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哈】两小有猜01
Summary:
十一岁的哈利·波特对隔壁庄园的小少爷一见钟情,却在四年之后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1994年圣诞舞会
哈利时常回想过去的事,准确的来说,过去有关德拉科的事。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回忆在他面前褪去温暖柔软的金色,露出锋利的刀刃来。
他没想过这天吗?哈利问自己。他习惯了给德拉科的一举一动刷上金色油彩,隔着层层叠叠的少年心思去触碰对方,早已不敢面对金发少年本来的模样。
哈利面对那人的时候,从来就忘记了自己是波特家的独子,也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他如果作天作地,成为混世魔王,父亲和教父高兴还来不及。或者他想给母亲省点事儿,成为一个...
Summary:
十一岁的哈利·波特对隔壁庄园的小少爷一见钟情,却在四年之后发现了对方的真面目——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1994年圣诞舞会
哈利时常回想过去的事,准确的来说,过去有关德拉科的事。
直到他眼睁睁看着那些回忆在他面前褪去温暖柔软的金色,露出锋利的刀刃来。
他没想过这天吗?哈利问自己。他习惯了给德拉科的一举一动刷上金色油彩,隔着层层叠叠的少年心思去触碰对方,早已不敢面对金发少年本来的模样。
哈利面对那人的时候,从来就忘记了自己是波特家的独子,也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小少爷。他如果作天作地,成为混世魔王,父亲和教父高兴还来不及。或者他想给母亲省点事儿,成为一个表面乖巧的小狮子,也会过得很开心。
偏巧他碰上了德拉科,一脚踩进狮子与蛇领地的交界处。整日被两方撕扯不说,他费尽心思想要见的人也不咸不淡的叫他回狮子窝去。
哈利那么多年以来都没觉得有多委屈,只要他能看看那头璀璨的金发,那双灰色的眼睛,再同这张脸的主人说几句话,再多的绊子也拦不住他。他从前坚信对方也是想要见他的,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事实,原来那么多绊子中也有他的一份。
他躲在树丛阴影中,张牙舞爪的头发此时蔫蔫的垂下来。哈利一眨不眨盯着喷水池边的两人般配的身影,委屈得几乎要落下眼泪。
喜欢原来不是甜的,也不是小鹿乱撞,而是酸的苦的闷的。他心脏疼的要晕了,胸腔中胀胀的无处发泄。
他愣在原地一阵子,两个身影越靠越近,哈利试图在窒息之前悄悄溜走,偏偏这时候那个斯莱特林女生的声音响起。
‘我以为你喜欢那个波特。’
‘怎么可能。你知道我有多烦他,潘西。’德拉科的声音响起,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嗓音。
语调特意拖长,好像在吟诵古老的诗歌。
字眼却一声一声插在哈利心尖上。
‘我也是这么对达芙妮他们说的。老波特是做洗发水才成了暴发户,想想看吧,洗发水?波特就顶着一头鸟窝呢!’女生恶意的咯咯笑着,‘更别提詹姆·波特娶了一个麻瓜种!德拉科,你是怎么忍受他的呢?’
怒火从他的脚趾尖冲上了脑门,哈利摸了摸礼服兜里的魔杖,心里却希望自己用不到它。他从目光移到德拉科身上,少年正处在青春期,身形欣长消瘦,穿一身时髦的巫师礼服,怎么看都是一道风景。
那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德拉科,就算对女士不出手,总会责怪对方几句。哈利想着。
德拉科停顿了一下,咧嘴笑了:‘就那样呗。’
愤怒如同火山爆发一样喷溅出来,哈利还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已经冲上去将拳头挥到了德拉科脸上。
1991年夏 马尔福庄园
德拉科·马尔福正在假装自己不在家。
他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床上立马鼓鼓囊囊的一团。片刻之后他又爬出来,将目光聚焦在了浴室。
浴室!十一岁的小少爷眼睛闪闪发亮,光着脚刚着地,就传来敲门声。
马尔福僵硬的回头,双眼直直盯着门口。
‘小龙?’
纳西莎的声音传来,马尔福呼出一口气,小小的肩膀垂下去:‘什么事,妈妈?’
‘那孩子今天又来了。’
‘我不去,妈妈,我头疼。’马尔福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他又在心里给那小子默默的记了一笔。在此之前,他可是从来没对妈妈说过谎。
他又侧耳听了几分钟,绷着身子确认危险彻底接触,才倒回床上继续摆弄他的火龙模型。
匈牙利树锋一口咬住他的食指指腹,马尔福‘啊’了一声用力甩着小火龙。小家伙死咬着不放嘴,小少爷眼泪汪汪的拽住火龙尾巴,使了吃奶的劲,以至于没注意门口的嘈杂。
小火龙松口的瞬间,他的房门‘碰’一声被人撞开,一个红色的小影子像游走球一样扑到他身上。马尔福只来得及将火龙塞进被子里,就被撞得五脏六腑差点移了位。
他缓过神来见到趴在他胸前那一团乱糟糟的黑发,火气‘腾’一样就上来了,刚要讽刺那小‘游走球’几句,对方先开了口。
小男孩抬起粉扑扑的脸,绿色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德拉科,你还好吧?你已经病了一个星期了!’
马尔福猛然想起自己还在装病,咳嗽几声:‘还好,就是嗓子疼。’
小男孩扬起一边眉毛: ‘马尔福夫人说你是头疼。’
马尔福自知失言,正盘算着要怎么圆谎,被子里的小火龙拱了拱身子,坚定咬上了小少爷的食指。
‘啊!’
果然不能撒谎。
小少爷痛苦的叫了一声,又顺理成章的给波特记了一笔。
1995年初
哈利过了一个非常郁闷的圣诞节。
他强装笑脸道别父母,在特快列车上看到罗恩赫敏的脸时,果断钻进了好友们的包间。
‘嗨哥们!’
‘我打了德拉科。’
罗恩的表情看上去好像被打了一拳似得:‘不是,什么?伙计,虽然我一直很想打他来着。不过,打的好。。。嗷赫敏你干嘛!’
小女巫狠狠瞪他一眼,转而递给哈利一个安抚的眼神:‘发生什么事了?你从圣诞舞会后就变得不太对劲。’
‘舞会后?哈利怎么了?’
赫敏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和马尔福吵架了吗?’
‘不,更糟。’哈利原原本本的将他在庭院里听到的事同好友们讲了一遍。讲完之后,他绞着双手,想起那日德拉科被他掀翻在地,漂亮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就垂得更低。
女孩温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哈利抬起头。赫敏皱起眉头,表情严肃:‘哈利,你对于马尔福的感情,我从没说些什么,但你是时候好好想想了。说实话,我并不赞成你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我一直希望你看清他的真面目,主动远离他。’
‘真面目。。’哈利喃喃自语道。
‘没错,伙计。你到底喜欢他什么?马尔福除了那张脸,还有哪里可以看?满脑子血统论贵族论,出了事只会叫‘爸爸’,根本就配不上你。’
赫敏瞥了越说越激动的红头发男孩一眼,附和道:‘我们是这样想的。哈利,你也一定不能原谅他吧。’
哈利点点头。
这并不是一次普通的吵架或者打架,他知道德拉科是个小坏蛋,但他原本不在乎。那些喷射的毒液,不堪入耳的议论,只要不是对着他,哈利还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权当这小孩还没长大成熟。
可原来自己跟在他身边的时候,德拉科是这么想他的。愤怒如潮汐般退去之后,露出了情绪本来的面貌,他被自己的难过吞没,每次梦到那双灰色眼睛都成了一种折磨。
1992年秋
‘德拉科!德拉科!’
‘不是告诉你别来我休息室吗,波特。’德拉科环抱双臂,满脸不耐烦的坐在沙发上。潘西布雷斯看好戏的目光就快变成实体,刺得他十分不爽。可面前不知趣的家伙还一直凑上来,几乎趴到他身上,摇头摆尾的像条小狗。
‘德拉科!你去不去看我比赛啊?周六早上,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你去看我吧,好不好,好不好?’小黑狗钻进他怀里,抱着他的手臂不放手,一双眼睛湿漉漉的盯着他。
‘咳,’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毛茸茸的头发就蹭上他的脸颊,一股雨后泥土的清新气味扑面而来。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
波特又在草地里钻来钻去了,他皱起鼻子想道,格兰芬多巨怪。
‘德拉科,你去看我嘛。你去的话,我就会赢的。’小黑狗继续撒娇,冰凉的鼻尖贴上他的手背。德拉科几乎要疯了,壁炉边达芙妮和潘西正在窃窃私语,不时讥笑着看向他们。他感觉自己腹背受敌,胡乱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波特,随意应了下来。
小黑狗瞪大了眼睛,眉眼弯弯又想抱他。德拉科闪到一边令他扑了个空。
眼见对方皱起眉头,嘴角向下一撇,德拉科赶紧岔开话题:‘已经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哈利被他用赶的赶到了地窖门口,德拉科正想转身回休息室,袖子被人抓住了。
‘我不认路,德拉科。’小黑狗垂着头可怜巴巴的说。
‘别骗我,波特。你刚刚怎么来的?’
‘血人巴罗给我指路来着。而且晚上的城堡看起来不太一样。’
德拉科暗自翻个白眼,没戳破对方明显的谎言。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哈利·波特,不知道他怀揣隐形衣手持掠夺者地图,是格兰芬多的夜游小王子。
德拉科飞快的扫一眼,确认了周围没有人,才揉了揉哈利乱蓬蓬的头发:‘别闹了。快回去吧。’
哈利愣了愣,乖巧的点了点头。
德拉科看着他的小身影消失在隐形衣下,才掉头回了休息室。
他正为自己解除一项危机洋洋得意,潘西就状似无意的上前问道:‘德拉科,你不会去的吧?’
德拉科坐下翻着最新一期的魁地奇速报,懒洋洋的回答:‘当然不会。’
‘达芙妮,你看我说什么。德拉科不过把他当成小跟班,小狗。。。’潘西尖利的嗓音逐渐成了背景音,他的目光聚集在书页上的火弩箭上,心里嘀咕着什么时候卢修斯能给自己买一把。
1995年春
哈利已经两个多月没有去找德拉科了。
圣诞节后的第一堂魔药课,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一起上。哈利不顾斯内普的瞪视,匆匆忙忙交了作业等在门边。
好一阵之后,德拉科才悠哉悠哉的出现,身边围绕着他的一众朋友。他脸上的伤口早已痊愈,一点儿痕迹也没留。头发闪着金光,眯起眼睛的样子还是那么好看。哈利忍住自己没有上前,德拉科却假装没有看见他直接走过,一点目光都吝啬分给他。
哈利盯着德拉科正在切割球茎的,骨节分明的手。
‘哈利,别看了。’赫敏拉了拉他的袖子,他终于转过头去。
‘我不明白。就算我打他不对,但他的朋友侮辱我和我的亲人难道就没有错吗?’
‘哈利,你没有错,任何人都会那样反应的。’
罗恩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赫敏,后者瞪了他一眼补充道:‘没错,换了我,我也会这样做的。就算是你,罗纳德。’
‘嘿!我又不是马尔福!’
‘两个月了,信也不寄,遇到我只当没看到,他怎么可以。’
‘哈利,你想想,过去他有对你道歉过吗。’
哈利茫然的抬头看向自己的好友,赫敏对他摇了摇头,一针见血道:‘马尔福心里只有自己。’
1992年冬
德拉科在扫帚棚被哈利堵住了,后者手抵着门框,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真倒霉。德拉科转念一想又有点庆幸。幸好没别的人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去看我比赛!上次也是这次也是!德拉科,你明明答应我的!’
‘我有其他事,我跟你说过我很忙。’
‘但你答应我的!’小黑狗开始嗷嗷叫,控诉道,‘我一直在找你,我以为你为了不显眼没穿校袍!我直到结束都在找你!’
‘但你们不是赢了吗。’德拉科不耐烦的说,哈利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可你答应我的。’他的声音弱了下去。
‘让我出去,波特。我要训练了。’
哈利退到一边去,把门让了出来,小声嘀咕:‘你都不解释一下。。。我很好哄的。’
德拉科心里一颤,低头看他的脸,竟然眼眶红红的。他还是有些不忍心,补了一句:‘我在休息室听了好几晚哈利·波特惊心动魄的一抓,你赢得很漂亮。’
哈利抬头看他,睫毛眨巴眨巴,好像蝴蝶煽动翅膀。看着那张脸,德拉科鬼使神差的加了一句:‘下次我一定去看你比赛。’
自然是假的。
哈利后来回忆这些时候,竟发现德拉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对不起’。
一次都没有。
1995年夏
刚把德拉科从生活里切割开的那阵子,他总是恍恍惚惚。
有时候看到对方还忍不住想追上去,刚迈出几步就被赫敏叫住了,他才清醒过来。
用赫敏的话来说,他们现在是断绝往来。简称,绝交。
渐渐地,他却也感受到了新生活的好处。他不必将自己切割成两半,一半放在格兰芬多,一半放在斯莱特林。他也再也不必为了两个学院间各种意义上的争端而心惊肉跳。
总的来说,虽然空荡荡的,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算得上自由。
即使喜欢并不是一次性能够收回的物件。每次看到德拉科,他的心脏还会有一阵一阵的刺痛,但他相信总有一天会好的。
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的比赛上,对方的找球手是个长发飘飘,身形敏捷纤细的东方女孩。哈利在她眼皮子底下把金色飞贼抢到手,那个拉文克劳不怒反笑:‘我很久以前就想和你比赛了,你真厉害,哈利。’
秋张看着他的时候,眼里好像有波光粼粼的湖面。
他没来由想起赫敏说过:要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喜欢上另一个。
和秋张的认识很顺利,他们一起打球,一起聊天,还相约周末去霍格莫德。哈利甚至对即将发生的事有了期待,他决定表白,他几乎确认自己是喜欢这个姑娘的。
即使那和喜欢德拉科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他喜欢德拉科的眼睛,他的头发,他懒洋洋的语调,还有打球时沐浴在阳光下的样子。只要看着德拉科,他就觉得自己泡在糖水里面,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空气中有持续爆炸的火花。
他喜欢秋则是另一个样子。他喜欢秋撩起头发对他笑,喜欢秋和他谈论魁地奇时坚持得甚至有些固执的态度,也喜欢她小心翼翼触碰自己的手,被他发现之后红着脸退后的样子。那是一种温和的,慢慢流淌的感情,偶尔会冒出小小的气泡,但绝不至于伤害到他自己。
哈利想着,心里暖暖的,更加坚定了要表白的心。
海德薇扑棱棱的在他面前落下,向他讨了几个抚摸之后才让他解下脚上的信。那是一封盖着墨绿色火漆印的信件,连信封摸起来都是质地优良的纸质。他认识的人中间只有一人会搞这些华而不实的玩意,哈利抬头看向斯莱特林长桌,对上了一双灰色眼睛。
灰色眼睛飞快别过了眼。
哈利皱皱眉头,努力忽视自己内心的一点点期待,手指覆上火漆印。秋在这时出现在他身边,浅浅一笑:‘哈利,我们要走了吗?’
韦斯莱双子带头起哄,格兰芬多桌上一片吵吵嚷嚷,哈利在嬉笑声中放下了信件:‘你在门厅等我一下,我很快就来。’
叫嚷声更响了。
哈利耳根子红了,只想给双子一人一个禁锢咒,秋却在这时俯下身来,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吻:‘恩,哈利,我,我们等会儿见!’
越过秋的肩膀,他看到一双灰色眼睛。哈利鬼使神差的抓住了秋的手:‘秋,我喜欢你。’
秋绯红着脸颊,在几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有些紧张,却也回应了他,而后轻快地去了门厅。
哈利笑着对格兰芬多长桌说道:‘我们在一起了,满意了吧?‘
弗雷德吹了声口哨,乔治眨眨眼睛,全场只有赫敏不赞同的瞪了瞪他,哈利咧嘴对她笑了。
他坐下,继续拆那封信,他把厚实的羊皮纸抽出来,还什么字都没看到,纸就从他手里飞了出去,飞到斯莱特林长桌边。
飞到德拉科头上。
德拉科·马尔福正拿着魔杖,对着信纸一点,那张纸竟在半空自燃了!哈利没来得及动作,眼睁睁看着羊皮纸变成了灰烬。德拉科挥挥魔杖,那一点点粉末就被吹走了。
‘马尔福,你做什么?!’他怒气冲冲的站到德拉科身前,看着对方慢慢站起身来,他们鼻尖几乎相对,灰色眼睛里满是哈利看不懂的情绪。
‘显而易见,烧你的信。’
‘为什么!’
为什么说要当我的舞伴但是爽约,一转眼和别人在花园拉拉扯扯?!
为什么对别人侮辱我和我的家人的话不置可否?!
为什么不来找我解释,假装看不见我?只要你说你不是故意的,我就会原谅你。
你明明知道的。
‘波特,我看你不顺眼很久了。你知道你死乞白赖跟在我身后的样子像条狗吗?’
蛇的毒液深深地侵入了他的血管。
哈利凶狠的抓住德拉科的领子,拳头砸上他的鼻子,同圣诞舞会那晚如出一辙。
只是他清楚地知道心里有些东西变质了。好像小时候他喜欢柠檬雪宝,却因为吃太多蛀了牙,从此对此敬而远之。
蛀牙实在太疼了,即使他再喜欢柠檬雪宝的味道,再看时想到的也全都是那牵动神经令他哇哇大哭的疼痛。
哈利想:一次就够了。他心甘情愿伸出脖子供这毒蛇咬了一口,就连疼痛也只是一厢情愿。
——TBC——
第一次写火葬场还挺兴奋。
OS:快点写到火葬场吧,快点火葬场。
太想看拽火葬场了QQ
【五夏】短信 01
在涩谷事变之后,破出狱门疆的五条悟开始往昔日好友的手机号上发送短信。
如今那只是一个空号而已。
他不知道这些短信都被发送到了十三年前。
确确实实地抵达在了夏油杰的手机上。
01
——我想我是爱你的,杰,虽然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吧。
2005年秋天的某一天,就读东京高专一年级的夏油杰,忽然收到了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如果不是因为短信里面提到了他的名字,他肯定以为对方是发错了号码。
不过,这说的是什么玩意?!
夏油杰皱着眉头看了看发送人的电话号码,是一串不知所云的乱码,在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向对方打了一...
在涩谷事变之后,破出狱门疆的五条悟开始往昔日好友的手机号上发送短信。
如今那只是一个空号而已。
他不知道这些短信都被发送到了十三年前。
确确实实地抵达在了夏油杰的手机上。
01
——我想我是爱你的,杰,虽然说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但还是说出来会比较好吧。
2005年秋天的某一天,就读东京高专一年级的夏油杰,忽然收到了这么一条莫名其妙的短信。
如果不是因为短信里面提到了他的名字,他肯定以为对方是发错了号码。
不过,这说的是什么玩意?!
夏油杰皱着眉头看了看发送人的电话号码,是一串不知所云的乱码,在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他向对方打了一个简略的问号,结果却显示信息发送失败,很显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回复这位不知名的乱码。
……是恶作剧吧?
夏油杰一脸困惑地看着短信里对他的称呼,事实上,会直接叫他杰的人并不算多,大多数人还是会称呼他为夏油,于是,他在心里立马就有了怀疑的对象。
……是悟吗?
想到这个名字,夏油杰的脑子里瞬间就跳出了一张颇为嚣张的俊脸,白发蓝眼,是带着墨镜的五条悟。
他曾经有段时间很讨厌那个自以为是的大少爷,刚开学的时候他们总是争锋相对,不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在接触了一段时间以后,他们居然转变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吧。
虽然,五条悟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算不上奇怪,但是,夏油杰还是觉得不太对劲,他想象了一下从悟的嘴里说出短信里那句话的场景,顿时就是满头黑线,浑身一哆嗦,感觉精神都被污染了。
不不不,哪怕是为了故意折腾别人,悟也说不出这种话来。
夏油杰了解五条悟,所以,他才花了不到三秒钟,就把做事最为随心所欲的头号嫌疑人给排除了,他握着手机在原地思索了一会儿,却始终找不出下一位嫌疑人,便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将手指移动到了删除键上。
或许还是最简单的答案,只不过是发错了吧。
他点击了指腹下的那个按钮。
在删除了垃圾短信之后,夏油杰就把这件小事给抛在了脑后。
直到过了一个多星期,他再一次收到了那一串乱码发送过来的短信。
——想找人陪我打胡闹厨房2,这游戏一个人打一点意思都没有。
不是?等等?怎么回事?
夏油杰看了看亮着的手机屏幕,又偷瞄了一眼正赖在他的房间里打游戏的五条悟,难不成真的是悟?这是某种要求陪打游戏的暗示?直说不就得了?
不过,五条悟刚才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两只手都放在游戏手柄上面,没看到那家伙有机会发短信。而且,什么是胡闹厨房2啊?没有听说过,虽然夏油杰对于游戏不能算是百分之百的精通,但是,悟每一次买游戏盘,都会习惯性地一扫而空,买回来一个个地尝试,十足的大少爷做派,他们不可能漏掉市面上的任何游戏,还是能出到系列2的那种。
“悟。”夏油杰开口问道,“你知道胡闹厨房2吗?”
“什么?”五条悟的注意力全都在游戏上面,他随口回道,“是新出的游戏吗?”
夏油杰没有回答,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机,奇妙地来了点兴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这么无聊?还是说……这不只是一个恶作剧?
本来是应该能和好友分享的趣事,夏油杰张了张嘴,却下意识地把话给咽了回去。
他想到了已经被他删除的第一条短信。
不知为何,那上面的内容忽然让他感到了尴尬,尤其是他还怀疑过这是悟发给他的,解释起来很麻烦,想想悟会有的反应就很不妙……还是算了吧。
这一次,他没有删除新来的这条短信。
——结果四个人一起打了。
当天晚上,夏油杰就又收到了下一条短信。
能够马上找来三个朋友陪自己一起打游戏,对方似乎人缘特别好的样子。
恩,果然不是悟吧。
在这之后,那些短信开始陆陆续续地发到他的手机上。
——喜欢了多年的老字号,口味全面改良,品牌焕发新春。
什么鬼啊?
夏油杰满头黑线,难不成还真的是营销广告的垃圾短信?这也太拼了吧?
——改良后的口味我不喜欢,还说什么现在的年轻人都吃不了太甜的,过分啊,太没品味了吧?
这家伙原来喜欢吃甜的吗?这点倒是和悟一样。
——店还是那家店,不再投合我的口味,却获得更多的人气了。
——感觉有点糟糕。
这……还是在说老字号的事情吗?
——快要到圣诞节了,因为前段日子的事情,学生们的情绪都很不妙,或许应该以节日的名义和他们闹一闹。
咦?学生?这家伙是老师吗?
啊啊啊,百分之百确定和悟没有关系了。根本就不能想象五条悟为人师表的样子。
不知为何,夏油杰松了一口气。
——但我不想过圣诞节。
咦?这是为什么呢?
夏油杰不由自主地又想到了已经被排除嫌疑的好友。
如果是悟的话,一定会兴奋地提醒大家绝对要记得送他礼物的吧。
——下雪了,今年的冬天真冷啊。
——把学生们拉出来打雪仗了。
——他们都是好孩子,都很配合,但我知道效果不怎么样。
——要不请客去银座吃Omakase寿司吧。
——开玩笑的……我的神经没这么粗。
——是我搞砸了。
——啊啊啊,结果反过来被自己的学生安慰了,我有这么明显吗?
——振作起来了,我可是要以身作则的好老师啊。
夏油杰一个人躺在床上,在黑暗里盯着手机屏幕发呆。
这都快要两个月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在意这些来历不明的短信,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在完全收不到回复的情况下,还要像是写日记一样,陆陆续续地发来这些短信呢?
那个人……没什么其他可以倾诉的对象吗?所以就随机找了一个号码作为树洞?夏油杰只是碰巧中奖了?
但是……他叫了我杰……
夏油杰不得不承认,事到如今,他反而越来越在乎自己收到的第一条短信,甚至开始后悔一时手快把它给删除了。
明明就保留了之后的每一条,却没有最重要的一条。
一想到这个看起来很寂寞的家伙,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夏油杰就没有办法放着不管。
啊啊啊,要是能回复就好了。
他苦恼地抓了抓披散着的头发。
tbc
最近那部韩国电影《电话》不是很火嘛,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欧美电影,于是,我也来搞一搞穿越时空的通信。
【北寒】危险
哥们,,哥们我就这样造谣🥹你俩太好品了让我吃。
原剧推测√原剧魔改√造谣√
这剧情都这么刀了让让我,,就喜欢吃点甜饼🥺
感觉北冥年少时黑而不自知(总体还是阳光正义小少年),中后期才成阴暗男鬼,,
全文3k+,观看愉快,磨了一天终于把这篇文生出来了,看了今天的几集,我只想说,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夹带三人组互动,he大团圆结局达成√
1*
北冥有时候也挺乐意和寒光切磋的。
“小风,你看见寒光去哪了吗?”
北冥闲了一天,发现今天寒光并没有找他比武,而且到处都找不到对方身影,于是向风六娘询问。
“他啊,他早上就和我说今天晚上回来,其余的我不知道喽。”风六娘...
哥们,,哥们我就这样造谣🥹你俩太好品了让我吃。
原剧推测√原剧魔改√造谣√
这剧情都这么刀了让让我,,就喜欢吃点甜饼🥺
感觉北冥年少时黑而不自知(总体还是阳光正义小少年),中后期才成阴暗男鬼,,
全文3k+,观看愉快,磨了一天终于把这篇文生出来了,看了今天的几集,我只想说,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夹带三人组互动,he大团圆结局达成√
1*
北冥有时候也挺乐意和寒光切磋的。
“小风,你看见寒光去哪了吗?”
北冥闲了一天,发现今天寒光并没有找他比武,而且到处都找不到对方身影,于是向风六娘询问。
“他啊,他早上就和我说今天晚上回来,其余的我不知道喽。”风六娘想了想,摆手说。
“好吧,我去别处找找他。”北冥略显失望。
“诶等等,你今天难得闲了一天不应该高兴嘛,再说你找他干什么啊?”风六娘不解。
“啊……我应该很高兴吗?”北冥尴尬地挠挠脸,“突然没人追着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风六娘不语。
“那我走了小风,晚上回来!”北冥朝对方挥挥手,跑进了竹林深处。
寒光拿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挥舞手中的剑。
“你在这鬼鬼祟祟干什么呢。”北冥不知从哪冒出来,双手抱胸。
寒光被吓了一跳,将书藏于身后。见是北冥,才露出微笑,拿着书就开始介绍:“我钻研出了专门打败你的绝招。”
北冥瞪大眼睛,伸着脖子仔细看了寒光展示出来的这一页。
寒光发觉不对,向对面光明正大偷看的人吼道:“你别偷看啊!”
