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端木燕】掌上燕(8)
预警见(1)私设很多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喜欢的话给作者一个小心心,点小蓝手拜托拜托
端木燕收拾好东西清早出门,他联系了眼镜调查诬陷他杀人的视频来源,眼镜欣然同意,她也觉得事情有蹊跷,端木燕感到安心,眼镜总是很靠谱的。
他转而联想到马青山的态度,愤怒的感情涌上心头,他要抓到那个造谣的犯人扔到马青山面前,让马青山认识到他的怀疑有多离谱。端木简单乔装去到之前调查的公司,先没有直接闯入,站在远处观察,突然发现有个十分眼熟的人在公司门口处徘徊,定睛一看发现那人赫然是柯胜!
他凑过去拍下柯胜的肩膀,把人吓得一激灵。
“端木,你怎么在这?”柯胜看见来人是端木后,惊喜道。...
预警见(1)私设很多
祝大家万圣节快乐
喜欢的话给作者一个小心心,点小蓝手拜托拜托
端木燕收拾好东西清早出门,他联系了眼镜调查诬陷他杀人的视频来源,眼镜欣然同意,她也觉得事情有蹊跷,端木燕感到安心,眼镜总是很靠谱的。
他转而联想到马青山的态度,愤怒的感情涌上心头,他要抓到那个造谣的犯人扔到马青山面前,让马青山认识到他的怀疑有多离谱。端木简单乔装去到之前调查的公司,先没有直接闯入,站在远处观察,突然发现有个十分眼熟的人在公司门口处徘徊,定睛一看发现那人赫然是柯胜!
他凑过去拍下柯胜的肩膀,把人吓得一激灵。
“端木,你怎么在这?”柯胜看见来人是端木后,惊喜道。
“我是来查案的。”两人佯装无事发生,走到稍远的地方,端木说道。
柯胜叹了口气道:“我是来做任务的。”
“什么任务?”端木的直觉告诉他这任务说不定和他要调查的事情有关。
之前的大战结束后,柯胜回到了D卫队,恢复了原本的职务。他见端木燕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意思,无奈叹气道:“本来是任务保密的…其实UCP研究室里的不只有李笑愁。”
“什么?”端木震惊道,“还有谁?”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UCP研究室还在对比克进行实验,本来他们都失去意识和李笑愁一起关在UCP,但是李子不知道怎么恢复了意识趁着拉姆达入侵逃跑了。”柯胜对这个结果也很是无奈。
他近期才被告知李子逃跑的事情,上头要求他去调查李子的去向还要求保密,翻找了好长时间的监控,才顺藤摸瓜找到这个公司。
“李子在这个公司里吗?这家公司的总裁也姓李。”端木立马警觉,严肃地问道。
“有可能。”柯胜回答道。
“我跟你一起去。”他坚定道。
“可是……”柯胜犹豫着。
“我带了驮拏多召唤器,可以带你进去。”端木燕见柯胜犹豫,展示召唤器试图说服他。
柯胜沉思片刻,说道:“好吧。”
端木召唤驮拏多铠甲合体,化作旋风带着柯胜一起混进公司,他带着柯胜直奔总裁办公室,如果这公司和李子有关系,上次的那个女人极有可能是在故意隐瞒。
办公室里还没有人,他对视一眼,默契地分头寻找可能的线索。
“你们是不是在找我呀?”一个熟悉的阴阳怪气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
两人一同向身后看去,李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站在门口,还有恃无恐地笑着。
端木燕就要上前制服李子。
“我劝你还是别急着动手。”他指着办公室里角落里不显眼的监控,得意地说道,“你一出手,这里的视频就会传到网上,铠甲勇士欺负普通市民‘恶行’可就掩饰不住了。”
柯胜拉住端木,一手掏出抢,一手拿出自己的证件,“警局执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作为呈堂证供。”
“好啊,警官大人。”出乎柯胜的意料,李子没有变身比克逃跑,而是没有丝毫反抗意思的束手就擒。
“不行,他这么淡定一定有问题,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先打爆他再说。”端木燕拂开柯胜的手,打算召唤飓影镖攻击。
“我现在可是普通人,不再是比克了,你怎么能随便攻击我呢?”李子依然游刃有余。
柯胜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嗡嗡声在三人对峙的空间中格外明显。
“是你联络上级用的手机吧,最好接一下。”李子歪头,伸手做出一个请便的动作。
柯胜将信将疑地接起手机,片刻后他充满疑惑不解道:“为什么要停止调查?”
端木见柯胜犹豫,准备直接动手,却再次被柯胜拉住。
端木正要发怒,转头看向柯胜。
只见柯胜的脸色十分难看,他将端木拉近,手机里传来的咒骂声音大到端木都能听见。
“让你去办案怎么查到人家李总头上了?还不快给我滚回来,小心再被开除一次。”
李子了然地看着拉扯的两人,裂开嘴角笑道:“怎么样,都说了我现在只是普通人了。”
“李总?”端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后,不禁疑惑,上次的李总明明是别人,怎么会变成李子?果然有问题,上次碰到的人应该是在替李子掩饰什么。
“煮拉面的,我还有事要提醒你。”李子说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那个地下室里也有监控。”
柯胜没听明白,他这两天在做任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端木却脸色一变。
“你在威胁我?”他这话一出,端木立马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李子在背后搞鬼,陷害他的视频应该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我现在就把你抓起来。”端木怒火中烧,被无缘无故冤枉,最近他本来就极其烦躁,现在终于找到罪魁祸首了,他只想直接捉拿李子。
柯胜下意识的紧紧抓住端木的肩膀,他虽然还没太搞明白现状,但察觉出端木状态不对,如果让他在这里直接发难,可能会很难收场。
“冷静点,我们之后再想办法。”柯胜安抚端木道。
“你也不想我把那些视频放的到处都是吧,请回吧二位。”李子乘胜追击似的补充道。
端木压抑心中的情感,然后被同样也无奈且愤怒的柯胜拉走了。
两人气冲冲地出门,没有注意到端木和马青山上一次碰到的女人偷偷躲在角落。
她看到两人离去,匆匆地跑到李子的办公室,急忙说道:“他们已经走了。”
之前故作轻松的李子微微颤抖地摸了把脸,长叹口气跌坐到自己的办公椅上,知道他们迟早来到这里,真正面对铠甲勇士还是让他心生恐惧。
幸好之前在天天好集团工作的时候从马天那里偷偷的地搞了些资源,开了家公司,还暗地里准备了新身份。天天好集团倒闭后,他也陷入昏迷,但公司里的其他管理层居然还很负责,天天好集团完蛋后,还抢占了不少资源,逃脱之后还有钱贿/赂高层。
“李总,为什么不直接把雅塔莱斯的身份也曝光。”女人问道,她只是李子的秘书,之前的身份也不过是为了暂且应付瞎编的。
李子听了这话后邪恶地嘿嘿一笑,说道:“肯定还是要曝光的,只不过要挑一个合适的时候,让这些人…那叫什么鹬蚌相争,让我渔翁得利。”
【狮飞】坏兆头(上)
好兆头au,忠诚恶魔狮王vs叛逆天使火麟飞
欧欧西预警!虽然《好兆头》本身纯爱得令人尸体回暖,想把狮飞酱塞进这个故事还是产生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人物变形……稍微有点阴湿的恶魔狮老师😰
狮王犹豫再三,还是走进街角那家肯德基。
空调开得很低,冷气挡住了墙外的暑热,也放大了嘈杂的声音。店里人很多,狮王找到的位子旁边是小型的儿童乐园,孩童玩闹的声音能完美掩盖他的行迹,副作用是增添焦躁。
他点了一份全家桶,把那些油炸食品悉数推到空置的座位一端,自己则慢慢啜饮一份冰可乐。
在吃到第三块冰时,对面的座位被吱呀一声拉开,来人气势汹汹地坐下,心情显然不算好。
“太可笑了,太离谱了...
好兆头au,忠诚恶魔狮王vs叛逆天使火麟飞
欧欧西预警!虽然《好兆头》本身纯爱得令人尸体回暖,想把狮飞酱塞进这个故事还是产生了一些无可挽回的人物变形……稍微有点阴湿的恶魔狮老师😰
狮王犹豫再三,还是走进街角那家肯德基。
空调开得很低,冷气挡住了墙外的暑热,也放大了嘈杂的声音。店里人很多,狮王找到的位子旁边是小型的儿童乐园,孩童玩闹的声音能完美掩盖他的行迹,副作用是增添焦躁。
他点了一份全家桶,把那些油炸食品悉数推到空置的座位一端,自己则慢慢啜饮一份冰可乐。
在吃到第三块冰时,对面的座位被吱呀一声拉开,来人气势汹汹地坐下,心情显然不算好。
“太可笑了,太离谱了,太荒谬了!”
狮王还未说话,对面的人已经连珠炮一样说开来,他鲜亮的红发簌簌抖动,因为肩膀已经激动到颤抖。红宝石般的眼珠向外喷涌怒火,天使的愤怒在战斗中总会毫不客气地烧尽一切障碍。
但这里毕竟不是云上之国,更不是战场,这只是一家肯德基。
狮王默默嚼碎一块冰,拎起一个碟子在火麟飞鼻子底下晃悠了一圈。“先吃饭,给你点的。”
气愤的碎碎念戛然而止,火麟飞盯着被送到面前的吮指原味鸡,仿佛那里摆盘盛放的不是他喜爱的食物而是恶魔的罪孽,没有犹豫几秒钟,他接过去泄愤似的大嚼特嚼起来。
狮王看着火麟飞将桌子上的食物一扫而空,来时的激动也平复得差不多了,于是他身体前倾,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
“所以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和我见面?”
“别装傻,”火麟飞抽了张餐巾纸抹嘴边的油渍,抽空瞪了对面的大恶魔一眼。“我都能收到消息,你不可能一无所知。”
“圣界和冥界要开战了!”
狮王面色平静,“是的,我以为我们一直如此?”
“十万年算什么一直?”火麟飞挑眉,不许狮王把这事糊弄过去,“不是业务冲突、不是恶作剧和奇迹的小较量,是真正的大战,毁天灭地,磨灭一切的全面开战——”
“到时候别说吮指原味鸡了,连汉堡里的一片生菜叶都留不下来!所以……是真的吗?”
火麟飞挥舞着吃剩的包装袋,看起来很想把它们塞进狮王的鼻孔,如果他依旧避而不谈的话。
狮王在他的天使面前叹气:“你的消息完全准确。我们要将冥王的子嗣——也就是敌基督——送到人间,当她成年那一刻,冥界的力量会达到最盛,然后末日决战会被开启。”
尽管已经得到消息,来自地狱要员的补充还是让火麟飞垂下了头。
“非要这样吗?”
“这是冥王的决定。”狮王说,也可以说冥王先前实在舍不得女儿,如今夫人的状况有所好转,才终于决心完成那久远的计划。他观察到火麟飞希望破灭后的沮丧,终是有些不忍心,“开启决战同样是雪皇的决定。”
“我不懂,为什么你们非得毁灭这样一个有趣的世界不可。”火麟飞扭头看向儿童乐园里滑滑梯的孩子,他们笑得正欢。
“冥界会取得胜利。”狮王跟随火麟飞的视线,冷漠地扫视过那些擅长发出巨量噪声的人类幼崽,他们能保证两人的谈话不至于太过注目,毕竟这里有只容易激动不顾后果的天使,所以这是必要的存在。
“你说过,你说过可以为我做一件事。”火麟飞猛然抬头,以最快的速度抓住狮王。狮王的化形是个高大的男性,火麟飞需要两只手才能确保狮王的手掌不会从他的交握中抽走。
“我不是要挟恩图报,但是就这一次,狮王,”火麟飞有些紧张,以至于向来伶俐的口齿此刻变得颠三倒四,“你必须得告诉我……告诉我那孩子在哪里!”
狮王已经为火麟飞做过很多事。陪他战斗、看电影、吃饭、到处闲逛,乃至在一些任务中放水好让两个人的工作报告都有东西可写。
但这一次不是无伤大雅的私下幽会,是真正的私通天堂。他本应该拒绝,狮王盯着两人交握的手,天使的身体正源源不断地传来热量,一如他不曾熄灭的,火热的心。
炽天使的火焰可以烧毁无数残魂,也曾在烈火中为恶魔捧出一线生机。这是狮王欠他的。
“冥界同样会派人照顾她,我不认为你能成功。”
“只要告诉我在哪里就好,”火麟飞热切地说,仿佛此刻赖上地狱二把手套情报的行为多么正当似的,“就当作我是在厕所隔间偷听到的……我会永远感谢你,狮王!”
狮王还能说什么?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对天使和盘托出。
——
或许有人会对火麟飞与狮王的过往感兴趣。一个职阶不低的闲散天使和鞠躬尽瘁的高位恶魔是如何走过对立与隔阂,心平气和地在人间快餐店共同用餐,并且习以为常的?尽管这两位都对此种不伦关系极力低调,我们仍然可以说,这个故事还要从十万年前讲起。
“雪皇在上,”火麟飞从熊熊烈火中冒出一个脑袋,“这也太残忍了。”
行刑的天使纷纷调转矛头,对准了火焰里出现的不速之客。
“火麟飞大人,请您立刻离开,这里在执行公务。”
天使从火中走出,构成他身体的火焰带走了大部分的燃烧状态,背后的十字架不再燃烧得那么猛烈,但火焰中的女人呼吸已经微弱到难以听清。
“我以为你们的任务是净化被冥界玷污的天使,但她还很纯洁,你们看不到她的心灵吗?”
“她诞下魔鬼的孩子,已经背叛了我们。”
“背叛。”“清除。”“净化。”
天使们此起彼伏回响判决,火麟飞掏掏耳朵,正准备说些什么。
“……放开她!”
这是火麟飞第一次看见狮王,那时他不成人形,只能说是一块劈啪作响的焦炭。他被圣光烧灼,身体的每一处都皮开肉绽。光芒燎破肉与血,又迅速烤干它们,染上死灰一般的焦黑色,这样的过程随着恶魔强悍的治愈力反复在进行,他的躯体各处发出滋啦滋啦的爆破声,唯有半张脸尚能看出溢出的愤怒,残朽的声带在最后一声呼唤后也彻底失去了功能。
火麟飞难以想象被圣光照耀的恶魔怎么还能拖动失去功能的身体爬行。恶魔天生被圣洁之物克制,他见过不少在光辉下化为灰烬的恶魔,整个过程迅速而简单。
狮王不能停下。冥王挡下了所有的圣水,他不能回想主人全身溶解、骨肉混杂的样子,只知道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向前。冥王视若珍宝的人就在前方,在天使的守卫中迎接消亡。他恨不得献祭全部的自己去换回夫人的生命。
骨骼、鲜血、力量,哪怕是灵魂,堕天的那一刻所抛弃的他都可以再度抛弃,或者更多,只要能夺回凤凰——这就是狮王要追求的胜利。
放弃抵抗死去都比承受这样巨大的痛苦好些,真让人看不下去。火麟飞把视线移回火刑架,他是刚诞生不久的天使,风光无限的同时脑袋也纯洁无比,对于天堂和地狱曾经的恩怨知之甚少。他并不认识火焰中燃烧着的天使是谁,但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救人。
造物主早该发现火麟飞的异常,正常的天使不会做的事情包括越过规则的界线、随心所欲,那是恶魔的特权,但是火麟飞对这些邪恶的小把戏似乎无师自通,又与生俱来地懂得掩盖。
他施展了一个奇迹,烈焰瞬间席卷了整个刑架,金色的火焰来自炽天使执掌的权能,连行刑的天使都不得不回避这一瞬的锋芒,当这火焰消散时,刑架上只余一缕随风而散的青灰。这是自然的,罪人在如此强大的火焰下唯一的结局就是灰飞烟灭。
“您不该插手。”天使领队严肃地说,“这是我们的工作。”
“但我帮你们省事了。提前完成工作,剩下的时间就可以享受生活。搭积木,过家家,跳跳舞什么的?”
“天使不享受。”纯白的翅膀备受冒犯地抖动,“我们为‘祂’工作,至死不渝。”
倒在几步之遥的焦炭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他的声带已经完全损坏,那声音简直是用尽他身体上所有还存在的物质调动出来的绝望。圣光已经在任务完成时停止照耀,狮王硕果仅存的那只眼睛凝聚着一切你能想像的仇恨。
“我诅咒,”狮王用献祭换来的声音说,“我会杀光你们所有,拔下你们的羽毛,敲断你们的骨头,用地狱烈焰在最光明之处洗礼你们的残骸。”
“呃……”火麟飞的三对翅膀同时炸起毛来,不愧是生活在地狱熔浆里的恶魔,的确令人毛骨悚然。“好吧,你们就去尽情工作吧,这里就由我来处理。”
“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您也应该即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天堂传来袅袅圣音,天使们一个个起飞,忙不迭地离开这片被光明降临过的土地,留下绝望中搞不好会发展壮大的邪恶力量和永受光明庇佑的虔信者。
火麟飞对着天空琢磨了一阵子,确定他的同事们不会突然返回,这才走到刚才的恶魔身边。
这个差点被圣光照死的恶魔发生了某些蜕变。火麟飞好像明白为什么那些天使没有一丝迟疑地离开了。地上的焦炭只剩空壳,像是某种蜘蛛留下的残蜕那样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蜷缩,不留任何生命迹象,黑暗的气息却仍然萦绕在火麟飞四周,使得空气逐渐黏稠,大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天暗下来,一缕黏腻的雾气凝成实体,水蛇一般缠上火麟飞的脖子,火麟飞是这里仅剩的天使,狮王的报复自然而然选中了他。
火麟飞大声咂嘴,看向虚空中不知道哪一点,不过看哪里都一样,现在的狮王大概已经到处都是了。
“恶魔,回来捡起你的身体,”
杀戮、复仇、屠尽一切……献祭而来的残念裹挟着不甚清醒但足够强大的力量,形成周遭可以吞没一切的漩涡。
“你不会希望让这么脆弱的东西凭空飘回冥界的。”红发天使无视了脖子上愈发勒紧的触肢,转向天空摊开双手。他的掌心躺着一颗晶莹的淡粉宝石,形状恰似一只尾羽纤长的神鸟。
“你是为了救她才变成这样的吧?天使的灵魂在这里,赶紧带她回去,她还有救。”
空气凝固了。
虚空中伸出一双手,小心翼翼地捧起火麟飞手上的结晶,在确认那的确是凤凰被保存完好的灵魂之后,周围的雾气才像恢复呼吸那样恢复了流动,一只恶魔从中缓慢地走了出来。
这很不寻常,献祭之后全部的力量都为达成愿望而存在,再之后大概会魂飞魄散吧。火麟飞好奇地打量眼前的恶魔,他从没见过能经历圣光和自我献祭之后还能活下来,甚至变得更强大的恶魔,这就是传说中信念的作用?真有趣。
大难不死的恶魔如同所有刻板印象中那样高大魁梧,有一张足以欺骗人类的,正直端方的脸,此刻正一脸复杂地盯着手上的灵魂石,然后二话不说跪在火麟飞面前。
“你这是干什么?”火麟飞被吓得向后退了退,不用抬头仰视恶魔是很好啦,但是突然这么来一下还是对心脏不太好——他也执行过消灭恶魔的任务,行刑的最后恶魔会跪在他脚边,但他可不想杀掉眼前这一只。
愿意拼死去救天使的恶魔,应该坏不到哪里去吧?火麟飞天真地想。
“感谢你出手相救,我一定会报答你。”狮王说,他的指尖还存有被烧灼的幻痛,轻握晶石的手却稳当得丝毫不动。“如果你有需要,请呼唤我的名字,我会为你做一件事,不惜代价。”
“吾名狮王。”
故事就这样发生了。凤凰的灵魂被带回冥界开始漫长的修养,回去的路上狮王遇见了献祭自身,正发着狂要为凤凰复仇的冥王,于是火麟飞自火场救下的灵魂又唤回另一位大恶魔的神智。
天堂的明日之星手上莫名其妙多了恶魔的人情,他倒是没啥心理障碍,反而把这当做一次值得纪念的奇遇。
“他是第一个说要报答我的恶魔,”他对自己的好友苗条俊说,“我很喜欢他。”
真是学好不简单,学坏一出溜。苗条俊顿时有种朋友遇人不淑的无力感,他不得不把这个戒备心出走的天使拖到远离天堂监控的僻静处,拿起教材为火麟飞补足他大概是课上睡着没听见的基础知识。例如魔鬼最擅长的扭曲愿望,散播痛苦,引人堕落等等恶劣习性。
“我不想下次看见你时,你是在地狱的硫磺池子里泡澡。”他警告道,天堂和地狱的对抗从未结束,在有记载的那次大规模堕天之后,偶尔也会有天使被蛊惑着犯了错,然后投向地狱,他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也溜溜达达下去了。
火麟飞揉着被揪痛的脸,胖墩的努力让他至少搞明白了一件事,他和狮王的缘分是禁忌,如果还想继续他的生活,那就最好闭嘴。
——
“冥王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差。”
火麟飞注视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婴儿被精挑细选过的抚育者抱在怀里,发出咯咯的笑声。他抱着胳膊点评道。
“为什么?”
“你吓到我了,狮王。”火麟飞说着这样的话,语气倒不见得有什么害怕,“出现在天使背后之前先打个招呼好吗,这感觉像是你准备拧断我的脖子。”
狮王没有接话。
“凤凰怎么样?我以为冥王会更想和她一起养育孩子。”
“夫人很好,最近已经可以化形了,只是躯体还有些虚弱。”
狮王看向那个被小心抱在怀中的襁褓。
“在人类世界长大成人只需要十六年,那时她将获得全部的力量,末日决战将会开启,只要她一句话。”
“言出法随,有这么强?”火麟飞隐约意识到冥王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开战:想要凤凰完全恢复,就需要血亲这份强大的力量。
在成年之前,这孩子只会是脆弱的人类,容易受伤也容易死亡,而死去的黑暗之子显然无法引发战争。这个念头在火麟飞的脑子里盘旋过差不多一秒——不,不可能,他不能动手杀死一个孩子,也许该叫龙戬他们来试试。
“如果她不想开启战争……”
“她会的,”狮王冷硬地说,“我们会确保这一点。”
他让火麟飞来到这里只是因为他无法拒绝火麟飞的要求,同时也希望他彻底死心。
“阿飞,你尽可以去上报天堂,但是你要明白,渴望战争的不止冥界一方,你的那边同样希望她如此成长。”
“末日不可避免,而我们最终会胜利。”
“你们和我们都认为自己最终会胜利,”火麟飞补充道,他感到心累,“这就是战争开始的原因,无聊至极。”
“狮王,你一定要让我们走到不死不休的那一步吗?”
恶魔低下头,注视天使被旧卫衣和休闲裤包裹的身体,他在人类社会混迹太久,难免沾染一些不属于天使的,惹人怜爱的多愁善感。
这场复仇之战地狱已经等待了十万年,凤凰的遭遇证明天堂不会原谅亲近地狱的天使,无论是为了践行冥王的意志,还是出于狮王个人的意愿,他都会全心全意地推动这场战争。
和某个知道他们有私下联系的胖天使所认为的不同,狮王并不希望火麟飞堕天。他讨厌天堂的伪善,却全心享用火麟飞的善良,那些被邀请或是不请自来共度的时光、那些对立时心照不宣的默契就是一只恶魔能拥有的极限了。
但是现在,只要再等待短暂的十六年,他们就会彻底对立,终末日不容许任何犹豫妥协,他们尽可以享受一场天地间只有彼此的厮杀。
被火麟飞的圣焰烧死是个不错的结局,至于火麟飞,狮王还不想杀了他。或许他可以捆缚天使的翅膀,把他拉入地狱,再与他继续无数个万年无休止的斗争或恩爱,日复一日。
——恶魔喜欢战争,欲望,还有天使。
“冥界有一处泉眼,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清水,夫人很喜欢那里。”
火麟飞迷惑地回头,不明白狮王为什么冷不丁冒出这么句没头没尾的话来,但他向来不愿意让话撂在地上。
“听起来挺不错的。”
“的确。”狮王浅淡地勾了勾嘴角,火麟飞分辨出这是一个笑容,于是更觉惊悚。
“如果没什么其他的事……”火麟飞的眼睛在黑暗之子和狮王身上来回瞟过,“我就先撤了,我得回去找人想想对策——鉴于你不愿意为我提供更多帮助。”
“再会。”狮王体贴地无视了对方话语中显而易见的埋怨,然后目送天使打了个响指,不知传送去了哪个聚集着羽毛和零食柜的温馨小窝。
第二十章 吓你的,这一章才是
“灵灵,我昨天跟踪萧风的时候...”端木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马灵灵。
只听了一半的马灵灵差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什么!你一个人去找他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哥他们不会这就没机会了吧?”
“你最近怎么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灵灵”端木燕揉了揉自己猝不及防被音量攻击的耳朵。
“我是想说,我在跟踪的过程中,看到一个背影很像青山的人,结果,在楼顶,我又遇到了那个欧克瑟,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那个欧克瑟,都会看到青山呢?而且那个欧克瑟还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它们...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端木燕继续把自己的猜测说完。
“不可能!”马灵灵反应特别大“端木,你是怀疑我...
“灵灵,我昨天跟踪萧风的时候...”端木燕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马灵灵。
只听了一半的马灵灵差点发出尖锐的爆鸣声“什么!你一个人去找他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我哥他们不会这就没机会了吧?”
“你最近怎么总是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灵灵”端木燕揉了揉自己猝不及防被音量攻击的耳朵。
“我是想说,我在跟踪的过程中,看到一个背影很像青山的人,结果,在楼顶,我又遇到了那个欧克瑟,为什么我每次看到那个欧克瑟,都会看到青山呢?而且那个欧克瑟还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它们...该不会是同一个人吧?”端木燕继续把自己的猜测说完。
“不可能!”马灵灵反应特别大“端木,你是怀疑我哥是欧克瑟吗?”
