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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鸟七

【信风】鸳鸯锅

查了一下发现化疗很早就有了遂进行一个捏造,对以前的医疗条件及地方口味不太了解,如有冒犯我先道歉捏捏😺

@信風順水 老师说我两天就能写出来结果拖拖拖拖拖😿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summary:坏消息,谣传是假的,鸳鸯锅也是假的;好消息,人是真的




  你有冇食过打甂炉?好食嘅喔,煲烧开,肉片落水碌一遭,捞埋,想点咩都得。渌打甂炉唔拣食材,系肉系菜系内脏,下手煮咗就可以食;渌打甂炉唔拣时辰,或早或夜或半夜,搵个朋友就可以一起食【唔系话搵个崽来落锅】。但你知唔知,渌打甂炉拣食客?鸳鸯罉嘅上汤唔系畀活人食嘅,夜半独坐,活人食红汤,畀上汤副碗筷,想边个就许个愿,就...

查了一下发现化疗很早就有了遂进行一个捏造,对以前的医疗条件及地方口味不太了解,如有冒犯我先道歉捏捏😺

@信風順水 老师说我两天就能写出来结果拖拖拖拖拖😿我错了【但下次还敢】



summary:坏消息,谣传是假的,鸳鸯锅也是假的;好消息,人是真的




  你有冇食过打甂炉?好食嘅喔,煲烧开,肉片落水碌一遭,捞埋,想点咩都得。渌打甂炉唔拣食材,系肉系菜系内脏,下手煮咗就可以食;渌打甂炉唔拣时辰,或早或夜或半夜,搵个朋友就可以一起食【唔系话搵个崽来落锅】。但你知唔知,渌打甂炉拣食客?鸳鸯罉嘅上汤唔系畀活人食嘅,夜半独坐,活人食红汤,畀上汤副碗筷,想边个就许个愿,就有鬼嚟食上汤。

  

  

  以上纯谣言,主要目的是为了尽量少让人点鸳鸯锅,川渝地区的人乐得见大家吃红汤被辣得吱哇乱叫满头大汗也不爱吃清汤锅,虽然知道是谣言也没人去破这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但外地人不一定知道这是谣言啊。

  这离奇的故事在那个信鬼神之说的年代,漂洋过海落到城寨,吓得蓝信一好多年不敢吃火锅,叫龙卷风调侃了很久。

  

  

  “我想食渌打甂炉。”蓝信一没头没尾的说。

  梁俊义挠头:“阿大搵我,我冇法陪你。”

  蓝信一点点头,又看四仔。医生非常不客气地翻他白眼:“半夜打边炉,你真系想到出嚟,顶得难受咪嚟揾我。”

  就是不吃的意思嘛。

  蓝信一拿着特制的筷子伸进汤锅,看着咕嘟咕嘟冒泡的锅子出神。tiger哥安排他们住在渔排,没什么条件,这汤锅还是拿四仔熬药的锅子改的,中间插了个隔断就能清汤红汤一起煮,勉强算个鸳鸯锅。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个吓得他好多年不敢吃火锅的谣传,于是鬼使神差地多取一副碗筷放到清汤那侧,自己坐到对面,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开始许愿。

  锅里升腾的蒸汽在夜空中打转,轻轻撩起他的头发。

  

  

  龙卷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年轻的头马神经兮兮地冲着锅子许愿。没死,当然没死了,这个还是托了十二少的福,tiger带着架势堂的人杀进来的时候,龙卷风的肩锁关节还没被锯断。坏消息是王九没死成,好消息是龙卷风也没死成。被强制塞进医院修养几个月,双手不如以前灵活耐用却也不至于截肢,肺癌虽然不能一步到位直接切除,但化疗缩小病灶还是让大家看到了一线生机。他的情况,除了狄秋和tiger谁也不知道,过早告诉信一他们只是徒生事端。

  这次出院是病情控制住比刚入院时好多了,医生放他出来活动活动。城寨暂时是回不得了,他便找tiger问了地址,在安全的地方晃荡晃荡,顺便来看看信一他们三个。

  上了渔排,他正奇怪信一怎么一个人吃火锅,就听见信一喃喃自语:“我希望大佬可以同我一齐打边炉。”

  看来tiger已经和信一他们说了,龙卷风看看摆在桌子对面,清汤锅那侧的碗筷,很自觉地坐过去满足自家头马的小小心愿。

  蓝信一睁开眼便被蒸汽润湿了眼睛,灼热的温度逼得他快要落泪。原来那不是谣传,鸳鸯锅真的带来了他的大佬。蓝信一克制住自己立刻冲出去拜谢天后娘娘的冲动,免得把笼罩在蒸汽里的龙卷风搅碎了。

  天后娘娘慈悲,等这顿饭,这场梦结束,他蓝信一一定去庙中拜谢。

  

  

  蓝信一吃一口菜,看一眼龙卷风,吃一口肉看一眼龙卷风。龙卷风见蓝信一紧着面前红汤锅涮菜,没忍住开口问到:“唔辣呀?”

  “唔辣。”辣,怎么不辣,越辣蓝信一泪水越多,冲走了雾气看得便越分明,这假象便越真。他大佬看起来比从前消瘦,但精神似乎好些了,也不再是烟不离手的样子。龙卷风想要给他夹些清汤煮的菜,被他抱着碗拒绝,鬼吃完了祭品通常就会消失,他怕吃了他大佬的菜大佬会提前离开。

  孩子长大了口味变了,被拒绝的龙卷风在心中叹息。曾经开朗的头马只顾着闷头吃饭,于是挑起话题的任务又落到了龙卷风头上:“呢几日过得好吗?”

  不好,一点都不好。蓝信一的手掌没日没夜的痛,虽然伤口早已不再流血,但那三根手指的灵魂似乎还在时不时地抽搐;渔排在水上湿气重,即使不下雨梁俊义断腿处也时时刻刻透出针扎似的痒意;林杰森嘴上不说,但那如负伤野兽般凄厉的嘶吼大家或多或少都听到过。牌九他们带来了,从前三缺一照玩的游戏,如今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台。

  更痛的是心,蓝信一不止一次想过,要是当时他不听大佬的,让四仔和十二少带着陈洛军走,他留下来,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但他永远不会违背大佬的指令。这是一个无解的命题。

  打定主意不跟大佬撒娇,蓝信一没让那丝呜咽溢出咽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穿过牙缝:“都唔算衰。”

  自家养的小孩,龙卷风哪里不清楚,也不揭穿他,只轻声道:“辛苦晒你,你做得好好。”

  眼泪终究是砸进锅底,冲淡了辣味又添了些许苦。

  

  

  一顿饭下来,龙卷风是吃得七七八八,蓝信一食不知味。锅里的汤越少,蓝信一动作越慢。他贪心,想把这点偷来的时间拉得更长,哪怕被红汤辣得泪水横流。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蓝信一最终狠下心闭上双眼:“大佬,你走吧!”

  龙卷风感到疑惑。

  蓝信一虽然没睁开眼,眼泪还是从缝隙中钻出来:“人鬼殊途,唔好畀我眼睇你走…”

  龙卷风好歹没被气笑,还没来得及起身去拍蓝信一一巴掌,身后便传来十二少的声音:“喂信一,你估系边个嚟架喇——啊,龙哥都嚟咗!”

  闻言蓝信一猛地睁开眼,站起来的速度之快以至于桌子差点被掀翻,在龙卷风面前站定后小心翼翼地伸手,却停在触及龙卷风面颊之前。

  龙卷风牵过他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于是刚关上的水龙头又拧开了。蓝信一顾不得擦眼泪,红着眼睛转过头去吼十二少,手仍贴在龙卷风脸上舍不得抽出来:“你知大佬未死唔话畀我知!”

  十二少冤枉得很:“哇,阿大今日搵我就系话我知洛军返来咗还有龙哥冇事,我点知你会同龙哥一齐打边炉?”

  蓝信一又颠三倒四的说起那个吃鸳鸯锅见亡魂的谣传,四仔毫不客气:“呢种鬼话你都信?你几岁喇蓝信一。”

  陈洛军的关注点比较奇怪,他挠挠后脑勺问四仔:“信一食嗰边,不过系滴咗两滴红油啫,都可算红汤锅呀?”

  四仔回敬实心眼一双白眼。

  蓝信一不理嘻嘻哈哈调侃他的扑街黑社会些,只是回头泫然欲泣地看向龙卷风:“所以大佬你真系唔走咗?”

  “系呀。”龙卷风轻轻抚摸蓝信一颤抖的手:“我讲过,我跟住你嘛。”

百惗

【占风】青山撞入怀。(18)

ooc勿上升。电影《九龙城寨之围城》衍生。

陈占x龙卷风。现代校园Au。


                       《青山撞入怀》


18.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龙城大学期末周正式降临。

期末周刚开始一天,龙大上空盘旋的怨气就肉眼可见的增多。校园内人流量明显减少,连平时最热闹的体育场也只有寥寥几人,学生们多数聚集在图书馆和教学楼,或者关在宿......

ooc勿上升。电影《九龙城寨之围城》衍生。

陈占x龙卷风。现代校园Au。


                       《青山撞入怀》


18.



玩也玩了,闹也闹了,龙城大学期末周正式降临。

期末周刚开始一天,龙大上空盘旋的怨气就肉眼可见的增多。校园内人流量明显减少,连平时最热闹的体育场也只有寥寥几人,学生们多数聚集在图书馆和教学楼,或者关在宿舍复习课程,准备迎接假期开始前的期末考试。

正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陈洛军划水一学期,某天半夜福至心灵,约了三个好兄弟去图书馆冲刺期末周。

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陈洛军在电话里说得热血沸腾的,兄弟们一听,第一时间表示质疑,毕竟他们这个四人小团体里,除了医学生四仔外,哪有一个像会认真学习的?十二少甚至怀疑是学校附近新开了一家名字叫“图书馆”的酒吧,陈洛军在跟他们对暗号呢。

陈占曾犀利评价四个小兔崽子,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往那一站,哪有一点好人模样?如果不是这么多年在学校里管着,而陈占又略懂一些拳脚,陈洛军恐怕早就出去混社会了。陈洛军自诩品行端正,从小到大没少助人为乐,一直坚定地认为陈占是言过其实,直到现在面对兄弟们的质疑,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学习方面的信誉竟然会这么低。

轻易放弃不是陈洛军的作风,眼看兄弟们都不出门,陈洛军只好亲自去宿舍一个一个逮,经历小半天鸡飞狗跳后,几人最终在龙城大学图书馆聚首。

当陈洛军面不改色掏出崭新的,根本没拆封的课本时,信一和十二少惊了一下,还没开始戳陈洛军脊梁骨,突然看见姗姗来迟的四仔背着一摞书入座,三人又惊了一下。

医学生恐怖如斯。信一将四仔面前堆成山的课本和自己手里的课本一对比,倒抽一口凉气。难怪说劝人学医天打雷劈。

四仔话不多说,坐下就开始学,普普通通一支笔在他手里,愣是写出了绝世武器的压迫感。陈洛军坐在四仔对面,伸长脖子看了一眼,不可避免的在四仔写满笔记的课本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扭脸一看四人中唯一两手空空的十二少,陈洛军愣了一下,依稀记得今天的主题好像是期末复习啊?

“十二,你书呢?”

“快递还没到。”

十二少咬着吸管嘬汽水,说得理直气壮。

“什么?都期末了,你课本现买啊?”

校风彪悍的庙街大学,果然不一样。陈洛军划水一学期的负罪感瞬间消失了。

十二少倒是无所谓,大咧咧往椅背里一靠,刚张嘴,突然想起这里是图书馆,又强行压低了声音,“放心,天无绝人之路嘛。”

“他说他会作弊。”

四仔一语道破。

十二少哽了一下,竟然没反驳。

考场如战场,战场之上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校园论坛里甚至专门有帖子交流技术。十二少这几天紧急学了几招,莫名其妙地燃起来了,他已经准备好要跟监考老师过过招了。

留给学生的期末复习时间不多,留给临时抱佛脚的混子的预习时间更少。陈洛军和信一连课本都还没完全翻完一遍,就要被迫上战场,两人眼神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死气。走向考场时战战兢兢,坐在考场时更是如坐针毡。

不管怎么说,好歹也是翻了几页纸的,底气不多但也有。身为全能型人才陈教授的唯一的儿子,又在强得可怕的龙卷风的多年熏陶下,陈洛军相信自己同样是天选之人,他决心证明一下自己的速学天赋。

刚动笔十分钟,陈洛军转变方向,决定要成为一名赌徒。

结束第一场考试时,陈洛军和信一在食堂外面碰面,两人都是活人微死的状态,同时叹了气。接下来几天的考试,两人见面一次比一次沉默,四仔已经不忍心过问他们的考试情况了。

自从那张零分数学卷子在家长会上给陈占造成伤害后,陈占不再关心陈洛军的考试成绩,而龙卷风开明包容,成绩在他眼里比不上好的品德,所以陈洛军就算考得不好,来自家庭方面的伤害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可信一不一样,他要是考砸了,叔叔蓝森是真抽啊。

四仔瞥了一眼越考越瑟瑟发抖的信一,没办法,只能给信一点杯奶茶安抚一下。

终于等到所有科目的考试结束,陈洛军、信一和四仔再次聚首,左等右等,十二少迟迟没有出现。

以往聚会,十二少总是最积极的一个。事有蹊跷,信一主动给十二少打电话,这才知道十二少在上午最后一场考试时作弊,被恰好过来巡视考场的Tiger校长抓现行,此刻正在校长办公室写检讨书呢。

说起这事,十二少语气云淡风轻,好似唠家常,信一却惊了一下,压着声音骂他,都已经在Tiger校长面前了怎么还敢接电话?不怕被顺着电话线一锅端吗?

你要毁了我们吗兄弟?

信一的质问尚未落地,电话那边传来了Tiger低沉沙哑的声音,“是信一吗?告诉祖哥,晚上我去找他喝酒。”

“……好的Tiger叔叔。”

信一立马老实了,客气了几句,赶紧挂断电话。

十二少在校园论坛上学到的作弊技巧都是花架子,第一场考试完全搞砸了,全靠信一点拨,才能顺利苟且到现在。如果Tiger追究起来,信一绝对算同伙,要一起杀头。

蓝森是个绝对公平正直的警察,要是知道信一在学校教人作弊,能把信一抽成陀螺。信一想到这,赶紧闭上眼睛在胸口画十字,随后双手合十口念阿弥陀佛,希望十二少有点骨气,别把同伙供出来。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看得四仔嘴角直抽抽,“……你的信仰有点杂啊。”

期末周不止学生难熬,连老师们也颇为头疼。

陈占这学期只负责一门课,不算太忙,难得有这么长时间能安安生生待在办公室,一个人一支笔一杯茶,改卷子越改越来气。陈占眉头紧锁,牙齿咬紧,生怕自己突发脑溢血,凡事亲力亲为的陈占也忍不住叫来门下三个研究生,把本科的卷子交给他们去批改。

不知道看见了什么,三个学生改到一半就笑了。陈占原本坐在旁边休息,一看三人的笑脸,他也凑上去,瞅了一眼就撸起袖子往外走。

“老师老师,别!”

学生一个箭步拦腰抱住陈占,利用自身体重将陈占牢牢坠在原地,“学弟只是不会写题,罪不至死!”

“我给他平时分拉满,就已经是我的道德底线了!还想怎样?!”

