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与桃花

【城翊】查案到一半发现关键物证是钙片录音

杜城:懂了,这把教学局


ooc致歉



新案子初步判断是一起激情过失杀人案。


嫌疑人男,周苑,北江大学三年级金融系学生。


被害人女,徐若楠,房地产大亨千金。



刑侦大队的成员们忙前忙后查了两天,排列了嫌疑人与被害人之间的种种社会关系,推演杀人动机和过程。


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晗忽然拿着一支小巧的录音笔走进办公室。



——咚咚。


“城队,沈老师。”


“我这边拿到了新物证,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可能有偏差,根据这支录音笔里所记录的内容可以初步断定——”


李晗顿了顿,脸色有点古怪,“周苑杀徐若楠这个案子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情杀。”



“...

杜城:懂了,这把教学局


ooc致歉



新案子初步判断是一起激情过失杀人案。


嫌疑人男,周苑,北江大学三年级金融系学生。


被害人女,徐若楠,房地产大亨千金。



刑侦大队的成员们忙前忙后查了两天,排列了嫌疑人与被害人之间的种种社会关系,推演杀人动机和过程。


到第三天的时候,李晗忽然拿着一支小巧的录音笔走进办公室。



——咚咚。


“城队,沈老师。”


“我这边拿到了新物证,我们之前的调查方向可能有偏差,根据这支录音笔里所记录的内容可以初步断定——”


李晗顿了顿,脸色有点古怪,“周苑杀徐若楠这个案子可能是一起有预谋的情杀。”



“情杀?他俩是情侣关系?”


杜城原本姿态懒散地倚在身后的靠背上,闻言有些惊讶地直起身体抬头。


“可我们之前不是排查过这两个人的社会关系吗?他俩根本没见过几面,别说情侣了,连朋友都算不上。”



沈翊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录音笔。


蒋峰则是眨眨眼,兀自好奇猜测,“难道是大小姐背着家里跟穷小子地下恋的戏码,结果甩人未遂反被痴情郎一刀捅了?”


“……”



李晗默默摇摇头,把手中的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了播放键,往众人所在的方向推了推。


“你们听听吧。”



很快,一道众人熟悉的甜腻男声响起,低喘,求饶,“何琅,啊,再快点儿。”


声音的主人似正在承受痛苦折磨,又似是无限欢愉。



咳咳。


在场的人都不是小孩子了,沈翊眨眨眼,杜城摸杯子喝水,蒋峰试图弯腰系鞋带。


空气一时寂静。



李晗默默按了暂停键,“这是周苑的声音,后面还有另一道男声是他男朋友的。”


“录音全长总共一小时十七分钟,包括他们温存的全程,以及周苑向对方透露自己对徐若楠的谋杀计划详细步骤。”


“我想,这个周苑和徐若楠,大概是情敌关系。”


“……”



周苑的男朋友,何琅。


28岁,长云会所知名男公关,长相出色,气质忧郁,调教人的手段很多,男女通杀,很多人到长云都是专程点他。



李晗把何琅的资料和录音笔一起交给杜城,沈翊靠在他身边一起看了一眼。


“所以——就因为徐若楠有钱有势又会玩,周苑为了何琅跟她争风吃醋,被屡屡挑衅之后脑袋一热想了个主意把人给谋杀了?”


杜城匪夷所思,“现在的大学生都是什么精神状态?他们脑子里面到底都在想什么?”


“……”



“对,周苑很疯。”


李晗道,“关于他谋杀徐若楠的详细计划在这段录音里都有提到,但何琅当时可能以为他在开玩笑,或者察觉到他的意思但是不想惹事,总之何琅没有向任何人透露。”



录音笔和何琅的详细身份信息及个人履历被留给杜城。


李晗汇报完自己这边的进展之后准备离开,临走前不忘回头,“对了,蒋峰,你跟我出来一下,溶月姐刚说找你有事。”


“哦哦。”


蒋峰闻言点点头,屁颠屁颠跟着李晗走了。



办公室一下子安静下来,杜城的手慢吞吞摸上那支录音笔,整个人似乎陷入沉思,转头的时候忽然注意到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沈猫猫。


乖乖巧巧,分外安静的模样。


杜城被吓了一跳,他还以为刚刚沈翊跟李晗他们一起出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沈翊眨眨眼,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录音笔和何琅的资料上,物证和涉案人资料还在这儿呢,他当然也在这儿。


杜城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有些不自然,犹豫了一下。


“你要留下来跟我一起听?”



沈猫猫矜持地点点头,“当然。”



后续彩蛋~张局:啧,大白天办公室门关那么严实,杜城跟沈翊在里面干嘛呢?


李晗&蒋峰:……可能在进行一些对案情调查进展非常重要的物证分析,吧。




泥嚎~

[秦唐]滴!黑秦的一日老婆体验卡

把单身狗黑秦拉过来感受一下有老婆的好

但这个黑秦看起来不黑,因为在小唐身边就会变成糖心小🐶



  秦风失去意识之前,正在跟一个不入流的假道士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想到假道士身上是有点真功夫在的,他拿出一个秦风没见过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秦风还真的中招了。


  秦风不信鬼神,他努力回想自己今天是否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闻了什么不该闻的,比起下咒,他更愿意相信是被下药了。


  很好,这个蒙着脸的假道士,等我醒来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这是秦风晕过去之前唯一的想法。


  “老秦,你醒啦!”


  秦风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一......

把单身狗黑秦拉过来感受一下有老婆的好

但这个黑秦看起来不黑,因为在小唐身边就会变成糖心小🐶



  秦风失去意识之前,正在跟一个不入流的假道士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没想到假道士身上是有点真功夫在的,他拿出一个秦风没见过的东西,嘴里念念有词,没一会儿,秦风还真的中招了。


  秦风不信鬼神,他努力回想自己今天是否有吃了什么不该吃的或者闻了什么不该闻的,比起下咒,他更愿意相信是被下药了。


  很好,这个蒙着脸的假道士,等我醒来一定要他付出代价。


  这是秦风晕过去之前唯一的想法。


  “老秦,你醒啦!”


  秦风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是纯白的天花板,和一头蹿进视线里的小卷毛。


  一个中年男人,穿着夸张的花衬衫,眼睛里的担忧不似假的。


  “你,你是谁?”奇怪,自己结巴的老毛病怎么又犯了?


  秦风不记得自己与这人有过交集,还有,老秦?该说这个人是太大胆了还是他与这人太熟稔,还从来没有人这么叫过他。


  完蛋了。唐仁想,秦风这次是史诗级的生气程度,刚才在路上直接被自己气晕了,醒来甚至不是连名带姓叫自己,而是连认都不想认了!


  唐仁赶紧拉着秦风的手撒娇解释,“老秦,我刚刚就系找个女同学问路,没有随便勾搭啦。”


  [满大街的男同学,就非得找个漂亮的女同学问吗?]


  秦风的心里有个声音立刻反驳着,但他下意识地抽走自己的手,保持沉默。


  他还没有和任何人牵过手,唐仁手心的温度对他来说太烫了。


  撒娇都不管用,这是要翻旧账啊!唐仁在心底仰天长啸,小年轻真难搞!然后苦哈哈地继续解释,“我前几天没接到你电话,真滴系在帮泰哥破案,不系在打麻将啦!”


  [坤泰那天晚上在泡吧,我都看到他朋友圈了!]


  心里那个声音又在反驳,秦风还没搞清楚目前的情况,以不变应万变,继续沉默。


  这都不行?唐仁环顾四周,看到校医室里只有他们俩,决定使出杀手锏。他搂住秦风的脖子,往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放软了声音求饶,“老秦我错咯,你不要森气啦,以后我都听你的!”


  来不及躲开的温热落在脸上,像在湖面激起的阵阵涟漪,向周围的肌肤蔓延。


  秦风愣住了,他有点生气这个男人对自己肆无忌惮的亲密,但不可否认,自己醒来以后的郁闷烦躁都被这个吻抚平了。


  醒来到现在,秦风基本可以推断出两人是情侣关系,但是怎么可能?他拿起旁边柜子上的手机一照,确实是自己的脸没错。


  “我,我是谁?”秦风抓着唐仁的两只胳膊问。


  “你系秦风啊。”唐仁抬手摸上秦风的额头,喃喃:“也没发烧啊。”


  “你,你又是谁?”


  “我系唐仁啊,你叫我小唐,我叫你老秦啊。”


  秦风的眼神过于认真,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演的。唐仁没想到自己找个女同学问路对他刺激这么大,不仅当场气晕,还失忆!


  “老秦,你真不记得我系谁了嘛?”


  秦风可以确定,自己被那个假道士不知道用了什么法术送来了这个地方,在这里,自己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一对的。


  自己和一个看起来很蠢,而且非常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在一起,图什么?怕不是野菜吃多了。


  诅咒,绝对是假道士下的诅咒!秦风咬牙,等他回去,一定要假道士好看。


  总之,现在先帮这个世界的自己斩断这个孽缘好了。秦风想着,“分手”二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有个声音急得团团转。


  [不许说分手!我好不容易才求小唐和我在一起的!]


  秦风挑眉,既然分手自己提不了,那就让那个男人说,反正这段恋情看起来是这个世界的自己耍了手段得来的,那个男人也不见得有多爱他。


  啧。秦风十分嫌弃这个世界的自己,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加入Q,放着宏图大业不去做,整天耽于眼前这些小情小爱。


  一个功夫没看住,唐仁已经勾搭上年轻的女校医了,那个笑容怎么看怎么碍眼。


  秦风看着眼前这个花心大萝卜,两眼一黑,烦得直接闭上了眼睛。


  “老秦,醒醒啦。”大萝卜过来扒拉秦风,“医森嗦你醒了就可以走了哦。”


  两人离开了校医室,走在校道上。这是唐仁第一次来秦风的学校,他们刑警学院管得严,平时学生都出不去,更别说让外人进来,也就是要毕业了,唐仁录了个亲属的身份来参加毕业典礼,这才刷脸进来了。


  “好好滴咋就突然晕倒啦?医森都检查不出问题。”唐仁还在担心秦风突然晕倒的事,总不至于真的是喝醋喝晕的吧?这孩子现在醋性这么恐怖了?


  唐仁下半身某个地方一紧,苦着一张脸偷偷瞄秦风。


  秦风黑着一张脸不说话。


  唐仁伸手想去拍拍他的脸,半道上被秦风以不小的力道打掉。


  空气突然凝固。


  秦风带了点挑衅意味斜睨着唐仁。


  怎么样,生气吗?想分手吗?


  “你介孩几,真森气啦?”老秦今天也太难哄了,唐仁心累,低下头不去看秦风。


  看着失落无措的唐仁,秦风手比嘴快一点,自然地揽住他的肩,然后解释说:“已,已经不生气了。”


  ……这该死的肌肉记忆!秦风眼角抽抽,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有多舍不得看面前这个人难过啊,至于吗!


  唐仁猛地抬头,笑眯眯地说:“我就几到老秦你最好啦!”


  呵呵。看着一秒就喜笑颜开的某人,秦风怀疑唐仁刚才的难过都是装的,他最讨厌别人骗他!


  秦风咬牙,决定把这个人赶走,眼不见心不烦,“你,你没事就回去吧。”


  “介不系还要参加你的毕业典礼嘛。”唐仁没注意到秦风的冷淡,“快带我去开房啦!”


  “开,开房?!”


  秦风不由得想,眼前这个人,就是用身体迷惑了这个世界的自己吗?真是…不知羞耻!还有,自己定力什么时候这么差了?


  两人一路走到了学校的接待中心。


  “两,两……”


  “一间房。”唐仁熟练地从秦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边解锁付款,一边教育他,“你介孩几介么不懂勤俭节约嘞,花介冤枉钱干森么?”


  “我,我……”


  “我几到你系想让我睡得舒服啦,舅舅我很随意的,今晚我勉强跟你挤一挤就好啦。”


  “谁,谁……”


  唐仁接过房卡,自顾自抬腿走在前面,“走啦。”


  差点被话憋死的秦风站在原地瞪着唐仁的背影,突然反应过来。


  舅……舅舅?!


  秦风对这个世界的自己刮目相看了,居然玩这么大的吗?


  两人到了房间里,秦风一看是个大床房,勉强接受了,他打定主意,如果唐仁今晚敢勾引自己,那他就把唐仁打包扔出学校。


  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床上,唐仁说:“明天你毕业典礼,很重要的,所以今晚……”


  秦风咽了咽口水,心脏突然开始砰砰乱跳,要来了吗?


  “今晚我们各睡各的。”唐仁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张新被子,铺开躺下盖上一气呵成。


  秦风的心重重地落下,他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失落感,但他觉得是没理由把唐仁扔出学校导致的。


  “我才没有期待什么。”秦风喃喃自语道。


  心里的声音又冒出来了,听起来十分愤怒不甘。


  [都怪你!这么好的时机这么美好的时刻,本来我应该抱着小唐在……]


  秦风不屑地打断,“闭嘴,变态。”


  “老秦,你嗦森么?”唐仁睁开眼看向还坐在床上的秦风。


  “没,没说什么,睡觉。”秦风以不小的力道掀开被子,再以不小的力道把自己砸进被窝里,转头一看,唐仁已经闭眼睡得可香了。


  ……


  秦风很烦躁,他以为自己今晚很难睡得着,但耳边唐仁平缓绵长的呼吸声十分催眠,听着听着就睡着了。


  半夜,秦风突然惊醒。他一直以来睡眠都很浅,没想到这次居然睡得这么沉。下一秒,他就发现自己怀里多了个人。


  唐仁!他果然还是忍不住对自己下手了,居然敢半夜偷偷钻自己被窝跑自己怀里来,真是……


  不对,这好像是唐仁的被窝。


  秦风无语了,自己什么时候还会梦游了?


  “介么啦?做噩梦了嘛老秦?”唐仁迷迷糊糊地醒来,艰难地伸手去摸秦风的头,“不怕不怕,梦和现实都系反滴啦。”


  秦风借着微弱的光,看怀里这个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要安慰自己的人,原本要掀开被子的手就这么停顿了几秒。


  算了。秦风告诉自己,既然唐仁要安慰自己,那就勉强接受他的好意吧。


  他重新回到被窝,把已经转到一边睡的唐仁掰回来,面对面抱住。怀里的人很暖,抱起来像抱住一块大棉花糖一样。很快,秦风就这样抱着人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秦风忙着拍毕业照,唐仁就拿着相机各种拍拍拍,尤其是拍到秦风丑照的时候笑得最开心。


  “老秦!”


  秦风转过头,唐仁立马按下快门。


  糊成马赛克的画面里,依稀可以看到秦风睁着大眼睛懵懵的表情。


  “好……”


  “拍得好看吧!我介相机学了好久啦。”


  “好丑。”秦风一把抢过相机,一张张看过去,没几张可以入他的眼,正准备全部删掉的时候,又被唐仁抢了回去。


  “同学,过来帮帮忙拍照啦。”


  唐仁招呼一个从他们旁边路过的同学给他们拍合照。


  “老秦你笑一笑啦。”


  笑?秦风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笑过,冷笑、嗤笑还是皮笑肉不笑?


  看到秦风面无表情的样子,唐仁上手捏住他一边脸蛋往外扯,“开怀大笑啦!”


  “你!”


  咔嚓。


  相机定格住了唐仁呲着牙大笑和秦风瞪着眼睛被迫提起一边嘴角的和谐画面。


  “还有哦。”唐仁神神秘秘地从包里掏出横幅,展开,上面写着:毕业快乐,前程似锦!


  他又叫了两个同学来帮忙拉横幅,举着相机的同学又给他们拍了很多合照。


  没想到唐仁还有这么正经的时候,秦风以为他会在横幅上写什么不着四六的话呢。


  谢过这些好心帮忙的路人,唐仁转头对秦风眨眨眼,“还有哦,等我一下。”


  唐仁消失在拐角处,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怀里抱着两束花,一束向日葵,一束玫瑰。


  “毕业快乐啦老秦。”唐仁有点难为情,把花递出去,老脸一红,“祝你爱,爱情系业双丰收啦。”


  秦风傻傻站着没有接。


  “啊?难道还要我单膝下跪嘛?”


  想象了一下唐仁单膝下跪送花的样子,秦风回过神赶紧接过两束花。


  秦风对于毕业的记忆停留在几年前,那段记忆已经非常模糊了,因为那就是很普通的一天,和以往的日子没什么不同。


  没想到自己还能再经历一次毕业,而且这次毕业过得……还挺热闹。


  心在膨胀着,盛满了疑惑、快乐和莫名的渴望,秦风的嘴角提起一个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笑,“谢,谢谢你,小唐。”


  小唐。秦风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独属于自己的昵称,一瞬间,像是想通了什么。


  小唐,是独属于秦风的,也就是独属于我的。


  秦风亲昵地牵起唐仁的手,问:“有,有礼物吗?”


  “有系有啦,今晚再拿给你。”


  “那我,我现在先要一点小利息。”


  “靠,给你小几准备礼物了还要收我利息嘛!”


