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俱乐部拟人】远离红色球队2
拜仁被淘汰好歹也是四强被淘汰的,南大王的成绩只能说是不理想,你要说多差,那还真不至于,只不过以前打底一个联赛冠军,这个赛季四大皆空让拜仁和拜仁的球迷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可伤心难过完,他还是拜仁慕尼黑,球迷们还是爱拜仁慕尼黑。
“论成败人生豪迈,下赛季从头再来!”
“团团和老妇人也没有年年联赛冠军啊,团团中间不也有三十二年没有欧冠的时候吗,不慌,现在要紧的是找个教练,赶紧的,明年在自己家把大耳朵杯举起来。”拜仁酷酷的给员工鼓劲儿,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哪里去找教练?
仁仔愁的头发都出油了,重重叹了口气:“非诚勿扰是铁定不能再参加了,好的坏的上次都灭灯了。”
“仁哥,...
拜仁被淘汰好歹也是四强被淘汰的,南大王的成绩只能说是不理想,你要说多差,那还真不至于,只不过以前打底一个联赛冠军,这个赛季四大皆空让拜仁和拜仁的球迷有些接受不了罢了。
可伤心难过完,他还是拜仁慕尼黑,球迷们还是爱拜仁慕尼黑。
“论成败人生豪迈,下赛季从头再来!”
“团团和老妇人也没有年年联赛冠军啊,团团中间不也有三十二年没有欧冠的时候吗,不慌,现在要紧的是找个教练,赶紧的,明年在自己家把大耳朵杯举起来。”拜仁酷酷的给员工鼓劲儿,那么问题来了,现在哪里去找教练?
仁仔愁的头发都出油了,重重叹了口气:“非诚勿扰是铁定不能再参加了,好的坏的上次都灭灯了。”
“仁哥,你看小因怎么样?他在我这儿干的还不错,你要是需要,就先拿去应应急。”
可以肯定是可以的,小因的能力他是认可的,可自己家的事儿自己知道,就他家,场上场下全是名宿,小因镇的住谁啊,也就镇的住没有冠军的凯恩。
“算了吧,你也不富裕。”拜仁还是自信的,自己这么大一个俱乐部还找不到个主帅,简直是笑话。实在不行就求求图赫尔呗,再凑活一年呗,拜仁咬牙,大不了给他买他想要的六号位。
所以当初到底在固执什么啊,赫内斯宫斗斗傻了吧,白白浪费一个赛季。
找个好教练,清理清理不听话的刺头,明年南大王还是南大王,安联球场该捧杯还是得捧杯。
拜仁捋了下头发,都是小事儿,根本不值得难过。
拜仁的问题说大也大,说小也不算什么事儿,当务之急是给凯恩找个大师破一破,谁家球星能这么倒霉啊。虽说谁家也不能年年拿联赛冠军和欧冠冠军啊,亚军和四强已经是很好的成绩了,另一个曼彻斯特的红色球队现在要是能有这个成绩做梦都得笑醒。但年年如此就让人绝望了。
毕竟,欧冠小组赛四强可不是什么能宣之于口的好成绩。哦,下赛季就连这个都没了,欧协联都不一定能有。还在这儿巴巴的嘲笑人家红色球队利物浦四线争冠最后只得一个卡拉宝杯呢,自己这几年的巅峰可能就是这个卡拉宝杯了。
你说跟曼城还有一场足总杯决赛?除非连夜把两家的大门换了,不然赢个大头鬼哦。没那个能力的,他算看透了,现在队里这帮人只想放假。
唯一能安慰曼联的大概就是另一只北伦敦红色球队也只有一个社区盾杯。
“厂子,你说,时间要是能一直停留在二十年前该多好啊。”
阿森纳目光迷离,那年,温格教授虽然双手插不进兜,但确实只知道佛格森一个对手,可是那年,他还要建房子,他还要卖队长,好像也没什么只得怀念的,他跟曼联可不一样,曼联是日薄西山了,那么厚的血槽都要被格雷泽家族和滕哈格霍霍没了,他这虽然还没拿到联赛冠军,但欣欣向荣还是容易看出来的。
阿森纳也很好奇,曼联为什么总能避开正确选项,阿贾克斯欧冠四强,车子买了齐耶赫,巴萨买了德容,曼联买了安东尼。多特三杰,曼城买了哈兰德,皇马买了贝林厄姆,曼联买了桑乔……如此种种,多的阿森纳都不想列举了。他已经吃到了跟风的甜头了,以后买人,曼联要的,曼联花大价钱要的,不要争,让他去就是了。皇马要的拼不过儿皇梦就砸钱,砸到对方无法拒绝,砸到皇马跟不起。
阿森纳的思绪漂出去好远曼联还在这儿感慨呢,“英超联赛,历代冠军争夺无不拼到最后刺刀见红,过程之激烈难以论说,但英超球迷无不注意到,二十年来,英超强队会师了多少次欧冠决赛,看遍了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归来人们还是会喊出一句我是红魔。当年佛格森爵士带领九二班大杀四方,拿下联赛拿下足总杯,兴师北上,斩杀拜仁,拿下欧冠,后来更是给英超拿下金球,何等风光。如今怎会落魄至此,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阿森纳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无奈的拍了拍曼联的肩膀,“二哥,听弟弟一句劝,人啊,不能活在过去的功劳簿上,咱们啊,得向前看。”
“苍天待你不薄了,他就可着凯恩一个人刻薄,就连倒霉蛋儿罗伊斯都有两个德国杯呢。”
虽然这赛季也就这样了,但厂子觉得自己跟曼联不一样,下赛季补个中锋还能再战,英超冠军慢不得,欧冠冠军急不得,一步一步来,大哥二哥有的,他也总会有的。
“团团……”曼联最近心里苦,可他在英超根本没有好朋友,就连米兰阿森纳现在都不跟他一个档次了,当初桃园三结义的时候大家一样落魄,可那之后厂子一年比一年好,就连米兰哥拿冠军也就是这两年的事儿,只有他比之前更惨了。
曼联之前跟皇马闹了点小别扭,还没有和好,可是实在没人唠嗑的曼联还是打了这通长途。
“水晶宫都能揍我,我还要不要活了,我干脆退出英超好了,团团,我好苦啊。”
“哭什么啊,谁还没个低谷的时候,重建不就是钱吗,你又不是没有。”皇马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其实也不光是钱的问题,切尔西钱可不少花,也还没出成绩呢。
不过,切尔西倒是不用急,出成绩是早晚的事儿,毕竟,他买的人跑的快跳的高大家都能看出来。不像曼联买的,皇马实在不知道安东尼的天赋到底在哪里。
“你怎么这么说啊,前几天大家还说你家老佛头亲自来来曼彻斯特谈加纳乔的项目呢。
“你信吗?”皇马翻白眼,真是啥话都信,老特拉福德顶棚漏水把曼联的脑袋淋进水了吧,不是他吹,佛罗伦蒂诺亲自去谈加纳乔,加纳乔买不到飞机票用爬的都得过来马德里,生怕赶不上下个赛季的合练。
曼联当然不会真信,抬价的手段嘛,他都懂。只不过这小子狠了点儿,说的太不像那么回事儿了。
水晶宫什么球队,自己什么身价?被水晶宫横扫,曼联在乎的不是这三分,有这三分他也进不了欧冠,没这三分他也降不了级,他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脸被扔在地上踩。
皇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也消沉过,但再怎么样也没烂成曼联这样。
“要不你多看看车子,看看车子心里舒服。”
曼联哭的更大声了,“可是,车子北伐成功了啊,他都不是保十捷,可我却成了曼八,太丢人了,我不要活了。”
皇马有一阵子没关注过车子了,自从上次车子输了习题皇马就觉得他烂泥扶不上墙,后来有被阿森纳喂了一个五仁月饼,还吃的津津有味的,皇马这样的卷王最看不上这样没出息的人,当时就打电话臭骂了一顿车子。
皇马掏出手机划拉了一下,呦呵,出息了,竟然还有希望进欧联,也算知耻而后勇。
“今天打海鸥?”皇马特意给切尔西打了个电话,“票还有吗?正好我没啥事,去看看你。”
切尔西是真的激动了,电话都差点拿不稳,“有!必须有,实在没有我把波胖子赶看台上去,团团你在教练席看!”切尔西声音都是抖的,皇马的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今天能行吧……你不是说队标上带翅膀的都不是什么好鸟吗?”皇马怕给他压力,人心都是肉长的,相比于萨哥的冷淡,表妹只会给他添堵,米兰哥虽说会接他电话但总是淡淡的,车子热情开朗又可爱,货真价实的富二代总是愿意溺爱自己,皇马本来就是面冷心热的大小姐,早就把车子当自己人了。
大小姐最近风评不错,拿了奖杯却拒绝在格拉纳达的主场庆祝,人品攒的足足的。就是耿直大小姐还是不太懂什么叫人情世故,人家列队欢迎,结果两场比赛灌进去九个球,对面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祝你好运,尽快回来,等回来我请你吃饭。”皇马拥抱了下可能一年不会再见的兄弟。
“唉。”格拉纳达叹了口气,只沉默了两秒就立马活过来了,笑着调侃:“好在还有加宝陪着我,问题不大。”
这个问题把切尔西问懵了,主要是他不能界定海鸥到底是强队还是弱队,要知道,本赛季英超BIG6内战他拿的分数可是排名第二多。可见打强队他是不怕的。
“应该行吧……”切尔西有点心虚的回答。
“我可是他的榜一大哥,一个赛季了,怎么不能让我赢一场啊。”切尔西看着自己从布莱顿买东西的进货清单,有钞能力就有超能力,他信海鸥是个会办事儿的。
“团团,你来吧,咱们肯定能赢。”
“滚犊子,谁跟你咱们咱们的。”皇马傲娇的翻白眼,我只跟米兰哥是咱们!”
超级棒的向日葵背面👍👍👍
KTK从良上岸,TK带货做了美妆博主。REAL店现在牛到不行,干到第一,风头正劲,培养了一批年轻Host。两家FCB业绩大幅下滑,动荡不安。而巴斯克姐妹花领导的团队,蒸蒸日上[老福鸽/kswl]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巴斯克姐妹花理念实在非常Host,也就是如沐春风,冷酷无情!他们看起来爱每一个客人,但收起钱来毫不手软!不怪他们会成功!
吐着烟圈、冷酷无情数着钱的形象,跟腿姐好配!
宽姐退役成了收租婆,emmm
@LostinTokyo 太太,今天看到这个新闻就马上想到向日葵里,如果KTK双双从良,宽姐就是会...
超级棒的向日葵背面👍👍👍
KTK从良上岸,TK带货做了美妆博主。REAL店现在牛到不行,干到第一,风头正劲,培养了一批年轻Host。两家FCB业绩大幅下滑,动荡不安。而巴斯克姐妹花领导的团队,蒸蒸日上[老福鸽/kswl]
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巴斯克姐妹花理念实在非常Host,也就是如沐春风,冷酷无情!他们看起来爱每一个客人,但收起钱来毫不手软!不怪他们会成功!
吐着烟圈、冷酷无情数着钱的形象,跟腿姐好配!
宽姐退役成了收租婆,emmm
@LostinTokyo 太太,今天看到这个新闻就马上想到向日葵里,如果KTK双双从良,宽姐就是会从事这类职业,夫夫俩依旧仗着风韵犹存的姿色榨取富人的钱。
宽姐还会拉上好闺蜜马口(and虽然讨厌,但为了趋避法律风险还是叫上穆拉),豆腐丝不是要开滑雪场吗,那正好一起资源合作,从卖房子到度假活动,从高端马术再到tou税乱睡应有尽有。
另外,老万因为老K从良不想干,自己也年老色衰失去头牌地位被Baybern发卖到Barca,也算放飞自我,再也没人拦住波兰舞姬的步伐,TIKTOK舞蹈应跳,甚至还开了onlyfans,线上线下都赚钱,满足不同受众的爱好。
由于Baybern发卖了老万,重金引进的头牌虽然个人能力极强,但是带不动底下的各类HOST,并且图经理还跟高层闹矛盾,搞得Baybern股价乱跌,老K庆幸狠心割肉上岸了(虽然亏得焦虑头毛都少了很多,只能每个月做离子烫,但坚决不植发)。
这时候宽姐免不了得意一下自己投资的REAL,因为第15次获得EUROPE HOST CLUB之冠并免费挖走了Ligue区的头牌&总监8PEI,狂飙的股价让宽姐内心膨胀的看起来,外形更宽了。
最后再补充一下Bundes区,目前的当红CLUB是BAYER,因为集团产业颇多,本来没想到一家HOSTCLUB居然能拳打Baybern成为Bundes区的业绩、好评第一位,多亏了来自巴斯克地区,也在REAL当过头牌HOST的隆总监。
隆总监深挖背后也是宝藏,他还有个惯会吹老板枕边风的好姐妹,在Premier区把厂矿CLUB干到了区域第二,差点吊打了四冠王CITY CLUB,气得他们光头瓜总监差点头发都长出来了,实力与情商兼备。
PS:老师这篇向日葵我是反复阅读,不知道您还会不会借着最新消息,再写一写番外呐~
【KTK】长痛短痛 05
*本文系《下一站,幸福》AU。
*随便写一点。
克罗斯对于乡村生活的适应速度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快上许多。
他身穿克洛泽起球的旧运动服,顶着乱七八糟的金发从二楼下来。
双胞胎已经等候在餐桌前。
按照老规矩,克洛泽将餐盘一左一右地放在卢安和诺亚面前。
然后再对克罗斯进行投喂。
对于在克洛泽家的伙食,克罗斯原本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待。
但他在看到今天的早餐时,眼睛瞬间亮起。
面包在烤制之前被刷有蛋液,此刻泛着诱人的色泽;汉堡肉则呈现出完美的焦褐色。
“现在是休赛期。”克洛泽笑着看向克罗斯,“我想专业运动员也需要点小小的奖励和放纵吧。”
克罗斯装作一本正经地认可克洛泽:“我...
*本文系《下一站,幸福》AU。
*随便写一点。
克罗斯对于乡村生活的适应速度比他自己想象中还要快上许多。
他身穿克洛泽起球的旧运动服,顶着乱七八糟的金发从二楼下来。
双胞胎已经等候在餐桌前。
按照老规矩,克洛泽将餐盘一左一右地放在卢安和诺亚面前。
然后再对克罗斯进行投喂。
对于在克洛泽家的伙食,克罗斯原本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待。
但他在看到今天的早餐时,眼睛瞬间亮起。
面包在烤制之前被刷有蛋液,此刻泛着诱人的色泽;汉堡肉则呈现出完美的焦褐色。
“现在是休赛期。”克洛泽笑着看向克罗斯,“我想专业运动员也需要点小小的奖励和放纵吧。”
克罗斯装作一本正经地认可克洛泽:“我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
其实他正在心里形象全无地感谢上帝。
早餐时间过后,依旧是克洛泽开那辆破皮卡送三人去学校。
但有点不用的是——
现在克罗斯已经可以毫无芥蒂地躺在那辆破皮卡的车斗里。
他的双臂展开。
双胞胎一左一右地枕着他的手臂。
他懒洋洋地沐浴在清晨的阳光里。
睁眼就是碧蓝如洗的天空。
再侧耳倾听双胞胎热烈地讨论,如何将白云的形状和各种各样的小动物联系在一起。
等破皮卡停在学校门口,就是一天中克罗斯和双胞胎暂时与克洛泽分别的时刻。
卢安踮起脚尖,扒着车窗边沿亲亲克洛泽的脸:“爱你,爸爸。”
诺亚也凑过去亲克洛泽的脸:“爱你,爸爸。”
克洛泽的手掌拢住双胞胎的后脑,带茧的拇指在他俩的耳根摩挲两下。
他笑着说:“再见,宝贝。”
双胞胎手牵手跑进校门。
克洛泽目送他们的背影。
然后斜睨克罗斯一眼:“你怎么还不进去?”
克罗斯反击:“那你怎么还不走?”
“噢,我知道了。”他对克洛泽开玩笑,“你是不是在等我对你说,‘爱你,老爸’。”
克洛泽大笑起来:“那么,难道你在等我对你说‘再见,宝贝’?”
克罗斯轻松承认:“对啊。”
克洛泽的笑僵在脸上:“托尼·克罗斯先生,你真是个恶劣的混蛋。”
这回变成玩笑得逞的克罗斯开始大笑。
他说:“不逗你了。”
他心情很好地朝克洛泽挥手:“再见,米洛。”
克洛泽用汽车的尾气回敬他。
吃过晚饭后,克洛泽还是会去打工。
等他回家时,发现三颗金色的脑袋围在一起。
他将钥匙挂在门边:“你们在看什么呢?”
“看我们找到什么!”诺亚站起来,伸手向爸爸展示,“一架迷你的玩具钢琴!”
克洛泽惊讶地挑眉:“这老家伙居然还留着。”
他揉揉卢安的金毛:“你们从哪儿找到的?”
卢安乖巧地回答:“在储藏室里。托尼和诺亚在捉迷藏的时候意外发现的。”
克洛泽盘坐在地,将卢安放在自己的腿上:“那已经是爸爸年轻时候的事情了。因为我的公寓很小,放不下钢琴,我就用它来练琴。”
克罗斯惊讶地问:“这么小的钢琴也能练琴?”
克洛泽笑了一下,把腿上的卢安放到旁边。
他弓着背,随手弹了段带点忧伤的旋律。
三颗金脑袋都专注地盯着他。
一曲终了,卢安和诺亚兴奋地鼓起掌。
“这好像不是古典乐。”克罗斯心里有种怪异的感觉,“你在弹什么?”
克洛泽回答:
“梦中的婚礼。”
克罗斯说:“我好像以前听过这个。”
克洛泽大笑:“这地球上大部分的人都听过。”
克罗斯皱眉回答:“好吧。”
他盘腿坐在那架迷你钢琴面前。
就好像肌肉的记忆被唤醒。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右手食指,在琴键上流畅地敲出旋律:
“do do sol sol la la sol,fa fa mi mi re re do”
诺亚率先抢答:“是《小星星》!”
克罗斯就像被烫到般缩回手指。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惊慌失措地看向克洛泽:“我为什么会弹这个?”
恍惚间,克洛泽周身爆发出的复杂情绪快要将克罗斯淹没。
但仅仅是瞬间——
克洛泽立刻恢复成神色自如的样子。
就好像他眼里的风起云涌只是克罗斯的错觉。
他的语调轻松:“这说明克罗斯先生是位富有天赋的学生。”
他坐在克罗斯身后,手掌轻轻地悬空在克罗斯的手背之上,十指间存在若有似无的接触。
这样的姿势就好像克洛泽将克罗斯圈在怀里。
他说:“就是你的指法总有点问题。”
他引导着克罗斯,手把手地教他弹了一遍《小星星变奏曲》。
诺亚极为捧场,鼓掌声响得快要掀翻屋顶:“托尼弹得比爸爸还要好!”
“专业”的克洛泽先生被“不专业”的乐评人狠狠地摆了一道。
被比下去的钢琴家无奈地看向克罗斯。
克罗斯显得很激动:“真酷!”
他对克洛泽说:“或许我该聘用你做我的钢琴老师。”
克洛泽说:“我的收费很贵。”
克罗斯说:“能有多贵。”
克洛泽说:“你可能出不起。”
克罗斯在遭受质疑后炸毛:“出不起?你知道我究竟有多少钱吗?”
