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QB2】麦尔基德末日
注意事项:
CP为席德×男主。男主的默认名字应该是ビルド,我这里采用了ビルダー(创造师)的音译“毕路达”。
本文为原作不存在的if路线,“如果主角害怕席德死亡而没能实现约定”之后的剧情。所以剧情全部都是捏造,BE。
原创路人角色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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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久违地收到了写给师父的信。署名是露露,应该是位女性吧。从我和师父相遇至今十年以来,似乎只见过这位来自鲁浦加纳的女士和一位署名船长居无定所的人给师父固定来信,其他人都是写个一两次就再也没下文,一看就知道是来向师父讨教一些学术问题的。
我立刻跑去工作室把信件交到了师父手上。正在对着机械工作台工作的师父也...
注意事项:
CP为席德×男主。男主的默认名字应该是ビルド,我这里采用了ビルダー(创造师)的音译“毕路达”。
本文为原作不存在的if路线,“如果主角害怕席德死亡而没能实现约定”之后的剧情。所以剧情全部都是捏造,BE。
原创路人角色视角。
1
今天,久违地收到了写给师父的信。署名是露露,应该是位女性吧。从我和师父相遇至今十年以来,似乎只见过这位来自鲁浦加纳的女士和一位署名船长居无定所的人给师父固定来信,其他人都是写个一两次就再也没下文,一看就知道是来向师父讨教一些学术问题的。
我立刻跑去工作室把信件交到了师父手上。正在对着机械工作台工作的师父也停下手头的工作,拆开信来看。
“是女朋友吗?”我尝试用开玩笑的方式询问。
“只是朋友而已,而且人家已经结婚了。”师父连一毫米都没有动摇,盯着信纸上的字回答我。
“那师父您没有想过结婚吗?”
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像是随便说说,但实际上真的非常担心。师父最近几年极少出门,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这间地下工作室里。只有向他学习的客人远道而来之时,才会走出去接待他们。并且师父出门的时候一定会带上兜帽斗篷,像是在极力避免别人记住他的样子。
师父的外貌当然没有什么异常,是位很普通的金发碧眼的青年,如果脸上不是挂着长年累积的黑眼圈和惨白的脸色,甚至可以说长得很不错。所以我对此非常不解,曾经多次询问过他原因,但他从来也没有正面回答过我。
虽然我们身处这样的一个时代,人类和魔物交战已经有十年之久,但和十年前末日一般的景象不同,现在的我们多少也能过上几段平静的日子。大家出门结交朋友,甚至结婚组建家庭都成了很正常的事情。我也希望我所尊敬的长辈能够得到这样的幸福。
十年前,有着世外桃源般美丽庭院的麦尔基德,一夜之间被怪物毁灭。当时年幼的我对自己曾经的亲人和朋友已经不剩多少印象了,只记得那天无数的死亡和哀嚎,漫天的黑雾遮蔽了天空,麦尔基德变成了烈焰中的废墟,失去了白天和黑夜。直到师父捡起我之前,我一直宛如尸体一般躺在废墟的角落里,吓得脑中一片空白。
那一天,师父在只剩下绝望的麦尔基德重新建起了房屋,拼命寻找灾难中的幸存者。之后其他地方的幸存者也断断续续来到麦尔基德,我才知道这样的灾难在我出生之前也发生过,并且这次比上次更为惨烈,因为敌人拥有完全觉醒的邪神。除了传说中的勇者的后代所在城市,世界各处都是和麦尔基德差不多的惨状。
师父教幸存者们成为创造师,一同重建了城市。现在的麦尔基德变成了一座铜墙铁壁、高科技魔法齐备的要塞。在多年与比自己强大许多的怪物的交战中,人们能够不断地取得胜利并乐观地活了下来,都亏了师父所发明的魔法大炮、机关、屏障、激光飞车……如果没有师父,麦尔基德早就不复存在。他是我们所有城民的恩人,是麦尔基德的希望。因为师父的存在,十年前的废墟才会重新成为大家的家。所以我觉得,他值得过上比所有人更好的生活。
