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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女皇说这是十一席,虽然...

第一天,女皇说这是十一席,虽然是普通人类但很厉害哒,身上有深渊的气息哒,不可以对他做实验哦!

第二天,检查了被深渊侵蚀的眼睛流出来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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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C的捞浮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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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小琴

【离达】千年以后你会在哪里

魔改原作主线的伪穿越。

暴躁摩拉克斯魂穿养生钟离。可能挺治愈的。


1

“大胆,何方妖孽!竟敢在此造次!”摩拉克斯暴喝一声,举起床上的狐狸就摔。尚在美梦中的狐儿被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一声。若是寻常畜生,只怕要被摔得肝胆俱裂;好在这狐狸皮实,一蹬腿就爬了起来,怒骂道:“钟离,你脑子坏掉了啊!”


摩拉克斯醒了,今天要去山中征讨恶螭。他计划着,届时甘雨左路突进,阿魈右翼进攻,阿萍自后山截断敌人,他自己自正门攻入,定要将要恶螭及其党羽一并扬了。嗯……奇怪,他身为主帅,是拥有高贵的独立单人床的,这会儿怀里怎么抱了什么人似的?滑滑的皮肤,毛茸茸的脑袋,隐隐还有点体香。睁眼,是个橙色...

魔改原作主线的伪穿越。

暴躁摩拉克斯魂穿养生钟离。可能挺治愈的。


1

“大胆,何方妖孽!竟敢在此造次!”摩拉克斯暴喝一声,举起床上的狐狸就摔。尚在美梦中的狐儿被重重摔在地上,惨叫一声。若是寻常畜生,只怕要被摔得肝胆俱裂;好在这狐狸皮实,一蹬腿就爬了起来,怒骂道:“钟离,你脑子坏掉了啊!”


摩拉克斯醒了,今天要去山中征讨恶螭。他计划着,届时甘雨左路突进,阿魈右翼进攻,阿萍自后山截断敌人,他自己自正门攻入,定要将要恶螭及其党羽一并扬了。嗯……奇怪,他身为主帅,是拥有高贵的独立单人床的,这会儿怀里怎么抱了什么人似的?滑滑的皮肤,毛茸茸的脑袋,隐隐还有点体香。睁眼,是个橙色头发的异族人。

大意了!怎么会有陌生人在床上,他却没有察觉!危!


他一掌将那人推下床,慌忙坐起。只见两人身上未着片缕,下身兼有些暧昧的痕迹!那橙发青年被推下床,咣当一声,发出惨叫;挣扎着坐起来,怒骂:“钟离,大早上的你干什么!”

摩拉克斯心里疑惑,钟离,什么钟离?他又低头看了一眼,奇怪,手和下面怎么都是肉色的?明明……明明是石头色的呀?他用被子裹了自己,背对着那个陌生青年,小心地检查了一下手和下面,肉色是伪装。奇怪,他怎么装得和凡人似的?

那异族青年看他不回话,骂骂咧咧着听不懂的语言,穿好衣服出去了。


摩拉克斯看见床边有一套繁复的黑衣服,还挺好看,也拿起穿上。衣服很合身,应该确实是他的衣服。细细观察一番所处的房间,装修十分得体,甚至华美;架子上摆满了精巧的器物,每样看着都颇为顺眼。出房间,院子也不错,有一些叫不出名字但养得不错的盆景。穿过院子,来到大堂,说是大堂,看着倒有几分像灵堂。走到外边,牌匾上三个大字,往生堂。



2

甘雨发疯似地摇着他的肩膀,边哭边喊,“你丫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彼时还只有村落,没有城镇。来到璃月港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摩拉克斯不由得一惊,世上竟有如此繁华的情景!小贩们吆喝着生意,人群来来往往,安逸而又充满生气。明明昨日,他还看着人们还流离失所,受恶螭海兽所绕,挨饿受冻。


人群中,他忽然看见了一个落寞的,熟悉的身影——甘雨!他的大将甘雨!摩拉克斯跑过去,拉住甘雨,“甘雨,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应该带着两百精兵左翼突击恶螭吗!

“钟离先生,早……”甘雨的眼眶微红,神情哀伤。“一推窗,看到玉京台,我不禁想起帝君在此逝去。心里难过,便出些外勤,只当换换心情……”言罢,潸然泪下。


帝君,是在说我吗?

摩拉克斯心想。我……已经是个死人……死龙了吗?


“帝君,是说摩拉克斯吗?他死了吗?怎么死的?尸体还在吗?”摩拉克斯追问。

甘雨不作答,呆呆地望着眼前奇怪的男人,两行清泪不住地滑落。

摩拉克斯感觉到有人戳了戳他的脊梁骨,物理意义上的。一个黑衣服的小姑娘从他身后冒出,叉着腰,数落道:“你这么这样,人家甘雨都那么伤心了。好了,不要哭了,往生堂会送岩王爷体面的离开的,一应器物,都是买最好的。你放心。”

甘雨微微颔首,边抹眼泪边走远了。


3

“请问我现在的职业是什么?”“巷口棺材铺搞咨询的临时工。”


“钟离,我以前没发现啊,你说话怎么那么欠?可别折损了我们往生堂的形象啊。”黑衣服的小姑娘说。又戳了戳摩拉克斯的脊梁骨。随后走向往生堂,门口的员工对她说【堂主早上好】,她回【你好呀,老朱】。看来她是往生堂的老板。

摩拉克斯隐隐意识到,这小姑娘大概可能也许,是他现在的老板。而他,好像似乎八成是棺材铺的员工,包住但是没有正式编制的那种。在街上晃了一圈,几乎三步听见一个帝君死了,五步听见一个岩王爷的葬礼日期。他似乎在帝君这个身份外,还多了几个名号,【岩之神】,【岩王爷】。这些身份的具体意义暂不明了,总之,他一下穿越成了数千年以后的自己。千年前,他刚刚建立璃月,兢兢业业地杀伐,开拓地盘;千年后,璃月已然是繁荣盛世,他却在人们心中逝去了……然后变成了一个混吃等死的棺材铺员工,还有个对象?


说对象,对象到。早上被推下床的橙发青年,手里拿着不明生物,正向他跑来。临到面前,直接把不明生物朝他脸上砸来。他伸手接住,定睛一看,那是一条洗净的生章鱼。伤害性不强,侮辱性几乎为零。他不明所以,露出天真无邪的神态,看着他现任对象。


“你……是谁?”橙发青年惊呆了,麻木僵硬地问他。

摩拉克斯思索片刻,每个人对他都有一个固定的称呼,那一定是他现在的名字,“钟离。”

“真……真的吗?”

“真的。”

“今晚吃极致一钓?”

“好。”


青年从他手里拿回生章鱼,往另一个方向走了。走了两步,回头看他一眼;走两步,又看一眼。



4

看好了,摩拉是这样造出来的!


摩拉克斯在外面逛了一天,渐渐知道了一些事情。他现在叫钟离,他对象叫公子,也叫达达利亚,是个至冬人。当年他打上了天空岛,荣获七神称号。达达利亚是七神中冰之神的执行官,来璃月目的不明,但一定不是好事。黑衣服的小姑娘叫胡桃,确实是他的老板;往生堂是搞丧葬的,而且是垄断级的,据说祖上曾经在岩王爷那儿立过功。最近承包了岩王爷的葬礼,而现在的他,钟离,就是负责这件事的,据说买了天价的丧葬用品。他不禁感叹,当年他与手下同吃同住,勤俭节约,这会儿怎么变得这般骄奢淫逸了?他在街上逛一天,所有见到他的人没一个觉得奇怪的,甚至是【钟离先生,又来闲逛呢,买点什么呗】。


天黑的时候,回到往生堂,桌上摆着一碗红汤。达达利亚给他拿了碗筷,眼神怪异地盯着他。摩拉克斯用筷子搅了搅汤,夹出一块章鱼脚,吃了。卖相一般,味道还不错。便又就着白米饭,多吃了几块。旁边的抄蔬菜,炒肉片也吃了不少。达达利亚的手艺还挺好的。除了不是白毛,各方面都很对胃口,难怪未来的他会和这个意图不轨的异乡人在一起。

达达利亚也坐下吃,犹豫一阵,还是开口了,“你以前最讨厌吃这个的。”

“人都是会变的。”


人是会变的,换作以前,遇到这种面相可疑,图谋不轨的人,只怕当场就扬了。哪有机会慢慢接触,了解,恋爱……今天吃了章鱼,对方很高兴,晚上很主动。

完事后,摩拉克斯从背后抱着达达利亚,很直白地问:“你来这边具体是想做什么?”

