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花】小宝,莲花回来了
看完剧难受死我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写了个好结局。
花花救场,师徒相认。
流光将人抛,白雪过竹桃,不见芭蕉。
一年了,方多病数十月如一日,每早来到莲花楼,打扫,做饭,练功。烟火腾升,剑舞蹁跹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李莲花,听到了他胜似调侃的声音。
李莲花。
方多病用剑舞诠释着这个名字,撩起的尘土和枯叶,造写着他们的回忆。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李莲花的感情变了,变得依恋,变得无所适从。他不仅想和他闯荡江湖。
还想和他长相厮守。
“方———多———病————”
...
看完剧难受死我了😣,想来想去还是自己写了个好结局。
花花救场,师徒相认。
流光将人抛,白雪过竹桃,不见芭蕉。
一年了,方多病数十月如一日,每早来到莲花楼,打扫,做饭,练功。烟火腾升,剑舞蹁跹之间,他仿佛看到了李莲花,听到了他胜似调侃的声音。
李莲花。
方多病用剑舞诠释着这个名字,撩起的尘土和枯叶,造写着他们的回忆。
不知什么时候,他对李莲花的感情变了,变得依恋,变得无所适从。他不仅想和他闯荡江湖。
还想和他长相厮守。
“方———多———病————”
听到呼唤,方多病一个转身稳住身形,转指收剑,定睛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裙摆飘荡,苏小慵从树丛中跑来,到了方多病面前,便累的撑着膝盖开始喘气。
“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跑过来累死我了。”
方多病将苏小慵领进莲花楼,沏了杯茶,二人对向而坐,苏小慵捧着茶,环顾着周围的环境。
“一如当年啊。”
苏小慵捧着茶杯,看着方多病笑了笑。方多病点了点头,不知是不是苦笑了下,端详着茶具说不出一句话。
狐狸精在一旁卧着,吐着舌头摇着尾巴,夏日的蜜蜂在它的耳朵上飞飞停停。
方多病看着狐狸精,嘴角微微扬起,他回想着李莲花一切,说话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还没有找到他的尸身,他一定还在。”
苏小慵默默听着,眼眶不觉就湿润了。方多病一下子回过神来,看着苏小慵问道:
“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苏小慵擦干挂在眼角的泪水,给了方多病一个请柬。
“马上是比武大会了,你去吗。听说,笛飞声也要去。”
请柬是乔婉娩的字迹,方多病并没有拿起来,他转头看了看自己的剑,抚摸着上面的剑穗。
“我...”
他犹豫着,刚想摇头拒绝,狐狸精忽然坐起来,叼走了请柬,尾巴更大幅度的摇晃着。
方多病伸出手去摸狐狸精的脑袋。
“怎么,你想去啊。”
狐狸精嘤嘤了声,眼睛亮晶晶的。方多病拍了拍他,无奈的笑道:
“真拿你没办法,那我就只能带你去了。”
鼓声雷动,彩带飘浮,比武大会在四顾门如期举行。方多病牵着狐狸精穿过人声鼎沸的门口,一眼便看到了抱着刀,挺拔地站在屋顶的笛飞声。
“笛盟主,别来无恙,我还以为你对这等比武之事,都嗤之以鼻呢。”
笛飞声刚从房顶飞下来,就受到方多病好一顿调侃,他冷哼一声,瞟了眼狐狸精。
“我只是过来看看,现在的武林都是些什么废物。”
方多病无语的切了声,余光无意间撇到了角落里的一截衣襟,墨绿如同荷叶般,亭立甚似出水之荷。
那一刻他什么也顾不着了,发疯似的冲开人群,伸手去抓那颗他追逐半生的星星。
“抱歉,认错了。”
方多病向那人拱手道谢,狐狸精趴在地上,尾巴丧气地垂下。
“你也太鲁莽了,这身段,一看就不是他。”
笛飞声抱着手走过来,看着那个被认错的人走远的方向。
方多病攥紧了剑柄。
“我每每看到和他有关的事物,不管关系如何,都跟失了魂一样,想要不顾一切的去接近,去触碰。”
“好了,我才懒得听你煽情。这儿也没什么意思,走了 ”
笛飞声打断了方多病的话,但掩盖不了他眼里的惆怅,最后远去的身影也是藏不住的孤独。
比武大会已然开始,不少江湖侠士摩拳擦掌。擂台上刀剑交错,擂台下呐喊助威。
方多病魂不守舍的走到自己位置上,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李莲花就在他附近,他总希望自己不虚此行。
“这怎么是个空碗。”
方多病刚想喝一口茶水,但看看自己手边,一个碗不知怎的,空荡荡的摆在桌上,一旁服侍的人看到,连忙拿来两颗糖放在里面。
“对不起方公子,可能是摆放的时候太过忙乱,忘记了放进去。”
方多病看着碗里的糖。
那是李莲花最爱的糖。
他鼻子一酸,用手盖住碗。
但他又止不住脑海里荒唐的想法。
会不会是李莲花把他碗里的糖拿走了。
方多病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强行把自己拉回比武现场。
可还没等第一场结束,周围的人几乎都捂着肚子蹲了下去。
“这茶水,这茶水有问题!”
方多病站起身,扶住从擂台上跌落的人。现在整个四顾门,只要喝了茶水的都中了毒,有些喝的多的,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封锁出口,从内而外搜查,把下毒之人查出来!”
乔婉娩领着人围封了整个四顾门,方多病安置好伤员,腾跃到四顾门最高点开始搜寻。
四顾门后的深林中,一群人正在布置雷火弹。
“什么江湖正派,几杯茶就毒倒了,今日就让你们瞧瞧我们这些旁门左道的厉害。”
他们搓着手嘲讽着,有人还忒了口四顾门的墙。
枯叶窸窣,脚步渐近。
“这几位小兄弟,手段不精明,倒还真是阴险。”
平静沉稳,如吟唱般的声音默默传来,几人受惊吓,提剑回头。
来人身着粗布麻衣,却显出不凡的气质。身段高挑,步履散漫,双臂随意的背在身后,却显现出不屑之感。
奇怪的是,此人头上竟带了个插满树枝绿叶的面具,看上去甚是滑稽,和他本人的气质相去甚远。
“你是何人!”
领头人举剑喝到。
来人摸了摸鼻子,笑了下。
“我是谁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得把解药交出来,不然一会儿不好办啊。”
领头人轻蔑地笑了下。
“四顾门那么多大侠都被我们毒倒了,你无名无姓的,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来人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伸手折了一根树枝。
【莎千】融冰
唯粉滚蛋别看,人设ooc
写给两个小朋友
正文
“亚历克斯”
安娜总是喜欢这么叫我,尽管时隔六年,我们再见面时,她还是会这样叫我。
北京对于我和她来说无疑是最盛大的舞台,虽然我们的小妹妹瓦利耶娃因为种种原因无缘奖牌。但说实话,那时我确实有担心过,万一不能站在领奖台上该怎么办。
我仍记得决赛前的那个晚上,吃完饭后我和安娜去安慰瓦利耶娃,然后回到房间。
夜幕降临,我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北京的星空并不像报道中的那样污染严重,我躺在床上,紧张使我难以入眠,星星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屋子里很安静。我蹑手蹑脚的出去,这对我来说异常简单,毕竟我可是世界顶级花滑选...
唯粉滚蛋别看,人设ooc
写给两个小朋友
正文
“亚历克斯”
安娜总是喜欢这么叫我,尽管时隔六年,我们再见面时,她还是会这样叫我。
北京对于我和她来说无疑是最盛大的舞台,虽然我们的小妹妹瓦利耶娃因为种种原因无缘奖牌。但说实话,那时我确实有担心过,万一不能站在领奖台上该怎么办。
我仍记得决赛前的那个晚上,吃完饭后我和安娜去安慰瓦利耶娃,然后回到房间。
夜幕降临,我没有拉窗帘的习惯。北京的星空并不像报道中的那样污染严重,我躺在床上,紧张使我难以入眠,星星一会儿躲进云里,一会儿又钻出来,屋子里很安静。我蹑手蹑脚的出去,这对我来说异常简单,毕竟我可是世界顶级花滑选手。
安娜恰好也没睡,她正浏览着Twitter,见到我也没有惊讶的发声。
“亚历克斯,怎么了?你是不是紧张了。”
她用甜甜的声音笑着说。
我钻进被窝,“我有些担心卡米拉,她不在状态,你看出来了么?”
“好啦。”安娜摸了摸我的头,关掉手机窝在我身边,“即使我们没有领奖台,赛后我们也自己做一个领奖台好么?”
第二天的比赛,我冒着风险去做了五个4周,只是为了难度牺牲了节目表演性。相反,安娜用一套完整优美连贯的节目征服了评委。
都是后话了。
许多年之后当我第一次回看录像,放下心中的不满与遗憾,才发现,其实对于安娜的舞蹈,裁判给分很公正。
不过在此之前,我已退役,远离了花滑这项运动。
16岁的我,把奖牌和荣誉看的太重,尤其是面对安娜这样的人,显得无地自容。无论是从家庭还是性格,她都无可挑剔。所以那时的我只想从技术上超过她,我从未掩饰过自己的野心,可是她却毫不在意,依然能在训练结束高兴的挽着我去吃饭,约我去爬山然后自己脚趾骨折,安慰我陪着我睡觉。
她是真正把花滑作为一个兴趣,她明白人生中不止有花滑,还有雪山,美食,友谊……
可是,这一切都是22岁的特鲁索娃才明白的。16岁的特鲁索娃,已经凭着愤怒和不甘,亲手埋葬了属于我和谢尔巴科娃的一切。
颁奖之前,教练组一边安慰瓦利耶娃,一边围在我身边,我在人缝中看到奥运会冠军谢尔巴科娃,手足无措的站在垫子后。
奇怪,她拿到了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金牌,不应该开心吗?
我想她当时一定不知道如何安慰我,恰好我的红发又显得我太过威严,哭起来黑色的眼线顺着泪水和眼影混成一片,一定丑爆了。
我这么看了她一眼,然后她就抱着小熊默默地离开了。
我们在领奖台上公式化的拥抱,合照。事后,回到房间,我没能见到她,教练又打给了我,她说,安娜去陪卡米拉了,让我也缓一缓。
挂掉电话,我用力的卸掉妆容,并且发誓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化妆,也再不会染红头发。
之后,我和安娜之间似乎就保持了一种默认的距离。
爸爸妈妈总是说我太过要强,不允许自己出错或失败。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也不再逼着自己达到完美。活得太累,成就反而是一种囹圄。
所以北京之后,我选择了退役,远离了这片让我心碎的场地。没有召开发布会,只是告诉了我的教练。她也没有太挽留我,毕竟后生们源源不断。而我和安娜的关系,也滞留在了聊天页面中的“别这样,亚历克斯。”
我花了近四年时间学习文化课,20岁的时候收到了UCLA的录取通知书。朋友们抱着成箱的啤酒来找我庆祝,party一直持续到凌晨两点多,他们两两三三的躺在地毯或沙发上,我攥着扶手摇摇晃晃的上楼,在楼梯拐角处看到我和安娜的合照。
那时我们14岁。笑的很纯洁。
大脑的失重感让我一不小心踩空,从五六阶那里滚了下去。好疼,于是我干脆躺在底下不起来。
没理由的想到安娜那个倒霉鬼,在泳池里将手杵骨折,大赛前患上肺炎,肺炎好了又是新冠……
想知道她的近况并不难。
那家伙还在积极备战米兰的冬奥会呢。
只是俄罗斯从来不缺更优秀且颇具天赋的女单,即使再努力,20岁的谢尔巴科娃想要站在米兰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果然,我没能在出战名单上看到她。
那天恰好是平安夜,我在洛杉矶的酒吧又一次和朋友喝的酩酊大醉。
然后我被怂恿着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没关系。”
被扶着吐完,意识清醒了许多 。我万分后悔自己发了那条消息,毕竟我们已经这么多年没说过话,性格里的倔强不允许我率先打破这种沉默。
可是已经没法撤回,我把手机扔回包里,继续和他们看冰球。
大学里,我没有刻意隐瞒过自己就是当年俄罗斯天才花滑少女,室友知道我16岁就退役后也发出了疑问。
“可是和你同岁的安娜还在滑呢。”
就这样,我的生命中,似乎无法逃离安娜·谢尔巴科娃。
即使我们已然形同陌路。
也好。
宿醉后的第二天中午,我被室友叫起来,还是头疼欲裂,胃里也翻江倒海。
“快看sasha,下雪了”
我望向窗外,黄绿红的圣诞树上像是被撒了白糖,犹如甜品一般。
其实,洛杉矶并不冷,一年到头也难见几次大雪。
这不禁让我想起莫斯科,爸爸妈妈带着我搬去莫斯科,那里的冬天是最纯粹的冬天,厚厚的雪层,人躺进去就会被埋起来。
我和安娜曾在过膝的雪地里比谁转的周数更多。还天真的说将来一定要找一个能转五周的男朋友。
说来也奇怪,我身边从不缺追求者,可我总是难以提起兴趣。五周,六周,三周……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有些记忆连同着炽热的感情一同被埋在了莫斯科的大雪之下,我不敢去挖掘它们,我怕我难以承受可能出现的结果。
在旧事中,唯一让我保持联系的,能和花样滑冰扯上关系的,大概就是卡米拉吧。
2025年世锦赛明尼苏达站时,她还邀请了我去观看。我没有去,但在赛后请她吃了饭。
19岁的卡米拉褪去了当年的婴儿肥,更加精致漂亮。从兴奋剂事件走出来之后,她加倍刻苦。挫折没有击垮她,反而让她成为了大满贯得主,就和她的安娜姐姐一样。
“安娜姐姐曾问过我你在哪里。”
卡米拉不经意的提起,我握着叉子的手停在了牛排上。
“你……告诉她了么?”
“没有哦。”她歪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你在洛杉矶。”
我松了一口气,旋即却变得空落落的。甚至自己问自己,如果安娜知道我在哪,会不会来找我?
登机前我再次确认了消息,安娜回给我的只有一个小熊吃蜂蜜的表情包。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如果评选世界十大不可思议事件,我希望把我和她的重逢列进去。
洛杉矶奥运会开幕式,我和朋友买了票去看。虽然身在美利坚,可我依然是实打实的俄罗斯人,买了俄罗斯观众席位的票,为此我的朋友们还特意给我准备了国旗颜色的帽子。
一点也不好看,我没戴。
还是喜欢黑色的鸭舌帽,低调又神秘。我小小的期待了一下,会不会有俄罗斯人认出我来,但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都过去了六年,江山早已易主,现在花滑的天下又是哪个“娃”呢。
坐在观众席上,听着熟悉的家乡话,我也跟着一起呼喊,在俄罗斯入场之时激动的跳起来。终于,世界可以称呼它为俄罗斯而不是俄罗斯奥运代表队。
我们挥舞着荧光棒,恍然间余光注意到我前一排右手边的一个女人,身材颀长,小头长臂,那个侧脸……
欢呼声,呐喊声,广播声……已经被我耳朵屏蔽,因为那个女人恰好也转过头来,四目相对。我愣在原地,身旁的大哥依然蹦的欢快,而我的世界像被暂停了。
安娜·谢尔巴科娃和我在嘈杂的人群中静静的对视,等我发现我的眼泪已经涌出时,俄罗斯的都入场结束了。
她几乎没怎么变样子,五官等比例的长开,身高也大约有一米七,我坐在后排,不时有人认出她来,安娜笑着跟她们合照。
而她的气质,也愈发贴近她粉丝称呼的“千金”,高贵却不娇作,神秘却不疏离。
冰上精灵。
我再也没办法坐在这里了。
洛杉矶的夏夜温和湿润,在这里生活了两年的我在夜间出门一定会带伞,可初来乍到的安娜并不知道。我知道她会跟在我身后,即使我已经同过去的自己的和解,但让我来面对过去的人时,愧疚和胆小快要将我吞没。
“亚历克斯。”她叫住我,声音成熟性感。
“我没有伞。”接着说。
我低着头走过去,不敢和她相视,小白鞋脏兮兮的,牛仔裤上也有没洗掉的印记,老天,只希望她不要注意到这些小细节,因为我努力想让自己看起来过得很好。
“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我踌躇着开口。然后又被自己的问题蠢到。
六年的时光,无论是莫斯科的雪还是洛杉矶的雨,都足够改变过于激进的为人处世的方式。
“我想来看看你。”
安娜像夏夜一样温和的注视着我,我强迫自己去和她目光接触。一股委屈涌上心头,不是我自己感到委屈,而是替她觉得不公。
凭什么她要在赛后接受我的不理不睬,凭什么她要打着绷带飞来洛杉矶找我,凭什么我值得她六年的挂念……
我在路边崩溃,蹲下抱头痛哭,安娜拿过伞罩在我身上。耐心的抚摸着我的后背。
“真抱歉呀,当时我应该过去像这样哄哄你的。”
我拼命摇头,六年前抱着小熊手足无措的安娜浮现在记忆中,而现在成熟稳重的安娜一下下顺着我后背。
“我把自己变得更好了,所以来找你了。”
“对不起安娜,对不起,我不应该……”
“没关系,其实我们谁都没有做错。我一直为你感到骄傲,sasha。”
再后来,安娜留在美国担任花样滑冰的助理教练,我总是想快点结束自己的学业,好去盐湖城或纽约陪着她。
但她在电话里慢声慢语的抚平我的情绪。
两年后我在布鲁克林购置了一套小公寓,工作之余和她一起去看篮网的比赛,去体验赛马,冰球,橄榄球甚至是花滑……
这些我24岁之前不想触碰的体育运动,现在当我不再看重名次和荣誉,才发现原来竞技体育的魅力就是享受运动,享受生活,在一次次失败中体验生命的不屈不挠。
我想安娜一定便是如此。
她是生命最好的歌颂者。
【原创】小猪储笑罐
胖乎乎的小猪存钱罐终于存满了钱,在城市里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只要一走起来,数不清的钱币就会在它的肚子里撞来撞去,发出“哐哐当当”的悦耳声响,让小猪仔听得很骄傲。
这些都是它过去辛辛苦苦努力存下来的钱呢。
在存钱罐这个竞争超级激烈的行当里,这实在是很了不起的好成绩。
所以小猪仔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愉快,小尾巴也在不停地甩来甩去,脸上更是写满了笑容,好让人羡慕啊。
但走着走着,小猪仔却听到了哭声。
正在哭泣的是一只布偶小熊,它已经很旧了,旧得身上的布都开了线,发黄打结的棉花也漏了出来,模样十分狼狈,被心狠的主人丢弃在垃圾桶边,哭得好伤心啊。
小猪仔没办法假装对此视而不见,它停下来,好声好...
