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陨落摆渡流年离

关于子车甫昭

最近头七火了,但是有些评论也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在b站也逛到了一些评论,结果发现不少人对子车甫昭的见解很奇怪,或者说不够成熟,所以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些自己关于子车的认知以供各位参考,因为有些时候看见的东西真的觉得太离谱了……占tag先致歉一下,仅代表自己的观点,希望大家和谐交流。


1.关于子车甫昭其人。

  无论是刺刺的wb还是原作之中的表现都可以看出子车甫昭是一个典型且纯粹的利己主义。而利己主义是什么,则是以自我为中心,做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的决定以及他做的所有行为很显然都是因为其与自己的直接利益挂钩。

  杀死子车甫磬,代替子车甫磬,很显然是因为他想要活下去,在故事...

最近头七火了,但是有些评论也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在b站也逛到了一些评论,结果发现不少人对子车甫昭的见解很奇怪,或者说不够成熟,所以也想和大家分享一些自己关于子车的认知以供各位参考,因为有些时候看见的东西真的觉得太离谱了……占tag先致歉一下,仅代表自己的观点,希望大家和谐交流。


1.关于子车甫昭其人。

  无论是刺刺的wb还是原作之中的表现都可以看出子车甫昭是一个典型且纯粹的利己主义。而利己主义是什么,则是以自我为中心,做一切有利于自己的事情。任何事情的决定以及他做的所有行为很显然都是因为其与自己的直接利益挂钩。

  杀死子车甫磬,代替子车甫磬,很显然是因为他想要活下去,在故事里已经体现的很明确了。可以说子车甫磬和他就是并蒂莲在互相争夺养分,只有一人生,另一人必须死,而他子车甫昭不能也不该是死的那一个,所以他必须杀了子车甫磬。但他不会为结果感到悲苦,因为那是他应得的,他一定会做的也是必须做的,因为他想活。

  杀死子车家的其他人也不外乎是同样的理由。伪装被发现了会怎么样,要是某天谁又为了顶替他而杀了他?那不如永绝后患来的实在,那就都杀了好啊,这样就不存在露馅的问题,还不用再装傻子,能离开子车家。

  杀死杂技班子的理由如他所说,就杂技班子这群人在乱世活不下去不如送他们一程,还该对自己感恩戴德才是。对于子车甫昭而言,杂技班子不过一群阿猫阿狗,说难听点就是一种所有物(怀蕴清也差不多),我收留了你,给了你活路,所以我要你生你就该生,要你死你就得死。你叫我一声子车哥子车爹,那一辈子都是你哥你爹。

  加入西封的理由就是能活得安稳有利可图。包括保护好佚名也出于这个原因。之前也提过子车甫昭害死过不少新人,再害死了一个疏南风会怎么做,他也没心大到去赌这个可能性。疏南风强调要保护好新人并且直接与他的编制(安身的利益与自身因果)挂钩,他不可能像之前一样对待佚名。

  从他会拉新人垫背,跑的很快也可以看出来他就是纯利己主义,遇到不利自己的情况,无论用何种手段何种方法,害死别人也好,背刺谁也罢,都要维护好自己的利益。

  

2.关于情感

  显然你不能跟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谈论关于情感的任何事情,尤其是对方是一个疯子的前提下。

  关于内心脆弱。我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但是了解过子车甫昭其人的人都知道这个结论异常离谱。一个想要做所有人的爹的人,内心脆弱大概是不可能的。可能有人这时候会说:说不定他是用笑容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呢?我的评价是,如果真脆弱他子车甫昭还能活到今天砍谁不爽就揍一顿吗?只能说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关于悲痛苦楚。有人评价说,子车甫昭在杀死全家以后的大笑或许类似于绝望至极的笑,我的评价是你完全没有读懂他。子车甫昭从始至终他都抱有一种怀疑与忌惮的态度,尤其是在见到堂哥被吊死以后明白了一切更是反感与恶心。所以什么悲痛苦楚就不会出现在他身上,他不会觉得我活下来了啊,是我一个人活下来了啊,因为活下来对子车甫昭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他只会觉得:你们都该死。我靠,他妈的你们终于都**死了,老子终于可以走了,草踏马,这子车家谁爱留谁留。

  关于愧疚。一定要说,可能刚开始子车甫昭对子车甫磬是存在一点愧疚的,刺刺在回答的时候也说过这事,但是很明显,这货现在不会有任何一点愧疚,只会觉得恶心至极。对于他而言,子车甫磬的死就像是一个黑历史,装疯卖傻六年谁爱干谁干,他子车甫昭又不喜欢什么被虐。如果他真的心怀愧疚,那就不会在童童给他变出一堆子车甫磬的时候杀到天亮,脾气烂成那个样子了。那时候他的思想绝对不是“我又把他杀了……”而是“杀了一晚上真他妈累啊”。

  关于对杂技班子。还是我前边说的,一群所有物而已,我要你活你就活,想你死你就死。愧疚?不存在的,子车甫昭只会认为:老子帮你免去苦楚你不该跪老子跟前给老子磕头谢恩吗?这时候又有人说,刺刺wb里面有说子车看见刘箐橙送来的杂技班子的尸体反手把焚花会屠了不是因为他还留恋杂技班子吗?不是,因为刘箐橙没问他就杀了他的阿猫阿狗,他只是觉得这群人的生死只能老子决定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还有人说,奉言村那儿子车不是想让杂技班子绕过他们的果吗?我更倾向于认为道具是一回事,子车甫昭还是因为和杂技班子有因果,不想杂技班子的因果扯到自己身上来而已。

  关于爱。这个话题很难说,作为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是不会爱任何人的,比起那些,他更爱他自己。虽然我是写车男主的,但是一定要从原作角度出发,他子车甫昭就是连爱是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笑呵呵说咋,你喜欢你爹啊?那你爹要你替我去死乐不乐意啊?你说乐意,他说那好呀,然后遇到危险把你退出去垫背;你说不乐意,他还是会在自己有危险的时候把你推出去垫背顺带嘲讽你也不咋爱啊。然后你死了他依旧过他自己的,一样的自在。

  

3.关于往事对子车甫昭而言……

  我倒是觉得这个没什么好说的,过完剧情的各位都看得出来,除非是一些比较关键有意义的事情,他子车甫昭秉承一个不在乎不记得的人态度。记住的事情要么是有关键点的一些闲聊他觉得有趣的,要么就是他烦的。有人说想起过去的子车会不会恍惚。不会,他子车甫昭什么时候动摇过他自己的看法。无论是杀了全家还是怎么样他都没后悔过也没踌躇犹豫过。还是那句话,一个利己主义一切行为出于自身利益最大化,怎么会去想能不能该不该会不会,他只会想我要,我必须,那咋了。说什么恍惚,犹豫不定,你不如说他想起往事就会一个劲儿恶心。

  

4.关于生和死的态度。

  以刺刺的wb而言,子车甫昭就是,能活为什么不活?就这件事而言,没有利己主义会想死吧,尤其是生命是最重要的利益,这作为根本而言,谁会想死。这个死无关他人想不想,就是自身最本能最纯粹的想法。不要上升高度到我想把控自己的生死,子车甫昭对于生就是纯粹的本能的,谁乐意死啊。


5.关于疯。

  没什么好说的,疯子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特定的什么条件,他本身就是疯的,何必去同情和怜悯。子车甫昭疯的逍遥自在,随心所欲。这才是该喜欢的点,而不是抱着什么怜悯心同情心去觉得这个人真惨我要喜欢他,因为他是美强惨。

  

  总而言之,子车甫昭就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也是个纯粹的疯子。不要用什么思维去洗白他,也不要去美化他,他的思维就那么纯粹——一切出于自身利益。头七本来个个都不是好人,他子车甫昭就是个烂人疯子,但是我们不就是喜欢他这股子疯劲儿吗?