“抢神之心。”达达利亚回答。

先前逛街,听说了神之心,神之眼的事,具体情况众说纷纭。摩拉克斯又问,“假设找到了岩神,神之心怎么拿?”

“用法术对着胸口掏一下就行。”


摩拉克斯对着胸口掏了一下,还真掏出来一个金色的象棋。千年前没有象棋的概念,他问:“神之心长什么样?”

达达利亚回答:“听说是精美的象棋,就是那种有雕刻的圆柱体。结合摩拉克斯的血肉,可以制造摩拉。”


摩拉,好像是现在的钱。摩拉克斯沾了点体液,施法,居然真的变成了一个圆圆的金币!怎么说呢,感觉很尴尬……把神之心放回去,摩拉随手放一边。


5

“旁友,我是帝君,借我点钱,买单吃饭……什么!你知道我的帝君?!什么!你也没有钱?!”


数千年后的生活,真的是枯燥,乏味,且无趣。第二天吃过达达利亚做的早饭,又到外边晃悠去了。这次出了城,城外总算有些危机感,还见到不少老朋友的坟头,不得不感叹岁月的无情。走到中午,被饭香吸引。客栈门口的侍卫应热情地招呼路过的客人上楼吃饭。

坐升降梯上楼,点一桌精致的小菜,再来一壶小酒。吃好喝好,摩拉克斯渐渐理解为什么他会变成钟离了,现在的日子确实安逸享受。

老板娘来了,结账,两万摩拉。

摩拉克斯口袋都不用摸就知道,他没带摩拉。好像钟离这套衣服就不具备装钱的口袋。他左右看看,忽然发现露台上有个熟悉的人影。便悄悄凑过去,小声问:“朋友,你能借我点钱买单吗?”


阿魈吓得一个激灵,脱口而出:“钟离大人?!”

唉?钟离……大人?很奇怪,每个人要么直呼他钟离,或者后边加个先生表示尊敬,用大人作后缀,魈还是头一个。摩拉克斯看着这个小少年,虽多了几分沧桑感,面貌身形和当年却不曾有变。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知道。”魈回答。“…………但我是仙人,没有钱。”


6

“阿萍,几天不见,这么老了。”


“千岩军!!有人吃霸王餐了啊!!”

“冷静!老板娘冷静!我来付!”


关键时刻,一名红衣少女挺身而出,给摩拉克斯付了饭钱。少女一边数落【钟离先生要记得带钱啊】,一边拉着摩拉克斯去了玉京台。“姥姥,我出外勤的时候偶遇钟离先生;你老惦记着请他喝茶,我这不就把他带来了?”

玉京台的老妪点点头,“烟绯,有心了。老朋友,那么多年交情,连喝一杯茶都不行了吗?”


摩拉克斯仔细瞅瞅,才发现这是昔日的阿萍。遥想千年已过,她从活泼好动的少女,变作了温柔慈祥的老妇人……他这才意识到,魈知道他的身份,阿萍知道他的身份,好像知道的人还蛮多的。他突然死了,尸体不知道被藏到哪里;他自己给自己办葬礼,和图谋不轨的异国执行官搞对象;但是又有那么一两个知情人。他怀疑他是不是酝酿了什么大阴谋?

在阿萍那里,喝了两杯茶,聊天的时候,阿萍说:“你怎么了?神情举止有些怪异。”

摩拉克斯搪塞了几句。

阿萍显然没信,但也没揭穿,只说,“你好像近年喜欢写日记。”


正经人谁写日记啊!

摩拉克斯回往生堂,还真找到一本日记。翻看一看,才发现自己确实在搞事情!有一个金发旅行者来了璃月,走哪哪出事;达达利亚拿了百无禁忌箓,随时可以解封奥赛尔——奥赛尔是谁?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要给璃月人最后一场考试,如果通过,安心退休,如果不通过,出手解决。



7

“这神之心,魈没有,甘雨也没有;如今来了个神仙似的公子,还是没有;可见不是什么好东西。”摩拉克斯说着,把神之心扯下来,往女士手里重重一摔。(女士:?)旅行者派蒙急忙上前阻止,“祖宗啊,这神之心给不得,她坏得很。”


吃瓜吃到第七天,果然出事了。天上下大雨,本来准备回家收衣服,忽然看见九头章鱼浮在海上。要怎么样才能同时打爆这些鱼头呢?摩拉克斯心想。

群玉阁缓缓飘到上空,金光闪过,重重砸落,风暴自此平息。原来是这样解决的吗!


在家门蹲着等后续的瓜,忽然吃到了自己头上。北国银行的员工过来,叫他过去。摩拉克斯到了银行,一个异国女子问他要神之心;达达利亚则在旁边内涵他是“大骗子”。日记里写,异国女子叫女士,考试结束后把神之心给她就行。一切便照着流程进行,除了半路旅行者进来围观了一阵,并无波折。要说有什么问题,当天回去没有晚饭吃,晚上一个人睡,第二天也没有早饭。


他发现钟离有公子,也有工资。带了些摩拉,饿着肚子上街觅食。

一次路过港口,船家招呼他,要不要去【珠钿舫】玩玩?有吃有喝有美人,任君挑选。于是坐小船上了大花船。服务员招呼他问,“喜欢什么样的?”他便说,“异国风情,白毛,长腿。”服务员说没有这样的。他顿觉索然无味,说好的任君挑选呢?只得与人拼桌吃饭。

那桌是一帮历史学家,正好在说岩王爷,他便听着。其中多有谬误,他出言反驳,竟被怼“是你懂岩王爷还是我懂?”。彼时的摩拉克斯尚且年轻气盛,当即就要化身桌面清理大师。所幸金发旅行者及时出现,好言安抚,才转而说去挖盐神的坟。

他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岩啊盐啊的,盐神岩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是吃饭的盐。


坐小船,刚靠岸,居然被路过的达达利亚看见了!达达利亚走过来,兴师问罪,“钟离先生,凡人的日子过得可还好,呦,今个儿还逛了花船,不知点了几个姑娘?”

在船上强行混入队伍的愚人众站出来,掏出一张纸,给达达利亚,“公子大人,你误会钟离先生了,他是在船上和人讨论历史。我还在往生堂买了他的咨询服务,这是收据,您看。”


这愚人众的一席话,少说能让摩拉克斯少跪三块搓衣板。然而一路探索盐神遗迹,愚人众图谋不轨的行为让摩拉克斯血压噌噌噌的上涨,他还没有养成钟离那种好性子,墓碑都没看到,便让旅行者把人打跑了。



8

我不曾略过千年的岁月,只是时间让我遗忘了它。


一路走到盐神消散的地方,望着遍地的盐花,钟离忽然忆起了一些事。多年来,他常以盐神的事提醒自己,统治者该有的决断。

他带着盐神的盏和尺,来到孤云阁,把旧物沉入海中,陪伴奥赛尔。那个他已经忘记是谁的奥赛尔。


他没有办法想起一切,他只是意识到了,突然有那么一天,磨损让他一夜间忘记了数千年来的种种。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准备第二天去征战恶螭的摩拉克斯。当一些记忆回到脑海,他知道了,原来这些事都是他亲身经历过的。只是到了今时今日,只能从旁人那里,或真或假地了解。一切已经成了历史,成了传奇,连刻在石板上的痕迹也已被岁月模糊。

大概时光从来都是无情的。



9

从此不再做白毛控。


回到家里,达达利亚还是没来。胡桃在,给他做了点奇怪的食物吃,家里总算有些烟火气。

晚上一个人躺着,感慨万千。睡得也不太踏实,莫要一觉醒来,变成了一块什么都不知道的石头。


第四天的晚上,躺床上失眠。突然,达达利亚回来了!他脱了外衣,钻进被窝,往钟离怀里蹭蹭。钟离摸摸他的头,忽然发现发尾有些发白,达达利亚的状态也不太好。急忙问,“你怎么了?”达达利亚把弟弟来看他,遇到意外情况,勉强用了魔王武装的事说了。钟离心疼他,轻轻地抱着他,不再说什么。

