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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绝期

愚勘最好吃的一点就是……


  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愚人金知道诺顿身上的每一寸。

  

  这处伤疤是挖矿时的工伤,当时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但伤痕还在,泛着粉,比周围一圈的皮肤都要敏感,手上有厚厚的粗茧,这是挖矿生涯带给他的无关痛痒的礼物,但牵手的时候却很舒服。

  

  哪里能碰哪里碰不得愚人金都一清二楚,对每一寸都很熟悉,成为愚人金后,甚至更加熟悉。

  

  但偏偏愚人金是块石头,没有温度,没有感觉,就算诺顿推己及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同时他也知道他的隐忍,他的骄傲,他的痛楚,他的不堪,泥泞狼狈的过往在回忆中是蒙蒙阴雨。

  

  诺顿无法骗过愚人金,因为他无法骗过自己。

  

 ......


  他们是同一个人,所以愚人金知道诺顿身上的每一寸。

  

  这处伤疤是挖矿时的工伤,当时的感觉已经模糊了,但伤痕还在,泛着粉,比周围一圈的皮肤都要敏感,手上有厚厚的粗茧,这是挖矿生涯带给他的无关痛痒的礼物,但牵手的时候却很舒服。

  

  哪里能碰哪里碰不得愚人金都一清二楚,对每一寸都很熟悉,成为愚人金后,甚至更加熟悉。

  

  但偏偏愚人金是块石头,没有温度,没有感觉,就算诺顿推己及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同时他也知道他的隐忍,他的骄傲,他的痛楚,他的不堪,泥泞狼狈的过往在回忆中是蒙蒙阴雨。

  

  诺顿无法骗过愚人金,因为他无法骗过自己。

  

  他们对彼此的爱都很清楚。

  

  制作组在阐述愚人金的设计思路时说,他们在诺顿身上侧重表达勤恳、沉默、被生活压迫而不得逆来顺受的表象,于是在愚人金身上侧重表达内心被压抑的愤怒、欲望和野心以构成两面性。

  

  所以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时,才是真正的诺顿·坎贝尔。

安安_Disenchanted

【堂澄】从何说起

(一点点)原创角色

三澄医生依靠着别人才领悟了自己和中堂医生的关系


1


“三澄医生,有点事情想问你。”

麻生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低声对三澄道:“那个啊,你知道……中堂医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三澄吓得饭团都掉了。


麻生是新来的实习生,因为人手持续紧缺,拜托久部从医科大学本科部找来的帮手。

麻生小姐小巧可爱,从不迟到早退,对人恭谦有礼,做事也算得上利索,连中堂医生都不怎么在她面前发火。

——说起来,中堂医生不会本来就喜欢这一型的吧!


三澄小心地问道:“麻生小姐问这个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吧?”

麻生轻轻一点头。

“这样啊。”三澄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点点)原创角色

三澄医生依靠着别人才领悟了自己和中堂医生的关系


1


“三澄医生,有点事情想问你。”

麻生脸上带着几分羞赧,低声对三澄道:“那个啊,你知道……中堂医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三澄吓得饭团都掉了。


麻生是新来的实习生,因为人手持续紧缺,拜托久部从医科大学本科部找来的帮手。

麻生小姐小巧可爱,从不迟到早退,对人恭谦有礼,做事也算得上利索,连中堂医生都不怎么在她面前发火。

——说起来,中堂医生不会本来就喜欢这一型的吧!


三澄小心地问道:“麻生小姐问这个的意思是我想的那样吧?”

麻生轻轻一点头。

“这样啊。”三澄竟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麻生小姐闪闪发光的期待眼神,三澄只好说:“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中堂医生。”

但又补上一句:“不过,我可以替你打探一下!”



2


身负重任的三澄医生其实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三澄偷偷瞥了一眼中堂,对方一如既往地散发着生人勿近气场,擦拭着解剖用具。

麻生小姐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中堂医生呢?


三澄的视线顺着中堂的脸滑到他的手臂。

说起来,这双手臂倒是有力,一个人扛尸体就不在话下。

看起来身材也不错的样子……


“发什么呆,傻了吗?”

中堂毫不留情的话打断三澄漫无边际的想象。

三澄瞪他一眼,抓过笔记本刷刷刷地在纸上写字。

中堂走过来看:“六月十五日上午九时八分 '傻了吗' 一次”

他抽起笔记本,难以置信地喊道:“神经病吗!”

三澄一把夺回笔记本:“这句我也要记下来!我也要起诉你职场暴力!”

中堂无奈:“好,起诉,去起诉吧!”


3


三澄和中堂经常一起吃饭。

倒也不能算一起吃饭,不过是他们两个都下班得晚,经常去便利店买个饭团加软饮就凑合了。

久而久之,也没有谁跟谁约好,只是偶尔三澄从工作中抽身出来打算去买饭时,会看到桌上的便利袋里有两人份的快餐和饮料,又或者她去提醒中堂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两人一起走路去便利店。

有时候连续加班好几天,悬而未决的疑尸最终有了答案,三澄也不再问:“要不要一起去吃烤肉?”而是说:“今天奢侈一把,去打包刺身回来,怎么样?”

然后两个人就在实验室外面的长椅上分享晚餐,有时候完全不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事情,有时候交谈几句工作的情况,却从来不谈自身。


“中堂医生不喜欢吃生菜吧?”

三澄决定以此为切入点,漫不经心地问道。

中堂随意地嗯了一声,拿走袋子里的金枪鱼饭团。

“那番茄呢?”

“一般吧。”

“西芹?”

“不喜欢。”

“金枪鱼?”

“……”

“那就是喜欢吧,金枪鱼。”

中堂把最后一口饭团塞进嘴里,含糊道:“那关你什么事。”

三澄努力装作不在意:“那,比较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吗?”

中堂:“这话题真是生硬。”

三澄叹气:“我已经努力了……所以是比较喜欢温柔的女孩子吗?”

中堂擦了擦手,把报告重重往三澄面前一甩:“有空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不如快点吃完开始工作。”


三澄咬着吸管,小声说:“麻生小姐真可怜。”

中堂:“你说什么?”

