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
郑重声明:
本文是一时上头的产物,主要是为了虐明楼(主虐身),毕竟我无虐不欢,最近又没什么新文可看,所以更新不定,剧情不定。
另外,文笔渣,因为没怎么写过,所以剧情可能也渣,有什么想看的剧情或者意见和建议都可以告诉我,更新不定,请选择性食用,谢谢。
现代(不出意外应该是楼诚)
—————————正文如下————————
“大哥,收拾好了。”明诚将明楼的大衣搭在小臂上,垂目立在一侧。明楼没有搭话,只是将桌上的文件夹递与阿诚,示意他打开看看,然后伸手将桌上的军装轻轻抚平。
“上头让你回明氏掌权?这是终于肯让你退居二线了?”阿诚的脸上像是刮了阵喜风,可还没等笑容绽开,...
郑重声明:
本文是一时上头的产物,主要是为了虐明楼(主虐身),毕竟我无虐不欢,最近又没什么新文可看,所以更新不定,剧情不定。
另外,文笔渣,因为没怎么写过,所以剧情可能也渣,有什么想看的剧情或者意见和建议都可以告诉我,更新不定,请选择性食用,谢谢。
现代(不出意外应该是楼诚)
—————————正文如下————————
“大哥,收拾好了。”明诚将明楼的大衣搭在小臂上,垂目立在一侧。明楼没有搭话,只是将桌上的文件夹递与阿诚,示意他打开看看,然后伸手将桌上的军装轻轻抚平。
“上头让你回明氏掌权?这是终于肯让你退居二线了?”阿诚的脸上像是刮了阵喜风,可还没等笑容绽开,笑意便随着那阵风溜走了。“可为什么还要让你去接近汪氏?”
“上头觉得汪氏水深,可是抓不到确切证据,只有我是最合适的人选。”明楼的指尖在国防服役章上稍有停顿,然后缓缓划过,指尖微不可查地有些轻颤。
阿诚装作没看见地移开了目光,轻轻叹了口气用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说:“可是你才刚刚出院,大姐可是一直以为你在巴黎兢兢业业教书,一年催你八百遍不见你回国,这次如果回去让她知道你还要去汪氏,你可是很久没进过小祠堂了。”
一年前,由于情报的泄露让王天风的A行动小队几乎全军覆没,所幸明楼作为第一增援组及时赶到,但为了转移敌人火力,让A小队能够顺利突围,他不得不早早地暴露自己的狙击位置,奈何敌人早有准备,一发炮弹就落在明楼身边五米不到的位置,炮弹的碎片几乎遍布了他的全身,最危险的一块碎片几乎插进了他的心脏,导致了永久性的外伤性心脏损伤,因为身体无法接受再次手术,至今还有一块直径两毫米的碎片留在他的脊椎里,所幸没有压迫神经,否则明楼不敢想象该如何面对大姐。
明楼瞪了眼阿诚:“那就先暂时瞒着她。”
明楼伸手拿过大衣披上,稍微抖了抖领口,觉着有些紧:“定最近的机票回海腾市,回去以后找时间重新定几套衣服。”
阿诚的脸上带了几分得意,非常欣赏自己的成果,因为明楼受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进食,加上药物的副作用几乎彻底把胃糟蹋坏了,明诚天天变着花样地给他进补这才把他养到了从所未有的体量。
“是,明长官。”然后阿诚带着一丝坏笑,小声嘀咕;“不知道加大号的够不够穿。”
明楼佯装生气正准备开口,陆军总院的程医生刚巧推门进来,明楼只好瞪了一眼阿诚。
她将手里满满当当的袋子一扬:“明长官,还好没走,我来给你送药。”那些是日常用药,那些是应急用药,用法用量清清楚楚,明楼的眉头越皱越深,明诚却记的详细。
“程医生,我明某人以后干脆不要吃饭了,这些药都够当饭吃的了。”程医生也是老江湖了,只将明楼当成透明人。相处一年,对于明楼讳疾忌医的毛病多多少少有所了解,对于这些事还是和明诚交代比较靠谱。
虽然明诚定的是宽大舒适的头等舱,但起飞和降落时的失重感还是给明楼的心脏带来了不小的负担,他虽然闭着眼睛装睡,可是瞬间苍白的脸色还是没逃过阿诚的眼睛,下了飞机脸色还不见好转,阿诚有些担心:“大哥,要吃药吗?”
明楼递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不用,只是有些累,一会儿车上睡一觉就好了,药藏好,别被大姐和明台发现。”
没有事先通知明镜,也没有提前让司机来接,阿诚只好掏出手机来定网约车,为了让明楼能得到充分休息,明诚咬着牙选了价格昂贵的商务车,他现在可没有收入,摇晃着手机让明楼看,嚷着要让未来即将上任的明氏总裁给他报销,明楼靠坐在大厅休息室的椅子上低着头,假装没有听见。
阿诚嘟嘟囔囔:“你们明家人真扣。”
“你就不是明家人了?”明楼抬头瞪眼。
阿诚挑挑眉:“这不随了你了。”
车子一路平稳行驶到了明公馆,阿诚提前五分钟叫醒了明楼,他搓了搓脸,脸色还说不上好,不过勉强可以应付过去。所以当明镜从二楼看出去,看见院子里两道修长的人影时,她还以为自己还在她无数次做的梦里没有醒来。当她第一时间确定自己不在梦里以后,明公馆就像是从沉睡了一下子醒了过来。
明楼站在院子里,听见记忆中姐姐特有的脚步声从楼上一路下来,鼻子有些发酸,他深吸了口压了压有些激荡的情绪,侧脸看了看一边的阿诚,亦可以从他的眼睛里看出内心的波动。从旁边的花园里飞奔出来一道身影,明台直直地冲了出来,飞扑一般撞进了明楼的怀里,明楼吃不住力,连退两步所幸阿诚及时撑住了他,还好没叫明镜看见。
“明台,你是大伙子了,大哥都快撑不住你了。”明楼伸手拍了拍像树懒一样攀在自己身上的明台让她下来,明镜的声音就从正前方响起了。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呀?怎么都不先打个电话,我才好到机场去接你们的呀。”说着便拽住面前的阿诚左看右看:“阿诚瘦了,黑了,巴黎很晒的吗?明楼你是不是天天的使唤我们阿诚啊?”说着就去看明楼,明台也终于从明楼身上下来,转身紧紧抱住阿诚:“阿诚哥,我想死你们了!”
“明楼倒是胖了些,脸色怎么那么差,是不是没休息好啊?”明镜的手抚上了明楼的脸,昂着头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色。明楼展颜一笑,伸手盖住明镜捧着自己的手:“没事的大姐,只是飞机上没睡好,时差没有倒过来,休息一下就好。”
“哎呀,那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啦!阿香!桂姨!快去买菜,快点的呀!明楼和明诚回来了!记得买条桂鱼晚上烧清真的!”她一边拉着明楼的手往里走,一边喊,明台则是不用吩咐便拎起了放在一边的箱子掂了掂:“阿诚哥,有礼物吗?”阿诚笑骂:“小兔崽子。”
明镜拉着明楼和阿诚聊了好一会儿,反复向明楼确认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得到几次相同的答案后她才宽了心,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忙推他们去休息:“趁现在先赶紧的去休息,一会儿吃饭了让明台去叫你们。”
明诚帮着明楼重新铺了床,再将程医生交代的药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明楼躺在床上,听着外面传来明镜刻意压低的声音:“不要吵,让你他们两个先睡一觉,等休息好了再去找他们。这一次好不容易回来不走了,终于有人能治一治你……”家里的声音就是让人心安。
【楼诚】共白首
短篇一发完
背景设定:
抗战胜利后楼诚一起去了巴黎。
明楼比明诚大九岁。
前两天明诚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突然冒出的白头发吓了一跳。好在看了看日历,离月底也不远了。
和明楼来到巴黎后,他们过着非常平淡且规律的生活,每个月月底,明诚会去一趟理发店。
以前,只要剪头发而已,现在,或许还需要染发了。
明诚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几根白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人总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思绪。
那天去买菜的时候,他有意无意间多买了几斤,回去的时候又故意单手拎着,一口气跑上楼梯。把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已经只是微微气喘而已了。
“还不错,至少体能还没有下降太多。”明诚在心里...
