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法小】失眠症AU(一发完)
beg:
不要顾虑太多。
那只是想像。
法老觉得自己是一个活在梦里的人。
【我想睡在梦里,醒在梦境】是歌词。
法老写下这句歌词时,没什么共鸣。
“我是多么清醒的人。”
然而现在,法老却大梦初醒。
印象里温柔的兄弟口无遮拦。
朝夕相伴的成员脱离了团队。
“这些是怎么发生的呢?”法老想。
法老又喝下一杯江小白,咂了咂嘴。
生活就是这样艰难,人应该警觉。
窗外的上海在夜里依旧光亮,法老却觉得自己活在阴影下。
今天是buzzy走的第一天,福...
beg:
不要顾虑太多。
那只是想像。
法老觉得自己是一个活在梦里的人。
【我想睡在梦里,醒在梦境】是歌词。
法老写下这句歌词时,没什么共鸣。
“我是多么清醒的人。”
然而现在,法老却大梦初醒。
印象里温柔的兄弟口无遮拦。
朝夕相伴的成员脱离了团队。
“这些是怎么发生的呢?”法老想。
法老又喝下一杯江小白,咂了咂嘴。
生活就是这样艰难,人应该警觉。
窗外的上海在夜里依旧光亮,法老却觉得自己活在阴影下。
今天是buzzy走的第一天,福克斯事件发酵的第一个月。
法老失眠了。
男人本来不大的眼睛上顶着大眼袋,有些滑稽。
法老在大街上闲逛,上海的树木浓密结实。
风吹在脸上一片清凉。
法老看着飘下的叶子:“绿叶也会掉?”
环卫大妈一脸不屑的看着他。
法老:“像叶子一样,我也会掉。”
突然抑郁。
法老陷入了一种不可避免的悲观中。
小精灵与法老不同,他好像很平静。
少年是最温柔的那个,也是最清醒的那个。
在得知buzzy的去向后,他没有悲伤。
他拍着buzzy说:“你的脏嘴现在终于解脱了。”
buzzy点头:“是啊,我们还在一起。”
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了,心也要在一起。
小精灵笑着给自己戴上头罩:“是,匪帮兄弟。”
但是在拍过照片之后,气氛却再次凝固。
buzzy看着窗外:“你要好好的。”
小精灵:“你说什么呢?”
buzzy:“我说:你要一直好好的。”
陈峥宇没说话。
每个人都无法决定人生的走向。
小精灵站在卧室看着夕阳,突然难过。
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团队内部有了几份慌张。
法老耐着性子对工作人员解释:“没有事,没有事。”
工作人员却只摆出不信任的脸,法老转身就走。
小精灵的耳边划过风声,今天他要去看法老。
法老提前打了一个电话。
小精灵深吸一口气,故意摆出兴奋的语气:“法老?”
“你在哪里呢?”
“我在…外面啊?”
法老:“来我家吗?”
小精灵:“对啊。”
小精灵不知道为什么要去找法老。
好像潜意识告诉自己去找他,见他,陪着他。
法老戴着鸭舌帽,遮着脸,给小精灵开门。
小精灵进了门,开始说闲话。
男孩叽叽喳喳的讨论各种事,像一只过度兴奋的鸟儿。
法老看着他说,时不时点头,又归于沉默。
小精灵看着他:“你怎么了?”
法老笑了:“你接着说,然后呢?”
小精灵看着孙权的眼眶:“你怎么了?”
法老不耐烦:“没事,说了没事。”
小精灵把他揽过来:“你不开心?”
法老沉默不语。
最终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沉默扩大。
深夜。
小精灵终于决定上床睡觉。
孙权拿着杯子站在小精灵门口,杯子里是可乐。
可乐咕嘟嘟的冒着泡。
“法老?你进来。”小精灵说。
孙权端着杯子,走进房间。
男孩手里拿着一瓶药:“这是什么?”
孙权:“维生素。”
小精灵把药瓶子摔在孙权头上:“你吃安眠药?”
法老头被打的偏了过去:“嗯。”
小精灵看着他的眼睛,第一次觉得绝望。
小精灵走上前去,给了法老一拳。
法老:“怎么了?”
小精灵:“处方药?”
法老:“不是,朋友给的。”
下一秒,法老手中的玻璃杯被打掉在地板上。
法老的白衬衫被淋了个透,很狼狈,像一只大狗。
法老反问:“你怎么了?”
小精灵没绷住,哭了。
法老似乎不意外,反而笑了:“怎么哭了?”
小精灵:“我心疼。”
法老:“心疼我吗?”
小精灵摇头:“心疼这一切。”
法老:“那不是你的错。”
也不是我的错。
也不是活死人的错。
经历影响人,塑造人。也许结局一开始已经定好。
小精灵站在黑暗里继续哭,法老只能看着。
两个人似乎在角力,看着哪一方先服输。
窗外黄色车灯闪过,时不时照亮法老的脸。
法老:“别哭了。”
小精灵擦着红肿的眼睑:“你去看医生了吗?”
法老摇头。
小精灵:“咱们明天就去。”
法老:“我不想去。”
小精灵语气并不强硬,整个人像一个枯萎的植物。
法老:“你在求我?”
小精灵:“你满意了?”
法老摇头:“我一直想让你开心。”
那是我的初衷,没变过。
小精灵:“和我去看医生。”
法老看了他一会儿:“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这是超出了朋友的紧张。
小精灵沉默不语。
两个人望着彼此,像望着一道鸿沟。
小精灵:“睡吧。”
法老点头。
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第二天去医院的结果不是很理想。
法老得到一句【心理问题,不涉及生理。】
一句话概括:没有精神上的问题。
法老和小精灵怏怏的回了家。
小精灵拿着玻璃杯和药:“怎么办?”
法老摇头,指着药:“吃?”
小精灵看着瓶子上混乱的法文字:“有说明书吗?”
法老:“一晚一片,依赖性小。”
小精灵:“医院开的?”
法老:“托人带的。”
两个人混圈儿久了,一个rapper说这样的话,不是飞叶子就是椰子鞋。
小精灵叹气:“你妈了GB”
法老:“怎么还骂上了?”
两人对视片刻。
法老看着小精灵,看着他焦虑的眉头和起皮的嘴唇。
“别急。”法老忍不住安慰:“你有点上火了。”
小精灵放下手里的玻璃杯,向法老走去,还想骂脏话。
法老两手一拉,把小精灵拉到自己身前:“我爸妈都不紧张。”
小精灵:“您爸妈是神人,我不是。”
法老笑笑:“他们看淡了。”
当年法老离经叛道的事也没少做。
小精灵:“我也想看淡,可是……”
可是谁让你是我最亲的人呢?
法老:“可是你爱我。”
法老一句话抛出去,完全没想后果。
两个人的暧昧是肉眼可见的。
但是暧昧是什么?那是一层气泡,一戳就没有了。
法老说完这句话,脑子是麻的。
男人眼睛下的黑眼圈配上狰狞的表情,像是什么神兽。
小精灵:“什么?”
“没什么。”法老转身要走。
小精灵:“你回来。”
法老耳朵红了:“不。”
小精灵:“我数三个数——1,2,……”
法老惊了,但身体转了回去:“你把我当啥了?”
小精灵:“你是不傻?”
法老:“你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小精灵:“你过来。”
法老低头:“你要干什么?我会咏春。”
“咏你M个头。”小精灵拽住法老:“给你看点真男人的东西。”
小精灵没给法老什么东西,却让他红了脸。
那是一个吻。
睡美人被吻了之后醒了,法老被吻了之后睡了。
时隔几周,法老第一次困了。
男人带着满目的悲伤和黑眼圈,倒在了床上。
小精灵坐在旁边,摸了摸他的脸。
法老被吻后的表情很奇怪,像是一条得到水的鱼。
好像是释然。
小精灵看着床上的法老和窗外的夜色,又吸了吸鼻子。
也许吻是有时限的,五周以来,法老的第一长觉却不安稳。
法老在床上蜷起的姿势像在梦中坠落。
小精灵轻声:“孙权?”
法老不做声,只是手掌握紧,好像在留住什么。
小精灵:“我在这里。”
法老还在呻吟,在喉咙里咽下喊声。
小精灵慌了,他趴在法老身上,试图抱住他。
两人的体型差距注定让这个姿势不可能成功。
小精灵抱住法老的胳膊,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法老没醒,两只手一紧,抱了个满怀。
小精灵看着眼前的手,吻了吻。
第二天清晨,折腾一晚的法老醒了。
小精灵下意识的搂住法老的手臂,防止他自伤。
法老:“你要做我男朋友?”
小精灵迷迷糊糊:“没,法老你别打我,疼。”
法老:“我打你了?”
小精灵:“嗯。”
一句话说的委委屈屈。
法老把小精灵翻过来,看着他的脸:“打哪了?”
小精灵指着肚子:“你一拳打在这里了。”
法老把衣服撩开,白嫩的肚子上什么都没有。
法老左看右看:“你确定?”
小精灵笑了:“骗你的。”
法老松了一口气:“别人会说我家暴的。”
小精灵:“我什么时候成你家属了?”
法老:“昨晚,你吻我之后。”
如果说小精灵的吻是真男人的做派,那法老就是流氓。
摸了嘴又摸屁股,没有半点失眠的样子。
小精灵:“不要脸。”
法老笑:“你亲我,我就睡着了,以后……”
小精灵:“想都别想。”
法老:“再来一个。”
男人的脸向下探去,被小精灵一手推开。
小精灵从床上爬起来:“那个啥,你病好了,我走了。”
男孩溜了。
但是事实证明,吻是没有魔力的。
确认关系后的两人每天卿卿我我。
吻的嘴都快破了。
等到了晚上,法老依旧难以入睡。
法老瞪着眼睛喝下第三杯热牛奶。
小精灵在旁边摇头晃脑:“孙权,你造孽了吧?”
法老给了他一脚:“滚。”
小精灵:“喝饱了吗?喝饱了爸爸带你睡觉。”
法老:“你应该叫我爸爸。”
小精灵:“为什么?”
法老:“睡不着觉,来做点什么。”
小精灵:“???”
一个小时后,一切尘埃落定。
小精灵看着法老的脸:“我要睡了,太累了。”
法老:“我更累。”
小精灵:“那你睡。”
法老:“睡不着。”
两个人进行了一千遍的对话,再次上演。
小精灵:“我真不行了。”
法老无语。
小精灵睡着了。
法老坐在床上,床头上的夜灯开着。
橘黄色的灯光照着小精灵的脸。
法老觉得心里一暖,这是很久没有的感觉了。
法老坐在床上回忆着过去:那些开心的、不开心的、奋斗的、走运的。
心里五味杂陈。
“也许这就是人生?”法老想。
法老低头看着自己床上的这个小男孩,突然觉得一切有了意义。
在爱的面前,其他事情似乎成了虚无。
在幸福面前,其他情绪似乎退避三舍。
法老想了想,睡了。
这真是一个长觉。
似乎现实中的一切都来到了梦里,那些开心与分离。
法老睁开眼,看见小精灵的脸。
小精灵:“法老,你流口水了。”
第一次,法老没有回嘴:“是吗?”
小精灵有些奇怪:“你怎么了?”
法老:“没什么,只是……”
见到你后,现实才是现实。
“我睡着了。”法老说。
小精灵:“好事啊。”
法老:“你说,我们为什么会经历这些事情。”
小精灵认真的思考:“也许,有些事情是必须经历的。”
有些事会让我们找到自己。
法老:“是的。”
痛苦是必须的,但是背后也有希望守候。
法老抱住小精灵,两人看着上海的晨光。
这又是新的一天。
这又是新的开始。
END
【希望活死人厂牌一切顺利。】
【你的评论是我最大的动力,请留下你的想法♥】
微信体特辑篇
这章不沙雕 不沙雕 不沙雕
一切都是我编的 我编的 我编的
有什么不妥的不要找正主,找我,找我,找我,我会删
不上升正主 不上升正主 不上升正主
此篇对黑粉极为不友好,请心理素质有一neinei差的黑粉绕道
这个只是我对近些日子以来,在角儿们身上发生的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有一些可爱的小黑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翻起惊天巨浪,可还是太年轻。
这篇微信体也算是我一个发泄吧,自己写的时候挺爽的,就是不知道各位看的爽不爽
此篇为讽刺,不要问我为什么比作狗,其实我也有点觉得糟践狗了。
我写这篇微信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骂和掉粉的准备,如果骂我的话,请私聊。
以上便是我的态度
希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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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不沙雕 不沙雕 不沙雕
一切都是我编的 我编的 我编的
有什么不妥的不要找正主,找我,找我,找我,我会删
不上升正主 不上升正主 不上升正主
此篇对黑粉极为不友好,请心理素质有一neinei差的黑粉绕道
这个只是我对近些日子以来,在角儿们身上发生的一些不太友好的事情,做了一个小小的总结,有一些可爱的小黑一直觉得自己一个人的只言片语就可以翻起惊天巨浪,可还是太年轻。
这篇微信体也算是我一个发泄吧,自己写的时候挺爽的,就是不知道各位看的爽不爽
此篇为讽刺,不要问我为什么比作狗,其实我也有点觉得糟践狗了。
我写这篇微信体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骂和掉粉的准备,如果骂我的话,请私聊。
以上便是我的态度
希望喜欢
侵删
【九辫】我不开心因为我是小熊软糖
人类馕×美梦小精灵辫
用无逻辑沙雕文字稍微水一哈,众生皆苦,两位老师是甜的
5k起步,如果感到有趣你就拍拍手(?)
希望两位老师和各位老板都能有甜甜的梦境!
1.
“呔!吃我一jio!”
