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美藕饼】龙筋换红绫
阴间风味儿小炒饭。
那个小短片的敖丙好弱气啊,感觉很好欺负的样子。
九重天上日月长。
自从敖丙升任华盖星君,便一直待在这天庭之中。
天庭无白昼与黑夜之分,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把同样的一天过了三百六十五次呢?还是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一日的复制。
每每思及此处,敖丙便觉心中郁气难舒,于是更加想念曾经在东海的日子。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龙王的三太子,享尽父王母后的宠爱,备受四海水族的爱戴。
海里的生活自然是惬意非常,当他待腻了想去人间散散心时,便会化出原身——一条通体雪白的龙。
当他在空中驭风而行时,阳光把他的每一片龙鳞照得闪闪发亮,好一条外形美丽,身形优美的银龙!
彼时有多恣意,......
阴间风味儿小炒饭。
那个小短片的敖丙好弱气啊,感觉很好欺负的样子。
九重天上日月长。
自从敖丙升任华盖星君,便一直待在这天庭之中。
天庭无白昼与黑夜之分,难以分辨这到底是把同样的一天过了三百六十五次呢?还是三百六十五天都是同一日的复制。
每每思及此处,敖丙便觉心中郁气难舒,于是更加想念曾经在东海的日子。
那个时候,自己还是龙王的三太子,享尽父王母后的宠爱,备受四海水族的爱戴。
海里的生活自然是惬意非常,当他待腻了想去人间散散心时,便会化出原身——一条通体雪白的龙。
当他在空中驭风而行时,阳光把他的每一片龙鳞照得闪闪发亮,好一条外形美丽,身形优美的银龙!
彼时有多恣意,现下就有多狼狈。
若不是……罢了。
“哎……”敖丙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现下他是怨也不能,恨也不能。他的苦衷不能说,也不敢说。
虽是天庭的受封,“华盖星君”一职只是表面风光,私下受了多少委屈恐怕只有敖丙自己才知道。
若真的可以,他好想重回东海啊。
哪怕只是在那浩瀚海域的最深处,忍着刺骨的寒冷沉睡千千万万年,敖丙也甘愿。
但那是不可能的。
也许,他才是天地之间真正称得上“命犯华盖”的第一人。
所以敖丙常常在想,这“华盖星君”的头衔,不知是名副其实,还是上苍给他开的一个恶劣玩笑。
“敖丙?你居然在这里!”一个兴奋的童声突然在身旁炸响。
敖丙被吓得一个激灵,猝不及防从半挂着的白玉栏杆上摔下来,在地上狼狈的翻做一团。
“是他……他还是找来了……”敖丙在内心尖叫。
情急之下,他本想化作人形掩藏这破败的龙身。可不知怎么回事,平时早已烂熟于心的化形口诀,今日却出了岔子,也不知到底是越心急越出错,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
于是,就有了此刻化为龙首人身的华盖星君敖丙。
“如果是哪吒三太子有意要看他出丑的样子,刻意扰乱也不是没可能。”
敖丙绝望的想,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身体也不可抑制地簌簌发抖。
“你到底怎么啦!”哪吒凑上前蹲下身,有些天真地问到,“一定是因为再次见到我觉得开心非常,是不是?”
如悦耳铃铛般的轻笑在头顶响起,本该是小孩子富有童趣的可爱之举。可在敖丙看来,却是猫儿捉住小耗子,在猎物未死前的刻意玩弄。
敖丙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悦耳的轻笑戛然而止,周遭的空气仿佛骤然被冰霜凝结。
敖丙知道,哪吒生气了。
“是……是!见到三太子……我……很开心!”他磕磕巴巴急忙补救,生怕惹怒了对方。
当年哪吒可以抽掉他的龙筋,现在又焉知不会锯断他的龙角,或是拔了他的龙齿?
敖丙见识过哪吒的手段,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小童听毕,红润可爱的脸上立刻绽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可是丙丙啊,咱俩都是好朋友了,就别叫的这样见外嘛!”哪吒一个高兴,上前抱住了敖丙。
那力道,竟把敖丙方才堪堪抬起一丁点儿的身子,又撞回了地面。
也许,哪吒就喜欢,喜欢看他这个手下败将、曾经的飞龙,现在像一根长虫似的匍匐在地上,连翻身都做不到。
“好……好……那你想怎么叫?我都随你……”敖丙无奈,只能附和。
谁让他现在又落入了哪吒的掌中。
只要对方一用力,他的寸寸腰骨,恐怕也得和他那龙筋一个下场。
“你叫我吒吒,我叫你丙丙!如何?”哪吒十分满意,有些期待地提议。
“好,好,吒吒说得好,真好!”敖丙轻轻咬住自己的舌尖,装出一副开心的样子附和到。
可莫名其妙的,他的眼角却沁出了一点点细小的泪珠。
也许人间的某处,正下起一场小雨吧。
“可是丙丙啊,好朋友之间不是应该互赠礼物才对吗?你想送我什么呀?”哪吒将那张可爱的童子脸凑近,有些天真的问到。
“我……我还没想好,让吒吒……见笑了。”敖丙不知对方会突然提出这个要求,心里正想着该如何去做才不会令其不快。
“唔!”敖丙十指抓紧,突然疼得脸色死白。
此时此刻,哪吒的手正悄悄在对方腰部的某个位置一摁,带来的疼痛就犹如万箭穿心。
毕竟那个位置,可是哪吒当年从敖丙身上抽出龙筋的创口呢。
“丙丙要不再好好想想,其实你已经送给我好久了哦。”哪吒帮他轻轻地揉着早就长好的创口,好心提醒到。
“你送的腰带很好用,我非常喜欢。”
敖丙的瞳孔一阵收缩,他口中的腰带,不就是自己的……
他不敢再想。
“好……吒吒喜欢就好。”敖丙认命了。
“是吗?谢谢丙丙!你可真大方!”小童高兴得跳了起来,立马踩上风火轮围着敖丙转了好几圈儿。
敖丙见状,只能无言的陪笑。
不然还能如何,他有拒绝的权力吗?
“作为交换,我将混天绫借给你,当做轮椅助你行动,如何?”哪吒借出混天绫,竟也毫不含糊。
“那是你的法宝!这可……可使不得!”敖丙被这个大胆的回礼吓住了,连连推辞起来。
“诶~丙丙不要推辞嘛!龙筋换红绫,你我都不亏哦~”哪吒笑嘻嘻道。
“来,我们拉钩,要一直做好朋友哦!”哪吒率先伸出一截小指,白白嫩嫩似莲藕透着可爱的粉。
敖丙看着那缠作轮椅状的红绫,觉得那红绫比自己被抽筋那日的太阳还要刺眼。
“好……好……吒吒和丙丙……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完
烦人的烦
※敖丙他这条龙真的非常非常的烦人
一
李云祥把他抱在怀里,用神力把手烤的热乎乎的去给他按摩背部的经脉,他在无语中带着一种迷惑,问:“你睡觉还能把自己的背睡抽筋了?”
敖丙用很讨人嫌的表情啧了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床太小?”
“……那你就不要把下半身变成龙在床上睡觉,说真的,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搞人兽恋的变态。”
“你才不是人。”敖丙纠正他:“你顶多算截藕精。”
藕精认命的叹了口气,把垂到地上的龙尾巴盘了盘又堆到床上来。
二
敖丙吃饭是个非常讲究的事,因为他的身体原因,所以敖广请专业的的营养师给他列了饮食单子,李云祥对着单子研究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是月...
※敖丙他这条龙真的非常非常的烦人
一
李云祥把他抱在怀里,用神力把手烤的热乎乎的去给他按摩背部的经脉,他在无语中带着一种迷惑,问:“你睡觉还能把自己的背睡抽筋了?”
敖丙用很讨人嫌的表情啧了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你的床太小?”
“……那你就不要把下半身变成龙在床上睡觉,说真的,我每天早上起来都觉得自己是个搞人兽恋的变态。”
“你才不是人。”敖丙纠正他:“你顶多算截藕精。”
藕精认命的叹了口气,把垂到地上的龙尾巴盘了盘又堆到床上来。
二
敖丙吃饭是个非常讲究的事,因为他的身体原因,所以敖广请专业的的营养师给他列了饮食单子,李云祥对着单子研究了半天,憋出一句:“这是月子餐?”
敖丙立马拿起水果盘里的苹果丢他。
“你爸把你养得也太金贵了。”李云祥拿筷子点了点碗,“养得太金贵的孩子通常身体都不太好。”
“你说的对。”敖丙赞同他,然后把面前的方便面一推,“我要告诉你爸你就给我吃方便面。”
“……我错了错了错了,给你煮月子餐行了吧!”
三
敖丙每个月固定回家几天看敖广,尽管他经常在敖广面前吓得像个小鹌鹑一样——他管这个叫父爱。
敖丙一回家,李云祥也回家,坐在餐桌前听老李唠叨,听李金祥唠叨,从前他脾气暴,被老李说几句就要吵一架,现在他能面带微笑的听完全程,还能点头附和,李金祥啧啧称奇,夸赞李云祥成长了。
“那是。”李云祥赞同,“恋爱使人成长,和敖丙恋爱使人加速成长。”
四
敖丙确实喜欢红莲。
李云祥改车确实厉害,虽然后来他又给敖丙也组装了一辆机车,但敖丙还是喜欢红莲,就跟初恋一样,就算后面还有更好的,但就是喜欢那一抹心头上的白月光。
“是这个道理。”李云祥停下改车的工作,扭头看向敖丙,“红莲是你白月光,那我呢?”