胖乎乎的小猪存钱罐终于存满了钱,在城市里开始了自己的旅行。
只要一走起来,数不清的钱币就会在它的肚子里撞来撞去,发出“哐哐当当”的悦耳声响,让小猪仔听得很骄傲。
这些都是它过去辛辛苦苦努力存下来的钱呢。
在存钱罐这个竞争超级激烈的行当里,这实在是很了不起的好成绩。
所以小猪仔每一步都走得那么愉快,小尾巴也在不停地甩来甩去,脸上更是写满了笑容,好让人羡慕啊。
但走着走着,小猪仔却听到了哭声。
正在哭泣的是一只布偶小熊,它已经很旧了,旧得身上的布都开了线,发黄打结的棉花也漏了出来,模样十分狼狈,被心狠的主人丢弃在垃圾桶边,哭得好伤心啊。
小猪仔没办法假装对此视而不见,它停下来,好声好气安慰了布偶小熊,还从自己肚子里取出一些钱币给它,让它拿着钱去请个好裁缝,把陈旧的棉花换掉,开绽的线头补上,再清清爽爽洗个澡,被温暖的阳光晒一晒,就又是一只干净柔软的布偶小熊了。
这样的布偶小熊可以在城里的孤儿院重新找到工作,里面的孩子都很爱它。
它再也不会孤单哭泣了。
与快乐的布偶小熊挥手告别后,小猪仔继续往前走,闻闻花香,听听风声,好快活呀。
可不过多久,它又遇到了没这么快活的倒霉蛋。
是一只不幸跟猫妈妈走散、流落在外的小猫咪,眼下的它又冷又饿,还生了病,蔫巴巴地窝在小巷角落,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善良的小猪仔可看不得这些,赶紧从肚子里掏出钱来,送小猫咪去宠物医院治病,还买了好吃的小鱼干给它吃。
小猫咪很快恢复了健康,非常活泼地喵喵叫,这叫声吸引到一对路过的年轻情侣,愿意带它回去,给它一个幸福的家。
它再也不用流离失所、挨饿受冻啦。
小猪仔很为它高兴,跟快乐的小猫咪挥手告别后,又心满意足地踏上了旅途。
一路上,它发现了好多漂亮的风景与有趣的事物,也发现了好多需要帮助的小伙伴。
像是身上破了个洞飞不起来的风筝先生,电池用光没法再前进的玩具小车,发条断掉不能蹦跳的机器青蛙,还有花草市场里即将被人买走、不得不和心爱的向日葵先生分开的红蔷薇小姐,它们的生活各有各的不幸,都苦着个脸,笑不出来了。
幸运的是,它们都遇到了热心肠的小猪仔。
它会帮风筝先生补好破洞,让它能重新与春风小姐约会;
它会帮玩具小车换上电池,让它再次朝着远方出发探寻;
它会帮机器青蛙接上发条,让它继续开开心心蹦蹦跳跳;
它还会同时买下向日葵先生和红蔷薇小姐,把两位的花盆一起摆在灿烂的阳光下,祝它们能够和和美美、甜蜜一生。
要完成这些事情可不轻松,小猪仔四处奔走,忙来忙去,等终于帮完所有需要帮助的对象,它自己也快累趴下了,坐在路边休息时捏捏肚子,感觉自己好像都累瘦了一点儿呢。
这不是错觉,而是真的。
不知不觉间,小猪仔肚子存的钱已经花光了,现在只剩下孤零零一枚钱币。
它当不了存钱罐行业最靓的那个仔啦。
发现这件事的小猪拍了拍自己空荡荡的肚皮,心情稍微有点复杂。
但此时又有一阵哭声引起了它的注意。
这回哭的人,是个圆圆脸的小姑娘,因为最近搬家时父母把她最喜欢的云朵小抱枕丢掉了,小姑娘难过得不行,哭得小鼻子红红的,满脸都是泪花。
小猪仔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肚子里掏出最后一枚钱币,去旁边的零食摊子上买了一朵大大的棉花糖,送给小姑娘。
它对小姑娘说,别伤心,我再送你一朵云吧,希望你能多笑一笑。
小姑娘接过棉花糖尝了尝,味道很甜,这让她想起以前和云朵小抱枕在一起的美好时光,于是她也渐渐开心起来了,对着小猪仔笑得很甜,脸上的两个小酒窝特别可爱。
这下小猪仔就放心啦,挥手和快乐的小姑娘告别,继续踏上自己的旅途。
现在它肚子里一个钱币都没有了,走起来不会再有钱币互相撞来撞去发出的“哐当”声响。
还好小猪仔是个很豁达的小猪仔,不会为此太失落,而且它的肚子里其实存满了大家的笑声,一遍一遍回荡个不停,比先前钱币发出的“哐当”声还要更好听。
那即使当不了存钱罐行业里最靓的仔又怎样?小猪仔完全可以换条跑道,重新出头啊。
现在的它,不做小猪存钱罐了,而是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小猪储笑罐。
全世界就这一个,独一无二,还不够它得意么?
END
碎碎念:五一节到啦,祝大家节日快乐!
【原创】流星快递
天上每颗流星,都肩负着揽收愿望的责任。
它们划破夜空,来到靠近地面的高度,将人们产生的愿望收集起来,然后带回天上,去专门负责实现愿望的事务局审核盖章,最后再将愿望投递给应该收到它的人或事物。
这样愿望就会实现了。
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愿望产生,而每个愿望在被揽收之前,能维持的时间又很短,稍不留心,就会有稍纵即逝的愿望消失掉。
因此地面上的人看见的流星总是在空中一闪而过。
并没有坠落在地面上。
而是因为它们都很忙,要在天上飞快地跑来跑去,一眨眼就会跑出某个人的视野,变得看不见了。...
天上每颗流星,都肩负着揽收愿望的责任。
它们划破夜空,来到靠近地面的高度,将人们产生的愿望收集起来,然后带回天上,去专门负责实现愿望的事务局审核盖章,最后再将愿望投递给应该收到它的人或事物。
这样愿望就会实现了。
每时每刻都有新的愿望产生,而每个愿望在被揽收之前,能维持的时间又很短,稍不留心,就会有稍纵即逝的愿望消失掉。
因此地面上的人看见的流星总是在空中一闪而过。
并没有坠落在地面上。
而是因为它们都很忙,要在天上飞快地跑来跑去,一眨眼就会跑出某个人的视野,变得看不见了。
讲真,流星们的工作压力都好大。
太过忙碌的工作总是容易出错,有很多的愿望都来不及揽收就消失了,亦或是收了之后又被弄丢和搞坏了。
还有很多愿望,可能根本就送不到应该收到它的人手上。
所以绝大部分对着流星许下的愿望,最后都不会实现。
但流星们才不在乎这些,依然毛手毛脚的,工作出错率从来没有下降过。
没错,这些负责快递愿望的流星们就是这么不负责任。
反正被弄丢愿望的人也没法投诉它们。
不过,也有认真负责的好流星。
比如此时正在天边慢悠悠地飞的那颗。
这是颗很老的流星了,已经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早在前些日子,它就不再揽收新的愿望,而是想赶在退休前,把那些积压在手上,盖了章但没能送回给主人的愿望送回去。
这可真是一份繁琐的工作,毕竟有些愿望已经积压很久了,要找到愿望的接收者,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一颗有责任心的流星总是有办法的。
今夜就是它该退休的时间了,老流星手上还有最后一份愿望没有能送出去。
老流星看了一眼贴在愿望上面的单据,哦,这还是它五十年前刚入行时揽收的。
它还记得,许下这个愿望的,是个情窦初开的可爱少女。
愿望的内容嘛,是希望自己能鼓足勇气,跟每天上学路上在街角处相遇的那个陌生少年,正正经经打个招呼,互相认识。
真是个单纯的孩子啊。老流星感慨道,飞到当初揽收愿望的城市上空,仔细寻找。
昔日的小城镇如今已经成为繁华的大都市,少女和少年每天相遇的街角都已经被拆掉,修成了城市中央的大广场。
老流星为自己的拖延症感到了一丝忏愧。
它该去哪里去寻找,那对会在街角相遇时,默契相视一笑的少年少女呢?
但上天是不会亏待一颗勤勤恳恳认真工作的好流星的。
它先是找到了许下愿望的可爱少女。
她的一生都未曾远离这座城市,如今已经是一位养着肥猫的老太太,独居在城东。
然后它又找到了那位应该收下愿望的陌生少年。
他曾走遍了这个世界,如今终于又回到故乡这座城市,变成了一位养着笨狗的老先生,独居在城西。
老流星拿出那个愿望,朝地面抛去。
愿望在半空中化作一片星辉,洒向地面。
最后一个愿望也投递完毕。
天上一片喧嚣,是许多年轻的流星后辈在朝完成所有任务的老流星道贺。
能做到退休前处理完所有愿望的流星屈指可数,这可真是莫大的荣耀。
天上的八卦总是传的很快,于是有越来越多的流星源源不断地聚拢过来,给老流星举行起一场盛大的退休典礼。
而在地面是人看来,这就是一场美妙壮阔的流星雨。
城里的人都惊喜地走出大厦,朝着城市中央的广场走去,去观赏这场难得的流星雨。
其中也包括抱着肥猫的老太太。
还有牵着笨狗的老先生。
多美的流星雨啊。两人各自站在中央广场的对角线上,仰头感慨道。
愿望化作的星辉同时照耀着两人。
老太太怀里抱着的肥猫“瞄”地一声跳下了地。
老先生手中牵着的笨狗“汪”地一声冲了出去。
在广场正中央,曾经的街道拐角处,肥猫遇到了笨狗。
两只动物身后,分别站着老太太和老先生。
距离两人上一次相遇,已经过了五十年。
但多亏老流星的悉心保管,愿望一直没有弄丢,没有损坏,他们也就从来没有忘记过彼此。
你好。老太太鼓足勇气打了第一次招呼。
你好。老先生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虽然晚了很多年,但这个愿望,总算还是投递成功了。
老流星满意地看着地面上的两位老人腼腆地做着自我介绍,朝所有人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朝天上飞去。
它正式退休了。
但是退休的流星接下来是要干什么呢?
当然是回到天上,当一颗每夜都一闪一闪亮晶晶的小星星啊。
哈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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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半夜醒来的孩子》系列各篇地址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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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猪找朋友》
小猪最近想要一个好朋友。
它先找到了森林深处的小熊。
小猪撅着粉嫩嫩的鼻子,问小熊:“小熊小熊,请问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吗?”
小熊说:“你喜欢吃蜂蜜吗?”
小猪摇摇头。
小熊说:“那我们做不了好朋友的!”
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小猪知道,要找到一个好朋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小猪给自己打打气,继续上路了。
小猪找到了趴在洞穴里发呆的小狐狸。
他问小狐狸:“小狐狸,你愿意做我的好朋友吗?”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说:“对不起,我已经有一个好朋友了!”
小猪说:“你的好朋友是谁?”
“是小狼崽!”小狐狸回答道。
“那好吧,再见。”小猪失望地离开了。
小猪又找到了...
小猪最近想要一个好朋友。
它先找到了森林深处的小熊。
小猪撅着粉嫩嫩的鼻子,问小熊:“小熊小熊,请问你可以做我的好朋友吗?”
小熊说:“你喜欢吃蜂蜜吗?”
小猪摇摇头。
小熊说:“那我们做不了好朋友的!”
虽然有点失落,但是小猪知道,要找到一个好朋友,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
小猪给自己打打气,继续上路了。
小猪找到了趴在洞穴里发呆的小狐狸。
他问小狐狸:“小狐狸,你愿意做我的好朋友吗?”
小狐狸打了个哈欠说:“对不起,我已经有一个好朋友了!”
小猪说:“你的好朋友是谁?”
“是小狼崽!”小狐狸回答道。
“那好吧,再见。”小猪失望地离开了。
小猪又找到了,正抓着藤条荡秋千的小猴子。
小猪:“小猴子,请问你需要一个好朋友吗?”
小猴子叽叽喳喳地跳过来,说:“那你喜欢在树上跳来跳去吗?你喜欢荡秋千吗?”
小猪看着自己的小短腿,还有圆滚滚的小肚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告别了小猴子,小猪垂头丧气地走在森林里。
“没关系!下次一定行!”小猪说。
小猪又遇到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白兔。
小猪拦住她,问:“小白兔你好呀!请问你想不想拥有一个可爱的好朋友呢?”
小白兔:“好呀!我正想要一个好朋友呢!”
说着,小白兔拱了拱身边的青草。
“喏!这种草是最好吃的,快来一起吃吧!”她说。
小猪看着嫩绿的草叶,对小白兔说:“对不起,我不爱吃青草……”
小白兔:“那我们俩可不是好朋友。”
说完,小白兔一蹦一跳地走了。
虽然小猪知道,“找朋友”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可他还是好难过、好难过。
小熊、小狐狸、小猴子还有小白兔,他们都不和小猪做朋友。
“我不爱吃蜂蜜,也不爱吃青草。不会荡秋千,更不会在树枝上跳来跳去。”
“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好,他们才不和我做朋友的。”
“我真是一只小笨猪!”
小猪越想越伤心,忍不住哭了起来。
他走到小河边,盯着水中的倒影发呆。
“你为什么哭呀?”
听到声音,小猪抬起头。
一只小鸭子站在他身边,歪着小脑袋看他。
“呜呜呜,我没有好朋友。”小猪哭得更伤心了。
小鸭嘎嘎地笑了起来:“那我来做你的好朋友呀!”
“可是,我不会游泳。”小猪羞愧地低下了头。
“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在泥巴里打滚呀。”小鸭说。
【昕羊】偏执与傲娇
*请勿上升真人
*仅供娱乐
“要我说,你就赶紧给羊姐道个歉这事不就解决了。”郭爽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烧烤。
“但是我不好意思开口,况且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张昕喝了一口果汁,并拍了拍郭爽。“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那是羊姐又不是别人,这时候还管什么自己有没有错啊,认就对了。”
“……好吧,那我今晚回去和她说。”
“真是的,多大的事啊,来一串?”郭爽把桌上的烧烤往张昕面前推了推。
“不要,胖。”
“啧,一点又没事。”
“不行,明天有外务。”
“就你这偏执劲,羊姐不急才怪。”
“怎么办啊,我跟张昕吵架...
*请勿上升真人
*仅供娱乐
“要我说,你就赶紧给羊姐道个歉这事不就解决了。”郭爽一边说着一边往嘴里塞着烧烤。
“但是我不好意思开口,况且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张昕喝了一口果汁,并拍了拍郭爽。“慢慢吃,没人和你抢。”
“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的,那是羊姐又不是别人,这时候还管什么自己有没有错啊,认就对了。”
“……好吧,那我今晚回去和她说。”
“真是的,多大的事啊,来一串?”郭爽把桌上的烧烤往张昕面前推了推。
“不要,胖。”
“啧,一点又没事。”
“不行,明天有外务。”
“就你这偏执劲,羊姐不急才怪。”
“怎么办啊,我跟张昕吵架了。”
“要我说,女人不狠,地位不稳。你这次就对张昕狠一点,她吃一堑长一智。”
没错,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林氏豪门生存法制。
“但是我感觉我不忍心啊……”
“啧,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只有这样她才能跟珍惜你。”
“真的?”
