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 for ipad —— 让兴趣,更有趣

点击下载 关闭
默默追赶时间 默默追赶时间 的推荐 momozhuiganshijian.lofter.com
LOFTER娱乐主播

“镇恶者之心,扬善者之德”——剧版镇魂同人作品征集

“镇恶者之心,扬善者之德”谁愿执手比肩,共护两界荣华。


来自镇长的一封邀请函——

各位镇魂女(nan)孩,剧版镇魂看了嘛?(没看的快点打开优酷看起来)

想必各位的创作欲望已被激活,快点接受镇长的邀请,在#剧版镇魂#&#镇魂#标签下甩出你的大作吧。


活动期间,在LOFTER发布剧版镇魂相关同人作品,并打上#剧版镇魂#&#镇魂#标签,即视为参加活动。

优质作品将被剧版镇魂官方翻牌,并登上LOFTER开屏(图片类)向全用户展示。


【活动时间】

即日起-2018/6/30

【活动奖品】

主创人员签名照3份(份/人)

【优质作品公示时间】

2018/7/...

“镇恶者之心,扬善者之德”谁愿执手比肩,共护两界荣华。


来自镇长的一封邀请函——

各位镇魂女(nan)孩,剧版镇魂看了嘛?(没看的快点打开优酷看起来)

想必各位的创作欲望已被激活,快点接受镇长的邀请,在#剧版镇魂#&#镇魂#标签下甩出你的大作吧。


活动期间,在LOFTER发布剧版镇魂相关同人作品,并打上#剧版镇魂#&#镇魂#标签,即视为参加活动。

优质作品将被剧版镇魂官方翻牌,并登上LOFTER开屏(图片类)向全用户展示。


【活动时间】

即日起-2018/6/30

【活动奖品】

主创人员签名照3份(份/人)

【优质作品公示时间】

2018/7/3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帝都新风尚背后的男人

隆安十年,新皇不等登基,就亲赴两江战场。此后东瀛人临阵倒戈,江南大捷。

至此大局已定,任凭西洋教皇有通天彻地的本领,终于也无力回天。


于是顾昀终于挂了印。


其实在两江大营的时候,顾昀觉得自己挺好的——他既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腿,甚至没破相,依然英俊潇洒。虽然打了一身钢板,但他与钢板兄相伴多年,早就“情同手足”。大败西洋军后,他认为自己离骑马上阵就差一场好觉。


把一干事务交接给沈易,顾昀终于卸了心头的甲,在帅帐里倒头就睡。枕戈待旦多年,这一觉果真是好觉,昏天黑地,梦也没一个,几乎就要睡死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先是隐约听见有人声,只是听不太...

隆安十年,新皇不等登基,就亲赴两江战场。此后东瀛人临阵倒戈,江南大捷。

至此大局已定,任凭西洋教皇有通天彻地的本领,终于也无力回天。

 

于是顾昀终于挂了印。

 

其实在两江大营的时候,顾昀觉得自己挺好的——他既没有断胳膊,也没有断腿,甚至没破相,依然英俊潇洒。虽然打了一身钢板,但他与钢板兄相伴多年,早就“情同手足”。大败西洋军后,他认为自己离骑马上阵就差一场好觉。

 

把一干事务交接给沈易,顾昀终于卸了心头的甲,在帅帐里倒头就睡。枕戈待旦多年,这一觉果真是好觉,昏天黑地,梦也没一个,几乎就要睡死过去。

迷迷糊糊间,他先是隐约听见有人声,只是听不太清,紧接着,又有人把手掌捂在他脸上,手指微凉,袖子里透出熟悉的安神散香味。

“长庚啊。”他这么想道,拉着意识的弦一松,神智又开始往下沉。

 

“三天了。”长庚抬起头,脸色却不太好,比不眠不休地飞到两江战场还疲惫,嘴唇上略微起了皮,轻声问陈姑娘,“他为什么还不醒?”

 

陈轻絮端了一碗水递给他,长庚接过来,自己却只尝了一口温度,就用小勺蘸着,小心地喂给顾昀。

“侯爷的药里有助眠的成分,不过大概也不全是药劲,这些年亏得太多了,心神一松,就全发出来了。”陈姑娘道,“还有皇上身上带着的安神散——”

 

长庚常年带着安神散,已经被这玩意腌入味了,闻言立刻把装安神散的香囊解下来丢在一边,忧心忡忡地问道:“和安神散也有关系?对了,我早就想问,他好像对陈姑娘的安神散特别敏感,稍微点上一把就睡得很沉,这药的药性温和得很,按理说不应该有什么冲撞的,还是他……”

精神太差了?

 

陈轻絮说道:“陛下,睡得沉不是坏事啊。”

“我知道,只是……”

 

“其实像侯爷这种从小泡在药汤里长大的人,体质比一般人更不敏感。我听人讲,前些年侯爷在北郊温泉山庄遇刺,贼人给他下的药足够放倒两三个壮汉,他也不过是手脚麻痹了片刻而已,”陈轻絮慢声细语说道,“陛下,烈性迷药尚且如此,何况区区一包安神散呢?这一味药里,能让他沉眠不醒的,大概也……”

    

大概什么?

长庚有些茫然地看着她。

 

陈轻絮再江湖,此时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后面的话觉得自己不方便多说了,就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冲他微微施礼,转身走了。

 

长庚一开始没明白她在不好意思什么,莫名其妙,低头继续给顾昀喂水,忽然,一个念头倏地划过他心尖,长庚的手一顿——

能让他沉眠不醒的,不是药本身……那么,是这股味道吗?

是因为带着这股味道的……我吗?

 

长庚呆了好一会,轻手轻脚地把水放下,觉得心里有一汪小小的水泊,绵密的波纹不断地来回起伏。他忍不住勾起顾昀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人指尖的细茧,继而叹了口气,十指相扣……

就在这时,整个空间震荡了一下,紧接着是一声巨响,仿佛一头巨兽的叹息。

 

闷闷的“隆隆”声动静很大,活生生地把半聋顾昀也惊醒了,他的心神还没远离战场,未及清醒,先悚然一惊。

顾昀猛地睁开眼,被晃眼的白光刺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把长庚往怀里一扯,去摸床头的割风刃……摸了个空。

 

割风刃呢?

甲呢?

 

即使琉璃镜不在,他也发现这里似乎不是两江大营的帅帐——帅帐里进出的将军们带来的冷铁和汗的味道不见了,床头似乎有香炉,燃着清幽的香,身下的床褥柔软得要把人骨头融化进去,而窗外……

一片白?

 

阳春三月天,江南还会下雪?

还是他更瞎了?

 

这时,被他护在怀里的人轻轻地掰过他的脸,在他眼角亲了一下,把琉璃镜架在了他的鼻梁上。

 

顾昀的视野清晰起来,紧接着,“嗡”的一声,“屋子”又是一震,窗外飞起云海似的白雾,浓郁地涌动片刻,继而缓缓散开,露出北方尚未复苏的初春。

一排铁傀儡和卫兵列队两侧,为首一位似乎是御林军统领。

 

长庚:“京城到了,子熹,回家了。”

 

顾昀分明记得自己是在两江大营的帅帐里,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就到了京城。

他脸上一片空白,露出了这辈子最呆滞的表情:“……啊?”

