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叔公组]Spirit Tea
*原作向(?)时间轴大概在Stanley失忆到恢复记忆之间
*糖,ooc,糖,ooc,糖,ooc
*梗自羽毛和平子配的bl抓Spirit Tea,有私设
[叔公组]Spirit Tea
Mabel从阁楼上叫嚷着下来的时候Stanley正把自己塞在沙发上,眯眼瞅着电视里深色皮肤的女人播报不算什么事儿的新闻,打算这样把自己催眠,以便下午好好休息。上午他被自己的侄孙和侄孙女拉着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称为“帮Stan叔公找回记忆大行动”。
天知道他这把身子骨老早就开始叫累了,但他还是没说出来。毕竟那群孩子们那么兴致勃勃,Ford也为了让他安心出门答应照管小屋的声音。...
*原作向(?)时间轴大概在Stanley失忆到恢复记忆之间
*糖,ooc,糖,ooc,糖,ooc
*梗自羽毛和平子配的bl抓Spirit Tea,有私设
[叔公组]Spirit Tea
Mabel从阁楼上叫嚷着下来的时候Stanley正把自己塞在沙发上,眯眼瞅着电视里深色皮肤的女人播报不算什么事儿的新闻,打算这样把自己催眠,以便下午好好休息。上午他被自己的侄孙和侄孙女拉着在镇子上转了一圈又一圈,他们称为“帮Stan叔公找回记忆大行动”。
天知道他这把身子骨老早就开始叫累了,但他还是没说出来。毕竟那群孩子们那么兴致勃勃,Ford也为了让他安心出门答应照管小屋的声音。
Stanley沉沉吐出一口气,咂了咂嘴就要好好享受他的小憩时光。
“Stan叔公!Stan叔公!”Mabel的喊话声大过了电视的声音,楼梯被她踩得噔噔噔响,好像还有附有咔嚓咔嚓的悲鸣。
“小心点,孩子!”Stanley忍不住叫到,“我刚修好的房子!楼梯要是塌了你可想法子给我赚来维修费。”
“管他的楼梯!”Mabel冲到他面前挡住电视机,手背在身后一龇牙套笑着说,“Dipper刚刚搞了一种不知道怎么发明出来的饮料,能让你看见想见的人,你一定能想起来什么的,Stan叔公!”
“我没什么想见的人,”Stanley哀嚎,“不能让这个可怜的老家伙休息一会儿吗孩子。”
“不用担心,这个是让你好好睡着做个美梦的。”看到Stanley还在迟疑,Mabel上前拉了拉他的大手,“来吧,Stan叔公,我保证不是什么奇怪的体验,你会很放松的。这是Dipper的一片心血,别让我们的希望落空啊…”
这个小家伙完全抓住了他心软的点。Stanley叹了口气,朝自己的侄孙女她招手示意她把东西拿来。
“耶!他同意啦!Dipper!——”
Stanley做出了一个自己觉得做了后悔三分钟、不做悔三年的决定。那三分钟开始于Dipper拿着马克杯进房间,他发现杯子里面的东西是红茶。
“不能是橘子汽水吗,牛奶也行啊。”Stanley不满地嘟囔。虽然茶的味道很不错,偏甜,甚至改变了他一向对于红茶的印象。
放下杯子他看到两个孩子的脸上都堆满是期待的笑,不知道要表示些什么。“呃…晚安?”
“做个愉快的梦——”Mabel托腮看着他,眼睛里面好像有银河。
他耸肩,头一歪就打起了呼噜。
令人感到后悔的三分钟结束于Stanley发现自己站在海滩上,松软的细沙围着他的脚,他好像年轻了四十岁,肩背和腰腿上没有任何属于老年人的沉重感,视野开阔清晰。他的侄孙女说得对,很轻松,一点也不累。他穿着自己年轻时候常穿的短袖衫和休闲裤,袖子上有一小块黑色的污渍,下摆扎在腰带里却还露出来一截,裤腿一只放下一只卷起来。这就是那个年轻的,有些邋遢而且不拘小节的Stanley Pines。
“是个怀旧的梦。”这个念头最先浮在他的脑子里。接着他看到了熟悉的海滩和大海,海边停着一艘破旧而且千疮百孔的船。时值傍晚,夕阳悬停在海平面上,稀薄的云层被染成了艳丽的红色和灰尘一样的暗紫色,一片祥和的景象。
有个人坐在沙滩上,离破船很近的位置。他弯着腿,也不知道是在看落日还是在看船只,有着和Stanley几乎一模一样的身形。Stanley朝他走过去,沿途留下整片沙滩唯一一串脚印。
他走到他身边的时候那人抬起头来盯着他的眼睛,用的是一种透过眼镜片似乎要把他钉在那里眼神。
“你知道这是个梦吧,嗯?”那人问他。
Stanley翻了个白眼在他身边坐下来,“任何时候我看起来都是那么愚蠢吗?”他重重叹了口气,也用同样的眼神盯回去,“不过,我希望这不是梦。我以前做过的蠢事太多了,兄弟,Ford。”
Stanford朝他招手示意他最近一点,嘴上还问着话:“那你说说,你做了哪些蠢事?”
“认真的?”Stanley刚挪过去就几乎要跳起来,斜眼望着他的兄弟。
他的兄弟看着他笑:“我才二十岁呢,Stan,对未来一无所知。”
Stanley没吭声,沉默地盯着他看。以一个实际上六十来岁的人的视角看,二十岁是个美妙的年纪。二十岁的男青年腿脚轻快而且没有皱纹,眼睛也那么明亮,笑起来充满朝气。再过个四十年这个人就不会再这样笑了,他们之间总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改变。
夕阳照映得他们全身都是一片金红色,Stanley收回视线看着眼前的细沙,开始叙说:“好嘛,第一件蠢事,就是我错误地估计了自己对别人造成的伤害…我让你去不成中意的大学,被赶出了家门,还自大地以为这没什么。而事实是:我给家人,爸妈和你都造成了很大的损失。不过我自己也不好过,有几次欠债被人追着打,吃过牢饭,不停地换着身份到处乱跑…
“等等,书呆子,你已经经历过这段了吗?”
Stanford摇头:“没,你继续。”
“大概有,十年的时间吧?…在外面闯荡。能投机取巧的,我基本什么事儿都干过,淘金、销售、一些坑蒙拐骗的勾当,之类的。
“然后有一天你让我去找你,拿着一本大概是关于毁灭世界还是拯救世界的日志什么的,让我远走高飞。挺扯的,但是我很生气,气到要把你的心血都烧了:我们十年没见了,刚一见面你就让我走得远远的,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兄弟。你就是个书呆子,你关心的就只有你的研究…
“我从没想过什么世界末日,什么宇宙还是危机,我拒绝了你。我俩打在一块,再后来,我们打架的时候把你那奇怪的科幻传送门启动了,它把你吸进去了,我又一次害了你。不管我再怎么做也不能再打开那扇门了,你就丢了。
“我住近了你的小屋,用了你的名字,把它变成了给我赚钱的景点…事后你把我骂了一顿就是。
“我一个人生活了三十年…Ford,又是一个人。我见了你才三个小时都不到,得来的除了后悔之外还有一个人过三十年。烂透了。
“…,再过大概三十年,我们有一对双胞胎的侄孙和侄孙女。是两个活宝,跟我们以前一样要好,他们来小屋过暑假…那两个孩子像是有魔力一样,他们来了之后就热闹了,我最后找到了你的三本日志,我启动了传送门。你回来了,我们又打了一架。
“你回来后更不太平了,甚至世界末日都来了。我们丧失了很多补救的机会,我也有责任…最后只能把我的记忆和引起世界末日的家伙一起解决掉。
“我失忆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记得我是谁、我的家人、我的小屋生意…忘得一干二净。好在我有一群不错的家人,所有人都在帮我想法子找记忆,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
“听起来——”Stanford抿起嘴巴,眉毛眼睛和鼻子都要皱到一块去了,像个核桃,“前面那部分都不怎么样,但是最后你成了英雄。”
“话说的太多了,我渴了。梦里面我能想什么有什么吗?”Stanley哼哼,没理会Ford的后面话,“汽水有吗?”
话音刚落半空嘭地蹦出来一罐粉色包装的橘子汽水,稳稳当当地落在他手里。“不错!”Stanley兴奋地叫了一声,掰开拉环把饮料灌进自己嘴里。气泡包裹着他的舌头和整个口腔,橘子皮的苦味甚至冲到鼻子里去了,但是味蕾告诉他这东西尝起来格外甜腻。他喝完这听饮料突然抬手用尽了力气把空罐扔进海里,扔罐子时的表情格外狰狞。
Stanley转过头,发现他的兄弟正披着金红的霞光,一言不发地凝视着他。
“我们和解了吗?”
“嗯…我们——”
我们一直在逃避这个问题,就好像我们都知道自己给对方造成了多伤害了一样。Stanley吞了吞口水,他转过头,咂着嘴没再接话。
“就是说没有咯?”Stanford又问。
Stanley开始缓慢地揉搓自己脑袋后面的卷毛,又挠挠头皮,过了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没有正式的和解…不过你想的话也不是不行啊…”
对方笑了几声,笑声短促又结实。他们互相打趣的时候经常这样笑,Ford基本都是被他的样子逗笑的,微微眯着眼,六个指头的手扶在眼镜上,神采奕奕的。
Stanley如释重负般长吁一口气,一边向后仰过去。他躺倒在细细绵绵的白沙上,沙子灌进了他的发间,贴着他的耳朵的皮肤传来阵阵热流。同时还有温度的是夕阳和他的兄弟,光盖在他身上,视线也盖在他身上。
“我六十岁了,Ford。”他阖上眼小声嘀咕,“我们大半辈子都没和解呢。”
Stanford也低声说:“往好的方面想,你此刻是二十岁的。”
说完这句话他们都把嘴闭上了。梦里面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实生活中没有这么完美的场景,他们也不会这么心平气和地坐在一起谈话。Stanford和Stanley都明白此刻的年轻没有多大意义,在现实生活中,时间不能回流,人死不能复生。
“我——还是很不满的。”躺着的人突然大声说:“失去记忆后发现自己已经是个糟老头子了,连重活一次的感觉都找不到。既然记忆洗掉了,为什么不是个年轻的身体呢…”
“你在后悔?”Stanford把脸凑过去,仔细揣摩他的想法。
“后悔?不,我从来不后悔。”Stanley被他看的突然有些不自在,他皱着眉毛,坦然且真挚地说:“Ford,不管是用哪种方法我都是留不住你的。”
Stanford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突然垮了下来,难得地以一种错愕的表情面对他的兄弟。他好几次翕动嘴唇也没有发出一个音,天才的脑子现在也不会措辞了。Stanley的那句话让他像是入伏时候摇摆不定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接连着拍打在礁石上,痛苦而且没有终结。他那句话说得没错,Stanford的人生大事规划里没有任何关于家人的内容,他作为一个天才活着。而Stanley呢,他实际是个家庭主义者,是个看起来没心没肺但实际上最贴心最有情义的人类。
最后带着眼镜的六指青年低下头,他舔舔嘴唇低声说:“我好像一直没考虑过这些…天,Stan,面对家人的时候我一直是个混蛋对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Stanley一下子从柔软的沙床上弹起来,他抬起手扳过来兄弟的肩膀,有些着急地想要解释什么,声音却悬停了好一会儿才落下来:“我没有责怪意思…听着,你有你的思想,Ford,你一辈子做了那么多事情…”
“可是,如果没有…总归没什么意义…”
Stanford的嘀咕声小得自己都快听不见了。
他从沙滩上站起来,对着海面抖了抖脚。Stanley也跟着慢慢站了起来,Stanford转过身对着他,突然走到他面前伸手拥抱他。六指隔着汗衫按揉在若干年前也是若干年后他们打架时Stanley被烫伤的地方,热量穿过薄薄的汗衫也顺势贴到了皮肤,就想要把那个伤疤都填满似地,缓慢地流淌缠绕着那些沟壑里。
Stanley被他抱得发愣,回过神来伸出手在对方的肩背上轻轻拍了拍。
“我忏悔,Stan.”二十岁的年轻人Stanford说,他们两个个头一般,他的呼吸喷吐在Stanley的肩膀上,声音绕着两个人盘旋了一圈又一圈。
“…没关系。”Stanley回答,“没关系的。”
片刻之后Stanford松开他,拉着他的手重又坐回沙滩上,重又换上一副轻松的语气咧开嘴角:“好了,谁想听听他自己小时候的傻事?”
“你知道我都忘了!”Stanley失笑。
“嗯我可清楚地记得…某人小时候就喜欢闯祸,”Stanford老神在在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夕阳的余晖滚着热浪好像给他的下巴镶上了一层金色的绒毛胡子,“来猜猜以前把妈妈的胡椒粉换成咖啡粉的人是谁呢?——”
“得了,你不是也动过爸爸仓库里的东西做什么科学模型!”Stanley伸手一拳打在他肩膀上,笑得肩膀直抖。
Stanford跟他一起笑,笑完以后问他:“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基本不记得…我还没复习到那一部分。”Stanley耸肩。
Stanford点点头,他迟疑着看向Stanley,眼神里还有些讨好的意思,以自己最温柔平缓的语气问他:“等你从梦里醒来之后,去找六十岁的Stanford谈谈,好吗?”
就在刚才,对比一下二十岁的Ford和六十岁的Ford,Stan发现他的兄弟变得越来越强硬了,六十岁的Stan兄弟基本没有商量过事情,他们一般都选择直接讲定而没有更多交流,更别说聊天。他们甚至没有过坐在一起超过两个小时。相较而言二十岁的Stanford在Stanley的心目中一直保有一种美好的形象。跟他可以好好谈话,沟通简单,尽管也有些书呆子,但这是他兄弟的特色。
“我不知道…”Stanley有些苦恼地皱起脸,又抬起手开始挠头,“你不太愿意跟我聊…世界末日前的那段日子我们甚至有点仇视对方,我不确定…”
“会好的。”Stanford赶紧说,还略有些紧张地拉着Stanley的手,“答应我,可以吗?”
Stanley给了他一个宽慰的笑,点点头。
这个时候太阳基本已经消失在了壮如蝉鸣的海浪间,徒留下半空中被焚烧快要殆尽的云彩。灰尘落在海水中,从散发出午夜一样深绿色的海底与天边紫灰色的云翳紧紧连在一起,彼此纠缠。
“你得去吃晚饭了。”Stanford有些惋惜地说到,“可惜我还没能多说些咱们小时候的事儿呢。”
“等等,我可不打算以后都不来这个梦。毕竟年轻的感觉那么好。”Stanley耸肩,又朝他的兄弟眨了眨眼。
Stanford闭上眼睛轻轻点头,“好,我们以后谈。”
接下来又是一阵无言,Stanley没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看着夕阳消失的地方,好像要把海面上郁郁沉沉的紫色也一并看到消失。Ford盯着他们曾经最宝贝的“大兵Stan号”,突然间察觉了到那艘跑不远的小破船满载了他们曾经的远大志向,就一阵没来由的满足感。他在想他们注定离不开这个孩童时期就坚持的梦想,就好像他在地球之外的地方绕了一圈也还是回来了。
Stanley头朝着Ford的方向躺下来,看起来心情不错。他的呼吸开始变得开始缓慢又绵长,这种呼吸的方法在他六十来岁的时候经常使用。通常的情况是:在床上这样深呼吸,然后准备开始黑暗的一天,老腰一闪,下床后踩到湿乎乎的牛奶拖鞋。但是现在他像个孩子一样,没有戒心,完全放松,这样呼吸尔后准备入眠。
“年轻真是不错,可惜人傻。”Stanley这么最后总结说。
说完他一翻身从自己的梦里醒过来,沙发对面的电视里在放黑白的电影,小侄孙女在自己脚边的地毯上抱膝睡着了。
“所以,实际上你们在梦里见到了,聊了些我们不知道的话?”带着棒球帽的小男孩在地下实验室里问自己刚刚醒来的叔公,他扶着自己的下巴皱起眉毛,一脸困惑地来回踱步,“可是,说不通啊,Ford叔公。不应该是梦境相通啊,茶的功能是让你们见到各自想见的人才对,Mabel喝了那个茶她见到了杂志封面上的那个男模,难不成是你们…”絮絮叨叨的说话声突然戛然而止,他睁大眼睛看向Stanford。
“就是那个难不成。”Stanford清了清嗓子,从桌子上抓起来自己的眼镜戴上,笑着告诉他的小侄孙,“我和Stanley最想见的人就是彼此。”
“你知道?…”Dipper问他。
“事实上,是的。”Stanford有些不好意思地向他解释,“如果打从一开始Stanley就知道见的人是现在的我,他不会那么坦诚的…”
“可是,这一点上你不能确定,要是Stan叔公最想见的人是其他人呢?例如你们父母?”
“至于这一点嘛,我还是有点自信的…”Stanford点点头,很是确信的样子。他一手抓起来自己搁在椅背上的外套,一手拍在Dipper的头上,“现在该去吃晚饭了吧。”
“你们都知道我刚刚才醒没有时间做晚饭吧,对吗?”Stanley Pines翘着腿靠在他的单人沙发上,俨然一副不管自家老小生死存亡的土皇帝架势。
“呃,”Stanford站在房间门口扶着门框抬眉毛,他想了想下午让Stanley睡着做梦害得现在没有晚饭的人是自己,只能转身向厨房走,“今天晚上我来准备晚饭吧。”
“哈,书呆子说他要下厨。”Stanley提高声音说。他在Dipper和Mabel的注视下露出来嘲讽的表情,笑着的同时还在焦虑地搓着手,随手拿起来他的老年人金链杂志倒着放在自己眼前,两颗眼珠子却仅仅盯着门口。
Stanford的脚步声听不到了,两个孩子依然托着腮注视着自己的叔公。Stanley被他们盯地心里发毛,又沉默地把杂志放下了,站起身往房间门口走。
已经走到门外后他又把头转过来,丢下一句:“我怕他把厨房和晚饭都毁了,我去监视他…”
Stanley近到厨房的时候Stanford正在削土豆皮,薄薄的一层土色外皮从他指间落下来,正好掉进垃圾桶里面。Stan以他刚刚靠在电视机房间门边的那种姿势靠在厨房门边:斜倚着,一手支在门框上。他从背后看着Ford,一没注意把他看成了下午刚刚才见过的那个坐在海边的青年男人。他们都是那种微微弯着背,留了个侧脸给自己的样子。
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身上,覆盖在他的外套表面,鼠灰色的头发仅仅贴着鬓角。这又和下午那个人不一样,下午的人穿着浅色的单衣,他有褐色卷发。Stanley突然自己一下子看完了几乎所有样子的Stanford,他现在可以清楚地想起来他的兄弟小时候光着上身跟他一起在海边玩的样子、他们上学时候重要场合他穿西装打领带的样子、甚至是他从传送门里面走出来的时候身上裹着深色布料的样子。奇妙的是,他可以清楚地回想起来所有有关Stanford的景象,却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让他回想起来的。
“Stanley?”Ford从土豆里抬起头,歪头看着他。
Stanley的确说不上来为什么,但是他此刻,的的确确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Stanford的模样。他的兄弟这种削着土豆的姿态他是第一次见,却有某种十分热切的熟悉感包围着他。他确实想起来了这个人。他想看着他,他想跟他说话。
Stanley不知道自己在门口站了多久,在Stanford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之后他笑笑走了过去,打开碗柜拿出了餐具,一边帮忙一边说:“听着,我要跟你谈谈…”
FIN.
【龟樱】驯服。
想要驯服一只奶牛猫,就要从他的胃开始做起。
十龟条x樱遥/原作衍生/是有些“病病”的十龟条。
灵感来源官方柄图(对不起十龟条你真的很像修理工)以及和添添的口嗨。
“但是连十龟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驯服了樱遥,还是樱遥驯服了自己。”
“……”
“当然,这一点都不重要。”
-
...
想要驯服一只奶牛猫,就要从他的胃开始做起。
十龟条x樱遥/原作衍生/是有些“病病”的十龟条。
灵感来源官方柄图(对不起十龟条你真的很像修理工)以及和添添的口嗨。
“但是连十龟条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驯服了樱遥,还是樱遥驯服了自己。”
“……”
“当然,这一点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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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很可怕。
连着半个月的暴雨,使得正东风镇的所有商店都暂时停业。考虑到学生的安全,风铃便给他们放了个假,具体什么时候恢复正常,还要以具体的天气为准。
很多天不能和身边的同伴见面,换作是谁都会不开心,好在有社交软件,实在不行也可以打个电话听听对方的声音。
而和他们相比,某个人需要考虑的事情就比较多了。
“……”
是夜晚。
巷子里的积水已经爬到了小腿,隐隐地有着上爬的趋势。
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借着昏暗的灯光,隐隐地能够看到一个男人(?)男生(?)走了过来。
他的手上撑着一把伞,身上则是穿着一身灰色的连体服,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修理工。因为被伞挡住了,所以只能大概地看到他的下巴。
“雨还真大。”
他的声音并不算大,在雨声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模糊:“这个时候过去,对方怕是会吓一跳吧。”
这么说着,男生已经来到了公寓楼下——楼上只有一扇窗户里面有光,站在楼下看了一会儿,他笑了笑,径直走了上去。
“吱嘎——”
木屐踩在台阶上,发出了刺耳的声音。将雨伞放在二层的扶手,男生的眉眼弯起,最终停在了一扇门的门前。
“咚咚咚——”
面前的那扇门被敲响了。
“……”
或许是听到了敲门声,门内的动静停止了一瞬,然后男生便听到了有人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最终停在了门前。
“抱歉来晚了,我是这次的修理工。”
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这扇门,男生的眉眼弯起,眼底的情绪翻涌:“路上的积水太多,准备工作又浪费了一些时间,让你久等了。”
“……”
“准备工作?”
单从声音来判断,说话的这个人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上几岁。像是不满意男生的解释,他的呼吸急促,声音不住抬高:“我好像没有请过修理工。”
“怎么会呢?”