北冥看样子并不在意寒光这么吼,转身捡起一根树枝,说:“不过,正气剑诀这个名字取得好,听起来很厉害。”
冷脸将树枝一挥,一道剑气把对面一排竹子砍断。
“可恶!这么快就偷学了!”寒光愤怒。
此二人又开始追逐了。
2*
北冥和寒光的安全距离很难说。
或许是因为年龄较小且同性,两人对此都不太敏感。
奇力冲击着水面,溅起阵阵水花。
如此狼狈的场面。
“抓住他们了吗?”风六娘扇动翅膀飞来。
“我们办事你就放心吧。”北冥捆好几人,转头朝风六娘一笑,竖了个大拇指。
“那我们把他们送去合盟?”寒光闻声走近,指着那些人说。
“用不着我们送,合盟的人已经来了。”风六娘看向从远处赶来的合盟小队。
“那太好了!终于可以休息了。”北冥伸着懒腰走开,另外二人对视一笑随即跟上。
“喂,北冥你什么时候和我比武!”寒光低头幽怨地盯着对方,“你昨天都和我说好了,等事情处理完就……?”
“好啦我知道了,我还骗过你吗?”北冥抬手捂住面前比他高半个头的人的嘴,抬眸与寒光对视。
是面对信任之人的满眼笑意。
寒光打掉捂着自己的手,斜眼看向北冥,抱胸哼了一声,又说:“你再敢骗我,我不会放过你!”
北冥摆手。
风六娘:我请问这是?(≖_≖ )
3*
长达几十年的岁月中,你们见过哪怕一面吗?
北冥身着墨绿中长袍站于屋顶,虽头戴斗笠面纱,却还是能透过屏障窥见他充满侵略性的猩红瞳孔。
天下第一的压迫感。
“请问你见过这个人吗?”
声音从地面传出。
是寒光。
朴素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头发像是很多天没打理了,先前还会扎的辫子消失不见。
他手持一张画像,对一人询问。
那人摇摇头,说:“你要找北冥啊,各大宗门都在找他,我也不知道他在哪。”
寒光低下头,准备离去。
却忽然将身一转,一把发出蓝色光芒的剑向屋顶飞出。
寒光跳上屋顶,却没见到任何人。
他向远处眺望,随即追去竹林。
寒光到了竹林深处,他后背衣物被汗水浸湿,四处都是竹子,无法找到任何人影。
“北冥!我知道你在,你出来和我打一架!”
寒光大喊,只换来一片寂静。
远处一抹白光逐渐放大,射到寒光所在地,爆炸声响起,周围竹子受到伤害倒下,中间留下一个大坑。
寒光从别处走过来,仔细看着这坑,只能叹息。
“北冥,我不会放弃找你。”
其实,他一直都在。
4*
麒麟鼎=北冥
合盟得到麒麟鼎的消息传遍整个灵熙国,寒光知道,北冥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它。
在得知喜羊羊伤人夺鼎被送入了合盟牢中一事后,连夜赶到,一剑破开大牢,带走了喜羊羊。
下一秒,北冥的木偶人同样到达,却只见被打破的牢房。
将消息带给北冥,见北冥出去想要跟随,被他抬手拦下。
“在这看好基地,我很快回来。”
我们的事,总该做个了结。
北冥在路上听说寒光会带着喜羊羊在绝顶山上等。
绝顶山。
北冥和寒光少时经常在绝顶山上比武,尽管是寒光经常追着他要来,还美其名曰切磋。但是……他们的确在那留下了许多回忆。
多年以来,他都无比怀念。
北冥来到绝顶山,寒光还没到。
在此地做好结界准备,只需他召唤,就能够困住寒光。
太阳升起,刚才略微有些昏暗的四周瞬间清明。
他要来了,他该退下了。
人来人往,各路高手齐聚,却无法让寒光的剑出鞘。
绿色剑气轻松打散了三位实力强劲的对手合成的奇力球,烟雾弥漫,一抹人影出现。
“你,总算来了。”
北冥的出现,吓跑了刚才被寒光打倒的几人。
“你故意放出麒麟鼎的消息,就知道我一定会来。”北冥抬眼看向对方。
山上风很大,吹得北冥的头发和面纱不停摆动。
“你可知道这一刻,我等了多久了。”
“往事随风,你又何必如此执着呢?”
寒光握紧剑柄,脸瞬间黑下去,用剑身倒映出寒光的身影。
“我怀念的,不只是过去。”
随着寒光的进攻,二人开始了激烈争斗。
两人高速运动着,底下的人只能看见两个光束在空中飞舞,不断碰撞发出烟花般声响,只能惊叹。
碎石落下,遭殃的是下面的人。
北冥多次想要去抓喜羊羊,被寒光一再阻拦。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北冥一直在引诱他往一个方向走。
二人的奇力攻击已经给大地造成巨大伤害,脚底下烟雾四起。
北冥遮住脸的布破破烂烂,漏出一只眼睛。
实际两人也只有身上衣服损坏,天下前二打斗确实精彩。
北冥朝脚下看了一眼,嘟囔着:“总算到了。”
寒光发觉,但没有多想:“胜败一瞬间,分心,注定要败在我的剑下!”
这一击耗费了寒光大量的奇力,蘑菇云似的黑烟夹带着爆炸声,同时北冥防御也废了不少劲。
“你有伤。”
四周逐渐清晰,北冥看清了寒光,对方捂着胸口咳嗽,看样子是旧伤发作。
惊讶地瞳孔收缩,北冥站起身来。
“何人能伤你?”杀意显露。
“与你无关。”
北冥低头。
“你我皆白发,该放下了。”他重新看向寒光,但怒意丝毫不减。
“我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放下。”他反驳。
“怀念过去,也只不过是在记忆长河里刻舟求剑罢了。”他闭眸摇头。
“来吧!”他继续做出战斗姿势。
“那就到此为止了!”红白光线从北冥手里释放,寒光所在地露出阵法印记,形成结界。
“看来此阵是你为我精心布置的,不过区区阵法,能困我到几时。”寒光说。
北冥转过身,离开了绝顶山。
我会找到谁伤的你。
然后杀了他。
5*
夜深人静时,你是否会吹起熟悉的曲子。
自从北冥的傀儡失去消息,他就明白不可能把抓住喜羊羊的事交给它们了。
于是他开始自己寻找,可惜待他发现喜羊羊的踪迹时,喜羊羊已经加入合盟成为了合卫。
他不想像上次那样大动干戈,便准备找别的时机下手。
喜羊羊从合盟里出来,他跟上去。
喜羊羊进入了炎火盟,他就藏起来偷听。
只是,熟悉的声音响起,随即而来的是破壁的巨大响动。
他无比惊讶。
寒光竟然把他们的秘密,交给了喜羊羊。
但一想,其实也无所谓。
这算不上他们的秘密了。
寒光和喜羊羊走了。
北冥犹豫着跟了上去。
……
寒光再次吹起了那首,年少时一直吹的曲子。
那是风六娘教他们的。
随着一曲结束,他却见喜羊羊也在尝试着吹树叶,只不过如当时的北冥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便去教。
说着说着,不小心又进入了回忆当中。
喜羊羊学东西很快,也很聪明,跟着寒光的节奏可以迅速吹出音乐。
夕阳西下,少年挥手告别。
寒光独自坐于悬崖边。
放下……你竟真的放下了吗?
他反复琢磨着上次北冥所说的话。
……
夜色下,北冥迟迟未从竹林出来。
我无法和他见面,那就只好在暗处默默看着他的新生。
只是没想到,我却听见他诉说往事。
6*
大战过后,麒麟鼎被完全销毁,合盟也被重新整顿了一番。
各路对麒麟鼎一事的说法千奇百怪,只不过北冥算是真的“洗白”了。
尽管还是有人拿北冥大魔头吓唬小孩子。
那间客栈的掌柜的没变,只是时常出入客栈的人变了。
“你们之后进我客栈能不能走正门!”看吧,掌柜的又在和那两个“来路不明”的人生气了。
北冥寒光相视一笑,保证下次一定,才堪堪平息了掌柜的的怒火。
北冥曾问过寒光。
“你今后打算去干什么。”
寒光回答。
“江湖就留给那些年轻人吧,我也该养老了。”
“那也对。”“不如我们找六娘一起去旅游吧。”
和当时一样,如今又被六娘从客栈赶出去了。
“果然跟着你会有事。”
“不然怎么叫我大魔头呢?”
【喜懒】独占欲
很烦ycdl,编点我想的。含沸美。
明月被乌云遮了大半,拯救四季城的庆功宴结束了。
沸羊羊鬼鬼祟祟地把懒羊羊拉到角落,郑重其事地说到:“你能不能多向喜羊羊求救?”
“啊?”懒羊羊张开嘴满脸疑惑,手上还是牢牢提着个大袋子——里面是宴会上拿走的小饼干。
小角落,路灯只能投进一半的光。光影明明暗暗,两个人凑一起像在做什么坏事。
“你没觉得喜羊羊最近很奇怪吗?”沸羊羊环顾四周,严肃地说:“怎么你在冒险的时候那么黏我了?以前不都是找喜羊羊吗?”
离得近,找你救命,也算黏吗?
还在状况外,懒羊羊满不在乎,他大声问到:“沸羊羊,我们可......
很烦ycdl,编点我想的。含沸美。
明月被乌云遮了大半,拯救四季城的庆功宴结束了。
沸羊羊鬼鬼祟祟地把懒羊羊拉到角落,郑重其事地说到:“你能不能多向喜羊羊求救?”
“啊?”懒羊羊张开嘴满脸疑惑,手上还是牢牢提着个大袋子——里面是宴会上拿走的小饼干。
小角落,路灯只能投进一半的光。光影明明暗暗,两个人凑一起像在做什么坏事。
“你没觉得喜羊羊最近很奇怪吗?”沸羊羊环顾四周,严肃地说:“怎么你在冒险的时候那么黏我了?以前不都是找喜羊羊吗?”
离得近,找你救命,也算黏吗?
还在状况外,懒羊羊满不在乎,他大声问到:“沸羊羊,我们可是好兄弟啊。你偶尔救救我,怎么了?”
“重点不是找我救命,重点是你怎么不找喜羊羊?”沸羊羊有些急了,“你是在担心吗?比如觉得拖累了喜羊羊?”
这风声像是他自己的鼾声,懒羊羊想离开这回去睡觉了。没有拉开沸羊羊,懒羊羊只好贴着墙边,懒洋洋地说:“这有什么?你们保护弱小可爱的我,不是应该的吗?而且我也有救你们呀,咱们是互相帮助。”
回忆了下喜羊羊那想刀了他的眼神,沸羊羊凭借本能觉得这事还是必须得处理好。懒得追根溯源了,沸羊羊直白地说:“懒羊羊,你多找喜羊羊救命吧。害怕也多去拉着喜羊羊!”
“沸羊羊,你这可太不地道了哈。危机时刻,拉着你是我们靠近一点共渡难关;生死存亡之时,救命是我们相互配合提高战力。”懒羊羊觉得沸羊羊莫名其妙的。
拉拉扯扯了一会儿,风吹得呼呼响。沸羊羊觉得懒羊羊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有些传言真的太离谱了。可不能让美羊羊听到,万一误会自己和懒羊羊的关系……
还是硬拉着懒羊羊,不让他走,沸羊羊斩钉截铁地说:“你要注意和我保持距离。”
懒羊羊摆摆手,打了个哈欠:“你才是要和我保持距离,别拉着我了。我要回去睡觉。”
沸羊羊思索着,还想说几句。背后忽然飘来了一句话:“你们两个在这里做什么呀?”
全身羊毛都竖起来了,沸羊羊冒了冷汗,转头看见喜羊羊笑吟吟站在一旁。沸羊羊手上一松,懒羊羊就被喜羊羊提溜出了角落。懒羊羊手上的饼干袋子则抱在他自己怀里。
感觉那风吹得人更冷了,下意识背靠墙壁,沸羊羊摇摇头,说没什么。
手环住懒羊羊的肩,喜羊羊笑着说:“那我跟懒羊羊先走了?我们更顺路。”
沸羊羊呆滞点点头,恍恍惚惚的模样正巧被美羊羊撞见了。
乌云满布,天暗极了,树叶被风吹得噼啪乱响。
“沸羊羊,你怎么啦?”美羊羊关切地问。
晃过神来,沸羊羊有些欣喜地回:“没什么!”
原来美羊羊还没走!
沸羊羊观察到这异常的天气,凑到美羊羊面前。“美羊羊,我送你回家吧。快下雨了,也那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美羊羊微笑点头答应,不过心里想着:“羊村食堂和我家也就隔了三百米吧。”
“诶,喜羊羊和懒羊羊你们要和我顺路回家吗?”美羊羊望见了他们,拽着沸羊羊的衣角往前走。
他们都走了一段距离了啊,美羊羊是不愿意和我独处吗?沸羊羊立刻联想到那个离谱的谣言,自己和懒羊羊可是清清白白啊?!
不过,当务之急是不能让美羊羊和喜羊羊碰上,他们两个的传言最近也沸沸扬扬的呢。
衣角绷紧,沸羊羊放慢脚步,正想编造个理由拖住美羊羊。
“不了。懒羊羊着急回去睡觉了。”喜羊羊远远地回应美羊羊。
“好。”
沸羊羊抢先回答了。
停了下来,美羊羊疑惑地问:“不是在吹风吗?你怎么流汗了?在想什么呀,回家啦。”
希望这路灯别太亮,沸羊羊只觉得脸上发烫。他一个跨步靠近美羊羊:“我们走这边吧,离你家更近。”
沸羊羊开开心心和美羊羊走远了,他才不想跟在喜懒两个后面走路呢。
改变身体的重心,抱住了喜羊羊的胳膊,懒羊羊慢悠悠地走着。
好困啊,可是也不能在路上睡着,懒羊羊冒出了句话:“沸羊羊和美羊羊,关系还是那么好啊。”
“是呀。”喜羊羊任由懒羊羊靠着,“说起来沸羊羊和灰太狼很像呢。”
“嗯?”懒羊羊含糊地发声。走路可能消耗了一点卡路里,懒羊羊拆了包饼干开始啃了。
“灰太狼给红太狼种玫瑰花,沸羊羊也给美羊羊种花:灰太狼给红太狼送大珍珠,沸羊羊给美羊羊天使花环:灰太狼的逆鳞是红太狼,沸羊羊在美羊羊被欺负时也会爆发……”喜羊羊挨个给懒羊羊数着,盼着懒羊羊这傻孩子能开开窍。
“咳、咳咳……”
懒羊羊呛着了,他咽下了饼干,以毒攻毒试图缓解喉咙的异物感:“好像是,可红太狼和灰太狼是夫妻啊。”
“红太狼和灰太狼也是青梅竹马,保不齐沸羊羊和美羊羊他们以后也会结婚哦。”喜羊羊给懒羊羊顺了顺气,“我家有牛奶,要喝吗?”
本来还若有所思的懒羊羊,听到牛奶急忙喊着:“要。”
“那去我家。”喜羊羊拖着懒羊羊朝自己家方向走,风声更响了,“你看,今晚会有暴风雨吧。”
“啊?那我不想回去了。喜羊羊,我要和你一起睡。”懒羊羊把饼干收好,已经开始飘雨了,可不能淋湿饼干。
在雨下大前,懒羊羊坐到喜羊羊的房间里喝上了热热的牛奶。
“哈~”
真好喝,懒羊羊倒头就想睡觉了,他早就困了。
喜羊羊飞快洗完澡,从浴室出来了。
“不行,懒羊羊你快去洗漱。”喜羊羊拉着他站了起来。
懒羊羊眼睛还闭着:““好、好、好。”
给懒羊羊接好热水,喜羊羊装作若无其事地问:“沸羊羊今天在和你说什么话呀?”
提到这个,懒羊羊一下子来了精神,开始大谈特谈沸羊羊今天神叨叨的,说什么要多向喜羊羊求助。
“喜羊羊,你不是一直会帮我的吗?”懒羊羊清醒了很多,“我明明一直找你帮忙呀。”
“可是,懒羊羊你没发现在妙狗国的时候,你就变得更习惯找沸羊羊了吗?”喜羊羊直接把问题抛出。
“有吗?”懒羊羊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刷牙了。
“有。”
懒羊羊趁刷牙这段时间思考着,接过了喜羊羊拧干的毛巾,把脸擦干净了。
“我明明也可以独当一面的。”
这个想法在懒羊羊脑子里转了转。
“那时候我一直和沸羊羊在一起呀。你又不在,我不是只能找沸羊羊了吗?”懒羊羊坐下来,用脚丫拍了拍水,“喜羊羊,你今天也很反常。”
浴室里雾气升腾,两个人都裹在这暖烘烘的热气里。
“是吗?”喜羊羊一直站在旁边,上手捏了捏懒羊羊肉乎乎的脸,“我对你不是一直那么好吗?”
拍开喜羊羊的手,懒羊羊想起今天沸羊羊的话,沸羊羊也太不乐意帮自己了吧!于是乎,他决定忘记喜羊羊捉弄自己的那些事情,昧着良心说一直那么好。
雨下大了。
他们都躺在床上了,靠得并不近。关了灯,却有闪电点亮房间,两人没有再交谈,却有雷声环绕房子。这电闪雷鸣,实在有些吓人。懒羊羊有些被吓到,他直接贴着喜羊羊,终于安心下来,迷瞪瞪地睡着了。
现在懒羊羊可以任自己揉捏了,喜羊羊环抱住了懒羊羊,心思飘到了自己消失的那十年。
平行时空,是会互相影响的,喜羊羊缺少的陪伴,被沸羊羊接手了。哪怕这里的喜羊羊一直陪在懒羊羊身边,可懒羊羊却没有坚定地把喜羊羊作为求助的第一选择。
接着大家一起去了妙狗国,在那里懒羊羊和沸羊羊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捏住,分不开,一直相依为命。他们三个一起长大,懒羊羊那么懒的羊,请沸羊羊帮忙也不是近来才有的事情。只是那股神秘力量,让喜羊羊不能陪在懒羊羊身边,反而把懒羊羊和沸羊羊推到了一块。
喜羊羊很不满,不该是这样。
懒羊羊最依赖的人,只能是他。
他才是最能帮助懒羊羊的人。
喜羊羊不想懒羊羊受别人太多帮助,明明那些是该由他提供的。可在四季城的时候,喜羊羊经常变成了影王,这样的他反而成为伤害懒羊羊的最大隐患。
喜羊羊讨厌不能掌控的事情,他暗下决心在以后的冒险里,他要能掌控全局。
要给懒羊羊特殊保护,也要保护好大家。
念着这句话,喜羊羊压住正在乱动的懒羊羊,睡着了。
喜羊羊还记着明天要给村东头的鸟带鸟食。传播谣言给沸羊羊,这些小鸟做得非常到位。
早就进入梦乡,懒羊羊在梦里干嘛呢?
轰隆隆~噼里啪啦~
和屋外一样,懒羊羊的梦境里,也是暴风雨。
“好可怕啊,喜羊羊呢?”懒羊羊环顾四周,很是害怕,“哼,没有你,我也,我也可以的。”
“啊,喜羊羊你困在这里了啊!?”
“喜羊羊!我来救你呀!”
梦境外,喜羊羊好不容易给懒羊羊裹好的被子,被懒羊羊一脚蹬飞了。
夜深了,可还有一只小羊没睡着呢。
沸羊羊正在傻乐,今天把美羊羊在下雨前送回家去;自己讲的笑话,也成功逗乐了美羊羊。
太开心了!
好想每天都和美羊羊一起回家啊。还好,喜羊羊大概也是每天想和懒羊羊一起回家吧?这才看了我的脸色,没凑过来。
自己和懒羊羊在一起时,喜羊羊的表情有些时候越看越勉强啊。那么喜欢懒羊羊,懒羊羊就全交给你了!喜羊羊!
那美羊羊就由我来守护吧!
外面的风雨声太大,沸羊羊正兴奋着呢。他打开笑话大全,打算选一个最好笑的,明天讲给美羊羊听。
与此同时,喜羊羊拉着被子,再次和懒羊羊一起坠入黑甜的梦乡。
fin.
【喜懒】影王×勇者|极致占有
“呃…喜羊羊…!”
半空中,两抹身影屹立在空中,二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震撼的让人不可接近。
懒羊羊箭身抵住喜羊羊的攻击,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浑身酸痛大脑发沉,却依旧强撑着,咬牙挤出几个字:“喜羊羊…别错下去了…!”
名叫喜羊羊的男孩轻声一笑,似是嘲讽又似是玩味,眉毛微挑,红色的瞳孔带着生来的压迫和不羁,轻轻勾唇:“哦?”
“你倒是说说,我错哪儿了?”喜羊羊的瞳孔微缩,嘴边挂着玩味的笑容,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倔强又带着失望、期待,甚至还有恐惧的男孩。
懒羊羊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奋力抵挡着喜羊羊的攻击,整个人颤栗着,最终还是没能抵挡......
“呃…喜羊羊…!”
半空中,两抹身影屹立在空中,二人浑身散发着强大的能量,震撼的让人不可接近。
懒羊羊箭身抵住喜羊羊的攻击,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只觉得浑身酸痛大脑发沉,却依旧强撑着,咬牙挤出几个字:“喜羊羊…别错下去了…!”
名叫喜羊羊的男孩轻声一笑,似是嘲讽又似是玩味,眉毛微挑,红色的瞳孔带着生来的压迫和不羁,轻轻勾唇:“哦?”
“你倒是说说,我错哪儿了?”喜羊羊的瞳孔微缩,嘴边挂着玩味的笑容,漫不经心的看着面前倔强又带着失望、期待,甚至还有恐惧的男孩。
懒羊羊没有说话,只是咬着牙,奋力抵挡着喜羊羊的攻击,整个人颤栗着,最终还是没能抵挡的住攻击,下一刻,红黑色的攻击猛然穿透箭身,直直向懒羊羊袭去。
懒羊羊猝不及防,灼热又让人窒息的强大攻击迅速侵占懒羊羊的身体,随着冲击猛地砸到墙上。
“啊——!”懒羊羊狠狠砸在墙上,只觉得浑身剧痛无比,整个身体疼的无法支撑,他咬着牙,想要硬撑着自己起身。
喜羊羊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动,愣了几秒,随后勾起一个笑容,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有意思…”
在懒羊羊还没反应过来时,喜羊羊唰的闪到了他面前,压迫又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强行捏起他的下巴。
懒羊羊眼皮发沉浑身剧痛,连挣脱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强行眯着眼睛看着喜羊羊。
喜羊羊一怔,心中涌上一层莫名的情绪。
这情绪让他浑身燥热、心中发痒,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喜羊羊心中灼热,强忍着情绪轻轻勾起嘴角,强迫懒羊羊看着自己:“你跟着那帮废物有什么用?”
喜羊羊缓缓贴近懒羊羊的耳边,轻声开口:“不如跟着我,做我的玩具…如何?”
喜羊羊的声音沙哑又诱惑,温热湿润的热气吐在敏——|感的耳垂,让人无法抵抗。
懒羊羊不禁被惹的浑身颤|栗,呜咽一声:“呜…”他强迫自己不去看喜羊羊的眼睛:“你…你休想,我是不会抛弃我的朋友们的!”
喜羊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微微眯眼,漏出一个玩味的笑容:“朋友?”
“你说的是他们吗?”喜羊羊捏着懒羊羊的下巴,轻轻挑眉,随后手一挥,随着黑红色的光粒慢慢汇聚,最后定格在一个完整的画面中。
除懒羊羊和喜羊羊在外,所有的人全部身负重伤倒在地下,画面十分凄凉。
看到这个画面,懒羊羊的整个理智瞬间崩盘,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置信:“不…”
懒羊羊只觉得浑身发冷,语气都带上了一丝颤抖:“你对他们做什么了…!”
喜羊羊笑了出来,眼中浮上一层玩味:“你猜猜呢?小勇者。”
“小勇者”这三个字,喜羊羊叫的格外玩味挑逗,像是寒冬中独自挺拔的高傲寒梅,让人没有办法忽视。
懒羊羊看着这一幕,眼中含泪,鼻头酸涩,忍不住哭腔:“喜羊羊你到底怎么了…!快清醒过来…”
懒羊羊强忍情绪,咬着牙,本想趁喜羊羊不备把手放到他背上画净化咒语,却被喜羊羊提前料到,唰的抓住懒羊羊的手。
喜羊羊冰凉的手和懒羊羊炙热滚烫的小手形成强烈对比,陡然的体温差惹的懒羊羊不禁颤抖,想把手拿回去。
喜羊羊的眼中浮上一层水雾,嘴角微微挂起,不顾懒羊羊的挣脱,顺着手腕,不由分说猛地把懒羊羊整个人拽入怀中。
“小勇者,你很在意他们吗?”喜羊羊眼睛微眯,虽然依旧挂着笑,但语气已经蒙上一层危险和压迫感,另一只手依旧强制捏着懒羊羊的下巴。
懒羊羊看着眼前陌生又让人胆寒的喜羊羊,只觉得浑身发抖,却依旧硬着头皮开口:“他…他们是我的朋友,当然…很重要。”
“哦?是么…”喜羊羊眼神闪过一丝危险的红光,嘴唇轻笑,控制着懒羊羊的手腕更加用力了些。
“呃啊…疼…”懒羊羊本就受伤,再被喜羊羊这样捏着手腕,忍不住吃痛一嗓。
喜羊羊的眼中微动,身子微微僵住,却依旧挂着笑容,感受着懒羊羊因害怕而颤栗的身子,轻轻贴近懒羊羊的后颈,眼中闪过红光。
下一刻,懒羊羊只觉刺痛又酥麻的感觉涌上大脑,炽热的体温让他忍不住颤抖,出于下意识反应,他本能的想要推开喜羊羊。
喜羊羊的两颗虎牙咬在懒羊羊的脖颈处,眼中逐渐血红,眼中闪过一丝占有和惩罚,感受着懒羊羊的推搡挣扎,限制着他的手更加发力了些。
喜羊羊的动作温柔细腻,如果不是眼中溢出的占有和控制,大抵让人看不出他究竟在做什么。
懒羊羊只觉得整个人一片空白,压迫感十足的气息让他无法挣扎,整个人有些失去理智。
这时,兵器掉在地上的声音让懒羊羊猛地恢复了一丝理智。
懒羊羊瞪大双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美羊羊、沸羊羊、暖羊羊和灰太狼完好无损的站在对面,呆呆的看着两人,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震惊又不可置信,同时还有着发愤怒。
怎么会…!他们不是被喜羊羊给……
还没等懒羊羊反应过来,沸羊羊的眼中涌入一团火,一字一顿:“喜羊羊!你们在干什么…!”