“我知道我这么想会很伤青山的心,我自己对青山的为人也很信任,也很想说服我自己,那个欧克瑟和青山不是同一个人,但是现在巧合真的太多了”端木燕还是皱着眉。
“说不定,真的就是巧合太多了呢?”马灵灵努力牵起一抹笑容。
“灵灵,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呢?”证据多了以后,端木燕觉得每一个人的行为都有不对劲的地方了。
“端木,你想太多啦”马灵灵背对着端木燕,假装自己现在很忙的样子。
即便马灵灵极力掩饰,端木燕还是心生怀疑,他找到一个隐秘的地方,想要亲自打电话问问马青山。
与此同时,在马青山经营的酒吧里。
“听说,你修理了李子,把茨纳米召唤器抢走了?”自己的手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马天自然要来问问具体情况是什么。
“爸,我...”马青山有点紧张,毕竟这件事情算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是他也没想到端木燕会出现在那里,都怪驮拏多铠甲的召唤者太狡猾了。
“我什么我,你拿了我更开心”马天并没有责怪自己的大儿子“青山,你和阔海不一样,他在外面放荡惯了,根本就不懂事,而你呢,一直在我身边,支持爸,爸爸是明白的”
“我听说,你最近和李子,闹得不那么愉快”夸奖过马青山以后,马天还是要敲打敲打对方的态度“年轻人嘛,血气方刚,这也是没什么,但是,你们两个现在是我的左右手,一切要从大局出发,摒弃前嫌,共同为集团做事”
“对不起爸,我的确有点意气用事了”马青山稍微松了一口气。
“想想我这三个儿女中,你是和我最像的,阔海性格太直,根本就成不了大事;灵灵又是个女孩,我最看重的还是你,要知道,以后集团这块,还得由你来继承”马天秉承着打一巴掌要给一个蜜枣的做法,继续说道。
“你和端木燕的事情,我就不过多追究了,交朋友也不能耽误正事不是吗?因为感情误了大事的性格我不希望在你身上发生”这个时候的马天只是单纯以为,自己的大儿子和端木燕的关系很好,仅此而已。
马青山却误以为父亲这是同意了他对端木燕的情感,只是希望他不要忘记自己的任务而已,顿时有些急迫想要得到父亲肯定的答案“这么说,爸,你知道我...”
马天看着自己儿子喜悦的表情以为马青山是明白了自己让他借用这段友谊,从端木燕手中把拿瓦铠甲抢回来的意思,于是肯定地点了点头“我都知道,爸支持你”
“我明白了,爸”马青山觉得这真是自己今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没想到父亲竟然同意自己继续追端木燕“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嗡嗡”马青山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个备注为“喜欢”的人打来的电话。
马天自然也看到了自己大儿子手机里的备注,理解地笑了笑“行了,别让你喜欢的人等急了,快接电话吧,我就不多和你聊了”
马青山有点脸红,没想到被父亲看到了自己的心思,然后他对着父亲点了点头,自己小跑到一边去接端木燕的电话了。
“喂,端木,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马青山没有过多掩饰自己开心的语气。
“青山...”听到电话那头马青山雀跃的心情,端木燕原本想要直接开口询问对方是不是自己知道的那个欧克瑟,临门一脚他却第一次懦弱起来。
“怎么了?端木,是你那边遇到什么事情了吗?”马青山听得出来端木燕的语气不太对劲。
“没有,只是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突然打电话给你,希望没有打扰到你吧?”端木燕含糊其辞。
“怎么会呢?你能打电话给我,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最近店里面清闲下来了吗?改天约个时间,我们一起出去吃个饭吧”马青山继续说道。
“好啊,呃,有人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下次见,青山”端木燕到最后都没有把质疑说出口‘算了,青山的性格没理由变成欧克瑟的,应该是我想多了吧’
“喂,端木,我已经找到欧克瑟的行踪了”原来这一通电话是萧风打来的。
“啊?你怎么找到的?”有了欧克瑟的消息,端木燕也没工夫再去思考马青山是不是欧克瑟这件事情了。
“上次他们给了我一封决斗信,我在信封里发现了一些类似盐粒的东西,我研究了一下,发现那并不是盐粒,是矽砂矿石”虽然萧风是个盗贼,但是他获取信息的途径还是相当广泛的。
“矽砂矿石?”端木燕没听过这个词汇。
“对,矽砂矿石很少,也不多见,因此能放矽砂矿石的地方很少,我查了一下,在市郊的城北仓库存有矽砂矿石,我估计啊,欧克瑟的老巢就在那里”萧风随手看了看自己手掌中的矽砂矿石。
“这样,那你先过去,我马上就到”端木燕挂断电话,立刻就启程。
等到端木燕赶到城北仓库的时候,萧风已经结束了战斗。
萧风解除变身状态,手里拿着驮拏多铠甲的召唤器,朝着端木燕走来“估计啊,你没发现我们的召唤器是同一组吧?”
“同一组?”端木燕低头看一眼自己的召唤器,又想伸手拿萧风手中的召唤器进行比对。
萧风把手往上一抬,没让对方拿到召唤器,看到端木燕有点迷茫的表情,萧风笑着把召唤器交给端木燕,自己只是想逗逗对方而已,毕竟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空荡的环境中的警笛声显得格外明显。
“记住,以后你可以用这把钥匙,同时召唤驮拏多铠甲,听我说,我的已经时间不多了,现在的愿望已快达成,我也应该兑现我对你的承诺了”萧风拍了拍端木燕的右肩膀,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个计划通的微笑“现在回想起来,我真心感谢你们父子对我的启发,尤其是你,端木”
“我希望你能够把那些,被抢走的钱拿回来,捐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我已经答应基金会了,所以这是我最后一个小小请求”萧风转身望着端木燕。
“这就是,驮拏多的能量钥匙,使用方式都已经输入面罩屏幕,看你的了”萧风把钥匙交给端木燕以后,戴上自己的兜帽,转身往外走。
“等等!萧风,我还欠你一个报酬”端木燕开口叫住萧风。
“不用了,我已经自己拿到了”萧风举起右手,在他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赫然夹着一颗银色的耳钉。
“什么时候!”端木燕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耳钉,摸了摸自己的耳朵以后,果然发现右耳朵那边空空荡荡的。
“记住,永远不要让一个盗贼靠近自己,希望下一次见面,你还能记得我,走了,小漂亮~”萧风摇了摇手上的战利品,潇洒地去迎接自己的赎罪。
“真奇怪,萧风右耳朵上明明是不戴耳钉的啊?拿走我的耳钉做什么?”端木燕最后的想法就是这句话。
无责任小剧场
【如果马青山嘴快告诉马天自己喜欢端木燕】
马青山:爸,你放心,我一定会追到端木的(兴高采烈地跑去找端木燕)
马天:(大脑一片空白)青山那小子刚才说什么?他要追谁?(陷入沉思)阔海他...好像也不是不能再培养培养
马阔海:爸,其实我也想追端木,哥和我说了,你同意他追端木了,能不能也同意一下我
马天:逆子!(眼不见心不烦,反手把人送去国外)
马天:(语重心长找来马灵灵)灵灵啊,虽然爸有的时候可能更关心你的哥哥们,但是在爸心里,一直是最看重你的,你那两个哥哥完全不顶用,集团的未来还是要交给你的
马灵灵:爸,我还要去帮妈妈呢,我相信哥哥们可以继承集团的(觉得莫名其妙+转头去找妈妈和端木)爸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
马天:(心碎)吾儿叛逆,伤透吾心(找老婆)风琴,我错了,你快回来,我们还能再要一个吗?
凯一观影——猫狗双全的日子(24)
作者的话:高血压局,慎入,用来过剧情的,前面都是原来的剧情,往后拉就行
【
“既然,我们意见不合,那还是有个了断为好”北淼专门挑选了这个空旷的地方和李炘南约架“不过,输了就得退出”
“北淼,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李炘南劝道,他不明白北淼为什么这么固执己见“你何必非要决出谁强谁弱呢?”
“自古以来,强者为王”北淼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要证明谁是强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分个高下”
“如果你真的想当队长,就让你来领队”李炘南叹出一口气,让步道“我不需要这样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别啰嗦”北淼不依不饶还是想要打一架“其实,你也想知...
作者的话:高血压局,慎入,用来过剧情的,前面都是原来的剧情,往后拉就行
【
“既然,我们意见不合,那还是有个了断为好”北淼专门挑选了这个空旷的地方和李炘南约架“不过,输了就得退出”
“北淼,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李炘南劝道,他不明白北淼为什么这么固执己见“你何必非要决出谁强谁弱呢?”
“自古以来,强者为王”北淼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要证明谁是强者,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分个高下”
“如果你真的想当队长,就让你来领队”李炘南叹出一口气,让步道“我不需要这样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别啰嗦”北淼不依不饶还是想要打一架“其实,你也想知道自己的实力吧?没有够强的对手,你永远都不会知道,来吧,我是不会客气的!黑犀铠甲,合体!”
李炘南现在是真的有些无奈了,无论自己怎么说,北淼都完全听不进去,一开始他还想随便和对方过两招,北淼见自己不变身肯定就会停手,没想到北淼说不客气就是真的不客气。
“还不召唤铠甲吗?”北淼刚才那一拳并没有收力。
“你一定要玩,那我就陪你玩”李炘南也不是完全没有脾气,任谁莫名其妙被打了两拳也会发火“炎龙铠甲,合体!”
小嵩无意路过这边的时候,就看到炎龙侠和黑犀侠在对峙。
“为何一定要分胜负?”不得不说李炘南脾气真的很好,即便变身铠甲以后仍然没有先动手。
“让我来告诉你,队长应该怎么做”北淼活动自己的手腕,下一秒就要冲上去。
“别打了!住手!住手!别打了!”小嵩没想到两人真的是要内斗,连忙上去劝架,结果得到了北淼一个肘击,小嵩晕倒在地。
战局没有意外是由北淼取得胜利,这也正常,李炘南从头到尾都在躲,就连看到北淼召唤武器之后也迟迟不肯真正挥下拳头,最后因为受到流星木仓的攻击,李炘南被迫解除了铠甲状态。
“我就知道你下不了手”北淼怎么会看不出刚才李炘南想攻击又强行收回去的手。
小嵩醒来以后看到昏迷的李炘南,冲上来猛地推了北淼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只想让他认清自己!”北淼理不直气也壮,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
】
“啊?北淼在干什么啊?队友也打?普通人也打?”石磊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屏幕里的事情。
“为什么啊?他们的指挥官不都是美真吗?”马灵灵也不理解北淼的做法。
“真内讧啊?不是都把队长让给对方了吗?为什么还要打?”吴刚的智商全都用在数学知识上了,至于其他人情世故什么的,他是一概不通。
“或许,北淼只是行事太偏激了?”清自在虽然也有些不赞同北淼的行为,但是除了这件事,北淼以前也没犯过什么错,北淼的行为到底是什么目的,还有待观望。
“不管怎么说,大敌当前,损害自己的力量是不明智的选择,短时间内李炘南应该是无法召唤炎龙铠甲了”李昊天摇了摇头,虽然吴刚和徐霆飞也总是拌嘴,不过他们之间还没有发生过这么大的矛盾。
“敌人都还没用计离间他们,这倒好,他们自己内部先内讧了”库伦克也没想到那边铠甲勇士之间的关系这么脆弱。
【
“这次,炎龙铠甲伤得不轻”美真再三检查过五颗光影石,却一无所获“炘南也是,真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说来很奇怪,炘南本人绝对不是一个惹麻烦的人”东杉没有注意到坐在一旁敲键盘的北淼突然停顿了几秒“那天,炎龙铠甲能量显示正常,而我们也没有收到任何求救信号,结果居然严重到受伤住院”
“是啊,那天我一直都在实验室里,异能量监视系统根本就没有反应”坤中也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
“会不会是引狼入室的后果啊?”北淼停下手里的工作,搓了搓有些僵硬的手指,掩饰般望向在训练室体训的西钊。
“你没有证据,怎么能这么说西钊呢!”美真当即就不乐意了,从椅子上站起来质问北淼“而且,既然大家在一起合作,就不能互相怀疑”
东杉暗暗点头,认可美真的观点。
“我都已经警告过你们了,没有绝对的把握,不要轻易地相信陌生人”北淼说着说着也把自己说服了“更何况,西钊以前曾经是界王的得力助手,难道就为了雪獒铠甲归队,不顾我们其他铠甲的安危吗!到时候养虎为患,这责任谁来担!”
“北淼,你!”美真伸手指着北淼,被气到说不出话。
两人之间的气愤剑拔弩张,东杉连忙劝架“哎!其实北淼也是为大家着想,这次炘南莫名其妙地受伤,本来就很奇怪,问他,他又不说,凡事还是小心点好”
“你怎么!”美真没有想到连东杉也说这种话。
“好了好了”坤中伸手摁住东杉的肩膀“大家都少说一句,凡事小心是应该的,应该的,美真,你不要说了,坐”
美真把心底的恼火憋回去,愤愤地坐回椅子上。
“总之,在炎龙铠甲不能被召唤期间,总要有人出来说了算”北淼这个时候终于把自己的目的说出来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为了能更好地团队作战,所有的事情都要向这个人通报,在没有他的命令之前,任何人不能做决定,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有人有意见吗?”
东杉和坤中对视一眼,东杉站起来先表明态度“凡事总要有人做决定的,我同意北淼”
“我也是”坤中小声应道。
“我们起码也要等端木回来以后再做决定吧!”美真据理力争道。
“没差别,他也只有一票”北淼一脸无所谓。
“我能反对吗?”美真没话了,她把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双手抱胸不愿意再看众人。
】
屏幕外拥有上帝视角的众人自然看得更清楚一些。
“简直就是第二个路法”库忿斯很中肯地评价道。
“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情呢?北淼也是成年人了”李昊天始终不理解这一点“如果北淼是想要领导位置,那也没必要又是打伤队友,又是污蔑队友吧?”
“没想到那边的矛盾不是敌方造成的,而是他们内部出现了‘内鬼’,要不是我们一直实时观看着,我还真的会怀疑北淼的立场”安迷修一边说一边摇头,隐瞒军情,在阿瑞斯星球上可是死罪。
“我觉得,要是北淼后续不自己主动承认,李炘南再不说出真相,那后面总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责任,我担心...”清自在说着说着突然觉得旁边一片寂静“...怎么了?”
“阿清你这么说,我觉得那个人很有可能是西钊”杨欢迎顺着清自在的思路担忧道。
“西钊好不容易才弃暗投明,万一...”吴刚在徐霆飞威胁的目光中停止了话头。
【
“是你啊,不好意思,我们并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人的下落,不过我们已经通知附近省的警方也帮忙寻找了,一旦有消息会立刻通知你的”年轻的警察面露愧疚,但是他们确实尽力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找不到冰儿。
警方的回复让端木燕的希望又一次落空“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们了”
“冰儿到底去哪里了?”端木燕看起来有些垂头丧气的,自从上次和界王一战之后,端木燕每天都在给冰儿打电话,可惜却一直没有收到回电。
“救命啊!”“快跑,有怪兽!”“啊啊啊!”
端木燕没想到自己刚离开警局就遇到了情况,根据路人逃跑的方向赶过去之后,发现果然是一只异能兽在作乱“雷霆雅塔莱斯,合体!”
“看来,影界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端木燕收起异能兽魔帖,一转身就看到有人站在自己身后不知道看了多久。
“前辈”泽西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端木燕。
“你...都看到了?”端木燕第一反应就是四处张望还有没有其他人在现场,不过还好只有对方一个人“能帮我保密吗?”
“当然,前辈”泽西眼睛亮晶晶地望着端木燕“我一直都很崇拜铠甲勇士,尤其是雅塔莱斯的召唤者,无论是综合战斗力,还是行动力都很高,前辈真的是太厉害了”
“也没有你说得那么厉害,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端木燕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也别叫我前辈了,叫我端木就好了”
“好啊,端木,我有几个朋友也很想认识你,不如你和我一起去,正好我介绍大家认识一下”泽西借机握上端木燕的手。
“下次吧,我还有任务,先走了”端木燕一向招架不住太热情的人,于是推辞道。
“没成功吗?”看到端木燕离开,文东从一旁走到泽西身边“是不是你心太急让他起疑心了?”
“就算真的怀疑,我们也没做错什么啊,端木只是不太擅长对待过分热情的人,这次拒绝了,下次就肯定会答应的,放心吧”泽西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反正,早晚我们都会在一起吧?提前熟悉一下有什么不好?”
“也是,行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我们去训练吧”文东拍拍泽西的肩膀。
】
“那边在内讧,这边端木已经解决一只异能兽了,差距真的好大啊”马阔海吐槽道。
“又是这个家伙,这次也是巧合吗?”马青山有些怀疑泽西的动机。
“不过,总感觉他们话里有话啊”马灵灵思考道。
拉郎——乔奢费安居记(3)
作者的话:剧情全给打乱了昂,这把速推局,不必深究,主要是我想看凯一了,天天刷凯二头疼。
【
“原来是这样啊?”吴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的世界那边,我们已经解决路法了是吗?”
“也不能说是解决”端木燕纠正吴刚的措辞“他现在和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没有区别,每天还要担心家庭作业”
“哇哦,听起来真不可思议啊”徐霆飞挑眉“看你进门时候对我们这里很熟悉,我们在你的世界应该是好朋友吧?”
“没错,还有现在对你们来说是敌方阵营的安迷修、沙宾、库忿斯、沙隆斯、沙鲁克、巴库鲁、巴萨帝、库伦克以及乔奢费”端木燕点点头,接着念出一长串人名来。...
作者的话:剧情全给打乱了昂,这把速推局,不必深究,主要是我想看凯一了,天天刷凯二头疼。
【
“原来是这样啊?”吴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你的世界那边,我们已经解决路法了是吗?”
“也不能说是解决”端木燕纠正吴刚的措辞“他现在和一个正常的人类小孩没有区别,每天还要担心家庭作业”
“哇哦,听起来真不可思议啊”徐霆飞挑眉“看你进门时候对我们这里很熟悉,我们在你的世界应该是好朋友吧?”
“没错,还有现在对你们来说是敌方阵营的安迷修、沙宾、库忿斯、沙隆斯、沙鲁克、巴库鲁、巴萨帝、库伦克以及乔奢费”端木燕点点头,接着念出一长串人名来。
“这么多?他们都是幽冥魔?”吴刚一开始听到库忿斯几人的名字还不觉得有什么,结果端木燕洋洋洒洒报出来九个人这么多,说实话他真的挺震惊的。
“乔奢费?”杨欢迎皱了皱鼻子,表情厌恶地提到这个名字。
“里面有人是被安迷修策反成功的吗?”李昊天想到前几天安迷修的话,内心突然对他多了几分愧疚。
“是啊”端木燕点了点头,他还是想不明白两个世界的差异是什么“虽然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是按理说剧情应该都大差不差才对,我现在也不知道你们这边进展到哪里了,大家怎么就闹翻了呢?”
“差异就是你带来的啊,端木”外婆表情高深莫测地看向端木燕。
“说了这么多,怎么没看到阿清和柚子啊?”端木燕突然想起来这边好像少了两个人。
“柚子现在还在医院”杨欢迎心情有些沉重“而阿清他...他已经去世了”
】
“什么!”屏幕外每个人都无比震惊。
“这怎么可能!到底是谁干的!”杨欢迎表情难看极了,她和清自在认识很久了,两人的羁绊自然很深。
“到底是哪一步出现问题了?”清自在对自己的死亡没有太多表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还好好的。
不过幽冥魔那边的关注点和这边不太一样。
“我的名字被放到最后了...”乔奢费心灰意冷地说道。
“起码端木还提到你了,不是吗?想点放松的事情,万一平行世界的你暴露本性了呢?”库忿斯话术并不高明地安慰着乔奢费。
“都说了里面那个人不是我,还有什么叫暴露本性?”乔奢费撇了撇嘴。
“没关系的,乔队长,我们大家都会帮你一起想办法的”还是灰冥的沙宾说话靠谱一点。
【
“怎么会这样...”端木燕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他深吸一口气,尝试重新梳理剧情“现在庚伮金刚杵出现了吗?修罗铠甲呢?”
“庚伮金刚杵现在在路法那边,至于你说的修罗铠甲...”杨欢迎本来想说修罗铠甲还没有出现,结果被李昊天掐灭了心里最后一丝幻想。
“你说的两样东西都已经出现了”李昊天知道自己瞒不下去了,于是干脆承认。
“啊?修罗铠甲什么时候出现的?为什么我不知道?”吴刚反应特别大。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啊,我耳朵都要聋了”徐霆飞没好气地离吴刚远了一点。
“我和他交过手了,刑天铠甲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李昊天偏过头,很明显不想谈这个话题。
“小天,你怎么不告诉我们啊!”杨欢迎简直要急坏了,这么大的事情李昊天都要瞒着他们。
“原来是这个时候啊”端木燕理解地点点头,顺便鼓励了大家一句“这个时候小天你打不过修罗铠甲很正常,炎帝应该也快要出来的,不用担心,你将来会战胜他的”
“端木,你说的炎帝是谁啊?”吴刚疑惑开口。
“他是一个武痴”端木燕笑着摇了摇头,他对炎帝的印象其实很不错“他没什么坏心思的,只是想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已,而且他会帮助我们很多,或许我们可以找他来帮忙”
“这样啊”李昊天点点头。
“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打电话通知我,而且一定要留一个召唤人守在家里看着,敌人随时可能突然袭击”端木燕从椅子上站起来嘱咐道“我去找安迷修他们聊聊,看看能不能补救”
】
“也就只有端木会觉得炎帝人很好了”吴刚差点没笑出声来,他们之前被炎帝收拾得那么惨,然后到端木燕口中变成了一句对方没有坏心眼。
“以端木的视角,他说得也确实没错”徐霆飞解释道。
“小飞说得有道理,毕竟我们当时也没想到炎帝会真的遵守诺言,而且,他还把庚伮金刚杵偷出来给端木了”李昊天现在回想起当时的情况,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
“乔奢费?”端木燕找寻一下午都无果,最后只能回到自己的住处,结果却在门口见到了意外的人“醒醒,你怎么在这里?”
“端木,你回来了”坐在端木燕家门口的乔奢费睁眼就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伸手把对方抱在怀里。
端木燕一时不查整个人都扑进乔奢费怀里,他艰难地从对方怀里挣脱开“你先进来吧”
“端木,你这次来会留在这里吗?”乔奢费没有在意端木燕的冷淡,反而一脸兴致勃勃地开始规划以后的生活。
“小乔,你现在和安迷修他们都在帮助路法是吗?”端木燕没有和乔奢费说废话,开门见山道。
“端木,你不知道,我没有选择了”乔奢费拽住端木燕的手想要解释。
“连我都不能让你改变想法了吗!”端木燕回头望着乔奢费质问道。
“……”乔奢费沉默了,答案不言而喻。
“算了,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希望到时候炎帝出来以后这些事情能好转,我必须找他借召唤器了”端木燕叹出一口气“对了,你现在能联系到沙宾吗?”
“沙宾他...他已经被金刚铠甲封印了”乔奢费垂下眼眸,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可怜。
】
“不是吧?”吴刚比谁都要震惊“这是我干的?”
如芒在背的目光一下子扎在吴刚身上,他有些忐忑地缩了缩脖颈“沙宾,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也不知道那边是发生什么了”
“没事”沙宾摇摇头。
“平行世界那边现在到底还有几个人活着啊?”安迷修突然有点怀疑这件事情了,他觉得如果自己都放弃反抗机会,选择回到路法身边,那一定是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了。
【
“怎么会这样...”端木燕的身体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后是无法掩饰的震惊“那沙隆斯他们呢?安迷修不是策反他们了吗?”
“他们也都被封印了,是刑天铠甲做的”乔奢费偏过头,不去看端木燕,自己曾经的战友接连被封印,这对他来说也是不小的打击。
】
“什么?”这下震惊的人换成李昊天了“我怎么会...”
“小天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安迷修率先替李昊天辩护道“我要反抗路法的这件事情早就暴露了,那天刑天铠甲也确实过来了,不过是路法的手下顶包的,幸好当时端木也在,这样看来在那边,路法的计谋得逞了”
“这根本就是无解的答案,每个人都被欺骗过去了,而且又都没有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徐霆飞摇了摇头。
“路法这一招用得真是脏啊”吴刚嘴角下拉,眉头紧皱,显然是极度生气的神态。
【
正当端木燕正在思考下一步行动的时候,乔奢费这边又出了问题。
“呃...”乔奢费突然用手捂住胸口,面容一瞬间失去血色。
“小乔,你怎么了?”端木燕神色担忧,他伸手扶住乔奢费的手臂。
“我没事,端木”乔奢费嘴角露出几分凄凉的笑容,他虚弱地靠在端木燕怀里“将军不信任我们,让我们服下了断念毒,只有我们完成任务之后,才会为我们净化基因,帮我们解毒”
“可恶的路法,我本来不想这么快找他麻烦的”端木燕小心把乔奢费扶到床上躺下“小乔你放心,我这就去路法那里把庚伮金刚杵抢过来给你解毒”
“等等,端木”乔奢费拉住端木燕的手腕“现在时间太晚了,我还能撑住,我们早点休息吧”
“那你睡吧,我去隔壁”端木燕“贴心”地替乔奢费关了灯,站起身准备离开。
“诶?端木”乔奢费没想到端木燕过来以后,自己的待遇突然变了“你不和我一起吗?我一个人休息还挺没有安全感的”
“没事,我就在隔壁”端木燕毫不留情地关上门。
“……”看着紧闭的房门,乔奢费的脸上居然闪过几分戾气“可恶,到底哪一步出现问题了!”
】
“没想到将军真的这么不留情面,竟然都用上了断念毒”库忿斯神色嘲讽,但是想到路法将军现在只是一个人类小孩,而自己又不屑于去欺负一个小孩子。
“小乔,平行世界里面你的状态不太对吧?”安迷修的眼神交汇着深深的疑虑。
“我也不知道,我担心是将军做了什么”乔奢费的目光变得审视起来,他第一次对自己都产生了质疑“不过既然是平行世界的我,想必是不会做伤害端木的事情”
【
端木燕还是心软了,他在乔奢费的房间门口徘徊了半小时之后,拿着一杯温水再次进入对方的房间。
“端木,你回来了”乔奢费本来就没有睡着,又或者说,他现在对外界的一切都十分敏感,所以听到一点响动都会惊醒。
“睡吧,我守着你”端木燕从旁边搬了一把椅子放在乔奢费床边,顺手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乔奢费。
“端木,如果我想要回阿瑞斯,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乔奢费喝完水把杯子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试探性提问道。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端木燕皱眉,他觉得自己面前的乔奢费有些不太对劲。
“我就是问问,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乔奢费握住端木燕的手。
“那倒没有”端木燕把手抽回来“想家也是人之常情,不过我就没有必要陪你一起去了吧?毕竟...算了,这件事你又不知情”
乔奢费面容阴郁,他当然知道端木燕未说完的话是什么,不过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也没有再说什么,老老实实闭上眼睛躺在床上。
“对了,端木,明天我们要和铠甲决斗,你...”沉默了十几分钟,乔奢费睁开眼睛又想要说什么,结果发现端木燕已经撑在床头睡着了。
乔奢费自动静音,他伸出手想要触摸端木燕的脸庞,但是却在即将碰触到对方的时候收了手,为了不吵醒端木燕,乔奢费只是帮对方盖上了被子,然后克制地在端木燕发顶留下一吻,趁着夜色匆匆离开了。
殊不知,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
】
乔奢费看着还在空间里坐着,其实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尤其在知晓搞黄了自己求婚的人,现在居然敢和自己的男朋友共处一室,而且明显还想要把自己对象撬走,这放谁身上能心情好?
