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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必须从你最心爱的人身上取走一个器官，你会选择哪一个？

【26】即将进行手术

今天我有种预感，将有事情发生。

果然，临近中午的时候，黄毛来了，还带来了大家等待了许久的消息。

明天小刘进行手术，我是后天，大刘大后天。

终于要来了，但是我从虎子的脸上却看到了一丝犹豫。

午饭后，黄毛和虎子两个人在虎子的房间里研究明天的流程，而小刘则拉着我和大刘一起斗地主。

自从老刘离开之后，这是我第一次参与斗地主，本来我说大家休息吧，可小刘说明天大家就分开了，今天玩一玩吧。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牌大家打的都很安静，赢了没有喜悦，输了也没有抱怨。

这种完全佛性的打法，持续了半个小时，在我的提议之下，还是结束了。

我能感觉得到，虽然几个人相处时间不太长，但是还是有一些感情。

明天要手术，今天肯定不能抽烟喝酒，只能玩几把牌来纪念一下。

下午我去厕所，在客厅听到了虎子房间传来了争吵声。

应该是虎子和黄毛因为某个事情又吵吵起来了。

门忽然拉开了，虎子走了出来，一脸的怒气，看到我的瞬间愣了一下。

黄毛跟着走了出来，看到我的时候招招手让我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满地的烟头，空气中飘荡着重重的烟味。

我问黄毛有事吗？黄毛递给我一根烟，我摆摆手说后天就手术了今天就不抽了。

虎子又走进屋里，突然说话，“大力，其实我们俩……”

黄毛伸手打断了虎子，“行了，我说吧，这事也是老板的意思！”

虎子低头不吭气了。

我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老板？眼镜男？他有什么事情吗？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哎对啊，老板怎么最近没有见到啊？他去哪了？

黄毛比划了一下，说还不是上次让大刘给开了瓢，老板那么注意形象的一个人肯定得歇好了才能出来。

黄毛接着说，让我来就是问我是不是真的想手术之后留在这里跟他们一起干？

本来我是没有这么想的，但是虎子这个提法倒是给了我提示。

这样我就可以更加名正言顺地了解一些他们的内幕。

我点点头，说是有这个想法，但是还没有想太多呢。

黄毛看了虎子一眼，不高兴地说道：“你看，大力哥多爽快！就是二虎你肉肉唧唧的！”

虎子依然没有说话，低头扒拉着烟屁股。

我总觉得虎子哪里不太对。

黄毛开始给我讲，就是现在我们发展形势非常好，但是警察对于我们监察的力度也非常大，所以要想加入我们就要准备好迎接风险和机遇。

此时的黄毛，就像是一个企业的人力资源部经理一样，将这个“公司”大体的情况跟我娓娓道来。

很多都是我已经知道的情况，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眼镜男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帝都。

他很快就会在其他城市进行布局。

按照眼镜男的话说，他将致力于“让每一个需要肾脏移植的人都能得到一颗健康的肾脏” 。

看来他把自己视为了肾病人群的救世主。

今天的晚饭比平时要丰盛很多，黄毛吃完饭早早离开，说明天早晨他会来这里接小刘。

虎子则完全没有平时的样子，阴阴沉沉的。

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自己手术过的地方突然有点疼痛，吃完饭就去睡了。

可是，我已经睡不着了。

因为按照我的预期，应该是我先手术，这样的话，我将这里的一切大白于天下的时候，眼镜男他们自然也就无法在继续下去。

可是现在是小刘先手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进手术室。

此时已经是深夜，差不多十二点多，我没有一点困意，闭着眼睛想事情。

有人起来上厕所，听脚步声是大刘，咚咚咚走路的声音还真是大。

接着小刘也起来了，这两个怎么轮着起夜，是不是明天手术太紧张了？

但是小刘并没有往外走，而是朝我走了过来。

我睁开眼睛看到小刘小心翼翼地来到我的身边。

看得我一脸的茫然，

小刘脸上出现了笑容，他一张嘴让我愣住了。

小刘操着标准的普通话说道：“大力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警察！”

　　

【27】 卧底背后的卧底

看着小刘的脸，我有点恍惚，该不会是警匪片看多了吧？

怎么除了老刘，现在又冒出一个警察来？

大刘回来了，推开门看到小刘站在我床边，一句话没说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小刘冲我使了个眼色，让我跟他一起去了厨房。

关上厨房门，小刘立正朝我来了一个标准的敬礼。

好久没有人再给我敬礼，这一刹那我又有点条件反射想敬礼。

但是马上，理智让我冷静下来，我的手丝毫未动。

“小刘，你别闹啊，你这是干什么呢？”我决定继续扮演好我的角色。

不管小刘是不是真的警察，跟我都没有关系。

小刘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蹲了下来。

他告诉我，自己是市局专门从外地调过来参与此次卧底行动的。

为了绝对保密，他的身份就连之前的老刘都是不知情的。

换句话说，小刘就是卧底身后的卧底。

其实这种身份我原来是听说过的，但自己从来没有亲眼见过。

只有面对大型案件，为了保证能够切实完成任务，才会有这种第二卧底的出现。

同时，为了不至于出现自相残杀的情况，第二卧底往往扮演的都是这种非罪犯的人员。

所以，这个人员设定我觉得是没问题的。

我点了点头，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小刘说，领导，您，需要我干什么吗？

小刘看了看厨房门，压低声音说道，大力，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应该不是我们的同志吧？

我摇摇头，说当然不是啦，我怎么可能是警察啊，看到警察我就浑身不舒服。

这句话倒是真事，自从我几年前因为那件事情离开警队，之后凡是看到警服确实会不太舒服。

小刘点点头，这个时候外面传来脚步声，小刘蹭的站起来侧耳贴在门上小心听着。

声音消失，小刘长出了口气说道是虎子上厕所。

“好吧，如果你不方便说你的身份，那也没关系，但是还是要感谢你帮助我们的同志！”

看来小刘这是认定我帮助了老刘，可是，他当时应该被人群给挡住了，根本看不到才对。

难道还是被他发现了？

我心里不停打着鼓，可还是笑眯眯地对小刘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小刘看我死活都不承认，只好不再纠结这个话题，他说需要我的帮助。

因为老刘被黄毛挖出来了，剩下的工作需要小刘单独完成，而小刘所要做的，其实跟我想做的一样，就是在上手术台前获得最完整的证据。

“明天，你就要求跟我一起去，你跟虎子关系好，他会同意的，剩下的听我安排。”

看着我有点犹豫，小刘说没事会给我重金奖励的，说完跟我重重地握了握手，自己便先回去了。

先是老刘，现在又是小刘，那个大刘呢？如果明天大刘突然告诉我说他也是警察，那就真的有意思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小刘明天应该不会真正手术，我的心稍微放松了一点。

总算有了一个还算好的消息。　　

　　

【28】“杀虫剂”测试

早晨六点，天刚蒙蒙亮，黄毛来了。

虎子和黄毛准备带着小刘去做手术，而我决定还是一同前去。

如果小刘确实是警察，最终目的肯定就是将眼镜男及其手下绳之以法，我还是可以帮助他一下。

就在小刘收拾东西的时候，我问虎子我可不可以一起去医院看一看，毕竟马上就该我了，我多少还是有点紧张。

虎子看了看我，刚想说什么，黄毛说话了，行啊！没问题！咱们车也不拉别人。

汽车出发了，这是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黄毛开车，虎子坐在副驾，我和小刘坐在后面。

小刘看我的眼神满是感激，而我并没有和他做任何的眼神的交流。

我已经想好了，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直接帮助警察，毕竟我离开警队的时候告诉自己，以后绝对不再参与警察的任何活动。

车子开出没多久，黄毛看了一眼油表，说哎呦我去，我忘了加油了，说着将车改道进了加油站。

等待加油的时候，黄毛跟虎子两个人聊天，我和小刘安静得坐在后面。

我感觉小刘一直想和我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机会。

听到加油员说加好了，黄毛回头看了看我们，说道：“那个……小刘跟我去交个费吧，顺便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不？”

我明白，黄毛警惕性这么高，肯定不会让虎子跟我们两个人一起，他一定会带走一个人。

黄毛朝着超市走了过去，虎子下车准备到后座来。。

小刘瞅准时机，下车前递给我一个弹簧刀！低声说，你制住虎子，我搞定黄毛！

这样就可以控制着车去医院将所有人一网打尽！

接过弹簧刀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手心都出汗了。

虎子打开车门坐到了后面。

透过车窗，我看到小刘慢跑着进了超市。

“唉，忙完这一波，我得申请休息休息，太累了……”虎子把腿伸到了前面。

我看着手里的弹簧刀，犹豫了起来。

因为我感觉到很多地方不对劲。

如果医院离我们很远，按照小黄的缜密程度，前一天应该就会加好油。

而如果不远的话，没必要绕过来加油。

所以来到加油站这一出，有点刻意了。

还有小刘，作为一个警察，会放心让一个老百姓参与到任务中吗？

更何况还是危险系数如此高的任务？

这实在是不符合常规。

而虎子也闭上了眼睛，他好像也在等待着什么。

我明白了。

“呼”，我呼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虎子。

虎子看了看我，问怎么了？

我忍住笑，心想演戏一定要演到底，否则就不好玩了。

我把弹簧刀递了过去，小声说道：“这是小刘给我的，他，他是，条子！”

说到条子两个字的时候，我特意把声音压得低了一些，还有点颤音。

充分表现了我心中的恐慌。

然后我还要补充一句。

“他说要搞定黄毛，你要不要去看看？别让条子得逞了！”

虎子接过弹簧刀，眼中流露出了释然的神色。

他冲着座椅缝中大声说着，“黄毛你个大傻逼！听到了吗？还他妈的考验，考验你的屌啊！我都说了，大力是自己人，自己人啊！”

原来有个手机开着公放在这里监听。

手机那边沉默了一会，突然爆出了笑声：“哈哈哈！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很快，黄毛和小刘走了回来，钻进了车里。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小刘，哆哆嗦嗦地给黄毛说，这个人……这个人是……

黄毛摆摆手，说嘿嘿，这是我专门找来的“杀虫剂！”

　　