喜羊羊这才轻笑一声,缓缓离开懒羊羊灼热细嫩的脖颈,眼睛微眯,舔了舔嘴角边沾上的血迹,眼中有着炫耀和警示,似乎是在宣誓主权一样,眼中占有溢于言表。
美羊羊不敢置信的后退了一步:“喜羊羊…你……”
喜羊羊没有搭话,而是温柔的转头看向懒羊羊,语气暧昧又沙哑:“满意吗?我的玩具。”
懒羊羊只觉得整个人呼吸困难不敢置信:“你…!你骗我…!他们根本就没事……”
听到这话,喜羊羊不禁勾起嘴角,眼中危险:“哦?看来你真的很关心他们呢…”
沸羊羊有些忍无可忍,语气怒意:“喜羊羊,你简直…!太过分了!”
“那又如何?”喜羊羊眼中玩味宠溺尽数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冰冷和敌意,冷冷开口。
下一刻,黑红色强大能量毫无犹豫的向几人袭去,速度快到看不清,让人震慑。
懒羊羊瞳孔骤缩,猛地抓住喜羊羊的胳膊:“喜羊羊不要…!”
喜羊羊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非但没有停止攻击,反倒用出了更加强大的力量。
喜羊羊捏住懒羊羊的下巴,眼中浮现一层从未有过的占有和丝丝怒意,一字一顿:“记住,你是只属于我自己一个人的。”眼中寒光:“不是想,而是必须。”
喜羊羊看着懒羊羊,眼中丝丝泛红,整个人收去了一直以来讽刺漫不经心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影王强大的压迫和占有,不由分说捏着懒羊羊的下巴,一字一顿说着这些话。
懒羊羊伤口和浑身都在刺痛,他不敢置信的看着喜羊羊,有太多话想要说,但他的眼睛却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昏迷…
但很奇怪,在昏迷的最后一刻,他眼中浮现的居然是勇者喜羊羊的模样…
…………
不知过了多久,懒羊羊抵着酸痛的身子强撑起来,忍着疼痛,观察着四周的坏境。
是梦吗……
不知为何,懒羊羊的心中涌上一层失落。
就算不是梦,恢复过来后,喜羊羊也会忘了的吧…
懒羊羊只觉得心中酸涩喘不过气,是他从没有过的情绪。
“你醒了懒羊羊,把这碗粥喝了吧。”
就在这时,一个阳光又好听的熟悉男声传入了懒羊羊的耳朵。
懒羊羊身子一怔,抬头看向来人。
喜羊羊一袭勇者服,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白粥,脖间金色铃铛微微发亮,挂着温润又淡雅的笑容,整个人朝气又蓬勃,让人无法移开眼,和影王形态像是两个不同的人一样。
懒羊羊的心跳漏了一拍。
喜羊羊……
到底是不是梦。
懒羊羊不知道,只知道眼前这个男孩端着粥,温柔的向自己走来,如同画卷一般。
“喜羊羊…我……”
“嘘。”
懒羊羊话没说完,喜羊羊食指轻轻贴在懒羊羊嘴唇,看着懒羊羊的眼睛,瞳孔闪烁,轻声开口:“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看着喜羊羊闪烁的瞳孔,懒羊羊的整个身体僵住,一时间思绪万千,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喜羊羊也没有说什么,坐到床边,把粥放到床头,就这样看着懒羊羊,耳根处有着些许红润。
懒羊羊的心跳止不住的加速,忙转移视线,脸红的发烫,慌忙的想要去拿粥,却被喜羊羊抢先一步。
“……你受伤了,我来喂你吧。”喜羊羊有些难为情,但还是红着耳根说出了这句话。
懒羊羊的身子僵住,一个想法在他脑中逐渐冒出尖尖角。
懒羊羊没有说话,喜羊羊就这样拿着粥和勺子一口口耐心的喂懒羊羊,两位少年在狭小的屋中无言,却足矣表明所有事情、所有思绪。
他忘记了每一次,每一次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这一次,他接触懒羊羊的肌肤、咬住懒羊羊的脖颈,占有控制着他,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他…唯独这次,没有忘。
————
门外,沸羊羊等人站在床边看着这一幕,漏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缓缓离去。
【喜懒】五“喜”临门
【2023喜懒雄兔霸业 |第 122 棒 1:00 】
上一棒: @✨蛇蛇SsSss✨
又名《传道授业》
喜懒已经在一起
猫喜 破影喜 花农喜 新喜 黑喜
修罗场了 但又没有完全修罗场
ooc预警 口嗨罢了 不喜慎入
01
懒羊羊是被勒醒的,腰间似乎缠上了什...
【2023喜懒雄兔霸业 |第 122 棒 1:00 】
上一棒: @✨蛇蛇SsSss✨
又名《传道授业》
喜懒已经在一起
猫喜 破影喜 花农喜 新喜 黑喜
修罗场了 但又没有完全修罗场
ooc预警 口嗨罢了 不喜慎入
01
懒羊羊是被勒醒的,腰间似乎缠上了什么东西,无论他在半梦半醒间怎么挣脱,那玩意似乎越缠越紧,懒羊羊觉得自己再不睁开眼睛可能一辈子都别想睁开了。
他以为又是喜羊羊将他搂的太紧,索性带着怒气地转过头掐了掐正睡觉的喜羊羊。
对方一脸茫然地睁开眼,伸出双手握住懒羊羊嫩白的手腕,无辜道:“懒羊羊,怎么了?”
等等,伸出双手??!那他腰间的是什么!!?
懒羊羊惊恐地瞪大眼睛情急之下支吾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喜羊羊见状也着急起来,慌忙拍亮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喵~”
台灯亮起的瞬间,一声低沉的猫叫也随之响起。
懒羊羊被吓得下意识就要往喜羊羊怀里钻,然而腰上的束缚使得他动弹不得,还没等他向喜羊羊呜咽着求助,身后就悠悠地响起沙哑的声音:“懒猫猫,你又在搞什么把戏,不困的话我不介意带你做点有意思的事情…”
“那个,打扰一下,虽然但是,我不是懒猫猫…”
懒羊羊尚且还在礼貌作答,身边的喜羊羊却皱着眉头一下子坐起来,在看清懒羊羊身后的人后瞳孔微微放大,冷声:“喜猫猫?你怎么在这里?”
蓝白色的猫耳颤了颤,对方有些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竖起的瞳孔透着深蓝色的光,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喜羊羊?”喜猫猫尾音上扬,话语里却满是威胁与不满。
喜羊羊皱着眉头与他对视,嘴唇紧抿着,周身的气息十分低沉。
一时间,空气里暗流涌动,一猫一羊似乎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
“那个…喜猫猫,你能不能先把你的尾巴收一收,我真的要被勒死了……”懒羊羊欲哭无泪,抓着被子探了探脑袋,“还有,我不是懒猫猫,我是懒羊羊……”
闻言,喜猫猫收起尾巴,但依旧不是很愉悦地盯着喜羊羊。
解放了的懒羊羊哇唔一声就扑进了喜羊羊怀里,后怕地蹭了蹭喜羊羊柔软的毛。
天知道他刚刚离鬼门关多么近!
喜羊羊低下眼,温柔地顺着懒羊羊的后背,小声安抚着。
对面的喜猫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爽地甩了甩尾巴,没好气道:“喂喂喂,我还在这呢,所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喜羊羊拧眉思考了一会,一时间没什么头绪。
“呃,要不我们去客厅说吧……”懒羊羊弱弱出声,毕竟这种正事在床上谈总感觉怪怪的。
怪危险的。
02
抢先一步逃离卧室的懒羊羊在打开客厅灯的那一瞬间感觉死神在向他招手。
谁能告诉他沙发上那三个喜羊羊是怎么回事啊!!!
好家伙,一个红一个黑还有一个搁那跟个傻子似地笑。
跟在他身后的喜羊羊和喜猫猫有些奇怪地探出脑袋,同样被眼前画面震惊得瞳孔放大。
“懒羊羊,你倒是有本事,趁我不在就给自己找了几个玩伴?甚至还是…”破影喜语气轻佻,嘴角却微微向下,猩红的瞳孔里似乎正酝酿着一场风暴,“菀菀类卿?”
“不…不是…”
懒羊羊还没来得及解释,一道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下一秒自己的手腕就死死拽住。
黑喜冷着脸,周身的黑暗气息正极为不稳地浮动,他抬起懒羊羊的手腕,咬牙:“和我吵架就是因为他们?”
“呃,那个……” 懒羊羊眨眨眼,试图解释。
“王子,家规上说了,不可以三心二意的……”沙发上的花农喜转过脸,一脸委屈。
救命啊!你们三到底把我曲解成什么样了啊!
一小时后
终于解释清楚的懒羊羊口干舌燥地坐在沙发上,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一旁的喜羊羊递过来一杯水,一脸心疼地替懒羊羊顺着气。
喜猫猫抱着手臂,蓝白色的尾巴在后面一甩一甩,脸色不善:“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得再待一晚上?”
“理论上是这样的,虽然我也很想让你们立马离开”喜羊羊面色不显,但下弯的嘴角彰显着此刻他的心情并不是很好,“村长最早也得明天上午才能赶回来。”
他可是比谁都想让莫名其妙出现的其他世界里的自己赶快消失。毕竟很难不保证他们对懒羊羊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常言道,怕什么,来什么。
看到喜猫猫突然嘴角上扬,眼睛里冒出光亮的喜羊羊只感觉右眼皮一跳,不详的预感在心底腾升。
下一秒,喜猫猫就眨了眨眼睛,自以为帅气地打了个响指,甩着尾巴有些得意地笑:“反正夜晚还很长,不如我们玩点有趣的?”
有趣的?
懒羊羊突然感觉后背发凉。
“喜羊羊,你不会没用到猜不到我在说什么吧?”喜猫猫嘴角笑意更深,眼底却是一片嘲讽。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这个家伙,还算聪明。”破影喜从沙发上跳下,不知道从哪变出朵黑色玫瑰花,得意洋洋地转着枝柄,红色的瞳孔里印出沙发一角戴着米黄色口水巾的小羊来。
黑喜微微挑了挑眉,眼神里透出几分兴趣。
“你什么意思?!”喜羊羊厉声,将懒羊羊往自己身后揽了揽。
“啧啧啧,好胆小的勇者啊,天天只会玩些你爱我我爱你的幼稚把戏…”破影喜将玫瑰花捏碎,微微抬起眼神,瞳孔的颜色似乎又加深了些,“就让本大王好好给你展示展示什么才叫做…有意思。”
话音刚落,一道红黑色的巨刃向喜羊羊劈去,喜羊羊立马抱起懒羊羊离开沙发,还未等他转身,无数的黑色触手迅速伸向懒羊羊,灵活地穿过各个角落,将懒羊羊死死地困住,动弹不得 。
“唔,喜羊羊!!!救我!!!!”
“懒羊羊!!!”喜羊羊加紧了手上的力度,额角冒出了冷汗。
“真是个难缠的家伙…”喜猫猫眯了眯眼睛,“飓风刃!”
一道道绿色风刃呼啸而来,打得喜羊羊连连后退,手臂上和脸上挂了不少彩。
“喜羊羊!!!你没事吧!!!”懒羊羊挣扎着,那些触手却将他缠得更紧。
喜羊羊咬着牙,青筋尽起:“我…我没事!有事冲我来,别伤害懒羊羊!!”
“啧,麻烦。弱者…”黑喜从沙发上站起,黑漆漆的瞳孔里似乎卷着风暴,他微微抬手,嘴角上扬,眼底满是不屑,“从来不配和我谈条件。”
客厅正中间突然出现一面黑色云墙,那些触手像是突然加强了力量,将懒羊羊一下子从喜羊羊手中拉出,与此同时云墙迅速移动,挡在喜羊羊面前。无论喜羊羊往哪个方向跑,都会于无形之中碰壁。
黑云逐渐消散,喜羊羊这才看清自己被关在了一个巨大的透明罩子里,怎么打都打不破。
“家规说,不要打打杀杀的……”花农喜目瞪口呆地见证了一切,待反应过来时,一场争夺早已经结束,但刻在心里的家规和君子正义还是告诉他必须得劝劝眼前不知道为何突然打起来的众人。
黑喜斜睨了他一眼,语气淡淡:“再吵,我把你送进去陪他。”
花农喜被那一身黑暗气息弄得心底一凉,害怕却还是支支吾吾地嘟哝着“可是家规说…”
“啧啧啧,朋友,别再惦记你那破家规了…”见对方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喜猫猫眼睛一转,扯出个笑来,“我们呀,是在帮他,助人为乐嘛,只是方式不同而已~”
“帮助他?”花农喜迟疑。
喜猫猫抖了抖耳朵,憋笑:“是啊是啊,我们在好好帮助他呢…”
这边的喜羊羊无数次地用力击打着透明罩子,懒羊羊则被堵住了嘴,此刻正挣扎着呜咽。
破影喜上前挑起懒羊羊的下巴,嘴角带笑,眼里闪烁着疯狂:“喜羊羊 你可要看好了。好戏,开始咯~”
04(见彩蛋)
05
翌日
“诶,喜羊羊你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啊,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吗?”沸羊羊颠了颠足球,有些好奇地看着一天都笑意盈盈的喜羊羊。
喜羊羊眨眨眼:“啊?有吗?可能是因为学到了新的知识吧。”
“新的知识?哎,大学霸的世界和我们果然不一样…”沸羊羊撇撇嘴,又四处张望了下,挠头“诶?懒羊羊呢?今天一天没见他了。”
“他啊,肯定在睡觉喽~”喜羊羊挑挑眉。
“这个懒羊羊!成天就只知道睡觉,懒死他得了,喜羊羊你别老惯着他…”
“哪有哪有。”喜羊羊眼里笑意更深。
懒羊羊这么辛苦,当然要好好休息。
—————end———
是@欢乐场 宝贝点的修罗场梗 因为狗喜我感觉和花农喜有点像 所以就改了 另外直接增至六个人的修罗场了(💦💦)
没想到最后的归途居然是车(不是
【喜懒】为了不做太子妃所以我选择出逃
【🔔🍦喜懒中秋活动第九十五棒 | 13:00】
上一棒:@格格巫
下一棒:@云雪之上
太子喜×世子懒
小甜文 he
私设如山了属于是(我流世界观 全是虚拟)
(古代文真难写😇💦💦)
00
熙岚四年 三月
严冬时久积的雪开始一点一点融化,街道旁光秃秃的树枝上萌出了新芽。
“张姐,最近皇城可有大事要发生?”身着绛紫色布衣的女子站在茶坊门口,警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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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棒:@云雪之上
太子喜×世子懒
小甜文 he
私设如山了属于是(我流世界观 全是虚拟)
(古代文真难写😇💦💦)
00
熙岚四年 三月
严冬时久积的雪开始一点一点融化,街道旁光秃秃的树枝上萌出了新芽。
“张姐,最近皇城可有大事要发生?”身着绛紫色布衣的女子站在茶坊门口,警惕地望了望四周,许是春寒料峭,此时街道上空落落的。
被唤作张姐的女子同样环顾了周围,随后凑上前压着声音,一脸神秘“听说那太子要娶妃了”
“太子?传闻他不是向来不近女色?怎的突然看上了谁家的小姐?”
“哪能呀,下个月天子要立储君了,近来那裕亲王似乎比太子更得宠,狩猎也属他名列榜首,太子爷想着借联姻助自己成为储君呢”
“啧啧啧,欸,你可知联的哪家?”
“听说啊,是......”
01
“什么!”身着米黄色短衫褐色长裤的人惊得失手掉落那正要送往嘴里的米糕,他心痛地看向那一地的碎屑,更加愤懑起来“爹爹这是哪里来的话!横竖我都不是女子,怎么....怎么能做太子妃!”
说到这里,懒羊羊脸上泛起又羞又气的红晕来,哪来的太子如此无理,一个男儿身他也肯要么?
对面的中年男子微微叹了叹气,拧起眉心严肃道“阿懒,从小到大我都由着你,你喜欢什么阿爹都能给你买来,你喜欢自己做菜肴,阿爹专门为你辟出东厨来。你娘去世后,阿爹自诩未曾亏你半分。但是这一次,你必须听阿爹的话,去做太子妃。”
“可是,我不是女孩家......”懒羊羊试图挽回。
“阿懒,这不是成亲。这是联姻,是你,作为世子所必需要接受的。太子不喜欢你,无论你是男是女,他需要的是我们一族的力量来助他成为储君。我们,也需要他的力量,在此地立足。”
“......”
“.....阿懒,太子不会伤害你,你会有更多的玉食珍馐和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只要你听话。”
懒羊羊依旧没有回话,他只觉得爹爹变了,又或许,王公贵族的子弟向来便是如此薄情与功利。
名誉和声望能让人自愿陷入那无尽泥沼,即使腐朽残破摇摇欲坠,也有万万千的人为之奔赴,自愿割舍抛弃一切真情,甚至甘之如饴。
但他向来不做笼中的小鸟。
02
懒羊羊逃走的那天,日丽风清。如果不是肩上沉甸甸的包袱提醒着他,他一定会牵着吴妈的手跑去菜畦里看自己种下的苗苗。
眷恋地回顾了一眼身后的大门,懒羊羊叹了叹气,义无反顾地踏上了他所向往的,自由的生活。
一路上舟车劳顿,好不容易出了那茗城,懒羊羊思绪混沌地找到了一家客栈,拖着有些发软的脚步强撑着交了押金,迷迷糊糊地拿过木牌就上了楼。
懒羊羊自小就娇生惯养被阿爹宠大哪能受得了如此奔波的长途,一路上还得提防着阿爹派出来找他的人。疲惫至极的他进了房间看到床倒头就睡,以至于丝毫没有意识到屋子里还挂着两件水蓝色长袍。
所以当他被饥饿感唤醒后一睁眼就是一张放大的俊脸,那双湖蓝色的眸子底下似乎是无尽幽深。
“啊啊啊啊!你谁啊!”懒羊羊闭眼大喊,紧紧攥着被子。
对方轻笑着,话里带了些促狭“这话应当由我来问吧。你是谁?怎么在我的屋子里?”
懒羊羊这才睁眼,疑惑的看了看门楣上的号码,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敢情昨晚太困认错了房间。
一抹红色迅速攀上懒羊羊的小脸,他下意识地扯过被子盖在脸上,半晌后才小心翼翼的露出一双眼睛,支支吾吾地开口“那个,您大人有大量,我.....我昨晚太困了......所以才.....”
见对方依旧只是静静的盯着他,懒羊羊内心羞怯少了几分,他索性把被子扯下,有些气恼地鼓了鼓脸颊“什么意思嘛,我都给你赔不是了,你还想怎么样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戳了戳懒羊羊的脸颊,对面的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颈间的铃铛一晃一晃,发出好听的声响。
细碎的阳光洒在他额上的碎发里,眉眼温柔,“在下喜羊羊,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懒羊羊一时看的呆住,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耳尖染上粉红,他磕磕巴巴地回答“懒....懒羊羊”
“噢,段王爷的长子?”喜羊羊似乎怔了怔,随后又恢复温柔的笑。
懒羊羊下意识地扑上前用手捂住喜羊羊的唇,四下张望着,低声警告
“嘘,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被他们知道我是谁我就死定了。”
像是不放心似的,他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目露凶光
“你不允许说出去!要是我被抓,你也不会好过!”
连威胁也这么可爱啊。喜羊羊低笑,伸出舌尖舔了舔懒羊羊的手心。
感受到手上湿热的懒羊羊震惊地跳开,喜羊羊一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恶劣的笑
“报酬呢?我可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
懒羊羊汗颜,现在自己身边的盘缠不知道够他能撑过几天,他只得讨好的凑上前,弯起眼睛
“这个,这个,我都说了我是逃出来的嘛,身上没么多银子......”
喜羊羊眯了眯眼睛,故作沉思,“哦?那你是为什么逃跑呢?我可是听闻段王爷对长子好得很。”
提到这个,懒羊羊瞬间没了气力,他偏过头,无力地跪坐在床上,愤懑地开口
“天杀的太子爷,明明我与他素未谋面,互不相识,爹爹硬是要我与他联姻,说甚么为了家族为了大局,我才不要一辈子关在那深宫里。”
喜羊羊没有回话,嘴角的笑容逐渐淡了下来。
懒羊羊仿佛越说越来劲,他转过脸,对上喜羊羊那深不见底的眸子,神秘兮兮地开口
“你说那太子爷是不是长得太丑,没有姑娘家肯嫁他,所以他居然会对我一个男孩子下手.....”
喜羊羊被气笑了,他俯下身,抵上懒羊羊的鼻尖,满意地看着眼前人脸上升起的红晕,
“那我这样的呢?”
懒羊羊羞得更说不出话来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个字。
喜羊羊得逞似地笑,起身拉开了距离,拍了拍床上人的脑袋
“行了,报酬就是你好好跟着我。段王爷的人我可惹不起,等你哪天回去了我好歹也算有功,到时候拿点赏钱什么的就当报酬了。”
懒羊羊正愁自己之后没出路呢,一听到这个立马扑上前搂着喜羊羊,两眼放光:“谢谢你呀喜羊羊,你真是个好人!”
真单纯啊。喜羊羊摸了摸鼻子。
03
塞外 ,黄沙漫天 。干枯的树枝零零散散地落在地上,远处的烈阳被沙尘蒙的只剩了圈模糊的光晕,除了裹着布巾的胡商与驮着货物的骆驼,这荒凉之地怕是没有人想涉足。
驼铃声荡着这辽阔无际的塞外边疆,悠悠缠着黄沙深处的思念与梦,飘向千里之外繁盛纷扰的九衢三市 。
“公子,前面就是日月城了”身着黑色紧身衣的人略略上前,做了个揖。
懒羊羊转过身来,伸出手,看向喜羊羊。后者叹了叹气,将懒羊羊抱上马,随后自己也翻身而上。
几天的行程下来,懒羊羊与喜羊羊熟稔得不行,也摸清了喜羊羊无法拒绝自己软声提的要求。这进一步坚定了懒羊羊心中对喜羊羊的良好评价。
“喜羊羊,日月城里有什么宝贝啊,还需要你跑这么老远”懒羊羊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的眸子。
“不是宝贝,是去见一位故人。”喜羊羊低下眼,温温柔柔地笑,抬手拉住马绳,将懒羊羊整个圈在怀里。
听着身后胸腔内传来的强有力的心跳声,懒羊羊不自觉地红了耳朵。
没事长这么好看干嘛。
进入城门后,懒羊羊才发现这黄沙漫天里也有着别具一格的繁盛。
土色的砖瓦与漫天的风沙似乎消磨不了来来往往交易珍奇异宝的小贩和胡商们的热情,对自然与环境的不屈更加塑造了当地人们粗犷坚韧的品性,黄沙之上,皆是自由与豪放。
这倒勾起了懒羊羊的好奇,喜羊羊看着这么温雅的人,怎么会在此地有故人。
“小懒,这是阿沸,日月城的城主,我的旧友。”喜羊羊出声将懒羊羊从沉思中唤醒。
懒羊羊如梦初醒般抬眼,看向站在喜羊羊身旁的人。许是久日处于大漠内,古铜色的皮肤足以彰显此人的粗犷与良好体格,细看眉眼虽不似京城内公子哥般清秀,但却有着另一番硬挺的俊朗。他礼貌地笑着作了个揖“沸大人好,在下懒羊羊。”
对方只是笑着将他扶正,豪迈地揽上他的肩,大笑
“我的城里没有那么多规矩,随心所欲就行。既然你是阿喜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不用和我客气......”
沸羊羊顿了顿,又冲着懒羊羊狡黠地眨了眨眼,“而且,你是阿喜第一个带到我这里的朋友呢”
他特意将“朋友”二字咬的极重,无奈满心满眼想着异域美食的懒羊羊并不能听出些什么来。倒是一旁的喜羊羊耳尖泛上红,不自然地咳了咳。他偏过头对身后的侍从耳语了些什么,随后上前揽住懒羊羊的肩,一字一句道
“小懒,我让阿成带你去城内看看,这里是些碎银,你有什么喜欢的,看着买便是。”
说着,将一个布袋放在懒羊羊手上,末了还补充着“我和阿沸有要事商谈,你累了就到客栈去,我届时与你会面。”
懒羊羊点点头,他正好想去尝尝异域珍馐呢。
待懒羊羊一脸欢欣地掂着布袋远去后,喜羊羊正了正脸色,眉宇间间净是严肃。
“托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放心,不出意外的话,息兰一族很快就会出面示意同你结盟。”
喜羊羊这才吐了吐气,眉眼染上几分倦意。沸羊羊却勾住他脖子,笑得不怀好意
“哪家的小公子啊?这么尽心?”
“段王府世子。”喜羊羊揉了揉眉心。
沸羊羊敛去笑容,换上无趣的表情“我以为谁呢,原是太子妃啊,怪不得。不过你们不是下月成婚?怎么这么早就带出来?这茫茫大漠的,细皮嫩肉的都不够狼崽子塞牙缝的。”
“哪能,小家伙想着逃婚,偏生又正好遇见我,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我的身份。”喜羊羊满脸无奈。
“逃婚?哈哈哈哈,鼎鼎有名的太子爷也会被嫌弃啊。不过,”沸羊羊转了转眼珠,“不告诉他?你还真想动情啊?他早晚都要知晓的,到时候......”
“我不知道。”喜羊羊闷闷地出声,向来平静的蓝色眸子里罕见的起了波动,像是一石掷入湖面,微波荡漾。
04
懒羊羊新奇地看着街上琳琅满目的货物,好奇地这看看那摸摸。眼尾瞟到一排玉白,他转过身来,仔细地上前查看,那是一排上等的瓷器,形态各异,懒羊羊迷得入了眼。
那小贩笑着拿起一个陶瓷做的小玩意,向懒羊羊展示着“公子,这瓷器可是上等,啧,见公子不像是本地人呐”
懒羊羊抬起脸,不好意思地笑笑“嗯,我同朋友一起来的。”
小贩笑的更卖力了“那更好,这瓷器买来送家人送爱人送朋友都是极好的”
听到爱人,懒羊羊脑海里一瞬间闪过喜羊羊的脸。他有些惊慌地摇了摇头,随手指了两个瓷器,磕磕巴巴地说都要了。
喜羊羊,怎么会是爱人呢。
懒羊羊红着脸付了钱,拿过瓷器就要走,只听见身后阿成大喊了一声“小心!”他惊恐地转过头,只见一支箭直直地朝他射来。懒羊羊下意识地闭眼,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未传来,头顶响起一声闷哼。
懒羊羊睁开眼,喜羊羊正抱着他,那支箭划破了喜羊羊左臂上的衣服,露出的部分有血渍渗了出来。殷红的血渍挤占着懒羊羊所有的神经,他颤抖着开口,言语里数不尽的慌张与心疼:
“喜....喜羊羊,你受伤了!”
