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亦山|星河|乙女】《直到我重归浮沫》
*星河×郡主的cp,he
*私设时空闭环+无限轮回重生
*双向暗恋,双向奔赴,双向救赎
*真的会喜欢一些虔诚的爱和“始终都是你”的宿命感!!!
*标题来源:银临《珍珠》;灵感来自上上篇彩蛋。
*加粗字体是星河视角
“即便是归于万千浮沫中的一朵,逐浪而逝,但只要我还能在你身边,护着你,星河至死不悔,我的殿下。”
“即便是无数次的消逝,我化作浪花浮沫远去,我也终将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殿下,您,就是我的大海。”
=============
第一次:
如飞蛾扑火,触碰到你的时候,是我生命中最璀璨温暖的结局。
奔跑,喘息,颠簸
眼前...
*星河×郡主的cp,he
*私设时空闭环+无限轮回重生
*双向暗恋,双向奔赴,双向救赎
*真的会喜欢一些虔诚的爱和“始终都是你”的宿命感!!!
*标题来源:银临《珍珠》;灵感来自上上篇彩蛋。
*加粗字体是星河视角
“即便是归于万千浮沫中的一朵,逐浪而逝,但只要我还能在你身边,护着你,星河至死不悔,我的殿下。”
“即便是无数次的消逝,我化作浪花浮沫远去,我也终将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殿下,您,就是我的大海。”
=============
第一次:
如飞蛾扑火,触碰到你的时候,是我生命中最璀璨温暖的结局。
奔跑,喘息,颠簸
眼前的事物破碎成一片一片的斑斓。
满目血腥,染进眼前触目惊心的满山白雪
心口揉碎浓稠的无力感,在这样的荒山里逃亡。
摔倒又爬起,衣裙破碎,细密的伤口传来的疼痛已经遮盖不住惊慌。
身后马蹄声渐渐密集,云中甚至已经可以听见弓弦拉紧发出的紧绷声。
她拨开一片片干枯到会划伤皮肤的灌木,向前逃去。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她瞳孔一缩。
断崖,深不见底的断崖。
她咬牙,捂住衣服里的花诏录,猛地转身,和驾马逐渐逼近的华服女子对视。
生来温软的面孔,对上长公主的凌厉眉眼也毫不退缩。
两边的侍卫逼近,利刃已然出鞘,闪着森森寒光。
昭阳长公主金眸微微眯着,散发危险的气息。
绛唇微张,话语不可违逆:“本宫要的东西呢?”
另一边
黛蓝色斗篷翩跹飞舞,凌空猎猎。
星河策马狂奔,忍住心下狂跳,可是还是忍不住低骂出声。
他猛地勒紧缰绳,白马扬起前蹄,嘶鸣出声。
他望向远处长空,眼前逐渐浮现出悬崖的景象。
星河垂眸,竟轻笑出声:
“殿下会害怕的。”
他向后仰去,指尖轻轻弹起蔷薇花一朵。
没有意料之中的栽倒马下
伴随着蔷薇花瓣的飘飘扬扬,星河化作闪闪微光,消逝在这里。
宣照张弓搭箭,凤羽剑破空而出。
这是就是这一瞬间
就这么一瞬间
眼前闪过流光一片,一声熟悉的闷哼。
云中以为自己跌到了某个人的怀抱里,雪与蔷薇的香味掩盖着血腥和泥土。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发不出声音了。
她冰凉的手被握住,肌肤相接的地方传来体温的暖。
本来会穿心而过的箭并没有射到她身上。
云中诧异的看着面前。
宣照也很诧异,不过立马再次引箭。
这次她清清楚楚的听见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叹息和悲切:
“我的殿下……”
然后一阵大力,云中不可控制的向后栽去。
眼前迷幻的流光逐渐黯淡,退散,在下落的过程中云中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
星河抱着她,斗篷被狂风吹起,星河大约用了某种奇术,使得他们并没有迅速的下坠,而是如同两片紧密贴合的羽毛,缓缓落下。
她头贴在星河胸膛上,听着他心跳声缓慢。
星河嘴角一抹鲜血,他仿佛已经说不出一句话了,只是微微张口,云中从他的口型里读出一句:
“会记住我吗?”
会记住我吗?会怀念今岁吗?
越来越多的血沫涌出来,顺着他的脸颊流过下巴,滴落在云中脸上。
星河看着云中,温柔笑意染上眼角眉梢,勉强挤出一个笑来。
云中在巨大的震惊和冲击之下有一种窒息的感觉。身体颤抖的厉害。
她手抖得控制不住,抚上星河的唇边,拭下鲜红血色来,盯着面前之人的苍白面容,喉咙里才开始能够发出零零碎碎的哽咽。
鼻尖和眉眼的酸涩袭来,她眨眼想要驱散这仿佛是幻觉的一切。
巨大的痛苦自后颈蔓延而上,强大到几乎要击晕她。
“星河……”
“星河!“
在这场漫长的仿佛没有止境的坠落里,
他们彼此拥抱着。
云中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夹杂着痛苦,悲伤,悔恨,心痛,以及所有的能将人击垮的情绪。
此刻还不是万念俱灰,却比万念俱灰更可怕——只是看着万千璀璨的星火,熄灭,消逝,就在手心里,握不住,留不下,带不走。
耳边星河的呼吸渐渐微弱,却仍旧残留着曾经星河说过的那一句话:
“只是,若能为我的殿下演绎一出好戏,也算物尽其用,命有所值。”
第二次:
我欲于残雪中消融,可听见你的呼唤,我甚至不忍离去。
云中在痛哭中惊醒,脸上泪痕未干,手上似乎还残存着血腥的气味。
方才的景象不似幻觉,不似梦境。
星河消逝在她的怀里。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熟悉的卧榻,香薰,身上是明雍的学子服,不远处小月儿和蕊儿正熟睡。
桌子上放着一封信,信上一朵焰蓝色的蔷薇花。
她又回到了这一切的开始。
回到了她与星河重逢的第一天。
“这是……开始的那一天?”
她喃喃道:“我们……我……一定会阻止……“
小月和蕊儿都察觉出了云中的不对劲。
她开始每天逃课,比隔壁季元启更能逃课,每天都跑到宣京的街市上,看云汉奇术团的演出。
多少天的相伴熟识后,
“星河……”云中忐忑的唤他的名字。
星河笑着,问她怎么了。
“答应我一件事。”
“殿下的请求,我没有不应的。”
“如果有一天,情况就像我们第一次见那么危险,能不能,可以不可以,不要救我?”
星河神色忽然慌乱:“为什么?”
还不等云中回答,星河又自顾自摇头:“不会的,殿下,你不会再像当时那么危险了,我会护着你。”
云中急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不,不,不,你必须答应我。”
星河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当他低头,对上云中的眼睛时候,却一时说不出话了。
“想听我的理由吗?“
“理由就是,你救不了我的。不只是你,谁都不行。”
“朝堂纷争这么多年,花家早就深陷其中,我在这沼泽里越陷越深,可是我却从来不敢挣扎。”
“我曾为了我的家族甚至可以拼尽一切,我曾在书中读到圣贤谆谆教诲,我曾展望宏图,我曾妄想拯救天下苍生……“
“可笑的是,我其实那么渺小,那么无力,谁都救不了。”
云中声音越来越小,开始夹杂几分沙哑。
星河看着她,眼里情绪不明,像是波涛汹涌的海。
“不是这样的……你救了我。”
云中清楚星河说的是什么事情,可却不应该这个时候说出来。
和从前不一样。
云中没有打断,星河便说下去了:
“我幼时饥寒交迫,你……曾经给了我一份温暖。”
“呵……记不得也无妨。”
“我有时很庆幸,庆幸你记不得我,记不得那么狼狈的我。”
“说来惭愧,有时候我也会难过于你的猜疑和提防。”
“可这不怪你。”
“有那么一刻,我曾被你照亮,又不只是照亮,而是令我心藏柔软。”
“我有些贪心,殿下。”
“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云中看着星河炽热滚烫,无比真诚的目光,自嘲的笑出了声,滚滚泪珠伴随着笑而滴落。眼尾猩红,睫毛湿漉,发丝缠绕在雪白面容上,格外衬出几分可怜。
她此刻早就不像上一次这个时候那么提防着面前之人,她声音因为笑着而显得有一些不稳:
“除非你答应我,不救我。”
“嗯……星河会答应殿下……”
这一次他们就像是能够真正彼此相伴的爱侣。
星河一直陪在云中身边。
只是他们依旧没人向对方吐露自己的心声,只是都贪婪的沉醉在彼此的温柔里。
这一次世人皆知我们相爱,只有我们不知彼此相爱。
就像是一根树枝上的两根枝杈,开始的时候从一个地方生长,只是改变了某个因素,就完全改变了这两枝树枝的走向。
失之毫厘 ,谬以千里。
这一次的轮回里,云中后来反反复复的想,她并没有做过多大的改变。唯一称得上是重要的,大约就是她这一次完全放下了一开始对星河的种种提防。她对星河真诚的说话时,星河眼中的喜悦和不可置信交杂着,那么张扬恣意的面容也会这样小心翼翼……
她仅仅只是看着星河的眼睛,就会无由头的心痛。
她总是会回想起上一世星河为救她,嘴角淌血的样子。
她醒来后发现一切重置,一切还为时未晚,惊异之余,便只有一个念头:救下他。
沉沦在时空重置的不可思议和上一次的经历带来的巨大冲击之中,云中只觉得如梦似幻,她贪婪享受和星河并肩而行的日子,她会留恋星河身上雪与蔷薇的香,会沉醉于星河眼角眉梢的温软笑意,会溺毙在星河几乎称得上虔诚的炙热目光中。
她默认了星河一直跟着自己。
依旧是上一次那样,玉梁,苍阳,越阳,宣京……
唯一不一样的就是这里了。越阳。
总有一些事情会因为重来者的介入而改变,甚至包括这次的风暴。
云中站在甲板上奋力控制颠簸的船。
天空中黑云集卷,电闪雷鸣。
她以为星河还在岸边上,于是奋力挣扎要回去。
那海浪有三丈高,就像是一堵墙一样压过来,在云中以及船夫们的头上印下阴沉沉黑影一片,像一张大口将要吞没众生。
云中看着海浪拍过来,还来不及做什么反应,只是闭上眼睛。
冰冷刺骨的海水没有涌到船上。云中睁开眼,眼前景象却比让她死在海难里更可怕。
星河又一次站在她和死亡的中间。
依旧是黛蓝色的斗篷猎猎作响,海浪就像是冲击到了一个无形的屏障上,停滞不前。
获救的水手们趁着这片刻的逃生时间,连谢谢都顾不上说一句,就都换了小船逃走了。
星河背对着她,银发被强大气流冲的飞舞。
她甚至忘记哭,云中呐喊着跑到星河身边,似是歇斯底里:
“不!!!不!!你!我不允许你这样!!!”
星河开口,声音是难以掩饰的无力:
“一些小把戏而已,殿下别担忧……“
“星河……星河我求你了,松手吧,松手吧……“
星河正想要说话,内力却已经耗尽,张口却喷出一口血来。
云中把星河圈在怀里,颤抖着手抚摸星河的头发。
他的发丝是很软的,沾染了海水的咸湿,还闪着微弱的星光。
海浪退去,连上天都怜悯他们,不愿再降灾祸。
云中跪坐在甲板上,看着怀里星河流光的眸子渐渐暗淡下来。
他用最后的一点力气,捻起云中垂在前胸的一缕发丝。
星河声音很虚弱,却还是像上次一样,尽力扯出一抹笑来:
“会记住我吗?”
第三次:
即使你不愿意见我,我都会用尽一切守护你,我的神明。
云中直直坐起来,心跳如雷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身处的周围熟悉的一切,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上一秒这双手还紧紧攥着她喜欢的人的手。
一切再一次回到了原点。
她想啊想,突然觉得,自己也许一直都是错的呢?
星河就像是九天之上的明月,星辰,
一切光焰照人的事物在他面前都只是自惭形秽罢了。
这样的星星就应该被悬挂在天上。
不能有人触碰他。
就比如自己前两次,每一次星河都是因为自己。
那么这一次,我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你就会平平安安的,对吗?
她走到桌子前,拿起那封邀请函,一狠心撕了个粉碎。
哪怕星河会感知到,自己也不会心软了。
蔷薇花掉落到地上,惹人垂怜,她却一眼都不看。
她这样想着,却还是眼泪止不住的流。
心碎如刀割。
她躲避着星河的每一次邀约,在这多少次的轮回反复中,逐渐变得狠厉。
甚至,
她故意当着星河的面前张扬跋扈,丢掉了对方虔诚递来的蔷薇花。
迎着星河闪烁的眼神,她努力笑的娇纵无礼,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早就红的要掉出眼泪来。
“星河,离我远一点,我很不喜欢你!”
“星河,你这样的身世,怎么配呆在我身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这些话比刀子,比酷刑,比任何都要伤人,云中每次说出这些话之后都会有瞬息的晕眩和蠕虫噬骨的痛苦将她包围。但是更令她心碎的却是,星河听到这些话之后瞬息黯淡的眼。
这一次星河离她很远。
像是真正的星河一样远。
她的手腕狠戾,杀伐决断,刚毅果敢,骂名早就天下满扬。
她帮助熙王翻案,将暗斋的人全部用以极刑。
她的双手满是血污,连曾经身边最好的朋友都开始害怕她,远离她,到最后与她为敌。
在沙场上与曾经的故友刀兵相见的时候,对方总是苦笑着质问她:
“你变了,为什么?”
是啊,怎么就会变成这样呢?
她变得像一个疯子,再多人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她也只会兴奋的笑。
她只是有的时候会大哭,对着黑夜里渺远的繁星,哭的零落。
面前是万箭齐发,这一次是躲不过了的。
云中想着,她这位千古的罪人终于要以死谢罪了。
密密麻麻的箭矢飞过来,不过弹指的时间里,她却思考了很多问题,比她这些年想的都要多。
她这次终于推开了星河。
她把星河推的那么远。
星河置身事外,不会再死在她面前了。
为什么?
为什么她还是这么不甘?
算了……
一阵蓝色的点点星光,云中绝望的闭上双眼,却笑得悲凉: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啊……为什么要一遍遍看到你死在我眼前呢?”
熟悉到刻入骨髓的蔷薇花香气包裹住她。
说来这一世,他们已经有好些年没见过了,可这一次相见还是熟悉的仿佛刚刚分离,又陌生的仿佛历经了浮生百世的千千万万个轮回。
她看见尘埃四起的战场之上,身边喊杀声响成一片,刀剑摩擦的嚓嚓声震耳欲聋,那些都不如她看见面前人的胸前冒头的十数支箭尖。
星河抱她在怀里,耳边吐息断断续续:
“知道你不愿意见我,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了……”
“殿下……你在隐瞒什么呢?”
星河失力,栽倒在云中身上,两人就这样躺在地上。
云中头痛欲裂,眼皮突突直跳,额头青筋暴起。
星河的虔诚和真心就仿佛是这世界上唯一坚不可摧的东西,就好像是全世界都在唾弃云中的时候,他却透过她的狠绝看到她滴血的心,除去她的满身喧嚣和骂名,能看到在轮回里颠沛流离的破碎灵魂。
“殿下,我……没护好你……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可即便万世骂名,你也是……我的……”
云中被窒息一样的痛苦纠缠着,看着星河说出那句她意料之中的那句话,却只觉得释然,
星河勉强笑了:
“会记住我吗?”
会记住我吗?!!!
会怀念今岁吗??!!
云中跪坐在一滩鲜血里,衣裙都染得艳红,与苍白的脸相衬,妖冶又明艳,危险又易碎,她仰天大叫,迎接着又一轮的痛苦和无限新生的无限孤独,控诉命运不公:
“啊啊啊!!!!!为什么!!!凭什么!!!”
后来的很多次
她多少次在痛哭中挣扎着醒过来,
在无限轮回里踽踽独行
她尝试过很多遍却总是不能得到一个好的结局。
她推开过星河,她也一刻不离的在身边保护星河,甚至是在刚醒来就开始筹备着这一次怎么迎接爱人的死亡。
她孤独,她在无限重来的生命里活着,可笑的是从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记得:
第二世星河拼死救下的几个水手,在后来的某一世,对星河肆无忌惮的辱骂和嘲笑,云中拼死的呐喊质问:
“你们都不记得吗?都不记得吗?他救过你们!他救过你们啊!!!”
她似乎也不孤独,一切曾经失去的都会回来,星河始终都会像追逐光的人一样追逐她。她在一遍遍和星河呆在一切的光阴里被治愈。再多人性的黑暗和丑陋似乎都可以被原谅在星河给她递来焰蓝色蔷薇的那一刻。
他们会用尽一生奔向彼此,他愿意为她而死,她也愿意为他重来无数遍。
像是浮沫和海。
“别叹息太多告别,
至少相遇很真切,
一生中悲喜更迭,
回忆添满空缺。”
第?次:
终于无法忘记你的眼神,我沦陷其中,永世不悔。
这一次云中觉得自己越来越返璞归真,一切都和第一世离奇的相似。
那是一个天边将曙的夜。
她和星河并肩坐在屋檐上,清月映衬的他们的影子相互依偎。
多少次的轮回重演她都没有勇气和星河说出那一句话。
今天却莫名合适。
她笑的轻松,轻声唤星河的名字,星河转头看她,眼里是一贯的虔诚的柔情。
她正想说,星河却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
“殿下,星河一直很喜欢您。”
云中笑了,有些诧异这一世星河的直率,她说:
“我知道。”
“殿下,怎么会呢?”
“真的,真的,我知道。”
“不是仅仅想要讨你欢心,是真的,心悦于殿下,喜欢殿下,爱恋着殿下。”
“殿下,愿意答应我吗?”
云中笑着,眼里泪水滚烫:
“我会记得你。”
星河不解:“什么?”
云中突然站起来,微醺感笼罩她,她高声肆意笑着,回应着那个轮回千千万万边只有她记得的那句话:
“会记住我吗?会怀念今岁吗?”
她看着眼前的星河,和她曾经见过的所有星河一般无二,她笑的那么让人心疼,她一遍一遍回答着,像是在回答星河,回答眼前的星河,回答以前每一个星河,也像是在回答自己:
“我会记得你,永远不会忘记,我会怀念今岁,怀念每一个我们彼此相爱的年岁!”
她拉着星河从屋檐上跃下,二人轻功了得,轻轻落在底下喧嚷的街市里。
周遭是人山人海,熙熙攘攘,鼎沸喧天。
云中圈上星河的脖子,把他勾下来,不顾周围人的惊呼,吻了上去。
甜腻的蔷薇香味徘徊于两人唇齿之间,吮吸和舔吻纠缠,这一吻相隔百世,跨越了时间的洪流,弥补了最初的遗憾。
她抬眼,望向星河眼中,柔情化成春水一滩,星空万般不及他眸光潋滟。
我只在这一刻拥有过你,这便足够了。
“我也心悦于你,星河。”
云中说完这句话,身边忽然散出柔光万千,将他们二人包裹其中。
久违的安定归纳于心。
云中知道,这一切结束了。
没有什么原因,没有什么机关玄幻。
他们都逃离这场无休止的轮回,仅仅是因为他们面对了自己的本心。
仅此而已。
星河在云中耳边低语:
“即便是归于万千浮沫中的一朵,逐浪而逝,但只要我还能在你身边,护着你,星河至死不悔,我的殿下。”
“即便是无数次的消逝,我化作浪花浮沫远去,我也终将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因为殿下,您,就是我的大海。”
=
“直到我重归浮沫,
随风旖旎为浪花半朵,
你眼中奔涌天地广阔,
我如何忘记呢?”
“摇曳着盛放枯竭,
时间从未停歇,
天涯浪迹的白雪,
念念不忘山川蝴蝶,
听说有人孤负黑夜,
偏要点亮人间的月。”
——银临《珍珠》
======终=======
写在后面的话:
其实就是一个无限轮回,最一开始是只有郡主记得每一世的结局,到最后一世,两人都能够真诚面对自己的内心的时候,轮回就结束了,也代表着这一世他们都会有最好的结局,顺便说最后柔光散去的时候,其实星河的每一世的记忆也都归位啦,所以最后是没有遗憾的,他们都记住了每一世相爱的证据。
有一种“无论重来多少次,我都会爱上你”的老梗……
最后尖叫:星河星河星河星河放下你的矜持速速与我结芬!!!
彩蛋是番外二人的对话,就一点点,按需解锁就OK
【花亦山|文郡】治愈向~主线缺失的抱抱
*观周年主线之后有感:文司宥都那么难过了为什么不去抱抱他?!?!?!?!?!?!?这我第一个不同意!!!遂写之,弥补一点点小遗憾~(今天是治愈系的郡郡!)
*第一人称乙女向,甜,he
*时间线,文司瀛自焚之后
*主线文司宥上大分呜呜呜
*整点同人粮吃吃哈哈哈(没啥灵感字数就不多)
*非常欢迎在评论区和我讨论这次主线剧情以及糖点!!!收到评论的我会十分高兴的
----------分割线---------
我见到那漫天火光,一时间竟有一些恍然,眼前一时是文司瀛癫狂大笑着的模糊身影,一时又是在明雍时燃烧不明火焰的藏书阁,又一时是苍阳冬夜的大火……
烈焰卷上观星楼的柱子...
*观周年主线之后有感:文司宥都那么难过了为什么不去抱抱他?!?!?!?!?!?!?这我第一个不同意!!!遂写之,弥补一点点小遗憾~(今天是治愈系的郡郡!)
*第一人称乙女向,甜,he
*时间线,文司瀛自焚之后
*主线文司宥上大分呜呜呜
*整点同人粮吃吃哈哈哈(没啥灵感字数就不多)
*非常欢迎在评论区和我讨论这次主线剧情以及糖点!!!收到评论的我会十分高兴的
----------分割线---------
我见到那漫天火光,一时间竟有一些恍然,眼前一时是文司瀛癫狂大笑着的模糊身影,一时又是在明雍时燃烧不明火焰的藏书阁,又一时是苍阳冬夜的大火……
烈焰卷上观星楼的柱子,爆裂出木材燃烧的噼啪声。
我瞧着火舌像罪恶的触手,纠缠不休的吞噬着内在的罪恶,血一般的光映红了鄢南城的半边天。
我没有动,因为这眼前一切的发展太过于出乎意料,又仿佛在意料之中,我知道小七为文司瀛而死,却也不能不为文司瀛而叹息,于是连做出基本的反应的心也没有了,只是麻木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眼前的白衣闪过。
他急着冲上去救人,火舌拦住他的去路,燎黑了他洁白的衣角一片。
我没有看文司宥,但我猜,他从前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睛大约是悲切而哀恸的。
回府的路上,我们皆是一路无言,周遭寂静恰与黎明之前星辰的晦暗相衬。
我轻轻拉拉文司宥的衣角,他回身,眼里却是藏不住的疲倦。
无论何人,无论亲疏远近,血亲的兄弟于面前自焚,与谁来说也都不会好受的,我见他手指被火舌燎伤,便轻轻拿起来,为他吹吹。
文司宥还是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垂眸看着我做这一切,我吹完,他抽出手来,为我掖好鬓边碎发。
晨曦初现,天光乍明,文司宥看着远天星辰几点逐渐消逝,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这样一句话,好像是在对我说,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
“母坠于高阁,兄亡于楼火,若有一日,我亦登高而落……”
他说这话时,明明面上的表情已经平静的像是无波的水,我却还是没由头一阵阵心疼,却恍然之间,我仿佛能有一丝机会窥得眼前之人真实的灵魂,从前的片段拼凑出我能见到的文司宥:
“先生惧高?”