 

半个月以后,纵贯南北的蒸汽铁轨车才正式投入使用。

史书上说,早期的蒸汽铁轨车烧紫流金,因此只供军用,战后过了几年,灵枢院再三改造,降低了能耗,才开始开放民用线路。

史书上没说,大梁铁轨车第一次开跑,原是为了悄么声地偷走大帅。

唉,史书老遗漏重点。

 

后来,长庚虽然彻底摆脱了乌尔骨,身边却总是预备着几包配好的安神散,朝廷内外都跟着这位皇上一起养生。“惜命”也成了朝中新风尚,大家没事就坐一起交流怎么“补气养血”、“平心静气”,药膳成了独立菜系,在帝都红极一时。

陈姑娘有一次陪沈将军回京见了长庚,闻到皇上身边仍然萦绕着淡淡的草药味。好多年过去,她早把当年在蒸汽铁轨车上的闲话忘了,隐晦地向皇上表示,乌尔骨真的已经根除了,陛下不用再这么小心翼翼,这有点砸她招牌。

 

长庚笑而不语。

 

顾昀中年后不再驻守边疆,除了例行巡视四境军务,他大部分时间都在京城。京城的生活毕竟安逸,平时在自己府上又有人精心照料,时间长了,养得他添了不少娇气的毛病,偶尔出长差,到了新地方,总有那么一两宿睡不着。

不过,只要放一包安神散在床头,他就不择席认床了。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北疆一段不为人知的小事

上礼拜说到,沈将军咸鱼翻身,终于趁大帅被醋熏得五迷三道时涮了他一把,让他吃了一颗花球,抽到了那张字条。

如果单说“慰藉”,顾昀的慰藉有很多,长庚美人排第一,但除他以外,好吃的、好玩的、过命的兄弟、丧着脸的沈易,王伯种的娇花、老霍喂的宝马……人世间种种能让他驻足欣赏、笑上一笑的东西,都留着他的情,自然也都算他的慰藉。

可是,“行到水穷处”,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顾昀第一眼看见这行字的时候,想起的不是他年幼失怙、耳聋眼瞎的那段日子。

一来那是太久远的故事了,二来么,后来好几十年一直也是这样,他反正也习惯了。现在再回忆,反倒是小时候在侯府称王称霸的那几年,事情都模糊了,偶尔想起一些片段、亦或...

上礼拜说到,沈将军咸鱼翻身,终于趁大帅被醋熏得五迷三道时涮了他一把,让他吃了一颗花球,抽到了那张字条。

如果单说“慰藉”,顾昀的慰藉有很多,长庚美人排第一,但除他以外,好吃的、好玩的、过命的兄弟、丧着脸的沈易,王伯种的娇花、老霍喂的宝马……人世间种种能让他驻足欣赏、笑上一笑的东西,都留着他的情,自然也都算他的慰藉。

可是,“行到水穷处”,指的又是什么时候呢?

顾昀第一眼看见这行字的时候,想起的不是他年幼失怙、耳聋眼瞎的那段日子。

一来那是太久远的故事了,二来么,后来好几十年一直也是这样,他反正也习惯了。现在再回忆,反倒是小时候在侯府称王称霸的那几年,事情都模糊了,偶尔想起一些片段、亦或是听王伯他们提起,都觉得不像自己身上发生过的。

他想起的也不是西洋军围城的那回,那时候,他已经是个成熟强大的男人了,该懂的不该懂的事情都懂了,该想的不该想的思虑,他也都虑过了,已经没有人再敢在“侯爷”前加个“小”字了,提起玄铁三部,人们想到的是他顾昀,而不再是老侯爷顾慎。他是国破家亡之前最后的一道墙,没那么多闲工夫感怀自己。

让他想起“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之类字眼的,要说起来,其实是隆安皇帝刚即位时,他奉命护送北蛮世子加莱荧惑出关的那一次——

 

那年的春天来得格外晚,明明已经是三月,北疆还没有一点活气,这里的天地也像是给冻住了,永远也亮不起来似的,牛羊的尸体被狼群藏在深深的雪坑里,人顶着风走一回,刮破的口鼻就会腥得呛嗓子。

沈易身披轻裘玄甲,马还没站稳,就一跃而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赶到帅帐前,没来得及掀帘子,里头先传出一阵闷闷的咳嗽声,沈易吓得手一哆嗦。

守在帅帐前的正是北疆驻军统领,忙道:“不是大帅,是陈公子。”

“陈大夫?”

“是,听人说,陈公子身体不好,冬天向来不出门的,今年破例赶过来,刚出关就赶上这场风雪,好人的身子骨都吃不住,何况是他?给人治病,大夫刚到,自己就快躺下了,唉!”

 

沈易雪天跑马,一身寒气,怕自己贸然闯进去雪上加霜,便缩回了掀帐的手。

他清俊从容的眉目间多了几分焦躁,不过几天,两腮都凹了下去。交到卫兵手里的马好似和主人心神相连,也在不安地踱着步。

“皇上交代,让我们痛痛快快地把那蛮人世子送回去,然后回西边去。”沈易压低声音同那统领说道,“按理早该动身了!西北大营沿路都护所派人问了几次。虽然玄铁三部在,迟到个十天半月,谅他们也不敢说什么。可这都快一个月了!”

统领也同他一样,几乎是耳语的音量问道:“大帅还是……”

沈易摇摇头。

“到底因为什么?”统领疑惑不解道,“大帅少年时就是在西北长起来的,他就算回京城水土不服,也不应该喝不惯这北关外的风啊!来时不是好好的么?莫非……是蛮子捣鬼?”

“不是,”沈易不愿多说,眉目间阴鸷一闪而过,摆手道,“快别问了。”

正这时,一个少年从帐中走出来,出来差点没站稳,先给朔风刮得原地晃了晃,这才吃力地出声道:“沈将军来了,我家公子请您进去稍坐,他准备施针了。”

“哎……”沈易迟疑着,末了还是没说出什么,“哎!”

 

太原府陈氏二公子陈飞云,神医妙手,却不能自医,天生体弱多病,多年来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次出门,回去必要大病一场,至于千里迢迢地赶到苦寒的关外,那简直相当于“舍命相救”了。

于情于理,听他咳成这样,也该让他休整几天,可是“陈公子保重”的话在沈易舌尖上转了数圈,终于还是没说出口。

他实在是没了办法。

帅帐里火烧得很热,一股暖气扑面而来,中间似乎还夹杂着些许血腥味。

“灭几个火盆。”陈公子的声音从帐里传来,他脸上蒙了一层细纱,以防咳嗽惊扰病人,声音闷闷的,“不怕热坏了他么,你家大帅几时怕过冷?”