  


蜗牛

笑不活了!张译上次穿马面裙被骂上了热搜,结果现在大家都开始穿裙子了! 
译,你走在时尚的前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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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鲤鱼

《当ABO病毒入侵京海市》all欣

响欣、强欣、彪欣、盛欣、婷钰,cp大乱炖,欢喜冤家。


含大量战损、三角、狗血…


最近有读者提议把《当ABO病毒入侵京海市》出本,所以做个小小的统计。

想要的戳他⬇️

             戳我戳我 


91,


“抱…抱抱你。”


李响不确定地说完,安欣双手竖起大拇指,然后鼓了几下掌。


众人皆懵。


安欣拿过激光笔架在耳朵上,用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几个时间点。


“假设。1:30,大卫被带到饲料厂。两点钟遇害...

响欣、强欣、彪欣、盛欣、婷钰,cp大乱炖,欢喜冤家。


含大量战损、三角、狗血…


最近有读者提议把《当ABO病毒入侵京海市》出本,所以做个小小的统计。

想要的戳他⬇️

             戳我戳我 



91,


“抱…抱抱你。”


李响不确定地说完,安欣双手竖起大拇指,然后鼓了几下掌。


众人皆懵。


安欣拿过激光笔架在耳朵上,用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几个时间点。


“假设。1:30,大卫被带到饲料厂。两点钟遇害。赵子杰2:30离开饲料厂。”


安欣的笔很快,但字体略圆润,有些稚气。


“徐心儿,在2:30至6点前任意一个时间到达犯罪现场。见到了已经死去的大卫。”


“你怎么能确定是死的?”张彪问。


安欣就在等这句呢,便立刻说:“不能确认,所以,提审徐心儿吧,我有信心让她开口。”


然后堂而皇之看向李响。


李响:……


92,


李响主审,安欣负责做笔录。


徐心儿坐在对面的审讯椅上,目光略显呆滞地看着面前的空气。


“我们现在已经掌握了许多证据,这是最后一次对你进行问询,也是你最后的机会了。案发当天下午2点30到晚上8点之间,你在哪里。”李响问。


意料之中的,徐心儿报以沉默。


“好,换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与程程见面的。”


“……”仍是沉默。


“看看这张照片,开冷藏车的是你吧?这是案发次日凌晨去往城外南国道的路上拍到的,这个时候赵子杰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就放在冷藏车的冷藏室里。”


“……”


安欣仔细观察着她。


徐心儿的容貌是比较典型的东方女性,丹凤眼,脸不大,黑长直。看起来非常清秀,让人很难想象她曾经做的是皮肉生意。


李响软硬兼施,一会儿严声厉色,一会儿好言相劝,徐心儿面无表情。


安欣忽然说:“我得跟你道个歉,姑娘。”


李响偏头看他。


“因为现在案件的进展还是有些卡,实话说,我们警方不能确定大卫医生到底是你还是另一名叫赵子杰的死者杀害的。所以尸体还在技术实验室里摆着,今天下午还回继续解剖。”


李响:???


“人死不能安息,总归不是一件好事。大卫在中国也没什么认识的人,我们查了他手机,啊,最经常呢就是给你发消息。”


“这个超市打折也发消息,这个卫生巾买一赠一也发消息…蛮细心的人,可惜了。”


安欣做作地叹气:“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没有那么多东西打一折,小伙子为你办的卡,都能凑齐一副扑克了。”


93,


“有意义么。”


徐心儿说出这四个字时,李响以为自己幻听了。她太久没有说话,音调很怪,甚至像个男人。


“什么?”安欣问。


女孩用那双乌黑的充满死气的眼睛看着安欣,问:“你们这么做,有意义么。”


无论是赵子杰杀了大卫,徐心儿杀了赵子杰,还是徐心儿杀了他们两个。都逃不过一个死刑。既然结果是一样的,那么过程的意义,真相的意义是什么。


“有意义。”安欣说:“因为故事的结局都是死亡,意义才是我们存在的意义。我是警察,我的这份职业就是为了搞明白每个人的意义。杀一个,还是杀两个,可能对你意义很大,但对我,对大卫,意义很大。”


徐心儿仍然幽深地看着安欣,李响下意识往前倾,用半个肩膀挡住安欣。


而安欣从他肩膀后面歪出整个身子,对徐心儿说:“因为他应该不想未婚妻蒙上莫须有的弑夫罪名而死。”


徐心儿一愣。


李响也扭过头:“什么?”


安欣这才从口袋里拿出那只小丝绒盒子,打开盖推给徐心儿:“物归原主。这是他本来想给你的,据说这款戒指我们国内很难买到了,所以他拜托了别人去买的。原本可能是打算跟你求婚…”


徐心儿捏住戒指盒子,青瘦的手指捏出那枚玫瑰金色的戒指,对着审讯室的灯光看。


戒指内刻着一排花体英文。


l-i-l-y


“lily,”安欣说,“是你那个时期的艺名吧,他把它刻在了戒指上。”


94,


徐心儿摩挲着戒指,好似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然后,她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lily…”她低声重复:“谦逊的玫瑰长出一根刺…”


“温顺的绵羊生有锋利的角。”安欣接道。


徐心儿眼眶微红:“洁白的百合充盈着爱欢…”


“但荆棘和角都不会玷污她的风采。”安欣说,“致lily。”


这首短诗是在大卫家里找到的,作者是威廉布莱克。


安欣拿到那枚戒指的当晚就没睡觉了,手机朝上随时准备对付骚扰电话,然后查了一整宿的资料和档案。


“现在,可以给我讲那天的事了么。我去向所有人证明,你没有杀害你的丈夫。”


徐心儿望着安欣,微微摇头。她是Alpha,那种压抑的悲伤和痛苦牵连的安欣和李响都很不舒服。


“lily是百合花的意思。他说我很适合这个名字。”


那蹩脚的英式中文和那双离得很近的蓝绿色眼睛,让徐心儿第一次产生了,星星是可以抓住的错觉。


“百合花是纯洁的花,我不配。”徐心儿说:“但他说,纯洁,这个词应该赋予灵魂,不是肉体。”


她眼角湿红,绝望地看着安欣:“…是我害死他。”


安欣摇头:“你只管说真相,剩下的我们来判断。”


95,


大卫·霍克斯是天上的星星,是不谙中式传统的外来物。两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白金瀚。


一位有头有脸的从政人物因为太过兴奋,发了病,身份特殊不能送进医院,高启强便叫来了大卫。


大卫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徐心儿,也就是lily。


“他们俩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徐心儿一直碍于身份问题和自卑等因素,回避大卫的感情。”


性工作者、癌症母亲,这是压在她身上的两座山。警方查到她名下没有车和房子,只有一笔又一笔贷款。


“徐心儿的自尊心很强,一直不肯接受大卫的经济帮助。所以呢,大卫就…”


“嫖她。”张彪说。


“有点像《风月俏佳人》。”陆寒说。


“…你到底看了多少怪书和电影。”张彪问。


陆寒掰手指:“不多啊,四大名著、四大喜剧、四大悲剧、四库全书…”


“行行行,别数了。”


安欣翻动ppt继续说道:“复原案件。赵子杰是高启强手下,所以较早认识了大卫。两个人之间也许有过感情,不过现在已经无处考证。”