短篇一发完
背景设定:
抗战胜利后楼诚一起去了巴黎。
明楼比明诚大九岁。
前两天明诚照镜子的时候,被自己突然冒出的白头发吓了一跳。好在看了看日历,离月底也不远了。
和明楼来到巴黎后,他们过着非常平淡且规律的生活,每个月月底,明诚会去一趟理发店。
以前,只要剪头发而已,现在,或许还需要染发了。
明诚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过几根白头发,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人总不能完美控制自己的思绪。
那天去买菜的时候,他有意无意间多买了几斤,回去的时候又故意单手拎着,一口气跑上楼梯。把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门把手的时候,他已经只是微微气喘而已了。
“还不错,至少体能还没有下降太多。”明诚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但是把菜放回厨房后,他还是把有些落灰了的健身器材又拿出来,仔仔细细擦了一遍。
已是深秋时节,天气一天比一天凉了。都说秋天宜进补,虽然在异国他乡,但明诚还是想办法搞来了食材,新研究了几道温和滋补的菜。每次吃完饭,房间里还全是香气和暖意,他和明楼舒舒服服地一起靠在沙发上,为今天应该是谁洗碗这件事争论一阵子。而锻炼,已经被他们忽视了一小阵子了。
明诚清理好那些器材后,又抱着手看了一会儿,转身又去书房拿出张纸飞快地列了个锻炼计划,决定从今晚起就贯彻落实、严格执行。
明楼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明诚走过去,就蹲在明楼跟前看报纸背面的填字游戏题。虽然跟他们以前伪装时每天的思考量比起来,这种难度的题简直不值一提,但他能如此迅速地在心里填完所有的空缺,至少能证明脑子还没有锈得太厉害。
明楼已经把报纸移开了,笑着拉他起来,“干嘛呢?怎么突然对报纸这么感兴趣?我分你一份就是了。”说着就把报纸递过来。
明诚迅速翻到了填字游戏答案的那一面,满意地证明了自己的答案是全对了之后,又把报纸丢了回去。
明楼接过报纸,好像也突然失去了看下去的兴致。看一眼窗外,刚好是阳光明媚的天气,他便提议出门走走。
真出了门,才知道还是低估了入冬前凉风的威力。明诚衣服穿得薄了,凉风透过衣服,整个人都缩起来,尤其是左肩以前受伤的地方,又开始暗暗地疼。
他们在的公园没什么人,明楼就握住他的手放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你穿太少了,走走就回去吧。”
明诚倔强地不肯,还故意挺直腰板证明自己一点事也没有,但逛了小半圈后,还是被明楼半强迫半哄骗地带了回去。
走进家门的时候,明诚想真自己是白长了这么多年纪了,明楼现在还用以前哄孩子的那一套应付他,而且居然依旧有用。但他想了想,自己以前对明楼撒娇卖乖的那些小手段现在似乎也依旧灵验,那么就算扯平了吧。
想到这儿,心思又绕了回去。
他想起十几岁的生日,明楼问他有什么愿望,他那时候说,想快点长大。长大后,多惊险的场面都经历过,子弹直直的射过来,他都能面不改色地回击。而现在,他居然如此地畏惧变老。
他自认为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可不知怎么的,就是被这个念头给困住了。
但还好,不管多大,他都有个大哥,在大哥面前他可以永远是个孩子。
明楼以前就总对他说:“有不懂的,只管问大哥,害怕的时候,只管来找大哥就是了。大哥总是在的。”
小时候,他做噩梦后惊醒,伸手碰到明楼才安心,有时明楼感觉到了,半梦半醒地就把他整个人拖过去搂在怀里。现在,不安惶惑的时候,他还是本能般地要去找明楼。
推开书房门,明楼正坐在书桌前写信。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刚好给明楼依旧算得上挺拔的身影渡上一层柔软的光晕。看见他进来,明楼放下笔,冲他一笑,眼角皱起的纹路里都是温柔和温暖。
那一瞬间明诚仿佛真的一下回到了少年时,偌大的明家大宅里,他不愿一个人呆着,每次推门进明楼的书房,明楼也是这样笑着看向他。
在外面威严冷峻得几乎让人不敢靠近的明楼,对他,永远是无限度的细致和温柔。
那时候,每次明楼说明镜把明台惯坏了,明镜就说明楼自己不也宠着阿诚吗。
然后明楼一定会辩驳是因为明诚表现一直很好,那都是他该得的奖励,最后一定还会补上一句,“而且那能一样吗?明台,你夸他两句就上天了,阿诚这种孩子,是宠不坏的。”
所以最后从来也没有个定论,明楼和大姐依旧是各宠一个孩子。还好俩孩子都没长歪,最后都是堂堂正正的明家人,顶天立地的中国人。
明诚看着明楼的笑,突然就明白了在自己以前在盼什么,现在在怕什么。
以前盼着长大,是想长大能帮明楼分忧,能照顾好明家;现在怕变老,其实也不是怕自己变老了,是怕明楼变老。
他走过去,蹲下,像小时候一样把头靠在明楼膝上,耍赖般地说:“大哥不要变老好不好?”
明楼听了他的话,笑了,手轻轻顺着他的头发,温柔地哄:“不变老,不是成妖怪了?”
声音又闷闷的传过来,“那大哥要长命百岁。”
明楼装出认真考虑的样子,沉思一会儿,说:“我觉得九十九也够了。”
没想到明诚居然伸出手,还要和他拉钩。
明楼叹口气,把人拽进怀里,轻轻地拍着背安抚。明诚安静了一会儿,又从他怀里钻出去,看着他认认真真的说:“大哥九十九就够了的话,那我九十就够了。”
明楼心里像是突然被轻轻地撞了一下,不是很疼,但一片酸软。
他笑起来,向以前一样,用那种低沉而温柔的声音耐心地安慰着这个惶恐不安、害怕失去他的孩子——
“我九十九岁,你九十岁的时候,那时候我们头发应该都白了。我们选个好天气,换好新衣服,牵着手并肩躺在一起。然后你说‘走吧’,我们就一起闭上眼睛。好不好?”
“好,那就这样说好了。”
然后他们相视而笑,笑到眼里闪出晶莹。交错的眼神中,是过往的岁月,是未来的人生,是历经风雨之后的尘埃落定,是在浩渺宇宙的无数时空里,他们永远的、坚定的、唯一的选择。
此生能得共白首,已别无他求。
还好,明诚那天的感伤并没有持续太久。
晚上,明台打来了电话,他们在电话里充满活力地相互打趣斗嘴,明楼就坐在一边笑着听。
挂断了电话之后,明诚想起自己列的锻炼计划,于是拖着明楼去看。
明楼看一眼那些器材,又看一眼他列的计划表,想到明诚之前说的话,非常认同地点点头,“确实,是该好好锻炼一下了。”嘴上说着,手上却不肯接明诚递来的小哑铃,而是握住了明诚的手腕。
最后他们进行了一些别的运动,虽然偏离了明诚的计划,但效果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明诚在明楼怀里昏昏沉沉要睡过去的时候,已经完全忘记之前的烦恼,只是迷糊地惦记着明天的菜。
“豆腐虾仁羹还是番茄菌菇汤?”