“那当然。”
“我……试试。”
张昕一个人在342门口反复地练习着一会的道歉。
“那个,上次是我不好,我错了,给你道歉。”
不行,太傻了。
“羊羊,我错了。”
不行,太娘了。
一旁的郭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替张昕敲了门,便自己走掉了,剩下张昕一个人在原地惊慌失措。
门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张昕的心跳的也越来越快。
“呀阿昕你回来了啊。”林舒晴打开了门走了出来“这么晚就不打扰你了,拜拜。”之后留下了一个是笑非笑的笑容走掉了。
张昕有种不好的预感。
算了道歉要紧。
张昕快步走向屋内,发现许杨玉琢在整理床铺准备睡觉。
“那个,阿羊,我有事和你说一下。”
许杨玉琢没有理张昕,而是自顾自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张昕一个人愣在了原地。
郭爽呢,郭爽你在哪里,怎么回事,我要怎么办,她怎么不理我,爽快来救救我。
“那个……阿羊,你听到了我说的话了吗?”张昕再一次怯怯的开口问道。
许杨玉琢忍住心里想冲上去狂rua一顿自己家这只傻乎乎的大金毛的冲动。
忍住……忍住……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先睡了。”许杨玉琢把被子一盖,一副我要睡觉再敢和我说话我就吃了你的气势,把张昕吓得说话都开始不利索了。
“哦……哦,你睡。”准备了半天的张昕在计划还没开始的时候就宣告了失败,耷拉着脑袋抱着电脑开始剪视频了。
许杨玉琢一个人在被子里捂着嘴开心的不得了。
后面几天,两个人便开始忙各自的外务工作,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张昕找不到合适的时间给许杨道歉,两个人的关系就尬在了那里。只不过许杨玉琢早就已经不生气了,这次不过是为了逗逗张昕罢了。
这天,小四提出带H队的大家出去吃个饭搞个小团建交流一下感情。两个人刚好下了飞机赶过来,饭局已经进行到一半了。
看见张昕和许杨玉琢两个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腻歪在一起,郭爽就知道,肯定是道歉这事情失败了。但是好歹也是吃了张昕一顿烧烤的,她决定再帮张昕一把。
郭爽偷偷把服务员叫了过来,要了点东西。
此时的两人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咳咳”郭爽清了一下嗓子“你们两个迟到的,自罚3杯啊。”
郭爽拿出了刚刚叫服务员准备的酒,她知道张昕能喝,所以特地要了白的。
一旁的小四和娜娜一下子会了意,连忙帮着郭爽附和道
“对啊迟到了怎么可以不罚酒,快来快来,给这两个满上。”
当最后一滴酒倒入杯中,一瓶白酒也空了。
张昕平常也有喝点小酒的习惯,白酒也不是不能接受。于是直接三杯白酒下了肚。
“哦!哥哥好帅!!”一旁的林舒晴赶紧鼓掌活跃气氛。
许杨玉琢看傻了。她平时是滴酒不沾的人,酒精度4%的果汁她都能喝醉,更何况这个一开瓶就能闻到浓浓酒精味的白酒。但是自己又不能不给前辈面子,况且张昕都喝了……
算了,大不了被扛回去大吐一场。
正当许杨玉琢准备拿起酒杯的时候,面前的酒杯便被身旁的人给夺取。
“我来吧。”
许杨玉琢又看傻了。
“哦哦哦!ttl!ttl!天哪啊啊啊啊啊啊啊。”饭桌上顿时尖叫四起。
等许杨玉琢缓过来,张昕已经一个人把一整瓶白酒给解决掉了。
一开始,张昕还没什么反应,正常的和大家聊天开玩笑。过了一会,酒劲开始上头了。起先是有点不舒服的揉揉太阳穴,再到后来,直接趴在桌子上了。
许杨玉琢看到张昕这样,连忙拍了拍张昕
“欸,醒醒,别在这里睡。”
“嗯……”
“喂。”
“……”
见张昕这样,许杨玉琢只好带着张昕提前回去了。
由于张昕比许杨玉琢高了不少,所以这份托运工作并不容易。好不容易到了宿舍,把张昕往她自己床上一丢,还没喘几口气,张昕扑通一下从床上翻了下来。
“欸你干嘛呢,快上去睡觉。”说着便把张昕往上拖。
“不行,还没……还没换衣服,不能睡觉,嗯……我要起来换床单。”说着还真的站了起来准备换床单,还没站稳,差点又倒了下去,许杨玉琢连忙上前扶住她。
“哎你,都这样了还换什么床单啊,你真的是……你是什么偏执狂啊。”
“不行……”
“我真是气死了,你……欸我……”许杨玉琢被张昕这倔脾气气的话都说不上来了。
但是看在张昕今晚为自己挡酒的份上,只好把张昕往自己床上一丢,张昕也闹不动了随手抓了个被子就睡过去了。
什么啊,我的床就睡的这么心安理得。
许杨玉琢见张昕也不闹腾了,便去洗个热水浴缓解一下这几天到处奔波的疲劳。
张昕和其他醉酒大汉不同,没有吵人的打鼾声也没有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就安安静静地躺着睡觉,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许杨玉琢拿出平常给孙珍妮用的枕头放到床上也顺着躺下了。她并不喜欢酒精的味道,不知道这又苦又辣的东西为什么会让那么多人沉醉,但是感受着张昕身上的味道,她又好像一下子不那么反感酒精了,相反,这味道让她沉醉。
许杨玉琢翻了个身子往张昕的位置靠了靠,趁着一方睡着了,感受着这份独一无二的味道,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算了,干脆大胆地靠在她的怀里吧,早上起来直接把锅推到她身上就好了。
真不愧是许杨玉琢最聪明。
在心里默默夸赞了自己的聪明才智,许杨玉琢一个顺势靠了过去,她舒服的眯起眼睛准备享受这份来之不易的惬意的时候,一直安安静静睡觉的张昕突然有了动静。
“欸你不是……唔………”
这段跳过
嗡 嗡 嗡
许杨玉琢被一旁震动的手机给吵醒了,她看了一眼来电,便毫不犹豫的挂掉了。平常爱不释手的手机此时却被主人无情的丢在了一旁。
这一觉睡得并不如她一开始想的那么安稳舒适,她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看了眼一旁睡得跟猪一样的室友。
真是平常没见你的睡眠质量这么好。
张昕其实很早就醒了,醉酒引起的头痛并不好受,见许杨玉琢醒了,便亲昵的靠了上去。
“干嘛,昨天晚上不是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开始装弱女子了。”许杨玉琢揉了揉靠在自己怀里的大金毛。
真是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是我怎么她了呢。
“头疼……”
“头疼你昨晚还喝那么多酒。”
“唔……”
“下次喝不了就不要喝了。”
“…………”
“听到了没有?说话。”
“……嗯”
“起来,我给你弄点醒酒茶。”
“在陪我睡会。”
“哎张昕,你怎么醉个酒变得这么黏人了啊。”
“………………”
“好好好,陪你陪你。”
END
【昕羊】心跳
*仅供娱乐
夏天的清晨,阳光倒不像中午那般热的刺痛,淡淡的阳光恰到好处地穿过洁白的白云,窗外的树叶上还摇摇欲坠的挂着几滴昨天夜里下的雨水。
屋子里的主人还在熟睡着,窗外的蝉用力的鸣叫着,穿过了这茂密丛林,无奈这声音却穿不过这人工的混凝土。不过再熟睡的人也抵不过起床的那刻。特别是,有工作在身的打工人。
在床头的闹铃已经翻来覆去响了好几个回合后,床主人才从一头翻滚到另一头来关掉这烦人的噪音。
许杨玉琢对醒来旁边空无一人的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松松垮垮的睡裙根本掩盖不住身上的红印,她随意地扒拉两下睡乱的头发,洗漱完后踩着...
*仅供娱乐
夏天的清晨,阳光倒不像中午那般热的刺痛,淡淡的阳光恰到好处地穿过洁白的白云,窗外的树叶上还摇摇欲坠的挂着几滴昨天夜里下的雨水。
屋子里的主人还在熟睡着,窗外的蝉用力的鸣叫着,穿过了这茂密丛林,无奈这声音却穿不过这人工的混凝土。不过再熟睡的人也抵不过起床的那刻。特别是,有工作在身的打工人。
在床头的闹铃已经翻来覆去响了好几个回合后,床主人才从一头翻滚到另一头来关掉这烦人的噪音。
许杨玉琢对醒来旁边空无一人的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松松垮垮的睡裙根本掩盖不住身上的红印,她随意地扒拉两下睡乱的头发,洗漱完后踩着拖鞋打着哈欠摇摇晃晃地走向餐厅。
吃着准备好的早餐,打开手机微信就看见张昕发的一堆信息。
【公司有点事情我先回去准备一下】
【早餐准备好了在桌上,冷掉了就放微波炉加热一下吃】
【今天公司的团建不要忘记了】
张昕和许杨玉琢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公司也就只有郭爽知道,而且被郭爽知道并不是两个人的意愿,只不过是一次忘记锁门被来送资料的郭爽刚好撞见,从这之后,两个人就养成了时刻注意锁门的好习惯。
关于两个人为什么不公布关系,一是因为公司才刚刚接手,要是刚上任不久就开始谈恋爱必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口舌。二是外人都对她们两个是侄女的形象深入人心,要是被公司员工知道她们两个在一起后,工作时的八卦绝对少不了她们。为了少些不必要的麻烦,两个人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把关系藏起来,毕竟现在,时机不合适。
不过两个人对自己的保密工作还是很自信的,除了刚好撞见的郭爽,剩下的人无一不认为她们不过是侄女友情罢了。郭爽从进公司开始就跟着许杨玉琢开始干活,对她许杨玉琢还是很放心的,她不是那种管不住嘴巴的人。
坐到梳妆台前化了一个适合今天公司团建的妆容,顺便把脖子上的那些红印很小心的盖掉了。挑好今天搭配的衣服首饰鞋子包包,选好一首适合今天天气的歌曲,带上耳机快快乐乐地出门了。
“张总好。”
“好,进去工作吧。”张昕点了点头示意员工进去。
她站在公司的门口,时不时还看一下时间,着急地等待着许杨玉琢出现。
在离上班打卡还剩下最后一分钟的时候,许杨玉琢出现在了公司门口。
“张总好~”
“下次再卡点上班,我就叫财务扣你工资了。”
“哎呀知道啦。”许杨玉琢做出假装要抱上去的姿势,张昕连忙往后退了一步用咳嗽来掩饰动作的生硬,她瞪了许杨玉琢一眼暗示她这是在公司。
许杨玉琢当然是知道分寸的,不过她就是喜欢逗逗她,看到张昕这个样子便心满意足地走开了。
作为公司的前辈,免不了要带新人,新来的实习生倒也算得上勤快,许杨玉琢人还没到就在位置边上等着了。
交代了一些工作中的注意事项和指导了一下新人对项目细节的优化,许杨玉琢总感觉身边有人在小声讨论着什么。
也是,这新人的颜值在公司算的上高,白净的小脸蛋俘获了公司里不少少女的芳心,如果自己还是个侄女的话,不对,他没有张昕好看,那还是张昕好一点。少女们的心动嘉宾就这样在许杨玉琢心里被无情刷掉了。
好巧不巧,张昕刚准备进来说一下下午团建的安排就透过玻璃门看见许杨玉琢和新来的实习生靠的那么近,心里很不是滋味,扭头就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路上还撞见出来拿材料的郭爽。
“张总你要来说什么吗?还是说……?”
“没事,坐累了出来散散步。”
撒谎技术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劲。
张昕深吸了一口气,心里默念着。
【在工作啊】
郭爽看了看许杨玉琢那边,一下子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什么嘛,老夫老妻了还闹这些小别扭。
“羊姐!”
“欸?”许杨玉琢看见郭爽回来了,客套地打发了实习生。
郭爽凑到羊姐旁边,小声地说道。
“你家金毛觉得委屈了。”
“咋了。”
“嫌你在外面沾花惹草呗。”郭爽用眼神示意实习生离开的方向。
“在工作啊。”许杨玉琢无奈的叹了口气。
张昕在公司里虽然是个老总,但是因为性格好平易近人对待同事也很细心,完全没有其他公司老总那种趾高气扬的臭脾气,这次的团建自驾游也主动要来当司机,公司租了几辆车,张昕的副驾可是强手的很,这个位置,许杨玉琢可不会随随便便让出去,当然,张昕也不敢让其他人坐这个位置。
车辆在缓缓行驶着,车窗外海与天缠缠绵绵地相连在一起,车内的空调开的温度恰到好处,浪花随着车内的轻音乐一遍遍有节奏地拍打着岸边,正当许杨玉琢沉醉在这美景的时候,握在手上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郭爽发过来的讯息。
【羊姐,你后脖颈那边有个印子没有遮到。】
什么?!
许杨玉琢下意识摸了一下后脖颈处,虽然摸不到什么,但是也让她回忆起了昨天晚上那场景。
张昕看到她的反应,忍不住小声笑了一声,立刻迎来了身旁人的怒视,无奈只好收敛了笑声。
真狗啊,谁干的没点数吗,居然还不提醒我,天,我可是今天这样在外面走了一天。
“咳,羊姐今天身体会不会不舒服啊。”在开车的张昕突然说道。
车上的其他人都别有意味的轻声笑了笑。
这话是说给许杨玉琢听的,也是给后排坐着的那个今天早上在许杨玉琢办公室里的那个实习生听的。
有时候张昕可不是大家眼里的乖乖小狗,至少在对许杨玉琢的事情上她可是寸步不让的。
许杨玉琢被她的话羞红了脸,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还……还好。”
为什么罪魁祸首可以这么怡然自得的在这里调笑我啊。
许杨玉琢在心里暗骂道。
“我们羊姐老公体力好这件事还有人不知道吗?嗯?”郭爽不嫌事大地加上了一句。
“郭爽!”
“啧啧啧。”
看着张昕和郭爽两个人在车里一唱一和的,许杨玉琢很难不怀疑两个人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了故意来整她。
张昕安顿好各个员工的住宿后,交代了郭爽几句就回自己的房间了,房卡刚打开房门,张昕就感觉到身体一重,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就压了过来,身体的惯性使她向后倒去,门也被哐当一声顺势带上。怀里的人身上熟悉的香味让张昕欲罢不能,刚想上手,许杨玉琢便抓着她胸前的领带向里走去。
“今天胆子不小啊,不避嫌了?”
“至少她们没有怀疑起我们啊,不是吗?”才刚刚坐下来,张昕的手就开始不安分的乱动起来。
“没想到我们外表看起来不近女色的张总喜欢玩心跳啊。”许杨玉琢也把手搭在了张昕的肩膀上,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那么张总还想玩点让心脏怦怦跳的游戏吗?”
“我怕你的心脏受不住。”
“你先试试看再下结论,看看是谁的心脏受不住。嗯?”
END
【昕羊】嗨,学姐
*请勿上升真人
*仅供娱乐
*最佳拍档衍生脑洞
他们说夏天的风是橘子味的,
可我想说夏天的风是彩色的,它有着你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刚刚入春的季节不冷不热是个很好搭配服装的季节,不像冬天的棉衣那般厚重,也不像夏天的短袖那样显得有些单调。学校的校服虽然千篇一律,但是也不乏有人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扎上双马尾,浅蓝色的校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阳光奋力穿透树叶打在地上,这条绿荫小路是许杨玉琢最喜欢路过的地方,因为,这是篮球场的最佳观赏地。
“传球,快!”
球鞋在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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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拍档衍生脑洞
他们说夏天的风是橘子味的,
可我想说夏天的风是彩色的,它有着你身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刚刚入春的季节不冷不热是个很好搭配服装的季节,不像冬天的棉衣那般厚重,也不像夏天的短袖那样显得有些单调。学校的校服虽然千篇一律,但是也不乏有人穿出不一样的味道。
扎上双马尾,浅蓝色的校服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阳光奋力穿透树叶打在地上,这条绿荫小路是许杨玉琢最喜欢路过的地方,因为,这是篮球场的最佳观赏地。
“传球,快!”
球鞋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声音在这里却是这般悦耳,滴落的汗水代替影子留在了原地。
哐当
是进球的声音
“好样的,真不错。”
许杨玉琢开心地看着那个被围起来的女孩,她很喜欢看她打球,这似乎已经成为了她的一种课余爱好。
她叫张昕。
和她的第一次的见面倒也蛮像偶像剧的。
就是一次路过球场的时候不小心被她的球砸到了。
很戏剧,但也很普通。
但是她就是这样沦陷了
毫无预兆的
一见钟情
明明自己之前从来都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她一定不知道吧,关于我喜欢她的这件事。
她一定不知道吧,在一个角落有双眼睛在默默地注视的她。
她一定不知道吧,她成为我人生故事里的另一个主角了。
接过同伴递过来的水,余光瞟到在那条小路上的她。
光打在她的身上,还是那么耀眼。
校园迎新晚会的舞台上,
优秀学生表彰大会的舞台上,
那些聚光灯打在她的身上。
是啊,她本来就该这么闪闪发光。
她太适合了。
许杨玉琢在张昕她们年段可是风云人物,不仅是舞蹈队队长,还年年获得三好学生,听说唱歌也不赖,这般人物自然在学弟学妹里面是话题的焦点。
和她第一次的互动,是在篮球场上,由于自己的失误,球飞到了场外,砸到了路过的人。
“没事吧?”
这是她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没事吧?”
“啊 嗯?”思绪被同伴打断,张昕旋紧了手上的水放到地上。
“没事,继续吧。”
她在看着呢,
一定要好好表现。
很快,就到了期中考试。
张昕的学习成绩一直不错,期中考对她来说没什么压力,她早早来到了考场,离考试开始还有40分钟,她决定趴在桌子上小眯一会。
睡意朦胧中,她感觉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了。她想起来调整姿势继续休息,直到她看清身旁的人。
是许杨玉琢。
对方好像也很震惊。
张昕一下子睡意全无,她坐直了身体,还礼貌的和学姐拉开一个安全距离。
两个人就这样尴尬的坐着,一句话也没说。
张昕决定做点什么来缓解这份尴尬。
“嗨,学姐。”
“嗨。”
“那个……你也在这里考试啊。”
这不是废话吗,还不如不说话。
“对啊。那个……我看你刚刚很困,是晚上通宵复习了吗?”
“啊,呃。不是的?”
“那为什么?”
“昨天咖啡喝多了。”
“为了复习喝咖啡?”
“不是,纯粹是爱喝,昨天喝了5杯咖啡。”
这个回答让许杨玉琢呆住了。
好像符合常理,但是又好像不符合常理。
喝咖啡是会睡不着,
但是哪有人一天喝5杯咖啡啊???
许杨玉琢刚在想要怎么接下话题,监考老师就拿着考卷走进来了。
“安静!把考试无关的东西收到讲台上面来。”
考试的难度不大,至少对许杨玉琢来说是这样的。旁边的人身上有股很好闻的味道,窗外的微风带着她身上的味道让许杨玉琢心情愉悦。对别人来说像惩罚的考试对许杨玉琢来说却像是在享受一样。
好想时间静止在这一刻啊。
“学姐。”张昕捂住嘴,小声地说道。
“嗯?”
“帮帮我,我这题不会。”
许杨玉琢暗喜,在桌子下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两人趁着监考老师走神的时候偷偷交换了考卷。
张昕倒也不是不会做,只不过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怎么能就这样浪费掉呢。
叮铃铃,考试结束了。
“那个……学姐,刚刚谢谢你,那题老师上课讲过的,还说考试要是做不出来以后每天中午去她办公室报道。”
“叫我许杨玉琢吧,也别学姐学姐的叫了,多生疏啊。这可是基础题,你这做不出来功课是有很大的问题啊。”
“嘿嘿,上课睡着了嘛。”张昕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又是喝咖啡晚上睡不着?”
“没有,是我那天早起泡咖啡了。”
“…………”
作为一个起床困难户,许杨玉琢真的很想向张昕请教一下她是怎么做到早起只是为了一杯咖啡的。
“那个,学姐……”张昕有些犹豫要不要开口。
“怎么了。”
“这个周末,有空的话,帮我辅导一下功课呗。”
“好啊。”
意外的顺利。
“那那那,顺便加个微信吧,到时候方便联系。”
“好啊。原来你叫张昕啊。”
“对啊对啊。”
开玩笑,许杨玉琢怎么会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自己可是偷偷关注了她好久的呢。
不知不觉,教室里的人已经走光,两个人才意识到时间不早了。简单道别后,两人便各自回家了。
太好了,
终于和她说上话了。
再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周末了。
地点是张昕挑的,是一家位于闹市中的一条小巷子里的一家咖啡店,位置挺隐蔽的,对于许杨玉琢这种路痴来说,找到这家店可是废了她不少力气。不过好在出门的时间早,倒也没有造成第一次见面就迟到这种尴尬的局面。
店面的装修偏日系小清新,虽然是周末,但是由于店面位置难找,来店的客人不算多,暖色的灯光使店充满了烟火气,开放式吧台让咖啡的醇香像是一把万能钥匙。有心事的人来了,也许会解开心结吧。迷茫的人来了,也许会找到方向吧。
那如果是暗恋中的人呢?
她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吗?
挂在门口的风铃随风摇摆了起来,风进来了,也带来了她。
“嗨,羊。可以这么叫你吧。”
张昕穿着浅白色的衬衫,内衬打底也是一件简单的白T,无时无刻都在给人一种元气满满的感觉。
“当然可以啊。你喜欢就好了。”
是啊,只要你喜欢就好了。
张昕从包里拿出教材,思考了一下,还是选择坐在许杨玉琢旁边,美名其曰为了方便讲解。
突然靠近的人让许杨玉琢一下子心跳加速。
冷静,许杨玉琢,你是学姐,你要矜持。
但是,真的好近。
我可以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了。
好香,
天哪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开始吧。”
“你好,你们点的一杯冰美式和一杯冰拿铁。”
“谢谢。”
张昕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咖啡。
“你尝尝,他们家的味道不错。”
“你好像很喜欢喝咖啡啊。”
“对,平常有事没事就会喝一杯,早上去射箭的时候也喝了一杯。”
“你还会射箭啊?”
“对啊……”
………………
两人的相处意外的顺利和合拍。不知道是不是天意,她们实在太适合做朋友了。许杨玉琢喜欢张昕的温柔体贴,张昕喜欢许杨玉琢的才艺卓绝。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但是许杨玉琢却不满足现状。
但是张昕却不满足现状。
仅仅是好朋友,
不够的,远远不够的。
毕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许杨玉琢有个大胆的想法。
在领导在毕业典礼上说完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们就正式从这个学校毕业了。
张昕在人群里寻找着,却没有看见她的身影。
不会就这样不辞而别吧。
张昕开始慌了,她加快了脚步,在人群中穿梭着。突然,人群中传来了一阵躁动。
“快看呐,那不是许杨玉琢吗?”