“…人不正经手下也不正经。”李响冷哼。


安欣嗔怪一眼:“大卫追求徐,在此期间,就断掉了与赵的联系。但赵不甘心。就构成了感情上的三角关系。事情的转机在半年前,徐的母亲癌细胞持续扩散,在医院去世了。徐便不再做这个了。”


ppt翻动,几张照片闪过。


“徐为了偿还之前欠下的巨额贷款,生活非常拮据,大卫偷偷替她还了不少,为了接济她,还到处办这种充值卡片。”


两个人的感情在慢慢升温。


“然后,时间线到了这里。大约五个月前,SD病毒爆发。天下有情人终成兄弟姐妹。徐和大卫都分化成了Alpha,而赵子杰在上个月成了Omega。”


安欣说到这里想起陈书婷长唧唧那天大卫冷静的样子,当时还觉得医生心理素质好,原来是他女朋友也长。


96,


2006年11月4日,尸体发现前两天。


赵子杰在高启强家小区外拦住了大卫的车,质问他是不是要跟“那个妓女”求婚。并声称自己手里有徐心儿接客的影像视频,要把它挂到两个人的婚礼上。


皮条客为了控制女孩,几乎给每个人都会录制这样的视频,当然也有的客人有私人爱好。


那时的赵子杰成为了Omega,已经被光头勇的手下给了笔钱打发了。没了经济来源,没有一技之长,心上人也要结婚了,O型后遗症又让人性情变敏感,多番刺激之下,没有调整好心态的赵对大卫动了杀心。


11月5日,尸体发现前一天,也就是案发当天。赵约见大卫谈视频的事。


大卫离开高启强家,应约来到了没有监控的老城区,坐上了冷藏车。应该是为了谈判特意要求的,大卫没有带手机。


法医在大卫身体里检测出了未代谢掉的伽马-羟基丁丙酯,是较为廉价的毒品中的一种,无色无味,在非常早的时候被用作麻醉剂。


现在叫做“神仙水”。


赵就是用这种东西制服了大卫,并将人带到了饲料厂内实施虐杀。凶器是折断的铁锹杆。


“徐心儿其实一直认为大卫会抛弃自己,何况成为了Alpha。信息素是比性别更难跨越的东西。所以大卫一整天没联系她,她也没起疑心。”


她做皮肉生意,听过最多的真话和假话,见过最多的变心。


“师父,她是怎么找到饲料厂去的?”施伟看了会儿问。


“报复。”安欣说:“这里。赵子杰作案离开后去小卖部买了包烟,顺便用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那个电话就是打给徐心儿的。他将饲料厂的位置告诉了她,让她去看好东西。徐心儿到达现场后,大卫已经死了。那后面的故事就很简单了,一场干脆的私刑报复。”


97,


视频里,徐心儿摩挲着戒指,平静地对着摄像头说:“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老天爷为什么要让我成为Alpha。”


“我在5号当晚埋伏在赵子杰家楼下,用砖敲击他的后脑,把人敲晕后就在他那台冷藏车的车厢里,挖了他的心脏。”


“我杀了人,冷静下来后害怕了。我把车扔进鱼塘里,不知道该找谁,就想到了程程。我们中学六年关系都很好,她在监那三年,我还探监过她。她可怜我,愿意冒险送我走。就是这样…”


张彪说:“通过尸检报告倒推时间,大卫死的时间应该是晚上6-8点。数据不会撒谎,她连杀了赵子杰都承认,为什么要在大卫的死亡时间上撒谎。”


“她没有撒谎。”

安欣垂眼搓着自己有点发冷的手心。


他将录像视频回调二十分钟。


安欣的声音在问:“到达饲料厂内。确认他已经…不在了之后,你抱他了么。”


徐心儿好似陷入了回忆之中,然后看着安欣,很缓慢的点下了头:“对不起啊安警官…他在变冷。”


视频暂停,徐心儿双眼里已经没有半分求生欲,放映室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张彪不自在地站直了身子。


“数据当然不会撒谎…”安欣摘下警帽,摸了摸中央的警徽:“所以,是体温留住了尸温。”


生命之重。

不可揣测,不能辜负,不允退缩。


犯罪嫌疑人徐心儿承认自己在到达饲料厂后人为改变了死者的体温。


她抱住尸体长达四小时。


视频最后,徐心儿张开手指问:“安警官,我能戴着这个么。”


戒指微微闪着光。


“抱歉。”安欣站起身,向她递出手心:“…这不符合规定。”


98,


徐心儿被去看守所后,安欣抱着帽子在走廊蹲着。


来往新的小刑警都跟他打招呼问好,安哥、欣哥、安欣哥…


安欣闷头哎、哎、哎地回应。


“安子。”


“哎……哎?”哪个没礼貌的…响啊。


“响啊。”安欣抬着脑袋。


“蹲这儿干什么,局长等你汇报呢。徐心儿进了局子一个多月没吐口,被你找到了突破点,市里和省里都很高兴。”


公安局走廊的灯光是纯白的白,照清人脸上所有颜色,包括红。


“你……哭了?”


“困了。”安欣说,“我是困了。”


李响看了他一会儿,说:“我跟局长说你好几天没睡觉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汇报。”


“不好吧。”安欣迟疑着说,“好不好这么做啊?要么我还是我…”


“嗯…是不太好。那就,大家都休息。”李响就这么决定了,然后提溜起安欣的后领把人从走廊拎下了楼。


“又干嘛。”安欣停在车前,黑夜让他有十足的安全感,不担心被看见难过的表情:“我自己开车了。”


李响解锁车门,理所应当:“疲劳驾驶要不得,不要知法犯法啊。上车。”


100,


安欣坐在副驾驶,垮着脸翻膝盖上的案件报告。


李响瞥他两眼,咂舌单手把文件合上:“看瞎了。”


安欣没有顶嘴,把文件塞进右手的车门储物格里。他指尖摸到了底,碰到一团扎扎脆脆的玩意儿,他把它夹了出来。


李响目不斜视地说:“说吧,琢磨什么呢。”


安欣愣了会儿,说:“没琢磨什么…我只是想啊。你说一个人她活在黑暗里那么久,被那么多人欺负过,她好不容易见到了那么一簇光,结果在自己眼前…它就灭了。”


“你还是这么心软,Alpha后遗症也没硬起来。”李响说。


“我觉得我还是蛮硬的。可能只是没你硬。”


安欣说完,李响沉默了。


然后安欣也沉默了。


几秒钟后,俩人同时噗嗤一声。


这笑一起就停不下,安欣笑着重复说:没你硬哈哈…没你硬…”


李响撑在方向盘上笑:“…说的什么话。”


安欣摇下车窗,把脑袋伸出去一点,风吹在脸上。京海的二月已经不那么冷,风里有春天快要登陆的气息。


有一点点像李响信息素的感觉,安欣想起了自己的信息素。


他的身体在A和O之间摇摆了很久,虽然最后还是O了,但是他是目前最有可能使换腺手术成功的人。


他想做刑警,试验站想要成果,两方一拍即合。


安欣在手术中将Omega腺体中的腺体球切掉换成了Alpha腺体中的荆棘体,手术完成至今,他只有两三次使用出信息素。


虽然从O素变A素,但味道没有改变。味道来自他的身体,而不是那个小小的球。他信息素的味道生生冷冷的,感觉很空旷,又很安静。


他从没闻到过类似的味道,但他很喜欢。特别喜欢。不是粘稠的鲜花香味,不是锋利的金属和火药,不是奇怪的食物或饮料…


车停在了安欣家楼下,因为他的桑塔纳车被扔在了警局,李响弯腰透过窗说:“明早来接你。”