三澄大声回道:“我说,有的人真是可怜,偏偏要喜欢上住在实验室不修边幅的大叔!”

中堂啪的一声把所长室的门关上,过两秒钟又打开:“那是她自己的事。”


看来也不是毫无察觉嘛。


4


中堂医生倒也不是每时每刻都无可救药。


UDI的常驻法医就他们两个,除去解剖台上的工作,解剖台下的各种学术会议、报告也是他们俩轮流出席。说起来,反倒是中堂医生出席得更多些。


三澄把中堂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中堂坏脾气地皱眉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三澄笑笑:“没想到中堂医生也有好好打扮的时候嘛。”

中堂哼了一声。

三澄点点自己的胸口:“领带没系好。”

中堂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就这样吧,没关系。”

三澄无奈叹气,走上前去把他领带拉出来系好:“你可是UDI的代表,平时不注意也就算了,正式场合还是别给所里丢脸啊。”

中堂两手插袋,任由三澄动作,脸上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仿佛这项工作向来由三澄完成。


三澄把系好的领带捋直,退后两步重新打量一番。

中堂伸手又松了松领结,眼神不轻不重落在三澄身上,好似没带什么情绪。

好像有点明白麻生小姐为什么喜欢他了。

三澄想,这家伙大概也算大叔里长得帅的了吧。


5


三澄常常去中堂家里。

而且她对此完全没有任何“这样是不是需要解释一下”的想法。


自从上次的溺尸事件之后,中堂干脆把房间的一部分改装成了简易实验室,从实验室搬了两台显微仪和别的零七八碎,完全无视了所长的抗议。

两台显微仪,当然是因为有两个法医。


所以呢,当中堂医生万年不遇地没来上班、电话也完全不接时,三澄想都没想地说:“要不要去他家里找一下?”

意识到所长微妙的眼神时,三澄立马解释说:“之前因为某个案件曾经去过他家——东海林和久部也在的啊!”

所长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最终所长委派三澄和麻生一起去了中堂家里。


三澄从包里拿出备用钥匙——“中堂医生经常叫我帮他取东西到家里所以……”——麻生小姐微笑点点头。

三澄在心里哀叹一声,打开了门。


中堂就倒在玄关。

三澄吓得立马冲了过去,手搭上中堂的后颈:“好烫——”又放下心来:“大概只是发烧。”

她们合力把中堂搬到卧室,过程中中堂一直没有醒来。

三澄拉开床边的抽屉,拿出温度计递给麻生:“你先帮他量一量体温,我去准备凉水和药。”

麻生接过体温计,听着三澄在屋里跑动咚咚咚的脚步声。


水龙头的声音,水壶的声音。

拉抽屉的声音,翻找的声音。

打电话的声音。

还有三澄医生的小声抱怨:“明明有药为什么不吃,他是傻子吗?”


麻生抽出体温计,三十八度六。

三澄:“不算特别高,应该没事,可能只是太累了。真是的,都说过了再过一周提交也可以,一定要这周做完,也不想想自己已经是个大叔了。”

麻生安静听她抱怨,又看她一边嘴上不停,一边拧干了毛巾擦拭中堂的脸。


“我是不是,不应该找三澄医生帮这个忙呀?”

麻生最终说。

三澄茫然:“什么?”

麻生沉默不语,低头看着中堂紧闭的双眼。

三澄醒悟:“啊——不是的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麻生打断她:“是只有三澄医生自己不知道吧。”

“只有三澄医生有中堂家的钥匙,三澄医生对中堂医生的家里也了如指掌——哪里放着毛巾,哪里放着药啦,这种事情——只有经常住在一起的人才知道吧。”

“——而且,中堂医生,只有对三澄医生才温柔。”


三澄立即反驳:“温柔?他成天骂我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这也叫温柔吗?”

麻生的眼里盈起水光:“因为他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你啊。”


三澄哑口无言。


6


中堂醒来的时候,只有三澄在他旁边。

他还有点迷糊:“你这家伙,在这里干嘛?”

三澄抱怨似的看了他一眼,又哀叹道:“我搞砸了——”

中堂揉揉脑袋,觉得浑身黏腻:“我昏倒了?”

三澄:“是啊,一把年纪了熬夜工作,在十月了还只穿着短袖,我们再晚来可能就只能在解剖台上看见你了吧。”

中堂不理她,在衣柜里胡乱翻找着,三澄看也不看就说道:“长袖衣服在右边抽屉里——上次不是告诉过你放在那里了吗?”

中堂咕哝:“这种事谁会记得啊。”


洗完澡出来,三澄还一脸颓丧地坐在窗边,呆呆看着窗外。

中堂纳闷:“你怎么回事?”

三澄:“我说啊,中堂医生,我为什么会在你家啊?”

中堂莫名其妙:“这句话难道不应该问你自己吗?”

三澄:“我是说,我为什么会在你家,为什么会有你家的钥匙,为什么厕所还有我的牙杯,为什么我会知道你自己都不知道的衣服放在哪里?”

中堂勾起一个小小的微笑,还是满不在乎的语气:“这我哪知道。”

三澄发脾气似的喊:“这里不是你家吗!”

中堂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嘴角若有似无的一丝笑容,像是嘲讽又像是包容。

三澄声音又低下去:“我真的搞砸了吧,我怎么会没发觉呢?”

中堂弯下腰去,像抱小孩一样把蜷缩成一团的她抱起来。

三澄没有反抗,抓着中堂的肩膀,突然想到之前的想法,便说:“你果然能轻轻松松抱起一具尸体啊。”

中堂声音里有笑意:“你是尸体吗?”