“她站到哪里干什么?”
张昕随着人群的目光寻去,看见许杨玉琢站在了舞台上,一个她并不陌生的舞台上,一个让她闪闪发光的舞台上。
她试了试话筒的音量,深吸一口气,用尽力气,喊出了她最想喊的那句话。
“三年H班的张昕,我……我喜欢你很久啦。”
过了一会儿,她背后感受到了一阵温热,张昕从背后抱住了她。用仅两人可以听见的音量,凑到她的耳边说道。
“这话应该我来说,等我毕业,一定要等我。”
没有理会台下起哄的观众,因为她的眼里只有她,因为她就是她的全世界。这个夏天因为有了她而精彩,她也一样。
END
【昕羊】荣耀
*私设有,一切与现实无关。
*设定 雇佣兵x公主
通天的火光燃烧着这片大地,昔日辉煌的宫殿再一次燃烧在这名为政治斗争的大火之中。旧势力的毁灭,新势力的崛起,时代在这一声声的哀嚎痛哭中交替着。
作为旧势力家族后代的许杨玉琢,亲眼看着这个王国的腐败,高层官僚勾心斗角,底层人民苦不堪言。这个王国,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当她被骑士护送着离开这个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宫殿时,她看见那颗被族人奉为荣耀的翡绿色宝石在熊熊烈火中被侵略者摘下,羞辱着,蹂躏着……
她被作为家族最后的希望,在骑士的护送下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奔波在逃亡的...
*私设有,一切与现实无关。
*设定 雇佣兵x公主
通天的火光燃烧着这片大地,昔日辉煌的宫殿再一次燃烧在这名为政治斗争的大火之中。旧势力的毁灭,新势力的崛起,时代在这一声声的哀嚎痛哭中交替着。
作为旧势力家族后代的许杨玉琢,亲眼看着这个王国的腐败,高层官僚勾心斗角,底层人民苦不堪言。这个王国,从上到下,都烂透了。
当她被骑士护送着离开这个她从小到大生活的宫殿时,她看见那颗被族人奉为荣耀的翡绿色宝石在熊熊烈火中被侵略者摘下,羞辱着,蹂躏着……
她被作为家族最后的希望,在骑士的护送下连夜离开了这座城,奔波在逃亡的路上。一路上那些跟随来着的杀手将护送自己的骑士一个一个地带走,骑士长也用尽最后的力气与剩下的杀手同归于尽。
最后,这支不算声势浩荡的军队也只剩下许杨玉琢一人,她骑着马在小路上飞奔着,身旁回荡着列车经过的轰隆声。
D城,被称为犯罪之都。地处在五个国家的交汇处,地形复杂,各个国家来往的人员复杂难以管控也被称为是政治的灰色地带。这里充斥着暴力,犯罪,金钱,法律也无法在这里起到绝对的作用。不过,对一个逃亡的人来说,却是绝佳的避难地带。
用随身携带的方巾蒙住自己的半边脸,她小心翼翼地在这座城市里穿梭着。这里并不像外界所描述的那样破败不堪,到处都是战争留下的废墟,相反,耸立的高楼外边被坚固的金属板包裹着插入云霄,潮湿的空气暗示着这里绵雨不断,雨滴顺着街边的广告牌滑落在积水里激起层层波澜,人行道旁边的红绿灯有节奏地响着,在霓虹灯光的点缀下,这座笼罩在云雾里的“犯罪之都”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身旁的巷子里传出了物品倾倒碰撞的声音,许杨玉琢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刚抬脚想往人多的地方走去,突然就感觉到背后有股力量拉住了她,随之而来的是脖子上冰凉的触感。
是刀。
“别乱动,乖乖地跟着我走,脱身后我会好好的放你走。”
是个女孩子的声音。
还没等许杨玉琢看清她的模样,她又被拉扯着转了一个方向。
迎接她的是一群警察,许杨玉琢很快意识到自己被劫持为人质了。警察举着抢对着自己身后的女孩,女孩拖着她一步步往后退着,直到消失在视线的盲区,警察也没有跟上来,或许是因为这种事情在这里发生的太多了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或许警察也只是想走个形式懒得继续再追查下去了。
她努力地适应着这里的一切,这些在外面看起来不可理喻的一切。
身旁亮起的摩托车车灯打断了她的思绪,那个女孩坐在车上将一旁挂着的头盔丢给了她。
“带好上车。”
等许杨玉琢缓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坐上了摩托车在城市里飞速地前进着,风从她声边呼啸而过,突然加快的车速让她不得已抓紧了前面的人。
车子开到了一个废弃的码头边,许杨玉琢这才开始细细端详起面前的人来。
她带着半脸面罩,宽大的斗篷盖住了整个身体,将挡风墨镜摘下收进裤子旁的收纳包里,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很好看,是不需要靠脂粉来修饰的天然美。但许杨玉琢知道,从小生长的环境告诉她,面前的这个女人对她充满警惕。
“你胆量不小,遇到这种事情还可以这般镇定自若和我面对面站着。”女孩开口说道。
“那不然怎么样,要我坐在地上哭给你看吗?”许杨玉琢不甘示弱的回击道。
女孩轻笑一声,伸出手来。
“认识一下吧,我叫张昕。”
许杨玉琢有些惊讶对方如此快报上自己的名字,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了她。
“许杨玉琢。”
“不用这么警惕,名字在这个地方是最没有价值的东西。”张昕将自己的手套摘下放在摩托车上“是刚来的吧,我猜猜看,你是许氏的人?新闻上那个……消失的王室继承人,我猜应该就是你吧”
许杨玉琢有些害怕地后退两步,她惊讶于她的推断,明明自己只是报了个名字,这个叫张昕的人就得到了这么多关于她的情报,而自己对她却是一无所知。
“这个地方汇聚了周围五国地区的人,看你的样子应该是刚来这里没多久。”张昕继续解释道“最近五国中爆发了内乱的国家就是南部的许氏,像你这样逃难来这里的人,可太多了。”
“你是干什么的。“许杨玉琢见对方也是个聪明人也懒得和她拐弯,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一个雇佣兵,一个只效忠自己的雇佣兵。“张昕回答的也爽快。
“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很明显,为了从刚刚的那警察堆里逃生。现在事成了,你随时都可以走。”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这样轻易放我走?”
“不然?你是要我劫财还是劫色?劫财,你这刚从那狼狈的逃出来,小命能带出来这钱财怕是早在逃亡的路上不知道丢在哪里早被那山匪劫去。”张昕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劫色,我没兴趣。”
“你……!”许杨玉琢气的想扭头就走,但她不行。
张昕是她这个城市认识的第一个人,她需要有一个人在现在带着她在这座城市里生活,很难说她一个人会不会又遇到刚刚那样的事情,好在张昕不是个坏透的人,没对她怎么样,但是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你现在知道了我太多事情,你是想放我走,可抱歉,走不了。”许杨玉琢说着就一屁股坐在张昕的车上。
“欸,你……”
这些王室里出来的公主都这样的吗,简直是蛮横无理。
“先说好,我只替我自己办事,至于你的那些复兴家族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你自己另请高人。”
“我知道,快过来开车。”
嘿,这还直接命令上了。
“没给你来辆玛莎拉蒂还真的委屈你这大小姐了。”
“你现在安排上也不是不行。”
凌晨的D城天还未亮,空旷的街道下摩托车在城市里飞驰着,轰隆的马达声用力穿透着这个沉睡的城市。
车子在一家小店门口停下,将车子导入车库中,张昕把许杨玉琢领着上楼。
打开门,是一家咖啡店。
张昕把车钥匙放在吧台上,摘下了斗篷和面罩,将衣物烘干折好收了起来。
许杨玉琢坐在吧台边喝着张昕调制的咖啡,眼神环顾着店内的环境。在这个打烊的咖啡店里留声机播放着轻柔的西式音乐,每一个桌上都摆着一个可爱的小物件,木质的桌台散发出淡淡的松脂香。装饮品的杯子被擦的干干净净放在橱柜里整齐地摆放着。
“别看了,进来。”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许杨玉琢吓了一跳,她放下手中的杯子,跟着张昕走进了暗室。
这里是张昕的秘密工作室,一把挂在墙上的紫色的机械弓箭吸引住了许杨玉琢的注意力。
“这是你收藏的?”
“这是我平常出任务用的。”
“用弓箭的雇佣兵?真少见。”
“这玩意儿的杀伤力可不输那些突突的步枪。”
张昕从保险柜里拿出来的一把手枪递给许杨玉琢。
“拿去防身。”
“我以为你也会给我一把弓箭呢。”
“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搞一把。”
“不了。”
接下来的几天,张昕带着许杨玉琢一点一点熟悉着这座城市,教会她枪支的使用,这是这座城市的必修课之一,不得不说许杨玉琢的天赋还是极高的,半个月下来她已经很好的适应了这座城市生活。
“接了一个任务,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白学了这么久,也该跟我出去赚点外快了。”
许杨玉琢接过手机,上面是一封电子信函。
“酒吧派对。那目标是这个邀请人叫迈的人?”
“小心地解决掉他后退出来,不要打草惊蛇,这场派对上他明线暗线上至少安插了上百号人,要是真打起来了,我估计我们也没法安然无恙地出来了。”
派对如期而至,两个人收拾好装备后便起身出发赴约。
和一个小摊贩对上暗号后,很快就有人出来把两人领了进去,充斥着烟酒味的酒吧让张昕感觉不悦,绅士地推开递到自己面前的酒,她找了一个没什么人的角落拿着一杯威士忌坐了下来。和另外一边的许杨玉琢对上眼后,行动正式开始。
许杨玉琢猛地喝了一口酒,将酒杯放在的吧台上,起身假装摇摇晃晃地向周围的人群冲去,彭的一下就撞破了一对情侣的暧昧的环境。一时间周围围了一群爱看热闹的事精,而张昕则趁着这波骚乱小心地潜入了迈的休息室,外面的音乐完美地盖住了装了消声器手枪的声音,收拾完现场后,张昕轻轻地关上休息室的门,给许杨玉琢发出撤退的讯号后便向大门口走去。
两个人才刚出门口没多久,发现尸体的恐慌很快蔓延在了派对上,迈安插的保镖很快就行动了起来,发现尸体的时间比张昕预估的快了一些,她带着许杨玉琢往小巷里面走着,却不料遇到了一个死胡同里,眼看后边的追捕里这里越来越近,张昕只好施力把许杨玉琢压到墙上。
张昕突如其来的吻把许杨玉琢给吓蒙了,她们不是在躲人吗,这是在干嘛?!
两个人第一次的接吻算不上轻柔,不顾许杨玉琢的反抗,张昕狠狠地撬开了她的唇,刚刚喝的威士忌的味道在两人之间化开,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的进攻的同时还注意着身后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一束手电筒的光打在了相拥在一起的两人身上,为了把戏做真,张昕用另外一只手捏了一下许杨玉琢的腰肢。
“唔。”
这算得上是许杨玉琢的初吻,和她梦想的场景一点都不一样,没有夕阳,没有大海,没有鲜花,也没有热恋中的那个“他”,在这个充满着臭水沟熏丑味的小巷子里,被一个才认识了半个月对自己而言什么都不是的人给强吻着,还被一堆可能随时会要了自己性命的人给围观着。
糟糕透了,这一切都烂透了。
从她被迫离开家的那一天起,从那颗被自己和族人奉为无上荣耀的宝石被摘下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烂透了。
这么久以来受的种种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等到那些追击的人离开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委屈地捂住自己的嘴哭了起来。她隐隐约约听见张昕说了几句话,等她发泄完情绪后,只留下了她一个人留在原地。
她浑浑噩噩地走回了住所,打开了灯,发现张昕并没有回来,心烦意乱的她没有心情再管其他的事情,一头扎进了床上沉沉地睡去。
将最后一个杯子洗净擦干,又结束了一天的营业。因为是周中的缘故,来店里的客人算不上多,即使一个人也不会弄起来手忙脚乱的。
张昕已经五天没有回来了,接连消失的还有放在暗室里的那把紫色弓箭,自从上一次任务完成后,许杨玉琢就再也没有张昕的音讯。
是自己那天的举动伤害到她了吗,可是,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啊……
她很感谢张昕这半个月来对她照顾,让她适应了这样一个人生地不熟还充满犯罪暴乱的地方。明明是陌生人,张昕却像对待亲人一般对待自己,每天早上不管多迟起来总会有一份香喷喷的早餐放在桌上,知道自己喜欢甜口,为自己调制的咖啡里总是会多加上几块方糖,不会甜的发苦,是自己满意的味道。卧室里总会不重样地放着一束鲜花,问过张昕,她说是买多了刚好分自己一点。
张昕不在的这几天,日子还是照常过,只不过早上没有了早餐,卧室里的花也干枯掉下了叶子。
家里的电视播放着新闻,那颗翡绿色的宝石正在博物馆里被商人炒高了价格拍卖着,自己家族的荣耀被一下一下举起的牌子羞辱着。
许杨玉琢烦躁地关掉了电视,这些新闻只会让她感受到无力,她想夺回这份荣耀,可是现在的她只能在电视机后面攥紧了拳头无声地抗议着。
她想找到张昕在哪里。
越是无助的时候,脑子里总是会出现张昕的名字,明明才认识半个月,就已经变得这么依赖她了吗……
她要找到张昕在哪里。
说干就干。
许杨玉琢挑选了一把自己常用的手枪别在腰带上,另外一个腰包里面放上几个弹夹,换上方便行动的外套里面穿上防弹衣再戴上一顶黑色的鸭舌帽。收拾得差不多后,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准备出发。
刚打开门,许杨玉琢这次行动的目标人物就出现在了门口。
“张昕……?”她轻声唤道。
张昕一手扶着门边开始疯狂咳嗽起来摇摇晃晃的有些不稳,许杨玉琢见状连忙扶住她,很快她闻到一股血腥味。
“你怎么了,怎么身上都是血?”
“咳、咳……先……先进去再说。”
许杨玉琢把张昕小心地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将她背后的弓箭卸下放在一边,担心地问道。
“你去执行任务了?”
“算不上。”
“那你这一身伤是怎么回事?”
“就手臂这里被划了一道,其他的血不是我的。还有那个……”张昕从包里拿出了一颗翡绿色宝石,正是被许杨玉琢奉为荣耀的宝石。
“你……!”许杨玉琢愣住了说不出来话。
“上一次那个事情……对不起。”张昕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这个给你,当作赔罪。”
许杨玉琢没有马上接下这颗宝石,而是一言不发地抓起张昕受伤的手臂查看伤口,伤口被随意地包扎了一下,她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解开了这个包扎算不上细致的绷带,伤口已经开始结痂了。
“我已经处理过了,没事。”
“消毒了吗。”许杨玉琢的语气冷的可怕,张昕在想她是不是还没有消气,只好小声地说了句没有。
许杨玉琢没有说话,打开了一瓶的医用酒精小心地给她的伤口进行消毒。
“嘶……”
“忍着。”许杨玉琢语气不带着一丝感情。
期间两个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气氛安静的可怕。
“那个……”张昕率先开口打破这片沉寂“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你还要什么,我再给你弄来。”
“不够。”许杨玉琢收拾好了医药箱,一把夺过了张昕手上的宝石丢在了沙发上,用力扯过张昕脖子上领带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在张昕震惊的目光下将自己的唇附在了她的唇上。
和第一次那种粗暴的吻不一样,这个吻虽然轻柔却富有侵略性,张昕用力地分开了热吻中的两人。
“不是,你怎么……”
“闭嘴。”还没等张昕说完许杨玉琢又一次堵上了她的嘴。
张昕好像读懂了对方的意思,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搂紧了怀里的人加深了这个吻。
翻云覆雨。
雇佣兵会为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奋不顾身。
当你为我奋不顾身摘下这颗宝石并虔诚送到我的面前时,你便是荣耀本身。
END
【昕羊】对于三年H班的不完全采访
张昕×许杨玉琢
严重ooc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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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年H班的不完全采访」
Q1:对张昕和许杨玉琢的评价?
“我觉得张昕和许杨玉琢长得好好看 一个打篮球一个会跳舞 好pay。” ——by交换生农同学
I.
在高一和高二能参加篮球联赛和校庆联欢会的日子,绝对是张昕和许杨玉琢迷弟迷妹们还有CP粉们的狂欢节。
“张昕加油啊!”
“阿昕哥哥!”迷妹们在观...
张昕×许杨玉琢
严重ooc
请勿上升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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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三年H班的不完全采访」
Q1:对张昕和许杨玉琢的评价?
“我觉得张昕和许杨玉琢长得好好看 一个打篮球一个会跳舞 好pay。” ——by交换生农同学
I.
在高一和高二能参加篮球联赛和校庆联欢会的日子,绝对是张昕和许杨玉琢迷弟迷妹们还有CP粉们的狂欢节。
“张昕加油啊!”
“阿昕哥哥!”迷妹们在观众席上吹着口哨,拿着阿昕的应援毛巾。
这场是高中篮球联赛的半决赛,张昕作为篮球队的队长,要在教练不在的情况下担起战术策划,还要负责全队后勤。当然,她也是这群大个男生里面唯一一个女生主力。
许杨玉琢坐在观众席上一个很隐蔽的位置,不注意看根本注意不到。她看着篮球场上的那人在赛场上挥洒着汗水,自己脑海里的思绪被周围的欢呼声和她的身影打乱了。
忘了给她拍照。
“哇哦塞纳河高中的队长张昕同学进了非常关键的一记三分球!成功反超!”
