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神话哪吒X魔童敖丙4
忘了,难道,难道是因为天雷劫的原因,敖丙如梦初醒般定定的看着哪吒,原来如此,难怪哪吒会忘记他,难怪自己认不出哪吒。
哪吒不过是靠着敖丙透露出的信息,诈了他一句,敖丙没有任何怀疑立马就信了,甚至将前因后果都串联了起来,替哪吒找补好了漏洞
他已没了先前的戒心,反而对这个以前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下意识依赖起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唯一认识的哪吒在一旁,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敖丙,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敖丙眼含希冀的望着哪吒希望他能想起什么来,其实他也不抱多大希望,如果哪吒还记得他就不会用这样陌生冷漠的眼神看他,他还记得那个因为有了第一个朋友而偷偷哭鼻子的三头身小娃娃哪...
忘了,难道,难道是因为天雷劫的原因,敖丙如梦初醒般定定的看着哪吒,原来如此,难怪哪吒会忘记他,难怪自己认不出哪吒。
哪吒不过是靠着敖丙透露出的信息,诈了他一句,敖丙没有任何怀疑立马就信了,甚至将前因后果都串联了起来,替哪吒找补好了漏洞
他已没了先前的戒心,反而对这个以前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下意识依赖起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唯一认识的哪吒在一旁,无疑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你还记得我吗,我叫敖丙,我们以前是最好的朋友”
敖丙眼含希冀的望着哪吒希望他能想起什么来,其实他也不抱多大希望,如果哪吒还记得他就不会用这样陌生冷漠的眼神看他,他还记得那个因为有了第一个朋友而偷偷哭鼻子的三头身小娃娃哪吒
敖丙
哪吒确实如他所想的那般神情有了变化,却不是记起了他这个人,而是
那个仗势欺人,草菅人命被他剥皮抽筋而死,魂归封神台,封了华盖星的敖丙?
哪吒表情怪异,看着眼前的憔悴的少年,一身白衣,面色苍白,头顶长着一对晶莹剔透的蓝色龙角,虽然精神不佳,但仍能看出相貌是天庭难得一见的好颜色,清新脱俗,身上不带半分煞气,与那对他恨之入骨华盖星简直天差地别
哪吒眼神多了几分玩味,他根本不在乎他到底是不是敖丙,只想得到更多消息
他假意苦恼般想了想又朝敖丙递去无奈的眼神,甚至表情动作都懒得再多装一点,只要不是眼瞎都能看出里面满是敷衍,但敖丙涉世未深已经被哪吒拿捏住了,根本看不出来
哪吒眼睛何其毒辣,早已将人里里外外看了个透彻,知道他信任自己,根本发现不了有恃无恐,也根本不屑去伪装,旁敲侧击让敖丙不自觉说出更多来
说到底敖丙只是个被家族寄予众望的小灵珠罢了,虽是少年身形其实也只有三岁,在遇到哪吒之前几乎没出过龙宫,一直和被镇压的族人待在一起。虽然身担龙族重任,却也没受过修行之外的苦,从小便一直被龙族沉重的爱包裹着长大
哪怕为了在封神大战中取得大功,师傅申公豹也从未真正狠下心对待他,甚至担心敖丙为自己的身世感到愧疚从没透露过哪吒的消息,还是他自己跑出去得知的
到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陈塘关罢了,受过最大的苦也就是得知自己与唯一的好朋友是敌人,不过最后一起扛了天雷又重归于好
他哪里知道师傅口中的人间险恶是什么意思,他哪里斗得过这个敢活剐自己,手段狠厉,冷酷无情又城府极深的杀神哪吒
哪吒带着沉思在椅子上坐下,修长的手指缓慢有规律的敲击着桌子,像雨后屋檐滴落的雨水一滴一滴砸向地面,他听着敖丙将经过一一道来前因后果
没太多怀疑敖丙说的话,很轻易就接受了,倒不是他轻信敖丙,而是他身上的天雷咒和灵珠做不得假,这种类似鸿蒙异域,混沌别境的东西倒是不难理解
再有就是,这条小龙显然不谙世事,不像是会骗人的,若是真骗得了他那这城府未免太深了点。
哪吒静静的听他说灵珠的来历,听他说和“自己”的初识,听他说自己的痛苦和挣扎,听他说他们奇妙的遭遇,和最后“自己“给他的,敢直面命运的勇气
哪吒规律敲击音不知何时已经乱了,可能是在听到他们深情厚谊的友情时,也有可能是在听到“哪吒”双亲愿意为他付出一切不惜以命换命时,但这个纯粹就是恶心的
听到李靖名字时哪吒就下意识厌烦的邹起眉头,他根本想象不了李靖为了救“哪吒”愿意代替他去死的样子,也许那个哪吒的爹确实是个好爹,但他只想活劈了这里的李靖
不过在听到最后二人共同扛天雷时,哪吒烦躁的敲击声才全然停了下来,他重新仔细的打量一遍敖丙,原来他身上的天雷咒是这么来的,这条柔柔弱弱的小龙还有这样的勇气,到是他看走眼了
据他所言,这道天雷咒是元始天尊亲自下的,意在彻彻底底摧毁魔丸,他竟然愿意为了“哪吒”自讨苦吃去扛这道天雷,稍有差错就是魂飞魄散
虽然“哪吒”本该是灵珠转世,不该有此一劫,但哪吒就是哪吒,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哪吒
他就是灵珠转世,也没见少吃一点苦,那魔丸倒是过的比他这灵珠还安逸一些,好歹还有亲人朋友愿意以命相护
要他说这跟是不是灵珠转世没太大关系,无论灵珠还是魔丸,哪吒煞神的本性改不掉,无论在哪里,哪吒就是哪吒,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宽容与怜悯,只有绝对的力量和无情的裁决。
没人可以逼他认错,但他有承担和挑战命运的勇气,他不屑于所谓的感化和救赎,那个哪吒敢自己承受天雷毁天灭地的力量,到是跟他削肉剔骨的经历有点像
哪吒不知想到什么,又充满兴味的打量敖丙一眼
这小龙模样好看,眼神澄澈干净透亮,又善良单纯为人赤忱,难怪那个哪吒愿意和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做朋友,哪怕后来知道他就是自己被调换灵珠的受益者,也没有真正伤害他一分一毫,反而处处留情,不愿让他深陷内疚厉言劝说
哪吒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带着不易察觉的侵略性
魔丸转世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哪怕只有三岁,那个哪吒和他经历相似,骨子里就带着偏执狠厉,睚眦必报,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敢换他命格的人,怕不是早把这条小龙划到自己的领域里,等一切结束把人圈起来哪里也不许去
按这小龙描述的样子,他怕是根本不了解自己这位好朋友的本性到底有多么恐怖骇人,言语间还把那个哪吒当作真正的三岁小儿般,多有维护和关怀之意
现在这条小龙让天雷劈到他这里,那个哪吒找不到人还不知得疯成什么样,闹得翻天覆地都有可能
有意思
【藕饼】貌离神合(5)
星际,娱乐圈,强强,互宠
顶级流量藕×当红小生丙
⚠️有原创人物,有私设,OOC,微地笼⚠️
无原型
————
五个人安安分分度过了白天,不敢再到处乱窜了。
“邓婵玉怎么会被淘汰?”
等五个人来齐了,李哪吒率先问。苏妲己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她睡了一觉起来跑去伊洛拉那里偷她的钥匙,说想打开厨房的那扇门去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几点去的?”
“七点四十左右”
短短二十分钟,邓婵玉找到了伊洛拉的房间,并且偷出了钥匙,可惜时间太短,她刚打开厨房的那扇门就被来做早餐的厨娘发现了。
...
星际,娱乐圈,强强,互宠
顶级流量藕×当红小生丙
⚠️有原创人物,有私设,OOC,微地笼⚠️
无原型
————
五个人安安分分度过了白天,不敢再到处乱窜了。
“邓婵玉怎么会被淘汰?”
等五个人来齐了,李哪吒率先问。苏妲己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道:“她睡了一觉起来跑去伊洛拉那里偷她的钥匙,说想打开厨房的那扇门去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她几点去的?”
“七点四十左右”
短短二十分钟,邓婵玉找到了伊洛拉的房间,并且偷出了钥匙,可惜时间太短,她刚打开厨房的那扇门就被来做早餐的厨娘发现了。
“淘汰机制是怎样的?”敖丙自言自语:“是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还是被NPC怀疑就算是淘汰?”
其余四人纷纷摇头,五人坐了一会儿,决定先去拿厨房的钥匙看看门里面是什么。
敖丙靠着记忆找到了伊洛拉的房间,一推,没推开。
【因伊洛拉被厨娘偷走了钥匙,伯爵夫人大发雷霆,伊洛拉决定每晚都锁死房门,只有白天才能打开】
“……”
“那还玩个毛线”李哪吒翻了个白眼:“明天中午就到时间了,你觉得我们可以去人家身上偷出钥匙?”
节目组沉默装死,不再说话。五个人又回了敖丙房间。
“这样”杨戬想了想,说:“我们从头开始梳理一下得到的线索,看看能不能推理出什么东西”
明天中午是最后的期限,李哪吒敖丙姬发三人白天都在房间补觉,现在也不困,杨戬这样说了,也就同意了。敖丙找出纸笔,准备把大家的线索都写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敖丙停住笔,把纸放在五个人中间:“这是目前我们知道的所有的线索”
“现在敢肯定的是,我和苏妲己总有一段时间被要求待在房间,而且是同一段,那这段时间伯爵夫人一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杨戬停顿了一下:“城堡的仆人都是伯爵夫人买回来的,都对她忠心得不得了,而且她是主人,不管做什么仆人都没有资格谈论,是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必须瞒着这些仆人?”
“杀人?”李哪吒接话:“之前说过我在她身上闻到了血腥味”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苏妲己看向姬发,问:“你是为什么会在这座城堡里?杨戬是城堡的侍卫,我是女仆,敖丙是少爷,李哪吒是医官”
“因为没钱所以赖着不走的医官”李哪吒补充道。
苏妲己白了他一眼,继续说:“资料上说你是因为雨夜迷了路,借住城堡,那你为什么还不离开?资料上也说了你是第一个发现城堡不对劲的人”
“你留下来的原因也许是一条重要线索”
姬发迟疑道:“我不知道原因可不可以说,导演跟我说要保密”
其余四个人:“……”
“好好好,我说我说”受不了四个人的目光,姬发投降道:“我是受教廷的派遣,来这里调查少女失踪的原因,几个月前有村民向教廷求助,说村庄里的适龄女孩接连失踪,并且怀疑是这座城堡的人所为”
“那你有调查到什么没”
“没,这里的人对我很排斥,虽然表面上恭恭敬敬,实际上是把我软禁在房间,我一个喜欢到处传播福音的神父怎么可能是闷头看书的人设”
“那你的意思是背篓里不是食材是人?”
“一半一半吧”姬发也不敢确定:“李哪吒和敖丙看到一批背篓,杨戬看到一批背篓,昨晚我们去村庄,正好碰上有女孩失踪,两批背篓里面肯定有一批是女孩”
【恭喜嘉宾姬发找到失踪的女孩,触发新任务:拯救女孩,在游戏结束之前救出被抓的女孩】
“……那我们先去拿铁门的钥匙?”
“也好”
五个人商量了一会儿,决定由杨戬和苏妲己去护送女孩,苏妲己是女性,更有亲和力,杨戬有武力值,他可以去开路。
【因早上的突发事件,伯爵夫人下令将城堡的大门锁住,只有到白天才会打开】
“艹”五个人同时骂出了声。
也就是说,他们现在拿不到任何一把钥匙,要等NPC醒了才能去拿,可是NPC又不是吃素的,不可能眼睁睁让他们把钥匙拿走,硬来是不行的,只能智取。
……
伯爵夫人换了件宝蓝色长裙,胸口点缀着层层叠叠的蕾丝,珍珠项链衬得她肤色莹润。
“亲爱的,身体好些了吗?” 她微微低头,戴蕾丝手套的手轻轻抚摸着趴在她膝头的人的发顶。
“好多了”敖丙轻声道:“特提斯说每日都要走一走,锻炼身体”
“你可要好好听特提斯的话”伯爵夫人扶起敖丙,让他坐在身边:“你知道的,特提斯是我最喜欢的医官”
“是”敖丙顿了顿,眼里带着一丝紧张:“母亲,我给您画了一幅画”
“真的吗?”伯爵夫人惊喜道:“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可以,就是为了母亲您画的”似乎是被伯爵夫人的开心感染到了,敖丙抿抿嘴,嘴角不住上扬:“就放在我房间,母亲可以让女仆去拿”
“伊洛拉你去乌拉索尔房间拿那幅画”伯爵夫人扬声道:“小心些”
“是”伊洛拉应声下去了。
李哪吒朝身边的小女仆微微一笑:“玛莎,你看我做什么?”
玛莎低头揪着裙摆,露出来的肌肤染上一层红色:“没……医官大人,您应该有……很多仰慕者吧?”
“当然”李哪吒自信扬眉,看到小女仆有些失落的模样,话音一转:“不过她们都没有你可爱”
“嗳?”玛莎抬起头满脸不敢置信:“医……医官大人”
“好了,可以麻烦可爱的玛莎帮我到一杯水来吗?”
