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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五条悟是entp啊?

我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五条悟是entp...主要是,随便瞄一眼都能发现,他有很多明显与entp特质相矛盾的地方啊?如果只是少量的部分还能说这是个人特点,但如果很多都不符合——尤其是entp阳面功能轴都不是很符合,那不是“更可能”说明,我们的推测有误吗?…于是我开始列举让我感到疑惑的地方,结果越列举越觉得他也许可能应该也可以是estp?

  

  疑惑点如下:

  

①.他对于抽象理论明显不感兴趣,对于天赋论、社会公平、包括他最熟悉的咒力运用——他都没有什么兴趣对其进行抽象讨论,尝试理论总结(ti)或者找人搞观点碰撞游戏(ne-ti-fe),甚至可以说他的观念里多少更在乎实践而......

我不是特别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觉得五条悟是entp...主要是,随便瞄一眼都能发现,他有很多明显与entp特质相矛盾的地方啊?如果只是少量的部分还能说这是个人特点,但如果很多都不符合——尤其是entp阳面功能轴都不是很符合,那不是“更可能”说明,我们的推测有误吗?…于是我开始列举让我感到疑惑的地方,结果越列举越觉得他也许可能应该也可以是estp?

  

  疑惑点如下:

  

①.他对于抽象理论明显不感兴趣,对于天赋论、社会公平、包括他最熟悉的咒力运用——他都没有什么兴趣对其进行抽象讨论,尝试理论总结(ti)或者找人搞观点碰撞游戏(ne-ti-fe),甚至可以说他的观念里多少更在乎实践而有点轻视这类思考。你可以说entp也不一定非得爱这个,但至少从理论角度出发,entp的ne-ti-fe功能轴得不到太强的体现,八维得分不突出。这是“五条悟是entp”观点的一个疑点。

  

②.虽然他也表现出跳脱的思维,但毕竟跳脱思维并不是entp的专属,我们可以进一步讨论他是否是entp,而不是直接盖棺定论。

  

然后,更深的观察会让你发现,他的思维跳脱其实是在很“实际”的地方跳脱的,比如对咒灵十指相握时调侃对方,可是他始终围绕着当下发生的事情进行跳脱,而没有ne那种越跑越远需要刻意拉回的感觉——尤其是对于年幼的entp,ne的功能缺少其他功能位的掣肘会表现得更加飘忽,而后期后来居上的ti功能会帮助ne在每一个落点建立逻辑体系并寻找依据来巩固ne挖到的观点或猜测,使其的整个思维运作像是“点→围点画网→点→围点画网”的结构。但无论是185还是285都不像是这种思维,并且他表现出最终很容易回到实际生活、服务实际运用的特质,这种se味儿很重的思维跳脱对于entp来说其实并不算常态🤔

  

③.他并不怎么偏好宏观视角,并且解决问题时也不会习惯性的的思考“另辟蹊径”,而根据apeskⅡ的数据,entp在原创性和宏观性的得分上普遍偏高

  

就从他想要改革咒术界这一点来说,他的反应是去当老师,去直接影响下一代,以此来对咒术界产生最直观的影响——这是很切实际的考虑,他本人也展示了不错的行动力。但是对于普遍的entp来说,因为偏爱的是ne-ti功能轴,并且si劣势功能,早期多少会忽视实际经验的积累,因此其实更宏观的分析才是更容易被想到的,至少是容易最先想到的。再加上entp对于“新方法”的执着是普遍现象,他们也许会对整个体制的弊病有所分析+试图找到看似“不切实际”的方法是否可解,比如“体制的每一个大体构造需要得到怎样的调整、咒术界体制矛盾的底层问题在哪里,咒力的本质是什么,形成咒灵的根本原因是什么,这个运作过程可以被阻断吗,我们是否可以尝试一条很新的路比如根除咒力……总而言之,整体上我们应该如何去优化?”

  

而相对应的,典型entp在回归实际反而更容易有困难,遭遇的问题很可能是停滞于空谈,或者难以落实,而不是忽略宏观……这么看来五条悟更像是ne好使的estp吧?因为他的思维偏好真的不怎么能体现“主导功能ne”啊,ne没有像主导功能那样自然而然地被依赖,更像是作为比较顺手的次优先级功能出现。并且有时候跳脱得很…呃,不受控?使用的时候很有“不看气氛”“带来压力”的感觉,尤其是对于成熟的人格来说,这更像是非正面状态下阴影功能启动,而不是ne-fe正常运作的效果………也就是说,我们完全可以合理怀疑他的ne在八位,是魔鬼功能。

  

  

④.对于被称为“辩论家”的entp来说,他们在对自己不赞同的观念进行驳斥时,其实更偏好同时陈列自己的论据,并展现自己的证明过程,但五条悟,比如在和夏油杰讨论“强者是否应该保护弱者”时,他明显采取了直接给出观点却缺乏论证过程的回击,这对于偏好ne-ti-fe的entp来说其实很怪异,即使是se功能强大的entp,也应该优先感受到阳面功能的感召,然后又受到se或te的压制使其的归纳更契合当下……而相对来说,更少出现“不去试图证明自己”这个行为。

  

当然啦,我知道entp也许也会有非刻板印象或理论推测的表现——但鉴于我刚才提出了那么多“疑点”,比起继续找理由说明“他是个特别的entp”,我们不如去猜测他其实根本就不是entp?毕竟换作estp,那些矛盾反而得到了解释。

  

虽然但是,人格类型的划分永远存在一定程度的主观性和解读空间,对角色深入的性格分析也是为了帮我们更好地理解角色行为的动机和背景,而并不是去给角色下定义,五条悟是一个留白很多的角色,只要说得有道理,是可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总而言之,我对于“五条悟是entp”观点的支持者很好奇,很想听听你们的说法,欢迎和谐讨论

  

  (其实还有个没啥参考价值的原因:我自己作为n人,在现实生活中很容易嗅出一个人的“ne”味儿,虽然我对ne的评价标准有点过高,但对于他人的n/s偏好还是能感知得十拿九稳的。五条悟在感官上一直给我很重的“s”味儿,这导致我在看到很多人说他是entp时惊掉了下巴…不过,他确实很契合网上的抽象entp就是了,并且仔细一想他也的的确确有很多符合entp的地方,只是我个人觉得这种推测依然有很多漏洞,所以很好奇认定他是entp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坚定的,支持他们的证据都是什么)

紫人夫妇二人组

【理性组】intp:给老娘把道歉逻辑理顺点,别妄图蒙混过关

来了来了,你们蹲的今年我和我老公的吵架来了。

这是一周前写的。


今天跟我老公这intj吵架了,我上午在撸铁,累得难受。他咵嚓一个电话过来,还嫌我接得慢。

三句寒暄都没有,上来就问我在澳洲买的蜂蜜,怎么就到了四罐,为什么根本查不出单号。


我问他在哪儿查的,他说在物流网站上。


我问他查的是哪个单号,他说是箱子上的单号。

我说国外的货清关完到国内,然后从国内发到你手上,肯定是转了单子的,你要查的话应该是查初始我寄件的那个运单号。


然后他就心急如焚,言下之意是你这一次买货是不是买岔劈了?

是不是人家没给我走直邮,直接是不知道从国内哪几角旮旯的假货窝点给做的,这些蜂蜜可都......

来了来了,你们蹲的今年我和我老公的吵架来了。

这是一周前写的。


今天跟我老公这intj吵架了,我上午在撸铁,累得难受。他咵嚓一个电话过来,还嫌我接得慢。

三句寒暄都没有,上来就问我在澳洲买的蜂蜜,怎么就到了四罐,为什么根本查不出单号。


我问他在哪儿查的,他说在物流网站上。


我问他查的是哪个单号,他说是箱子上的单号。

我说国外的货清关完到国内,然后从国内发到你手上,肯定是转了单子的,你要查的话应该是查初始我寄件的那个运单号。


然后他就心急如焚,言下之意是你这一次买货是不是买岔劈了?

是不是人家没给我走直邮,直接是不知道从国内哪几角旮旯的假货窝点给做的,这些蜂蜜可都是要送领导,送合作伙伴的。


尽管我的脾气还可以,但是听他这个语气我是有点不高兴的,我说你先闭嘴让我查一下。

然后我找到给我发货的合作方说我要的三箱蜂蜜,现在只收到了两箱,应该在哪儿查单,查哪个码能查到?

对方就帮我查了一下,果然还有一箱的两瓶正在清关,还没到。


然后我就跟我老公说当时下这个单子的时候我肯定在外面度假,我写的本来就是你的收件人,你自己传的身份证,所以当时我是把单号给你了,但是你不查我给你的单号,现在查的却是国内的转单号,那肯定查不到。


然后水落石出之后,他不逼逼了。




我说你现在可以给我道歉了,你刚才在我健身的时候,突然火急火燎地跑过来质问我,让我很不舒服。



然后他说那是我急。

我说你急归你急,我没有义务在没有惹你的情况下,承担你的焦虑和脾气,你必须跟我道歉。



他仍然在说,好不容易挣的钱,咱不是怕货丢了吗?

我不是针对你的,我这个脾气是针对货的。


我说你确实你是针对货的,但是你的脾气影响到了我,所以你应该为你影响到了我道歉。

我做代购做那么长时间了,你自己连个查单号都不会,说明代购这个产业大部分售后查单是我在做,这些繁琐的事情是我在处理,你在这一块并没有帮到我什么。

但是遇到事情了以后你是真的把我当个客服来使唤,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

如果你把我当老婆,起码你会说亲爱的,我不太会查单子,你能不能帮我查查单子?

你该用的是请求的口吻,而不是质问的口吻。


然后他瞬间反应过来了,原来我的怒点在这个地方,然后脾气开始软下来了,说,哎呀我就真的是太急了,对不起我错了。


我说行,道歉流程走一遍吧,好长时间了,怕你忘了。

错没错?错哪儿了?为什么错?这次怎么弥补?下次再遇到这种事情怎么办?再遇到这种事情又惹了我,怎么办?



然后他说对不起我错了。

我不该在自己着急的时候,把坏脾气带给你,让你感觉我在质问你,而不是在请求你。

确实是我太急了,我自己也不会查单子,我一看,国内的物流单在海运网站上查不到,我就担心是不是咱的货被人换了或者是咋了,我在担心钱的问题,又正好你在健身,脾气也很大,我打断了你,撞了枪口。

我确实错了,下次我一定要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让你帮我做事情的时候用请求的口气,不是命令的口气,我注意态度。


我说这次道歉不及格,重新来,少了哪一块自己想。


他说哎呀,我这次少了惩罚的问题。


我说对,重新来。


然后他把上述问题说了一遍以后,中间加了一块儿说我赶紧把手头上的事处理完,我去那边找你,我也想你了,这两天加班算惩罚行不行?下次再犯就再加班攒假期。


我说格式对了,中间你夹带私货的部分得再来一次,什么叫我在健身脾气不好你撞枪口,重新来。


然后期间我婆婆这和事佬esfj出没了一下,大概是问我老公要吃什么。

我说妈,你别打断他,他在跟我道歉,打断的话又得从头来。

我好端端的白白挨了一顿迁怒,这事儿肯定他是要跟我道歉的。



最后一遍,把该改的全改了,完事儿。


尤其是把怎么要求我干活的语气和句式好好复习了几遍。




我不喜欢跟人吵架,我更讨厌迁怒。


少跟我扯犊子什么对事不对人就可以放飞自我自己的臭脾气,想也别想。


我老公配合,是因为他知道自己理亏。

我生气严肃的时候不多,我要求他跟我道歉的时候,一定是我100%有理的时候,一定是他冒犯我的时候,他知道这在这个时候跟我杠是杠不赢的。



所以在他迁怒我的这一刻,我就知道把这事处理完了,我就要跟他秋后算账了,所以最多我就会告诉他,你闭嘴,让我来处理一下,这个事情我查一下。

而不是当下就跟他嚷嚷脾气的问题。

先解决事,再处理情绪,也相对好处理一点。


这次的事儿说白了就是4瓶蜂蜜收到了,两瓶蜂蜜没收到,我说你就这点破事儿,不到1000块钱的事情,你就跟我喊。把你的情绪带给我,迁怒我,还影响我锻炼,你的情绪那么不值钱吗。



讲真,一直合作比较愉快的两口子吵架不是为了攻击彼此。

像我老公今天为了个两瓶蜂蜜没收到的事儿,跟我急,其实也不是想攻击我,就算是真的想攻击也是攻击我买货的合作方,而不是指责我是个笨蛋我被人骗。


但是他跟我说话的这个语气我确实接受不了,我确实没有办法接受在自己没做错任何情况的事情的情况下,被人迁怒。

严格来说,今天的问题属于是他的情绪没有控制好,影响到了我。



话说在我查单子的时候已经收敛起了语气,非常冷漠地让他闭嘴并且查单。

我婆婆esfj还在旁边说,哎呀,他就是太较真儿,啥啥啥。


那他接下来就要为他的太较真儿付出代价。

要搞清楚生气的对象到底应该是谁,可不可以把他生气的情绪影响到我头上来,没彻底明白这件事情的话,如果被打断就得重新再来一遍。


再说直白点儿,我老公怎么对我婆婆那是他们娘俩之间的事儿,我不管。

我婆婆能不能接纳他的脾气,那是我婆婆的事儿。

但是我坚决不能忍受我老公用这种模式来对待我。


一个人所谓的没有坏心眼和情商情绪控制力如何是两件不同的事,和他做事情的态度也是完全不搭界的两件事。

所谓的我出发点是好的,我情绪层面就可以放飞自我,我就可以满地窜稀,这属于道德绑架。


夫妻之间的互相尊重,互相尊敬我觉得敬其实还蛮重要的。

我能保证即使是我在大姨妈的时候情绪非常过山车的时候,都不会无端迁怒我老公,我有这个能力识别自己的情绪,并且表达自己的诉求。

所以他跟我相处的时候不需要花太多的精力去应付我的情绪,我基本没有自己无法用语言准确表达的情绪。

所以我管好了自己,当然也有资格管他。


好了,这就是我们今年吵的架。

我没有跟他嗷嗷叫。

这点屁事儿不值当的。


哦对了,他连肝了一周的工作,现在确实提前来陪我了。

满意。

我俩下午爬山去。



咳,最后,我觉得为了八百块钱就跟我着急、控不住情绪的他,确实值得好好跟我道个歉。

这事如果是个常规性格问题,作为我的丈夫来说,这个特质简直太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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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是没有剧情(心碎)

结果还是没有剧情(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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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白阁阁老

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哥德堡机械代言人,X的单品细节显然没有兔毛那么多元化。

BUT!这小子是真的!很擅长说话!同样是天才,语言的艺术却被X拿捏得死死的。

那么他的身世具体是怎样的呢?他的文案和台词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本篇笔记带你走遍X的蛛丝马迹! 

另,诸位物化组OR科研组的家人,你先别急,让我先急。

X和拉普拉斯同事们(主要是兔毛啦)的欢乐日常即将在下一个笔记中揭晓!

对此我可是八倍镜做足了功课、开足了脑洞!大大期待一下吧~

作为一个堂堂正正的哥德堡机械代言人,X的单品细节显然没有兔毛那么多元化。

BUT!这小子是真的!很擅长说话!同样是天才,语言的艺术却被X拿捏得死死的。

那么他的身世具体是怎样的呢?他的文案和台词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本篇笔记带你走遍X的蛛丝马迹! 

另,诸位物化组OR科研组的家人,你先别急,让我先急。

X和拉普拉斯同事们(主要是兔毛啦)的欢乐日常即将在下一个笔记中揭晓!

对此我可是八倍镜做足了功课、开足了脑洞!大大期待一下吧~

孫笑川夢女

虽然束腰往上挤没有胸贴会摊开而且这套衣服背景当时审美就是这样。但是不好看是真的,你好壮硕呀梅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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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dbreast

【米英】不识你妈真面目

从几百年前穿过来的子米:到底是谁在污蔑我妈

本文成年体阿尔弗雷德看了沉默弗朗西斯看了流泪唯一高兴的只有柯克兰先生

1.

提起亚瑟·柯克兰当然有很多话说。其中法国人一马当先,照他的话说是为未来被玩弄感情的纯情少男敲响警钟,让他明白英格兰的邪恶愚蠢面目。没人阻止他,只有王耀隐约意识到或许妈宝这个属性是不分时期的,但谁让亚瑟今天迟到呢,他很乐意听个乐子,再听听年幼的十三州怎么评价宗主国。


给弗朗西斯一个亚瑟不在场的机会、充沛的时间、零个以上的观众,他能从近期英格兰又烤出一炉狗都不吃的司康讲到两千年前小不列颠走路平地摔了一跤嚎啕大哭。也没有人阻止他,因为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但...