“随便吧,你做的都好。”
因为最近实在是没时间写东西,正好之前做无料,就多做了几本,抽奖送给大家就当做周年贺礼吧
文章可以在LOFTER上看到,就是19年的贺文,觉得把它做成访谈杂志的样子应该会不错,就这么做了,评论区抽十个小天使送给你们~
另外这个册子成本略高,本社畜正在攒十一回家的路费(……)所以邮费需要自理,会以到付的形式寄给中奖的朋友,如果介意的话请谨慎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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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这些年的每一个红心蓝手和评论,非常幸运能够与你们一起喜欢他们
伪装者六周年快乐,接下来的四百九十四年,我们继续努力呀✧*。٩(ˊᗜˋ*)و✧*...
因为最近实在是没时间写东西,正好之前做无料,就多做了几本,抽奖送给大家就当做周年贺礼吧
文章可以在LOFTER上看到,就是19年的贺文,觉得把它做成访谈杂志的样子应该会不错,就这么做了,评论区抽十个小天使送给你们~
另外这个册子成本略高,本社畜正在攒十一回家的路费(……)所以邮费需要自理,会以到付的形式寄给中奖的朋友,如果介意的话请谨慎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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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这些年的每一个红心蓝手和评论,非常幸运能够与你们一起喜欢他们
伪装者六周年快乐,接下来的四百九十四年,我们继续努力呀✧*。٩(ˊᗜˋ*)و✧*。
预算方案No.3与No.4投票结束,均已通过!
项目成功创建,开发进度会在方案界面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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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Wland正在进行中的预算方案
2021半年计划1:大区检索升级
2021半年计划2:创作中心
🔰 详细介绍请见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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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及衍生】5月完结文整理
1.楼诚
【楼诚】雨季不再来
描述:无时间线无历史背景,全文虚构背景
作者:山野都有霧燈
篇幅:2篇
【楼诚】元月 【强推!太喜欢兔子窝太太笔下的明家日常了!
描述:1928年,明诚15岁,明楼24岁,明镜31岁,明台10岁。
作者:兔子窝
篇幅:4章
【另外一篇呢,由于作者太太有点害羞⁄(⁄ ⁄•⁄ω⁄•⁄ ⁄)⁄,所以我就把它隐藏起来啦~大家自行搜索一下吧。ღ( ´・ᴗ・` )比心】
2.楼诚衍生
【蔺靖】倾世蓝颜
描述:這是三...
1.楼诚
【楼诚】雨季不再来
描述:无时间线无历史背景,全文虚构背景
作者:山野都有霧燈
篇幅:2篇
【楼诚】元月 【强推!太喜欢兔子窝太太笔下的明家日常了!
描述:1928年,明诚15岁,明楼24岁,明镜31岁,明台10岁。
作者:兔子窝
篇幅:4章
【另外一篇呢,由于作者太太有点害羞⁄(⁄ ⁄•⁄ω⁄•⁄ ⁄)⁄,所以我就把它隐藏起来啦~大家自行搜索一下吧。ღ( ´・ᴗ・` )比心】
2.楼诚衍生
【蔺靖】倾世蓝颜
描述:這是三生三世系列的藺靖篇
作者:花飛雪
篇幅:正文108章+番外-这里明明有一颗痣 5章
【蔺靖】你给我住嘴!
描述:现代+小精灵设定
作者:苯丙氨酸
篇幅:18章
【楼诚群像】这些年 【推荐!!!】
描述:多CP
作者:東走西顾
篇幅:正文102章+7篇番外
被糖淹没,不知所措!扶我起来,我还能嗑!
1. 这种一上来就抓着手说“你变了,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不是)”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2. 白白搂着撒撒,到他们面对镜头之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剪切痕迹,你们是做了什么不能播的事情吗???
3. 抄作业未遂。
4. “来看我”
5. 怎么有种小白在念检讨书的感觉???
6. 小学生的日常1.0。
7. 小学生的日常2.0。
8. “哒哒”
9.“我要带走”←字幕过于灵性。
被糖淹没,不知所措!扶我起来,我还能嗑!
1. 这种一上来就抓着手说“你变了,你变了,你不爱我了(不是)”的剧情是怎么回事???
2. 白白搂着撒撒,到他们面对镜头之间有一个很明显的剪切痕迹,你们是做了什么不能播的事情吗???
3. 抄作业未遂。
4. “来看我”
5. 怎么有种小白在念检讨书的感觉???
6. 小学生的日常1.0。
7. 小学生的日常2.0。
8. “哒哒”
9.“我要带走”←字幕过于灵性。
【楼诚】阿诚系列 苏州冬日(一)
1926旧历年,明镜29,明楼22,明诚13,明台8。
————————————
(一)
老宅的灶间建在客堂一侧的小院子里,挨着临街的院墙,墙根边蹲着三口水缸。临近年节,天井里支起了竹架子,鸡鸭鱼开膛破肚洗刷干净,提着脖子吊在横杆上,杆子另一头还挂了几串腊肠。
鸡鸭的眼皮半开半阖,微微露出毫无生气的眼有些可怖,阿诚匆匆从边上走过,明台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厨房。
屋子里光线昏暗,灶...
1926旧历年,明镜29,明楼22,明诚13,明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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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老宅的灶间建在客堂一侧的小院子里,挨着临街的院墙,墙根边蹲着三口水缸。临近年节,天井里支起了竹架子,鸡鸭鱼开膛破肚洗刷干净,提着脖子吊在横杆上,杆子另一头还挂了几串腊肠。
鸡鸭的眼皮半开半阖,微微露出毫无生气的眼有些可怖,阿诚匆匆从边上走过,明台已经先他一步进了厨房。
屋子里光线昏暗,灶边的墙上像是泼了墨,一大片烟熏火燎的浓黑从底下腾起,直到最顶上才隐约现出墙壁原本的灰白颜色,黑乎乎的砖石地上积了陈年的油垢,脚底有点黏腻。
明台不常来这里,难得来一次像是探险似地到处转,打开碗橱踮起脚尖张望。一层都是空碗碟,二层太高了,只看得见隔板底面,他回头看到阿诚走进来,忙叫住他:“阿诚哥,你帮我找找是不是在这里面?”
早上周妈妈在储藏室取冰糖的时候明台恰好路过,得了一小块冰晶似的糖块,含在嘴里不一会儿就化了。他头一回吃到做菜用的冰糖,觉得比西洋糖果好吃得多,不像太妃糖那般甜腻,也没有朱古力的微苦,含在嘴里吮一下能尝到清透的甜味,轻淡柔薄,像冬日里一束明亮的光。
阿诚踩在板凳上,在橱柜深处的瓶瓶罐罐中间寻找那道光无果,低头越过胳膊肘对上小弟渴望的眼神,摇了摇头:“没有。”
明台仰天哀鸣,抓住他的衣摆不肯放弃:“再找找,再找找嘛。”
阿诚不知怎么地想到了那条老在前门打转的小黄狗,他前两天喂过它一块骨头,黄狗就在墙角扎了根,进门出门湿漉漉的鼻子都来蹭他。他又仔细搜了一遍,结果依然失望:“大概已经用掉了。”
灶台上摆着菜盆碗碟,阿诚跳下凳子,抱着零星希望去那里找。明台跟着他绕灶台一圈,掀盖扒碗,终于瞅到角落一盏小碗里有熟悉的结晶糖块。他惊喜地喊起来,脚边忽然窜出一团黄影,后半截声音硬生生卡在喉咙里变了调。
“黄、黄鼠狼!”