全场又响起一阵轰动声。
吵死了。许杨玉琢摆弄着手里的相机,为毛之前拍vlog那么顺手现在拍个照那么困难,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过后来还是有拍一两张照片啦。照片里的那个人对着自己笑着,两根手指指着自己的手表。稍微放大些就能看见张昕没有戴着自己的iwatch,而是带着自己前两周送给她的卡西欧运动手表,当时就是心疼她戴着iwatch打篮球才送给她的这块卡西欧。
美名其曰,抗揍。
在不和张昕做同桌的日子里,许杨玉琢翻照片回想起自己与张昕的点点滴滴,才发现透过轻薄的篮球服下能看见隐隐约约的“nerdy”logo。那是许杨玉琢送给她的生日礼物,怪不得当时有些人说什么...阿昕的庆祝动作好奇怪,先扯了扯自己的袖子再用两根指头指着自己的卡西欧。
原来如此。她看到这里笑了下,接着鼻头一酸,一滴眼泪顺着脸颊滴到桌子上。
啧,怎么这么多迷弟迷妹啊张昕。比赛结束了,许杨玉琢坐在观众席上,难得没有主动去找张昕,就看着她在人群中面对小粉丝们送水送吃的场面露出为难的表情。
“啊..这。”张昕的摇头频率从没有像今天这么快过,就像小孩手里新的拨浪鼓。张昕并没有收下她们毛巾和水,她只想快步走出人群找到那个会在赛后等着自己的小绵羊。
“张昕,粉丝挺多的?”拨开人群一眼看见许杨玉琢手里拿着刚买的水和干净的毛巾,坐在观众席上看着自己。
相处了至少七年的时间,怎么可能看不懂对方的眼神和动作,更何况这种语气,张昕觉得自己一定是自己做错事了。
直接跑上观众席,坐在许杨玉琢旁边。
“阿羊——”
“羊羊——即使粉丝多但是我的眼睛永远在你身上,你看看那个....有很多男生追的那个女生来加我微信我没加,你永远是我的置顶。”
“虽然你也有很多人追...”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好啦,给你。等会再喝,剧烈运动后不能立马喝水。”许杨玉琢转过头看着那个正在给自己戴iWatch的人。
张昕笑起来暖暖的,即便是炎热的夏天也不会觉得很烦躁。
她的嘴角挂住了她的一整个夏天。
II.
高一的联欢晚会。
还没有进入学校很久的许杨玉琢在台上表演了一去《gashina》。气质和颜值的加成,抓住了很多人的眼球,即使舞台上的人很陌生。
“这个女同学是谁?”
“许杨玉琢,那个三班的。”
“长得很漂亮。”
“她单身。”
三秒ending,让多少男生定下了自己除了学习以外的小目标——
追到三班的许杨玉琢。
自从那年联欢会后,许杨玉琢的课桌上就出现了莫名其妙的酸奶还有一堆零食外加迟来的几封信。
她突然发现那些男生的土味情话似乎是脱口而出,每封信写五句,不带重样的。
「你是心你是肝你是我的四分之三。」
「你知道我的缺点是什么吗? 是缺点你。」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羊姐.....”张昕看到那些男生写给许杨玉琢的情书笑的抽筋,“知道的以为是在追你,不知道的以为他们在默写土味情话送给你批改的。”
“你那红笔在上面画个红勾,写个阅送回去。”张昕看着那些用着精美纸张上草率的字,“这个要扣卷面分。”
“有那个大病....”许杨玉琢转过头看着同桌笑的趴到桌子上,“张昕能不能正常点?”
“好啦好啦,这不是看你人气高为你高兴嘛,你看看才开学几周就有这么多男生。”张昕拿着手里的五封情书,“还有那么多小零食,你都不用怕饿了。”
“....真的是。”许杨玉琢看着这些东西还有那个笑的前仰后合的同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烦恼。
那三个月里,有时候大课间下楼看一眼风景都会有很多男生为她卖力的训练,刚才一个个感觉像没吃饭一样的人下一秒就跟打了鸡血一般,疯狂扣篮,把篮筐扣的晃晃悠悠仿佛要掉了一般。
“羊,一起去吃饭吗?”一位面相清秀的男生弯腰发出了邀请。
“不吃。”
“...不能叫这个名字。”
Q2:有了解过两位的认识过程吗?
“算青梅竹马。相处了大概七年吧..一直在做同桌除了冷战那三个月之外。” ——Bking袁同学
确实,两位认识很久了。
许杨玉琢在六年级的时候转到了张昕所在的小学,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本以为自己的之后一年会在角落孤独中度过,没想到一下课就有一个皮肤稍微有点黑的小女孩坐在自己前面的位置。
“你好啊,我叫张昕,你叫什么呀?”
“我叫许杨玉琢。”
“你的名字有四个字,好特别哦。”张昕笑着伸出了手,许杨玉琢也握住了她的手。
“毕业了以后要一起上同一所初中哦。”许杨玉琢看着眼前如此阳光的女孩子,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很可靠的人。
“好啊。”张昕没想什么,直接答应下来了。
“许杨玉琢!”
“我这边还有位置!”许杨玉琢兴奋的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示意让张昕坐自己旁边。
从此六年的同桌生活就开始了。
在这几年里,两个人的父母也都认识了,有时候这家出去玩会给另一家带东西,双方的母亲也回家经常出去逛街买衣服,父亲一起喝酒,有时候不能回家乡的日子里,年也一起过了。
见证着你的成长,是我少年时期除了学习以外最专注的事情。
Q3:既然说到冷战,你们知道其中的过程吗?
“不方便透露,但那绝对是我们过得最水深火热的三个月。” ——by一脸惊恐的瓜爽同学
I.
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个人突然不说话了。周围玩的好的同学们认为她俩可能一两天就会和好如初。
但形势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两人已经不说话第三天了,并且两人课桌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要不是因为老师的制止,张昕的课桌估计要挪到过道。郭爽看着张昕的距离离自己越来越近,突然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可能不太对劲。
最近两人去食堂都不在一起,张昕选择一个人吃饭,而许杨玉琢最近一直在跟自己和林舒晴几个人吃饭。
“阿昕,你一个人走来走去不会很孤独吗?”
“不啊,我习惯了。”
“阿羊,你干什么?”林舒晴看许杨玉琢眼圈红红的冲自己走过来把自己拉到教室外面,十有八九应该是关于阿昕的事情...但是总有种不对的预感。
“咱们换个位置吧。”许杨玉琢看起来哭了很久,手里还握着刚刚擦完眼泪的纸巾。
“嗯??”
嘶——林舒晴不得不承认,在刚刚的三秒钟里她经历了一场不亚于上了一节物理课的头脑风暴。
该不该换?万一两人真的闹掰了怎么办?我要付间接责任的吧?那岂不是要被郭爽袁一琦蒋舒婷她们打一顿?但是目前气氛很尴尬,不换也不好拒绝...
换吧,给彼此思考的空间吧。
“好。”
“现在就换吧。”
“额...好。”再三考虑后,林舒晴还是答应了。
阿昕这几天看起来也很累,趴在桌子上睡觉。连早饭都没有来得及吃,来到教室时就昏昏欲睡,别人去吃饭的时候一个人留在教室里补觉。
阿羊搬桌子之前盯了睡着的阿昕好一阵,看着她把自己的头埋进胳膊里,没有说一句话。
每个人都不知道未来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只能通过控制当下的一举一动使未来像自己所想的那样美好。只希望自己答应她换座位的事情会让她们变得更好,至少不后悔。林舒晴坐在阿昕旁边想着。
阿昕看到自己好像也不是太惊讶的样子,只是点了点头。
—咱们平时不是很熟吗。
—为什么这个时候就只跟自己点点头啊?
—很慌啊。
郭爽进教室看到羊姐坐在自己旁边,再看看林舒晴充满歉意的笑容,就知道——
嘶——这是我俩被充当工具人的n天。
看到羊姐还算镇定,其实郭爽也挺赞同林舒晴当下的决定,两个人确实是应该给对方一些时间和空间去思考,那时的气氛太压抑了,压迫这两个人无法再思考对于对方感情的问题。
II.
周围熟悉的欢呼声,不熟悉的情绪。
联赛总决赛到了,学校强制每个人都要下楼去看篮球赛,说是要为篮球队加油打call。
少了我一个又怎样,那么多人嗓子不要钱的。
在走进更衣室之前,她坐在里观众席距离球场很近的地方,因为她们班篮球队的人最多。她清楚的看到张昕进更衣室之前穿着印着绵羊图案,墨绿色的短袖衬衫,戴着pony的黑色发带。
手腕上没有皮筋,也没有手表。
嘴角依旧扬起了好看的弧度,阳光的笑容又会俘获很多人的芳心。
看惯了看惯了。
对方看起来实力很强。
张昕看起来不在状态。
超了好几分了。许杨玉琢的心情随着比分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林舒晴..张昕这几天吃没吃饭?”许杨玉琢自然是了解张昕的,这个人动不动就用减肥来折磨自己,有时候三顿饭也不够别人一顿饭吃的。
“额...没好好吃。看着她昨天早上就吃了个苹果,中午吃了个蟹柳,晚上喝了酸奶。”
“今天...好像没吃早饭,因为忙着制订战术。”
“快到中场休息了吧?”许杨玉琢偏过头问林舒晴。
“还有一分钟。”
“啧..神经病。”林舒晴很惊讶,不知道许杨玉琢什么时候拿出来的一根士力架还有一瓶能量饮料。
“中场休息!”裁判拿着喇叭喊着。
“我先离开一会儿。”只见许杨玉琢站起来走下观众席,往赛场的最右端走去。这几天张昕因为赌气故意把自己的包放在赛场的最右端,队员们觉得队长很反常,但也只好把球包放在最右端。
“张昕。”许杨玉琢追上张昕,“神经病。”
“为什么不吃饭?”
“减肥啊。”
“你不是很要面子吗?打篮球晕倒了谁扶你?”
“你扶我。”张昕没有回头,声音闷闷的有点听不清。
“切,你想多了。”被这个傻子气笑了,“中午没吃饭,赶紧把士力架和这瓶饮料喝了。”
“好。”
“不要把私人恩怨带到球场上...”许杨玉琢顿了顿,“加油。”
“好。”张昕点点头。
“我靠,下半场张昕怎么感觉跟打了鸡血一样。”郭爽捂住嘴,对于张昕的表现有些惊讶。
反差也太大了吧!!
“张昕同学为塞纳河高中又夺下三分!”
“离比赛结束还有一分钟。”
“张昕同学在最后一分钟投进了一记三分球!!成功反超!!”解说发出了欢呼。
“恭喜塞纳河高中取得高中篮球联赛的冠军!!”
“恭喜张昕同学取得MVP称号!!”
人群的欢呼声越来越大。
“张昕!张昕!张昕!”
张昕回过头看着观众席上的那人还在为自己鼓掌,感觉这几天染上的疲惫好像消除了些。
至于别人在欢呼什么,我不关心。
III.
篮球赛之后两人还是没有和好。
郭爽和林舒晴本以为能结束自己工具人的生活。
哈哈想多了。
不过关系缓和了很多,两人只是气氛有些别扭罢了。能在一起吃饭,有时能在一起写题,老师也可以拿她俩打趣了。
真正结束是因为庆功宴的关系。
学校为了奖励篮球队的,加上心情好,大手一挥请全班同学去吃饭。
张昕拒绝了,原因是她要减肥。但这几天阿昕吃饭吃的还不错,有时候也会在羊姐的眼神压迫下吃完半碗米饭和一些肉。
那原因是因为什么呢?
“跟她关系好的都去劝过了,张昕一个人在那里疯狂投篮,雷打不动。”袁一琦无奈的摊了摊手,“阿羊,你去试试?”
“她俩...!”郭爽攥紧了拳头,“袁一琦!”
“没事,我去。”
“解铃还须系铃人。”
她看到她的时候已经没有在投篮了,只看见那人一个人乖乖的坐在篮球场旁边的石阶上,篮球放在一年,把头埋进膝盖里。
“张昕,去吃饭。”
“不去。”那人闷闷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畔,低沉又沙哑。
“真的不去?”
“我不饿。”
“傻子。”许杨玉琢坐在她旁边揉乱了她的头发,“张昕,你要怎么样才能好啊。”
“我承认是我不对。”
“不应该答应与男生吃饭的邀约,也不应该在你和别的男生比赛的时候为那个男生加油。”
“但是...你能不能也不要牵别的女生的手?”
“还敲她脑壳。”
“是谁生谁气哦。”
张昕抬起头看着许杨玉琢,“所以你做的那些是因为我牵别的女生的手还敲脑壳?”
“可那是我的表妹。”
“啊真的吗?”许杨玉琢有些惊讶,突然被这件事情的突然反转给吓到了。“那就是我错啦。不应该在不知道全局的情况下小心眼,也不该生气。这几天郭爽和林舒晴也真是辛苦了。”许杨玉琢在给张昕顺毛,“我错啦..原谅我吗?”
“嗯。”金毛点点头。
“吃不吃饭?”
“吃。”
“林舒晴,等会把位置换回来吧。”
Q4:你们认为两位的感情是友情还是亲情呢?
“不用说我们了,我觉得连她俩都分不清对彼此的感情了。” ——by 蒋两句同学
I.
许杨玉琢是个很精致的人,每周开始的时候都会在便利贴上写一句积极向上的话,贴在笔筒上来激励自己。郭爽和许杨玉琢做同桌期间,就发现了许杨玉琢这个小习惯。
直到许杨玉琢和张昕冷战一个月后,她发现了许杨玉琢笔筒上便利贴上的话。
很反常,反常的有些可怕。
“到底是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那天晚上回家也看到阿羊回家发了条微博,文案和便利贴上写的几乎一模一样。
「对你到底友情还是错过的爱情?」
配图是一张灯光下瘦削的背影。
看起来和她的身材简直一模一样。
II.
“接下来的歌曲是高一三班某位匿名同学点的歌,周杰伦的《蒲公英的约定》,她想把这首歌送给另一位同学,她说:‘错过的爱情也要把它抓回来。’”
“阿羊,这首歌你点的啊?”郭爽清楚的记得这首歌里有这句歌词。
“不是啊。”
“那是谁点的?”
Q5:草啊所以两个人到底在没在一起啊?
“在一起了... 吧?” ——by热心市民沈女士
I.
张昕记得高考后那天的下午是一个大晴天,万里无云。许杨玉琢站在自己的旁边,勾住自己的食指,很平常的动作,感觉跟开了花一样。
“晚上一起去唱歌吗?”
“谁啊?”
“就我们俩。”
“好。”
红灯转为绿灯,过马路时两人的手没有松开,并且变成了十指相扣。
II.
张昕后悔了。
许杨玉琢到底是来唱歌的还是来喝酒的啊?明明许杨玉琢酒量也不好,刚刚成年没多久,前几年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触碰酒精。
一下就能喝这么多,也是猛女。她看着眼前几个玻璃瓶,幸好自己没有喝,要么等会服务员一进门看见两个醉鬼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张昕!”许杨玉琢坐在旁边,醉醺醺的眼神看着张昕,因为喝醉的缘故,站起来的时候有些摇摇晃晃的。
“张昕!Put your hands up!”
“阿羊!!你清醒一点拜托你清醒一点!”张昕把许杨玉琢拉回沙发上试图让她安静一点。
“张昕不是我说,你偏心的有点太严重啦。你说你不喜欢身体接触,我还能在你宿舍床上睡觉,靠在你肩上,摸你大腿和手...每一次你出去回到学校总会给我买一杯茶百道...嘴上说着不在意,私底下都醋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就是喜欢我。”
到底是她醉了还是我醉了?张昕拍了拍自己的脸,还是疼着的。
“别人叫你吃饭都不去吃,我叫你去怎么就可以啊?”
“半决赛的我坐在那么隐蔽的位置你还能一眼看到我,你知道吗,不管人群有多大,在人群里总能第一眼就能看到自己喜欢的人。”
“就比如..每一次校庆和联欢晚会上,下面黑压压的,但我第一眼总能看到你的身影,我就很安心。”
是我醉了吧?!!张昕恨不得用掐自己胳膊这种方式来保持清醒,连胳膊都红了,她还不敢相信这里到底是现实还是自己醉后的梦境。
“张昕,你是不是喜欢我?”没等眼前那人回答,先捂住了她的嘴,“别忘了要好好爱我,是谈恋爱的爱。”说完,小绵羊就睡着了。
III.
许杨玉琢醒来发现自己在张昕的房间里,这么经典的格子床单,是她本人没错了。
宿醉换来的是漫长的头疼,勉勉强强打开自己的微信,发现那人并不在家里,在七点的时候就已经出门了。
她给自己发了条微信。
「醒酒汤在床头,记得喝掉。」
「好。」
回复之后,对方的消息显示着“对方正在输入...”
「那个...」
「我会好好爱你的。」
「好。」
番外:
学校最近的表白墙开了,那块大黑板就架在篮球场门口旁边的那面墙上。
许杨玉琢恶趣味发作,便在上面留了个言。
“记得和喜欢的人说晚安。” ——xyyz
据说当天晚上有很多男生女生给她发微信说晚安,但是迟迟没有收到自己自己想要的那一条“晚安”。
张昕你完了。许杨玉琢咬牙切齿的看着自己和张昕的对话框。
第二天阿羊的气好像还没消,气冲冲的走到篮球场门口,发现那个傻子还在投篮,并且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失落之余,准备直接转身回到教室。突然瞟到表白墙上多了两行字,留言的字迹不算草率,看来是有下苦功练过啊。
“现在是23:30,晚安。” ——zx
昕羊/控制装置破损
哨向,年龄差7岁
题文无关
金主约稿
oc注意,很难看很难看
——————————————————————————
“kim...我们完成...”纷乱交杂的电流里,张昕随身携带的通讯器由绿光转为了红光,这让刚结束大楼内炸弹拆卸的另一组瞬间屏住了呼吸,攥紧了心脏。
大楼东侧传过来前所未有的巨大爆炸声,仅仅是沈梦瑶前一秒才刚对张昕报告成功拆除炸弹的好消息,情绪由不可置信渐渐切换成沉默悲痛,这种威力若是施加在身旁的哨兵身上,便足以把前来安慰的袁一琦推开好几米远。
周围检...