他咳嗽的时候手会抖,便不敢自己下针,只在旁边细细地指点药童,比自己亲自动手还紧张,一眼也不敢晃神,不过一会,额前已经见了细汗。

沈易没敢过去,远远地等在门口。

小半个时辰,才见陈公子直起腰:“好了。”

顾昀好像有了一点意识,被药童扶起来,沈易正要拔腿上前,就见他一把拨开药童的手,伏在床边呕出口血。

沈易吓得魂不附体:“子熹!”

顾昀离开人手坐不住,软绵绵地往一边倒去。

陈飞云一边在旁边运笔如飞地开药,一边说道:“没事,我给他提提神。”

沈易:“……”

 

顾昀哑声道:“……陈二?”

陈飞云一愣,问沈易:“你们这两天没给他用耳目的药吧?”

沈易连忙摇头,伸手探顾昀的额头,摸到一手冷汗,温度却是降下来了。

陈飞云想了想,低头在自己袖口上嗅嗅,笑道:“狗鼻子。”

 

顾昀眼前一片模糊,很吃力地认出了沈易,病恹恹地说:“你们把他招来干什么?多事……我又死不了。”

“大帅啊,”沈易苦笑道,“今早熬粥的大锅就是压在你身上煮熟的,你再烧下去,就成我大梁第一块人型紫流金田了。”

顾昀本来就听不清,这会还耳鸣,更是没听见几个字,他仿佛也不关心沈易说什么,头一歪闭了眼,不知是又晕过去了,还是闭目养神。

 

“沈将军,我怎么每次见你,你都哭丧个脸?”陈公子抖了抖写完的药方,又咳嗽起来,咳得眼角泛红,说话却还是带着笑意,这人总是乐呵呵的,用陈公子的话说,他们这些生下来就活不长的,已经很惨了,再不能比别人想得开,岂不是惨上加惨?

沈易心说:这不废话么?找大夫的,十个有八个是有病,难道还要放一挂鞭庆祝庆祝?

但跟他陈公子不熟,不便太不客气,于是低头抱拳道:“劳烦陈兄特意跑一趟。”

“不打紧,顾帅救过舍妹,又对我的脾气,回头等他好了,让他给我写个扇面就是了。”

沈易忙问道:“那他这场病到底……”

“病因是什么,沈将军应该知道吧。”陈飞云冲他笑了一下,“他年轻,武将的底子,只要这三天里能吃进饭去,人就不会有大问题,放心。”

 

顾昀的病因是什么呢?

年前,他心急火燎地带着四殿下赶回元和先帝病榻前,见了老皇帝最后一面。

他对老皇帝说:“皇上若去,子熹就再没有亲人了。”

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早就没有。

 

顾昀不是任性的病人,三军主帅,也没地方给他撒娇。端药喝药、端饭吃饭,他醒了以后,亲卫遵医嘱,给他熬了一碗稀烂的肉粥,顾昀没有二话,一口不剩,都喝了。

沈易听说,大大地松了口气,太原府陈家的人,说话总归有谱。

谁知没到半夜,才让针压下去的高烧又卷土重来,吃进去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

 

沈易闯进陈公子的帐子,却意外地发现那白衣公子好像在等他来一样,已经穿戴停当。见了沈易,陈飞云眉目不惊:“我说的不是吃饭,是吃进饭……走吧,我再去给他施一次针。啧,这都是治标不治本啊。”

沈易率先走出帐子,替陈公子挡了挡风雪,突然回头低声问道:“要是,三天过去……”

陈飞云顿了顿,呵出一口凉气:“那……将军,恐怕就恕在下才疏学浅了。”

沈易的心微微一沉。

 

三天眼看就要过去,顾昀这个看似配合的病人毫无起色,人像抽干了精神似的消瘦下去,要命的是,别人说什么也没用——他聋在自己的世界里,谁的话也听不见。

到了第三天傍晚,眼圈通红的亲卫再次端来吃的东西,顾昀终于偏头避开了。

亲卫快哭了,手足无措地看着走进来的沈易。

 

顾昀略微抬了一下脖子,朝小亲卫笑了一下,摇摇头——你这面汤煮得挺香的,但是反复折腾反复吐,嗓子太疼了,实在有点咽不下去。

“没事,你先出去。”沈易接过汤碗,盖上,放在一边的小火炉上,冲亲卫挥挥手,随即从怀里摸出一副琉璃镜,别在了顾昀的鼻梁上。

冰冷的金属框架有些刺激,顾昀略微清醒了一些,好一会,才攒够了冲他打手势的力气——什么事?

沈易神色复杂地在原地站了片刻,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从怀里摸出一封信:“京城……京城来的回信,你……”

他俩连哄再骗地瞒着长庚,偷偷摸摸离开侯府,半路上顾昀抓掉了一把头发也没想好怎么哄,干脆逼沈易代笔,自己誊了一份寄了回去。


长庚回信了。

 

那个元和先帝与北蛮人的孩子。

而他之所以流落民间,在雁回乡下长大,就是因为三十蛮族死士偷袭玄铁营那件事,他的母亲给他的父亲做了替罪羊。

 

顾昀透过琉璃镜,面无表情地和沈易对视片刻:“……出去。”

 

沈易抿抿嘴,把信筒放在他床头,往外走去,走了几步,他又忍不住回头:“子熹,你……”

回答他的是一声脆响——顾昀把信筒拂落在地。

 

沈易怀疑自己出了昏招,只好再去求陈大夫想办法,帅帐里安静得连一丝风也没有了。

顾昀靠在床头,几乎要被这一场大病掏空了,他好像突然掉进了一个悬崖,他的前二十年都在深渊的另一侧,仿佛是刚刚走过,回头看,却又遥不可及。

 

他偏头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信筒——半个月以前,他还在盼着这封回信。想他的小长庚刚刚满心欢喜地给他过完生日,他却第二天就不辞而别。

想那孩子心事重,一定很伤心……

 

顾昀的手消瘦得只剩一层皮,青筋跳了出来。

 

“十六,吃药了!”

“……别动,小心热粥烫着你!”

“义父,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

“我不去,还得练剑呢!不学好本事,将来谁照顾你?”

“义父,吃完面再进门。”

 

那碗面里还有蛋壳,煮成了糊,跟沈易刚才放在火炉上的那碗差不多。

火炉缓缓烤着碗底,细微的气味从缝隙里溢出,像是……正月十六那天,京城肃杀萧疏的天寒地冻里,那个迎他迎到门口的碗。

顾昀的胸口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他突然挣扎着爬起来,膝盖一软,又跪在地上,他随手拽过帐子里的一把割风刃,当拐棍撑着自己,把滚远的信筒捡了回来,脱力的手抖得厉害,好半天才拆开。

 

“义父尊前:自别后,偌大京城,远近无亲,唯有片甲相伴,聊以慰藉……”

 

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就剩下你的一片肩甲。

侯府梅花快开败了,希望你临走的时候看见了那花,否则它的心意就白费了,又是一年徒劳。纵使以后年年花开,也不是这一朵了吧。

西北军务繁忙,我是不是不能经常写信打扰?