克洛泽笑起来:“大概有点概念吧。”
他紧跟着说:“但请你相信我。”
“无论你多么富有,也承担不起我的出价。”
等孩子们入睡后,就是属于成年人的时间。
克洛泽从冰箱里取出冻过的玻璃杯,放在克罗斯面前,再为他倒满村庄自酿的啤酒。
这套流程已经成为这些天的习惯——他们会边喝酒,边聊些没营养的话题。
克罗斯率先问道:“所以你以前是位钢琴家。”
克洛泽“嗯哼”一声以示赞同。
克罗斯胡乱猜测:“但你应该是那种混得不怎么样的钢琴家吧?”
克洛泽给克罗斯的酒杯里加上两块冰。
“我说我是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你信吗?”他撑在桌边,拉近与克罗斯的距离。
克罗斯看到对方的眼里带有笑意。
克洛泽说:“我每年都会在欧洲举办演奏会,还曾经被泰晤士报报道过。”
克罗斯咋舌:“这么厉害!”
“钢琴或许是高雅艺术,但钢琴家的真实生活远没有大众想象得那么高雅。”克洛泽灌了口酒,继续说到,“我的经济来源都要靠演出所得。有演出的话就能过得不错,但没演出机会的话,一个月一分钱都没有也是常有的事。”
他说:“为了节约开支,我那时候住在7平方米的蜂房公寓里。”
克罗斯目瞪口呆:“这么小?”
克洛泽说:“不仅如此,其中还有一半的面积被我的演出服占据。”
他说:“我可以住得逼仄些,但那些金贵的定制演出服可吃不得这种苦。”
克罗斯好奇地问:“现在那些演出服呢?”
克洛泽说:“全卖了。”
克罗斯心疼的反问:“卖了?!”
“噢,还剩下一套。”克洛泽思忖片刻后,回答到,“就是之前在婚礼打工时穿得那套。”
克罗斯说:“那件衬衣好像不太合身。”
他补充道:“有些过于宽大了。”
克洛泽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说:“以前是合身的。”
克罗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作答。
过几分钟后,他才继续问:“你后悔吗?”
克洛泽说:“后悔什么?”
克罗斯说:“放弃钢琴家的事业。”
克洛泽说:“和钢琴家不一样,木匠的工作能为我带来稳定的收入。这对于那时的我而言,是种更好的选择。”
他说:“但孩子妈妈可能不这样想。”
他的眼神失去焦距,好像正陷入回忆:“所以我每天故意穿着这最后一套演出服出门,然后换成旧夹克去工地工作。下工后再在公厕梳洗干净,穿回西装,才敢回家。”
他说:“可能是我总是穿同一套演出服,可能是我没有把灰尘擦干净,也可能是流水只能冲走我表面的贫穷,无法填补我手心的沟壑。”
他向克罗斯展示自己的手心。
这已经不是一双钢琴家的手了。
克罗斯莫名感到眼眶酸涩。
“孩子妈妈轻易地发现我拙劣的谎言。”克洛泽将手握成拳,“那天夜晚,他的脸贴着我的手掌心,哭了很久。”
克洛泽给出最后的答案:“所以我从来没后悔过。他的眼泪告诉我,那点钢琴家的梦想在他和孩子们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克罗斯突然感觉很生气。
他说:“你应该去找他的。”
克洛泽透过玻璃杯看克罗斯,光线经过液体的折射,在对方的脸蒙上虚幻的光晕。
细密的气泡在玻璃杯壁聚集。
再缓慢升腾。
最后泡沫破碎。
克洛泽笑着说:“你在发什么神经?”
克罗斯说:“因为我能明显地感受到,你依然在挂念他,可他却对此一无所知。”
他酸溜溜地说:“这实在是很不公平。”
克洛泽说:“在感情里追求公平很可笑。”
他安静地凝视克罗斯:“我和他的相遇可能给他带来了许多不幸。”
“但这却是我这生中,最棒的礼物。”
克洛泽将杯底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拇指轻轻擦过眼睛下方的皮肤。
他背过身走进厨房,将玻璃杯放进水池里,对克罗斯说:“你该睡觉了。”
克罗斯很讨厌克洛泽用这种类似于“家长”语气的祈使句命令自己。
但完全没道理的是,他每次都会乖乖听话。
他干巴巴地说:“好吧。”
他说:“晚安,米洛。”
克洛泽依旧站在水池前没有转身。
克罗斯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晚安,托尼。”
“我的天呐。”克罗斯的蓝眼睛波兰经纪人用极为夸张的语气发出惊呼。
他说:“瞧瞧你现在的样子,简直像个正宗的东德乡巴佬。”
克罗斯笑骂:“滚。”
经纪人问:“我记得你的义务劳动很快就要结束了,是不是在下周?”
克罗斯点头。
他向经纪人提要求:“你去多找几位相熟的记者和摄影师,通知他们下周五来这儿取材。”
经纪人疑惑不解:“你想干什么?”
克罗斯笑起来:“足球明星、兼本村的青训教练托尼·克罗斯先生,将要主办和隔壁村学校的足球友谊赛,作为义务劳动的完美收尾!”
“你是不是有病?”经纪人指控道,“我老婆快要生孩子了,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
半敞的门传来两记敲击声。
克罗斯从视讯里抬头,看见克洛泽双手插兜,斜倚在门框边。
他低头对电话里的经纪人说:“我完全信任你的工作能力,你肯定能很快搞定。”
他最后说:“替我向你的妻子问好。”
然后迅速挂断电话,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克洛泽坐在床沿:“你要在这里办足球赛?”
“嗯哼。”克罗斯得意地挑眉,“不仅如此,我还会联系主流媒体和自媒体进行报道。”
克洛泽问:“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的社区服务时间马上就要满了。”克罗斯回答,“在离开之前,我希望能够利用我的影响力,为这里留下点什么东西。”
“那还不好办?”克洛泽笑着提议:“不如我在村庄入口处帮你立座雕塑,用以纪念伟大的足球运动员托尼·克罗斯。”
克罗斯打个响指:“听起来不赖。”
他们对视半眼。
随后同时被对方粗劣的笑话逗得前仰后合。
真的是莫名其妙的行为。
“不开玩笑了。”克洛泽清清嗓子,“关于足球赛,你准备得怎么样?”
“组织策划还有请媒体这些事情都不难。”克罗斯思忖片刻,“问题在于场地…”
他有话直说:“这里的足球场,从球门到观众看台,都实在有点不堪入目。”
“这些事情等下周再说,先享受周末吧。”克洛泽站起来,“我做了樱桃派,你要来点吗?”
克罗斯开始装模作样地拿乔:“我是职业球员…这有点不好吧…”
克洛泽明白,克罗斯的这种反应几乎已经等同于赞同,只是需要点小小的推力。
所以他说:“你再不去的话,估计樱桃派很快就要被卢安和诺亚瓜分完了。”
果不其然,克罗斯边嘟囔着“你不早说”,边迅速地站起来。
夜宵时间结束,孩子也被哄睡之后——
现在本应进行成人的“啤酒派对”。
克罗斯刚从冰箱里将冰镇的玻璃杯拿出来,却看见克洛泽换好衣服,拿着工具箱准备出门。
克罗斯叫住他:“这么晚还有工作?”
克洛泽正清点工具。
他头也不抬地回答:“对。”
克罗斯感到有点恼火:“你就不能不去吗?”
他说:“你这样是在透支自己的身体!如果你倒下了,谁来照顾卢安和诺亚。”
克洛泽说:“有些必须要完成的工作。”
克罗斯胡搅蛮缠:“这次工作你能赚到多少钱?我花双倍买你的时间。”
克洛泽笑着说:“我恐怕你出不起我的价。”
“又来了。”克罗斯联想到克洛泽还拒绝了当自己钢琴老师的邀约,难免心头火起,“你对别人都那么宽容,一到我这儿就哄抬市价?”
对于克罗斯的抱怨,克洛泽选择充耳不闻。
临出门前,他又安慰克罗斯:“早点睡,不用苦恼球场的事。
他笑着说:“说不定等到下周,所有障碍都能迎刃而解。”
克罗斯发出冷哼。
他现在已经没功夫苦恼球场的事情。
因为他在专心地生克洛泽的气。
结果克洛泽整个周末都没有再出现。
第二天,卢安接到他爸爸的电话。
听从爸爸的嘱咐,他领着克罗斯和诺亚去镇里的快餐店吃饭。
克罗斯默默地咬了口汉堡,觉得快餐店老板的手艺实在差强人意。
至少远不如他的房东先生。
此时此刻,他对于克洛泽先生的愤怒已经完全转变为担忧。
他问诺亚:“你爸爸不会遇到什么麻烦了吧。”
诺亚正专注地用薯条蘸番茄酱吃。
他的双颊鼓鼓囊囊的,声音变得含混不清:“怎么可能啊!”
克罗斯说:“那他为什么躲着不现身?”
诺亚说:“因为他在打工啊。”
克罗斯说:“打工用得着消失这么久吗?他不会是想要躲什么仇家,正亡命天涯吧?”
眼看他的猜想向离谱的方向发展。
全场最靠谱的人——卢安再也忍不住了。
他将鸡块塞到克罗斯嘴里,让他直接闭嘴。
他说:“我们都没急。你急什么?”
克罗斯将鸡块囫囵咽下去。
他涨红脸:“谁说我急了?”
“我才不要管他的死活呢。”
等克罗斯再次见到克洛泽,已经是工作日。
他刚走下楼梯,就发现厨房里出现熟悉的背影。
克洛泽转过头看了克罗斯一眼:“醒得这么早?”
他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差到极点。
克罗斯嘀咕:“你不会真的去逃亡了吧…”
克洛泽正忙于为锅里的煎饼翻面。
他没听清克罗斯的话:“什么?”
克罗斯在餐桌前坐下。
他干巴巴地搪塞克洛泽:“没什么。”
克洛泽将装有菠菜煎饼的盘子放在克罗斯面前:“我去叫卢安和诺亚起床。”
“等等。”克罗斯咬了口菠菜煎饼后,面色古怪地叫住明显不在状态的房东先生,“这个煎饼应该是咸的才对吧?”
克洛泽说:“对啊,怎么了?”
克罗斯说:“你好像放错调料了。”
克洛泽拿起叉子,尝了一口。
然后果断地将它倒进厨余垃圾桶里。
他说:“抱歉,我重新帮你做一份…”
“不用了。”克罗斯揪住克洛泽的衣摆,“你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去休息。”
他说:“我会帮你照顾孩子们的。”
眼看克洛泽还在犹豫,他严肃地强调:“我真的很害怕你会猝死。”
克洛泽疲惫的脸上露出笑容:“这么严重吗?”
克罗斯煞有其事地点头。
克洛泽说:“好吧。”
“对了。”他又不放心地嘱咐:“我给穆勒打过电话,他会代替我送你去学校。”
“别再唠唠叨叨了,老爸!”克罗斯推着克洛泽的背强迫他进入卧房,“快点休息!”
克洛泽朝对方无奈地笑。
等到出发的时间,卢安和诺亚听到穆勒叔叔会来送他们,不约而同地要求自己去上学。
他们飞快地跨坐上自行车坐凳,然后一溜烟儿地骑远。
克罗斯有点摸不着头脑。
但他马上意识到双胞胎的决定可能是明智的。
拖拉机开在大路上。
发出有节奏的轰鸣。
沿路的村民被这声音吸引,看到是穆勒后,都热情地朝他打招呼。
带着草帽的穆勒憨笑着挥手回应。
克罗斯崩溃地将手埋在掌心里逃避现实。
看来上次乘坐穆勒管理员的拖拉机时,对方还有所收敛。
现在他开始“变本加厉”。
这实在有点过于“拉风”。
更有甚者,克罗斯还得忍受穆勒先生无穷无尽的废话。
“对了。”穆勒猛拍脑袋,像是想起些什么,“你这周是不是就要走了。”
这个问题为克罗斯本就不怎么美妙的心情雪上加霜。
他的语调平平:“对。”
“都要回家了,你怎么看起来不是很开心?”穆勒皱着眉问他。
还没等克罗斯回答,穆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噢!我明白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会在你的社区义务劳动评价表里写上全优的!”
克罗斯无语地说:“那还真是感谢你。”
克罗斯抵达那座所谓的“球场”时。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已经变模糊的球场标线用石灰粉填补完好。
原本锈迹斑斑的、只有个空架子的球门被白色油漆重新粉刷,并且装上了球网。
四周的围网被加固。
木质长椅们就像凭空从看台地底长出来似的,表面还被涂上清漆作为防霉处理。
甚至教练席都被装好顶棚。
就好像魔法降临,这座简陋的“球场”在一夜之间改头换面。
穆勒勾住仍在发愣的克罗斯的肩膀。
他说:“怎么样?我们村里唯一的木匠的手艺还不错吧?”
克罗斯喃喃:“米洛他…”
穆勒发出轻笑:“我已经劝过他了。”
“我跟他说,会有数不清的人愿意帮你做这些事情,根本轮不到他费这些心力。”
他看向克罗斯:“可惜他不听。”
克罗斯的声音变得沙哑:“为什么啊…”
穆勒说:“可能他就是一根筋吧。”
就像他死脑筋地等待不可能归来的爱人那样。
克罗斯说:“他傻不傻啊。”
他吸吸鼻子:“他真是个傻瓜。”
TBC.
*小宽解在不知不觉中爱上老头了。
*下次更新好像又可以撒狗血了诶😎。
【豆腐丝】沉浮
暗黑版小美人鱼AU
生子设定
大量私设注意避雷
练习厨艺的疯癫无脑产物
=================================
马尔科迷恋于海妖跟他们讲的人鱼故事,虽然他自己就是一只人鱼
今天他又如往常一样来到海妖的居所,期待着能听到那个传说的美好结局,可惜事与愿违
“爱丽儿真的变成泡沫了吗?”马尔科不甘心的追问
“是的,因为她到最后也没能让王子知道是自己救了他,王子迎娶了别人,她消失于海里”海妖再一次为故事的结局落了锤,但没有错过少年眼中闪过的失望,她打开了自己的魔药盒子
“如果你实在好奇,我这里有一瓶魔药,可以暂时变成人类的模样,要不要自己亲自上岸看看?”...
暗黑版小美人鱼AU
生子设定
大量私设注意避雷
练习厨艺的疯癫无脑产物
=================================
马尔科迷恋于海妖跟他们讲的人鱼故事,虽然他自己就是一只人鱼
今天他又如往常一样来到海妖的居所,期待着能听到那个传说的美好结局,可惜事与愿违
“爱丽儿真的变成泡沫了吗?”马尔科不甘心的追问
“是的,因为她到最后也没能让王子知道是自己救了他,王子迎娶了别人,她消失于海里”海妖再一次为故事的结局落了锤,但没有错过少年眼中闪过的失望,她打开了自己的魔药盒子
“如果你实在好奇,我这里有一瓶魔药,可以暂时变成人类的模样,要不要自己亲自上岸看看?”
马尔科迟疑了半天,最终还是对海妖摇了摇头“不了,我还没想好呢”
海上阳光正好,马尔科兴致缺缺的趴在礁石边晒太阳,试图用明媚温暖的阳光让自己的心情好一些,既然故事的结局这么悲惨,那自己尽量回味故事开头那些甜蜜的情节总可以了吧,故事的开头,那位蓝眼睛的王子,海妖曾经细致的对马尔科描述过,那是一位黑发蓝眼,鼻梁高挺,气宇不凡的男子,他一出现,片刻就勾走了小美人鱼的心
他闭上眼睛,细致的在脑海中勾画着王子的相貌,只为让自己更沉浸于故事中,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块浮木闯入了自己的视线,上面还伏着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头发被海水扑的湿漉漉的,在阳光的照耀下黑的发亮,他垂着眼睛,马尔科从他无神的双眼中艰难的辨别着,是大海的颜色
海神啊,是你将蔚蓝的海浪许入他眼底的吗?
来不及细想,他赶紧游到了礁石背后,将自己的鱼尾深埋至水面之下,借石头的遮挡露出半个身子,大声的向男人喊道:“这位王子你还好吗?需要帮助吗?”
被唤作王子的男人警觉的探起了点身子,下意识寻找声音的来源,不过很快他便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茫然的说
“我好像看不见了”
海妖曾今告诉过自己,蓝色是世界上最漂亮的颜色,对此他很赞同,他的家乡就是蓝色的,他喜欢蓝色
海妖对于马尔科再次造访并不意外,她笑着问马尔科“怎么?还想再确认一次蓝眼睛的王子和人鱼故事的结局吗?”
话没说完就被兴奋的马尔科直接拉到了岸边,他指了指沙滩上那个昏迷的男人“你看!这是不是你说王子!你能帮我救救他吗?还有你之前说的那个魔药可以给我吗?”
不同于之前的踌躇,这次马尔科满脸期待的看向海妖
“好吧,我有一瓶药水可以帮他恢复视力,三天后他就能好起来,我也可以让你暂时以人类的形态出现照顾他,不过…”不等海妖的话说完,马尔科已经嘴对嘴将药水往对方口中渡了大半
等男人咽下最后一口药水后马尔科才擦了擦嘴抬头回应“不过什么呢?跟人鱼故事里的王子一样忘记我吗?”