【29】考验彻底结束         

今天根本就没有安排手术。

反而是专门为了我安排了这么一出大戏。

黄毛如同我想的，确实不相信我，所以给眼镜男商量要再试一次。

据虎子说，眼镜男也已经烦了，没办法黄毛拍了胸脯说不会看走眼，眼镜男才同意的。

一路上，我都低着头没有说话。

黄毛觉得我肯定是生气了，不停地给我说好话，虎子也在一旁数落黄毛的不是。

而这次的男主演小刘，则抽着烟嘿嘿乐个不停，说以后都是自己人了，别生那么大的气。

这个小刘也不简单。

他是黄毛从别的地方挖过来的，竟然这个行业里面也可以挖人。

黄毛说小刘原来就负责一些地下黑色链条的反侦察的工作，多次预见到风险。

可以说是黄毛的得力干将。

既然已经说开了，我直接问黄毛，大刘呢？他又是何方神圣？

黄毛听出我话中有话，还带着气呢，给我递过来一根烟，中华。

我拉着脸点上了。

黄毛跟虎子对视了一下说，大刘就是个傻蛋，肯定让他挣不到一分钱。

我问那我的手术呢？

黄毛赶紧告诉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早晨，绝对不会再拖延了。

路上黄毛还给眼镜男打了电话，说了今天我的反应，一边说一边乐。

回到住所，大刘看到小刘又回来了，满脸的惊愕。

而我们按照事先编好的，说小刘路上临时不舒服，不能在继续手术了，只能离开了。

小刘还搂着大刘一顿哭，说着各种舍不得。

看着小刘如此发自内心的表演，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黄毛直接送小刘离开了。

虎子拉我去他的房间跟他喝酒，我说不能喝，虎子说我自己喝！

就这样，我喝白水，虎子喝白酒，一杯杯的干。

我上了几趟厕所，虎子趴那里不省人事。

我拿起虎子放在桌上的手机，开始跟小安联系。

但是发了几条信息，小安都没有回复，这个时间可能是约会吧。

我也不想打扰小安的约会，便将明天手术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我的安排都发给了小安。

接下来，一切正常，只等明天的手术了。

没想到越是接近手术，越是来了更多的考验，好在一切就要结束了，这让我对明天的手术充满了期待。

这一晚我睡得十分香甜。

万事俱备，皆等手术。

我在前一天晚上，已经把计划发给了小安。

既然知道了时间和地址，小安一定会开车伪装好提前守在医院外面。

而我在手术前想办法拿走虎子的手机，等医生、麻醉师和护士就位之后，，就将他们一一拍下来。

在给我注射麻药之前，我需要摆平手术室的人，要么捆住，要么锁好门。

然后将手里的证据第一时间发到网上，让所有人知道，让这个长期在黑暗中的器官买卖链条大白于天下。

虎子自己开车将我拉了过去，说黄毛今天不过来，直接在那里等着。

我一想也是，终于不用再考验我了，黄毛也可以省省心了。

一路上，虎子都在跟我聊着他的理想，说自己的理想就是可以不用工作就有钱。

虽然有钱还是得他妈的受罪。

聊着天，路上的时间就会很快过去。

我们进入了一个居民区，这里和之前的帝都南的那里很相似。

只能说在帝都，居民区很常见，私立的医院也很常见。

两个加到一起就成了这些见不得光的场所的土壤。

看到黄毛在门口等着我，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还有一辆救护车。

只是这个救护车是那种私人的，非公立的改装车。

一般医院需要报废的救护车会有很多人想要购买，比较畅销。

这里的一切都和帝都南十分接近，如果将帝都对折的话，说不定两个私立的医院还可以重合呢。

医院里十分安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脚步声。

来到手术室，我看到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

根据衣着来看，应该是一个医生，一个麻醉师，两个护士。

这个时候，虎子的手机已经在下车之前就装进了我的兜里。

黄毛说了他和虎子会在外面等着，让我放松就好，一会就可以出来了。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离开。

“砰”手术室的门关闭了，一个护士说在旁边换衣服，这里地方小，就不去别处了。

我看着他们一脸轻松的样子，偷偷摸出了手机，突然，后背一阵刺痛。

我回过头来，看到我的腰上出现了一个注射器，护士正在往里面推药物。

“你，你这是干嘛？”我感觉后背开始发麻了，这种麻的感觉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嗯嗯嗯，你就是办事人阿包啊？久仰久仰！”

手术室门开了，黄毛走了进来，此刻他的脸上挂着夹杂着阴险和得意的笑容。

这笑容带给我的寒冷，丝毫不亚于腰上的这一针。

　　

【30】最大的危机      

“计划挺不错嘛，拍照完毕，控制住屋内的人，然后呢？”黄毛坐下来看着我。

“然后，将你们一网打尽！”我强撑着已经麻木了的半边身子回答道。

我心里猜到，昨晚我发给小安的信息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黄毛知道了。

对于我来说，想要控制这里已经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想办法离开。

我看了下周围的窗户，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都已经上了锁。

“别看了，你出不去的！”黄毛发现了我的意图，冷冷笑着。

黄毛眯着眼睛问医生，下面该干什么了？

医生说继续加大麻药的剂量，因为需要摘除很多器官，所以麻药的剂量也很大……

什么？很多的器官？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看到我一头茫然的样子，黄毛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次接的活不是调查肾脏吗？那自己干脆来一次消失的器官吧！而且，我们这方面，还是很在行的……”

黄毛在手机上点点划划，然后将手机放到了我的眼前。

手机屏幕上是一片黑色的淤泥，中间趴在一个全身赤裸的人。

“之前有个记者，真他妈是不怕死啊，跟你一样潜进来了，想要弄出一些独家的消息，被我发现了，当时想的是，让他把照片交出来，然后打一顿好了，没想到他还敢威胁我们，说照片只有自己知道，那行，干脆弄死，这样谁都不知道了！”

黄毛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再说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

“哈哈，对了，他当时还踢了老板一脚，老板让人把他的那个丁丁给挖下来了！哈哈哈！”

原来，小安之前从卖消息口中听说的那个人，就是被他们……

我现在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

医生一挥手，麻醉师和护士过来把我往手术床上拖，我完全没有力量反抗。

“操！我看谁敢动大力！”手术室的门被“砰！”一下踢开了！

虎子拿着凳子冲了进来。

“都他妈给我闪开，都给我离大力远点！”虎子朝着医生抡了过去，把医生和护士吓得四处逃窜。

“二虎，你他妈是不是疯了！”黄毛蹭的站了起来，瞪着虎子。

“我没疯，你这又是考验呢吧！差不多得了！”虎子站在我前面用凳子指着黄毛。

黄毛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说了句，行，等着啊，我给老板打电话，是他通知我的，说这个什么JB大力就是卧底！

没想到电话根本打不通，黄毛不愿意等了，手一挥，四五个人冲向了虎子。

可是，很快，虎子倒在血泊中，他的脸上、肚子上都是血，我看到有人踹向了他的腰部。

我此刻只能使劲冲着虎子喊道，让他别管我了……

“别洗脑了吧这是，包哥真牛逼啊！把我们这个二虎骗的晕头转向的，不过，终于要结束了！动手术吧！”

突然，黄毛的手机响了，他打开一看，脸色变了。

医生凑过来问，还继续吗？

黄毛眯着眼睛盯着我看了看，说道继续个屁，撤！

就这样，黄毛和手下，还有医生护士很快从我眼前消失了。

而地上的虎子，也被黄毛的人拉走了，只剩下地上的血迹。

就在我意识慢慢涣散，我听到了一个声音，“包哥！包哥！”

是小安，小安来了。

黄毛之所以离开，是因为他收到了眼镜男的一条信息。

信息只有八个字：条子到了，马上撤退。

当然不是眼镜男发的，也根本没有警察。

这条信息是小安通过眼镜男的手机发的。

而黄毛的老板眼镜男，正是小安口中所说的那个斯文的男朋友。

昨天，我发的消息小安没有回，是因为小安当时正在眼镜男的住所看望他。

因为眼镜男被大刘打伤之后一直在养伤，也就很久没有和小安见面。

两个人一起吃了饭，聊了天，一切都那么和谐。

直到我给小安发去了具体的计划。

小安去洗手间的时候，手机放在桌子上，屏幕上可以看到信息的前段文字，我发的信息就这么被眼镜男看到了。

就这样，眼镜男得知了我的全部计划并开始准备将计就计除掉我。

小安说，昨天时间晚了，又喝了点酒，小安就借宿在了眼镜男的家中。

据小安说自己是住在了别的房间。

希望吧。

早晨眼镜男给黄毛安排任务的时候，恰好被小安听见。

在眼镜男面前一直温柔可爱的小安，其实是警校毕业的高材生。

更是全校无差别自由搏击的冠军。

就这样，小安在关键时刻救了我。

我问小安，眼镜男后来怎么样了，小安说，自己没打过他，跑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我将所有的证据公开到网上后，老刘第一时间跟我取得联系。

但是我没有和他见面，甚至电话都是小安接的。

这是我的原则。

之前我不知道他是警察，现在知道了，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

很快，新闻报道帝都的这个地下器官交易链条被彻底挖了出来。

涉案人员几十人，涉案赃款正在追缴当中。

主犯眼镜男在逃。

听到这个消息，小安静静地去冲咖啡了。

尽管她刚刚喝了一杯。

这是我距离危险最近的任务之一。

这件事给我的警示就是，千万不要小看你的敌人，这些见不得光的地下交易，既然已经持续了这么久，自然有他们的生存之道。

我在研究他们的时候，也在被他们研究着。

他们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可以做出任何难以想象的事情。

如果不是小安，我的下场将会和那个被遗弃在下水道的记者一样。

但是我不会退缩。

我的工作会持续下去。

我是阿包，一个专门帮人解决麻烦的人。

 

群像

名字是真的，事儿是假的，懂？！

cp：九辫儿 龙龄 良堂 南甜 贤华

文笔一般，慎入！

九辫儿

        本来呢，张云雷是非常怕疼的主，但是发生意外以后他又表现出了惊人的忍耐力。

        杨九郎也特别心疼他，所以张云雷走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甚至在张云雷刚刚恢复演出的那段时间里，杨九郎专门在后台准备了一张单人沙发。

