法。


……杀了他。


这是文森特没有明说的话。


她从地上爬起来,空气里飘舞的魔晄因子忽然静止,如同夏夜的萤火定格在分散开来的瞬间。


墙壁骤然向内压缩,萨菲罗斯一刀切开迎面而来的金属管道。周围的钢铁栈桥如同巨蛇扭转身躯,朝他的所在横扫而来。


实验室内部变成了奇怪的重力场,废墟残骸被无形的暴风拧在一起。巨大的承重柱被银色的刀刃划开身躯,迸裂成无数碎块。耀目的雷光紧接着从天而落,一瞬间炸开无数延伸的枝桠。


火烧了起来。液态的魔晄从破碎的管道里倾泻而出,没过地面将实验室底部变成了莹绿色的海洋。绿色的水面照亮了周围的钢铁墙壁,萨菲罗斯提着刀,从火光和浓烟中显出身形。


她撑住身侧的墙壁,全身的血液都似乎涌到了脑部。杰诺瓦的致幻效果并未褪去,燃烧的空气如水面一般摇晃波动,萨菲罗斯的身影由清晰到模糊。


但他的声音始终挥散不去。


“你要扮演人类到什么地步?”


“……”


“利娅。”


利娅。


“和你无关。”她说,“已经和你没关系了。”


她往后踉跄一步,手掌抵上冰冷坚硬的墙壁。


喉咙微动,她说:“不要叫我利娅。”


“为什么?”


……因为那不是她的名字。


那从始至终,都不是她的名字。


“我不是。”她试着开口。


她谁都不是。


不是利娅,不是塞西利娅,不是七号,不是奥利维娅……什么都不是。


那些全部都是她捏造的谎言,是她为了融入这个世界而套用的身份。


都是假的。


心脏好像要燃烧起来了,浓烟呛得她无法呼吸。


“……不要过来。”她撑着背后的墙壁站直身体,“不要再靠近了。”


“为什么?”


因为她得杀了他。


不管她是谁,她都得杀了他。


她得……


萨菲罗斯的身影忽然向前,一刀劈开呼啸而来的流光烈焰。她抬起手,那个瞬间仿佛千思万虑都从脑海里过了一遍但又什么都没留下。


一声金属没入血肉之躯的钝响,她骤然回神。殷红的血迹沿着剑刃滴落下来,剑锋穿过厚实的胸膛,距离心脏只有毫厘之差。


锋利的剑尖透胸而出,黑色的羽毛飘落下来。巨大的单翼从萨菲罗斯的右肩胛骨处张开,投下浓墨般的阴影。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召唤了掉落在地的双刃剑,在最后一刻将手里的武器送入了萨菲罗斯的胸膛。黄铜的护手血迹斑斑,这把剑原先的主人被杰诺瓦吞入了体内,特种兵的武器散落一地,只有这柄剑还算完好。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开来,她感到喉咙深处涌上铁锈和盐的味道。她抬起头,银色的长发沿着宽阔的肩膀洒落,萨菲罗斯的眼里凝聚着她无法理解的神色。


苍白的面容逆着背景里的火光,剑刃没入身躯时的血迹溅在下颌和脸颊上。萨菲罗斯低笑一声,震动的声音仿佛贴着她的耳畔响起。


“你的剑刺偏了。”


萨菲罗斯握住她的手,她无法退后,无法拔出长剑。他攥住她手里的剑,骤然往前一送,两人如同被串在同一柄箭上的雀鸟,身躯一下子贴到一起。


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在接吻。


那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更为恰当。


口腔被血液腥甜的味道占据,萨菲罗斯的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脑袋扣住她的后颈,被迫张开的下颌很快开始泛酸,生理性的泪水涌上眼眶。黑色的翅膀围拢过来,遮去了周围的光线。


他拉着她一起堕落,将她拽入深不见光的泥沼。理性和感性撕裂开来,仿佛地狱最滚烫可怕的烈火。


“……利娅。”萨菲罗斯将那个名字含在喉咙里,他仿佛没有痛觉,感觉不到胸膛被剑刃穿透的剧痛。他的声音淬着甜蜜的剧毒,混杂着血液的腥气一起涌入她的肺腑。


我不是。


她说:“我不是利娅。”


这不是她的脸,不是她的身体。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脸,只是一团虚无缥缈的、没有身体的意识。


这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


“那么,你想成为谁?”萨菲罗斯吻着她的唇角,气息贴在她的面颊上,仿佛并不介意他亲吻的是个虚假的、死人的躯壳。


她怔了一下,抬起眼帘。


蛇一般的竖瞳稠丽似融化的碧玉,在昏暗的环境里泛着粼粼的幽光。


萨菲罗斯用蛊惑她一般的声音说:“谁都不是,意味着你可以成为任何人。”


他对她说:“你可以创造「自己」。”


“……”


“为什么要执着地扮演人类?”萨菲罗斯的嗓音低沉而温柔,“那只会让你感到痛苦。”


大脑一片空白。


……是啊,为什么呢?


“回到我身边。”


那种奇怪的眩晕感又来了,因为萨菲罗斯近在咫尺的气息而更加强烈。碧绿的竖瞳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瑰丽妖异得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回到我身边,像我们约定过的一样。”


萨菲罗斯的声音和杰诺瓦的重叠在一起,仿佛在向她歌唱。


“我从来没想过要抛下你。”冰冷的手掌抚上她的脸颊,滑腻如蛇类的鳞片,“不管去哪里,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她张了张口:“但……”


“抛下我的人不是你吗?”萨菲罗斯声音一低。


“在尼布尔海姆死去的人,不是你吗?”


支离破碎的影像在脑海里闪过,快得她几乎无法捕捉。曾在生命之流里窥见过的记忆回涌而来,一时间竟让她产生了错乱的感觉。


“不用逃亡,我们本应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


“……”


“拒绝这个未来的人,不是你吗?”


她想要后退。那个身影是惑人的海妖,是狡猾的毒蛇,染上血迹后更显艳丽。萨菲罗斯盯着她,目光始终不曾偏离左右。黑色的羽翼将她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她无法动弹,麻痹感直透指尖。


“过去如何并不重要,我们可以一起共创未来。”


萨菲罗斯说:“我们命中注定在一起。”


意识到自己无法逃离毒蛇的陷阱时已经晚了。


意识陷入黑暗前,她好像看到萨菲罗斯勾起了一丝笑意。他温柔地将她圈入怀里,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


他说,我就是命运。


我会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Q女士闭店中

lft凹凸乙/原女推文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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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凹凸乙女】当你的元力技能是异界召唤 @Yufraysy 


3.【凹凸乙女】我真的只想完成任务不想谈恋爱啊!
@幽悠攸攸 


4.【凹凸乙女】带着影体的病弱小姐只想当小透明
@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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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这篇归在凹凸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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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尼斯堡的薛酱

196.6cm高的人是不可能只有65kg的

*1st成员被容貌焦虑和减肥困扰的凌乱搞笑小故事

*有十分轻微的萨菲罗斯的恶心(呕吐,赃污,异常进食)描写。并没有cp但是有萨菲罗斯调戏杰内西斯的内容,仨1st因为过度节食脑子有点不正常,介意慎。

*安吉尔视角第一人称。

*大致去除了幻想元素,普通的人和普通的公司

  🤔bz正在困惑为什么热度会这么高【?

  

一。

我跟萨菲罗斯的第一次见面……非常的难以描述。难以描述到在访谈中即使已经背过了公司准备好的台词,被主持人问及这个问题时,我都会磕磕绊绊无法顺利地说出来。

但是无人在意,摄像机对准的只有萨菲罗斯。我,甚至是村子里都数得上是美男子的杰内西斯都只是萨菲罗斯的衬托,余光瞥...

*1st成员被容貌焦虑和减肥困扰的凌乱搞笑小故事

*有十分轻微的萨菲罗斯的恶心(呕吐,赃污,异常进食)描写。并没有cp但是有萨菲罗斯调戏杰内西斯的内容,仨1st因为过度节食脑子有点不正常,介意慎。

*安吉尔视角第一人称。

*大致去除了幻想元素,普通的人和普通的公司

  🤔bz正在困惑为什么热度会这么高【?

  

一。

我跟萨菲罗斯的第一次见面……非常的难以描述。难以描述到在访谈中即使已经背过了公司准备好的台词,被主持人问及这个问题时,我都会磕磕绊绊无法顺利地说出来。

但是无人在意,摄像机对准的只有萨菲罗斯。我,甚至是村子里都数得上是美男子的杰内西斯都只是萨菲罗斯的衬托,余光瞥到了我的青梅竹马,他精心画了两个小时的妆甚至没得到五秒钟的镜头,却还要强装微笑,我也似乎有点理解曾经是那么喜欢萨菲罗斯的他会产生无端的恨意了。

那么话说回来——我和萨菲罗斯真正的见面在我入职那天的深夜。因为传闻1st几乎是告别了酒,便和几个在米德加尔工作的同乡喝了几杯庆祝,午夜时分我因为酒醉的口渴醒来,就打算去宿舍休息室买点饮料。

然后我就看到了他,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标志性的银发披散着,被开膛破肚的自动冲饮机不断闪烁,他独有的蛇一样的双眼也跟着忽明忽暗。

这一幕实在是太过美丽,萨菲罗斯本人比海报上美丽100倍,以至于我都觉得他撕开了冲饮机跪坐在散落满地的速溶咖啡和植脂末上,正往嘴里大把地塞代糖巧克力粉是没什么异常的事情。

但是神罗将军先一步哭了起来——我没有夸张,他当时确实在哭——被皮革包裹的手指抹了一下眼睛,浅色的睫毛立刻被糖浆糊在了一起,精致的面容上留下了五道深棕色的痕迹。

我有点记不清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别告诉宝条博士”还是“我太饿了”,后面的话没有听清,因为他还在力所能及地吞下齁甜的粉末,等我听到巡查的脚步声时,他已经巧妙地从消防通道离开,只留下我呆滞地面对射过来的手电筒光束。

这次的离奇的初见以我主动担下了破坏冲饮机的罪名,入职第一天就喜提两天的禁闭而告终,刚住进高级宿舍的土包子不会用自动贩卖机,这个理由也说得通,反正没人问我为什么监控也一并被砸毁了。

而隔周在训练场上的“偶然”初见则是有摄像机记录了的,估计会在日后的纪录片中采用的素材,也是官方给出的标准设定。我和萨菲罗斯紧接着就进行了剑术比试,我输了,他伸手把我拉起来,“安吉尔”这个角色算是正式在神罗宇宙中登场了。

我曾经看过那条素材的回放,我只有一个正脸大部分都是后脑勺,但是我刚才就说过——无人在意。镜头对准的永远只有萨菲罗斯,美丽的,完美的,强大的,萨菲罗斯。

而那天晚上的相遇,我觉得我如果说是萨菲罗斯有一个被虐待的总是吃不饱饭的双胞胎兄弟之类的话,可信度会更高一点。

当然了,强制要求一个身高196.6的人保持150的体重还要有绝美的肌肉,何尝不是虐待呢。

  

  

  


二。

在访谈节目的嘉宾环节过后杰内西斯就一直在后台照镜子,这家伙其实本来对他自己的脸还是挺有自信的,但是自从公司发售了我们三人的盲抽签字小卡之后他就把更多的时间花费在了健身房里而非虚拟训练上,上周刚换了一个镜框一圈都有灯泡的专业梳妆台,在打开全部的灯之后我都会看清楚我有个毛孔里长了三根胡子。

我想大概是那些公布在社交媒体上的开箱视频中一句又一句“怎么又是杰内西斯”刺痛了他,我安慰他说我自己的卡在二级市场上只有原价的十分之一或者被当作萨菲罗斯的捆绑物转手,这非但没有安慰到他,还被他吼了一顿别把我跟他相比。

“安吉尔,你说我要不要切一下鼻翼?”他挑剔地用手指比量着鼻头两侧。

“你已经很漂亮了,帅哥。”我把他的诗集放回到梳妆台上,梳妆台的大部分被两盒1st特供晚餐占据,我端起其中写着自己名字的一盒,把里面寥寥几片无盐无油的鸡胸肉挑出来吃掉,然后再尝试了几口深绿色的蔬菜泥,真是一股低脂健康的难吃,杰内西斯的那份被敞开了太久,里面只有几种补充维生素的水果和坚果,其中的苹果片已经氧化成了棕色。最近杰内西斯对“容貌”这个话题越来越敏感,如果回答表现出一点敷衍,他就会更加在意。

“垫一下鼻梁也可以,我还想漂一下头发,变成彻底的红色。”他似乎在征求我的意见,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我只是摸着下巴端详他标志性的红棕色头发,想象已经见惯了20年的颜色突然变浅。

“你真的已经很帅了,杰内西斯。”我回答他。没有必要了,我酸溜溜地想,更加年轻的扎克斯已经被送到了我们身边,他是第一个,很快会有第二个,更加水嫩的脸蛋,更加饱满的身体,更充足的胶原蛋白,更快的新陈代谢,我们已经老了———他的视线并没有落在镜子中的他自己,当然也不在我身上,而是镜子反射的门板上挂着的萨菲罗斯的等身挂画。

我眨一下眼睛,镜子里映照出我自己的脸,我急忙侧过身让自己消失。

演播厅里的掌声和女孩子的尖叫还在持续着。

  

  

  

  

  

三。

节目的录制非常顺利,没出岔子。

互动环节比预想中的长,等全部结束的时候已经临近了晚餐的时间,负责安保工作的神罗兵就直接在原地吃起了电视台提供的食物,一时间走廊里充满了蛋白质和脂肪的香气,我贪婪地吸着肉类的芬芳,一面利用人设的便捷和端着标配的肉酱意面大快朵颐的士兵聊起了天,这个芒果一样小家伙就和任何神罗士兵一样充满了对1st的向往,甚至这个调岗后的工作都是贿赂了排班人员得到的。

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番对萨菲罗斯的崇拜,我装作感兴趣地听着,只是为了离他的那份意面更近。说真的我已经快一年没见过调味如此浓郁的食物近在咫尺了,自从晋升为1st之后基本就告别了正常的饮食,我为了保持肌肉晚餐会配给到肉类,杰内西斯和萨菲罗斯一般只有菜叶,可能为了让他们的头发柔顺会有那么一点忽略不计的坚果,在这样的饮食折磨下,小时候老妈做的剩菜炖煮都被我在脑子里美化成了佳肴。

小芒果士兵看起来已经饱了,规规矩矩地用餐巾纸擦了嘴角上的油脂,美味的意面还剩下四分之一就想丢进垃圾箱。我急忙借口说要和普通士兵同甘共苦想要尝尝普通士兵的配餐,他也急忙扣上饭盒的盖子,从身体的另一侧拿出了全新的一盒。

……天杀的,执勤小队有十个人,其中九个人居然根本没有领取配给的晚饭而选择了外食。

我是真的搞不懂这些年轻人,浪费了这些大份有肉丸子的意大利面,拌了黄油的土豆泥,焦糖布丁和随便喝的可乐(有糖版)而去跑到那些只在社交媒体上有人气的餐厅拍几张照片,嚼着精美摆盘但是分量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酸奶有什么好处。不过也多亏了这些臭小子们的不识好歹,我居然可以久违地吃上正常人类的食物,甚至有余富给杰内西斯也带一份。

作为报答,我把我的电视台临时通行证挂在了小芒果的胸前,穿过闸口就可以到嘉宾休息室,第二个化妆间里就有他心心念的萨菲罗斯。

小芒果激动得小脸通红,他忐忑不安地对着端着饭盒快步离开的我喊着如果萨菲罗斯不给他开门怎么办,我回过头指着他脚边剩下的七盒意大利面说,你把这些全拎过去,就说自己是来送工作餐的,没有一个1st能拒绝肉酱意大利面。

包括完美的萨菲罗斯。

  

  

  

  

四。

我把餐盒端回到化妆间的瞬间,杰内西斯就捂住了嘴想要控制暴走了一样分泌的唾液从唇边溢出。死要面子的大少爷倔强地说他不吃,可是在我暴风吸入了几口面条后他也将手伸向了裹着土豆泥的纸杯。

我们两个上一次吃碳水都是在五台战争的时候,杰内西斯嘴里就算同时塞着土豆泥和布丁也在忧虑地念叨明天要多加几组负重训练好减掉今天吃的热量,我抢了他一颗肉丸,并且威胁他如果再絮絮叨叨我就把剩下的两颗也吃掉。

在消除了最初的饥饿感后,味蕾开始运作,愉悦与满足占据了大脑。

脂肪。

脂肪。

脂肪。

热量。

热量。

热量。

糖分。

糖分。

糖分。

我和杰内西斯都沉浸在人类最本源的快感中,饱腹带来的安全感让我们忘记了一切。

起初我还在在意能不能在巡查来之前解决完这么一大堆食物,实际上我多虑了,我和杰内西斯只花了五分钟就吞下了全部,然后将餐盒撕碎塞进垃圾箱的最深处,用男士香氛,漱口水和牙线清理掉残留的罪证。

一切都很妥当,就等着导播通知录制结束然后回到宿舍就好了………

然后,刚才那个小芒果一脸惊恐地没敲门就闯了进来。

岔子就这么来了。

  

  

  

五。

休息室和化妆室相聚不到三米,我拽着杰内西斯只花了几秒就踹开门冲了进去,但是眼前的景象也是一副“你来晚了”的惨相。

几乎和我第一次见到萨菲罗斯的那一晚一样,他跪坐在一摊勉强能被叫做食物的东西前,即使在我弄出极大的动静破门而入后,也只是抬起他青绿色的眼眸瞥了我们一眼,继续将一把原本是面条的碎渣强塞入口中。血红色的酱料沾满了银色长发的末梢,这好似壮美的野兽的狩猎现场,那头野兽正在将头颅扎进战利品的肚子中撕扯内脏却被打断了进食。很美,有一种血呲呼啦的美,或者说有一种堕落的把神拖拽到泥潭里的美,我有点形容不好,可能杰内西斯能给出个更文艺的描述。

站在门口的小芒果结结巴巴地道着歉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萨菲罗斯将军像失控一样想要把七人份的食物都吃下去,我深吸一口气刚想说希望你永远不懂,但是这话听起来又矫情又有股过时的伤感网络文案的感觉,所以只能作罢。

好的,现在就是想方设法让全部的食物从眼前消失,擦干净地板,把萨菲罗斯重新收拾到跟来的时候一样。重点是萨菲罗斯,只要萨菲罗斯是崭新的帅气的,巡查就根本不会注意到其他。

这不是很难,但是可能需要一点工具,打发了小芒果离开案发现场去公共卫生间找点拖把抹布什么的,我搀扶起了萨菲罗斯,注意到地面的布丁和意大利面都有齿痕,可能这孩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叫萨菲罗斯是孩子)还吃了一点他自己的呕吐物,顿时把我搞得很心酸。

我扯来几张湿巾擦拭他脸和脖子上的酱料,这身为了访谈特意换的简化制服没法再穿了,但是幸好杰内西斯知道他常穿的那身定制制服放在哪儿。萨菲罗斯好像恢复了一点神志,他想解释什么,但是嘴里塞满了东西。

“你不要着急,先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我糊上去一块新的湿巾擦干净他的嘴角,刮掉红色的污渍,他又像月光石一样闪闪发光。

等到杰内西斯在手臂上挂着皮带抱着熟悉的皮衣出现时,萨菲罗斯本人已经被擦拭一新,完全看不出他就在刚才发疯似地吃了七人份的晚餐。

“真是太有效率了,我还以为今晚偷吃的时肯定会被发现上报。”杰内西斯本人也从震惊之中恢复,开始帮助萨菲罗斯脱掉粘稠的外套,萨菲罗斯很配合,我用脚踹过去垃圾桶示意他们就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在里面。

“毕竟不想再被关禁闭。”危机解除,我蹲下来开始认认真真地从门口开始擦拭地上的食物残渣,“你们说要不要干脆罢工几天跟上面反应一下,就说神罗战士的伙食实在太差劲了,下面的小鬼如果知道晋升到1st要吃这种鬼东西,估计都能吓跑。”

“……同意。”萨菲罗斯终于有气无力地开了口,配合着抬起双臂让杰内西斯给他穿戴交叉的束带。反倒是杰内西斯不置可否地没搭腔,低头看着手里带着装饰花纹的束腰皮带思索着什么。

“我觉得现在的配餐没问题,为了保持身材,总要有点约束。”

……杰内西斯这家伙,明明现在我们三个都是这套过分健康的饮食的受害者,他却还在在意会不会长胖破坏形象。我带着怒意把抹布摔在地上直起了腰,萨菲罗斯却突然对我丢了一个凌厉的眼神示意我别动。

下一秒,他就趁着杰内西斯为他佩戴束腰环住他的腰时,顺势将我的发小揽入了怀中。

  

  

  

六。

“我一直觉得你很漂亮。”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而杰内西斯的脸在秒瞬间红得跟他的外套一个色。

“你的发色也很漂亮,第一次见面我就被你的头发吸引了。”萨菲罗斯更是动手摸上了,他现在没戴手套,修长苍白的手指插入了杰内西斯的头发中,缓慢被火焰一样的红色吞没。

“所以我也不喜欢你被容貌的比对困扰或者不得不忍受饥饿。”

首先,我一直觉得我这个发小是村子里的美男子,很有男子汉气概,但是现在我居然看出了一点他小鸟依人的模样。

嗯……但是他还挺大个的,火烈鸟,火烈鸟依人吧。

其次,我好像觉得我和萨菲罗斯的关系升华了,以前一直是我跟杰内西斯如何如何,现在好像觉得可以变成我跟杰内西斯还有萨菲罗斯如何如何了。

最后就是有点担心,虽然以我对杰内西斯的了解,他的性取向应该是普通。但是毕竟从14岁就开始追星追到现在,甚至不惜拽着我入职偶像在的公司,被偶像这么一搂还能不能直回来。

萨菲罗斯对此游刃有余,他抬起头看着我,还极为故意地撩了一下他的长发。

可瞬间他的脸色骤变,独有形状的瞳孔紧缩,好像被什么射中了一样。

我皱眉起身,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杰内西斯,真是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居然在这种值得沉浸的节骨眼上,把萨菲罗斯的腰带———

给扣上了!!!!!

  

  

  

七。

我觉得这事其实全怪杰内西斯,就算是萨菲罗斯吐了他一身,只要他不像一只火烈鸟一样放声尖叫,就不会招来像蟑螂一样到处都是的塔克斯,可能他们的认知里能让1st的战士发出这种程度的尖叫那估摸是灭世级别的大灾祸。

最终是1st全员密谋罢工尚未开始就被识破,我和杰内西斯在陈述事情经过时故意剔除掉了小芒果,双双被罚禁闭两周。萨菲罗斯的惩罚更重一些,痊愈后执行,但是因为并没有被公开扩大化影响,所以惩罚都不算太可怕。

禁闭期间的食物是每天一杯没有味道的糊糊,大约500ml,可以同时补充水分和营养,我皱眉细品着这东西试图猜测它的成分时,听到被关在隔壁的杰内西斯大骂这东西是泔水,猪都不会吃,负责分发饲料的看守语气平静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帮您申请直肠吸收。之后就再也没听到杰内西斯的骂声了。

宝条博士中间来过一次,恶意满满地给我和杰内西斯看了从萨菲罗斯的腹腔中清理出来的食物残渣照片,大部分都是能看出形状的意大利面,当他听见饿到眼冒绿光的我和杰内西斯喃喃低语说看起来好像还可以吃时,这个科学狂人的脸上也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饲料的缘故,我跟杰内西斯在被释放后发现饿了半个月却丝毫没有变瘦,也真不知道应该高兴还是失望。

然后一切照旧,有氧无氧模拟作战,增肌减脂体能测试,晚餐时间写着我们名字的餐盒又被准时送到了餐桌上,打开之后依然是老朋友们,水煮鸡胸,坚果,水果,还有菜叶,可能比例略有调整,但是万变不离其宗。

“我以为吃了一周泔水之后这些东西会变得好吃。”杰内西斯咬下第一口后得出了结论。

“难吃的东西就是难吃。”我还是先将勉强能吃的鸡胸肉挑出来放进嘴里。

杰内西斯扣上了餐盒,像是要朗诵诗歌一样清了清嗓子。

“我决定停掉全部的自主训练和保养。”

我看着他,没有停下咀嚼。

“这样我就能变丑,公司就不会和我续签。我就可以不用付违约金就滚回巴若拉种苹果,然后我就可以每天都可以吃意大利面。”

“你的人生追求变成了意大利面了吗。”

“还有土豆泥。”

  

  

  

完蛋了,我们村子里有名的美男子居然要为了意大利面和土豆泥决心变丑。

  

  

  

“你变了,杰内西斯,你变得没有追求了,有些东西就是应该排在意大利面和土豆泥之前。”我扳起了脸。

“你现在要跟我谈理想和神罗战士荣耀什么的吗?”杰内西斯面露不悦。

“当然不是,但你要把苹果派和苹果汁放在什么地位?”

成蹊

【迈温】Answer

*1610x65,1w字 

*看完告别场还是想写点什么

*不过越写越碎嘴,难道这就是粉随正主?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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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有什么方法能弄清楚高中男生在想什么?

对对,不用东张西望了,问的就是你。别笑,这大概是自六岁对人类幼崽起源产生好奇后格温·史黛西最严肃的一次提问,我真挚、诚恳且迫切需要得到答案,这关乎到一些…对,很重要的事。具体什么事?这是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


好了好了,停止没营养的扯皮,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半个月前,我和几个伙伴一起出任务,可能恰好是对撞机事件遗留的最后一个异次元体时空错位,所以高效解决问题后大家都一脸如释重负,恨...

*1610x65,1w字 

*看完告别场还是想写点什么

*不过越写越碎嘴,难道这就是粉随正主?

*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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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有什么方法能弄清楚高中男生在想什么?

对对,不用东张西望了,问的就是你。别笑,这大概是自六岁对人类幼崽起源产生好奇后格温·史黛西最严肃的一次提问,我真挚、诚恳且迫切需要得到答案,这关乎到一些…对,很重要的事。具体什么事?这是隐私,我有权保持沉默。


好了好了,停止没营养的扯皮,事情是这样的:大概半个月前,我和几个伙伴一起出任务,可能恰好是对撞机事件遗留的最后一个异次元体时空错位,所以高效解决问题后大家都一脸如释重负,恨不得立马飞回自己宇宙放上三天假——

至少彼得看起来是这样,他胸前的小梅已经困得睁不开眼,本人则是一副“天知道MJ发现女儿又跟着执行任务会罚我几个月不能去1610宇宙的汉堡店”的惊恐表情,匆匆说完“抱歉,我得赶在MJ下班前到家,回见”就第一个打开了传送门;潘妮和暗影彼得一个说要回去准备物理考试、一个说和老朋友约好在酒吧练习魔方,也接连离开。

到这里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古怪,可最喜欢凑热闹、每次总是磨磨蹭蹭的帕维塔竟然也按下按钮,支支吾吾半天,给出“梅婶婶勒令我今晚五点前到家帮她一起做咖喱和馕”这种连迈尔斯都不会信的理由,抛下一个扭曲又滑稽的眨眼,消失在光圈里。

拜托,10岁就能造出机械臂的天才少女担心拿手科目的小测、只能辨认黑白两色的人企图教朋友辨认七彩立方体、曾被禁止出入厨房的麻烦制造机帮婶婶打下手,你们的理由还能再生硬一些吗?


行,既然提到迈尔斯,那就说说他。这位也很奇怪,即使隔着面罩,我都能感觉到他周身散发着强烈的紧张情绪,连朝朋友挥手道别的动作都像急需返厂维修的机器人。

紧接着最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霍比·布朗,那个插着兜在蜘蛛总部丢下一句“老子不干了”就跑得飞快的霍比·布朗,居然留到最后一刻,抱着手站在迈尔斯旁边,凑到他面前。

“确定不需要帮忙?”他压低了声音,但显然又故意能让我听到。

“你不走吗?”如果疑惑能具象,此刻我的脑门大概写满了问号,这帮人搞什么鬼?

“哦!”他直起身子,即使不摘面罩我都能看见他脸上令人讨厌的坏笑,“我们小格温赶人了。”

“我没有。”

“Adios!”英国佬吐出一句发音板正的西语,“为你即将践行人类的勇气赞歌致敬。”他行了个礼,随后跌入金色传送门。


我一头雾水看向他的致敬对象——现在周围只剩迈尔斯了,存在且唯一。他摘下了面罩,微微喘着气,看上去像刚荡过半个纽约城。

“你还好吗?”我皱皱眉,碰了碰他的手背,迈尔斯竟像触电般弹了起来,相信我,毫不夸张,离地至少一英尺,反而吓了我一跳。

“我很好!”他回答得很大声,震得我耳膜刺痛,赶紧捂住嘴不停道歉。

“冷静,冷静。”我引导他深呼吸,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我一起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他真的乖乖遵循指示,很快调整好节奏,连面颊的红晕都退却不少,于是我接着说:“好了,现在你可以开口了。想说什么?”

迈尔斯突然哽住了,像一口塞了三个橡果的贪婪松鼠,咽不下吐不出,着急得咳嗽起来。

我连忙替他拍背,却见他涨红了脸也要从牙缝中艰难挤出完整句子:“格温,你,咳咳,你能坐到那块广告,广告牌上吗?”

“…啊?”

