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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1吃一口(歹毒地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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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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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𝔗𝔥𝔢 𝔯𝔲𝔩𝔢𝔯 𝔬𝔣 𝔠𝔥𝔞𝔬𝔰 𝔞𝔫𝔡 𝔰𝔱𝔯𝔦𝔣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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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九十三——置顶福利♂

【瓶邪】《君不见》番外四个

我才发现没有放出全部的番外~现在放出来~

君不见番外之喜欢

君不见番外之回家

君不见番外之临行之前

君不见番外之梦醒时分

————

君不见番外之喜欢


快过年了,天气还要冷上很久,杭州没有暖气,室内室外的温度都差不多,为了不冻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吴一穷家的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暖和和的。

也许是熟悉的家庭环境起了作用,吴邪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每天甚至愿意和张起灵一起出去走走,他忘记了一切,因此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他好奇的打量着人世间,接触每一件东西。

张医生建议可以带他去稍微热闹一点的地方,这有助于他的恢复,舒适圈固然会让他有安全感,但是安全过了头,他就...

我才发现没有放出全部的番外~现在放出来~

君不见番外之喜欢

君不见番外之回家

君不见番外之临行之前

君不见番外之梦醒时分

————

君不见番外之喜欢

 

快过年了,天气还要冷上很久,杭州没有暖气,室内室外的温度都差不多,为了不冻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吴一穷家的空调一天二十四小时开着,暖暖和和的。

也许是熟悉的家庭环境起了作用,吴邪的情绪稳定了很多,每天甚至愿意和张起灵一起出去走走,他忘记了一切,因此世间万物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他好奇的打量着人世间,接触每一件东西。

张医生建议可以带他去稍微热闹一点的地方,这有助于他的恢复,舒适圈固然会让他有安全感,但是安全过了头,他就会止步不前,如果他们不想一辈子都养着一个傻儿子,就要开始考虑复健了。

带吴邪出去的人选毋庸置疑是张起灵,其他人没有那么快的反应力,万一吴邪犯病,只有他一个人能治得住他。

小区附近有一个商业街,零零散散的开着一些超市饭店面包店什么的,平时人流量不大,多是附近的居民,是复健的最好去处。

“热。”吴邪不愿意套上厚厚的手套,他觉得不舒服,衣服穿得太多,导致他裹得像个球,只有一双眼睛漏在外面。

张起灵捏着他的手腕,把毛线手套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给他套好,道:“外面冷。”

吴邪依旧撅嘴,固执的把其中一只手套甩飞了出去,自认为偷偷摸摸的把手塞进了张起灵的一个兜里。

胖子吃着反季节的西瓜,啧啧有声的道:“得了,别跟手套较劲了,他穿这么多不得冻着,小哥你牵着他就是了,小崽子贼着呢,就想你牵着他呢。”

张起灵不置可否,牵着吴邪不听话的那只手,带着他走出了家门。今天的天气不错,有暖暖的阳光,可惜温度还是回升不上,如果吴邪还正常,肯定会吐槽这不是太阳,这压根就是冰箱里的灯。

年味渐浓,大街上比平时要热闹,到处都挂着红彤彤的灯笼,预备着欢度佳节。吴邪很喜欢那些随风飘摇的小灯笼,站在原地眼巴巴的看着,张起灵就跟商店的老板买了一个,撑起来挂在他的拉链上。

“情人节特惠,现在手工制作巧克力两个人只要199,做出来的巧克力全部都可以带回家哦!恋人亲手制作的巧克力,让你们的爱更加甜蜜!亲手做一块巧克力给你爱的人吧!让喜欢加倍!现在还有亲子课程,孩子半价优惠!单身的你也可以来试试看哦!”两个穿着店服的小姑娘站在路边,手里拿着放了一些巧克力的托盘,吆喝着吸引着过路的客人。

吴邪被巧克力吸引了注意力,他喜欢吃甜甜的东西,但是张起灵不让他多吃,一天只能吃两块巧克力。小姑娘见他盯着看,热情的用牙签插了一个试吃,递给他道:“这位先生,尝尝看吧,我们的巧克力都是纯正的可可脂制作的,香味非常浓厚!”

她突然伸手,把吴邪吓了一跳,匆匆的躲进了张起灵的怀里,眼睛却直盯着巧克力看,有些想要又不敢。

他这样的神情很容易就会让人看出他有些不太正常,好在小姑娘并没有歧视他,短暂的诧异后,她笑着道:“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随后她换了一块正装的心形巧克力,上面还点缀着一颗大大的杏仁。她把它递给吴邪,道:“这个给你吃,很好吃的哦,让你哥哥拿给你好不好?”她以为张起灵是吴邪的哥哥。

张起灵伸手接过了巧克力,他知道情人节的概念,但是并不能理解这个节日的意义。这背后蕴藏着的一切他都不曾经历过,巧克力,鲜花,浪漫,甚至是爱情,一无所知。

吴邪捧着巧克力,特别的开心,眉开眼笑的道:“巧克力!”

小姑娘见他高兴,就道:“是杏仁夹心的哦,是我们店里的招牌,特别好吃。”

吴邪把巧克力递给张起灵,让他先咬了一口,这才放到嘴里慢慢的舔。他刚才听到小姑娘喊喜欢,他对这个词格外的敏感,问道:“巧克力,喜欢?”