“乔队长这样算骚扰吗?端木现在应该算他前男友了吧?”巴萨帝暗戳戳询问其他幽冥魔。
“嘘,你小点声,我们继续看就行了”沙库鲁对巴萨帝摇了摇头。
“小乔,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库忿斯都忍不住吐槽了,他和丽丽在一起的时候都没这样。
“都说了那个人不是我”乔奢费满脸黑线,他还想过去把那个平行世界的自己打一顿呢。
“端木确实还是喜欢你的,小乔,等他回来以后,记得好好把握机会”安迷修拍拍乔奢费的后背说道。
“但愿吧”乔奢费凝望着屏幕中端木燕的睡颜。
“决斗的事情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啊”吴刚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杨欢迎表情凝重,作为密修者,她的感知能力要敏锐很多。
“希望端木到时候能赶得上阻止他们”清自在眼神闪烁,手指不断敲击椅子的扶手。
HP真相是假1
哈利穿越回1926年,和汤姆·里德尔成为了兄弟。
“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爱意也全都是假。”
CP:汤哈
*1V1 HE
1926年的最后一夜。
伦敦一家毫不起眼的孤儿院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人哆嗦着身子,提着一桶半是雪块半是冰水的桶往门口的台阶上倒。寒风呼啸,吹起她的衣角,女人紧了紧围巾,准备关上孤儿院的大门。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冬夜寂静的街道。
昏黑的大街上没有一盏灯,女人眯着眼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脚步一顿,她仿佛触碰到什...
哈利穿越回1926年,和汤姆·里德尔成为了兄弟。
“你看过的温柔都是假,爱意也全都是假。”
CP:汤哈
*1V1 HE
1926年的最后一夜。
伦敦一家毫不起眼的孤儿院铁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女人哆嗦着身子,提着一桶半是雪块半是冰水的桶往门口的台阶上倒。寒风呼啸,吹起她的衣角,女人紧了紧围巾,准备关上孤儿院的大门。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冬夜寂静的街道。
昏黑的大街上没有一盏灯,女人眯着眼四处张望寻找声音的来源,突然脚步一顿,她仿佛触碰到什么。
是两个并排放在台阶上的襁褓,一个婴儿安静地熟睡,另一个婴儿不停啼哭,时不时咂嘴。
“安娜!快来——”女人扯着嗓子高喊一声。
年轻一点的女孩拎着一盏油灯从门缝里钻出:“怎么了,科尔夫人?”
科尔夫人抱着安静熟睡的婴儿,到处打量:“你刚才有见到其他人吗?”
安娜俯身抱起哭泣的婴儿,轻轻摇晃臂弯安抚他:“没有,刚才没人来过。”
科尔夫人皱了皱眉:“谁会在这时候遗弃孩子?”
“是呀,真可怜……”安娜叹了口气,把孩子抱进了暖和的屋里。
孤儿院的门厅里还放着前几天的圣诞树,只是彩灯不再闪烁了,地上还粘着几条丝带和一些糖纸。过了今夜就是新年,谁会在这时候把孩子丢在孤儿院门口呢。
科尔夫人眼尖地发现台阶上还有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读了读:
TomMarvolo Riddle
HarryMarvolo Riddle
显然是这两个孩子的名字,但他们的母亲或父亲没有留下关于自己的任何信息。
安娜搅拌着稀薄的奶粉,喂进呜呜哭啼的黑发婴儿嘴里,他终于安静下来,一边喝奶一边睁着翠绿的眼睛好奇地盯着安娜。
科尔夫人怀里的另一个婴儿也醒了,他没有哭泣,只是直勾勾看向安娜手里的奶瓶。
科尔夫人难得露出慈爱的笑容,抱着黑发黑眸的婴儿喃喃道:“虽然不知道你们谁是汤姆,谁是哈利,但我决定以后你就叫汤姆了。”
另一个婴儿仿佛听得懂她的话似的,歪头望着科尔夫人。安娜以为他吃饱了,想把奶瓶递给科尔夫人,却被绿眼睛婴儿挥舞的小手轻轻打了一下。
安娜笑了:“哈利这是在不高兴呢,但是你哥哥也要喝奶呀。”
哈利提溜的转着眼睛,思考当下的处境,霍格沃茨的决战刚刚结束,他累得全身散架,刚闭眼想休息一会,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他见到了难产而死的梅洛普·冈特,惊悚的发现好像是她生出了自己。
那么另一个孩子还能是谁?
未来大半个世纪搅得英国魔法界不太平的黑魔王,臭名昭著的伏地魔殿下。
只不过此时他还叫汤姆·里德尔。
哈利有个更惊悚的发现,他和汤姆都是梅洛普生的,还一齐被送到了伦敦孤儿院,他岂不是成了伏地魔的弟弟?!
哈利绝望的闭上了眼,明明在几十年后,他刚打败伏地魔。不知道梅林跟他开了怎样一个玩笑,他居然回到了伏地魔刚出生的时代。最可怕的是,他要跟伏地魔做兄弟!
别闹了,梅林,快把我送回去吧。
哈利想。
但是眼皮越来越沉,脑袋越来越晕。刚吃饱的哈利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哈利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摇篮里,这张摇篮离温暖的壁炉很近。旁边就是他亲爱的哥哥汤姆·里德尔,哈利投以复杂的目光。
体内有暖洋洋的魔力流淌着,这让哈利感到非常舒服。虽然他记不清上个世界他刚出生时,是不是这样充满魔力,但他记得11岁前他一直住在麻瓜姨父家,飘浮在空中的茶杯、动物园里和他对话的蛇、不开心时就会倒霉的姨父……11岁前这些事情他都不会联想到魔法,更不知道自己是个巫师。
哈利松了一口气,他是带着成年人的魔力来到这个世界的。
既然这样——
为了杜绝后患,为什么不把襁褓里的伏地魔直接杀死?
-我都已经杀了他一次,再杀一次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他现在还是个小婴儿!
-是啊,未来会成为黑魔王的小婴儿。哈利心中的邪恶小人冷笑一声。
善良小人却争辩道:“你怎么知道他未来一定会走上歧路呢?他现在才刚刚出生,只要接受了正确的教育,懂得了爱,汤姆不一定会成为伏地魔。”
哈利动摇了,他的良知让他无论如何都没法对一个小婴儿下手,善良小人说服了他。是啊,接受正确的教育,拥有不那么悲惨的童年的汤姆或许是可以拯救的,他现在还是一张白纸,未来不一定会成为伏地魔。
而且还有他呢!哈利乐观地想,汤姆有了我这个兄弟,不再像上个世界那样孤独地长大,他们两人可以相依为命。他每天灌输邓布利多教授的思想,必须让残酷冷血的大魔头改邪归正,懂得什么是爱。
上一世他没有亲人。
这一世他有弟弟了。
他会知道亲情的含义的。
哈利结束内心的斗争,邪恶小人却在他脑海里说:“可他杀了你的父母,上个世界把你害惨了,如果没有他,你会拥有幸福的童年和平静的校园生活,更不必当什么救世主。”
上个世界两人针锋相对,伏地魔听信了预言,亲自标记他为仇敌,如果没有他,也不会有后来的那么多事。
不杀他,一点小恶咒应该可以吧?哈利调皮地靠近汤姆,汤姆毫不设防地熟睡着。
哈利默念会让人被弗洛伯毛虫咬一口的恶咒,可他发现,他现在竟然没法施展任一魔咒。
还是年龄太小了,小婴儿果然没法控制无杖魔法。
哈利有点失望,他失去了一个整蛊幼年伏地魔的大好机会,等以后再大一些,他可就完全打不过伏地魔了。
不过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教训他。
哈利气呼呼地睡着了。
安娜从另一个房间快步走出,脱下围裙和手套,坐在沙发上,温柔地凝视摇篮里熟睡的汤姆和哈利:“科尔夫人,你瞧他们多可爱啊。”
戴着老花镜办理两兄弟入院手续的科尔夫人抬头看了她一眼:“是啊,长得很像的双胞胎兄弟,就是名字有点儿怪,谁的中间名会叫马沃罗?”
安娜摇头:“从来没听过。不过汤姆和哈利倒是挺符合他们的,黑眼睛的小汤姆,绿眼睛的小哈利,很好区分呢。”她轻轻笑道,“我今晚就在这里睡吧,照顾他们,万一小汤姆和哈利夜里饿了怎么办。”
科尔夫人放下羽毛笔,吹灭了烛台,拖着疲惫的步伐离开了。
整座孤儿院彻底安静下来。
六年后,一个下午。
“动作快点!”科尔夫人呵斥道。
在院子里打扫落叶的孩子们不敢再偷懒,都强打起精神来。除了角落里的汤姆,他一直安静的扫着落叶,仿佛外界的一切与他无关。
科尔夫人坐在院子里的小矮桌旁,给自己斟了一杯杜松子酒,每个午后她都必须来一杯。她边喝边警觉的盯着孩子们:“比尔!别开小差。”
对着认真打扫的汤姆,她挑不出什么错处。
但是今天院子里的孩子们都是犯了某种错来受罚的。科尔夫人怎么也想不到,沉默寡言的汤姆会对自己的亲弟弟下手。
一想到哈利小天使可爱的绿眼睛,软乎乎的脸蛋,科尔夫人就觉得心疼,他们可是亲兄弟啊,汤姆怎么舍得打哈利!
“犯了错”的汤姆任劳任怨扫着庭院,而始作俑者哈利大大咧咧地翘着腿,躺在汤姆的床上,读童话书。实际上,昨天哈利趁汤姆睡着,偷偷用了个小恶咒,汤姆一觉醒来发现他平日里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炸成了哈利同款蓬松鸟窝头。汤姆攥住了罪魁祸首哈利的纤细手腕,正准备开口问他,被哈利轻巧地挣脱开。
在汤姆错愕的目光中,哈利脸上凭空多出了一个巴掌印,他哭着跑出去,抱住路过的安娜。
而汤姆愣在原地。
他可什么都没做!
只是稍微有那么点生气顽皮的弟弟搞乱了他的发型。
他发誓他没动手,只是抓住了哈利的手腕,想质问哈利趁他睡着做了什么。
结果安娜狠狠瞪了他一眼,抓着他的衣领,气势汹汹冲进了科尔夫人的办公室。第二天,他就被罚来打扫院子了。
汤姆内心确实有点不爽,哈利从小就喜欢对他恶作剧,又是个爱撒娇、告状的哭包,和孤儿院里其他调皮又不成熟的小孩没有两样。他本来以为他汤姆·里德尔的弟弟,应该会像他一样稳重。这次他都没有动手,哈利就平白无故受伤了,科尔夫人和安娜肯定认为是他打的哈利。汤姆想不明白哈利为什么要栽赃他,但无论如何,哈利都是他世上仅剩的一个亲人,他可以容忍弟弟的不乖。
他曾经背着哈利向科尔夫人偷偷打听过亲人的下落,科尔夫人摇头告诉他,他和哈利一起被丢在孤儿院门口的那天连父母的影子都没见到,只有一张写着他们名字的纸条。
这种父母不要也罢,汤姆现在一心只想把顽皮的弟弟教好,他勒令哈利这周之内看完他的所有藏书,包括前几天他从比尔那里“没收”的两本童话书。
但是他有一个秘密没告诉哈利。
院子里的树上盘踞着一条小蛇,她朝着汤姆嘶嘶叫。汤姆压低声音,确保科尔夫人和其他孩子都听不到:“别在这里和我说话。”
小蛇点了点头,静悄悄的爬走了。
【泽迪】下沉又上升
大概是一个钻石小狗拯救破碎(?)美人的故事
有all迪倾向(大概是)
私设很多
编造情节有
在孤寂中感受到的情感是喜欢还是爱,会有人来拯救破碎的他么。他的身上背负着众人的希望,他不能倒下。
“永远有人需要我,但不会有人一直需要我。”
“泽塔,你说你爱我,那爱是什么?”
即使迪迦早已知道宇宙中有不少人夸赞自己的外貌,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夸赞。
那是一次战斗过后,他响应人们的召唤来到了地球,出手帮助了眼前这位陷入苦战的奥特战士。
战斗结束后,迪迦按照惯例夸赞了这位奥特战士,转身刚要想......
大概是一个钻石小狗拯救破碎(?)美人的故事
有all迪倾向(大概是)
私设很多
编造情节有
在孤寂中感受到的情感是喜欢还是爱,会有人来拯救破碎的他么。他的身上背负着众人的希望,他不能倒下。
“永远有人需要我,但不会有人一直需要我。”
“泽塔,你说你爱我,那爱是什么?”
即使迪迦早已知道宇宙中有不少人夸赞自己的外貌,但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当面夸赞。
那是一次战斗过后,他响应人们的召唤来到了地球,出手帮助了眼前这位陷入苦战的奥特战士。
战斗结束后,迪迦按照惯例夸赞了这位奥特战士,转身刚要想飞走,却被抓住了双手。
“迪迦前辈真的奥特好看!”
来自于清澈嘹亮的少年嗓音让迪迦在面对这份夸赞时多少有些无错,也让他分了些目光去打量这位借了自己力量的小朋友。
小朋友的眼灯很特殊,迪迦上一次看到这么特殊的眼灯还是在自己的好友诺亚那里。
如钻石般耀眼璀璨的眼灯,胸前的z形胸灯,无一不彰显主人的身份。
泽塔,泽塔奥特曼,赛罗的徒弟。
“谢谢,泽塔也很好看。”迪迦颔首,面对着小朋友倒映出自己身影的钻石眼灯,他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一只小狗,还是非常活泼的那种。
“啊啊啊前辈夸我了!奥特开心!”
泽塔开心地惊呼,迪迦觉得如果他有尾巴的话,那尾巴现在肯定是高高翘着。
更像小狗了,他和盖迪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吧。迪迦向小战士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被他攥住的双手。
“我先走了泽塔,有机会再见。”
说罢,迪迦就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身后是泽塔中气十足的应答声。
“好的前辈!!前辈再见!!”
迪迦回到猎户座的时候,他以为迎接自己的会是和往常一样的孤寂,因为戴拿满宇宙地跑,盖亚和阿古茹又常住在另一个时空的地球。
可这次不一样。身为光之巨人,他有着姣好的视力,足以让他看到猎户座唯一的一座房子面前坐着一个奥特曼。
迪迦靠近才发现那是泽塔,小朋友双手环抱着双膝,脑袋一下一下地点着。
下一秒,那个脑袋就猛地抬起来,对上了他的目光。
“迪迦前辈!你终于回来了呜呜。”
小朋友就着先前的姿势,抱住了迪迦的腰,叽叽喳喳地说着他来猎户座的原因。
他的语速太快,迪迦有些跟不上,但大概意思还是知道了的。
原来是赛罗觉得他的小徒弟对于光线技能的运用还不够成熟,正好自己对着这方面擅长,又是伽马未来的提供者之一,就让小朋友过来向自己学习了。
“你什么时候到的?”
迪迦感受到小朋友搂抱着自己的双手温度有点低,猎户座的温度总是要比其他星球低的,尤其是晚上。现在又快到冬季了,也不知道他等了多久。
“也没有很久啦,具体时间我忘了。因为太困了只好坐着睡一会儿,然后前辈就回来了。”
泽塔松开抱人的手,挠了挠脑袋,而后站起来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四肢。
迪迦从泽塔起身的地方翻开了铺在地上的毯子,拿起钥匙打开了门。
他让泽塔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晚饭等会儿就好了。考虑到小朋友在外面应该受了凉,迪迦点燃了壁炉。
能不用技能的时候迪迦都不会放技能,对于科技一类的产品他也不太喜欢。他一直保留着一些从前的习惯,比如天气冷了就要烧壁炉来取暖。
所以戴拿那个时候是这样说他的:“明明大哥看起来比我们都还要年轻,在某些地方却意外的像一个老人一样。”
当时怎么回复戴拿的,他已经忘记了,只记得戴拿被盖亚和阿古茹联手揍了一顿。
可戴拿说的没错,他确实是老爷爷了,超过三千万年的年纪,令他的生命了里出现了数不清的人和事。
更多时候,那些记忆更像是走马观花。好比一块石头明明是掉进了水里,却无法激出一点一滴的水花。
“前辈这次会在猎户座待多久呢?”
客厅里传来了泽塔的声音,这股声音将迪迦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等你学得差不多了我就走了。”
迪迦熟练地处理食材,因为是突然回来的,又多了个人。家里的食材只够他做蛋包饭来当做今晚的晚餐。
“诶?前辈不是才回来么,怎么又要走了?好不容易才见到本尊的……”
泽塔的声音越说越小,所以厨房里的迪迦只听到了前面的部分。
“因为宇宙里还有人在等待希望的降临。”
迪迦将锅里的蛋液卷好边以后,再利用中小火加热十秒,然后反手提锅将鸡蛋倒出来盖在炒饭上。最后再淋上特调的酱汁,两份蛋包饭就做好了。
“好香啊前辈!”
泽塔原本是在客厅坐着的,但食物的香气激发了他早就空无一物的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于是他循着香味的源头来到了厨房,正好看到了迪迦手上的那两份色香味俱全的蛋包饭。
“我来帮前辈端出去!”泽塔从迪迦手里接过这两份饭端到了饭桌上。
迪迦解下围裙出去的时候,泽塔就已经拿着餐具迫不及待了。但是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泽塔,你是不是没洗手?”
然后他就得到了一个光速洗好手的小朋友。
“前辈,我开动啦——”
“好。”
“唔,好撑,前辈做的饭奥特好吃,今天也是幸福的一天呢。”吃饱后的泽塔躺在沙发上,再加上室内温度适宜,他又开始想睡觉了。
但他想起来了自己还没洗碗,于是他光速去洗了碗,又回到沙发上瘫坐着。
真的和盖迪一模一样啊,泽塔。这样想着,迪迦的手就摸上了小朋友的肚子,揉搓着胃的位置。
之前戴拿也是吃撑了,迪迦有些丰富的照顾狗狗的经验,所以他知道这样可以缓解饱胀感,利于消食。
几个弟弟包括盖迪在内,在他们还未离开家的时候,迪迦都是这样帮他们消食的。
经常这样做习惯了的迪迦,并没有意识到小朋友因为他的举动,脸颊早已像个熟透了红苹果。
“前……前辈……”
“怎么了?”
迪迦还是没意识到有哪里不对,直到手下紧绷的感觉替代了原先柔软的腹部,他才发现了自己在做什么。
“抱歉。”
迪迦收回了自己的手,一阵无声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最后是被方才迪迦举动震惊到的泽塔同手同脚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前辈之前也是这样照顾戴拿前辈他们的么?”
不得不说,泽塔有时候虽然憨了点,但总能意外地抓住重点。
“是的,所以刚才下意识地那样做了。”
“前辈可以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吗?奥特好奇,虽然宇宙史有讲,但我还是更想听前辈亲口告诉我的——”泽塔坐直身子,双腿盘在一起,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迪迦。
以前的事吗?太久远了,迪迦不知道该从哪说起,于是他从零零碎碎的记忆里,捡出了一部分重要的。
当时他还是黑暗巨人的时候,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孤身一人。后来卡蜜拉对他告白,他们也就成了四人小组。
迪迦并不清楚自己想要些什么,但据他对人类的观察而言,另一半有愿望的时候,都是要尽量满足的。
于是他顺着卡蜜拉的心愿,打败了所有的超古代巨人,带领着四人组站到了最高的位置。
光与暗的平衡被打破后,幽怜找上了他们。
彼时迪迦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露露耶的王座上,右手边站着卡蜜拉,左手边站着希特拉和达拉姆。
他知道幽怜来这里的目的,但是卡蜜拉讨厌幽怜,他自然也不会和幽怜说太多。幽怜后面又来了很多次,却一次也没有见过迪迦。
迪迦坐在高处俯瞰着下方的露露耶,一切都尽收眼底。原先繁华的露露耶,因为黑暗势力如今风头正盛,受到光之巨人庇护的人类被赶出露露耶后,这里早已没有最开始的灯火通明的景象。
身后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不用回头迪迦也知道那是幽怜来劝诫自己。他平静地开口,声音混着风声:“我说过了,我是不会背叛卡蜜拉的。”
幽怜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在迪迦身边坐下,她指着下方露露耶着火的某处建筑:“那里曾经是最繁华的街市。”
“你也向往着光明,不是么?”
“你的心是这样说的。”
后来,他封印了卡蜜拉他们,拯救了人类。但是人类在齐杰拉的诱惑下,抛弃了他。也许这算一个轮回,迪迦是这样想的。
大部分人类沉浸在齐杰拉量身打造的梦境里,一步步走向灭亡,只有小部分人离开了地球。这一次,迪迦没有再出手帮助任何人。
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猎户座,在那里他捡到了还是一个小光团的戴拿。
迪迦养大了这个弟弟,明明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被他亲手养大的戴拿却个性跳脱、满宇宙地乱跑。在盖亚和阿古茹还没有加入到这个家的时候,是他和戴拿相依为命。
戴拿是迪迦漫长生命里,截止到目前,最明亮也最为温暖的一道光。
“我最喜欢大哥啦!”回到家的戴拿给了迪迦一个大大的熊抱,即使他已经比大哥高了,但他还是保持着小时候拥抱迪迦的习惯。
“我也最喜欢戴拿了。”
迪迦觉得戴拿对他的喜欢和他对戴拿的喜欢是不一样的,这样的感觉是他曾经面对卡蜜拉时所没有的。
人类把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称为喜欢,但迪迦并不会因为这样就困住天空中自由翱翔的鸟。
再后来,他又碰到了和戴拿一样拥有耀眼灼热态势的赛罗。等迪迦回过神的时候,他的目光就在下意识追随着赛罗的身影。
是和戴拿一样耀眼的光啊。
只是这两道耀眼的光都没有为他永久停留过,却在他心里划下了浓墨重彩的两笔。
戴拿的天性决定了他不会在一个地方一直停留,赛罗也是,宇宙中还有人等着警备队的拯救。
除了这两个人以外,有关大古的一切也刻在了迪迦的记忆里。他记得大古和丽娜的各种互动,记得丽娜对大古的每一句担忧,更记得他们两个人坚定不移的爱。
离开了大古以后,迪迦并没有马上回到猎户座,而是在宇宙中旅行。有时他是一个人,有时他的身边会有人陪伴,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
有一次面对的怪兽太过强大,迪迦耗费了很大的力气还是没把怪兽消灭,甚至是一度要被打散成光粒子。
在那个时候迪迦才发现,原来他也会害怕。可他不能害怕,也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害怕情绪,他身上肩负着这颗星球的希望,他不能倒下。
后来,是戴拿和赛罗赶来支援,三人才算是彻底打败了怪兽。那个时候他在想什么呢?是想说自己好累,还是想问戴拿能为了他停留么。
可他什么也没说,而是坚强地站立在那里,面对两人的关怀说自己没事,让他们放心,然后再一次目送着这两个人离开。
迪迦常常在想,戴拿会需要他吗?答案是肯定的,可戴拿的人生里不只有他,还有更广阔的世界。赛罗会需要他吗?答案也是肯定的,因为他是赛罗眼里可靠且强大的前辈,但也只是前辈。
“永远有人需要我,但不会有人一直需要我。”
也许是迪迦的声音太过轻柔,原来端端正正坐着听故事的泽塔已经睡着了。迪迦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的声音有这么催眠么?
他叹了口气,找来了毯子给已经陷入熟睡的小朋友盖上。刚要转身走的时候,泽塔又一次抓住了他的手腕。
“别哭了前辈……”而后,是轻微响起的呼噜声。
迪迦愣在了原地,他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脸颊,什么也没摸到。
“晚安泽塔,做个好梦。”
他又一次拿开了泽塔的手。
“放技能的时候要专心,不要走神。”迪迦头一篇,轻松躲过泽塔发射出的光线,“要学会预判敌人的走位,就像这样。”下一秒,迪迦就出现在了泽塔的身后,从后面打了小朋友一个措手不及。
泽塔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腰,转过身苦咧咧地看着偷袭成功的前辈:“前辈作弊,明明说好了不换形态的,太坏了前辈!”
迪迦走过去给他放了个治愈光线,在小朋友惊奇的目光和小朋友惊呼着“前辈居然还有这样的技能”中,他微笑着开口给小朋友讲述战场上的真理:“战场上敌人的承诺是最不可信的。”
“可前辈不是敌人啊。”泽塔小声地嘟囔着,天真无邪的话语成功把迪迦噎到了。
“是这样没错,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但是前辈不会害我不是吗?所以我觉得前辈的这句话不成立。”
“……”迪迦很好奇,泽塔一直是这样油盐不进的状态吗。难怪赛罗会让他过来和自己学习,战场上最不需要的就是战士的天真。
“继续训练吧。”
后来的训练里,迪迦没再开口,逮着小朋友就是一顿光线乱放。这也就导致了结束训练后的泽塔完全不想站起来,只想躺在地上休息。
前辈真的奥特可怕啊,那么漂亮的一个奥,训练的时候完全没有手下留情啊呜呜。
不过前辈的光真的好温暖啊,沐浴在迪迦治愈光线下的泽塔觉得自己又行了。
泽塔躺在地上,看着坐在他旁边的迪迦发着呆。
猎户座的环境和光之国完全不一样,光之国触目所及都是明亮的绿色,而猎户座是粉红色的,和前辈一样的好看。泽塔翻了个身,侧躺着观察一直在抬头看星空的迪迦。
不过前辈看起来好孤独啊,明明有那么多人都爱慕着强大又温柔的前辈,就连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前辈很孤独呢?他又想起了那个晚上的梦,梦里的前辈也是一个人。
梦里的红紫色巨人一直孤独地行走在宇宙中,有无数人祈求着他能留下来,可巨人的目光一直在望着远处,拒绝了一个又一个的祈求。
泽塔直面过梦里巨人的双眼,和现实里的前辈完全不一样。现实里前辈的目光是温柔又坚定的,梦里的却满是空洞和孤独。
“前辈……”
“怎么了泽塔?”