从几百年前穿过来的子米:到底是谁在污蔑我妈

本文成年体阿尔弗雷德看了沉默弗朗西斯看了流泪唯一高兴的只有柯克兰先生

1.

提起亚瑟·柯克兰当然有很多话说。其中法国人一马当先,照他的话说是为未来被玩弄感情的纯情少男敲响警钟,让他明白英格兰的邪恶愚蠢面目。没人阻止他,只有王耀隐约意识到或许妈宝这个属性是不分时期的,但谁让亚瑟今天迟到呢,他很乐意听个乐子,再听听年幼的十三州怎么评价宗主国。


给弗朗西斯一个亚瑟不在场的机会、充沛的时间、零个以上的观众,他能从近期英格兰又烤出一炉狗都不吃的司康讲到两千年前小不列颠走路平地摔了一跤嚎啕大哭。也没有人阻止他,因为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但很遗憾,除了小阿尔弗雷德。


“你为什么会对亚瑟的事情记得那么清楚呢?”他怀疑地问。


“别吃醋,”弗朗西斯回答,“要知道,恨比爱长久。”


阿尔弗雷德承认这点上他们或许确实长久,但是亚瑟的司康饼绝不是狗都不吃,“是很糟糕,”他冷冰冰地说,“但没那么恶心——起码我能吃掉!”


“所以说明你不是狗嘛。”王耀叹息,叹息里充满了怜惜。


弗朗西斯开始哈哈哈,只有他和王耀两个热爱美食的国家才知道王耀在怜惜什么,伊万因为根本无法理解泥土和烤焦司康的区别——不都能吃吗——而搞不懂,而年纪幼小的小十三州只觉莫名其妙,且莫名其妙感到屈辱,连着亚瑟那份。


“我当然不是狗,”他孩子气地说,“狗吃不到亚瑟亲手做的东西。”


“我替狗谢谢他。”弗朗西斯真心实意地说。


小阿尔弗雷德低下头,他似乎很想瞪弗朗西斯一眼,好在忍住了。不是他愿意出现在这里的,他一点都不想离开亚瑟,面对这三个嬉皮笑脸的奇怪意识体,甚至很想把他们挨个甩飞,被伊万的水管震慑才作罢。可人生就是遍布惊喜——惊吓,今天过得就是这么莫名其妙。


“才没有到那个地步,”他嘟囔,“为什么要这么说我的宗主国?你们很讨厌他吗?亚瑟明明是个很好的人,他对谁都很好,连一只小鸟都不愿意伤害,那么温柔,那么软心肠。你们这是——这是——”


令人窒息的安静。


过了很久,王耀开口了。他说:“啊???”


2.

“从某种方面来讲,英格兰的家庭教育成功了。”弗朗西斯评价,虽然什么都不懂,但因为王耀饱含疑问的一声“啊”而独自生闷气的小阿尔弗雷德抬头看他,然后收到了新的阴阳。


“我的意思是,”他告诉小阿尔,“但凡他的训狗技术差那么一点,也不会把教育开展到床上去。”


阿尔弗雷德没听懂,又好像听懂了。他一言不发,蓝眼睛在这几个恶人脸上扫来扫去,活像一只充满警惕的小狗。


“还有,”王耀笑眯眯地说,“我们可不讨厌他,尽管他有很长一段时间在我心里的形象都没有好到哪里去,但是都过去了,你说是吗,伊万?”


伊万不好回答,他觉得王耀在内涵一些往事,但他赞同王耀的前半句话。不知为何他给阿尔弗雷德带来的不适强烈得多,尽管还不知未来之事,但看着那张微笑的、多少有些病态美的面孔,小阿尔就觉得拳头发痒,有一拳打上去的欲望。伊万说:“确实,我们只是喜欢看总是看不起别人的英国崩溃的样子,非常好玩呢。把你在他面前掐死的话就不仅仅是好玩了——想要我掐死你吗?”


阿尔弗雷德怒视着他,往椅子里缩了缩。


“你吓到他啦。”王耀摇摇头,伊万轻声笑了起来。


他和他的水管看起来都很可怕,阿尔弗雷德想回家,他强烈地想念、同情亚瑟,“未来的亚瑟就是和这样一群对他怀有恶念的人共事……”他如是想,“太可怜了。”


他还想把脸埋进亚瑟的怀抱,太阳一样、母亲一样的怀抱。他其实才刚拥有自己的意识没多久,就算是雏鸟情结,他也无法忍受亚瑟这样被诋毁。亚瑟每天都要面对他们的嘲笑讥讽吗?每天都遭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他还不知道的岁月里,亚瑟受了多少欺压?那时候自己在哪里,能保护亚瑟免受这群坏蛋的欺负吗?恐怕不行,他难过地想,要是能保护,这三个意识体就不会还在自己面前大肆毁谤亚瑟了。


而他们甚至还在继续。


“你不知道你那个美丽和善人人可欺的小妈妈干了什么。”弗朗西斯还在笑,满把金发光耀照人,他似乎在表达“我原谅你的无知”。事实上,如果他把胡子刮了,阿尔可能会暂时屈从于向往美的天性——再接着被子性镇压,然而弗朗西斯没有,导致阿尔弗雷德看向他的目光更微妙。


“我在哪里见过他……”小阿尔想,“他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男不女的弗朗西斯接着说:“你还不知道未来他会对你做些什么呢——哈哈,我还参与了帮你推翻暴君政权的正义活动,可惜你似乎不太领情,小阿尔。”


“有些意识体至今还在背地里偷偷叫他‘噩梦’。”王耀说,他没说新的噩梦、年轻的暴君正是阿尔弗雷德本人,放过他吧,还只是个孩子呢,王耀这样想。


但是亚瑟的家庭教育确实很成功,把一个小狗一样虚张声势的小十三州教养成真正嬉皮笑脸翻脸无情喜怒无常时而阳光开朗大男孩时而是随时要给自己或随便哪个路人一枪的神经病,这种经验很值得吸取啊。


“擅长煽风点火——”伊万若有所思地说。


“字面意义上的煽风点火,他点火可是一把好手,你见过把人活活烧死吗?女巫的待遇,敌人的待遇。他不承认的东西就不允许存在哦。我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我最喜欢你那宗主国冷漠无情的样子,让我想把他的头砍下来,献给上帝。”


小阿尔扭过头,让弗朗西斯远离他的视线。他相信眼前这个人对他的宗主国恨得深沉了,而且,目前为止,其他两个人还抱着开玩笑的态度,弗朗西斯却有被激怒的趋势,好像亚瑟得到的维护使他轻蔑。


“你好恨亚瑟。”小阿尔说,令王耀惊讶,他居然无师自通学会了冷笑,“我觉得你是因为恨他才这么描述他。”


“我说得是实话,”弗朗西斯恢复了轻佻的模样,朝阿尔弗雷德眨眨眼,他深藏的愤怒真的只是一闪而过而已,“谁叫他是个毫无人性的魔鬼呢。”


“才不是!”阿尔弗雷德的愤怒终于攀上新高峰。


“就是喔。”弗朗西斯笑着说。


“不是!”


“就是。”


他!不!是!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这种争吵有什么意义。”伊万说,突然弯起眼睛,“虽然很想把他们通通敲死,可听着还是很有趣呢,我还是不了吧。”


王耀扶额:“我要出一条禁止在说很恐怖的话的时候使用语气词的法令。”


王耀发现了,可能是他善于脱身且不热衷于主动惹事、伊万偏好绕有兴味看戏的缘故,每次另外三位鸡飞狗跳时,他们显得格外岁月静好。另一边的唇枪舌战将近白热化,弗朗西斯还在笑,看似逗弄一般的游刃有余——忽略他额角的青筋的话,而小阿尔已展现出惊人的战斗天赋,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就不是!他没有!”


魔鬼不会给我缝衣服!魔鬼才不会脸红!魔鬼也不会很小心地喂我吃饭!你不懂,你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说他是残暴的魔鬼,亚瑟是个温柔、害羞、会关怀人的人!反正!……就是……我才不管,不许抹黑他!”


年幼的十三州脸涨得通红,他第一次体会到生气到语无伦次的体验,他还做不到准确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想努力描述那种感觉,那种亚瑟的嘴唇轻轻印在他脸颊,比晚风还轻柔地道晚安时、亚瑟坐在窗边,阳光下类似宁芙女神一般美丽文静地微笑时、亚瑟为他缝补衣物时的感受,他觉得只要是人类,体会到这种感受后都会爱上亚瑟,可惜他实在词穷。小阿尔弗雷德越想越生气,他用袖子抹了一把眼睛,居然气哭了。


弗朗西斯看着他,像被吼愣住了。片刻后,他轻轻歪头,似乎又有大笑的趋势。


“我真是受不了!别笑了!”王耀说,他的无力是在地铁站看到熊大人和熊孩子的无力。


“真的生气就不好玩了。”伊万高举水管,“谁需要——?”


王耀一把按下他,“你也别添乱了。”


门突然响了一下。


一个人走了进来。


这个人身形瘦削挺拔,脸庞俊秀,发色浅金、眼睛碧绿,有一张小阿尔魂牵梦萦、弗朗西斯深恶痛绝的脸。


亚瑟·柯克兰终于来了。


“抱歉,我迟到了。不过看样子,会议还没有——嗯,这是什么?”


一瞬间,黑眼睛紫眼睛蓝眼睛蓝紫眼睛一齐看向他,亚瑟被这五颜六色的注目礼晃花了眼,没来得及分辨其中闪烁的微妙情绪,而看到小阿尔的时候,他才小小吃了一惊,“这是——阿尔——十三州?”


砰!


像一枚小狗形状的炮弹,小阿尔弗雷德在众目睽睽下发射进亚瑟的怀中,猝不及防之下英格兰险些没抱住他,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原地转了半圈,好在阿尔熟练地找到了位置,紧紧圈住他的脖子不放,并将脸蛋埋进亚瑟的肩膀。


“亚瑟——”他开口说了第一个字,随后开始哽咽,亚瑟嘴唇微张,惊讶地看着他从眼泪汪汪逐步转变为崩溃大哭,“他们——他们都说你不好!可是我不信,我才不信,你明明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你就是最好的人!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我就是爱你,一直爱你!”


END.

短平快

《虚舟》后记与解释

【你呀你呀。】

【3k+】

敲下《虚舟》第一章的时候,窗外正在飘落2023年第一场春雪。春雪不常见,春雪不长久。

2024年2月,打开这篇后记,昨晚又是一夜大雪,莹光照人,不得入眠。

由春到春,由雪到雪,十三万字写了整整一年。犹记六月底正式动笔的时候我对自己开玩笑,你这德行,十万字顶天了。到头来却做了自己的共工,自己的女娲。

与《两宽》完全不同,与得心应手的风格完全不同,《虚舟》是一场盛大的冒险,很适合不断打碎又重塑的2023年。创作动机倒是普普通通,宝看见,宝想要,宝得到;真正令我感到蜕变的是漫长的写作过程。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说(这篇归档23年二月份就定下来了,那时别说结尾,连个完整......

【你呀你呀。】

【3k+】

敲下《虚舟》第一章的时候,窗外正在飘落2023年第一场春雪。春雪不常见,春雪不长久。

2024年2月,打开这篇后记,昨晚又是一夜大雪,莹光照人,不得入眠。

由春到春,由雪到雪,十三万字写了整整一年。犹记六月底正式动笔的时候我对自己开玩笑,你这德行,十万字顶天了。到头来却做了自己的共工,自己的女娲。

与《两宽》完全不同,与得心应手的风格完全不同,《虚舟》是一场盛大的冒险,很适合不断打碎又重塑的2023年。创作动机倒是普普通通,宝看见,宝想要,宝得到;真正令我感到蜕变的是漫长的写作过程。我有很多很多话想说(这篇归档23年二月份就定下来了,那时别说结尾,连个完整的大纲都八字没一撇)——但最终只有一句:写完就好。

大家看完就好。辛苦了。

——是先啰嗦别的还是先解释文本呢,算了先说我想说的,贴一段2023.10.31《虚舟》完稿时的感想。

 

“前段时间打开wps就如进入了一场sm游戏,痛又快乐;其本质是一种输出的欣快感,有来有往,有去有回,有一天我甚至想将它无穷无尽地写下去,生命不停、创作不止:我太痴迷这种锚定的自由了。

而现在,或者说刚刚过去的最后一万字,打开wps我只感到彻骨的孤独。这种感情与回应无关,而是退一步,作为创作者与隔岸观火的人亲历的感受。我开始极度渴望与人交谈,极度渴望与人分享键盘声里每一处激昂萎靡、拙劣灵巧;我渴望在思绪耗尽的凌晨与人分享我的匮乏,并收到丰满的回应,我们就是彼此的玩笑和敷衍。很多次我不禁对身边人开口,但关于《虚舟》什么都不能说,于是有了各种黄色玩笑,各种短视频,各种能解构又重建孤独的代替品。我消弭,我的文章也消弭,难道只有两眼空空才算孤独,又或者两眼空空正是孤独呢。

结尾这段日子我愿称之为“行百里者半九十”,意思是每写几百字就不得不停笔几日,没日没夜地被它折磨。我以为折磨我的是文字,也许并不是。很多中长篇的作者曰写作过程进行到后期“只想把它写完”,初不以为然,后来明白了。

我诚然知完成比完美更重要,可我所做的远称不上完美。我要给故事一个圆满、自洽的发展,这是我的职责。”

 

就作品来看,我并没有完全尽责。但就己心而言,我至少没有愧对兴致勃勃敲下第一章的自己。我们完成了。

然后可以安心唠文本了。先来点解释。

1. infj、intj直到最后也没有相认。说来对不起评论区各位,看你们猜测infj什么时候掉马真的很快乐【【【他们没有被过往束缚,无论有没有“愚人船”,他们的感情都会是这个样子,因为intj是intj,infj是infj。这是命定的事情。

2. 本文有好几处entp打破第四面墙的情节,自己觉得挺有意思,侧面点个“虚舟”的题也不是不可以?本文里的Entp是作者很喜欢的人物,很多奇幻有趣的情节都发生在了他身上。如果能为《虚舟》昏暗的底色带来一抹光亮,那他本人也会很高兴的。

3. 结尾。结尾是完稿前一个月爆改而成,我放弃了一镜到底,是不是很震撼(不)船来船往,人来人去,Infj从海上来,见地上的人;地上的人最终归海,infj留在地上,留在海里。都是一个样子。

——意思是结尾很满意,嗯。

intp。intp一到店,所有喝酒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intp,你又演上boss了!”他不回答,对柜里说,“抱两只猫,要一个人造人。”便排出九文大钱。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杀了infj的人了!”intp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杀了‘愚人船’傀儡,吊着打。”intp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杀傀儡不能算杀人……傀儡!……infj的狗,能算杀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我养大他”,什么“实验”之类,引得众人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闲话到此。先采访一下intp两个中长篇故事都担任最终boss一角的感言【【其实选择他作为boss没什么来由,可能看中了我流此类人身上剥离不了的非人感(比划),在生死情关面前,intp会是最佳的破局者。

他也未尝无情。但我很难想象他坠入情网的状态。可能只有一些同样出离的人或物能陪他长久吧。

还有什么想说的?《虚舟》没有加入过多政府、家国的描写,只选择情感冲突作为动机,旨在描绘每人最“人”的一面。Infj本质上就是个资深宅男、老牌大家长,只想宅家养狗追番到底怎么你了()

虚舟,“无言劝了千万般,无有一个回头看”。没有人值得可怜。但情值得。情最珍贵。爱最珍贵。

接着说说我流原初造物。

Infj,本人xp。永远长发,永远漆瞳。只有不见底的眼睛压得住他的魂魄,装得下他非人更非神的疲灵。说他大爱无疆,耶稣当年不是也有客西马尼那一出么?说他伪善坏种,可又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世道里穿梭自如。

他要什么?一个居所。此心安处。他最知道也最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个彻头彻尾的瘾君子,别说南墙,别说地狱,他自己舍身化成地狱千年万载都甘之如饴。或问之曰:你怎么到地狱里了?你怎么成地狱了?你不是口口声声救人出世吗?你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在笑吗?你毅然决然离开的时候不是在哭吗?正邪好坏人都被你做尽了,我看你什么都不是,瞎眼的疯子罢了!