“算了。”他低下头,皱起眉,表情懊恼得像错过等了一年的新AJ发售,“让我想想怎么开始…嗯,对,”迈尔斯突然又把面罩拉了回去,“这样舒服多了。呼!格温,有些事我想了很久,觉得是时候让你知道…”

我抱着手,看他视线朝向地面,手势翻飞,无意识转着圈,仿佛我是一颗恒星,而他无法挣脱怪诞的引力。

“你说在认识我之前很久没有过朋友了,其实我一开始无法感同身受,直到15个月前意外成为蜘蛛侠,在获得大众认可的同时也被迫牺牲了和最爱的人之间的诚实与信任,我突然明白了你说的那种「孤独感」。原来建立和维持一段重视的关系并非想象中那么简单,而我却曾经天真地以为你,不,我们选择了孤独。”

我静静听着,思考这段长篇大论的中心主旨是什么。

“是孤独选择了我们,这是蜘蛛侠的设定、宿命、不能否认的事实,所以显得你们,尤其是你,”我看他停下来,盯着某处,随视线望去,是砖缝里一株倔强冒头的小草,迈尔斯像要用目光将它点燃,“对我而言极其重要。我十分十分珍惜这种联系并对此感激不尽。”


“嗯哼。”他的停顿有些长,在这段极其真诚的演讲中,我应该表现出感动,甚至更情绪化些,比如热泪盈眶,但你知道我不是这种类型,(别跟我提之前对老爸掏心掏肺的独白!那是特殊情况)所以只能用语气词表达赞同,顺便打破尴尬的沉默。

然后我看到迈尔斯深深地、长长地叹了口气,突然疯狂摇头,频率宛如甩干模式的滚筒洗衣机,随后别过头,压低声音恶狠狠对路边垃圾桶说话。即使蜘蛛能力赋予我超乎常人的听力,也只能依稀听到“该死”、“别废话”、“勇敢”之类的字眼。

这种令人费解的行为持续了三十秒,他终于抬起头,面对我,仿佛做了一个世纪的心理建设。

“我的意思是,格温,你还记得之前在大巴上的对话吗?我说随时可以做你的朋友,但现在想反悔了,我…”

一辆鸣笛的救护车飞驰而过,我满脑子都是他那句“想反悔了”。铺垫了这么久,现在是准备告诉我要绝交吗?

不行不行,我下意识摇头:“对不起迈尔斯,这件事我暂时不能接受,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这才发现迈尔斯不知什么时候摘下了面罩。他看起来很沮丧,极其沮丧,同时也让我感到沮丧:他就这么不想和我做朋友?

“好吧。”迈尔斯的声音像蚊子叫,“我们都冷静一下。”

他转身走进传送门里,留我在原地一脸错愕。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我本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可第二天在帕维塔的派对上,迈尔斯依旧是那个和所有人都能碰拳的家伙,举止看起来与平时无异——至少和别人相处是这样。

讲到这里你应该能预感到什么吧?没错,“别人”并不包括我。在他第三次刻意掐断本可以无限发散的话题后,我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你还好吗?”

“我很好。”迈尔斯停顿了一下。

“为什么要刻意压低声音说话?”

“这就是我本来的声音。”

我能看到他垂在身侧的双手蠢蠢欲动,身体微微颤抖,却死死钉在原地,站得笔直。换做从前的迈尔斯,在这样的鼓点和氛围里,早就按捺不住骨子里的律动基因了。

帕维塔走过来:“怎么不去体验一下?”他指向舞池,霍比已经爬上了音箱,举起梅黛一同欣赏下方的“群蛛乱舞”。

看得出迈尔斯很想进去蹦一蹦。他的嘴唇轻轻碰了碰,转头面对我,继续用那种滑稽的声音问:“有兴趣吗?”

我还没发表意见就被帕维塔推了进去,一同失去选择权的还有迈尔斯。派对很令人开心,但迈尔斯实在太反常,以至于回到65宇宙后我仍然无法不介意这件事。


那段疑似“绝交未遂”的对话后我能察觉一些东西在发生变化,也许是不好的方向。迈尔斯只在我面前变得寡言少语,所有谈话都要思忖两秒才能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小心翼翼地给出回应。他那些无意识的可爱小动作,比如原地小跳、拍脑门、抓后脖颈、呼噜自己柔软(至少看起来是)的头发,仿佛一夜之间随纽约各处的贴纸一起被清理干净,哦对,贴纸也是他亲自撕掉的,说这种行为太幼稚。他甚至蓄起胡须,浅浅一层,环绕在下巴周围,看起来像吃完早餐没擦干净的可可粉,虽然并不丑啦,可总觉得很违和。

我简直要开始怀疑这是他对我果断拒绝的报复,或者这才是他的目的,让我反感甚至厌恶他?

可我们的重逢明明很愉快啊,我甚至还感觉到…

这根本说不通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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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否定爱因斯坦对物理学做出的伟大贡献,但不得不说,您的相对论在我这根本不好用。


我原以为对格温的好感隐藏得很完美,没想到彼得开口第一句就是晴天霹雳:“迈尔斯,差不多是时候了。”

“什么?”我收回缠绕在格温身上的蛛丝,不是,目光,决定装傻。

“格温啊!”帕维塔凑过来,“你的眼睛快粘她身上了。”

太尴尬了,我摸摸后脑勺:“这么明显吗?”

“我以为你早就表白了!”潘妮打开操控室的门,丢下一句惊呼。

“我也是。”暗影彼得也凑热闹。

“什么八卦?哦迈尔斯暗恋格温,这是什么新闻吗?”玛尔戈还嚼着口香糖,“格温暗恋迈尔斯才能叫新闻。等等…”

她瞪大双眼,低下头思考,像在记忆中搜寻细节。我很好奇,正准备询问,梅黛的小脸在我面前突然放大。

她咯咯笑着,双臂乱挥,向我索抱,我只好从彼得手中接过宝宝,他这下终于解放双手得以发表“过来人”的演说了。

“真的,迈尔斯,语言才是表达爱意最直接的方式。”彼得语重心长,“你和格温之间有没有化学反应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找个合适的时机勇敢告诉她吧。”

“等等,”我心存侥幸,“既然你们都看出来了,那格温是不是?”

“不行!”所有蜘蛛侠异口同声朝我吼,吓得梅黛都呆住了。

我缩着脖子,挨个接受众人的数落,还瞥见了潘妮和玛尔戈的白眼。

“哥们儿,表白也没多难,”帕维塔一把揽过我的脖子,“我当初对格雅特丽表白,无非也就失眠了23天、写了三十几条注意事项、打了五十多版草稿、选了七十多个告白地点…”

“行了,别吓着他,”彼得把那小子扒开,“只要是浪漫的时间、浪漫的地点,气氛刚刚好的时候,一切都水到渠成。”

“可我怎么才能知道什么气氛是「刚刚好?」”

“那是一种感觉。”暗影彼得插嘴,“你会感受到的。”

“这么抽象。话说回来,你有官配吗?”

“你们男人怎么懂我们女生在想什么。”玛尔戈在一旁吐槽,“就直接说出你的感受就好了,最简单最直白的方式。”


我不太理解这件事怎么能在她口中听上去和做个后空翻一样简单。

远远传来格温的声音。

“我说你们能不能专心点?”她回头发现已经没人在修补那个战斗中被起重机砸出的大坑,“我的蛛丝都快用完了!”

大家这才齐刷刷闭上嘴过去帮忙,不过有个例外,确实,他永远是例外。

“例外先生”霍比刚才一直保持沉默,这会儿却跳到我身边耳语。

“真诚,真诚永远是必杀技。”他朝我眨眼,又看向十米外的格温,“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小格温除了65宇宙外最喜欢你的1610。”

虽然霍比整了我无数次,但鉴于他和格温之间深厚的“闺蜜情”,姑且信他一回。我盯着粉发尾的女孩,原地小跳起来,呼出两口气,这是拳击手缓解紧张的方式。

“放松,放松。”洞被其他蜘蛛们修补得差不多了,霍比把手插进兜里摸鱼,“这家伙是最后一个异次元体了,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就今天吧。”

他朝大家吹了个口哨,又做了个古怪的表情,神奇的是所有人都看懂了暗号,开始以各种奇怪生硬的理由溜之大吉。

你们什么时候变这么默契了?!

“别担心,我们会在1610等你的好消息。”霍比调侃完格温,用只有我听得到的声音说。


这下只剩我们俩了。格温叉着腰,显然对事情发展走向充满疑惑,而她的蓝眼睛望向我时,我只能感受到血液在异样地流动,它流得那么快,冲击着心脏、四肢和头脑,让人发晕犯傻。

等反应过来自己竟让喜欢的女生坐到广告牌上去时,我拉下面罩,把羞耻感努力压下去,尽量屏蔽外界和内心的双重干扰。老实讲已经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只记得胸腔被不安分的心脏猛烈撞击着,一下一下,像要把胃都撞出去。周围一切都在消声,在褪色,这个陌生宇宙的斑斓、喧闹无足轻重,我只在意如何将汹涌的情感努力传达出去——以最真诚的方式。

我突然想起了那辆从郊区回到纽约下城的大巴车。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对格温产生朋友以外的情感,分别后的486个日夜,那句脱口而出却并非完全本意的话反反复复重现于脑海,这一次我不想留下遗憾。

仅仅止步于「朋友」已经不够了。

所以我鼓起莫拉莱斯家族赋予的所有勇气,说出了“希望你能做我女朋友”。


格温看着我,流露出慌张的神情。后面她说了什么不重要了,只需要一个单词“不”,我所有的幻想都会碎成可笑的残渣。

该如何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我从不知道0.01秒内一个人的情感可以从充满希冀的云端瞬间跌入最深的海沟。大脑一片空白,我的理智努力拼凑出完整句子,在情绪彻底失控前落荒而逃。


推开窗户,本就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人。帕维塔嘴快:“嘿兄弟!怎么样…”被已经察觉我情绪不对的彼得拦住。

“这不科学。”霍比靠在柜子上,摸摸下巴,“虽然小温迪没明确说,但她提起你的好感不像假的。”

“好了霍比。”潘妮打断他,“让迈尔斯先静一静。”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帕维塔走过来,拍拍我的肩。我环视四周,所有人都用一种同情又愧疚的眼神看着我,仿佛怂恿表白的他们也是宣判死刑的帮凶。

“可怜的孩子。”暗影彼得小声说道。


孩子…为什么你们都还当我是孩子?明明已经穿上这身蜘蛛战衣并肩作战了两年多,约定的日程我再也没迟到过,每次带回家的蛋糕都完美无损,普林斯顿入学申请也进展顺利,我的头脑、身体、思想时刻做好了准备,为什么还在用“孩子”简单否定我的成长?

等一下,格温不会也这么想吧?


所以,爱因斯坦先生,您的相对论毋庸置疑十分伟大,但显然格温不吃这套。为了展现成熟,我偷偷观察了老爸和史黛西先生好几天,努力模仿他们的行为举止,甚至还问了甘克的意见,当然那家伙的观点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之前从没想过,原来刻意压低声音说话、用停顿表现沉稳、减少不必要的话题发散会这么别扭,尤其是压抑住各种小动作,简直快要了我的命。不过在格温面前我还是忍住了,虽然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费解,时不时问我还好吗。

被你用「年龄差」拒绝当然不太好了…但从不相信一锤定音的人怎么会被这点挫折打倒!


然而戴上偏离本我的面具确实让人疲惫。此刻我坐在彼得家沙发上,看他在厨房冲泡热可可:“最近和格温怎么样?”

“很好啊。”墙上的钟心不在焉,发出几声懒洋洋的报时。

“真的?”他端着杯子走出来,“看起来不是这样。”

“应该说,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其实从格温仍然紧锁的眉头来看,我并不能确定这一点。

彼得把杯子递给我:“耐心总是好的。”

热可可散发出迷人的温暖和香气,熏得我眼皮发软。彼得自己也喝了一口,瘫在沙发里,发出满足的喟叹:“只要你来,梅黛就粘着你,我这个老父亲也好忙里偷闲。”他四处张望,“小坏蛋呢?”

我连忙找回出走的大脑,发现身后钻出一个小脑袋。“嘿,小家伙,”我笑着点点她额头,“快去找你爸爸。”

“爸爸!”她果真玩起了迷你发射器,一根蛛丝抓住老爸胸口飞了回去。

今天这么乖?我无奈地笑了,看见小梅指着我身后兴奋地拍手大叫。

“怎么了?”

“天呐!”彼得一口饮料喷了满身,甚至来不及擦拭,“迈尔斯!”

下一秒他的惊呼和我的疑惑被传送门吞噬。



我拍拍身上的尘土,一头雾水。好家伙,小恶魔居然安安静静玩了个大的,我怎么就没注意她躲在身后偷偷拨弄腕表呢?话说回来,这是哪?

面前是一扇门,一扇公寓大门,我站在玄关处,意味着这里是某人的住所。目的地显示残留到最后一秒,这里是8号宇宙,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现在从大门出去会不会被误认成入室盗窃的小偷?要不还是走窗户吧,不对,走窗户就没嫌疑了吗?

我懊恼地抓抓头发,瞥见脚下地毯是熟悉的波多黎各风格,连图案都很亲切。再抬头,鞋柜上的限量摆件和我书架上的一模一样,旁边紧挨着格温房间里的企鹅对讲机?

倒吸一口凉气,这不会是8号宇宙的我家吧?这里的我这么变态,还买了格温同款?

虽然擅自打量别人家不礼貌,但既然都站这儿了,看看起居室应该不过分?左右张望了一下,墙上挂满了照片,其中一张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孩稍大,一头金发,正站在一滩融化的冰淇淋旁哇哇大哭,女孩的棕色小卷在头顶扎了两个球,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嘴角沾着糖屑。虽然他们的肤色、发色都不太一样,但眉眼却很像,我甚至还看出点…自己的模样?

我吓了一跳,视线往旁边稍移了些,果然看到了自己!原来这个宇宙的我已经当爸爸了!天呐,妈妈是谁?


“我早就告诉你那个球得轻点,路易斯根本不可能上垒。”

“那怎么办?没本垒打我已经很克制了…妈,咱家来客人了。”

照片里的小孩突然从门那边走进来,这事儿新奇又诡异。两个孩子对我这个站在家门口的不速之客一点也不意外,似乎压根没考虑过坏人的可能性。

“在屋里?怎么可能,是甘克叔叔吗?”

“不,”男孩盯着我的脸,又转向妹妹。

“是年轻一点的爸爸。”女孩接话,蹲下去解开鞋带,其实她没必要多此一举,它们本来就散着。

“说什么傻话呢…”他们的妈妈最后一个进门,把钥匙甩在盘子里才抬头。

四目相对,她双眸映出我惊恐的脸。

“格温?!”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角落,看两个孩子,马特和格洛丽亚从厨房替妈妈端来茶和曲奇。

“你看起来比爸爸年轻不少。”马特上下打量我。

“也瘦不少。”格洛丽亚补充。

“我想问一下,”我弱弱举起手,“你们的爸爸…是迈尔斯·莫拉莱斯?”

“妈妈,”格洛丽亚扭头,“他居然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我只是确认一下…”

“你看这两个小鬼,”格温换了件舒服的家居服,抱着笔记本从房间走出来,“不觉得眼熟吗?”

“格温…对不起,这位女士,我能问一下你和迈尔斯·莫拉莱斯的关系吗?”

“你当然可以叫我格温!”格温笑起来,坐到离我不远的单人沙发上,“如果指的你,咱们是第一次见面,如果是这个宇宙的迈尔斯,是的,他是我丈夫。”

“结婚十五年的那种。”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我差点儿没晕过去,当然了,这是夸张的修辞手法,事实上我只是叫出了声,破个音嘛,比直接晕倒好多了。


“看来那个世界的老爸还没追到老妈。”马特下结论。

“你太天真了,”玛格丽特从包里翻出一本物理学科普读物翻看,“他可能还没表白呢。”

“谁说我没表白!”我此刻肯定涨红了脸,因为耳朵正在发烫,“只是被拒绝了。”后半句只有自己能听见。

“好了孩子们,别逗他,这不是你们爸爸。”格温语气并不严厉,但两个孩子立刻闭嘴,安静做自己的事,可见她不是个严厉的妈妈,却是这个家最权威的存在。

“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迈尔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吧?”她微笑着发出邀请,面对这张与格温五官相同、只是更成熟的脸,我依旧说不出拒绝。

格温在接受我肯定答复后示意不用拘束,随即打开电脑开始办公。“抱歉,有些紧急工作。”她朝我笑笑,略表歉意。

我都要起身帮忙准备晚餐了,见状只好假装挪了挪屁股。小姑娘突然幽幽冒出一句:“我们家都是老爸做饭。”

“我不太擅长烹饪。”格温面露尴尬。

“以及其他所有家务。”

“但老爸什么都擅长,这会儿估计正在超市采购呢。”

“所以妈妈只需要专心工作,享受生活。”

“嘿!”格温对孩子们疯狂揭老底的行为表示不满。

我环视四周,这个家不大,但很温馨,既干净又整洁。在布鲁克林拥有这样一套房子可不容易,除此之外还养育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他们在这个世界一定面临很多现实困难,但都一一克服了。

我低下头:“果然格温喜欢成熟男人。”

“成熟?”格温从屏幕后抬起头,笑,“你说迈尔斯?”

“我们家最幼稚的就是他。”马特摊手。

“他天天跟我抢妈妈的第一个早安吻。”

“还非说自己做的蛛丝发射器比我更好。”马特摇头,“他怎么不说他比我多当了二十几年蜘蛛侠?”

“还不让孩子们穿他的AJ。”格温指着一鞋柜球鞋,“明明鞋码都对不上。”

他们七嘴八舌插着话,表情却没有一丝不悦,尤其是格温,看上去甚至还乐在其中?我十分不解:“对不起,无意冒犯,你不介意吗?”

“我为什么要介意?”格温哈哈大笑,“我还比他大十五个月呢!那又怎样,年龄只是符号,所谓成熟与否更是别人贴上的标签,我爱他只因他是迈尔斯,善良、正义、勇敢、幼稚、打破常规甚至出格,所有一切都是我爱他的理由。”

“又来了。”两个孩子同时搓搓手臂。

“虽然你不是我的迈尔斯,”格温凑过来,“但毕竟也是迈尔斯,意见应该可以参考吧?你觉得我们结婚十五周年的蜜月旅行去哪里比较好?西海岸?太平洋小岛?南美国家?貌似东亚也不错…”

我见她一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扭头问旁边的马特:“你们妈妈真的不在乎爸爸比她小,或者不太成熟这件事吗?”

“她要是在意我俩能长这么大吗?”

玛格丽特抱着手像个小大人。

“也许我俩才是多余的。”


我拍了拍脸颊,这一切是真实的吗?这个宇宙的迈尔斯和格温结婚十五年已经够离谱了,竟然还是同样幼稚的迈尔斯?她还说她就是爱这样的他?

等等,她说的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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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之前的提问有答案了吗?哈——对不起,我先打个哈欠,最近睡眠的确不太好。

好吧坦白,其实那天以后我时常被失眠困扰,每个夜晚都在复盘迈尔斯的独白。我也想过是不是丢失了什么关键信息,说起来救护车经过时,确实看到迈尔斯嘴唇在动…

但我必须承认,也许还有潜意识作祟,担心从他口中说出的那句话印证自己的预想。我从不否认对迈尔斯有好感,可不代表能立刻接受开启一段新的亲密关系,还是从未体验过的亲密关系!我的世界除了爸爸和彼得,还没有其他异性深入涉足过,迈尔斯是最接近的那一个,却和他们都不同。

我在害怕。


“想什么呢小姑娘?”海莉把我的奶昔放下,指指眉头,“皱成一团了。”

“没什么。”我拨弄着腕表,吸了一口甜饮料,并没有快乐起来,皮皮跳上桌子,舔了舔我的手背。皮皮是海莉的猫,我上小学时她就在海莉店里,陪我度过了许多等待爸爸下班的时光。我摸摸皮皮的脑袋,扯了扯嘴角,做猫咪真好,没有这些人类的烦恼。

皮皮可能觉得我的烦恼还不够多,突然对腕表产生了浓厚兴趣,伸出爪子拨弄。“不行!”我惊叫出声,为时已晚,几秒后站在了陌生的纽约街头。

腕表显示这里是8号宇宙。我在目的地一栏输入65,正准备打开传送门回家,一眼瞧见贴在商店玻璃上的宣传海报。

「M&G,快来参加蜘蛛侠主题情侣马拉松吧!」旁边画满各种蜘蛛侠的卡通头像。

我突然产生奇怪的预感,随机拉了个刚出商店的路人:“请问这是什么活动…迈尔斯?!”

对方显然被我吓了一跳,很快恢复镇定:“你好,格温。”

“你认识我?”

这个更高、更壮也年长得多的迈尔斯笑了。他从抱着纸袋的双手中匀出一只,敲敲玻璃:“M,”指向自己,“迈尔斯,G,”指向我,“格温。”

“大家总是更喜欢我们一起出现。”他摸摸后脑勺,神态动作与我的迈尔斯一模一样。

“不好意思,”我被搞糊涂了,或者说不敢相信,“你们是情侣关系?”

“额,如果非要说情侣也没问题,不过一周后就是我们结婚十五周年纪念日了。”他重新调整姿势,让自己抱得更舒服些,我连忙帮他拿了一袋,“谢谢,你真好。”

“我陪你走一段吧,这是要回家?”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此刻和惊讶相比好奇更占上风,迈尔斯没有拒绝,还邀请我一起回家吃饭。


“不好意思,请问…”

“你是来自…”

迈尔斯又笑了,我们相遇以来的短短五分钟,他一直挂着这种富有感染力的笑容,看来这个宇宙的迈尔斯也是乐观阳光的类型。他绅士地示意我先说。

“请问这些是晚餐食材吗?”其实我更想问他是如何与这个宇宙的格温走到一起的,不过作为偶遇的陌生人,基本礼貌还是要有的。

“别这么客气,放松些,”迈尔斯点点头,“肉类肯定要有,维生素也得补充,除了蔬菜我还买了不少水果,至于薯片和MM豆,”他突然凑近了点,压低声音,“是我和孩子们瞒着格温的小秘密。”

“孩子们?!”难以置信,他们居然还有不止一个孩子!

“马特和格洛丽亚,”迈尔斯掏出手机,桌面显示一男一女两个十岁左右的孩子,他看起来非常自豪,“男孩子像格温,外貌像,性格也像,女孩…你看到了,完全是我的翻版,还特别喜欢跟我对着干。”迈尔斯看着两张笑脸,眼中满是慈爱。

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这张脸出现和彼得一样的老父亲笑容,机械地点头:“他们很可爱。”

“也很不省心!马特挑食,格洛又很挑剔,总能找我的麻烦。”迈尔斯没注意到我惊讶的表情,“他们不怕我,不过格温板起脸就会安分不少…对不起,一直在讲我的事情,很无聊吧?”

“不会不会,”我赶紧摇头,“你太太很幸运,能和你结合。”

“谢谢你,善良的小姑娘,”迈尔斯轻轻摇头,“可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格温不是容易敞开心扉的类型,但却邀请我进入她的世界,你能说这不是我的幸运吗?”

他看向前方,夕阳下沉,快要消失在街道尽头,我却在他眼中看到璀璨。

“我庆幸自己在她怯懦时继续勇敢向前迈出一步。凡事总有第一次,对吧?”迈尔斯扭头对我眨眨眼。

似有人从头顶浇下一大桶冰水,我一时说不出话,看他走到一幢公寓楼下,按响门铃。

“格洛丽亚?快帮我开门,今天晚上有客人,你一定想不到她是谁…”

“行了老爸,谁来我都不会惊讶了,你能想到今天我见到了年轻二十多岁的你吗?”

我一个激灵:“对不起,你说谁?”

“女生?天呐老爸,你出息了,竟然敢带奶奶以外的女人回家!”

“格洛!”迈尔斯很尴尬,赶紧问,“那个男孩现在还在吗?”

“刚走,他听完妈妈的自言自语,婉拒了晚餐邀请,回他自己的宇宙去了。”

我把纸袋塞回迈尔斯手里:“很高兴认识你,谢谢你的邀请!”也打开传送门。


你的答案?不给也没事,问题我都不在乎了。

我要立刻、马上、就在这一秒见到迈尔斯,确认那句错过的话是什么。

至少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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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去65和回1610之间纠结了一小会儿,最后还是决定先回趟家,换身衣服再见格温,没想到踏出传送门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坐在我床边的她。

“嘿,”格温穿着战衣,“要不要…”

“好。”我不假思索,脱掉外套。格温笑得很甜很甜,从窗口纵身跃下,我紧随其后。我们像之前无数次那样,自由穿行在楼宇车流人海中,追逐着纽约的风。

五分钟后格温随便选了一幢写字楼,贴在玻璃幕墙外。我跟着停下:“不去威廉斯堡银行大厦了?”

“偶尔换换视角。”格温挑眉,夕阳温柔地在她的发尾增添暖色,而当她用蓝眼睛看向我,我依旧无可救药地沉沦。


此刻我的房间依旧堆满大大小小的玩偶和手办。

我还是喜欢涂鸦、听流行乐、即使跑调也要跟着哼唱。

我总是忘记好好系鞋带,即使很容易绊倒自己。

纽约所有摩天大楼都有一个不易察觉的角落贴着我的贴纸。

我不知道格温会不会接受这样的我,会不会愿意把日常相处中能感觉到的化学反应稍微做点配比上的改变,但从8号宇宙回来后能肯定的是,我再也不想装成熟了,那不是我。

凡事总有第一次。我深吸一口气,这次比上回镇定许多,也许是那个宇宙的格温给予我的勇气。

夕阳那么美。

我开口,吐字清晰。

“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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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悬了半个月的石头轰然落地。

炫目的橙红点燃了迈尔斯的棕色瞳孔,那把火同样在灼烧我。之前那些奇怪的、荒谬至极的情节预测在这一刻被他炽烈的情感彻底击碎,我低下头,品尝心头甜蜜与苦涩参半的窃喜。看来他终于想通了,放弃不自然的改变,仅仅做回迈尔斯——而这足够让我头脑里绽开盛大的烟花。

我盯着他真诚又忐忑的脸,想到这段既折磨我也折麽他的日子竟源于阴差阳错的误会,突然就坏心眼作祟想逗逗他。

“我有喜欢的人了。”

说完这句话我迫不及待观察他的表情。迈尔斯几乎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像触电一样,但他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我看他故作轻松地摊手,耸肩,挑眉,轻声回应。

“好吧,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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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温的回答并没有脱离我的预测模型。也许她的确不介意男朋友比他小,但可能还有其他理由拒绝我,比如对我只是朋友的感觉,是我在朝夕相处中会错了意。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接受。


然而事实是我都快哭了,只有藏在身后的拳头知道此时此刻我有多难过。我对格温喜欢的人一无所知,不知道性别、年龄、名字、样貌,但这不妨碍TA成为所有宇宙中最让我嫉妒也最羡慕的人。

我不该怨恨,这不是绅士做派,此时送上真挚的祝福才是体面的…

“你要不要见见他?”

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格温身上,不知道此时自己看起来是否失态。她居然还要介绍给我认识?一定是很喜欢的人吧,并且喜欢很久了。

我大概彻底没戏了。不甘心,真不甘心,格温这句话成了击碎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拳,我鼻子一酸,眼泪飞速上涌。

算了,丢脸就丢脸吧,在她面前我丢的脸还少吗。



“你看啊。”

她戳戳我越埋越深的脸颊,强迫我扭转视线看向玻璃幕墙。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夕阳最后的余晖反射出镜像,我看见一张满脸都写着苦涩、悲伤快要溢出眼角和嘴角的脸。

她到底要我看什么…

什么?!


格温带笑的眉眼在我面前缓缓放大。






<


一段标题为“见证蜘蛛情侣诞生!”的视频在一小时内席卷全球社交媒体。点击率疯狂上涨的同时,人们的惊叹也淹没了转发和评论。

「天呐!太甜蜜了!」

「我真嫉妒能在现场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

「话说为什么没亲上!好想看好想看好想看!」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身份差点暴露!”格温坐在威廉斯堡银行大厦屋顶上,夜幕彻底降临,却无法隐去她双颊的红晕。

幸好拍摄者离得很远,黄昏时分光线不足,深色玻璃同样帮了忙,即使放大画面,也因像素太低看不清脸,只能从身型、战衣辨认性别年龄,他俩算逃过一劫。

“我很无辜。”迈尔斯特别委屈,他才是更惨的那个吧?这下全世界都知道他俩未遂的初吻是格温主动了——视频里他僵硬得像座石膏像,不用猜都知道大脑已停止运行。

还没吻上。他舔舔嘴唇,还在回味鼻尖相触时格温身上散发的薄荷味香气。

“嘿!”一个响指打过来,格温用可爱的咄咄逼人掩饰羞涩,“谁让你非要选在那个时候表白…”

两人距离不过半英寸时,头部重叠加深的阴影使玻璃内部的景象清晰起来:办公室并非空无一人,还有几个加班的职员对着屏幕一脸疲惫。

就在这时格温用超强视力瞥见了大平层另一端工位隔板上只露出摄像头的手机。

她从未如此希望能拥有迈尔斯的隐身能力。


视频后半段,蜘蛛女侠拉下面罩飞速逃离现场,虽然看不清,但布鲁克林的好邻居表情应该十分错愕。他像是才意识到什么,赶紧也拉下面罩,朝拍摄者方向打了个招呼,随后跃出画面之外。

接下来三天,大众的关注点从「超英情侣」逐渐转移到「他们是谁」,又在层出不穷的新热点中分散了注意力,舆论逐渐归于平息。

“呼!幸好没人猜出正确答案。”迈尔斯翻了一圈社交账号,长舒一口气。

“不过我得到了答案。”格温歪着脑袋看他,笑。

“嗯?”迈尔斯愣了一秒,同样笑了。

“我想我也是。”

他紧紧握住了她的手。





章鱼烧自闭中

[全职]乔木以栖(326)

*全职all向

*锁文问题找合集小海豹动态

*有苏有刀,无逻辑,别纠结设定

哇到了四百八十多章再回头看宋奇英的感情,真是个好孩子啊……

——————————————————


*

基本敲定了第一期的直播内容,单纯与粉丝聊天。


职业选手直播,乔栖不是荣耀第一个,却是第一个在役的豪门战队选手直播,直播间建立后,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了一两万粉丝关注,连蓝河都感慨荣耀这游戏真是太火了。


想了想,蓝河还是开播前先设置了一些屏蔽词,没让乔栖看到。


他当然知道乔栖在网上的评价并不是一边倒的好,这点哪个职业选手都会有,但或许是乔栖长得太单纯了,蓝河还是不想让她亲眼看到那一切。...