  秦风笑而不语,低下头一寸寸向唐仁靠近。唐仁瞬间明白了他要干什么,左顾右盼看周围有没有人。


  [纯洁滴校园就要被污染了,系老秦不做人不要怪我啊。]唐仁在心里双手合十默念。


  秦风的心理活动也很激烈。


  [你住手!你要对我的小唐做什么!]


  秦风心情很好地回应心里那个声音,[现在是我的了。]


  就在秦风快要碰到唐仁嘴唇的时候,他突然感觉灵魂像在被抽离出身,几秒的剧烈疼痛过后,失去了意识。


  秦风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靠在一个人的肩膀上。


  “老秦你醒啦!你嗦话嗦得好好的介么突然晕了?”


  是唐仁这张熟悉的脸,但是,他身上穿的是秦风晕过去之前看到的那个假道士穿的衣服。


  “你还没嗦那个皮蛋到底为森么要追撒我啊?”唐仁苦着脸紧紧挽住秦风的一只胳膊,“老秦,你嗦我系你舅舅,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秦风一猜就知道唐仁这个舅舅的身份肯定是哪条犄角旮旯偏到不能再偏的关系网封的,他勾起嘴角,“表的。”


  “血浓于水啊!”唐仁挽得更紧了,整个人贴在秦风的身上。


  秦风伸手拨弄着唐仁Q弹的小卷发,贴近他的耳边轻声说:“只要你乖乖跟着我,我会保证你平安无事的。”


  找到你了。


  唐仁眼泪汪汪,感觉找到了救星,“老秦我就几到你最好啦!”

  

  无论在哪个时空,你都只能属于我。

  


  

大概就是一个老秦帮黑秦找到了老婆而黑秦却差点给他送了顶绿帽的故事(阿弥陀佛🙏🏻)

马户子君

【藕饼】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


“我想好了,我要生个儿子。”

哪吒说出这句话时,对面的李靖一个没稳住,揪下了一撮毽子上的鸡毛。


“吒儿,听爹说,你生不出儿子的…”

哪吒无所谓地摆摆手,“那就让敖丙生,生个儿子让他陪我和敖丙踢毽子。”

总兵大人的嘴唇微微颤抖,刚想再说点什么,就收获了他儿子一道鄙视的目光,

“爹,都怪你太弱了,踢着还没娘有劲儿。”


李靖,“……………”


当晚,李总兵是哭着回去的。

殷夫人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安慰,“好了好了,多大的人了,什么天塌下来的事哭成这样?”

“吒儿嫌我毽子踢着没劲儿…”

“别难过,你就是太弱。”殷夫人温声劝慰。

“。”李靖哽了一下,接着说,

“他说他要和那妖龙生个儿子,好陪他两踢毽子。”

李靖说完,小心翼翼地从泪光中窥探夫人的脸色,却见殷夫人迅速松了口气,

“那让他两赶紧的。”

李靖,“?”



XXX

就算没有殷夫人的催促,哪吒也是个行动派。

当晚就在房里掏出海螺吹了两声。

哪吒吹完有些不确定——这次不是在海边吹的,还能召唤小神龙吗?

事实证明敖丙是真的随叫随到。

海螺声音刚停,他人就推门走了进来,

“哪吒,有什么事找我?”

“敖丙,你来得好快啊!”哪吒惊喜地从床上翻身而起,“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敖丙指指门口那坛水缸,“有水的地方我都可以出现。”


哪吒若有所思,“喔,田螺姑娘。”

敖丙,“…………我不是。”



闲谈过后哪吒没忘记自己的正事,他拍拍床沿让敖丙坐上来,撑着下巴道,

“敖丙,我们生个孩子吧,可以陪我们踢毽子。”

“生孩子”的问题显然触及了敖丙的知识盲区,但哪吒的心愿他下意识地没想拒绝。

“好,要怎么生?”


“我不知道,”哪吒也难住了,“你是怎么生出来的?”

“听说是我父王吐出来的。”

“…………”


哪吒烦躁地挠挠头,第一次遇到一个无法轻松解决的问题,让这位小爷觉得丢了面子。

敖丙在旁边也没说话,光线昏暗的屋内一时安静下来。

“啊啊啊烦死了!!”

哪吒久思无果,突然大叫了一声,侧头揪起敖丙的衣领就往自己面前狠狠带去——


“唔!”

柔软的唇瓣被激烈的碰撞挤压变形,紧密贴合在一起,疼痛的感觉一瞬间冲击大脑。

以至于敖丙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从嘴里出来的…这样说不定能行…”哪吒的声音从唇齿相交的地方含糊不清地传来。

他吻得十分用力,带着惯有的戾气,却也有不动声色的温柔。


“唔…哪吒……”敖丙理智回笼后开始推搡,然而手刚抵住前者的胸膛就被烫得缩了一下。


哪吒是天生的掌控者。

他哪儿能任敖丙反抗,一手松开后者的衣领,改为钳住两只作乱的手,另一只手掌在敖丙脑后,将这个吻加深。


片刻后,哪吒退开,平复着紊乱的气息,

“怎么样,有没有要生的感觉?”

敖丙同样气息不稳,用手按了按胸膛,

“不知道,感觉有东西要跳出来了。”

哪吒闻言一喜,把头贴在敖丙胸前,“让我来听听我们孩子的声音。”

敖丙的心跳在哪吒贴上来的那一刻又恢复了剧烈的跳动,他不知道原因,但本能地感觉难为情。

偏偏哪吒还毫无察觉,

“敖丙,你胎动越来越厉害了,应该要生了!”

…………



最终两人折腾到天亮,这“孩子”也没生下来。

哪吒精疲力尽地瘫在床上,头还不忘枕着敖丙的胸口。

“哎…累死小爷了,生孩子好难。”

敖丙深有感触地点头表示认同。

“你要不回去问问你家老东西,龙族怎么生孩子?”

敖丙用力扯了扯哪吒的耳朵,

“那是我父王。”

“好好好,你父王,你快回去问。”

显然,敖丙的教导对这个问题儿童毫无效果。



XXX

敖丙回去后,哪吒也坐不住了,干脆“哒哒哒”跑到他娘那里去。

“娘——”

一把撞开门,李靖也在。

“吒儿,说了多少次,不要毛毛躁躁,你……”

哪吒不耐烦地摆摆手,

“就知道说教我,连毽子都不会踢。”

被戳到痛脚的陈塘关总兵立马闭上了嘴。


“娘,快跟我讲讲生孩子的步骤,敖丙一晚上都没生出来。”

殷夫人,“……”

这次,李靖手上没有鸡毛毽了,取而代之的,是他揪下来的一撮胡子。

“你,你们…!”

还是殷夫人理智,知道自己儿子有多大点儿能耐。她一脚踢在李靖腿上,示意他别再大呼小叫的丢人现眼。

“吒儿,这个…生孩子是要先成亲的。”殷夫人避重就轻地解释道。

哪吒皱着眉沉默了一会儿,接着转过身就朝屋外走去。


“吒儿,你去哪儿!”李靖捧着一颗破碎的心在后面呼喊。

哪吒一个腾身跃上风火轮,顷刻间便消失在了前者的视线,

“提亲——!”



屋内,李靖又气又愁,把桌子拍得山响,

“夫人!你瞧瞧,瞧瞧这混账小子干的事,他说他要去龙宫提亲!”

殷夫人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里屋,李靖见状也顾不得气了,忙追上去,

“夫人,你别生气,回头我好好说说——”

声音戛然而止。


“…夫人,你在干什么?”

李靖默然地看着殷夫人翻箱倒柜。

殷夫人一边倒腾着手里的裙子,一边对着镜子比划,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前者,

“快帮老娘看看,吒儿大喜那天老娘是穿红的好看呢,还是戴金的好看?”

李靖,“…………”

殷夫人回头淡淡一扫。


“夫人怎么穿都好看。”

……



XXX

哪吒一路奔向东海,到了海面也没停顿,一头就扎到了海里去。

混天绫卷着海浪,风火轮的业焰破开一道屏障,沿途的虾兵蟹将纷纷避让。

“敖丙——敖丙你在哪儿?”


敖丙正和龙王大眼瞪小眼,就听到哪吒的声音。

龙王一听是那出馊主意的臭小子来了,浑身的龙鳞都竖了起来。

“来得正好!就是这个猖狂的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

“父王,哪吒不是你说的那样。”敖丙急切地辩护道。

“那是哪样!”龙王吹胡子瞪眼。

“是……”不知怎的,敖丙突然想起昨晚哪吒吻他的情景,话到嘴边没溜出来,脸却先红了。

好在哪吒这时刚好找了过来,从天而降化解了他的尴尬。


“可算找到你了!”哪吒一落地就拉住了敖丙的袖摆,“我问过我娘了,她说要先成亲,敖丙,我是来提亲的。”

敖丙的瞳孔倏然放大,胸腔又传来熟悉的鼓动。

“混账小子!休要混淆我龙族血脉……”龙王气得大骂,骂了两句又反应过来,这两个人能有个鬼的血脉。

当真是被气晕了头。


“咦?你就是敖丙他爹,老东——嘶……”哪吒被敖丙从后面狠狠踢了一脚后,反应过来,立马改口道,

“老东海龙王。”

敖丙,“………”

龙王,“…………”别以为老夫没听出来你想说什么。


敖丙轻咳了一声,转向龙王,

“父王,我和哪吒是真心想要一个孩子的,请您成全。”

龙王心情复杂。

只听说过“我们是真心相爱的”,还没听说过“我们是真心想要个孩子的”。

但他也没法跟敖丙解释孩子是怎么生的以及他两根本生不出孩子这个问题。



“我说岳父,小爷我究竟是哪里让你不满意?”哪吒问。

龙王气结,怒吼道,“谁是你岳父!”

哪吒转向敖丙,“咱爹脾气真暴。”

敖丙意味深长地看回去,“只有你没资格这么说。”

龙王接着怒吼,“谁是咱爹!”

敖丙,“…………”

哪吒,“…………………”


然后整个海底都安静了。


长久的沉默后,龙王干巴巴地纠正道,

“……你爹。”

………


最后还是敖丙看不下去了,终止了这个话题,

“父王,可以了。”

龙王冷哼了一声,又把哪吒上下打量了几眼。

平心而论,这小孩魔珠转世,配他儿子正好。样貌也生得俊,还带了股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欣赏的血气。

还真是没得挑。


但龙王不愿认输,仔仔细细扫视了几遍后,目光落在哪吒手腕的乾坤圈上,

“一个大男人,学什么女人戴首饰,不三不四的!”

敖丙沉默了。

哪吒瞅了龙王两眼,突然勾着嘴角邪气地笑了,

“岳父说的是,我这就摘下来。”


龙王犹如打了胜仗般昂了昂高贵的头颅。

“……”敖丙默默退开几十米远。


“——急急如律令!”

“轰!!!”



那天的海底发生了什么,岸上的人无从得知。

只知道哪吒上来以后,带回了成亲的消息。



XXX

很快,上到陈塘关八百里,下到海底两万里,就都知道哪吒要和龙族之子敖丙成亲了。

在殷夫人的操持下,和被殷夫人操持过的李总兵的张罗下,亲事大张旗鼓地开办了。


敖丙没有忘记哪吒三岁生日宴过得是有多糟糕,这次也不免担忧,不等哪吒用海螺召唤就主动找到了后者。

他到的时候哪吒正在摆弄一堆莲藕,

“哪吒,我有些担心陈塘关百姓们不会来参加……诶?你在做什么?”

哪吒见敖丙来了,难掩得意地把手中一堆东西往后者面前推了推,假装不经意地瞟了瞟他的神色,

“放心吧,自那次之后他们就知道小爷我的好了——我正在做成亲的时候摆在高台上的展品,你看看。”


敖丙闻言松了口气,接着把目光放在那堆莲藕上,粗壮拼接的莲藕经过雕刻已经大致成型,他歪着头左看右看,犹疑道,

“这是你…?”

哪吒的嘴差点没翘到天上去,

“没错,这正是小爷我身份的代表。”


敖丙,“?”

哪吒一字一顿道,“全民藕像。”

………



XXX

俗话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

龙王可以主宰天空下雨,却无法阻止儿要嫁人。

蹦出这个想法时,他忧愁地想,为什么自己就默认了是“嫁”呢?


成亲的那天阳光盛大。

阳光照在“全民藕像”上烨烨生光。


哪吒牵着敖丙的手走过红毯。

红毯很长,夹道都是陈塘关的百姓,还有一些凑热闹的水产品。

这一刻,两人心中不约而同地升起一种特殊的情愫,仿佛有斩不断的线将两人从此系在了一起,永不分离。

“敖丙,成亲之后我们就能生小孩了。”

“嗯。”

“你说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呢?”

敖丙摇摇头。

哪吒接着说,

“孩子跟我姓,姓李。你是龙族,他是咱两的孩子,就叫李小龙怎么样?”


敖丙的脚在红毯上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哪吒眼疾手快地托了他一把,“怎么了?太喜欢这名字了是吗?”

敖丙的嘴唇蠕动了两下,幽幽道,

“你这样瞎取名字,作者是会被骂的。”

哪吒,“……对不起。”


拜过高堂,又叩过天地,两人对拜时哪吒还被敖丙的龙角戳了一下。

他“哎哟”一声摸摸自己的额角,突发奇想,

“你说我们的孩子会长角吗?”

敖丙正要回答,旁边传来一声咳嗽。


侧过头,李靖正威严地注视着他们,

“有什么话说不完的,留着程序走完了再说。”

哪吒不认同地看了他爹一眼,

“程序走完了还要忙着生孩子呢。”

李靖,“……………”

殷夫人撞了撞丈夫的手肘,示意他闭嘴,待两个孩子相携入了洞房,这才小声道,

“你慌什么,这不还有太乙仙人在吗,还怕生不出孩子?”

李靖一个头两个大,“他又不是妇产科的能有什么办法?”

殷夫人瞥了暼席上吃得正欢的太乙真人,

“你看他那肚子,就像是有临床经验的。”

李靖,“………夫人,休要羞辱仙人。”



XXX

洞房花烛夜,对于两个经验为零的人来说,本来应该毫无意义。

但哪吒天赋异禀。

不管是遵循本能行事,还是自学成才,都不能以常理论事。

在一阵激烈的亲吻后,他将敖丙压在了下面,并且无师自通,刻苦钻研。

钻了又钻地钻研。


第二天,敖丙扶着腰根本爬不下床。

最后只能幻化为缩略版的龙型贴着平面溜下来。

哪吒端了饭菜回来就看见一条小龙躺在地上,立马惊喜地冲过去把小龙提起来,四下里大叫,

“敖丙!!咱儿子生出来了!”


手里的小龙一个甩尾“啪”地糊在哪吒脸上,又被这个动作拉扯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哪吒也不顾脸疼,紧张道,

“儿子咋了,疼不?”

敖丙再也受不了了,龙身一个放大“梆”一下压在哪吒身上,砸起一阵灰尘。

“你管谁叫儿子呢!”


哪吒,“…………”



XXX

很久很久的以后,当哪吒发现自己再怎么努力敖丙也生不出孩子时,只能拉下脸去请教自己的便宜师傅。

这时他才得知,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可能生出孩子。

告知哪吒真相后的太乙真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哪吒的脸色,生怕他悔了这门亲事。

但哪吒只是托着腮帮子想了会儿,便道,

“算了,生不出就生不出吧。”


反正已经找到了比踢毽子还要吸引他的事情。


当天,哪吒又把敖丙压在了下面。

“敖丙,我们再努力努力,争取快点生个孩子。”

敖丙半推半就地挣扎了一下,

“你今天问了真人,他是怎么说的?”

哪吒眼珠子转了转,咧开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他手一招把混天绫拉过来绑在敖丙眼睛上,



“师傅说,生孩子还得走程序。

我们今天再加一项程序。”




END.


(更多图文请戳合集)

霾岚

【安炳】病态失衡-4

阿炳拄着拐杖,敲着地面往前走。


他的心沉沉地坠着,从昨晚听到安在天讲男人和女人区别的时候,这颗心就在不断往下沉,直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细丝,岌岌可危地悬着。


男人只有凸起来的柱子,女人只有凹进去的嘴巴,两个都有的人,是生病的人。


安同志不会骗他的,小芳也说了,她长了那一张嘴,所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既有柱子,也有嘴巴的阿炳,是个生了病的人。


阿炳恍恍惚惚地跟着胖子走,连听筒什么时候塞到他手里都不知道,直到耳朵边上响起妈微微带着电流声的声音,他才清醒过来,握紧了耳边的话筒。


“阿炳,是阿炳吗?好长时间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妈好想你,你跟着安同志事情...