“不用了。”安欣说:“我明早去的早,我感觉案子还有一点不顺,但现在一时间有点想不明白。…你还记不记得2000年,黄翠翠录音案。徐心儿说赵子杰手里也有一份视频,太巧了。而且我总觉得这件事太轻易了,你说她怎么知道赵子杰家在哪?是大卫告诉她嘛?大卫为什么要跟她讲这个?她就拿块砖头给他拍死了?程程怎么允许她抱着心脏进箱子?所以…”


安欣说到一半,发现李响一直用那个不舒服的姿势撑着身子,安安静静的听自己碎碎念。


安欣卡了一下,手里攥着的东西更加刺手,他视线躲避了李响:“你、你先走吧,明天再说。”


“行吧,明天警局见。”李响说。


车走后,安欣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上楼。


晚风吹过后颈还有一点刺。


等到车尾灯都消失,安欣才长出一口气,摊开了手掌——手心里,是一朵被遗落的已经干枯了的…


白色小雏菊。


——————


借用了一点《扬名立万》的节奏和手法。最深刻的爱是沉默,是不愿意分享的贪心。


在这里给盛欣党承诺,下一章我要是再不把盛子写出来,我特么就把响子杀掉给他腾地方!!!(bushi)


【中卷完】


然后开启下卷。


彩蛋是:安欣下楼找高启强的细节。




o

考古队流下了时代的眼泪  奇茄真的是我的初心啊呜呜呜


然后把变态和茄的一些互动截了下来直接泪目  0202年了我还是期待变态你能够回来


p3变态发的也太好哭了  真的太好哭了  泪  喷了出来


不过还是要吐槽一下这些年变态你究竟都教了茄茄些什么!(好奇.jpg)


tag私心致歉

考古队流下了时代的眼泪  奇茄真的是我的初心啊呜呜呜


然后把变态和茄的一些互动截了下来直接泪目  0202年了我还是期待变态你能够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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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是要吐槽一下这些年变态你究竟都教了茄茄些什么!(好奇.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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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e挞一

  罗刹跟刃的血条拉扯了半天,阿刃终于如释重负倒下…………

  刃:终于能死…

  白露:还可以抢救一下!(把人搓活)

  刃:(*仙舟粗口*)

  罗刹跟刃的血条拉扯了半天,阿刃终于如释重负倒下…………

  刃:终于能死…

  白露:还可以抢救一下!(把人搓活)

  刃:(*仙舟粗口*)

蕉

【刃恒R】集装箱里有什么?

概要:登上罗浮的丹恒因为迷路,没能与素裳一行人相遇,为了躲避云骑军而藏进一个集装箱中,然而,这个箱子里装的货物似乎不太友好……


要素⚠️(触首、双星、伪双🐲)


丹恒踏入罗浮时,列车组曾走过的道路因碰上机关变动而无法追踪,不得不另走一道。


此地不陌生,但不存在轻车熟路,作为被囚禁数年又最终遭到流放的人,他凭借朦胧印象前进,一小时后,不负众望地迷路了。


盘根错节的秀美长廊,迂回宛转的曲径巷道,在颇富美学意义的同时完美避开人性,丹恒望向千篇一律的集装箱,还有自己刚刚拆卸的金人司阍,头疼不已,收回击云,转身跳上集装箱...


概要:登上罗浮的丹恒因为迷路,没能与素裳一行人相遇,为了躲避云骑军而藏进一个集装箱中,然而,这个箱子里装的货物似乎不太友好……


要素⚠️(触首、双星、伪双🐲)


 

 

丹恒踏入罗浮时,列车组曾走过的道路因碰上机关变动而无法追踪,不得不另走一道。

 

此地不陌生,但不存在轻车熟路,作为被囚禁数年又最终遭到流放的人,他凭借朦胧印象前进,一小时后,不负众望地迷路了。

 

盘根错节的秀美长廊,迂回宛转的曲径巷道,在颇富美学意义的同时完美避开人性,丹恒望向千篇一律的集装箱,还有自己刚刚拆卸的金人司阍,头疼不已,收回击云,转身跳上集装箱顶,寻最高处攀爬。

 

老实走路没有好下场,丹恒在高处飞跃,很快看见卡口,正要跳上道路,门那边突然涌来一大队前来支援的云骑军。无论是被认出,还是被当成无辜市民带走安排都很麻烦,丹恒变换方向,找到一个集装箱,闪身躲进去。

 

随手选的地方,没时间深究,在他合上箱门的瞬间,颈后骤然接触到一阵诡异湿冷,可回头只借缝口渗漏的一丝光线看到个方方正正的大盒子,这是整个集装箱中唯一的东西。

 

箱盖因为混乱被撞开,斜斜歪向一边,寒意来自其中,也许里面装的是进口海产,丹恒用击云尾杆戳住盖板,重新合上,转身继续观察云骑军的动向。

 

行军走得很快,数秒后再无脚步声,丹恒算准时间,正打算伸手推门时,身后传来咔哒一声异动,回头寻找的瞬间,一根粗壮的透明触腕急速缠上他颈间,猝然收力,挤压气管,像试图捏爆一个气球。

 

招出击云横扫,枪尖划出一道弧光斩过触腕,但毫无作用,分不出成分的东西如流水般分散又聚拢,完全不受影响,屡次攻击也没能动摇这邪物的禁锢,丹恒正准备上前劈碎木盒,卡住颈部的腕尖突然伸长,捅入他口中。

 

一股甜腻到满是工业糖精的液体被直接抵着喉管喷射下去,回神之前就已顺势滑入肚中,与此同时,击云捅穿木盒,让里头的东西从缺口淅沥涌出,伴随一些玻璃碎屑,流得箱内到处都是,盒内装的似乎是个培养皿。

 

触腕的其余部分也彻底流出,恐怕破坏木盒不是好主意,丹恒朝箱门冲去,但早已先一步流到门沿的液体变形凝聚,如破土笋节,新生成另一根触腕,捆住想要逃离的丹恒,将他拖回深处。

 

不明液体很容易被吸收,挣扎数下,他发觉自己手脚发软,连击云都握不住了,长枪哐当一声掉到地上,而丹恒自己则被逐渐增多的触腕束缚四肢,吊在半空。

  

  

  

【余下见围脖:蕉某又在冲】

是殁幽!

小潮在小傲的视频里感觉好像个小孩子。特别像小时候妈妈干活在旁边捣乱的小孩hhh

p1p2小狗吃糖葫芦。来看睫毛精。

p3p4好奇小狗给我可爱飞了。

p5附赠老板腰线。


图源b站:小傲想睡觉

小潮在小傲的视频里感觉好像个小孩子。特别像小时候妈妈干活在旁边捣乱的小孩hhh

p1p2小狗吃糖葫芦。来看睫毛精。

p3p4好奇小狗给我可爱飞了。

p5附赠老板腰线。


图源b站:小傲想睡觉

youyouQ

【all涛】拥有人格分裂症的孩子能得到幸福吗?(上)

  

  

  有薛珅x张涛  姜凡x张涛  陈希x张涛

                                           ...