三澄闭上眼,头埋在中堂的脖颈之间,闷闷地说:“从现在起就当我是吧。”


三澄在中堂医生的怀里睡着了。



無聲

【愚勘】他说他要爱

*3k+


  

Summary:他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会爱你。  

01


诺顿·坎贝尔有很多想要的东西。


钱,尊严,健康,上等人的幸福安稳的生活。


从幼年,到被工友霸凌,到再无亲人,再到矿难事故。


直到他几近麻木,忽略了他应该要些别的东西。



02


裘克摇了摇头,说这样不行。


菲欧娜也摇摇头,作为祭司而生来的对世人的怜悯使她开口:“你需要正常人的情感。”


坎贝尔也摇头:“我不需要。”


埃米尔语重心长:“你应该试着去喜欢上什么东西。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疯狂迷恋艾达?”艾玛凑过来咯咯笑。...

*3k+


  

Summary:他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会爱你。  

01


诺顿·坎贝尔有很多想要的东西。


钱,尊严,健康,上等人的幸福安稳的生活。


从幼年,到被工友霸凌,到再无亲人,再到矿难事故。


直到他几近麻木,忽略了他应该要些别的东西。



02


裘克摇了摇头,说这样不行。


菲欧娜也摇摇头,作为祭司而生来的对世人的怜悯使她开口:“你需要正常人的情感。”


坎贝尔也摇头:“我不需要。”


埃米尔语重心长:“你应该试着去喜欢上什么东西。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疯狂迷恋艾达?”艾玛凑过来咯咯笑。“我觉得坎贝尔不像是那种人。”


于是话题从爱人转变到迷恋上。越来越多求生者过来笑嘻嘻地打趣埃米尔。坎贝尔一边垂眸擦着磁铁,一边安静地退出人群,来到角落里。


他麻木地擦着同一块地方,心里想着菲欧娜的话。


正常人的情感。


……嘁。


他回过神,恼火地把磁铁塞好。


情感既不能给他带来财富,也不能使他变成上等人。




03


被通知自己的监管人格出来后,坎贝尔愣了好一会。


“这下你也成为关系户了。”奈布笑着推搡他一下,“苟富贵,勿相忘啊。”


坎贝尔轻轻皱眉,一时不知道是用“他”还是“我”来称呼愚人金。


还没想好如何开口,裘克先哭嚎了:“我碰到自己监管人格向来是被追着打的啊啊啊啊——”


这回菲欧娜跟着坎贝尔一起退出热闹的人群,来到角落。她轻轻笑了:“我还是那句话,坎贝尔先生。”


“什么?”


“情感。”


坎贝尔看着这位温柔的女性平静的眼睛,视线游离了一下。“我不需要。”


“坎贝尔。”菲欧娜依然那么温和地笑着,“我们都是人类。”


“……”


“爱。人类是需要爱的。”


坎贝尔的手一抖,磁铁差点掉落在地。他垂下眼,盖住蒙了薄雾的眼,沉默几秒,也许是被她身上的没有杂质的怜悯勾起说实话的欲望,他声音轻得似扬起的灰尘:“没有人还能爱上我,菲欧娜,我也不能再爱上别人。”


“……为什么?”


“我没有精力爱人,别人也肯定没有耐心来爱一个——”


后面的词他说不下去,手中磁铁终于掉落。他弯下腰,捡起磁铁,向菲欧娜点头致意了一下,踩着生苦的脚步离开。




04


“呃,什么时候有的这种规定?求生人格要和监管人格一个宿舍?”坎贝尔打断夜莺小姐滔滔不绝的安排。


“——向来都有,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交代完事项后夜莺小姐就离开,留下发愣的坎贝尔。


他忽地觉得手脚发冷,可心脏却狂跳着,不知道是在期待,还是害怕、抵触。


期待吗?不,他其实心里还是厌恶愚人金的,可他也说不上其因。那就是害怕和抵触了,虽然他不愿意承认。




完成今日的排位任务,坎贝尔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宿舍,推开门,先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吓得一愣。


对方正悠哉悠哉地坐在他床上把玩他的磁铁,闻声微微偏头,冲着他无声地笑了。


“晚上好。”声音与他极为相似,只是更加低沉。


不知怎的,坎贝尔最先注意的是对方空洞的身躯,而不是愚人金打招呼时语气里对他的熟悉,好像他们是认识很久的朋友一样。


“……”坎贝尔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总是这样,过于沉默阴郁,不善言辞,面对他人的好意不知所措,如今对着自己也说不出话。


他感觉自己鼻尖酸涩,看着愚人金空洞的肺他又有些想笑,哪怕彼此的嘲笑也是自嘲。


愚人金也不说话,和他如出一辙地沉默着。坎贝尔不知道愚人金现在在想什么,哭吗,还是笑?他不知道愚人金在监管阵营是否也是如此安静。


坎贝尔最后回过神,恼火地咽下想哭的懦弱的情绪,转身去了浴室,努力忽视愚人金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水声淅沥,白雾弥漫,他的眼里也染上薄雾。他心说哭吧哭吧,把他所有的眼泪哭出来。可是哭泣没有意义,也无法带来任何东西。但是最后他还是掉下泪来,咸涩很快被水流冲刷,情绪跟着水花流入下水道。


过高的温度让他意识有些朦胧,他又想起菲欧娜告诉他的话。爱恨情感这种事说不清理不齐,大多数是他主动放弃了爱人的权利。其实是他没有接受别人,也放弃被别人接受,因为在爱里他摇摇欲坠,失去重心所以也就无法好好去理解爱。


迷迷糊糊地出了浴室,他看了眼愚人金,对方依旧坐在他的床上,毫不避讳地盯着他。


门外隐隐有其他人热闹的交谈打闹声,隔着一层墙传进来只有令人心生厌烦的嗡嗡鸣响,坎贝尔不知道对他应该说些什么,疲惫也让他不想开口。既然对方没有离开他的床的意思,他索性就躺在愚人金刚铺好的床上——这本来是愚人金应睡的地方。


“你刚刚哭了吗?”


坎贝尔背对着他,动作一顿,没有回答。


“你眼睛是红的。”


“……”


“艾达告诉过你吧,要多交流。”


这都知道?


“那时候你说好。”


在庄园里跑了太久,坎贝尔的肺部剧烈疼痛,这是他自带的痛苦,不能像游戏里的伤口在结束游戏后自动愈合。他咳了两声,压抑着颤抖。


“艾米丽说你是最沉默的病人。”


是吗?对,他顶多说一句谢谢,再无交流,不像别人会与她插科打诨。


“还有菲欧娜——”


“闭嘴!”