阿炳拄着拐杖,敲着地面往前走。


他的心沉沉地坠着,从昨晚听到安在天讲男人和女人区别的时候,这颗心就在不断往下沉,直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根紧绷到极致的细丝,岌岌可危地悬着。


男人只有凸起来的柱子,女人只有凹进去的嘴巴,两个都有的人,是生病的人。


安同志不会骗他的,小芳也说了,她长了那一张嘴,所以事实已经很明显了——


既有柱子,也有嘴巴的阿炳,是个生了病的人。


阿炳恍恍惚惚地跟着胖子走,连听筒什么时候塞到他手里都不知道,直到耳朵边上响起妈微微带着电流声的声音,他才清醒过来,握紧了耳边的话筒。


“阿炳,是阿炳吗?好长时间没听到你的声音了,妈好想你,你跟着安同志事情做完了吗?做完了,有空的话,就回趟家吧,妈好想你,你回来看看妈吧……”


阿炳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呼吸不自觉变得急促:


“妈,组织给我找了个老婆,我结婚了,安同志教给我,男人和女人是有区别的,妈,我发现了,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是不是有病?”


听筒对面的声音像被利刃割断般戛然而止,阿炳只能听到呲呲的电流声,他的心一下没了着落,空荡荡的:


“……妈,你为什么不说话……妈,我是不是有病?……妈,你说话啊……你说啊!你说啊——!!!”


“我苦命的儿啊,是妈对不起你,是妈把你生坏了……”


听筒对面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哭叫,阿炳的尖声叫问停止了,他魂游了片刻,才能听清楚对面还在说的话:


“……阿炳,你娶的人是瞎子吗?她知道你的情况吗?阿炳,亏心的事不能做,她要是不知道,这就是害了她啊,咱不做害人的事,你和她离了吧,你回来,妈照顾你,妈做衣服养你一辈子……”


“小芳是个好人……”阿炳脸色变得恐怖的苍白,他痉挛地握紧自己胸前的衣服,无法呼吸似的慢慢蹲下来,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眶里流出,砸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她不知道……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结婚了,我害人了……”


听筒啪地一下掉在地上,阿炳跪倒在地,头痛欲裂,整个胸口也在疼,疼得他想死:


“……妈,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我有病……”


……


林小芳正在卧室里叠衣服,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拐杖敲击地板的声音,是阿炳!她立刻停下手,站起身,要往外走,但在出去之前,注意到床上恰好放着一件外套,她脚步一顿,伸手拿起外套,这才快步走出去。


“阿炳,胖子,你们回来了。”


她走出卧室,果然看到阿炳正在胖子搀扶下慢慢敲着拐棍走进来,这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耀眼但温凉的阳光照在阿炳戴着墨镜的脸上,盲眼年轻人的身材清瘦,穿着一身素色黑衣,从阳光下一步一步走进屋檐前的阴暗处,不知为何,林小芳突然觉得,她这个瞎了眼的丈夫,好像在这一瞬间突然长大了。


等胖子扶着阿炳坐下,林小芳才从那一刹的走神中清醒,她连忙走过去,把手中的外套展开,作势要往年轻人身上披:


“阿炳,天冷了,我给你加件衣服,别着凉了……”


阿炳把手中的拐杖递给胖子,胖子赶紧接过,正在放在一边,却听到阿炳说话的声音,语气平淡无波,内容却像是扔下了一颗深水炸弹:


“小芳,我们离婚吧。”


“啪!”


是拐杖和外套同时落在地上的声音,林小芳整个人都定住了,好几秒之后,她才哆嗦着,眼睛里转着泪花,难以置信地带着哭腔问:


“阿炳,你说什么,是我听错了吗?”


……


安在天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才刚刚下班,一边走,一边想着要不要先去看阿炳一眼。


自从阿炳结婚以后,因为敌方电台已经全部找到,他没必要再天天守着阿炳,于是开始每日到侦听处正常工作。今天是个特例,他迟到了一个多小时,因为昨晚折腾了大半宿,阿炳睡得不好,早上起不来,他想多陪他一会儿,又没办法提前请假,所以干脆旷了一个小时的班,等把阿炳送回去之后,才急急忙忙赶去工作。


说实话,要不是考虑到影响不好,他根本不想放阿炳走,昨天晚上的噩梦到现在依旧让他心有余悸,虽然林小芳是他亲手挑出来嫁给阿炳的,但他现在已经无法控制地对她充满恶感,一想到阿炳有可能因为她出轨偷情而寻死,他就愤怒不已。


该怎么才能把林小芳从阿炳身边弄走呢?


他琢磨着这个念头,腿已经下意识地往阿炳的院子走,他想见阿炳了,昨晚阿炳那么害怕,他得去看看他,看看他状态好一些了没有。


但还没走几步,胖子突然从一旁蹿出来,哭得满脸鼻涕,上气不接下气地:


“安同志!安同志!……不好了!出大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怎么回事?胖子,你喘口气,慢慢说。”


胖子急得说不出话,也顾不上对安在天的畏惧,一只手用力扯住安在天,直直飞奔向阿炳的院子。


安在天满头雾水地被胖子拉着跑,眼见远处浮现出阿炳的院子轮廓,他的表情由疑惑转为凝重,最后干脆迈大步子,跑得比胖子还要快。


等他们接近院子,就逐渐能听到一个声音,一个凄凉无比、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的声音:


“阿炳,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安同志当初问你,你明明同意了啊,为什么不要我了,为什么要和我离婚,你说啊!”


安在天的步子陡然停住,被身后来不及刹车的胖子狠狠撞了一下,就在这几秒之内,听清楚林小芳哭喊的短短一刹那,安在天脸上的凝重散去,嘴角几乎就要勾起来,但还没让笑意完全显露,这不合时宜的喜悦便迅速被理智与疑惑冲散——


为什么,为什么阿炳突然要提出来离婚呢?


“安同志,就是这个……阿炳,阿炳他要离婚!……他和嫂子吵起来了,你快去劝劝他吧!”


胖子一边吸鼻子一边哭着说,阿炳和林小芳吵架把他吓坏了,他只能去找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安同志,期待安同志能完美解决这个问题。


“劝?”安在天斜睨了胖子一眼,没接话,转而问道:


“阿炳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去见了什么人,听了什么话,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不要有任何遗漏。”


“好……阿炳,阿炳他就是今天被你送回来之后,去叫我问金处长,乌镇那边的电话打通了没有……我跑过去一试,真的打通了,就赶紧叫阿炳去接电话……阿炳接电话的时候,我站在屋子外面等,等了好久,阿炳才出来……出来之后一回到家,就是要跟嫂子离婚。”


安在天的眉头紧皱:“阿炳和他妈到底说了什么话,你没听到吗?”


“没有啊,阿炳接了电话半天没动,金处长说阿炳这是害羞了,让我们都出去,留他跟妈妈说点贴心话,我们就都出来了。”


安在天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胖子一眼:“下次再有这种事,记得躲在一边,一定要听清楚。”


“嗯,我记住了安同志,现在怎么办啊?”胖子擦了擦眼泪鼻涕,哭兮兮地问。


“都交给我。”


安在天缓缓整理了一下表情和衣服,确定衣服足够整洁,表情足够合适,这才迈步走进院子。


“阿炳,小芳同志,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闹着要离婚啊?”


他皱着眉头,摆出忧心忡忡的样子,语气温和中夹着疑惑,似乎对眼前的一切毫无期待。


“安同志……”林小芳被他的声音惊醒,转过头泪眼朦胧地望向他,脸上充斥着茫然与求助:“阿炳突然说要跟我离婚,你快帮我劝劝他,明明当初是他亲口答应要娶我的……”


安在天还没来得及回话,阿炳却像是受到刺激一样,和安在天出现之前的平静完全不同,胸膛剧烈起伏,张嘴大声说:


“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要娶你!是安同志,是安同志要给我找的!不是我!”


“我妈说了,我不能结婚,瞎子只能和瞎子在一起,我不要了!我不要了!”


“你走!走开!走啊——!!!”


他声嘶力竭地大吼,连脖子、手背上的青筋都一根根迸出来,吼到后来,嗓子变得嘶哑,哭腔也愈加浓重:


“我不要你了,你走啊……”


林小芳被阿炳陡然爆发的疯态吓呆了,安在天也被惊到一瞬,但下一秒就迅速反应过来,熟练地冲上去,把阿炳紧紧抱在怀里:


“好好好,阿炳不要就不要,不要了啊,这就离婚,这就让她走,阿炳别生气……”


阿炳被安在天抱住,他一直在挣扎,却因为力气和体格都比不过,被安在天紧紧压制着。两个人动作间,阿炳脸上的墨镜意外被蹭掉,于是他哭得红肿的双眼猛地暴露在安在天眼前,安在天的表情一瞬间就变了。


他轻而易举地锁住已经疲乏无力的阿炳,像困住一只被拔了爪子和牙的幼兽一样,将对方困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伸出来,去摸少年人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阿炳,乖,来,告诉安同志,你怎么哭得这么厉害?眼睛都肿这么高了。”


手指落在红肿的眼睛边缘,动作轻柔到极点,像是生怕溅起一丝灰尘,痛到那只眼睛的主人。


阿炳不理他,哭着断断续续地说:“都是你的错,不是我……不是我要结的婚……是你说,是你说妈看到我在701成家会开心,妈也说要听你的话,我才答应娶小芳的……可是妈不高兴,我不该结婚,我不该……”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呵,”听到阿炳的哭诉,安在天却轻笑一声,语气柔和到不可思议,“多大点事啊,原来是这样,阿炳不喜欢就让她走,阿炳开心最重要,都是安同志的错,没提前打电话问你妈的意见,就擅自做出了决定,早知道阿炳妈不同意,就不该找林小芳的。啊,阿炳不哭不哭,来,对安同志笑一笑。”


林小芳瞬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向安在天,安在天完全无视她扎在自己背后的眼神,只是一心一意地哄阿炳。


听着阿炳慢慢被安在天哄孩子一样哄劝得平静下来,林小芳的一颗心像是被埋在数九寒天的深雪里,冰冷寒凉到极点


——安在天不停地向阿炳保证,一定会让他们离婚,他说的会只是哄劝阿炳暂时平静下来的谎言吗?


不!


林小芳的脸色呈现出一丝灰白,她心里再清楚不过了,只要阿炳的心思不改,这些哄人的孩子话,最后一定会落到实处,谁也阻止不了。


阿炳真要就这么抛弃自己吗?离了婚,她还怎么在701呆,还怎么好意思见人?!


林小芳痛苦绝望到极点,几乎是本能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叫:


“阿炳——”


声音戛然而止,只因为安在天突然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毫无怜悯,冷漠得像在看一块死物,于是林小芳知道,只要自己再多说一个字,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她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地止住了声。


见对方闭嘴,安在天收回视线,紧了紧把阿炳圈在自己怀里的手,注意到因为那道尖锐的呼喊,阿炳瘦弱单薄的身体又开始发抖,他低头凑近对方的耳朵,让热气能打到少年人耳侧,语气轻柔缠绵地安抚:


“阿炳不怕,没事的,安同志在呢,都交给我,安同志保证,一定让你们分开……”


与此同时,他头也不抬地踢了旁边的胖子一脚,胖子先是茫然,直到再被踢一脚,被安在天丢了个冰冷的眼神示意,才反应过来安在天的意思。他动作迟钝地站起来,走到林小芳身边,期期艾艾地小声说:


“嫂……小芳同志,你先跟我走吧,你呆在这儿阿炳会难受的,有安同志在,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我们走吧。”


林小芳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她灰着一张脸站起身,木木呆呆地,跟着胖子往外走。


走到大堂门口的时候,她终究忍不住,回头往里看了一眼,从模糊的身影轮廓看,阿炳依旧被安在天紧紧搂抱着,两人姿态亲密得宛如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任谁也加不进去。


安同志真的……会给她一个交代吗?

霾岚

【安炳】病态失衡-3

“好好好,阿炳别激动。万一真有的话,那就是病,阿炳,那是生病了,知道吗?”


【略】


阿炳不再发问了,他沉默着。

【略】 

睡着的安在天没有发现,在他的呼吸变得悠长之后,阿炳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定定看向虚空某处,眨动几下后,一滴透明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沿着颊侧缓缓流进鬓角。


第二天日上三竿,安在天如约将阿炳送回了家,林小芳和胖子早就等得心焦,差点儿就要主动赶过去把阿炳接回来了,幸好还没来得及,阿炳就回来了。


见到他们之后,安在天简单嘱咐了几句要用心照顾阿炳之类的话云云,这才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后,胖子立刻凑到阿炳身边,委屈地说:


“阿炳,你......

“好好好,阿炳别激动。万一真有的话,那就是病,阿炳,那是生病了,知道吗?”


【略】


阿炳不再发问了,他沉默着。

【略】 

睡着的安在天没有发现,在他的呼吸变得悠长之后,阿炳缓缓睁开了眼,那双水一样清澈的眼睛定定看向虚空某处,眨动几下后,一滴透明的眼泪从眼角滑下,沿着颊侧缓缓流进鬓角。


第二天日上三竿,安在天如约将阿炳送回了家,林小芳和胖子早就等得心焦,差点儿就要主动赶过去把阿炳接回来了,幸好还没来得及,阿炳就回来了。


见到他们之后,安在天简单嘱咐了几句要用心照顾阿炳之类的话云云,这才转身离开,他离开之后,胖子立刻凑到阿炳身边,委屈地说:


“阿炳,你可别像昨晚一样了,大半夜的走那么远,拐杖都不带,万一要是摔倒了或者出什么事,安同志非把我的皮扒了不可……”


林小芳也开口说道:“是啊阿炳,你不知道昨晚我有多担心,下次别这么任性了。”


阿炳没有说话,摸索着要找大堂中的椅子,胖子连忙扶着他坐好,坐下之后,阿炳才说:


“胖子,你先出去吧,帮我看看我妈电话打通了没有,之前金处长说乌镇那边电话出了事,打不通,你快去看看,看现在好了没有。”


“哎,好的,”胖子连忙应道,他抬头看了林小芳一眼,“阿炳那我先去了。”见阿炳没再说话,然后才转身离开。


等胖子走了,林小芳走过来站到阿炳身边,犹豫了一下,她蹲下来,要帮忙整理阿炳有点凌乱的衣袖。


手刚碰上阿炳的衣袖,阿炳便反应过来,轻轻抽开了。


林小芳有点儿愣,阿炳的反应太生疏,她委屈地抿唇,还没来得及埋怨,对方先开口了:


“小芳,你下面是不是有一张嘴,一张可以生孩子的嘴?”


话问得直白,林小芳先是愣住,然后整张脸跟被火烧了似的,通红通红的:


“这……这大白天的,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也,也不害臊……”


她有点儿羞涩,又有点儿想笑,新婚当晚阿炳只知道和她纯盖被子睡觉,甚至衣服都不让她脱,她还以为阿炳是没经验,心里还很焦虑,现在才知道原来其实阿炳心里是明白的啊,看来这瞎子也不傻,和其他男人一个样。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笑意还没来得及让嘴角弯起来,阿炳又问:“那张嘴长什么样?”


“什么?”林小芳开始怀疑耳朵,阿炳的话很认真,不像是夫妻间的情话,倒像是学生在认真求教。


“我想知道,那张嘴到底是什么样?”


“什么什么样,就那个样,一条缝而已,你到底要问什么啊阿炳!”林小芳生气了,语气带点儿冲:“你要真想知道,走,我们现在就进卧室,我给你摸!”


她在说气话,可阿炳分不出来,以为林小芳是认真的,就像安在天一样,要给他摸。于是他站起来,拿起放在旁边的拐棍,“笃笃笃”敲着往房里走。


林小芳顿时目瞪口呆,脸白了又红,眼见阿炳往里走了一段儿,她不好意思改口,想到反正是迟早的事,干脆跺了跺脚,赌气跟着往卧室走。


幸好在两人走进卧室之前,胖子先跑回来了,他跑得急,上气不接下气地:


“阿炳!阿炳!电话来了!你妈电话打通了,快!我带你过去接电话!”

霾岚

【安炳】病态失衡-5

*首发凹三,此为删节版。阿炳双杏设定。

  


胖子出门之后先去找了金鲁生,把林小芳暂时交给金鲁生照看,然后才转身返回阿炳的院子。


他进屋的时候,安在天和阿炳还维持着和他离去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两个人紧紧挨坐在一起,安在天伸出手,把阿炳的大半个身体搂在自己怀里。


“阿炳不哭了,啊,再哭安同志心都要碎了,来,笑一笑……”


阿炳低着头不肯理,安在天就继续哄:


“阿炳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阿炳是我们的大英雄,想娶谁都可以,真的,阿炳别为这个伤心了,好不好?”


听了这几句话,阿炳擦了擦眼睛,还带着鼻音说:“安同志是在安慰我,在说假话。”


“哪有,安同志说的绝......

*首发凹三,此为删节版。阿炳双杏设定。

  


胖子出门之后先去找了金鲁生,把林小芳暂时交给金鲁生照看,然后才转身返回阿炳的院子。


他进屋的时候,安在天和阿炳还维持着和他离去之前一模一样的姿势——两个人紧紧挨坐在一起,安在天伸出手,把阿炳的大半个身体搂在自己怀里。


“阿炳不哭了,啊,再哭安同志心都要碎了,来,笑一笑……”


阿炳低着头不肯理,安在天就继续哄:


“阿炳不喜欢,我们就换一个,阿炳是我们的大英雄,想娶谁都可以,真的,阿炳别为这个伤心了,好不好?”