小姑娘的耐心很足,她曾经参加社区活动,到现在还是医院的志愿者,因为她曾经在精神病院帮过忙,所以她看得出这个年轻人在智力方面可能不健全,但是看他的面相并不像是先天缺陷,如果不是他刚才的表现,所有人都会以为他是个正常人。

也许是后来遇到了什么事情吧,小姑娘想着,嘴上道:“对啊,今天是送巧克力给喜欢的人的日子,你可以亲手做一块巧克力哦。”

吴邪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抓着张起灵的手道:“我想做巧克力!”他想做很多很多巧克力,送给小哥,爸爸,妈妈,胖子,还有小花。

张起灵没有阻止他和女店员的交流,这是一件好事,吴邪已经放下了心中对所有人的戒备,医生说过,和陌生人接触是有必要的。

因此他同意了去参加巧克力制作课程,店员说给客人安排的制作都是很简单的,整个课程只需要半个小时,她们提供所有的原料和模具,还会提供最后的包装。

因为是中午,参加课程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小姑娘不仅是招揽客人,她还兼任教课的老师。本来她们这里就是一家私人烘焙店,她和姐姐两个人经营。

“这是卡斯炉,要小心别烫到他,我建议您来融化巧克力,让他负责倒进模具里就好。”小姑娘很细心的给他们分了工,指导张起灵把固定分量的牛奶巧克力原料放进了容器,隔水加热。

巧克力有很多种类,有牛奶的,白巧克力,还有黑巧克力,最后一种因为可可含量高,所以口感微苦,一般不会推荐给带小孩的顾客。小姑娘给他们选的是可以调色的白巧克力和味道甜甜的牛奶巧克力。

吴邪好奇的捏起一颗烘焙用的巧克力豆,咬了一小口,惊喜的道:“这个是巧克力。”说着他就把剩下的全塞进了张起灵的嘴里,强调道:“小哥,是巧克力!”

张起灵用脚把他稍微朝后推了一点,炉子很危险,万一碰到了不是闹着玩的。

巧克力融化以后要调温,然后就可以直接倒进模具里等待凝固。吴邪挑了心形模具和小动物模具,张起灵从后面捏住他的手,帮他控制着倒进模具里的量。

为了节约时间,最后巧克力会被放进冰箱里冷冻,小颗的五分钟左右就会全部凝固,大颗的时间会稍微长一些。

小姑娘拿出了很多漂亮的巧克力盒子给吴邪选,最后吴邪选了一个带着小猪佩奇的盒子,盒子上面有猪爸爸猪妈妈,小猪佩奇和她的弟弟,一家四口整整齐齐。

做了巧克力,回去的时间就晚了很多,胖子早就在门口等着了,嚷嚷道:“怎么回事啊,说好出去半个小时,这都一个点了才回来,你们干嘛去了?”

吴邪宝贝似的抱着他的巧克力盒子,一溜烟的跑进了屋里,把盒子拿给妈妈看,他道:“妈妈,是巧克力。”

吴妈妈正在浇花,见儿子一脸认真,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道:“什么巧克力,你缠着小哥买巧克力给你了?”

“是我做的!送给喜欢的人要巧克力。”吴邪还记得店员告诉他的,要送给喜欢的人巧克力。

胖子一脸稀奇:“什么?你还会做巧克力了?哎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给胖爷我看看,别回头做一坨屎回来了。”

去掉被吴邪偷吃和弄坏的材料,他们一共做了二十颗巧克力,装饰是吴邪弄得,所以品相并不怎么样,有的被他暴力抠出来弄得切胳膊少腿的,还有的被撒了大量的糖珠。

吴邪很认真的把巧克力分给大家,妈妈一块,爸爸一块,小花不在,所以他的要留起来,谁也不能动。

张医生也意外得到了一块,他咬了一口,甜蜜醇香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散开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吃过甜的东西了,他记得女儿说过,结婚典礼上要给宾客包巧克力做喜糖。

胖子嘴大,很快就把吴邪给他的吃了,一搭眼看到正中间放着一块做的最方正的,手贱抠出来塞进了嘴里,道:“这个做的还真不错,崽儿你长进了,以后算是饿不着了。”

这么多块巧克力,他好死不死选了最中间的那块,吴邪眼睁睁的看着他留给张起灵的那块巧克力进了胖子的血盆大口。

他做了二十块巧克力,准备把最喜欢的这一块留给张起灵,因为这么多人中,他最喜欢张起灵,可是现在他的喜欢被胖子吃掉了。

吴邪涨红了脸,生气的一巴掌打在了胖子继续伸过来的手上,他的知识储备中失去了痛骂的字眼,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竟然被胖子给气哭了。

胖子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嘴硬道:“哎呦,怎么还哭上了,羞不羞啊,不就吃你一块巧克力吗,明儿胖爷买一车皮还给你行了吧。”

吴邪又打了他一下,哽咽着抱住张起灵的腰,委屈的像个三十多岁的孩子。

在他的认知里,巧克力代表他的喜欢,现在他的喜欢没有了,胖子就算把全世界的巧克力都买来也不能弥补。

张起灵拍了拍委屈的崽崽的后背,他大概能够猜到吴邪委屈的原因,就道:“我吃过你给我的巧克力了。”

吴邪吸了吸鼻子:“没有,它被胖子吃了。”

“你做的第一块,我吃过了。”在店里做巧克力的时候,第一块做好的巧克力被吴邪拿出来整个塞进了张起灵嘴里。

虽然知道了张起灵已经吃了他做的第一块巧克力,但吴邪还是记挂着被胖子吃掉的那一块,鼻头都红了,连吴妈妈做好的苹果泥都不愿意吃,自顾自的躲在房里,抱着小猪佩奇的盒子生闷气。