海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提问
等男人恢复意识的时候,化成人类的马尔科已经将他带到了海岛的小屋里
男人告诉马尔科自己叫作莱万,是华沙城的王子,因为遭人刺杀才流落到海上的,跟马尔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莱万是个英俊不凡,温柔儒雅的王子
人鱼爱上王子似乎是一种宿命,否则自己怎么会一早就被海妖口中的故事吸引呢
三天的时间比自己想象中过的更快,按海妖的说法今晚之后莱万就会复明了,到时候他真的会忘了自己吗
“在想什么呢?”温和声线打乱了他的胡思乱想,莱万摸索着坐到了马尔科身边,“马尔科,等我好起来之后你愿意跟我走吗?跟我一起回华沙城吧?我会对你好的,好吗?”虽然眼睛看不见,但他亲昵的语气却一点点蛊惑着马尔科的心
等马尔科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骑在莱万身上了,他没来得及回应莱万的请求,成年后的人鱼每个月都会迎来一次发情期,而现在,他的发情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提前到来了
红白大饭店:48517783 大眼:吃饱饱饭香香
大眼屏蔽太猛不推荐 建议尽量红白
再次听到莱万的消息是得知他要结婚了,对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类,他果真如海妖说的那样忘了自己
骗子,明明答应过不会忘记自己的
欢愉过后,莱万兴奋的告诉马尔科自己好像已经能模模糊糊的看清一些他的模样了,马尔科也隐隐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看来是快要变回人鱼了
纵使万般不舍,他也只能在莱万睡着后默默回到海底,托海妖向宫廷传递了王子的下落,他不敢贸然出现只敢躲在浅水处暗中偷看,他看见莱万被前来寻找自己的侍卫们接走了,马尔科看向那个小木屋,心里空落落的,除了自己,这个世界上只剩这间屋子还记得他们的爱情
没有意外的,在王子的记忆里,他好像被人救了,却想不起对方的样子,只记得对方是个金发碧眼的男子,他让手底下的人全国搜寻,在权势的加持下找到符合这些条件的人选是必然,只是他永远也不可能通过这种方式找到马尔科
这些消息都是他后来听同伴们闲聊时知道的,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莱万了,也不再热衷于光临海妖的居所,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却在听到莱万的婚讯时再也熬不过心中的苦痛,游向了那个回避多时的地方
“我要把他抢回来,求你帮我”马尔科痛苦的向海妖祈求
海妖仿佛早就知道马尔科会来找她,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了另一瓶药水,“重复一遍你们最后一次一起做的事情,然后喂他喝下去”
马尔科面露难色,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海妖却意味不明的继续说道:“代价是永远变成人类,恭喜你比爱丽儿幸运,如果你爱他,那这也许还算得上是个好代价”
跟之前一样,马尔科的应允没有一丝犹豫
红白大饭店:48517783
两岁的萨沙开心的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他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参加父母婚礼,但他很喜欢和爸爸妈妈黏一起的感觉
他们在皇宫的露台上接受着城民们的祝福,夫妻二人逗弄着儿子的下巴,把宝宝逗的咯咯直笑,口水蹭了两人一脸,马尔科小腹突起一道浅浅弧线,他们又要迎来一个新的小生命了
刚怀上萨沙的时候,新手父母被巨大的惊喜冲昏头脑,那段时间说话都带着点语无伦次的激动
“莱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我呢,在我救你的第一天?还是第二天?第三天?”马尔科低头摸着肚子,开始了新一轮没头没脑的发问
莱万从背后抱着他,握住了爱人的手,他想到了很多年前,跟随父亲乘船外出时,在礁岛边看见的那只破浪而出的人鱼,那只金发碧眼,笑颜如春光般明媚的人鱼
“大概…在很久以前吧”
马尔科笑着骂他的回答不正经
新手父母又开始说胡话了
-END
找找手感,写哪算哪,总之就是一个腹黑万子早早对马尔科一见钟情,然后买通海妖诱骗马尔科的故事,海妖不断的给马尔科灌输洗脑黑发蓝眼睛的特征,等马尔科上钩之后莱万出现引诱,没想到马尔科回去之后一直没有动静,所以找人放出结婚的假消息刺激马尔科,这里的马尔科也属于有点疯的那种,不知道写清楚没有,就这样吧
【KTK夏日婚书】8:00 HOOK
上一棒:@琴酒自然醒
下一棒:@酒量圆子
人鱼AU,属于dfs《沉浮》 的姊妹篇
全文约1.7W,可独立阅读
内含豆腐丝,以及一点点裤袜玎
海底世界并没有童话中描绘的那般美好,人鱼一族虽未像人类社会那样衍生出森严完善的运转制度,但也存在着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例如托尼,作为一条务实的小人鱼,当身边那些向往大陆的小伙伴们第39次向他询问起有关他的好友——马尔科与华沙王子的爱情故事时,托尼先是会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手上编织海藻袋子的动作不减,然后第39次好脾气的告诉大家:“他被海妖和坏男人合伙编的故事骗惨了,...
上一棒:@琴酒自然醒
下一棒:@酒量圆子
人鱼AU,属于dfs《沉浮》 的姊妹篇
全文约1.7W,可独立阅读
内含豆腐丝,以及一点点裤袜玎
海底世界并没有童话中描绘的那般美好,人鱼一族虽未像人类社会那样衍生出森严完善的运转制度,但也存在着一套自己的生存法则。
例如托尼,作为一条务实的小人鱼,当身边那些向往大陆的小伙伴们第39次向他询问起有关他的好友——马尔科与华沙王子的爱情故事时,托尼先是会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手上编织海藻袋子的动作不减,然后第39次好脾气的告诉大家:“他被海妖和坏男人合伙编的故事骗惨了,你们不要学他!”
“怎么会?”有几个伙伴并不赞同他的观点,“我听说马尔科现在过的可幸福了,和王子很恩爱呢。”
托尼冷哼一声,“连人鱼都有坏的了,人类只会更恶劣。”
他不屑道:“反正我才不相信人类!”
说完便摆动着他漂亮的鱼尾,背着刚编织好的海藻袋子游向了海底深处。
冬天快到了,他得多捡一些坚硬的石头和石头加固房屋,确保自己能够平安顺利的度过这个危机四伏的寒冬。
在收到马尔科传来的小海螺时,托尼对着一无所获的小袋子叹了口气,朝着海面的方向游去。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马尔科再三邀请,托尼并不怎么乐意踏足人类世界,毕竟他对这块大陆毫无眷恋,也不怎么喜欢人类。
破出水面的瞬间,托尼几乎是下意识眯起了眼,这也是他不热衷于人类世界的原因之一——太阳的光芒过于刺眼,看似和煦明媚,背后却束满了密密麻麻的细刺,锐利又无情!
远不如他的家乡,宽容柔情,层层海浪抚慰人心。
几秒钟后,托尼小心翼翼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置于一片小小的阴影中,他略为疑惑的抬起头,撞进了一双波澜壮阔的眼眸中。
小船上,一个身着骑士装的男人正举着一把伞,冲托尼露出一个友善温柔的笑容。
见托尼愣住,男人也并不催促,反而转动手腕,伞柄朝着向他所在的方向缓缓倾斜。
人鱼还没弄明白眼前的情况,岸边先传来了马尔科激动的声音:“米洛,米洛,快把托尼带上岸来!”
米洛…
是这个人类的名字吗?
托尼被那个名为米洛的男人懵懵懂懂的送上了沙滩,在这期间,米洛还体贴的解下身上的披风,裹住了人鱼的身体。
直到被好友喂下变幻成人类的魔药拖上马车,托尼的脑子里也依旧是乱糟糟一团,满脑子都是米洛那双深邃迷人的眸子,那抹纯粹的颜色震撼的托尼心跳加速。
至于马尔科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说了些什么,托尼没有认真听。
“托尼,托尼!”马尔科不满的耸了他两下,“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托尼诚实的摇头,“没有。”
马尔科不满的闷哼一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今年的冬天太冷了,而且持续的时间会很长,我知道你没捡到多少石头,储备的粮食肯定也不够,所以我想接你来行宫里过冬,我已经让莱维给你准备了一池的小鱼。”
人鱼无需冬眠,但却会在冬季迎来一段漫长的食欲期,饿着肚子的滋味并不好受,每到冬天,同类之间经常会为了争抢食物大打出手,无耻的掠夺也是常有的事。
马尔科知道托尼并不怎么喜欢人类世界,可为了好友的安全着想,他还是尝试着征求托尼的意见,“你觉得这个提议怎么样?”
托尼张口就想拒绝,却在马车颠簸时,通过车帘飘起的一角,望见了随行队伍中,米洛俊朗的侧脸。
“那…”托尼勉为其难的开口,“那好吧。”
在马尔科的授意下,行宫内的大小事务早已安排妥帖。
托尼很快体会到了不劳而获的快乐,有人服侍的日子滋润惬意,他不喜欢以人类的身体行动,就整天窝在马尔科为他准备好的深水池里,也不用辛苦捕食,一抬手就有宫人为他送上最新鲜美味的小鱼,酒足饭饱后,托尼餍足的舔了舔嘴唇,第一次觉得人类世界的某些享乐其实也还不错。
只是不能经常见到马尔科,这令本来就不习惯远离故乡的托尼很没有安全感。
不得不说,莱万真的是一个很差劲的人,明知托尼在此居住的时间有限,也还是整日霸着马尔科不放手,托尼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唯一的玩伴被莱万的三两句甜言蜜语就红着脸哄走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是不是背着他去玩什么好玩的,托尼明里暗里打听了好几次,可莱万和马尔科每次都是一脸讳莫如深,再含含糊糊的把话题搪塞过去。
托尼很不满,他不懂玩游戏到底有什么好瞒着他的,更好奇什么样的游戏能如此有趣,于是偷偷备了一把王子卧室的钥匙,在一个月光皎洁的夜晚,光着两条腿闯入了卧室。
当晚,王子的寝宫中爆发出一阵兵荒马乱的巨响。
好消息是,无人行刺。
“啊啊啊啊啊!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马尔科衣不蔽体,手忙脚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捂住身体,“我跟你说过的吧,变成人类的时候要穿衣服啊!!!”
托尼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棉质睡衣,“我穿了啊。”
马尔科指着他的两条腿:“可是你没有穿裤子啊!”
托尼则不以为然,“明明当人鱼的时候就不用遮尾巴,怎么变成人了就要穿裤子呢?”
马尔科欲哭无泪,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这…这不一样…”
而莱万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友好了,他扯过一张薄毯围在胯间,咬着牙摇响了床头的铃铛:“来人,现在,立刻,马上,把他给我扔回池子里去!”
夜闯王子寝宫的第二天,托尼再一次见到了米洛。
莱万顶着眼下的乌青,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你不是喜欢玩吗,在此我庄严宣布,克洛泽公爵,我国最优秀勇猛的骑士,正式成为你的玩伴。”
王子殿下低头在克洛泽耳边嘱咐道:“别让他待在宫里,约他,陪他,带他出去玩,最好玩到晚上回来倒头就睡的程度。”
说完也不管两人愿不愿意,扯着马尔科的胳膊一溜烟儿的跑了。
像是生怕招惹到什么甩不掉的电灯泡。
“哼…”托尼同样生着两人的闷气,甩甩尾巴,自顾自的跃回了池底。
徒留克洛泽一人呆愣原地,进退两难,他往门口望去,那对小夫妻早就跑的没影了,再看看池边,金发的人鱼看起来也不是很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说服一条人鱼的概率很小,但绝不是零。
反正是比说服莱万王子的可能性高。
克洛泽硬着头皮走进池边,指尖轻触,在水面上泛起一阵涟漪。
水面中很快浮现出一对漂亮的蓝眼睛。
托尼在水面之下探究的打量着他。
克洛泽问道:“要不…我们先认识一下?”
“米洛斯拉夫·克洛泽。”托尼支起身子,傲娇道,“我早就知道了。”
克洛泽有些惊讶:“你早就知道?”
这次轮到托尼不好意思了,他慌忙将半张脸埋进水中降温,支支吾吾的说:“我…我记性好,听侍女们说的…”
的确是别人告诉他的,但是却不是侍女们主动提起的,而是托尼自己去问打听的。
也许是思乡情切,人鱼对克洛泽那对如海水般动人的眼睛很感兴趣。
克洛泽很快调整好心态,“既然如此,你可以直接叫我米洛。”
他温柔的补充道:“如果你愿意的话。”
海底的人鱼天生对宽阔的陆地抱有向往,在大陆上繁衍生息的人类同样迷恋神秘的海洋。
在托尼看来,这种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简直蠢透了。
大多数时候,巧舌如簧的托尼是不喜欢人类的,可等他真的独自面对人类的时候,竟也不自觉的变得扭捏起来。
和人类沟通真的很麻烦,总感觉他们嘴里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一场针对人鱼的陷阱。
托尼应付不来,但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气势低了对方一头,皱着眉头扑通一下扎回了水底,再也不肯出来了。
克洛泽不知道自己究竟说错了哪句话,惹得人鱼如此生气,但从结果上来看,他离王子殿下交给他的任务越来越远了。
任务是完不成了,但至少,人(鱼)得看住,起码得保证不让人(鱼)乱跑,惊扰到王子殿下的约会。
他暂时不能离开这里,可在池边傻站也不是办法,总得找点什么事情打发剩余的时间,克洛泽环顾四周,在瞥见了不远处那个巨大的鱼池后眼前一亮(此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是马尔科为托尼准备的粮仓),卷起袖子走了过去。
托尼独自在水里玩了许久,心情慢慢好了起来,外面也早已没有了克洛泽的身影,肚子适时传来饥饿的抗议声,人鱼毫无防备的翻出水面,却被远处某人袖口上的钻石晃花了眼睛,托尼不悦的揉着眼睛,好一会才看清克洛泽在他的“饭碗”边挥舞鱼竿的动作。
行宫的生活哪里都好,可在托尼眼中,再大的水池也不过是一种宽阔的拘束。
捕食则更像一种享受海神馈赠的消遣,因此在上岸之后,托尼偶而还会保持捕食的习性。
而此刻,这个不知死活的人类,居然正在破坏他唯一的消遣。
“你这个大笨蛋!”托尼双手支着池边的浮雕白瓷,涨红着脸怒喊道,“你在干什么!”
专心钓鱼的克洛泽被他尖锐的怒骂声吓了一跳,狼狈且摸不着头脑的摆手:“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护食的本能已经促使托尼三两下喝空了魔药,大步流星的跑到了“入侵者”面前,克洛泽身边的小桶里装满了小鱼。
托尼怒目圆睁,指着满满当当的鱼筒骂道:“还想抵赖!你不仅在我的食堂里胡作非为,还一条条钓走我的晚餐!”
我就不该接下莱万的这个任务!
被误会为小偷的克洛泽正欲辩解,却在目光触碰到对方身体的那一刻,瞳孔骤然缩紧,手中的鱼竿应声落地。
“你…你…我…我这…”
从未吃过瘪的骑士先生此刻已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半句话,更令他崩溃是…
马尔科为什么没有教他的人鱼朋友穿裤子!
见对方满脸涨红的心虚样子,托尼更认定了克洛泽的小偷身份,他插着腰,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一步步朝着克洛泽的方向迈进,完全不在乎那个隐秘的部位在他的大摇大摆的动作下暴露得更明显了。
“你…你…”克洛泽向上帝起誓,此刻的他真的很想说些什么,但是过度的震惊令他语无伦次,“你怎么不穿衣服?”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托尼不胜其烦,“明明当人鱼的时候就不用遮尾巴,怎么变成人了就要穿裤子呢!”
他又往克洛泽身前迈了一步,嘴里发出一种海洋生物独有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克洛泽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发怒时喷洒在自己脖颈间的鼻息。
见多识广的公爵殿下在人鱼的“威慑”下落荒而逃。
按照托尼的性格,有人觊觎他的粮食,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在对方那里讨个说法的,可这一次他却没有这样做,反而在原地好奇的打量着对方的背影。
因为他对墙上投射出的,克洛泽被吓了个踉跄的影子产生了兴趣。
以及…
托尼摸着下巴回味起克洛泽慌不择路跑开的模样。
所以,莱万和马尔科也是因为他不穿裤子才不带他一起玩的吗。
晚饭时,托尼再一次从马尔科那里弄来了寝宫的钥匙。
就是得手的方式不太光彩。
夜深人静时,托尼郑重的换上了侍女们送来的丝绸睡衣,又以不太熟练的动作套好了睡裤,甚至还未雨绸缪的穿好了袜子,出发前又乖乖的在镜子前确认了一遍。
完美,全身上下都被衣料包裹的严严实实。
前往王子寝宫的过程异常顺利,全世界都知道托尼是马尔科邀请的贵客,没有人会去阻拦一只懵懂单纯的人鱼。
穿戴精致整齐的托尼一把打开好友房间的大门。
“马尔科,我穿好衣服了,我们三个一起玩吧!”
寝宫里传出两道尖锐的惊呼。
好消息是,无人行刺。
当天夜里,喜怒不形于色的王子殿下差点摇碎了手边的床头铃。
“把他扔回自己宫里,不,扔到克洛泽公爵的家里,我再也不想在夜里见到他!”
话是这么说,莱万当然不敢这样粗暴的对待马尔科的挚友。
可怜的克洛泽公爵被王子殿下连夜召进了行宫。
身穿睡衣套装的人鱼双手抱臂,盘腿背坐在床边,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克洛泽试探性的伸出手指,点了点托尼的肩膀,“托尼…”
人鱼偏过脑袋,身体扭向另外一边。
克洛泽欣慰于人鱼终于学会穿裤子的同时,又开始心疼自己。
我到底为什么要接这个任务?
一开始,托尼怎么也不肯跟克洛泽回家,虽然对宫廷生活并无太多留恋,可这里有马尔科,他唯一的朋友。
他本来就是为了找好朋友玩才留在人类世界的。
一听说不能再同好友一起玩了,托尼当即背起了自己的小海藻袋子。
克洛泽不解,“你这是干什么?”
托尼抓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小石头,气鼓鼓的装进口袋,“收拾东西,回大海。”
克洛泽拦住了他,“别啊。”
来之前,克洛泽已经从莱万那里了解前因后果,“不就是不带你玩吗?”
他向托尼承诺道:“跟我回家,我带你玩。”
托尼有些犹豫,他还是更想和马尔科一起玩,“可是…”
克洛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把木头做的小鱼叉,“这个送给你。”
他挠了挠头,“作为我前天…的赔罪礼。”
叉子的外观不算特别精致,但胜在手感光滑细腻,没有一根倒刺,看得出制作者的用心。
人鱼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你自己做的?”
有了这个小木叉,他就能在水里玩得更尽兴了。
克洛泽点头:“小时候学过几年。”
他乘胜追击道:“我还会做很多玩具呢,要不要去我家看看?”
语气诚恳,眼神真挚。
托尼不喜欢人类,但他很喜欢这把小鱼叉。
或许是因为克洛泽的眼神太具有蛊惑力,托尼不由自主的点了头,又在与克洛泽对视的那几秒里,心跳悄无声息的漏了一拍。
技艺娴熟的工匠们很快就在公爵家里搭建出人鱼的新居所。
行宫里的仆人们紧随其后,送来了各种新鲜的鱼类,很快填满了托尼的新食堂。
人鱼早就不记仇了,甚至还大方的拉着克洛泽一起下水打滚。
看着人鱼发额间的水珠一颗颗滑过肌肤,汇聚于鱼尾错落的鳞片中,克洛泽的脑海中不自觉浮现起前几日那令人气血上涌的一幕,不自觉红了耳尖,说起话来也不太自在,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从人鱼身边溜走了。
与莱万不同,克洛泽是个很舍得在托尼身上花心思的人。
尽管“偷鱼事件”只是个一个误会,但克洛泽心底却仍觉得愧疚,毕竟把能一条单纯的,在离宫出走的时候不贪图任何金银珠宝,只抓一把小石头放进包里的朴实人鱼气得冒烟的状况也是不多见,于是又连夜给人鱼赶制出许多玩具。
每到夜晚,公爵原本安静的书房里总会传出一阵阵木头磨擦锯齿的刺耳噪音。
不过几日,人鱼的“新家”里浮满了各种动物形状的小木雕。
渐渐的,托尼发现,克洛泽可比莱万有意思多了(因为那不是你老公啊,对你有意思可还行)也并不像外界描述的那样沉闷无趣,托尼认为,米洛只是不善言辞罢了。
他耐心教导托尼人类世界的规则,也会在人鱼思念家乡时默默的给予安慰与陪伴。
虽然多数时间里,克洛泽都只是安静的陪在人鱼身旁看看书,或者拿来工具箱,遵照人鱼的要求,将一个个木块修饰成他想要的样子。
但洞察力还不错,只花两天时间便摸清了人鱼的胃口与喜好,并在人鱼因食材更新不及时而不悦的时候,专程为他出海捕鱼。
人鱼吃着鲜美的小鱼,脸上露出幸福的微笑,克洛泽为他擦去嘴角的污渍,跟着他一起笑了。
日复一日,托尼却并不觉得这样的生活乏味无趣。
一切都刚刚好。
没过多久,克洛泽又给了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嘿!米洛!”克罗斯从房间里跑了出来,宫外的生活自由了很多,为了能出去玩,托尼开始学习像人类那样行走,其实他原本也会走路,只是他久不上岸,走路的姿势难免摆脱不了人鱼的习性。
用莱万的话来说:就差把我不是人类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之前总听侍女们议论市集上又冒出来哪些新鲜玩意,听得久了,托尼也有些好奇。
他磕磕绊绊的走到人类面前,“你看我练习的怎么样,什么时候才能去你说的人类集市上玩呢?”