阿诚被他反手一把抓在手臂上也吓了一跳,等看清那团东西才喘出一口气:“不是,是猫。”
一只黄花狸蹲在窗台上,背脊尾巴的毛都竖起来,毛刺刺的,滚圆的身形足足膨大了一圈,姜黄眼睛中间一道细线,警惕地盯着打搅它好眠的闯入者。
“是猫啊。”明台也呼了一口长气。
这猫不知钻去过哪里,肚子底下灰白斑驳,鼻头脑门蹭了一大片黑灰,滑稽得很。脑袋冲着人,身体朝着窗外,准备随时逃跑。
“小花猫……”
明台伸手想摸一摸它,黄花狸哧溜跳下窗台没影了,探头朝窗外看,午后的院子里静悄悄,什么活物都没有。猫总是来去无踪的。明台有些失望,转身看到那碗冰糖又立刻抛开了小失落,兴冲冲地拣出碎糖块放进嘴里。
“阿诚哥你也吃。”
“我不吃。”
明台不多说,拿了糖块直接塞到他嘴边,阿诚连忙含住了。
“好吃吧。”明台得意。
糖块磕在牙齿上咬不动,阿诚哧溜吸吮糖水,清甜透亮的光如羽毛般直落心底,他口齿不清地说好吃,又提醒明台:“别吃光了,周妈妈做菜用的。”
明台往嘴里塞了最后一块冰糖,腮帮子凸着哼两下算是答应了。
园子里安静无声,隔墙是明堂家。明堂哥月初喜得千金,不方便来回奔波,一家人都留在上海过年,墙那边的宅子也是静悄悄的,临街的一面偶尔有零星鞭炮声,多是附近的孩子在结伴玩耍。明台抬头望着高耸的院墙露出几分向往,看了一会儿又转过头来看阿诚。
阿诚被他看一眼突然咳嗽起来,断断续续地说:“大姐说过,不许我们玩鞭炮。”明台仍然看着他,眼睛湿漉漉地闪着期待的亮光,他迟疑一下,实话实说:“鞭炮被大哥锁起来了,找不到钥匙。”
明台长叹一声垮下脸,无精打采地晃来晃去:“我都好了,你怎么还没好啊。早点好起来,我们就可以出去玩了。”
听到这话阿诚又咳起来,拳头抵着嘴,脸颊微微发红。
他们前些日子玩闹过头,受了风,夜里都有些咳嗽,明镜请来大夫看诊开药,不许他们再出门疯玩。明台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阿诚还不见好转,这几天都歇在家里看书写字。
明台屁股上长刺坐不住,满园子上蹿下跳。冬日肃杀,花鸟鱼虫都隐匿起来,偌大的花园也变得乏味,他又惦记街上琳琅满目的年货摊,瓜子炒货、糖葫芦糖面人,更觉得在家像坐牢一样难熬。
阿诚自觉连累了他,带他往大门口走:“门口有只小狗,我昨天还见过。”
明台眼睛一亮,蹭地跑出去没了影。
等阿诚赶到前门,那条黄狗正低头嗅明台的鞋子,明台回头对他哈哈笑:“它刚才舔我。”
黄狗认得阿诚,见到他便亲热地摇头摆尾闻他的手,阿诚张开手指晃一晃:“没有吃的。”
明台呀一声跳起来,留下一句“等等我拿东西喂它”,兔子似的窜回屋里。
腊月难得的响晴天,墙角阴影里冰寒刺骨,阳光底下倒是暖意融融。长街尽头灰墙下,几位老人坐在藤椅上晒太阳,边上一群孩子追逐打闹,嬉笑声远远传来,衬得这边的宅子愈发安静。
阿诚抬头望了一会,感觉湿漉漉的狗鼻子在蹭他的手背,他蹲下身摸摸黄狗的头。小动物的皮毛温暖柔软,他忍不住摸了好几下,小狗忽然躺下打了个滚露出肚皮,歪着脑袋看他。
他开心地笑起来,伸手揉一揉它的肚子,忽然听到身后有人问:“你家大人在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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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窝 目录】
【楼诚】除夕(短篇完结)
*原剧时间线,除夕夜明台行动之后,bug有。
原帖屏蔽,走外链。
http://wx3.sinaimg.cn/large/b81061d7gy1ff1jjhfvapj20c86hlqb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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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贴一下文。
除夕
暗影里有东西在挪动。目光顺着墙根扫过去,一只肥硕的乌鸦叼着一只死耗子慢吞吞地沿墙角走过,耗子粗长的尾巴僵直地拖在地上。乌鸦天性不怕...
*原剧时间线,除夕夜明台行动之后,bug有。
原帖屏蔽,走外链。
http://wx3.sinaimg.cn/large/b81061d7gy1ff1jjhfvapj20c86hlqb9.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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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着贴一下文。
除夕
暗影里有东西在挪动。目光顺着墙根扫过去,一只肥硕的乌鸦叼着一只死耗子慢吞吞地沿墙角走过,耗子粗长的尾巴僵直地拖在地上。乌鸦天性不怕人,经过明诚面前,歪着脖子瞥了他一眼,小眼珠子映着门廊下惨白的电灯,漆黑暗沉,毫无生气。
没想到这种地方还会有活物。明诚冷眼看着那节尾巴尖儿没入黑暗,门廊深处响起脚步声。明楼走下尽头的楼梯,穿过狭长寂静的通道朝门口走来。灯光明亮,他步履稳重,眼睛隐在暗处,叫人看不清情绪。
刚才那声凄厉的哭嚎是从汪曼春的办公室里传来的,她已经知道了噩耗。明诚垂下眼,为明楼关上后座车门,坐上驾驶座。无需指示,他知道他们要去哪里。
车子驶出76号,他往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身后两扇铁门缓缓闭合,咣当一声,把满园的黑暗和死气都锁在了里面。
“事成了?”明诚收回视线,看一眼后座的明楼。
明楼闭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他从汪曼春断断续续的哭喊啜泣里拼出了那通电话的内容,汪芙蕖必定是死了,但是事情远未结束。明台有没有受伤,有没有暴露身份?他的小组有没有损失?一切要到了现场才知道。
行动队的电话先打给梁仲春,汪曼春接到电话时,梁仲春已经带人去了西餐厅,也许已经得到了一些线索。必须从他嘴里套出线索,确保明台的暗杀行动善后无忧。明楼默默盘算,抬眼看见明诚肩背紧绷,显然和他想到了同样的事。
“专心开车。”他轻声提醒。
明诚悚然一顿,肩上顿时卸了力。
明楼停了一会,忽然又说:“毕竟是王天风教出来的。”
他语调平平,不带任何情绪。明诚飞快地瞄一眼后视镜,而明楼沉默着,没再说一句话。
毕竟是王天风教出来的——直到看到刺杀现场,明诚才完全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墙上弹痕深浅不一,桌椅零落歪斜,污迹碎屑,遍地狼藉。他把所有的细节扫入脑中,还原出半个多小时前那场惊心动魄的刺杀——正面枪战,胆大得近似鲁莽,和疯子一样疯狂。
他脱下手套捏在手里,查看过大堂厅和过道,往后门走去。门口布置了76号的岗哨,两名看守认出他就是之前为了明董事长大闹76号的年轻人,想起因为那次误捕而送命的陈队长,他们打量他的眼神里混合了疑虑和惧意。
明诚无视他们的注视,径直走向门外。餐厅的后门开在一条狭长僻静的小巷子里,一头拐了个弯进了渔阳里,另一个方向通往马斯南路,远远望去,能看见路灯下黯淡的树影。黄包车在巷口一闪而过,车声辚辚远去。视线一路拽回脚下,墙根路面上没有血迹。明台他们应该没有受伤,至少没有受重伤,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大堂,他借用餐厅的电话打给家里,说明楼有紧急公务会晚些回去,让大姐别等他们。明镜的声音听起来很失望,但还是坚持等他们回来开饭,说完不等他再劝,就挂了电话。明诚抬腕看了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既然大姐执意要等,他们也不能太晚回去。
他转身去包间找明楼。蒙着白布的尸体横七竖八地阻在过道上,他皱着眉头,小心地绕开,听到两个行动组的人站在墙根交头接耳。
“大过年的遇上这事真他妈晦气。”
“就是。要不是这事,我现在在家吃团圆饭呢。现在倒好,饭吃不上还要来抬死人。”
明诚面无表情,匆匆走过他们身边,正遇上明楼和梁仲春从包间里出来。梁仲春面色沮丧,显然没有拿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他和明楼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心下了然。明台这次的行动虽然莽撞,但是粗中有细,有惊无险,到底是成功了。
他对明楼微微欠身:“先生,时间差不多了。”
“汪处长的情绪怎么样?”