听了这几句话,阿炳擦了擦眼睛,还带着鼻音说:“安同志是在安慰我,在说假话。”


“哪有,安同志说的绝对是真话,”安在天柔声笑起来,伸手去抓阿炳的手,轻柔却不失力度地强迫其张开,和自己十指相扣:“你说,安同志说的哪句话不对?阿炳不是我们的大英雄吗?”


“你说我娶谁都可以!”阿炳不服气地抬起头,眼睛还红通通的,却气鼓鼓地说:“那安同志也可以吗?”


“阿炳,你脑子糊涂了,安同志是男的,你也是男的,男的怎么和男的在一起。”


还不等安在天回答,刚进门不久的胖子抢先一步,走到阿炳身边站好,顺便跟安在天交换了个眼神。


“你脑子才糊涂!”阿炳对两个人的小动作一无所觉,听到胖子的话,立刻反驳道:“那要是女的话,就可以了?”


安在天目光凉凉地扫了胖子一眼,把胖子准备说出口的话堵在嘴边,这才收回视线,凑到阿炳耳边,轻声笑着说:


“呵,别听胖子瞎说,阿炳要是喜欢,我当然也可以啊。就是不结婚,我也愿意照顾阿炳一辈子。”


话音落下,阿炳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嘴角一瘪,眼睛又红了几分。


“这是怎么了?阿炳又想哭了?”


“安同志对我真好,比我妈对我还要好!”阿炳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然后猛地把头埋在安在天肩膀,低声抽泣起来。


安在天动作一顿,随即伸手按着阿炳的后脑,把对方牢牢压在自己胸口,不停地抚摸。他嘴上在轻声安慰阿炳,劝他别再哭了,可是与他温柔体贴话语完全相反的是,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微微上翘,一双眯起的俊眼仿佛在发光,显现出一种源自心底的愉悦。


心底欣喜的安在天不知道,这句满是依赖、令他高兴不已的话里,藏着怀中少年人多少无法言说的伤痛。


……


“真是不识好歹!”


太阳还没升起的清晨,一声怒吼从铁院长办公室里爆发,声音震得窗户玻璃簌簌地响,也把窗外枝头上叽叽喳喳的麻雀吓飞散开。办公室内,铁院长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怒容满面地走来走去:


“真是不识好歹!不识好歹!”他走了几步,突然顿住,抬头看向站在对面的安在天,毫不客气地问:


“你就这么答应阿炳,要让他离婚了?”


“那我能怎么办?阿炳的智力有问题,院长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还是个听母亲话的大孝子,阿炳妈告诉他的话,就算是九头牛拉他,他也拉不回来,我们除了能哄着顺着,还能干什么?”


“你就不能多说两句,我看他对你听话得很,和其他人都不一样,你多说几句,他总能听得进去嘛。”


安在天表情淡淡的:“院长把我想得太厉害了,阿炳不喜欢被人反驳,就连我,他也是因为我能一直顺着他夸着他,能真心为他好,照顾他的脾气,他才愿意和我亲近,现在让我去强行扭转他的意愿,”他顿了一下,直视铁院长的眼睛:


“……我也没这个本事。”


“哎——”铁院长长叹一声,坐回了椅子:“你说这个阿炳妈,到底怎么回事,林小芳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们精挑细选过的,无论是烈士家属的身份,还是护士的职业,还有她对阿炳真心敬佩的态度,哪一项不是绝配,不是天作之合!可她倒好,愣是看不上,硬要逼着阿炳离婚,这是什么心态,啊,看不得自己儿子好啊她这是。”


安在天皱了皱眉:“说不定她是有自己的考虑。”


“考虑,什么考虑,什么考虑能让她这么残忍地断送自己儿子的幸福?我看呐,就像她一定要留在乌镇,死等她那个见一面就跑的国民党男人一样,她要把阿炳也这么给活活拖死啊。”


安在天抬眼瞧他,话音有点不易察觉的冷:“院长太言重了,阿炳妈年纪不小了,阿炳又看不见,她舍不得儿子,也是人之常情。”


“什么人之常情,再人之常情,能逼着儿子儿媳妇离婚吗?组织给阿炳精心指定的妻子,难道会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安儿啊,你看你,你不也是经组织介绍和小雨结婚,小雨还没去世的时候,你们俩多幸福啊,当时有多少人羡慕你们!这个阿炳妈,目光短浅,不识好歹,就算有不满意,完全可以提可以改嘛,就死要离婚,哎……”


铁院长陷入沉思,发愁地叹气:“要不是上级首长指示,要让阿炳这位立下重大功劳的特殊人才及时感受到组织的温暖,不仅在工作上,更要在生活上照顾好有功之臣,我也不会让阿炳那么急地结婚。你说这电话早不坏晚不坏,怎么偏偏就这个节骨眼坏,要是多坏它几个月,等阿炳和林小芳生米煮成熟饭,有了孩子,你说这当奶奶的,难道还能让肚子里的孙子没了妈?”


安在天不吭声,铁院长又自言自语抱怨了一阵,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过去一个多月的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阿炳一定要和林小芳离婚,他不仅得接受阿炳无法在701成家的事实,还得帮阿炳擦屁股,处理好林小芳这个被离婚的妻子——这两个问题里面前者固然让人恼火,后者却也不是什么小事,在当下这个环境里,一个处理不小心,说不定就会闹出人命来。


“关于林小芳的处理,你是怎么考虑的?”


听到这句问话,安在天神情一整,终于有了精神,正准备开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敲门声:


“不好了,铁院长,安副处长,林小芳她要跳湖!”


……


遥远的天际尽头,通红灿亮的朝霞正在滚滚燃烧,一轮红日贴在地平线处,即将开始它光芒四射的上升。


仿佛挥洒整个世界以蓬勃生机的晨光中,一道瘦小的身影呆立在湖边高地边沿处一动不动,宛如一根处于枯萎边缘的干树枝,散发出格格不入的灰败。


林小芳直直望向山坡下方波光粼粼的湖面,眼神黯淡得如同即将熄灭的烛火,她凌乱的头发随风乱飘,就像一枚枚树叶在风中抖动。


“该跳了。”


呆站在这里大半个晚上后,眼见不知不觉间,太阳就快升起来,她心里默默这么告诫自己,可是一股莫名汹涌的情绪一直在胸口左冲右撞,令她始终下不定决心。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叫喊:


“什么人!站在那儿干什么!”


林小芳身体一抖,猛地攥紧衣角,粼粼的波光在她眼中浅浅一漾,随即破碎,转瞬之间,她下定了决心


——既然死都不怕了,为什么还要这么稀里糊涂地去死?!


她灰白色的脸颊抽搐一下,胸膛剧烈起伏,骤然转身,朝着身后不远处正值班巡逻的701警卫高声嘶喊:


“我是林小芳!阿炳的妻子!你们去把阿炳叫过来!我要让他亲口告诉我,他为什么一定要休了我!不然,我现在就从这儿跳下去!”


安在天急匆匆赶到后山湖边的时候,小山坡四周已经围了不少人,他阴沉着一张脸,一马当先拨开人群大抬步走过去,铁院长和其他随行人员紧跟在他身后。


“这个林小芳,真是无组织无纪律!当初真是看走了眼,怎么没看出来是个性子这么爆的姑娘,难怪阿炳要和她离婚……”


安在天没理会铁院长的斥责,走到山坡脚下后立刻四下扫视,但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铁院长,安副处长,你们终于来了。”眼见他们出现,负责安排巡警守卫的金鲁生立刻走近,率先招呼道。


“金鲁生你的保卫处是怎么安排的?这么一个弱女子都看不住,放她跑到湖边上来,闹这么一出笑话……”


铁院长没好气的训斥说到一半,就被安在天打断:“金处长,阿炳人在哪儿?他过来了吗?”


金鲁生身体一僵,微微侧过视线,不敢与安在天对视:“阿炳,阿炳他先上去了。”


“上去?上去哪?”被安在天打断,铁院长却没生气,阿炳的安危确实很重要,这也是他想问的,不过他一时间没弄懂金鲁生回答的意思。


但听到金鲁生的回答,安在天却瞬间懂了,他的脸色只一秒就变得铁青,几乎是跑着往山脚前最后一道警卫线冲。


“哎,安儿你跑什么……”


最后的警卫线都是由精干士兵组成,没有得到放行命令,即使是安在天也冲不过去。他被几位士兵牢牢拦下,视线紧紧盯在山坡上那个拄着拐杖踉踉跄跄向上走的身影,气得嘴唇和声音都在发抖:


“谁让他一个人上去的!金鲁生!你怎么办事的!”


被安在天直呼姓名,金鲁生也不敢生气,不管是昨晚林小芳大半夜从他那边偷偷溜走,还是今天没拦住阿炳走上山坡,他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阿炳来到湖边之后,林小芳一直在喊要是阿炳不马上出现,她就要往下跳。阿炳听不出来她是在威胁,闹着要上去,和警卫兵起了冲突,被林小芳发现了,逼我们放人,没办法我们只能先让胖子扶着阿炳上去。”


安在天闭上眼睛,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


“那胖子人呢?!”


“好像是被林小芳逼着停在半山腰了。”


“蠢货!管她去死!”安在天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不等铁院长和金鲁生说什么,他解开风纪扣,冷冷地说道:


“把胖子叫下来,我上去。”

霾岚

【安炳】病态失衡-2

*首发凹三,此为删节版,阿炳双杏设定,请注意。



阿炳起了个大早,甚至忘了叫林小芳起床,独自一人急着往安同志住的房间摸索。


时间太早了,照顾他的胖子还没起床,没人扶他,他看不见,一路绊了好几下,才摸到安在天的住处,但拍了好一会儿门,始终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喊他“阿炳”。


“安同志!安同志!……”


阿炳慌了神,一声比一声大地叫,叫声吵醒了熟睡的胖子,他连忙起床,跑过来扶着阿炳:


“才结婚你怎么起这么早啊阿炳……”


“安同志呢?我找安同志……”


“安同志昨晚就搬走啦……”


听到这里,阿炳心像是被猛地一揪:


“安同志为什么要搬走......

*首发凹三,此为删节版,阿炳双杏设定,请注意。



阿炳起了个大早,甚至忘了叫林小芳起床,独自一人急着往安同志住的房间摸索。


时间太早了,照顾他的胖子还没起床,没人扶他,他看不见,一路绊了好几下,才摸到安在天的住处,但拍了好一会儿门,始终没有人从里面走出来,像从前一样温柔地喊他“阿炳”。


“安同志!安同志!……”


阿炳慌了神,一声比一声大地叫,叫声吵醒了熟睡的胖子,他连忙起床,跑过来扶着阿炳:


“才结婚你怎么起这么早啊阿炳……”


“安同志呢?我找安同志……”


“安同志昨晚就搬走啦……”


听到这里,阿炳心像是被猛地一揪:


“安同志为什么要搬走?”


“因为你结婚了。”


“结婚了,就不跟我一起住了?我要安同志回来。”


胖子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时候,早被吵醒的林小芳终于走出房间,远远地叫出声:


“阿炳……”


听到她的声音,阿炳忽然想起来,昨晚自己脱下外衣后,林小芳看到他胸前挂着的玉吊坠,坚持说要把玉给她,好当她的新婚礼物。


玉是妈送自己的,阿炳当然不干,但他也答应了林小芳,会再买一块差不多的玉送给她。


现在林小芳这么一喊,阿炳终于想起来自己昨晚的承诺,还有昨天说要给安同志敬酒……现在安同志突然搬走了,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昨晚没给他敬酒?


一定是,不行,阿炳想,我要给安同志道歉,对了,小芳说要玉,那我给安同志也买一块,他一定会高兴的,他一高兴,就会搬回来了。


想到这里,阿炳不吵也不闹了,转身往院外走去。林小芳问他要去干什么,他回一句上班,然后不理会她的挽留,直冲冲地往外走。


胖子不知道他的想法,还以为真是上班,等按照阿炳的指示叫了一辆吉普车,才知道阿炳是要出701。他想阻止,理所当然地被阿炳无视,于是连安在天都来不及通知一声,他被阿炳逼着坐上车,开出了701。


“阿炳,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安同志知道我们就这么出来,一定会骂死我的。”


“我要去买玉。”


“买玉?你不是有玉吗?”


“对,那是我妈送我的,我要买一块,不对,两块,送给小芳,还有安同志。”


“你为什么突然想买玉啊?”


“小芳说,玉是定情信物,刚结婚都要送的,我要给她买。安同志,我想送给他,让他开心。”


为了买玉,两个人逛了一路,才终于找到一个卖玉的人。那人说玉都放在城外,让他们载着他开车往城外走,车上三个人没什么戒心,按他说的开了。结果开出城外不久,卖玉的人突然撕下伪装,原来他竟然是一伙残余国军土匪,是特地来抓阿炳这个701重要人物的。


用枪挟持这一车人后,阿炳和司机被匪徒带回贼窝,关押起来,胖子则被放回去通知消息。匪徒们告诉701的人,要想放掉阿炳,就得拿之前抓的一个国军军官囚犯去换。


被关进贼窝以后,阿炳被堵住嘴,用绳子捆上,绳子捆得紧,动也不能动,他浑身难受,心里更是难过,既后悔自己一意孤行跑出来,又想安同志,怕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安同志了。


在贼窝里被捆了不知道多久,阿炳才被人带出去,出去后听到的第一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安在天的声音:


“阿炳,我来了,别怕。”


这个声音虽然熟悉,却也带着陌生,安在天在用上海话跟他说话,安在天的上海话比平常说话沉,带着嗡嗡的响,如果说他平时对阿炳讲话是温柔的水,那他的上海话就是沉甸甸的土,对于靠声音来分辨世界的阿炳来说,这两者的区别太过明显。


可是,这些都是安同志。


被布堵住嘴的阿炳安静下来,静静听着安在天和土匪交涉,安在天在误导他们,强调阿炳之所以对701那么重要,是因为他的手,所以阿炳必须走上前一点,让他看清楚阿炳的手到底有没有受伤,他才愿意继续这桩人质交换。


“但是,如果他的右手坏了,他对我也就没有用了,我也就不要他了。”


听到这句话,阿炳下意识“呜呜”叫唤起来。


安在天面色不改,和土匪们对峙,嘴角微勾,姿态散漫,一副有恃无恐满不在乎的样子,但嘴唇却微微蠕动,用上海话安抚阿炳:


“阿炳,你不要怕,安同志是骗他们的。”


安在天的伪装成功迷惑了这群土匪,经过一番拉锯,阿炳很快被人用枪抵住后脑,送到安在天身前几步。安在天用上海话告诉阿炳,待会儿按照他发出的指示趴下,确定阿炳听懂了,安在天作势要去释放车里的人质,却在下一秒突然让阿炳趴下,接着举枪射击。


土匪们措手不及,安在天第一枪打死那个用枪对准阿炳的土匪,然后朝后面的土匪射击。他枪法准得出奇,几枪便把带枪冒头的杀干净,后面的土匪只敢躲起来,让他有时间把阿炳拉进怀里,躲在车后。


阿炳的布终于被卸掉,他躲在安同志怀里,“呜呜”地哭。又有土匪冒出来,机枪声连连响起,近距离的枪声响得像爆竹,简直要把阿炳的耳朵炸掉,他一边哭一边拼命地堵住耳朵。安在天先是探出车头举枪回击,注意到阿炳的动作,连忙撤回来,用空着的另一只手帮他堵住耳朵。


“阿炳不怕,不怕,安同志在呢。”


枪声渐渐小了,耳朵被安同志捂住,阿炳两只手不自觉回抱安同志的腰,安同志把他抱得好紧,好暖和,他身体不抖了,像是受惊的鸟终于回到了巢。


大势已去,土匪们不得不放弃挣扎,迅速被山下埋伏的部队围剿干净。阿炳被安在天带回701,和被胖子爸揍得满脸开花的胖子抱在一起,劫后余生地庆幸。


闹了这一整天,阿炳回屋后很快睡着了。至于那些放任他出门遭受生命危险的司机、站岗警卫,还有他的勤务兵胖子,都被安在天严厉训斥一通记下处分,当然安在天自己也没能逃脱领导的责骂。阿炳的重要性对于701来说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不是安在天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单枪匹马从土匪手里救下阿炳,他也同样要被扒下一层皮。


夜半时分,阿炳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脸惊恐。炸碎耳朵的爆裂枪声穷追不舍,从现实紧追到梦境,他梦到耳朵被炸碎,梦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梦到安同志弃他而去。


梦境光怪陆离,极度的恐惧从梦延伸到现实,阿炳颤颤巍巍地起床,外衣顾不上穿,拐杖忘记了拿,鞋半趿拉着,不停大叫着“安同志”三个字,梦游一般走出房间。


被叫声吵醒的林小芳和胖子都过来劝他,但一点作用也没有,阿炳铁了心要立刻找到安在天。


夜里的风很凉,虫在草丛里痴痴地叫,不知疲倦。阿炳摸索着,一点一点跨过门槛,穿过院门,踩上701院子与院子间杂草丛生的小路,直到风将一声熟悉的“阿炳”送到他耳边,他才停下脚步。


“阿炳!”