*全职all向

*锁文问题找合集小海豹动态

*有苏有刀,无逻辑,别纠结设定

哇到了四百八十多章再回头看宋奇英的感情,真是个好孩子啊……

——————————————————


*

基本敲定了第一期的直播内容,单纯与粉丝聊天。


职业选手直播,乔栖不是荣耀第一个,却是第一个在役的豪门战队选手直播,直播间建立后,还没开始就已经有了一两万粉丝关注,连蓝河都感慨荣耀这游戏真是太火了。


想了想,蓝河还是开播前先设置了一些屏蔽词,没让乔栖看到。


他当然知道乔栖在网上的评价并不是一边倒的好,这点哪个职业选手都会有,但或许是乔栖长得太单纯了,蓝河还是不想让她亲眼看到那一切。


几乎把能想到的关键词都设置上去了,蓝河才撒手给乔栖,自己在旁用另一台电脑默默无闻当房管。


其实真要蓝河自己当主播,恐怕还真说不出话来,对着镜头和对着真人完全是两码事,但他没想到乔栖却很适应,姑娘笑得一如既往地甜,打招呼也很自然。


蓝河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家队伍是个社交能力多么强大的队伍。


“我知道你们一定都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开直播,”乔栖坦然道,“其实我有一个愿望,就是想在全明星上挑战微草的王杰希前辈,但我人气不够呀,你们看现在还有人在骂我呢。”


听到这里,蓝河一怔,赶紧看回屏幕,反手就是一个禁言。


这么一看,蓝河才意识到网络的恶意远远不是几个屏蔽词或是几句年纪小就能阻止的,固然也有路人或粉丝,但辱骂的、挑逗的、发广告的,都仍然夹杂在漫天弹幕之中,他一个公会团长级人物的手速都屏蔽不过来。


蓝河愣愣地透过屏幕,看着仍然含笑讲话的女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就像是没看到一样,但又确实看到了,甚至坦然地提到了,连一丝难过都没有。


乔栖说:“我希望能在新人榜上达到前七名,拿到新人挑战赛的入场券,还请观众哥哥姐姐们愿意支持一下新人的小目标。”


“嗯,是挺异想天开的,但谁不会做梦呢,我天天就做,今天下播后我就要去睡觉做梦啦。”


“今天以聊天为主——其实是我想不出大家想看什么,你们有什么想看的吗,想看我打穿竞技场还是带飞粉丝呀。”


“啊……想看黄少和队长啊。”乔栖不意外这个结果,职业群里也有人给她提出过类似的想法,偶尔拉上几个空闲的职业选手,“这样做的话,好像应该叫蹭热度。”


但乔栖想了想,当时就打开了聊天框:“你们等等呀,我问问他们能不能给我蹭一蹭,我可会蹭了!你们要是想看,其它队伍我也可以努力请求他们给我蹭一蹭!”


说得像小猫蹭人,蓝河看了看弹幕上的233,感觉还可以,直播人数也因这一句话开始有了较大幅度的增加。


比起乔栖,大家都更想看几位明星选手。


乔栖甚至大大方方把聊天记录展示给大家看。


凰兮凰兮:队长队长,我在直播,他们建议我蹭蹭你的热度,你给不给我蹭呀。


索克萨尔:时间表告诉我,只能过两天给你蹭一下了。


索克萨尔:或许你可以问问你少天前辈,他是职业的。


凰兮凰兮:我也是职业的呀?


索克萨尔:不,他是职业送热度的。


弹幕笑疯了,所有人都回忆起了夜雨声烦跟君莫笑的竞技场pk,黄少天,职业送温暖的小天使实锤。


乔栖也给黄少天发了消息,只可惜黄少天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没回,乔栖也就顺势夸了两句他家少天前辈平日对训练都很积极,恐怕这会儿也是在哪个训练场努力呢。


然而实际上呢?


倒是也在练手速。


但不是在训练场,而是在乔栖的直播间。


开着直播,黄少天逮着一句黑乔栖的就秒秒钟写上百字来反驳,搁弹幕里,那就是飞驰而过的白色长条,具体什么内容也没人看得清,像个职业打广告的。


这时咕噜噜地椅子滚轮声响起,耳机外露的那只耳一动,黄少天秒切换画面,屏幕瞬间变回训练场,夜雨声烦对着一片未加任何道具的模型空地,挥剑温习之前的剑影步加银光落刃,认真得很。


郑轩路过无意中扫了一眼,还感慨:“这么认真啊,真是压力山大啊,我还以为黄少你早就去支持乔妹子工作了。”


“啊?”黄少天心虚,“嗯、嗯,是啊是啊,这不是乔妹子自己也在努力吗,大家都这么努力,我当然也得上进一点啊。”


大家都这么努力……


郑轩默默抬起头,看着整个训练室四五台电脑上的同一个乔栖,觉得大家是挺努力的,不是在努力怼人,就是在努力一心二用地训练。


刚刚队长跟自己说什么来着?“过一会儿我会过去监督训练,让他们记得训练以外的东西关好”?


……难道一个一个说吗?


真是压力山大啊,还是让队长自己来吧。


郑轩一边摇头一边往位置走,殊不知自己前脚刚走,黄少天就反应力极佳地秒切屏,回到直播间,准备继续当个怼怼机。


可他这回打了一串文字,一发送,弹出来一条:

【您已被房管禁止发言】


禁止发言?


黄少天再仔细一看,得,还被禁止了一整天。


“靠!!!这哪来的脑残房管啊!哪有禁帮怼的人的啊,明天可得跟乔妹子说说赶紧换人吧,让我看看是哪门子房管敢禁你剑圣大大”滚轮一滑,画面滑到了那个“脑残房管”处,黄少天打算好好找他理论一下。


结果仔细一看。


【管理员:蓝桥春雪】


黄少天:……你可真是我的好粉丝啊!


*


并非同一时间,但有相同经历的还有霸图某人,短短三个小时的直播,蓝河完全不知道自己那只手还没有成神,就先学会禁言大神选手了。


张佳乐还跟乔栖抱怨这事呢,可乔栖那边也很难。


第一次直播,她和蓝河都没想到观众量会那么大,虽然第一天肯定人会多点,但即使第二天折半,也仍然是需要人手的状态。


乔栖无奈,也就照实说了。


结果过了一会儿,张佳乐跟她说,这事儿他来解决,保证给公主殿下找个好骑士。


这种甜得掉牙的话,也就只有张佳乐能随口甩了。


这句话烫着了小姑娘的手,差点丢了鼠标,等她想起要问那个骑士是谁时,对面QQ已经是离开中状态了。


全程神神秘秘,直到第二天开播,张佳乐也只推了个直播平台的账号,一句没解释就去训练了,乔栖和蓝河无法,将信将疑把那位名叫“圆”的人,拉上了管理位。


没想到这一下尝试,结果惊为天人。


每当蓝河点击一条违规弹幕,弹窗都是此用户已经被禁言,再点,再是被禁言,总是会慢对方一步,跟开了自动检索挂一样精准秒禁言,这让蓝河都被激起了某种挑战欲,非要跟这个“圆”拼拼手速不可。


等到乔栖快直播完时,蓝河比主播本人都累,筋疲力竭地趴在桌子上,时不时看一下满屏和谐共处的弹幕,心中还有点成就感。


今天乔栖直播了带团抢boss,只是个神之领域的小boss,蓝溪阁来的也不是顶尖战力,但看点还是有的,再加上小姑娘喜欢指挥中时不时皮一下子,留下来的观众也不少。


乔栖玩完,也是口干舌燥,她更擅长打字指挥,不擅长边指挥边解说,还好,战术可能会枯燥,但抢boss本就是一件比较紧张刺激的活动。


应该还可以吧。


小姑娘喝着水,翻着多了不少善意评论的微博,后知后觉想起来:“博远哥,那个新来的房管怎么样呀?”


乔栖对面的电脑背后伸出一只手,有气无力摆了摆:“别提了,这人是AI吗,手速也太快了吧,三个小时下来,我禁言成功的人不超过十个,剩下的二十个三十个都是他一人搞定的,我看明天我就看着他一个人禁吧,免得浪费体力。”


“这么厉害的呀。”乔栖放下水杯,有点好奇了,“难道是职业选手?可大家应该都在训练吧…”


“我觉得可能性很大。”蓝河自打遇上叶修后,看谁都像是职业选手的小号,都要得PTSD了。


这么一聊,乔栖更是好奇得紧,一股脑儿钻回电脑前,去戳那个跟AI一样的骑士同学了。


凰兮凰兮:在吗圆同学?今天谢谢你啦,另一个房管都说有你在他轻松了很多,乐乐前辈诚不欺我,你做得好棒!


凰兮凰兮:可以问一下你是我认识的哪位前辈吗?不认识也没关系,总之真的谢谢你愿意来帮忙呀。


那边圆在她打字途中,多次显示正在输入中,直到最后,才用完全不符合清理弹幕时的手速回答了四个字:乔栖前辈。


乔栖一愣,这个世界上愿意叫她前辈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凰兮凰兮:奇英?


圆:嗯。张佳乐前辈说前辈需要帮忙,刚好直播的时间和我训练时间是错开的,就让我过来了。


训练营学员分不同制度,有全日制也有课余时间来的,但一般训练时间不会太晚,和直播错开也理所当然。


有手速,有判断力,又有时间的房管人选,也难怪张佳乐会选择宋奇英了。


可乔栖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甚至是郁闷,她并不太想让宋奇英看到自己直播——确切来说,是看到那些对她的负面评论。


凰兮凰兮:奇英,你为什么要接手这件事呀?


圆:因为张佳乐前辈说你需要帮忙?


凰兮凰兮:我是说,这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多专心自己那些训练呀。


圆:训练也没有那么辛苦


圆:前辈是……不想我来帮忙吗?


宋奇英总算读出了乔栖的言下之意。


这也让乔栖有些无奈,只好直白地解释:“嗯……因为你也看到了,我的负面评论有很多,我担心会影响你的心情,应该说,因为奇英你应该对我的印象还不错吧,就”


乔栖纠结了一下:“担心你会幻想破灭……”


你所尊敬憧憬的人,可能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可能是不受他人喜爱的对象。


乔栖也需要去讨好观众,需要去树立人设,需要去接商业活动做违背本心的事情,而这些,一定都和宋奇英最初见到、也是他最尊敬的她截然不同。


乔栖甚至觉得这件事之后,自己可能都不大好意思与宋奇英见面了。


她不想看到他对她失望的眼神。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输入,好像每一次回答都是经过斟酌,确定好自己的态度才给予回复的。


那份真挚的情感,被他一点一点放进只有两个人的小框中,帮她裹好,叫她好好收下保存好。


圆:乔栖前辈。


圆:在我看来,有人不喜欢前辈才是一件奇怪的事,而不是前辈不被喜欢这件事很奇怪。


圆:抱歉好像有点绕口,我是指,我觉得奇怪的对象是观众,而不是前辈。今天我也听了一部分直播内容,我仍然无法理解那些恶意中伤的话语来自哪里,在我看来,不用太久前辈应该就能被很多人喜欢上了。


凰兮凰兮:呃,我想那是因为奇英你和我关系比较好吧,比如说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一定不会这么想呀……


圆:?


圆:不,我第一次见前辈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


圆:对我来说,前辈不管做什么都很可爱啊。


……直、直球。


乔栖当然听过别人夸自己讨喜或可爱,但不知为什么,只有宋奇英的直球让她脸上烧得厉害,四平八稳打字的手都卡了壳,颤颤巍巍不知道该按哪个键。


明明也是好面子的男孩子年纪,但宋奇英就是能轻易说出别人都会不好意思的话。


圆这个字,应该是取自长河落日圆,可在乔栖看来却无比适合宋奇英这个人,他就像一条线画到首尾相接的圆,将自己固守在界限内,一遍一遍,看不见终点似地,走着自己认为笔直的路线,不为他人所动。


正因为宋奇英是这样的人,乔栖才打从心底,不希望他站在如今备受争议的自己身边。


凰兮凰兮:谢谢你这么支持我呀奇英。


凰兮凰兮:但如果我失败了的话,我是说如果有所有人都更加讨厌我的话,你一定不能站出来说话,知道了吗?


圆:不,就是这种时候才应该支持前辈吧。


凰兮凰兮:不可以!不准!你不能说话!


乔栖气鼓了脸。


宋奇英在一头很为难。


高个子的男孩被女孩认真教育着,听她不让自己说话就真的不说话了,但表情仍然欲言又止,活像一对忠犬男友跟刁蛮女友。


但乔栖很快就软下了语气。


凰兮凰兮:奇英,我今天是开播第一天。


凰兮凰兮:你是第一个这么支持我的人。


凰兮凰兮:所以只有你,我不希望你被泼上脏水,那样的话我可就是赔了奇英又折兵,也太狼狈了点。


今天的对话,还有宋奇英对她一直以来的尊敬支持,乔栖都会铭记在心。


她想要珍藏好这份支持,珍藏好这个少年。


可宋奇英不明白这种心情。


他只是觉得——


“前辈,我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支持你的人,所以你不用那么担心我的事。”


“我会陪你一起,直到最后。”

喜久福久喜哉

[咒术回战乙女向]老子穿越成五条悟了·第三章

先把预警惯例写上:

※大约是五条悟的乙女向

※第一人称避雷,我流咒回人,OOC是一定的

※私设严重

※我流流水账文风,本章5K

※番爱好者,漫画还在慢慢补,有设定错误欢迎指出(必改)

※紧急避雷事项——本章女装五条悟出没!女装五条悟出没!女装五条悟出没!雷女装的请勿点开!点开概不负责!


老子穿越成五条悟了·第三章

15.

“你比我想的要能干啊,”五条悟语气惊奇,“居然真的会做饭——看来你忘记的应该只有名字?”

“嗯,”我熟练地用抛锅的方式将法式吐司翻了个面,“知识跟技能都在,被忘记的似乎只有上一世的经历跟名字。”

“说起来,这个是什么?”...

先把预警惯例写上:

※大约是五条悟的乙女向

※第一人称避雷,我流咒回人,OOC是一定的

※私设严重

※我流流水账文风,本章5K

※番爱好者,漫画还在慢慢补,有设定错误欢迎指出(必改)

※紧急避雷事项——本章女装五条悟出没!女装五条悟出没!女装五条悟出没!雷女装的请勿点开!点开概不负责!





老子穿越成五条悟了·第三章

15.

“你比我想的要能干啊,”五条悟语气惊奇,“居然真的会做饭——看来你忘记的应该只有名字?”

“嗯,”我熟练地用抛锅的方式将法式吐司翻了个面,“知识跟技能都在,被忘记的似乎只有上一世的经历跟名字。”

“说起来,这个是什么?”

“法式吐司。”

“诶——”他拉长了尾音,“想吃~”

于是我放下手里的锅铲,用筷子夹起盘子里已经做好的法式吐司咬了一口。

五条悟不知为何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那你会做磅蛋糕吗?”

“磅蛋糕?”我在记忆里翻找了一下食谱,“没问题。”

“哦哦——苹果派呢?”

“会做啊。”

“蜜饯布丁呢?欧培拉呢?提拉米苏呢?”

“也没有问题——话说为什么全是甜点啊!正餐呢,正餐!”

“我的话一天三餐都吃甜点都完全没问题!”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五条悟,你知道吗,营养均衡对于一个一米九的男性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呜哇,会说出这种话,你穿越前其实是老妈子吧?”

“太失礼了,虽然失忆了,但我清楚地记得我没有结婚哦?”

于是伏黑惠从房间里收拾好自己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我沉默地将两人份的餐点放在餐桌上的情景,听到他的动静,我暂停了跟五条悟的幼稚园级别吵架,扭头看他:“起来了?吃早饭吗?”

结果他居然站在不远处不动了。

“惠?”我担心地凑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早饭——”他艰难地开口,“你做的?”

“很感动吧~”我模仿着此刻五条悟在内心滚来滚去一般的献宝语调,“来来,快吃吧。”

考虑到我的糖分不足问题,我那份是甜的而伏黑惠那份是咸味的法式吐司加炒蛋与章鱼小香肠组合,他盯着盘子里被我插上紫菜眼睛的章鱼香肠好一阵子都没有拿起叉子。

“怎么了?”我一边与五条悟在心里斗嘴一边将按照这位甜党的要求将大半瓶的枫糖蜂蜜浇在自己那份上,准备待会以必死的心情吃下去,“不合口味吗?还是比较喜欢和式的?”

“没什么,”他摇了摇头,一叉子将章鱼香肠给插穿了送进嘴开始咀嚼,“给我做早饭,谢谢。”

呜呜呜他真的好乖啊——

在五条悟的嘲笑声中用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才没有露出腻得发慌表情的我咬着已经被枫糖蜂蜜泡透的吐司在心中暴风哭泣。

16.

“不行,”我再一次拒绝了五条悟,“今天说什么我都要去。”

时间在每天的除灵-高专-除灵-高专-伏黑惠回家中过得相当快,每天晚上上床躺平还要被五条悟抓进内心领域总结今天除灵过程中不够完美的部分,一直到穿越两个月之后的这一天我才算是粗略地掌握了比之前更好的运用咒力以及六眼的方法。

该说他其实是个好老师吗——总之我还是学得挺快的,同时我也再也受不了每天都要吃那么多齁甜齁甜的东西了。

“糖分就靠葡萄糖水了,”我背着装了四大瓶葡萄糖水的双肩包走在涉谷的街道上,“我——要——吃——辣!”

“不行不行不行,”五条悟在内心领域里跳脚,“你怎么居然是个辣党——我的身体不能用来吃辣!”

“一个多两个月没吃过辣了每天都是甜甜甜,”我熟练地呜呜呜学他假哭,“我想吃辣啦嘤嘤嘤——”

“但你这样会OOC哦?”他突然用一个相当专业的词汇反驳我,“万一被认识的人看到了,他们肯定会怀疑为什么本五条悟大爷突然不吃甜改辣口了,OOC你知道吗——OUT OF CHARACTER!”

虽然很想反驳他偶尔吃顿辣我也不会OOC,但突如其来的记忆碎片与头晕打乱了我的步伐,我不得不寻了条没什么人的小巷吨吨吨地一口气喝完一大瓶500毫升的葡萄糖水。

“……也……大可不必如此?”五条悟的声音犹犹豫豫地从内心深处传来,“就算担心OOC,一下一瓶糖水灌下去是不是有点多……?”

“放心吧我已经充分掌握了开六眼上厕所的诀窍,”我擦了擦嘴在心中回答他,“只是刚刚突然有关于OOC的记忆闪回——五条悟,你怎么知道OOC这个词的?”

“哦哦!那当然啊,本五条悟大人无所不知!”他被我成功地拉开了注意力,“网络上可多我的同人文了,经常会出现这个词诶?”

要是我刚刚没把那些糖水灌下去还含着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喷得满地都是:“你?看自己的同人?!”

太勇了,五条悟,我愿意称你一句最强勇士。

“嗯嗯,可有意思了真的,”他对我的惊叹与敬佩丝毫不觉,还在继续抒发自己的感想,“哈哈哈哈哈哈尤其是那些刀文,哎呀——”

我虚着眼听他的兴高采烈感想,此时此刻只能想到一句话来形容这个人——

人类的悲喜,果然并不相通。

“我有很多很多个老婆哦?”他还在跟我显摆他的看同人经历,“还有好多好多个老公,还有……哦!”

他突然顿了一下,然后突然跟我这么说——

“走吧!我们女装!”

老实说,在那一瞬间我真的以为他在内心领域憋太久以至于脑子终于坏了,直到想起现在他的脑子就是我的脑子才放弃了这个不怎么切实际的想法。

17.

“那个,”我皱着眉看着床边衣柜隔层里的道具,“五条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嗯……”

我想了半天才找到合适的措辞:“你的压力,也许有点太大了?”

从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扮演这位大爷一两个月来看,五条悟作为咒术界的最强所背负着的压力也理所应当地最大,好像从这个角度看起来的话他拥有女装的兴趣……嗯……也不算是不能理解?

“不哦?”结果他本人的回答给了我致命一击,“我没觉得有什么压力啊,啊,可能想把那群上层烂橘子杀光又发现行不通的时候会有点不爽吧,其他时间吃吃甜食什么都会好啦。”

所以完全没有感受到压力啊这个人!

我再一次强迫自己将视线放在面前的琳琅满目道具上:“但你这个……嗯,兴趣?喜好?有点特别……”

“看了那个叫性转的东西就有点好奇,穿过野蔷薇裙子之后我就买了,”他兴高采烈地催我,“来嘛来嘛。”

我扯下眼罩眯起眼睛把面前的丝袜,裙子以及黑色长假发扫了一遍才发现这些东西全是新的,连一次都没用过。

所以该不会他撺掇我是因为……

“五条悟,我十条悠在这里认认真真地问你,”我拿起另外一顶同样没有被用过的白色长假发,“你是不是因为现在顶着身体的是我,所以才这么兴高采烈地说要女装的?”

“啊,因为人家怎么样都学不会女孩子的作风嘛~”听到这个扭捏造作的用词以及语调,我不用想都知道他现在一定在内心领域里学女性走路,“那种可可爱爱的感觉,人家学不会啦~”

“……好好说话。”

“哦。”

银白色的假发做工以及质量都很好,被我捧在手中的发丝就像一抹月光水一般流泻至膝盖,一看就知道是非常高级的上等品,而黑色的长直发看起来也是一样的质量,放在我面前的女装更不用说,绝对是名牌中的高级品,手感好得让我不由得感慨这个人为了这点好奇心也真的是舍得砸钱。

“怎么样?”他又开始在领域中撺掇我,“很高级吧?身为女性的装扮欲望在蠢蠢欲动吧?很想试试看吧?来试试吧?来吧?来?”

而我只觉得他吵闹。

以他的劝诱作为背景音,我看着这些衣服和假发犹豫了,真的。

身为女性必定爱美,而五条悟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可以让任意女性的装扮欲望高涨到离谱的地步,哪怕是我也会在每天必穿的高专制服外套下面搭配一些小物件或者合适的T恤再在镜子前转转耍耍帅满足一下自己对颜值的需求。

但老实说顶着一位男性的躯体生活已经有点超过我的想象,顶着男性躯体穿女装更是有点突破我的底线,最糟糕的是我不用想都知道面前的这堆女性衣着在五条悟身体上肯定也是再合适不过——适当而不夸张的肌肉群以及恰到好处的体脂率,好看的颜值以及长腿能保证撑起一切奇怪或不奇怪的衣服,堪称设计师梦想中的最强模特。

完了,被他这么一讲感觉整个人都奇怪了起来,心中蠢蠢欲动地真的有点想试试。

“化妆品在桌子抽屉里哦?”这个人偏偏在此时继续恶魔低语,“是XX品牌的最新款,配套的香水我也买了,你真的不想试试吗?而且你想啊,要是你女装出了门,谁会认得你是五条悟,对吧?你以十条悠的身份出门我也完全不介意的哦?想吃辣——咳,也,咳咳,不是不行……”

好的五条悟,我现在知道你是个为了达成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哪怕吃辣都要看自己女装的男人了。

真就地球最强勇者五条悟。

18.

“果然还是牛仔裤吧?”

“难得的女装你为什么还想穿裤子!”五条悟的声音充满了震惊,“穿裤子有女装的灵魂吗?!”

想想平时刻意被我忽略的下半身某一团,我默默地将手里的低腰紧身铅笔牛仔裤放了回去。

“这就对啦,要裙子,要裙子!”他在心底大呼小叫,“那条白的!”

“不行,”我否定他的品味,“虽然很合适,不过太淑女了。”

“淑女不好吗?”他又开始恶魔低语,“难道你想走性感路线?我也不会反对哦?”

“倒也不算是……”我看向那条五条悟官方指定的白色一字肩温柔风长裙,“只是我似乎在穿越前就经常是淑女型的打扮,有点排斥而已。”

“呼唔,原来如此,”他的语气带着思索,“那你觉得哪个比较好?先说啊,要穿丝袜!丝袜!裤袜!裤袜!”

对不起,我觉得我没有五条悟变态,我输了。

最后考虑到外面开始微冷的气温,我挑了一条相当休闲的基础款荷叶摆连衣裙,然而因为他的腿实在是太长了,放在身上比量时才发现这条理应在膝盖附近的裙子变成了到大腿的一半左右,看起来还真的像是在走性感路线。

“……总觉得这是上了电车会被人摸屁股的装扮啊。”

“那就别上电车,飞到涉谷附近吃地狱拉面就好啦。”

对不起,我觉得这也不是能飞的装扮啊。

于是无视了他的嘤嘤嘤假哭,我果断地抛弃了这条裙子。

挑来挑去,面对oversize驼色针织外套以及白衬衫与长裙,裤袜和皮靴的搭配,五条悟给出了“普通得简直到了相当无聊的地步”的评价,但他很快就抛弃了自己的想法,热切地开始围观把这一套往身上穿的我。

挑选的时候不觉得,开始穿才发现异常地羞耻,尤其是穿裤袜的时候——裤袜本身对我来说是非常熟悉的东西,但无奈我现在是个身高一米九的男性,看着自己的腿被黑色的裤袜吞没我也同时有了种我正在跟过去告别,新的黑历史形成以及再也回不去那个清白年代的感觉。

“哦哦哦,我的腿好直,不愧是我,”偏偏五条悟还在唠唠叨叨,“嗯嗯,很合适很合适!啊,化妆的时候记得涂睫毛膏哦!”

已经懒得吐槽为什么他会这么熟练,我狠狠心闭上眼一下把裤袜拉到髋部穿好,又套上长裙,穿上衬衫以及针织外套,最后用那顶黑色长直发把五条悟的显眼发色盖上,“十条悠”就这样新鲜出炉了。

“……太怪了!”

我嗷唠一声就想全给脱了,但五条悟一边爆笑一边疯狂催促我化妆之后走到穿衣镜前面看看,内心场面一度十分混乱,最后我还是不情愿地把妆弄好再将他特别指定的贝雷帽斜斜戴在头上,站在了全身镜前。

啊,好美,我看呆了,不愧是我——

才怪啊!

我越看镜子里的自己越觉得五条悟的身体真的适合女装得到了变态的地步,这一身居然一点违和感都没有还因为身高显得有些帅气,真的要讲的话就好像冬天的挂霜冻苹果,明明看着红润润的又甜又美,可偏偏就能品出几分飒爽的气息。

五条悟也没说话,估计沉浸在他自己的女装盛世美颜中,我只得站在镜子前等着他回神提新要求。

“那个,”他突然开口,“凑近点?”

我依照他的话往镜子前面凑了凑。

“再近点?”

我又凑了凑,直到我的呼吸可以将镜子覆上一层稀薄的雾气为止。

“眨眨右眼?”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要我做个wink,一边腹诽为什么不直说要wink一下,我一边直直地看着镜子里映照出的女装五条悟,翘着唇角露出营业式笑容快速地眨了下右眼。

镜子里的那位“五条悟”被墨镜半遮挡的蓝色眼睛随着我的动作漾出笑意,白色的睫毛在同色睫毛膏的作用下长度比素颜时要稍长一些,看起来纤长又带着些俏丽,然后镜子里的人俏皮地眨了下右眼,蓝色的美丽瞳孔随着这个动作快速地消失又闪现,使我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加速了不少。

……做wink的明明是我,为什么好像被电了一下的也是我啊?

“辛苦啦,”就在这时他的声音裹着低低的笑声从心底传来,“很美哦。”

心知肚明他必定说的是女装的他自己,但我却有种他在说我的错觉。

只是作为一个游魂,我这样心动,真的好吗?

“那么——”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考,“接下来就是转圈圈!啊还要拎起裙摆行礼,你前世最喜欢的站姿是什么样的?坐姿呢?走路的姿态呢?女式挎包我也买了的——”

他连珠炮一般的要求就像什么奇怪的通信软件一样叮叮当当地将我搅得头晕脑胀,不知不觉就在他的要求下自拍了很多扭扭捏捏的照片。

“……果然这才是你的主要目的吧?!”

趁他想出新要求之前火速换完衣服卸完妆,我这才惊觉穿着女装跑到涉谷吃地狱拉面这种事早就被我丢出了脑海,现在再捡回来也已经来不及了,我咬牙切齿地在内心领域里怒视五条悟,只是被后者抱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领域里的法式吐司抱枕吹着口哨看着天忽略掉了。

TBC

本章(被迫)女装的五条悟(划掉)妹出现了23333

抱着“反正壳子里的现在不是我,随便啦随便啦”想法的五条悟快乐地诱导着妹完成了女装五条悟的大业

不过妹啊,你的XP真的还正常吗(摸下巴)

很明显在五条悟的引导下妹往无节操无底线毫不按部就班的生活狂奔233333

总之希望各位喜欢本章w我们下一章再见啦(挥挥手手)

燃夜_诈尸版

【文野+咒回乙女】团厌就该有团厌的亚子!①⑥

#综文野咒回,ooc,私设多

#“你”叫四宫凉,同时有术式和异能力,天与咒缚越被厌恶越强;团宠早见花音,来自同一个世界

#恶役女主,热衷搞事


 #话说我至今还未定下妹的CP


以上


「太宰的敌人的不幸在于他的敌人是太宰治。」


那个向往着在海边小屋写作的男人曾经这样说过。


你七岁认识太宰治,八岁进入港黑成为森鸥外手下的暗杀者,直到十二岁叛逃遇见五条悟,中间的这些时间,你...

