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空】你可别怕美人鱼溜走。
旅行者有一条鱼一样漂亮的尾巴,如果不牢牢看着他,他会从你指缝之间溜走。
【all空主散空,ooc属于我,不喜勿喷。】
【要谈一场恋爱,可要比做愚人众执行官难多了。】
【标题和内容完全不符,卷铺盖跑JPG】
散兵,哦不,应该是流浪者兼雷电国崩,他难得乖巧的坐在纳西妲身边听着她这么说道:“鱼儿是很自由,很漂亮的生物,你在须弥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很多蕈兽,可爱的生物,但是它们生活有时候很单薄,留不住旅行者的脚步,旅行者是一只鱼儿,他会跳着跳着,从你手心溜走。”纳西妲温柔的声音像是在讲故事,从她天生感染力的空灵嗓......
旅行者有一条鱼一样漂亮的尾巴,如果不牢牢看着他,他会从你指缝之间溜走。
【all空主散空,ooc属于我,不喜勿喷。】
【要谈一场恋爱,可要比做愚人众执行官难多了。】
【标题和内容完全不符,卷铺盖跑JPG】
散兵,哦不,应该是流浪者兼雷电国崩,他难得乖巧的坐在纳西妲身边听着她这么说道:“鱼儿是很自由,很漂亮的生物,你在须弥这个地方,可以看到很多蕈兽,可爱的生物,但是它们生活有时候很单薄,留不住旅行者的脚步,旅行者是一只鱼儿,他会跳着跳着,从你手心溜走。”纳西妲温柔的声音像是在讲故事,从她天生感染力的空灵嗓音中,雷电国崩却只能感受到一望无际的孤寂。
对于雷电影来说,稻妻便是她一辈子里必定停顿的终点,但是对于空来说,四个国家只是他行程的开始,他是一只有目标的蕈兽,一只野性的猎手,也是遨游在提瓦特一条美丽的鱼儿。
雷电国崩其实不太喜欢自己的名字,说散兵他也不太喜欢,别人说他一身行头像是稻妻的流浪武士,像稻妻和璃月之间的那艘巨型货轮上的人,大家都称呼他为流浪者。
流浪者这个名字总是让人幻想到在冰原中驻足观望的持弓猎手,那被风雪侵蚀露出的骷髅总是眺望的家的方向。
他虽不排斥,但是面对其他人他更喜欢称自己为“被救赎者”,虽然他总是语言中表现着对那位救赎者的奚落和讽刺,但是这个名字会跟他直到救赎者给他取第一个名字结束。
流浪者和旅行者总是不经意的碰面,虽然之前有过过节,但是旅行者还是会展现温和的邀请对方同自己一起旅行,一路上有一方的嘴巴像是塞满了荨麻,毒的火辣,另一方只是愣的听着,流浪者会将很多秘密不经意分享给旅行者,那犀利的语言和讽刺的字句,总是让旅行者猝不及防。
“你也真是不怕他们……”空附和着,虽然平时板着脸,但是他的声音总是带着安抚的魔力。
“怕?也还好,要是说那位家里蹲能从至冬像那条棕色鲸鱼一样特立独行的出来掌控全局,我也会有一丝忌惮。”讽刺专家不专心的眯着眼睛说道:“比起雷电影那位大人算是优异一点,毕竟女人怎么能不会做饭呢。”那对和雷光一般漂亮的眼睛望来,“你说是吧?”满嘴都是恶劣。
哈哈,哈哈。
空哪敢说话呢,他总是能被面前人吓到:“这些话你可少说点吧。”他担心道。
散兵摇摇头,他那么多名字死那么多次,除了纳西妲大哭他还真没有什么可怕的。
要是说有怕的吧……他将眼睛直直盯着面前金发长辫面容柔和漂亮的青年,对方一双金色的眼睛望着远处的镀金旅团,抱着辛香果的手都紧了一点,他能看到对方眼里的跃跃欲试,和采集物资时的雀跃欣然,但是他从来没有在对方眼底看到自己的影子。
纳西妲哭,那是对方博取同情的作戏,或是想逗自己这个恶劣混蛋开心所做的善意谎言,一切自己都能掌控其中,但是空心里的人太多,他光是了解到的人就已经超出所想,自傲了那么久也只是掩盖自卑的枷锁,他完全不能掌握自己在面前人心里的分量能有多少。
他怕得到对方的重视就像曾经追求存在感的自己,怎么努力都不能寻求。
“我不太想看到你用那几年前在蒙德拿的风之翼飞过去。”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主要是他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用一种平和又符合自己行为的方式去和对方表达。
“你管不着。”果然,空听到十分生气,他展开风之翼,但是他并没有忘记自己身旁这毒舌的森林球蟒,这个无毒自傲却谨慎玻璃心的森林霸主,“你也给我飞过去,就用我送你那件风之翼。”下达命令后空觉得自己酷酷的,直接无视旁边的人展开风之翼就飞过去。
散兵看着对方根本没有被自己影响,原本不明显咬着下嘴唇的牙不自觉松开,他眯眼笑了下,抚摸着自己的神之眼,展开蒙德的风之翼飞了出去。
这一次战斗让空受伤的很严重。
散兵几乎自乱阵脚,他只是有些狼狈,身上的污垢大大小小,如果是平时的他一定会恶心的想吐,让泥土和那些黏腻的污渍沾染在他身上他能心理阴影一整天,但是这一次空被镀金旅团的风色猎人偷袭,那个劲装高马尾的小首领,对方美的像西域的玫瑰,也比玫瑰还要带刺。
“……雷电!呃!”本来空是想提醒队友离开那片地方,结果风色猎人的目标并不是散兵,一道银刃刺入了他的身体,空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被马琴歌女利刃穿透的腹部 ,紧接着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起来,他瞳孔紧缩,几乎是一瞬间就弯下腰朝地上跪去,一只箭矢就在他朝地面摔去的下一秒,擦过了他的发顶,削断了他几根头发。
散兵看到这场景几乎目眦尽裂,这个有着雷神相同外貌的青年此刻失去了神性的主张,他冲向金发青年的方向,飓风般的元素力在他身边聚集,神之眼叮当作响,整片森林几乎被他的怒火席卷。
他看不得空受伤,派蒙不在,空的眼睑下方有着失血和疲惫的乌青,雷电国崩他是人偶,他除了空虚的心受伤,他没有肉体的疲惫,所以他只会觉得自己怀里的人很辛苦,甚至是辛苦的要死了,因为之前被邪眼所侵蚀的那些人,死前都是这幅模样。
他带他去到港口,教令院的那些人比他以前的自己还要恶心,璃月还很远,这边只有蒙德的阿贝多。
他不知道从何选择,他甚至忘记了纳西妲的存在,忘记了提纳里。
他抱着青年的身体,颤抖的用手去捂着对方腹部的伤口,他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别人来看他就像个冷静至极的人,抱着人,帽笠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像是在思考解决问题的方法。
没有人知道他只是死死的看着虚弱的青年,一只手将人牢牢的抱着,一只手不敢用力,他怕自己心爱的人疼,又怕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行为而死。
他是个罪人,他害死太多人了。
“……流浪者?”有认识的人看他站的太久了,上去打招呼,来人的皮肤很好辨认,有些古铜色的肌肤,手上拿着枪。
“……你。”赛诺走到对方面前,虽说这家伙之前挺可恨,但是现在最主要是对方怀里抱着的那个人非常眼熟。
因为抱的严严实实的,他提着武器谨慎的靠近。
“救……”只听见对方嘴唇微动囫囵的吞吐着。
“救他,救他。”
赛诺看到面前人抬起的头,那涣散的瞳孔和嘴里逐渐坚定的话语,也看到了对方怀里那气若游丝的人。
空很快得到了救助,赛诺也不明白坐在藤廊上那个安静眼神涣散的青年会是之前掌控教令院内部的愚人众第六席,对方像是在面对某些问题时失去了思考能力,帽笠戴在对方头上形成了大片的阴影,显得对方面部阴冷。
“你怎么回事。”赛诺抱臂问道,“你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散兵不想回答过多,他知道面前人没有对他产生恶意,而此时的他却不想理会,他总是极端的想着,都别理我吧,都唾弃我,都离我而去,这样孤身一人也好过。
赛诺见面前人不回答,也不想理会,提纳里是很能看透别人内心的人,空也如提纳里一般,所以在治疗的时候空就抓住他的指尖要他不要为难散兵。
他本就不想接触别人的内心,这会显得自己的大脑冗杂,空总是很贴心,怪不得提纳里那家伙有事没事就喜欢去找空交流蕈兽的问题,而且那家伙总能带着好吃的各种菜肴回来,后来才知道都是空做的菜。
“不说算了。”赛诺转身离开抛下一句话,“等两个小时去里面好好照顾他。”
散兵就那么坐在藤椅上,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撕成了无数份,一会是雷电国崩,一会是流浪者,一会是愚人众的第六席,一会是天理的一颗棋子,一会又回到了刚被制造出来的时候的那个自己。
他终于体会到了濒死的感觉,那种感觉比他驾驭装甲时被击败后的感觉更甚。
“是病人的家属吗?”医者从走廊另一边走来,“可以进去看了,病人治疗后就已经醒了。”医者下摆上挂着草系神之眼,是一个普通且温和的男性,散兵抬头看到对方温柔的问候,站起来跟着对方走去。
“空。”散兵站在门口,他的声音清润却沙哑,带着莫名其妙的韵味,像是个被抛弃的孩子。
“你没受伤吧?”空有些担心,他安静的坐在病床上,旁边草系的植物十分茂盛,来来往往的护士推着车子,上面放着治疗的药水,主治医师正好走到门口,对方的衣着有些华丽,但是脖子上挂着干藤编织的工牌,非常好看。
青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局促的站着,虽是站着也很有气势,旁边的护士看着他互相窸窸窣窣聊着天跑了过去,生怕惹人不悦。
空看着这场景突然笑了,沁润的男声像是风琴在清泉镇悬崖边演奏,一点点的浸润着青年的心。
“你在怕什么?”
“你怎么会怕呢?”
“你是不是怕……”
他不敢听,人偶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揪了起来,提到了天空中。
“你是不是怕,我不爱你?”
【彩蛋是啵啵】
[摄殓]今天的加特藏住卧底身份了吗?
*上课上出来的灵感于是写了篇小短文
不怎么会写不要骂我꒦ິ^꒦ິ
暗室里传来脚步声,此时的加特非常不好,身上被铁链束缚,却不忘拿出在实验室顺进口袋的没完成的药剂继续调试。
“真是敬业啊我亲爱的小卧底”
“您有什么事情吗,伟大的梅洛笛老爷。”加特不屑的撇了一眼D.M这个邪恶的上司继续投入研究了。
“来我这里当卧底你就没想过后果吗?我想你那群侦探社的朋友们不可能没告诉过你我处理叛徒的手段吧,真实不怕死呢卧底先生。”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加特晃了晃手中的药剂。“就算你想让我死的不痛快我也能给我自己一个痛快。”
...
*上课上出来的灵感于是写了篇小短文
不怎么会写不要骂我꒦ິ^꒦ິ
暗室里传来脚步声,此时的加特非常不好,身上被铁链束缚,却不忘拿出在实验室顺进口袋的没完成的药剂继续调试。
“真是敬业啊我亲爱的小卧底”
“您有什么事情吗,伟大的梅洛笛老爷。”加特不屑的撇了一眼D.M这个邪恶的上司继续投入研究了。
“来我这里当卧底你就没想过后果吗?我想你那群侦探社的朋友们不可能没告诉过你我处理叛徒的手段吧,真实不怕死呢卧底先生。”
“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处置我?”加特晃了晃手中的药剂。“就算你想让我死的不痛快我也能给我自己一个痛快。”
“我怎么舍得让我这么优秀的研究员就这样死去呢?”D.M趁加特不注意一把夺过加特手中的药水并对加特露出了得逞的笑。
“现在你还有什么办法给自己一个痛快呢,我亲爱的卧底先生。”
“你到底想怎么样?”加特是带点崩溃的,这家伙半天不说怎么处置他还把他的药水夺走了。
“那就让某个不自量力的小卧底成为梅洛笛夫人吧。”
???
加特严重怀疑他的上司脑子有毛病,他好像并没有给D.M喝过什么奇奇怪怪的药水吧。
“……你没事吧?”
“我是认真的哦。”D.M也不急着加特同意,就这样看着加特精彩的反应。
不是说被发现了会死的很惨么,这走向不对啊,还是说这是什么新型圈套……?
“……哪有人让卧底当夫人的,还是说你脑子真坏了?”
“这么说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啊加特宝贝。”D.M装作一脸受伤的样子成功让加特无语。
一时间加特感觉自己的无语快要化作人型来给D.M一巴掌了。
“德希·梅洛笛,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你答不答应我?”虽然敢直呼D.M姓名的加特是第一个,但是D.M却完全不在意
不是,这家伙完全不生气的吗?
“……”加特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反正要是真的在一起了不就更方便窃取情报了,而且D.M颜值也不在话下,怎么算他都不亏。
没错,只是为了窃取情报,绝对不是因为他也挺喜欢D.M的。
然后……
“不是,你真和D.M那家伙在一起了???!”某揪人位一把揪住了加特的领子
加特:……什么时候灵犀妙探才能放过他的领子。
灵犀妙探放开了加特的领子,于是看向了站在一旁扮演雕像的D.M。
D.M的领子·危
笼鸟(168)尘埃
*本篇7000+
*友人单人剧情
——
12年前。提瓦特2016纪元。
奢华的豪车缓缓打开,露出到访的来人——巫女衣袍的妩媚女子轻轻踩地,木屐咔嗒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满头饰品摇摆。
“八重大人——”
随着一声声毕恭毕敬的呼唤,基地的领导者率先踏出一步,走到女子身边试图搀扶她站起。
八重神子的回答是假意打了一个呵欠,轻轻收起手,然后便是自己站起,对着中年人妩媚一笑:“哎哟,可不用这么多排场的,基地长大人。”
“是,是……毕竟是您亲自光临,又是来接成功品的日子,总想着稍微热闹些,您若是不喜欢,属下立刻都撤掉——”
作为整个研究所的基地长,中年男子对于基础的人情世故还是有所了解,他一......
*本篇7000+
*友人单人剧情
——
12年前。提瓦特2016纪元。
奢华的豪车缓缓打开,露出到访的来人——巫女衣袍的妩媚女子轻轻踩地,木屐咔嗒碰撞出清脆的声音,满头饰品摇摆。
“八重大人——”
随着一声声毕恭毕敬的呼唤,基地的领导者率先踏出一步,走到女子身边试图搀扶她站起。
八重神子的回答是假意打了一个呵欠,轻轻收起手,然后便是自己站起,对着中年人妩媚一笑:“哎哟,可不用这么多排场的,基地长大人。”
“是,是……毕竟是您亲自光临,又是来接成功品的日子,总想着稍微热闹些,您若是不喜欢,属下立刻都撤掉——”
作为整个研究所的基地长,中年男子对于基础的人情世故还是有所了解,他一边在八重神子旁边点头哈腰,一边试图用眼神示意本来齐刷刷迎接的人散开。
奈何基地中埋头苦干的研究员才是大多数,看不懂这些小动作,基地长只能扬起些声音说道:“都下去吧。”
“慢着。”在众研究员满口答应,心中各有想法的时候,八重神子突然开口。
女子转向基地长:“永恒计划的负责人在吗?”
基地长笑容僵硬了一下:“那位啊……不在这里。这……您要是想见,我立刻派人去喊。”
八重神子抬了抬手:“不用了,那就先去看看两位成功的小家伙。”
随着做出这个决定,神子敏锐察觉基地长的表情还有些不对。
她抬眸噙着笑容,那双粉色的眼睛总能看透人心:“怎么?基地长可是有什么隐瞒——哎呀,这要是被阿影知道,可要伤心的。”
“不不不,怎么会,怎么会——”基地长本来正想着怎么下达新的示意,听到神子才能称呼的神明名讳吓得冷汗顺着额头凝聚,中年人立刻没有了搞小动作的想法,踌躇一秒就是坦白出来。
基地长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就是负责人您知道……脾气一向古怪,有时候会跑去和两个成功品聊些无关的闲话……当然,他是科研成就是毋庸置疑的!”
基地长硬着头皮:“……还请您担待。”
八重神子眯眼盯着基地长。中年人曾经也有成为帅小伙的年华,奈何时间与长期用脑的磨损,砍去了保留的锋芒,只有仔细观察才能看出俊朗的轮廓。此时逐渐佝偻的后背因为紧张,正在微微颤抖。
作为如今整个稻妻最大的研究计划,所有能参与计划的人都是精挑细选的最顶级科研人员,基地长同样所属在这个范畴。比起官场那些老家伙的博弈,基地长那点小动作小心思,在八重神子眼中简直如同小朋友的游戏。
哎呀,看来基地长和负责人的关系确实很好,这是在真心保护。
“这样……”想到一些对于稻妻来说还有些震撼力的传闻,八重神子勾起嘴角:“看来有些举报内容确实是真实的,比如在须弥生活多年的先生格外尊重佛法,还喜欢传教……”
在基地长紧张到大气不敢一出前,女子噗嗤一笑:“我倒觉得都是小事,就算有些不合适,功也是大于过的——好了,带我过去吧。”
能跟上八重神子动作的本来就是少数,可是苦了基地长,男人浑身僵硬到不行,愣了一秒才意识到危机解除,露出一个几乎成为腼腆的笑容,松懈的表情更是掩藏不住。
基地长毕恭毕敬说道:“遵命!……请您跟我来。”这次语调除了尊敬,还有感激的成分。
其他研究员听从指挥继续回归岗位,在基地长亲自的引导中,八重神子一路穿过了中心的第一个实验区域。
“A区是动物实验区,用于研究让动物提高智慧、掌握异能的可能性。”
隐藏于稻妻深山中的特殊试验区域,角角落落之间透出整个国家给予支持才能出现的昂贵。数量众多不断忙碌的研究员,最新进口的科研设备,还有高高搭建而出的兼顾外壳。
八重神子看似慢悠悠扫过周围众多的瓶瓶罐罐,望着各种幼年动物分类浸泡在不同颜色的营养液之中,大多处于蜷缩沉默的状态。
八重神子开口:“实验结果怎么样?”
“不算很好。由于动物实验的素材较多,加上手段更趋向格式化,更有利于**研发,不过异能………”基地长聊到数据,又有了科研员的毛病。
“打住打住。”八重神子开口:“有重点吗。”
基地长连忙回神:“有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弊端过多。”
“最大的问题是寿命,觉醒异能的动物会有高达97%的可能性快速衰老,所以每一百个觉醒品只有三个可以真正算是成功品,更别说觉醒异能以后的力量不足等问题。……如果只是开发动物智能的角度尚且成就斐然,但从性价比的角度,远远低于人类研究。”
八重神子立刻明白了:“嗯……我知道了。”
她慢慢走到最近的一排容器,抬手放在其中一个的外壳上,感受微凉的触感传导而来。容器之中,插满管子的幼犬有气无力看了眼八重神子,那双清澈依然的眼睛竟然透出人性化名为痛苦的色彩。
八重神子和幼犬对视的瞬间,似乎被什么烫了一下,手指收拢间尾巴悄然压低,但她掩饰得很好,旁人根本察觉不到,还以为女子只是优雅整理一下碎发。
“这方面的研究报告整理出电子和实体两版,我会和阿影讨论。”八重神子默默收回视线,这句话却是给动物研究的选择打上了否定的标签。
基地长毕恭毕敬表示了解。
“还有什么事吗?”神子侧面轻轻瞥了一眼基地长。
“……啊,”发现自己的小表情在八重神子面前完全无处遁形,基地长的神经怎么也松懈不下来,思来想去终于鼓起勇气:“其实人类研究的损耗也非常大,将近两年的时间就诞生两个成功品,从科学计算上完全是极少数的概率事件,很难继续重复。”
八重神子表情不变:“哦?所以基地长有什么见解?”
在神子看似温温柔柔的眼神之中,基地长几乎汗流浃背:“我认为考虑资源和人伦,或许人偶研究……”
“哎呦。”八重神子轻笑着,却是打断基地长继续的开口。
女子看了眼下一个研究区域,把视线落在基地长身上:“站着太久实在累了,我们早些去看两个小家伙吧。”
“……”
基地长沉默着,只能点头:“是。”
两人来到更深处属于人体实验的研究区域。
这里的布置和外面的动物实验颇为相似,只是容器里面更换成十多岁的少男少女——这是和动物会选择幼体一样,为了保证异能的早期觉醒和思想逻辑做出的判断。实验室中的研究员肉眼可见增多,基本每一排都能看见一个研究员低头埋头记录。更远一些的位置,凄惨的叫声伴随雷霆一起出现,为整个研究区域笼上阴暗乃至逐渐冷漠的状态。
这些,八重神子自然也全都看在眼里。
女子美丽的粉色视网膜就像一个一眨不眨的摄像头,静静倒映着一切的变化,又像记忆着需要背负的罪孽。
“战斗型人偶的弊端太多。”
穿过一个个容器的时候,八重神子突然开口说道。
基地长愣了一下,看向八重神子说道:“您是说情感程序和战斗设置的不可调整问题吗?”
“不止。”八重神子懒懒说道。
在基地长以为女子又要含糊其辞糊弄过去的时候,八重神子反倒继续说着:“机械的弊端非常明显,最是容易受到侵蚀还有改造,而拥有情感的机械,更是把人类的弱点和机械的弱点全部集合在一起。”
八重神子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性价比不是更低吗?”