  

  

  有薛珅x张涛  姜凡x张涛  陈希x张涛

                                              

  #!!薛珅张涛同体注意!!ooc有!!姜凡张涛初中同学 张涛家庭私设有#

                                             

  都是同一个人演的,同体很正常对吧(

  

  故事框架有参考,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读过《疯人说》

  

  

  

  

  

  

  ohhhhhhhh尖子生(一) 居然百赞了!!!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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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一名医院里的实习生,在精神科实习。

  

  

  

  

  医院有一条小路,边上种了许多三心叶瓣草

  

  

  

  

  在这条少有人停留的小路上,我看见了一个穿着校服的帅气男孩蹲在路边,手指不断拨弄着其中一棵草,眼神不断游走。

  

  

  

  

  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啊,是来参加志愿者活动的吗?长的真好看。

  

  

  

  

  我走上前,脸上带微笑,语气轻松:“这位同学你好,志愿者报名处在东门哦。”

  

  

  

  

  男孩的手一顿,抬起头,上下打量着我。

  

  

  

  

  当我感觉到不自在的时候,他像是突然惊醒,一边起身拍打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边笑着对我说抱歉。

  

  

  

  

  “我第一次来,上个厕所,忘了怎么回去了,帮个忙呗小姐姐,医院大厅怎么走啊?”男孩冲我做了个鬼脸,“精神科一楼的洗手间为什么一定要放在外面啊……”

  

  

  

  

  我感同身受,走在路上和他吐槽医院里的那些令人迷惑的做法。

  

  

  

  “……我叫张涛……啊,我其实不是志愿者,”这位高中生一脸平静,“我是来治病的。”

  

  

  

  

  治病来精神科?我愣了一下,“是抑郁症吗?”

  

  

  

  

  “不……”他沉默一会,张开嘴刚吐出一个字,一位中年妇女中气十足喊叫声就传了过来。

  

  

  

  

  “薛珅!”那位女士冲我们喊到。

  

  

  

  

  啊,这位大婶认错人了吧……

  

  

  

  

  结果我旁边的的男孩回应了,“妈,医院内不要大声喧哗。”他快速走过去,轻声开口。

  

  

  

  

  嗯?他不是叫张涛吗?

  

  

  

  

  “噢噢噢……你瞧我这记性,”这位胖胖的女士憨憨的笑着冲我道歉,突然神色一变,“你,你是薛珅,对吧?”言语中的怀疑自以为很好的掩盖着。

  

  

  

  

  男孩垂眸,轻声笑着回答:“是的,妈。”

  

  

  

  

  “我是薛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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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叫姜凡,现在就读X中。

  

  

  

  

  我成绩优异,初二提前被X高中录取。

  

  

  

  

  但我没有去他们的少年班,我申请留在初中,中考完了之后再去x中报道。

  

  

  

  

  家里人都很不理解我,但是我的成绩让他们无话可说

  

  

  

  我知道原因是什么,我的同桌。

  

  

  

  

  他叫张涛,长的好看,学习努力,可惜他是真的不会。

  

  

  

  

  当他听说我被x高中提前录取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的羡慕嫉妒或议论,而是欢喜的抱住从校长室出来的我,说,恭喜!我就知道你肯定能上上你心仪的高中!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我嘴角也忍不住地上扬。

  

  

  

  

  “你,也想考上x中吗?”

  

  

  

  

  真是美色误人,我下意识的问出的这句话怎么看都像是在炫耀

  

  

  

  

  正如他知道我的情商少的有多可怜,我也了解他的大度,果然他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加灿烂:“好啊!如果姜大少爷愿意给我免费补课的话~”

  

  

  

  

  “可以啊。”我记得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他当时的喜悦也溢于言表。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他连问几句,嘻嘻哈哈地扳着手指头计算着分数,“有了姜大少爷的帮助,那我再去x中考个艺术……那我就可以跟你一起去了耶!”

  

  

  

  

  他伸出小拇指,冲我眨眨眼:“拉勾哦,一起去x中!”

  

  

  

  

  “嗯,一起去x中。”

  

  

  

  

  我勾住了他的拇指。

  

  

  

  

  

  

  

  

  

  

  可是老天爷总是那么的爱开玩笑,张涛初二地生中考考了94,但是在真正中考的时候发挥失常。

  

  

  

  

  当我得知他没考好的消息时,我几乎是飞奔着去了他家。

  

  

  

  

  我努力的敲着他家的门,却没有人开

  

  

  

  

  我听见东西被砸碎的声音,听见棍子划过空气的爆裂声,听见张涛父母撕心裂肺的怒吼声

  

  

  

  

  我的面部表情逐渐绷绷不住,开始使劲砸门。

  

  

  

  

 混蛋!给我开门,给我开门!你们难道看不见他努力的样子吗?!不能原谅他这一次失误吗?!

  

  

  

  

  门内的声音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眼睛发红,毫不犹豫的跑到楼下的电话亭投了一枚硬币,打了110

  

  

  

  

  

  

  

  

  

  很快,警察来了

  

  

  

  

  他们没逮捕张涛的父母,因为张涛只是一个劲儿的说这只是家庭纠纷,不是家暴。

  

  

  

  

  不是家暴?我在心底冷笑一声,向前一步将张涛和父母隔开,保证张涛看不见他们俩个——即使他们本来就离得远

  

  

  

  

    张涛身上青紫的痕迹还没有消,头上显然是被什么砸破,现在还在滴血,眼角因为充血而发红,鼻子也在流着血

  

  

  

  

  任凭到场的谁也不信,这怎么不会是家暴?

  

  

  

  

  而张涛的父母面对围住他们的两个警察拼命的解释,我们只是教育自己的孩子,警察同志,你看看他考的那死样,他怎么对得起我们啊?!说着说着,他们的情绪又再次崩溃,张涛母亲开始流眼泪,张涛父亲一个劲的叹息,仿佛打人的他们是真的做了一件善事,错的,反而是挨了打的张涛。

  

  

  

  

  周围的邻居听了张涛父母的这些话。居然开始同情他们,试图围住张涛,告诉他要向父母道歉,说你一定好好学习,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跟警察说去吧!我到底是没说出来,在心底恶狠狠的冲他们吼了一声,拉住张涛的手。

  

  

  

  

  “……你今天去我家休息吧。”

  

  

  

  

  

    张涛像是被打蒙了一样,愣愣的看着我。

  

  

  

  

  “……不,不用,谢谢你,姜凡……”他的声音沙哑,我听着心疼,“报警的人应该是你吧?谢谢,他们不会再这样做了……他们只不过是一时冲动……我的确没考好,的确是我错了……”

  

  

  

  

  都是什么啊?!我愤怒的想。他们他们他们,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你能不能看一眼自己身上的伤?!

  

  

  

  

  “……我跟你父母说一声。”我声音冷的像是在冰里浸泡过一样。

  

  

  

  

  不等张涛拒绝,我直接走到他父母面前,语气生冷:“叔叔阿姨,我想让张涛来我家住一晚。”

  

  

  

  

  

  他们显然在想着如何跟警察解释这破事儿,最终还是摆摆手,什么也没有说。

  

  

  

  

  同意了。

  

  

  

  

  出租车上,我用买的碘伏,给张涛简单处理一下伤口——这傻瓜为了证明他并没有受严重的伤,愣是不让赶来的医生给他送去医院。

  

  

  

  

  路上我们没有一个人再提起这事,就连一向健谈的出租车司机也没有找话题,空气里面弥漫着碘伏的味道。

  

  

  

  

  回到我家时已经十点半了,我父母见到张涛这个样子到嘴边的欢迎怎么也说不出来。我的母亲是医生,开始着手处理这些伤口

  

  

  

  

  伤口不能碰水,我很是坚决的拒绝了希望洗个澡再穿睡衣的张涛。

  

  

  

  

  “……朋友之间,一件衣服而已。”我轻声和他说话,生怕震碎这块可怜的玻璃种。

  

  

  

  

  家里的客房还没来得及打扫,于是我让张涛和我一屋睡。

  

  

  

  

  到了深夜,我们还在打游戏。

  

  

  

  真是不明白,为什么张涛总是这样。我毫不犹豫的按下游戏人物的大招技能,直接杀死了敌人。

  

  

  

  

  虽然不知道我哪来的怒火,但是我的的确确是将愤怒发泄在了这个游戏上。

  

  

  

  

  我在生什么气?

  

  

  

  

  因为张涛太笨,居然心甘情愿的被打?