#综文野咒回,ooc,私设多

#“你”叫四宫凉,同时有术式和异能力,天与咒缚越被厌恶越强;团宠早见花音,来自同一个世界

#恶役女主,热衷搞事

 

 #话说我至今还未定下妹的CP

 

以上

 

 

 

 

 

 

 

 

「太宰的敌人的不幸在于他的敌人是太宰治。」

 

 

那个向往着在海边小屋写作的男人曾经这样说过。

 

你七岁认识太宰治,八岁进入港黑成为森鸥外手下的暗杀者,直到十二岁叛逃遇见五条悟,中间的这些时间,你在港黑的日子除了完成任务,就是接受魏尔伦的指导,和中原中也对练,偶尔跟着红叶姐学习审讯,以及跟在太宰治后面为他付钱。

 

你的体术、你的智谋,是在令里世界闻风丧胆的「双黑」手下学会的。

 

你的一举一动都带着他们的影子。

 

就像现在,你面对着一整个会议室的人,无意中便摆出了太宰治与敌方谈判时的姿态。

 

“那么,先来介绍一下这次的与会者吧。”

 

你微微颔首,一个个点过去。

 

“港口黑手党,五大干部之一,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收回蠢蠢欲动的污浊,点头示意,原本静立于你身后的芥川兄妹已然回到其身边。

 

“国家直属部门武装侦探社,江户川乱步。”

 

江户川乱步放下玻璃珠,随意地举手“嗨嗨~”

 

“咒术界上层代表,御三家之一禅院家嫡子,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姿态从容,身上是不可磨灭的大家之态。

 

“最后,新生代的诅咒师组织,”

 

你平静地说出了足以令整个咒术界震惊的话语。

 

“死屋之鼠首领,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贵安。”

 

费奥多尔放下了把玩着的红苹果,起身行了一个优雅的礼。

 

“等等,那你呢?”

 

一旁的禅院直哉终于发觉不对,皱眉问道:

 

“你还没说你是什么组织的。”

 

“我?”

 

你状似诧异地指向自己:

 

“一条被所有人遗忘的野犬罢了,不足为提。”

 

“比起这个,我们还是先来谈谈这次的主要目的吧。”

 

“如何……”你放缓了说话的语调,意味不明地说:

 

“在未来维持四方的稳定。”

 

……

 

如你所料,会议很顺利,除了过程中某些人总是出言不逊惹人心烦外,你们的谈话还算融洽。

 

“那么,再会。”

 

你刚刚送走最后的客人,手机就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如何?”

 

“好狡猾啊,太宰。明明一定在什么地方放了窃听器吧?”

 

你把自己扔进沙发,望着天花板。

 

“嘛,就那样咯。”

 

“凉,你成长了很多呢!我实在是太欣慰了~”

 

“不要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啊!”

 

 

 

 

 

一辆SUV在无人的山间公路飞速驶过,只有路灯无声地照亮夜晚。

 

“啧,女人就是麻烦。”

 

禅院直哉两臂环胸 ,绮丽的容貌没有因为此刻的烦躁而受损半分。

 

“身为女人,动不动抛头露面就算了,竟然连在外要照顾男人的脸面都不知道——”

 

——轰!!!

 

司机连忙打着方向盘,车头撞上了路边的护栏,惊险地躲开了从后面扔来的一辆轿车,轮胎与地面剧烈摩擦,发出了尖锐的声音。

 

禅院直哉早在最开始的那一刻便发动术式跳离了车内,两手交叉拢在和服宽大的袖中,漆黑的眼珠滑到了眼尾:

 

“是谁?!”

 

无人应答,唯有诡异的浓雾在山间无声弥漫。

 

好快!

 

禅院直哉险之又险地躲开了袭向自己的攻击,过快的速度让他根本无法看清来者的面目,唯见一道分不清男女的黑影。

 

然而最让他惊恐的,是他忽然发现自己的术式无法使用了。

 

不……不是无法使用。

 

一边躲着攻击,禅院直哉一边在心中暗暗道。

 

是直接剥离了他的术式!!!

 

这个念头一出,禅院直哉的眼中泛起了红血丝。

 

这是什么术式?!还是诅咒?!

 

为什么可以直接夺走他人的术式?!

 

从未听说过这种事!

 

难、难道,他会像家里那些废物兄弟一样吗?!

 

禅院直哉的动作有片刻的停滞,正是这一空挡,让他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

 

“咳咳咳……”

 

禅院直哉趴在地面上,刚刚那一击打断了他的肋骨,剧烈的疼痛让他的动作变得迟钝。

 

恍惚中,浓雾逐渐散去,他看见有人拿着什么向他走来。

 

是什么!?

 

当第一下打击落到身上时,禅院直哉终于明白来人的目的了。

 

他、竟然、被人、套了麻袋!!!

 

大脑一片空白,禅院直哉甚至不知道对方是用了什么能力,只能迷迷糊糊地感受到几乎把身体割裂的疼痛,像是猛兽的利爪、又像是冰冷的匕首,五脏六腑仿佛灌了铅一般沉重,身上的骨骼都似乎要被碾碎,在陷入最后的黑暗前,他似乎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啊啦,你受伤了呢~”

 

头戴金色蝴蝶发饰的女医生面露兴奋,从随身携带的包里缓缓抽出泛着寒光的电锯。

 

“咳咳……这种弱小狂妄之人,没有存在的价值。”

 

翻飞的衣角顺从地收回,黑白渐变发色的青年语气冷酷,远处安静的少女默默点头。

 

“芥川,你倒是难得说对了一次。”

 

化身为白虎的少年收回了利爪,紫金色的瞳孔里是少见的厌恶。

 

“啧,要不是凉……Port Mafia从不放过挑战其威严之人。”

 

港黑最后的良心收回了异能力,暗红色的光芒隐去,荒神的力量沉寂下来。

 

“多谢,这位……”

 

端坐在咒灵之上的男子面带微笑。

 

“涩泽龙彦,一个热爱宝石的收藏家。”

 

“多谢,涩泽先生。”

 

“嘛,接下来,就请‘好好’睡一觉吧,禅院家的少爷。”

 

至于次日在山间公路上一身冷汗地从无限噩梦中醒来、发现司机和自己身上都有着许多伤痕、甚至地面上有着堪称恐怖的出血量的地面的禅院直哉,能不能猜到前一天晚上自己几度濒死最后还被无比愤怒揍了一顿这种事,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了。

 

 

 

 

此刻的你,正在为眼前的人头痛。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绝对不会为了某个人型猫猫的撒娇而特地跑来仙台买喜久福。

 

你看着眼前的高专一行人心道。

 

“四宫凉!”

“四宫同学!”

 

你被他们忌惮中带着愧疚、喜悦里混着悲伤的目光所吸引。

 

麻麻!真的有人可以把眼睛变成饼状图诶!

 

你忽略他们隐隐的敌意,熟稔地打招呼:

 

“嗨~”

 

“你……”

 

伏黑惠脸色复杂,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归于沉默。

 

“喂,你!……叛逃难道是因为我们吗?”

 

钉崎野蔷薇看似趾高气扬地道,然而熟悉审讯技巧的你敏锐地抓住了她语气中的一抹后悔。

 

顿时,你笑容越发灿烂,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

 

“如果我说是的话呢?”

 

“四宫同学!”

 

虎杖悠仁用一种悲伤的表情看向你:

 

“如果不想笑的话就不要笑了。”

 

“回来吧,五条老师可以保下身为宿傩容器的我,也可以保下你的!”

 

“你不想杀人,不是吗?”

 

果然,直觉系总是你最苦手的,尤其是悠仁这种情商还极高的类型。

 

你的演技应该没有那么失败吧?

 

好歹是太宰的学生的说?

 

稍稍有一点挫败感啊。

 

于是你叹息一声,看向了在队伍最后,从遇见你开始就没有说过话的早见花音:

 

“太晚了啊,悠仁桑。太晚了。”

 

“这个世界不能让我发自内心地笑出来。”

 

“我想要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幸福的世界。”

 

没错。

 

「在百年后的荒原上放声大笑的不一定要是我,只要诅咒能作为人站起来便足矣」

 

在未来的世界上无忧无虑的不一定要是我,只要我所在意的人能够毫无顾忌地幸福生活便足矣。

 

要抱着这样的信念去走这条路啊,又怎么能回头呢?

 

“你这样做有意义吗!?”

 

海胆头的少年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你转向这个熟悉的少年,目光有一刹那变得温柔而哀伤。

 

你看着远处那两个戴着墨镜的和留着奇怪刘海的青年走来,对上了他们的眼:

 

“有意义啊,也有含义,甚至连大义都有。”

 

“有鬼啊!”

 

钉崎野蔷薇再也冷静不了:“就为了这种事?你就要离开高专?你怎么能这么随意地抛弃同伴!”

 

你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用毫无起伏的语气说道:

 

“钉崎同学,我记得我和你们都不熟吧。”

 

“我可以忍受你们的愚蠢与天真,但这并不代表我要一直跟在你们身边。”

 

“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不要随随便便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你转身,逆着人流,只将背影留给他们。

 

“这次就算了。”

 

“下次再见,就是敌人,我不会手下留情。”

 

 

 

 

 

 

 

 

自从那次会议之后,五条猫就再也没回来过。

 

你不知道那天他们出去做了什么,也不关心,只要不会妨碍你的计划,无论怎样都无所谓。

 

“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你对五条悟的撒泼打滚无动于衷。

 

“你和杰他们不一样,你没有死,是靠无下限术式和六眼跨越世界壁过来的吧。”

 

“没有「书」,你在这里停留的每一刻都在被排斥吧。”

 

“诶~凉酱好狠心~怎么可以这样对你的前男友~”

 

“不……打赌输了只交往三天的前男友根本没有意义吧?”

 

“而且你在这里连带着我都被排斥了啊!”

 

你无奈至极,却又拿他没办法。

 

良久的沉默后。

 

“呐,凉酱,我记得你的术式不是这个吧。”

 

“……”

 

“你和‘天’做了什么交易。”

 

“……”

 

“抱歉,悟,我不能说。”

 

没错,你的术式「蛛丝」一开始并没有召唤异界之人的能力。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这种术式简直就是作弊一样的存在。

 

「蛛丝」比起咒术师的术式,不如说更像是阴阳师的能力,能够召唤并役使来自黄泉的灵体,就像是从莲叶间垂落的蛛丝,将在地狱受苦之人重新拉回人间。

 

被你召唤的,只能是已经“死亡”或者“抹消”的个体。

 

比如说在百鬼夜行中死去的夏油杰、与纪德同归于尽的织田作、无法停止「污浊」力竭而死的中原中也,比如说「书」中被抹去了名字的太宰治和与谢野晶子。

 

于是「书」向你发出了请求,而你回应了它。

 

与这里的“天”定下束缚的那一刻,一切就已成定局。

 

这是最后的可能性。

 

“这是没办法的事啊,悟。”

 

“毕竟我们的世界已经崩坏了大半了吧?”

 

“我还等着回家啊。”

 

你等着读织田作的小说;你等着尝把太宰治辣出眼泪的咖喱;你等着中原中也载你飞驰过横滨的街头;你等着看灰原成为一级的咒术师;你等着跟你的后辈泉镜花一起去坐摩天轮;你等着和天内理子一起去海边游泳;你等着回到那个苦夏,陪消瘦的夏油杰一起,带回那对旧村里的双胞胎姐妹。

 

你不会再松开手,你要带着他们一起回家。


章鱼烧自闭中

[全职]乔木以栖(181)

*全职all

*有疑惑建议先走合集排雷处

*苏苏苏,无逻辑,别纠结设定

你们居然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吗,居然还有特地来提问箱问他一个人的,那就放出来让你们见见好啦。

————————————————

屋内气氛不断变幻,只有立式挂钟还在摇着钟摆,尽职尽责记录这一切。


在今天以前,孙哲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自己家客厅里听到有人说要杀死他。


他更没想过,在听到有人说要不顾一切杀死自己时,心情还能不减反增。


要说他现在什么想法,大概就特别想抄起账号卡去竞技场大杀特杀一场吧。


孙哲平没对她这个回答说什么,站起身时,顺手拍了拍...

*全职all

*有疑惑建议先走合集排雷处

*苏苏苏,无逻辑,别纠结设定

你们居然这么喜欢那个男人吗,居然还有特地来提问箱问他一个人的,那就放出来让你们见见好啦。

————————————————

屋内气氛不断变幻,只有立式挂钟还在摇着钟摆,尽职尽责记录这一切。

 

在今天以前,孙哲平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自己家客厅里听到有人说要杀死他。

 

他更没想过,在听到有人说要不顾一切杀死自己时,心情还能不减反增。

 

要说他现在什么想法,大概就特别想抄起账号卡去竞技场大杀特杀一场吧。

 

孙哲平没对她这个回答说什么,站起身时,顺手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等会儿啊,我去给你们拿薯片。”

 

邱非盯着他那只手,一直目送他远去。

 

乔栖小心地整理了下发型,倒没觉得冒犯或失礼,就是有点郁闷,其他人都像对孩子,只有这个人拍脑袋的动作更像在表扬宠物。

 

孙哲平走后,空旷的客厅内就只剩下邱非乔栖和那台勤勤恳恳工作的钟表了。

 

其实要拿个薯片也没多麻烦,就是上个楼,进个房间,再抱住一座小山下来。

 

不过孙哲平下来时,刚好听见邱非问:“你在比赛前就知道他是谁了?”

 

男人停了停脚步。

 

乔栖有点诧异。

 

她之前就发现邱非他其实是个在外人面前不怎么爱说话也不习惯表露心情的人,这个外人包括嘉世训练营队伍也包括孙哲平,但对她,或者说对梦之队的几个队员,他就会主动很多。

 

这应该就像英杰前辈一样,他也将梦之队放在了一个意义特殊的位置上吧。

 

小乔队长语气轻快起来,“嗯,不过也不算很确定。”

 

邱非注视着女孩,沉默半晌。

 

他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乔栖举动很异常了,无论是赛前笃定对方身上带伤,还是赛后收下玫瑰,都不太符合常理。

 

不过她对其他职业选手似乎也不是这种态度。

 

邱非疑惑:“为什么?”

 

乔栖笑:“因为他是第一狂剑士呀。”

 

邱非这才想起卢瀚文曾提过一次的话,他说过她也会玩狂剑士的,而那个狂剑士…还是跟孙翔学的。

 

少年声音不经意间沉下了些:“因为你也是狂剑士?还是因为孙翔是?”

 

“嗯……”乔栖思考了一下,“都是。”

 

她的狂剑士就是孙翔教出来的,两种解释都说得通。

 

那时候因为孙翔说要成为第一狂剑,她就去查了下,当时孙哲平已经退役了,蓝雨于锋前辈被舆论推向第一狂剑的位置,其中自然夹杂了这样的说法——“于锋算什么第一狂剑士,孙哲平才是!”

 

因此乔栖是见过繁花血景的,还仔细看过落花狼藉的打法,倒是孙翔从来都只着眼于眼前的对手,也就不认识“老前辈”了。

 

乔栖说不确定,也是因为当时她并没有那么会玩荣耀,自然也不能像钻研王杰希那样研究过孙哲平,只是有过印象,难以确定。

 

但不熟悉也不妨碍她打从心底尊敬这位联盟第一狂剑士呀。

 

能从前百花队长手里收到祝贺冠军的花,小姑娘觉得特别荣幸。

 

邱非见她挺高兴,又想了下孙哲平看着还算无害,也就没再说什么。

 

那边碍于气氛被迫听了一出莫名其妙对话的孙哲平也有机会走出来了,抱着小山高的零食,特别大方地全堆在了茶几上。

 

哗啦啦的一片,五颜六色,不止薯片,pocky妙脆角奥利奥小浣熊,还有好几盒小熊夹心饼干呢。

 

这五颜六色的小山放在邱非眼里就跟要闹雪崩一样,怎么看怎么吓人,估计临走前这最后一晚也别想睡好觉了。

 

乔栖也被这数量吓到了,“呃,前辈很喜欢零食吗?”

 

孙哲平耸肩,“怎么可能,我不吃这玩意儿的,是我这儿一个吃白饭的家伙买多的,赶紧拿走啊”

 

说着,大方的前辈还往小新人那边推了推,巴不得他们全都拿走的样子。

 

乔栖和邱非对视一眼,还是决定适当拿一部分就好。

 

三个人聊完两件正事,又多聊了些闲话,相比起联盟中个性迥异的队长们,孙哲平在赛场下正常得都有点异常了。

 

和他聊天很轻松,孙哲平没有架子,性格稳重,还十分聊得开,尤其是聊天时不经意透出的那股子狂劲儿可以说是如今新人们最向往的部分了。

 

孙哲平还指点了下梦之队的问题,邱非听得认真,乔栖更是手打成字发到群里供大家一起学习,连带酒店里的几个人也不庆功了,跟着研究起来。

 

孙哲平本人是挺喜欢这些小孩儿的,退役后专心治疗的闲人前辈还说明天可以送他们去机场,卢瀚文远程刷屏表示自己一百个乐意,他巴不得跟这位狂剑前辈讨教一下重剑心得呢。

 

总之这一聊就聊得天都黑了。

 

在几个人都还没开始商量怎么回去时,玄关先传来动静,没有一点杂音的开锁声昭示来人是个熟悉这里的人。

 

客厅正对大门,孙哲平坐的三人沙发背对门口,所以对面的乔栖和邱非会最先见到来人。

 

这人打扮得很严实,墨镜口罩齐全,身材比较瘦,皮肤也偏白,比孙哲平看着更像个职业电竞选手。

 

不过这人脑袋后扎了个小辫子,还穿着黑色T恤外罩一件暗红色格子衫,黑色牛仔裤上还有挂银链来装饰,应该是个蛮讲究穿搭的人。

 

孙哲平听到动静,一手搭着沙发靠背,扭头看了眼他:“哦,我这儿还招待人呢。”

 

对方显然没想到孙哲平领了人回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粗略扫眼乔栖和邱非,朝他们点点头转身离开,脚步还有点快,像被人追着跑的。

 

孙哲平睨眼那家伙,也就是耸耸肩,继续讲:“那明天我送那个剑客小鬼还有那个拳法家去机……”

 

“我靠大孙!我屋子被抢劫了!”

 

突然爆发的喊声截断了孙哲平的话,也引得邱非和乔栖看过去。

 

那位孙哲平的室友先生这回也不遮脸了,直接蹦到客厅来,也让邱非和乔栖有幸目睹了下神秘室友的真容。

 

这人有双桃花眼,眼尾是向上翘起的,但不会给人精打细算的狐狸感,反倒因为主人情绪外露更显得神采奕奕,是个很夺人眼目的家伙——虽然现在更像个第一次接触到火种的原始人,惊慌失措满地跳脚。

 

孙哲平抽抽嘴角,实在是嫌这家伙丢人:“你那屋零食谁稀罕啊,还不如我那椅子值钱呢吧”

 

“零食不是钱啊!”对方不服。

 

“零食……”

 

乔栖和邱非互看一眼,瞅瞅桌上的山堆,沉默下来。

 

刚刚距离远,又有沙发挡着,张佳乐看不见桌上那堆东西,这下凑近了可算看到了。

 

张佳乐瞪大眼睛:“我的零食?”

 

“超市被抢空了,送人家小孩儿几个。”

 

对这种不怀好意给自己寄花还打算让人家妹子扔自己脸上的家伙,孙哲平拿得完全不愧疚。

 

孙哲平和张佳乐关系好,随便拿点本来也无所谓,他们也不缺那个钱。

 

但小姑娘是个守规矩的孩子,瞅瞅她和邱非准备抱走的零食,迟疑道:“呃,那我们要不就……不拿了吧?”

 

邱非巴不得一袋儿不留呢,迅速跟着点头。

 

张佳乐本来没细看,一听这声音,愣愣地抬起头,刚好和乔栖对上视线。

 

小姑娘眼睛亮,就算张佳乐此时显得再傻,跑到她眼里都会自然而然被抹上几点光彩。

 

张佳乐尽力运转思维,从“大孙带妹子来家里了,比叶秋那个带妹泡网游的家伙牛逼多了”到“这姑娘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啊”,迟迟消化过去。

 

孙哲平见着张佳乐瞪直了眼睛脸唰地涨红了的模样还有点不可思议,心说这张佳乐是不是一年没和女的离这么近过,怎么见个小姑娘都能这样了?

 

眼见邱非都皱起眉来了,孙哲平先行开口,手肘还撞了一下某人示意道:“啊,这家伙就是零食的主人,也是目前在我这儿吃白饭的,你们应该认识吧,就是张……”

 

“停!”

 

张佳乐突然打断孙哲平的话。

 

张佳乐一眨不眨盯住乔栖,表情算是收住了,可收不住那飞向乔栖的满心期待:“妹子,你猜猜我是谁?”

 

“嗯?”

 

突然被点名的乔栖有点茫然。

 

孙哲平听得额头一跳,差点没把手里的水杯砸过去,暗说你丫跟我坐一块儿,人家都能认出我来还能不认识你吗?

 

可张佳乐确实智商不在线,更接收不到孙哲平的信号,只盯着乔栖等答案。

 

他想起来了。

 

这姑娘声音就和之前在网游里听过的一模一样,软软糯糯的,语气大方有礼,虽然声线本身不大独特,但张佳乐那会儿是用心听了她讲话的,自然会有印象。

 

他觉得,如果是那个和荣耀挂钩的妹子,那出现在这里好像也不奇怪。

 

所以张佳乐是在确认,只要她再多说几个字,这个能在弹药花雨中寻找目标的大神选手也有自信认出女孩声音来。

 

“猜猜看,没事,猜对了一桌子零食都给你们好不好!”张佳乐见她没反应顿时有点急了,赶紧鼓励她。

 

乔栖见此迟疑了半天,她不知道为什么对方非要这么做,但小姑娘还是决定回答他,“你……”

 

“张佳乐前辈。”

 

少年清冷的声音突然横插过来。

 

张佳乐一扭头,发现姑娘旁边还坐着个面无表情甚至有点死鱼眼的少年,瞬间乐脸懵逼了。

 

张佳乐:???这小子谁?

 

邱非一点不怵大神,异常冷静道:“那零食我们就拿走了,谢谢前辈招待。”

 

……这哪来的小鬼这么气人?!

 

张佳乐本来也不在意那堆零食,给就给了,但美好的面基计划被这半路蹦出来的程咬金打散,那心情真是从天堂砸进地壳里了。

 

就算要给,他当然也想给妹子啊,谁要给这小鬼了?

 

乔栖很无辜。

 

邱非神色自若,对于这位前辈刚刚把他当死人的态度没有任何表现。

 

旁边孙哲平这损友位置当得可好,看热闹看开心了,不紧不慢给他介绍:“你和小孩计较什么,这是邱非,嘉世的战法。”

 

哦,嘉世的,张佳乐想,怪不得长了一副看着就让人不爽的样子。

 

孙哲平接着说:“然后,这丫头是乔栖,蓝雨的术士,也是我决赛对手的小队长。”

 

小姑娘礼貌笑了笑:“嗯,谢谢前辈的零食啦。”

 

这话让张佳乐刚刚紧绷起来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坐到孙哲平旁边长呼一口气,还摆摆手说:“一点零食,随便拿随便拿。”

 

孙哲平:……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吧?

 

虽然最终没聊上两句,但张佳乐和孙哲平都蛮好相处的,对某百花现队长有点小意见的姑娘还特地跟自己嘱咐:不能以貌取人,不能以队取人,尤其不可以对优秀的前辈失礼。

 

因为离得不远,乔栖和邱非也没好意思让前辈给他们反复当司机,最终还是决定叫车。

 

邱非要抱一堆东西,系鞋带慢了些,乔栖先朝前辈们挥挥手,转去车边上给司机指路。

 

孙哲平倚在墙边,斜眼睨着小鬼的背影,冷不丁提醒道:“先说好,我可不是叶秋啊。”

 

旁边刚和小姑娘招完手的张佳乐一愣,什么就他不是叶秋了?

 

邱非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知道”

 

“真知道?”孙哲平有点怀疑。

 

“没人是叶秋前辈。”

 

“……”

 

虽然谁都没想当叶秋,但孙哲平和不明状况的张佳乐听后仍然有点想打人。

 

邱非站起身,鞋尖在地上磕了磕,视线投向门外车边的女孩,“前辈说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因为知道,所以不需要答案了。

 

最初他确实对于这个同样退役的前辈有点在意,但等头脑归于平静,听着乔栖讲述属于她的荣耀时,邱非开始觉得比起将与前辈交流的机会浪费在无意义的问题上,不如多听听不同队长的想法更让人受益匪浅。

 

而他想知道的事情……

 

与乔栖队长结识的日子里,邱非认为自己不太需要答案了。

 

前辈是值得尊重和学习的,但唯独这份荣耀,该是属于自己的。

 

他们回去后也不会有什么改变,该走的路还是会照常走下去,只是为了不被甩下,也为了能快点追上某个人,会再继续加快脚步而已。

 

这就足够了。

 

孙哲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邱非目光的终点正是那个小姑娘,心下了然,还觉得这群小孩儿是真挺有前途的。

 

孙哲平说:“那真是恭喜你了。”

 

“谢谢,”邱非不咸不淡道,“不过……”

 

背对孙哲平的少年一手扶上门把,缓缓转过身来。

 

这个从确认孙哲平身份后就一直面无表情示人的少年又一次露出了最初的模样。

 

那双黑漆漆的眼睛深处结了层薄冰,不锋利也不厚重,但仍旧是降到冰点凝结出来的寒气,逼人得紧,好像谁再往前一步就会被连同血液骨髓全部凝结住了。

 

邱非说,“玫瑰就算了。”

 

孙哲平一懵:“什么玫瑰?”

 

“送给我们队长的。”邱非沉下语气强调了一遍,“我们队长还是未成年,请前辈自重。”

 

张佳乐:“!!!”

孙哲平:“……”

 

孙哲平,二十多年来作为合法公民做人至今。

 

然而在这一天,他不仅第一次听到有人说要拼尽全力杀死他,还第一次被人警告要自重。

 

邱非说完,轻轻颔首:“谢谢前辈今天的招待,告辞了。”

 

红木门咔嚓一声自动锁上,小孩走了,只留下两个满脸懵逼的大男人。

 

张佳乐:……

 

孙哲平:……

 

张佳乐机械式转头,“你……把我让你用来合影给叶秋看的玫瑰拿去泡妹了?还是未成年?”

 

孙哲平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帮混小子……”

 

“大孙你真的?”

 

“闭嘴吧你,还不是因为你这家伙没事闲的瞎送花啊。”

 

孙哲平整个人都不好了。

 

鬼知道这张佳乐清明节那会儿抽什么疯,非说退役选手也要拥有精彩人生,首先需要一个打荣耀可以让你带飞的妹子。

 

然而孙哲平和张佳乐俩宅男,离妹子最近的地方就是微博了,去哪脱单去。

 

张佳乐觉得这样不行,输给叶秋了,于是皮皮乐就拍板:你去赢个冠军,我给你订个99朵玫瑰让花店妹子送过去,这样至少拍出来的照片是个人生赢家啊。

 

本来孙哲平都没当回事,没想到这转会前闲得发慌还工资没地儿花的家伙真敢送来。

 

送就送吧,你说他要真拿了冠军,那也无所谓,偏偏他没拿,那花儿可不就撞枪口上了?

 

孙哲平没心情去管花儿,当然扔给队友就走了,哪里能想到自己前脚被前搭档坑完,后脚就被临时队友坑,搞得自己差点被迫踩上违法的边缘,连人家队友都警告过来了,都什么跟什么?

 

孙哲平不想搭理张佳乐,不过张佳乐这会儿也已经从遇见乔栖的惊喜中反应过来了,反应过来就又开始往那最不开的壶上撞。

 

张佳乐:“对了,你比赛结果呢?冠军奖杯呢?”

 

孙哲平:“……你还是闭嘴吧。”

 

“???我靠你又拿了个亚军?!快把玫瑰钱给我吐出来!”

 

“你先把住我这的租金吐出来。”

 

“……”

 

寄人篱下,不得不闭嘴。

 

闭嘴的张佳乐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有多无法容忍孙哲平拿的是亚军。

 

孙哲平冷不丁问了句:“话说回来,你认识那丫头?”

 

“……”

 

张佳乐这回是真闭嘴了,眼神也不发表言论了,一个劲儿往旁边瞟,那双能创造出最浪漫打法的手此时只会摸着自己通红的脖子,不知道该怎么摆弄自己的好。

 

看得孙哲平满脸冷漠。

 

孙哲平说:“自重。”

 

张佳乐炸了:“我不是!我没有!你让我解释!”