对,对。正是我。Infj笑道,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笑和哭都是真心的。我真心为你们快乐,也真心为你们难过。我可以告诉你,现在我之所以在这里,是因为我安宁。

所以——所以,他有私心,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份私心。哪怕背着所有人的罪死,我残身已如此,死便死吧。能为你们带来价值就是我的价值。这样我就可以心安理得一点点了。

这种人,什么都没有。不能指望他将虚无的感情投射在虚无的人世上。我流infj和entp是一体两面,飘飖来去、捉摸不住,是光是风是地是海,就不是人。  

他们两个没有能将对方牵绊在世上的东西,除了彼此这具最无所谓最不愿拥有的肉体。

他们不会一起死。一定是先后走。

 

Intj,别人眼中胜天半子、举世谋臣,其实最讨厌、最不擅对弈。所有弯弯绕绕只是来自应对的本能,面前有人有鬼,不得不人话鬼话都要会说。他最擅长的其实是碾压,如冬风过境,不留一点生机。这是他对所有问题乃至他自己人生的理解:已懂的不必费心解决,能解决的不必懂。无论用什么方式吧,他寻求的是安定与恒常。一旦恒常破灭,他将不惜一切代价脱身。有时保全名誉坚守立场,有时干脆站到对立面。有时从这个平面离开。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指望他爱。他只有忠诚。所以在提及intj,尤其是提及神经脉络组的情节中,我总会无意识地暴露intj对“情”的领悟和追求。你说infj真理解他吗,或者他真能理解infj吗,不一定,他intj对着镜子也不敢说“我理解你”。只是有对方在,自己走出的每一步都不怕落空。又或者真踏空了呢?一起死吧。这种确定是二人如盲龟渡海的人生中极难给出的答案,因为稀有,所以稚嫩、生涩、原始。由那么多个理所当然、不窥自破的瞬间组成的人生,各自以为“此世不过如此”的两个人,某一刻突然认识到,我不属于我自己。

那么,或许属于你也不错。

 

Entp呢,只有一句话,祝他做人快乐,不要回头。

 

 

这样的话说了太多次,但是,再次感谢大家陪伴。珍贵的时光由我们一起消磨过了。万分——乃至顿首,我要感谢章复一章、句复一句为《虚舟》剖解而留言的读者朋友。若说《虚舟》的创作是一程海路,您便是苍空之下衔枝频来的白鸟、涛波之上明灭有时的塔灯。在这占据彼此至今短暂年岁中可堪计数的一年里,每当我高烧银烛,三更幽火对面,兴许也是您的眼睛。得您相伴,感谢不尽。

言尽于此。故事总有说尽的一天——终于能说出这句话了。我们来路见。


醒愁玉

p1滤镜2原图 更喜欢滤镜版的。。

p1滤镜2原图 更喜欢滤镜版的。。

墨池_Mochi

【成御】Salvation(2)

*狩魔龙一检察官与御剑怜侍律师的if线

*高亮:有私设 有私设 有私设 二人所经历的事情以及性格与原作有出入

*案件核心诡计有参考原作,原作无关的人名均属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中篇连载 

*食用愉快^^


御剑怜侍扶着自己后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随后他闭上眼,仰靠在办公椅上长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复盘着今天的庭审。

距离他拿到律师徽章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现在,他正在他父亲御剑信的律师事务所任职,这大半年里,他接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一步步地积累经验,期间还碰到过几次狩魔冥。

虽然和狩魔龙一是兄妹,但二者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狩魔冥...

*狩魔龙一检察官与御剑怜侍律师的if线

*高亮:有私设 有私设 有私设 二人所经历的事情以及性格与原作有出入

*案件核心诡计有参考原作,原作无关的人名均属原创,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中篇连载 

*食用愉快^^


御剑怜侍扶着自己后颈,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颈椎,随后他闭上眼,仰靠在办公椅上长叹了一口气,脑海中复盘着今天的庭审。

距离他拿到律师徽章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现在,他正在他父亲御剑信的律师事务所任职,这大半年里,他接了大大小小的案子,一步步地积累经验,期间还碰到过几次狩魔冥。

虽然和狩魔龙一是兄妹,但二者给人的感觉却不太一样。狩魔冥站在那里,浑身充斥着鲜明的攻击性以及天才的傲气,而狩魔龙一却让人很难看透。

御剑怜侍睁开眼,望着办公室的天花板出神,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狩魔龙一的身影。

自从去年二人在庭审结束那段对话之后,御剑怜侍就再也没和狩魔龙一有过交流。他中间也去旁听过几场狩魔龙一的庭审,但是始终没有机会能和他搭上话,狩魔龙一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叫住他,甚至连打个招呼都没有。

御剑怜侍不由得想道:怎么感觉他像是在躲我一样……

这念头刚刚冒出,又被他自己否定了,御剑怜侍抱起臂来,右手食指轻轻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嘴里喃喃自语:“也不至于一个招呼都不打吧……”

这期间,他还找过狩魔冥问过狩魔龙一的事情,狩魔冥当时刚刚输给他,看到御剑怜侍之后,原本就不太美丽的脸色变得愈发的难看,但良好的教养还是让她回答了御剑怜侍的问题:

“我哥哥他之前和我提过你的事情,不过这也很久之前的事了,当时看不出来他有生气或者厌恶你的样子,相反,我感觉他还挺欣赏你的。”

狩魔冥停下讲述,有些不爽地说道:“他说你会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还让我小心……总之下次,下次我绝对不会输给你的!”

“笃笃笃。”

此时敲门声响起,御剑怜侍顺势从回忆中回过神来,他坐直身子,对门外来客开口道:“请进。”

待他看清来人的身影之后,御剑怜侍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随后站起身来微微颔首道:“父亲。”

御剑信将公文包放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然后从里面抽出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御剑怜侍:“我觉得你可能对这个案子有兴趣。”

御剑怜侍接过文件袋,打开翻看着里面的内容,发现是一份案件资料。

他快速地扫了几眼,随后开始低声读起案情概要:“……死者山本崎,是一家小公司的职员,因为汽车刹车失灵一头撞进商场一层……幸亏时间比较早,商场还没有开门,只造成了财物损失。警方调查发现刹车被人动了手脚,调查死者曾经去过的汽修店之后,找到了疑似凶手的人,他叫堀之内修……”

御剑信的声音此时加入了进来,他补充道:“这个叫堀之内修的人,同时也是十年之前成步堂夫妇一案的被告。”

御剑怜侍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不由得重复了一遍父亲的话:“成步堂夫妇一案的被告……”

御剑信给自己倒了杯水,随后走到沙发旁坐下:“对,堀之内修刚被逮捕,狩魔龙一就立刻请命要求处理这个案子……正是因为这样,律师界都不想接这个被告的委托,没人愿意去触这个霉头。”

他三口并做两口将一整杯水饮下,叹了口气说道:“业界都说这个案子是狩魔龙一的复仇之战……大家推来推去就把案子递到我这里来了,谁叫我是狩魔家的头号敌人御剑信呢。”

御剑怜侍没有出声,他垂下眼眸认真地翻看着案件摘要,随后抬起头对父亲说道:“爸爸,我想接下这个案子。”

御剑信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半晌后,了然地笑了起来,他说道:“想起来你之前对狩魔龙一的态度,我就知道你会把这个案子接过来。”

御剑怜侍摩挲着文件袋的封面说道:“我有预感,这次案件对我会非常的重要。”

他在心里默默补充道:不仅对我,也是对他——狩魔龙一……能否改变你,就在此一举了。

他微微攥起拳:“我会找出事件的真相的……虽说律师的第一要务是相信自己的委托人,但如果被告真的有罪……我会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御剑信看着眼前燃起斗志的御剑怜侍,忍不住叹了口气:“总感觉这次会是一个必输的辩护啊……总之先走吧,我们去会会那个堀之内修,看看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

拘留所内。

御剑怜侍看着坐在对面的堀之内修,有些不适地盯着他的脸。

面前的人已经60岁了,是马上就要退休的年龄。他坐在椅子上,佝偻着身躯,脊背因为长年的工作而无法打直,昏暗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照亮了脸上纵横的沟壑,面部组织因为衰老也显得十分松垮,但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头部和面部没有一根毛发。

御剑怜侍忍不住皱起了眉,虽然有不少人可能会剃光头,但是堀之内修连眉毛和睫毛也剃的干干净净,他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一个想法:

是因为害怕在现场留下毛发DNA,所以就一鼓作气全部剃光了吗。

想到这里,御剑怜侍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有些冷,他盯着对面的老人开口道:“你好,堀之内先生,我是你的辩护律师,我叫御剑怜侍。”

堀之内浑浊的双眼微微抬起,他露出一个局促的笑容,忙不迭对着御剑怜侍点了点头,带着有点讨好的语气开口:“你好,律师大人,谢谢你为我辩护……”

御剑怜侍没有接话,而是抛了一个问题给他:“在沟通案情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把身上的毛发都剃光了吗?”

堀之内修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说道:“恩……我主要就是觉得这样比较省事,毕竟自己一个人生活,也没那么多讲究,本来只剃了头发来着,但是没想到有些上瘾,我就把其他地方也剃干净了。”

御剑怜侍神色不变,拿出笔记本说道:“好的,那么我们就开始询问吧。”

他翻动着案件概要说:“大致的事件经过我已经了解了,警方摸排死者曾经去过的汽修店之后,发现近期他只去过你所任职的那家汽修店,在排除了其他职员之后,发现你的嫌疑是最大的。”

说完他抬眼,观察着堀之内修的面部表情继续问道:“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堀之内修叹了口气:“我真的是冤枉的,那天我身体有些不舒服,连汽修店都没去,何谈接手那辆车呢……”

御剑怜侍开口打断了他:“可是从警方那里拿到的监控资料来看,似乎拍到了你当天出现在被害人的车旁进行修理。”

他抽出几张从监控中截下来的图片复印件,隔着拘留所的玻璃向堀之内修展示了一下。

堀之内修仔细看了看,随后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然看上去很像我,可是他身上这衣服我一件也没有,而且这人捂得这么严实,监控里也没看到他的脸,怎么就能确定是我了呢?”

御剑怜侍看着对面气定神闲的委托人,心里默默回想着刚才看完的监控画面,监控中对死者车辆动手脚的那个人,在汽修店的监控中并没有露出正脸,而且因为嫌疑人带着手套,现场没有留下指纹,警方也没能搜出其他的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除此之外,警方还摸排了汽修店周边的监控,发现此人专挑监控死角走,自打出了汽修店的门,就再也没看到他的身影,也无从得知他去了哪里。

堀之内修见御剑怜侍沉默了下来,继续道:“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进了汽修店偷偷动了手脚……还看上去和我挺像,这完全是无妄之灾啊!”

御剑怜侍和御剑信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后御剑信开口道:“堀之内先生,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成步堂夫妇?”

御剑怜侍紧紧地盯着对面的堀之内修,堀之内的表情显现出一片茫然,他有些疑惑地重复了一遍:“成步堂夫妇?”

他低下头,白炽灯苍白的灯光自他头顶打下,他的面部神情被完全隐藏在了阴影里,让人看不清他是在细细思索……

还是在偷偷地笑。

没过多久他又抬起头,答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可能是怪我长得太大众化了,当时警方也把我当做嫌疑人来着,幸好当时有律师帮我辩护,让我全须全尾地走出了拘留所……御剑律师,你也会帮我的对吧?”

御剑怜侍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他又问:“那天下午,既然你说你没去汽修店,那么你去了哪里呢?”

堀之内修:“啊,那天我早上身体不舒服,在家里睡了挺久的,到中午感觉身体舒坦了一些,就出了趟门买了个便当回来,在门口碰到隔壁邻居,还聊了挺久的天呢。”

御剑怜侍在笔记本写下几个字“不在场证明”,随即用钢笔圈起这五个字,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他站起身来对堀之内修点头示意,说道:“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大致就先了解这么多,之后如果我们调查到新情况的话,还会回来找堀之内先生的。”

拘留所内的法警走上前来挽住了堀之内修的胳膊,堀之内修被带动着站起身来,待他站定之后,他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然后道了声谢,转身跟着法警离开了会面室。

御剑信看着堀之内修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才开口问道:“感觉怎么样?”

御剑怜侍摇了摇头:“太不对劲了。”

“一般来说,被告人很少有他这么有恃无恐的,刚才他表现出来的畏惧和紧张都很虚假,这些反应大概都是他演出来,想糊弄糊弄我们罢了。至于他说什么监控里出现的是和他很像的人,同样不怎么可信,”御剑怜侍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不过他提到的不在场证明倒是有点意思,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了两个地方……这点值得好好研究一下。”

二人一起走出拘留所的大门,御剑信转头问他:“接下来去他家问问他口中那个邻居?”

御剑怜侍:“是得去一趟……不过我还想找找十年前成步堂夫妇那个案子的资料。”

御剑信闻言,抬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说道:“那个案子的具体资料,我记得好像是在星影律师那里……就是星影宇宙之介律师,当年的辩护律师就是他所里的,后来辞职不干了,当年的案情资料他那里应该也留着。”

他拿出钱夹,翻出星影宇宙之介的名片递给御剑怜侍说:“这是他的联系方式,抽空你可以去拜访一下,找他问问。”

二人上了车,开车先回了御剑律师事务所,御剑信接下来还有其他安排,就没再继续陪着御剑怜侍调查。

御剑怜侍稍稍休整了一番,随后便驱车前往了堀之内修的住址。

他回想着堀之内修对他那个邻居的描述——住在他家东边,是一个年纪不小的大婶,平时也是自己一个人独居,二人闲暇时会一起聊聊天。

御剑怜侍扫了一眼大门旁边的铭牌:

『大场家』

他抬手按动门旁的门铃,门铃的喇叭处传来一个年长女人的声音:“是谁?”

御剑怜侍微微俯身靠近麦克风处说道:“您好,我是您邻居堀之内修的辩护律师,想来跟您问问他的一些情况。”

对面没了回应,御剑怜侍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然后听到一些模糊不清的抱怨声逐渐传来。

“警察来完律师来,一天到晚没个安生日子,真是的,一点都不体谅一下大婶我的心情,那个堀之内也真是的,怎么还被卷进凶杀案里了。”

眼前的大门被“刷”地拉开,一个面色不善的白发大婶不耐地开口:“你来想问什么……嗯?”

御剑怜侍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大婶的态度便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她喜笑颜开地就要上手拉住御剑怜侍的胳膊,被御剑敏捷地躲开了。

大婶责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有些抱怨地开口:“你躲我干什么……来来来快进来,小律师你叫什么名字啊,大婶我啊,最喜欢你们这些长得这么可爱的小伙子了呵呵呵……”

御剑怜侍忍住想要逃跑的冲动,犹豫了几瞬还是跟她进了屋:“您好,我是御剑怜侍,失礼了。”

大场香笑的眼角的皱纹都堆在了一起,她带着御剑怜侍来到客厅坐下,一边准备茶点一边说着:“我叫大场香,小御你连名字都这么好听……”

御剑怜侍忍不住微微后仰,他不由得眯起眼睛,努力消化着这个称呼给他带来的冲击。他心里突地萌生出了一股悔意,御剑怜侍后悔地想:早知道该和父亲一起来的……

他握拳抵在自己嘴边轻咳几声说道:“大场女士,我这次来是想问一下关于十月六号中午,堀之内修说他曾经在门口和您聊过一阵子天,关于这件事您还有什么印象吗?”

大场香:“那天啊,我中午吃完饭想去其他地方逛逛,正好就碰到了堀之内,就让他来我家里坐了坐。聊着聊着天,我儿子突然打电话联系我来着,堀之内他见我忙着接电话就走了,我们大概聊了得有接近一个小时吧。”

御剑怜侍眨眨眼睛问道:“您确定那个人是堀之内本人吗?”

大场香摆了摆手:“哎呀他那个样子我怎么会认错呢?脸上头上一根毛都没有,找遍全东京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御剑怜侍轻蹙眉头,他有个不太成熟的怀疑还没能得到验证——一个人是不可能同时出现在两个地方的,但如果有两个人呢?虽然资料显示他是独生子,但是会不会其实他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双生兄弟……

他回过神来,摇摇头否定了自己的猜想,如果有的话,估计警察应该早就搜查出来了。

御剑怜侍继续问道:“那么在你们聊天的时候,周边有没有什么监控之类的东西,能够录到你们交谈时候的样子?”

大场香摇头否定:“附近都是老居民区,这没什么监控。”

御剑怜侍:“主要是因为只有证言的话,说服力度不太够,要是有你们二人同时出现的影像就好了,只有图片或者声音也可以。”

大场香沉默了一会,随即突然抬手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她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机,一边翻动着一边说道:“我记得我的手机好像可以录音来着,当时我和我儿子打电话的时候,堀之内好像也在旁边说了几句话,不知道有没有录上。”

御剑怜侍精神一振,也向前凑身看着大场香的动作,没过多久,手机中就响起了当时的通话录音,其中果然有几句堀之内修所说的话。

御剑怜侍掏出公文包中的电脑,对她说:“这份录音我可以拷贝一份吗?”