学成这样,将来进入工程界,一盖一个危险建筑,入行一天就得判十年。

当时为了讲解这个知识点,陈占拿土木学院的教学楼数据为例,让学生们当堂测算,最后有一大半学生算出教学楼是危楼。面对这个结果,陈占冷汗都下来了。

土木学院这栋教学楼是陈占带队设计和建造,建成后,顺利夺下了建筑工程界最高奖项鲁班奖,这些年来一直被放在龙城大学土木学院的招生简章里,怎么会突然变成危楼呢?陈占亲自验算一番,才发现是学生们错得离谱。

陈占气不打一处来,当时就在课堂上骂了一圈,原本以为会长记性,结果试卷上再次碰上这个知识点,还是没答对,并且错出了新高度。

孺子不可教也。陈占张嘴就要骂,看起来已经生气到要冲过去把答卷人砌墙里。剩下两个学生赶紧关上办公室的门,将陈占发火的模样关在门内,不让路过的人看见。

期末周如一双无情铁手,捶打学生上半场,捶打老师下半场。

相比起来,兼任艺术学院院长,本学期不负责课程教授的龙卷风就轻松很多,不用经受奇葩答卷的折磨。他笑着抱住回家后还在骂骂咧咧的陈占,轻声安抚两句,陈占果然安静下来,紧紧回抱住龙卷风,深吸一口气。

龙卷风正在用的这款香水是陈占送他的情人节礼物。陈占当时在商场第一次闻到,脑子里立马蹦出龙卷风的身影,于是毫不犹豫买下来。事实证明这款香水确实很适合龙卷风,陈占每天回家都要抱着龙卷风狠狠闻,像吸猫一样。

算了算了。陈占心中默念着,看在阿祖的份上,再包容这个世界一次。

等到成绩公布,陈占负责的建筑力学与结构这门课,128人最终挂了17人。相较往年,今年情况明显变好,这个结果交出去,同事们连声惊呼陈大院长终于开始收敛了。殊不知只是因为今年批卷的人变了,心慈手软了不少。

包括陈占本人看见这个结果,也是一阵比一阵后悔,还是觉得挂科的人太少了。

批完了卷子,还有几篇学生论文要看,这个没办法再让学生代劳了。陈占看到一半,突然叹口气,拿着烟和打火机去了阳台,一坐就是一下午。

陈占难得有这么沉默的时候。龙卷风端着果盘过去投喂,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喂到陈占嘴边。看着陈占吃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模样,龙卷风笑了笑,猛然想起自己也有几个学生的论文没看。

坏了,不知道文档过期了没有。龙卷风赶紧把果盘塞给陈占,快步走回书房。

两个小时后,阳台上出现了两个沉默抽烟的男人。

陈占比龙卷风好些,好歹坚持看论文看了一早上,而龙卷风期望越大失望越大,两个小时就受不了了。在来阳台陪陈占之前,龙卷风甚至已经发消息骂完人了。

“阿祖……我是不是要在教育界名声扫地了?”

这种在学术界对他毫无威胁,但能让他在教育界名声扫地的学术垃圾,真是一看一个不吱声。陈占嘴里的烟嘬得直冒火星子,突然想起陈洛军小时候,陈占和龙卷风联手辅导他的数学,结果陈洛军勇夺三十分。思及此,陈占抹了把脸。

面对陈占的灵魂发问,龙卷风想了想,摇头,“我不知道。”

最近又开始降温了,在阳台上坐久了,多少有些冷。陈占看向远方,有一群白鸟从高空飞过,陈占顿了顿,缓缓吐出一口烟气。

“对了,阿祖,有一件事想告诉你。”

“嗯?”

不知道为什么,陈占竟然有些踌躇,他掐了烟,又搓了搓手,斟酌了一下才开口,“玉仪回国了,想约我们和陈洛军去吃饭。就在明天晚上。”

“……”

龙卷风愣了愣,脑子确实木了一瞬,突然听陈占提起这个名字,龙卷风才意识到苏玉仪确实有好几年没回国了。

陈占说的是“我们”,明显这也是苏玉仪的意思,可这两个字在这件事上,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龙卷风下意识移开视线,唇角抿紧,脸颊上因此挤出两个酒窝,偏偏不说话。

陈占有些着急和担心,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虽然这段婚姻早就结束了,但苏玉仪的存在,在这段感情里多少有些敏感,提起她时,总免不了一些尴尬。陈占自己也知道,又不敢催促龙卷风回答,只能一眨不眨盯着他看,肉眼可见的紧张。

片刻后,龙卷风摇摇头,浅淡笑了笑,“你和洛军去吧。苏小姐这么多年没回国,她肯定也想洛军了。”

至于苏玉仪有没有想过陈占呢,这个问题多少有些尖锐,也不礼貌。

龙卷风知道自己不该冒昧地去设想,于是更加无法开口。他再次看向陈占,怕陈占担心和多想,特意补上一句,“不凑巧,我明晚已经有聚会了。”

“……”

陈占微微皱眉,没说话。

龙卷风的日程安排,每次都会单独给陈占发一份,陈占当然知道龙卷风明晚是不是真的有聚会,但龙卷风都已经这么说了,陈占也没必要逼他。

阳台上安静了一阵,陈占点点头,握住龙卷风搭在膝盖上的手掌,用力捏了一下,“好。我早点回来陪你。”

“没关系,好好陪洛军吧。”

龙卷风眼帘低垂,嘴角也略微勾着,偏偏说这话时没有看向陈占。

这个话题真的太尴尬了,无论说什么都觉得不合适,两人默契地点到为止。

第二天傍晚,陈占准时出发,龙卷风特意在陈占离家前十分钟就先走了。

听见客厅传来动静,陈占西装外套才穿了一半就急忙忙跑出来,想跟龙卷风说两句话,可惜还是没赶上,只来得及看见关上的门。

屋里安静到可怕,陈占垂下手,在原地站了几分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降温了,陈占莫名冷得一哆嗦。

日程安排上没有聚餐,当然可以临时凑一个。龙卷风出门后直接给狄秋打电话,碰巧狄秋和Tiger在一起,三人约在最常去的那家酒楼吃饭。

Tiger前段时间推荐给狄秋的那名中医很有水平,狄秋调理了一段时间,吃得香睡得足,今天非要Tiger陪他去中医院送锦旗。两人刚到医院附近就接到龙卷风电话,让龙卷风先去酒楼等着,他们送完锦旗就过来。

龙卷风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想着时间还早,酒楼离现在所处的位置也不算远,走过去完全足够。

今天是周末,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龙卷风时而觉得热热闹闹得挺好,时而觉得吵吵闹闹得很烦。人的情绪是不讲理的,龙卷风宁愿绕远路,也要避开人多的地方。等他来到酒楼附近,耗费的时间比预想中多了二十分钟。

不知道狄秋他们来了没有。龙卷风在斑马线前站住脚,等绿灯的间隙,准备给狄秋打电话问问。

龙卷风刚刚掏出手机,一抬头,猛然愣住。

马路对面有一家装修高档的餐厅,一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两个人。左边是陈占,右边是苏玉仪。

真是冤家路窄啊。龙卷风简直要被自己的坏运气给气笑了,特意提前十分钟出门,就是不想碰上,结果还是亲眼看见了。

指示灯的颜色换了几轮,龙卷风始终站在原地没有动,路过的人觉得他很奇怪,走出去几步还要回头打量他。而龙卷风毫不在意,一直看着餐厅里的两人。

餐厅里的氛围明显不错,陈占正和坐在对面的苏玉仪说着什么,苏玉仪笑得眉眼弯弯,一如当年那般漂亮大方。没过多久,陈洛军也出现了,十分自然地坐在苏玉仪旁边。父子俩一见面就斗嘴,陈洛军明显斗不过,干脆身子一歪抱住苏玉仪胳膊,让妈妈给他撑腰。

龙卷风看着他们,某一瞬间,心头像是被人打了一拳,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念头:如果陈占没有和苏玉仪离婚,他们一家子,也许每一天都会这样度过吧?

是啊……他们这一家三口。

龙卷风像是被迎面吹来的冷风抽了一下,下意识后退一步,就在这时,陈占偶然抬头,朝餐厅外看了一眼,恰好和马路对面的龙卷风四目相对。

看见龙卷风那一瞬间,陈占眼睛都亮了,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浓厚热切。他猛地站起身,看样子是想邀请龙卷风进去,然而龙卷风却在陈占起身的同一时间转过身,快步离开了。

街道上人潮涌动,一个人的身影融在里面,只需要一转身就找不到了。陈占脸上的笑意逐渐凝滞,很快又浮起心疼和担忧。

不知道陈占会不会追出来,追出来后,又会追多远才放弃?龙卷风咬着牙快步往前,一直走了一个小时才停下来。

胸膛极为明显的起伏着,龙卷风心跳很快,突然又困惑至极。

我跑什么啊?

龙卷风皱了皱眉。是啊,我跑什么啊。

陈占今天和苏玉仪见面,是明明白白告诉过龙卷风并邀请他一起来的,陈占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这一走,搞得更尴尬了,像是龙卷风心有不甘故意跟踪陈占被抓包,一会儿回去见到陈占,都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更何况,当初陈占离婚,是陈占和苏玉仪坐下来心平气和聊完后决定下来的,并非龙卷风逼迫,龙卷风在当时,甚至已经准备好要淡出陈占的生活了,现在又为什么要像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坏人一样逃跑呢?

丢。龙卷风暗骂一声。这下好了,横竖都说不清。

手机在这时震动一下,龙卷风顿了顿,点开屏幕,映入眼帘的是一长串未接来电。有狄秋和Tiger的,也有陈占的。龙卷风不自觉抿紧唇角,眉头微微皱起,手指悬在标红的写着“阿占”的号码上,好几次都想回拨过去,手指却又一直悬而未落。

……算了,还是当面说清楚吧。龙卷风长舒一口气,将手机收回衣兜,决定先去酒楼赴约。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去,路灯投落下昏黄的光,龙卷风低着头,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越走越安静。

今天一天都搞得乱糟糟的,可龙卷风的本意并非如此,也没想到只是一个下意识的逃避,就能带出一连串连锁反应,搞得全部事情都变味了。怎么会这样呢?龙卷风在心里反复问自己,此刻盘绕在心头的感觉是什么?拒绝的是我,不高兴地也是我,阿占会觉得我很麻烦吗?

晚风迎面吹来,有细小的灰尘被吹到了眼睛里。龙卷风站住脚,皱着眉用手背揉眼睛,没想到一抬头,看见陈占气喘吁吁地站在路灯下,明显是找了一路。

看见陈占真的追过来,龙卷风又觉得是自己的错,白白毁了这原本的一家三口的见面,亏了洛军,也亏了苏小姐。

陈占顾不上喘口气,快步走到龙卷风面前,歪着脑袋凑过去看他。龙卷风眼睛里的不适感还没缓解,他揉着眼睛朝左边躲,陈占就歪向左边,龙卷风又躲向右边,陈占干脆抓住他肩膀,不让他躲了。

陈占皱着眉,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阿祖,你哭了?”

“……没,眼睛进东西了。”

落泪的人,总喜欢用这句话去搪塞,所以这句话在这种情境下没有可信度。可龙卷风此刻不是嘴硬,他是实话实说,抵不住陈占关心则乱,他就是觉得龙卷风在哭,心头顿时揪成一团。

龙卷风一贯是疼到极致才会哼一声的人,陈占怕他伤心,一时有些手足无措,赶紧去擦龙卷风的眼角,指尖真的擦出了几分湿意。这下子,龙卷风真说不清了。

所以该怪谁呢?

是该怨陈占去见前妻,还是怨龙卷风大度了又没完全大度的心理,或者怨今晚的风太冷,怨这吹进眼睛里的灰尘太恼人?

其实都不是。

龙卷风叹口气,悄悄红了眼角。他本意并非如此。

“……阿占,我没想跟你闹脾气。”

让陈占带着陈洛军去见苏玉仪,龙卷风也是真心和好意的。他最开始没想把事情弄成这样。

陈占看着面前略微低着脑袋,满脸慊意的人,心头软成一片,平日里威风凛凛的张大校长,很少会像一个做错事后无措地孩子一样。陈占摸了摸龙卷风脸颊,皮肤被晚风吹得冷冰冰的,陈占干脆用双手贴在龙卷风脸上,“我知道。我怎么会跟你计较这些呢。”

见面到现在,陈占没有问龙卷风为什么扭头就走,他眼里只有愧疚和心疼。龙卷风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一连串的凑巧和无心之失,他张了张嘴,又想到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不是毁了你们的聚会?”

龙卷风声音低了些,“你过来找我,苏小姐身边就只有洛军了。”

“如果我不来找你,你身边就没人了。”

陈占脑子里全是刚刚看见的龙卷风孤零零走着的身影,他握住龙卷风有些冰冷的手掌,双手拢着替他暖手,“况且他们母子俩还嫌我碍事呢,就让他们聊聊吧。”

“……这样好吗?”

“这样很好。”

“可我现在,还要去见阿秋和Tiger。”

“为了我,放他们鸽子吧。”

陈占笑得狡黠,晃了晃紧握着的龙卷风的手,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我没有阿祖这么讲道理,我偏要你陪着我,才不管他们。”

“……”

龙卷风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多说什么,默默握紧了陈占的手。

两人牵着手慢悠悠走着,路灯投下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成长长一条。龙卷风垂着眼,看向两人紧紧挨着的影子,心头那团解不开的结,突然就消失了。

就在这时,陈占平缓温和的声音随着夜风吹入龙卷风耳朵。

“阿祖,今天是在吃醋吗?”

“……”

龙卷风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如此。他指尖颤了颤,竟是现在才恍然大悟。原来困扰他一整天,偏偏不知道该怎么说的这种感觉,是吃醋了。

陈占洁身自好,在龙卷风面前释放爱意时毫不吝啬,因此这些年来,陈占没有闹过半点绯闻,也没有让龙卷风吃醋的机会,而龙卷风也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被爱着。时间长了,竟然会对吃醋如此后知后觉。

若不是陈占点醒他,不知道要纠结到什么时候,龙卷风简直要被自己气笑了。

陈占看着龙卷风恍然大悟后又流露出几分尴尬神情,忍不住笑起来,他当然知道龙卷风不会承认的。

“玉仪在国外过得很好,有了新的陪伴她的人,我也过得很好,很幸福。这样一看,大家都在过很好的日子。”

“……”

龙卷风抿紧唇角,不知道在想什么,最后还是点点头。

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龙卷风很少有这么寡言少语的时候。陈占站住脚,直直看向龙卷风眼底,又补上一句。

“阿祖,我们在一起,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晚风吹动了发丝,纷纷落叶飘向路面,轻抚过两人的影子。

陈占看着龙卷风,不可避免的,再次觉得龙卷风真像一只小蜗牛,不高兴了就会把触角缩回壳里,谁来见他都只能摸到硬邦邦的外壳。而龙卷风本人从未知晓这个比喻。想到这,陈占笑起来,话锋一转,带着明晃晃的得意,“况且,我们是得到过很多人的认可和祝福的。”

“我们俩的名字早就绑定在一起了。就算有一天你不愿意了,我也会对你死缠烂打。你躲不掉我的。”

“阿祖,你抬头看着我。我有信心,能给你幸福。”

“……我知道。”

龙卷风缓缓抬头,微笑着,眼眶里有泪光闪动,“我从没怀疑过。”

人在感到幸福时,是会落泪的。


——未完——

山世回

【袁高】高副营长不能和我在一起的一百个理由

甜甜甜文!灵感来自@Pharos-_ 老师~

 …

   第一,我和高副营长都是军人,我不能耽误他的仕途。

  

  第二,我们工作忙碌,无法长时间相处,感情难维系。

  

 第三,我工作危险系数高,还需要保密,高城会担惊受怕。


  第四,我比高副营长年长至少四岁,我们之间存在年龄上的代沟。


  第五,我让他的兵受伤,他应该不会喜欢我。


  第六,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他尽兴。


  第七,我个子比他矮。...

甜甜甜文!灵感来自@Pharos-_ 老师~

 …

   第一,我和高副营长都是军人,我不能耽误他的仕途。

  

  第二,我们工作忙碌,无法长时间相处,感情难维系。

  

 第三,我工作危险系数高,还需要保密,高城会担惊受怕。


  第四,我比高副营长年长至少四岁,我们之间存在年龄上的代沟。


  第五,我让他的兵受伤,他应该不会喜欢我。


  第六,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他尽兴。


  第七,我个子比他矮。


  第八,我性格和他不和,总惹他生气。


  第九,高副营长家境好,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第十,他爸妈肯定不同意。


  第十一,我可能给不了高城想要的感情。


  第十二,我和高副营长都是男人,我们不能在一起

……

    写到第十二条,袁朗的笔迹重了几分,心里忽而升起一些烦躁,挤压地他简直要透不过气来,只得摸索着点燃一根烟。

   就着烟雾,他将刚写的十几条不能和高城在一起的理由,从头到尾重新读了一遍。

   他嘴机械地读着,大脑却不由自主地回忆起高城的脸,高城的眼睛,高城的声音,高城的发丝,高城的一切。

   越想越觉得,高城的每一处都是值得去爱的。

  袁朗手指下意识捏紧纸张的边缘,他突然有点不甘心,

   这样好的高城,这样的命中注定,让他怎么甘心只和高城做朋友?