“我曾经有喜欢的人。”师父读着信竟然忽然地回答了我。
然而听到“曾经”两个字,我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灿灿地把嘴闭牢,开始收拾工作室。
曾经的灾难到现在也依然折磨着人类,不仅仅是因为麦尔基德的墓地今天都能听到哭声,也因为企图毁灭人类的哈贡教团至今都在源源不断地派兵攻打这里。明明这里和罗雷西亚、萨马尔托利亚、穆恩布鲁克不同,没有勇者的后代。要说能对他们构成什么威胁,也就只有师父这种出色的创造师存在。但师父所发明的东西,全都是为了能让麦尔基德人民自保,从来没有去主动进攻过谁。哈贡教团的怪物,真是一群为了教条不择手段的疯子啊。
师父的工作室整整摆了一圈各种不同的工作台和储物柜,各类素材随意地散在各个工作台上,方便师父随时取用。我有时候会很徒劳地把素材塞回箱子里,然后第二天又会恢复原样。
房间最里面的角落放了一张床和一辆紫色的飞车,车上还放着一根用旧的木棍,但是师父本人似乎并不使用这类武器。据说麦尔基德的很多机械设施,最初的灵感来源都是这辆车。我从来也没有见过师父把车开到外面去。师父说过这辆车长得很像他的一个朋友,所以想一直让它陪着自己。
车像人?我不太能够想象得出来。
“不应该说曾经。”师父看完信之后把刚才的话接了下去,听起来却像是在自言自语,“他还……如果还能再见到他……”
“一定能够再见!”我脑门一热脱口而出。脑中擅自把这个人归结为生死不明,如果还有希望的话,我真心地希望他们还能够再次相见。
可是师父听到我慷概激昂的鼓励,露出了一个很奇怪的表情,不知道到底是难过还是开心。我觉得自己今天总是在说错话,逃跑一样地离开了师父的工作室,在师父“辛苦你了”的话音中关上了工作室大门。
2
大概,师父预料过总会有这样一天的。
哈贡教团不管派多少神官、战士还是巨人,最终都被我们一一击退。所以这次,和过去所有的战斗都完全不同,对方似乎打定主意要让我们化为齑粉。
地狱一般的场景,十年前那天的景象如走马灯般在我眼前重现。空中浮现出比整个城市还要好几倍乃至十几倍的庞然大物,大到看不清它的全貌,只有黑影笼罩在城市上方。城市周围冒出来的黑色漩涡,把它们附近的一切山石树都吸入其中,然后不断扩大。整个城市犹如风中残烛。
为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诸位,请不要慌张!所有人立刻到城镇中心集合,登上紧急逃生用飞船!”
听到镇长和守卫们敲钟大喊,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庞然大物震慑,一直呆呆地站在原地,浑身都是冷汗。
对了,冷静一点。麦尔基德除了作战用的铜墙铁壁和高科技武器,还建好了紧急逃生用的方舟,就算遇到无法战胜的敌人,我们也不用放弃希望。只要登上方舟,我们就还有机会。我扶着墙壁撑住自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快到镇长那边去!”此时师父路过拍了一下我的背,头也不回地跑向工作室。
“是!”我的魂仿佛被拍了回来,朝着师父背影的方向应了一声,迅速迈开了脚步。
很快我在人群的簇拥下登上了方舟,看着城镇四周集体启动的防御壁,听着镇长不断高喊的鼓励话语,内心总算稍微安心了一点,甚至有余力站在窗边替未登入的人们着急。
正在这个时候,我的眼睛瞟到了城镇护壁之外。有一辆飞车,径直朝对面冲了过去。
是师父!我惊讶得说不出话。他没有带着平时出门用的斗篷,所以距离甚远也能认清。他开着的是一直放在工作室里的那辆紫色的飞车。
敌方也迅速反应了过来,无数魔法攻击齐齐超他飞去。
师父不仅是个出色的创造师,战斗和驾驶的技术也很高超。但尽管如此,一个人冲到敌方包围之中能做到什么呢?