你肯定忙得很,一点也不想我……但我就不一样了。

京城太寂寞了,除了你,我没有别人可以思念了。

 

顾昀的手有些捏不住信纸,割风刃“呛啷”一下掉在了地上,金属的震颤声传出去老远,亲卫们吓得鱼贯而入。

 

那天晚上,顾昀忍着疼,灌了半碗和着血腥味的面汤,竟没再吐了。

陈公子妙手,断得很准,三五天后,他果然已经能起床走路了。又半月,几乎痊愈,他亲手把北疆的秘密埋在了这里,连同自己那一副脱下的骨。

 

从此方才算是去了少年轻狂气,他长大成人、刀枪不入了。

大军浩浩往西行去,烟尘千里。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今天为了看字幕,打开了猫耳的页面,居然看见不死者广播剧里有人在刷杀破狼相关???真是又烦又出戏,猫耳怎么举报弹幕?

今天为了看字幕,打开了猫耳的页面,居然看见不死者广播剧里有人在刷杀破狼相关???真是又烦又出戏,猫耳怎么举报弹幕?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午休等快递的时候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面写“清教徒认为人本性是恶的,必须加以限制。我们国家传统哲学认为人性本善,但是一到了慕少艾的年龄,他就不再是好东西了”,看完坐那笑了五分钟,笑完又觉得有点悲哀,╮(╯▽╰)╭

午休等快递的时候看《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面写“清教徒认为人本性是恶的,必须加以限制。我们国家传统哲学认为人性本善,但是一到了慕少艾的年龄,他就不再是好东西了”,看完坐那笑了五分钟,笑完又觉得有点悲哀,╮(╯▽╰)╭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刚才躲起来偷偷摸摸听杀破狼广播剧,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断我,今天接电话的语气一定很凶狠了,不过这样晚上就能找借口二刷一遍了=w=

下礼拜四就没有续命包了,要么我……每周四写小段子割一割腿肉?

刚才躲起来偷偷摸摸听杀破狼广播剧,一个电话接一个电话地打断我,今天接电话的语气一定很凶狠了,不过这样晚上就能找借口二刷一遍了=w=

下礼拜四就没有续命包了,要么我……每周四写小段子割一割腿肉?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身高那点事

关于林静恒小时候不长个子的问题,陆信将军一直很发愁,怕他将来进入高等学校被同学欺负(并不会),或者产生自卑情绪(多虑了)。

陆信还在门口画了身高线,贱嗖嗖地说:“你看,这棵小草秧子就是你,旁边的大树就是老爸,虽然你永远也不可能像老爸这么高大威猛,但也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追赶哦。”

林静恒心想:“呸!”

于是他每天就仇恨地盯着那两根身高线。

有一天,陆信哼着歌回家,没换鞋,先撩拨了一下爱炸毛的小静恒,不料小静恒没炸,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陆将军的头顶——陆信比他自己的身高线高了好几公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能长个子,这是吃了什么违禁肥料吗?

陆信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见过自己那个傻大个亲卫,为...

关于林静恒小时候不长个子的问题,陆信将军一直很发愁,怕他将来进入高等学校被同学欺负(并不会),或者产生自卑情绪(多虑了)。

陆信还在门口画了身高线,贱嗖嗖地说:“你看,这棵小草秧子就是你,旁边的大树就是老爸,虽然你永远也不可能像老爸这么高大威猛,但也要向着这个目标努力追赶哦。”

林静恒心想:“呸!”

于是他每天就仇恨地盯着那两根身高线。

有一天,陆信哼着歌回家,没换鞋,先撩拨了一下爱炸毛的小静恒,不料小静恒没炸,反而若有所思地盯着陆将军的头顶——陆信比他自己的身高线高了好几公分,一百多岁的老男人竟然还能长个子,这是吃了什么违禁肥料吗?

陆信这才想起来,他今天见过自己那个傻大个亲卫,为了长官的尊严,特意穿了双有内增高的军靴,差点在少年儿童面前露陷!

上将当场吓出一身冷汗,于是像远古封建时代的日本女人似的,曲着膝、迈着小碎步溜走了。

好几十年以后,林静恒长大了,比大言不惭的陆信高两公分。

陆将军要是活着,恐怕要准备一双内增高家居鞋了。

可惜,没地方打他的脸了。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不死者的广播剧跑步的时候听效果奇佳啊233强烈安利,感觉今天跑步机都快让风一样的我踩坏了

不死者的广播剧跑步的时候听效果奇佳啊233强烈安利,感觉今天跑步机都快让风一样的我踩坏了

火光荣耀

【康七】夜阑珊

几十亿人类的地球,十几亿人口的中国,几千万居民的大上海,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遇相知,如果不是有缘,那又是什么呢?

柯昌宇和向人杰没有见过,对彼此的印象,大概也就是一个俱乐部旗下战队的队员,各自顶着957和Condi的ID,在召唤师峡谷里也许能遇见也许遇不见,连对方比赛定妆照上的脸都对不上号。

柯昌宇没想过会认识他,会与他做队友室友,会在吃饭睡觉训练比赛的平静日子里,就悄无声息把自己溢出的一点关注和不动声色的温柔,遗落在这个抽烟抢龙骚话连篇还比他小了三岁的男人的身上,如果不是S5赛季结束后的那次转会。

从WEF来的上单队长957,从M3来的打野Condi,像是沿着一条既定的命运线,汇集在WE...

几十亿人类的地球,十几亿人口的中国,几千万居民的大上海,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的相遇相知,如果不是有缘,那又是什么呢?

柯昌宇和向人杰没有见过,对彼此的印象,大概也就是一个俱乐部旗下战队的队员,各自顶着957和Condi的ID,在召唤师峡谷里也许能遇见也许遇不见,连对方比赛定妆照上的脸都对不上号。

柯昌宇没想过会认识他,会与他做队友室友,会在吃饭睡觉训练比赛的平静日子里,就悄无声息把自己溢出的一点关注和不动声色的温柔,遗落在这个抽烟抢龙骚话连篇还比他小了三岁的男人的身上,如果不是S5赛季结束后的那次转会。

从WEF来的上单队长957,从M3来的打野Condi,像是沿着一条既定的命运线,汇集在WE俱乐部的基地里,几个少年拼合成一支全新又年轻的战队,烙上WE火红的队标和传承,共同向难以预知的未来延伸。

两年间,行路曲折,艰难不断,因为大家心念坚定相互扶持,才有幸在17年的春季赛全队共饮独一无二的杯中酒,有幸在S7全球总决赛四强的席位上,刻下了WE的名字。

转过头又是一年春季,飘着雨丝,又湿又冷。

室内一片混沌的黑,柯昌宇浅浅翻了个身,空气钻入被中,像一只微凉的手从后颈直抚到背心,他不由自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将被子又往上拢了拢,然而原本就脆弱的睡意也被这细微的折腾赶走,青年队长在心里叹了口气,认命地睁开眼来。