“当然可以!”玛莎拎着裙摆跑去给李哪吒倒水,等看不见人影了李哪吒才转身转了个弯。
伊洛拉年纪不小了,视力不太好,只是伯爵夫人亲自让她去乌拉索尔的房间拿画,她就得自己去拿。前面转个弯就到了乌拉索尔的房间,门半掩着,伊洛拉推开门走进去,突然后颈一痛,眼前发黑,便不省人事倒地上了。
李哪吒从她裙兜里把钥匙拿出来,又拿绳子和布把伊洛拉的手脚绑住,眼睛蒙住,拖到房间的角落里,还特地用桌椅挡在前面,做完后才把钥匙收起来去厨房。
厨房只有做三餐的时候才会有人,现在正好没人,苏妲己躲在厨房里,看到李哪吒来了她长长舒了口气,接过李哪吒递过来的钥匙一把一把开始试着去开门。
另一边伯爵夫人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伊洛拉过来,敖丙眼观鼻鼻观心:“母亲,我去看看吧,说不定伊洛拉还没找到,您知道的,她年纪也不小”
伯爵夫人知道伊洛拉眼睛不好,点头同意了。敖丙出了伯爵夫人的房门,回了自己房间,见伊洛拉有转醒的样子,他在旁边等了一会儿。
“伊洛拉?!”敖丙一把扯掉伊洛拉眼睛上盖的布。
“……”伊洛拉悠悠醒来:“……乌拉索尔少爷……”
“伊洛拉,你怎么……”敖丙紧张又害怕:“是谁干的?”
“……”伊洛拉摇摇脑袋:“麻烦乌拉索尔少爷先给我松开绳子”
“好……好的”敖丙手忙脚乱去解绳子,却越解越紧,急得眼睛都红了:“伊洛拉……”
伊洛拉平时雷厉风行惯了,也看不上这个懦弱的少爷,她刚想开口训诫,却听到一阵谈话声从敞开的窗子外飘进来,伊洛拉神情一顿:“是特提斯!”
“什么特提斯?”
想到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伊洛拉气得话都说不清了:“叫,叫菲茨科——”
“我这就去”敖丙立刻扔下手中的绳子爬起来跑到窗边:“菲茨科,伊洛拉叫你”
楼下菲茨科正在和李哪吒对峙,闻言他抛下李哪吒往敖丙房间来。
“……把特提斯抓住”伊洛拉把后半段话说话,她木木看着一脸邀功相的敖丙,心里默念对方是少爷,强行把想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李哪吒把钥匙挖出来把铁门打开,打开后用花枝遮住,最后把钥匙重新埋回去。
菲茨科解开伊洛拉身上的绳子,把她扶起来。
“伊洛拉,到底是谁打的你?”敖丙焦急询问。
伊洛拉狠狠瞪了眼敖丙,一字一顿说:“是特提斯”
敖丙愣住了,想到刚刚伊洛拉是想让菲茨科把对方抓住,自己却把菲茨科叫上来……他羞愧难当,结结巴巴道:“那我……我刚刚……”
“没错,乌拉索尔少爷,您放过了伤害我的人”伊洛拉表情冷酷,看着敖丙的眼神更是轻蔑:“您可一点也不像是费伦茨·纳达斯迪伯爵的孩子”说完她就带着跟哑巴似得菲茨科头也不回地走了。
敖丙抬起头,脸上完全没有刚才的羞愧,而是若有所思:“费伦茨·纳达斯迪”
另一边苏妲己也成功进了密室,她长话短说跟已经醒了的女孩们说明了情况,把里面的女孩子带了出来,杨戬看到人立刻把铁门打开,两人一前一后护着那些女孩逃出城堡。
一行人刚出门就被人发现了,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惊叫声,敖丙深吸了口气,出了房门,和赶下来的伯爵夫人打了个照面。
“母亲?”
“乌拉索尔”伯爵夫人停住脚步,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敖丙,显然伊洛拉把什么都跟她说了。
伯爵夫人一挥手,立刻有一队侍卫堵在大门前。
“乌拉索尔”伯爵夫人又叫了一声:“乖孩子,来母亲身边,你哥哥说过几天要回来看我们”
哥哥?敖丙恍然大悟,再结合所有的线索,他想他应该知道这位伯爵夫人是谁了,以及这座城堡的名字。
“乌拉索尔·纳达斯迪!”
敖丙脚一动,刚想走过去,就被李哪吒叫住了。
“敖丙!”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十分钟】
敖丙神色一凛,转身跑向楼梯。身后伯爵夫人立刻叫侍卫去抓他。李哪吒抢了一把剑,这些人是NPC,砍到就会消失,并不会有什么血腥的场景,他也就没什么心里负担的去砍人了。
敖丙躲过朝他扑过来的侍卫“我知道城堡的名字!”
李哪吒转了个方向,把敖丙身边的NPC砍掉:“姬发呢?!死哪里去了?!”
“我在这”姬发不知道从哪里出现在大厅,手里捧着本翻开了还跟砖头一样厚的书:“我刚刚在给休息的侍卫女仆们传播福音”
“……别传播了!”李哪吒吼到:“我们都掉马了!还传播个屁!”
姬发收起悲天悯人的模样,他把书一合,直直呼向去抓敖丙的侍卫的头。
“……”敖丙倒一口冷气,身体素质不允许,他只能往李哪吒和姬发身后躲。
楼上的伯爵夫人还在叫着女仆和侍卫,可惜叫了这么久都没有人来。
“别叫了”姬发又打晕一个侍卫:“我传播完福音就把他们反锁让他们跟主对话去了”
伊洛拉脸色一僵,伸手往身上摸:“我的钥匙!”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一分钟】
敖丙咬牙往门口冲,被抓住就是淘汰,他得在被抓住前把城堡的名字写出来。
【嘉宾杨戬被抓,已被淘汰】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三十秒】
敖丙冲出门,李哪吒和姬发立马堵在门前。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二十秒】
敖丙跑到巨石前,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抓起巨石旁边节目组放下的笔,哆嗦着手开始写字。
【距离游戏结束还有十秒,开始倒计时,十】
【九】
【八】
【七】
……
【三】
“塞伊特!是塞伊特城堡!”
周遭顿时安静了下来,NPC像是被按了暂停键,李哪吒扔掉手中的长剑去扶敖丙。
【恭喜嘉宾通关成功】
目光所及之处的NPC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消失,敖丙解开了身上贴着的身体素质调理器,他直起身,把手从李哪吒手里抽出来“谢谢”
“不用”
……
敖丙一进悬浮车就看见了自家两位家长:“父亲,爸爸”
“拍得开心吗?”昊天招手让敖丙坐过去。
“挺开心的”
“李哪吒怎么样?”敖广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爸爸要问李哪吒,但敖丙还是乖乖回答了:“挺好的”又加了句:“跟星网上传的不一样”
“那就好”敖广满意点头,递过去自己的终端:“你看看这个剧本,有兴趣就接”
敖丙接过终端:
“飞鸟?”
“嗯,我看过剧本还不错”陆云起处理完Dazzle男团的事情就来接李哪吒了,顺便给他带了个剧本来:“这是贺导的新作品,天宫投资的新剧,后天在天宫公开试镜,不管是明星还是素人都可以参加,这是双男主剧,我给你争取了其中一个男主的试镜机会”
“……另一个男主会是谁?”李哪吒没有第一时间答应。
“天宫肯定会占一个名额”陆云起说:“很大概率是敖丙”
“知道了”李哪吒收起终端:“我会去试镜的”
——————
伊丽莎白·巴托里,伊洛拉,菲茨科,费伦茨·纳达斯迪,乌拉索尔都是历史上确有的人,身份也都是历史上的身份。
【貌离神合剧组】
敖丙会参加试镜——
李哪吒:我去我去我去试镜,角色是我的!
【彼此剧组】
敖丙给了门票——
李哪吒:卖票了卖票了,仅此一张,过时不候啊!
可以拥有大家的评论吗?🥺
借了基友 @阿雨Ame 和她亲友的梗来涂了一个小条漫~~~(感谢文手太太提供台词and脚本呜呜呜——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过度ooc或者只能想出土土的台词了T T)~食用愉快!~~~(ps:画了蛮久,一刷其实没太注意这一部dp的战衣稍稍有点不一样,后面实在是没有精力修正了所以请不要在意制服不是这次电影这样的问题orz——)
借了基友 @阿雨Ame 和她亲友的梗来涂了一个小条漫~~~(感谢文手太太提供台词and脚本呜呜呜——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过度ooc或者只能想出土土的台词了T T)~食用愉快!~~~(ps:画了蛮久,一刷其实没太注意这一部dp的战衣稍稍有点不一样,后面实在是没有精力修正了所以请不要在意制服不是这次电影这样的问题orz——)
【未成年】关于烟 酒 爱
全文7k8酸涩原作向 老师们请吃!
嘈杂的笑声喊声融入笼在屋子上的凉幕,光怪陆离的彩色LED灯反而成为了穿透混沌空气的利刃,随着不断的变幻、闪烁,层层叠叠的撒在摇曳的酒杯中。
醉意如同潮水一次又一次漫过沙滩,大脑少见地不受意识的控制,直到感受到咽喉处残留的苦涩和全身渐渐升起的热意。
对方失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率先出现的念头是在推卸责任。
不对,是错误的吧,明明是自愿的。脑中反对的声音升起。
水无濑费劲地睁开眼,整个人是趴在桌子上的状态,先前放在眼前的烟灰缸已经被服务生处理干净了,大概是忘了拿回来。在昏沉之中人已经散了一大半,从低矮的天花板上摇摇晃晃撒下的灯光照过玻璃...
全文7k8酸涩原作向 老师们请吃!
嘈杂的笑声喊声融入笼在屋子上的凉幕,光怪陆离的彩色LED灯反而成为了穿透混沌空气的利刃,随着不断的变幻、闪烁,层层叠叠的撒在摇曳的酒杯中。
醉意如同潮水一次又一次漫过沙滩,大脑少见地不受意识的控制,直到感受到咽喉处残留的苦涩和全身渐渐升起的热意。
对方失恋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率先出现的念头是在推卸责任。
不对,是错误的吧,明明是自愿的。脑中反对的声音升起。
水无濑费劲地睁开眼,整个人是趴在桌子上的状态,先前放在眼前的烟灰缸已经被服务生处理干净了,大概是忘了拿回来。在昏沉之中人已经散了一大半,从低矮的天花板上摇摇晃晃撒下的灯光照过玻璃酒杯的金色边缘,反射在桌面上,仿佛在诉说着某个主人公的困顿与妄念。
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刚刚脑中小天使恶魔的对话是多么幼稚,从鼻腔出发出一声很低很轻的笑声。
我果然是醉了吧。
费劲地抬起右手,像是初次握笔的孩童,笨拙地将手指轻轻搭在酒杯边缘,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蛭川……”在心中曾反复出现几千遍几万遍已经被读烂了的名字从口中吐出,大脑下意识地浮现出了对方的样貌。
——有些模糊不清了呢。
即使有高中时期留下的唯一的那张照片。
5年前的记忆在慢慢地淡化,即便是在自己最肆意的年纪时深深留下印记的记忆也在渐渐褪色。在意识到这点的时,水无濑少见的感到了恐惧,但是又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
才会感到难过啊。
再次睁眼的时候主人公的脸庞倏得出现在视线之中。
“蛭川。”
像悲伤这样的负面情绪向来是如同海水一般的。突然的涌现,又悄无声息地蒸发、褪去。而水无濑一直以来都溺亡在这片海中。
——明明都难过的呼吸不上来了。
水无濑反倒露出笑容。
“蛭川。”
啊啊,我果然,喝的有点太多了呢。
在来电显示上出现熟悉的名字时,死寂许久的心脏再次跳动起来 ,似乎是自从收到录取通知之后就再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大概是激动的吧。也可能是紧张。
无法简单用开心或者难过这样一个简单词语来定义的情绪从胸口蔓延至全身,手心处泌出薄薄的一层汗水,手指微微颤抖地用力捏住差点掉落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他会说什么呢?要以什么样的身份和语气回答呢?他有没有看到我留下的那封信呢?