哨向,年龄差7岁
题文无关
金主约稿
oc注意,很难看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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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im...我们完成...”纷乱交杂的电流里,张昕随身携带的通讯器由绿光转为了红光,这让刚结束大楼内炸弹拆卸的另一组瞬间屏住了呼吸,攥紧了心脏。
大楼东侧传过来前所未有的巨大爆炸声,仅仅是沈梦瑶前一秒才刚对张昕报告成功拆除炸弹的好消息,情绪由不可置信渐渐切换成沉默悲痛,这种威力若是施加在身旁的哨兵身上,便足以把前来安慰的袁一琦推开好几米远。
周围检测不到她的情绪波动。
滚滚浓烟还在肆无忌惮地侵蚀着人的呼吸,沉闷的吸进肺里,耳边是碎石块松动的声响,张昕的眼前一片红色,还以为自己就要葬身在这个小小边城的荒漠之中。
离右手臂30cm处是早已被压得稀烂的通讯器,她的腿被建筑残渣给砸中,鲜血如涓流般涌出,顺滑地像金色地摊上铺满的柔滑丝绸。
“需要帮忙吗?”光着脚丫子的小女孩蹲下去问她,白色裙摆随着突如其来的狂风肆意舒展摆动,和旗帜无异。
“please.”张昕微微动了动唇角,精力旺盛的体能显然在此刻不复存在,听觉还是很灵敏,捕捉到了身后小石块掉落窸窸窣窣的响。
以那个孩子的气力恐怕搬不动压住自己脚的石头,张昕在暗地里担心,却又什么也做不了。
小女孩踢了踢张昕的小腿,轻轻地说:“试着动一下。”
她活了二十三年,碰到除上级长官外第一个敢这么命令自己的人,还是个小孩儿。
许杨玉琢独自在荒漠边的小城生活了十六年,处在两个国家间的领域分界线上,这里连年的战争不断,她在烈日当空的日子里殊不知救了多少本国的哨兵。
没有一点聪明劲儿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更何况她的运气又这么差,出生在这片爆炸、纷争不断的地方。
张昕慢慢地挪动受伤的左腿,回身时看见许杨玉琢粗略简单的小手段。
一个孩子能知道杠杆原理,算不错了。
“等下,这根木棍还可以拿来做拐杖。”许杨玉琢将木棍从石头底下抽出,旋即交到张昕的手里。
张昕的背靠在不远处的枯树干上,好以整暇地看着这个小孩又能做出什么让她惊讶的事。
呲啦——
沾染了些许沙尘的白色长裙被许杨玉琢给撕成了短裙,细瘦白皙的腿就这么暴露在了阳光下,亮得晃眼。
“喂!”张昕早已经来不及喝止,许杨玉琢却朝她悠悠舒展开紧绷着的眉。
“记得赔我一件衣裳。”她麻利的动起手来包扎受伤的地方。
张昕伸手摸摸她毛茸茸的头,说:“好,十件都行。”
天气变化的很快,方才还释放着热力的太阳提前罢工,换来狂暴急促的雨匆匆赶来接班。
还好许杨玉琢很熟悉这片地区,她们才能在极端天气到来之前赶到附近可以暂且容身两人避雨的山洞。
张昕摸出口袋里仅剩的两板药,算了下还能撑住回到925号塔的天数。
只是这算出来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就着枯叶上接来的雨水把小白片给吞下去,冷不丁听见身旁小孩拖着声音慢慢说:“哨兵姐姐,我......好像......可以感觉到你的担忧。”
“我是说虽然你一直都在笑着面对我,但是你的情绪却,怎么说,很糟糕。”
张昕这回确实是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照小孩的说辞应该是觉醒成了能感知精神力的向导。
那就更不能再拖延下去。
“许杨,我们得赶快走了。”
“可是外面的雨还很大,你受伤了。”许杨玉琢张开手臂拦住洞口,说什么也不让她出去。
张昕突然抱住这个挡路的瘦小身躯,紧贴着脸凑到她耳边真诚的说:“我得回塔里去,那里才是最安全的,当然...我会带你一起回去。”
“你相信我吗?”
许杨玉琢用手揉着濡湿的双眼,呜咽道:“我相信。”
她觉得张昕的安排都是最好的,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在圣所的训练和考试不厌其烦,许杨玉琢每天都在期盼着张昕能够来看她一眼。
“第1995次射击开始。”导师用冰冷的视线盯住几米开外的人形靶,许杨玉琢紧张的汗都快要顺着下颌线流下来。
训练场上子弹击中人形靶的噼啪声错落有致,许杨有些懊恼地瘪起嘴,原本训练前还在手指上旋转的手枪此刻是一点没心情转了,她厌厌地抬起脚踢向平坦地面上突兀的小石块,果不其然飞出去好远。
如果是张昕的话,大概是满分吧。
“许杨玉琢。”身后传来用过分熟悉语调说出的名字,是她的名字。
“是。”许杨玉琢瞬间站得比一颗松树还要更挺拔些,眼神较之前明亮了许多。
张昕的走到她面前只有50cm的时候停下,抬手便往许杨玉琢的军帽帽檐上给了一板栗。
许杨玉琢完全被她的这个举动给打懵了,无措的攥紧了拳。
“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因为你没有认真的正视这场训练。”张昕从她手中接过手枪,目不转睛看向前方的人形靶。
全中红心,一个不剩。
许杨玉琢陡然间就明白了自己和张昕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补上,能够超越的,更何况她还是个身体素质和行动力都超强的哨兵。
张昕绕到许杨玉琢身后,越过她的肩膀举起手枪,虽然这姿势的确变扭,但她可以清楚的看清她的动作,利落的像刚出鞘的冰冷刀刃。
许杨玉琢的一颗心被惹得怦怦直跳,柔软织物隔着身体传达过来的温度滚烫得吓人,都快把她给蒸熟了。
她想要快一点成长,最好能超过身为向导首席的沈梦瑶。
离开圣所前导师叫住了张昕。
“您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张昕站直敬了个军礼,流动的沙尘随着空气在二人之间漂浮,一时竟看不清楚对方的脸。
导师走过去拍拍张昕的肩膀,微笑时额间的皱纹似乎又斑驳了许多,“许杨她是个非常努力的孩子,不谈现在,我想假以时日她会成为一名优秀的向导。”
张昕的视线一直朝向射击训练场的方向,最后终于不自觉的牵起了嘴角。
“她带回来的小孩,必须得是最好的。”
五年后。
925号塔迎来了新进的哨兵和向导,向导的数量向来都是最稀缺的,毕竟只有他们才可以安抚和稳定哨兵的情绪。
许杨玉琢踏入这里时,外边的阳光正好明媚,让这个颇为严肃沉闷的地方看上去都多了一丝丝温暖。
袁一琦和张昕就坐在塔顶的高台上,两只脚悬着空,从这个危险的角度往下可以看到新进塔的队列。
她用胳膊肘顶顶身边的张昕,突然开口:“阿昕,我们是不是好兄弟。”
张昕不由得被袁一琦逗笑,只好朝她点点头。
“那你可千万别和我抢那个排在第一个的向导。”
“我上次去圣所时就注意到她了。”
袁一琦自顾自的讲,张昕倒是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随便你吧,反正我有小白片。”张昕把脚收回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小跑着往塔底去。
干嘛呀,不就是单身了二十五年的哨兵,至于嘛。
袁一琦一溜烟地也跟了下去,她得赶紧找引荐人帮自己和许杨玉琢配个对。
人工合成的向导素对张昕的效用越来越差,只是到现在还坚持撑着也实属不易。
塔里不是没有给她找过可以进行配对检测的,结果因她个人原因的排斥,抗拒别人进入她的精神图景,且到现在都还没出现能与之结合率最高的向导。
就连沈梦瑶也没能完完全全的跨过张昕的精神屏障。
“许杨玉琢。”小通讯员急促地敲着她的宿舍房门,怀里抱着薄薄的深蓝色文件。
许杨玉琢刚从午休的美好时光中清醒过来没几多久,打开门便看见气喘吁吁的通讯员朝她递上文件。
“上边要我来通知你现在去参加适配测试,和你一起的是哨兵...”小通讯员扶着门框喘息,刚好卡在要说名字的当口。
“是谁?”许杨玉琢难得来了兴致,还没等小通讯员说完就拿过文件打开。
不是两个字,是三个字。
袁一琦。
她根本都不认识这个人,许杨玉琢望着白纸黑字直发愁。
精神体在一旁蹭着许杨玉琢的脚踝,仿佛在借此告诉她别担心。
于是十五分钟之后,素未蒙面的人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了,陪着那个人过来的还有熟悉到极致的张昕。
她欲开口唤她姓名,可张昕故意撇过头不去看她,而是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摩挲手上的银色戒指。
“就送你到这儿了,测试加油。”从这平淡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什么,许杨玉琢却敏锐的察觉到张昕情绪里的不悦,那似乎是......
“嘿!阿昕你怎么了!”袁一琦扶住突然撑住自己的张昕,脸上满是焦急的神色。
是结合热。
一切都太明了。
袁一琦用力弹了下张昕的脑门,愤愤的说:“你早说嘛你喜欢人许杨玉琢嘛,真的是,推推拖拖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张昕,简直太怂了。”
许杨玉琢的肩膀上多了个人,有点重,带着点蒲荷味的香气传来,体温是发烧般的滚烫,呼吸时喘气声就铺洒在她的侧脸。
张昕被许杨玉琢一路搀扶着回到宿舍,她的精神体无意识之间释放出来了。
草原上最凶猛狠绝的狼,四脚着地,眼神锐利警惕地看向许杨玉琢。
“你的精神体有点凶诶。”
躲在许杨玉琢脚跟后头的小绵羊悄悄露出半个脑袋去看英姿飒爽的狼。
“这......它们俩真的可以友好相处吗?”许杨玉琢捂住额头叹息。
“算了,试试看吧。”
她成功的进入张昕的精神图景,刚开始是灰蒙蒙的狂风骤雨,迎面吹来的风都快让许杨玉琢动弹不得。
可是离剥开迷雾就差一点点,而且她能感觉到张昕并没有过多的排斥。许杨玉琢以轻缓的低吟,使哨兵原本燥热不堪的情绪得到缓和。
穿过风暴和雨幕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彩虹,眼前是雏菊花花田,纯白的令人心醉。
“后来你和阿昕成为soulmate,塔里的至高战力就是你们俩了。”袁一琦咀嚼着pokey,喉咙里发出呜呜噜噜的模糊声响。
许杨玉琢点点头,反手拉扯袁一琦的脸颊。
“那你和沈梦瑶不也是?”
琦琦弟弟的脸红得和窗外的云霞一般,闭口再也不提有关她和阿昕的事了。
五年前出任务的那个夏天沈梦瑶差点就以为张昕死于那场爆炸之中,但万幸的是她福大命大的捡回性命,还带了个向导小姑娘。
而且也解决了所有哨兵都会遇见的难题。
“诶,阿昕哥哥~你什么时候赔人家十件衣服呀。”许杨玉琢的身体向前倾,背过手,在离张昕唇瓣还有10cm的时候踩了个急刹车。
张昕无端脸红起来,悄悄的低声吐槽:“都过五年的事了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我上哪儿去找十条白裙子嘛。
“啊,我听到了,张昕你居然说你赔不了。”
张昕os:我什么时候说的这句我怎么不知道
许杨玉琢鼓着脸一副气鼓鼓的样子,“看来有必要好好地惩罚你一下了。”
“等等...等一下,头疼。”张昕立马怂到跪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许杨...真的很痛。”
作为向导有一点真的是非常好用。
精神攻击什么的调教不听话的哨兵绝佳,like遥控器。
——————————————————————————
END
我愿意
我愿意
/ooc
/同人本收录未公开内容
落日余晖照在低低的矮墙上,小屋里的灯显然许久未用,在无规律的频率上舞动,灰尘颗粒笼罩着散发着潮湿气味的房间。
“你们搬走以后就没人来住了,东西都没动,你去找吧。”房东说完转身离开,粉尘钻入鼻腔,许杨玉琢不适应的捂住口鼻,径直走到衣柜前从最里面摸出一张用自封袋装好的纸。...
我愿意
/ooc
/同人本收录未公开内容
落日余晖照在低低的矮墙上,小屋里的灯显然许久未用,在无规律的频率上舞动,灰尘颗粒笼罩着散发着潮湿气味的房间。
“你们搬走以后就没人来住了,东西都没动,你去找吧。”房东说完转身离开,粉尘钻入鼻腔,许杨玉琢不适应的捂住口鼻,径直走到衣柜前从最里面摸出一张用自封袋装好的纸。
回去时,房子里意外的暗着。桌面传来振铃,是张昕的手机。
这不像她的一贯作风,手机不厌其烦地振动。她拿起,看见订好机票的信息。
“怎么才回来。”秋季夜风微凉,张昕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额头上隐约冒着细汗。
“你又要去哪?东京还是首尔。”换鞋的动作突然停下,张昕像是被定格在玄关一般,紧接着是长久的沉默。
张昕喜欢玩捉迷藏,她总是赢,可赢不过许杨玉琢。
“你在干什么?”楼道里黑洞洞的一片,许杨玉琢看着年纪和自己相仿的女孩坐在楼梯上。
“嘘,我在玩捉迷藏。只要我数到1000,爸爸没有找到我,我就赢了。”许杨玉琢在心里暗笑一声,说了句幼稚便继续向上走,背后只传来很轻的气音数到342。
“你知道我们隔壁家的老张吗?就那个做生意的。”
“知道啊,咋了?”
电视里播着小燕子和五阿哥,许杨玉琢却竖着耳朵听着姑姑和妈妈的讲话。
“在外面养了个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现在回来,死活要离婚。”
“哎呦,那他姑娘咋办啊,那么水灵一小姑娘……”
后面再说什么,都被淘米的声音冲掉,许杨玉琢迈出门,残阳透过镂空的墙洞溢出来,像森林的早晨,投射在一只安静的小鹿身上。
“我叫许杨玉琢。”
“张昕。”
张昕伸出手的时候,她们十二岁。
黄昏消失得很快,刹那间,一切又变得空空如也,两双清亮的眼眸倒像是空洞世界里散着微光的星辰。
没有多久,隔壁家男主人便离开了,张昕躲在楼道一角,闪着泪花喃喃自语,“看吧,我赢了。”都被许杨玉琢尽收眼底。
秋天已逝,漫漫寒冬伴着无尽夜晚缓缓走来。
“阿姨,我找张昕玩。”女人眼圈红肿,在开门瞬间还是露出淡淡微笑。
“大早上的你要玩什么啊?”被吵醒的人总归是有怨气,南方冬季湿冷,张昕把脖子缩在衣领里只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上楼。”许杨玉琢比她微微高出一点,伸手拍了拍脑袋,抓着她的衣袖就向顶楼跑去。
太阳从远处建筑间慢慢展现出来,给初冬城市里披上一层暖洋洋的外衣。
“你看,太阳出来了。又是新的一天。”白气从许杨玉琢红彤彤的鼻腔里跑出来,气喘吁吁的弯着腰指向东方。
“我觉得你该锻炼身体了。”她抬头,太阳慢慢升起,感觉逐渐向她走近。
“过年你还在这边吗?”
“嗯。”
“那来我们家玩吧。”
“许杨玉琢,我不是没人要的猫猫狗狗。”
“对啊,你是我的朋友嘛。”
漫无目的的少年时光,日子总是很慢,慢到可以等着日出,盼着日落。
张昕开始跑在许杨玉琢前面,在晨光下招手。
“来来来,小昕,吃橘子。”
“想喝可乐还是什么啊?”
“来,吃糖。”
……
大年初一的晚上,张昕被许杨玉琢一大家子的热情给吓到,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各种水果和零食,许杨玉琢在一旁偷笑,“你看吧,我家人都好喜欢你的。”
她剥开糖纸,甜甜的。
“小昕以后初中要在哪里上?”
“在一中。”
“哦,那刚好和许杨一个学校,到时候你们回来的时候还能搭个伴。小昕啊,我听说你学习挺不错的,到时候……”
还没等许杨玉琢妈妈说完,张昕就被许杨玉琢拉着手跑了出去。
“妈,我和张昕去放烟花了,大过年的,谈什么学习。”
楼下放烟花的小孩已经很多,时不时还有几个小鞭炮在脚边炸开。
“许杨玉琢,看镜头。”仙女棒的嗞花和许杨玉琢转头时的笑颜被闪光灯捕捉到。
“张昕,你是不是把我拍得超丑。”仙女棒燃尽,许杨玉琢走过去想看看照片。
“不给你看。”她一溜烟跑开,许杨玉琢便在后边追着,鞭炮的响声与烟花的明亮和一群人的笑声交织在一起。
“你许新年愿望了吗?”跑累了的两人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远处。
“我没什么愿望。”
“那我帮你许一个。”说罢,许杨玉琢当真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张昕悄悄把相机调成了静音。
开学过后的春夏,张昕和许杨玉琢似乎都没什么记忆,她们在之后谈起,都觉得最后的小学时光就像被谁按了快进一样,直接跳到了盛夏之后的初秋。
她们在意料之外也像在意料之中一样分到了一个班级,顺理成章成为同桌。
“你好同桌,我是张昕。”
许杨玉琢被她突如其来的仪式感弄得莫名其妙,却还是握住她的手,“你好,我是许杨玉琢。”
那天天气并不是很好,甚至在下午开始毛起细雨。雨珠从一把透明雨伞上滚落,滴在张昕左肩上。
“怎么被你发现了。”从玄关走过来,想要拿起手机却被一把抢过。
“我不发现你就真打算不告而别是吗?”许杨玉琢声音开始有些颤抖,紧紧握着手机将它放到背后。
“张昕,第三次了……”
张昕在学校失踪是一个周五,那天阳光特别好,是高中第一次校庆。熙熙攘攘的家长涌进学校,待把自己父母安顿好,许杨玉琢转身却找不到张昕的影子。
她问了所有人,大家都摇摇头,许杨玉琢下楼看着偌大的校园里每个家庭其乐融融,突然想起在初中毕业那天,她带张昕去挑礼物。本来兴致勃勃的张昕突然沉默不语,低下头快步离开。许杨玉琢回头,看见对面的数码店里,男人正抱着一个小男孩选着最新款的相机,她认识那张脸,是张昕的父亲。
许杨玉琢拿出了体育考试的冲劲追上张昕,上了初中后,张昕长得比她还要高出许多,但她看见那个大个子红了眼眶。
她现在,应该很难过吧。
她凭着自己直觉,推开实验室的门,果不其然,张昕双手撑着窗台看着远处的山。
“你怎么不去参加活动?”感觉到身边多了个人,一看,许杨玉琢也站在了窗边。
“那些游戏都太幼稚了,我不喜欢,我爸妈爱怎么逛就怎么逛吧。”
“你现在说谎也不打草稿了,你昨天还说要玩什么游戏的。”
“女孩的心思是善变的。”
张昕无言以对,只能和许杨玉琢靠着看风景,看飞鸟掠过晴空,在一颗枯树上停歇。
“诶诶诶,干啥的。”实验室管理员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张昕和许杨玉琢对视一秒,拉起手向外面冲去。
仲夏微茫,七月未央,点点微风吹过校服的白衬衣,抚平百褶裙上的褶皱。
由安静跑回熙攘,然后在熙攘中大笑。
“你以后再敢失踪就绝交。”
“绝交就绝交。”
还好,夏季风吹走了两句从口中溜出的话。
都说青春上涌堪比流水潺潺。谁说明天遥遥无期,转眼各奔东西。
不过许杨玉琢是个路痴,张昕的方向就是她的东西。
一起从小城来到上海,许杨玉琢出门时都会死死抓住张昕的手指,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害怕迷路。当然,倘若有什么特别的,大概许杨玉琢的身份比较特别罢了。
毕业篝火晚会,少男少女吐露着自己曾经不敢说的心声。一阵起哄的声音吸引了她们的注意,男孩子单膝跪地,手里拿着一个易拉罐环,说着语无伦次的表白。女孩最终点头,很小声很清晰的说了句,“我爱你”。
许杨玉琢偏头,张昕掰着手里的树枝。
“张昕,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
“我们是好朋友,认识了好多年,然后我觉得其实当一辈子朋友也没什么不好,但是你之前那么说,我觉得反正就是,也不会有什么变化,我肯定不会离开的。”许杨玉琢听着,她似乎讲了一段认识她这么多年来张昕说得最长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女朋友。”
大学时光,应该是她们最幸福的时光,她们在弄堂里租了个小房子,不大,张昕能把它收拾的井井有条。什么精致小摆件一应俱全,每天早上许杨玉琢可以在床上点好饮品,起床就吃早餐,当然,价格是一个吻。
她们买了很多鲜花,放在每个角落,装扮的更像一个家,有时候也是为了配合某个摄影师的需求。
许杨玉琢觉得她好像逛遍了上海大大小小的店铺,可张昕会用实际行动告诉她,还有。
雨天不出门的日子,是张昕最喜欢的时候,那个时候天昏沉沉的,电视里放着一部经典电影,许杨玉琢就在她的怀里,张昕好像从来都没有看过一部完整的电影,大多数都是看着看着就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可能就这样吧,余生这样,就够了。许杨玉琢总是想。
亲戚家的婚宴,许杨玉琢本来是不想参加的,但实在无奈于家人的催促,她还是去了,顺便带上了张昕。
如果花束没有落到许杨玉琢怀里,也许这只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但她看着怀里的蝴蝶兰,和周围凑过来的目光,她知道,今天逃不掉了。
“我们许杨喜欢什么类型的男生啊?”
