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ll27】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在死亡面前谎言显得如此真实。
if:未来战270确实死过一次。
沢田纲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兰死后,彭格列的重建工作进展的异常顺利,密鲁菲奥雷在尤尼家族的人和入江正一的支持下完全倒戈,本来就被白兰征服的家族也识相的归顺彭格列。甚至伽卡菲斯说十年前的纲吉在经历了一场未来之旅后找到了解决彩虹之子诅咒的办法,挪用到现在时间也勉强可行。
里世界经过白兰的血洗后再被纲吉接手,至少表面上完全成为了彭格列的一言堂,只是白兰可不像纲吉看不惯黑手党的人许多行为。倒不如说他很需要走私,违禁武器,甚至人体实验之类的来帮助他以最快速度壮大实力——他不一定自己涉足,但他从不制止......
在死亡面前谎言显得如此真实。
if:未来战270确实死过一次。
沢田纲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兰死后,彭格列的重建工作进展的异常顺利,密鲁菲奥雷在尤尼家族的人和入江正一的支持下完全倒戈,本来就被白兰征服的家族也识相的归顺彭格列。甚至伽卡菲斯说十年前的纲吉在经历了一场未来之旅后找到了解决彩虹之子诅咒的办法,挪用到现在时间也勉强可行。
里世界经过白兰的血洗后再被纲吉接手,至少表面上完全成为了彭格列的一言堂,只是白兰可不像纲吉看不惯黑手党的人许多行为。倒不如说他很需要走私,违禁武器,甚至人体实验之类的来帮助他以最快速度壮大实力——他不一定自己涉足,但他从不制止认定的工具性npc做这些——所以清洗这些产业也是废了一番功夫。
艾斯托拉涅欧的亡灵总是阴魂不散,曾以人体实验为特长的他们,所创造的许多血腥味十足的“奇迹”总是让里世界的人趋之若鹜。早在白兰崛起前彭格列就在首领的指示下销毁了几乎所有在里世界流传着的他们的实验资料,奈何这个家族里有的人就是脑子好使。
毕竟天才可不代表他们善良,艾斯托拉涅欧的残党中正好有这么一位,被一个不知情的中小家族好心收留后却难以忍受研究进度的停滞,私下里用尽手段把这个家族改造成了自己的实验基地。
白兰自然懒得管,但纲吉一定要处理掉他。这个世界他和复仇者关系可没那么好,许多事还是自行解决来的快。考虑到六道骸刚从复仇者监狱放出来不久,他派出的是雨守和岚守,要求抓住他的同时务必救下那个家族的成员。
他只是没料到这位漏网之鱼的“天才”到底研发的是什么东西。
午后是他小憩的时间,为了保障下午的工作效率他总是尽力睡得很快,只是今天他按住咚咚作响的心脏许久才勉强入睡。
六道骸在他踏入梦境的一瞬间就从来身后锁住了他。
柔韧的,光滑的藤蔓锁住了他的关节,一只修长而冰凉的手捂住他的眼睛,六道骸的吐息打在他的耳畔:“把你的记忆交给我。”
沢田纲吉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睫毛在六道骸的手心扫动两次,他有些无奈:“怎么突然说这个?骸,我们都这个年纪了,好歹给我留点隐私吧”
六道骸毫不退步:“给我看你半年前的记忆。”
沢田纲吉不安的转转头想摆掉六道骸的手:“半年前...你还在生气我当初没把计划告诉你?骸,如果你生气我可以道歉。”
“别为这个自作多情了。”六道骸的另一只手绕过纲吉的胳膊,按在他的心脏上,像是一个拥抱。
“我想知道的是,这里有没有白兰打出来的伤。”
沢田纲吉放轻了呼吸:“你在说什么呀,骸,当然没有啦,但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六道骸冷笑,他松开手,跨步站在沢田纲吉的面前,纲吉才发现他的雾守显然状态不对。面色苍白,神色阴郁,鲜红的虹膜内似乎有血雾源源不断的溢出,再加上眼白里细密的血丝像是眼球过度充血。
他的手里凭空出现一把小刀,刀尖正对纲吉的心脏。在他几乎要划破胸前的衣裳时,沢田纲吉身上燃起火焰烧断了那些藤蔓,几个退步拉开了距离。
这几乎算是不打自招了。
沢田纲吉抿唇,还想再挣扎一下:“骸!到底怎么了?”
然而六道骸已经无法再忍受他的推辞,他们的精神波动如此契合,所以哪怕是灵魂的靠近,也会不自觉的共享记忆的碎片。
在他的刻意引诱之下,他幸运也不幸的,成功看到了他所渴求的真相。
假死弹的研发是建立在层层尸骨之上的,彭格列不会允许它的流传。
所以在销毁现存的所有假死弹和制作资料后,再想急着用就只有重复艾斯托拉涅欧的做法才能获取那些数据。
沢田纲吉看着报告并未多言。他只是嘱咐好把假死弹相关事宜封锁好,还有余地担忧自己的需求被有心人拿去生事。
入江正一苍白着脸:“没有假死弹,那你要怎么才能从白兰手里脱身?”
唯独面对自己的事才会感到轻松的纲吉露出可靠的笑容:“来得及的,技术部曾经审阅过那些资料,有人还记得一些。况且还有两个月,相信彭格列的技师如何?强尼二可比你想象中还要能干。”
“可是...”入江正一身为科研人才更明白其中的艰难,但还是被纲吉用目光安抚下来,他烦闷的揉乱了自己本来就不甚整齐的头发,“好吧,只能相信你了。”
“假死弹研发出来之后我会想办法交给你。不过替换白兰枪里的子弹只能辛苦你了,正一。”他的目光是那样真诚而歉疚,甚至还在关心眼前的同伴。
谁能想到他在撒谎?
彭格列和密鲁菲奥雷的谈判如期展开,有人猜已然呈现出衰退之势的彭格列会向异军突起的密鲁菲奥雷低头,也有人猜密鲁菲奥雷根基尚浅,这场谈判不过是彭格列巩固自己王位的又一步。
但参与的两位首领,都对谈判的结局心知肚明。
他坐在白兰的对面,那一只冰冷的,黑洞洞的枪口贴在他的皮肤上。
白兰微笑着将枪口抵在贴着他的鼻梁两秒,然后下滑,沿着嘴唇,下颌,脖颈,一直滑到他的心脏上。
沢田纲吉面对事关生死的绝境很多,他不是第一次被枪口指向心脏,然而生理反应不可抑制,他能感到因为肾上腺素的分泌而加快的心跳。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压上的筹码远远不止是他自己的生命。如果过去的他无法胜利,那么这个世界的彭格列将会只是一艘迷航的船,他所珍视的,热爱的,代表了他几乎全部存在价值的一切,将会成为白兰成神路上一块不过是有些硌脚的垫脚石。
然而他不这么做,这样的结局也不会发生改变。他只不过在胜利,失败和更早的失败中,去赌三分之一的结局。他甚至并不确定那份隐约的,只要胜利连死亡也能逆转的预感是否正确。
他看向白兰,这个把他逼到压上自己一切的对手,明明挂着戏谑笑意也仍旧冷漠的,毫无温度的紫水晶一般的眼睛。
可恨而可怜的伪神,他想,这个人只是空洞的存在着而已。
一直观察着他的白兰,因为他的目光笑意也渐渐散了,他扣在扳机上的手指逐渐收紧:“纲吉君这么漂亮一张脸,出现伤口未免太可惜了。”他还说着不着调的话,看上去就像一个和老朋友开玩笑的好好先生,然而他端着枪的手那样稳,扣在扳机上的指头连一丝多余的动作也没有。
他最终还是露出胜利的微笑,与沢田纲吉道别,语调缱绻又轻佻:“永别了,教父。”
枪响,一颗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的子弹贯穿了沢田纲吉的心脏。
纲吉醒来时沉默的坐在床边。记忆的共享是双向的,他在六道骸的记忆里看到了岚守和雨守逼问艾斯托拉涅欧漏网之鱼的画面。
那家伙怎么刚好做的就是假死弹呢?沢田纲吉埋怨的想。而且毫无骨气的主动把自己的实验成果卖了个十成十,言之凿凿的说没有大量人体实验绝不可能再出现假死弹。毕竟哪怕是全盛时期的艾斯托拉涅欧,能确定有效的假死弹也寥寥无几。
这段话把本来是跟去看笑话的六道骸点醒了。毕竟他从头到尾都没让十年前的自己换过来过,想到的总归是比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深一些。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有些后悔没有亲自处理这件事。
好吧好吧,至少,可能,也许,他还有回旋的余地,毕竟他现在可是活的好好的,而且暂时只有六道骸知道这件事。他这回好像是真把他气狠了,他的雾守看完他的记忆后直接消失,也许是从哪儿亲自回来兴师问罪了,还是赶紧想想如何哄好他吧。
比六道骸先出现的是狱寺隼人。他风风火火的闯进办公室,这对平常恪守守护者职责的他来说从未发生过。
他看上去没受什么伤,但西装上过多的褶皱和不明显的灰尘,以及凌乱的,一看就只是用手指勉强梳理几下的头发都彰显着他的不安。
首领办公室的门锁是特制的,在没有许可下能打开的只有少数人。以往只有reborn动用过几次这项权利,绝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都默契的尊敬着他而像其他所有属下一样规规矩矩的敲门。
纲吉甚至刚从餐厅吃了晚餐走过来,还正在把脱下的披风挂在衣帽架上,狱寺隼人撞开门带起的风把他的刘海都吹起来,他错愕的一转身就被抱了个满怀。
炽热的,颤抖的潮气落在他的耳畔,狱寺隼人像是恨不得把纲吉一身骨肉都按进自己的身体里——为什么不这样做呢,如果他真能做到的话,他会用自己的躯壳挡住所有朝向沢田纲吉的刀尖和枪口。
这样异常的举动毫无疑问的指向了他最担忧的结果。
纲吉舌根泛开苦涩的味道,一个完满的结局不需要姗姗来迟的真相砸开裂缝,所有的苦难,所有的悲伤,都由他来承担,他早已有这样的觉悟。
他只能轻轻的把手也按在狱寺隼人的肩上,将自己平缓有力,毫无疑问存在着的心跳共享给狱寺隼人。而他胸腔的另一侧,也因狱寺的心跳而震颤不已。
他调平自己的音调,尽量不去打破尚且平静的表象,放轻声音喊:“隼人。”
然而狱寺无法给予他回应,他的身体紧绷而颤抖着,呼吸深重而急促,喉间只能挤出破碎的音调。炽热的泪水,滴滴点点的落在纲吉的颈侧。
“...您怎么能又骗我。”他这样说。
沢田纲吉哑口无言,他只能更深的回抱住狱寺,连肋骨都被挤压得隐隐发痛。
然而狱寺隼人仍旧是体贴的,他除了那一句控诉之外没有一点儿多言,也顺遂纲吉暂时逃避的心理没有任何多余的质问。他只是患得患失的贴在纲吉身边,大有一副要做连体婴的趋势。
他本来平时就差不多时时刻刻都关注着纲吉的一举一动了,现在更是干什么事都要挂一只眼睛在纲吉身上。沢田纲吉看着报表叹一口气,低头久了忍不住扶着脖子活动活动,口渴了喝点水,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动他把自己的目光牢牢锁在纲吉身上。
在无人打扰的环境下,他们都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表象。
纲吉把他按在沙发上,强硬的命令他必须先休息休息,如果能睡一觉就再好不过。但他根本没睡,仔细看他眼下的青灰,再想想计划里原本预定的行程,他一定是争分夺秒赶回彭格列的。他甚至恨不得自己没有眨眼的生理反应,似乎只要让他的十代目消失一毫秒,他就会悄悄地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
纲吉对他有足够的了解,以狱寺这样的状态,把他放回自己的房间也只会胡思乱想的根本不会好好休息,所以在夜幕降临时,他拉着狱寺隼人进了自己的卧室。
“去洗个澡吧。”他把狱寺推进浴室,然后思索着今晚到底要如何做才能安下自家岚守的心。
叩,叩叩,他的门被敲响了。纲吉打开门,面前赫然是因为处理后续不得不晚上半天才回来的雨守。
“阿纲。”他说,“我能进来吗?”