  

  

  

  

  因为那些袖手旁观,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邻居?

  

  

  

  

  因为张涛受伤?

  

  

  

  

  因为可能以后都再也见不到张涛,从此分道扬镳?

  

  

  

  

  我怎么知道?

  

  

  

  

  

  

  

  

  

  ……我不想知道。

  

  

  

  

  正如我所料,张涛的分数只能上一个最差的高中。

  

  

  

  

  张涛的父母不同意给他买一个手机,我也联系不上张涛。

  

  

  

  

  每次我想去找张涛时,张涛的父母总是各种推脱

  

  

  

  

  即使现在还是暑假,心脏也依旧像是被关进了用冰块制作的城堡中。

  

  

  

  

  我意识到,墨菲定律是确确实实是发生在我身上了。

  

  

  

  

  我可能真的,和他分道扬镳了

  

  

  

  

  

  

  

  ————————————

  

  所以我绝对不会知道,如果我再次见到张涛时,我会多么的惊喜。

  

  ————————————

  

  

  

  

  

  终究是时间会冲淡一切伤口,忙碌且充实的高中生活和竞赛题,逐渐占据了我的生活。

  

  

  

  

  即使是x中尖子班,也是要考简单的期中考试的。

  

  

  

  

  在这次考完一个星期之后,校长居然大发慈悲的给了我们一天的休息时间。

  

  

  

  

  我在图书馆刷题,听到这个消息时并没有感到惊喜。

  

  

  

  

       一起刷题的尖子班学长告诉我,一般这种时候就是有走后门的人来了。

  

  

  

  

  靠关系进来的那些人先会在尖子班待到下次考试,看他是否跟得上尖子班的进度,不合适再转入普通班。

  

  

  

  

  “这还用看合不合适?”旁边的陈希怪叫一声,我没有否认他的大惊小怪,反而十分赞同。

  

  

  

  

  “凡事总有例外嘛……”学长讪笑着试图为学校解释。

  

  

  

  

  “是吗……咦?学长你第三题写错了耶。”

  

  

  

  

  我有点烦躁的揉了揉太阳穴,物理试卷是没法引起了我的注意了。我决定出去转转。

  

  

  

  

  “唉!回来的时候顺便帮我带瓶可乐呗!”陈希一边看着学长手忙脚乱的改着题,一边嘻嘻笑的冲我说。

  

  

  

  

  “……知道了。”我加快脚步,仿佛要冲出去似的。

  

  

  

  

  很快,我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看着咖啡在风衣上留下了一片污渍,我的太阳穴又开始隐隐作痛。

  

  

  

  

  我摆摆手示意没有事,但那个脸红着的女孩却非要赔偿我。

  

  

  

  

  6,这是什么玛丽苏故事的开端。

  

  

  

  

  这怕不是陈希为了写他的网络小说而请的托儿哦。

  

  

  

  

  正好陈希不是要可乐吗?我忍着太阳穴的镇痛缓缓开口:“那,麻烦你了,去超市买一瓶可乐送到图书馆的七号桌吧。”

  

  

  

  

  看着远处一蹦一跳的女孩,我真的开始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了。

  

  

  

  

  都是什么人啊?

  

  

  

  

  俯身看着身上的污渍,我忍不住的吐槽,只是让她买一瓶可乐,好像有点便宜她了……

  

  

  

  

  应该再捎一包纸巾。

  

  

  

  

  “给。”一个拖着行李箱的人在我身边停了下来。

  

  

  

  

  一包纸巾和一双有点熟悉的运动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wow,好人啊。

  

  

  

  

  我保持住俯身的样子接过纸巾道谢——我可不希望被人发现这个把咖啡洒在风衣上的倒霉蛋是两周前去市里的物理竞赛只拿了亚军的家伙。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居然错了一个最不该错的地方,扣了两分

  

  

  

  

  最让我感到丢脸的是,居然被一个不怎么样的高中的学生拿了冠军。好像叫……薛珅……?什么破名字……

  

  

  

  

  随着衣服擦干,我才反应过来。借了人家东西还是要还的。

  

  

  

  

  啧,估计人都走远了。

  

  

  

  

  但我还是回头看了眼。

  

  

  

  

  然后我就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张涛?!”

  

  

  

  

  

 所以你绝对不会知道,当我再次见到张涛时,我是有多么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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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_┯)本来是一发完的100赞贺电的

  

  结果变成新坑了

  

  

  

  

  

  感谢读到这儿的你

  评论摩多摩多 !(。ò ∀ ó。)

  

酒精灯No.35

(为什么关于万圣节我想得起来的只有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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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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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st wish to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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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很喜欢……用了很大的心思画的!!希望老福特不要限流……!!红心蓝手也拜托大家了!tag打的很多果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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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啊皮永昼

【番外-美瓷】扯谎

#是军校生的美瓷番外,瓷记忆回到刚离开苏之后遇见美。军校生因故下架,公开放一篇番外补偿大家,之后再上架的话会往本子里面补充新的番外

#又得让大家等待了,真抱歉,生活就是这么一波三折,今天是六一节日呢!不能不开心!祝大家工作顺利,本月考试的都顺顺利利耶( •̀ ω •́ )y


1.

深夜时分,山底灯火通明,歪歪扭扭停了一堆豪车。年少时期的二世祖们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白日里各自在军政界混得风生水起,一到晚上,西装衬衫一解,还是一个个混不吝的年轻魔王。


因为有层交情,只要他们不干太过分的坏事,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翻篇,可...

#是军校生的美瓷番外,瓷记忆回到刚离开苏之后遇见美。军校生因故下架,公开放一篇番外补偿大家,之后再上架的话会往本子里面补充新的番外

#又得让大家等待了,真抱歉,生活就是这么一波三折,今天是六一节日呢!不能不开心!祝大家工作顺利,本月考试的都顺顺利利耶( •̀ ω •́ )y

 

1.

深夜时分,山底灯火通明,歪歪扭扭停了一堆豪车。年少时期的二世祖们如今都已经长大成人,白日里各自在军政界混得风生水起,一到晚上,西装衬衫一解,还是一个个混不吝的年轻魔王。

 

因为有层交情,只要他们不干太过分的坏事,美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翻篇,可也不能太嚣张,就像有个蠢货凭着自己是警监长旧交,吞了不少脏产业,现在还在监狱里呆着呢。

 

这可怎么办呢?他们是打小爱找刺激的,一个个都闲不住。想玩闹腾的还不能太违法乱纪,思来想去只有搞飙车了:公路一封,警戒带一拉,扯面锦旗说是“赛车爱好者锦标赛”都找不出错来。

 

玩了一两年,确实也没出什么大事,偶尔处理工作处理烦了的警监长还会到场参加,不能更合适了。

 

现下豪车凌乱停着,车灯直射黑夜,二世祖们聚成一堆,一起探头看其中一人的手机。屏幕雪亮,上面清楚显示着美几分钟前发来的消息:

 

“别结束太早,我要过去。”

 

“都消停点,我带着伴儿。”

 

几个大男人对着这么一小块手机屏幕研究了半天,也平静不下来心中的惊涛骇浪:“带着伴儿,什么意思?这是心里头换人了?”

 

“什么换人,压根没人住进去过。”

 

“放屁,谁不知道美单相思那谁呢,婚戒都戴好几年了。”

 

“应付相亲罢了,这不现在就有人了,还让咱们消停点,正疼爱着呢。”

 

.......

 

几个人旧账新欢争论得激烈极了,有人上了头:“你小子暗恋那谁不好几年了,肯定巴不得美移情别恋你去接手呢。”

 

被拆穿心思的人脸都急黑了:“你他妈才暗恋他呢!”