男生的唇角上扬:“你仔细想想,肯定是请过的……实在不行,你就当你请了个家政,专门负责给你打扫卫生和做饭……”
“……”
门被打开了。
“不是让你不要来吗?”
开门的一瞬间,男生对上了对方的视线——屋内的灯光照在了彼此的身上,他的眉眼弯起,眼底盛满了笑意。
“还不是因为你请了修理工。”
“少来。”
听到男生说的话,那人的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看他:“下着暴雨还要赶过来,你是打算被水冲走?”
“……”
瞧瞧这话说的,这人就不能盼自己一点好?
越想越觉得“来气”,男生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开口,低头看到对方的脸,又没忍住笑了出来。
“所以我们要一直站在门口吗?”
这句话的话音落下,面前的少年沉默了片刻,转身便向着门内走去。
并没有在意对方的沉默,穿着连体服的男生笑了起来,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
“那就打扰了。”
“樱。”
开始是因为十龟条听说正东风镇的商店都暂时停业了,出于关心,当然也是为了找个借口和人多说两句话,便给樱遥打了个电话。
电话打过来的时候,樱遥正在思考接下来的几天要怎么度过,家里并没有燃气灶的情况下,想要做饭是不可能的,更不用说他不会做。
考虑到未来的几天都要在公寓待着,赶在商店停业前买了几桶泡面,多少也能应付几天,哪能想到这场暴雨会下了这么久,久到他已经吃完了最后一桶泡面,也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十龟条的电话便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下午好,樱。”
接通电话的瞬间,通过话筒,十龟条的声音传了过来。用了几秒钟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樱遥的眼睛睁大,开口说道:“怎么是你?”
“这话听起来有些难听。”
笑着打趣了一句,像是猜到了什么,十龟条的声音停顿了一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发生了什么吗?”
“……”
“樱?”
十龟条的声音抬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
自己能有什么事情瞒着对方?樱遥的表情迷茫,但还是如实回答道:“我只是一天没有吃饭,所以声音会小一点。”
一天没有吃饭?十龟条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这种时候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樱遥是从“外地”来的,之前也听对方说过是一个人住,之所以过了一天都没有吃饭,估计和这场暴雨有关。
毕竟商店都暂时停业了,如果家里再没有囤什么吃的,想要捱过去根本就不可能。
想到这里,十龟条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樱住的公寓具体在哪里?”
“我的公寓?”
樱遥的表情怔住,反应过来告诉了对方自己的地址。
可问题在于——十龟条这个时候问自己的地址,是为了做什么呢?
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很快就知道了,和人挂了电话没多久,樱遥听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住的公寓一般不会有人来,除了苏枋隼飞和榆井秋彦,偶尔梅宫一会来这里坐上几分钟,除此之外就没有什么人过来了。
没过几分钟,脚步声停止了,像是有人在门口等待,却又不知道在等待些什么。
因为之前的“前车之鉴”,风铃的那些人来这里基本都是敲门之后就推门进来,像是这样都到了门口,却是半天没有出声的情况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
会是谁呢?樱遥在心里想道。
没等他想明白,门外的人像是终于想明白了,郑重地在门上敲了两下,过了几秒,又敲了两下。
别说,还挺有礼貌的。
完全不担心门外的到底是不是坏人,单纯只是好奇对方身份的樱遥眨了眨眼睛,一个箭步走到门前,甚至没等对方反应过来,一把将门拉开了。
“是你?”
半个小时之前才打过电话的男生,此时此刻就站在门口,笑眯眯地朝他看过来。
被他的视线触及,樱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眼睛瞪得溜圆,声音也不住抬高:“你是怎么过来的?”
“……走过来?”
“我当然知道。”
樱遥的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会突然过来?外面这么大的雨……你疯了?”
“我游泳还挺好的。”
笑着回答了樱遥的问题,瞧见对方面上的烦躁,十龟条的眉眼弯起,伸手拉住了樱遥的手腕:“我的事情暂且不提,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
更重要的事情?樱遥愣了一下,迷茫地看他,显然没懂十龟条要表达的意思。
少年心里想了什么,单从他的表情就能够猜到了。见人歪着头站在自己的面前,异色的眼底清楚地映出了自己的身影,一时间,十龟条的呼吸急促,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并不需要去说太多——无论是路上的凶险,还是自己费了好大劲才将电磁炉搬了过来,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必要让这个人知道。
没有必要。
都没有必要。
只要这个人能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想到这里,十龟条笑了起来,话里的内容清楚地被樱遥听到:“当然是要给你做饭。”
“难得有个可以在你面前秀一手的机会,就让我得意一下吧?”
“樱。”
不幸中的万幸,虽然暴雨还在继续,但是有十龟条在,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那么枯燥了起来。缩在门口看着对方将炒饭端了出来,樱遥的表情怔愣,一时间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内心。
“……谢谢。”
话是这么说,基本的感谢还是要有的。
听到樱遥的声音,十龟条的眉眼弯起,视线落在了樱遥的身上:“是在卧室还是在玄关?”
“还是卧室吧。”
这么说着,樱遥的表情顿了顿,面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我这里可没有什么桌椅,吃饭只能坐在榻榻米上。”
“已经很好了。”
十龟条笑了起来,眼底溢满了笑意:“狮子头连平时是怎么聚餐的你也看到了,好歹还有个榻榻米,条件挺好的。”
“……”
这人是在安慰自己吗?樱遥的神色微动,窘迫的情绪因为十龟条的这番话放松下来。见人的手里还端着盘子,樱遥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让出了身后的卧室,完全不知道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给对方带来了多大的刺激。
太危险了。
十龟条在心里想道。卧室明明是私密的空间,就这么放他进来,难道就不害怕他多想吗?
话是这么说,十龟条也知道,以樱遥的性子能够做出这种事情,当然是对自己足够信任。想到这里,他的呼吸急促,胸腔的情绪不住翻涌。
并不知道十龟条都想了些什么,樱遥歪着头,颇有些迷茫地看着面前的男生。
“你不进去吗?”
“啊……抱歉。”
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十龟条的身子僵住,涨红着一张脸走了进去,倒也顾不上什么纠结不纠结了。
之前的庆祝宴,十龟条已经知道了樱遥的胃口有多好,考虑到对方已经饿了一天,又是两个男生一起吃,所以他做了很多。
从背包里拿出两个木碗,将其中一个碗底印了一只奶牛猫的木碗递给对方,见人乖顺地接过,十龟条笑了笑,整个人也放松下来。
“吃吧。”
“……”
“我开动了。”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从这一天开始,十龟条和樱遥同居了……好吧,暂时的。
他们两个都不是喜欢赖床的类型,早晨五点起床,他们便会在玄关做一些拉/伸运动,姑且也算是锻炼了。
早饭一般是吐司和煎蛋,味道不错之外,不用刷碗也是很大一部分的原因。
吃过早饭之后,许是害怕樱遥会觉得无聊,十龟条便拿出手机,两个人凑在一起,随便从网上找一部电影,头抵着头津津有味地看完。
倒也不是找的电影有多么好看,主要是氛围不错,加上樱遥的确没有和人看过电影,头一次体验这样的事情……老实说,这种感觉还挺好的。
和樱遥不同,同样是第一次和人看电影,十龟条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很多了——少年的洗发水是橘子味的,香味不算浓郁,每次和对方靠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十龟条的错觉,总能闻到淡淡的甜香。
大概是习惯了十龟条的存在,大家又都是男生,热的时候樱遥的下半/身会只穿一条四角短裤,裸/露的肌肤和他的手指接触,成功让他变成了一座雕像。
“樱……你,你这……”
“怎么了?”
对于十龟条的“崩溃”可以说是完全不知道,见人面上的“狰狞”,樱遥的眼睛眨了眨,歪着头看他。
“你的脸色好差,是因为热吗?”
“……”
当然是因为你啊!十龟条在心里吼道。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是不能和樱遥说的,除此之外……好吧,他也有点舍不得这份福利。想到这里,十龟条的呼吸急促,咬着牙说道:“今天的天气……的确有些热。”
“我就说吧!”
说话的时候,樱遥的眼睛睁大,看他的眼神就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觉得热”。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眉头皱起,视线落在了十龟条的身上。
“。”
总觉得这个人要说什么“可怕”的内容了。
“你不脱吗?”
几乎是他这么想的同时,樱遥的声音也传入了十龟条的耳中:“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上半/身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下半/身只穿一条四角短裤应该没什么吧?”
说到这里,樱遥点了点头,声音不住抬高:“本来已经很热了,今天又刚好停电,连空调都没办法开,为了你自己好,还是把裤/子脱下来吧。”
“……”
扑通扑通——
是心跳的声音。
少年的表情认真,完全是一副为自己好的模样。当然,他也的确是因为担心十龟条中暑,才会劝他将裤/子脱下来。
可问题在于——
说话的人可能没想这么多,听对方说话的可是心怀鬼胎了很久了!
话是这么说,十龟条也知道自己不能“怨”对方读不懂空气。见人歪着头看向自己,十龟条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飞速地运转着。
要同意吗?他在心里想道。
只是脱裤子倒是还好,十龟条主要还是担心,自己不小心“漏了破绽”,万一让人发现自己藏了“凶/器”,那可就糟糕了。
可如果就这么拒绝了,他又担心樱遥会误会。
一时间,他的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一个劝他快点脱掉,万一被发现了直接和人告白就是。另一个则是在劝他温水煮奶牛猫,毕竟感情的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越想越觉得纠结,面上的表情便越是“狰狞”,而当正义的一方终于战胜了邪恶的一方,十龟条长吁了一口气,刚想和樱遥说自己不热,抬头便迎上了对方的视线。
“……我脱。”
“……”
看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再好的抵抗力都形同虚设。
不到一周,十龟条带的食物便吃完了,但是暴雨却没有停止。
楼下的积水已经高到了大腿,无论怎么看,都不会有商店在这种时候开门。好在天气预报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好消息,再过个两三天,这起突发的强降雨就要结束了。
真要说的话,大家都是男生,年轻气盛,饿个两三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奈何十龟·恋爱脑突然发作·条说什么都不想让樱遥饿肚子,执意要蹚水回去,毕竟家里还有一些蔬菜和刚买的挂面。
“你疯了?”
对于十龟条的提议,樱遥却是一万个不赞成。
一方面是因为他是真的觉得饿两天也没什么,另一方面……开什么玩笑?没看到外面的积水已经那么高了吗?
不过自己饿是一回事儿,拉着十龟条一起饿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想到这里,樱遥的眉头皱起,开口说道:“你如果要回去最好还是趁着白天,好歹天还亮着,就算有积水也能看清楚,省得到了晚上脚打滑。”
这么说着,樱遥的表情顿了顿,这才继续说道:“等回去之后你就在家老老实实地待着,不要再过来了,天气预报不是说了吗?再过个两三天雨就要停了。”
“……”
老实在家待着?不要过来?十龟条的眼睛睁大,想也不想就要开口。
“你听我说。”
“……”
被抢先了。
“事实上,你能来这里……我很感激,也很高兴能够看到你。这是我第一次和人睡在一起,也是第一次和人一起看电影,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也希望你能够再来这里。”
“樱……”
“但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再冒一次险。”
定定地看着十龟条,樱遥的呼吸急促,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已经学会用社交软件了,我会等你给我发信息,回去之后就不要再出门了。”
“……”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樱遥的表情严肃,异色的眼睛略微眯起,眼底清楚地映出了十龟条的身影。
被他的视线触及,十龟条张了张嘴,终是沉默着点头。
“我会听你的。”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这种事情不能怪我。”
被人推到了墙上,瞧见少年的眼眶发红,显然,自己不顾危险也要跑来的事情,属实将樱遥吓到了。
想明白这件事,十龟条的眉眼弯起,伸手抓住樱遥的手腕。
“我的确有答应过你,这次如果回去就不要出门了,哪能想到走到半路就碰到了熟人。”
说是熟人也只是在对方的店里打过工,见他背着一个空包走在路上,以为十龟条是想出来买东西,便将他带了回去。
在听说十龟条是从朋友的公寓出来,而且朋友的公寓里已经没有任何余粮之后,这位熟人当机立断,果断从仓库里取了一些挂面,至于蔬菜当然也是有的。
然后——
然后十龟条便回来了。
不得不说,樱遥的担心是有根据的。白天的时候感觉还没有那么吓人,等十龟条从熟人的家里出来,天色已经晚了,他站在十字路口向着公寓的方向看过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条溪流。
蜿蜒,看不到尽头。
真要说的话,其实十龟条是挺感谢那位熟人的。好歹对方邀请自己吃了一顿午饭,又送了他足够的食物。单是这些挂面,别说两三天,就算是一周也能撑过去。
与此同时十龟条也在后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的确让樱遥担心了,甚至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想到这里,十龟条张了张嘴,话里带上了一丝艰涩。
“抱歉,樱。”
就像是在给人表决心,十龟条的身子绷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对方:“以后不管因为什么,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
“混蛋!”
“嘶……”
话还没说完下巴就挨了一拳,吃痛地捂住下巴,十龟条的表情无辜,迷茫地看着对方:“是我说错了什么吗?樱。”
“……”
这个混蛋,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樱遥在心里想道。
事实上,在听完了十龟条的解释后,樱遥就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他的确是因为担心十龟条才会过分着急,但是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因为自己才会冒着危险赶回来,现在也好端端地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再生气就有些无理取闹了。
除此之外——
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樱遥的呼吸急促,藏在发梢下的耳朵泛上了红色。
除此之外,因为这个人的“回归”,虽然只有一瞬,他的心里的确生出了一丝欢喜。
“……”
更正一下,是近乎快要满溢出来的欢喜。
房间的气氛在他们没有发现的情况下变得暧/昧了起来,等樱遥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坐在了十龟条的身/上。
彼时两个人正头抵着头,鼻尖都快贴在一起。
“……”
感觉有些热。
“樱。”
最终还是十龟条打破了沉默,他的身子绷紧,定定地看着面前的樱遥,眼底闪烁着让人读不懂的情绪。
“最开始的时候,我就在想了。”
对于任何人来说,卧室都是比较私人的场所。
话是这么说十龟条其实也是知道的——会对自己不设防是因为对他足够信任,通过之前的对话,十龟条多少也能猜到,像是这样的事情或许从来都没有人教过樱遥。
因为不懂,所以才会无所谓。
但是这样可不行。
出于一些私心,除了自己,十龟条不希望再有任何人能够进入樱遥的卧室。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和对方一直做朋友下去,总有一天会有其他人抢占自己的位置。
如果有人抢在自己之前和樱遥告白呢?
如果对方刚好是对方不讨厌的类型呢?
太多的“如果”在十龟条的胸腔堆积,等他反应过来,面前的少年已经被自己拉到了怀里。
从未和人这般亲密地接触,樱遥的眼睛睁大,看在十龟条的眼中,显得格外的可爱。
“……”
糟透了。十龟条在心里想道。
这个人(樱遥)是真的很可爱啊。
“……是什么?”
耳边响起的声音让十龟条缓过神来,他的眼睛睁大,清楚地看到了面前的樱遥——乖顺地坐在自己的身上,一只手则是按在自己的胸膛,带来一阵说不出的痒。
“刚才你说的那句话……你在想些什么?”
“……”
彻底失控了。
樱遥的公寓只有卧室里的这盏吊灯,窗外乌云密布,昏暗的灯光照在房间里,隐隐地只能看到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时不时地还能听到暧/昧的水声。
是亲吻。
少年人的亲吻总是急切的,与此同时又带了些小心翼翼。
被人捏着后颈亲吻,樱遥的呼吸急促,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们这样是正确的吗?樱遥在心里想道。虽然没有人和他讲过,但是樱遥知道,这种事情应该是喜欢的人之间才会做的。
等下……喜欢?
像是被这个“喜欢”刺激到,樱遥的身子绷紧,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也被染上了好看的红。
某个瞬间,他觉得自己会被十龟条吞下去。被他的视线触及,十龟条的眉眼弯起,略微退开好让樱遥能够呼吸。
“不推开吗?”
十龟条笑了起来:“樱在被我抱住的时候,有想过会发生这些吗?”
汹涌的欲望将他包围,强忍着撕扯樱遥衣服的冲动,十龟条的表情“狰狞”,抬起右手的食指指着樱遥的小腹。
“再不推开的话……我应该能够到这里。”
“……”
再不推开?能够到这里?用了几秒钟消化了十龟条话里的内容,感受着男生眼底的热度,樱遥的表情僵住,整张脸都熟透了。
他的这副模样被十龟条看在眼底,瞧见樱遥面上的无措,十龟条长吁了一口气,将脸埋进了樱遥的颈间。
“骗你的。”
“……骗?”
樱遥愣了一下,表情有些迷茫。
像是被他的语气逗乐,十龟条叹了口气,话里的内容清楚地被樱遥听到:“都到了这种时候,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
“我喜欢樱。”
“……”
扑通扑通——
心跳的声音在狭小的卧室里显得格外的刺耳,定定地看着对方,樱遥张了张嘴,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这个人(十龟条)是因为喜欢自己才会做出这种事情吗?樱遥在心里想道。
如果——
如果十龟条真的喜欢自己的话——
那么自己又是怎么看待对方的呢?
事实上,樱遥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那种人。这么多天他们两个一直待在一起,每次十龟条看过来的时候,每次和对方贴在一起,每次在睡前听到“晚安”,他都会清楚地认知到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不同的。
至少和风铃的那些人相比,面前的这个人是不同的。
从未经历过这些的奶牛猫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过去在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好不容易学会了“朋友”这个词,还没等他适应,又要学会怎么样去喜欢别人,到底还是难为他了。
“不用着急。”
或许是看出了他的不安,十龟条闭上眼睛,带着茧子的掌心落在了樱遥的发间:“我会选在这个时间和樱说这些,不过是希望樱能知道卧室这种地方是不能随便让人进来的,以及……因为我喜欢樱,所以虽然很难,但我会努力忍住的。”
“……”
忍住?樱遥的表情一怔,反应过来忙不迭地看向对方。
“怎么了?”
被他的视线触及,十龟条的唇角上扬,故意逗他道:“樱是想要继续吗?”
“……才不是!”
“我就知道。”
十龟条笑着摇头,手臂又收紧了一些:“五分钟。”
说着这句话,他的眉眼弯起,眼底清楚地映出了樱遥的身影:“再过五分钟就去做饭,现在的话……樱可以把时间给我吗?”
“……”
“啰嗦。”
缩在十龟条的怀里,少年涨红着一张脸,并没有挣脱。
在十龟条和樱遥挑明后的第二天,雨停了。
好消息:无论是东风商业街还是风铃都能够恢复往日的热闹了。
坏消息:他们的同居生活要结束了。
因为头天的事情,昨天直到临睡前,樱遥都没有和十龟条说话。惯例一早给人做了早饭,见人红着脸吃完,十龟条垂下眼去,没忍住叹了口气。
之前他在书上看到——想要驯服奶牛猫,首先要驯服他的胃。
做饭这方面十龟条已经做得足够好了,感情方面才有了一点进度,就被这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暴雨打断了。
话是这么说,十龟条也不可能赖着不走。不说樱遥要回风铃上课,狮子头连也有很多的事情在等着他。想到这里,十龟条的拳头攥紧,闭着眼睛和樱遥说了一句便要离开。
早知道今天停雨,昨天就该多亲一口。十龟条在心里想道。
用着比平时慢了几倍的动作收拾着东西,瞧见少年正歪着头看向自己,十龟条张了张嘴,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拳头攥紧,这次是真的要离开——
“……十龟。”
“……”
属于他的名字被樱遥念了出来。
明明已经习惯了念其他人的名字,但是在十龟条的面前,樱遥却还是觉得紧张。见人怔愣地看向自己,樱遥垂下眼去,声音很小却能被对方清楚地听到。
“今天……”
“……”
“今天晚上……还会来吗?”
想要驯服一只奶牛猫,首先要驯服他的胃。可是樱遥不是奶牛猫,而他也不是真的要驯服对方。
话又说回来,他们两个到底是谁驯服了谁呢?
“会。”
当然,对于十龟条来说,这一点都不重要。
FIN.
是给添添 @添睡不醒 的点梗,写得很开心(蹦蹦跳跳)。
整部漫画中秋/电次关系的复盘整理
突然发现b漫的图源高清很多,就重读了一遍,顺便梳理了一遍秋和电次的关系变化及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往lof也备份一下
是关系变化的分析整理,并非糖点/嗑点集,所以内容有取舍,见谅
很多揣测,很多个人理解,全程cp脑,图多注意
图挂了,21.01.16补图记号,顺便重点加粗
又挂了,23.08.05补图记号,施工完毕
[图片]
↑这是电次对秋说的第一句话
再加上之前在mkm面前撒泼打滚想和她一队的表现,也就不难理解秋对电次的第一印象能有多差
[图片]
[图片]
到这里他还只认为电次是普通的小混混,一是懒得被拖后腿,二是确实也不想看到同事随随便便死掉,所以干...
