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危宁】折枝
双重生强取豪夺疯批
姜雪宁重生想补偿燕临谢危吃醋遂强制爱
01
姜雪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来。
因为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被谢危给的一把匕首自戕,抹了脖子才对。
她死的很快,也不太痛苦,记忆中依稀记得谢危脸上流露出了不舍和痛苦的神情。
“怎么可能。”姜雪宁拍拍脑袋,制止了这个想法。
恐怖如谢危,残忍也如谢危。上辈子自己为了保命,自己甚至不惜枕席自荐,换来的却是他无边无尽的羞辱。
所以她的这段记忆并不可能。
倒是她是真真切切地听到......
双重生强取豪夺疯批
姜雪宁重生想补偿燕临谢危吃醋遂强制爱
01
姜雪宁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再次醒来。
因为她应该已经死了才对,被谢危给的一把匕首自戕,抹了脖子才对。
她死的很快,也不太痛苦,记忆中依稀记得谢危脸上流露出了不舍和痛苦的神情。
“怎么可能。”姜雪宁拍拍脑袋,制止了这个想法。
恐怖如谢危,残忍也如谢危。上辈子自己为了保命,自己甚至不惜枕席自荐,换来的却是他无边无尽的羞辱。
所以她的这段记忆并不可能。
倒是她是真真切切地听到了燕临匆匆赶来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痛苦嘶哑的悲鸣。
燕临……要说她上辈子悲剧的开始,也就是从燕府被屠尽时开始。
姜雪宁对不起很多人,比如燕临,比如张遮。
可是既然重来一次,那就可以避免这悲剧的再一次发生。
那只怕是不会在与张遮有任何瓜葛。
至于燕临……姜雪宁想,这一世,她一定会好好待他,将前世今生亏欠的,全部还给他。
也免了午夜梦回时,燕临顶着他那双红阴鸷狠绝又脆弱的眼睛声声泣血地质问她,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要被利欲熏心,蒙了眼睛。
至于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02
天气很好,姜雪宁正坐在院子的摇椅处发呆,手里摇着蒲扇,悠然自得。
她在等一个人,并且她知道那人一定会来。
果然不一会儿,落在她头上的花瓣变得多了起来,一阵风从她眼前拂过。
“宁宁!我来啦!”燕临从树上跳下来,拍拍身上的尘土。
望着现在还是意气风发模样的燕临,姜雪宁不禁红了眼眶。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她仍然还是忍不住。
眼前这个少年,已经无法与前世那个强迫他,满眼都是仇恨的人重合。
直到这时,她才有了重生回来的时感,如此甚好。
“宁宁,你怎么哭啦?”燕临满眼关切地问,伸手想给姜雪宁擦眼泪。
姜雪宁没有拒绝,但是换上了一副笑脸:“没什么,没什么,兴许是被风迷了眼睛。”
“燕临,能再见到你真好。”她喃喃自语。
燕临听到姜雪宁说没事,也便放了心,说着要带她去外边儿逛街买好吃的。
姜雪宁点点头:“今日我请客,只是我得从大门走,你在姜府门口等我可好?”
燕临自是应允,欣欣然又翻墙出去了。
姜雪宁边整理着装边准备走出姜府,由于没看路,撞到了一个人。
非常坚硬又很结实的胸腔,带着一丝凉意。
姜雪宁没忍住瑟缩了一番,这种触感,即使不用抬头,姜雪宁也知道是谁。
脖颈处突然传来一阵凉意和刺痛,被抹了脖子血流干的感觉又重新在她眼前浮现,甚至好像回到了那一天一样,身上血液凝固,动弹不得。
是谢危,上辈子羞她恨她最终让自己自戕的谢危,那个她这辈子选择避之不及的人。
她知道迟早还会和谢危见面,可没想到会这么快。
快到她还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
猛的对上了谢危的眼睛,这双眼睛太熟悉,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随时能将人吞噬。
姜雪宁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跑。于是她匆匆行了个礼,低着头跑走了。
只希望谢危这一世,还认不得自己,也希望他来谢府,只是单纯的与他父亲商议事情。
但愿,但愿。
03
姜雪宁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按照她的记忆,定会被她母亲叫去狠狠教育一番。
虽说过了很久,可姜雪宁还是感到如此习惯,不过这次她一定不会闹,也不会笑笑就过去。
“宁儿,快来,父亲有事同你商量。”
姜父满面春光地拉着姜雪宁的手走进大厅,厅里还有还有她母亲和姜雪蕙。
很难得的是,他们两个的表情都不似平时那样紧绷。
是有什么喜事吗?姜雪宁疑惑,因为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个,所以这下她毫无头绪。
“怎么了这是?”姜雪宁开口。
姜父笑着问她:“雪宁,你还记得谢危吗?”
姜雪宁不知突然问这话是何意,但还是思索了一番答道:“自是记得的。”
“那宁儿觉得他人怎么样?”
姜雪宁突然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一样,再结合府上之人喜气洋洋的脸色,这个荒诞的猜想让她不禁后退半步,通体生寒。
“谢危年轻有为,女儿自是艳羡,只是……”
“这便对了。”姜父没注意到姜雪宁紧张的神色:“今日呀,谢危来到姜府提亲,指了名的要求娶你。”
姜雪宁听了这话,犹如晴天霹雳,有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的感觉。
不行,不可以,不可能。
“父亲,我不嫁,我不能嫁给谢危。”她很少这么疾言厉色。
这一世的他们尚且还没有任何瓜葛,谢危会做出如此举动,只有一种可能。
谢危也重生了。
那他这么做的用意是我为何?姜雪宁不明白,至少现在不明白,但是却也可以肯定,一定没安好心。
所有人皆备姜雪宁这句话给惊到了,他们不明白这是为何。谢危求娶,多少贵女求之不得的事,怎么到了姜雪宁这里,就跟如临大敌一样。
“这是为何,宁儿,帖子我已经收下,你不想嫁,总得给父亲个理由。”姜父一脸为难,但也还愿意尊重姜雪宁的意愿。
姜雪宁深吸一口气,跪下行了个礼:“父亲,谢危虽好,可未来朝堂上也免不了瞬息万变,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女儿只想过安稳日子,所以于女儿而言,谢危绝非良配。”
“这……”姜父被姜雪宁这郑重的模样吓坏,只知道要先把她扶起来。
一时间大厅里陷入诡异的宁静。
“宁二小姐想过安稳日子,谢危自是有办法,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原因,就将谢某拒之门外。”
谢危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来,姜雪宁心下大骇,刚站起来不久就又差点倒下去。
一抬头,便看到谢危那戏谑的眼神,与前世的他如出一辙。
姜雪宁终于确定了谢危也重生了这件事。
那么既然躲不掉,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切悲剧都没发生,就算现在要退婚,谢危也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想着,姜雪宁也就毫不畏惧地对上谢危的眼眸:“先生您深明大义,自然是不屑于与我一个小女子计较,想必也不会在意情爱这些羁绊。”
“宁二小姐,自从四年前雪夜一别,可让我念念不忘至今。对于小姐的顾虑,我可以保证,只要我在一日,便可以护你一日,即使最后我真的牺牲于朝堂之中,也会拼尽这条命护你周全。”
谢危感人肺腑的一段话却把姜雪宁逗笑了,她摇摇头:“悟以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既然是往事,便随风去了。”
这句话不知是在点四年前的风雪夜,还是二人之间荒唐又梦幻的前世。
“小姐说的不错,听闻您与燕家公子燕临的关系斐浅,莫非是为了燕临所以拒绝了谢某的要求?”
“是。”姜雪宁直勾勾地盯着谢危的眼睛,自然也捕捉到了谢危眼底一闪而过的妒意。
虽不知这妒意从何而来,但如姜雪宁所愿,谢危沉默了。
这下总该知难而退了吧,姜雪宁想,但是不料谢危又恢复了原样,低声笑了起来,如同前世一般阴测测:“是了,只不过如今燕家内忧外患,倒台在即,想必姑娘您也有感知吧,过几日便是燕临公子的及冠礼,姑娘是想在燕临冠礼以后嫁给他不成?”
这及冠礼三字,谢危说的极重,是在威胁,也是某种暗示。
上一世燕府的悲惨开始,便是在燕临的及冠礼那日开始的。
姜雪宁这下也未想到对策。
谢危啊谢危,果真与前世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先生,有何指教?”