    真就没有第二种可能了吗?

   于是袁朗深吸一口气,重新拿起笔:


   第一,我和高副营长都是军人,我不能耽误他的仕途。 


  那就做他的地下恋人,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出事的话我来抗。


  第二,我们工作忙碌,无法长时间相处,感情难维系。 


   只要有空就去找高城维系感情,把假期都给他,什么都给他!


 第三,我工作危险系数高,还需要保密,高城会担惊受怕。


   这倒是没法避免,但以后出完任务就多陪陪高城,多弥补他,他也许会理解我的。


  第四,我比高副营长年长至少四岁,我们之间存在年龄上的代沟。 


   年纪大会疼人,男大三抱金砖,何况大四呢,我年长我照顾他。

   代沟—— 一会儿问问吴哲齐桓吧,听听他们同龄人都喜欢做什么。


  第五,我让他的兵受伤,他应该不会喜欢我。


   得找个时间跟他好好道歉,还欠他一顿饭呢。实在不行,让那俩老乡替我说说好话。


  第六,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他尽兴。


  这样就能在他喝醉的时候照顾他了。


  第七,我个子比他矮。


  矮怎么了,够用就行。

 

  要不经常穿增高鞋吧。


  第八,我性格和他不和,总惹他生气。


   高副营长生气都是有原因的,要跟他撒娇,要哄哄他。


  第九,高副营长家境好,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努力挣钱!找铁大了解老夫妻的爱好,经常陪伴高军长夫妇,任骂任打。


  第十,他爸妈肯定不同意。


   万一呢,万一就同意呢。


   一定要争取他们同意


  第十一,我可能给不了高城想要的感情。


 怎么给不了,必须给的了,他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什么样的。


  第十二,我和高副营长都是男人,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和高副营长当然能在一起。🥹

……

   后来,袁朗还是顺利抱得大老虎归,这张反复涂抹的纸也在某天午后,被高城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

  

   高城仅扫了几眼,就从兜里摸出笔,继续在纸上划:


《高副营长能和我在一起的一百个理由》


第一,我和高副营长都是军人,我不能耽误他的仕途。 


  那做他的地下恋人,不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出事的话我来抗。


(谁要你抗了💢,没人知道也挺好的,清净)



  第二,我们工作忙碌,无法长时间相处,感情难维系。 


   只要有空就去找高城维系感情,把假期都给他,什么都给他!


   批到这儿高城的手机正好跳出袁朗的信息:“六点到家🐅,想吃什么。”

  没等他反应过来,那头紧接着又来一条“我想你了❤️。”

  高城勾起嘴角,随手回了他一条“糖醋排骨”后,继续在纸上批评:


(中校,你现在有点黏人了哈!)


 笔转了转,高城又补充一句:

   

  (继续保持)


 第三,我工作危险系数高,还需要保密,高城会担惊受怕。


   这倒是没法避免,但以后出完任务就多陪陪高城,多弥补他,他也许会理解我的。

   

  (都是军人,我尊重你的工作,不要有心理负担)

   

  第四,我比高副营长年长至少四岁,我们之间存在年龄上的代沟。 


   年纪大会疼人,男大三抱金砖,何况大四呢,我年长我照顾他。

   代沟—— 一会儿问问吴哲齐桓吧,听听他们同龄人都喜欢做什么。


  怪不得袁朗总给他买游戏机……


 (哪有那么多代沟,你照顾我已经够多的了。)


  第五,我让他的兵受伤,他应该不会喜欢我。


   得找个时间跟他好好道歉,还欠他一顿饭呢。实在不行,让那俩老乡替我说说好话。


(你是有理由的,我不会生气,更不会不喜欢你)

(我很喜欢你 )

(别在吵架后,让那俩哼哈二将传话了,我现在看着他俩就烦)


  第六,我酒量不好,不能陪他尽兴。


  这样就能在他喝醉的时候照顾他了。


 (你不是强制我戒酒了吗?💢)


  第七,我个子比他矮。


  矮怎么了,够用就行。

 

  要不经常穿增高鞋吧。


哟,还有这茬呢,高城捂住脸笑

(矮怎么了,你还没脖子呢)

  

  第八,我性格和他不和,总惹他生气。


   高副营长生气都是有原因的,要跟他撒娇,要哄哄他。


(以后好好说话,别整那些暧昧的)

(继续保持)


  第九,高副营长家境好,我和他门不当户不对。

  

   努力挣钱!找铁大了解老夫妻的爱好,经常陪伴高军长夫妇,任骂任打。

(你到底给我爸妈灌了什么迷魂汤,天天吵着要见你!)


  第十,他爸妈肯定不同意。

   万一呢,万一就同意呢。

   一定要争取他们同意

(好吧,还真同意了,一定被你下什么药了)


  第十一,我可能给不了高城想要的感情。


 怎么给不了,必须给的了,他想要什么样的,我就给什么样的。


(你已经给我了,你什么样,我就想要什么样)


  第十二,我和高副营长都是男人,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和高副营长当然能在一起。🥺


(是必须!💢)


   高城撂下笔,满意地看着自己写得更乱的纸 。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他被吓了一跳,迅速把纸折起来,踹进裤子兜里。

  袁朗在外面喊他:“高城?”

  “高城?”

  “咳,来了来了,催什么,”高城慢吞吞地过去开门。

   袁朗正靠在门框举着排骨朝他笑:“怎么这么慢啊~我买了你想吃的排骨。”

  “嗯,”高城不太好意思看他,眼珠子胡乱转,“我我帮你拿。”

 他一把抢过排骨,转身就要往厨房跑。

  “哎!”袁朗手疾眼快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一步一步跟着他走:“高副营长今天不对劲啊,老实交代,你干什么了?”

  高城脚步一顿,语气飘浮:“没没干什么啊,你起开点,热不热。”

 “不起不起,你真没干什么?”袁朗把头搁在他肩膀上,轻轻叹气“哎,我们高城有小秘密了。连老公都不告诉。”

  “你瞎说什么!” 高城把排骨放到案板上,转过身回抱住袁朗:“就是觉得……”

  “觉得什么~?”袁朗偏头去吻他的唇角。

  兜里的纸硌到了皮肤,高城闭上眼,声音很小很小的说:“……觉得有点喜欢你。”

  袁朗当然听见了,他收紧双手,在高城的唇上轻轻辗转。

   他回道:

    “巧了,我也觉得,我特别喜欢你。”

后记


   最后纸还是被袁朗发现了,他郑重地将它装进了相框里,摆在了家里最显眼的地方。

   每次回家,都要跑过来欣赏一下,他声称,这是他和高城相爱的证据。

   后来,高城开会无聊,神游间又想起这件事,于是在记事本偷偷写下:

《和袁朗在一起的一百个理由》

1.脸好看 ,帅 🐺

2.很厉害,特种兵 👍

3.会做饭

(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袁朗早上刚给他榨的果蔬汁)

3.会做饭

3.很会照顾人

(这玩意儿,真难喝啊)

4.同职业,有共同话题

5.情感细腻,共情能力强

6.很喜欢我

(耳边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这意味会议马上就要结束了,高城只得匆匆写下最后几个字)

7.哪有那么多理由,反正就是得在一起。

  

                                                      end

   

    

  


NULL

【地笼】梨花谢

(《合欢酒》后续。瞻前顾后昊天大帝,直球选手东海龙王。)

 

 

君恩眷顾,到头来究竟是幸,或是灾?

敖光思索千年,终未参透。

 

垂叶如钩,早已过了梨花满树的季节。那时碧波微荡的鲤池,如今枯竭荒废。这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废弃庭院,敖光得令在此等待。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也是,对方是君自己是臣,哪有让天帝苦等他的道理。

视线落在树干上的龙爪印痕,回忆此物的由来让敖光脸颊发烫。他想起过去情浓至深时,两人常在这梨树下缱绻旖旎,做过不少荒唐之事……哦,所以昊天故意约他在此地见面,是为了调侃羞辱。

 

虽说往事不堪回首,可至于如......

(《合欢酒》后续。瞻前顾后昊天大帝,直球选手东海龙王。)

 

 

君恩眷顾,到头来究竟是幸,或是灾?

敖光思索千年,终未参透。

 

垂叶如钩,早已过了梨花满树的季节。那时碧波微荡的鲤池,如今枯竭荒废。这是一个无人在意的废弃庭院,敖光得令在此等待。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也是,对方是君自己是臣,哪有让天帝苦等他的道理。

视线落在树干上的龙爪印痕,回忆此物的由来让敖光脸颊发烫。他想起过去情浓至深时,两人常在这梨树下缱绻旖旎,做过不少荒唐之事……哦,所以昊天故意约他在此地见面,是为了调侃羞辱。

 

虽说往事不堪回首,可至于如此决绝吗?

敖光叹了口,心中感慨。罢了,天家无情,向来如此,是他浅薄愚昧。

 

只是这么等着,睹物忆事徒增惆怅。若是把龙牙刀带来就好了,敖光想,至少还能打发时间。

过去这人也总让他等。天帝诸事繁忙,却总会备好糕点佳果,丝竹琴瑟,熏香沐浴,供他消遣。再不济也有清茶一盏,军情几卷,鲜少让他无聊枯等。

是呀,今时不同往日了。那时他是宠臣,是知己,是良伴。如今戴罪之身,待遇怎可同日而语。

 

又等了半个时辰,天帝身着金纹玄服,冠冕垂珠悠悠晃晃,姗姗而来。盛装打扮,倒显得素衣散发的东海龙王漫不经心。

旁人面圣,无一不穿红着绿,簪花戴玉,唯恐失仪。但敖光自知是个将死之人,命没了不要紧,倒是弄脏衣服可惜。丙儿现在位列仙班,罪臣之子难免受人冷眼,龙宫里的华服配饰留予他,往来应酬时免于失礼。人前露短露怯,是要被肆意轻贱的。

 

敖光挽起袖口,拱手作揖。常说一别数年朱颜改,空余弦凝音如旧,皆是凡人之语。此刻他们相隔千年后再见,敖光瞧了几眼,给出了与那日初遇时同样的严苛断言:

嗯,脸是美的,可惜唇薄紧抿,眼尾上扬,生得一副寡情相。

 

天帝人未至,声先到:“你怎在这里等孤?”

 

将自己晾在此处苦等许久,见面便要兴师问罪,唑唑逼人实在可恶!

纵使敖光心有几分畏惧,此时也忍不住回呛道:“谕帖写的是‘你我立誓之处见’,怎不是这里?那日你邀我上天宫,让我助你一臂之力,保四海太平,我不就是在这树下以东海龙族的名义起誓效忠于你吗?”

 

好啊你个薄情寡义的混账。敖光心里暗骂一句,咬紧牙关。那日他被对方那句“天兵天将万千,我只属意于你”蒙了心智,把一切都搭进去了,结果现在这人竟连这句誓言也忘了。

可恶,实在可恶!

 

天帝闻言,眼睑垂下,似乎在回忆当年之事。敖光不知结果,又听对方摇头责备:“那也该遣人通传一声。否则禁卫无知,便以为你是无召擅闯,要把你关进天牢。”

 

呵,这不是你的本意吗?敖光不想争辩,决定服软,拱手敷衍:“是是是……臣有大罪,臣应万死。”

敖光很早就发现,所谓的帝王,便只有这人高高在上地颐指气使,绝无留给他辩解推脱的份。此时还能在这里听自己陈述情由,已是天帝最大的耐心了。

何况罪责难逃,既然命定之事,又何须入牢狱见判官走流程?赶紧认罪结束罢了。

 

“不过误入,罪不至此,无需领罚。”天帝摇头。半响,忽又命令:“去谛月阁。”

 

谛月阁是紫微垣中宫的偏殿群落之一,天帝闲时不喜呆在主殿,常独居此阁,远眺云海圆月。那处偏僻幽静,平日又轻易不许旁人接近,在天庭里默认是寝宫般的地方。

这么说来,他们第一次坦诚相见便是在谛月阁。那日他平定海妖叛乱,首战告捷归来,正是春风得意,连天帝邀他前去谛月阁宴饮这事都未察觉端倪。

 

是啊,好好的犒赏功臣,去离床边那么近的地方做甚哦?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时,他已喝下那壶下了药的梨花仙酿,为时已晚,只能被压在满是对方气息的床榻上任人折腾。

天帝往日看着道貌岸然,谁知房事诸多恶癖,最喜强攻猛撞,还爱咬人!敖光只能庆幸自己身为武将皮糙肉厚扛得住,但翌日起床时仍疼得直冒冷汗,那处肿伤撕裂,令他几乎失去知觉。

 

临别时,天帝依在床尾,忽然问道:“爱卿可有后悔与孤共枕一夜了?”。他语气淡淡的,又不肯看向敖光,因此这话似无意,似叹息。

敖光摸不准对方的态度,只能习以为常地单膝跪下,拱手朝对方说道:

 

“敖光誓死忠于陛下,因此无论三魂七魄,五脏六腑,四肢一体,皆为陛下所有。”似乎担忧语气不够坚定,敖光抬眼看向昊天,补充道:“臣不悔!臣愿常伴君侧,至山海相连处,万物归于混沌时。”

 

天帝闻言,没有回答,只遣他回去休息。语气急促,甚至有点赶人的意思。敖光起身离开,觉得莫名其妙,只能怪自己嘴笨。

谁知前脚踏出谛月阁,忽闻阁上传来一阵癫狂大笑,似乎隐约听见天帝唤他“小龙儿”,吓得敖光一愣,以为对方怒极而笑,恐受牵连,赶紧披上盔甲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是啊,确实可笑,那时年少无知,当真荒唐自大呀。敖光暗自轻叹。

常伴君侧?他不过一妖,有何资格?

 

 

所以,何故如今还去那处?敖光不解,他看向天帝,用眼神询问缘由。天帝转头看向枯竭的池塘,淡淡道:“孤已命人备好酒席。再不去,怕是失了滋味。”

 

哦,今日在寝殿有宴饮。敖光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所以昊天这是……有新人在侧吗?

这么一想,许多事便已了然。难怪姗姗来迟,难怪言辞躲闪,难怪顾左右而言他。怕是方才还与新欢你侬我侬着,就被自己这摊腌臜事坏了兴致,此时定是着急沉醉温柔乡呢。

 

这么想着,敖光忽感莫名郁闷烦躁,甚至想挥刀将那梨树砍倒,随即又冷静下来。

也是,已过千年之久,自己本应不惊讶,但胸腔里那口恶气就是压不下去,更不想见那歪瓜裂枣的陌生人,敖光干脆回绝:“不过小聚片刻,无需劳师动众。何况戴罪之身,恐脏了阁内的床榻。”

“你若不喜欢,便就在此处吧。”天帝回道,似乎对敖光的识趣很满意,摆了摆袖子,示意他在杂草丛生的石凳上落座。

 

这时,一个仙女忽入院内,手上端着一壶两杯。待其走近,敖光闻气息,才发现是个纸偶。纸偶仙女将托盘放在两人间的石桌上,昊天挥挥手,那纸偶瞬间化为灰烬,了无痕迹。

哦,赐毒酒自尽,也算是体面。毕竟处决下臣确实并非光彩的事,不让外人知道也好,回头随便安个什么名头,便也草草了事。

 

只是苦了丙儿,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如今剩他一人,定要伤心许久。

敖光看着杯中酒液,忽觉万般不舍。说到底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这唯一的孩子,不禁恳求道:“丙儿他……他不知事情全貌,在封神大战中也算将功赎罪,还望陛下念及昔日情分,宽宥我儿。”

 

天帝闻言,主动给他倒酒。满满一杯,如此仓促盼着他死,看来果真是急着回阁相聚。见敖光不动,天帝思索几许,告知他:

“华盖星君为人谨慎,处事稳重,不负其职。”酒杯被推到敖光面前,天帝做了个“请”的动作,补充道:“我偶尔唤他来侍候笔墨,谈及道法苍生,皆对答如流,是你教导有方。”

 

是威胁。敖光不禁冷笑一声。是啊,自己早已孑然一身,唯有丙儿这么一个牵挂,被昊天察觉,以其作软肋胁迫他就范,是意料之内。为了丙儿,这酒不得不喝。

只是,明明自己从前四海镇妖,刀头舐血,从不言怕。后来受困于天元鼎内,只愤恨世道不公,龙族不应命绝于此。封神之战,九死一生,却也欣然前往,毫无怯意。怎么今日这区区毒酒,却让他如此心生不甘呢。

 

大约,是在这人面前吧。不甘于就此阴阳相隔,不甘于心上人憾予他人,不甘于这一路历尽艰辛,只为伴其左右,最终落得如此凄凉下场。

但是,再不甘,也只能这般了。

 

“还望陛下一言九鼎。”敖光回道,决然地拿起酒杯。“敖光……在此谢陛下隆恩。”

他感觉指尖微颤,明明来时说得决绝,此时却只觉不甘,抬眼却见天帝紧盯着他,是要亲眼看他喝下才肯宽心。

 

就这么恨我吗?敖光的红眸回望对方。四目相对,即便对方不开口,他心中已有答案——逃出龙宫,是我第二次违逆你,所以你容不下我。所以你要我死。

说到底君恩眷顾,不过施舍。赏罚相依,爱恨相依,福祸相依,从来如此,怎能妄想去芜存菁,日日只有欢愉呢?