敖丙叹了口气,磨磨蹭蹭的从红莲上爬下来,在李云祥脸上亲了一口:“蚊子……红玫瑰,红玫瑰行了吧!”
五
“头好痒。”李云祥说。
孙悟空很关心他:“怎么了?要长脑子了?终于看清三太子的本质了?”
李云祥欲言又止,想反驳又不知道怎么反驳,于是愤愤的给大圣的机车扭螺丝。
“这才对嘛。”大圣很欣慰,“苦海无涯回头是岸,长脑子是好事——操,你在对我的机车做什么呢!”
“在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李云祥诚恳道。
六
三太子接到了孙悟空的简讯:哈哈,藕精开花[图片]
七
关于李云祥明明是肉体却能头上开莲花这回事太乙真人做了很多研究,最后他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品种的莲花不好,你看这张照片上的莲花,以后照着这个样子长,保准下届莲花王。”
八
敖广和东海对李云祥或者说是李哪吒的厌恶可以追溯到商周时代,现如今这种厌恶已经脱离情感变成了一种个人习惯,哪吒的名字甚至出现在东海表达骂人的俚语中。
所以李云祥从来不去东海游泳,里面有螃蟹夹他屁股。
九
李云祥在东海海边等敖丙,其实这种行为有点像去娘家接媳妇,但由于他俩都是男的,而且敖丙凭借身高优势加上东海众虾兵蟹将坚持不懈的长久造谣,所以李云祥在百口莫辩中变成了一个壮0。
十
敖丙从海里出来,后面跟了一溜哭哭啼啼的海鲜,李云祥给敖丙扣上头盔,啧啧称奇:“表演十八相送呐?”
十一
“东海恨你不是没有原因的。”敖丙说。
十二
敖丙回到他和李云祥那个窝,皱着眉转了半圈,老生常谈的嫌弃道:“好小。”
“换,换个大的。”李云祥敷衍道,去厨房把给少爷温在锅里的月子餐拿出来,“吃不吃?不吃我吃了。”
于是敖丙又乖乖巧巧的坐下来吃他的定制营养餐,然后毫不客气的嫌弃瑶柱煮老了,鲍鱼刨的花不够漂亮,青瓜不够脆,西红柿没去皮。
“你干脆去医院工作吧。”李云祥真诚的建议他:“特别适合给人治疗低血压。”
十三
其实敖丙非常能忍痛。生理上的,心理上的,他都能忍,并且还可以换一种方式笑出来,他讨厌疼痛,又习惯疼痛,甚至能在痛苦里甘之若饴。
“在医学上我们管这种心态叫斯德摩尔哥症状。”心理医生诚恳的说。
十四
后来敖丙就想通了,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外耗别人。
十五
“李云祥。”敖丙掰着他的脸让他看那座海滨别墅,“我要那个。”
“乖,不看哈,住里面会得风湿。”
“我是龙,龙不会得风湿。”
“我会得。”
“你是藕精,藕精也不会得风湿。”
李云祥长长的叹口气:“你是打定主意要折腾我是不是?”
“是。”敖丙双手抱臂看着他笑——他很少能笑的这么放松——湛蓝色的眼睛与海连成一片,“我就要那个。”
十六
“好吧好吧。”李云祥说,他把敖丙抱在怀里,海风斜斜的吹过海堤,发出一声长长的,释怀,的叹息,“给你买那个,就买那个。”
十七
敖丙是一条非常非常麻烦的小龙,以前他是敖广的麻烦,现在多了一个李云祥,于是他跟敖广一块烦。
完
【all空】金鱼
ooc预警,现pa,避雷,大部分都是馋空身子的坏蛋
有人说,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空其实有点羡慕,毕竟他连上一秒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已经记不得记忆力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或许这个问题问过妹妹但后来忘记了,时至今日也变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空能自己穿衣服,做一些简单的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甚至帮忙照顾花草,但仍像一个废物一样,被妹妹塞进坚硬的蛋壳里不被允许做任何事。
“我会照顾好哥哥的,哥哥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荧总是这样抵着空的额头说道。抱着妹妹的时候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是花店里的,说不上是具体那一种,空很喜欢,当然如果妹妹能把他当成男人看就更好了,虽然......
ooc预警,现pa,避雷,大部分都是馋空身子的坏蛋
有人说,金鱼只有七秒的记忆。空其实有点羡慕,毕竟他连上一秒发生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他已经记不得记忆力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或许这个问题问过妹妹但后来忘记了,时至今日也变成了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空能自己穿衣服,做一些简单的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甚至帮忙照顾花草,但仍像一个废物一样,被妹妹塞进坚硬的蛋壳里不被允许做任何事。
“我会照顾好哥哥的,哥哥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荧总是这样抵着空的额头说道。抱着妹妹的时候总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花香,是花店里的,说不上是具体那一种,空很喜欢,当然如果妹妹能把他当成男人看就更好了,虽然是亲兄妹但毕竟男女有别,不能再随意躺在一张床上啦。
可能因为是双胞胎,兄妹之间总有特殊的感应,因此荧才能常常在空刚好忘记回家的路时突然蹿出,或者在厨房烧了水忘记关火时监控里突然传出妹妹提醒的声音。空有时也会去花店帮忙浇花,但大部分时间都被妹妹安置在家里或者花店后院。
如果妹妹没有失踪的话,这一生也许就这么过去了吧。
再次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空揉揉眼趴到了窗边,他们住的地方有些偏,小巷里的灯总是一闪一闪的亮不真切,荧怕有人趁机做坏事,总不许空天黑之后出去。这么想着空的肚子突然叫了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尤其明显,把空自己也给吓了一跳。
该吃饭了,空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还在咕咕叫的肚子,终于开灯去了厨房做饭。
冰箱里的食材已经见底了,空只清清淡淡地下了两碗清汤面又窝了两个鸡蛋,一口一口盯着墙上的挂钟慢慢吃完。
荧还没有回来啊。空将碗筷放入水池,摸到了颈间的手机,打个电话吧。
“嘟嘟嘟……”备忘录的闹钟却是先响了起来。
X年X月X日
……今天荧没有回来,电话也没人接。
X年X月X日
……今天和昨天一样,如果荧明天还没回来,要去找她。
空想了想,在后面加了一句。
Ⅹ年X月X日
今天荧没有回来,准备去花店找她。
空试着给荧给花店打电话,果然没像以往那样立刻响起荧轻快的声音。电话嘟了好久,最后还是挂了。
从电视柜取了手电,空打开之前荧发给自己的导航出发了。
到花店的路并不是很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空却曾在这条路上无数次走丢过,还好手机还在,还好还有荧。
走在巷子里的时候空莫名有些心慌,还好最后还是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花店门口。门关着,空看着手机从信箱背后摸出了备用钥匙,咔嗒一下将门打开。
“荧——”空打开手电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喊妹妹的名字,店里的花没被收到院子里,这不像妹妹会干的事。
越往里走便越觉得妹妹是突然关了店出去的。空注意到地上有破碎的花盆,土撒了一地,像是经历过争斗一样。
空举着手电从店里走到后院,他转了好几圈,直到月亮将庭院照得发白才停了下来。
X年X月X日
……
荧不在花店,荧不见了。
空蹲在花店里看着手机忍不住哭了一会儿。再抬头时却有些茫然,他看了一眼还亮着停留在备忘录的手机,啊对,荧不见了,荧不在花店……
回家的路上空有些浑浑噩噩,头上的灯不知道何时灭了,冷风钻进空的脖子,让空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加快了脚步。
“站住!”
被捂住口鼻拖进巷子的时候空还单纯以为是来劫财的。
“老大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傻子,脑子有病记不住事儿。”
“长得确实不错,”空感受到被称为老大的人在用粘稠的令人作呕的眼神盯着他,身上似乎更冷了。他试着挣开束缚,却被人狠狠在肚子上打了一拳,连带后脑勺也挨了一棒。空疼得差点儿失去知觉,脑子嗡嗡作响,连眼前的景色也开始不真切起来。
“别打坏了,一会儿还要用呢,”那个老大似乎有些不耐烦了。
“是、是……”手腕被松开的那瞬空是想逃跑的,但双腿不听指挥地向下跪去,然后在倒下之前被人抓着按在了墙上。
像是被下水道里的蛆虫缠上了一般,空感受到对方的脏手在他身上游走。好可怕,荧,谁能来救救我……空身上发着抖,尖叫卡在喉咙里,却被捂着嘴巴不许喊出来。
“呃,”在空流下眼泪准备接受命运的时候,身后的人突然闷哼一声倒了下去。
“你没事吧?”
空扶着墙慢慢滑到了地上,看着绿发少年伸过来手时下意识抓住了对方。
“……”清冷的金色眼睛只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瞬便又转向了一旁,“需要我送你回家吗?”
“谢谢,“空整理好衣服小声感谢道,他注意到脚边摔坏的手机,再摸摸脖子上空荡荡的手机绳,终于意识到什么再次啜泣起来,“回,回不去了……”
绿发少年瞬间变得有些不知所措,“别、别哭,我帮你问问。”
最后还是顺利带人回了家,空摸着链上的银牌,又想起了荧,这么体贴又用心的东西,一定是妹妹留给自己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空感激地看着面前绿发金瞳的少年,虽然忘记了手机为什么突然就坏了,空想了想拿起笔在便利贴上写下“记得修手机”贴上冰箱,果然还是好人多啊。
“对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我想记住你,”空看着坐在沙发上有些不自然的少年,“我记性不好,记不得事也记不住人……但我还是想记住你。”
“魈……”魈看着对方认认真真地在纸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反反复复地向自己确认了一边又一边才小心翼翼将纸条放在胸口笑了起来。
有点可爱啊……魈的耳尖有些发红,“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看着对方慌慌张张的起身空心里突然低落起来,“啊——这就要走了吗?”