大场香笑着把手机递给他,说道:“当然可以啦小御,大婶我会尽全力满足你的要求的。”

御剑自动过滤了她后面的话,动作飞快地拷贝了录音,他飞速的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忙不迭站起身对大场香鞠了一躬:“谢谢你的帮助,大场女士,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他不顾大场香的挽留,逃也似地离开了大场家,大场香模糊的抱怨声从身后传来,随后渐渐消失不见,御剑怜侍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拿到了录音,就能通过声纹来确定和大场香聊天的这个人究竟是不是堀之内修本人了。

他将录音文件转发给鉴定人员,然后翻找出星影律师事务所的名片。

御剑怜侍看着名片上的地址想道:接下来就要回到十年前的那个案子了。

他的脑海中又不自觉的浮现了狩魔龙一的身影。说起来,也不知道狩魔龙一现在怎么样了。不过他相信,在这个案子结束之后,他们二人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

他一定会把真相调查出来的。

思及此处,御剑怜侍没有犹豫地拨通了星影律师事务所的电话:“您好,我是御剑律师事务所的御剑怜侍,请问今天下午您有时间吗,我想就十年前成步堂夫妇一案向您了解一下当时的情况……好的,那么我大约十五分钟后就能到,叨扰了。”

—tbc—


南糖

关于银枝

一些想法,关于他的角色塑造

  银枝作为这个节点登场的角色,时机非常不讨喜。他是一个过于独立的个体,从星神背景而言,失踪的纯美伊徳莉拉对于剧情还只是一个遥远的饼,不能多谈;从阵营而言,为了精简(产能不够),原本在模拟宇宙集体登场的纯美骑士团变成了单打独斗的游侠。同行任务也是极为短小的,但是现有的文本还是能让人提炼出一些东西的,我就稍微谈谈我是怎么理解他的。

  银枝是一个传统古典骑士,仿佛是从刻板骑士文学里走出来的一样,比方来说,对纯美伊徳莉拉的狂热信仰几乎是骑士文学中骑士对贵族老爷的绝对忠诚与对主母的仰慕爱恋合并移行而来的。但讽刺的是,这个世界却不似小说中那样浪漫优雅,他不合时宜的举动只...

一些想法,关于他的角色塑造

  银枝作为这个节点登场的角色,时机非常不讨喜。他是一个过于独立的个体,从星神背景而言,失踪的纯美伊徳莉拉对于剧情还只是一个遥远的饼,不能多谈;从阵营而言,为了精简(产能不够),原本在模拟宇宙集体登场的纯美骑士团变成了单打独斗的游侠。同行任务也是极为短小的,但是现有的文本还是能让人提炼出一些东西的,我就稍微谈谈我是怎么理解他的。

  银枝是一个传统古典骑士,仿佛是从刻板骑士文学里走出来的一样,比方来说,对纯美伊徳莉拉的狂热信仰几乎是骑士文学中骑士对贵族老爷的绝对忠诚与对主母的仰慕爱恋合并移行而来的。但讽刺的是,这个世界却不似小说中那样浪漫优雅,他不合时宜的举动只是为了造就一场太空喜剧。愈虔诚愈滑稽,愈渴求愈讽刺,“希世难得”之名的飞船更是将嘲弄意味拉到了极点:银枝致敬的文学形象竟是堂吉诃德。

  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一种负面表述,因为堂吉诃德是个一本经典反骑士文学小说,讽刺得如此到位也得是在精通传统骑士形象的基础上,再加上其名声对于国人而言比骑士小说们更盛,设计时玩玩梗也正常。银枝形象对于堂吉诃德的借鉴仅限于他不合世俗的举动与随之而来的不被理解,他本身的形象是更为瑰丽正面的。他堂堂地践行骑士道,追随纯美的存在,称赞纯美的存在,并决意用生命去捍卫它。他是一个热忱的好人,甚至并不愚昧,懂得诸如没有丑陋也就没有了美好之类的道理,唯一让他显得电波系的只是一份不被这个时代所理解的,日笃疯癫的纯真。

  这又来到了我最后想说的一个观点,“疯癫”。没错,我认为在表面的美好甚至完美之下,银枝是一个清醒的疯子。这也并非贬义,只是他在践行他所认定的骑士道时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毁感。就像他自己也承认的,为了捍卫美而奋不顾身,是有想见到伊徳莉拉的私心,希望在濒死的时刻能够抓住一点渺茫的,“幻觉”。他的行为处事很多能印证这一点,比如孤身作为游侠骑士在银河中穿行,不够高效实际但十分危险浪漫;比如见证了美好的感情便多次由心底感到死而无憾;还有最后列车组明明并非无法脱困,但他依然独自前去搏命。他一次次徘徊在死的边缘线上,这非常疯狂,但银枝真的很清醒地知道他在追求什么。臣子以死谏言,情人以死明志,他也在用死亡狂热地彰显其对伊徳莉拉的衷情。

  

我多希望您能知道我是如此虔诚;

我多希望您能知道我是如此渴望;

我多希望您能知道我是如此狂热。


  我不信教,所以我只能大概晓得,这是一种狂信徒近乎剖心剜腑的告白。这也是我认为的,他那些不合世俗举动的根本所在。为了一份幻觉至此,真的值得吗?普通人都是这么想的。维利特的飞行梦也是一种幻觉,他抛弃了幻梦选择了打工人的生活,是绝对世俗也绝对合理的选择。他最后重新找回了梦想不失为一种文学的演绎,表现出银枝这种人的存在对他的鼓舞。而银枝的幻觉——对他而言,信仰——无疑直到粉身碎骨都不会被抛下。

  这就是我对于银枝的理解:骑士文学般高尚,古早乙女漫般华丽,却在这样欢愉的世界中成为电波系谐星,其内在则是一名冷静疯癫的狂信徒。我觉得星铁的剧情塑造不会加深后者的印象,若是他再出场,也只会复读夸张的赞美,在众人的不理解中制造下一个笑点。毕竟这也不是严肃作品,太空喜剧嘛,但我确实很喜欢这种人设,喜欢一些会像烟花一样砰地炸开的好人,让人在一地碎屑中惋惜和品味——有点冷酷,但是我是真的欣赏敬佩和喜欢。

  就是可惜没有看见他绽放的那一刻,一艘小小的飞船,比飘落的玫瑰花瓣之于大地还要渺小,却引爆了一场盛大的授勋典仪。太可惜了,产能不够太可恶了。

  我真的很少去拉长篇大论去讨论角色,但这次确实有点戳到我了,要是有人能跟我讨论讨论就更好了wwwww

  





祓禊

【兔x】Kiss Your Own Lip

Summary:你在触摸谁?你在感受谁?


门是伟大的,门的戏份巨多无比(某种意义上),我是门厨!门是卓越的,完美的

我觉得这算是铁纯爱,放心看

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在造谣

兔毛手袋为无性,但这里我用“他”

推歌环节:Give Me Your Love (听一下吧!)

大约1.1w




“是的,当然,我可以让你在镜中看见你心中所想的一切倒影,好奇的探索者。”

“哦,很好,但是我对这没有任何兴趣。”兔毛手袋看都没看在一旁绕着乱飞的门,将手中不知名生物的体液样本在灯光下挪来挪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样本会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完全不一样...

Summary:你在触摸谁?你在感受谁?


门是伟大的,门的戏份巨多无比(某种意义上),我是门厨!门是卓越的,完美的

我觉得这算是铁纯爱,放心看

里面的东西都是我在造谣

兔毛手袋为无性,但这里我用“他”

推歌环节:Give Me Your Love (听一下吧!)

大约1.1w




“是的,当然,我可以让你在镜中看见你心中所想的一切倒影,好奇的探索者。”

“哦,很好,但是我对这没有任何兴趣。”兔毛手袋看都没看在一旁绕着乱飞的门,将手中不知名生物的体液样本在灯光下挪来挪去,“我只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样本会在不同的光线下折射出完全不一样的结构和运作方式,......不过鉴于它是个不知名神秘生物,你知道的,重点就是——神秘。”

“The secret of reflection.(折射的秘密)”门的声音从镜面后传来, “你们科学家真的挺无趣的,把光投下的幕布叫做丁达尔效应之类的,no poetry in your soul.(你们的灵魂毫无诗意。),为什么不能想象一下,比如说,这个样本的所有者是光的使者,它的血液就是光束,它的流动就是光的传播和运动。”

“嗯我这人确实挺没诗意的,首先光线就是科学家虚构出来的模型。你怎么看这现象?你不是很能折射光的?The reader of the light?(光的读者?)”兔毛手袋调侃一笑。

“是的!我背后的镜面世界有亿万个——太阳,如果你想我可以把每个都倒映给你看。”

“算了算了,这世界光有一个太阳都够呛。”兔毛手袋看了眼门,那镜面背后隐约透着星点光亮,不知道是门口中的第几个太阳,“细胞的趋光性,你觉得这个解释怎么样?嗯,但是这不能解释为什么在不同光线下连它的运作方式都会变化......我没拉窗帘吗?”

“不,这间房间的窗帘已经全部拉上了,这里发光的只有人工灯具。”门回了句。

“那怎么这么亮?”兔毛手袋歪头盯着它的样本,拉下护目镜,“难道是有一种神秘术能操纵光结构然后将能量作用于生命体......我肯定是有哪里的窗帘没拉,门你,......等等,门!?你镜面背后是什么!?”

等兔毛手袋把眼睛转向门时那一片小小的镜面已充斥亮光,反复折射寻找着冲出镜面的正确角度,耀眼无比,像是太阳。

“哦糟糕,一些不该倒映的东西......它试图冲出来,我没有注意,理论上不应该会这样,难道是一部分的缺失......”

“你在说什么!?”


Crack


兔毛手袋似乎听到实验室门打开的声音,但他无暇顾及是谁倒霉地参与进了这场意外,在那一瞬间光亮刹然迸发,充满一整间实验室,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在耳边响起。

兔毛手袋一瞬失明,但很快那光亮便消退,他眨眨发疼的双眼等待视线逐渐回笼。

“What the hell......”

兔毛手袋晃晃脑袋,但实验室只剩下一片寂静。


兔毛手袋第一次察觉到不对劲是在三天后,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早就已经把那天实验室的那阵强光忘的一干二净。

他正在尝试用镊子取下一片绒绒树树叶的表皮,但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伴随着灼烧感在他的右手食指划过,镊子直接戳穿了树叶。

“嗷!”

良好的实验室常识让兔毛手袋非常果断地打开一旁的水龙头立刻把手伸到冰凉的水流下。

但水流冰冷的触感并没有扩散于皮肤之上,水流只是淌过,像是流过一个无生命的雕塑,同时,透过透明的水面,兔毛手袋也有些惊异地发现自己的手指上根本没有伤口,甚至连一点点发红都没有。

他确信最近没有给自己注射过什么致幻药物,而且现在是下午3:17,犯困的时候早就过去了。

兔毛手袋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但右手手指依旧一阵阵地抽痛,不过似乎略有缓解,什么冰凉的东西涂上的那个虚拟的伤口,接着有干燥柔软的东西缠上了发疼的地方,应该是消毒膏和纱布。

但这一切只停留在触觉层面,兔毛手袋琥珀金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手,自始至终那里都洁白无瑕,没有一点伤口。他用另一只手摸上右手,惊觉自己的右手竟对左手的抚摸没有任何感觉,反而是一些奇怪的感觉袭上右手——像是被塞进了一个口袋。

和刚被那阵光照过时一样,毫无触觉的手掌——记忆重回大脑。

但就当兔毛手袋准备冲出实验室随便找个医疗部的人或者干脆把门找出来一探究竟时,右手的触觉又骤然回归,还是他的右手,无论是刺痛还是柔软都突然消失地一干二净,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硬要说它曾经存在过的最后证据,那可能只剩下触觉回归前那轻柔的,不知来自谁的抚摸。

兔毛手袋在自己实验室门口思考了几秒,决定再给这种奇妙的感觉一次机会。


第二次则是在一次普通的拉普拉斯外勤任务中,对面的敌人只是一些莫名其妙突然暴乱的卡邦克鲁。

兔毛手袋隔壁的隔壁的实验室是专门研究卡邦克鲁的,他曾从那个实验室中狂热的实验者口中听过他们的理论:卡邦克鲁的暴乱其实没什么高深的原因,可能只是它们想要和人类交流一番,虽然目前普遍的研究表明卡邦克鲁不能听懂人类语言,但是说不定呢?这一理论还得到过新巴别塔小姐的一定认可。

兔毛手袋这样胡思乱想着,导致他没能第一时间看到有只卡邦克鲁窜到了他做后方的视觉盲区,等他看到时那白花花的尖牙已经朝他的手臂刺去。

经过各种危险实验的历练,兔毛手袋自认为自己的反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这次也派上了用场。

那似乎是必定会出现的刺入异物的疼痛撕裂感没有出现在自己的手臂上,兔毛手袋反手将自己的分析枪对准那只卡邦克鲁,他思考了半秒突然改变了一下自己的主意,推动枪上的装置将子弹换为了麻醉弹——只能限制行动,但依旧能保持头脑清明,兔毛手袋特制。

那只卡邦克鲁不出意料地中弹,在地上蹦跶了几下最终躺着不动了,但那双亮晶晶的眼睛还盯着兔毛手袋。

“嘿?你有什么想说的?为什么要咬我?”刚问完兔毛手袋觉得自己相信那个实验结论的行为还是有点太蠢了。

但那只卡邦克鲁似乎并不这么认为,它又眨了眨眼睛,往右看了看,又盯着兔毛手袋琥珀金的眼睛转了转。

“话说你牙齿上怎么还有血?哪个愚蠢的人还会被卡邦克鲁给咬到?嗯?你在看什么......”

兔毛手袋的荒谬问话被小梅斯梅尔的一声突然的惊呼给打断,“兔毛手袋!你的手!”

“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What the fuck!”

兔毛手袋抬起右手,简直被手臂上面明晃晃的那个血牙印给吓一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眼前这个卡邦克鲁刚刚咬的

——蠢蛋竟是我自己。


“你是实验做傻了吗?打个卡邦克鲁还能被咬一口”小梅斯梅尔挑眉故意在扎绑带的时候狠狠收紧还戳了几下,但奇怪的是兔毛手袋只是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臂全然没有大呼小叫或者有其他什么反应。

“喂,兔毛手袋,没受到什么精神攻击吧?”

“卡邦克鲁会精神攻击?”这本来应该是一句反讽,但莫名其妙被兔毛手袋问成了一个真诚提问,反倒把小梅斯梅尔搞的有点不知所措。

“显然没有,......你?”

“那麻痹效果呢?见了鬼了我也没有朝自己开一枪......”

这事很不对劲,相当不对劲。兔毛手袋并不是在感慨自己居然被卡邦克鲁给咬了这件事,而是在他没有发现自己被咬了这件事上——兔毛手袋不至于迟钝到连自己被咬了都感觉不到,事实上,他直到现在都完全没有痛觉,伤口确实在自己手上,但却只和平时一样,甚至怪异地还能感受到不属于森林和卡邦克鲁的,属于实验室的暖风拂过。

“你到底怎么了?”

“......你那边康复中心什么时候有空?”

“啊?你要干什么?”小梅斯梅尔彻底处于状况外了。

兔毛手袋刚想摇摇头,这时来自自来水流的冰冷突然冲刷过手臂,水流之中似乎还有谁的手在反复摩擦摸过伤口所在的那片皮肤。

又和上次一样,不属于自己的感觉。

兔毛手袋感到那只手缓缓停留在了伤口处,这时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左手有一些潮湿——像是把手盖在了未干的皮肤上,留在皮肤上的水滴在手掌温热的触感下带着黏腻的感觉,像是蛇缓缓游走而过;冰冷的水流越过手背,而分流出的自来水时空瞬移般打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刚好避开了那处伤口。

是左手与右臂,和不知道谁的触觉交换,兔毛手袋猛然意识到。

“小梅斯梅尔你听我说我想我......嗷!”兔毛手袋突然抽回右手大叫一声。

“......别在这儿发疯。”小梅斯梅尔终于忍无可忍地后退一步,虽然“不正常”已经是兔毛手袋的代名词,但她无论看多少次都难以习惯也不想习惯,“好了,现在任务结束,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不想听你像个疯子一样在这里鬼叫......哦好吧你也确实就是个疯子重点不是这个!明天下午两点之后我有空,你给我清醒点再来找我。呃脏死了我要回去洗澡了......”