在克洛泽的鼓励下,托尼的变化简直惊人。
人鱼的仪态大有进步,熟练的掌握了如何轻盈优雅的行走,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贵气,像一只波斯猫。
克洛泽两手背在身后,“不错,我想你再练习几天就能出门了。”
他的动作果然引起了人鱼的注意。
托尼问道:“你手里拿着什么?”
似是有所感应,克洛泽身后的小家伙乖巧的叫唤了几声。
托尼惊喜的朝克洛泽身后看去,是一只金灿灿的小猫。
克洛泽举起手里的小猫咪,“送你的礼物。”
小家伙应该是刚出生不久,还不怎么会睁眼睛,软绵绵的窝在托尼怀里。
人鱼望着猫咪,人类望着人鱼。
克洛泽突然说道:“你不觉得它和你很像吗,你们都爱吃鱼。”
克洛泽在人鱼金灿灿的小脑袋上比划了一圈,“一样都是金灿灿的。”
他解释道:“我的意思是,很漂亮。”
托尼并没能听出对方的话外之意,强烈的新鲜感令他无暇顾及其他。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陆地上的动物,托尼眼中满是雀跃,“我从来没有抱过小猫,这是第一次!”
人鱼眼中迸发的神采充盈了克洛泽的内心,他突然就觉得莱万交给他的任务其实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来日方长。
克洛泽侧过发烫耳尖:“你喜欢就好。”
喜欢,太喜欢了,托尼相当满意这份惊喜,人鱼虽然不太了解人类世界的运行规则,但礼尚往来这样的基本道理他还是懂的,可他身无长物,要以什么回礼呢?
托尼想了想,决定以人鱼族最高级的礼仪来回馈克洛泽,他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勾住克洛泽的脖子,在人类的唇上回赠了一个饱含感激的吻。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了,克洛泽只来得及感受到唇边那抹凉意,以及心底莫名滋生的悸动。
不只克洛泽被吓了一跳,主动献吻的人鱼的反应同样怪异,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逃离了男人柔软的唇瓣。
托尼惊惧的捂住了嘴巴。
他只是想以人鱼的礼仪回赠一下人类,可也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会被电啊?
“哪里来的电?”
“你从哪里学来的?”
两人同时出声。
克洛泽的语气不算太好,又或者说,有些酸。
托尼闻言委屈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就…就海里的那些朋友啊,他们说这是表达情感的最崇高礼仪。”
他补充道:“海里的那些小鱼和海马也经常亲亲啊。”
人鱼的表情过于真诚,克洛泽张着嘴酝酿了良久,最终也没能说出半句带有教育意义的话来。
马尔科曾今说过,人鱼族的民风彪悍又淳朴,当时的克洛泽闻言只是笑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的他后悔不已。
所以,莱万交给他的任务看似很难。
实际上也一点都不简单。
几天之后,宫里传来消息,马尔科怀孕了。
得知消息的托尼表现的比莱万这个准爸爸还要激动,风风火火的赶去了行宫,就看见曾今也算张牙舞爪的海洋小霸道马尔科抚着肚子窝在软榻边,脸上展露着一种托尼从未见过的幸福笑容。
他开始好奇怀孕这件事。
托尼屏着呼吸摸了摸好友的肚皮,生怕摸坏了宝宝,“怀孕是怎么样的呢?”
马尔科想了想,“会很想吐,吃不下东西,而且很累,总是想睡觉。”
几句话轻轻松松的劝退了托尼,“这么辛苦啊?”
他蹙起眉头,按住肚子,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一个娃娃跑进来,“那我不要怀孕了!”
惹得旁听的莱万哈哈大笑。
克洛泽则是笑着安慰他:“别害怕托尼,你还没结婚,没结婚是不会怀孕的。”
马尔科也附和道:“就是,你得先结婚,才能怀孕。”
就连莱万也认真的说道:“米洛说的对,只有结了婚的人才会怀孕的。”
大家知道托尼刚成年不久,很多事都还不太明白,因此都自动过滤掉了中间那个重要环节。
托尼古怪的看着他们,所以,人类只要结完婚就会怀孕了吗。
他知道人类不像人鱼那样拥有发【】期,但却不知道人类繁育后代的步骤居然如此简单,甚至都不需要【】。
但又好像有哪里不对,总感觉怪怪的,托尼咬着手指思索了一会,突然想起来那个古老的海洋传说。
海里的老一辈们曾说,有些人鱼在结合之后,因为一直无法拥有后代,会选择向海神祈愿,在得到祝福后,海神就会赐予他们一个孩子。
他记得,人类信仰的神明可海里的多太多了,甚至还有专门掌管生育的女神。
“喔,我明白了。”逻辑自洽的小人鱼认真的点点头,“也对,很合理。”
孕妇不宜过度劳累,没多久,克洛泽便带着依依不舍的托尼出了宫。
为了哄得托尼开心,回去路上,克洛泽撩开马车的帘子,示意人鱼向外看,“时间还早,我带你去集市上玩啊,快过节了,街上有很多表演。”
人鱼瞬间来了兴致,“好啊!”
马车一停,托尼便如风般冲了出去,很快就被市集上各种花花绿绿的稀奇东西迷了眼,克洛泽不得不时刻盯着他,确保人鱼一直处于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米洛!这个漂亮!”
“米洛!我能把这个店搬回家吗!”
“米洛!我也想把头发染成紫色的!”
“米洛!米洛!…”
一切都是从未有过体验,托尼像条小鱼一样穿梭于街头巷尾,整条街上都充斥着他兴奋的声音。
小摊前,托尼举起一个玫瑰花环戴在头上,他觉得这个东西漂亮极了,很像人鱼族婚礼上会戴的头饰,“米洛,我想要这个!”
克洛泽刮了刮他的鼻子,“好。”
摊主看着两人旁若无人般的互动,再瞧瞧两人恨不得腻在一起的眼神,心下了然,束起拇指连声夸赞道:“您爱人的眼光真好,玫瑰明艳动人,最适合像二位这样恩爱般配的眷侣了!”
克洛泽闻言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托尼却误会了老板的意思,不知所措的取下了花环。
原来在人类世界里,这个东西只有情侣才能买的吗?
托尼咬着嘴唇,偷偷打量了克洛泽一眼。
他和米洛还不是情侣呢。
人鱼将花环放了回去,语气中掺杂着些许失望:“没有…我们不是情侣。”
克洛泽掏钱的动作一愣,来不及收回的笑容僵在脸上,眼中的落寞深不见底。
托尼看不懂人类眼中这么复杂的情绪,但却被克洛泽那种突然收回了柔情的眼神望得有些心慌。
托尼尴尬的避开了他的眼神,“要不我…我还是自己逛一会吧。”
驯服四肢后的身体奔跑起来非常轻盈,克洛泽只是松懈了一秒,人鱼已经跑远了。
克洛泽没来得及握住那阵风,“托尼!”
在街上胡乱逛了一圈,又在街角的铺子里试吃了一系列不要钱的小点心后,托尼用食物填平了心头那阵怪异的酸胀感。
老板看他如此捧场,临走前还特地送给他一包小鱼干。
陌生人释放的友善冲淡了托尼独处时的不安,与此同时,对面的灯影戏摊上突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幕布前冒出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光影,配合着光怪陆离的氛围和跌宕起伏的剧情,赢得满堂喝彩,也吸引了托尼的注意,他瞬间回忆起克洛泽当日在行宫白墙上留下的,那个踉跄有趣的影子。
演出最后,一个约莫18、9岁,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从幕后走向台前,对着台下的观众们深深鞠了一躬,随后便取下头上的帽子向人们讨赏。
托尼哪里知道在路边随便看看也要钱,眼见身边的人们一个个掏出钱币放进帽子,才想起自己身无分文,想要偷偷退出人群,少年却已经拿着帽子走到他的面前。
好在观众们也都散差不多了,托尼讪讪一笑,将手中唯一的小鱼干放进了男孩的帽子里。
“哈哈哈哈!”没收到打赏的男孩开朗大笑,“你真有意思!”
男孩热情的邀请托尼来到后台,“没钱也没关系,今天的演出已经结束了,但我还会在这里练习一会,你可以坐在这里接着看。”
男孩的眼中满是对艺术的热爱,“对了,我叫汤姆,你叫什么名字。”
同龄人之间总是有着天然的亲近,刚聊两句就什么都说了,托尼坐到汤姆为他准备的小板凳上,“我叫托尼。”
男孩又问:“你从哪边过来的?”
托尼说道:“从卖花环的摊子那边过来的,他们家的花环可漂亮了。”
想起克洛泽那个复杂的眼神,托尼失落的补充道:“不过我没买。”
结合托尼身无分文的现状,汤姆自动将托尼没买成花环的理由归结为了贫穷。
心善的少年相当自来熟的与托尼分享了他的晚餐——一个墨西哥卷饼,“你肚子饿吗,要不要起吃?”
只咬了一口,托尼便被酱料中那股辛辣的气息呛痛了喉咙,很快被辣的满头大汗。
汤姆哈哈大笑,“你也太弱了吧!”
托尼扯着衣领,一边煽风一边嘴硬,“不辣,一点也不辣。”
汤姆反驳道:“那你嘴巴怎么肿了,脸都辣红了。”
他给托尼拿了些解辣的零食,又朝托尼做了个鬼脸,“像一颗番茄上挂着两根香肠,哈哈哈哈哈哈!”
托尼气得作势就要打他,被少年眼疾手快的躲开了。
总之,在与汤姆的打闹中,托尼度过了一个愉快的晚餐。
直到分别时,汤姆送他走到路口,从身后拿出一束五颜六色的小花,“送给你,我的朋友,虽然你买不起花环,当然了我也买不起,但至少让你可以闻闻花香,怎么样,够义气吧。”
他说道:“很高兴认识你,以后有空再一起玩!”
汤姆张开双臂,“不来个分别前的拥抱吗?”
“当然!”
得了礼物的托尼大方投入了这个新朋友的怀抱,又在他的两边脸颊处各贴了三下,海神保佑,他是真的被上次的吻给电怕了,后来又被克洛泽严肃到几近较真的教导一番,托尼现在可不敢再轻易亲去吻任何人了。
不巧的是,这样温馨友好的一幕被匆匆赶来的克洛泽尽收眼底。
“托尼!”远处传来克洛泽嘶哑怒吼的声音。
能够见证一段伟大的友情的确是一件幸事。
前提是,要选对嘉宾。
在数次寻找托尼无果后,克洛泽乱了阵脚,他骑着烈马,在杂乱的人群中一次次呼唤着人鱼的名字,却始终不见那个金色的身影,无数个令人不安的猜想折磨着他的理智,克洛泽心急如焚,甚至疯狂到想要出动士兵们去寻找人鱼的踪迹。
克洛泽在忧虑与不安的折磨下度过了一个噩梦般的下午,一收到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看见的却是心上人在接受了陌生人的花束后,红着脸投入了对方的怀抱,两人的脑袋亲昵的碰在一起。
被点到名字的托尼吓得一抖,懵懵的扭头看向克洛泽,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做错事情的心虚感。
克洛泽眼中染上一层阴霾,他大步横插进两人之间,毫无绅士风度的攥紧了人鱼的手腕,语气前所未有的强势,“跟我回去。”
马车上。
克洛泽沉着脸,几尽全力克制着心头涌动的妒意:“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乱跑了一下午的托尼自知理亏,缩在角落里解释道:“就和他一起玩啊。”
克洛泽微微松了口气,“只有这样?”
托尼点头:“对啊。”
人鱼举一反三的补充道:“就像莱万和马尔科玩,你和我玩,我和汤姆玩。”
不知道为什么,托尼觉得克洛泽的神情愈发阴鸷了。
直到睡觉之前,克洛泽都没再同托尼说过一句话。
在发现如何道歉也哄不好对方后,托尼的委屈终于爆发了,扯着嗓子发起火来:“不就是乱跑了一会吗,你至于这么生气吗,我都已经道歉了,干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凶!”
他红着眼眶游入水里,“我再也不要和你玩了!”
也许是对人鱼凶的有些过分了,克洛泽自己也清楚的意识到这一点,可他心里嫉妒的发狂,患得患失的愤怒与不安快要将他的理智吞噬,这样的酸楚又该与谁分享呢?
他花了很长的时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感情,而街市上的少年之呢,只花了一个下午就走入了托尼的心里。
少年看起来是那样的明朗年轻,像初晨的太阳,三言两句就能哄得人鱼如此开心,如果托尼真的选择和他在一起…
终于,强烈的不安促使克洛泽在深夜敲响了人鱼的房门。
托尼允许他进了门,却只肯背过身体面对他。
人鱼撅着嘴,语气不善:“你是来赔罪的吗,我告诉你,我可不会…”
克洛泽打断了他的话:“不要看他的眼睛,也不要对他笑。”
托尼一愣,显然是没听懂:“啊?”
克洛泽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扳过人鱼的身子,牵过他的手贴在心口,“托尼,看着我的眼睛。”
他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望向人鱼闪耀着珍珠般光泽的尾巴,“我愿意随你去任何地方,包括大海,所以不要和他走,好吗。”
克洛泽的确是个很不会说话的人,也远不如少年开朗会哄人开心,他只懂得默默的对一个人好,但在内心深处,他仍自私期盼着人鱼能选择自己。
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被表白的托尼被人类口中那些生涩难懂的句子绕的一头雾水,但还是在克洛泽缱绻的注视下红了耳尖,“米洛,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情到浓时,克洛泽俯身跪地,虔诚吻上了人鱼小腹下方那排细密柔软的鳞片,“我想知道你的选择。”
托尼身体一僵,小脸以一种诡异的速度迅速涨红了。
在人鱼的世界里,尾巴可以用来打架,也可以用来示爱,而小腹下方的鳞片,是人鱼身上最柔软的地方,只有在结婚后才会允许伴侣触碰。
这下托尼明白了,全明白了。
米洛…向他求婚了…
见人鱼始终不作答,克洛泽再一次追问道:“所以,你的选择是?”
托尼简直快要被他问懵了。
选择?选择什么?婚礼场地?还是未来孩子的名字?
自我消化了好半天,托尼怀疑克洛泽是在向他确认心意。
既然克洛泽选择了这么含蓄的求婚,托尼也不好意思表现的太过外放,学着对方欲语还休的模样,拿过从汤姆那里得来的小花,编出一个简易的花环。
入乡随俗,按照老板的说法,只有要结婚的人才会戴花环,托尼希望以这样的表达向克洛泽传递自己的心意。
虽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恨不得立马拉着对方举办婚礼,但表面上还得再演演,托尼故作矜持的将花环戴在头顶:“你明白了吧。”
克洛泽呼吸一滞,脸色苍白的跌坐在地。
他不甘心的抓住人鱼的肩膀:“你…你确定吗?”
所以,他的心上人还是决定选择那个送给他花的少年吗?
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克洛泽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只觉得眼眶很痛,痛的挤不出一滴泪水。
托尼却以为是在人类明知故问的逗他。
他羞赧的推开人类,“当然确定了,非常非常的确定!”
虽然双方各说各的,对话却进行的异常顺利。
沙场上最骁勇的骑士突然没了生气,如同一只被抽走了生命的傀儡,灵魂也早就托尼拿起小花的那一刻破碎了。
克洛泽痛苦的闭上双眼,跌跌撞撞的离开了。
“诶?”托尼不解,“怎么走了?”
托尼捂着依旧滚烫的脸颊,喃喃道:“是跟我一样害羞吗?”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克洛泽忙着借酒消愁,托尼则兴奋的整夜未眠,在水里快活的幻想着与米洛的婚后生活。
但身体却不太支持他整夜不眠的幻想,托尼先是连打了几个哈欠,身体也越来越沉。
一觉醒来后,情况仍未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托尼恹恹的戳起一条小鱼,却完全没有进食的欲望,反而被叉子上残留的血腥味刺激的想吐。
托尼赶紧扔掉了叉子,跑到窗户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双手在肚皮上来回揉搓,试图用掌心的热情安抚胃部的不适。
搓着搓着,托尼想起了马尔科对怀孕一事的描述。
已婚,想吐,吃不下饭,很累,想睡觉。
一个个症状,串连起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你再给我说一遍?”
行宫里,惊闻“噩耗”的马尔科拍桌而起,“你怀孕了?”
“喔~别这么大惊小怪,马尔科,会吓到我的宝宝的。”托尼很确定,自己的和米洛的婚姻已经得到神明的祝福,肚子里的宝宝就来自神明的馈赠,他学着马尔科怀孕时的神态窝进沙发里,甜蜜的抚摸着平坦的小腹,“这很正常,因为我已经结婚了。”
马尔科眼前一黑:“你和谁结婚了?”
托尼掀了掀眼皮,“当然是米洛啊。”
好得很,还是灯下黑。
马尔科仍不死心,“怎么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做过那样的事情?”
人鱼族的民风彪悍又淳朴,这句话具体表现在托尼身上就是时而彪悍时而淳朴,这也是他至今没搞懂马尔科和莱万到底在夜里忙什么的原因之一。
事实上,如果以文绉绉的形容词来描述那件事,托尼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明白的,但要是直接跟他说交【】,他早就懂了。
可偏偏马尔科在成为人类之后,也沾染上了人类那种含蓄的表达方式。
果然,托尼疑惑道:“什么事情?”
马尔科费力的解释:“就像我和莱维晚上做的事情。”
不就是晚上一起玩吗?
托尼骄傲的表示:“当然了,我们几乎每天都做!”
被噩耗接连洗礼的马尔科已经气麻了,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话来,任谁也无法想象,华沙城最尊贵勇武的公爵,令敌国闻风丧胆的暗夜骑士,钓鱼从不空军的全能贵族克洛泽,居然连一场婚礼都舍不得办,就骗得小人鱼与他结婚了,“他,他居然!”
莱万心疼的将妻子扶到一边安慰:“别生气马尔科。”
莱万说:“咱们这样想,事情已经发生了,米洛好歹也是众多禽兽里最不禽兽的一个了。”
马尔科小脸一垮,“你在为他说话?”
他讥讽道:“对也,毕竟你之前也差点要和别人结婚呢。”
莱万的立场原地转弯。
他当即与克洛泽割席,“我的意思是,我们来给他们办婚礼,他禽兽,我可不能像他那样。”
烂醉如泥的克洛泽被侍卫们一路架进了皇宫,莱万指挥宫人们帮他换上西装,马尔科则趁乱踹了他几脚。
可即使被折腾成这样,克洛泽依旧稳定的醉到不省人事。
马尔科终于忍无可忍,薅着克洛泽的头发把人晃醒了。
“托尼都这样了,你还在酗酒!?”
莱万只默默看了一眼,没敢做声。
托尼那边则省事多了,简单的梳理了一下头发,戴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真正的海洋花环,甜蜜的等待着他的爱人。
根据马尔科的说法,新人在仪式开始之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托尼却按耐不住心头的雀跃,绕过宫人们的眼线,悄悄跑到了克洛泽的房间门口。
与此同时,房间里传出克洛泽陡然拔高的声音,“不可能!”
克洛泽按摩着痛到发麻的头皮,他不清楚这次宿醉为什么会引发头皮的巨痛,但莱万却告诉他这些酒后的正常反应。
还来不及细想就被马尔科揪着领子一通问候,克洛泽迷迷糊糊的听了半天,觉得自己的酒劲可能还没彻底醒,“等等,你是说托尼怀孕了?”
克洛泽的声音陡然拔高,“不可能!”
他否认着:“他怎么可能怀孕?”