        张云雷一皱眉头，杨九郎的心就揪起来。真的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当然张云雷也屡屡表示自己恢复得很好，根本没必要担心。

       但是阴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化解，结果在一起一年多了，一次荤都没开过，别的师兄弟得亏是不能生，不然这会儿后台全该是孩子的哭声了，最后还是张云雷先动得手，给人堵厕所了。

         第一次没经验，疼啊，杨九郎一看就要退出去，张云雷勾着杨九郎不放手：“嘶……疼……别出去……不然就只剩下疼了。”

龙龄

        也不知道造得啥孽，张九龄最近热衷于扣手指，一双手扣得那是惨不忍睹，沾水就疼，王九龙就笑：“黑儿子，可以啊，学会偷懒啦！”“去你的白儿子，儿子给老子洗碗那是天经地义！”但说归这么说，张九龄还是觉得这个坏习惯留着不行，立誓要改。

        “元元，还扣呐。”王九龙又一次打断张九龄，张九龄一脸懵逼我没有啊，可是一看那个手啊，又确实被扣起来一小块皮。王九龙拿指甲剪给他剪了，“今天就一上午就抓到你七次了，我寻思着……是不是该罚一罚了，嗯？”王九龙逼得近了，张九龄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他搭档的那一肚子坏水。

         后来吧，这个坏习惯是改掉了，就是过程腰会疼。

良堂

         今天风和日丽真是个对活的好日子，不过呢由于某孟姓逗哏过于激动，把腰扭了，而暂且搁置。

         “孟哥，回头别演铁门槛啦，你多心疼心疼你自己行不？”周九良拎着小药箱进来，孟鹤堂趴在床上，因为腰疼眼角泛红，腰上的衣服被掀开了，如果不是心疼他孟哥，周九良真想办了孟鹤堂。

          略一定神，周九良手脚麻利的开始给孟鹤堂擦药酒，周九良手劲比较大，一上手，孟鹤堂就忍不住叫起来，“轻点！轻点！腰——”

         “孟哥，不用力，这药怎么进得去呢。”虽然这么说了，不过周九良还是收了点劲。

         “嘶……可是好痛啊……”

         “还不是你不关心自己，跳个舞那么使劲，还玩命得跳铁门槛。”

         “姑娘们，大老远的过来，总得让人尽兴不是。再说了难道没你的功劳……”孟鹤堂越说越小声。

          “……姑娘重要，我重要”

          “都……哟哟……”

          周九良暗暗使劲“你你你，周宝宝最重要了！”

          “你啊，要是想多陪你的姑娘几年，那就好好爱护自己，知道不！”

          “知道啦，周宝宝，那今天晚上就算了吧。”

          “行！依你！”

          

南甜

          樊霄堂在整理旧物，上面的抽屉拉开了没收回去，人又蹲下面的柜子翻东西，结果一起身就撞上去了。动静大得把外厅的张九南都招进来了。

         一看见自己的小孩捂着头蹲着，心里就明白，赶紧给抽屉推回去，抱起小孩就冲去医院，

在车上，樊霄堂抽抽噎噎得说自己头疼。张九南开着车又分不开神，只能一个劲说：“没事啊，就是撞了一下头啊，没事没事的，一会儿就不疼了啊……”安慰着樊霄堂让他不要担心，可是他自己又心烦意乱得不得了，一会儿想到哪里哪里有个孩子撞了头，没有及时医治死了的，一会儿想自己走得那么急，没有拿个冰袋给甜甜敷一下，没那么疼……一路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得亏车少才没出事。

         到了医院，张九南直接给人抱进了急诊，一众候诊的人盯着他们看，樊霄堂羞得把脸埋进张九南怀里。

        开了一堆检查，结果出来，p事没有，张九南吊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没事没事，头不疼了吧。”

       “不疼，但是，哥，我饿了。”樊霄堂朝张九南眨巴眨巴眼睛。

         “行，哥今天带你下馆子！”

贤华

      “华儿，起床啦～”秦霄贤难得得起得比何九华早，买好了早餐，来叫何九华起床，毕竟昨晚可不是一般的闹腾。

        “唔～旋儿～”何九华睡得迷迷糊糊的看见是秦霄贤就嘟着个嘴要早安吻。

        秦霄贤故意差了一点让何九华亲不到，何九华一起来腰后的痛又让他躺平了。

      “起来啦，别忘了，你今天可是要上午上班的啊～”秦霄贤揉揉何九华的头，头发软软的，像他的

身体一样。

        “你还知道！就是故意的！”何九华凶猛得瞪秦霄贤一眼，可是秦霄贤却觉得他在抛媚眼。

        最后没办法了，秦霄贤把水端进来给何九华洗漱，把早餐一口一口喂给何九华，还揉了腰，要不是孟哥放狠话不让请假，秦霄贤还真不打算让何九华上班去了。

                        ——END——

感谢阅读(≧▽≦)

可以有小红心，和小蓝手吗？

爱你哟(*^ω^*)

“你其实是有私心的吧？”

“当然。”

在黑瞎子面前我从来不需要伪装什么，倒不是我多尊师重道主要对他说谎着实有点班门弄斧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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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前，小花向我问了同样的问题。我记得那个时候我说的是:“我想谋权篡位一举成为张氏一族族长带领张家人走向人生巅峰。”

小花回了我一个白眼，然后头也不回的驾车离去。徒留张海客在我身后笑成一个傻子，或者说是筛子，他刚被小花打落了一颗牙，笑起来血嗤哗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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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眼前，黑瞎子埋我身体里的玩意开始发肆增长，我实在弄不过他，只能趴他肩头让他自己动，他拍了拍我屁股说:“你这样不行的，在你的计划里体力很重要。”

“所以得保存体力，要计划刚开始我就死你身上了，那算什么事？”我回他，末了寻思着王盟大概在车顶，招呼他差不多得了。

“死我身上好啊！你要真死我身上了，我就替你进去把哑巴拉出来鞭尸。”他说完顿了下，我甚至可以想象他嘴边的笑卡在嘴角那一瞬的模样。

他远比我自己更懂我的。

接下来是更激烈的角逐，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似乎他从没提及过那件事，直至登顶，我半个身子趴在方向盘上，听他在后头拉裤链的声音。

王盟就坐在车顶上，大概是知道我们完事了，探了半个身子下来正好跟抬起头的我面对面。

“...老板，今晚月亮真圆哈...”

我注视着注视着我的王盟，又看了眼天上被啃了一口的月亮，淡定的缩回车里。

“瞎子，把我假发递给我。”

————

墨脱的日头依旧那么精神，我脱了上衣和裤子在车顶上翻来覆去的晒，估计是骨子里南方人的特性，我总觉得自己晒不出藏族人民的风采。

“你已经一个小时二十分钟没翻面了，是黏锅了吗？”

张海客的声音依然充满着“你又打不过我”的意味，我很难相信自己居然跟这个混蛋滚过床单，准确来说是滚过黄沙。

“这部分就足够了，要是需要用到后背那我离死也就不远了。”

眯着眼睛我盯着张海客，张家人一定有独特的晒黑系统，否则一样在喇嘛庙待了半个月，为啥这厮就跟这土生土长的似的。

他没回我，只是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晃得我想跳下车打他，只是考虑到打不过，于是作罢。

“你的私心是什么？”

我正想着王盟是不是喝了太多水导致撒泡尿把自己淹死了，张海客嘴里就突然蹦出了个问题。

嗯，是个送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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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张起灵已经死了，他是骗你的！”

王盟被我用鞋底从坎肩身边那棵树一路抽到胖子身边那棵树，他还抱着树干准备跟我来一段秦王绕柱，被胖子一巴掌呼噜到一边。

刚刚经过一战，我的体力也是有限的，趁着他倒地的空隙，我把鞋子穿上，自个找了根相对平缓的粗树根坐下，缓了缓气息后给了他车钥匙，让他滚回去看铺子。

他走的时候愣是给我走了个一步三回头，气得我又脱了鞋子砸他，这次轮到坎肩不满，他有点不太理解，挪到我身边问我，他说:老板，就非要这么做？

我回他，这个二楞子自杀都拿炮轰自己，花里胡哨的，没什么实用。

他摇了摇头说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要砸他应该脱自己的鞋，我现在就剩一只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告诉他年轻人要多磨炼，比如你可以说老板你可以扔其他的而不是让老板扔自己的鞋。

他问我有什么区别。我说区别是你今年的年终奖没了，不过我可以让花爷给你买双鞋。

一边一直没出声的小花抬头给了我一个眼神，这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他这一路上不怎么跟我说话，总让我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的心虚。加之一路上胖子给我递了好几个眼神，里面充满了看渣男的鄙视感。

这事着实冤枉！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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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是有的。”我坐在车顶上，太阳已经落下了，白日里的温度被太阳一并带走，古潼京的夜风沙太大，我把衣服全裹到腰上，驼着背，整个重心放在了前面，企图达到拉筋的效果。

“我想退休。我不是很能理解那些总说诗和远方的人，我不想走了，我想停下来。”找个好山好水的地方，带上胖子，买个可以前院养鸡后院种菜的院子，有朋友来可以打发他们去给我菜施施肥。再多隔一个房间当杂物间，到时候黑瞎子要是躲债摸来就让他在里头打地铺。

“你跟族长一定苟且过。”我正想着杂物间要整多大，张海客就突然说到。

“你的想法有点偏激。”我踹了脚正扯我衣服的张海客，让他挪开点。车顶一共就那么点地，他还非得往上挤。

“你一直在躲问题的中心点，这不是你一贯的风格，吴邪。”