 

“那你解释。”

 

“……”

 

张佳乐泄气了。

 

时隔一个多月,他仍然记得那声透过耳机传来的加油声,短短一句话,只是在心底滚一圈,就把一切郁结都吸走了似的。

 

张佳乐不需要安慰,也从来没觉得自己是需要安慰的那一边,相反,他认为是自己对不起百花。那段日子里,他尽可能帮着建设公会来弥补些东西,也让自己心情好受一点,其他也没觉得有什么需要的了。

 

可真正听到时,他的心情又骤然改变了。

 

张佳乐意识到自己想要的和需要的,其实并不一样。

 

他需要向百花道歉,但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冠军。

 

而那个时候,只有屏幕对面萍水相逢的女孩认可了他所想要的东西。

 

去霸图参观时,因为听到有人叫了乔栖这个名字,一时冲动之下,就为霸图“走廊不许乱跑”的新规作出了杰出贡献。

 

但他们仍然错过了。

 

现在能遇到,只能说“荣耀”二字是真的挺不可思议的。

 

张佳乐沉默半天,支吾一句:“那妹子……人挺好的。”

 

孙哲平倒是认同这点:“嗯,以后当队长估计还不错。”

 

“……现在就挺好的。”

 

“……现在就是个黄毛丫头,你跟我抬什么杠。”

 

孙哲平算是看出来张佳乐对那姑娘不太一般了,邱非那小子明显警告错了人了啊。

 

不过孙哲平对张佳乐和那妹子的关系没兴趣,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

 

“张佳乐,”孙哲平一手插兜,问旁边的家伙,“孙翔是谁?”

 

“孙翔?”张佳乐不知道这是哪蹦出来的话题,还回忆了下,“哦,就是嘉世现在的队长,用一叶之秋的,哎我记得我跟你讲过他啊?”

 

“讲过吗?”

 

“……算了,就是年初的全明星,有个胆子比脑子还大的新人挑战韩文清,说要给霸图嘉世多年恩怨做个了结。”

 

“结果?”

 

“结果他就被韩文清了结了啊。”

 

张佳乐看完那次全明星后,也是久违地升起一种前辈心态,由衷替联盟的未来堪忧。你看看那差点掉话筒的高英杰,看看那没人管就撒丫子上天的唐昊,看看那没长脑子的孙翔,真是令人两眼发黑啊。

 

反正他见过的新人里也就乔栖一个看着比小太阳还光明的,其他……

 

唉。

 

张佳乐叹息着,就听那边孙哲平忽然沉吟了一下,“怎么是个战法……”

 

“哦,他原来也不是战法的,”张佳乐跳到沙发前,搭着靠背给孙哲平扒一扒联盟,“孙翔第七赛季是越云的狂剑士,去年越云还进了季后赛,那小子也算挺有实力的了,后来,这不,叶秋退役了,嘉世就挖他过去了。”

 

这事儿,在包括职业选手在内的路人们眼中都是这样的,真实情况却有着顺序上的不同。

 

张佳乐隐隐也觉得叶秋退役比自己奇怪多了,可到底只是八卦心作祟,他自己还一堆事情没解决,更没时间去想叶秋的事。

 

眼下,他更好奇孙哲平怎么对孙翔有兴趣了。

 

张佳乐问:“不是,你问这干嘛?”

 

孙哲平这会儿也放下捏着下巴的手了,表情很平静,不像要提问,更像要陈述。

 

“张佳乐,再问你个问题。”

 

“问。”

 

“我记得蓝雨也有个弹药专家?”

 

“哦,郑轩?”

 

“那就郑轩吧。假如刚才那小丫头是个弹药专家,而且她是因为郑轩才记住你的,你会怎么做?”

 

“……什么鬼假设。”张佳乐忍不住吐槽。

 

别人就算了,偏偏还拿他挺有好感的妹子举例子,而且对手还是自己的后辈,这让张佳乐嘴里薯片咔嚓咔嚓响声更大了,“那能开心吗?当然是最好当场pk一下碾压给她看啊!”


不过张佳乐第一反应是这样,第二反应又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同职业一般不都互相盯着呢吗,哪有那么多前提条件啊。”

 

“你说的对。”孙哲平点头。

 

“对什么?”张佳乐很懵。

 

孙哲平转过身,摆摆手回他一句,“我说我就是这种想法。”

 

什么想法?

 

他想跟孙翔pk?

 

张佳乐后知后觉把逻辑连上去,恍然大悟,所以说那姑娘是因为孙翔的狂剑士才认识大孙的?

 

——我靠那确实不能忍啊!

 

张佳乐想了半天,忽然支起身子就跟他喊:“大孙,你等着我这就帮你订机票!”

 

“怎么着,你丫还想把我赶出去?”

 

“什么鬼?当然是去嘉世踢馆啊!”

 

“我先踢你出去吧”


夜光咖喱

切尔诺伯格废墟三杰,想他们ಥ_ಥ

包含私设√ 不明显的CP
(看完第五章剧情老觉得术士都是身材爆好的小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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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津是个咕咕精

【凹凸hp设乙女向】被校园恶霸盯上了怎么办(21)

⊙雷狮X你


⊙一顿胡写


⊙人设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


⊙我觉得这篇文后面可以收拾收拾完结了,可能会有番外吧……不过都不一定的事儿哈哈


“……我是不会认可这样的生活的。”雷狮沉默了一会,冷风吹过,他隐在黑暗里,半晌才回答你,“区区魔法部而已,太小了。”“我就知道。”听到这话你反而觉得熟悉,披着外套放松的笑了出来。这几年来的相处,你早已了解雷狮的心境。雷王族家大业大,在魔法部乃至整个魔法世界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作为三子,能力出众的雷狮更是被器重。但是谁能想到呢,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少年来说,比起这权利与地位,还是广阔的天地来的更为舒心。

“那你这样的选择,你家里人怎么说?作为...

⊙雷狮X你


⊙一顿胡写


⊙人设属于七创社,ooc属于我


⊙我觉得这篇文后面可以收拾收拾完结了,可能会有番外吧……不过都不一定的事儿哈哈









“……我是不会认可这样的生活的。”雷狮沉默了一会,冷风吹过,他隐在黑暗里,半晌才回答你,“区区魔法部而已,太小了。”“我就知道。”听到这话你反而觉得熟悉,披着外套放松的笑了出来。这几年来的相处,你早已了解雷狮的心境。雷王族家大业大,在魔法部乃至整个魔法世界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作为三子,能力出众的雷狮更是被器重。但是谁能想到呢,对于这位野心勃勃的少年来说,比起这权利与地位,还是广阔的天地来的更为舒心。

“那你这样的选择,你家里人怎么说?作为具有优秀能力的继承人,你这样单方面离开,不太好吧?”你继续开口,并非无心的聊天,而是想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是怎么想的。你与他相处时间不算短,况且自几年前那事过后,他也不曾向你隐瞒什么,事情你也大多猜个七七八八。但对于雷王家这个本身就带着神秘厚重色彩的家族来说,疑惑自然还是要雷狮这个当局者自己来解答才显得更明白。

“怎么说?我父亲很早就想让我继承他这些地位,我说没兴趣,就这么简单。”他摆了摆手,不屑的表情就差写在脸上:“这些无趣的东西,就还是交给我那做梦都想继承的大哥来处理吧。”“你父亲就没说些什么吗?”你好奇的偏头,不知何处吹来的冷风冻得你又是一个冷颤,你裹了裹身上的西装外套,却不成想身前的雷狮将你一把抓过来,直到你双脚被迫踩在了他的皮鞋上,你才反应过来,这是叫你别站在地上。“我自然敬重他,他想把我培养为新一代继承人,但自由、眼界、未来,这些也正是他教导与我的东西。追寻有趣,就是海盗的人生信条。”你仰起头看他,紫色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犹豫,露台外霓虹闪烁,映在他眼里却没有模糊的炫彩。“嗯,是啊。”你点点头,在心里悄悄地思考,也许在你问他这个问题之前,他也曾无数次考虑,但最后他还是选择抽身而去,选择自己的道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比格瑞在魁地奇球场上连续反超三分还要帅气一些。

突然,露台上传来了脚步声。你连忙跳出雷狮的怀抱踩上高跟鞋,一时的不稳让你慌忙的扶上了露台的栏杆。正在你理好裙摆挂起微笑时,一位先生出现在了露台上。看见你和雷狮在此,这位先生的脸上出现了惊讶的神情:“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如果打搅了你们的谈话,我为此道歉。”“没有没有,您客气了,是我们吓到了您。”雷狮礼貌的点点头,你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啊,这个人与普通的海盗不同的一点就是,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海盗,也是叛逆的贵族公子,贵族里面出海盗,不知这件事又会沦为多少人的饭后谈资,不过雷狮向来不在乎这些就是了。“这位就是雷狮先生了吧?久仰了,不知这位是?”这位先生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了你,正当你要开口介绍自己时,雷狮再一次抢先回答:“这位是我的女朋友,爱德华。”“哦,爱德华小姐,您好,”这位先生点了点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搅二位了,我先行一步。”他果断转身离开,快到你认为他是不是误认为你们在露台干什么。也就是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自己的心里那条龙似乎又开始随意乱撞了。为了解救你这脆弱的心脏,你深吸了一口夜晚的冷风,决定问出你困扰了不止一晚上的问题:“雷狮,你和他们说我是你的女朋友,是不是……是不是客气话,仅仅为我找一个合适的身份?”你紧张的不行,似乎就像是被巧克力蛙黏住了喉咙,一句话分为了两半来说。实际上,这确实是个困扰你已久的问题,自从上次雷狮邀你出席舞会,你就大概知道了自己心里那块区域的名字是什么,可是你还是不敢确定,不敢确定这位看起来什么都不太在乎的人,他的心意。

听见了你这话,雷狮少有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他伸手摸了摸喉结,上前两步在你身前站定,蹙起的眉头让你有一种错觉:要不是他手里没拿着魔杖,你都要觉得他是来向你施阿瓦达索命的。“你是不是傻?”雷狮盯了你一会,把你盯到发毛之后,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你才傻呢!”你下意识的反驳,感觉刚才美好的气氛似乎从没有存在过:“雷狮我警告你,要不是我现在手里没拿魔杖,我一定要在你身上试试我最新学习的……”“我是说,”他的眉头似乎绞得更紧了,你的话明显引起的他的不耐烦,这体现在了他直接伸手堵上了你喋喋不休的嘴:“你没看出来么?嗤,可真麻烦。”

“我雷狮,从来不说多余的话,就算是被迫出席这种无聊的晚宴也是一样的,所以,你给我听好了。”他堵着你嘴的手并没有松开,相反的,他离你越来越近。他盯着你的眼睛,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我刚才,和他们说的那些话,大部分都是客套话。可是只有我说你是我女朋友这件事,不是。”你瞪大了眼睛,心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但你当然不会让这种情感表现出来,开玩笑,怎么会先一步喜欢他呢。于是没等他说完后面的话,你就急忙伸出手拨开了他:“那你之前说什么‘你要有个合适的身份’,什么‘现在起你就是我雷狮的女朋友’……这不就是要我帮你打掩护吗?”“所以说我怎么就看上了你这么个傻瓜……”雷狮很罕见的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将你的身体扳正:“弱鸡的理解思维可真是特殊,我让你来晚宴有个身份,和我让你给我打掩护,是两个概念。简而言之,就是我在出席晚宴之前,把你变成了我的女朋友。”

“什……”你现在感觉自己脸颊充血,脑袋突突的,似乎不太能听清楚雷狮说的话,但是多年来的说话习惯让你开口就想反驳:“雷狮你这是欺人太甚,你话都没说清楚,我可还……”突然,你感觉后脑被一只手控制住了,同时下巴被捏着,然后你的话就被堵住了。只感觉唇上居然划过一丝温热,还没来得及反应,雷狮已经恢复了刚才的距离。

“……没同意。”控制被解除,你才恍恍惚惚的说出没来得及说出的三个字,只是你的应激反应似乎大过了害羞,你伸手就想去触碰腰间,却反应过来魔杖早已在穿礼服的时候就放下了。“你欺人太甚!雷狮我说了我还没答应你呢!你怎么能……”你越说越小声,‘你怎么能亲我’这句话你自然不好意思说出口,但是后面你还是骂的很顺口的:“你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梅林在上,怎么会让我遇到你这么个流氓!”“你自己没理解透,还要怪我?呵,况且就算是我引导你,你也是我雷狮名义上的女朋友,这可是你答应过的。我与女朋友亲密,有什么不可以的?”他说着居然还舔了舔嘴角,露出了一抹坏笑:“还是说,你想反悔?你们格兰芬多就这信用?果然全是一帮有勇无谋的弱鸡。”

这个套路在你这里总是能得到回应,你气的想冲上去打他,可惜你忘记了,叫上穿的是七厘米高跟鞋,而不是舒适的小皮鞋——你气冲冲的迈出了第一步,然后摔在了雷狮的怀里。在被雷狮搀着站起来之后,你咬牙切齿的只能说出一个‘靠’字,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你才意识到,你心里那条龙似乎并不打算停歇,因为此时伴着冷风,你的脸颊通红,心脏都要被那龙撞破了。


一条咸鱼君

[咒回乙女]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本文又名«我不是被甩,就是在被甩的路上»

*误以为女主死亡的五条悟×废物死宅女主×朱砂痣伏黑惠×白月光乙骨忧太

*激情码字,ooc的对不起





0.0

     我抓住我小男朋友的手,泪流满面:“惠酱,你不要和我分手,是我太粘人了吗?还是伯父伯母嫌弃我年龄太大了?”



1.1

     我目前28岁,主业死宅副业很多。感情状况,你们刚才看见了,我被年仅16岁的男朋友分手了。

   ...

*本文又名«我不是被甩,就是在被甩的路上»

*误以为女主死亡的五条悟×废物死宅女主×朱砂痣伏黑惠×白月光乙骨忧太

*激情码字,ooc的对不起





0.0

     我抓住我小男朋友的手,泪流满面:“惠酱,你不要和我分手,是我太粘人了吗?还是伯父伯母嫌弃我年龄太大了?”



1.1

     我目前28岁,主业死宅副业很多。感情状况,你们刚才看见了,我被年仅16岁的男朋友分手了。

   提前声明,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单纯的喜欢少年。

   交往这么多天,我连拉手都要踌伫很久,恨不得把小男友供起来。


   其实,小男友只是在好几个月前见义勇为了我。

  我当时太难过,一股脑就全部倾诉了出来,最后拉着小男友的衣摆,尝试性问他:“你看我这么可怜,能不能当我男朋友?”


   小男友同意了,从这点看出,我的小男友伏黑惠是位非常温柔的人。




2.2

     我的感情磕磕巴巴,到目前为止一共交过三位男朋友。

    初恋世家贵公子,拥有盛世美颜,有雪一般干净的头发和蓝宝石的眸子。

   可以说,他满足了小说男主的一切外貌和家世因素,与之不相符的,是他的性子,烂到极点。


     他叫五条悟,是我倒追的他。


     我不是咒术师,只是个普通人。


   他打爆了那个丑到对不起妈妈的诅咒,救了一堆人。月光下,我终于找到了可以让自己充满干劲的事了。  

       



3.3

    追五条悟其实很简单,先把自己脸扔了。

    我追了五条悟一年,终于把男花魁级别的初恋追到了手,放在掌心还没捂热,他就和我分了。


  分手的理由是……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你大爷的!五条悟!


   吃东西的时候怎么没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叫我念童话书的时候,怎么没说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和他交往的时候,我连手都不敢拉,怕玷污了纯洁的他,想着往后日子还多,结果才几个月就和我分了。


   这种日了狗的感情,一般人体会不到。其实,五条悟说的没错,我和他压根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说白了,就是他的世界我无法踏足。




4.4

     清楚归清楚,难过归难过。


     被五条悟甩了之后,我随家人去仙台旅游,遇见了一个海胆头的黑发男孩,这男孩就是我的第二任男友——乙骨忧太。

    不过现在,他正和青梅竹马的里香小妹妹私定终身,并且拉着里香小妹妹鼓励我走出失恋的阴影。  

   

  我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并且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当晚,我就因为太伤心而失眠,从而导致我吃了安眠药,可能是第一次吃药没经验,一下子吃多了……然后我就被抬去医院洗胃了。


       洗胃的感觉,我不想多形容,只是感觉整个人都升华了。

   


5.5

     后来,爸妈都应工作调动离开东京,只有我一个人租了个小公寓待在东京过日子,可能是和死神跳过华尔兹的关系,我开始怎么懒怎么来。

   我放弃了大学,开始了烂泥扶不上墙的日子,如果用一句古言来形容我,大概是——“孺子不可教也。”


  一般时间,除了有人找我和打工,其余时间都躲在出租房里,宅着。

  初恋给我的影响还有审美上的,我从白毛控变成了黑毛控,性子越温柔越好。


   可惜,我常年宅在家,完全没有脱单的机会,再次遇见第二任对象的时候,我已经27岁了,大龄剩女。

  爸妈怎么催都不见效,他们对我找对象的容忍程度已经到了是个人就行。


  和乙骨忧太确立关系也是偶然,当时我被高中同学拉去聚会,我常年不打扮,所以在一群打扮的娇艳女生的衬托下,像一株狗尾巴草。

  我本人不在意,甚至中途还帮了没带钱的高中孩子悄悄付了钱,不知道为什么,那群人开始聊我。


  从为情所困,吞安眠药自杀;在到放弃大学,一事无成;到现在孤单一个人。

  其中一个关系不太好的高中同学嘲笑:“我们还听你吹,你那个初恋是家世很不错呢!我看估计就是骗了你钱就跑了吧?”




6.6

    我喝着果汁,嘴里咬着吸管。


   和我关系好的同学,想帮我找个台阶下,我本人却在发呆。

  五条悟的确家世好到爆,可惜他一次都没出现在我同学面前,我所谓的初恋男友,就是个传说。


  要是以前听别人这样说我,我一定会气的哭。但是现在,我好歹也是和死神跳过华尔兹的人了,也愉快接受了自己是个loser的事实。

    

  当个快乐的失败者有什么不好吗?


   霎时间,说话的那个高中同学被人拿装着意大利面的盘子给砸了,我身后站着我悄悄替他们付钱的高中生中的一个。

 

   我替他们付钱,纯属是因为我认出了他们身上的咒术高专校服。

  这是好人有好报吗?那位黑发高中生看起来有些阴郁,不过这掩盖不了他五官的秀美,他搭着我的肩膀,开口道:“这位阿姨在和姐姐你说什么呢?”


   我立马感觉到了小男孩的美好,特别是他还是黑发!黑发!

  那位身上挂着意大利面的高中同学脸气红了:“我记得你没有弟弟!”


  第二任男友微笑:“阿姨,你话好多。”




7.7

    关系好的同学秒懂,拿手肘碰了碰我,给了我一个高人不露面的的眼神。

   我其实不想搞小男生,但小男生实现太香了。


   虽然第二任男友替我解了围,可那盘意大利面的钱是我付的,我的钱包已经彻底瘪了。

    小男生自我介绍,他叫乙骨忧太,我反应过来了:“你是不是仙台人?”


  他疑惑的点了点头,我立马来精神了,说我和他认识,又问了他里香小妹妹怎么样了?

  他神色暗淡的告诉我,里香小妹妹出了意外,我意识到了说了不该说的话。

      

   渐渐的,以此为契机,可以说像做梦一样,我开始了第二段恋情。

  我很害怕乙骨觉得我年纪大又不修边幅,我开始学起了穿衣打扮,后来乙骨要出国,这段恋情又分了。

 

  这段恋情,亦是完全不相符,但我还是全身心的投入了,把乙骨当宝一样供起来,还把他到处炫耀。

  连爸妈我都说了,害的他们以为我脱单有望。




8.8

    伏黑惠和乙骨忧太一样都是温柔的男孩子,和我在一起,我就觉得我在迫害未来的花朵。反正,我也已经习惯被甩了。

  这三段恋情为何而分手,我明白的清清楚楚,和五条悟是因为我融不进他的世界;和乙骨是因为他不想让提出告白的我难堪;和伏黑惠是因为他一时心软才答应我的告白。


   总得来说,乙骨忧太是我窗前的白月光,伏黑惠是我心头的朱砂痣,他们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渎的类型。

  况且,和我的年龄都差的太大,完全没有啥共同语言。


  啊?你们问我五条悟是什么?


  他是人。(冷漠脸)




9.9

      因为第三次被甩,朋友为了安慰我,把我拉到公关店,喝酒看男人,结果到头来,我身边一位男公关都没有。

    朋友扶额:“你给我注意点啊!在公关店喝可乐;不让公关先生近你身;出来嗨,穿那么随便还带着个大眼镜;你这样子还是个雌性生物吗?”


      “我目前只喜欢20岁以下的男孩子。”我可怜兮兮的说。


    朋友搭起手:“你怎么口味越发变态起来了?这店里可没有未成年的男孩,倒是有长的嫩的。”


   几位长相幼齿的先生坐了过来,我能闻到他们身上的香水味,我表示拒绝。

   三个前男友,包括五条悟都不可能会在身上喷香水。


 朋友越看我越觉得无语:“我也是服了你,三个男友,一个本垒打都没有,你弄到现在还是童贞女。”


  我继续委屈:“都还未成年,我下不了手。连牵手,我都觉得罪恶。”


      “那你初恋呢?那时候你也未成年,你下手啊!”


      “我怕玷污他。”




10.10

    朋友表示我没救了,我也感觉我没救了。

   朋友喝了两个小时的酒,我喝了两个小时的可乐顺便还打了几把游戏,果然当个无欲无求的宅女是最好的结果。


  把朋友送回家,我也准备回家,大马路上,我被人撞掉了眼镜,眼前顿时都模糊了起来。

   我跪在地上来回摸索着眼镜,完全已经忘掉了绿灯已经结束,车子呼啸而来,我被人利落拽着躲开。


   眼前模糊一片,耳边是清亮的少年音:“小姐,你的眼镜。”


  戴好眼镜,发现救我的是一位粉色头发的高中男生,他穿的是咒术高专的校服。

  我连忙爬了起来:“对不起!对你造成麻烦了。”


  少年笑着摸头:“没有的事,下次小心点。”


   他笑着跑走了,真是个好孩子。少年跑的很快,不过他的学生证拉下了,我捡了起来:“虎杖悠仁?”



11.11

    要不去咒术高专把学生证还给虎杖同学?

    应该是要亲自去一趟,毕竟人家救了我。提前声明,我已经决定放弃男人这种东西,送学生证完全出于感激。


    我的三个前男友都是咒术师,这次去要是碰到了应该会非常尴尬。

    不过想想也不可能,五条悟早就毕业了,乙骨出国了,咒术高专一年级也不可能只有一个班吧?

     

   感谢初恋五条悟,我是认识咒术高专的,顺便他们以前的老师,现在的校长我也认识。

 因此,我顺利进入了咒术高专。我把学生证递给虎杖同学,90度鞠躬:“十分感谢你,我给虎杖同学你添麻烦了,这是谢礼!”


  我把蛋糕塞给了虎杖同学,虎杖同学挥手:“见义勇为而已,没什么的……惠!”




12.12

     就都麻袋?虎杖同学刚才挥着手喊谁来着的?惠?这好像是我前男友的名字。

   我运气这么不好的吗?算了,遇见也没什么的,就说是来感谢虎杖同学救命之恩的事。


  转过身,正要打招呼,我浑身僵了。只见,我第三任男有领着第二任男友道:“乙骨学长回来了……”


    白月光和朱砂痣看到我,也都僵住了。

  没关系,只要没遇见最难搞的那一个就行……悲剧往往猝不及防。


     “是谁买了蛋糕呢?”


   这熟悉的声音,五条悟为什么还会在咒术高专里?他不是已经28岁了吗?

  五条悟突然出现在乙骨身边:“呀!乙骨你回来……”

     

   他看到我,我看到了他。


   时隔12年再次相见,他……怎么变的像王雷了?

   不对!现在不是像不像王雷的问题,而是三个前男友都凑齐了,加我可以凑一盘麻将了,前提是……我没尴尬跑的份上。



 

孜然好吃

夏油杰提升女朋友安全感大作战

本文又名《本来抱着死了都要爱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谈恋爱结果最后成为高专老师夏油杰妻子的你觉得这剧情有哪里不对》


HE


本篇为第四步,也是最后一步。不过后面还会有番外(比心)

ooc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杰哥太难搞了

杰哥太难搞了我哭泣猫猫头,这篇拖了好久


【第四步】


自打你们说开了一大半之后,夏油杰和你的交流效率更高了。以前总是甜甜蜜蜜的虽说不是不好,但是扪心自问,你对现在这样时不时还会说些深刻哲理、有助于你了解夏油杰内心的交流更喜欢一些——毕竟望闻问切,知道了自家的男朋友在想些什么也方便你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他嘛。

到也不是你觉得他多需要帮助——他那么坚...

本文又名《本来抱着死了都要爱把每天都当做最后一天来谈恋爱结果最后成为高专老师夏油杰妻子的你觉得这剧情有哪里不对》


HE


本篇为第四步,也是最后一步。不过后面还会有番外(比心)

ooc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杰哥太难搞了

杰哥太难搞了我哭泣猫猫头,这篇拖了好久



【第四步】




自打你们说开了一大半之后,夏油杰和你的交流效率更高了。以前总是甜甜蜜蜜的虽说不是不好,但是扪心自问,你对现在这样时不时还会说些深刻哲理、有助于你了解夏油杰内心的交流更喜欢一些——毕竟望闻问切,知道了自家的男朋友在想些什么也方便你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他嘛。

到也不是你觉得他多需要帮助——他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你在不在他身边他都可以过得很好。这只是你自己的私心罢了……伏黑惠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这是私情。

你想尽你自己的努力,你想让夏油杰脸上的笑容能更多一些。


至少……

【在这世界上,我打心里没有笑出来。】

黑白漫画中被重伤的夏油杰靠在墙上,那副即将终了的模样在你脑海中一闪而逝。

至少不要这样。




你希望他能一直发自内心地露出笑容,就算不是对你笑的也没关系。

这么长时间的生活,你早已将漫画和生活混淆在一起了,夏油杰在你的心里不仅仅是未来可能会穿着五条袈裟的特级诅咒师,还是那个听到你说只要是杰就行而脸红扑扑的小男孩。

他是那个不嫌弃你慢吞吞一直待在原地等你的少年。

他是那个明明脸红害羞得要死却还是因为担心你而跑到超市去买了一大堆卫生巾热水袋的竹马。

他是那个会瞒着你清除你身边咒灵,结果被你看见反胃的模样之后,难得露出脆弱表情的夏油杰。

他是那个上了高专找到同伴之后肆意张扬眯眯眼一肚子坏水的少年。

他是那个捉弄你之后毫无诚意笑嘻嘻地赔罪可还是被你原谅的夏油杰。

他也是那个神采飞扬,和你一起坐在你看不见的咒灵上然后在满天烟花的见证下予你告白的男朋友。



你和他之间有隔阂,你早就知道。就跟《夏目友人帐》里面一开始的夏目贵志一样,能不能看见同一种东西这种事情……已经命中注定了你们不在同一个世界了。

以前还没有上高专的时候你们一起走在街上,夏油杰的视线有时候就会停留在虚无的一个点,你猜那里应该有诅咒什么的,所以你会搂紧夏油杰靠你那一侧的胳膊,然后凑到耳边小声问他你们要不要换一条路走,或者是躲起来。他会用另一只手拍拍你搂着他的手,随后笑着说没事,已经解决了。

你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没事”这个词里又凝聚了怎么样的风险。

你只是把他的胳膊搂地更紧了。


因为这份隔阂不是阻止你爱他的理由。











总觉得你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难得和女朋友相处的时间,你捧起夏油杰的脸,认真盯着他。

“怎么,我有哪里不对劲吗?”夏油杰微笑道。

“你心情不好。”

夏油杰听见你干脆利落的判断,垂下眼帘,一时间失去了想要敷衍过去的心思,他把头埋在你的肩膀上。

这似乎是自打你们说开了之后他经常会做的事情,一方面是他想让你安心所以开始多一些这样的接触,另一方面,夏油杰不想让你看到他的表情……那种迷茫脆弱的表情……就算他知道你希望他能依靠你,但是正值青春年少的男子高中生果然还是想让自己在你面前靠谱一些。

“嗯……稍微有一点吧。”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天内理子还是死了。死在他的面前,死在他做出承诺的那个时候。

五条悟变得越来越强,最强不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

源源不断的任务,源源不断地祓除诅咒……还是源源不断地从胃里涌上来的恶心。

“那就跟我说说吧,你的想法,我虽然没有办法帮你什么,但是就像之前说好的,最低限度,我们一起承受。”你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温和,像初夏掠过脸颊的一缕凉风。





夏油杰看见自己跟你说了很多的事情,说了很多很多。从天内理子到五条悟,从伏黑甚尔到灰原雄,从咒灵到底有多难吃到咒术师的意义究竟是什么……他自暴自弃一般地将所有的心事都倾泻而出,语速快得要死,也不管你有没有听懂,有没有听清楚。

他只是想说而已。

不是说你可以让他放心撒娇吗?那就让他把自己的脆弱和不安全部都倾倒到你这里来吧。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没有意义,就像乌鸦像写字台。”

你在听完他的话之后,用力地抱住了他。

“正义的伙伴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救的到,卫宫家的事情你跟我一起看番的时候不是还吐槽过吗?”

“但是那些死去的同伴……这条路的终点究竟是什么啊,难道他们死亡就没有意义了吗……”

“咒术师没有不后悔的死亡。这还是你告诉我的,杰。我不清楚那些事情,但是有没有意义这种事情是要由你自己来决定的,别人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能决定你自己行为的意义。”

“那你觉得我的行为有意义吗?”

“那是由你自己定义的,杰。为了什么而去做什么事情重要吗,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关键的是过程,关键的是你去做这件事情是为了什么。”

夏油杰安静地享受着女朋友的拥抱。

他做这些事情是为了什么?

一开始加入高专是为了找到志同道合的同伴,后来发现要去战斗,去祓除诅咒,所以加上了保护的定义。

他想保护你。

然后扩大了范围,他想保护他身边的人。

他想保护弱者。

强者保护弱者是正论。

但是为了保护那些弱者,那些会为了理子的死而鼓掌拍手的人,他失去了他的同伴,他的后辈,最崇拜他的乐天派后辈。

这是正确的吗?本末倒置了吧。

“是啊,是我后来想岔了,我想保护的从来都不是那些家伙,”夏油杰轻声说道:“我想保护的是同伴。”

他想保护的是同伴,是家人,是你。

他感觉你身体僵硬了一下,但不明白为什么,“怎么了,压到你的头发了吗?”