水无濑还记得我吗。
无数的问题在瞬间一下涌上大脑,蛭川觉得自己似乎再次回到了17岁的时候。
那个昏暗的、紊乱的、幼稚的17岁,那个不见天日的、一腔孤勇的、鱼死网破的17岁。
——率先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手机的主人喝醉了,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一瞬间的失落,随即又被担忧代替。
“给我地址,我这就来。”
空气中弥漫着酒味、烟味,氟利昂的味道和夸张廉价的香水味混迹其中。人群散地差不多了,余下几个穿着黑色西装背心的服务生在清理着狂欢留下的残局。
灯光被换成了暖橘色,笼罩在整个屋内,像落在湖面的碎金,像凤凰掉落的羽毛,像阳光下的玻璃块儿。落下的每一束光都像醉意微醺,在蛭川打开大门之后被冷空气冲刷,却反倒衬出空气里张扬着无处安放的孤寂。
转头,想见的人很容易就被找到。
有些急切地走进,在距离对方两三米的位置又放缓了脚步。
醉眼朦胧的男生满脸通红,食指和中指搭在一个杯子的边缘,走进,却发现对方的眼睛是闭着的。
喝这么多的话,第二天会难受的吧。
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蛭川凑近,像17岁那年凑近对方的脸颊,却闻到绝不会出现在17岁的水无濑身上、烟酒交杂的味道,抬头忽地对上对方如同一潭静水的黑瞳。
迷茫的神情在水无濑的脸上停留一瞬,随即消失殆尽。
“蛭川。”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蛭川下意识想要回答,想要迫切地告诉水无濑他来了,他在。
以及迟来的、从未真正说出口的告白。
然而酒吧并不是一个合适的告白地点,而自己也不知用哪一个身份来说出这些话。时间果然是无比残忍的事物啊,蛭川毫无由来地想到。过去的永远只是过去了的,就像后背上父亲留下的伤疤再也无法消除,就像离站通往十七岁夏天的旅途似乎从未包含幸福。
“蛭川。”水无濑的声音把蛭川拉回现实。
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出现在了水无濑的脸上,水无濑本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点,眼尾的胭红在冷白色的皮肤上显得突兀。
是幸福的。
蛭川心中莫名出现这样的感受。
水无濑是感到幸福的吧。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皮肤上的给予人的是不真实的感知,却又如同粗糙硕大的磐石,如同夏日的第一场暴雨,沉重,黏腻,让人难以呼吸。
左手轻轻抚上水无濑的眼角,蹭去残留的水渍,又轻轻摩挲了几下。
“我们回家吧。”
然而蛭川并没有得到任何人的答复。
——水无濑睡着了。
率先感知到的是沉重的四肢,以及柔软的被子。水无濑皱了皱眉,睁开双眼,却被有些过分刺眼的阳光晃到了眼。
转身,引入眼帘的是一头有些乱糟糟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在日光的照射下有些闪闪发亮,轻轻搭在蛭川的脸颊上。
呼吸变得急促,却又在几秒后被发出者有意压制。
昨天最后到底发生什么已经记不清了,大概是由繁杂的光线、混乱的音量、香烟、酒组成的。
——还有蛭川。
水无濑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都数不清对方是这个月第几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了。抬起一只手想要触碰对方的脸颊,却又在还剩几厘米的位置停下。
如果触碰到的话,就会消失吧?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请在我的梦中再多停留一会儿吧。”
心中这么虔诚地祈祷着。
即使是在梦境中,即使是虚假的,即使只有一小会儿。
也是好的。
啊,糟糕,又想哭了。
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醒了?”蛭川突然睁开眼,看到水无濑的动作,愣了一下,“……你这是在做什么?”
……?眼前发生的场景让水无濑大脑一下过载,在呆滞了一秒之后猛的起身。
“对,对不起……是我没睡醒。”
不是梦。
信息通过五感接收,并在极短的时间内在大脑中经过处理和分析,得出最终的结论。
不是梦。
这样的结论让水无濑感到慌张,心脏却剧烈的跳动起来。
磕磕巴巴的道歉,在话语被说出口后又感到后悔,明明想要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的,结果在重逢之后自己狼狈的模样全被对方看见。
“呃……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给我打电话了嘛,不记得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所以先带你来这里了。”
“抱歉……”
“没关系。”
…………
在此之前,两人的相处之中沉默占了很大的一部分。很多情况下,水无濑在房间学习,而蛭川则是在客厅看电影,或是睡觉,两个人的交流本就不多。
但是从来没有一次的沉默像眼下这般令人感到尴尬、难以呼吸。
五年的时间可以彻底改变一个人。从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成为稚气未脱的少年,再从有了还不算完善价值观的青年变为成熟稳重的成年人,不过也就差了五年的时光。
五年前的两个未成年,带着独属于少年人的鲁莽却又小心翼翼,青春期的荷尔蒙充斥着整个房间,屋子中的每处弥漫着绯红暧昧的气息;五年后的两个成年人,低着头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急切的、想要脱口而出的迫切的情绪被所谓的成熟咽回口中,挑挑拣拣地选择自己觉得合适的句子,最后吞吐模糊的话语却被认为是成长的标志。
“既然你酒醒了,那我先走了。”蛭川率先打破了僵局,开口说道。
“呃?”
“我们不是约好周末聚一下嘛,到时候见吧。”
“啊……好吧……那,那个……房费是多少?”水无濑闭眼,说出口的话语却是自己曾厌恶的欲言又止的模样。如同沼泽一般,也像伦敦的雨天。
——闷热、粘滞,将人包裹,无法呼吸。
“我已经付了,没事。”
“不行,我还你钱……”
“算了,之后请我吃饭吧。”
“……好吧。”
蛭川转身,“那我走了。”
水无濑一向缜密精确的大脑在此时却像是出了故障,到处闪烁着各种颜色的色块,无数与蛭川相关的回忆在此刻被控制器强制拖到了最前的页面。很多,布满伤痕的蛭川,初次见面时的蛭川,发梢沾水的蛭川,蛭川的笑容,蛭川的眼泪,蛭川的背影。
在大脑做出指示之前率先拉住了蛭川的衣服。
布满了灰尘的记忆碎片在此刻被人从柜子的深处中翻找出来,将灰尘轻轻掸去拼凑成一张完整的画作。
出现的不仅是蛭川,同样是17岁的那个,沉默、无能为力,又泪流满面的自己。
上学,上补习班,回家,三点一线。
考上好大学,找到高薪体面的工作,然后就这样过完一生。
——原本是这样安排的。
本该平淡死板的生活会在机械的高强度学习、不容反驳的母亲的期望、父母离心的环绕下这么过下去。
直到一束名为“蛭川”的光线打乱了一切。
蛭川的霸道任性让他产生波澜,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而无意间探知到他的脆弱和无助突然让他坚定了陪他走完的决心,他的生活开始有了新鲜感,他的脆弱第一次找到了港湾。
未成年,意味着我们面前有着无数的选择,我们的未来充满希望;未成年,同样意味着“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
未成年的我们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初尝禁果,可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蛭川和水无濑还没来得及思考以后就分离数年。
十七八岁的年纪似乎是一个人最炙热肆意的年纪,在印象里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们可以没心没肺地大笑,也许会抱怨今天刺眼的阳光,又或是毫无意义地拉着某个人的手腕在草地里奔跑。
———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蛭川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呢。混沌的大脑中什么都有,却又是一片空白的状态,泪水率先掉了下来,滴在木质的地板上,在昏暗的光亮下混着灰尘慢慢蒸发,又或是被谁的动作无意擦去。
“没什么好抱怨的。”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呢,水无濑眼前站着的是一年前的自己。
———怎么可能轻易接受呢。无论是蛭川的选择,还是蛭川所经历的一切。
凭什么呢。从来是无神论者的水无濑第一次对命运发出的得不到回答的提问。蛭川是不成熟的,自己也是不成熟的。我们之间只是相爱,却缺少成熟的处事能力。我什么都没为你做,我什么都为你做不了。在这个阶段最合理的就是分开,然后在更好的时候再相遇,等蛭川和自己都成为更成熟的大人,水无濑当然知道。
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一定要经历残忍到让人无法控制地流泪的痛苦,才能真正长大成人呢?
遇到蛭川之后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
不记得了。
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钝痛,原来我们从来没有真正在一起过。用来握笔的右手现在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却迟迟没有动作,另一只手不自觉的摩挲着一张有些泛黄了的信纸,纸张的末端记录着十八岁那年落下的眼泪。
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在无人的角落水无濑沉默地又用尽全力地大喊,被尼古丁刺激的神经在此刻叫嚣着,却又助长了内心最最深处的软弱。
十八岁那年没有拉住对方的手,那些没有说出的话、没有送出的礼物,一件一件,储存在心脏的最深处的柜子之中,直到某天偶然打开,堆积如山的印记倒塌在自己身上,看见飘落在手边的纸张上有着自己过去无比稚嫩的笔迹,写着当下不敢说出口的话语和烦恼,以及对于未来的憧憬与好奇。
……我喜欢你。
我好喜欢你啊,晴喜。
“怎么了?”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阻力,蛭川回头。
“别……”水无濑低着头,心中酝酿着接下来要说的话。
啊啊,眼泪要夺眶而出了。即使变为成年人了也没有什么改变啊。
遇到和蛭川相关的事情就会变得软弱。
“嗯?”
“你……别走……”
咽喉处已经酸涩地不成样了,眼睛也是。反抗身体本能地将话语说出口,即使语句不通,即使狼狈不堪,即使冲动莽撞。
我已经错过这么多次了,我已经浪费这么多年了。
哪怕是我的一厢情愿也没有关系。
至少这次,一定要,好好表达出来啊。
眼前的景象已经变化为模糊不清的色块,温热的泪水在承受不住后止不住地滚落。
水无濑抬头,即使看不清蛭川脸上的表情,即使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绝不称得上好看。
“对不起……但是……我……”好学生的语言组织能力在这一刻仿佛消失,努力压制着因为呼吸节奏紊乱导致的抽泣,想要尽可能地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什么?”
水无濑下意识捏紧的手中的衣服,大概会感到奇怪的吧,高中时期的朋友在重逢之后发生的第一件事就是喝醉被叫来接人,醒来后没说几句话就开始哭。
但是无所谓了。
狼狈也好、可怜也罢。
如果能同情我的话,如果能可怜我的话,也算是,达到目的了吧。
都无所谓了。
“也许你已经全都忘了,但我……我一直……都好想你。”
从第一次见到水无濑的时候就知道了,是和自己完全不同类型的人。
——是母亲所希望我成为的,好学生呢。
是完全不会有任何交集的人,明明是这样想的,目光却被对方深深吸引。
自顾自的闯入对方的世界,拥抱,接吻,然后又强硬地、却又软弱地逃离对方的世界。
是胆小鬼的行径呢。蛭川自嘲的想到。
几百条的信息石沉大海,即使是被那个人渣殴打也从没有觉得如此难过和绝望。
水无濑果然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其实水无濑……很讨厌我吧。
这样也好,蛭川突然笑了,这样也好。
能和我这种人撇清关系,开启新的、精彩的人生,这才是属于水无濑的道路。
……但是啊……
蛭川的双眼又感到酸涩起来,抬头将手臂遮挡在眼睛上方,牙关紧紧地咬住不让代表难过的呜咽漏出。
即使如此……
就算是被甩了。我也希望看着他的脸当面被甩。
如果有朝一日,能够重逢的话,绝对不会再次错过你,一定要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所以。
当真正意识到真的水无濑出现在自己眼前,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觉时,
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叫嚣着让自己立刻以将水无濑紧紧拥入怀中,诉说着每一天每一天堆积起来的思念,以及爱。
——然而脑中响起了警钟。
必须假装若无其事,必须强装泰然自若,不能让对方发现自己至今从未忘记,要充作谈笑自若,像忘了前尘往事一样。
“也许你已经全都忘了,但我……我一直……都好想你。”
当泪眼朦胧的水无濑出现在自己眼前,拉着自己的衣服说出这段话的时候。
啊啊。
一直以为,这一切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不过是自己的单相思罢了。水无濑会配合自己,只不过是因为自己一直以来的纠缠不休而已。他绝不可能喜欢我这种人。
原来不是这样的啊。原来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啊。
原来,你也如此,想念着我啊。
不要流泪。
蛭川想要这么对水无濑说。
不要难过了。
在沉默的几秒中,泪水已经不可抑制的渗出,顺着脸颊滑落。
“为什么……你……”
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话语才能表达自己现在交织的心情,蛭川抬手抹掉水无濑的眼泪,将对方拥入怀中。
“这句话为什么要由你来说……”
几乎要说不出话来。
“我是……怎样的……拼命忍耐这句话……”
分子会一直不断的做着无规则运动。
独属于水无濑身上的、熟悉的、许久不见的气味钻入自己的鼻腔,填满了蛭川的全身。
自己也变成水无濑的味道了呢,蛭川大脑迟钝的想着。
“水无濑……”
“仁。”
“我想你。特别、特别想你,疯了一样地想你。”
温润柔软的触感落在唇上。
我喜欢你。
我爱你。
蛭川晴喜爱水无濑仁。
蛭川永远、永远,只爱水无濑仁一个人。
水无濑穿着定制的黑色西装,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3家公司的面试顺序。
大学的毕业代表着即将踏入大人口中的“社会”,意味着真正褪去学生的身份成为一个真正的“大人”。
好累,但是晴喜的话最近也很累吧。
毕竟在搞毕业作品什么的,还是和电影相关。
带着这样的想法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睡眠,再次醒来的时候被心心念念的人抱在了怀中。
水无濑小心地动了动有些发麻的手臂,蛭川在此时也睁开的眼睛。
“抱歉,吵醒你了吗?”