他在脑海中搜寻着,在所剩不多的数千年记忆力搜寻着,改善这种情况的方式。


大概是爱情的力量,他还真回忆起一个奇怪的方法——补魔。便付诸实践。达达利亚骂他不是人。骂声倒是愈发响亮,看来还挺有效果的。此后便每日实行。



10

“听说你磨损了,一曲凉凉送给你。”


早上处理完往生堂的活,下午便去听书。茶喝一半,一个绿衣服的少年来了。“老爷子,听说你退休了,我来看看你~”说着拿出几壶酒,给钟离倒了小半杯,自己吹了半壶。掏出竖琴,边弹边唱。唱一段,喝半壶,不一会儿便醉了。大意的时候,把酒倒在了钟离的头上。对上钟离的眼睛,绿衣少年忽然觉得,这个人好像和自己不太熟,甚至好像不认识自己,而眼睛里想杀人的想法一点都没想藏。急忙抱着剩下的酒离开了。


这方刚走,旅行者又来了,带了个白衣青年,说是要找失踪矿工。一路找过去,原来是若陀龙王复苏了,而白衣青年是若陀正义的化身。钟离看着邪恶的若陀,也记不太清这位老友,感叹道,“你是有一颗当小女孩的心吗?”

正义若陀很尴尬的说,“摩拉克斯,专心对敌。”


钟离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六千多岁的老人,可是记忆还是集中在年轻时那会的战争岁月。达达利亚和好后常常拉他切磋,他哪里忍心下重手。现在面前的若陀,看上去皮糙肉厚,应该有些修为,提枪就砍。这一枪,贯穿星辰!必胜,登——龙——枪——!

正义若陀又拉住他,好兄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这一枪下去,我就没有以后了!


总算是封印了若陀,面对这位曾经生死相交,现在却模糊于记忆中的老友,钟离一声叹息。旅行者先行离去,他独自一人对着镇龙石感伤。情绪来了,他便学着绿衣少年,幻化出一把琴,一曲《送故人归》,轻轻弹唱。歌声所及处,仙鹤自空中掉落,化作禽肉。

他终究是忘记了,自己唱歌不太好听这事。


带着禽肉回家,坐在桌边等达达利亚的晚饭。达达利亚今天也煮了章鱼红菜汤,夹起章鱼的一瞬间,他忽然想起来一些关于奥赛尔的事,对海鲜的厌恶油然而生。

真是该记得的不记得,该忘的又记起来了。


“怎么不吃啊?”

“我不爱吃海鲜。”

“之前不是改变了吗?”

“现在又再次改变了。”

“你是黄鳝变的吗?”


全文完


发完又想了想,可能看上去有点刀?

其实写的时候,大概的想法是:磨损是一次性的,这次磨完,恢复恢复就好了。受伤也是一次性的,补补魔就好了。结尾是小两口好好过日子(吃章鱼)

还有个想法是,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年轻的摩拉克斯不一定能和达达利亚日久生情,或者好好珍惜;历经了岁月的沉淀才遇到,会耐心温柔地对待一段感情。


我还看到过一种说法:说达达从深渊回来,人还很正常(乐观开朗,性格没有扭曲),说明他对深渊的侵蚀有一种神奇的抵抗力。钟离开始感到磨损(也是一种侵蚀)。一看达达居然抗性那么好,就像了解经验 → 多和达达在一起有利于抵抗侵蚀。

一些动画片的设定:补魔可以补充失去的力量,治疗伤痛。

所以……多补魔,一个不磨损,一个治伤病。


此处省略5000字。悄悄爬走……

笔小琴

【离达】一个人的宫斗

恶搞的甄嬛传。迫害富人预警。


1 先天不足

旅行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钟离在家排行老四,年轻时在港口边做些小生意。那年,家里的老太爷仙逝,他分到一块风水宝地。地基位于交通枢纽,人流量大,他便计划着开间客栈。


他在港口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潘塔罗涅,一个叫凝光,都是精明的生意人。客栈需要账房,他向二人发出邀请。


与潘塔罗涅吃饭聊这事时,钟离随口说了句“这会儿有房了,便可以成家。”潘塔罗涅问“喜欢什么样的?”

钟离略一思索,随意答:“浅色头发,红瞳。”


潘塔罗涅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凝光的样子。别说择偶,就是账房,一间客栈有一个就够了。在捞钱能力不分伯仲的情况下,凝光...

恶搞的甄嬛传。迫害富人预警。


1 先天不足

旅行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钟离在家排行老四,年轻时在港口边做些小生意。那年,家里的老太爷仙逝,他分到一块风水宝地。地基位于交通枢纽,人流量大,他便计划着开间客栈。


他在港口有两个朋友,一个叫潘塔罗涅,一个叫凝光,都是精明的生意人。客栈需要账房,他向二人发出邀请。


与潘塔罗涅吃饭聊这事时,钟离随口说了句“这会儿有房了,便可以成家。”潘塔罗涅问“喜欢什么样的?”

钟离略一思索,随意答:“浅色头发,红瞳。”


潘塔罗涅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凝光的样子。别说择偶,就是账房,一间客栈有一个就够了。在捞钱能力不分伯仲的情况下,凝光坐拥卧龙(白发)凤雏(红瞳),他是断然争不过的。

他不甘心,便使了些阴谋诡计。看上去真诚热心,实际暗地里撮合北斗凝光,这两人终于是在一起了。凝光上了北斗的船,去大城市做生意。

没了凝光,他成了唯一的选择,于是便拿到了第一个员工位,成了客栈的算账先生。


可惜,凝光刚走,稻妻来了个白发小伙子。小伙子叫荒泷一斗,一头刺啦啦的白发,格外惹眼,眼睛还正好是红色。小伙不勤奋,饥一顿饱一顿,过了今天没明天的。钟离说:“客栈提供食宿,这会儿还没厨子。这位小兄弟力气大,可以来煮大锅饭。”

于是,一斗拿到了第二个员工位,成了客栈的厨子。


客栈还没建成,潘塔罗涅就不是唯一的员工了。他甚是郁闷,只能安慰自己说,好歹是一号老员工。



2 菀菀类卿

客栈开业了,生意红红火火。这会儿就三个人,每个人身兼数职。一斗煮饭,跑堂,晚上还得修理桌椅板凳。潘塔罗涅要算账,要接待客人入住入座。钟离打扫客房卫生,采买物资,还要规划客栈未来,给两个员工画大饼。


钟离看人手不够,便贴出告示招一波人。

首先要一个保洁,负责打扫卫生,清洗被单抹布。他在应聘者中,录了个蒙德的小姑娘。小姑娘叫诺艾尔,是钟离的旧友温迪介绍过来的,浅灰色的波波头短发,点缀了两朵玫瑰,十分可爱。诺艾尔麻利又勤奋,清洁的工作做得极好。

诺艾尔工作了几天,钟离觉得小姑娘一个顶三,便撤了招聘告示。


某日,钟离看一个红瞳小姑娘边吃饭边叹气,好心上前询问。姑娘名叫云堇,喜欢唱戏。只是这年头的名角儿,大多是男人,她又资历浅,不由得感到迷茫。

钟离请她到后院唱了两段,评价道:“是吃碗饭的料子,只是技艺稍显稚嫩。不妨在我这客栈练一阵?”