“我看在阿影份上给予的最大宽容,就是不立刻销毁而已。”最后一句轻飘飘的,更像呢喃。
基地长努力思考这句话中的真真假假,比较包容性开口:“九十年前的白垩计划,可是人偶逻辑最大的成功。”
“那不是人偶,而是人,人造人。”八重神子接住这句话,“更何况成功……噗,那可不知道呢。”
他们终于穿过了实验区域,来到了研究员的休息区。
只见基地长专用的办公室之中,如出一辙般面无表情的少年少女默默坐在角落,一个举止怪诞的研究员动作好像手舞足蹈,房门没有关,所以他对两人讲述的话语直接传了出来。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啊,是受过涅槃的佛子,渡过了劫,不该丢了魂……”
可不正是这场计划的总负责人。
基地长看见负责人的一刻脸就是拉了一下,此时听到那些洗脑一样的话语,更是又气又害怕,要知道八重神子之前说着宽容,但如果上升到对于成功品理念传播,也就是新的罪名了。
“嘘——别急呀。”
八重神子反倒这时抬起手,女子看着动作不快,却能问问拦住下意识准备冲过去阻拦的基地长。
“我可觉得很有趣呢。”八重神子末尾几乎在轻笑,随后饶有兴致看向里面的负责人。
比起基地长的打理妥善,年龄相仿的中年人就显得随意了很多,一身洗到发白的研究服半穿半披着,露出好像睡衣的内里,行为举止都和怪人这个词很符合。
此时他因为背过去,C级异能者的感知力完全察觉不到八重神子和基地长的出现,继续自顾自继续在两位少年少女面前念叨着。
“……一为忠,二为守……菩提无花,莲台亦无芽。”
中年人说得激动,手先是在紫发少女面前划过,然后又直直少年。
木讷的少女看向中年人,金色的眼中只有听到“忠”的时候闪烁过难得的微光,看着更年幼些的少年则缓慢眨动紫色的眼睛,隐藏的灵动更多些温和的状态,显然,两人都在认真听着。
“……境随心灭,心随境无。两处不生,寂静虚明。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提到后面一句,中年人长叹一口气,近乎呢喃重复着:“何处惹尘埃啊。”下一秒,他又突然大声说道:“昭昭天理因果报啊!这些因果——”
“够了!”
基地长终于无法忍住,或者说无比慌张,大声喊出负责人的名字冲上前去,“你都在说什么东西。”
对方愣了一下,转头露出一张黑框厚眼镜藏不住的秀气娃娃脸,看着倒像是才二十多岁,怎么不修边幅都这挡不住天生丽质。看见是基地长,负责人就像一个被抓到考试作弊的学生,整个人一下子紧绷身体,唯唯诺诺收起身体,头顶似乎都要出现认怂两个大字。
“呃……”负责人喊出基地长名字,小声说道:“因为听说要有大人物把他们两人接走了,我这不是告别……嘿嘿……对,告别。”
负责人嘀咕一句为什么基地长在这里,然后慢一拍注意到八重神子,女子的美艳没让负责人多么吃惊,中年人第一秒注意的是那对兽人特征明显的耳朵还有尾巴。
“……真是漂亮。”负责人自顾自夸赞。
基地长差点晕过去,分不清多少是气多少是哭笑不得了,他干咳一声疯狂提醒:“这位就是你说的大人物——八重神子大人。”
“呃……神子大人好,神子大人好。”负责人完全没有了刚刚疯疯癫癫的样子,满是书生气对着八重神子说着,还附赠两个夸张的大鞠躬。
八重神子看热闹也是看够了,嘴角噙着笑容:“你好啊,负责人阁下。哎呦,不用那么紧张——这须弥的佛学文化,我和阿影也算有所了解,说不定过两年要多开办两所佛学寺庙、这当然是开玩笑的。”
趁着负责人两眼放光之前,八重神子噗嗤一笑,为着一个无伤大雅的恶作剧感到几分有意思。
轻笑之后,八重神子多了些严肃,慢悠悠走到少年少女面前,她先是看见两人身上的锁链,转头看了一眼基地长。
对方立刻开口:“这是必要措施,避免逃跑……您愿意我马上就解开。”
八重神子没有多说,蹲下来:“就是你们两位吧,嗯……我记得,男孩是23号,女孩是141号。”
少年和少女大概都遭受了太久实验的折磨,相似表情看着八重神子,听到自己的代号才是点点头。少女看着更安静,少年试图扯了扯嘴角,但是失败了。
八重神子默默审视着两个人,然后笑着点头:“嗯……”她眼神带着满意:“不错,模样也都周正好看,果然美人出优秀苗子。”
基地长松一口气连忙说道:“那您看——”
“姑娘我这次先带走,但是小帅哥要先留着,他的举荐人比较复杂,还没谈拢。”八重神子开口说道,对着少女伸出手:“之前有名字吗?”
少女动了动嘴:“……裟罗。”
“裟罗,倒是好听。”八重神子点点头:“之后的日子,你将作为九条的养女继续成长,也就是更名为九条裟罗——走吧,我先带你离开,回去见见你的新家族。至于你,小家伙,也不要着急,神里家的条件也很不错,但他家的小水狐狸太聪明,你们要是联手可是大问题了。”
八重神子总是有着打趣一样随性的语调说出那之间复杂的利益纠纷,少年没有表达出伤心或者不舍,思索一边点了点头。
少女——应该说未来的九条将军则默默跟上八重神子的步伐,率先离开这片囚笼。
等到八重神子离开,基地长仿佛送走了最大的祖宗,松懈下来,差点冲上去踹一脚负责人——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干了,结果被负责人猴子一样敏捷躲开。两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也就这是能看出学生时代的活力。
“欸欸、小伙子你不要急。”
负责人蹭到少年那里,重新开始眉飞色舞的称兄道弟,“你已经熬出头了,现在是成功品,不对……成功人?好像也不对……总之反正!再多两天的事情。”
无视基地长可怕的凝视,负责人战术性继续和少年说道:“我们的罪过由我们来承担,虽然这么说特别像是屠夫的发言,呃——但是,恭喜你,你熬过去了。”
说到这里,负责人有些拘谨着轻轻拥抱少年,与身后的基地长一样,藏匿太多复杂的情感:“……很抱歉。”
“还有,”
“努力活下去吧,作为一个人。”
……
哄——
崩塌,爆炸,猝不及防的毁坏。
少年从昏厥之中猛然苏醒,还没来得及在意全身的剧痛,就看见躺在旁边的身影。
往日疯疯癫癫说着佛教,宣扬些奇怪话语的中年人,深深埋在了废墟之下,却也借着肉身的力量,为少年开辟出一个狭小的活下去的通道。
褐发的少年静静眨动眼睛,那双遭受了无数痛苦无数折磨黯淡下光芒的眼睛,竟然在目睹这场“屠夫的牺牲”时荡漾起波澜。
疑惑?恨意?感恩或迷茫?
他挣扎着从废墟中攀爬而出,来不及整理自己的思绪,就看着头顶的天花板传来摇摇欲坠的声响。
少年只能继续去奔跑,跌跌撞撞着顺着本能逃亡,听着巨石在身后压下,不愿想象男人的尸体将会如何。
雷霆在他身躯翻涌,远超同龄的力量正在激发和出现——躲避,击碎,一次次险象环生。
等到第二次第三次的余波终于结束,他跌落在地大口喘息,随后好像意识到什么看向周围。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只剩下废墟:数不清的断肢残臂压在巨大的石块之间,试剂瓶碰撞跌落成无数碎片,血色与营养液混杂在一起,流淌着湿润着带着死亡的潮湿。
少年仿佛成为孤岛,独自跪在无边的废墟堆砌的潮水之间,嗅着血腥与尘土恶劣刺鼻的气息。
孤独的吞噬、死亡的恐惧、未来的绝望在这时一股脑涌上少年的心头,让他几乎想要抱紧自己颤抖。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有一瞬间甚至在想,或许自己应该和其他人一样死在这场灾祸。
“……喵……”
就在这时,一声虚弱的仿佛是幻觉的猫叫从不远处传来。
褐发的少年猛然收缩瞳孔,从自暴自弃的徘徊中一下子回神。他凭借直觉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始寻找,翻开石块,攀爬废墟,手中满是血迹。
终于,在一次次不懈努力之后,随着少年打开一块石板,紫色的眼睛倒映出一个纯白的小生灵。
一只还活着的幼年小猫。
毫无疑问,对方是动物区域的实验品,而且同样作为幸运儿活了下来。
“……喵……”
小小的幼猫过去应该是纯白色,此时全身灰扑扑着,甚至沾染着血迹。
重新看到光芒以后,小家伙抖动一下身子有些戒备看向少年。
少年的回答是露出微笑,温柔把小家伙抱了出来,他向前走了一段路,然后靠着残缺的墙重新滑落。
本该厚重的钢筋堡垒在爆炸之中碾碎而残缺,茫茫天幕之间,黎明的光芒从远处挣扎,最终拉开淡淡的光芒,照耀在少年半面身躯。于是褐发染上银色,染血的白衣化作天堂的翅膀,衬托皮肤愈发苍白。
少年低了低头,看着温热的液体立刻顺着鼻尖滑落而下,差点滴在小白猫的身上。
他后知后觉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果不其然一手的鲜血。长期的折磨让少年对于痛觉早就有着强大的适应能力,更别说这一路为了生存的冲刺。
鼻子大概是在爆炸的时候,被某个碎片整个切了过去吧。
轻描淡写得出结论的时候,对于这种可能毁容的严重伤口,少年反倒没有表现出特别大的波澜——毕竟,活下来都完全像是奇迹。
“喵……”
乖巧呆在他手臂的小白猫喵呜一声,少年回过神来,随后甩掉一手的血迹,“啊,抱歉……”
大概是人类对于幼年动物的本能疼爱,还有劫后余生看见同为幸存者的喜悦,少年的声音温柔到自己都不相信。
现在应该……对了,试着勾起嘴角。
褐发的少年笨拙着对于小白猫露出笑容,轻声说道:“你有名字吗?”
“喵?”
“那我给你取一个怎么样,嗯……小白怎么样?”
“喵……!”
“你喜欢,太好了。”
少年捧住小白,就像捧住一个自己刚刚得到的珍宝,他轻轻抚摸小家伙的皮毛,轻声说道。
“那我们……一起试着活下去吧。”
“喵。”小白答应了。
……
六年前。末世纪元03。
隐藏黑市。
月华总部。
“那么,就此别过了。”
二十出头的青年面露微笑,眉眼之间是远超同龄人的成熟稳重,他把胁差大小的刀剑别在腰内侧,和千夏最后做着告别。
尚且年轻的花魁眉眼还有青涩,语调情态也是更加直白,千夏的回答是直接不去搭理:“慢走不送。”
青年只是低低笑。
等到千夏回过神来,只看着一身浪人衣着的青年向前走去,身后的衣摆肆意飞舞。
千夏气不过大喊一声:“你有本事真的不回来!”
青年没有回答,只留下少女沉默一秒,轻声呢喃着:“…真不回来就好了。”
…
“客人,要算上一卦吗?”
离开高位区刚刚走到普通区,一个主动的招呼声就从旁边传来。
青年转过头,只见一个道士打扮的老人坐在不远处,身前的摊位摆着卦象,旁边立着一面旗子——神算。
能进到黑市的,可不能用外表来看待。
褐发青年深知这点道理,正听着怀里的小白喵呜好奇,便是坐了下来,一笑:“您算什么?什么价。”
“不用价,看机缘。”老道摆摆手,看着青年老老实实坐下来,摘下遮脸的面具,鼻尖早就陈旧的伤痕展露而出。
老道毫无惊讶的表现,继续说道:“至于我要算什么——也看客人您的想法。”这句话末尾带着几乎骄傲。
于是青年想了想,紫色的眼睛流过光芒,“这样,我最近刚给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算是和过去的告别,名久世,唤友春,您看这个名字怎么样。”
“久世友春……长久安定的普通人。”老道摇头晃脑,抬手撸了一把自己的假胡子,然后敏捷躲开小白好奇探过来的小爪子,“好啊,确实是好名字……”
“只是客官——”
阳光洒落,换来青年微微眯起眼睛,他丢下面具登上游船,向着远方离去。
【冤冤相报因果在,您若是真的就此离开稻妻选择隐入凡尘,自然可以事了拂衣去,漫长寿岁,平淡逍遥。】
阳关道路之间,青年微微回头,正看着流离失所的百姓痛哭流涕,遥远尽头丧尸的身影还在靠近。
【但如果还是挣不脱这份因果,再次回来——】
海祇岛岛屿,年轻的宫外继承人站在门口,望向远道而来的拜访者。
【您的愿望,可就连天道也维护不了了。】
“友春,友春——不要睡!”
“重度感染,为什么会……医师!快来医师!”
“来不及了,立刻返回珊瑚宫,让珊瑚宫大人救治,立刻——!”
…
你本无一物。
何必染尘埃。
TBC
【摄殓】你们主播恋爱都这么费小号的吗?
每天都希望自己小号暴露的心机屠皇主播约×自己小号醋自己大号的单纯人皇主播卡
summary:怎么会有笨蛋将小号挂暗恋对象直播间后和暗恋对象处成了兄弟,还反过来教暗恋对象谈恋爱的啊?
(0)
伊索•卡尔独自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一角,店内播放的音乐和不大不小的人声似乎与他无关。
他双手拿着手机搁在木制桌面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逆着光依稀能看清左右两侧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已经发出去很久了,对面的下一条消息却迟迟没有发回来。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桌上的咖啡杯空了又满,最终还是咖啡壶先空的,空落落的换来这个灰发青年人的一声长叹——
现在是第五人格游戏线下活动...
每天都希望自己小号暴露的心机屠皇主播约×自己小号醋自己大号的单纯人皇主播卡
summary:怎么会有笨蛋将小号挂暗恋对象直播间后和暗恋对象处成了兄弟,还反过来教暗恋对象谈恋爱的啊?
(0)
伊索•卡尔独自坐在咖啡厅里靠窗的一角,店内播放的音乐和不大不小的人声似乎与他无关。
他双手拿着手机搁在木制桌面上,手机屏幕还亮着,逆着光依稀能看清左右两侧的对话框。上一条消息已经发出去很久了,对面的下一条消息却迟迟没有发回来。手机屏幕暗了又亮,桌上的咖啡杯空了又满,最终还是咖啡壶先空的,空落落的换来这个灰发青年人的一声长叹——
现在是第五人格游戏线下活动的最后一天,明天一早他的暗恋对象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就要回自己的城市去,再一次天各一方了。
短暂的面基即将结束,实质的关系没有任何进展。约瑟夫依旧是个会在排位排到时四杀就放他一个,排位结束后拉他打娱乐模式或者其他小游戏的屠皇主播,他也依旧是排位排到时四跑就自己留下来,排位结束后接受各种游戏邀请的榜前人皇。
其实若真是这样,伊索觉得自己好好安慰安慰自己也能接受,但问题出就出在,在和约瑟夫的聊天里他得知,让约瑟夫真正接受邀请来到线下参加活动的不是自己另有其人,而他的好外援,直播间的榜五老板没有回他。
没了恋爱参谋,年轻,没有感情史且常年宅家直播的英国小伙感觉有点寸步难行。
(1)
伊莱和奈布跟着伊索的双排卢卡•巴尔萨找到会场上消失不见的伊索时,为情所困的英国人已经翻来覆去的和没有回音的手机生了三轮闷气,并把续了一壶的咖啡喝出醉酒的感觉了。
卢卡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一个白发蓝眼的颀长身影,显得有点困惑又有点扫兴。
于是他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边很自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边戳戳趴在桌子上一手握着手机的伊索问他:“约瑟夫呢?”
“你俩刚刚吵架啦?”
坐下来好奇的看着他俩交流的伊莱和奈布看见呆成木头的伊索动了一下,他抬眼看卢卡,眼里全是不解与困惑。
“我该和他在一块儿吗?”他边和另外两个好友点头问好边朝自己的双排提问。
“你不是已经和他在一起了吗?”
卢卡疑惑:“不是在一起了的话,正经屠夫哪个每天排位时间都窝在求生者的语音房间里啊?还时不时说上两句话,比我这个双排队友都更像双排!”
他说这话时有些情绪激动,然而伊索却依旧是带着没消散的困惑有些愣神的看着他。
这回轮到卢卡整不会了,深棕色头发的青年眯起黑色的眼睛将自己的双排打量一遍,未了还用手背探了探伊索的额头,咕哝一句:“也没发烧啊,怎么感觉脑袋好像烧坏了一样。”
伊莱摸着下巴朝奈布眨眨眼,暗示他先别说话先看完,以他伊莱•克拉克神棍似的直觉起誓,这里面一定故事不少。
(2)
眼见三双颜色不同的眼睛看着自己,伊索叹了口气,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下后把手机边推过去给众人看边感叹:
“我倒希望我和他已经再一起了。”
三人凑过去瞧,只见聊天记录里约瑟夫发来的几句消息里光是看字都能感觉到夹着一丝羞赧的欢天喜地。
“邀请他来的那个人可爱体贴又有个性,他悄悄喜欢他很久了。”
伊索把手机收回来,退出聊天界面的上一级,他的榜五老板依旧没个回音。
他朝面面相觑的三个朋友自嘲的摊摊手:“亏我之前还一直骗自己是我邀请他来线下活动他才来的,被他这么说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他闷了一口不加糖的咖啡,苦涩的液体吞下去,肚子里的苦水倒也倒不出来。
“你说,”伊索看着三个人里情感方面最能给出建设意见的伊莱:“我这几天天天和约瑟夫一起参加几个线下活动会不会太耽误人家干正事了?”
伊莱思索了一会儿,伸手要过了伊索的手机看聊天记录。于是三个棕色的脑袋凑到了一起,越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不是你常用的那个社交账号吧?”奈布•萨贝达边问边收起自己的手机,伊索常用的号还在他列表里安安静静的躺着呢。
“这是小号?”卢卡端详了聊天记录一会儿:“你专门为了追约瑟夫开的?”
“聊天的方式和你大号好不像。”伊莱补充。
干掉最后一杯咖啡的伊索点点头,他现在只觉得自己从里到外都是苦苦的。
他的确开了个小号,最开始是用来挂在约瑟夫的直播间,最后眼瞅着对方在自己的直播间里礼物越刷越多,不好意思大号一次性回这么多礼物的伊索选择合理利用这个挂约瑟夫直播间的小号刷回去,一来二去的刷成了榜前的老板,最后就加上了约瑟夫的社交账号,大号暗恋约瑟夫,小号却给暗恋对象做了恋爱参谋。
“多线程操作,精彩啊。”听得一愣一愣的卢卡鼓掌道。
“舍己为人,高尚啊。”奈布感叹的拍拍伊索的肩膀。
“完全不社恐,精分啊。”在想些什么的伊莱头也没抬敷衍的混入了队形。
“所以我为什么要拿小号帮他和别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好像喜欢他的是我啊!”在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里逐渐想通的伊索有些抓狂,他抓过手机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只得反反复复的念叨着:
“这小号不干净了我得换一个!”
(3)
“在想什么呢?”
和卢卡一起安慰伊索的奈布小声问一直默不作声的伊莱。他的双排伊莱•克拉克不说话时大多是在思考,奈布现在合理怀疑这个神棍一样的榜前先知玩家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了。
“嗯……我就是在想,约瑟夫•德拉索恩斯对线下活动的拒绝是除了伊索这种不怎么社交,也不怎么关注主播圈事情的主播之外众所周知的事。他生得好看,从官方到熟悉的主播朋友,会邀请他去线下的都邀请了一遍,还都被婉拒了。”
“那么现在除了伊索之外还有谁会邀请他去线下活动呢?”
伊莱笑眯眯的弯起眼睛:“最关键的是,他还答应去了。”
(4)
伊莱和奈布分析的声音没有太藏着,但可惜伊索现在摄入太多的苦涩因子陷入宕机,所以没做出什么反应,反倒是卢卡听了个真切,一脸“这也是你们小情侣play的一环吗?”的嫌弃表情坐到了俩人身边来。
奈布戳了戳卢卡:“他们俩大概率是互相暗恋的大喜事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起过?”
“没看出来?”
“我看他俩整天在麦里的那个腻歪劲儿以为他俩早成了,没滚过床单也该见过面好多次了,”卢卡无语道:“结果谁知道是纯爱,手都没牵过。”
伊莱问:“此话怎讲?”
卢卡拿起咖啡厅的菜单给自己点了杯甜的压压自己双排闷罐子般的苦味:“你见哪个屠夫天天排位窝求生麦里的?”
“到底我是他双排还是他一个监管是他双排啊?”
把菜单递给奈布的卢卡开始翻手机,边翻边说:“你等我给你找录屏。”
录屏里的对局是排位的永眠镇,录屏外是受害者卢卡•巴尔萨声情并茂的演说。
“瞧瞧他俩在我上天的这把独栋外的椅子面前做动作做的多开心,”他指着还在飞天动画的自己:“边跑去假门地窖边聊天,聊得路都不看了,活该被电车哥哥双杀。”
奈布看着被电车创飞的入殓师和摄影师,憋着笑摸摸鼻子:“卢卡你怨气很大啊。”
“那可不,我的保平神器好双排,天天都有跟着监管跑的危险。”
“一打完排位就把我踢了,最近越踢越早,末班车都不要了。”
伊莱边问边关注那头不做声响的伊索的动作:“他不是打末班车的么?”
卢卡谢过端甜品上来的服务生喝了一口,很显然甜味并没让他的怨气消散多少,他嘁了一声道:“那是某个姓约的抱怨排不到车,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赶末班车等他。”
伊莱看着伊索把手机解锁了,悄悄咪咪的靠过去,同时还不忘继续问问题打掩护:“那排到过吗?”
“排到过啊,全是三杀局,正常人谁末班车想打摄影师啊?”
奈布想想就觉得脑壳被会回退的密码机震得生疼,同情的拍了拍卢卡的肩膀:“忍一忍,你双排好像有点长恋爱脑了。”
这厢卢卡奈布聊得热火朝天,那厢的伊莱已经悄无声息的到了伊索的背后,看着他正在聊天的对象的备注,没忍住笑了起来——
榜五老板,恋爱参谋,这人的配置怎么和伊索专门为约瑟夫开的那个小号这么像啊?
还有这个名字:“蝴蝶结与照相机”,伊莱乐得扶着桌子——
这马甲披的,估计也就伊索看不出来了。
(5)
收到伊索一个不明所以眼神的伊莱老神在在的回到了奈布他们中间。作为神棍先生多年的双排,萨贝达一看他这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铁定有什么好戏即将开场。
“怎么了?”卢卡看着两个笑而不语的人。
伊莱眨眨眼,还没小声的把详细情况说完呢,那头的伊索就像下定了什么巨大决心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众人瞧他原地深呼吸了几次,然后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把手机拿到耳边,进张得快要杵成一根水泥电线杆子。
“伊索?”电话那头率先传来的一个夹杂着电流音的清越男声打破了沉默。
“下午好啊,卡尔小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伊莱看到伊索刚刚放松下来的手又握紧了,在心里感慨难怪约瑟夫小号都明显到几乎不装了他还是看不出来。
“我…”伊索红着脸,半天从牙缝里寄出一个字来:“我想明天晚上请你出来吃饭……有…有重要的事情要对你说……”
“好呀。”
电话那头的声音笑了一下,笑声像猫咪的爪子撩了一下伊索的耳朵,现在连耳朵也红了。
“那我——静候小先生的安排。”
(6)
电话挂断了,奈布看着依旧站在原地断网重连的伊索,转过头对另外两人说:“我估计赛季末他是别想起来打了。”
“毕竟自己醋自己,开小号鼓励约瑟夫追其他的人嘛。”
奈布摸摸鼻子,没把话说完。
伊莱:“有故事啊。”
卢卡:“说出你的故事。”
重连成功的伊索走了回来,好奇的问:“什么说出你的故事?”