“呃,好痛......小梅斯梅尔你绷带扎这么紧到底要干什么......”走远的小梅斯梅尔当然没有听见兔毛手袋抽着气的小声嘀咕,属于自己的触觉又毫无征兆地突然回归,兔毛手袋有些头疼地揉揉眉心,“这样下去也太麻烦了,算了总之先回去......对了!就是你害的我!......”

兔毛手袋想起了那只被他遗忘在那里的卡邦克鲁,他转身看向它,诡异地发现那只卡邦克鲁还盯着它,只不过麻醉弹的药效已过——那只卡邦克鲁伏在原地,似乎是在等着兔毛手袋看向它。

这种眼神让兔毛手袋没由来地感到浑身难受,好在那只卡邦克鲁很快就转身跳回了森林,转身时树叶缝隙中穿过的阳光让卡邦克鲁的眼睛闪了一下,反射的光正好投入兔毛手袋的瞳孔。

说不定卡邦克鲁不只能理解人类说的话?

兔毛手袋转身跟上准备返程的任务小队。


刚刚那只卡邦克鲁的眼睛跟镜子一样。这个想法在兔毛手袋脑子突兀蹦出。


“嘿X你在吗?我一定要给你看看这个......嗷!”

X还没来得及把头转过来就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呃,什么东西爆炸了?”

“这可是我在打折季新买的吊坠!X你完了,你必须赔我一个,从你的工资里扣。”星锑痛心地看着碎落一地的玻璃碎片。

“好好好赔你十个行吧,你这个吊坠是用什么做的?”X叹了口气走过来,“玻璃,表面还涂了一层锡,嗯哼,妥妥的镜面材料,我不是已经在实验室门口贴上禁止携带一切镜子入内了吗?你这不炸才怪。”

“不是,谁知道这也能炸啊?说真的X,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治好你这怪病,要不你试试巫医?我感觉这种情节我只在小说里读过。什么一见到镜子镜子就会自己爆炸什么的......你说要是白雪公主她后妈有这种体质多好,那样魔镜一见到她就爆炸了,她也就不会想除掉白雪公主——皆大欢喜。”星锑扶了下因为刚刚的小型爆炸而有些歪斜的墨镜,“对了,我还突然想到,要是没有镜子你平时是怎么整理仪表的?”

“相机拍照功能。现在我相机里已经有无数照片了,还好,拜这所赐,我最近也不那么注重仪表了。......我难道不想赶紧摆脱这种怪事吗?不过这也算不上病吧,如果因为这种事跑去洛伦兹医疗部......我至少还算是个物理学家。”X用神秘术将地上的碎片归拢到一起,然后用小扫帚将它们扫进垃圾袋,“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大事,不过是离镜子远一点......让人更头疼的事比比皆是。”

“Gosh,这确实容易被医疗部当成神经病,而且照你这种状况跑去医疗部估计首先会引起一场大爆炸,然后各种医疗仪器的报销账单就会寄到这里。要不去拉普拉斯问问?物理实验室,化学,或者生物......我觉得那边的科学家会更感兴趣,嗯对,那边的科学家大多都是神经不太正常的人,肯定会对此很感兴趣,说不定还会想拿你做人体实验。”

“打住。”X有点无语地摆摆手,“你要不还是先说说你突然来找我是要干什么来了。”

“你手怎么了?”当然星锑并没有采纳X的建议,依旧保持着她自己的说话节奏。

“你说这个?”X抬起右手,食指上缠着绷带,“上周?还是上上周,我有点不记得了。就是在测试经过神秘术影响后的金属在不同情况下的耐腐蚀性,我使用了一些灼烧试剂,但是实验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一些常规法则——实验报告还没出来,你感兴趣的话我待会还打算做一次你可以看看,或许可以用在你的唱片保存上......扯远了,总之就是当时带着灼烧试剂的镊子不小心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没什么。“

X最后一句话说的声音很小,更像是在自言自语,但被星锑敏锐地捕捉到了,“什么意思?还发生了什么?”

X犹豫了半分钟,最后看着星锑势在必得要知道的目光还是决定说出来,他也的确需要说出来,不然他迟早会认定自己得了精神病——像小梅斯梅尔认定神秘学家那样。

“你有没有听说过共感?不,不能用这个词,它或许更像是......共感和心灵感应的结合体?”

“What?”星锑用一副“Are you sure?”的表情看着X,“嗯,所以你是觉得字有颜色还是开心的时候能尝到甜味?

“Neither。”X想了想,“事实上,我能感觉到另一个人的触觉,或许说触觉互换更为合适。”

“说真的你要不还是找个巫医看看吧,要不先去找泥鯭的士看看?”

“这是真的,我没在开玩笑。就拿我的手指来说,我之所以会被划伤是因为当时我根本就没有感受到镊子不小心碰到我的皮肤了——那时候我应该和那个人的触觉互换了,所以我那时候才只会感觉手指像被冷水冲过而没有疼痛感,因为痛觉转移到了那个人身上,而且那个人很有实验室常识,立刻就去用冰水冲手了,等触觉回来我感到痛的时候我手指皮肤都要被试剂烧穿了。”

X揉揉眉心,“如果就这一次我也会认为我只是压力大什么的出现幻觉了,但就几天前,我的右手臂突然莫名其妙就开始疼,我不好形容,可能像是被卡邦克鲁咬了一口——显然,我也和那个人一样有良好的实验室常识,即使我的手臂显然什么事都没有我也去用冷水冲了,但简直诡异至极,我的手臂不仅没有任何被水冲到的感觉,我的左手一直在撸我的手臂,但我的左手也没有任何感觉......这绝对是触觉互换,是那个人受伤了,而痛觉转移到了我这里。”

“听起来确实有够诡异的,要不你还有赶快找个谁看看吧,又是镜子爆炸又是这种,telepathy(心灵感应)?你最近有遇到什么怪事吗,别是真的被卡邦克鲁诅咒了。”

“卡邦克鲁它会诅咒吗?”X苦恼地摇摇头,“我会试着去拉普拉斯碰碰运气,主要是老是这样突然互换触觉也蛮吓人的。”

“哦对了,说到卡邦克鲁,我来你这儿其实是想给你看这个的,今天的《神秘学日报》头版,你看看,very interesting。”

X半信半疑地接过星锑手里的报纸。


卡邦克鲁的暴乱其实没有什么种群生存或者个体差异等科学理由,可能它们只是有一种和人类的交流欲。虽然目前普遍的研究表明卡邦克鲁不能听懂人类语言,但是这一理论得到新巴别塔小姐的一定认可,详细实验......


“Well,look what is said。(看看这说的都是什么。)”X看着报纸上愚蠢至极的言论笑了一声,把报纸扔到一边,“Interesting,seriously?”

“哦你真的认真看了?”星锑拿回报纸,又扫了一眼那篇荒谬的文章,“这文章简直跟你现在诡异的状况有的一拼——而且都有卡邦克鲁,物理上的镜面对照?还有,没人告诉过你‘very interesting’这句话在这种语气下表示什么吗?”

“你是英国人,我是美国人。”


“Fine,that's sheer nonsense(净扯淡),now you know。”


“嗨兔毛手袋,你盯着我的蘑菇培养皿很久了,是有什么新的实验想法吗?”

“嗨爱兹拉,我的朋友。”兔毛手袋摸着下巴,视线依旧在千奇百怪的蘑菇中留连,“我正在思考这些蘑菇的致幻能力和运作原理。”

“你的新课题?”爱兹拉把头凑过来。

“No.”兔毛手袋终于抬起头,“事实上我刚被小梅斯梅尔从康复中心赶出来。”

“因为上次你被卡邦克鲁咬伤的伤口?”

“见鬼怎么这种蠢事连你也知道了,我就知道拉普拉斯净是一群天天说闲话的人。”

“我觉得你不应该这样说你的同事。”

“好好好。”兔毛手袋摆摆手,“言归正传,我其实想来看看有没有蘑菇的致幻性能使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联通?”

“那听起来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东西。”爱兹拉思考了一下,随后捧起一个培养皿,“完全符合你描述的我暂时想不到,不过有相似的:比如说这个蓝色的,吃了它会让人感觉一直有人在摸自己的脸;这个有红黑圆点,它会让人感觉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话;还有这个绿色半透明的,它会让人感觉有人一直在扇你巴掌......”

“这听起来有够恶心的。”兔毛手袋皱眉,“我想我的症状和这些......毫无关系。”

“所以到底是什么症状?是什么神秘学家特有的吗?”爱兹拉歪头。

“我想不是,不然我难以想象那些家伙是怎么坚持到现在的。”兔毛手袋有些烦躁地抓抓头发,“是这样的,我感觉......不,是我肯定,有些时候我的部分触觉会和另一个人互换。比如说如果是手部的触觉互换,我用我没有触觉互换的手摸我触觉互换的那只手时,那个人会感觉到我在摸他的手,与此同时我所感觉到什么取决于那个人正在干什么,但我觉得感受不到我自己的手摸自己的触感——简直是混乱不堪的表述。”

“听起来有点......复杂,不过我想我大概明白你意思了。”爱兹拉突然“哦”了一声,“兔毛手袋你有没有在拉普拉斯创意故事会听到过那个故事?他们起了个名字叫《In Your Eyes》。”

“显然,我根本不会去参加那种浪费时间的活动。不过你可以现在告诉我。”

“就是说男女主可以共享他们的五感,比如说男主可以看见女主看见的东西,男主被打了女主也会有同样的感觉,最终他们在列车上相遇并在一起了。”

“前半段有点意思,结局我不敢苟同。”兔毛手袋转头看着爱兹拉实验室里新装的一个仪器,似乎是镜面装置,兔毛手袋盯着镜面后自己琥珀色的眼睛,“而且我和那个人共享的只有触觉,并且发生的时间和地点毫无规律完全没有规律——所以我本来打算用戈登堡机械演算一下,后来我发现完全不行,因为哪怕戈登堡机械看似毫无规律可循,事实上其运作本质就是一个极强大的规律因果。算了爱兹拉,我之后会再想办法解决这个事情的,不如你先跟我说说这个仪器?它看上去很有意思。”

“哦这个啊,其实它只是一个半成品,我用它来监测蘑菇的生长状况并且测算它的规律,但是它老是会发生奇怪的神秘术混乱坍缩,可能是镜子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太稳定,毕竟它映照出的东西本来就是——虚像。”

“为什么不用戈登堡机械?这不是最适合的吗?”兔毛手袋理所当然地答道。

但是爱兹拉却有些面露难色,“我当然想,但是现在拉普拉斯哪有空闲的戈登堡机械来给我用作这种目的?”

“去找洛伦兹的那个字母小子啊?他随手就可以给你造一台简易的,最快只要三天半。”

“谁?洛伦兹的......字母小子?”爱兹拉露出疑惑的表情。

“就是那个字母小子啊?就算我不认识你也应该认识。”

“抱歉,你能说一下他的名字吗?我想我有点想不起来了。”爱兹拉不像是在开玩笑。

“就是......”那个名字仿佛就在嘴边呼之欲出,但兔毛手袋却惊觉自己大脑中完全没有关于这个“字母小子”的任何信息,这个称呼只是一个突兀的空壳,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存在于自己的大脑中。

“可能是我搞混了......”最终兔毛手袋只能干巴巴地回答。

“那你想起来再告诉我吧,我确实很需要戈登堡机械,如果洛伦兹有人能做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爱兹拉转过头,突然惊呼一声,兔毛手袋闻声看去,那台他刚刚看了半天的机械上的镜子突然开始急速选择,反射在光芒在潮湿阴暗的培养室中留下杂乱无章的光斑。

“就是这样啦,老是会莫名其妙地发生混乱,然后就开始不听指挥地乱转。”爱兹拉有点无奈地想去停止那几面转动的镜子,但始终没有成功。

这时一束折射的光线好巧不巧照进兔毛手袋的眼中,视线中突然炸开一瞬白光,他大叫一声,闭眼想躲开,但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灰色头发的男孩背影出现在眼前,只有短短几秒,等兔毛手袋回过神想看清时眼前的奇妙身影已经消失,只有爱兹拉放大的脸和有些担心的眼神。

“是光照到眼睛了吗,没事吧。”

“......”

兔毛手袋在原地愣了一会,又看向那台已经停止运作的镜面机械,“我当然没事,我亲爱的朋友。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比如说......”


“The secret of reflection.(折射的秘密)”


黑暗,深红,浅光。

无序的尖叫,中立的死亡,规律的机械。

X已经数不清到底做了多少次这个梦,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久到让X对梦中清晰的细节而感到不可思议,即使这一切在曾经都是真实发生的,甚至是由他自己一手策划的。

这次事件意味着什么?与过去的决裂?与现在的和解?还是对未来暴雨的见面礼?

难以定义,X也不愿多想。

暴雨模糊了时间,徒留难以察觉的一层悲伤底色,其上覆盖着雨水冲刷留下的雨痕,带着清新的泥土草木香,或许还生长了各式菌类,以怪异的试剂作为肥料......等等,试剂?

X作为一位物理学家和机械研究者,虽然不是不用试剂,但它们更多是属于那些稀奇古怪的化学和生物学者们,生物......

似乎梦中的什么东西在阻止X想起什么事情,X突然发现自己又身处孤儿院大厅的中央,四周是绚烂无比的彩窗——彩窗,毫无疑问的玻璃制品。

一抹白光淌过,像被风吹起的发丝。

X猛然想起,但还没来得及将眼睛从那块金绿色的玻璃上移开,周围的彩窗就已经后知后觉地迸裂,尖利的碎片带着五彩斑斓的光芒刺向X,带着荒诞的神圣感,落在站在模糊不清圣母遗骸上,浑身鲜血的圣子身上,覆上一层华丽,由内而外的间歇性刺痛。

但刚刚是谁的白发?


X猛然惊醒,他从床上一骨碌坐起,但没控制好平衡差点从单人床上滚下去。

他叹了口气,用手抓了抓头发,指尖无意触到眼角,却是一片意外的湿润,他再摸了摸脸,才发现自己早已是泪流满面。


触觉互换——居然在这种时候。


“What the fuck?谁他妈的在我脸上倒了杯水!?”兔毛手袋抹了把脸从睡梦中烦躁地直起身,但手掌却是干燥一片,自己的脸也没有被摸到的触感,倒是有另一只手不停地在揉着眼睛,“God be thanked!赶紧停下吧,我眼睛真的睁不开了......”

“遇到什么事了吗?哭这么伤心?字母小子?你绝对是他,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名字。”兔毛手袋以一种撕扯的方式将一包速溶咖啡打开撒进看起来没认真洗过的马克杯里,摇了摇热水壶发现没水,于是干脆直接从净水器水龙头里接了杯冷水,随便从旁边拿了把剪刀开始搅拌,“不过还是赶紧歇歇吧,我今天才睡了,......一个半小时,拜你所赐,我明天早上还要六点去开那个拉普拉斯的傻逼会议,要是我迟到了或是在会上公然睡觉——虽然我也经常这么干,但是我最近实验费用紧缺,得不偿失。”

“嗷。”兔毛手袋有点踉跄地往旁边推一步,这才看见自己刚刚撞到的柜子,没有触觉,看来这部分的触觉也互换了,“抱歉,不是故意撞的,但是你只能替我疼了。”

话语自然不可能跨时空传播,对面似乎也没有停止哭泣,那阵阵悲伤砸在兔毛手袋干燥的琥珀色眼中,有没有泛起一丝涟漪?兔毛手袋自己也不知道。

那段孤独,可以说是悲伤的过往对他来说向来只是不值一提的过去式,他总是以一种旁观者的视角看着自己与他人——当然是一种疯狂的生活方式,拉普拉斯都是疯子。

在每一刻不留遗憾,不为谁,甚至说不说是为了自己,只是这种说辞是兔毛手袋能想到的最贴近事实的说法。

“......”

兔毛手袋突发奇想,他伸手环抱住自己,双手轻轻拍着自己的后背——愚蠢的动作,看起来像是脑子有问题,自娱自乐的精神病患者,“我其实根本不理解拥抱的含义,无意义的肢体接触,还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但是我的亲本......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母亲,我从她那里学到,似乎这个动作非常适合现在这个场景——我感受不到,但你能感受到,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合适,但看起来你只能感觉,嗯,感受,我喜欢这个词。”


X难以形容这种感觉。

这说出来其实蛮恐怖的,毕竟在夜晚,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拍着自己的后背安慰自己,泥鯭的士在这里的话估计已经开始贴符抓鬼了。

但确实有人,X突然回忆起刚刚那个梦里的白发,是他吗?会制造很多实验试剂的生物学家?