“哎我c……”
杨九郎到死都不会想到有天一觉醒来他能被一个还没他巴掌大的小玩意儿按在地上打。
要正儿八经算算账的话,这还真不能怪杨九郎。
怪那小玩意儿在杨九郎难能一夜无梦的早上悄悄地钻进了杨九郎被窝,又皮了吧唧地把头伸到杨九郎耳朵眼里大喊一声起床了,他杨九郎一激灵就翻身压了一下那小玩意儿,接着情不自禁把人抱了起来的,感叹了一句……
这小耗...
人类馕×美梦小精灵辫
用无逻辑沙雕文字稍微水一哈,众生皆苦,两位老师是甜的
5k起步,如果感到有趣你就拍拍手(?)
希望两位老师和各位老板都能有甜甜的梦境!
1.
“呔!吃我一jio!”
“哎我c……”
杨九郎到死都不会想到有天一觉醒来他能被一个还没他巴掌大的小玩意儿按在地上打。
要正儿八经算算账的话,这还真不能怪杨九郎。
怪那小玩意儿在杨九郎难能一夜无梦的早上悄悄地钻进了杨九郎被窝,又皮了吧唧地把头伸到杨九郎耳朵眼里大喊一声起床了,他杨九郎一激灵就翻身压了一下那小玩意儿,接着情不自禁把人抱了起来的,感叹了一句……
这小耗子真可爱。
“别别别!先停一下!你到底是谁啊?”
眼看着那小玩意儿的布鞋还要往自己脸上踹,杨九郎决定先稍微控制一下局面。
小玩意儿注意力倒挺好转移,一听杨九郎问自己名字就立马乖乖巧巧地背好手,挺起胸膛,活像猫和老鼠里那泰菲似的,骄傲极了,
“我是来给你甜甜的美梦使者,我叫张......”
“张甜甜?”
“张云雷!呔!再吃我一jio!”
杨九郎苦着脸摸摸自己脑门儿上的第二个小鞋印,看来这祖宗还不太喜欢他的插话。
但他确实很冤,谁让这小玩意儿长得跟大号小熊软糖似的……
就是很软很甜的意思。
趁着杨九郎郁闷脑门儿的同时,张云雷爬上了床头柜纸巾盒的制高点,以两人平视的角度,用小手摸了摸杨九郎的鼻尖,
“有人告诉我你最近老做噩梦,我就来帮你赶走它们了!”
杨九郎这才大概捋清楚具体情况。
没发生这档子事的时候,杨九郎是院里最优秀的一批外科医生的领头者,从入职以来便爱岗敬业,勤勤恳恳,凭借着过硬的专业知识和温和的好脾气屡受患者好评。
可人生终归是处处惊喜的事,谁又能想到杨九郎这么个优秀医师却在几天前,因一时马虎看错温度计而被患者家属及新来的实习生质疑业务能力了呢。
严谨惯了的人自是受不了自己工作上的丁点失误,于是连续一周的晚上,杨九郎都会梦到关于自己失误害人致死的噩梦,数名在他门诊看过病的患者轮班似的在他梦里出现,无一不是在斥责他的技术失误,庸医杀人,弄得杨九郎焦虑万分,便不得不搬出失眠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秘籍来保护自己。
众所周知,睡眠质量直接影响着第二天的工作效率,所以这三天两头的失眠袭击就导致杨九郎误诊太多次被院长一张假条遣回了家休息。
工作狂小杨无法容忍自己消极怠工那么多天,索性死马当活马医,寻了封建迷信的脚步,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跟着登山队去附近小山丘拜了拜庙神。
应该是那时候埋的根儿吧,杨九郎得出了个靠谱结论。
其实要说认真的道理他都懂,可是……
“可我当时拜的是老娘娘?”
“……?”
2.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
最终,顶着脑门儿五六个脚印子的杨九郎成功拿一根巧克力pocky哄好了这暴力小人儿,两人才算能和和气气的谈个话。
“完成任务我就走了。”
张云雷坐在纸巾盒上边啃着比他还高一截的pocky边不停地向杨九郎投去嫌弃的眼神,表情好不忙活,十足的电视剧里小怨妇做派,就是嘴角旁沾的饼干渣渣让他的形象破了功,杨九郎怎么看都是傻乎乎的可爱,
“你以为我想来啊?接完这单我就功德圆满能实现愿望了,好好配合我,你解脱我也解脱。”
“我能怎么配合?”
也是实在没忍住,杨九郎用小拇指给人揩去了满脸饼干渣,没想到对方一反常态地抱住了他的小指,仰着脑袋巴巴看他,眼睛亮得仿佛能掉出星星。
凭杨九郎多年心理医生的工作经验告诉他,这一定是个撒泼的前奏。
“你做个美梦不就完了吗?”
“我现在觉都睡不着做什么美梦啊祖宗?”
“做不出来也得做!”
果然,在那根pocky咔嚓一下碎裂的声音响过后,张云雷立马变了表情,掐着腰一副不讲理的模样举着半截饼干棍开始威胁他。
这小东西不讲理,杨九郎比他更不讲理,在张嘴把人武器一口吃掉后,他把脑袋伸到张云雷面前,毛茸茸的栗子头一不留神就把人拱进了纸巾盒里,看着踮起脚尖费力从盒子里爬出来的张云雷,杨九郎耍赖似的指指自己脑门儿,
“你打死我得了。”
“唉认真的吗?”
张云雷第一回见有人向他提这种要求,从纸巾里挤出来的小小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如果杨九郎此时此刻抬起头去看他,那么绝对能看到张云雷头顶挂着的一排问号。
但是杨九郎没有,不仅没有观察敌方军情,他还作死地点了点头并配以了一声坚定的“嗯”。
于是话音刚落的瞬间,杨九郎便痛苦地捂住了栗子毛,一通乱摸着疯狂揪自己头发的小人儿,
“哎哟哎哟我错了祖宗!”
3.
不管怎么说,张云雷还是在杨九郎家里落了户,并制订了一系列的霸王条款,但铁骨铮铮杨九郎大部分都没有接受,甚至还装聋作哑,嚣张地给张云雷面前扔了根顶两个他高的马克笔要他写下来。
张云雷知道杨九郎这是嘲他身板子小,一口气受的憋屈,打是打不过了,但下秒眼睛骨碌碌转一转却又有了新主意。
“那我要跟你一个床睡,你得配合我!”
这个条件杨九郎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张云雷那么大点儿的身子,自己偏个头都能给他腾张床,这能叫什么事儿啊?
可张云雷岂是那种好说话的人?到了晚上杨九郎才恍然大悟自个儿中套的事实。
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结果会是这巴掌大的小东西,非要占他半个床睡觉,理由是怕那天杨九郎起夜踩着他。
踩不踩着先搁一边,关键杨九郎实在怕哪天睡醒自己成个秃瓢,只好不得已地妥协。
挺大一老爷们儿,愣是被个小软糖挤到床角最边边委屈地缩成一团,翻个身都得算个数据以防不注意一屁股压坏那小东西。
杨九郎不敢说,他也不敢问。
但总之小东西的加入也没给杨九郎生活增添多少麻烦,唯一的困扰就是小玩意儿身量小,容易沾气味,吃苹果就是苹果味儿,吃草莓就是草莓味儿。
有些时候偷吃了什么味儿重的,杨九郎扭个头怼人身上也不好受。
所以每天杨九郎睡醒都会提溜起人后脖颈嗅嗅张云雷今日身上的气味。
……这小王八蛋今天肯定趁他睡觉偷吃榴莲糖去了。
4.
“美梦小精灵的眼泪是糖水做的,落在地上会啪嗒啪嗒地变成彩虹糖。”
张云雷不知道又什么时候钻兜里了,杨九郎正聚精会神的看着球赛呢,突然冷不丁的冒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差点把杨九郎吓得从沙发上摔下去,
“你少看电视上瞎说的广告!”
正巧错过了精彩的进球瞬间,杨九郎气不过又打不得,只好用一根指头把张云雷摁回了兜里,那小玩意儿不服气,梗着脖子又探出来,
“是真的是真的!我不骗你!”
于是杨九郎把人放出来,电视也不看了,掐住了小孩儿软唧唧的脸蛋就往两边用力一扯,方才还手舞足蹈的小人儿立马瘪着嘴呜嗷呜嗷的哭了满脸鼻涕眼泪,杨九郎用指尖点了点他的眼泪放嘴里品尝。
嗯——又咸又涩,张云雷骗人。
为了惩罚这小骗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净会忽悠人的行为,杨九郎转身买了两排mini盒的甜牛奶码桌上,揪了指肚那么大的纸巾给手里的小人儿勤勤恳恳地擦眼泪,
“祖宗我错了,我求求你别哭了!”
一口气喝了半盒牛奶的小骗子拍掉了杨九郎戳在自个儿脸上的手指,费力地抱着甜牛奶扭过头只留给了对方一个圆圆的后脑勺,隐约可见两侧塞得鼓鼓的腮帮子,有些像童年看的蜡笔小新,杨九郎看着看着就没绷住笑出
了声,正闹别扭的小玩意儿瞪着圆眼睛凶巴巴地剜了他一眼,杨九郎从此禁声。
不过这场冷战并没有持续多久。
原因是还没等杨九郎的飞速运转的大脑整理出下一个哄孩子方案时,小孩儿就已经不争气地打了个奶嗝,脑袋抵着杨九郎手心睡着了。
发旋旁边翘的那根头毛还一颠儿一颠儿地,全然没有了上一秒哭天喊地的撒泼劲儿,看起来睡得舒服极了。
……
杨九郎捋顺了那缕不乖的发丝,无奈地把人放枕头当间最柔软的位置上盖好绒绒毯子。
这段时间张云雷白天睡觉的次数日益增多了,是什么原因杨九郎心里都清楚。
噩梦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让人赶跑的,它是个周期性循环的怪兽,一段时间的安宁过后就要重新出来祸害人类。
而张云雷在他做噩梦的时候脾气总出乎寻常的好,即使被杨九郎猛然的起身闹醒也不会生气咋乎,是会轻轻地趴在杨九郎的额前,一点点地揉平他眉心的褶皱,用很舒缓的声音,尽职尽责地安抚着他的睡眠,
“你要乖啊,没事的,没事的……”
这些杨九郎都能听见,但他从来不提起。
小东西太会别扭傲娇了,这丢面子的事儿要被戳穿了,那他杨九郎的头发就彻底保不住了。
他们只能设定一套假装对方不知晓的情景模式交换温柔。
晚上的时候小东西照顾杨九郎的睡眠,白天杨九郎照顾他的睡眠,这样相辅相成,不失为完美的相处。
5.
“我要走啦,小眼八叉。”
张云雷要走的那天正好是晴空万里,没阴雨天氛围的营造,所以怎么都伤感不起来。
除了心里有些酸,跟吃了青柠檬似的,挤一挤会从眼眶里溢出水。
要跟他说再见的那小东西就表现得自然多了,他仿佛是真的完成任务解脱了一般,丁点的留恋都没在他一双狐狸眼睛里冒出来。
杨九郎幼稚吧啦的当作张云雷跟他耍嘴皮子开玩笑,抓住正在哼着歌收拾行囊的小东西放手心里,高高地举在了眼前,
“这么突然的吗?我还没有梦到美事呢。”
“你已经梦到啦!”
小骗子又在骗人,可杨九郎没办法拆穿他的谎言。
从一觉醒来在被窝里看见这个小玩意儿的那一天,杨九郎就陷入了美梦。
草莓奶油软糖味儿的,冰激凌炼乳蜂蜜也行,反正就是一切一切很甜腻的事物,组成了张云雷,组成了杨九郎心心念念的好梦。
“那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小东西还是顺着杨九郎的袖管滑到了桌面上,无声地回应了杨九郎之前的所有问题,杨九郎不是笨蛋,心里一下便清楚了所有。
他给张云雷小心翼翼地挂上了一个前些日子管小侄女要的洋娃娃套装里的小包包,是河马脑袋的,耳朵旁边还有一朵小红花,张云雷显然对这个幼稚的包包有些嫌弃,但在杨九郎往里塞了颗桃味的小熊软糖后又喜欢上了它,
“但你要记得想我噢!”
踌躇片刻,张云雷低着头拍拍包里的软糖,又抬头对着杨九郎甜甜的笑了一下,杨九郎被张云雷这一笑戳中了心窝,窘迫地扭过去大红脸口是心。
“我才不想你个烦人精!”
“谁管你,爱想不想!”
犟嘴大赛总冠军张云雷才不会服软,当即就一连串的怼了回去,他的话是带着刺的,眼睛里却是失落落的,杨九郎没忍心辜负了他的期待,祭出了百分百的勇气,很郑重地亲了一口小东西蓬松的发顶,
“好了好了,我会一直想你,特别想你。”
这次轮到小玩意儿一下臊红了脸,兜兜里收藏的漂亮糖纸砸了杨九郎一脑门儿,
“不让你想!臭不要脸的!”
6.