最后奈布架不住自己双排和卢卡的双重攻势,支支吾吾的说了个轮廓来。大概就是他为了躲和杰克的约会,直接一招偷梁换柱把自己的电话号码换成了一个杰克的追求者的。
总之现在再也不敢了。
伊莱眯着眼脑补了一下过程,点头道:“很惨烈啊。”
伊索依旧不解:“惨烈什么?”
伊莱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头,觉得他和同样开小号恋爱的约瑟夫半斤八两,但好像又有哪里不太对——约瑟夫的小号名字太好识别了,就跟故意这么做的似的。
有问题,伊莱想。
(7)
忙活完晚餐地点的伊索坐在座位上,身边是三个出谋划策的好友,但手里的消息依旧打了又删删了又打的发不出去。
“还是很紧张吗?”克拉克关心的问他。
伊索点点头。不想伊索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伊莱的思索了一下,指了指约瑟夫那个一眼定真的小号:“你看这个是谁?”
“这不是我榜五老板么?人可好了,挺热心能干一姑娘。”
卢卡一口柠檬水喷了出去。
伊莱继续支招:“这位榜五老板应该也在线下吧。要不这样,你请这位热心能干的姑娘帮个忙,让她一起去你见约瑟夫的餐厅?”
伊索不解的回头,就见伊莱狡黠一笑:“你打算灌醉约瑟夫对吧?”
他顶着伊索震惊无比的表情继续说:“你看啊,她这么懂约瑟夫,帮你分析这么久还善解人意,最关键的是,约瑟夫不认识她呀。你要是灌醉他的时候出了什么岔子,她可以帮帮你啊。”
伊索点头认可了这个办法:“不愧是先知玩家。”
奈布心想:卡尔你这时候说他是先知有点早喔。
“对了,”和自己的榜五老板发消息依旧没收到回音的伊索在前去餐厅之前最后问伊莱:“你还没有告诉我奈布到底惨烈什么呢?”
萨贝达被水呛得直咳嗽,克拉克摸着下巴看了看一旁憋笑的卢卡又看了看一脸纯良的伊索,再想想网传的,约瑟夫很差劲的酒量。
时间还早,他觉得有必要和今晚决定灌醉约瑟夫问真心加表白的伊索好好科普一下1和0的事情了。
(8)
榜五老板说的果然没错,看着几杯酒下肚后很快晕晕乎乎起来的约瑟夫,伊索悬着的一颗心彻底落了回去。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好好看自己暗恋的人。
他们坐在顶层的旋转餐厅里,玻璃幕墙外夜景灿烂,淡淡的霓虹勾勒过男人面庞的棱角,最后在他打卷的发尾上划过一个好看的弧度纵身一跳,落进那盘他给伊索切了一半西冷牛排里。
他眼里蓝色的海洋如今渗入酒精了,不那么清明的瞳孔微微发散,无论从那个角度看伊索都觉得他在看自己。在食物上比英国人更讲究的法国人不那么清醒了还执着于好好切手里的那份牛排,大概是手里的刀叉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拿不稳了,他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一点淡淡红色的唇也随着他的苦恼轻轻一撇,像个怄气的小孩子似的。
伊索看得入迷,原来喝醉了的约瑟夫这么乖啊。
他越看胆子就越大,如今他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榜五老板没回消息没来会不会有些事情自己处理不了了。
英国人像是海上被人鱼的歌声诱惑了的船员那样朝法国人的面庞伸出手,划过鬓角划过面庞,路过唇边的时候亳不反抗的约瑟夫突然一动,微微含了一下他柔软的手指。
伊索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把手指抽了回来,警觉的看着面前外表温顺的人。
“我饿。”约瑟夫切好最后一块牛排把它放回伊索的桌前,蓝眼含着委屈朝伊索抱怨。
伊索的警戒心瞬间荡然无存。
他想起了自己灌醉约瑟夫的目的,于是叉起一块牛排递到约瑟夫嘴边。
“想吃吗?”
约瑟夫乖乖的点了点头。
他想问问约瑟夫到底是被谁邀请才来线下活动的,但现在气氛太好,于是他把叉子再往前递了一点,看着约瑟夫慢条斯理的把那块牛肉咬下来一点点吃掉还要一直看着自己,像是生怕自己走掉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心都要被填满。
于是他鬼使神差的问:
“喜欢我吗?”
法国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点了点头。
点完头还伸出一点鲜红的舌尖舔了一下伊索拿着的叉子。
向来保守些的英国人瞬间觉得叉子好像有千斤重,于是叉子当啷一声掉在桌上,他低下头小声的回应了一声:“我也喜欢你。”
于是,没看见这一刻约瑟夫眼里清明无比,饱含得逞与欣喜笑意的蓝。
(9)
表白成功了,吃完饭架着约瑟夫往他住的宾馆走掉伊索红着脸摸出手机给还没有回话的榜五老板打电话。
他连词都想好了,要先谢谢她的鼓励再谢谢她的陪伴最后希望她可以为他们两个主播的终成眷属先保密一下。
词在肚子里滚了两个轱辘,他鼓起勇气拨通电话。
然后,在一片安静的夜色下,电话响在了正半个人被自己架在肩上慢慢往宾馆走的约瑟夫的口袋里。
伊索宕机了一会儿,清醒过来后只觉得自己的沉默震耳欲聋。
就在他一时间难以处理榜五老板就是约瑟夫小号马甲的时候,他看见不清醒的约瑟夫接了电话。
他甚至还记得给自己的声音伪装一下。
伊索保持着没有彻底褪去的震惊表情和新添的一点被耍的愤懑,耐着性子想听听这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能说些什么。
然后就被近距离的双重告白弄得面红耳赤。
代入小号身份的约瑟夫贴着他的右耳说,声音通过手机传进了他的左耳里:
“你知道吗?约瑟夫呀,他很早很早就喜欢你了。”
“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每天都要挂在你的直播间里,听你的声音才能好好打排位。”
在脑海里想起伊莱告诉过自己什么的伊索心说稳住,他现在就一张嘴能动了不要慌。
于是他伸手把约的发绳拆了让头发散下来,看着披发的约端详一会儿,抬抬他的下巴:
“榜五老板?”
约瑟夫乖巧点头。
伊索心想:嗯,确实像个姑娘。
在这一瞬间伊索对自己是1的认知充满了自信。
(10)
伊莱•克拉克终究百密一疏——
他连小号故意取一个好被识别的名字来起更好的迷惑效果都想到了,网传的他酒量不好,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摄影师玩家不愧是有一百个心眼子。
END.
彩蛋:约瑟夫的小号追人之旅
【摄殓】所以D.M家到底被谁爆破了?
出差回来看到自家被炸的D.M×只是想去厨房做个饭的加特
速摸沙雕甜饼。
正文+彩蛋共5.5K+。
summary:最开始,加特只说借D.M家的厨房一用。
(0)
下午五点三十二分一十七秒,黄昏刚刚漫上湛蓝天穹的一角,随着静谧的梅洛笛庄园里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离开尤利尔后的灵犀妙探第一次接到了加特的电话。
正在播报梅洛笛庄园爆炸后情况的电视屏幕的冷光照亮了灵犀妙探侧脸的轮廓,他看着窗外被将暗的天色里飞得自由的鸟儿,沉声说:
“终于想通...
出差回来看到自家被炸的D.M×只是想去厨房做个饭的加特
速摸沙雕甜饼。
正文+彩蛋共5.5K+。
summary:最开始,加特只说借D.M家的厨房一用。
(0)
下午五点三十二分一十七秒,黄昏刚刚漫上湛蓝天穹的一角,随着静谧的梅洛笛庄园里发出一声响彻云霄的爆炸声,离开尤利尔后的灵犀妙探第一次接到了加特的电话。
正在播报梅洛笛庄园爆炸后情况的电视屏幕的冷光照亮了灵犀妙探侧脸的轮廓,他看着窗外被将暗的天色里飞得自由的鸟儿,沉声说:
“终于想通了不给这个疯子家族做事了吗?”
(1)
梅洛笛庄园被不知名勇士局部爆破了,爆破位置还相当靠近庄园中心,灵犀妙探只觉得浑身舒畅,大快人心。
相比于看新闻头一次看得如此之爽,喜形于色的灵犀妙探,留在尤利尔继续为梅洛笛家族的加特一副面无表情的看着事发地点的模样显得分外高深莫测了起来。
英国青年沉默的对着面前一地破败的狼藉站着,过量的灰尘让他的灰发深了一个度,常穿的白大褂被燎糊了半边衣摆,另外半边半边粘着些不可名状的,散发着一定量蛋白质焦糊味的有机物结合体。别在头顶的黑色圆框眼镜被焦黑中透着点菜色的诡异物体糊住了,浑身上下唯一看得过去一点儿的地方只有半个肩头,他的爱宠——那只浑身雪白但现在有点像在泥里打了个滚的猫咪正艰难的趴在这里。
素来沉默寡言的实验员维持住了他一贯的作风,波澜不惊的看着眼前这浓烟未消,往如实验爆炸现场结算画面一般的场景,就连由远及近的消防车的鸣笛声都没能叫他挑一下眉头,甚至还冷静的拨通了很有爆破经验的前同事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灵犀妙探一向能在和不怎么爱说话的人的交流里占据主动权,加特对他的率先开口并不意外,奈何灵犀妙探此刻颇有大仇得报那么一丝丝的兴奋感,先发制人,一开口就让房屋爆破于前而不形于色的加特绷不住了。
“等一等!我……”
面对前同事上来就是一句:“终于想通了不给这个疯子家族做事了吗?”的开场白,只是想着灵犀妙探对爱而不得的永动机最迷恋的那段时间里炸过不少次实验室,应该对事后处理颇有经验的加特混乱的想要喊停自己兴奋的前同事,好让自己解释一下。
但不知道是当年的掐领子不够解气还是灵犀妙探仍在记仇,电话那头的声音兴奋而迅速 根本不等加特把话说完。
“我知道,我知道,”灵犀妙探说:“是’我没什么好解释的’对吗?”
“解释不出来也没关系的加特,我知道发生什么了,不要急,站着别动,我来帮你!”
电话被风风火火的挂掉了,加特垂下拿着忙音响起的手机的那只手看着暗下来的天愣神半晌。
他一定还在记当初他离开尤利尔时问我要不离开的解释时我说没什么好解释的仇,加特心想,一定是这样的。
没能从前同事那儿得到处理爆炸事故经验的英国人看了眼天色默默叹气——
出差在外的D.M就要回来了。
(2)
梅洛笛家族对这一次爆破事故处理得很快,消防车早早把没燃烧起来的明火扑灭了,记者们悉数被管家拦在了庄园外面。似乎是知道他不喜欢和梅洛笛家族的人过多的接触,除了最开始来查看询问的管家,就再也没人来打扰过他。
加特举目四望被爆破后没了墙壁阻拦的周围,看着夜色四合下一个远远朝他快速走来的熟悉身影,不免有些难为情的撇过头去——
最开始,一个多小时之前,他只是和D.M说要借厨房一用。
现在,厨房就只剩一堵承重墙了,器材损坏实在是有点严重。加特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真不知道厨房损毁能不能走实验室器材损耗的路线报销。
(3)
好不容易外出一趟把梅洛笛家族的事儿处理完,想着回了家能好好休息一下的D.M终于站在了自家……以普遍理性而论现在应该是半个自家的门口前。
事故地点被保存的完好,法国人在爆破中心将始作俑者抓获。
D.M走上前去把加特那一身被爆炸飞溅物染得十分精彩的白大褂脱下来换上自己的黑色风衣给他披上的时候,加特不知是心虚还是害怕的缘故,只是缩了缩身子没有躲,看得站在这四面漏风的屋子里的D.M本就没什么的火气皆是化为了一声叹息。
男人蹲下身来将自己的研究员细细的查看一遍,末了牵起他的手,小心的磨砂过每一寸指尖:
“没受伤吧?”
夜风抚过法国人黑发中几缕挑染的发丝,初升的月光为白色的发丝镀上一层丝绸的柔色,男人有着矢车菊蓝宝石色泽的眼认真的看着他,一时让爆炸后一直有点恍惚的研究员愣神。
在加特肩头的猫咪得了D.M一身干净的衣服,趴在他肩头轻轻的叫了两声,加特才有些讷讷的点了点头。
又仔细打量了加特一会儿终于放下心来的D.M开始舍得把视线朝四周挪一挪,很快,法国人的目光停在了一口一半碎掉不知所踪,连着柄的另一半中残留着一些不知名的膏状物和碎瓷片的锅里。
他想起了几小时前加特和自己发的,说要借厨房一用的消息,对自己的推理感到难以置信:
“你做饭了?”
加特捏着自己刚被D.M小心握过的手,视死如归的点了点头。
(4)
得知真相的法国人觉得比起这半口锅里的惨状,自己家那半个大门根本不算什么。
他像个对待案发现场的侦探一样检查着这半口锅里被爆炸染出一片焦黄色的膏体,最后无能为力的发现,除了这些没能被加特熬化掉的碎瓷片 自己实在是无法通过这些不可名状之物窥探它们的真身。
于是蹲着的D.M拉了拉身旁人的衣角,刚刚的点头好似耗光了他大部分力气,木头人似的站在原地的加特终于在D.M问他第二遍的时候有了点反应 。
“亲爱的——”想要引起加特注意的D.M拉长声音喊他:
“能不能告诉我这锅里原本做的是什么啊?”
他捡起一块碎石戳了戳锅里的膏体。里面没糊,法国人推测着,估计不是炒菜了,应该加了不少水进去才对。
D.M摇了摇加特的缩小范围追问:“是不是煮了什么汤?”
汤这个字一出来瞬间就让加特快要见底的行动条回上来那么一点点——
对了!汤!英国人想,心情甚至有那么一点高兴了起来——这可是他在厨房倒腾这么久后做得最像样子的一道菜,要不是没注意另一边的微波炉,说不定现在这道菜已经被自己端上桌了!
“嗯,”想及此处的加特终于回话:“是鱼汤。”
D.M沉默得捻起了一块陷在被熬成膏的鱼肉里的碎瓷片,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来到底哪个国家的菜谱做鱼汤要加碎瓷片的。
看出了他内心困惑的英国人贴心的告诉他,英国实验员的菜谱上鱼汤就是这么做的——
“我觉得这么做鱼汤没问题啊,”加特解释:
“加入碎瓷片,防止暴沸。”
(5)
法国人更加的沉默了。
他先是心疼了盛着这种碎瓷片鱼汤这么久,都把汤熬成了膏的锅,然后心疼了做出这种食物的厨房,最后心想,自己以为不在厨房里准备冻鱼就不会让英国人那仰望星空派的美食天赋觉醒的想法果然还是太单纯了。
鱼要是早知道自己被捞上岸来要被这样,估计恨不得全烂在海里吧。
D.M叹息一声,想要把手里的碎瓷片放回去,加特不大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是我这道菜做得不好吗?”
“为了更好的让这些鱼的精华被熬出来我还特意加入了催化剂。”
他看着D.M逐渐变得惊悚起来的表情赶忙蹲下凑过去半是保证半是安抚:
“别担心德希,我用的催化剂是特制的,达到食用级别的催化剂,不会有毒有害有放射的。”
表面点头内心只觉得加特越描越黑的法国人赶忙截住话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
“没关系亲爱的,你没把洗洁精当油放我就已经很欣慰了。”
他把半口锅里的碎瓷片一一捡了出来,刚想找个垃圾桶扔掉,却越看越觉得手里这些碎瓷片边缘处青蓝色的花纹甚是眼熟——
这不是我那摆在橱柜里的青花瓷盘子嘛?
我刚从谢必安和范无咎那里新提的瓷器啊!
(6)
“所以我的青花瓷盘子呢?”
“啊,”感觉自己的做饭水平刚刚被男朋友夸了的加特回答的很是积极:“我想起来我实验室里的碎瓷片都被我煮过高危化学品了,不太合适,所以我只带了特大号的石棉网来。”
“你这盘子成分很好,我就敲了半个。”
加特肩膀上的猫咪扒拉了自己的主人一下,示意他别忘了剩下半个盘子在哪了。
英国人不负厚望的从怀里把锦缎层层包裹的另外半个盘子拿了出来。
加特把锦缎一剥拿出盘子往前一递:“喏,另外半个我帮你收着呢。”
法国人觉得自己的血压有亿点点高。
没关系的德希,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房子爱炸就炸了,盘子爱敲就敲了。D.M看着面前灰头土脸但又偏偏一副自信满满甚至有点像是要夸模样的加特,血压低下去好了不少——
男朋友这么可爱,炸个厨房敲个盘子霍霍一下鲜鱼怎么了?
(7)
“对了。”像是想起来什么的加特突然有些感慨。
“我本来是想给你做顿饭接风洗尘的,”青年环顾四周,声音有些难过:“你饿了吗?虽然现在好像连夜宵都做不成了。”
D.M只觉得自己血压低下去了,血糖和心率彻底下不去了。
刚刚还盘算着和加特商量以后的饭都自己来做的德希瞬间否定了自己愚蠢的想法——
做什么饭?有老婆给我做饭我还做什么饭?我D.M最不会的就是做饭,最会的就是吃老婆做的饭!
于是当灵犀妙探终于一路绕过梅洛笛家族的层层设防,终于看到前同事加特的时候,一起看到的就是老东家D.M用一种神似将小提琴抛出一道优雅的抛物线丢给管家的状态,急急国王一般指挥梅洛笛家族重修一个防爆厨房的场景。
“你给他下什么药了?”
永动机狂热爱好者好奇的看向加特。
缠在D.M肩颈处的白蛇终究是没能跟着主人的精神状态一起疯掉,一下就注意到了灵犀妙探的动静,在加特回答之前就发出示警的嘶嘶声。
D.M在灵犀妙探满身戒备的状态中一下锁定了他。
然后——
“哎呀。”法国人浮夸的双手捂眼,却是依旧面朝着加特的方向,“亲爱的好黑呀,我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到了?”
灵犀妙探石化在了当场,加特戳了好几下自己的前同事他才有了反应。
“他的意思是他没看到你,你原路返回就好了,不用担心有人为难。”英国青年体贴的为他解释。
“他家的爆破是你搞的?”灵犀不接他的话,自顾自的问。
那厢D.M还在演技浮夸的捂着眼,悄悄咪咪透过指缝看他们,这厢加特点了点头。
灵犀妙探忍住掐人领子的手,骂了句脏话权算了之。
“你还打算在他这干?”
加特继续点头。
“操!”他忍不住骂道:“我恨所有长了嘴但不说话的人。”
加特反驳:“你在电话里也没让我把话说完啊。”
灵犀妙探嘁了一声,气势不算很足。
“我算是看出来了,”他指了指D.M说:“你小子是打算在他这落户是吧?”
(8)
加特被说得耳根透红,要不是夜色帮着掩藏大概率当场露馅。
眼瞅着自家男友落入下风的D.M眼都不捂,径直走过来和加特贴贴表示态度。
“不捂眼了?”自己把自己坑到吃了一嘴狗粮的灵犀妙探没好气道。
你D.M不攻击我,我可要先攻击你D.M了。
加特咳了两声替装聋作哑的男友解围:“他看不到的,这是听声辩位。”
灵犀妙探懒得理小情侣的诡辩,准备抽身就走的人放言道:“我不管,到时候做酒不叫我我就去你婚礼上表演才艺。”
“什么才艺?”加特好奇的追问:“是薅领子吗?”
(9)
D.M似乎对领子这个话题很是感兴趣并试图加入对话:
“亲爱的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比起无袖和假领你可以穿低xiong……”
加特以他能够在实验室里轻而易举的挪动大容量离心机的力气给了D.M一拳,在被月光照得浪漫的一地废墟里,被傻乐的法国人接住后就抓在手里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了。
灵犀妙探受够了,灵犀妙探看不下去了,灵犀妙探再也忍不了在这里多呆哪怕一分钟了。
“打扰了二位,”他边翻墙出去边爱惜自己的眼睛头也不回的提醒:
“我希望你们还能记得一点你们家不是被炸的家徒四壁是被炸的四面透光。”
要亲就回还有墙的家里去亲啊混蛋!
END.
彩蛋:这菜都上齐了大家怎么不吃啊?
(领证结婚之前,加特带着D.M同自己的伙伴们见了一面。为了让大家保持和睦不当场干起架来,钻研厨艺许久的加特决定下厨做饭。)
(PS:含有真理之下世界与第五庄园世界的奇妙联动=)
(彩蛋共1.1K+)
【摄殓】今天的小D.M魂穿暴露了吗?
魂穿到未来自己身上以为自己被卧底架空的小D.M×和爱人度蜜月第二天发现对方好像不太对劲的加特
⚠️私设16岁的小D.M经历了一段黑暗的争权夺利时光才执掌了梅洛笛家族请注意。
summary:如果无数个明天之后能见到你的话,明天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0)
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明天更糟糕了。
十六岁的D.M躺床上,一丝光也没有的狭小房间里陪着他的只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自己单调的呼吸。
手边的电话振动了两下,少年用肘撑着缓慢地坐了起来,按下接通键的手指颤动得微不可查。
“大少爷,”电话那头的下属说:“您的蛇保住了。”
少年人蓝色...