“称不上惧怕,只是不喜高处。“
“为什么要抓住我?”
“因为你是我的先生。”
“你这是背叛。”
“文某是生意人。”
“先生从未欠我人情。”
“我知道,欠了的,欠了三个。”
“你若还拿我当先生,我便会一直护着你的。”
“那……怎么称呼?“
“唤我霁月。”
“万万金换她这一分生机,划算的很。”
“在古书中,这是适合两姓联姻的星象,但能让文先生在花诏宴后,深夜约我来此,绝非儿女私情这样简单。"
“倒也有些私情。”
有些私情吗?
我可否拿这句“有些私情”赌一次?
我抬眼,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
“霁月为雨后明月,月生来便在天上,不会落下。“
“霁月先生,你相信我吗?”
文司宥嘴角弧度稍微上扬一点,却依旧是疲惫的。
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可是眼前的人确确实实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明雍的时候,他温润有礼,步步算计,他不相信任何人,甚至不相信这世上是否存在着不掺杂利益的真挚情感,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
但自从寒江一别,再次相遇便是我自悬崖之下被文司宥救起,在床上昏迷许久之后一睁眼看见的文家家主满眼藏不住的欣喜与疲惫交织,当时我尚在病中无暇思考,可后来想来却更觉蹊跷,他什么时候会这样明显的把自己的情绪放在脸上了?
他声音有些沙哑,轻轻的“嗯”了一声。接着便转身要走。
我看着他背影远去,不禁又补充了一句:
“我会抓住你!”
文司宥背影一滞,想要偏过头来说些什么却又克制住了。
我看穿了他的细微动作,上前一步去拉住他的衣袖:
“霁月先生,我不会放手的,我会拉着你。”
“高阁之上,唯我一人,你要怎么救我?“他没有转身,轻轻的问。
“若你是明月,那便会有星辰相许,夜夜流光,先生最喜欢观星,怎么还会问这样的话?”
“我不是月。”
“我是星辰,可以吗?我是先生的星辰,我会陪着你的,我们是盟友,是师生啊。”
在我看不见的影子下,文司宥的眸子有瞬息的明亮。
我接着说:
“高阁又怎样?就算是九天云霄,先生也不会是孤身一人,风起云散,吹不落我的月亮,我会拉住你,你掉不下去。”
文司宥终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来,转过身来歪着头打量我,手指在单片眼镜上摩挲。
“爱徒此话,为师记下了。“
“你总是能让我觉得,有了软肋,算不得一件太坏的事。”
他边说着,边突然张开双臂,抱了我一下,蜻蜓点水一般,又松开了。
那双紫耀石般的眼睛由远靠近又变远,身上特有的白楠木的香包裹住又离开,我笑意温软。
他也有这样的时候,我好整以暇的打量他,报以相同的目光,他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一声,随后恢复老奸巨猾的状态:“西洋人的礼节。”
我也柔声答应:“嗯嗯。”
文司宥叹气却不似方才沉重,眉宇间哀恸消融些许,便道:“经此一夜,你也累了,天都亮了,快回去歇着吧。”
说着又有些心虚的转身要走。我看着他有些清瘦的背影,不自觉轻轻唤出他的名字:
“霁月……”
声音很小,但他听到了。
我上前去,从后面环住文司宥,像他片刻那样抱着他。
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文司宥的身子一僵,却又微不可查的叹气。
风吹过,风铃几声清响。
鄢南城中盛开的枫叶飘落进二人所在的院子里。
文司宥转回身来,和身后的少女相拥在一起,手抚上少女柔软的发,下巴抵在少女的肩窝,亲昵而温和。
这个拥抱仿佛有四季那么长,长到二人的体温可以传递给彼此的心底。
长到他们的呼吸萦绕在彼此的眉睫。
文司宥的白衣和云中的青衣纠缠不休,恰如他们二人,此生羁绊不停。
你是我孤月独守长夜的唯一星辰
我只能听到我们彼此的心跳,几乎同频,
只能听到文司宥几近叹息一样轻柔的话语:
“也许,你能让我再信一次……”
【星河1201生贺】“陪你看雪与蔷薇的我”
*星河生辰喜乐!愿我们岁岁相伴!
*剧情很短,有亲亲,是甜甜的日常~(世郡都可代)
*星河生日那天,为他准备一些惊喜吧!
---------------
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说来简单,却也十分不易,毕竟要在大景第一奇术师的眼皮子底下给他准备一场生日惊喜,实际操作难度还是很大的……
星河,大景第一奇术师诶!云汉奇术团的团长!他今天生辰!!!
嗯……让我好好想想……
藕粉必然是要有的,毕竟星河曾说过他喜食南塘藕粉。
还有要和莹儿阿武他们先串通好了,玩一出“调虎离山”,让星河先离开奇术团片刻,我们再趁机为他布置一场盛大的生辰宴!
至于这个贺礼嘛……
必然是...
*星河生辰喜乐!愿我们岁岁相伴!
*剧情很短,有亲亲,是甜甜的日常~(世郡都可代)
*星河生日那天,为他准备一些惊喜吧!
---------------
今天我要做一件大事!
说来简单,却也十分不易,毕竟要在大景第一奇术师的眼皮子底下给他准备一场生日惊喜,实际操作难度还是很大的……
星河,大景第一奇术师诶!云汉奇术团的团长!他今天生辰!!!
嗯……让我好好想想……
藕粉必然是要有的,毕竟星河曾说过他喜食南塘藕粉。
还有要和莹儿阿武他们先串通好了,玩一出“调虎离山”,让星河先离开奇术团片刻,我们再趁机为他布置一场盛大的生辰宴!
至于这个贺礼嘛……
必然是要压轴出场!给他一个大惊喜!
于是我辛辛苦苦想了一整夜,天一亮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活力,坐起来就往奇术团跑去。
十二月的第一天,细雪微寒,伴随着天边晓光纷纷而至,万树春水映梨花。
就像是我们重逢的那一日,元日街头的宣京,下了一场甜味的雪。
我戴着绯红色的斗篷,遮住被风吹的生疼的脸颊,呵了两口气暖手,接着快步朝奇术团跑去。
星河就站在院子里。
身姿修长,眉目昳丽,黛蓝色和星辰融合成他万般风采,仿若神明赐予人间的馈赠,他生来就有蛊惑人心的资本和能力。
他听见我的脚步声,回眸,灿烂一笑,柔声道:
“殿下莅临,星河不胜欣喜。”
我不在意冻红的面颊和鼻尖,很高兴的和星河打招呼,快步跑到他身边去了。
星河叹气:“深冬寒凉,殿下穿的太单薄了。”
我才后知后觉的感到冷风刺骨,禁不住“阿嚏!”
“抱歉,星河,哈哈。”
一阵带着浅浅蔷薇香气的温暖包裹住我,星河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件厚实的斗篷,披在我的肩头上。
“快点进来吧,外面风雪正盛,我准备了一些南塘的细点,正等着殿下来尝。”
我心下一震,怪不得方才见星河的时候,他仿佛正在院子里等什么人一样,原来……居然是在等我吗……
一震温暖从心间散开,丝丝柔柔的发散入骨髓,在雪天也能尝到这温暖的情意。
“你怎知我会来?”我歪着头问星河。
星河垂眸,笑意温柔:“奇术师善于洞察人心,一些把戏而已。”
我也笑:“是真的吗?”
星河好像愣了一下,转头盯着我的眼睛,片刻方才如释重负的摇摇头:“其实不是的。”
“只是我希望,或者说,感觉到殿下会来,于是便等了。“
“哇那你猜的很准诶!”
星河又笑:”不如说你我心有灵犀?“
屋子里很温暖,炭火噼啪作响,点点火花炸燃在炭盆上方。这个时间奇术团的演员们也都起来忙活了,大家行色匆匆,气氛却格外的欢腾轻快。
用完点心,胃里也暖暖的,我却还一直没忘记我的计划。
我问星河:”莹儿在哪啊?“
星河:“唔,可能在后院研究她的泡泡,据说是能在雪天里也不结冰的那种。殿下有兴趣看看吗?”
我转念一想:“嗯嗯,好,我自己去就好啦,星河你先去忙吧。”
星河眨眨眼:“嗯……殿下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连忙:“没有没有!我……我就是觉得……好久没见莹儿妹妹了,想……叙叙旧。”
星河:“你前日不才和莹儿一起出过街?”
我心虚:“啊?有这回事?”
星河声音放低,飘近耳朵里有些痒:“我本以为……殿下是为我而来……也罢,那我在此处照看一下奇术用的道具,殿下去找莹儿玩吧。“
我心里奔腾过一万匹白马,咬着牙才硬把真话憋在心口,差点憋出毛病来。
我没说话,点点头,就朝后院去了。
“啊!为大侄子准备生辰宴!!!”
“是是,莹儿你小点声,这是惊喜呀。要是被他发现了,那还叫什么惊喜?“
“什么惊喜?”
我猛地转头,看清来人方才长出一口气:“阿武你走路为什么没有声音啊?”
阿武穿着厚厚的老虎爪子模样的棉鞋,虎头虎脑的,正好奇的探头过来:”我在模仿老虎走路!老虎走路就是没有声音的啊!等等……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惊喜?“
莹儿一步跳过去,捂住阿武的嘴:“嘘!小点声你!”她又回头鬼鬼祟祟的看了我一眼,仿佛下定了很大决心一般:“大侄子过生日,花家主要为他准备生辰宴!”
阿武被捂着嘴巴,呜呜的说不出话,满眼的委屈巴巴,莹儿见状又拉着阿武走了几步,两人耳语几句,见我走来立马分开站直,有些滑稽。
“嗯……大侄子的生辰吗,他从前是不过的,只是有姐姐\哥哥在这里,他今天想必是愿意庆祝的!”
我知道星河幼时家中的种种变故,了然的点点头。
“那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在奇术团用过简单的午餐后,莹儿就拉着她大侄子出去,说是要买什么奇术用的道具,一开始星河有些推脱,我便在一旁疯狂帮腔,总算是把星河劝出去了。
然后……
我对着这一大摊装饰用到的东西发起了愁……
虽然说我花家早年没落,可是大小算一个世家,我从前在家过的生辰都是微霜和林姗帮忙准备的,后来到了明雍,就是季元启,蕊儿他们。可是这为某人亲自准备生辰……我还是有些生疏的……
但是我偏偏不想马虎了事,我偏偏要给星河一次最最难忘的生辰宴!
星河最喜欢什么呢?
我问莹儿的时候,她扭扭捏捏的不好好回答,再三追问的时候她就一溜烟跑了,于是到现在我还没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不过……我早有成算。
我掂量着手里一大沓子蓝色的信纸,有些犹豫的敲开第一户人家的门。
“您听说过云汉奇术团吗?”
“当然!您是?”
“哦哦,我是星河的……好友,他今日生辰,我想为他寻得万家祝福,您若是有空闲的话,可否……”我颠颠手里的信纸。
“啊,原来如此,好啊,当然好,星河团长为我们表演的奇术都让我们大开眼界,人又好看,又乐意帮助穷人,今天团长生辰,那鄙人可要好好写写……”
“哇!星河生辰!!!啊啊啊太好了!!我这就写!“ 这是我找到的第二十九位星河的忠实观众,她红着脸埋头在洒金笺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笑的娇羞,我正想看看她写了点什么,她却:”诶,别看别看,只能……让星河看。“
我只好笑着答应。
“咳咳……啊……什么?谁生辰?哦……原来是星河团长……诶呦,我小侄子最喜欢看他的奇术了,老朽不才,曾当过几天教书先生,有点子文笔,这就写,这就写……”
等到我手里的一大堆信笺都写满了来自各种各样的人的祝福的时候,太阳已经马上要落山了。
夕阳斜照在宣京的街头,染出一片粉红的微光。
我心下着急,快步往回跑,也不知道阿武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进门的时候,我却呆住了。
!
真没想到阿武这样精通于宴会布置!
云汉奇术团此刻根本不像是一个表演的营地后台,而像是一片名为梦幻的华丽宫殿。
四周的墙壁由虚幻的星尘组成,穹顶是皎月,散出流云,蔷薇点缀在每一方桌子边,空气里弥漫的都是花朵的甜香。
莹儿和阿武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笑的烂漫。
……等等……
?!?!莹儿???
莹儿回来了,那岂不是……
“我的殿下。”
我回头,眼前人的身影撞进眸中。
他身边是漫天的星辰流光,似从九天云霄归来,又扶摇而上,月的皎洁和星的璀璨都凝聚在此刻,只为其间的人而闪耀。
星河的浅蓝发梢在风里飘摇,眼睫之间是藏不住的笑意缱绻。
指尖捻着一朵焰蓝色的蔷薇花,衬的他的皮肤更白,眉目更有惊心动魄的美。
我知漫天流光是星河的手笔,这里的布置自然也是星河的功劳,只好笑着摇摇头:“星河,你把我都看穿了。”
星河温柔道:“我不是说过?我和殿下心有灵犀。”
我狡黠笑着:“那你肯定猜不到这个。”
我拉着星河进屋子里,在桌子边坐下,把我手里的信笺郑重的放在星河手心:“你看。”
“愿君生辰喜乐,年年得偿所愿。”
“星河要成为全天下最好的奇术师!生辰喜乐!”
“身体康健,福寿绵延。”
“平安喜乐,生辰安泰。”
“万事胜意,岁岁如今朝。”
“随心而行,生辰快乐。”
“星河新的一岁更帅啦啊啊啊!”
“我长大要和星河哥哥一样,做一个威风的奇术师!星河哥哥生辰快乐!”
“生辰喜乐。”
我看着星河,星河看着这些信笺,手却不自觉有些发抖。我在一边说:”我想,也许你见过太多奇幻瑰丽,我送你寻常礼物,你总是不够高兴……我便,我便想着,那就送你这份爱吧。“
“万家灯火齐辉煌的时候,人间的最纯粹的情感,我把他们收集起来,送给你,我想要让你感受到这份炽烈的爱。”
“那么……星河,喜欢吗?”
星河看着我,眼神中几分微亮与晦暗交叠。
“喜欢。”
他手指抬起我的下巴,一个含着雪与蔷薇的吻就这样覆盖上来。
柔软的唇瓣相贴,心动的片刻就在此时无限延长。
片刻才分开。
“许愿吗?星河。”
星河搂着我,笑意柔软:
“愿望吗?倒是有一个……俗话说公开的愿望不会灵验……只是我向来不信这些。”
他眼中仿佛有星辰璀璨,耀目生辉。
“愿你心想事成,愿我心愿成真。”
我心间一动,柔然成微花落雨。
笑着抱住星河。
星河张开双臂,仿佛怀里刚才扑过来被他抱住的是他的全世界。
我们感受着彼此心跳与炙热,在此刻的温情里放松的拥抱着,贪婪的沉溺在星河身上的蔷薇花香之中,望向窗外又开始纷纷落下的雪,越能感受到两人相拥的时候流转在心间的温暖。
我声音含着笑意,纯粹而热烈的情感和无数人们为星河写下的祝福相重叠。
“星河,希望你生辰喜乐,又不止生辰喜乐,而是岁岁喜乐安康。”
“这些还不够特别,所以……我爱你。”
“我们……来日方长。”
【花亦山|玉郡】《谋反的那个美强惨我好像认识》
*是玉泽×郡主的cp向,甜的甜的,he
*第一人称可带入
*有一些私设和ooc:
(郡主坠崖失忆的if线和一些老梗。。。)
*内含黑化的茶里茶气玉泽
*不知道为什么就写了这么多。。。
*用餐愉快~
--------------正文------------
-1-
我姓花
来自南塘
和眼前这位好看极了的青衣公子是故交。
这是我醒来之后得知的第一件事。
我刚醒来时候,抬眼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极为雅致的房间,房间四角坠了灯笼,我人靠坐在一床松软的锦被里,两侧有侍女来掀起我的床帐,边恭敬欣喜的说道:“郡主,您终于醒了!”
我感到头很...
*是玉泽×郡主的cp向,甜的甜的,he
*第一人称可带入
*有一些私设和ooc:
(郡主坠崖失忆的if线和一些老梗。。。)
*内含黑化的茶里茶气玉泽
*不知道为什么就写了这么多。。。
*用餐愉快~
--------------正文------------
-1-
我姓花
来自南塘
和眼前这位好看极了的青衣公子是故交。
这是我醒来之后得知的第一件事。
我刚醒来时候,抬眼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极为雅致的房间,房间四角坠了灯笼,我人靠坐在一床松软的锦被里,两侧有侍女来掀起我的床帐,边恭敬欣喜的说道:“郡主,您终于醒了!”
我感到头很痛,心口也很疼,心中一片空寂茫然,似乎有什么东西转瞬而逝可却抓不住。
我摸索着开口,就连听到自己声音的时候也是一片茫然:
“这是哪?”
“你们是什么人?”
“我……你们……认识我吗?”
一边的侍女闻言,面色闪过一瞬惊慌,连忙退下去,一会又带了两个人进来,一个人布衣布鞋,拿着一个木头箱子,跟着他前面的人,面色慌张。另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房子里的人全恭恭敬敬的欠身,我看他时候,他逆着光站在床前,不太能看清他的面容。
我只看见他的手指微动,一旁的侍女会意,都退了出去。
然后他开口,声音有些难以掩盖的疲惫,却也很好听,温润至极:
“您不是说她记忆不会受损吗?为何.……”
布衣的老者满脸忧心忡忡:“老朽无能,本以为郡主心口重伤,乃是寒气入了心肺,未曾料到头部也会受影响,”边说边冲我道:“郡主请莫慌张,老朽这就为郡主请脉……”
我眼看着他要抓我的手腕,下意识不乐意,于是一个手刀劈过去,那老者被我打了个猝不及防,“哎呦哎呦……”
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好,可还是抱着被子缩在床的一角,警惕的盯着来人。
青衣的男子忽然俯身过来,双手摁着我的肩膀,把我牢牢按在枕头上,俯身在我耳边,呼吸炽热,言语温软,声音轻柔:
“别动,我们是为了你好。”
我一下子有些搞不懂现在的情况,试着挣扎几下,奈何男子力气过大,挣脱不开,便在我一头雾水的片刻里,老者为我把了脉。
青衣男子松开了我,我感到十分委屈,一股莫名其妙的茫然和害怕才姗姗来迟的涌上心头,头痛的厉害,我就抱住头,蜷缩在被子里,莫名其妙的开始流泪,抽噎的难以自制。
正在我沉溺在自己悲伤的世界里的时候,一股熟悉的荷香袭来,我就靠在了一个怀抱里。
这个怀抱过于熟悉,在我的早已迷失的记忆的海洋里沉沉浮浮,我却总是留不住他的影子。
青衣的男子坐在我边上,我就靠在他肩头,这时依旧逆着光,我眼中泪水被他温柔拭去的那一刻,我才看到的是他的清隽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睫毛很长,噗呼似蝶。
我本来是想要推开他的,可是他身上的气味是那么熟悉,那么令人心安,就像是漂泊的旅人终于能归家。我突然做不到把他推开了。
过了一会儿,我哭够了,便自己坐起来,又看见我的眼泪打湿了他一片衣襟,有些不好意思,就拿自己的袖子给他象征性的擦了擦,干笑着坐直了。
我听见青衣的男子悄悄叹了口气,他终于是不站在逆光的地方了,他拿来一把椅子,和老者低声交谈了几句,老者便出去了。
他坐在我的床边上。我才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那是柔情缱绻的一双眼,眼尾微微上挑,又不显得过于轻浮,青绿色的眸子染着宁静与幽远,眼下美人痣衬的他眼波流转之间仿若昙花生动。
他看着我,一直盯着我的眼睛,笑眯眯的,盯得我有些窘迫。他才终于开口:
“乖徒,不记得为师了吗?为师好生难过啊。”
他真的蹙眉,一手捂着心口,难过的好像下一秒就会哭出来一样。
我没由头的一阵子晕眩,感觉即使记忆全失,我也实在是难以抵抗美人的温柔攻势……
我凝心的问他:“你……知道我是谁?”
他眸色似有一瞬黯淡,有很快重新染上笑意:
“乖徒,你这是记忆有损,但是很快就可以恢复的,你不要害怕。“
“我……不怕。”
他又笑了一下,我觉得他还真是乐观。
“你就叫我玉泽吧,我曾是你的先生。”
“哦,原来如此。”
“你是南塘花家的……家主,云中郡主,你叫花云中。”
“哦,挺好听的。”
“你失忆是因为中箭坠崖,不过已经被医好了,只需精心修养便好。”
“嗯嗯……什么?中箭?”
“不必害怕,你有为师和你哥哥,我们会护着你的。”
“哦哦那就好……哥哥?我还有哥哥?”
玉泽眯了眯眼,像狐狸一样:
“你哥哥在南塘,很担心你,听闻你醒来,已经快马加鞭的往这里赶了。”
“乖徒现在不记得为师,为师却是想念乖徒的,今日无事,乖徒可愿意听我讲讲我们过去的事情?”
。。。
那天之后,我就理所应当的住在这里,玉泽每天有大多时间都不在,我就每天在小院子里闲的生花。
很奇怪,他现在对我而言不过是陌生人,他对我说的那些情深几许,都并非我记忆有的,可是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不只是因为我现在没有其他选择
只是我觉得他很熟悉
很熟悉
如同是风中飘落的孤叶,有一双手托住它。
我沉溺在记忆如同深海浩渺之中,比浮萍一束更无依
你说我是微光,曾经破除过一片黑影沉沉,
而此时,在我眼中,只有你是:
我的归乡。
-2-
我想起来了一部分事情,很久远的事情。
郎中说我的记忆迟早都会恢复,只是有时需要一些契机。
那天玉泽回来的时候,正是一天晴光潋滟。
他身姿颀长,眉眼温柔,手里提着一个盒子。
我见到他回来,是很高兴的,他拉着我在桌前坐下,把那盒子放在我面前,打开后里面是一盘五色的糕点,精致得很。
我看着这一盘糕点忽然愣住了,眼前闪过一些零零星星的片段:
灯火阑珊,玉种牡丹嫣红,来往宾客,小哥哥,一盘点心,五色,花朵,甜腻……
玉泽见我发呆,以为我是不想吃,于是拿起一小块糕点来掰开,喂到我嘴边。
甜腻腻的口感和过去的某个瞬间重合,我也终于忽然感到记忆深处一片清明。
眼前的事物变得模糊又慢慢清楚,我盯着眼前的人,出了神。
这份好看的面容和从前的小哥哥重合片刻,又有一些截然不同。
也许我看的时间久了点,玉泽笑眯眯的:
“好看么?没事,多看几眼,为师不介意。”
我回过神来,感觉过去的某一个自己被拼好了,有了生的含义。
我也笑着:“玉先生,你好像一个人啊。”
“哦?是谁呢?”