我的手还保持着紧揪着衣服的力度，张海客却突然松了手，在我歪向一边时他顺势从另一边跳下车。

“走了。”在挡风玻璃上敲了敲，他留下两个字就离开了。

“睡完就走啊？”车里的黑瞎子幽幽的冒出声音，虽然戴着墨镜，但我还是从他脸上看到了那种看不孝子孙的表情。

“他刚刚一直挡着右手，你把他手咋了？”衣服上有一股血腥味，味道重到我破败的鼻子都嗅出了端倪，想了想张家人的变态体格，不用查看便知道车里的一定是黑瞎子。

“不影响他干活。”黑瞎子把玻璃都摇下来，脚直接伸出窗外，我看着那对军靴的影子被车灯拉长着晃来晃去，可想而知他在前座躺的多惬意。

“他口风太紧，也有可能是张家人训练方式过于极端。我打探不出太多有关蓝袍的事。”打开后车门，我径直坐到昏睡的王盟隔壁，心里对于往后的计划有种微妙的迫不及待。

————

“现在香港商场这么好混吗？你怎么还能随意往来？”张海客比我想象中要执着，他一贯秉着比我还了解我的直觉来审视我的所作所为。

“回来办点手续，顺便见了个人。”他伸手在我鼻子上点了点接着说道:“那个小孩跟我说，他能看见你的一些事情。”

“比如？”我大概能知道是什么，黎簇的年纪正是体格生长的大好时期，抗压能力也比我强，所以他通过费洛蒙所收到的信息应该已经超出了我所想给他看到的了。

“ 他看见你跟一个男人在林子里纠缠，他看不清你的脸，却能看见那个男人爬满上半身的墨色麒麟纹身，以及那个男人的脸。 ”张海客说到这停顿了一下，我预算着王盟大概是回不来了，坐起身来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从裤子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示意他继续，我听得下去。

我要脸不要脸的模样他都见得挺多的，就以我对着他这张脸还能啃的下去就可见我的心理素质有多强。

张海客继续说:“那小子说，虽然眼神少了份淡漠，但他能确定他看见的男人与旺家人给他看的照片上那个沉默、冷静、眼神淡如清水的男人是同一人。”

闷油瓶的脸其实相当有特点，他不是一个容易让人忘却的人，这是个麻烦。黑瞎子当初在抽取费洛蒙时很幸运的抽中了一条看过我和闷油瓶现场的野鸡脖子，而这条野鸡脖子被我用作跟黎簇的联系。

这种奇迹般的中奖率就这么落在了我身上，我也很难办。黎簇还有用，在弄死眼前这个人还是先找个法子暗杀掉黑瞎子之间我觉得坦然处之还是比较靠谱的。

“那小子是把我当成你了。”张海客自顾自的总结到。

他笑的有点玩味，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冒酸气，但我知道他阴阳怪气的出发点不是我。

“是有过那么一次。”其实我一点不觉得这事被人撞破有什么，只是对象换成他我心里就隐隐有些不安，这大概跟他是闷油瓶表兄有点关系。

“就是苟且过了是吧？”他的表情管理还是不错的，若不是他，我有生之年还真的很难在自己脸上看到“自家白菜被猪拱了”这么具有戏剧化的表情。

“.....也不能这么说，就是单纯的做了。”横竖是他上赶着来，我索性给他挑开，扔了根烟给他，我才继续说到:“就入西王母地宫前，我们在林子里做了。那个时候，阿宁刚死，我做了噩梦，醒来他就在身边，然后就做了。”一切都那么自然，没有具体的原因也没有具体的情感交流，甚至没有说过一个有关这个事情该说的词，对视，接吻，脱衣，相拥...刹那间迸发出的肢体语言就如同在彼此的梦中已经做过了无数次般，直至结束都未从中抽离，恍若不在现实。

“当人居于危险的情境中时，会不由自主地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形成相应的恐惧感并在生理上有所激动，而人往往会对自己的生理表现寻求一个合适的解释，从而来隐藏自己的懦弱。这就是吊桥效应的产生。”

“或许是吧。”

“然后呢？”

“忘了。”这是个很客观的事实，确实是忘了。

“忘了？”他重复道。

“忘了。”我继续解释道:“费洛蒙吸取过多，脑子里塞进了太多记忆。我现在很混乱，要不是你说，我估计都不大记得还有这回事。”

说不清楚为什么要对他有问有答，可能他又再次在我没察觉的时刻对我下了心理暗示。想到这我注意到张海客抽烟的方式很奇特，是用拇指抵住烟屁股然后用食指和中指压着烟后三分之一，这很明显不是我的习惯。

“在香港抽习惯了雪茄。”他注意到我在看他手指，抬手让我更好的看清他的手势，我对他翻了个白眼，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

“九龙，你去过吗？那是个好地方，晚上你往高楼上站底下全是霓虹灯，一排排看不到尽头，歌舞升平吵吵嚷嚷。白日里，写字楼落地窗外全是西装革履，往来无人停留。”

“你上北京看看，那才是昼夜分明，车水马龙。”堵起车来也是一眼望去无穷尽，喇叭声此起彼伏首尾呼应。想来差的也是不远。

“吴邪，你上一次能停下来看北京是在砸了新月饭店之前。”

“....”我差点忘了，这个人多少还是有点变态的。

“从塔里木出来再到北京，时间隔得并不远。”张海客看着我，他的脸依然是我的脸，可是脸上表情过于陌生，我从未在自己的脸上看见过那种表情。

那是一种没来由的骄傲。

“我远比你了解你自己。”他说到。然后我就听见王盟喊我。

再睁眼，墨脱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太阳，甚至还有些冷。王盟就站在车后镜边上，问我要不要继续往前开。

“再等等。”我说到，一直捏在手里的烟已经燃尽了，烟灰落在我大腿上，我拍了拍，裤子传出了一阵震动。

掏出手机，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息上显示着一串乱码，翻译出来就两个字:

“妥了”

——————

长白山一如既往的冷，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有点后悔。

应该把小花准备的那顶帽子戴上的，摔下雪山时，那顶犹如扫帚头的喇嘛帽早就不知所踪。我艰难的捂着伤口爬到早以做好标记的盗洞入口，那是小花先带人炸出的山洞，往里走大概二十米就能看见先前挖好的盗洞，盗洞连接着云顶天宫入口前的温泉。

脖子上被刀蝲开的伤口早就没了知觉，就是头皮被冻得脑仁疼，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好在汪家人没有张家那种变态体能，否则对方在我跳下时直接从上头跳下来检查我死了没，那估计我只能给自己摆个好看点的临终姿势。

我努力蹬着断腿挪动到盗洞边上，一只手却突然从里头伸了出来，一把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拽了进去。

入目是一片漆黑，我摸着揪着我衣领的那只手的手指，前方的黑暗里传出了小花的声音，他说:吴邪，你怎么就那么不知好歹？

随即我在爆破声中陷入了昏迷。

——————

枪林弹雨中我和小花冲散了，王盟不知死活的跑到了我前面去，我掂量了一下手里的冲锋枪，估摸着够分量了，抡圆了膀子把它往王盟身上砸去，扑倒在地的同时我听见了王盟的骂娘声以及雷管近身爆裂后所造成的耳鸣。

正中靶心。

王盟被我一击砸进了树洞里，我从地上爬起来后耳朵还没恢复，周围乱糟糟的我只看到一阵阵的浓烟，也不知道爆炸是不是还在继续，心里把胖子问候了一遍，我也跳进了树洞。

随即，我在里头和王盟大眼瞪小眼。我没想到里面空间这么小，小到我们俩人无法自由转动身体的地步。

我看着他那张依然木讷纯良的脸，他张了张嘴，嘴型看起来是“老板”两个字。我用手指捅了捅耳朵，右手背在身后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内心充满了后悔。

当初不应该给他留那么多钱的。

————

子弹已经上膛，解雨臣瞄准了王盟的后脑勺。

枪声混杂在爆炸声，开枪前他看见吴邪拿八倍镜当望远镜用，方向直指自己。

————

“为什么不问我？”

“你有你的想法。”

小花一如既往的单刀直入，但他很聪明的选择点到为止。

我其实并不想知道他为什么要杀王盟，就如我一点也不想知道王盟哪来的人皮面具。

不深究了，也不想追究了。

    5.

    看吴邪迷迷糊糊地睁眼，用软糯的声音叫他“小哥”，张起灵只感觉自己的心口颤了一下，他近乎是痴迷地看着吴邪，盯着他正开合说些什么的被他亲得带着水意的小嘴。

    “小哥，你怎么在这？”吴邪已睡了一会儿，困意也不大了，眼下被人亲醒只以为一宿过去、天已经亮了，三叔把门打开了。

    ……只是不知道闷油瓶为什么在这？

    可吴邪又四面看看，高高的窗户外明明仍是漆黑一片，神庙的大门也紧闭着，那张起灵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张起灵沉默不语，看他的眼神愈发热切。

    吴邪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发慌，不禁拽紧了已被自己睡的皱皱巴巴的被子，又在布料上捏出几个褶来：“……小哥？你怎么了？”

  放不出来↓

——那是吴邪第一次看见张起灵，在自家​附近花园的秋千上，秋千没有丝毫摆动，张起灵望着远方，吴邪的目光也如风筝般远去。

序

我叫吴邪，名字是爷爷给我起的，希望我这辈子都天真无邪。我爷爷有三个儿子，我父亲是老大，是退休教师，二叔是做生意的，据说黑白两道通吃，三叔是做野外探险的，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我是吴家唯一的血脉，所以家里人都相对比较宠我。

先开坑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下去，泪目。

“张起灵，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恨你。”

 

吴邪醒来的时候，张起灵已经消失了。

善斗外事皑皑白雪，寒风凛冽，吴邪想过很多结果，他和张起灵的，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张起灵还是离开了。

是自甘下贱，还是鬼迷心窍，啧谁知道呢。

 

王盟见到自己家老板的时候，差点给omega保护协会打电话，如果吴邪魂到之前不阻止他的话。

他浑身上下狼狈极了，脸色惨白，浑身发抖，王盟是个beta，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他感觉到吴邪身上有一股很强的威压感。

 

吴邪被标记了。

沙雕日常短篇

大家好我是吴邪，今天是我混进麒麟阁的第一天。

“……接着你就从树上摔下去，然后嘿嘿嘿～”小花笑得我打了个寒战。

“然后就是英雄救美以身相许？”我无语，“你和二爷爷学戏学傻了吧。”

“哎呀，这些故事都是来源于生活嘛，小邪，相信我！”

“真的？”