云堇答应下来,成了四号员工。


等潘塔罗涅从厚厚的账本中会过神,客栈里已经多了一对卧龙凤雏。卧龙诺艾尔有白发,凤雏云堇有红瞳。他不由得一阵头痛。


诺艾尔的温柔让人仿佛回到家,云堇的戏使人忘记旅途的疲劳。所谓宾至如归,客栈的生意愈发红火。


钟离宣布,歇业改造,升级客栈,扩建客房。



3 养虎为患

趁着改造歇业的日子,潘塔罗涅谋划着培养自己的势力。待升级完,钟离准要再招一批卧龙凤雏,他这个黑发眯眯眼老员工的地位是越来越不稳了。他得找个帮手,培养自己在客栈的势力。又要小心,寻来的帮手不会搞事,以免养虎为患,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钟离在北国有个老朋友,潘塔罗涅也认识,若是让她介绍人过来,钟离一定会看在老朋友的面子上录用。潘塔罗涅写信,请钟离的老朋友寄点简历过来,并强调一定要附三寸照片。


潘塔罗涅拿到照片,一眼就相中那个叫达达利亚的小伙子。照片中的小伙儿,看着年轻而纯真,一头显眼的橙色头发,独特的深蓝色眼睛,完完全全就和钟离的喜好背道而驰!

他当即回信,让小伙带着介绍信来应聘。


没几天,达达利亚来了。潘塔罗涅一看,不禁皱了眉头:达达利亚有一小撮白色的头发。在三寸照片的分辨率中看着像高光,见了真人才发现是跳色。

他心想,这一小撮,不至于吧?便开始教达达利亚面试技巧。

“若是老板问,平时喜欢看什么书,你怎么回答?”

“啊……我想想,最近看的是《如何徒手杀熊》,来了璃月后看了《射雕英雄传》和《倚天屠龙记》。”

“你清醒一点,你不是来当护卫的,你应征的是工匠!你要回答《三分钟修理小技巧》《天工开物》《梦溪笔谈》,知道吗?”

“哦。”



4 机缘巧合

客栈的改造快要竣工了,钟离在客栈附近借了间屋子,开展面试工作。身为一号二号老员工的潘塔罗涅和一斗左右坐镇,作为副面试官。


第一天是面厨子。客人多了,一斗一个人忙不过来。而且一斗做出的食物,只能说不是焦炭,勉强能吃,味道实在无法要求。钟离规划着,再招个大厨,一方面分担工作,最好能做点高级菜。

来面试的人很多,令潘塔罗涅印象深刻的只有两个。


第一个,是班尼特,来自蒙德的小伙儿。一进门,潘塔罗涅就对他白色的头发皱了皱眉头。一斗说这小伙看着有烟火气,很适合当同伴。钟离也微微点头。眼看第一印象已经二比一了,可怜的班尼特,在进门的时候踩到香蕉皮,摔了一下。不巧,手扭伤了,短时间是掂不了大锅了。

一斗赶紧上去把人扶起来,才发现是自己扔的香蕉皮。连连道歉,赔了三个月的工资,送人回去了。


第二个,是香菱,来自璃月的小姑娘。深蓝色的头发,同样颜色的瞳孔,潘塔罗涅知道这姑娘没什么希望了。一斗也说,虽然姑娘看着亲切,但细胳膊细腿,白白嫩嫩的,厨房太糙太苦了,不适合她。香菱深感遗憾,牵着锅巴准备离开。她这次来面试,原本打算让锅巴在外边等一下,由同行的朋友照顾。但其中一个叫万叶的朋友说,“锅巴是你做菜的伙伴,是你厨艺的一部分,还是一起带进去吧。”

钟离瞧见锅巴,想到灶神的传说,再看黄衣女孩儿,笑道:“你的小伙伴似乎能在做菜时帮上大忙,你们就一起留下吧。”他是老板,有决定权,于是,香菱录用了。


之后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厨子只招了香菱。



5 万达国际

第二天是面跑堂,工匠,各类杂活。

又说达达利亚来了以后,暂时在远一些的小旅馆住下,认识了几个好朋友:来自蒙德的班尼特,来自璃月的香菱,来自稻妻的万叶。四人来自不同的国家,却要去同一个客栈面试,十分有缘。一起吃吃喝喝,聊得很开。


达达利亚来面工匠的话,进到屋内,和潘塔罗涅对了个眼神。

潘塔罗涅提醒钟离:“这是你老朋友介绍来的”。钟离点点头,回忆了一下介绍信,信里大致是把眼前的小伙一顿夸:他家里有弟弟妹妹,很会照顾人。手脚灵活,人很单纯,做事勤快。会做饭,会打扫,会修桌椅,会雕刻,除了不会生孩子什么都会!

钟离细细打量眼前的小伙,微微点头,看上去也颇为满意。问道:“平时都看些什么书?”

“书读的不多,只看过些《三分钟修理小技巧》,《天工开物》,《梦溪笔谈》。”

“嗯,这些都是先人的智慧结晶,看了大有好处。”

不出意外,达达利亚被录取了。


下一个,万叶来面跑堂接待。他一进屋,潘塔罗涅就开始头痛了。从头发和眼睛的配色上,和凝光整个一菀菀类卿!还面什么,直接内定吧。

钟离还是走过场问了些问题:“稻妻近日锁国,小兄弟是怎么来的?”

“抱着木板飘来,被北斗大姐救起来。”

“是北斗啊,她可是女中豪杰。”

理所当然,万叶也被录取了。


面试结束,四个来面试的小伙伴吃了散伙饭,班尼特独自回蒙德了。



6 不足为惧

人招到了,下一步是谈待遇。

香菱算是学徒,给了个基本工资。

达达利亚是关系户,潘塔罗涅在旁美言,钟离开了个不错的工资。

钟离又要按同样的标准给万叶开,潘塔罗涅急忙反对:“新人一个个都开那么高的工资,老员工要寒心了。这个就开个中等水平的工资吧。”

想想有道理,钟离同意了,不过他决定给万叶点额外的好处:“给他把璃月的户口办了吧。”


工资情况商定,装修工作也差不多了,给新老员工安排了宿舍。

找了个吉日,放鞭炮,剪彩重新开张。

客栈的生意果然是愈发红火了。


夜里,达达利亚在杂物间修桌椅,叮叮咣咣一顿敲,引来了一斗。一斗看屋里有点暗,好心加了两盏油灯,“小心些,别伤着手。”说完就走了。

达达利亚做完工作,坐在修好的桌椅上,趁着光线亮堂,摸出《神雕侠侣》读。


杂物间亮的很,引起了钟离的注意。他走近,看到一个人影正在读书,悄悄推开门,达达利亚坐在那里。达达利亚忽然发现身后有人,赶紧把书一合,“老板,我工作做完了,稍微看会儿书。”

钟离笑道,“看书是好事。叫我钟离便是,不必叫老板。在看什么书?”

达达利亚递上书,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之前声称自己在看《天工开物》。

钟离瞧了书名,说:“是璃月武侠小说啊。都能看懂吗?”

“大致可以,不过有些情节云里雾里的。”

“哪里不懂,我给你解答。”


潘塔罗涅路过时,也被杂物间的亮度晃到了。他瞧见窗上两个人影,在那窃窃私语,又一阵头痛。悄悄走近,才发现是钟离和达达利亚。松一口气,那达达利亚完全不符合钟离的审美,不过是碍于老友的几分薄面,不足为惧!



7 秋鸿折单

员工多了,每个人的职能多少有些重叠,便可以不再九九七,有了各自的排班和休息时间。

潘塔罗涅观察过,万叶休息时,喜欢一个人饮酒,写诗,不太与大家交流。对此,他颇为满意。


这天,轮到钟离休息,恰逢桂花时节,他便邀达达利亚出去赏花。林子里,风吹落一树桂花,带来阵阵芳香。钟离不禁感慨:“欲买桂花同载酒……”

达达利亚不懂诗意,只说:“今个儿捡些桂花回去,让香菱酿酒,下个月就能喝了。”说完,作为行动派,当即捡桂花去了。

钟离看着,抿嘴笑笑。


忽然,他听见林间有人在念:“秋鸿折单复难双,痴人痴怨恨迷狂……”果然,诗人们见到此情此景,总是要伤春悲秋一番的。

达达利亚捡了一小包桂花,拉着钟离去逛下一处。


傍晚,钟离吃饭时,听见云堇唱的新曲:“秋鸿折单复难双,痴人痴怨恨迷狂……”他发出一个上扬的哦声。

潘塔罗涅见了,问:“怎么了?”

“今天白天,听见有人念这词,觉得写得不错。可惜那会儿走得匆忙,没见到人。云先生这一唱,我不免在想:莫非白天听见的,是云先生的念词?”