他知道纲吉不会拒绝他们的请求。山本是惯来和他肢体接触的,他们的见面往往以一个干净的拥抱开头。狱寺隼人对他这种没大没小的行为举止很是不满,早年间还专门针对山本武写过一套守护者守则,后来山本武也遵循过一点儿,比如跪下一条腿,低头亲吻首领的戒指。
然而这一次开门时他只是很深的凝视着纲吉的眼睛,没有笑意中和而显得过于锋利的五官让纲吉仿照以往自己作出的反应也没能做出来。
他错失了把这场再见的节奏握在自己手里的先机,只好侧身让他踏入自己的卧室,几乎在关门的同时,一双因为常年握剑磨出茧的手,从丝质睡衣的下摆探入。
他僵在原地,山本武当然不像表面那样是个大大咧咧的直线头脑,正如reborn所说的他是个天生的杀手,实际上他很擅长直切一切问题的要害。
腰腹是光滑细腻的,常年掩盖在厚重的披风,层叠的西装与衬衫之下,皮肉温热而柔软。再往上是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的胸膛,覆盖着薄薄的一层肌肉,不至于像十年前那样能轻易摸到根根分明的肋骨。那只手盖在纲吉的左胸前,手心下是凹凸不平的一道伤痕。
山本武虽然常用刀剑,但也并不是对枪械一无所知,他知道子弹打穿心脏是怎样的画面。他还知道纲吉前往密鲁菲奥雷基地的那天,纲吉穿的是一贯的黑西装,胸前戴着一枚剔透的蓝宝石胸针,但最终染上了永远无法被洗掉的血。
明明用料极好的黑西装已经把涌出的血吸收得差不多,然而溅在蓝宝石上的血似乎在嘲笑他的无力。曾经这份无力是无法在阿纲的计划里为他撑开一角呼吸的天地,现在则是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愚钝、弱小,甚至要用他最珍视的那个人赌上生命来交换一个光明的未来。
也许他该说点什么俏皮话来打破异样的沉默,纲吉不安的想。实际上他们两人中更常做这件事的是山本武,总是沉静的,可靠的镇魂雨实际上并不属于彭格列,他只向名为沢田纲吉的个体效忠,他明明从来都不会让纲吉有任何的不适感,如今却任由一种让人窒息的沉默压在两人之间。
那只手很快抽走,纲吉不敢转身,他还在思考该用怎样的表情面对山本武。然而山本武已经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他的肩上。
“阿纲。”他问,“假如没人发现,你是准备瞒一辈子吗?”
纲吉咬唇:“...这种事没什么好知道的。”
“可我没有资格不知道。阿纲,我不能不知道你为我们真的死过一次,还像一个傻瓜那样庆祝胜利。”他的手环住纲吉的腰,像是两条钢索。
“阿纲,我差点要疯掉了。”
纲吉沉默了片刻:“你勒痛我了,阿武。”
山本武猝然松开手。
“对不起。”纲吉转过身,伸手,这是一个温柔的,轻飘飘的拥抱。山本武觉得自己像是捧着一堆蓬松的羽毛。
沢田纲吉没有多余的辩白可以说。他确实有许多的理由将自己的生命也当做博弈的砝码,然而正如他重视同伴的生命胜过自己,他知道他们也是同样的心情。
狱寺隼人不知道看了多久,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纲吉知道在他们都有些失控的情况下自己必须承担起不能让氛围再低沉下去的责任。这件事他是真的错了,也许只有时间才能抚平他们的恐慌。
恐慌。纲吉不得不承认他还是低估了自己在他们心里的分量,然而他第一反应居然是还好自己在奔赴死亡前对他的同伴们都有细致的安排,他不敢想假如自己没有那些计划,复生后还能否和同伴们回到原本的关系。
虽说自己并不是假死,而是切切实实死过一次的真相揭露后的影响也没好到哪儿去。
纲吉张张嘴,最后还是选择把他们都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阿武你今晚睡我这里怎么样,我们好像很久没有在一起睡过了。”然后抽出浴巾搭在狱寺隼人头上,“你累了,隼人,坐着我帮你吹头发吧。”
狱寺隼人想,太逊了,自己也好,山本武也好,到了这种时候反而还要十代目来安抚他们的心情。
首领的床很大,但躺着三个成年男性还是略显拥挤了些,山本和狱寺都是体温偏高的类型,然而融融的暖意下纲吉依然无法入眠。
身边的两具身体,都是紧绷着,似乎下一秒就能对突如其来的刺杀做出反击。他只能苦笑着握住狱寺的手,又将头抵在山本武的肩上,半是哄半是强迫的让两个人放松下来。
还是睡不着,身边两道呼吸声规律的死板,一听就是刻意维持的,纲吉尝试翻了翻身,呼吸声立刻乱了半拍。
明天还有更愁的呢,他安慰自己,睡吧。
他并不强求守护者要和自己一起吃早餐,比如蓝波,在没有训练或者不去上学的日子他很体贴的让他睡个日上三竿再起床。黑手党又不是八小时工作制,深更半夜执行任务也算是常见,睡眠还是很重要的。
最近两年他也很少见到餐厅有这么多人,气氛比他想象中好点,也许是六道骸和云雀都不在的缘故。笹川了平看到他和狱寺隼人山本武一起过来还挥手挨个打了招呼。
“ciao”黑西装的意大利小孩儿向他问好,“你今天起的比平常晚了十二分钟,阿纲。”
“reborn!”纲吉惊喜的看过去,他的家庭教师前段时间参与彩虹之子的秘密会议去了,也没留个回来的日期。
还算轻松的氛围止于一声抽泣。
一反常态一直低着头的女孩儿在乱糟糟的餐盘里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库洛姆抬起头,她的眼眶发红,换在以往纲吉肯定要为她的泪水慌了手脚。但现在他只沉默的,抱歉的敛眉,等待自己惹哭了的女孩儿的向他降下审判。
已经许久不曾流泪的女孩儿,她的手仍然稳稳的拿着刀叉,她并不想让首领的早餐都过的乱七八糟,但她的意志还是为首领故作无事的逃避动摇了。
咸苦的泪水落在餐盘里,她抬起头,看向纲吉,说话的哭腔让纲吉感觉自己的心脏也酸涩起来:“骸大人已经把真相都告诉我们了。boss,您的选择实在太残忍了。”
“让一名淑女为你流泪。”reborn扶了扶自己的帽子,说的话意味不明,“你这方面真失败啊,蠢纲。”
“是的,我们都知道了。”笹川了平是最直接的,他放下手里的餐具,表情郑重而严肃,“纲吉,我认为这件事你极限的做错了。”
彭格列的晴守因为口头禅的原因还常常被人吐槽,但纲吉很明确的理解了他的意思。他的口头禅没有形容自己,而评价了纲吉的行为。
食不知味。
好消息是库洛姆和大哥在他的守护者里性格是最好的类型,纲吉果断低头认错道歉保证不会再出现拿自己生命冒险,虽然不知道他们信了几分至少暂且安了他们的心。坏消息是reborn显然有话要讲而放慢了吃早餐的速度留到最后。
从早晨起就显得异常沉默的狱寺和山本,也和其他人一起退出留下了谈话的空间。
“你以为我会批评你?”reborn问。
纲吉郁闷的说:“你已经批评过了。”
在reborn缺位的几年,纲吉的成长速度快的惊人,他没有老师的引导,却也没有撒娇依赖的港湾。在白兰不择手段的进攻下,彭格列是一艘迷航的船,纲吉甚至不是掌舵人——他必须要成为承载这艘不再光鲜的船的海。
假如以家族首领的标准来看,他是大胆的,机敏的,甚至是成功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能赢过那个白兰。
但他也是失职的,对于守护者来说,要让首领真的为他们付出生命的代价比死亡好不到哪儿去,但这不怪他。reborn冷静的想,这是我的问题。沢田纲吉成长的动力是保护同伴,保护家人,但当他真正站上世界的顶点时,这份保护欲才是真正能伤到他的利刃。
reborn死之前已经没有时间教会他如何去依赖别人了。
纲吉站在他面前,reborn解咒后只是以一种相对来说较快的速度生长,现在他还得低头看自己的老师。很陌生,先不提外貌,他其实也好几年没见过reborn了,第一杀手留下的影像资料很少,在被白兰步步紧逼的时候他也没什么空闲去回忆往昔。
假如他十四岁,他会挤出眼泪用自己的伤口耍赖不想继承彭格列,假如他十八岁,他会期期艾艾的问自己是否还有拖延的可能,但现在他二十四岁,他是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里世界的无冕之王,整个世界的救世主,他必须从容、强大、完美无瑕,他也能满足这些要求。
所以他并不是不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他已经想好了要如何面对自己的错误。
reborn看着他的眼睛,明白自己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些什么了。二十四岁的教父,把苦涩的笑容收回心里,他弯腰拥抱了一下他的老师:“我很难过,但我也很高兴。Reborn,你也会有重活一次会更珍惜身边人的感觉吗?”
被闪着冷光的浮萍拐抵着咽喉压在墙上的时候,纲吉举起双手投降:“学长,前辈,我胆子很小的别吓我了。”
云雀恭弥挑眉:“我看你胆子大得很,连我都敢骗。”
自知理亏的纲吉,面对云雀比其他人更坦诚:“我没有选择,恭弥。骗了你很抱歉,但我不后悔,白兰是个疯子,如果我还以为用正常的手段能赢过他,就不会有现在的一切。”
“不知悔改。”云雀恭弥伸手毫不留情在他脸上拧了一下,力道之大纲吉差点飙出眼泪。
云雀恭弥确实是怀着怒气飞来意大利的,沢田纲吉把他当什么了,又把自己当什么了?