魂穿到未来自己身上以为自己被卧底架空的小D.M×和爱人度蜜月第二天发现对方好像不太对劲的加特
⚠️私设16岁的小D.M经历了一段黑暗的争权夺利时光才执掌了梅洛笛家族请注意。
summary:如果无数个明天之后能见到你的话,明天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0)
这世界上不会有什么比明天更糟糕了。
十六岁的D.M躺床上,一丝光也没有的狭小房间里陪着他的只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和自己单调的呼吸。
手边的电话振动了两下,少年用肘撑着缓慢地坐了起来,按下接通键的手指颤动得微不可查。
“大少爷,”电话那头的下属说:“您的蛇保住了。”
少年人蓝色的眼睛亮了亮,仿佛这间沉浸在黑暗里的安全屋有了光。
他顾不得那些周全礼数和少爷风度急急追问:“那他呢?”
他在追问在梅洛笛家族内斗中护着自己出来的老管家,声音带着点常见于很多少年人身上的悦动欣喜。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才开口:“大少爷,您的蛇保住了。”
护着您从这场家族内斗里出来的人里,最终也只有这条蛇保住了。
十六岁的D.M听见安全屋里的声音恢复了冷静和克制,等到这个声音随着妥善的安排完后电话被挂断,死寂重新降临这间安全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原来这么冷漠的声音来自于自己。
少年再一次躺了回去,过大的动作幅度牵扯过侧腰上子弹划过的伤口,鲜血的味道晕开在黑暗里。
看着他长大的人都在这场家族内斗中死了,他想起电话那头的下属喊他少爷,突然意识到再也没人会叫他德希了。
蛇是不会说话的,明天还会有谁死去是没人知道的。
明天……他在失血的眩晕感里闭上了眼,不想脱下上衣查看绷带下的伤口也不想碰那只放在床头柜上止疼用的一针杜冷丁——
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会比明天更糟糕了。
(1)
丝织物柔软温暖的触感是意识从睡梦的海洋里浮上岸时的第一感受。
小D.M睁开眼,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清晨的阳光被纱帘滤得柔和。
太久不见的日光的少年下意识想抬手遮眼,却发现自己的左手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
他的左臂上枕着一个人。
是家族里的敌人找到他的藏身地了?还是自己人里有人想篡权夺位把自己架空然后丢到这来希望自己乐不思蜀了?
梅洛笛家的少爷一边冷静的梳理着思绪,一边微微支起上身以求获得这间屋子更多的有用信息来做更多的判断。
视角转动间他看到了一面落地的镜子,里面是一张是他但不是十六岁的他的,面部线条彻底褪去少年青涩弧度的脸,长开了的,漂亮中更显几分攻击性的眉眼,和散开后已经能垂到枕头上的长发。
莫名进到看上去像是好几年后自己身体里的小D.M呆住了。
(2)
枕在他手臂上的人动了动,小D.M像是被吓着的兔子一样猛地回头,下一秒就因为被压麻到已经没感觉到手臂突然出现的受力变化而疼得龇牙咧嘴,本该咬紧牙关死不发出的声音也漏了出来。
糟了。
他僵硬的看着怀里的人揉着眼睛坐起,阳光给他浅灰色的发丝镀上一圈金色——他还不知道这个年龄的自己是个什么样的,要是露馅的话——
“唔,”坐起来的青年半睡半醒,声音含糊的顺着习惯往D.M身边靠:“不再睡会儿吗德希?”
被他压着麻掉的胳膊的小D.M愣住一秒,错愕盖过酸麻的痛感定格在了脸上。
“啊……”灰发的青年人在他倒吸凉气的嘶嘶声里清醒,英语的调子带上了浓浓的歉意:“我昨晚又枕着你的胳膊睡了?”瞌睡彻底醒的人着急忙慌地弯下腰扶着他坐起,避开左臂的动作间本就宽松的睡袍衣领微微敞开,小D.M不经意间往下一撇,点缀这精致锁骨的白皙皮肤晃得他赶紧偏过头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怎么昨天晚上的时候不告诉我。”
灰发青年把自己的枕头也放在D.M腰后给他垫着的,撇着嘴叉着腰埋怨他的样子叫小D.M听见了自己左胸腔里某个会跳的东西激动得砰砰砰狂跳。
还好我的敌人没有用这一招对我,他在灰发青年嘟嘟囔囔一通说又口是心非的给他拿完家居服才出卧室后慌忙的捂住心口——
看上去这招乐不思蜀自己还真顶不住。
(3)
总算走了。
平复好自己心跳的小D.M不顾自己还麻着的左手下了床——单独行动的机会难得,他得抓紧时间弄清这个年龄的自己和刚刚那个灰发青年到底是什么关系。
但愿自己的习惯还没变,他踩着没过脚踝的长绒地毯穿好拖鞋,落地镜里少年人拘谨的表情和成年后的身材相貌只是看着就有些不搭。
但愿他刚醒没看出什么来吧。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的小D.M蹑手蹑脚的开了门,一间又一间的在这栋充满生活气息的二层小楼里寻找起自己的书房。
感谢自己总会把不少重要的人员信息放在书房的暗格里的习惯没变。找到信息档案的小D.M把自己整个人都陷在舒适的真皮座椅里,一份份翻越着档案长舒一口气。
浅灰色头发和眼睛的青年,他将抽出一半看到照片的档案彻底从档案袋里抽出来,心思已经绕了个山路十八弯——
“加特。”
他轻声念了念档案袋上的名字。
如果他值得信任的话,那么不得不承认未来的自己品味还是有那么一丝丝可以,自己也能看情况告诉他一点自己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在得到帮助之余知道一点十六岁以后的——
卧槽?
小D.M的思绪彻底被现出庐山真面目的档案给打断了。
只见最前面的一张有些年头的,密函会用的那种特制的纸张从档案袋里掉了出来,黑色的油墨清晰而剪短的写着——
【加特,高级研究员,系侦探社方派遣至梅洛笛家族的技术卧底。】
(4)
早上的二层小楼里静悄悄的。
“D.M他出卧室了?”
加特站在一楼厨房的门口,抬头看着二楼空荡荡的走廊压低声音给电话那头的推理先生回话:
“嗯,看样子是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在家也习惯性披着白大褂的英国研究员收回目光,二楼书房的门恰逢时宜的被轻轻打开了一丝小缝。
“你们那边怎么看?”加特问,明显感到侦探社那边沉默了许久。
“再观察一下吧,”推理先生迟疑道:“加特你好好想想他最近干了些什么事,信息太少了,白说他的鸢也不是很能看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能通过读唇语的D.M机警地在看到加特点头后悄咪咪的合上了门。
这是在和他的上线联络吧,缩在成年身体里的少年只觉得自己刚出狼坑又入虎穴,靠坐在门边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现在必须得收回清晨时想到的那句感叹乐不思蜀的话了——他的敌人对这一招可再清楚不过了。
小D.M决定先发制人的拒绝早饭给自己争取时间——既然已经被知道在书房了那就不如承认了去反倒显得正常坦荡。
回到书房的小D.M把门认真的反锁好,他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扎好了头发,他得赶紧想办法摸清更多的情况了。
(5)
小D.M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上午。
奇怪的是最终依旧落在了他手里的梅洛笛家族在他被一个卧底如此监视的情况下竟然依旧运转如常没出什么岔子,不少他十六岁那年就跟着他的得力下属依旧存在也依旧衷心,甚至那张阐述加特是卧底的密函都是来自自己下属的。
未来的自己怎么可能容忍一个卧底待在甚至谁在自己身边?他蹙着眉,认真的思考叫他遗漏了愈来愈近的脚步。
“德希?”
敲门声和英国人偏低的嗓音同时响起,向来最讨厌别人打断自己思考的D.M发现自己不仅没有不爽,就连刚刚有点眉目的思绪也一下神思涣散,再没心思看手里的档案文书了。
好厉害的卧底,他僵坐在椅子上有点恍惚的想:
这就是温柔乡的攻势吗?
好可怕。
现在的我一定沦陷了,我要拯救他!
(6)
系着围裙的加特仍旧在敲门。
“德希?”不知道书房里自己这个一觉起来就在蜜月的第二天变得有些奇怪的爱人正在经历头脑风暴的英国人询问:“你都在书房里待了一上午了,不吃午饭吗?”
英国人陌生的声音带着能勾起身体条件反射的熟悉感,正在构思拯救未来自己计划的小D.M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开口应好,捂嘴都来不及。
“好好好!”他绝望地听见自己不争气地雀跃地说:“我马上就下来!”
万幸的是加特没有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来,痛失了一个看到长手长脚的D.M一整个缩在椅子里的神奇一幕。但这个不幸中的万幸压根阻挡不了拯救未来自己未半,而中道崩殂的小D.M在心里把完蛋呼上天。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这时候的我是什么样的我该怎么装才不会暴露啊啊啊啊!!
他看着自己从主卧里带出来的手机,决定推翻之前制定的先了解情况再尝试和旧部联系的计划——
机不可失,现在必须孤注一掷了。
(7)
小D.M深呼吸的解锁了自己的手机,然后,他就彻底低估了未来的自己在逃班和做甩手展柜时有多屑多不做人——
崭新的手机全新出厂,手机卡干净得一个电话号码也没存。
开玩笑,准备度蜜月的大D.M曾如是想,我都度蜜月了,那肯定是连下属们的电话号码都不见才最是清净。
可惜大D.M甩手展柜做的清闲,这空空如也的手机在小D.M眼里看来却如五雷轰顶——
这个该死的卧底一定已经把我架空了,我不会要死吧?
(8)
垂头散气的小D.M努力维持一个轻松愉快的模样下了楼,加特用余光看着爱人变扭的脸色,憋着笑小心地偷拍了两张。
还挺可爱的。
“我不太会做饭,”收好手机的加特转身进厨房:“你小心点吃。”
小D.M看着装潢舒适柔软的二层小楼努力找着一切可能起监视作用而物品,未果后又在心里疑惑:吃个饭为什么要小心点?
英国人把散发着谜之香味,裹了面包糠被油炸成不可名状物的菜品端了上来,作为法国人的小D.M一下把心里的疑问句给抹了个干净。
他呆滞着接过卧底的递来的刀叉,呆滞的看着卧底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眯眯的撑着脑袋笑得好看的似是问他又似是催他:“好吃吗?”
小D.M尬笑了一下,动作迟缓的用叉子插了一小块看不出原料的食物,一边艰难的往嘴里送一边在心里想:
他发现了吧他发现了吧他一定发现了吧!
法国人面容扭曲地放弃拒绝生咽了下去,再睁眼时眼角染上了点生理泪水带来的红。
“好吃吗?”加特撑着头,笑得像只小狐狸似的看着他。
这绝对是下马威,小D.M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偏偏拿眼前这个一颦一笑都能让自己心率有些失速的卧底一点法子没有。
于是法国人把一句话嚼碎了说得咬牙切齿:
“……好吃。”
英国人看起来兴奋极了,兴奋到桌子低下放着的录音笔都不藏了,迫于卧底的淫威只能装作自己和邦邦一个视力。
于是加特看起来更高兴了,他站起来撑着桌子,半个身子越过桌面,直直的在D.M脸上亲了一口,高兴的宣布:
“亲爱的你喜欢吃真是太好了,那晚饭也是我做,说好了哦!”
小D.M听着自己狂跳的心脏,感受着自己红得很不值钱的脸,深刻的感觉自己没救了。
未来的自己深陷卧底温柔乡没救了,十六岁的自己要被英国佬喂生化食品喂到没救了。
(9)
小D.M终究高估了自己对英国人做菜的承受能力。
当他看到加特把晚餐端上来的时候,法国人终于是按耐不住了——与其吃英国人做的异端法国菜,他还不如让加特给自己上刑。
于是他把刀叉一扔,自暴自弃:“你早就知道我有问题了吧?”
“啊,”加特看起来一点也不意外,遗憾的很敷衍的摊手:“被你看出来了。”
破罐子破摔的法国人恢复了少年人的心性,紧闭着眼问他:“你不对我做什么吗?”
加特看着D.M这副闭着眼视死如归的样子笑。
小D.M听到了凳子腿与木地板摩擦的声音和紧随而来的脚步声,他浑身绷紧准备迎接这个厉害卧底的手段,却在下一秒觉着唇上一软,叫他下意识睁大了眼睛,一时失语。
“你……”
“不是你叫我做点什么的吗?”
加特维持着逗人的样子,红霞已经从耳根攀上了他的脸颊,为本就生得清秀的英国人添了一抹亮色更加好看。
他顶着D.M的脸强做镇定:
“德希,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但为什么不信一信现在的你本身遗留的肌肉记忆呢?”
(10)
最终吃上外卖的小D.M和加特一起坐在小楼客厅的沙发上。
一顿美味的晚饭似乎拉进了他们的距离,至少小D.M坚持如此想——
卧底就是卧底,我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乱了心神?
他抱着抱枕缩在沙发的一角,客厅的猫窝里加特的白色小猫正抓着那块看上去用了很久的猫抓板,他的白蛇则是一副想要加入其中的模样。
这个小家里的一切都显得其乐融融,就连正在当着他的面和敌对势力侦探社毫不遮掩的通话的加特也完美的融入其中。
静下来不再慌张戒备的小D.M梳理着这魔幻的一天中的桩桩件件,猛然意识到这个做饭难吃还逼着他吃的英国卧底叫了他这么多声德希,没有一次自己起了不适与抵触的情绪,就像日月交替四季轮转一样,他们本该如此。
“有结果了。”
结束通话的加特收起手机,看着D.M的神色有点无奈:
“侦探社查出来了,虽然我有点没太听懂。”
“他们说你履行作为一个约瑟夫的义务去做灵魂实验了,然后和以前的你产生了灵魂交换,应该很快就能回去了。”
加特眨了眨灰色的眼睛,好奇地问:“能告诉我现在都你其实多大吗?”
小D.M迟疑了一下,还是张口把一个数字报给了他。
“所以,”他看着忽视身高差彻底把自己当小孩的加特,喃喃地问:“这就是我的未来吗?”
加特看着揉压着怀里抱枕,有些迷茫又眷恋的看着安全温暖的家D.M,仿佛透过了这具熟悉的身体看到了十六岁少年敏感不安的灵魂。
他抱住了D.M,贴着他的耳朵,很轻很轻地给了个肯定无比的回答:
“这就是你的未来。”
你一定会再见到我的。
(11)
十六岁的少年缓缓睁开眼,手术台上的无影灯晃得他又把眼睛闭了回去。
他听见隔音并不好的临时手术室外下属们带着劫后余生的欣喜地呼喊,感觉到了左手臂上属于蛇类缠紧的力道。少年微微偏头,和他一起长大的白蛇正用红色的眸子紧紧的看着他。
一切就像一场梦,缠在他左手臂上的白蛇好像解释了为什么他会见到那个叫加特的,叫他心脏不受控制的英国人又好像没有,他重新合上眼睛,黑暗的黑暗里虚无一片,并没有那个灰头发的青年。
但如果无数个明天之后能见到你的话,他想,明天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END.
彩蛋:魂穿小时候自己的D.M的奇(找)幻(老)漂(婆)流(记)
【all空】想在生命最后15分钟与对方渡过却被拒绝了后
火葬场。最难忘的莫过于两情相悦、暧昧期中因为自己的疏忽(关心)而失去的白月光。写点小遗憾,灵感乍现15分钟肝出来的产物,感觉写崩了(?ooc致歉,有私设,orz——
所以关心在乎对方就尽量要打直球,而不是采用含蓄啦(bushi)
【温迪】
“陪你15分钟?”温迪低声重复了一遍口中的话,他有些疑惑,平日里他与旅行者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少,但这种明确目的的接触还是对方第一次提出。
说实话他并不介意同意旅行者的请求,毕竟这实在无伤大雅,但……
“不好意思啊旅行者,我一会儿在天使的馈赠预约就要到了,如果可以的话,下午你觉得怎么样?”他双手合并,有些...
火葬场。最难忘的莫过于两情相悦、暧昧期中因为自己的疏忽(关心)而失去的白月光。写点小遗憾,灵感乍现15分钟肝出来的产物,感觉写崩了(?ooc致歉,有私设,orz——
所以关心在乎对方就尽量要打直球,而不是采用含蓄啦(bushi)
【温迪】
“陪你15分钟?”温迪低声重复了一遍口中的话,他有些疑惑,平日里他与旅行者在一起的时间不算少,但这种明确目的的接触还是对方第一次提出。
说实话他并不介意同意旅行者的请求,毕竟这实在无伤大雅,但……
“不好意思啊旅行者,我一会儿在天使的馈赠预约就要到了,如果可以的话,下午你觉得怎么样?”他双手合并,有些歉意的说道。
空暗自收紧了手心的衣物,面色有些不同往日的红润,而是异样的苍白,可惜在灯光的遮掩下,温迪并不能看出什么不对来,见着对方不说话,温迪还有些认为对方的犹豫,担心自己被误解,又急忙忙说道:
“不然我先去把酒取来,然后我们一起小酌一杯?”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立马作势着奔跑的动作,似乎只要对方一开口,他就会立刻行动起来。
空抿了抿唇,良久,轻轻的“嗯”了一声。
温迪见状松了口气,留下一句“等我”后就匆忙的离开了。
夜晚的蒙德城自由喧闹,唯独金发旅人身处的这方天地仿佛被隔离开来,死寂一片。
没有了旁人的存在,空终究还是没能抑制住咳嗽,鲜血如同激淌般涌出。
无力感遍布全身,他用力的抬起头,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那人离去的路径。
……抱歉
我好像等不到你回来了。
【魈】
“陪你一刻钟?”魈看向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对方似乎有些身体不适,面色苍白,身子有些无力的搭在了栏杆上,状似无事发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蹙起了眉。
明明先前还说过,要他更珍惜自己的身体,结果自己倒先不在意自己了。
这种心绪被别人牵起的感觉让魈有些心情复杂,他不太能够理解人类的感情,但在此刻,他似乎有些能够理解当时旅行者的心情了。
“荻花洲魔物繁多,又逢海灯节将近,魔物的行动愈发泛滥,除魔之务不可耽误。”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在海灯节前,我会尽可能多的除邪,到时再与你相约。”
所以,在此之前,好好休息一下吧。
他点头示意了一下对方,因为急着赶去除魔,一时之间魈并没有注意到对方徒然更加惨白的面庞。
空往日最喜欢来的地方便是望舒客栈,不仅仅是因为这里的气氛,也更是因为某一个人。
楼下吵闹喧哗的声音似乎离他越来越远了,目光所能看到的地方也越来越模糊,在不断虚弱的趋势更加侵入他的身体时,空的大脑便也就不能做什么更加灵活运转的思考了,所以方才魈对他所说的一连串话,他也只能从中理出“拒绝”这两个字。
这并不是他想要的那个答案,却不知为何,他又莫名的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两个字。
幸好……什么?
空有些茫然。
但他也不能再多做什么了。
在身体接触到冰凉的地板时,空的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怎么办呢……
他好像要失约了。
【散兵】(流浪者)
“哈?要我陪你15分钟?”散兵语气略显夸张的反问道。
“你在旅途中结识的人那么多,怎么会想到要我来陪你?”
“不会是有什么目的吧?”散兵半是玩笑的说出最后这句话。
眼看着旅行者的面色愈发难看,散兵也歇了继续打算说出的自己编排好的话咽了下去。
他一边打量着对方的神色,一边状似不经意的说道:“小吉祥草王最近给我安排了许多事物,其中有一项比较急……”
散兵看到空本就苍白的面色似乎因他的话更加面若白纸时,不知怎的,心里突然憋了一团火,他逐渐烦躁了起来,轻轻“啧”了一声:“不过也不算什么,收个尾就行,我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
“等我。”说着,迈着有些不自然的步子往教令院的方向走去。
放在往日,空或许早就被对方这种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取笑,只可惜他现在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了如何支撑着这副身体的行动,所以没能注意到。
但他却并不觉得难过,相反,他挺开心的。
或许是因为他从对方的那句“等我”中听出了一丝安慰出来?
毕竟这种别扭又稍显气势微弱的语气着实不太好见。
他轻轻笑了一下,这声轻笑在空荡的净善宫中显得尤其响亮。
一遍又一遍,不断徘徊着,似终末轻灵的尾声,又似友人殊途同归的告别。
最终,陷入了死寂。
——
彩蛋就是火葬场了,应该没有追妻什么的,嗯
空宝虚弱的原因是流血狗!一点一点流血没的,所以设计时限是15分钟啦
感觉自己好鸽啊呜呜呜需要宝子们亲亲,下一篇写点甜的~
【all空】直播玩乙游肯定会出事吧!(3)
游戏主播空。
首次尝试直播乙游却没发现自己玩的这款不太对劲,听到里面角色喊他名字竟然还会脸红,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现实生活里见到了这些游戏人物…
连载长篇预警,有弹幕体,谨慎跳坑~
4.
空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昨晚下播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又刷了会儿手机才睡着。
往日他首页推荐都是一些PVP游戏精彩操作集锦或者各种搞笑视频,在他连续播了两天高人气乙女游戏《提瓦特之恋》后大数据似乎同样误解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他首页里的视频突然多出了一些《提瓦特之恋》的二创,关键是他还每个都点了进去。
无他,唯手快耳。
当然也有一部...
游戏主播空。
首次尝试直播乙游却没发现自己玩的这款不太对劲,听到里面角色喊他名字竟然还会脸红,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现实生活里见到了这些游戏人物…
连载长篇预警,有弹幕体,谨慎跳坑~
4.
空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他昨晚下播的时间迟了一个小时,洗完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又刷了会儿手机才睡着。
往日他首页推荐都是一些PVP游戏精彩操作集锦或者各种搞笑视频,在他连续播了两天高人气乙女游戏《提瓦特之恋》后大数据似乎同样误解了什么。
不然为什么他首页里的视频突然多出了一些《提瓦特之恋》的二创,关键是他还每个都点了进去。
无他,唯手快耳。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这些二创视频的封面选的都特别好,使用匿名小号刷某站的空一不留神就看到了凌晨一点。
如果不是第二天还有直播以及手机电量已经转红,空恋恋不舍地将手机放回到充电桩上,强迫自己闭上眼应该睡觉了。
大脑的兴奋程度显然让入睡难度高了很多,钟离达达利亚艾尔海森神里绫人的声音交替在他耳边响起,当然最炸裂的还是第一晚直播时他恍惚听见钟离问他的那句,
——坐吧,空。
在当时情景下空并没有胡思乱想,反而震惊于这款游戏居然这么走心,连玩家在游戏里的昵称都会读出来。
事实证明纯粹是他多想了,直播间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听到了这句话,他扫了眼弹幕,的确都是在讨论第一个出场的男主钟离。
他也觉得荒谬,可耳朵好死不死地偏偏记住了这一句,在他入睡前反反复复地重播着钟离温柔中又带着一丝克制的声音。
啊啊啊他也不想的,可是拜托,谁能拒绝一个温柔年上总裁的邀请啊?