“如果姜二小姐能够答应谢某的请求,那么以谢某的能力,想保住燕家还是不成问题。”
简直无耻。
姜雪宁内心暗骂,却也无可奈何。是了,如今能帮燕家的,只有谢危。
在这一旁听他们两个说话的众人皆是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只觉得见他们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太像是第二次见面。
好在,一番争执过后,姜雪宁还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了这个要求。
04
姜雪宁一直都知道自己不爱燕临,更多的只是友谊和亏欠,这一世她想补偿燕临,也就变得不知从何开始。
但是如果能让燕临免受抄家的灾难,他一定还会变回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情爱之事,日久天长,他总会找到另一个心仪的姑娘。
至于谢危……就让她独自面对吧。
这一世什么都没发生,想必谢危也不能对自己做些什么。
秉着这种心态,她嫁至谢府安然无恙地过了好些日子,谢危好像有公务缠身,新婚过后也不见了人影。
这期间她闭门不见所有人,直至上辈子的今天,燕府被屠之日,她才匆匆出了门,远远地看着燕临在练武场疯了似的操练,精疲力尽后才匆匆行了冠礼。
这小子,即使自己极力避免,还是伤害了他。
不过天长地久,总会随着时间淡忘吧。
她就这么守在燕府门口直至天黑,确定了没有发生上辈子的惨案后才准备回府。
谢危说到做到,自己也没必要娇气,死死不认谢府夫人这个身份,她想,即使现在嫁给了谢危,也是老死不相往来。
最好永远别见到他。
想着想着便到了谢府门口,推开房门却见谢危负手站立。
屋内没开灯,只有门外稀稀拉拉的火光,谢危站在逆光处,见自己回来,幽幽转身。
太黑了,他的身影太高大了,活像地狱里的阎罗王。
来找她索命。
【澹台烬x黎苏苏】昨日青空
※在我这里烬苏就是绝配
※不喜欢的请不要看
榻上的人早已熟睡,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
“几百年了,你还是这般。”黎苏苏俯身,手指抹平澹台烬的眉头。
她坐在床榻,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
天光微亮的时候,黎苏苏才起身离去。
澹台烬,再也不见。
这百年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极寒之地的奇花异草,见过各个地方的人间,时间治愈了她的伤口,渐渐的,她放下了他。
踌躇不前的只有澹台烬。
这一觉,他睡了许久,自从苏苏走后,他长时间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跳城楼的她。
澹台烬赤脚下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他推开窗户,出神的看着雪...
※在我这里烬苏就是绝配
※不喜欢的请不要看
榻上的人早已熟睡,似乎是梦见了什么,眉头紧锁。
“几百年了,你还是这般。”黎苏苏俯身,手指抹平澹台烬的眉头。
她坐在床榻,就这么看了他好一会儿。
天光微亮的时候,黎苏苏才起身离去。
澹台烬,再也不见。
这百年她去过很多地方,见过极寒之地的奇花异草,见过各个地方的人间,时间治愈了她的伤口,渐渐的,她放下了他。
踌躇不前的只有澹台烬。
这一觉,他睡了许久,自从苏苏走后,他长时间无法入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跳城楼的她。
澹台烬赤脚下床,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他推开窗户,出神的看着雪。
他想起了与她相识那几日,如今一看到雪,便会想到她。
黎苏苏死后,竟然连尸体都不曾留下。
他苦笑一声。
澹台烬用尽了所有的法子,三千世界却皆未查到她的魂魄。
所以这百年他只能这样折磨自己,你要问他想过死没有,他会告诉你,他想过,但是每每梦到苏苏,她都会朝他一笑,“澹台烬,我要你带着我予你的神髓好好活着,长命百岁。”
“主上,过几日就是元宵节了,可要去走走。”
下属的话将他从那漫漫回忆拉了回来,他点了点头。
苏苏手提花灯,指着不远处的小摊,看上去兴致很高的画面历历在目。
如果可以,他想再见一次,不,还有整个人。
适逢元宵节,夜晚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澹台烬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乌黑的发丝由发冠束起,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这让不少想去搭话的妙龄少女都歇了这份心思。
他一人漫步于集市,偶尔会停下来看看,经过花灯摊,他扔给摊主两锭银子,拿走了所有花灯。
摊主目瞪口呆,愣了一会儿才喊道:“这位公子,给多了,找不开。”
澹台烬未回头,只道:“不用找。”
他的身影很快消失,摊主摇摇头,“这就是人傻钱多?”
不过他也乐得清净,收摊打道回府,妻子和孩子都在家等他回去。
周围的人看见他纷纷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
他提着一大堆花灯,不知去往何处。
天下虽大,他却觉得无处可去,无他的容身之地。
澹台烬记得,苏苏很喜欢花灯,如今他买了这么多花灯,她还会回来吗,明明知道她死了,却还是忍不住奢望的想。
也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求,他看见了黎苏苏。
他怔在原地,痴痴地看着前方一米处正询问身旁人的她。
似乎是那人的回答让她出乎意料,她觉得好笑。
不会有错的,那就是黎苏苏,是他的黎苏苏。
澹台烬秉住呼吸,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这次,他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就算她恨他也罢,恨也好,总比忘记他好。
女主和男二he了?(4)
感谢@猫猫兔 的打赏!
对于东方岛主的支持,璇玑知道,这只是给爹爹这个掌门面子,也是为了有个台阶下,好让此事完美解决。
事情解决了,也该回去了,走之前禹司凤还特意过来给璇玑道了歉,此事确实是他自作主张,没有考虑璇玑的感受。
璇玑也没有过多牵扯,与男主保持距离,是她拒绝搞事的信条。
回到少阳,却传来了玲珑受伤的消息,从娘亲口中璇玑才知道,原来是不知从哪里...
感谢@猫猫兔 的打赏!
对于东方岛主的支持,璇玑知道,这只是给爹爹这个掌门面子,也是为了有个台阶下,好让此事完美解决。
事情解决了,也该回去了,走之前禹司凤还特意过来给璇玑道了歉,此事确实是他自作主张,没有考虑璇玑的感受。
璇玑也没有过多牵扯,与男主保持距离,是她拒绝搞事的信条。
回到少阳,却传来了玲珑受伤的消息,从娘亲口中璇玑才知道,原来是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群黑衣人袭击了玲珑,多亏了恒阳长老及时赶到,才救下了玲珑。
这是璇玑没有想到的,元朗这些妖怪如此大胆,竟敢在少阳境内袭击了往偏僻地方跑的玲珑。如今少阳已经全面戒严,对那伙黑衣人很是警惕。
玲珑因为受伤,要好好休息,不能去看簪花大会了,这里面还有璇玑的建议,何丹萍也觉得有理,就玲珑那种好动性子,说不准就伤上加伤了。
再者,那些黑衣人没被抓住,还是待在屋子里安全,莫要乱跑了。如今五大派的人都在,鱼龙混杂,很是危险。
“璇玑,你不用在这里陪我,今天簪花大会,外面不知多热闹,你去玩吧。”玲珑扒着窗外,满脸向往。
那是你不知道有多危险,原本的你就是因为多说话激怒了乌童,差点被杀,更是被乌童嫉恨,日后还被囚禁,所以啊,还是安分点吧。
璇玑生怕她跑去激怒乌童,不看着不放心,剥了跟香蕉吃得欢:“没事,我又不喜欢热闹,还是留在这里陪姐姐吧。”
玲珑感动于璇玑的贴心,又想起爹爹从山下回来时说的事,心中对钟敏言和禹司凤的感官差了些许,也不爱理他们了。
直到簪花大会结束,璇玑和玲珑都没露面,可乌童还是叛逃了,据说是钟敏言激怒了乌童被突然袭击,禹司凤又因兄弟义气赶去救钟敏言,因而失去了比赛资格。