 

众人拉架的拉架,看笑话的看笑话,好不热闹。直到有车停在他们身后,悠悠闲闲地打了个闪:“不是说让消停点,怎么吵起来了?”

 

美撑着车窗,漫不经心地把视线放在他们身上:“吓着人怎么办。”

 

众人把目光挪到副驾驶,看清楚人后在心中骂了声草:这特么不还是那旧人吗?

 

2.

说是瓷,莫名又感觉有些微妙的区别。

 

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跟瓷也是故交,回想起那些个幼稚的排挤手段,这群世家子还会有些紧张羞耻,对这位据说因故辍学的年级第一多了不少关注,毕业之后一起聚会玩乐,酒醺之后还会问上一句:“那谁有消息了没?”

 

一个个的还只敢背着美讨论几句,年少情意纠缠晦涩,似是而非的心动自己回忆起来都要发笑,没几个理得清。其中有一个胆子挺大,找了黑发黑眼的东方人当情人,还对待得挺上心。美看见后冷笑一声,那人整个家族都过得战战兢兢,老爷子查出来还有这层秘辛,气得吹胡子瞪眼,当晚就把那小情赶出去了。

 

等瓷突然成为美的部属,他们还专门拿看望美当借口偷看了几眼:清瘦了,苍白了,站着像根箭竹,还是那副冷面拒厌的样子。

 

现在在这深夜重逢,副驾驶上的人眉目依旧冷淡,向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却带着稚气的陌生和防备,几个人察觉出来不对劲,笑着问美:“警监长,怎么这回带人过来了?”

 

“下班时间,别那么称呼我。”美笑意懒散:“遇到了点麻烦事,上回瓷出任务受伤回来,忘记了些事。”

 

原来如此,世家子们恍然大悟,那估计忘记了不少,不然不会这么顺从地跟美过来。有机灵的顺竿往上爬:“都忘了些什么,我们能帮上忙吗?”

 

美答得自然:“没什么,我说我是他对象,他不信,你们告诉他。”

 

众人:“......”

 

美疑惑又坦然地看他们:“说啊。”  

 

众人:“啊对对对。”

 

3.

世家子们看着美把人接上豪车的副驾驶,不禁感叹,不愧是平步青云一路升职上来的,脸皮是真厚。

 

这边美侧身帮忙系安全带,被拦住了,他抬眼看过去:“怎么了?”

 

瓷避开他的目光:“我不坐在这里。”

 

美眨眨眼:“那你想坐在哪里?”

 

瓷说:“我来开车。”

 

美笑道:“你不会开车。”

 

瓷很执拗:“我开过坦克。”

 

美扑哧一声,笑得眼角泛泪,等停歇下来,他搭上瓷的肩膀,叹道:“好吧,我知道你不信任我,我答应你,你来开车。”

 

瓷努力克制本能不去避开肩上的手。他的记忆正巧停留在刚进军校的时间,少年人刚被抛弃没多久,还无法接受自己未来有了一位伴侣,听美的意思,还是搭伙过日子的那种。

 

他在驾驶位坐好,美在旁一边给他介绍操作,一边打包票说待会儿帮他导航,瓷正认真听着,美忽然扯住他的安全带,他被迫倾向副驾驶,耳朵贴近他的唇畔。

 

“认真点,我都按照你的意图把性命交给你了。”美呼出热气,笑得暧昧:“更信任我一点如何,亲爱的。”

 

那只耳尖被呼得发麻,瓷忍住揉它的冲动,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他确实没开过这种车,一路上简直是横冲直撞,看得人胆战心惊。美也是个不怕死的,除了帮他把持住大方向,此外都很纵容。其他人惜命,都只敢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

 

本来这样就好,可有个人透过车窗看见美伸手捉住瓷一缕乱发,塞进他耳后,瓷因为这亲密肉眼可见地僵了一下,却没拒绝。他回想起军校里浑身湿透的瓷厌倦地看向他们所有人的样子,那是一视同仁。带着莫名的不甘,他加速越了过去。

 

瓷先是一愣,随后抿了唇,专注地黏上前面的车。美在旁边看得有趣,果真,这人就算失忆,骨子里也有种不服输的劲。

 

赛程接近终点,下个弯道就可以看见终点线,可瓷跟前车还有段焦灼的距离。美遗憾道:“可惜了,还是输了吗?”

 

他话音还没落下,就见瓷一个冲刺狠狠撞上了前车,意料之外的冲撞把车主连人带车都撞懵了,打了个旋歪在山壁上。美睁大眼,入魔般看着猎猎风中瓷明亮逼人的眼。车子飞过终点线,因为速度过快直直冲向峭壁,美一个翻身把瓷捞进怀里,挤进驾驶位踩死了刹车。突兀的减速在山路上留下刺耳尖锐的划痕,灰尘渐歇,性命攸关下心跳加速,两人都喘着粗气。

 

瓷被他牢牢按在怀里,美用下巴压住他的发顶,嗓音又低又疯狂:

 

“我该早点把你带进来的,没有谁会比你我——”

 

“——更般配。”

 

4.

散伙时已经是深夜,瓷很安静地坐在副座,等美发动车子开口问道:“去哪?”

 

美扯了扯唇角:“回家。”

 

瓷没说话,放在坐垫上的手却紧张攥紧了。过去和现在过于割裂,光怪陆离的没有倚仗物,好几年的记忆缺失让他很不安,更何况身边这人让他在潜意识里就无法卸下防备。

 

美伸手过去握住他的手,一根一根捋直了十指相扣,掌心干燥又温暖:“慌什么,我又不会像以前那样欺负你。”

 

瓷手指僵直,故作镇定地看他:“以前?”

 

美边开车边应了他一声:“你进军校后受了欺凌,来求我庇护,分分合合了那么多年,还是走到了最后,说起来还算是包养出真情。”

 

瓷很认真地提问:“什么是包养?”

 

美被问住了,这才想到瓷现在的记忆才刚出军队,什么东西都不懂,他无奈叹息,模糊道:“我出庇护,你出爱。”

 

瓷还是第一回听说爱还能交易的:“我们结婚了吗?”

 

美面不改色:“结了。”

 

瓷皱了眉:“我的戒指呢?”

 

美满嘴跑火车:“你嫌弃我,扔了。”

 

瓷面色更复杂了:“我真的爱你吗?”

 

美垂了眼睫,夜色中蔚蓝的眸子幽深似井,他沉默了会儿,说:“你讨厌我,反抗我,但也离不开我,深爱我。”

 

让瓷理解这种感情还是太困难了,美看着黑漆漆的前路啧了一声,真话假话掺和着说,自己都信了。越想越不服气,美伸手把瓷头发揉乱了:“别想了,你爱我,我爱你,我们天造地设忠贞不渝相知相爱,知道这些就够了。”

 

等到了家,瓷在门外很是徘徊,美开门把他轻推了进去:“放心,没挂着巨大的结婚照片。”

 

不仅没挂着照片,这座房子甚至很难称之为一个家,装饰很少,塞满了书本和文件袋,瓷还在沙发上看见不少纸页,是从报纸上裁剪下来的。瓷拿出来一张看了下,是些童话。

 

美招呼他洗澡:“放好热水了,你先去。”

 

瓷放下报纸进了浴室,发现给自己的洗漱用具都是新开封的。他推开门看向美:“你骗了我。”

 

美背对着他换上浴袍,腰带束紧窄而有力的腰:“骗你什么了?”