小花拍拍我的肩膀，“相信我，真的！”然后他就溜了

于是我躺在树枝上，坐等某位阁主上钩。

然后……

我睡着了，把小花交代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迷迷糊糊间，我似乎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领口爬来爬去，我有点痒，抬手一抹，一手滑腻腻冷冰冰的东西。

“啊！蛇！”

我吓得蹭一下蹿的老高，可我忘了，我现在在树上啊！

不负众望地，我摔了下去，四仰八叉摔了个结结实实。

“哎呀，疼疼疼疼疼。”

我捂着腰，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突然发现我眼前站着一个黑衣人，想都没想就大喊

“你谁啊？不管你是谁都太过分了见死不救啊，我都摔下来了不知道扶一下啊！这里碎石头这么多！摔上去很疼的！”

我吼完，突然发现他腰间挂着一个令牌，大大地刻着一只踏火麒麟，在麒麟环绕下，张起灵三个字显得格外肃穆。

他他他，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居然是我此次行动的目标——张起灵！

他冷冷瞥了我一眼，转身要走。

“诶站在！”我连忙叫住，想爬起来，腰上的刺痛却又让我跌了回去。

“你见死不救！你要负责！”

他似乎不明白，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我受伤都是因为你见死不救。”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反……反正你要对我负责，把我伤治好。”

他走回来在我旁边蹲下，伸手在我腰上一按，我疼得嗷一嗓子，眼泪瞬间止不住，“你干嘛？”

“拉伤”

“啥？”我有些懵。

他没有回答我，沉默地看着我。

……

……

……

……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小哥你……”

“我背你。”

“啥玩意儿？”

“我背你。”

“哦”

——————————————————

恭喜吴小狗离成功攻略又近一步

喜当爹（中）

胖了冷静下来后问我：“那你现在啥打算？”

我苦笑着摇摇头：“说实话，我本来对十年之约不抱任何希望。”

胖子只思索片刻便明白我的意思，他沉下脸问道：“张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吧？”胖子的口气是疑问也是肯定。

我嗤笑一声：“张家若知道，他们还能在我身边吗？”

胖子恍然大悟道：“有道理！张家那不地道的确实干得出来！难怪这十年你死活不肯见我，为了藏他们你也是够拼的。”

我低头看着四个仰起来同时看我的小脑袋，这十年我们五个相依为命，我不求孩子多有出息，健康平安地长大就好。可是这四张一模一样的脸太有冲击力，每多看他们一眼就得想起他们亲爹干的混账事，我父母和两个叔叔亦是如此，我是又气又恨又带着一点点爱。只是无论亲爹如何，孩子是无辜的。我挨个摸卝摸卝他们的头才抬头盯着胖子道：“我不知该不该带着他们去接小哥。这些年一直追在小哥屁卝股后面跑我也累了，他爱咋咋吧，我不想管了。但他们……”

胖子铁青着脸来回打量四个孩子，忽然抬头问我：“你是怕他只要孩子不要你是吧？天真你放心，无论最后你和小哥如何，我是绝对站你这边的。”

听到胖子的话，四个萝卜头齐齐回头看他一眼，然后凑过来分别拉住我手臂默默安慰我。我微微一笑，这四个崽子可比他们亲爹讨喜多了。

我冲胖子摇摇头又点点头：“对小哥，我不敢期待什么。可他们在身边，又好像有点盼头。”

胖子沉吟半晌，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笑得一脸算计，脸上的肥肉都因他的笑容微微颤卝动：“我觉得你可以给张家寄些小小哥们的照片过去，张家知道一下多了四个血脉肯定得找上卝门，到时候你不就可以谈判了吗？！”

我莫名其妙地问他：“我跟张家谈什么？”

胖子掰着手指头算给我听：“谈谈张家族长的归属问题啊！要张家实在不肯放人，也得谈谈这十年的抚养费、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什么的，发挥出你奸商的本质！咱不能白给张家养孩子不是？”

“心若不在，把人留下又有什么用？”

胖子不说话，他愁眉苦脸地唉声叹气一番，抬起手想拍拍我的肩安慰我，手最终没有落下，摇摇头收了回去。

最终，我决定带着四个小萝卜头上雪山接张起灵，他若是不愿意认这四个孩子我便领着他们回杭州。去的路上我告诉他们：“你们父亲不知道你们的存在，他这人不太会表达情绪，如果他有表现出什么让你们不高兴，你们别怪他。”

“父亲会不喜欢我们吗？”发声的是张佐，小家伙鼻子被长白山的风雪冻得通红，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他们都盯着我，其他三个虽然不说话但皆皱着眉。我不想骗孩子，可是我只能对他们说“不会”。

胖子背着行囊在一旁乐呵呵道：“别怕，有胖叔在你们亲爹不敢不要你们！”

我一路带着心事，心如槁木跟在胖子后头往上爬，后来的事都记得浑浑噩噩，仿佛卝经过十年卝前那处温泉，直到被人拥进怀中我才骤然惊醒。我正要推开抱着我的人，鼻子间忽然钻进一股熟悉的玫瑰花香。

我呆呆任他抱着，忽听胖子在旁边嚷嚷：“别抱了别抱了，当着孩子们的面你们干啥呢？”

闷油瓶缓缓放开我却仍抓着我的肩，他没有离开很远，凑在我跟前仔细打量我。

“你老了。”他说。

他没法明白这几个字对我冲击有多大，这一瞬间那十年发生过的事犹如跑马灯在我眼前回旋，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晃花我的眼，犹如那年我独自躺在手术台上一般光景。那一瞬间我苦笑一声，眼泪刷地卝下来：“都生了四个孩子能不老么？”

闷油瓶脸上难得出现错愕，他顾不得为我拭泪，看着我有些无措，足足沉默半分钟才震卝惊地开了口，宛若呢喃：“孩……子？”他靠过来在我身上东嗅西闻，大约是在闻我身上有没有其他alpha的味道。很快他确认我身上只有玫瑰味的气泡酒香，只得疑惑地盯着我。

胖子把四个孩子往前推：“呐，你的孩子，上下左右。”

闷油瓶顺着胖子的动作低下头望去，很快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们。他终于回过头，仍保持着极度震卝惊的表情问我：“孩子？”

我心情复杂久久说不出话，口卝中仿佛浸满黄连般苦涩，我默默抹去眼角的泪吸吸鼻子，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

张佐皱了皱眉问闷油瓶：“你就是我们的便宜爹吗？”

闷油瓶眨眨眼，保持着弯腰的姿卝势重复道：“便宜爹？你们？”

“对，我们。”张佐抱住我的腿，“我们不许你欺负爸爸。”

闷油瓶再次眨眨眼：“爸爸？”说着，他终于支起身卝子回头看我。

我发誓我从未看过他脸上表情如此精彩，他错愕地看看他们又看看我，来回反复打量，足足震卝惊了五分钟才愕然问我：“他们，都是你生的？”

我低低“嗯”了声，也低头看向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他们都众星拱月般紧紧依偎着我，警惕地盯着他们的亲生父亲闷油瓶。我瞬间欣慰不少，这些年没白疼他们。

闷油瓶又是沉默，他低头盯着四个小闷油瓶，四个小闷油瓶亦沉默地盯着他，彼此气氛有些诡异，仿佛一个大冰箱对战四个小冰箱，我瞬间被逗笑，心情轻卝松不少后，我斟酌了下对闷油瓶道：“十年卝前你进青铜门后我生下了他们，如果……如果你不想……”我本想说你如果不想要他们我就带他们走，但又怕伤了孩子们的心于是换了个说辞：“如果你有别的打算，你可以当没发生过。”

闷油瓶没有说话，他缓缓向前一步走向我，在我不解的眼神中捧起我的脸轻轻捏了捏，又缓缓摸卝摸卝我的额头。

我皱眉瞪他：“干嘛呢你？”

他愣愣看着我：“热的。”

我愣了片刻后反应过来，无语道：“又不是死人难道还是冷的吗？”

他倾身过来，鼻尖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然后深吸口气，圆睁着眼喃喃道：“你身上，都是我的味道。”

我怔了怔，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这十年我无数次梦到这张脸，却都是站在光影里回过头面无表情看着我的模样，从未有一次如今天这般。我突然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幻觉。我颤卝抖地伸出手抱住他的腰将他埋在他颈窝，馥郁的玫瑰香气席卷而来，我深吸口气，将悄然落下的泪悄悄擦在他衣服上。

他抱着我轻叹：“吴邪，真的是你。”

我正沉浸在感慨中，忽然听见一细微的童声：“我们的便宜爹也是个傻的吗？”

我放开闷油瓶回头，发现出声的是张夏那小子。

闷油瓶盯着他们似乎仍觉得惊奇，他犹疑地问我：“你为我生了四个孩子？四胞胎？”

这话仿佛质疑，我听后有些不耐烦：“这四张跟你一模一样的脸你还不相信吗？”

“是十年卝前的那次发卝热期？”

我“嗯”了声，皱着眉道：“如果你觉得负担也没关系，反正我已经养了他们十年，也不差再多养几十年。”

闷油瓶没理我，他蹲下卝身直视四个孩子，轻声问道：“你们叫什么？”

“张尚。”

“张夏。”

“张佐。”

“张佑。”

闷油瓶听后一怔，随即皱了皱眉抬头问我：“怎么没有跟你姓？”

我听了大怒，胡乱抱起其中一个朝闷油瓶骂道：“张起灵你个杀千刀的！就算你讨厌他们也不必如此折辱我们！跟你姓对不起你是吗？你可知当年为了生他们我险些……我……”说着我又是一阵鼻酸，眼泪不住下落，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

———————————/——————

（再一篇应该就完了嗯！）

中篇

⑤

休息了一晚，黑眼镜一大早就收到了解语花发来的神秘短信，等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后，差点把手机扔出去。小花的消息肯定没问题，报告单上的名字确实是吴邪，所以以他的医学知识来判断，有人怀孕了，而这个人就是他的瓜徒弟吴邪。