安在天惊叫一声,满头大汗地从床上坐起来。


“安同志,我要走了,你什么时候再回来啊?……我等不到你回来了,我要回家……呜呜……虽然我眼睛看不见,但我可以听得见,那儿子不是我的……是医院药房老李的……呜呜……老婆生了百爹种,我只有去死……我们乌镇……男人都这样……老婆生了百爹种,男人只有死!……林小芳是个坏人,你是个好人……我把钱寄给我妈,录音机给你,那台老收音机给胖子……安同志……呜呜呜……”


梦中残余的稚嫩哭声依旧在耳畔回荡,哭得安在天心痛欲裂。因为林小芳出轨偷情,生下奸夫的孩子,阿炳选择触电自杀?——过于荒诞的事情发展,说出去都会让人笑话,却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安在天的梦境中,一幕幕真实得如同亲身经历。


“不会这样的,一定是梦,梦都是相反的,肯定是因为白天阿炳出事留下的后遗症,对,这只是一场梦!”


安在天在心里不断安慰自己,然而强烈的不安感如同海啸拍击堤岸,他想要……想要现在就见到阿炳,抱住阿炳。


“安同志!安同志!……”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门外突然传来一连串叫喊,是阿炳的声音,安在天几乎瞬间辨认出来,毫不犹豫地下床奔向房门口。


“安同志!”


房门一打开,阿炳就摸索着往前走,直直撞进安在天怀里。阿炳冒着风走了一路,身上热气早散没了,安在天感觉怀里像塞了一块冰,凉意上蹿,他终于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另一场梦——


阿炳现在就在他怀里,深更半夜,从林小芳床上爬起来,走了一路,来到他房门口,跨进来,抱着他。


安在天低下头,下巴抵住阿炳的头发,手轻轻搭在阿炳微抖的脊背,慢慢地抚摸:


“我在呢,我在呢,安同志就在这里,阿炳不怕……”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晚过来,衣服还穿这么少,你们没看着点阿炳?”


感受到怀中少年人的身体不再哆嗦,安在天终于有心思抬头,看向跟在阿炳身后的胖子和林小芳。


“安同志,阿炳他半夜突然做噩梦,硬是闹着要见你,我们劝也劝过了,但阿炳那个性子,你知道的,我们也没办法。”


林小芳跟着点头,微微咬唇,有点畏怯,但还是撑着开口:“安同志,阿炳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休息,你别生气,等阿炳安静一些了,我们马上就回去,不麻烦你。”


安在天表情淡淡的:“小芳同志客气了,阿炳我照顾挺长时间的,习惯得很,谈不上生气。”


林小芳一愣。


不等她再开口,安在天继续说道:“阿炳估计是因为白天的事吓到了,既然都过来我这儿了,那今晚就跟我睡吧,明天我把他送回去。至于你们,时间也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


“安同志,你这儿哪有床啊,我记得你就一张单人床,阿炳怎么睡啊?”


“我打地铺!”


安在天三言两语把胖子和林小芳强行赶走,门很快被关上,风不再透进来。温暖的室内,安在天站在门后,手紧紧握住门栓,阿炳还在他怀里,头埋在他脖间,热的呼气打在他胸口——


这是真的,鲜活的,还能哭,还能笑,还能叫他“安同志”的阿炳!


在外人面前习惯性强撑出的镇定从容终于破碎,他颤抖着收回手,轻轻抱住阿炳的身体,然后一点一点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阿炳揉进自己身体。


“安同志……”安在天抱的力气太大,阿炳觉得有点儿不舒服,却一句抱怨也不说,反而跟着紧紧回报住安在天。男人难得一见地眼眶泛红,盲眼的年轻人却看不见,只记得自己刚才被惊醒的噩梦,用带着点儿青涩的哭腔,又软又嫩的嗓音,孩子一般满是依赖地说:


“安同志,我又梦到那个枪声了,耳朵好痛,我还梦到你走了……你不要走!”


“我不走……”安在天闭上眼睛,嗓子里像含了铁块,吐出来的声音低沉又沙哑:“我陪着阿炳。”


抱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松开对方,彼此手牵着手躺上床,床太小,安在天把阿炳半抱在怀里,看着他睡。


感觉到安在天的视线,阿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睡不着,安在天察觉到这点,想起刚刚做到的梦,他不由皱眉,试探性地发问:


“阿炳,你和林小芳平时怎么睡觉的?”


“就这么睡啊。”


“像我们现在这样?”


“不是的,”不等安在天再问,阿炳补充道:“我们的床比安同志你的大,可以都躺下来。”


“你是指,两个人平躺着,肩膀靠着肩膀睡?”


“对,不过肩膀可以不靠在一起,我们的床很大。”


安在天失笑,但想起梦中的结局,笑容又收敛起来,他握住阿炳的手,轻声问:


“那阿炳知道,夫妻之间要怎么生孩子吗?”


夹心奶酪椰蓉包

【拓星】妻管严

  但拓醒时沈星已经坐上车出了门,他看了眼时间接着下了楼去给尕尕做早饭。达班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沈星亲自处理,加上达班从不与谁为敌,很多的生意都是固定的,只有少部分生意时常会有变动,沈星有时会早出晚归,倒显得但拓成了这个家里最闲的。


  又是一年秋,院外只有少数植物的叶子枯黄了,还有很多都是绿的,只是没前两个月绿。山上农田到了收获的时候,沈星会在每年冬天收上面的租,而在收耕时沈星会送上去一批采收农作物的工人。


  但拓送尕尕到了学校后又在车里坐了会儿,他在想要不要给尕尕转个学校,他抬头从上打量这所小学,这里曾是那时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学校。那个时候,他从没想象过沈星会回来,只知道自己是一......

  但拓醒时沈星已经坐上车出了门,他看了眼时间接着下了楼去给尕尕做早饭。达班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沈星亲自处理,加上达班从不与谁为敌,很多的生意都是固定的,只有少部分生意时常会有变动,沈星有时会早出晚归,倒显得但拓成了这个家里最闲的。


  又是一年秋,院外只有少数植物的叶子枯黄了,还有很多都是绿的,只是没前两个月绿。山上农田到了收获的时候,沈星会在每年冬天收上面的租,而在收耕时沈星会送上去一批采收农作物的工人。


  但拓送尕尕到了学校后又在车里坐了会儿,他在想要不要给尕尕转个学校,他抬头从上打量这所小学,这里曾是那时自己能找到的最好的学校。那个时候,他从没想象过沈星会回来,只知道自己是一个必死的结局……现如今有了更好的条件了,他又想把尕尕送去更安全的地方。


  ……


  沈星回来时但拓还没回来,他看了眼手表疑惑道:


  “以前这个点早回来了。”


  厨房做饭的阿姨走过来询问他现在要不要开饭,沈星才从思虑中回过神,又让兰波他们去库房搬了几箱酒来。兰波一人扛了两箱酒,路过沈星身旁时问道:


  “星哥,现在大中午的就喝酒啊?”


  “喝吧,下午给你们放半天假,想休息的休息想出去玩儿的出去玩儿,早点回来就行。”在一群人的欢呼声中沈星又想起了什么,提醒道:“记住了,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


  其他人都围在一桌吃肉喝酒,兰波这桌喝杯酒吃块肉又跑去那一桌,还挺活泼,小柴刀和油灯则跟他相反,安安生生的坐在位置上吃饭,沈星独坐一桌,因为但拓没回来,没人陪他喝酒,他也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


  过了会儿细狗从佛堂走出来径直走到沈星桌前坐下,


  “你为哪样不跟他们去一起喝酒?”


  从一开始来到三边坡到现在,细狗是达班里陪在自己身边最久的人,沈星觉得十分亲切,笑着说了句:“不想喝。”


  沈星说话时一直靠在竹栏上,眼睛看着门口,偶尔丢一小把鱼饲料进河水里。这幅场景,细狗再熟悉不过。以前沈星总在没事儿的时候靠在这儿,眼睛看的地方跟现在看的地方一模一样。细狗曾无数次想告诉沈星,拓子哥没死,他住在疗养院,就是你们中国的疗养院,最好的疗养院。


  所以沈星每次见到他,他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沈星问过他一次,细狗只说没事。


  沈星在这儿呆坐着许久,桌上的食物他只吃了两块细狗端来的糯米糕,等的都睡着了才感觉到身边有一团黑影靠近,呼吸间闻到了熟悉的皂香,又感觉有什么东西扎了他的脸一下,转瞬即逝,随后他被抱了起来。


  沈星数着那人走的每一步,一步两步三步四步……一直到第十三步时沈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到了房间门口了,他开口说:


  “你这胡子几天没刮了?扎得慌。”


  “嗯?醒了噶?”


  但拓抬抬手臂让沈星的脸露出来,凑近些就闻到了淡淡的酒味儿。


  “你喝酒了?”


  沈星在他怀里,脑袋小幅度的扭了两下,看着像是在点头。但拓抱着沈星走进房间,腿往后一蹬将门关上,正要将沈星放到床上时但拓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手加紧了。


  “咋个了?”


  没办法,但拓的怀抱太温暖,沈星舍不得放手,再加上早上也没睡好,他靠在但拓胸肌上打了个哈欠。良久之后随着叹息声吐出来一个,


  “困。”


  “困了就睡觉嘛,要我抱到睡啊?”


  “嗯。”


  “你是小娃儿啊?”


  “不是啊,你搂着我睡。”他又说:“我早上都没睡好,我出门的时候你都还在睡觉呢。”


  但拓嘴上说着不情愿的话,其实他的双手从一开始就没松开过,甚至比之前抱的还紧。


  “阿星。”


  “嗯?”


  “我想让尕尕去你舅舅那边上学,我了解过,那里是中国的首都,一定很安全……”不会让尕尕再受伤害。


  后面的话但拓没说出口,因为尕尕被绑架这件事沈星也很自责,他担心的整宿没睡觉,一直在想办法,事情解决后还与政府军做了交易。最后的结局就是,政府军无一人受伤,叛军被灭,山上的人死了一个……


  沈星抬头与但拓对视,但拓还以为沈星有话要说,俯下身侧耳听着,沈星说:


  “你想好了?”


  在但拓点头后,沈星松了勾在但拓脖子上的手开始一本正经的说,“这件事在你没回来之前就想过,我也告诉我舅了,我舅这人吧刀子嘴豆腐心,他嘴上不乐意其实心里老稀罕尕尕了,但是呢,尕尕不同意。”


  但拓将沈星松下的双手重新搭回自己脖子上,眨着眼若有所思,就听见沈星说:


  “这件事情毕竟是尕尕自己的事情,还是要尊重他的意见的,他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要是同意的话今年过年咱就回我舅家过年去。”


  沈星的话说到最后尾音都高了不少,带着些兴奋。


  “你很久没回去了吧?”


  确实,从五年前在舅家门口磕了三个头后他就再没回去过。


  “不管尕尕什么想法,今年我们一起回去吧,怎么样?”


  在沈星要回答好的时候,楼下传来孩子的嬉笑声。沈星双手搂着但拓的脖子,抬脚往窗边走,但拓的手一直扶在他腰上,但拓脚上跟着沈星走,头根本没扭过去过,眼睛一直看着沈星。


  楼下尕尕正跟着兰波玩儿呢,兰波跑得快尕尕一直抓不住他,小柴刀一直躲在树后,尕尕就只看见了兰波,在孩子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兰波假装跑累了站在原地喘着气,眼睛一直盯着朝他跑来的尕尕,在尕尕即将抓到他的时候兰波一把将人抱了起来,甩上空中又落下被兰波接住。


  “你忘记接孩子了吧?”


  但拓笑笑,“还好有兰波。”


  沈星嘶了声,假装在思考,说道:“我怎么记得之前有人吃兰波的醋来着呢。”


  但拓眨巴两下眼睛,片刻后见装无辜没用后开始转移话题,“你说尕尕会不会变成毛攀那样啊?”


  “哪样?”


  沈星看外面孩子玩的正起劲完全没思考但拓问的问题。


  “仗势欺人,不受管教,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沈星想了想觉得但拓总结毛攀总结的十分准确,十分满分他会给十分。但他还是给了但拓一巴掌,但拓觉得这一巴掌打在他身上不轻不重有点像挠痒,


  “怎么会?你家就没有那当坏蛋的基因,你们家这基因挺好的,尕尕那血统纯正的,善良正直又懂事可爱,随谁了呢?”


  “随貌巴吧。”


  沈星看了眼但拓,随后边点头赞同边转身看窗外一群小孩儿捉迷藏。


  “你喜欢啊?”


  “昂。”


  话音还没落下,沈星就被但拓拽下了楼……轮到但拓找人时他第一个发现沈星,因为他不用猜都知道沈星会藏在什么地方。


  当躲在酒柜后面的沈星与但拓对上了视线,沈星就疯狂给但拓使眼色,在他走来时还用手指警告他,但拓脸上一副得逞的笑,但他并没有抓沈星,而是在他面前转了个弯,抓到了小柴刀。


  在小柴刀不解的看向沈星又看看但拓,准备开口为自己辩解时,脑门被身旁的但拓弹了下,疼的小柴刀双手抱头……


  回家的路上还边走边抱怨:“拓子哥包庇星哥,拓子哥妻管严,星哥输不起,以后绝对不能和拓子哥他们玩游戏了……”


👑琉璃

【秦唐】焦🍬布丁

*是发生在第三部背景下的故事

*有电影内容也有小说内容


  不对劲。 


  唐仁从医院出来醒过来后就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为什么自认一向都很疼自家外甥的自己头一次有了不想理睬他的想法,虽然平时也一直都是自己在外甥旁边絮絮叨叨说话,但是这一次他却感觉自己有点别扭。 


  再看看自己前面并排走路聊案情的秦风和花蝴蝶,唐仁撇嘴,自己闹不闹别扭人家跟本不在意。 


  “小唐,吃、吃宵夜吗?”秦风突然回头喊了一句。 


  “请你们吃寿司。”野田昊也说道。 ...


*是发生在第三部背景下的故事

*有电影内容也有小说内容



  不对劲。 

 

  唐仁从医院出来醒过来后就觉得自己太不对劲了,为什么自认一向都很疼自家外甥的自己头一次有了不想理睬他的想法,虽然平时也一直都是自己在外甥旁边絮絮叨叨说话,但是这一次他却感觉自己有点别扭。 

 

  再看看自己前面并排走路聊案情的秦风和花蝴蝶,唐仁撇嘴,自己闹不闹别扭人家跟本不在意。 

 

  “小唐,吃、吃宵夜吗?”秦风突然回头喊了一句。 

 

  “请你们吃寿司。”野田昊也说道。 

 

  唐仁想象了一下一会儿的场景,估计又是那两个人讨论然后自己在旁边听着,插嘴打诨说不定又要被人骂两句‘有病’,小唐摇摇头。 

 

  “你两去吧,我脖子被电的还在头疼呢,我先回去休息了。”唐仁说完就揉着脖子往前面的酒店走去了。 

 

  回到了酒店里唐仁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大床,心想有钱就是好啊,这么大的房间,这么大的床,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又有钱又聪明,花蝴蝶怎么这么幸福呢?自己要是能占这两点的一点也不至于连外甥都懒得和他说话吧? 

 

  唐仁原本在床上放松伸展的身体猛地一僵,翻了个身猛地坐起身来,唐仁使劲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刚刚怎么回事?心里又闷又痛的,自己不会是得了心脏病了吧?不是吧我还这么年轻呢! 

 

  唐仁摇摇头,“对,介不可能!” 

 

  “不、不可能什么?” 

 

  由于刚刚坐起身的时候唐仁正好是背对着门口的,唐仁完全没发现房间里进了人。 

 

  “老秦?你怎么回来了?”唐仁愣愣的问道,却发现秦风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才开口。 

 

  “我们把、把寿司打包回来吃了。”秦风抬起自己的手,手上有一个装着盒子的袋子,“既然你、你没睡,要吃吗?” 

 

  “吃!”突然觉得心里没那么不舒服的唐仁笑的开怀,决定原谅自家外甥了,闹别扭什么的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唐仁啊。 

 

  第二天一早唐仁和秦风就被直接闯进房间的花蝴蝶叫醒了。 

 

  唐仁一脸困倦的看着野田昊,秦风倒是直接起了床,去洗漱了,唐仁叹气,倒是也习惯了,毕竟每次办案子的时候都没能好好睡觉。 

 

  三人出门吃早餐的时候野田昊接了一个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黑龙会已经下了追杀令,这次不好办了。” 

 

  “知、知道自己惹了多大麻烦吗?”秦风对着唐仁喊了一句。 

 

  唐仁决定收回昨晚原谅秦风的想法,不服气的回嘴。 

 

  “别说了!再说我就自杀!让你永远失去亲生舅舅!” 