X知道自己身边没人,但这种真实的触感让他突然很想去照一下镜子,说不定真的有什么背后灵之类的东西附在自己身上?他的那只眼睛可以看透一切。

但他又想到由于自己莫名其妙拥有的看到镜子镜子就会碎的能力,他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地被碎片剐一身,明天早上六点拉普拉斯还要开会,这次要求洛伦兹的实验员也要出席。


“我操,这也太难喝了。”

我们亲爱的兔毛手袋研究院显然完全没有把咖啡难喝的原因归结于自己糟糕的泡咖啡技术,这种把所有事都怪罪于其他人的态度何尝不是一种很好的生活方式。他把团结在一起的咖啡块吐回杯子中,起身走去洗手池准备把这杯诡异的黑色液体给倒了。

对面那个字母小子似乎不在哭了,兔毛手袋胡思乱想着字母小子所处的那个时空会是什么样子的,有暴雨吗?有拉普拉斯吗?......所有的一切都不确定,不过肯定的是没有自己。

兔毛手袋没由来地有些沮丧。

然后兔毛手袋突然被那面水池前的镜子给闪了一下。

他手一抖,杯子落入水池中,其中的液体翻在洁白的瓷面上。

兔毛手袋感觉全身的皮肤在发烫,尤其是那块曾被卡邦克鲁咬过的地方,还有字母小子触碰过的地方,之后渐渐变成刺痛,随后是——触觉逐渐剥离。

“......镜子,Mirror,......”兔毛手袋盯着那面镜子,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为镜子,因为那上面根本没有反射出兔毛手袋琥珀色的瞳孔。

突然一声细微的破裂声,兔毛手袋迅速定位到了那个细小的裂纹。


Hidding within the cracks.

匿于裂痕之中。


X起身,因为他似乎听到卫生间中的镜子发出了撞击声——这面镜子得以保留的原因是它在X发生“异变”之前恰好被一块布蒙着,虽然放在这里无疑是个定时炸弹,但显然贸然挪动它反而风险更大。

他迟疑了两秒,最终还是决定去看看。

X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见过镜子,他看着那块已经积了一层灰的布,但布后的敲击声确实在继续。

那缕白发再次闪过。

或许想要解决这一切他必须掀开它。

恍惚间那个拥抱的触感再次浮现。


Mind the shards.

小心“锋利”。


兔毛手袋又一次猛烈撞击,这次不再是属于镜子的坚硬触感,而是一下扑空,他跌落至一个不知名的镜中世界。


Mirror——Door


黑暗,但也不能完全这样形容,因为四周是密密麻麻模糊的光——无数的镜子的背面。

兔毛手袋现在感觉自己浑身哪里都疼,像是被无数玻璃的碎片划过,但是——他已经习以为常,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肯定是字母小子那边出的状况。

现在也没什么退路了,兔毛手袋一边往前走一边窥探着四周的镜面,这时他突然听见左前方的镜面外似乎有急促的脚步声,他冲过去——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身影,但几乎是兔毛手袋刚刚到达那个光的窗口就突然变黑了,像是镜子碎裂后的漆黑。

似乎是在印证兔毛手袋的猜想,又是一阵撕裂的由划伤带来的疼痛在周身迸发。

“不是,这人他妈是一看到镜子镜子就会炸吗?”兔毛手袋怒吼一声。


X不停向前奔跑,他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鲜红的,暗红的血液胡乱地糊在皮肤和衣服上,他这一路已经见证了不知道多少镜子的爆炸,希望没有人会找他赔偿损失。

不过在这个虚假的世界,Who cares?

以及好在自己没有痛觉,因为他已经清晰看到有些玻璃碎片插在很深的皮肉中,看着就很恐怖,不过触觉互换,难为对面那个人了。

当然这也不是无偿的,这是来自灵魂的撕裂感,X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如果是那个人的话,难道那个人正在慢慢由内而外地泯灭?

X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哪怕他们素未谋面——就目前自己的记忆而言,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欠那个人一个拥抱。

他已经在镜面背后窥得真实世界的一角,那个被掩埋,被遗忘的真实世界:

卫生间镜子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走廊立镜中那个人用剪刀胡乱固定着的白发;洛伦兹大厅装饰镜面后的那件白色大褂与其上贴着比格犬的工牌......

答案已经很接近,


Just......Who?


他们需要更多的镜子。


兔毛手袋停了下来,他已经从光芒的碎片中看见了太多画面,而此时,镜中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结束了吗?但是疼痛依旧剧烈,几乎要让兔毛手袋站不住。

他闭上眼睛,那个灰发的身影,那双异瞳的眼睛,他们曾经在一起的,不存在的片段,全都汇成一束模糊的白光,折射,折射,再折射——

Never End.

兔毛手袋深吸一口气,朝那个正在渐渐消散的光点跑去。


The companionship goes both ways.

这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X不知道哪里还能找到镜子,明明平时他感觉到处都是,避之不及,真正需要时却又一面都找不到。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赔偿——他曾经承诺给星锑的赔偿,他直接送了一面镜子,说让星锑喜欢什么样的配饰自己去上面裁,一大面,够做不知道多少个了。

X跑的几乎上气不接下气,而疼痛也让他感觉自己正被由内而外地撕开,活生生地,时间紧迫的,不留情面的。

他站在星锑实验室的门前,他确信那面镜子在这里,无论是完整的,还是破碎的 它都在这里。

门,轻轻一推就开了,但是X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走进去。

如果镜子又碎了呢?

亦或是没碎,但那只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什么都没发生?

或者他因为这面镜子彻底消失,这一切从头至尾只是一场计划精密的神秘术谋杀?


这时一个吻,凭空出现在自己手背上。

短暂,但缱绻,坚定不移。

同时X自己的嘴唇也吻上了一个陌生的手背。


是他。


X仰头闭眼,琥珀色的眼睛再次出现在眼前,连同着白发,白大褂,贴着比格犬的工牌,稀奇古怪的试剂,......

X猛地推开大门。


那面镜子就在那里,完整,正静待碎裂。

X飞扑过去,在镜面破裂之前触上那面泛着白光的镜子,尽管浑身疼痛,几乎无法坚持,但他知道在那镜面后的黑暗中,有人在等待他将之拉入光芒之下。


While you gaze your reflection in me, I gaze back and see my own reflection in your eyes.

你将在我的镜中看见你,而我也将在你的眼中瞧见我。


X感觉自己已用尽全力,

“Medicine Pocket!!!”

几乎同时,他听见镜子那边清晰的一声,

“X!”


The view in the mirror has become the reality ... or it seems that way.

镜中景象正成为现实……或许如此。


镜面破碎,X看到那个身影从镜面之后出现,他们相互拥抱,但穿过彼此,他们注视彼此良久,像是镜面前的实像与其后的虚像——这样比喻并不恰当,因为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


兔毛手袋和X。

他们从来都是真实的,只是被困于镜中的虚假世界。

他们相互链接,从未忘却。


Crack


两人几乎是同时落在实验室坚硬但温暖的瓷砖地板上,很疼,但足以令人喜极而泣。

而门在一旁飞来飞去大声叫嚷,“Gosh!你们终于回来了!我好不容易找来了,框!正准备把你们从镜中世界给捞出来呢!不过你们自己出来了!那就太好了!嘿,我还没见过有人能从镜中世界自己出来的呢!里面怎么样?”

“Only shit.”兔毛手袋嗤笑一声,“现在我的实验室不会欢迎——Mirror or Door.”

“糟糕透顶的,噩梦都没这糟糕。”X晃晃脑袋,突然发现自己坐在兔毛手袋身上,他赶忙想起身,但被兔毛手袋用力抓住手腕。

“你可真把我害惨了,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在镜中世界。你不应该感谢一下我吗?或者只是作为那个拥抱的偿还?”

兔毛手袋指指自己手背,又指指自己的嘴唇,“刚刚是这里,那现在?”

他好笑地看着脸颊和耳尖渐渐变红的X,他向后倒去,将人拥入怀中,两人一起躺在无比真实的地板上。

“或者换个说法,就像是在镜中世界那样。”


“Kiss Your Own Lip.”




End.

复活一下,抓住2023的尾巴

祝各位2024一切顺利天天高兴!

评论摩多摩多(对手指)

涅凌云(接稿版🍷)

梗:一般来说,Fe的行为逻辑是什么?

在这世界大多数的场景中,你以为Fe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实际上:

Fe为什么总是满脸笑意:因为希望你也这样做,这样就不会有麻烦

Fe为什么想拉你入伙儿:因为自己已经够惨了,不想一个人单机承受这份痛苦

Fe为什么给你做蛋糕:因为它知道没有来就没有往

Fe为什么帮你的忙:因为如果这样,你对它就有了义务

Fe为什么夸奖你:因为要给你发个安慰奖,这样才能让你持续贡献,去做它想让你做的事

Fe为什么叫你“一定要好好的”:因为它需要让你知道它意思到了,要不然它也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Fe为什么喜欢TiFe轴的角色:因为它喜欢通过不被人发现的形式进行自我代入,然后幻想自己温柔迷人和蔼可亲美强惨魅力...

在这世界大多数的场景中,你以为Fe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实际上:

Fe为什么总是满脸笑意:因为希望你也这样做,这样就不会有麻烦

Fe为什么想拉你入伙儿:因为自己已经够惨了,不想一个人单机承受这份痛苦

Fe为什么给你做蛋糕:因为它知道没有来就没有往

Fe为什么帮你的忙:因为如果这样,你对它就有了义务

Fe为什么夸奖你:因为要给你发个安慰奖,这样才能让你持续贡献,去做它想让你做的事

Fe为什么叫你“一定要好好的”:因为它需要让你知道它意思到了,要不然它也没什么可跟你说的

Fe为什么喜欢TiFe轴的角色:因为它喜欢通过不被人发现的形式进行自我代入,然后幻想自己温柔迷人和蔼可亲美强惨魅力无敌

Fe为什么追捧“黑圣母美学”:因为平时觉得自己吃亏太多,没地方发泄,所以需要口嗨一下,相当于学生说“我要炸学校”

Fe为什么批判“重利轻别离”:因为它自己害怕孤独,而且害怕大家都追求利益,然后让自己更孤独

Fe为什么骂Te:因为动到了自己的蛋糕,让自己本来拿到手的情感支票飞了

Fe为什么觉得你冷:因为它自己冷

Fe为什么批评你:因为你脱轨了,没有走它为你铺好的光明大道,它急

Fe为什么说你白眼狼:因为它不想看到你脱离控制

Fe为什么朝你歇斯底里崩溃大吼:因为它破防了,并且默认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你,因为你离它比较近

Fe为什么乱砸身边的东西:因为它很善良,它不想打人

Fe为什么打人:因为它觉得你应该受到制裁,要不然心里过意不去

Fe为什么杀人:不好意思,一开始只是想制裁一下,结果失手了

Fe为什么自杀:那我也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大家一起去地府轮回,又是热热闹闹的,好耶!

二项定理

对桑博的一些理解

  最近复盘了一下桑博的各种言行举止,因为要写他不ooc真的是太难啦(爆哭)他是那种你看起来很好懂(不),不就是个骗子乐子人嘛,实际上你深挖一下发现,这货其实是真的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的啊!(悲)


复盘的时候发现很重要的点,那就是小青龙在挑明他背后捣鬼的时候,桑博罕见的没有吭声,没有反驳,甚至没有编个蛤蛤糊弄过去


真的,我开始质疑他是否真的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深蓝骗子


说他骗子也许是单方面不对的,也许他只透露了部分真相,就像辩论手一样,只选择对自己最有益的部分,裁剪下来,拼凑出最完美的,用真相砌成的谎言


他曾对主角们说,他...

  最近复盘了一下桑博的各种言行举止,因为要写他不ooc真的是太难啦(爆哭)他是那种你看起来很好懂(不),不就是个骗子乐子人嘛,实际上你深挖一下发现,这货其实是真的有自己的一套原则的啊!(悲)

 

复盘的时候发现很重要的点,那就是小青龙在挑明他背后捣鬼的时候,桑博罕见的没有吭声,没有反驳,甚至没有编个蛤蛤糊弄过去

 

真的,我开始质疑他是否真的会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是个深蓝骗子

 

说他骗子也许是单方面不对的,也许他只透露了部分真相,就像辩论手一样,只选择对自己最有益的部分,裁剪下来,拼凑出最完美的,用真相砌成的谎言

 

他曾对主角们说,他对主角一行人没有任何企图,也许真的没有企图,要知道语言真实与谎言的时效性,也许现在的主角们还没有能够想要达成他的企图的作用,所以才会这么说?算了,这简直像是给他开脱,太费脑子了,这句话直接当成谎言吧

 

他对自己的称呼一直是处于一个很低下,卑躬屈膝的状态,但却在夸自己的时候又毫无吝啬甚至夸大或颠倒黑白,(没错我喜欢他这点因为我也这样233),但我是出于这样很难让别人对我进行一个评判,从而短时间内混乱我自身定位为目的,但似乎桑博对自己定位很清晰。桑博是因为什么呢,『滑稽戏里的一个丑角』?还是觉得这样能将自己掩盖的很好?是这样的话,那他就达成了。

 

因为如果不复盘一遍他的言行举止的话,很难发现他其实很正经,这一路上的明示暗示太多了我已经不想说了,人们都对他花里胡哨的言论太过深刻了,我甚至觉得他语言功底真的好厉害!已经迷上了!(星星眼)当然,宝友,这可不兴学啊……(叹气)但抛弃他的玫瑰花式的语言风格,他的言论都有很明确的指向性,开拓者挑明他乐忠于搅乱局面时,他表明:“我只是热衷于【看别人打架】——人与人斗,其乐无穷!”

 

可知,要想拉他下水,进入这个争斗的漩涡中,必须要来个他想躲,却躲不掉的强制剧情,(嘶,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呢),当然,也不是他就不亲自下场,咱的老桑博又不会让朋友吃亏,肯定不介意亲自给开拓者一点小小娱乐的(诶嘿☆)

 

就像那个博物馆的剧情,那个富家少爷表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门后的“寒腿叔叔”,但咱们威震四海的开拓者一来,明明前面这么多存疑的地方,口音啊,对暗号的支支吾吾啊,这个精到反光的家伙怎么可能没有察觉到,欸,老桑博直接开门,向咱们敞开怀抱!朋友,这是什么,这是他在演咱们啊!(存疑,可以评论区讨论),可是大家似乎没有发现这个疑点,反而加深了关于他“走私犯”的人设。

 

诚然,这没错,这就是对的,这便是老桑博想让你看见的。对他感到厌恶也是正常的,毕竟他这是法外狂徒啊,很明显,开拓者已经深陷其中,能怼桑博多少句就怼他多少句,想打他就直言不讳,甩黑锅甩到他身上,似乎都没有负罪感。他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

 

而且啊——他的表情——超丰富!!!

举几个例子,在雪堆把他戳出来的时候,那表情就不用提了,太明显了

*在打完史瓦罗的时候,克拉拉在说史瓦罗是家人,请求娜塔莎不要再攻击史瓦罗的时候,他在点头

*主角一行人在讨论星核的时候,他偏头看向主角们

*在桑博需要把我们重新送回上层区的时候,开拓者表示,布洛尼亚这不是不用桑博也可以回上层时,

希儿不耐烦的说,用完了回头再赶走他也不迟,

桑博眼睛一下子瞪大,不可置信的看向希儿的表情我反复看了好多遍哈哈哈,他还弱弱的反抗了一句:“希儿小姐,我还在这儿呢……”(笑疯了)

 

毕竟我也看的不仔细,而且专挑好玩的。

 

so,一言两语道不清这个家伙,现在我从外貌开始说……我理智一点,抛开我发电的言论,他的身材比例是真的,壮,我对比过他跟杰帕德的身材比例,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样,他的手臂,腰部,腿部(这个差点意思),都要比杰帕德大上一圈(应该是…错觉?)是因为杰帕德那身盔甲是有束缚的?所以我又跟其他的成男比了比,发现,咦惹,除了景元的披风让他看起来更魁梧一些,似乎不是错觉

 

还有他漂亮的幽绿色的虹膜,虽然里面有特殊的菱形形状,但我对此持中立看法,毕竟佩拉的眼里面也有特殊图案,是六边形。他的待机动作耍刀的时候,会把他漂亮的虹膜翻下去,露出他上面极具攻击性的黑色眼瞳

 

说到这个,他在正剧里面从来没有展现过攻击力,甚至有没有人知道他那把伸缩自如的刀都是个问题。因为他是实机角色,所以我们这些上帝视角知道他的攻击方式是那把弯刀,但我偏向于理解目前没人见过他攻击,见过的估计都是裂界的怪物。毕竟乐子人怎么可能会乐于暴力解决问题,更何况就像前面说的,桑博喜欢 “看人与人斗”

 

身份嘛,不多说了,大家都猜欢愉令使,毕竟最终的谢幕太明显了,不猜这个都对不起桑博的深情。我其实也赌是令使,但是我复盘剧情的时候出现了姬子老师的一句话:“在星球上没有令使及以上的信号反应。”嘶,也许,欢愉可以有什么信号屏蔽的东西?……哎,我只是个草履虫,我为什么要思考那么深?