“好像叫……宣……望舒。”
“哦,那就是我。”
“什么?”
“唉,真是让人难过呢,这种事情你要为师怎么和你解释才好呢……你呀,就乖乖的把身子养好,日后为师必定与你详说的,好吗?嗯?“
我懵懵懂懂的点点头,倒不是因为我不好奇,只是从来没在玉泽的眼睛里看见那么纯粹的神情——纯粹的伤痛。
他温柔抬手,抚平我炸起来的头发,又拍拍我的头:“乖徒要乖乖的,一直呆在我身边啊。“
我仰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嗯,好的。“
暗夜中的一朵染了血的昙花,仅以留存自己的最后一丝私心
就用这几日晴光,想要把你留在身边,哪怕困住你,你永困荷香,只要和我在一起,我都不后悔。
-3-
多少天后,我头痛的感觉明明衰退,看着世界也明显清澈几分。
我零零散散的想起来很多东西,包括我的名字,身世,我小时候的万般,哥哥,我都想起来了。
可每当我摸索着要想起更多,便被困在了一座迷雾四横的山门前,那好像是一座书院,门面很大,很气派,我曾尝试着走进去,可每当我迈入山门,突如其来的头痛欲裂就会把我拉回现实中。
院门被推开,
我当时就坐在院子里。
我顺着声音望过去,立马就认出了来人——我哥哥,花忱。
我心上一阵酸楚,哥哥的脸上也满含着难过,跌跌撞撞的来到我跟前。
我扑到哥哥怀里,无法压抑内心的悲伤,哭的抽抽噎噎。
哥哥也声音有些哽咽,好像是有些沙哑的,一遍又一遍的在我耳边重复道:
“对不起,小妹……对不起,小妹……是哥哥没用……”
我赌气似的把眼泪蹭在他的袖子上,“哥哥你不是去了天枢参军。为何会?”
玉泽也许早就走进来了,正好整以暇的抱臂站在一边,看了半天我们兄妹情深,笑容有一些僵硬。
“你记忆未曾完全恢复,自然无法窥得其中关撬,你哥哥的事情,为师日后给你慢慢解答……”
“望舒,”花忱皱眉,“小妹问我的事情,自然是要我来告诉她,你何必……”
“好了!”我实在懒得看帅哥们拌嘴,头痛的厉害:“哥哥你和玉先生都不必和我说了,我头痛的很,上次郎中来不也说了我不日就会恢复吗?我想……我想有自己的判断。”
玉泽和哥哥相视,也没有说什么。
我知道哥哥这次来或许还有目的。
那天晚上他和我道别了很长时间,我怎么问他都不说他要去哪,便出了院子。
我住的院子好像是在荒郊野外的,有两个人每天蹲在房顶上守着这里:一个满身冒金光,像只花孔雀,一个背着一大堆刀,银白的头发配上他冰蓝色的眸子,活像个雪豹。
我知道他们,璇玑涯的人,我以前肯定认识他们,只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而已。
玉泽先回来了,带着些许醉意,推门进了我的房间,直直看着我。
我问他哥哥呢,他只是笑着反问我:
“怎么?乖徒有为师还不够?”
我有些无奈于他的顾左右而言他,只好上前去拉他。
让我没想到的是,玉泽手上用力,反而把我拉在他怀里。
随即又上前一步,就像是我刚醒来时那样,扣在床上。
“乖徒,为师好看吗?”
“为师很喜欢乖徒。”
“就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此刻天幕垂黑,惟余银月勾四周散落点点星子,点缀暮色深空。
我被面前之人紧紧抱在怀里,耳边轰鸣渐渐退去。只听得见玉泽近乎疯狂的心跳。他的下颚放在我的肩头上,炙热的吐息仿佛灼烧一般拍在我脖颈上,撩起肌肤一阵红晕。
我闻见一阵好闻的荷花香,弥漫在我记忆深处,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丝丝缕缕,魂牵梦绕之处,如似吾乡。
我有些晕晕的,嘟嘟囔囔的问玉泽:“这是在干什么?”
玉泽没有回答,只是笑,笑的有些轻浮,有些温柔,有些让我琢磨不透。
他用那双绿色的眸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看的我脸上有些发热。
随即我就看到,他缓缓闭上眼,慢慢靠近我。
唇上贴住一个温凉的事物,带着一点点酒酿的辛辣,带着玉泽特有的荷花香的吐息,慢慢深入唇舌。
我身上软到无力挣脱,我也并不想挣脱,就此沉沦。
玉泽刚一开始很温柔,带着些许小心翼翼的试探,撬开唇齿,缓缓深入。我对此一事并无甚了解,只是麻木,笨拙。玉泽便又半带着引导,挑逗着互动。直到我感觉将要溺毙在这一片花香时,他才放开我。
我感觉头很混乱,脸上更是烫的吓人,憋出点点泪花来,颇有些楚楚可怜。
玉泽笑着帮我拭去眼泪,语气依然轻佻:“乖徒怎么哭了,显得好像是为师欺负你了一样。”
我更气了,带着一些羞赧,却又忍不住回味,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玉泽掀到了一边,也学着他的样子,跨坐在他身上,牢牢抓住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先生难道没欺负我?”
玉泽片刻垂眸,仿佛是真的思考了一下:“你看看现在这副架势,说是你欺负为师,才更像一些吧……”
我反应过来,更不知所措,心里劝自己无数遍:“他一个喝醉的人,我不和他一般计较。”
整理好心虚,忽然有了一股底气,对上玉泽一直盯着我瞧的视线:“对,那又如何,即便是我欺负你又怎么样?想当年我在南塘,上到上树偷鸟蛋,下到银沙湖里翻跟头,就没有我惹不起的!”
我深吸一口气,打算恶人做到底:“你...你给我瞧好了!”
说罢便埋头,打算像玉泽刚才一样吻上去,可是我低头的那一瞬间,看到玉泽唇上的一点鲜血,浑身突然好像过了一阵冰流。我眼前有片刻漆黑,那些往日的记忆像潮水涌上,我松开玉泽,在一边坐下,努力定神。
恍惚间又回到那片迷雾纵横的书院山门,我奔跑着冲进去,这次没有激烈的头痛,可这里面显然不是书院的样子,而是一片黑漆漆的悬崖之上。
我身披一件殷红的斗篷,寒风凛冽吹拂着我的头发,我看见面前的华服女子正骑在白马上,张弓搭箭,金色凤眸含几分无奈。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我听见自己回答:“我不会交出花诏录。”
随后便是一阵穿心的苦楚,剧痛袭来,我伴随着剧痛,想起很多事情,寒江之后的一切,我都想起来了。
我揉眼,一片暖黄烛光辉映,玉泽正抱着我,神情焦急,念着我的名字。
我神识又回到了这里。
可是我有些害怕,推开了抱着我的玉泽,不,熙王世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发颤,我大约是在质问:
“为什么?”
“为什么?”
“那是利用吗?”
“是算计?”
“你算计我?”
玉泽眼中闪过一瞬间不易察觉的慌张:
“你记忆完全恢复了?”
我没有听,眼泪夺眶而出:
“你回答我!世子殿下!”
“一箭穿心我不想记起啊!”
“连我这些天唯一依靠的人也是在算计我的吗?”
玉泽抬手,想要为我拭泪,被我一手打开:“别!别碰我!”
我瞧见他那双过分好看的眼,在烛火辉映之下显得满含悲切。他叹息着,眼波流转之间全是我没见过的模样。
“对不起。”他说。
我不可置信的抬眼,忽然笑了,笑着流泪:“所以呢?我需要原谅你,是吗?”
“我太蠢了,我真的以为我明白你,我太蠢了。“
“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想起来,明雍书院,对吧?”
玉泽没有说话,侧过头去,我瞥见他眉头紧蹙,仿佛是在极力忍耐。
“你为什么不解释?”我忽然这么问。
“为……我……觉得你不会愿意听。”
我觉得这简直是世间最荒唐的事情,笑的悲凉极了:“你说你喜欢我,是真的吗?你说你想要护着我,是真的吗?”
玉泽丢弃了自己的轻佻:“我心可鉴。”
“那为什么,宁愿欺骗我吗?为什么会妄断我的意识,为什么觉得我会不愿意?为什么你不说话?为什么?”
“你连骗我都不愿意了吗?”我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疲倦涌上心头,“你知道么?有时候,只是要你一句解释,哪怕敷衍至极,哪怕是谎言,只要你别不告诉我,我都会……劝我自己原谅你。”我眼神大约是凉薄的,“你瞧,我是不是很蠢啊?”
玉泽叹气,我们都静默着,时间像是砂砾流逝,蜡烛垂下几滴烛泪。
“你知道吗?”玉泽忽然开口,“你大约没有想起,我们在明雍第一次见面,我那是是书院的史学先生。”
我不理他,他自顾自的说下去:
“ ’来的……还不算太迟。‘“
“什么?”
“这是我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乖徒不记得,可为师从不敢忘。”
“然后我说:‘我于此泛舟入眠,不想醒来时已经飘到水中央去了,不知这位学子,可否帮我回到岸上?’”
“你就这般随性?”
“哈哈,是,也不是。”
玉泽站起来,整理好衣衫,慢悠悠的片刻才说:
“从前的种种,皆是我有所预谋。”
“可从我中了蛊之后,当然,那没什么大事,但从那以后,我的每一句珍重的欢喜,都仅仅发自我本心。”
“惊鸿过后,万般心动,皆是罪过。”
我丢失的那一段记忆,不知道我们之前还发生了什么事,就只看着他。
玉泽笑着,又是一副倜傥风流,带着几分高岭之花不可攀折的疏离。
“乖徒要乖乖待在这里,我和你哥哥,不日就会来接你。”
“为什么是不日?”
“嗯……我们要去办一点小事,很快就回来,你好生休养,陵和云无羁会护着你的。”
我那时还有些生气,就嗯了一声:“那你去吧。我要睡了。”说完就盖着被子转过身,背对着玉泽。
我听见玉泽轻轻笑了一下,走到桌子边,吹熄了烛火,轻轻的掩上门,走了。
我听见他脚步越来越远,还是不争气的流泪,攥着被子一角,努力让自己睡着。
-4-
那应该不算是梦。
玉泽说的那句“来的……还不算太迟。”不断的在我耳边回响,我沉溺在一片雾气里。顺着荷香往前走,眼前一片荷塘。
再定睛一看,周围都清楚了,这也许就是书院的内部了。
我看着我自己轻手轻脚的拨开面前一片荷花。在舟中悠悠然的青年抬眸,无数记忆晦朔归位,一眼惊鸿。
我猛地坐起来,背后冷汗浸湿一片衣服。
闭着眼,回忆尽数归拢入心。
无数的心动一刻涌上心头,接着就是无数个朝夕相处的日子,牛乳茶的甜香沁入唇舌,我想起我曾经不顾一切的想要抓住什么东西。
光阴蛊,牛乳茶,喜欢青色,高祖本纪,袖中暗藏琼花刃,曾含情脉脉的说着什么。
桩桩件件,我都清清楚楚的想起来了。
我冲出门外,想要去找玉泽,云无羁正站在门外:“公子叫我拦住你。”
我反应过来哥哥和玉泽可能去了哪里。
我都明白了。
这里是寒江。
他们也许带人去了宣京。
这将是一场政变。
他这是在,
谋反。
天下风起云涌,晦明之变换从未停歇,多少人以蜉蝣之躯,填万壑深渊。
可是我想要去,去找他。
我拔下一支发簪抵在脖子上:“云无羁,带我去。”
-5-
触目所至,是漫天盖地的红
残肢断躯遍地,战火绵延。
我站在远处的山上,远远望着这一片战场,搜寻着哥哥和玉泽的身影。
血流漂杵,折戟沉沙
战乱,我不是第一次见,可是每一次见,都会让我胆战心惊。
越是这样,越是担心,我越不敢轻举妄动。
我现在去了,也只会让他们分心。
我站在山尖上,不知道多久过去了,只能看见日头西沉,星光漫云,又复天边晨曦轻晕。
宣京的城门开了。
陵和云无羁低声争辩了几句,好像是在猜拳,片刻之后,陵低声骂了一句,于是用极佳的轻功闪走了。
云无羁解释道:“花孔雀去宣京城里打探了。”
“嗯,好的,应该会没事的,对吧?”
“是啊,准备了那么久,不会有错。”
“是,是的。”
-6-
我终于见到玉泽了。
他站在皇宫的门口,身边跪下一大片人,他正低头擦拭着自己的佩剑。
天光乍明
万物归心
我们有时困囿在自己的心里,看不清所求为何
我一直不清楚,直至刚才
你眉眼间的温柔透过杀伐的冰冷
我们四目相对的那一刻
我知道,这次我不会忘了。
我笑着,高声说:
“这位先生,还要收我的史学作业吗?”
------end----
丢累死我了写了一天。。。
彩蛋是玉泽的反应,不太多,按需解锁就ok
【花亦山|all郡】(乙女向)“缱绻氛围”
*是all郡主,内含f5,彩蛋星河。
*是甜甜的短打
*背景设在书院,暧昧中。。。
*短句是歌词里的!
*希望收到红心~蓝手~评论~么么哒
-用餐愉快-
-----------------------------------
玉泽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你抬眼望去,满院的灯火,桃李苑如同整个烟火人间。
玉泽正斜斜倚在门框上,单手持一折扇,眉眼含笑。
“乖徒总算是来了,为师等你好苦。”
“为师新调制的牛乳茶,只等着你来品鉴一二。”
玉泽拉着你的手,走进屋子里坐下。
周围灯火暖黄,整个屋子都被打上一层犹如落日余晖一般温和的光晕,映衬...
*是all郡主,内含f5,彩蛋星河。
*是甜甜的短打
*背景设在书院,暧昧中。。。
*短句是歌词里的!
*希望收到红心~蓝手~评论~么么哒
-用餐愉快-
-----------------------------------
玉泽
“灯火葳蕤,揉皱你眼眉。”
你抬眼望去,满院的灯火,桃李苑如同整个烟火人间。
玉泽正斜斜倚在门框上,单手持一折扇,眉眼含笑。
“乖徒总算是来了,为师等你好苦。”
“为师新调制的牛乳茶,只等着你来品鉴一二。”
玉泽拉着你的手,走进屋子里坐下。
周围灯火暖黄,整个屋子都被打上一层犹如落日余晖一般温和的光晕,映衬的眼前之人的眉眼更加温柔,眼下小痣更动人心魂。
“牛乳茶过于甜了吗?”
“唔……是为师尝的时候没发觉……”
“毕竟……那日已经尝过世间最甜的东西了……”
他盯着你的唇,笑容缱绻。
“其余皆无可比拟……”
他抬眼望向你,眸子里只剩下你。
“乖徒忘了,为师也不介意帮你回忆起来。”
——
(花忱:你尝啥了?你来你来你给我展开说,来。)
文司宥
“醉花间,几回梦中忆风月。”
面前人轻轻一扬手,后面的一大群侍从立马会意,走上前去掀开你们面前的巨大帷幕。
文司宥垂眸,温和看着你:
“怎么,不好奇吗?”
眼前帷幕被拉开,你看见外面是一大片的花海。
花朵簇拥成云,约有上千朵。
万般嫣红齐聚眼前,恍然如灵花仙都。
你再仔细一看,这些花朵都是极为贵重的品种,有的只能在晴岛那些终年温热的地方盛开,而现在却还是初春。这些花的一颗花种,在晴岛也是要卖好几片金叶子的。
你高兴的跑到花海里,转起圈来。
像是站在一场芬芳琼凝的梦境里。
文司宥笑着走过来,花海中只唯他白衣蹁跹:
“不是上次说喜欢花吗?如何,为师为你在冬雪之上,生出一片花海。”
“贵?呵,文家家业还不至于连为我的爱徒开几朵小花也不成。”
"只是,文某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爱徒不妨想想,怎么来回报为师?“
“以身相许?”
——
(完颜逸:?有这好事?来我们这儿种!)
季元启
“叹人间,一曲风流唯少年。“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
被季元启硬拉走逃课,去欣赏他新编的曲子
树梢上,少年悠悠然摇晃着腿。
树荫下,你仰头看他。
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缝隙,洒在季元启侧脸上,在鼻梁边打下一小片阴影。
风吹过,几只麻雀飞起,伴随他高马尾翩翩扬扬。
少年双眸清澈,笑容恣意,拿起手中的长萧,冲你招手:
”云中!你也上来啊!风景可好呢!“
“怕什么?司业再怎么火眼金睛,也找不到树上?”
“啊?我上次没这么说吧……”
“再说,上次不是你打小爷,小爷怎么会掉下去?”
“哎哎,你别走啊小姑奶奶,小……我错了我错了,你快来吧。”
“实在不行,小爷抱着你上树,也是不碍事的。”
——
(依旧是花忱:哪里来的猴子你放开我妹妹!)
宣望钧
“抚琴一曲,追忆如云涌,若痴恨,不相问。”
孤月高悬,朦胧清冷的月光之下,清冷的少年正坐在琴边,拢了拢自己的毛氅领子,把略瘦的肩藏在袍子里。
宣望钧本来是低着头在摆弄琴弦,听见你的脚步声便抬起头来
嘴角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师妹来了。”
“嗯……此夜月色正好。”
“你愿意来,我很高兴……”
宣望钧身上披着一层月光,本就白皙的皮肤,衬的他更为清冷
偏偏一双眸子粲若新月,三分含笑,温柔又矜贵。
你坐在他身边,随意拨拉几下琴弦,上好的檀木古琴,乐声泠泠。
“我本来没打算弹琴,嗯,我不算太会。”
“在你眼里,怕是比不上季同砚吧?”
“只是如此良辰,倒让我想起我们初见的那晚……”
“月色也是一般宁和。”
“我只有抚弦配之。”
“我……不擅音律,师妹可否常去我府里……指教一二?”
——
(季元启:?咋不来找小爷?)
凌晏如
“奉君天上客,请尝三泉雪。”
你本来没想看见的
真的
本来你就是为了应付史学课的作业
才溜到大理寺,想请教一下云心先生一些问题
哪成想……
你看见大白天就有些喝醉的凌晏如,心里还颇觉得有些新奇。
凌晏如坐在大理寺的会客厅,厅里空无一人。
他一手支在扶手上,头垂在一边,仿若天池雪的白发垂下来,遮盖住半边醉颜。
一向严严实实的衣襟微微散乱开,平添几分禁欲味道。
凌晏如抬眼,紫色眸子像一层蒙着雾的水晶。
“你怎么来了?”
“我不是告诉步夜不准人来吗?”
“也罢。”
“是我想你来的。”
“你是问这个酒?”
“荷花酿。”
“嗯……有我喜欢的气味。”
“过去多年又如何,我从没忘记过。”
“高位之人,愈难得留情。”
“你是例外。”
--
(步夜:在下向来善解人意)
【花亦山|时光代理人】【联动】【黑白】《陆公子你说句话啊》
*背景是花亦山和时光代理人的联动,时光二人都在大景
*无逻辑就是为了写一点小情侣的亲亲抱抱和小破车
*双厨狂喜我直接怒割大腿肉做饭!!!高甜!!!
*涉及cp有黑白(即程小时×陆光),夜逸(对话里出现的工具cp)
*彩蛋车尾气,字不多,按需解锁即可
--------------------
天泉,牧野万里,星汉渺渺。
程小时边活动肩膀边从帐篷里走出来,刚才云中郡主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大肥羊,四人把羊烤的滋滋冒油,内外流香,都吃的酒足饭饱。
程小时仰头望向半斜夕阳低垂的星空,啧啧感叹道:
“诶陆光你说,这古代的星星就是亮啊,咱们那污染还是太严重。...
*背景是花亦山和时光代理人的联动,时光二人都在大景
*无逻辑就是为了写一点小情侣的亲亲抱抱和小破车
*双厨狂喜我直接怒割大腿肉做饭!!!高甜!!!
*涉及cp有黑白(即程小时×陆光),夜逸(对话里出现的工具cp)
*彩蛋车尾气,字不多,按需解锁即可
--------------------
天泉,牧野万里,星汉渺渺。
程小时边活动肩膀边从帐篷里走出来,刚才云中郡主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只大肥羊,四人把羊烤的滋滋冒油,内外流香,都吃的酒足饭饱。
程小时仰头望向半斜夕阳低垂的星空,啧啧感叹道:
“诶陆光你说,这古代的星星就是亮啊,咱们那污染还是太严重。”
陆光从程小时身后的帐篷里掀帘而出,也仰头看了看星空:“嗯。”
程小时早就习惯陆光的寡言,自顾自笑着:“要是把你一直留在这里,你乐意吗?”
陆光垂眸,眉头蹙了一下:”白痴。“
程小时觉得好笑,歪头去看陆光:“我又怎么了,又骂我……哼。”
他拉着陆光坐在草地上,两人肩并肩,夕阳下影子拉的很长。
“我反正是不乐意留下的。”程小时沉默片刻,忽然开口。
“哦?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这里?”陆光语气有些奇怪。
“就算是我想留下也不可能吧,时间的轨迹会将我们退回原点,你不是经常这样说?而且,只有我一个人留下,只有我一个人记得,那又有什么意思。“
陆光没说话,看着程小时认真的侧脸。
程小时忽然展颜笑了:“好像又倒霉又幸运啊,哈哈,穿越了咱俩还是在一起的。”
陆光眼神有些晦暗不明:”是的,很幸运。“
“而且,就算是我程小时再喜欢的地方,要是没有你陆光,都总觉得差点意思。”
程小时笑的热烈,像是骄阳,像是烈火。
此时太阳完全西沉,漫天星汉比方才更为灿烂。
“要是带手机了就好了,能把这样的星空照下来。这里比西藏的星星还好看吧?”
“反正也没带,不如少说些废话,多看上两眼。”
程小时看向陆光,漫天星光洒在他白色的发间,格外好看。
程小时:“诶陆光你今天态度怎么这么差?你信不信我……”
陆光也丝毫不示弱的看过来,和程小时对视:“信不信你怎么?”