 

喝吧,别犹豫了。敖光闭上眼,一口饮尽。

 

毒酒入口甘爽润滑,细品余香满喉,又是梨花仙酿。敖光皱了皱眉。这酒他只觉齁甜,并不偏爱,但每每呈上,却又抢着喝个精光。

不为别的,只因天帝曾在这树下为他折枝簪花,配美酒附和,赐名仙酿。天帝夸奖道:

“此花似雪高洁,花药殷红,与爱卿般配。”昊天把酒递给他,语气温柔,仿若劝说,更似哄骗:“再饮这酒,闻起来便一模一样了。尝尝吧。”

 

“陛下喜欢梨花?”敖光温顺地接过酒杯,懵懵懂懂地追问。那时他还年少,正是会把对方的喜怒哀乐放在心尖上的年纪。天帝闻言,伸手托起敖光的下巴,倾身朝他凑近。

他以为他要吻他,但天帝最终将那薄唇落在他耳侧,轻声道:

“喝吧。”昊天告诉他:“你会喜欢的。”

 

自己会喜欢吗?敖光不确定,但他喜欢昊天——他说他会喜欢,那梨花仙酿从今往后便是敖光最爱的酒;他说他会喜欢,所以敖光愿意义无反顾灌下令他情动的药酒;他说他会喜欢,千年后的今日哪怕明知手中这杯是毒酒,敖光也能坦然接受。

 

敖光睁开眼睛,天帝由始至终都毫无波澜地看着他。当他把酒杯放下时,对方接过,给他倒了第二杯。

第一杯算罚,这一杯是赏吗?杯中酒液微荡,并未回答。天帝沉默地看着他,那双眼眸也曾流露深情,但此时亦坦然注视他喝下这杯毒酒,等他死在他面前。

 

难怪选了这酒赐自尽。敖光忽然懂得了。是啊,定是对那时的事耿耿于怀吧。他这辈子就拒绝过这人两次,一次是逃狱,一次是喝酒。昊天大帝记仇,定是要刨根问底个究竟,好看看他是否有不轨之心。

罢了,左右是个死,还是趁早把话说开了,免得日后这人日夜掘墓盘问,扰他坟前安宁。敖光垂眼,低声道:

 

“那日我不愿喝酒,只是不想每次结束后,都见你坐在床尾郁郁寡欢。何况那酒里的药……到后来已对我无效了。不喝也罢。”

 

半响,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是嘲笑他吗?是啊,是他自作多情,是他欺君罔上,是他竟敢不顾君臣身份,那般僭越地恋慕对方。是他自作自受。

敖光心中难受,只能回以苦笑,继续喃喃道:

 

“臣虽是低贱妖兽,但也懂得两情相悦,贵在一‘诚’字,因此你我不应有欺瞒辜负。那时我不想你误解……以为我与你欢好,只因药酒促情而非真心。”

 

敖光拿起酒杯,再次一饮而尽。天帝眼中流露出诧然神色,仿佛震惊于敖光的莽撞幼稚,因此不得不开口确认:“你的意思是……”

 

“千年前,我曾心悦于你。”敖光笑了笑。“或如匪石,时至今日,仍未转也。”

 

该说的话说完了。敖光长呼一口气,忽然觉得没那么不甘了。常言道生死一念间,眼下他已无遗憾,可安然遁入虚空,步入轮回。

 

话说这酒怎么还没动静……说好的三魂尽散,五脏消融,痛苦欲绝呢?

 

然后,他忽然听到流水潺潺,奔涌不绝。

敖光惊讶地睁开眼睛,刹那间,杂草丛生的沟渠化为清澈碧潭,玉鳞微动,浮鲤翻涌。更有鸳鸯双跃,流连芦丛,烟波汩汩。早已枯竭的庭院如获新生,绿意盎然。

 

不仅如此,头顶蓦然泛起霞彩,光华夺目,瞬间照亮了整个院落。敖光抬头,见头顶祥云翻滚,气势磅礴,最终与那霞光交融,竟有遮天蔽日之势。

哇,好大的阵仗。天庭震动,百官众仙纷纷走出殿宇,仰望这前所未见的奇特景致。

 

“小龙儿……”

 

昊天轻声唤他,敖光回过神,惊觉不知何时已落入对方怀中。昊天很用力地抱住他,不停地唤他,直到敖光应了一声:

 

“我在。”

 

昊天把脸深深埋进敖光的颈脖间。他说:

 

“我亦心悦于你……已经很久,很久……很久了。”

 

顷刻间,红光蓦然涌现,如开天辟地后第一缕挣脱混沌的光芒,普照万物。即便是对天象推演不甚在意的敖光,此刻也意识到头顶这九色彩霞包围的巨大红光是何物了。

 

那是于亿万万年洪荒混沌以来,一直神秘莫测,不知其踪,如今赫然现世的,昊天大帝的红鸾天喜——仿佛在昭告万物苍生,肆意展露他的喜悦。

 

耀如星辰,堪比日月。



—完—

倦倦鴳
按照魔童2这个情况下来讲……

按照魔童2这个情况下来讲……

按照魔童2这个情况下来讲……

人间有味

【袁高】Larger than Life(End)

说来很巧,上个星期一直挣扎在论文的深渊里,为了排解内心忧郁(?)就开了个文档,偶尔摸鱼换换心情,论文写完了,鱼也没动力摸了(。结果今天看到虾酱过生日,一针鸡血就把这篇摸完了ww

或许一切自有安排。

那么,祝虾酱的新一岁里,亦有生活最好的安排。

PS:我很诡异的在艾特里看到了其他好些个yoyo,但就是找不到寿星公……

 

Larger than Life

*烂大街的受伤探病梗,不过有几个小地方实在很想写XDD

*OOC。

  

高城先在住院部楼底下的小花园里看见了吴哲。

少校坐在花坛边上盯着自己的手发愣,以一个特种兵来说过于白净的脸庞衬得他一双眼...

说来很巧,上个星期一直挣扎在论文的深渊里,为了排解内心忧郁(?)就开了个文档,偶尔摸鱼换换心情,论文写完了,鱼也没动力摸了(。结果今天看到虾酱过生日,一针鸡血就把这篇摸完了ww

或许一切自有安排。

那么,祝虾酱的新一岁里,亦有生活最好的安排。

PS:我很诡异的在艾特里看到了其他好些个yoyo,但就是找不到寿星公……

 

Larger than Life

*烂大街的受伤探病梗,不过有几个小地方实在很想写XDD

*OOC。

  

高城先在住院部楼底下的小花园里看见了吴哲。

少校坐在花坛边上盯着自己的手发愣,以一个特种兵来说过于白净的脸庞衬得他一双眼睛红得活像兔子。

高城心里一咯噔,心想齐桓昨天不是说手术顺利么,不能一天功夫就恶化了吧?他加紧往吴哲那里走过去,喊道:“吴哲!”

吴哲惊了一下,抬头看见高城,慌里慌张地站起来,拿手背抹了把眼睛讪讪地说:“高副营长。”脸上一晃变换了好几种神色。

高城看得有点心慌:“你怎么坐这儿啊?袁朗那病房不让进还是他又……”

话没说透,不过没妨碍吴哲听明白,赶紧摇了摇头:“不是不是,队长情况挺稳的,齐桓在楼上陪着他。”

高城一颗心落回大半:“哦……那你怎么不上去?”

吴哲愣了一下,躲闪地说:“我就在这坐会儿。”

高城见过吴哲几次,印象里这位少校不是这么个性子,他有点纳闷,不过吴哲不想说,他也不好追问。于是只顺手拍了把吴哲的肩膀,“那行吧。我过去看看。”

刚走两步,吴哲忽然在后面喊道:“高副营长!”

“咋了?”高城回头。

“……对不起。”吴哲低着头说。

高城有点明白了。

 

找到病房,推门进去,正赶上护士换药,屋子里一股浓郁的碘伏味道。

袁朗咬着牙,看见高城进来,扯了个歪七扭八的笑容,倒是暂时没有说话的余裕。

高城跟齐桓打了个招呼,然后凑到近处去看护士揭纱布上药。

昨天齐桓在电话里没说袁朗受的是什么伤,今天一瞧,一边肚子上开了个挺大的口子,饶是伤口已经缝上了,高城仍然看出那是一发口径绝对不小的子弹咬出来的。

高城撇了撇嘴,啧啧两声。

没一会儿,护士换完了药,把新纱布包上,临走前又照例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她前脚刚离开,齐桓一瞥高城,朝袁朗笑笑,挺识趣地主动撤退:“队长,您歇着,我去瞧瞧吴哲那小子跑哪儿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

高城抱着胳膊站在床尾,睁着一双大眼把袁朗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扫描了好几遍。

同样都是制式服装,病号服显然跟风流倜傥是挂不上钩了,袁朗的身材又一向介于两个尺码中间,穿什么都显得有点晃荡。此刻更是整个人埋在条纹布料和被子堆里,脸色发白,脑门上还覆着一层疼出来的薄汗。

袁朗喘匀了气,偏头朝他扬起眉毛,带着点笑模样说:“谈谈感想?”

高城沉吟半晌,摸着下巴,正经严肃地答了个听上去既不正经也不严肃的词。

“新鲜。”

 

话一点儿不假。跨进病房见到袁朗这幅模样之前,高城对此全无具体概念。

高城老早就知道A大队是真刀真枪上战场的,认知层面不存在任何问题,袁朗胳膊上那个最终敲定是M16近距离穿透的伤疤他也见过,次数还不少。可是打从他俩凑成一对,袁老A就没带给高城过什么诸如“战斗在火线上”“生里来死里去”的实感,每次出完任务回来都挺齐整,虽然有保密条例束着,高城还是能一眼认出他浑身上下透着的那股“爷又打了场零伤亡的漂亮仗”的得瑟劲。别说受伤,就连头发丝都没见少——当然了,也可能真掉过几根,反正这个没人看得出来。

四平八稳的日子总是容易消磨掉人的忧虑。

接到齐桓的电话时,高城正在野外带队搞远程引导。电话那端说队长受伤了,高城心里第一个念头就想今天什么日子,这也太他大爷的不真实了。

他想得有点儿投入,以至于本来该问伤得重不重,张嘴却冒出另一句话:真的假的?

直问得齐桓傻了三秒钟,再开口都成了结巴:真真真的,刚出手手术室。

高城哦了一声:手术顺利吗?

齐桓说:顺利。

高城听着话筒里嗞啦作响的信号流,另一只耳朵捕捉到愈来愈近的风声。

导弹撕裂空气,从他头顶数千公尺的高空呼啸而过,正中远山上的目标。滚滚震动沿着大地传来,一个技术兵从红外伪装网底下探出头大喊,报告副营长!开始核算打击结果!

高城对电话那端说:好的,我知道了,我还有任务,再见。

 

袁朗扑哧一乐,不幸牵扯到伤口,疼得眉头立刻拧起来,笑意却还是挂在脸上:“你别逗我笑,我现在真不能笑。”

高城翻了对大白眼给他:“谁逗你笑呢,我实话实说。”

说着,走到床边,在陪护的椅子上坐下,摘掉了帽子。袁朗嫌平躺着跟他说话不舒服,让高城把病床稍稍摇起来了一点儿。

“别说,我自己也觉得新鲜。”半倚着枕头,袁朗的气色看起来好了些许,“从来没被抬着上飞机过,想想还挺丢人的。”

高城正低头去摸吊瓶的输液管,觉得有点凉,就把靠近袁朗手背的那一截握在手里。闻言笑了笑,说:“舍己救人嘛,就得付出一点儿代价不是。”

袁朗惊诧地眨了眨眼:“谁啊,嘴上没个把门的,这可算泄密。许三多?”

“他前科是不少,不过你猜错了。”

“成才?”

“老子的兵就这么不懂规矩?”高城斜睨他一眼。

“不然还能是谁?”袁朗纳闷了。

高城朝窗户外头一扬下巴,“我来的时候,你们那大硕士在楼底下抹眼泪呢。”

袁朗一愣,接着有点磨牙的趋势:“吴哲……”

“行啦,人家也没泄密。”

“那你怎么知道的?”袁朗不依不饶,“一般不会往这上头想吧。”

“……他跟我说对不起来着。”高城有点郁卒地挠挠头,嘟哝了一句:“要不是因为这个,他跟我有什么好说对不起的。”

这下袁朗明白了,促狭地笑道:“哦,原来高副营长是碰上了家属待遇。”

“闭嘴吧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傻子。”

袁朗当真闭了嘴,笑吟吟地看高城。虽说家属两个字高城已经能适应良好了,但袁朗调笑的眼神他还是捱不下去,抖了抖胳膊,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病房在三楼,窗户正对着楼底下的小花园,吴哲还在高城先前看见他的地方,齐桓直挺挺地坐在一旁。距离不算远,高城视力又极好,把齐桓恨铁不成钢中掺着关怀的神色和吴哲脸上两条蜿蜒的泪痕看了个一清二楚。

高城问:“你打算怎么办啊?”

袁朗:“什么怎么办?”

高城转头瞪他一眼:“还装起傻来了。你逞英雄挺舒坦的,让人家怎么想啊?人情债什么滋味你不了解?”

袁朗好整以暇地笑笑:“那小子心理素质好得很,不至于卡在这事儿上过不去。我用不着管。”

“你嘴皮子一翻,什么事情都容易呗。”高城没好气地说。

“高城同志,”袁朗不乐意了,“我这么大一伤员杵你眼前头,怎么不见你多关心关心?”

他端着一张委屈至极的脸孔,把没扎针的那条手臂一抬,摆出一副讨要拥抱的架势,也不知是撒娇为主还是耍赖居多。

高城看得直想笑,嘀咕着你多大岁数了丢不丢人,脚底下刚往病床方向走了两步,门咣咣响起来。

袁朗的架势瞬间坍塌,小声咕哝:“谁呀,这么不会挑时候。”

高城朝他嘘了一声,走过去打开门,愣了一愣,接着回头似笑非笑地瞥了袁朗一眼。

袁朗纳闷地皱起眉,然后看见高城侧身让进来人,大嗓门怎么听怎么故意地喊道:

“妈,是你啊。”

 

高妈妈一手拎着保温桶,一手毫不客气地拍上儿子的后背:“喊什么喊,不欢迎我啊?”

高城说:“不敢。”停一下,憋着笑补充说明:“反正我不敢。”

高妈妈给了他一个莫名其妙的眼神。

袁朗当然不会上赶着解释,满含警告地看了看高城之后,他扬起一个无比乖顺的笑容朝向高妈妈:“阿姨,您今天也来啦。”

军长夫人当了大半辈子护士,就在这家陆军医院的护理部上班。昨天袁朗出手术室没多久,她就从同事那儿得知了消息,早来探过袁朗一回了。

高妈妈笑着应了一声:“再来看看你。今天好点儿了吧?”