 

嘛,很感激你看到现在哦我的朋友,这只是我开学前脑袋空空不知道干嘛所以对我目前很着迷的角色的一个碎碎念罢了(悲),如果可以的话,很高兴如果能引起你的一些共鸣,所以,留评论吧(暴起)如果我在,我是真的会回复的哦,是真的哦!

絵空事

【光海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上)

光海组BG,少年绑架犯ENTP(♂)x 资本家千金INFJ(♀)。

中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上) &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下)

下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上篇) &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下篇 完结)

番外:失落的七年

轻微的三观不正,同时友情提醒本文的ENTJ、ISTJ都不算是什么正面角色。

我也不确定INFJ这种状况是否属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非专业人士不下定义了,大家自行判断。

灵感来源:我做的梦,只是梦里我是社畜FBI探员(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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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海组BG,少年绑架犯ENTP(♂)x 资本家千金INFJ(♀)。

中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上) &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中下)

下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上篇) &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下·下篇 完结)

番外:失落的七年

轻微的三观不正,同时友情提醒本文的ENTJ、ISTJ都不算是什么正面角色。

我也不确定INFJ这种状况是否属于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非专业人士不下定义了,大家自行判断。

灵感来源:我做的梦,只是梦里我是社畜FBI探员(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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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口抵在腰上的瞬间,INFJ正在为她的20岁生日宴会试鞋。那是一双毫无实用价值的精美尖头高跟鞋,穿上它无异于刀尖起舞,但是她不在乎,她的父母也不在乎。他们只需要她做一个精美的瓷娃娃,向公众展现集团富有人文关怀的一面。

如果这一面不是包装出来的就好了,INFJ嗤之以鼻。


“别动”,身后高大的店员低声威胁她,“也别出声,配合我起身去后面的休息室。”

她轻微地点点头。得到她的回应后,绑架犯装作若无其事地大声说:“小姐,您定的新鞋在后面的休息室,请您随我来。”

这话是说给她的保镖听的,INFJ想,但此人手法相当稚嫩。常去精品店的人都知道,她这种身份的客人是不会去后面的休息室的,要试什么鞋也都是店员给拿过来。

于是她在保镖疑惑的目光中开口给绑架犯打圆场:“我记得上周还有条新裙子我说想看看,拿过去我一起试吧。你们都别跟过来。”


绑架犯小姐,哦不,应该叫他男扮女装的绑架犯先生,进了休息室就把她的手用店里的丝巾绑了起来。别出声,他一边恢复装扮一边再次威胁,如果你乖乖跟我走,我保证不会见血。

她打量着眼前的绑架犯。那人看起来是个与她年纪相仿的少年,兴许还比她小几岁,相对瘦削的身型让他女扮男装的样子看起来也不会过分违和。他黑色的头发有点长,蓬松地散落在额前,几乎盖上了那双有点眼熟的紫罗兰色眼睛。就一个绑架犯而言,他的眼神戾气不重,倒不如说像是不服输。

他不是个惯犯,她在心里分析,是个跟她父母有私人恩怨的可怜孩子的可能性更大。

这倒不是INFJ不信任家人,只是她太了解她那对资本家父母都能干出来什么事。她的父亲ENTJ是国内知名房地产开发集团的董事长,也是个典型的利益至上的商人。社会上对他的评价褒贬不一,有人说他带动了贫困地区的旅游产业,拉动了当地的就业增长;也有人说他眼里只有利益,造出来的房子都有各种各样的质量问题。关于ENTJ的负面说法在一年前C市一所她家负责开发的住宅区被曝出隐瞒土地污染的消息之后甚嚣尘上,但因为缺乏相关证据,这些负面评价逐渐随着ENTJ身边精英公关团队的成功形象塑造而不了了之,变成了一种阴谋论。

眼前的这个少年说不定是她家集团的受害者家属,INFJ对他有些怜悯,甚至带有赎罪心理地想自己要不要主动成为他的人质。毕竟以少年现在的资质,在她人数众多的保镖手下走不了几个回合就会骨折。

“这样行不通的”,她小声说,“你没办法和我的保镖正面对抗。”

“谁说我要正面对抗”,少年略显得意地说,同时从包里给她扔过来一件衣服和一顶假发。“把你那头显眼的金发遮住”,他说,“我们从消防通道走。在此之前,我需要你说点什么拖住你的保镖们。”

于是INFJ在少年绑架犯的持()枪()威胁下无奈地对休息室外的保镖释放一些她正忙着换衣服的信号。“这裙子太紧了”,她装模作样地说,“你们是不准备让我吃生日蛋糕了吗?重新测量我的腰围数据。”

事实上她也确实忙着换衣服。那个少年解开她双手后,给她扔过来一件商场里随处可见的白色连衣裙,和一顶黑色的假发。她以为对方至少会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背过身去,但没想到他毫不避讳,直勾勾地看着她。

“你这样我没法换衣服”,她说。

“我还以为大小姐每天都有人伺候着更衣呢”,他带有威胁意味地举了举枪,“你以为自己那点小把戏骗得了我吗?快换,把我当成你的侍女就行。”

她硬着头皮换完衣服就被少年一把抓了过去。他挽住她,将枪隐藏在他们交叠的手下。把墨镜戴上,他随手从休息室的架子上取了一副墨镜,你绿色的眼睛也太显眼了。

少年就这样带着换了装的她往外走。在外人眼里我们就像是盲人母亲跟她的儿子,INFJ毫不留情地吐槽。

别妄自菲薄,少年恶趣味地说,你看起来比较像我不能见光的小妈。

她在墨镜下翻了个白眼。


她被他带到了一间普通住宅的地下室。也许是觉得她没有能力逃跑,少年并没有花太多心思把她绑起来,只是简单地把她用手环固定在了带扶手的椅子上。

她简短地环视四周,少年将地下室改造成了一个通讯中心。线路交错的控制台上显示着各个入口处的监控画面,主机连接着不可追踪的通讯设备。地下室的另一端看起来是个简易厨房,橱柜里放满了速食。

以少年绑架犯的标准来说,他算是合格了,INFJ在心里想。只可惜不论他的诉求为何,都无法从她那对精明的父母手里讨到任何便宜——他们有着全美最专业的咨询团队。

少年在从她口中获得ENTJ的联系方式后就在通过通讯装置跟她父母交谈。她的父亲语气如常,仿佛自己女儿的生死和他日常与承包商讨价还价没有任何区别。

他只在乎自己能获得什么,又要舍弃多少利益。

“我不要你们的钱”,少年似乎有些激动,用了变声器的声音有轻微地失真,“我只要求你们向公众揭露C市XY小区土地污染情况的真相!”

“真相就是我们所公布的那样,朋友”,她听到ENTJ说,“我们已经公开了检测报告,你这是在强人所难。就算你绑架了我的女儿,我也没办法给你捏造事实。”

好一个正义感十足的成功企业家,只可惜是装的,INFJ忍不住对她的父亲感到鄙夷。作为内部人士,她知道XY小区建在有毒地这一报道完全是确有其事。她的父亲为了利益不顾土地污染状况强行建立住宅区,致使小区内多人患癌。那个小区建在C市最好的学区内,购买者多是有孩子的家庭。因为她父亲的缘故,不知道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而每每想到这点她都痛心疾首。

至于为什么检测报告没有任何问题?哼,INFJ轻蔑地想,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与她父亲勾结的执法体系从业人士不在少数。

“不要跟我打马虎眼”,少年继续坚持,“你我都知道XY小区建在被高危化工材料污染过的有毒地上。这些年XY小区内部的癌症发病率你看过没有?生生比C市平均患癌率高出17%,而那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孩子!”

“我很遗憾,但是我无能为力”,ENTJ无动于衷,“如果你认识任何需要金钱资助的患者,我都愿意给予帮助。但现在,让我们重新谈谈我女儿的问题,她……”

“如果你不愿承认XY小区的真相”,少年冷冷地说,“那你就永远别想见到你的女儿了。我给你三天时间。”


少年挂断了同ENTJ的电话,再次转过身面向她。

“你的父母并不在意你的死活”,他充满恶意地挑衅,“你该想想怎么讨好我,我或许能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他们不会承认的”,INFJ表示认同,“如果他承认了,你算过股价会下跌多少吗?更别提那些被他牵连的政法界官员也需要花钱补偿。我还没那么值钱。”

“这么说你也是个可怜人”,她听到少年哼笑一声,“要我拿块蛋糕安慰你吗,含着金汤勺的大小姐?”

“我没想嘲讽你”,她努力向对方真诚地示好,“我知道你是为了揭露真相才不得不这么做的,而我可以帮助你。交个朋友吗,我叫INFJ。”

“ENTP”,少年扬扬下巴,“交朋友就算了,说说你的想法。”

“警察在没有尸体的情况下会用失血量判断受害人是否死亡,所以从今天开始,你可以每天取一点我的血冷藏起来。只要几天之后你将所有的血液洒在房间里,警方找到这的时候就会认定我已经死了”,她从善如流,“我的父亲也会这么想。这样你既不用杀死我,也可以成功震慑他。”

“听着有点道理,但有个致命的漏洞”,ENTP晃晃手里的枪,“我为什么要大费周章?我可以直接杀了你啊。”

“我知道你不是杀人犯”,她说,“你只是想伸张正义。”

他装作思考的样子在她面前踱步,然后突然回身用枪指着她。INFJ被他吓了一跳,身体不由自主地后倾,险些把椅子晃倒。

“你说的不错,我确实不是杀人犯”,他咧开嘴笑,“但是你并不是无辜之人,杀了你也是伸张正义的一部分,你说对吗?”

INFJ张了张嘴,但终究还是没说出反驳的话。


他说的没错,我并不无辜,INFJ想。她虽然不像姐姐ESTJ一样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也不像哥哥INTJ一样进入政法体系,但她肩负着家族形象维护的责任。

“你没有经商的头脑,也没有从政的手腕”,她的父亲曾经这样冷漠地评价她,“但好在你有张甜美的脸,又比我们更有亲和力,也不算全无用处。”

关于XY小区的发布会正是由她负责的,她父母说这是她的第一次历练。为此她连着两天都由公关团队监督着一字一句地练习发言,她的母亲ISTJ更是连她读稿的重音都要纠正。

发布会时她看着冠冕堂皇的发言稿,再看看下面坐着的受害者代表,心里难受得无法形容。这是多少人的血汗钱,又是多少家庭的未来啊,他们心心念念的只是一个和他们的生死存亡息息相关的答案,就连这个都要被敷衍吗?

她越想越难受,最后在发言的中段流下了眼泪。父母会责怪她,但好处是她以后都不用念这种弄虚作假的东西了。但没想到他父亲安排的记者拍下了她流泪的画面,为其配上煽情的文字,硬生生地将她渲染成了一个心有大爱的集团发言人形象。INFJ小姐的社会公益活动比她同龄的年轻人要多出24%,那位记者写道,为此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位集团的下一代完美地传承了集团一直以来的社会责任感。

这篇报道荒谬得令人发笑,但是公众莫名地就是吃这一套。她发言的第二天集团的股票上涨了两个点,ENTJ甚至破天荒地在家族晚宴上夸奖了她。

“我头一次知道你那无用的丰富情绪居然还有价值”,她记得ENTJ是这么说的。


“多精湛的演技啊”,现如今ENTP是这样评价她的,他打开电脑,在屏幕上调出她替集团发言的视频片段,“恰到好处的落泪时机、完美的拍摄角度,你们一家人都深谙此道且配合默契,真是令人佩服。”

她还是没有为自己辩解,有什么可说的呢,难道她没有享受作为资本家千金的好处?人不能既要又要。

“你说的没错”,她低着头,ENTP看不出她的情绪,“我确实不无辜。所以我也并不想向你求饶,三天后你可以如约杀掉我。”

她不知道ENTP是怎么想的,但那天他晚上取来了干净的小刀与纱布,取了她的一点血。


之后的两天ENTP按照定期跟ENTJ联络,只是对方一口咬死XY小区没问题,然后顾左右而言他,试图问出ENTP与XY小区的联系。

“你不能再跟他多说了”,一次ENTP挂断电话后INFJ说,“他们一定已经报警了,你和他通话的音频不知道被多少FBI探员分析过。你说得越多,越有助于他们给你做侧写。”

ENTP好像也意识到了这点,因为他看起来有些轻微地急躁。你为什么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坏脾气地问,别指望三天后我会心软。

“比起担心你杀了我,我更担心你”,她说,“如果你是XY小区住户的话,按照FBI的速度,他们很快就能找到你了。”

她怎么想的,ENTP看着眼前的少女,正常来讲人质会帮助绑架犯吗?可她看上去一点也不怕死,甚至还有点期待死亡,一个富家千金会想要自杀吗?

“不用你担心”,他故意让自己听起来脾气很坏,“FBI来了我也会把你作为人质,叫他们给我准备直升机的。”

“你能逃多久呢”,INFJ循循善诱,“而且这样你也无法达成你的目的,你不是想揭露真相吗?”

“我给你说说我的想法吧,你还有闲钱去买一台无人机吗?”


在约定的期限到来之时,ENTP显得格外急躁。他们依然没有公布真相,他说,他们放弃了你。

INFJ点点头。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身上取血的伤口也都处理过了。按照计划中的做吧,她说。

INFJ走上了自家集团废弃建筑的楼顶,ENTP新买的无人机绕着她飞了一圈,最后停在她面前。她看向无人机摄像头上的红点,点了点头,示意ENTP可以开始直播。

在收到简短地示意后,INFJ面向无人机开始了自我介绍。她率先亮明自己集团小女儿的身份,然后看着直播间的人数呈指数增长。

“我没有受到胁迫”,她转身在天台上走来走去,无人机跟着她的视角展现天台四周,“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出自真心。”

“XY小区建立在有毒的化工地之上,这点我们早就知道。不只是我,包括我父母在内的所有决策层都很清楚我们面临着的是怎样的情况。只是当时C市学区房相关政策面临变革,如果不能及时开工,XY小区的房价很可能一蹶不振,而我们会颗粒无收。”

“为此,我们只能买通检测部门,加速推进XY小区的开发计划”,INFJ继续说道,天台的风太大,让她很难站稳,“目前你们所能看到的,所有的公开报告,全部都是经过处理的。XY小区的实际情况明显不可能正常通过检测,我们就只能走些旁门左道。”

“其中的细节我并不了解”,失血过多让她头脑混沌,视线模糊,不过好在她长期接受有关公共演讲的训练,“但我很清楚这其中有诸多政法人士的助力,但很抱歉,我无法记住他们的名字。所以我鼓励所有具备相关知识的正义人士自发地去做XY小区的土地检测,结果一定会让你们大跌眼镜。同时,我也希望知情人士都能过积极举报涉及XY小区建设一案的不法人员。”

“最后”,她喘了口气,终于要结束了,“我代替我的亲人,以及集团的全部决策人员向受害者道歉。我知道我的歉意一文不值,所以我希望能用集团的损失,以及我父母的损失,来弥补你们失去孩子的痛苦。”

INFJ走到天台的边缘,这里好高啊,跳下去一切都结束了。无人机飞到她身边,她对着镜头鞠了一躬,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这就是她跟ENTP提到的计划。“反正都是死”,她对ENTP说,“不如让我死得其所,做点有用的事吧。”

她果然想要自杀,在烂尾楼下拖着消防救生气垫找她的位置的ENTP气愤地想。他早就觉得这位大小姐不对劲了,所以提前取了血,还准备了消防救生气垫。

INFJ在高速下落,她没想过自己的死法,但是跳楼摔死肯定不会好看,也应该会很疼。这样能算她某种程度上弥补了那些被病痛折磨着的孩子们吗?