“……没有。”夏油杰听见你的声音响起,“只是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如果是你呢,”他问道:“如果是你的话,你想怎么做?”虽然他明知不可能,不过就是想问一下罢了。

“普及知识,从根源减少封建迷信的产生,然后规范任务安排制度,不要996,不要007,到时候可以不让他们去执行越级的任务,让窗的观察更精确一些,让未成年们好好长大,由高中生拯救的世界从来都是错误的,把那个会让高中生在前线浴血拼搏后方却在商量他死刑的错误世界扔进垃圾桶里去……”

夏油杰一开始听得还挺仔细,觉得这些事情以后要是真的去实施的话说不定真的能改变咒术界一些不合理的事情,只是后来越听越觉得不太对劲,总觉得你好像跑题了。不过他也没有阻止或是打断你。



最后以夏油杰该回高专了打断了你碎碎念的感想,你们以吻告别。








你高中毕业的时候学校里的那颗春天里开花的樱花树开始飘花瓣了。散发着浅淡清甜的香气,薄软的浅色花瓣飘飘洒洒好一大片,像春天细密的雨一样。

“还好我们毕业了。”你身边的同学感慨道。

“是啊,毕业了,不用打扫这些飘落的樱花了。”你和她一同望着飘落的早樱。起初你们来这所高中之前对樱花树充满了向往,但是当第一个春天到来之后,这颗樱花树留给你们的印象就只有打扫不尽的花瓣。

“是啊,现在这些花瓣看起来多唯美啊,消失已久的少女心也不由得出现了呢。“同学说道:“说起来今天你毕业,你男朋友应该会来接你吧。高一的时候你真是吓了我一跳,没想到你这种性格的人恋爱起来居然是另一副模样……那次真的是整个学校都知道你跟你男朋友在校门口公开接吻,把某些人都酸死了。”

“管他们干嘛。”你笑了起来,”不过你这倒是提醒我了,我去补一下妆。“

”有男朋友就是不一样,“她打趣道:”好了,我不耽误你了,快去吧。“




一转眼,你已经高中毕业了,大学也是按照你的偏差值填报的最理想的学校。但是这也意味着漫画中夏油杰高专三年级的那个”苦夏“即将要来临。


不过还好现在还是春天,你还有一些和他相处的时间,所以更要以漂漂亮亮的模样出现在夏油杰面前才行。不能给你跟他的相处留下遗憾。


早春虽说暖意渐回,但要是穿短裙的话还是会感觉有些冷,你不是那么能抗冻的人。所以最后你还是穿了一件到脚踝的连衣裙,樱色的腰带和头上束发的发饰遥相呼应,唇上涂的是浅粉色的果冻唇膏,散发着苹果味的淡淡清香。你抿了抿嘴,站在镜子面前,满意地看着和季节十分搭配的自己。

说来奇怪,在和夏油杰谈恋爱之前,你都是只涂防晒霜润唇膏的人,结果谈了恋爱之后,你开始讲究穿衣搭配,开始研究口红色号和粉底,开始在不同的发饰跟衣服之间挑选,成为了他人口中打扮精致的女生。

其实你开始只是想着既然只有三年的时间谈恋爱,那每一次出现在夏油杰面前的你都必须超级好看才行,后来慢慢地你也习惯了早起化妆,不过不全是为了他,更多的是为了你自己。

毕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自己看着也舒心。


在这份死了都不会分手的恋爱中,你似乎蜕变成了更好的人。


真好。



“我来接你了,”男朋友的声音和以往一样夹杂着笑意,“在学校门口等你,然后我有事情想跟你说。”


【好。】

你神色如常地挂断了电话。

现在离那个夏天还有多久?

很快了吧。

你点开日历,看了一眼时间。



不要哭。



明明在接受他的告白的时候你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但是……但是为什么,临了临了你却还是会哭出来呢?

不要哭……哭出来了的话妆会花,就会变得不好看了。

你深吸一口气,将眼泪憋回去,然后朝着镜子笑靥如花。









“我有事情想跟你说。”夏油杰深吸一口气,难得有些紧张。

你露出微笑,平静地看着他。

“请嫁给我吧。”

高专三年级生夏油杰单膝跪地,向你呈上他认真挑选过的戒指。



那是来自天堂的爱情见证。




你眨眨眼,看向单膝跪地的夏油杰,望着他坚定且期待的神情。一霎间的松懈和内心涌出的复杂情感让泪水止不住地流出。

妆还是花了。

……讨厌。



“我愿意。”



你告诉他那是激动的泪水。





“真的要跟我结婚吗?”你看着他,“我看不见诅咒,体会不了你的辛苦,甚至还会成为你的累赘,你的弱点……”

夏油杰将食指放在你的嘴边,止住了你的话语。

“别说这种丧气话,除了你,我想不到还有其他会让我由衷期待结婚的人选了。”

“至于诅咒,那又有什么关系,世界上能看见诅咒的人很少,但是也绝对有一个小镇的人那么多,甚至还远远超过了。”

可是只有你。

“只有你看见了我的心。”

看见了他那颗想要隐藏心事却不堪重负的灵魂。

“只有你一直陪在我身边。”

分担了他的苦痛,分担了他的烦恼。

“你是我的弱点,也是让我坚不可摧的一部分,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夏油杰搂住你的脖子,以吻封缄,“我就什么都不害怕,也绝不会迷茫。”








虽然这剧情总感觉不太对,但是你还是非常感动非常幸福了嫁给了你的男朋友,成为了夏油夫人。

哦,对了,你的男朋友夏油杰后来毕业之后留校当了高专的老师,是在五条悟对比之下受人爱戴的好老师——这个人的恶趣味和坏心眼也会时不时暴露出来,让被捉弄的学生意识到夏油老师不愧是五条老师的挚友。








“对了,你为什么会在我求婚的时候那么惊讶啊,”夏油杰从后面搂住你,长长的黑发有一些散落过来,落在你的肩上,“你难道没想过和我结婚吗?”

“那个时候嘛,”你回忆过去,随后笑了起来,“我想的是谈一场永远不会分手的恋爱。”

“所以的确没想过和我结婚?”你想象中夏油杰的眉毛似乎都挑起来了。

“怎么会?这跟结婚也没什么不一样吧。”

“好吧,勉强算你过关。”

“说起来,你怎么想着留校当老师了?”

“很惊讶吗?”

“也不算,只是有一点吧。”

“我跟悟说了你的想法。”

“我的?”你疑惑地问道:“我的什么想法?”

“就是那个啊,”夏油杰低低地笑出来声,“不要996,不要007,不要未成年拯救世界,把那个会让高中生在前线浴血拼搏后方却在商量他死刑的错误世界扔进垃圾桶里去——我和悟都觉得不错,正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这样的话,我们的孩子会生活地更加幸福一些吧。”




从身边的人开始保护,拯救自己能去拯救到的人。

什么强者,弱者,都只是相对的概念而已。

他是高专老师夏油杰,身边有三两挚友,有青梅竹马升级为女朋友最后转为妻子的你,手底下还有茁壮成长准备改变世界的学生们。

这不是很好吗?





“杰,你是不是又让菜菜子和美美子买了婴儿用品回来?我感觉家里又多了一些,都说了还没显怀呢,离这孩子出生还有好几个月,没必要这么紧张。”

“那可不是我让她们去买的哦,是那两个孩子太期待了自己去的,你这可就冤枉我了。”



















卡地亚(卡地亚)Destinée订婚戒指为爱的火花从天堂创造这个戒指

杰哥求婚的戒指是这个,当时花了好久还问了群里的米娜桑结果最后只有一句话的戏份

最后一步拖了好久,感觉不太满意但是也想不出别的了(叹气)因为主要是以“你”的角度所以杰哥的想法和转变可能看起来有点突兀什么的碎碎念……啊我为什么表达不全(抓狂)

谢谢大家期待!但是这个可能不太满意……抱歉啦(双手合十)

总之,杰哥忌日快乐(bushi)

顾云芷(晋江版)

【咒回乙女】监狱里的Alpha都想和我玩强制爱(1)

☆五条悟、七海、夏油杰、伏黑甚尔、虎杖、宿傩、伏黑惠、狗卷棘、乙骨忧太x“我”,全员all向,ABO监狱修罗场。

☆我被关进了全是Alpha的监狱里,里面的Alpha都想和我玩强制爱,可是他们没想到,我的信息素是乙醚味的。

☆非典型星际ABO,ooc,私设多,不喜慎入。

☆又名:和我相亲过的Alpha为什么都被抓进去了(?)

正文已完结,放心入坑。


出本啦!!!本宣戳这里 


目录与出本印调 


1.

第七星系高等咒术混合监狱。

我混在一群犯人里,等待着监狱开门、对犯人们进行检查。


“……喂,那边那个Omega。”

排队的时候一...


☆五条悟、七海、夏油杰、伏黑甚尔、虎杖、宿傩、伏黑惠、狗卷棘、乙骨忧太x“我”,全员all向,ABO监狱修罗场。

☆我被关进了全是Alpha的监狱里,里面的Alpha都想和我玩强制爱,可是他们没想到,我的信息素是乙醚味的。

☆非典型星际ABO,ooc,私设多,不喜慎入。

☆又名:和我相亲过的Alpha为什么都被抓进去了(?)

正文已完结,放心入坑。



出本啦!!!本宣戳这里 


目录与出本印调 



1.

第七星系高等咒术混合监狱。

我混在一群犯人里,等待着监狱开门、对犯人们进行检查。


“……喂,那边那个Omega。”

排队的时候一直被押送在我身边的女性Alpha突然捅了捅我的肩膀,表情冷漠。

“为什么你这么珍贵的Omega会被关进监狱啊?Omega保护协会不会跳着脚保护你吗?”


周围的犯人都看向了我,眼神不善中混合着扭曲的恶意。


我对上他们的视线,若无其事地看向我身边的橙发Alpha:“因为我犯了罪,被关进监狱难道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哈?Omega犯罪不是有优先豁免权的吗?”橙发Alpha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如果帝国对Omega的保护不那么特殊的话,我为什么会因为揍了一个欠打的Omega要被关五年啊?”


是的,帝国对于Omega的保护可以说是相当特殊而优渥了。在因不明原因人类生育能力极速衰退、只有数量稀少的Omega依旧拥有着强大的生育力的情况下,Omega保护协会应运而生。

在各种法令的支持下,每一个Omega几乎都是在重重保护下长大的,甚至连杀人放火之类的罪行都可以豁免——只要完成一定量的生育指标。


“我拒绝了豁免。”我冲她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不是每个Omega都想通过完成生育指标免罪的。”


橙发Alpha闻言不自觉挑起了眉毛:“你很有趣。”


“谢谢。”我说。


“但是你会后悔的。”橙发Alpha果断地预言道,“高等咒术混合监狱不是Omega能来的地方,在这种半开放式的监狱里,单是缺乏抑制剂就能让一个Omega在混合区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座监狱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新的Omega了,”对面的等待区里有一个健壮的男性Alpha舔了舔嘴唇,狞笑道,“O在这里可不会有任何特权,六人一间,就算不去混合区域你都会被轮死,可怜的小Omega。”


“呀,是AO混住的吗。”我问边上拿着警棍的、面貌清秀的Beta狱警,“我情况比较特殊,可以申请单独一个房间或者和Beta混住吗?”


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声。

“还独立房间?她以为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珍贵Omega吗?”有人大笑了起来。

“不过她可真美——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她分到一间了。”有人大声宣布,“我一定会好好喂饱她!”


“诶?Omega问这种问题不是很正常吗?”一个Alpha少年挠了挠头,疑惑道,“不管她犯了哪条律法,都还是拥有着Omega应有的权力吧?”


“啊,这个……”清秀的Beta狱警低头看了一眼文件,露出为难的表情,“你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但监狱里除了九级囚犯以外的囚犯都只能混住……”


“可是……”我搔了搔脸颊,无辜道,“可是我刚经过第一次热潮没多久,比较不能控制,睡觉的时候有可能漏信息素哦。”


橙发Alpha用看疯子的表情看我:“你是真的不想活了吗?居然敢说出来,你不怕那些Alpha……”


我依旧微笑着,冲她摇了摇头。


Alpha少年噗了一声:“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啊。”

“你是今天第二个这么说的Alpha。”我说。


少年看着我的脸,有点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脸颊。

“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倒是可以和你住一间啦。”他说完之后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有些歧义,蓦地涨红了脸,“不、不是,我没有特别的意思,我更喜欢詹妮弗劳伦斯的类型、不是你这种类型……!只是我对信息素比较不敏感,比较安全……”


“谢谢你。”我忍不住笑了起来,“那我应该很安全,毕竟我跟她比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少年红着脸,嘟囔道:“也不是说差距,只是类型不一样……”


我的心情突然放松了一些。


就在此时,我右边的Alpha拍了拍我的肩,目光粘在我的脸上:“你以为是选宿舍吗?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可别想和我抢!自从杀了那三个在床上哭得像死鱼一样的Omega之后,我可很久没玩过Omega了!”


Beta狱警面露同情地看了一眼我们的方向。

“没关系,”他说,“进了这所监狱的犯人们都是生死不论的,犯人之间互相杀戮并不违反监狱的规则。”


我没有甩开右边Alpha的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那真是太好了。”我看着他,低声说,“我也……很期待。”


“让开。”在我们身后,一个黑发的男性Alpha表情冷漠地说道。

搭在我身上的Alpha抽了抽鼻子,露出了忌惮的表情:“你是……”

黑发Alpha没有说话,只是推开他的肩膀,从我们中间走了过去。


我被他用力一推推到了橙发女性Alpha的边上,也并不生气,只是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背影:“伏黑惠?”


橙发Alpha古怪地看着我:“你认识他?是进来之前就选好了靠山吗?不错的选择,这家伙是因为修了禁书被关进来的,进来之前是很出名的天才。”


“在基因契合名单上看过他。”我偏过头,看着这个气质独特的女性Alpha,“那份名单上也有你,因为打了欺负Beta的Omega而被关进监狱的钉崎野蔷薇小姐。”


野蔷薇看着我,表情更古怪了。

“你的基因等级很高?”她打量着我,更加不可置信了,“能配对配到伏黑惠,你的基因等级最低也是A,我只是打了一个B级的Omega杀人犯就被关了五年,你这样的Omega居然会被关进监狱?你到底犯了什么事、要被关多久?”


“二十年。”我说。


这下就连周围的其他Alpha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没走多远的伏黑惠脚步微顿,回头看了我一眼。


“二十年?!”野蔷薇震惊道,“你杀了国王吗?”


我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刺耳的电铃声从监狱里响了起来。


监狱的门打开了。

一个白发、戴着眼罩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鼓了鼓掌:“欢迎——欢迎诸位新人加入我们的大家庭——”

他看向我们的方向,勾起一个狡黠的、甚至说得上兴致勃勃的微笑。


人群里爆发出自囚犯聚集起来以后产生的最大的一次声浪。有人吹起了口哨,也有人骂道:“谁他妈跟你大家庭啊?”

还有人大声嬉笑,冲他的方向吐口水。

被带到这所监狱的囚犯除了被恶意陷害的基本都是手上有许多人命的亡命之徒,也不乏基因等级高的Alpha。他们在原本的世界里享受习惯了特权,也因此得到死刑的豁免。而如今,他们显然打算用实力把这种特权带进监狱里。


这所监狱有囚犯能拥有特权吗?

据我所知是有的。

只不过……

我看向四周,没起哄的只有寥寥数人。我身边的野蔷薇、不远处的伏黑惠、还有刚刚开口的爽朗少年都在其中。

他们都神情凝重地看着那个男人,显然是察觉到了非同寻常的压力。


我也看向了那个男人——那个真正让Omega保护协会下定决心把我关到这里的男人。他冲我扬了扬下巴,比了个口型。我读出了他的口型,“我的小新娘”。

我并不觉得被冒犯,只是在喧哗声中微微苦笑了起来。


监狱里有特权。

只不过那些喧哗着的Alpha们显然都没有资格拥有这种特权: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挑衅着的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不管怎么样,既然来了,我还是要意思意思统一关心一下的。”男人笑眯眯地站在高台上,强悍得可怕的信息素威压自上而下传来,“我是这里的典狱长五条悟,也是这个大家庭的大家长——”

在一群瑟瑟发抖的、浑身发软到抬不起头的Alpha中,他笑着说:“恭喜大家,你们的生死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中了哦?”


这就是全星际最强的人类——五条悟。

我感受着那些信息素在我面前打了个飘、散向四周,对这个远近闻名的最强Alpha的精神力强度又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虽然没有压力压向我,但逸散过来的味道还是冲向了我的鼻腔。

我不可避免地吸了两口,面色突变。


“……你不会是有反应了吧?”野蔷薇皱着眉头看着我,“那个典狱长也真是的,完全没注意到现场有Omega吗?万一陷入热潮……”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我连打三个喷嚏,捂着鼻子喃喃道:“我的妈,居然真的是甲醛味的Alpha?以前他说我还以为是开玩笑……”


钉崎野蔷薇:“………………”

她顶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压力、一边忍不住分心去嗅了一口,险些当场去世:还真是甲醛的味道,这种信息素的Alpha真的找得到Omega吗?



2.

我在被关进监狱之前看了很多我学生时代就很流行的ABO监狱文。Omega接受的教育相当简单又轻松,导致我在没打算考入研究院工作之前有很多时间看各种各样的小说。

在大量展开相当工口的小说剧情中,所有Omega主角要经历的第一个坎就是进入监狱时的身体检查。


“先进行一个简单的身体检查吧?”典狱长五条悟收回一身信息素威压,用眼神示意狱警们过来检查犯人的身体。

尚未回过神来的犯人们顺从地被狱警排成一排,一个接一个向检查点走去。

我老老实实地站在人群里,前面是伏黑惠和野蔷薇,身后是Alpha少年虎杖悠仁,没有其他动手动脚的Alpha,一时间相当惬意。


“你真的完全不害怕的样子诶。”虎杖相当好奇地看着我,“我还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Omega——为什么你不害怕啊?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对于Omega而言可是很可怕的哦?”


我故意问他:“什么可怕的事?”


虎杖磕巴了一下:“就是……”

他犹豫了一下,超小声地说:“要、要脱衣服哦?要在很多人面前脱衣服哦?还可能会被狱警和围观的犯人动手动脚……”


“你说的那根本不是正经监狱,片看多了吧,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队伍中间的五条悟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拍拍虎杖的肩膀,“我们监狱才不会搞这种像nc22系列电影一样的老套剧情呢!”


“这么说不就显示出你也看过了吗!”虎杖吐槽道,“而且哪里老套了,明明是经典!”


“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这可是Alpha必看的经典电影啊。”五条悟一点架子都没有地和他击掌,仿佛在男子高中生小电影鉴赏大会现场,“但是这个剧情还是好老套——你说呢?惠?你看过吧?”


“……不要因为这种事和我搭话啊。”伏黑惠平静的脸上终于多了几分肉眼可见的嫌弃,“说到底,你这么跑下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啊?身为典狱长难道没有别的事要干吗?”


“当然是为了庆祝我的得意门生终于和他父亲一样被关进监狱里了呀?”五条悟绕着他转了两圈,语气欢快,“唔唔,这真是值得好好庆祝。”


正常人会觉得这个值得庆祝吗?

钉崎野蔷薇和虎杖悠仁不约而同地想。


“不过,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们现场唯一的Omega小姐,老师我要改变老套路剧情!”五条悟转过身,笑盈盈地向我伸出手,“来吧,小姐,让我们来进行单独的、一对一的身体检查——”


“典狱长剧情就不老套了吗!”全场依旧是虎杖最快跟上他的思路,一针见血地吐槽道,“不过能单独检查真是太好了……”


“所以我并不害怕呀。”我把手搭在五条悟手心,冲虎杖眨了眨眼,“放心吧,虎杖君,我会好好地回来跟你同宿舍的。”


“你倒是害怕一点啊!”五条悟鼓着脸,气呼呼道,“好歹我们也是相过亲的成年AO,你就不怕我利用职权和你玩强制爱吗?”


钉崎野蔷薇看我的表情变得更古怪了一点:居然还能相亲到五条悟?这个Omega到底是什么背景啊?这种背景还会被关二十年……

她看向伏黑惠,发现后者不太惊讶的样子,注意到她的视线还平静地朝她点点头,显然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至于虎杖,虎杖神经大条,完全没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我理直气壮道:“不怕啊。我之前不是告诉过你我的信息素是……那个了吗。”


五条悟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真的?”他很快就回想起来了,一脸惊讶地问,“你居然不是在开玩笑吗?”


“真的。”我点点头。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用看史前巨怪的眼神看着我的脸。


我被他这么盯着相当不满:“你这什么眼神……唯独你这家伙没有资格这么看着我吧?”


后者瞬间变回正常的表情,牵着我的手往边上走:“走了走了,总之先去做一个身体检查——”



我们的背后,伏黑惠、虎杖和野蔷薇面面相觑。

“所以把那个Omega交给典狱长真的没关系吗?”虎杖挠挠头,“虽然典狱长看起来是个好人,不过他也是成年Alpha,不太好吧?”

“没关系。”伏黑惠冷静道,“他们有点交情,而且做检查的肯定不是五条典狱长。”



3.

做检查的的确应该不会是五条悟。


我被五条悟牵着走。他抓着我的手手心温热,抓得很紧。

我低头看了一眼我们交握着的手,不自觉地拧了拧眉毛:“去哪里?”


“当然是典狱长的办公室呀?”五条悟理所当然道,“顺便让你认认路,按照套路,你一个Omega在这种监狱里想好好活下去,就必须找好靠山——像我,像监狱里的那几个有特权的九级囚犯,或者狱医,或者很能打的狱警……在这之中,我当然是最好的选择吧?”


“不用了,谢谢。”我彬彬有礼道,“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你应该担心一下监狱里的其他Alpha。”


“他们有什么好担心的,”五条悟皱了皱鼻子,“其他人又不是你,完全不值得特地关心……倒是你……”

他低头看着我的侧脸,嘴角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们把你关到这里是为什么吧?”


我当然很清楚:当然是为了让我生孩子。


在我分化后第一次做基因测序之前,不会有任何人想到一个平民Omega居然能拥有这么高的基因等级。

这基因很快就被当成了人类走向全新进化的钥匙,由于基因研究的许多资料随着人类的星际迁移遗失、基因科学发展空白,帝国高层只能通过最简陋的方法来分享我的基因:那就是配种,让我生孩子。


在我十六岁那天,我就得到了一份Alpha名单。全帝国最优秀的Alpha的名字都在名单上,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份名单至今还在不断更新。

五条悟就是名单上的第一个Alpha。

我们第一次相亲的时候他比现在年轻气盛许多,戴着墨镜一脸我欠了他百八十万的样子。我们坐在桌前对视,Omega保护协会和帝国的高层人员一起坐在监视器前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我们看,我们对视一眼都要欢呼雀跃,仿佛在围观大熊猫相亲、巴不得我们当场看对眼下个崽。

我们只能面无表情地一个看天一个看地,完全没有什么交流,别说话题了,连喝咖啡的口味都完全不一样。

第二次奉命相亲我们一人带了一本书,往桌上放的时候发现都是同期的少女杂志——我们对视一眼,突然达成了微妙的共识。

第三次奉命相亲工作人员没收了我们的书,我们恢复了第一次相亲的尴尬局面,视线交错,谁也不看谁……然后一起无聊到偷偷把手伸到桌子底下猜拳,用精神力确定胜负。

后来五条悟每次来找我都会偷渡来一本当期的少年Jump,也因此,他成了我最积极的相亲对象——谁会不想看到下一期Jump呢?


所以根据我们之间丰富的相亲经验来看,我和五条悟还是很熟悉的。再加上他的基因等级,即使后来各方为了追求利益把我送到各种地方和各种Alpha相亲,五条悟也始终在名单的前列。

在我拒绝通过生育来获得豁免权后,Omega保护协会决定把我送到这里也是因为五条悟:把一个Omega和一群单身并且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非常优质的Alpha一起关二十年,怎么样都得下崽了吧?当然,和五条悟生最好。我和五条悟的契合度相当之高,高到我后来和帝国皇子订婚都是因为帝国皇室钻了空子才能“拆散”我们。


“所以生吗?”五条悟神情凝重道,“我倒是很想和你生十个八个,但是我完全不想顺了那群老东西的意,也不想把孩子送去给他们研究……”


“不生。”我说,“我自认为自己长大成人不是为了当种猪的——我的研究还没做完呢。”


五条悟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你当然不是。”他状似漫不经心,唇角的弧度却一片肃然,“没有人生下来就是为了做这个——任何人都一样。”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注视着我,移开视线的时候我们同时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容。


“所以我们来身体检查吧?”他搭着我的肩,凑到我耳边笑,“就由我亲自……”


我推了推他的脸,看向早已坐在办公室里、衣冠楚楚的金发男人:“就交给你了,七海前辈。”


七海站起身,推开了粘在我身上的五条悟。

“嗯。”他低头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确认我的确平安无事,确认无误后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五条悟,语气平淡地下了逐客令:“那么,五条先生——请无关人等先行离开吧。”


“这里明明是我的办公室吧?!”五条悟嘴上叭叭,却还是委屈地退出房间,并顺手关上了门。



4.

“身体检查”对我和五条悟而言本就是做给上头看的、走个过场。他把我带到七海面前,大部分原因是七海想见我。


“我说过你不该太相信你的学生。”成熟的男性Beta身上的气息平静无波,却隐隐透露出一股子侵略性,“如果不是她举报了你,帝国也钻不了空子把你带去羁押,并且强迫你和那个三皇子订婚。”


我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下次不会了。”


男人叹了一口气。

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捋顺我翘起的头发,垂下那双深邃的绿眼睛看我:“人各有志,并非所有人都和你一样,想跳出安逸的生活。”


我低声道:“可惜我知道得迟了一点。”


我自认为在为了Omega而奋斗,研究替代Omega的人工胚胎,把他们从生育工作中解放出来——可对有的Omega而言,我的研究对他们而言甚至是噩梦。


——————————————


Omega受到的教育比Alpha更简单,人们对Omega的期待似乎天生就更低一些。

从二十年前,生育率进一步降低时,帝国就颁布法令,将理工科、政治法令类、军事类从Omega的教材中剔除了。

没几个Omega站出来抗议,Omega保护协会也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从更早之前开始,选择这类课程的Omega就不知不觉地变少了。


【Omega不适合做这个吧?】

【Omega的理科思维一向不如Alpha的优秀。】

【哪有Omega选这种专业的?这么累干什么,以后结婚生孩子怎么办?】


在舆论的潜移默化中,大多数处于“保护”之下的Omega对此深信不疑,少部分产生疑问的,也被录取分数线限制了:在这种专业中,录取Omega的分数往往比录取Alpha的高上许多。


“这是一种保护。”Omega保护协会宣称,“珍贵的Omega理应得到更多优待,遵循Omega优先法则。”


也是在那之后,Omega就有了生育指标。

“Omega已经得到了如此之多的优待,那么让他们根据指标生育,又有什么错误呢?为了种族的延续,这是他们应该承担的义务吧。”

所有登记在册的Omega都是在这样的教育下长大的。从我们刚出生测出性别时,Omega就会被保护协会带回去扶养教育,因为“Omega是帝国重要的宝藏”。

作为一个Omega,我接受的也是这样的教育。在我十六岁之前,我的世界满是情情爱爱——大多数书籍被从Omega的世界里剔除了,只留下歌颂爱情与繁衍的书籍,以及少数的风景诗。小时候是王子与公主,长大了是基因配对完美的AO爱情,每一个爱情故事的结局都是他们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最后生了很多孩子。

我第一次看与爱情无关的书籍,居然是五条悟带给我的少年Jump。少年少女为了自由拼得头破血流的故事,让我突然意识到我到底一直生活在怎样的牢笼中。

以“幸福”为名的牢笼。

Omega的幸福就是嫁给一个或多个优秀的Alpha,生育优秀的后代,被好好“保护”着,这样的Omega才是成功的。

书本上一直都是这样定义的。

而从出生起就看不到别的风景的Omega对此信以为真。

而我看过别的风景后,就再也不想拥有这种“幸福”了。

这还要感谢相亲。

自从确定基因等级、被安排相亲后,我见过很多优秀的Alpha——其中包括五条悟,也包括禅院家、加茂家等名门望族的子弟,皇族,还有优秀的天才Alpha。

Alpha可以有这么多种,为什么Omega就必须被限制在某个框架里生长呢?

我难以抑制地这么想着,也尝试着这么做了。

“那我等你功成名就,让我入赘了。”某个黑头发的Alpha吊儿郎当地丢给我两本书,兴致勃勃地说。

在我让他入赘之前他就成为了圈内第一个跟Omega姓的Alpha,逃离了禅院家。

我有点羡慕他,就像羡慕五条悟能自己去买Jump一样。


Omega保护协会一开始完全没意识到我不想生育,也完全没想到——我和这么多优秀Alpha相亲,到最后居然一个都没擦出火花,唯一的念头是见识了人类的多样性可真好。

而他们的知识匮乏也让我钻了空子,我骗他们我的基因等级让我拥有了潜移默化地提升周围Omega生育能力的异能,他们相信了,并给我带来了一群Omega。

我也因此拥有了第一批、也是最后一批学生:是的,我已经不能满足于只有自己能看到那样不同的世界了,我多想让其他人也看看,看看他们到底是怎样活着的。我们说不上人,只能说是被圈养的子宫。

能被聚集到我面前的Omega基因等级都很高,学习能力也非同凡响。我们偷偷在小房间里看书,看到体外育种、人工胚胎——有了这个,为什么还需要Omega完成最低四个孩子的生育指标呢?