程小时计上心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点陆光衣领中间露出来的皮肤:”信不信我晚上给你这又细又白的小脖子咬上几个牙印儿!“
陆光耳尖一红,怒瞪程小时,正要开口反击,听见身后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
“嘶,啊……”
云中郡主正走到他俩跟前,看起来正要叫他俩,应该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这表情就像是瓜田里的猹。
云中干笑两声:“蛤,蛤……我,我不是故意要偷听!我是……不是,不是我想叫你俩回来用一些邬兰的咸奶茶,刚才我的一位朋友带过来的,我真不是想偷听啊!“
陆光本来还想再解释几句,程小时却抢先一步开口,悠悠然道:“没事的,本来我还觉得你早就该看出来了,小郡主,如你所见,我和陆光,是恋人关系。”
云中看向陆光,陆光也点点头。
云中现下到不似方才震惊,点点头:“我相信的,也没什么好震惊的,大景民风淳朴,有情之人便可以共处,我还认识一个大理寺的少卿,默默喜欢苍阳的一位友人许久,用情至深,甚至还总是用自己微薄的俸禄去购买无心苑的昂贵饰品。这样的感情,实在是很动人的。“
陆光也点点头,一手扶着下巴:“你们这里的确有几分盛世的开放气氛,包容并兼。这样的事即使在我们那里也并不为所有人接受,可我们也不甚在意的。“
云中笑了:”无需去管他人眼光,你们心之所向是彼此就很好了。我第一次见你俩的时候,很奇怪,总是觉得你们是那么信任彼此,那么依靠彼此,就是……嗯,很般配。“
程小时哈哈笑着,一手搂上陆光肩膀:“你说的非常对!诶,陆公子,你说呢?“
陆光略带嫌弃的拍开程小时的手:“你脸皮真厚。”
程小时捏捏陆光的脸:“你脸皮真薄。”
帐篷内,乔苓正捧着奶茶,喝的开心:“这咸奶茶在我们那里也是能喝的到的,是内蒙古的特产呢。哦对了,内蒙古就是你们说的邬兰。哎,喝不到芋泥奶盖珍珠奶茶,喝点平替也可以……”
云中帮乔苓把奶茶倒满:“萍替,那是什么?也是一种饮品?”
乔苓哭笑不得,正欲解释,忽然听见陆光一声低吼,似乎在与谁争辩。
云中立马起身,打算出去查看。
乔苓淡定的把云中拉住:”没事没事,他们小情侣的事情,咱们就别掺和了,这都是见惯不惯的事情了,肯定是程小时那个逆子又撩闲,惹陆光生气了。“
云中一想觉得在理,又坐下来,一脸八卦的和乔苓聊天:“乔苓姐……我这样问有些不合礼数……可……”
”怕啥,你有什么尽管问就好了,我必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云中这才犹犹豫豫的开口:“我是有些好奇……他俩,怎么……”
“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害,这一切都要从陆光贪图我家程小时的美貌说起了,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刺眼的下午……”
……
“竟然是这样的吗?”云中还有些意犹未尽。
“是啊,你还想知道更多就去看时光代理人吧,记得自备纸巾哦。”乔苓笑着。(广告误入(?)bushi)
天泉当地给客人准备的帐篷不多,这里距离天枢军营也有一段距离,就只凑出来两间大帐篷,两个女生一间,两个男生一间。
程小时挽着陆光的胳膊,把人拽进帐篷里。
帐篷里还是很黑。程小时摸索到了床榻,把陆光推到床边上。屋子里的空气开始变得潮热。
陆光忍不住开口嘲讽:“程小时,你不是怕黑吗?”
程小时抬手解下手上的红绳手环,一边把陆光的手腕绑起来,一边嘻嘻的回答:“这不是有陆公子作陪,春宵一刻值千金,哪里顾得上害怕?”
他呼吸有些急促和沉重,眼睛里却一改平日里开朗少年的明亮,反而是几分带有疯狂的偏执。
陆光表情依旧清冷疏离,没人看见他的耳尖和眼尾早就猩红,他却还是开口,带着几分傲慢:“程小时……没想到你还算是有点文化的,还会说古诗了。“
陆光现在被程小时完全压在身|*|下,双手还被捆住,本来想把程小时掀到一边,可是手腕还是捆着,显得有些弱势。
程小时也不恼:“陆公子的占有欲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啊。“说罢就俯身,作势要吻上去。
陆光偏头躲开:“你……要在这里?”
程小时理直气壮:“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有什么好担心的?”
陆光:“乔苓姐和郡主还在旁边……没有熄灯。”
程小时:“哦,是啊,那陆公子也不想让她们发现吧……”
“这古代衣服也太难解了吧……”
“唔……”
“陆公子……哈……你说句话……陆光……你说句话啊。“
--------------
(不太擅长写现代的……)
(程小时你真的6)
(彩蛋是一点车尾气,字数不多,按需解锁即可)
花亦山同人 | 宣望钧乙女(宸郡) | 《半阙曲》
内含:
*深情温柔宣猫×黑化贼带感郡主(黑化了但是好像没有完全黑化?)
*有大婚!爆甜!!!!不甜你来打我(手动狗头
*第三人称小宫女视角
可以叫《我当宸王妃贴身丫鬟那些年》
又名《关于我近距离嗑到的cp最后be了这件事》
一篇完结,不会吞文,不会拖更,不会弃坑,请放心食用(笔芯)
*彩蛋是宣猫猫写给各位宸王妃的信!
听说点了推荐的小仙女会变得好看哦~
(疯狂暗示求赞求赞求赞求赞求一个免费的赞作者也要吃饭)
----------------
-
各位看官呀,
您也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我呀,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
但是我要给您讲个故事,...
内含:
*深情温柔宣猫×黑化贼带感郡主(黑化了但是好像没有完全黑化?)
*有大婚!爆甜!!!!不甜你来打我(手动狗头
*第三人称小宫女视角
可以叫《我当宸王妃贴身丫鬟那些年》
又名《关于我近距离嗑到的cp最后be了这件事》
一篇完结,不会吞文,不会拖更,不会弃坑,请放心食用(笔芯)
*彩蛋是宣猫猫写给各位宸王妃的信!
听说点了推荐的小仙女会变得好看哦~
(疯狂暗示求赞求赞求赞求赞求一个免费的赞作者也要吃饭)
----------------
-
各位看官呀,
您也不必知道我的名字,
我呀,已经是一个老太婆了。
但是我要给您讲个故事,
当今女帝的故事。
您想必也是知道的,
如今的花姓天子是推翻了前景朝,才建立了咱们大华朝!
您瞧着当今的明懿女帝杀伐果决,手腕雷厉风行,
我老太婆当年还是女帝的小丫鬟时,也是见过她温柔可爱的一面的。
我这故事可保真啊!
怎么,您不相信?那您大可问问我,瞧我知道不知道。
她在前朝的身份吗?
她是前景开国十六世家之中花家唯一的嫡女,
父母在许多许多年前的靖难之役双双殒命,
她的长兄承袭了南国公的爵位,
她被封为了云中郡主,
——当时唯一的异姓郡主。
云中,多么高贵的封号啊,
全大景当时无人不知花家的云中郡主,
有人说云中郡主骄矜,有人说她桀骜,有人说她软弱......
我当然见过,可那都是后来的事了。
。。。
-
我一开始只是一个在宸王府当差的小丫鬟,
宸王府的老嬷嬷卖下我来,叫我为宸亲王养的小猫准备吃食,
那年我十四。
宸亲王大伙都知道吧?
景朝最后的贤王啊!
他也是上过战场,保卫过咱们中原老百姓的!
我刚进宸王府的时候总觉得很奇怪,
那里冷清极了,就好像是阿娘走前给我讲的漠北,
——我没去过漠北,只是听说那里很冷,很空,像是永远永远都唱不完的半阙曲。
宸王不喜欢别人伺候他。
我们就都安安静静的做自己分内的工作。
我反正是从来没有听过宸王殿下说话的,
他大约喜静,
总是喜欢抱着他那只通体雪白的小猫,
坐在府里那棵桂花树下,
看月亮。
-
那天是我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那位云中郡主。
宸王殿下那天心情似乎不佳,
他连猫都没抱,
一个人坐在墙下,慢慢的饮着一盏桂花酿。
月光辉映着他的金眸璨璨,
眼里有挥之不去的哀伤。
墙头上忽的冒出一个人影,
发丝被晚风卷起几缕,
少女的面容上染着几分红晕,
眉眼弯弯,笑的像一只小猫一样可爱。
这样的情景让我想起来以前听过的一句诗: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她看到宸王之后似乎有一些窘迫,
但是随即就要从墙头上跳下来,
我第一次看到宸王殿下对一个人那么好...
他轻轻扶着她的腰,怕她站不稳,
他为她倒下一杯牛乳茶,
他对她笑!!!!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自打我来宸王府打工,就没见过这位主子笑。
他们那天晚上说了很久的话,到最后女孩已经困得不住的点头,
宸王殿下就扶起她来,动作是那么轻缓温柔,
脸上挂着浅浅的笑,
他说:“为云中郡主备一间客房吧。”
我们那时候才知道,原来今天翻墙来的女孩就是传闻中的云中郡主。
我好喜欢她呀!
她那么可爱,那么漂亮,就好像话本子里的仙女儿一样,
不是传闻中的高傲骄矜,
她很平易近人,很温柔,很好,
真希望她能多来府上,这样这宸王府上也不会那么冷清了。
后来云中郡主的确常常来宸王府上,
有时候是受殿下的邀请,来陪雪球玩。
有时候是她主动来的,会带着一盒精致的荷花酥,
看的我们也都想吃极了。
可是殿下大约是很喜欢荷花酥的,
每次都会在郡主走后慢慢的把它们全都吃完。
哼!
-
那天我依然是在给猫主子准备吃的,
我看见殿下在桂花树下对着什么东西痴痴的笑,
这表情太可怕了!
再仔细一看,殿下手里的东西正是郡主前几日送给他的青莲玉佩。
那时候我们才知道,
宸王殿下并不一定是喜欢荷花酥,
但他一定是喜欢云中郡主!
我们几个一起的小丫鬟都高兴极了,
我们都很喜欢郡主,
以前一直希望能常常见到她,
这下好了!
宸王殿下要是能娶郡主做王妃,
那我们就时时刻刻都可以见到郡主啦!!
那时候...这冷冷清清的宸王府,是不是就不再像是唱不完的半阙曲了呢?
-
可惜事与愿违。
宸王殿下好久没有回府,
连带着云中郡主也好久没回来,
好像是为了什么?明雍书院失火的事情?
他们一起去了别的地方。
我们当时就想:
“那正好啊,
他们刚好培养一下感情!”
这殿下一走,就是大半年啦,
按理说这半年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可偏偏就是这大半年。
我想,我大约从那时候起,就再也没见过我记忆里的那个云中郡主了
我就是个小丫鬟,不知道街上行色匆匆的人们为了什么而惶恐,
听到几个衣着鲜亮的显贵们交谈,
说什么“熙王世子回来了”
“花家家主坠崖而亡”。
我赫然感觉很焦急,回到府里去和姐妹们讲这件事,
大家也说:“别多想,郡主不是花家的少主吗?家主坠崖,想必不会是她。”
是啊,要是这样该多好呀。
要是我们都没见过那一晚的郡主,那该多好呀。
-
冬日里宣京的风刮的人脸生疼,
尤其是落了雪之后的夜晚,
那天月亮都被阴云遮住了,
院子里堪堪点着几盏灯笼。
街上忽传来一阵马蹄急促的声音,
然后王府的大门就被推开了。
是宸王殿下回来了。
可他是显得那么疲惫,那么风尘仆仆,胸前的毛领子被染红了一大片。
我们再仔细一看,却都吓坏了。
殿下的怀里,
正抱着中了一箭,浑身是血的云中郡主,
她被一件嫣红的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身子却不住的发颤。
殿下皱着眉头,塞给一旁的小厮一块令牌,声音发颤,
叫他赶快去宫里找太医。
我们都没见过殿下那么失态的样子。
宸王就径直抱着郡主走进他那间从来不叫别人进的卧房,
我们看着,
烛火摇曳映着这位大景最年轻的亲王的侧颜,
他垂眸,眼下似有泪滴。
他缓缓的低下头,在怀中女孩的额前印下一吻,
像是蝴蝶拂过凤尾花,
凤翅舞动的旖旎风月,
翩跹是短歌一阙。
女孩身子不住的颤抖。
箭羽已经拔出来了,伤口处简单的缠着宸王的衣袍一角,
她一向粉嫩的姣好面容现下并无半分血色,
她神志还没有完全清醒,
低声念着宸王殿下的表字:
“望之....望之..........“
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却,落在殿下眼里,又散开几圈涟漪。
宸王就那么一直抱着她,
紧紧抱着她,
时间那时过得是那么那么慢。
-
春风吹散了冰雪,杨柳重抽了枝条。
又是很久之后了。
郡主被救回来后的两个月里,
她一直住在殿下的卧房里,
殿下一步不离的照顾她。
亲自给她喂药,替她绾发,有时会给她带来几支漂亮的绒花。
我们有时候能悄悄的在门口看一眼郡主,
她变了好多啊。
她很长时间都不说话,也不笑,
就呆呆的盯着手里的那一尾箭羽。
眼眸深深,仿佛让我看见了九天上的清冷的月。
她身子没好全,
整天都不下床,
雪球就喵喵叫着跳到她腿上卧好,
乖巧的任她抚摸。
殿下那么不爱说话的人,却天天去陪云中郡主说话。
为什么云中郡主还是闷闷不乐呢?
-
大约全大景的人应该都知道云中郡主被我们殿下救回自家王府这件事了。
我们殿下也就不再有什么隐瞒了。
那真是很好的一天啊!
春分刚过,宣京城里的花开的娇美,连刚归来的燕子都在屋檐下筑了新巢。
宸王殿下上朝前嘱托我们去为郡主摘几束花,
插在她榻边几案上那方青玉白瓷瓶里。
我们就照做了。
今天的郡主气色好了很多,便叫我扶着她去院子里走了片刻。
她身子近来更加单薄,
也很少像从前一样和我们几个一起说说笑笑了,
那样暖的日光打在她脸上,也变得惨淡。
我说不清郡主的眼神有着什么含义,
不再是盛满暖阳,盛满花香的甜腻,
而是变得冷冷清清的,淡淡的,不起波澜,
又那么深沉,那么绝望,那么让人害怕。
我们都小心的和郡主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
她心不在焉的回答我们。
打破这份尴尬的是一纸诏书:
“奉天承运 皇帝诏曰: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
宣室嫡系,而今承袭父爵,宸亲王宣望钧,人品贵重,秉正纯孝,文武并重,今有南塘花家嫡女,云中郡主,开国世家之后,诰封懿德,行端仪雅,礼教克娴,今及芳年待字金闺。
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朕钦定花氏为宸亲王正妃,封正一品诰命,赐册赐服,垂记章典。民本以国兴关乎家旺,望汝二人同心同德,敬尽予国,勿负朕意
钦此“
我们全都呆在了原地。
万万没想到嗑的cp居然会成真
郡主却好像并不意外,
她从容的跪下接了圣旨,
声音轻轻的,悦耳极了:
“臣女叩谢圣恩。”
-
大婚的日子定在了六月初二。
在中间的日子里,
宸王殿下和云中郡主就好像根本没有赐婚这回事一样。
他还是照顾她,
她还是不笑。
有时候两个人就静静地坐在月亮下,
就静静地看月亮。
云中郡主这时候应该是说一句:
“师兄,尝尝这个吧,我下午刚学的芸豆卷。”
或者是我们殿下说一句:
“师妹,玉先生的奶茶,没有我这里的茶好喝,对吧?”
可惜都没有。
他们都不说话。
郡主就低着头,把玩手里的花家环佩,侧颜那么清冷。
殿下看看月亮,有时候偷偷看一眼身旁的女孩,在与女孩对视后,又慢慢移开了目光。
大婚那天,
大约那是宸王府最热闹的一天了。
宾朋满座,八面道贺。
府内挂满了红红的灯笼,贴满了红红的囍字。
郡主穿着逶迤拖地红色金凤绣的散花裙,
身披金丝薄烟纱,
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
她从前喜欢穿青衣,坠崖后就只穿白衣,我们问其原因,她只浅笑着答:
“为花家家主穿孝。”
如今穿上了艳丽的红,嗯,
是美极了的。
宸王殿下也身穿的一身红色的婚服,
他平日里只穿玄衣,
偶然穿一次红衣,也是那么那么好看,和郡主那么那么般配。
因为是圣上赐婚,来的大多是达官贵人,
送来的贺礼一车接着一车,
我们几个乐得合不拢嘴。
殿下一向是不擅应对这种场合的,
武威候的幼子就帮着周旋,
婚宴上有几个人喝的酩酊大醉,
我听见有个人自称“小爷”嚷着要见我们王妃。
我也想见她呀。
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其实王妃当时没有去她的婚宴。
她一个人在后院子里,
对着那棵年代久远的桂花树发呆。
月亮透过叶隙,照在她耀眼的婚服上,她今天很漂亮,娇艳的面容像是一株极为珍贵的曼珠沙华,她唇上的胭脂像是血一样红,可她笑的是那么悲凉,眼边挂着一抹微妙的嘲讽。
眉间是宸王殿下亲自给她点下的一抹朱砂
宸王也来了后院。
他大约很高兴,
步子也轻快了不少。
但开口还是一种犹犹豫豫的试探:
“师...你,你不开心吗?”
云中回头,看见宸王,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妾没有。”
宸王好像忽然很惶恐一样:
“云中,你我之间,原是不必这样生分的。”
云中眨了眨眼,我又好像看见从前那个狡黠的小姑娘。
她眉眼弯弯,笑着说:
“我在和你开玩笑呢,师兄,前面人太多了,吵的我头晕,来这清净清净。”
宸王殿下才慢慢走过去,眉宇间却隐约忧愁,
“你不必对我有所隐瞒的,你也无需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我是自愿要帮你的。”
云中垂眸,拉着宣望钧坐了下来,
“我哥哥和玉...熙王世子殿下,都没来?”
“嗯,他们寒江有事没处理好,已经来信祝贺了,我一会就叫小厮给你送来。”
云中这些天一直冷冰冰的眼睛终于有了些水汽。
“望之...”她轻轻唤着宸王的字,“对不起啊,大约人人都笑你,娶我做正妃,是对你的惩罚。”
宣望钧抿嘴,眉头皱着,看向云中的眼神却温柔的像是融了千年的霜雪
“不,不是这样的,能拥有你,与我而言,无论怎样,都是奖赏,而非惩罚,即便......是做戏。”
月亮还是那个月亮,
和当年云中郡主翻墙进来的那天一样。
他们还是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对饮。
有些不同的是,
上次共饮的是牛乳茶,
这次共饮的是从前的宸王为从前的宸王妃埋在树下好多年的那壶桂花酿。
上次的二人言笑晏晏,
这次的二人穿着夫妻的婚服,
依偎在一起,
却没人说一句话。
恰恰像是我上月没听完的那半阙曲,
有一点遗憾。
-
其实不只是我,
我们几个打杂的小丫鬟都觉得王妃很不对劲。
她总是在宵禁之后出府,
枕下有封的严严实实的书信,
里衣腰间忽然多出来一枚花家兵符,
她总是把她的匕首擦得雪亮,
有时候她会突然低着头笑起来,
那么明艳动人的面容,那笑容却那么冰冷刺骨。
我们都看不出来王妃到底爱不爱王爷。
她看着王爷的眼睛,
仿佛是十分含情脉脉的。
她也经常会陪王爷在院子里坐着,
有时候她睡着了,趴在桌子上了,
宸王就笑着看她许久,在她眼角轻轻落下一个吻。
然后把她横抱起来,抱在怀里,放回主卧,自己却又出来。
早上时候,王妃就抱着王爷的披风,
看宸王在院子里练剑。
剑风卷起了落叶几片,
飒飒英姿,
王妃就看着王爷笑。
她高兴的时候还是会亲自下厨,
有时候为宸王做几个点心,
有时候煮一碗小面。
她就和殿下在桂花树底下相对而坐。
更好的时候,
她也许会得意的笑着,
俯身亲亲宸王的嘴角,
舔掉几颗点心渣子,
然后就更加一脸得意洋洋的看着宸王耳尖刷的变红了,
接着不自然的咳嗽两声,
王妃就会一脸无辜的问:
“啊,师兄怎么了?”
-
我常常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比如现在,
我就想让这“岁月静好”一直一直在我们王府里。
即便是六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总是想起,要是当年没有发生那件事
该多好啊。
我是被一起的小姐妹的哭声吵醒的,
她是被突然闯进府里的士兵们吓哭的。
我满头雾水的爬起来一看,
王府的大门被破开了,
不仅是我们府里,
宣京的达官贵人的府邸都被士兵包围了!
士兵的盔甲上印的是莲花纹。
我心底一凉,
是王妃的母家。
我们和宸王殿下一起被绑了起来。
送到了宫里。
身穿明黄色长袍的男人已经奄奄一息,
摊在龙椅上。
一旁的男子面容俊美,眼下的美人痣衬的他十分凉薄,若是细细的看,他长得倒是很像我们王爷。
士兵们簇拥着两个青衣的人走来,一个身量纤瘦,是我们的王妃。
另一个和王妃有八分相像,是个男子,手里拿着带血的莲叶钰。
在雕梁画栋的大殿里,
我们知道,
这是一场政变。
我们都被王妃遣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她和宸王。
金壁上的血迹未干,
昭示着这里刚刚发生的一切。
大景最尊贵的亲王现在像个囚犯一样被捆着,
跪在云中面前,低着头。
云中泫然欲泣,她很久没有露出过这样真实的一面了。
她蹲在宣望钧身前,纤长白皙的手指抬起宣望钧的下巴,
声音颤抖的厉害:
“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
她歇斯底里的问着,
眼眶猩红。
宣望钧舔舔嘴角的血,
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云中身穿青衣的样子。
“你终于又穿上青衣了吗?好看的。”
云中崩溃的摇头,眼泪顺着面颊爬过鼻梁
却还是咬紧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宣望钧抬手,看见指节上有血,又换了另一只手,为云中拭下眼角珠泪。
“我是前朝皇室,不愿归降,宁死守护这宣景天下,“
他一字一句,郑重的说着,”杀了我。“
云中终于放声哭泣,眼泪打湿了宣望钧的发梢。
哭喊出的话已经连不成意思:“你,望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归降,我们才能在一起,你为何,不降?你既然打算不归降,当初为何要同意,我们的婚事?”
他们约定好的那样,云中郡主会假借宸亲王妃的身份,暗自韬光养晦,与哥哥一同推翻这腐烂的天下,为父母报仇,而宣望钧会在他们大计已成之后,作为前朝皇室的后代,继续受到礼遇,安安生生的活下去
宣望钧没有这样做。
他从来没有骗过云中。
这是第一次。
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不愿背负归降之名苟活于世,
他生来就是宣室的贵族,
生与死都绑在宣景的安危之下,
他宁愿将自己守护一生的江山黎民,海晏河清,交给她。
......
云中眼前闪过他们从前的点点滴滴,记忆那个过分深情的眼与面前之人的双眸重合,又看见了这将倾飘摇的天下,胸前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痛,可是有人以温情在一遍遍的抚慰着她,她就要被自己内心的矛盾撕裂。
她手上颤抖的拔出花家匕首,却迟迟不肯下手。
她从来没有和宣望钧说过一句爱,现在却是来不及的吧?
宣望钧了然的笑了,眼睫上滴下一滴泪,
他伸手抱住了云中,
把她牢牢圈在怀里,
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发,下颌轻轻蹭着她的耳朵,
像一只温驯的猫。
他们紧紧相拥,
就像他们从来没有分离过那样。
云中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眼泪早就夺眶而出
她刚才的匕首刺进了面前之人的心口上。
所爱之人的热血浸湿了她的曼妙青衣,又把它染成了大婚那一天的,铺天盖地,华丽夺目的红色。
宣望钧温柔的慢慢的呼出最后一口气,
趴在云中的耳边,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缱绻与虔诚:
“那么,记着我,好吗?