璇玑: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剧本。
反正这事与她和玲珑没关系就行,璇玑总算放下心来了。
“我没听错吧,恒阳长老要收我为徒!”璇玑一颗心提了起来,连忙摆手。“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我天赋差,又懒惰,怕是为堕了旭阳峰的威名。”
“璇玑何必自谦,据昊辰所知,璇玑师妹的琼华剑法已经练至第三层了,天赋也没有多差,何况璇玑悟性绝佳,为人豁达,若是来旭阳峰修行,必定能事半功倍。”昊辰对璇玑道。
璇玑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看起来十分不情愿,一会儿说舍不得玲珑,一会儿说受不了苦,都被昊辰一一化解。
璇玑还想说什么,却被褚磊瞪了一眼,这才安静下来。
褚磊出来婉拒:“璇玑我是知道的,向来是不喜欢那些深奥的东西,凡是得过且过,若是恒阳师兄收了璇玑,怕是要头疼了,还是让她待在少阳,莫要去叨扰恒阳师兄了。”
虽然知道爹爹是在帮她,可褚璇玑还是觉得别扭,这是当着面骂她不思进取啊。
掌门都这样说了,昊辰也勉强不得,只是说璇玑要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旭阳峰找他。
璇玑使劲的点头,放心吧,这辈子都不会去旭阳峰找你的。
不用去旭阳峰开启四年师兄妹剧情,璇玑开心的不得了,但这份开心在玲珑送来了禹司凤给她的传音铃时就不怎么美妙了。
“璇玑,你和司凤怎么认识的?”玲珑很是好奇,嘀嘀咕咕的:“这么熟吗?传音铃都送了。”
璇玑: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司凤其实并不想如此唐突的,他本来是想把传音铃送给钟敏言的,毕竟他才是他在少阳外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但鬼使神差的,司凤想起那个笑容像阳光一样的女孩。
看着她的眼睛,就像是晴空,司凤有些愧疚自己帮了倒忙,让璇玑处在那么尴尬的境地,便委托玲珑将传音铃转交给她。
铃铛没有回响,司凤虽然失落,却也在意料之中,从小看着司凤长大的柳意欢哪里见过小凤凰这个样子,好言好语的哄着,还给他出主意,教他怎么追女孩子。
璇玑给自己定了个小目标,每天修炼多少,要做到什么样才算及格,璇玑都用一个小本本做好了计划,背法咒,炼剑法,修身形,有时候还做笔记,就像是回到了上学时光。
褚磊看着小有所成的女儿欢呼雀跃,高高兴兴的跑出去玩,小本子落了下来,停下来的一页打了个勾,褚磊正想看看,昊辰到了。
自璇玑拒绝了去旭阳峰,褚磊原本还担心恒阳师兄生气,没想到昊辰倒是常常下山指点璇玑,让褚磊以为恒阳师兄是真的喜欢璇玑,所以才让昊辰特意下山的。
褚磊对昊辰十分热情:“昊辰是来找璇玑的吗?这丫头刚刚跑出去玩了,我去找她回来。”
昊辰阻止了他:“璇玑刻苦,难得有假,让她好好玩玩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褚磊看昊辰的视线转到本子上,有些自得,像是随口说道:“璇玑这孩子,虽然天赋不如别人,但胜在踏实,你瞧,这还辛苦做了笔记。”
昊辰点点头:“我可以看看吧。”
褚磊:“又不是什么重要东西,有什么不能看的,想来若是重要,这丫头也不会随意乱扔,早就锁到了她那宝贝箱子里了。”
璇玑有个箱子,放着自己重要的东西,平时锁起来不让人看,连何丹萍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昊辰翻开本子,里面有每天都计划,还有些是随手记得感悟,有时是一两句拗口的法决,继续往后翻,上面画了一个猪头,还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还用了一个箭头指着,上面写着——十六师弟。
褚磊又生气又想笑:“这丫头……成日里总想些乱七八糟的。”
昊辰薄唇微抿,从嘴缝里溢出一丝轻微的笑声:“璇玑富有童心,也不是什么坏事。”
那双眼睛失了几分克谨受礼的规矩,多了几分得了趣味的笑意:“挺不错的。”
女主和男二he了?(1)
“呀,怎么这么烫啊,看来要迟些再去了。”
何丹萍摸着璇玑滚烫的额头,满脸担心,而这一切在楚璇玑眼中,那就是自己黑白色的没有五官脸的娘亲温柔的安慰着自己,楚璇玑已经能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了。
没错,楚璇玑是穿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褚璇玑,还是胎穿。
对于一张张没有脸的人行走说话,楚璇玑由一开始的惊悚惧怕到如今的淡定异常,天知道她...
“呀,怎么这么烫啊,看来要迟些再去了。”
何丹萍摸着璇玑滚烫的额头,满脸担心,而这一切在楚璇玑眼中,那就是自己黑白色的没有五官脸的娘亲温柔的安慰着自己,楚璇玑已经能很平静的面对这一切了。
没错,楚璇玑是穿来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觉醒来就成了褚璇玑,还是胎穿。
对于一张张没有脸的人行走说话,楚璇玑由一开始的惊悚惧怕到如今的淡定异常,天知道她为什么会成为褚璇玑啊,一部虐文仙侠女主。
女主身世凄惨,原本是个男的,后来被狠人男二解刨成了女的,为天界打架,女主发现了自己的身世,被贬下凡,开启了与太子男主的十世虐恋。
对于这种虐恋情深的剧本,楚璇玑一点也不想和男主虐恋情深,更不想被道德绑架,最可怕的是,男二那个疯批,狠起来都能一掌拍碎自己。
因着今天不用去点晴谷求医,也避过了丹萍娘亲的死亡,楚璇玑不想让受虐,她只想苟,等到男二一掌拍碎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看着一张张空白模糊的脸,楚璇玑闭上了眼。
论身边每天都是恐怖片是什么感受?
谢邀,正在感受。
楚璇玑觉得万劫八荒镜可以找一下,至少不用每天做噩梦了。
楚璇玑跑到藏书阁捣乱,将关于万劫八荒镜的记载放到显眼的位置,丹萍娘亲最先发现,褚爹爹查找了相关记载,也开始派人找。
恒阳长老最先找到一片,那是他巡视秘境的时候发现的,检查没什么危险后交给了掌门,楚璇玑的爹看。
由此,楚璇玑恢复了舌识,璇玑把这件事告诉了丹萍娘亲,丹萍娘亲喜极而泣,更加坚定了要找万劫八荒镜的想法。
褚磊褚爹爹听闻苦水河有万劫八荒镜的消息,正想去看看,璇玑吵着闹着不想他走,她怕爹爹也死心眼的想男主一样往河里淌,最后浑身是伤。
小孩子的吵闹没有一点作用,最后褚磊还是去了,完好无伤的带回了一片万劫八荒镜,璇玑恢复了鼻识。
璇玑好奇爹爹怎么做到的,苦水河的水不是碰到就浑身疼痛难忍吗?当时男主粉就因这件事骂过女主,骂女主狼心狗肺的辜负男主的情谊。
褚磊摊手:“这有什么奇怪的,把河水抽干不就行了,难道还真要傻乎乎的下河去捞啊。”
傻乎乎……璇玑觉得这个词挺配男主的。
只找到了舌识和鼻识,璇玑已经很满足了,至少现在吃饭很香,晚上睡觉时偷吃让玲珑馋得直流口水。
哦,玲珑是璇玑的姐姐。
璇玑在吃上无师自通,弄出的薯条咔咔脆,馋得几个小孩跟着她跑,俨然有孩子王的架势,褚磊看着璇玑贪吃的样子,担心她横向发展。
璇玑已经能适应这里的生活了,修仙什么的,虽然不积极,但也学了个差不厘,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恒阳长老收了个弟子,名叫昊辰,气海被毁,如今闭关重修气海,这便是男二了,从天上下来的柏麟帝君,璇玑至今都没见过。
到了簪花大会,璇玑直接跑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嘛,璇玑跟着影红姑姑下山采药,完美的错过了与男主禹司凤的相遇,回来的时候禹司凤因闯秘境被打了。
璇玑小心翼翼、偷偷摸摸的躲着男主男二,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虐身虐心了,但事情总是躲不过的。
有个炮灰叫乌童的,以后是个心理变态,喜欢玲珑——女主的姐姐,然后……璇玑被误伤了。
乌童因喜欢玲珑,像揪小女孩辫子的熊孩子,天天找玲珑都麻烦,于是璇玑被牵连了,为了引起玲珑的注意,把璇玑抓着从天上扔下来。
璇玑:“……”
然后被禹司凤救了。
璇玑:“……”
剧本是这样的,女主被炮灰从天上扔下,掉到男主怀里,两相对视,春心萌动,情缘就此结下。
璇玑好无语,这是什么强制剧情吗?