这气一直生到了吃晚饭,张起灵见他还是闷闷不乐,就从盒子里拿出了一颗,放到了吴邪的手心里,道:“这颗是我做的。”

吴邪瞪大了眼睛,一下就攥紧了手心里的巧克力,他手掌心的温度很高,融化了坚硬的巧克力,甜甜的沾满了他的手指。

 

——————END——————


君不见番外之回家

 



快过年了,杭州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各自行色匆匆,吴邪牵着张起灵的手,嘴里吃着棒棒糖,有些懵懂的看着大街上的人。

他已经能够在大街上溜达溜达了,只要张起灵在,他就没有什么好害怕的,可以勇敢的走出大门去探索对他而言的新世界。

“他们要去哪里?”吴邪问道。

张起灵道:“回家。”

吴邪有些不明白,家是一个很抽象的概念,他还不能真正的理解这个词背后的意思,他问道:“为什么要回家?”

张起灵的解释总是很简短,他并不擅长修辞,他只能尽量浅显易懂的去解释,他为吴邪抹去了唇角沾着的糖渣,道:“因为家里有很重要的人,他们要回去和家人在一起。”

吴邪就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可是我们为什么没有家啊?”

“不是刚从家里出来吗。”男人淡淡的道,他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以为吴邪还是不懂家到底是什么才乱说的。

固执的吴小狗摇了摇头,道那不是我们的家,那是爸爸妈妈的家,爸爸和妈妈住在一起,可是小哥不住在那里,所以不是。

“我想要和他们一样。”吴邪指了指大街上的人们,他们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们都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也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这对现在的吴邪来说是最幸福的一件事。

他隐约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大部分时候他浑浑噩噩,只有短暂的清明,可惜这并不能维持太长的时间,很快他又会被漫无边际的黑暗笼罩。他找不到出口,也无法逃离,他像是在迷雾中一个人奔跑的逃难者,躲避着未知的敌人。

没有人能拯救他,没有人知道他的处境,他也不知道迷雾笼罩下到底是沙漠还是绿洲,也许迷雾散去以后遍地只有荒芜。

但是他不能停下来,他必须朝前跑,他厌恶黑暗,厌恶迷茫,他想要找回那个真正的自己,那才是真的他。

“我想要回家,小哥,我们把家找回来吧”吴邪握紧了张起灵的手,认真的道,他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有那么一瞬间,张起灵以为他已经醒了。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清醒中的吴邪,绝对没有这个胆子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会绕一个很大的圈子,含蓄的试探,一旦发现不对就会立刻收回触角,这是独属于成年人的矜持和放不开。

只有小孩子才会大大方方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们从不认为诉求是一种值得羞耻的东西,如果想要,那就尽力去争取回来。

家,对张起灵来说已经是一个非常模糊的概念了,他从来没有拥有过一个家,或许可以用同义词来形容,栖身之所或者住所,听起来差不多,可惜意思千差万别。

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曾经期待过一个家了,也许有过,但那是很早很早之前的事了。像他这样的人,注定不能拥有家这么温暖的东西。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告诉他,我们去把家找回来吧。

 

 

家哪有这么好找,吴邪闹着非要一个家,张起灵只好带他去了一个售楼部,那里有很多样板间之类的东西,可以让吴小狗进去看看,算是打发小孩的无奈之举。

快过年了,售楼部没什么人,这是一处高档小区,经常有看起来不起眼但是非常有钱的客户,因此销售一点也没有怠慢,热情的带他们去看了样板间。

一栋不算太大的小别墅,一共五层,地面四层,地下一层,户型很适合刚成家的年轻人,因此装修风格也很年轻,带着些当下流行的北欧风和ins风。

不过这些小元素对这两位客户来说并不重要,张起灵压根不关心,吴邪则根本不记得。

销售介绍着屋里的一些小细节,道:“一楼有两个厨房,一个中式一个西式,这个小吧台很适合早上吃早饭,这两个酒柜是恒温的,可以储存一些鸡尾酒啊红酒啊什么的。”

吴邪对什么厨房客厅都没有什么兴趣,他又不会做饭,只等着吃就是了。他对负一的家庭影院还比较感兴趣,里头有一个很漂亮的星空顶,打开以后可以看到流星和星河。

“小哥,有星星!”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吴小狗兴奋非常,拉着张起灵的手去够那些亮闪闪的小灯泡。

张起灵嗯了一声,销售早就看出来这个客户有点不正常,但是没关系,有钱人家也有傻儿子。便从墙上摘了一个哄小朋友用的有彩色小灯泡的网红气球,把它送给了吴邪。

整栋房子最合吴邪心意的是四楼的小阁楼,小小的斜顶阁楼是给小朋友准备的私密小空间,里面有一张小床,一个很大的天窗,还有一个天文望远镜。

这样的房间太现代化了,是张起灵并不熟悉的领悟。他经常住宾馆招待所,乃至于睡桥洞和野外,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在谁的家里居住过,哪怕偶尔租下什么房子,也从来没有人会在乎它的装修是什么样子的。

吴邪在床上打了个滚,有些惊喜的道:“小哥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在他的思维里,并没有这是一整套房子的概念,一层就是一层,他很满意这一层,所以这一层就是他们的家了。

吴小狗满足的想着,有床,可以看到星星,这就是他们最好的家了,再也不需要别的什么东西了。如果胖子和小花来了,也有很宽敞的地方可以睡,但是不能给胖子睡那个小沙发,会被压塌的。

他拉着张起灵的手,和他一起坐在了小沙发上,开开心心的道:“小哥,我们回家了。”

 