坎贝尔终于低吼着命令他别再开口。艾达和艾米丽说的话他已经有些记不清,因为他听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可菲欧娜是唯一一个告诉他应该要爱的人。


他应该恼火,应该不耐,再不济也应该感到些委屈,可他怒气冲冲地看向愚人金时,最小的海从他眼角滑落。


“你到底想干什么?”坎贝尔把眼泪擦掉,发问。


他明明不是会哭的人,过去二十八年的无果人生里他也极少落泪,为何一见到自己就控制不住呢。


“你在哭。”愚人金说。他走了过来,颇为亲昵地靠近坎贝尔。“你为什么抗拒我?诺顿,这令我都有些羞于启齿。”


“什么?”


他感觉自己被冰凉的石头抹去眼泪,意识到这是石头时他还微怔,心说该死的你怎么还是石头呢,如此可笑。


痛如刀绞。心也是,肺也是。


“你不要害怕我。”


“我不是害怕。”


“我喜欢你。”


坎贝尔不知道愚人金到底在说什么,第一次被表白的惊讶压住了对象是自己的惊悚,愚人金又蹭了蹭他的脸。


“我爱你。菲欧娜是想让你被人这么说吧。”


哦,原来还是菲欧娜。坎贝尔在心里点点头,面上却是摇头:“你没必要。”


“你也爱我吧。”愚人金的声音低了下去,像是哀求,又像是最没有威慑力的命令。他的手攀上坎贝尔左眼处的疤,还是笑着,可是坎贝尔觉得他要哭了。


新生的皮肤永远比原生部分更加敏感,坎贝尔下意识偏开头,立刻被愚人金轻轻捏着下巴掰了回来。愚人金冰凉的呼吸打在他脸上,催生出他的泪。


“哭吧。”愚人金轻轻说,“你把我的眼泪也哭出来吧。”


坎贝尔没有开口,也羞于去看他。


“你知道吗。”愚人金静静地贴着他,自言自语似的开口,“我预设过无数次我们的对话。”


灯光明灭,对,已经到了熄灯的时间了,门外依旧吵吵嚷嚷,似乎在玩什么枕头大战。房内只有桌上的台灯亮着,眼泪变得暧昧,坎贝尔不知道这次哭泣的眼泪的含义。是因为爱吗,还是怜悯、痛苦呢?


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是因为愚人金让他感觉自己被剥离了一部分吗?那么被剥离去的是他最苦难的记忆,在愚人金身上显得更为深刻。


他寡言少语,早已经忘了袒露心迹是什么样的感觉。和愚人金靠在一起时他倒是有些回味过来,心底有个声音揭示他渴求依偎愚人金。


“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愚人金在眼泪的潮湿里轻声道,“我就知道我一定会爱你。”


坎贝尔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爱就这么轻飘飘地说出来了吗?”


“爱。”愚人金笑着,吻上他的疤,“爱本身就轻飘飘。”


“是吗。”坎贝尔垂下眼,睫毛掩住绿眸。他反问:“既然如此何必要爱?”


“嗯,因为爱是不可言喻的东西。”


最开始被告知应当要爱的是坎贝尔,可说出爱的是愚人金。爱这种词放在贫民身上如同地狱笑话,哪怕他在庄园里已经衣食无忧。


“我听不懂。”


“你不必听懂。”愚人金紧紧挨着他,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般,话语里带上哀求,“因为只有我不会对你的痛苦视若无睹,只有我——只有我会因为如此了解你而爱你。”


坎贝尔哭泣的时候很安静,他不敢抽噎,怕牵扯到如同破风箱一般的肺,让死亡来得更早。他也不好意思擦眼泪,因为这样就指明出了他的懦弱。


他最后主动偏了偏头,蜻蜓点水般吻过另一个自己的脸,眼泪相连。他如梦呓般道:“那就爱我吧。”



END

绳穿曲奇饼

「隐秘的,闪烁的,扭曲的,刺眼的,


于是死寂的月亮在祂手中融化,流淌下灼痛的黄金」



*有角色死亡暗示



是固玩给我写的文里的片段,很有感觉所以画了www

因为ta是单机人喜欢自娱自乐所以不知道原文会不会发出来但还是画了(喂

「隐秘的,闪烁的,扭曲的,刺眼的,


于是死寂的月亮在祂手中融化,流淌下灼痛的黄金」



*有角色死亡暗示



是固玩给我写的文里的片段,很有感觉所以画了www

因为ta是单机人喜欢自娱自乐所以不知道原文会不会发出来但还是画了(喂

猫绿

[愚勘]捡到一块小石头

被捡来的小石头吃干抹净了?

全文6k+

我就喜欢养成系,就这个养成爽

注意笔力不行ooc警告,诺顿是20岁左右的时期

—————


工友的拳头再次落在了诺顿身上,诺顿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地上,擦拭着嘴角的血。

习以为常。

他只觉得很好笑,这些人明明同样是生活在阴沟里,却偏偏还要想办法在阴沟里靠欺负别人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他闭上眼睛等着接下来工友变本加厉的伤害,却听见嘭的一声。

工友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了,还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哈哈…”诺顿在心里笑着,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示什么。

“该死,哪来的鬼石头!”爬起来的大胡子工友愤怒的揣了一脚石头,小石头一骨碌滚到了诺顿的脚边。...

被捡来的小石头吃干抹净了?