楔子【归于其居】
自她从那天宫取回眼睛,便又将自己锁回狐狸洞,依旧日夜不停地灌酒,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三年大梦在酒精中发酵,头疼欲裂之际,迷谷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她面前,怯怯唤着“姑姑”。她料又是关于那已在洞外立了三天三夜的太子殿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她此时此刻着实不愿再见他,痛吗?恨吗?心早就已经麻木了。可笑她白浅上神活了十几万年,堪堪两次历情滋味皆落得如此下场。正欲呵斥,从迷谷背后多出来一道身影,正是那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未等她细想,司命便神色慌张地向她道若水河畔出了状况……
她未听完全心跳便漏了半拍……七万年前的一场浩劫,若水河畔,尸横遍野,墨渊祭钟,熊熊的红莲焰火灼痛了她的眼。她起身,奔出,灵台...
楔子【归于其居】
自她从那天宫取回眼睛,便又将自己锁回狐狸洞,依旧日夜不停地灌酒,往事历历在目,仿佛三年大梦在酒精中发酵,头疼欲裂之际,迷谷战战兢兢地站在了她面前,怯怯唤着“姑姑”。她料又是关于那已在洞外立了三天三夜的太子殿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她此时此刻着实不愿再见他,痛吗?恨吗?心早就已经麻木了。可笑她白浅上神活了十几万年,堪堪两次历情滋味皆落得如此下场。正欲呵斥,从迷谷背后多出来一道身影,正是那九重天上的司命星君,未等她细想,司命便神色慌张地向她道若水河畔出了状况……
她未听完全心跳便漏了半拍……七万年前的一场浩劫,若水河畔,尸横遍野,墨渊祭钟,熊熊的红莲焰火灼痛了她的眼。她起身,奔出,灵台早已清明了大片……
抬手间扇子已割断被太子夜华扯住的衣袖,头也不回地捏加速决飞往若水河畔。擎苍……大不了今日她青丘白浅再赌上一命!
若水河畔红光满天,凤九被东华护在怀里,天兵天将筑起的薄薄仙障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她飞身上前,祭出玉清昆仑扇,“嘣――”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伴随着熟悉又诡异的笑声,她暗道不好,一众天兵天将顷刻间成片倒地不起,擎苍破钟而出,东皇钟红光更盛。
“今日,我就要这四海八荒为我陪葬!哈哈哈哈哈哈……”
电光火石间,她已将全部修为注入玉清昆仑扇,拼尽周身力气向东皇钟打去。下一刻,东皇钟炸裂,九天轰鸣,河水倒流,玉清昆仑扇直直坠下。而她,随着红莲焰火和钟体的碎片逐渐灰飞烟灭……她原本是想毁了东皇钟这个凶器,擎苍再无把柄,自有东华、师傅等人收拾他。谁料,擎苍把自己的命跟东皇钟连在了一起,钟毁人亡,他终是失策了…
身体被红莲焰火贯穿,元神正在散裂,耳畔传来擎苍绝望的怒吼,凤九撕心裂肺地哭喊“姑姑!”,赶来的白真和折颜痛心疾首地呼喊“小五!”,还有夜华歇斯底里地那声“浅浅!”,弥留之际,她终于发现自己已经不恨他了,也不爱他了。真好,这样真好,这四海八荒,终于可以永绝后患了。只是,对不住了,阿爹阿娘凤九四个哥哥和折颜,对不住了,青丘的子民们……远处好像飞快地飞来一个墨蓝色的身影,那是师傅吧,弟子不孝,今后不能再在师傅跟前尽孝道了,四海八荒还需要师傅来守护,十七等了七万年才把师傅等回来,这次这钟,还是由十七来祭吧,只可惜十七学艺不精,怕是回不来了……
意识模糊之际,仿佛回到了九万年前,上昆仑虚拜师的那个日光清浅的午后,“从今日起,你就是我墨渊战神座下十七弟子……”她接过扇子笑得眉眼弯弯,上方有一道温润的目光,久久地落在她身上。
冬之日,夏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七万年前她曾想着就这样随墨渊去了,昆仑墟春日的草长莺飞,冬日的鹅毛大雪,青丘大泽的万年变迁,她再也看不见了。
皓德年间,前任青丘女君白浅身祭东皇钟,灭擎苍,四海平。同年,天族与青丘解除婚约,太子夜华继任天君,后宫空缺,不纳一妃。
【东凤】枕上书凤九与桃花凤九灵魂互换 下
叮。您点的后续。
一句话简介:枕上书凤九与帝君联手助攻,桃花凤九师承帝君(作天作地不要脸皮)力挽情缘。
仍然是激情速打,欢迎捉虫。
原著和电视剧都记不太清了,瞎jer扯淡,ooc必须有。随便看看,别当真。
(桃花世界,枕上书凤九视角)
00
凤九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自与缈落一战后,凤九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了沉睡,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昏沉着不省人事的。许是睡得久了,伤势有所缓和的缘故,她近来偶尔也会有神志清楚的时候,常能听到帝君在她床边温声说着情话,有时还会有滚滚稚嫩的声音应和。想来滚滚与帝君相处得很好,已经能够有些交谈了。
凤九放了些心,想着帝君仍有余力来照顾她,大...
叮。您点的后续。
一句话简介:枕上书凤九与帝君联手助攻,桃花凤九师承帝君(作天作地不要脸皮)力挽情缘。
仍然是激情速打,欢迎捉虫。
原著和电视剧都记不太清了,瞎jer扯淡,ooc必须有。随便看看,别当真。
(桃花世界,枕上书凤九视角)
00
凤九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自与缈落一战后,凤九因为伤势过重而陷入了沉睡,大多数时候,她都是昏沉着不省人事的。许是睡得久了,伤势有所缓和的缘故,她近来偶尔也会有神志清楚的时候,常能听到帝君在她床边温声说着情话,有时还会有滚滚稚嫩的声音应和。想来滚滚与帝君相处得很好,已经能够有些交谈了。
凤九放了些心,想着帝君仍有余力来照顾她,大约是伤得不重,思及自己未曾和他说过滚滚的事情,便有些着急,很想睁开眼来同他说说话。但是费心挣扎良久,仍然有些睁不开眼睛,最后竟然昏昏沉沉地又睡了过去。
她迷迷糊糊地晓得自己是伤得狠了,所以才醒不过来。她也的的确确很虚弱。纵然有许多药温养着,大多时候依旧觉得自己身上沉重冰冷得像块石头。
但这一觉格外不同。凤九陷在柔软的床铺里,身体轻得像朵云,感知灵敏,周身灵力充沛,不像大病初愈,仿佛只是睡了一个安稳觉。
她窝在被子里,意识早已归拢,想着东华定然时时在她身边照顾,便不肯睁眼睛,有些娇气地唤他。
“东华、东华、东华?”
喊了好多遍也没人应承,凤九微微眯起眼睛偷看了一下,发现自己竟在青丘狐狸洞中。
她有些迷惑。难道是太晨宫住得不舒服,所以特意将她挪到这狐狸洞中养伤?这样想着,便更卖力地呼喊起来,“帝君!帝君!帝君!滚滚!滚滚!滚滚!”
嚷了许久,也不见那紫衣白发的神仙前来看她一眼,倒是迷谷从洞口急急忙忙地进来,“小殿下,您这是怎么了?唤帝君做什么?”还有滚滚又是谁?
凤九上下打量了迷谷一番,有些委屈地问道,“帝君呢?帝君为何不在此处?”
“帝君自是在太晨宫,小殿下回狐狸洞以来,帝君从未来过。好端端的,帝君为何要在此处?小殿下缘何有此一问?”
这一句话将凤九惹得火冒三丈,登时从床上跳了起来,正想同迷谷好好说道说道,她走的这短短两步路,竟有些无法掌握平衡,有些怪异地踉跄。
她觉得不对劲儿,特别不对劲,手指一弯召唤出尾巴,登时飙出两汪眼泪,“嗷——我尾巴呢?!”
难不成,她与缈落一战丢了条尾巴帝君竟还狠心地将她丢在狐狸洞里不管不问拐着她生的白滚滚在天宫享清福?!
这是哪里的道理!?难不成在星光结界里他说的话都是哄她的么?!
还有她的半心琉璃戒呢?!
不陪她便罢了,难道连送她的礼物也要收回去么?!
凤九刚与东华经历过生死大劫,被东华在星光结界里的甜言蜜语哄得十分得意,早将自己当成东华此生唯一的妻子,合该是恃宠而骄的时候。
一想到自己被孤零零扔在狐狸洞,还少了条狐狸尾巴,凤九当即冒了光火,立时冲出门去,提着陶铸剑踉踉跄跄但气势汹汹地冲上一十三重天。
这位青丘帝姬一向与太晨宫里那一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关系,此时提着凶器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守门将一时不敢相拦,用手中的兵器虚晃了一下,颇没气势地问了一句,“殿下来一十三重天所谓何来?”