喜羊羊偏头看了一眼,轻飘飘道“没事,小伤。”他又转过头来对着身后“阿成,这里交给你了!”话音未落,弯腰一把抱起懒羊羊朝小巷跑去。
懒羊羊不知道他们跑了多久,又跑到了哪儿去。他只记得在昏暗干燥的无人小巷,漫天沙黄里,也有着独属于他的湖蓝。
客栈里
“嘶”喜羊羊轻轻抽了抽气。
懒羊羊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眼圈通红“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喜羊羊摇摇头,依旧笑得温柔。懒羊羊却更心疼了,他红着眼,眼尾带着泪花,咬唇自责
“都怪我,他们肯定是阿爹派来找我的,是我连累了你.......”
抽抽搭搭的,怎么连哭也这么可爱,像只小兔子。喜羊羊看着眼前人为自己心疼的模样,眼底一片餍足。
懒羊羊还在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喜羊羊却是一个字也听不进,他紧紧地盯着那双红润的唇,心底的欲望不断腾升。他像是着了迷,深深地陷在那诱人的眼泪和一开一合的双唇里。
近一点,再近一点........
等喜羊羊反应过来时,他早已将懒羊羊压在了身下。对方红着脸,一脸紧张。
喜羊羊突然笑了,他凑到懒羊羊耳边压低声音,“紧张什么,嗯?”
其实他没指望懒羊羊回他,现在的自己太唐突了,盘算着等下就放了他吧。
可是身下的人却磕磕碰碰的从怀里掏出个玉白来,眼睛里缀着点点星光,满脸期待
“喜....喜羊羊,我看到街上有卖这个的,觉得挺符合你的气质的,就买了给你....唔”
话没说完就被喜羊羊堵住了唇,破碎的呻吟声从紧紧相贴的唇瓣里透出来,为这塞外的夜晚更添几分妖娆。
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诱人啊。喜羊羊诽腹,他想做个正人君子来着,奈何某些家伙却不自知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他。
一吻闭,懒羊羊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全身上下都透着红。喜羊羊眼神微暗,紧紧抱着他
“小懒,我心悦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懒羊羊眼底漫上欣喜,他攀上喜羊羊的肩,轻轻点头“好。”
没有逼迫,没有权益从事,黄沙之上,是漫天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与欢喜,是逃离王公世俗熏心利益下纯粹的爱意。
这天地间,独有你我。
喜羊羊拧着眉毛纠结了一番,最后还是下了决心,靠在懒羊羊肩上,语气闷闷
“小懒,我.....我就是当朝太子。”
他能清楚感受到被抱着的人身体的一僵,也感受的到他飞速强烈的心跳。他不知道怎么开口,唯有等待。
“喜羊羊,真的吗?你...在骗我吧”他在颤抖。
喜羊羊抱得更紧了些,似乎这样就可以拂去怀里人的不安,他亲吻着懒羊羊的耳垂,睫毛微颤
“真的,小懒,我没有骗你。小懒....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
“别说了”懒羊羊打断了他,闷声开口“我.. 相信你。”
懒羊羊无力地靠在喜羊羊肩上,垂眸凝思。
他怎么差点忘了,黄沙之下,掩埋的是无数的欺骗、利用和争斗。
05
熙岚四年 四月
太子妃失踪了。
刚被立为储君的喜羊羊勃然大怒,他找遍了宫中内外,甚至去往了塞外,那个前一晚还在跟他叽叽喳喳地筹备着大婚事宜的小家伙,一夜之间如同人间蒸发。
喜羊羊只记得讲着讲着他就搂着懒羊羊睡着了,再醒来时身侧已经空空,一片冰凉。
他前往段王府,只得来他们也不知的消息。段王爷更是心急如焚,张罗着找人。
喜羊羊站在王府前,发着愣。
他,到底还是不相信自己。
子关山脚
懒羊羊蹲在一片菜畦里,嘟哝着什么,随后拍了拍手上的土,起身进房间拿了铲子,熟练地往屋后走去。
屋后,是一大片竹林,郁郁葱葱,森然寂清。
懒羊羊来到一块碑前,喃喃地坐了下来,靠着碑阖上眼睛。
“娘,你说,这世间还有真心吗?”
“我还是好喜欢他啊,即使他骗了我,利用我....”
“我以前总是想的太简单了,以为感情可以胜过一切,可到头来,是我的真心为他的名誉与声望铺了路”
“我以为我可以相信他的,以为我们的感情绝不会沾上那些熏心的利益与腐朽的世俗,可是,他还是丢弃了我....”
其实懒羊羊并没有打算真正失踪的,塞外那晚后他常常陷入纠结与怀疑,喜羊羊对他好,说心悦他,是否只是为了让自己乖乖回去成亲,好助他成为储君。他成为储君后还会要自己吗?还是让自己一辈子像只金丝雀一样困在宫内,只是作为名分而存在?
皇帝立喜羊羊为储君的那天,懒羊羊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他要看看,成为储君后的喜羊羊,又是否真的需要自己。
他本打算在城外躲几天,等着喜羊羊找到自己,可是在客栈里,他却听见了他们说,储君纳了个新的太子妃。
如当头一棒,把懒羊羊狠狠敲醒了。也对,喜羊羊是储君啊,是未来的天子,自己又算些什么?不过是他大业之路上,一块自作多情的垫脚石。
太子妃,是谁都一样。王公贵族的子弟,向来是没有真心感情的。
那大漠边疆,还真是诡谲致命。
懒羊羊选择了回到母亲的故居,那里有他向往的自由,没有欺骗,没有利用,没有权益从事,没有肮脏腐朽的名利。他说过,他不会是笼中的小鸟,他向往无际的旷野,向往一切随心所欲。
06
春风吹来了点点雨丝,轻轻地洒在懒羊羊脸上。懒羊羊皱了皱眉,无心去管。他多想让这一场雨洗去那一场诞生于漫天黄沙下的卑微爱意。
很快,懒羊羊便感受不到了雨意,他疑惑地抬眼,撞上那一汪湖蓝。
他还是着一身蔚蓝,青葱的指尖握着那一柄油纸伞。
懒羊羊心底泛酸,起身抬脚就要离开,却被一把拉住,熟悉的怀抱让他鼻子一酸,眼眶里涌出大串大串的泪珠来,打在蔚蓝色长袍上,泛出一朵一朵深蓝色小花来。
喜羊羊慌乱地抬起手,去擦拭那不断滚落的眼泪,可是无论怎么擦,眼泪似乎都止不住。他只好扣住懒羊羊的下巴,抬起他布满泪痕的小脸,低头温柔地去吻那泪珠,一寸一寸地下移,最后如愿含住了那朝思暮想的双唇。
油纸伞下,是忘情的深吻。
“所以,你放弃了储君之位?”懒羊羊红着眼睛,别扭地开口。
那日段王府后,喜羊羊上书放弃储君之位,照例,这是欺君罔上的大过,理应被处以死刑。可是看着跪在大殿上的喜羊羊,皇帝沉思了许久,最终也只是把他流放为平民。
“是啊,为了找你,现在我身无分文,当初要的报酬可是一点都没有”喜羊羊笑着揶揄,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怀里的人。
“那,那新太子妃....”
“我走后,裕亲王就成为了储君,怎么,他纳妃还要你管?”喜羊羊眼里闪过促狭。
懒羊羊果然立马急着辩解起来,话磕磕绊绊地说到一半看到喜羊羊嘴角的笑后又立马反应过来,恼羞成怒地锤了锤喜羊羊的手臂。
回去的路上,喜羊羊讲着最近发生的事,懒羊羊则一路沉默。
“小懒,在想什么”喜羊羊注意到了身边人的不对劲。
“在想,你为什么不一边找我一边当储君呢,这样好歹我现在也是太子妃,享不尽的玉食珍馐啊!”懒羊羊似乎有些遗憾。
喜羊羊没忍住笑出声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抱住懒羊羊,温柔地蹭了蹭他的脸颊,低声
“因为你说过,你向往自由。”
懒羊羊一时怔住,脸上腾升起红云,他转过头去,支支吾吾地辩驳“可,我还向往各种美妙的菜宴呢”
喜羊羊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地笑
“那我们就去开个店铺?你做佳肴,我么,帮你收收账,如何”
“好啊好啊!开在哪呢?”
“想去塞外还是留在京城?”
“都想!”
“小懒很贪心呢”
“什么嘛………”
…………
烟雨朦胧里,是初遇的暧昧与心动,是昏黄小巷里的心跳,是茫茫荒漠里开出的绝境之花,亦是一场名为爱的双向奔赴。
猫古国(完)偏执帝王和帝后,喜猫和懒猫
早上十点,阳光照进暖塌上,门外宫女推门,整齐进入门内,站在帘纱前,红白色帘纱相互叠加,帘纱后面中间是一个红色大圆床,红色圆顶蚊帐随风轻轻飘动,盖住了睡在里面较软的香美人。
美人睡的极香,手放在床外,那洁白软玉的手腕上绑着个金铃铛和红绳。
老嬷嬷站在外面帘纱那“帝后,时候到了,该起床梳妆了”
连续喊了几声,在床外的手微微闪动,伴随着是铃铛的响声,铃铛金线绑在了床边的高椅上,牵扯着手腕上的铃铛环,那只手伸出床帘,只见雪白肤色手臂上被画满妖艳红色的朱顶红,那抹红色在手臂上显得遇带垂怜,妩媚性感的待在手臂上。
床上人微微爬动,随后拿起床头柜上喜猫装好的温水,轻轻...
早上十点,阳光照进暖塌上,门外宫女推门,整齐进入门内,站在帘纱前,红白色帘纱相互叠加,帘纱后面中间是一个红色大圆床,红色圆顶蚊帐随风轻轻飘动,盖住了睡在里面较软的香美人。
美人睡的极香,手放在床外,那洁白软玉的手腕上绑着个金铃铛和红绳。
老嬷嬷站在外面帘纱那“帝后,时候到了,该起床梳妆了”
连续喊了几声,在床外的手微微闪动,伴随着是铃铛的响声,铃铛金线绑在了床边的高椅上,牵扯着手腕上的铃铛环,那只手伸出床帘,只见雪白肤色手臂上被画满妖艳红色的朱顶红,那抹红色在手臂上显得遇带垂怜,妩媚性感的待在手臂上。
床上人微微爬动,随后拿起床头柜上喜猫装好的温水,轻轻抿一口,声音沙哑地对外说“备水,本宫要沐浴”
红白帘纱外的众人微微蹲下,随后离开。
众人离开后,床上的人懒洋洋的趴着,过会儿,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剪刀,将绑在铃铛环上的金线剪开。
懒猫从床上起来,白净的脚丫踏在地板上,床旁边围了一圈被撕烂的衣服,绳子等,围着床边的皆是昨夜情趣后的烂东西。懒猫穿着西域舞衣的衣服,只是棱线都凋落在地。
懒猫揉揉肩,昨天只不过跑出去嗨皮一会,喜猫就抓着回来不停的干,做到一半,想歇会儿。大半夜发疯传了舞猫来跳舞,他和喜猫坐在床上,隔着红白帘纱,结果看到一半,传了件西域舞衣让他穿上。
黄发如泉的发丝耷拉在腰上,红绿衣服穿在在白嫩的皮肤上,仙绫缠绕两只手臂上,妆娘特意为本就好看的美人妆磨,额头中间化了花钿,红色花瓣在美人的额间,使懒猫看起来越有一番韵味,妆娘被喜猫叫出去,然后拿起化花钿的笔在懒猫肚子上作画。
一朵朵妖艳朱顶红展现在腰上,外面的舞蹈声乐持续伴奏,喜猫已经缠上懒猫的香唇,声乐起伏不定,红白帘外又是不同的风景。
懒猫被抵在窗边,头上出现微微细汗,喜猫将他细细翻弄,不敢出声。直至声乐停下,喜猫对外“退下”
众乐队齐齐下去,只剩喜猫和他的帝后弄上日上三竿。
懒猫只觉得浑身酸痛,对着梳妆台将脖子上的金锁,腰上环住的金铃链脱下,老嬷嬷在门口敲了几下门,懒猫慵懒说“进”
老嬷嬷站在红白帘外,行了个礼,“水已经备好,娘娘现在可以去沐浴了”说罢,红白帘对着的墙上,按下了按钮,里面是一个浴池,池面上布满玫瑰片和鲜花。
懒猫“退下吧”。
老嬷嬷走出房门,将门关上,懒猫将自己身上衣服全部脱下,赤身裸裸的走进池子,黄白猫尾巴在身后疯狂摇摆,看的出来,此猫心情非常好!
懒猫将身体完全浸泡在浴池里,暖烘烘的热水洗刷它的身体,懒猫只觉得要舒服的升天了,手腕上系着的铃铛环怎么也剪不开,懒猫也就放弃了,反正喜猫在他身上留下的东西还少吗?
大房门外站着两个老嬷嬷和一群宫女,宫女站成一排,手上端着盘子,盘子上放着浴巾,浴衣以及一系列梳妆打扮用的东西,懒猫光是在水里就泡了一个半小时,不久,本是清空烈日的太阳慢慢下起了小雨。
小雨细微,轻轻敲打着屋檐,喜猫从朝堂上下来,走到懒猫睡着的门口,看见门外站着的宫女,便问嬷嬷“帝后如今还未起吗?”
老嬷嬷“君上,帝后已经起了,现如今在沐浴”
喜猫看向老嬷嬷后排的宫女,便向他们说“退下吧”
“是”。众人行李后便往后走,喜猫推门而入,
走进室内,浅浅的香吻从浴房里飘出,关上门,从柜子里拿出浴巾,便往懒猫那儿走,看见懒猫猫坐在浴池边,背着他,于是将手搭上懒猫的肩膀,白褶细瘦的手摩挲着懒猫的右肩,懒猫被摸的舒服,睁开了闭着的双眼。
往右边看见,引入眼帘的是喜猫这一张大脸“我去?!”。懒猫被突然出现的喜猫吓到了!
惊吓了两秒,便放下心来,喜猫脱下衣服,进入水池,将懒猫抱入怀里,懒猫也任由自己躺在喜猫的怀里。继续泡了会儿,喜猫将懒猫从水池里抱出,拿浴巾裹住,自己则赤身走入房内。
懒猫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窗外的雨细细淋淋的下着,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春雨在浇灌着这时间的万物。懒猫只拿着浴巾盖住了下半身,喜猫猫拿着擦头巾,擦着懒猫的发丝,看着外面下着下雨,温柔“春雨来的突然,温度也降的猫来个措手不及”
懒猫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问“你觉得这场雨像什么”
喜猫看着窗外景色,尾巴微微摆动,低头仔细闻着懒猫身上的味道,眼神晦暗的说道“淹死万物的造作”
懒猫听后,笑了一声“瞧你,说的这是什么
话”喜猫走向前,站在懒猫面前,亲吻起懒猫的手,微笑“我昨晚做恶梦了,梦见你再一次从我身边逃跑,我觉得我应该圈住你,然后拿着大铁链锁着”
知更鸟杀死他温室里养的玫瑰,血液流入土壤,作为玫瑰的高级养料,他将知更鸟的尸体放在神教上,让它聆听神的教会,他将再次用鲜血,圈养他的玫瑰。
喜猫将脑袋塞进懒猫的怀里,亲昵的说“再也不准你跑了”
——————————————————
文中引用诗句,《春夜喜雨》
————杜甫
猫古国,喜猫和懒猫,偏执帝王和帝后
一名身手敏捷的猫儿正在房檐上快速跳走,此猫还时不时往后看一眼,跳到最后一个房檐,懒猫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都被甩开了!巷子口那堆满了堆积许多灰的脏盒,懒猫往下一跳,灰尘在空气中充分的运动,懒猫使用齐云变制作了一个口罩,溜着脏盒缝走出了巷子。
此时正是猫古国夜市里最热闹的时刻!夜市灯光照到懒猫猫的身上,衣服已经脏溜溜的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是一件暗绿色衣服,懒猫为了躲避暗卫的追讨,一路上东躲西藏,跑来跑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对此,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
懒猫猫整理一下衣襟,抖抖衣袖袍子,进入闹市。
此时,宫殿内,年轻的帝王坐在高台上,台下跪着一群身穿黑衣的猫儿,各方暗卫...
一名身手敏捷的猫儿正在房檐上快速跳走,此猫还时不时往后看一眼,跳到最后一个房檐,懒猫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都被甩开了!巷子口那堆满了堆积许多灰的脏盒,懒猫往下一跳,灰尘在空气中充分的运动,懒猫使用齐云变制作了一个口罩,溜着脏盒缝走出了巷子。
此时正是猫古国夜市里最热闹的时刻!夜市灯光照到懒猫猫的身上,衣服已经脏溜溜的了,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是一件暗绿色衣服,懒猫为了躲避暗卫的追讨,一路上东躲西藏,跑来跑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对此,他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呢!
懒猫猫整理一下衣襟,抖抖衣袖袍子,进入闹市。
此时,宫殿内,年轻的帝王坐在高台上,台下跪着一群身穿黑衣的猫儿,各方暗卫首领汇报完自己的小组进展后,无一不对这年轻的帝王感到害怕。
民间不少 对于这年轻帝王的传闻,从远古时代而来,手上尝尝带着把蓝色透明的扇子,眉眼上总带着浅浅的笑容,看起来好似相处,实际上,残暴狡猾,自从帝王刺杀那昏庸无能的君王,弑君上位!人们对于这帝王壮举无一不高喊。此后料理20余年,百姓幸福,歌声瞭栽。
但自从一年前,帝王从远处带回一名男猫,称他,为妻,此猫从不露面,大婚那天,游行天街,带着面巾,看不到那精致的面容,倒看得到那双清澈带有黄色的双眼。
自此大婚后,此娘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属实是没看过此猫面貌。
“一群废物!!”。此声音从殿里面传出,底下暗卫更是害怕的抬不起头,懒散的君王从座椅上站起来,拿着扇子遮挡住眼下皮囊。
沉稳说“此次,我将会一同参加,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暗卫一一受命,有序的离开大殿,此时大殿内寂静无声,喜猫猫眯了眯眼,凶狠道“懒猫猫,我可没允许你跑的”
此时此刻,热闹的市街里,懒猫猫悠闲的逛着,露出那洁白的脸颊,细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张着明亮动人的眼睛。经过他的猫儿无不被他的面容吸引。
懒猫猫开心的游走在市街上,看到一处摊子摆放这个各种猫味饮料,摩挲自己的口袋,找出一个铜板,递了上去。
商家将饮料给了懒猫猫,是一种青草味饮料,对于跑了这么久的懒猫简直是喝到停不下来。
旁边房子十分明亮,光门口一栏就挂着好几个灯笼,许多男猫进入此处,从没来过这个地方的懒猫对于这儿十分好奇。
只见台板上写着:梦香阁
抱着美丽猫儿混的魂里梦里,醉生如死贪婪的吸食的那香体的味道。
但此时,我们的懒猫丝毫不懂这什么地方,在他所待的异世界,可从没有过这种东西。
而此时此刻,喜猫到了之前懒猫待的那个巷子,暗卫在此处闻着味,对君上说“君上,他来过这里”
喜猫猫站在墙顶上,微微挥动扇子,心想:心爱的懒猫,我的帝后,让我想想,你会到哪里去呢?
喜猫看到前面热闹的街子,是了,我的懒猫,跑了这么久的你,肯定会很饿吧。
是的,美丽的帝后因为没有吃的,也没有带钱出来,正饿的稀里糊涂,无奈之际,看向自己的脚腕上,带着个金环,但这个也换不掉钱,因为上面有宫殿的标志,没人敢收。
无奈的懒猫叹了口气,这个金环,还是大婚那天,喜猫猫给他戴上,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使了劲的弄,弄的他想跑,但金环靠近床还有个金链。喜猫一牵链子 ,他又被拉回来了。
一名身穿布衣的男猫站在街边,看见如此美丽的猫儿似乎因为没钱而饿着肚子,现在正站在包子摊前,扑腾着大大的眼睛,布灵布灵的看向老板。
男猫走向前去,对着老板喊道“老板,来三个包子!”
老板道“哎,好嘞”
老板麻利的装了三个包子交于客人,男猫接过包子,递于懒猫猫。
懒猫猫看向面前的包子,心思不定,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下掉下个馅饼???!!
于是!我们正直的懒猫猫假欲推辞的说“不行!不能无缘无故接受别人的东西!”
懒猫心想:不能无缘无故,你懂吧,就是,嗯,我相信你懂的。
男猫思疑一会,眯了眯眼,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事想请公子帮忙,所以特意买了三个包子,特请公子帮个小忙”
懒猫猫立即接下三个包子,塞一个进嘴里并说“没问题”
男猫“那请公子跟我来吧”
懒猫猫微微点点头,男猫在路上趁机摸了摸懒猫的一张,一摸,这衣服材可是用丝绒羊毛制作,再仔细看看,衣服图案上的凤凰制作是用金丝所制。
男猫仔细想着:看来,这猫的憨样可是贵族人家出生,等一会迷晕了他,再把他衣缕脱出,可以卖个好价钱。
男猫再仔细端详懒猫猫的样子,心想:等会,说不定还能春宵一刻呢!
如此,男猫越想越开心,懒猫猫吃完三个包子,看见去的地方猫越来越少,便说道“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怎么还没有到”
直至走进一条四处无人的黑巷子里,男猫贼嘻嘻的“到了”
懒猫猫左看看,右看看,疑惑“可这也没人啊,你要我帮什么忙啊?”
男猫看向面前这美丽的猫儿,便说道“我要你帮我,帮我泄欲”
什么?!懒猫这时意识到这个男猫的意思,再看向这个地方,心觉不妙,便说道“大胆!你可知我是谁,我可是猫古国的帝后!”
男猫呆愣了一会,面前这黄色的猫儿的确是富贵的样子,但看他灰溜溜的样子,倒看着不像,纵横一想,管他是什么!只管过我的瘾不就行!
懒猫看此人表情慢慢决绝,便觉不妙,喊到“奇云变!”
但晚了,男猫在这放下了迷醉果,闻那么一下下,便迷糊不清,而懒猫,已经中招了!
男猫走向前去,懒猫猫软软的倒在地上,只微微睁着个眼睛,连话都喊不出。
男猫扒开那衣服,只扒开一点,“飓风刃!”只见一道绿刃硬生生将他整个手掌切断!!
男猫转头看去,只见君王打开着扇子,与圆月同肩,喜猫猫下了地,往前走去,男猫不停的跪地求饶。
喜猫猫微微伸手,暗卫将唤醒果放到了喜猫手
里,喜猫猫阴森森的道“将附近的军民遣散,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烂猫压进大佬,给我和帝后,腾出个安静的地方来”
暗卫点了点头,将男猫拖出去,不到一会儿,整条街都是安静的。
喜猫将果子塞进懒猫猫嘴巴里,懒猫意识逐渐清晰,夜色迷人,浑身出了一股湿汗,懒猫抬头看向天空,今晚的月亮真远
果子,进到肚子里了,进到了深处,月亮在哪呢?月亮将他身体照的热热的,喜猫将他圈的紧紧的。
整条街安安静静的,无一人经过,懒猫只觉得身体已经被汗水洗刷,墙上,地上,都在反复碾过他的身体,可太累了。
巷子里只微微传出两人交碰的声音。
一个半小时后,喜猫猫将懒猫抱进皇车了,前面牵着的马飞起,喜猫猫递上一杯水,懒猫猫都要觉得嗓子冒泡了,就在懒猫猫以为结束时,喜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回去继续”
凌晨两点半,懒猫猫觉得他要变成懒干干了,什么东西的出不来了
喜猫温柔的亲亲懒猫猫,月亮在哪?哦,月亮在他的身体里种下了。
五夏推文:长中篇合集(新人宝宝必看)
*大部分为he结局,所以只特别标注be或者特殊结局(囚禁、失忆或者双死)
*大部分都可以在论坛看,如果需要其他软件都会特别标注
*多数为已完结状态,连载会特别标注
*由于短篇(3万字以下)比较多,所以短篇单独一个合集
*短篇合集
长篇
当夏油君拥有弹幕 *晋江/正文he已完结,番外更新状态
If you need a home *AO设定
兽欲之口 *双A设定
监护人再婚后发现他们是......
*大部分为he结局,所以只特别标注be或者特殊结局(囚禁、失忆或者双死)
*大部分都可以在论坛看,如果需要其他软件都会特别标注
*多数为已完结状态,连载会特别标注
*由于短篇(3万字以下)比较多,所以短篇单独一个合集
*短篇合集
长篇
当夏油君拥有弹幕 *晋江/正文he已完结,番外更新状态
If you need a home *AO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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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夏 杰,老子好痛
只见那宿傩得意洋洋的打出空间斩却不料五条悟居然消失于众人视线之外,不久便听那声音从空中传来
“悟,是不是很疼”
胜券在握,简直是胜券在握嘛
命悬一线的宿傩立下束缚发射出空间斩,在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废墟之中他如此想到,虽然因为反转术式的副作用暂时不能展开领域但对付剩下几个也是绰绰有余
但烟雾散去想象之中的场景却没有出现,空间斩将宿傩身前不远处的废墟又折磨了一遍,却始终不见五条悟的身影
忽的警惕起来,由于立下了束缚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再次使用空间斩而体术方面因为这副身体的原因又不敌五条
换句话说,如果五条悟还活着,即使他因...
只见那宿傩得意洋洋的打出空间斩却不料五条悟居然消失于众人视线之外,不久便听那声音从空中传来
“悟,是不是很疼”
胜券在握,简直是胜券在握嘛
命悬一线的宿傩立下束缚发射出空间斩,在已经被夷为平地的废墟之中他如此想到,虽然因为反转术式的副作用暂时不能展开领域但对付剩下几个也是绰绰有余
但烟雾散去想象之中的场景却没有出现,空间斩将宿傩身前不远处的废墟又折磨了一遍,却始终不见五条悟的身影
忽的警惕起来,由于立下了束缚自己肯定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再次使用空间斩而体术方面因为这副身体的原因又不敌五条
换句话说,如果五条悟还活着,即使他因为在意伏黑惠不舍得毁坏这副身体但也足矣让自己消失于世或被再次封印
“消……消失了?!”