“没有,本来就醒着。”随即蛭川眉眼弯了弯,“就是想多抱你一会儿。”
大早上就是情话,水无濑移开视线,像是害羞又像是自暴自弃地抱住蛭川的腰,把头埋在了被子里。
“昨天什么时候回来的。”水无濑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凌晨三点,因为快到要提交的时间了想要赶工,可惜还差一点就搞完了。”蛭川趁水无濑没反应过来像是恶作剧一般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将其搞乱,“抱歉,之前明明说我有大把时间空闲可以陪你的,现在反倒是我每天不见人影。”
“没关系。晴喜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真的是太好了。我很开心。”
“好哦。”蛭川用手指轻轻蹭了蹭水无濑的耳朵表示亲近,“我今天会早点回家的。”
因为是最后一个学期,还是期末。在写完好几个小时的试卷之后回到家,面对的却是一片漆黑空无一人的房间。
大概是长时间注意力的集中让水无濑的思维也变得迟钝了,显示打开了灯,将书包放下,坐在沙发上呆了一分钟在如梦初醒般地打开了手机。
杂乱的信息出现在屏幕的页面上,水无濑有些烦躁地胡乱翻找,在几秒后又解锁了手机点进LINE。
最上面的一条信息是蛭川下午发来的,因为考试所以没有及时看到。
「我今天要晚点回家」
……明明早上说好会早点回家的。
将垃圾袋扎好,开门,放在门口等待第二天工作人员来收,却听到安静的街区在不远处传出了响声。
——是晴喜吧。
脑中率先出现了这句话,心脏也随着这样的念头变得飘飘然,高兴的情绪将其填满。
在转角处路灯的照射下出现一个很高的男人。
——是晴喜。
水无濑的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却在下一秒荡然无存。
一个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生跟在蛭川身后一同出现。
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转身,关门,一系列动作快速流畅。
所以“晚点回家”是指和女生唧唧我我到很晚吗。
理智反驳着自己赌气的观点,连水无濑都吃惊自己会有这样不理智的情绪。
——不对,和男人谈恋爱本就算不上理智的决定吧。
“我回来了。”
乱七八糟的思绪被蛭川的声音打断,下意识的回答“欢迎回家”。
“你回来的好晚。”陈述的句式中暗含了一些撒娇的意味,水无濑走进,一只手握住蛭川的手腕,垫脚想要亲他。
“等下,我先去洗个澡。”蛭川的手臂挡住了水无濑的动作,又轻轻推了推水无濑的身体。今天的联谊会上自己被几个毕业的前辈灌了一点酒,几个人还抽了烟,现在身上全是味道。
然而这样的动作在水无濑眼中却格外刺眼。
水无濑一个人站在原地,任由蛭川走进浴室。不知名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开来,扰得水无濑整个人都不舒服。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指间已经夹着一根点燃的烟,是蛭川之前常抽的牌子。
是生气吧,后知后觉的意识到。
为什么说好早回来却不遵守约定,为什么要和女生待到这么晚,为什么那个女生要跟着到家门口。
发散的思维漫无目的地游荡,尼古丁顺着呼吸道进入肺腔,然后再被自己吐出。
蛭川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自己爱人站在阳台上,一只手夹着烟靠在栏杆上,因为烟的原因看不清对方脸上的神色。
……诶?
蛭川大脑直接宕机。
水无濑……在吸烟?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
水无濑在吸烟???!!
蛭川紧急调动自己的大脑检查自己的记忆是不是缺失了还是其他的什么。
其实也不是毫无痕迹吧。
之前好几次觉得水无濑喷了香水,还想着味道很熟悉,在哪里闻到过,是除味剂的香味吧。
水无濑在酒吧喝醉的那天身上的烟味和酒味很重,当时还觉得是酒吧里其他人吸烟产生的烟味沾到了水无濑的衣服上。
——其实是水无濑自己抽到吧。
一直以来下意识排除了“水无濑会吸烟”这一选项。
——毕竟好学生怎么会吸烟呢?
水无濑之前最讨厌的就是烟味了,蛭川后知后觉地想到。
水无濑听到蛭川发出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他。
沉默在两个人之中蔓延。
水无濑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做,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蛭川的脸。
蛭川慢慢向阳台的方向走过去,拢住水无濑的腰,没有说话,却先是和水无濑接了一个黏黏糊糊的吻,直到自己的鼻腔口腔里也全都充斥着烟的味道。
即使从转学之后就戒烟了,蛭川还是一下就认出这是自己高中时抽的那个牌子。
看着水无濑红着脸微微喘气,蛭川突然问到,
“什么时候开始吸烟的。”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水无濑手中的烟。
并不是以得到答案为目的而发出的提问,只是心脏中出现了不知名的酸涩情感,是想要逃避的情感。
——是因为自己吧。
水无濑抽烟是因为自己吧。
许久未见的情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把水无濑带坏了啊。
“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女生关系这么近。”
没有选择回答蛭川的提问,水无濑低下头,靠在了蛭川的胸口,用很小的声音说道。
蛭川弯腰,这是他表示没听清的动作。
“以后能不能不要和女生关系这么近。”
对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出乎意料地,
——抱紧了自己。
“让你感到不安了ごめんね。”
“今天因为工作做完了被前辈拉去联谊了,下次会直接了断的拒绝的。”
“那个女生给我妹妹做家教,遇见了正好问一下关于妹妹的事情。”
“以后绝对会注意的。”
“让你感到委屈真的对不起。”
“只喜欢你一个。”
“永远只会爱你一个。”
【梦帕】Another Opening
/cp:梦帕
/if假如帕拉德分离后一直呆在永梦的身边
/涉及到官方小说和snipe外传的剧情
/时间线从永梦18岁分离手术开始
/ooc有,全是私设,1w+
“永梦,玩游戏……”
宝生永梦低头看书,
“永梦,玩游戏……”
宝生永梦提笔写字,
“永梦!玩!游!戏!”
“帕拉德……”宝生永梦放下笔,无奈得看向一旁就差在地上打滚的帕拉德,“我在准备考试,等我考完试,放假了就陪你玩好不好?”
“可是永梦还有好几个月才考试诶!这期间都不能和永梦玩游戏的话我会寂寞死的!”帕拉德扑进永梦的怀里,第不知道多少次用相同的话术撒着娇。
“你在我身边玩掌机好...
/cp:梦帕
/if假如帕拉德分离后一直呆在永梦的身边
/涉及到官方小说和snipe外传的剧情
/时间线从永梦18岁分离手术开始
/ooc有,全是私设,1w+
“永梦,玩游戏……”
宝生永梦低头看书,
“永梦,玩游戏……”
宝生永梦提笔写字,
“永梦!玩!游!戏!”
“帕拉德……”宝生永梦放下笔,无奈得看向一旁就差在地上打滚的帕拉德,“我在准备考试,等我考完试,放假了就陪你玩好不好?”
“可是永梦还有好几个月才考试诶!这期间都不能和永梦玩游戏的话我会寂寞死的!”帕拉德扑进永梦的怀里,第不知道多少次用相同的话术撒着娇。
“你在我身边玩掌机好了,就算是我陪你玩了,考试对我来说很重要的,帕拉德你要理解一下我,好不好?”永梦给帕拉德顺了顺有些纷乱的头发,捏了捏帕拉德的耳朵。
“好吧……”帕拉德知道没有办法让永梦松口了,只好悻悻地扒拉出一台永梦的掌机,靠着永梦的椅子就地坐下,还贴心得戴上了耳机不让游戏的声音打扰到永梦,房间静悄悄得只剩下了帕拉德摇动操作杆的轻微声响。
永梦笑了笑重新又投进了读书大业当中。
关于帕拉德为什么会出现在他家里的事情,其实宝生永梦也不太清楚。
只是不久前的某一天,他做了一个关于十年前手术的梦,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就看见帕拉德睁着一双黑亮的眼睛,趴在了他的床沿,把他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永梦先前的睡意一扫而空,只剩下了警惕和怀疑,他并不喜欢有人随意进入他的私人空间。
“我是帕拉德,我早就想和你说说话了!”趴在床头的卷发男孩说着,他看上去和永梦年纪差不多大,但话语中却透着几分违和的稚气。
“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面?”永梦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目光不善得打量着帕拉德,帕拉德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眸,笑起来的时候嘴巴像是一颗桃心,眼睛也是弯弯的,卷曲的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让人不禁想要去给他顺顺头发,搭在床沿的手包裹在一副玫粉色的袖套当中……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可爱。
帕拉德的眼睛咕噜转了一下,想起了之前那个叫檀黎斗的家伙叮嘱的,说是不能告诉永梦他的真实身份也不能暴露檀黎斗的事情,但帕拉德也不想骗永梦,就伸出了一只手,指了指永梦的心口,说道:
“我是从这里出来的,我出来了以后就在永梦的身边了。”嗯,没有一个字是在骗永梦。
“从这里?”永梦有些诡异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确认了一下自己的心脏还在正常跳动,帕拉德的话有些过于匪夷所思,根本不能让他信服,于是他试探得问了问:“那你还能回去吗?”
“可以啊!”帕拉德说着眼底闪出了一道红光,片刻后就散成了红蓝色的粒子融进了永梦的身体里面。
永梦觉得自己可能是没有睡醒,不可思议得从上到下得检查了一遍自己,刚刚的红蓝粒子消失得一干二净,但下一秒从心底传来的一道声音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永梦~”帕拉德骄傲的语调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玩了这么多年游戏,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像游戏的荒诞事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宝生永梦重新躺回床上,打算再睡一觉。
“永梦你还要继续睡觉吗?”永梦刚刚闭上眼睛,帕拉德就从他的身体里跑了出来,红蓝粒子再次凝成了帕拉德的模样。
我在做梦,我在做梦……
永梦不理会帕拉德的声音,试图催眠自己。
“永梦,不是在做梦啊!”帕拉德扑倒在永梦身上,非常有存在感的、属于一个正常男孩的体重把永梦彻底压醒了。睁开眼睛是帕拉德近在咫尺的漂亮面容,鬼使神差得永梦伸出手捧住了帕拉德的脸,试探性地叫出帕拉德的名字:“帕拉德?”
帕拉德点了点头,脸乖巧得贴合在永梦的掌心。
“帕拉德不是人类?”
帕拉德又点了点头,
“那你是鬼吗?”
“才不是!”帕拉德不高兴得撇了撇嘴,
“那帕拉德是什么?”
帕拉德沉默了一下,在思考着怎么样避开正确答案并告诉永梦他是什么。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所以我是永梦!”帕拉德想到了这个绝佳的答案。
尽管帕拉德觉得自己的答案简直是堪称完美,但是永梦听了这个答案更加一头雾水了。
难不成是最近打游戏打得太上头,出现幻觉了?
永梦捏了捏帕拉德的脸蛋,肉嘟嘟的质感告诉他一切都是真实的。思绪飞速转动着,良久,开口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那你要吃饭吗?”
说出来永梦就后悔了,他才赢下了比赛,奖金足够他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即使是要养帕拉德也撑得到他把高中读完以后再参加新的比赛或者是去打工了。
“不用吧。”帕拉德没有吃过饭,有些许犹豫得回答了一句。
“那你为什么要从我的身体里出来,你原本就在这里吗?”
“因为我想和永梦说话,所以就出来了。”这应该不算是在说谎吧,他本来就很想和永梦说话了。
“你能先起来吗,我要起床了。”
“好的。”帕拉德站起身乖巧得站在床前,永梦揉了揉爆睡以后稍微有些昏沉得脑袋,站起了身,再次看向帕拉德,不禁有些发愣。
“你不是说你就是我吗?为什么你长得这么高?”