突然发现b漫的图源高清很多,就重读了一遍,顺便梳理了一遍秋和电次的关系变化及一些之前没注意到的细节,往lof也备份一下
是关系变化的分析整理,并非糖点/嗑点集,所以内容有取舍,见谅
很多揣测,很多个人理解,全程cp脑,图多注意
图挂了,21.01.16补图记号,顺便重点加粗
又挂了,23.08.05补图记号,施工完毕
↑这是电次对秋说的第一句话
再加上之前在mkm面前撒泼打滚想和她一队的表现,也就不难理解秋对电次的第一印象能有多差
到这里他还只认为电次是普通的小混混,一是懒得被拖后腿,二是确实也不想看到同事随随便便死掉,所以干脆想一开始就把电次打退(实在是简单粗暴,草)
或许也是警告性质,怂的人被打过一顿自然就乖乖辞职,有血性的就会坚持下去,也算是筛选手段了;结果我们电次直接反击爆了人家蛋蛋,秋,惨,秋
我一直觉得电次对mkm的感情里雏鸟情结占了很大一部分,因为她是“第一个”,不管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或者她的所作所为带有什么目的,事实就是,她是第一个给了电次“普通人”待遇的人
前期看这里就像是普通的搞笑桥段 但回过头感觉 好恐怖 真的好恐怖
电次刚住进秋的家里这段,非常夸张且全面地表现出了缺乏常识和没教养的特质,个人感觉秋这里应该是潜意识有觉得不太对劲,但因为电次太烦了,导致他的重心放在训斥电次的行为,而不是探究电次为什么会形成这种行为上
这里,秋才终于能把他奇特的言行联系到一起去,意识到电次可能不只是小混混那么简单
可以说从这里他才开始在意起电次,不过这种在意还只是很低限度的好奇
这是他俩第一次一起击杀魔人中的一格,看到b漫有弹幕说秋是在防电次,太离谱了就拎出来一下,很明显秋是在担心或者说怀疑电次的实力,随时准备着给那个魔人补刀
秋对恶魔/魔人的态度也是两人关系组成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开头这里很明显可以看出秋对恶魔的排斥和厌恶,大有不共戴天之感
秋应该只是想在以后看“天真”的电次被恶魔打脸,所以说的这句话,但是这个表情真的很微妙,戴上滤镜,我觉得他这里也是有震撼到,怎么会有人一个朋友也没有呢?
但很好笑的是第二话里电次刚刚被恶魔骗过,这里电次虽然也是在扯谎,但是从后面的帕瓦/蕾塞等等事件中,可以看出他完全没有吸取任何教训,傻狗
锯的重点之一,精神层次追求,从这里开始探讨了
物质得到满足的电次开始思考精神层面的需求,而有着明确目的的早川秋,其实是他身边最好的观察对象,很难说电次有没有对秋有这方面的观察:正常人究竟该是怎么生活的呢?
合理怀疑秋是懒得面对麻烦分子,就把他俩丢一起了
但是从后面的救场可以看出来,他还是很有责任感地在观察的
(21.06.27补充)
看到有人提这一段才意识到,秋搞不好是因为前面电次说“想和恶魔做朋友”,才把他和帕瓦分在一起的……太温柔了,哥哥
这个就是前面电次扯的谎的后遗症,秋真的觉得他是啥也不懂的天真小孩了,草
就是前面这里,电次为了小黄书不被血弄脏所以不变身,但是对秋扯谎,导致秋以为他是个怜悯心过剩的人
异曲同工的是这里,电次说的是实话,啵奇塔变成了他的心脏,但是帕瓦却以为他说的是啵奇塔“永远在他心中”一类的话
所以电次其实在好多情况下,有意无意地让别人以为他拥有人性,使别人也用对待一般人的态度去对他,这应该也促成他最终学会情感这一结果
被帕瓦背刺以后电次想起了秋的话,肯定也是有点后悔的
但是帕瓦和猫咪让他共情了自己和啵奇塔,所以毫不犹豫又把秋的话抛之脑后了()
蛮好奇这个附录的发生时间的,有可能是在秋和mkm的车内谈话之前,才让秋又破了自己的最初印象,才会那样和mkm说
一个可有可无的细节:救完电次以后,秋的左手上有血迹流下来,这里手臂的皮肤已经被吃掉了
兔子苹果名场面!这里,秋已经接纳电次并且开始思考要怎么利用他了,所以在察觉电次其实一心扑在苹果上完全没听自己说话,干脆把苹果挪走(真的好小气哦)
为了阅读方便没截全,这三张图的所在位置是
p1:开始恐吓
p2:恐吓着恐吓着忽然想起接到的,被电次救了的人的道谢,态度缓和
p3:想到被波及的人的投诉…虽然如此,电次还是在杀恶魔途中伤到了人!果然还不是完全可控的
(23.04.19补图记录,丢了一张图,懒得截了,请意会)
(之前和人讨论时候被提醒,秋szd每次恐吓就只会居高临下俯视这一个动作,笑到)
结论:决定了!打一棒子给个红枣
一个态度的微小转变:和恶魔做同事可以,毕竟还有点用,但是当朋友绝对不行!
关于帕瓦搬进来这一段,lof有个小论文写得很好,我偷过来一用
这里……她是否从那时就开始布局了呢?
名场面之一
说起来后来电次对秋的称呼一直是早パイ(早川先輩的缩写)
以及这里,秋估计是已经掌握了训猫训狗的诀窍,小零食激励(草)
这个 能看出来这时候还是对他俩有防备的(毕竟还有电次被帕瓦坑过的事在前)
我真的很好奇那天早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藤本快告诉我!!!!!
看到这里才意识到,电次到这里好像还一直不知道,杀了秋全家的就是枪之恶魔…
不过后面应该有在秋对枪魔的the one里猜到…不然也太悲哀了
电次对臭男人的排斥×1(对荒井)
后面还有好几次,到时候一起标出来,总之对普通男人和秋还蛮双标的,双标狗电次(指指点点)
这里是秋对他俩的评价一段时间的相处后,对电次的看法已经不是单纯负面了,但对帕瓦,因为之前她坑电次那事,还是偏负面的
这个“那家伙”指的就是秋(顺带一提,混成的翻译是“那谁”,感觉还要更暧昧一点)
可能就是恶魔的鼻子灵吧,但能记住秋的烟的味道,真的是很好发散的一个设定(指同人方面)
在其他人都想交出电次的时候,秋还是坚持不能杀电次,哪怕要损耗自己的生命用刀,也不能
哪怕看过电次变身的样子,他还是把电次当成普通的“人”在对待
秋确实是个有点烂好人的普通人而已
又一名场面,秋帮电次挡住了小小红的刀
还是那样,哪怕知道电次的恢复力十分强大,刀伤对他来说可能根本不算什么,但秋还是在把他当“人”在对待
电次肯定纠结死了,这小表情
这里是,电次要跳下去直面永恒恶魔之前,他先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秋忍痛的表情,立马转过头去,开始放狠话(很软)
然后跳下去前,拉拉环,最后一刻又回头,因为要“两清”!
我觉得与其说他不喜欢欠人情,不如说他会很直接地回报,就像此刻义无反顾地跳下去一样
迎新会上称呼的转变
应该这里就是“早パイ”的开始了!说明秋挡了一次刀真的好感up很多,草
这里,被刀魔袭击后入院的秋
秋问电次四课还剩几个人,得到回答之后垂头,这时候帕瓦还在没心没肺地啃苹果,电次明显是注意到他的表情了
所以离开之前,把苹果留给他(是狗狗的报恩!)
这里是电次第一次开始思考情感方面的问题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自己已经彻底丧失人性和情感了
但是实际上,我认为,会开始思考这种问题,本身就是逐渐开始理解情感的表现
因为发现自己和秋不一样,所以开始不舒服,想成为和秋一样的“普通人”
而且,果然,在最后他还是学会哭泣了
把这里和后面对应,是很有趣的对比,不多赘述
哈!这也是和岸边学习的时候的话,单拎出来显得有预言性了
本来电次的要求就不高,只需要平静的生活就可以了
但是他一直得不到
与未来恶魔签订契约时的秋
这一格译得太糟糕了,还没法划重点,就回去找了混成的版本
重点:“最惨的死法”
以及,虽然不用细说,但是秋对天使恶魔的态度应该是间接反应了他对恶魔的态度的转变(这期间早川家三人一直持续着同居,但由于蕾塞篇,没法直接描绘秋对电次态度的变化),包括和暴力魔人的相处,都是为了反映他对恶魔的态度变化从最开始的极其厌恶到愿意去救、愿意和恶魔做朋友,说明他已经因为电次和帕瓦,开始违背自己一直以来的原则了
踢蛋比赛!
这应该是两个人关系的一个里程碑式事件,具体来说,秋被电次“同化”了:踢蛋蛋这种事,平常的秋是绝对不会做的,但是对姬野离开、加上“easy revenge”的祝福,让他做出了违背平时理性的事;电次也被秋“同化”了:他之前也说过,不会为同伴复仇,但很难说他现在的行为没有为姬野复仇的意思
他们都在一点点变成“普通人”:秋在一点点远离原本那个一心只有复仇的自己,电次在一点点找回人性
从梦中惊醒的电次,和睡得四仰八叉的早川家
很明显是打败刀魔蛇女之后的家庭party,点了好多东西吃,秋还喝醉了(还把电次小腿当枕头,草w)
电次对臭男人的排斥×2(对鲨鲨)
和蕾塞相处时的独白, “我也喜欢喜欢我的人”
这就是电次的为人处世原则了,谁对他好就百分百地回报回去
这里是电次第一次亲口直观地表现出对当前生活的满意和对秋态度的转变
他的要求很低,并且拥有了平稳的生活之后就不愿意走出舒适区
所以要是mkm不逼他杀了秋,后期其实根本没办法得到他的心脏,只有毁掉这一切才能让他直接崩溃
说起来 既然帕瓦知道秋只剩两年可活 那是不是电次也知道?
可是帕瓦是从哪里知道的?想不通啊
藤本隐去了好多背景故事,可恶
蕾塞战,秋开车载着几人狂奔
看到这里我想起来,不管是否带有其他目的,秋对电次的态度一直是毫无保留的保护,绝不会把他交到别人手中;而电次又是个只会看表面的人,所以也回报了同等情感,直接导致秋可能因为愧疚,慢慢转变态度,本来可能另有目的的保护到最后直接成为真情流露,也算是互相成就?
这里也是锯很重点的一个情节,关于“电锯”和“电次”的区别
mkm、蕾塞、鲨鲨,甚至很多很多看到报道的普通群众,他们眼中的、对他们有用的、他们愿意接触的,都是电锯而非电次(蕾塞后期有在转变,但已经太迟了)
只有秋和帕瓦,是将电次当作电次在看的
说真的电次还是个小孩吧,十六岁小孩,甚至因为生活环境太单调,心理年龄可能还要再小一点
之前刀魔为了抢夺他的心脏导致四课几乎全军覆没,电次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内心深处应该还是感觉很不爽的
“不想别人为自己而死”,可身边最亲的人最终却都因自己而死了,多么讽刺啊
蕾塞篇结束后,电次做了“不能开门”的梦醒来后,早川家一起吃早餐
这里其实有点把动荡不安的梦境和早川家日常的和平做比较的意味吧
以及杯子上居然印着chainsaw,不禁开始思考,家里的东西究竟是秋一个人买的,还是三个人一起去采购的…我跪下来求藤本再画一百话早川家日常()
这里,蕾塞的行动将电次暴露在世界的视线范围下之后,mkm要求秋也加入保护电次的行动,还特意搬出了枪魔当借口
秋感觉很奇怪,表情惊讶,随即切回忆,他想起天使对他说,所有恶魔都是在地狱被电锯杀死之后才能来到现世
这应该是秋第一次真正意识到电次的重要性和特殊性(虽然也有拿电次来当诱饵的目的在,但他能被这么多国家抢夺,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
我最喜欢的情节之一!!!秋哥特殊的安慰小狗技巧嘎嘎嘎(我估摸着这是电次第一次失眠
“我没熬夜陪他说话”,成了(乐.jpg)
电次,双标狗!别的男人碰你一下就被你骂个半死,秋都坐你身上了还就一句“我才不是椅子”
被指出狗训得不好的训狗师.jpg
被指出猫养得不好的训猫师.jpg
狗:我才不想和男人握手
优秀的训狗师:喂
狗:*一脸不爽*
狗:*握手*
被拖到地狱之后,秋看到电次(又一次)变成尸体,表现得很惊讶
首先电次身边实力强的人很多吧,其次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他们都会放着电次在那里不管,虽然只要拉拉环就可以复活,并没有限制,但是在秋眼里电次不只是“诱饵”“恶魔”,所以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先复活电次
哪怕知道要来的是连魔人和恶魔都惧怕的恶魔,秋还是举起了刀,因为电次缺血没能完全变身,帕瓦也受到地狱的影响失去了自保能力
笨拙又认真的普通人
电次和帕瓦接连血肉模糊地倒地,让秋再一次回想起姬野死时的无能为力
他说过“不想再有人死在自己面前”,他已经很努力了,但是他只是个普通人,这就是他的悲哀之处
这里也是,我觉得混成的翻译更有趣
电次狠不下心去杀那些“还留有人性”的人偶,光熙和他说:笨点吧
(本来还想看看原文是怎么称呼的,结果发现我实体只买到了第七卷,可恶)
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比起做个痛苦的聪明人,不如傻傻地快乐下去
也暗合了后面秋死后电次放弃思考的行为,因为只要不去想就不会痛苦了
可怜小狗
打师匠的时候,这么努力,忍受万般痛苦,就是为了和mkm去旅游,和前面的揉胸一样
这里先划个重点
一个无所谓的小细节,科斯莫发动能力进入图书馆这里,她手里拿着的,看起来也像是《城里的老鼠和乡下的老鼠》
70话开场,电次这样和秋说
但是他帮忙照顾失常的帕瓦
甚至后面还帮忙洗碗
一开始没意识到,现在重新看,喂帕瓦吃饭应该也是因为秋只剩一只手,几乎没可能完成这件事的原因
也就是说70话开篇,他们已经从地狱回来有一段时间,大家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真的有种来之不易的脆弱的平静感(
这里是回忆杀,mkm问电次有没有去探望秋
感觉真的,很自然地显露出一种亲密关系w
重点来了
明明都是为了能和mkm一起去江之岛,才忍受那么多痛苦去追击师匠,但等一切尘埃落定,电次却又拒绝了
他已经发现,比起和玛奇玛在一起的新鲜刺激,还是跟秋和帕瓦在一起的平静温馨更吸引自己
以及中间秋那格的表情,我之前也一直觉得他是在笑,现在看了高清的图,感觉确实更像是在咀嚼,那么这两格就是单纯的,秋和帕瓦在吃东西的描绘表现,这么普通,电次却因为这普通的生活放弃了和mkm的旅行
最后那格对挂着的衣服的特写,更是说明他们已经真正成为一家人了
回头再看,这也预示着mkm的目的已经达成,她已经在着手准备下一阶段的动作了
这也是最重要的情节之一,比拒绝mkm的邀请更直接地表现出,电次已经彻底脱离最开始的纯为本能和欲/望驱动的状态,终于学会了感情
这里也提到了,“知道的越少越好”,为了平静的生活电次愿意不再冒险
结合后面简直像是flag,也就是从这里开始他就学会用逃避思考和探寻来解决问题了
截一张来表现一下,对三人在北海道的旅行,藤本画的都是帕瓦和电次的嬉闹打断秋的思绪,让他不能感伤的画面
(另外,这一话似乎有特意避开秋失去的左臂的描绘,不仔细看你甚至想不起来他只剩一只手臂了
然后就是这里,电次半夜惊醒,看见秋在喝着酒看雪,于是坐到他对面,开始搭话
结合后面的情节,我猜测这个晚上可能就是秋下定决心放弃复仇的夜晚,甚至这次北海道之行可能就是他留给自己思考抉择的时间
他原本在独自喝酒,在故乡,看着这场和多年前一样纷纷扬扬的雪,想起离去的家人,想起当初弱小又无能为力的自己,想起死去的同事,想起自己已支撑不了多久的寿命
然后他想到还在呼呼大睡的帕瓦和电次,地狱一行使他明白了他有多害怕失去最后这两个亲密之人,但是他还是抉择,还在犹豫
这时候电次醒了,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秋抱怨一般,似乎不经意地提起,说这次因为他俩自己都没时间伤心,电次歪歪头,像是故意又像是什么都不明白,说不客气?
窗外雪还在下,但是秋已经做出决定——
就是这样一个夜晚。
来说一下秋的三张单彩,b漫有的是黑白所以转用混成的
这张是和未来恶魔签订契约之后,面无表情,掐住他脖子的手造出一道领带状的血迹,是痛苦又血腥的束缚,他满脑子是复仇、复仇、复仇,为了复仇不择手段,万物皆可抛
这张是四卷封面,背后一圈圈的枪靶,既拟形了mkm的圈圈眼,又预示了他的最终结局,还标志着他似乎身为猎物
身上满是血迹,但是他眼神里没有畏惧
再然后就是去海边之前,他在笑,整张彩图的色彩偏向虚幻,没有血迹,但是远方海平面上泛着的红光预示着不详,但是秋面向我们,他不知道,他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悲剧
就是这样一个开始
73话开头这里 帕瓦和电次在睡觉,秋头发扎着,应该就是他起来后过来躺在边上,看帕瓦有没有闹腾
已经完全就是家人了啊
这里 秋本来已经决定不去参与讨伐枪之恶魔的战斗,但是电次和帕瓦…
我觉得电次搞不好有要为秋报仇的原因在,所以他说的是“我有自己的打算”,而不是直接说“因为和mkm约好了”
秋很纠结,因为他们俩想去,思忖过后还是迁就,因为他所求的一直是“三人一起”
秋以保护者自居,但实际上帕瓦和电次都比他强,mkm觉得他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说话并不留情面
这对秋又是一个打击
啊啊啊,我好想揍mkm(幸好她已经被吃了不然真的难解我心头之恨(咬牙切齿)
感兴趣的可以翻翻最开始的解说
确实一开始秋是极其厌恶恶魔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连真正的恶魔也觉得这是谎言,他彻底改变对恶魔的态度了
这一切都是源自和电次帕瓦的相处
很矛盾,因为按照未来恶魔的说法,秋会被电锯人杀死;而秋本来因为要讨伐枪之恶魔这一目标,必然短命;可为了电次和帕瓦,他放弃了自己的目标,求的只是能和他俩继续平静生活……
也就是说,他不可能会逃走,因为选择了这一切的就是他自己
秋的负罪感如此,是因为他之前的生命全因此才能继续下去,失去复仇的目的便无可依靠;但重新拥有家人之后,这种负罪感又涌起,他担心电次和帕瓦会因自己而死,但正是这种担心最终造成了对他们的伤害,多讽刺啊
恶魔的嗅觉很灵敏,电次应当,最开始就闻到了秋的味道,但是却在一直自欺欺人
表情很勉强,持续流汗,开口就是“玛奇玛说…”“玛奇玛说…”
这个,贴吧有大佬写过很好的分析,我按记忆复述一下(加上自己的理解)
在对话的过程中,甚至前面电次接玛奇玛电话的过程中,背景里门铃的声音一直没有断绝
在帕瓦对电次说门外是秋后,连续三格,电次想说话又开不了口,他真的不想面对
然后帕瓦朝门外大喊,是秋吧!——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声中断了
设想一下带声音的场景,真的很恐怖,非常恐怖,这一段也是我最想看见动画化的场景之一
门口的鞋 叠好的衣服 还没洗的碗筷 猫(玛奇玛)的凝视
日常已经要一去不复返了,这几个分镜让“我们”和电次一起意识到这一点
恐怖的安静
打开门之后,哪怕事实近在眼前,电次还是固执地不愿意相信,他告诉自己,门外这个是枪魔人,秋只是还没有回来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才会出现这种情况:在枪魔附身的秋叫出他的名字之后,电次还在问:为什么你知道我的名字…
仿佛再多拖延一会儿,事实就能够改变一样
甚至在帕瓦也说了之后,还是在嘴硬,不肯承认那就是秋
在枪秋开始袭击路人之后,他终于面对现实了,因为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会万劫不复,哪怕秋变回来了,一定也难以接受杀过平民的“自己”,所以他试图以此唤醒秋的意识…但是没用
这里,包括下一话的开头所表现的,电次完全崩溃了,甚至说“ooc”了,因为前面的情节里,他的改变一直是很细微的,读者,甚至于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秋对他的重要性
当时追连载,看到电次用这种仿佛王道漫的方式呼喊,我真的有惊到,我完全没想过电次会因为秋崩溃到这个程度——你回去看开头的电次,根本不会相信,那个没心没肺的小狗,有一天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因此他甚至不愿意直面战斗,一直试图唤醒秋的意识,以至于被打得奄奄一息
这一段,惯例b漫翻译太差,回去看混成版
精神世界里,小时候的秋袒露了自己的弱点和负面情绪:因为弟弟体弱,父母给予了弟弟过多关注,导致得不到自己需要的爱的秋,一直是有些嫉妒弟弟的。而他刚打算和弟弟打好关系,弟弟却因为自己让他回家拿手套而死于枪魔的袭击,这一事件对当时的秋的打击是致命的,所以当他的精神世界最脆弱的时候,就自动回到了那一片雪地,渴望弥补遗憾他没能和弟弟打成雪仗,所以就和新的家人,电次和帕瓦,一起打雪仗
同时,秋也袒露了心声:他认为之前的日常生活很幸福,是渐渐变得快乐的开心日子。本质是因为,失去家人之后,秋就秉持着独身的理念,将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剔除,活成了一根直挺挺的电线杆子;而与电次帕瓦的生活,让他找回了家人温暖的枝枝蔓蔓,而他自己之前并没有意识到,这些枝枝蔓蔓对他来说有多么重要
但是,重点:
【这一切,电次和帕瓦都不知道】
【他们永远不会知道自己对秋有多重要】
受伤的电次,得到了众人的帮助大家翘首以盼,希望他能够快点杀死自己最亲的人,希望他能够“为民除害”
电次这时候的心情必定是痛苦又迷茫的,要怎么办,该怎么办,究竟应该怎么抉择才能达成最优解
然后,这对兄弟的哀求——同样一个浅发一个黑发,不能不让电次想到自己和秋
阳光照在电锯上,有血滴落对面,秋逆着光走来,踏着废墟和尸体,身后是万丈金光
电次终于做出了决定
电次的攻势逐渐激烈,但对于枪秋来说还是毛毛雨的程度
前面有一个细节,电次的电锯砍到秋变为步枪的左手,幻境中的秋只是抱怨了一句“手好冷”
也就是说,在正经的一对一情况下,哪怕电次有群众支援,他也必定是打不过枪秋的,但是…
电次哭了。
在变身的情况下,头化作电锯,哪怕现实里,也没人知道电次在哭。但正因为秋的意识在精神世界,他感受到了电次的心,知道电次现在正在嚎啕大哭,所以他停手了。他不想看到电次哭,哪怕是因为游戏。不如说正因为是打雪仗的游戏,所以哥哥要让着弟弟才对
秋完全放弃了抵抗,自愿认输,因为他不想看见电次哭
一个充满鲜血和眼泪的拥抱
电锯融化,泪珠般挂落,电次的眼神绝望,因为他方才结果了最亲近之人的生命
这是对电次来说最惨的死法
来说一下
1.电次始终不知道自己对秋有多重要。他不知道秋是因为他的哭泣才停下攻击,也不知道秋是因为他和帕瓦才选择放弃复仇,更不知道秋是间接因为为了他俩能幸福地活下去才变成了枪魔
2.秋始终不知道自己对电次有多重要,甚至在秋变成枪魔乃至秋死之前,电次自己都不知道秋对自己有这么重要。他们错过了太多坦诚相待的时机,因为他们都不擅长这一类细微的感情
总结:
秋眼中:秋→电次
电次眼中:秋—电次
实际上:秋⇌电次
后面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不过是多年后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天呐老夫老妻……我调理好了!豹豹猫猫我出生了…这到底是什么少女漫啊,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什么的,而且怎么一直给眼睛特写?小情侣一直对视不藏着了吗www
我最受不了最后一张,有种“月色真美”的感觉,这是告白吧?告白啊——真正的男同性根…
龟樱是男同的证据
1 他俩对视——猫猫脸红低头,龟哥愣神之后舒然一笑。这不是情侣是什么
2 到底为什么不能和大家一起谈呢?把大家都支走,单独谈话的目的是什么啊,龟哥。
而且一股浓厚的见家长氛围趋之不散,龟哥在七大姑八大姨(?)议论声中护着女友到房间去
3 天台相约除了打架就是告白吧,这种抬头就能看到天空,只...