“找我夫君!”凤九一下子飞远了,只剩一声清脆回话留在原地。
守门将一脸懵。
嗯?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01
青丘帝姬白凤九与一十三重天太晨宫东华紫府少阳君之间的爱恨情仇早已传遍四海八荒。都知道小帝姬钟情于帝君,为了挽留这段情,连狐狸尾巴都割了,折腾了许久,也未得帝君青睐,自是有些不甘且丢脸的。因而,这位小殿下急冲冲地冲进太晨宫时,并无人阻拦,甚至有神仙化成飞鸟虫鱼靠近些,想听听这出话本的大结局。
凤九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太晨宫,“咣当”一声踹开了太晨宫的大门,让偷偷围观的一众神仙惊掉了下巴。
帝君这些年虽法力不似从前,但余威仍在,确实没什么人敢来太晨宫公然叫嚷。
重霖急匆匆赶来,见太晨宫的大门已经被混世魔王踹了个七零八落,不免有些火气,怕这声音惊扰帝君养病,便压着夹杂了些担忧及恼怒的嗓音,飞身到凤九身边,低声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帝君呢?!”凤九一把推开他,气势汹汹地闯进殿内,一边踉跄一边强装出一副牛气的样子,“东华呢?东华!东华!东华!”
竟大声叫嚷起来。
重霖觉得她失礼极了,拼了命的阻拦。只是他仙力低微,并不是凤九的对手。凤九也无意与他撕扯,奈何重霖实在不好打发,竟拖着她一路跟她到了帝君的寝宫。
“帝君还在养病,需要清净,殿下这是做什么?”
谁还不是大病初愈呢?!便是受了些伤,归在一处养便罢了,怎么能把她扔在狐狸洞不管不问呢?
重霖这句话让凤九怒气更甚,一把挥开重霖,“让开!我要见帝君!”
重霖自是不会让她如愿,操纵着微薄的仙法又冲上来阻拦,十分的衷心护主。就在二人撕扯时,寝殿的大门“呼”地开了,帝君坐在案前,面前摆着一壶茶水,几摞书卷,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淡定表情。这本是他惯用的表情,可在凤九看来,便是有些无情了。
重霖倒没有混说,帝君确是病了。脸色有些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有些乌紫,精神倒是还好,大约不是什么重病。
凤九原是满心气愤,看他一脸病容,这气便消了一半,可仍觉得气不过,得好好给他一个教训。
她想着帝君将她揉搓得说不出话的样子,觉得一报还一报应当不算太过分,挥手将陶铸剑收了,两步扑到帝君的怀里,开始大力揉搓他的脸皮,口中不服输的道:“帝君你竟将我一人丢在青丘不理不问我真的丢了条狐尾是与缈落大战的时候被砍断了么我怎么不记得还有滚滚呢我睡着的时候明明听见了滚滚的声音怎么不见他人……”
重霖愣住了。变身花鸟虫鱼躲在殿外凑热闹的八卦仙友们也愣住了。
帝君本人也愣住了。
那个在云巅之上供人瞻仰崇拜的连递个眼神都是恩赐的东华帝君,突然被青丘帝姬一把拖下凡尘,就这样理所应当的亵渎了。
那一向端庄淡然超凡脱俗的神仙面孔被凤九捧在手心揉得满脸红霞。
东华帝君,昔日的天地共主,活了三十六万岁,第一次觉得自己裂开了。
周围围观的人都震惊得忘记阻拦凤九,帝君也是震惊得眼睛微瞠,下意识地推了推凤九,可惜他老人家法力还未恢复,一时间,竟推不开身上这只胆大包天的小狐狸。
一屋子的人,都震惊成了一屋子的摆设,竟无一人前来救一救东华帝君这尊被亵渎的神祇和他不堪重负的脸皮。帝君有几分气愤,又有几分无奈,看着眼前这只难得生龙活虎的小狐狸,竟说不出什么训斥的话,他也确实没什么办法,只敛眸,由着凤九揉了个爽。
凤九发泄够了,看帝君染上大片红晕的脸颊,也是有些心虚,强撑道,“你怎么也不推开我?”
见帝君眸色微闪,怕被他训斥,接着道:“我、我原本不想这样对你,只是实在生气。你为何将我一个人扔在狐狸洞?我的半心琉璃戒呢?滚滚呢?”
重霖终于回过神来,看了看帝君的脸色,意识到他们有私密话要说,深呼了口气,悄悄退了出去,随手将门关上。
东华终于有了反应,他迷惑地眯了眯眼睛,目光扫过凤九刚作恶的手,转到她冒着光的眼睛上,“什么将你丢在青丘?什么半心琉璃戒?滚滚又是什么东西?”
凤九看他真实的迷惑的表情震惊到失语,转而想到自己曾装失忆骗过帝君,想着帝君莫非是故技重施?
若是平时,她倒是不介意陪帝君玩上一玩,可她现在焦灼得厉害,或许是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的缘故,实在分不出心思与他玩闹,特别是拿儿子的事情玩闹,“滚滚是你儿子啊,你不是见过他么?我昏迷时,你与他还在我榻前说话。”
帝君终于变了脸色,“你莫不是睡糊涂了?本君与你一向清清白白,哪里来的儿子?”
这话说的太真实,帝君的表情严肃得也不像玩闹。
凤九脑袋里“轰”得一声响,“我儿子呢?我那么大一个儿子呢?”
她晃了晃神,终于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
02
凤九逃也似的离开了一十三重天,第一件事就是回青丘同迷谷打听。
迷谷口中的故事与凤九所经历的差得十万八千里,凤九实在难以相信,便又去别处打听。好在东华帝君与青丘帝姬白凤九之间的风流轶事早就传遍了四海八荒,凤九随口一问都能问出七八十个版本,对比之后,竟还是迷谷说得靠谱些。
这处没有缈落,她也不曾与帝君定情梵音谷,自然也没有滚滚。
凤九思来想去,最后明白了,自己仍是在梦里,这是她在沉睡时做的一个梦。
如此想来,对揉了帝君脸皮这件事,便也不甚在意了。
只是她仍然有些生气。怎么无论哪个帝君,都改不了一有事儿就独自承担将她推远的臭毛病?
在现实中的那位让她用好大一通告白给扳正回来了,可最后说起来,若不是帝君剖了半心求她原谅,又把自己折腾的那么可怜,令她心生不舍的话,她原本也是很生气很想冲他发脾气的。
这份儿气她舍不得冲东华发,便一直憋着,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竟送了这么一位冤大头来给她消遣。
她舍不得折腾自己家那一位,还不能拿这一个出出气么?
她与帝君纠缠那么些年,可是将他的死穴摸了个彻彻底底。甭看他现在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原身不过是一个满满的大醋坛子罢了,不碰尚且能装出一副稳重模样,一碰可是说炸就炸的。
凤九捂着嘴巴,“嘿嘿嘿嘿”笑得很是奸诈。
她找来迷谷,告诉他放出些消息,就说青丘帝姬白凤九偶遇一位神君,芳心大动,可神君介意她曾与东华帝君纠缠不清,竟不肯同她一处,她直说与东华帝君已经收了心思,此时已无瓜葛,不肯放弃这英俊的神君,便缠上了,听说这神君喜欢妖媚的女子,竟自行去赤狐族学习媚术。
流言才放出去两盏茶的功夫,司命果真找上门来,却在狐狸洞扑了个空,打听了许久,终于在赤狐族学堂找到凤九。
司命找到凤九时,她正在学习跳艳舞。一身红色舞衣,妆容精致,眼神魅人。司命看她身姿窈窕媚色撩人的架势,眉头跳了跳,觉得事情要糟,强撑着拱了拱手,“小殿下,帝君他老人家近来身子不大爽快,是受不得惊扰的。小殿下的事惹得太晨宫不得安宁,帝君他老人家一大早心情便不太好,方才竟吐了血了,好容易养好的身子又虚透了,不若您同我走一趟,若有什么误会,立时解清了也好。”
这是觉得凤九在玩儿把戏,要她别闹了,且去哄哄帝君的意思。
凤九觉得有些不开心,怎的大家都觉得她此时仍爱帝君爱得死去活来呢?这位帝君已经明说了与她毫无姻缘,是实实在在弃了她的,她转了心思不是理所应当的么?怎么除了帝君之外的人又不信她心仪了别的人,笃定她非帝君不可,其余都是她不懂事哄得帝君关注的把戏?