有些迟疑的给解董发了个消息：花儿，你是想告诉我，我要当师爷，张先生喜当爹么？

对面迅速回了个消息：聪明✔

收拾好东西后，黑眼镜哼着一首好“孕”来直奔吴山居，刚到地方就看到大几辆豪车，越野。跟在门口抽烟的几个吴家的伙计打了个招呼，走进去就看到了熟悉的几个人。

“嚯，几位来的这么早，是我来迟了。”黑眼镜给其他人打了招呼，招呼王盟给自己上了杯茶。

“小花昨天晚上给我打了电话，告诉我，你这里有几个需要我知道的消息，还说什么是为了吴邪好。”吴家二叔话是给黑眼镜说的，看的却是对面坐着的张海客。

“花儿爷明明说是有关张家的大事，黑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连夜从北京过来的。”张海客感受到了吴二白的怨气，唉，为什么族长还没有把吴邪的家人讨好。

“我们家花儿还真会说话，两头都不得罪人。”黑眼镜拿出来手机分别给吴二白和张海客发了两张图，给后面打游戏的王盟使了个眼色让赶紧出去。黑眼镜心里默数着时间，十秒后吴二白和张海客同时大喊出声。

“我们老吴家有后了！！”说这话的是吴二白。

“我们老张家被绿了！！”说这话的是张海客。

两个人同时看向黑眼镜，等一个解释。

⑥

黑眼镜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二位冷静，现在这里只有两位是吴邪和张先生最亲近的人，张先生和王胖子已经去北京找吴邪了，我呢，在这儿的作用就是为了让这个事儿，先商量出个结果再去北京。”

“这还需要商量？再商量我们老张家都要祖坟都冒绿烟了！”张海客气的拍了下桌子。

“怎么说话呢，我们家吴邪那是应该的，必须给老吴家留个后。”吴二白把桌子又拍了回去。

“哎，等等……二位你们是不是理解错了，首先这张单子的被检测人是吴邪，其次验孕棒是吴邪自己测的，最后你们两理解了这个消息后，不要打起来。”解释完，黑眼镜向后战略性退了一步，离大门更近一步。

“我大侄子怀孕了？哪个兔崽子干的？！”吴二白气的把茶杯摔了。

“原来是我们老张家有后了，吴邪辛苦了！”张海客激动的想打电话给其他族人报喜。

“老东西你等等，谁说这个孩子是张起灵的？这个孩子必须是我们老吴家的！”吴家二叔指着张海客，既然木已成舟，可不能便宜外家。

发现苗头不对，黑瞎子默默退了出去关上大门，等着屋里头自己解决。屋里头摔东西砸东西的声音震天响，黑瞎子心里捏了一把汗，虽然都不是真的，但也损失也不小了。一直在外面听墙角的坎肩王盟和小张哥暗搓搓的戳了戳黑瞎子，想问问情况属不属实。

“大人的事情，你们小孩子就不要参活，省的引火上身。”黑瞎子顺便指了指屋里正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人，“不过，我确实该恭喜恭喜张先生，百来年喜当爹不知道什么心情。”

“看见你这张脸就来气，舍不得打吴邪我还舍不得打你？我们吴家真的倒了血霉！”吴二白说着又是一个拳头上去，直冲张海客的脸。

“我们老张家才是倒霉，最后一任族长复兴家族好好的，半路被你们家吴邪劫走不说，还给他改名！”张海客只躲不进攻，利弊权衡再三，惹了吴二白，族长的日子估计更难过。

见屋里头还在纠缠，黑瞎子闲着也是闲着就给张起灵挂了个电话过去：“喂哑巴，下飞机了么？”

“嗯。”

“恭喜啊，你这千里迢迢抓老婆孩子也是不容易，怎么样，快当爹的心情是啥样子的？”

“吴邪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我多年的医学知识判断，吴邪应该是没安全感，不过你放心，这是孕夫的通病，你只要给足安全感就行。”

“好。”

“晚上见，等我过去。”

⑦

吴二白和张海客消停了，吴山居基本上可以重新装修，王盟看着铺子被砸的惨状抱着小张哥哭的稀里哗啦，直呼苍天不仁！

黑瞎子摇了摇头，敲了敲大门，说：“两位冷静下来了么？花儿给我打电话了，问我这边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你告诉小花让他好好照顾吴邪，这件事情我暂时不会告诉他爸妈，但是三天后我要去一趟北京，让吴邪必须来见我，包括那个姓张的。”吴家二叔打开门，还喘着气。

“我们今天跟你一起回北京，一起去找族长。”张海客扶了一把被打歪掉的眼镜。

“等等，老张啊，听哥一句劝，今天晚上不太合适，今天晚上是张先生和吴邪把事情说清楚的时候，你去不合适。”黑眼镜拍了拍张海客的肩膀。

事情暂时告了一段落，吴二白把长沙和杭州的事情安排好就飞去北京，张家人跟黑瞎子一起去北京，临走前黑瞎子告诉坎肩和王盟，铺子的损失一律找张家人要。

吴山居这边炸开了锅，四九城的吴邪在解大花的私人中式别墅那叫一个享受，吃着零食看着大电视还泡着脚，狗生好不惬意，顺便还感叹发小还是有钱！对比一天到晚处理不完事情的解语花，简直是闲的闲死，忙的忙死。刚从二楼的书房出来就看到一脸醉生梦死的发小就来气，顾不得泡脚的人是个孕夫，气呼呼踢了一下洗脚盆。

“吴邪！你是来气我的么！”解董太难了，为什么张起灵还不来。

“哎！小花别动气，你看看你这情绪起伏的比我这个怀孕的还明显。”吴邪边说还在吃着心心念念的龙虾味山药薄片。

“你……你，我看你压根就不是害怕张起灵受刺激，你就是想来折腾我的。”解语花一屁股坐在吴邪旁边的位置，撕开了一包QQ糖。

“别这么说，我这不是也想着先告诉孩子他未来干妈，你看这份子钱……”吴老板露出招牌的狗狗笑。

“打住，一码归一码，钱还是要还，孩子的礼钱我肯定少不了，还有我是干爹，什么干妈！”看了一眼时间，解语花盘算着也该到了，想什么来什么，解语花听到了开门声，起身去看回来的人。

“花儿，人给你带到了，快想死黑爷我了，来让我抱抱看瘦没瘦。”黑瞎子抱着解语花不撒手，在解董白净的脸蛋上亲了好几口。

“哎呀你俩臊不臊……小哥！胖子！解大花你他么……啊！”手里的零食瞬间不香了，下意识的想跑结果脚在盆里被绊住差点摔倒，还好张先生及时抱住。

“吴邪，小心孩子。”张起灵抱着吴老板离开洗脚盆，直接放到了沙发上坐着，眼神一直向吴老板的肚子看着。

“天真同志，胖爷严重警告你，你这样脱离组织单独带球跑是不对的，万一出什么事呢？这不是剥夺了胖爷我做孩子爷爷的机会。”胖子坐在吴邪的右边，张先生坐在吴邪的左边，看戏二人组的黑花坐在沙发的正对面。

“你做谁的爷爷？我是你爷爷！又占我便宜！”吴邪试图转移注意力。

“吴邪，为什么不告诉我。”张先生绝不上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胖子拿出做家长的威严。

“好吧，我错了。”吴邪秒怂，戳戳手指可怜兮兮。

【好吧，得分成三部分来写！越写越多，我还想写黑花来着，估计又是一个长路漫漫。二白叔真的是为吴老板操碎了心，海客叔也不容易，要不你俩凑合凑合？欢迎捉虫，没有检查就发上来了。】

又名书店老板跟他一起放二踢脚的好朋友

都说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金山银山也不如自己白手起山，我对此深以为然，大学毕业以后我也很是在在外边晃荡了几年，给我三叔帮帮忙，混混江湖那快意恩仇的日子。自在是挺自在，但刀口舔血久了也想着过过正常人的日子。我跟三叔提了提，他倒是没说什么，本来家里就不太同意我跟他混，到现在也算是得偿所愿。老板的侄子金盆洗手自然是不会有人不给这个面子，更何况他们巴不得我滚蛋给挪出个位置。

三叔很给面子，还意思意思给了一笔遣散费，好歹让我不至于沦落到回家啃老的地步，这要是真回家啃老，让胖子知道了，最起码得笑我半年， 钱虽然不多，也就是几十万。但怎么说也是我三叔的一份心意。

启动资金有了，现在就是想该做点什么生意，我没什么大的志向，基本上只为了图个温饱，又不想跟别人有太大接触。这是混黑留下的后遗症，老是觉得有人想害我，胖子曾经说我，说什么。

“天真啊，别这么小心翼翼，别人看上你也就是看上你屁股，别担心”

妈的，死胖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说完这句话，就被我无情暴打。我忍了这口气，继续琢磨我的小本生意，主意不少，但是还得细细揣度揣度，我想了想，怎么着我也是个正经的浙大高材生，得干点文化人的活，就真是，灵光一闪自上门来，开个书店。

主意定下来就差找店面招人手，货源运输不用我操心，怎么说跟三叔还有几分血缘亲情，蹭他的物流倒也可以剩下不少，伙计就找大学毕业僧，有的是人想来看个店面。唯一剩下的也就是找个靠谱的地段，我自己抓不下主意，连夜call了胖子来陪我逛铺子。地段好的我付不起，太便宜的嫌人少，兜兜转转，凭借胖爷那三寸不烂之舌还是买下一个坐东朝西的绝佳铺子。除了大白天黑了点之外没什么坏处，我倒是很满意，觉得这个环境增加了几分我的神秘气质。

贴小广告贴来的伙计叫王盟，白白净净的，做事儿也挺利落，装修抄的模板，走的是高端书咖，禁烟的牌子挂是挂了，但是也没什么用，管不住我。反正铺子是我的，我愿意抽烟点了也碍不着别人的事儿。除了警察得过来抓我一个蓄意纵火之外没任何影响。

就真是，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说曹操曹操立马到。我这铺子开了三星期，半个毛人还没有，就被消防派出所连番查，查了八回儿，查的我都没脾气了。说真的，如果生活强见了你，你选择躺平享受还是选择放弃。妈的，来查我那哥们儿我认识，之前跟我三叔干活的时候遇见过，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我给他起了个外号，叫闷油瓶。