迪迦转过头看着一旁的泽塔,目光里充满了疑惑,泽塔这才发现自己居然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前辈!”泽塔突然大声地开口,也不躺尸了,坐起来抓着迪迦的手。“嗯?”迪迦有点搞不清楚小朋友是想要干嘛,连续喊了两次自己,而且又一次抓住了自己的手。
泽塔看着迪迦,他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前辈孤独,也明白了梦里的前辈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眼神。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前辈渴望着有人一直需要他,渴望着有人一直坚定地选择他。
即使他是所有人眼里强大可靠的奥特战士。
“迪迦前辈,和我一起去光之国吧!”前辈和自己一起去光之国以后就不会再感到孤独了吧,那么多仰慕前辈的奥特战士肯定也不会让前辈感受到孤独的。
迪迦有些错愕,还以为小朋友是要说些什么重要的事,毕竟从第二声前辈开始,泽塔就沉默了有一段时间。结果是邀请自己去光之国居住,他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诶?前辈不想去光之国吗?可是前辈一个人待在猎户座不会感到孤独吗?”
“睡一觉就好了。”他一直是这么做的,感到孤独的时候就睡觉,睡醒了就不会有这样的感觉了。
在迪迦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泽塔觉得自己离前辈的距离又远了。他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即使现在他还握着前辈的手,他却有了自己再也追不上前辈的感觉。
“前辈……”
泽塔离开的时候是一个晴天,迪迦一大早就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了猎户座。餐桌上还留着迪迦为他准备的早餐,早餐下还压着一张纸条。
“恭喜泽塔成功出师——”落款是迪迦的名字,即使没见到本人,泽塔也能想象到前辈肯定是温柔地笑着写下这张纸条。
泽塔有些失落,他以为今天还能看到看到迪迦前辈。因为自从上次的对话以后,他能感受到前辈在某些方面一直躲着自己。他想和前辈说清楚,却一直没有一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他只能带着遗憾离开猎户座,期盼着下一次的见面。
但泽塔没有想到,下一次再见就是两百年后了。这期间他只能在伽马幻想里见到迪迦,其他时候都是见不到的,甚至是石像都见不到。
前辈还是一如既往地夺人眼球,他只需要往那里一站,就会有无数的人前仆后继只为了得到神明的一个回眸。
前辈是和戴拿前辈以及西秀一起到来的,他被围在中间,依旧是一副温柔的样子看着众人在他面前嬉笑打闹。即使过去了两百年,泽塔还是从他身上看到了如影随影的孤独,甚至是比之前更甚。
泽塔觉得有一股情绪在他的心中汹涌翻腾,情绪传递到大脑的时候,就演变成了要掉眼泪的趋势。
“遥辉,如果看到一个人就想哭是为什么啊?”这股莫名的情绪超出了泽塔所能理解的范畴,于是他只能询问遥辉。
“也许是因为你心疼他?”
“但我对很多人都会有心疼的情绪啊,可我只有看到他的时候才会掉眼泪。”
“那应该是爱吧。”
遥辉的话点醒了泽塔,他一下子就豁然开朗,所有的情绪一下子就被串联起来,变成了名为“爱”的情绪。
但是,要怎么向迪迦前辈表达爱意呢?前辈活了这么久,应该什么样的追求者都见过了吧,自己还有胜出的几率么?
可是如果不尝试的话,怎么能知道结果是成功还是失败呢?就像捷德前辈说的那样,遇到事情不能坐以待毙!
于是泽塔按照从宇宙论坛上搜索到的追求攻略,制订了以下计划。
第一步,送一大捧玫瑰。
玫瑰这样娇艳美丽的花,因为光之国环境的原因,所以没有对其进行售卖。泽塔为此专门去了一趟地球,跑遍了所有的花店,找到了他觉得和迪迦前辈最配的玫瑰。
那不是传统的红玫瑰,而是一大簇粉色的玫瑰——戴安娜玫瑰。
不仅和他印象中姿态高雅的前辈相吻合,还和猎户座的粉色星云契合。当时店员还说这个的玫瑰花是初恋的象征,这让泽塔更加觉得自己买对了。
泽塔带着玫瑰来到猎户座的时候,迪迦并不在家,他扑了个空。他记得上次也是这样,不过他等了一会儿前辈就回来了。
所以他决定等等。可他等啊等,等到玫瑰花因为缺水开始枯萎的时候,还是没等到前辈。
他知道钥匙就在自己屁股下的地毯那,他完全可以拿出钥匙开门,前辈也给了他这样的权利,可他更想亲手把玫瑰送到前辈手里。
再等等吧,说不定前辈马上就回来了。
泽塔又等了很久,直到玫瑰的花瓣全部凋零的时候,前辈还是没回来。他想给前辈发个奥特签名,却发现自己没有前辈的联系方式。
前辈不在猎户座,又能去哪呢?
他还想再等等,可西秀发来了奥特签名,催他回去帮忙了。泽塔只能先回去,在回去之前还不忘把地上掉落的花瓣收拾干净。
从那以后,泽塔常常会备着戴安娜玫瑰,一束枯萎了就换新的一束,直到送出去为止。
那天他和往常一样出任务,却意外得到了迪迦前辈正待在这个星球的消息。
他一扫执行完任务的疲惫,问出了前辈的所在地以后就兴冲冲地冲过去了。
那是一片倒映着这片星球美丽星空的湖水,那个他朝思暮想的红紫色巨人就坐在湖边,依旧是抬头看星空的姿势。
泽塔拿出了那束玫瑰藏在身后,喊出了已经在心底里滚烫过千百遍的名字。
“迪迦前辈——!”
“泽塔?!”迪迦循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看到了小朋友朝他跑来,一双钻石眼灯在黑夜中熠熠生辉,比夜空中的星河还要亮眼,“你怎么在这?”
他站起来,看着小朋友在他的面前站定。而后,小朋友像变戏法一样从背后掏出了一把粉色玫瑰。
“迪迦前辈!送给你!”
小朋友的眼灯太亮了,迪迦被这样的光芒吸引了,他无法转移自己的视线,也没办法转移。
“谢谢泽塔。”他接过那束玫瑰花,埋头在花间呼吸了一口花香。即使花瓣枯萎了一些,但还是能隐约闻到玫瑰的花香。
“这束花我很喜欢。”
第二步,投其所好。
泽塔摸着头镖,思考着迪迦前辈喜欢什么。越是思考,他越是发现自己对前辈知之甚少。他对前辈的了解停留在普通朋友上面,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肯定要比普通朋友好。
于是为了更好地接近迪迦前辈,他去找了一趟戴拿前辈。但是戴拿前辈也和迪迦前辈一样,踪迹难寻,好在他还有西秀的帮忙。
“你说大哥最喜欢什么吗?”戴拿摸了摸下巴,很认真地进行了思考。半晌,他拍了拍手掌:“大哥最喜欢的当然是我啦!”
“不是说最喜欢的奥啦戴拿前辈,我是说迪迦前辈喜欢什么东西?就像西秀喜欢皮古蒙那样。”泽塔觉得戴拿前辈给出的答案一点也不靠谱。
“直接去问大哥不就好了吗?大哥肯定会直接告诉你的。”
“可我找不到迪迦前辈诶,奥特难过……”
“大哥最近都待在猎户座种花,他从特利迦那里拿了一些种子,说是要种花送给谁。”
“哦哦哦,谢谢戴拿前辈!我先走啦!”得到了迪迦前辈的行踪后,泽塔就跑了,临走前还不忘给戴拿前辈鞠躬表达谢意。
他到达猎户座的时候,正好看到迪迦前辈在给房子前的花园打围栏。
“迪迦前辈——”泽塔傻笑着从他手里接过工具,学着前辈之前的模样开始打围栏。
“泽塔来找我是有事么?”
迪迦觉得自己最近碰到小朋友的频率有点高,自从上次收下了他送的花以后,两人再见面自己的手里必定是有花的。现在他更是追到了猎户座,这让迪迦不得不怀疑小朋友有事求他。
“前辈喜欢什么东西啊?我最开始去问了戴拿前辈,戴拿前辈就让我亲自来问。”
“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迪迦慢慢开口,这句话是真的,他活了这么久,见过了太多东西,反而是习以为常了。
“那迪迦前辈喜欢我吗?!”泽塔停下了手中的活,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人。
“喜欢啊,我也喜欢戴拿、盖亚和阿古茹他们。”
迪迦的话太过官方,完全不是泽塔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前辈只喜欢他。不,与其说是只喜欢他,不如说是想要前辈爱他。
第三步,告白,让对方知晓自己的心意。
“我喜欢迪迦前辈。”
泽塔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握成拳紧紧地贴在身体两侧,站得笔直,而后用力喊出那一句想说了很久的话。
“我爱你!迪迦前辈!”
迪迦这个时候完全反应过来了,他褪下了往常的温柔神色,严肃地看着面前用尽全力向他告白的小朋友。
“泽塔,你说你爱我,那爱是什么?”
“我们见面的次数不多,说上话的次数也不多,你又为什么会爱上我?”
“你真的了解什么是爱吗?”
泽塔被这一连串的问题砸懵了,还没等他回答上任意的一个问题,迪迦前辈就下了逐客令。
被盖迪打包扔出猎户座的时候,泽塔都还是没有回过神的状态。前辈的问题超纲了么?他觉得没有。遥辉说爱不是无缘无故的,一定是有某个契机让爱意有了迸发的机会。
可泽塔完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对那位前辈存了不一样的心思,等他知道的时候爱意就已经如同藤蔓,随着前辈的名字紧紧地缠绕住自己心脏的每一寸。
第四步,坚定地表达爱意。
从猎户座离开以后,泽塔为了寻找答案,问遍了身边每一个谈恋爱的,甚至是没谈恋爱的也问了。得到的答案都大同小异,但他确信,这肯定不是前辈想要的。
后来,是艾斯尼桑给了他答案。
“答案在你身上,泽塔,用心去思考。”
又是一段时间后,泽塔带着答案踏进了猎户座。这一次他的手上不仅带着玫瑰花,还带着戒指。
这次的猎户座与之前的样子不一样,房子周围开了一大片粉色的玫瑰花海,与粉色星云相得益彰。
泽塔的脑袋一下子就变得灵光了,原先有些下拉的嘴角逐渐上扬。他敲开了那扇禁闭的房门,见到了那张梦寐以求的脸。
“迪迦前辈,我爱你。”泽塔左手抱着花单膝下跪,右手拿出那个他亲自雕刻的戒指,“我想和前辈一起生活,想一直陪伴在前辈身边,无论什么时候,我都需要前辈。即使死亡,我也会化作光芒陪在前辈的身边。”
“和前辈有关的一切早已刻在我的心里。”
“所以,前辈可以喜欢我么?”
泽塔噼里啪啦地说完了这些话,明明他的语速还是和以前一样快,迪迦却每一句话都听清楚了。
面对这样真挚热烈的情感,他产生了回避的心理,即使他也同样喜欢着对方。他想往后退一步,离这耀眼的光远一些。可这个时候,小朋友再一次抓住了他的手,并且力道比以前都大。
“前辈也是喜欢我的,对吗?要不然也不会在外面种了一片的戴安娜。”
迪迦还是沉默,但他收回了后退的腿,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一声叹息结束了沉默。
他很早就知道了泽塔对他的感情不一样,玫瑰在地球上一直是爱的象征,散落在某个角落的石像也将小朋友亲吻石像的感觉完完整整传到了本体。
他叹了口气,蹲下来和小朋友平视:“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泽塔。”迪迦回想起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两个人,当时他觉得那份喜欢是不一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现在的他也分不清那份喜欢有哪里不一样了。
“甚至是喜欢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能回应你的感情。”
他喜欢泽塔吗?这是肯定的,但是这种喜欢真的和泽塔的喜欢一样么?当初他觉得自己的喜欢和戴拿的喜欢不一样,evil说那种情感确实是喜欢,但不是恋人之间的喜欢。
evil说这是活得太久的通病,所以他混淆了不同喜欢之间的概念。那些喜欢是出于他对温暖的渴望,而不是他所认为的恋人之间。
“诶?”泽塔设想过无数个告白后会面临的结局,唯独没设想过当下的画面。原来迪迦前辈不知道什么是爱吗,所以当初才会问自己那样的问题?
于是,两个人就以那样的姿势开始了一问一答。
“那前辈喜欢我吗?”
“喜欢。”
“前辈看到别人和我走得很近会不高兴吗?”
“会?”
“我受伤了前辈会心疼吗?”
“会。”
“和心疼戴拿前辈他们一样吗?”
“不一样。”
“那前辈就是喜欢我呀!”
一问一答很快就结束了,而泽塔也得出了结论,但是对面的迪迦前辈还是有点茫然。看着前辈的疑惑目光,泽塔说出了他的看法。
“前辈肯定是喜欢我的,但是没人教前辈怎么去辨别喜欢的心情。”想通了这一点,泽塔的脸上挂上大大的微笑,“我会努力教前辈辨别这种感情的!无论要花多长时间,我也会努力让前辈爱上我的!”
“所以前辈可以抱抱我吗?”
迪迦看着面前的小朋友,觉得他的情绪变化得好快。上一秒钻石眼灯还睁得圆溜溜,下一秒就耷拉下眼皮,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
在小朋友祈求的目光中犹豫了一下,迪迦还是如他所愿给了一个拥抱。
面对肖想已久的拥抱,泽塔总结出了九个字:“我最喜欢迪迦前辈了!”
迪迦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两个人可以站起来了,一个跪着,一个蹲着,这样说话不太方便。
“哦对了,这束玫瑰送给前辈!”这是泽塔亲手种的,为了能让光之国种出玫瑰,他专门去找了希卡利前辈帮忙,以几大管光粒子为代价。
至于戒指,在他起身的时候就被收起来了。他现在知道了前辈的心意,但现在并不是送戒指的好时机,只能以后再找机会送出去了。泽塔有些遗憾,失去了一个标志着前辈属于自己的机会。
奥特委屈……
“谢谢泽塔。”迪迦接过了那束玫瑰,回想了下接到玫瑰应该怎样回报对方的时候,他往前走了一步,亲吻了小朋友的脸颊。
“!”小朋友捂住脸颊,红晕迅速爬满了整个脑袋,前辈亲我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应该快要因为高温而过载了。
“前辈——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能再亲一下吗?”
“好。”
这一次那片柔软的嘴唇没落在脸颊,而是准确无误地落在了泽塔因为太兴奋而微张的双唇。
奥特幸福——在心底喊完这句话后,泽塔因为心情太过激动,竟是眼灯一熄,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万幸迪迦接住了他,不然小朋友就要去银十字报道了。
“果然还是小朋友啊。”
迪迦发出了感慨,抱起昏过去的泽塔放到了沙发上,他则坐在旁边等待小朋友醒来。
不知道光之国那边拐了未成年要坐几年宇宙监狱,戴拿他们应该能够接受泽塔吧?
迪迦想了很多,最后还是决定不想了,专心等待小朋友醒来。以后的事留着以后说,当下才是最应该抓住的。
“我也喜欢泽塔。”
迪迦看着沙发上嘴角咧到耳朵的小朋友,说出了那句还没来得及说的话。睡醒了再说一次吧,不然小朋友知道了自己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这样说,会难过到眼灯变形吧。
“快醒来吧,我的小朋友。”
【东方青苍x润玉】引君入
以后发文的时间大概会晚了点,最近会很忙,请小可爱们凉解,但是我会努力不断更的!
以下看文愉快!
正文
12.
小兰花红着眼睛来到润玉床前,抽噎道。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润玉叹了口气,温柔地说。
“没有,你已经很棒了,你只是想要恢复仙根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小兰花摇了摇头。
“你……你应该说我的,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小兰花抽泣着,然后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我以后……会……听话,你不要再……受伤了!”
润玉看着眼睛红通通却又认真向他保证的小兰花,心里软的一塌...
以后发文的时间大概会晚了点,最近会很忙,请小可爱们凉解,但是我会努力不断更的!
以下看文愉快!
正文
12.
小兰花红着眼睛来到润玉床前,抽噎道。
“我是不是又闯祸了……”
润玉叹了口气,温柔地说。
“没有,你已经很棒了,你只是想要恢复仙根而已,又有什么错呢……”
小兰花摇了摇头。
“你……你应该说我的,我知道了,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小兰花抽泣着,然后努力把眼泪憋回去。
“我以后……会……听话,你不要再……受伤了!”
润玉看着眼睛红通通却又认真向他保证的小兰花,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他伸出手,重重地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那从现在开始,就由你来照顾我,我可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小兰花眼睛逐渐开始发亮,郑重地点了点头,坚定地说道。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养的特别好。我现在就去给你煎药。”
然后就跑了出去。
东方青苍走到门口,不爽地盯着已经跑远了的小兰花。
刚醒就抢了他的活,就该一把火把她烧了!
他大步走向床边,弯腰直视润玉。
“那小花妖照顾你,那本座呢?”
润玉扫了一眼东方青苍,状似考虑一下。
“你说得对,确实是个问题。”
然后又好像想到了什么,笑着看着东方青苍。
“不如你就代替我教授小兰花功课吧。”
东方青苍大惊。
“你让本座去教那小花妖?”
润玉好似没听到东方青苍的疑问。
“月尊阁下,乃是旷世奇才,博览群书,集众家之长,教一个司命殿小仙,当是绰绰有余的。”
东方青苍挑了挑眉,看见了润玉眉眼间的戏谑。
他抬手敲了敲润玉的脑门。
他靠近润玉,轻轻凑到他耳边。
“戏弄本座,你是第一个,小龙君……”
润玉的耳朵逐渐红了,他侧过脸。
“我说了别这么叫我。”
“既然敢戏弄本座,就该有接受惩罚的觉悟,小-龙-君——”
东方青苍看着那末艳红蔓延到润玉的脸颊,他嘴角上扬。
不能逗弄过了,可惜……
东方青苍十分遗憾,他直起身,拿起润玉身边的书。
他翻动书页,就这么在润玉床前看了起来。
就在这时,润玉的声音响起。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东方青苍翻书的手微顿,他在心中叹了口气。
“你不想说,本座便不问,小龙君……别担心……”
本座永远不会伤害你!
润玉盯着东方青苍的眼睛,那双傲世一切,睥睨万物的眼睛中,充满了包容。
润玉被那眼神击穿,他下意识地躲闪,他缓声道。
“你给我读书吧,我想听了。”
“好。”
东方青苍看着转移话题的润玉,也不逼迫他,神情温柔地给他念书。
二人氛围温馨,融洽………
涌泉宫中,长珩自从那天和云中君交谈以后,便一直闭不见客。
长珩枯坐在桌前,盯着那略微枯黄,但还是散发生机的兰花。
“这些天在干什么?为何闭门不出?”
长珩神情恍惚,这才发现有人靠近,他急忙想要藏起那朵兰花。
“别藏了,都看见了。”
长珩突然泄气,他萎靡的看着桌子,连个眼神也不分给来人。
容昊坐在长珩对面,看着好友颓废消沉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
“云中君又说什么了?”
长珩沉默不语,容昊也没继续问,过了会儿,长珩才呢喃道。
“有时候我真希望自己不是仙界战神,这样我是不是就能摘下那朵花了?”
容昊低头看向那朵依旧生机勃勃的兰花,叹了口气。
“还是婚约?这息山神女消失万年,云中君真的舍得让你一直等?”
“除非我死了。”长珩自嘲道。
看着长珩这样,容昊也实在劝不动,只好说。
“哎,你也不要这么悲观,仙考在即,不要累坏自己的身体。”
长珩听到仙考,神情有些松动,他想起小兰花发誓要报答他,要努力考进涌泉宫,努力在靠近他。
长珩终于恢复了点元气,他小心盖上了盒子,喃喃道。
“还有仙考,我必须得去。”
他不能就这么放弃,他还有小兰花,小兰花还在努力的喜欢他!
润玉在东方青苍和小兰花每天争宠不断的照料下,逐渐好转,而小兰花也在仙考笔试的来临下,逐渐疯狂。
“等等,我再检查一下,毛笔,身份牌,啊!!!还有什么我没带呀?”
“小兰花你已经检查20遍了!”爬山虎翻了个白眼。
“哦,哦,哦。可是我好紧张呀,我要是考不好怎么办,长珩仙君一定对我很失望的!”
“你那么棒,一定会考的非常好的,我相信你。”
“呜呜呜,桃桃你真好。”
小兰花激动地抱住了桃桃。
润玉翩翩走来,拿着一个福袋。
“润玉润玉!”小兰花刚想扑过去,就被润玉身后的东方青苍杀人的眼神警告了。
小兰花立刻稳住了身子,缩回手站在润玉面前。
润玉并不知道身后的事情,他温声道。
“给,好运福袋,戴上他以后你一定可以考个好成绩!”
“真的吗?哇哦,快快,我带上。”
小兰花手拿福袋,双手祈祷。
“一定要考好,一定可以!”
她把福袋戴在腰间,然后歪头期待地看向身后的东方青苍。
东方青苍虽然不耐烦,但是还是给小兰花送上祝福。
“好好考!”
“谢谢大强!”
小兰花笑嘻嘻地道谢。
“好了时间快到了,出发吧,我们都在司命殿等你回来!”
小兰花深呼了口气,昂首挺胸地出发了。
长珩焦急地等在司命殿的途径之地,踱步过了好久才看到小兰花的身影,他赶紧收拾好自己,装作路过的样子。
小兰花在看到长珩的那一刻,眼睛发光,她快速的跑到长珩面前。
“长珩仙君!”
长珩微笑地看着她。
“兰花仙子!”
“你还记得我呀!”
长珩温柔地注视着自己的花。
“兰花仙子发誓要入涌泉宫,长珩一直记得。”
小兰花听言,激动地看着长珩,她有些害羞道。
“那……那长珩仙君,你能给我……祝福吗?”
小兰花低着头,并没有看到长珩看着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柔情。
“那就祝兰花仙子……取得好成绩!”
小兰花灿烂一笑,声音坚定。
“我一定会的!”
长珩一直望着她的背影,直到视线消失。
我的花,请等等我,你不会孤寂,我必会追随你……
让我们祝小兰花仙考取得好成绩!!!!
【双leo/炎玉】猫嫁
*萧炎×润玉。古风。万字完结。
*聘只猫猫来,民俗衍生脑洞。
-
萧炎觉得自己或许该养只猫。
柴房里新搬来一只老鼠,拖家带口,黑黝黝的皮毛乌黑发亮,粗壮的尾巴拖曳在地面上,一打眼望过去能堪比草间的野蛇,煞是可怖。柴房离厨屋近,每次萧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想去灶上做点饭食,都能听到叮叮当当一通乱响,紧接着就是那老鼠矫健的身影,叼着一块馒头、或是一个包子,勾着破布挡风的窗户栏杆,蹿上橱柜,再跳到房梁上。堂而皇之地吱上两声。
居高临下,态度嚣张,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看萧炎活像看个除了喘气什么也不会的傻子。萧炎深刻认为,这小东西着实不凡,留在这土墙陶瓦的一间小村户...
*萧炎×润玉。古风。万字完结。
*聘只猫猫来,民俗衍生脑洞。
-
萧炎觉得自己或许该养只猫。
柴房里新搬来一只老鼠,拖家带口,黑黝黝的皮毛乌黑发亮,粗壮的尾巴拖曳在地面上,一打眼望过去能堪比草间的野蛇,煞是可怖。柴房离厨屋近,每次萧炎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想去灶上做点饭食,都能听到叮叮当当一通乱响,紧接着就是那老鼠矫健的身影,叼着一块馒头、或是一个包子,勾着破布挡风的窗户栏杆,蹿上橱柜,再跳到房梁上。堂而皇之地吱上两声。
居高临下,态度嚣张,一双鼠目滴溜溜地转,看萧炎活像看个除了喘气什么也不会的傻子。萧炎深刻认为,这小东西着实不凡,留在这土墙陶瓦的一间小村户里着实屈才,如若能参加武举,得上战场,恐怕能以一己之力气死敌方首将。
这也便罢了,权当有个邻居作陪,聊表清闲,萧炎也不是舍不得那一两口米面的性子。偏偏这位鼠兄最近又瞧中了卧房里的衣柜,深觉棉被舒暖,木屑利口,遂远迁到了书架与床角扣合的角落里,挖了个洞,舒舒服服地住了进去,还从隔壁的张大娘窗台上顺了一捧南瓜子。每日午时三刻,都能听得到它那啮来啮去的磨牙声。令萧炎如痴如醉,夜不能寐,睁着眼直到天明。
次日双眼酸痛,疲惫不堪,像是被谁揍了两拳。萧炎笑得满面春风,从厨房里温柔地拎出一把砍柴刀,推开书架,打算与这老鼠决一死战。可惜,老鼠没逮到,还把自己的床腿砍掉半只,饱经风霜的古老床架上又添了浓墨重彩的一刀。躺在上面摇摇欲坠,浑像乘船渡河,飘飘乎如遗世独立,迟早有天要羽化而登仙。
萧炎愁苦地想,都是一只鼻子两只眼,怎么北原的老鼠是老鼠,这南省的老鼠就是野猪呢。
所谓一物降一物,自己若是养只猫,兴许能治这老鼠一治。
萧炎从北原搬到南省,本是为了参加会试,谋个官职。临近秋闱之前,都城却闹出了乱子,称考题泄露,抓了作弊官员及考生若干等,连带着会试也取消了,延迟到第二年再举。财物有限,住在客栈里不是个事儿,萧炎又不想舟车劳顿地再回北原,就用余下的银两在城外一处村中置了套小院,打算在南省住上一年。
平日替其他村民打打下手,拾掇拾掇庄稼,村里人都喜欢这个手脚麻利的后生,又得知对方是读书人,对他更是欣赏,有什么信件公告,也都请他来读,于衣食住行上也帮衬许多。
照理而言,南省是不缺猫的,路边傍晚随处可见从田里叼着鱼溜达的野猫。只是,村民养猫都是为了防范麻雀老鼠损毁庄稼谷物,本就是平头百姓,养不起太多嘴。因此,凡是产出的猫崽子,断奶之后,都早早地拎到都城卖了去。而大猫们都认了家,养不熟,抱回去也是无用。
一时竟找不出有年岁合适的猫儿来。
萧炎叹了口气,只得无奈放弃,打算回家再亲自与那鼠兄一决高下。走到村口的大槐树旁,刚要转弯,一位老妪拦住了他,称前几天有只野猫溜到进了她家的鸡窝里,借稻草杆子生了猫崽,不知是怕人还是天生没什么母性,也不奶孩子,产完崽,又叼了只鸡雏,就跑远了。
心善使然,老妪拿鸡蛋兑了点羊奶,勉强喂了猫崽几天,好歹让它睁了眼。可这初生的奶猫折腾得很,须得一个时辰喂上一次,她年纪大了,实在做不来伺候这金贵玩意儿的事,听闻萧炎想要只猫,就来此一寻,让萧炎去将那崽子带走,不然就只能将之卖到都城去了。
有总比没有好。何况,这南省人士虽然大多爱猫,却也有些好食猫肉的怪人。如若卖到都城,恐怕也只有沦为桌上一盘龙虎斗的下场。萧炎于心不忍,自然应允,随着老妪前往。
到了老妪家中,才踏入破破烂烂的木制门槛,光影变换之间,就见得灰扑扑的屋中浮着一抹雪白的亮色。萧炎定睛一瞧,才发现那是猫崽的背毛。它正蜷缩在一个破旧的扁筐之中,双眸紧闭,腹部微微起伏,显然睡得正香。
这扁筐原本是拾鸡蛋用的,现在成了猫窝,下面垫了一件老旧干净的红色短袄,是老妪孙子的满月装,后来渐渐穿不上了,她也没舍得扔,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场。
“这红袄衬这猫儿!亮堂!”老妪笑得露出一口所剩无几的牙,像是十分满意。
萧炎深以为然。
这猫崽虽是野猫产的,却根本不似旁的野猫那般皮毛黯淡,毛色杂乱,而是浑然一团无暇的白,几乎晃出了柔光,没有半分尘埃。因着年岁还小的缘故,还不懂得收起爪子,露出的指甲尖锋利地勾起一个小小的弧度,下方的淡粉色猫爪肉垫饱满,捏上去软软糯糯,手感颇好。
萧炎没忍住,捏了好几下。
猫崽似乎是被惊动到了,耳朵抖了抖,伸了个懒腰,睁开了双眼。双眸如新生的柳叶,叶尖上掐出水汪汪的翠色,望向萧炎。
萧炎被这一眼望得心摇神晃,霎时胸腔内一江春水向东流,当即认定这就是他梦中情猫,谢过老妪,拎着扁筐就要走。
老妪急急唤住了他,”唉唉,你这后生,忒是莽撞!咱们南省养猫要聘,可莫忘咯!”