后记

 

闷油瓶说带我去一个地方的时候,我压根没有意识到什么,在杭州我才是地头蛇,去哪里我也不怕的。

就是有一点,我失忆的时候到底干了什么我已经一点点都不记得了,因此我是否得罪过他我也不敢问,万一他已经忘了,我一说他又想起来了咋办,我不是一个自掘坟墓的人。

他叫了一个网约车,真是太可怕了,百岁老人都会喊网约车了,这个时代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一觉起来什么都变了。

我们一路朝着一个高档小区就开过去了,我昏迷之前还没有这个小区,这才几年啊,万丈高楼平地起,真是不服老不行了。

“小哥你来这干嘛啊?你想买房子啊?”下了车以后我有些疑惑,他横不能告诉我这地方有他二大爷吧,难道他还是想在杭州买房子?这可不是十年前了,那时候咬咬牙跺跺脚还能买,现在牙咬碎了也买不起了。

闷油瓶的性子,不想说话你也掰不开他的嘴,他一路朝里面走,我也只好跟着朝里面走,一边走一边吐槽他是个闷葫芦。

他带着我走到了一个别墅区,这里的别墅都是小户型的,虽然如此一栋也不便宜了,寸土寸金不是闹着玩的。

我心里直打鼓,解雨臣那犊子敲诈了我三千六百万,我现在身无分文,我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这里的房子,如果他真的要这个房子,我总不能去卖肾吧,一百个肾也不够用啊。

没等我想出个所以然,闷油瓶已经打开了院子的门,见我没有跟上来就回头看,我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这一看就是样板房,因为很多装修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正经人家谁这么装修啊。进去一看还有什么火烈鸟的挂画,粉红色的也是没谁了。

小别墅虽然小,倒是五脏俱全,还有一个特别迷你的小电梯,我和闷油瓶走进去以后基本不可能有别人再进来了,如果是胖子,他一个人可能就超重。

闷油瓶带着我来到了阁楼上,这阁楼一看就是给小孩准备的,还有玻璃窗和望远镜呢。最矮的地方我这一米八的身高都抻不直腰,不过也是奇怪了,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这样的装修,特别眼熟。

“小哥这房子怎么了?”我还是搞不懂来这里干什么,实在是想知道。

闷油瓶拉着我坐在了沙发上,这沙发也特别小,我俩一起坐下都挤在一起了,我的老脸差点红了,心说这谁扛得住啊。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把它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脑子一抽,心说这什么意思,是担心我老年痴呆提前丢钥匙吗?

还好我没有说出来,因为闷油瓶接下来的话实在太让人感动了,如果因为我的傻逼破坏了这个气氛,我会悔恨终生,并且从这个阁楼上跳下去。

他对我道:“我们回家了。”

————————END——————

 

 

 

 

君不见番外之临行之前

 

秋雨连绵,滴滴答答的小雨下了一整天,到了傍晚突然有转大的迹象,风卷着落叶呼啸而过,打得玻璃窗噼里啪啦的响。

这种天气下精神病院的白墙看起来更加阴郁,医院也进入了紧急状态,平均每个医生要跑四五个病房,忙的脚打后脑勺。

吴邪站在窗边,盯着窗户上密密麻麻的雨点,哼着一首不知名的曲儿。和其他的病人不同,他很喜欢下雨的天气,不过他不会告诉任何人。

“吃药了。”一个小护士推着车子走进了屋里,不耐烦的喊道。这也不能怪她,她平均每天都要工作十六个小时以上,照顾超过三十个精神病患者。谁能想到,像她这样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女孩子,最常做的事情居然是帮助医生把患者死死按在床上。

在这种半开放的病房上班还轻松一些,她想着,如果被调到隔离区上班才真是生不如死,那里的病人根本无法沟通,十足的疯子。

她喊了三次,吴邪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一样,没有动,也没有停止哼歌,兴致来了,他甚至抬起手,像搂着一个娇俏可人的舞伴似的,虚虚的转了一个圈儿。

小护士可没有时间看他在这里陶醉,她拽住吴邪,把药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022,想关禁闭是不是?快点把药给吃了!”

吴邪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了桌子上的小药片。今天要吃的一共有六种药,两种白色的药片,两种黄色的药片,还有两颗绿色的胶囊。精神病院的药从来都不写名字,他们也不会告诉患者到底吃了什么。

他把所有的药都放在了嘴里,没有喝水,直接嚼着咽了下去。吃完以后,他冲护士吐了吐舌头。

见他乖乖吃了药,小护士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她盯着吴邪看了几分钟,确定他是真的把药咽了下去以后,便推着小车走了出去。

她走之后吴邪又回到了窗边,他打开了窗户,雨水顺着屋檐滴在了他的袖子上。精神病院的窗户外面都是特制的栅栏,用了两倍粗的不锈钢,每一处都焊的结结实实。

他用舌尖在牙齿边上转了一圈,成功的把那两颗白色的小药片吐了出来,小小的药片落在院子里的花圃中,雨水一冲便不见了踪影。

做完这一切后,他在房间里绕了两圈,因为他有用笔攻击保安的不良记录,护士们都不肯再借给他任何的纸笔,现在他的房间里只有焊在地上的床,和没有床单被罩的棉花被。

吴邪突然觉得有点无聊,那个经常和他聊天的医生也没有来,他需要做一些事情来消磨时间。

他最近想起了一点事情,并不具体,只记得有一段时间他特别的忙,连吃饭都没有时间。那时候他就想,等忙完了一定要去疗养院住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屋里连张纸都不留,恨死笔记本了。