我是说... ...我爱你 ... ... “
随后便是长久的宁静。
片刻之后是云中哭的歇斯底里,
她捧起宣望钧的脸,一遍遍的擦拭着他早就干涸的泪痕,
描摹那精致染血的唇,
抚摸他的眉眼,他的睫毛,他的耳垂。
在一个个破碎的音节里可以大约分辨出云中的话,
她好像是在回答宣望钧,
“对不起... ... 我爱你。”
有点遗憾,他大约是听不到了的。
“玉碎之日,便是亮剑之时。”
“这样才能护住天下,护住你。”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你听过会者定离吗?意思是常会之人必有离散之期。”
“你果真,和我身边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这天下盛景,惟愿与你同享。“
-
然后呢?
然后就是看官们都知道的
咱们女帝建立华朝
平定四海
安定天下
才有了如今的国泰民安
百姓和乐
四海富足
万邦来朝!!
什么?您问女帝?
啊,那我怎么知道呢?但是她后来没有杀了宸王府的旧人们
还让我们去宫里伺候
我当年就是女帝的贴身侍女
再后来啊?
那您也是知道的
就是女帝禅位
女帝的哥哥代替女帝执政
而女帝一席青衣,归隐山林,从此不问人间事,已经有了三十年了吧?
哎
她归隐时候不允许我们跟着侍奉
我只看见她带着从前宸王殿下给她的那枚龙纹剑穗,
一直拿在手里,那龙纹玉佩的边缘被磨的光滑
也许啊
当年墙头马上,月下惊鸿的一眼心动
就像是唱不完的半阙曲
从一开始就注定是错呢?
---------全文完---------
写在后面的话
码字4小时已经累晕倒了
求赞求推荐
更求评论啊啊啊啊
看到大家的评论真的会很高兴的!!
(不是我故意要写刀子的真的!)
(想看彩蛋的宝子可以在评论区发三个表情包就OK啦)
【花亦山all郡】他们的不经意心动
*all郡主发糖(郡主:一款南塘知名木头)
*这几天刀子写多了写点糖缓缓吧
是结合了结缘剧情的二改。
记得自备胰岛素
*内含玉泽|宣望钧|季元启
*ooc归我
——————————
玉泽: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玉泽在书院这么久,见到的女子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他生的一幅好皮囊,又一向温柔可亲,
在明雍书院内,难保没有胆大的学子要去和玉泽一表心意。
但你从来没听说过玉泽真正对哪个学子上心的。
而玉泽的确对你有些不一般,
可你却不觉得那种“不一般”到底有哪些意味。
他总是邀请你去桃李斋喝奶茶,
喜欢和你讲一些谜语,
喜欢和你......
*all郡主发糖(郡主:一款南塘知名木头)
*这几天刀子写多了写点糖缓缓吧
是结合了结缘剧情的二改。
记得自备胰岛素
*内含玉泽|宣望钧|季元启
*ooc归我
——————————
玉泽: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玉泽在书院这么久,见到的女子比天上的星星都多
他生的一幅好皮囊,又一向温柔可亲,
在明雍书院内,难保没有胆大的学子要去和玉泽一表心意。
但你从来没听说过玉泽真正对哪个学子上心的。
而玉泽的确对你有些不一般,
可你却不觉得那种“不一般”到底有哪些意味。
他总是邀请你去桃李斋喝奶茶,
喜欢和你讲一些谜语,
喜欢和你开一些轻佻的玩笑。
”这也没什么特别的吧?“你想。
那次在蜀中,你们一起调查了一个巫蛊伤人的事情,玉泽在那次的探索中中了蛊。
明明是被一只可怕的虫子咬了,可玉泽却丝毫不慌。就连有人袭击他的时候也原地不动,仿佛对自己的安危丝毫不在意,依旧笑的云淡风轻。
案子结束后,
你赌气似的快步走在玉泽前面,玉泽却紧紧跟着你,也不辩解,只是跟在你身后。
那时天色有些暗沉,你们身处蜀中热闹的街市上,道路两边是华灯初上,一片辉煌灯火掩映着你们二人的身影。
你回头看向玉泽,
他也在距离你一步之遥的地方驻足,
就是那么一瞬间,喧喧嚷嚷的街市仿佛沉寂入了大海,
你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他也看着你
你瞧着他的眼底有着淡淡的悲伤,说不清,道不明,眼尾轻微上挑,桃花眼下是醉人的泪痣,那样好看的面容,配上灯火的辉映,本是人间难得的好光景,你很少在玉泽的脸上看到这样的神情。
不知为何,你有些难过。
玉泽轻轻开口,声音还是一样的温和:“为什么一定要救我呢?“
玉泽看到你歪着头打量他,面前女孩一如往昔,善良而不怯软。
你侧过身轻轻抬手,抚弄一旁的花灯,垂眸的侧颜被灯火映照着:“我当然要救你,你不一样,我要救你。”
玉泽也笑了,他拉过你的手,放在他心口上,方才的阴霾一扫而光,
他含情脉脉的盯着你的眼睛,就好似在打趣一样:
“哦?为师在乖徒的心里竟然这样特殊?真是让为师受宠若惊。”
你不知道今天的玉泽怎么了,他好像显得格外温柔,他弯着腰,凑在你眼前,近到你能清清楚楚数清他睫毛有几根,路边路过的大妈都匆匆捂住了孩子的眼。
玉泽轻轻吻了你的眉心,然后用他一贯轻佻的口吻:
“嗯,这回,乖徒在为师心里,也是最特别的那一个了。”
---花忱:“老六你个!”
宣望钧:
情深几许难言
你们从前是见过的。
你从前一直没想起来,这次翻宸王府墙头的时候终于想起来了。
在那之后你就和宣望钧关系更好了,你总是会亲手做一些他喜欢的点心,同时给雪球带一点小鱼干,
他就静静吃着点心,看着你和雪球玩闹,然后侧过头偷笑一下。
那天宣望钧给你留了信,邀请你在课业后一起去府上给雪球做鱼饼。
接到信的你很高兴,直接披上斗篷去了宸王府
奇怪的是,
雪球并不在院子里,而宣望钧正一个人站在桂花树下的石桌前,
俯身摆弄着什么。
你远远叫了宣望钧一声,刚好有风吹来,桂花瓣自九天之上纷纷扬扬飘落下来,而宣望钧就在那一刻转身。
漫天金黄花瓣,携幽香而落,树下的青年华服上的金饰在光下闪闪发亮,黑发吹起,漏出他冷白的脸颊,一双金眸正温柔含笑,一身华贵之气也被这样的笑比下去了。
他声音悦耳:“师妹,你来了。”
你轻快的跑过去,问:“宣师兄,这是什么呀?雪球呢?”
宣望钧被问到雪球,忽然不自在的挑挑眉:“它跑出去玩了吧,这是我......让人去卖给你的点心,你先尝尝?”
你一边笑着雪球贪玩,一边坐下,拿起一块不是那么好看的桃花酥放进嘴里,嗯... ...
“奇怪,这点心怎么不似从前甜腻,反而入口清香?”
你抬眼去看宣望钧,他正掩着嘴好像要咳嗽似的,把头转向其他地方,发丝下的耳尖却早就不自然的红了。
你突然有了些捉弄他的念头,故作深沉道:“宣师兄,这点心是要让人吃的... ... ”
宣望钧回头来,有些低落的看着你,还没等他说话,你又笑起来,扬声说道:“不是让我疯狂心动的!”
(郡主土味情话)
宣望钧表情缓和起来,抿着嘴低头笑起来:”你喜欢就好,我以后常给你带。“
你趴在桌子上,笑眯眯的说:“我知道是你做的,对吧?”
宣望钧也偏着头不去看你,实际上是掩饰着他的兵荒马乱,他轻轻说:
“喜欢吃的话,以后就常来,我...雪球总是很想你。”
---雪球:谁能照顾一下工具猫的感受喵?
季元启:
清歌韵唱少年游
你总是猜不到这位祖宗今天要用什么方法拉你去玩
大前天他说下山买书,于是拉你下山逛夜市
前天他说他家里来人要抓他,于是拉你下山逛夜市
昨天他说他的笛子落饭店了,于是拉你下山逛夜市
不行,今天说什么也不下山了
会被司业劈死的!!
于是你就在季元启的死缠烂打之下来了明雍后山。
。。。
“怎么样,激动吧,这地方好吧?”
你看着长满草的后山,甚至激动地想要给季元启一脚
“小爷就知道你会喜欢这样安静的地方吧!你不总是让小爷我安静一点吗?这里够安静吧?你喜欢吧?”
你一边笑的十分僵硬,一边心里默念十遍大悲咒,想着一会怎么打季元启比较解气,一边想着“善哉善哉。”
“瞧你的表情,高兴的脸都红了!诶等等,你该不会是害羞吧?不会吧!”
季元启得意洋洋的笑着,你忍无可忍,开始追着季元启打。
季元启一边左躲右闪,一边惊讶的说:“你不喜欢啊?你不是要安静吗?”
你实在懒得和他废话了,扔下一句:“你自己呆着好好安静安静吧!”
然后转身就走
边走边想自己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居然会被季元启的撒娇骗术骗到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突然你听见身后有脚步快走的声音,以为是季元启又要来恬不知耻的偷袭你,于是猛地回头,本想要给他一下马威,没想到...
你眼前一阵模糊,然后身子被一个人的重量扑的向后倒去,天旋地转之间,你感觉脑袋被谁埋到他的胸前,一只手紧紧护着自己的后颈。
然后就跌进一个不深不浅的土坑里
土坑像新挖的,土很松软,下面还有薄薄一层草,你摔得头晕眼花,再睁眼一看,今日恰好对上季元启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
他好像是和你一起掉进来的,也是刚刚反应出情况,他的手护在你的脑后,另一只手支在你头边,双膝就分别跪在你腰间,整个人把你罩在地上,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他看清身下情况,面上突然像是被烫到一样变得通红,磕磕巴巴半天没说出来话,还是你比较清醒,直直坐起来给了季元启一个头锤,然后把他掀到一边。
接着开始盘问情况,在季元启突然娇羞然后断断续续的话里,你才得知,这是季元启前几天刚刚挖的陷阱,他刚才扑过来本意是要提醒你,没想到你会突然回头,而你们也要等到有其他人路过才能被救出来了。
嗯,这可真是个麻烦事
你正支着头沉思,一旁忽然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季元启声音有点哑哑的:“刚才...小爷没发挥好,要不重新试试?”
---司业:你俩过吧我这就去辞职
-------------------------------end
【花亦山 | 伽郡】《埃兰沙新来的那个和亲公主》
*是伽华×郡主的cp向
*甜文甜文甜文放心吧!
*私设伽郡已经交往,背景是伽华继位
*逻辑无脑,就是为了甜!
(话说没有人嗑伽华郡主吗?粮好少,只好自割大腿肉)
-----------
“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啊,明天必然是个晴天,殿下。”
肤色黝黑的仆从跟在伽华身后,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道。
伽华眼眸沉沉,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嗯,这样的星辰,她一定会喜欢的。”
------
“听说了吗?大景要和咱们埃兰沙和亲啦!”
“什么?大景吗?怎么会?”
“怎么不会?!是咱们殿下亲自去大景求娶的,据说是大景的云中郡主。......
*是伽华×郡主的cp向
*甜文甜文甜文放心吧!
*私设伽郡已经交往,背景是伽华继位
*逻辑无脑,就是为了甜!
(话说没有人嗑伽华郡主吗?粮好少,只好自割大腿肉)
-----------
“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啊,明天必然是个晴天,殿下。”
肤色黝黑的仆从跟在伽华身后,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道。
伽华眼眸沉沉,嘴角噙着浅浅的笑:“嗯,这样的星辰,她一定会喜欢的。”
------
“听说了吗?大景要和咱们埃兰沙和亲啦!”
“什么?大景吗?怎么会?”
“怎么不会?!是咱们殿下亲自去大景求娶的,据说是大景的云中郡主。”
“就是那个出使过咱们埃兰沙的云中郡主?”
“对啊,据说大景的天子还把她加封成了公主,和亲来到咱们埃兰沙!”
“哟,那郡主生的可美啊,我那天远远见过一面,就像一朵娇艳的沙漠玫瑰,
“啊,我想起来了,我的妹妹就在王宫里做女佣,她回家后也时常和我提起那个郡主呢,咱们殿下和她必然是日月相耀一般的般配啊!”
---------
这已经不是云中第一次来到这座沙漠之城
就好像黄金琉璃一般华丽的尖顶子建筑慢慢映入眼帘,接着是一片绿洲,让人在满目的砂砾中得到片刻喘息的机会。
她被皇帝加封成了异姓公主,身份贵重,同时背负着友好两国关系的使命,来到了埃兰沙,即将成为这里新的王后。
临走前承永帝坐在明台之上,半带着叹息的语气对云中说:
”你父母为国尽忠走的早,朕本不愿你来和亲... ... 可是那个埃兰沙的新王偏偏点了你的名字,朕也实在是没办法。“
云中就本本分分的跪着,压抑内心狂跳,恭敬道:“臣女能为大景的和亲,是臣女之幸。”
这话到把承永帝感动到了,直接下了一道圣旨,封云中郡主为护国公主,不日远嫁埃兰沙,嫁妆的规格是按着嫡出公主的来的。
云中坐在华丽的马车上,身后长长的拖了一长串互送嫁妆的队伍。
她垂眸,盯着自己的手指发呆。
“伽华,这次我要带你回家了。”
“你的自由与挚爱,将伴随着星辰永恒。”
她又掀开马车的帘子,往远处看去,埃兰沙的臣民们也早就在城门前排好长队,迎接他们的王后。
车队行驶进埃兰沙的王城,空气中弥漫着沙漠特有的瓜果的甜香和晚风的微凉。
埃兰沙子民今天都格外热情,不停往大景来的和亲队伍里抛洒玫瑰花瓣。
云中看着窗外漫天绯红的花雨,就仿佛置身于一片瑰丽永恒的梦境。
这一切不真实的就像是一个梦境。
马车忽然停下来,云中正奇怪,忽听见外面一阵人声鼎沸,她马车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而纤长的手指撩开,她觉得这只手很熟悉。
云中俯身走下马车,外面的黄昏光晕正浓,她适应了一下突变的光亮,然后就看到面前的这样一幕:
路两边是忽而散开的人群,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捧嫣红的花,面前是一匹高大的白马,正在原地踏着蹄子,打着明亮的响鼻,而它宽阔的背上,正骑着它的主人。
伽华今天没有拿他的权杖,穿着国王的红色礼服,披风翻飞着。金质肩章在夕阳下闪着夺目的光,宣示着王权的至高无上。依旧是优雅矜贵,笑容下深藏着温润谦逊,红发被风微微吹拂着,坦然接受万民的叩拜。
他朗声开口,向云中伸出一只手:
“埃兰沙的王后,可以接受来自荆棘之子的邀约吗?”
云中也笑了,她把手递给伽华,就着一阵大力,她坐在了伽华身前,和他共骑着同一匹白马,身上的嫁衣也是艳红的,正好和伽华的衣服相配。
伽华双手执着缰绳,把云中环在怀里,下巴轻轻放在云中的肩头。
一阵烟尘,骏马奔驰而去,原地只留下目目相觑的送嫁队伍和埃兰沙城民。
-------
“要去哪里?”
“带你看埃兰沙的繁星。”
已经距离王城有一段距离了,这是一篇孤立于王城之外的绿洲,里面种满了玫瑰花,像一片红色的海洋,弥漫着馨甜的气味。
伽华跳下马,本想扶着云中下马,谁知她也轻轻一下跳下马来,高兴的转起圈来。
“这里好美啊!”
“哇,这花真好看,玫瑰吗?”
“这里的星星好亮啊!”
伽华就笑着看身边身穿嫁衣女孩兴奋的自言自语,一边轻轻给她披上了自己的披风:“沙漠入夜,会有些凉。”
伽华揽着云中坐在玫瑰花海之中,温柔的和她说话
“我早就知道,你会同意的。”
“同意什么?和亲吗?”
“嗯,我原本还有一些忐忑,毕竟你说要回家的时候,是那么决绝,我以为你不愿意离开故土。”
“哈哈,你说对了一半,我是想要回家的。”
“是吗... ... ”
“你知道大景人对于家的定义,不是那么严苛,而对我而言,有我所爱之人所在之处,便是归家。”
伽华轻轻笑了,还是那么优雅,又那么深情:”嗯,我说过,自由与挚爱便是我一生所寻,也就是说,你便是我一生所寻。“
云中忽然想起从前见过的伽华,他就像是浴血而来的勇士,也像是背负希望的王。饱含着满腔的孤勇和坚定,在大漠之上生出的一束永恒的荆棘,穿破了埃兰沙百年疮痍,曙光将会因这位年轻的王,而重新普照着这座沙漠之城。
他温柔,强大,一尘不染
天地之子,岂能久困于樊笼?
---------
云中突然很安静,靠在伽华肩上不说话了。
伽华温声哄道:“你从大景不远万里来到这里,就只是为了和我坐在这里看星星吗?”
云中一个激灵坐起来:“对了!!我们就这么跑出来,那,那,那.......”
她有些说不出“我们的婚礼怎么办”这样的话。
为了掩饰忽然变红的脸,她挣扎着从一大片玫瑰花里面站起来,一边去拉伽华的手,一边说:“快,回,王,宫,这不合礼数啊!”
她拉了半天,伽华也不动,她就佯装恼怒的去看伽华的眼睛,正好发现这家伙正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瞧,表情又像是在憋笑。
没等云中开口,伽华手上却加大了力气,把云中直接拉到自己怀里,两人就以一个极为暧昧的方式四目相对——
伽华坐在玫瑰花海里,云中面对着他,跪坐在他腿上。
云中忽然开始莫名其妙的害羞,一边说着抱歉,一边要站起来,却发现伽华还拉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了,成为埃兰沙的王后,其实就是成为我的王后。”
“我亲爱的王后,愿我们的爱像星辰永恒。”
云中就看着伽华那张过分好看的脸慢慢逼近自己,直到对方的眼里倒映出自己的眼睛来。
伽华的手轻轻扶住云中的发饰,身体慢慢坐直,轻轻吻住云中的唇。
你将成为埃兰沙最宝贵的月亮
泽披沙漠里的每一朵南枯玫瑰
比统治者王冠尖顶上的红宝石还要璀璨,还要珍贵
你将照耀我
成为我的一切
我的一言一语
我的一呼一吸
以至于
我的魂灵
都为了你的眼波流转而存在着
我的挚爱。
-----
婚礼和王后的加冕典礼都推迟到了第二天
云中在鲜花与万民的朝拜之中一步步走向伽华
埃兰沙的王,正高举着为他的王后专门打造的王冠,等待着他挚爱之人的走近。
云中走在伽华面前,看着他笑的那么深情
发上一重,是寄予着埃兰沙明月一般贵重情意的王冠。
她与伽华携手,面对着他们的臣民,高声的宣誓:
“埃兰沙的下一个百年,将由我们创造!”
日月同辉,盛歌永存
沙漠绿洲,国祚长久
-------------end-------------
求赞求推荐求评论鸭,么么哒~
花亦山乙女|《今我来思》(凌郡·颜郡·颜青)(双向替身文)
*内含先婚没有爱,互相把对方作为替身的大狗血剧情
*cp有凌晏如郡主,完颜逸郡主,完颜逸青凌
*全都是爱而不得
*但是完颜逸太帅了我真的原地强抢民男
*也许有ooc,私设,可以当平行世界看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云中放下手中皱了角的书卷,斜斜倚在窗框上,拢了拢身上的白狐皮大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优雅而高贵。
她念着诗里写的那片杨柳依依的三月,想起从前在南塘的某些日子。向窗外望去,入眼却只留下铺天盖地的白——漠海之国,终年飘雪。
这是她和亲至漠海的第五年。......
*内含先婚没有爱,互相把对方作为替身的大狗血剧情
*cp有凌晏如郡主,完颜逸郡主,完颜逸青凌
*全都是爱而不得
*但是完颜逸太帅了我真的原地强抢民男
*也许有ooc,私设,可以当平行世界看
-------------------------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云中放下手中皱了角的书卷,斜斜倚在窗框上,拢了拢身上的白狐皮大氅,头发高高束起,显得优雅而高贵。
她念着诗里写的那片杨柳依依的三月,想起从前在南塘的某些日子。向窗外望去,入眼却只留下铺天盖地的白——漠海之国,终年飘雪。
这是她和亲至漠海的第五年。
是她远嫁异国他乡,成为漠海孤王的新王妃的第五年。
她刚嫁过来时,完颜逸对她很好,不像前几次见面时的那样冷戾,反而温柔体贴,可她却知道,那份温柔并不是留给她的。
某一次完颜逸酒醉,把云中圈在怀里,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嘴里唤着另一个名字:“青凌。”
“青凌。”云中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好像并没有一种悲伤。
按理说她好像是很悲哀的:青春少好的年岁,却远嫁到了北国他乡,唯一要相伴余生之人还把自己当做另一个人的替身。
可她没有半点伤心,反而有了一丝丝宽慰。
“王妃。”侍女恭敬道,”王的宴会开始了,您应该到场了。“
“好了,我这就去。”云中解开大氅,露出里面洁白华丽的礼服,从侍女手中接过王冠,戴在头上,仿佛有千斤之重。
两侧的侍卫推开厚重的城堡房间门,走过的走廊里铺着妖冶的红毯。
云中到宴会厅时,里面正歌舞升平。贵族们成双成对的跳着优美的舞蹈,文臣们恭敬的站在一边,绅士在饮葡萄酒。她的目光越过舞池,看着坐在王座上冷眼旁观的男子。
完颜逸的一双冰蓝色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厌倦,白发随意的垂在一边,他正倚在王座上,细细擦拭着他那把长刀。
他抬眼,恰好看见云中,于是放下刀,站起身来,隔着人群,眼角含笑,向他远道而来的妻子伸出手。
云中便提着裙摆,一边向两侧的人们轻轻颔首回礼,一边朝完颜逸走去。
完颜逸扶着云中坐在王座上,二人却谁也没说话。
云中便在这乐声中,望着身侧人的白发,出了神 ... ...
那是五年前的一个夜晚,她也曾清清楚楚的记着那人的白发,眼泪遮盖住了眼前的事物,一双温柔有力的手替她拂去了眼泪,她又看见了眼前之人,首先是那一直在腰间的青莲玉坠,然后是那一袭紫衣,白发如若皎月垂下万丈银河,眉眼间净是从未见过的心痛。
然后便是她上了轿子,红衣蹁跹,她望着在人群中遗世独立的那个人,距离却不可避免的越来越远,最后她只能依稀的在呼声震天的那句:“恭送云中郡主!”之中,堪堪分辨出他的那一声叹息。
正出神,完颜逸握住了她的手,给她递了一杯红酒。她抬眼望着那双凉薄的眼,还是没有说什么。
杯中红酒像是纵情欢愉的鲜血,她轻轻抿一口,感受着那一份酸涩中带着的辛辣。
在某一次的欢好之后,完颜逸把她圈在怀里,密密的吻落在她嘴角上,她也像是醉酒了一样,拿起完颜逸的一缕白发,捻在手上看。
她说:“先生的白发真好看,像是雪一样。”
完颜逸没有听清,伏在她唇边,问她:“什么?”