闷油瓶同志虽然闷，但是业务能力贼强，特别能打，有几回跟他遇上，交过几次手，他没输，我也没赢。说人话就是，要不是胖子扛我跑得快，我估计屎都得给他打出来。很难说我金盆洗手有没有他的原因，被打出了几分心理阴影。但这哥们不是特警吗，怎么还跑这犄角旮旯派出所了？

再大的好奇心也比不过天天来查的悔恨，从一开始的生怕被认出来到了现在的破罐子破摔，甚至于还恶从心头起。别查了，再查老娘……呸，老子裤子都得当了，我这几天已经看见王盟去gay吧踩点了，不行。那能有老板干不下去让伙计卖屁股贴补的，再说了王盟也卖不出去啊！还不是倒亏本！

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还有就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老子正面打不过他偷袭还不行吗？这时候就展现出我吴小三爷的先见之明，地段好挨着小巷子套人麻袋都好套，我摩拳擦掌，给胖子发了个定时消息，要是我回不来记得让我三叔来收回他大侄子的半拉身子，替我捐了也算为国家做贡献。

那天也是天公作美，黑的挺早，四点来钟近五点就开始擦黑，闷油瓶带着个大檐帽，直接在我店门口打开后备箱换了身便服，很是自在的从我这儿直接下班，溜溜达达的就往后走。我恨得咬牙切齿，直接团了麻袋从后门卡拐角堵人，我盘算的挺好，到时候当头一套，咱也不说那寻仇的事儿。现在是合法纳税人，正经的良民，就是想让闷油瓶同志手下留情，少查几次，给我留条裤子。除了开头激烈点其实就是好声好气的商量，我蹲墙角，听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对闷油瓶的脚步声有种特殊的直觉，我觉得那是被揍出来的条件反射，我屏住呼吸，手脚麻利迅速给他当头一套。

我恍惚间感觉我把麻袋扔出去了，反正大概也许我们过了两招，也可能一招都没过，等我回过神的时候就已经被他反剪双手按在墙上，他的膝盖顶着我屁股，手臂压在我后背上，我脸贴着冰凉的墙面，心里先把自己痛骂了一顿，啥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我这不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犯什么贱啊！

我语气故作轻松，都说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打不过还不会打招呼吗！

“呦，闷警官，晚上好啊，你也来散步啊”

“张起灵。”

他这话说出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我愣了一下，啥玩意儿，等会儿，他的意思是他叫张起灵？我有点不知道说啥，咋，老娘今天栽这儿下辈子还得记住他叫啥？由于太过震惊，本小吴同志半晌没回话。闷油瓶……，不，张起灵皱了皱眉，又叫了声我的名字。

“吴邪。”

不知怎的，我听他这古井无波的语气顿时是无名火起，那叫一个暴躁，想也不想就跟他回呛。

“别叫了张警官，叫魂儿呐？”

话一出口，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感觉坏了，这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这在人家膝盖底下还这么横，是不是赶明儿大体老师都做不成。正赶这下意识有些发怂，但是话已经说出口也不好意思再回收，我也有点要面。只能是强行转移话题。我咳了一声，努力把话头往回撤，跟他说什么。

“张警官，别查了，再查，我这伙计都得去gay吧卖屁股了，给老百姓一条活路吧。”

吴邪怀孕那阵脾气特别大，情绪也经常不稳定。周围人跟他处起来，就像坐过山车一样，那叫一个刺激。

胖子最初还以孩子干爹自立，像个老妈子似的处处操心，后来发现他没在小崽子出来之前被吴邪折腾死就已经不错了。于是搬出来在屋后面打了个茅草房自己住着，眼不见心不烦，只每天早中晚定时过去待一会儿。至于解雨臣、黑瞎子和张海客这些人要是想过来，那都要提前打个电话了解一下孕妇情况，同时综合考虑当日的天气、黄历、物价波动、股市行情和早上吃的卤鸡蛋壳裂纹走向最终决定。

唯一能做到荣辱不惊任劳任怨的只有张起灵。

有一回吴邪大半夜的突然很想吃镇上的海鲜馄饨，吃不到就要拆房子那种。张起灵安抚无效，只好爬起来骑着小三轮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还真搞到了一碗。

但等他带馄饨回来，吴邪那股子瘾早过去了，正打着呼噜哈喇子糊了满脸。张起灵见他睡得香便没叫他，只用温水给他擦了擦脸便也歇下了。没想吴邪第二天起来知道这茬，竟然气得红了眼——如果张起灵足够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比起睡觉他更想吃馄饨？？？以前他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现在怀孕了连顿馄饨都吃不了，不是感情淡了还能是什么？

张起灵手足无措地望着吴邪抹眼泪，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哪里惹他不高兴，只得把人抱在腿上又是亲又是哄的，吴邪不要他亲近，伸手就打，张起灵也由着他，没一会脸上脖子上全是红印子。

在某人话不多说就是亲的原则之下，不久吴邪就红着鼻子软绵绵地塌在张起灵的怀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不过为了泄愤，之后张起灵被迫买了十碗馄饨回来。

还有一回，吴邪忽然很想玩骑大马，张起灵对吴邪有求必应惯了，没作他想。只是碰巧这天张海客和其他几个张家人有急事，没来得及打招呼就过来了，几人一打开门就看到自家族长四肢着地，背上驮个熊一样的吴邪在那“驾驾驾”的，都震惊到如遭雷击。尤其是张海客，当场血压就飙升到180，差点没挺过来。

就这样，吴邪还闹起脾气来了，说张家人左右都是不待见他咯，都不给他个正脸看。还说自己无非是碍了他们的眼，得亏现在还怀着宝宝，要是没怀，还指不定张家人怎么对他呢。于是张起灵只得让所有的张家人都录了一段祝福视频，要求“表现对夫人的尊敬、忠心与关爱，以真挚动人感人肺腑为准”。最后视频合集被刻成了光盘，配上大红色的封面，并用遒劲的毛笔字写上“全体张家人祝夫人洪福齐天”几个大字送了过来。

收到礼物，吴邪开心得像个三十好几的孩子，好几天都沉浸在用光盘甩飞碟的游戏中，这才偃旗息鼓。

都说孩子随妈，吴邪怀孕脾气这么爆让胖子不由得担忧起崽崽也是个小霸王，那到时候一家两祖宗，可不是磋磨人吗？他把自己的顾虑跟张起灵说了一下，张起灵倒没什么想法，在他看来只要吴邪和孩子平平安安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于是胖子再次默默惊叹于爱情的伟大，即便脸上顶着被吴邪用苹果砸出的痕迹，张起灵的全身仍旧闪耀着神圣的光辉。

三月，吴邪顺产。

孩子出乎意料地是个异常乖顺的女宝宝，不吵不闹，逢人就笑，在长相上也完美继承了双亲的优良基因，五官精致得像个洋娃娃，眼睛水灵灵的又大又圆。

没想好名字，吴邪说就先叫团子吧。

胖子心都化了，整天抱着小团子都不愿松手，张海客也买了不少婴儿衣服，每试一套就激动欣喜地连连拍照，往家族群相册里上传的照片不说上千也有七八百。就连向来不喜欢小孩子的解雨臣都隔三差五打飞滴过来，并在不久后的未来动了生崽崽的心。

因着这件事，黑瞎子在孩子满岁的时候难得豪爽地包了个大红包。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总之，在带孩子上吴邪意外地没费多少心，身体也恢复得很快，不久就出了月子。

这天正收拾东西，吴邪又翻出了当初张家人给寄的光盘，回想起自己在孕期的所作所为，臊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正好张起灵过来了，看见他脸颊红得不正常，以为他是生病了，连忙伸手过来探：“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看见张起灵关切的眼神，吴邪顿时更加愧疚。

他弱弱地问：“小哥，我怀孕的时候，你是不是很辛苦啊？”

张起灵见他手中拿着光盘，心中了然。于是伸手扶着吴邪的后脑勺，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道：“不辛苦。”

吴邪感动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正打算给他一个爱的抱抱，便听到张起灵沉沉地笑了一声，说：“更何况我还没有讨债。”

讨债？讨什么债？

吴邪不明就里，张起灵转身进了卧室，拿了个密码本出来递给了他。这个本子吴邪在张起灵书桌的抽屉里看见过几次，不过他以为里面写的是工作记录什么，并没有太注意。

他按照张起灵提供的密码把锁打开，却见里面写的竟然是张起灵的笔记，还是他在怀孕期间的笔记!

吴邪一下子来了兴致，一篇一篇地仔细阅读着。

第一篇日记是从检查出来怀孕那天开始的，之后的内容便包括营养食谱、孕期禁忌、体检数据、待办事项(主要是他吩咐张起灵做的事情）、生活记录与感想等等，当然，闷油瓶的本性仍旧是闷油瓶，即便是在日记中也不会过多地袒露自己的感情。

吴邪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文字，心中充满了动容，他忍不住指着一篇日记旁边的数字问张起灵：“小哥，这是什么意思啊？”

张起灵挑眉道：“你再看看？”

这一挑眉吴邪就有点不安了，跟张起灵在一起这么多年，他虽说不能百分百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对方的想法，但或多或少形成了一些敏锐的本能。在这一微妙的举动中，吴邪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他重新细读了文本，发现数字只会在自己发过脾气的日期出现，且次数越多，数字越大。于是硬着头皮猜测道：“似乎……是我生气的次数？”

张起灵点点头，笑了，随即单手去解自己的衣领。

吴邪这时还要不清楚讨债的含义，就白被压这么多年了。他吞了吞口水，艰难道：“小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可惜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就被扔到了床上。

“我知道。”张起灵在他耳边呼吸，“所以我没跟孕妇计较。只是——”

“风水轮流转，该还的总得还。”

杏花微雨好时节，正是日上暖春月。

雨村张吴，闭门谢客，足三天有余。

37

吴邪恼道：“你笑什么？”

解雨臣乐了半天，见门口护卫没留神，确保听不见他们的谈话才摆摆手悄声道：“你这还没出城呢张起灵就追上来了。”

吴邪勉强接受这个说法，小声解释：“他要出门一个月，一大早就走了。”