袁朗点点头。

高妈妈又扭头看儿子:“你怎么才来?”语气听着很是不满。

“啥叫才来?”高城也不满,“我昨天在野外呢,能扔下一队兵不管啊。”

“你看看,找个当兵的有什么好。”高妈妈把保温桶搁到床头桌子上,朝袁朗啧啧摇头。

这下袁朗有点躺不稳了,“那个,阿姨,我也是当兵的。”

屋里一静。

高城率先扑哧乐出声:“妈,您还没老呢,怎么就呆上了。”

“去!臭小子没大没小的。”高妈妈自己也觉得可乐,笑着埋汰了儿子一句。

“不说这个了,”高妈妈转头看袁朗,语气和蔼下来,“我上午刚好没班,在家给你炖了鸡汤。上回你去家里也没来得及喝,这次正好尝尝。”

说着便很有热情地掀开盖子,给袁朗倒了一碗。

袁朗哎了一声,伸手要去接,本来站得挺靠后的高城大步冲过来,一把将汤碗劫到了自个手里。

“鸡汤啊,刚好我午饭还没吃,饿死了都!”

高城端着碗,一口气灌了个干净,末了舔舔嘴唇,仿佛对他妈瞠目结舌的表情毫无察觉,竖起一只大拇指说:“手艺还是那么好。”

“城城——”

不等高妈妈再说什么,高城又动作麻利地放了碗,转身扶住她的肩膀往门口走,“行了,妈,人也看了汤也送了,您回吧,啊。下午不上班啦?”

军长夫人平时也是个伶牙俐齿且跺跺脚高家就得抖三抖的人,这会儿却连半点反抗机会都找不着,只能任由儿子推着出了病房。

 

高城关严实屋门,回头便对上他妈横眉冷竖的一张脸。

“你干嘛呢?干嘛呢?”

高城比了个小点儿声的手势,挤眉弄眼地示意老太太往边儿处走走,压低了嗓门说:“我有事儿跟您讲,下回再给袁朗炖汤可别炖鸡汤了,他不能喝。”

“啊?”高妈妈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条件反射似地问,“他过敏啊?”

“不过敏,就是毛病,不爱喝,说喝完胃里老起腻。”

高城不挑食,严格来说袁朗比他还不挑食,唯独就是不爱喝鸡汤。最初知道这件事情时高城还挺纳闷,说你们死老A野外生存的时候不是逮只野鸡就茹毛饮血了吗,怎么好汤好料伺候着你还不爱喝?三十一岁的袁朗中校抱着胳膊倚在沙发上,像个撒泼的八岁小孩似的嚷嚷着我不爱喝,我就是不爱喝,喝了我难受。

最终的结果是,打小在不许挑食的棍棒之下成长起来的高城同志十分愧对家法地妥协了,心想不喝就不喝吧,上到战场那就什么都不说了,可没道理回了家还要他受委屈。

“哦……”高妈妈了悟,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小袁刚才还要伸手接呢?”

高城显然是冲暂时不在场的袁朗翻了个白眼,“所以我不得拉你出来说嘛。要是当着他的面,他能为了证明您老一番心意没白费,把碗底都舔干净喽。”

高妈妈没忍住笑,手习惯性地往儿子脊梁骨上又是一拍,“怎么说话呢?没个正形。”说罢上下打量高城,直看得高城莫名其妙,浑身起毛。

“干干干嘛?”

高妈妈眼含深意:“我就是觉得有点不认识我儿子了。”

高城摸摸脸,一头雾水:“我没变啊。”

“刚才我还生气呢,心说不能养了个这么不懂事的儿子吧,没想到啊……”高妈妈拖了个长腔,“学会体贴人了。”

“我的妈呀!”高城一嗓子喊得又羞又急,就差蹦起来了,拉扯着他妈的胳膊一个劲往外送,“你你你赶紧走吧,这都两点半了,上班,上班!”

 

好不容易送走了当妈的,高城回到病房。

“阿姨走了?”袁朗问。

“走了。”高城扒拉了一下头发,“可算走了。”

袁朗笑笑,定定地看着高城走近,轻声问:“真没吃午饭啊?”

高城哑了一下,撞上袁朗的目光,脸上微微有点发热。“上午回师部就直接过来了。”他含混不清地答道。

袁朗露出一个“我就知道”的表情,“饿不饿?”

高城摸了摸胃,老实地说:“本来不饿,灌了碗鸡汤,现在觉得特别饿。”

“我这儿也没什么吃的。”袁朗下意识想动弹,朝床头柜伸手翻找,让高城眼疾手快一把按了回去。

袁朗捏了捏高城的手,“医院门口饭店不少,去吃点东西。”

高城抬头看了看吊瓶,剩的不多。这是一天药量的最后一瓶,用不了多久就该拔针了。

袁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笑得更加柔和了些:“我可以自己按铃的。”他顿了顿,又说:“这样吧,你从楼下过的时候,顺便把吴哲给我叫上来。”

高城从他的话音里听出了点儿什么,眉梢一挑:“唷,不打算无为而治了?”

“你都发话了,我岂敢坐视啊。”

“少来。”高城笑着抽回手,拿过一旁的帽子戴上,“那行,我去吃个饭。你有什么要带的?”

“没有。”

高城走到门口,听见袁朗在后面又叫了一声。

“身上带钱了吗?”

“带了带了,你好好躺着吧,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

 

袁朗靠在床头,听着高城的脚步渐渐远去,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放下。

不一会儿,另一个脚步声靠近了。

吴哲以一种领罚似的板正军姿从门外踏进来,抬手敬了个礼:“队长。”

袁朗讶异地挑了挑眉。

且不论他印象里吴哲有没有如此认真严肃地叫过队长,单是那张脸上红肿的眼眶就让袁朗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怎么,外头风沙很大吗?”袁朗问。

吴哲垂下眼睛,既没答话也没动。

袁朗又是一挑眉,心想这事儿好像还真有点意思。

先前高城为此询问他怎么办的时候,袁朗还觉得高城是小题大做了。原因有二,其一,吴哲是什么样的人,袁朗自认非常了解。打从接任中队长以来,历年的新南瓜里,他就没有见过比吴哲心理素质更好的兵。头一次战场上杀人,吴哲重筑心理防线的时间还不到五秒钟,那曾让袁朗心生宽慰。其二嘛,高城护犊子的历史实在是太光辉了,凡是牵扯到他的兵,在高城眼里就没有什么事情是小事。袁朗一开始以为这护的范围仅限于老七连加师侦营,后来发现他想错了,很显然,只要是个犊子高城就挺护,尤其对立面是他袁朗的时候。

所以袁大队长顺理成章地想着这回又是高副营长那一颗护犊子的心在作祟,可是真正瞧见吴哲,他倒理解了高城的顾虑。

吴哲尽可能远地戳在墙边,目光坚决躲避着病床及其上的一切。

袁朗放任他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悠悠然问道:“你知道许三多在七连时的老班长吗?”

这个问题来得毫无逻辑,吴哲愣了愣,才看着他的队长,说:“知道,史今史班长。三多经常提起。”

“高城跟我说过,当初他死活不愿意让许三多进钢七连,但史今非要留下许三多,他俩争了一顿,高城甚至打算去找团长理论,最终却还是败在了史班长的一句话底下。”袁朗不急不缓地说着,微微笑了笑,又道:“吴哲,你也是个长于辩论的人,你猜猜看,那句话是什么?”

吴哲思索片刻,摇摇头:“你一点提示都没有,这怎么猜得出来?”

袁朗:“关乎承诺。”

“承诺。”吴哲咀嚼着这个词,然后以一种很对得起他的硕士学历的速度反应过来,如同他和袁朗进行过的无数次辩论一样,他又跌进下好的套里了。

袁朗缓缓露出一个堪称满意的笑容,“高城说,史今问他,你有在心里答应要完成的一件事吗?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

吴哲默然。

袁朗:“换成是我也驳不回去,因为我们心里都有这样的事情。吴哲,你聪明,刚刚的没猜出来,现在再来猜猜,我心里的这件事是什么?”

吴哲目光闪动,还是没吭声。

袁朗淡淡地命令:“说话。”

“把你的部下都平安带回来,”吴哲咬了咬牙,接着说:“……不让我们受伤。”他终究换了个词。

“非常好,说得很对。”袁朗点头,“这就是我在心里答应自己要完成的事情,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拼尽一切去兑现它。你心里一定也有对自己的承诺,或许经过这次战斗,这个承诺发生了改变。”

“我——”

“但你不用说出来,我也根本没有听的兴趣。”语气虽然坚决,袁朗的神情却很温和,他看着这个一直出类拔萃的年轻队员,“你只需要去做,然后做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吴哲迎着他的目光,良久,抬手敬礼道:“是。”

袁朗笑笑,换上一副揶揄的脸孔:“没事了?”

吴哲蹭了下鼻子,终于还是没忍住,在他队长这熟悉的惹人厌的语气里翻了个白眼:“没事了。”

“那就别在门口杵着了,”袁朗朝床头柜扬了扬下巴,“保温桶里有鸡汤,趁热喝了吧。”

“啊?”吴哲一脸惊讶,“还真是来喝鸡汤啊?”

袁朗反应极快,略一思索,问道:“高城怎么跟你说的?”

“高副营长说队长你叫我上来喝鸡汤啊。”吴哲走上前,一边回答,一边毫不客气地掀开桶盖,解开心结之后他的活泼劲就全回来了。

吴哲:“我还以为就是心灵鸡汤呢,没想到真有嘿。”

袁朗怔怔地问:“高城真那么说的?”

吴哲纳闷:“不是你让他——”他顿住,露出了然的眼神,“哦,心有灵犀啊。我保证,虽然A你的机会难得一遇,但是我今天真没A你。”

袁朗别开脸,压不住的笑意从眼底蔓延开来。

吴哲翻了个白眼:“别藏着掖着了,队长,你笑得跟这鸡是你偷来的一样。”

“喝汤哪来那么多话。”

吴哲大无畏地耸耸肩,咂着嘴:“话说这鸡汤味道不错啊。谁熬的?”

“军长夫人。”

“……合着还真是让你偷到手了。”

 

高城拎着一袋橙子回来时,病房里只有袁朗一个人,吊针已经拔了。保温桶也洗涮干净,摆在桌子上。

袁朗还是那个姿势,半靠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等高城带好门,一抬头就发现那双眼睛又睁开了。

“吵着你了?”高城有点抱歉。

“没睡。”袁朗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声音里倒是带着倦意。

高城走过去坐下,把手里的橙子往床头柜上一放,转头看了看,问:“那俩人呢?”

袁朗说:“我让他俩回大队了,任务结束到现在都没好好休息。齐桓这个队副也不能不在。”

“那你这儿谁陪床啊?”

“不是有你么。”袁朗露出一个笑,语意暧昧。

高城不为所动,一挑眉头:“我四点半就走了。”

“啊?”袁朗立刻实打实的郁闷了,“为什么?”

“晚上师部开政治会,不能缺席。再晚我怕堵得走不动道儿。”

袁朗叹了口气,也不再跟高城开玩笑了,直说道:“我让齐桓把成才换过来了,还想着你俩好久不见,能聊一聊。”

“说的好听。”高城翻眼,“我俩要真一边儿畅谈去了,保不齐你闹出什么幺蛾子。”

袁朗舔着牙笑笑,不作反驳。

静了一会儿,高城看着袁朗脑门上肉眼可见越来越密的汗珠,一手搭上被子,皱起眉说:“要不我把床摇平,你睡会儿吧。”

袁朗轻轻阖上眼,说:“等你走了我再睡。”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调整着呼吸。

先前挂着吊瓶的时候倒还好,药里添的有镇静成分,伤口的疼痛不至于太明显,这会儿药效退却,袁朗虽然很能忍,但不见得能少疼一些。

高城的脸色跟着差起来,“要不然找护士要点止疼剂?”

“别,”袁朗微微摇头,“那玩意儿容易产生依赖,我不喜欢。”

高城没辙。

袁朗睁开眼睛,看了看他凝重的神色,忍不住一笑,说:“来,你把手借我用一下。”

高城不明所以地由着袁朗拽过他的左手,掀开被子,然后把他的手搭在了伤口的位置上。

“这样能好一点儿。”袁朗把被子重新盖好,说。

高城前倾着身体,左手半点不敢使力,姿势尴尬,没一会儿就觉得腰酸,只好从凳子上起来,直接坐到了病床边,刚好堵住被胳膊撑起来的漏风口。一条腿也半卧在床上,才算不那么别扭。

“这算什么招啊……”他嘀咕着,左手倒是轻轻地隔着病号服和纱布摩挲了几下。

袁朗微微一笑,并不言语,又阖上眼睛,舒缓地呼了口气。

不知道有没有科学依据,不过袁朗总是觉得人的体温跟性格好像也有那么点儿关系,冷漠的人从里到外都是冷漠的,温暖的人则无一处不暖。高城的体温也好似他的性格,一向比旁人来得暖和,每每碰上秋冬之交、冬春之际那段天冷又没暖气的日子,袁朗就格外喜欢贴着他睡觉。

此刻高城的手掌心贴着他的伤口,暖意源源不断传来,好像攥着一个小小的太阳,照得疼痛都渐渐熔化。

这可比止疼剂可怕多了。袁朗想着,一不留神笑出了声。

“傻乐什么呢?”高城问。

袁朗吊人胃口似的,慢吞吞地说:“我在想,回头我得问问咱妈,当初怀你的时候是不是吃了什么花啊。”

不止眉头,高城干脆整张脸都皱起来了,“说的啥玩意儿啊?你烧糊涂了?”闲着的右手就往袁朗脑门上探。

炎症没消的缘故,袁朗是有点发烧,不过温度不算高。

袁朗扯下他的手,说:“前阵子迪士尼出了个电影,故事说从前有一滴阳光落到地面上,开成了一朵花,这朵花拥有神奇的魔力,能治愈百病。邻国一位重病的王后吃下这朵花之后就痊愈了,还生了个公主——”

“停停停,你个死老A一天到晚看的什么东西!这都骗小姑娘的。”高城被这一长串童话梗概搞得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显然没能理解袁朗给他讲这个故事的个中深意。

袁朗也不解释,只拉下脸说:“高副营长,这我就得批评你了,追求真善美是不分年龄性别的。”语气严肃得好像在传达政治思想。

高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成,赶明我去生产基地转一圈,也给你摘朵花来。”

重点虽然严重找偏了,但还是让袁朗心里一乐,不过他有点纳闷:“为啥要去生产基地?”

高城语气正直,十足有理:“纯天然有机肥料灌溉,效果更好啊。”

袁朗一愣,等反应过来,想笑又不能笑,憋得肩膀都在颤抖。

千辛万苦才压下笑意,袁朗抬头,眼睛发亮地望着高城,说:“你怎么说什么话都让人听着高兴,看着就想……”声音低了下去。

那双眼睛里的热切和渴望太过明显,高城暗暗一笑,俯身凑到他面前,明知故问道:“想干嘛啊?”