潘塔罗涅又一阵头疼。

“怎么了,总是头疼?改天找白大夫看看。”钟离建议。

潘塔罗涅摇摇头。

香菱说:“这词儿我记得是万叶写的,他在稻妻死了朋友,又看到了被执念所困的将军。云先生觉得词好,就拿来唱唱。”

“原来万叶小兄弟还喜欢写诗。”钟离赞扬了一下,看上去又想给万叶加工资。

达达利亚也附和:“万叶经历丰富,小酒一喝,诗写得可好了。”

潘塔罗涅暗暗记恨达达利亚胳膊肘儿往外拐。



8 无妄之灾

潘塔罗涅愈发觉得,万叶是巨大的威胁。趁着给万叶上户口的机会,他请人调查万叶在稻妻的背景。情报显示,万叶居然是稻妻的一等通缉犯!潘塔罗涅头也不疼了,当即写信举报万叶。


天气渐渐凉了,达达利亚仗着自己是雪国来的,还跑去野外游泳。万叶当年在冰冷海里差点泡发,拒绝一同前往。钟离和潘塔罗涅都觉得玩水幼稚且不雅,拒绝了。只有一斗,大大咧咧,又喜欢玩,同意一起去。

正所谓,溺死的都是会水的。某日早上,两人一起出门去玩水,中午一斗一个人跑回来说达达利亚被水冲走了。钟离组织大家去捞,下午捞到了。还好没死,就是呛着了,得静养一阵。


达达利亚还在养病,稻妻的幕府士兵找上门了,要抓万叶回去。万叶不想连累大家,束手就擒,被抓回了稻妻。要是达达利亚没生病,大概会拦着或者打起来,可惜他恰好病了。

看着万叶远去的背影,潘塔罗涅十分满意。


钟离告诉达达利亚,万叶被抓回去了。达达利亚先是要跳起来追,奈何身体没好。冷静一些后,又请钟离想想办法:“你在稻妻有没有好朋友,老朋友?写信请人帮帮忙呗?”


钟离是认识稻妻的将军的,奈何【痴人】油盐不进,说啥都不听。他又想起之前和社奉行有过一些生意往来,便写信请社奉行的家主神里绫人帮忙照应一下万叶。

绫人回信:与万叶家族渊源颇深,即使没有来信,也会全力帮助他的。



9 绝处逢生

少了万叶和达达利亚的客栈,安静了许多。潘塔罗涅很满意。


冬天的时候,达达利亚病好了,又说要去冰钓和冬泳。

钟离不让,拦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软磨硬泡,钟离就是不给去,甚至拿出了老板了权威。这可惹恼了达达利亚的暴脾气,两人在后院吵起来了。


潘塔罗涅拨着算盘,心道:吵,随便吵,最好把达达利亚的工资扣完。


诺艾尔悄悄问云堇,要不要想办法阻止争吵。

云堇说:“钟离先生是谦谦君子,温文尔雅。这会儿竟能吵起来。只怕是老板与老板娘吵架,给客栈带些烟火气罢了。”

诺艾尔不太懂。但看那边声音不大,也没影响到客人,就回去干自己的活了。


一整个冬天,达达利亚没能进行任何危险性活动。

开春的时候,万叶回来了。


香菱已经是大厨,做了一桌菜庆祝。大家问万叶,是怎么逃回来的?

万叶说,他接了将军的一刀,将军想通了,稻妻的危机解除了。


“好厉害!”“那可是无想的一刀啊!”“你已不再是从前的万叶,而是叶天帝啦!”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称赞着。

潘塔罗涅只觉得他们吵闹。



10 离别之始

稻妻那边太平了,信件也渐渐流通过来。

有一天,一斗收到一封信:雷电将军被绑架,急需20W救急,事后必有重谢。

这一看就是诈骗啊,将军只值20W吗?


又过了几天,一斗又收到一封信:希娜小姐被绑架,急需30W救急,事后必有重谢。

一斗脑袋嗡的一声,当即和钟离提辞职,收拾东西,带上这几年的积蓄,奔赴稻妻。

望着一斗远去的背景,潘塔罗涅十分满意。信件当然是他伪造的,毕竟削掉这个二号员工,他就是唯一的老员工了!


好景不长,旧的刚走,钟离带着个小姑娘回来了。深色的头发,和钟离有八分相似;红色的眼睛,是钟离喜欢的那款。没有面试,没有审核,直接就录用了,发一斗级别的工资。新来的小姑娘叫胡桃,也是璃月人。

潘塔罗涅一度怀疑是钟离的私生女。他试探地问:“她是什么职位?”

钟离说:“顶替一斗,厨子。”


胡桃并不是一个好厨子,她做的饭总是很难吃,甚至外形就能让人感到不适。至于采买,扫地,修葺这类杂活儿,她也不爱干。在整个客栈,她几乎是横着走。与其说钟离招了个员工,倒不如说是招了个老板。


春节刚过,钟离把云堇劝退了。钟离说:“以云先生现在的造诣,在客栈是屈才,该去更大的舞台了。”云堇道谢,拿着遣散费,回璃月港唱戏了。


客栈少了云堇的戏声,晚上冷清了几分。



11 歪打正着

潘塔罗涅打着算盘,看着搬货物的万叶,心道:万叶,你好得意啊!

他照着偏方,配了剂猛药,往员工餐一倒:管你是谁,吃了药,回老家生孩子去!

在他心中,钟离这个人非常正派,且很注重面子,怎么可能陪一个外国男人回老家生孩子?


他一天天地盯着万叶的肚子,可万叶的肚子实在不争气,一点反应都没有。潘塔罗涅认为是剂量不够,加量加量再加量。


“今天吃的是粉蒸肉吗?”达达利亚问

“不是,是红烧肉呀。”香菱回答。


潘塔罗涅夹了一块五花肉,好像药粉确实倒太多了,看着有点粘糊恶心。只听yue的一声,达达利亚跑开了。


第二天白术大夫来确诊的时候,潘塔罗涅都懵了。不是啊,这个达达利亚,除了那一小撮白发,哪一点都不符合钟离的审美?完全就是靠关系户的身份来工作的!这其中有他什么事啊?


钟离问:“是我的吗?”

达达利亚说:“夏天带我去游泳就是,不让去就不是。”

游野泳是使不得的,钟离就是不让。达达利亚怕热,收拾收拾,回至冬避暑去了。潘塔罗涅都来不及上滑胎三部曲。


入夏没几天,香菱正紧着碗杏仁豆腐在吃,忽然有人进来,告诉她家里爹扭了肩膀。她只好辞职,回去帮厨。客栈没厨子可不行,钟离赶紧上官道,抓了个大盗回来顶上。潘塔罗涅看新厨子没有白发红瞳,一副肌肉猛男的样子,也不在意。


又说万叶,当年万达国际四人浩浩荡荡来应聘,这会儿客栈只剩他一个,不免有几分落寞。



12 一朝失势

入秋时,诺艾尔回蒙德备考了。钟离又招了几个普通员工顶上。客栈的员工大多是普通的黑发,棕发,眼睛也都是深色的。潘塔罗涅是愈发满意了。


他找钟离谈判:他是最后的老员工了,涨工资,外加客栈股份。

钟离掏出账本:你做假账,贪污公款。原本看在老员工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大家把话说开了,开除。


潘塔罗涅懵了,他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你怎能这样对我?这些年,终究是错付了啊!”

他不甘地离开了,仍然在璃月做生意。


快过年的时候,潘塔罗涅在港口偶遇万叶。他问:“钟离最近怎么样?”

“他不在了。”万叶云淡风轻地说着。


“怎么走的?”

“坐船,去至冬了。”

“那客栈怎么办?你一手管着?”

“没,他把客栈盘出去了,换了个新老板。”

“是胡桃吧?她当老板,你是老员工,客栈还是你说了算。”

“不是胡桃,新老板你没见过。胡桃不爱经营客栈,趁着中元节,回去开棺材铺了。”


潘塔罗涅在原地愣了许久,在客栈的这些勾心斗角,一幕幕又在脑海中浮现,仿佛还在昨日一般。



13 尘埃落定

潘塔罗涅的心还没死,他还要再回客栈看看。他相信,新老板一定是白发红瞳,一定是个高高的女孩儿,狭长的眼睛,满脸精明相。

万叶便领着他去了。


来到客栈,万叶指了指高处,“那是新老板。”

露台上,站着一个少年,墨绿色的头发完全不白,金色的眼睛大大圆圆,身材也不怎么高。潘塔罗涅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和钟离的审美南辕北辙!钟离为什么会选他?