很快飞车便无法躲开所有的攻击,在爆炸之前师父从车上纵身跳下,仍然不放弃地越过了几个阻挡他的怪物。看起来似乎是想尽量接近那个邪神。
然后,在方舟上所有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的声响中,我看到几把怪物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
“啊……啊……”我痛苦地抱住头。我是在做梦吗?怎么会这样……太过无谋了,完全不像是的师父的作风。
师父无法再继续前进,看起来已经虚弱倒下的他却用能让那个巨大怪物听到音量大喊:“席德——我终于见到你了……”
语气听起来像是在笑。我很少看到师父笑,他只有在完成大发明的时候会露出转瞬即逝的笑容。
“已经十年了,今天终于可以结束了。”师父的声音随即又变成了哭腔“对不起席德,都是因为我太胆小了,没能完成和你的约定,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为了拖延时间的战术吗?可是父在说些什么?用尽自己最后的生命所说的话,是对着邪神说的、仿佛包含了一生所有情感的话。这一切都太过不真实了。
在我还因为震惊和不解脑子嗡嗡作响的时候,镇长早就回过神来,指挥撤离的工作并没有停下。
“师父他……”
无法去救他回来,我知道的。巨大的怪物拍死我们多少人都会像拍死蝼蚁一样轻而易举。战斗力差距一目了然的天壤之别,派人过去最后恐怕都会全军覆没。
巨龙的爪子缓缓地向师父落了下来,我不忍心再看,背过身滑坐在地上。
至此所有方舟的引擎都已经发动,发出的巨响让怪物们的声音难以捕捉。我在走向方舟内部之前,似乎幻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在说“我爱你”。
3
奇迹般地,哈贡教团和破坏神没有追杀逃脱的方舟。不到一个月之后,我们在萨马尔托利亚国王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麦尔基德。
师父果然没有回来……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我在收拾师父的遗物的时候,发现某个多年来一直上锁的工作室的抽屉敞开着,里面有一封师父写的信,收件人是麦尔基德所有人。我很好奇地率先拆开信来看。
「当你们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大概已经不在了。
请原谅我只敢在书信中说出事实真相,我是一个胆小懦弱的人。你们一直把我当成重建麦尔基德的英雄,实际上,我却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罪魁祸首。
我出生在这座城市,自懂事之时起,就觉得自己是为了成为创造师而存在。只要能够制造物品,那怕是为了敌人我都会感到高兴。在别人看来我一定是个怪人吧。
十年之前我遭遇海难,流落到了某个梦境世界中的荒岛,在岛上遇见了一名失忆的少年。从那时起我们形影不离,一起去了各种各样的岛,认识了许许多多的人,打败了所有的怪物。人类的记忆非常奇怪,那些事情明明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我至今仍会时常梦见,仿佛昨天刚刚发生。
那时我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后来我知道了,这名少年,就是破坏神席德。
我也曾经对他不同于常人的地方产生过疑惑,但是直到他离开我之后,我忽然觉得这一切都无所谓。我们所经历过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无论他原本是什么身份,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我无法再从创造物品之中感到快乐,心中仿佛被挖掉了一大块,用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弥补。那个时候我明白了,我已经爱上了他。」
“什么?!”看到一半情不自禁喊出声。比起师父爱上了一名少年来说,席德这个名字更令我震惊。
破坏神席德,哈贡教团崇拜的主神,也就是我们逃离那天出现的巨龙,宛如末日的化身一般可怕的存在。
少年?我实在无法把那个形象和这个词联系起来。这封信的内容对我来说宛如一篇幻想出来的小说,令我感到晕头转向。
「那时的我,满脑子只剩下如何找回他,向他道歉,希望我们还能够和以前一样。
可是那天再也没有来。
我独自一人来到哈贡城,听到他对我说“杀了我”,我感到了人生中从未有过的恐惧。我无法面对他的死亡。我的双手害怕得发抖,再也握不住剑。于是我错失了唯一的机会,席德变成了破坏神的完全体。