袁朗抬手拢住高城的后脑勺,把他压向自己,低声说:“想亲亲你呗。”

尾音消融在贴合的唇瓣里。

袁朗急切地撬开高城的牙关,舌头钻进口腔,以大扫荡的气势在这个阔别的领地里搅动了一圈,末了含住高城的舌头狠狠吮吸。高城让这一出搞得顿时耳根发热,赶紧挣脱开袁朗的压制,向后撤离。

“我说伤员同志,你可悠着点儿吧。”高城喘着气,心存忿忿,“管杀不管埋就太不厚道了。”

袁朗怅然若失地坐了半天,突然猛一捶床:“妈的,真耽误事。”

高城平时几乎不曾听见过袁朗骂粗口,为此还半调侃地喊过他一阵子“文明人”,乍一听见这么一句,下意识想笑,可是转念思及是为了什么事,又觉得脸热,连带着搭在袁朗身上的左手都有点不自在,动了动,干脆收了回来。

高城咳嗽两声:“那啥,精神不错,我给你剥个橙子清清火吧。”

 

时间经不起消磨,俩人天南地北地胡侃了一会儿,消灭掉四个橙子,眨眼就到高城该走的时候了。

“成才大概什么时候能到?”高城收拾着垃圾,问。

“八点左右吧。”

高城把病床摇回去,又给袁朗掖好被子。

“我走了,你睡会儿吧。”

袁朗应了一声,听着有点无精打采。

高城忍不住咧开嘴角,哄孩子似的拍了拍被子,“晚上开完会我再过来,明后天有两天假。”

袁朗一愣,笑开说:“明天再来吧,不急。”

“明早也堵车啊。”高城说,转头抓起帽子时又小声嘟哝了一句:“反正我在营里也睡不好。”

袁朗的目光闪了闪,轻声说:“好,那我等着你。”

高城检查了一遍,没落下什么东西,转身往门外走。刚拉开门,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高城。”

高城回头。

袁朗偏头望过来,在白色的枕头被褥之间,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漆黑幽深。

“我没办法保证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发生。”袁朗说。

高城怔了怔,继而有些想笑。

鬼知道这句话在袁朗心里盘桓多久了,也许从他被子弹咬伤的那一刻开始,也许更早,更早。高城也很早就知道袁朗是在刺刀见血的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从前没有的实感在昨天接到电话,今天来到医院之后,再不会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现实拥有沉甸甸的重量。

垂眸又抬起,高城整了整帽檐,昂首挺胸地回望着他,挑了挑下巴,笑道:

“那又怎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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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士尼的电影是指《魔发奇缘》,我特别特别喜欢这一部=w=

阳光落入人间想一想还蛮合适的(x

再次祝虾酱生日快乐~!

臣雏盐
章北海中心,原作剧情向黑白小漫...

章北海中心,原作剧情向黑白小漫画(7/9)

(*搞笑ooc注意!)

(*无cp向注意)

章北海中心,原作剧情向黑白小漫画(7/9)

(*搞笑ooc注意!)

(*无cp向注意)

新晋居民_5830718

人生癫癫过

男朋友他爸问我月薪多少。

我老实回答:「3500。」

他爸嗤笑一声:「你这工资养活自己都困难吧,以后咋养活家人和孩子呢。」

「没事,我还有 200 的全勤呢。」我洋洋得意地补了句。

结果他爸的脸黑成了一块炭。

两年前,我路见不平,救了正在被人抢劫的许澈。

事后我又以「我家猫会跳钢管舞」为由把他带回了家。

干柴烈火,烧了一夜。

自此奠定了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如今,恋情稳定。

他和我提及想带我回老家见他爸妈。

我自是喜不自胜,因为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所以我对于亲情非常渴望。

我当即买了好多华子、茅子、燕窝和阿胶。

只等着跟他回家孝敬...

男朋友他爸问我月薪多少。

我老实回答:「3500。」

他爸嗤笑一声:「你这工资养活自己都困难吧,以后咋养活家人和孩子呢。」

「没事,我还有 200 的全勤呢。」我洋洋得意地补了句。

结果他爸的脸黑成了一块炭。

两年前,我路见不平,救了正在被人抢劫的许澈。

事后我又以「我家猫会跳钢管舞」为由把他带回了家。

干柴烈火,烧了一夜。

自此奠定了我们男女朋友的关系。

如今,恋情稳定。

他和我提及想带我回老家见他爸妈。

我自是喜不自胜,因为我从小父母双亡,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所以我对于亲情非常渴望。

我当即买了好多华子、茅子、燕窝和阿胶。

只等着跟他回家孝敬他父母。

2

我端着露出八颗牙齿的笑容,站在许澈身边。

门刚一打开,我便忙不迭地打了招呼。

「叔叔阿姨,你们好。」

结果他爸妈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围住了他们的儿子,还把我挤到了一边。

「我的乖乖儿子,你可算回来了,妈都想死你了。」他妈埋头在他的胸前,眼圈都红了。

「这次回家可要多待几天,让你妈给你好好补一补,瞧着比上次回来瘦了好多。」他爸轻拍着他的肩。

我被这感人至深的团圆场面触动,完全忘却了自己被人忽视的尴尬。

许澈安抚了他们几句后,满怀歉意地看向我。

「爸妈,这是我女朋友,宋念念。」

他爸妈这才转过头,眼神冷漠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进来坐吧。」

变脸速度堪比京剧。

我垂眸笑了笑。

没关系,为了我心爱的男人,可以忍。

3

我放下东西,屁股刚挨着沙发,许澈就拉起了我。

我还以为沙发上有脏东西呢。

我皱眉看向他,他看向他爸妈,他爸妈看向我。

我们形成了一个闭环。

「没家教。」他妈小声嘟囔了句,跷着二郎腿坐在了沙发上。

「妈,你说什么呢?念念只是太紧张了所以才忽略了。」许澈为我解释了句。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是要等他爸妈坐下之后我才能坐。

好吧,这可能真是咱考虑不周。

「抱歉,叔叔阿姨。」我红着脸道了歉。

他妈冷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许澈捏了下我的手,示意我别伤心。

我刚坐下,他爸又冷不丁地问道:「你月薪多少?」

「3500。」我老实回答。

他爸嗤笑一声:「你这工资养活自己都困难吧,以后咋养活家人和孩子呢。」

「没事,我还有 200 的全勤呢。」我洋洋得意地补了句。

他爸的脸黑成了一块炭。

「这还好意思说?」

我手心紧了又松,怕是要忍不下去了。

许澈大概看出了我情绪的变化,赶忙说道:「爸,念念她刚开始工作,以后工资慢慢会涨的。」

他爸还想说什么,却被许澈打断。

「马上中午了,爸妈,我们出去吃饭吧。」

他妈猛地站起身:「浪费那钱干啥,我去给你们做两个菜不就行了。」

许澈尴尬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4

午饭,还真是两个菜。

一个芹菜炒肉,肉片少得可怜。

一个清炒芹菜,没有一片肉。

他妈把那盘带肉的芹菜往许澈那边推了推。

「你们吃这盘,我和你爸吃这盘没有肉的。」

此时,我的心已经彻底凉了。

偏许澈还像个没事人似的安抚我。

「念念,快吃吧,你看咱妈对你多好。」

他妈眼珠子转了一圈:「对,心心,快吃吧。」

许澈愣了下,接着看向我。

心心是他前女友的名字。

好吧,叔可忍,婶不能忍。

我赶忙起身扇了他妈一巴掌。

「我不管你是谁,赶紧从阿姨身上滚下来。」

他妈捂着脸疼得跳脚:「你干什么?」

我喝了口水,又喷射在她身上,口中念念有词。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许澈拉住我的袖子,声音几近哀求:「好了,念念,这是我妈。」

我扯了下嘴:「哦,我还以为阿姨鬼上身了呢,不然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名字。」

他爸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还在这装神弄鬼起来了。」

「你们什么货色,我就什么态度。」我抬起头,勾唇浅笑,「说起来你们还真是贴心,知道我生理期,从我刚进门,脸就拉得跟夜用加长卫生巾似的。」

许澈赶忙握住了我的手:「念念,这毕竟是我爸妈,你……」

又是这句话。

我怎么就看上了这个懦弱无能却帅气的男人。

我甩开他的手,顺带着扇了他一巴掌。

「又不是我爸妈,我来之前你没和他们讲我的规矩吗?」

他妈赶紧心疼地护住他的头。

「你个泼妇,你怎么能打我儿子。」

「别慌,等会儿连你一块打。」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撸起袖子展示自己的肱二头肌。

散打我可是专业的。

不然当年也不可能从四五个彪形大汉手中救下许澈。

「儿子,这就是你找的女朋友,真是缺少教养,还不如你的前女友。」他爸站起身,指着我的鼻子开骂。

「怎么?你睡过他前女友?」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他爸的脸瞬间通红,但眼神却突然闪烁起来。

不对劲!

虽然我只是随口一问,但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他这个反应绝对不对劲。

他妈好像也看出端倪,上前揪住了他爸的衣领。

「你真的睡过?

「你个天杀的,连自己儿子的女朋友都不放过。」

他爸低头掩饰。

「没有,你听她瞎说,我怎么可能干出那样的事来。」

他妈却扑了过来,手脚并用。

「怪不得以前那小贱人来的时候,你又是收拾头发,又是整理衣服,还喷香水,原来你不是见儿媳妇,而是见自己情人啊。」

他爸脸上被挠出几道红痕,一个劲儿地后退,往卧室里钻。

许澈目瞪口呆地坐在板凳上。

我缓缓地站起身。

得,又做了一件好事。

等我走出门,许澈才反应过来。

他急急地拉住我的手。

「念念,你干什么去?」

我甩开:「关你屁事,以后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念念,我也是没办法,他们……」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一个背摔撂倒在地。

听声音,应该骨折了。

5

晚上我回到家,和朋友说了分手的事,第二天她就带着我来到了市里最大的酒吧。

「姐妹,想开点,谈恋爱可以产生多巴胺,喝酒也可以,1 瓶酒产生的多巴胺,可以维持 4 个小时,也就是说,你一天只需要 6 瓶啤酒,你便不需要谈恋爱。」

可是我喝不了 6 瓶,于是我点了个陪酒小男模。

目测 185+,奶奶的。

双开门加公狗腰。

「过来。」我朝他招了招手。

他听话地坐在了我旁边,还按住了我拿酒的手。

「姐姐,你已经喝得够多了,别喝了。」

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头,还让我靠在他肩膀上休息。

刚受过伤的心瞬间被治愈。

这一刻是不是爱情已经不重要了。

「加钱,我要给你加钱。」

我掏出自己满是划痕,后壳还掉漆的 6s。

他愣了下,默默地递过来他的 iPhone 15max。

我蒙了,做男模这么赚钱吗?但为了尊严,我还是反手给他转了 100 块。

他含情脉脉地扶正我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拢过我耳边的碎发。

「姐姐,现在赚钱都不容易,以后你少来这种地方吧。」

接着他又给我回扫了 30 块。

「回去后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去买瓶护手霜,你看看我 500 多块的衬衫,都被你摸起球了。」

我有些窘迫,但一下秒又被他的贴心感动到。

我躺在他的怀里,被他温柔地抱出了酒吧。

「姐姐,我下班了,你也回家吧。」

我带着醉意恋恋不舍地冲他招了招手,转身扫了个小黄车。

刚骑了不过五分钟,一辆法拉利从我身边呼啸而过。

是那名男模。

他的副驾还坐着一个漂亮阿姨。

我顿悟了。

我好像把我朋友落在酒吧了。

6

快到家的时候,我遇见了几个小混混。

他们言语轻佻。

「小姐姐一个人啊。」

「要不要和哥几个去开心一下。」

「保证让你爽翻天。」

我摸了摸如刀锋般锋利的下巴,邪魅一笑。

「好啊。」

我从包里拿出一排点了眼睛的纸人,扯开转了一圈。

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把白粉撒在了他们身上。

紧接着一个大跳,高声喊道:「太奶助我。」

白面黑发,小人在我手中仿若活了般,满目猩红。

「你搞什么?这什么东西?」

「哥,我们不会是撞上鬼了吧。」

他们吓得连连后退。

路灯昏暗,我披头散发地跟在他们身后。

「别走,借尸还魂就在今朝。」

就在我玩得起劲儿的时候,身后被人拍了一下。

「这什么新节目,我也来加入下。」

我转过头,身子瞬间软了下去。

妈妈啊,我遇见真的太奶了。

7

再醒来时,我人已经躺在了医院。

「你醒了?」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床前坐了个帅气的男人。

「对不起啊,我以为你也在那玩角色扮演呢,所以就打了声招呼,没想到吓着你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

我三观跟着五官走,此时只想摸摸他小手。

「你放心,医生给你已经检查过了,没事的。」他眼神清澈。

「可是为什么我还是心慌得厉害?」我拉住他的手,「你替我揉一揉好不好?」

他耳根子瞬间红了,欲拒还迎地抽了抽手。

我顺势就倒在了他的怀里。

「你不信啊,那你听听,我的心到底慌不慌?」

温热的呼吸洒在了他的颈间,喉结都红了。

8

早上他送我回到我家楼下,转身就要离开。

我有些不甘心,叫住了他。

「去我家里没目的性地坐坐吧。」

他垂眸点了点头。

男大学生就是好骗。

到家后,我为他冲了杯雀巢咖啡。

但故意洒了他一身。

「哎呀,都怪我手不稳,你脱下来我给你洗洗吧,顺便你再去洗个澡。」

「啊?」他虽不解,但还是照做了。

我静静听着花洒的声音,感觉自己像个变态。

一切不落于实际的想法都是纸上谈兵。

于是我站起身走了过去。

好家伙,还锁上了。

门开的瞬间,他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关键部位。

「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义正词严、满身正气地拿起澡巾。

「小弟弟,洗澡的时候,我主动帮你搓背,你只需要说一声谢谢,而不是『你怎么进来了』这种不知道感恩的话,知道了吗?」

他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我没太听清。

后来我才知道他说的是「我不小」。

9

我和他自然而然地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我很满意。

事后我点了根烟,递给他几张元子。

他脸色瞬间变了。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皱起眉,吐了口烟雾。

「嫌少?」

他站起身,怒了。

「宋念念,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又多拿了几张。

「把你当男人啊,别误会,一点心意,你补补身体。」

「我不要。」

他满眼委屈,红着眼圈提上裤子就跑了。

10

我打算换份工作,多挣点钱。

毕竟现在这份工作,一个月 3500 把我当驴使,还嫌我转的圈不圆。

在投了 N 多简历后,我挑了几家顺眼的公司,前去面试。

却没想到现在面试官的问题竟如此离谱。

面试官:「团队里有镇山的虎,领头的羊,善战的狼,忠诚的狗,你属于什么?」

我:「什么意思,你们团队不招人吗?」

面试官:「我给你 5000,你能给我什么?」

我:「给你卡号啊,不然转哪里。」

然后我被他请了出去。

到第二家时,我还没想通他到底什么意思。

但我开始谨慎起来。

面试官:「你和清北毕业生相比,你的优势在哪里?」

我:「我不太懂劳动法。」

面试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本以为有点苗头。

谁知他接下来又问我:「一杯牛奶倒入大海,该怎么拿回来?」

我直接就站起来了。

这不纯纯有病吗?