天呐老夫老妻……我调理好了!豹豹猫猫我出生了…这到底是什么少女漫啊,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什么的,而且怎么一直给眼睛特写?小情侣一直对视不藏着了吗www
我最受不了最后一张,有种“月色真美”的感觉,这是告白吧?告白啊——真正的男同性根…
龟樱是男同的证据
1 他俩对视——猫猫脸红低头,龟哥愣神之后舒然一笑。这不是情侣是什么
2 到底为什么不能和大家一起谈呢?把大家都支走,单独谈话的目的是什么啊,龟哥。
而且一股浓厚的见家长氛围趋之不散,龟哥在七大姑八大姨(?)议论声中护着女友到房间去
3 天台相约除了打架就是告白吧,这种抬头就能看到天空,只有你我二人,还有微风拂过的氛围真的是和兄弟谈话吗
4 说着怀念和大家上次吃饭的时光,但是这里只有樱一个人唷,只对他说这种话算什么?“我想你了”?
5递饮料互动也很萌,猫猫没喝过哟。
递完饮料还要盯着猫猫看,说什么“不像之前一样有锐气”,其实就是觉得猫猫不像以前对你那么凶了,你小子很开心吧ww(毕竟猫猫第一次见面就说对你很失望什么的)
6 贴心打开饮料加分。这互动情侣的不能再情侣了www猫猫还因为这个害羞了,萌啊
7 小情侣之间的闲谈(主播严厉批评剪发小辫子好看)
一下就注意到对方剪了头发的猫猫,说着只有对方能听懂的话,还说不是小情侣
8 遇到危险时第一个想到你,猫猫信任你哟。
街道对猫猫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把这东西托付给龟哥可不是一般程度的信任,为啥感情这么好啊因为用身体交流过哦www
你看龟哥乐的,虽然这里有多方面的原因,但不可否认猫猫能依赖他,他很高兴哦
9 最后一张我都不想说,简直男通电影封面……校园恋情的氛围拉满
【糸师洁】不想要的男朋友会被哥哥捡走
糸师洁 all洁
ooc预警
主题:震惊!和男朋友分手后却看见男朋友和我哥在车上接吻?
糸师凛结束一天的训练后,按部就班地洗澡、换衣服,然后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无意中看见蓝色监狱的群里有人提议要聚会。
在日本,时间大概是圣诞节前后。
洁世一说要去。
蓝色监狱的第一批选手后来签了不同的俱乐部,分散在世界各地,各自忙碌,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见面。
糸师凛和洁世一也很久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洁世一坐飞机来找他,坐在咖啡厅里等了他一整天,但糸师凛因为前一天和洁世一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赌气没去,洁世一就走了。
其实糸师凛和洁世一经常吵架,但那一次似乎有些不...
糸师洁 all洁
ooc预警
主题:震惊!和男朋友分手后却看见男朋友和我哥在车上接吻?
糸师凛结束一天的训练后,按部就班地洗澡、换衣服,然后坐在更衣室的长椅上,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无意中看见蓝色监狱的群里有人提议要聚会。
在日本,时间大概是圣诞节前后。
洁世一说要去。
蓝色监狱的第一批选手后来签了不同的俱乐部,分散在世界各地,各自忙碌,只有在赛场上才能见面。
糸师凛和洁世一也很久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洁世一坐飞机来找他,坐在咖啡厅里等了他一整天,但糸师凛因为前一天和洁世一在电话里吵了一架,赌气没去,洁世一就走了。
其实糸师凛和洁世一经常吵架,但那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原本每天和他说“早安”、“晚安”的洁世一忽然停止给他发送任何消息,也不再和他分享自己的生活,像是凭空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是男朋友该做的事吗?
糸师凛也压着一股怒气,不肯主动给他发消息。
直到一个星期后,洁世一忽然发来一条短信。正在影音室里观看比赛录像的糸师凛看到手机屏幕上弹出了洁世一的名字,连忙探身去拿手机,动作急切到近乎狼狈。
幸好当时身边没有别人,不然糸师凛的面子就要丢尽了。
那条信息很短,一眼就能看完,糸师凛却低头看了很久。
洁世一说:“我们分手吧。”
犹如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糸师凛连心跳都有一瞬间停止了跳动。
但他很快回:“好。”
“分手就分手,洁世一你不要后悔。”
“当初是你一直缠着我,是你说要在一起,我其实根本就不喜欢你。”
“你是不是出轨了?”
“是谁?”
已读未回,看来是不想回答了。
糸师凛拉黑了洁世一,他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许久后屏幕暗下去,映出了他那张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
分手是夏天的事了,而现在已经要过圣诞节了。
糸师凛还是没有从失恋中走出来,尽管他自己并不承认,但俱乐部的队友们都说他越来越像一颗地雷,谁碰他一下就要爆炸。
糸师凛越来越多地回忆起以前的事。
他想起洁世一在蓝色监狱和他表白的场景,当时洁世一语无伦次地说了一堆话,脸红得像一颗苹果,他却只是冷眼看着,还讥讽道:“你的心思都在这些事上,还怎么踢足球?你就站在离我最近的位置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吧。”
洁世一好像有点难过,脸上的红晕也慢慢褪去,最后他说:“凛不接受也可以的,我只是想把我的心意传达给你。”
“我没说不接受。我说过要让你站在离我最近的地方看着我成为世界第一。”
“凛的意思是……”
“我同意交往。男朋友的位置够近了吗?”
然后他们就在一起了,他对洁世一的态度一直很冷淡,但赛场外的洁世一脾气很好,知道糸师凛的性格本来就是这样,对他诸多包容。
两人虽然不在同一个俱乐部,但洁世一只要一有假期就会来找他。他们会出去约会,看电影,去游乐园,然后一起吃晚餐,在酒店拥抱,亲吻,甚至做更亲密的事。
也有很多美好的事,不只是吵架,不是吗?
说起来,上次吵架是因为什么事情?
糸师凛发现自己记不清楚了,他和洁世一吵了太多次架。
想了很久糸师凛才记起来,上次洁世一在电话里问他有没有考虑过结婚的事,这不是洁世一第一次提起,他觉得两人谈了太久的恋爱,是时候推进下一步了,但糸师凛每一次都会拒绝。
包括上次,他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洁世一那次终于有些生气了,问他:“凛是不是根本没想跟我有以后呢?”
“我还没干掉糸师冴,在干掉他之前,我没心思想别的事。”
“你心里只能装下你哥哥一个人吗?”
“我说过我会干掉他。”
洁世一第一次挂了他电话,第二天却说自己已经在机场了,要过来找他聊一聊。最终糸师凛也没有跟他见面。
当时以为只是上百次争吵中最平凡的一次,糸师凛从未想过他会因此失去洁世一。
思绪渐渐收拢,蓝色监狱的群还在活跃着,不少人都在讨论聚会的事。御影玲王主动请缨,说要统计人数,他来安排。
糸师凛私聊了御影玲王,说他也要去。
绝对不是为了去见洁世一,他只是圣诞节恰好有时间。
圣诞节那天飘起了小雪,糸师凛出门的时候,在衣柜里找到了洁世一送他的一条红色围巾,鬼使神差的,他把围巾围在了脖子上。
只是因为红色围巾很配圣诞节的氛围,希望洁世一不要误会他还在留恋之前那段可笑的感情。
但是走在街道上的时候,糸师凛从橱窗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了自己戴着围巾的样子,觉得很蠢,有些烦躁地扯掉了围巾。
是洁世一提的分手。
他还要戴着洁世一送的围巾去见他,不是太可悲了吗?
群里发的聚会地址是一家酒吧,推开门却没听到震耳欲聋的音浪,而是符合节日氛围的欢快音乐。千切豹马坐在吧台前,面前放着一杯鸡尾酒,正转过头和蜂乐回说话。
路过他们的时候,糸师凛放慢了脚步,因为他听到了洁世一的名字。
“洁还没到吗?”
“已经到了哦,但是刚才有人打电话给他,洁就匆匆忙忙跑出去了,说要去接人。”
“接什么人?新男朋友吗?”
“不知道呀,不过洁和上一位已经分手很久了,就算找新男朋友也没什么吧!”
蜂乐回还想继续说下去,千切豹马忽然看见了从他们身后路过的糸师凛,连忙咳嗽了一声,蜂乐回无辜地问他:“干嘛?你吃醋了?你又不肯跟洁表白,也不怪人家不考虑你。”
“蜂乐!”
“啊?你问我吗?我已经表白过啦!”
千切豹马气恼地掰过蜂乐回的脸,让他看向身后的糸师凛,而糸师凛早已面无表情地掠过他们,径直坐在了角落的沙发上。
蜂乐回满不在乎地吐了吐舌头。
酒吧的门被一次又一次推开,一张又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许久没见的蓝色监狱选手们热情地打招呼,聚在一起聊天,品尝酒吧今天推出的特调酒。
但洁世一还是没有回来。
他去接谁接了这么久?真的是新男朋友吗?
糸师凛忽然起身,走出了酒吧,他想去找洁世一,看看他到底和谁在一起。
刚走出酒吧的门,就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洁世一拉开车门要下车,却被驾驶座上的人拉住,洁世一无奈地坐回去,捧着那个人的脸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
车窗半降,足够糸师凛看清驾驶座上那个人的脸。
和他一样根根分明的下睫毛,长相也极其相似,糸师凛死也不会忘记那张脸。
是糸师冴。
居然是糸师冴!
他知道洁世一和糸师冴在同一个俱乐部,却从未想过他们两个会发展出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因为糸师冴是他的哥哥。
糸师凛听到自己脑海里有一根名为理智的弦绷断,他快步走过去,打开车门把洁世一硬生生从车上拽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他的声音冷得像结了冰。
洁世一看到他的时候似乎很震惊,看来御影玲王没有告诉他自己会来,糸师凛特意没有在群里说,就是怕洁世一躲着不见他。
“凛,你怎么会……”
“回答我的问题!我问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洁世一有些茫然,不知道如何应对这种状况。
糸师冴镇定地解开安全带下车,走到糸师凛面前,把洁世一拉到身后。
他向来缺乏表情的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波澜,淡淡道:“别在这里发疯,你以为你还是吃不到奶就可以哇哇叫的婴儿吗?”
“你们早就在一起了,所以洁才会和我分手,是吗?”
“不是。”糸师冴道:“你们分手之后我才开始追他,上个星期洁刚刚答应了我的告白。”
路人朝他们投来探究的视线,糸师冴解下自己的围巾,围在洁世一的脖子上,挡住他的下半张脸:“你先进去,不然会被路人认出来。放心,我会跟他解释清楚,他迟早要知道的。”
洁世一看了糸师冴一眼,又看向糸师凛,最后还是转身走进了酒吧。
糸师冴坐回了驾驶座,示意糸师凛上车。
糸师凛拉开车门坐在了副驾驶,从后视镜里看见糸师冴的外套放在后座,兜里隐约露出一个东西。糸师凛盯了一会儿,忽然回过身,从糸师冴的外套里把那个东西掏出来,狠狠砸在方向盘上。
“这是什么?”
糸师冴看了一眼,把东西重新收起来,语气平静:“安全套。你不认识吗?”
“你们上个星期刚在一起,就已经能做这种事了?”
“我想做,他还没有同意。”
“为什么是洁?为什么你一定要抢我的人?”糸师凛逼问。
“你们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他了,还有,他早就不是你的了。我知道你怀疑我和他之前就有暧昧,但我可以跟你保证,洁世一在和你交往的期间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沉默良久后,糸师凛看向车窗外,绿松石般的眼睛倒映着外面飘着的雪花。
雪越下越密,路边很快被白色覆盖。
“他是我的。”糸师凛固执地说:“你把他抢走了,我可以再抢回来。”
“不要再任性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洁世一,就放过他。”
糸师凛转过头:“为什么我喜欢他就要放过他,而你喜欢他却可以和他在一起?”
“如果你见过今年夏天的洁世一,就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你们分手之后,他在球场上虽然和平常没有两样,但走下绿茵场之后,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坐在角落里一发呆就是一天,眼里都是空的。”
糸师凛的心脏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他想象着洁世一坐在角落里,从天亮到天黑,洁世一会想些什么呢?
会回忆他们上百次的争吵吗?
还是回忆他们偶尔不吵架的时候,会坐在一起看球赛,会在路人看不到的巷子里偷偷接吻,会在游乐场里分享一个冰淇淋。
“是他一直缠着你,你根本就不喜欢他。”糸师冴冷冷看了他一眼:“这些话是你说的吧?为什么你能对自己的男朋友说出这样的话,你知道他有多难过吗?还有他上一次去找你,你让他等了一天,是我打电话逼着他回来他才肯上飞机。”
糸师凛攥紧了手指:“那些……是气话。”
他怎么会不喜欢洁世一?不喜欢的话为什么要和他在一起?
“不管是不是气话,他好不容易才走出来,你不要再招惹他。”
糸师凛还想说些什么,糸师冴的手机却响起来。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糸师冴接起了电话,简短道:“马上回去。”
然后他挂断电话,重新系好安全带。
他没有看坐在副驾驶的弟弟,目视前方,淡淡道:“下车,回酒吧,不要让别人看出你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还有记住我说的话,不要再招惹他。”
糸师凛不知道自己怎么下车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的酒吧。
酒吧里气氛热烈,很多人围着洁世一,和他说笑打闹,糸师凛在他对面的沙发坐了下来。洁世一似乎看了他一眼,笑容变得僵硬起来。
室内温暖的空气让糸师凛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知觉,但他还是动弹不得。
他只是盯着洁世一,直到糸师冴进来。
糸师冴径直坐在了洁世一旁边,握着洁世一的手,其他人立刻明白了他们的关系,神色各异,有的还特意看了看他的脸色。
糸师凛始终面无表情。
那天的聚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糸师凛记不清了,聚会上有哪些人,又发生了什么事,糸师凛也记不清了。他后来喝了很多酒,却没有拉着洁世一发酒疯,而是沉默地走出了酒吧。
他知道糸师冴的车跟在他身后,车上还坐着洁世一。
他们怕醉鬼一个人走在路上会出事,该死的体贴,该死,真该死。
但最该死的是他自己。
他曾经对洁世一恶语相向,他曾经让洁世一那么伤心。
他辜负了一个那么爱他的人。
他会下地狱的。
纷纷扬扬的雪花落在糸师凛的肩头,他一路走得很稳,除了身形有些摇晃,但最终他还是顺利抵达了自己的公寓,开门回家。
屋里很安静,一片黑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糸师凛靠着门慢慢坐下来,从手边的袋子里取出那条红色的围巾,缓缓低下头,把脸埋在了那条围巾里。围巾渐渐被浸湿了,晕开一圈圈暗红的颜色,像从心口流出的血。
刚才他甚至连手机、钱包都忘在了酒吧,还要酒吧的工作人员追出来把东西给他。
但他唯独没有忘记把这条围巾带走。
“圣诞快乐,洁世一。”
“对不起,洁世一。”
糸师凛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
其实还有一句“我爱你”,来得太迟的“我爱你”,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说出的“我爱你”。他只能把这句话烂在心里,一生都不得解脱。
【蓝锁/凛洁】所以说最讨厌剧透
类型:原著向
字数:1.6w
分级:全年龄
梗概:十六岁凛和二十三岁凛灵魂互换
蓝色监狱是培养前锋的摇篮,前锋的价值就是射门,因而成员们的价值也由进球数衡量,颇具实际意义的将进球数化作积分:进一球等于一分,一分可以换一份牛排,三分可以拿回被没收的手机,五分可以不打地铺睡高级安睡床,十分更是可以获得一日外出券享受短暂的自由。
在这之中排名第一,深受发起人认可的蓝色监狱最强攻击核心——糸师凛无疑是这个体系下的大富翁。但作为原五号楼的最高排名者,他自带的配餐水准就不错,其它诸如手机、床、自由,这些对增进个人技术毫无帮助的东西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即便换过几...
类型:原著向
字数:1.6w
分级:全年龄
梗概:十六岁凛和二十三岁凛灵魂互换
蓝色监狱是培养前锋的摇篮,前锋的价值就是射门,因而成员们的价值也由进球数衡量,颇具实际意义的将进球数化作积分:进一球等于一分,一分可以换一份牛排,三分可以拿回被没收的手机,五分可以不打地铺睡高级安睡床,十分更是可以获得一日外出券享受短暂的自由。
在这之中排名第一,深受发起人认可的蓝色监狱最强攻击核心——糸师凛无疑是这个体系下的大富翁。但作为原五号楼的最高排名者,他自带的配餐水准就不错,其它诸如手机、床、自由,这些对增进个人技术毫无帮助的东西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畴内。即便换过几次牛排,手中还是有相当富裕的闲置积分。
所以当他从睡梦中迷糊转醒,看到头顶陌生的天花板,还以为是自己梦游拿积分换了一日外出券。
不是铁板拼凑而成的墙壁,而是一整面粉刷后的水泥墙。他刚坐起身就又被阳光晃得眯起眼,从训练开始的两个多月只接触过人造光源,右手边这扇巨大的落地窗是只存在于回忆中的东西。而且现在身下柔软的承托物不是床,是一张沙发,眼前的环境很显然并不是蓝色监狱。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训练,一个来回冲刺跑后他突觉身体异常疲惫,不知是不是被某人念的过度训练恶果成真。糸师凛拿了瓶水靠坐在墙角,想着闭目养神片刻应该就能恢复了,然后眼睛一闭一睁,眼前的环境就大变样。
这里明显是某处公寓的客厅,大约扫了一眼整间屋起码是两室两厅,没有什么特别的装饰,很随大流的装修风格。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过来的?他是被下了安眠药然后托运出来吗?目的在于?鉴于主教练是个疯子,说这是他想出的什么训练新花招也不足为奇。低头看看自己穿的也不是紧身衣而是衬衫长裤,有人给自己换衣服这个可能性在令一个层面上令人不寒而栗。又仔细闻了闻,怎么好像还有酒味,谁会给未成年人灌酒到断片?
就在思考着如何快速收集信息了解现状时,窸窸窣窣的金属摩擦动静自玄关传来。随着更响亮的开关门声先后落下,一个人走进来,看到他便说:“啊,你醒了。”
糸师凛死死地盯着对方,迷惑又警惕,而那人只是脱掉外套、换鞋,自顾自地说:“你酒量也太差了吧一瓶就倒,吓得我们不行,蜂乐都怕俱乐部找他麻烦。怪不得从不见你喝酒,这岂不是在外面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抬走,千万注意安全。”
他似乎习惯这种唱独角戏的对话,因此哪怕糸师凛完全不接茬也没见一丝迟疑,还哼着一首有点耳熟的小调往厨房走:“早饭吃什么?还是茶泡饭吗?出门之前我焖了一些米。”
感觉自己沉默到底他也能走完全程,糸师凛觉得这样不行,他甚至怀疑面前这个人是否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如果这个看起来别扭的世界还依照自己认知的法则运转,确确实实就该是他——
“洁?”
“嗯?”洁世一停下脚步看向糸师凛。
是洁世一,蓝色监狱排名十五,十一杰之一,这点可以肯定。他当然不会忘了洁世一的模样,可眼前的人跟今天在训练中见到的洁似乎并不相同,感觉气质更自信一些,体型好像也更强壮些。莫名其妙来到陌生的环境,唯一熟悉的人也似是而非,盘旋在糸师凛心中是太多错综复杂的谜团,最终他也只能问一句:“这是哪里?”
“我家啊。”洁世一的表情直言他问了个很白烂的问题,可这不仅没能解惑只是让糸师凛心头的疑问成指数级增长。他深知再这么下去也只是鬼打墙,要触及关键才能撕出来一条破口。对方看起来不觉得这个对话有何异常,只能从自己的情况着手。于是糸师凛说:"我之前还在蓝色监狱。”
终于触发了关键词,洁世一听了这话眨眨眼,好像拖出了压箱底的记忆重新确认:“为什么突然要说七年前的事?人喝了酒就是爱念旧吗,你还没清醒啊。”
说完他摇了摇头,简单一句话却让糸师凛几乎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今天哪一年?”
“……真喝坏脑子了啊?”
“少废话告诉我!”