做人又何必这么极端呢,这不是遭了报应了。吴邪弹了弹袖子上的水珠,正无聊着,隔壁间传来了一阵阵悠扬的钢琴声,吴邪后知后觉的想起今天原来是家属来探望的日子。

他隔壁住的是一个小姑娘,才十八岁,从小就学钢琴,是个远近闻名的小天才。可惜天才也要高考,她对自己的要求太高,压力过大搞出了精神问题。每次她的父母来看她,都会给她放几段钢琴曲,或慷慨激昂,或悠扬悠长。

这也是吴邪难得的娱乐时间,他靠在墙上,仔细的聆听着隔壁传来的音乐。小姑娘没疯之前弹的最好的是贝多芬的月光,所以这段音乐出现的频率也是最多的。

也许自己以前也是一个钢琴家?吴邪漫无边际的思考着,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职业,很高雅很有范,不过自己好像根本不认识钢琴谱?

吴邪有些可惜的抠了抠墙皮,他完全不记得过去的事情了,更悲剧的是,他身边的人也完全不知道他的过去,他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从来没有人来探视过。

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过去,好坏不论,他隐约觉得自己遗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因此他迫切的想知道自己到底拥有什么样的过去。

当然啦,想不起来有想不起来的好处,如果真的想起来了,发现自己是个无业游民,还欠了一屁股的债,那不是更惨。

但是换个思路,也许他以前是个受人尊重的人民警察也不一定?吴邪盯着手腕上的疤痕,自顾自的美化着自己的过去。

突然,隔壁的钢琴曲被一声巨响打断,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和哭泣声,连锁反应似的,一连好几个房间都响起了尖叫声。宁静和美好瞬间就被嘈杂的噪音打碎,连渣都没剩下。

闹腾了十几分钟,走廊上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女孩的哭泣慢慢的平息了。

这样的闹剧几乎每天都上演,有时候发生在别人身上,有时候发生在吴邪自己身上。

吴邪算了算时间,从女孩开始闹,到有人来管,一共用了十六分钟,比前几天慢了三分钟,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水平了。

运气不错,他本来打算今天自己闹一下的,现在省事了。他在计划着下一次的逃跑计划,因此必须知道医院的行动力,这些都是很重要的数据——也许自己以前是一个特工?

吴邪吹了一个口哨,他现在很想喝一罐碳酸饮料,最好是雪碧,可乐太甜了,冲击力不够大。

他有预感,最迟后天,那个张医生就会再来找他,到时候他会要求他带上一罐碳酸饮料来,这是和他聊天的条件之一。不过以那个医生的性格,带可乐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是时候了,吴邪想着,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窗外,雨还在下。

 

——————END————————

 

 

 

君不见番外之梦醒时分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可惜大部分情节都很模糊,无法记下,只隐约记得梦中到处都是雪白的一片,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从三十米的高空一跃而下,像鸟一样。

唯一清楚残留下来的,是当我明白我自己必须孤身奋战时所产生的绝望情感。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有多恐怖,因为我无法说明它们的来源,哪怕我站着不动,恐惧和害怕也依旧会交织着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

我有预感,这种负面的情绪会跟随我很多年,而当我被它们困扰之时,连我自己都会忘了它们是怎么来的。

其实很多人长大后的对事反应若追溯起源头,百分之九十都能从他的成长经历中找出蛛丝马迹来。

比如有的家庭经常争吵,长大后的孩子虽然已经忘记了童年父母争吵的内容,却会在毫不相关的人争吵的时候,无故的出现心慌害怕等症状。

记忆总有磨灭的一天,感觉却不会随之褪色,它们总会隐藏在你的心灵深处。你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你也不知道它们何时会消退。

我对这样的情感是不陌生的,因为我提取蛇毒里的信息素的时候,会同时被迫接收一大堆杂乱无用的信息,这些信息里掺杂了当时的那个人留下的情感,我被迫感同身受,有时候还会为一个陌生人涕泪横流。

说到底,我们经历的种种,总会以另外一种形式回到自己身边,没有期限,没有条件。

总而言之,我醒来以后头疼的像要炸了一样,更奇怪的是,我明知道有人在我身边照顾我,喂我吃药,我也知道他们肯定是我认识的人,但是我完全记不住这些人的脸,他们所有人对我来说都是陌生的。

除了喂我吃饭吃药外,每天下午都会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铃铛在我耳边晃来晃去,我很想告诉他我其实什么都没听到,不过看他这么执着,我没好意思说。

好在吃药还挺管用的,某一天我突然轴过来了,惊讶的发现坐在我身边打盹的不明人士原来是胖子。

我总觉得我上次见胖子是一个月前的事情,直到我看到胖子鬓角多出来的碍眼的白色,我才意识在我睡着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了很多事情。

胖子肯定累坏了,抱着胳膊睡的直打呼噜,头一顿一顿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鸡毛掸子,给我看的很是心虚,心道难道他准备等我醒了就抽我一顿以解心头之愤?

“呼……啊,啊,我没睡,胖爷我清醒着呢……”胖子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突然一个抖腿,两腿一撑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揉着眼睛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他身材肥硕,从椅子上弹起来的样子很滑稽,我心中好笑,还真的笑了出来。胖子立刻扭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沙哑的喊他:“胖子,你干嘛呢。”

 

 

胖子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我在跟他说话,激动的在房间里转了好几个圈,冲上来三下五除二的解开了我身上的衣服,我低头一看,发现我身上穿了一件束缚衣,两只手都被交叉绑在了胸口。

但是这种衣服是专门固定精神病人用的,避免他们发狂伤害到自己或者别人,为什么我会穿着这样的衣服?