另一边,虎杖悠仁不安的望着屏幕上那片虚无的空地,高专众人也不由得紧张起来,家入医生则是淡定的吸了一口烟但心里还是祈祷着人渣的安全
“悟!”
直到天空中不知何处传来一个焦急又担忧的男声,冥冥的乌鸦和宿傩第一时间往声音的发源地望去,家入硝子则是阖了阖眼
其他人或许没有办法第一时间分辨出来,但是这样的声音配合着五条悟的叽叽喳喳在教室里回荡就是她三年的青春
“是不是很痛?”
这声音是极温柔的,仿佛只要再大声一点这个当代最强就会轻飘飘的碎掉,它来自一个黑发的男人,这男人打扮怪极了,穿着传教的袈裟留着奇怪的刘海坐在鬼蝠鲼上用手轻轻的抚着最强的脸
“夏油!!!”
虎杖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男人,这个封印了自己老师的男人,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
这无疑是无妄之灾,虎杖不认为五条悟可以在专心决战宿傩的时候抽出哪怕半点心思去解决这个邪恶的诅咒师
“至少得派几个人帮他把这个突然出现的意外解决掉”
真希也站起,欲上战场,却被乙骨忧太一把拦下
“这样太冲动了,他是老师的挚友,而且是他救了五条老师,是敌是友还不好说”
“可我没有看错吧?那是夏油杰!那个危险的诅咒师!”
没有人出声阻止这场闹剧了,硝子也只是又抽了一根烟,但最后真希还是没能上场,因为马上五条悟的高音就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切对于五条悟来说实在是太不真实了,眼前人用手轻抚着自己的脸颊传来温暖的触感,想彻底看清那人的脸视线却先一步模糊起来,下意识眨了眨眼一颗泪珠悄然落下
但很快被黑发男人用较为粗糙的手轻轻抹去,五条悟终于看清楚了,那双满是担忧的眼和心痛的神情
六眼说这根本不是夏油杰
灵魂说六眼你个人机这不是夏油杰还能是我二舅大老爷吗?
六眼总是在面对夏油杰的方面出错,所以五条悟这次仍然选择听命于自己
“杰——”
五条悟深吸了一口气,一下子把头埋到了夏油杰的颈窝疯狂的蹭啊蹭,明明反转术式该把一切的伤口都治疗完全但宿傩的攻击仿佛现在才一口气袭来
“老子好痛啊!!!!”
是啊,他好痛
五条悟是人们口中的最强是万人敬仰的六眼,他差点忘了在夏油杰面前自己也可以很痛也可以很累也可以撒娇也可以依赖
新宿一别五条悟就暂时失去了痛觉,不可以再任性的认为万事后面都还有个夏油杰,像是突然不要命一样疯狂的接着任务,没有气喘吁吁没有伤痕累累
所以人们说“天啊,怪物!”
十年后久别重逢五条悟又感觉好痛,想抱怨想诉苦,当大人好累哦当最强好累哦,你走之后真的好孤单哦,可夏油杰只是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对就像现在,然后引导着自己的手一下子穿透了他的胸膛
那只手变得血红,明明不是自己的血却好痛好痛,血水蔓延到手腕,触及的每一寸皮肤都让五条悟感到寂静又温柔的巨痛
随着夏油杰在自己的怀里慢慢降温怎么捂也捂不热的降温,五条悟再也感觉不到累了再也体会不到痛了
所以人们说“那就是个怪物,怪物!”
五条悟又一次感觉到痛就是现在,夏油杰温热的手停留在脸上的触感是那么真切,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场景走出现实
“辛苦了”
夏油杰拍了拍他的背,最强终于可以休息了,最强有人可以依赖了,因为最强,是两个人
“老子好痛啊!!!!”
屏幕那头传来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一道无形的咒术朝每个人的耳边劈了一刀,看着五条悟疯狂往那个已经死了两次又突然复活的最恶诅咒师怀里拱一时间不知道该捂眼睛还是捂耳朵
但那声音没有怜惜他们,夏油杰本人明明离得最近却一副完全不受影响的样子,眼里的心痛从来没有变过,有些慌乱的摸着五条悟头哄着
“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抛下了悟,哭会吧,多哭会,一定很痛一定很痛”
夏油杰也没想过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好像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次小憩,这些都不重要了,他只知道再睁眼就只看见一股咒力朝着五条悟袭去
而五条悟,五条悟他衣服破旧又破又脏,反转术式疯狂的恢复着身体但每一处未能擦净的血迹都是一把把箭
而夏油杰的心是靶子,唯一的靶子,这些箭兢兢业业无一例外命中靶心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感受到了微风拂过脸颊的感觉,其实那感觉还不错,但这风因一场战争而起所以极其锋利,不过幸好夏油杰并不在意
他现在脑子里全是五条悟和那道咒力的距离
两个人像小孩子一样,五条悟胡乱的哭,只觉得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个劲往夏油杰怀里钻,疯狂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直到把整个头全挤进对方的袈裟里仿佛才心满意足但手却不肯放松半点气力
杰,我好痛,好痛啊!那些术式噼里啪啦就过来了,说实话以前就很痛了,心也好痛,什么地方都痛,为什么要这么累,为什么要痛
夏油杰也胡乱的安慰,简直是着急疯了,任由五条悟往自己怀里钻,一遍又一遍摸着对方的头另一只手则是一直放在五条悟背上轻轻的拍,直到感受不到对方的颤抖才改为了温柔的抚摸
悟,辛苦了,实在是辛苦你了,都是我的错啊不该把你抛下的,这么久以来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哭会吧哭会吧,憋坏了就不好了
灵魂倾诉千言万语,所以两个小孩子需要做的只有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情绪
“但……不是杰的错,如果杰认为是自己的错我就杀了你”
狂风浪潮后风雨终究会归于平静,以夏油杰轻轻的点头结束
宿傩哪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五条悟大哭大闹的时间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什么救兵以为自己的局势由盛转衰但现在看来是来帮自己的天降啊
“还有你”
等等
情况变得不对,高专众人也心里一紧,因为夏油杰语气变得不对劲了,宿傩的眼睛无法360度无死角观察,冥冥的乌鸦也一样但角度却更好,夏油杰变的不只是气场和语气,还有……
他的外貌
诅咒师的瞳孔是漂亮的绛紫色,平时看谁都温温柔柔的,但此刻这抹紫正疯狂的侵占着眼球里其他的本不属于眼瞳的部分直到整颗眼球都被这抹紫侵占
头发末端开始变白直到蔓延了黑发的三分之一,仔细一看一只只骇人的眸子在发丝间疯狂的眨巴着,唯一不变的就是死死抱着五条悟的手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欺负悟,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这样的不是没有先例,家入硝子的烟头散落了一地,乙骨忧太第一个颤颤巍巍的开着口
“是,是,是……”
却未能说完,宿傩猖狂的嘲笑先揭示了这一切
“哈哈哈,是咒灵!五条悟,这就是你的底牌吗?你是有玩弄你所谓友谊的恶趣味还是早有预谋?”
但确实,其实很简单就能想到的,死去已久的夏油杰还能出现原因除了是以诅咒的形式再现于世其他的理由多多少少都有些牵强
“但……夏油杰怎么可能现在才变为诅咒,明明老师早就……”
乙骨忧太接着刚才自己未能吐出来的话分析着,他这次仍然没说完也说不下去了,出人意料接下话茬的是家入硝子
“你们,都没见过夏油的尸体吧?”
众人的目光齐齐向校医看去,硝子看了看一双双眸子,咂了咂舌,打心底里不想干解说这么麻烦的事情,止住了想用“嘿——咻——一下所以夏油才可以复活”敷衍过去的想法开了口
人渣,别让我干这样的事啊
“夏油的尸体伤口很小但是致命,很可惜五条不让我解剖开来进一步研究,当然,我也知道他把夏油的尸体抱过来不是为了我的研究报告”
硝子吸了口烟,微不可查的勾起了嘴角,一下子把头发捋到了后面,对,我不也是那个了不起的反转术师吗?
“但我能肯定,那个人渣百分百不是用术式了结了夏油的性命”女医生突然笑出了声
“那家伙,是知道不用术式结果一个术师特别是诅咒师的话对方化为诅咒的概率是极大的,一定是最后没敢说什么诅咒夏油的话才故意这样做的”
烟气又散在空中,家入为这次的研究报告画上了句号
“至于为什么夏油现在才变成诅咒,自然是因为”
“无怨无悔的他在得知五条的经历之后,生气了呗”
倒不如说刚入学那个把别人都视若无睹的霸道神子变成一个无法无天的嚣张大猫少不了,不,就是因为夏油杰的纵容
特别是自从和夏油杰确认关系之后更是但凡有任何一个高层或五条家的人说没人忍受得了自己的烂脾气他都会把夏油杰的照片贴他们脸上
这样的夏油杰,是不会允许五条悟哪怕早一秒钟来阴间报告的
五条悟向来知道夏油杰关心自己,所以本人就对自己的身体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
夏油杰向来不知道五条悟关心自己,所以本人才对自己的健康自己的状态视若无睹
“哎呀,总之是两个超级无敌大人渣啊!”
这下硝子医生也变成小孩子了,虽不是开始放声大笑,但表情比起刚才死气沉沉的样子看着阳光太多了
一只特级咒灵当然不成威胁,四只特级咒灵他宿傩也应付得来,但三个特级咒灵和一个夏油杰加一个五条悟这样的五打一阵容是不是有点离谱
夏油杰现在本应该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特级咒灵而已,但他的力量来源现在纯纯是因为他对五条悟的爱,而他最不缺的就是这个
“领域展开,百鬼夜行”
所以这就是你开领域的理由吗!
“领域展开……”
不过幸好宿傩也已经完全恢复,总之展开领域完全没有问题
“无量空处”
不是,等等呢,什么空处
“伏魔御厨子”
局势已经完全变了,夏油杰还多召唤出了三个咒灵,漏壶,真人,以及一张奇怪的紫红色虫子,其中两个都会开展领域
五个不一样的领域碰撞在一起……没人知道会发生什么
乌鸦最后记录下的一幕是五条悟得意洋洋的嘴脸嫣然没有了刚才那副惨兮兮的模样,不过显然夏油杰什么都发现,以及宿傩恼羞成的怒吼和五条悟猖狂的回答
“你这个玩弄咒灵感情的男人!这就是所谓堂堂最强吗?”
“呵,老子这波不包是纯爱的吗?你这没老婆只能抱着自己手指啃还啃了几万年的寡王就来羡慕嫉妒老子美丽漂亮又能打的one and only吧!”
伏黑惠的身体大大受创,不过成为咒灵的好处之一就是两个人比起以前的心照不宣现在完全是真正意义上的心意互通了,即使攻击没有章法但夏油也知道不能致命,所以用不了多久就能够醒来
从此之后五条悟的身边总有一个声音总有一个身影,学生们的课上总多了一个老师多了几只咒灵
这声音会说
“真是辛苦你了啊悟”
“一直保持着术式真的没有问题吗?”
“痛吗?”
五条老师不再是怪物了因为他会说
“对好辛苦,虽然咒灵很弱但还是很辛苦,老子要喜久福”
“没问题,反正有杰在嘛”
“……”
“超——痛!”
只要杰问,就是很疼
——————
end
看261给老子气得脑溢血,不知道怎么想的反正,可能有的地方不合理,本来还有一些小鹿的戏份但是最后还是删减掉了
总之有的五条悟应该有一些天降咒灵杰
丛林法则【辛巴X刀疤,木法沙X刀疤】
没有粮只好自己产粮了
私设木塔沙没有死,只是被角牛群冲到了其他的地方
刀疤没有死,只是被关了起来
辛巴和娜娜只是好朋友
总之私设很多
“刀疤叔叔,我父亲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辛巴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啃咬刀疤的后颈肉。
刀疤太瘦了,辛巴的牙齿不可避免地碰......
没有粮只好自己产粮了
私设木塔沙没有死,只是被角牛群冲到了其他的地方
刀疤没有死,只是被关了起来
辛巴和娜娜只是好朋友
总之私设很多
“刀疤叔叔,我父亲以前也是这么对你的吗?”
辛巴一边说着,一边俯下身去啃咬刀疤的后颈肉。
刀疤太瘦了,辛巴的牙齿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凸起的骨头。
他感到疼痛和羞辱,残存的自尊心让他剧烈挣扎起来,可一个长年生活在阴暗当中,连捕猎都需要费一番力气的中年雄狮并不能和正值巅峰的狮王相比。
辛巴轻而易举地制住了他的反抗,有力的前爪摁着他的头狠狠地磕向了地面。
“刀疤叔叔,你赢不了的。”
刀疤眼前一黑,整个身子都瘫软下来。
辛巴把他翻了过来。
刀疤的视线逐渐恢复清明,他看向辛巴的眼神里满是恨意与不甘。
辛巴不论是力量还是体型都在他之上,这让他被压迫得很难受。
辛巴一定也知道这点,可他并不打算放过这个狡诈又可怜的叔叔。
他把身体沉得更低了些,体重也更多地放在了刀疤身上,就连埋在他身体里的东西也进得更深了一点。
刀疤忍无可忍,一掌挥在辛巴的脸上。
由于没有力气,这一掌并没有对辛巴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可他明显因为刀疤的这个举动生气了:“不要违抗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顾一切地入侵到了最深处。
刀疤发出一声凄哀的吼叫。
实在是太疼了。
……
今天中午的时候,辛巴谢绝了沙祖的陪同,只身来到关押刀疤的地方,这个地方建造在高处,只要刀疤出来,荣耀王国的居民们就一定会看到,然后报告给王,这样,就相当于限制了刀疤的自由,让他不敢再出来作恶。
这个地方没有阳光,阴暗湿冷,比他原来待的地方还要差。
但刀疤始终相信,只要自己不死,就一定会有翻盘重来的机会。
辛巴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而他来的目的就是打消刀疤的想法:“刀疤叔叔,我劝你不要再垂涎王位了,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好骗的小狮子了,也不会再给你残害荣耀王国生灵的机会。”
“那你可真是位伟大的王,不是吗?”刀疤略带嘲讽地道,“就跟你的父亲一样。”
辛巴的眼神暗了下来:“你没资格提我的父亲。”
刀疤冷哼一声:“是,我是没资格提起他,他是强大而英明的王,而我只是一个阶下囚。”
辛巴说:“这是你自己选择的,如果不是你当初杀了我的父亲,你的亲兄弟,你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下场?”
刀疤挑衅道:“可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事情后悔。”
辛巴怒吼一声扑了上去。
两头雄狮缠斗在了一起。
刀疤很快落了下风。
可他仍旧不愿意认输,直到被辛巴扑倒在地上。
辛巴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激烈的斗争使年轻狮子的气息有些不稳,身上的每一处都滚烫得吓人。
尤其是那里。
辛巴自回来后就没有和任何一位母狮进行过交配行为,就连和娜娜都没有,刚才的这番战斗,让他有了一种不一样的兴奋感。
刀疤很快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用力挣开了辛巴的桎梏,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辛巴有些尴尬:“我只是……”
刀疤打断他:“你还真是跟你父亲一模一样。”
辛巴僵住了:“你说什么?”
刀疤却不再重复,而是继续点火:“原来你不止跟他长着一样的脸,有着跟他一样软弱的个性,连这种卑劣行径都要效仿他。”
辛巴怒吼一声,重新把他压在下面:“你闭嘴,我父亲不会是那样的人。”
“你根本不了解你父亲。”刀疤不甘示弱地回道。
辛巴沉默了。
刀疤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后危险地扫荡。
那是辛巴的尾巴。
他的尾巴伸到刀疤的腹下,将他整个瘦弱的身体抬了起来。
刀疤不配合地挣扎起来:“放开我,辛巴,你想做什么?”
辛巴凑到他耳边,清亮的少年音里夹杂着情动的沙哑:“做我父亲对你做过的事,反正在你眼里,我们都是一样的。”
刀疤双目赤红:“滚开。”
辛巴轻而易举就将他微弱的抵抗反压了回去:“刀疤叔叔,我小时候你教过我,弱肉强食才是丛林法则。”
……
刀疤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他抬头看向上方的年轻雄狮。
他仍面无表情,只有眼睛里透露出征服欲得到满足的兴奋。
刀疤疼得浑身都在颤抖,身体里的东西涨得他很难受,柔软的腹部都能隐隐看出形状。
辛巴好奇地将前爪的肉垫放在他的肚子上,就像一个天真的孩子。
“刀疤叔叔,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我们融为一体了一样。”
刀疤急促地喘息着,不仅因为无法承载的重量,还因为年轻雄狮不知餍足的欲望:“求你了……辛巴,我不该说那种话,你的父亲很好,他哪里都好……我是因为太过于嫉妒他,才会故意说出那种抹黑他的话来,你知道的,我是个骗子,从我嘴里说出的话没有一句是可以相信的……你不能再……”
辛巴紧盯着他的双眼,重新动作起来:“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分辨出什么是真相,什么又是谎言,你别想再像小时候那样骗我。”
刀疤承受着他的动作,声音虚弱而带着颤抖:“你可以去找一头母狮,娜娜就很好。”
辛巴笑了:“刀疤叔叔,你知道的,从小我就勇敢任性,不服管教,我从来不听别人告诉我该怎么做。”
然后,他的动作就突然凶狠了起来,刀疤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直到辛巴在他身体里留下了比他一直驰骋的凶器更为滚烫的东西。
刀疤的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他蜷缩在那里,感觉到身体里的东西随着辛巴的抽离慢慢流出来,头晕和呕吐感一齐涌上,让他连站直身体都觉得乏力,更别说跟辛巴动手了。
辛巴继承了父亲的容貌,本就是一头英俊的雄狮,此刻得到了满足,显得更加容光焕发起来。
“刀疤叔叔,我还会来看你的。”
年轻雄狮活泼的声音里带着期待和雀跃,在刀疤耳中却无异于恶魔的低语。
辛巴回到狮群,娜娜立刻迎了上来:“辛巴,我听说你去见刀疤了。”
“是的。”辛巴大方地承认了。
娜娜担心地皱起了眉头:“你以后不可以一个人去见他,你知道他有多危险。”
辛巴笑着安抚她:“没关系的,娜娜,他现在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了,他的同盟也背弃了他,现在的他,对我构不成任何威胁。”
娜娜舒了一口气:“好吧,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你的母亲刚才在找你,沙祖说你独自去找刀疤谈话了,她一直很担心。”
辛巴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娜娜。”
走进狮群的栖息地,辛巴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母亲。
沙拉碧看到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温柔又慈爱的微笑。
辛巴走过去,用额头蹭了蹭自己母亲的额头。
沙拉碧轻声问他:“你没事吧?”
辛巴回答:“是的母亲,我没事。”
沙拉碧说:“今天沙祖跟我说你去找刀疤了,还不让他跟着,我一直都在担心你有没有出什么事,毕竟刀疤是个危险人物,他害死了你的父亲,还差点害死了你。”
辛巴半撒娇半抱怨地道:“母亲,我已经不是以前的小狮子了,不用去哪里都要沙祖跟着,我现在已经变强了,根本不用害怕任何东西。”
“你总是这样自信。”虽然这么说,可沙拉碧眼里并没有埋怨和责备的意思,“你们都说什么了?”
辛巴顿了顿,答道:“我告诉他不要再肖想王位了。”
沙拉碧点点头:“做得对,可你更应该把他逐出荣耀王国,你父亲当年就是因为没有把他逐出去,才会……”
辛巴说:“可他毕竟是我的叔叔,我还是想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沙拉碧叹了口气:“好吧。可是辛巴,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得马上解决。”
辛巴看到母亲严肃的模样,也不禁认真了起来:“什么事,母亲?”
沙拉碧说:“你该宣布让娜娜成为你的王后了。”
辛巴愣了愣,犹豫道:“可我只把她当做我的朋友。”
沙拉碧毫不退让:“可你得遵循荣耀王国的规则,即使你是国王也不例外。”
辛巴不想顶撞自己的母亲,在沉默了一阵后,终于松口道:“过几天再说吧。”
然而他根本无心考虑这件事。
这几天来,他每天都要在刀疤那里待上很久。
那次意外失控之后,他仿佛就对这件事情上了瘾,不论刀疤如何咒骂反抗,都不能让他停下。
又一次无度的索取后,辛巴低下头看着狼狈不堪的刀疤,终于问出了盘旋心中许久的疑问:“我父亲为什么会对你做这种事?”
刀疤嗤笑一声:“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你父亲做过这种事,是吗?”
辛巴沉默许久,才说:“他没有理由。”
“可他就是做了。”他直视着辛巴的眼睛,从他眼里看出了疑惑,惊讶,和一点点愧疚。
和木法沙当初的眼神一模一样。
刀疤说:“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辛巴沉默着等待他道出真相。
刀疤的声音有种情事后的沙哑:“那是在木法沙成年的那一天,他对我们的父亲说,他想让沙拉碧当他的王后,可我前不久才告诉他,我喜欢沙拉碧,你知道当我告诉他我喜欢沙拉碧的时候,他是怎么跟我说的吗?他说祝福你,我的弟弟。他真是个虚伪的人。我去质问他,为什么要选沙拉碧,他说这是荣耀王国的规则,即使他不说,沙拉碧也会成为他的王后。所以说我最讨厌荣耀王国的规则,就是因为有这个规则,我们才吃不饱,甚至无法追求自己的真爱,我说我从来不管荣耀王国的规则,我就是要跟沙拉碧在一起,我们已经进行过交配,她甚至有了我的孩子。”
辛巴忍不住打断他:“你说的是真的吗?”
刀疤说:“当然是假的,可木法沙相信了,他对我怒吼,说一定是我强迫她的。木法沙平时不生气,对谁都很温和,而我激怒了他,他生起气来的样子太可怕了,我甚至都想不起要跟他解释,然后他就说,要让我付出代价。”
辛巴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然后他就对你做了这种事?”
刀疤点点头,语气平静得像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对,我一直求他停下,可他没有,他说他什么都可以让给我,但不要用这种方式去抢。直到一切都结束后,我才对他说,哥哥,我骗了你,我没有强迫沙拉碧。他当时的眼神就跟你看我的时候一样,疑惑,惊讶,还有愧疚。”
辛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刀疤接着道:“所以我才说你们一模一样。”
辛巴说:“那也不能成为你害死他的理由。”
刀疤强撑着站起来,摇摇欲坠的身体使他看上去脆弱又可怜:“我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恨他的,他夺走了我的一切,在他的光环下,谁都看不见我,他就是一个掠夺者,而你们都把他当做仁慈英明的王。”
辛巴干巴巴地解释道:“可他对你很好……他甚至破坏了规则,没有把你赶出荣耀王国,历代的每一位国王,都是要将自己的弟弟赶出去的。”
刀疤深深看了他一眼:“你以为他把我留下是为了什么?”
辛巴突然之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落荒而逃。
然后,他就撞见了正和母狮们一起散步的母亲。
沙拉碧看到他,似乎有些惊讶:“辛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没事,”辛巴用最快的速度调整好呼吸,甩了甩跑乱的鬃毛,“我只是在追赶一只蝴蝶。”
沙拉碧摇头叹息:“还是个孩子……对了,我在跟她们说要怎么教导娜娜成为一个好王后的事,娜娜是个好孩子,但在这件事上,还是有很多需要学习的东西。”
辛巴这才想起这件事:“啊……这样吗?”
沙拉碧皱起了眉头:“你是不是根本没对这件事情上心?”
辛巴进退两难:“当然不是了……”
就在这时候,沙拉碧身边的母狮突然发出惊叫:“啊……”
沙拉碧疑惑地回头望去:“怎么了?”
母狮们既兴奋又激动:“那是不是……木法沙?”
迎着落日余晖走来的,是她们认为早已死去的王。
木法沙仍旧如她们记忆中那般高大沉稳,只是鬃毛上染了其他动物的血,看起来像是刚经过一场相当激烈的厮杀。
他慢慢走过来,就像天神降临。
“辛巴,我的孩子,你长大了。”
他大提琴般低沉磁性的声音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辛巴忍不住像小时候一样扑到他的怀里。
木法沙稳稳地接住他,这才对不敢置信的沙拉碧说:“我回来了,沙拉碧。”
沙拉碧点点头,眼中盈满久别重逢的惊喜的热泪:“回来就好,角马群没有伤到你吗?”
木法沙说:“我是受了伤,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法自己走回来,但还好我遇到了愿意伸出援手的善良的朋友们,所以现在才能回到这里来。”
辛巴想,善良的朋友们,应该是像彭彭和丁满一样的好人吧。
辛巴走上前,主动提议道:“父亲,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么就还是由你来做荣耀王国的王吧。”
木法沙环顾了一番四周的景象,摇摇头,说:“你做的很好,我想你已经能够胜任这个位置了,我回来只是因为想念你们,不是想要重新做王。”
辛巴说:“可我做得没有你好,我还有很多需要向你学习的地方……”
木法沙打断了他:“辛巴,你得对自己有信心。”
辛巴有些沮丧,但还是道:“好吧。”
木法沙看了看身边的狮子们,问道:“刀疤呢?”
有母狮子正要回答他,辛巴就抢先一步说道:“父亲,我已经驱逐他了。”
沙拉碧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木法沙说谎。
木法沙点点头,立刻转身离开。
辛巴叫住他:“父亲,你去哪里?”
木法沙头也不回地道:“我去把他找回来,刀疤太弱了,出去的话,一定会遇到危险的,他毕竟是我的弟弟。”
辛巴终于印证了心里的猜测。
他的父亲对刀疤叔叔做出那样的惩罚根本不是吃沙拉碧的醋。
他跑上去,拦在木法沙面前,强作镇定地开口道:“其实我刚才是和你开玩笑的,父亲,刀疤叔叔还在这里,我是不会驱逐他的。”
木法沙的神色缓和下来。
“因为……我喜欢刀疤叔叔,跟你一样喜欢。”
他们已经距离狮群很远了,所以辛巴才有母狮们不会听到的自信。
木法沙强壮的身躯微微一震。
辛巴沉默着,既没有说话,也没有让路。
无声的对峙。
最后,木法沙说:“辛巴,还记得以前我跟你说过什么吗?”