而等杨九郎发现那糖纸上有一枚车厘子浸的小小唇印时,已经是张云雷在深夜里溜走的第三天了。
他果真是看不透小东西整天在想什么,明明来的时候闹腾得恨不得掀了屋顶,走的时候却又竭力的屏着呼吸,没声没响,连冰箱上留得痕迹都要细细擦掉,像一场色彩单一的烟花,于特定的节点才究极灿烂。
一旦陨灭就只剩下虚实难辨的梦。
杨九郎仅能确定的是张云雷不是小骗子,他确实没再做过噩梦。
但没人告诉他这之后会有副作用。
从此以后他的梦里都会出现个脸蛋软软的小家伙儿,他不再聒噪,甚至不发一言,只是勾着狐狸眼专注地盯着他,像是要用眼神去游历他肌肤的每一条纹路,自月升到日出。
杨九郎不舍得放他走,所以每晚都有认真睡觉,到清晨的时候再目送着张云雷离开,然后睁眼,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他不是没试过用赖床的方式让梦境停留的时间久一点,都怪那小东西太狡猾了,准时准点上下班,由不得杨九郎稍微贪个懒,他就要直接打卡走人还会附送一句“今天我也有努力工作噢!”的俏皮话,让杨九郎根本来不及应对。
睡觉再次成了杨九郎的一种身体本能,他没有做过那些无关紧要的梦,渐渐的调整过来了生物钟,直到可以拿着饱满的精神状态去重新工作。
似乎也是那天起,张云雷就突然地从他梦里消失了,梦里的小东西像第一次见面那样,用温暖的小手摸摸他的鼻尖,
“记住我了吗?”
杨九郎点点头,然后张云雷就像小美人鱼拥抱太阳时一样,化为粉白色的泡泡飞走了。
这次小骗子没半夜偷跑,有跟他好好道别,可他宁愿不要这场道别,至少还能留个念想。
梦境不是具象的东西,没了就是没了,它会逐渐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人忘却,越是刻意忘的越快,它终将虚化成无所谓的泡影,那时的杨九郎不会再记起他。
是有点遗憾,但他们也算是都得偿所愿了,结局并不是很悲伤。
杨九郎看着枕头边张云雷曾经睡过的地方,那里还有个小小的坑洼。
也不知道他的愿望是什么。
7.
杨九郎恢复正常工作的第二个月,办公室的门口又呈现出了人满为患的局面,之前顶着自己班的那个新人马虎得多,连药方都能错别字满天飞,杨九郎回来后大家自然就忘了他之前看错温度计的小毛病,他依旧是医院里最好的外科医生。
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工作效率最高的阶段,一向好脾气出名的护士长兀地推开了办公室门把杨九郎拉进了拥挤的走廊,指着队伍尽头的白衣少年就开始皱着眉抱怨,
“杨主任,外面有个患者老插队,每次拎后头一个看不住就又跑前头了,我是管不了了你去看看吧。”
杨九郎晓得护士长说的是谁,之前那过分活泼的身影他不是没看见,在患者进来开门的间歇,瘦高的个子,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像从石头缝里蹦出来没几天的猴子。
八成是来捣乱的,杨九郎无心管他,大不了就是等人插队进来再撵走,可既然护士长都已经主动推门要他查看情况了,他再不发言估计也说不过去。
秉着早解决早下班的想法,杨九郎在内心迅速的建设了一下老医师的威严,大跨步地走过去拽住了那小孩儿的后衣领,
“你这小孩儿好的不学老学人家插队干嘛,再这样我……”
对方随杨九郎拽着自己衣领的动作扭过头,长廊的灯就在这一刻很合时宜的亮了起来,医院专属的惨白光线照在刚被护士长拎回去的少年脸上,杨九郎忽地愣在了原地。
近三十年的时光里,他头回相信美梦成真这四个字。
那小东西还是原来可可爱爱的机灵模样,就是不知道谁给他喂了什么神奇药丸,短短的一个月里他长大了好多,杨九郎很轻易地就能把他抱个满怀,去仔细摸摸他圆滚滚的后脑勺,与他十指相扣。
小孩儿在他怀里不吵不闹,出奇的听话,可只有当事人杨九郎才知道,这小玩意儿使坏的心思不减,只偷着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亲他耳垂,
“医生——我最近老做噩梦,要小熊软糖才能治好。”
【九辫】水消失在水中
*8000+
*甜,一发完
*虚构,勿上升
1
我藏在一百个爱你的人中间,你就不会发现我爱你。
2
杨九郎很早就知道张云雷。
在他小的时候便随父亲去过德云社听相声。当时年纪小,相声里讲的具体是什么他并不能全听懂,不过是跟着大人们该乐的时候乐,不乐的时候听一耳朵便四下好奇的张望。但是当倒二的张云雷往台上一站,手一抬一起范,瞬间抓住了杨九郎的目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比他还小的小孩儿,两手打着御子,一边声音清脆,韵味十足,调门高的像是要把房顶都挑了。
“好!”
杨九郎也不知道自己前面怎么跟着大人叫的好,只是这一嗓子出来,把旁边的几个人都惊了一番。
“这孩子调门也高,和那...
*8000+
*甜,一发完
*虚构,勿上升
1
我藏在一百个爱你的人中间,你就不会发现我爱你。
2
杨九郎很早就知道张云雷。
在他小的时候便随父亲去过德云社听相声。当时年纪小,相声里讲的具体是什么他并不能全听懂,不过是跟着大人们该乐的时候乐,不乐的时候听一耳朵便四下好奇的张望。但是当倒二的张云雷往台上一站,手一抬一起范,瞬间抓住了杨九郎的目光。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台上比他还小的小孩儿,两手打着御子,一边声音清脆,韵味十足,调门高的像是要把房顶都挑了。
“好!”
杨九郎也不知道自己前面怎么跟着大人叫的好,只是这一嗓子出来,把旁边的几个人都惊了一番。
“这孩子调门也高,和那小角儿可以比一比哈哈哈。”
他父亲也诧异,笑道:“哪里,这瞎嚷嚷哪能比得上那孩子,当真是成角儿的底子!”
杨九郎听着也不说话,乐呵呵往台上看了一眼,谁晓得刚刚那声叫好连张云雷都听见了,一边往下唱,一边努力憋着笑,也往他这边看过来。
猝不及防的对视,张云雷整好唱到结尾,收的漂漂亮亮,眼神却还盯着这边。杨九郎被他看得浑身一颤,直接从椅子上给掀到地上,旁边的大人一边“哎哟哟”的笑着,一边伸手把小孩抱起来。
“嗤!”
张云雷御子一打结了尾,在一片叫好中也正看着了这一幕,没忍住就在话筒前笑了出来,笑完反应过来还有个话筒,忙不迭的低头捂住嘴,飞快瞥他一眼便下台了。
杨九郎摔是摔了,眼睛却一直是直勾勾的看着台上,把那人的动作全收入眼底。
真像极了那民国时的角儿。
收御子的干脆利落,忍俊不禁的对着话筒出声儿,和低头憋笑时飞快的一眼,还有转身下台时带着气势的范儿。
只需一面,便是数年的念念不忘。
3
张云雷回归的时候杨九郎入科两年,在宿舍听着几个九字科的讨论社里一个师兄回来了,也好奇,便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叫什么啊?”
“云字科的,好像是叫……张云雷?磊还是雷我没听清。”
杨九郎下意识的跟着念了一遍:“张云雷?”
“啊,”李九春和张九龄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的,听到他的声音两人转过头来,“你知道啊?那应该就是叫张云雷吧。”
“是,好多年前呢,德云社还能看到他节目,后来倒仓吧就没见着过了。”
平平淡淡一句话,也就杨九郎知道这个“没见着过”里包含了多少遗憾——可不是么,毕竟他心心念念了也有些年头。
“现在不是回来了嘛,最近都在后台呢!”
“啊?”杨九郎一声惊呼不受控制的冲出喉咙,“什么时候的事儿啊?”
“可不最近呢,听说师父打算过段时间就让他上台了。”李九春推了推眼镜,抬手虚虚一指。
“诶诶,”杨九郎用胳膊肘杵了杵他,眯起眼睛笑的不怀好意,“咱去看看吧?”
“看啥啊?”这时候王九龙进来了,把拎着的饭盒放到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来。
“云字科一个师哥最近回来了,九郎说想去瞅瞅。”
“我觉得行,”张九龄是最爱凑热闹的,笑的露出一口大白牙,“咱也去瞅瞅。”
“辫儿哥啊?”王九龙一边嚼着饭一边含糊不清的说,“去吧。”
“你认识啊?”张九龄来兴趣了,“谁啊是?”
王九龙抬头看他一眼,嘴角一弯,道:“师娘的弟弟。”
张九龄嘴巴张成“O”型,李九春发自肺腑的感叹了一声,杨九郎也不知道这事儿,目瞪口呆的定在原地。
过了两秒,三人炸开了锅。
“哇哦——”
“那还等啥啊!”
“走走走去!”
一个带头的两个起哄的,三人算是一拍即合,推推搡搡就往外走。
“诶我去……”王九龙再抬头,屋内哪还有人影,“跑这么快。”
低头又吃了口菜,猛然想起来,筷子停在半空中自言自语道:“坏了,忘了告诉他们今儿后台来了人……”
4
“看到没?”
“李九春你别挤我!”
“干啥干啥,看着呢!”
三个人在后台门口,一个叠一个的从门缝往里瞧。
“我的妈,王九龙怎么没说今儿这么多人在?”
李九春一抹脑门上的汗,插着腰嘀咕。
“鬼知道,栾哥主任高老师,连少侯爷都在,乖乖……看这架势咱来的不是时候啊?”张九龄边用手给自己扇扇风,一张脸皱成了苦瓜样。
杨九郎还在不懈的往里瞧——他可有耐心了,只顾着想看里面的人。
“我说要不咱走吧,”李九春搭着杨九郎的肩膀,另一手扒着张九龄,小声说,“这反正师哥也不会跑,啥时候看不……哎哟卧槽!”
门被从里面拉开,三人以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往前摔了几步。
“干嘛呢几个?”开门的是栾云平,愣了两秒,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仨人,又听见郭德纲问怎么了,往回一返头喊,“没事儿,几个家伙站门口当门神呢,吓我一跳。”
“谁啊?让进来吧。”
几个人都往看了看,三个人就在集体注视下很不情愿的进了屋。
“哟这不是九郎哥?”
郭麒麟也在屋里,看着三人前看后,后瞄前的进门,一下就猜到了这几人来干啥的,忍不住乐了。
被叫到的杨九郎抬起头冲人一笑,便看见一旁那个头发黄澄澄的年轻人。
莫名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
“今天没功课吧,怎么跑这儿来了?”郭德纲对这三人印象还不错,笑眯眯的问。
三个人一个推一个,最后杨九郎硬着头皮发言:“我们,我们听说师哥回来了,就,就来……来瞻仰一下!”
一句话再加上他“视死如归”的表情,逗的几人笑出了声。
“看师哥啊,”郭德纲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伸手拉过张云雷,“来,今天免费,看吧!”
杨九郎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打扮都走在时代前沿的人,再从记忆里翻出那个台上有板有眼的小角儿,下巴差点没直接落地上。
……这剧本和说好的不太一样啊?
5
很长一段时间郭麒麟都和几个人混在一起,仗着王九龙皇亲国戚的关系,几个人也常常往玫瑰园跑。一来二去,和张云雷也混熟了,几人时不时约个饭,唱个歌,勾肩搭背厮混在一起。
杨九郎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张云雷生出了不一样的心思,只是发现的时候早就已经是开闸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一中二小青年,还臭美的很,我到底总激动个什么劲?”
一日几人约饭,杨九郎正自个儿在旁边琢磨,便听到张云雷喊他。
“杨九郎!”张云雷几人正看着菜单,“想吃什么?报来。”
“诶!”杨九郎看这人低头看菜单,头都没抬喊自己,心跳又开始加速,赶忙随便报了几个菜,又暗搓搓的去平复心情,顺便推翻了方才的想法。
没什么原因,反正就是很吸引人。
这种不断自我怀疑又不断打脸的情况一直持续到某次演出结束,等杨九郎换好衣服出来,后台只剩张云雷一个人窝在沙发上听歌。
对方明显也没想到他还在,一瞬间也愣了。
一伙人虽然经常约饭,但是两人单独待着的时间是少之又少,猛一独处,倒有些尴尬——这是张云雷。
杨九郎从推开门的一刹那就开始心跳加速,眼神往四周乱飘,心里不断盘算着要怎么开口,如果他先开口自己要怎么回答。
一晃神,刚准备端起杯子喝水,直接就没拿稳,杯子一抖,热水溅了一地。
张云雷瞧着了全程,不知道这人愣什么神,样子怪滑稽的,噗嗤一下就笑出来。杨九郎看看杯子又看看他,不好意思的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去取了拖把来清理。
等他收拾完,张云雷也看了会儿,手机扔到兜里,开口:“你饿不饿?吃饭去?”
杨九郎虽然觉得尴尬,但是又心痒和人独处的机会,嘴比脑子快直接答应了。
等到两人坐在面馆,张云雷点了餐,杨九郎还没回过神。
“嘿?”张云雷伸手到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啊,哦哦没什么,”杨九郎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开始走神,但是又不好直接说,便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想最近的演出呢。”
张云雷拆筷子的手一顿,胳膊平撑在桌子上,倾身凑近,说道:“诶,我说,问你件事啊。”
“啊?”杨九郎不明所以。
“咱俩搭档,你觉得怎么样?”
张云雷盯着他的眼睛,带着笑意问他。
杨九郎被盯的晃神,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有些意外的笑笑,掌心冒汗,说话都开始打磕巴:“我,我和你,这能行……吗?”
张云雷没把这问题放心上:“怎么不行啊?我看着行。”
杨九郎面上还保持着不动声色,其实内心早已是翻江倒海,一边感性叫嚣着答应,一边理智让他犹豫。
这答应了,岂不是要彻底沦陷了!
“我现在搭档着也挺好的……暂时,还不换吧?”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脸色变化,声音逐渐低下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张云雷。
张云雷盯了他半分钟,盯到杨九郎感觉自己背后的汗都把衣服打湿了,才别开视线。
“搭档啊……”张云雷慢条斯理的说,一边拿开水烫了餐具,“知道了。”
“嗯?”