胖子问我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又问我知道不知道他是谁,我的胳膊又疼又麻,呲牙咧嘴的道:“你还能是谁啊,北京城,潘家园,谁不知道你王胖子啊。”

“哎呦,天真你可算是回来了,都快急死胖爷了!”胖子一拳打在我肩膀上,差点把我锤出个好歹来。我见他这个样子,就道这什么情况,为什么我被捆起来了?

胖子没理我,反问我道:“你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现在是几几年?你还记得不记得你最后一个见的人是谁?”

我眨眨眼,努力想了一会,道:“记不太清了,我脑子里头乱七八糟的,就记得我好像去了一趟墨脱,你问我这干嘛?现在几几年?”

这个问题似乎勾起了胖子的某些回忆,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夸张的叹了一口气,道:“其实你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变成了一个植物人,你已经在床上躺了二十年了,在此期间,我们用尽了所有的手段想要把你叫醒……”

“胖子。”我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道,“说点有用的行吗?我他妈是失忆,我又没变成傻逼。”

见没办法糊弄我,胖子只好大概给我说了一点事,原来我所经历的一切都不是梦,我的心情难免有些复杂。

当你以为恐怖的是梦境,醒来就没事了,和实际上你根本没有睡着,哪个更让人绝望一些?

胖子随口安慰了我两句,打开门喊人去了,张海客走进来的时候我还挺淡定,看到闷油瓶走进来的时候,我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他怎么出来了?他怎么出来的?谁去接的他?十年已经到啦?!

张海客和胖子一个套路,问我知不知道现在几几年,知不知道他是谁。我道你要是再靠近点,我就把你头发薅下来。

“那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挺正常的。”张海客一脸欣慰,转头对闷油瓶道,“族长,我看他再吃几天药就好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闷油瓶径直走到我身边,朝我伸出手来,我的脑海中闪过了他捏死各色粽子僵尸的样子,条件反射想躲,可惜反应慢了半拍没能躲开,眼睁睁的看到他的手落在了我的脑门上。

他这是要给我量体温?我有些疑惑,闷油瓶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冷不丁这样我心里很没底,心道难道我得了什么了不得的病,连他都不忍心冷眼旁观了?

 

 

闷油瓶的不对劲远远没有这么简单,我直觉他和十年前不太一样了,变得更体贴了,还是应该说他开始关心朋友了?青铜门难道还有老娘舅的功能?

用语言很难形容他的改变,直接举个例子,比如我说我有点饿的时候,他居然进厨房给我煮了一碗馄饨,这么多年了我还不了解他吗,谁什么时候吃过这位爷给煮的东西啊,给我感动的要命。

但是十秒后,这种感动就变成了惊吓。他没有直接把馄饨递给我,而是坐在了床边,很自然的舀了一颗馄饨递到我嘴边,跟喂小孩一样配合着啊了一声。

我颤巍巍的按下那个勺子,道:“小哥,我自己吃吧,你要是有别的事,你就先忙别的吧?”

闷油瓶道:“我没别的事情。”说完他坚持把勺子递到了我嘴边,我只好吃了。

馄饨是手工包的,馅料里有小虾米,吃起来很鲜美,温度也刚好入嘴,不烫不凉。他喂着我吃着,很快就把一整碗都吃完了。

他不对头,胖子也跟着不对头,按理说闷油瓶这么喂我吃东西,他肯定要跳着损两句。结果胖子坐在椅子上玩手机,跟没看到一样,见我吃完了还搭了一句,让闷油瓶给我再削个苹果吃,补充维生素。

“乖宝,你可算高兴了,明天大花就回来了。”胖子朝我晃了晃手机,又道,“看小猪佩奇不?”

我抽了一张纸巾擦嘴,道:“什么小猪佩奇?”

“哦,胖爷忘了,你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你了,小猪佩奇也不是原来的小猪佩奇了。”胖子感慨道,“孩子真是一眨眼就长大了,吴小狗的样子仿佛还在胖爷的脑海里。”

我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道:“你抽风啊,这几天怎么老说我听不懂的话?”胖子翻了个大白眼给我,道你什么时候听懂过别人说话,现在说话利索了变得没以前可爱了。

闷油瓶一向不参与我俩的无聊对话,我的床头柜上摆着一个果盘,里面有苹果香蕉之类的新鲜水果,他抽出水果刀,问我:“你想吃哪个?”

我看着那把闪着寒光的水果刀,心惊肉跳的指了指最不麻烦的香蕉。

见我选定了,闷油瓶便掰了一根香蕉,把皮剥了,用小刀把果肉切成了小块放在一次性的盘子里后,才把香蕉给了我。

他这么费心,我确实不应该挑三拣四的,但是,如果他直接给我一根香蕉,我剥了皮就能直接吃,现如今他给我切成一块一块的,还没有给我插牙签,这让我怎么吃?手抓蕉?

我硬着头皮捏了一块,出于礼貌性的问闷油瓶:“小哥,你也吃一块吧,别光我一个人吃。”我就是意思意思,本以为他肯定不会吃,没想到他很自然的探头过来,直接就着我的手咬了一口香蕉。

我捏着他吃过的半块香蕉傻眼了。

 

 

解雨臣来了以后做的第一件事,是拿起枕头把我抽了一顿,我毫无招架之力,被他抽的东倒西歪的,被迫大喊:“好汉饶命!”