便是她非帝君不可,也确实耍了些把戏吧,也觉得着实有些委屈。
“那就走吧。”凤九扭过头,有些傲娇地道,一马当先地朝外面走去。
“殿下不更衣?”司命觉得自己额上汇了滴汗。
凤九瞧了瞧自己的舞衣,狡黠地笑了笑,“不更衣。就这样去。”
司命此时是真真切切地觉得要完。
03
凤九同司命去太晨宫的路上,又碰到了阿离。阿离听说东华爷爷受了些伤,都吐血了,便带上自己刚学会炼的补药与凤九一同去探望。
太晨宫果然拢着一股十分浓重的药味,重霖开门接待时,看凤九的眼神仍然有些不忿,凤九趁司命不注意悄悄朝重霖做了个鬼脸,不等重霖反应,拉着小阿离飞快进了帝君的寝殿。
帝君果然脸色不太好,凤九有些心疼,有些自责自己是不是闹得有些过了,可一想到这是梦,都是假的,便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阿离见过东华帝君。”阿离板板正正地行了个后辈礼,将礼物送上去,亲昵道,“东华爷爷,这是我新炼的大补丹,送给您。”
东华颔首接过。眸光扫过她,十分地淡定。
凤九眼睛一眨,坏主意涌上心头,随阿离板板正正寻了个后辈礼,“凤九见过东华帝君。东华爷爷,凤九来得匆忙,未曾带什么礼物,失礼之处还望东华爷爷海涵。”
这称呼一出,原本正淡然喝茶的东华帝君“噗”地喷了一口茶,十分努力才压下涌到喉头的一口老血。
阿离“噗嗤”一声笑出来,见东华爷爷脸色不对,赶紧收敛了笑声。
她叫他什么?东华爷爷?还叫了两遍?!
凤九奸计得逞,努力压下唇角,迎着帝君已然碎裂的表情,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按辈分,却应叫东华帝君您一声爷爷,之前是凤九不懂事,不仅不按辈分称呼您,还冒昧地揉了您老人家的脸,凤九知错,以后定然不再犯了,还望帝君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小辈计较。”
东华喉头一哽,又是一口老血,被他十分艰难地咽下了。
他稳了稳心神,面对凤九突如其来的虚伪的尊敬着实有些无语,勉强道,“我虽大你许多,但你与成玉是好友,成玉与连宋是一对儿,连宋称我一句兄长,你若是称我、”他有些说不出口,便含糊过了,“这样算来,你与成玉岂不是婆孙?”
凤九偷偷撇了撇嘴。她论辈的本事可是帝君在青丘同聂初寅战前由帝君亲口教的,诀窍便是不要脸皮,此时她已然豁出去了,怎会输呢?
只见凤九躬身一拜,更恭敬了,“我岂敢与东华帝君同辈相称。想来帝君曾说过,我爷爷像我这般大时,帝君便已是这般模样了,我仔细想了想,帝君若嫌凤九不够恭敬,便叫您一声太爷爷,您也是当得的。”
“至于外面穿得那些闲言,东华太爷爷您三十六万岁的高龄了,许多事应当看得开,我们这些小辈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些风流逸事也是自然。东华太爷爷,您说呢?”
司命在一旁噤若寒蝉。他窥着帝君铁青的脸色,总觉得帝君病得更严重了。
凤九出够了气,施施然回了狐狸洞,正准备休息时,突然想起一桩事,将迷谷叫进来,严肃地问道,“迷谷,你说三生石上,同我有姻缘的那一位叫什么名字来着?”
迷谷挠挠头,据实答到,“依稀记得,仿佛是文昌帝君。”
凤九思索一番,全然不记得有这么一位神仙,疑惑道,“这文昌帝君是哪一位?哪一族的?什么身份?”
“小殿下早就问过呀,这四海八荒,似乎没有叫这称号的神仙。”
倒也是,若是真有这么一位神君,东华也不会如此稳坐钓鱼台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凤九的计策,她懒懒地伸个腰,道:“那便放出话去,我青丘女君白凤九悬赏求见这位文昌帝君,哦,记得传得暧昧一些,要有一种,寻到了就原地成婚的感觉。”
“我先睡了,明早验收成果哦。”白凤九掀过被子施施然睡了,却万万没想到,再醒来时,已经不是这个世界。
04(桃花世界,桃花凤九视角)
凤九一睁开眼睛便知道自己换回来了。
她身在异界时,得了另一位东华帝君不少的指点,已然对自己家这一位东华势在必得。
那一位东华帝君在她临睡前已经知道她这次睡着便要回来,特意授了她攻略东华的八字真言,便是“胆大心细,不要脸皮”八个字。
这来自前辈的经验之谈,凤九觉得十分有道理。
虽然她身为青丘帝姬做到后四个字着实有些丢脸,可一想到可以与她携手的帝君和玉雪可爱的白滚滚,便觉得不要脸皮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做什么事都可以。
凤九醒来后,便听说了自己要与文昌帝君原地结婚的传言,唤来迷谷询问,迷谷一脸茫然地说,“是小殿下您让我传的啊!”
凤九心下一凛,便打听了一番,得知那位凤九不仅提着剑杀上一十三重天揉了帝君的脸,还叫了帝君太爷爷直把帝君气得吐了血时,哑然失语,那位果然是被东华娇宠过的,胆子果然不是一般的大。
凤九压下心里的酸涩,心想她与那位的想法居然不谋而合,轻声问迷谷,“可找到文昌帝君了?”
迷谷揉了揉脑袋,“说来也怪,这天上地下四海八荒,竟无一位叫这名字的人,连叫这名字的鬼也没有。姑姑听说你与这文昌帝君是命定的姻缘,同太子殿下一起帮您查,现世与前后十万年都查过了,竟连蛛丝马迹也寻不到。”
“你是说,如今这世上,再加前后十万年,都没有这么位人?”
凤九伏在膝上,下巴抵着膝盖,手指在桌上点了点,想到那位帝君言传身教的胆大心细,突然有了个主意。
“我记得你同我说,我前几天将帝君气得吐了血,好容易养好的伤又回去了?”
迷谷答,“是司命星君说的,帝君身子一向不是很好,想来是真的。”
凤九敛了敛眸,勾起一个十分有深意的微笑,“迷谷,需得再麻烦你帮我传个话,就说,青丘帝姬白凤九已然找到了文昌帝君的下落,二人情投意合,于本月十五在青丘完婚。”
“啊?”迷谷瞠目结舌,“那岂不是还有三天,便要成婚了?”
凤九淡定地点点头,“就这么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回来。”
05
凤九去了太晨宫。
重霖堵在门口,脸色很难看,说什么也不肯让她进去。凤九知道重霖护主心切,不与他争辩,寻了个墙角蹲下,“我在这儿等。什么时候帝君肯见我了,我再进去。”
不光重霖,大约这世间所有人都觉得凤九做的是在过分。
凤九也十分心疼东华,可那位帝君说,他的苦大多都是自讨苦吃,你若不狠下心逼一逼他,他便只能一直受苦。
凤九对那位的话深信不疑,可听到帝君身子不适,仍觉得整个胸腔都在痛。
唉。就算是惹人白眼,被人嘲笑,她还是很想见他一面,把那位帝君教他的那句话,说与他听。
没过多久,重霖便回来请她进去,只用眼神警告她,说话小心一点。
凤九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寝殿内还是有着浓重的药味,帝君脸色很苍白,有些无力地委在案前,有气无力的样子。
凤九心疼得很,两步到他跟前蹲下,眼里冒了些水气,“怎么病成这样?脸色比我上次见你的时候还要差些。”
东华定定地看了她片刻,“怎的不叫我太爷爷了?”
凤九臊得满脸通红,沉默不语。
东华轻轻叹了口气,轻声问道,“听说你在寻文昌?”
“是。”凤九轻轻点了头,偷偷窥了他的神色,合着那位凤九传出去的谣言,淡定地扯着谎,“前些日子,偶遇一位神君,没想到便是文昌君。”
东华的眉头压了压,唇角有些向下,轻声道:“哦。那很好。”
凤九突然有些控制不住地心酸,轻声道,“东华。我要嫁给别人了,你伤心么?”