现在只会在有事相求时喊他学长的骗子,把手搭在他的拐子上:“我知道错了,学长,你要怎么才能原谅我呢?”
他是吃定了云雀恭弥会给他一个答案。毕竟他早就发现云雀见到他时,其实已经没那么生气了。
打断他们的是从走廊一头咕噜噜滚进来的穿着黑白花纹衬衫的少年。比起小时候还能称得上一句可爱,现在的蓝波只能说狼狈了。
随之而来的是六道骸的声音:“真会给人找麻烦。”不顾禁令从学校里逃出来的蓝波,正巧撞上了着急赶回彭格列总部的六道骸。
他不去看碍眼的小牛和麻雀,径直走到纲吉面前:“沢田纲吉,你是想当献祭自己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吗?”
“骸...”纲吉欲言又止。
六道骸打断他的话:“收起你那泛滥的怜悯心,连自己的命都要当筹码放上赌桌的人又救得了谁?”
“哦呀。”云雀恭弥摩挲着自己的拐子,十年过去他和六道骸顶多也就见面能不打起来,但彼此互戳痛脚倒是常事,“被救了的人里不正是有你吗?”
“那你呢,被用的还算顺手的棋子?”六道骸回击。
沢田纲吉一个头两个大,但他看着六道骸的样子又心软了。从六道骸入梦到现在,其实也只过去了不到一天,他的状态并没有比梦境里好上多少。
“够了!”蓝波听不下去了,他撞进三个人的缝隙里,扑进纲吉怀里,“阿纲,你难道不怕痛吗?”
簌簌的眼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衫,沢田纲吉不得不像以前那样,把手伸在蓝波胳膊底下把人抱起来。长大后觉得大声哭喊有点丢脸的蓝波,学会了静悄悄的流眼泪,但总有人会来安慰他的,所以就算很难看的一哭就没有站住脚的力气也没关系。
纲吉看看云雀恭弥,又看看六道骸,无奈的叹了口气,软下声音:“我是蓝波的哥哥嘛。”
安抚小孩子的把戏。六道骸对他无声的冷笑了一下。
“...明明是骗子。”蓝波小声指责。他把脸埋得更深,直到听到了沢田纲吉的心跳,这颗包容着所有人的心脏正平缓的,切实的搏动着,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有安全感,“所以你也会怕痛。”
纲吉垂下眼:“没关系。”
“有关系!”蓝波抬起头,他的固执的重复了一遍,“有关系。阿纲,我不希望你会痛,我不希望你骗我你没有受伤,我难道不是你的守护者吗,为什么不让我也帮你分担痛苦呢?如果是因为我年纪还小的话,但明明你十五岁的时候已经经历过更多的战斗了吧?”
他看出纲吉是舍不得再让他更难过的,索性乘胜追击:“所以,不要再骗我了好吗?”
纲吉点头:“...好。”
“那和我拉钩。”蓝波伸出小指,他甚至眼里还闪着泪光,必须要一句承诺,“和我拉钩,说之后绝对不会再骗我。”
沢田纲吉抱着他露出微笑,他抬起眼,守护者们不知何时悄然齐聚一堂,用悲伤的,温柔的眼神看着他立下承诺。
他勾住蓝波的小指晃晃:“好,我绝对不会再有事瞒着你们了。”
蓝波吸了吸鼻涕,声音还带着哭腔补充:“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但还没等纲吉作出回应,他先把自己的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行不行,这个太重了。”
纲吉笑起来,他梳理蓝波在他怀里蹭乱的黑发,对着他们说:“没关系,我们说好了,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他要用这样的誓言架起一座重新与他们相连的桥,从此再也不会有孤身一人的坏习惯。
【all27】怎么只有我没有前世记忆·7
★如题,很俗的梗,大家的前世是270真正死去的世界,所以大家恢复记忆后都有点黑黑的
★ooc预警!!!
★是无火焰的世界观
★本章对沢田夫妇非常非常不友好,尤其是对奈奈加入了许多个人理解,介意请退出
◇Part 2 远洋的夜航星
沢田纲吉请假了。
作为近友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昨天放学路上就知道了原因——今天是他的父亲,沢田家光的忌日。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没有理由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狱寺隼人在一大早来到沢田宅外,只是为了再多说几句话。
要一天都见不到了啊。
沢田纲吉今天穿...
★如题,很俗的梗,大家的前世是270真正死去的世界,所以大家恢复记忆后都有点黑黑的
★ooc预警!!!
★是无火焰的世界观
★本章对沢田夫妇非常非常不友好,尤其是对奈奈加入了许多个人理解,介意请退出
◇Part 2 远洋的夜航星
沢田纲吉请假了。
作为近友的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昨天放学路上就知道了原因——今天是他的父亲,沢田家光的忌日。
狱寺隼人和山本武没有理由出现在这种场合,所以狱寺隼人在一大早来到沢田宅外,只是为了再多说几句话。
要一天都见不到了啊。
沢田纲吉今天穿了一身黑色,领口处夹了一朵白色的花。看得出来沢田纲吉不太适应这种较为正式的服装,动作表情都不太自然。
“十代目……”
“啊,狱寺君。”沢田纲吉显而易见精神气不太好,眼底有大片的青黑,在看清来人后,仍勉强地勾起一个笑。
“狱寺君是有事吗?”沢田纲吉温和地问。
“并不是……”狱寺隼人踟蹰着,还是没能说出下半句。
只是想您了,一想到有一整天都见不到您,我便无比地煎熬。
“抱歉十代目!打扰您了!”狱寺隼人作势要鞠躬,却被沢田纲吉拦住了。
和狱寺隼人相处久了,沢田纲吉还是无法习惯他过于恭敬的态度。沢田纲吉有问过狱寺隼人“十代目”的含义,可一向有问必答的狱寺隼人却会在这个问题上闪烁其词。
“唉。”沢田纲吉小声地叹了口气。
今天不是个快乐的日子,沢田奈奈戴着黑色软帽,一袭黑色长裙走在前面。阳光从头顶照下,沢田纲吉跟着母亲,踩在她并不宽大的影子里。
今天的沢田奈奈是巨大的留声机,吱扭地回放着昔日的语音,没有交互,没有回应,仿佛灵魂也随沢田纲吉那未见几面的父亲去了天堂。
说不定每年这天都踩着鹊桥相会呢。
沢田纲吉低着头走路,尽全力去忽视路人若有若无的目光。
他不喜欢这样的衣服,可不穿便会得到沢田奈奈的“阿纲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曾经他的梦想是成为巨大机器人,这样便可以保护好妈妈了。他生命中缺少一个可靠的成年人,他便想自己成为这样的人。
沢田纲吉埋怨过自己的父亲,却从未恨过他。或者说,他做不到完全地恨任何人。
伤害他的人,侮辱他的人,漠视他的人,沢田纲吉都未曾恨过。明明是更弱势的一方,明明是在受难的一方,却仿若被钉在十字架上般坦然。
天上开始飘下点点细雨,打在脸上带着温和的凉意。太阳并未隐去,稳当当地挂着。
是很快便能停的太阳雨。
在墓园附近买了束菊花,沢田奈奈递给沢田纲吉一支黄花。
意外地,那块明显被经常打理的墓碑前站着位陌生人,也是一身黑衣,但材质好上许多,裁剪也相当合身。他个子很高,撑着一把黑色的伞,偶有雨滴无声地落在伞面。
陌生人听到脚步声,伞面微抬,露出一点阴影下的脸,沢田纲吉发现他明明戴着帽子,却依旧打着伞去挡那微不足道的雨。
雨停了,阳光刹那刺眼起来。陌生人动作优雅地收起伞,未了还微抖一下,一举一动仿若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老派绅士一般。
分明是赏心悦目的画面,沢田纲吉的脑中却响起了警报声。来人身上的肃杀气息让沢田纲吉几乎喘不上气来,连带着脊背都起了层薄汗。
危险,很危险!沢田纲吉想拉住妈妈,不让她再多靠近那个黑衣人。可那宛如实质的杀气将沢田纲吉钉在了原地,恐惧让抬手都成了高难度动作。
沢田奈奈没有注意到孩子的异常,径直走了过去。黑西装戴礼帽的男人微微躬身,极其绅士地为沢田奈奈留出身位。他回过头,漆黑的眼闪烁着,对沢田纲吉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好,好可怕的笑!
在沢田纲吉的视线下,一只绿色的变色龙从帽檐爬到黑衣人手中,然后,变成了一把枪。
是的。枪。沢田纲吉开始怀疑自己在做梦了,不然变色龙怎么可能变成枪。
黑衣人脸上的笑容更大了,他抬起手臂,将枪口对准了沢田纲吉。
“噫——!”不是做梦?!求生的欲望大过恐惧,沢田纲吉毫无章法地躲避着,却又不敢跑太远,害怕那个人对沢田奈奈下手。
Reborn举着枪,却并未扣动扳机。欣赏了一会少年满脸惊恐地逃窜着的傻样,Reborn一个闪身就来到沢田纲吉身前。
一股冷硬感爬上额头,只瞬息那个人便用枪抵住了自己的头。
完了。沢田纲吉的大脑在那刻想了很多,妈妈,炎真,山本,狱寺,一张张脸在眼前闪回。沢田纲吉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开口:“请放过我妈妈……”
“嘭!”沢田纲吉被打了一脸雨水,就连那声枪响也是面前的人模拟出来的。
沢田纲吉闭紧的眼睁开了一条缝,又被雨水激得再次闭紧,在他胡乱地抹着脸时,听到身前人的声音:
“还真是蠢纲啊,超直感都救不了你愚钝的大脑吗?”