辛巴疑惑地看着他。
“你以后会继承我的位置,得到我的东西,这是自然的循环。”
“我明白了,父亲。”
这一次,辛巴是和木法沙一起去看望刀疤的。
首先出现在刀疤面前的是木法沙。
刀疤认为眼前的狮子还是辛巴,但好像跟以前有点不一样,他带着迟疑开口叫他的名字:“辛巴……?”
“是我,刀疤。”木法沙一开口,刀疤就睁大了眼,连连后退。
“不,这不可能……”
辛巴从木法沙身后走出来,对刀疤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刀疤叔叔,我和我父亲一起来看你了。”
“我回来了,刀疤。”
【咒回/五夏】《百年飘摇》
*涉谷篇后夏油杰存活设定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哲学讨论时间
*讨论的话题是——“老婆,你还爱我吗?”
*私设高专时期的二人已交往
*已经躺尸的脑花听罢,在棺材里发出“真恶心”的腐朽声音
《百年飘摇》
01.
“我不需要爱情,我需要爱。但只有你才能给我爱,所以说你是爱情也没差。”
02.
夏油杰作为发动涉谷事变重要参与人员、一年前百鬼夜行活动组织者、赫赫有名特级通缉诅咒师,在涉谷事变后没有被第一时间处理掉的...
*涉谷篇后夏油杰存活设定
*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哲学讨论时间
*讨论的话题是——“老婆,你还爱我吗?”
*私设高专时期的二人已交往
*已经躺尸的脑花听罢,在棺材里发出“真恶心”的腐朽声音
《百年飘摇》
01.
“我不需要爱情,我需要爱。但只有你才能给我爱,所以说你是爱情也没差。”
02.
夏油杰作为发动涉谷事变重要参与人员、一年前百鬼夜行活动组织者、赫赫有名特级通缉诅咒师,在涉谷事变后没有被第一时间处理掉的原因是——
他的灵魂最终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解封了被困狱门疆的五条悟,促成了事变后续的和平解决。
开玩笑。这当然是次要原因。
主要原因是五条悟决定保他。他顺便也坚定不移要保护因宿傩暴走而屠杀大批涉谷路人的学生,虎杖悠仁,的性命。至于为什么能保住,因为对方是五条悟。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不要这么胆小嘛。即使是十根手指接连不断吃下去,悠仁也很快就夺回了身体的主导权喔,那孩子还是很强的,另外我也会对他严加教导的。啊,还有杰的事,还是由我来负责吧。”
长久沉默。
随后,当然会有人提出微弱的异议——涉谷大幅增加的意外死伤量,咒力暴走的虎杖悠仁作为罪魁祸首,首当其冲应当接受惩处,万死难辞其咎;并且,比起乖小孩虎杖悠仁,前特级诅咒师夏油杰的处理方案似乎显得更为棘手——百鬼夜行失败后,五条悟拒不交出夏油杰的尸体,当初为了回收尸体就已经和五条悟磨破了嘴皮还是宣告失败,现在直接把人整活了,五条悟信誓旦旦自己负责,但谁都无法保证他会不会放跑这个定时炸弹搞第二次百鬼夜行。
五条悟笑眯眯把这些反驳全都推翻了:“啊啊,我都说了不要这么胆小嘛!杰的话我想应该没事,他的魂和肉体的连接并不稳固,估计活不了多久的;至于悠仁嘛!他是个乖孩子喔!”
仍旧有反驳声。
五条悟这回懒得笑了,他抱着手臂往椅子后背重重一靠,疑惑不解:“那么,是在座的哪位把我从狱门疆里放出来的呢?”
没声音了。
他心情愉悦,起身走人:“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喔!”
乐岩寺盯着他,于漫漫寂静中喊住他,声音沉沉,目不转睛:“五条家的小鬼,没有下次!”
五条悟耸耸肩,懒得回头搭理这个老头,自说自话离开了。
03.
在对于年轻术师成长方面的包容度,五条悟始终和夏油杰始终都抱着一种固执而几近不分安危的想法——不要杀,不能杀,让他们自由而疯狂地成长。
这也是为何当年百鬼夜行时他要与立场已经完全对立的夏油杰再多解释几句派遣学生前去支援乙骨忧太的原因。虽然当时立场相背,理应不该多言,但二人理念的内核,尤其是重叠的部分,有关于咒术界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这背后当然有巨大的能力自信在支撑,因为他们二人足够强大,旁人很少忤逆,做起事情来我行我素也没人管得住;如果非要谈论到精神力这种形而上的东西,其实也可以说得通。毕竟二人当初可是“最强”,对理念的执着也不例外。
只可惜,对于未来的最终构想,夏油杰给出的答案是“创造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当初会被夏油杰劝诫“这没有意义”的五条悟,终究是让二人身份调换了过来,拿所谓“没有意义”这样一个他曾不屑一顾的正论,试图挽回昔日挚友。但夏油杰不愿回头,他杀死双亲自断后路,他再也无法回头了。
对于五条悟而言,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在夏油杰叛变之前,他从未想过普通人对于自己的意义,自然也很难理解为何来自吞食咒灵玉、承受普通人的恶意会把夏油杰逼到这种程度。你会对路边的花草心生歹意,说着我要拔光这世上的青草吗?不会吧。他带着无限期冀诞生,自幼知道自己命格不凡,可以完全不去理会那些情感;但夏油杰幼年混迹于普通人中,他一向认为强大保护弱小天经地义,至死如此,只是保护的对象发生了改变。夏油杰,他的温柔有顾忌,他的善良不纯粹,他的憎恶不彻底,所以他痛苦。并将为此痛苦一生,直到死;无法发自内心微笑,直到死;无法安然入睡,直到死。
五条悟在后来的日子里,自己也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过去的影子,而过去的影子多半是受夏油杰的影响。他杀死了挚友,但挚友又仿佛从未离开过他。他是在杀死夏油杰的时候,才好像稍微理解了夏油杰的痛苦。他的手上滴着挚友心脏的血——在几秒前,它还在跳动,尽职尽责输送血液,让这具身体的主人能够呼吸存活,但现在,它支离破碎了——血是热的,心是冰的,杰的唇角还有着笑,因为临终前一句话的道别,他了无生机血迹斑驳的脸上,还有着未褪去的微红。五条悟为这样赧然的羞涩而心动。
和怀抱天内理子尸体时候的感觉不尽相同,但也有类似的地方。星浆体事件里,五条悟只觉得麻木,周围盘星教的人欢声笑语与他无关,世人的恶意淋漓尽致展现在他眼前——他漫无目的地想,全杀了吧。而此刻他不用想都知道,咒术界一定会为夏油杰的死亡而奔走相告欢呼不已,但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杀意,这是“无意义”的,这也是“注定”的结局。他现在只是觉得痛苦,他注定为他痛苦——夏油杰永远离开了他,他的温柔有顾忌,他的善良不纯粹,他的憎恶不彻底,所以他痛苦。夏油杰的叛逃让他认识了痛苦、重新去审视痛苦,而直到杀死了夏油杰,他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学会了痛苦。但是无人与他共担痛苦,没有人了,他变成了独自一人。
甚至在小憩梦回的时候,他能够在学生的疑惑声里,掀开眼罩付之一笑。
因为我爱你,所以哪怕要杀了你,也深深爱你。我为你痛苦,为你心碎,只要这么想着,就根本就没有落泪的必要,也没有过分悲哀的必要,我久久爱你,我至死爱你。哪怕爱你很痛苦,仍旧爱你。
04.
禁闭室里虎杖悠仁的声音怪可爱的:“啊,这样啊……哈哈哈,不好意思啊,原来您早就已经死了啊……”
硬了,拳头硬了。五条悟可听不得这个。
里面夏油杰的声音倒很坦然:“虎杖同学,宿傩手指的味道如何?”
虎杖悠仁:“太——难吃——了!!!”
夏油杰笑吟吟:“我懂,我懂。”
“哟!我打扰了你们的茶话会时间吗?”五条悟开门,里面没声音了。
密闭的禁闭室里挂着成百上千道符咒,本是黑黢黢的房屋里也被咒光映得恍若灯火通明。这是倒霉鬼虎杖悠仁第二次被关进这个房间,第一次是他生吞了宿傩第一根手指的时候。不过这次不是他一个人被关小黑屋了,他旁边绑着的还有另一个人,夏油杰。两个人在吃咒灵这方面倒还算有点共同语言。
夏油杰对于昔日好友的出现并不惊讶,还能接着他的玩笑继续开下去:“要开茶话会的话,先把绑着我的绳子解开。”
虎杖悠仁收起笑容,转头去问五条悟:“……老师,我会死吗?”
“嗯……这个嘛……”五条悟摸着下巴,压低了声音,有些支支吾吾含糊不清,“总而言之……我们这边的老人都很胆小……”
夏油杰冷笑一声。
“但是——因为我是五条悟喔!”他又像个小孩子一样扬高了音调,仿佛在等着谁的表扬,“所以完全没关系,还是和当初一样,死缓啦死缓——但是悠仁,你还得继续关一阵子禁闭。”五条悟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伏黑用影子术在监禁室外面放了兔子,禁闭期内如果高层对你不利的话,立刻联络他。”
虎杖悠仁:“哦、哦……”
然后就看见五条悟去给夏油杰解绑了。
虎杖悠仁:?这什么区别待遇。
夏油杰转了转被绳子磨红的手腕,却好像并不打算站起来,而是微笑问五条悟:“所以,悟是打算杀我第二次吗?”
五条悟不回答,他心情好像不错,并未被夏油杰这句话激怒,只是对着不明所以的虎杖悠仁大声宣布:“我们是去开茶话会啦!和已逝挚友的奇妙重逢,这还不值得庆祝一下吗?!”
夏油杰仍旧微笑看着他,仿佛要把他窥探得明明白白,最终站起身来,在他耳侧轻声说道:“你又输了啊,悟。”
五条悟不以为然,他现在已经不是一踩尾巴就会发毛的高中生了,就只是搂过夏油杰把他往外带,不听人劝自说自话:“杰怎么不说我这是送给前男友的重逢礼物呢?”开门时却又小心翼翼替他捂住眼睛,“外面很亮喔,眼睛要慢慢适应才可以,你的脚步是不是有点僵?需要我抱着出门吗?”
虎杖悠仁的头更痛了。他现在不是一个死缓犯,他是瓜田里的一只猹。
05.
五条悟担任起了监视夏油杰的工作;出差在外的时候,夏油杰会直接被关进设立在高专内部禁闭室里。比起当场死刑来说,高层这次对他仁慈得过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五条悟太不把他们放眼里。横竖结果都一样,没差;在高专的结界内,使用咒灵操术的权利被直接剥夺,无可非议,应该的。
家入硝子曾经来看过他们一眼。她作为唯一的校医,忙得黑眼圈遮都遮不住。登门造访的时候,五条悟窝在教职工宿舍里抱着夏油杰挤在沙发里拿着平板电脑看《数码宝贝》。
夏油杰没有扎头发,昏昏欲睡,看得漫不经心,眼皮打架;五条悟兴致盎然,嘴里叼着个甜甜圈,含糊不清问夏油杰,下次看《神奇宝贝》吧?
……为什么你们这么闲。硝子探头探脑:“好久不见,打扰你们了吗?”
“没有哦。”五条悟仍然抱着夏油杰,没有一点要起来的意思,“要一起来看《数码宝贝》吗家入小姐?”
工作繁忙,告辞。
她正打算离开的时候,旁边悄无声息挤进来一个毛茸茸的金色脑袋:“啊!夏油老师!果然在五条老师宿舍!”
是新入学的学生啊,听说和夏油一样会咒灵操术来着,来讨教了吗?硝子想。
学生来问问题了。一下子清醒了的夏油杰放下平板想。
路人甲来分散我对象注意力了。五条悟叼着甜甜圈恨恨想。
路人甲摇了摇手里的报告:“老师!我和学校打过报告了!可以来占用老师一个小时时间吗?关于咒灵的驯服,我还有不懂的地方……”
夏油杰掰开五条悟搁自己腰上的手,无视他掀开眼罩湿漉漉的眼神,拿过路人甲学生手里的报告仔细看了几眼,拍拍学生的背,领他去操场训练了。
从头到尾被无视的五条悟缩在沙发里啃完了他的甜甜圈,和家入硝子相顾无言对视了两秒。
家入硝子:“你男朋友跟学生跑了喔。”
五条悟:“家入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家入硝子:“会咒灵操术的新入学学生把你男朋友带跑了喔。”
五条悟:“……”
五条悟:“我谢谢你的提醒。”
家入硝子唔了一声:“……我以为你会杀了他第二次的。他活下来的支撑点在哪里呢?就这样被监视着活下去吗?”
五条悟摊手:“说是这么说,但可能也监视不了几年。他的灵魂是被身体的意志强行拉回来的,重新维系起来的连接很脆弱。他可能会走得很早喔。”
“你会放他走吗?你好像离不开他喔?”硝子抱胸靠着宿舍门,有些看不透五条悟,“如果你愿意放他走,早在涉谷事变结束之后,就应该立刻杀了他让他重归黑暗。世界还是这样,他却无力再去改变了,不会觉得痛苦吗?”
“没有办法,因为我向他认输了。”五条悟收起笑容,他摩挲着手指,像是在回忆设什么,却又很快笑起来,“我输了,所以他归我。”
硝子:“……真是搞不懂你们。”
我认输,所以你归我。
06.
五条悟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不是无所不能的时候,正在扭蛋机前抓狂。他扭不出他要的扭蛋。最后夏油杰扭出来了,他把他的那个送给了他。
他这才知道他原来还是会输的啊。
剪刀石头布,这个偶尔也会输。
然后是天内理子的死。
而后是夏油杰的叛逃。
再然后,是夏油杰的死。
再再然后,是涉谷再会时的照面,仅仅是那张脸,他就因一刹的犹豫而直接被关进了狱门疆内,只是因为那张皮囊而已。
原来不是次次都会赢的啊。人生总要遇到滑铁卢的。他在感情里竟然是最割舍不下的那个,他可是五条悟哎,他可是五条悟哎,他可是五条悟哎,但他赢不了夏油杰,在情感里游刃有余进退有度的,从来就不是他。不知道是从那个奇趣扭蛋开始,还是从放走夏油杰离开新宿街头的心软开始,因为输了第一次,往后就开始节节败退。
他输了,心服口服,把私心大大方方说出来也无妨,他无法杀死他第二次,于是,夏油杰归他。
07.
五条悟蹲在操场边看夏油杰指导训练那个新入学的学生。
世上会咒灵操术的原本只有一个人,夏油杰。今年新入学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学生,居然能够使用咒灵操术,引起咒术界哗然。寻常教师无法教导他,放眼望去唯一有资格指点一二的也就只有夏油杰。原本想扔给五条悟,五条悟打脸啪啪响,这世上唯一会咒灵操术的人在我身边呢,再给你们一个决定的机会好好想想你在问谁咒灵操术呢。
新入学的学生对于夏油杰不了解,只知道自己的能力让所有人都头疼不已。他有点犹豫有点担心,这难道是很差劲的招式吗?
一颗黑黢黢的咒灵玉托在他的掌心里,光穿不透,像乌漆麻黑的眼珠子。
“是很强的招式。你想成为特级吗?”
好吓人!谁啊!学生手忙脚乱四处张望。
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老师坐到他身边,学生很敏锐地感觉到,此人身上并无咒力流动。但这位老师,却熟稔地从他手里拿过咒灵玉,四下端详,仿佛在看一位阔别已久的熟人——
“会很痛苦,如果你想往上爬的话。然后,吞下去,制服它。找到一个理由,只要是有意义的就好,不用去考虑旁人如何看待。然后,吞下去,制服它。”他微微笑着,声音又轻又温柔,仿佛有一股不可思议的神奇力量,然后他摸了摸学生的头,“野蛮生长吧,努力突破吧。我,很期待你的成长喔。”
学生的脸刷一下红了,他支支吾吾想要应答,身旁的年轻老师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戴着眼罩的某人推走了:“不是说好了出门去吃甜品的吗?杰不可以溜走啦——”
年轻老师任由自己被推着往前走:“即将是我的可爱学生,不来看看怎么……”
“他没有我好看吧?!”
“不是这个意思吧?”
“总而言之出门去吃甜品啦,我拿了预约票。”
“你的学生正在荒郊野岭和咒灵扯头发吧?你翘班会被扣工资知道吗?”
“哦,没关系,他们不敢扣的。”
……
学生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头发,小心翼翼看着即将成为自己老师的那人的背影远去。夏油杰回头看了他一眼,弯起眼睛笑了笑,用眼神无言鼓励他,学生像是受到褒奖一般,脸更红了。
五条悟:“喂!我醋了啊!我真的醋了啊!杰!你看看我!我气成河豚了啊!”
……
学生是新入学的学生,对咒术界的很多事都不了解。开学不久,他只知道夏油杰是一位非常负责任的老师。但夏油杰的指导时间很有限,常规情况下几乎无法见到他。而且想要接受他的教导,必须先向学校里打报告,拿到申请以后才可以。
但学生非常殷勤地去和教导处打申请报告,后来发现夏油老师不是在一个挂满咒符的屋子里呆着就是在和五条老师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和五条老师在一起。
对此,五条老师自有一套说法:
“我是杰的猫猫保护神喔,杰出门在外我要保护好他的呢。我不空的时候,高专要把杰密封保管起来以免受到攻击呢。”
此乃歪理,夏油老师多半会给他一个爆栗。
……
此时此刻,五条悟蹲在操场边看夏油杰指导训练那个新入学的学生。
让我年轻十岁吧。五条悟喝着草莓牛奶咬吸管,忿忿不平想着,老子也想得到来自男朋友的关爱和指导。
08.
硝子的疑虑也是很多熟知他们关系的旧友的疑虑。无论从他的角度、还是从夏油杰的角度来说,第二次杀死他,这大概才能算是夏油杰为了“大义”的圆满收场。
夏油杰的理念无法允许他在咒术界久留,但五条悟抓住了他,留住了他。照理来说,十年前他无法挽留他,十年后也理应如此。结果大相径庭,夏油杰居然愿意收起爪子居于旁人监视之下,这实在令所有人费解。
五条悟和夏油杰曾在高专时期谈过很短暂的一段恋爱。二人能够在一起是因为五条悟比较勇敢,他的头很铁,同时他也根本没考虑过夏油杰其实是可以拒绝他的。
“我不需要爱情,我需要爱。但只有你才能给我爱,所以说你是爱情也没差。”
于是他们在一起了。
夏油杰怎么回答的来着?
夏油杰说:“好巧,我也一样。”
生活没有大变化。
夏油杰还是吃咒灵吃到吐,但五条悟在和他腻歪到了一定程度后终于注意到了这一点——甚至最严重的时候会发起低烧,吃药吊水,虽然这种情况很少见,但它的确存在。
吃点甜的吧?
不,太腻了,我的那份都给你吃。
那怎么办呢?你把晚饭都吐出来了。
我一会儿去喝点粥吧。夏油杰咂吧咂吧,什么感觉都没有,舌尖发麻,嘴里苦涩,估计吃什么都没味道,还是喝点皮蛋瘦肉粥靠谱。
他问五条,刚刚我是不是脸色很难看啊?
拜托,是真的很难看啦。五条悟想了想,又说,难看也爱你,哈哈哈。夏油杰的眼神透露着无语,五条悟又赶紧说,无论如何都爱你啦。
无论如何都爱你。
五条悟又说,我刚吃过糖,来亲你的话,你不会反胃吧?
夏油杰有一搭没一搭回答,会吐你身上,不怕死就来亲吧。
……
苦夏的状态终于过去了,那段时间五条悟太忙了。回忆起来的时候,夏油杰大概是从星浆体事件后性格逐渐发生了转变。他拿着冰棍坐在路边长椅上回想以前的事。夏油杰面容明明很清晰,他离开的背影很坚定,往日打打闹闹的谈笑声都被夏天带走了,五条悟什么都听不清,他只听见了自己嘻嘻哈哈的声音——
“拜托,是真的很难看啦。
难看也爱你,哈哈哈。
无论如何都爱你啦。”
09.
诚然,夏油杰在涉谷事变后十分坚定地认为自己会被五条悟再一次手刃。所谓茶话会,大概是为了弥补百鬼夜行最后照面太过仓促的遗憾。
五条悟和他说:“老人们都很古板,但我不是那样的人啊。”
从禁闭室出来后,夏油杰还以为自己要被拉去法庭审判,结果是,二人坐在一家甜品店的角落里,真的开起了茶话会。五条悟要了两份一样的甜品,夏油杰不要吃,主动把自己的那一份给了他。
夏油杰往后坐了坐,窗外行人熙熙攘攘,都市车水马龙的繁忙景象在他沉眠一年后重新鲜活起来。他仔细思考了会儿,向五条悟问了问自己两个养女的消息。
五条悟说:“被宿傩杀了。”
夏油杰朝他眨了眨眼睛,轻轻笑了一声。
五条悟说:“还有其他几位在以前与你一道的诅咒师,也葬身涉谷之变——”
是想告诉我如今已经没有同伴了吗?但那又如何?夏油杰打断他:“我的眼中不可有沙子。如今不是我不想,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生命。”他的语气很高傲,很坚决,是藏于深海的冰,阳光照不到的暗,却能在无限的寂静中自得其乐,坚定不移。
五条悟说:“但是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哦。”
夏油杰:“这可不像是曾杀死过我的人能说出的话。”
“我要生气了。”
“你尽管生气,然后杀了我。”夏油杰卷了卷他耳边一缕头发,“我没有怨言。你的选择都有意义。”
五条悟没有再说话。他的视力很好,即使戴着眼罩也能够将所见观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此外,六眼看不穿的东西,他的魂魄能够代替他看清。他对自己的判断向来自信。但即使如此,他还是会栽跟头,爬起来,然后再在相同的地方再摔一次。他看见过往的自己,他说我认输;他听见自己说无论如何都爱你。
于是他说:“我认输。所以你归我。”
夏油杰歪头:“这是什么歪理?悟。”
“不是歪理,是‘正论’。”
“你不是很讨厌那个吗?”
“因为杰喜欢说正论,我才这么说的。”
“你变得能说会道了嘛。”
“承蒙夸奖,这是光荣的人民教师必备素养。”
……
“总而言之,我会保你的。”五条悟漫无目的搅着他的热可可,“但是咒术界那边会监督你。但我一定一定会保你的。”
“啊,那我又要开始暗地里培养势力了。”
“做得到就尽管来。”五条悟朝他吹了个口哨,“我不在乎。但如果是百鬼夜行的话,我又得把乙骨从国外喊回来了。”
这回轮到夏油杰无语。好久才问:“为什么?”
“明明已经解释很多遍了——因为我输了,所以你归我。”
“好吧。”夏油杰想,拿他没辙了,因为我赢了,所以我归你是吗?“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
五条悟问他:“你还爱我吗?”
夏油杰说:“十多年前的新宿就已经分手了,不要问这种幼稚问题。”
五条悟仍旧看着他,掀开了眼罩,眼神里带着笑,他问:“所以,你还爱我吗?”
“哪种爱?”
“爱情。”
夏油杰问:“爱情是什么呢?”
这个回答很重要。五条悟认真思考起来,然后发现自己在情感这方面和高中时比起来并没有太多长进。他给出了和当年一样的回答:“说实话,我不需要爱情,我需要爱。但只有你才能给我爱,所以说你是爱情也没差。”
夏油杰:“我不想给你。”
“你想给我。”
“你的自大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比较喜欢实话实说而已啦。”
……
夏油杰简直要被他气笑,于是他回答:“好吧,此刻爱你。”
“下一秒呢?”
“不知道。”
“刚刚还是爱我的吧?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还是爱我的吧?”
“……”
10.
无所事事的夏油杰很快找到了他所欣赏的事物。一个和他一样,拥有咒灵操术能力的学生。
五条悟看漫画看到半夜睡不着,眼花缭乱唉声叹气,只觉得漫画字里行间无不写着“吃醋”二字。他恨得牙痒痒,又很没骨气想要感谢那个学生。
因为夏油杰在某一次和他逛街的时候提起过那个路人甲学生。在五条悟眼里资质平平完全无法和夏油杰相提并论的学生,夏油杰居然可以夸他整整十五分钟不带重复的。
……杰有夸过我十五分钟吗?
好像没有。
为什么老子不能年轻十岁去当杰的学生。
我好恨。
但是下一刻,夏油杰说:
“我的眼中不可有沙子。如今不是我不想,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生命。留给泱泱年轻咒术师的未来我无法看清。百年之后荒野伫立没有我,但一定会有我的影子。”
“我如今还活着的意义,是为了让我的影子绵延至未来。即使未来没有我。”
啊,就是这个。五条悟这么想着,他牵紧了夏油杰的手。我决定留校当高专的教师,差不多也是为了这个。为了去改变,为了让年轻的人们能够傲立于百年之后世上再无我的荒野,即使看不到未来模样,但风里会写着我的名字。
五条悟正组织措辞呢,就听见夏油杰低声说:“谢谢你,悟。”
……
11.
今天是下雪天。冷得呼吸都仿佛要结冰。雨夹雪的天气本该在宿舍里吹空调吃火锅看相声,五条悟却嚷着要出门买喜久福。拗不过他,最终还是出门了。出门的时候只带了一把伞。因为五条悟的无下限术式可以直接把自己与这些雨雪隔离彻底。
明明可以瞬移,或者开车过去也好,五条悟却坚持要走过去。
夏油杰撑伞,五条悟走在他边上,二人被伞隔了好一段距离,连手都牵不紧。
五条悟躲进他的伞下面说要挤一挤。
夏油杰:“我的半边肩膀都要湿了,头发也会湿。悟,你快点从伞下出去。”
“躲雨躲雪的人真的好狼狈啊。”五条悟从他手里取过伞柄,稍微举得高了一点。
夏油杰朝他翻了个白眼:“希望你不要让我加入狼狈的一员。”
五条悟大笑:“狼狈也爱你,哈哈哈。无论如何都爱你啦。”
原谅你了。夏油杰想着,居然会被这种高中生情话糊弄过去,我也是很可以。
又听五条悟问他:“你还爱我吗?”
这个问题已经问过了。
夏油杰把手揣在口袋里,天气好冷啊,他的手都要冻僵了:“爱你。”
“说爱我一百年嘛。”
“好好,一百年。”
“一千年呢?一千年!”
“哦哦,一千年哦。”
“说永远爱我!”
“永远是多远?”夏油杰问他。
——我的眼中不可有沙子。如今不是我不想,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生命。留给泱泱年轻咒术师的未来我无法看清。百年之后荒野伫立没有我,但一定会有我的影子。
五条悟笑眯眯:“永远,就是百年之后既没有你也没有我的荒野啦!”