两张床挨得很近,只隔着半个小臂的距离,以往晚上偶尔失眠,睁眼便能看见室友乱七八糟的睡相,这一次却好像只看见了掀开一半的被子,他眨了眨眼,下意识往枕边摸眼镜。

夜色沉暗,戴上眼镜也清楚不了许多,但向人杰的床上的确没有人。

他们的卧房连着一个小阳台,用几扇推拉的玻璃门隔开,帘子没拉,眼睛适应了黑暗的柯昌宇在阳台上看见了一个模糊的影子,靠着门坐在地上,没发出一点声音,外面无星无月,只有他手臂垂下来的时候指间一点星火微微发光。

那是他们家打野在抽烟,烟头光亮微弱,像是风雨飘摇中的灯塔,随时都好像要熄灭一般,却刺得柯昌宇眼睛发涩。

他抿了抿唇,翻身下床随便套了件队服,吸着拖鞋想去阳台,又犹豫了一下,回身从室友床脚拎了一件外套,推开了隔绝上野路线的玻璃门。

雨雾冷意夹着不明显的烟味扑面而来,柯昌宇浑身抖了一下,反而一步迈了出去。

玻璃门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动了向人杰,他也没有更大的反应,甚至都没有回头,把烟凑到嘴边吸了一口,说:“腿哥,吵醒你了?”

朦胧的烟雾慢慢弥漫起来,又很快消散,柯昌宇在二手烟的气味里回手带了门,把手上的外套递过去,说:“没,你不冷吗。”

向人杰这才回头看他,一手在地上碾灭了香烟,笑说:“这样才适合装逼的好吧。”

年轻的打野虽然这样说着,还是很给面子地接了外套披在身上,见自家上单没有回去的意思,反而一屈膝也坐下来,把后背靠在玻璃门上,从兜里掏出手机来。

向人杰:“……”

柯昌宇的声音不疾不徐,在这冷夜里带着股子莫名其妙的温柔意味,解释说:“就,有点睡不着。”

他摸了手机出来也没玩,就看了下时间,直到屏幕的光亮暗下去,这个沉稳的队长都没开口,好像当真是睡不着出来吹吹冷风,而并不是想要陪这心事重重的室友坐一坐。

向人杰望了一眼他乱蓬蓬的头毛,见他下意识伸手推了下眼镜,心想这人怎么连三更半夜到阳台上坐一下都要戴眼镜的,反正也什么都看不清好吧。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心情比先前一个人坐在这一根接一根抽烟的时候要平缓了许多,嘴上自然而然跑起了火车:“不是吧腿哥,我不在你睡不着,这么真实的吗?你这样我慌得一匹啊卧……”

一句脏话还没有说完,以往面对他这样玩笑的耍流氓都闭口不接话的柯昌宇不知出于什么心态,淡淡地接了一句:“是啊。”

向人杰愣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柯昌宇垂着头摁开了手机,光亮照着他与平常如出一辙的神情,甚至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向来骚话不败的打野不知被戳到了哪块血肉,心跳突然快了起来,像去年春季赛一口饮尽了那个巨大奖杯里的混合酒,激得他浑身毛孔张开,好像有什么要从心里挣出来。

向人杰罕见地有点不知怎么接话,手已经无意识往兜里摸烟,摸出来又不点,细长的香烟在指间转来转去,昭示着这向来大心脏的WE打野此时此刻并不怎么平静的心绪。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向人杰终于点燃了那支香烟,微呛的烟草味弥散出去,柯昌宇垂着头一心一意在玩手机,脖颈弯成一个不太健康的弧度,颈椎骨似乎要从单薄苍白的皮肤里刺出来。

好像夜更黑了,漆黑与寂静里,只有身边这位身板单薄的室友笼着一团光亮,意外地清晰又柔和,能看见唇上一点干燥翘起的白皮。

“小轩打得挺好的。”柯昌宇按灭了手机,一瞬间苍茫的黑沉占据了向人杰的视网膜。

这句话令他愣了一下,好像没有领会到对方的语意,顺口接道:“那行啊。”

“向人杰。”

青年队长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喊他,不知是不是错觉,向人杰好像从这三个字里面听出了这万年脾气温和的老好人心里的一点并不明显的愠意。

等视线里那瞬间的黑暗散去,柯昌宇的轮廓显出来,向人杰才笑了一下,说:“懂了懂了。”他好像心情一下子好了许多,嘴上又开始贱兮兮地欠道:“怎么样腿哥,还是我养你养得舒服吧?”

蹬鼻子上脸的技能还是点满的,柯昌宇有点无奈,听他语气扬起来了,又还挺开心的,顺嘴就怼他:“不是你抱我大腿的吗。”

“……到底谁说你又温柔又老实的,我TM第一个不服卧槽。”

不远处传来隐约的鸟雀叽喳,远方天际翻起一点鱼肚白,暗沉的天地慢慢有了轻浅的光亮,各种细微的响动与人类活动的声音传来,世界好像随着光明的降临开始渐渐苏醒。

雨早已停了,空气不错,向人杰也没有再用香烟来荼毒这个难得的清晨。

“想不到人生第一次正儿八经看日出是跟一个男的,腿哥你要负责的我跟你说。”

他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背上的外套往下滑去,柯昌宇忙伸手一把拉住,却突然顿了一下,向人杰也没在意,接了外套又搭回肩上,莫名道:“怎么啦?”

其实也没怎么,就是那件外套背后明晃晃印着一串数字ID,极其的熟悉,因为跟了自己多年。

柯昌宇回了个“没事”,站起身来,觉得困意汹涌,说:“我再去睡一下,你不困吗?”

他推开门进了房间,没有带上,向人杰风里雨里坐了半宿,也是真有点困了,乖乖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嘴上还要作妖:“腿哥你邀请我睡觉这太快了吧,虽然我是蛮帅气迷人……”

柯昌宇已经缩回了被子里,正准备摘眼镜,见他毫无自觉地自顾口嗨不长后手,实在有点糟心,一边喊他关门,一边怼他说:“抢龙的时候就还可以,可惜已经很久没抢龙了。”

“扎心了腿哥。”向人杰脱了外套,似乎也没注意到什么,翻了条短裤出来想去洗个澡,却接连打了三个哈欠,顿时失去了跟困意刚正面的意志,拉起窗帘,背对着柯昌宇开始脱上衣准备睡觉。

“Condi,你还记不记得去年S赛半决赛之后你说了什么?”