解雨臣这才恍然大悟，点了两下头笑道：“那么，咱们先算算这帮忙的价钱。”窗外暖黄的光映在他右颊，衬着解雨臣俊美的面容倒是幅极美的画卷。然而美卝人说的话却不好听。

吴三省脸色一沉，片刻后缓缓伸出一根手指。

解雨臣笑着摇摇头，吴邪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默默看他们打哑谜。

吴三省一脸肉痛的又多伸出一指，解雨臣嘴角的笑意越发诡谲，半晌他笑容变淡，微微点了下头：“行吧，看在以往的交情上，特卝价给您。”

“贫道也要掺一……帮忙。”黑瞎子从窗外凌空翻进来，扶着帏帽稳稳落地。

吴邪轻哼一声，他刚分明是要说掺一脚。

吴三省板着脸道：“我是来找解当家的，多出来的那位我可不给报酬。”吴三省自然认得眼前之人的身份，只是一想到是他导致自家侄卝子“嫁”给一个男人，就难以对他有好脸色。

黑瞎子不禁有些憋屈，想他堂堂国师到哪都是座上宾，何曾这么不遭人待见？然而想想张起灵拜托的事他又忍了。

黑瞎子咬牙切齿道：“不收钱。”

解雨臣笑道：“有瞎子帮忙一切可方便多了。”

这点吴邪并不反卝对，他见识过黑瞎子的本事。

解雨臣转头问吴邪：“我给你的黑金匕卝首你可有随身带着？”

吴邪茫然摇头：“需要用到它么？”

解雨臣亦笑着摇摇头：“不是，只是你若带着它张起灵也能安心些。那匕卝首防身挺好的。”

吴邪皱着眉道：“走得匆忙，没顾上。何况是跟我三叔一起回去，不会有事的。”

“以后还是带着好。”

“我下次会注意。”吴邪应下，忽地脸色一沉，又道，“你明明比我小，故意装作老气横秋的样子给谁看呢？”

解雨臣挑眉不语，这家伙还想有下次？都说事不过三，日后张起灵只怕恨不得拿根铁链把他拴在身上。想到此解雨臣怜悯地看着吴邪道：“好好把握机会多陪陪家里。”

吴三省低声道：“那咱们商量商量逃跑计划？”

黑瞎子笑了一声，说：“不用这么麻烦，看贫道的。”说着身影如鬼魅一般飘出去，下一瞬门外的张家护卫一个个倒栽葱般软倒在地，毫无声息，等黑瞎子放倒十人回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

吴邪看的心惊，心道还好没让云彩跟来，否则让人个如花似玉的小丫头躺在地上他于心不忍。

等黑瞎子再次出现在房内，吴邪惊问：“你做了什么？”

“撒了些不入流的药物，放心，不伤身卝体，就是要昏睡一个时辰，趁现在赶紧走，贫道送你们回扬州。” 

解雨臣道：“后院有两匹千里马，是张起灵送的。”

吴邪看他一眼，微微蹙眉，心道他还给解雨臣送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呢？他给自己却只有狗和纸鹞。这几日闷油瓶见不到他不知道会不会想他。

吴三省双眼一瞪，沉脸道：“这马是我侄媳妇给的，人是黑瞎子放倒的，你这啥也没帮上，价钱是不是得另算？”

解雨臣摇摇头：“这马给了我就是我的，千里马，价值连城啊。”

吴三省阴着脸不说话，还在肉疼解雨臣出的价。

解雨臣注意到吴邪打量自己的奇怪神情，微微挑眉，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吴邪抿嘴摇头，实在是他想的问题问不出口，绝对被笑话。

三人下楼牵马，吴三省与吴邪一骑，离开前吴三省把提前写好的字条留给解雨臣，道：“等那些护卫醒了转交给他们。”

解雨臣点点头，把一个小包袱递给吴邪：“有些药物总是要备着，有迷卝魂散也有伤药，还有瓶化骨水。按理说不会有啥问题，有备无患嘛，可千万保重自己别掉半根汗毛。”

黑瞎子“呵呵”笑道：“有贫道在出不了差错，掉根卝毛我把头拧给你。”

解雨臣嗤笑一声：“谁要你的脑袋，快滚。”

三人终于上路，未免张家护卫追上来不敢走水路而是走山路。山路崎岖难走，甚至有几段旁边就是悬崖峭壁，吴邪偷望一眼只觉头晕目眩，仿佛多看几眼就会掉下去似的。好在尚未天黑，否则定更加可怕。

黑瞎子忍不住揶揄道：“吴小友怕了？”

吴邪轻哼一声：“谁怕了？谁怕谁是狗！”

话音刚落，下一瞬马儿脚下突然打滑，吓得毫无防备的吴邪惨叫一声，声音响彻整个山谷，震走一片鸟兽。

黑瞎子“扑哧”笑出声，“嗬嗬嗬”笑个不停。吴小狗脸色惨白，心有余悸地捂着胸口，不敢想象方才马儿要是滑卝下悬崖会是何种光景。

吴三省嘴角微抽无话可说。丢人呐！

等笑够了，黑瞎子才悠悠道：“马打滑是常有的事，你不是知道么？放心吧，这两匹都是好马，轻易不会把你摔下去。”

知道是一回事，突然打滑又是一回事。何况上次是啥情况这次又是啥情况？吴小狗没好气地翻白眼，上次他跟张起灵一骑，就是真摔下去小哥也能保他无事。至于他三叔……他还是不要指望了。

“咱们今天得赶夜路，好在过了这座山就没有险路，你大可放心。”

吴邪此刻心情恶劣得很，他不悦道：“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黑瞎子笑着没再刺卝激他。

没走几个时辰吴邪就被颠得整个人快散架，偏偏他三叔又不怎么搭理他，他快无聊疯了。

也不知道张起灵此时在哪儿？

此时正骑马疾驰的张起灵哪里知道自己的媳妇儿已经跑了，等他知道这个消息已是七天之后。

向导瓶x哨兵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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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商场里留下了巨大的投影涂鸦……」

「破坏了商场一层的复合材料展柜，偷走了汪氏科技在中立区临时展出的概念辅助设备……」

张起灵走进办公室，看到放在桌上的调查报告。外面贴着绝密封条。

“看完之后销毁掉。”张海客说。

「……自称吴山居的组织宣布对这次行动负责。」

张起灵很快把文件浏览一遍，问：“吴山居？”

“一个前几年成立的小团体，理念是……哨向平等。”

平等。

张起灵注意到那个可疑的停顿，倒没有想到自己，脑中闪过的是下夜班之后其他负责提供精神力的辅助型向导因为超负荷工作被人抬出值班室的样子。

或许是吴山居的人使用了超常规的手段，他想，昨天整个区域的哨兵心理压力都高于往日。

“向导建立的？”

“不是。”张海客摇头，“带头人是个哨兵。”

“叫吴邪。”

张起灵把文件塞回档案袋的动作一顿，侧过脸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的表情。

“他们是不是有人的精神体是狗？”

“是，那是吴邪的精神体——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在商场看到一只黑狗，有点在意。”

越野车在开出第十公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敞篷车。

他们在路上遇到了好几波拾荒者，他们并非优秀的哨兵或向导，这在精神炸弹的波及范围内反而成为优势，各色来路不明的热武器倾泻向车子和车上的三人。

“冷不冷？”吴邪抬头看了眼险些被机枪整个掀开的车顶，从车座下面翻出一条小毯子，把瑟瑟发抖的向导裹起来。

杯水车薪。吴邪和另一个哨兵头戴的设备虽然能保护他们不受精神炸弹余波的伤害，却也使他们的精神图景彻底封闭起来——哨兵超乎常人的五感被封印了大半，超出枪械射击范围的作战任务还是落在了在场唯一的向导的肩膀上。

好冷。

小张在小毯子里缩成一团，依旧感到无边的寒冷。

“不行啊。”吴邪摸了摸他的额头，有点烫。

“这样吧。”吴邪解开大衣的扣子，又摘下屏蔽设备，放出自己的精神向导。

毛发乌亮的黑背犬和吴邪一起，把小小的向导抱进怀里。

“小张，拜托你了。”吴邪轻轻地说。

吴邪的身上有淡淡的烟草味，不讨厌。

无形的屏障在身边逐渐合拢，他感觉到像浪潮一般不断消融自己精神力的波动被隔绝在屏障外，三天以来一直处于最高载荷的精神终于得到一丝喘息的时机。被吴邪叫做小满哥的黑狗趴在他的腿上，和身后的哨兵一起竖起风越不过的围墙。

哨兵的精神屏障对精神炸弹的抗性要差得多，他抬头去看吴邪，发现对方已经面色惨白。

张闭上眼，几天内第一次在这片死地展开精神领域，附近对他们抱有恶意的拾荒者的精神像灯塔一样出现在他的意识海中。

“原来是见过啊。”张海客没注意张起灵的异样，从他手里拿过档案袋直接丢进办公室墙壁上的文件销毁通道里，“他们对汪氏动手对我们有利无害，上面的意思只要他们不出格就暂时放着不管啦。”

“那是什么味道？”张摸了摸小满哥的脑袋，把吴邪的衣服和毯子还给他。

“什么？”吴邪反问。

“这个。”张从口袋里摸出从雪地里捡的糖果。

“是樱桃味——你没吃过吗？”吴邪有点诧异地问。

张摇头，吴邪定定看着他，片刻后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也是，毕竟是在北方很少见的水果。”

“樱桃就是这样……”他拇指和食指弯起，比出一个圈，“这么大，红色的果实，长在树上，上面有绿色的樱桃梗。”

说到这里，他笑了：“说起来，传闻可以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的人吻技一定很好。”

老痒在前排非常大声地咂嘴：“老吴，你在教、教小屁孩什么乱七八、八糟的。”

吴邪转头冲他扮了个鬼脸，重新低下头，问：“小张，你喜欢在塔里的生活吗？”

喜欢？不喜欢？

他的确通过张家的通识教育了解过这些概念，但这种感情从来都只存在于别人的身上，与自己无关。

身为张家人的向导，喜欢或者不喜欢都是不重要的。

所以他摇摇头，说，我不知道。

漆黑的建筑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中心塔到了。

-tbc-

明天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