宝生·男高·还在生长期·永梦发出了不可思议的质疑。
帕拉德无辜得歪了歪脑袋,笑得人畜无害。
帕拉德是世界上第一个感染人类的崩原体病毒,而宝生永梦就是第一个感染崩原体病毒的人类,知道这件事情的人不超过一只手,就算原本有超过一只手的人知道,但在帕拉德诞生后就不够一只手了。
檀黎斗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并一手促成了这一切,但面对着这个刚刚和宿主分开、仿佛巨婴一般的bugster还是发现有很多事情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檀黎斗使出了浑身解数,连哄带骗得都没办法让这个新生的bugster离开宿主,乖乖地跟着他去完成伟业。
默默收起掏出来摆了一排的游戏,时间不等人,宝生永梦很快就会醒过来了,既然帕拉德不愿意跟自己走,那就让他留在宝生永梦的身边好了,反正bugster会瞬移,有事的时候把他叫过来就好了。
最终双方达成了,檀黎斗为帕拉德提供所有幻梦集团出品的游戏,并做出究极的游戏,而帕拉德则需要协助檀黎斗完成究极的游戏,同时不可以把自己bugster的身份和檀黎斗的计划告诉宝生永梦。檀黎斗给帕拉德留了自己的邮箱,并且叮嘱帕拉德回头自己拿数据流建个邮箱。嘱托完一切檀黎斗瞬间仿佛自己二十几岁的生命突然苍老了好多,转念一想觉得帕拉德跟在宝生永梦身边也挺好的——这样子带孩子的就不是他了。
养帕拉德比宝生永梦预想中得要简单太多。
帕拉德可以吃东西,但是并不硬性需要吃东西,也算是为宝生永梦节省了一笔开销。但永梦还是很喜欢投喂帕拉德的,尽管自己没有什么厨艺,并且大多时候吃得是外带的快餐,但还是乐意在帕拉德放下游戏机,一脸好奇得凑过来的时候让他咬一口汉堡或者是喂一根薯条。帕拉德很显然得和他的喜好口味几乎一模一样,但他还是发现了帕拉德会更喜欢甜食,对咖啡之类苦味的东西敬而远之。
永梦算得上是溺爱帕拉德了,除了勒令让他不要离开自己的房间以外,几乎是帕拉德所有想要的都会一律满足,甚至即使帕拉德不需要进食,他也慢慢习惯于带两人份的餐回家,路过蛋糕店的时候,看着琳琅满目的精致蛋糕,更会不自觉得走进去,精挑细选出看着最好吃的一款,带回家给帕拉德吃。
那个曾经冰冷的房子,在帕拉德出现后,即使是宝生永梦也觉得它真的像一个家了。
但还不够……大学入学考试结束的那天,宝生永梦久违得给那个同居人打了个电话,宣告着自己要搬出去住,终于他搬进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空间,小小的出租屋在进门就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靠墙摆着一张床,床边就是电视机和对面的小沙发,再过去一些有个隔断,隔开了厨房和居室的空间,屋里唯一的一扇门后是卫生间,还算是差强人意。
但这件屋子距离家还差了一点,也是最关键的一点。
“帕拉德,我们到了哦。”永梦捂着胸口温和得说。
红蓝色粒子顷刻之间从他身体中溢出,凝成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帕拉德带着些许新奇,打量着这个空间。
“永梦,这就是我们新的房间吗?要比之前的大诶!”帕拉德指的是永梦原先的卧室,出于永梦个人的一些想法,帕拉德从来没有出过永梦的房间,哪怕是刚刚来到这里的路上,也是回到了永梦的身体里面。
“不对哦,帕拉德。”永梦上前一步,手搭在了帕拉德的肩膀上,“这是我们的家。”
“家?”帕拉德略微有些不解,但他能够感受到永梦的喜悦,转而高兴得开口:“我喜欢这里,我喜欢我们的家!”
“我也很喜欢这里,但是这里还不够好……”永梦牵起帕拉德的手,他缓缓地说着,“我会继续努力,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带你住到更好的地方,我们的家会变得更好。”
帕拉德并不是很懂这些外物,但他看见了永梦眼中的光芒,在他的眼中帕拉德像是看见了最美好的事物,散发着柔软、坚韧、愉悦的气息。
“那我想要新的掌机也可以吗?”帕拉德被永梦的情绪感染到,也亮着眼睛看向他,提出了一个极具孩子气的请求。
“当然可以了,而且我现在考完试了,也可以和你一起打游戏了。”
“太好了!家太棒啦!”帕拉德拉着永梦的手晃来晃去。
永梦一直觉得帕拉德就是自己迟来的幻想朋友,曾经他抵抗过这份不请自来的温暖,但却无法自持得坠入玫粉色的陷阱,他不自觉得宠着帕拉德,但却始终恪守着心中的某根防线,他知道帕拉德某一天一定会消失,这种温暖总有一天会烟消云散。帕拉德格外黏着他,他知道帕拉德离不开他,便默许着这份得寸进尺,试图用这种方式来延缓帕拉德消失的时间,他思考过,如果某一天帕拉德不再依赖自己,或许那就是帕拉德离开的日子了。
但这一刻,他却觉得,似乎自己才是离不开帕拉德的那个,在帕拉德出现前,这间出租屋和他原本的卧室也没有多大的区别,是清冷的、是灰白的,但在帕拉德出现的那一刻,玫粉和亮紫在这一方天地迅速扩散,把一切都晕染成了彩色……是了,没有帕拉德,任何地方都只是冰冷的空间罢了,但帕拉德来了,似乎哪里都可以是他的家了。
他贪婪得享受着这片彩色,虔诚得祈求着他能永远属于自己,永远不离开,永远只是他一个人的。
“到这里都和剧本一样呢,游戏管理员。”看着花家大我提着檀黎斗给的箱子迅速离开,帕拉德也从暗处走了出来。
作为永梦的bugster,帕拉德的性格极大得受到永梦的影响,他本能的不喜欢这个人前人后两副面孔的家伙,但是为了玩到究极的游戏,他还是愿意给他一些好脸色并且在他需要的时候随叫随到,当然这是在永梦不在家的前提下。
檀黎斗的胜利宣言发布后,漆黑的夜色下他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能出来,宝生永梦终于受不了你,把你赶出来了?”
“怎么可能,”帕拉德恶狠狠得撇了一眼檀黎斗,“永梦可喜欢我了,他打工今天临时换了晚班。”
“那就让我们一起见证完全体Graphite的诞生吧。”
“别忘了把新的游戏卡带给我,我留了信息跟永梦说出来打游戏了,不带些战利品回去可不行。”
檀黎斗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新的卡带,帕拉德心满意足得收下了,默默感应了一下,确认永梦还没有回家,兴高采烈地跑去见证Graphite的诞生。
帕拉德是不知道永梦具体什么时候下班的,因此他提前给永梦发了邮件,这也是他第一次试着给永梦发邮件,找到永梦的邮箱对他来说不难,永梦总是说他孩子气,他写邮件的时候还试着好好润色了一下呢。
等Graphite跟着檀黎斗回了幻梦集团,帕拉德也瞬移回了他和永梦的小家,脚刚刚踏进房间地板,一股原先隐藏在暗处的窒息感扑面而来,这不是他的情感,那就只能是——宝生永梦的。
“永梦?”帕拉德急匆匆地寻找着永梦的所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面,他就坐在了那个小小的、陈旧的沙发上,头低垂着,双手握拳搁在膝盖上,看不见面色,但从不断袭来情绪中,帕拉德感受到了很多他不太明白的东西,只是感受就已经要让他窒息了。
“永梦,你怎么了?”帕拉德试探性得开口,他小心翼翼得移步坐下,讨好得用头蹭了蹭永梦的大腿,试图从下而上去看清永梦的表情。
即使是没有一丝光亮的房间,帕拉德也看见了永梦隐隐泛红的眸子。帕拉德的第一反应是永梦生气了,游戏中的角色怒气值满的时候大多都会泛红,因此他下意识觉得永梦生气了。
但他并不觉得永梦生气是因为他,回到永梦身体里以后就可以共享记忆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惹永梦这么生气的!
正当他气势汹汹得打算回到永梦身体里去的时候,却被永梦一把抓住了肩膀,打断了这个过程。
“不许回去!”永梦低低的声音透着些冰冷,帕拉德后知后觉得有些心虚了起来,难道永梦真的是因为他才这么生气的吗?
“永梦,生气了?”帕拉德试探着开口,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因为我?”
永梦沉默了一会没有出声,但帕拉德感觉到他的情绪稳定了不少。
“没有,我没有生气。”半晌,永梦才在深呼了一口气后开口,语气已经没有先前的冰冷了,但也没有回到平时的和缓。
“那永梦的眼睛为什么红红的?是谁惹你生气了吗?”帕拉德听到永梦的回答松了口气,直直地看向永梦的微红的眼睛。
永梦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静静得看着帕拉德,一些刻意的、无意的目光从眼神中、从情绪中沁进了帕拉德的脑海,仅仅诞生一年的帕拉德读不懂那些东西,但他并不抗拒,那目光中虽然带着束缚,但更多的是永梦在传达“他需要他”的意味。
“帕拉德,抱我,好吗。”永梦不像是在说一个问句,他仿佛也不在乎帕拉德是否同意,就这样强硬得把帕拉德抱进了怀里,将他锁进怀里,死死地扣着他的腰和他的背脊,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住了浮木,求生般的意志让帕拉德都感受到了一些疼痛。
“永梦你怎么了?”帕拉德顺从得抱住永梦的脖颈,尝试感受着永梦此刻的情绪,可脖子上永梦存在感十足的呼吸却在莫名骚扰他的意志,明明bugster的触觉没有这么敏感的,但永梦喷在脖子上的热气却引得他不禁有些颤栗。
让人好兴奋。
帕拉德不合时宜得这么觉得。
这是帕拉德发现的永梦的一个弱点,发现这件事情的时候帕拉德还恶作剧般得整蛊了永梦好一阵,直到永梦说可以多陪他玩一个小时的游戏后才停手……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有这样的弱点。
“帕拉德,你是真实存在的。”永梦没头没尾得说了一句,帕拉德刚想回一句什么,但下一秒他脑内的数据流像是突然停滞也像是全面崩盘。
宝生永梦一口咬在了帕拉德的颈侧。
咬得不重,能够清晰得让帕拉德感受到疼痛,但又不至于让帕拉德受到伤害。
帕拉德感觉自己的呼吸一滞,铺天盖地的情绪涌进了他当下运作不太好的数据里面,他一时分不清是来自永梦的还是他自己的,只是精神加上身体的冲击,让他几近落泪,一种拼图游戏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块碎片的空虚躁动感叠加着格斗游戏疯狂连击回回取胜的兴奋激动,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似乎要从他的身体里冒出、或是从永梦的身体里冒出,他分不清楚,只是这种感觉他似乎并不讨厌。
“对不起帕拉德,很疼吧?”永梦在帕拉德脖子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齿印后才带着些不舍得松口,带着真假参半的愧疚说着。
“不疼,永梦。”帕拉德的眼里擎着要落不落的一滴泪,有些呜咽得说着,“我很快就能把疼痛刷新过去的。”
“帕拉德,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永梦摸了摸帕拉德眼角的泪,轻轻得开口。
“什么事情?”帕拉德抓住永梦伸出的手,把自己的脸贴合在了他的掌心。
“你可以先答应我吗?”永梦有些不太讲理。
“好啊,我什么都会答应永梦的。”
“帕拉德……”永梦满意得揉了揉帕拉德的脸颊,他另一只手搭在了刚刚留下的齿印上,bugster的感官比人类迟钝,永梦微凉的指尖并不会让帕拉德有什么特殊的感受,但留在齿印上的痛感,却让帕拉德再次有些心悸,要是檀黎斗此刻能够监测帕拉德的数据,一定会讶异于自己引以为豪的bugster的数据流竟然隐隐有了紊乱崩溃的趋势。
“可以把这个印子留着吗?留到……”
“留到?”永梦迟迟没有后话,帕拉德不自觉得追问了一句。
“留到我再次确认你是真实存在的那天。”永梦再次抱住帕拉德,但不再像先前那样窒息的怀抱,取而代之的是帕拉德最熟悉的永梦温暖的怀抱。
“可我一直都是真实存在的啊。”帕拉德不明所以得说着。
“嗯,我知道。”
“永梦是没有看见我给你发的信息所以才生气了吗?”帕拉德感觉到永梦的心中原先纠结着的阴云散开了不少。
“我看见了,我没有生气。”
“果然是有谁惹永梦生气了吗?我去教训教训他!”
“没有,我刚才就说了我没有生气。”
“永梦……”帕拉德还是没能明白永梦异常的情绪究竟为什么而来,索性不再提这件事情了,“可是这个印子很难留着诶,即使是留在永梦的皮肤上,再慢一个星期也就消失了。”
“那怎么办呀?”永梦的语调并没有任何异样,帕拉德知道他的情绪是真的恢复了,便高兴地出着主意。
“永梦可以每天都咬一口啊,这样子我就可以一直把这个印子留着了!”
帕拉德的话让永梦都忍俊不禁,却也没有拒绝,只是问了一句:“天天被咬,你也不嫌疼吗?”