东华沉默了。
“只要你说你伤心,我便不嫁了。”
东华摇了摇头,“你总这样任性。九儿,那是你的姻缘。”
“我原没看重什么三生石,什么姻缘,我只在意你,你知道的。”她静静地看向东华帝君,眼神有些亮,“我昨夜做了一个梦,另一个东华和另一个凤九成婚了,他们在一起,不仅没有天罚,还有了一个叫滚滚的孩子。他们也同我们一样无缘,但你猜,那里的凤九说了什么?她说,‘天命说我们没有相聚之缘,死在一起的缘分总是有的吧?!’”
凤九讲到这里,还是忍不住落了泪,“我也是是这样想。如果能和你在一起,就是身归混沌,再无往生,也没什么。我不怕的。我愿意的。”
东华却摇了摇头,“九儿,我已经三十六万岁了,是个年纪可以做你太爷爷的人了。你才这么大一点,你的路还很长。”
你的路还很长。这句话果然耳熟。凤九低头笑了笑,轻声叹道,“他果然很懂你。”
她背过身去,尽量不去看东华的表情和萧索的背影,生怕自己心软,强撑着轻松愉快的口吻道,“我是真的要成亲了,三日后,同文昌帝君,在青丘。”
背后的呼吸声一滞,又带了些压抑的咳嗽声。凤九晓得他大概伤心伤得不轻,便心疼得再待不下去,提步欲走。
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碰撞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一只冰凉的手握上凤九的手腕,将她的身子带向自己,轻轻地掩住她的眉眼,两片软而冰凉的东西轻轻贴在她的额头上。
是东华的吻。
他的声音极其沙哑,淡淡地背过身,将她往门边推了推,“走吧。”
好样的。东华你好样的!
凤九气得泛了两朵泪花,头也不回的飞身而去。
我是走了,可我还没放弃呢。
东华。只要你对我有情,这辈子我都要抓着你不放。
06
这一场荒唐的婚宴请帖砸得四海八荒都有点懵。
不是说青丘帝姬痴恋东华帝君么?前几日还去太晨宫痴缠过,怎么这么快就嫁了别人?这文昌帝君是哪号人物,怎么没听说过?
消息放出去两日了,青丘的长辈连女婿的面儿都没有见过,看着凤九的眼光便愈加怜爱了。
这孩子怕是被东华帝君伤得狠了,有些失了神智了。
在凤九她娘正为自己女儿心疼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时候,凤九正拈了枚寒碜的隐身诀在太晨宫里做贼。
太晨宫静默依旧,帝君的卧房大门紧闭,似乎有人在里面沉睡。
凤九悄悄地越门而入,却见东华穿着齐整,坐在榻上似乎在画什么东西。
他的法术果然失得彻底,连凤九近身都未曾发觉,画得十分沉迷。
是凤九的肖像画。一身红色嫁衣,戴着精致的凤冠,眼眉生动,栩栩如生。
东华的眼泪随最后一笔一齐落下。凤九看见他病骨支离的身体在微微发抖,眼泪从他那双数十万年如一日淡漠的眼眸中簌簌的滑落,他的声音很压抑,却分明是在哭泣。
浑身浴血也不曾动一动眉毛的东华紫府少阳君,此刻正伤痛难挨的哭泣。
“我后悔了。九儿。”他狠狠地攥了攥笔,昔日神力无双的东华帝君此时却虚弱得连一支笔都握不住了。他看向画上嘴角含笑的凤九,又看了看自己冰冷苍白的手掌,声音痛苦且无助,“九儿,我悔了。可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去抢亲呢?”
凤九愣愣地落下泪来,心痛得无法呼吸,指尖拈着的诀散去了,她两步跑去东华面前,不由分说便将头枕在他的膝上,突兀且亲昵地道,“东华,你画得真好,我若按这个试样变凤冠和礼服,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东华猝不及防被环住了腰身,眼泪还含在眼眶里,便这样有些可怜地愣住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当然在这里。”她语焉不详,却捧着东华的脸,撑起身,轻轻地吻去他眼角咸甜的眼泪。
“帝君,你知道么?你现在满脸写着,‘我没有法力,快来欺负我。’”
东华呼吸一滞,看向她闪烁着笑意的眼睛,又被她捧着脸,吻住了嘴唇。
我在渎神。凤九心里默默地想。
她揉了揉东华湿润的眼角,轻声问,“帝君怕是被我放出去的消息吓坏了吧?”她笑,“我从未想过嫁给别人,今夜来是想问一句,帝君,你敢不敢同我一起,诓一诓这天道?”
“你若不敢,我也不会笑你,只怕要帝君受累被我这个三万岁的小狐狸绑上一绑,好去青丘完婚。”
东华唇角绷紧,突然有了点向上的趋势,被凤九揉了揉唇角提醒,索性便不再装,弯着唇角笑了。
“我便当你是同意了。”
凤九笑得很甜,随手一挥,一身大红的喜服穿在了东华身上,大红色的盖头从东华的头顶缓缓落下,盖住他一头似霜雪的银发。
他笑了笑,“你从哪里学得的,这样胆大包天。”
凤九笑弯了一双狐狸眼,“当然是同你学的呀!”
别怀疑。真是同你学的。
07
青丘办了一场震惊六界的婚礼。
婚宴的主角是青丘女君白凤九与文昌帝君。司仪念着这两个名字,两位新人便牵着手,施施然从大殿进来。
那位新郎身着大红色的礼服,一头银发,眉眼深邃温柔,赫然是一十三重天太晨宫的那位东华帝君。司仪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东——”却被帝君抬手制止,更正道,“文昌帝君。”
众位仙家神色各异,司命眼皮一跳,拉了拉连宋的袖子,便站出来,“小仙见过文昌帝君。”
随着他这一声,“小仙见过文昌帝君”的山呼响彻青丘。
东华、阿不、文昌帝君在山呼中携了凤九的手,朝着她郑重一拜。
夫妻对拜过,从此便是夫妻。
他们原本是无缘。他本以为可以放九儿去自由,可一听她真的要嫁人了,他才惶惶然地明白自己本不那么大度。他是很自私的,想到她会嫁给别人,他痛得恨不能抱着她立即羽化。
他愿意一试,同她一起,诓一诓这天道。便是赌输了,却仍有死在一起的缘分,如此,也不算太亏。
九儿既不怕被他连累,他便可大度地原谅自己的自私。
他终是放不下她。
08
近三百年来,这四海八荒最大的新闻便是帝君他老人家改了名字嫁去阿、不是、娶了青丘帝姬白凤九。
如今,叫他东华他也应,唤他文昌他也答。这样混着叫了三百多年,搞得上古史和近代史一片混乱,新晋的小神仙见了他大多要挠后脑勺,不知道到底该称他哪个名字。
帝君对此倒是不在意,搂着凤九,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
这天,凤九正随白浅回青丘娘家探亲,东华本想跟去,都走到南天门了,却被凤九硬生生撵了回来。
凤九最近的脾气愈发大了,纵然是东华帝君也不大敢惹她,左右媳妇又不会跑,东华便自行回了太晨宫喝茶,一杯茶才下肚,司命慌慌张张跑进来,说三生石处有异动,与凤九有关。
东华立即飞身前去,远远见那块记满了名字的石头闪烁着奇异的红光,随着红光的强弱,发出“噼啵”的爆裂声。
东华皱了眉头正在思索,系在腰间的那截属于凤九的狐尾突然凌空飞起,带了些不可违抗的劲力,拖着他向三生石那里走去。
他陡然想到她说过的话,青丘狐尾每一条,都会凝作执念化为一件法器。
东华似乎明白了什么,跟随狐尾的牵引来到三生石前,停在刻着凤九名字的那一处。白凤九旁边的名字,闪着光的“文昌帝君”四个字,正在一寸寸地剥落。
狐尾闪着微弱的白光,轻轻落在东华的掌心,灵光一盛,变成一支锋利的匕首。
东华终于明白这是什么。
是天道的让步。
他终有一天,可以将自己亲手毁去的名字,再重新刻上。
这位天上最尊贵的尊神,拿着执念化作的法器,一笔一划,虔诚地在白凤九的名字旁边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据说那天在三生石旁的所有人,都有幸看到上古神祇落泪的样子。
09
这夜的太晨宫格外寂静,凤九从远处提提踏踏的跑回来,兴高采烈的抱住了东华的脖子,“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东华笑了笑,“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滚滚来了!!!”她兴奋地手舞足蹈。
东华笑着点点头,看她笑出眼泪的眼眸,轻声叹道,“还是你的消息比较好。”
/
桃花/枕上书互穿这种梗大家放手舞吧,只要剧情不撞大家随便写。
觉得我这篇是灵感来源可以标注一下,我会觉得与有荣焉(bushi),不标我也没意见。
错字受速打必然有bug欢迎捉虫。
不逼逼了。
想要评论红心蓝手。
就酱。
【润玉锦觅】别惹穷奇玉5
第五章
锦觅决定试探一下润玉。
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岐黄仙倌说的一样——欲求不满。
她决定先把他惹毛。
再把他哄好。
如果他真的跟之前的反应一样。
那就证明岐黄仙倌是对的了。
跟锦觅牵着手一起从天河回来的润玉有些开心,往常就寝之前还会去看会儿书,今天却完全想不起看书这回事儿了,就坐在寝室旁的方桌边扒拉锦觅给他摘的花。
正高兴着,床边坐着的锦觅突然出了声。
“你纳几个天妃吧。”
润玉抚在花边的手指抖了抖,心尖颤了颤。
果然他就不该报什么希望。
润玉忍了忍心头波动的情绪,回道:“天后,我们才刚成亲,我不想让仙人们觉得帝后失和。”
这他们不都已经这么认为了吗?