“诶,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小伙子,你们认识一下。”
“许杨谈恋爱没有啊?”
……
七大姑八大姨的话,许杨玉琢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看着张昕在一边笑着。
“我说许杨以后啊,就要找张昕这种性格的,你看看,脾气又好又可靠,不然谁受得了你这脾气。”许杨玉琢爸爸大概是有些醉了,许杨玉琢皱着眉,小声嘀咕一句,“爸,别说了。”
张昕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只是淡淡笑着。
路上张昕还是和往常一样,许杨玉琢没有察觉到任何不对,而张昕偏偏在第二天早上失踪。许杨玉琢努力摇头,发现不是梦。
她没有很慌,她的直觉告诉她,张昕一定会回来,可是还是去翻了张昕所有的衣服口袋,找到一张关于日本神龛的介绍。她订好机票,飞了过去。
寺庙正在举行一场特殊的婚礼,身着和服的两位姑娘在行礼,意为结为夫妻。观看的人很多,许杨玉琢一眼就看到张昕的背影,她跑过去抱住她,抬头,张昕在哭,她也泪流满面。
“你有没有必要解释一下。”擦完眼泪,许杨玉琢站在一片空地上看着她。
“许杨玉琢,我觉得我就是个错误。”
“我有时候会想,当时我妈妈要是把我生成一个男孩,是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我爸不会不要我们,我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在你的旁边,去参加你的家庭宴会,然后骄傲的告诉她们,你是我的女朋友。”
“许杨玉琢,我不知道怎么办了,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就连那么小的事情,我也只能站在旁边,干笑着。”
“你说完了?”
“嗯。”张昕不去看她,望着树梢上的飞鸟。
“你个傻子。”许杨玉琢搂住她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肩膀。
“因为你是张昕,只因为你是张昕,没有别的。”
张昕将许杨玉琢拉开一段距离,用拇指轻轻擦去眼角泪水,她低头唇瓣碰在一起,代表礼成的音乐响起,所有人皆在欢呼雀跃。
“你看看那是几张机票。”张昕笑得无奈又宠溺。许杨玉琢不信邪的打开手机,两张飞往冰岛的机票映入眼帘。
“那里的极光很漂亮。”上前揉了揉许杨玉琢的头,顺势把她搂紧怀里,“不要害怕,好吗?事不过三,我不会的。”
向世界北边奔赴,身畔传来轻微呼吸,整理了一夜东西的张昕才刚刚睡着。
第六感告诉许杨玉琢,应有大事发生。
“你又在哪看到的旅游简介,来看极光。”傍晚的冰岛,寒气逼人,许杨玉琢缩在张昕怀里看着夜幕降临。
“你知道那年我去日本干什么了吗?”答非所问。
“还能干什么,胆小鬼。”许杨玉琢嘟囔两句,又抱紧些。
“我去许愿,抽了个签,签文说[改求云外观,枯木逢春开]是大吉。”
许杨玉琢接过那张被叠得整整齐齐的签文,多年来被张昕当做护身符一样带在身上。不知谁惊呼一声,远处太阳风和粒子流激发原子的光展现在眼前。
“许杨玉琢,嫁给我。”少年单膝跪地,缓缓打开戒指盒,一霎那回到那个点着篝火的夜晚,她扣着树皮,对许杨玉琢点头。语气笃定,没有丝毫商量余地,好像只是在向她通知“你是我的”这件小事而已。
她伸手,看着她为她戴上戒环。
[你是吸引我的磁场,在将夜的天色里绚丽多彩还发着动人的光亮]
戒指款式是许杨玉琢毕业设计,她悄悄把设计稿藏进衣柜里,殊不知,她若是现在打开那个塑封带,只有一张白纸,和一行字。
“你愿意嫁给我吗?”
答案不可否认,只有,“我愿意”。
倒是眼前极光绚烂,不如你。
张昕钱包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许杨玉琢十二岁放烟花的侧颜,和现在看极光的笑脸。
【珊璐】暧昧
#ooc预警#
#私设有,双方无对象#
前文:放纵
**
文咏珊是被走廊的杂音闹醒的。迷梦睁开眼睛,白天不比晚上,尤其早晨光线更是强烈的多,于是她紧闭了闭眼连带皱了皱眉,降低光线带来的不适。
徐璐还在熟睡,双手无意识微微蜷着,微低着头,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导致文咏珊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脑袋。
文咏珊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把自己捋清醒点。或许是此时此刻过于美好,也或许是回忆起了什么,她的嘴角勾了勾。手还揽着她...
#ooc预警#
#私设有,双方无对象#
前文:放纵
**
文咏珊是被走廊的杂音闹醒的。迷梦睁开眼睛,白天不比晚上,尤其早晨光线更是强烈的多,于是她紧闭了闭眼连带皱了皱眉,降低光线带来的不适。
徐璐还在熟睡,双手无意识微微蜷着,微低着头,就在近在咫尺的位置,导致文咏珊第一眼看到的是她的脑袋。
文咏珊定定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似乎是在把自己捋清醒点。或许是此时此刻过于美好,也或许是回忆起了什么,她的嘴角勾了勾。手还揽着她的腰,在被窝久了,掌心都是热的。
本是想收回手去摸摸这人的脸,但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作了罢,便就一直保持这个姿势没动过,也安安静静地看着她睡觉。其实长久只注视一个景色是很容易感到乏味的,但若是心上人便就不同了。
其实无论是谁,都不过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埃,都不特别,皆为人间烟火,不过是爱使我们各自在对方眼里熠熠生辉。有时你会过分滤镜一个人,觉得她时刻都在发着光。你以为事实如此,而其实不过是你的眼里带着光。
在文咏珊眼里,哪怕是徐璐的一根睫毛那都是好看的。
在察觉到徐璐欲要醒来时,文咏珊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装睡。她也不知道原因,心跳加速让她紧张。因为失去了视觉,导致其他的感官更加敏感。
她感觉到徐璐动了动,手指擦过了她的,而后是刚睡醒时发出模糊不清的声音,像是小猫。应该是睁开眼了,她听到她迷迷瞪瞪软绵绵地自言自语现在几点,然后是被子轻轻拂过的触感,估摸着这个小崽子是去摸手机看时间了。
文咏珊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醒来会自然点,这时对方又传来了动静,再就是离她脸不远的掌心被轻轻地蹭了蹭。
文咏珊心一颤,想起昨晚这人因为她的一个抱而不自在退开的样子又觉得好笑,这是只敢在她睡时才大胆起来的怂包吗?
装睡其实是演戏里最轻松最容易的一个活儿了,但此刻却有点难熬。
身为演员,文咏珊的表情管理一向很好,但多半是心情太好,控制嘴角不要上扬都险些翻车,还要时时刻刻承受着这道过分炽热的目光,装睡的时光变得格外漫长。
未被衣服遮住的肌肤感觉到了点温度,徐璐估摸是又凑上来了一点,耳边又传来了她嗅气味的声音,文咏珊不由觉得好笑,有时候真觉得这家伙可能就是属狗的。
不过掐了掐时机,觉得这个时候醒来刚好合适,毕竟这人太不安分了点。于是文咏珊皱了皱眉,作出一个要醒的动作后,慢慢地睁眼。眼睛到底是闭久了,不太适应白光,显得更加真实了。
“早上好。”
徐璐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挪。
文咏珊自然是注意到了,声音懒散地说:“早,璐璐。”
果然,只敢在睡着时放肆。
“几点了?”
“八点半。”
时间还早。
文咏珊打了个哈欠。
“一会儿要吃食堂吗?还是外卖?”
徐璐手臂枕着脑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吃食堂吧。”文咏珊考虑食堂比外卖卫生点,“我去打包回来,这里凉快些。”
“我们一起去。”
“不用,你是病号,好好休息。”文咏珊把她的想法摁灭,“想吃什么?”
徐璐眨了眨眼,报了菜名。
文咏珊一一记下,便起床换衣服,惦记着今天要出去玩,她拉了窗帘看看今天的天气。
“今天天气应该不错。”
文咏珊挑眉,回过头去看她,“你怎么知道的?”
徐璐笑了下,半开玩笑地说。
“我的心情告诉我的。”
这次过后,她们的关系似乎更要好了点。
文咏珊天天都来找她聊天,分享零碎的日常。而徐璐亦然。
面对越来越亲密的关系,徐璐在开心之余心里也有些患得患失,毕竟拥有过后的失去比从未拥有过更让人痛苦。她越是沉浸在这段关系里,未来就越是难以走出。分享日常这样暧昧的事情,若是有了心怡对象也就不会将朋友作为优先选择了。
徐璐越发惆怅。
文咏珊没有察觉到她的这些小心思,听她有时候似是无意跟自己地提出会不会结婚的话题,也只是觉得是自己安全感没有给足,对她越发上心。
在文咏珊的眼里,经过上一次的医院,她们大抵是进入了心照不宣的暧昧阶段。她也一直在找机会想去和徐璐捅破这扇纸窗,但无奈只要一涉及到一点敏感的话题这人就会找借口躲开。
文咏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就只好暂时把这件事情搁一搁,等时机来了再说。
一晃眼就到了五月。
工作这种东西,闲的时候能一天都没有安排呆着休息,忙起来就忙得几天脚不沾地。
文咏珊被最近的行程折腾得心力憔悴。基本从早到晚都堆满了各种不同的工作,虽然还挤出时间去给徐璐发信息,但次数和时长确实如以往下降许多,入睡前聊着聊着突然就睡着的事儿已经不下十次。
徐璐体谅,没有缠着她陪,反倒是看文咏珊一有时间来找自己聊天就让她快去休息。
两人有时候也会睡前挂着电话,时而会是徐璐滔滔不绝地在说自己的日常,时而会是两个人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徐璐在这个时候说话都同往日要轻,因为她知道文咏珊在这个语调下特别容易睡着。每次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会静下来听一会儿,然后轻声喊一声她的名字,没有回应便是睡着了,然后她就会安安静静地听着那端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枕着它入睡。
第一次会被文咏珊醒来的动静闹醒,对方听到她懵懵的声音时惊诧地问,没有挂电话吗?
她记得她当时随口扯了下说忘记了。
文咏珊就欲要挂电话让她再好好睡会,然后就听到这人短暂的沉默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在这之后文咏珊每次起床都会尽量放轻动作,再去把麦克风屏蔽掉才敢大手大脚地去换衣服洗漱之类的。
最近文咏珊之前拍的一个剧正在热播,吸了不少的粉丝。也为了抓住这个流量曝光时机,文咏珊最近频频营业,也接了好些关于这部电视剧的采访节目,唯独有一份合作书送到她手上时皱眉拒绝了。
因为这是部有男女感情线的电视剧,近期他俩在里边演的角色cp被炒的火热,所以就有节目嗅到商机想让两个人一同出席节目并且去看自己的作品还有一些活动环节。
文咏珊怎么不知道节目方打的什么念头,这一播出去,无心的一个眼神举动都能被人曲解成爱意。她可是花有名主的人了,不想再折腾出什么是非来,而且只要对于这些绯闻热度不作回应任其发酵,再到适当时机澄清,也同样可以赚足流量。
这是一般娱乐圈的商业行为,但如果是同意出席这样的节目,性质就不一样了。
毕竟后者是自愿、主动。她不愿让徐璐觉得心堵。
经纪人了然,拿来的时候就已经知晓这个结果,于是就以没有档期回绝了。
只不过尽可能拒绝了双人同框的可能,还是不能掐灭掉cp粉的热情,这让她想到了之前风声热播时的场景,只不过那会心里是默许和开心,此时只觉得头疼和无奈。
因为尽管她除了非必要情况都没有去提及那位合作的男演员,但这还是徒劳——那位男演员经常有意无意地在提她,甚至还会说一些甚是亲昵但却不至于越界的话语。
文咏珊头疼,徐璐也难受。
徐璐已经看见微博热搜榜出了两次文咏珊和男演员的热搜了。
徐璐吃味地翻着这个热搜,想着当初风声的玉梦cp才上过一次。虽然她能理解,毕竟同性在内陆环境并不好,所以不能像这样光明正大的登出来。
但她还是很不开心。
“呵呵,当初我和珊姐炒cp的时候不知道比你这火多少。”
她对着男演员碰瓷文咏珊的微博恶狠狠地说。
“你能有上海无人机吗,能有那么多粉丝做你俩周边吗,能让珊姐愿意跟你营业吗。”
“不就一起拍个电视剧,看把你能的。”
“我和珊姐三搭热度可以把你甩十条街。”
徐璐气呼呼地对着手机自言自语,越看这个男演员近期碰瓷的微博心里越堵得慌,冷着脸地去看cp超话,黑着脸出来。
虽然文咏珊不知道这一些,但她估摸着徐璐的心情不会好受,于是忙完工作,拿了以前一起出去吃饭的照片作为附图发了个微博。
JaniceMan文咏珊V:「翻相册时突然翻到的,那个时候吃了好多,你们猜猜哪盘菜是@徐璐LULU点的?」
两人微博上很少互动,这条微博一出,即使玉梦cp热度早已过了,但评论底下还是瞬间挤满了安分许久了的小柠檬。
徐璐上大号微博看到那么多小柠檬私信她的时候人很懵,但很快反应这是为何,戳进了文咏珊的主页,看到了这条微博整个人都要笑得没有眼了。
徐璐LULU:[你吃的最多。]
这波互动制造了很多人的短期回坑,超话主持也主持了一下这次的话题,让它短期地刷上了娱乐榜较为靠前的名次。
要不是某人心情好点了,她肯定得对着这个结果暗戳戳地在心里炫耀。
这才互动一下,都比某些故意碰瓷的男演员炒cp受欢迎的多呢。
文咏珊近期好不容易把工作忙完空出来了几天的时间,直接买机票回去。心底的算盘门清,今天刚好是五二零,要去给徐璐一个惊喜就没告知对方回来了。结果刚下飞机,经纪人就跟她说,公司有饭局,老板发话的,推不掉。
文咏珊叹了口气,兴致缺缺地应下。
晚上十点。
徐璐接到了文咏珊的电话,刚接听就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开门。”
徐璐一愣,抓着手机跑去大门,一开,看到同样举着手机的文咏珊对她笑了笑。
她又惊又喜,“珊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工作忙完了吗?”
随即嗅到了她身上的酒味,侧身让她进来的同时,又问:“你喝酒了?”
“今天刚到,刚下飞机就被老板叫去吃饭,所以那么晚。”
徐璐给她倒了杯温水,文咏珊接过后喝了口就把它放到桌上,整个人闭着眼靠着沙发。
徐璐知晓她累,静静地盯着她看了会,后起身跟她坐到一个沙发上,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文咏珊没有反应。
徐璐动了动,将手放到了她旁边,状似无意地靠了过去。
文咏珊自是感觉到了,但还是没有反应。
徐璐一向被动,但可能是文咏珊醉酒的状态,让她觉得对方不是那么清醒,让她有点主动有点大胆了起来。
但其实更多的是,她想试探一下。
虽然近期她的心路都很坎坷,这里担心一下那里担心一下,再吃吃这段时间那个男演员的飞醋。但是她还是可以察觉到一点不一样的,即使她再呆钝。
她之前一直都不敢把文咏珊对她的好往爱情方面想,所以自我消化洗脑说这是朋友之间的举动,说着说着自己也真打从心里那么觉着了。如果说这两天她有怀疑这方面的倾向,那么此时文咏珊赶着今天这个较为特殊的日子来见自己,不选择回家而是来这里,就是肯定了她心里的想法。
谁家朋友忙完工作就马不停蹄地跑来见人的?那得是女朋友男朋友吧。
不过理虽如此,她心里还是紧张的。
她小心翼翼地将手贴在文咏珊的手旁边。
文咏珊是有意识的,但是她没有动,没有拿开,默许了。
徐璐抿了抿唇,继而寸进尺地将手覆上了她的手背。
文咏珊没有躲开,任着了。
徐璐又抿了抿唇,另一只手从刚刚就一直抓紧着沙发,现在松开了,而后无声地笑了起来。
两个人谁都不出声,屋里静得很。
徐璐慢慢地在文咏珊的手背上轻轻抚着,而后完全包裹,从指缝穿过,手指相扣。
她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文咏珊终于开口了。
“璐璐……”
声音带着微醺,有些哑,有些软,好似在撒娇,像在她的心上挠了挠痒。
文咏珊曲了曲指节,两只手紧握着,十指相扣在一起。又转过头,睁开眼看着她。
文咏珊微微勾着唇,眉眼也微弯着。
“你怎么那么笨。”
不过也不能强求她多少,毕竟让她主动握她的手,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徐璐心一颤,有些无措,张了张嘴又闭上了,不知道说什么,手又把沙发给抓紧了。
文咏珊看这人傻得很,空着的手撑着沙发,而后自己试探性地朝她倾去,眼睛一直专注地看着她,嘴唇却慢慢地朝她的靠近。速度真的很慢,给足了徐璐思考犹豫的时间,而直到她触上这份柔软时,她想亲吻的人都没有退开半步。
她感觉得到她有些迟钝,她单方面地吻了她一会,这人才后知后觉地去回应她,伸手去勾她的脖子。
积压许久的爱意在此时得到了发泄,到了最后倒是最先开始主动的人先丢盔弃甲,快要喘不过气。
两人分开时,文咏珊对上了徐璐不加修饰爱意的眼神,心颤了颤,“璐……”
脖颈处忽而温热,文咏珊未唤完的话被忽然中止,留下似有似无的尾音却格外具有诱惑力。
徐璐在她的脖颈留恋了许久,再是脸、再是手,再是唇,没完没了。
这人主动的可怕,哪还有刚刚又怂又无措的模样。
喘着息分开,徐璐主动地钻到了文咏珊怀里,枕着她的肩膀,环着她的腰,紧紧抱着。
文咏珊气息不稳,感受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微微侧脸看着她的侧颜,说话间的吐息都打在了她的脸颊上:“怎么了?”