“什,什么啊!”沢田纲吉忍不住反驳道。
"Ciaos,我是Reborn,你父亲的朋友,你还真是和…中一样废材啊。”
“父亲的……朋友?”沢田纲吉注意到这个关键词,仰头看向自称为Reborn的人。
真,真的好高啊……沢田纲吉咽了咽口口水,自以为隐蔽地对比了下自己。
注意到沢田纲吉的小动作,Reborn的嘴角微微上扬。他敲了敲沢田纲吉的脑袋,成功让沢田纲吉惊叫一声,捂住头,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
Reborn的心情出奇地好。上一世自己的诅咒至死都未解除,他从未想过还有用自己本来的身体去逗弄这个笨弟子的机会。
虽然隶属于彭格列,但Reborn的状态更接近自由杀手。他很满意现在的状态,活跃于各个领域,随心情满世界跑。
但当一切事都可以被完美解决后,Reborn便不可避免地觉得无聊。教导迪诺确实让他获得短暂的乐趣,可在那之后迎来的便是更加无趣的日常——直到某一天他在飞机上突然恢复了记忆。至此,他才觉得自己终于完整了。
为什么自己活了很多年却依旧年轻,为什么总有种“缺失感”,像是被切断又被重新拼接的胶卷。
因为“诅咒”。
可自己在记忆中从未拥有过奶嘴,也从未当过所谓的“彩虹之子”。
哪里出了问题。Reborn作为杀手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世界绝对不对劲,可他又不明晰关键点在哪。
他连夜改了航班,飞回意大利,看到九代目笑盈盈的脸。
"Reborn本来是要去巴西的吧?”九代目轻松地坐在办公室的座椅上,“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对情感变化很敏感的Rebom自然觉察出九代目的异常,最近意大利没什么好事,能让九代目流露出这种情绪的……
“Xanxus固然优秀,但你知道我的梦想。”
“………”Reborn没有说话,拉低帽子,将眼睛隐在帽檐的阴影下。
“如果那个孩子愿意的话——Reborn,你也很好奇吧,究竟有什么不同。”九代呵呵笑道,“你说过你如此流浪是因为想找寻自己缺失的东西吧?你现在找到了吗?”
“呵。”Reborn轻笑一声,“我接受你的委托了。”
“沢田纲吉,并盛中学二年级学生,小有名气的废材,学习,运动等各项都很‘全能’呢。”Reborn的声音低沉中带着丝沙哑,有一点意大利口癖的日语听起来并不奇怪,反而平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
“嗯,虽然有些困难,但我向来是个喜欢挑战的人,“Reborn勾起嘴角,”拿出你的决心,拼死成为彭格列十代目吧!”
“十…十代目?”沢田纲吉本能有些害怕面前高大的成年人,即使他带给自己的感受与父亲完全不同。猛然在对方嘴里听到熟悉的词,沢田纲吉的好奇心迅速被勾了起来。
“彭格列,十代目?”沢田纲吉的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狱寺隼人口中的“十代目”,“彭格列是什么?”
“是黑手党哦。”Reborn的语气异常平淡,犹如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或午餐。
“黑手党?!”沢田纲吉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哈哈哈开玩笑的吧……”
“没有呢,阿纲。”
“对不起,先生,谢谢,我还得陪妈妈,再见!”沢田纲吉一边胡言乱语一边鞠躬,尝试逃离那个让他脑内滴滴直响的男人。
Reborn并没有去追,只是用自己也未察觉的略带怀念的目光盯着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在来之前,他简单调查了一下沢田纲吉的人际关系。山本武完全不意外,意外地是狱寺隼人与古里炎真。这两个人的出现让Reborn确定并非只有几个人突然拥有了记忆,并且自己甚至属于靠后的一批。
没关系,来日方长。
沢田纲吉与妈妈冷战了。
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事,现在想想,沢田纲吉自己都不理解为什么就吵起来了。
也许不能算吵架吧。从墓园回来后心情异常烦躁,害怕,难过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掺杂在一起。再又一次被忽略后,沢田纲吉朝妈妈大喊了几句,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眼泪不受控制地滴下,沢田纲吉觉得无比地委屈。他一面自责于自己居然朝妈妈喊叫,一面又压抑不了心底止不住地抽痛。
沢田纲吉缩在房间的小角落里,像一只小兽般呜咽。泪水阴湿了衣袖,留下一片深色。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我实在是太没用了。
沢田纲吉其实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反应比别人慢,笨手笨脚,一切都做不好,他不止一次听过因为自己的废材而搞砸一些事后母亲充满歉意的话语:“对不起,我家没用的孩子给您添麻烦了。”
可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已经拼尽全力了啊。
就像现在一样。我无比想去跟妈妈道歉,可根本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像这样在这里止不住哭。
我也…不想哭的啊……
头昏昏沉沉的,脸颊上也泛着热。沢田纲吉睁开眼,眼神迷离了好久才重新聚焦,干涩的大脑堪堪开始思考。
剧烈的饥饿感袭去了他,沢田纲吉才意识到自己在这个角落里睡了一晚上,没有吃晚饭。
天算不得凉。但沢田纲吉显然无法承受在巨大情绪波动后又吹一晚上的风,毫无意处地发烧了。
沢田纲吉熟练地拉开抽屉,在乱七八糟的各种医用品中找到退烧药,扣出一粒后迷迷糊糊地丢进嘴里。
难以忍受的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后,沢田纲吉才意识到自己忘了倒水。昏沉的大脑在巨大刺激后终于清醒了一丝,沢田纲吉龇牙咧嘴地扶住桌沿,却因为腿上实在使不上力摔在地板上。
吐掉吗。
沢田纲吉很难说自己抱着怎样的心理直接咬碎了药片,完全用唾液将药送进了胃里。喉咙被灼得发疼,沢田纲吉仍固执地,一点点吞咽着药物。
“够了。”
眼前出现一双光亮的皮鞋,看不清全身,沢田纲吉通过声音判断出这个人是Reborn。
“你这样只会折磨自己,我可没教过……”
“不是…”沢田纲吉嘶哑的声音如破旧的拉风箱一点点漏出风来,“我从来没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否定什么。久远的过往记忆浪花般翻腾,却在此刻浮了上来,格外地清晰。
这种时候,沢田纲吉居然是笑着的。
这笑容远比各种预期的表情碍眼,Reborn阴沉着脸,“你烧傻了吗?”
“也许吧……”沢田纲吉意识再次模糊,嘟囔着几乎听不清的几个单词。
“对不起……”晕倒之前的最后一句话传入Reborn耳中,Reborn蹲下的动作顿了一下,晦暗不明的目光扫过沢田纲吉酡红的脸。
Reborn缓慢地把沢田纲吉打横抱起来。即使有预期,却还是被手上过于轻的重量惊了一下。沢田纲吉的骨架很小,很难想象怀中的人已经14岁了。
给沢田纲吉拉好被子,Reborn信步下楼,看见在餐桌前发呆的沢田奈奈。
“Ciaos,奈奈女士。”
“啊。家庭教师先生,”沢田奈奈大梦初醒般回应Reborn一个微笑:“对不起,我家阿纲有些……”
“奈奈女士,阿纲他已经超过12小时没有吃任何东西了吧。”Reborn声音平稳地有些冷淡了。
“哎?好像是这样。阿纲他昨晚突然任性,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不出来,明明已经很大了,却还这么不省心,所以要多麻烦…… ”
“奈奈女士。”Reborn极少这么没耐心地打断女士的话,“阿纲需要休息,再多请一天假。还有……”
Reborn看了一眼干净的厨房和餐桌,没再把话说完,一个转身离开了沢田宅。
沢田纲吉的意识浮浮沉沉,穿棱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时而成为爱丽丝,时而又变为带着怀表的兔子。
直至他对上一双奇异的双瞳,两眼异色,那只红色的眼中还有着汉字的“六”。
“Kufufufu……沢,田,纲,吉……”
“我终于找到你了。”
Part 2开始www,是的,我们R和九代目可以自己想起来,69在这方面完全是人形外挂,这么晚才出场完全是我削的哈哈哈
和Part 1比较轻松的日常不一样,Part2不仅登场人物都很重量级(尤指R和69)而且真的要开始面临抉择,并且成长了。
虽然59他们密谋着要藏27,但其实根本藏不住,就像命运来了挡也挡不了。
关于奈奈:无法给予孩子足够关注和爱的算不得好母亲,尤其是在父亲去世的前提下。说实在的,在这种环境下,正常人很难做到像27这样仍旧耀眼,甚至去救赎他人。
所有的情绪都需要一个发泄口,并且需要本人达到自我和解,这种情况下是非常需要足够可靠并且了解27的人的引导的,所以Part2可能一整个会是自我和解并且建立新羁绊的过程
【all27】无数世界的引渡人(1)
预警:
*异端pa,为架空世界观,含有大量私设
*cp有且仅有all27,不拆可拉,可能会拆了花、γ尤,注意避雷
*OOC致歉
*本文不会出现家光和奈奈的任何剧情
*内含GB
*总而言之,是深受各方欢迎的青年调查员27是也!
如果能接受,请:
“异端调查总局中级调查员沢田纲吉,编号027。”机械门顶端的扫描仪亮起绿光,电子女声的播报毫无语调起伏,“恭喜您通过身份验证,欢迎回来。”
沢田纲吉站在格外气派的总局大楼前,将举起的手腕收回,朝着身份验证的摄像头微微颔首,抬脚走进已然敞开的机械门中。
“沢田先生,Reborn大人正在三层管理室等您。”最先注意到他的是一位身...
预警:
*异端pa,为架空世界观,含有大量私设
*cp有且仅有all27,不拆可拉,可能会拆了花、γ尤,注意避雷
*OOC致歉
*本文不会出现家光和奈奈的任何剧情
*内含GB
*总而言之,是深受各方欢迎的青年调查员27是也!
如果能接受,请:
“异端调查总局中级调查员沢田纲吉,编号027。”机械门顶端的扫描仪亮起绿光,电子女声的播报毫无语调起伏,“恭喜您通过身份验证,欢迎回来。”
沢田纲吉站在格外气派的总局大楼前,将举起的手腕收回,朝着身份验证的摄像头微微颔首,抬脚走进已然敞开的机械门中。
“沢田先生,Reborn大人正在三层管理室等您。”最先注意到他的是一位身着黑色职业装的干练女性,似乎已经恭候多时了。当她走到沢田纲吉身边时,臂弯里带着的那份文件夹被恭恭敬敬地递交到他的手中,“这是研究部让我转交给您的报告纸,请保管好。”
女人戴着一副严肃的黑框眼镜,似乎是为了工作上的方便,她选择将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绾成一个干练的发髻,俨然是一位雷厉风行的女性形象。
沢田纲吉从女人手中接过没什么重量的文件纸,双手捏着文件夹的两侧就习惯性地朝着她微一躬身:“真是麻烦你了,欧蕾加诺小姐。”
欧蕾加诺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眸中浮现出笑意:“能够帮上忙我很高兴。沢田先生如果有其他需要我的地方,还请务必告诉我。”
“对了,”女人想起什么似的,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了,“恭喜您晋升!”