“嗯,”对方似乎一刻也不愿在这多呆,明明要好几步才能到门口的路硬是被少年三步并作了两步。
“那,再见了魈,”空心里有点酸酸的,又有点儿苦,最后化作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再见,”少年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
“魈,魈,再见,”直到看不见人影,空才恍然回过神来,“奇怪,我为什么站在门口?”
手里还捏着一张纸条,空反复看了几遍,的确是自己写的,但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算了,空忘记了太多人太多事,于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随手将写有“魈”字的纸条扔进了垃圾桶里。
荧,荧又在哪里?
叮铃铃——
被闹钟从睡梦中吵醒的空有些茫然地抱着闹钟将它关上,自己有订闹钟的习惯吗?
一如既往地洗漱好之后空准备做个早饭。
“荧——荧?”空叫了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奇怪,今天这么早就去花店了吗?
空来到厨房,在冰箱上看到了自己给自己留的纸条。
手机坏了么,空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便利贴,看来荧昨天晚上没有回来,不然不会放任自己一个人去修手机。
空突然瞅到冰箱上的倒影,自己脖子上似乎挂着什么,于是赶紧摸上了牌子翻看了起来。
“刻有住址的银牌,”应该是妹妹留下来的,空好奇地摸了一阵儿,不过这样的话就不怕走丢了。
纸条也得带上,空想了想在自己的手臂上也写了一遍。
找到一个修手机的地方对空来说并不简单,一路上走走问问,终于是被好心人领到了店门口。
手机的问题并不是很大,空枯坐了一个上午,终于抱着手机高高兴兴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手机打开,备忘录里清清楚楚写着荧已经失踪了三天。
怎么办?空下意识想要再去花店看看。
结果遇到了收保护费的小混混。
空害怕的躲到了收银台后面,胆怯地看着对方一把一把地往口袋里装着零钱。
“妈的这么穷,”对方唾了一口唾沫,即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心情似乎并不是很好。
“对、对不起……”空下意识想要道歉,却看到对方透过面具贪婪的目光。
说来可笑,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空被人压在柜台上撕扯着衣物,头发被抓着磕了一下桌子,此时嘴角淌出了一丝血,淡淡的腥味充满口腔,想象中的侵犯却迟迟没有到来。
“滚!”小混混浑身是伤的被橘发男人踩在脚下,最后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店门。
看着狼狈不堪差点儿被车撞的小混混空却没有多少死里逃生的喜悦感。
“喂,不打算感谢我一下吗小哑巴?”橘发男人挑了挑眉看着试图穿好衣服的空。
“等你走了,他还会来的,”男人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空也不想惹上橘发男人这个麻烦。
“哦,是吗?”橘发男人突然抓着空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果然很漂亮,达达利亚忍不住用力用拇指搓了搓金发少年嘴角的血渍,看着对方漂亮的金色眼睛蒙上一层水雾,与凌乱的衣领一起为金发美人儿添加了破落的易碎感。
“客、客人,你弄疼我了,”空被抓得有些难受,只能小心翼翼地开口试图求饶。
“客人?”达达利亚突然笑了起来,“你就这么称呼刚刚把你从想要qj你的小混混手里救出来的恩人的?”
“小混混?”
看着对方眉头紧锁的可爱模样,达达利亚舔了舔嘴角决心要把他搞到手。
“对不起,我记性不好经常忘记刚刚发生了什么,对不起,”少年可怜巴巴地向他求饶,“可不可以先放了我,恩人?”
倒是不像是在说慌,达达利亚上下打量着,突然就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你还答应我,要和我上床报答我。”
“上,上床?!”温热的吐息环绕的脖颈一下就把空的脸染得通红。随之而来的还有浅浅的血腥味道,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能硬着头皮翻看起了手机备忘录,“你,你不要开玩笑,如果我答应和你上床我肯定会写到备忘录里的。”
“呵呵……”达达利亚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进了人向他弯了弯腰。
“公子大人,女皇晚上约见几位执行官大人,希望您能按时到场,”信封很快被递到达达利亚手上。
达达利亚只扫了一眼就挥挥手让对方离开,然后转过头继续打趣道,“怎么样?”
然而对方只是望着他手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你,恩人很厉害吗?”
“怎么?想抱大腿?”达达利亚好整以暇地拉了椅子坐下示意空继续说。
“那,可不可以帮我找找妹妹,”金发少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你帮我找妹妹,我和你上床。”
“哦~”达达利亚没回是或者不是,他站起身来回踱着步子似乎是在思考,眼角却是看着少年在手机上紧张地敲打了什么然后继续盯着他。认真的啊,达达利亚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那,我就吃点亏吧,”达达利亚故意露出了亏大发了的表情,随后转身来到了空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少年似乎又忘记了他们定下了怎么的约定。
“我说,我答应你,你和我上床,我帮你找妹妹,”达达利亚指了指空的手机,“当然,允许我先收一点小小的利息吗?。”
空正看手机上的内容就被来人紧紧咬住了嘴唇,他被迫受着,笨拙地回应着对方的动作,花店里只剩下水声和绵长的呼吸声。
终于,橘发男人放开了他,“我的名字是达达利亚,也是公子。”
空才堪堪打上对方的名字手机就被夺去,“好了,”达达利亚拍下两人的合照并打下达达利亚是空老公几个字,“你妹妹的照片明天我来拿,放心,既然收了利息,我不会跑的。”
一切发生的很快,空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对方冲他摆摆手出了门。
呵,空看着达达利亚打的字和照片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达达利亚,公子……
七秒金鱼只是夸张。空记得的人暂时只有自己和妹妹,会忘记一段时间之前的人和事有时候问隔时间长有时候间隔时间短,报不了警,肌肉记忆不会忘,空有常识能自理能思考比如会忘记烧水但看到或者听到水开会立马关火,或者闻到煤气会立马关火开窗通风
目前空→魈是完全忘记了的,不过确实是暗恋+初恋十几分钟也勉强算吧
空→达达利亚是戒备+暂时的靠山,肉体关系是下定了决心的
【五直】败犬青梅总是打不过正义天降
败犬青梅=禅院直哉
正义天降=夏油杰
但是真五直(单恋),假五夏(cb)
大半篇幅为幼时ooc捏造,全篇为本人胡思乱想,由于动笔时尚无任何具体设定,私设为禅院小五条一岁
因为写太慢,被背刺得很惨,尽力修了一遍,有违和就烦请当平行宇宙看吧
以上均能接受再往下看
————————
“我要养一只狗。”
四岁的禅院直哉在与父母共进晚餐后大声宣布。
禅院直毘人闻言抬眼瞥他:“要什么样的。”
“白毛、聪明。”幼小的孩子扳着自己短短的指头说,“还要有蓝色的眼睛!”
禅院的家主继续看报纸:“记下了吗。去办吧。”身后的侍仆应了一声便立刻退下了。
白毛的狗多,聪明的狗也多,...
败犬青梅=禅院直哉
正义天降=夏油杰
但是真五直(单恋),假五夏(cb)
大半篇幅为幼时ooc捏造,全篇为本人胡思乱想,由于动笔时尚无任何具体设定,私设为禅院小五条一岁
因为写太慢,被背刺得很惨,尽力修了一遍,有违和就烦请当平行宇宙看吧
以上均能接受再往下看
————————
“我要养一只狗。”
四岁的禅院直哉在与父母共进晚餐后大声宣布。
禅院直毘人闻言抬眼瞥他:“要什么样的。”
“白毛、聪明。”幼小的孩子扳着自己短短的指头说,“还要有蓝色的眼睛!”
禅院的家主继续看报纸:“记下了吗。去办吧。”身后的侍仆应了一声便立刻退下了。
白毛的狗多,聪明的狗也多,蓝眼睛的狗还是多。但当三者组合在一起时便不太多见了。
但最后真的还是给禅院直哉寻到了一只蓝眼睛的边牧。
白毛么,有。而且聪明是真聪明。蓝色的眼睛,也有,可是他们去的时间太晚,一窝狗崽只留下了这只眼睛半睁半闭的。抱回家养了两天后才发现似乎眼睛不大看得清。但都已经抱回来了,少爷听了消息,必然不会再给他们时间去找了。
当下人们战战兢兢地将小狗送到直哉面前时,四岁的孩子欢喜的表情都摆在了脸上,行动还要装得老成,点点头:“放下吧。”
等他们都退出去,房门合上,才漏出了一声压抑快乐的尖叫。
但即使禅院直哉年纪小,三天后还是发现了这只小狗的异常。
为他寻狗的下人们大气不敢喘,看年幼的少爷面若冰霜地轻轻抚摸那只在空碗里急急吧唧嘴的小狗。
“它是不是眼睛不好?”
“可能……是……是的,非常抱歉少爷,您若是不满意,我们再去……”
“不用了,正好。”禅院直哉抱起那只着急得呜咽的小狗,小狗饿得轻咬他的手指。
正好什么?他也说不清。
禅院的家主想起自己还批准了一只动物进到禅院家,无事的下午就来看儿子的狗。
“它叫什么名字?”他坐在和狗玩抛接球的儿子身边,看那只长大了不少的半瞎边牧在草丛里嗅来嗅去。
“悟。”
“悟?”他重复一遍,又看了看叼着球跑回来的狗,大笑起来,“是那个悟?”