“你手机总没坏吧,喏。”洁世一从兜里掏出手机给他看,没有看错,是比糸师凛的认知向后延伸七年的时间。
太阳穴像爆炸的跳跳糖那样突突突地跳,如果这是开玩笑,那不开玩笑的说糸师凛一定会让主谋付出代价。洁世一后知后觉品出来空气中的诡异,一边说着“怎么了”一边走过来似乎想碰他,糸师凛反射性躲开让对方的手落了个空。
洁世一惊奇地看向自己空空的手,自言自语道:“又问日期又不让碰,如果这是电影我就要说这是你的记忆退回到高中时期了。”
糸师凛没好气地说:“我要说确实如此呢?”
“诶?”这次轮到洁世一傻眼了,显然他不知该如何接话,手足无措地原地转了两圈,一脸牙疼模样:“那你觉得应该是哪一年?”
糸师凛如实回答。
“还在蓝色监狱啊……这个时间,是对战日本U20之前的集训吧,我没记错的话。”
见对方不否定,洁世一顺着继续说:“你说你刚才还在蓝色监狱,那应该不是凛的记忆倒退七年,是类似灵魂穿越吧?十六岁的你在二十三岁的身体里,二十三岁的你就可能在十六岁的身体里。同时还涉及一个问题,相差七年的你们是在一条时间线,还是两条平行的时间线?一条时间线的话就有改变未来的风险,平行世界的话应该只能算是插曲。”
糸师凛同意他的分析,很全面很有逻辑,自己的行为是否会造成蝴蝶效应也是他所担忧的,但在那之前,还有一个问题——
“你这么快就接受了?”其实糸师凛自己这会儿都不太想接受这个设定,何况洁世一只是旁观者,没有一个正常人会这么快接受穿越设定。
“其实也不想接受,”洁世一耸耸肩,“但是比起凛会开玩笑,还是灵魂穿越更现实。”
“……”糸师凛确信自己被冒犯了。
“而且,有些东西也确实不像开玩笑,你可以照照镜子。”洁世一伸手指了浴室方向,糸师凛略一犹豫还是走过去。
等到站在洗漱台的镜子前,他总算明白自己看到洁世一的那种违和感是什么了,那是岁月的痕迹。十六岁到二十三岁并不至于衰老,而是说一个人的气质经过沉淀,眼中多了阅历。这些东西,糸师凛同样通过镜子看到印刻在自己脸上。顺便摸了摸身体,肌肉似乎更结实,暂时看不出来有没有长高。现实如他所愿,身体跳过生长过程趋近于成熟,却仍能通过眼睛窥见被禁锢于其中青涩的灵魂。
洁世一靠在门框上叹了口气:“你刚才那种与外表不相称的迷茫表情,如果是凛演出来的我建议他去争奥斯卡,不要惦记什么大力神杯,真是不得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糸师凛再三思索,摇了摇头:“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来的,也想不出该怎么回。”
“这样啊,如果是马上就能换回来还好,要是时间持续到今天傍晚你就得套着这个壳子回巴黎。”洁世一挠了挠后脑勺。
接下来他简单说明,七年后的洁世一和糸师凛为不同的欧洲职业联赛俱乐部效力,这个地处德国慕尼黑的公寓是洁世一的住所,糸师凛的根据地在法国巴黎。留在这里还有个熟悉的洁世一能作为两个空间点的纽带,真去巴黎就是两眼摸黑纯抓瞎,糸师凛不爽地“啧”了一声,天才真是翻车都比一般人翻得大。
“凛,你想不想知道一些未来的事啊,比如彩票号码……”
“不要,闭嘴。”糸师凛果断拒绝。
“也是,毕竟你看电影都讨厌剧透。”洁世一笑着说。
糸师凛主要看恐怖电影,文艺片或许不怕剧透,恐怖片的剧透绝对会使观影体验打骨折,幸好他从来都是一个人看,免绝后患——洁世一怎么会如此了解?他有些讨厌这个人的熟稔语气。
“那,要不要先洗个澡?昨天你醉倒了我带你回来直接撂沙发上了——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知不知道你又高又沉多难拖,我那会儿也累了,”洁世一据理力争试图阐述自己的合理性,“洗漱一下吧,我看你也需要整理情报。换洗衣服这里都有。”
“你为什么会有我的换洗衣服?”糸师凛冷冷道。
“因为这个温柔的世界线里我们是朋友啊。”洁世一笑得灿烂,糸师凛看着碍眼。但这个提议不坏。
灵魂穿越了七年,和他竟然跟洁世一成为朋友,究竟哪个更像在做梦?
糸师凛洗澡出来正遇到洁世一在摆餐桌,一碗白米饭、一碗茶泡饭、一碗味增汤、两份烤鱼肉、两份蔬菜沙拉。被招呼来吃饭,他本想说不饿,结果明显胃里一空,就差叫出声。十六岁的糸师凛用过午饭不久,二十三岁的糸师凛看起来饿了一夜。异国他乡寄人篱下,甚至连身体都不是自己的,饶是糸师凛一贯的强硬都有力没处使,暂且走一步看一步,吃着最爱的鲷鱼茶泡饭都有点食不知味。
早饭后糸师凛又坐回沙发上,那就是他的刷新点,保不齐撞上运气就能重启。已经很久没有进行过到访某人家这样的礼节了,一般的社交场景如果出现尴尬还可以各自抠手机,但他现在完全不想碰,哪怕就在手边。网络上面的每一条新闻对自己来说都是未来预言,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被剧透七年之久。
应该做点什么……糸师凛沉思良久,随后扭头对旁边说:“不要一直看我。”
“……”洁世一听话地把头扭过去,知道这样不礼貌但是没办法嘛,他也好久不见十六岁的凛,新鲜。
看洁世一坐在餐桌那边百无聊赖,糸师凛呛他:“职业球员还这么闲。”
“今天休息嘛,况且你在这里,平常我可能就去俱乐部加练了。”洁世一为自己正名。
“不需要你的同情心。”
“要不你在电视上看一会儿电影?”洁世一无视对方的脾气好心提议,找到遥控器递给他,糸师凛实在无聊便没有拒绝。
打开电视找到电影列表,发现收藏列表有不少惊悚恐怖片。糸师凛一眼就在众多标题中发现了《招魂3》和《招魂4》。居然都出到4了,倒是听说要出3,他才只看到2而已,可恶好想看啊……!大拇指几次想点下确定键,最终还是愤愤关了电视。
忍无可忍,糸师凛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我出去转转。”洁世一忙给他从门口衣架取下外套:“外面冷。”
默默接过,对方又递来帽子墨镜和口罩:“戴上这些,我可不想你前脚出门,后脚就在推上看到有人爆料糸师凛迷失在慕尼黑街头。”
糸师凛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出门前洁世一还补充:“用我陪你吗?别迷路。”
又不是幼儿园小孩!糸师凛用力带上了门。
虽然他已经接受了穿越设定,但当真正站在户外看到街道两侧明显的欧洲风格建筑、来往的众多白人面孔、各色标识上的字母——还不是他擅长的那种,终于触碰到了铁一般的事实。天空是同样的颜色,脚下却是另一片土地。
他出门顺着大路一直向前走,与一个个陌生人擦肩而过,经过一个公交车站停了停给别人让路,无意抬眼,赫然看到站牌广告上一张熟悉的脸——那不是他自己吗?是一个在自己那个年代也有名的体育品牌,代言人毫无表情的脸配上富有煽动性的广告词,名为糸师凛的存在在这一刻分裂成了三个,一个十六岁、一个二十三岁、一个站在聚光灯和摄像头下。
足球作为世界第一运动自然有与其相符的商业价值,糸师凛要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却从没有想过那些附加品。他踢球的全部意义是为了打败哥哥糸师冴,为了那个狭窄的目标而不肯停下奔走的脚步。二十三岁的自己,心境是否产生了某种变化?
也许此刻路上就有认识他的人,所有人都能看到在巨大广告下驻足的青年,却不会意识到那是同一个人,他被人熟知,也被人无视着。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很渺小,这里不是属于自己的地方。十六年的人生从未离开日本,虽然周遭人声络绎不绝,但那样汹涌的孤立感席卷而来。并不是害怕或者什么,他只是在想,如果有人十三岁也这样站在马德里街头,心中是什么样的感觉?哥哥他也体会过自己心中此刻的虚无吗?七年后的如今,自己是否战胜了糸师冴?
——不,这种思考没有意义,那是属于七年后糸师凛的答案,与自己无关,不经过他手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不可以动摇,你踢足球的意义始终只有一个不是吗?
德国的温度比日本低些,大约在外面逛了半个小时,沾了一身寒气。凭记忆准确找到洁世一家的门,慕尼黑街头不乏亚洲面孔出现,可直到门里那张脸出现时糸师凛才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落地了,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归属。
“欢迎回来!”洁世一说。
“我回来了”四个字差点从嘴边溜走,糸师凛硬是咽了回去,无声走进屋。
洁世一在他身后关了门,手里拿着巴掌那么大一盒饼干,递出来一块:“要吃吗?是凛从巴黎带来的,特别好吃。”
闻起来足够香甜,意味着有大量糖和油。
“会胖。”糸师凛说。
“控制好量没关系的啦,”洁世一又扔了一块进嘴,然后小心翼翼盖好盖子把剩下的放起来,“怎么,有看到什么有趣的吗?”
没有特别的,糸师凛也不想回答。他踱步到客厅,另起了一个问题:“七年后的洁世一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
洁世一看向他,神色不解:“朋友啊。”
“只是这样?”
“那应该是什么呢?”洁世一反问,眼神之认真容易让人的内心产生动摇。
糸师凛张开嘴,那只是他一个证据不足的猜测,那个词像刺猬一样扎嘴,他希望洁世一能明白,自己说出来。话就在嘴边,可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场面一度变得僵持。
“噗……”还是洁世一先破功没忍住,“我要不说你是能憋到世界末日吗,哈哈。”
糸师凛真的很讨厌对方这种无意识流露的调戏心态,赶在他发火之前洁世一连忙收敛了自己的表情:“好啦不玩了。咳咳,”他煞有介事地环抱双臂,脸上几分苦恼,“该怎么说好呢,感觉我们情况有点特殊,但是解释起来太麻烦,如果按照世俗价值观来判断的话……”
作为被盘问的人,他的神情反而更坦然,直视糸师凛的眼睛,眼神大方毫无躲闪。
“我跟凛,应该是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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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世一的推测没有错,十六岁的糸师凛和二十三岁的糸师凛确实进行了灵魂互换。这边的情况就简单易懂得多,当糸师凛带着醉酒的记忆醒来发现自己重新回到蓝色监狱,一下就明白了五六分。
眼前这些投身训练的家伙现在各有各的比赛要踢不可能聚在一起演戏,况且都是彼此最稚嫩的模样,一群小南瓜看得他一阵恍惚。
可能因为他在墙角坐了太久,洁世一又自然地凑过来问:“身体不舒服吗,凛?”。
是熟悉的白痴样,经常见所以不觉得彼此的长相有变化,这么突然回到七年前再一看,十六岁还是嫩得明显,无论是面部线条还是眼神都太单纯。
洁世一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踩到凛的雷点了,不然为什么他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也不是瞪,说实话他愿意看人这么久还挺新奇的,那种眼神很少见,洁世一也忍不住回盯,直到蜂乐回拍了他一下:“怎么了你们两个深情对视这么久?”
“什么、哪里深情了!”洁世一像被人踩了尾巴。
“看了有两分钟吧,看到什么了?”
洁世一摆摆手,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看的,他脑子抽了。
糸师凛在心中默默复盘,现在是东京时间下午四点四十分,慕尼黑那边是上午八点四十分,时间同调的话就是说自己睡到早上才醒。十六岁的意识不知是被封存起来了还是换位到二十三岁的身上,如果是后者那冲击不是一般的大,复习跟预习毕竟是不一样的。
特意从巴黎跑过来当然是想见洁世一,眼前也有一个,但考虑到他当年的人设,不仅不能主动靠过去还得躲着走,好麻烦啊。
“他们在那边挤着干什么呢?”蜂乐回推推洁世一的肩膀,只见成员们在场地另一角凑成一堆,决定去看看热闹。糸师凛自然对此不感兴趣,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洁世一捧着一个足球小跑过来,其他人在后方目送,仿佛是雅典人期待传令兵带回胜利的消息。他把球和一支记号笔递给糸师凛:“凛,这是栗子头提议的,大家都在这个足球上签了名,说无论谁以后出名都会变得很有价值。虽然是闹着玩,但我觉得你是蓝色监狱的排名第一,没有你的签名不完整。”
糸师凛看着那个球,产生一种既视感。好熟悉的剧情,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对了,是上一次他去慕尼黑,直接去了俱乐部找洁世一,路上遇到拜塔的人说口哨说“洁的樱花情人又来了”。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公开,这些外国人或许是起哄闹着玩,或者是真的以为他们在交往,糸师凛不在乎。
找到人的时候洁世一正抱着一个足球在签字,他兴奋地说刚才俱乐部拍了宣传片,要把这个有主力成员签名的足球拿去抽奖当粉丝福利。
“来,凛也签一个。”洁世一又拿了个空白足球递过去。
糸师凛当真签了,可等拿回来一看,他签的名字赫然是“洁世一”。
“……”洁世一沉思,“这个会很有价值的吧。”
“是一文不值。”糸师凛说。
“不不不,物以稀为贵,我再加个料,”他低头在球上签下“糸师凛”三个字,“完成~独一无二的交换签名足球。”
“只会被当成假的而已。”糸师凛继续泼凉水。
“没有幽默感。”洁世一撇撇嘴,然后再吭哧吭哧用手把记号笔的字抿掉,毕竟是俱乐部的球。他蹭了一手黑墨,站起来要去洗手,却被糸师凛拉过去,重新在手心写下“糸师凛”三个字。礼尚往来,马上另一人的手就被拉过来写下“洁世一”三个字。这回的签名都是真的了,只是手没办法抽奖送出去。
他记得那时洁世一握住自己的手笑得很甜,偶尔也会沉浸在这种幼稚的小游戏里。想到这里,糸师凛默默地在蓝色监狱版足球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起身走掉,洁世一看着他的背影喃喃自语今天居然还挺好说话的。
之后直到晚餐时间都是在训练,大家三三两两往餐厅走,糸师凛跟在洁世一后面几步远,一个在前面跟别人有说有笑,一个在后面寂寞如雪。分别在窗口凭身份标识领取配餐,还是蜂乐回先叫了一声:“哎呀,今天有鲷鱼烧。”
“我的是布丁。”千切豹马也拿到了自己的餐盘。
“我的是花林糖。”“曲奇饼干。”“海绵蛋糕。”大家七嘴八舌报出自己得到的甜食。
“居然是随机的,真是绘心先生的风格。”见状洁世一也怀抱起对未知的期待领取自己的食物,得到一份草莓大福。挺好,他爱吃甜食,吃了感觉心情都会变好。扭身正看到糸师凛跟在后面取了餐,在想是否应该寒暄一句,目光却被对方的餐盘吸引过去。
“——金锷烧!”
两块白色的小糕点立马把洁世一的馋虫勾出来,进监狱多久就有多久没吃过了,好想念红豆馅——糸师凛抬高一点手里的餐盘,那个渴望的眼神也跟着移动。这时洁世一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没出息,他用力吞咽了一下,走上前问:“凛,我可以跟你换一下吗?”
糸师凛没回答,只是用筷子将糕点夹进洁世一的盘子里:“不用。”
“诶?这不好吧?”洁世一觉得白占便宜过意不去,又跟着糸师凛到桌边坐下,“不然我的菜分你一些?”
糸师凛吹吹小碗喝了一口热汤:“不需要,你就替我长粗两圈腰。”
“我腰才不粗!”洁世一当场抗议,立马弹起来,特意掀开上衣给对方看自己扁平的肚子,还有腹肌呢。
糸师凛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我在吃饭!”
洁世一立马认怂道歉,但也不解,嘀咕着“虽然不雅观但我又没脱裤子……”糸师凛听了心想你最好是敢脱。就这么洁世一也没走,坐在糸师凛对面吃晚餐,郑重地将金锷烧留到最后才吃。入口的那一刻看他表情整个人都要化了,很蠢。这么想着糸师凛却控制不住自己总往一个方向飞的余光。
“我吃饱了。”洁世一双手合十感恩食物,真是完美的一餐,愉快的一天。
晚上七点是复盘录像和开会时间,洁世一和蜂乐回刚坐下,糸师凛紧跟着在他身旁的空位也坐下来。
“诶?”洁世一有些迷惑。
“闭嘴,看前面。”糸师凛双手抱臂,眼睛一寸都不斜。洁世一顿时觉得自己不够专注,听话地朝前看细细长长的教练,脑子里却一直想旁边的人。
快八点时复盘结束,之后就是自主训练时间,洁世一往外走着,快到门口时正想问蜂乐回接下来打算做什么,后领一下被人揪起来。
“跟我去踢两下。”糸师凛拖着洁世一不由分说往训练场走,后者象征性挣扎两下,发现门口鱼贯而出的众选手只是目送他离去,没有一个打算出手制止,连蜂乐也只是愣了愣然后挥手说拜拜,洁世一开始反思是自己人缘差还是凛威慑力太强。算了,以前想拉他一起训练都难,今天真是主动啊,最终认命地被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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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于蓝色监狱内的日常光景,十六岁的糸师凛在洁世一的公寓中经历了人生的飞天过山车,哪怕他对这个答案有所准备,真听人从口中说出来还是狠狠颠覆了一把世界观。从起床开始他的精神就不断被冲击,一件比一件劲爆,而他能做的事只是不痛不痒地问一句:“……为什么?”
洁世一少见的没有接话,而是像糸师凛刚才那样另起一问:“先告诉我你怎么看出来的,虽然我没有刻意藏,但一般来说日本人还想不到这一层?下次争取改进。”
去你妈的不许再有下次,糸师凛酝酿了一会儿语言:“我在外面被男人搭讪了。”
“哦?”
那时糸师凛在路上漫无目的地走,看到一家香水店的招牌设计很别致,他不禁摘下墨镜想要研究一下对方的配色,可能有五分钟,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一个年轻白人男子凑过来问要不要去喝一杯,说他的眼睛很美。糸师凛知道欧美人更热情大胆,也知道他们性向多元,没想到大白天也能发情。他先是不理,男人以为是他听不懂英语,又用很蹩脚的韩语重复一遍,然后被糸师凛用母语水准的英语骂了。
洁世一还是不懂这和自己的暴露之间有什么联系,直到糸师凛说:“他看我的眼神跟你一样。”
呃……洁世一挠了挠脸颊,什么眼神?垂涎美色的眼神吗?
“另外,洗漱台上在我用之前就有两对牙刷牙杯,说明常住是两人,极大可能是情侣,但是没有女性用品。电视的电影收藏列表完全是我的喜好,有我的换洗衣物,你对我的生活习惯知道得太自然,说明我们起码同居过一段时间。”
洁世一点头表示甘拜下风:“大侦探你赢了。”然后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刚才那串定语,什么东西……”糸师凛问,“啰里吧嗦。”
洁世一觉得自己有点冤:“因为,你要是问凛,他绝对不会承认啊,我们两个总得保持一个统一说法吧。”
“为什么?”
“为什么……”洁世一想说因为那家伙有情感系统认知障碍,但是不好在本人面前说本人坏话,只好含糊道,“他有他的判断标准,我只是想让你明白。”
现状很荒谬,糸师凛要和未来时态的男朋友探讨未来时态的自己,而这个未来时态的男朋友是现在进行时的一般竞争对手,他多希望这一切都是虚拟语气。洁世一多少能理解这种郁闷,他决定自己交代状况,让对方慢慢接受。
“你现在最疑惑的应该是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嘛,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如果是问凛的想法,那建议你自己揣摩,因为我也不知道。要是问我的话……”洁世一靠在沙发背上,仰头从天花板找答案,“应该是一见钟情吧,从蓝色监狱二次选拔入门前开始,看到凛的那两个对撞弧线球。”
“那只是对足球而已吧,跟恋爱无关。”糸师凛冷着脸说,好像谈话之一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
“是啊,但是对我们这些人来说,剥离足球的人格还完整吗?如果不踢足球,也可能会在日本的哪个角落相遇,恐怕都不会多看彼此一眼吧,是足球让我们的人生产生交点。好像不是很浪漫的答案,但对我来说没有足球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现在没有凛也是不完整的,是一个不纯粹但是真实的答案。”说这话时洁世一的表情平和,没有过多的修饰,只是将内心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看着别人对另外一个自己表白的样子十分奇妙,糸师凛一时无法接话。这只是洁世一单方的想法,糸师凛呢?现在的糸师凛完全无法了解七年后的糸师凛,他真想揪着对方的领子问你到底在想什么,知不知道给别人造成了多大麻烦,就算现在回去,他面对十六岁的洁世一内心也会产生隔阂。
“你应该在烦恼以后怎么面对十六岁的我吧?我认为没必要多想,我和凛可能只是未来众多选项的一个分支,不是你的必经之路。说实话我觉得这个结果才是概率最小的那个,凛的性格阴暗脾气暴躁,能跟他成为朋友都是奇迹。”
“你是受虐狂吗?”
“或许是吧,”洁世一笑笑,“面对凛不知不觉有了一种责任感,他那样粗暴的性格除了我以外就没有朋友了吧。但他其实也有属于自己的表达方式——比如刚才那个饼干,每次见面他都给我带甜食,尤其是吵架之后,一个口拙的家伙能想到的最柔软方式。想听他说好话天都能塌下来,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要这样打乱我的营养平衡来场下使绊子。”
众所周知,情侣之间的明撕暗秀最令人恶心,哪怕其中一个是自己也不另外。糸师凛已经不想知道为什么了,洁世一再多说一句他就想把这个房主赶出门。
或许洁世一也从糸师凛的脸上读懂了单身人士的嫌弃,讪讪地要离开,突然想起什么拍了下巴掌:“对了凛,既然你知道了,可以满足我一个小小的请求吗?”
见后者满脸戒备,洁世一无奈地笑笑:“真不是大事,我就是想,抱你一下。”
“……”
“我跟凛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昨天他下了飞机才跟我说,结果喝完酒直接睡死。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马上他今天晚上的飞机又要回去,不抱一下,下次见面不知道又到什么时候了,”洁世一前进一步,微微张开双臂,“就一下,可以吗?”