明明就在昨天,沢田纲吉也还只是个初级调查员。同天,他成功通过晋升考核,跻身中级调查员之列。
沢田纲吉笑着道谢,双臂环抱着手中的文件夹的动作显得有些像得到表扬时窘迫的国中生。
“不耽误您的时间了,祝您心情愉快。”欧蕾加诺将右手搭在自己的左肩前,以一个鞠躬结束了对话。
站在总局大厅中的观光梯里,沢田纲吉面向玻璃神游,随着电梯的缓缓上移,他眼前的景象紧跟着往下坠。
他低头静静俯瞰着一楼大厅中逐渐缩小的一个个人影,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这个视角倒是很有意思。
异端调查总局于「异端」初现之际应运而生,如今已存在五十年有余。
局内的成员大致可以划分为四种,分别是管理员、调查员、研究员,以及特殊行动小组。
欧蕾加诺便是特殊行动小组中的一员。特殊行动小组的职责自然也是特殊的,于其他三类而言,起着“纽带”一般的连接作用。他们就是为了维持调查局内部正常运行而存在的。
身为调查员的沢田纲吉莫名有些感慨。
自己今年二十岁,正式成为调查组中的一员其实还不到半年,但跟在导师手下进行了为期五年的实习训练。
非要形容他那五年的话……沢田纲吉连回想都不敢。他的导师完全信奉斯巴达式教学,这也就直接导致了他那悲催的五年。
老实说,现在的沢田纲吉无论如何也忘不了手枪抵在自己后腰处的触感。
他抹了把脸,选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发呆,而不是继续回忆痛苦。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从电梯里出来后,相对来说更加安静的管理层走廊里回荡着沢田纲吉的脚步声。他倒是驾轻就熟地找到了自己导师的办公室。
沢田纲吉刚抬手准备敲门,门就自己慢悠悠地打开了一条缝。
“Reborn——我回来了。”沢田纲吉索性将门推开,毫不客气地跟背对着门口的男人打招呼。
Reborn,异端调查总局管理层中的一员,同时担任着沢田纲吉的导师。
管理员,顾名思义,是有着管理和决策责任的一批人。
男人坐在皮质椅上,脚下一动就转了个方向,手里雷打不动地拿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棕褐色液体。
“心情不错嘛,蠢纲。”
沢田纲吉没有搭腔,极其随意地走到了男人面前:“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跟一个接一个危险系数不明的「异端」打交道久了,只要不是需要战斗和训练的情况,他在导师Reborn的身边总是像被打回原形般多出几分小孩子气——虽然这个男人不讲理而且恶趣味,但对沢田纲吉来说的的确确是个令人心安的存在。
“当然是为了祝贺你的成功晋升了,”皮质椅上的男人似乎对称呼的转变很满意,不急不慢地抿了一口手中的意式浓缩,捻起桌边的两张A4纸举在沢田纲吉面前,“研究部门传来讯息,这是探测仪新检测出的两处波动位点,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的权利。”
沢田纲吉嘴角抽动,如果可以,这样的祝贺还是算了吧。当然,他没说出口。
他作势就要随便选择一张,但他深知Reborn绝对不会如此好心。
果然。
“开玩笑的。”Reborn轻抚帽檐,将两张纸叠在一起,全都递到了沢田纲吉手里,“你没得选,两个都是你的。”
棕发青年摆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认命般接过男人手上的A4纸。
两处波动位点的大小差异很大,位置之间也有不短的距离。他对磁场变化什么的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单是两张打印出来的图片实在无法看出什么东西来。
还没等他发问,Reborn就像会读心术那样率先开口了:“详细的情况我可不知道,要问得去研究部,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也就是为什么沢田纲吉再次踏进了电梯。从Reborn的办公室里出来后,他的手里多了两张轻飘飘的纸,美其名曰“祝贺”。
敢怒不敢言的他一脸菜色地重复先前的步骤,只不过这次的目的地是研究部。
电梯门开,沢田纲吉还没刚走进研究部,身边就凑过来一缕夹带着玫瑰花瓣的风,竟像是有生命般,快活地绕着沢田纲吉转了一圈又一圈。
“狱寺君…我要晕了啦……”青年颇为无奈地看着这一团拥有实体的气流,却没什么动作,任由裹挟着花瓣的清风环绕在自己身边。
闻言,风渐渐散去,其中艳红的玫瑰花瓣随之消逝。待到最后一片花瓣被风席卷殆尽,一位身形高挑的男人出现在沢田纲吉身边。
“纲吉先生,您终于回来了!”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银发男人凑在他的身边,声音里是掩不去的雀跃,“下次出外勤的话,您能不能也带上我?”
随着男人的出现,空气中多了一丝玫瑰的香气,争先恐后地附在沢田纲吉身上。
“正一君听到这句话估计又该胃疼了…”沢田纲吉微微垫脚,动作极轻地拍了拍男人的头,“如果有需要的话,一定会带上你的,好吗?”
哄小孩子一般的温柔口吻,诉说的对象却是一位看上去比他还要年长些的男人。
……用年长来形容或许并不恰当,毕竟人类的年龄体系不管怎么说都不太适用于祂。
被唤作“狱寺”的男人,全名狱寺隼人,异端调查总局在录的一员,编号Ghy–059,是经由沢田纲吉之手收录的「异端」之一。
在录的「异端」被安置在研究部,经过特殊材质的阻隔,还算是安全。
“阿纲回来了啊。”
能够被称之为爽朗的声音打断了先前的对话,清冽的潮气自沢田纲吉身后腾升而起,连带着出现了一位身披雨衣的“怪人”。
除去被一袭黑衣遮盖住的身体部位,其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或多或少地缠着绷带,或松或紧,只能在绷带间的空隙看到祂原本的肤色。
沢田纲吉闻声扭头,像是已经习惯了般,笑着同男人打招呼:“山本君最近有好好待在局里吗?”
“哈哈,这是当然的吧。”
男人身形高大,健硕的手臂上肌肉线条流畅,透过绷带也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力量。身上自带一种隐隐朝外发散着的水汽,就像在雨幕中待久了那样。祂的双眼蒙着一块白布条,彻底地挡住了视线。
山本武,异端调查总局在录,编号Ytk–080,同样是由沢田纲吉完成收录的一位「异端」。
祂们似乎都对沢田纲吉有着十足的兴趣,亦或是喜爱,只要这位棕发青年出现,必定能在他的身边找到这两位的身影。
站在两位具有明显身高优势的「异端」中间,沢田纲吉却没有丝毫的畏缩,反而极其自然,仿佛面对熟悉的朋友那样。
“抱歉啦,今天还有任务要做,没办法陪你们太长时间。”沢田纲吉双手合十放在脸前,双眼都死死地闭上了,“如果被Reborn发现我偷懒的话,我的后果会很惨的……”
语毕,青年动作没变,但慢慢睁开了一只右眼:“但我会尽快回来的,请不要担心。”
沢田纲吉其实真的将祂们当作朋友,不仅给予祂们应有的尊重,还会毫无顾忌的在祂们面前袒露出自己柔软的一面。
相应的,作为最早待在他身边的两位「异端」,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对青年有着执着般的依恋。
祂们静静地站在沢田纲吉的身侧,近乎贪婪的汲取青年身上若有似无的气息。
“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山本武耸了耸肩,状似无意地将双手搭在青年略显单薄的肩膀上。
银发男人上前半步,看着青年的眼神不舍又委屈,像被主人抛弃的流浪狗,可怜兮兮的。
沢田纲吉心下生出不忍。
“……不过现在还可以再待一会儿。就一会儿哦。”青年眨眨眼睛,琥珀般的双眸看上去晶亮亮的,终究还是选择了留下。
在阻隔区待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沢田纲吉得以进入研究部的员工区。
研究部,除了负责探测「异端」的出现、研究「异端」属性之外,还拥有一系列关于机械发明上的工作。
“纲吉君…欢迎回来。”入江正一形容憔悴,额上沁出了一层薄汗,头上顶着一团乱糟糟的红发,他的双手死死捂着腹部,就连眼镜歪了也无暇去顾及,“如果是来了解波动情况的话,还请稍等一下……”
他艰难地挪动着身体,工作台上的显示器里很快就出现了两幅磁场探测图。
沢田纲吉熟练地从柜子上找到胃药,赶忙从中倒出的两粒交给正在被胃痛折磨的青年。
“正一君也真是的…平时不要总是光顾着研究就忽略自己的身体啦……”沢田纲吉皱起眉头,语气里带着嗔怪,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入江正一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有了胃痛的毛病,在研究部时疼痛的程度和频率更甚。他自己并不是太在意。反观沢田纲吉,几乎每一次来到研究部都不忘提醒他注意身体。两人几乎算是同期入局,虽不在同一部门,但关系足以称得上是亲近。
救命稻草般的两粒药丸服下,在心理作用的影响下,入江正一的情况稍缓。他终于抽出功夫将眼镜扶正,顺手理了理乱作一团的头发。
“幸好你回来了……太好了。”入江正一没头没尾地发出一声喟叹,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操作着,“经过初步预测,两处波动位点所对应着的「异端」等级,分别为B级和S级。”
“在你来之前,我和斯帕纳进行了简单的计算,算是找到了核心点。”他分别调整了两个检测器的参数,以便能更加直观的进行对比分析,“你看,就是这两个地方。”
沢田纲吉单手撑着工作台,同时上半身略微前倾。也正因此,他和入江正一的距离被迅速拉近。
只要不是出外勤,沢田纲吉其实并不经常穿工作制服。就比如说现在,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米色连帽卫衣,身上还留有淡淡的洗衣液自带的柑橘清香。
随着他的靠近,这些浅淡的香气萦绕在入江正一的鼻腔内。
说来也怪,明明刚刚还站在两个「异端」身边,可无论是玫瑰花浓郁的花香还是放晴后清新的气味都没有让他身上这股淡到不靠近几乎闻不到的柑橘香被覆盖。
哪怕是这样极端的两种味道,也能在沢田纲吉的身上得到平衡。
入江正一不动声色地耸了耸鼻尖,他看着面前全神端详显示器的沢田纲吉,耳上不觉蔓上一层薄红——因为距离极近,青年垂下的服装布料此刻刚擦过自己的耳侧。
“正一君有什么建议吗?”
“啊…嗯,我的建议是,可以先去并盛中学。”回过神来,入江正一将右侧的实时图放大,用尽可能正常的语气回道,“毕竟B级「异端」的可控性更高,相对来说会轻松一些。而且,在不确定「异端」究竟是否会继续增长的情况下,如果能在一开始就完成收录工作自然是最优选。”
“但无论如何,还是谨慎点比较保险。这两处磁场波动出现时间都不长,不足一分钟的回放就已经是全部了,现阶段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推测。”
沢田纲吉移开了撑在工作台上的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环顾了一遍四周,却没有找到理应出现在研究部的斯帕纳。
“话说回来,斯帕纳今天居然不在吗?”
“不,他只是……”
话题的主人公从实验室走了出来,护目镜被他随意地挪到了头上。他的眼皮耸拉着,看上去有些淡漠。
“纲吉先生回来了?”斯帕纳咬碎了口中的棒棒糖,糖棍被他叼在嘴边,“时间刚刚好。我刚好完成了隐形眼镜的调整工作,现在这版的精准度比上次给你的那版要高,也已经可以正式使用了。”
仔细一看,他的手里果然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上面还印着“027”的字样。
“这个应该能在你的下一次外勤中起到点作用。”
“诶、原来之前那样的恐怖完成度才只能称得上是试验版吗……”沢田纲吉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手中全新版本的隐形眼镜,“谢谢你,斯帕纳!”