“先吃。”
张云雷不理会他的疑惑,只冲着桌上的碗点点下巴,杨九郎不敢多问,只能听话的埋头吃面。
6
吃完后张云雷开车先送杨九郎回家,然后自己开回玫瑰园。
杨九郎到了家,闻了闻身上还沾了面馆的味道,于是直接脱了衣服去洗澡。等洗完澡出来拿了换下的衣服准备扔进洗衣机,扔进去之前惯例上下摸了一通,摸到口袋的时候竟然摸到里面有东西,杨九郎奇怪的拿出来一看——好家伙,一块表。杨九郎也认识这个牌子,贵的要死,他不是对表很执着的人,自然从没买过这样一块。
挠了挠头,想到张云雷跟他打闹时手伸到他兜里过,而之后他开车走时和自己挥手,腕上好像是空的。
杨九郎叹口气,掏出手机拨了电话。
“做什么?”
张云雷那边跟着询问响起一声关门声。
“我,那个兜里,表是你的吗?”
“是啊。”
张云雷倒是坦坦荡荡,不遮掩就承认了,完全没有放进去时的那种偷偷摸摸。
“做啥呢?”
“聘礼。”
两个字吓得杨九郎手一抖,差点把表摔了。
“啊……啊?”
张云雷听着他的动静,笑弯了眼,还不忘吓人:“你可别摔了,小十万呢。”
“小,小十万……”
杨九郎欲哭无泪,说话都是气音了。
“啊,聘礼,”张云雷倒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浑不在意似的,“搭档嘛,不能什么都没有,大哥那我打好招呼了,放心吧,他把你给我了。”
“把我给你了……”
杨九郎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呆呆的重复着。
“那、那师父还没说呢?”
张云雷踩着楼梯往上走,刚打开门,闻言看一眼屋内坐在沙发上的人。
“我这不是正要说,没事儿挂了!”
说着干脆利落的撂了电话,留杨九郎一手捏着手机,一手捧着表,站在洗衣机前独自凌乱。
7
杨九郎不知道张云雷后来有没有后悔过,反正他是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个人他从年少初见,便一直在心里腾了个位置放着,一直到自己站到他身侧的桌子内。杨九郎从来都只觉得这是老天开眼,给了他想要的所有。
所以当张云雷从南京南跌落的消息传来时,杨九郎第一句话便是带着哭腔问:骗我呢吧?
或许老天非要他尝试一番有舍才有得的滋味,并没有如他的愿。
杨九郎跌跌撞撞的奔到手术室门前,看到紧闭大门的一瞬间腿就软了,蹲在墙角捂着脸浑身发抖。
师兄弟轮番劝了一番,他什么都听不进去,最后是郭德纲亲自找他说话。
“师父。”杨九郎肿着眼睛,哭的满脸泪痕,袖口洇湿成一片深色。
“孩子,好好的,等他出来,会没事儿,啊。”
杨九郎重重点了两下头,抹了眼泪,靠着墙两眼无神的看着“手术中”三个字。
三十多张病危通知书没能让杨九郎再哭出来,医生一句抢救过来了却再次让他哭到无法开口。
ICU的十五天,杨九郎向郭德纲求来了许可,每日都在医院待着不肯走,凡事都得亲力亲为才放心。
张云雷知道自己情况,再上舞台是困难重重。他惜才,也爱护杨九郎,发了狠的作,想着把杨九郎赶走,偏偏杨九郎闷着声,无论他怎么闹都一言不发。
“杨九郎,咱裂了吧。”
张云雷的管子还没拔,嗓子沙哑。
杨九郎沉默的给他擦身体,眼圈却悄悄的红了,趁着洗毛巾抹了一把脸,咬着牙生生把眼泪往回憋。
他出来的时候张云雷看着更着急,朝他吼:“杨九郎!”
“你别想!”
杨九郎的嗓子不比他好,哑的几乎听不出原声。他抓着毛巾,手背上青筋都暴了起来,眼眶通红,像是护食的野兽,沉默的与他对峙。
张云雷没忍住,眼泪刷的就落下来。
杨九郎看他别过头去,也知道他忍不住,毕竟他自己也忍不住。慢慢蹲下身,脑袋埋在胳膊上,抽噎声断断续续的。
他极力忍耐着,可是控制不住,难受极了。
若不是当着张云雷的面,他恐怕得嘶吼出声。
张云雷出ICU之后,杨九郎最后照顾他一天,然后给陪护的师弟细细的交代完事项,走的时候目不转睛盯着床上睡着的人看了许久。
离家半个月有余,他没有回家,而是打听了郭德纲今日在家便直奔玫瑰园。
他到郭德纲面前,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双膝着地,死死咬着嘴唇。郭德纲看着他,神色复杂的叹口气。
“师父,九郎认哽。”
郭德纲没说话,捧着茶杯静默了两分钟,杨九郎就跪着,挺直着背脊。一个一米八的小伙子,红着眼睛,倔强的抬着头,不得到回答不起身。
郭德纲看了他很久,回想起这个孩子在社里的这几年,慢慢把茶杯放回桌上。
“起来罢,”郭德纲无奈道,“我明儿去看看他。”
杨九郎扯着嘴角咧开嘴笑,俯身一个头磕在地上。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一声搭档,一辈子都是他的角儿。
8
张云雷终是靠着无人可比的毅力在大封箱上了台,杨九郎扶着他走开场的时候回想到这五个月这人所受的苦痛,忍不住一直抹着脸,生怕自己没出息的在舞台上哭了出来。
师兄弟送上最热烈的掌声,身边这个人也掩着满身病痛报以微笑,烧饼从站到他身边起就拉着人不肯放手,师兄弟们也都是百般关照,一个两个都担心的不行。
两人演出的时候侧幕聚了一堆人,个个儿都聚精会神盯着台上,面色或担忧或沉重,都是使了十二分的精力。在张云雷企图去接粉丝礼物的时候,几乎同一时间便冲出了几个人上来拦他,惹得后台的人抱怨没完。
这小祖宗,怎么就这么不顾自己身体呢!
演出完后杨九郎刚把人扶到下场门,便被师兄弟七手八脚的接了过去,围着伺候周全,杨九郎默默在旁边看着。
返场的时候他也站在张云雷身边,看着烧饼给他拿椅子,看着孟鹤堂喂他吃橘子,看着郭麒麟和他合唱获得满堂喝彩。
他就默默看着这个人,看着他被众星捧月的簇拥在人群中间。
挺好。
若说之前杨九郎还纠结于自己的小心思,经过此一番,他是确定自己这辈子恐怕无法将眼睛从张云雷身上挪开,但是他也不再想着更进一步。
他活着就好,他开心就好,他想做什么自己都奉陪。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未必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知道或许更好,至少不会让他为自己超出朋友、搭档的感情烦恼。
杨九郎默默想着。
“我不过是爱他之人中的一个。”
就这样爱着吧,至少在他身边。这比什么都重要。
9
杨九郎做好了这么一直默默看着他走下去的准备后,心便宽了很多,把自己当成对张云雷好的人之一,乐颠颠的把自家角儿宠的其他人都没眼看了,还不自知。
“瞧瞧这货,把人宠的就差上房揭瓦了!”
烧饼偶然到三庆走一趟,从进门开始嘴巴就没闭上过,看着这俩人一个嫌这嫌那,一个甘之如饴毫无怨言,忍不住拉了个队员嘀咕。
“嗯?”被他拉着唠嗑的队员扫了一眼自家队长和副队,笑了笑,“今儿还好了,队长心情好腿也没疼,九郎哥就正常照顾。”
烧饼抽抽嘴角,看着把茶水吹凉了再递到张云雷嘴边喂下去的杨九郎,忍不住怀疑他对“正常照顾”的理解是不是有问题。
“不正常怎么照顾?”
话音刚落,就见杨九郎看了过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给张云雷扇着扇子,看他抱着手机玩游戏。
“哎呀又死了!”张云雷烦躁的把手机一扔,“不玩了!”
“好好好不玩了,都是游戏的问题,什么破游戏!”杨九郎在桌上的果篮里翻了翻,“来角儿,吃个芒果。”
说着熟练的拿起刀剥皮,把果肉切成小块剥下来,再拿牙签插了送到张云雷嘴边,张云雷估计是习以为常了,一凑过来就自然的张嘴。
队员正好抬头看着了,又看一眼烧饼,朝那边点点下巴:“喏。”
烧饼手抬在半空中,无声的叹口气。
行吧,比不过比不过。
10
之后有一日在玫瑰园,张云雷窝在书房听小曲,烧饼来找郭德纲却扑了个空,干脆也在书房待着,到处翻翻。
“诶辫儿。”
张云雷抬眼看他,眼神里写满了疑问。
“你说九郎那么宠你,以后你咋办啊?”
“什么怎么办?”张云雷一脸疑惑。
“我是觉得啊,他已经不是照顾你的程度,这比我宠老婆还周全啊!”
张云雷斜他一眼,凉凉的开口:“那你还叫什么宠老婆?”
“不,不是?”烧饼眨眨眼,震惊了,“啥啊兄弟……我是说啊,这要是杨九郎以后结婚了,那你们咋整?”
张云雷身形一顿,又低下头匆匆带过话题。
“到时候再说呗。”
嘴上说的是再说,可是张云雷不是没想过。
如果有一天杨九郎结婚了,他身边多了一个人,那他该站在哪里?
不得不承认,从私心上来说,他不希望杨九郎结婚。
那要他以后孤独终老么?张云雷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不禁有些晃神。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11
汾河湾,演了许多次的活,两人都得心应手。
张云雷照例摘了花戴在两侧,再取一把羽毛扇,一抬眼一转身,唇角微微扬起,杨九郎便看到出了神。
念着词,张云雷一边摇扇子一边转身,一片花瓣从花上掉落下来。杨九郎看呆了,不着痕迹的咽了咽口水,然后上前一步捡起花瓣。
张云雷看他那样,忍不住展扇捂脸,乐了。
接过花瓣朝他合手致谢,左右看了一圈也没地方放,便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再看那杨九郎,不错眼珠的盯着张云雷,见他把花瓣撇了,绕一圈从后面自个儿把花瓣收进了兜里。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一时想了,神出鬼差便做了。
“这是姆们角儿的花瓣啊。”
杨九郎心痒,揣着一小片花瓣都乐不可支。
张云雷站起身,往话筒前走,杨九郎跟在后面,满心满眼只有这个身段迷人的角儿,迷了心,只凭着下意识继续演着节目。
“哐!”
猝不及防撞上了话筒,杨九郎一惊,再一后退,又差点踩着大褂。踉跄几步狼狈的站稳,台下观众哄堂大笑,台上的角儿也把他这一系列动作收入眼底,扇子挡着嘴忍不住笑出声。
“撞那话筒作甚呢!”
一句宛转悠扬的嗔怪,杨九郎见着他笑的风情万种,耳边观众的喊声仿佛被隔绝一样,在原地扒拉了几下又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下了台,张云雷憋着笑换了大褂,杨九郎跟在他身后帮他理衣服。
“你刚做什么呢?都撞话筒了,撞着哪儿了么?”张云雷调笑归调笑,还是关心了一句。
“没没,”杨九郎摆手,“没怎么撞着。”
说的是实话,他满心只惦记着那个一步一回眸,一笑便倾城的角儿了,哪顾得上自己撞的怎么样。
“傻berber。”张云雷乐了。
脱了大褂换上私服的张云雷褪去了一身公子气,摘了花也不再是戏中那般眼波流转,蜿蜒勾人,而是干脆利落的线条,肩宽腰窄,脊梁挺直,气势凛然。
杨九郎笑笑没反驳。
傻就傻吧,他家角儿也没这样亲密的损过别人。
12
杨九郎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张云雷生日那天,两人提前到了后台。这时候屋内还没有人,张云雷听着歌,状似无意的喊他。
“翔子。”
“诶,怎么啦?”
张云雷头也不抬,问道。
“你喜不喜欢我?”
杨九郎愣了一秒钟,笑嘻嘻的回答:“喜欢啊,姆们角儿谁不喜欢啊?”
张云雷掀着眼皮瞥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哦。”
杨九郎搞不清他这又是什么脾气,摸了摸后脑勺,小心翼翼的凑过去瞅他。
“怎么了角儿?”
张云雷一皱眉,摆手:“别烦我。”
“怎么了角儿怎么了——”他越这样杨九郎越是喜欢腻着他,在人边上转悠着,时不时往他眼前凑,使出了浑身解数逗他,“角儿,看我看我,嘿!”
终于在他做了一堆鬼脸后张云雷憋不住了,一掌盖在他脸上拍开。
“别逗我!”
但是话音里的笑被杨九郎敏锐的捕捉了,杨九郎看他乐了,自个儿也搁那乐,更使劲的逗人。
“嘿嘿角儿,你看,28256!”
张云雷没忍住破功,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干嘛你!走开啊!”
玩闹归玩闹,张云雷可没打算放过杨九郎。
到了台上,按着计划进行着节目,中间张云雷看了看杜海涛,心血来潮。
不是都喜欢我吗?行啊小眼巴查的。
使了个包袱,张云雷拉着杜海涛往台下走。杨九郎一看就急了,顿时跳脚,围着两人转了两圈,指着握在一起的手大喊——
“撒开!给我撒开!”
他可是着急,但是又不敢拉扯他家玻璃人似的角儿,只能无头苍蝇一般喊着转圈。
闹了会儿三人回到舞台中间,杨九郎明显不带善意的盯着杜海涛,把人盯得背后发凉,张云雷瞧着,在一旁乐不可支。
小样。
13
“杨九郎,你真和他们一样喜欢我?”