这话题转得有点突兀,向人杰下意识挤了下眼睛,酸甜苦辣的S7一下子全涌上来,他沉默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柯昌宇,说:“记得,等着今年打野霸霸Carry你们进决赛。”

窗帘遮了几分光亮,室内光线柔和而暧昧,失去眼镜加持的柯昌宇眯起眼来,年轻队友裸着的背脊还残存着些许少年感,却意外的让人安心,似乎能轻易地担起令三路齐飞的担子,领着这支早已涅槃重生的WE向更高的山峰攀去。

他担得起的,从前年,到去年,向人杰从未令人失望。

眉峰高挑,双目狭长,自家打野够不上传统的英俊说法,但他身上的自信、坚定、乐观与大气,凑出了一个巨帅无敌的尼古拉斯康帝,能在柯昌宇心里发出光来。

这光芒仿佛要融化他素来的沉静与理智。

柯昌宇听见自己说:“好啊,我等你,说到做到向人杰。”

“我等着你。”

他喃喃地重复了这一句,却没想到对床的打野已经听见了,向人杰脸上流露出一点希冀和郑重的神色,盯着他看了三秒钟,突然变得惜字如金,说:“好”。

那个“好”字像是带着立竿见影的魔咒,裹挟着睡意滚滚而来,柯昌宇蹭了一下枕头,还在想着在这之前要先给小伟多买点栗子吃,却已张不开嘴来,须臾坠入了梦乡。

向人杰缩进被里,嘀嘀咕咕吐槽说:“哎腿哥你真不是在调戏我的吧卧槽……睡得这么快是什么操作啊。”声音却不由自主放轻了。

他心里想:不会让你等很久的,柯昌宇。

------------------------------------------

这西皮冷醉了,OOC爆炸的自割腿肉,求轻点揍

箜篌骨

【晓龙】抓到了就是我哒(三)

  说起来,高湛和花无谢之间的那点事,实在是笔糊涂账。

  如果花家没出任何变故,花无谢还是神京花家那个无忧无虑、活泼好动的花二少,而不会出现在战火纷飞的边境。

  作为神京最为显赫的家族中人,花无谢虽然行二,不似大哥是嫡长子,却凭才情声名在外。

  家中西席早年曾是帝师,告老后因无亲眷,花家老爷便请他住到了花家,自后与花无谢亦师亦友,也算是个忘年交,将他教的极好,虽然花无谢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却自有一番丘壑,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先生曾言,若是花无谢能收了心,“出将入相,无所不为;博古通今,达权知变。”

  后来花无谢果真年纪轻轻出仕,多少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说起来,高湛和花无谢之间的那点事,实在是笔糊涂账。

  如果花家没出任何变故,花无谢还是神京花家那个无忧无虑、活泼好动的花二少,而不会出现在战火纷飞的边境。

  作为神京最为显赫的家族中人,花无谢虽然行二,不似大哥是嫡长子,却凭才情声名在外。

  家中西席早年曾是帝师,告老后因无亲眷,花家老爷便请他住到了花家,自后与花无谢亦师亦友,也算是个忘年交,将他教的极好,虽然花无谢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无忧无虑的模样,心中却自有一番丘壑,文韬武略无一不精。

  先生曾言,若是花无谢能收了心,“出将入相,无所不为;博古通今,达权知变。”

  后来花无谢果真年纪轻轻出仕,多少目光都聚在了他身上。

  奈何一年前,倾城公主换脸的事不知缘何被揭发,花家也不可避免地被牵入了泥淖中,父兄二人首当其冲,本是欺君死罪,但说来也巧。恰逢此时,北齐举兵来犯,花无谢急中生智,上表请奏,才和长兄花满天二人领兵挂帅,以期戴罪立功。

  至于花家老爷并其余家眷,皆是老老实实被安置在神京中,命专人看管。

  临危受命,花无谢实在是被逼到了悬崖尽头,进退两难,他根本不敢去想战败的后果。

  都说人逢变故才会性情大变,花无谢便是如此了。边境半年征战,花满天见到弟弟在他面前露出笑容的次数越来越少,人也眼见着沉稳了许多。

  大抵沾过热血,再柔软的心肠也会变得冷硬。

  原本边境的战事已经占尽优势,只是北齐皇帝突然病逝,双方只得休战三月。

  之后在战场上看到的,便是匆忙继位的高湛了。

  起先花满天并不看重这位年纪轻轻的对手——毕竟彼时做长广王的高湛并无多少名气,若说有的话,也是夸这位王爷长得俊俏云云——直到同新帝交手过几战后,才知晓厉害。

  自此,战事便又僵了两月。皇帝问责的旨意从神京传了一道又一道。

  直到花无谢破釜沉舟,乔装进了北齐,顶着故人的名,就这样留在了高湛身边。

箜篌骨

【晓龙】抓到了就是我哒(四)

  夜里,花无谢果然发起了高烧。

  连夜奔驰之下心力交瘁,之后又身受重伤,更不提那场完全撕破了脸面的交he,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心力。

  迷蒙中,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过,年少时名满神京的恣意张扬,如今身上肩负家人的殷殷期望、国家的万钧重担仿佛已是昨夜故梦。

  花无谢想,其实人力终究有限,他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聪慧能耐。

  高湛临危上位,治军严谨又如何,到底算是临阵换将,守势看似滴水不漏,实则是善于藏拙,将弱处藏得太深,才让他们找不出破绽,无处下口。

  现下,花无谢已经知道了弱点在何处。

  只是他明明脑中有百种退敌之策,最为关键的一条情报就捏在手里,可他人却囿于北齐...

  夜里,花无谢果然发起了高烧。

  连夜奔驰之下心力交瘁,之后又身受重伤,更不提那场完全撕破了脸面的交he,已经完全耗尽了他的心力。

  迷蒙中,往事如同走马灯一般在眼前过,年少时名满神京的恣意张扬,如今身上肩负家人的殷殷期望、国家的万钧重担仿佛已是昨夜故梦。

  花无谢想,其实人力终究有限,他也许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聪慧能耐。

  高湛临危上位,治军严谨又如何,到底算是临阵换将,守势看似滴水不漏,实则是善于藏拙,将弱处藏得太深,才让他们找不出破绽,无处下口。

  现下,花无谢已经知道了弱点在何处。

  只是他明明脑中有百种退敌之策,最为关键的一条情报就捏在手里,可他人却囿于北齐军营之中,即便是再期望能够插翅飞回历城,却也是被困在这平庸的躯壳之中。

  更何况经此一役,右手怕是废了。

  想到这,似乎最后一口气都松了下来。

  罢了。

  头脑昏沉一片,只能感觉到下颌似乎是被强行撬了开。

  一片极苦的东西被垫到了舌根底下,花无谢条件反射一般地,歪了歪脑袋,想要吐出来,却一点力气都没有,反而脑海中被吊出了一点清明。

  是老参……能将人从鬼门关拽回来的,定不是凡物。

  高湛,喊打喊杀的是你,非要救我的也是你,你们北齐的人是不是都有毛病?

  这样昏沉的日子,过得实在不知今夕何夕。

  终于有天,花无谢翻身时牵动了伤口,倒抽了一口气,醒了过来。

  天光大亮,耳边有金戈相交之声,还有将士操练的声音。帐内没有人,花无谢按着肩胛慢慢地爬了起来,眼前一片黑沉,仅仅是坐起身的动作,额头便淅出了一片虚汗。

  他怎么还在高湛的帐内?