可是她并没有承受料想之中的疼痛。她落在了消防救生气垫上,而ENTP正跪坐在她的身边,检查她是否有骨折。

“真有你的,大小姐”,她听到他咬牙切齿地说,“跳之前起码给我个信号吧。你知道一边切断无人机网络连接,一边给你挪消防气垫有多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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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后面:

我朋友的评价是,这是一个Te盲的INFJ误入TJ人堆被创得半死然后被Ti-Fe人给拐走了的故事。

INFJ:恭喜你惹了全家最好惹的人。

本来想一发完的,但写了5000字还没写到1/3,索性分个上中下。写光海真爽,一直写一直爽。

我喜欢看评论!希望大家能多评论QAQ。

梁小天

灯塔组|RING, DESTINY & HAPPINESS

△番外1。关于INFJ的选择和ENFJ的愿望。

△前文见黑色麻雀 。






即使上帝对此置之不理,

我亲口告诉他:我渐渐堕落。








“喜欢那个?”


复古集市实在琳琅满目,真不知道人们到底如何把百十年前的旧玩意儿留到今天二手卖了。大厅里不通风,嘈杂的人群几乎要消耗完所有氧气。INFJ犹豫要不要回家,目光突然被抓走。


“我想我得买下它。”


店主热情地介绍正在上油的皮质沙发,1844年普鲁士制造,扶手和靠背有些磨损,但不影响舒适度。棕色皮面大气又不失典雅,采用颈纹头层牛皮……


ENFJ知道他肯定没在听卖手说话——INFJ...

△番外1。关于INFJ的选择和ENFJ的愿望。

△前文见黑色麻雀 。






即使上帝对此置之不理,

我亲口告诉他:我渐渐堕落。








“喜欢那个?”


复古集市实在琳琅满目,真不知道人们到底如何把百十年前的旧玩意儿留到今天二手卖了。大厅里不通风,嘈杂的人群几乎要消耗完所有氧气。INFJ犹豫要不要回家,目光突然被抓走。


“我想我得买下它。”


店主热情地介绍正在上油的皮质沙发,1844年普鲁士制造,扶手和靠背有些磨损,但不影响舒适度。棕色皮面大气又不失典雅,采用颈纹头层牛皮……


ENFJ知道他肯定没在听卖手说话——INFJ正伸出手,轻轻抚过扶手上的刻字。看样子是小刀划的,鹅黄色的皮里翻出来,构成短小的希腊单词。


“Γαία。”INFJ歪歪头,“盖亚。这个前主人好有意思。”


“怎么,你也要享受一下坐在大地上的感觉吗。”ENFJ跟他一起笑起来。


“楼上就有布艺馆,可以顺便买上沙发垫。”


没等INFJ采纳卖手的提议,ENFJ就料理完毕。“你去挑喜欢的垫子,我在这里等上完油运上车。”


“好嘞。”INFJ飞快地和他贴面告别,像只欢脱的小鸟一样飞走了。


只是礼节。ENFJ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这样想着却还是因为贴到对方的脸蛋而抽出糖丝,也为INFJ买到心仪的东西感到高兴。临近考试,INFJ整日学习看起来快要被知识榨干了。ENFJ和主母连拉带拽好容易把他弄出门,呼吸点新鲜空气。


书柜,衣服,餐具,摆件……嗯?ENFJ停下来。


“您好,我可以看下那枚戒指吗?”


果然。ENFJ举起戒指。戒臂很宽,戒底略窄些,金属表面有些刮花了。绿宝石没有露出刻面,看样子只经过简单的切割,台面和戒圈融为一体,透度不算高,光照下杂质显眼。


这个颜色……


“沙发上油好慢。”INFJ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来了,手里提着个袋子。“哇,好漂亮的戒指。”


男生毛茸茸的脑袋凑到跟前,抬眼悄咪咪询问:“这种宝石会很贵吗?”


真的一模一样,ENFJ的目光在男生彩熠的瞳仁和冰冷的宝石间流连。顺手套上戒指,左手中指多了一个装饰,尺寸出人意料地合适。“不会。并不是高档货。”


“那我买给你。”INFJ问了价格,把钱包翻个底朝天,耍赖道:“这就当是生日礼物了,到时候可没钱再买一份。”


“好吧。”ENFJ笑笑,吻了吻他的额角。“谢谢。”


沙发让手下运回家,ENFJ开着车拐上另一条路。INFJ看清了目的地后嗔了ENFJ一眼,边磨磨蹭蹭下车,边毫不留情地抱怨:“你带人散心就是来这种地方吗。”


二月的阳光苍白无力,墓地的枯草藏着新芽,两人在INFJ父母的碑前驻足。男孩在亲人的坟墓前蹲下身,拿出手帕仔细擦净碑石上的灰尘,缓缓站起来。


ENFJ无言注视着INFJ轻颤的睫毛,替他紧了紧围巾。


“其实那天,我骗你的。”墓碑上的名字落在他眼里,INFJ突然说起三年前的秋日。“我没有觉得他们‘罪有应得’,我不相信过失论。只是,想惹你生气罢了。”


他看着他笑,眸子里有泪光。“为了保护我,我被寄养在小姨家,几乎没见过父母。一个什么样的母亲会对擅自跑来送礼物的孩子说‘你对我毫无价值’,然后又躲在屋里偷偷哭泣呢?是的,你说得对,她是一个好母亲,因为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而选择不成为他的母亲。但她有没有想过,我想要什么呢。”


这是INFJ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谈论自己过去的家庭。眼睛一眨,泪就消失了。他重新垂目看向墓碑,话却像是说给身边的ENFJ听的。“我遵从自己的自由意志而选择的痛苦,难道不是一种幸福吗?”


“如果真的可以那么选,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面前的男孩刚刚成年,他在母亲的墓碑前徘徊,一如阿喀琉斯在海滩停留,哈姆雷特在城楼郁思。追求荣光还是信享天年?转向古典的弑父,还是前往永恒的复仇?我不想看到你走上这些路,这些被过去和命运束缚的路。


“你还有自己的路。自私的基础是自爱,或许把目光投向自身会幸福得多。”


INFJ笑出声。“你该以身作则。”


“我早已没有自己的路。”


不该说这话的,他吓到他了。男生立马转过身抓住他的胳膊,眼里倒映出他的轮廓。“是我失言。”


“你母亲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我懂得那是什么感觉。”ENFJ摸摸INFJ柔软的黑发,觉得自己有在心上人面前卖惨的嫌疑。在你面前揭开伤疤,你会可怜我吗?“大哥病逝,我没有别的选择。”


ENFJ知道他看穿了自己的惨淡经营,但还是乐意哄自己高兴。INFJ的另一只手也抓上来,脑袋随着言语低下去,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一个拥抱。“会有的。路总会有的。你总是过早地下判断,为什么不玩弄想法呢?那是最低成本的自由。”


你还不明白那是一个什么样的笼子。ENFJ就势抱住他,脸蹭进INFJ的围巾。“决定选什么专业了吗?你要是再敢说出自己讨厌的门类,我就咬你。”


他的亲吻蠢蠢欲动,但INFJ毫无防备地加深了拥抱,为他的“玩笑”捧场,咯咯笑着。“戏剧系。”


“怎么改主意了?”


“因为你惹我生气,ENTP让我白花你的钱作为报复。”


他捂在他的颈窝上笑。“我倒觉得这是蜜糖。别生我气了,明明是你自己要装作糖罐的。”


他们都死要面子,一手拿着“楚楚可怜”一手拿着“坚定不移”,唤起他人的同情和敬佩来标榜自身。他们有相似的过去,有相同的选项。ENFJ祈祷INFJ会有与自己不同的未来。至少你的身后还有我,至少有人会向你献上一颗坚贞不渝的心。


“选择权是最大的幸福,而你使我拥有它。”他的气息让INFJ有些痒,“我有时抱怨所有太少,有时又对他人的给予担惊受怕。ENFJ,我是对自己的懦弱生气。对你,我……”


ENFJ放开他,他的眼睛亮晶晶的。话没再说完,ENFJ填上自己的答案,随后错得一塌糊涂。


他信心满满地付出行动,然而那句“我爱你”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流星就一闪逝去。那双秋湖似的眼睛里搅拌着惊讶、怜悯和难堪,以及一点微不足道的歉意。他没想到,INFJ愿意给他自己的未来,却拿不出爱。


出题人给了题目,却给不出答案。他错把他的迷茫当作平日里两人心照不宣的谜语,错把他的踌躇当作不敢迈步的顾虑。是我太心急了?我该耐心等待,直到INFJ认清自己的心?


骗子。他比INFJ年长,心里却都是孩子气的念头。INFJ缩在主母和ENTP身边。你都不愿看我一眼?过了几天ENFJ冷静下来,又消极悲叹:或许只是命运使然,他们不是同一个圆球人的两半,也并未受到爱神的祝福。


如果他能提前得知INFJ会在那之后做出什么决定,就算把那颗滚烫的、盛满爱意的心溺进海里,他也绝不会因为湖面倒映的星光情难自已地献上轻吻。


时隔大半年再见面时,他仍在愚蠢地埋怨。听到那句“圣诞快乐”的瞬间,ENFJ心里一痛,自己的星星为什么没有回家?那双眼睛躲着他,那个人干巴巴地递给他礼物,然后不见踪影。


原来是这样啊。原来你什么都没留给我,在我戳破窗户纸后你连一点虚情假意都不愿施舍。ENFJ怀疑起自己来,他向来自诩看人独到,INFJ却与他认为的深情背道而驰。他的心上人抖了抖衣袖,随意抛弃了他们的过去和未来。


但很快,ENFJ就知道,不是背道而驰,而是一往而深;没有松开手就丢掉,相反,他死死地攥在手里,宁死也不懈力。


“戏剧系居然教这些吗。”


INFJ默默拿出行李箱里的手枪和匕首,装作摸不到夹层里的子弹而低下头,不敢看ENFJ。教父吩咐手下给INFJ找把枪,顺便教他怎么使。没成想大学生抿了抿唇,嘟囔了一句“不用了,我有”。


“枪法如何?”


他不回答,利落地填弹上膛。


“这就是你的选择吗?”


“我不会后悔。”INFJ终于抬起头,盯住ENFJ的眼睛。“或许终有一天我忘了何时开始踏上这条路,不知道怎么继续走下去,也看不清是否还能走到尽头,但我仍旧牢牢记着为什么选择它。所以我不会后悔。”


那时的你,还是你吗?


ENFJ皱了皱眉,绿眼睛又开始躲躲闪闪。他突然明白,INFJ没能拿出一颗真心,是因为他选择把自己交给ENFJ。而ENFJ要做的,就是证明如果一个人甘愿为另一个人堕落自我、出卖灵魂,那一定是因为爱他。


爱没有那么高尚,互利互惠是应该的。他向他示爱,渴望INFJ成为他的爱人。为了回报这份爱,INFJ把自己压成筹码放上桌,成为他的铺路人,妄图打开牢笼的门。


天平两端孰轻孰重?一份得不到同等回应的爱?还是一个尚不懂得爱的人的一切。


倘若他表现出一点不满足,INFJ就会立马哆哆嗦嗦想方设法拿出更多吧。他去偷,去抢,往托盘里放上情报、金钱、名利,再自己满身腥臭爬上去,小心翼翼偷瞄天平另一端满盛的爱意——那颗他从未奢望拥有的心。


他不太明白爱与爱情的区别,只知道都是很珍贵的东西。在收到超出理应接受的分量后,他不知道自己给出的爱是否等量,所以急忙送出自己的一切,说:“我不会后悔。”


可我后悔了。


ENFJ抱着画倒在地上。真想打翻衡量爱的天平,把INFJ身上的血污擦干净。但他很清楚,自己只会把他越弄越脏。他只能陪他关在笼子里,让他的一切有所托。


INFJ太过惶恐地背负爱却从未想过会失去,而ENFJ满心只有他,满眼只有他的一举一动。两个人依偎着对方,认为他们的未来可以充满幸福,却都忘记了,有些事的选择权并不在自己手里,即使他们曾经对“身不由己”那般刻骨铭心。


好想再看一眼你的双眸,好想再听到你的笑声。然而,我身有罪,神剥夺我与心爱之人说再见的权利。


我曾对占有你的一切感到欣喜。


我曾脱下苦痛披于你身。


我曾指责你没有真心。


我亦曾用戒指拴住你,只因我害怕孤独。


而现在,我的死夺走了爱,天平倾斜,你的一切坍塌。戒指成为将你和孤独锢在一起的镣铐,不再跳动的心成为你上吊的绳索。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你恨我罢。


血一定弄脏画了。会有人把它交付与你吗?不知道ISTP是否画完了另一幅。


天主啊,请让一个温柔的人陪在他身边,摘掉他手指上的枷锁,洗净他身上的腥污,教会他爱并爱他,还他自我,给他自由,许他未来。


INFJ,心与戒指,都忘了吧。




“你这样子套弄,戒指会弄丢的。”旅馆老板娘在吧台里擦杯子,对着有酒不喝的顾客说。“已经订婚了啊,看起来还很年轻。”


INFJ戴好戒指,没有答话。


到家后,要去看看ENFJ的墓吗?


他以为自己做了选择,然而只不过是被一只手推着往前走了一步。第二步没站稳,他就狼狈地跌下崖。人不能决定别人的生死,不能左右自己的存亡,好像一盆黑炭,随意被火棍拨来拨去,燃烧或死寂。


他从没想过ENFJ会这样死去。


一定是因为我们为了无尽的欲望糟蹋了太多灵魂,所以审判之手伸向了你,我最珍视之人。


可我还没来得及给生活赋予死亡也摧毁不尽的意义。你怎么能抛下我逃走……


“你的车要开了,还不走吗?”老板娘点点车票,“好心”提醒。那人右手的绷带还渗着血,一言不发,看不清眼神。怕不是黑帮的人。


看起来呆呆的顾客闻言转过手腕。


“唔,表不错。怎么停了?”


“坏了吧。”声音喑哑。他摘下腕表放在一口未喝的酒旁,“酒钱。”说完抓起车票走了。


老板娘暗喜。那人走了几步却又停下,裹在大衣里像棵枯朽的松、无翼的鸟,他望着窗外,芝加哥的雪纷纷扬扬。小鸟沉默了良久,突然抽搐一样打了个寒战。


“如果……”INFJ扭过头,有点语无伦次地轻声问,“如果一个人没有订婚,会出于什么理由,把戒指戴在左手中指呢?无关尺寸,什么的……”


“没有订婚?”老板娘对着光打量表盘,想了一会,“好像是欧洲的传统,没有订婚,左手中指圈戒,意思是……”


要错过火车了。回去见了ENTP,第一句话该说什么呢。




“我已心有所属。”






END

还有一篇光海组

涅凌云(接稿版🍷)

八魔神的绝望信念

饕餮(Se):既然无法接触到世界本质的意念,那么我就信仰最极致痛苦的肤浅

腐朽(Si):既然这一切终究还是要改变,那么我就让我自己永远留在昨天

疯魔(Ne):如果昨日存留的不能如我所愿,那么我就作为疯狂混乱降临人间

终焉(Ni):如果我无法再在这个世界上存活,那么此刻便是终焉

毁灭(Te):既然美好的愿望不可实现,那么我就亲手促成毁灭

湮灭(Ti):如果所有温存都注定越来越远,那么我就把永恒变成冬天

洪滔(Fe):如果我不能用给予促成温暖人间,那么就把一切都焚烧在水中火焰

凋零(Fi):如果我不能用力量捍卫我的所愿,那么我的葬礼一定就在今天

饕餮(Se):既然无法接触到世界本质的意念,那么我就信仰最极致痛苦的肤浅

腐朽(Si):既然这一切终究还是要改变,那么我就让我自己永远留在昨天

疯魔(Ne):如果昨日存留的不能如我所愿,那么我就作为疯狂混乱降临人间

终焉(Ni):如果我无法再在这个世界上存活,那么此刻便是终焉

毁灭(Te):既然美好的愿望不可实现,那么我就亲手促成毁灭

湮灭(Ti):如果所有温存都注定越来越远,那么我就把永恒变成冬天

洪滔(Fe):如果我不能用给予促成温暖人间,那么就把一切都焚烧在水中火焰

凋零(Fi):如果我不能用力量捍卫我的所愿,那么我的葬礼一定就在今天

@

鸽子为何低垂眼

  

当苏格拉底

在最后一个问题后

画上一个句号

世界

在一根丝线上摇曳

打着哈欠

—————————————

*p3部分文案引用自歌剧《茶花女》中《饮酒歌》片段(有改写),由于排版问题意文中文不对应

鸽子为何低垂眼

  

当苏格拉底

在最后一个问题后

画上一个句号

世界

在一根丝线上摇曳

打着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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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3部分文案引用自歌剧《茶花女》中《饮酒歌》片段(有改写),由于排版问题意文中文不对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