夜深人静时空也不例外地会胡思乱想,如果他能在现实里面遇见这些男人的话,真的会有勇气冲上去要个联系方式吗?
答案大概率是不会。
他不喜欢社交,不然也不会选择当一位全职主播,隔着屏幕的对话会让他觉得舒适,在虚拟游戏世界里他也往往会放的更开。
燥动的情绪像是兜头被浇了盆冷水,空放空意识,任由黑暗将他完全吞噬。
5.
下午三点刚到,空就迫不及待地打开了直播。直播间的标题依然延续前两天的风格——《提瓦特之恋开荒第三天》,选了首放松轻快的甜歌,空按惯例打着招呼等着人气上升。
【空宝爱你啊啊今天又是提瓦特之恋!】
【来了来了!刚到三点准时就来了!宝宝快夸我准时!】
【空宝今天的装扮有种干净清纯男大的感觉!】
【咳咳,我们空宝走的可是多情浪子路线(努力憋笑)】
【hhh前几天的直播cut我到现在还会反复刷,每次看都差点笑晕过去。】
【啊啊姐妹们指个路,新粉想把前天漏掉的直播补上!】
…
观看人数飞升的同时弹幕也开始变得热闹,空挑了几条回答后马上就开始了今天的游戏直播,熟悉的鼠标被他换成了小钟离,果然立马被眼尖的粉丝们发现。
【哈哈哈是小钟离欸!空宝别太爱了,我今天就站亿秒钟离!】
【啊啊终于明白了买股的快乐!家人们速速来买钟离股!】
【这个鼠标教程我记得是某位佬免费做的,啊啊空宝也看了那期视频嘛!】
空本来也没打算隐瞒,微笑着回道:“是哦,这个小人我很喜欢,大家可以去搜下教程哦!”
观看人数已经突破了5w,空读取了昨晚下播前特意存的档,游戏内也进入了新的一天。
愉快的周末就这么过去了,今天又是周一,闹钟准时准点的响了起来,你艰难地钻出了被窝,清晨冷空气倒让你清醒了不少,你不禁开始怀疑起上班的意义,可身体却老老实实地下了床。
7:30你准时画好工作妆准备出门,早饭是没有时间做的,基本都是在工位上对付几口。
现在你站在地铁口,准备往____走去:
A. 公司
B. 便利店
C. 包子铺
D. 公园
【出现了!永远都不靠谱的第四个选择!】
【正经人谁一大早去公园啊哈哈哈(狗头)】
空没急着做选择,而是先点开了角色的好感度面板,排在一位的达达利亚比最后一位艾尔海森整整多了十一点好感。
他还记得开启海王线时游戏内的提示,四位男主的好感度不能相差过大,差值最好保持在十点之内。
面前这四个选项艾尔海森最可能出现的地方应该是公司,可按照套路来说公园这个选项不会平白无故地出现在这里。
就像第一天的马路中央一样!
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始认真分析起来,“我知道了!去公司遇见艾尔海森的概率肯定很高,但如果不去公园我可能会错过一次关键剧情!”
空自信满满地选择去公园后,屏幕渐渐变黑,画面里出现了一行白字。
因为去公园导致上班打卡迟到,失去本月全勤奖。(获得成就“吃饱了没事干”;金钱-500,钟离好感度-1)
【《关键剧情》】
【hhhh笑得我好崩溃,主播是知道节目效果的。】
【空宝最终还是没保住自己的全勤奖哈哈哈!】
【唉(钟总摇头.jpg)】
你早上本来就没吃东西,加上因为迟到失去全勤奖心情变得沮丧,眼前的电脑在你眼里似乎也出现了重影,就在你即将晕过去的时候,一盒牛奶和一袋面包从旁边丢了过来。
你扭过头,艾尔海森依旧在有条不紊地处理着电脑上的报表,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心里一热,发现这个平日里待人冷淡总带着降噪耳机的同事其实挺细心的,你也没客气,撕开面包包装袋享受起了同事的投喂。
“哇,”原本有点蔫的空突然感叹了句,“艾尔海森这点很不错,既照顾到了我也没有表现得很刻意。”
【空宝说的很对!而且我合理怀疑艾尔海森这小子肯定每天都准备了这么一份以防不时之需!】
【艾尔海森你活该上分!】
一上午时间很快就偷偷溜走,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项目工作完成的七七八八,上周的会议记录也已经整理好发给了钟总。
旁边的艾尔海森还在工作,你愣了一下,印象里这家伙都是准点下班的,不仅从没加过班有时候甚至还会提前下班。
你不止一次表达过羡慕,但心里很清楚对方堪称恐怖的工作效率,听说钟总给艾尔海森开的薪资是其他公司的三倍并承诺绝对不会有加班才把人留了下来。
刚扣掉全勤奖的你心里像是生吃了一整颗柠檬,保存好文档后你放心地合上电脑,打算去楼下奶茶店吃点甜品。
上次的社死现场反而让神里绫人记住了你,顺利加上老板联系方式的你不仅获得了提前预订奶茶或甜品的权利,和神里绫人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亲近。
“哦,”空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我说怎么神里绫人的好感度也够开启海王线呢。”
【宝贝你还知道是海王线呢!】
【好想看艾尔海森和神里绫人的修罗场!】
正要蹑手蹑脚悄悄离开办公室时,你想起他早上递来的面包牛奶,心里担心万一那是他中午的口粮该怎么办,抱着不能亏欠人情不还的想法,你鼓起勇气邀请艾尔海森一起去吃饭。
出乎意料地,艾尔海森并没有拒绝,反而开口问你去哪里吃饭。你显然没有做好艾尔海森会答应的准备,大脑空白片刻后飞速想出了几个地点,你决定去____:
A. 公司楼下的奶茶店。
B. 网红小吃街。
C. 公园。
【《公园》】
【怎么还有公园啊哈哈哈,两人去公园野餐吗哈哈哈笑死了。】
【全勤奖:你最好有事。】
空第一次有些束手无措不知道该怎么选,三个选项里似乎只有小吃街是个稍微正常点的选择,但第二次出现在这里的公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奶茶店应该不能去,毕竟可能会碰到绫人。小吃街的话还好但底下怎么还会有公园这个选项呢?”空皱着眉盯着电脑屏幕,像是在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空宝说得对,所以我们去公园吧。】
【冲!说不定再去次公园全勤奖就回来了呢!】
在茫茫弹幕海里空恰巧捕捉到了这条,面上摇摆不定的表情逐渐变得坚定,拖动小钟离到C选项上摁了下去。
你提出去公园吃饭的时候艾尔海森挑眉看了你一眼,张口像是想说什么但还是没说出口,默默合上电脑跟在你的身后。
中午公园里没有什么人,当然更不可能有可供吃饭的地方,阳光照在绿油油的青草地上,艾尔海森和你坐在长椅上,一同沉默地望着草地。
(智力—10;艾尔海森亲密度—3;获得成就:牛吃草能活,人吃草会死。)
【哈哈哈姐妹们救命我快笑晕过去了!】
【怎么会有人接连上两次当啊你说是吧筑波。】
【这个智力—10是最好笑的哈哈哈哈!】
【空宝好像还没存档,心疼一秒吧哈哈!】
从公园出来后你发现艾尔海森的脚步有些虚浮,你担心对方饿晕连忙伸手去扶,结果不小心拉住了艾尔海森的手。
你慌忙想松开却又担心对方晕倒,艾尔海森紧紧拉着你的手,迈的步子倒是安稳了许多。
你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今天的安排这么糟糕艾尔海森险些饿晕都没有开口责怪你,出于愧疚你一路都没再想过松开手,认真扶着艾尔海森来到了神里绫人的奶茶店。
刚进门神里绫人就瞧见了你,眸光扫见你和艾尔海森互相牵着的手时顿了一下。
店里人还算多,正忙着制作奶茶的神里绫人分不出神来招待你们,你刚把艾尔海森扶到空桌边,对方示意你靠近些,你凑了过去,听见他极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神里绫人好感度—3,艾尔海森好感度+5)
【啊??我怎么也没想到受伤的会是神里绫人。】
【卧槽脊背发凉啊,感觉是艾尔海森智商碾压局。】
【步步为营的同时巧妙地赢得了这次的修罗场,还有最后那声故意让你凑近才能听到的感谢,啊啊啊好戳!!】
空的表情也随着剧情推进不断变化,从一开始第二次被坑的沮丧到后面的震惊,游戏画面停在艾尔海森示意他靠近些的cg图。
cg图底下配文是:再靠我近一些,好吗?空。
【啊啊啊老公这张脸真的好伟大!】
【可恶艾尔海森是怎么做到芥末帅的!】
【哈哈哈,空宝现在完全是一整个被拿捏大震惊的表情欸!】
事实上空的确非常震惊,不同于第一晚初见钟离时触发的语音,刚才他切切实实听到了艾尔海森语音结尾的那声空。
怎么回事?
空试着摘下了直播时一直戴着的猫猫耳机,并没有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
【空猫猫居然震惊到摘耳机了!!】
【啊啊是谁疯狂截图空宝摘了耳机的样子!】
【空宝你真的火了,前面忘了中间也忘了,总之你能做我的wife吗?(眨眼委屈黄豆)】
也许只是他玩的太投入所以脑补了吧,空重新戴上耳机,先是感谢了下礼物后又挑了几条弹幕互动起来。
和第一晚直播时一样,空并没有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TBC
试图挽救下自己挖的坑,这篇鸽了这么久真的对不起!(士下座)
将来可能也会是随缘更(被捂嘴)
尽量多更!!(立flag)
【摄殓】真让你逃了我就跟你姓
*DMx加特,身份暴露的加特被DM囚禁了起来
起先加特并不打算逃跑,他早已做好了持续潜伏在dm身边获取情报的准备。直到他发现DM连他们的婚礼场地都定好了
(1)
“真让你逃了我就跟你姓。”
dm如是说。
但是他没想到他还真的给加特逃了。
“没事的亲爱的,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改成一个姓也是合理的。”dm深情道。
(2)
身份暴露以后,加特被dm囚禁了起来。
对此,加特并没有觉得多困扰。毕竟他本来也不怎么出门。而唯一让他觉得有点头疼的是,他无法像过去那样自由进出实验室了。不过没关系,加特相信推理先生他们一定能把他救出来。
届时没准灵犀...
*DMx加特,身份暴露的加特被DM囚禁了起来
起先加特并不打算逃跑,他早已做好了持续潜伏在dm身边获取情报的准备。直到他发现DM连他们的婚礼场地都定好了
(1)
“真让你逃了我就跟你姓。”
dm如是说。
但是他没想到他还真的给加特逃了。
“没事的亲爱的,反正我们都要结婚了,改成一个姓也是合理的。”dm深情道。
(2)
身份暴露以后,加特被dm囚禁了起来。
对此,加特并没有觉得多困扰。毕竟他本来也不怎么出门。而唯一让他觉得有点头疼的是,他无法像过去那样自由进出实验室了。不过没关系,加特相信推理先生他们一定能把他救出来。
届时没准灵犀妙探还能趁乱薅下dm的领子,为自己的战绩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话虽如此,加特也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或许在真相先生把他救出来之前他就已经被dm处理掉了。不过看淡生死的加特对此并不感到害怕。他暂时不打算逃走,还想着能不能继续扒拉出来点新情报。
然而被囚禁起来以后,加特却逐渐发现有哪里不对了。
因为dm并没有把他囚禁在什么放满了刑具的地下室里。他只是把他关在了房间里,平常不允许他出去,除此之外并没有做什么会伤害到他的事。
加特皱紧眉头。他没有放松警惕,或许这只是dm的糖衣炮弹而已,想借此策反他。几天下来,dm平常忙完了会来看看他,但是和他聊天的时候也不会提到侦探社那边的事。
他甚至会为加特准备好下午茶。加特扫了一眼餐盘上的烧杯咖啡。
“喂你定制的烧杯版咖啡杯,”dm解释道,“你觉得怎么样,加特先生?”
加特欲言又止。这似乎不是对待卧底的态度。他拿起咖啡闻了闻味道。
并没有什么异常。他试探着尝了一口,咖啡里也没有偷偷添加吐真剂之类的东西。
这就让加特更疑惑了。dm把他囚禁了起来,却既没有拷问他,也没有策反他,那么他到底想对他做什么?
总不能是为了把他扣下来晚上组队打第五人格吧?
加特放下了咖啡。他晓得dm的性子,即使他主动开口问dm到底想对他做什么,dm也不会对他说实话。忽然,加特眉头一紧,想到了一个可能。
或许,dm是想用他来当人质,这样侦探先生他们来营救他的时候就可以顺势一网打尽。
加特汗流浃背。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尽快向外界传递消息,让侦探先生他们务必先观望一下形势,不要来救他。可是dm关押他的房间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又该如何告知侦探社那边的人呢?
正当他纠结要怎么传递消息出去的时候,dm反倒是先开口了。
“你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出去?”加特难以想象。dm居然想带他出去?
加特不由得攥紧了手。
dm果然打算对他下手了。或许明天他要派人把他秘密处理掉,然后再偷偷放消息出去,借此让推理先生他们不得不行动。
不愧是dm,手段果然很辣。
加特想。
然后第二天他就被迫参观了他未来的婚礼场地。
(3)
加特停止了思考。
婚礼?谁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他有一场婚礼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加特目瞪口呆地看看dm,又环顾四周,也没看到自己的婚约对象在哪儿。
“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我有婚礼呢?还是说你要给我安排婚约对象?但是这也轮不到你安排啊,难道我是梅洛迪家流落在外的儿子,现在你要给我安排联姻了?”
dm掐了掐加特的脸,笑了出来。
“亲爱的,你可真有想象力。我不知道梅洛迪家有没有失散多年的孩子,这可不归我管。至于你的婚事我的确给你安排好了,你要不要猜猜对象是谁?”
加特的眼神瞬间锐利。难怪dm不杀他,原来策划了一场更大的阴谋。
可是dm想给他安排什么婚姻对象?那个婚约对象知道他加特是个卧底吗?
“是谁?”加特冷冷道。
dm搂着加特的肩膀,说:
“亲爱的,你看看这里除了你自己以外还有谁?”
加特得出了结论:
“还有空气。”
dm脸色一沉。
“还有我。加特先生。这个婚礼场地就是为你我准备的,”他一边说一边亲吻加特的额头,“当然,如果你不满意,我们可以换一个场地。当然,结婚的时候要穿的礼服我们过两天也可以一起去挑一挑,你说呢?”
他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顺势把加特拉到自己推上坐着。加特想要挣扎却又被死死圈住了腰。
“可别想着逃婚啊加特先生,我是不会让你有机会逃走的,我们的婚礼会顺利进行,到时候我会邀请灵犀妙探他们参加。”
“我看你是不要领子了,”加特说道,“你就这么自信我逃不走吗?”
dm笑着耸了耸肩。
“亲爱的,你尽管逃,你能逃走我就跟你姓。”
他一点也不相信加特能逃出他打造的天罗地网。他漫不经心地牵起加特的手,说道:
“你一定很适合戴戒指。啊,进实验室的时候可得记得把戒指摘下来。嘶,不过以后恐怕你进不了实验室了呢,我怕你做出什么能远程攻击我的毒药来。”
加特真想把他的嘴捂上。
dm对自己布置的天罗地网相当自信。况且加特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实验室,他根本没有出逃经验,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跟加特姓的风险。
于是第二天,dm再度踏入房间打算拉加特挑选戒指去的时候就看到了枕头上留下的一张纸条:
现在你要跟我姓了。
(4)
下属们都觉得,dm的脸色不太好看。
dm把那张纸条攥在手里,反复端详。
他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到底是加特逃走了更让他生气,还是他即将失去“梅洛迪”这个姓更让他生气。
忽然,dm灵光一闪。
反正他们都要结婚了,结婚以后改成一个姓也不是不可以。他都跟加特一个姓了,这婚事还能抵赖吗?
dm实现了逻辑闭环。
于是他再度找上侦探社的时候,面对推理先生,直接以加特的丈夫自居了。
推理先生拧着眉头看着他。dm无辜摊手,把那张纸条拿了出来。推理先生仔细端端详了一番,的确是加特的字迹。
“现在你要跟我姓了。”
推理先生把那行字读了出来。是的,这是加特的字迹。
“但是为什么加特要你跟他姓?”
“因为我们结婚了。只是还没有办婚礼。结果没想到婚礼还没办成,加特就先逃婚了,他抛下了他的新婚丈夫。”dm作心碎状。
推理先生无奈扶额。他没想到dm为了和加特结婚竟然连梅洛迪的姓氏都放弃了。
“你什么时候是我的新婚丈夫了?”加特端着咖啡走了出来。
dm无辜地指了指推理先生手上的那张纸条。
加特一怔。纸条的确是他写的。
他用眼神暗示了一下推理先生,等到推理先生走了以后,加特走向dm,严肃道:
“那天是你自己说的,如果我成功逃走你就跟我姓。”
“是啊,”dm一本正经道,“我们都结婚了,一个姓不是很正常吗?”
他狡黠一笑。
“不然我们有什么其他的理由一个姓吗?”dm作思考状,“加特先生,你帮我想想?我们还有什么理由一个姓?除非你真是梅洛迪家失散多年的儿子。”
“谁是你们梅洛迪家的儿子!”加特怒道。
“那就没有别的理由了,”dm忽然抱起了加特,“你看,你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别的理由吧。”
“哦,除非你把我们整个家族都买下来了,那整个家族倒是都可以跟你姓。”dm笑道。
加特愤怒地看着他。
(5)
加特被dm强行带去对新婚场地提出修改意见。
随便提了点修改意见以后,他又被dm拉着去挑了戒指。加特喜欢简约的设计,dm对此也表示了认可。戒指是什么款式他无所谓,加特自己喜欢就好。
他果然给加特的朋友们寄去了婚礼请柬。看着他乐呵呵地安排下属寄请柬以后,加特忍不住提醒他道:
“我劝你婚礼那天不要穿带领子的衣服。”
dm扬起眉毛。
“不然我担心你的领子会被薅走。”加特面无表情道。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加特自己也有点担心自己的领子也会保不住。没关系,到时候让dm多带几个领子冲锋在前。
END
*彩蛋:
dm:我觉得加特·梅洛迪也很好听
加特:怎么有人不认账的(愤怒)
【all原神空】怎么会有不怕猎魔人的吸血鬼啊!②
*血族pa,看魔抗物抗拉满的小吸血鬼四处搜集“血袋”~
4.
西方大陆 A城郊外
神圣、纯净、温暖,教廷珍藏的案宗里曾这样记载圣子空殿下的样貌。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瀑的金发加上天使般干净无害的容貌,任谁也想象不出圣子有朝一日会说出血奴这样充满邪恶气息的词汇。
那维莱特亦是如此,数百年前他得幸见过圣子大人一面,空殿下站在洋溢着光明神赐福的温暖光辉中,在最后选择了和那位仅存的王级血族同归于尽。
教廷经此一役损伤惨重,人族虽失去了伟大的女皇,却很快推出新皇代表人族和教廷签下和平契约。
其后的数百年和平里,人族的历任新皇......
*血族pa,看魔抗物抗拉满的小吸血鬼四处搜集“血袋”~
4.
西方大陆 A城郊外
神圣、纯净、温暖,教廷珍藏的案宗里曾这样记载圣子空殿下的样貌。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如瀑的金发加上天使般干净无害的容貌,任谁也想象不出圣子有朝一日会说出血奴这样充满邪恶气息的词汇。
那维莱特亦是如此,数百年前他得幸见过圣子大人一面,空殿下站在洋溢着光明神赐福的温暖光辉中,在最后选择了和那位仅存的王级血族同归于尽。
教廷经此一役损伤惨重,人族虽失去了伟大的女皇,却很快推出新皇代表人族和教廷签下和平契约。
其后的数百年和平里,人族的历任新皇虽仍遵循着当初签订下的和平契约,但财富的迅速累积和科技的飞快进步让他们也渐渐地变得趾高气扬。
如果不是还有几位副王级别的血族仍存于世,猎魔人协会的处境只怕要比现在更糟糕。
那维莱特曾私下和东方大陆猎魔人协会会长商讨过未来的处境,那位古典的东方男人在信中说过会有“变数”降临,让他只需静待时机便好。
他不喜欢被动等待所谓的“变数”,面对逐渐傲慢的人族他也在做着各种准备,升级版的猎魔人结界就是其中之一。
那东方男人除了信函外还寄来了些东方大陆特有的茶叶。那维莱特不怎么爱喝茶,把那几罐茶叶给了莱欧斯利,才说服对方领队来A城侦查异常的血族活动。
没想到不出半月,疑似王级血族诞生的异象就发生了。
那维莱特几乎是立刻就赶了过来,在确认那巨茧中包裹的只可能是位王级血族后心凉了半截。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变数”,猎魔人协会乃至人族恐怕又要经历一遍浩劫。
那维莱特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也把王级血族诞生的消息迅速传递给了其他大陆上的猎魔人协会。
///
可他注定杀不死一个免疫光明魔法甚至很有可能是圣子转世的王级血族。
少年等的有些久了,灵魂深处对于血液的渴望叫嚣让他走进不远处的城邦中,实际上空也的确这么做了,只不过他还没走两步,那两个没什么眼力劲的血袋拦住了他的去路。
“还请您不要擅自闯入人族栖居的城邦。”
那维莱特的语气还算恭敬,但身体却没有要让出路的打算。
“什么意思?你是想保护那些弱小的人族?”
“抱歉,猎魔人协会和人族签订了和平契约,我们不能放任血族屠杀人族。”
“可是我饿了。”空看了眼面前的两人,他们的血液中都有充沛的光明魔力,想要转换成血奴可能要花不少力气。
“你们两个转换起来有点麻烦,而且我不太喜欢你们的血液。”
莱欧斯利反射性地捂住自己的脖颈,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血族的血仆,哪怕对方是王级血族,还是不怕光明魔法的那种。
那维莱特同样皱起了眉头,如果是别的血族对他说出这样狂悖的话早就湮没在高级光明魔法的辉光中,可这次的情况却让他投鼠忌器。
冒然攻击带来的后果可能要让情况变得更糟,空现在还没有展现出强烈的攻击欲望,只是在遵循本能想要吸食血液。
两人僵持着都不肯让步,空的神情逐渐变得有些不悦,眼前这两人长得英俊帅气,这也是他到现在还没动怒的原因。
空面无表情地下了最后通牒:“要么你,要么他,谁先来转化?”