人鱼日日与他在一起,怎么可能怀上别人的孩子呢,除非…
克洛泽猛然想起在集市上找回托尼的那天,人鱼嘴唇红肿着嘴唇,衣衫不整的依偎在少年的怀里,跟他回家的时候,脸上还挂着一抹不自然的红晕。
虽然事发到如今才只过去了三天,但克洛泽不太了解人鱼的生理相关知识,见马尔科说的这么斩钉截铁,还以为是种族差异。
…
克洛泽黯然的靠回床头,他终于知道人鱼那晚为何会那样坚决的拒绝他了,原来他早就失去争取人鱼的资格了,“怀孕了…已经怀孕了…”
身旁的两人一看克洛泽这个态度,便自然的认为他承认了。
当然了,不承认也没用。
马尔科怒斥道:“你这个人渣,亏我之前还那么信任你。”
克洛泽也默认这番话是在责怪他看护不力,“抱歉,这的确是我的错。”
碍于王子的身份,莱万虽然不齿与克洛泽的行径,但还是干巴巴的安慰道:“现在醒悟也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克洛泽失魂落魄的摇了摇头,眼窝湿润,“不,来不及了,已经晚了。”
他说:“我和托尼,永远都不会有可能了。”
房间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鸡同鸭讲般的对话被三人聊的有来有回,硬是没人意识到这个巨大的乌龙。
而门外的托尼早已经将几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克洛泽极力否认他们的感情,以及最后那句斩钉截铁的“永远都不会有可能”,无疑是给他们的婚姻判了死刑。
还有他肚子里宝宝,托尼能从对方仓皇的语气中听出来,这是一个不受欢迎的存在。
人鱼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克洛泽——托尼坚定选择的爱人,要抛弃他和宝宝了。
被伤透了心的人鱼胡乱擦拭了一把眼中的泪水,脱下了华丽的婚服,消失在了苍茫的夜色中。
托尼走了,躲入了无尽的大海。
他没有带走任何金银珠宝,也没带走那些玩具,甚至没有带走平日里最钟意的贝壳和石头。
他只带走了三样东西,猫咪,海藻袋子,以及克洛泽送给他的小鱼叉。
或许还有几瓶变幻身形的魔药。
却没带走少年送他的花。
托尼的离去在克洛泽的心上剜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他将自己锁进人鱼曾今生活过房间里。
曾今充满了欢声笑语的屋子,如今只剩下无尽的寂寞,克洛泽抱着那件被托尼扔下的婚服,任由痛苦侵蚀身心。
人鱼离开的相当决绝,决绝到甚至不愿意留下一句告别。
房间乱糟糟的,克洛泽拿起被扔到角落边的花环,点缀的叶子打卷枯萎,花瓣的边缘逐渐发黄。
为什么呢?
曾今那些被他忽略的疑点一个个浮上心头,克洛泽怀着满腹的疑问进了皇宫,莱万和马尔科已经开始审问集市上的少年了。
“什么?托尼不见了!”汤姆脸上的震惊丝毫不亚于初闻此消息的克洛泽,“还怀孕了?”
少年毫不犹豫的指责起站在门口的克洛泽,“你怎么当人丈夫的?”
汤姆义愤填膺的说道:“你妻子都怀孕了,你干什么还要气他,还把人气跑了!”
马尔科瞪大了眼睛,“什么意思,你也不承认?”
马尔科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错综复杂,两边都无耻的否认了这个小生命的存在,他心疼托尼轻易上了人类的贼船,也为托尼感到不值。
马尔科看着克洛泽那张脸,越看越不顺眼。
克洛泽却很冷静,他反问少年:“你为什么觉得孩子是我的?”
汤姆说道:“这不明显吗,他一个下午提了无数次你名字,每次讲到你,眼睛里都在冒星星。”
他说道:“而且你那天找过来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还有你们眉来眼去的时候,我的天,简直在冒粉红泡泡。”
汤姆突然直起身子,“难道孩子不是你的?”
克洛泽哆嗦着嘴唇没说话,莱万和马尔科也各自陷入沉默。
少年脸上的表情经常纷呈,“难道…你们以为孩子是我的?”
三人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汤姆爆了句粗口,“靠,误会大了…”
对过各自的时间线之后,四人又把自己所了解的情况整合起来,终于意识到整起事件有多么离谱。
克洛泽说道:“所以…你们并没有请医生来诊断过。”
莱万总结:“所以,托尼根本就没有怀孕?”
马尔科皱起眉头,“不对啊,那他一直犯困想吐是怎么回事,以他现在的状态,不应该吃不下饭啊?”
汤姆说道:“我好像知道为什么。”
他说:“那天下午,他扫荡了我后台所有的零食,三两下嚼完了一整瓶酸黄瓜,又吃了一碗冰酸奶,两块大西瓜,一整包小鱼干以及半个墨西哥卷饼。”
汤姆补充道:“特辣。”
他无奈的扶着额头:“我劝他别吃那么多,他告诉我说没关系,他天赋异禀。”
汤姆了然道:“不反胃就有鬼了,他怀了一肚子零食。”
误会虽然解除,却无法改变人鱼早已离开的事实,之后的天气只会越来越冷,没存粮食的人鱼根本扛不过这个寒冬。
马尔科打了个寒颤:“怎么办,托尼根本没有过冬的粮食,也不接我的小海螺。”
他语气颤抖道:“这样下去,托尼真的会饿死的。”
话音未落,克洛泽已经拿起手边的衣服冲了出去。
事实上,马尔科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托尼不仅有存粮,而且还很多。
得益于马尔科和莱万那段缠绵悱恻惊世骇俗的爱情故事,总有小人鱼们过来向他打听这段故事,最开始托尼还有些不耐烦,可那些小人鱼们也挺有礼貌的,每次来之前都会提几条小鱼过来。
时间一长,托尼还摸索出了点生意经来。
之后再有小人鱼们来听故事的时候,托尼都会两手一摊。
“两条小鱼,马尔科夜闯王子寝宫的部分得加鱼。”
事实上,托尼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是有的胡编乱造天赋在身上的,虽然每次编的版本都不太一样,但也没人敢质疑他。
靠着马尔科,托尼赚得盆满钵满,他把这些粮食都储备在了自己的秘密基地——一片隐蔽的礁石滩上。
托尼扶着腰,带着小猫上了岸,在确认自己怀孕后,他就总是喜欢挺着肚子走路。
考虑到以后他就要带着宝宝孤儿寡母的独自生活,人鱼在粮食问题上格外节俭。
托尼从石头后面拿出几条小鱼。
一条放在了小猫面前,“小猫一个。”
一条放到了自己面前,“我一个。”
又捡起一条,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宝宝一个。”
“喵~”小人精似的小猫咪发出不满的抗议。
也许是因为回到了故土,“孕期”那种厌食反胃的不适感渐渐得到缓解(消化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托尼咂着小嘴,厚着脸皮又往嘴里塞了一条小鱼,“我觉得,我怀的可能是双胞胎。”
人鱼吃得脸颊鼓鼓,说话含含糊糊, “所以,另一个宝宝也得吃一个。”
为了宝宝的健康着想,吃饱喝足的人鱼惬意的躺在小岛上晒太阳,没过多久就又饿了。
这次的饥饿感来的又快又急,腹部连绵起一种如浪潮般汹涌的酸胀感,人鱼挣扎着想要起身,双腿却抖如筛糠。
托尼很快意识到这份“饥饿”感并不来源与胃部。
小猫急得围着主人团团转,却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冲着大海焦急的嚎叫。
怎么可能呢,托尼迷迷糊糊的捂着肚子。
怀孕的人鱼怎么还会有发【】期呢?
(略一点点…)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托尼泪眼婆娑的望着无尽的海岸线,眼前竟慢慢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托尼!托尼!”克洛泽疯狂滑动着手中的船桨,在海面划出一道航速惊人的浪花,“我来了!”
托尼已经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只知道眼前出现了他最想见到的人。
他的爱人。
上岸后的人类飞奔到人鱼身边,“托尼,我错了,你听我解释!”
却被人鱼身上的温度烫的缩回手。
“你发烧了!”克洛泽心急如焚的抖开婚服外套,将人鱼紧紧裹住,“别怕,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最开始,托尼还能逞强,“不,不要你。”
人鱼试图对抗情【】,“你又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过来找我。”
克洛泽横抱起他的爱人,“谁说我不喜欢你,这真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他望着人鱼的眼睛,“马尔科告诉我,亲吻人鱼的尾巴是海洋中最表达爱的最高方式,但我想说,这只是对于爱的表达形式的最上限,可我对你的爱却不止如此。”
克洛泽表白道:“就像海水一样,波澜壮阔,无穷无尽,是我人生篇幅中最荡气回肠的一章,不管你原不原谅我,都不会动摇我爱你的决心。”
略,完整版见红白56043499
他们在大海的见证下缠绵了一次又一次,直到月光初上,一切都尘埃落定,两人十指紧扣,托尼枕在克洛泽遒劲的臂弯里,仔细亲吻着人类汗津津的身体。
托尼轻声道:“像在做梦一样。”
他说:“在遇到你之前,我从没想过未来会和一个人类相伴一生。”
夜晚的海风拂过两人的面庞,克洛泽替托尼拢紧了身上的外套,“我也没想到未来能拥有这样美好的爱人。”
托尼问克洛泽,“米洛,你说未来是怎么样的呢。”
克洛泽认真的思索道:“未来是怎么样的,我也不知道。”
他说:“但我想,未来的我们一定会上那种,每天一睁眼就能抱住你,然后笑着对你说我爱你的生活。”
人鱼披着点缀满珠翠的婚服,跌跌撞撞的走向了他的爱人。
他们收获了朋友,爱情,以及海神的祝福。
十个月后,托尼靠在克洛泽的怀里,怀里抱着两个香香软软的小团子,对窝在床尾的小猫骄傲宣布道:“你看,我就说是双胞胎吧!”
后记。
海底世界里缺席了一条名叫托尼的小人鱼,但关于他的传说却远没有结束。
海洋深处。
海妖库尔图瓦向周围的同伴们讲述道:“当时我和凯文正准备去比格岛的后山上谈心,结果头上突然冒出一只小船,很快啊,一下子就划过去了,那个划船的男人还不停托尼托尼的叫着,那速度,不知道的还以为安了螺旋桨呢!”
有人不禁发问:“凯文,是那个皮肤总是粉彤彤的人鱼凯文吗,还有比格岛?是那个荒无人烟的隐秘小岛吗,你们去那干什么?”
库尔图瓦说道:“别管,我们只是单纯喜欢散心,顺便去那练歌罢了。”
另一个同伴则急切的追问着故事的后续:“然后呢?”
库尔图瓦咧嘴一笑,“十颗宝石,上岛之后的故事再加十颗。”
“但如果你们能哄得凯文愿意和我一起去比格岛后山的山洞里散步的话,免费。”
-END
我真的写的太拖拉了,剧情稀碎,别骂我别骂我,SOR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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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GAD情人节贺】For The Greater Chocolate.
1.
“是这样的。”阿丽安娜说,“我做了一切准备,装作我是个普通的游客。我走了进去,看到他站在柜台边上。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愣在了那里,我说不出话来,我忘掉了我的任务——”
“等一下,”阿不福思说,“重点在哪里?”
“重点是,”他妹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目标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他长得太帅了。”
“所以,”阿不思冷静地说,“你没能弄到他们的黑巧克力配方喽?”
“是的,”阿丽安娜说,“不过我买了一打特惠情人节巧克力来吃,买12送1,还附赠杏仁糖呦。”
2.
“巴沙特店里的甜品都是邪教!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人们都爱吃!”阿不...
1.
“是这样的。”阿丽安娜说,“我做了一切准备,装作我是个普通的游客。我走了进去,看到他站在柜台边上。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一刻我愣在了那里,我说不出话来,我忘掉了我的任务——”
“等一下,”阿不福思说,“重点在哪里?”
“重点是,”他妹妹深吸了一口气,“我们目标的侄孙,盖勒特·格林德沃——他长得太帅了。”
“所以,”阿不思冷静地说,“你没能弄到他们的黑巧克力配方喽?”
“是的,”阿丽安娜说,“不过我买了一打特惠情人节巧克力来吃,买12送1,还附赠杏仁糖呦。”
2.
“巴沙特店里的甜品都是邪教!不明白为什么现在人们都爱吃!”阿不福思说,“他们用那么多黑巧克力和杏仁!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不用羊奶酪!”
“其实,”阿丽安娜说,吃着杏仁糖,“我也觉得羊奶酪的口感有点怪怪的。”
“不管怎样!”阿不福思说,“我们要捍卫邓布利多家白巧克力蛋糕和水果蛋挞的尊严!我们是戈德里克山谷最棒的甜品店!我们不能让那个奇怪的德国佬成为家族事业衰败的原因!”
“快去搞定他!”他对阿不思吼道,“弄清楚他们到底给巧克力使了什么魔法,或者把他们丢进河里去!”
3.
“好吧。”阿不思说,因为阿不福思实在太吵了。
而且悄悄地说,他自己也研究过黑巧克力,觉得它还是很有意思的。
而且阿丽安娜真的很喜欢杏仁糖。
4.
“其实我可以再去一次的,你们知道。”阿丽安娜说,“我会努力不盯着他的脸的,或者眼睛,或者嘴唇。”
“不。你不要去了。”阿不思和阿不福思一起说道。
5.
“嗨。”阿不思说,“我要一袋杏仁糖,嗯,还有白巧克力蛋糕,覆盆子夹心的那种。”
“你很有自己的主意嘛,年轻人。”巴希达·巴沙特笑眯眯地说,“你一定没见过我的侄孙吧?他刚刚从德国来看望我的——盖勒特!盖勒特!”
有个年轻人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他有一头亮闪闪的金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敏捷又俊朗,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酷极了的不耐烦的神情。
“怎么啦?”他问。
“盖勒特最喜欢我做的黑巧克力了。”巴沙特对呆在柜台前的阿不思说,“你要不要也来一打?情人节特惠呦。”
“啊?”阿不思说,“喔,什么,好啊。”
6.
“所以你也买了一打黑巧克力。”阿不福思说,“这都是为什么?!”
“我觉得我明白的。”阿丽安娜说,“魔法不在巧克力上,魔法在格林德沃上。”
“这是什么意思?”阿不福思问。
“阿不思一定明白我的意思,”阿丽安娜说,“对不对,阿不思?”
“啊?”阿不思说,“喔,什么,好啊。”
“他明白我的意思。”阿丽安娜对阿不福思说道。
7.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意思!”阿不福思说,“搞定他们!如果问题在格林德沃身上!就把格林德沃扔到河里去!”
“你这样是不行的!”阿丽安娜严厉地指责他,“争吵不能解决问题,我们要吸取经验,善用自己的优势。”
“我们的优势是什么?”阿不福思说,“我们有全山谷最棒的白巧克力!”
“不对。”阿丽安娜说,“我们有阿不思。”
“这又是什么意思?”阿不福思问道。
8.
埃菲亚斯·多吉走进了邓布利多甜品店。
“你好,”他对可爱的店主小姐说,“我要一只水果蛋挞。”
“你只是要一只水果蛋挞吗?”店主笑眯眯地问他,“你吃的有点少呀,对了,你见过我的哥哥阿不思吗?他刚刚从学校里回来——阿不思!阿不思!”
有个年轻人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他有一头柔顺的红发,一双漂亮的蓝眼睛,看起来温和又俊朗,不过最重要的是,他有一种美极了的充满关怀的神情。
“怎么啦?”他问。
“阿不思最喜欢我做的白巧克力了。”巴沙特对呆在柜台前的埃菲亚斯说,“你要不要也来一打?情人节特惠呦。”
“啊?”埃菲亚斯说,“喔,什么,好啊。”
9.
“就是这个意思。”阿丽安娜对阿不福思说,“你懂了吗?”
10.
邓布利多家的甜品店生意超过了巴沙特,事情似乎发展得很顺利。
但是卑鄙的作者不会让事情变得这么容易的。
11.
“哈喽,”阿丽安娜头也不回地对走进店里来的客人说,“你想要白巧克力和山羊奶酪吗?那是我哥哥最喜欢的。你见过我哥哥吗?阿不思——”
“我见过。”客人说,“事实上,我是来找他的。”
阿不思从柜台后面走出来。
“怎么啦?”他说。
“哦,”他妹妹指着他们的客人,“格林德沃来找你了。”
盖勒特对他懒洋洋地一笑。
“啊?”阿不思说,“喔,什么,好啊。”
12.
“我希望阿不思把他扔进河里去,我们的生意就会好了。”阿不福思说。
“我希望阿不思把他拐回家里来,我们的生意会更好的。”阿丽安娜说。
13.
“你喜欢黑巧克力,对不对?”他们在河边走着时,盖勒特问,“我看到你买巧克力了。”
“其实我家比较喜欢白巧克力。”阿不思说,“不过我觉得黑巧克力也是很有魅力的。”
“我喜欢黑巧克力,”盖勒特说,“你一定也更喜欢它,对不对?”
“嗯,”阿不思说,“这个……”
“对不对?”盖勒特问,用他的蓝眼睛看着阿不思。
“是啊。”阿不思说,“我觉得我更喜欢黑巧克力。”
“太好了,”盖勒特说,“你到我们的店里来玩吧,我们在一起,一定能做出最棒的黑巧克力。我们要做一个帅气的标语!叫做——”
“为了更棒的巧克力?”阿不思说。
“是啊,”盖勒特说,“为了更棒的巧克力!”
14.
“我犯了一个巨大的,巨大的错误。”阿丽安娜,邓布利多家唯一清醒而智慧的人,这么告诉阿不福思,“我忘掉了一种可怕的可能。”
“那是什么?”阿不福思问。
“盖勒特邀请我到他家去玩,”阿不思走进门来说,“我以后只能在店里呆半天了。”
15.
“你不能和他走!”阿不福思吼道,“你忘掉白巧克力的尊严了吗?你忘掉邓布利多家的荣耀了吗?你忘掉我们一起做水果蛋挞的美好时光了吗?”
“你在说什么呀!”阿不思说,“我只是和朋友出去玩而已,而且我每天都会回家里来。”
“反正我不让你走!”阿不福思嚷道,“你这是不关心我和阿利安娜!不关心我们的店!”
“你烦死了,山羊控。”盖勒特说,“你再拦着阿不思,我就要打你了。”
16.
你们是不是在期待那个我们见过无数次的悲剧场景,就是那个,阿利安娜跑了出来的那个。
17.
阿利安娜跑了出来。
18.
“你们住手!愚蠢的男生们!”她威严地喊道,“我有话要说。”
“这不是什么大事。”她对阿不思和盖勒特说道,“你们难道不知道吗,在两个地方也可以谈恋爱的。如果你们真的想天天在一起的话,可以每天上午在巴沙特那里做黑巧克力,每天下午在我们这里做白巧克力。还可以变着花样玩,增加乐趣呢。”
19.
“如果我只喜欢黑巧克力呢?”盖勒特问。
“这说明你不够喜欢阿不思,甚至都不能为他接受一种巧克力!”阿丽安娜说,“阿不思会心碎的,你一天也不能带着他回巴沙特的店了。”
“哦,”盖勒特想了想,勉强地说“那好吧,我们可以试一试。”
20.