 

  野田昊好奇的问:“不是表的吗?” 

 

  好啊!唐仁心虚的躲开野田昊的眼睛,心里却骂骂咧咧,连这种事都跟野田昊说了,这两人私下里不知道多亲密呢,怪不得来了东京以后不是凶我就是不理我,是想甩了我这个包袱吧! 

 

  唐仁心里千思万绪,但是现实却让他都来不及质问老秦,为了搞清楚渡边胜的握刀方式,三人赶到了小林杏奈的家里,但是却来晚了,秦风和野田昊稍微观察一下房间里的异样就推测出小林杏奈已经被人绑架了。 

 

  这唐仁还能忍?立马把什么不爽啊生气啊别扭啊甩到了脑后。 

 

  “那我的小林酱现在怎么办呢?”唐仁话刚问完,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泰国侦探杰克贾。 

 

  唐仁原本就因为外甥变得不乖了心情不好,现在小林酱又被人绑架了,心情更是跌到了谷底,突然看到杰克贾那火就蹭蹭往外冒,上去一把揪着杰克贾的衣领就是一顿输出,结果杰克贾也不认输,转头揪过野田昊的衣领也是一顿输出,最后三个人操着三国语言互相输出,话题还越跑越偏。 

 

  眼见三人越吵越大声,秦风在这时吼了一句,“行了!别、别吵了!苏察维身上的针孔,还、还有渡边胜手握凶器的具体姿势,只有小、小林才有打开真相之门的钥匙。” 

 

  “还有打开我心门的钥匙哦。”唐仁忍不住回了一句,得到了两声呕和自家外甥的一个白眼。 

 

   

 

  三人根据走廊的摄像头确认了犯人的身份,但是却发现小林杏奈的出境可能更加危险了,犯人竟然是那个奸杀犯!野田昊在东京果然还是很有用的,分分钟查到了那人的老巢,几人也火速赶去救人。 

 

  阴暗的地下室里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只有一个谜题,秦风成功答对后,出现了一个视频,好消息是小林酱暂时没有什么事,但坏消息就是,如果不尽快救人,她就一定会有危险。 

 

  “今天才发现你这么帅!”唐仁粘着野田昊夸奖,那可是整整三亿日元啊! 

 

  “没出息!需要保镖吗?”杰克贾在一旁跟着讨好他。 

 

  “啊,啊切!”秦风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老秦你感冒啦?”唐仁赶紧坐过来摸他额头。 

 

  “没、没有。” 

 

   

 

  第二天四人背上三亿日元赶往目的地闯关救人,但是一系列的难题后,在龙Q馆里唐仁赶着下去救小林,却没发现秦风没跟自己下来。 

 

  眼前的小林酱危在旦夕,任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撼动坚固的铁链,唐仁只能无助的喊着秦风的名字希望他能想到办法,但是在一片水花模糊中,唐仁看到老秦竟然伸手作势要推那个奸杀犯,这怎么可以?他用尽力气嘶吼,却只能看到从高处落下的奸杀犯和老秦还来不及放下的手…… 

 

  老秦说他没有杀人,唐仁就相信他没有,警车的鸣叫声渐渐远去,唐仁再也没办法把眼神放在香肩半露水光潋滟的小林酱身上了,他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冰冻住了似的,他从未有过这样迷茫的时刻,走在街边上的冷风吹得他脸疼,但是心里的担忧早就让他对外界的一切麻木起来。 

 

  他从未想过他会和老秦分开,他和老秦又不是没有被警察抓过,但是无论是哪一次都是两个人一起的,这一次却只有老秦一个人,他会不会怕?会不会被判刑?会不会被监狱里的人欺负?唐仁不敢想,但是又控制不住的去想。 

 

  究竟怎么救老秦? 

 

  就在唐仁快自己把自己逼疯了的时候,身边停下了一辆车,是野田昊。 

 

  “先上车。”野田昊手搭在窗户上看着唐仁。 

 

  唐仁看着他,眼睛里有隐隐的埋怨和气愤,野田昊举手做投降状,“我刚刚说没办法只是暂时没办法,怎么可能真的不救他呢?我已经在想办法了,你刚从水里出来,在冻死自己之前还是先跟我走吧。” 

 

  唐仁看他不像在骗自己的样子,最后还是上了车,浑身摸索了一眼掏出他那个已经湿透了的手机,伸手在窗户外面甩了甩水,按了按开机,屏幕亮起了开机动画。 

 

  唐仁心想还好买了防水手机。 

 

  打开了手机唐仁也不知道该联系谁,手机里没几个联系人,更何况他们在东京,又能找谁呢?现在还是只能靠花蝴蝶了。 

 

   

 

  虽然自己真的不想丢下老秦一个人回泰国,但是花蝴蝶说的何尝没有道理?自己留在这里也不能救老秦,而且还在被黑龙帮的人追杀,留在这儿只能添麻烦,还不如回去搬救兵算了。 

 

  虽然在看到野田昊给他留的破车时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但是下了车看到海面上漂着的破船,他绝望的大喊:“船呢?” 

 

  “这不都是吗?” 

 

  “我说的是送我回泰国的船!豪华游轮!” 

 

  “就那艘。” 

 

  “野田昊你大爷的!这船还要船票吗?” 

 

  一路吐回了泰国的唐仁一边脚步轻浮的下船一边继续在心里问候野田昊祖上十八代,最终还是脚一软半趴在岸边,眼前却突然递过来一只拿着矿泉水的手。 

 

  唐仁抬头一看,声音颤抖,“我的乖徒儿啊!” 

 

  林默笑了笑,伸了另一只手把他拉起来,借着林默的力气站起身的唐仁一把抱住林默,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 

 

  林默拍拍他肩膀,“欢迎回来,不过还没见你哭过呢,师父。” 

 

  唐仁赶紧松开林默,接过矿泉水喝了一口,嘴硬道,“我哭了?我是会哭的那种人吗?” 

 

  “平时可能不是吧,不过一遇到秦风出了事你大概就不是平时的你了。” 

 

  “你啥意思?” 

 

  “师父你不是吧?你不会还没发现自己喜欢秦风吧?”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可是他舅舅!” 

 

  “表的咯。” 

 

  “……”唐仁看着林默看似开玩笑又像是认真的神情也不知道怎么反驳,只能瞪大了一双眼睛不说话。 

 

  “行了,先不说这个了,KIKO让我带你去见个人。”林默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转身朝一辆车走去 

 

  唐仁也想起来他这次回来可是要想办法搬救兵救秦风的,赶紧跟上去,“谁?立刻有?” 

 

  等见到思诺的时候唐仁还有点懵,原来救兵就是她啊,可是她会救老秦吗?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唐仁还是把事情和思诺完整的说了一遍。 

 

  “所以人不是秦风杀的?” 

 

  “当然不是啦。”唐仁想都没想就回答道。 

 

  “你这么相信他?” 

 

  “那当然,他可是我外甥。” 

 

  “只是因为是你外甥?” 

 

  唐仁咽口水,“你、你介是什么意思?” 

 

  “算了,没什么,反正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又和思诺扯了好几句后,唐仁忍不住说道,“那天才,你救救老秦吧!” 

 

  思诺却闭着眼睛对着神圣的教堂开始祷告。 

 

  唐仁忍着等她祷告完才急着继续说:“大姐,你救得是他的灵魂,可是我想让你救他的肉体啊!” 

 

  思诺没说话,而是用行动提示了唐仁。 

 

  得到了提示的唐仁立马赶往东京着手准备救秦风的事,总算在KIKO,野田昊等人的帮助下得到了老秦被释放的这个结果。 

 

  总算把一颗心放回了肚子里的唐仁瞬间放松了身体,听到秦风下午就可以出狱的消息唐仁便回了酒店吃饭洗澡准备下午去接自家外甥。 

 

  可是躺在床上后的唐仁却睡不着了,他原本一心只想着救外甥的脑子开始想起了一些其他的事,尤其是他徒弟的那句自己喜欢秦风,还有思诺的那句只是因为是你外甥之类的话,唐仁眼神放空的看着天花板,脑子里莫名就想起了自从遇到秦风后和他一起经历过得很多事,眼眶就是一红。 

 

  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发现他徒弟说的好像是真的,自己对秦风的感情早就有些变了味,只是自己一直不想承认罢了,但是现在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那可是秦风啊,想着最近自从出现野田昊等这些高智商的人后他那个外甥就越来越无视自己了,他在秦风眼里的存在感恐怕也是越来越小吧?如果不是有这么一层亲戚的关系他大概这一辈子都不会被秦风放在眼里吧? 

 

  想着想着他又有些埋怨林默和思诺,为什么非要让我明白这种事呢?就算明白了又能怎么样呢?他也只能就这样假装什么事也没有的把自己对秦风的感情藏在心里罢了。 

 

  唐仁不是个喜欢多愁善感的人,当他认清自己喜欢秦风这件事后他也只是难过了一会儿自己这段不可能有结果的感情,很快就振作起来了,毕竟还有案子要解决呢。 

 

   

 

  下午看到秦风还是完好无损且意气风发的从监狱里走出来的唐仁真心觉得开心,下意识的张着手想给他一个拥抱,却被无情的无视了。 

 

  唐仁看着秦风面带微笑的直直向野田昊走去,心里泛起酸来,虽然之前他就一直开这两人的玩笑,但是当他认清自己的心后就觉得自己之前那些下意识的玩笑可能并不仅仅只是想开玩笑而已。 

 

  “重色轻友。”唐仁为了不让人看出自己的不对劲来,还是打着哈哈般来了这么一句。 

 

  之后秦风唐仁KIKO野田昊四人兵分两路去准备迎接最后一战。 

 

  唐仁开着车,秦风坐在副驾驶上,车内十分的安静。 

 

  “你、你不问问我吗?”难得的,秦风主动开口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 

 

  “什么?”安静开车的唐仁舔了下唇,迟疑的问到。 

 

  “我和野田昊的计、计划,还有我们现在要去取得物证,你不好、好奇?” 

 

  “反正你和他心里有数啦,我无所谓啦,你叫我干嘛我就干嘛呗。” 

 

  秦风又沉默了一会儿,刚开口,“我我、我……” 

 

  “反正你和花蝴蝶那么有默契,不用跟我说也没事的啦。”可惜他还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就被唐仁打断了。 

 

  “不、不是这样的。”秦风想解释。 

 

  “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毕竟唐人街神探,我只占前两个字而已,对于你来说我就是个累赘啦,你想甩了我这个包袱我也早就知道啦,花蝴蝶那么好,他不第三名吗?干脆你和他新组一个组合就叫蝴蝶采风什么的,肯定能超过第一名的Q啦。”唐仁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停车!”秦风突然大吼了一声,看唐仁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想自己去拉手刹,还想抢方向盘,这才把车逼停在了路边上。 

 

  唐仁低下了头,额头还没碰到自己方向盘上的手就被秦风托着下巴转过去面对着他了。 

 

  “你哭了……”秦风的手缓缓蹭过唐仁的眼角。 

 

  “我没有!什么哭!我才不会哭!”唐仁挣扎着想扭头躲开秦风的视线,却发现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十分用力,他根本动弹不得。 

 

  “你也终于会吃醋了是不是?看到我和野田昊关系好你也觉得不开心是不是?”秦风的声音带着一点小得意,却让唐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也终于明白我的感受了是不是?”秦风笑出了小虎牙,一点一点擦干了他舅舅脸上的泪水。 

 

   

 

  时间回到几天前,那是唐仁秦风坐上来东京的飞机上时发生的事。 

 

  在唐仁大快朵颐,秦风还没有睡着的时候,秦风拿着手机用Crimaster给野田昊发消息。 

 

  —卑鄙。 

 

  —我怎么了? 

 

  —你电话为什么不打给我? 

 

  —你会同意吗? 

 

  —当然不会! 

 

  —所以咯,反正现在大家都知道想要找你秦风帮忙就找你那个搭档就OK啦。 

 

  —我还没说一定接呢。 

 

  —喂你不是吧,都坐上飞机了还想反悔? 

 

  —你帮我个忙。 

 

  —什么啊? 

 

  —帮我追到唐仁,这案子我就一定接。 

 

  —……你真要下手啊?他不是你舅舅吗? 

 

  —表的。 

 

  —血浓于水啊。 

 

  —滚。 

 

  —行吧,你想让我怎么做? 

 

  就这样,大逆不道的秦风和野田昊背着唐仁,讨论计划着怎么让他落入陷阱。 

 

   

 

  从医院回来的那天晚上,秦风看着自己一个人走回酒店的唐仁迟迟没有动作。 

 

  “走啊,吃宵夜去啊。”野田昊用手肘顶了顶这个满眼痴情的大傻个子。 

 

  “没、没心情了,吃、吃不下。” 

 

  “切,心疼了啊,刚刚在医院说的那么好听,先不管他了苏察维更重要,结果一看到人晕倒在电梯里急的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拿起手机就想打救护车……” 

 

  “闭嘴,去买夜宵吧。”秦风转头就走。 

 

  “你不说没心情吃吗?”野田昊跟上去问。 

 

  “回去喂、喂小唐。” 

 

  “切。” 

 

  “你、你以后不准吼他。” 

 

  “什么?不是你让我和你统一战线营造排斥他的感觉吗?” 

 

  “不行,他、他今天已经不高兴了,虽然我想让他能开窍,但、但是我不想让他不开心。” 

 

  “你这样到底要怎么追到人家啊。” 

 

  “你、你别管,听我的就行了。” 

 

   

 

  野田昊筹钱的那天晚上,秦风不满的看着唐仁对着野田昊大献殷勤。 

 

  野田昊用眼神示意他,你家这位是真傻啊。 

 

  秦风回了他一个白眼,你、你懂个屁,这叫傻的可爱! 

 

  回完秦风就觉得鼻子痒痒的,也没忍着,反而刻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果然引来了唐仁担心的询问。 

 

  秦风立马一脸我赢了的表情看着野田昊,这次野田昊回了他一个白眼。 

 

   

 

  听完了秦风说的和野田昊策划的计划,唐仁吸吸鼻子,一脸呆愣的看着秦风,然后傻乎乎的抬手挠了挠自己的胡茬。 

 

  “小唐,没有你,唐人街神探就不是唐人街神探了,而我也仅仅是个考不上大学的落榜生而已,小唐,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秦风说完,唐仁依然没有反应,秦风皱眉,抬手推了一下唐仁的肩膀,“小唐?你还好吗?” 

 

  “好?一点也不好!你个小畜生小混蛋居然敢跟别人合伙算计你舅舅!”唐仁猛地抬手作势要打他。 

 

  “我我我、我也不想啊,谁让、让你没事总去撩别的女人,我、我只能兵行险招啦!”秦风嘴上狡辩,手上却不敢反抗只敢抱着头防御。 

 

  唐仁手上没停但是脸上早就露出了笑容,两人闹得开心,秦风又三言两语把他舅舅给安抚好了,之后就把这件案子始终都跟他说了一遍,告诉他去哪儿找证物后车子再次开动了。 

 

  “不过你确定它在车上吗?”唐仁操作着方向盘还是有些担忧的问。 

 

  “不知道,只能赌一把了。” 

 

  “那如果要找不到呢。”唐仁被他这个赌字搞蒙了,转头看着他问。 

 

  “那我们就输了。”秦风转头回答他,刚说完就见旁边一辆大货车猛地撞过来,“小唐!” 

 

  “老秦,你没事吧?”唐仁能感觉到自己没被撞伤赶紧去看秦风,见他也没事就松了口气,“还活着。” 

 

  所幸唐仁个子小,轻松的把脚从下面抽出来一踹前面的挡风玻璃然后从车里爬出去,心急如焚的他赶紧去拉老秦,结果没看到下面的钢筋,把秦风腿弄伤了。 

 

  秦风痛呼一声但也没办法,一会儿还要赶去法院,必须要出来。 

 

  两人边走边仔细一看原来撞他们的车是黑龙会的,他两都快忘了自己被黑龙会下了追杀令了。 

 

  秦风知道自己受了伤跑不快,为了拿到证物他让小唐先走自己来应付黑龙会的人,也不知是老天帮忙还是怎么的,野田昊二带着人来帮忙了,成功打退了黑龙会的人,自己也赶到了法院。 

 

  很快,在自己拖延时间的时候,唐仁也不服他所望的带来了物证,在众人的努力下,总算是破了案子。 

 

   

 

  夜幕降临,穿着风衣的唐仁秦风杰克贾野田昊四人却没有走回去,而是吹着清凉的晚风走在河边,感慨着这件案子的真相和背后令人伤心的故事。 

 

  “嘿!你们应该高兴才对啊,案子已经解决了”杰克贾受不了这个低沉的气氛了,提议道,“我们找个泰餐馆,你们想吃什么?泰国菜?冬阴功汤?泰式炒粉?” 