她还是半梦半醒一样:“我们南塘很少下雪的... ... 你就是我的风雪。”
命运总喜欢捉弄人,你试图在我身上抓住什么转身即逝的影子。
而我却只记得,我的风雪。
完颜逸轻轻咳嗽,云中就放下手中的酒杯,问他怎么了。
他不回答,只是说:“你累了就回去吧。”
云中有时候听见完颜逸这样子讲话会很高兴,带着一点无可奈何的纵容,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关心——像是从前的那个人。
云中点点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一些宣纸来,也不要别人侍候,自己就开始磨墨。
落笔的字迹娟秀有力,再等到墨水用尽的时候,纸上已经密密的写满了字。
乱七八糟的,只有两个字:云心
我在日复一日的风霜相阻中,一遍又一遍描摹着你的姓名,用以留存着我最后一丝心存的妄念。
她贪婪的沐浴着午后斜照进来的片刻暖阳,在这一片温暖里求得片刻的栖息。
神识又嵌入了一个又一个梦境里。
或者那不是梦境,只是从前的往事,太过久远,太过于熟悉,也太过于陌生,以至于迷离换换然如一场梦。
梦里她不是王妃,还是云中郡主,琉璃坠的莲花在耳边叮咚,可以任性的跑到南塘的每一个角落。
后来她就去了明雍,可是即便是在波诡云谲的朝局变换之中,她也始终忘不了那人的一句:
“眼下,还是由我来护你吧。”
满天的云,流转变换,天光乍明,寒江,
她那时就像是突然长大了一样,却依然在他身边会半开玩笑,想要逗逗他。
她问:“假若有来世,我们还会再相认吗?”
他紫眸深深:“如有来世,你还是你?”
她笑着:”嗯,我们还是我们。“
倦鸟知返,枯木无春,云中在那片刻,却漫长的像是无数个花开花谢之间,听见了他的答复:
“假如有来世,我想,我会记得你。”
又是一片光影变换,云中忽然又身处一片苍茫的雨夜
她的声音不受自己控制,她在滂沱的雨夜里边哭边跑,呜咽里落出来一个名字:
“凌晏如。”
“云心先生!”
“首辅大人。”
“云心先生。”
“凌...晏如。”
她又回到了那一天,完颜逸遣使者来景,求娶南塘花家的云中郡主。
她怎么可能愿意?
她一个人在雨中跪到昏厥,大约是忘记了有一个紫衣人把她抱回了首辅府。
她醒来之后饱含着满眼的泪,看着在她床前受了一整夜的人。
凌晏如垂眸:“你受了风寒,需要静养。”
云中便笑着流下泪来:“云心先生,我想开了,我愿意去和亲,可是,我想以首辅学生的身份去,好吗?”
凌晏如依然是那一句:“胡闹。”
他话一直很少的,可谁会知道他为了云中,在那晚上亲自去面见了皇上,言语多有犯上,没人见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首辅这样冲动的一面。
何人可以一己蜉蝣之力,撼动君权无上的巨树?
无人。
结果便是如今这样了。
最好的时候,便是在云中沉沉睡去的时候,凌晏如轻轻在她双唇上落下的一个吻。
那大约是曾经的相爱留存下来的唯一证明。
世间常有悲欢离合,所爱之人无法相伴彼此。
我将这份爱镌刻在骨血之中,至此,我所见之人全有你的影子。
漠海四季常落雪,却让云中想起了从前在南塘的阳春三月。青年手指纤长,捻着一节柳枝,白发若雪,遗世独立,年少时的心动伴随着燕归春来,眼前之人开口,声音像是融了千年的霜雪,将漠海这无垠的冰雪全都比下去了。
他说: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花亦山同人.】【夜逸】《惜春景》1.
呜呜呜是谁半年了却还在夜逸的坑里出不来??
原来是我!!
激情产出夜逸cp向长文一篇
刀子里捡糖吃的内种。。。
hehehe!!!
-----------------分割线-------------------
苍阳.
初雪.
又是一年新雪初霁,苍阴的猪油饺饵卖的正好,银杏林落了雪,无心苑门前沸反盈天,衣着锦锈的贵妇由人佣着挑选华服.
梅花刚开了一茬,在苍阳城内却是见不到的,多年前的人火烧尽了一切关于梅花的痕迹.
城外却生着一大片梅树林。
谢行逸是偷跑出来的,
他记看某位未曾露面的大人的忠告,披着红色的兔毛斗蓬出来的,斗蓬上金线暗缕,绣的...
呜呜呜是谁半年了却还在夜逸的坑里出不来??
原来是我!!
激情产出夜逸cp向长文一篇
刀子里捡糖吃的内种。。。
hehehe!!!
-----------------分割线-------------------
苍阳.
初雪.
又是一年新雪初霁,苍阴的猪油饺饵卖的正好,银杏林落了雪,无心苑门前沸反盈天,衣着锦锈的贵妇由人佣着挑选华服.
梅花刚开了一茬,在苍阳城内却是见不到的,多年前的人火烧尽了一切关于梅花的痕迹.
城外却生着一大片梅树林。
谢行逸是偷跑出来的,
他记看某位未曾露面的大人的忠告,披着红色的兔毛斗蓬出来的,斗蓬上金线暗缕,绣的是银杏层层,灿若金霞。
谢行逸的一头白发,反而在茫茫雪地里显的清隽灵动 ,梅林中只有他一个人,并几只未归的飞鸟与千万树洇血的红梅。
谢行逸抬手,指间捻下红梅一朵,睫毛垂下来,遮看一双红瞳;细细端详了须臾,本想张开手,放红梅随风而去;踌踏片刻后还是将它收入了贴身的荷包里,可巧的是,无心苑之主的荷包里,却是以生疏的手法剪成的梅花剪纸。
剪纸的边缘已经发白,看起来像是被拿在手里看了很多次。
这是他们分别的第八年,
准确的说,是第八年零三十一天。
*
“让开!都让开!”
快马踏起尘土,百姓小声嘀咕着退避到两侧。道路中央是官员驾着高头大马,簇拥着辆楠木紫绸的马车。
谢行逸刚好行至街边红色的斗篷遮着半张脸,他从街边小贩的私语中知晓,这样声势浩大的队伍,其目的,是为了迎接从宣京远道而来的大理寺少卿。
苍阳的太守在当年谢家被抄捡后新换了一位,这些年虽不算多昏庸,却也是碌碌无为。这次苍阳的大事便是陈太守家里接连离奇死了两位仆役,太守一时震怒,派人怎么查也没有个眉目。底下的人擅自揣度主子的心思,去宣京大理寺报了案,谁知大理寺直接派来了一位少卿大人,陈太守便指派了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来迎接这位传说中“多智近妖”的年轻少卿。
苍阳的初冬会下雪,风却并不凛冽。
此时恰好有风吹过,街边银杏又落下几片金叶。
谢行逸的兜帽被风吹下,就在他抬眼的那一刻,
几乎是同时。
那马车刚巧驶在他面前,车帘被风掀起一角,车里的人恰好在向外看。
谢行逸看见那双眼,先是莫名涌上心头的熟悉,熟悉的甚至让他心头一颤;紧接着却是不可言的陌生与疏离,像三月未化的檐上雪,又像秋日远飞的梁上燕。
他能清楚的瞧见,脸颊上的泪痣,映着苍阳大火那日的血泪,和他的一位故人极其相像;他也清楚地瞧见,那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又在瞬息之间归于平静,含着笑,移向别处了。
谢行逸便也静静地看着马车渐渐驶远,在雪地上压出两道雪痕。
人声再次覆盖了整个街道,他回过神来,不再去想一些经年的往事。
他戴好斗篷,朝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走去。
*
太守府中
肥胖的太守身着一身价值不菲的华服,一手由人搀扶着,一手抹着额头上的汗,眼睛被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闪着精明的光,满脸堆笑的挪出来。
”哎呀!这位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想必便是宣京的步少卿吧!“
陈太守对一男子亲切道。
可男子没理他,直直从他面前走过,从马车里扶出另一位来。
这位下马车时略略弯腰,抬起头来,身量却是十分高挑的,面上含着谦谦和和的笑,如是一位翩翩有礼的君子。可若细看,这笑却淡漠又疏离,带着不可接近的气息,掩着深沉心思。通身为蓝色和象牙白的常服,只腰间配着绣着银杏叶的锦囊,是无心苑的新品。
青年笑着,脸颊上泪痣夺目:
“在下大理寺少卿步夜,陈太守这厢有礼了。”
陈太守心道认错了人,尴尬的又抹了把汗,随即赔礼:
“啊,步少卿,果然气宇轩昂,是余眼拙了......“
步夜拱手道:“太守治理有方,在下早就略有耳闻。方才之事,乌龙罢了,太守不必妄自菲薄。”
陈邯还欲再逢迎几句,步夜又先道:“太守不妨先与在下谈谈苍阳案情?”
“啊是,是,少卿先进来坐。”
死的第一个人是陈府的一个管事的,叫王九
出事那天他奉陈邯的命令,去寒江府采买东西,可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了。陈邯前脚派人去寻,后脚府上就收到了王九的尸身,嘴唇黑紫,七窍的黑血干涸,仵作验过后发现是中了一日归天的剧毒。
陈府上下人心惶惶,陈邯大怒,便在当天晚上指派了另一个自己的家仆,叫武㟴的,带了十几个人去寒江府,找当地的衙门,谁知在路上,武㟴便也悄悄死了,死法和王九一样,死于剧毒。
步夜端起茶,没有喝,听到这里便放下了茶盏,抬起眼问陈邯:
“这二人与无心苑有和关系?“
陈邯一愣,随即恭敬道:“王九的尸体,手中抓着无心苑独有的银杏锦囊。”
“所以你派人封禁了无心苑?”
”少卿消息真是灵通,无心苑封禁还只是片刻之前的事呢。“
”在下方才恰好路过,只是仅凭一枚锦囊,太守便仓促封禁谢家,未免...毕竟,无心苑的事物,风靡大景。“
陈邯眯着眼,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少卿大人似是很维护无心苑。“
步夜轻笑:“太守比传闻中的要多疑啊,大理寺办事,向来不喜伤及无辜。”
陈邯端起茶,喝了一口,吐掉几片茶渣,四下打量后,压低声音对步夜说:“谢家这些年在苍阳突然名声大噪,少卿竟然也不怀疑?”
步夜没有理他,他便接着说下去:
“当年谢家犯事,落没以后销声匿迹了许多年,如今却忽而一鸣惊人,难道真的是仅凭当今谢家家主的’天赋‘?若非有贵人相助,哪里就能又得了同文行的资助?唉,下官慎微多年,一直惧谢家势大张狂,可前日,王九没的那天,我却听到了另一些传闻:谢家与京中之人相勾连,不知有何密谋,被人知道之后就想要毁尸灭迹,下官惶恐,便只得先封了谢家,再做打算。“
步夜声音温和,语气却不容置疑:“太守上报大理寺,不只是为了这两起毒杀案,而是为了谢家。“
他盯着陈邯,
透过皮囊盯着他贪婪的灵魂。
“对吧?”
*
谢行逸一路漫步回了无心苑,
到门口时突然意识不对劲。
无心苑门口冷清异常,平日里的客人连影都见不到。
谢行逸走在旁边的一家冷元子店里,看见有个瘦小的人坐在桌边啜泣。走近一看,正是无心苑中帮客人介绍华服的帮工阿宁。
阿宁顶着满脸的鼻涕抬起头来,看见谢行逸后立刻抓住他的衣角,委屈道:“呜呜呜谢老板...呜呜呜您终于回来了...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呜呜呜您不知道,您不在的时候...呜呜呜....”
谢行逸蹙眉:“怎么了?”
“呜呜呜,他们又蛮横,又不讲理,把客人全轰走了,沈小姐金叶子都拿出来了,硬是让赶走了...我阻拦他们,他们还要打我!”
“他们是谁?”
“是是...太守府的人!他们还到处找你!”
谢行逸眉头更蹙,这位太守并非表面上那么庸懦,如今突然发难....
他几日前收到了谢流声的家书,除去嘘寒问暖,便是说正在搜集谢家当年事情的残证。莫非与今日之祸有关?
谢行逸不喜背后做阴损之事的人,便安抚好阿宁后,决定亲自去一趟太守府。
银杏树叶迎风,闪着金霞灿灿,映着苍阳古都的芳华。
谢氏百年大族,由谢行逸幼时式微,又由谢行逸只身复兴。
他已不是少年时病弱的小少爷,他是谢家家主,无心苑之主。
是他期望他成为的模样。
【未完待续】
【花亦山同人.】【夜逸】《惜春景》2
”谢行逸看见那双眼,先是莫名涌上心头的熟悉,熟悉的甚至让他心头一颤;紧接着却是不可言的陌生与疏离,像三月未化的檐上雪,又像秋日远飞的梁上燕。“
-《惜春景》1
-------------------
*夜逸cp向(夜逸是真的!!!)
*甜虐都有(不觉得刀子美学很香吗?)
*时间设定在燃动守岁后的一年。
*之后可能有车预警!(估计发不出来...)
*第二篇来了!!今天有一些xql见面!+贴贴(?)
----......
”谢行逸看见那双眼,先是莫名涌上心头的熟悉,熟悉的甚至让他心头一颤;紧接着却是不可言的陌生与疏离,像三月未化的檐上雪,又像秋日远飞的梁上燕。“
-《惜春景》1
-------------------
*夜逸cp向(夜逸是真的!!!)
*甜虐都有(不觉得刀子美学很香吗?)
*时间设定在燃动守岁后的一年。
*之后可能有车预警!(估计发不出来...)
*第二篇来了!!今天有一些xql见面!+贴贴(?)
-------------分割线---------------
太守府前
谢行逸只身来到高墙之下,士兵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他便向着大门走去
在他即将扣响太守府大门之前,一人拉住了他的衣袖,低声道:
“想必您便是谢家家主吧?”
“你是太守府的人?正好,他要找我,带我进去吧。”
“您只身前来,便不畏惧是羊入虎口?”
谢行逸面无表情:”你不是陈邯的人,你是谁?“
“家主放心,您大可信我,是我家大人命我带家主安全离开此处,稍后便会与您相会。有要事需告知您。”
谢行逸抓紧衣袖:“你家大人?”
“宣京大理寺少卿,步夜。”
苍阳城外
清霜客栈
这家客栈离苍阳中心城很远,恰好坐落于城外的那片梅树林边。平时很少会有人去住,看起来不太像是会有钱翻修店面的样子。可恰好相反的是,客栈内装修甚是不错,桌椅虽非极品,也算是佳品,雕刻细致,是如锦簇拥的梅花,高柜台上摆着檀香香案,飘着如丝如缕的轻烟,店内小二热情的招呼谢行逸上了二楼的雅间,方才带他来的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店小二哈着腰为他推开了雅间的门,谢行逸抬眼一,这雅间的软榻上挂一幅行书的题字,隽秀飘逸,大抵是雅间的名字:
“惜春景”
“惜春景么?”谢行逸想着,环顾打量着这间屋子:身侧的软榻上铺着红色蜀锦的垫子,锦上绣重云金叶团花树,塌间一红木矮脚方几案,案上置有龙凤金团,官窑的瓷质茶具一套,放着雨前新采的小叶苦丁。软塌再后是一扇屏风,屏风后有高桌高椅。
谢行逸走至屏风后,寻的一张高椅坐下,终于趴在桌上,长长舒了一口气。他开始想,为何自己会愿意来见这位素昧平生的大人?就那么毫不设防,不起疑心。
说起来,他与步夜算是见过一面的。一年前苍阳元日的街头上,云中郡主引他二人见了一面。彼时步夜戴着面具,并未多言,可他二人之间的气氛是那么微妙。空中烟花绽放,于他眼里却只能看见面前之人扶着面具的手指,熟悉又陌生。谢行逸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不真切了:“我想拜托大人帮我寻一人......”眼前人身子微偏,谢行逸以为他想离开,又向前走了一步,急切道:“是,是少时的友人,我与他,如今,也已分别七年有余了。”
谢行逸看不见步夜面具之下紧缩的瞳孔,看不见握成拳,握到指节发白的手,看不见他紧抿的唇,更听不见他那句呼之欲出的:
“七年零三十二天。”
他只听见他低低的回应:“好。”
谢行逸眼尾染上猩红,声音莫名颤抖,因为他感觉面前之人仿佛与记忆中的某个身影有那么片刻的重合,他听见自己问:“我只想知道,无才他,还活着吗?”
大约是这位少卿与那位故人太过相似,以至于自己会无条件的选择去相信,就像相信从前的人一样,相信步夜。
谢行逸无聊的坐了一会,忽而门被推开,谢行逸从屏风后探出头来,看见店小二进来,恭敬道:“公子稍后,大人马上到,只是,说要与您隔着屏风相见。”
谢行逸内心了然,大抵是大理寺办事机密,不方便露面吧。
店小二出去后,谢行逸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只是觉得很有必要。只是当门再一次被推开后,一切平静也终归是徒劳了。
谢行逸从桌边站起来,指尖颤抖,这双能用金剪剪出任何锦绣花纹的手,此刻却笨拙的忘记去理鬓边的碎发,眼尾悄悄泛红,盯着那道身影。
衣袂蹁跹,似梦似蝶,落君心间
长身鹤立,步履轻缓,发随影动
似清霜存于白昼,如孤月贮于长夜
就好像.....
某个无数次拥抱过的身体,
无数次牵着他的手,奔向自由的出逃
无数次火树银花下的耳语,无数次枕畔梦里的呢喃
无数次教剪纸,都学不好
他就笑他笨拙,私下里却悄悄收好他剪的不好的窗花。
... ...
谢行逸看着步夜,不必对方开口,他就知道那是步夜。
他更像是透过这一道剪影,看着另一个灵魂。
那是彼此的救赎,也是彼此的深渊。
步夜作揖,他面如止水,心上却乱如跳珠。
他不比谢行逸好多少,比较比起谢行逸,自己更加可悲。
可悲到明明知道一切却不可言,明明认出他,却说不出自己是谁,
明明,思念更甚于潮水汹涌,却只能故作风平浪静。
他们便就这样,注视着彼此的那一道影子
只隔着一重屏风,却相隔万重山水。
谢行逸先开口打破沉默:
“少卿大人,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步夜一愣,转而温和道:
“谢家家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谢行逸被步夜突如其来的亲密问候搞得一头雾水,他与步夜是第二次相见,却又熟悉的像十数年的旧友,而且不止他熟悉步夜,步夜居然也说“别来无恙。”
谢行逸没有回答。
步夜轻叹,很轻很轻,别人都听不见。他在除夕夜时的,对于谢行逸会认出他声音的担忧已经散去。
他方才的问候,用的是自己的本音。
“那样也好,八年之久足以改变许多,他忘了我的声音,不足为奇,我们最好是再无瓜葛的......”
再无瓜葛?
若真宁愿再无瓜葛,步夜,为何找文司宥为无心苑引资?为何要一次不落的收集无心苑的饰物?为何匆忙奔赴苍阳?为何在雅间放上谢行逸喜欢的龙凤金团?为何偏要与他相见而不敢露面?为何要心存妄念,用本音对谢行逸说出那句‘别来无恙’?“
他似有不舍,似有不甘,似有不弃
”家主阁下,“步夜换了一个恭敬分明的称呼,”有件事,您需要知晓:无心苑此次,是有人故意暗害。“
“陈太守?我扪心自问,谢家与他并无过节。”
“人心贪婪如深渊,你若是挡了他的路,便是你对他有恩也大可不提。更何况,你们对他,已经成了威胁,成了一根不得不除去的刺。“
“什么?”
“苍阳的两起命案,看似受害的都是太守府的人,矛头也看似直指太守府,但实际上,对谢家却也是一大隐患。大理寺最近得到一些关于苍阳早年的案宗,其中大有疏漏之处,可依稀能感觉到,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做了假案宗,想要借此来掩盖... ...谢家当年的那次... ... "
步夜轻咳一声,接着说:“若只是一些贪污,虽然可恶,倒也未必会牵连到当年的李太守,可若是有了栽赃,杀人,防火,那苍阳的官员们就难保不受牵连。而谢流声,对了,他很聪明,一直在私下里搜集新任陈邯的底细... ... 总之,陈邯不干净,不是你平日里看到的那样,你应多加提防,绝对不要再像上午那样... ... “
谢行逸:“我知道的,我瞧出来了,他是很有城府的。”
“那你还......?”
“职责所在,无可推卸。”
步夜笑道:“阁下到也很适合来大理寺上班。”
谢行逸疑惑:“为何?”
“首辅大人一向欣赏有责任心的部下。”
步夜站累了,就去一旁的软榻上坐下,看起来是想与谢行逸长谈。
没有等步夜说话,谢行逸先开口:
“大人很风趣,那向来大人应该也不会介意,我便与大人直言了。”
“哦?嗯,在下倒也是自认比较风趣的......家主有话不妨直说。”
“大人告知的事,我记下了,谢家此次危局,还望大人多多帮扶,待事情了结,必有好礼。”
“帮扶是自然,好礼却要慎送,免得有人嚼舌根,说阁下贿赂京中官员。”
谢行逸:“(笑),这是后话了,在此期间,我定是要好好配合的。有句话想对大人说,大人莫嫌我与您交浅言深。”
“阁下但说无妨。”
谢行逸嘴角含笑:”步少卿与我的旧友,很相像。“
步夜:“是那晚阁下托在下寻找之人?“
“是,不仅外形相像,就连声音也很相像。”
“哦?那还真是在下之幸了。”
只差一点,谢行逸便可以知晓,眼前之人便是心上之人,
可只这一点,于步夜而言,却大过千沟万壑。
(未完待续,下一篇回忆杀+贴贴,保甜)
【花亦山同人.】【夜逸】《惜春景》3
【谢行逸先开口打破沉默:
“少卿大人,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步夜一愣,转而温和道:
“谢家家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惜春景》2
*本篇回忆杀+贴贴
*爆甜!都来!
-------------分割线----------------...
【谢行逸先开口打破沉默:
“少卿大人,初次相见,请多关照。”
步夜一愣,转而温和道:
“谢家家主,许久未见,别来无恙。”】
——《惜春景》2
*本篇回忆杀+贴贴
*爆甜!都来!
-------------分割线----------------
承永六年
苍阳。
谢府。
”今无才剪纸,手法粗笨,甚拙。“
谢行逸提笔,在纸上歪歪扭扭的写下一串字来,一边回头冲身后另一位少年说:“无才,我给你记下来了,再过几年还要拿出来,笑话你!”