“我不怕疼,”这是实话,bugster的体质确实让他觉得这种程度的疼痛根本算不上什么,而且他还有更重要的理由,“而且永梦咬了我以后好像心情也变好了,永梦高兴了我也高兴了,所以永梦可以随便咬我哦。”
“帕拉德……”口无遮拦到这种地步饶是永梦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有些慌乱得松开帕拉德,打岔得转向其他话题,“你不是说出去赢游戏奖品了吗?快给我看看吧。”
“好!”说到这个帕拉德可来劲了,赶紧拿来了刚刚被他放在一边的游戏卡带,炫耀似的展示给永梦看。
事后,即使是帕拉德回到永梦身体里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何无法同步到那天自己回来前的记忆,就像是失忆了一般,那几个小时被永久得封存住,即使是他也无从查找,尽管奇怪于永梦那天的反常,但帕拉德还是没有多想,只当是永梦那天心情不好。
但事情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那天对于宝生永梦来说注定是不同寻常的一天,上完课他匆匆回了一趟家告诉了帕拉德他打工临时换了晚上的班,便又急忙跑出去了,彼时的他因为还不知道帕拉德的真实身份,甚至从来没有拿帕拉德当过一个真实的存在,便也从来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能够通过心与心的链接来交流。哪怕有的时候感受到了属于帕拉德的情绪,他也只当是因为帕拉德是自己幻想的幻想朋友,所以自己能感受他的心情也是很正常的。
他不许帕拉德出门、不许帕拉德见人,也多半是因为不愿意打破自己的幻想,他是多么希望帕拉德能够一直一直得留在他的身边,永远陪伴着他……
但是又怎么可能什么都顺如人意呢。
打工的晚班并不算太晚,永梦甚至还有空去了趟蛋糕店买了一块切角蛋糕给帕拉德,晚间意外得遇上了一个小高峰,电车里挤得他东倒西歪,连掏出手机看条消息的机会都没有,匆忙瞄了一眼大约都是广告推送,左右想着今天晚上也不会有什么着急的事情会找自己,就收起了手机,小心得维护着怀里的蛋糕。
打开家门,迎接他的却不是往常亮着灯的小家,窗外劣质的光线挤过半拉的窗户,照亮了小小的出租屋,空旷和空旷……或许这个出租屋的大小怎么样也不能算得上是空旷,但是对于宝生永梦来说它却是一片冰原般的空旷。
“帕拉德……?”永梦有些颤抖的声音消失在昏暗当中。
没有回应,没有任何回应,没有游戏音效,没有嬉笑玩闹,什么也没有。
狭小的沙发上没有帕拉德抱着游戏杆的身影,电视机上也没有亮起帕拉德在玩的游戏,这个房间里面也没有了帕拉德欢迎他回家的声音。
宝生永梦有些机械得换下鞋子,走到了沙发前,无知无觉的,手里曾悉心护住过的蛋糕跌落也不甚在意。
他瘫倒在沙发上。
是啊,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他甚至带着一些如释重负得这样想,他多少次思考过这样的一天到来,帕拉德带给他的情绪有多么完满,他就思考过这一天到来的痛苦。
早早做好心理建设果然很重要啊。
他苦笑着、自嘲着,他借着昏黄的光看向对面摞得整整齐齐的游戏卡带,似乎他搬家到这里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帕拉德随了他,带了些强迫症,不管玩游戏的时候弄得有多乱,最后都会收拾得完好如初。可那又怎么可能是真实……
晚来多少年的梦,也该有结束的时候了。
宝生永梦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冷漠得把掉在地上、已经看不清模样的蛋糕扔进了垃圾桶。
动作间手机也从口袋里掉了出来,在昏暗的房间里照亮了一小片空间。
一晚上没看手机了。
宝生永梦捡起手机重新坐回了沙发上,强迫自己打开了一个又一个自己从未在意过的消息推送。
社交软件不厌其烦得向他展示今日又发生了什么好事坏事、喜事悲事,他第一次把每一条推送都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可却又好像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又刷过几条软件推送,他难得得看见埋在一堆广告下面的邮箱信息,有两条,最近可不是有学习任务的日子,估计也只是什么垃圾软件吧。
他点开了第一条,果不其然是房屋出租的邮件,他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顺手滑进了下一条邮件。
脑袋忽然像是被重锤了一下,嗡鸣声回荡在耳边,手机屏幕惨淡的白光第一次像是要让他的眼睛失明,可他又清晰得看见了屏幕上的每一个字。
给 永梦:
永梦晚上好!
我是帕拉德,这是我第一次用邮箱给你发邮件,让我感到非常激动。
今天晚上是新游戏的发售,我准备去游戏厅打游戏,把新的游戏卡带赢回来,我也不太清楚会花多长时间,希望会和你回家的时间差不多。防止你回家没有看见我,我就写了这封邮件,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待会见!
你的 帕拉德
“……”宝生永梦把短短的邮件看了一遍又一遍,屏幕被一滴水模糊了光晕,他的眼睛也被模糊得越来越看不清楚那几行字。
说起来他已经不记得自己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8岁?还是更早?他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再哭了,至少不会再为自己而哭了。
他不会因为帕拉德的消失而哭泣,因为他知道那是必然的事情,无论早晚他总要面临幻想朋友消失的这件事情,他早就做过了很多心理准备,所以他不会哭,他想帕拉德也一定不希望他哭,他可不想那个孩子气的家伙消失了还反过来担心要不要安慰他……
可帕拉德却没有消失,因为宝生永梦的逃避,他从来没有让帕拉德建立过与这个世界的联系,哪怕他存在在这个空间里的任何证明也可以被编排为宝生永梦在幻想中添置的,但这不一样。
网络日新月异的时代,网络可以记录一切,也能够证明任何的存在。即使今天存在的事物明天就消亡了,但只要网络将它今天的存在储存,那也是存在过的见证。
帕拉德,是真实存在的。
这样子的认知让宝生永梦破天荒得像个孩子一样哭了起来,他把遇见帕拉德以来的所有回忆都翻出来咀嚼了一遍,给帕拉德吃过的每一口汉堡、薯条、蛋糕,都不是理所当然得扭曲进自己的肚子里,而是真的被那个可爱狡猾的小朋友吃了下去;自己钟爱的那张带着娃娃肥的脸,触感也从来不是虚幻;他们通关的每一个双人游戏记录都是真实的,不是他幼年时那般一个人的自娱自乐……
不,还可以有更多。
帕拉德那么大的个子,他以后真的可以带他住进更大的家了,可以给他买最大号的懒人沙发,让他肆意躺在上面玩掌机;他以后真的可以学习做饭,自己动手投喂帕拉德了,帕拉德虽然不长肉,但是吃到食物时那亮晶晶的双眼也都是真实的。
帕拉德什么时候回来?
宝生永梦匆忙得冲进洗手间把狼狈的脸洗了个干净,藏起了自己软弱过的所有表现,除了那双还通红着的眼睛。
帕拉德会什么时候回来呢?他为什么今天会突然出去?他出去了……还会回来吗?
胡乱的思绪纠缠不清,时间一点一滴得过去,宝生永梦的心也再次冰冷了下来。
帕拉德回来的似乎有些晚了。
宝生永梦一次一次得打开手机复读着那封邮件,一遍一遍确认着帕拉德存在的痕迹。
他的心像是被烘烤后又扔进了冰窖。
他有些麻木、无力。
他好像觉得这一切又是假的了……
宝生永梦沉进了自己的世界,甚至没有听见帕拉德第一声的呼唤。
直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上自己的大腿,熟悉的触感和熟悉的声音,让冰面裂开了一条缝隙。
帕拉德回来了。
不过从那之后永梦便不再限制帕拉德的活动了,甚至热衷于带着帕拉德出门,第一次帕拉德还准备懂事得自己跑回永梦身体里,却意外被永梦拦了下来。
“就这样,一起出去吧。”永梦的视线略低,没有看向他,但帕拉德感受到了一股跃跃欲试的冲动冒了出来。
他会带着帕拉德去他一直很喜欢去的游戏厅,对战游戏也好、双人游戏也好,他们总是那么的契合,精湛的游戏技术总是会引起一些旁人的围观,不只他的身边会有,帕拉德的身边也会有,甚至帕拉德要比他更吸引孩子的目光,色彩鲜艳的他看上去似乎就更讨孩子欢心。不过难免也会有几个人认出他天才玩家M的身份,他可不想被打扰到,扯着帕拉德就赶紧离开了人群,他们还有好多游戏没有玩呢。
他会带着帕拉德去他经常去的快餐店,点一份双人套餐,新鲜出炉的汉堡远要比拿回家后冷掉的汉堡好吃多了,帕拉德也很喜欢这种口感,吃得比他还要快。他也带着帕拉德去了蛋糕店,让帕拉德自己挑选喜欢的蛋糕,幼稚的孩子总是爱挑颜色最浓墨重彩的,永梦都拦不住他,认命得给他买单。
他会带着帕拉德去附近的公园。
春天,公园里开了很多漂亮的花,香香的味道让帕拉德想到好吃的蛋糕,揪了一朵花瓣放进嘴里砸吧砸吧发现根本没有蛋糕好吃,一把没看住帕拉德的永梦哄着他把花瓣吐出来,笑得无奈:“你还真是个小贪吃鬼。”
夏天,公园是一片绿意,蝉声吱吱,永梦会在晚上带着帕拉德出来散步,帕拉德对温度不敏感,即使是在公园里和永梦打闹,最后被汗浸透的也只有永梦一个人。
秋天,公园的落叶是最漂亮的的,不过帕拉德并不懂人类的那套理论,单一的颜色对他没有什么吸引力,哪怕是最亮眼的金黄,但秋天的小吃是不会少的,公园里不乏卖秋季限定的人,永梦也乐得多投喂一点帕拉德。
冬天,是雪覆盖的公园,和秋天不同,同样是单一的颜色,但打雪仗就能够调起帕拉德足够多的兴趣了,玩游戏的事情他可是从来不会缺席的,只是苦了永梦区区的人类之体跟着玩嗨了的帕拉德在室外吹了不少的风。
他还会带帕拉德去他的学校,不过医学院带着厚重消毒水味的环境帕拉德并不喜欢,总是没多久就躲回了永梦的身体里,缩在他心脏的角落,安静等待永梦下课……
这种感觉很不错。
宝生永梦喜欢上了带着帕拉德一起上课的感觉。
曾经他觉得自己一个人太孤单,便动笔画下了属于自己的双人游戏。
后来他依旧觉得孤独,但也逐渐习惯了孤独,他簇拥着自己的梦想,一半真实一半虚假得前进,无论怎么样他也都习惯了。
帕拉德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从来一个人的他被狡猾的小狐狸好不讲理得闯入,他想过要驱赶,却敌不过小狐狸翻着肚皮撒娇的模样,毕竟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软软的脸蛋和软软的爪子。
帕拉德的出现是一个礼物,他一直是这么觉得的,那个身影只是出现,就能捂暖他的心脏,哪怕他很不懂事、很孩子气、承接了自己性格的所有恶劣,但永梦还是愿意宠着他,只要帕拉德永远陪在他的身边,永远属于他一个人。
“明天我就要去医院实习了,你要好好待在家里知道吗?”永梦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对挂在他脖子上的大型犬说着。
“永梦不要去工作啊,陪我玩嘛。”帕拉德还是那副样子,他出现在永梦的生活里面快六年了,却还是和最开始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行的,我要去工作的,成为医生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帕拉德不是知道的吗?”永梦不甚在意得继续着手上的事情。
“可是当医生有什么好的,哪有打游戏开心。”
“帕拉德……”永梦叹了口气。
“那我能跟着永梦一起去医院吗?”帕拉德赶忙打断了永梦的说教,转移了话题。
“明天还不行,等我适应了医院的工作,我再考虑能不能带你去医院好不好?”
“诶~”
“放心啦,我下班以后会回来和你一起玩游戏的。”永梦放下手里的背包,把帕拉德从自己的背上拽了下来,捏了捏他的脸,“明天下班给你带小蛋糕好不好?”
“那我要草莓蛋糕。”
“好~”
明天的他终于要成为一名医生了,虽然还只是实习医生,但是他终于离他的目标越来越近了。
宝生永梦心里有些雀跃,因此也忽视了背后帕拉德带着些打量的目光。
檀黎斗发来了新的邮件,他们的计划要继续推进了,他和Graphite要行动起来了,虽然不能和永梦一直待在一起,但是倒也方便了他的行动。
放心吧永梦,很快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玩游戏了。
这么想着,帕拉德高兴得又挂到了永梦的身上。
“喂,帕拉德不要这么突然扑上来啊,很重的!”
“不行,今天晚上永梦就要陪我玩游戏!”
“好好好,你想玩什么都行,你先下来行不行?”
“我不要,明天一天不能和永梦待在一起我会寂寞死的,今天晚上我要一直黏在永梦的身上!”
“帕拉德!”
“永梦!”
End.
关于后续
本篇是没有后续了,因为如果真的要写后续大概要改写TV了(并没有那个能力orz
但也有稍微脑了一下后面的剧情这里简单写一下脑洞吧。
基本上按照TV剧情走,双子卡带是帕帕暗中给永梦的,之后也一直是以假面骑士paradox的形象示人(和初期的幻梦一样),因为声音也不一样所以只是给永梦一种古怪的熟悉感,但谁也不会觉得白天针锋相对的敌人会是晚上赖着自己玩游戏的大型犬的。帕拉德正式暴露身份是在poppy被唤醒那段,差不多就是帕拉德暴露身份=宝生永梦知道帕拉德是他的bugster。檀黎斗复活把永梦救了回去之后,帕拉德依旧照常回家,弄得永梦有家不敢回,帕拉德也不恼,最后还是永梦先投降,破罐子破摔得把帕拉德当空气,回家后当做看不见他,该干什么干什么,直到睡觉的时候帕拉德一如往常得钻进被窝的时候,永梦怒起掀被,但是看见帕拉德毫无歉意的脸的时候,选择继续破罐子破摔,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抱着帕拉德至少能睡个好觉,于是盖上被子抱着帕拉德睡了个好觉,心里默默地打算要是明天会对上paradox就多打两下。
本篇的设定里面是对对方都有依赖,但都还没有形成爱的意识吧,梦可能有点了但还没有开窍,更多的是无脑宠和占有欲,不然也不会六年没把帕拉德的性格养好,因为他只是需要帕拉德陪伴他,在他的概念里面帕拉德不会对任何人不利所以帕拉德怎么样都可以,因此帕拉德更多得还是被檀黎斗灌输了各种完成究极的游戏要怎么怎么样不择手段,只不过在此之前也都没有在永梦的面前暴露。帕本来就超级喜欢永梦,只要能和永梦一起打游戏那他就是最乖的那个,后面变本加厉得帮檀黎斗也是因为永梦因为工作越来越繁忙而没有时间陪他玩,加之以paradox面对永梦的时候,永梦也只顾着病人不管他导致的。
大概就这样~感谢看到这里~
【西伊】七分之六(十八)
“我要回去上课。”两周后的某一天,伊路米如此宣布。
“不可以。”西索回答。
”我当然可以。“伊路米伸出几根手指。“我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进食,气色上没有问题,体力也完全跟得上所有的课程安排和校园生活。我找不到任何不回去上课的理由。”
但你依旧没有恢复到放假前的样子,你需要休息,少上一段时间的课对你而言并不会有任何影响——西索知道上述的话没有一句会对伊路米有用:“你忘了你会在睡觉时无意识地变成蛇吗?你会吓死你的舍友的,伊路米。你甚至可能梦游去他床上勒死他。”
这话其实有点冤枉伊路米了,他睡觉还算老实,这段时间从没出现过梦游的情况。不过,无意识勒人的情况倒是发生过几次。...