你要这么问那糸师凛的答案只会是“不可以”,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的身体,他不许别人打扰自己的生活,也不想因为自己扰乱别人的生活脚步。
和糸师凛的交往法则第一,不说“不”就是同意。洁世一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对方没跑,于是他放心且慢步地走过去,双手松松地环住他的腰,轻轻将下巴放在了糸师凛的肩膀上。
十六岁的凛说不定恐同,说好了只抱一下,再久了可能会被他踢开。但是这熟悉的温度和气味令人迷醉,人总是高估自己的意志力,就像对清晨被窝的留恋,洁世一久久地抱着糸师凛不愿松手。
记忆里已经多久没这样和人亲密地接触过了,哪怕以前进球了要庆祝,队友也不会抱他太久,现在洁世一就像是要长在他身上了一样。糸师凛想张嘴问他好了没,想上手直接推开他,但最后都没有行动。他看着洁世一发顶有一个旋涡,想到这家伙经常被人摸头,有些高个儿的是顺手,也有些人明明就跟他差不多个子,但似乎就对这颗头情有独钟。自己一次都没摸过,他与所有人保持距离。不明白男人的头有什么好摸的,和自己的头发长度差不多,那摸自己也一样。
洁世一从告诫自己赶快撒手到开始数秒算糸师凛能容他多久,感觉到对方抬起了手,心中已经做好几版预案,然后——男人的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头顶被轻轻揉了一把。他惊讶地抬头看向糸师凛,对方的脸上似乎是一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手动了的表情”,对视几秒,洁世一竟感觉自己的耳朵烧了起来,也就是这时糸师凛终于推开了他。
糸师凛显然没想到怀里的人会脸红,明明就只是摸了一下头,怎么气氛也突然暧昧了起来,果然洁世一总能让一切事件走向变得不舒服。糸师凛板着脸又坐回沙发上,洁世一也背过身,走到餐厅,一手搭住了一把椅子,回味刚才的触感。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笑出了声。被摸头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回到了十六岁,如果那个时候被凛摸头一定是惊吓吧,“这家伙怎么突然这么亲切“”之类的想法。
深呼吸,然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洁世一抱住自己的肩膀。
凛,你见到十六岁的我了吗?相处得还好吗?也许这次奇妙的灵魂穿越是为了弥补我们曾经错过的一些细节,那些被忽视的场景……快点回来吧……
“好想你。”洁世一用口型无声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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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复盘时,看着看着洁世一就恨不得冲进录像里实践他重新注意到的细节,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纸上得来终觉浅,某种意义上糸师凛还是真投其所好。开始之前他对自己的消化能力是很有把握的,结果上去信心满满踢了一脚被凛瞬间破解,当时有点傻眼,他知道自己目前综合水平比不过凛,但似乎也不是这种天堑?那一瞬间简直像遇到了之前的世界选手。
糸师凛用脚钩了个球过来,心想刚才忘了放水了,真是麻烦,只是想跟洁独处一会儿,如果拉着他坐墙角纯聊天太崩人设。接下来糸师凛非常小心地控制力道,并不好控制,因为洁世一并不是会被乖乖压着打的人,开始那一下大大激发了他的斗志,放水放多了真可能被他过掉,一来二去两人都出了汗,呼吸声微微变重。
糸师凛示意这是最后一把,也不能过度训练。洁世一擦擦汗,深感有戏,刚才几乎就要过掉凛了,重新整合今天学到的信息,抓住这个机会。凛开球,紧盯他的动作,朝左——是假动作,洁世一成功跟了上去,此时对方将球拨得稍远,角度努努力可以截下来,竭尽所能把脚伸得更远——
在脚尖几乎要触到球时,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大腿后侧爆发,洁世一侧身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这时候抽筋了啊!”他咬牙切齿地摁住自己跳动的膝盖,接着迅速被糸师凛接手,他帮洁世一抬高抻直整条腿,保持一段后痛感明显减轻。但糸师凛也没有停,又让他曲起腿紧紧压住,用膝盖去找胸部。保持了一会儿又用手给他按摩大腿后侧的肌肉,力道很大所以有些酸爽。
糸师凛全程都皱着眉没说话,但动作很迅速很专业,洁世一心想你怎么什么都会。不怎么疼了,他的心思便飞到别的地方,凛给自己按摩这种事真少见。眼下对方也是半跪,折起的大腿肌肉鼓起分外明显,看得洁世一不由得又吞咽一下,被一种念头驱使着开了口:“凛,我可以,摸摸你的腿吗?”
糸师凛抬眼看他,自己是不是给他按摩得飘了都开始起歪心思了。
洁世一慌忙解释:“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认为大腿对足球运动员很重要,凛的每一项能力都这么厉害,你的肌肉也很厉害吧,我想感受一下你的发力。”虽然大腿也确实是他的性癖了,洁世一只敢在内心承认。
糸师凛伸直右腿,也不看他:“一分钟。”
洁世一如获至宝地立马上手摸,和想象的一样结实,感觉这个肌肉形状是天生的,他明明比自己小半岁可是要强壮很多,真是羡慕也要不来。
一分钟摸完,他由衷地赞美:“凛你真的是天才,身体就是为了踢足球而生的吧。”
糸师凛无动于衷地继续给洁世一按腿,这类夸奖的话听太多已经麻木了,虽然从洁世一嘴里出来还是会受用。
在那一刻,洁世一产生了他和糸师凛的关系已经很亲密的错觉,竖在两人之间的铁门正在松动,有些找不到出口的话从门缝里悄悄淌出来:“凛,你说踢足球是为了打败你哥哥,我觉得你的目标可以更长远一些。和日本U20的比赛,我们一定能赢。在那之后……我从小就想成为世界第一的前锋,一定会有很多竞争对手,在那个地方,我希望有凛。”
洁世一还是心眼太少,贸然对十六岁的凛说这些话只会被得到鄙视,好在面前是二十三岁的糸师凛,经过时间沉淀变得相对平和,他能看到语言背后的东西。这时的洁世一还一无所知,曾经糸师凛的目标也是成为世界第一,和哥哥一起,结果这个梦想破灭了。
现在一封崭新的邀请函再次交付到他手中,内容相似又相别——因为这里是蓝色监狱,没有永恒的同伴,但可以选择对手。洁世一希望并肩同行的人是凛,这是糸师凛至今也很难说出口的话,或许正因如此他才容易被洁世一打动。如果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竞争则是最炽热的陪伴。
洁世一说出口时并未期待糸师凛有何回应,不是泼冷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而且说完也觉得自己有些过,连忙低头看膝盖,心跳声又快又重,闷在脑子里响得跟炮仗似的。是不是自我意识太强了,擅自规划别人的未来,凛应该不喜欢吧。
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洁世一心虚抬头,正与糸师凛的视线交汇。那是从未见过的,极其温柔的模样,水色的瞳孔风平浪静,像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波浪。
“凛……”他情不自禁地出声呼唤,而糸师凛凑过去,将尾音封入了口中。
感知到嘴唇上的柔软足有三秒之后洁世一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吻了,第一反应就是要推开对方,没想到糸师凛紧紧按住他的后脑勺,同时舌头也伸进来强迫他互相纠缠。肺部的空气在一点点减少,洁世一的眼角湿润,他太想逃离,可又在被卷进去时主动迎合。
当两人分开,洁世一的舌头还露在外面收不回去,像小狗一样。视线被水汽模糊,他看不清凛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正在哭还是笑,只能勉强问出一个问题:“为什么?”
糸师凛冷静地抹去他眼角的水星,放平他的大腿,站起来,走了。大意了,没控制住,在人设崩塌之后唯一的方法就是逃避,可耻但有用。
快步走出训练场的这条走廊,糸师凛靠在墙角仰头长长地呼了一口气,那个吻对恢复世界线不仅没什么作用反而揭开了欲望一角。
好想回去,想念那个属于自己的洁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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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过后糸师凛又开始感到疲倦,他窝在沙发里迷迷糊糊地将睡未睡,隐约记得洁世一来给他盖了条毯子,没有精力支撑他做出什么反应。
那或许是一段记忆,但展现在糸师凛眼前是第三人视角,他无法参与其中,只能静静地观看。
画面中的手机显示视频通话中,洁世一在镜头中低头收拾什么,心不在焉地聊着:“今天我们俱乐部有人跟他女朋友求婚了,也没有什么仪式,就是在电话里求的,完全打破我的刻板印象,还以为都要准备一车玫瑰摆一地蜡烛。”
“白痴才那样干。”糸师凛说。
“对你来说谁不白痴,”洁世一显然对这个对话习以为常,“那家伙比我还小啊,但是就要结婚了!我知道他对婚姻看得没有那么神圣,但他要结婚了啊!”
“你表现得很想结婚的样子。”糸师凛似是漫不经心地说。
“嗯倒也不是……是觉得不论这段关系最后能走多久,起码那一刻他们应该对未来都是期待吧?大家也都为他们高兴,看起来是很幸福,”说到这里洁世一拿起一个果酱瓶,努力地拼读配料表上的单词,“那个时候我在想,如果凛在我身边多好。”
画面像信号不好的电视那样闪过一片雪花,下一个镜头就是糸师凛在机场,看时间是傍晚,他在手机通讯录按下了洁世一的名字。
“喂,我在慕尼黑机场。”
“哈啊?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跑过来?”
“烦死了,想来就来。”
“你这人……我没在家,你自己开门进去吧。”
“我没拿钥匙,你不在家在哪里?”
“蜂乐来这边参加活动,我们在外面吃饭。你要来吗?”
“……定位给我。”
下个画面来到一家餐厅,糸师凛在包间找到了洁世一和蜂乐回。
“真的来了诶。”蜂乐回颇为惊奇地看着,接电话全程他都看在眼里,洁的脸色变化赶上彩虹了。洁世一满脸无奈地接过糸师凛手里的东西,问他要不要加菜,给他推过去一副餐具,然后无视他继续和蜂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糸师凛来显然也不为了吃饭,他就在一旁当个巨大的花瓶摆设,静静听别人聊天。
饭局大约到尾声,洁世一说要去洗手间暂时离席,气氛在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变得不尴不尬。
蜂乐回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酒,糸师凛沉默着给自己倒了杯水,前者找话聊:“小凛怎么突然想到来这边?”
“你不也来了。”
“我是有工作。小凛你特意在私人时间来,看起来好像是来约会的。”蜂乐回开玩笑道。
糸师凛浅啜一口白开水:“如果我说是呢?”
诶?
微微凝固的气氛又下降了几个度。蜂乐回不是没察觉到过好友和凛之间有些暧昧的距离,后来归结为濒临饿死的人对食物的执念,何况在洁世一主动承认之前他也不会过多过问,谁能想到是糸师凛主动捅破窗户纸。
那一刻糸师凛并没有特别的想法,他不爱与人交流,但也几乎不说谎。一直以来对恋情的掩饰,一是不想影响事业,二是因为他和洁世一始终没有一个正式的行为来定义这段关系。没有告白,没有定情信物,这段关系纯粹靠两人的默契维护。而就在刚才他选择承认,并不是期待得到谁的祝福,只是他重新审视这段关系,扪心自问: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吗?这些年相处的点点滴滴,早就形成了无可辩驳的事实,你在逃避什么?
迄今为止一直是洁世一在迁就自己,他从来不要求什么,却不代表没产生过渴望。提到求婚时他眼中有光,不是期待多么华丽的仪式,而是羡慕那样直白热烈的爱的表达。糸师凛深知自己不是个称职的情人,有些事他做不到,但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重新解构表达出来。要成为世界第一前锋,也要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
当一个人出柜,更尴尬的多半是那个被告知的人,蜂乐回也不例外,他感觉自己被从天而降的惊天大矿藏砸得人仰马翻,一时间拿不准应该保守还是传递出去。仔细想想,能见到凛这样的一面,一定是因为洁才能塑造出来,作为这段关系断断续续的见证人,这大概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
想到这里,蜂乐回释然,心态也变轻松:“小凛你,真的很喜欢洁啊。”
“多余的话。”糸师凛并不领情。
“怎么还这个态度啊?来,说你‘喜欢洁’让我听听。”
“凭什么?”
“凭我是洁最好的朋友,如果你们两个要在一起,就要证明给我看你是值得托付的人,”蜂乐回挑起眉毛,把酒瓶摆到糸师凛眼前,“不愿意的话就把这瓶酒喝了,让我看看你的决心。”
洁世一出去先上了下厕所,又结了账,路过乐队表演还站在一边看到一曲结束。等回到包间,目瞪口呆地看到蜂乐回目瞪口呆地看糸师凛仰头将酒瓶最后一滴喝干净。
“你们在干什么!”洁世一冲过去扶着糸师凛的肩膀,看到他餐盘里干干净净便知道这人什么都没吃,这样醉得更快,“蜂乐,这酒度数高吗?我可从没见凛喝过酒。”
蜂乐回想说不高,但对面人的头已经肉眼可见往下栽,他说不出口。天地良心那句话只是在开玩笑,按惯例来说糸师凛能回他个白眼就不错了,怎么这回这么老实啊。
他还不能抱怨我点的酒结果没怎么喝进嘴里,只好硬着头皮说应该问题不大,洁你快带他回去休息吧。拍拍糸师凛的脸感觉他已经半睡了,洁世一勉强架起比自己高大的男人。蜂乐回也来帮忙,他架起另一边胳膊,看着糸师凛沉静的睡脸,又看看洁世一焦急的神情,冷不防冒出一个念头:“小凛真的很喜欢洁呢。”
洁世一听到这话就愣了,他感觉自己出去十分钟可能错过了好几集,这两个人到底谈了点什么,怕不是达成了允许使徒侵略世界的协议。但那时他也没有追问,看看好友又看看男友,露出一个有些羞涩又有些自豪的笑容。
画面在这里结束,糸师凛的意识彻底沉寂。
————————————————
睁眼看到壁挂电视和茶几,糸师凛迷糊片刻,先抬头看天花板,是水泥的不是铁皮,陡然清醒。他马上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回来了!二十三岁的糸师凛回到了他的时代!
他环顾客厅不见有人,随即大步走向卧室,洁世一正坐在床上玩手机,余光发现人来随口道:“醒了啊。”
只是过了几小时罢了,再见到他却觉恍如隔世。糸师凛的喉结动了动,说:“洁……”
洁世一抬头,两人视线交织,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模样,他几乎是立刻从上床上弹起来。与此同时糸师凛也一个箭步冲过去,两人张开的手臂稳稳抱在了一起。
“欢迎回来!凛!”洁世一像考拉那样死死扒在糸师凛身上。
糸师凛在他颈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我回来了。”
温存没多久,洁世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是和他交换了对吧?现在有十六岁时的穿越记忆吗?”
糸师凛闭目凝神,摇摇头:“没。”
“那这就不是一条时间线,平行世界吗?也好,这样我们的行为都不会改变过去未来,我还有点怕另一个凛回去以后把我杀了,那我现在就不存在了。”
糸师凛在他头顶拍了一巴掌:“你到底怎么想我的?”
“因为他发现我们两个关系的时候看起来真的很恐同,况且你又不是没说过那种话。”洁世一努力解释。
“……”无法反驳,索性当没听见,但糸师凛捕捉到了另一个信息,“他知道了?”
“嗯,我那边呢?”
“没有。”十六岁的洁世一全程被蒙在鼓里。
爱人安全回来,心中的石头落地,洁世一又顺势开玩笑:“你没出轨吧?跟十六岁的我。”
“啊?质问别人之前先反思你自己吧。”糸师凛瞪他。
然后两人同时思考:亲了一下/抱了一下年轻的男朋友算出轨吗?最终他们不约而同认为应该揭过这一页。
“凛,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突然来这边?”穿越问题暂时告一段落,洁世一的好奇心还没被满足。两人的地理间隔不算远,但一般联赛期间他们都各自在俱乐部训练,不想打乱各自的生活节奏,这样不打招呼就过来很容易让人害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早就该说了,这是人世间无数个平凡时刻之一,对现在的两个人来说却意义重大。糸师凛握住洁世一的手,手指从他的指缝穿过去,指根亲密地贴在一起,等到对方也回握,他说:“下周,去买戒指吧。”
洁世一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今天应该不是什么纪念日,明明圣诞节才过去不久,他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激发了糸师凛的灵感。他感觉这个人是份数学答案,二十分的微积分大题他只给三分的答案,十七分的过程,略——可洁世一就是能看懂。他们从来没有在足球之外承诺过什么,是一个要成为世界第一的信念将两人绑在一起。戒指本身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物件,被人赋予了天长地久的意义,在这个号称七年之痒的时间节点,凛选择要把这个东西交给自己。
他觉得有点心慌,仓促应道:“好,如果没有突发安排……”
糸师凛握紧他的手:“一定去。”
洁世一顿了顿,刚才那一下好像帮他稳住了心神,于是点点头:“好,我会排除万难,一定去。”
没什么浪漫细胞的两人一时不知下一步如何发展更好,索性用行动来实践。一个低头一个踮脚,耳鬓厮磨间洁世一悄声问:“你的飞机是几点来着?”糸师凛正舔他耳垂:“还有时间。”说完他抱起洁世一,走向床榻的那几步让人感觉尽头是无限的花海。
被轻轻地放在床上,洁世一看着糸师凛跨坐在自己身上,一抬手脱去上衣,窗帘缝隙射来的阳光在他身体划分出明暗交界,心跳不可控制地加快。他的生命离不开足球,也离不开凛。张开双臂,用力迎接这场跨越七年时光的重逢。
————————————
十六岁的糸师凛意识回到蓝色监狱时是晚上九点,他正坐在床上,看起来就是打了个瞌睡。那时蚁生和时光也在房间,见他醒来没有特别的表示,看来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也有意识在操控这个身体,多半是二十三岁的自己吧。想到这里又想到他的未来伴侣,想到洁世一,瞬间就觉得头痛起来,那家伙最好是没做什么奇怪的事。
有件事他得承认,排除对后续的影响,在接受信息轰炸之后,他对那个事实本身并没有强烈的排斥。如果他穿越到七年后,发现自己跟一个不知来头的陌生人组建亲密关系,这种选项还不如是洁世一。他设想过无数场景,只有在那个笨蛋的脸出现的时候自己才不想毁了那个未来。
触发这次意外的钥匙是什么,目的又是什么?究竟是想保留还是抹消这个未来?如果主动权还掌握在自己手中,他要怎么选?而这份心情是出自本能还是经过暗示的结果,要好好想想。
他下床去洗漱,闷着头走,根据墨菲定律,在拐角处遇到了目前最不想看见的人,头发湿漉漉。对方显然也愣住了,表情变得古怪不自然。糸师凛拿不准这段时间是否发生了什么,打算避开,然后被叫住,他停下脚步,想听听能说什么。
只见洁世一深呼吸,好像是鼓足了勇气问:“……刚才那算什么?”
“啊?”糸师凛完全听不懂。
这个态度一下惹恼了洁世一,他略显激动地问:“不要装傻,凛你不是那种人吧!”
“胡言乱语。”糸师凛扭头就要走。
洁世一一把捉住他的手腕:“可恶你跟我说清楚,为什么突然亲了别人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啊!就算你是受欢迎的帅哥也不可以这样举止轻浮!”那会儿洁世一完全没考虑会不会被人听见,一股脑发泄自己的不满,却见糸师凛原本的满不在乎脸在听到控诉之后变得十分恐怖:“你说谁亲谁?”
为什么这个罪魁祸首一脸被陷害的表情,洁世一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梦游了?他勉强镇定下来:“在训练场,你突然亲我……凛,你到底在想什么?”
糸师凛没回答这个问题,眼神探向未知的远方,嘴唇微微张合,似乎能读出来是在说“杀”……洁世一心想不是要杀我吧?我可太冤了。由于那人一身凝重的黑暗地狱气息,洁世一到底是没敢硬留他。
不久前才感慨是美好的一天,怎么来了个莫名其妙的结尾。嘴唇残留着冷水也冲洗不掉的温度,脸又烧起来。
双手撑在在公共洗漱间的池子两旁,糸师凛静静凝视镜中自己的脸。
就在几天前,他觉得刘海长得有些碍事,撩起来想剪,发觉镜中的脸与糸师冴如此相像,他便开始厌恶这一切。现在,他再次端详这张脸,头发柔顺,眼下是五根睫毛,不可能是其他人。
糸师凛,十六岁,心中静静燃起了对二十三岁自己的杀意。
END
圣诞快乐,喜欢的话希望得到您的点赞评论❤
注意:
这里涉及剧透,并且有明显的cp向,其他人物之后也会传上来的
关于我磕金贤成X李基英的理由
抱歉,又是伪更新,突然意识到要先更新一下这部分比较好
以下摘自维基百科
金贤成
“你将成为我的回归者。金贤成”
李基英选择的英雄
第一次在教程中见面时,他只是通过“心灵之眼”知道金贤成是回归者,就紧贴在旁边,想着吸蜂蜜。但是反而为了掩盖回归者的怪异行为,或者为了抓住动摇的心态,举办各种活动,亲自照顾等,反而在逆向受苦。但是越是感情越发激动,觉得金贤成是真正的同伴,所以爱抚金贤成。
后来贤成听到自己关于回归的故事,成为理解者。
但是,随着李基英的牺牲事件,金贤...