“啊,是、是啊……”杨九郎说的毫无底气。
“真的?”
张云雷眯了眯眼睛,凑近了和他对视。
杨九郎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近到可以看见他脸上的毛孔,和唇上翻起的干皮。心脏突然加速,小鹿乱撞。
别乱蹦了!
他在心里喊道,又想闭上眼又舍不得。
再蹦他都能听着了!
“看什么眼神飘的这样!”张云雷不满他躲躲闪闪的眼神,伸手钳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杨九郎浑身冒冷汗,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你真和他们一样喜欢我?”
张云雷语气危险的又重复一遍。
杨九郎委屈极了,没法躲闪,便小小声的嘀咕:“我比他们都喜欢你。”
张云雷扯着嘴角笑了,拍拍他的脸说:“那你怕什么啊?”
杨九郎更委屈了,也不说话,噘着嘴。
“你不说我不说,你打算等谁来告诉咱俩啊?”
杨九郎看着张云雷眼睛里倒映出来的自己,那双他念了数年的眼睛里这次只有自己一个人。
突然感觉到心安。
“我怕,”杨九郎伸手把张云雷抱进怀里,语气可委屈了,“你要是个女孩我早明目张胆的追你了——但是喜欢你和这个没关系啊。”
“北京小爷还有怕的时候?”张云雷任他抱着,调侃他。
“和你有关的都得怕。”
“行了别怕了,咋俩有啥可怕的。”
张云雷安慰道,杨九郎半晌没说话,只紧紧抱着人。
许久,才闷闷的冒出一句:“我可以亲下你吗?”
张云雷失笑,在他嘴唇上点了一下。
杨九郎接收到了许可的信号,倾身向前,温柔又克制。
14
我爱你,哪怕你藏在一百个人中我也能发现你。
因为我爱你。
END
“水消失在水中”来源于博尔赫斯的比喻。
《沙之书》中相似比喻:隐藏一片树叶最好的地方是森林。
【九辫】易求无价宝,难得杨九郎(一发的日常小甜饼~)
张云雷从重庆回来后,难得和郭麒麟的空档期碰上,当即喊上阎鹤祥,“难得铜矿”的四个男的在家里聚了一波。
郭麒麟和阎鹤祥到的时候10点,到了也没发微信,打定主意要堵他俩的被窝。他老舅郭麒麟最了解不过,晚上熬夜不到中午不起床的主儿,就算堵不到杨九郎也总跑不了张云雷。
结果杨九郎开门,出现在他俩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安逸温馨的画面:张云雷在落地窗前玩着手机晒太阳,腿上压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怀里还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灿笑着打招呼:
“来了呀!”
张云雷穿着惯常在家的白T恤,衬得小脸愈发的白净,头发柔柔顺顺地垂着,依稀是瘦了的样子。
“舅妈我老舅是不是瘦了?你是不是没...
张云雷从重庆回来后,难得和郭麒麟的空档期碰上,当即喊上阎鹤祥,“难得铜矿”的四个男的在家里聚了一波。
郭麒麟和阎鹤祥到的时候10点,到了也没发微信,打定主意要堵他俩的被窝。他老舅郭麒麟最了解不过,晚上熬夜不到中午不起床的主儿,就算堵不到杨九郎也总跑不了张云雷。
结果杨九郎开门,出现在他俩面前的就是这么一个安逸温馨的画面:张云雷在落地窗前玩着手机晒太阳,腿上压了一条薄薄的毯子,怀里还抱着个毛茸茸的东西,听见开门声转过头,灿笑着打招呼:
“来了呀!”
张云雷穿着惯常在家的白T恤,衬得小脸愈发的白净,头发柔柔顺顺地垂着,依稀是瘦了的样子。
“舅妈我老舅是不是瘦了?你是不是没照顾好,小心我回去告诉我妈啊,跟你没完。”
郭麒麟一边换鞋进屋,一边径直奔向张云雷…身边的果盘,捞了个提子塞到嘴里,得了空还不忘狐假虎威地要挟九郎,至于他老舅,他都没看第二眼。杨九郎能亏待的了这位爷?伺候他伺候得比祖宗还精心。
“他昨天刚回来,晚上拉肚子折腾一宿,到现在没怎么吃东西呢,能不瘦么?”杨九郎接过阎鹤祥手里的酒和水果,家里德云红酒不断,这两天他正琢磨,酒柜可能还得做个新的。
“杨九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人张云雷刚录节目回来你也不悠着点,大晚上都给人家弄拉肚子了。”资深九辫儿粉阎鹤祥在yy他俩的事上从来都当仁不让,他就是没在八队,不然“粉头子”的称号也不能让李九春抢了先。
“满口的虎狼之辞。”杨九郎无奈,“他前天在重庆录了一天节目,死热的晚上又吃了辣火锅,昨天回来就开始拉肚子。你俩别光说啊,搭把手端下菜,这就开饭。”
张云雷全程看着他们插科打诨也不说话,只是眉眼弯弯地看着杨九郎笑。郭麒麟起身之前实在好奇打量了一下他手里抱着的东西,小小的耳朵和俩眯缝一样的眼睛,分明只是粉嫩的河马公仔,顿时后悔,得,猝不及防又被秀了一脸。
郭麒麟点名要吃的火锅,天天泡剧组吃盒饭嘴里寡淡得很,就想吃顿重口味的,到了厨房见该洗的该切的都差不多了,杨九郎那边底料过油下锅,这就算齐活。
“这是什么啊?”郭麒麟指着旁边灶上小火煨着的一个砂锅。
“鸡汤,我妈拿来的土鸡,给他补身子的。”杨九郎顺手揭开锅盖,拿勺子撇了浮油,盛了一碗,熟练地切了葱花香菜洒在上面,看见郭麒麟全程盯着他看,倒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他怕胖见不得油兴,葱花香菜是为了好看些他能多喝点。”
杨九郎以前不会做饭,但架不住张云雷胃不好还因为行程的关系总在外面乱吃,慢慢杨九郎就在网上学了煮各种粥和煲汤,为的就是那人又难受时有口热的喝下去暖暖胃。
杨九郎说罢端着汤出去,这边留下郭麒麟一个人发愣,他认识杨九郎快十年了,那时候练功之余就是一起混网吧一起踢足球,哥几个都是混不吝的主儿,外套脱了随处扔,踢完球累了恨不得直接睡草坪,几个人里,杨九郎头一个信奉“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让这么一个北京小爷洗手作羹汤,还细致入微的照顾一个人,要搁十年前他想都不敢想,还是他老舅有道行。
郭麒麟从厨房出来,那边餐厅热气腾腾的火锅已经烧开了,张云雷乖乖地坐在餐桌前,面前是一碗鸡汤,嫩葱翠色盈盈,郭麒麟都想没出息地管杨九郎要一碗了。
“翔子我想吃火锅。”张云雷一张小脸委屈巴巴,仰头看着张罗的人。
“不行,火锅味道太重,好不容易吃了药才不拉肚子了,今天只能吃清淡的。你把汤喝完,鸡肉也吃掉。”
“我就吃一块牛肉,就一块。”说着还用两个手指认真地比了个一块肉的大小,两个手指之间透过一只黑漆漆亮晶晶的眼睛,扑闪扑闪说不出地招人疼,“我肚子都瘪了,饿太久了。而且我今天五行却缺牛肉。”
“那就一块啊,我给你用清水涮了吃。”张云雷面前,杨九郎永远只有妥协。
“哎!”少见的乖巧,这哪里还是平时三米之内生人勿进的张老师?
郭麒麟和阎鹤祥对视一眼,都觉得今天来得有点后悔。
但火锅还是吃得宾主尽欢的,四个人太久没好好的聚在一起说说话,聊起以前学艺的点滴,聊起张云雷和郭麒麟小时候的日常,聊起这两年表演里的轶事……火锅配着酒,一点微醺最适合说心里话,张云雷说大林你别把自己逼那么紧给自己那么大压力你已经很优秀了你是我们的骄傲;郭麒麟说老舅吃了这么多苦今天以后不管多红都是你应得的;阎鹤祥说你们俩合作第一年我就看好你们,觉得你俩能成;杨九郎说师哥我没进四队的时候我就喜欢你,觉得你是特别拎得清的人,今天看你眼光也不错啊。四个人哈哈大笑,从初登舞台到今天,经历了生离死别,经历了门可罗雀无人问津到高朋满座一票难求,下了台脱下大褂,他们依旧是曾经最单纯的、对传统艺术爱得赤诚的少年。
张云雷终究还是困得受不了,一夜没睡拉肚子拉得又虚,回房去睡了。杨九郎放心不下跟上去,郭麒麟喝了酒褪下少班主一贯的老成持重,起了玩心也一路跟过去,阎鹤祥怕他被人家小两口轰出来没面子也起身跟着,就这样一个跟着一个,朝着俩人的卧室去了。
管他多少人看着,张云雷直接栽上了床,紧跟着来的杨九郎上前给他把被子拉好,窗帘拉上,他俩的窗帘遮光效果极好,登时屋里跟黑夜一般,扒在门框上的郭麒麟和阎鹤祥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多余,幸好杨九郎立刻摸亮了床头的香薰夜灯,昏黄的光晕下睡着的张云雷和把拖鞋摆正的杨九郎都仿佛被裹上了一层暖暖的绒毛。
饶是两个钢铁直男,这会儿也觉得这一室温馨看得人心里化成了一汪春水,还是风乍起,吹起一圈圈涟漪那种。
“哥哥,我想结婚。”郭麒麟哭兮兮。
“少爷,虽然我一直想结婚,但我今天格外想。”阎鹤祥老泪纵横。
香薰机发出轻微的汩汩水声,伴随着一阵幽香传来。
“这什么味?橙子?”郭麒麟努力的吸吸鼻子。
“有点像。”阎鹤祥一个大老爷们哪懂什么熏香精油的味道。
“是葡萄柚。”杨九郎一手一个把他俩从门框上扒下来,轻轻关上门,“辫儿喜欢这个味道。”
“舅妈你纳妾么?”郭麒麟一脸真诚。
“九郎你不考虑娶个二房么?”阎鹤祥前所未有的认真。
杨九郎懒得搭理他俩,淡定地从他俩身边走过。
三个人的火锅和着酒继续。经历刚才的那一幕,话题难免跑到张云雷身上。
“九郎,你俩搭档你后悔过么?我记得刚开始那会儿挺难的,卖不出去票,你一个能攒底的演员和张云雷重新开始,还天天还总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说你攀高枝儿。”杨九郎说的对,阎鹤祥一直是看得特别明白的人,太子伴读不是谁都能当的。
“没后悔过。他第一次跟我说‘咱俩一场’的时候我其实心里就答应了,但那会儿有搭档不是,不能闪了人家。我以前就是纲丝嘛,其实很早就看过他的演出,他还留着小辫儿的时候,那会儿就觉得这孩子唱得好。后来他回来,平时台下也不爱说话,我就觉得这人挺有意思,台上台下两个人,后来发现他不是高冷是外冷内热,那会儿就挺喜欢没事逗逗他。从他说要跟我搭那会儿起,红不红什么的我就没在乎过,能和他说相声就挺好。”
“但老舅总觉得他对你有责任。14年那会儿没人什么人看,睡前他总是在琢磨同一段活儿怎么说可乐,我催他睡觉,他总说再等会儿,我问他为什么那么拼命,他就说不能让九郎白跟了我,我得对他负责。”
“嗯,包括他17年1月复出上大封箱,原本他的身体不该那么早上台的,他知道我想跟他走封箱,他就咬着牙忍着疼出来跟我演,我拦着也不让,他那时候也是说我得对你负责。”杨九郎喝一口酒,那身橙色大褂一直挂在柜子的最里面,一件最普通的单排扣大褂,俩人却只在重要的场合穿,它承载了太多的意义。
“所以你们总说我对张云雷好,师娘也总说我把他惯得不像样。其实他对我的好你们都不知道。而且他是个最有分寸的人,离了我,他就是个最成熟稳重有担当的,八队队长、德云社大师哥,哪个称呼他都没辜负,他太累了,太拼了,我就是希望他在我身边能放心的做个小孩,什么都不用想那种。”
“你俩和家里说的那天,我爸气大了,谁也不让劝,谁说什么也不听,最后还是我妈一句话让他点头的。”郭麒麟回忆着那天杨九郎跪在书房门口的样子,张云雷站不住了就找了把椅子在旁边默默的陪着,不错眼地看着杨九郎,郭麒麟不远不近地看着,没谈过恋爱不懂风月的少班主愣是看出了老舅舅满目的柔情。
“我妈说,我每次看见小翔子对小辫儿,我都想到那年你穿着掉了底儿的鞋来天津请我吃海鲜的样子,那一刻我就告诉自己,就是他了。以后跟着他哪怕吃不上饭我也认了。辫儿今天和我说,‘姐,你不知道翔子对我有多好,这条路难走我知道,但除了他,我连走路的勇气都没有。大封箱他扶着我上台,我余光瞥见他一手擦着眼泪一手还努力地撑着我,那会儿我就知道,就是他了,只能是他。’德纲,都是一样的,都是命。”
“然后师父叹了口气,说‘儿孙自有儿孙福,由他们去吧。’”阎鹤祥补全了结尾,显然郭麒麟给他讲过。
“师娘疼我们,师父也是疼我们。”回忆往事,杨九郎不无感慨,“师父出来后跟我们说,你们应该知道你们选择的路有多难,既然选择了,以后千难万险,我只希望你们不会后悔。”
“我记得有段时间对你谩骂声满天,我还找你喝酒聊天来着。同着张云雷的面你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你那会儿心里也难受,但那会儿你还是说不后悔。”阎鹤祥又给三个人添满了酒。
“哪能后悔呢。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他能活着就是老天对我的照顾了,以后什么都是恩赐。师父说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捧的是,骂的也是。只要他还在我身边,我就没什么遗憾。”
……
酒正酣,午后时光漫长。
忽然卧室门打开,张云雷迷迷糊糊地出来,也没看到餐桌前的另外两个人,带着睡意糯糯软软地喊了声“九郎”,就站在那发愣。
杨九郎一眼看见光脚跑出来的小祖宗,还没醒得完全,一脸人畜无害,叹了口气:
“辫儿,穿拖鞋啊,凉。”说着起身半推半揽着人回房间找拖鞋去了。
郭麒麟看着两个人没入房间的背影,忽然情不自禁小声念了一句“易求无价宝”,阎鹤祥福至心灵,顺口接了一句——“难得杨九郎”。
言罢,两人相视而笑。
王惠说得对,张云雷这孩子虽然从小万千宠爱,但命途多舛,实在算不上幸运。他这辈子的运气,都用来遇见杨九郎了。
所幸,值得。
九回时间旅行(又名:病态九郎救角儿记)六
第六章
入九辫儿坑有八、九、十来天了,以前也不粉德云社,所以对师兄弟也都不怎么认识,但是就是想写个文,所以人设上和一些情节上纯属我自己瞎编的,欢迎各位科普。
《九回时间旅行》是一部韩剧,这个文的设定就是按着这个韩剧来的。
都是我瞎编的,不要上升真人。
。。。。。。。。。。。。。。。。。。。。。。。。。。。。。。。。。。
两个人坐在病床上,张云雷枕着杨九郎的肩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思却一刻也没有停过。
“翔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翔子是不是想换个搭档了。”
“翔子是不是不想再照顾我了。”
“也对,我这么麻烦,总要翔子迁就我。”
“毕竟翔子现在也有了人气,我只会拖累他。”
“翔子还...