“能帮上忙就好。”斯帕纳嘴角小幅度上扬,从口袋里又掏出了一根扳手形状的棒棒糖,一如既往的草莓味,“纲吉先生现在不戴上试试吗?”
“友情提示一下,纲吉君的下一次外勤就在今天哦。”入江正一的声音幽幽响起,他靠在椅背上,双臂都顺势放在两侧扶手上,“如果要试的话……”
座椅上的红发研究员顿了顿,从工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金属盒。
“纲吉君,这个给你。”
金属盒被打开,里面铺着的绒布上静静躺着一副精致的耳机。
“两样东西一起试试吧?”
从研究部离开时,沢田纲吉得到了一副独一无二的通讯耳机,以及一对量身定做的隐形眼镜。
沢田纲吉现在一想到自己刚刚顶着两位研究员炽热目光的同时佩戴他们赠予的新型产品的场景,就莫名感到无所适从。
最后还是他以“差不多该去做外勤准备了”为由才得以脱身……
未收录的「异端」本就不会有太多可供他们了解的信息,设计应对方案不是研究部需要做的工作,能知道位置和大致等级已经足够了,他现在的确得尽快出发了。
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被这样充满期待的眼神注视着啊……沢田纲吉在电梯里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白皙的皮肤下泛起淡淡的红色。
一回来就脚不沾地的,沢田纲吉跑遍了其他的几个部门,最后才回到自己所属的调查部。
只有零星的两三个人待在偌大的房间里,倒是显得冷清。
可以说,在任何一个地方都找到调查员,除了调查部。他们不是在出外勤,就是在为出外勤做准备。
调查员可谓是异端调查总局的“核心”,全局的工作侧重点都以他们的行动为基准。
早在五十年前,「异端」就成了超自然现象的代名词,祂们衍生出一个又一个以混乱磁场为代表的空间,普通人稍有不慎,便会深陷其中,成为最好的养料。
这个时候,调查员随之出现。
如果将不同的「异端」的空间延伸为一个个“世界”,那么,调查员就是站在这无数世界中间的人。
他们肩负起平衡人类与「异端」的重任。
沢田纲吉朝着每一个人点头微笑,算是打过了招呼。他的脚步加快,走向更衣室。
外勤制服的设计一般以行动方便为基本原则,且为了安全起见,衣服多为特殊材质。贴身的高领无袖背心作为打底,其外套着一件白色衬衫,左手手臂处一般会配备有一条带有搭扣的臂环。在此基础上叠穿了一件黑色马甲,最外层则是一件下摆刚刚到侧腰的短款外套。
对沢田纲吉来说,经过多方综合考量才设计制作出来的工作制服确实展露出远超预期的优点——但让他穿上这种版型正式的衣服也确实是有些难为情。不管怎么说,这身制服和他平时的穿衣风格都有着不小的差距。
……所以才不太喜欢穿制服啊。沢田纲吉扣好腰带,开始穿外套。
紧身的里衣勾勒出青年姣好的身形,高领的部分跳出衬衫的遮挡,明晃晃的暴露在外,衬得他的脖子更显修长。外套的存在更是让半遮半掩的腰身多了几分令人想象的空间。沿着纤细的脚踝向上看去,匀称笔直的双腿被吝啬的藏在裁剪得体的直筒裤内。
就像是上帝有意偏爱他那样,他体内的两种血统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混血儿特有的那些长相上的优势在青年身上得到的完美的体现。
沢田纲吉最后戴上了他的那副手套,在睁眼闭眼之间,他的额上神奇地燃起火焰。
体质特殊抑或是性格使然,他与生俱来的“调和”,让他拥有任意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之中,却不会被任何一种“世界观”所束缚的能力。同时带来的,还有他周身波动平缓的磁场,似乎拥有很强的可塑性,能够随着周围的变化而发生变化,对于充满未知且自带紊乱磁场的「异端」而言,有着超乎寻常的吸引力。
既能将「异端」带到人类的世界里,又让人类得以看见「异端」创造出的“世界”。
因此,沢田纲吉也被称之为——“引渡人”。
Tbc.
【all27】小黑屋要不得(下)
啥也没干啊审核大哥!!!!!最多就只碰了一下嘴唇啊!!!!!
*非典型反玛丽苏,玛丽苏的能力是转移爱意,也仅仅只是转移爱意。
⚠️十年后背景,全员黑,有痴汉倾向,OOC预警。
⚠️OOC预警!!!
对27没有爱意的众人按照原著按部就班地走了下去,十年后的某一天,27发现身边一切都不对劲了……
————————————————————
04.
让狱寺回去了之后,沢田纲吉开始发愁是直接去找鹤田瞳,还是继续探他们的口风。
他倒不担心鹤田瞳会有...
啥也没干啊审核大哥!!!!!最多就只碰了一下嘴唇啊!!!!!
*非典型反玛丽苏,玛丽苏的能力是转移爱意,也仅仅只是转移爱意。
⚠️十年后背景,全员黑,有痴汉倾向,OOC预警。
⚠️OOC预警!!!
对27没有爱意的众人按照原著按部就班地走了下去,十年后的某一天,27发现身边一切都不对劲了……
————————————————————
04.
让狱寺回去了之后,沢田纲吉开始发愁是直接去找鹤田瞳,还是继续探他们的口风。
他倒不担心鹤田瞳会有什么危险,毕竟把她关小黑屋的人爱了她整整十年。如果贸然找过去,他怕有危险是他。
往小了说,这也是他们自己的事,就算是关小黑屋,也只能算情侣间的小情趣……
不行,这还是犯罪。
催眠自己失败,沢田纲吉泄气得趴在桌上,把头埋进手臂里。
发愁啊……
他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走上违法犯罪的道路啊!
沢田纲吉一遍遍问自己,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呢。他正直善良的同伴们,怎么就沦落成一言不合就关小黑屋的犯罪分子了呢。
他想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想得口渴了,刚刚巴吉尔给他倒的一杯茶就放在那边茶几上,他正准备拿过来,手伸出去却陡然僵在空中。
这杯茶应该已经放很久了才对。
自守卫进来前它就放在那里,今天天气又不算太热,按理早就应该放凉了。
如今看着杯子上袅袅升起的白雾,沢田纲吉陷入了沉思。
“骸,是你吗?”
屋内一片寂静。
沢田纲吉知道他不会这么容易出来。这几天他很是反常,经常喜欢没事找事的来找他,找他也不说话不现身,跟他搭话也不理不睬。
是迟来的叛逆期?
沢田纲吉不确定他来了多久,又听了多久,他下意识的看了眼放着求救信的抽屉,装作不知道他来意道。
“骸你找来是有什么事吗?最近有什么不开心也可以和我说的。对了!你知道鹤田小姐去哪了吗我一直联系不上她——诶诶诶有事说事不要一言不合把人弄睡着啊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
身子一软,沢田纲吉啪一下倒在茶几上。确认他熟睡后茶几边的身影才缓缓现身,露出一双不详异瞳。
他现身后先是没动,看了好一会沢田纲吉的睡颜,这才俯身把他抱起,轻柔地放在沙发上。把人安置好,他走到办公桌那边,轻车熟路地打开抽屉,拿出那张“求救信”,眯着眼睛看了会。
突然靛青色的火焰自手掌燃起,将那张写着地址的布料烧成灰烬。
他给山本武打了个电话,“你怎么看的人?那女人都把地址递到沢田纲吉手上了,你一点都没察觉?”
那边无言以对,“我把监控里里外外看了无数遍,我保证一只蚊子都没飞过去。”
“重要的不是过程是结果,跟我保证有什么用?有这时间赶紧带她转移去。”
“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倒是你,你不会一气之下就把地址烧了吧?”
这次换六道骸沉默了,“……我用幻术补一张,他肯定看不出来。”
“呵呵,是吗?”那边笑了两声,“那你每次是怎么被他发现的?”
“哼。”
六道骸直接挂断,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用幻术补了张布料后,他重新坐回沢田纲吉躺着的那张沙发上。
沢田纲吉这觉睡的不算安稳,大概是被人强制入睡的缘故,皱起的眉头带着几分不满和几分无奈。
六道骸捻了捻首领意外细软的头发,伸出食指点了点微皱的眉心,然后掐上那张一看手感就很好的脸。
“真蠢。”
被转移的爱意原本是要给他的?
他才不承认。
跟着他们一起把那个女人抓起来研究,也只是好奇她那奇奇怪怪的能力罢了。
他也没有着道。
首领办公室在总部的最顶层,无论是采光还是通风都是最好的,今天阳光正好,六道骸却总觉得闷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不直接离开,就坐在他旁边没有动,直到一股属于沢田纲吉的味道飘过来,他动动鼻子。
很淡的味道,不像是他经常用的男士香水,是那种更干净,更清甜的……
味道一丝一缕的飘过来,他不由自主地呼吸着,呼吸逐渐加深,还把手放到鼻子前,这只手刚刚接触过他的皮肤,还残留着一点余味。
恍惚间,六道骸想起库洛姆曾经说过的话。
“BOSS的身上总是有股很好闻的味道,我很喜欢。”
是洗衣液的味道?还是沐浴露的?
不知不觉,他已经俯下身去,两手撑在他身体的两侧,弯下腰,凑近了他,深吸了一口。
他只是在帮库洛姆弄清这股她喜欢的味道,以后就可以让她买这种味道的沐浴露了。
他这样想着,出自真心的想要弄清楚这股味道,于是又凑近了些。
若是有旁人闯进来,便能发现这奇异的一幕——传言与首领不和的雾守大人压在沉睡的首领大人身上,头几乎深埋进他的颈窝,胸腔起伏剧烈。
为什么这么好闻?
六道骸眼神浮现一丝迷醉,从颈窝闻到耳朵尖,再到头顶的发丝,然后一点点向下,直到他的鼻尖几乎碰到他的嘴唇,他才确定,不是什么沐浴露,是这个人本身的味道。
是什么味道呢?
他伸出舌头,试探性的舔了舔,又飞快放回口腔仔细回味。没有味道,只有柔软和温热的触感,六道骸却莫名咂摸出一股甜味,眼睛舒服地眯起来。
正准备仔细品尝,他的手肘撑在身下人头的两侧,头刚埋下去,身下人忽然动了下。
“唔……”
六道骸倏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后退。
他又懊恼又羞愤,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种……事。他想立马头也不回一缕烟逃离这个房间,临走前还瞪了一眼睡得死沉的罪魁祸首,这才落荒而逃
六道骸离开后,很快沢田纲吉悠悠转醒。
“骸这家伙……”
每次来都要把他弄睡着到底是要干嘛?!