少年说完后释放出一片浓郁的血雾,那维莱特立马用光明屏障将空围住,杜绝血雾扩散的可能。
空白了那维莱特一眼,手伸进血雾中摸索了一阵,竟直接拽了个人出来。
那维莱特神色一凛,刚想将那人救出来时身旁的莱欧斯利直接冲进了屏障,眨眼间又变成刚开始持枪对峙的模样。
空的表情可以说是十分难看,“我现在要进食,不方便进行转换。”
莱欧斯利的表情比空还要更难看,“你在哪里抓住他的?”
空手里拽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没来集合电话也打不通的达达利亚。
“你说这个?”空眨眨眼,很坦率地回答道:“这是我睁开眼后捡到的第一个血袋啊。”
“他一边嚷嚷着古怪的咒语一边冲过来,我嫌他吵就污染了他,之后他就变成我的血奴啦。”
污染,血族可以通过污染将人族转化成比其更低级的血族。最低级的血族甚至无法使用污染,他们只能吸干人类的血液后将干瘪的肉体舍弃,继而去寻找另一个目标。
高级的血族可以通过污染将人族转化成血仆,血仆会帮主人去猎捕其他人族,主人在吸血的时候他们也会有相应的感受,共享血液中蕴藏的能量。
再高级的血族例如副王级或王级血族可以通过污染将人族转化成血奴,血奴不仅能保持污染前鲜活的肉体,还能源源不断造血来反馈给主人,可以说是主人的长期饭票。
血奴的转化虽然不苛刻,但每位副王级以上血族能转化血奴的数量有一定限制,只会选择血液中蕴含能量丰富的人族进行转化。
猎魔人虽然也能被污染,但因为其体内的血液中含有光明魔法,相互排斥的两种魔力只会在体内互相撕扯,污染的成功率比起人类要低上许多。
成功被污染转化成血族的猎魔人微乎其微,更何况大多数猎魔人在被污染前都会使用驱魔圣枪,失去光明祝福的他们和普通人族没有多大差异,也不能再被称为猎魔人。
莱欧斯利悲戚地看着手下的队友,举着驱魔圣枪的手却愈发坚定,这个少年根本就不是什么教廷圣子,充其量就是个还未成长起来的王级血族罢了。
空冷哼了声,似乎是知道莱欧斯利的驱魔圣枪对他没有什么威胁,原本闭目站在一旁的达达利亚苏醒过来,直接挡在了空身前。
血奴的最优先准则就是保护主人,对主人的忠诚就像镌刻在灵魂上的印痕,达达利亚毫不犹豫地同样举起驱魔圣枪,对准了不远处的莱欧斯利。
站在达达利亚后面的空抬起对方胳膊就开始吸血,他其实更偏爱脖子中间那根血管,但现在情况不太能允许他那么做,之后总有机会的。
达达利亚眼里的爱慕几乎要凝成实质,对于血奴来说,能被主人这样直接吸血的机会少之又少。
正常的血奴都是放血,且在放血前一周都不能食用任何可能会导致血液味道变差的食物,更不用提需要时刻保证自身的洁净,一丁点污秽都不可以残留。
他的手臂没来得及清洁,一想到主人温热的唇瓣正从身体里汲取着血液,负罪感和爱慕几乎将达达利亚击溃。
他还没有清理干净,甚至都没吃会让血液香甜的特质餐,可中断主人的进食同样是大忌,他只能一边举着枪保护主人安全,一边祈祷主人能原谅如此不洁的自己。
事实上达达利亚不过是在杞人忧天,空对于血奴(也就是血袋)的要求是很高的,换言之能被空转化成血奴说明其血液质量都是得到空认可的。
莱欧斯利颤抖着放下手里的驱魔圣枪,他没法做到向曾经的队友开枪,更没想到达达利亚被转化前居然连驱魔圣枪都没有使用。
无非是两种情况,一种是达达利亚来不及使用圣枪便被转化,另一种则是达达利亚自己不想使用圣枪。
那维莱特这时也走了进来,血雾并没有扩散的趋势,在屏障里和空对峙的莱欧斯利也已经放弃。
当武力没法扭转局面时,谈判是他们最后的筹码。
5.
“你是说,因为那个和平契约你们俩才把我拦在这?”空狐疑地看了眼那维莱特,转而向达达利亚求证道,“他们说的是真的吗?”
“回禀主人,人族和猎魔人协会的确签署了和平契约,猎魔人有义务保护人族。”
转化为血奴后并不会失去理智变成只会发狂的野兽或者抹去所有记忆变成造血机器,相反一切性格特点及过往所有记忆都会被保留,只不过一切行为最优先的准则变成了对主人命令的无条件服从。
以及百分之一百的忠诚。
空转而看向一脸沉静的那维莱特,“那我要是不遵守和平契约呢?”
“所有的猎魔人都会将您视作敌人,包括我在内。”
“呵,所以呢,你们两个加起来也不可能打过我。”
“我的意思并不是向您宣战,而是在阐述一个事实。无时无刻会有猎魔人在暗处盯着您,每分每秒都会有魔法向您攻来,您不会有一刻的休息。”
“你威胁我?”
黑色的火焰烧穿了那维莱特构建起的屏障,空眉目间满是蔑视,周围的土地开始迅速血巢化。
血巢化,即原本肥沃的土壤转化为孕育血族的血巢,源源不断的低级血族会从血巢中孕育而出,随着血巢化程度的加深可以孕育出更高级别的血族。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您误会了,我没有威胁您的意思。我只是在向您提议。”
“提议什么?”
“一份新的《和平契约》。”
///
今天注定是A城最不平凡的一天。
几乎所有西方大陆有头有脸的城主们都来到了A城参加会议,包括刚上任不久的新王。
这项会议的主要目的是和平契约内容的更改。
以往这种会议也开过几次,不过都是人族单方面通知猎魔人协会集会地点,作为协会会长的那维莱特几乎没什么话语权,只能被迫接受人族提出更改的条例。
猎魔人们不能伤害人类,只此一条限制就能压过那维莱特谈判的所有筹码。
贪得无厌似乎是人族的劣根性,在一次次退让中两方的关系早已没有战争结束时那般和睦,不少地方甚至公然歧视猎魔人,不允许猎魔人在此地生活。
但这次不一样了。
年轻气盛的君主咬牙坐在少年的下位,在听到少年是王级血族后血色尽褪,谈判桌下的双腿都忍不住发抖。
王级血族?这种消失了快五百年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重现人间?
会议室的城主们一个个惊慌失措,可是新王还没发话,他们再害怕也只能被迫坐在椅子上。
那维莱特面色毫无波澜地开口:“没错,空殿下的确是王级血族。”
新王蓦地站起来,指着坐在主位的金发少年朝那维莱特吼道:“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他消灭啊!你难道是想违反和平契约吗?”
“对啊对啊,当初签订的和平契约不就是让你们猎魔人把所有血族赶紧杀绝吗?”
“竟然还能这么坦然和血族坐在一起,就知道猎魔人协会是一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还呆坐在那儿干什么,那维莱特?”这回发话的是新王,盛气凌人地睨视着坐在少年左侧的那维莱特,催促他赶快动手。
猎魔人协会那边的会议代表是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达达利亚虽然也在,但他站在少年手边,怒视着每一个对主人不敬的家伙。
那维莱特摇了摇头,“抱歉,我不能对猎魔人协会的贵客动手。”
“哈?什么时候血族也是猎魔人协会的贵客了?那维莱特,别忘了几百年前是你代表猎魔人们签订下的和平契约!”
“没错,所以这次会议的目的是,签订这份新的和平契约。”那维莱特拿出起草好的契约书,递给了谈判桌对面的新王。
其余人手里也都多了份契约书,但只翻了两页便面色突变,“承诺割让出三分之一土地给猎魔人协会,三分之一土地给空殿下,剩余三分之一土地给人族……承诺每年至少上交五万名人口用以血族存续……帮助修建宫殿……”
新王粗略地扫了一眼便怒不可遏,直接将契约书一把撕毁,“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提出这样的条件?”
这句话是冲着空说的,达达利亚满含杀意的视线锁定着新王的脑袋,只要主人一下令就会立刻消灭目标。
空看了那维莱特一眼,对方轻轻摇头,少年撇了撇嘴,黑色火焰凝聚成的战斧将新王的一整只手臂剁了下来。
他本想直接砍成两半的,但那维莱特说谈判要给对方思考空间,所以这次的出言不逊就只砍掉了一只手臂。
更诡异的是,断裂处并没有血液喷溅四射,整只手臂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只有战斧上的黑焰变得愈发漆黑。
虽然喷不出血,但痛感却是实打实的,新王惨叫一声直接痛昏了过去,其余几个城的城主冷汗直流,先前叫嚣的几人也缩成了个鹌鹑,身体直发抖。
“喂,醒过来。”
黑焰变成一只手掌狠狠扇了新王一巴掌,半边脸颊迅速肿成猪头,新王惨叫一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手臂断了一条并不是噩梦,而是比噩梦更恐怖的现实。
莱欧斯利微微移开眼,脑门也渗出了冷汗,原来前几天少年真的手下留情了许多,否则自己很有可能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生活了。
会议室里的喧嚣顿时冷寂了下来,充满邪恶气息的黑焰绝非是光明魔法的造物,也就是说,少年可能真的如那维莱特所说,是个实打实的王级血族。
两边脸都肿成猪头的新王瘫倒在椅背上不省人事,黑焰变成鞭子抽在新王身上,一声声惨叫回荡在会议室内。
少年笑眯眯地看向坐在谈判桌旁不发一言的其余人族,想起了那维莱特告诉他的谈判技巧
——谈判时应该尽量保持微笑,最好能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空脸上的微笑十分温柔,说话时的语调也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易近人:
“那么各位,现在该签订新的和平契约了哦。”
TBC.
叠个甲:
这篇的设定本身就是在利好血族的基础上写的,所以部分人族在这里就是比较坏的那个,但并不是所有的人族都是坏人哈,只是指那些想要彻底铲除猎魔人和血族的王权阶级。
空也不是什么以屠杀人族为乐的血族,不然那维莱特也不会找他合作。(可以把空宝理解成一个超厉害而且对血液极度挑剔的古老贵族,毕竟主要目的还是为了搜集好喝的“血袋”嘛~)
最最后,支持莱欧斯利也转化成血奴的扣1啊啊!!
【all原神空】怎么会有不怕猎魔人的吸血鬼啊!
*血族pa,主枫丹角色~
1.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猎魔人,莱欧斯利一眼便能看穿匿藏在人群之中苟活于世的残存血族。
直接用猎魔枪一枪爆头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尽管每位猎魔人只受猎魔人协会管束,在签订了和平契约后人间的秩序他们也不得不遵守。
传统的驱魔仪式肯定是来不及准备了,莱欧斯利大大方方走到那位血族面前,猎魔枪顶在那人的后腰处,靠着风衣的遮掩避免被普通人看到。
“左转,走进那条巷子里。”
他脖颈上带着的是受过圣光祝福的十字架,能在靠近血族时剥夺其化身成血蝙蝠逃走的能力。
换言之,这个血族男人面临的选择无非是现在死或是到巷子里再死。
任何生物在临...
*血族pa,主枫丹角色~
1.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猎魔人,莱欧斯利一眼便能看穿匿藏在人群之中苟活于世的残存血族。
直接用猎魔枪一枪爆头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尽管每位猎魔人只受猎魔人协会管束,在签订了和平契约后人间的秩序他们也不得不遵守。
传统的驱魔仪式肯定是来不及准备了,莱欧斯利大大方方走到那位血族面前,猎魔枪顶在那人的后腰处,靠着风衣的遮掩避免被普通人看到。
“左转,走进那条巷子里。”
他脖颈上带着的是受过圣光祝福的十字架,能在靠近血族时剥夺其化身成血蝙蝠逃走的能力。
换言之,这个血族男人面临的选择无非是现在死或是到巷子里再死。
任何生物在临死前都有求生的本能,男人僵着身体不肯挪步,他看向四周的人流,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救…!”男人剩下的呼喊声被莱欧斯利的皮质手套堵在喉咙里,那只手臂使着不容反抗的力气将他往巷子那边拖,可在外人看来他们正在勾肩搭背一起往巷口那边走而已。
瘦小男人溢出眼里的惊恐并未被急匆匆的路人捕捉到,他被身旁的高大男人彻底拖进巷子,等数秒后高大男人一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没有人在意那位瘦小男人究竟去了哪里。
最近城里的血族好像活络了不少,莱欧斯利皱着眉头扫了一圈,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郁。
血族死亡时体内并不会像普通人类一样存有大量血液,他们更像是披着人皮的不知名生物,被消音后的猎魔枪射中只会化为一小撮灰烬。
一般来说血族因为恐惧阳光不会选择白日出行,他刚刚处理掉的瘦小男人之所以没有能力反抗也是因为阳光削弱了他的战斗力。
宁愿承受阳光的折磨也要出行,这太不符合血族的生存规律,加上最近明显变得浓郁的血腥味,莱欧斯利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利索地给现任猎魔人协会会长那维莱特发了条消息。
“似乎不断有血族正在朝着A城聚集,原因不明。”
他目前是A城猎魔人们的头头兼负责人,如果血族真的在酝酿什么阴谋他必须要向会长汇报。
那维莱特的消息回的很快:
“马上查明清楚血族异动的原因,不要打草惊蛇。”
莱欧斯利嘁了声,把手机插进裤兜里没打算再回复,可手机又接连振动了两下,他掏出来看了眼那维莱特新发来的消息,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刚刚侦测到A城附近可能存在王级血族,保护好民众安全。”
“不要贸然行动。我会过来处理。”
操,王级血族,消失了近几百年的东西还能出现?
莱欧斯利一边飞快地召集A城内现有的猎魔人,一边在心里骂道。
2.
按猎魔人协会秘存的案宗记载,最后一位王级血族的陨落距今大概已经有快五百年了。
人族的女皇同样在那场战争中薨逝,无数猎魔人前仆后继地奔赴战场,最终付出了极为惨烈的代价才将那位王级血族杀死。
也是自那之后教廷更名为猎魔人协会,失去女皇统治的人族很快便遴选出一位新皇代表人族与猎魔人协会签订了和平契约。
人族承诺不干涉猎魔人协会任何活动且会积极配合,而条件则是猎魔人协会需要杀光所有余下仅存的血族。
彼时人族和猎魔人们都已经元气大伤,血族虽然失去了最后一位王级血族,但仍有几位副王级血族留存于世间。
五百年间猎魔人协会四处奔走除魔,血族早已式微,人族的话语权逐渐变大了起来。
现如今人族的统治者开始对那份和平契约有些不满,却因为血族并未彻底铲除而不敢撕破脸。
猎魔人协会当然也不想沦落到兔死狗烹的下场,趾高气扬的人族并不畏惧圣光魔法和装着圣洁弹的猎魔枪,若不是有血族在恐怕早就单方面撕毁和平契约。
在三方势力的微妙倾轧下,血族没有被赶尽杀绝,人族对猎魔人协会的态度也还算恭敬。
那么这位王级血族的出现很可能会让局势再度搅乱,甚至会引向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局面。
莱欧斯利清点了下目前在他眼皮子底下的猎魔人数量,“…八,九…十,十呢?”
A城的猎魔人小队除了他这个小队长外一共还有十人,如今只到了九个。一位看起来十分年轻的青年举起手来,说道:“报告队长,好像是达达利亚没到。”
“这小兔崽子,你们谁有他的联系方式,赶紧叫他滚过来集合。”
莱欧斯利一听到达达利亚的名字就有点头疼,和传统的猎魔人不同,达达利亚摒弃那些教条般死板的驱魔仪式,每次处理血族就恨不得闹出些大动静,剩下的烂摊子还要他过去收拾。
“队长,打不通达达利亚的电话。”
“我也是。”
“我也是。”
几个与达达利亚关系还算好的猎魔人纷纷表示打不通达达利亚的电话,莱欧斯利按下心中的烦躁,那小子肯定又在哪里搞事情,决定先照那维莱特吩咐的办。
“你们几个去四周布下足以覆盖整个A城的猎魔人结界,记住了,绝不能放任何人族出去!”
猎魔人结界,顾名思义,是猎魔人协会创造的一种特殊魔法,布下结界后只有猎魔人们才能自由出入,普通人族和血族没有办法走入或走出结界。
猎魔人结界本是为了追杀高级血族所创造出的结界魔法,改良后才多加了不允许人族出入的限制,这也是猎魔人协会预防后面人族反水的众多准备之一。
只要魔力源源不断形成结界,被困在结界里面的人族和血族除非强行攻破结界屏障,否则没有办法自由出入。
莱欧斯利队长的语气很少会这样郑重,领到任务的小队队员们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模样,点点头便奔向各自的方位点。
莱欧斯利将那维莱特的吩咐一一安排给了手下的队员,远处的天空逐渐变得暗红,这是只有猎魔人们才能瞧见的异象,结界屏障从四面八方升起,将整个A城都笼罩在结界内。
那维莱特又向他发来一条消息:
“我到了。”
莱欧斯利收起手机,朝着那维莱特发来的定位光标点走去,他有些后悔自己没多喝两罐他珍藏的好茶,毕竟这回去了他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确认是王级血族。
这条那维莱特不久前发的消息,他刚刚才看到。
熟悉中又带着陌生的词汇,算了算时间他也有快五百年没看到了。
3.
那维莱特盯着不远处的金色巨茧,浓郁的血气凝结成血雾,像保护壳一样将巨茧包裹在里面。
这样的异象比他一开始预想的还要糟糕,普通的驱魔枪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圣洁弹在接触到血雾的下一秒便被消融,他尝试施展高阶光明魔法,同样没办法穿透血雾。
那维莱特在四周构建起一道光明屏障,防止血雾的扩散。王级血族的诞生他没有亲眼看到过,猎魔人协会里也没有相关记载,他只能靠魔力波动来推测金茧中血族的情况。
没有强烈的攻击性。
这是他目前为止唯一能得到的好消息。
莱欧斯利赶来的时候,差点没被浓郁的血腥气熏到干呕,隔着那维莱特设下的光明屏障他也看见那只立在地上的金色巨茧。
“情况怎么样?”他忍不住开口问道,眼前的景象实在诡异,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他只怕是要在那维莱特面前露怯。
他还不想死,就像他不久前才解决的血族男人一样,求生欲是任何生物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他想起自己没舍得喝的好茶叶,心里一阵唏嘘。那可是从东方大陆送来的好茶叶,他一杯都没喝上。
“目前来说不太明朗。”那维莱特随口答道,“唯一的好消息大概是它没有表现出强烈的进攻欲望。”
莱欧斯利挑了挑眉,调侃道,“那还不错,晚上应该能回去喝一杯好茶。”
那维莱特没再回应,而是继续观测着巨茧内血族的情况。莱欧斯利自讨没趣,掏出手机刷着新闻。
在孵化完成前,他没有别的事情可做,那维莱特肯定试过驱魔枪或是光明魔法,不然不会用屏障隔绝这种方法。
莱欧斯利满脸愁容刷着手机,他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无论如何都要将新生的王级血族扼杀在萌芽阶段,五百年前的那场惨烈战争猎魔人协会已经不能再经历一遍了。
“世界名茶图鉴,排在第一名的居然是它……靠!付费才能解锁下文,太坑了吧!”莱欧斯利吐槽声不大不小,那维莱特正想让他走去一边,一阵异常的魔力波动从茧内扩散开来。
孵化要完成了。
莱欧斯利强制关了机,就算是猎魔人,他也不希望自己牺牲后手机还被人破解开来。
魔力波动越来越强烈,那维莱特维持着屏障的稳定,莱欧斯利拿着驱魔圣枪站在一旁,如果那位血族强行攻破了屏障,他必须要在它攻入A城前解决掉。
浓郁的血雾朝两边散开,屏障外的两人才看清了这位新生血族的样貌。是一位金发少年,不同于低级血族丑陋畸形的形态,少年不仅生来样貌卓越,身上还穿着一套绣着繁复金纹的血色长袍。
他隔着屏障直直朝他们两个看来,眼神里并没有轻蔑和嘲讽,而是一种纯粹的好奇。
少年就像一个新生的婴孩一般,对周遭的世界充满了好奇,包括他们两个在内。蕴含着大量魔力的血雾全部钻入少年体内,少年神色餍足,像是刚饱餐了一顿。
就在三人彼此僵持的时候,少年忽地摸上了那维莱特设下的屏障。莱欧斯利立马便把枪口瞄准了少年的脑袋,准备在他出来的下一秒开枪。
一位猎魔人一生只能使用一次驱魔圣枪,同时蕴含光明魔力和猎魔人生命力的圣洁弹威力强了数十倍,能够瞬间射杀很多高级血族。
使用过驱魔圣枪的猎魔人们会失去光明精灵的祝福,往后再也没办法猎捕血族。那维莱特腰后同样别着一把驱魔圣枪,他正聚精会神地盯着血族少年,时刻防备着对方的进攻。
如果屏障被强行攻破,莱欧斯利射出的圣洁弹也没办法杀死少年的话,那么他腰后的驱魔圣枪就是最后一道保险。
少年触摸上由光明魔力构建的屏障,没有任何阻拦地将手伸了出来。
怎么可能?
莱欧斯利脸色剧变,扭头看向身旁的那维莱特,对方示意他收起圣枪。莱欧斯利悻悻地放下枪,眼睁睁看着少年整个人毫无阻滞地穿过光明屏障。
猎魔人协会规定之一,不允许对任何非血族生物使用驱魔枪。
少年能毫发无损地穿过屏障,证明他并不是血族,猎魔人没有追捕他的理由。但方才的异象和血雾不可能是他们的幻觉,那维莱特收起屏障,面容严肃地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少年。
被光明魔力认可的王级血族?
任何一个猎魔人听到都会觉得荒谬,但少年确实轻松穿过了屏障站在了他们眼前。
少年和他们隔了一些距离后停了下来,目光不掺任何邪念地说道:“你们两个,是我的血奴吗?”