第六章
入九辫儿坑有八、九、十来天了,以前也不粉德云社,所以对师兄弟也都不怎么认识,但是就是想写个文,所以人设上和一些情节上纯属我自己瞎编的,欢迎各位科普。
《九回时间旅行》是一部韩剧,这个文的设定就是按着这个韩剧来的。
都是我瞎编的,不要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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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坐在病床上,张云雷枕着杨九郎的肩膀,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思却一刻也没有停过。
“翔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翔子是不是想换个搭档了。”
“翔子是不是不想再照顾我了。”
“也对,我这么麻烦,总要翔子迁就我。”
“毕竟翔子现在也有了人气,我只会拖累他。”
“翔子还有媳妇,他也要照顾他家啊。”
……
杨九郎沉浸在一会儿如何穿越回去把自家角儿完好无损救下来的思索中,丝毫没有发现身边这位祖宗已经自己脑补除了一场被抛弃的大戏。
看杨九郎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在想什么事,时而还皱一皱眉头,张云雷突然害怕了,他怕杨九郎真的不要他了。虽然总说张云雷是德云社团宠,但是没有人会像杨九郎那样,他不一样。
终于杨九郎感觉到身边人的情绪,一转头立刻就慌了。
“大雷你怎么了,是不是哪疼啊,你哭什么啊。”
张云雷一哭,别人受得了杨九郎可受不了,想搂着哄哄又不敢动他。
张云雷也不说,杨九郎就想着是不是还是因为受伤的事情,宽慰道:“没事,你再等等,马上你就会好了,咱以后再也不用住院了。”
“我怕的是住院吗?我怕的是你离开我啊,杨淏翔。”张云雷心里这样想,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到了下午5点多,杨九郎看了看时间,离三年前张云雷从南京南站掉下来的时候还差5个小时。
“师傅什么时候来啊。”杨九郎问。
“他的飞机应该六点半到吧。”
“你饿不饿,我先给你买点,再去给师傅买。”
“不用了,等会儿再说吧。”
等到了七点半,郭德纲还没到,打电话也是关机,估计是飞机晚点了,可能是遇上大暴雨了吧。
直到八点多,郭德纲才到达南京机场,以后赶到医院都已经九点多了。杨九郎这边已经快急死了,张云雷出事的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这都已经九点多了,马上就要赶到南京南站。
说来也奇怪,平时张云雷也没有这么粘人啊,今天一直拉着九郎,九郎也不能就这样走了啊,硬生生是拖到了师傅来。终于可以了,九郎随便编了个理由就跑了。
“我的儿啊,你把我找来干嘛啊。”
“爸爸,给九郎挑个好角儿吧”
郭德纲也愣了,俩人这是要分手啊!
“你看他刚才那么着急走,肯定是跟人约好了,谁能让他那么着急啊。”
正打车往南京南站去的九郎打了个喷嚏。
“当初那么难九郎也没抛下你,我知道这孩子是个好孩子,许是真有事呢,你啊也别想太多了。”
张云雷叹了口气,没再说话。
2019年8月22号 22点07分 南京南站
杨九郎终于赶到了车站,随后冲进卫生间,锁了门点燃了一支香,这样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一缕青烟萦绕在杨九郎身边,第三次穿越开启。
2016年8月22号 22点08分 南京南站
张云雷刚才正在外面跟朋友吃饭,喝了不少酒,之前他和杨九郎一起录综艺演专场。结束之后九郎就先回北京了,所以就他自己在这,所以当欧哥给他打电话让他帮忙送行李的时候,他也没办法拒绝。
虽说他曾经接到过这个神秘电话,让他不要去南京南站,但是喝多了的张云雷哪会在意这个,更何况欧哥都开口了,都是自己人,理应去送一趟。
到了南京南站,他张云雷进去开始找欧哥,因为喝多了,总感觉有路有点飘。
2016年8月22号 22点10分(倒计时:12分钟)
杨九郎从厕所出来直接就冲进了车站,因为是晚上十点多,车站的人相对少一点,九郎左右张望,想要找到张云雷。
张云雷进了车站,根据欧哥提供的位置,找到了他所在的站台。由于设计的原因,这个站台相当于是二楼,离地面足有十来米。
22点13分(倒计时:9分钟)
杨九郎汗都下来了,凭借记忆,他终于找到了出事的站台,打眼看过去,就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张云雷和欧哥。终于赶上了,杨九郎迈开步子就冲了过去。
张云雷和欧哥聊了几句,因为喝多了,对周围方向距离什么的感觉都不是很清晰,一个转身没站稳,直接从护栏翻了过去,求生的本能让他抓住了栏杆。
22点14分(倒计时:8分钟)
杨九郎正往张云雷那跑,眼睁睁看着他一个没站稳翻了出去,霎时间吓出一身冷汗。躲开几个赶车的,边跑边喊。
“快救人啊。”
张云雷挂在站台外面,要看着坚持不了几秒了,欧哥并没有帮他,酒霎时间也醒了一大半了。正想着自己可能是要完了,突然眼前一个人影闪过。
22点15分(倒计时:7分钟)
杨九郎一把拉住张云雷的手腕。
“翔子?你怎么在这儿?”
这时用于有路人和警察过来,一起把张云雷拉了上来,有惊无险。
还没等张云雷说什么,杨九郎站起身来一拳朝着欧哥打了过去。李欧也懵了,直接就被打到了地上。
22点17分(倒计时:5分钟)
张云雷刚才可是被吓得不轻,这才刚被捞上来,就看到杨九郎怒气冲冲的把欧哥给打了。还好有警察把他们拉开,张云雷赶紧解释说是认识的,闹矛盾才打起来的。
“欧哥,我们先走了。”
说完拉着九郎就走了,刚才危急关头欧哥的举动实在让人寒心,张云雷也不想多说什么,也怕一会儿真打起来,赶紧拉着九郎走。
“杨九郎你怎么在这?”
“你受伤了没有,胳膊没事吧?”
“我问你话呢杨九郎,你别动我胳膊,我没事。”
“……”
这杨九郎真没法解释,说不是?这都亲眼见到了还说自己不是,除非他角儿是个傻子才能相信他的话。
22点20分(倒计时:2分钟)
杨九郎要赶紧脱身,总不能在张云雷眼皮子底下直接消失啊。别看九郎眼睛小,但看起东西来可一点不含糊。电光火石间别想好了说法。
“上次那个电话我不放心,所以干脆过来看看,谁知道正好赶上。”
“说起上次,你还……”
“大雷,你现在这等一会儿,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就冲向了就近的卫生间。
22点21分(倒计时:1分钟)
张云雷只看到九郎突然出现又突然冲向厕所,他不知道的是,就在现在这个厕所里,正发生着一段历史性的对话。
“你是谁?”
。。。。。。。。。。。。。。。。。。。。。。。。。。。。。。。。。。
第三根香已用,剩余六根
『DYS』我社对自家cp有多宠?
※小甜饼,纯粹虚构
※文笔渣,occ怪我
※请勿上升真人!
※谢谢阅读(比心)
『九辫』
“小张老师,我买了你最爱的黄焖鸡”一下班杨九郎就赶着去张云雷最爱的店买黄焖鸡来哄人。
“我不吃”房间里传来张云雷闷闷不乐的声音。
“真的不吃吗?这可是隔壁街那家陈叔叔做的”杨九郎试图让张云雷提起一些兴趣。
“不吃,没心情”张云雷依旧没有一丝想吃的想法。
张云雷还在为自己头发被剪坏而心情不好。杨九郎已经劝了两天,什么彩虹屁都用上了。
张云雷依然很在意,毕竟二爷可是视发如命啊。
杨九郎在沙发拿了个枕头,遮着自己的脸走进房间。
“干啥呢你?杨九馕”张云雷抬起头看见没有脸的杨九郎。
“给...
※小甜饼,纯粹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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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勿上升真人!
※谢谢阅读(比心)
『九辫』
“小张老师,我买了你最爱的黄焖鸡”一下班杨九郎就赶着去张云雷最爱的店买黄焖鸡来哄人。
“我不吃”房间里传来张云雷闷闷不乐的声音。
“真的不吃吗?这可是隔壁街那家陈叔叔做的”杨九郎试图让张云雷提起一些兴趣。
“不吃,没心情”张云雷依旧没有一丝想吃的想法。
张云雷还在为自己头发被剪坏而心情不好。杨九郎已经劝了两天,什么彩虹屁都用上了。
张云雷依然很在意,毕竟二爷可是视发如命啊。
杨九郎在沙发拿了个枕头,遮着自己的脸走进房间。
“干啥呢你?杨九馕”张云雷抬起头看见没有脸的杨九郎。
“给你个惊喜呢”杨九郎依旧举着枕头。
“看好啦”
“3”
“2”
“1”
“当当!你的可爱馕出现啦”杨九郎丢掉枕头让张云雷看着自己。
“干嘛呢你?”张云雷的语气里总算带着笑意了。
“这不是为了你吗?”杨九郎摸了摸自己和张云雷同款的发型。
“傻吧你,把自己头发剪丑”张云雷笑得见牙不见眼。
“开心啦”杨九郎蹲到床边。
“你都这样了,我还不开心么?”张云雷伸手揉了揉杨九郎的脸。
“那开心了,就吃黄焖鸡吧”
“好的,郎哥哥”张云雷抱着杨九郎撒撒娇。
只要你不再皱着眉,再丑也值得了。
『堂良』
孟鹤堂把周九良当作孩子一样对待是众所周知的。
外表老干部的周九良有着孩子般的灵魂。
每一年孟鹤堂在六一儿童节都会帮周九良庆祝,今年也不例外
“孟哥,我现在还庆祝儿童节真的好么?”周九良吃着孟鹤堂买的蛋糕抬头问到。
“怎么不合适了啊?”孟鹤堂放下手机看着周九良。
“我都25了,不再是孩子了啊”
“谁说年龄小才是儿童,在我心里周宝宝就是啊”孟鹤堂向疑惑的周九良解释到。
“他们都说你惯坏我了”周九良委屈得小奶音都出来了。
“哪来那么多意见呢,惯你的是我啊,又不是他们”孟鹤堂最见不得周九良委屈了。
“还是孟哥最好,孟哥最宠我”
“当然啊,不宠你,我宠谁去呀”孟鹤堂在周九良的碟子里再加一小块蛋糕。
“这些留着明天吃,吃太多,等等又不舒服”孟鹤堂把剩下的蛋糕收进冰箱里。
孟鹤堂回到书房拿了礼物给周九良。
“这是什么啊,孟哥”
“儿童节礼物呢”
周九良接过礼物,打开一看是他喜欢很久的三弦。
“上个月你的三弦不是坏了么,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就给你买了”
拿到心仪礼物的周九良可是开心坏了,抱着三弦爱不释手。
“谢谢先生”周九良奶声奶气得道谢。
你啊,无论多大,都是以前在我心尖上的小孩。
『龄龙』
“唉”这是张九龄第二十次叹气了。
张九龄躺在沙发,撸着和王九龙一起领养的橘猫。
“怎么了你”晾好衣服的王九龙坐到沙发隔壁。
“你都没发现么?爸爸最近胖了”张九龄掐了掐自己的小肚子给王九龙看。
“还好啊,多可爱啊”
王九龙伸出手揉了揉张九龄的小肚子。
张九龄拍开王九龙的手。
“好个头,都是你啦,无端端跑去学烹饪”
张九龄用“都怪你”的眼神看着王九龙。
“我这不是不想你吃太多外面的食物么?”