我转身要走,他却示意我少安毋躁。

「你别急,刚才那个问题确实有些不切实际了,那我这样问你吧,假如你面前有 4 瓶水,请问怎么分给 5 位领导?」

我更急了,这并没有比刚才那个问题好多少。

什么公司竟干这些刁钻事。

我摆烂地挥了挥手。

「那就让我爸开掉一个。」

他眼底闪过一丝亮光,又看了眼我的简历,高兴地拍案而起。

「江小姐,你被录取了,工资一万,双休,有五险一金,真的,这么多年了,我就没见过像您这么优秀的人才,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

我看着他点头哈腰的模样,心满意足。

果然,明珠是不会蒙尘的。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总会被发现。

11

入职需要体检报告,正好我最近咳嗽得厉害,便又去找了王医生。

「医生,前一段时间我咳嗽,您让我少抽点烟,但怎么现在咳得更厉害了?」

王医生扶了下眼镜,目光中满是审视:「你有没有听我的话,少抽烟?」

我点头如捣蒜:「听了呀,现在一天抽不到半包。」

「你之前一天抽多少?」

「以前不会抽烟,听您的话现学的。」

王医生愣住了,接着摸了摸聪明绝顶的脑袋。

「这样你先去三楼精神科挂个号。」

我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退出来。

庸医,自己不会看还怪我精神不好。

结果没看路不小心踩到了别人的脚。

我忙不迭地道歉,谁知她不依不饶。

「你瞎啊,鞋都踩坏了,你赔得起吗?穷逼。」

我也没了耐心,直接扇了她一巴掌。

「医院重地,岂容你在这喧哗?你再叫就把你买回家干活。」

她被我扇蒙了。

等她反应过来,我人已经上了电梯。

12

经过男科时,我看到了沈屿白。

他转过头,四目相对,他先移开了眼睛。

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叠好的检查单子,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啦?」

上次在我家时还挺行呢。

「不关你的事。」他置气般地扭过头。

「哦,那我走了。」

我刚转过身,就被他拉住了手。

「姐姐,你别走。」

他像只可怜小狗似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

该死,我心软了。

「姐姐,你怎么会在医院?是上次被我吓出什么后遗症了吗?」他脸上挂着些担忧。

「没事,我就是来体检。」我看了眼不远处的精神科,转头勾了下他的手,「你到底怎么了?」

他略显羞涩地低下头。

「晚上再告诉你。」

我便也没再追问,从医院出来后,我们找了个餐厅吃饭。

他细致地为我擦了椅子和桌沿。

菜上来后,更是为我剥虾倒水,忙个不停。

旁边桌的女生小声蛐蛐。

「那男生好帅啊。」

「对啊,就是眼光不好,你看那女生胖得和桶似的,颜值和身材简直一无是处。」

「也不知道她撞了什么大运遇见这么好的男朋友。」

「哎,你去打个招呼,你可比他女朋友好看多了。」

江屿白将剥好的虾尽数放在了我的盘中。

「姐姐,别听,是恶评。」

我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两声。

没想到那女生还真走了过来。

她手指紧张地攥着衣角。

「帅哥,你手腕上的皮筋能借我用用吗?」

因为我吃饭头发不方便,所以江屿白刚刚找了个小卖部买了两根皮筋。

一根在我头发上绑着,另一根他戴在了手腕上,以防我头上这根断掉。

这姑娘倒是聪明。

这话比直接要微信可委婉多了。

江屿白仿若个无情的剥虾机器,头都没抬,冷声说道:「不能,我有时小便失禁,得用这个扎一下。」

我一口饭卡在了嗓子眼。

那女生脸色难看得都快要哭了。

晚上江屿白跟着我回了家。

还没开灯,他便把我按在了墙上。

「姐姐,我好想你。」

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勾得我心里痒痒的。

「现在可以说你去医院干什么了吧,难不成你真的小便失禁?」

Ornshaw

以及一些小东西。给空瓷瓶一点狗毛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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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濂濂濂
荔枝冻:掉出去....唔好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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笋子

村夫(x)村霸(✔)

大白鹅设定也不错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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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味列车

一个meme的改,太适合信风了😆

龙哥:能往那边去点吗💦

大坏狗:(疯狂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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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看

旅游回来给我妈带了一条丝巾,保姆立刻不高兴了。 「为什么你妈妈有,我没有?」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会孝顺长辈。」

我气笑了,一个保姆算哪门子长辈,当即打电话要换阿姨,男友却冲出来按住了我的手。

「宝宝,陈阿姨就是说话没分寸一点,做菜很合我口味,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是啊,亲母子,做的菜能不合这个小白脸口味吗?

「妈,快看,这条丝巾是手工做的,颜色靓得很,我一看就适合你,你喜欢不喜欢?」

我妈年轻时候没穿过几件新衣服,老了就这点爱好,所以我出差或是旅游都喜欢给她买配饰买衣裳,等这个小老太太自己搭配着玩。

「喜欢喜欢,你买的,妈都喜欢!」

我妈乐呵呵的,拿着在身上比划,保姆陈阿姨也在一边说好话,一会儿说这个质感看着好,一会儿又说这个天气正适合戴......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就是不会孝顺长辈。」

我气笑了,一个保姆算哪门子长辈,当即打电话要换阿姨,男友却冲出来按住了我的手。

「宝宝,陈阿姨就是说话没分寸一点,做菜很合我口味,我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好不好?」

是啊,亲母子,做的菜能不合这个小白脸口味吗?

「妈,快看,这条丝巾是手工做的,颜色靓得很,我一看就适合你,你喜欢不喜欢?」

我妈年轻时候没穿过几件新衣服,老了就这点爱好,所以我出差或是旅游都喜欢给她买配饰买衣裳,等这个小老太太自己搭配着玩。

「喜欢喜欢,你买的,妈都喜欢!」

我妈乐呵呵的,拿着在身上比划,保姆陈阿姨也在一边说好话,一会儿说这个质感看着好,一会儿又说这个天气正适合戴丝巾。

说着说着,话就不对味儿了。

「小周啊,你只买了一条吗?这么漂亮的丝巾应该多买一条啊。」

我看着陈阿姨要黏在上头的眼神只觉得不舒服,我爸死得早,亲戚也不常往来,除了我妈我还需要孝敬谁?

「对啊,我妈就喜欢这个颜色,我就只买了一条。」

「为什么只给你妈妈买,我没有?我也喜欢啊。」

这话一出,我脸色当即冷了下来。

她是我请的阿姨,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才来上工两个月就把自己摆到和我妈一样的位置了。

我出钱,不是给自己请大爷回来的。

但陈阿姨没意识到我的不高兴,还在喋喋不休:「其实我也不图你什么,一条丝巾值几个钱?只是觉得有这份心很好,长辈是不看重价格的。」

「你们现在的小年轻啊,就是不会孝顺长辈,不会为人处世,再不行,你也和小王商量一下啊,你男朋友肯定就不会这么办事。」

我听得不胜其烦,什么东西,还说教起我来了?王季青都是我开的工资,还要他教我做事?

「她是我妈,你只是我家请的保姆。」

陈阿姨脸色一变,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小周,我就是觉得我们处得来才这样说的,别人家都不介意,你怎么这么小气,这都介意?」

「再说了,我年长你这么多,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就算我是保姆你也不能这么不尊重我。」

我翻了个白眼,止住了她的说教:

「你该叫我周小姐,而不是小周。您这样的阿姨,我可请不起。」

我拿着手机翻找着联系人,就在要拨的时候,王季青走过来按住了我的手。

「宝宝,阿姨和雇主是需要磨合的,陈阿姨是说话没了分寸一点,但做菜真的很合我口味,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当初我属意的并不是陈阿姨,是王季青一个劲儿地说陈阿姨做饭好吃,他很喜欢。

那时候他生了一场病,难得有胃口,我也就随了他的意思选了陈阿姨。

但现在这个陈阿姨已经触犯了我的底线。

「陈姨!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我想吃冰箱里的大龙虾!」

说着二楼突然走出来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儿,穿着我家的拖鞋,拿着我买的积木熊。

「这个女人是谁?来我们家做什么?陈姨快把她赶出去!」

2

看着我面色不善,陈阿姨当即护在他们身前:「小周,他们是我的侄子侄女,你当初说过二楼随便我住的,我看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叫他们来玩一玩,你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我都被气笑了,我当初说的是二楼的空房间让她随便选一个房间住,到她嘴里,二楼都是她的了,我的房子我还没资格过问了?

「哎呀!我不是说过不许动周周的东西嘛!谁叫你们拿的!」

看见小女孩手里的积木熊,我妈噌地站了起来,一下子拿了回来,她知道这每一只熊都是我专门买的,每一个都宝贝得很。

「死老太婆!不就是一只熊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没玩过!」

听到她的话,我立刻跑上楼,一开房门,我满墙的积木熊都歪歪扭扭倒在地上,有的没了腿,有的没了耳朵,还有些被蜡笔画得不成样子!

「哎呀小周,小孩子玩起来就是没轻没重的,你有孩子就知道了,他们还小,你就别跟他们计较了。」

陈阿姨跟了上来,轻飘飘地说了两句话,还踢了踢脚边的熊:「不是我说你,这么大的人了还玩什么玩具,浪费钱!」

我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打得她神志不清,「我要报警!我要追究到底!这一巴掌,赏你一万块,你等着进局子吧你!」

见我动了真格,陈阿姨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起来,不停拍打自己的双腿,「我造了什么孽啊!辛辛苦苦干活儿,还要被打!不就是几个玩具吗?这样作践我!我不活了!」

王季青还想劝我,也被我一巴掌打在脸上:「这是我的房子我的钱,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别逼我扇你!」

见我打王季青,陈阿姨的反应比自己被打还大,站起来就想掐我,被王季青拦住了。

「你个小贱人!敢打你男人!简直翻天了你!」

警察来得很快,陈阿姨连带着两个小孩儿一起被带走了。

我们也开了车跟在了后面。

「妈,这事儿你怎么不告诉我啊?」

我妈是个老好人,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包子!

「是小王说你同意了的,还说人多陪我一起热闹嘛。」

王季青此时不在车上,他是跟着警车一起走的。

我翻出家里的监控来,我们走的第二天,陈阿姨就带着人直接进了屋子,不只是那两个小孩儿,还有其他大人,我妈有心阻止,却被一群人直接推开了。

紧接着就是陈阿姨拿出手机给我妈,接了电话之后,我妈就自己回了房间。

那群人拿出我家里的东西吃吃喝喝,好不潇洒自在!

好啊,原来不只是小孩,还有这么几个人在我家住过,一想到这个,我就恶心!

王季青不是蠢货,更不是烂好人,想起陈阿姨和他的脸,我心里开始有了怀疑。

王季青说过自己无父无母,也没有亲戚帮衬,现在看来,这句话可不像是真的。

到了警局,陈阿姨还在又哭又闹,觉得自己有道理得很。

我直接拿出了监控,要求把另外几个人一起抓回来,这是非法入侵他人住宅。

「你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那是我亲戚!你个黑了心的女人!」

3

「光记住让警察小哥去抓他们,忘了收拾你了。」

瞟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王季青,我放大了声音:「我会打电话给你们公司投诉!还会告诉我身边的朋友们,可不敢用你这样的阿姨,说不定哪天家里就被一群贼给住进去了!」

这个城市就那么大,能给出这样价格的人基本都在一个圈子里,好的阿姨不流通,但是不好的阿姨流通出去的结果就是永不录用。

陈阿姨要么去别的城市,要继续在这个城市就只能接受比现在低两到三倍的薪水。

至于私自闯入我家那群人,我是不会私了的,哪怕只能蹲几天,我也要他们知道错!

「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这么恶毒啊?你有那么多钱,那么多房子,给我们住两天又怎么了?还不知道你是怎么赚的钱呢!」

「赶紧把我们放了!快点!」

陈阿姨整个脸都红了,显然是上头了什么都骂出口。

我乐了,虽然我见过很多没规矩不正常的阿姨,但是住着我的房子还这样肆无忌惮的还是头一回。

况且,她的态度无一不在说明,她没有把自己放到保姆的位置上,而是一个长辈,或者准确点来说是放在婆婆的位置上。

「阿清,给公司的律师团打电话!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笑着看向王季青,他在我手底下干活儿,再清楚不过公司的律师团队都是什么水平,有鬼没鬼,试试不就知道了。

「诶,诶。」王季青摸出了手机,然后露出个温柔的笑来,「宝宝,要不算了吧,我们解聘陈阿姨就是了。她还带着两个小孩儿呢,多不容易啊。要是阿姨犯了错,你也希望别人能原谅阿姨吧。」

我妈听到这话也动了心思,她一个女人家把我带大吃了不少苦,还被不少人为难过。

「周周,要不算了吧。」

在王季青期待的目光下,我摇了摇头,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第一,我妈的女儿有本事不让她出去干活儿吃苦,陈阿姨自己的儿女没本事,不是我的错。」

「第二,陈阿姨既然选择出来干活儿,还是拿了高工资的情况下,我认为她应该遵守行业规则,应该遵守法律法规。」

「我虐待她了吗?我克扣她了吗?她做那些是我逼她的吗?所以我为什么要放过她,王季青,这电话,你打还是不打。」

话说到这里,我已经没了笑容,王季青更是汗流浃背。

我能白手起家就不是心软的蠢货,更不会被道德绑架。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也没做啊!」

「就是!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也多亏家里的监控都是高清的,想抓住几个人简直不要太容易。

看着人越来越多,王季青的脸色更加难看,忍不住地给陈阿姨使眼色。

4

得知自己要被抓,还要赔款之后,这群人彻底坐不住了。

「我们哪里非法入侵了?那是我侄子的房子!」

「就是!明明是我侄子邀请我们去玩的!」

一道道目光看向了王季青,就在这时,陈阿姨站了出来。

「都怪我,我儿子死得早,我看小王跟我儿子像!所以认了他当干儿子,求他答应放我们进去的!都是我的错!」

「要罚要蹲,我都认了!」

王季青叹了口气,满脸的无奈:「宝宝,我就是心软,看着陈阿姨可怜,没想到她这么过分。」

「放屁!」

最先破防的是一起被抓进去的亲戚,他们可不愿意出钱,更不愿意蹲局子,什么都吐露出来了。

「陈春花,你当我傻啊?王季青分明就是你的儿子,你们现在什么意思?合起伙儿来坑我们这群亲戚呢?」

「就是啊!王季青我们这些亲戚待你不薄啊!你忘了自己曾经饭都吃不上,求着我们帮你们的时候了?真是白眼狼!」

王季青一点都不慌,若无其事地摆摆手:「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查啊,我和这个陈阿姨真的没关系。宝宝,你要相信我,真没想到会被赖上。」

当初我跟王季青在一起就是因为他这张脸,比我小两届,嘴巴还甜。

现在他这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哪怕我心里有怀疑,还是觉得他好看得很。

于是当即拍了拍他的手,给他拉了一波仇恨:「警官,你们也听到了,我男朋友都委屈了!我们绝对不私了!请按程序走!」

说着还掏出了手机,打给公司律师团:「敢这样委屈我的男朋友,本来想放你们一马,现在不可能了!」

王季青挽着我的手明显僵硬了,笑容都难看了几分,我伸出手轻轻拍在他脸上:「宝宝,不用谢,这都是我该做的。」

事情解决得很快,他们是经过王季青的同意,但是房主不是王季青,一群人要蹲几天,他们不愿意赔钱,蹲的时间就更长了。

我不差钱,我要的就是这群人长长记性。

「宝宝,打扫干净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我们住哪里啊?」

到了我叫王季青收拾衣服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我和他之间还没完。

「这里被莫名其妙的人进来过,我不喜欢,要彻底打扫,这段时间我和妈会搬去其他房子住,至于你,这次你让我很不满意,所以你自己解决。」

现在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王季青拉起我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一双狗狗眼显得无辜又可怜。

「宝宝,我知道错了,你那些积木熊,我赔你好不好?」

5

王季青在学校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拿着奖学金和补助,回回能考年级前三,在各种活动上也能露脸。

我本来是不喜欢弟弟的,可是在外面坚强优秀的弟弟,在我面前卖乖讨巧又懂自己的优势,我真的很难把持。

我知道他的不容易,所以出手也很大方,他不是软饭硬吃的类型,对于我送的东西,死要面子地拒绝。

现在我才明白,他哪是不会拒绝,他巴不得我给他包办了。

现在提出补偿我,也不过是清楚,我不会要他的钱。

「好啊,宝宝要补偿给我,那再好不过了。」我麻利打开手机,有现货的就加购,没有的就高价买。

这一通操作下来,账单已经直逼五十多万。

王季青毕业后跟在我身边两年了,一个月我给他开好几万,吃穿住都不用他花钱,这一次可是要了他大半存款。

看着他铁青的脸,我发现自己更兴奋激动了,「怎么了宝宝?是不是太贵了?」

「只要宝宝开心,一点都不贵。」王季青咬牙支付了,然后坐上了我的车,去往了新屋子。

刚刚在警局的时候,王季青查出来确实如他所说养大他的奶奶和生父都死了,他妈说是在他小时候就跑了。

但我怎么看,都不对。

人跑了,不是死了,不是吗?

「宝宝,我们旅游也结束了,什么时候结婚?」王季青把我圈在怀里,气息不断喷洒在脖颈处,「我想要一个身份,好不好?」

还意乱情迷的我瞬间清醒了,之前我确实想过,王季青无父无母,结婚领证也无所谓,哪怕他以后出轨了我都可以分一部分财产给他当分手费。

可现在还有个疑似他母亲的人存在,他却不肯说实话,我只怕结婚证变成我的催命符,努力大半辈子给别人做了嫁衣。

「当然好了,过一段时间吧,这段时间公司很忙。你要理解我,我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你说对吗?」

这不算是骗他,敌对公司正在做竞品,这一次谁能先拿下市场就能更进一步,而现在,正是关键点。

但很快,我就收到了信息,陈阿姨那群人交了罚款,被放了出去。

其他人回了老家,陈阿姨却继续留在了城市。

但是她的丰功伟绩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已经无人不知,她去了给价低一阶的雇主家里,可她安逸久了,根本不能让人满意。

要么就是一天到晚盯着她干活儿,要么就是要求降工资,这两个月下来可以说是苦不堪言。

「喂?儿子,你和那个死女人结婚没有啊!妈真的受苦了,明明说好是来享福的,妈现在一天到晚腰酸背痛,难受得不行啊。」

王季青的声音传来,充满了心虚:「快了快了,要不你先回老家去,等我结了婚就跟她摊牌,就算要离婚,我也能分一半财产。」

「您说您也真是!就这么几天也忍不了?你好好表现一下,我拿到了公司和钱,还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阿姨委屈得很,提起我满是咬牙切齿:「妈还不是受了一辈子白眼,想让你和妈在亲戚里都能抬起头啊。谁知道刚好撞上?再说了,那小贱人太黑心了,那么有钱抠门得很!」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她!」

母子两嘀嘀咕咕好一阵儿,不过这都不重要。

王季青真以为我那么傻,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不要,但他各种条件越是让我满意我就越是不放心,早早在他手机上装了监听程序。

本来以为不会有用到的这一天,但是还是来了。

6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因为忙碌住在公司,然后出差,公司一切事务交给我的闺蜜苏慕青处理。

苏慕青是我的闺蜜,从我和王季青在一起她对王季青就不满意,认为他是个吃软饭的家伙。

得知了这次事情之后,在公司开始光明正大地针对王季青。

之前因为我的关照直接取消,各种都按照普通员工来。

我私人补贴的工资部分扣除!