“是那个悟。”
若让五条家知道禅院家养的盲犬和自家少主一个名字,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不过就算他家再风光,也管不了这狗叫什么名字。
“不错。”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夸赞,禅院直毘人起身离开了。
“悟!过来!我们不玩了。”他招呼还没找到一分钟前抛出的球的狗。聪明的边牧凑过来,哈嗤着喘气,任由小主人不太温柔地摸它的头。
“我教你:以后闻到这个味道的人,你就上去咬他。”他拿出上次御三家会餐时五条家少主用来为他拭泪的手帕*。
悟疑惑地偏头,它向来只被喊过“不要咬”,从未被鼓励去咬人。
直哉不放弃,耐心地一遍又一遍地教导它学会去嗅这一味道并扑上去咬。
一月之后颇见成效。
他牵着自己执意要带来的悟在五条家的大院子里晃悠。
走到前面再转个弯就是五条家少主最常坐着的位置。他问过为什么他喜欢坐在那,六眼的神子看都没看他,沉默片刻后才开了口:“安静。”也不知道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让他闭嘴。
转过弯果然看见五条悟穿着浅色的和服坐在回廊边。柱子遮了他大半的身影,只能看见静静垂在边沿的双腿,易落的木屐也好好地穿在脚上。
他走过去看到五条的正脸,那双被咒术界所有人赞叹嫉妒的眼睛视线落点空茫,不知道正在看向何处。即使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也未分他一秒的注视。
禅院直哉松开手中的狗绳,趾高气扬地小手一挥指向五条悟:“咬他!”
五条悟周身顿时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狗是狗,边牧是边牧。
换做别的狗,勇敢的便张牙舞爪地冲上去,胆小的就呜呜地趴下来向主人讨饶恕难从命。
名字叫悟的边牧气势汹汹地跑向和自己同名的孩子,在距离近到那不亲切的气息几乎化作实质时兴高采烈地收了步子摇起尾巴,绕着已经站在土地上的五条悟打转。待五条迷惑地缓缓收了杀意时,更是变本加厉地躺下来,露出柔软的白肚子,吐着舌头期待地摇头晃脑。
五条悟被小狗这么注视了一会儿后蹲了下来,在他温暖而毛茸茸的肚子上小心地揉搓:“乖孩子。乖……起来。”
边牧一溜烟地立起来,端坐着等待他的指示。
“手,爪爪。”他伸出手。边牧抬起前爪,无目标地在空中晃了晃,搭不住他的手,五条主动凑过去接住它沾了点泥的爪子。
“乖。”五条揉揉它的头,站起身,“绕圈。”
悟听话地围着他跑了起来。
“好孩子,大福,好孩子,真乖。”五条笑着说,叫着自己刚取好的名字。边牧听懂了他这是在喊自己,虽然不是平时的名字,也开心地汪汪应声。
禅院直哉急了:“悟!”
他喊的那个悟没理他,姓五条的悟看向他,嘴角的笑容还没消失,看向他的目光柔和而略带温度。
“怎么。”在抬头的过程中,五条脸上的表情极速地消失了,似乎刚刚和小狗玩得开心的男孩只是片刻的幻影。
“我喊它!”禅院直哉指边牧。
五条微不可察地挑了下眉,坐回长廊边。
边牧跟着他,疑惑为什么突然不玩了,舔舔孩子细白的脚踝,小声呜呜请求继续。
“回来,悟。”禅院直哉又下令。
五条悟低头看着狗,手搭在它的小脑袋上,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不准走。
悟一时感到为难,着急地转圈咬自己的尾巴。
两个孩子就这样用这条可怜的小狗较着劲。
最终还是禅院直哉不忍心再为难自己的小狗,脚下磨蹭地走了过去,坐在五条的身边。
悟这下开心了,轻轻咬咬这个的鞋,舔舔另一个的腿,自娱自乐也玩得很高兴。
“你……”禅院直哉张了张口,“你,怎么,就能让悟那么听话?”
“大福。”边吃草莓大福边看书的五条纠正。
直哉备受屈辱地咬咬嘴唇:“大福。”
“它很聪明。是你不会教。”五条看向他,蓝色的眼睛依旧是无动于衷的冰凉,此刻掺杂了一点嘲笑的意思。
禅院直哉生气了:“胡说!专门请了训犬师,它也不常听我的。你肯定用咒力胁迫他了!”
五条悟嗤笑一声,没接着话说下去。
但禅院直哉说的其实歪打正着,拥有庞大咒力的五条悟对于狗来说是天生的训练师,他的注视是鞭子,爱抚即大难不死的糖果。
“它是瞎的,有时判断不准,你要迁就它。”片刻沉默后五条忽然开口。
“我当然知道它是瞎的……”
“迁就。”五条悟着重点出,“一只狗罢了,不必那么严格。”
“……知道了。”
禅院直哉心不在焉地揉了一会儿狗头后听到五条悟问:“还有什么事吗?你差不多该走了。”
“下次再来找你!下次,下次悟一定更听我的话!”会面确实差不多快结束了,放下狠话,直哉牵起依依不舍的边牧就溜。
收拾好空空的点心盒,拿着厚厚的古籍的五条也离开了,但说的话依旧好好送进了禅院的耳朵里:“是大福。别再来了。”
禅院直哉六岁时,五条家主母逝世了。
他随父亲在灵堂献上香,扫视一圈并未看到五条悟的身影。
出了肃穆到死寂的灵堂,直哉发现候在外面的悟不见了。他现在无论去哪都带着这只边牧,幸而它在外面也算安静听话,没添过什么麻烦,其余人也就纵容他带着自己的玩伴。
刚下过雨不久,地上的泥还湿着。禅院直哉顺着小花一样的脚印弯弯绕绕,最后找到了躲在竹林中的悟和悟。
狗狗悟绕着五条悟转圈,嗅到他来了,焦急地跑过去拉扯他的衣摆。
“把你的狗带走。”五条悟还是没有看他,目光落在虚空中。
然而禅院直哉没有因为他毫不客气的话发火。他看见天空在下雨。
“怎么,听不懂话了吗?”然而五条说话的声音依然如常,若不是他正注视着眼泪缓缓滑过神子光洁无瑕的脸颊,他不会相信语气如此平静的人正在流泪。
悟呜咽着凑上去舔掉他的泪珠,五条没有推开它。
五条人偶一般面无表情哭泣的样子看得禅院头皮发麻。他扒开悟,胡乱用袖子擦掉五条脸上的泪水与悟涂的口水:“别、别伤心了……不对,你要是伤心就大大方方哭出来,别这样,好吓人啊!”
五条的表情鲜活起来,是诧异:“我哭了?”
“不然我这袖子怎么湿的。”他拉着五条的手摸。
“羊羹的口水。”
“……什么?”
“它。”五条指指边牧。
怎么又是新名字。随后他注意到脚边又放着一个点心盒子。
所以这人是刚刚吃了什么就给狗取什么名字?
“它叫悟。”禅院直哉严肃重申。
“羊羹。”五条恢复了面无表情。
直哉气得咬牙:“悟!打滚!”小狗不明白为什么突然做这种要求,但还是躺下来慢慢打了个滚。
五条悟冷漠地看着:“坐下,羊羹。”它立刻抖一抖身上沾着的枯竹叶,乖乖坐好。
直哉大人有大量,不和伤心人一般见识:“算了。你想哭就哭,我又不会向你父亲告状。”
“不过……你这么伤心,为什么不去看你母亲最后一眼?”
五条忙着拣掉悟自己没抖开的枯叶,头也不抬:“父亲说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这是母亲的意思。那边人太多了,恶心。”
“忍一忍去见一面也总比你在这一个人偷偷伤心好!”
“是吗?”五条疑惑蹙眉,“这就是伤心吗?”
禅院直哉比他还小一岁,更解释不清人的情绪,只胡乱点头:“想哭就是伤心难过。”
五条狐疑地看着他:“可我不想哭。”
“但你就是哭了啊。”禅院直哉自信满满,“你一定是太伤心太伤心,伤心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伤心了。”
他看五条还蹙着眉,加把劲继续解释:“因为你很爱夫人,所以在夫人离开你的时候你会感到伤心。”顿了半晌,又警惕问:“你不会爱是什么也不知道吧?”难道这位神子平时没什么情感波动完全是由于他不理解这些琐碎吗?
“爱。”五条说得很慢,像是细细磨碎这个词,便能从中理解一点意味,“我大概知道。”
“想让一个人彻底属于你,这就是爱。”
五条听了他的解释只摇头:“不是这样的。”他说不明白禅院哪里说的不对,否定了他后也不开口解释。
直哉和他聊了这么些毫无意义的对话,见五条悟眼泪彻底停了,又绕回先前的话题:“你去不去看夫人啊?”
五条盯着他,乍一看视线冷得吓人,实际上又在茫然地发呆:“要去吗?”
“那就去!”直哉讨厌见五条这一副样子,强硬地拉起腿坐得有点麻的五条,“我们走。”
然而走出竹林他又站着不动了。
“怎么了?”
