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双懿】傲
#私设魇语濒死穿越
淡粉的花朵乘风缀上发顶,又被一人轻手捻下。两张相同的面庞,都是尖锐眼尾直飞入鬓,都是湛蓝瞳眸蓄一泓寒气,都是黑发中生出丝丝缕缕的白。却带着不同的气息,一个清秀出些文人气质,一个俊朗生着隐隐霸道。
魇语的眼总是灰翳的,所藏锋芒内敛,至于寂灭却更似大家公子,谈吐所透露近乎自负的傲然,寂灭年轻些,也自信的不得了,魇语少年老成,沉吟中不知是怎样的危险陷阱。每次魇语看向寂灭,都很想笑,也不知几分是嘲讽,几分是无奈真心。
寂灭眉目上是风花雪月,也能看出曾被女孩追随的韵味,然而更多的是应对庙堂问话时的从容灵活。官场闪转腾挪从未有人能伤及他一毫,玲珑剔透中每分都是刻毒...
#私设魇语濒死穿越
淡粉的花朵乘风缀上发顶,又被一人轻手捻下。两张相同的面庞,都是尖锐眼尾直飞入鬓,都是湛蓝瞳眸蓄一泓寒气,都是黑发中生出丝丝缕缕的白。却带着不同的气息,一个清秀出些文人气质,一个俊朗生着隐隐霸道。
魇语的眼总是灰翳的,所藏锋芒内敛,至于寂灭却更似大家公子,谈吐所透露近乎自负的傲然,寂灭年轻些,也自信的不得了,魇语少年老成,沉吟中不知是怎样的危险陷阱。每次魇语看向寂灭,都很想笑,也不知几分是嘲讽,几分是无奈真心。
寂灭眉目上是风花雪月,也能看出曾被女孩追随的韵味,然而更多的是应对庙堂问话时的从容灵活。官场闪转腾挪从未有人能伤及他一毫,玲珑剔透中每分都是刻毒的狠厉,也无人可知那些曾中伤他的人都失踪去了哪里,或者早已消失在某个角落以枯骨的形式存在。
书卷上细墨勾画了兵戈相碰,黄沙掩埋的古战场重生在寂灭的眼中,他曾悄声躲藏在黑色的角落,欣赏那位魇语军师额角坠落的汗水和冷漠的神色,再从昏暗中逃离,回到属于他的战场。
魇语是否会像他一样在暗中看着自己?
寂灭没敢想下去,他也很聪明,知道这人不是自己所能窥探的,就算他们长着一样的脸。
“你身上总有东西能吸引我。”
寂灭的话语很轻,听上去像是飞鸟不经意落下的白羽,只是那样轻的随口一句。
“大抵是我的黑暗之力。”
寂灭闭了嘴,或许魇语永远猜不到他的意思。
魇语话少,布军令时也不过寥寥数语解决所有问题,简短又让人难以寻找出丝毫纰漏。也有人质疑这位年轻的军师,只是前线接连飞来的捷报抹去所有的怀疑,同时,流言蜚语也被寂灭一人解决承下。
寂灭以为魇语还是把他想的太单纯,太不了解他,总觉得他只是个耍嘴皮子的家伙,不知道他到底承下了多少。
而寂灭觉得自己背负的太多了。
家族的过去,血脉的诅咒无时无刻不在侵蚀他的灵魂,甚至还要面对昔日好友的苛责,身畔人的背叛,来自上司的暂时隐藏起来的杀意。寂灭从未提起过,晚餐时面对魇语也不过是随口一句还好,然后独自默默忍受痛苦。
“还好。”
这句话似乎能包容一切。
那卷兵书重新在寂灭手中展开,泛黄书页如深秋的叶在风中回旋。魇语就在一旁静静看着他,随时准备解答寂灭的各种问题。
他们这种微妙的搭档看似固若金汤,其实不堪一击。
就在一个深秋,魇语奉军令将要前往乌岭,跟随的是他们二人共同的学生,马超。那条西凉狼崽子的獠牙是藏不住的,魇语想杀了他,寂灭却主张留下他。寂灭还年轻,对事物总有好的幻想,他认为马超会乖乖受他摆布。
这次寂灭没有一如既往的寻个深山老林的角落藏着,他跟着去了。寂灭从没有如此担心过,也没有如此恐惧过。他莫名其妙的害怕,害怕失去最后一个亲人。
魇语,是从寂灭在稷下时就来到他身边的奇怪家伙,从那时起就是这般样貌,从未有改变。只有魇语自己知道,他的命运停留在生死交隙之间,逆转过去的时光。他想重写命运,想改变一切,只是他所做的全部都成为自己死亡的铺垫。
看来命该如此。
他急迫的教寂灭学习兵法,苛刻的比他对马超的教学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知道,一切都要过去了。在一个晚上,他将手里的书重重掷在地上,那书散乱的趴在地面,在风中瑟瑟发抖。半晌,空寂的房间中,沉闷的话语打碎了烛火噼啪声和风声钩织的屏障。
“你还好吗?”
“还好。”
寂灭永远是这句话。
“逞强。”
魇语留下一声冷笑,抬靴碾过蛰伏于地的书卷负手离去。
逞强?
魇语终究没看见背对他的寂灭眼中滚落的泪珠。寂灭眼中住的是水,一旦无法容纳,便是无尽的决堤,任何人都会被无形的黑水溺死。寂灭总觉得魇语永远无法看见他的努力,他决堤了。
被冷晖穿刺的一刻,魇语感觉到了轻松。熟悉的刺痛攀附上每寸神经,放大一切感官,一直引导他感受到指尖硬茧的磨挲,黑暗之力从伤口泄露。
他又死了一次,可是寂灭不用死了。
他一直都知道,一直都知道寂灭隐藏的一切,可一句“你还好吗?”已经是他骄傲的最大承受量,再多说一句就会崩溃。
关心?他们都是自私的,本不配拥有这些。
他们永远最了解自己。
“我们还会见面吗?”
魇语看着寂灭没有哭,但也可能是淋漓的雨卷走了他的泪。
“不会了,但也许以后,你会变成我,然后见到你。”
他停顿了,留给寂灭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却折了寂灭的傲骨,放出了淹没人间的洪流。
“你所背负的,就是我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