甚至大多数家族对此并不满足:在他们的要求下,许多Omega的一生中基本都在保护中不断地生育,他们被禁锢在家里,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直到死去。

“我才不要这样!”有个女孩愤慨道,“他们剥夺了我们拥有更多东西的权力,我也想参军,和Alpha并肩作战——我的精神力明明有S级,足够操纵机甲了,为什么我要在家里生孩子?”

“我想去汽车厂。”另一个Omega男孩这么说,“我以前就很喜欢拼装玩具车,可他们收走了我的玩具,告诉我Omega应该玩娃娃。”

“我也想……”

“我不想一直被困在家里……”

“这不是和家畜一样吗?”

“可是……”角落里有人小声嘀咕,“现在科技这么发达,生孩子也不难受啊……被养在家里也挺好的,外面的世界、和Alpha竞争那多可怕啊……”

“……是不是研究出代替Omega子宫的东西,我们就没办法再拥有现在的优待和地位了?我们会被社会淘汰吗?”


———————————————


男性Beta的手按在我的腹部。我低头看着他,他半蹲在我面前,收敛了自己全部的侵略性,只是安静又包容地看着我。

“不要想太多,”他说,“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坚定不移地活下去就足够了……就像现在这样。”


“……我会的。”我说,“不管其他人说些什么、如何干涉我,我都想尽我所能完成我的目标。”


七海微微舒了一口气。

“在监狱里要小心。”他把一小瓶药剂塞进我的手心,“这是你要的东西——但你必须谨慎,即使五条先生是这里的典狱长,长老院的眼线也无处不在,你刚来,一定要注意……”

“没问题的,七海前辈,”我仰起头,冲他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我已经习惯了。”


他听懂了我的言下之意,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这个社会对于Omega而言,本来就是个监狱。

而我已经在这个监狱里生活了很多年,如今被关进这里,充其量也就是在监狱里换了个房间而已。

说到底,我的人生本来就是一本监狱ABO文。


“而且其实没什么差别吧?”说到这里,我挠了挠头,失笑道,“监狱里都是一群熟人——帝国看好的优秀Alpha和Omega居然都在监狱里,这届高层到底是怎么看人的啊?甚尔和夏油好像都是关在这里?”


“……的确,对你而言都是熟人了,”七海熟练地打开五条悟办公桌下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一沓厚厚的资料,“其实以你的精神力强度,监狱里值得你警惕的Alpha并不多……除了你的那几个老熟人。”

“东区的九级囚犯,夏油杰,五条先生也是为了看守他才亲自带军队镇守于此。他平时不怎么亲自到混合区活动,看起来相当与世无争,只是在暗地里,许多囚犯是他的支持者。”

“北区的九级,伏黑甚尔——或者说禅院甚尔。相比起夏油杰,他向来更喜欢单打独斗,每一次出来基本都是为了某些特定的利益,无利不起早。”

“西区的九级是乙骨忧太,他的话,你比较不用担心,他也是五条先生的学生,虽然没犯什么事,但身上的特级咒灵使他不得不在这里受到监管。他性格比较温和,不会对你不利。同区要注意的还有五条先生的另一个学生,八级囚犯狗卷棘,他的咒言对你应该也是威胁。”

“南区的九级是宿傩,”说到这里,七海微微停顿了一下,“你见过和你同期进来的虎杖悠仁了吗?”

“我来之前听说过宿傩,”我回忆了一下,说,“那个皇子说,虫族的大将宿傩越狱后出了意外,只能寄宿在一个Alpha身上受他所制,所以那个Alpha就是虎杖君?”

“是的。”七海回答道,“所以不出意外,他会是南区的新九级。”


“呜哇。”我情不自禁地感慨道,“除了虫族的宿傩,剩下的所有人都和我相亲过啊,确实都是老熟人了,这样是不是不用担心他们针对我做什么了?”


七海的唇角微微抽搐。

“你真的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他看起来很想敲我的脑袋,“你可是现在监狱里唯一的Omega——还是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Omega。就算没有任何利益牵扯,也会有无数无聊的躁动着的Alpha会被你和你的信息素吸引,把你按倒在监狱里的任何一个角落做点什么……”


他话音未落,办公室内的广播突然响了起来。

没带眼罩的五条悟拧着眉敲开门:“没时间叙旧了,长老院刚刚来了人,我得在他们之前先给你安排好足够安全的房间!”


【现在发布重大通知。】

【现有一名优质Omega被囚禁于第七星系高等咒术监狱,经长老院和Omega保护协会一致通过,帝国将颁发一个悬赏,奖励内容为二十亿星币,还有自由。】


苍老的男声被广播扩散出去,在整个监狱里回响。


七海骤然色变:“难道他们想……”


即使身在典狱长办公室,我也能听到远处在一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声浪。囚犯们躁动了起来,隐隐传来尖叫声。

我隐约意识到了悬赏的内容,抓着怀中药剂的手指微微收紧。


五条悟按着我的肩。

他的手相当有力,似乎想给予我一些安全感:“别担心,有我在。”


【任务内容如下。】

【谁能让编号2075的Omega怀孕,谁就能得到二十亿赏金和罪行豁免的资格。】


我忍不住苦笑了起来,和七海对视一眼:“这下麻烦了……”




5.

松松垮垮的囚服胸前明晃晃地绣着编号,我跟着五条悟穿过混合区,前往南区。

根据监狱里的规定,除了自由活动时间囚犯们会聚在混合区或者串区之外,夜间十一点到早上八点,所有人都只能在本区的宿舍里活动。

此时正是傍晚时间,混合区聚集着相当多的囚犯。他们看我的眼神十分露骨,如果不是五条悟在,我想他们大概会当场冲上来。

而现在,五条悟站在我身边,因此所有的犯人都选择了隐忍不发。

接下来的日子里五条悟不可能一直在,他们还有很多的机会抓住自己心怡的猎物,并将她按在爪下肆意羞辱玩弄。


“长老院的老家伙们也真舍得,这么漂亮的Omega都能关进来?”

“啧,看那个样子,估计玩两下就坏了。”

“要不是悬赏说要她怀孕,玩死都有可能吧?真可惜……”


我眼角的余光瞟到刚刚那个在门口搭着我的肩的Alpha,小声问五条悟:“你有把他和我分一间吧?”

“编号2644?”五条悟也瞟了他一眼,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示意我稳了。

我心满意足地点点头,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小声道:“明天早上让七海前辈来给我送抑制剂。”

后者弯下腰让我能好好搂着他,在我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目光在我后颈的腺体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小声嘟囔:“你这家伙真的好没自觉,好歹也是个香香软软的Omega……”

“香香?你认真的?”我反问道。

“香香。”他凑近我的脖颈,把脑袋埋在我颈窝吸了两口,“香得我要晕过去了。”

我被他蹭了一身信息素的味道,周围的Alpha犯人都脸色突变,不约而同地躲远了一些。

“别吸了,”我推了推他的脑袋,“再吸说不定真的得晕过去。”

“这不是在给你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吗?”五条悟勾着唇角,在我耳边说,“先安全度过今晚,好好休息,那些九级的家伙应该不至于今晚动手。”


他把我带到寝室门前,果然是一间六人间,野蔷薇、虎杖、伏黑惠正坐在下铺说着什么,看到我和五条悟一起过来,他们纷纷回过头,表情古怪地看向我。

“嗨。”我微笑着和他们打招呼,“接下来的日子里就请多多指教了——还有一个人是?”


上铺的被子堆里探出一个脑袋。

银白色头发的少年钻出被子,囚服外还套着一件外套,高领遮住了嘴巴。他看着我的方向,微微朝我点了点头:“海带。”


“是棘君呀。”我了然道,“好久不见,下午好。”


狗卷棘动作灵巧地翻下床,坐在边上。


“那么,我就把她交给你们了,”五条悟念念不舍地松开我的手,把我推进房间里,“那个编号2644看起来还没回来,你们刚好先交流一下……”


“交流?聊Omega如何更好地受孕吗?”钉崎野蔷薇皱着眉看向我,语气嘲讽,“那我争取今天晚上就让你怀上。”


“居然说这种话,我们不是舍友吗?”虎杖不认同地推了推野蔷薇的肩膀,“而且Alpha明明应该保护Omega……”


“我和你不一样,虎杖,”野蔷薇冷声道,目光锐利,“你是自愿进来的,而我不是,我可不想在这里玩过家家,我更想出去把那个Omega杀了——所以请给个准话,五条典狱长,悬赏的内容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五条悟的手还搭在我的肩头,他看了一眼野蔷薇,目光微凝,却转瞬又笑了起来,松开手,轻松道:“如果不是宝贝儿不愿意,我真想亲自拿了赏金。”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了一瞬。


“……该说你愚蠢还是固执呢?”野蔷薇看着我的脸,难以置信道,“被五条典狱长庇护、生孩子显然比留在这里强多了,你真的有求生欲吗?”


“我确实想好好活下去——在不生育的情况下。”我说,“请放心,敢留在这里,我当然有自己的倚仗。”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放任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五条悟看着Omega单薄纤细的背影,在心里这么想到。


“……你最好真的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钉崎野蔷薇一拳捶在床上,烦躁道,“真是的,我果然还是不想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先说好,我可不会保护你。”


“如果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来找我哦。”虎杖抓了抓头发,关切道,“虽说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倚仗……不过想动手的Alpha太多的话可能也还是需要帮忙的吧?”


“我也是。”伏黑惠合上书,看向我的方向,“我不会放任不管。”


狗卷扯了扯拉链向我示意:“鲑鱼。”


“那我先谢谢大家了。”我双手合十,满怀感激地向狱友们鞠了个躬,“不过说起来,我唯一的请求是……”


“如果今晚发生了什么,请各位小心一点、离我远一点,可以吗?”

“关于我的倚仗,明天早晨我会一并告诉大家的。”



6.

编号2644的囚犯是在奸杀了三个Omega后入狱的。

他喜欢弱小的Omega在他手中痛哭挣扎的无力模样,并以折磨他们为乐——在Alpha中他算底层的,也因此只能靠欺负更弱小的Omega找存在感。

被关进咒术监狱以后,他本以为自己再也没有那样的机会了,直到在同期狱友中出现了一名Omega。

就算没有悬赏他也本就准备对她动手,更别说加上这么诱人的悬赏了。2644幸运地分配到了那个Omega的房间里,甚至有机会第一个动手。

至于同房的其他Alpha……怎么可能有人对这样的悬赏不动心呢?加入也就算了,到时候平分赏金也不是不可以……

2644这样想着。

善恶有报果然都是骗孩子的,像他这样的人才能幸福地活到最后。


出人意料的是,同房的Alpha们似乎真的不为所动。

他们平淡地和那个Omega交流,颇有种小学生合宿的味道,特别是那个叫虎杖悠仁的,和那个Omega交流甚欢。

娇小的Omega不知死活地露出甜美的微笑,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处于多么危险的境地。

他舔了舔嘴唇,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她痛苦的脸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从床上爬了起来,爬到那个Omega睡着的床边。她睡在上铺,睡颜平静。

在他伸出手之前,本该熟睡着的Omega睁开了眼,黑色的眼瞳中一片冷意。

“你早就该死了。”她轻声说,轻柔的声音仿佛情人的私语,“真可惜,你没能死在那些Omega的手下,只能由我杀了你。”


在那一瞬间,浓郁的信息素包裹了2644。他的脑中一片混沌,完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Omega会用信息素攻击他……难道是疯了?

不。这股味道他非常熟悉,他常常用在Omega的身上——

他惊骇地从半空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眼中最后的景象就是那个Omega冷淡的脸。


“祝你下地狱。”我说。

在精神力的操纵下,乙醚味的信息素把那个Alpha包裹住了。自从不想做个服从安排的Omega之后,我就一直有所准备——比如利用自己特殊的信息素,把自己变成一件生化武器。

剧烈的声响本该把周围的Alpha吵醒,但他们都睡得很熟。我皱了皱眉:第一次用精神力操控信息素,业务不熟练,果然还是影响到其他人了,下次果然还是要注意……!


Alpha有力的手按在了我的颈上。

我全身僵硬地回过头,对上了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虎杖君……?”


“什么嘛,人族居然有这么奇怪的雌性吗?”男人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耳廓响起,拉长的语调听起来慵懒又轻慢,“这股味道……真是让人怀念。”

花纹从虎杖清秀的脸上浮现出来,让那张脸变得霸道又妖艳。他猩红的瞳孔紧紧盯着我的后颈,缓缓靠近:“该说感谢吗?这个味道虽说在虫族恶劣的生活环境里非常寻常,但人类似乎没办法抵抗这个。”

在我惊慌的目光里,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真是非常感谢你放我出来,作为报酬……我就把你吃掉吧?”

在Alpha强悍危险的气势中,我有那么一瞬间连动弹都感到非常困难。我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不是吧?强制爱的剧本上演得这么快的吗?!


我很快就意识到,此时钳制着我的Alpha并非虎杖,而是被困在他身上的虫族两面宿傩。大概是我的信息素把虎杖迷晕了、而虫族恶劣的生存环境让他们可以无视乙醚的缘故,宿傩在虎杖身上醒来了。

“哦呀?闻久了之后居然出人意料的香啊。”此时,这只危险的虫族正趴在我肩头,鼻梁磨蹭着我的腺体,呼吸喷洒在我的颈肩。

我难以抑制地颤抖了一下,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那真是……多谢夸奖?”

“哈。”他的声音里带着慵懒的鼻音,舔了一下我的腺体,“虚伪的人类,明明已经害怕得浑身发抖了吧?放心,我不会这么快吃掉你。”


不……并不只是害怕。

我的额头上已经见了汗,脸上也泛着红。这还是我第一次和一个Alpha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我能感受到虎杖信息素的味道也在空气中逐渐蔓延开——他的身体也有反应了。

但此时占据他身体的虫族似乎对这种变化并不在意。

“热起来了,这就是你们人族雌性暗示雄性交配的气味吗?”他唔了一声,饶有兴致道,“Omega……我还第一次见。”

“那就让我……见识更多吧,嗯?”


【略】


次日,寝室里的Alpha们醒来的时候个个头晕眼花。

“……所以你的信息素是乙醚???”钉崎野蔷薇震惊道,“Omega的信息素居然还有这种味道的吗?”


我:“真的哦。”

七海站在我背后,给我打了一针稳定剂。


“虽说我早就有所猜测了,不过真的听到了还是觉得相当震惊……”伏黑惠表情复杂,“我只听说过你很特别……”


“其实、挺好闻的……”虎杖满脸通红地抓了抓脸,“真的……”


“把你当成小可怜Omega算我瞎。”钉崎野蔷薇果断道。她踢了踢2644的尸体,向我道歉:“是我小看你了——所以你到底为什么会被关进来、还会被保护协会定下这种悬赏?你杀了很多和你相亲的Alpha?”


“倒也不是。你们眼中的小可怜只是在被学生举报发表反星际人类言论后,根据Omega保护协会的要求嫁人,却在婚前反抗x行为、防卫过当,一脚踩碎了未婚夫Alpha的OO、并导致对方因失血过多而死,而她的那位未婚夫Alpha是帝国的三皇子。”七海推了推墨镜,在一室寂静中平静地叙述道,“她既然这样了都没死,就证明哪怕这所监狱里的所有Alpha死光了,她也能好好活着。”


虎杖:“……………………………”

野蔷薇:“…………………………”

伏黑惠:“…………………………”


他们似乎被巨大的信息量震慑了,几乎露出了一模一样的、震惊到失色的表情,木愣愣地回头看我。


我从他们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补充道:“反人类言论是指我在进行Omega信息素炸弹、基因编辑和人工胚胎的研究,目标是让这个社会不再需要任何一个Omega承担生育工作。”


“……这种在长老院底线上蹦迪的研究,为什么你才判了二十年啊?”野蔷薇喃喃道,“我开始觉得帝国仁慈得让人难以想象了……”


“你不是猜到了吗,野蔷薇,”我垂下眼,漫不经心道,“因为我的基因等级很高。”


“那得高到什么程度才——”


“下一任国王将从她的子宫中孕育而生。”


一个有些沙哑的、陌生的声音从床边传来。


刚刚开始一直靠在边上补觉的狗卷棘突然站了起来。

他没拉上衣领,靠在我身边,脸上的花纹袒露在外,看起来分外妖异。他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那双紫色的眼瞳定定看着我,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


“——她的子宫将孕育出最强之人。”


我在他们呆滞的目光里把手从狗卷的手心里抽了出来,顺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才摊了摊手,轻松道:“大概就是这种基因等级吧……所以在生完十个八个基因优秀的孩子之前,帝国应该是绝对舍不得让我死掉的。”


哪怕是最为神经大条的虎杖悠仁也哽住了。

“那……”他犹豫了一下,“所以说之前制定的保护计划其实全部没必要……?诶、诶?这也太出人意料了……”


“还是有的。”我拍拍他的肩膀,又随手拍了拍边上那个人的肩膀,哥俩好似的安慰道,“你们要好好看好我,让我发qing期的时候不跑出去用信息素把别的Alpha迷晕并且搞到怀孕——哦,还有,别让宿傩出来。”


被我拍了拍肩膀的虎杖和狗卷:“……………”

后者拉上衣领,承诺似的点点头:“鲑鱼。”


七海叹了一口气。

“你还是像以前那样不着调。”他揉了揉眉心,一巴掌盖在我脑门上,“快跟我去打抑制剂!别因为信息素泄露把你的舍友弄死了。”


“是,是。”我乖乖跟在他后面,回头冲几个Alpha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晚点回来,总之你们一定要记住一句话——”

“别爱我,没结果。”


………这里的结果是指生孩子吗?这算是冷笑话……?

伏黑惠诡异地陷入了思考。





—————大概是TBC—————




(2) 



高糖明镜悲白🌸

并不存在的女朋友出现了!(二)🌸虎杖悠仁乙女

🌸我虎杖悠仁今天还是ntr你两面宿傩!

🌸霸道记忆,先婚后爱,总之术式钦定了,你就是我这辈子分配的纯爱!

       千年前的死敌突然找上门,捧着被自己容器的手深情告白是什么体验?


      而自己的容器也迅速被说服,马上进入恍然开悟小鹿乱撞的状态怎么办?


  作为扎根于虎杖悠仁身体中的特级咒物,只要两面宿傩愿意,他可以和虎杖悠仁共享一切观感。而此时,他感受着和自己宿敌拉着小手体温急速上升的感觉,恨不得自戳双目,自断双手。


  如果他两...

🌸我虎杖悠仁今天还是ntr你两面宿傩!

🌸霸道记忆,先婚后爱,总之术式钦定了,你就是我这辈子分配的纯爱!

       千年前的死敌突然找上门,捧着被自己容器的手深情告白是什么体验?


      而自己的容器也迅速被说服,马上进入恍然开悟小鹿乱撞的状态怎么办?


  作为扎根于虎杖悠仁身体中的特级咒物,只要两面宿傩愿意,他可以和虎杖悠仁共享一切观感。而此时,他感受着和自己宿敌拉着小手体温急速上升的感觉,恨不得自戳双目,自断双手。


  如果他两面宿傩真的有遭报应,请让五条悟过来殴打他,而不是让他看这个!


  生得领域中,两面宿傩硬生生的捏碎手边的头骨,忍着恶心,百思不得其解,当年在平安京,你一个一天十四个小时都用来找他打架的主,是怎么做到十秒钟之内被攻略了个彻底的。当年互殴的时候,可没看到你做出这么恶心的言行举止啊!


  那厢,五条悟装模做样的鼓起了掌,半脸感慨:“原来如此,何等跨越时空的性癖!哎呀,真是吓到老师我了,咒灵小姐你这么气势汹汹的冲进咒术师的大本营,说什么你的恋人,让人以为你的恋人……是两面宿傩呢。”


  你沉默了一刻,缓声道:“这也太恶心了,你在羞辱妾身吗,咒术师?妾身怎会认错自己心爱之人的面容?更何况,妾身与两面宿傩之间,除了相互厮杀诅咒,绝无有任何关系……!”


  你可以理解,在这个咒术师的眼罩中,你与两面宿傩都不过是同样是“敌人”的存在罢了,一个咒灵突然说要和同类为敌,反而对着咒术师倾诉爱语,这等纯爱故事,哪怕这个盲人咒术师实力深不可测,怕也是闻所未闻,大跌眼罩。


  你抬袖,掩住半脸:“想必在你的眼里,咒灵的言辞毫无信用吧,那妾身便布下束缚也无妨,咒术师!确实,尽管妾身的记忆尚未理清,但是不会错的——”


  在漫长孤寂的咒灵生涯中,那个一心想要拯救你的身影,比任何记忆都鲜明的出现在你的脑海中,再想起那个肆意邪恶,毫无人性的恶鬼。从记忆深处涌上来的爱与憎恶,让你信誓旦旦的震声道:“悠仁大人是妾身绝不会伤害分毫的重要之人,两面宿傩是妾身势必斩杀的蝇苟之徒!不,不如说正是因为两面宿傩依旧存在,妾身才更要保护好悠仁大人!撒,藏首匿及的蝇营狗苟之辈,出来和妾身再决生死吧!你藏于何处!”


  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被你一套震声告白下来,整个人红的发光的虎杖悠仁,尴尬的指了指自己。


  你:“……………”


  你:“……欸?”




  


  虎杖悠仁,从未感觉人生会如此急涛般发展。


  过于梦幻的一夜没有影响到男高中生的睡眠,在你被五条老师拖出去来了一发无量空处,终于清醒过来,和前世恋人这辈子的监护人开始漫长谈判后,虎杖悠仁终于能够好好地休息一下,以完美的状态投入到特训之中了。


  他表现得很好。但是现在,他几乎要花更多的精力用在控制情绪上,才能让手里咒骸继续打呼,不至于立马蹦起来给自己一拳。


  当然啦,不是每一个高中男生都能接受自己突然死去,然后被本该是敌人的咒灵复活、对方变成超合胃口的美少女、握着自己手深情告白,又被安排和自己隔壁而居、这样从jump一路飙车到电击文库的展开。但他此时并不是因为昨晚的余韵而无法平静——


  ——而是因为距离自己半米处,就端坐着那个对他告白的你!


  可恶,都怪五条老师,突然抱来一打恋爱电影,哈哈哈地说着什么“让美女来陪你看电影会更有效吧?”,虎杖悠仁只来得及在你到这个地下室之前像脱缰的野狗一样奔出去,急速的洗了个澡抹上发胶、从暂住的衣柜里翻出自己最贵的衣服……、好吧,寒酸的男子高中生,最贵的还是那套咒术学院发来的替换校服。这就是为什么他穿着学校制服,正襟危坐的原因。


  糟了,我发胶会不会没抹均匀,身上应该不会臭吧,一路跑过来,希望汗的味道不要太大……虎杖悠仁忍不住胡思乱想,尽管已经全力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电视里,弗兰克斯坦和他新娘的唧唧我我上,但还是无法克制自己偷瞄的眼神,向你那边移去……


  今日你穿了一身月白、略显宽松的和服,大概是平安时期的款式?款式有些偏大,尤其是胸前,松松垮垮,若隐若现…


  这和服真白,不,这和服真大!


  作为青春期的正常dk,虎杖悠仁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了!但,人,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本能的情感的。就在他忍不住再次偷偷撇过去的时候,他手中打着鼻涕泡的咒骸忽然苏醒,向着虎杖悠仁的右脸上就是一拳!


  你:“……悠仁大人?!没事吧?!”


  虎杖悠仁保持着被打的向后仰的姿势凝固了一会儿,忽然挥拳,给自己左脸上也来了一拳!


  给我放尊重点啊,我自己!


  你:“悠仁大人?!”


  怎、怎么,是因为弗兰克斯坦无望的恋爱而感到过于悲伤,脑袋坏掉了吗!


  虎杖悠仁低垂着头,迅速地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直直的伸过来大声道:“请用!”


  你茫然道:“是给妾身吗?可是,为什么……”


  虎杖悠仁憋了半天,中气十足道:“请小心着凉!!!”


  时值八月的中旬,坐在冷气十足的地下室,你看看脸红成头发色的虎杖悠仁,又看了看自己的装扮,最后还是了然的套上了沾着男孩气味的外衣。遮住前襟的那一刻,你能听到虎杖悠仁小声的松了口气。


  “悠仁大人,很在意妾身的这身衣服吗?”


  虎杖悠仁热度刚退的脸又红了起来:“什什什么!这衣服,我觉得非常好看!”


  “只是好看吗?您没有想起来什么吗?”你不死心的向他展示这身衣服“这身唐衣,正是妾身流落到广隆寺,悠仁大人看妾身行动不便,特地为妾身准备的,是妾身与悠仁大人为数不多的珍贵回忆……”


  你有点失落的放下手:“本以为穿着这身唐衣,能勾起一点悠仁大人的回忆……”


  虎杖悠仁挠挠头:“抱歉,我什么都没想起来,只是觉得真适合啊什么的……”


  他手上突然的裂开一道口子,两面宿傩用让你印象深刻的欠揍的语调开口了:“真敢说啊,小子,明明什么都不可能想起来……顺着这女人的妄想配合,倒是不失一条保命的途径。”


  你那点失落马上被愤怒所代替:“两面宿傩…!住口!你有什么资格来玷污妾身的回忆!”


  两面宿傩张狂的大笑:“因为你身上那件衣服,是本大爷的,哈,蠢货!”


  你:?


  虎杖悠仁:?


  场面突然沉默了起来,虎杖悠仁张大了眼,看了眼你身上的和服,又看了眼自己手上裂开的嘴,语气梦幻道:“两面宿傩,原来……你是……你是女的?”


  两面宿傩:?


  你轻笑一声,嘘掩着嘴慢慢开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小小得意:“真丑陋啊,两面宿傩,看你现在的样子……恐怕千年的时间,不仅让你变弱了,还扰乱了你的脑子。就让妾身来告诉你吧,两面宿傩……”你充满优越感的开口“你是个男人。”


  真可怜啊,两面宿傩!你难免有点得意,想不到千年的时间是如此漫长,让这个曾经将恐怖散至整个平安京的两面宿傩,竟然也记忆混乱到了如此地步,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记不住了!你不禁感到骄傲:看吧,两面宿傩,妾身不仅记得自己的长相,自己的性别,还记得自己的恋人呢!


  两面宿傩强忍破口大骂的欲望:“……你印象深刻的这件衣服,正是老子在杀你的那个晚上所穿的!”


  这下虎杖悠仁明白了,他顿悟:“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天你偷穿了她的衣服!”


  两面宿傩:“……等老子受肉了,一定要锤死你这个小逼崽子。”


  你冷漠的打断他的话:“不要在妾身面前对悠仁大人口出狂言,两面宿傩,你以为妾身会放过你吗?”说到这里,你目光一暗,声音也沉了下来。“被诅咒受肉,逐渐失去自己的肉体……妾身可不会放任这种事再次发生!”


  宿傩露出狰狞的笑容:“你又能做到什么,作茧自缚的恶鬼?‘束缚’的条件可还在,只要我还在这小子的身体里一天,你可就不能伤害我一根指呜咕咕”


  只见你闪电般的伸出了手,纤长的手指抓上了两面宿傩疯狂输出的那张嘴。


  两面宿傩:“?!”


  你冷静道:“两面宿傩,妾身要扣你喉咙了。”


  没等两面宿傩反应过来,你纤长的手指就这么直直的捅进那张嘴的喉咙里,没反应过来的宿傩发出呜呜的声音,被你用黑色的尖指甲卡住舌根,整个舌面被撕裂般的扯了出来,你毫不留情的上下其手,敏捷的把他的舌头,在虎杖悠仁的手心里打了个红色的蝴蝶结!


  你优雅的收回手,轻轻一弹,指尖一团清淡的咒力飞入宿傩的口中,他含含糊糊发出愤怒的声音,却无法抵抗你飞速发动的反转术式,几秒之内便被强行打回了虎杖悠仁的体内。


  “哦哦、哦——!好厉害!”虎杖悠仁发出兴奋的声音,惊奇的观察着自己的手心,啧啧称奇:“完全消失不见了,好厉害……!那个是术式吗?!能不能给我全身来一个,这家伙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烦人得很。”


  你无奈的看着兴奋地虎杖,语气柔和了下来:“那正是妾身的术式,但是可不能对您使用,悠仁大人,妾身毕竟是咒灵……”你拉过他的手,充满怜爱的抚摸两面宿傩消失的地方,那里因为强制裂开而留下了伤口,皮肤裂开,露出鲜红柔软的血肉。“而且,这不还是留下了痕迹吗?”


  感觉到你温柔的将咒力注入他掌心,低头耐心治愈着他手心的伤口,虎杖悠仁后知后觉的脸红了起来。啊、啊!手心没有出汗吧?别紧张啊虎杖悠仁,出手汗什么的……会被女生讨厌吧!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寻找话题:“啊,说起来,能不能别叫我悠仁大人了?你看,你说我们是前世恋人,但是毕竟现在已经是现代了嘛,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五条老师也说让我多和你亲近些……”


  你的指尖划过他愈合好的手心,咒灵敏感的五感,让你能够感受到,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面前的少年正因为拉近的距离而心跳加速,温热的血液在你的指尖下,带着砰砰作响的心跳声流动着。


  等那道白痕逐渐隐去,你才抬起头,凑到他面前,对他露出一个完整的笑容:“好的……悠仁君。”


  你歪起头,露出一个直率的笑容,再次呼喊他的名字:“悠仁君!”


  


  


  ……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想起你呢?