以前明明没有这样的坏习惯的。
说起来,迷迷糊糊间,沢田纲吉敏锐地感觉自己的上唇有不正常的湿润,黏黏的,他下意识舔了舔。
他睡着的时候流口水了吗?
05.
对身边人根本不设防的结果就是,沢田纲吉一次又一次的被弄昏过去而毫无办法。
他揉揉脑袋,小狗一样甩甩头,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
这时窗外传来笃笃两声。
他看过去,云雀恭弥正吊在外面敲他的窗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吓了他一个激灵。怕他掉下去,沢田纲吉连忙打开窗让他进来。
“云雀学长!办公室是有门的啊!”
但是一打开窗户,沢田纲吉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在他反射性关上窗时,抓着窗沿的云雀恭弥另一只手直接揪过他的领子,向后倒去。
两人一起头朝下,从彭格列的顶层垂直下落。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半空中沢田纲吉慌手慌脚找手套,听见拽他一起跳楼的罪魁祸首传来一声轻笑。
然后他腰一紧,云雀恭弥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去抓接住他们的树的树干,在上面荡了一圈,最后猫一样轻巧落地。
被勒着胃甩来甩去的沢田纲吉:……呕
他砰一下跪到地上,手撑上草坪,“云雀学长,我跟你应该无冤无仇吧……”为什么要拉着他一起跳楼。
话音刚落,一阵劲风袭来,沢田一个滚身,避开云雀恭弥突如其来的进攻。
“还来?!”
云雀恭弥用尽了全力,没有给他反击的机会,一下不成,很快又一拐子过来。知道这一架是不打不行了,沢田纲吉也找出了手套,再一睁眼,气势沉稳下来。
云雀恭弥勾起唇角,眼中有异样的神采,“这样才对。”
两人在庭院酣畅淋漓打了一场。
这不是第一次了。忘了从哪天开始,云雀恭弥频繁地出现在他的周围。每一到两天就要来看他一眼,一和他对上眼他就直接打了过来,搞得沢田纲吉快有ptsd了。要不是首领卧室有重兵把守,他真怕哪天一睁眼就是云雀恭弥在旁边盯他。
终于打到脱力,打到云雀恭弥满意得收了手,沢田纲吉松懈下来,倒在树上深喘着气。
每隔一两天就要来这么一次,太刺激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大运动量了。
“云雀学长……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指得当然是他是什么时候吊在窗外的,云雀恭弥想了想,“在六道骸来之前。”
六道骸之前?他连六道骸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沢田纲吉发自内心的叹了口气,现在这一个两个怎么都变成了这幅样子。
说起来……
沢田纲吉偷偷瞟一眼还在整理衣领的云雀恭弥。
云雀学长……虽说也有几天借这出差的名义玩失踪,但他这幅高岭之花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跟其他人同流合污,一起把人关小黑屋的人啊。
其实,再仔细想想,为什么他会觉得云雀学长也喜欢鹤田瞳呢?
沢田纲吉冥思苦想,大概是能让云雀恭弥打上门的人不多吧。
而能让云雀恭弥每隔几天就打上门的女人,就只有鹤田瞳一个。
一开始他还会和鹤田瞳打几架,哦不,是单方面的殴打,但她实在没有武力值,打得没意思了就不去找她了,没过几天又打了她一顿,然后又失望离开。初中那段时间,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日子,后来就不去找她了,连看都不想看她,每看她一眼,他都能感觉到云雀恭弥情绪里的困惑和不耐烦。
或许,就像他不懂云雀学长如此崇尚武力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上,额,毫无武力值的鹤田小姐。
看来就连云雀学长自己都不懂。
沢田纲吉也只能想,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那你看见骸在把我弄晕了之后他做了什么吗?”
云雀恭弥皱眉,反问:“他把你弄晕了?”
那就是没看到。
沢田纲吉也不知道一口气该不该松,就听见云雀恭弥继续说:“不过我看到那个女人把地址给你了。”
沢田纲吉:!
他看到了,就证明六道骸也看到了,就证明他们已经知道,他知道他们把鹤田小姐关起来这件事了。
沢田纲吉大脑飞速运转,再想该如何解释鹤田瞳向他这个关系不远不近的外男求救这件事,又想,大概这个地址没用了,以他们谨慎的心思,一定已经第一时间把人转移了。
思绪万千,最后化为一声叹息。
“云雀学长,不管怎样,剥夺他人人身自由是违法……是不对的。”
意识到违法这个词完全不足以约束他们,沢田纲吉又换了另一个,更没有约束力的词。
“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呢,你们好好的表达需求,我相信她会好好听的。”
云雀恭弥停下整理衣服的动作,看向他。
“如果我说不呢。”
他一步步逼近,而沢田纲吉背后就是树,他无路可退。
“她给不了我们想要的东西,你能给我们吗?”
一拳打在树干上,沢田纲吉心里一抖。眼看着对方越来越压下来的脸,沢田纲吉慌忙侧头避开,口不择言。
“我能给,但你们也不想要啊。”
靠,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手无意识地抠弄着树皮,就在沢田纲吉羞愤地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时,来自树皮的报仇成功刺穿沢田纲吉的指腹。
“嘶——”
“别动。”
云雀恭弥一把抓过他的手,在沢田纲吉震惊全家的眼神下,将流血的手指含入口中。
“学长你——”
云雀恭弥也不只是乖乖含着,他在啜饮,在吮吸,舌头也没闲着,一下有一下没的舔着沢田纲吉触觉最敏感的指腹。
把渗出的血珠舔得一干二净,一丝都不愿浪费,舔得再没有血腥味了,面前这人还不满足,将这根手指又含深了一点,似乎就想这样吞下去,沢田纲吉都能摸到他的舌根和腭弓。
“够了!学长可以了!”
他弯了弯手指,试图从云雀恭弥口里抽出来,然而指甲无意间扫过他的上颚,云雀恭弥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轻喘。
嘶——
喘得沢田纲吉头皮发麻。
沢田纲吉简直要被这个人搞疯了,这人真的是云雀学长吗?真的不是某个幻术师无聊的恶作剧?!
他条件反射的缩回手,而云雀恭弥也若无其事一样立起身,但看他表情像还在回味什么。
“你要去救她吗?”
话题陡然跳回到鹤田瞳身上,沢田纲吉还没回过神,脸上一片茫然,“什么?”
“你要去救她的话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她在哪。”云雀恭弥停了下,又补充道:“当然是最新转移过去的地方。”
沢田纲吉:?
听是听明白了,但是他没明白云雀学长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当然不可能以为云雀被他那番蹩脚的“是不对的”给说服,“那我把她救出来……你们又重新抓她回去吗?”
云雀恭弥意义不明的笑了。
“你猜。”
好嘛。
沢田纲吉肩膀垮下来。
救回来又抓回去,救回来又抓回去,何必折腾呢。
他是彻底没辙了,对鹤田瞳招惹了这么些个男人表示深切的同情。
你自求多福吧。
06.
“真的一点能量都没有了吗?”
[宿主已经很久没靠近过命定者了,最后一点能量在把求救信号送出去后就用完了。]
“现在就算沢田纲吉收到了也没用了。”鹤田瞳恨恨地咬着指甲,打量着新的环境,一样密不透风的房间,但整体明亮了不少,还有床。非要说的话,两者就是牢房和精神病房的区别。
“这群男的就是神经病吧,一点风吹草动就吓成这样,这么怕被发现就不要做这种事啊!”
甚至还把她毒哑了,鹤田瞳张张嘴,喉咙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呜咽声,红着眼又开始对着床发脾气。
知道了再怎么折腾,鹤田瞳也不会把神秘道具交出来,得出这个结论后,他们索性把她毒哑,只需要留她活命做检查就行。
想到山本武那千层百样的折磨手段,和入江正一,斯帕纳看试验品一样的冰冷眼光,鹤田瞳就条件反射的抖了抖。
“系统,你不会真的会被取出来吧。”
[请不要小看高纬度科技的造物,宿主的担心根本不存在。您的任务是活下去,活着见到命定者,这样系统才能收集到能量,才能帮助宿主做更多的事。]
“我不要你做更多的事,我现在只想逃离这里。”鹤田瞳抱住自己,把头埋进膝盖里。
他开始忍不住想,如果她当初选的不是这项转移爱意的能力,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检测到命定者正在附近,能量收集自动开始。]
鹤田瞳茫然抬头。
[检测到命定者正在接近宿主,100m,70m,50m……]
鹤田瞳疯一样的向门口扑去,连滚带爬。
“鹤田小姐,许久不见。”
终于,一席黑西装的粽发男人站在了她面前,她等这一刻等太久了。
[检测到命定者在宿主50m范围内,能量收集加速,预计5分钟后可进行空间跳跃。]
“看起来你的精神还行,知道你过的还好我就放心了。”
少女跪坐在地上抓着铁栅门,拼命摇头,沢田纲吉也不得不蹲下来跟她说话。
一边小声说着,一边悄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匣子和一枚戒指递给她。
“这是我准备的一些物资,零食,衣物,还有手机电脑,啊,虽然联不了网,但我下载了好几十部电视剧和电影可以给你解闷,你放心我咨询过别人了,应该都是你这个年纪爱看的。”
“在这里生活很无聊吧。虽说有可能多余,但你还是拿着吧,那几个家伙都是第一次谈恋爱,不怎么会照顾女孩子,就麻烦你多担待了。”
“啊,对了,这些东西藏好,不要被他们发现了,也不要说是我送的。”
递过去的戒指和匣子被一把拍开,鹤田瞳疯狂地指自己的嗓子,又指外面那群丧心病狂的人,不断撕扯衣服找着那群人虐待她的证据,而伤痕早已被晴属性的治疗匣治愈。
沢田纲吉好脾气地把匣子放在门边,她一伸手就拿的到的地方。
“好吧,我想你不会愿意被限制人身自由,我也很想带你出去,但不行,他们会怨我的。”
说着,他又补了句,但难免有些心虚,“我会尽快说服他们不要以这种方式对你的,嗯,我尽快。”
“这段时间,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鹤田瞳眼神乍一下失去光亮,为什么,沢田纲吉不是最正义,最善良,最有同理心的人吗?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他才是黑手党首领吧?是他们所有人的上司,里世界最高贵的人吧?!难道不是一句话下去就能把她放出来了吗?
废物!
废物!都是废物!
[预计还有两分钟可进行空间跳跃,宿主是否进行空间跳跃?]
“是。”
没关系,她还有系统。系统永远不会让她失望。
至于这个空间跳跃会跳去哪里,不重要,只要能逃离这个地方就好,最好离他们远远的,越远越好。
一想到两分钟后她会在沢田纲吉惊愕的眼神中消失,出现在世界遥远的另一端,从此天高海阔,再不相见,她就忍不住狂笑出声。
[预计还有一分钟。]
“说起来,鹤田小姐,空间跳跃是什么意思?”