被猫崽美貌迷得七荤八素的脑子一清,萧炎这才想起来确实是有这么个事儿。
南省人爱猫,对养猫一事也颇为讲究,极重仪式。养猫不叫养猫,而称“聘猫”,不仅要给彩礼,下聘书,还要制一场驻家仪式,方能算正式与猫结缘。
家猫送白糖,野猫送小鱼。这白猫崽照理来说应当是野猫,却降生在了家门之中,也算半只家猫,因此糖和鱼都得送些。萧炎这次出门是一时兴起,也没做什么准备,便与老妪商量一番,改日再将彩礼送上。
都是一村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老妪也没什么异议,摆了摆手,让萧炎把猫崽带回去。
老妪家在村东,萧炎家在村西,途径各处村舍民宅,不出半日,村里人就都知晓了,萧炎喜提新猫。村民都热心得很,当晚就有好几个人登门,细细给他讲述了一番该如何行聘猫一事。什么选黄道吉日,取名纳契,祭灶梳毛,宴请宾客,不胜枚举。
流程十分繁琐,萧炎听得头昏脑涨,深感娶个媳妇也不过如此,并且严重怀疑最后一项是村里人夹杂私货,不过是想借聘猫之名,寻个由头吃席。
但显然,漂漂亮亮的猫崽显然比八字还没一撇的媳妇有分量,再加之村里人向来都待他和善的缘故,投桃报李,萧炎也懒得拆穿,顺水推舟地应了此事。
只是他无奈之余,还有些别的担忧。——这猫崽太没精神了,像是得了病。其他这般大小的猫儿,睡得饱足之后,就要到处扒拉着玩耍着熟悉环境了。唯独这只,睡不够似的,昏昏沉沉任人摆布,偶尔醒了,睁开眼,也是静静地望着萧炎,根本不叫唤,没半分稚气。
萧炎心中忧虑,将猫崽揣在怀里,去都城里的兽医馆问了问。老大夫瞧了瞧,没诊出什么大碍,只说猫各有脾性,这奶猫先天体弱,又是长身子的时候,嗜睡是常事。萧炎这才放下了心,回家之前,顺手从市坊中买了两斤白糖并一串小黄鱼,送到村里老妪家中,算是完成了聘猫的第一步,彩礼。
再者是取名。虽说是读书人,要萧炎写策论他能写出花来,偏偏在取名一事上没有天赋。想了几个称呼,要么觉得太过附庸风雅,要么嫌弃太过土俗,配不上这猫崽一身皓雪皮毛。眼见着耽搁了许久,萧炎索性从书架上抽了本书,摊开来,放到猫崽面前,道:“总归是将来要如此唤你,不若你自己来选罢。”
这几日他算是瞧出来了,猫崽也并非嗜睡,只是懒得睁眼。若有苍蝇飞到近处,它那两只小巧的猫耳便如振翅的蝶翼似的抖上一抖,再用绒长尾巴甩过来,将那蚊虫驱开。而且不知是不是萧炎的错觉,他总觉得这猫颇有灵性,一双眸子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自把它抱来之后,家里那猖狂无比就差揭竿起义的老鼠连夜收拾东西溜了,连半个南瓜子壳儿都没剩下。
果不其然,猫崽惫懒地睁开一只眼,瞥了瞥萧炎。片刻,才屈尊降贵地伸出一只爪子,搭在了其中一面书页上。萧炎凑过去瞧了瞧,才发现是“玉在山而草木润,渊生珠而崖不枯”,肉垫恰恰好好搁置在“玉”字上,没有半分偏移。
玉,倒是个好字。萧炎眸色一亮,刚要笑吟吟地唤一声“玉儿”,另一只猫爪也伸了过来,搭在了下方的“润”字上。
这两个字委实好听,可惜辨不出前后。萧炎想了想,试探唤道:“润玉?”
闻言,猫崽抖了抖耳朵,睁开另一只眼,碧玉般的双瞳映出萧炎的倒影,细细喵了一声,像是应和。那声音轻柔得很,像是柳叶拂过清潭,有淡淡的涟漪扩散开来。萧炎是头次听到这猫崽的声音,感觉自己心中最柔软的地方都被戳中了,受宠若惊,乐得晕头转向,笑得直冒傻气。一连唤了几声“润玉”,还嫌不够,伸出手来,去揉了揉猫崽柔软的腹部。
猫崽——或者现在可以称之为润玉,被揉得一愣,急急躲开,睁大了双目,背毛也炸起蓬松的一团,有些惊恼。猫爪前端锋锐顿显,似乎下一瞬就要给他一爪子,或者咬他一口。
难得见这猫如此大惊失色,可爱至极,萧炎颇觉有趣,挑了挑眉,遂调笑道:“摸一下怎么了?以后多的是摸来摸去的时候!瞧你这神色,活像我逼良为娼……嗷!”
-
幸好幼猫齿尖小,伤口不深,不妨碍聘猫的下一项步骤:写纳契。
纳契是选用一张黄纸,正中画上猫儿坐立肖像。再题一首打油诗,内含何年何月如何遇到此猫,此猫外表如何,性格如何,等等。猫大多不念家,因此这诗句要以肖像左侧为起始,排成太极阴阳的盘绕样式,写在黄纸之上,将猫儿圈在其中。最后,在黄纸左下、右下各写“东王公证见南不去”、“西王母正见北不游”,是借天地之名做个见证,以防猫儿走丢。
这于萧炎而言都不是难事,也不打算去寻什么画师,研了墨取了笔,打算自己亲自制作一份纳契。润玉睡得够了,翘着尾巴走过来,像是也要瞧一瞧这纳契如何。可是它太小了,还没半张黄纸大,抻着脖子瞧了半晌,脚下一歪,险些头重脚轻栽到墨砚台里。
萧炎哭笑不得地将其托起,送到自己肩头。他肩膀宽,猫崽在上面也立得住脚,也能把桌面瞧得清楚。
不论做何事,写字念书,或是砍柴烧饭,他都向来沉得下心。因此纳契也写得认认真真,没有半分差错。正专心致志之余,眼角余光白色一闪,一团毛绒绒如雪球似的自肩上滚下,滑落到上衣的前襟里。原来是润玉。它瞧了一会儿就困了,本来要趴在萧炎肩上睡上片刻,结果爪子没扒住衣服,就落了下去,恰好萧炎写字时俯身,衣襟微敞,这才兜住了。
萧炎笑了笑,将前襟解得更宽松了些,又伸出指尖,点了点润玉的猫耳,得到一声不满的“喵”。
纳契写完,就是祭灶。
猫既然是能守护四禽五谷的家宅瑞兽,聘猫仪式自然也要与灶神爷相关。早间,萧炎带着润玉去了村中最大的灶神庙,先是在灶神爷像前摆上瓜果、稻谷、鸡鸭肉等祭祀用物,再燃三炷香,将纳契正正摆在横桌面,捏着润玉的爪子,呈作揖式,给灶神爷拜了两拜。又托来一盘红泥,将猫爪蘸了几下,要按在纳契的纸面上。
说来也怪,明明前面润玉都配合得很,唯独不肯在纸面上按印,挣扎剧烈,还险些将案桌上的果盘与香炉打翻。萧炎好言好语哄了许久,最终实是无奈,眉尾耷拉下来,似乎很是沮丧,道:“你若是当真不愿,那便算了。许是你我没有缘分……改日放你归了山罢。”
萧炎此人身量好,宽肩窄腰,长得又俊。在书院上学之时,教他策论的老师对他很是青眼,称若无意外,殿试定中探花郎。如今跪坐在蒲团上、半敛双眸、面露难过,冲击力着实不俗。若是被村里其他待字闺中的姑娘瞧见,定要掩着帕子心疼了。
灶神庙内一片静寂。
过了许久,先是轻微的几声响动,继而窸窸窣窣,像是纸张摩擦在石板上。润玉咬着那等身大小的纳契一角,艰难地踱了过来,将纳契甩在了萧炎膝上。自暴自弃似的,看也不看他一眼,扒着他的衣服,行云流水地重新钻回了萧炎的前襟。
萧炎捡起纳契一瞧,只见黄纸右下,赫然印着一枚梅花状的淡粉爪印。
至此,聘猫仪式算是正式完成。
至于祭灶之后的请客宴席,那就简单了。
村里人淳朴,虽说撺掇着萧炎举聘猫驻家宴,却也不会当真两手空空地腆着脸来吃白饭。有的拎了两只鸡,有的提着一篮野菜,有的背着一筐萝卜,相互打打下手,也能凑出一院宴席来。
席间村人东拉西扯,聊起最近的奇事来。说村里那座灶神庙,一没刮风二没下雨的,也不知怎么回事,灶神的泥像竟然裂开了,从鼻子下方开始,裂出好一道划痕,整个下巴都掉到了脚面上,活像见了鬼。
村里人回忆了一番,念村里最近没发生什么怪事,庄稼地与天雨也没出什么差错,便都没放在心上,只当是前些日子来修缮灶神像的泥瓦匠学医不精,不小心多敲几下的缘故。商议着改日再重塑一座。几句话,就由说到别处去了。
一席宴吃得宾主尽欢。
有几个爱猫的,瞧见润玉毛色鲜亮,长相喜人,就想来摸一摸。可惜手还没伸出来,要么被润玉哈着气威胁,要么被它扭着身体躲开,连根猫毛都沾不得。见这猫只肯让萧炎一个人抱,村人也不恼,嘻嘻哈哈地打趣:
“唉,这萧小哥家里的猫瞧着漂亮,怎么还有两副面孔呢!”
“认主,认主!当是好猫!”
“这就不懂了吧?人家后生长得俊,猫儿灵性,知晓看人美丑!你若是也长成萧小兄弟那张脸,这猫准让抱!”
萧炎被调侃得哭笑不得,待到宴席完毕,将人送走,才松了一口气。他清整了一番院子,见天色尚早,夕阳还未落,就躺在了院中乘凉的竹榻上,打算休息片刻。润玉从他的怀中探出头来,跳到萧炎的膝上,伸了个懒腰,也寻了个舒适的姿势躺下,静静地望着村西连绵不绝的山。
萧炎盯着它瞧了片刻,想起方才宴席上的话,戳了戳白猫的后背,问道:“润玉,玉儿,你是不是当真瞧上了我这张脸?”
长绒背毛被戳得东倒西歪,润玉抖了抖耳朵,没有扭头。萧炎并不介意,反倒像是得了趣,曲起手指,从猫颈后方抚到后背尾根处,再逆着捋回去,将猫毛当成了琵琶弦,轻拢慢捻抹复挑,摸得润玉一条长尾甩来甩去,逐渐暴躁,蓦地扭过头来,就要咬上萧炎的手指。
萧炎早防着它这一口,迅疾地抽离手指,挑了挑眉,像是炫耀般地还在润玉面前晃了晃,笑道:“坏东西。”
语声低哑,笑意明朗,比夕阳还要柔亮几分。白猫抖了抖耳朵,耳廓淡粉色渐趋浓重。它望了萧炎一眼,从对方身上一跃而下,窜进了屋子里。
-
时间如同石头缝里的鱼,一不小心就溜走了。转眼已是数月,度过暑夏、经过凉秋,院里的梅花开了。
萧炎自入秋时就琢磨着要种一株梅,冬日赏景闻花,风雅。雇了辆牛车,从都城里购了一株,栽到了门前,中间颓过好几次枝叶,又被润玉磨爪磨牙好一阵折腾,命途多舛,险些没撑过第一场雪。
现在开了花,也是零零落落几朵缀在枝头,花比指甲还小,颇为凄凉的模样。萧炎从屋里走出,蹲在树下,扒拉几下冻得硬实的土,唉声叹气,“那商贩说是从东北山上运过来的野梅,很是耐折磨。怎么到了家中,就如此娇弱呢?”
润玉跟着他从屋里溜出来,也来到了梅花树下。小巧的爪印凹陷下去,在雪地上与另一串靴印并行。它仰头瞧了瞧枝头的梅花,也不怎么看得上,雪地太凉,又冻到了脚爪,就扒住萧炎的衣摆,攀到对方的肩上。
若说当初两根手指就能拎起,如今的猫儿长大了许多,得需要两手才能抱得住。萧炎调整了一下肩膀的角度,一手托住润玉的身侧,以免它不小心失去平衡掉下去。天空灰蒙蒙的,瞧不出阳光与云,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而下,落到鼻尖与额头,浸出几分凉意。
萧炎将脸上的浮雪抹去,裹紧了衣袍,就要回屋。北原倒还好,下雪也就下了,人待在室外也没什么大碍。南省却不同,入了冬,就是刺骨湿冷,连两斤厚的棉袄都抵挡不住钻透的寒意,在屋外待上片刻,就能冻得手脚麻木。
还是烘了暖炉的屋内舒坦。
谁知,才掀开絮棉的厚重门帘,外面一阵嘈杂声渐起。有位大娘急匆匆地自西边跑来,挨个去敲村户家的门,焦急之色遮掩不住,语声切切,显然是慌不择路了,“哪家有人?快去河边!有两个娃儿落水了!”
临近年关,村里人白日大多去都城置办年货,甚少有青壮在家。萧炎的脚步一顿,面色凝重起来。他探手将肩上的润玉抱下,低声道了句“且在家中等我”,疾步出了门。
棉质门帘下摆沉重地砸到了地面上,将外面的寒意尽数遮挡。润玉朝门口的方向走了两步,犹豫片刻,又止住了动作,转身跳回到炉子旁的软座上,卧了下来。
这一出门,就是一个时辰。
萧炎是被两个后去的汉子扶回来的,头发都结了冰,僵硬地撑在脸侧。湿透了的里衣已经被脱去,外侧裹了一件厚实的长袄。身后跟着两个哭得抽搭搭的孩童,除却少了两件外袄外,没有半分落水模样。他面色苍白得很,嘴唇没有半分血色,如此,还要语声虚弱地劝慰身侧的村人,“唉,孩子是得教训,不要打,这寒冬腊月的,打伤了也不好过……”
搀扶他的其中一位闻言,粗眉倒竖,怒声道:“打?就该打!让这两个小子长长记性!”
那两个孩子并没有落水。南省少雪,他们头次见得,自然兴奋非常。在外耍玩了许久,觉得热,就将外袄脱了,顺手搭在了河边的石头上。石头上的雪凝了,湿滑得很,外袄就落了水,被路过的妇人瞧见,以为是孩子坠河,才有了这么一出乌龙误会。
为此,萧炎在河里待了大半个时辰,还与另一位闻讯赶来的汉子来来回回潜入水中几次,生怕寻不出人。直到那两个娃儿听到这边吵闹,从附近的林中走出,才算事了。
已有人熬了姜汤,从自家屋里裹着棉褥送过来,递给萧炎。屋内火炉烘得暖热,饮下热汤,萧炎的脸色才算添了几分血色。众人见他手脚虽然冻得通红,瞧起来却没什么大碍,也就没了请个大夫的心思,叮嘱了几句,称要萧炎去洗个热水浴,再喝些米酒暖暖身子之类,就都渐渐散去了。
萧炎重新换了套里衣,裹着棉袄坐在了炉旁的椅子上,捧起姜汤又喝了几口,忽有所感,抬眸,就见得润玉正一瞬不动地盯着他瞧,碧玉般的猫眼映着彤彤火光。萧炎笑了笑,道:“玉儿可是在担心我?莫慌,我又不是什么文弱书生,早在北原,每年冬日还去湖里游过几周,算不得什么大碍。”他咂了咂嘴,像是有些喝不惯姜汤的味道,“你可要吃鱼?方才去河里潜了潜,瞧见水底石缝里有一窝鲤鱼,改日给你钓上几条,也算……”
语声渐趋微弱,最后几个字被隐没在了唇边。手中木碗失了力道,咚地一声砸到了地面上,姜汤撒了一地,带着辣味的苦意飘散到了空中。他像一株被雪压弯了的梅花枝似的,斜斜地倒在了桌面上。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萧炎身上就烧了起来。
南省与北原气候不同,冬日的游水自然也不能相提并论。病来如山倒,身上冷一阵烫一阵,交错的折磨与苦痛令意识昏沉,又十分难熬。萧炎还残存几分清醒,想着自己或许应该去寻一位大夫。只是天色已晚,其余村人都已回了家,而他连扬声说话的气力都没有,更别提出门了。
针扎般地痛感自太阳穴处升腾,蔓延至额侧。热意织成了绵密的网,一层层地朝萧炎扑来,几乎令他喘不上气。眼前的景物抽去了线条,逐渐暗淡昏花,晕出大片模糊的色块。
完了。他想。怕不是要折到这里了。
正是思绪迷蒙之际,额上突然覆上一抹冰凉的触感。萧炎强撑着定了定神,睁开双目,只见得屋内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年轻男子,正以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试温。那人身着白衣,面容俊雅,通身有浅淡银光缭绕,如梦似幻,根本不像凡间人。
白衣人与萧炎对上目光,一声“自不量力”落在萧炎耳边,像是抱怨又像是斥责。一道银光自他的指尖冒出,落于萧炎的眉心处,如同水滴一般,缓缓渗了进去,又蔓延至四肢百骸。气力逐渐归拢,周身苦痛在这银光的作用下渐趋消退,如遇了水的浮尘,被冲刷得一干二净。
几个呼吸之间,竟然已经与以往一般康健。
纵使是都城内甚为有名的大夫,恐怕也做不到如此妙手回春罢。
萧炎心中讶异,张了张口,刚要问上一句,面前人的身影却倏地消散开来,银白流光四溢,继而浓缩变小,化作一只毛色雪白的猫,跳回到了椅子上。
不是润玉又是谁?
萧炎目光一顿。
当世确有一些有关精怪魑魅的传言,说什么书生狐狸、画皮还魂,他对此不大尽信,听到时也权当听个乐儿,不曾放到心上。先前觉得润玉颇有灵性,也不过当是这猫聪颖的缘故,根本没往怪力乱神的方向思索。
谁能想到,如今却亲眼见了一遭呢?
即使如此,萧炎心里却没有多少惧意。他站起身来,小步小步地挪了过去,蹲在椅子旁,拍了拍润玉的背,小声唤道:“玉儿?”
润玉抖了抖耳朵,抬眸望了萧炎一眼,又把脑袋埋回了两只前爪之间,显得有几分无精打采。
怕不是方才为了救自己,损了精力?萧炎心中更是确认,有心想再多问几句,但瞧对方一副困倦的模样,心生不忍,遂将它小心翼翼地抱起,如以往一般,塞进了床榻的被褥里。
萧炎向来是与润玉同睡的,偶尔睡梦中胸闷气短,睁开眼就能瞧见一团猫窝在他的胸前睡得正香。唯独今日,他正要揭开被褥,脑海中莫名闪过润玉的人形模样,就怎么也躺不下去了,浑然有种自己成了登徒子的别扭感。
一缕情思不知何处起始,如锁链般,将他缠了个严严实实。
萧炎又从柜中搬了一床被子,在床上寻了个角落,委委屈屈地凑合着睡了一夜。过了半旬,才渐渐重新调整好情绪,睡回榻上。
-
此后润玉都没再化过人形。萧炎虽有遗憾,但也理解。润玉毕竟不是凡人,若常常化形,被村里什么人瞧见,恐怕还要惹来非议,更甚者,如若请来了什么道士和尚,那就麻烦了。
除夕已过,迎来春初。他们依旧如先前那般相处。萧炎当真说到做到,去那条河里钓了数条鲤鱼回来。用刀将鱼鳞刮去、除尽内脏,架在火上烤了小半个时辰。摆上小桌、碗碟与米酒,润玉那处放一条,自个儿这边放一条,一人一猫就着初春的夜风与浩瀚夜空吃鱼,悠哉闲适,好不自在。
才烤好的鱼烫,刺也多,润玉尝了两口,颇觉麻烦,又不想吃得乱七八糟,让猫毛上尽是碎末。它瞧了萧炎一眼,轻盈地越过桌面上的酒盏,跳到萧炎膝上,爪子也按在了萧炎的盘子上,摆明了要吃对方碗里剔好刺的鱼。
萧炎急忙将盘子托起,拦住猫爪,朝它摇了摇头,“这条加了盐,猫不能吃。”
他笑了笑,刚要再说一句“你且等等,我给你帮那条鱼的刺剔了”,眼前银光一闪,身上蓦地一沉。一白衣人正倚坐在萧炎身上,一手按住他的左肩,另一只手探出,迅疾地抢过萧炎手中的鱼碗,轻飘飘地睨了他一眼,“现在总可以了罢。”
正是化作人形的润玉。不知是否是灵力增长的缘故,分明容貌依旧没变,给人的感觉却越发仙气缥缈,深不可测。放大了的眉眼近在咫尺,萧炎的心脏咚咚跳起来,嗫喏了几声,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那碗鱼最终还是被润玉吃了个干净,而萧炎啃着另一条寡淡无味的,安慰自己道,秀色可餐,秀色可餐。值了。
萧炎原本以为润玉的下次化形还遥遥无期、可遇不可求,谁知当夜,润玉的状态便有些不对了。屋内熄了灯,萧炎已然就寝,将睡未睡之际,蓦地听到被两声细细的猫叫。依稀感知到润玉在榻上来回踱了几步,挠了挠床头的栏杆,很是焦躁的模样。
萧炎以为是润玉出了什么事,忙撑起身,取出火折子将床头的油灯点上。昏暗的屋内亮堂出一小片火光,映出榻上的景象。润玉正蜷缩在床尾一角,雪白长尾在床褥上拍来拍去,仿若极其痛苦。
萧炎心中一惊,低低唤了声“玉儿”,抚上猫背,正要瞧一瞧有何大碍,润玉的身体却蓦地一颤,通身银光闪动,化成了人。只是这次,灵力不稳,连化人也带着猫的特征。一双雪白猫耳顶在发间,白绒长尾在身后甩了几下,侧脸泛着酒醉般的酡红,呼吸急促,神色挣扎又渴望。
润玉抿了抿唇,深深望了萧炎一眼,犹豫了一瞬,终是扯住萧炎的前襟,凑近了几分,吻上对方的嘴角,语声不稳,每个字都带着喘,“萧炎,帮帮我……”
这番举动实在太过令人意外,更别提如今二人紧紧挨着,身上的热意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萧炎脑中混沌一片,挣扎着抽丝剥茧,终于想起一事来:猫是有情期的,一岁为成年。今日春分,距收养润玉之日起,恰好整整一年。
只是——
萧炎强行定了定神,按住了润玉的肩,像是要将他拉近,又像是要将他推开,开口时声音压得极低,“玉儿,我不瞒你。我对你有意,却不愿趁人之危。你如今受困于情期,所作所为难免失去理智,我只问你一句……你当真愿意?”
“如若你心甘情愿,我自求而不得。如若并非心甘情愿,我只管替你纾解,此后不再……”
这一番话听得润玉目瞪口呆,简直要气笑了,一时间被情热冲昏的脑子也清醒了几分,瞪了萧炎一眼,看神色还很想再咬上对方一口,“你是傻的么!我若是不愿,当初何必去在纳契上按印?你莫非当真以为纳契只是聘猫不成?”
萧炎虽仍有疑惑,此话已然足够。他轻声笑起来,心情格外愉快,将润玉拉近揽到怀中,一手去解对方的白衣系带,“是我不好……待到明日再解释罢。”
润玉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他的话,伸手勾住萧炎的脖颈,一同滚进松软的被褥里。
-
润玉实则并非妖,也并非猫,而是仙。他原是天界天帝之子,应天道要求,去往人间转生为凡人渡劫。谁知,那昴宿星君多了喝酒,算岔了年月时辰,元神投入凡间,竟没寻得转生的那一户人家。在那一处地界徘徊了许久,才遇得一只怀了孕的母猫,不得不暂且用它肚子里的小猫托生。
只是元神气势强大,润玉又不是寻常人等,那母猫不敢与润玉有什么养育之恩,又不敢当真让天帝之子在人间丧命,就寻了户良善的人家,将猫崽生下。如此,才有后续老妪与萧炎一事。
至于聘猫的那张纳契,就更是阴差阳错。
纳契上题了东王公与西王母的名头,又放在灶神像前拜了拜,这黄纸上就多了几分天地法力。若是寻常的猫,按个爪印也就罢了,顶多走丢之时、能倚靠这纳契的法力寻回家,不至于走丢;可润玉不同,他本就是元神托生,天生就通晓百物,又有天帝血脉在身,一言九鼎,这纳契的法力就放大了数倍,能牵扯住萧炎与他二人的性命,同生共死。
更别提聘猫那几个步骤,取名、择日、祭拜、宴请,如此叠加下来,竟与婚契一般无二。
谈到此处,润玉有些不满,“如今天界的人都知晓了,天帝之子被人拎着两斤白糖并一串小鱼当聘礼地娶了,我哪里还有颜面在天界立足!”
萧炎笑道:“分明是玉儿当初瞧中了我的脸,自愿嫁过来——嗷!”