于是他们实行了这个计划。过了不久,阿不思和盖勒特都觉得把时间浪费在路上非常麻烦,于是他们把两家店合并到了一起,黑巧克力和白巧克力,杏仁糖和水果蛋挞摆在了一起,买一赠一,销量更好了。
而且,非常奇怪的,在柜台前面说:“啊?喔,什么,好啊”的人们反而比以前多了。难道是因为这个世界上,大家比起看好看的男孩子,更喜欢看好看的男孩子在一起吗?
——END——
[GGAD]画像们的难题
小短篇, @无人之境 之前点的老干部退休生活的梗,强行小甜饼的ooc,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不要细想~新年快乐!
——————————
这是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非常普通的一天,太阳刚刚升起,校长室的画像们都坐在椅子里打着盹,阿芒多.迪佩特歪在椅子里发出响亮的呼噜声,桌上的银炉冒出一缕细细的白烟来。
“阿不思!阿不思!”一个声音像一把发了钝的剑一样刺穿了屋子里的平静,画像们纷纷被惊醒,阿芒多.迪佩特一头从椅子上栽倒,狼狈地扶着头顶的帽子爬了起来;戴丽丝.德文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紧张地揪紧了胸前圣芒戈标志的胸章;菲尼亚斯.布莱克不满地皱起了嘴唇,但是仍旧斜着眼...
小短篇, @无人之境 之前点的老干部退休生活的梗,强行小甜饼的ooc,希望大家看的时候不要细想~新年快乐!
——————————
这是霍格沃兹校长办公室非常普通的一天,太阳刚刚升起,校长室的画像们都坐在椅子里打着盹,阿芒多.迪佩特歪在椅子里发出响亮的呼噜声,桌上的银炉冒出一缕细细的白烟来。
“阿不思!阿不思!”一个声音像一把发了钝的剑一样刺穿了屋子里的平静,画像们纷纷被惊醒,阿芒多.迪佩特一头从椅子上栽倒,狼狈地扶着头顶的帽子爬了起来;戴丽丝.德文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心口,紧张地揪紧了胸前圣芒戈标志的胸章;菲尼亚斯.布莱克不满地皱起了嘴唇,但是仍旧斜着眼睛朝那边矜持地瞟了一眼;西弗勒斯.斯内普露出一个厌恶的表情,就像波特在他的教室里放了一个粪蛋一样。
“抱歉,抱歉。”阿不思.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回过头责备地看着来人,那个人刚才高高兴兴地挤进了他的画框:那是长着健康的白发和牙齿的盖勒特.格林德沃。
“梅林啊,他又来了。”戴丽丝窒息地捂着心口说,“我想我要晕过去了。”
“阿不思!”盖勒特高兴地跟他挤在椅子里,不管那个椅子里能不能挤得下两个老人,从长袍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盒子来,“瞧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哦,我的天哪,”布莱克讥讽地瞥着那个盒子,“你们就像新婚的恋人一样——这真让人恶心。”
“需要我给你补上一份礼物吗,阿不思?”阿芒多慈祥地看着他的前教员。
“不需要,谢谢您,先生。”邓布利多坚决地说。
“快打开看看,阿不思。”埃弗拉饶有兴致地看着那个盒子。
那是一个让人作呕的粉红色盒子,上面用漂亮的花体字写着一行字:送给你最可爱的甜心!他会爱上你的!旁边飞着一群浮夸的粉红色小仙子,他的手刚碰了碰盒子,那群画着浓妆的妖艳小仙子就咯咯笑着飞了出来,飞进了其他画框里。
“梅林啊!”德克斯特.福斯科尖叫着躲避那些小仙子,她们不依不饶地要把他稀疏的头发编成辫子,戴丽丝在她的画框里一边看一边笑。
“哦,抱歉……”邓布利多挥动了一下细长的手指,那些小仙子就都飞回了盒子里。他把盒子打开,里面躺着一排漂亮的心形巧克力。
“啧……”布莱克一脸牙酸的表情,“我打赌他给你下了迷情剂。”
“这是不可能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他没有原料。”
“我想,”德克斯特终于解放了他的头发,“邓布利多用不着迷情剂——他看上去早就昏头了。”
“我没有。”邓布利多反驳道,画像们假装没看到格林德沃不满地捏了一下邓布利多的手指。
“我有一个问题。”戴丽丝举手提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是怎么每天都能这么早进来的?”
“鉴于他是一个大魔头。”阿芒多擦着汗说。
“一个已经不复当年的老魔头。”埃弗拉补充道,动情地抹了抹眼泪,“我看了波特先生写的那篇文章,里面提到他们的那部分——真是感人啊。”
“我没看过。”戴丽丝悄声说,看上去有兴趣极了,“埃弗拉,能借我看看吗?”
“可是我们还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布莱克嘟囔道。
“我有一个猜想,不一定对。”西弗勒斯.斯内普出人意料地开口了,平时他对于自己的老校长的八卦一向都是敬而远之的,“学校有一种古老的魔法,能够自动识别对历任校长重要的人物——对学校做出巨大贡献的校长。”他对上布莱克不服气的表情,飞快地补充道,加重了“巨大”这个单词。
“重要人物。”布莱克露出讥讽的笑容,然而格林德沃脸上细微的不满表情一扫而空。德克斯特还在不满地叫喊着:“那他为什么今天来?”
“情人节快到了,显然。”斯内普从油腻腻的黑发下面看了他们一眼,撇了撇嘴唇,“他手里拿着的是蜂蜜公爵的限量情人节套装。”
画像们发出一阵可怕的讥讽声。戴丽丝嫌弃地嘘了一声,菲尼亚斯作出一个呕吐的表情,格林德沃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阿芒多紧张地擦了擦汗。
“别这样,西弗勒斯。”邓布利多愉快地说,斯内普简直无法想象他的老校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脸皮,“这是我让盖勒特帮我带的。蜂蜜公爵新来的布朗小姐看完哈利那篇文章以后可喜欢盖勒特了,厨房里贴满了他的照片。”
“什么,干巴巴的老头子吗?”菲尼亚斯讥讽地说,格林德沃危险地动了动手指。
“别这样,盖勒特。”邓布利多息事宁人地说,笑眯眯地看着菲尼亚斯,“当然不是了,菲尼亚斯,你知道,人人都会喜欢年轻一点的。”
格林德沃不满地咕囔了一声。
“不包括我,当然。”邓布利多敷衍地说,“我喜欢……成熟一点的。”
画像们发出作呕的嘘声,一道红光从格林德沃所在的画框里发出,击中了菲尼亚斯绿色的相框。
“年轻一点也是很不错的,当然。”邓布利多毫不在意地说,“每次去蜂蜜公爵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自己年轻了很多——事实上也正是这样。”
“你自己也能去。”斯内普不满地皱起了嘴唇,这幅表情要是给波特先生看见,他准会撒腿就跑。
“哦,那是很有意思的呀。”邓布利多心不在焉地说,“有的时候——”
“好了,闭嘴,邓布利多。”斯内普一脸无法忍耐地看着他们,“我受够了——我要出去躲躲。”他说完就从画框里消失了。
“小心点儿,西弗勒斯!”他的老校长和和气气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留神别跑到哈利的相框里!你会把他吓着的!”
“我想我应该去圣芒戈看看。”戴丽丝摸着自己的胸章嘟囔道,“你知道的,躲一躲……”
“我跟你一起去。”阿芒多紧张地擦着汗,跟在她后面消失了。
“我想我应该去我的宅子里看看。”菲尼亚斯高傲地说,“跟我的孩子们和老朋友们团聚一下……”
“什么,纯血统的妖精吗?”埃弗拉翻了个白眼,“让我去魔法部看看吧。”
画像们很快就全都躲出去了,只剩下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面面相觑。
“好吧,盖勒特,我必须提醒你,”邓布利多看着他,“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稍微安静一点——哎呦!”他惨叫了一声:格林德沃坐在他腿上了。
“好吧,我下次来得晚一点。”格林德沃皱了皱鼻子,“就不能到别的地方去吗?这儿太小了——哎哟阿不思,你压着我的手了!”
“抱歉抱歉。”邓布利多跳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看着画框外,一只猫头鹰叼着报纸从另一个画框里飞了进来,“我以前觉得我有责任留在学校里,不过现在……”
“现在怎么了?”格林德沃低下头,拼命抚平袍子上跳动的小星星——这是邓布利多给他挑的,“阿尔,我不得不跟你说,你的眼光真是差劲透了。”
“有人肯给你挑袍子就不错了。”邓布利多责备地说,顺便展开报纸,“哦,看这里盖勒特,三把扫帚出了新品!”
“这种酒难喝极了,我跟你打赌。”格林德沃不屑地说,“你上次带我去和的那一杯让我拉了三天肚子。”
“酒不会让人拉肚子的!是你的肠胃太脆弱了!”邓布利多毫不在意地一挥手,“而且你当时比我喝得还开心呢!”
格林德沃心虚地低下头,假装对付袍子上的月亮,她们现在使劲冲他吐着舌头,翻着白眼,并且挑逗星星们叛乱。
“好吧,我请你去喝一杯,行不行?”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诚挚地邀请你陪陪我这个无人眷顾的老头子,盖勒特。”
“好吧,如果你强烈要求的话。”格林德沃假装思考了三秒,“我跟你去吧。”
“太好了,”邓布利多高兴地说,“下次去猪头酒吧吗?”
“不行,”格林德沃瞪大了眼睛,“你弟弟会把我打出来的——而且那儿根本没我的画像!”
“也没有我的。”邓布利多随意地说,“但是我打赌安娜已经说服了他让他加上了我们两个的画框——就是好像有点儿小。”
“好吧,好吧……”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地说,“我需不需要乔装打扮一下?伪装成一个吸血鬼什么的?你知道,只是为了符合猪头酒吧的气氛……”
“其实,”邓布利多决定不拆穿他,“木乃伊更好一点,你知道的,从头到脚把自己缠起来,包括整张脸。我上次去的时候,见到有一个……”
他们互相传授着经验,肩并肩走出了画框。
[GGAD]三次盖勒特想闯进格兰芬多塔楼,一次他成功了
德姆斯特朗转校生梗,gg在智慧的拉文克劳。
3+1梗,总之是个很甜又没有什么意思,还很ooc的故事。
————————
(一)
“不行,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跟盖勒特一起来的卡尔果断道,“从没外人能这样进入过霍格沃兹。”
“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霍格沃兹的人了,不是吗?”盖勒特满不在乎地说,“我现在是到拉文克劳的交换生了。”
“你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卡尔怀疑地说,“我觉得你下一秒就会被学校的古老魔法扔出去。”
“不会的,我一定要到里面去看看。”盖勒特坚决地说,“我在水晶球里见到这个地方太多次了。”
“梅林啊,行行好,盖勒特,”卡尔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能因为小时候做...
德姆斯特朗转校生梗,gg在智慧的拉文克劳。
3+1梗,总之是个很甜又没有什么意思,还很ooc的故事。
————————
(一)
“不行,你不能去,这太危险了。”跟盖勒特一起来的卡尔果断道,“从没外人能这样进入过霍格沃兹。”
“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是霍格沃兹的人了,不是吗?”盖勒特满不在乎地说,“我现在是到拉文克劳的交换生了。”
“你怀揣着这样的想法,”卡尔怀疑地说,“我觉得你下一秒就会被学校的古老魔法扔出去。”
“不会的,我一定要到里面去看看。”盖勒特坚决地说,“我在水晶球里见到这个地方太多次了。”
“梅林啊,行行好,盖勒特,”卡尔苦口婆心地说,“你不能因为小时候做过一个预言就念念不忘!预言并不都是真的!”
“我的预言是不会错的。”盖勒特毫不在意地说,“预言告诉我我最重要的东西会出现在某个地方,它老是显示出这样的幻象,我以前一直以为这个地方不存在呢——然后我发现它是格兰芬多塔楼。”他顿了顿,很有兴趣地说,“你说是什么?会是老魔杖吗?”
“你疯了,盖勒特。”卡尔撇了撇嘴,“没有人会对一个梦当真的。再说,你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最重要的东西。”他耸了耸肩,这个动作让他看起来该死的优雅,“所以那一定是我还没得到的东西,我感兴趣极了。”他说着不屑地瞥了卡尔一眼,“你要是害怕的话,就只管回拉文克劳塔去睡吧,胆小鬼。”
卡尔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盖勒特站在夜色里看了会儿,无辜地摊了摊手。
“好吧,格兰芬多塔楼……”盖勒特自言自语道,掏出了魔杖,“给我指路。”
过了会儿,盖勒特终于再次找到了格兰芬多塔楼。他把魔杖收起来,站在楼梯下面,深吸了一口气,往前走去——
下一秒,楼梯变成了滑梯,把他滑了出去。楼梯把他扔到一边,尖声唱道:“不怀好意的孩子,来到勇敢的格兰芬多,他们只会自食其果!伟大的格兰芬多,他们有着埋藏在心底的勇敢,永远让人印象深刻!”
“是啊,是啊,印象深刻。”盖勒特板着脸重复道。没等他站起来,滑梯再次把他扔了出去,尖声唱道:“无礼的人们啊,你永远无法进入格兰芬多!空等在此处,只能白白让岁月蹉跎!”
盖勒特气恼地站了起来,在他准备拔出魔杖,思考怎么对付这玩意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
“呃,抱歉,”那个声音清亮而温和,带着点儿好奇,“请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不关你的——”他怒气冲冲地转过头去,脸色的怒色突然一下子消失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穿着蓝色袍子的男生。他长长的红发散在肩上,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脸上戴着一副半月形的眼镜,表情温和,看上去非常讨人喜欢。他眨了眨眼睛,冲着盖勒特友好地笑了一下。
“你是新生吗?”他温和地问道,“不记得口令了吗?”
“哦,不,不是。”他干巴巴地重复道,“我是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
“哦,你是新来的那个男生。”长头发的男生恍然道,“你找不到路了吗?你住在哪儿?”
“什么?哦,当然。”盖勒特下意识地回答道,“我住在拉文克劳塔楼。”
“分院帽把你分到了拉文克劳吗?”男生很感兴趣地摸了摸鼻尖,笑道,“那是很有意思的呀——但是,要我说,还是格兰芬多更好一些。”
“哦,”盖勒特决定收回他刚刚对格兰芬多莽撞粗鲁的印象,并决定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当然。”
“我送你过去吧,”男生心情很好地说,“学校确实有点儿太大了,他们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的,至少带个人给你指路呀。”
盖勒特心虚地点了点头,决定换个话题:“你这么晚了,在外面做什么?”
“我刚刚回来。”他愉快地说,晃了晃手里的瓶子,“我刚刚去收集月痴兽喜欢的月光来着。”
“月光?”盖勒特感兴趣地说,“那是很挑剔的——你是要做虚拟药水吗?”
“哦,没错,”阿不思惊讶地看着他,“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之前从没有人猜到过这个,连史密斯教授都没有。”
“我猜的。”盖勒特心情很好地说,“但这并不难,是不是?需要收集月圆之夜午夜时分月光的东西并不是很多。”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点笑容来,“要我说,今晚的月色真是好极了。”
“是的。不过这是超出N.E.W.Ts的内容,”阿不思开心地说,“这是非常偏门的……我以为没人像我一样看过它们。”
“我恰好看过。”盖勒特笑了起来,“不过它的制作是非常危险的。”
“是这样没错,”阿不思眨了眨眼睛,笑道,“但是我猜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真的吗?”盖勒特惊讶地提高了声音,“等你做好了,能让我看看吗?”
“当然啦,”他们此时已经站到了拉文克劳塔楼门口,阿不思友好地对着他挥了挥手,“你明天可以到图书馆或者格兰芬多塔楼找我。”
(二)
“饶了我吧,盖勒特。”卡尔打着哈欠趴在桌子上,“星期天一大早为什么要来图书馆?”
“你不懂。”金发小巫师冷酷地将书翻过一页,“别打扰我看书。”
卡尔大大的打了个哈欠。他揉了揉眼睛,含糊地说:“这儿空空荡荡的——哦,天哪,竟然有一个比你来的更早的人在这儿。梅林作证,他一定是个书呆子。”
盖勒特眯起眼睛冷淡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下一秒,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了。
“哦,卡尔,”他猛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地把书丢到一边,心不在焉地说,“我去看看。”
他说完这句话就急急忙忙跑了,留卡尔一个人茫然地趴在桌子上。
盖勒特在书架后面站了会儿。他矜持地踮起脚尖往角落里看了一下:一个红头发、蓝袍子的男生正坐在那儿,面前摊着一本很厚的书。
“呃,请原谅,”他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我可以坐在这儿吗?”
“是你?”男生似乎被他吓了一跳,惊讶地抬起头来,盖勒特注意到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早。”
“哦,”他干巴巴地说,像一棵刚长出来的小树那样直愣愣地站着,“早。”
“坐下,坐下。”男生温和地笑了起来,“我叫阿不思.邓布利多。”
“什么?”他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挨着他坐下了,“……哦,我叫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好,盖勒特。”男生友好而愉快地说,“我听说你们刚来……昨晚睡得好吗?”
他含糊地应了一声,把目光落在那本厚厚的书上:“你在看什么?”
男生把书的封面推到了他面前:那是一本高级魔咒学。
“哦,魔咒学。”他有点儿失望地说,“是N.E.W.Ts的教材吗?”
“当然不!”阿不思小声笑道,“这是一个小小的变形魔法!你没有认出来吗——”他说着轻轻地挥了一下魔杖,那本书上的字立刻变了。
“尖端炼金术揭秘。”盖勒特轻声念道,一下子来了兴趣,“是像尖端黑魔法揭秘那样的书吗?”
“什么?当然不是!”阿不思惊讶地说,“我把它藏起来只是因为——”他顿了一下,声音小了下去,“我偷偷从禁书区借来的。”
“禁书?”盖勒特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以为你是个好学生呢。”
“哦,”盖勒特注意到他长发下的耳朵悄悄变红了,“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他们在湖边走了一个早上。中午的时候,阿不思带着他到了礼堂。
“你昨天来了吗?”阿不思拉着他坐在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我们的——”
“阿不思!”一个金色长发的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从身后亲昵地抱住了红头发的男生,“你在这儿!我找了你半天!你不在宿舍!”
盖勒特用酸溜溜的眼神打量了她一遍。诚然,即使以他挑剔的眼光也无法对她的长相说什么坏话:她看上去就想刚开放的金色花那样漂亮迷人。
“哦,你有新朋友!”那个女生显然也注意到了他,“他是新来的吗?我从没见过他!”
“阿不思,”盖勒特突然觉得她难看极了。他皱起嘴唇,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泛着酸味儿的语气问道,“这是你的女朋友吗?”
“什么?”阿不思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不是!她是我妹妹,阿利安娜。”
盖勒特大为窘迫。那个姑娘已经捂着嘴偷偷笑了起来。
“他是德姆斯特朗新来的交换生,分院帽把他分在拉文克劳。”阿不思好心地替他解了围,“盖勒特,盖勒特.格林德沃。”
“你好,盖勒特。”小姑娘笑吟吟地对着他伸出了手,“你真是英俊极了。我还从没见过你这么英俊的男生呢——哦,阿不思除外。”
“小家伙。”阿不思笑着嘀咕了一声,盖勒特则突然觉得阿利安娜看上去漂亮极了。
“谢谢你送我回来。”他们站在格兰芬多塔楼前,阿不思在月光下对着他眨了眨眼睛,“你真是太好了——愿意明天跟我一起写那篇变形术的论文吗?”