“我忘了从哪边来的了……”
毕竟是五条的地盘,他牵着直哉和羊羹东转西转没多久就到了堂前。禅院直毘人看消失了许久的小孩终于回来了,还是和五条家的小怪物手牵手一起出现的,不由得好奇他们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直哉,回去了。”回了家再问详情也不迟。
禅院直哉接过悟的牵引绳,指了指灵堂。五条悟依旧一脸漠然,微微颔首。
他跟着父亲向五条家的大门走去,悄悄回了头,身着黑色和服的五条悟站在原地未动,收回目光的时候却又似乎瞥见那道身影晃了晃,不知道最后是否进去了。
“你又来了。”
禅院直哉还没来得及指示悟去扑照常坐在回廊边的神子大人,背对着他们的五条悟就已经点破了一人一狗偷偷摸摸的接近。
既然都被发现了,禅院也不试着潜行了:“悟,扑他!”
这次边牧很欢快地扑了上去,直接压弯了五条的背,趴在他头顶激动地摇尾巴。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坐在这里啊,没有玩伴吗?”禅院直哉上前坐在五条的身边。悟乖乖从五条身上下来,趴在两个人的腿上。
五条悟看人仍是那那副不深不浅的模样:“五条家只有我一个小孩。”
禅院这才想起来五条家的旁支都不在京都这边,和他家的情况不大一样。
“那我和你玩个简单的。”九岁的直哉少爷兴致勃勃,“扮家家酒,知道吗?”
五条看他的表情登时嫌弃了起来。
“你这样看我干嘛。”
“幼不幼稚啊。”他掰碎手中的饼干,在直哉隐含期待的目光中塞到悟的嘴里,“向几岁的弟弟妹妹学的?”
恼羞成怒的禅院直哉下手略重地薅了一把悟柔顺发亮的毛发,得到边牧一个怨念的哼哼。
“玩不玩?”
“陪你打发时间也可以。”
禅院还挺开心,忽略五条略带刺的态度,觉得他这次真是好说话会说话了不少。
“那我当爸爸你当妈妈,悟是孩子。”
五条摇头:“我当爸爸,饼干是我们的孩子。”又是新名字。
“你是妈妈。”
“那算了。”
玩心更重的禅院直哉妥协了:“行吧,我是妈妈。”
“开始吧。”五条把一大团的悟塞进他的怀里,“我去开会了,晚上回来。”
“我会做好晚饭等悟君回来的。”直哉进入角色很快。
“嗯,我出门了。”五条抱着那个似乎从未离过身的点心盒子毫不留恋,转身就走。
“一路平安。”直哉掐着嗓子尖声说,带了点不自觉的兴奋。他也只是远远见旁支的姊妹们玩过,从未自己参与进去。这下有机会了,禅院家的少爷难免激动了些。
要做点什么呢?刚刚说了要做晚饭的话,找点什么东西代表一下?啊,悟君怎么把盒子带走了……本来还可以用来当碗或者锅用……
直哉真的有很认真地去思考怎么玩好这一游戏。
然而五条悟这一走,就是一下午。
禅院直哉又不傻,五条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多半是把他耍了。然而他心里始终抱着一丝侥幸的希望,坐在原地和悟玩,等五条拿着重新装满的点心盒回来。
结果他还真的一直毫无踪影。
直到晚上开宴,五条看着直毘人身边少了个小小的身影,这才想起来有个小孩被自己忘在后院了。
盛大的宴会不会因为一个小孩的缺席而暂停举办,即使他是嫡子。
直毘人嘱咐下人去找找那个不知去野哪去了的孩子,顺便隐晦地看向作为他潜在玩伴的五条,试图猜测这是否是孩子间的游戏。
然而五条悟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半晌,放下筷子望了家主一眼,得到他微不可察的点头许可后,起身走出了灯火辉煌的宴厅。
“混蛋……混蛋悟君……五条家的都是混蛋……好饿……还不回来找我……混蛋悟君。”还没看到蹲在地上揪草的小小背影,愤恨的碎碎念就已经传进了五条悟的耳朵里。
五条觉得有点好玩,快步轻声地走到禅院的背后,压低了声音:“禅院,在说谁坏话?”
“噫——!”
禅院直哉被吓得直跳起来,腿却因为血液长时间不流通一软,蹦了一半失了力气当即就要跪下去背对五条行个大礼。幸好五条身体的行动快过大脑,几乎是立刻就拉住直哉的腰带帮他稳住了身形。
禅院直哉直接被这一插曲惊得大脑一片空白,打好的指责五条的腹稿一瞬间忘得一干二净。等五条松了手,这吓傻了的小孩还重重跺了跺脚,再三确认自己是真的切切实实踏在了土地上。
五条看着他的呆样笑了一声。而正是这声嘲笑让禅院想起来自己应该抱怨一下他的失信,但这人刚刚又救了自己一回,这就弄得他不知道是应该先道谢还是先让他道歉。
六眼哪会去揣测禅院心里在想些什么,抱着手臂冷淡甩下一句:“宴席已经开始了。”转身就走。
禅院直哉也顾不上再看一眼自己在四个小时前用各种草与树叶搭配在一起精致摆盘的“晚饭”,小跑两步追上比自己高了半个头、因此跨步也比自己潇洒些的五条:“等等!悟……饼干,饼干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先找找它吧?”
“狗比你聪明多了,早就在门口坐好等饭吃了。”
禅院既想反驳他说自己没狗聪明、又想得意洋洋自夸一番不愧是自家的狗,思想感情混乱复杂,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哼哼两声表示对五条的不屑。五条悟自然是不理他的。
两个孩子之中更耐不住寂寞的是禅院直哉。沉默未持续多久,他又开了口:“是父亲让悟君来找我的吗?”
“他和我什么关系?”五条是真心实意地反问,不明白直哉为什么会认为禅院家主能指挥得动他。
可直哉却领会错了意思,茫然地看着五条的后脑勺,思来想去也就只有现在正在玩得过家家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迟疑片刻答道:“……是你岳父?”
五条步子一顿,回头看他的眼神嫌弃又玩味:“真想嫁到五条家来?”
禅院立刻意识到自己误解了,当即涨红了脸大喊大叫:“你不要乱说!我……我可是要继承家主位的!谁……谁要嫁到你们家来啊!还是跟你结婚!悟君,悟君也太自大了吧!”
五条悟用惯常的那副冰冷的微笑对他:“没事,我也不想娶。”
明明都知道是互相戳痛脚,为什么五条直接回绝这点的可能时会有被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说不出个所以然的禅院咬了咬嘴唇,快步超过五条,向着已经能看见灯光的正厅走去。
边牧正如五条所说趴在厅堂门口,闻到熟悉的味道后立刻坐了起来,蓬松的尾巴一甩一甩。然而此刻禅院心情不佳,看也没看它一眼就进了屋。被冷落的小狗疑惑地在门槛前转了转,又嗅到了另一种熟悉的气息。
这次它得到了一个略冰凉的抚摸。
先一步坐下的直哉能察觉到五条进来时厅内各式各样的交谈声一瞬的停顿,六眼的神子目光不分给任何人,直直走回自己的座位,在他人的注视下拈起筷子吃菜。
禅院赌气故意不去看成为众人视线焦点的五条,低头专心吃东西,直到直畀人轻轻咳了一声。
他的父亲询问地看着他。想必是在问他去了哪里,又为何被五条领了回来。
几年前的葬礼后,他也被家主问过何时、为何和五条悟走那么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毕竟他们不过是比陌生人再熟悉一点的同龄人。但今天他和五条悟玩过家家、还由他扮演了“妻子”的事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的。
“迷路了……”禅院直哉支支吾吾,想到这么一个借口后点点头重复一遍,试图增强自己的说服力,“我、我不小心迷路了。是五条找到我了……”
禅院直畀人没拆穿小孩易碎的谎言,只点点头:“下次别跑太远了。”
以为自己真的把父亲骗过的禅院直哉松了口气,恨恨想,要不是悟君,他哪里用得着对父亲大人撒谎。
这么想着,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坐在邻近主位的五条悟,看他仍波澜不惊地吃着那似乎未曾减少的饭,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只好用更努力的干饭平息怒气。
——结果就是吃得过于撑了。
撑得难受还不能表现出来,尽管胃隐隐作痛,还是得紧紧抓着仍想扑五条玩的悟的牵引绳。两家的大人站着做最后的道别寒暄,站在一旁的两个孩子默不作声,等着谈话结束。
五条站得不远不近,刚好是小狗尽自己最大努力也不能跳到的距离。扑了几次没有任何的成果,边牧可怜兮兮地转身看着主人,那双和六眼有几分相像的雾蒙蒙的蓝眼惨惨地望着他,直哉产生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五条也向他露出这样可怜可爱的祈求的表情。
好吧,如果五条今天能好好和我说再见,我就原谅他。禅院最后被脑内像自己讨饶的五条的幻象劝服了,暗暗地定下一个条件。
“一路顺风。”五条从神游中醒过来,看着禅院家的终于上了车,再一次重复今天说了很多遍的道别 。
然后看见禅院直哉不知为何瞬间亮起的双眼。他摇下车窗,幅度小小却用力地向他挥挥手。边牧也探出头来,呼哧呼哧地喘气笑。五条皱眉,打了个手势,两颗小脑袋缩了回去,但仍高兴地望着他。一般来说,他这个时候肯定会转身就走,不知为何今天倒是留下来注视着车缓缓开走了。
“怎么今天想起来和我一起送送客人了。”
“无事可做。”五条悟这么回答,“上次的书我看完了,还有其他相关的吗?”