空:一睁眼就有两个血袋,lucky~
那维&莱欧:??
彩蛋是空身份大揭秘~
文豪野犬阅读体——人间客(五)
阅读顺序:
·太宰、中也十五岁
·黑之时代
·无心之犬
·Dead Apple
·白芥黑敦
ps:第一次开坑,有点慌(✘_✘)
if世界线设定在与死屋之鼠战后,原世界线设定于第三季结尾
本人宰厨滤镜800米,就想要抱一抱这个神一样的好孩子
最后,ooc到地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我菜<( ̄▽ ̄ )>
能接受的话,
请进
(五)
空间重新亮起时,众人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微暗而宽阔的房间。
“这是......”
“首领办公室......”...
阅读顺序:
·太宰、中也十五岁
·黑之时代
·无心之犬
·Dead Apple
·白芥黑敦
ps:第一次开坑,有点慌(✘_✘)
if世界线设定在与死屋之鼠战后,原世界线设定于第三季结尾
本人宰厨滤镜800米,就想要抱一抱这个神一样的好孩子
最后,ooc到地心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毕竟我菜<( ̄▽ ̄ )>
能接受的话,
请进
(五)
空间重新亮起时,众人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微暗而宽阔的房间。
“这是......”
“首领办公室......”
“欢迎,中原中也君。欢迎来到港口黑手党。”森坐在中央的办公桌后,微笑着说道。
中也站在他对面,四肢被金色的异能立方体所束缚。
“听说你昨天大显身手了一番啊。”森说道,“与我家部下们做对手还能游刃有余什么的,真不愧是‘羊’的首领。”
“就算这样还是被其他人妨碍,努力都泡汤了。真遗憾呐。”中也神情轻松地回答道,“原本,将我像这样叫过来,也是为了那个时候的黑色爆炸——黑色火焰的‘荒霸吐’相关吧。”
就在这时,入口处的门开了。
“早——打搅了……哦呀。”
门外出现的身影是太宰。
“呀,太宰君,等你好久了哦。”
“啊!你是那时的枯木小子!”中也跳了起来,“混蛋,那个时候还真敢!”
“是是。你今天也很有精神呢。如你所见我可是受了超重的伤呢。那份活力是因为在成长期吗?还是说供给脑子和身高的营养都跑到身体里去了?”
太宰的头上缠着绷带,左腕用石膏固定着。
“不准再提我的身高!”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确实,对别人身体的缺陷评头论足十分没品。我不会再说了,就原谅我吧,小不点君。”
“混蛋!”
“喂喂,这是什么幼稚园儿童的吵架方式吗?”【与谢野晶子】显得很无语。
“枯木小子是什么形容啊?不过太宰那家伙确实瘦了点。”国木田掏出笔记本,犹豫着想怎样才能让搭档胖一点。
“这样说的话,太宰先生的吐槽也相当犀利呢......”敦小声说。
“啊......和小孩子一样。”【织田作之助】想起了他收养的那些孩子,也是这样成天拌嘴。不对。他们那时候本来就还是小孩子。只不过港黑首领的身份,以及行事时透出的老道成熟,让人下意识忽略了他们的年龄。
“太宰看起来伤得很重啊。”与谢野提着柴刀的手跃跃欲试。不过随后又想起太宰那麻烦的异能,举起的刀悻悻的放下了。这让心惊胆战的看着她手中大刀的【芥川】不由得长舒一口气。
【中原中也】“嘁”了一声,完全不给前任首领留面子:“伤得重个屁。”
中也表示赞同,并进行了补充:“每次那家伙用这么做作的语气说话,绝对是想整人。而且......”鬼知道那家伙的绷带下到底都藏了些啥。
“好了到此为止。”森拍了拍手,“前天才刚刚见面,你们还真要好呢。”
这是......关系要好么?众人十分迷惑。
怎么看都是冤家路窄,狭路相逢。
敦似乎明白了太宰先生对他和芥川的错误关系定位是来自于哪了。
“那么……就如中也君所说,想稍微谈谈有关黑色爆炸的事。兰堂君,抱歉了能出去下吗?”
直到这时,众人才注意到这个站在中也背后的护卫。那金色的立方体亚空间就是出于他手。
只不过这一看倒是让诸人无言良久。
叫兰堂的那人穿着厚厚的隔热材料制成的衣服,又在那基础上裹上起绒的防寒外衣,脖子上缠着厚厚的围巾。头上戴着兔毛护耳套,脚上穿着合成皮革制成的防寒长靴,全身还贴着十多个发热怀炉。
即便这样,他似乎也在不断发抖。
“兰堂君,你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冷。脸色也不好。没事吗?”森忧虑的看着他。
被问到的兰堂抖了一下。“说来惭愧……冷得快要死掉了……因为要来首领办公室必须穿着得体,所以穿了相当薄的衣服……呜呜好冷……”
“话说......现在不是冬天吧?这个季节......穿成这样竟然觉得薄......而且连耳罩都戴上了。”
作为一年四季短袖短裤的人,【宫泽贤治】觉得他看起来就很热。
“根据诊察结果,兰堂君并不是身体不适,也不是神经系统的问题,只是单纯的讨厌寒冷呢。”森耸了耸肩。
“不过,这么说来兰堂君好像从来没有取下过耳罩呢......”【森欧外】若有所思。
“这个问题不应该问那边死屋之鼠的老鼠先生吗?想来他该很有心得。”【江户川乱步】瞥了一眼大夏天戴着毛绒帽子穿毛绒斗篷的俄罗斯人。
老鼠先生笑得和善,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怎么会,帽子就像我身体的一部分那样亲切,你会讨厌自己的身体吗?”
“果然,帽子才是本体吗?”敦锤了一下手心,恍然大悟道。
“这话听起来像在说中也......”两边的红叶都掩口笑。
“哦!那如果有人碰了你们帽子会怎么样?会变身把他大卸八块吗?”贤·好奇宝宝·治上线。
“这个看人吧......”反正那家伙嘲讽他的帽子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就免疫了。
“也不是没有啊~”其实不怎么生气,甚至觉得有一点可爱。
“谁?”这下大家都来了兴趣。
“一条青花鱼。”他不止嘲笑我秃,还踩了我头。中原中也咬牙切齿。
“一只小白猫。”他不仅扒拉我帽子,还吃了我苹果。费奥多尔有点委屈。
“......你们说的猛士,是同一个人么?”
三人以莫名的目送着兰堂踩着忧郁的步子,摇摇晃晃地离开。
“别看他那样,也是港口黑手党准干部级的优秀异能者哦。”森抢先说道。
“谁都没要你解释吧……”中也喃喃着。
“森先生,差不多进入主题吧?”太宰无奈地说道。
“啊——……”
森用桌子上的羽毛笔挠了挠脸,用呆呆的声音说“是这样呢”。而后他看了看天花板,看了眼太宰,看了眼中也,又看向自己的手掌。随后他开口道。
“中也君。你有加入我们黑手党的想法吗?”
伴着巨大的爆裂声,地板碎裂了。以中也为中心,放射状的龟纹裂痕在地板上蔓延。
“……啊?”中也的声音像是从地狱底端传来的。地板碎片在房间里飞散。
即便如此森也好太宰也好,都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眉毛也没有动一下。
“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种该死的梦话吗?”
这可真是直接了当的邀请方式......
不过这种破坏力,还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重力使”。只是这么一比较,倒是显出刚才能够控制住他的那个异能者的特别来。
“港口黑手党有兰堂这个人么?”谷崎润一郎有些疑惑地问。
之前侦探社和港黑干群架时似乎并没有看到这个人。而且还是准干部,看起来异能也很强力的样子。
黑蜥蜴的几个小辈纷纷摇头。
“他死了。”【中原中也】语气有些复杂。
看起来是跟这次事件有关啊......国木田想着。
是什么秘密能造成一位黑手党准干部的死亡呢?还有太宰喊黑色火焰中的人影为“先代”,中原中也却称之为“荒霸吐”。说起来这个词之前有多次出现了。看起来是个关键点。
“嗯确实会是这种反应呢。”森看着中也,像是看着不尽人意的医疗诊断结果。“但是就我看来,你所追寻的东西和我们的目的在某种程度上是一致的。就算是在确认了双方能提供的东西之后,再做回答也不迟。”
“哈哈。真意外。黑手党的新首领竟然会有浪费时间的兴趣呐。”中也咧开嘴露出噬人的笑。“你说加入黑手党?你们黑手党对这个城市做了什么……别说已经不记得了啊。”
“先代的暴走吗。对于这件事我也同样十分痛心。”
“是‘血之暴政’吗,医生。”福泽谕吉看向森欧外,虽说是是问句,语气却很是肯定。
“看起来福泽殿下对那段时期也是记忆尤深呢。”森冲他笑了笑。
“‘血之暴政’?”【银】回想了一下,觉得似乎有点耳熟,却一时记不起来。应该是之前帮首领整理文件时有看见过相关的资料。
“我看过异能特务科的档案,那堪称是横滨最为黑暗的时期。”【坂口安吾】顿了顿,似在回忆。“那位首领被称为‘夜之暴帝’,曾经因为一位红发少年在首领车上涂鸦,就下令杀死了整条街所有的红发少年。又有过因为怀疑敌对组织干部有躲在集体宿舍的微弱可能,就在贮水槽里投毒杀害了所有住户。他还曾告示悬赏说过港口黑手党坏话的人,要进行处死。”
并不了解那段历史的小辈们听得目瞪口呆。“简直就像是中世纪时候的女巫审判嘛......”
“哦呀,看起来坂口君对黑手党的历史有好好下过一番功夫呢。”【森鸥外】微眯起眼,笑容令人有些琢磨不透。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权当没有听见他语气中的深意。
他曾经有接过特务科潜入黑手党成为间谍的任务。不过遗憾的是计划似乎落空了。虽然不知道哪儿出了错,但就现在看来,应该是【森鸥外】早已发现了他的身份。
“但那位先代已经病逝了。我见证了他的临终。……若是,存在那位暴君复活了之类的传闻,不查明真相你们不也会不安吗?”
中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以刀刃般的眼神瞪着森。
“就算是这样,也有有关你的不好传闻流传着哦。类似于先代其实不是病死而是被你杀死之类的。是这样的吧?毕竟将首领位置传给区区专属医师,这样的遗言根本不可信呐。不是的话就试着拿出证据证明不是啊。”
“无法证明呢。”森耸了耸肩说道。“要说为何——”
太宰望向森,而后迅速从对方的表情变化中觉察到了什么。他像是要阻止对方般而张开口。但在那之前,森便说道。
“要说为何,因为先代就是我杀的。”
太宰扶额叹了口气,显得很是无奈。
“……要是我拒绝呢?”
“杀掉。”森说道。随即用就像咖啡里加入砂糖,那样理所当然的口气。
“话虽如此,要杀你的话黑手党也会兵力大减的吧。所以就将你的同伴,‘羊’的所有人都杀掉。怎么样,你意下如何?”
“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卑鄙。”【与谢野晶子】厌恶地看向【森鸥外】。
【织田作之助】少见的皱了皱眉,他对港黑首领的这种做法有些不舒服。按之前话中的信息,“羊”的成员不过还是一群孩子。
“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这本来才是港口黑手党的行事准则。而作为首领,为了组织,更是需要什么脏事都要去做。您说呢,福泽殿下,你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吗?”森的表情很是平静。双眸却仿佛吸收了一切光源的深渊。
两个福泽谕吉都没有回应。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不存在对与错,仅仅只是理念不同。
也因此,他们背道而驰。
“宰了你!”
中也跳了起来。一瞬间就缩短了与森的距离,用右拳击打出去。
那个拳头——在马上要击中前停下了。
在微笑着的森眼前,堪堪挥到咫尺之前的拳头停在那里。
那拳头的前方,是森不知何时扬起来给他看的黑色通讯器。
“喂……中也!救救我们!你在那里的吧?”通话口流出年幼的声音。“基地被包围了!快点,你的话总有办法的吧!你的话可以办到的吧,就像一直以来那样……”
“还真是理所当然地令人生厌呢。”红叶的表情很是冷漠。她所看着长大的几个少年,无论是太宰、中也,还是后来的小镜花,都是强大而独立的孩子。
“曾经被救过的话,不应当怀着十分的感激吗?”【中岛敦】有些不理解。
中也低低地笑了一声,却发现自己的情绪无比平静。既没有怀念,也没有怨恨,仅仅像是听见几个陌生人无意义的吼叫。
森按下按钮,通话切断了。
“同为组织之长的我发自心底同情你哦,中也君。强大的武装组织‘羊’它的实际,竟然是由绝对强大的王,与只是依凭攀附他的草食动物组成的呢。看来在经营组织方面,我似乎可以告诉你更多东西呢。”
“……混蛋……”中也从咬紧的牙关深处发出低吼。
经过令人刺痛的时间。中也最终,缓缓地放下了拳头。
“总之,就是这样哦太宰君。”森微笑着,“现在这个房间里拥有最强大暴力的无疑是中也君。但对于黑手党而言,暴力不过是指针的其中一枚。黑手党的本质,是利用一切手段去操控合理性。这种情况下的合理性,就是把反抗带来的不利益,调整成了大于反抗带来的利益。这是黑手党的心得之一哦。”
“说不定是这样。但是,为什么要把那些教训告诉我呢?”
“那么,是为什么呢。”这么说着,森露出暧昧的微笑。
“看来太宰那孩子之前在公园时对你说的话很是正确。”福泽社长突然开口道。
“心中有鬼之人所见皆鬼。”
“哎呀哎呀,银狼阁下,你在说什么呢,我可是因为很是看重太宰君的才华呢,是真心期待着他能接替我的首领位置呢~”森笑得很是无辜。
“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福泽谕吉语气冷淡。
红叶看着森,张了张口,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都已经过去了,说什么也无济于事。
【广津】和【红叶】微微僵硬了一瞬。
就是这样。
虽然森确实是在教导太宰如何成为一个合格首领,然而隐藏其中的忌惮也随之显露。然而正因为【森】首领这些偶尔流露出的忌惮之意,才促成了他们对于流言的深信不疑。
那个时候,【森】作为太宰的引路人,是陪他时间最久,也是关系最亲密的存在。
如果【森】都无法对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给以全然的信任,那么他们心里自然存着一份防备。
或许平时没人察觉,然而一旦碰上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便造成了心中的天秤倾斜。
“你说,要让不利益大于利益是吧。”中也瞪着森,“交换情报也可以。为了我的利益。”
“可以。”森笑着说道,“我们在追踪有关死去的先代出现了的传闻。被人目击到的有三次,然后第四次——他在你们面前显现,用黑色火焰将你们吹飞了。有关这个,你知道些什么吗?”
森望向中也。
中也眼神锐利地盯着森一会儿后,只说了“死者不会复活”。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你们看看这个。这是港黑大楼内金库的监视影像。”
森用钥匙打开办公桌的抽屉,拿出放在里面的巴掌大小的放映机,把它立在桌子上,按下电源。
影像中,在满塞钞票的房间之中,有人影在缓慢移动着。
看见那个人影,太宰屏住了呼吸。
“……该不会。”
人影望向监视器。那是缠着黑色褴褛,浮在空中的老头。先代首领,夜之暴帝。
他面向监视器开了口。“老夫复活了。”
那个声音低沉而奇妙地有些破碎。
“从地狱的业火中。知道为什么吗,医师?”
“是因为愤怒。那家伙将老夫从地狱唤回了现世。持有强大力量的神兽,黑色火焰的‘荒霸吐’。如那家伙所愿,老夫将在此完成复仇,进一步散布愤怒。杀死老夫者——震颤入眠吧。”
话音刚落,膨大的火焰从先代全身喷涌而出。钞票在一瞬间就被点燃,墙壁材料也被熔解,很快影像便变黑中断了。是监视装置被破坏了。
“不,不会吧?”
国木田觉得自己现在的脸色应该比艺伎们敷着白粉的脸更要白上几分。
“这个影像看起来不像是假的啊......”仅仅只在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他的脑中就滚过了数十种都市传说。
“国木田,冷静点。名侦探之前有说过吧,只是特殊异能而已。”乱步睁开眼。
“哇......那港黑金库是被全烧了吗?难怪看起来这么穷......”贤治惊叹道。
港黑众人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感慨给噎住了。
老实说,这小子并没有说错......然而就是真的有些欠揍。
森关闭了放映机,“至今知道这份影像的,只有警备与一位干部,还有我而已。但无法保证画面映出来的先代,没有在别的地方发表相同演说呢。”
太宰表情僵硬地看向森。“如果在别的地方演说了呢?”
“最坏的预想,组织内有三成都将转变成我的敌人。不论是赢是输,黑手党都会毁灭的吧。”
“中也君。你最初遇到太宰君的时候,好像问了有关‘荒霸吐’的事吧?——荒霸吐是什么?”
中也瞟了森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
“这边也稍微调查了一下哦。所谓荒霸吐,似乎是存在于传说中的神明眷属。”
“你还信有神明这种东西存在啊?”中也像是被愚弄了般说道。
“不。我只相信亲眼看见的东西。”森摇摇头。
中也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你们有听说过,擂钵街是怎么形成的吗?”
“擂钵街?”对于这意料之外的问题,森扬了扬眉毛,“那是因爆炸形成的城镇吧。”
“据说爆炸的原因就是‘荒霸吐’啊。”中也的表情扭曲了,“死去的士兵却用愤怒与怨恨唤醒了‘荒霸吐’,伴着黑色火焰复活了。”
“原来如此呢。暴怒之神的再临吗。太宰君,你怎么想?”
“说什么怎么想。”太宰耸耸肩,“那种事不可能存在。传闻是某些人添油加醋的瞎话,影像是伪造的。”
“伪造的吗……有什么根据呢?”
“因为如果不是伪造的话,我们已经完了。”太宰淡淡地说道。“是用了我们都不清楚的异能。以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犯人的目的也就很明确了。……为了让大家相信是森先生暗杀了先代,从而击溃黑手党。”
“太宰那家伙也这么说......啊——那家伙当时才15岁啊!”国木田觉得自己被两人给打击到了,为啥他就完全没往异能方面想?
“国木田先生是因为太怕鬼了吧,平时还是很厉害的呢。”敦很认真的看向似乎大受打击的国木田,觉得自己作为侦探社的吉祥物,有责任安慰心灵受创的前辈。
谢谢。然而并没有被安慰到。国木田一脸冷漠。
与谢野叹口气,觉得小老虎真是话疗鬼才。不过看看旁边贤治,又觉得自家同事们是不是有啥特殊的扎心方式,一扎一个准。
“不过黑色火焰是异能的话,那荒霸吐什么的,也是不靠谱的传言啦?”【直美】好奇地问。
“是吧?”【国木田】犹豫了一下,“我可不相信真有那种存在。听描述就很可怕啊。而且,比起神明,更像是怪物吧?”
【森】微不可察地看了两个中也一眼,轻轻笑道:“哦?原来你们是这么想的啊......”
【中原中也】脸色有些阴郁,中也脸上的表情也显得格外僵硬。
红叶看了【国木田】一眼,弯起唇角,似笑非笑地说道:“我们这些异能者,谁又不是怪物呢?无非是谁活得更像人而已。”
“为什么异能者都是怪物啊?大家明明都是人类啊。”直美没有异能,因此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
倒是陀思妥耶夫斯基颇感意外地看了红叶一眼,微微眯起眼,以一种奇特的舒缓语调对【直美】说道:“异能这种存在本就是罪恶哦。没有异能的小姐还真是令人羡慕呢。毕竟,罪恶的东西还是净化了才好。”
【直美】觉得那双紫色眼睛中仿佛有恶魔尖啸着想要破开牢笼。她微微打了个寒颤,往兄长背后躲了一下。
空气一时有些凝固。
“这么说也太过分了,陀思君。无论是罪恶还是别的什么,不都是我们自己吗?”最终森打破了这片寂静,意有所指地看向他。
敦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便对上了芥川的视线,然而也只是少顷,下一秒两人便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怎么说和死对头这般默契都是无法忍受的事。而站在敦旁边的镜花则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机怔怔出神。
他们都想起了笼罩横滨的那层白雾,以及那场特殊的战斗。
“这可真是。”森一脸疲倦地摇摇头。“太宰君,我向你下令。在类似刚刚的影像的事情在先代派面前上演之前,把犯人找出来。可以吧?”
“好像没多少时间了,我一个人来得及吗。”太宰满脸都是对被强塞工作的不满。
“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哦。”森微笑着说道,“那边的中也君也请来帮忙。”
“哈!?”
两人同时喊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蠢话啊——
“揍飞你——”
“不要我不要!为什么非得和这种家伙一起?!这——”
“——哦!谁会听你这种玩笑”
“——样的话还是一个人去好了!”
“别胡扯了混蛋!”
“不要一起喊。”森同时望向两人说道,“中也君。你应该清楚自己现在可是不能拒绝命令的状态哦?”
“什么啊好卑——”
“别给我太得意忘形了啊混蛋!”
“——鄙啊!”
“森先生又这样!”
两个大只儿童的吵架硬生生让场间气氛来了个甩尾漂移。
明明只有两个人,却是吵出了千只麻雀对骂的气势。
这种情况下,任谁都严肃不起来。
众人有些同情地望了一眼被夹在中间的森先生。不过这样还能保持微笑,该说不愧是太宰治的老师吗?
虽然那微笑有点勉强......
【尾崎红叶】觉得脑壳疼,她怀疑自己之前会坚信太宰谋杀了森怕不是哪根筋搭错了。这两凑一起,加起来五岁不能更多了。
【中原中也】想自己港黑首领的高大(?)形象大概是毁了。
妈的太宰。他在心里恶狠狠的磨了磨牙。
以前作为当事人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然而现在变成旁观者,中也只觉得十分困惑,想不通为啥每次碰到太宰治,自己理智就仿佛是水坝,被开闸泄洪了的那种。
而曾深受毒蘑菇残害的侦探社如果知道他的疑问,想必会很乐意回答。
众所周知,人间失智是被动技能。而且有堪比病毒的传染性。而源头就是太宰治。
“好了好了。”森选择性忽略了耳边的噪音。“让两人组合的理由有好几个。首先,这是与黑手党为敌的传闻,不是黑手党的人比较容易探听情报。而且为了防止中也君在调查过程中背叛,必须要有人监视,拥有‘异能无效化’的太宰君最为合适。以及最后,这最重要的理由……”
太宰和中也一起前倾身体,等着对方将话继续下去。
然而森却在稍微斟酌了一会儿后,微笑道。
“保密。”
“这算什么!”