  明明是在战场上……明明是看着顺平被扭曲成诅咒的形状,抛弃尊严和性命祈求宿傩却被讥笑着拒绝,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被喊做“真人”的咒灵站在台阶上疯狂的大笑,被用仿佛戏耍般戏谑的眼神注视,连血液都快被冻结不详的愤怒冻结的此刻,虎杖悠仁却想起了你的笑容。


  你们是不同的、和两面宿傩、和补丁脸都不一样,这些家伙,正是不折不扣的“诅咒”,在他们眼里,虎杖悠仁恐怕是如此滑稽、如此好笑,才会让他们发出这般仿佛正在诅咒他人的笑声,


  两面宿傩则在耳边毫无顾忌的嘲笑着他的请求,补丁脸咒灵仿佛看到有趣的事情而笑的直不起腰,抹着眼泪:“哈、哈哈!真是有趣的小鬼——”


  然而下一秒,真人便本能的僵住了整个身体。他不得不保持滑稽的动作静止,以避免自己撞上脖子前冷意的刀锋。


  “哈啊……以践踏弱者心与灵为乐的诅咒,新生代的咒灵都是这般做派吗?”在他的背后,传来让他灵魂深处都本能僵硬的,你平静的声音“你便笑吧,待妾身将你细细的切成十斤瘦肉臊子,十斤肥肉臊子,十斤寸金软骨臊子,给那边的两面宿傩吞下去,你们还能笑出来吗?”


  你挥舞起了手中沉重而锋利的薙刀,真人在两面宿傩戛然而止的笑声中觉得不对,正想对身后反手一击,却发现无力伸出手臂,连整个上身都不受控制的飞扑出去,看着整个世界逐渐倾斜,陷落——


  是咒灵吗?不、这种气息,不是纯粹的咒灵!我的灵魂呢?我的身体——不,逃、要逃!几乎是瞬间,刃舞如银光泄地,从天幕而坠,在地上,空中,四面八方溅出无尽的冷光!真人仿佛一瞬间跌落湖底,赤裸的肌肤被细雨一般的刀刃切开,留下可怖的、几乎将整个他切碎的伤痕,他被切得粉碎,正缓慢炸开的头颅分辨出你最后一声幽幽的叹气。


  “悠仁君,下一次,请务必呼唤妾身的名字。”


  


我:(可是我还没有给你起名字……)


  



无糖可乐

【咒回乙女】我的老师大有问题(二)

五条悟x你x伏黑惠,上一篇夹心饼干的五条侧,ooc,ooc

是源氏养成文学(?,双重源氏养成,到底谁最后会成功呢(笑

上一篇请将合集向前翻。


【1】
  五条悟的眼睛很少在什么东西什么人上面停留很久。
  
  人们总是带着敬而远之的心态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御三家之一的五条生出来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总有好奇的家伙在他还小的时候慕名前来围观他,就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的动物。
  
  随着年纪渐长,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因为他的强大而变得更少,反而变得多了起来、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太过强大的五条少爷,他理所应当地吸引着咒术界上上下下的视线。
  
  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当然不会放过在他这个新锐的后...

五条悟x你x伏黑惠,上一篇夹心饼干的五条侧,ooc,ooc

是源氏养成文学(?,双重源氏养成,到底谁最后会成功呢(笑

上一篇请将合集向前翻。


【1】
  五条悟的眼睛很少在什么东西什么人上面停留很久。
  
  人们总是带着敬而远之的心态眼神复杂地打量着他。御三家之一的五条生出来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六眼,总有好奇的家伙在他还小的时候慕名前来围观他,就仿佛他是什么珍惜的动物。
  
  随着年纪渐长,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并没有因为他的强大而变得更少,反而变得多了起来、也变得更加复杂起来。太过强大的五条少爷,他理所应当地吸引着咒术界上上下下的视线。
  
  那些行将就木的老家伙当然不会放过在他这个新锐的后生身上压他一头的机会,即使强如五条悟,他也没法用一己之力反叛自己生存的世界根深蒂固的规则。于是他变得愈加不可一世,绝对的实力给了尚且年少的五条悟轻狂的资本,但是他依旧被困在自己身份造成了囹圄里,他现在是五条悟,将来也还会是。
  
  起初他只是觉得荒唐,确实是那些蠢笨的老家伙能够做出来的事,他们称这是“传统”。
  
  鹰司家送来的小女儿还是个半大的崽子,堪堪过了过三五七节的年纪,与其说是本家选的苗子,不如说是问分家要来的质子。那孩子抱着自己出生时既被长辈赠予的太刀,刀几乎和人一样高。
  
  她张口向他自我介绍,水色的眼睛里沉淀着不属于自己年纪的沉稳,乖顺,但是她在直勾勾地盯着他。
  
  十九岁的五条悟敷衍地撑着脸打量她,确实有着相当质量的咒力,但是那个眼神令他略微不爽。很久没人敢用这么直勾勾的视线看他了,他想起了禅院甚尔留给他的那个男孩,也叫惠,初见的表情也令人生厌。他在内心把塞给他这个麻烦的长辈统统问候了一遍,顺便吐槽了一番现在小孩子的没礼貌,然后他挂上颇有深意的笑容,对面前似乎想要透过墨镜和他对视的小孩说:
  
  “哟,你以后就是我的家臣了。”
  
  能使唤的家伙,不用白不用。
  
【2】
  “自己站起来。”他俯视着因为疼痛而缩成一团的孩子,并无怜悯之意。
  
  那双水色的眸子里蒙上了一层氤氲的雾气,但是硬是没落下一滴眼泪,她从来不哭。无论怎样严苛的对待她,她都不会像个正常的小鬼一样哭闹。五条悟自认为自己的坏脾气不适合去教育别人,而她恰恰是最难对付的那种学生,乖顺过头的家伙,在这个家族里面只能成为上位者的工具,而他恰巧厌恶这一切。于是窝着一肚子火的五条悟将这笔账算到了家里那些老家伙的头上。她不是五条悟,她没有在五条家闹脾气的资本。
  
  即使是不必要的严格训练之后,她也会讨好般地给他递上干净毛巾和一句“您辛苦了。”
  
  太可悲了,这小鬼。
  
  “喂,为什么不反抗,”五条悟嘴里鼓鼓囊囊地塞着甜腻的羊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正在给他倒茶的人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即挂上了有点委屈的表情。
  
  “少爷(だんな),我学校成绩很好的。”
  
  五条悟感受到了巨大的无力感,他果然,搞不懂这些小鬼的脑回路是怎样的。
  
  直到一段时间之后,他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她那时候不过是在扮猪吃老虎。寡言不会落下话柄、讨好就是好孩子、乖顺就能更好地在五条家生活下去。早熟的小鬼早就学会了怎样和身边的大人周旋。
  
  刚刚成年的五条悟继承了家主的位子,也因为婚事的事情和家老们大吵了一架。即使是最强也没法免俗,可惜他现在已经失去了能够抓着吐槽的挚友,于是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五条悟决定离家出走,他在夜间大摇大摆地翻窗子穿过庭院往外走,没人敢出来阻拦他。他在厨房外面遇到了端着一碟点心的小鬼,火气上头的五条悟只是看了一眼就决绝地走了过去,丝毫不管正是他在十几分钟之前支使她去拿的点心。
  
  “您去哪?”寡言的她出声询问,带着货真价实的担忧。
  
  二十岁的五条悟回头,借着月光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惶恐和落寞。
  
  于是他鬼使神差地折回去,抢过她手上的盘子砸碎,带上了这次离家出走唯一带走了的东西。
  
【3】
  杀光上面那些蠢货没有任何好处,也并不能改变什么。
  
  花了点时间想清楚自己到底想做什么的五条悟跑去高专当起了教师,而那个被带出来的大件行李升上了国中,他最终还是没将她扔回五条家,她有着不错的天赋,用他的墨镜腿想想她以后都会成为他真正的家臣,五条悟大发慈悲地给了她这个机会。就像他花了一大笔钱从禅院家买回来了伏黑惠,他也并不介意多养一个白给来的,五条悟看着那两个坐在一起写着作业的小鬼,摸着下巴满意地打起了小算盘,他现在有点自鸣得意当初的选择了。
  
  鹰司家的血脉刻印在她身上的术式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变强,而五条悟早早将她逼出了一身不错的持家技艺。五条悟从不忌惮对别人介绍她是自己的家臣,然后穿着国中校服的她会乖巧地向面前的人问好,自动忽略那些或惊讶或谴责的眼神。
  
  “家臣、小姓、御年寄,”开口次数和时长逐渐变多的她拄着拖把对窝在沙发上的五条悟细数,“我其实是多功能的吧。”
  
  “不会觉得自己的命运不公平吗?”
  
  她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了一下,“从前我没得选,现在我觉得马马虎虎还过得去。”
  
  什么叫马马虎虎还过得去,五条悟愤愤地想,明明他是个十佳监护人,比伏黑甚尔那货强百倍。
  
  某天的五条悟喝了点酒,趴在椅背上开始讲起了伏黑甚尔的八卦,并暗戳戳地黑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个被监护人。
  
  “伏黑才不会变成那样,”她手上擦着盘子,冷色调的眼睛被厨房昏黄的灯光镀上一层暖意,“我会看好他的,不行就揍他。”
  
  自讨没趣还被莫名其妙酸到的五条悟惺惺地闭上了嘴。
  
  “不舒服吗?”她走过来低头去看他有没有睡着,却冷不丁地被那双钴蓝的眼睛锁定了。
  
  “......我才是你们的监护人吧?”五条悟开口提醒她。
  
  “?”
  
  一时间空气里只剩下了沉默,随后她转了转水色的眼珠,带着点谴责意味的说:“可是是您当初把伏黑交给我的啊。”
  
  五条悟碰了一鼻子灰。即使他再怎么胡搅蛮缠,她说的也确实是事实。用他的方式转头将伏黑惠揍到满头包的她完美地复刻了五条悟的教育经,可惜他忘了告诉她现在那种方式已经过时了。
  
  五条悟的第一个学生身上确实留下了他的影子,虽然不得不承认在某些奇怪的角度她被教坏了,但这何尝又不是某种意义上的成功?
  
  她国中毕业面临升学,五条悟久违地良心大发,陪着她领回了填写高中志愿的报名卡,五条悟的学生理所当然地有着不错的偏差值,可以选到东京不错的高中,某些有名的女校也完全没问题。他想起多年前曾经保护过的那个星浆体女孩,又想起自己那个叛逃了的挚友,头一次产生了退缩的情绪。
  
  “如果你想上普通学校也完全没问题哦,”他故作轻松地点出了另外一条路子,“为人师表,我有义务提醒你谨慎选择咒术师这条道路。”
  
  她回敬了五条悟一个令他十分不爽的眼神。
  
  “什么呀,”她从挎包里拿出那张表,对着太阳举了起来,“这从来没在我的人生规划上出现过吧?”
  
  “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
  
  “老爷(だんな),”她久违地使用了这个称呼,似笑非笑地说:“那没用的。”
  
  那张纸片被高举的手放开,慢悠悠地在空中翻飞,然后落进了桥下的水道里。
  
  二十六岁的五条悟,突然觉得这一切有点残忍。
  
【4】
  躺在床上的人睡的正香,额发下面露出贴上去的创可贴,即使是五条大人隆重出场也没能将她弄醒。坐在床边的伏黑惠无声地给了他一个充满谴责意味的眼神,然后从善如流地替她掖了掖被子。
  
  提着一袋子大福来探望伤员的五条悟微妙地觉得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他看了看床上呼吸平缓的人,又看了看床边的伏黑惠,然后果断地提着他的领子将他扔了出去。
  
  结果人醒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我在做梦吧。”
  
  随后五条悟伸手,彻底把她弄清醒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五条悟对她脸上的表情表示强烈抗议,“给我高兴一点啊。”
  
  而她在忙着赶家入硝子回来之前偷偷吃掉一份五条悟带来的豆大福,又因为吃的太急而牵扯到伤口,然后痛得龇牙咧嘴。
  
  “嘶,”她努力管理了一下表情,“非常感谢您的关怀,老爷。”
  
  “不许叫我老爷。”五条悟最近愈加觉得她没那么乖了,学会反抗权威是好事,但是他还是会觉得不爽。
  
  “以后这种情况还会有很多吧。”舔着叉子上残渣的她慢悠悠地说。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收起了自己吊儿郎当的态度。
  
  “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他沉声说,“在真正踏上这条道路之前你要想清楚。”
  
  她绕了绕自己的长发,罕见地挂上了一点笑意,“我不会甘心的,在彻底追上你之前。”
  
  五条悟一时失语,虽然他知道那句话指的是什么,但是他还是猛地被什么击中了。
  
  五条悟啊五条悟,人家才十六岁!他如此自我谴责着,却怎么也挥不开脑海中她当时脸上的那点笑容,不是幼时永远都带着的讨好假面,而是发自真心地想要实现那句豪言壮语。
  
  察觉到事态不对的五条悟在她刚刚养好伤之后又将她支出去干活了,而这次回来她剪掉了长发。
  
  二十七岁的五条悟毫不客气地指着她的脑袋说:“不是吧,没必要在发型上面也和我看齐啊。”
  
  “和您没关系,”她果断地回复,“这上面的自信就免了吧,老爷。”
  
【5】
  她居然在伏黑惠面前开怀大笑。
  
  不是面对他的时候偶尔露出来的那种带着安抚和敷衍意味的笑,她是真的很开心的在笑。
  
  夺走少年人的青春是不可饶恕的,他如此想着然后绕开了坐在台阶上那两个人,却禁不住内心犯起了嘀咕。
  
  日理万机的五条悟很快就将这件事忘在了脑后,新的一年级生和日常的出差让他毫不愧疚地将这个家臣暂时送出去替自己干活了,而自己在某次大老远的从栃木某个乡下回来之后又一次撞见了她在对着伏黑惠笑。坏脾气的五条老师忍住了冲上去将她的脸掰到一边去的冲动,然后回房间把带给她的那份伴手礼吃了个精光。
  
  这种无名的怒气不对劲。明明在他们都还是小鬼的时候还会手牵手的放学,而他会放心地任由小鬼们自己照顾自己,而现在的她只不过是在笑罢了。他在和老东西们打电话阴阳怪气完一轮的间隙确信了自己的不对劲,然后决定让自己的良心去见鬼,他五条悟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他不允许自己作为家主的权威被冒犯。
  
  暗示、直接敲打、甚至是拿出架子恐吓统统失败了。日理万机的五条悟最近突然意识到她在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悄悄长大了,学会了阴奉阳违。臭着脸将她绑在身边没有任何效果,她只会拿出母亲一般的宽容听从他的指示去做任何事情。就像是一拳打到了棉花上,女人的内心世界,五条悟从来没机会去研究,似乎也完全理解不了。
  
  她在变强,这是好事。当初决定接手那个还没刀高的小鬼的时候他确实打算把她培养成优秀的咒术师,可惜他这么多年来似乎忽略了心理上的指导。尤其在他突然在某一天反应过来什么之后,他愈发觉得她令人懊恼。
  
  和家里的关系缓和一点的五条悟这些年会在新年的时候回老宅住几天,伏黑惠当然不会被带回五条的大本营,于是五条悟赶他自己去过年了,只带上了本应该在五条家长大的她。
  
  虚与委蛇的新年家宴上又有根本搞不清关系的亲戚多嘴问他什么时候结婚,就仿佛他只是一个给家里生产优质后代的工具人。仗着辈分多管闲事的可恶老头,五条悟愤愤地想,却忍不住地去偷瞄坐在下首的她。而那个没心没肺的小鬼正聚精会神地给一条鱼做外科手术,令人火大。
  
  即使暗地里将后槽牙咬得咯吱响,最强的五条悟在这里也不过是一个晚辈,于是他只能抬出大义嬉皮笑脸地对付过去。
  
  散场之后五条悟支使她去厨房拿一点剩下的点心和清酒回来,顺便偷点客厅里的花。而被怂恿干坏事的人十分熟练地露出了然的表情,然后挪着小步转身走了出去。
  
  “那些家伙为什么不问问你?”他毫无架子地斜躺在暖桌下吃着她剥的小柑橘。
  
  她抬起眼皮分了他半个眼神,很快意识到他在说什么。
  
  “可能是我姓鹰司吧。”
  
  语气里面的幸灾乐祸是怎么回事!五条悟趁着她递过来柑橘瓣用了点力气咬了一口她的手指。
  
  可惜被咬的人并不气恼,依旧宽容地递给了他下一瓣,而这次她没被咬。
  
  “跟着我姓五条不就好了。”
  
  “您说什么呢,老爷(だんな[1])。”她手上拿着要插进花瓶里的花,长长的羽睫投射出一方阴影,将眼睛里的光遮蔽。
  
  “很划算吧!”他自吹自擂了起来,心里却直犯嘀咕。
  
  她垂下眼睑,对着他露出一个宽容的微笑,然后用新剥的橘子堵上了他的嘴。
  
  他盯着女孩中振袖上面不同于自己的家纹,莫名升起一丝恼火之意。她终究不是五条家收养的养女,也不是她的妻子,她当然不会穿带着五条家纹的衣服,可是他就是看着不爽。
  
  似是陈述事实,又似是讽刺,他听见跪坐在面前的人叹息般的说:“我送进五条家的时候,说好的条件可不包括这个吧?”
  
  他太过自信,觉得自己想要什么都能够得到,但是这次他觉得自己大概输了。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揉捏的小女孩了,甚至她一开始就不是。这场伏笔埋了老长的败局,终于带着恶劣的微笑追上了他。
  
  二十九岁的五条悟,久违地体会到了什么是挫败感。
  
  
  
  [1]だんな,旦那,有称呼家主和称呼丈夫的双重含义。

——————

其实就是想看五条悟当个败犬罢了(逃

感情线是从十六岁开始有的,前面太小,我不行(冷酷



薛定谔的数学试卷

【叶修BG】跨次元的大腿抱抱紧47

    “所以我们不和他们打团战?”竞技场的房间里只有叶修和君子诺两人,唐柔不在、包子不在、苏沐橙和乔一帆也不在。


    “张新杰肯定回去带孩子来了,我们少牧师,否则我也来一把团战,正好磨合一下配合,也给你练练手。”叶修说:“张新杰和韩文清,霸图是唯一一支拥有两个指挥的一线战队。”


    “团战中有两个指挥是大忌,但张新杰和韩文清,他们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切换指挥者,互相补充战术系统的完整。”叶修把手收拢在嘴边,目光灼灼。


    “那他们有完成过战术体系的切换么?”君子诺想了想,问道。...


    “所以我们不和他们打团战?”竞技场的房间里只有叶修和君子诺两人,唐柔不在、包子不在、苏沐橙和乔一帆也不在。


    “张新杰肯定回去带孩子来了,我们少牧师,否则我也来一把团战,正好磨合一下配合,也给你练练手。”叶修说:“张新杰和韩文清,霸图是唯一一支拥有两个指挥的一线战队。”


    “团战中有两个指挥是大忌,但张新杰和韩文清,他们可以根据不同情况切换指挥者,互相补充战术系统的完整。”叶修把手收拢在嘴边,目光灼灼。


    “那他们有完成过战术体系的切换么?”君子诺想了想,问道。


    “没有,霸图的战斗体系只有一个,张新杰和韩文清都是体系中的一环。”叶修说:“你想说什么?”


    “我和你的战术风格差距不小,或者说,我发展下去会形成一个与你截然不同的战斗体系。张新杰的牧师,他的战术更多的是补漏和全局,而我使用神枪手,我的战术会有更强的进攻型和预知性。”君子诺继续说着。


    “两个战术系统,你觉得可以合理转换么?”


    “……”叶修微微沉默了一下,眯起眼睛,眼中闪烁一丝犹豫和思考:“转换战术系统,至今没有人尝试过。”


    “没有人尝试过,是因为没有一个队伍拥有两个战术大师。”叶修突然笑了,侧过头看向君子诺,眼中的光华极为明亮:“更没有一个战队,敢引入一个风格成型的战术大师,打破他们原有的战术结构。”


    “但是兴欣……”君子诺也想到了什么。


    “是的,兴欣不一样。”叶修的目光回到屏幕上:“我们的战术系统还有很长时间可以磨合,你的很多思路还很稚嫩,可以很好的和我形成默契的风格。”


    正是因为它是全新的,所以才有无限种的可能。


    从头开始培养一个战术大师,君子诺的战术会不可避免的打上叶修的烙印。但君子诺最终能发挥到如何的程度,是否能把这份痕迹化为自己的东西,叶修也帮不上忙,只能看她自己的天赋和努力。


    “所以你要和你老相好打拳击,然后我带着三个菜鸟上去被虐?”君子诺把话题转回PK上。


    韩文清,十年的老对手,可不就是老相好么?


    “这把你不用上。”叶修看了君子诺一眼,结果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小姑娘噎死:“你看我怎么虐他们就行了。”


    “……”君子诺卒。


    “你站我后面看,注意跟上我的思路。”叶修估计老韩肯定会跑过来找自己单人solo,这本就是一场不可能取胜的战斗,那让君子诺在自己身后,尝试跟着自己的操作思路走,也是一种不错的锻炼。


    站在一个大神的身后观战,事实上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特别是叶修这种操作快、思路广、视野宽阔的人,想要跟上他的游戏思路,对君子诺来说也是一种挑战。


    这和在游戏里进行预判截然不同,她熟悉的是每一个选手的游戏角色,而不是操作角色时的本人,叶修这一番折腾,无非是想让自己契合他的游戏思路,让自己像“叶修”一样思考。


    游戏开始,君莫笑果然直接和对面的拳法杠上了。君子诺紧紧盯着叶修的电脑屏幕,韩文清已经撂倒三人冲向了他的方向,在半路几个变招位移,拉近两个角色的距离。


    君子诺也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竞技圈子,平时对于技能的理解、视角的切换已经十分灵活,但她这头一次从叶修的屏幕视角观看全局,却不得不承认自己实在是差的太多了。


    连小巫见大巫都称不上。


    君子诺双手扶在椅背上,身体微微前倾,从她这个视角正好能看到叶修飞快操作的手、以及那随着鼠标一段段微小挪移而不断切换的屏幕。


    快,真的快!她几乎怀疑叶修那双5.3的神仙眼睛是假的了,这种极为晃眼的屏幕切换速度,让她不由得下意识皱紧了眉头。


    如果不强行集中精力,她甚至连叶修的上一步操作都反应不过来,可别说完全跟上思路了。


    韩文清抢攻,叶修立即用影分身脱险,随即千机伞矛尖一挑,两人战作一团。


    韩文清的战斗风格非常霸道,他是“永远不会后退”的霸图队长,叶修和韩文清拆了几招,气势上不弱,但显然是韩文清进攻,叶修被动防守。


    抢攻、抢攻、抢攻……


    无穷无尽的抢攻。


    这种打法充满了压制力,让君子诺这个旁观者都感到有些窒息,而反观叶修,他倒是脸上一片盈盈笑意,给人一种不紧不慢的感觉。


    “用不用这么拼命啊,老韩。”叶修没想隐藏身份,只是一个开口,韩文清就从声音和语气中认出了自己的死对头。


    “果然是你!”韩文清怒道。


    “呵……”叶修轻笑一声,一个拆投化解了韩文清的攻势,君子诺在观战时已经隐隐猜到了叶修的出招思路,但这一记拆投却是绝顶的惊艳。


    叶修又和韩文清拆招拆上了半天,一直处于被动的姿态,君子诺隐隐觉着有些古怪。


    她努力与叶修的思路齐平,而在那一记拆投之后,君子诺却觉得,叶修似乎是看出了什么东西,并没有再用尽全力完成这一场比赛。


    “网管——C区04号一罐可乐!”君子诺看的正迷惑着,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大吼,把她这个不经常进网吧的人吓得一跳。


    叶修操作的手也顿了一瞬,眼眸微微眯起,嘴角笑容从之前的从容化作无奈,竟是右手离开鼠标揉了揉脖子,扶桌站起身——


    “卧槽!!!叶修你练过铁头功吧!”叶修这么一起立,君子诺可算是给悲剧了。


    她之前的站位略有些前倾,叶修这么一个利落的起身,自己的下巴可算是与某人的脑壳进行了亲密接触。这一下子起身力道可不小,君子诺给撞得眼前一黑,什么星星月亮通通蹦出来了。


    “嘶……难不成我的头还给你撞凹下去一块?”叶修也被撞得脑壳疼,小姑娘下巴有些瘦削的尖,砸起人来也不含糊。


    “算了,你继续打,我去送可乐就行。”君子诺郁闷地揉了揉下巴,把叶修按回座位上,脚步飘飘地走向冷藏柜。


    “不好意思啊,刚刚撞到别人了。”叶修回到荣耀上,韩文清倒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继续朝他来上了一拳。


    韩文清听不到客人的那一声大吼,但君子诺的痛呼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眉头皱的更深,他当然能听出这是个姑娘,而且还不是一直跟在叶修身边的苏沐橙。


    是谁?


    如果是喻文州在场,恐怕这位心思缜密的战术大师能从这个细节,一路顺藤摸瓜到神枪手的归属。而对于韩文清来讲,他并没有去挖掘更深层次的东西的欲望。


     “老韩,不要任何时候都往前冲刺了,我能感觉到的东西,你也可以。是时候尝试慢下脚步了。”叶修看着韩文清最后一个鹰踏,放在键盘上的双手陡然按下了暂停键,开口依旧嘲讽,但却多出了些隐晦的情绪。


    “走得慢一些,才能走的更远。”


    君子诺刚回到叶修身后,悄咪咪拍了一张自上而下的美手发到微博上,还没乐呵多久,就给叶修这一番话震慑到了。


    她慌忙把手机揣回裤兜里。


    “之前我有几个机会可以反击?”叶修这会儿已经摘下了耳机,退出竞技场,转身问。


    “啊……嗯……七个!”君子诺下意识地立正站直,脑内复盘之前的战斗,快速回答。


    “不错。”叶修先是夸赞了一句,随后朝君子诺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可惜眼神还是需要锻炼,少了两个。”


    “不过也不怪你菜,剩下的两个机会,全荣耀能抓住的不超过十个。”


    君子诺:他说的好有道理哦,但怎么这么欠呢???


    “任重而道远啊。”叶修一脸严肃地拍了拍君子诺的肩膀,示意她继续和自己打本,小姑娘被唬的一愣一愣的,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和叶修喜滋滋地打了好一会儿本了。


    “咳……所以之后我们不碰霸气雄图的记录,我们咋整?”君子诺咽下一口恶气。


    “卖攻略。”叶修这么一讲,君子诺也算是回忆起了剧情。自从和叶修“面基”之后,她已经很少回忆起那套《全职高手》中的内容,毕竟对于她来说,那已经不再是既定的未来了。


    “昧光兄和我一起改的攻略啊……师父你够贼的。”她和罗辑大神简直是一拍即合,两个人自从君子诺穿越后,关于荣耀物理引擎、副本攻略的讨论也越发频繁。毕竟两个职业搞学术的人话题多着。


    “不贼怎么养的起你们这群吃材料的。”叶修自从下定决心要建立战队,不仅要考虑自家千机伞,还要搞定未来一整队嗷嗷待哺的娃儿,“赚稀有材料养家”的压力一下子庞大起来。


    叶修终于深刻体验到了王大眼选手的不容易。


    王杰希——联盟最好的爸爸,叶修决定父亲节的时候一定送给他最诚挚的祝福。


    这边君子诺继续和叶修征战副本,而被她遗忘在兜里的微博,可算是又被一番血洗。


    @但求一睡君莫笑V:又是和绝世美手一起玩荣耀的一天~(开心)(开心)[图片]


    图片的视角自上而下,图片底部漏了几根黑色的炸毛出来,而中央则是一只键盘,一双手放在桌上,左手在键盘上敲打着,右手则握紧了鼠标,隐约可以看出电脑屏幕中的荣耀界面。


    整张图片的色调偏暗,衬得那双白皙匀称的手更为显眼好看,那修长的五指正微微屈起按下按键,虽说是静态的照片,竟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动感。而那手很薄、很秀气,但不知为何仅仅是扣着键盘,就隐约浮动着让人惊叹的爆发力。


    评论区又一次炸成麻花。


    粟田口吉光:沙发!


    朝朝频顾惜V:这这这这这这这这手!!!!!是是是是是是是是叶修小哥吗!!!!!(疯狂甩头发.jpg)


    瑞雪杀害虫V:啧,看把你美的。(斜眼.jpg)


    言七V:这特喵的是手精转世?????????太好看了趴??????


    浅雨夜:我死了,烧纸。:)


    妾莫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死了!!!继腿精、锁骨精、睫毛精之后——终于!出现了——手精!!!!小哥哥的手也太**吼看了吧!!!舔舔舔!!!


     修暖:为什么我的屏幕脏了。:))))


    无聊的人:请大大务必多拍一些小哥哥的照片!!!!脸也行手也行腿也行,如果能来点限制级的给我们加点儿刺激,那就更好了嗷嗷嗷嗷嗷!!!


    叶修的手,当真是人间绝色。


    君子诺看着自己血崩的微博,微微一笑,又趁着叶修不注意,在他吃泡面的时候拍了一张,正截出那双手和泡面盒子,继续丢核弹。


    近水楼台先得月啊!爽!!


    而就在她窃喜的同时,叶修拿着君子诺硬塞回来的手机随手刷了刷微博,看着自己“被出卖色相”,情不自禁露出一个笑容。


    叶修想了想,从来不玩微博的他创了个小号,ID随手取了个“君莫笑”,就给君子诺一个关注点赞评论三连,悄悄摸入敌方大本营。


    君莫笑:大大的文写的真好!(可爱)(可爱)(可爱)求眼熟求翻牌!


@    今天的叶修,又是心脏的一如既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