业绩不达标扣工资!在整个小组做自我情况分析!

迟到早退扣全勤!

七七八八下来,王季青的高工资到手也只剩下一万左右,我又冻了给他的副卡,他的衣食住行都只能自己买单。

每每他给我打电话,我都忙碌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有时间理会。

「苏苏怎么会那样做呢?她是最刚正不阿的,绝对不会恶意针对你!」

「那只能说明我之前高看你了,给你工资太高了,我真的很忙,不要因为这点小事麻烦我行不行啊!」

「副卡?难道没了我的钱,你自己就不能养活自己了?我的钱都拿去做正事了,说了你也不懂!」

「不说了不说了,我忙着呢,先挂了。」

苏苏确实存了自己的心思,但是她办事从不落人话柄,因此她不过是取消了王季青的特权罢了。

这一系列的操作去掉的不仅是王季青不该得到的收入,还去掉了他的面子,让其他人都觉得他背后不再有我罩着。

曾经给他面子,处处通融的人,不说为难,再正常不过的办事流程也会让他心理不平衡。

我当然也没有骗他,我确实在忙。

忙着给他制造麻烦。

陈阿姨回家之后可是大变模样,不再求着要去给人家做活,而是在大夏天穿上了貂,浑身的大牌,坐着小汽车回的农村。

「我那个儿子可本事了,在一家大公司上班,还有很多的别墅!有个蠢女人啊,有钱得很,非要倒贴我儿子!」

「我本来是看不上她的,但她又是给我下跪又是给我磕头的,我勉勉强强同意了。以后那家公司就是我儿子的了!要是她不孝敬我,不给我家生大胖小子,我就叫我儿子跟她离婚!」

陈阿姨把自己说爽了,啐了一口瓜子皮,又在众人羡慕的眼神中继续开口:

「当初你们都说我没领结婚证,儿子不会认我,看看,现在是谁傻?那些大城市的女人一个个说自己是大女主,其实就是脑子念书念傻了!」

「不想伺候公婆,这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以后我就让她知道她错了!老娘还弄不了一个她了?我呸!」

「还好她爸死得早,到时候还不是我和我儿子的天下,她跟她那贱人妈都要在我手底下讨饭吃!哈哈哈哈哈!」

瞧瞧,回去之后就放飞自我了,根本不用调查,就知道得清清楚楚了。

算计我也就算了,可是王季青和他妈千不该万不该想着我家的财产又骂我爸又想折磨我妈。

我这个人,睚眦必报,心眼小得很!

很快被关进去过的亲戚就找来了这里朝着陈阿姨要钱,他们第一次被抓,又耽误了工作时间,还要自付路费,心里正憋着一股火呢。

结果来就正好碰上了陈阿姨满身大牌,炫耀自己的美好未来,嫉妒和愤怒缠绕,不仅四处讥讽王季青吃软饭,还守着要陈阿姨赔钱。

没办法,陈阿姨又打电话给王季青,王季青现在可是两头犯难,生怕那群亲戚要来闹。

7

「周女士,您要知道,我们老板可是很信任我的,您这样简单粗暴的挖墙脚行为很难成功。」

面前穿着得体,长相明艳但却把自己往朴素方向化妆的女人是敌对公司莫老板的助理。

我出差的目的,一是为了给陈阿姨制造点麻烦,二就是为了她。

我亲自给李雪薇倒了一杯茶,目光却放在了她带有褶皱的西装外套上。

「如果你说的看重是端茶倒水送资料,被同事误会是老板情人,还要掩《小年轻之道》

花生酱拌面
水彩复健01 手绘就是纯粹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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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绘就是纯粹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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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人啦

【All洪】延命观音(111)

一百一十一


大家吃得如此尽兴,接下来的流程自然就是把主厨请出来赞美几句。洪文刚看王九辣的满头是汗,把吃不下的果切推给他解辣。王九几口就吃完了切成小块的木瓜和番石榴,这才感觉火烧火燎的嗓子稍微好受一点了。

“Jayden,你不开飞机也可以去做大厨了。”洪文刚说,“我帮你投资一家餐厅怎么样?”

“哇,一顿饭就拉到投资了?”顾夏阳笑吟吟地,显然心情大好。

阿晋和刀仔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盘,开始钻研洗碗机怎么使用,高晋从抽屉里找出说明书来对着上面的文字严格按步骤操作,把盘盘碗碗地都放进去。

王九倒是没主动再做什么,趴在桌子上看见高晋一脸严肃地摆弄洗碗机,实在忍不住要笑。随手团了个纸巾球弹向高...

一百一十一


大家吃得如此尽兴,接下来的流程自然就是把主厨请出来赞美几句。洪文刚看王九辣的满头是汗,把吃不下的果切推给他解辣。王九几口就吃完了切成小块的木瓜和番石榴,这才感觉火烧火燎的嗓子稍微好受一点了。

“Jayden,你不开飞机也可以去做大厨了。”洪文刚说,“我帮你投资一家餐厅怎么样?”

“哇,一顿饭就拉到投资了?”顾夏阳笑吟吟地,显然心情大好。

阿晋和刀仔很自觉地收拾了碗盘,开始钻研洗碗机怎么使用,高晋从抽屉里找出说明书来对着上面的文字严格按步骤操作,把盘盘碗碗地都放进去。

王九倒是没主动再做什么,趴在桌子上看见高晋一脸严肃地摆弄洗碗机,实在忍不住要笑。随手团了个纸巾球弹向高晋的后背:“知道的是你要洗碗,不知道以为你要送这些碗进毒气室。”

“你没事干吗?”高晋偏头躲过,把滚落在料理台上纸团扔回给王九,懒得搭理他。

很显然王九的心情没有那么好,三根手指捏住扔向自己脑门的纸团,又转手丢向正在擦桌子的刀仔:“等下做什么?”

纸团游戏终结在刀仔这里了,他把纸团准确地投进垃圾桶里,很认真地说:“要不要一起打游戏?”


“阿晋他们在客厅里打游戏呢,你去不去?”洪文刚走进浴室里,看见顾夏阳正把雪柳的干枝放在淋浴间里,用花洒喷淋冷水醒花。

“打什么游戏?”顾夏阳卷着裤脚,光脚站在淋浴间里,举着花洒问道。

“不知道,PS5,刀仔就爱这个。打来打去的,王九一直在死。”洪文刚记得自己路过客厅瞄到的一眼,阿晋还在指导王九操作,这个键双持,这个键上马,你不要再转了,你倒是打啊?!

顾夏阳忍俊不禁:“菜就多练。等晚上我要让他们陪我打麻将。”

“我怕他们把全副身家输给你啊,雀神。”洪文刚一边说一边伸手拎起旁边塑料桶里深水醒着的花,“怎么还买了荷花?”

“供菩萨用的啊!”顾夏阳说,“是不是用莲花?”

洪文刚便坐在步入式浴缸的宽大边缘上,顺手就把荷花骨朵层层叠叠的花瓣掰出来,向内对折,直到露出嫩绿的花心,整朵荷花就做成了泰式叠花。

“手这么巧?”顾夏阳夸他。

“又不难,小时候跟群姐叠金纸也是一样的操作。”洪文刚微笑着说,“这样就不用醒花了,直接供就行了。”

顾夏阳把处理好的雪柳枝重新插好,伸手把坐在浴缸边缘的人扶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两个人的距离近到气息相闻,与对方的唇瓣只有一线距离。洪文刚攥着叠好的莲花,觉得心脏都快要雀跃得碎裂开来。但是顾夏阳却没有任何旖旎心情,把他扶起来之后就迅速拉开了距离。

“你……”洪文刚想问,却又不知道应该问点什么。

迟疑的这几秒钟里,顾夏阳已经走进屋里,重新放好了雪柳枝。

“我去看看阿晋他们打什么游戏。”顾夏阳微微笑着说,放下了裤腿,“你要一起吗?”

“不了。”洪文刚已经调整好了表情,“我要打个电话,你先去吧!”


电话接通之后,洪文刚甚至都还没来得及寒暄一句,就听见电话那边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句:“加钱!”

“我们好像还没谈费用呢?”洪文刚故作惊讶地问。

“你那个视频,发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打分级标签?看得我差点崩溃,全靠吃药顶住啊大佬!以后你发这种里番之前,能不能给点提示先?”

洪文刚失笑:“就算打上18禁,你也超龄至少40年了,水官!”

“所以你现在怎么样啊?有没有做伤情鉴定?”那边有轻微金属碰撞的声音,听上去应该是点了一支烟。

“嗯,今天刚拿到结果,等下给你发过去。”洪文刚说。

“这次搞一票大的?”林凉水问他,“我看警务处长也快退休了,得给他这几年顺风顺水的职业生涯再留上一笔,让肖处长也体会一下在被告席坐着的感觉。”

“我不反对,具体你办。”

“好啊。”林凉水问, “精神损害赔偿打算开价多少钱?”

“电影里都要一元钱的嘛!”洪文刚微笑,“我觉得蛮好!”

“那就这么定了?”林凉水声音轻快地说,“我拟好诉状就发给你过目。等你同意就往高等法院提交。”

“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请问。”

“所以肖处长原来是有得罪过你吗?”洪文刚假装正经地问道,“抄过你车牌?”


打完电话,又腾出手处理了一点正经生意上的事项,等忙完手头的事情,他才发现房间里已经光线暗淡到需要开灯了。洪文刚想起之前顾夏阳说过几个年轻人在客厅里打游戏,便打算起身去看一下。

客厅里的电视已经关上了,手柄散落在沙发上没有收拾。

餐厅的方向有灯光和人声,他穿过客厅和茶室,循声而去。

那里灯光明亮柔和,桌上已经摆好了碗盘。中心位置还有一个漂亮的花瓣形状果盘,里面随意地放着火龙果,莲雾和几个山竹。

而厨房里的场景就更像是梦里才会看到的画面——

顾夏阳和高晋系着同色围裙,正在料理台前低声说话,锅子里奶白色的汤汁正在冒着泡,散发些黄油混合大蒜特有的香气。顾夏阳用大汤匙盛出一点汤汁倒在小碟子里试味道,又递到高晋唇边,清瘦的年轻男人凑上去抿了一口,冲大厨先生点了点头。

站在里面一点的王九好像正在处理食材,菜刀叮叮当当剁在菜板上的声音掩盖了几个人小声的话语。


洪文刚停在餐桌前,竟然心生怯意,不敢贸然上前。

他害怕一旦走进厨房里,面前如梦似幻的一切就都瞬间化作泡影,如同竹叶上的露水一样消失不见。

病弱的人只觉得身体沉重双膝酸软,最后还是拉开了餐厅的椅子,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贪婪地凝视着厨房里的场景。

听到动静的几个人都安静了一瞬,扭过头望向他。

顾夏阳脸上的酒窝更深,转身又捞出两只已经煮好的青口贝放在小碟子里,走过来放到他的跟前。

“尝尝够不够味?”他的声音依然清甜得像是沙士汽水,似乎是看出洪文刚的表情有些迷茫,漂亮男人忍不住伸手在他耳垂上轻轻一捻,“怎么了?吃过晚饭才可以去睡。”

“……嗯。”洪文刚低下头去拿起贻贝,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汤汁,黄油和香蒜充分融合后更加激发了贝肉的鲜味,吮在嘴里像是含住入口即化的一块奶油,是吃了会让人忍不住微笑起来的美妙食物。

顾夏阳却避开他的视线、退开两步,有些生硬地转移话题:“剩下的汤汁等下用来煮意面,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

“意面就算了。”洪文刚沉默片刻,不明白为什么顾夏阳好像被自己烫了一下似的。

“那就切两片法棍给你烤一下,也很相配。”漂亮男人回过头时,表情已经调整好,任谁看过去都再无一丝破绽。

“还有西洋菜炖排骨汤哦,很鲜甜,你一定要喝一碗。”

“好啊!……刀仔呢?”洪文刚终于发现这里少了一个人。

干完活的王九把剁好的排骨往高晋面前一推,跑进餐厅里,毫不客气地伸手把洪生没有碰过的那个青口贝放在嘴边,连汤汁带贝肉干杯一样的吞进喉咙里。

“正点!”他咂吧着嘴说,“刀仔打游戏打到吐了,西装仔说等下开饭他不恶心了,再吃一点。”

“真吐了?!”洪文刚第一次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王九夸张的修辞。

高晋的肘拐现在已经如同他延伸的手臂一样使用灵活了,他一招制敌打中王九后心。在王九夸张的呼痛声中,开口骂他:“还不是怪你一直乱转?他本来脑震荡就没好呢,晕3D晕到吐。”

好在晚餐做完之后,刀仔的情况也有所好转。几个人风卷残云般的吃光了贻贝白酱意面、法式蒜香青口贝、白灼鲜鱿鱼。西洋菜炖排骨连一口汤都没有剩。所有餐具都光溜溜,可以直接扔进洗碗机里。

看着餐桌上所有人吃到顾不上讲话的样子,洪文刚才意识到,原来阿晋之前受伤那次,不是因为伤重难受吃不下东西——应该就是自己安排的健康餐太难吃了。


洪文刚带着难得的饱腹感上床了。虽然他不过是吃了三个贻贝,两片面包和一小碗西洋菜汤。很难说这样的一觉是不是足够深沉,总之他醒来的时候完全没有饥饿感,早饭大概率只能喝一点牛奶了。

空气中有丝丝甜蜜的味道,他感到一只温暖的手轻抚过脸颊,只是还没有等他张开眼睛,那只手便悄然离开。

“早晨……”他有点迷糊地看向窗边的人。

“醒了?”顾夏阳拉开窗帘,让阳光洒进屋里,背光的身影像是落入凡尘的天使,完美的笑容甜蜜而轻快,“等下有陈皮红豆沙吃,快点起来洗漱吧!”


凛冬的追踪者

【信风|8月16日12:00】【信风衍生】Flowers(Davis&陆志廉)

2024信风七夕跨中元企划*鹊桥渡阴阳


调查员同事: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呀?

陆sir: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Davis:我作证,他没女朋友。他有我这个男朋友啦。


【任选题】关于Davis与陆志廉的立场:

A、双白:卧底线人与ICAC主任携手破案。

B、D黑陆白:伪装成失足男大的Davis刻意接近,获取陆的信任,盗取情报。

C、D白陆黑:高材生Davis被陆选中,卷入警廉暗斗之中。

D、双黑:新晋话事人与卧底廉署多年的社团暗桩陆。


【信风|8月16日12:00】【信风衍生】Flowers(Davis&陆志廉)

2024信风七夕跨中元企划*鹊桥渡阴阳


调查员同事:最近有没有交女朋友呀?

陆sir:没有,我没有女朋友。

Davis:我作证,他没女朋友。他有我这个男朋友啦。


【任选题】关于Davis与陆志廉的立场:

A、双白:卧底线人与ICAC主任携手破案。

B、D黑陆白:伪装成失足男大的Davis刻意接近,获取陆的信任,盗取情报。

C、D白陆黑:高材生Davis被陆选中,卷入警廉暗斗之中。

D、双黑:新晋话事人与卧底廉署多年的社团暗桩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