 

  唐仁接嘴道:“我还是找个中餐厅,请你喝瓶白酒啦,还有水饺啦火锅啦。” 

 

  野田昊觉得有意思,也插嘴道:“在日本难道不应该是请你们吃刺身喝清酒吗?” 

 

  秦风看这三人又因为吃的吵作一团,无奈的笑笑,这时天上突然放起了烟花,原本漆黑的夜空被灿烂的烟花照耀的十分美丽,四人都忍不住跑到旁边搭着河边的围栏欣赏烟花。 

 

  “太漂亮了。”杰克贾感叹道。 

 

  “是什么日子呀?”唐仁好奇的问。 

 

  “孟兰盆节。”野田昊回答。 

 

  “人们用这样的方式,凭吊和纪念。”秦风说着,转头看了唐仁一眼。 

 

  “希望那些逝者都可以安息吧。”杰克贾也感叹。 

 

  “希望人们免遭苦难啦,世界和平,和气生财啦。”唐仁说完一看,不止秦风,连另外两人也盯着自己看,“看我干什么啦?” 

 

  “小唐,这是我认识你这么长时间,说的最有哲理的一句话。” 

 

  “当然啦,知道你比他两强在哪里吗?” 

 

  “哪儿呀?” 

 

  “我呀!” 

 

  四人都哈哈大笑起来,唐仁和秦风对视着笑的开心,等笑声渐渐停息了,秦风的眼睛还扎在唐仁的脸上。 

 

  野田昊一看就识趣的拉着问怎么了的杰克贾先走了。 

 

  唐仁被秦风盯得不好意思。 

 

  “你又看着我做什么?他两都走远了啦。”唐仁说着就想追过去,被秦风用手提溜回来了。 

 

  “我有话想对、对你说。” 

 

  “咳咳,我也有啦。”唐仁抓耳挠腮的,脸都红了。 

 

  秦风看他那样子就笑了,安抚的揉了揉那头杂乱的卷毛。 

 

  “小唐,我喜欢你。” 

 

  “你、你这个时候不结巴啦?”明明一直以来厚脸皮老流氓的都是自己,怎么这种时候害羞的不敢看人的却也是自己呢? 

 

  秦风无奈的伸手把一直低着头眼神乱飘的某人的下巴捏住,抬起来直视自己的眼睛。 

 

  “小唐,你的回答呢?” 

 

  唐仁心想,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畏畏缩缩大半辈子了,必须勇敢一回了,想罢大喊一声,“我……我也喜欢你啦!” 

 

  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唐仁就感觉自己嘴被堵住了,睁开眼就被凑在近处的脸给弄蒙了,秦风趁人反应不过来就伸了舌头,把人都亲的晕晕乎乎的。 

 

  总算被老秦放开的时候,唐仁已经恢复了神智,甚至还想问个问题。 

 

  “我能问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你、你说。”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啊?” 

 

  “大概……泰国的时候?在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那是我第一次觉得自己心率过快。” 

 

  “那么早!”唐仁瞪大了眼睛,随后就突然踮脚要去主动亲秦风,秦风被亲了个措手不及,捏着人肩膀问他怎么了。 

 

  “我发现我喜欢你到现在才几天我就觉得难熬受不了,你喜欢我那么久岂不是一直都在熬着?”唐仁的眼神里都是浓浓的心疼。 

 

  看得秦风眼神都暗了暗,低头狠狠的吻下去。 

 

   

 

  “老秦,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 

 

  两人亲完后便手牵着手继续在河边散步,唐仁盯着两人牵着的手突然想起一件事。 

 

  “什、什么?” 

 

  “当时在龙Q馆,我牵你的手,你为啥要甩开啊?” 

 

  “……” 

 

  “老秦?” 

 

  “咳咳,心率过快会影响我思考。”

墨落落落落

【考彪】 崇应彪去相亲 1

       设定彪爸是爱操心的好爹  OOC致歉

  短打篇  无脑甜  情节俗  看一乐

  

  哥和彪在一起了,不过还没对外公布。

  哥在西岐当公务员,彪在朝歌当公务员,俩人都挺忙。

  彪爸给老大张罗完婚事没多久就坐不住了,假装来朝歌出差,刚来就去看彪,带他出去吃饭。

  彪收到彪爸带来的特产还挺高兴,转眼间彪爸就拿出来一沓相亲对象的照片,可以说是图穷匕见了。

  彪爸非让彪挑一个,否则就要仔仔细细一个个展示给他看。彪没...

       设定彪爸是爱操心的好爹  OOC致歉

  短打篇  无脑甜  情节俗  看一乐

  

  哥和彪在一起了,不过还没对外公布。

  哥在西岐当公务员,彪在朝歌当公务员,俩人都挺忙。

  彪爸给老大张罗完婚事没多久就坐不住了,假装来朝歌出差,刚来就去看彪,带他出去吃饭。

  彪收到彪爸带来的特产还挺高兴,转眼间彪爸就拿出来一沓相亲对象的照片,可以说是图穷匕见了。

  彪爸非让彪挑一个,否则就要仔仔细细一个个展示给他看。彪没办法,心里想想哥都好久没来看他了,要他有啥用。

  然后就从里面抽了一个,说就这个吧。

  彪爸挺高兴,夸彪挺会选,吃完饭就回去准备了。


  彪爸通知彪第二天中午去朝歌大饭店,说在顶楼给定了个视野最好的座位。

  彪特地迟到了一会,结果看见有俩人在订好的位置坐着。一个是郊,另一个竟然是好些天没见的哥。

  郊招呼彪过来,说我知道你答应相亲还挺惊讶的,又说在楼下碰见考哥正好出差在饭店吃饭,一听我要和你相亲就一起上来看看。

  彪有点难过,哥来朝歌也不提前跟他说,是不是压根都没想告诉他。

  

  彪在饭桌上表现得比平常殷勤多了,给郊各种夹菜,一边夹一边偷偷瞅哥。

  看着哥心情有点不美妙,彪的心情又变美妙了。

  彪给郊夹菜,哥也给彪夹菜。

  彪说去洗手间,哥也说去洗手间。

  郊对这场相亲也挺无所谓,乐呵呵地吃饭,结果饭都吃完了这俩人还没回来。

  郊想着,等会可得劝他俩多吃蔬菜,然后就看他俩一前一后回来了。

  气氛有点不对,郊心里想,刚才考哥还有点严肃,怎么去个洗手间回来就这么开心呢。

  又观察了下,发现彪的嘴唇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

  知道他是北方人,今天这也没点辣菜啊。

  真奇怪。


  

ps  郊不懂,郊只是纯爱惯了  ^_^


离人

【郊通发达】番外1太子妃的甜蜜孕期car

 早上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殷郊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


他梦到姬发因生子丢了性命,孩子也没活下来,满榻满殿的血,自己的衣袍上也都是姬发和孩子的血。而他的父王母后却在大殿内拉扯着自己要确立新的太子妃,自己的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侍从抱走,他想去找孩子可转身间姬发也不见了,就只剩下满榻的血迹,而耳边尽是不停催促他挑选新太子妃的逼迫声。


殷郊醒来时亵衣整个被汗浸透,心在胸膛里猛烈的跳动着,脑子也昏昏沉沉。他还沉浸在失去姬发的噩梦中未完全清醒过来。殷郊抬手抵住额头深深了吸了口气,一想到几个月后姬发就要面临生产,殷郊根本不敢回想噩梦中的那些场景,即便此时姬发正靠着自己的胸膛沉...

 早上天刚微微亮的时候,殷郊满头大汗的从噩梦中醒来。


他梦到姬发因生子丢了性命,孩子也没活下来,满榻满殿的血,自己的衣袍上也都是姬发和孩子的血。而他的父王母后却在大殿内拉扯着自己要确立新的太子妃,自己的孩子甚至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被侍从抱走,他想去找孩子可转身间姬发也不见了,就只剩下满榻的血迹,而耳边尽是不停催促他挑选新太子妃的逼迫声。


殷郊醒来时亵衣整个被汗浸透,心在胸膛里猛烈的跳动着,脑子也昏昏沉沉。他还沉浸在失去姬发的噩梦中未完全清醒过来。殷郊抬手抵住额头深深了吸了口气,一想到几个月后姬发就要面临生产,殷郊根本不敢回想噩梦中的那些场景,即便此时姬发正靠着自己的胸膛沉沉的睡着,温热的身体和平缓起伏的胸膛都昭示着那不过是个梦,但殷郊还是后怕,他无法接受那个场景,哪怕只是想一想都是肝肠寸断的痛,那梦中萦绕在殿内的血腥气都仿佛还未散去……


动作间姬发被吵醒“怎么了?要去朝会吗?”姬发迷迷糊糊透过被拉起的床幔看到了微微泛白的天空“还没到时辰啊?”


“没事,我去换个衣服,你睡吧。”殷郊吻过姬发的额头后径自换衣,殿内的凉风一吹,他才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姬发却在翻身间摸到了潮湿的床榻,怎么出这么多汗?


殷郊回来时,姬发拉起了半边的床幔正倚在榻上等他,听见脚步声后,抬眼间露出了个甜甜的笑容来迎接他。


“怎么啦?做噩梦了吗?”话刚问出口就见那人快步走了过来,坐在榻边讲自己紧紧抱在了怀里,姬发顺势将下巴放在殷郊肩上,抚着他的后背慢慢安抚他。虽说换了亵衣可手下的发丝都还是潮湿的,看来真是做了个不祥的噩梦。


“我梦到你生产了”


姬发闻言笑了笑“那就那么快啊,这才四个多月呀。那我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呀?”


“我不知道…..”殷郊失落的叹了口气,把姬发抱的更紧。


“怎么了殷郊?”姬发已经明显发觉殷郊情绪有异,试探着询问他到底梦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个不好的梦….姬发,我今日不想去朝会了。我能不能歇一天陪你。”


“好,我让人去替你告假。”姬发本不想纵容殷郊,但看这人状态实在不好,去了只怕也是听不进去的,如此只好吩咐人去替太子告假。


姬发又拉着殷郊躺下,带着他的手跟腹中的孩子打了个招呼。姬发四个月的肚子只微微隆起了一点点,是个很可爱的弧度。殷郊平日里对太子妃的肚子爱不释手每日晨起时都要摸上两下才肯心满意足的去处理事务,只是今日殷郊却表现的十分冷淡甚至有些抗拒姬发肚子里的孩子。


姬发玩笑着说了很多自己身上的变化,反复的告诉他自己和孩子真的很好,梦中的事不能当真的,又和殷郊交换了一个甜蜜的吻后,才总算将小太子安抚下来。


姬发正是嗜睡的时候,没过多久就窝在殷郊怀里又慢慢睡去了。正剩下殷郊愣愣的盯着姬发的睡颜,不时的替他掩掩被子,理理发丝,打发时间不敢睡去。


姬发还要好一会儿才会醒来,殷郊则跑去了自己母后的寝宫,向母亲询问了许多怀孕生产的事。


姜王后一一耐心解答,听闻儿子做的噩梦后也好生安慰了殷郊。还召了太医仔细询问了姬发的近况,并吩咐日后要多为太子妃诊脉且诊后次次都要来向王后回禀。


这可把一旁的小狐狸给听无语了,它看得清楚,姬发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天命气运,那恐怕是殷郊未来的王储,就连姬发身上也有天命庇护,根本就什么事都不会有,瞎担心,做个噩梦就要来找王后姐姐要安慰,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战场上奋勇杀敌的?!


“喂!傻太子!你的太子妃好着呢,一点事都没有!倒是你紧张过头了吧,都四个月了你还不肯跟他情and 好,你想憋死啊?”妲己在一旁舔了舔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伸了个懒腰,跳上桌子挡到殷郊和王后之间复又躺下。


“姬发有孕…..不能….不能….”小太子不好言说,磕磕巴巴红了脸颊。


“不能什么啊不能?姬发是坤泽他需要乾元的气息来滋养身体,他早过了三个月,现在正是需要你出力的时候,小太子你多和姬发行事,对他有益无害的。怎么?你还要过一段时间等着你的太子妃来求你跟他情and 好吗?哎呀呀,年轻人….真是….”小狐狸说到一半就被王后打了脑壳。


“哎呀!王后姐姐!我可是最纯洁的小狐狸,我什么都不知道,姐姐抱抱!”


临走之时,殷郊还是不放心问王后“母亲,妲己说的是真的吗?”


姜王后抱着妲己但笑不语……


殷郊今日任性了一场,不仅没去大朝会连殷寿分给他的事务也没去处理,整日就围着太子妃转,端茶倒水乐此不疲。


“你这样整天围着我转父王会生气的,本来因着我有孕父王就免去了我所有职责,若你也什么都不做,父王身上的担子就太重了。”姬发午后被殷郊拉出去消食,两人玩闹间笼罩在殷郊心头的噩梦也渐渐散去,姬发便出言劝诫。


“父王说免我三日朝会,但我只打算歇这一日,放心吧。”见殷郊心中有谱,姬发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两人转身往鹤园走去,近几日鹤园中有几只白鹤繁育了新的小鹤,白绒绒的很是讨喜,姬发每每无聊时总爱来此逗弄小鹤。王后听说之后,便承诺姬发等小鹤再大一些就送两只到太子殿中去,供他赏玩。姬发很是开心,日日都来看小鹤长大了没,盼着能亲自接上两只小鹤。


“入秋了,风大,母亲不是说会送两只过来吗?我们回去吧,过几日小鹤就到我们殿中了。” 殷郊给姬发披上了外衣,哄着人慢慢往回走。


“从前每日都有做不完的事,现在闲下来当真是无聊至极…..” 姬发扶了扶自己还未完全显怀的肚子,小声嘀咕道“明明不用这样小心的,我还可以去训练的…..”


“怎么?你还想大着肚子去鹿台外站岗啊?你也不想想父王能睡得着觉吗?”殷郊笑道,抬手轻轻摸了摸姬发的肚子。现在穿着衣袍还看不出来,但殷郊却知道衣袍下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姬发的腹肌也在慢慢消失。


“我想去骑马…..”


“想想得了”


姬发气呼呼的被殷郊带着走,嘴巴快能挂上一个油瓶。


“好啦,等岳父和兄长把雪龙驹带来,我可以带着你骑一小会儿。”


“兄长和父亲要来嘛?”姬发亮晶晶的眼睛又弯出了个好看的弧度,笑起来像冬日里的暖阳一般,能驱散殷郊心里所有的不开心。


“是啊….我管不了你,所以只能让兄长来管你喽。”


姬发开心,晚上也用了不少饭食。殷郊晚间处理事务时,姬发就躺在小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间姬发感到自己似乎被人抱起,接着就被殷郊的气息包裹起来。


殷郊想放下他时,姬发却搂着殷郊的脖子不肯放手。殷郊很喜欢姬发对他的这种无意识的撒娇,于是顺着他的意弯下腰去亲了亲姬发柔软的唇,只是这一下竟勾起乾元沉寂许久的

一壶浓茶

【德古拉和我】德古拉小少爷和他的东北血奴

⭕很多私设

⭕没有德古拉玛丽,德古拉家族也吸人血,吸血鬼没被范海辛灭族,傲天是最大吸血鬼家族的小少爷

⭕傲天和二哥不是在铁岭认识的,是在罗马尼亚认识的

⭕二哥是小傻子,二十多岁被拐到了罗马尼亚给傲天当鬼生中的第一个血奴


德古拉·傲天

罗马尼亚的黑夜之王

吸血鬼德古拉家族的独苗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令无数吸血鬼少女为之疯狂

今天,就是他拥有第一个血奴的日子,而这一天,也代表着他成为了一个可以独立的成年吸血鬼,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和父母一起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













⭕很多私设

⭕没有德古拉玛丽,德古拉家族也吸人血,吸血鬼没被范海辛灭族,傲天是最大吸血鬼家族的小少爷

⭕傲天和二哥不是在铁岭认识的,是在罗马尼亚认识的

⭕二哥是小傻子,二十多岁被拐到了罗马尼亚给傲天当鬼生中的第一个血奴














德古拉·傲天

罗马尼亚的黑夜之王

吸血鬼德古拉家族的独苗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令无数吸血鬼少女为之疯狂

今天,就是他拥有第一个血奴的日子,而这一天,也代表着他成为了一个可以独立的成年吸血鬼,可以行使自己的权利了

和父母一起坐在大厅里,百无聊赖看着其他家族为他献上的血奴,德古拉·傲天竟是一点欲望都提不起来

“傲天,你看看有没有谁是你满意的?要是有满意的话,尽管说,今天是你生日,要两个血奴也没事的”

母亲笑着看向德古拉·傲天,拿起了手边装满了鲜血的高脚杯,微抿了一口

“暂时还没有……”

德古拉·傲天也笑着看向了自己的母亲,微微摇了摇头

德古拉·傲天素来不喜欢喝人血,也不知是口味挑剔还是心地善良,看不得人类濒死前痛苦的挣扎

正当他打算找一个什么理由赶紧把这个仪式结束的时候

一阵甜香却从不远处飘了过来

是德古拉家族的一个分支带着一个身材高挑的男性走了上来

“大胆!今日是小少爷的成年礼!你们家就拿这样一个男人来!吸血鬼的第一个血奴当是以女性为好,这男人目测足有180以上,行为举止呆愣,要是不幸伤到了少爷……”

那人还没说完,德古拉·傲天便伸手打断了那人的大吼大叫

挑了挑眉从台阶上走了下来,不受控制的靠近男人的颈侧闻了闻

好炽热的鲜血……好甜……有点想喝是这么回事……?