“我给她服了一些镇静剂,已经好多了。待会儿我送她去上海饭店,您直接回家吧……”
“这种时候我要是不在她身边陪着……”
“先生,今天可是除夕。”明诚轻声提醒。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情人,梁仲春察觉到长官的犹豫,视线打了个来回,没有插话。
明楼迟疑了一下,仍是叹道:“还是一起去吧。”
属于他们的戏,在离开上海饭店之后才落幕。
明楼从饭店出来一直没说话。镇静剂里有安眠药成分,汪曼春已经昏睡过去,他在床边陪了一会,看起来是真情实意地为她担忧,直到明诚一催在催,他终于肯起身,吩咐服务生留意照看,又在卧室门口远远地看了一眼才离开。此时,他闭了眼,静坐在后座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轿车调转方向朝霞飞路驶去。里弄深处传来爆竹声响,毗邻租界的街巷商铺都关了门,街面昏暗,冷冷清清。中国人的除夕夜,热闹烟火气全在家里。
明诚想到了汪曼春,今晚她无家可归。他对她谈不上同情怜悯,只觉得不真实。这样一个人原来也是有人的感情的,亲人被杀,也会痛苦无助,会歇斯底里地恸哭。不知道她在悲痛欲绝的时候,有没有一个瞬间想起那些被她活活折磨至死的人。
他在沉思中微微皱眉,路边突然窜出一个黑影,一点闪光,一声炸响,他猛地踩下刹车,右手已经摸出腰间配枪。
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声夹杂在凌乱的脚步声里飞快远去,扔下急停在路边的轿车和寒夜里稀薄的硝烟。
是鞭炮。
明诚定睛看清洒落在车前盖上的红纸碎屑,长舒一口气,这才觉出后背汗涔涔的。
“大哥,没事吧?”
他回头打量明楼,明楼捂着头对他摆了摆手。这记刹车来得突然,他毫无防备,额角狠狠地磕在座椅背上。
明诚伸手要探他额头,明楼避开了,靠在后座背上轻轻吐气:“我没事。”
“是我不好,小孩子乱扔鞭炮,我没留意。”
明诚眼里满是歉疚,嘴角却微妙地绷着。这一记撞击的力度不小,明楼抹了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开了,模样有些狼狈。
狼狈的人睁开一只眼睛看他,轻哼道:“想笑就笑。”
明诚的嘴角动了动,终于舒展开来:“我没想要笑的。”他辩解道,可是觉得这个样子实在没有说服力,声音很快就低下去。他看明楼揉了会儿额角,又问,“你还好吧?”
明楼答得有气无力:“有点晕。”
这下明诚没忍住,冲他笑出了声,随即赶在明楼睁眼瞪他之前飞快转过身。
车窗外隐隐亮起白光,他被光亮吸引过去。轿车停靠的地方正对着一条弄堂,五六个孩子围成圈在放烟花,火树银花点亮了欢笑和暗沉的石库门。他们坐在车里,在黑暗中无声地注视着欢腾笑闹的孩子们,灰砖弄堂恍惚变成了苏州老宅的黑瓦白墙,漫天绚丽的烟花依稀是旧日孩子眼里无忧无虑的光彩。
烟火燃起又熄灭,弄堂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呼唤孩子回家吃八宝饭。小孩子叽叽喳喳地喊不饿不饿,一会听到还有酒酿小圆子汤吃,顿时欢呼着急急忙忙跑回家,生怕自己那碗糯米圆子被兄弟姐妹们瓜分了去。
石库门重归安静,明诚坐在座位上久久不语。像幡然梦醒,意识还残留在梦境里,他微微晃了晃头,甩去残留的幻象,听到明楼问他:“烟花买了吗?”
明诚一怔,发现他竟然把大姐嘱咐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没有……最近事情太多,我忘了。”他觉得很内疚。
“我也刚想起来。”明楼分担了他一半的内疚,“买些烟花回去吧。明台今晚肯定回来,要是没有烟花放,他要闹脾气的。”
明诚也想到了,但是又有些犯难:“现在这个时候商店都关了,哪里还有烟花卖。”
明楼想了一想,说:“去大世界看看,附近的弄堂里可能会有摊子。”
他的猜想没有错,他们真的在余庆里找到一个烟花摊子。摊主正在收拾东西,见到生意上门,觉得要耽误自己回家吃饭并不怎么高兴,指着地上零落的几支烟花,说只有这些了。
明诚见他脚边摆了一只木板箱,正要问他,忽然听到明楼插话:“箱子里面是烟花?”
摊主看着有些不情愿:“那些都装好了,不好拿出来挑的。”
“我们全买了。”明楼顺手一指摊位上的烟花,“和这些一起。”
明诚朝昏暗的巷子深处看了看,低声催促他:“你怎么来了,快回去。”
明楼笑了笑,凑在他耳边轻声说:“怎么,怕我被打黑枪?”