  花无谢看清了周围,微微皱了皱眉。目光落到了案几旁的沙盘上,霎时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昏沉了几日,但局势未变,显然这几日无甚大事发生。即便是暂时断开联络,大哥也没有自乱阵脚。

  眼前一亮,却是一身玄色戎装的高湛并几名亲卫掀了帘进帐。花无谢猝不及防,目光恰巧同高湛迎面对上,空气似乎都停滞了一瞬。

  “……”高湛按在佩剑上的左手一紧,黑沉沉的眸子闪了闪,看不出什么情绪,右手随意摆了摆,亲卫会意纷纷出帐。

  昔日曾相知相伴过的两个人,眼下却相对无言。

  大患……花无谢看着眼前的人,脑海中出现了这两个字。在他的身边越久,这样的感觉越是鲜明。虽然年纪尚轻,却早已有了身为一个帝王应当具备的素养,喜怒不形于色,临危不乱,那点他费尽心思遮掩的光芒,在继位之后便越发耀眼。

  难怪之前为高殷等人忌惮陷害,只是高湛太能隐忍,是以从未引起他的注意。

  自他登基之后,提拔亲信,遣使巡游问政,定北齐律,一系列动作可谓雷厉风行【注】。

  若是他继位早几年,那么现在的局势,绝不会如此轻松。

  此一役,不能击退高湛,给北齐留下喘息之机休养生息,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花无谢按着伤口摇摇晃晃地起身,高湛见状食指微微一动,人却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花无谢看着高湛面无表情的脸,从面相上,看不出他脑中任何想法。静默片刻,花无谢先出声,声音带着数日未开口的嘶哑,“我若是你,那天晚上会将掩护我逃走的亲兵留下一个,让他回历城。”

  “然后带回你叛变的消息,动摇军心?”高湛冷冷地接下一句。

  花无谢微微一笑,笑容苍白而浅淡。不过短短几日,他竟是瘦了一圈,原本温润的脸颊陷了进去,苍白的脸上,眉眼反而显得更为深邃,如同宣纸上的山水一般浓墨重彩。

  “不,”高湛摇摇头,“你是最不可能叛变的人,就算那人带回消息,也只会激怒花满天,有害无益。朕没那么蠢。”

  一句话说到最后,几乎都有了温和的味道了。

  花无谢有些诧异,忍不住抬头望了望高湛。对方正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他的脸。

  高湛这个人,实在是有些奇怪。大抵是年少时受过太多猜忌刻薄,他不笑的时候,眼底全是阴戾之色,年纪轻轻也让人望而生畏;但他若是笑了,又是斯文俊秀,一双桃花眼仿佛春雪消融,看得人也忍不住跟着笑。

  以前,高湛当他是身边最亲近的人,私底下没少对他笑过。也只有私底下,这个年轻的皇帝才会真正像个二十许的青年。

  只不过,彼时花无谢却是顶着高湛故人的名字——萧麟。

  而现在……花无谢默默移开了目光,“不杀不放,反倒是耗尽人力物力留我一命。你不做有害无益之事。”

  “我猜,你是想问萧麟的下落?”

  果然,一提到这个名字,高湛目光一紧,“萧麟在哪?”

  “死了。”

  高湛的目光倏地沉下来。

  “客死岭南……我亲手埋的。”

  早些年,高湛曾乔装客游神京,那年还是少年,于城南为人欺辱,落魄至极,路遇一伙贼人,正是这个名为萧麟的少年伸以援手,才让他得以平安回到北齐。

  自后高湛当权,依旧念念不忘,一直没放弃找寻这人。大概是身处高位,听惯了阿谀奉承、山呼万岁,便不自觉地怀念那些不计回报地对他好的人。

  这段往事,原本是没有多少人知晓的——毕竟太过丢脸。

  但萧家,不巧正是花家的附属,花无谢知道这件事,并不奇怪。

  花无谢仿若不经意地呼出一口气,背在身后的五指不知觉地攥紧。虽早已设想过这一天,但看到高湛这般在意的反应,还是难以释怀。

  毕竟他能以敌国人的身份待在高湛身边,凭的便是那故人之名。手段如此下作,连自己都暗暗不齿,又有什么脸面来奢望对方还剩余什么温情。

  “什么?”高湛目光灼灼,逼近一步,近乎咬牙切齿,“你果真……杀了他?”

  花无谢被问得一愣,显然是没想到高湛竟会这样猜测,随即轻嗤一声,“不然呢。”

  高湛按在剑柄上的手微颤,伸出手指着花无谢,指尖几乎点到他的眉心,半晌没说话,摔门走了。

        花无谢:“……”

        有一瞬间,他还以为他真的会拔剑。

------------------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kakamemechan
第一届吃兔兔联文大猜逃可惜浮生...

第一届吃兔兔联文大猜逃

可惜浮生逍遥少,红装瑞雪,美璧连城。不得友,共佳酝。问君输诚,心扉开未。

昊天罔极夜沉雷,画楼明月,凡枯统感。觞伯伦,赋长卿。朝旭东出,少色相晖。

                                     ...

第一届吃兔兔联文大猜逃

可惜浮生逍遥少,红装瑞雪,美璧连城。不得友,共佳酝。问君输诚,心扉开未。

昊天罔极夜沉雷,画楼明月,凡枯统感。觞伯伦,赋长卿。朝旭东出,少色相晖。

                                       ——折霜
吟罢折霜太太为本次文章涉及角色的题词,欢迎来到第一届吃兔兔联文大猜逃的猜文环节!喜大普奔!

16位写手根据抽选的元素和物品关键词,围绕朱一龙演过的角色,大开脑洞,甚至挑战自我,创作出了16篇风格各异的小文章。

本次参赛写手(Lofter ID)及编号有:1.kakamemechan,2.真田信之,3.摩诃,4.隐逸竹昕淼,5.沈老师的眼镜片,6.箜篌骨,7.刺狐,8.Piyokomm,9.一龙家的小姑娘,10.山河染颜,11.灌水大队长老白,12.黄砂唐,13.沅和,14.兰陵不夜雪,15.折霜,16非伊朝夕。

比赛关键词如下:1元素类——背叛,离别,逃避,知己,误会,疗伤,囚禁,交易,复仇,初遇【久别重逢或初次再见都可】,游历【也可以是游山玩水,旅途】,修仙【多重意思,也可以指不吃饭减肥熬夜等等】,前世今生,梦境【包括幻觉】,精分。2物品类——刀,手表,袜子,药,剑,领带或围巾,烟,葡萄,镜,伞,鞭,戒指,手套,花,眼镜

咳咳,是不是有点带感(≧∇≦)。 

参赛文章在此统一匿名放出,由大家来猜选文章创作者,并将猜选结果私信我。(注:必须所有文章一起猜,否则视为无效,投票模版在评论里给出,已把所有文章列好,大家只需在括号里填写你猜的作者编号就可以啦)

本次活动,将选出三个神闪避(被猜中最少的),三个神扒皮(被猜中最多的),两个神预测(猜中最多的,写手和观众各一)