夏油杰望着他湛蓝的眼睛:“嗯,我永远爱你。”
第一次杀死夏油杰的那个冬天,他站在挚友兼恋人的墓碑前,解开了无下限术式,于雪地伫足,长久沉默。硝子后来与他说起来这件事,她甚至不敢往前与他搭话,肩上落雪不是雪,是不可拂去的寂寥,是死生阻绝的痛苦。
我永远爱你。
五条悟欢呼一声,立刻解开了无下限术式,扔开那把碍事的伞,在雨雪交杂的寒冬里紧紧抱住夏油杰。
夏油杰被他逗笑了,五条悟的拥抱太紧,让他呼吸都要用力:“太狼狈啦!”
“是真的很狼狈啦。但是狼狈也爱你,哈哈哈。”五条悟大笑,似乎是在向谁宣示着久久不灭脱胎于痛苦而生的长情,“无论如何都爱你啦!”
解开了无下限术式他才惊觉风雪寒冷,雨夹雪下得密密麻麻,短短几秒就令他也跟着浑身湿透,这根本就不像五条悟,他像是路过的每一个匆匆要回家的普通人。如此这般,看起来几乎要泯然众人,可他心甘情愿,畅快不已。
夏油杰低声说:“我大概很快就会离你而去。但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不要想着提前开溜啊,”五条悟捡起伞替他撑好,又低头给他拂去身上的雨珠,“再说了,百年后的荒野,本就既没有你也没有我。”
FIN.
托孤
有原创角色,有ooc,生子警告
教祖大人将孩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他刚刚生产完不久。
我记得教祖大人的脸苍白的吓人,我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正掐在那个孩子的脖子上,鲜血从他的身下缓缓蔓延,染红了地面。
他想杀掉那个孩子。
只是再怎么样,那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教祖大人最终没有下手,他准备将孩子交给我。
“你们走吧。”
他垂着眸子,讲话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冬风中吹起的羽毛,飘的高高的,远远的,叫人抓不住。
是了,我是来向教祖大人告别的。
教祖大人说,他要发动百鬼夜行,能力过弱的诅咒师就不必参加了,去了也没用,他好几个晚上没睡觉...
有原创角色,有ooc,生子警告
教祖大人将孩子交到我手上的时候,他刚刚生产完不久。
我记得教祖大人的脸苍白的吓人,我进来的时候,他的手正掐在那个孩子的脖子上,鲜血从他的身下缓缓蔓延,染红了地面。
他想杀掉那个孩子。
只是再怎么样,那也是他身上掉下来的肉,教祖大人最终没有下手,他准备将孩子交给我。
“你们走吧。”
他垂着眸子,讲话的声音很轻,就好像是冬风中吹起的羽毛,飘的高高的,远远的,叫人抓不住。
是了,我是来向教祖大人告别的。
教祖大人说,他要发动百鬼夜行,能力过弱的诅咒师就不必参加了,去了也没用,他好几个晚上没睡觉,给我们安排了去处。
我很弱,我知道。
遇到教祖大人的时候,我被哥哥护在身下。
我们流浪了很多年,一直都是哥哥保护我。
但是有一天,哥哥死了。
一群跟我们差不多大的小孩子莫名其妙的用石头丢我们,不许我们在垃圾桶里翻瓶子,还骂我是傻子。
瓶子呀,瓶子,卖掉瓶子我们就有钱吃东西了。
然后哥哥跟他们争执,结果把他们惹怒了。
于是他们就开始打人。
哥哥护住了我,就像之前看到的母鸡保护小鸡那样,把我护在身下。
那些小孩用石头打哥哥,我听到哥哥闷哼一声,然后护住我脑袋的手重重的垂了下来。
“哥哥?你怎么了?”
哥哥没有说话。
“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我的声音几乎是在尖叫了,可是哥哥就是不说话,他压在我的身上,很重,好像有什么热热的,黏黏的东西流到了我的脸上,很腥,味道很难闻。
那群小孩好像被吓到了,惊慌失措的说什么死了,他们想要逃跑。
教祖大人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他笑眯眯的伸出一只手,拦住了那几个小孩的去路。
小孩们毫不客气,开口喊他小眼睛怪刘海,叫他让路,不让就拿石头丢他。
我从哥哥手掌缝隙中哭泣着抬起眼睛,看着那几个小孩的脖子一点一点扭曲,最后嘎嘣一声断掉了。
他们眼睛睁得大大的,看起来死的蛮痛苦的。
然后,教祖大人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向我伸出了手。
他啊,向我伸出了手。
从此,我不用流浪,教祖大人和我一起安葬了哥哥,他带着我回到了盘星教。
我问过教祖大人,什么是傻子?
教祖大人沉默了一下,他问我为什么想要知道这个。
我皱着一张脸,苦了吧唧的开口。
“因为他们都说我是傻子,还有弱智,白痴,拖油瓶……”
教祖大人捂住了我的耳朵,他的手掌很热,声音很温柔。
“不要去听那些话。”
教祖大人说。
“你只是不那么聪明。”
哦……原来我只是不聪明呀……
所以,我没有资格参加百鬼夜行。
我们这些能力弱到几乎可以忽视的家伙,一直以来都是受教祖大人保护的。
因为有教祖大人的存在,没有人敢随意欺负我们,想要填饱肚子,也不需要捡很久的瓶子。
但现在我要走了,并且还带着一只好小好小的婴儿。
他红彤彤的,小拳头攥的紧紧的,似乎意识到自己被母亲所抛弃了,皱巴巴的小东西哭的很大声。
我有些手足无措,教祖大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可是他抱着孩子,身体也虚弱,脸白的就像是纸一样,甚至有些发青。
我的呼吸都有些颤抖,天已经冷了,眼泪好像在我的脸上结了冰。
教祖大人抬了抬手,示意我过去。
我乖乖的来到了教祖大人的身边。
教祖大人在看那个孩子,小团子粉粉的,和教祖大人不太一样。
这小家伙的头发是白色的,教祖大人的头发却是黑色的。
教祖大人的眼神有些悲凉,我感觉他好像下一秒就要哭了,但是他没有。
他咬破了自己的手指,递到了孩子的嘴边。
那小孩好像终于找到了喝的东西,吸吮着教祖大人咬破了的手指,咕咚咕咚的喝着来自他母亲的鲜血。
吃饱喝足后,他睡着了,被教祖大人塞进了我的怀里。
“仙台有几个去处,我都已经打好了招呼,起码你们不会饿到……”
教祖大人开始嘱咐离开的事了,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不好的直觉。
“他有名字吗?”
我问,这个“他”,指的是我怀里的孩子。
教祖大人沉默了一下,就在我以为这个孩子连名字都不会有的时候,教祖大人开了口。
“小福。”
他说。
“叫小福吧。”
我确实是个傻子,很多事情我并不知道。
我不知道孩子是怎么出生的,我不知道作为男人的教祖大人要多艰难才能生下这个孩子,我不知道还没来得及产乳的教祖大人是以怎样的心情喂了孩子一口鲜血。
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抱着小福离开,坐从东京前往仙台的动车,会有人来接我。
小福小的不可思议,也软的不可思议,他在我怀里安静的睡着,好像不知道自己被抛弃了。
冬天的风刺的我肺脏生疼,天空阴沉沉的,好像快要下雪了。
结果这场雪憋了好几天都没下,我在圣诞节前夕,都还在东京打转转。
我抱着小福,冻的瑟瑟发抖,身上的厚衣服全裹在小福身上了,这几天我和小福四处流浪,幸好我身上还有一些钱,能够填饱我们两个人的肚子。
甚至,我在母婴室还遇到个好心的姐姐,她看我们两个可怜,把小福抱了过去,给他喂了奶。
终于吃上奶的小福咕咚咕咚的喝着奶,小肚子撑的圆圆的都舍不得松口。
然后我抱着小福道谢,鞠躬的时候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我不想去仙台,那里什么都没有。
平安夜那天,我正贴在某家店前面,看着玻璃窗内其乐融融的一家人,他们的餐桌上有火鸡,还有烤的脆脆的薯饼。
我的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估计是看我抱着孩子在黄昏中格外凄凉,女主人在发现我之后分出来了一些食物给我。
我连道谢都来不及,狼吞虎咽的。
小福就那么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我,馋的啃自己的小手手。
女主人给了我一些热牛奶,我一口没舍得喝,全部喂给了小福。
我的钱已经花完了,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估计就要开始讨饭了。
我想,我需要找到教祖大人。
我不要去仙台了。
遇到米格尔的时候,他受了伤,旁边的人都已经遣散了,站在米格尔面前的,是个长的很高的男人。
绷带蒙住了男人的一只眼睛,露出了另外一只,他低下头,看着米格尔,冷冰冰的,没有任何感情。
“米格尔!”
我抱着小福想要冲上去,可是小福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哇哇的啼哭不止。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的身上。
确切的说,还有小福。
“是诅咒师吗?”
“或许是,但咒力过于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是某个诅咒师的妻子吧,怀里还抱着孩子……”
有人在议论着我,在议论声中,我好像还听到米格尔让我跑。
于是我抱着小福拼命的跑,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小巷,生怕会被那些看起来就很可怕的人抓住。
可是那个男人动作很快,几乎是瞬间就到了我的面前。
我吓得连连后退,眼泪中的盐分混合着严寒刺的皮肤生疼。
男人就那么看着我,良久,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了小福。
我哆哆嗦嗦的把小福护的严严实实,就像当初哥哥护住我那样。
那个男人朝着我伸出了手,我知道,我可能要死了。
人在极度害怕的情况下会下意识的去喊重要的人的名字。
我喊了哥哥,又喊了教祖大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生存的欲望在此刻到达了顶峰。
小福被那个男人抢走了,小小的一只被困在男人的臂弯中。
男人看着那个孩子,目光复杂的好像巧克力皮蛋的元素周期表。
“这个孩子,是谁生的?”
我想要开口说话,可是我说不出来,甚至莫名其妙的,我开始流鼻血,堵住了喉咙。
“还、还给我……”
良久,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把教祖大人的孩子,还给我……”
教祖大人是凄苦的,孤独的,他好像某种植物,从根茎上腐烂,一点一点流逝了生命。
但就是这样的人,却在拼命的产生养分,供养了我们这些家伙。
但是对不起,我太没用了。
我是个愚蠢的家伙,是个没用的家伙,是个废物,是个傻子。
我没有保护好小福,我也找不到教祖大人,唯一或许知道答案的米格尔也伤的很重。
我捂着嘴唔唔咽咽的哭了,口齿不清的跪在男人的面前,乞求他把孩子还给我。
我会离开东京,我甚至可以去死。
我说求求你了,把教祖大人的孩子还给我。
男人静静的看着我,良久,发出了一声冷笑。
“这是杰的孩子?”
我点头,然后那个男人准备带着孩子离开。
不行!
我扑上去,抱着男人的腿,我说求求你,不要带走小福,教祖大人生下他不容易,教祖大人流了好多血,他很痛……
男人停止了步伐,他不可置信的看了我一眼。
“你说……这个孩子,是杰生下来的?不是杰和别的女人的孩子,而是杰自己生下来的!?”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那个男人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吸了一口凉气,他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我继续扑上去,他不能走,他需要把小福还给我。
那是教祖大人掉下来的肉,那是教祖大人的孩子,那是我的小福啊!
但是我好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了,我趴在地上,我想,现在的我看上去肯定很狼狈。
“如果杰出了什么事,老子……”
我的耳鸣的厉害,根本听不清那个男人在说什么。
我和米格尔坐在这个房间中,旁边有两个人看着我们,我已经没什么力气哭喊了,我靠在米格尔的身上,看着天花板。
那个绑着马尾的少女虽然看上去凶巴巴的,但还是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哪怕抱着暖暖手也舒服一些。
我不接受。
我觉得这些抢走小福的人,跟当初拿着石头丢我和哥哥的人没有什么区别。
米格尔比我的威胁要大一些,他被绑着双手,低声的问我。
“你不是去了仙台吗?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一五一十的说了,告诉了米格尔,那个孩子是教祖大人在几天前生的,我也没有去仙台,而是一直在东京附近转悠。
米格尔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他知道我从来不说谎。
过了很久,他才急促的喘了一口气。
“他们……他们肯定会把教祖大人的孩子,杀掉的!”
那个男人抱着教祖大人回来的时候,我闻到了很重的血腥气。
小福被随手丢给了一只熊猫,教祖大人一只手软软的垂了下来,那只手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好像比生下小福的那天情况还要糟糕。
就好像教祖大人已经死了一样。
那个高大的男人脸色同样苍白,他跟匆匆赶来的长发女医生说了句什么,女医生的脸色也不好看。
但我不在乎这些人,我不在乎除了家人以外其他的人。
“教祖大人怎么了!他怎么了!”
我的声音拔高,跟尖叫没有区别。
我连滚带爬的想要到教祖大人的身边,那个高马尾少女用尖锐的武器抵着我,叫我不要动。
我管不了那么多,在我向前的动作里,武器刺破了我的皮肉,然后少女慌张的收回了武器。
“疯子……”
她说。
教祖大人醒来的时间,是在某个下午。
我趴在床边,感觉好像有人在摸我的头发。
我抬头,看见的是教祖大人那双温柔的眼睛。
“辛苦你了。”
他那么说。
我的眼眶突然就变得又酸又涨,鼻子里也很难受,伸手一摸,才发现我哭了。
美美子和菜菜子从门外闯进来,她们抱着教祖大人哭,尤其是看到教祖大人少了一只胳膊之后。
我也扯着嗓子跟着哭,我只是受了皮肉伤都那么痛,更不要提失去了一只手臂的教祖大人了。
还有小福。
小福被那只熊猫抱着,或许被毛绒绒的东西在这个冬天抱着格外舒适,小福没有再哭,吃的饱饱的婴儿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看着身边的那一圈的人。
“这真的是五条老师的孩子吗?”
“好神奇,长的和五条老师好像……”
“鲑鱼。”
那个眼睛上绑着绷带的男人进门时,我们都很抗拒他。
菜菜子甚至用枕头丢他,让他出去。
他不走,就那么站在那里,直到教祖大人无奈的叹了口气,让我们都先出去。
于是我们出去了,他们在房间里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
我想,应该是专属于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悄悄话吧。
那么凄苦的,孤独的教祖大人,也有可以说悄悄话的人了吗?
我不明白,毕竟我的脑子真的不好使。
就像我至今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和教祖大人究竟讲了什么话。
然后那个男人说着说着就哭了,还抱住了教祖大人,在教祖大人的嘴上咬了挺长时间的。
我偷偷在门缝里看到的。
教祖大人看到小福的时候,教祖大人也哭了。
小福很乖,不哭也不闹,只是他的手紧紧的握住了教祖大人的一根手指,嘴里咿咿呀呀的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这个小混蛋……”
我听到了那个男人在旁边又爱又恨的对着小福道。
仙台,是什么样的?
春天,我看着窗外的花,教祖大人的伤还没有养好,他坐在床上,思考我刚才的问题。
“仙台啊……”
教祖大人笑了。
“挺美的,有时间我们一起回去看看。”
“要带上五条悟吗?”
我知道了那个男人叫五条悟,是小福的另一个爸爸,有个奇怪的名字,是个奇怪的人。
“大概吧。”
教祖大人和我一起看窗外的樱花,美美子和菜菜子进入高专成了学生,在操场上被之前的马尾少女摁在地上摩擦。
“教祖大人,爱是个什么东西?”
我突然开口,因为我想到了五条悟。
在教祖大人答应留在高专养伤之后,五条悟曾经认真的跟我们说过,他最爱的人是教祖大人。
美美子和菜菜子就是在那个时候答应入学的,他们两个哭的一塌糊涂。
但是我不理解,或许因为我是个傻瓜吧。
但我知道,就是“爱”,让教祖大人活了下来。
“嗯?”
“爱啊,五条悟说过他最爱的是教祖大人,那教祖大人呢?最爱的也是五条悟吗?”
如果“爱”是个物品,那应该需要等价交换吧。
“大概吧。”
“嗯……”
我有些不太理解,于是我道歉。
“对不起,教祖大人,我不理解,我大概真的是个傻瓜。”
突然,教祖大人看向了门口,我转过头,看到了五条悟站在那,风尘仆仆的,应该是刚出完了任务。
他的手里提着一堆好吃的,馋的我哇了一声。
五条悟将东西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教祖大人让我出去一下,去看看小福是不是需要换尿不湿了。
“不是有熊猫嘛……”
我不满的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听话的起身,顺手抢了桌子上一只芒果大福。
五条悟也没生气,他把明明很大只的教祖大人圈在怀里,教祖大人又把他推开,说当着我的面影响不好。
我心里默默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看见好几次了,但是那个男人只把我当成一个傻瓜……
我不是傻瓜。
教祖大人说过。
我只是不那么聪明。
捡回来的爸爸
有ooc
第一视角,主角是个乞丐小少年
骑着小电车送货的时候,小电车没电了。
我下了车,检查了一圈,发现这玩意儿真的一点都走不了的时候,我没有浪费一分钟,将电车安置好,提着蛋糕就往货主的地址跑。
冰激凌蛋糕,在这个温度已经到达39℃的夏日中,随时随地都会化掉。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刺的我睁不开眼,我草草的擦了一把汗水,没有看清前方的红绿灯,直接被一辆车撞倒在地。
“疼疼疼疼……”
我捂着伤口,汗液中的盐分刺激着刚刚破皮的胳膊,巧克力冰激凌蛋糕也直接飞了出去,bia唧掉在地上,就像是一坨排泄物。
“啊啊!是个少年!”...
有ooc
第一视角,主角是个乞丐小少年
骑着小电车送货的时候,小电车没电了。
我下了车,检查了一圈,发现这玩意儿真的一点都走不了的时候,我没有浪费一分钟,将电车安置好,提着蛋糕就往货主的地址跑。
冰激凌蛋糕,在这个温度已经到达39℃的夏日中,随时随地都会化掉。
汗水顺着额头流进眼睛,刺的我睁不开眼,我草草的擦了一把汗水,没有看清前方的红绿灯,直接被一辆车撞倒在地。
“疼疼疼疼……”
我捂着伤口,汗液中的盐分刺激着刚刚破皮的胳膊,巧克力冰激凌蛋糕也直接飞了出去,bia唧掉在地上,就像是一坨排泄物。
“啊啊!是个少年!”
开车的人穿着西装,他看上去又惶恐又疲惫,下车后不断的跟我鞠躬。
“真是非常抱歉!我开车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您!您没事吧!”
爬起来看到摔的不成样子的蛋糕之后,我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名怒火。
估计是看到我的眼神太过于凶狠,那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他依旧在不停的鞠躬道歉。
“至少先看看这个孩子伤势再说啊!”
有个短发少女从车上下来,一边过来检查我的伤势一边跟那个男人抱怨着,我听到她喊了那个男人的名字。
“伊地知先生!”
当然,在最底层摸爬滚打多年的我自然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应该做什么。
我痛苦的啊了一声,然后躺在地上翻滚,嚷嚷着骨头断了,让他们赔钱。
他们的车,很昂贵,所以他们一定有很多钱。
反正我送蛋糕也是为了赚钱,现在碰瓷也是为了赚钱,只要最后能赚到钱就好了,我才不管是用什么样的方式。
于是我撒泼打滚,用尽了手段,让那个少女原本怜悯担忧的眼神变的厌恶。
“算了,给他钱好了,一定要记得去医院看医生哦。”
有个粉发少年摸了摸我的脑袋,他开口喊我。
“小朋友。”
呵。
小朋友?
一般情况下,12岁以下的才会被叫小朋友。
而我已经13岁了,眼前的这几个人,看上去应该也比我大不了几岁。
但是没办法,我的身体天生有残疾,好像是某个基因不对,所以出生后就被抛弃,因为疾病的原因,我面黄肌瘦,明明都这个年纪了,长的却像个小孩子似的。
但我不在乎这些,反正我得了病,医生说我快要死了。
我爬起来在少女那“你看,我就说他根本没事吧”的背景音中接过钱的时候,看到了少年胸前的纽扣。
咦?
好眼熟。
我草草的处理了伤口,将掉在地上的蛋糕吃掉了,把情况跟老板说明之后,老板还担心的问了问我的情况。
我说我没事,我要回去看我爸爸了。
于是我回到了那个破败的家,虽然东西基本都是捡回来的,但我很勤快,露出木头的真皮沙发上坐着我的爸爸。
我的爸爸,是我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捡回来的。
他有一头黑色的长发,长的很好看,也很高大,就是少了一条手臂。
不过我不在乎,我高高兴兴的喊了一声爸爸,然后就像每个孩子回家那样子——
“我回来了。”
爸爸依然是没有什么大反应,他甚至连眼睛都没有抬起,他就那么静静的坐在那里,好像一桩枯木。
不过,没关系。
我会自己幻想爸爸穿着围裙,温柔的冲着我笑,和我说欢迎回来。
我拎着便宜打折的蔬菜准备去厨房,我可以少吃一些,可是爸爸是病人,他需要营养。
“手臂。”
突然,一直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开了口,他盯着我的手臂,我低下头,这才发现伤口还在流血。
“怎么回事?”
我捂住了手臂,明明已经用清水洗干净了,可还是被爸爸看到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摔伤了。”
爸爸的目光一直都没有移开,那伤口看起来过于可怖,鲜血淋漓的,碎肉还和皮连在一起,看上去痛的不得了。
事实上,我确实痛的不得了。
但我想爸爸应该更痛,毕竟他失去了一条手臂。
“过来。”
爸爸又一次的对着我道,我受宠若惊的走到他面前,他用剩下的那只手打了个响指,然后我感觉到伤口好像被什么东西抚摸了一下,随后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爸爸!您是神明!”
我被惊到了,我的爸爸果然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爸爸。
爸爸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他的嘴唇动了几下,最终只是嫌弃般的吐出两个字。
“猴子。”
猴子,是爸爸赐给我的名字。
说来惭愧,一开始把爸爸带回来的时候,他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赐给了我这个名字。
猴子。
只不过一开始爸爸喊的是臭猴子,吓得我在大冬天认认真真洗了个澡,确保身上不臭之后才靠近爸爸。
一开始,爸爸总是想死。
因为有一天,我看到他拿着一把刀,割自己的脖子。
但真对不起啊,拿把刀已经不再锋利了,它连皮肤都割不破,更别提什么喉管了。
爸爸是个神奇的人,在刚把他捡回来的那段时间里,他还没有觉醒那种神奇的力量,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就看到他有时动动手指,就能做成很多事。
所以我一直感觉我的爸爸会魔法。
我高高兴兴的把愈合的伤口左看右看,它消失的无影无踪,我知道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东西叫什么疗愈咒灵,是专属于爸爸的魔法。
“明天,不需要吃肉了。”
有一日的晚饭后,爸爸喊住了我。
“什么?”
我回过头,看到爸爸的表情似乎柔和了一下,他主动和我搭话的次数少之又少,每一次我都十分珍惜。
“毕竟,我们的钱有限,对吧。”
“对不起……”
我低下头,一个人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感到贫穷能把我怎样,可是当我有了爸爸之后,我才发现原来贫穷是如此的窘迫。
“这段时间,我也会去找工作的。”
爸爸的表情看上去好像放下了什么,他朝着道。
“过来。”
于是我乖乖的过了去,爸爸让我张开掌心,一枚金黄的纽扣出现在我手中。
“这个给你。”
是出车祸那天,那群人胸前纽扣的样子,一模一样。
“欸?”
我有些讶异,不懂爸爸的意思。
爸爸只是垂眸,他说如果他出去工作,没有回来的话,让我拿着这个纽扣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会妥善的安置我。
我捧着纽扣,走在街上,我高兴极了,没有注意到旁边有吵吵闹闹的孩童跑过,其中有一个孩子重重的撞了我一下,纽扣脱了手,飞了出去。
我下意识的要追着去捡,却被人直接踹了一脚,倒在了地上。
“你的眼睛瞎掉了吗!”
那个撞我的孩子面露不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就好像在看一坨垃圾。
“对、对不起,但是、那个纽扣……”
我慌张的道着歉,想把爸爸给我唯一的礼物捡回来,我想爬起来,却被那个孩子一脚踩在了肩膀上。
“撞了人就要道歉啊,你们这种臭乞丐,一点教养都没有吗?”
我不明白教养是什么,没有人教过我,我只知道这种情况下道歉就行了。
于是我继续道歉,企图结束这一切,我生怕路过的车把纽扣压坏了。
“咦。”
那群孩子里,有个人捡起了我的纽扣,他眯起眼睛看了看。
“这是什么?”
“请、请还给我。”
我有些紧张,但那个孩子却偏偏恶劣的笑起来。
“喔,纽扣啊,都什么年头了,还把这种不值钱的东西当宝贝吗?果然是臭乞丐。”
他随手一扬,纽扣就被丢了出去,砸在地上,叮当一声。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们就又踢了我一脚,我的肋骨很疼,好像是断掉了。
“哇,有不良在欺负小孩子啊!”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抬起眼,我看到了之前的那个少女,她穿着黑色的学生制服,那枚纽扣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真的漂亮极了。
“不如揍他们一顿,让他们洗心革面好了。”
“哈?”
踩在我肩膀上的力道陡然一松,那个先挑衅的孩子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
“你们谁啊?”
那群小孩恶劣的叫嚣挑衅,很快就因为武力值不敌败下阵来。
“话说,你们怎么可以欺负人呢?啊,少年,这个是你的纽扣吗……咦?”
粉发少年咦了一声,旁边那几个人的目光也看了过来,那几个小孩子也趁着这个机会,灰溜溜的逃走了。
金黄色的纽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只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纽扣的边缘颜色微微深了一些。
“哈!我亲爱的学生们,你们在做什么呢?需不需要大帅哥老师的……”
男人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个男人可真奇怪啊,我想着。
他将黑色的眼罩蒙在了眼睛上,一头白发,个子比爸爸还高,从下半张脸能看出来,这人长的应该很不错。
刚才蹦跶过来的时候,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但是在看到那枚纽扣之后,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是的,沉寂。
他将那枚纽扣接了过去,细细的摩挲了片刻,随后声音才冷冷的问我。
“这是你的东西吗?”
“不是……”
我低下头,他整个人都带着审视的味道,我不敢看他,但我不怎么会说谎,我只能说实话。
“这是我爸爸的……”
“你爸爸?”