“当然,”盖勒特愉快地说,“求之不得。”
“那明天图书馆见!”他笑着转身走上台阶,红发在月光下飘荡。几秒钟之后,他突然转过身来,脸上带着非常快乐的表情,“哦,我今天真的太开心了,盖尔,真的,遇见你太开心了——”
那一刻,似乎有某种强大的力量撞击着盖勒特的心脏,催促他说点儿什么,或者走过去,抓着他的手,抚摸他的头发,亲吻他——
他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他踏上了台阶,下一秒,台阶变成了滑梯,把他滑了出去。
“狡猾的小混蛋!只会让人心烦意乱!”台阶尖声唱道,“谁会跟你来作伴!你这样的任性又刁蛮,你得改改你的坏习惯!”
“哦,盖勒特,你没事吧?”阿不思把他拉起来,看上去也有点震惊,“它居然还会唱歌——我从来不知道——”
“没事。”盖勒特忍气吞声地说,决定不在他面前过度表现自己暴躁的一面。
“摔得疼吗?”阿不思皱着眉毛说,看上去心疼极了,“你的腿摔着了吗?”
“什么?没有,”他下意识地说,但是下一秒就改了主意,“哦,我的意思是说,有点儿疼……”
“我就知道!”阿不思心烦意乱地说,“你摔得那么狠,这玩意儿真是太过分了——我们最好去校医院看看——”
“哦,不用了,我想并没有那么严重。”盖勒特转了转眼珠,反驳道,“我想我在这儿歇会儿就好了。你回去吧,阿不思。”
“那怎么行呢,”阿不思焦虑地扶着他坐到了一边,“我陪着你吧,你确定你真的没事吗?”
“真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盖勒特温和地说,“陪我说会儿话吧,阿不思。”
(三)
“你想找老魔杖?”阿不思合上了书,惊讶地看着他的伙伴,“我以为你把它当做一个传说来看。”
“并不是这样。”盖勒特靠在树上,懒洋洋地说,“老魔杖的历史是有迹可循的。这也是我到霍格沃兹做交换的主要原因之一——这儿比德姆斯特朗有着更全面的资料。”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没有印象了。”阿不思皱着眉说,“我敢跟你打赌,我已经把图书馆的书全都看过了。”
“那真是太了不起了。”盖勒特坐了起来,“我猜想它会不会在别的地方?我的意思是,不存在于书本中,而存在于某道咒语、某个古老的魔法里?”
“古老的魔法?”阿不思怀疑地看着他的朋友,“我不记得……哦,不……”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做梦一样飘了起来。
“你想到什么了吗?”盖勒特坐直了身子,仔细地盯着他。
“我想起来了,格兰芬多塔楼里有一面墙。”阿不思用飘忽的声音说,“里面浸透了古老的魔法,但我始终不知道里面蕴藏着什么样的消息。”
“是什么内容?”盖勒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有些失态地说。他太激动了,这意味着他的预言是真的:格兰芬多塔楼里确实有着他最看重的东西,“你有什么印象吗?”
“放——放开我,盖勒特,你抓疼我了。”阿不思似乎被他有些疯狂的眼神吓着了,害怕地抽回自己的手,“我、我不记得了,但我可以帮你看看。”
“太好了。”盖勒特放开了他,无意识地嘟囔道,“但是为什么会在格兰芬多塔楼里呢?”
“你还记得格兰芬多的遗物吗?那是一把宝剑。”阿不思坐到了他身边,但看上去仍然有点害怕的样子,“我猜想它在最初的时候是作为杀戮的作用而存在的。这可能和老魔杖有一定的联系。”
盖勒特满心指望着阿不思第二天告诉他关于这一切的情况。然而让他大为意外的是,阿不思从第二天开始就拒绝跟他交流这个话题了。如果他逼得急了,阿不思就会转身就走。
“我跟你说了一百次了,不行!别再问这个了!”阿不思有些烦躁地说,“你不能再找这个了!你要走火入魔了!”
“为什么不行?”盖勒特气恼地说,“你说呀!你不告诉我怎么知道不行呢!”
“总之就是不行!”阿不思不耐烦地说,“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的话,就自己去找吧!”
他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盖勒特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去就去。”他咬着牙,同样怒气冲冲地想。
盖勒特再次站在了格兰芬多塔楼前,努力清空自己的脑子,就像大脑封闭术那样。他推测这个古老魔法的原理和摄神取念类似,能够读取来人脑子里的想法,判断他是不是有着危险观点的外人。
他做好了一切准备。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冰冷黯淡的月光下走上了台阶。下一秒,他再次被扔了出来,而且比上两次还要凶狠地多。
“外来的侵略者!不怀好意!”楼梯尖声唱道,“不要为了一时意气!可怜的人啊,你所做的一切都不应当只是权衡利弊!善恶是比这重要得多的东西!”
盖勒特愤怒地爬了起来,觉得自己的腿疼痛无比。他刚拔出魔杖,就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人影:阿不思穿着蓝色的睡袍和拖鞋,站在台阶上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脸色像幽灵那样惨白。
“格林德沃。”他用无比陌生的语气说,“我没想到你真的来了——你就是为了这个,是吗?”
盖勒特摇晃了一下,疼痛让他再次摔到了地上。
“你就这么想知道这一切吗,想得到死亡圣器?”阿不思轻声说,他看上去失望极了,“让我告诉你吧——那面墙告诉我,想要战胜死亡,就要付出自己的灵魂。”
盖勒特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那儿看着他。
“你想这样吗,为了得到力量而牺牲灵魂?”阿不思用悲悯的眼神看着他,“为了得到一把充满血腥的魔杖而杀人,杀掉你无比珍重的灵魂?”
盖勒特张了张嘴,想说“无比珍重”这个词儿对他来说是不存在的。但是他犹豫了一秒,低下了头:也许并不完全是这样。
“如果你想,”阿不思总结道,“那就这样做吧。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阿不思。”在他转身之前,盖勒特叫住了他,在月光下小声道,“你——你能送我去校医院吗?”
“去校医院做什么?”阿不思皱着眉,反感地问,“你又要装病了吗?”
“不是,”盖勒特捂着自己的腿,有点可怜地说,“我的腿好像真的摔断了。”
(四)
盖勒特在校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阿不思只来看过他一次,冷冰冰地在他床边坐了会儿就走了。
“说真的,你们出了什么问题?”卡尔不解地把削了皮的苹果递给他,“前两天你们好地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人一样,这会儿又像不认识了。”
“我不知道。”盖勒特虚伪地说。
“别闹了,全校人都知道你们整天好得蜜里调油。”卡尔叹了口气,“你怎么惹着他了?要知道,阿不思.邓布利多一向是以好脾气而出名的。”
盖勒特专心致志地吃着苹果,没有说话。
“梅林啊,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吧?”卡尔怀疑地看着他,“听说你想睡他,被他拒绝了?”
一阵诡异的寂静。过了会儿,盖勒特扔掉苹果,大叫了起来。
“胡说八道!”他气得脸都红了,“谁说的?”
卡尔在他的咆哮声中逃走了。校医院的史密斯夫人气得冲过来把他大骂一通,指责他影响别人休息,并威胁要扣拉文克劳两百分。
“尽管去扣吧,我猜不在乎呢。”盖勒特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声道,“最好把格兰芬多的分也都扣光。”
他这天不到晚上八点就睡了。但是不得不说,卡尔的话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影响,半个小时以后,他大汗淋漓、满面通红地从梦中惊醒了。
“该死的。”盖勒特摸了摸被子,咬着牙一瘸一拐地从床上爬了下来,决定出去走走。在他走过一颗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球旁边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某种细微的声响。
盖勒特看着那颗水晶球。它微微地震动着。过了几秒,里面浮现了一层淡淡的白色烟雾。
盖勒特知道这是预言将要出现的前兆。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坐了下来,仔细地盯着它。
烟雾散去后,他看到了一副他从小看到大的景象:那是格兰芬多塔楼。它伫立在风雨里,塔顶的钟轻轻地敲了三下。
一切都毫无变化。盖勒特失望地准备转开眼睛,这时,他发现里面的幻象快速地缩小、变化,最后定格在了一副非常熟悉的画面上。
那是一个穿着蓝色睡袍的男生。他坐在自己的四柱床上,怀里抱着一本书,专注地在上面写着什么。
盖勒特震惊地后退了半步。过了几秒,那个水晶球摔到地上,化成了碎片。
——那才是他从小到大一直看到的,最重要的的东西。
盖勒特再次站在了格兰芬多塔楼前。他深吸了一口气,知道如果自己再被楼梯扔下去一次,他的腿就会彻底断掉了。
盖勒特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上去。如果他再不找阿不思说清楚的话,他恐怕就要憋得爆炸了。他有一个不错的想法,只要他的魔法比台阶的更快,他就不会被扔出去。
他闭着眼睛踏上了台阶。令他大为惊奇的是,这次台阶没有把他扔出去:他成功了。
“不要害怕,年轻人!勇敢地去追逐你的真爱!”台阶尖声尖气地唱道,“你们知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他飞快地冲了进去,发现休息室的画像空着。他趁机钻了进去。不幸的是,他进去以后才想到,他从不知道阿不思住在哪个宿舍。
半途而废不是他的习惯。盖勒特把魔杖点着了,举起来在每一个走廊里大声喊阿不思的名字。
“阿不思!”他高声道,走廊里的画像被他弄醒了,害怕地捂着脸躲避光线,“阿不思!你在哪?我有话跟你说!”
“真是的!”他听到一个画像嚷道,“还让不让人睡了!”
“不过九点而已,”盖勒特满不在乎地说,“睡什么睡!”
“那你为什么穿着睡衣呢?”画像嘲笑道。
一个声音打破了他们这段不友好的交流。阿不思穿着蓝色的睡袍,似乎刚从床上下来。他举着点亮的魔杖,推了推眼镜:“谁在那儿?”
“谁在外面大声喧哗?”一个跟阿不思长得很像、但看上去不好对付的多的男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冒了出来,怒气冲冲地喊道,“你为什么在这儿?”
“哦,阿不福思。”阿不思小声道,留心着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刚才点着魔杖的人影似乎已经消失在黑暗里了,“你怎么在这儿?”
“当然是被吵起来的——谁在外面不停地叫你的名字?”阿不福思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不会是你那邪恶的小男朋友吧?”
“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阿不思压低了声音,“你小声点儿!”
“胡说八道,连宾斯教授都不会信你的鬼话!”阿不福思怒气冲冲地冲他哥哥嚷道,“看看你那副鬼迷心窍的样子!准是被迷昏了头!他是邪恶的,危险的,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我知道。”阿不思用更小的声音说,他看上去难过极了,“我知道。你不用……不用一直提醒我。”
一阵可怕的寂静。走廊深处似乎传来一点儿奇怪的动静,阿不思回头看了一眼,那儿什么都没有。
“好吧,我希望你能换个喜欢的人。”过了会儿,阿不福思有点不自然地说,“男人也没关系,我只希望你能——”
“谢谢你,阿不福思。”阿不思轻声道,“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
“关心?”阿不福思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我才不是呢!”
他说完这句无礼的话,就急急忙忙转身逃走了。阿不思在黑暗里站了会儿,低低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他面前出现了一束幽蓝色的光,一个高个子的男生站在了他面前。
“你——”阿不思花了几秒才认出他来,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盖勒特!你怎么在这儿?”
“我……”金发小巫师犹豫了一秒,轻声道,“我来找你。”
“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不会帮你实现你那些邪恶的想法的。”阿不思甩开他的手,脸色突然变白了,“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刚,”盖勒特转了转眼珠子,撒谎道,“我刚来的。”
阿不思沉默地不去看他,一阵羞辱的感觉划过了他全身。盖勒特撒谎的本事真是太拙劣了,他想。
“够了。”他板着脸说,“如果你只是来羞辱我的——”
“我没有!”盖勒特有点失控地提高了声音,“我来只是想告诉你——”
他顿住了。阿不思仍然不去看他。
“我……我很抱歉,阿不思。”漫长的沉默过后,他轻声道,“我为我做过的一切向你道歉。”
红发巫师猛地抬起头来看着他。
“事实上,我是为另一个东西来的。”盖勒特慢慢地说,“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你知道的,我有预言的能力——就看到一个幻象,它告诉我我最重要的东西在这儿,在霍格沃兹,在格兰芬多塔楼里——”
“哦,”阿不思讥讽地说,“恭喜你,你现在找到了是吗?关于老魔杖的那些邪恶的东西?”
“当然——我的意思是,不是——”盖勒特磕磕绊绊、急急忙忙地说,“我今天从水晶球里看到了那个东西。”
“哦?”阿不思用讽刺的声音说,“是什么东西?”
“嗯,我想,”盖勒特犹豫地说,小心地握住了对方冰凉的右手,“是你。”
阿不思抬起头看着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不会有错了。是你。”他握住对方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心口,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声,“阿尔,你听——你听到它在对你说话了吗?”
阿不思长时间地没有说话,但并没有收回自己的手。过了很久以后,他抬头看着窗外,慢慢开口了。
“今晚的月亮真是美极了。”盖勒特听到他答非所问地说,“你愿意跟我到外面看看吗?”
END
楼梯唱歌真是笑死我了233333
[GGAD]归人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什么时候让我杀死你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讥讽地看着老校长,“就像碾死一只虫子那样容易?”
“大概就在这个月。”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就好像他们在谈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老实说,我希望这件活儿能比碾死虫子稍微难点儿。”
“这么说,你是留足了时间构思墓碑的形状和颜色吗?”斯内普讽刺地说,“还是你需要跟每个认识你的人痛哭流涕地告别,告诉他们你就要去见梅林了?”
“严肃点儿,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细长的十指指尖对在一起,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说得不错,我是应该跟每个人都告别一下。”
“哈!”斯内普猛地跳了起来,恼怒地看着他,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出魔杖来,“...
“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什么时候让我杀死你了?”西弗勒斯.斯内普坐在校长办公室的椅子上,讥讽地看着老校长,“就像碾死一只虫子那样容易?”
“大概就在这个月。”邓布利多愉快地说,就好像他们在谈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一样,“老实说,我希望这件活儿能比碾死虫子稍微难点儿。”
“这么说,你是留足了时间构思墓碑的形状和颜色吗?”斯内普讽刺地说,“还是你需要跟每个认识你的人痛哭流涕地告别,告诉他们你就要去见梅林了?”
“严肃点儿,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细长的十指指尖对在一起,若有所思地说,“不过你说得不错,我是应该跟每个人都告别一下。”
“哈!”斯内普猛地跳了起来,恼怒地看着他,像是下一秒就会拔出魔杖来,“需要我给你在布告栏写个公告吗?告诉每一个人——甚至每一个死人——你要死了?”
“不需要,不需要……坐下,西弗勒斯!”校长安慰地说,焦黑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桌子,“感谢你的好意,我会自己去说的。”
“是啊,你自己去说吧!”斯内普用有点歇斯底里的调子说,邓布利多身后的画像被惊醒了,(“真是的!”菲尼亚斯.布莱克皱着嘴唇不满地说,“没有教养的家伙!”),“跟他们去说!跟那些幽灵去说!跟你的画框去说!梅林的裤子啊!”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邓布利多身后画像里的阿芒多掏出帕子来擦了擦汗:“他真可怕啊,是不是?”
“他只是受了点儿刺激罢了。”邓布利多温和地说,伸手碰了碰柜子里的画框,轻声道,“不过我觉得他说的没错。”
这是纽蒙迦德又一个死寂的夜。牢房新来的看守——谢天谢地,他已经是个很老的家伙了——端着放在盘子里的晚餐,慢吞吞地走向他唯一的一个犯人。
“晚饭。”他用低沉模糊的调子说,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里面。潮湿破败的石床上躺着一个一动不动的老人,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袍子,看上去像是长满了青苔和霉菌一样。
“放在那儿,放在那儿。”那个老人用低沉漏风的语气趾高气扬地说,听上去像是牙都掉光了。看守把盘子放下,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那个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移动过来了,隔着严密的栏杆缝隙冷冷地盯着他。
“换人了,是不是?”他冷冰冰地、颐指气使地说,“我的报纸呢?”
看守用疑问的眼神看着他。
“没用的家伙,你们从来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老人用不屑的语气说,“他们为什么换了一个比我还老的家伙来?”
看守依旧没有说话。老人用不耐烦地语气说:“我的报纸呢?那家伙说好的,我的预言家日报呢?”
比他更老的看守慢吞吞地看了他一眼,拔出魔杖挥了挥,一张皱巴巴的报纸出现在了空气里。他沉默着把那张报纸从牢房的缝里递了进去。
“不是这个!这完全就是垃圾!”苍老的罪犯用干枯的手翻着那份报纸,不满地说,“我要上周末那期,邓布利多在威森加摩的那张——”
这个单词似乎触动了老迈的看守。过了几秒,他用模糊的声音开口了。
“格林德沃。”老看守慢慢地说,“你为什么要看那张报纸呢?人人都知道他是你的死敌。”
“关你屁事。”格林德沃粗鲁地说,“我想看着他的照片下咒,不行吗?”
“当然。”老人慢慢地说,他的魔杖尖冒出了另一张报纸,“当然行。”
这张报纸皱得更厉害了。格林德沃眯起眼睛,就着昏暗的烛光看了看,把印有邓布利多的那篇角落里的文章小心翼翼地撕了下来。
“你还在这儿干什么?”格林德沃抬起头来,似乎这才注意到门外直直伫立着的老看守,“难道你指望我给你讲个笑话,夸奖你做得好吗,老家伙?”
“用年龄来笑话一个人是不道德的。”老人慢吞吞地说,“而且你也很老了。”
“道德!”格林德沃从仅剩的几颗牙的牙缝里发出一声嘲讽的大笑,“老东西,我跟这个词儿有半点关系吗?需要我告诉你我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吗?”
“当然不用。”看守平静地说,“而且我注意到你越来越唠叨了。”
“你要是一个人在这儿呆了半辈子,你也会这样的。”格林德沃大大咧咧地说,但是并不显得为此难过或者不满,“你是不会懂的。老东西,他们为什么派你来这儿?你是从哪来的?”
“我?”老人脾气很好地说,“我从英国来。”
“英国人!”格林德沃大声嘲笑道,“英国人永远装腔作势,虚伪异常!”
“请原谅。”看守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和他隔着铁窗对视,“他们说你从没去过英国。”
“那是‘他们’以为的。”格林德沃也满不在乎地坐了下来,老看守注意到有一只幼年的大头毛怪一直鬼鬼祟祟地躲在角落里,“我当然去过,不止一次。”
老人转过头去,专注地盯着桌上的烛光。它微微地跳动着,像是马上就要熄灭了。
“我正是在那儿遇见他的。”格林德沃似乎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听众,“那天晚上——我来得有点儿太早了,迷了路,我想找个人问路来着,一个人都没有——然后我看到他站在山上,一棵树下面,穿着蓝色的睡袍,风吹着他的长头发——”
“我想,您是不是弄错了?”老人打断了他的话,“是‘他’吗?”
“当然是他,你难道没见过长头发的男人吗?”格林德沃不耐烦地说,“你能别打断我吗?伏地蝠都没有你这么烦人。”
老人默不作声地示意他继续。几乎是同一时刻,那根微弱的蜡烛摇曳了一下,快速地熄灭了。
“他说他出来收集月光。”格林德沃用怀念的语气说,抬头看着窗外,“我一听就知道他在做什么药水。我就是知道。”
看守出神地盯着那只大头毛怪光溜溜的灰色大脑袋,觉得它可能是造成这位罪犯突然喋喋不休、伤心不已的罪魁祸首。
“那天晚上的月光真好。”格林德沃用柔和的声音说,很难想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肯定可以做出世界上最好的缓释药水。但是他说冰岛的满月是最好的,以后想到那儿去找月亮。”
“啊,当然。那是很美的。”老人附和道,随着他的目光柔和地看向窗外的月亮,“你们后来去了吗?”