……
诶?
鹤田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大脑一片空白。
沢田纲吉似是有些苦恼,“就是你脑海的这个声音,还有一分钟就要进行空间跳跃了?这是,你要离开了的意思吗?”
他能听见?
他能听见系统的声音?
他什么时候能听见的?
鹤田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冒起,就连面对山本武她都没这样害怕过。
“从一开始我就能听见,鹤田小姐的能力是转移爱意吧?所以才会让隼人阿武他们喜欢上你。”
这个人在说什么?
不是说高纬度科技造物不会被发现吗?系统?系统!
[预计还有30秒。]
“还有30秒?鹤田小姐要走了?抱歉,这可不行,你走了他们会伤心的。”
说着沢田纲吉上下翻找着口袋,像刚刚掏物资一样掏出一根手镯,抓过她剧烈挣扎的手,温柔但强硬的给她戴上。
套上的一瞬间,手镯像融入她体内一样消失不见,而鹤田瞳心中骤然一空,像是被套住了颈脖,被拖进绝望的沼泽。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
越是挣扎越是陷入绝望,鹤田瞳不相信系统没了,她大声呼唤,大声喊叫,却得不到对方一点回应。
它就像从未出现一样,从一开始,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她的幻想。
“放心好了,我只是暂时让它停止运作了而已。这是白兰给我的,他说他曾在别的平行世界见过类似的人,他们脑内都有一个声音,称自己为系统。”
没想到居然真的有用。收起脸上的惊讶,沢田纲吉看着陡然失去精神支柱,神情涣散的女人,忍不住忏悔。
“对不起,你没有做出危害这个世界的事,我却这样对你。”
“请原谅我,我只是,不能就这么放你离开而已。”
“不管你转移的是谁的爱意,那都不重要了。现在他们爱的是你,你离开他们一定会很难过。”
“而我,我舍不得看他们难过。”
后面他好像又说了什么,但鹤田瞳已经听不见了。
她慢慢合上眼睛,从此陷入永恒的黑暗中。
-END-
没死,真的没死,只是晕了。
彩蛋依然是史上最憋屈玛丽苏,太惨了,惨的我都看不下去了(鳄鱼眼泪)
【all27】 禁止触碰2
*虽然文名很正经,但原本的名字其实叫《当了13年人类的我,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吸血鬼》
* 有原创角色×27,雷者慎入
*看文前请先抛弃脑子和逻辑∧
“ciaos,没想到一个初一不见,你就从男生变成女生了。”reborn勾了个奇怪的笑。
史上最烂的搭话。
以及我为什么穿着女款校服你这个家伙最清楚了吧!
“应该在做梦。”沢田纲吉一边面无表情念叨一边向家的方向极速走去。
“不是梦。”reborn走在了路边的屋檐上,悠闲的捧着一杯咖啡。
“是恶魔!”沢田纲吉条件反射的回答并又加快了速度。
“呵呵,那之后见吧。”reborn的声...
*虽然文名很正经,但原本的名字其实叫《当了13年人类的我,突然一夜之间变成了吸血鬼》
* 有原创角色×27,雷者慎入
*看文前请先抛弃脑子和逻辑∧
“ciaos,没想到一个初一不见,你就从男生变成女生了。”reborn勾了个奇怪的笑。
史上最烂的搭话。
以及我为什么穿着女款校服你这个家伙最清楚了吧!
“应该在做梦。”沢田纲吉一边面无表情念叨一边向家的方向极速走去。
“不是梦。”reborn走在了路边的屋檐上,悠闲的捧着一杯咖啡。
“是恶魔!”沢田纲吉条件反射的回答并又加快了速度。
“呵呵,那之后见吧。”reborn的声音随着沢田纲吉移动的速度渐渐远去。
沢田纲吉普通的上学去,他的社交能力并非顶尖,严谨来说是一塌糊涂,至今也只有笹川京子努力和他搭话,郑重的说,京子的笑容是他坚持来上学的一大动力。
“小纲!”京子的声音。
“早上好呀,今天出门多拿了一盒牛奶,给小纲吧。”京子的笑容。
“谢……谢谢你,京子。”沢田纲吉手接过牛奶,小口小口喝了起来。
“但是…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呢?”
“因为很可爱,小纲好像小动物呢。”京子双手合十,如此感叹道。
“不对吧……”
“京子?要上课了哦。”黑川花敲了敲桌子“还有,你也太黏着沢田了。”
“因为小纲很可爱嘛,先上课吧,不过,小纲要记得放学和我们开女子茶话会啊!”
沢田纲吉的内心存在一个疑问,他的声音自认为不像是女孩子的声音,而外表在经过多次乱七八糟的表白后已有自觉,但是,但是学生档案根本不可能记录是个女孩子啊!学生会的飞机头们喊他“沢田学姐”或“沢田学妹”的时候良心不痛吗!!!
学生会,
漫画经典的不良组织,
笼罩于学校之上的巨大阴影,
更何况并盛的学生会,
是一群飞机头。
中午,品尝美食的时候。
同学三三两两的出门去,京子也和小花一起去买甜点了。
沢田纲吉并没和别人一起用餐的习惯,通常是去小卖部买块面包,他的食量不大,一块面包是刚好能维持的,或者去天台吃妈妈的便当,初一刚开学的时候,没什么朋友的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天台吃,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天台完全没人,偶尔他会给出现在面前的鸟分一点食物,今天也是极为普通的美食时光。
实际上,每天都会来天台小眯一会儿的风纪委员早就已经发现他了,但沢田纲吉从未带人来天台群聚,所做的事情也仅限于把食物吃完回教室,云雀恭弥听他的咀嚼声在接受范围之内,云豆也只会去要一点食物。
总而言之,这是个平常的中午。
“放学了啊,小纲喜欢什么甜品呢?马上就是假期了。”
沢田纲吉还没来得及回答。
“可以给纲同学进行大改造!”三浦春的声音响起,沢田纲吉转头就看到小春正打着招呼向他们走来。
“拜托这才刚放学吧!”
“因为想见纲同学!”
“为什么这么快到这啊!我们的学校根本不近吧!”
“因为是思念的力量!”
“那又是什么啊……”
三浦春——简单的说,她正在以成为沢田纲吉完美的丈夫(妻子)而前进。
“我回来了。”
“阿纲今天带朋友回来了啊,晚饭好了,大家落座吧。”
“好的!伯母!”
“打扰了,伯母。”
“谢谢款待。”在三个同句不同人的发音下,晚饭圆满结束了。
关于女生的话题
沢田纲吉的房间,相当简约,除了放在床上的六十厘米金枪鱼玩偶外,简约到了一种不会让人觉得这里住着人的地步,不过,灯光很温馨。
“纲同学卧室里好干净!”
“是因为没什么东西吧……”
“小春家里倒是有纲同学的各种玩偶呢!还有各种武士服、漂浮的船……”三浦春仔细搜索着自己的记忆。
“对了,玩偶是和京子一起做的!逛服装店的时候,有很多想让纲同学穿!”
“不如这个周末小纲就和我们一起去采购吧。”
逛服装店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不……不了吧,现在这样挺好的。”
“小纲分明超级可爱,也稍微穿点,除校服之外的裙子吧,我知道小纲小学的时候一直被当做男孩子,但是变回女孩子要自信一点啊。”
那又是哪来的经历?不要擅自补充设定啊!而且为什么你们都理所当然的接受了啊?这才是最恐怖的吧!
关于爱情的话题
“小春喜欢小纲吧,不过我也很喜欢小纲呢。”
“是的!小春正在以成为纲同学完美的丈夫(妻子)为目标而努力前进!”
不要以那种奇怪的东西为目标吧!并且语音里为什么还有括号啊?!
“我想试试婚服呢。”
“纲同学穿上一定很美好!无论是白无垢还是花嫁!”
“为什么充满肯定的说出这种话……”
“不过我记忆最深的却是纲同学救我那天所穿的三花猫吸血鬼角色的扮演服装呢……”
“奇异的猫耳吸血少女,为了救我,不惜在烈日之下跳入湖水之中……”三浦春已陷在名为爱的河流之中了。
智者不入爱河啊!
还有没有吸血鬼翅膀又是怎么看出来是吸血鬼的啊!
“小纲确实很像三花猫呢。”京子认真思考后谨慎的点了点头。
重点完全捕捉错了吧……不对,这哪里有重点啊?
“是的!完全正确!京子去拿芥川奖吧!纲同学如同陀螺般旋转跃动的身影深深映入小春的脑海了!”小春从爱的河流中一跃而起并带上了一句语气坚定的语音。
“是陀螺吗?其实是知更鸟吧。”
在这种时候玩日文近音字吗?气氛太奇怪了!
“但后面纲同学就被一个在边跑步边打拳击的学长拦下来了……”
“是大哥吧……”
其实,当时是:
“加入拳击部吧!你非常有潜力啊!极限!”笹川了平如此道。
“不……不了,我不行的。”沢田纲吉已变回了原样,现在急切的想要回家换个衣服,将头轻微低下。
“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孩就妄自菲薄啊!谁说女子不如男!沢田学妹!”笹川了平明显会错意了,还非常鼓励式的拍了他的肩膀。
我认同笹川学长您说的话,但是我其实是男子……并且我现在想要回家换衣服啊!
关于怪异的话题
“学校的怪谈之类的,平常的学校都会有流传下来的吧,不过并盛没有啊,硬要说的话,也是初一刚开学时候大家讨论的夜见猫耳吸血鬼吧。”
“猫耳……吸血鬼,好像纲同学啊!”
当然像了……因为就是本人啊!
“小纲是在角色扮演那个吗?这样的话,快要创建社团了,要不要我们创建个怪异社呢?”
“好主意!”
“并盛的社团外校也可以参与呢,小纲来当社长吧!”
“好…好的。”
说起怪异社探索怪异的话,社长就是怪异,真是近在咫尺啊……
“说起并盛其实还有一个大家不敢讨论的怪异呢。”京子突然沉下声。
“是什么?小春想知道!”小春也配合着沉下声说。
“风纪委员,并盛的地缚灵,群聚的永恒噩梦——云雀恭弥。”
“真可怕……!”小春把眼睛随着语调睁大后惊吓的退一步。
照这种解释的话,笹川了平应该算是“极限”的怪异了吧。
【TA向注意!】
The first week, the fifth day(2)
🦚主要进展是终于确认了关系…
🐰采取了画面较少推进剧情较快的分镜形式(你这个大懒蛋)
【TA向注意!】
The first week, the fifth day(2)
🦚主要进展是终于确认了关系…
🐰采取了画面较少推进剧情较快的分镜形式(你这个大懒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