注意:
这里涉及剧透,并且有明显的cp向,其他人物之后也会传上来的
关于我磕金贤成X李基英的理由
抱歉,又是伪更新,突然意识到要先更新一下这部分比较好
以下摘自维基百科
金贤成
“你将成为我的回归者。金贤成”
李基英选择的英雄
第一次在教程中见面时,他只是通过“心灵之眼”知道金贤成是回归者,就紧贴在旁边,想着吸蜂蜜。但是反而为了掩盖回归者的怪异行为,或者为了抓住动摇的心态,举办各种活动,亲自照顾等,反而在逆向受苦。但是越是感情越发激动,觉得金贤成是真正的同伴,所以爱抚金贤成。
后来贤成听到自己关于回归的故事,成为理解者。
但是,随着李基英的牺牲事件,金贤成的心态逐渐分化,逐渐变黑时,他感到相当惊慌。但是这一点也是李基英本人自称的事情,所以似乎不能说话。(...)虽然因为昏昏沉沉的金贤成而经常感到郁闷,但最终还是把金贤成当成了非常珍贵的同伴。
在外电战争时,金贤成被塞拉皮姆刺死,他从金贤成的身上拔出剑,流下了眼泪。内心一直想着下一个,想要冷静下来,但是手被撕破了,一直拿刀骂人,试图唤醒金贤成的样子,如果不是李基英的话,也是不似的。在原篇的最后,反而出现了金贤成因为自己而牺牲的时候,剧烈动摇,半心半意地放松的姿态。
为了唤醒金贤成,他拼命地发送了数千条神话级任务信息,最终唤醒了回归第1时间线性格的金贤成,并带他回来。后半部分,由于神话级特征回归者使用说明书,彼此的精神产生了一定程度的延续,与李智慧不同的意思,成为了真正的灵魂伴侣。
这是李基英板块的
下面是贤成的
李基英
作为利害关系人,也是最珍贵的亲友
事实,金贤成的优先任务就是李基英>>>其他蓝色公会的同僚>>>>,感觉就像整个大陆一样。干脆被怀疑是BL,所以对李基英的重视程度在作品中一直很明显。
起初,他们只是被认作一个有用的人,但在教程地下城后,他们一起进入蓝色公会,并建立了牢固的关系。特别是金贤成和李基英成为新生的“蓝色”的公会大师、布吉德大师后,更感受到基英的能干,一天比一天多地培养了信赖感。
此外,由于只有贤成本人是回归者,所以对其他人来说,看似奇怪的事情也由基英理解并给予支持,成为朋友关系。
从中部开始,由于与共和国的战争或末日营事件,在现实中感受到基英的存在,更加珍惜。此外,他不仅有能力,而且是一个伟大的天才,同时,他的人,他的意志,成为他最优先的人物。
所以经常送包之类的东西,总是看着基英的眼色努力娱乐。末日基英事件时,在无意识中看着基英和晚霞而受到鼓励的记忆,也成为金贤成最珍贵的回忆之一。
最终,在进入后半段时,李基英成为了金贤成的唯一理解者。
对于基英来说,能够痛快地讲述隐藏在心里的故事,从此李基英成为>>大陆的存在,李基英成为金贤成不可或缺的人物。
但是李基英因为本身就很弱,不管是不是自编自演,都处于危险境地,所以几乎以执着的程度保护基英,逐渐变得情绪化。
甚至对经常四处走动,显得粗心大意的基英也感到愤怒。当然,之后后悔地表示非常抱歉,但是基英却说“没关系”,把“哈哈呼”交给了主要的剧目。
拉斐尔绑架基英时,他知道基英正在宠爱拉斐尔派对,但他想杀死他们。在与外媒的战争中,李基英和神话等级特征“回归者使用说明书”精神不断,终于说这位天才(李基英)承认了自己,非常高兴。
但是莎拉菲姆教了真相,李基英继续断绝纽带和回忆,极度憎恨李基英。
但是,在刺伤基英后,不由自主地不断断绝关系和回忆,看着即将死去的基英大喊大叫。
在寻找神灵的同时,要求他们重新回归,甚至试图自杀,陷入恐慌的样子是压轴戏。最后,他用基英的遗言创造了一个闪烁的天空,并大大地为基英的死亡而悲伤。之后,如果李基英没有发信息,在葬礼结束时,他就无情地自杀了。
宋秀京勒索李基英的肉体和力量,他对此非常愤怒,试图杀死他,骂他一段时间的时间最长。之后,为了拯救李基英,选择存在本身被消灭。
被基英救回来后,在外传中仍然和李基英相处得很好。为了基英,还干脆在沙漠里建了一座城市。仍然看着基英的眼色,努力取悦他。非常喜欢李基英,认为他是最珍贵的人。
这让我怎么不磕
其他人物之后会上传
你知道吗?
回归者现在更新到1400+,但是正文应该在877结束……500+的外传是认真的?
兹入 魔王殿下不想早起
简介:下克上的阿兹担心做太过vs鼓励他继续的温柔魔王殿下
单纯看了新的漫画后想写写这样那样的故事
嘿嘿(*/∇\*)
自从入间当了魔王后,魔界开始了长久的和平,他将用热忱的心将魔界打理的井井有条,温柔包容地爱戴着每个子民,唯一令人困扰的是,这位大人似乎只在下午才有面见时间。
而原因是,魔王殿下不想早起。
奢华低调的魔王城,主卧内
“阿兹阿兹……”
无奈地一笑,阿兹的眼里溢满温情,他俯下身,吻轻柔地落在那人的头发上。
“早安,殿下。”
“您该起床了。”
那人顺势往后一仰,露出雪白的脖颈。
“唔,不想起来啊。”
宝蓝色的发乖顺地垂下,略过耳畔的羽毛耳钉,入间...
简介:下克上的阿兹担心做太过vs鼓励他继续的温柔魔王殿下
单纯看了新的漫画后想写写这样那样的故事
嘿嘿(*/∇\*)
自从入间当了魔王后,魔界开始了长久的和平,他将用热忱的心将魔界打理的井井有条,温柔包容地爱戴着每个子民,唯一令人困扰的是,这位大人似乎只在下午才有面见时间。
而原因是,魔王殿下不想早起。
奢华低调的魔王城,主卧内
“阿兹阿兹……”
无奈地一笑,阿兹的眼里溢满温情,他俯下身,吻轻柔地落在那人的头发上。
“早安,殿下。”
“您该起床了。”
那人顺势往后一仰,露出雪白的脖颈。
“唔,不想起来啊。”
宝蓝色的发乖顺地垂下,略过耳畔的羽毛耳钉,入间半眯着眼,“再睡会儿吧。”
“殿下…”
叹了口气,阿兹道:“坊间已经流传出入间殿下不愿意早起的流言哦,虽然这些人我已经警告过了。”
“欸?居然有那种传言吗?”
入间歪着头一笑,“真有趣。”
“所以殿下快点起来吧,还有各种文书需要处理啊。”
“不要。”
“殿下。”
“阿兹君想叫我起床对吗?”
早已漱洗准备好的阿兹回复:“当然。”
总不能让民众以为魔王爱睡懒觉啊,虽然他觉得这个爱好也不怎么,毕竟每任魔王都有特殊的癖好,而且入间大人都把魔界治理的这么好了,那群没事魔真会找麻烦!
“嘻嘻,阿兹君应该不这么想的吧。”
托着脸颊微笑的魔王大人真是太温柔太有魅力了!欸?等等,意识到入间的话阿兹顿时脸上微红,“殿下您…”
“阿兹君,”拉过阿兹垂立在身旁的手,入间蹭了蹭,“意外的很好看透啊。”
“来吧,告诉我你想干什么。”
太犯规了,明明自己这么早起来就是为了掩饰…
“这里,还没有软哦。”
修长的手指俏皮一点,入间的脸上尽是顽皮孩子得逞后的表情。
“殿下…”阿斯莫德声音颤抖道:“请您适可而止。”
“嗯?”
简单的一声便让阿兹噤声了,他无奈地看着在自己下面画圈的魔王大人。殿下比起从前真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不过,这也是因为全魔界都很爱惜他的结果吧。
他抓住那人乱动的手,咽了咽,声音低沉,“殿下,再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我有叫你忍吗?阿兹。”
轻柔的话回响在耳边,阿兹一愣,接着全身心都疯狂地燥热起来。
“入间大人……”他俯下身,极具魅惑的美目专注地注视着眼前的人,沙哑道:“可以吗?”
“唔?!”
嘴唇被霸道地堵住,阿斯莫德既惊讶又宠溺地回吻回去,两人的呼吸渐渐粗重,等他发现不对的时候,他的魔王殿下正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他猛然抓住入间放在自己头发上的手,“殿下您想做什么?这很危险。”
“啊,你说这个吗?”入间勾起嘴,“我很好奇啊,如果我们两个都是恶周期,你猜猜接下来会怎么样呢?会打起来吗?”
恶周期?!他居然没有发现入间大人进入了恶周期?
“阿兹你好像很震惊呢,看来我隐藏的还不错,毕竟平常的我希望自己在这个时期也能冷静下来。”
“殿下……”阿兹愣愣地看着他,心里的泡泡止不住地往外冒,入间大人简直是太负责了啊!果然不愧是他崇拜的人!
见阿兹这副模样,入间低低笑了出来,他将头绳拉出来一点,“阿兹,要不我们在这个时候试试?毕竟我特别好奇啊。”
回过神的阿兹叹了口气,认真地回复:“殿下,我不一定能控制好自己。”
“嗯。”
“但是我绝对不会伤害您,如果您,那个……”
“我知道,叫我的名字,对吧。”
“是的。”阿兹烧红了脸,慢慢地放开抓住的手。
头绳滑落,粉色的秀发铺天盖地地倾泄下来,美丽的双眸蕴藏着金色极光。
妖冶的蓝色火花瞬间将两人包裹,入间温柔地笑着,
“真温暖啊,阿兹。”
这天傍晚,寂静的魔王城
入间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愣愣地看着窗外巨大的月亮。
“欸,还没有天亮吗…”
等等,入间瞳孔一缩,他记得今天看到过太阳啊。
“入间大人。”推门而入的阿兹端着抹茶来到入间面前,“您醒了啊,请喝茶。”
“阿兹阿兹…”
入间的声音有点颤抖,“我是不是…”
“您说的哪件事?”
“就,就是,那个啊,我对不住啊,那个时候。”涨红了脸,记忆全部回溯,入间已经羞愧地想要埋进被子里。
他居然,主动去撩拨阿兹君啊啊啊啊。
看着入间的样子,阿兹忍不住笑了一声,其实他倒觉得无所谓,不如说是想再来一次,不过现在的入间大人脸皮很薄吧。
“没事的,殿下。”阿兹单膝跪下,吻了下那人葱白的手,微笑道:“这也是我的职责啊。”
完
锖义:复活后成了备受羡慕的男人(上)
*复活梗
*all义友情向的锖义
富冈义勇自认为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鬼在人间肆虐,若有神明,那为什么不愿出手拯救哀声一片的弱小人类,只是冷眼旁观,理所当然的接受虔诚信徒们的供奉。
可是今日所闻,富冈义勇对自己认为没有神这个观点动摇了。
他在完成任务后听说了一位命不久矣的孩子在母亲虔诚的祈祷下逐渐恢复健康的传闻。
“那母亲祈祷了好久,一直相信神明会拯救她的孩子,真是神明显灵了!”村民激动的说着,对于神明更加虔诚了 :“只要相信神明,就会有无穷的力量。”
只要相信…就会有成果吗?
富冈义勇回到水宅后,魂不守舍地想着这件事。想起那张熟悉的脸,...
*复活梗
*all义友情向的锖义
富冈义勇自认为不是一个迷信的人。
鬼在人间肆虐,若有神明,那为什么不愿出手拯救哀声一片的弱小人类,只是冷眼旁观,理所当然的接受虔诚信徒们的供奉。
可是今日所闻,富冈义勇对自己认为没有神这个观点动摇了。
他在完成任务后听说了一位命不久矣的孩子在母亲虔诚的祈祷下逐渐恢复健康的传闻。
“那母亲祈祷了好久,一直相信神明会拯救她的孩子,真是神明显灵了!”村民激动的说着,对于神明更加虔诚了 :“只要相信神明,就会有无穷的力量。”
只要相信…就会有成果吗?
富冈义勇回到水宅后,魂不守舍地想着这件事。想起那张熟悉的脸,他双手合十,无比虔诚地祷告着:“如果真的有神明的话…请聆听我的诉说,我愿以我一人换回他的生命,将他送回人间,享有本该属于他的光芒。”
这一举动,让富冈义勇的心有些解脱。那轻松的感觉,让富冈义勇暂时舒缓了不少,而这行为也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年。
“我所坚信的神明,这是我无数次的请求,如果能听见…请让我再次见到他…”
富冈义勇例行祷告后,连队服都不脱,就倒在了榻榻米上,敌不过困意陷入了梦乡。
在皎洁的月光下,伫立在竹林的灵体渐渐成了实体。他看向了高挂在天的月亮,轻轻的笑了:“多谢您的成全…”
富冈义勇很久没睡过这么安逸的觉了。
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在顺着他的头发摸着,那种感觉太过眷恋,他甚至不想睁眼,害怕在睁眼的那一瞬间这个感觉就会随之消散。
直到阳光透过门缝照在了富冈义勇的脸上,他才悠悠转醒。
“…宽三郎。”富冈义勇喃喃着:今天没有任务吗?
厨房传来了切菜的响声,富冈义勇看向了厨房,隐隐约约看到了一片衣角。
是谁?隐吗?
富冈义勇站起来去洗漱,回来的时候自己的饭桌就有了一碗萝卜鲑鱼和饭团。
富冈义勇坐下来,刚要拿起碗筷:等等。
隐一直都是等我出来才离开的,今天是有什么要紧事吗?走的这么快?还有今天没跟我打招呼,是我的错吗?
富冈义勇陷入了沉思。
不过…怎么多了一份早餐?要跟我一起吃饭吗?可是隐向来都怕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富冈义勇往庭院那里看去,看到了思念已久的人影。
“义勇醒啦?我还打算洗把脸后再去叫你的,这么迟了还在睡可不好啊。”
富冈义勇马上站起往庭院跑去,冲进了那人的怀里:“锖兔!”
锖兔结实地抱住了飞扑过来的义勇:“我在,我回来了。”
富冈义勇深怕是梦,紧紧抓住锖兔的衣服不撒手。锖兔在他的背后拍了拍:“我在哦,不是梦。”锖兔摸着他的头,温柔的说着:“我能回来,还是多亏了义勇呢。”
“…我想你,锖兔。”富冈义勇埋在锖兔的脖子喃喃着:“对不起…是我太弱了,帮不上忙…”
锖兔拉开了富冈义勇,笑着用羽织擦掉他脸颊的眼泪:“这么大了还爱哭,真不男人啊!”
“谁说你弱的?多亏了义勇的虔诚打动了神明大人,破例让我回了人间。”锖兔温和的笑着:“谢谢你,义勇。”
富冈义勇愣愣地看着锖兔,双手捧着他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静静的感受着锖兔传来的温度。
不是梦。真的是神明大人把锖兔还回来了…
锖兔的脸慢慢浮红,看着义勇认真的样子,轻轻咳了一声,拉起富冈义勇的手:“还没吃早餐对身体不好,赶紧吃了。”
富冈义勇回过神来时自己的手上已经被塞进了白饭团,心里有一丝暖意。看着锖兔吃饭的样子,富冈义勇也把饭团送进嘴里:熟悉的味道,是锖兔做的…
富冈义勇和锖兔就这样度过了早餐时间。
——————
“你是说,富冈先生的水宅多出了一个没见过的人,还不让你进去做饭?”出来采买东西的蝴蝶忍在回蝶屋时碰见负责水宅一切劳活的隐,被对方告知了这个事情。
“蝴蝶大人,这怎么办?”隐有些担忧地说着:“那个男人好像认识富冈大人的样子,而且我还看见他是从富冈大人的卧室出来的…”
富冈先生的熟人?蝴蝶忍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性格孤僻的富冈义勇还会有熟人,还是可以随意进入卧室的熟人。
“我知道了,我等一下会到水宅一趟。”蝴蝶忍笑着跟隐说,在隐的目送下快速回到了蝶屋。
刚回到蝶屋,蝴蝶忍的目光就被吵吵闹闹的房间吸引过去。
小菜穗哭着跑出来拉着蝴蝶忍的羽织:“蝴蝶大人!”
蝴蝶忍鲜少看见小菜穗急成这个模样,不禁放下身上的东西哄她:“怎么啦?”
“不死川大人在病房里,受了伤也不肯让我们包扎,小葵姐姐又在照顾宇髓大人忙不过来,不死川大人凶巴巴的好恐怖…”
蝴蝶忍听到不死川不愿配合治疗时已经开始生气了,安抚好小菜穗后就进了病房:“啊啦,不死川先生,我听说你不好好配合治疗哦。”
不死川看到突然冒出的蝴蝶忍吓了一跳:“这、这点小伤不用费事!”
“哟,蝴蝶,回来啦?”宇髓在一旁被小葵拉着包扎,跟蝴蝶忍招手:“我可是有好好配合哦,华丽的不死川,一起包扎吧!”
蝴蝶忍有些头痛的亲自上阵帮不死川包扎:“一个个的都不愿意配合治疗呢,是想要在蝶屋逗留几天吗?蝶屋可不收闲人哦。”说着,又想起了另一位不配合治疗的伤患:“啊,也是要去水宅一趟呢。”
“去富冈的家干什么?”不死川抬眼看着蝴蝶忍问:“那家伙住的可是远得很啊,还是在竹林里的。”
“不死川先生看起来很在意富冈先生嘛,连他的住址都知道。”蝴蝶忍打趣的说。“别乱说!我就是记得同僚的基本情况而已!”不死川凶巴巴地说着,别过了头。
蝴蝶忍看他别扭的样子倒也没有继续调侃,只是看向了宇髓:“我听负责水宅的隐队员说,富冈先生的家出现了一个男人,而且是从富冈先生的卧室出来的,还把他赶了出去,不让他处理水宅的事。”
“隐队员没尝试进去吗?”宇髓摸着下巴说。
“试过了,对方有能和他对抗的实力,隐队员迫于无奈,只能离开。”蝴蝶忍摇头说:“我担心富冈先生,而且昨天是富冈先生执行任务回来的日子,看他的样子是不可能乖乖接受治疗的,我想趁这个机会去一趟水宅确认情况,再看看那位男人是谁。”
思考片刻后,不死川和宇髓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我们也一起去吧。”
在包扎好后,蝴蝶忍收拾好医疗箱,三人出发去了水宅。
——————
蝴蝶忍轻轻敲了敲水宅的大门却无人回应。
“干脆直接踹门进去?”不死川说道,刚要蓄力踢门,宇髓大手一推门就开了。
“…富冈没锁门?”宇髓无奈地开口问道:“他是不怕进贼吗?”
蝴蝶忍扶额,打算一会儿见到富冈义勇时对他说教一番:“走吧,虽然不太好,但还是确认富冈先生的状况比较重要。”
水宅比起其他柱的住宅来说清冷至极,旁边的庭院被打扫的干净,但不难看出是富冈义勇平日里练习刀法的地点,而旁边的小池也只有竹叶浮在水面上,掀起涟漪。
水宅过于安静,从没到水宅做客过的三人不免有些陌生,入了庭院就看见了大开的纸门。
“富冈先…”蝴蝶忍开口接近房间时,突然被一把飞刀吓着了,宇髓眼疾手快地把蝴蝶忍拉回,才没让她破相。
不死川探头窥视房间,只见到一个男人以身护着身后的富冈义勇。
富冈义勇躺在榻榻米上,似乎对现在发生的事毫无知觉。
“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蝴蝶忍忍着怒气严肃问道:“我们可没见过你,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富冈先生的水宅?”
男人看着蝴蝶忍,道了歉:“你们认识义勇?”
“我们是同僚。”宇髓戒备地看着他说。
“啊,是同僚吗…抱歉,我还以为是入侵者。”男人正儿八经地道了歉:“我是锖兔,义勇的师兄,你们找义勇有事?”
师兄?那怎么不是鬼杀队的?蝴蝶忍皱眉想着,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血鬼术所拟态出的,便回答:“富冈先生昨天刚执行任务回来,之前也一直没来我这进行身体检查,为了确保他身上的伤势,我只能过来了。”
锖兔听了点头:“原来我闻到血腥味不是错觉啊…不过义勇他还在休息。”在蝴蝶忍的注视下,转过身去摸摸义勇的头发:“他哭累了。”
“哭、哭累了?”不死川瞪大眼睛,重复锖兔的话:“那家伙会哭?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虽然我认为男人不可以轻易掉泪,但终究还是人之常情,义勇哭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锖兔略感不快地回:“不介意的话,坐着吧,我去端茶来。”
锖兔站起身,直径走入厨房。
蝴蝶忍在靠近富冈义勇的位置坐下了。
她那位置倒是能窥探到富冈义勇的睡颜。
富冈先生睡着的样子好平静。蝴蝶忍想着。
宇髓挨着不死川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富冈义勇。而后者似乎醒了,迷迷糊糊醒来后感受不到身边的人,立马坐起,足足吓了三人一跳。
“你们…锖兔!”
富冈义勇罕见地焦急起来,急忙呼唤锖兔的名字:不会真的是梦吧?神明把锖兔收回去了吗?锖兔!
不死川第一次看到富冈义勇这个样子,愣在原地。宇髓见他紧张时也没能及时作出反应。
“富冈先生!”蝴蝶忍明显察觉到富冈义勇的无助,站起来想安抚他却无从下手。
在厨房的锖兔听到富冈义勇焦急的呼唤也不管泡茶这回事,马上跑出来把紧张的富冈义勇抱住:“我在!我在!义勇你不要害怕!”
锖兔顺着富冈义勇的背:“你冷静下来,是我不对,没告诉你我离开一下,是男人就不要这么焦急,沉稳一点。”
被锖兔抱住的富冈义勇逐渐平静下来,锖兔见人安定下来了,掐着他的脸颊就是一顿说:“义勇,你怎么长这么大了还像以前一样一惊一乍的?做了水柱这么多年,鳞泷师傅说的心如止水都忘了吗?”
“对不起…锖兔。”富冈义勇低着头说。
三人对锖兔轻而易举安抚好富冈义勇这件事惊讶到了。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富冈义勇这才发现水宅多了三个不速之客。
众独交谈名场面
每当刘众赫想要靠近金独子的时候,希望他可以和他谈心,希望他不要总是一个人背着这么重的包袱时,[第四面墙]就会变厚,阻止金独子对刘众赫坦诚。
每每这样,刘众赫就会很生气,嘴上不说什么,但行动上会靠近金独子,要是金独子不坦诚,就揍他(老是一张臭脸,真是的,都不会疼lp),这次是金独子第一次真心对刘众赫表达自己。
刘众赫说实话很开心
The decision I made was coming back to me in full. The [Unbreakable......