全文6k+

我就喜欢养成系,就这个养成爽

注意笔力不行ooc警告,诺顿是20岁左右的时期

—————


工友的拳头再次落在了诺顿身上,诺顿一个没站稳坐到了地上,擦拭着嘴角的血。

习以为常。

他只觉得很好笑,这些人明明同样是生活在阴沟里,却偏偏还要想办法在阴沟里靠欺负别人满足自己空虚的内心。他闭上眼睛等着接下来工友变本加厉的伤害,却听见嘭的一声。

工友被一块小石头绊倒了,还脸朝下摔了个狗啃泥。

“哈哈哈哈哈哈…”诺顿在心里笑着,不过面上却没有表示什么。

“该死,哪来的鬼石头!”爬起来的大胡子工友愤怒的揣了一脚石头,小石头一骨碌滚到了诺顿的脚边。

可能是嫌太丢人,大胡子工友吐了一口痰然后恶狠狠的走掉了。

诺顿捡起脚边的石头,发现小石头灰质的主体里面竟然闪烁着小小的金光,像镶嵌着金子一般。

“难道今天真的走运了?”

诺顿揣起小石头,在工服上简单擦拭了一下,放进口袋带走了。

劳累了一天终于到了下班时间,诺顿依然最后一个出矿洞。他浑身酸痛,但是心里却有点小雀跃。

“说不定真的捡到金矿了呢…”

他走进一家珠宝店,小心翼翼地掏出小石头,放在店长面前。

“噗哈哈哈…孩子,这只是块黄铁矿。就是块'愚人金'。”

诺顿呼吸一窒,却又意料之中地叹了口气,好运什么时候降临在自己身上过呢?

“那它可以卖钱吗…”

“不值钱的傻孩子,你大可以当个摆件放着,不过谁喜欢啊,又不像宝石一样亮丽。或者像扔垃圾一样扔掉。”

诺顿听完只是默默把它收起来放回兜里,有总比没有好,说不定会有人喜欢愚人金呢,不是吗?

回到家,诺顿像往常一样,拿出放了很久的面包和牛奶慢慢吃了起来。

还好没有变质。

他拿出小石头放到光下端详,它有着明亮的金属光泽,可惜还是换不了钱。想到这里,诺顿撒气似的把它扔到了陈旧的桌子上。

然后收拾了一下在床上沉沉睡着了,明天早上还得下矿呢。

睡觉时间是诺顿一整天最幸福的一段时间,夜晚没有矿洞煤灰,没有封闭的空间,只有偶尔的美梦。

晚安诺顿,希望明天有好运伴身。


第二天五点,生物钟让诺顿准时醒来,感觉胸口闷闷的,他伸手摸了一下。

“咦?”

是那块石头,但是昨天过于劳累,他想可能自己随手拿着睡着了。鬼使神差地,他把它装进口袋,起床打理了一下,前去下矿。

今天的工作意外的很轻松,可是矿场老板依旧迟迟不肯把拖欠的工资发下来。

“这该死吝啬的屎壳郎。”诺顿在心中暗骂。他已经没有足够的钱去买食物了。

出了矿场回家的路上,小石头突然从口袋掉出来,滚去了路边,诺顿走过去把它捡起来。路边竟然有贵妇人在发放免费的燕麦粥。他过去领了一碗,在路边坐下,燕麦粥的口感很粗糙,但总能填饱空虚的肚子。

这就是不公平,穷人的人生难得安逸,一直这样努力向上爬,阴沟里的老鼠真的能见到阳光吗?

回到家躺在床上,他拿出小石头,在煤油灯的光下,它一闪一闪像在呼吸一样。

“哦好吧,好像确实是一块能带来好运的石头。”

第二天诺顿起床,发现石头躺在自己的枕头旁,而且有了两个奇怪的小花纹,像两个小小的眼睛。

“什么时候划到了吗…”

他拿起来擦拭,发现花纹并没有变淡,想了一会儿,他拿起桌子上的油性笔,在两个花纹给小石头画了个微微上扬的嘴。

然后心中自嘲着,自己也是挺能苦中作乐的。

这样过了几天,很奇怪的他发现小石头变大了点,而且每天醒来,不管前一晚把它放在哪里,小石头第二天一定会出现在自己的床上。

他再次拿起小石头端详,小石头却突然动了,啪叽一下跳到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竟然像小矿鼠一样跳来跳去。

“见鬼啊我的上帝!”

诺顿吓的把它扔了出去 ,它却像没事一样,又跳回了自己的身上。石头上的花纹更加明显,就像两只小眼睛,仔细看还有嘴巴。

“难道是什么没被发现的地下生物吗?”诺顿惊魂未定。

小石头继续在他身边转圈圈,看起来乖乖的。

他把它放到桌子上,准备去矿场,小石头却一直往自己身上跳,他只好把它装进口袋。

“你可不能乱跑。”

也不知道小石头能不能听懂。

到了矿场,大胡子杰斯顿又来挑衅,“哟,坎贝尔,今天怎么来这么晚?”

“…”诺顿并不想理他,低着头往里面走,却被杰斯顿推倒,然后把他今天带来矿场的黑面包抢走了。杰斯顿占着自己肥壮的身体把面包扔起来嘻嘻一笑走了。

“该死的…”诺顿眼神暗了暗,拍拍灰站起来,发现小石头在口袋里剧烈地跳动,他拍了拍口袋。

“安静点。”

到了回家的时间,诺顿走出矿场,却发现衣服口袋鼓鼓囊囊的。他伸手一摸,是小石块和被抢走的黑面包还有几张小额钞票。钞票的边边角角被折起来了,他记得只有杰斯顿有这个习惯。

小石头突然跳到他手上,像邀功似的,一蹦一跳 ,发出微微抖动。

“是你干的吗?”

小石头也只是在跳动。

“哈…”诺顿解气地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这小石头这么聪明,他想什么时候去找个学历高的工友问问这是什么生物。

回到家,他把小石头放桌子上,把黑面包撕成小块放在它面前,发现它竟然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但是也只有吃了很少很少的一点,然后重新再桌子上跳动起来。

诺顿摸了摸它,它亲昵地往诺顿手掌心靠近。

当晚噩梦缠身呼吸不畅,第二天一早,诺顿感觉胸口像有一块大石头压着,他睁眼,一只手掌大小的小生物在那里看着他。它甚至有着和自己一样的黑色头发,左边脸上有像伤疤一样的东西,还有着小小的四肢,像一个小棉花娃娃,不,一个小石头娃娃。

“我的上帝,我是还没睡醒吗?”