这次是几家人一起吃午饭的赏樱会。五条一开始就未露面。且没有坐在他常坐的位置,那这就完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五条家太大,禅院想找也不知从何处找起,况且他今天也有别的事要做。等他把悟放飞去了人迹罕至的别院后,便跟着父亲向着各家的长辈一位一位地打招呼。
话说回来,五条还长他一岁,怎么不见他来做这些。禅院直哉挂着笑点头感谢那些说给他父亲听的夸赞的废话,疑心他们对五条家主也是这样说的。
不过确实也没差,他这几年在咒术上的学习没有一天落下过,又有相同术式的父亲时不时的指点教导,进步很大。和六眼的五条相比,可能还做不到碾压,但和他齐平是没问题的。
如果不是今天找不到五条悟,还想和他稍稍切磋一下……
诶?刚刚跑过去的是悟吗?
能来到这里的御三家的成员应该只有他会带宠物来,如果五条没有突发奇想也养点什么的话……那就确实是悟不会有错。但是,这只有点胆小的盲犬怎么会从他为它挑好的地方跑出来?
莫非……这只笨狗是被人用食物骗走的?
想到这里,禅院直哉脸上的笑僵硬了一秒,之后还需要打招呼的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角色,找了个要去洗手间整理一下的借口,脚步平稳地走出了庭院。在确认没有人能看见他后,禅院直哉立刻小跑了起来,凭着自己的感觉追踪笨狗和诱骗笨狗的贼。
结果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直未见的白发的五条在逗狗。
“你来了,禅院。”这好像是五条悟第一次主动和自己打招呼?
“来了就把巧克力领走吧。缠了我一上午,麻烦死了。”虽是抱怨的语气,五条还是笑着的,说着又抓了抓脑袋放在他大腿上的小狗的下巴,“你还在乱蹬什么腿呀。”
直哉无语他言行不一致:“你喜欢它就直说……等等,你刚刚叫悟什么?”
正牌的悟做出了狗狗悟平时常做的动作,他疑惑的偏了偏头:“巧克力?你也想吃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喂狗吃了什么就叫什么名字对吧?
没空想那么多,禅院直哉一下就急了:“狗不能吃巧克力你不知道吗!”
五条愣住了:“不可以吗?”又立刻在禅院气得骂他前展现出五条少主的魄力:“备车,去最近的医院。”
“宠物医院!”他急急加上一句,怕下人们会错意。
悟由五条抱着,过了一开始的过度兴奋,可怜的小狗开始口吐白沫。禅院直哉握着小狗不自觉抽搐的前爪,下唇几乎要被咬破。轿车内除了悟时不时发出一点痛苦的喘气,就是能淹死人的沉默。
而就在这片沉默中,五条低声说:“对不起。”
什么?
五条悟?对我说对不起?听错了吗?
像是要打消他心中所有的疑虑,五条又说了一遍,声音依旧低低的,却比上一次坚定了不少:“抱歉。”
直哉怔愣着,嘴张了又闭,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送去医院洗胃很及时,再加上五条本就没有喂太多,下了手术台的悟已经能睁着那双盲眼滴溜溜地摇头晃脑四处看了,虽说它基本什么都看不见。
直哉搂着失而复得的小狗,耳侧是悟有力的心跳声。吩咐了下人去问医生的五条走到他的身边,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既然救回来了,就稍微开心一点吧。”
原本应该带着清淡线香味道的袖口被狗口水沾得臭臭的,禅院直哉却莫名感到一阵安心。就好像,五条也成了他臭臭的笨蛋小狗。
既然都是我的小狗,要一视同仁的吧?这样想着的禅院扯着五条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只搂一个悟会显得空荡的怀抱因为再加入一个五条满当了起来。不喜欢与他人近距离接触的五条少主罕见地没有抗拒,姿势别扭地任由禅院直哉抱着自己和同名的边牧。刚抢救回来的悟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差点被旁边这个粗心的人类害死一样,热情地舔了舔他的脸。五条立刻面露嫌弃但还是没有挣脱远离。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个念头突然出现在禅院直哉的脑海里。为什么?他也说不清,一如四岁那年没有同意换一只狗时说的“正好”。
明天,明天就要去东京参加交流会了。
悟君没有按御三家传统在京都校就读,反而跑去了东京校,节日也不常回来。因为是特级,有时也会在京都周边出任务,但好像从来不在家里过夜,禅院直哉完全没有机会前去拜访。
所以明天将是十二岁后的第一次见面。
去年的交流会他没去看,听说京都校的那群人完全被按在地上揍,然而揍他们的就两个人。一个是悟君,另一个……记不清了。
今年有了他的参与,怎么也不至于再被打出个2-0来吧。
而且……听一些消息在传,悟君似乎前段时间还受了重伤。最开始的版本里似乎还有他那个已经离家的哥哥的名字,但后来不知为何被弃去了。念及甚尔,禅院第一次试着动用自己的情报网去查,目前也还没有什么结果,线索断得突然,像是猛然被人全部擦去。他不明白除了御三家,还有谁在咒术界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够完全抹去一个人半年的行踪。
不过虽然过程艰难,全部查出来也只是时间问题。至此,直哉的思绪又转回姐妹校交流会上。
要让悟君看看自己。
要让悟君看着自己。
这样纠缠的执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禅院也说不清。只是在偶然一天,又有人提起五条家的少主时,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从心底想要听到别人将“禅院直哉”和“五条悟”一并提起。
而比被共同提及更加迫切渴望的,是五条能将他无目的的目光投注他身上来。
“明天我要去见悟君了,你还记得他吗?”他揉揉如一张饼一样摊在地板上的边牧的肚子。小狗明显听明白了句子里提到的“悟”并不是自己的,也因此陷入了困惑。
直哉将以前用作教学的手帕搭在它的鼻子上,手帕上早就没有五条家惯用熏香的味道了,但边牧被这种触感唤醒了记忆,翻身起来高兴地吠叫几声。
如果情况允许,他自然会把这只与悟君很有缘的小狗带去。但事实就是,在误食了巧克力那次后,悟的心肺功能还是落下了隐疾,在年龄越来越大时慢慢显露了出来。
“有机会的话,会让他今年新年来家里看看你的。”
边牧的尾巴摇得更欢快了。
“悟君!”
五条的身高和白发太过突出,还未走到集合的地点就能看见他。
“悟,是你认识的?”走进了才看清他正没站相地挂在一位男同学的身上。
“啊?”五条看上去很茫然,在禅院直哉即将生气之前笑嘻嘻地回答了,“是禅院家的哦,禅院直哉君——对吧?”
“问我干嘛。”黑发的男同学看上去很无奈,“禅院同学你好,我是夏油杰。”
禅院直哉挑眉,没应他的招呼:“悟君今年还是团体赛和个人赛都要参加的吧。”
“是哦,而且今年个人赛是擂台赛呢。”五条笑眯眯的,搂着夏油的胳膊紧了紧,“顺便一提,我是首发——杰,好可惜哦,守擂上不了台了呢。”
“那可不一定吧。”本来有些诧异五条来上学一年性格变了这么多,没想到内核还是不变的气人。
五条皱眉:“诶,是吗?杰,你记得去年京都有什么比较厉害的咒术师吗?”
夏油杰也很艰难地蹙眉思考起来:“嗯……赢得太轻松了,完全没有印象呢。”
“是吧,我也觉得。”五条悟点点头。
“不过啊,悟,我想,禅院同学可能想说的是自己能打败你吧?”
五条眨了眨眼,然后在脸上占比本就夸张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是这样吗!”
“好厉害哦禅院,”五条的表情看起来很真诚,但禅院直哉心里突然窜起来一阵危机感,“居然能在白天清醒地说梦话诶。”
“那个不叫梦话哦悟,是说大话呢。”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嘲讽气得禅院直哉直咬牙,凭什么和他一起这样说我啊!
“如果没记错的话,夏油同学是咒灵操使吧。”禅院皮笑肉不笑,“不会是因为体术太弱才想守擂的吧?”
五条看上去更乐了:“杰——他说你体术弱诶。”整个白绒绒的脑袋顶着夏油的侧脸,表情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可真难办啊……要不然悟和我换一下位置让我证明一下自己?”
“不要,抽签输掉了别想用这种方法抵赖哦。”五条吐舌,“棒棒糖吃完了啦,我的夹心软糖在哪里?”
“左边口袋里,自己掏。”夏油把胳膊抬起来方便他动作,“你最近吃糖越来越凶了,节制一点。”
五条哼哼:“不吃头疼诶。刚说到哪了?哦,要不你们团体赛打一架吧?你们俩——体术单挑,其他人和咒灵——我解决。”
“我同意。”禅院说完,挑衅地看了一眼夏油。
夏油果然如他所料地犹豫了,也对吧,就算是特级的咒灵操使,听到要和一级的咒术师比拼体术也是会——
“不想被人说欺负小弟弟呢。”
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了起来,等回过神,眼前正是五条那张漂亮得极具攻击性的脸。此时那双蓝眼睛冷冷的,说话的语气还是很夸张:“吓死了,这是梦游吗,原来梦游动作也有这么快的哦。”
他出拳的右手被五条死死攥住,停在距夏油的脸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松手啦悟,你都把人家手捏红了。”
五条眯着眼笑了一下才松开手:“抱歉哦。”
简直就是欺人太甚,禅院转身就想走,夏油却突然叫住他:“稍等一下。”
“有只咒灵在你肩上呢。”
咒灵收的太快,禅院只看见似乎是个不小的家伙。
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时候?