“我要回去上课。”两周后的某一天,伊路米如此宣布。
“不可以。”西索回答。
”我当然可以。“伊路米伸出几根手指。“我现在已经可以正常进食,气色上没有问题,体力也完全跟得上所有的课程安排和校园生活。我找不到任何不回去上课的理由。”
但你依旧没有恢复到放假前的样子,你需要休息,少上一段时间的课对你而言并不会有任何影响——西索知道上述的话没有一句会对伊路米有用:“你忘了你会在睡觉时无意识地变成蛇吗?你会吓死你的舍友的,伊路米。你甚至可能梦游去他床上勒死他。”
这话其实有点冤枉伊路米了,他睡觉还算老实,这段时间从没出现过梦游的情况。不过,无意识勒人的情况倒是发生过几次。也许是作为变温动物的蛇类下意识会靠近旁边的热源,好几次西索半夜醒来,发现自己身上结结实实捆着一条碗口粗的大蟒蛇,长长的身躯还在不断收紧。他其实很享受被伊路米紧紧缠绕的过程,但为了防止自己真的在睡梦中被勒死,他不得不叫伊路米醒来调整姿势。有时伊路米会变回人形改用四肢缠绕住他,有时他只是松开西索然后将身体盘起来,其中一大半都搭在西索身上,然后西索就会抱着这团蛇继续回归梦乡。
“这几天都没发生过。”伊路米指出。“而且我就算在床上变成蛇了也没关系,没人会有胆子掀开我的床帘的。”
“你也许会在课堂上睡着,然后你就会在所有人面前变成蛇。”
“我从来没有在课堂上睡着过。”
“那是以前,现在可不好说。你昨天甚至在浴缸里睡着了。”
伊路米的眉头微微皱起。他注视着西索,身体前倾向他凑近,被西索伸出的手拦住:“不行,伊路米,不能每次我说话不合你心意时你都这样。这不会让我闭嘴的。”
伊路米含糊不清的声音透过他的手掌传来:“我明白了,西索亲腻了,他不想亲我了。”
我最好是亲腻了,西索想。这段时间,他们的吻从一开始的简单相接进化到舌吻,到现在已经是黏黏糊糊的又吸又舔又咬。伊路米会在一切心血来潮的时刻吻他:睡前、睡醒、饭前,又或者单纯只是说话说到一半就凑过来。有一次他在洗手间刷牙,伊路米走进来站到他旁边全程看着他刷完牙又漱完口,牙杯都还没放回去呢就把他拉过来亲吻。他们实在接了太多太多次吻,而西索对此的态度是——很好,请再多来点。
被他捂住嘴的伊路米还在瞪着他。西索在心里半甜蜜半苦恼地叹息一声,妥协地撤回手,捧起伊路米的脸吻上。细碎的吻落在脸颊、鼻尖,最终停留在嘴唇。他含住伊路米的唇瓣轻轻吸吮,舌头则探入口中,与伊路米的舌缠绕推拉,又轻轻舔过伊路米的上颚。被亲吻的人也回应着他,双臂环上西索的腰,舒服得连双眼都微微眯起。
他们隔了好久才分开。西索松开捧着伊路米脸的手回搂住他,感觉心情柔软而愉悦。伊路米亲亲他的脸。“我可以变成蛇,然后西索带着我在学校里走走,这样也不会被别人发现。”斯莱特林难得做出了妥协。“我总得出去晃几圈。”
“这我同意~春天来了,我也一直想跟你一起看看呢~”
于是,本来就神出鬼没,这段时间更是几乎看不见影了的西索再次出现在人们面前时,身上便多了条黑黝黝的、沉甸甸的大蛇。那天早上,他带着那条蛇大摇大摆地走进礼堂,差点吓哭几个低年级的学生。坐在台上的教授们瞪着他看了半天,最终将目光投向正在努力把自己藏起来的比司姬。这位格兰芬多院长妥协地叹息一声,起身,大步走向西索。
“学校可没允许学生养蛇。”她叉着腰。
“可我没有在养它。”西索无辜眨眼。“是他太喜欢我了,一见到我就黏在我身上不肯下来,我也拿他没办法——”缠在他腰间的蛇身又紧了几分,仿佛在警告他不要乱说。可这明明就是实话,西索有些好笑又有些坏心眼地想。
“...那也不要把它带到餐桌上!”
西索提起手中的篮子在比司姬面前晃了晃,示意自己拿完吃的就走。他走到斯莱特林的长桌旁,缠在他身上的伊路米嘶嘶地吐着信子,用尾巴尖点了点其中的几份菜肴。“不要急~”西索咯咯笑着,用盘子盛好伊路米要的东西,顺便还顺走了桌上的最后一盘布丁。
正准备取走那盘布丁的库洛洛:“...”
库洛洛:“过分了啊。你不能去你们学院桌上拿吗?”
西索指指身上:“你看这是什么?”
“蛇。”
“是啊,这是蛇。众所周知蛇是斯莱特林的象征,既然如此当然该由斯莱特林来给他提供食物。这很公平~”
“...”库洛洛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十分清楚不该跟西索诡辩,但他又实在不想放弃那盘本该属于他的布丁。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认真思考了一下从西索手中直接抢到底行不行得通。所幸眼看事情不对的派克诺坦及时从旁边桌上拿来了一份,才中止了一场纷争。
他们还在走廊上遇见了糜稽。这位小揍敌客看看满脸春风得意的西索又看看那条不知为何莫名熟悉的大蛇,脸上的神色从疑惑再到震惊再到麻木。“...好吧。”他很勉强地开口,表情像吞了苍蝇。“你们...你们开心就好。”
他沉默片刻,犹豫地开口:“所以你们现在是...?”
西索的耳朵隐约有些发烫。伊路米的蛇身在他的躯干上缓慢游走,将头贴在他的脸上,鳞片冰冰凉凉。糜稽后退一步。“不用说了。我明白了。”他快速地说,眼珠乱转,好像想现在立刻原地消失。“嗯,很高兴看到你们精神这么好...我先走了。”
他逃也似地回过头,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喂。”西索低声说,拍拍伊路米那依旧紧紧缠着他的身体。伊路米睁着漆黑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用尾巴指指礼堂的方向,好像在说刚才他也没多低调。这可不一样,西索想。在那些一无所知的人面前转悠是一回事,面对知道真相的人时又是另外一回事...但是好吧,对伊路米来说这两种状况大概没有什么区别。走廊上没有别的人。他左看右看,偏过头亲吻伊路米的脖子,细密的鳞片排列整齐,表面光滑,线条优美,好像漆黑的瓷片。
作为蛇的伊路米和作为人时的他一样漂亮。
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但西索当然不会去。他带着伊路米穿过走廊,走出城堡,来到学校后的广袤草地。不远处正有班级在上神奇动物保护课,但他们会无视他的——大家早就习惯西索不分时间不分地点地乱跑,即便今天他身上多了一条蛇。他找到一片景色最好的树木下的阴影坐下,从篮子中取出一块面包递给伊路米,又不确定地停下手。
“哦,我忘了这个。”他沉吟。“蛇能吃面包吗?”
伊路米没有回答,这个状态下他也回答不了什么。他从西索身上游下,张开嘴。蛇类的独特结构让他足足能将嘴张到身体的三倍大,完全能够轻而易举地吞下整个面包,但西索还是将面包掰碎后才喂到他的嘴里。鲜红的信子舔过他的手,留下湿润的唾液。
虽然变成了巨蛇,但伊路米的食量并没有太多变化。吃完几块面包又扫光盘子中的菜肴后,他看起来似乎饱了,缓慢爬行到西索的膝盖上卷起身子,有些困倦。西索只是看着他笑,用手掌一下一下地顺着他的鳞片抚摸,仿佛这不是随时就能咬死他的蛇,而是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另一只空闲的手拨开地上的青草,从中掂出一朵米粒大小的花,凑到伊路米鼻子旁边,换来蟒蛇下意识的后退。
西索大笑:“听说蛇的嗅觉很灵敏,看来确实如此~”
蟒蛇抬起尾巴不轻不重地抽了他一下,移动身体,趴到西索的胸前。也许是因为身上多少带了些动物的习性,变成蛇的伊路米比平时更任性也更黏人,同时也更加地嗜睡和夜行性。现在的他大概是真的困了。西索稍稍调整伊路米的角度以确保他不会滑下去,抱着他站起来,提起一旁早已空了的篮子,往城堡走去。
在楼梯上,他们被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拦住了去路。他从阴影中走出,手中魔杖指着西索,脸上有伤疤纵横,虽然浅淡,却也难以忽视。
“西索,我等你很久了。”他说,眼中燃烧着火焰。“可算让我等到你...我知道的,在我离开这个学校前,我们总需要再打一场。”
...谁?西索迷茫地想着,在脑海中迅速过了一遍自己的猎物名单,完全没发现这人的影子。肩膀上本来昏昏欲睡的伊路米抬起头,显然被当下的动静所惊扰。
“这次的我,不再只是个挑战者,更是个复仇者。”男人还在继续往下说。“自那次的决斗结束以来,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为我身上的伤雪耻!老时间,老地点,时隔三年我要再次向你发出决斗的邀请,而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西索总算从记忆的角落里扒拉出一个人。“哦,一年级时我们决斗过~”他拖长声音回答,金黄色的双眼微微眯起。“没想到过去这么久我还被惦记着呢...好吧,既然你如此坚持~”
他满不在乎地从那人身边经过,回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屋。在关上门后,伊路米松开他落到地上,重新变回人形:“那是西索曾经的决斗对手?”
“嗯哼~你认识他吗?”
“格兰芬多,七年级,铃木。”伊路米报出这几个词。“不认识,但有印象。老时间老地方又是什么?”
“我在一年级的时候还算经常跟别人决斗。”西索解释。“那时还有决斗俱乐部,决斗场晚上是闲置的,大部分人决斗都会约在那里。至于时间一般是周末的半夜,今天是周四,那他应该说的是明天。”
伊路米点点头:“我明白了,我来当西索的助手。”——西索高高地挑起眉毛——“怎么了?难道西索心中有别的人选?”
“不,但这种决斗一般没有助手,大家不太注重流程,”西索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伊路米的表情,这个斯莱特林很少会这么积极地毛遂自荐——他更享受别人走投无路时来求他。“哦,我明白了~你想看我决斗?”
“因为西索的战斗方式很精彩。”伊路米倒是回答得坦然。
“好吧,你可以在旁边看~但你要躲好,也不要在半道出手,可不想让别人发现你已经回到学校了♦”
“我会变成蛇的。至于后面那个,我很清楚西索不喜欢在决斗中途被打扰,所以西索也不用担心喔?”伊路米顿了顿。“而且也没必要。那人不怎么强,西索肯定不会输。”
西索的回答是笑着靠过去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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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木是西一年级时去跟他决斗结果被爆揍了的那个四年级,玛奇帮他治疗了一点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想起来他在原作中对应的是谁
【H×H】在霍格沃茨(十)
*本章西伊专场!
“各位霍格沃茨的老师们,同学们,欢迎来到学院杯的第三个对决现场,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西索·莫罗,他在这个学校里呆了七年,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能看见他老老实实地穿上格兰芬多的衣服;有他的比赛总是充满惊喜,希望这次也不例外。还值得关注的有今年的两位崭新的队员:击球手小杰和找球手酷拉皮卡,整整两位一年级的学生!在之前的比赛中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让我们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然后出场的是我们的斯莱特林队。在上一次的比赛中,他们的找球手不慎从扫帚上跌下来摔断了手,因此此次比赛前有人猜测他们可能需要不......
*本章西伊专场!
“各位霍格沃茨的老师们,同学们,欢迎来到学院杯的第三个对决现场,格兰芬多VS斯莱特林!现在向我们走来的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西索·莫罗,他在这个学校里呆了七年,只有在这种时候我们才能看见他老老实实地穿上格兰芬多的衣服;有他的比赛总是充满惊喜,希望这次也不例外。还值得关注的有今年的两位崭新的队员:击球手小杰和找球手酷拉皮卡,整整两位一年级的学生!在之前的比赛中他们已经证明了自己的实力,让我们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表现。”
“然后出场的是我们的斯莱特林队。在上一次的比赛中,他们的找球手不慎从扫帚上跌下来摔断了手,因此此次比赛前有人猜测他们可能需要不得已弃赛,但看来他们最终还是成功找到了替补...慢着,那是伊路米·揍敌客吗?!!”