诺顿脑子空空,然后双手把它抱起来,它似人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四肢挥舞着。

脑子宕机了好一会儿,诺顿把它仔细端详。

嗯,总感觉有点不雅,诺顿用自己的旧工服改了一套小小的衣服给他。

还好小时候自己学过点缝纫。

小石头人趴在旁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然后张开嘴:

“me…m…”

“什么?”

竟然还会说话?!诺顿的内心已经被火药炸裂了。

“妈妈!”小石块跳起来喊道,声音很小很小。

“?”

“老天爷…”诺顿感觉世界观崩塌了。

“不要叫我妈妈…”

“妈妈!妈妈!妈妈…”小石头恍若未闻,围着他转来转去。

“……”

诺顿后来发现它好像只会说这个词。

他思索了一下说:“你叫愚人金。”

小石头歪着脑袋看着他,只是微笑,不知道有没有听懂。


诺顿用多余的布料在家里做了个小窝给愚人金,每天出门小愚人金都拽这诺顿的手不放:“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

诺顿满头黑线,只好拍拍它的头:“我会回来的。”

为了安全并不方便把小愚人金一起带着去。


虽然有个小窝,但是愚人金每天晚上都会爬来诺顿的木质小床上紧紧挨着他睡觉。小小一只,像只小猫咪,但是质感硬硬的,隔着衣服传来一阵阵凉意,因为是夏天,并不难受,诺顿也就默认了这种行为。

诺顿很庆幸小愚人金吃的很少,甚至可以不吃,不然自己微薄的薪水可能无法供应两个人的食物。

又过了几天,愚人金长高了很多,站起来到了诺顿的腰。它总是一夜之间变大很多,诺顿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我先去工作了。”诺顿摸摸愚人金的头,头发出人意料的很软。愚人金空洞的眼睛有着笑意,仰头盯着诺顿。它的脸色像石头一样灰暗,有时候诺顿觉得他像一只石头鬼(可爱版)但是五官却越来越像自己,难道谁养大的就会像谁吗?

“诺顿。”小愚人金开口,泛着冷意却伴着雀跃,然后伸出小小的手紧紧搂住诺顿的腰。

这是它新学会的词语,自己的名字,诺顿也不知道它是从哪学会的。

安抚好愚人金诺顿就出发去矿场了。

每次晚上回家,愚人金总会把面包切好给自己,再添一小点稀牛奶,诺顿觉得愚人金总是很了解自己的喜好。

诺顿不想让愚人金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了,床很旧很小,愚人金现在长大了,两人只能贴着睡,诺顿不是很习惯和别人这么亲密,虽然这小家伙好像不是人。

“诺顿…”愚人金听到噩耗,跑过来紧紧抱住诺顿,曾经总是笑着的小脸上只剩委屈,感觉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

算了,就当多了个小孩子吧。诺顿妥协了。


晚上诺顿终于卸下一身的疲惫沉沉睡去了。


“晚安,诺顿。”


“你站直了我好好量一量。”诺顿看着眼前的愚人金,已经快和自己一般高了,脸也和自己越来越像,不过愚人金的左脸上有烧伤似的一大块疤痕,而且总是笑着。

诺顿把自己的旧衣服给他穿上了。

嗯,还不错。诺顿打量着。

愚人金却依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诺顿感觉这是愚人金的一个娱乐活动,愚人金很喜欢盯着他看,要不是自己养了这么多天确定他没有恶意,不然还是会感到毛骨悚然。

“诺顿好看。”愚人金开口,他的声音总是很低沉嘶哑,像有严重的肺病,诺顿想带他去找个民间医生看看,他却总是笑着摇头。

这段时间愚人金会说的话也越来越多,这倒夸的诺顿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以前很少有人夸过自己,除了那些雇主。

诺顿又要出发去矿区,愚人金却拉住他:“可以帮忙。”

愚人金的力气很大很大,这是诺顿突然发现的,他一只手可以抬起家里的旧床。诺顿摸摸下巴思索了一下,说不定可以一天完成两个人的工作,拿到更多的薪水。

他拿出个大帽子,让愚人金带上,好遮住脸,然后出门。

然后发现他们两的手还拉在一起。

。。。

他耳朵尖突然有点红。

诺顿松手甩了下,发现愚人金石头般手指纹丝不动。

“噗……”,诺顿好像听到愚人金笑了,抬头却只看到对方用没有瞳孔的双眼直直盯着他。

诺顿很抗拒别人的接触,他太久处于黑暗中,只想努力向上爬,早就不知道怎么和别人相处,他手足无措。

“松手。”

愚人金才委委屈屈地松开了手。

因为出发的很早,矿场只有他们两,然后他们悄悄进去矿洞深处开始工作。

愚人金总是要诺顿用一块布护住口鼻,诺顿觉得这样限制了自己的行动,愚人金却态度坚决。

“反正有我帮你,诺顿。”

愚人金无论是开采还是运输都很熟练,像一个在矿场工作了很久的老手一样。

“为什么你……”诺顿开口。

愚人金用染上煤灰的手在诺顿脸上戳了戳。

“好好工作,诺顿。”

什么呀…还轮到你个石头小子教训我了,诺顿不说话转头去工作了。

“哟,这不是坎贝尔吗?来这么早,知道吗?我最看不得你这种努力劲。搞的雇主都是优先考虑你。底层人就是底层人,还老幻想着能过上好日子,是不是?你再努力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哈哈哈哈哈哈…”杰斯顿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诺顿后面,又开始了尖酸刻薄地嘲讽。

诺顿低头工作,只在心中咒骂,并不想理他。

“你很喜欢笑吗?”嘶哑地声音响起,在黑暗的矿洞里像一只恶鬼在呢喃。

然后杰斯顿的脖子被石块般的手指死死掐住并提了起来。

“咳…咳啊啊啊啊…”杰斯顿想把禁锢搬开,石头却丝毫不动。

然后冰冷尖锐的拳头,像乱石般砸到了杰斯顿的脸上,只一下,他的脸就被划破,鲜血直流。

愚人金并没有停下,他的拳头一下比一下激烈地砸在杰斯顿脸上。

“哈……”愚人金发出来愉悦的笑声。“怎么不笑啦?”