 

瓷说:“这里没有别人生活的痕迹,也没有我自己的东西。”

 

美:“这屋子里最值钱的就是警监长,他就是你的东西。”

 

他端上旁边的茶水放在桌子上,坦然迎上他的目光:“瓷,坦白说我们的恋爱并不算和谐,争吵和分居都是正常的。你正怀疑的人是你的爱人,而他甚至还记得你洗完澡后喜欢喝热茶。”

 

他的反应如此自然,瓷有些迷茫。美口中这场恋爱并不完美圆满,甚至有些病态,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出了些可信度。他抿唇,重新关上了浴室门。

 

警监长的私人住处只有一张床,瓷拎着毯子去睡沙发,被床上的美连毯子带人一起搂在怀中。他刚要挣扎,美说:“别动,我又不做什么,抱一下而已。”

 

瓷浑身都处于防备过度的紧绷状态,美有心逗他,就笑了声。

 

瓷果然问:“笑什么。”

 

美说:“想起来我们第一回,你哭得很好听。”

 

瓷整个人都僵住了,美说:“好好睡吧,不碰你,只是好久没抱你了。”骗人的,压根没抱过。

 

他睡得倒是好,瓷闭着眼,一晚上都很清醒。

 

5.

第二日一早,困倦的瓷便被叫起来去坐游艇度假。对此美的解释是之前工作忙,这回索性放个假,权当补一回蜜月了。路途劳累,瓷困得脑袋一点一点的,宁愿歪在车窗上都不愿意往美身上倒,美也不罗嗦,直接把人往身上一按,怎么挣扎都不松开,过一会儿就消停了,再低头一看,已经睡着了。

 

等上了游艇,美才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个坏决定。瓷的晕船反应挺严重的,比起生理上的厌恶,更像是一种心理上的排斥。他带瓷去了甲板吹风,天色蔚蓝,海风温暖,瓷站了一会儿,忽然掩了鼻子:“我先回去了。”

 

美陪着他下去,余光看见有人倚着栏杆在抽烟。

 

跟苏一个牌子,怪不得瓷不喜欢。

 

讨厌坐船,讨厌特定牌子的烟,不喜欢在窗台上放花,种种迹象都透漏着这场失忆只是个短暂的乌龙,不久就会恢复原样。之后的天气并不好,美本想带他好好玩玩,没想到天公不作美,连下了好几场雨,真是可惜,别说相爱,他俩连相伴的时间都很短。

 

瓷在船舱里睡了好几场觉,醒过来时忽然对他说:“我梦见了一个人。”

 

美翘着腿在床边翻杂志,船长的品味很传统,旅客房间里放的都是些蜂腰丰乳的美女写真:“哪个?”

 

瓷说:“好像和我关系很亲。”

 

美掀开新的一页杂志,应道:“哦?那应该是我。”

 

瓷看着他:“我和他在同居,不记得脸,只能确定不是你。”

 

瞧瞧,多坦诚,简直是一种无辜的冷漠。美合上杂志,双手捧起他的脸颊,幽幽直视他。瓷一开始还很淡定,在被盯久了后就有些警醒了。气氛变得有些紧张,美双手往中间一挤,强迫瓷做出一个滑稽的嘟脸:“梦得没错,有回分手后你跟着一个野男人跑了,还同居。我当了半个月小三,天天嘘寒问暖甜言蜜语,你就被我撬回来了。”

 

他的解释很流畅,跟打过腹稿一样。这是他曾想过的可能性:挤走俄的位置,扮乖耍滑,巧取豪夺。如果有平行世界,他一定干成功过,所以这个解释不是假话,是真相。

 

他如此坚定又无赖,瓷都被动摇了。

 

6.

天气没有转晴,美就快扒着窗户等雨停了。一个大男人缩在小窗口前,还有些可怜。瓷刚洗完澡,见状抿抿唇,心软了下:“你要是想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他错开美的目光,说:“我不讨厌雨天,空气让人很清醒,还不会晕船。”

 

坚韧的石头被他磨得少了脾气,露出柔软的里。美伸手去扯他沐浴后冒热气的手,在他挣脱前推开了门,一直拽到了楼梯口,铁门推开,冷湿的海风猛灌进来,吹他们像吹两只巨浪里的小帆。

 

这不是什么适合恋爱的柔情蜜意的时刻,咆哮的海风和汹涌的波涛都在昭示着这是一场巨大的暴风雨。风声浪声很响亮,因为天气所有人都躲在船中,外面只有船劈开海水的嗡嗡声,提醒着他们还在人间。

 

美被风雨浇得浑身湿透,虽然湿漉漉的金发黏在颈后和脸侧很不舒服,他却从表情到动作都快乐肆意,看起来像是很久都没有享受假期了,因此连这样的环境都觉得快活。然而瓷看不到那双藏在湿冷发丝下的眼——警监长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晴天显得明媚,在雨天却像是拿过无数条人命的冷血死神——它们正紧紧盯着他。

 

黑发的青年脸色很白,本来就对坐船有心理反感,现在汹涌的波浪使船身左右摇晃,他唇色和脸颊都惨白。然而,他没说一句要回去的话。

 

于是死神明白了:他在为我退让。

 

多么绝佳的机会。死神一步步向他走过去,为他披上外套后,屈膝半蹲在他身前,嗓音很低:“别再用那么陌生的目光看我了,我们是爱人,相恋多年,同床共枕。我们有争执,有合作,也有爱,做事一样疯狂,是一对最般配的恋人和同伙。”

 

“所以呀,”大雨,蓝眼,还痴情,死神扮作一只湿漉漉的大型犬来搏可怜,说:“再次喜欢我吧,瓷。”

 

不,他在心里否定自己,不是再次。不管你是明天恢复记忆还是后天,现在,此刻,变心来爱我。

 

瓷失了神,手指似乎想碰他眼。那是一对脆弱的晶状体,换做别人,早在靠近半米之内就被警监长丢海喂鱼。他扮演乖顺,手的主人却在中途停了下来,放上自己的额角。瓷眼底泛上血丝,头痛得厉害。

 

他咬紧后槽牙,揉了好一会儿额头,才重新睁眼看眼前的美,声音平淡又正常:“回去吧,如果不想感冒的话。”跟他们这些天相处时的语气一模一样,算不上疏离,也算不上亲昵。

 

美看了一会,忽地笑了,这笑跟这几天几乎可以称得上温柔无奈的笑不同,是警监长常见的锋利和狂妄,遗憾地戳穿他说:“真可惜,我多希望你能晚些恢复。”

 

“不过,”

 

他把手搭上瓷的肩头,那里还穿着他的外套。记忆恢复得意外突然,瓷说不清自己下意识的隐瞒。美冲他笑眯了眼:“为什么模仿失忆的自己?我让你慌张了?”

 

他说:“瓷,你对我心动了,对吗?”

 

瓷面色冷淡,避开他的手,那湿哒哒的外套被他随手搭在护栏上:“雨太大,你已经不清醒了。”

 

7.

次日瓷就返航下了船,有下属来接他,带着干燥的新警服。等瓷穿戴整齐,下属看美背对着他们倚在栏杆上的样子,好像没有一点要走的打算。他疑惑问道:“警监长不回去吗?”

 

美手里举了一杯酒,身边围着一堆姑娘,闻言头也不回:“休假。”

 

下属摸不着头脑,见瓷已经上了车,赶紧追了上去。车门正要关上,美忽然喊了声“瓷”,他转身举杯看向这边,笑得很恶意:“不纪念一下吗?为那一秒钟的心动。”

 

下属正犹豫着要不要关车门,瓷说了句:“走。”漠不关心。

 

一个坐船,一个在车;一个端酒,一个空手;一个簇拥,一个孤行;一个原地,一个远走。一对纠缠的单行线罢了,未来和过去都那么漫长,谁会深究失忆的懵懂有没有为乖戾的深情动心过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