少年名无才,身量较谢行逸高些,年龄也似乎长他几岁,束着高马尾,袖子挽起来,穿着蓝色的劲装,虽是家仆打扮,却掩不住其俊俏
无才弯腰,替谢行逸也挽起袖子,长发垂在谢行逸脖子上,谢行逸觉得痒,转了转头。
无才这才开口温和道:“少爷别笑我,剪纸本非我所长,少爷是强人所难了。”
谢行逸起身,红衣曳地,白发乘风,脸色有些病弱的苍白,他体寒生病,已经许久没有出门了。他皱眉道:“怎么又叫我‘少爷’?别这样叫,听着别扭,“
说着站在无才对面,脸与他贴的极近,一双红瞳盯着无才的眼,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吐息间的灼热,
“叫我名字。”
无才垂眸,睫毛很长,盖着眼睛,让人看不清他的瞳色,谢行逸又靠近了一点,重复道:“叫我名字。”
“行逸... ... ”
谢行逸歪头一笑:“这才对。”
他转过身,趴在窗边,此时方是初春,院子里积雪消融,银杏还未抽芽,景色并不是很好,可是他还是瞧了很久,方才开口,声音懒洋洋的:“无才,带我出去吧,我想出去了。”
无才声音低沉:“行逸,外面冷,你身子怕冷。”
“可已经是春天了,我昨日还瞧见府中堂前的燕子飞回来了。”
“可是...老爷夫人不会同意的,就算同意,这外面也没什么好看的.......”
“无才!”谢行逸踮起脚尖,努力让自己与无才平视,“你到底有没有拿我当挚友?”
无才眼色有片刻黯淡,而后恭敬道:”身份悬殊,在下哪里当得?“
谢行逸急到:“能!你能!我眼中从来容不下身份之说!我谢行逸永生以你为挚友!至死无悔!”
无才目光闪闪:“别说这个字,我当得便是了,你应自珍。”他颊边有颗美人痣,浅笑起来更显得清俊,“本是担心你,没想到更惹你不悦了,好了,答应你吧,小少爷,“
无才顿了顿,郑重的说道:“待到春暖花开之时,无才就会带着行逸,去看一次金霞满天,看一次火树银花。”
*
线香燃尽,窗外响起几声婉转鸟鸣
步夜先开口,谦和道:“阁下抬举,在下却受之不恭了,至于苍阳近日之事,在下与大理寺必定全力以赴,让真相昭然天下。”
“那先谢过大人了。”
“不必叫我大人,叫我名字。”
“什么?”
“步夜。”
是夜
无心苑封禁,谢行逸不能回家,便也暂住于清霜客栈,就住在了步夜屋子的隔壁
店小二为他端上来一壶清酒并几碟子小菜,并告诉谢行逸,步夜就在隔壁房间处理公文,房门暂时没有落锁,谢行逸有事可以让小二去通知步夜
谢行逸谢过他之后,便一个人坐在窗边对月独酌,百无聊赖的单手支着头,一时没注意,再想起来时已经有了微醺之态,他头晕的厉害,手上懒洋洋的把玩着酒盏,脑子里也不住的开始胡思乱想
往事无法随风雪埋葬,记忆莫逆于浪潮翻涌
雪中三问,手中金刃插入面前之人的心口
字字锥心,三个字就能毁掉他们一切过往?
他们的过往... ... 谢行逸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
春分那日落雨后,春光乍明,有人带他逃出了那个华丽的囚笼。漫天蔽日的粲然金叶之下,两个人,彼此呼吸纠缠,温度交融,不可言的眷恋蔓延在彼此心头;新岁于窗下剪纸,夹在书页里的梅花,看雪时蜷缩在温暖怀抱之中,面前之人以朱砂为他描出眼下红叶,烟花炸响时,他也曾为某人拭去眼角珠泪... ...
他怎忍忘记他悄悄放在无才枕下的三句未成韵的诗句:
“一愿郎君千千岁,绿酒一杯,歌一回。”
“二愿丝竹声脆脆,云过阳春,花满霏。”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见,同君悦。”
他也不知是在什么时候,少年之间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不再是主仆,不再是挚友,而是眷恋,是对彼此的无条件的信任,是眼中留存不下的柔情,是肌肤相贴时的灼热,是那刹那之间耳边轰鸣,也是天真的以为世界上不会有什么事会将他们分开。
... ...
谢行逸眼前浮现的,时而是无才近在咫尺的含情眼,时而是步夜在马车上露出的眼,时而是无才倒在雪地里满身是血的样子,时而是旧年元岁烟花下带着面具的陌生的步夜
无才和步夜
步夜和无才
两个身影重合又分离,分离又重合
灼烧着谢行逸的每一寸发肤,他只觉得心口的某一处答案将呼之欲出,他却里这个答案这么这么的近,又这么这么的远。
不行,他要去问个清楚。
酒劲上头,谢行逸浑身乏力却怎么都坐不住了。
他踉跄着出了门,推开了步夜的房门,甚至忘记了去先敲门
出乎意料的是,房间里很昏暗,没有点一盏灯,谢行逸忽然不适应漆黑的环境,努力眯着眼辨识物体,却一时不慎,脚下一绊,便朝着一片黑暗中栽去
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清幽的梅香包裹住他,他听见一声闷哼,声音很熟悉。
是步夜。
步夜刚处理完公文,将灯吹灭,未想到谢行逸会在此时选择破门而入,还没等步夜有所反应,就看见谢行逸向前栽倒,几乎是出自本能,步夜箭步向前,以身体接住了谢行逸
谢行逸醉酒中不去管那么多,站稳之后开始顺着身前之人的双手至肩,至脖颈,至面颊,唇鼻,眉眼,发顶,他只专心去摸,没有注意到面前之人身子忽而僵硬,呼吸忽然紊乱。
“是你吗?”谢行逸呼出酒气,拍在步夜下颚
“你... ... 饮酒了?”
“是你吗?!”
“...是...“
“你是无才?还是...步夜?“
“步夜。”
“不是的!你不是,你是无才,对吗?”谢行逸这些年掩藏的很好的任性被宣泄出来,带着哭腔:
“你是无才,你就是无才... ... ”一边说着,一边踮起脚,一边扬起脸去寻步夜的唇,谢行逸用胳膊勾住步夜的脖子,唇瓣辗碾,一吻绵长
步夜瞳孔骤缩,一向引以为傲的自持和理性都在这一个吻中消失殆尽。
他只能感受到面前之人的气息,如当年银杏树下情窦初开时的一吻无二,八年之久,他太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甚至忘记了该怎样去应对。
谢行逸终于放开了步夜,踉跄后退了几步,得意道:
“你就是他。”
“ ... ... "
“如若不是,你方才为何不推开我?”
“... ... ”
“你就是无才!”
步夜抿唇,声音有些沙哑,显得格外低沉:”阁下这样,就不怕在下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会对阁下有了不该有的想法?“他声音更压低了一些:”行逸啊,你不知道你有多... ...“
“你就是他!”谢行逸没有理会步夜的异样,有些无理取闹的说着:“我不会忘记的,我不会认错,”他边说,便流下眼泪来,“你脸上的痣还在,我摸到了,你心口的伤是不是还会痛?你还... ... 唔”
没有等谢行逸问出第三个问题,一股力将他拽向前去,熟悉的梅花香气袭来,包裹住他,步夜再一次吻住他,这是一个极具攻击性的吻,与方才的温柔不同,唇舌相缠,步夜手指深深扣入他发间,谢行逸耳边只剩下步夜近乎疯狂的心跳和呼吸。
步夜在片刻的分开时,俯首啄去了谢行逸还残留在眼角的珠泪,从眼角一直吻到耳边,在他耳边,似是带着叹息的,无可奈何的说道:
“绮梦一场,你说我是,我便是了,惟此一夜。”
【未完待续。。。此处省略一个200字小破车】
花亦山乙女/《沉壁引》1
主f5&郡主(可带入)
是郡主坠崖后的一些男主视角+上帝视角(?)
有一定刀子成分!!但是感情都是真的!就是想写一点点迫不得已在欲望和家国仇恨面前牺牲掉某些的一些狗血文(已疯癫)
这篇内含玉泽/季元启
一起看看谜语人真挚的内心(?)
本文又名
《关于我被主线刀傻了之后有感而发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ps:想看刀子可以去我主页看一下玉泽和老文的男主视角
观文愉快~
--------分割线---------------
-
你大约怎么也想不到的
原来心口中箭的痛,甚至比不上现在害怕所带来的的半分痛苦
血腥味冲击着大脑,让你无法...
主f5&郡主(可带入)
是郡主坠崖后的一些男主视角+上帝视角(?)
有一定刀子成分!!但是感情都是真的!就是想写一点点迫不得已在欲望和家国仇恨面前牺牲掉某些的一些狗血文(已疯癫)
这篇内含玉泽/季元启
一起看看谜语人真挚的内心(?)
本文又名
《关于我被主线刀傻了之后有感而发写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ps:想看刀子可以去我主页看一下玉泽和老文的男主视角
观文愉快~
--------分割线---------------
-
你大约怎么也想不到的
原来心口中箭的痛,甚至比不上现在害怕所带来的的半分痛苦
血腥味冲击着大脑,让你无法思考
眼前是越来越远的山崖,天空,乌云
下坠也许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对你而言,这一刻却好像被放缓了千倍万倍
以至于一切都在你眼里清清楚楚的流过
你无法呼吸
盯着越来越远的天空
昭阳公主珍珠玫瑰的发簪在你眼里却滴着鲜血
耳边的风好像停滞了
你甚至能听见燕子飞过时羽毛掠过空气发出的轻微声响
明明没有阳光
眼睛却被刺的睁不开
你闭上眼
眼前却闪过重重叠叠的幻影
你想要伸手抓住他们
可惜那只是幻影
你努力想要从中分辨出一些什么来
从血泊里挣扎出来,你看见了
你也许是看见了的
阳光树下,少年笑着冲你呼救
拨开层层莲叶,眼角美人痣,轻佻的笑
假山后面抱着小猫,金眸璨璨如新月
烟柳成雨,南塘故人的白发带走了风雪
漫天星辰之下,手中的怀表滴答
是啊
在你的生命里,会遇见这样的一些人
他们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只有你自己知道
在这样短的时间里
却可以在你心里留下这样深的印象
惊鸿若梦
... ...
-
”若真有这样一天,我亦不会心软。“
玉泽放下手中杯盏,对一旁的花忱说。
花忱微微侧头,耳边的红坠子隐在发间:”我会极力确保她的安全,哪怕是舍了我的性命,望舒,你不该这样的。“
玉泽垂眸:“不该怎样?引她入局?我即便有心护她也无力了,我也不想让她入局,可这全天下都是一盘棋局,你想要怎么样?嗯?让她脱离这天下才好吗?”
花忱想看看玉泽的表情,玉泽却背过身去,声音低沉:”于我而言,若她一子入局可换全局活,那我... ... “
玉泽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比吞下一万根针还要痛苦
于他而言,云中郡主若是有了什么不测
或者说,脱离了他的掌控之外
大约他也是会流下一滴泪的吧
也许可以说,云中的到来本来就脱离出玉泽的掌控
他很久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真诚的话了
“可是,你不一样,我一定要救你!”
玉泽不记得那是什么时候
他身处在滔天的恨意之中,有时甚至会忘了自己究竟是谁
能让自己感到切切实实活着的,就只有她了
不只是因为她漂亮,云中郡主的确是漂亮,美的像是人间最后的星尘,一双眼睛含着南塘春三月的朦胧烟雨,长发绾的发髻上不缀金银,只是琉璃莲花。
她很爱笑,不是刻意的恭维的笑,仅仅是对于快乐做出的下意识地反应,这样的笑,却能让玉泽有片刻感受不到仇恨的腐蚀,就只想自己真的只是她的史学先生,或者,只是一个让她能够依靠的人,就很满足了。
他喜欢她漂亮,又恨她太漂亮,像是毒药,像是自己复仇与通往毁灭路上的一朵曼珠沙华,让自己有了可怕的软肋
他喜欢她聪明,又恨她太聪明,又那么执着,他无法理解她到底为了什么,看出来这天下风雨飘摇的腐朽,却还是为了自己早就杳无音信的哥哥毅然决然的置身其中。
他很想让那段时间无限延长,可早就不能了。
从他在书阁放火的那一刻起,一切就注定要这样发展了
他也会害怕吗?
可他不是早就知道的吗?他筹划了那么久那么久
他在多少个不寐的深夜里,对着一盏烛光低头笑出了声
“无论发生什么,这世上再没有能阻止我的了。”
他不会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他的计划
为了所谓的仇怨与野心,他不得不牺牲掉很多
哪怕牺牲她?
哪怕牺牲她。
千秋大业将成,红颜枯骨,有情之人最后终究离散,话本子里头的悲欢离合写尽了这世间炎凉,玉泽这些年一直被仇怨压得喘不过气来,再多的冤魂的恶鬼他都不曾害怕过。
可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
他会想到,云中的笑容他再也见不到了
那双生动的眼睛会蒙上一层淋漓的鲜血
本就瘦弱的肩膀背不起凤羽的箭矢
妃色的斗篷会遮盖住她的伤口
即使她功成身退,又会不会对他满怀怨恨?
他很害怕看见那样的笑容不再。
比失去一切更多
“望舒?”
玉泽的出神被花忱打断,回头去看花忱,花忱看到他似乎很是惊讶,皱眉到:“你怎么了?”
玉泽抬手,抚过眼睑,拭下一滴泪来,他定定的看着沾了泪珠的手指,似是在疑惑什么。
他许多年没有流过泪了。
... ...
-
季元启听到你坠崖的消息时,正赶回华清
他这几日似有心事,没有吹奏过一首曲子
这时只是坐在窗边,望着远飞的燕子,擦拭腰间的洞箫
家仆神色匆匆的走来,低头在季元启耳边说了什么
季元启忽的站起来,瞳孔紧缩,指节发白
记史敏锐的察觉到了,拿起笔来准备着
在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季元启并没有冲动的冲出去,没有大喊大叫,没有抓个人问问真假,他只是目光呆滞的又坐在了椅子上,嘴里嘟嘟囔囔:“我以为...不会的...你...”
他没有找船立马冲向寒江
也许从前他真的会这样做
那是从前
从什么时候起,他变了?
从季元启看见了季太傅鬓边不知何时多出来的白发几缕
听见书房之中,老爷子连夜的叹息
看见家仆们的窃窃私语,对着他边笑边摇头
连锦歌楼的说书先生也敢拿他的家事编排评书
”狂吟辞舞双白鹤,霜翎玉羽纷纷落。“
他低头看看袖子上的白鹤家徽,不禁自嘲
“季家可有一人,如这白鹤自由?”
他其实明白的
他哪里有反抗命运的能力呢?
出身于世家,受着世家大族锦衣玉食的供养
就必须偿还
就拿自己来还
他被家族安排着,因为他是季家长房唯一的嫡子
他喜欢过爬树,但那会失了礼仪
他喜欢捉鱼,但那会丢了祖父的颜面
他喜欢甩开记史,一个人跑的远远的
但那不合规矩
他喜欢音律,但大家都说那是没有用处的东西
他就这样被安排着,从小到大
他不停地反抗
追寻自由
靠近自由
失去自由
家族的势力庞大,他很快收到了来自明雍的入学金帖
带着他早就背不动了的期望,他来到了明雍书院
冥冥之中力量指引着他
明明他被无数次禁止过上树抓鸟这项活动
可他还是上了树
就在明雍书院的门口
少年身姿蹁跹似飞燕,轻盈的跃上枝头
他看见远处马车,知道那是南塘来的马车
他笑着
闭上双眼
从树梢上跃下
让藤蔓缠住自己
他撇见马车果然停下了
阳光透过树叶之间的缝隙
洒在季元启发梢上
光影跃动着
他感觉有某些被压抑了很久的东西又跑了出来
——随心而行的自由
他冲着马车大叫,比小时候更放肆
他听过南塘云中郡主的名字
他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云中把季元启从树上救下来的时候,眼角含着深深的笑意
温柔的似乎能凝滞时光
季元启想到过自己也许某一天会变得像他最厌恶的那个样子
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
想好了一切后路
但那天以后
他又开始怀疑了
他多年没有显露出来的那份过分赤忱的感情
追逐自由
没有人会约束他
连梦里都不敢想象的
在荒原上奔跑
在雷雨中演奏
比来去无影的风都要自由
这份自由不是云中给予他的
但云中给予他感受自由的勇气
和云中待在一起
世家的恩怨渊源
朝堂的波诡云谲
他统统不去想
只安然的沉没在这片刻的自由中
会为了很多幼稚的事情,说很多幼稚的话
为了云中去吃宣望钧的醋
拉着云中陪自己逃课
要是这是一场名为自由的梦
那他甚至愿意永生沉溺在这一场梦里
他不能。
他做不到把家族抛诸脑后
他不得已的开始为了家族而谋划
他与宣望钧联合
为家族变得市侩
他就夹在家族与自己对云中的感情之间
就要被二者压到窒息
他明白二者无法兼得
他做不出任何选择。
季元启轻轻地把洞箫放在桌子上
声音颤抖着,自言自语:“还想听樊笼雀吗......这下,咱们都是樊笼雀了... ... 郡主呀,还想听的话,小爷... 你要是早答应做季家的少夫人,小爷天天吹给你听的...”
------写在后面的话-----
明天也许会更宣望钧/凌晏如(?)
还是一直相信花亦山的人物不会像表面上展现的这么简单
就包括小季,感觉8成是有点心机深沉在身上的
还有就是希望能收到大家的评论!
收到评论的作者会更努力的产出的!!(乖巧)
花亦山心之月/葵郡/《曦沉欢梦》
是葵×郡主cp向
为我们疯批病娇美人产点粮
呜呜呜呜葵!!
有催眠虚假强制爱成分,谨慎食用
---------------------------------
·
“小花,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青年笑着,捧着灿烂仿佛太阳的花束
面前的女孩子双手被丝绸绑在身后,嘴巴也被丝带堵着
双眼猩红,眼尾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热
葵笑眯眯的弯下腰来,炙热的呼吸拍在云中脸上
他把花束放在云中腿上
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云中发红的耳尖
“小花,你喜欢?对吧?“
云中感觉体内莫名的燥热
脸颊被花田里的风吹得发热......
是葵×郡主cp向
为我们疯批病娇美人产点粮
呜呜呜呜葵!!
有催眠虚假强制爱成分,谨慎食用
---------------------------------
·
“小花,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青年笑着,捧着灿烂仿佛太阳的花束
面前的女孩子双手被丝绸绑在身后,嘴巴也被丝带堵着
双眼猩红,眼尾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热
葵笑眯眯的弯下腰来,炙热的呼吸拍在云中脸上
他把花束放在云中腿上
抬起手轻轻抚摸着云中发红的耳尖
“小花,你喜欢?对吧?“
云中感觉体内莫名的燥热
脸颊被花田里的风吹得发热
葵放开了云中的耳垂
修长的手指划过了云中的下颚
亲昵的抚摸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
像是在抚摸一只听话的小猫
又像是在赏玩一件精美的玉器
云中因这样暧昧的动作而感到了几分窘迫
她轻轻皱眉
还没等到云中有什么反应
葵的手上忽然加大力度
扼制住云中的脸
强迫她看着自己
她看着葵那张精致俊美的面容在眼前放大
目光里只剩下葵那双眼
饱含着阳光一般的灼热,却让人看得见垂死的一汪深渊
嘴上隔着丝带感受到一丝柔软
接着是不断升高的温度
葵的吐息不断深入到云中口中
丝带被一点点浸湿
云中的呼吸开始逐渐急促
肩上的衣物变得轻不可察
像是坠在了地上
云中觉得自己就像是即将干涸的一汪清泉
马上就要窒息
顶着这样的光
却被暗影笼罩
... ...
”!!!“
云中猛地坐起来
慌乱的四周看去
一片漆黑
发现自己依然在南国公府自己的卧房内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
回想起梦境里的那一片花田
青年呼吸纠缠着自己...
忽然脸上一红
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云中站起来,走到窗边
看着外面的院落
看到远处客房中的烛火还没有吹灭
才慢慢回神,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事情。
这是葵来大景游玩的第二周
云中想着回到南塘来渡过她假期的最后几日
结果恰好在银沙湖边碰见了葵
那天南塘下着点小雨
天气有些闷热
她看见皮肤白皙的青年回过头来
怀里少了一捧鲜花
青年笑容缱绻,眼神像是能叫人跌在里面溺毙
他看见云中,像是早就预料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一样
他说:“小花,还记得我吗?”
云中很惊讶:“葵?你也来南塘啦?”
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你还记得我呀,真好。”
云中:“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你呢?我们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吗?”
葵垂下眼来,低声道:“朋友吗,我有些贪心,不想......”
云中没听见葵的低语,微微笑着:“你这次怀里没有花啦?那我送你吧!南塘多烟雨,也多花朵,可是我想要送给你我最喜欢的那种,荷花!“
葵说:“嗯,荷花,我们小岛上没有这种花。”
云中说:“全大景内,也只有南塘的荷花是最好的了,我们花家就世代以荷花为家徽。”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拉起葵的手,又怕葵不适应,就拉起了葵衣袖上长长的丝带,拉着他来到一旁卖花的老婆婆摊上。
老婆婆抬眼看了一眼,认出这是云中郡主,连忙热情招呼着:“郡主来啦!来买花吗?诶呦我老太婆这里的花随便郡主挑,哪能要钱呢?诶呦,这位俊俏的小郎君是?“
云中听了,把葵更拉近一些,介绍说:“这是我在晴岛结识的好友,叫葵,葵花的葵,巧得很,他在离岛之前也是花肆的老板。”
葵也笑眯眯的:“婆婆,你这花可真好看,不过有一点我要纠正一下,我不是她的朋友.....“
云中诧异的抬头看向葵
“我是她的人。”
云中更诧异了,连忙松开了葵的丝带
瞪大眼睛看着葵,殊不知脸颊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红
张大嘴想要反驳
葵盯着云中,像一只无辜的猫:“不是你叫我来大景的吗?我来了,你不想认了?”
云中瞬间感觉自己就像话本子里抛弃红颜的负心男子,被葵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盯着葵,眼睛眨巴眨巴的
一旁的老婆婆咯咯笑着,递给云中一捧沾着露水的荷花
云中接了花,以极快的速度放下几片金叶子,抱着花快步走了
葵就紧紧跟在她身后
老婆婆笑的合不上嘴,嘟囔着:“说了不要钱的... ... 不过郡主还真是喜欢给别人送花啊,上次吹箫的小伙子、青衣俊俏的先生、白头发的大人... ... ”
云中在前面快步走着,葵很快追上来,与她并肩
云中忽然想起来什么,把怀里的荷花递给了葵,又很心虚的对葵说:“以后不要那样说了...老婆婆们都很喜欢凑在一起说闲话,这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变了意思的...”然后又补了一句“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的...“
葵笑意深深,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怎么不是?我就是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呀。”
云中连忙说:“这这这可不能瞎说,哎呀算了,不同你说了,你想来没地方去吧,来我府上?“云中说完就后悔了,贸然邀请人家去自己家里住,还是有些唐突的。
葵却并不觉得:“好啊,那就多谢啦。”
南国公府
云中找林姗为葵安排好了房间
云中与葵相对而坐,云中为葵倒上一盏清茗,热气四溢
葵深深吸气:”这感觉真是奇妙,我们的位置颠倒了呢。“
云中想起在梦境里面花田之中葵为她和夏泰倒下的花茶,有些不大自在
就岔开话题:“这些日子在大景,你有什么新收获吗?”