他又被咬了一口。不过这次不痛,齿尖在触及皮肤的时候松了力道,最终落成一个轻柔的吻。
-
END
其实这篇是熙熙生贺w 当天有其他主题的活动联文所以这篇提前发。
求小红心小蓝手~
【基迪】极光
*博品馆舞台剧衍生
*捏造超古代历史,我流迪迦只把黑迪当历史看。
*私设①:基里艾洛德一代和二代的关系类似于养蛊,同时存在并知道对方
*私设②:迪迦形态转化:克苏鲁迪迦→黑迪/闪迪→复合(包含强力、敏捷)
*恭喜基一造爹成功(捧读
迪迦看了一眼身边的纳伊斯,因为黑暗的侵蚀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合格的奥特战士已经开始头晕眼花,迪迦举起左手,一团雾状的光粒子已经侵蚀上他的手腕,他的胳膊开始如同泼墨一般覆盖了他红、紫色的皮肤。
“迪迦,我们该怎么办啊?”纳伊斯哭丧着脸扑在迪迦的肩膀上,想要寻求一点点安慰。“睡一觉吧。”迪迦在纳伊斯惊讶的眼神中说出这句话,他抬起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手臂,轻轻摁在纳伊斯的...
*博品馆舞台剧衍生
*捏造超古代历史,我流迪迦只把黑迪当历史看。
*私设①:基里艾洛德一代和二代的关系类似于养蛊,同时存在并知道对方
*私设②:迪迦形态转化:克苏鲁迪迦→黑迪/闪迪→复合(包含强力、敏捷)
*恭喜基一造爹成功(捧读
迪迦看了一眼身边的纳伊斯,因为黑暗的侵蚀这个看上去并不怎么合格的奥特战士已经开始头晕眼花,迪迦举起左手,一团雾状的光粒子已经侵蚀上他的手腕,他的胳膊开始如同泼墨一般覆盖了他红、紫色的皮肤。
“迪迦,我们该怎么办啊?”纳伊斯哭丧着脸扑在迪迦的肩膀上,想要寻求一点点安慰。“睡一觉吧。”迪迦在纳伊斯惊讶的眼神中说出这句话,他抬起已经完全变成黑色的手臂,轻轻摁在纳伊斯的后颈,双手合拢接下纳伊斯无力倒下的身体。他把纳伊斯妥帖的安置在门边,确认暂时是安全的范围后,注视着如同深渊的黑暗最深处。
等迪迦再一次站起身,他金色的胸甲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计时器也不再散发出幽幽蓝光,黑色电流蹿过计时器表面的晶体,又没入他胸甲中,他缓步走入黑暗的怀抱。只有一双眼灯和额头的水晶,照耀着前方的路。
曾经在迪迦还不是这幅模样前,有位老朋友搭着他的肩膀和他开玩笑:“小子,你的身体真是这个宇宙独一无二的存在,黑暗是你的核心,光又凝聚了你的身躯。”
光鞭破空而来,迪迦猛地被圈住了手腕,他毫不意外的转腕握住光鞭,往身前一带,又借力往后一跃躲过石破惊天的拳头,顺势矮身扭腰侧踢,将一道紫色的身影从身边踢开。
黑色光粒子从指尖飞出,绞住光鞭,接着狠狠粉碎了它。
迪迦抬起头,对他昔日的三位同伴牵出一抹温雅的笑容:“卡蜜拉、达拉姆、希特拉,好久不见。”卡蜜拉从黑暗中现身,这位女巨人风姿卓著的站在迪迦前面:“好久不见,迪迦。”迪迦歪了歪头,和她身后的达拉姆和希特拉点头问好,他甚至姿态优雅的迈着丁字步。
“My Friend。”达拉姆活动开手腕,嗓音沙哑的呼唤起老朋友的名字,“这一幕真是让人痛恨的熟悉。”“是的,很熟悉。”三千万年前,在被火焰焚烧的露露耶中,他们也是如此对立着,迪迦看着冲他跑来的达拉姆,反而微微侧首,望向身后。
“所以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Evil紫黑色的能量脉冲迎上达拉姆的拳头,高扬起右手,聚拢力气一拳砸在达拉姆的肩膀上,身躯雄厚的巨人在绝对力量压制下,单膝跪在迪迦面前。“你从一开始就在。”迪迦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忽略了Evil闪白的眼灯,“还和他在一起。”
邪恶阴冷的能量如同羽翼包裹上迪迦的身躯,粗糙的爪腹掐住他消瘦的下颌,略高于迪迦的身高,让他可以轻松的将下巴抵在迪迦圆润的肩头上:“还真是瞒不过你。”迪迦扭过头,看着眼前笑的肆意狷狂的炎魔战士:“如果不是你哥哥把我打的太狠,我都以为你们是串通好的。”
这句话成功让基里艾洛德二世笑到胸口震动,左胸心脏的晶体膈在迪迦的肩胛骨上,他亲昵的蹭了蹭迪迦的尖耳:“你乖一点,我去帮你解决。”迪迦跟着他低声笑了两下,顺着基里艾洛德二世的力气,退到他身后。
所以,他自然不会看到基里艾洛德二世冲着卡蜜拉抛去得意又充满了挑衅的眼神。
黑暗君王稳居后方,沉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过于安全的环境下,他甚至可以发散一下思维,想到几千万年前的一些事情——
基里艾洛德神把基里艾洛德一世和二世带到他面前的时候,他还不是这幅看上去就容易使人亲近的模样,甚至能和隔壁老冤家克苏鲁比比谁能更快吓哭幼崽。
一世还没有现在迫害他的胆子,怯生生的躲在基里艾洛德神身后,只露出那张要哭不哭的哭颜,反而是二世,身为弟弟他更加擅长于交际,俗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迪迦坐在高高的由树木形成的高座上,看着他一步一步走上木阶梯来到自己身边:“你就是神口中的‘迪迦’?你头上的这是蛇?”因为力量外溢而不得不凝结成的黑色爬行物攀附在迪迦的肩膀上,对这个并不礼貌的小孩亮出它致命的尖牙。笑颜的二世显然更加感兴趣了,他伸手试图触摸,反被迪迦摁下手腕制止:“你现在还不能碰它。”
即使迪迦也没想到,这并不能够让二世心情低落,年少的炎魔战士眼中全是对力量的狂热和执着:“总有一天,我会碰到它的。”
迪迦不再理会二世,扭成麻花的爬行物摇摇摆摆着缩回他的后背,他松开二世的手,走到老友身边:“这就是你打算让我带去地球的人选吗?”基里艾洛德神点点头,他把一世和二世都推在迪迦身边,狭长的双眼如同观赏戏剧表演一般充满了期待和戏谑:“我答应他们,谁赢了,谁就是下一个基里艾洛德神。”
野蛮的生存法则是走向至高目标时,不可或缺的一个因素,紫色计时器中黑色的眼珠左右晃动,似乎在衡量这两只被基里艾洛德神当成蛊虫养大的战士,谁会脱颖而出。同时,它也成功的吸引了两位小战士的注意力,但很快,迪迦捂住了他俩的眼睛:“不要过于注视着它。”
“会变的不幸吗?”二世问他。“也许吧。”迪迦回答,他坐在老友对面,和他举杯饮下酒水。
Evil一拳洞穿了达拉贡的腹部,黑色的光粒子被他嫌弃的从胳膊上甩开,看着被基里艾洛德二世踩在脚下的希特拉和被腕刃抵住咽喉的卡蜜拉,嘲讽似的笑了:“你们,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身处地狱之门,黑暗力量可以源源不断修复黑暗战士的身体,就算是达拉贡致命的伤口只要过几个月也能恢复完全。
迪迦从回忆中脱身,他轻巧的绕过Evil,双手覆在奄奄一息的卡蜜拉和希特拉的眼灯上:“不会很痛的,睡一觉吧。”二世看着昏睡过去的两个巨人,毫不流连的松开手,他完全站起身,搂着迪迦的肩膀:“让我猜猜,我那个只会耍心眼的哥哥,是怎么把你坑进来的。”
“我只知道,某位自诩要成为下一任基里艾洛德神的人,被大古打败了,还可怜兮兮的在哉佩利敖光线捅穿身体前,躲进地狱之门。”迪迦拧住基里艾洛德二世手腕上的肌肉,硬生生把那只爪子从肩上揪下来,他和Evil交换了一个拥抱,他在Evil轻声开口:“辛苦了。”Evil回搂住迪迦的肩膀:“我也有会变成光的一天吗?”
迪迦决定出去之后一定要指使基里艾洛德二世刨了正木敬吾的坟。
“门口的那个弱鸡好像醒了。”Evil听到迪迦在他耳边叹气,贴心的转开话题。迪迦下意识纠正了他的称谓:“他叫纳伊斯。”Evil吹了声口哨,松手把迪迦还给爱吃醋的炎魔战士。“地狱之门可以从门内打开吗?”迪迦问他,基里艾洛德二世扬起他的笑颜,在迪迦的计时器上敲了敲,虽然他也被电流触的指尖发麻:“用光。”
迪迦了然的点点头,斩钉截铁的下定论:“就是得撑死这个门。”基里艾洛德和Evil同时一噎,迪迦的说法虽然粗暴了点,但确实是事实。
就在这时,纳伊斯跌跌撞撞的朝他们跑来,不管不顾的一头撞进迪迦的怀抱:“奥特可怕迪迦!这里简直黑成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呜呜呜,我看你的身体也是黑色的了,这可怎么办呀?我们出不去了。”Evil被刺的脑仁疼,默默走远两三步,基里艾洛德二世也只能看着专属自己的怀抱被一个极像迪迦的奥特战士占据,迪迦安抚着惊慌失措的老父亲:“你没有看错,纳伊斯,我现在的体色确实是黑色的。”
“Darrrrrrrrrk Tigaaaaaaaaa?!”纳伊斯原地起跳,基里艾洛德二世瞟了他一眼,狷狂的眼中就等着纳伊斯露出不好的的表情后,就拿他的光粒子喂饱腕刃。谁聊到纳伊斯猛得就抱住了迪迦的大腿:“真是太酷了!今天真的好运,能看到Dark Tiga!”
已经习惯纳伊斯的脱线,迪迦也只能叹口气,把他交给Evil照顾,他试着感受身体里仅存的光,看来还是只能用老办法了。基里艾洛德二世也明白他的想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负责爆门,那个瘪三我替你揍。”
正在迪迦把自己当做光暗转化器用的时候,几团摇摇欲坠的金色光芒在黑暗的空间漂浮着围拢在迪迦身边,迪迦愣了一下,和基里艾洛德二世对视一眼,后者的嘴角扯的越发灿烂:“真是没用啊,我那位无能的哥哥。”迪迦面不改色的倒肘子捅了他一肚子。
他捧起那些光,让它们流入身体,黑色如同潮水褪去,渐渐显露出红紫色,蓝色的幽光包拢住黑色电流沉入计时器深处。
“真是…太过于耀眼了啊。”Evil抬手遮挡在眼灯上,把纳伊斯推到身前。“他不就是如此吗?”基里艾洛德二世双手抱胸,他终于不再是为了笑而笑,“在黑暗中都闪闪发亮的希望之光啊。”
基里艾洛德一世看着翻涌着红雾的地狱之门,身体上的伤痛已经无法让他觉得愤怒,该死的竞争对手在地狱之门中苟且偷生,曾经无视他否认他的Dark Tiga也会在无边的黑暗中沉沦直至进入不会醒来的沉睡。
“可恶……”戴拿冲上前想要给他一拳头,但被赛罗和泽塔连手拖住了腰,盖亚虽然着急,甚至慌里慌张的给阿古茹发出求救通讯,但他清楚的知道,现在的基里艾洛德一世正处于一个十分危险的状态——不管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精神状态。
“这是献给我——世界上最伟大的基里艾洛德神的礼物!”基里艾洛德一世疯狂的笑着,仿佛要笑出内脏一般。
“哈?就你这个模样还想枉自称‘神’?”
红雾炸起,在天空中翻涌出蘑菇云,地狱之门缓缓的从内部打开。
纳伊斯被Evil一脚踹了出来,冷酷的超古代巨人依在门边,注视着基里艾洛德一世的眼神和看露露耶战场上的尸体没两样。
迪迦跟着他走出了地狱之门,被基里艾洛德二世搂抱住肩膀的希望之光全身都是细密的冷汗。基里艾洛德二世把迪迦交给跑上来的戴拿和盖亚,两位弟弟撑住兄长的后背,让脚步虚浮的兄长坐在地上,靠着自己的肩膀稍作休息。
“吓坏了吗?”迪迦揉揉两位弟弟的手臂,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戴拿和盖亚把脑袋塞进哥哥的肩窝里胡乱蹭两下,迪迦了然的轻笑,“不害怕了。”
Evil这他们这温馨一家人的剧情弄的大无语,他还是更喜欢看基里艾洛德二世爆打基里艾洛德一世的场面,他认为这个才是猛男该看的。
“知道什么叫打奥不打脸吗?”基里艾洛德二世转身面对自己的同族,尖爪扣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骨骼活动声。
基里艾洛德一世看着二世,浑身肌肉隆起,这让他的哭颜越发诡异起来,他用力挥动肢体,急于证明什么:“他是我基里艾洛德一世的祭品!他是属于我成为基里艾洛德神的证明!”
接着,他就被一股大力直接掀飞,背部着地硬生生下陷了几米,痛到无法叫喊,只能眼睁睁看着基里艾洛德二世迈着逛花园的悠哉步子来到小坑面前。
“听着,他只能是老子的祭品。”重创的胸口又被基里艾洛德二世狠狠踩下,他如同对待爬虫碾着脚尖,“你算哪根葱,动老子的人,不是,动老子的奥。知道‘宿敌’的爱称是‘对象’吗?”
“你也配?”基里艾洛德二世扬起拳头,一拳头砸歪了一世的脸,“我愚昧的哥哥,做基虽然不用讲基本法,仁义道德也是狗屁,但你得知道什么东西碰不得。”
赛罗和泽塔从迪迦出地狱之门后,一直处于“卧槽这么猛的吗”的状态里,对于来自异时空的M78战士,他们在“光”与“暗”中泾渭分明。
“等他发泄完就可以了。”迪迦看出两位小战士的诧异,他出声安抚了两句,就只能攒着力气以防基里艾洛德一世还有什么后招。
“你从一开始就输了,哥哥。”基里艾洛德二世的锐爪摁在一世左胸的心脏上,他开始蚕食同族仅剩的那点力量,他扬着笑脸,嘲讽的“桀桀”冷笑,“在你没有上前触碰他的时候。”
爬行物虽然冰冷,但它会主动蹭上指节要求更多的抚摸,迪迦看着寡情冷淡,但他的掌心却是温热的,没有比基里艾洛德二世更了解迪迦的存在了。
三千万年前,他们把地球当做棋盘,在上面摆兵布阵,可惜人类太过于蠢笨,不仅召来了齐杰拉,还傻乎乎的拒绝了光之巨人那点善意。所以,这个看上去不近人情的黑暗君王选择了远离地球,陷入沉睡,还不忘留下账号密码等待合适的人类可以自我救赎。
爪尖已经陷入了心脏周围的皮肤,力量涌入让基里艾洛德二世的肌肉越发坚实,他抛下一世软绵绵的身体,甩掉手里的光粒子。
迪迦撑着弟弟们的肩膀站起来,他走到Evil身边:“盖迪长眠于露露耶,去陪陪他吧。”他被Evil翻了个白眼,然后看着Evil走向基里艾洛德二世,他们配合默契的一边一个拖起一世的腿,往地狱之门里丢了进去。
“你捉襟见肘的智商,撑不起你的野心。”哉佩利敖光线击打在地狱之门上,缓慢的厚重大门再一次关上——这场过于漫长的战斗终于结束了。
基里艾洛德二世从后搂住迪迦的腰,对着那只尖尖的耳朵吹了口气:“你该休息了。”迪迦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不可以搞事。”基里艾洛德二世歪着头,试图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是那种人吗?”“不是吗?”迪迦也笑了,他彻底放松身体倒在基里艾洛德二世宽厚的胸膛上。
基里艾洛德二世吹了声口哨,转身看向戴拿和盖亚:“哟,小胖子和小哭包也在啊。”戴拿直接闪眼灯,在年幼无知的时候有一位基里艾洛德二世这种自称为“教父”的存在,真的很容易在脆弱的内心留下阴影。小哭包盖亚直接躲到戴拿身后,小时候爱哭真的不是他的毛病,完全是因为基里艾洛德二世的笑颜真的让他觉得害怕。
“你出来了?”阿古茹姗姗来迟,面不改色的把盖亚拉到自己身后,看着彻底石化的两位光之国奥特战士,冷冷一哼只觉得现在的年轻战士缺少历练。基里艾洛德二世横抱起迪迦,帅气的甩了甩头,紫灰色的翅膀从他脊背处张开:“迪迦我就带走了。下次见面喽,小冰块。”“再叫一次,我把东京湾塞进你嘴里。”阿古茹拳头已经硬了,基里艾洛德二世毫不怀疑他要是再多说两句,阿古茹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
迪迦越过基里艾洛德二世的肩膀给弟弟们挥手,自从弟弟们可以独自扛起责任,他们兄弟四个一向聚少离多,此次分别也不过是下次相聚的开始。
Evil冷哼一声,转身飞向天际,往着露露耶的方向远去。
基里艾洛德二世带着迪迦一口气飞回了猎户座,大树依旧兢兢业业的用枝桠围拢成宽大的座椅,他们靠在一起坐着。
白骨一样胸甲如同巨爪攀上迪迦的肩膀,它在迪迦的胸口汇聚,一同拱起蓝紫色的计时器,黑色的眼珠睁开悬浮在计时器中央,深红色的眼纹从他眼灯下蜿蜒到下颚,十条暗红色的爬行物扭着身体或趴或依,落在他们身上。
“我们如此相配,迪迦。”基里艾洛德二世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起。迪迦的水晶也不再透白,如同蒙上一层白纱,雾蒙蒙的看不清。他搂着基里艾洛德二世的肩膀,张开嘴和炎魔战士接吻,任由滑腻的舌头撬开自己的齿关。
“我们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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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沉酒吧的新招牌,
有很多新客人拜访了酒吧,如果不仔细辨认,他们的外貌可能会吓到酒吧里一些客人,酒吧对此概不负责。
所以马格玛星人,如果你们再写这种没有用的投诉信,下次我会把这些信直接交给那位狮子。
lof放不下十一张图,可恶!(还有一张赛迪,全十一张图都放在微博了
*ALL迪,包含大量拉郎,洁癖谨慎观看*
下沉酒吧的新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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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迪】暖光
→泽迪。蹭蹭all迪迦TAG。
→纯粹满足我的小狗勾幻想。美人有大量“睡美人”情节。
→全文10k+,对于一发完,真的有点长。
→期待小天使们来评论区里玩,我真的超想和大家聊天。
→没有检查,可能会有错字和逻辑BUG。
前言:
我要和你谈谈,不灭的鬼怪与神论,人间的烟火与车窗,五月的第四个黄昏,和一场恋爱。
1
泽塔第一次这样的直面迪迦。
他借过迪迦的力量,却是第一次和这位债主这样面对面。
虽然仅仅是意识。
他似乎不爱说话,被黑暗感知而来的超古代光之巨人一脚踹翻了基里艾洛德人,冷着那张过于年轻的脸,看不出情绪。
好在有惊无险的击退...
→泽迪。蹭蹭all迪迦TAG。
→纯粹满足我的小狗勾幻想。美人有大量“睡美人”情节。
→全文10k+,对于一发完,真的有点长。
→期待小天使们来评论区里玩,我真的超想和大家聊天。
→没有检查,可能会有错字和逻辑BUG。
前言:
我要和你谈谈,不灭的鬼怪与神论,人间的烟火与车窗,五月的第四个黄昏,和一场恋爱。
1
泽塔第一次这样的直面迪迦。
他借过迪迦的力量,却是第一次和这位债主这样面对面。
虽然仅仅是意识。
他似乎不爱说话,被黑暗感知而来的超古代光之巨人一脚踹翻了基里艾洛德人,冷着那张过于年轻的脸,看不出情绪。
好在有惊无险的击退了黑暗,因为特利迦的出现,彻底击碎了黑暗的余党,在场的战士们都松了一口气。
泽塔看了一眼左手的特利迦,又越过捷德去看迪迦,如果不是曾经向戴拿认真了解过迪迦的过去,估计会把特利迦当成迪迦的弟弟或者儿子。
不过迪迦前辈是真的奥特好看——
和他们习惯性和双肩同宽的迈步不一样,他的双腿笔直的相贴,只在脚尖微微错开,双手自然的下垂,指尖还残留着哉佩利敖光线还未散去的光粒子。相比特利迦更加小巧剔透的水晶被星光照射,又折射出夺目的光。
似乎觉察到他的打量,迪迦收回注视星河的目光,一双乳白色的眼灯里柔和、平静。迪迦是真的不爱说话,和弟弟们千万年的默契,和徒弟同源的诞生,他无需多说,他们也可以明白。
对于新生代战士借用自己的力量,他并不抵触,甚至他的意识在一颗小星球上碰巧遇见戴拿时,拜托过弟弟带上不愿透露姓名的科技局大佬来到他沉睡的猎户座,抽取过不少血液样本。
他应该是被泽塔借过两三次力量,小战士身上的气息他很熟悉,对上小战士的眼灯,意外得到了小战士猝不及防的害羞和手足无措。正在和徒弟“叙旧”,就突然来到战场的不愉快也开始散去。
他和艾斯、赛罗有过一面之缘,交情不深,大多来源于戴拿。迪迦和他们点头示意,再转头,特利迦已经走到他身边,和他告别,特利迦得回猎户座守护沉睡的老师。
目送和新生代差不多同样有活力的徒弟飞向浩瀚的宇宙,一扭头,是双不是非常熟悉的眼灯。
“迪迦前辈不和特利迦一起回去吗?”年轻的小战士问,和债主近距离的接触,让本就没有多成熟的小战士激动的一把握住了迪迦的手。迪迦摇摇头,他只是一缕意识,会在这个宇宙不知名的角落里再度化为石像,直到本体从沉睡中苏醒。
“迪迦前辈和我们回光之国吧!我们那里奥特棒呆!”他恨不得原地直接蹦起来,好让前辈可以体会到自己的热情。只可惜,被他师父一把抓住了命运的后勃颈:“这小子话多,别介意。”赛罗把徒弟提溜开,给艾斯和迪迦留下说话的空间。
“谢谢你,愿意来帮我们。”身为光之国的法王,艾斯无比自然的伸出手,迪迦看了一眼被他弟弟戏称为“碎尸狂魔”的战士,微微笑了,伸出手,与之相握。泽塔被赛罗控制着,只能发出一声惊呼:“前辈笑起来奥特好看!以后要多笑笑!”
迪迦怀疑自己一开始是不是吓到他们了。
艾斯的拳头硬了,被小辈打扰谈话什么的,简直生气。艾斯默念了好几遍心如止水后,开口:“那以后再见了,迪迦。”迪迦礼节性的点头,看了一眼被揪着背鳍的小战士,哭笑不得。
随即飞离,隐入宇宙的黑暗中。
2
泽塔没有想过可以和迪迦这么快就再次重逢。
迪迦全身裹着黑色的披风,水晶也被兜帽掩盖,他还未从沉睡中苏醒,他停留在离开地球回到猎户座的那个星夜。
基里艾洛德人嚣张的拉帮结派在猎户座的M42里叫嚣,盖亚和阿古茹从地球匆匆赶来,暂时将基里艾洛德人挡在猎户座外。特利迦去往地球,暂时守护没有守护者的蓝色星球。
戴拿则匆匆抱着迪迦来到了光之国。沉睡中的迪迦,无疑是基里艾洛德人的首要目标。
警备队的成员都在外巡视,佐菲看了一眼跃跃欲试无比向往的泽塔,最终点头允许由他前去“码头”接应戴拿。
“码头”——专为可以远距离进行跨越、穿越空间的奥特战士准备的坐标点。
泽塔伸手接过被包裹严实的迪迦,有样学样的把沉睡者打了个横抱,戴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在小战士的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占便宜可真不是三分之一啊。”泽塔奥特无辜,他之前又没有照顾其他生命体的经验,只是学了戴拿的样子。
“奥特委屈。”泽塔的下眼角有些垂感,加上年纪小,越发显得他可怜兮兮,像极了地球上的小狗。戴拿对于这种年轻奥也不好拉着脸,又在小年轻的肩膀上拍了拍:“麻烦你了。我们争取早点结束,来接大哥回去。”
泽塔用力的点点头,穿过迪迦膝盖下方的手稳稳托着,因为横抱的姿势,迪迦的头枕在泽塔的肩膀上,微偏斜,只要泽塔低低头,他就可以触碰到那颗亮晶晶的水晶。
好像抱着醉酒妻子的丈夫喔。——泽塔的思维逻辑一向摸不透,明明是自己想的,反倒把自己闹的有些脸红。戴拿以为是小年轻逞能有些抱不住迪迦,就赶紧说句再见,转身不见踪影。
泽塔羡慕的看着戴拿离开的方向,说跨宇宙就跨宇宙,简直奥特羡慕的不行不行。他猛得回过神,再迟钝的小年轻也觉得抱着光之巨人站在“码头”上,属实不太合适。他低头轻轻的开口:“那我带您先回我家了喔,迪迦前辈。”少年风风火火,抱着满怀沉睡的光,回到了住处。
占了赛罗的便宜,泽塔的家就在奥特兄弟房子的后面,地段极佳,为早上多睡15分钟提供了便利条件。
泽塔用肩膀撞开了大门,又小心翼翼的把迪迦放在采光良好的主卧大床上,他脱下黑色的披风,将柔软的棉被盖在迪迦的身上。他盘腿坐在床边,床的高度正好能让他把下巴搁在床沿上。泽塔从下至上看着迪迦。
明明是比奥特之王还要久远的存在,为什么迪迦前辈可以这么好看呢…?泽塔盯着那双修长的手,正大光明的发起呆,伽马未来是难得被师父称赞过好看的形态,是因为有这么奥特好看的迪迦前辈吗?