“好了,就当做是大人的直觉一类的东西吧。”森浮现出神秘的笑容。
“哎?这就跟小说看到最精彩的地方没了一样讨厌啊......”
“森首领看起来像是断章高手哎......”
“讲道理,我觉得这一点上太宰到是和他像了个十成十,都光会吊人胃口。”
在众人不满的抱怨中,福泽谕吉淡定说道:“钻石必须要用钻石打磨吗。”
“嘛......是哦。”森的表情有点幽怨:“福泽殿下干嘛要说出来啊,多点神秘不好吗?”
“不好。”社长冷酷无情的进行了拒绝,并表示有被那表情恶心到。
“你们两个,不好好相处可不行哦。这是命令。万一因为你们不和而耽误了任务,有这样的报告被我听到的话……你们清楚后果的吧?”
森缓缓地做出微笑看着两人。
不可见的凉气在周围扩散。
“回答呢?”
沉默。
“回答呢?”
“……是。”两个少年发出闷闷不乐的声音。
“很好。那么出发吧,期待你们带来好消息哦。”
“然而到现在中也你们还是会见面就掐呢~”
红叶想起了某件大衣上被绣上的“帽子放置架”标签,觉得这也许和森最先预料的发展方式不太一样。
好好相处是不可能好好相处的。顶多从你死我活变成互相伤害。
“没事,结果对了就行。过程不重要。”森欧外很是看得开。至少在外面,双黑的威名很有威慑力。
“为何总觉得这一幕有点眼熟......”
敦莫名回忆起卡车上太宰先生撮合他和芥川合作的时候。
虽然原因不同,氛围不同,方法也不同,然而结果惊人的相似
——都是以被扼住了命运后颈皮的少年们的妥协结束......
众人目送着两人走出房间,场景再次变换。
最讨厌那些网名取得很长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阅读体……喧嚣人间
游客1565168101822 文豪野犬阅读体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各位请去话本小说网上找一下这二位,因为某些原因,我查了一下话本小说阅读体的tag,挑全高,文野,云吞等一些阅读体看了一下,发现这两篇与lof上的两位太太的文近乎复制粘贴,也就是说这两位太太很有可能被抄袭了。
也有可能是我感觉错了,所以希望大家可以想一想那两个人跟lof上的哪两位太太的文相似,可以在评论区告诉我,如果一样的人数多,那么就是真的被抄袭了。
二编:就是被抄袭了w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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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空】就没有撸不了的精神体—蒙德篇
*假设温迪的小飞鼠传送时出现问题,定位回了蒙德
*全文9200+
*风男版本
——
人生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会有很多,空不自觉想。
明明前一秒的记忆还在动物园,下一秒就是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现在的他站在雪山之中,手中拎着各种食物的餐盒,身上穿着动物饲养员的衣服,冰冷的雪花随着狂风打在脸颊。
很冷很湿。
金发的少年一个哆嗦,确认了自己并非做梦的现实。
自己这是……穿越了?
带着一大箱宠物零食?
空被这份诡异的现实所震惊到,脑子第一秒闪现的事情是:动物园的动物们早饭怎么办,哦对了,还有那只神奇的小飞鼠。
然后再下一秒,空就把之前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两眼放...
*假设温迪的小飞鼠传送时出现问题,定位回了蒙德
*全文9200+
*风男版本
——
人生出乎意料的事情总是会有很多,空不自觉想。
明明前一秒的记忆还在动物园,下一秒就是来到完全陌生的地方。现在的他站在雪山之中,手中拎着各种食物的餐盒,身上穿着动物饲养员的衣服,冰冷的雪花随着狂风打在脸颊。
很冷很湿。
金发的少年一个哆嗦,确认了自己并非做梦的现实。
自己这是……穿越了?
带着一大箱宠物零食?
空被这份诡异的现实所震惊到,脑子第一秒闪现的事情是:动物园的动物们早饭怎么办,哦对了,还有那只神奇的小飞鼠。
然后再下一秒,空就把之前所有的顾虑抛之脑后,两眼放出了可怕的光芒。
因为他看见一条白金色的巨龙拍打羽翼,优雅至极降临在空的面前,一人一龙互相看向对方。
…
“阿贝多老师,白垩又没回来吗?”
蒙德城中的实验室,砂糖一边做着实验一边还在发愁。
比起少女的担忧表情,她那优雅美丽的导师反应要平淡些,阿贝多说道:“玩累了就会回来的。”
“主要它又不好好吃饭,唉……”砂糖摇着手中的试剂瓶,属于她的青色蝴蝶跟着加速拍打翅膀,像是同意主人的意见。
显然提到了一直以来在意的话题,阿贝多素描的动作一顿,眼中难得浮现叹息:“我虽然在理论上属于它的主人,但本质一直互相平等。嗯,不过不好好吃饭确实是不良影响,对可莉还有嘟嘟都不是好的代表。”
大名鼎鼎的白垩之子,同时也是SS级向导的白垩之子,伴身的精神体是一条美丽强大的白龙,起名叫做白垩。
由于完全自由的状态和极高的智慧,若非主人呼唤,白垩完全是在雪山乱飞的状态。而最近,也是阿贝多砂糖长期头疼的事情,就是这挑剔的小龙吃东西越来越少了。
砂糖立刻表示同意:“就连老师都这么说……但是无论研究它喜欢的风味,还是完善精致度,效果都不太行……”
阿贝多随之想了想:“可能是因为孤单?”
“孤单?”砂糖有些没能理解,少女想到之前看过的童话书,不自觉呢喃起来。
“总不能天降一个金发美少年专业投喂吧!”
啪嗒。
素描板一瞬间掉在地上。
稳重如白垩之子难得出现这么大的反应,闷哼一声靠在椅子上稳住重心。
“……老师!”砂糖立刻焦急问道。
阿贝多摇了摇头,示意少女冷静,下一秒,他缓缓抬起头来,在砂糖震惊的表情中露出一张竟然泛起红晕的脸。
阿贝多努力调整呼吸:“今天实验结束,我先回雪山。”
他要去找找,到底是谁可以让白垩这么松懈。
……
提问:如何让一只顶级动物控忘却一切烦恼。
答:出现一只动物,越神奇越特别最好。
“真的是龙——?!”
优雅的身姿,宽大华丽的翅膀,纯白的毛发在光芒下闪闪发光,还有那双水蓝色带着智慧与好奇的眼睛,作为幻象中最美丽的生物之一,两人高的白龙将这份美感体现到极致。
空整个人都激动坏了,一扫刚才的忧愁状态,浑身都散发出耀眼兴奋的光芒。
能够看见龙的世界,穿越也没有那么坏吗!
空赶紧深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吓到这只美丽的生命,然后低头快速翻找饲养箱里面合适的食物。
可是龙应该吃什么?空发愁起来,找了一圈选择了适用范围比较强的水果。
“要吃东西吗?”俘虏一只小动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先俘虏它的胃——龙应该也是一个逻辑吧。
这从天而降的美丽生物非常有耐心,一直用着好奇眼神打量空,观察空的一举一动,此时看着对他来说非常小巧的苹果翻了出来,被这让龙本能喜欢的金色递送过来。
白龙歪头好似思索,然后优雅着低下头,吃掉了空投喂的水果,激动得空笑容怎么都降不下来。
更让空无比惊喜的事情还没结束,那美丽的白龙细嚼慢咽吃完水果,竟然主动把自己的头凑了过来蹭了蹭空的面颊。
“好痒……”空低低笑了起来,只听砰地一声,白雾散去,露出一只不过半人高的迷你奶龙,可爱的小家伙轻轻叫唤一声,对着空扑腾小翅膀。
这翻倍可爱的效果直接让空忘乎所以,立刻伸手把小家伙捞入怀里,一阵揉搓抚摸。
这里一定是天堂!
抱着小奶龙几乎要在雪地里打滚的空,如此幸福想着。
“原来在这里……”
就在空疯狂吸龙龙的时候,优雅中带着低低沙哑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空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如雪的白发美少年缓缓走来,动作和刚才的白龙一样优雅。
像是童话中的王子。
空怀里的小龙对着自己主人嗷了一声。
“……您好?”空在动物方面是顶级社牛,面对人类倒是稍微腼腆几分,更别说是遇见这样漂亮如同人偶的少年。
“你好,我叫阿贝多,隶属西风骑士团,联盟认证SS级哨兵,同时也是这个精神体的主人。”
就算一路上猜测到结果,看见金发陌生的少年和白垩玩成一片,阿贝多心中还是有些惊讶,他优雅行礼表示亲近,对于那种属于精神的抚摸也算适应了些。
“不知道能否知道你的名字还有等级?”阿贝多温和开口,眼中带着和自己精神体相似的好奇:“如果可以看见你的精神体,自然最好。”
“……咦?”空迷茫眨着眼睛。
……
雪山营地。
“原来如此,带你来到我们这个世界的应该是巴巴托斯阁下的风神鼠。”
听完空的相关讲述,阿贝多迅速推理出可能,他将泡好的红茶递给空,得到一声感谢。
“风神……鼠?巴巴托斯?”空还在理解这个世界的新词汇。
“联盟宇宙中七位达到SSS级的哨兵,得到神明的称号,我隶属的蒙德骑士团就是风神巴巴托斯阁下管辖。而他的精神体,就是风神鼠,简称:风鼠。拥有穿梭时空的强大力量。”
阿贝多耐心解释着:“一般来说,哨兵和向导的精神体都有不同的天赋,根据精神强度有所不同,比如我的白龙白垩力量是【创生】。”
为了给空做示范,阿贝多撕下随手画出的一朵塞西莉亚花素描,丢向黏在空身边的白龙。
缩小成幼年形态的小家伙立刻对着纸张呼出一口白金色的雾气,下一秒,白垩叼着拟造出的花朵,乐颠颠递给空。
“好厉害——”空忍不住放大眼睛,夸赞了起来。
“风鼠的力量也是差不多的使用方式,不过大概是第一次从异世界将其他人类拉到这里,坐标方面出现问题,所以才没有传送到巴巴托斯阁下身边,而是来到蒙德的大本营。”阿贝多说道。
空这些理解了:“原来如此——那我们是命中注定哦,白垩。”后面那句话自然是哄小白龙的,但因为某些程度随意的取名,有白垩之子称号的阿贝多还是出现错觉。
他看着金发少年拿着塞西莉亚花轻轻嗅闻,笑容愈发柔和灿烂。
很好看。属于阿贝多特别的审美第一次有了这种直白的定义。
而且……
对于自己精神体的性格,阿贝多最了解不过,美丽优雅的白龙和自己主人很像,往日完全是生人勿近,自己在雪山闲逛的状态,又孤僻又傲慢得很,还有些公主病。
此时却完全变了态度,不仅在空腿边又蹭又撒娇让阿贝多想到猫尾酒馆的猫咪,还时而张嘴接受空投喂的小果子——哪有一点叼嘴的样子。
惊奇感与精神体共鸣的喜爱一起改变阿贝多的态度。
现在他似乎明白为什么风鼠要大费周折把空带来了。
这样的话。
“空。”阿贝多轻声呼唤空,语调已经染上本能的亲近。
他开口说道:“你还想和更多小动物相处吗?”
空顿时亮起眼睛。
……
“呦!阿贝多小帅哥!难得得到你的邀请,是小白垩又闹绝食还是可莉和嘟嘟可又出去炸鱼了?”
凯亚幸灾乐祸推开门,边说边看见一群眼熟的身影,他倒也完全无所谓,笑着又和其他人打着招呼:“看来今天很热闹啊。”
“首先凯亚阁下,白垩从来没有闹绝食,只是口味比较挑剔吃得也少一些,其次关于可莉和嘟嘟可,她们还都在禁闭室,蒙德的湖暂时是和平的。”
阿贝多表情淡淡说道,换来凯亚哈哈轻笑。
最早到的迪卢克已经等了一段时间,看见最后一人也来了,干脆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确实需要麻烦一下各位。”阿贝多回答。
他看向屋内整个蒙德的哨兵前端战力:凯亚,迪卢克,米卡,班尼特,雷泽,阿贝多收回目光补充道:“准确说需要借用一下各位的精神体做个测试。”
这句话一出,众人都是不同的反应。
凯亚一脸乐子人的好奇眼神,眯眼等待阿贝多作出解释;班尼特和雷泽面面相觑,都带着迷惑还有好奇;米卡已经小声说道:“我可以试试,但是金雀很可能不愿意出来……”;迪卢克双臂交叉:“目的?”
“通过多个案例确认共性,以各位精神体不同性格与能力的副本,我认为基本足够。”阿贝多说道,随后略有些神秘勾起嘴角:“如果成功,或许我们将为联盟找到传说中的SSS神明级向导。”
说这话的时候,阿贝多淡定将一卷抑制器放在众人面前,得到一个个更加凝重的视线。
……
听到阿贝多的简要概述还有计划说明时,凯亚的反应是有些不太相信的。他作为坎瑞亚的后裔最清楚神明级的向导基因早就灭绝,而且从异世界找来一个没有精神体的人类……若非阿贝多一向靠谱的性格,凯亚嘴角除了笑容,也就还要锁住些眉头了。
和他相同反应的还有迪卢克,红发青年虽然同意让空出场,但气场还有眼神都写着不赞同。
直到空带着还在和他黏糊糊的白龙走了过来。
全场陷入沉默。
“……阿贝多前辈。”班尼特不可思议呢喃,旁边的米卡干脆瞪大眼睛。
“你家龙吃错东西了?”凯亚接口说道。
先不说这个金发少年确实很好看,但是旁边这只像是龙一样疯狂撒娇的猫是什么?!
优雅呢?高贵呢?平常除了主人谁都不搭理的傲气呢??
早有所料的阿贝多表情不变:“各位如果有所怀疑,就放出和唤回自己的精神体吧。”
这次,传递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变化。
……
空并不是很清楚阿贝多的目的还有需求,但是养育这么可爱白龙的主人,怎么可能是坏人呢?
直觉系的究极动物控空空子放弃思考ing。
他在准备室耐心和白龙玩了好一阵,接到阿贝多的消息以后就高高兴兴过来看新的动物,结果推门以后动物没看见一只,倒是被各有特色身着军装的美男美少年们稍微震撼了一下。
欣赏美是本能的心态,当然,看见一只只小动物被放出来以后,空就把什么美不美的同类全部抛在脑后——拜托!还有什么比小动物更可爱的!
最先出现的是一只蓝紫色的幼狼,小家伙出现以后先是躲在了主人的后面,得到指令才探出半个脑袋,歪头打量空。
瞬间暴击得空进入兴奋模式,蹲下身子伸出手来:“别害怕,小家伙,来这里——”温柔的声音又轻又柔,格外好听。
雷泽抿了抿嘴,开口说道:“雷狼,怕生……”
他这句话还没努力组织成一句话,自己的精神体就是踏出一步,然后在雷泽自己都愣住的表情中一步步走到空面前。
缩小形态的小狼先用湿漉漉的鼻子蹭了蹭空的指尖,紧绷的尾巴瞬间摇晃了起来,下一秒,就是主动扑进空怀里。
“好乖好乖!”空对于这个结果完全不意外,高兴抱住小家伙,抬手抚摸雷狼漂亮的毛发。
“……唔、”雷泽自控力一直不错,但是精神体一瞬间被这么抚摸,他的身体顿时被从未体验过的触感传导。
早有准备的阿贝多淡定给雷泽打上一剂抑制剂,然后让白龙飞去开窗通风。
稍微适应一些以后,雷泽几乎不自觉眯起眼睛:“很喜欢……雷狼也很喜欢。”
像是对主人的话语表示同意,雷狼尾巴快速摇了起来,完全变成了一只体型稍微大一点的幼犬。
“竟然真的这么厉害……”班尼特脸上带着诧异:“那我也来试试吧,不过那个,空,你还是小心一些。”
“嗯?是具有一定攻击性的孩子吗?”空安抚着撒娇的小狼,转头问道。
面对这样漂亮又温柔的金色,班尼特一秒红了面颊:“啊,倒也不是……就是……”
白发少年示意自己的精神体走向空,然后不好意思说道:“因为我运气很差,加上精神体又黑不溜秋的,所以很多人都说这是霉运羊……当然!我自己不这么认为。”
“黑……羊。”空带着些好奇看向新的动物,然后一下子惊呼起来:“黑鼻羊!”
在班尼特眨动眼睛的时候,空笑容灿烂抱住走过来软乎乎的羊团子。
小家伙比幼狼还要小上一号,看起来完全像是个大一些的玩偶,拥有一身纯白蓬松的皮毛,皮肤则是纯黑色的,一双翠色的眼睛本来带着切生生,发现空完全不讨厌自己立刻亮了起来,伸出舌头去舔空。
空被逗得笑个不停,喜不自胜去享受棉花糖一样的手感,感叹道:“这种羊在我们那个世界价格很高昂,因为真的特别可爱——”
班尼特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共感太过激动,还是精神体得到认可的喜悦,脸庞腾起红晕,语调都轻飘飘的:“真,真的?!”
然后被冷酷无情的阿贝多来了一针,确保不会信息素暴走。
空毫无察觉,还在宠溺这软乎乎性格更是无比温和的小羊羔,笑着回答:“当然!”
他并不知道,班尼特和雷泽同时在考虑孩子应该叫什么名字了。
同级的雷狼和黑羊轻松被俘虏,压力来到了米卡身上。
金发的少年自己本来就是胆怯的性子,人一多呆毛都能先萎缩成一团,“我……金雀可能不愿意出来。”米卡柔声说道。
“所以是个害羞的小家伙吗?”空温柔询问,得到米卡红着脸的点头。
这可不行,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撸动物的机会,空心念一转,从随身携带经过阿贝多改良的食物箱翻出些种子:“它比较喜欢吃什么?水果还是瓜子?”
米卡低了低头:“什么……都可以。”只要他那自闭的小精神体愿意出来。
真是太愧疚了。
米卡垂下视线不好意思,明明对方这么温柔,自己却不能让自己的精神体出来……
“原来如此!喜欢吃小瓜子啊!”空满是高兴的声音传来,自我愧疚的米卡不自觉一愣。
下一秒,米卡只觉得头被什么温柔抚摸,仓皇抬起头来,正看见自己总是玩失踪的精神体金雀什么时候站在空的手背,挪动胖嘟嘟的身子张嘴接受投喂。
“欸?!”米卡的眼中全是漩涡,脖子被阿贝多顺势也来了一针。
少年组的全军覆没可以用迅疾来形容,凯亚和迪卢克目睹了全过程,此时看着一边和小动物们愉快相处的空,一边是晕晕乎乎的三个同伴,都是暗中产生波澜。
凯亚突然有些想要认怂:“要不老爷先来?”
“……随便。”迪卢克开口说道,闭眼呼唤道:“夜枭。”
话音未落,威武而帅气的精神体拍打羽翼,咕噜噜落在主人身边,暗红色的皮毛在灯光下又高贵又优雅。
空的视线立刻被吸引过去:“……好漂亮。”
迪卢克闭了闭眼。
精神体的性格大多是主人的映照,或者某些性格的放大,比如他的夜枭,就完美继承自己的冷酷哲学,全蒙德上下除了父亲还有曾经的凯亚,也就女仆长能完成投喂夜枭的工作。
果然让初次见面的人来太强人所难了吧……
迪卢克很快开始心软:实在不行他就让夜枭演一演,虽然难度系数不低。
正在迪卢克准备给空还有阿贝多台阶的时候,就感受到一个气息近在咫尺。
“嗯?我可以稍微摸摸羽毛吗?”
迪卢克回过神来,抬眼就发现空蹑手蹑脚竟然来到了他的身边,而他丝毫都有察觉——这对于迪卢克这个实力,本身应该是不可能出现的失误。
金发的少年显然注意力都放在准备俘虏夜枭身上,压低身子笑着和夜枭对话,编织在脑后的麻花辫垂落下来,尾巴微微扫荡。
迪卢克可以嗅到空身上一股天然的甜香,泛着暖意和奶味,又像温暖的太阳,这种像是信息素又有些奇怪的气息非常好闻,回神的时候便侵占迪卢克全部的心神。
红发青年心中漏跳了一下,再想回应已经来不及了。
精神体和主人的情感是相互的,所以可以通过精神体的喜爱传导给主人,主人的动摇也会影响精神体。
那不久前还矜持的高贵的夜枭噗一声变成了小小的鸟团子,扑入空的怀里赖着不走了。
空眨了眨眼,发出胜利的笑声。
面红耳赤欲言又止的迪卢克,成功也得到阿贝多的抑制剂礼包。
现在只剩最后一个“幸运儿”了。
凯亚哈哈干笑着,试图让自己的蓝孔雀回到体内。
但是很可惜,到了他们这个级别,精神体太过聪明而独立,像是迪卢克的夜枭这种听话的,才算是异类。
面对凯亚暗中比划几杯午后之死,美丽的蓝孔雀昂起头不搭理,而博爱如空,灿烂的笑容已经到来。
五分钟以后。
在几个少年拍肩的安慰中,凯亚主动接过阿贝多给的试剂给自己来了一针。
黑皮的青年抬手捂住眼睛,不想让自己逐渐发情的状态被他人看见,同时也避免过分舒适发出声音。
至于羞耻这种事情……
看着缩小的蓝孔雀在空面前疯狂开屏,甚至摇晃身体来了一段求偶舞蹈,凯亚直接选择了无视。
他看不见,他完全看不见!
稳坐中央的阿贝多看着和动物们玩做一团的空,在即便有着抑制剂依然开始散发出信息素的氛围中,淡定在手中的电子表格打上几个勾。
“好的,有请各位的实验在此就告一段落,考虑适应性和某些准备,我先带着空回雪山,完成最后的测试。”阿贝多关闭自己的端网,淡定说道。
这看似简单却含有无数内容的话,让面薄的几个少年红起脸,迪卢克投来视线。
“……可别偷吃啊,小帅哥。”凯亚也是缓过来一些,开口说道。
阿贝多的回答是点点头,语调平淡依然:“当然。”
至于众人谜语人时候的空,他还处于只要有动物就是幸福的状态,丝毫没意识到可能的危机。
……
……
【彩蛋是最后一位被攻略者】
【还有巴巴托斯回来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