诺顿先是震惊,他没想到愚人金会有这么大反应和这么大的狠劲,仿佛手下的人是什么几十年的仇人。

然后他只觉得心中一阵轻松,甚至想笑,就该把这土拨鼠的舌头拔了。

“留他一条命吧。”诺顿说,他可不想惹上人命。

愚人金停手,阴沉的双眼看着杰斯顿,杰斯顿只觉得头上火辣辣的疼,有鲜血一直流下来,还有一早被撒旦盯上的寒意。

“咳,该死的小鬼,你给我等着…”杰斯顿翻身爬起来,见鬼似的跑了。

“诺顿,我…”愚人金突然气势一减,委屈屈地跑来诺顿旁边,又担心自己手上的血染到诺顿衣服上,伸出的手停在半空。

沉默着的诺顿却突然抱住他,愚人金身体立马变得很僵硬。

“谢谢你。”

这是诺顿十几年来第一次说谢谢。

愚人金把头埋到诺顿的颈窝,无声地笑着咧开了嘴。

回到家,帮愚人金擦拭好灰尘和血迹,诺顿却突然发现他好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

吃这么点东西还比自己长的快。

诺顿有点小生气。

愚人金却站着低下头只直勾勾地盯着诺顿。

晚上睡觉两人还是挤在小床上,诺顿有过抗议想让愚人金去睡地铺,但是又想到愚人金帮了自己,而且一跟他提这件事,他就泪眼汪汪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就只好两个人将就着睡。

石头也会流眼泪吗?诺顿迷迷糊糊地想。

  

“晚安,诺顿。”

  

第二天诺顿比往常早起了很多,想帮愚人金改一下小了的衣服。一睁眼只看到愚人金面对面直直盯着自己,石块般的手臂还紧紧把自己圈在怀里,把他吓的一激灵。

“…”

愚人金笑笑放开了手。

诺顿裁剪衣服时候发现自己最大号的衣服再怎么改都不怎么够穿了,愚人金穿上胸口会漏一大片灰暗的肌肤。

“嗯…”倒还有几分性感。

诺顿也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

愚人金却像知道他在想什么,笑意更加明显,把人圈在怀里。

“走吧,诺顿。”

诺顿无语地把他推开,推的自己手生疼,这家伙太硬了吧。

来到矿区诺顿有点担心杰斯顿会怎么找麻烦,却发现这个大块头不见了踪影。

难道养伤去了?

连续好几天都没见到杰斯顿,不过诺顿也没接着在意,阴沟里的老鼠少了几只,地球也不会停止转动。除了他们的家人,没人还会在意下等人的去向。

两人在矿洞深处工作着,突然有工友找诺顿,说是有雇主想短期雇佣他,叫他出去谈谈。

诺顿看了愚人金一眼,愚人金总是能第一时间知道他在想什么,然后诺顿收拾了一下出矿洞,愚人金自觉地帮他完成剩下的工作。

“是这个吗?伙计。”后面传来嘈杂的声音,来了好几个和杰斯顿关系很好的工友。

“听说坎贝尔那小子养了个疯狗,哈哈哈 还疯狗呢,不过两条下等的蛆虫。”

“不过确实好久没见到杰斯顿了,不会被坎贝尔吓得不敢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

见对面劳动的人没有理他们,一个瘦高的工友便上前去推了这个“疯狗”一把。

当前面这个穿着破旧工服的人转过身来并站直,空气突然凝固了,所有人吓得不敢吱声。

这个人可能有两米高,有着和坎贝尔一样的脸,却和魔鬼一样没有瞳孔,面色灰暗,只是嘴角一直挂着微笑,像一个巨大的残破雕像一般。

瘦高的工友一阵头皮发麻直冲天灵盖,直觉告诉他得快点跑,但是腿却一直动不了。

太安静了。

“差点忘了你们了…”这个怪物突然开口,声音嘶哑的像破旧的机器,然后一边断断续续哼出了一小段墨西哥民谣,一边捡起了地下的一个大矿镐擦拭着。

挑衅的工友们撒腿就跑,矿镐却被巨大的力道扔到他们面前的墙上,整个矿洞轰然崩塌了,只剩工友们的惨叫。

诺顿在地面上突然听见巨响,大事不妙,矿洞怎么突然坍塌了,他心里一紧,连忙冲到矿洞门口——愚人金还在里面!

矿洞的突然坍塌让大家吓了一跳,这么狭小的空间,里面的人肯定都非死即残了。诺顿一直在矿洞门口张望。

害怕,惶恐,无措像水草一样紧紧缠绕着他。

好久没有这种情绪了,父亲早逝,微薄的薪水,工友的霸凌,让他拒绝付出爱,只想追求上等人人的生活,他内心很难去容纳新事物。

但是愚人金出现了。

起先他只是把它当成自己小时候养过的小矿鼠,后来慢慢的,他陪伴着他,帮助着他,好像无论自己是廉价的“愚人金”还是金子,他总会站在自己身边。

只有他最懂他。

他跪在地上,一阵阵耳鸣包围着他,眼泪滴入尘土荡起一层灰。

“诺顿。”

嘶哑的声音响起,却如此悦耳。

高大的身躯把诺顿拥入怀抱紧紧禁锢住,这是一个岩石的怀抱 ,坚硬且充满着安全感。

“诺顿,我被吓到了。”

愚人金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诺顿没有抬头,他不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的眼泪。

“还好你跑出来了,你有没有受伤…愚人金…”

诺顿的声音有点沙哑。

愚人金揉了揉他的头发,嘴角依然挂着笑容。

“我不会受伤,诺顿。可是刚刚好黑,我被吓到了。”

“不怕…不怕…”诺顿嘟囔着,不知道是在安慰谁。

不过…烦人的家伙们应该都没了吧,愚人金愉悦地想。

这场矿难始终没有调查出原因,最后只能归咎于木制基建没有搭稳固导致坍塌。

回家之后的几天,诺顿比往常更沉默,愚人金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他知道诺顿在思考这个工作的安全性,也在纠结换个工作的可能性和困难性。