奖惩如下:
3个神闪避将在3个神扒皮中一次挑人点梗。写手神预测任意挑一位参与选手点梗。观众神预测任意挑一位参与选手点梗并且挑选一个实物奖品(零食礼包或柠檬茶一箱或旺仔牛奶一箱)

注:本着相互尊重的原则,点梗内容不可触及写手雷区。点梗字数2000~10000(写手可根据实际情况增添字数)。

投票截止10月6号中午12点。还在等什么,快来吃粮投票吧(^ω^)




1《霸道总裁之老司机带带我》(背叛 X 手表):http://t.cn/R0CIqp7




2《迷幻旅行》(修仙 X 袜子):http://t.cn/R0CIqpt




3《我的一个AI朋友》(精分 X 戒指): http://t.cn/R0CIqpY




4《告白》(离别 X 葡萄): http://t.cn/R0CIqND




5《无垢山庄秘录——向冷暴力说不》(误会x袜子): http://t.cn/R0CIqpP




6《亲爱的》(梦境×领带): http://t.cn/R0CIqNg




7《春旭未迟》(疗伤X伞): http://t.cn/R0CIqpO




8《无侠》(久别重逢 X 镜子): http://t.cn/R0CIqNF




9《护身符》(逃避X刀): http://t.cn/R0CIqpv




10《星际浮城》(复仇x手套): http://t.cn/R0CIqNe




11《璧雪晴天》(前世今生x眼镜): http://t.cn/R0CIqp2




12(知乎体)《被人撒一脸狗粮是种什么体验》(游历X鞭子): http://t.cn/R0CIqph




13 《渡》(误会 X 剑): http://t.cn/R0CIqpj




14《烟笼寒水》(交易x烟) 上http://t.cn/R0CIqpThttp://t.cn/R0CIqpW




15 《不醉》(囚禁X烟) http://t.cn/R0CIqpm




16《囚》(囚禁X花)http://t.cn/R0CIqpA

箜篌骨

【晓龙】抓到了就是我哒(高湛x花无谢,角色拉郎)

  防雷,雷勿进:两个人都OOC,阴戾年下小皇帝x战俘敌国大将军,有强h,貌似BE。因为看到无谢小盆友好像剧照里有穿戎装,不负责任yy下。

  

  黑夜,树林。

  凄冷的凉月笼罩半空,松松散散的乌云中透出了几分月光,将茂密的森林映照的影影绰绰。

  静寂之中,百兽蛰伏,忽然一阵仓促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队人行色匆匆地打马经过,划破了黑夜的沉寂。

  这一队人越有十数人,虽然在黑暗中赶路,在月光不甚明朗,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手持火杖,一路上竟然只有马蹄踏地之声,不闻丁点人语声。

  这些人虽然未着戎装,但从其行路的模样来看,令行禁止,俨然训练有素,是一队将士。...

  防雷,雷勿进:两个人都OOC,阴戾年下小皇帝x战俘敌国大将军,有强h,貌似BE。因为看到无谢小盆友好像剧照里有穿戎装,不负责任yy下。

  

  黑夜,树林。

  凄冷的凉月笼罩半空,松松散散的乌云中透出了几分月光,将茂密的森林映照的影影绰绰。

  静寂之中,百兽蛰伏,忽然一阵仓促密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一队人行色匆匆地打马经过,划破了黑夜的沉寂。

  这一队人越有十数人,虽然在黑暗中赶路,在月光不甚明朗,看不清前路的情况下,依然没有手持火杖,一路上竟然只有马蹄踏地之声,不闻丁点人语声。

  这些人虽然未着戎装,但从其行路的模样来看,令行禁止,俨然训练有素,是一队将士。

  披星戴月而来,隐秘而不敢声张,像是……在躲着什么人。

  “吁!”领头的将军蹙着眉,像是察觉到了黑暗中蛰伏的什么未知危险,打了个手势,示令所有人停下。

  然而,已经晚了。

  利刃划破空气的剧烈摩擦声就响在耳边,花无谢下意识偏头,还未来得及拔剑,身边的副将应声倒地。

  像是响应他不妙的预想,“簌簌”几声利箭声,如雨一般接连响起,伴随着的,是身旁将士们接连倒地的声音。

  花无谢临危不乱,拔剑回防,黑夜之中不能视物,只能勉强根据风声判断,将几只暗箭险险挡下,一边驱使马在场中躲闪,替一个中箭滚下马的小兵挡下一箭。

  “小心!”花无谢在马上弯下身来,向那人伸出手,急道,“上来!”

  那人一脸感激,却道,“将军快走,别管我们!”

  另一边,手下看到花无谢的情况,也高声呼道:“将军先走,军情为重!”

  花无谢更急,正欲张口再说,却本能地在电光火石间缩回了手!

  一道利箭,顺着花无谢收回的手擦过,花无谢猛然回头怒视,手背一片火辣辣的痛,立刻有血液顺着指尖向下淌。

  而刚刚还在说话的人,已经气绝。

  一瞬间,暗沉沉的树林中火光大亮,一队玄衣轻甲在前持弓,一队铁骑佩剑持把在后,冰凉的箭尖染上了火把鲜红的颜色,直指场中为数不多的人。

  花无谢被骤然亮起的火光晃着了眼,仰着头微眯了眯,只是瞟了一眼身后,便毫不犹豫地驱马便跑。

  两队将士从中间分开,露出了队后的人——

  高湛一身玄衣高冠,一手勒马,另一手按在了佩剑上。森冷的气息仿佛与夜色融为了一体,俊脸上一片冰冷,一点表情都无。火光映在他眼底,像是照出了他平静表面下的怒火。

  看见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花无谢竟然见到他第一反应就是掉头逃跑,他的唇角微微一勾,竟是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容,很快便被更深的怒火和恨意压了下去。

  

  花家世代为将,如果可以,花无谢当然不愿这样狼狈地逃跑,然而他手中的情报实在重于性命,如果不能准时送到大哥手中,他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驾!”跟随护持的将士越来越少,很快,耳旁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喘息声。

  不。还有北齐装备最为精良的铁骑的马蹄声,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猫戏老鼠一般。

  近了,近了!视线的尽头,终于出现了历城高筑的城墙。只要过了这道分界线,便能离开北齐的国界,任凭身后的兵马再厉害,也奈何不得。

  他的祖国。

  一夜将尽,沉沉的暗夜即将散去,经过半夜疾驰,花无谢绷紧的那根筋终于微松。

  “皇上?”高湛身边的人当然也看到了国界碑,低声高湛提醒。

  高湛阴冷地盯着前面一人一骑,“弓。”

  在颠簸的马背上,高湛双手极稳地搭弓上箭,没有丝毫迟疑,阴鸷的眼神微眯,同时松开了右手——

  马背上的人被利箭贯穿右肩,那箭力道极大,直接将人掼下了马,还在地上滚了几下便不动了。

  “抓到你了……”高湛凉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