“可都是你,让我都变胖了”
“没关系啊,你这是吸取了健康的营养才胖的啊”
遇见王九龙之前,张九龄都是吃外卖。遇见王九龙后,张九龄吃的都是王九龙煮的。
“不好看啊,有小肚子,别人会不喜欢”张九龄懊恼得摇了摇头。
“那我问你,你最喜欢猫君哪里啊”王九龙举起猫君看向张九龄。
“它软软又暖暖的肚子”
“ 所以啊,别人不喜欢你的小肚子,我喜欢就好啦”王九龙在张九龄的小肚子上亲了亲。
“去你的,干嘛呢你”张九龄笑着打了打王九龙的头。
两人对视得笑了起来。
无论你怎样我都喜欢,小肚子躺着多舒服呢
『陶林』
吃完饭后,陶阳自动把碗给刷了。
不是郭麒麟不想刷,是陶阳怕碗摔了会砸到郭麒麟。
郭爸对于陶阳对郭麒麟的宠爱从阻止到无奈摇头。
能怎么办呢,陶阳就是宠郭奇林啊。
因为郭麒麟手机在充电,陶阳又不允许他边充电边玩。
郭麒麟只能拿陶阳的手机来折腾了。
陶阳的手机只有王者荣耀还是为了郭麒麟而载的。
距离上次看陶阳的手机已经是几年前了吧。郭麒麟也没有什么查手机的癖好。
翻开相册全是郭麒麟的照片还分类好了。
“小时候的大林”
“15岁的大林”
到现在“23岁的大林”
里面的照片真的是连他本人都没有。
熟睡的他,认真的他,吃饭的他,卖萌的他,生气的他,开心的他,很多很多不同状态的他。
看着陶阳那么用心保存着,郭麒麟真的被感动了,可能自己家里都没有这些照片。
“阿陶”郭麒麟走到厨房抱住在刷碗的陶阳。
“怎么进来啦,等等洗碗剂弄到你呢”
“你那么好,我怎么办啊?”郭麒麟的语气里带着微微哭腔。
“嘿,怎么又要哭鼻子了啊”陶阳赶紧洗手转过身看着郭麒麟。
“刚刚看你电话了”
“我的电话还能把你弄哭啊?”陶阳叹气笑了笑。
“你把人家照片都保存那么好干嘛”
“这是想把每个阶段的你保留好,以后不是可以弄个相册出来么?”
“你都总是那么好”郭麒麟撒娇这。
“把你感动了啊?”
郭麒麟点点头。
“那么容易感动的吗?这是什么大宝贝啊”陶阳伸手掐着郭麒麟肉脸。
“陶阳的大宝贝”郭麒麟小声说到。
“我听到了哦”陶阳在郭麒麟发间吻了吻。
郭麒麟是陶阳的大宝贝,永远不变。
【九辫】要飞重庆的张老师
嘿嘿嘿,熟悉我的小宝贝都知道。忆扬绝对不会落下张老师营业的每一天。
所以就照例快马加鞭的安排了小甜饼。
不过今天都说二爷去重庆是为了跟岳岳一起录极限挑战,我的小祖宗诶。
依旧脑洞大开,有点流水账,但是我觉得平平淡淡的细节就也很甜。
希望你们不会嫌弃。
吃糖快乐🍬,⭕⭕⭕⭕⭕⭕⭕⭕⭕⭕杠精退散
————————————————————
今儿张云雷要飞重庆,杨九郎打从送了他往机场出发开始那心就一直悬着,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次的这个行程不是老老实实拍杂志,而是去录极限挑战。
这么一个平常快走两步他都得担心千万别绊到什么摔一跤的小祖宗,这次怎么可能让他放心的下。
张云雷上车就犯困...
嘿嘿嘿,熟悉我的小宝贝都知道。忆扬绝对不会落下张老师营业的每一天。
所以就照例快马加鞭的安排了小甜饼。
不过今天都说二爷去重庆是为了跟岳岳一起录极限挑战,我的小祖宗诶。
依旧脑洞大开,有点流水账,但是我觉得平平淡淡的细节就也很甜。
希望你们不会嫌弃。
吃糖快乐🍬,⭕⭕⭕⭕⭕⭕⭕⭕⭕⭕杠精退散
————————————————————
今儿张云雷要飞重庆,杨九郎打从送了他往机场出发开始那心就一直悬着,也不是因为别的,就是这次的这个行程不是老老实实拍杂志,而是去录极限挑战。
这么一个平常快走两步他都得担心千万别绊到什么摔一跤的小祖宗,这次怎么可能让他放心的下。
张云雷上车就犯困这个毛病他门儿清,舍不得打扰自己家小祖宗,董九涵可就遭了秧。
Yang:睡了吗他现在?
Yang:车上空调注意着点儿,风别直接朝着他头顶吹。
Yang:别让他脱外套啊,一会儿睡的迷迷瞪瞪起来又该着凉了。
Yang:现在走到哪了,堵不堵?到了机场告我一声儿啊。
九涵本来想打一把游戏来着,结果刚开局,屏幕顶端横幅条就一直显示着杨九郎的微信新消息提醒。
无奈的退出去,回头看了一下半躺在座椅里闭着眼睛的张云雷,直接拍了张照片过去:睡了,外套脱了,盖身上了,下车之前我盯着他穿上。刚上机场高速,看着导航好像前边有一段是挺堵。
把杨九郎的问题全部回答完,没等那人再回消息,九涵一口气又说出来了好几条注意事项:
我叫董九涵:出发大厅门口地板上有地棱,我得紧扶着他注意脚底下别绊着。
我叫董九涵:书包行李都不能让他插手拿,过安检的时候记得跟工作人员提前解释一下身体里的钢板。
我叫董九涵:在候机室里的时候记得装点小零食到飞机上,给他备着,手机给充好了电。
我叫董九涵:上了飞机之后记得给他泡好茶叶,一定注意让他坐在里边靠窗户的位置。
我叫董九涵:你看看我有漏的吗?嘱咐过八百遍了都……
杨九郎就像是等着他这句话,秒回了一句:飞机上他要是不想看手机了,那就把手机录音打开,我今儿早上出门之前刚录进去了首歌儿,让他听着睡。
“至于不至于。”董九涵没忍住,发了条语音过去,顺带着吸了吸后槽牙,腮帮子疼。
Yang:你懂个屁,让你干嘛你就干嘛,记住了就行了。
我叫董九涵:那你说完了吗?说完了接着拍你的采访去吧,我打游戏。
Yang:暂时没了,等我想起来再给你发吧,记着到了机场跟我说一声啊。
我叫董九涵:到了给你打电话,打电话,打游戏的时候别给我发消息啊!
Yang:少跟我废话,你说没用。
董九涵最后看了看微信,见他真没别的要说的了,关了微信就开了游戏。
一路上顺顺当当,还破天荒的路上没堵车,不到一个小时就进了机场。
车停在出发大厅的五分钟前,董九涵看着时间叫了叫张云雷:“哥,醒醒,把衣服穿上,要不着凉了。”
张云雷被他晃了晃,眯着眼看了一眼窗外:“到了?”
“上了桥就是。”九涵收拾了一下东西,把书包拉上,回了他一句。
“哦……”张云雷看了看手机,微信没消息,他一边翻一边咕哝:“小眼八叉的也不知道问问我……”
一赌气,收了手机带着董九涵和另外一个助理就往大厅里走。
他脾气来的快,董九涵不知道原因,也来不及思考,急忙提着行李跟着他走,没顾得上给杨九郎打电话。
进了大厅,有不少女孩子认出他们来,小声惊呼着往这边凑过来。
九涵一路上小心顾着张云雷不被挤到,直到过了安检才分出神来给杨九郎发消息。
我叫董九涵:过了安检了。
那边没马上就回,估计是正忙着。
进了候机室,张云雷坐在座位上歇了歇脚,也不知道杨九郎干嘛去了,手机还是没动静。
心里生气,他打开微博营了个业:
为了气杨九郎,这小祖宗还特意在重庆后面加了个火锅的表情。
小眼八叉,让你不理我,去了我就吃火锅,吃最辣的那种!
这么气呼呼的想着,手机突然震起来。
是岳云鹏给他发的微信。
岳:哪了?
Zhang:机场呢。
岳:马上起飞了?
Zhang:估计再有个十分钟差不多就该上飞机了吧,怎么了?
岳:好家伙,感情还没要出发呢啊,那你们家杨九郎就过来找我,这一通给我嘱咐。
Zhang:杨九郎?他干嘛了?
岳:[图片]
岳:[图片]
手机一连串的震起来,张云雷点开那几张图片挨个看下去:
Yang:岳哥,重庆现在虽然天气热,但是你记得看着点儿他,别光穿一个半袖就嘚嘚瑟瑟的。
Yang:他爱吃火锅,去了重庆肯定央着你带他去火锅店。他最近有点上嗓子,点的时候注意点个鸳鸯锅,白汤那边儿用来给他下火。酒可千万别让他碰,烟也劝着点儿。
Yang:晚上睡觉的时候你帮忙等他躺下之后再关灯带上门,要不然的话我怕他一个人在屋里关了灯再上床踢到电线什么的绊着。
Yang:还有啊,尤其是明天,你们录节目的时候可千万千万得注意好了他,大动作可别让他做,还有什么跑啊跳啊这些都得看到喽,我到不是怕别的,就是怕那些演员有不清楚他身体状况的,下手没轻没重。
Yang:等我这边工作一完事儿我就过去,这儿之前你还得多替我看着点儿,光嘱咐一个九涵我也不放心。再说到时候录节目人节目组也不让带着助理满处跑。
Yang:辛苦你了岳哥,我这儿实在是不放心,等你回了北京我请你吃饭。
……
看完了图片返回聊天框,岳云鹏那边又发过来一条:要我说啊,你下回行程还是跟杨九郎统一统一,上哪都带着他吧,瞧瞧这个不放心劲儿的,我天哪,我闺女去夏令营的时候我都没这样过。
他说的夸张,张云雷盯着几张图片里杨九郎的头像愣了愣神。
刚准备回复,机场广播就响了起来:“旅客朋友们请注意,由北京飞往重庆的CA4142航班已经开始登机,请各位旅客尽快登机。”
九涵把行李和书包背起来,走到座椅旁边儿扶了扶他:“哥,咱该走了。”
“哎。”张云雷顺着他站起来,手机停在对话框的界面锁了屏,朝着登机口走。
上了飞机,董九涵先把他让进靠窗的位置去,然后放好了行李,又按照杨九郎的嘱咐给他泡好了热茶放到手边,这才坐下来。
张云雷看着他这套动作如此熟悉,打趣了一句:“嚯,你怎么跟杨九郎似的,什么都知道。”
九涵把安全带扣好,侧头看他一眼:“你爷们儿就这么给我交代的。我要是伺候不好你,回去肯定得让他拆吧喽。”
他这么一说,再加上刚刚岳云鹏发过来的几张图片,张云雷好像明白了什么,跟着就问了一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刚来的时候,在车上。他知道你睡觉呢,直接给我发的微信。”董九涵说着就把手机拿出来,解了锁递给他。
张云雷点进聊天框翻了翻,那还真的叫一个事无巨细。
怪不得直到现在杨九郎都没给他发消息,感情是已经全都给他安排好了。
“我打个电话。”张云雷把手机还给九涵,解开自己的屏幕给杨九郎打了个电话。
那边儿响了有一阵儿才接起来,杨九郎微微有些哑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要走了?”
“嗯……”张云雷翻了个身侧过去,脸朝着身侧的机舱玻璃,看着外面的航站楼应了一句。
“那就行,岳哥在那边等着接你呢,去了好好玩,注意安全。”杨九郎说的轻巧,只字不提对岳云鹏的嘱托。
“你没什么别的要跟我说?”飞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张云雷手捂着嘴,小声问他。
“有倒是有。”杨九郎犹豫了一会儿:“但是我想留着见面说。”
“噗……”张云雷心情好起来,笑了一声:“小眼儿八叉的,那你赶紧完事儿,过来找我。”
“得嘞。”杨九郎应的快。
隐隐约约听到那边的场工在叫杨九郎,张云雷问了他一句:“是不是又要开工了?”
杨九郎“嗯”了一声:“偷的空来接你电话。”
“那你赶紧去吧,我这儿一会儿起飞了。”张云雷催他挂电话。
“那我去了。”杨九郎不想挂,磨磨唧唧的又叫了他一声:“角儿。”
“嗯?”
“等着我过去,注意安全。”
终究是不放心,杨九郎没忍住又嘱咐了一遍。
“等着呢。要起飞了,我挂了。”
空姐走过来低声提醒他要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张云雷跟她比了个“OK”的手势,哄了杨九郎一句就挂了电话。
短暂的一阵滑翔之后,朝着天空就飞了上去。
飞机开始平稳飞行的时候,九涵突然转头跟他说了一句:“哥你睡吗?”
张云雷看他一眼:“怎么了?”