我奇迹般地活了下来,而我在那个世界中所认识的所有人和事物全部都消失了。我拖着重伤的身体浑浑噩噩地回到了故乡,映入眼帘的也是地狱般的场景。
哪怕只有一点点,我也希望能够挽回自己的过错。我在麦尔基德重新建起了城镇。当人们开始感激我的时候,我便再也无法面对别人真诚的目光。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出门带上斗篷,逃避与别人的相处。」
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不提感情的问题,师父并不是勇者,无法战胜恶龙是理所当然的,谁也没有资格责怪他。我此刻终于明白的师父行为古怪的理由。师父一直有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秘密,熟悉他的人都能看出来,只是没人能够想到会是这样的理由,但我依旧不认为师父是他自己所说的罪魁祸首。
「不,我在欺骗自己,根本不是为了赎罪。我只是希望能够再次见到席德,亲口和他道歉。曾经,比起一座城池的安危我更在乎席德的感受;比起一个天体的居民的生死,我更在乎席德的下落。最后,在席德和全世界之间,我选择了席德。我就是如此一个自私的人,无可就要。即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也不能确信自己是否就有勇气杀死他。
所无论是谁看到这封信,请把这一切告诉所有人吧,请憎恨我吧。」
信到这里就忽然结束了。在放信封的抽屉里,还塞满了写满字的废纸,纸上到处都是风干的水渍。有些字潦草难以辨认,有些字却写得很工整,所有的字看起来都是同一个名字。
师父在过世之前,精神状态就已经非常糟糕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全然相信这封信的内容,但既然是师父自己的意愿,我也只能选择尊重。
4
清晨,金发的少年从梦中醒来,眼前是碧蓝的天空,微风从耳边轻轻拂过。
“哈……好困……早上好毕路达。”
身边的人起床打了个哈欠,把他也从稻草床上拉了起来。
“席德?这里是……”
毕路达感觉自己做了很长很长的噩梦,但想不起内容,醒来之后脑子混沌到不知自己在何方。
“你睡傻了吗?这里当然是空荡岛啊。你说要在这里造我们俩的房子。昨晚造得太晚就在地上随便铺了稻草睡着了。”黑发的少年哈哈哈笑着,捏了捏毕路达的脸。
毕路达环顾了一下四周,包围他们的是建了一半的墙壁,还没有房顶。墙外一边是海滩,另一边是绿色的草地。岛中出乎意料地安静,只能听到风声和少数动物的鸣叫。
“大家,都去哪里了呢?”
“你没事吧?不是你让大家都回原来的岛了吗?”席德有些担忧地把自己的额头抵到毕路达的额头上,以确定对方没有发烧。“不用担心,那边都造了房子,大家自己都是创造师,自己能过好的。”
对,他想起来了,是他自己说想把这座岛建成只有自己和席德两个人的乐园,所以让大家都回了老家。
“席德!”毕路达忽然抱住了席德。席德的体温总是比他稍高,很温暖。
“哦——怎么了?”席德也伸出手,笑着回抱他。
“总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吗?”
是啊,好奇怪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昨晚做了噩梦吧。毕路达把头埋在席德的肩上,立刻甩掉了不快,在心中开始规划乐园的样子。
首先赶紧把他们的家建好,要是下雨没有屋顶就遭了。然后建造席德喜欢的东西。游泳池、花园、酒吧、温泉……可以的话还想建环岛过山车、放满自己和席德的回忆的博物馆、比楼房还高的水族馆……需要花很多年吧?但是没有关系,不管多少年他们都会住在这里,永远在一起,只有他们两个人。
只要有席德在就够了,别的什么都不需要。
只要有席德在的话……
只要……席德………………………………
Bad end
以下是作者的废话可以不看。
毕路达:我真的好喜欢主角说“阿托拉斯什么的无所谓,快把席德放了”“我要找席德我没空”,感觉到了对席德的爱胜过世间的一切。我写的主角比原作更加有执念,还多了病态。
破坏神席德:本文的路线少年席德没有和破坏神分离,所以席德可能还能记得一点点主角的事情。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让主角陷入梦境不用再面对现实。就算是拥有完全体的席德,哈贡教团最终还是会被勇者打败吧……
“我”:是个不太会说话又有点胆小的少年,主角捡来的徒弟之一。心地善良不会把人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