确实是伊路米,穿着斯莱特林的魁地奇服,拎着扫帚,一头标志性的黑色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隔着遥远的距离,没有谁能看清他的神情,但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带入了那张平静的脸。
看台上的奇犽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天哪。”被喷了一身的糜稽甚至来不及去计较,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场上的大哥。
惊恐的奇犽擦吧擦吧嘴压低声音:“他在学校里原来是会参与这种热血活动的角色吗?”
“他当然不是!”糜稽也压低声音回应。他们两个恰好坐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看台交界区,交谈起来十分方便。他抽出魔杖攥在手中,紧张地看向场上,伊路米的眼神似乎与格兰芬多领头人的视线交汇了一瞬,但这个距离他也很难分辨。
“希望不会出事。”他担忧地喃喃到。
“什么?”奇犽没听清。糜稽没有理他。
哨音吹响,十几把飞天扫帚升上了天空,昭示着比赛的开始。西索立即抢到了鬼飞球,一个俯冲突破斯莱特林的包围,夹着它一路飞驰。
“果然,最先拿到球的是西索,他的火弩箭速度可真是快,一下子就把斯莱特林都甩在了身后,鬼知道他是怎么搞到这么好的扫帚的——好吧其实我觉得很多人心中都有答案——让我们看看守门员富兰克林能不能拦住他...没有!假动作!他进了!开场20秒,格兰芬多得了十分!”
格兰芬多的看台上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声,奇犽得意地转向糜稽,却发现自己的二哥竟没有表现出任何斯莱特林该有的愤怒。他只是极其担忧地看着伊路米,这位级长此时正悬在高空,一动不动地俯瞰着下面的赛场。
“好的,现在斯莱特林们拿到了球,一个传球——漂亮,成功传给了芬克斯,现在由他带着往前,他能突破前方格兰芬多的防线吗——是假动作!球传给了信长,该说不说斯莱特林队伍里七年级的含量是真的高...等等,有个红色的东西蹿出来了!他拿到了球,现在在往斯莱特林的球门猛冲——他避开了游走球,另外一个游走球被小杰打向信长了——漂亮!格兰芬多得分!又是西索!说真的,有没有职业队来考虑一下他?”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在看台边闪过,敏锐地捕捉到它的酷拉皮卡顿时加速,向着那道光芒冲去。但一个游走球以可怖的速度冲着他的脸砸来,酷拉皮卡不得不压下扫帚避开,而就是这么短短的一刹那,那金光消失在了他的眼中。
酷拉皮卡有些懊恼地抬起头,看见斯莱特林的击球手窝金得意洋洋地冲他笑着,手中的球棒还维持着击出的动作。
比赛依旧在继续着。那之后格兰芬多依旧高歌猛进,但斯莱特林也不甘示弱,凭着恰当的战术拖慢了格兰芬多的攻势,同时自己也赚了不少分数。分数攀升到70:40,球场上的局势陷入胶着。
但它注定不会一直胶着下去。
在西索又一次拿到鬼飞球时,突然,伊路米动了。他压低扫帚猛地俯冲下去,宛如一颗直直坠向地面的流星。格兰芬多们顿时大惊失色,半藏毫不犹豫地将一颗游走球打向伊路米的方向,酷拉皮卡也拼命加速着往那里赶去。
不对——在酷拉皮卡意识到那里什么都没有时,已经来不及了。将要落到地面的斯莱特林漂亮地一抬扫帚柄,几乎是擦着草坪飞过,又迅速地上升,向着场地的另一边疾驰而去,而身后的格兰芬多们已经完全来不及改变自己的方向。
但也不是所有的格兰芬多。有一位格兰芬多并没有被伊路米骗到。他没有向着伊路米俯冲的方向过去,在伊路米抬起扫帚的那一刻,他便动了,向着那抹才被注意到的金色,整个身子几乎都要压在扫帚上。他的距离比起伊路米要稍微近一些,所以他注定会比斯莱特林早上一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鬼飞球攻击找球手,甚至撞开金色飞贼。西索的拿手好戏。
伊路米当然也知道。
可是他并没有躲,甚至迎着它往前。飞行的速度被加得更快,疾风在他的耳边猎猎作响,扎起的长发飘扬在脑后。那种面无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疯狂的笑。他冲着前方伸出手去,整个人跟仿佛没看到那个越来越近的鬼飞球似的,直直地向着那抹金色,加速,加速,再加速。
鬼飞球精准地砸中了他的腰腹,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了他,仿佛骨架都要散架。他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破碎的声音,但与此同时,一个小巧的冰凉物体落入了他的手心。
伊路米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
然后,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伊路米盯着它看了好长一会,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正躺在校医院的床上。身上依旧隐隐作痛,周围的帘子隔绝了他的视线。帘子外面有人在压低声音交谈着什么,伊路米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已经醒了过来。
交谈声消失了。随即,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他二弟的头探了进来,看着他。
“你醒了?”糜稽把帘子往旁边拉了拉,露出身后的奇犽。白头发的小孩不情不愿地瞥着嘴,看向伊路米的眼神中却有担忧闪烁。糜稽没管他到底什么态度。“你还好吗?”糜稽问。“绮多教授已经帮你治疗过了,但她说你怎么着还得再躺两天。”
“没事。”伊路米淡淡地说。他并不觉得这种程度的伤算什么。
“什么没事!要不是糜稽及时施了个悬浮咒你就要摔死了!”奇犽几乎是喊出来的,糜稽不得不捂住他的嘴好让他小点声。
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白发孩子的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神情。他似乎很不愿意再留在这里表达自己对大哥的关心,没过多久就找了个给家里报信的借口匆匆离开了。
“...其实我施不施都无所谓。”在确定自己弟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后,糜稽轻声解释到。“西索抓着你呢。你没见当时他那个神情...”
他没再说下去。在用略显复杂的眼神看了会自家大哥后,他咕哝着“好好休息”,转过身也离开了医务室,把安静的休息环境留给伊路米。
伊路米本来想去够自己床头的魔杖,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翻身这个动作着实有点困难了。他盯着天花板又发了一会呆,觉得这样躺着实在没什么意思。
“你再这样站下去,我就先睡了。”他对着床头处的虚空说。
周围先是安静了一会,随即,床头处的空气扭曲起来。等它再回归平静时,西索已经出现在了那里。他依旧穿着比赛时的那身红色球服,原本梳上去的头发耷拉下来,遮住了他的双眼。他垂眸望着伊路米,半晌后,才挪动因太久没有动作而略显僵硬的身躯,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伊路米打量着他身上的球服:“先说结论。我打了,赢了,但我还是对魁地奇没什么感觉。”
西索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但西索要是想继续打球的话,那也无所谓,”伊路米接着往下说。“这段时间我仔细想了一下,我其实并不在乎西索到底做什么工作。去魔法部也行、去打球也行、哪天打腻了辞职回家也行...那种东西都无所谓的。我也不算讨厌魁地奇,而且我知道西索打得很好。”
西索继续沉默着。
“甚至,之后偶尔陪西索打一场也是可以的。”伊路米想了想,又自顾自地继续往下说,带着他惯常的自信感。“第一次打就赢了,我感觉我还是挺有天赋的呢。”
“这还是算了吧。”这句话西索回答得倒是很迅速。
伊路米眨巴着眼睛,无辜地看着西索。格兰芬多的队长被盯着看了半晌,妥协般地叹息了一声,将下巴搁在床单上。
“你的打法太吓人了,”他咕哝着。伊路米在他面前掉下去的那一刻,他的心跳差点真的停止了。
“要打就要赢,”伊路米对此倒是不甚在意。“而且西索丟球的习惯是弧线,以那个角度飞过去,肯定死不了呢...所以西索还在生气吗?我没有真的觉得魁地奇不入流,我只是不想小奇打而已。西索应该看得出这点的。”
他歪头看着西索。他觉得自己解释得已经够多了,对于一个揍敌客来说,这已经是破天荒的耐心十足,但西索的表情却看起来更加惆怅了。
“我不是在为这个生气。”或者至少不完全。
“那是为什么...难道西索在为小奇生气吗?但西索为什么要为...”
“我不是在为他生气。”西索叹气。他可没好心到会为小朋友打抱不平或怎样。“我当时只是...你不能把我当你弟弟,更不能用对待你弟弟的方式来对待我。”
他们对视着。伊路米看起来是真的陷入了困惑。
“可我本来就不会这么做啊?”他一只手撑住床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西索慌忙伸手按住他,免得他扯到伤口。在发现凭自己目前的力量无法与西索抗衡后,伊路米勉勉强强地躺回原位,改用手捧住西索的脸,好让他完完全全地与自己对视。
“我很清楚西索不是小奇。”他语气认真。“你们完全不一样...西索可比小奇闹腾多了。西索会在城堡里到处乱跑,会不停地去跟别人打架、遇到打不过的东西不知道躲开而是下次再来,会让他往东他偏要往西...那又怎么样?我又不需要西索那么听话。”
没必要用管理奇犽的方式去管理西索。西索跟奇犽不一样,他像个风筝,看着飘飘荡荡轻若无物,但如果一贯强硬地与他对抗,线最终一定会绷断。既然如此,伊路米并不介意适当地松松手中的线。把风筝收起来,锁到仓库里慢慢欣赏?是个选择,极端条件下他也许会考虑。但只要线一直还握在他的手里,只要风筝还是他的,他便更愿意看见它在天空中纵横翱翔。这样的风筝才能淋漓尽致地展现出自身的骄傲与自由,才真正吸引他的目光,令他长久注视着。
西索轻轻笑了。他似乎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周身的气场已经缓和下来了,那种带着些轻浮的表情又回到他的脸上:“那你不会觉得我太不可控吗?”他玩笑般地问,手指在伊路米的手背上轻轻摩挲。
“西索的特点就是不可控,我不打算从本质上更改这一点——那样的西索反而没有那么有趣了。”伊路米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但西索是属于我的,这件事绝对不可动摇...只要满足这个前提,西索想做什么都可以。”
西索哼了一声:“但你还是会调查我。”
“因为我想了解关于西索的事情。”
“你明明可以直接问我。”红发的少年咕哝着。“大部分时候我不介意你调查,但有些事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你知道,或者还没到告诉你的时候...你得给我留点隐私。”
伊路米眨眨眼睛。他不理解为什么西索在“属于他”的基础上依然要保留秘密,但他决定尊重这一点。“好吧。”他说,抽回手,任由西索将他摆平到一个不会挤压伤口的姿势。他会尝试稍微收敛一点,但也只是稍微,完全把握不住西索的动向对他来说也是难以容忍的。
更何况西索明明也很喜欢被他关注,伊路米想,不然也不会天天大张旗鼓地捉迷藏、等着自己去找他了。他安静地躺了一会,突然扬起眉毛:“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这样让步?”
西索咯咯地笑了,眉眼弯弯,像一只狐狸。“我确实喜欢~”他唱歌般地说着,手指穿过伊路米的长发。“我想这很公平?你既然想拥有我,那就该被我牵制着,在我属于你的同时你也属于我...你也清楚这一点的吧?”
他其实早就差不多消气了。当时的他难以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但事后再想,事情也没有那么严重。他不满于伊路米过分的干涉,可伊路米毕竟没在用相同的方式对待他和奇犽,就算真是如此,他也自信自己强大到不会被伊路米所压制。风筝什么都知道。它知道自己被线牵着,也知道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挣开,但他是多么乐于见到线的另一端被攥在这个人的手中,多么享受被那双空洞双眼注视着的过程。被操控着的风筝同样也操控着握线的人,只要他们愿意,便能在这场角力赛中永远地纠缠下去。
伊路米勾勾嘴角,算是静默的赞同。他勾勾手指示意西索凑近,钩住他的脖子拉下,与他交换了一个久违的亲吻。
“你之后打算怎么办?”伊路米问。
“我打算继续打魁地奇,并已经决定好签约的球队了。会给你的计划添麻烦吗?——就算会,我也不打算更改了哦,”西索的眼角满是得逞的愉悦。“顺带一提,这个决定是很早之前就做下的,跟你同不同意可没有关系~”
伊路米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笑。一只手搭在西索的手背上,又缓缓地牵起来,与西索十指相扣。
“当然。”他懒洋洋地回答。
他不担心麻烦,就算有,他也自信自己能摆平它。西索脸上的笑容愈发扩大。他得寸进尺地搂上去,与伊路米脸颊贴着脸颊,手臂却有意无意地避开受伤的腹部。
“说起来,我刚刚还注意到了一些事情,”他笑眯眯地望着伊路米,神色愈发得意。“‘西索丟球的习惯是弧线’?天哪,伊路米,你可不是从来都没看过我的比赛。能对我的打法这么熟悉,你到底看了多少场?我居然还一次都没发现,你可真是藏得...”
在伊路米抓起枕头丢到他脸上的前一刻,他笑着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