每当刘众赫想要靠近金独子的时候,希望他可以和他谈心,希望他不要总是一个人背着这么重的包袱时,[第四面墙]就会变厚,阻止金独子对刘众赫坦诚。
每每这样,刘众赫就会很生气,嘴上不说什么,但行动上会靠近金独子,要是金独子不坦诚,就揍他(老是一张臭脸,真是的,都不会疼lp),这次是金独子第一次真心对刘众赫表达自己。
刘众赫说实话很开心
The decision I made was coming back to me in full. The [Unbreakable Faith] was now issuing cracking, breaking noises.
Back then, that was the best choice available. I thought that, after witnessing the end of the 1863rd turn, I would be able to return to the 3rd turn safely. That was why I tried to find the story where everyone could be happy.
However, what if Yu Joong-Hyeok of the 1863rd turn didn’t help me out back then?
What if Han Su-Yeong of the 1863rd turn carried murderous intentions towards me?
Would I have been able to return to this world unscathed?
Even though I thought that I knew the scenarios better than anyone, could it be that I just got lucky and managed to survive until now?
⸢Your comrades are here.⸥
Yu Joong-Hyeok’s first sword slash sliced apart my shoulder. And…
⸢Your own world-line was here.⸥
His second strike split open my elbow.
⸢You told people to live their lives in this world.⸥
The third strike punctured a hole in my wing. It hurt like hell. But what hurt even more than that, though, was the rage and disappointment contained within Yu Joong-Hyeok’s voice.
⸢Incarnation ‘Yu Joong-Hyeok’ is refusing to regress.⸥
Yu Joong-Hyeok who gave up on the path of regression and decided to live out his 3rd turn because of me was now looking back. The being who loved this world more than anyone, and wanted to protect it because of that, was staring straight back at me.
⸢But then, you…⸥
————————————————————————
我所做的决定全部回到了我的脑海中,牢不可破的信念现在正在发出破碎、破碎的声音。
在当时,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以为,在目睹了1863个轮回的结束之后,我就可以安全地返回第三个轮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试图找到一个每个人都能开心的故事。
然而,如果1863轮的刘众赫当时没有帮到我呢?
如果1863轮转向的韩秀英对我怀有杀意呢?
我能够毫发无伤地回到这个世界吗?
尽管我认为自己比任何人都更了解这些场景,难道我只是幸运地活到了现在?
[你的同伴在这里
]
刘众赫的第一刀割破了我的肩膀,然后…
[你自己的世界线在这里
]
他的第二击打破了我的胳膊肘。
[你告诉人们要生活在这个世界
]
第三次攻击把我的翅膀刺穿了一个洞,疼得要命。然而,更令人伤心的是刘众赫的声音中蕴含的愤怒和失望。
[化身‘刘众赫’拒绝回归
]
刘众赫因为我而放弃了回归的道路,决定度过他的第三轮,现在他回头看。那个比任何人都更爱这个世界,并因此想要保护它的人,直勾勾地盯着我。
[…但是你]
————————————————————————
Certain types of rage and some types of betrayal couldn’t be described in mere words. No matter how omniscient one was as a reader, one would never be able to read them.
Yu Ho-Seong said as thus:
– A Fable may not look all that amazing at first glance, but it’ll present a maze-like abyss to all those who dare to peek deeper into their inner core. It’s the same story, regardless of how small a Fable is.
What I was seeing shouldn’t be Yu Joong-Hyeok’s everything. I’d never get to fully understand the reason why he was so furious like this. Because, everything could be his reason, or conversely, nothing could be his reason, too.
But, one thing was for certain, and that would be Yu Joong-Hyeok had decided not to be under the thumb of anyone anymore.
Not controlled by me, and not controlled by himself. And, maybe not even by those d*mn Constellations who should be watching right us now.
⸢Answer me, Kim Dok-ja.⸥
While receiving the outpouring of the sword strikes, I began faltering. Most likely, Yu Joong-Hyeok was aware of the truth – that I was still reading him even right now.
But, even though he knew that I was reading him, he continued to think non-stop.
⸢Answer me.⸥
Just like how I observed him past this ‘wall’, he too was ceaselessly writing something just beyond it, hoping that someone would get to read it sooner or later.
————————————————————————
某些类型的愤怒和某些类型的背叛不能仅仅用语言来描述。无论一个人作为一个读者是多么无所不知,他永远不可能读懂它们。
柳浩成是这样说的:
一则故事乍一看可能并不那么惊人,但对于那些敢于深入了解自己内心深处的人来说,它将呈现出一个迷宫般的深渊。不管故事有多小。
我现在看到的不应该是刘众赫的全部。我永远无法完全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每件事都可能是他的理由,或者反过来,也没有什么能成为他的理由。
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那就是刘众赫决定不再受任何人的控制了。不受我控制,也不受他自己控制。
而且,也许甚至不是那些该死的星座,他们现在应该正在看着我们。
[回答我,金独子]
当我听到剑击的声音时,我开始犹豫起来。最有可能的是,刘众赫意识到了真相——即使是现在,我仍然在阅读他。
但是,即使他知道我在阅读他,他还是不停地思考。
[回答我
]
就像我透过这堵墙看他一样,他也在不停地写一些超越这堵墙的东西,希望早晚有人能读到它。
————————————————————————
Unfortunately, I couldn’t reply. Because, if I do, then….
[‘The 4th Wall’ is getting thicker.]
…Then, you’d end up becoming a mere character of the story.
[‘The 4th Wall’ is getting even thicker.]
Because… you definitely couldn’t become a mere character.
Ku-gugugugu!!
Yu Joong-Hyeok glared at me with his trademark blazing eyes. Here he was, existing in this place and time, destroying me in order to prove that he wasn’t just a mere character of a story.
⸢Is that so.⸥
His words floated up above the ‘wall’.
⸢So, that is your choice.⸥
[‘The 4th Wall’ is getting even thicker.]
⸢Even during this regression, I didn’t have any comrades, then.⸥
If I were to say something, anything, as a reply, it was possible that he’d have forgiven me. Maybe, a miracle might happen and he’d accept me, even.
However, even if that happened, Han Su-Yeong wouldn’t return, and the hurt we inflicted on each other would not be erased, either. We would never become comrades ever again.
Whether it was Yu Joong-Hyeok or me, we both knew that truth all too painfully well.
————————————————————————
不幸的是,我不能回答,因为,如果我回答了,那么…
[‘第四道墙’越来越厚
]
然后…你最终只不过变成了这个故事的一个角色。
[‘第四道墙’越来越厚
]
因为…你清楚不能成为一个角色。
刘众赫用他标志性的炽热的眼睛瞪着我。他就在这里,存在于这个时间和地方,摧毁我是为了证明他不仅仅是一个故事中的角色。
「是这样吗
」
他的话浮现在‘墙’上。
「所以,这是你的选择
」
[‘第四道墙’越来越厚]
「即使在这次回归,我也没有任何同伴」
如果我说些什么,任何话作为回答,他可能会原谅我。也许,奇迹会发生,他甚至会接受我。
然而,即使这样,韩秀英也不会回来,我们给彼此造成的伤害也不会消失。我们再也不会成为同伴了。
不管是刘众赫还是我,我们都非常痛苦地知道这个事实。
————————————————————————
[‘The 4th Wall’ is getting even thicker.]
And that was why we held our swords as we dashed towards each other.
[‘The 4th Wall’ is getting even thicker.]
The full-on attack collided with another full-on attack and issued a loud explosive noise. Thick, choking dust was kicked up in the air; neither of us could withstand the impact force and crumbled to the ground.
The first one to stand back up was me.
I staggered towards Yu Joong-Hyeok lying on his back, his entire body now looking like a torn rag, and pointed my blade at him. He didn’t offer any resistance, but instead, looked up at me to speak.
“…I’ve persisted with this regression for far too long. So, end this.”
Yu Joong-Hyeok murdered Han Su-Yeong. He had already crossed the line that shouldn’t have been crossed.
The sword aura of the [Unbreakable Faith] trembled noticeably. And the moment I raised my sword up high, I recalled what Han Su-Yeong of the 1863rd turn told me.
– If my novel was a rip-off of ‘Ways of Survival’, then whose rip-off are you?
The answer to that question was right in front of my eyes now.
⸢Kim Dok-Ja had learned how to live from this man.⸥
This man was my father; my brother; and my oldest friend.
[‘The 4th Wall’ has increased its thickness.]
————————————————————————
[‘第四道墙’越来越厚]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会拿着我们的剑冲向对方。
[‘第四道墙’越来越厚]
全面进攻与另一次全面进攻相撞,发出巨大的爆炸声。浓重的令人窒息的灰尘扬起,我们两个都承受不了冲击力,摔在了地上。
第一个站起来的是我。
我摇摇晃晃地走向仰卧着的刘众赫,他的整个身体看起来像一块破布,我用剑指着他。他没有表示任何反抗,而是抬头看着我说话。
“…我已经坚持这种回归太久了。所以,结束这一切吧。”
刘众赫杀了韩秀英,他已经越过了本不该越过的底线。
牢不可破的信仰的剑光明显地颤抖着。当我把剑高高举起的那一刻,我想起了韩秀英在1863轮转世时告诉我的话。
-如果我的小说是剽窃“灭活法”,那你剽窃了谁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在我眼前。
金独子从这个人身上学会了如何生活。这个人是我的父亲,我的兄弟,我的老朋友。
[‘第四道墙’增加了它的厚度]
————————————————————————
For a long time, I had been looking at him through this thick, thick wall. I was saved by him many times, and while looking at his story, I managed to survive.
The [Unbreakable Faith] slowly clattered back on the ground. I couldn’t kill this guy. Nor could I beg for his forgiveness, either.
I had never learned to be that cowardly. No, I was taught to pay the price for the things I’ve done.
Yu Joong-Hyeok was still looking up at me. And I too, stared back at him.
⸢I’m right here, in this place.⸥
I know.
⸢Even then, you only chose to read and nothing else.⸥
…Because, that is our way of living. You acted, and I read you doing it.
⸢If you’re unwilling, then I shall do it myself.⸥
Yu Joong-Hyeok slowly got back up and grasped his blade tightly.
I thought I could hear the sound of a story coming to an end. The ‘Mass Production-type Maker’ once told me this – that a certain Fable would end without ever getting closer to the ■■. However, if this place was the endpoint for all the stories, and if I was destined to die right here, then wouldn’t it be fine to at least say one thing?
———————————————————————
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透过这堵厚厚的墙看着他。我被他救了很多次,看着他的故事,我设法活了下来。
牢不可破的信仰慢慢地回到了地上。我不能杀这个人,我也不能乞求他的原谅。
我从来没有学会如此懦弱。不,我被教导要为我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刘众赫还是抬头看着我,我也低头看着他。
「我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
」
我知道
「即便如此,你也只选择阅读,什么也不做。」
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方式。你的斗争,而我在阅读它。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自己动手
」
刘众赫慢慢地站起来,紧紧地抓住他的刀刃。
我想我能听到一个故事即将结束的声音。“大规模生产型制造商”曾经告诉我,一个确定的故事将在没有接近■的情况下结束。然而,如果这个地方是所有故事的终点,如果我注定要死在这里,那么至少说点什么不是很好吗?
————————————————————————
“…Hey, Yu Joong-Hyeok.”
He stopped his actions when I spoke up.
“You probably know this already, but I’m not a prophet. No, I am as far removed from such a being as you can get.”
Ever since we got into a tussle back on the Dongho Bridge, I had never introduced myself properly once. To Yu Joong-Hyeok, I was the prophet, a man with a mysterious background.
“I’m not the ‘Demon King of Salvation’.”
[Fable, ‘Demon King of Salvation’, has stopped its storytelling.]
“I’m also not the ‘King of a Kingless World’.”
[Fable, ‘King of a Kingless World’, has stopped its storytelling.]
One by one, my Fables stopped their stories. Excluding my own, everything else became dead still.
“My name is Kim Dok-ja.”
The wings on my back disappeared, and the ballooned-up muscles shrunk back, too.
“Twenty-eight…. No, wait. I was twenty-eight, and I was an employee of a game company. My hobby was reading web novels….”
As if I was talking to someone I met for the first time, I continued to tell my own story.
“It’s pathetic, right? Well, this is who I am… Yu Joong-Hyeok, who are you?”
To me, Yu Joong-Hyeok was someone I ‘knew’ since from a long time ago. To be more specific, he was someone I read about all by myself.
That was why I had never heard about his story in his own words.
He finally opened his mouth.
“I am Yu Joong-Hyeok.”
His blade slowly moved and cut me down.
“Yu Joong-Hyeok, a former Regressor.”
————————————————————————
“…嘿,刘众赫。”
当我大声说话时,他停止了行动。
“你可能已经知道了,但我不是一个先知。不,我和你所能碰到的任何人完全不同。”
自从我们在东河大桥上争斗以后,我从来没有正式地介绍过自己。对于刘众赫来说,我就是先知,一个有着神秘背景的人。
“我不是‘救世魔王’”
[故事《救世魔王》停止了它的叙述]
“我也不是‘无王世界的国王’”
[故事《没有王国的世界之王》停止了它的叙事]
我的故事一个接一个地停止了他们的故事,除了我自己的故事,其他的一切都静止了。
“我叫金独子。”
我背上的翅膀消失了,膨胀起来的肌肉也萎缩了。
“28岁…不,等等。我当时28岁,是一家游戏公司的员工。我的爱好是阅读网络小说”
就好像我在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交谈一样,我继续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真可悲,对吧?好吧,这就是我。刘众赫,你是谁?”
对我来说,刘众赫是我很久以前就“认识”的人。更确切地说,他是我自己读到的一个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自己讲述他的故事。
他终于开口了。
“我是刘众赫。”
他的剑慢慢地移动,把我砍倒了。
“一个前回归者”
整理一下目前看的漫画。
韩漫
《全知读者视角》不用说了,已经很火了,众独yyds
《我独自升级》小程真的很帅。
《成为伯爵家的废物》
《灭亡之后的世界》和全知是一个作者,有独子客串。
《我培养的s级们》男主是辅助系,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战斗力,感觉骨科很好磕。
《成为小说中的顶尖英雄》
《我用分身自动狩猎》
《天才猎人的清扫生活》
《回归的8阶魔术师》男主长得特别漂亮。
《SSS级重生猎人》
《懒惰少爷的觉醒》
《剑术名门家的小儿子》
《我在鬼异世界伪装菜鸟被发现了?!》
《当反派拥有了全知属性》
《我不是那种人才》男主应该是双重人格,是白毛。
《其实我是最强的》大爱疯批男主。
《魔法学...
韩漫
《全知读者视角》不用说了,已经很火了,众独yyds
《我独自升级》小程真的很帅。
《成为伯爵家的废物》
《灭亡之后的世界》和全知是一个作者,有独子客串。
《我培养的s级们》男主是辅助系,可能没有那么高的战斗力,感觉骨科很好磕。
《成为小说中的顶尖英雄》
《我用分身自动狩猎》
《天才猎人的清扫生活》
《回归的8阶魔术师》男主长得特别漂亮。
《SSS级重生猎人》
《懒惰少爷的觉醒》
《剑术名门家的小儿子》
《我在鬼异世界伪装菜鸟被发现了?!》
《当反派拥有了全知属性》
《我不是那种人才》男主应该是双重人格,是白毛。
《其实我是最强的》大爱疯批男主。
《魔法学院的伪装教师》男主总体上来说是很A的,但是嗑药的时候好色气呀!
《我独自满级新手》男主性格是属于比较自私的那一挂。
《史诗级枪骑士在临》
《无法升级的玩家》
《重启地下城》
《我独自盗墓》
《伊格列特》
《重生归来的战士》
《史诗级领地设计师》
《三岁开始做王者》
《从满级开始升级》
《我在诡异世界伪装菜鸟被发现了》
《重生最强玩家》
《隐瞒黑历史的玩家》特别适合磕水仙。
《满级玩家的第100次回归》好看,男主现实世界是个小矮子,但在游戏中改成了大高个,真的好看。
国漫:
《反派初始化》
《一人之下》
《我家大师兄脑子有坑》非常爱磕,甚至还写了文。
《灵契》等更新中
《苍白王座》小白真的很符合我的xp。
《英雄在临》
《觉醒战士》白毛控可入,男主和男二都是白毛,但是男主只有变身的时候是白毛,算是无敌流。
《异常收藏家》
《夜的命名术》
《大王饶命》
《史上最强男主角》
(可能有时候会把韩漫和国漫标错,如果标错的话,大家可以提醒我。)
求文(实际上已经可以算成漫画书单了)
兄弟们,有没有类似于《全知读者视角》《灭亡之后的世界》《sss级死而复生的猎人》《我独自升级》《史诗级领地设计师》《我培养的s级们》《当反派有了全知属性》《魔法学院的伪装教师》《成为伯爵家的废物》等的漫画啊!!!!
我得了一种再不看这种类型的漫画就要死的病!
求求了…
【以下漫画的名可能有多个,懂吗?】
——————
呜呜呜,感谢各位评论区兄弟们的大力支持,现在我要整理一下评论区推荐的漫画:
新(指距上次整理后评论区新出现或者我最近看的的):
——
新:2024.8.14
《临界后日谈》
2024.8.1
《我来自游戏》《轮回定...
兄弟们,有没有类似于《全知读者视角》《灭亡之后的世界》《sss级死而复生的猎人》《我独自升级》《史诗级领地设计师》《我培养的s级们》《当反派有了全知属性》《魔法学院的伪装教师》《成为伯爵家的废物》等的漫画啊!!!!
我得了一种再不看这种类型的漫画就要死的病!
求求了…
【以下漫画的名可能有多个,懂吗?】
——————
呜呜呜,感谢各位评论区兄弟们的大力支持,现在我要整理一下评论区推荐的漫画:
新(指距上次整理后评论区新出现或者我最近看的的):
——
新:2024.8.14
《临界后日谈》
2024.8.1
《我来自游戏》《轮回定律》《穿入惊悚综艺后世界意识杀疯了》《假面替身》《改写团灭漫画的结局》《 FFF级勇士求关注》《这个勇士像话吗?》
《魔法学院的闪现天才》(原谅我把未成年的孩子拉出来卖,但这个真的香,好像有小说,但我没看,不确定最后是个什么走向,但目前很好)
——
2024.2.16
小说(把小说放在前面我是有私心的(•‾̑⌣‾̑•)✧·):
《诡秘之主》(这个真的很好看,但是要慢慢看,不然可能看不懂꒦ິ^꒦ິ)
《唯一现实玩家》
《戏剧性回归生活》
漫画:《地铁站的亡灵巫师》《圣子是什么狗屁,这是现代医学的力量》《灾难级英雄归来》《皇家学院的天才剑豪》《靠神级天赋无限成长》《破碎圣座的回归》《重生最强玩家》《历经万年回归的玩家》《该死的轮回》《无职者》《英雄归来》《卷土重来的异界侵入》《天魔的不凡重生》《回归到二级的武神》《恶之复仇》《任务至上主义》《游戏最强搅局者》《超人游戏》《满级玩家的第100次重生》《校霸负责人》《杀手巴德罗》《武器锻造者》《隐瞒黑历史的玩家》《sss级狂战士回归》《一夜成为格斗天才》《百帕剑神》《绝对剑感》《醉剑夜行》《重生成剑神的我》《反派绝杀》《魔道转生记》《死灵法师:亡灵支配者》《彻保》《格斗实况》《皇帝之剑》《绝世天才玩家》《武当奇侠》《假面替身》《伪治疗师的生存法则》《萨满saman》《天华书库大公子》《我独自在高塔种田》《末日拼图游戏》《末日生存游戏》《生死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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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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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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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近看的:
《异常收藏家》《赫尔穆特·魔物养育之子》
——
《其实我是最强的》《反派初始化》《反派绝杀》《我独自满级新手》《某天成为魔神》《天魔育成》《被圣座偏爱的我们》《全球崩坏》《坏人的生存法则》《我独自盗墓》《剑尊归来》《痞子学霸》《不良指导官》《街头生存手册》《菜鸟手握通关秘诀》《回归的8阶魔法师》《绝世名师百师傅》《平平无奇大师兄》《拔剑九亿次》《武神回归录》《狂魔重生》《死神漂月》《从精神病院走出的强者》《入手神话级装备》《神之塔》《边境侯庶子是皇帝》《地狱独食》《余火骑士》《重生归来的骑士》《剑术名门的小儿子》《记忆》《66666年后复活的黑魔法师》《冰封玩家归来》《我不是那种人才》《与神一同升级》《三流恶棍的退休生活》《从一开始的异世界骑士》《少年佣兵》《重生最强玩家》《复仇和里程碑》《百帕战神》《新石器女》《拳击手》《冲锋衣》《Hero Killer》《血之复仇者》《觉醒吧,铲屎官》《英雄联萌》《诸神,得罪了!》《成为小说中顶尖英雄》《成为塔防游戏里的暴君》《装备我最强》《重生使用说明书》《某天成为魔神》《我在小说里当无赖》
以上为评论区漫画
——
这些是我看过的,评论区没有的:
《天才猎人的清扫生活》《我真不是邪神走狗》《我在诡异世界里装菜鸟被发现了》《从大树开始的进化》《召唤美男英雄的代价》《剑圣重生》《重启地下城》《在下探墓,却满脸弹幕》《启示录》《从满级开始升级》《超越时间的大魔导士》《至尊学府》《重生归来的战士》《被塔诅咒的猎人》《卷土重来的异界侵入》《我的疯批部下超级有能力》《用分身自动狩猎》《懒惰少爷的觉醒》《为了拯救世界暂时停更》
评论区推的小说:
《戏剧性回归生活》
——
评论区还有一位好心人也整理了一下,我整理的也许有漏的
(为每一个喜爱这种漫画的人干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