“饶你,谁他妈饶我啊?吴邪你个狗东西!”解雨臣看样子是真的挺生气的,脏话一句接着一句。我抱住头,让他别打了,再打我会脑震荡的,本来脑子就乱。

解雨臣估计也打累了,丢下枕头坐在了床边,气呼呼的松了松领带。我揉了揉脑门,心说这家伙肯定更年期了,外表保养的好屁用没有。

歇了一会,他掏出了手机,不知道看到了里面的什么,突然笑了。我看着他的笑容,后脊梁直发凉,直觉他手机里有什么跟我有关的东西。

解雨臣笑的非常和蔼,看似温柔的问我:“张起灵呢?”

我就道:“他和张海客出门了,咋啦?”

“你没跟着?”他靠在床头上,斜着眼看着我,我从他脸上看到了一丝阴谋,十分谨慎的道:“他们出门,我为什么要跟着?”

解雨臣啧了一声,道:“怕他丢了呗,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大骨头,还不抓在手里死不撒手,别人跟他多说一句话,也不知道哪只狗就闹着要咬人。”

“……”

见我不吭声,解雨臣继续道:“吴邪啊,这么多年了,你装的还挺直的,要不是你自己暴露了,我还真没看出来,你藏得这么深,上辈子是地下党吧?”

我道:“什么藏,什么暴露,我根本听不懂你说什么。”

解雨臣啧了一声,把手机放到了我眼前,道:“就知道你会不认账,还好我留下了证据,铁证如山,我看你怎么狡辩。”

他给我看的是几张照片,都是在我家拍的,第一张是在客厅里,张起灵坐在沙发上,我坐在他旁边,像个小智障一样拿着一瓶AD钙奶在喝,还把两只脚都放在了张起灵的大腿上。

第二张是在餐桌边,桌子上摆了一大堆菜,我张着个大嘴,像嗷嗷待哺的小雏鸟,眼巴巴的看着张起灵,一只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袖子,生怕一松手人就跑了。

第三张更精彩,是在我的卧室里,张起灵和我同榻而眠不说,我还死死的扒在他身上,不知道的人看了,还以为我俩有那什么关系呢。

这几张照片直接粉碎了我的三观,我坚决不承认上面的那个二傻子是我,就算我真的对张起灵有那么一点想法,我也没有那个胆子这么黏着他啊,他也得肯让我这样啊。

我大叫你陷害我,这肯定是你PS的,我不记得事情就是没发生过。

解雨臣戳了我脑门一下,道:“P你妈个头,就你家大骨头那样,我上哪儿找素材P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乖乖交代,我可以保留追究你的权利。”

我拒不交代,说自己头疼,头疼的快死了,再问自杀。

解雨臣明知道我在装傻,就道:“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些照片是怎么拍的吗?你不好奇自己失忆的这段时间里,张起灵对你是个什么态度?”

我想起闷油瓶吃过的那口香蕉,咬牙道:“你要什么条件?”

“一个亿。”解雨臣竖起了一根手指头,道,“你无故失踪害我损失了好几个亿,念在你大病初愈,让你分期付款,先还我一个亿,我就不把你的这些照片贴满北京城。”

我道你要吃人啊,狮子大开口也没有这么开的,顶多五百万,我现在卡里就这么多,爱要不要,不要你就是把照片撒满全中国,掏不出还是掏不出。

你来我往,最后首付定在了三千六百万,我分一个礼拜打到他的账户上。眼见第一笔钱到账,解雨臣才慢悠悠的清了清嗓子,问我:“你想从哪儿听?”

我道:“昨天小哥给我切了个香蕉,我就意思意思让他也吃一块,结果他直接吃了我手里的……”

解雨臣一听就明白了,憋着笑给我解释,原来我失忆的时候特别坦率,不仅天天抱着张起灵,还搞特殊待遇,不论吃什么第一口都要给张起灵先吃,自己才肯吃。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被张起灵从垃圾桶旁边带回来的,还咬了张起灵好几口,活脱一只小疯狗。

后来我好转了一些还是只认张起灵,把他当成我的大骨头那么护着,谁都不能靠近,他当时就跟张起灵说了句话,差点被我咬死。证据之一是胖子手上的疤,要是我不信,可以自己张嘴去比对一下。

他还说张起灵走哪儿我都必须跟着,一眼看不见就要撒泼打滚,睡觉要抱着,看电视要抱着,反正不论干什么都要抱着。

我严重怀疑解雨臣是为了报复我,讲述的时候才故意夸大了很多,我怎么那么不信我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怎么失忆我也还是我啊,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

再说这件事里我最不敢置信的是张起灵的态度,他怎么可能这么听话的顺着我?我要跟着他就让我跟着了?

我可还记得十年前,我死乞白赖的跟在他后面去长白山的时候,他是怎么对我的。按照他的人设,他应该直接把我掐晕才对。

解雨臣见我满脸疑惑,轻飘飘的丢了一句:“说不定张起灵也喜欢你呢。”

 

 

我花了三千六百万得到了一个爆炸性的消息,把自己的三观生生震碎了。自从知道自己失忆的时候是怎么缠着闷油瓶以后,我就很难再和闷油瓶和谐的相处了,他一靠近我,我立刻想起解雨臣那句说不定他也喜欢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闷油瓶真的有可能喜欢我吗?我咬了一口馒头,偷偷盯着闷油瓶的后脑勺看。他正在揉面,在他的手劲下,面团听话的变成一个个小团团,任他搓扁捏圆。

我手里的这个馒头也是闷油瓶给我做的,还很“贴心”的做成了小燕子的样子,上面有黑芝麻做的眼睛,看起来憨态可掬。

如果有人告诉十年前的我,闷油瓶会穿着围裙给我做小燕子馒头,我肯定会把他打死。

胖子一口气吃了三个热腾腾的大馒头,见我捧着馒头不动,用小指头戳了戳我,道:“想什么呢?一口馒头吃了半小时了,小哥再好看也等吃完了再看。”

我差点被馒头噎死,让他不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看那谁了,我就是发了会呆而已。

“得了吧,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还说没看,胖爷我懂。”胖子捏着兰花指,十分妖娆的骂我死相。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表演,把馒头屑喷了他一脸,胖子怎么可能任由我喷他,当即扯着嗓子道:“小哥,你家吴小狗发病了啊,快过来管管,再不管又咬人了 !”