“你指哪方面?收获的话,自然是不少,苍阳的古都风华,天泉的千里草原,宣京的富贵无边,可这些,似乎都不及小岛上在花田里面,和小花在一起的时光。”
“你说的很对,大景的确还有很多好人,我在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有一点存在的可能,但是我还是想呆在你身边呀。”
云中看着葵的面容,感觉四周的景色都变得虚幻不真切
逐渐昏昏沉沉,她盯着葵,想问问是不是他动了什么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只好硬撑着说道:“葵,我...有些累了,先回去睡一会,再来找你,你,你可以四处,四处看看。”
云中回到卧房,就一头栽进被子里
梦境缠身
梦里的她回到了小岛上的花田里
被葵捆在藤蔓的摇椅上
她感觉身体由内而外的发热
身前青年的体温炽热
葵爱抚着她
俯下身来与她吻在一起
她沉溺在无声滔天的情欲里
仿佛马上就会窒息
...
梦醒之后
云中在漫天星辰的笼罩之下漫步在庭院里
有人拍拍她的肩
是葵
云中脑袋还有一些昏沉
“啊,是葵啊,嗯...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嗯,不清醒。”
葵没有说一句话,拉起云中的手,带着她慢慢走出了南国公府
走出繁华城中心
走到了一片不知何时种在城郊的花田里
葵笑着对云中说
“小花,喜欢吗?”
云中不解:“这是哪?”
“小花,我喜欢,喜欢这里,喜欢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有你在,我会觉得,活着,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你懂么?我本来不喜欢活着,可是你让我喜欢了,我要活着,就只想和你活着。”
“你看我呀,你说我是向日葵吗?那我就只向着你活着,你是我的阳光。”
“小花,你是我的阳光,我和你在一起,想要的,喜欢的,永远不会忘怀的。”
“你想要吗,小花,我最爱你了,小花。”
葵反反复复的念着她的名字,念着念着就笑了
“我们永远要在一起啊。”
云中又感觉到浑身乏力,坐在了不知哪里来的一把藤椅上
就像梦境里的一样
葵温柔的用绸带捆住了她的手
云中没有挣扎
她对葵,也许也有了某些不可名的情意
先是双手,然后是腰肢,最后是唇
微凉的丝带接触皮肤的瞬间,就被体温所染热
然后就按着梦境里的一切
是那么不真实
唇上丝带被浸湿,分不清是谁的津液
肩上的衣物滑落的片刻
云中不再抗拒,二人都享受着片刻放纵的爱意
云中本来该在这时候醒来
却发现
这不是梦
end
[戛然而止因为再写下去就不过审了}
【花亦山|男主视角·虐】《清欢浅》3
文司宥专场!!!
不是吧不是吧!?
难道文司宥是大冷门吗?
难道没有人嗑文郡吗?
终于休息啦!
以后大约是周更啦
最喜欢这种小虐文学啦
可以先看一下文司宥篇对应的女主视角(重生)里面那篇彩蛋
那是文末文司宥没写完的信
点这里就可以看啦:彩蛋是重点!!
-------------分割线-----------
“小楼咋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女子发髻凌乱,笑吟吟的念着诗。
衣着华丽却掩不住脸色惨白。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小男孩,笑意空洞:...
文司宥专场!!!
不是吧不是吧!?
难道文司宥是大冷门吗?
难道没有人嗑文郡吗?
终于休息啦!
以后大约是周更啦
最喜欢这种小虐文学啦
可以先看一下文司宥篇对应的女主视角(重生)里面那篇彩蛋
那是文末文司宥没写完的信
点这里就可以看啦:彩蛋是重点!!
-------------分割线-----------
“小楼咋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明月中"
女子发髻凌乱,笑吟吟的念着诗。
衣着华丽却掩不住脸色惨白。
她转头看着身边的小男孩,笑意空洞:"阿宥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小男孩眯了眯紫色双瞳,正要开口。
女子又自顾自讲下去:
“完了! 全完了! 我们郑家百年的经营啊!!哈哈哈哈!!”
她眼里蒙着阴霾,却放肆的大笑起来,“哈哈哈.烟花散尽,所留下的就只有尘埃.....还有.......还有骨灰 ! 对! 哈哈!他以为我们郑家输了吗?他真蠢啊! 阿宥,你说是不?”
小男孩吓了一跳,闭着嘴巴,后退了一步。
女子叫起来;“文司宥!你给我过来!过来!“
她把男孩圈在怀里,又突然很温柔:"阿宥告诉阿娘,爹爹对你好吗?”
文司宥迟疑片刻,开口:“爹爹对我很好。对阿晏也很好,阿娘想见见阿晏吗?“
女子温和的看着文司宥 :”不了,说来,文家还是你最聪明,最有经商的天分呀,族中的老人们个个都对你赞不绝口呢."
文司宥也望着阿娘的眼睛,那里像是一波死水,更像秋暮被碾成粉末的落叶。文司宥抬起小手抚平自己的衣袖,又为阿娘将额前的碎发掖在耳后。
随后小心翼翼的开口:”这些日子阿娘始终不愿意见人......阿娘都瘦了.”
女子像没听见一样,喃喃道:"文家可不能没了你......没了你.....就凭你那些蠢笨的族人.......文家可就废了!阿宥.......废了,你懂吗?就像我娘家, 销声匿迹......一夜之间,就从繁华之巅坠入万劫不复啦!”
文司宥从小就很聪明,他这些日子也听到不少有关于文郑两家的传闻
“血痛深仇?无稽之谈。”
"这些日子少去你娘屋里!“
“可是爹爹....".
"我平常是如何教你的?"
"…人心难测.."
"还有呢?"
"…舍心求利…”
"可她是我阿娘呀,我何须防着她呢?”文司宥想。
女子放开了文司宥,笑意温和:"今天外面没有乌云吧?我瞧着是呢,星光都洒在我窗子里了。“
她走在铜镜前坐下,开始仔细的束发,“我是该出去走走啦,再看看今晚的月亮和北极星,那是出海船队回家的方向。”
她突然很委屈,"我还能回家吗?"
文家如今是越阳第一大家,院墙高如城墙,四面都有角楼,高可摘星。
女子一袭红衣,大约是她当年嫁入文家的喜服。
上面绣着暗夜鎏金的火凤,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发间环钗撞击,金玉盖着乌发,掩去疯狂怨恨,就好像她还是当年娇贵的郑家大小姐。
她伸手牵起文司宥的小手,带着他。
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就那样缓缓登上了角楼。
角楼上忽然风很大,立在夜色中仿佛摇摇欲坠.
文司宥忽然很害怕,大叫着:"阿娘!阿娘!“
女子已站在栏杆边上,身体像风中无力垂死的一只红蝶。
她听见文司宥的呼喊,突然有了力气,冲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用力拖过来。
双眼里泛着血红,恶狠狠的说:"他自私自利!用心狠毒!罪该万死!我恨他!恨文家!更恨我是个无用之人,不能亲手杀了他为父兄报复!既然如此!那你就替他去死吧!“
文司宥吓呆在原地,眼泪盖着母亲的面容。
他用力想用开她的手,女人癫狂的笑着,拉着文司宥,一步步向后退着。
她嘴里笑着,眼泪却早就打湿了文司宥的发顶,她声音颤抖着:"阿宥乖,别害怕。阿娘想家了,陪阿娘回家吧,好吗?”
眼前是红裙翻飞
金玉碎了满地
尖叫划破天际
他看见有鸟儿飞过夜空
他看见月亮敛了光芒
瞬间.
不知道是在下坠还是上升
耳边听不见任何声音
无力喘息。
无力流泪。
注定腐烂。
文司宥猛然睁开眼睛,直直坐了起来。背后冷汗已湿了床单,冰凉一片。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披上件外衣走在了桌子边。
他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了
午夜梦回时分,一经数年,他妄图丢弃的记忆就会如潮水一般袭卷而来。
梦魇很可怕
更可怕的是,
那些不是梦魇。
而是亲身经历。
前些日子,文司宥在明雍任教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小学子。
是南塘花家的云中郡主。
他第一次见她,是在那晚的天文课上。
她眼睛很好看。
比文司宥所见过的任何星空都更为明亮
也拥有着一份清澈。
“看着还挺聪明”
"是新的合作伙伴了.”
童年坠楼后,他被弟弟抓住救了上来。之后便有了惧高的心症。
他站在高高的观星楼上,只敢向上望,从来不会向下看。
就像他这个人,野心勃勃,会向上走,从不会选择回头.
“我想要的,是一本书.”
"文某自诩商贾一介.所做事惟利惟心."
"文某想要.….和郡主做一笔交易”
文司宥这些年来喜欢不少东西
算学和观星他尤为喜欢
数字总能给他一种真实感
结果算出来是一,就绝对不可能是二
观星能够让他拥有片刻放松
浩瀚的星海之中,只有他一个人
他恰好能看懂星宿的排列组合
即使变幻,亦在意料之中
野心勃勃可从来不是什么贬义词
绝对理性和浪漫也绝不冲突
“爱徒应该知道的,文某在经商方面小有成就,可以略教你一二。”
“同文大会就要开始了,爱徒可以随便看看。”
文司宥很久之前就收到了大公主的信,这场交易,他不得不做。
他要利用这次同文大会,扳倒郑家
一切全都不重要
自己都是棋盘中的筹码
他那天被推下高楼
他其实很害怕
身体失重的一瞬间,他好想放弃一切
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离开
再重新开始
有人抓住了他
像很多年前一样
眼前青衣与多年以前的小少年影子分开又重合
重合又分离
终于眼前清明了
少女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
死死抓住他不肯放手
“文先生....!“
“你....”
又一次,有一个人从无尽黑暗的深渊之中
把他拉了出来。
情意暗生疯涨
眷恋不可言说
从前的一幕幕重现眼前
花家的郡主很是聪慧啊
和他谈生意,
小心翼翼的样子...有些可爱
她帮助他调查了茶楼的问题,他理应答谢
“宣京的闻雨阁,收益还不错,送给她吧。”
文司宥把玩着手中的怀表,掐算着与她相见的时间
给她布置的万字文,她写完了吗?
上次的算学题,她解出来了吗?
陛下亲封的郡主,竟然要为了卖藕而烦恼?
那就全都买下来吧,她不烦恼就好
文司宥曾经一直在试图用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理性盖过心动
可观星之时,却总会想起她熠熠的双眼。
他左右为难
文家生死掌握在他手中,他不可能因为私情而放弃这笔交易
即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就像流星一样
片刻即逝
他却无法伸手挽留
“你若待在越阳,文某兴许还护得住你。”
他把云中的行踪告诉了大公主
他从兵将之中,披着狐皮大氅,缓缓走来
单片眼镜反着光
云中大约看不见他眼中的无奈与心痛
文司宥看到云中的眼泪落下来,听见云中颤抖着声音在质问。
文司宥转头不去看她,不去看自己滔天的悔意
宣望钧问他,假使自己开出让文司宥心动的条件,文司宥就可以和他们做生意吗?
文司宥看到宣望钧把云中护在身后,喉咙里堵着说不出口的真心:
“这天下,能让我心动的条件,并不多,其中,就有她。”
云中和宣望钧被大公主的人带走,他笑着回了房间,笑着给玉泽写信,笑着放飞了信鸽。
但他看向远天的白云,他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她很重要
她比我重要
但是她不是最重要。
文司宥重新坐在窗子前面,写下一封信。
信还没有写完,最后一句是:
“有机会吧,假使你不怨憎我,不抗拒我,我带你去看看流星,那是一场盛大的私奔。”
文司宥闭上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
脑海里是少女近在眼前的面容
没有人能分得清文司宥眼睛里的情意到底是真还是假
他笑着,看着云中的眼睛:
”你的眼睛,能让心如死水的人也再重起生念。“
【花亦山同人|男主视角·虐】《清欢浅》(星河篇!!)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星河!!!!!!!
呜呜呜终于有时间浅写一下了
连忙滚过来更新
正文3k400+,一次性发完
(有官方的原句,不得不说花果山文案组真的nb!)
花果山官方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趁早给我复刻星河!!
---------分割线--------------------------------
”世人晦暗,唯你盈光“
”我的殿下,别来无恙“
... ...
火光冲天,尸骸遍地,是现实还是梦魇?
寒霜刺骨,伤痛满身,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一时努力回想那个名为故乡的富丽之地
回想起母亲的泪流不止与家里的火光冲天...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以拒绝星河!!!!!!!
呜呜呜终于有时间浅写一下了
连忙滚过来更新
正文3k400+,一次性发完
(有官方的原句,不得不说花果山文案组真的nb!)
花果山官方劝你不要不识抬举,趁早给我复刻星河!!
---------分割线--------------------------------
”世人晦暗,唯你盈光“
”我的殿下,别来无恙“
... ...
火光冲天,尸骸遍地,是现实还是梦魇?
寒霜刺骨,伤痛满身,是活着还是死去?
他一时努力回想那个名为故乡的富丽之地
回想起母亲的泪流不止与家里的火光冲天
嘶号与尖叫充斥双耳
一时又颤抖着要丢弃所有回忆,逃离恐惧
就像树梢上最后一片落叶,迎来他终将毁灭的命运
就要这样活一回吗?为人刍狗,无声无息?
他抬起头,仰望着满天繁星
星河瑰丽,却被风雪淹埋
他一路向南逃,逃到这个名为南塘的地方,只是下意识地向着温暖的地方跑
这里会有温暖吗?
被人追杀,被人咒骂,连街边乞儿都敢嘲笑他的落魄
他终于来到了这个人人称颂的春之城,可为什么连这里也是大雪纷飞呢?
好冷...好冷...再也走不动了
他蜷缩成小小的一团,蹲在墙角,往来达官贵人不计其数,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舍给他一丝温暖,只是都用嫌恶的神情躲开,唯恐避之而不及
他就那么看着
看着衣着华丽的妇人,发髻上簪着红绒花
看着蹦蹦跳跳的孩子,拿着红包跑闹在街上
看着家家户户红灯高挂,鞭炮齐鸣
看着满城烟花,人们阖家欢乐,喜笑颜开
正是元岁新春的佳节
这满天风雪只寒他一人之身,欢颜笑语只刺他一人之心
他冷的麻木了,缓缓闭上眼睛
任由冰雪埋没他
“哎呀,好大的雪....咦?!这这这埋了个人??“
昏沉之间,他看见一团柔软的嫣红
他身上的雪被拍落
一阵菡萏香味飘近
恍然间似神明降临,善泽人间
是新岁将至,上苍怜惜,降世以恩赐的缘分
也是他后半生追逐不休的光明
女孩小心翼翼的问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把他拉起来,小心翼翼的递给他一碗热气腾腾的南塘藕粉
“啊呀,你,你别睡啊...你别睡,我给你哼歌儿!”
他就靠在了一个柔软的肩头上,长长的睫毛上落满了雪
他听见女孩断断续续哼唱的旋律
大约是南塘地方的童谣,却意外动听
如仙乐晰耳,如聆荷花轻绽
是温暖呀,是陪伴,是靠近,是活下来的意义
“别害怕,我是南塘花家的云中郡主。”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
“我们好像差不多大呢,你哪年生的?”
“你喜欢吃藕粉吗?甜甜的,我再给你冲一碗吧。”
... ....
再后面的话,早就伴随着风雨飘零与苦难消散
他却唯独忘不了女孩轻哼的歌谣与那时天边璀璨的星河
比人世间的一切烟花还要绚丽
星光披洒在云中的发梢上
他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孩就是神明
那天之后,他有了一个迤逦而神秘的名字
——星河
-1-
作为大景第一奇术团的团长,星河这些年带领云汉奇术团四处巡演,
“一点点变得强大,直到与她比肩”
那天的宣京街头上,人山人海
星河站在高楼之上,以一个睥睨众生的视角,报以明艳而张扬的笑,衣袍猎猎似银河千丈落人间,他就那么肆意的展示着自己的万般绮丽,诱惑着众人为之倾倒。
世间耀眼之色,或许应以他姓冠之
他又像从前那样,目光流转,打量着人群之中的每一位
目光所至之处总会激起惊呼声一片
明明人群之中沸反盈天
可为什么呢?
他就是一眼看见了她
心许之人。
就像是一道光,破云而出,贯彻黑暗深渊
就只那一刹那
世间万物都缄默无声了
星河只能听得见自己疯狂的心跳声
“我的殿下,一别数年,别来无恙否?”
星河的眉梢眼角忽而染上了柔情款款的笑意
向着台下她的方向深深的望了一眼,却立刻引起无数少女尖叫
他闭住眼,笑的真情实意
然后向后仰去,任由耳边疾风刮过,他坠下高楼
台下惊呼一片
随后星河张开双臂,就好像一只真正的飞鸟,斗篷翩翩然似羽翼,所经之处,皆是一片流光幻影,蓝色长发轻动,似有星辰点缀其间
在他即将坠地的那一刻
就连时间也无法捕捉他的身姿
在一浪高过一浪的惊呼之间
星河消失,幻化作了一地妖冶的蓝色蔷薇花瓣
全场哑然
忽而,星河出现在了一个明媚娇俏的女子身边,指尖夹着一朵蓝色蔷薇花
掌声雷鸣
云中郡主这些年变了不少,可唯一没变的,是她那一双明亮的眼睛,像南塘杏花时节的烟雨,美的醉人,更像是一汪清泉,澄澈至极,让人一眼看得出她的高兴或狡黠
云中抬起头看向星河,她只感觉到面前男子眼中含笑,却看不到星河眼中毕生积蓄的深情与虔诚
很奇妙,元日的宣京街头,下了一场甜味的雪
“看,这漫天蔽日的风雪,同那日一样。”
-2-
-“只是,能为我的殿下上演一出好戏,也算物尽其用,命有所值。”
星河单膝而跪,于指尖变幻出一朵焰蓝色,跳跃着的蔷薇,款款伸手,将其坠在云中腰间的青莲玉坠中。
-“你这是?为何唤我殿下?”
-“我入戏了。小舟离岸,你我之间再无其他。纵是称你为神明,冒天下之大不韪,又如何呢?何必拘束?这场盛宴——才刚刚开始。”
-3-
-“雪花么?初见时的那场雪,你还记得吗?”
大雪纷纷,瞬倾而落,他像四季的主,妙手轻触,便惹来一场皎洁
-“自是记得,你在街上落雪时,我也在人群中。”
-“(笑)不是的,不是那场雪哦。”
星河温声回应云中,低头翻转着牌面
-“更早之前,我们见过的...忘了也无妨..."
星河对于云中,是无法掩藏的真挚与虔诚
可这一次,他说谎了
他在街心落了一场雪,就是希望云中可以记起他啊
-“想在雨天看烟火吗?”
-“想。”
-“我也想...只是,天不随人愿,大雨起不了火。”
-“等来日吧,天总会晴。”
-“...我们,还有来日吗?”
-4-
那天悬崖之上,星河用随手从梦袋里拿出的剪纸小人,给云中讲了一个被尘封多年的故事,没有人会知道星河浅浅笑着的面容之下藏着怎样的苦涩
云中静静地听星河讲故事,大约是听懂了故事里面小男孩的故事意有所指,她看着星河,柔柔一笑:
“我们会在高处重逢的,星河。”
-5-
“星河!“
云中笑着跑过来,发丝凌乱
星河放下手中的叶子戏牌,转过身来
云中打开了手中的食盒,拿出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藕粉,上面撒着零星嫩黄的桂花瓣。
“我,我猜测,你大约是喜欢吃这个的!对吗?”
星河瞳孔缩了缩。
云中接着说:“这个挺甜的,我小时候很喜欢吃,哦对了,这是南塘的特产,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南塘的,是不是?”
“殿下...”星河的神情掩藏在帽兜之下,云中看不清他的神色,就把头探过去,想要看个清楚。
星河忽而绽开了一个极美的笑,一打响指,指尖变出了一朵枯萎的花枝,枯黄的花瓣上覆着一层冰霜
云中有些不明所以,只是能从星河晦暗不清的神色里依稀分辨出他的目光含泪。
“殿下,把手给我。”
云中将手放在星河宽大白皙的手掌中,星河指尖似有一颤
随后他握紧云中的手,那支枯花在二人手掌之间,渐渐发出莹莹微光,慢慢重新绽开成了一朵蓝色玫瑰,花瓣张开,甚至将冰霜撑碎
“殿下,你的温度,会使它重获生机啊,“
”你瞧,很奇妙吧,“
“纵使寒霜相阻,也定能,破冰而出。”
云中拿着这支玫瑰,感到很是新奇,半开玩笑的问:“不愧是云汉奇术团的团长,枯木生花对于你来说竟也是信手拈来的小把戏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可以跟随你学上几招啊?“
星河轻声回答:“殿下不嫌弃就好啦,只是若论起枯木生花之术,我却觉得,大景之内,无人能出殿下之右。”
云中笑眯了眼,像一只乖巧的小猫:“你必然是在打趣我了,我不理你就是了。快尝尝藕粉吧,虽不如南塘当地的正宗,却也是我能在明雍之内找到的最好的原料了。”
星河应声,心里只是想着:
“殿下,我并不是在打趣你,你永远不会知道。”
“啊对了,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为什么会喜欢南塘呢?”
星河抬头,定定的直视着云中,看了一会,又低下头笑了:
“我偏爱南塘,源于南塘某。”
-6-
云汉奇术团要离开宣京的前一晚
星河使白鸟飞信予云中,邀她见面
云中随手披了她常穿的嫣红色的斗篷,便悄悄从后山山门溜了出去
等她到达云汉奇术团的时候,即使早就见识过不知道多少次星河的神奇法术,可还是被眼前的奇景所惊艳
天边的银河就像是被某人撕开了一个口子,星辰和着月光倾泄而下,撒了满树的光点,火树银花不夜天,夜半时分,小小的院子里面却光亮如昼
星河摇着折扇从一树星光之后走出来,笑容缱绻,眼神却有些难过:
“我要走了,云汉奇术团要开启下一程秀演了。”
“往后不能日日相见了,你会想念我吗?”
会记得我吗?会怀念今岁吗?
云中:“会啊!”
星河:“哈哈,你回答的如此认真,我竟有些不习惯。”
星河:“(嘴硬),自是随口一问,方才已经问过许多人了。”
云中眼中闪过片刻失望。
星河:“不过...你的答案,我最心悦。“
云中忍不住低头笑了
星河想了片刻,接着补充道:
“你看到这星光,黑夜都被它所照亮...."
“是啊,真美呀!”
星河抬起手臂,手中折扇带起无数细碎的点点星光
二人登时身处一片烂漫星海之中。
“殿下,你不知道的,有那么一刻,我曾被你照亮,却又不仅仅是照亮,而是令我心藏柔软。”
-7-
最后的最后
星河没有告诉云中他的真心
没有说过这些年来他的日日夜夜的追逐不休
他其实很想要她能够留在自己身边
望着这样的云中,星河其实有了那么片刻的贪心
可是他却愿意云中永远是白玉无瑕的,自由自在的
没有人可以去束缚她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
凉生枕簟泪痕滋。
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
翠贴莲蓬小,金销藕叶稀。
旧时天气旧时衣。
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他说:
“向前走吧,无需为我逗留,也不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