泽塔回想起被迪迦力量所包裹的一瞬间,不同于戴拿的热烈,盖亚的稳重,迪迦更像一弯河流,柔和的包裹住他的身体,又将他保护在自己力量下。
如果被迪迦前辈抱着,也会是这样的感受吗?泽塔交叠胳膊,把脑袋埋了进去。他曾不经意的握住过迪迦的手,很软,不像是一个战士的手。
3
希卡利的来访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他收集到的迪迦血液样本,在各类研究下,只剩下最后的一点。
泽塔值完班刚回家,手里提着艾斯做的蛋糕,困的八五不着调,还没推开家门,就被希卡利拍了肩,吓的直接起飞。希卡利看了看拍空的手,决定明天就和赛罗建议给泽塔加训练量。“希卡利前辈…?”泽塔小心翼翼的落回地面,可以理解为害怕打针的小狗勾碰见了心狠手辣的兽医院院长。
希卡利冲他点点头,他还提着一个不小的金属箱子,泽塔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脖子。“不是抽你的。”希卡利指了指他主卧的方向,“我来找迪迦,上次抽取血液样本还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泽塔又楞又乖巧的点点头,主动上前打开家门:“希卡利前辈怎么知道,迪迦前辈在主卧的?”
希卡利矜持的只发出一声冷笑:“就你这个傻劲,会让迪迦睡次卧?”熟门熟路的往主卧走,“如果没猜错,你这小子估计在主卧打的地铺吧?”
泽塔揪着手指,在希卡利身后点点头,希卡利的眼灯一瞬间闪白——用地球人的话说,就是翻白眼,推开主卧的门,果不其然在靠门的床边发现了叠的整整齐齐的豆腐块。
迪迦并没有躺在主卧的床上。
主卧有个不小的飘窗台,被泽塔整理的很漂亮,松软的亚麻色被子和枕头正守护着迪迦的睡眠,等离子花火塔的粒子也从窗户的空隙中钻进房间,轻巧的落在他的额头和计时器上。他偏着头,大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如果不是计时器莹莹弱光,甚至都无法辨别他是否真的存在。
希卡利疑惑的扭过头,泽塔小碎步越过他的肩膀,扶正了迪迦的脑袋:“老是睡在床上迪迦前辈会不舒服的,要给前辈换个地方睡,增加新鲜感。”
希卡利手一抖,觉得泽塔多少有点大病,并眼疾手快给赛罗的通讯里塞了一大串宇宙文明用语:“别废话,小梦还在科技局等着。”
希卡利拉过椅子坐下,低头打开箱子,开始抽血前的准备工作:“把他胳膊抽出来。”他熟练的将空气排出针筒,握住伸到眼前的胳膊,正打算往下扎,突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还真的不对劲。
“我觉得我刚在门口说的很清楚,我是来采集迪迦血液的。”希卡利忍住撬开泽塔的脑袋看看是不是刚出厂尚未用过的冲动,孩子傻是傻了点,但是好孩子。泽塔一手盖在迪迦的眼灯上,自己也扭过头不去看希卡利,被希卡利握着的胳膊都在发抖,希卡利开口:“而且,不要以为每个奥都像你一样害怕打针,再说,他是光之巨人。”
泽塔把头扭回来,但盖着眼灯的手还没撤下:“前辈,你的针筒这么粗,真要全抽了,迪迦前辈会难受的吧……我可以帮迪迦前辈分担一点。”
希卡利直呼内行,这孩子的脑子真的是刚出厂没开封用过的,放在黑市上能卖8个亿奥特币。
希卡利想了想办公室里的小男朋友,忍痛放弃这次薅羊毛的机会,拿出小号的三只针管,换来泽塔的让步。但也没让多少,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总结起来就是“迪迦前辈你别怕啊”“希卡利前辈很温柔,不会太痛的”诸如此类。
等针管都充斥了金色光粒子,希卡利觉得还不如让他去单手举贝鸟,还能得到梦比优斯的叫好声。科学家一脸“毁灭吧”的走出泽塔家,发誓一定要在新品实验者推荐单上,写泽塔的名字。
泽塔坐在床沿上,越过迪迦去看,确定希卡利离开视线范围后,才松了一口气。他的左手拿着消毒片摁着迪迦被针头扎入的胳膊上,小孩有些庆幸的开口:“还好还好,希卡利前辈终于走了,下次一定要偷偷告诉梦比优斯前辈。”
小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呢?他只是很喜欢迪迦,不想迪迦被欺负而已。
细微的光粒子不再断断续续的溢出,泽塔把消毒片丢进垃圾桶里,一手搂住迪迦的肩,一手伸进薄被中托稳他的腿弯,把迪迦抱回大床。这才跑到客厅把晚饭带上。
一盒甜甜的小蛋糕能让小孩开心到转圈圈,泽塔坐在特意从地球采购的豆袋沙发上,一口一个小蛋糕。“要是迪迦前辈醒着就好了。”他扭头看着安静的光之巨人,有些泄气的靠在床沿上,“一个人吃蛋糕,奥特惨兮兮。”好在他向来乐观,没一会又是元气满满的样子。
“戴拿前辈说,迪迦前辈的手艺很好,那做蛋糕一定很好吃。诶…?三千万年前有蛋糕吗?”
3.
“迪迦前辈,早上好呀——”
被闹铃准时喊醒的泽塔从被窝里爬出来,眼灯都还是断断续续的闪烁,他趴在床沿上,刚好和微微偏首的迪迦对上。
一大早能和喜欢的前辈道早安,奥特开心。虽然前辈还在沉睡,可嘴角总有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就像迪迦在笑着对自己说什么。
“客厅的榻榻米明天就到了,前辈明天可以多一个睡觉的选择啦。”泽塔站在床边活动开身体,转身去卫生间洗漱,再带上清洗干净的食盒,推开主卧的门,对着床里的迪迦道别:“我去警备队啦,迪迦前辈,等我回家哟。”
即使迪迦不可能回应他,他依旧会在出门前和迪迦道别,让这位祖宗级的前辈乖乖在家里等他回家。
泽塔到警备队的时候,刚好在考勤时间前的一分钟,他气喘吁吁的趴在办公室的书桌上,和比他晚到5分钟,迟到4分钟的师父打招呼…“早上好呀,师父。”
赛罗才顶着佐菲的死亡射线,假装一脸镇定的走进办公室,看到徒弟一副气喘的样子,又想起昨天晚上希卡利塞满自己通讯的宇宙文明用语,看着徒弟的目光,越发高深莫测。
泽塔被赛罗看的逐渐坐直,绞尽脑汁最近是不是招惹到宇宙著名傲娇兔,实在没想到,只能呆呆的对着赛罗歪了歪头:“诶?师父…有事吗?”赛罗从抽屉里翻出从艾斯那里偷偷拿的快乐水,在自己座位上瘫下来:“按照希卡利的说法,你小子对迪迦图谋不轨。”“希卡利前辈!?”泽塔也是万万没想到是希卡利八卦的,吓得从座位上跳起来,“前辈肯定是因为他自己对梦比优斯前辈图谋不轨才看谁都像图谋不轨!”
赛罗看着科学家推门进来,就听到泽塔震惊他两万年的发言,拳头真的硬了。赛罗好心的指了指徒弟背后,带上快乐水整理好披风,大迈步的走出办公室。假装听不到办公室里的惨叫。
因为早上的插曲,导致下班回到家的泽塔,委委屈屈的跑到迪迦身边,屁股往床沿一坐,依在床靠上,一双长腿憋屈的在床边晃悠来晃悠去:“迪迦前辈……希卡利前辈真的是科学家吗?他为什么打奥可以这么痛,完全不像是蓝族啊。”
迪迦自然不能回答他,但也不妨碍泽塔想和他分享今日上班琐事的心情。“我听师父说,迪迦前辈是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变化形态的……”他看向迪迦胸前被三色拥抱着的计时器,“我什么时候也可以和迪迦前辈一样,可以力量强大到被后辈们依靠呢?”
泽塔的目光落在迪迦那颗璀璨的水晶,戴拿前辈说过,迪迦前辈和他切换形态的能量都储蓄在水晶里,他神使鬼差的朝着水晶伸出手,指尖轻轻触碰到那颗小小的水晶上。
迪迦依旧睡着,嘴角微翘的弧度,却让泽塔觉得自己做的坏事被沉睡中的前辈看到了。
又猛的抽回手,脸颊红透的泽塔小声和迪迦说了一声“对不起”,双手捂着脸,好像被调戏的对象是自己一样跑出主卧。
4.
对于泽塔来说,和迪迦前辈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时间只有一个半月,但对于辛苦结束战斗,又马不停蹄组团来光之国接奥的戴拿、盖亚和阿古茹来说,实在难熬。
倒不是说不放心光之国会在硬件条件上亏待自家大哥,迪迦在他们心里一直是精神支柱一般的存在,就算沉睡,和他们也是在同一个宇宙里。盖亚和阿古茹每次从地球回猎户座,都能在不大的家里看到大哥沉睡的身影——安心无比。
他们刚在“码头”站稳,就风风火火的往警备队走,毕竟被打成非法入境可就遭了大罪。
泽塔抱着档案盒跟在佐菲身边,帮他整理资料,办公室大门被戴拿猛的撞开,吓的佐菲表情一瞬间扭曲了点。
“佐菲队长!哦!泽塔也在啊!我们来接大哥回去啦!”
泽塔的表情一瞬间也僵了。
阿古茹和盖亚手牵手,不紧不慢的走进来,阿古茹也是拱过优秀小白菜的逼王,看到泽塔把什么都写在脸上的表情,捏了捏盖亚的手心。盖亚小幅度的摇摇头,认为泽塔可能只是特别关心前辈的后辈。
“迪迦这段时间是泽塔在照顾。”佐菲想了想,被新生代薅过不少羊毛的迪迦,以及后面估计还要继续薅,忍下了宇宙文明通用语,“让泽塔带你们去吧。”
“好的……佐菲队长……”泽塔在桌子后面闷闷不乐的开口。盖亚听的计时器一跳,不可置信的转头看阿古茹,得到伴侣的点头后,表情也纠结了。
大哥,你是什么牌子的扫弟机啊……
泽塔带着三位大前辈,不情不愿的回到了家,打开主卧的门,好孩子还礼貌的侧过身,让前辈们先进去。
戴拿哥两好的拍了拍泽塔的肩膀,率先冲进去,阿古茹觉得是时候把戴拿踢出平成三杰的队伍里了。
戴拿双手握住迪迦的手心,他跪坐在床边,怕打扰迪迦睡眠轻声开口:“大哥回家啦。”盖亚走到另一边,握着迪迦的手腕,把脑袋埋进迪迦的掌心里:“基里艾洛德人被我们赶跑啦,大哥。”阿古茹的手落在盖亚的肩膀上,眼灯注视着床上的大哥,带着难以觉察的想念。
泽塔看着有点眼酸,他扭过头抽了抽鼻子,去衣柜里取那个黑色的披风。阿古茹接过披风,特意多看了两眼泽塔——这副委屈模样,和地球上一只叫wasabi的北京犬太像了。
戴拿扶起迪迦,盖亚一条腿抵在床上,将披风裹在迪迦的肩膀上,黑色的兜帽再一次把水晶掩盖。
“辛苦你了,泽塔。”
泽塔把他们送到了“码头”,盖亚扭头和跟在他们身后的泽塔说话。泽塔一下子抬头,手挥的和雨刮器似的:“没没没,照顾迪迦前辈,很开心!”盖亚冲着小孩笑了笑,除开泽塔被迪迦“扫”到以外,盖亚还是挺喜欢这个呆呆的小孩子的:“我们就不去警备队了,麻烦和佐菲队长说一声,大哥我们带走了。”
泽塔点点头,答应了。戴拿背对着他,结实的腰背把迪迦几乎全部挡住了,泽塔只能看到一双细细的脚腕。阿古茹意识到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借着握盖亚手腕的动作,把迪迦挡的严严实实。
这波啊,这波是泽塔直接奥特无敌难受。
“再见。”阿古茹和泽塔礼貌性的告别,带着盖亚走到戴拿身边。“下次再见喽,小泽塔。”戴拿抱着迪迦没空出手,自认为帅气的冲泽塔甩了甩头。
泽塔“嗯”了一声,挥手和他们告别,目送着他们离去。小战士的脸上有难得的气馁,他原本打算下班的时候和迪迦聊一聊今天在佐菲队长那里了解的八卦,现在却只能看着倾诉对象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
小战士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光之国又平静的很,他连发泄情绪的对象都没有。
赛罗和艾斯带着队员巡视到“码头”,就看到泽塔垂着头站在那里,赛罗上面一巴掌拍在徒弟的背鳍上:“好家伙,你胆子够大啊,跑这儿来摸鱼。”泽塔没应声。艾斯好奇的凑过来,扳过泽塔的肩膀,两个奥都被吓了一跳。
泽塔咬着嘴,大团大团的白色光粒子从他眼灯中汹涌不断的往外跑,计时器都湿哒哒的一片,还只哭不出声。赛罗下意识反应是有谁不长眼,欺负他的徒弟,披风都解了一半,还问:“谁欺负你了?警备队的?其他熊孩子?”
泽塔摇摇头。
艾斯想了想:“难道是肚子饿了?我办公室书桌上有吃的。”
泽塔摇摇头。
赛罗问:“想人间体了?”
泽塔摇摇头。
赛罗揍徒弟的拳头都捏紧了,还没发作,就被徒弟砸了个满怀,53米大高个硬生生把自己窝进49米的师父怀里,开口就是一阵哇啊啊的哭声:“迪迦前辈被戴拿前辈……带走了……我好难受呀师父……没有奥特好看的前辈在家等我回家了……呜啊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难受……蛋糕都不想吃了……”
艾斯在边上听着直接头疼,更别说被泽塔近距离攻击的赛罗,赛罗自己就是个情商负分的未成年,眼下一边忙着生气,一边向艾斯投去求救的目光。
咋了这是?
估计是心上奥走了,伤心呢。
哦,心上奥…。什么玩意!?心上奥?迪迦??这屁崽子才多大???有两万岁吗?
谁说小孩就不可以走心上奥了。还有,你都没有两万岁,未成年小屁孩。
艾斯回以赛罗一个“没想到你是个老古板”的眼神,拍了拍泽塔的肩膀,看到侄子快要爆发的拳头,连扯带拽把泽塔撕下来,又猝不及防被泽塔缠住了胳膊。
“哭吧哭吧,说不定哭的惨一点,迪迦能听到。”艾斯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没想到泽塔真的开始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
艾斯和赛罗脑袋嗡嗡响。
5.
当天下午,迪迦还是回来了。
倒不是泽塔哭的太大声。
宇宙最黑暗的角落里滋养了一群图谋不轨的宇宙人,他们驯养了许多怪兽,打算从光之国开始,统治这个宇宙。
要不说角落里就是消息闭塞,上一个打光之国主意的,骨灰都被赛罗扬了。
警备队留下后勤力量,基本全员出击,赛罗带着终极赛罗警备队和泽塔冲在最前面,少年奥在战场上总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踩在敌人脸上输出。
他们也确实有资本。
而按照套路,奥特战士们可以轻松打败Boss手底下的小怪,但在面对Boss上,还是要有点吃亏,虽然今天的Boss名字还挺好听——特兰克斯。
战死的怪兽的灵魂被他吸收,怨气和杀气让他看上去格外好大,泽塔惊讶的看着特兰克斯在眼前逐渐巨大化,甚至忘记躲过特兰格斯甩过来的长满尖刺的尾巴。还好赛文用冰斧挡了一下,让泽塔从攻击圈跳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啊?”泽塔开始思索是否要向迪迦前辈借一借力量。“管他什么东西,打就完事了。”帕拉吉之盾已经张开,光之国最厉害的年轻代战士,赛罗一向无所畏惧。
奥特兄弟也难得全员到齐,看着巨大的敌人,心情都不怎么开朗。
巨大化的敌人少说有200米,普通光线和攻击简直不痛不痒。反倒被加强后的特兰克斯,单纯的物理攻击都能让战士们有些手忙脚乱。
“哟,赛罗奥特曼连这个丑东西都搞定不了吗?”戴拿突然从半空出现,趁着特兰克斯忙着和地面单位斗智斗勇,绕到怪兽背后,水晶的力量充斥身体,切换成成奇迹型的戴拿,抬手就是能量扣击。
至高型态和盖亚和V2型态的阿古茹从特兰克斯的左右翼快速飞过,量子流线和光线粉碎狠狠割下怪兽背后双翼。
特兰克斯的行动被暂时封锁,他们稳稳立在光之国战士们的最前方,戴拿被赛罗锤了一拳:“你们怎么回来了?迪迦呢?”盖亚抬手指了指他们的后方。
泽塔猛得回头——
全身散发着闪耀的光,百米高的巨人姿态优美的悬浮于所有人的身后,光模糊了他具体的样貌,连体色本身都无法继续分辨。只有那双眼灯,柔软的注视着在场的每一位战士。属于超古代光之巨人的能量从他的水晶中散发,如同涓涓细流包裹住每一位的身躯。
泽塔突然觉得又想哭了。
迪迦似乎是觉察到了泽塔,他对小战士点了点头,嘴角弯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和等离子花火塔并不相通的光围绕着战士们,戴拿领着弟弟站在最前方,他们后面是为了保护家园而勇敢战斗的战士,站在最后方的,是屹立在异宇宙中,带来光和勇气的闪耀型迪迦。
迪迦缓慢抬起双腕,在计时器前方交叠,金色光粒子从他交叠出涌出,被指尖引导着拉成一条笔直的光线。被光牵引的战士们知道,这是做出最后一击的时候了。
哉佩利敖光线尖啸着穿破特兰克斯的防御甲,随之而来的,是数十道被光夹持的致命光线,狠狠透过了怪兽的心脏。
轰鸣的爆炸声响彻宇宙,怪兽咆哮着被光线分解成成千上万的碎片,战士们忙着欢呼胜利,只有泽塔——
泽塔悄悄的转身去看光之巨人。巨大的身躯化为光粒子,如同星河重新汇聚成三色常态,和他三位弟弟站在一起。
泽塔的勇气来的突如其来。
迪迦笔直的站着,正偏头听着戴拿说什么,盖亚和阿古茹不动声色在他背后支撑他的身体。“大哥你‘唰’的一下眼灯就打开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又出什么事儿了。”戴拿手舞足蹈的冲迪迦比划来比划去。
戴拿突然看到泽塔蒙头朝着这边跑过来,还以为泽塔是开向迪迦表示感谢的,还好心的抬手指了指迪迦背后提醒他。
盖亚和阿古茹揍哥哥的拳头顿时硬了起来。
迪迦转过身,还没向泽塔微笑表示亲近,就被小战士不管不顾的一把搂着腰抱住,还带着眼泪的眼灯一下子就蹭到迪迦的肩膀上。
“我虽然还很年轻……对于迪迦前辈而言,可以说……是非常渺小的幼稚的存在……”可能是小战士哭的太惨,戴拿原本想上手摘奥,结果愣是呆在原地。盖亚和阿古茹同款捏拳头,不能打小孩,打哥哥总是不犯法的。
迪迦也难得的没有反应过来,带过挺多孩子的老大哥第一时间的反应是伸手回抱着小战士的后背,手指轻轻搭在背鳍上缓慢的来回抚摸。
“但……虽然只是见过迪迦前辈的意识……但也有和迪迦前辈的本体……一起生活过啊……我是真的很喜欢前辈……”泽塔越哭越伤心,委屈的小心思越积越多,大有地球古代中国神话里白素贞水漫金山的架势,“真的真的真的!奥特超级喜欢!迪迦前辈!”
赛罗在一边听着直牙酸,倒不是不想去劝,主要是现在在场的奥特战士都在看着,他去拉了等于公开承认泽塔是他徒弟,丢不起这个脸。他挪开视线,就看到他老爹恨铁不成钢的眼神,赛罗决定找时间给徒弟套上麻袋揍一顿。
泽塔估计哭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打嗝和断断续续的抽噎声,估计也知道自己做了啥大胆的事情更是不敢放开迪迦的腰:“虽然知道……这只是迪迦前辈的意识……但我的心情还是希望迪迦前辈可以知道……”
“不管是早上的第一句话……还是晚上最后一句‘晚安’……我是真的真的……想和迪迦前辈诉说啊……”泽塔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的松开迪迦,低着那双亮晶晶的钻石一般的狗狗眼,左手抠抠右手,右手挠挠左手,“就算……这些话只是说给您就在这个宇宙的意识里也是一样的……我只是希望……”
迪迦琢磨这个小孩一定没听到刚刚戴拿的话,不然怎么会认为他抱着的,还是他留在这儿的一缕意识。他向后扭过头,两位乖弟弟拧着戴拿的胳膊拖到边上继续揍,又转头越过泽塔耷拉下的肩膀,看向一群看好戏的后辈,再得到一众灿烂又尴尬的微笑——打定主意看好戏的光之国战士们抱着有瓜不吃是白痴的理念,打死不挪步。
完美没有盖亚和阿古茹懂事。迪迦想。
他双手落在小战士还是打哆嗦的肩膀上,拇指微微用力,就将那张哭的乱七八糟的脸抬起,他还是温温柔柔的,眼灯是泽塔着迷的样子,嘴角是泽塔奥特最喜欢的弧度,那双精灵似的耳朵也是泽塔心尖尖上的模样。
“泽塔是勇敢的孩子。”他开口,一开口泽塔就更委屈,这话一听就是哄孩子的。
“即使在沉睡,我也知道是泽塔来接我回家的。”巨人睡着,不代表他感知不到周围的环境,加之在他隐约听到小孩哭声后逐渐苏醒时,散落在宇宙中的意识回归本体,更是多了对于泽塔的记忆。
“每天早上的‘早上好’,和晚上的‘晚安’,我都有接收到。”连这小孩摸他水晶他都感受到了,不过水晶对于他也不算什么隐私部位,依然够不上什么性骚扰。
“大床的被单很舒服,飘窗的枕头很软,客厅的榻榻米我也很喜欢。”迪迦看着小战士越来越亮的眼灯,指尖拂去他脸上的光粒子,又揉了揉他的后脖颈。
“连希卡利来抽取血液样本,也会勇敢的说出帮我分担的话,泽塔是个有责任感的小大奥了。”虽然他真的不怕针头,尽管希卡利抽取的分量挺大,但他也不会觉得难以忍受,可能和他的治愈能力有关。
“在战斗中,也是经验丰富,会照顾战友,为了家园,和其他战士站在战斗最前方的奥特战士。”阴冷的黑暗刺激了他的苏醒,在即将回到所属宇宙前,及时带着弟弟们赶回来,顾不上自身能量还未恢复完全,就着急的开启闪耀型态。
“泽塔在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比同龄奥,都要优秀、勇敢、值得信赖。我想赛罗也因为如此,虽然嘴上不说,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他的徒弟。”他不紧不慢的诉说,顺便无视了赛罗咋咋呼呼的傲娇发言,连戴拿鼻青脸肿在边上高呼“大哥你说了好几千年的话啊”都没理会。
“但我们都有各自的使命。”他双手捧着泽塔的脸,尚且稚嫩的脸还带着点小孩才有的圆润,浑身上下都透露着可可爱爱的样子,“泽塔是要好好长大,而我则要回去把欺负我弟弟的敌人揍一顿。”
泽塔的眼灯肉眼可见的暗淡下来,盖亚在揍戴拿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小声和阿古茹讨论这小孩的眼灯估计会被大哥过山车一样的发言调戏到直接爆炸。
“所以,泽塔愿意好好长大,等我办完事,来找你吗?”迪迦抛下第一颗炸弹,小战士的眼灯猛得亮到他正后方的赛罗和赛文都感受得到。泽塔连连点头,抬起收手握住迪迦的手腕,嘴巴开开合合最后说了一句:“我真的真的很喜欢迪迦前辈!”
以捷德为首的新生代加上梦比优斯整齐划一的发出一声“哟——”。可以说十分八卦。
“而且,你从刚刚抱到现在的,一直是我的本体。”迪迦丢完最后一颗炸弹,就看到泽塔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全身通红,这种体质好像很容易学高热爆破。
泽塔“你你”“我我”“啊这”“啊那”的支吾半天,迪迦则看好戏一样将双手背在身后,眼灯里难得是矫捷的目光。
然而,就算是超古代光之巨人也会有猜不透的事情。
比如,眼下。
泽塔一个猛冲,一手搂住迪迦的腰,一手抵在迪迦的后脑——他做的很熟练,毕竟把前辈在家里抱来抱去,熟能生巧。虽然是他第一次亲吻另外一个生命体的嘴唇,但小孩子就有一种莽劲。
戴拿一瞬间,拳头就硬了,切换型态的时间更短了,还好赛罗反应快,迅速绕到后面对戴拿就是锁喉:“别别别,兄弟,我徒弟初吻,给个绝美回忆。”
镜子骑士和红莲火焰一个控制住盖亚的双手,一个哥两好的搂住逼王的肩膀防止光剑出鞘:“别呀,你们大哥刚打完架,需要爱来抚平他暴动的光粒子。”
逼王一个倒肘击,再从镜子骑士那边挖过盖亚:“大哥真的暴动,光之国都给你拆了。”搁几千万年前,谁不知道克苏鲁迪迦的名号。
6.
最终,迪迦带着弟弟们回去了。极度护短且有隐形弟控属性的光之巨人打算把基里艾洛德人祖坟都挖了。
泽塔又哭又笑,还亲了心上奥,美滋滋的转身就被捷德等一众新生代拖到角落里接受“爱的洗礼”——这就是作为新生代中第一个脱单的甜蜜的负担吧。泽塔奥特曼亲语。
7.
今天是泽塔的成年日,原本被佐菲批了假,可以好好在家休息,顺便准备晚上的生日聚会。但时间刚过中午,佐菲一个奥特签名把泽塔召唤回了警备队。
泽塔乖巧的坐在佐菲办公室的沙发上,一脸奥特疑惑,把奥叫来了又不说话,属实让奥摸不到头脑。
直到厚重的办公室门被有规律的敲响三声,门被打开了——
戴拿风风火火的拿着居住证明和房产证跑进来找佐菲签名,盖亚和阿古茹看到沙发上的泽塔,心照不宣的走进办公室,站在门边。
迪迦就这样靠着门,对着泽塔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容,他举起手里的两张证明——永久居留证和房产证。泽塔下意识看到房产证的地址,就是自己家。
“迪迦前辈!”泽塔直接原地蹦起来,手掌撑在沙发背上,直接翻了出去,两个大跨步就搂抱过迪迦的肩膀,压向自己胸口,“我有好好长大的!”
迪迦拍了拍激动的小孩子,任他在自己怀里又蹦又跳:
“是啊,有好好长大。”
End.