明诚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一面放亮了眼睛往四周打探。
他们说话的时候,摊主已经手脚麻利地扒开箱子,把烟花全放了进去。明楼掏钱,明诚搬箱,车子重新发动上路。明楼似乎来了兴致,伸手从后备箱捞出一枚烟花,拿在手上翻来覆去地看。
“我小时候放过这种烟花,点着了扔在地上,像着了火的耗子满地乱窜。很多年没见到了,没想到还有生产。”
明诚含笑接话:“听着挺新奇的,一会儿在院子里放一个。”
“得扔远点,不然火星子窜到身上,衣服上全是洞。”
明诚飞快地想了一下这个画面,噗嗤笑出声。
明楼也笑起来:“小时候过年都是父亲带我们放烟花。别人点火用束香,父亲胆子大,用香烟点捻子。鞭炮捻子短,一点就炸,我和姐姐捂着耳朵吓得叫起来,又是激动又是害怕。每次父亲都安然无恙地回到我们身边,把我们一边一个抱起来看烟火。我非要比姐姐高出一头,争着骑到父亲肩上,姆妈看见了,吓得赶紧跑来护住我。”
明楼轻轻地笑了几声,视线落在路边的霓虹灯影里,散开了,凝成虚影。明诚抬眼看了看后视镜,松开脚下踏板,悄悄放慢了车速。
明楼沉浸在回忆里浑然不觉,再开口时,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
“我的祖父信奉实业救国,身后这一棒传到了父亲手里。他曾经也相信振兴实业可以挽救国家于危难之地,不遗余力地组织商会游说政府,直到中年,他终于看清这是一条死路。”
“工商界倚靠政府,但是政府软弱无能,一味将国家利益拱手让给外国资本。实业救国实则是本末倒置,唯有从根本上救国,民族实业才有兴盛的希望。当年父亲的这番话给我印象极深,种种见闻也证明他所言不假,所以我决定从政救国。”
“但是明家世代经商从文,在政府里毫无根基,仅有的交往也都是官商之间利益往来,父亲一走,这些人情也就烟消云散了。要走这条路,最快的捷径就是汪芙蕖。他原本是是中央大学经济系教授,表侄在政府身居高位,汪家鸡犬升天,他也做了国民政府财政顾问委员会的副主席。”
“起初当然是不顺的,汪芙蕖一直记得我父亲,担心我会不利于他,处处提防,直到我认识了汪曼春。”
身后话音戛然而止,明诚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的路。他第一次听明楼提起这段往事,却仿佛在听一段早已熟知的故事。明楼想要有个人听他叙说,不需要安慰,更不需要其他多余的感情,他明白这一点,不发一言,只安静地驱车前行。
“那个时候我被人指着鼻子骂认贼作父,这些都不算什么,我没想到大姐会突然来南京看我,她知道了这件事,伤心了很久。而当时我已经加入了共产党,潜伏在汪芙蕖身边是绝密任务,我无法对她言明。这才是让我最难以释怀的。”
明楼沉默下来:“好在这一切都结束了。明天一早就会有号外,记得让阿香把报纸送到大姐房间去。”
“欸,知道了。”明诚立刻答应了。
车厢里凝固的空气缓缓流动起来,明楼像是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少的话,自嘲似地笑了一笑。明诚在后视镜里抓到了这抹笑容。汪芙蕖是他的心结,他在明楼身边这么多年,明楼几乎从不提起那个人,偶尔提到也是一笔带过。他能感受到明楼心底郁结的仇恨。
路边的别墅花园里光彩明灭,是一家人聚在一起放烟花。明诚抬腕看了看表,十点整。大多数人家现在已经撤了饭席,摆出麻将牌桌。大姐大概还在等他们,饭菜不知道已经热过几遍,明台不知道有没有到家。
有许多事情无法确定,但是一路走来,也有很多事情尘埃落定。明楼在他身边,以前如此,以后也会如此,一直,永远,不会改变。
明诚踩下油门,轿车载着他们驶过白赛仲路,向家疾驰而去。
车子在围墙外面熄了火,他们抱着烟花悄悄溜进院子。门廊底下挂了新制的红灯笼,灯火通明,衬得空旷的院子更加冷落。餐厅里亮着灯,隐约听得见人声。明诚回头看了一眼明楼,两个人相视一笑,眉眼间都带上了久违的少年气。
放下烟花,明诚摸摸口袋,掏出一只打火机。明楼以为他就这样去点火,一转眼见他又从大衣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拆了一根含在嘴里点着了,极其自然地吸了一口。
明诚在秘书处迎来送往,手上从来不缺烟酒茶,明楼不意外他会抽烟,此时看他一连串动作娴熟得很,不禁笑起来:“什么时候学会的?连我也被你骗了。”
明诚叼着烟,含糊地说:“在伏龙芝,每个人都会。”
思念太苦,伏特加和卷烟是冰天雪地里最温暖的慰藉。他把心思藏在模糊的答案背后,小心翼翼地收拢在掌心里。他很少对明楼提起在列宁格勒的经历,偶尔讲到也只谈论训练学习和一些见闻,仿佛那段日子里的生活和情感都是空白的。
那是他最坚强,也是最为脆弱的一段时光,他至今无法坦然面对。然而就在刚才,在疾驶回家的路上,他忽然生出一种期待,期待着有一天,能够像明楼那样,从容不迫地将这段过往娓娓道来。
明诚出了一会儿神,手里的烟头渐渐黯淡,眼看就要灭了,他忽然又醒过来,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无意中抬眼,正对上明楼的灼灼目光。明楼一直在看他。
他的心突地跳了一下,明楼的眼神像钉子,尖锐深长,笔直敲进他的心里,迫使他垂下眼睛,屏住呼吸。明楼朝他伸出手,他后知后觉,等靠得近了,才飞快地偏过头,自然没能躲掉。
香烟到了明楼手上,他捏着烟深深吸了一口,任由烟雾在口鼻间缭绕,过了片刻徐徐吐出,无比满足地眯起眼睛。
“回家这么些时候,怕被大姐闻出味道一直憋着,今天总算名正言顺地在自家院子里抽了一根。”
明诚朝灯光明亮的后窗看了一眼,笑得不坏好意思:“大姐肯定就在餐厅,我站在这里喊一声,你掐也来不及。”
明楼眯起眼睛瞧他,很轻地笑了一笑,忽然掐住他的下巴,拽到跟前狠狠吻住。
舌尖破开唇齿,随烟气一道涌入,惊慌中,明诚甚至呛了一下。隔墙就是大姐,依稀能听见她扬声吩咐阿香上菜。他想要挣开,但是明楼用胳臂紧紧箍住他,贴在他耳边低语:“大姐就在餐厅,信不信只要我出个声,她一回头就能看见我们。”
他僵住手脚,彻底放弃了反抗,任由明楼把他圈在怀里啄吻、轻咬,由浅入深,肆无忌惮。
这大概是他经历过的最惊心动魄的亲吻了,很快,呼吸就乱了,而明楼依旧没有放手的意愿,一手夹烟,搂着人转了半圈,把他压在墙上。明亮的灯光在身旁倾泻而下,他们陷在黑暗里,隐忍已久的情||欲一夕爆发,如墙角的藤蔓,纠缠蔓延,铺天盖地。
明诚微微睁开眼睛,余光瞟到铁门外面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的心顿时狂跳起来,推了推明楼的肩,说:“是明台!”
明楼立刻放开他。他算准了今晚明台会回家,没想到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候撞上了。他定了定神,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院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
明诚飞快地逃开了,躲在几步之外笑得没心没肺。明楼被吓到垂手呆立的样子实在滑稽,他笑弯了腰,还不敢发出声音,硬生生憋红了一张脸。
明楼咬牙,拿手指点他,做口型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明诚远远地对他做了个鬼脸,比划着指指餐厅,提醒他时间差不多了。明楼这才狠狠地嘬了一口香烟,黯淡的烟头骤然变得红亮,几乎燃到了尽头。他夹着短短一截烟,走到空地上,弯腰点燃了烟火。
冷清的院子里霎时热闹起来,一束束烟花绽放,照亮了明公馆上空。他们并肩站在漫天光彩下,仿佛定住了寒夜的风,撑起一片喜乐安宁的天地。
身后的门开了,明镜匆匆走下台阶。任谁都能听出她脚步声里的喜悦和惊讶。
他们齐齐转身,笑着对她拱手:“大姐,新年快乐!”
有家人相聚,便是最好的节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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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窝 目录】
【楼诚】爱人同志
白天的被屏掉了......重新改了下开头,希望这次能存活
是1949年后去了巴黎的楼诚
教师节啦,祝所有辛勤的老师们节日快乐~
是联文交稿 @mimi剑雨秋霜
日头西斜,压着天空映出一片火烧云的景象。明楼透过教室的窗子望向外面,看到一群飞鸟划过云层,往香榭丽舍大街的方向振翅而去。他忍不住勾起一个笑,金丝框的眼镜在落日余晖里反射卝出一抹光晕,描摹出一个这几年来愈加柔和的轮廓。
明楼的金融市场学选修课是下午的最后两节,修这门课的不仅有本专业...