明明是因为他的头发是黑色,明明是因为他的眼睛不红,钟离才不注意他!每次重要的选择,钟离才不选他!


最令他绝望的,是客栈墙上的员工合照。因为员工来来往往,一些新老员工都没有见过面,最后是请一位旅行者画出来的合照。新老板,胡桃站在中间,达达利亚和钟离站在后头,四周站着诺艾尔,万叶,云堇,一斗,香菱;新来的黑发大众脸们也在里头,唯独少了他。

“他不让我加入合照吗?”

“是旅行者没见过你。”万叶回答。


旅行者,旅行者!

他记下了。


旅行者,你现在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全文完


旅行者:你没有建模是我的错吗?

如果看过甄嬛传会比较有DNA打结的感觉。


富人:他/她是你的亲儿子/亲女儿吗?

钟离:所有璃月人都是我的子民。ps.荣誉璃月人也算。ps.ps.劣迹人不算。

金粉角

投票出来的古代pa后续!

结尾本来应该是批完奏折去度假的,十页不够啊又不想分上下话了,就这样吧

祝暑假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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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鱼诶嘿
怎么可以这么像啊 哈哈哈哈哈哈...

怎么可以这么像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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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廉城

【离达】我们别时与见时不同

宝石之国pa

钟离性格有点像魔神时期

歌曲《玉珍》

 @西烛夜雨 老师嘴一个


齐腰的草,被风呼啸着截断,它们齐刷刷的弯下脊梁,像一整片混合着海腥味的绿色麦浪。


钟离提着一把枪,缓步走在其中。


四面八方都是望不尽的天与水,草像是疯了一样,天空蓝得发烫,钟离仰头望了一会儿,却觉得眼睛被烧灼得刺痛。


于是他低下了头,继续踽踽跨足在草里,他不喜欢看天,他觉得那是草,是一片惨白得让人接近晕眩的草,和地面上的草遥遥相望,是另一片新的,倒挂着的莲藕。


月人。...


宝石之国pa

钟离性格有点像魔神时期

歌曲《玉珍》

 @西烛夜雨 老师嘴一个

 

 


齐腰的草,被风呼啸着截断,它们齐刷刷的弯下脊梁,像一整片混合着海腥味的绿色麦浪。

 

钟离提着一把枪,缓步走在其中。

 

四面八方都是望不尽的天与水,草像是疯了一样,天空蓝得发烫,钟离仰头望了一会儿,却觉得眼睛被烧灼得刺痛。

 

于是他低下了头,继续踽踽跨足在草里,他不喜欢看天,他觉得那是草,是一片惨白得让人接近晕眩的草,和地面上的草遥遥相望,是另一片新的,倒挂着的莲藕。

 

月人。

 

钟离紧了紧手,那只黑色的手臂上蜿蜒着金纹,他从不让白术为自己扑粉,镀上另一些不属于他的色彩,他就这样握着枪独行在这片大陆上,在草中留下一道足迹,草们摇荡着摆开,他像一把孤独的刀,斩开了这片寂静的海。

 

“钟离!”身后传来胡桃的声音,他转头看,有一个双马尾的少女蹦蹦跳跳的向他跑来,见他回头,还跳起来招了招手。

 

“负责北陆的至冬送来了一个新人,凝光问你可不可以带着他!”

 

胡桃两只手并成喇叭,声音像是波纹一样扩散,周围的草叶沙沙作响。

 

钟离皱了皱眉,他没有带人的习惯,他甚至从不组队,这是南陆宝石们的共识,摩拉克斯无比坚硬,他不需要任何宝石。

 

远远地,胡桃的身后出现了一个人影,在阳光的折射下他的头发是橙色的,火一样,不过不是天空的冷火,而是那种温暖的赤色,他的腰间挂着两把剑,眼睛看不清。

 

就是这个人吗?

 

 

钟离下意识想拒绝,可胡桃已经带着那个人走近,钟离透过那头仿佛流动的橙发,看见了底下那双水色的眼睛。

 

好像真的是两汪水,它们被盛在眼眶里,跟草,天,海洋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和谐,钟离突然有种诡秘的错觉,好像这个男孩的躯体该被分割开,橙色的头发还给太阳,近乎透明的皮肤还给天空,那双眼睛还给海洋。

 

他整个人都看上去荒唐无比,浑然天成的荒唐无比,像整个自然杂糅出来的,有关一切生命与美的代言人。

 

“他的瞳孔?”钟离问胡桃,“他是什么宝石?”

 

任何宝石都是一种颜色,它们的身体,虹膜,头发,指甲,除了摩拉克斯,没人能在身上拥有第二种颜色。

 

“我不太算宝石。”这颗不认识的,湛蓝与橙的宝石却先开口,他笑着看钟离,瞳孔中的水色似乎真的在微微晃动,那双眼眶拘不住它们,风儿使他的眼睛刮起涟漪。

 

“我是水,等到了冬日,我才会变成冰。”

 

胡桃识趣得蹦跳离开,自称叫达达利亚的年轻人双手抱着头,越过钟离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他的头发和眼睛,他的一切都是水做的,最纯粹的水,在阳光下随着主人的心愿反射出这个世界所能拥有的最纯粹的颜色。

 

“快跟上来呀,钟离先生。”

 

在广阔萧凉的天地之间,他是那么和谐,像这个世界的灵魂,水一样的澄澈,孤寂,水一样的热烈,奔涌,水一样的令人着迷的身体,钟离顿了顿,拨开齐腰的草。

 

“来了,达达利亚。”

 

 

 

钟离走在前面,他们像是走不到尽头,这个世界好像就由这些无限的草组成,他们涉足在里面,达达利亚看着钟离一言不发的背影。

 

“你在看什么?也不说话。”休息的时候,达达利亚捡起地上的石子,扔向钟离。

 

“...风景。”钟离半晌道,他看着远方,金色的眼睛里倒映出草与海洋。

 

“说谎。”达达利亚笑了一声,他连声音都像清冽的水,飘散在无止尽的风中,像很多枚蒲公英的种子,散落着奔向四方。

 

他凑近钟离的耳朵,奇怪的是钟离不讨厌这种靠近,这个年轻人实在是水,他连靠近都好像水那般虚幻,仿佛不存在,他贴着钟离,钟离看清他没扑粉的,水一样透明的皮肤,只带着一点点的薄冰般的固态,魔幻而美丽。

 

“你心猿意马。”

 

这个年轻人笑着,他遮住了钟离所有的光源,整个人仿佛背了光的水面,脆弱的,坚韧的,无数种反义词在他身上融为一体,像盛夏结了霜凇的湖泊,像冬日蒸涌的水,钟离看着他哼着歌准备起身离开,突然拉下了那只手臂,仰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两个人倒下了,像是枪杀后要与大地吻别那般倒下,他们在草中接吻,四周全是泥土与草的味道,达达利亚闭上了眼睛。

 

“把伪装都卸下吧,摩拉克斯。”

 

他们与昏暗或者明亮的天空融为了一体,世界的一切声音都在像漩涡一般倒退,随着树枝摇摆,随着枯叶凋落,随着草飞舞出去,沿着水的边缘沉没。

 

 

 

钟离同意了凝光的提议。

 

“改变主意了?”白金色的女人把玩着指间分泌出来的宝石,“我就说过那是个很美的孩子,不在乎性别,因为他是水,是天地的生命。”

 

“我说过你会喜欢他的。”

 

钟离没说话,他走出大殿,达达利亚等在一旁,牵起他的手。

 

“钟离先生?”