不等禅院直哉问出口,夏油笑眯眯地摆摆手:“禅院同学快回去好好休息吧。”
回去就发了高烧,同学和老师惊讶他是不是过于水土不服,只有禅院直哉知道肯定是夏油的咒灵做的好事。
第一天的团体赛他根本不能从床上起来,第二天的擂台倒是强撑着上了,也很正常地稀里糊涂的被五条打晕了过去。
彻底昏过去前他听到五条凑到他耳边说:“杰说不想和你在比赛里对上,担心自己失手把你弄死了诶。不过让我说的话,禅院君确实太弱了一点哦。如果更强一点的话,我……”
被前面的话气到喉头一甜的禅院没听完后面半句就直接彻底晕倒。
等精神彻底恢复过来,交流会已经结束一天有余了。东京校除了使用反转术式的家入硝子全都做任务去了,京都的则是趁着难得的假期去逛东京。
他想知道五条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也没有机会再问。
夏油杰,那个咒灵操使,明明只是恰巧有了这种珍贵术式的平民,为什么悟君要这么护着他?
凭什么?仅仅是因为他够强、以后会加入五条一派?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悟君要自降身份和那种阴险狡诈的平民混在一起啊?以前明明是对谁都不理的性子,就连面对他这个从小到大的玩伴也……
……玩伴?他们,真的能够说是青梅竹马的玩伴关系吗?
说到底,悟君究竟是怎么看自己的?
在这一次、交流最多的这一次见面中,他礼貌地称呼自己为“禅院君”,总是挂着笑、像一只猫一样好奇地打量自己。是陌生与不熟悉。
在此时,禅院直哉终于意识到他和五条对于彼此之间的那些联系的看法似乎并不相同。
他误将他们俩作伴的时刻当作童年里最快乐的时光,而对于五条悟来说,那些与他在五条家一个人度过的千百个日夜似乎并无任何区别。
也许甚至不比悟带给他的快乐更多。
边牧没有趴在他屋外的房檐下等他。
“……狗呢?”
“非常抱歉少爷,悟它……”服侍的男男女女一听他问话,齐齐跪了下来。
“算了。”禅院直哉打断汇报的侍女,“本来就够老了,死了或跑丢了都随便吧。”
从分家初来乍到没搞清喂食什么东西的几个下人刚松了口气,就被禅院直接点了出来:“这几个人,赶出去。”
“等等。”被下了判决的几个人满心怨愤地低头离开,没走几步禅院直哉就改了主意,面上喜色还未完全展露就听见禅院说,“或者派去做点什么引诱任务之类的。无所谓,物尽其用吧。”
他在一片压抑的啜泣声中合上门。
END
*:第一次口嗨五直时的私设背景
狗吃巧克力那一段只是简单查了一下资料,关于洗不洗胃救治众说纷纭,并且不是很清楚毒发所需的时间,于是简单模糊地一带而过了。如果家里狗狗误食巧克力,还是看情况处理吧。
咒回x你 | 关于男生偶尔也需要被顺顺毛这件事
●内含五条/狗卷/半个宿傩(?)
●大糖饼子进来玩
●ooc我的 图个开心
你叫秋原纯,出嫁从夫姓。
【五条悟】
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你老公五条悟的大名,作为特级咒师他站在顶峰很久了,咒灵畏惧他,同行崇拜他,对手忌惮他,他好像就是这么一副深入人心的模样,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也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吊儿郎当而对他放松分毫。
五条悟就是这样的男人。
除了偶尔压榨压榨高专那些被他一手带起来的小朋友以外,不靠谱的五条老师大多时候好像也都挺靠谱的,大概嗯。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狗屁话,你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相信,只是你...
●内含五条/狗卷/半个宿傩(?)
●大糖饼子进来玩
●ooc我的 图个开心
你叫秋原纯,出嫁从夫姓。
【五条悟】
好像没有人不知道你老公五条悟的大名,作为特级咒师他站在顶峰很久了,咒灵畏惧他,同行崇拜他,对手忌惮他,他好像就是这么一副深入人心的模样,那些和他打过交道的人也从来没有因为他的吊儿郎当而对他放松分毫。
五条悟就是这样的男人。
除了偶尔压榨压榨高专那些被他一手带起来的小朋友以外,不靠谱的五条老师大多时候好像也都挺靠谱的,大概嗯。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样的狗屁话,你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愿意相信,只是你家老公也确实想做些什么想改变什么,你从高专毕业这么些年,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心里也都有数,你无条件支持他,他会挡在你面前解决所有,而你只要守好他就行。
别人只记得五条悟到处跑到处买特产买甜食,好像把祓除当做各地观光旅游似的,但结果不就是他需要全世界各地的跑各地的飞,你也不差就是了。
能让你们回家安安稳稳吃顿饭的机会其实不多,出门在外他是特级咒师也好,是老师也好,回了家进了家门,他就是你的阿悟,这是你们无言的默契。
“纯酱我回来啦~”
你们已经一个多礼拜没见面了,你提前并不知道他回来,听到开门和玄关的动静你惊喜的眼睛都亮了,如果不是锅里熬着咖喱你可能真的会想飞扑上去。
好在你家老公也不是什么腼腆的,换了鞋就进了厨房从背后抱住了你,低头把下巴搁在你肩上,他人高马大一大老爷们这时候恨不得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你身上。
“好香好香好香,纯酱最棒了。”捣乱精在你露出的脖颈上亲了一记,有点痒,你不轻不重的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
“去去去,别瞎捣乱。”你嘴上这么说,心里早就乐的只剩粉红泡泡了。
外面的雨不小,淅沥淅沥得下着,他身上沾了些湿气,有些凉,你推了推他的胳膊,回头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先去洗澡,吃饭还要一会儿。”
“我给你带了秋田的小团子。”他拎着一个小袋子,小纸袋子倒是被他保护的挺好一点也没湿,老男人颇有一种邀功讨赏的架势。
“好啊,那你就吃团子别吃饭了。”你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并不客气的拍开他的胳膊,“洗澡去,快点。”
“呜呜纯酱好凶。”他装了一副可怜的样子,跟你卿卿我我又讨了几个亲亲才罢休。
他收拾的很快,锅里的咖喱还没好某个白毛男人又凑了回来,他没洗澡,只是换了另一套干净的袍子,眼罩没摘头发没散。
“过会儿还要出门?”你盛了一小勺咖喱给他试试味道。
“嗯,要晚一点,已经开始舍不得纯酱了呜呜。”他就就着你的手,张嘴尝了尝味道,“可以再加一点糖。”
你关了火。
加点糖=可以了。
你一直都是这么默认的,他也不恼,也不在意你加不加糖,只是乐呵呵地折腾你。
你没有急着出锅,盖上锅盖转过身正对他,你漂亮的蓝眸静静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和你说什么,热热闹闹温温馨馨的小厨房突然安静了下来。
他双手撑在你身体两侧,把你护在怀里,知道你在看他,他那张从进门开始就没停过的嘴现在被你盯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啦纯酱~”他总一副乐呵呵地样子,和所有人开着玩笑。
你挑了挑眉,并不接他的话,同样都是蓝眸,你自认为自己的眼睛远不及他的好看,五条悟可以忍受很多东西,可以漠视很多东西,独独拒绝不了这个。
你太了解他了,他也是。他叹了口气,敛了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
“怎么了,阿纯。”
隔着眼罩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躲闪你的目光,你确实不喜欢这个黑漆漆的眼罩,他在你面前其实不常戴,你总说你喜欢他的眼睛,两个人的时候他总惯着你。
你抬手摘了他的眼罩,柔软的碎发也都垂了下来。
他果然不敢看你。
“要不要和我说一说?”你伸手替他理了理发丝,他很高,却也愿意在你面前弯腰,让你去揉他的脑袋。
你不催他,也不逼问他,他搂着你的腰把你抱紧怀里,脸埋在你的颈窝不说话了。你由他抱着,指尖时不时捋过他的发丝。
不想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找任何理由哄你骗你。
很多事他不和你说不是想瞒你,他面对的问题很多顾虑也很多,你都明白,五条悟是这个世界最护着你的人,他即使是自己出事儿也舍不得你伤半分。
他很强,比你强很多,你只是心疼。
外面的雨还在下,不算猛烈的风拍打着窗户竟成了这屋子里唯一的声音。你都不太记得他抱了你多久,他没有半点声响像是睡着了一样,你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只是陪着他而已。
“阿悟已经很棒了。”
“比所有人都要棒。”
“我的阿悟怎么这么厉害呀。”
“在外面这么久想我啦?”
“秋田的小团子是不是吃了好多之后才想起来给我带?”