这都不是问题,无论什么他总会帮他。

迷茫于漆黑矿洞中,你最需要的不是一块被别人赋予价值的黄金,而是能燃烧发出光明指引前进的“愚人金”。

又到了一个夜晚,漫长的沉默过后,愚人金开口:

“诺顿,我听到了一个单词,coition,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诺顿终于从繁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来,然后耳朵微微变红。

愚人金却又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睛。

“不是,你从哪学的这个…”诺顿有点支支吾吾。

“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愚人金低沉的声音有点像恶魔在轻声歌唱。

“我…”诺顿别开眼神。

愚人金却一手扳正诺顿的头,盯着他的眼睛,诺顿觉得自己快陷进愚人金的眼睛里。

一手撑到床上,俯身把诺顿禁锢住。

这张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脸,却深深吸引着他。

诺顿发现愚人金脸上的疤痕不见了。

“只有深夜自己解决过吧…”愚人金低笑着。

“不是,你…你要干什么…”诺顿慌了神,却逃不出禁锢。

“我什么都知道,诺顿。你的过去,你内心的欲望,你的痛苦,你的向往…”愚人金越凑越近,差点吻上诺顿的嘴角。

“…”诺顿转开眼神不再说话。

“交给我吧,诺顿,我可以帮你,也只有我能帮你。”

“你果然是个魔鬼…”

“只属于你的魔鬼…”

愚人金的手开始向其他地方延伸。

让我们在欲望中沉沦,诺顿,这世间只有我爱你。

  

“晚安,诺顿。”

  

好运会长伴你我。


end


最后当然两个人找了新工作新开始,诺顿也没有染上肺病,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啦。愚人金是来自未来的,他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他暗戳戳地想改变。疤痕消失就是因为未来已经慢慢改变了。

叫妈妈那里,其实愚人金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他就是想逗逗诺顿(太恶劣了

愚人金为什么会爱诺顿,我想没有人会不爱年少时的自己吧。

文笔比较小学生,但是太饿了只能自己产了


无绝期

勘探员和愚人金的推演词是完全相反的

      突然发现勘探员和愚人金的推演词是完全相反的。

  一个是善良、坚韧、分享、勤劳、效率、魄力、勇气、耐心、幸运、机警。

  一个是暴力、执拗、贪婪、圆滑、麻木、虚伪、精明、傲慢、孤独、阴沉。

  

  像是一生与肉体纠缠的影子。

  

  但不能否认,两者都是他。

  很难说哪个是求生者诺顿哪个是监管者诺顿,他们本就是一体,没有完全的割舍,没有分裂出纯白与纯黑。

  毕竟割舍影子的代价是出卖灵魂。

  

  维多利亚时代,工业革命与帝国的巅峰。

  但这是英国的黄金时期,不是诺顿·坎贝尔的......

      突然发现勘探员和愚人金的推演词是完全相反的。

  一个是善良、坚韧、分享、勤劳、效率、魄力、勇气、耐心、幸运、机警。

  一个是暴力、执拗、贪婪、圆滑、麻木、虚伪、精明、傲慢、孤独、阴沉。

  

  像是一生与肉体纠缠的影子。

  

  但不能否认,两者都是他。

  很难说哪个是求生者诺顿哪个是监管者诺顿,他们本就是一体,没有完全的割舍,没有分裂出纯白与纯黑。

  毕竟割舍影子的代价是出卖灵魂。

  

  维多利亚时代,工业革命与帝国的巅峰。

  但这是英国的黄金时期,不是诺顿·坎贝尔的。

  他没有时间感慨繁华,品味艺术,工业时代需要矿产,需要资源,他只是时代的一只工蚁。

  他的青春早已在暗无天日的矿井中埋葬,时代的天空落下一滴水,都会淹没他渺小的蚁穴。

  

  为什么勤劳无法改变命运?

  为什么善良被施以更大的恶意?

  为什么坚韧会面对重压?

  为什么分享只能带来掠夺?

  ……

  

  幸运不过是他人的不幸。

  当勤劳无法得到报酬,当善良无法被回报以善意,当坚韧只会蒙受暴雨,当分享只会滋生贪婪,愚人金的出现也毫不奇怪。

  

  那些突然冒出的阴暗想法,就是愚人金在他的耳边呢喃。

  在决定炸矿洞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很快,就好像连同愚人金那份也在一起跳,两个躯体,一颗心脏,同频共振。

  他攥了攥拳,像是握住了愚人金的手。

种种

家人们,谁懂啊,一觉醒来就看到王楚钦夺冠了,亚运会四金诶,还有在说一遍我们王头不是大傻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家人们,谁懂啊,一觉醒来就看到王楚钦夺冠了,亚运会四金诶,还有在说一遍我们王头不是大傻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Valuri.银渐鲨

画了一些生草玩意儿……大夏天的蚊子挺多的哈哈哈👉👈


二编:可以用来做头像(抱图吱一声),也可以转载,但是要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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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就当我打码了)

  乐

 收集到的 三周年卡面

  已经忘了有没有港黑的了

  彩蛋是原图(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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靴下猫腰子
啊,是间接接吻(你走开) 话说...

啊,是间接接吻(你走开)


话说,他们的发色和发型总是在变化画起来好心累_(:з」∠)_

话说,哨子不能吹是不是因为卫生检疫的问题www

啊,是间接接吻(你走开)


话说,他们的发色和发型总是在变化画起来好心累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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钅兑

画得我笑得满地乱爬,详情看最后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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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
白云黑土,掌声在哪里?为我献上...

白云黑土,掌声在哪里?为我献上绵薄之力~完结撒花👨‍❤️‍👨

白云黑土,掌声在哪里?为我献上绵薄之力~完结撒花👨‍❤️‍👨

Ph:Arm
所以在你那个世界我是什么样呢?...

所以在你那个世界我是什么样呢?


(穿进miu的感电米×久住

所以在你那个世界我是什么样呢?


(穿进miu的感电米×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