白天的被屏掉了......重新改了下开头,希望这次能存活
是1949年后去了巴黎的楼诚
教师节啦,祝所有辛勤的老师们节日快乐~
是联文交稿 @mimi剑雨秋霜
日头西斜,压着天空映出一片火烧云的景象。明楼透过教室的窗子望向外面,看到一群飞鸟划过云层,往香榭丽舍大街的方向振翅而去。他忍不住勾起一个笑,金丝框的眼镜在落日余晖里反射卝出一抹光晕,描摹出一个这几年来愈加柔和的轮廓。
明楼的金融市场学选修课是下午的最后两节,修这门课的不仅有本专业的学生,还有许多其他学院慕名而来的,其中又以中卝囯留学生为大多数。在异乡,尤其是对于这些难得回国的学子们来说,能遇上一位血脉相同的前辈是一件十分令人欣喜的事情。因而,除了探讨学业上的问题,他们也很喜欢同明楼交流一些他们不曾亲历过的、祖国内发生的事。
五点的下课铃打响,明楼难得地没有再抽出五到十分钟来替同学们答疑解惑。有学生打趣他,“明教授这是急着回家呢。”明楼也不反驳,擎着笑往办公室走。他在办公室门口碰到两名正从里面出来的中国学生,看面孔不是本专业的人。两名学生显然也没想到会被明楼撞见,红着脸支支吾吾打了个招呼,便迅速离开了。
明楼思索了一下今天的日期,了然地推开门,果不其然看见自己的办公桌上已被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束,郁金香,唐菖蒲,满天星……还有一小盆长得正盛的、在巴黎不太常见的文竹。
花束里大多都夹着一张精致的卡片,上面是不同字体手写的汉字,内容无外乎是“祝明教授节日快乐”和一些发自肺腑的感激的话语。明楼看了眼外文台历,1952年的6月6日,显然这群长居国外的中卝囯留学生们还没有接受到最新的消息——就在去年,原定于6月6日的中卝囯教师节已经被改成和国际劳动节同日了。(注1)不过日期的更改并不会影响学生们对老师表达自己的心意,看着卡片上一排排熟悉的来自祖国的文字,明楼不得不承认自己仍旧如往年一样,再次地被感动到。
他把那盆文竹放到办公桌靠窗且不会被阳光直射卝到的位置上,又从每捧花里各抽了几枝开得最好的,用干净的帕巾暂时裹成新的一束。余下的那些明楼便按科分类,整理到办公室的红木架上。架子是明诚特意置办的,明教授在经管学院极其的受欢迎,即使不是教师节,也会隔三差五地收到赠礼。东西太多,明楼有时无法全部带回家,又不可能随便扔掉,明诚便特意找了家华人开的中式家具店,定了这么个架子,为得就是给明楼放这些物品。虽说这古色古香的红木架与简约欧式风的办公室有些格格不入,但在明楼眼里,就是一等一的赏心悦目。
门被人推开,是办公室里另一位教国际经济与贸易的老师埃德蒙。埃德蒙是十足的对huá友好派,曾经也去到过香卝港大学进卝修,对中卝囯的文化十分感兴趣。所以对于明楼能和他成为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事这件事,他感到非常的高兴。他一进来便看到红木架上一排令人目不暇接的花束,夸张地惊叹了一下,又由衷地赞美了一句。明楼朝他点头道谢,又走回办公桌边,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
埃德蒙注意到明楼桌上用帕巾包起来的那一束花,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明教授也要送花?”
明楼不愿过多赘述国内教师节日期变更的事,便答:“是中卝囯的教师节。”
埃德蒙啊了一声,忙说“节日快乐”。明楼拉起公文包的拉链,又小心翼翼地去拢桌上松散包起来的花,礼貌回应,“您也是。”
埃德蒙又问:“明教授也要送花给自己的老师?”
“是送给我的爱人。”明楼微微笑,把花束握进掌心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也算是吧。”
回家的路上明楼去了那家名为“Pays natal”(注2)的面包房,来领前天定好的那款六寸的德国黑森林蛋糕,顺便又买了一包新鲜出炉的羊角面包,作为接下来几天的早餐。这家面包房是去年早春才开在香榭丽舍大街的,店面小,生意也不是特别的兴隆,但口味意外得不错,明楼和明诚偶尔尝试了一次,便果断地决定当这家店的常客。面包店的老板是一位年轻的法裔华人姑娘,店铺最初的名字叫“Au loin”(注3),据她所说,自己的祖籍是在重庆,幼年时一直随母亲定居在巴黎,本想着是要回国的,可在重庆的家于1941年遭到了日jūn的轰炸,父亲及祖父母皆不幸身亡。后来母亲积郁成疾,几年前也不幸过世,于是这个家至今仍没有回成。明诚听说完这件事后,便建议姑娘改了店名,寓意为“故土就在身边”,并祝福姑娘有一天能够顺利归国探望。姑娘心思很巧,做蛋糕的手艺也非常精湛,闲来无事时还会烘焙一些中式糕点赠给明楼和明诚品尝。明诚有时来了兴致,也会特意向姑娘讨教烘焙的技巧,回头再亲自做给明楼吃。
面包房的窗户半开着,浓香悠悠飘出来,和隔壁那家双层玻璃花房里散出来的花香气息交卝缠在一起。花房的外墙上攀爬着常青藤,原来的粉红墙壁已被新的店主人重新刷成了上棕下白的样式。明楼迎着清脆的风铃声走进去,挑了两朵颜色最饱满的红玫,然后连同手里的花束一并递给店里的青年花艺学徒,请他帮忙重新用包花纸、缎带捆扎成精美的一束。
花房的二层有一小片休息区,趁着等待花束包扎好的间隙,明楼暂时找了张藤椅坐下来小憩。藤椅斜对着木质楼梯,明楼刚好能看到大门旁的那扇玻璃窗。窗户干净透亮,完好无损,再也不会回到那年雪夜里支离破碎的状态了。
明楼和明诚是1949年的冬季来到的巴黎。那天同样下着雪,他们简单地用完晚餐,便裹着厚实的衣服出去散步。时隔14年,两人重新站在了花店的门口,夜sè笼下来,却不再黑卝暗。雪融在暖黄的路灯下,洁白一片,不染鲜红。他们曾有过片刻的恍惚,对周围的安宁和平产生起一丝难以置信,但又很快地在彼此交握的双手中消去疑虑,肩并着肩,共同迎接星月的光明。
两人现在的家仍旧是那个门前标有“ELYSEES”的公寓。能够再次租到这间房,完全是意外之喜,原来的一对情卝侣租客前不久刚搬去了图尔,新的房客还没找到,明楼和明诚便来了。房东换成了十几年前那位妇卝人的儿子。青年在自己童年和母亲一起来收房租的记忆中搜寻半晌,终于将面前两位鬓角有些花白的先生同当年那两个年轻英俊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风霜雨雪十几载后,他们都成长了。
明楼到家时刚过六点,甫一推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是熟悉的、有点久违的家乡菜的味道。
餐桌上已经盛放好了桂花糖藕,腌笃鲜,清炒白菜,还有明诚最拿手的西湖醋鱼,样样色香味俱全。
“回来啦。”从厨房里传出来的明诚的声音似乎都带上了佳肴的香气,引着人想向他贴近。
“回来了,今天怎么这么丰盛?”明楼把蛋糕放在桌上,一边解风衣一边应道,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喜悦和赞赏。
“这不是好久没吃家乡菜了嘛。”明诚解了围裙,端着碗筷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到明楼手里还捧着一束花,中间的两朵红玫最为惹眼,不由一愣,“这花……”
“我跟埃德蒙说,我要赶快回家把花送给我的爱人。”明楼走过去,将花递到明诚手边,盛开的花瓣盛着送花人丝毫不加掩饰的爱意。(注4)
“爱人收到了,并邀请他的爱人一起共进晚餐。”明诚抿着嘴笑,把花束放到一旁,推着明楼落座,“不过这儿的菜毕竟不比国内,味道可能还是差了些。”
“原来你之前一直早起出门,是为了这些。”明楼想起这几天明诚总是一大早就匆匆地出门去,现在看来应该是去华人区挑选食材了。在西餐遍地的巴黎,这些家乡小菜确实比较难得。
明诚点点头,自己挑了一筷子菜,放到嘴里尝了尝,“嗯,还行。”他的目光落在包装精美的蛋糕上,“这个蛋糕是……”
“德国黑森林,我从Pays natal那儿取的,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吃吗?我就前天去预定了一份。”明楼道,“不过你一次别吃太多,糖分太高。”
明诚坐直身卝子,似笑非笑,“大哥,每次憋不住要再吃一口的是你吧。” 他撇撇嘴,嘟囔,“还说我。”
明楼一噎,搁下筷子正要说话,明诚又立刻堵住了他的话头,露出一个狡黠的、在明楼眼里称得上可爱的表情,“我知道,大哥是怕我吃不完,浪费。”
明楼不气反笑,伸手隔空点点他,“你啊,我现在是越来越说不过你了。”
“跟谁学谁嘛。”
这顿中式晚餐吃得熨帖至极。吃完后,明楼主动请缨要帮明诚洗碗,明诚拗不过,只得侧身让明楼也跟进了厨房。
明诚看人一脸跃跃欲试,颇为担心地提醒,“你别把碗打碎了啊。”
“咱们家阿诚啊,不相信大哥。”明楼挽起袖子,“跟你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洗个碗我还不会吗?”