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不想失态的德古拉·傲天直起身来嗑了两声,盯着男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引诱着问到

“你叫什么?”

“刘……刘ber……”

“刘……ber?好奇怪的发音……你是外国人吗?”

刘波并没有回答,只是歪了歪头,好像并没有听懂德古拉·傲天在说什么

德古拉·傲天也并没有在意这些,手抚上了刘波的脖子,让本就怕痒的刘波不禁缩了一下

“你愿意当我的血奴吗?就是跟我走?”

刘波好像还是没有听懂,但看到德古拉·傲天的眼睛就什么都不想了,傻乐着用手捧住了德古拉·傲天的脸

“漂……漂亮妹妹……”

“是哥哥”

我都几百岁了,他一个人类总不可能比我还大吧?叫一身哥哥不过分吧?

“漂……亮弟……弟”

算了……弟弟就弟弟吧,总比叫妹妹好吧……

“父亲,母亲,我就要他了”

德古拉·傲天转过头笑着对自己的父母说




















总之,刘波就这么成为了德古拉·傲天的血奴

但虽说是血奴,德古拉·傲天却从未吸过刘波的血,反而是更把他当成一个智商有点缺陷的朋友对待

他问刘波原来的家人都管刘波叫什么

刘波说他原来家里有弟弟,叫他二哥,于是德古拉·傲天也开始叫他二哥

德古拉·傲天告诉刘波自己的名字,但五个字的名字对于刘波的脑袋瓜儿来说实在是太长了,像魔法咒语似的

于是刘波就简称德古拉·傲天为“天儿”

刘波每天“天儿”长“天儿”短的,看不着自己的“天儿”就哭

哭也不大声哭,也不像其他傻子一样闹,就是哭,连声都不出

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德古拉见过两次刘波哭,见了刘波的那个可怜劲儿,就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俩巴掌,再给自己两杵子

感觉自己一下子就成了世界上最渣的吸血鬼,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到后来,为了不让刘波难受,德古拉·傲天甚至天天开会早退,吸血鬼公爵该履行的义务他是样样都履行到一半儿

“少爷……这样下去不行啊……您这天天跟您的血奴腻在一起,现在外边都疯传您喜欢上他了呢……”

一旁的侍从拼了命的要揽住蠢蠢欲动打算早退的德古拉·傲天,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好烦……还是我家二哥哭的好看……

“我德古拉·傲天身正不怕影子斜,传就让他们传去吧!”

“少爷您没有影子……”

“我用你说!”

“可是不管怎么说……这都有损您的清白啊……您还没谈过恋爱呢……”

“别多想了你!我就是把他当二哥……”

“少爷您比他大……”

“我用你说!”

一脸不耐烦的推开了自己的侍从,德古拉·傲天一下子就瞬间移动到了自己的房间,一打开门,一股暖烘烘的甜味儿就直直的窜到了他的鼻子里

糟糕!是人血味儿……!

德古拉·傲天连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正准备往后退呢,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了

“天……儿!”

是刘波

”二……二哥,你,你先往后退一退……”

德古拉·傲天转过身来捂着鼻子轻轻的推着紧紧抱着自己点刘波,却被刘波误以为这是在跟他玩,于是抱的更紧了

怕刘波哭,德古拉·傲天也就没再挣扎

算了……大不了我自己忍着点……

“二哥……你是受伤了吗?怎么一股血味儿?”

刘波反应了一会儿,随后把手了出来,一个不大不小的伤口正静静的躺在刘波的指尖上

我去……有点忍不住了……

德古拉·傲天看着刘波那根受伤的手指头越来越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可是越往后躲,刘波的手指就越靠近他的嘴

最终到了还是送到了他的嘴里

“嘿嘿……小,小狗牙……”

刘波点着德古拉·傲天的尖牙,嘿嘿的傻笑着

人血的甜腥味一下子就冲进了德古拉·傲天的口腔里,原始的欲望一旦被激发出来,忍是肯定忍不下去了

一手搂着刘波的腰,一手按着刘波的后脑勺,德古拉·傲天一下子就把刘波按在了床上

好想吸两口啊……糟糕,真忍不住了……

也管不上自己在刘波心里到底是人,是狗还是其他什么的了,德古拉·傲天只顾着在刘波的颈侧用尖牙蹭了

“二哥……小狗能咬你一口吗?”

刘波被蹭的直痒,边笑边躲

“不,不行……被小狗咬……会,生病……”

“被脏脏的小狗咬才会生病,我可干净了,被我咬不会生病的”

德古拉·傲天忍着抬起头来看向刘波,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好不漂亮

刘波向来就喜欢自己的这个“漂亮弟弟”,打心眼里喜欢,就喜欢看德古拉·傲天笑

现在一看德古拉·傲天委屈的不行,一双大眼睛好像下一秒就要掉金豆豆似的,立马也顾不上别的什么了,一下子就把德古拉·傲天的头给按在了自己的颈窝处

“给,给天儿……咬!”

获得了同意,德古拉·傲天便毫不客气的咬了下去

但他到底还是心疼刘波的,没敢用力,也没敢多吸,喝了几口便不再喝了,轻轻的舔着两个伤口给刘波止血

刘波感觉自己好像在被小狗舔,只觉得好玩,于是笑着开始摸德古拉·傲天的头

本想着再亲几下刘波的颈侧,防止伤口变肿,房间的门却被突然打开了

“不行啊少爷!一会儿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你必须得去啊!!!”

是德古拉·傲天的侍从

本想着让自家少爷回心转意,却没曾想一开门就撞到了德古拉·傲天把刘波按在床上这一场面

“打扰了少爷……”

门“哐”的一声合上了,德古拉·傲天总觉得有一种要不去追他,就肯定会发什么的感觉

















果不其然

等到德古拉·傲天去开会的时候,见到他的所有吸血鬼几乎都以一种欣慰又八卦的眼神看向他

“傲天,你主动吸人血了?你那血仆怎么样?”

德古拉·傲天的姑姑终究还是没忍住,直接认了出来

“没……没吸……”

德古拉·傲天眼神乱飘,企图狡辩

“你的侍从都和我们说了,说你把人家按在床身吸,人家眼睛都红了”

那是二哥他怕痒笑出眼泪了好吗……

“他看错了……”

德古拉·傲天继续企图狡辩

“别骗人了,表哥你嘴角还有血呢”

德古拉·傲天的表弟起着哄说到

德古拉·傲天连忙转身擦嘴

“你看看,表哥,我骗你的,你要是真没做你心虚什么?”









“你小子!”














求三连!!!!!!!!!!!!!!















言似

优势

*【家养】续

*管少

*狗血小傻子

*OOC

*所有涉及病理医学的东西都是胡编的可以指正不要批评(bu


“少爷,该沐浴歇息了。”


“不想去。”

刘波手里不放逗逗送他的小玩意儿,抗拒着龙傲天的拥抱不肯被抱走。


他颇为喜欢逗逗,也喜欢逗逗给他带来的东西。

现下正玩得起劲,并不想离开。


“少爷不听话以后就不能玩了。”


刘波听了赶忙站起来,却悄悄将手藏在背后,应该是藏了东西。


“少爷。”

龙傲天自然看得清他的小动作,伸出手来示意小少爷拿过来,“一会儿洗澡也要脱光,少爷藏不住的。”


小少爷眨巴着眼睛理解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明没明白龙傲天...

*【家养】续

*管少

*狗血小傻子

*OOC

*所有涉及病理医学的东西都是胡编的可以指正不要批评(bu




“少爷,该沐浴歇息了。”


“不想去。”

刘波手里不放逗逗送他的小玩意儿,抗拒着龙傲天的拥抱不肯被抱走。


他颇为喜欢逗逗,也喜欢逗逗给他带来的东西。

现下正玩得起劲,并不想离开。


“少爷不听话以后就不能玩了。”


刘波听了赶忙站起来,却悄悄将手藏在背后,应该是藏了东西。


“少爷。”

龙傲天自然看得清他的小动作,伸出手来示意小少爷拿过来,“一会儿洗澡也要脱光,少爷藏不住的。”


小少爷眨巴着眼睛理解了好一会儿。

不知道他明没明白龙傲天话语间的意思,但好在还算明确龙傲天伸手的意思。

最终从衣袖里拿出两个小黄鸭,就要交到龙傲天手里的时候又突然反悔,提着自己的请求,“和小鸭子一起洗澡。”


许是女孩子着实细心,也可能是从小一起长大更为了解小少爷。

今天逗逗带来的所有东西,小少爷都爱不释手。




“少爷是在央求我吗?”


现在的刘波虽是不大擅于同人交流,长句子也不能流利说出口,却能提取关键的只言片语。

于是他抓起龙傲天的手十指紧扣,然后微微晃着手臂撒娇,他知道这样可以讨好面前这个男人,“求傲天。”


“就这样吗?”

龙傲天被他逗笑了,却还想再为自己图谋些好处所有并不轻易松口,俯下身盯着小少爷。

“少爷,我怎么教你的?”


“亲亲!”

话音刚落小少爷就在他脸上打了个响亮的啵,见龙傲天没有反应,又凑过去准备亲亲男人的嘴巴。


“少爷可以带左手的小鸭子去洗澡。”


龙傲天伸手止住了小少爷的进一步动作。

小少爷抬抬左手又抬抬右手,最终确认了举着钱币戴着眼镜的小鸭子在左手上。

可他也喜欢另一只小鸭子,于是开始得寸进尺同龙傲天讨价还价,“亲亲嘴巴。”

亲亲嘴巴的话傲天就得同意他带两只小鸭子了,往常他胡闹时就是这样求龙傲天。


“少爷,不可以。”

龙傲天却丝毫不理会他,终究是冷着脸从他右手中夺下了另外一只小鸭子。


那只小鸭子戴着学士帽,拿着本书。

这个造型绝对是李小逗代入了自己,他能忍着不直接扔了已是仁至义尽,龙傲天是绝不允许少爷那么喜欢那只小鸭子还要带去洗澡的。




原先洗澡龙傲天是并不管的,想着小少爷到底是个成年人,也不见得想要他代劳。

可刘波已然是小孩子思维。

要么是不肯洗澡把水放干净躺浴缸里睡觉,要么是在水里玩的忘形水冷了也不出来,终于在第三次在水下憋气玩的时候狠狠地吓了进来查看情况的龙傲天一跳。

龙傲天见自己的小少爷整个人落在水下,面色惨白,吓得登时红了眼,甚至在接近浴缸的时候摔了一跤直接跪倒在地,撑着浴缸的边缘要把小少爷捞起来。

刘波此时却一下从水里冒出头。他笑得开心,还连掬了两把水劈脸朝傲天泼过去,完全不知道红着眼的傲天心脏如何抽痛。

自那之后傲天便会亲自给小少爷洗澡,中间不再离开半分。

 







龙傲天刚给小少爷洗完澡塞进被窝,门口就有人通传王老板刚刚来了电话。

“知道了。”

龙傲天站起来替少爷掖好被角,“少爷乖乖睡觉。”

“我不困。”虽然刘波嘴里这样说,可人明显有些犯困了。


他今天上午去后院玩了一个时辰,下午家里又来了王世昌和李小逗,晚上更是玩具不离手。

本来精力就基本耗尽,洗澡的时候热气蒸腾越发困倦,眼睛都迷蒙着不大能睁开,嘴里却讨好着龙傲天,“等傲天。”


“好好,”龙傲天也放轻了声音,大手拍着哄他入睡。

 




龙傲天确认少爷睡熟了之后才去给王世昌回电话。


“你也太慢了吧!”


王世昌在电话前守了许久,自然有不满要抱怨。

可龙傲天显然比他更加理直气壮,甚至要反过来追究他的责任。


“我说过晚上不要往家里打电话。”

龙傲天的语气不善,他讨厌晚上和少爷独处的时候被人打扰。


“我是想说治疗刘波的事。”

王世昌不想和疯子计较,于是立刻转换了话题。

“即便你和李医生有分歧,在治好刘波这方面应该是目标统一的。总不能...”

“总不能真的让他后半辈子做傻子吧?”


“我只是不想少爷冒险。”

李小逗医术如何暂且不论,西洋医生的开颅手术有无道理也可放置一边,重要的还有现今少爷的症状并不能确定是因为什么。

龙傲天是绝对不放心把少爷交出去做手术台上的实验品的。


“可以缝合的。”


“会留疤。”


龙傲天不讲理起来王世昌会被无语笑,这次也不例外,但他们可以再退一步。

“蒋医生是精神方面的专家,那有没有可能先从这个方向给刘波做治疗呢?”


“蒋医生是?”


“小逗在国外结识的朋友。”

王世昌这次不再含糊其辞,蒋医生同李小逗之间的关系摆出来。

龙傲天需得明确接受治疗就是接受李小逗。


而电话那边的龙傲天果然没了动静。

经历今天的事后,他怕是已经把小逗当作了敌人。

“你怕什么呢!”王世昌打破沉默鼓舞龙傲天,“优势在我啊龙兄弟!”

“你看今天你那小少爷不肯跟李医生走,还不肯吃李医生喂的东西,这还不明显吗?你那小少爷已是非你不可了。”


“我知道了,让他们明天下午过来一趟吧。”

 



 

优势当真在龙傲天这吗?

 

龙傲天前两天就知道了李小逗回国的消息,他知道李小逗必然是要跟他抢少爷的。

于是早早地用谎哄了小少爷。


“少爷不能接漂亮姐姐递的东西。”

“少爷不准吃漂亮姐姐喂的吃食。”

“少爷不准拉漂亮姐姐的手。”


少爷为了能出去逛灯会,便一条一条遵守着他的不准。

 

今天逗逗出现的时候,少爷亮亮的眼睛早就说明了是喜欢逗逗的。

若不是他趁人之危先哄了少爷,今天少爷真的会跟着李小逗离开也说不准。

 

所以优势真的在他这里吗?

抑或其实在李小逗那里?


余生

找到了华枝招展的代餐

  年下代餐《媳妇你可长点心吧》少女醋王哭包攻×心大温柔糙汉受

  意外看到了这篇文,我的脑子里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脸!这个代餐太带感了!!!但是提前避雷哈,这本文里的车很多,攻内心戏很足,而且很少女!除了在一个地方(懂得都懂)像攻,其他地方都不像!并且受前期直男有前女友,介意者慎入!

  少女醋王攻在外面都是非常冷漠的,只在受面前撒娇,而且超级喜欢吃醋。受就知道攻脸皮薄,非常宠他包容他啊啊啊啊啊!

  话不多说了,看看片段(本来是几个片段,但是不过审=_=):

  纪清事儿,但极其心软,顾寅给他做顿饭然后抱怀里哄几句,他那点小脾气就几乎没有了;要是上床的时候再说些羞耻的话,那...

  年下代餐《媳妇你可长点心吧》少女醋王哭包攻×心大温柔糙汉受

  意外看到了这篇文,我的脑子里都是他们两个人的脸!这个代餐太带感了!!!但是提前避雷哈,这本文里的车很多,攻内心戏很足,而且很少女!除了在一个地方(懂得都懂)像攻,其他地方都不像!并且受前期直男有前女友,介意者慎入!

  少女醋王攻在外面都是非常冷漠的,只在受面前撒娇,而且超级喜欢吃醋。受就知道攻脸皮薄,非常宠他包容他啊啊啊啊啊!

  话不多说了,看看片段(本来是几个片段,但是不过审=_=):

  纪清事儿,但极其心软,顾寅给他做顿饭然后抱怀里哄几句,他那点小脾气就几乎没有了;要是上床的时候再说些羞耻的话,那这可了不得,纪清能激动的小腿一蹬一蹬地哭。他太喜欢顾寅哄他了。顾寅糙,但哄人时该说的话、该适时耍的流氓可是一点都没少。把他抱在腿上头埋在他的脖子里,胳膊强劲有力地锢着他,嘟嘟囔囔地说“我错了宝贝原谅我”,细小的胡茬摩擦着他本就敏感的颈,口腔里的热气仿佛在催q,可是能让纪清心里美滋滋。

  这里太容易带入鑫仔留的胡子了,我脑子里都是他们俩的脸!!!!看完这篇文我又刷了一遍采访和直播!代餐太顶了!

娱小七
它告诉过我,你们会帮我的~#奇妙的动物
它告诉过我,你们会帮我的~#奇妙的动物
娱小七
谁能拒绝一直撒娇的小狐狸呢~#萌宠
谁能拒绝一直撒娇的小狐狸呢~#萌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