说不定会有番外。
我的妈妈是妓女
*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虐与暖心共存的超现实故事
知道自己得了脏病后,她开始疯狂地接客。
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应对二十多个客人。
最后3个月,她每隔几天就能去银行给女儿存一次钱。
到她死之前,存折上的数字有十万多。
1
陈嘉囡是15岁的时候遇上了张天磊。
那时候,陈嘉囡已经辍学一年了,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病去世。
为了讨生活,陈嘉囡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负责刷盘子和上菜。
张天磊比陈嘉囡大两岁。他的父亲犯事入狱,母亲沉迷于麻将。他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社会上的混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
*前途光明我看不见,道路曲折我走不完
*虐与暖心共存的超现实故事
知道自己得了脏病后,她开始疯狂地接客。
最多的时候,她一天能应对二十多个客人。
最后3个月,她每隔几天就能去银行给女儿存一次钱。
到她死之前,存折上的数字有十万多。
1
陈嘉囡是15岁的时候遇上了张天磊。
那时候,陈嘉囡已经辍学一年了,唯一的亲人奶奶也因病去世。
为了讨生活,陈嘉囡在一家小饭馆当服务员,负责刷盘子和上菜。
张天磊比陈嘉囡大两岁。他的父亲犯事入狱,母亲沉迷于麻将。他无心学习,初中没毕业就跟着社会上的混子到处收保护费。
那天,张天磊跟着兄弟们去帮人打架充场面。完事之后,他们十几个人统共领到了几百块钱的辛苦费。
为了犒劳弟兄们,大哥请他们下馆子。下馆子的这家饭店刚好就是陈嘉囡讨生活的这家店。
店里的桌子是那种很矮的木头方桌,座位就是马札子。十几个人一张桌子坐不下,得把两张桌子拼起来才行。
陈嘉囡就跟前跟后地帮他们抬桌子,递马札子。
他们要了一捆啤酒,一盆麻辣炒鸡,两个凉菜和几张热饼。
很快,菜上来了。拼起来的桌子很长,宽长的桌面上就稀零零地摆了那几道菜。炒鸡放在中间,坐在两头的人都够不着。
场面看起来有点寒碜。
大哥手里握着筷子,表情踌躇。他有心再点菜,可手里没钱。倒是可以跟老板要几个碗,给大伙儿分着吃。可那样看起来似乎更寒酸。
这时候,陈嘉囡端着几个碗,走过来怯怯地说:“我给你们分一下吧,这桌子太长了。”
大哥脸上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
兄弟们也都放松了。
陈嘉囡用大汤勺把大盆鸡均匀地舀到了两个汤盆里,又把小菜也各均分到几只小碟子里。
上大饼的时候,她贴心地把饼也分到两个盘子里,再端上来。
15岁的陈嘉囡因为营养不良,身材很消瘦,头发也是一把细软的黄发。眼睛是细长的单眼皮,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几分怯意。
张天磊的眼神不自觉地跟着陈嘉囡转。他觉得瘦弱清秀的陈嘉囡很有几分电视剧里林黛玉的气质,有些招人怜惜。
从此,他便记住了这家店。
过了两天他又来吃饭,临走时,他把写了自己传呼号的小纸条塞到了陈嘉囡手里:“这是我的传呼号。你记好了,有事呼我。我叫张天磊。”
陈嘉囡握着那张纸条,有点不知所措。
过了两天,张天磊又来了。
这次他没点菜,而是直接跑进店里找陈嘉囡,他问:“你怎么没呼我?我给你的传呼号呢?”
陈嘉囡用一只胳膊把油腻腻的碗揽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来摸口袋,把那张纸条掏出来给张天磊看。
张天磊咧嘴笑了:“没丢就好。几点下班?我来接你。”
陈嘉囡小声说:“得10点以后。”
10点的时候,张天磊果然在饭店门口等着了。他穿着牛仔夹克跨坐在一辆大红色的摩托车上,看起来很帅气。
陈嘉囡小步跑出来:“你快走吧,被老板看到就不好了。”
张天磊满不在乎:“他管你工作,还管你找对象?放心,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陈嘉囡涨红了脸,嗫喏着不说话。
张天磊从摩托车上撤下来,把摩托车支住。转身一把抓住了陈嘉囡的胳膊。他学着港台剧里古惑仔的样子说:“做我女人吧,我会对你好的。”
又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铮亮纤细的银镯子,不由分说地套在了陈嘉囡的胳膊上:“这是给你的!”
陈嘉囡的脸涨得更红了。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陈嘉囡一脸羞怯:“我叫陈嘉囡。”
就这样,陈嘉囡成了张天磊的“女人”。
2
陈嘉囡原来住在饭店的仓库里。认识张天磊不久,她就搬到了张天磊的出租屋。
张天磊租的房子在一家废旧国营工厂的老宿舍区。那屋子不足30平米,一间卧室外带一个小间,厕所小得只能蹲下一个人。
因为在阴面,窗户又小,屋里永远都阴暗着。就连白天也得开着灯。
即便这样,陈嘉囡依然觉得很满足。
她用打工赚的钱,给家里添了锅碗瓢盆、窗帘拖把。她还买来了粉色的彩带和铃铛,做成了漂亮的旋转风铃。
做风铃的手艺是奶奶教给她的:先把光亮的彩带又剪又,折结成拉花,再用胶带将拉花一条条固定在托盘上。每条拉花下面都用绳子缀上一个小铜铃铛。
风铃做好后,陈嘉囡把她挂在了卧室正中的房顶上。长长的拉花垂下来,看起来飘逸又华丽。那鲜亮的颜色好像把出租屋里的昏暗点亮了。
白天陈嘉囡去饭店打工,张天磊跟着兄弟们游街串巷。
到了晚上,张天磊就骑着那辆大红色的二手摩托来店门口接陈嘉囡。
这也让陈嘉囡觉得特别幸福。
她觉得自己又是一个有家的人了。
回家的路上,她坐在摩托车后车座上,双手抱住张天磊的腰。她觉得既温暖又有安全感。
张天磊的脾气不太好,有时候他游街串巷好几天也赚不到几个钱。陈嘉囡看他阴沉着脸在屋里摔摔打打的样子,吓得什么也不敢说。那样子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可就是这样,张天磊也不轻易放过她。
他用两只铁钳一样的大手,一把掐住她的腰,把她拖到自己面前,喷着酒气的嘴贴近她的脸恶狠狠地问:“你是不是也觉得老子这辈子就这样了?”
眼泪在她眼里打转:“磊子,你要是心里憋屈,就别跟着他们干了……”
他瞪大了眼睛,两只鼓鼓的眼球好像要爆出来:“贱货,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我告诉你,老子早晚要干大事!”
他摇晃着把陈嘉囡撂倒在地上。
这样的情节,每个月都会上演几次。
人的适应能力其实是很强的,尤其是像陈嘉囡这样的女孩儿。虽然仍然会觉得恐惧,但她竟逐渐适应了这样的生活。
3
有一段时间,陈嘉囡觉得身子特别累。
饭店的厨房和大厅在一楼,包厢在二楼。客人一来得多了,她就得跑上跑下地传菜,腿沉得都抬不起来。
蹲厕所的时候,做面点的马姨,盯住她圆滚滚的肚子和蜡黄的小脸看了好一会儿,诧异地问:“小陈,你是不是有了哇?”
“有什么啊?”
“有孩子啊?你和你男人在一起住了大半年了,没情况?你月事多久没来了?”
陈嘉囡这才心里炸了个惊雷。
因为缺营养,她月事来得晚,别的姑娘13岁就来月事,她却是快15岁了才来。而且,每次来得时间也不准,总是稀稀拉拉两三天就过去了。
店里工作忙,晚上回去她又要洗衣服、打扫卫生、备第二天的早饭。一天靠下来人累得像软面条,沾着床就一睡不起。哪顾得上去留意月事来没来?
经马姨这一提醒,她才想起来自己至少有五六个月没来月事了。
她魂不守舍地撤桌、刷碗、上菜,只盼晚上快点来,好跟张天磊商量该怎么办。
晚上,一见了张天磊,她像见着了救星:“磊子,我好像怀孕了,咋办?”
张天磊顿了一下,强作镇定地说:“那还能咋办?做了。”
陈嘉囡喃喃了一句:“做了?”
张天磊不耐烦了:“不做了咋办?生下来养得起吗?”他扭头对陈嘉囡烦躁地吼道,“上车!”
陈嘉囡乖乖上车,再不敢多说一句。心里却像打翻了蚂蚱笼子,急跳跳、乱糟糟地慌。
两天后,张天磊领着陈嘉囡去了一家躲在胡同里的小诊所。诊所坐诊的是一个50多岁的女人。
她问陈嘉囡:“最后一次月经什么时候?”
陈嘉囡大概报了个日子。老女人露出诧异的表情,又用手按了按陈嘉囡的肚皮。
“孩子至少有6个月了。这么大月份就不是流产了,是引产,风险很大。原来的价做不了,得加钱,我从医院里找专业的大夫来做。”女人一气说完,用审视的眼光望着两人。
陈嘉囡把眼神投向张天磊。
“多少钱?”张天磊问。
“2000!”老女人伸出两个指头比划了一下。
“再说吧。”张天磊扯了一下陈嘉囡,两人走出了诊所。
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
快到家的时候,张天磊突然说:“要不咱把孩子生下来吧?”
陈嘉囡立住脚盯着张天磊。
张天磊咽了口唾沫:“孩子嘛,怎么养不是养?买不起奶粉,喂口馒头也能活!”
陈嘉囡轻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她其实早就想留下这个孩子。
4
即便决定要留下孩子,经济的困窘也不容许陈嘉囡有丝毫喘息休养的机会,她依然在饭店干着刷盘子传菜的工作。
临生的那天,她端着盘子从一楼往二楼包间小跑着送菜。突然觉得下身一热,一股水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
她强忍住心里的慌张,把菜送进包间的桌子上,就收紧小腹,扶着楼梯下了楼。
她问包包子的马姨:“马姨,我下面里流了好多水……”
“哎呀,姑奶奶,是羊水破了!”马姨撂下包了一半的包子,扶着她去了仓库。马姨扶着她,让她平躺在仓库的小床上,又给张天磊打了个电话。
半个小时后,张天磊骑着摩托车来了。
马姨着急地摆手:“她羊水破了,不能走路,更不能坐摩托!你抱着她,我叫出租车!”
马姨挥手在店门口叫了一辆出租车,张天磊拦腰横抱起陈嘉囡,冒冒失失地上了车。
看出租车一溜烟地拉着两人走了,马姨这才忍不住摇头叹息:“真是作孽吆!自己还没长大,就要生娃娃……”
她有心想陪陈嘉囡去诊所,可店里只有一个面点工。她走了,老板是要发脾气的。
诊所里,医生给陈嘉囡打了一针,她就迷迷糊糊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陈嘉囡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小腹像裂开一般疼。
“孩子呢?”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张天磊涨红了脸说:“孩子在你肚子里憋了太久,生下来就死了。”
“死了?”陈嘉囡张大了眼睛,泪水霎时聚满了眼眶。
怀胎十月,孩子早已和她融为一体,怀孕的那段时间虽然辛苦,却堪称她苦涩人生里最幸福的一段日子。
因为,她终于不再觉得孤独,这世上与她最亲的人就藏在她的身体里,每时每刻与她同呼吸共命运。
她心里无数次想象过孩子长什么样子,男孩还是女孩。甚至连名字她都给取好了。
如果是男孩就叫张浩然,要是女孩就叫张欣怡。
可她万万没想到,孩子竟然一生下来就死了!
她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撑着床就要下地。
张天磊伸出一只手掐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我要看我的孩子,死了的也要看……”她说着已泣不成声。
张天磊将她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折腾了。孩子大夫已经处理了。看不到了……”
这段生育经历,除了给陈嘉囡年轻的躯体上刻下一道丑陋的疤痕,再无其他。
事后,每当她望着自己空荡荡松垮垮的肚皮,就觉得老天跟她开的这个玩笑真残忍。
5
陈嘉囡剖腹产在家休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失业了。
很快,张天磊领着她找了一份新工作——在一家KTV做陪酒小妹。
张天磊搂着她的肩膀说:“这工作来钱快,又不用受累,我兄弟们的女人都做这个。”
所谓陪酒小妹,就是在KTV包厢里,陪客人喝酒玩闹。客人消费得多,小妹的提成也就多。
陈嘉囡不喜欢KTV的工作环境,她害怕那些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但是不做这个,又能做什么呢?她暂时也想不出什么旁的选择。
在KTV里,即便她的业务并不出色,也比在饭店端盘子挣得多。
每个月领的钱,大部分都交到了张天磊手里。她只留下小部分零花。张天磊办了一张存折,每个月都把钱存到存折上。
他说:“把钱攒起来,买房子!”
看着存折上节节攀升的数字,陈嘉囡觉得日子有了奔头,于是工作得更卖力了。
有了钱,张天磊对她的态度也比从前也好了很多。
他不再那么频繁地对她发脾气。有时候在深夜的晚上,他把她从KTV接回来,看她酒后干呕得厉害,还会给她煮一碗热面,或者领她去夜场路边摊吃一碗热汤馄饨。
她竟然觉得这样的日子也挺幸福。
她心里筹划着,先努力多挣些钱,等买上房子,再攒钱开个小店。然后就可以和张天磊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了。
两年后的一个深夜,她从KTV出来。等了很久,也不见张天磊来接她。
她执拗地站在KTV门口,看寒风把落地的秋叶卷起来又落下……
从那天起,张天磊就消失了。
她找遍了他常去的每一条街巷。
没有他的踪迹。
张天磊的那些朋友,她接触得不多,她不知道他们隐藏在这个城市的哪一个角落,也从未保留过他们的联系方式。
他们好像一起消失了。
出租屋里,张天磊的衣物还在。除了那张存折,他什么都没有拿走。这给她一种错觉,她总觉得张天磊还会回来……
几个月后,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这个发现让她又惊又喜。她想把孩子生下来。
残酷的生活让她觉得寂寞寒凉,她想要个亲人。
怀孕到6个多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大了,再肥大的衣衫也遮不住隆起的肚皮。她再不能在KTV里工作了。
好在,她手里有几个月的工资,足够应付一段时间。
离开KTV后,她去批发市场批了好多小孩子穿的衣服袜子。每天晚上,她就在路边摆摊,卖衣物和小孩玩具。
生意好的时候,一晚上能赚个两三百块钱。碰上特别好看的衣服,她就不舍得卖了,总想把钱给女儿留着。
她从未去看过男女,但她总感觉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孩儿。
摸着那些粉嫩的小衣服、小袜子,她的心也一天天跟着柔软起来。
她又开始做梦,梦想着女儿生下来,她把她一点点带大。晚上可以和她一起来摆摊:她卖东西,女儿收钱,两个人有说有笑。
等散了场,她们娘俩再一起去夜市,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她打算以后不再去KTV了,要带着女儿摆摊赚干净钱。等攒够钱,就开一家童装店,再靠着这个童装店把女儿养大……
她这样想的时候,手总是不自觉地要去抚摸隆起的肚子。眉眼间都溢满了甜蜜又温柔的笑意。
有了上次的教训,临生之际,她提前联系好了医院。再不去小诊所了。她害怕孩子再出什么意外。
生之前三天,她按医生的要求提前住了院。因为头胎是剖腹产,所以这一胎也得剖。医生让她选个日子,排好时间就准备剖了。
她的生日是5月21日,可巧她住院那天是5月19日,她就选了两天后生日的那天做手术。
手术很顺利,她真生了个白白净净的女孩儿。孩子生下来有6斤多,很健康,小巧的鼻子,细长的眼睛……跟她就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她18岁生日的那天,她成了母亲。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护士把女儿放在她身边。小家伙闭着眼睛凭本能就找到了她的乳头,肉乎乎的小嘴用力地咂摸吮吸着……
她伸出一只手臂揽着女儿柔软的身体,眼里流出了幸福的泪水。
她想,这是老天赐给她的最珍贵的礼物。
6
陈嘉囡从网上买了一只背带,干活做饭的时候就把女儿挂在胸前。等孩子大点了,她就用小推车推着女儿出摊。
一个人带孩子的苦累,自不必多说。好在,孩子一天天长大。烦累时,女儿无邪的笑脸总能给她很多宽慰。
陈嘉囡把孩子养到三岁多的时候,张天磊回来了。
那是一个冬日的晚上,陈嘉囡收了摊,背着卖剩的货,用小推车推着熟睡的女儿,在寒风里往家赶。
到了家门口,却见家里的灯亮着。她战战兢兢地推开门,看见一个高个子男人斜躺在床上。
听到“吱呀”的门响声,男人坐了起来。四目相对,陈嘉囡才认出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张天磊。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消瘦得厉害。颧骨尖利地凸出来,两只眼球看起来更鼓了。
他告诉陈嘉囡,当年不辞而别是因为参与了一起斗殴事件,有个兄弟不慎捅死了对方一个人。因为害怕警察通缉,涉案的几人都躲了起来。
直到觉得风头过去了,他才敢回来。
望着小推车里熟睡的娃娃,张天磊露出惊讶的表情:“这是?”
陈嘉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你的女儿。”
陈嘉囡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早就不再期待张天磊会回来。熬过了那段最难的日子,现在她觉得一个人带着孩子也挺好。
可张天磊回来了,她能怎么办?
骗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
就算能骗得过他,以他的脾气,要是认为自己和别的男人生了孩子,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
她不敢冒这个险。
几年不见,现在的张天磊,让她觉得陌生又害怕。
张天磊蹲在地上,把脸凑近推车,直勾勾地盯着女儿的小脸。
女儿睡得正香。两个圆脸蛋冻得红扑扑,粉色的小嘴微张着。那副可爱的模样像极了油画里的安琪儿。
他笑了,眼里闪闪发光:“呵,真可爱!”
陈嘉囡轻舒一口气。
她走过去把孩子从推车里小心地抱出来,放到床上:“让孩子在床上睡吧。你……”
“哦,你们睡吧,我去洗把脸。”张天磊转身去了厕所。
他说话的那种熟稔劲儿仿佛是自己从未离开过。
7
张天磊出逃时带走的那张存折上,具体有多少钱,陈嘉囡不知道。张天磊一开始还给她看存款数,后来就收起来不给她看了。
但她自己算着,少说也有七八万,足够盘下一家店铺了。
她问张天磊:“钱还剩多少?”
张天磊说:“早没了!在外面这三年东躲西藏,不得吃啊喝啊?”
她轻轻叹一口气,倒也没有太多的失落。对那份钱,她早就没了指望。现在问问,也不过是死马当活马医。
她劝张天磊出去找份正经工作。
她心里还抱着一线希望:“也许看在孩子的份上,张天磊会有所改变。“
他嘴上答应着,却依然每天过着早出晚归的浪荡日子。
被陈嘉囡问得急了,他就说:“工作哪有那么容易找!”
她不再对他抱希望。
每天收工赚的钱,她悄悄分成了两份。只留下一小份做家用,剩下的都藏在了马桶后的墙洞里。
她打算等攒够一定的数目,就去银行存起来。
她有了女儿,得为女儿做打算。
作者/奇奇漫
原标题:《我的妈妈是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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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哈】禁闭
伏地魔胜利设定
注意避雷:关小黑屋预警,精神控制,失禁
伏地魔赢了。
他带走了已无反抗之力的救世主。
没有钻心咒,没有夺命咒,他仅仅是把自己最后的魂器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哈利波特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着身子躲在角落,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入眼全是无边的黑暗。
恐慌开始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试图制造一些声音,可当他开口却发现,房间里早被下了静音咒,他不可能听见任何声音,包括他自己的。
他感觉自己被黑暗吞没了。
哈利波特看不见,听不见,也摸不着除了墙壁外的任何东西,于是他扶着墙,摸索着寻找到了的角落,蹲下,然后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伏地魔胜利设定
注意避雷:关小黑屋预警,精神控制,失禁
伏地魔赢了。
他带走了已无反抗之力的救世主。
没有钻心咒,没有夺命咒,他仅仅是把自己最后的魂器关进了一间小黑屋。
哈利波特在狭小的空间里蜷着身子躲在角落,屋里没有一丝亮光,入眼全是无边的黑暗。
恐慌开始从心底蔓延开来。
他试图制造一些声音,可当他开口却发现,房间里早被下了静音咒,他不可能听见任何声音,包括他自己的。
他感觉自己被黑暗吞没了。
哈利波特看不见,听不见,也摸不着除了墙壁外的任何东西,于是他扶着墙,摸索着寻找到了的角落,蹲下,然后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这让他对自己的存在有了一丝实感。
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这让哈利开始焦躁起来。
他必须在这黑暗中思考点什么,否则他会因为这可怖的环境而疯掉。
我想我可以撑下来了的,这里就像小时候住的橱柜。
哈利首先安慰着自己,但是失败了。
毕竟狭小的橱柜里还有灯,也可以听见声音,有时候他在那里甚至可以获得诡异的安全感。
哈利紧接着开始担忧自己的战友们,可这让哈利更加无法忍受自己所处的环境。
他希望他的朋友们从食死徒的手中逃脱了,但这是很渺茫的希望,最后一战近乎所有的食死徒都在霍格沃兹,而且霍格沃兹无法移形换影,这意味着他们想要逃脱,一定程度上要正面迎击食死徒,甚至——
伏地魔。
哈利打了一个寒颤。
黑暗侵蚀着他的思想,面对伏地魔时强压下的恐惧在此刻占据了全部。
他亲爱的朋友,格兰芬多的勇士,纳威,用格兰芬多宝剑杀了伏地魔的宠物兼魂器,伏地魔不可能会放过他,他会经历什么?一个索命咒?
不,那个疯子不会这么放过杀死自己魂器的人,或许他会把纳威折磨疯,就像贝拉对纳威父母做的那样,或者更糟……
哈利不敢再继续自己糟糕的猜测,他迫切地希望自己可以回到他的朋友身边保护他们,就算最后再次被抓,但只要看到朋友的逃脱,他也心满意足。
这种愿望使完全感受不到时间流逝的哈利更加难熬过黑暗的禁闭。他尽可能的蜷着自己,让自己的身体可以互相贴合,以此感受自己的存在,不然他会认为自己已经死了,在这的只是一个灵魂。
久违的声音让哈利让哈利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抬起头看向那刺眼的光亮。
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感激伏地魔的出现。
是的,感激,哪怕现在的处境正是伏地魔本人造成的。
“我的男孩……”哈利看着伏地魔走近了自己,他试图后退,可他早缩在墙角,已无路可退。
伏地魔将哈利从墙角拉起来,暧 昧地搂着他的腰——如果不这样,哈利现在可站不住。
他修长的手指撩开哈利乱糟糟的头发,露出那道闪电型伤疤,然后不同上次的用力按压,他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伤疤。
哈利还处于一种混乱中,在经历了不知道多久的禁闭后,伏地魔的怀抱让他感受到了温暖,在伤疤被摩挲的时候,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内心的渴望,他希望伏地魔可以触碰更多。
“你在渴望我,哈利。”如同情人般的语气让哈利迅速清醒了过来,他用力挣开伏地魔的怀抱,然后跌坐在了地上。
伏地魔挡住了门口透进来的光,以至于哈利抬头的时候,那双猩红的眼眸让哈利感觉自己处在地狱。事实上他确实处于地狱,由伏地魔给予的地狱。
伏地魔不悦的情绪通过伤疤向他传递过来,他的下巴被伏魔用魔杖挑得更高,哈利甚至怀疑伏地魔是不是准备用这种不寻常的方式折断他的脖子。
“不要忤逆我,男孩。”
哈利被魔杖戳地想干呕,他努力抑制住这种感觉,向伏地魔发问:“罗恩他们呢”
“如果你跪下亲吻我的袍角,喊我主人,或许我会好心告诉你。”
哈利那双翠绿的眼眸里充满怒火,他只是一字一顿,拒绝了这个要求;“NO WAY”
“倔强的男孩。”伏地魔终于收回了魔杖,哈利立刻地开始咳嗽起来,然后他就听见伏地魔用一种温柔到诡异的语气对他说:“根据研究,麻瓜在这种环境里最多可以坚持一周,我相信我们亲爱的救世主可以坚持更久而不崩溃,对吗?”
哈利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有些崩溃地大叫起来:“不!伏地魔,你不能!”
“我能,哈利,你只是我的阶下囚。”伏地魔扯回哈利下意识攥在手里的袍子,朝门口走去“你的禁闭将会持续到你愿意臣服我的那一天。”
然后他关上了门,哈利再一次陷入了无声黑暗的环境里。
或许他应该做一个短暂的屈服,这样子伏地魔就会放他出去,他也可以打探关于朋友的消息。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在黑暗中除了恐惧什么也做不了。
这比刚才更加难以忍受,哈利毫不怀疑伏地魔是真的想把他关这里七天,甚至更久。
不过还好伏地魔意识到自己这个不听话的魂器需要吃饭才能活下去,所以哈利被伏地魔抱在怀里喂了饭。
但是伏地魔没有给哈利说话的机会便再次关上了门。
伏地魔给哈利喂饭的时间极不规律,他好像是只有空闲时想起自己这个魂器的时候才会带着食物过来,所以哈利想依靠吃饭时间确定时间的方法没用了。
每次被伏地魔扔回黑暗中的时候哈利都告诉自己下次要抓住机会和伏地魔服个软,但等到那个机会来的时候,他仅剩的可怜的自尊让他开不了口。
哈利的生活陷入了一种循环,他在黑暗中度过自己的大部分时间,只有伏地魔来的时候才有光和声音,以及一份温暖。
他开始越来越依赖伏地魔的怀抱,但是每次喂完饭,伏地魔都会毫不犹豫地把哈利留在黑暗中。
让哈利真正崩溃的是一次失 禁。
长期的黑暗生活让哈利神经衰弱,他控制不住自己的举动,niao 液弄湿了他的裤子,巨大的羞耻感让哈利大哭起来。
他听不见自己的哭声,但这并不能阻止哈利哭泣。
于是伏地魔再次打开门的时候,哈利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已经哭的沙哑,甚至更糟糕。
伏地魔向他走近,哈利以为自己会被惩罚,因为他弄脏了房间,但伏地魔只是皱着眉给房间施了清洁咒,然后把哈利抱出了房间。
哈利被放入了温暖的水中,他久违地享受了一次泡澡,柔和的光和氤氲的雾气让伏地魔在哈利眼里成了救赎。
于是当哈利被擦 干 净 身子,套上浴袍的时候,他紧拽着伏地魔的袍子不愿动弹一步。
他不想再回去了。
伏地魔似乎也意识到了,他耐心地等着哈利的动作。
“我想你应该知道要做什么,男孩。”
哈利轻轻点了点头,然后松开袍子缓缓 跪 下,一个吻印在了袍角上。
“主人。”伏地魔听到男孩这么喊他。
于是他把这个小可怜拉起来抱在怀里,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乖孩子”
END
如果可以想要评论(۶ꈨຶꎁꈨຶ )۶
终于搞了想搞的小黑屋了⁽⁽ଘ( ˙꒳˙ )ଓ⁾⁾
彩蛋是失 jin被废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