两个人一起做事的效率要高得多,不一会儿便把碗碟都清洗了干净。明诚让明楼把最后一双筷子擦干了放进柜橱里,自己先出了厨房,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等到明楼处理好一切再出来,就看到明诚手里捧了一束香槟玫瑰。花束很大,半遮住了明诚的脸,明楼从那双卝修卝长的捧着花的手指一路向上看,目光越过米白色的包花纸,拂过一圈满天星和柔软的卷边玫瑰外瓣,最后轻柔地覆上明诚那一双露在捧花后面的、澄澈而带着笑意的眼。
“我还是习惯把6月6号当作教师节,改不过来了。”明诚看明楼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又把花束稍稍往上举了一点,“节日快乐,明教授。”
客厅里的留声机转着碟片,陈萱玉的歌声漂洋过海而来。她唱“长夏开在荆棘里”,唱“心的誓约,心的情意”,明楼只是笑,一言不发,嘴角边的弧度轻软柔和。等唱到“玫瑰玫瑰我爱你”的时候,明诚终于忍受不住这漫长又饱含情意的沉默,一把将捧花塞卝进了面前人的怀里。
他是明楼在路边救回家的。在明家,他喊得第一声是“大哥”,认识的第一个字是明楼教的,第一次上下学是明楼接送的,第一回面临生死抉择是明楼陪着的。从他决心自己去追寻信仰,到发现和明楼殊途同归,不可见光的奋斗里,他们始终都在一起,直至太阳东升,红旗飘上天卝安门。明楼教会了他太多,也给予了他太多,他在人生最初十年里丧失掉颜色的所有情感,都因为明楼又重新拥有了色彩。
明楼垂着眼看怀中的花。香槟玫瑰,21朵,含蓄又炽卝热的表达。(注5)
他突然问:“知道为什么今天我要送你花吗?”
明诚愣了一下,摇摇头,“我刚才还想问你的。”
“阿诚。”明楼的声音压得很低,像一缕飘溢在空气中的、温柔而凌冽的明家香,让人心头一动,“是你教会我如何更有耐心地去照顾别人,以及打理家里面的一些事情。每次我慌张的时候,是你陪着我,帮我稳住心神。你也是我的老师,你明白吗?”
明诚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中浮上来一层濡卝湿的晶亮。他轻轻地清了下嗓子,眨眨眼,“那我们可是真正的亦师亦友了……嗯,还亦亲人。”
“还有。”
明楼轻笑,靠近过去,香槟玫瑰细微地抖动,羞赧地遮住两人轻碰的鼻尖,和一个交换呼吸的wěn。
“亦爱人。”
注1:1931年教师节被议定为是6月6日,虽然没有被当时的囯卝民卝dǎng卝zhèng卝府承认,但在中卝囯各地产生了一定影响。新中卝囯成卝立后,中卝央人卝民zhèng卝府恢复6月6日为教师节,及至1951年,中卝囯教师节改为和五一国际劳动节同日。但由于这一天缺少教师的特点,执行的结果并不理想。(源于百度百科介绍)
而法国是没有明文规定的教师节的,如果非要算的话,也就是在圣诞节这一天,学生家长会带一些礼物到老师家去做客。
注2:“Pays nata”意为故乡。
注3:“Au loin”意为在远方。
注4:红玫瑰花语:热情的爱;送人两朵玫瑰则表示“这个世界只有你和我”。
注5:送人21朵玫瑰,意为“最爱”;香槟玫瑰的花语: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苦,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骄傲,没有你的我就像一只迷失了航线的船。
虽然但是,阿诚啊,大哥送你的那束花只有那两枝玫瑰是他自己买的。
楼总: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阿诚:挺好的,省钱,还是大哥想得周到。
楼总(笑出褶子):还是阿诚懂我。
【楼诚五周年】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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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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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头小分队出动!
同步篇 → LC同步不少,只撷取部分
背影篇
递物篇
穿衣篇
走路有风
※ 以上图片皆来自视频截屏
【楼诚】masturbate
轻柔地
从那竖起坚固房门的墙壁里
从那连环相扣的锁眼中
从那紧闭的心户间
让我漂浮起来,无声地潜入
柔软地——不要急躁
整夜徜徉在自己的幻想中
轻轻掠过,快速无声地抚过又停下
徜徉而凝视、屈身、重复
黑暗中双眼低垂,站在
最受折磨最为不安的人身边
离他咫尺之地,双手
来回抚慰,不安的人
陷入梦中,一时睡去
我扑向他的胸膛
紧贴着使他无法松脱
灵魂中激发的回声定要荡回我的肉身
此夜万物皆是过客
惟我短暂地驻足,嗅夜
我知为何向他而来,亦知
偕他将又何往,来去安然
他被夜幔罩住
我便只在这夜停留片刻
我的十指相握,便是握住了他的
手指轻轻掠过...
轻柔地
从那竖起坚固房门的墙壁里
从那连环相扣的锁眼中
从那紧闭的心户间
让我漂浮起来,无声地潜入
柔软地——不要急躁
整夜徜徉在自己的幻想中
轻轻掠过,快速无声地抚过又停下
徜徉而凝视、屈身、重复
黑暗中双眼低垂,站在
最受折磨最为不安的人身边
离他咫尺之地,双手
来回抚慰,不安的人
陷入梦中,一时睡去
我扑向他的胸膛
紧贴着使他无法松脱
灵魂中激发的回声定要荡回我的肉身
此夜万物皆是过客
惟我短暂地驻足,嗅夜
我知为何向他而来,亦知
偕他将又何往,来去安然
他被夜幔罩住
我便只在这夜停留片刻
我的十指相握,便是握住了他的
手指轻轻掠过,快速无声地抚过又停下
徜徉而凝视、屈身、重复
轻柔地——不要急躁
握住那把钥匙
钻进连环相扣的锁眼中
膨胀,肿大,毫不费力地刺墙而过
肉身激发的回声又荡还给灵魂
在这夜幔中停留片刻,嗅夜
我只需按时起身,及时
经过白昼,再按时回到他的身旁
轻柔地——从紧闭的心户间撤退
两爿胸膛有了罅隙
怀抱开始松脱
相握的食指揩去钥匙上的油污
轻轻掠过,快速无声地抚过又停下
徜徉而凝视、屈身、重复
“阿诚,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夜,万物苏醒了第三只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