“没有。”格林德沃平静地说,“我们想去很多地方。”
“——后来我们都没去成。”他顿了顿,低下头看着潮湿的地面上的青苔,“他离开了我。”
“哦,”老看守用古怪的声音说,“真的吗?”
“——当然,我也离开了他。”他自顾自地说,“我那个时候恨他。”
“那个时候?”老人重复道。
“我告诉自己是他离开了我,放弃了我们的理想。”格林德沃用冷冰冰的、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说,“然后我就能心安理得——心安理得地恨他。”
“我想把他关起来,关在地牢里,逼着他承认是他背弃了我。”格林德沃用平静到极致的语气说着骇人听闻的话,“我恨他,我想杀了他,把他做成标本,砍下他的脑袋,挖出他的眼睛,带在身上,让他永远都不能再离开我——”
“哦,真可怕。”老人用有点想笑的语气说,“你做到了吗?”
“没有。”他淡淡地说,“如你所见,我现在到了这个地方。”
“请原谅,”一阵沉默过后,老人问道,“你现在依然是这个想法吗?”
格林德沃板起了脸,没有说话。
“呃,他们说,”那个老人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每个忏悔的人都有别原谅的机会。”
“忏悔!”衰老的罪犯用不屑一顾的口气说,“那是弱者的想法!”
老人沉默地看着地面。他看上去有些古怪,像是再也不想跟他看守的罪犯说话了。
“那不叫忏悔。”格林德沃没有注意到他,平静地补上一句,“那只是承认事实罢了。”
“我不明白。”一阵沉默过后,老人轻声说,“你为什么跟我说这个?我打赌听到的每一个人都会跑出去给预言家日报写信,急着把这一场闹剧告诉所有人。”
“你当然不能。”格林德沃倨傲地说,“看守是不能跟外界有任何联系的。纽蒙迦德有一套复杂的魔法,除非你的本事比我还要大,否则你一出去,关于这儿的记忆就会忘得一干二净——那你对于我来说跟一条臭虫,一只红帽子,有什么区别呢?”他顿了顿,“而且你看上去比一条臭虫还有意思些。”
“哦,”他沉默了一瞬,看着对方轻声道,“承蒙夸奖。”
“你的眼睛有点儿像他。”格林德沃挑剔地看了他一会,“不过他比你的要好得多了。”
“别管眼睛。”老人转开了眼,又不看他了,“你忏悔了什么?”
“我说了,那不叫忏悔。”格林德沃不耐烦地说,“那是事实。”
“好吧。”老人妥协道,“什么事实?”
“我是个……”格林德沃犹豫了一秒,似乎拿不准应该用哪个词儿,“我是个混蛋。”
“赞同。”老人喃喃道。
“不,当然不是因为那个。”格林德沃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至少不止是因为那个——我当然知道我是杀了人的。”
“哦?”老人饶有兴致地抬起了头,“还有什么?”
“还有……还有很多东西。当然。”他轻声说,“生命,灵魂,死亡,背叛,理想……”
他们沉默地隔着牢门对视。没有人说话,一切都安静极了。
“太多了。”漫长的安静过后,格林德沃小声说,“我错过了太多东西。太晚了……有什么关系呢?他不会再原谅我了。”
“要是我是你,”过了几秒,他听到那个老人说,“我就不会像你那么肯定,盖勒特。”
格林德沃猛地站起身来。他用充血的蓝眼睛恶狠狠地盯着门外的人:那是他五十年没有见过的阿不思.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他嘶声说,“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看看你。”邓布利多从镜片后面看着他,平静地说。
“哈!虚伪的英国人!”格林德沃恶狠狠地大声道,他看上去和刚才温情脉脉的样子一点儿都不一样了,“你是来专程看我的笑话的!千里迢迢,伪装成别人来套我的话,等着看我怎么痛哭流涕,跪下来抱着你的袍子边儿忏悔——”
“不。”邓布利多打断了他的话,小声重复道,“我来看看你。”
格林德沃猛地顿住了。过了几秒,他怀疑地看着对方:“难道真的是那样——你真的快要去见梅林了?”
“哦,”邓布利多用轻快的语气说,“很高兴你提到了这一点。如你所愿,是的。”
格林德沃的脸色猛地变白了。他怔怔地看着对方,像是他突然变成了一条火龙一样。
“难道是真的,”他用低到几乎听不见的微弱声音说,“那天我看到的,那个预言——”
“他们说你从去年夏天开始突然收集关于我的剪报了。”阿不思笑眯眯地说,“难道你也猜到我时日无多了?”
“邓布利多!”格林德沃用有些恼怒的语气说,“听听你在说什么!谁能伤害你呢!”
“哦,那可说不准。”邓布利多用锐利的蓝眼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要我说,能伤害我的人太多了。”
在黑暗里,格林德沃的脸色变得更白了。他张了张嘴,有那么几秒,他几乎所不出话来。
“阿不思,我……”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变故突然发生了:那只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大头毛怪猛地冲了上来,不知死活地跳到了格林德沃背上,试图把他吞噬掉。
邓布利多拔出了魔杖。他的杖尖发射出一道昏迷咒,那只小小的大头毛怪立刻倒在了地上。格林德沃恼怒地踢了它一脚,听到邓布利多不可思议的声音。
“哦,盖勒特,”他用有点惊讶的声音说,“你——你哭了吗?”
一行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他脸上流了下来。它划过老人干枯起皱的皮肤,慢慢地落在潮湿的地面上。格林德沃看上去比邓布利多本人还要为此感到惊讶。
“什么——我没有!”格林德沃大为惊慌地说,连凶狠的表情都忘了摆出,“一定是那只该死的大头毛怪,它弄得我突然就——”
邓布利多温和地看着他。他没有指出大头毛怪的作用只是让人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情。
“当然。”他轻声道,“是这样没错。”
“别管它,阿不思。”格林德沃说,“你来这儿干什么?你是——”
他的话没说完。邓布利多拔出魔杖,杖尖对准了他。
“哦,天哪,天哪。”格林德沃愣了几秒,换上了另一幅腔调,讥讽地说,“世上最伟大的白巫师觉得自己不行了,所以特地来弄死他的老对头吗?”
“当然不是。”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我从不畏惧死亡!邓布利多!”格林德沃冷笑道,“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胆小鬼!”
“我当然知道。”邓布利多轻声说,蓝眼睛温和地看着他,没有动作。
“动手吧,邓布利多。”过了一会,格林德沃隔着牢门与他对视,声音低了下去,“我很高兴去死。”
“盖勒特。”他在一片寂静中轻声开口了,声音那么轻,格林德沃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原谅你。”
下一秒,邓布利多在老人混合着惊诧、喜悦、不可置信的表情中举起了魔杖。
“一忘皆空。”他说。
END
注:大头毛怪有让人想起伤心事,趁着他痛哭流涕、最为伤心的时候扑上去吞掉他的本领。
再次申明一下我的观点,我当然认为在那之后阿不思不会留着盖勒特的照片什么的,根据后来他和哈利在车站的谈论,他应该也是没有去过纽蒙迦德的,但是从cp脑的角度看仍然是非常有趣的……这也意味着这篇依旧是ooc的。
虽然不是特别满意,但是我自己还是非常喜欢这篇。
回头可以试试国王车站梗。
又及,阿不思想让盖勒特忘掉他来过这儿的事情,可以避免很多麻烦。他完成了想做的事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要回家了。
【GGAD】When the dragon snapped up his best boy(一)
写个甜文。
在欧洲,每头龙在成年时都会获得一个公主。...
写个甜文。
在欧洲,每头龙在成年时都会获得一个公主。
——《龙的求偶法则》序言
一
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男学生会主席,阿不思·珀西瓦尔·伍尔弗里德·布莱恩·邓布利多不仅名字长,一头红褐色的头发也很长。这要得益于他的母亲坎德拉的特殊品位。除了长长的名字和头发,他还有一连串奖状,连起来可以铺满宿舍的地板。他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孩,人们纷纷猜测,他将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魔法部长,虽然他本人好像并没有这个意愿。
“我希望世界和平。”阿不思谦逊地说。对此,他的弟弟,同样留着一头长发的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从鼻孔里喷出一个讥讽的“哼”,包含了“装模作样”、“撒谎精”或者“虚伪”等种种意思。人们对阿不福思报以同情和理解,毕竟,有这样一个优秀的哥哥,做他的弟弟实在太痛苦了。
时间一晃而过,今年阿不思七年级,也是他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就在开学后不久,校长菲尼亚斯·布莱克穿着镶了银边的绿袍子,宣布霍格沃茨魔法学校要迎来一批交换生。
“听说德姆斯特朗教授真正的黑魔法。”埃菲亚斯·多吉在秋风中窃窃私语,一颗蒲公英似的脑袋晃来晃去,“他们一定很可怕,可能比龙还可怕。”
男学生主席眨了眨他闪闪发亮的蓝眼睛,“我亲爱的小多吉,不会有人比龙还可怕的。”
“我的表哥说,德姆斯特朗坐落在火山口上,”多吉迅速地说,“真正的火山口,由四条火龙把守。德姆斯特朗的创始人具有龙的血统,想想看……”
“那他肯定有足足二十英尺高。”阿不思轻快地说。
“听说他们还招收混血的学生,混血巨人,你知道的。”多吉害怕地抖了抖,“梅林的胡子啊……那他们可能真的有二十英尺高。”
“不会有人二十英尺高的。”阿不思把垂落的红发撩到耳后,“放心,他们是我们的同龄人——”
“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拒绝魔法部的邀请?”多吉好奇地问,“你不喜欢在政府部门工作吗?”
“我还没想好,”阿不思若有所思,“也许我会选择更具挑战性的工作,比如,去火龙保护区做研究员,繁育小火龙也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多吉敬畏地望向阿不思,阿不福思在人群后面重重咳嗽,阿丽安娜紧张地拉拉他的袖子,“你怎么了,感冒了?”
阿不福思没有感冒,他只是觉得自己的哥哥过于“轻浮”。就在一片乱糟糟的低语中,德姆斯特朗的船从湖中冒了出来,在清冷的月光下,像麻瓜恐怖故事中永远无法靠岸的幽灵船。
“天哪,”多吉喃喃惊叫,“他们的袍子——”
事实证明,在温和的九月底压根无须披上毛皮斗篷。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全是男孩,这令很多霍格沃茨的学生发出了失望的叹息。这群德姆斯特朗男生在温暖的大厅中脱掉了不合时宜的斗篷,露出血红的袍子。他们个顶个面庞冷峻高傲,阿不福思不满地哼哼,“什么了不起的……”
“礼貌,”阿不思说,“他们是客人。”
对此,阿不福思嗤之以鼻。德姆斯特朗的交换生排成一列,鱼贯走到最前方,每人手里还拿着一根粗壮的木头手杖。“天,”多吉缩缩脖子,“手杖!那传闻果然是真的,他们一下课就在操场用手杖决斗,输了的人要穿裙子,打扫马桶——”
队列里一颗金灿灿的脑袋闻声转了过来。那真是颗漂亮的头颅,就连阿不思也要惊叹。这个德姆斯特朗男孩个子很高,脸看上去仍然十分稚气,大概也就十四五岁。他那满头的金发好似纯金铸就,弯曲地披在肩头。他还有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皮肤白皙,嘴唇红润。总之,他就像麻瓜艺术家雕塑中最英俊的美少年。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的女生忍不住连连惊叹,阿丽安娜低声说,“哦,梅林呀——”
“丑八怪。”阿不福思轻蔑地撇嘴,“那头发,就是一团稻草。”
金发男孩冷漠地转过头,过了几秒,又转了回来。“他在看我,”多吉惊恐万分,“被他听到了!他会不会用手杖打我的脑袋?”
“不会的,”阿不思安慰好友,从口袋里掏出几颗糖塞进他颤抖的掌心。
菲尼亚斯·布莱克做了欢迎致辞,措辞老套又乏味,学生们昏昏欲睡。最后,他终于宣布分院仪式开始。这次为了让交换生更好地融入霍格沃茨,他们也要通过分院帽的考验。
德姆斯特朗的队伍中立刻响起了一阵交谈,多吉竖起耳朵,“哦,感谢梅林,”他拍了拍胸口,“不是英语。他们说不定不太怎么会讲英语。”
那个英俊的金发男孩不知为何又回过头,直勾勾地看向格兰芬多的桌子。
多吉惊叫,“他又看我了!”
“安静,”阿不思比个手势,“听。”
第一个德姆斯特朗男生坐进椅子,分院帽碰到他的头便立刻大叫,“斯莱哲林!”
“黑魔法,哈。”多吉轻声说。
阿不思摇摇头。紧接着,第二个德姆斯特朗男生又被分入斯莱哲林。第三个男生进入了拉文克劳,第四个则坐到赫奇帕奇的长桌旁。
“格林德沃,盖勒特——”
那个金头发男生没有坐下,他皱着眉端详着分院帽,好像不太情愿戴上这顶破破烂烂的帽子。迟疑了几秒,他还是坐下。分院帽碰到了他金色的发顶,瞬间便张开嘴巴。而男生一把薅下帽子,用生硬的,但发音毫无疑问准确的英语冷淡地开口说道,“我要去那边。”
他的手指着格兰芬多的桌子。
“我要去那边。”男生硬邦邦重复,“那个红头发的——”
顿时,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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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上课讲到硝基试剂,开始唏嘘起了当年。
那时的老师还不是杰青,还是个嫩得出水的研一学生,规规矩矩做实验,勤勤恳恳发论文。
“……我做硝基试剂,成功率不太高。那天先是烧瓶变黄了,过了零点零几秒的功夫,烧瓶全黑了。我赶紧拉下通风橱的窗,眼睁睁看着烧瓶炸了,冷凝管和回流管炸了,最后连温度计也炸了……”
年轻的老师对着充满了黑色糊状物的通风橱手足无措。
实验室的研三师兄拍他的肩膀:“小伙汁,一看你就是刚进实验室的,还没习惯啊。”
过尽千帆的语调让年轻的老师从中嗅到了一丝沧桑。
师兄继续拍他的肩膀:“小伙汁,明天我带你做实验,你跟在我后面看着学。”
年轻的老师点头如捣蒜。...
老师上课讲到硝基试剂,开始唏嘘起了当年。
那时的老师还不是杰青,还是个嫩得出水的研一学生,规规矩矩做实验,勤勤恳恳发论文。
“……我做硝基试剂,成功率不太高。那天先是烧瓶变黄了,过了零点零几秒的功夫,烧瓶全黑了。我赶紧拉下通风橱的窗,眼睁睁看着烧瓶炸了,冷凝管和回流管炸了,最后连温度计也炸了……”
年轻的老师对着充满了黑色糊状物的通风橱手足无措。
实验室的研三师兄拍他的肩膀:“小伙汁,一看你就是刚进实验室的,还没习惯啊。”
过尽千帆的语调让年轻的老师从中嗅到了一丝沧桑。
师兄继续拍他的肩膀:“小伙汁,明天我带你做实验,你跟在我后面看着学。”
年轻的老师点头如捣蒜。
第二天师兄如约而至,称量溶解搅拌转移搭装置接冷凝加热,动作行云流水。一边和他讲:“硝基试剂是有点难,熟能生巧就好了。”
年轻的老师不敢上前,只敢站在师兄身后,踮脚隔着师兄肩膀往通风橱里瞅。
老师讲到这里深沉地叹了口气,擦了擦自己的眼镜:“我当时看见锅里那团黄色的东西就有点诡异地眼熟,我想劝师兄往后退几步……但我又不好意思开口,毕竟还要维护师兄的权威……”
他又站在师兄身后观察了零点零几秒,烧瓶全黑了。然后果不其然炸了,试剂贴着师兄的面,直接冲破了通风橱,冲到了天花板上,形成一个直径40cm圆。
年轻的老师瞅师兄。
师兄面色苍白。
年轻的老师继续瞅他。
师兄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了实验室。
年轻的老师注视着他的背影。
师兄神情恍惚,一去不回。
老师:“我当时就想问,为什么师兄搞砸实验跑了,我还得帮他打扫卫生??”
可能打击有点大,老师后来再也没有在实验室看到师兄。每次走廊照面,师兄也都面无表情仿佛老僧入定。
想不到一年没到师兄就把结婚证领了。
年轻的老师:“你不是和你女朋友谈了三年都怂得没有主动再进一步吗?”
师兄喜气洋洋:“我那天回去一想,如果当时炸到我的脸上,我就毁容了不能登记了,吓得立刻去把结婚证领了。”
末了师兄又拍了拍他肩膀,补充一句:“师弟,我是真的感谢你啊。”
老师回忆完这口陈年狗粮,最后特别平静地告诉我们:“你们有机会可以来化学所一号楼311看一眼天花板,那团黑的还在。”
德拉科你到底把寝室钥匙放在哪里了
演唱:斯莱特林艺术团
指挥:布雷斯·扎比尼
昨天晚上
我走在回寝路上
突然想起
我没带钥匙
我飞给你
二十六只猫头鹰
你没有接 你没有接
你回话了 (出什么事了?)
叫我等等 (这会儿不方便!)
你办完狮就回家 (波特在喊我了!)
可是德拉科 你这个混蛋
你带着波特 去了宾馆!!!
你到底把寝室钥匙放哪里了!!!!!
你到底把寝室钥匙放哪里了!!!!!
地毯找了 密室也找了
连我们院长 我也都问过了
你就是忘了 你就是忘了
我们家在地窖!!!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布雷斯声泪俱下,艺术团一齐吹奏卡祖笛)
凛冽的风 冰冷...
演唱:斯莱特林艺术团
指挥:布雷斯·扎比尼
昨天晚上
我走在回寝路上
突然想起
我没带钥匙
我飞给你
二十六只猫头鹰
你没有接 你没有接
你回话了 (出什么事了?)
叫我等等 (这会儿不方便!)
你办完狮就回家 (波特在喊我了!)
可是德拉科 你这个混蛋
你带着波特 去了宾馆!!!
你到底把寝室钥匙放哪里了!!!!!
你到底把寝室钥匙放哪里了!!!!!
地毯找了 密室也找了
连我们院长 我也都问过了
你就是忘了 你就是忘了
我们家在地窖!!!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格兰芬多的救世主真的那么可爱吗!!!
(布雷斯声泪俱下,艺术团一齐吹奏卡祖笛)
凛冽的风 冰冷的雨
黑湖边的落叶满地
我已经冻得不行
德拉科你在哪里
Merlin Merlin
让这条迷途的小蛇回家吧
钥匙啊钥匙
你快快出现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啦啦 啦 啦 啦➡️———
大不了我自己再去重新配一把!
重新配一把!!
(布雷斯神色激动,张开双臂仰天歌唱)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你就乖乖住在塔楼吧 不用回来了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人家很忙的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你就乖乖住在塔楼吧 不用回来了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人家很忙的
(艺术团吹奏卡祖笛)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你就乖乖住在塔楼吧 不用回来了
不用麻烦了 不用麻烦了
我那么有钱 一下配十把
人家很忙的
(演唱结束,全员鞠躬。布雷斯仓皇离场,观众席的格兰芬多掌声雷动,哈利波特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