“九郎哥说了,你要是睡觉的话,就把手机录音打开,第一个文件是他早上出门之前录的歌。”
他这话一出,张云雷挑了挑眉,带上耳机就点开了手机的录音文件。
杨九郎奶声奶气的少年嗓音传出来:
“走在风中今天阳光 突然好温柔 天的温柔地的温柔
像你抱着我 然后发现你的改变 孤单的今后
如果冷 该怎么度过 天边风光身边的我 都不在你眼中
你的眼中藏着什么 我从来都不懂 没有关系你的世界
就让你拥有 不打扰 是我的温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明明是想靠近 却孤单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
为什么我的心 那爱情的绮丽 总是在孤单里 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
不知不觉不情不愿 又到巷子口 我没有哭也没有笑 因为这是梦
没有预兆没有理由 你真的有说过 如果有 就让你自由”
正好此时飞机冲破云层向上飞了一截儿,远处朦朦胧胧的日光拢在轻巧的云雾里透过玻璃洒在他脸上。
耳中是那个人婉转的唱腔,眼前是浅淡的日光。
张云雷在这一片温柔里闭上眼,意识渐渐模糊。
“我睡啦。”他小声咕哝,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们梦里见。”
【良堂|栾堂】自由早晚乱余生-上
【良堂|栾堂】自由早晚乱余生-上
团欺的背后是团宠
勿上升*3
半架空
所有欢呼属于他们。负面的、ooc是我的www
时间线篡改 半架空 良堂HE
层楼终究误年少,自由早晚乱余生。——宋冬野
01
其实孟鹤堂很能理解周九良喜欢出去浪的心情的。
毕竟周九良才二十五,正是青春放浪时,有哪位青葱少年不喜欢喧嚣放肆的大好年华呢?他自己的二十五岁因为带着周九良,没能叫嚣成,心底大是遗憾,所以不希望周九良留下遗憾。故而就算周九良已经和自己确定了关系,每次他晚上说要出去蹦迪什么的,孟鹤堂也基本不怎么拦着,只...
【良堂|栾堂】自由早晚乱余生-上
团欺的背后是团宠
勿上升*3
半架空
所有欢呼属于他们。负面的、ooc是我的www
时间线篡改 半架空 良堂HE
层楼终究误年少,自由早晚乱余生。——宋冬野
01
其实孟鹤堂很能理解周九良喜欢出去浪的心情的。
毕竟周九良才二十五,正是青春放浪时,有哪位青葱少年不喜欢喧嚣放肆的大好年华呢?他自己的二十五岁因为带着周九良,没能叫嚣成,心底大是遗憾,所以不希望周九良留下遗憾。故而就算周九良已经和自己确定了关系,每次他晚上说要出去蹦迪什么的,孟鹤堂也基本不怎么拦着,只是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不要酗酒沾毒。
每次为了不扫周九良的好兴致,他基本不联系九良确认他在何地,只是把和周九良关系好的师兄弟们挨个挨个问一遍,总能逮着。在台上周九良耍性子不翻包袱他就自己来,不想让自己的周宝宝受一点委屈。
最近周九良几乎天天不着家,孟鹤堂知道他的消息还只能是通过璇儿他们的微博票圈,不外乎今天去哪儿喝酒了,明天去哪儿蹦迪了一类的,但因为每次周九良凌晨回来,没有醉的不省人事,也没有影响演出,孟鹤堂也就随他去了。
但今天遇上了栾总队突击检查。
本来周九良每天踩点上班狂奔下班是社里众所周知的秘密,以前栾总队检查的时候也都当做没看见的放一马过去了,可今天好死不死周九良带了一身酒气踩点到的后台,再加上孟鹤堂熬夜赶新活儿,俩人一个带着大黑眼圈一个带着迪厅气息的在后台被栾队堵了个正着。栾队当时脸色就肉眼可见的变黑了,筱亭九泰他们在栾队后面一个劲儿的使眼色,最后碍于他们今晚要上场,栾云平强忍着没训斥两人,只是让他们快去换衣服,然后一把按住了刚到的老秦,逮着就是一顿训。
老秦:我做错什么了???
本来栾云平心里都想好了,一会儿如果小孟儿他们表演的好,就轻微说两句,意思意思算了,结果没想到一上场孟鹤堂脚下就是一个趔趄,差点没摔成一个现挂,周九良连理都不理的,径直走到话筒面前,就回头看着,等了一会儿才等到孟鹤堂扶着腰走到台前。
孟鹤堂一开口栾云平就听出了他状态不对,再一看可不嘛,脸有些红,嘴唇有些白,一手扶着腰一手撑着桌子,别提多可怜了。
孟鹤堂自己也知道今天状态不对,在台下候场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可没办法,有什么事儿只有演完了再说。上台前他给周九良交代了一声,后台有些吵,周九良冷冷淡淡的嗯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到的,俩人就上台了。
事实证明周九良怕是没听到。
这场汾河湾的刘银环因着孟鹤堂发红的脸颊,显得更娇俏了,可栾云平在台下看的揪心。因为身体原因,孟鹤堂这一场演的中规中矩,更是在后面刘银环回军爷话然后挨打的时候,周九良下手重了,把孟鹤堂打的头偏了一下,半天没缓过来。栾云平看的直皱眉。
好不容易等演完了,返场的时候栾云平拐回后台,刚进后台就听见孟鹤堂在和周九良商量一会儿大返场他能不能挑大梁,结果就听见周九良冷淡的回了一句“您不是在吗?”
栾云平一听火气就上来了,拉开门直接指派了秦霄贤一会儿返场打头阵(老秦:???),冷冷的看了周九良一眼,拽着孟鹤堂试了试他的额头,果不其然,有点发烧,手放下的时候还顺便摸了摸之前被周九良打狠了的地方,小声问了一句:“还能坚持吗?”
“没事的,栾哥,”孟鹤堂有点不好意思的把栾云平的手拽了下来,“不是什么大事,一会回去喝点药就好了。”
“行。”栾云平也知道孟鹤堂的性子,也不强说让他现在就休息,说完就该返场了,栾云平最后让孟鹤堂不要硬撑,就催他们上台了。
02
这场返场老秦对天发誓,是他经历的最为害怕的一场,没有之一。
前有栾总队盯着,后有孟哥发着烧,周九良在这种时候永远指望不上,秦霄贤站在台上,心想还好大褂不光藏肉还遮怂。
03
因为在台上没有出什么乱子,不好不坏,栾云平也就没有搬出家训来责罚两人,嘴上狠狠地训了两人一顿,说的孟鹤堂眼泪珠子直打转的说再也不会了。走之前栾云平看着红着眼眶的小孟儿和一脸无所谓的周九良,心里觉得得找个机会和周九良好好谈一谈,让他看着点他孟哥。
毕竟他自己已经没机会了。
结果还没等栾云平找时间和周九良谈,孟鹤堂就在台上出事儿了。
专场的时候本来第一场演得好好的,结果第二场再上场的时候,孟鹤堂在靠近台边收礼物的时候被人直接拽下了台。
那个人时间找的很好,这个时候舞台边已经没什么人了,近一米高的台子,孟鹤堂头朝下栽了下去。
台上周九良本来还散散漫漫的摆着一张嘲讽脸,一看脸瞬间就变了色,撞着桌子就冲到台边,但他刚跑到舞台边,肉眼可见的顿了一下。
孟鹤堂躺倒在地上,面朝下,被一名观众抱了起来。
“啊——!”半抱着孟鹤堂的观众突然尖叫起来,之前扶着孟鹤堂的左手露出来一手血,孟鹤堂左侧小腹一块儿的藕粉色大褂晕开大片血迹,从出血量不难看出大褂下的伤口有多重。
场面已经控制不住了,观众粉丝都冲上来,但那个害的孟鹤堂现在昏迷不醒的凶手已经跑的无影无踪。
二哥九泰冲了过来,从那名观众手中接过已经昏迷的、额头破了道口子正涓涓流血的孟鹤堂,也来不及理会僵在台上的周九良,抱着人就开始往外冲。观众们也很担心,还有好些粉丝以为周九良被吓坏了,毕竟“九良只是个二十五岁的宝宝”,站在台下一个劲的安慰周九良,生生把摔下台还受了重伤说的像只是崴了脚。
但其实周九良心里想的是:‘真的摔下去了。’
04
师兄弟们围在病房外面,焦急的等着诊断结果,反观周九良,一个人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僵硬的像一块冥顽不灵的石头。师兄弟都以为周九良这幅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子是因为担心孟鹤堂,老秦二哥他们不时的还走过来开导几句,都被周九良用“我很好我没事”堵回去了。
秦霄贤看着坐在椅子上双目放空的周九良,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别别扭扭的,可事发突然,孟哥还在里面手术,秦霄贤本来就不多的智商现在更是十分不够用,太阳穴突突的疼,也来不及管周九良身上的怪异了,两眼紧盯着手术室的门,希望孟哥能平安无事。
众目睽睽之下出的事,所有人又忙着看孟鹤堂,没有人压着,很快微博上就炸了,#孟鹤堂专场# #孟鹤堂摔下台# #孟鹤堂受伤#等话题坐火箭一样的直线上升,#孟鹤堂粉丝伤人#的tag后还跟了一个“爆”,粉丝的祈愿也刷了起来。
张云雷今晚没演出,是第一个打来电话的。周九良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但他完全没有要接的意思,第一次电话没接后,很快秦霄贤的手机就响了,秦霄贤一看是二爷,赶快接了起来。
周九良这时候才像是灵魂归位了一样,一个激灵坐直了,听着秦霄贤站着手术室门口小声的和张云雷报告情况,同时他的手机又一次的响了起来,这次打来的是栾云平。
周九良的手机铃声还是孟鹤堂给他设定的,是被粉丝们吹爆的吉他三弦合作经典歌曲《滴答》。手上拿着手机,孟哥温柔的声音不断地飘出来,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栾总队的名字一上一下的,好像在催促。周九良一瞬间连手机都拿不稳了——他恨不得把手机扔出去
手机又响了几声,最后极不甘心的停了,然后是周九良感觉周围一片手机铃声,好像每个人的手机都响了,周围人陆陆续续的接了电话,絮絮叨叨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挤向周九良,把他刚坐直的身子又压得蜷缩了起来。
手机又响了。
这次周九良无论如何也挂不了了。
——这次打来的是师父。
他挪了挪位子,离开了好不容易被自己捂暖和的地方,缩在冰冷的长椅上,想借助这股冷意让自己清醒一点。电话那头传来师父还有谦儿大爷焦急的询问,他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对面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孟鹤堂被护士推了出来,紧随其后出来的医生说除了轻微脑震荡和小腹受伤外没什么大事,没伤到要害。
这算是个好消息,不管是在现场的还是电话里的都松了口气。
05
但周九良还是没有从他那诡谲的状态中脱身出来。
冷静下来的秦霄贤看了眼坐在孟哥床边的周九良,终于能腾出脑子来思考周九良的怪异之处了。作为周九良的损友,秦霄贤自认已经很熟悉周九良了,觉得今天周九良的反应不太对。但周九良什么都不说,只是招呼大家散了,他自己留下来守着孟哥。
只能说老秦的智商除了拿去换了颜值和声音后,还给他留了条后路,换了一份小动物般敏锐的直觉。
所有人都走了之后,周九良坐在病房的椅子上,床头昏暗的灯光洒在昏睡中的孟鹤堂的脸上,把孟鹤堂的苍白疲倦照的一清二楚,周九良的目光扫过孟鹤堂眼下的青黑,又聚集在因为失血而没有血色干燥起皮的嘴唇上,然后就盯着孟鹤堂秀丽的脸开始发呆。
他其实之前是知道这个事的。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九良觉得孟鹤堂对自己的掌控欲太强了。在以前看来的表示着关心宠爱的问候和行为开始让周九良厌烦。他不再觉得孟鹤堂每天“按时吃饭”、“注意健身”、“天冷加衣”的叮嘱是为他好,反而认为那是孟鹤堂掌控管制他的手段,在台下也是越来越尽量避开和孟鹤堂独处,夜夜跟着不同的师兄弟在外喝酒蹦迪。他开始在台上越来越沉默,更多的时候只是带着些微嘲讽的在台上当一个免票观众,看着孟鹤堂在台上自己翻包袱抖机灵。他开始觉得孟鹤堂虚伪,可他又不允许别人说半句孟鹤堂的坏话,维持着一种“我的人只有我能怼”的让cp粉尖叫的假象。在台下也是越来越尽量避开和孟鹤堂独处,夜夜跟着不同的师兄弟在外喝酒蹦迪。
真正的原因其实周九良自己也说不上来。他在心里既贬低着孟鹤堂,又维护着他。
然后一个星期前,周九良发现自己邮箱里躺了一封未知人发来的邮件,点开一看,简简单单几句话,犹如扇风添柴一般突然将他心底的不满怒气激的三丈高——
“我知道的,孟鹤堂在台上从来不管你翻不翻包袱,他自己都可以满堂彩的演完。
“我还知道,孟鹤堂在台下也从来不管你去哪儿、是不是夜不归宿,他只要确认你能工作就好。
“你看,你于他而言并不重要。”
从来不管
从来不管
连周九良自己都不知道这封邮件到底戳到他哪根肺管子了,一连三天脑子里都只剩下了两个“从来不管”。
周九良有点懵。他想不明白。他应该是不想孟鹤堂管着自己的。
也是正好,那天突然降温,孟鹤堂担心的跟周九良说让他加衣服,周九良有一瞬间觉得心里极为妥帖,可接下来就是对孟鹤堂老父亲式叮嘱弄得不耐烦极了,结果出门的时候也没穿多厚,下班后冻得直缩脖子,孟鹤堂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围巾解了帮周九良围上,他还满脸的老大不乐意,嫌弃嫩粉色的围巾娘,一到楼道口及迫不及待的解了。
心里还一直嫌弃。
结果晚上就又收到了一封匿名邮件。
“三天后的专场,我会借着送礼物的机会将孟鹤堂拽下台。
“如果你不希望,第二场就拽着他不要让他出来收礼物。”
当天专场的时候周九良特意留意了一下舞台高度。
06
周九良没有拽。
07
现在坐在灯光灰暗的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灰白的孟鹤堂,他痛苦心疼后悔的同时后知后觉发现当时看着孟鹤堂走向舞台边感谢观众的背影的时候,他心中竟然是快意的。
只是他不知后来竟还有一刀子。
只是他不知道原来一米竟是那样的高。
迟迟的,周九良终于愿意面对自己的畸形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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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完了,分上下吧www
明人不说暗话,想要红蓝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