……
你细细碎碎在他耳边说了很多,他偶尔会轻声嗯上两句,大多时候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些呢喃软语。五条悟永远都是嘻嘻哈哈不把所有事放在眼里的样子,可你的阿悟只是一个偶尔会撒撒娇需要被顺顺毛的傻男人。
“饿死了。”大概是充满了电,某大咒术师又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懒懒赖在自家亲亲老婆身上不愿意起来。
“那就起来去盛饭。”你明白他缓过来了,也不再提刚刚的事情,垫脚亲了亲他就赶他去干活。
“想吃别的。”他俯身亲吻你的耳垂,故意压低嗓子装出暧昧的语调逗你,一手钻进你的衣服底下贴着你腰上的肌肤。
你当然知道他之后还有事,严重到连澡都来不及洗,你清楚他那点坏心思,但温热的感触还是让你红了脸,看到他得逞的坏笑,你气急败坏的瞪了他一眼,拍开他的手。
“那纯酱再亲一下。”
“滚去干活。”
“呜呜好凶哦~”
【狗卷棘】
你老公是个咒言师,平日里不太能正常说话的那种。熟悉一点的人都知道,狗卷是个非常温和、耐心、而又有趣的人,他不太能说话,那他就静静的听,能碰到他们能碰到你,狗卷觉得挺好的,他已经很幸运了。
狗卷一直都知道碰到可以接受他这样有些“特殊”的人这件事可遇不可求,也清楚普通人是多么害怕“特殊”、排斥“特殊”,他从不因为那些人生气,可今天是真的气急了。
因为你。
如果放在魔法世界,他们都是被天选的巫师,拥有超出旁人的天赋和能力,而你不同,你只是个麻瓜,一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
有挺多人反对的,你的家人你的朋友。
可你从没觉得你们这段爱情有什么不合适,他比谁都宠你,你们比谁都甜。狗卷他不“特殊”,你从来只觉得是自己好运碰到了他这样别具天赋的人,该自卑的人是你不是他。
因为这个,你和公司里的几个死对头直接动手打了起来,起初她们只是阴阳怪气你,然后嘴巴愈发不干净,对你,也对你的爱人。
傻子也好,怪胎也好,每一句都是你不接受的。
是你先动的手。
没办法,忍不住了。
所以当狗卷来接你下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你和三个女人打在一起,没人敢拉开你们,所谓寡不敌众,她们三个虽然好不到哪去,显然还是你伤的更重,胳膊上的淤青、脸上的指甲印,薅下来的头发,女人打架不比爷们儿差到哪去。
她们三个骂骂咧咧,狗卷不难猜到事情的起因经过,他把你挡在身后,看到他来的时候你就红了眼,说不上是委屈还是生气。
你们四个被公司勒令回家了,之后处罚会下来,你心里有数毕竟是你先动的手。既然敢做你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个,狗卷一路都没有理你,他表情不多,平时清清冷冷的样子,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平日里你的每句话他都会听都会回,可可爱爱的。
直到进了家门,他都只是径直去房间里翻出了药箱,半个字都没给你。
“阿棘……”你乖乖拉着他的衣角跟在他身后,他去哪你去哪。
他回头瞥了你一眼,又看了眼沙发,你抿了抿唇,一声不啃的坐下了。他撩起你的衣袖检查了你大大小小的淤青,确认没什么大事之后开始处理你脸上几道被挠破皮的伤口。
伤口其实不大,也没多疼,酒精棉球冰冰凉凉的,你下意识一哆嗦,狗卷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好像以为自己弄疼你了,你感受到他的力气突然轻了很多。
“对不起阿棘,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没忍住……对不起。”你低着头絮絮叨叨的说着些什么
“我一点都不疼,也一点都不后悔,她们就是该挨着一顿打,就是该丢这一次脸,我没什么,我只希望我的阿棘好好的。我的阿棘多好啊,他这么厉害又这么温柔。”
“我啊,最喜欢阿棘了……”
你紧张地握紧了拳头,低着头不敢看他,这些话太直白太羞了,你一点都不敢抬头对上他灼灼地目光。
嘀嗒、嘀嗒、嘀嗒……
屋子里好像只有挂钟发出声响来告诉你时间没有停止在这一刻。
“对不起。”
你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狗卷说话了,他那么精细养着的嗓子好像说什么都很好听,说什么都会重重锤在你的心口上。
你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他。
你第一次见狗卷哭,第一次看见有人只是默默掉眼泪不发出任何声响。
狗卷在气,气他自己。
气他的“特殊”为你带来的这一切,气他没能保护好你,气他那个被你当成宝藏的能力,在面对那些人的时候没有半点保护你的用处。
咒言不攻击普通人。
这是不成文的规定,也是狗卷一直在坚持的东西。
你这样护着他,他却好像不能为你做什么,只会给你平凡的生活带来麻烦,这件事狗卷想了一路,懊悔、自责而又不甘心。
他到底能给你带来什么啊。
狗卷不知道。
甚至真的在考虑那所有的“不合适”。
“我啊,最最最最最喜欢阿棘了。”
你坐起身子,把自己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近得呼吸都交融在一起,你看着他的眼睛,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咬得清楚,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塞到狗卷心里去。
你伸出胳膊搂住他脖子,轻抚着狗卷细软的发丝。
“没有人会比狗卷棘更爱我。”
“没有人会比我们更合适。”
他细细的亲吻,亲吻着你每一处伤口。
“我永远爱你,纯。”
以咒言起誓,永远。
【两面宿傩】
噢,别的男人只是偶尔撒撒娇偶尔有点脾气需要顺顺毛,你家可不一样。
你家的大爷只能顺着摸。
你觉得你还没有命去招惹这尊大佛,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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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别打我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宿傩大爷下次一定重写 我跪下
【咒术回战乙女向】我和我女朋友是真的!
🌟五条悟/乙骨忧太/两面宿傩/虎杖悠仁:
“我和我女朋友当然是真的!”
🌟尝试了新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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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人小活动《甜圆贺岁》连更七天的小前菜~
•五条悟
1.你是他的学生,最开始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你下手。...
🌟五条悟/乙骨忧太/两面宿傩/虎杖悠仁:
“我和我女朋友当然是真的!”
🌟尝试了新文风。
🌟新年抽奖,大年初一0:00开~有五条悟粘土人~
🌟是个人小活动《甜圆贺岁》连更七天的小前菜~
•五条悟
1.你是他的学生,最开始他真的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你下手。
2.但在发觉自己想对你下手之后,只是稍稍思考了一下就这么做了,只是方式不太对。
3.因为是仅剩的、唯一的软肋,失去了就会死掉,一定要好好保护起来。
4.圆环上刻了名字,外侧是他,内侧是你。
5.会在动情时用很内疚的眼神看着你,但不会说对不起,只是更加用力的拥抱你,深埋进去。
6.因为他的身高和碍事的锁链,一些很快乐的尝试被迫放弃,说来有些羞耻,更加感到可惜的居然是你。
7.会因为你完全受他掌控而不小心弄痛你,他会俯身吻去你的眼泪,吞下那苦涩的水珠,将你抱的更紧。
“我很心疼……我不想看到你的眼泪,所以闭上眼睛吧,嗯?”
8.害怕失去宝物的猎人,被关在笼子的囚鸟,取名为爱情的征服。
•乙骨忧太
1.他是咒术师。
2.你是阳光下一朵普通的花。
3.某一天的午后,他只是如平常一样向充斥光明的草地看了一眼,说不上来是不是因为那天的风太温柔,蓦地吹出了避无可避的心动。
4.可那不是他的花。
5.他去寻找拥有花的方法,发现只要他饲养了那朵花,那朵花就会属于他了。
6.饲养,如何饲养呢,首先要把花从自由的旷野中移植到精美的花盆里,供给水、阳光和养分,这些也要严格控制,要让花知道,只有依靠他,才能舒适漂亮的活下去。
7.再来就是灌溉,要认认真真的、一次又一次的灌满,养分是很必须的东西,要到装不下满溢出来才可以。哪怕花朵有些因为被过分疼爱而蔫巴,也必须要这样对待。
8.你蜕变成了漂亮的果实,那朵在旷野中自由生长的花成为了代价,如今的你饱满多汁香甜可口,成熟到戳一戳果汁好像就要漫出来。
9.他不要阳光下那朵自由的花了,他更喜欢现在手里的这颗果子。
•两面宿傩
1.无数次的想和他分手,但是不敢。
2.你是位没什么神力,只有生命特别漫长的破落神明,某一天撞上了一位瘟神,从此就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3.很痛,完全不知道温柔是什么,有时上头的厉害还会咬你。贴的格外紧,时间久了,你觉得你身上都是他那股子血腥味。
4.有尝试过逃跑,被抓回来惩罚了三天,到最后躺在一滩水里,腿部的肌肉记忆了动作,连合都合不上。
5.很喜欢抱你,走路要抱着,睡觉要抱着,却又在温存时弄的血腥扑鼻,你想逃离,却见前路满是黑暗。
6.他死了。
7.你过了千年的安稳日子,偶尔也会在深夜怀念某个拥抱,更多的时候是喜欢在最高的那个山头,享受自由的风。
8.他回来了。
9.认为自己被恶鬼驯养的神明,认为自己深爱神明的恶鬼。
虎杖悠仁
1.看起来很好欺负的年下少年,男友力十足,会顺应你的一切小任性。
2.力气很大,但是不会弄痛你。
3.第一次时再三询问,生怕自己做的哪里不够好,后来事实证明,不够好的是你,你跟不上这么可怕的体力。
4.年 轻 真 好。
5.在很多地方尝试过,家里,宿舍里,无人的空教室里,初尝荤腥的少年青涩又好奇,上了瘾的香香软软,总会在他手下绽放平日见不到的美丽。
6.是他追的你,意外的和你所有的喜好都相通,你们都喜欢去同一家店吃饭,用同一款牌子的洗发香波,甚至连口味都惊人的重合,你曾经向野蔷薇感叹过你们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换来对方莫名的一瞥。
7.他有个本子,是从他入学那天开始记录的,那天也是你第一次见到他。
8.xx月xx日:今天和她说话了,好激动!幸好我早上有爬起来洗头,不然糗大了!
xx月xx日:注意到她总去的一家餐厅,是比较传统的日式料理,是更喜欢精致清淡的口味吗?
xx月xx日:发出了上次那家餐厅的邀约!被答应了!下次、下次该用什么借口约她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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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月xx日【夹了一张书签】:我追到她了!孩子应该叫什么!!
9. 他是你曾经的男朋友,被迫离开咒术高专后死于某个不知名角落。
10.你把你的户口本放在他的衣冠冢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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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的小叨叨:先给甜酒老婆磕个头!希望你看到这还爱我!!
是今晚香香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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