闷油瓶闻言回头,我立马低头吃馒头,假装自己很乖,他走过来在我手上又放了一个捏成小兔子的馒头,道:“慢慢吃。”

我讪笑,只好道:“小哥你也别光做,也吃点吧,那什么,我自己也吃不了这么多。”

闷油瓶道还有最后一锅,马上就好了,胖子撸起袖子道:“我来我来,小哥你歇歇,胖爷我是不能再跟这坐着了,一会挨咬多划不来。小哥,好好教育教育,家风要端正。”

“不好吃吗。”闷油瓶坐在了我身边,发现我的馒头只吃了两口,问道。我立刻摇头:“好吃,怎么可能不好吃,我就是还不怎么饿,嘿。”

我俩面对面的坐着,气氛无比诡异,他说的反而比我说的要多一些。

闷油瓶以前话很少的,几乎不主动问人家什么,我偶尔问他几个问题,他也爱答不理的。现在变得这么主动,我反而怂了,和他说话心理素质要过硬,我明显还不够格。

思来想去,我觉得不论怎么样,还是要跟他说句谢谢,毕竟我给大家都添了这么多的麻烦。

成年人总是很难说出这样的字眼,我给自己做了好半天的心理建设,才跟他道:“小哥,这些天谢谢你了。”

闷油瓶应该没想到我会特别跟他道谢,他盯着我看了一会,没有吭声。

 

 

我吃了两个礼拜的药以后,头脑清明多了,可惜记忆的缺口还是很大,如果一百万颗米里丢了一千颗,谁能找得到。

张海客这个瘪犊子见我没啥事了,拍拍屁股就走了,临走前还让我在家静养着就行,别再出来给他们捣乱了。

胖子比他靠谱,见我正常的差不多了,嘱咐我给爸妈打个电话,报个平安,省的做老人的担心。我打完电话才回过神来,如果我爸妈曾经跟我一起生活,那他们岂不是也看到我缠着闷油瓶了!?

难道我当着爸妈的面也缠着闷油吗?我感到一阵绝望,以我妈的性格,看到我和一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还不哭成孟姜女啊,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她不能对我怎么样,现在我好了,她不会从千里之外杀过来吧?

屋漏偏逢连夜雨,都火烧屁股了,黑瞎子还要给我捣乱,发微信抖我,跟我借钱,说自己手头紧。我让他滚蛋,他手头紧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凭什么借钱给他啊。

他二话不说给我发了一个小视频,让我借他钱,不然他就把这个视频发给我的伙计。

有了解雨臣的前车之鉴,我意识到这个视频里面肯定是我失忆时候的黑历史,而且还是绝对可以拿捏住我的那种。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打开一看我还是差点要吃速效救心丸。视频里我抱着闷油瓶的胳膊,看起来很是委屈,我妈还在旁边看着,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很不情愿的跟黑瞎子说了一句对!不!起!我居然跟这个犊子说了一句对不起!

还能怎么办,我总不能让这样的黑历史就这么流传出去,跟黑瞎子杀了半天的价,他才算答应这个视频不会给任何人看。

原始积累的财富就这么没了,我把手机顶在脑门上心疼了一下午,幸亏胖子现在不在巴乃了,不然就他手里那么多黑料,还不直接变成现金支票。

太惨了,居然敲诈病人,这些家伙都不是人,没良心,没天性,不要脸。

“吴邪。”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当是胖子,没好气的拍掉那只手,道:“滚蛋,不想理你。”

“……”对方没有说话,还真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走了,我心说不对,以胖子的性格肯定会骂回来,慌忙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扭头只看到了闷油瓶的背影。

我吓得一把抓住闷油瓶的胳膊,他真滚蛋了我怎么办,好不容易才从青铜门里出来的。我着急的道:“小哥我不是针对你,我以为是胖子呢,你找我干嘛?”

闷油瓶道给我煮了一碗粥,养胃的。我没有松开抓住他胳膊的手,眨了眨眼,道:“小哥,对不起,我没去接你。”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记得我和闷油瓶的约定,在心里策划了一次又一次应该如何去接他,没想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最终是他先来找到了我。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我的失约,害怕他会有什么想法,我现在可经不起什么刺激了,要是人财两空,我还不如疯着呢。

闷油瓶回握住了我的手,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在我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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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遊船

  领结猫(无端联想

  商用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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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怎么办
Hundred letters...

Hundred letters

Tiny wings made out of paper

Hope they go to somebody who I love

本来是伦生贺图但是老师画太快了,藏不住还是先发惹

文案歌词有改动

Hundred let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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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伦生贺图但是老师画太快了,藏不住还是先发惹

文案歌词有改动

行复止(改了名orz)

这个模板太可爱了,代完我圆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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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这张怎么也被pdd盗去印手机壳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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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编:

这张怎么也被pdd盗去印手机壳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