 

这个水的男孩儿歪着头看他,他浑身都闪着光,细碎的光斑,因为他是水,钟离想起任何一个午后他看见的,阳光下的水面,波光粼粼,闪着金色或者金色的光芒,如今那些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场面具象化了,它们汇成了一个全新的生命体,钟离能透过他看见自己孤独而无畏的灵魂。

 

他太特别了。

 

钟离从来不相信爱情,他也不相信心脏,他就是一颗宝石,他规避一切软弱的人类情感,可这个男孩儿太特别了,他头一次不舍得让别的宝石代替他,他不想他碎掉,他就想让他永远留在他身边,他希望他能握住水。

 

于是他没说话,钟离亲了亲达达利亚的眼眶,嘴唇感受到那里的冰凉,达达利亚笑着问他:“你怎么了?”

 

“如果你碎掉了,会是什么样子?”钟离问。

 

“冬天我会像冰一样碎掉,碎成满地晶莹的冰屑,”达达利亚伸出手从指缝间看阳光,太阳却穿越了他的手掌,将他整只手照耀得无比璀璨,“如果是现在的话,我想他们抓不住我的吧,就算将我杀死,我也只会化成水融进大地里,到时候我的肢体,那些随着肢体失去的记忆都会随着雨水从天而落,漫天的雨,他们是我的身体,也是我的记忆。”

 

“换句话说,我不会死。”达达利亚亲昵的掰过钟离的脸,他的吻是那么的虚幻,他先碰了碰钟离的嘴唇,紧接着去亲这块无比坚硬的石头的脸颊。

 

“所以你永远也不用担心我离开你,”他眼眶中水做的瞳孔在夕阳下将灭未灭,“我们的爱情不会在黑暗中沉寂消亡,它应该被暴晒在阳光下炽烈的灼烤,直到融化,直到烧出全新的金花来。”

 

“它会是我们的孩子,生长在草和海洋之中,在天空之下,它热烈而孤独,起风的时候,其中能听见大地的金戈铁马与大海的涛声。”

 

达达利亚的嘴唇离开钟离,钟离明白这是要结束这个话题的意思了,他看着达达利亚重新拿起刀来,沿着自己的大腿捆好:“好了,我们走吧,钟离先生,明天还要巡逻呢。”

 

他走入燃着壁火的黑暗之中,水没了光线,渐渐隐没入晦明,钟离看着他的背影,直到达达利亚已经彻底消失在面前这条漆黑的走廊,连脚步声都再也听不清楚。

 

“好。”他开口回答。

 

 

 

“南陆的风真多啊。”达达利亚把玩着一根草根,他将它放在手中碾出绿色的汁液,看着那点水渍融入自己的身体,“北陆也有风,却从没有这样的暖,北陆很冷的,我在那里一直是冰的状态。”

 

“冬天也快要来了。”钟离跟在他身边,“到那时宝石们都会冬眠,我一个人负责南陆的安全。”

 

“那么现在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了,我冬天也不爱睡觉。”达达利亚冲钟离眨眨眼,“我冬天会变成冰,会比现在厉害一点。”

 

“那么现在呢?”钟离存了点逗他的心思,却发现达达利亚不笑了,他仰着头,有个庞大的阴影在天空中出现,伴随着礼乐轰鸣,遮住了达达利亚眼中的光。

 

“月人。”达达利亚喃喃着,钟离向前走了几步,拦在了他面前。

 

“离远点,达达利...”一只手拉住了他,将他往后扯了两步,钟离回过头,达达利亚顺势亲他。

 

“让我来吧,先生。”达达利亚的眼睛像汪漩涡,让钟离想起南陆那些刮大风时的龙卷,“你还没见过我打架吧?”

 

“达达利亚,你甚至没有硬度。”钟离企图拉住他,“我的硬度是10,我...”

 

他突然停止了话语,因为手中那只手腕没有了实体,达达利亚笑着看向钟离,他的腕部在瞬间溶解又复原,那些冰凉的水透着杀意,攀附在达达利亚的刀刃上,将它们逐渐染成海的锐利。

 

“别担心我,也被小看我,”达达利亚的话语轻飘飘的,他猛然窜出去,水将他推向天空,“我可是北陆的第十一席。”

 

他回头看钟离,在水的帮助下他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刻都要接近太阳,阳光将他的身体镀得惊人剔透,那双眼睛,那双让钟离念念不忘的眼睛连流出的水都是金色的,风儿压出达达利亚眼眶中的水,钟离在恍惚间以为那是天空洒下来的,金蓝色的神露。

 

他下意识伸手去接,达达利亚则直奔月人而去,手中水刃猎猎作响,嗡鸣着要取敌人性命,在空中他不断的舞动着,水流伴他身侧,钟离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先入为主的错误。

 

他是水,可水能杀人,轻而易举,无形之中。

 

他的零硬度,钟离站在草中,看着无数月人的残肢断臂自那片翻滚的,接近油的黑海中坠落,噼里啪啦砸到草中,零硬度没有成为他的弱点,恰恰的,成为了他的杀器。空中他看不见达达利亚的身影,却大概能想象到他此刻的模样,那大概是水开始沸腾时的模样,肆意飞舞着的,肢体在空中泼洒又汇聚,在阳光下反射着各种璀璨美好的颜色,在白色的藕中,固态的敌人与流动的杀手。

 

钟离抬起头去,他听见达达利亚的笑,再没有那么张扬肆意的笑,他斩下月人的头颅,在空中振刀,浓稠的看不见的血被泼洒到发烫的天空,像墨水泼上宣纸那般轻,月人是不会说话的,可空中回荡着狂啸的风,像是下了一场莲藕肢节的雨,钟离站在其中,提着头一次没有出鞘的兵器。

 

“先生!你看我发现了什么!”月人被屠戮殆尽,达达利亚怀中揣着一些亮闪闪的东西自空中跃下,“这是你们南陆被夺走的宝石吗?”

 

“是。”钟离看了一眼那些宝石碎片,“是以前战死的夜叉之一的。”

 

“太好了。”达达利亚眼睛亮了亮,那层水膜又恢复了干净明澈,在太阳光下闪烁,钟离看了他良久,直到身周的断肢都化为烟雾散去,才伸出手贴了贴他的脸。

 

“你不会变得浑浊吗,达达利亚?”

 

惨案的始作俑者笑着看着钟离,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那你怕我了吗,钟离先生?”

 

“没有。”达达利亚不再去蹭,钟离却始终没有收回手,那只黑色的手掌摩挲着达达利亚的脸颊,眷恋的感受着指腹下的冰凉与脆弱。

 

“越浑浊就越有纯粹的东西,不是吗。”达达利亚用了个陈述句,“我是在海中诞生的,海水很澄澈是不是,可女皇说那天那片大海全是血腥味,海中我们不认识的庞大生物在厮杀,血把整片海都染红了,我在几近发黑的血水中诞生。”

 

达达利亚转过头,吻了吻钟离的掌心,他的眼是那么干净,有着澄澈的心与恶臭的过往。

 

“是。”钟离的眼睛追随着他,“越浑浊就越有干净的东西。”

 

 

 

冬天很快来了。

 

就算是南陆,冬日的时候也寒冷逼人,达达利亚为胡桃盖上被子,对她说晚安。

 

“你看上去变得不同了,达达利亚。”钟离站在外面等他,达达利亚关上大殿的门,抬起的眼睫上都缀着冰珠。

 

“冬天了嘛。”达达利亚摆了摆头,他的橙发颜色变得浅了一些,更加的剔透,冰层层叠着构成他的头发,在碰撞中发出好听的声响,他的脸型也更加分明,不再是以前虚幻的状态,那双眼睛彻底变成了实体的蓝,嵌在眼眶中,像两块晶莹的蓝宝石。

 

“我拥有了硬度哦,变得更强了。”达达利亚笑着牵起钟离的手,“这个冬天有我陪着你了,你不高兴吗?”