徐璐下巴蹭了蹭她的肩,闷闷地说:“那个人老是碰瓷你。”
文咏珊一顿,随即反应过来,轻笑了一声,“傻子。”
徐璐不说话,就那么抱着她。
她也就那么一提,经历过类似的事,知道文咏珊并无心去和那男演员炒cp,她并不会去要求她立刻回绝,放弃一个曝光的机会。
她才不要文咏珊为了她牺牲事业呢,谈恋爱就该互相成就,限制对方是哪一回事,再说文咏珊其实做的已经很好了。
哦,谈恋爱。
忽然想到这个词,突然就乐到了。
徐璐嘴角上扬,下巴又蹭了蹭她的肩膀。
真好。
“傻子,起开。”文咏珊感觉到对方情绪明显变化,笑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要去洗澡,不觉得我身上的酒味很难闻吗?”
“不难闻。”徐璐用力地嗅了嗅,让声音传到她耳里,“很好闻。”
文咏珊笑,任由她抱了会还是去洗澡了。因为来的突然,文咏珊两手空空来的,但因为之前经常在这过夜,还是留有几件换洗衣物在这。
她进卧室时,徐璐正靠在床头,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文咏珊被她盯得发笑:“什么眼神。”
徐璐眨眨眼,也觉得奇怪,笑起来:“没什么。”
文咏珊不置可否,伸手摸上开关,“关灯咯?”
“好,关吧。”
屋内陷入黑暗,文咏珊摸黑爬上床,到徐璐身边躺下。
徐璐看她过来了,也不靠床头了,直接滑下来枕着枕头,盯着她。
她的眼神太过直白,文咏珊被她看得不自在,撇开了视线。
安静了一会,徐璐忽然出声:“珊姐。”
文咏珊转过头,刚想问怎么了,猝不及防被堵住了唇。
这才刚刚确认关系,就喜欢动不动吻她了。
在休息时,文咏珊喘息着说:“现在知道大胆了?之前怎么只敢趁我睡着的时候吻我?”
徐璐身体一僵,登时不自在了起来,一声不吭地低下头。
文咏珊有意逗她:“嗯?”
见她许久一言不发,笑了起来,不再为难她了,伸手把她拥到怀里,她才有所回应地回抱回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璐声音轻轻地说:“像是在做梦。”
“不是。”文咏珊轻柔说,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低了低头,看着她,“我可以替你掐掐我自己,看看疼不疼。”
徐璐闻言也抬了点头去看她,笑了起来:“那还是我掐我自己吧。”
说罢还真的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手背,“疼。”表情甚至有点委屈,“看来不是梦。”
真的被她傻到了,文咏珊吻了吻她额头,“真笨。”
繁星不语的夜空,隐约于屋内的空调声,以及一旁的心上人。
总有些美好,不言而喻,于生活中,于你。
后来在电视剧热播时期,文咏珊虽然会配合剧组那边转发微博、发微博宣传,但很少会提及到那位男演员,对于男演员艾特自己的微博,回复的也规规矩矩,而且自己还会发有关徐璐的原创微博,但只是发了那么一条就被徐璐给制止了。
徐璐虽然开心,但是突然互动频繁,必定会引起人注意,尤其是珊璐十八弯的那群小崽子们,同款细节扒得比谁都厉害,再给线索扒下去肯定都得透明柜了,一旦被有心媒体嗅到了可就惨了。
徐璐重视这段感情,所以也必然会去考虑她们未来道路的艰辛,尤其作为公众人物。现在确实不合时机,出柜要从长计议。
文咏珊想想确实,是她太急了,便也刻意地没去做这些事情,微博也回到不怎么互动的状态。
不过毕竟经常同在一个屋檐下,有时候起床匆忙穿错衣服,或者没注意拿了对方身上的东西也无法避免,超华的人精似的立刻扒出来了完全同款碰瓷巧合,不过这同款经常被扒,大家都习以为常了,不足为奇。
一切似乎回到了之前,不过只有她们知道,到底哪里变了。
【其实真的没打算写这个后续,只是油油戳了戳我说很想看,然后还跟我说了她的脑洞,看她很喜欢放纵那篇文,就决定写了。虽然跟她给的脑洞不同哈哈哈哈,我觉得心照不宣暧昧的时刻是最美好的,所以才那么安排。】
【然后最近这些天有事情要忙,珊瑚可能停更几天,等忙完了再恢复更新。】
【谢谢wen崽的打赏,受宠若惊呜呜呜呜,虽然不知道写在这篇的尾声能不能看到,特别感谢!!】
【梦玉】先手(1~3)
剧版风声同人
投喂给拖我入坑的灯灯,以及被我拖入坑的阿潘,感激二位陪我分析剧情(鞠躬
第一次写民国文一切都在试水(X
篇幅长度不定(毕竟完整大纲都没码出来),hehehe,重要的事说三遍
祝大家用餐愉快~
(ps:安利我憨的视频配套食用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Xh411278F?t=333)
楔子
我爱过一个人,在我最没能力保护她的年纪。那些我自以为跟她并肩战斗的日子,回头看去都是她精心布置好的棋局,一步步把我推离吞噬她的黑暗。
01...
剧版风声同人
投喂给拖我入坑的灯灯,以及被我拖入坑的阿潘,感激二位陪我分析剧情(鞠躬
第一次写民国文一切都在试水(X
篇幅长度不定(毕竟完整大纲都没码出来),hehehe,重要的事说三遍
祝大家用餐愉快~
(ps:安利我憨的视频配套食用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Xh411278F?t=333)
楔子
我爱过一个人,在我最没能力保护她的年纪。那些我自以为跟她并肩战斗的日子,回头看去都是她精心布置好的棋局,一步步把我推离吞噬她的黑暗。
01
顾晓梦睁开眼只觉得室内光线并不是很好,天花板也比自己的房间矮了许多。她挣扎地坐起身,或许是高烧过后,五感不甚灵敏,顾晓梦觉得自己仿佛身处一艘行驶在海面的船只上,整个房间都随着海浪摇晃。
顾晓梦手指抵着太阳穴,试图将脑内零碎的记忆串联起来,她记得四天前截获了敌方的一条密电,采用的是中共从未接触过的新式加密机器,顾晓梦捏着密电,仿佛那是一纸满是挑衅的战书。半个月后就是开国大典,在黎明前的最后一刻,她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她们牺牲一切换来的新世界。
随后不眠不休的96个小时加剧了顾晓梦的肺炎,万幸她跑赢了时间。顾晓梦记得密电被破译后,自己脱力地趴在满是演算纸的桌面上,只想昏昏沉沉地睡去。阖眼须臾间,紧闭的房门被人打开,那光晕染出的轮廓,是她刻在心上的那个人,朝着自己款款而来,抚上她的发丝。那个人指尖的温度还是跟记忆中的一样,有些微凉,摸着自己滚烫的前额很舒服。一如当年在裘庄两个人依偎在床上时,那人对自己说的。
睡吧。
…………
“顾上尉,您醒了吗。”笃笃的敲门声把顾晓梦的思绪拉回来,她拧着眉头起身坐在床边,才意识到并不是自己睡蒙了,地板是真的在晃。
顾上尉?自从1945年抗战胜利顾晓梦正式恢复共产党员身份后,再没有人对她用过这个称呼,她拧着眉毛打量着房间的陈设,随口问道:“你叫我什么?”
门外的男子迟疑了一瞬:“顾上尉,是吴大队让属下来通知您,船还有三个小时就靠岸了,您醒了就好,属下还要去通知金处长,先告辞了。”
顾上尉?吴大队?金处长?船?顾晓梦视线落到一旁的白色晚宴礼服上,裙角醒目的一点血渍,让经过多年的谍海生涯早已练就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顾晓梦瞬间瞳孔放大,奈何房内没有半张报纸供她印证自己的猜测。
“站住!”
士兵被身后陡然打开的舱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顾……顾上尉还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是几号?”
士兵狐疑地回答:“今天是6月18……”
不等对方说完, 顾晓梦急切打断道:“我是说现在是哪一年?”
“自然是民国三十年。”
顾晓梦回头看见白小年一身笔挺的白西装朝自己走来,朝士兵挥手示意离开,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顾上尉可是因为之前吸入毒气身体仍有不适?要不叫船医来看看?”
白小年注意到顾晓梦侧身关门时,眼中一闪而过的震惊,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转眼间顾晓梦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神情。
“劳白秘书费心,只是房间的枕头不太舒服,有些梦魇。”
白小年绅士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两人并肩走在船舱的通道上。
“还有三个小时船就靠岸了,顾上尉,先回房稍作休息吧。”
“我先去看看玉姐。”顾晓梦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好在剧烈的心跳声并没有引起对方的注意,只是脚下不自觉加快的步伐出卖了她。
白小年小跑两步跟上顾晓梦,调侃道:“没想到啊,顾上尉,短短几天你和李上校居然相处得这么好。”
顾晓梦意识到自己的疏漏,放缓脚步停在李宁玉的舱门前,望着白小年:“不应该吗?”
“应该,只不过……很难得。”一向行事油滑的白小年,语气中多了几分诚恳,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顾晓梦勾起唇角,不置可否。
“白秘书觉得,已逝去与可争取,哪个重要?”
白小年笑容有些凝固,不知顾晓梦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愿闻其详。”
顾晓梦知道同情对于一个间谍来说是最多余,也是最致命的东西。离开裘庄很多年后,顾晓梦依然记得白小年跟何剪烛死后王田香跟自己说的——
“他在地牢的墙壁上掏了个洞,那手指白骨都露出来了,两个人一条绳,一起走的。”
“人这一双手,有时候只能抓住一样,不要再执着于过去了。”
生如远舟,向死而生。顾晓梦自嘲地笑了,全天下所有人都有资格说这句话,唯独她顾晓梦说起来是那么可笑。
“顾上尉似乎,与昨日不太一样。”
“是吗?”顾晓梦四两拨千斤地把试探回敬给白小年,“白秘书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变得……更加让人难以捉摸。”更可靠的盟友,或者……更可怕的敌人。
白小年就好似说了一句普普通通,博美人欢心的玩笑话,吹着口哨离开了。
02
舱门被带上的一瞬间,李宁玉睁开的双眼,毫无刚睡醒时的迷蒙。
李宁玉素来眠浅,早在顾晓梦和白小年站在门外对话的时候她就醒了,正想着顾晓梦这时候来找自己做什么,门把轻轻扭动。好家伙,这小兔崽子居然没打算敲门,就这么蹑手蹑脚地进来了,仓促间李宁玉只好闭眼继续装睡,打定主意下次一定要找机会好好治治她。
不速之客小心翼翼地从门口挪过来,悄悄蹲下,两只手扒在床沿,就这么保持一个动作盯着李宁玉看了十几分钟才离去。李宁玉从来不知道,原来装睡时被人用热辣辣的目光盯着是这么煎熬。
所以顾晓梦究竟是来做什么的?李宁玉自认很少能遇到她也想不明白的事,而顾晓梦就是个例外,李宁玉不喜欢例外,为什么顾晓梦就不能像数字公式一样听话,可偏偏每次纵容这个例外的都是自己。李宁玉感觉一口气堵在胸口,更郁闷了。
顾晓梦是这次在密码船上才认识李宁玉的,而李宁玉第一次见到顾晓梦却是在两年之前。
那是给周部长贺寿的宴会上,不喜应酬也不能喝酒的李宁玉早早躲到了二楼一个没人注意的角落,一袭玉兰花纹路旗袍显得格外地低调,端着橙汁俯瞰楼下觥筹交错的人。
门外熙攘,李宁玉随着人声望去,陪在船王顾民章旁边一同进来的就是顾晓梦。明眸皓齿,少年人神采飞扬。
不同于在场其他富家小姐太太们争奇斗艳的各色裙装,顾晓梦一身英气勃发的英伦骑马装,高高的马尾束在脑后,那时的顾晓梦刚从海外回来,肤色是与以白为美的上流审美格格不入的小麦色。李宁玉觉得这样的顾晓梦就是草原上撒野的一阵风,撕开弥漫着奢靡腐肉味的空气,肆无忌惮地闯到自己面前。
三巡酒后,顾晓梦把外套随意搭在一旁的沙发上,脖颈耳后的肌肤晕染出淡粉色,水晶灯下勾勒出的光影在李宁玉的脑中变成一幅素描,李宁玉想,这样的女子,若是穿裙子,一定要大红色才配得上她。
那天宴会结束,李宁玉与顾晓梦擦肩而过,她以为,两个世界的人永远都不会再有交集。
从那以后,李宁玉不知道为何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地知道关于她的消息,比如知道她那一身的小麦肤色是在非洲猎狮时晒的,知道她顶着第二个天才的头衔加入剿总司令部的特训班,知道她体能格斗像自己一样不好,知道有公子哥追她被她用枪指着鼻子吓跑,知道她跟一个演文明戏的男戏子约会。
不知为何,李宁玉总是希望顾晓梦能离自己的生活远一些,倒不是因为她是自己上级老枪顾民章的女儿,也不是因为顾晓梦阴差阳错成为了军统的间谍,只是每次听到关于她的消息时,就跟顾晓梦张牙舞爪的个性一样,惹得自己没来由地情绪波动。
李宁玉不喜欢例外,更不喜欢情绪被影响。
而老天似乎总不愿让李宁玉如愿,临上船她才知道金生火竟然把顾晓梦硬抢来机要处,而通过几天前顾晓梦给自己送假密电时的一番对话,李宁玉本想让她知道间谍这个冒险游戏一点都不好玩,最好能让她讨厌自己,远离自己。可是这个小丫头却坐在自己的床前说——
“因为,我想成为跟你一样的人。”
“异想天开。”李宁玉不自知地捏紧了身上的毯子。
船就要靠岸,李宁玉起床收拾自己那少得可怜的行李,习惯性地检查房间有没有留下她的个人痕迹,这才注意到床单上刚才顾晓梦趴过的地方,有两滴被液体打湿的浅痕。
李宁玉盯着床单,两条好看的眉毛又拧了起来。
03
轮船驶入码头,众人聚在甲板上准备做最后的个人物品检查,以防有人夹带资料,而顾晓梦和白小年却迟迟未到。
两人都不在房间,听人说一小时前见两人往底仓去了,金生火有些等急了,刚准备问吴大队长借两个人去找,两人有说有笑地从船舱里走出来。李宁玉蹙眉扫了一眼,转身看海鸥去了。
那不经意的一眼,顾晓梦却像归巢的雏鸟,不等白小年说完,就急着跑到李宁玉跟前。
“玉姐,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你不会怪我吧。”
李宁玉语气一如既往地清冷:“顾上尉不必专门向我道歉,在这等你们的也不止我一个人。”
白小年这才拎着两个人的行李箱赶上来,故作失落状:“顾小姐真是,有李上校在的地方就看不到旁人了,亏了白某刚才还陪……”
“白小年!”顾晓梦瞥了白小年一眼,“说好这是咱俩的秘密,你怎么言而无信。”
白小年急忙放下手里的行李,拍了下自己的嘴告饶。
不过这一幕在旁人眼里多了几分打情骂俏的意味。
金生火咂了一口雪茄,意味深长笑道:“怎么半日工夫,顾小姐跟白秘书已经有秘密了?”
顾晓梦恍惚觉得周围的温度又降了几度,慌忙拉起李宁玉的手解释:“玉姐你别误会,我只是一时手痒让白小年陪我去找船员赌牌。”
李宁玉搞不懂为何顾晓梦要跟自己解释,盯着自己猝不及防被拉住的手,刚想抬眼瞪她,对上的却是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顿时脾气没了大半,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理她。
“叫我李上校,这是最后一次。”
顾晓梦识趣地应了一声,跟在李宁玉身后去检查行李,很是乖巧,即使李宁玉并不打算搭理她。
就在众人准备下船时,三井少佐叫住了众人,以归还相机为由敲山震虎。
李宁玉视线落在顾晓梦手上的相机,暗叹一口气,这小丫头真是让人不省心,若是不帮她,回去私自带相机上船是解释不清了。
“晓梦,还有胶卷吗?给我拍照,就在这里,这张照片就是向他们宣示,离开这条船我李宁玉也还活着,不是把死亡寄托在什么地方的行尸走肉。”
顾晓梦捏着相机顿了顿,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金处长,您帮我跟李上校拍张合照吧?”说完把相机塞到金生火手里,快步走到李宁玉身旁站定,压低声音,“玉姐,你又帮了我一次。”
李宁玉显然没料到顾晓梦反应如此之快,明白了自己的用意,只是合照这种东西,如果流落出去被别有用心之人利用,比如有一天自己老鬼的身份暴露……那这张合照足以要了顾晓梦的命。
“不必,我不喜欢跟人合照,既然顾小姐想留念,金处长还是分开照两张吧。”
顾晓梦一把拉住李宁玉,抬高声音好像故意说给三井少佐听一样:“我觉得李上校说得没错,我顾晓梦的命是在自己手里,轮不到别人来决定。”
“况且……”顾晓梦凑到李宁玉耳边郑重说道,“这一次我有能力站在你旁边。”
李宁玉无暇去琢磨顾晓梦这奇奇怪怪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见她没有一丝退让的可能,便也不好再坚持以免惹得别人怀疑,任由顾晓梦挽着自己的手臂拍了一张合照。可是拍完照片顾晓梦仍然没有要撒手的打算。
“顾上尉,现在你可以松手了。”李宁玉觉得自己给顾晓梦的耐心真的太多了。
“玉姐,你知道你现在生气的样子像什么吗?”顾晓梦不等李宁玉有所反应,神秘兮兮地揭晓答案——
“像一只踩着自己尾巴的猫。”
金生火叼着雪茄,拍完照片把相机塞回皮套准备还给顾晓梦。一抬头就看见李宁玉狠狠地剜了一眼顾晓梦,头也不回地下船。
“顾上尉,这本事大的人脾气都怪,别往心里去。”
顾晓梦从善如流地点点头,在李宁玉看不到的地方,俏皮的表情渐渐散去。
原来眼前这个与自己一臂之遥的背影,是这么单薄的吗?
顾晓梦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永远从容有度,临危不乱。顾晓梦甚至一度以为她的玉姐无往而不利,即便是在裘庄那座人间地狱,那个无知无畏的自己也坚信玉姐会和她一起安然无恙地离开,就像她玩过的众多冒险游戏一样。
等顾晓梦终于意识到,她的玉姐并非无所不能时,一切已成定局,她的玉姐早已步步为营,为护她周全筑起一座壁垒,用自己的命。
这个时代压在她身上的东西太沉重。
不过,这一次我已经抢占先手,李宁玉,我要送你去看那个你憧憬的新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