他的喉咙里挤出来了那么几个字,我拿捏不准他的态度,但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身上特别冷。
“哇!我想起来了,你是一个月前碰瓷的那个……”
少女一拍脑袋,这才把我认出来。
“我没有碰瓷……”
我弱弱的解释,但这个解释不成立,我虽然受了伤,但确实没有那么严重。
更可况,我确实骗了他们一笔钱。
不过这都不重要,我看到那个白发男人掀起眼罩的一角,他那只蓝色的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好像要把我看透。
这个眼神,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想打我。
但他没有打我,他甚至没有跟我多说一句话。
一路上,我都在思考要怎么跟爸爸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幸好纽扣还在,我将这枚小小的纽扣捧在心口,珍惜的不得了。
等我回到家的时候,我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人跟着我。
打开门的时候,我回过了头,发现是那个奇怪的白发教师。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然后伸出手,硬推开了我家的门。
这段时间,爸爸跟我的关系明显的缓和了下来,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戒备,而是莫名其妙的带了点怜悯。
他开始询问我过往的故事,在知道了我的经历之后,他叹了口气, 好像想要伸出手摸摸我的头,但最终没有这样做。
爸爸或许还不习惯一只手做事,在开门时,他正在笨拙的学着做饭。
“你回……”
他从厨房探出头,在看到站在我身后的男人时,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好久不见啊。”
我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中夹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他上前,抓住了爸爸唯一的一只手腕,在爸爸挣扎的时候,将人摁到了墙上。
“杰。”
“你放开我爸爸!”
意识到自己似乎引狼入室之后,我怕的不得了,但还是想要上前阻止。
但是那个男人一抬手,我就被打出了门外,脆弱到随时都会碎掉的门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一刻,我如堕冰窟。
我觉得,我要完蛋了,是我害了爸爸。
我拍着门,喊着我的爸爸。
门里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没一会儿,里面的男人闷哼了一声。
人与人之间的羁绊是奇妙的,我遇到了爸爸,我也遇到了那个男人。
人与人的命运似乎连成了一条又一条的线,只要还活着,终究会和有缘人相遇。
那个白发男人出来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嘴唇破了。
他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烦躁的整理了一下衣领。
然后他朝着里面那气喘吁吁,嘴唇上还沾着血的爸爸道。
“老子明天还会再来的。”
爸爸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他眼神倔强,用力的把嘴唇上的血擦掉了。
那个男人在第二天确实又来了,不止第二天,往后的好多天,他都出现在我们的小破房子里。
他跟爸爸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有的时候,他会拉爸爸的手,刚开始的时候爸爸会反抗,后来好像意识到怎么反抗都没有用,爸爸也就随他去了。
“你为什么要管杰叫爸爸?”
有一日,奇怪的男人问了我这样的问题。
我正在修我的小电车,它是我捡回来的,已经很旧了,平时我会骑着它帮忙送点东西,赚一点点的钱。
我也知道了,这个奇怪的男人是爸爸以前的朋友,他叫五条悟,他们关系曾经很要好。
听到他的问题之后,我想了想,随后垂下眸,闷闷的对他道。
“因为我想有个爸爸。”
一个出生后就被抛弃的,在垃圾堆里长大的孩子,我太想被爱了。
我非常羡慕那些普通的孩子,他们有爸爸妈妈,爸爸会保护他们,妈妈会照顾他们。
所以我想有个爸爸。
五条悟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答案,他蹲在那儿,看了我很久。
我已经习惯五条悟的存在了,甚至,我有的时候还会期盼五条悟过来。
这家伙会带来一些食物,还有,爸爸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神好像会变的温柔一些。
他们刚开始老吵架,慢慢的,他们也不吵架了,甚至有一天,我看到他们抱在一起,五条悟吻着爸爸的额头,看上去虔诚极了。
他跟爸爸说了句什么,爸爸的眼神一下子变了,然后推开了他。
“你疯了。”
爸爸的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我是个男人。”
“那又怎么了?”
五条悟笑眯眯的,他抚摸着爸爸的脸。
“是老子,想和杰结婚。”
结婚啊。
我知道的。
如果五条悟和爸爸结婚,那他就是我的妈妈了。
于是,送走五条悟的时候,我说。
“再见,妈妈。”
五条悟差点摔倒。
我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有的时候醒着的时间一天只有三四个小时。
我没法去工作赚钱了,爸爸的工作很神秘,每天都出门,很晚才回来。
五条悟,一直没有离开。
那几个学生也不说我碰瓷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野蔷薇在看到我吐血之后吓的一边帮我擦血,一边喊人。
真没办法,我只能告诉了他们我的病情。
我大概会死在冬天。
“不要告诉我爸爸。”
我说。
因此爸爸不知道。
我的出生就是个错误,所以连基因都无法好好排列组合,成了现在的这幅残破的躯体。
我曾经想跟爸爸看今年的大雪,就像我期盼的那个样子,爸爸和妈妈都在我的身边。
可是我好像没有这个机会了。
爸爸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了,他有被人好好的爱着,他说那叫家人,我问就像我和爸爸一样吗?
爸爸沉默了一下,随后,他道。
“是的,你也是家人。”
我笑了,喉间的鲜血翻滚,我把它们混着糖果吞咽了下去,我小心翼翼的抱着爸爸的胳膊,期盼会有更多的明天。
之前那群小孩又来找我麻烦了,他们是在爸爸不在的时候,把我捡垃圾堆成的小屋给砸烂了,带头的那个指挥其他人捉住了还迷迷糊糊睡觉的我,我被摁在地上,他一脚踩在了我的脑袋上。
“给我道歉。”
他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明所以,但我还是下意识的道。
“对不起。”
我讲话的时候,地上被摔破了锋利的瓷片扎着我的脸颊,我感觉脸上有些痛,因为他踩着我脑袋的脚使劲碾了碾。
“肮脏的乞丐就应该跟着你残废的爸爸生活在下水道,但你非要冒出来恶心我。”
他看上去好像很苦恼,我嘴里又开始呕血了,我喘着气,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如果不是你,我那天根本就不会被那几个人揍,这一切都怪你,明白吗?”
我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我可以道歉,可以下跪,可以做一切他让我做的事。
我只想跟爸爸妈妈一起看今年的大雪,我很喜欢雪,我捡到爸爸的那天,就刚下过了大雪。
我呕的血越来越多,终于,他们发现了不对劲,松开了我。
我就像一只快死掉的狗一样,倒在地上,偶尔抽搐一下。
“他怎么回事?”
有人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怕我逃跑,告状,所以折断了我的手脚,怕我喊叫,用针和线缝住了我的嘴巴,然后把我丢在了不起眼的角落里。
我无声的哭着,我想告诉他们,我不会说出去的,我只想跟爸爸妈妈看最后一场大雪,我快死了。
但他们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
血从嘴里出不来,就会从鼻子里出来,混着眼泪,在初冬冷的很疼。
爸爸发现我的时候,我感觉灵魂已经飞出体外了。
他的手指都在颤抖,轻轻的落在我的脸上,拨开了我额前的发。
我想喊他,可是我说不出话,他们用的线质量很好,哪怕是爸爸,也费了好大劲儿才拆开。
五条悟手里拎着那个带头的孩子,他大吵大闹的,一会儿问五条悟知不知道他爸爸是谁,一会儿说要把我们都杀了。
五条悟让他闭嘴了。
他拧断了那个孩子的脖子。
爸爸把我抱在了怀里,他的身上香香的,暖暖的,尽管只有一只手,但他抱的很用力。
“天黑了吧。”
我感觉眼前一片漆黑。
爸爸嗯了一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滴在了我的脸上。
“爸爸。”
我喊他。
“天黑了,猴子想睡觉了,您能给我唱首歌谣吗?”
于是他唱了一首哄孩子睡觉的歌,我觉得真好听啊。
于是我说,谢谢你,爸爸。
谢谢你赐给了我名字,谢谢你在最后的时间里爱我。
爸爸沉默了一下,他的声音有点沙哑。
他说。
“我给你取个名字吧。”
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的。
“猴子”并不是什么好的词汇,在去年冬天,爸爸醒过来看到我,喊的第一声猴子,是带着满满厌恶的感觉的。
我很无措,但感觉有了名字是件好事,更何况那么叫我的人,是爸爸呀。
于是我说好,爸爸想了想,他道。
“光太郎,叫光太郎,好不好?”
我说好,我很喜欢这个名字,就像阳光一样,听着暖洋洋的。
“爸爸,我下辈子不想当人了。”
我已经没有血可以呕了,我肚子里的肠子好像已经断裂了,它们一起唱着反抗的歌,似乎要从我的躯体里冲出来。
“那光太郎想成为什么呢?”
“小狗吧,我想当一只小狗,要是有坏人欺负爸爸,我就咬他……爸爸……能再唱一遍……那个歌谣吗?”
我想,就算我离开,也会有很多人爱着爸爸的吧。
所以我不怕,我不怕爸爸孤零零的一个人,我知道爸爸有了五条,爸爸有了家人。
爸爸的声音越来越远,我不知道那首歌爸爸有没有唱完,果然对孩子来讲,最有用的,就是催眠曲啊。
于是我睡了过去,在睡着之前,我感受到额头被人轻轻吻了一下。
“晚安,光太郎。”
关于分离焦虑症和哺乳期这回事
有ooc,非素食
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亲热过了。
五条悟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夏油杰正抱着那个吃奶的小家伙,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团子。
小团子还不到两个月,身体软软的,小小的,奶香奶香的。
小家伙也不知道吃饱了没有,一会儿咕嘟咕嘟的吃奶,一会儿又松开饭碗,咿咿呀呀的冲着夏油杰乐。
生产过后,夏油杰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孩子的身上,刚出生的婴儿大概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所以新手爸爸们辛苦的不得了。
“我说。”
五条悟终于受不了了,他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对着夏油杰道。
“不行就让本家派两个乳母过来吧。”
“...
有ooc,非素食
他们已经有好久没有酣畅淋漓的亲热过了。
五条悟有些郁闷的坐在沙发上,看着旁边的夏油杰正抱着那个吃奶的小家伙,目光温柔的看着小团子。
小团子还不到两个月,身体软软的,小小的,奶香奶香的。
小家伙也不知道吃饱了没有,一会儿咕嘟咕嘟的吃奶,一会儿又松开饭碗,咿咿呀呀的冲着夏油杰乐。
生产过后,夏油杰几乎所有的精力都孩子的身上,刚出生的婴儿大概两个小时就要喂一次,所以新手爸爸们辛苦的不得了。
“我说。”
五条悟终于受不了了,他直起身子,一脸严肃的对着夏油杰道。
“不行就让本家派两个乳母过来吧。”
“哈?”
夏油杰终于把目光从孩子身上移开,他不解的看着五条悟。
“为什么?”
“因为很辛苦,老子说的是带宝宝这件事。”
和他憋了很久这件事。
五条悟这个人啊,从少年时期,就习惯性的把心事写在脸上。
他的眼神明晃晃的从夏油杰的脸往下移了移,正好看见小家伙的嘴里吐出那颗小豆子。
小豆子比起以前大了一些,或许是因为哺乳的缘故,颜色好像也深了一些,小家伙吧嗒了几下嘴,明显吃的很饱。
五条悟觉得嘴里有些渴。
尽管当初说“弄在里面没关系”“怀孕就怀孕”“生下来老子养”“再来一次”这样的话的人是五条悟,但是等到真的有了宝宝,生了下来,就又是另外一回事。
男人的誓言总会随着时光的推移不算话,许下承诺的是之前的五条悟,和现在的五条悟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看着五条悟那张憋屈的脸,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
五条悟有点生气,明明他都快要爆掉了。
“没什么。”
小家伙这几天已经差不多能睡一个整觉了,所以当天晚上,夏油杰就进了五条悟的房间。
刚开始的五条悟还在闹脾气,但是等到夏油杰站在他面前将衣服一件件的脱去的时候,他也没有多么能忍。
“杰得好好补偿老子才行……”
将人压在身下,五条悟咬着夏油杰的耳朵道。
夏油杰揽住了对方的脖子,感受一个又一个细小的吻落在脖颈。
“随君处置。”
准备吃饱喝足的五条悟刚抓住儿子的饭碗揉搓的时候,隔壁房间突然传来了婴儿的啼哭。
“……”
果然,夏油杰完全顾不上已经一柱擎天的五条悟,他动作麻利的下床,穿衣,几乎是闪现般的去了隔壁房间,然后隔壁房间就响起了轻柔的,哄孩子的声音。
五条悟牙齿咬的嘎嘣响,他低下头,看着那张牙舞爪的玩意儿后,气的朝着它的头上扇了一巴掌。
“*的……”
欺硬怕软的五条悟,今夜终究还是输的一塌涂地。
二人世界变成三口之家,好像也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完美。
五条悟托着腮,看着操场上的学生们噼里啪啦的对招,面无表情的盘算着该要如何把那小家伙送回本家。
没办法,那家伙实在太黏杰了,白天要抱着晚上要搂着,看上去脆弱的好像一株小菟丝花,风雨稍微大一点都能把它吹落。
虎杖悠仁很明显不敌野蔷薇,他总觉得不能对女孩子下重手,所以十分受限制。
少年气喘吁吁的坐在旁边擦汗,现在刚刚步入夏天,所以至少还没有那么热。
伏黑惠递过来了一瓶水,粉发少年受宠若惊般的道谢,然后咕咚咕咚的往胃里灌。
“这样喝水很伤胃哦。”
温柔的声音响起,夏油杰抱着那小家伙过了来。
“啊,夏油老师!”
“你们好。”
学生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夏油杰了,好像自从上一次体术课,肚子已经很大了的夏油老师突然痛苦的捂着肚子,被一脸紧张的家入硝子拖走之后,就再也没怎么见过了。
“肚子,已经瘪下去了吗?”
虎杖悠仁好奇的凑了过去,打量着那恢复如初的腹部。
“呀呀!”
突然,从上方传来了婴儿的声音。
虎杖悠仁抬起头,看到的就是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团子,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呀呀!”
团子又重复了一遍,好像是在正儿八经喊虎杖悠仁似的。
于是小团子被萌的冒泡的虎杖悠仁抱走了,没怎么见过婴儿的学生们对这个小东西真的好奇极了,野蔷薇戳了戳小家伙的脸蛋,那小家伙就笑。
“好可爱……”
“相处的真不错呢。”
夏油杰感慨般的道。
他的手,轻轻的覆在了旁边五条悟的手上。
“要到了……要到了悟……”
夜晚的主卧并不太平,好不容易趁着宝宝睡着,夏油杰又一次的溜进了五条悟的房间。
五条悟的手指很长,这一点夏油杰是用身体验证过的。
就比如现在,要命的地方被指腹碾过,夏油杰的身子颤抖着,忍不住的想要逃离,却又被五条悟紧紧的箍住。
“果然杰也很想要老子。”
拿出手指后,五条悟将那两根手指举到夏油杰面前,缓缓分开。
粘液就那么连出了一条银线,最后依依不舍的断开。
夏油杰喘着气,偏过头,他觉得这样实在是太过了。
“老子要进来咯……”
五条悟抵住了那个地方,正准备入侵的时候,隔壁房间又一次响起了婴儿的啼哭。
这下五条悟是真的气的咬牙切齿了,这小子哪怕再睡一个小时,他都能和杰来上那么一发。
五条悟躺在床上,听着那熟悉的哄孩子的歌谣,气的翻了个身。
重新投入到工作当中的夏油老师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情,白天照顾学生,晚上照顾孩子,脚不沾地。
五条悟明白了。
或许在伴侣的心中,工作重要,孩子重要,自己的重要程度要往后排好久才行。
“怎么会。”
知道了五条悟心中所想之后,夏油杰无奈的捧起爱人的脸,安抚般的吻了吻。
“悟最重要了。”
夏油杰刚洗完澡,身上有着沐浴露掺杂水雾的香气,五条悟的目光顺着领口的位置往下看,原本就十分饱满的地方看上去似乎更大了些。
从来都擅长打蛇随棍上的人渣伸出手,抓住了那个地方,同时手腕用力,夏油杰就那么被扯了过来。
从唇瓣吻到锁骨,夏油杰昂着头,手指轻轻的摩挲着五条悟的头发。
“那小鬼不会又醒过来吧……”
前几次都被打断,五条悟的心里已经有了阴影。
夏油杰挑眉,凑过来吻了吻担忧会有人打扰的爱人。
“不会。”
即将要被弄坏的人胸有成竹的道,他将体位反转,骑在五条悟的身上。
黑发男人的一只手将头发往后撩去,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居高临下的吩咐道。
“现在,享用我。”
事实证明,憋太久也不好,起码对伴侣不太好。
夏油杰自己也没想到五条悟会那么的过火,他坐在五条悟的怀中,被抬起一条腿,对方好像有皮肤饥渴症一般的吻着他的脖颈。
“不行了不行了……已经……”
夏油杰觉得自己不能承受再多了,他的身体抽搐着,却又在这样的状态下迎来下一次的大脑一片空白。
然后五条悟又将他摁在床上,恐惧的本能让夏油杰手脚并用的想要往前爬,结果又被掐着腰重重的摁回去!
“呜——”
这是一种很临近死亡的感觉,夏油杰已经发不出什么声音了,他的舌头无力的吐了出来,呼吸都破败不堪。
“果然杰最棒了!”
吃饱喝足的人渣欢欢喜喜的抱着夏油杰,果然男人这种生物只要被满足,不管什么事都能抛之脑后。
“悟喜欢吗?”
夏油杰吻了吻五条悟的额头,尽管全身都没什么力气,也没忘记安抚伴侣。
“喜欢!”
五条悟在夏油杰的怀中蹭啊蹭的,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
“那个小鬼怎么那么久都没出声?差不多快三个小时了吧?”
“因为我把宝宝暂时交给了本家。”
夏油杰笑眯眯的,伸出手指,点在了五条悟的唇上。
“欸?”
五条悟愣了一下,没想到夏油杰居然会主动让孩子离开自己。
“因为宝宝也需要和本家保持联系吧,你的叔叔伯伯们跟我请求了很多次,我想,提前让宝宝熟悉一下也好。”
五条家和其他两家并不相同,他们团结又佛系的很,内部争斗几乎没有过。
况且,五条家的长老们也非常喜爱那孩子,毕竟是家主大人的血脉,怎么都要好好守护才行。
五条悟沉默了一下,最后又重新的趴回了夏油杰的胸膛,而后,五条悟听着夏油杰补了一句。
“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想和悟在一起。”
不知道该说什么,五条悟的心情复杂极了。
工作和生活,孩子与伴侣,其实想要找到完全平衡的点并不容易。
所以,五条悟低下头,咬了一口儿子的饭碗。
“呀!”
夏油杰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来那么一下,那脆弱的地方被咬出了一个牙印。
估计意识到自己的过分,五条悟又安抚般的舔了舔,最后全部的吃进去,吮的十分起劲。
夏油杰的胳膊挡在眼前,他想要拒绝来着。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和喂养宝宝的感觉不一样,五条悟的力气很大,吸的他有点痛。
“应该没有了……”
夏油杰感觉到乳汁应该被吸完了,他喘着气,五条悟也松了口。
他的唇瓣上还残留着白色的奶渍,夏油杰揽着他的脖子,给他舔去了。
“还要吗?”
五条悟的眼神晦暗不明,压在上方的男人侵略性强的可怕。
“不要了。”
夏油杰拒绝了对方,他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承受其他的东西了,所以那种事还是算了……
一夜好眠。
因为暂时性的得到了满足,五条悟这几天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其实在知道夏油杰肚子里居然有宝宝了的时候,五条悟并没有像电视剧里的准爸爸一样高兴到跳起来。
他只是凑近了夏油杰的肚子,那双眼睛好像要穿透衣服一般。
“这里明明还跟提前一样,怎么可能会有宝宝,还有,杰是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
他否定了家入硝子得出的结论。
女医生无奈的扶额,夏油的身体结构和正常人并不相同,这一点五条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男人总是有着乱七八糟的侥幸心理,加上在床上的时候,只要上头了什么荤话都说得出口……
夏油杰信了。
所以这个孩子出现了。
五条悟一开始并没有什么危机感,他本身就不是会被所谓“准爸爸”责任压住的人,所以在得知夏油杰怀孕后,他别扭的很。
“老子会是一个好爸爸吗?”
有一日,五条悟趴在夏油杰的肚皮上,看着那个微微凸起的地方。
“会的哦。”
夏油杰摸着五条悟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摸的五条悟想睡觉。
良久,那个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人小声的嘟囔了一句。
“可是,这样的话,老子就要跟别人分享你了啊……”
五条悟从来都不知道分享是个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他要什么有什么,是他的就会一直都是他的,五条家就那么一根独苗苗,所以五条家的孩子并不会像禅院家一样,为了争夺权利而内斗到头破血流。
只有夏油杰,夏油杰的存在让五条悟意识到,这个世界上似乎并没有一个人,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从头到尾只围着他一个人转。
当然,他也没什么“把这个人只拴在我身边”这样的心思,他尊重夏油杰,当然,夏油杰也很强,他们并不是附庸的关系,而是相辅相成的陪伴。
这样的心情,大概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存在了吧……
小家伙已经会爬了。
五条悟坐在地上,捧着手机和夏油杰发消息。
夏油杰询问了一下宝宝的事情,五条悟抬起头,看了看满地乱爬的崽,一个头两个大。
这次的任务是夏油杰自己申请的,五条悟在得知夏油杰要出一周的差之后天都塌了。
“杰什么时候回来?”
“一周后。”
“那他怎么办!”
五条悟指了指坐在婴儿车里的宝宝,就好像是在面对着一个强悍的敌人似的。
“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事。”
夏油杰笑眯眯的道。
“接下来的一周,宝宝就要麻烦悟来照顾了。”
“……”
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噗通!
正在推着小火车爬行的团子一下子翻了车,往前滚成了一团。
这下估计有点疼了,团子坐在地上,看了看坏掉的小火车,嘴巴扁了扁,要哭。
“不许哭!”
五条悟疾言厉色道。
“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哭!”
“五条家的男人,应该不惧一切困难才对啊!”
“站起来!”
“呀呀!”
团子捏着小拳头,看起来燃的不得了。
果然男人一定要经历足够的挫折,才能一步一步的成长啊!
五条悟接手宝宝之后,才意识到照顾孩子真是件辛苦的事。
冲奶粉,换尿布,这样的事平时五条悟也会帮着做一些。
但是全部承担,五条悟觉得有些勉强。
大少爷哪里做过这种事,但也不知道是想证明自己可以,还是身为爸爸那一点稀薄的责任心,五条悟并没有把孩子丢给本家的人。
刚开始,团子还有点排斥五条悟,晚上睡觉的时候还会像一只小奶狗一样哼哼唧唧的在五条悟的胸膛上摸索。
然后,白发男人就会无奈的道。
“住手,臭小子,老子可不是杰,老子是你爸爸。”
“爸爸……”
迷迷糊糊间,五条悟听到了那么一声。
父子之间,是君臣,是仇人,是情敌,是兄弟,是朋友,是舍友,父亲的眼睛是男人这辈子最恐惧的东西。
如果他的父亲是六眼的话,那么恐惧应该乘以六。
在夏油杰离开后的第六天,五条悟已经成为了一名成熟的爸爸了。
他会熟练的冲奶粉,换尿布,在孩子哭第一声之前把孩子抱起来,通过敏锐的观察提前预判一切。
同时,之前一直在排斥的某种情感,好像也随之消散了。
果然五条悟的学习能力很强啊。
“关系已经那么好了吗?”
五条悟架着孩子当冲锋枪的时候,夏油杰的声音在门口响了起来。
五条悟怔了一下,回过头,看到的是出差足足六天的人。
“啊,因为工作提前完成,所以早一天回来。”
那个人那么解释。
而一起跟着夏油杰出差的虎杖悠仁却并不是这种风轻云淡的反应。
他双目无神的坐在椅子上,回答刚才野蔷薇问他和夏油老师出差怎么样的问题。
“超可怕……”
虎杖悠仁道。
“夏油老师……在祓除咒灵的时候……超可怕……”
“欸?”
深夜,孩子熟睡后,两个人用最原始的方法诠释了自己的思念。
夏油杰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印子,朝着旁边的五条悟道。
“啊……明天没法出门了。”
“出差后就应该好好休息嘛……里面,清理干净了吗?”
五条悟从后面抱上来,吻了吻夏油杰的耳朵。
“应该干净了……这样好痒……”
夏油杰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他转过了身,看着五条悟的眼睛。
然后,五条悟抱住了他,下巴搁置在夏油杰的颈窝中。
“怎么啦?是这几天带宝宝累到了吗?”
五条悟摇头,声音闷闷的。
“没有……就是想你了。”
夏油杰也没有多问,只是用手轻轻的拍着五条悟的背,沉默良久,五条悟才道。
“杰,他叫老子爸爸了。”
“是嘛?那是好事啊,怎么看上去不开心呢?”
夏油杰捧起了五条悟的脸,这家伙长的确实是漂亮的不得了,哪怕并不开心,也让夏油杰忍不住的亲了他一下。
“因为老子觉得,很陌生。”
以前一直都随心所欲的像个孩子似的男人,突然就成为了一名父亲。
他需要一个适应的时间,更让他觉得难受的是,夏油杰和他一样,可是因为母亲的角色比父亲的角色更加来势汹汹,所以夏油杰会更辛苦一些。
但是夏油杰却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的迎接了这个挑战。
杰要比他勇敢啊。
夏油杰没有说话,只是摸着五条悟的头。
从男孩成长为男人的道路十分漫长,也十分艰辛。
所以他们应该迎接挑战,把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及格。
小家伙断奶了,哺乳期结束了。
他不止会叫爸爸,还会叫父亲,还会叫悠仁。
“欸?为什么还有我?”
虎杖悠仁有些茫然,他抱着正亲昵的揽着他脖子的小家伙,一脸懵。
“估计是比较喜欢你吧。”
夏油杰道。
这种事情谁说的准呢?
看着那群逗小孩玩的学生,五条悟悄悄的凑到了夏油杰的身边。
“老子也喜欢杰。”
“我知道。”
夏油杰笑眯眯的回答。
[五夏]Come Back Home (上)
#一句话简介:百鬼夜行后,诅咒师夏油杰‘伏诛’,而活下来的那个人,则被冠上了新的姓氏。
#警告:接0卷/大量捏造/ABO背景/中期突变搞笑向
反正发了好几次都不出来(闭眼)
所以我放弃了,并且什么都不想搞了(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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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告:接0卷/大量捏造/ABO背景/中期突变搞笑向
反正发了好几次都不出来(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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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得去看的朋友也不会有什么损失的,信我。
(再见,我要卸载lof一天,太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