 

“但同时你也有了弱点。”钟离金色无机质的眼睛注视着达达利亚,“你不再是水了,你有被他们夺走的可能。”

 

“我不会的,”达达利亚安抚的碰碰钟离的额头,“我会越来越坚硬,最冷的时候,我会无坚不摧。”

 

内部满是繁复美丽的冰晶的手去碰钟离的嘴唇,他的爱人是这个世界上最坚硬的宝石,他的心也像石头一样冷硬,达达利亚凑过去,钟离轻轻吻他的嘴唇。

 

达达利亚知道,这是他不善言辞的爱人,向他诉说保护的动作。

 

外面的雪奇厚无比,他们两个人牵着手,提着枪与刀,划开了雪原。

 

 

 

“钟离先生,你看这片海。”

 

达达利亚蹲在冰面上,用手去鞠起一捧冰凉的水。

 

他现在已经很像正常的宝石了,周身都坚硬而光滑,有着平整的表面,因为他是冰,所以他不需要扑粉,也能白得剔透,他赤裸立在雪原之中,背后是移动的冰山与惨白色的天。

 

“先生,”达达利亚舒展了一下身体,“我想进去玩一会儿。”

 

“注意安全。”钟离没反对,毕竟他们的敌人只会在天空出现,海洋虽然未知,但不会存在想把达达利亚夺走的月人。

 

达达利亚欢呼了一声,跳进了冰水之中,他是水构成的,自然渴慕同源,纯净的冰块在水面漂浮着,达达利亚看不清水下。

 

他忽略了一件事,这些尚未形成灵智但也存在生命的东西,也在渴望着他。

 

他匀起一些水浇在自己脸上,突然头顶的阴霾遮住了水面,达达利亚下意识想要跳上岸去拿刀,可却在原地丝毫不动,只看见钟离头一次有些惊惶的回头。

 

达达利亚确实跃出了水面,可无数水也依附着他,它们迅速融化了达达利亚的双腿,使他们变成夏季一般流动的水,又在极寒的低温之下重新变成冰,达达利亚被固定在了原地,他保持着跳跃的姿势,看着乌云压顶,月人朝钟离射出箭矢。

 

达达利亚急忙回头去捶自己的双腿,可是极寒的天气使那些水迅速变成了坚冰,达达利亚的手捶不碎那双畸形的腿,道道细密的裂痕出现在冰手上,达达利亚颤抖着嘴唇,仓皇的去看钟离。

 

在沉静的如同亘古的雪原之上,他像是那些浮世绘里冰封的,被灭国的小王子。

 

“先生——快走!”

 

更多的水迅速攀附而上,达达利亚的小腿,大腿,他变成了水与冰的载体,这片不可名状的冰海在强行留住他,达达利亚向钟离伸出手去,眼睁睁看着指尖也被水流卷开凝结,他的瞳仁战栗着,月人已经走下了黑云,端着藕盘款款而来。

 

“钟离!”

 

这个时候他该离开的,达达利亚冲钟离摇头,他感觉到脖子也变得僵硬,可他依旧坚定的用行动催促钟离,脖颈处的冰玻璃一样开裂,随着达达利亚的动作批开道道深刻的裂痕。

 

贪婪的水想要留下这个同源的生命体,尽管钟离再如何无所不能,他也不能踏入海洋之中,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立刻离开,毕竟寒冷会降低宝石的活性,达达利亚感觉到了,即便是钟离,在这几天也略感疲惫。

 

可钟离不,他踏入海洋,执拗的朝达达利亚伸出手去。

 

月人已经逼近了这块南陆最美丽最坚韧的宝石,可钟离充耳不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胸腔在被利箭破开,其中露出的玄色石料流淌着金色的脉络,是原初大地最瑰宝的集合。

 

他好像确实是块石头,一点都不懂得变通,达达利亚的眼睛也已经彻底变成了凝固的冰,最后他目光的定格中,是钟离头一次露出愤怒的面孔,那张总是无喜无悲,冷漠淡然的脸上爬满了以前达达利亚从未见过的鲜活的表情,尽管那是负面的情绪。

 

他甚至不能为他的爱人流一滴眼泪,因为他是冰,冰没有眼泪。

 

达达利亚停滞在半空之中,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正欲腾飞却又被桎梏的一尊冰雕,钟离确实是个很固执的人,吻了他说要保护他,就真的不愿意离开。

 

这块石头应该真的很爱他,达达利亚闭上了眼睛,可太晚了。

 

他无声无息的碎开了。

 

汪洋猛地拉扯,刹那间无数碎片崩塌在了空中,块块剔透的冰,落入海水之中,达达利亚曾经眼波流转的眼球,璀然的头发,它们化作截断的碎片,贪吃的水浪冲刷过一遍,它们就消失在其中,再不见踪影。

 

无言的,只有冰落入水中的声音,广袤无垠的天地之间,达达利亚消失在了海洋与冰川之中。

 

安静又寂寞的死去,就在咫尺之间。

 

钟离眼中的天空化作了海洋,汹涌翻滚的波涛冲刷着曾名为达达利亚之人的肮脏,他在万籁俱寂之中消亡。

 

钟离愣愣的看着达达利亚的手指碎在他的指尖之前,后知后觉的回头,月人在他身后露出笑容来,他这才感受到了从胸口传来的,从未有过的被开膛破肚的疼痛。

 

很疼很疼,胜过他以前曾目睹的一切生离死别。

 

 

 

春天来了。

 

胡桃拿着枪,怯怯的看着达达利亚蹲在溪水前,有一下没一下撩拨着水面,达达利亚水色的双眼静静的看着倒影中的自己被打得破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冷冽与沉抑。

 

“达达利亚?”

 

胡桃歪头小声道:“北方草地那里出现了月人。”

 

“知道了。”

 

达达利亚起身,水面似乎也在迎合他般荡开层层涟漪,他的身影依旧是那么虚幻透明,经过那个阴冷冰寒的冬日,达达利亚再度从冰面中凝结出来,他挣扎着爬出那片吃人的海洋,面庞上都裂开无数细小的裂痕,他爬上了岸,在一人高的雪中扒了整整七天,找到了钟离的一块碎片。

 

他被带走了,因为他。

 

达达利亚握着那块碎片,卸力的倒在雪中,任由大雪将自己掩埋住,层层叠叠洁白的雪,像是棺椁,达达利亚在雪中躺了三天,那双水做的眼睛现在可以流泪了,可他却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虹膜被蒙上了一层冰晶,他才眨了眨眼,那里又流不出软弱的泪水了,达达利亚将自己重新变成了冰,他不允许自己流眼泪。

 

最坚硬的,最冷漠的冰。

 

雪中倏得探出了一只剔透的手,达达利亚抖落掉睫毛上的雪,他像对待兵器一样摔了摔自己的腿,确定了硬度,然后回到了璃月城,从此他接替了钟离的位置,他依旧身处浑浊之中,可再不清澈。

 

能让他清澈的理由已经没有了。

 

“没有,又没有。”达达利亚斩下月人的头颅,里面空空如也,胡桃在草海中等着他,手里攥着一把枪。

 

达达利亚落下,摇了摇头。

 

胡桃眼睛落寞了一瞬,又亮起来,她勉强笑了笑,伸出手想要去安慰达达利亚。

 

可这个水做的青年先一步越过了他,已经向前方走去,飘摇的草似乎长得比钟离在的时候更加疯,胡桃渐渐地看不见达达利亚的背影,但她知道那一定挺得笔直。

 

“天还没黑,我再去更远处看看有没有月人出现。”

 

似乎什么都没有变,风儿送来这句话,胡桃耸了耸肩,枕着双手转过身离开,好像那天天也这么蓝,蓝的让人心里发慌,她识趣的离开,背后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和一团水做的青年,青年回过头问石头为什么不跟上来,然后他拉住石头,和他一起倒在铺天盖地的,野蛮的草里。

 

他吻他的嘴唇,看他半身粼粼水光半身是骄阳。

 

 

好像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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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达tag数据的一些不准确统计。


起因是群里讨论推旧文,就整理了一下。

来源不是很可靠,我的计算能力不可靠。所以看看就好。

有严重BUG可以指出来。或者有什么其他好奇的数据,也可以留言。虽然不一定能统计到哈哈。


顺便统计到一半我才发现我把无差屏蔽了。所以无差的内容没有统计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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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C的捞浮台儿

266-268 更新了,乡亲们!在这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健健康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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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年画的圣诞节短篇,每年拿出来发一遍,常看常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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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古月木叔
🥺增加一下tag辣妹(?)的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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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买不到只好动笔了!画了就是有了(?吃屁)

角度没选好耳环挡住了 有机会下次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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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撼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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