锦觅愣了愣,又继续道:“可是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我不能……服侍你...
第五章
锦觅决定试探一下润玉。
看看他是不是真如岐黄仙倌说的一样——欲求不满。
她决定先把他惹毛。
再把他哄好。
如果他真的跟之前的反应一样。
那就证明岐黄仙倌是对的了。
跟锦觅牵着手一起从天河回来的润玉有些开心,往常就寝之前还会去看会儿书,今天却完全想不起看书这回事儿了,就坐在寝室旁的方桌边扒拉锦觅给他摘的花。
正高兴着,床边坐着的锦觅突然出了声。
“你纳几个天妃吧。”
润玉抚在花边的手指抖了抖,心尖颤了颤。
果然他就不该报什么希望。
润玉忍了忍心头波动的情绪,回道:“天后,我们才刚成亲,我不想让仙人们觉得帝后失和。”
这他们不都已经这么认为了吗?
锦觅愣了愣,又继续道:“可是我们成亲这么久了,我不能……服侍你,不如……”
“不用!”润玉厉声打断。
“我听说西海龙王家的小公主长的很美,性格也活泼开朗……你定然会喜欢她……”
锦觅低着头,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身前一阵风掠过,接着天旋地转——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按住手腕压倒在了床上。
润玉居高临下,眼中带绿,表情愠怒,声音冷硬,“天后呆在宫里果然是太闲了,还有时间替我物色这个,看来我真该给天后找点事情做!让天后好好打发一下时间!”
生气了生气了,眼都绿了,这定然是生气的表现没错了,她已经成功将火撩起来了!
现在可以开始哄了,只是这双手被摁着,她怎么哄啊?
锦觅挣了挣,用了用力,想要起身,摆脱束缚,换来的是润玉更紧的攥住她手腕,“别动!”声音如冰。
这可怎么办,不能拉拉手,不能拍拍肩,抱也抱不住,怎么哄,怎么验证岐黄仙倌的说法。
“润玉你先放开我。”锦觅服软道。
“天后,你死心吧,我永远都不会放开你的,不管你有多不情意,我们这辈子——都注定要纠缠到死!”这辈子几个字被润玉说的掷地有声。
这真是又想到哪儿去了?
“我不逃。”锦觅解释道。
“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润玉无动于衷。
这还真说什么话都不管用了。
“叭”也懒的再废话了,上身只有头和脖子能动的锦觅欠了欠身,突然抬起身子在润玉脸上亲了一口。
润玉当即愣住,手下开始有了松动。
果然有效果,锦觅心下一喜,刚准备挣脱,又被死死按住。
“觅儿,你果然是有本事让我一下天堂一下地狱。”润玉眼中绿意更盛,开始痛恨自己这点。
“叭”抱着试探的态度,废话不多说的锦觅又在润玉另一半脸上亲了一口。
“没有用!”润玉口气依然冷硬,但是他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有门儿!
再接再厉的锦觅第三次抬起身,直接朝润玉的嘴唇亲了一口,但是这被按住手起身亲人的动作实在是累人,她的腰腹都要抽筋了,所以只是蜻蜓点水的快速亲了一下后锦觅便又要倒回床上……
此时她身前的润玉终于有了反应,却不是放开她,而是托住她的背将她的唇按回他的唇上,并顺势倒在床上。
锦觅是万万没想到事情是向这个方向发展的,不过这倒是完全应证了岐黄仙倌的说法。
“觅儿,你真的是一个磨人的小妖精,我恨你……”润玉的唇在锦觅唇边,轻轻吐息。
谁是妖精,她是水神啊!妖什么精!
刚想张嘴,又被堵住。
而后但凡锦觅有开口说话的苗头,就会被压回去,一个深吻。
“可是比不过爱……”
听听这说话的语气,现在可是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了,完蛋,还真是被岐黄仙倌说中了。
起初润玉的手在锦觅的背上,后来便慢慢滑向了锦觅的身前……
正有些醉里不知身在何处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仙侍的声音。
“陛下,岐黄仙倌求见。”
房内的润玉不回,装没听见。
“陛下,岐黄仙倌说他有急事求见。”
润玉有些气,本来他也经常晚上办公,但是今天第一次生气有人晚上找他。
锦觅终于有了空隙开口说话,“岐黄仙倌有急事找你呢!”
润玉叹了口气,留下一句“觅儿,你要等我。”而后出了门。
等他跟岐黄仙倌谈完事情回去的时候锦觅已经睡了,小被子紧紧的缠在身上。
秋欢 第十八章
宁弈小心翼翼的横抱起酣睡的凤知微,一步步的慢慢挪向自己的床榻。窝在他怀里的妙人因为身子蜷曲还打起了呼噜。他细致的先将凤知微的下半身放在榻上,然后轻轻地捧着她的头让她的上半身缓缓躺平。
凤知微在同意了宁弈的计划后又问了许多问题,有的宁弈回答了,有的宁弈自己也还没有答案。两个人后来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些不急不缓的话题,渐渐地凤知微便靠在宁弈肩头睡了过去。
宁弈又去脱凤知微的绣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一双女人的鞋子,前半生为绝代佳人们织了不少蜀锦做了不少华服,却从没注意过鞋子。宁弈皱了皱眉,凤知微的鞋还有些湿,定是晚上从雨里走的这一遭将鞋子淋透了。宁弈探手,果然,绸袜也还是湿的。宁弈...
宁弈小心翼翼的横抱起酣睡的凤知微,一步步的慢慢挪向自己的床榻。窝在他怀里的妙人因为身子蜷曲还打起了呼噜。他细致的先将凤知微的下半身放在榻上,然后轻轻地捧着她的头让她的上半身缓缓躺平。
凤知微在同意了宁弈的计划后又问了许多问题,有的宁弈回答了,有的宁弈自己也还没有答案。两个人后来就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些不急不缓的话题,渐渐地凤知微便靠在宁弈肩头睡了过去。
宁弈又去脱凤知微的绣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一双女人的鞋子,前半生为绝代佳人们织了不少蜀锦做了不少华服,却从没注意过鞋子。宁弈皱了皱眉,凤知微的鞋还有些湿,定是晚上从雨里走的这一遭将鞋子淋透了。宁弈探手,果然,绸袜也还是湿的。宁弈叹了口气,抬眼看了看熟睡的凤知微,便将一双白袜也脱了下来,露出了一双玲珑的玉足,只是双脚上也刻有从崖上跌落的痕迹。宁弈看的心中一阵绞痛,他伸出双手拢住了凤知微的脚,试着用自己掌心的温暖捂热凤知微冰凉的双脚。
半晌,宁弈终于放开了那一双纤纤玉足,将一床锦衾给凤知微盖上,掖好了四周的被角。他看了看,很是不放心的样子,又跑去角落的柜橱里拿了一床羊毛毯铺在了凤知微盖的被子上。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坐在了床边的脚榻上。
宁弈将一只胳膊平着搁在床上,另一只手手肘撑着床,头抵在手上,斜着眼睛看着熟睡的凤知微。不知道是不是盖的被子有些厚,知微迷迷糊糊的将一只手抽了出来,放在了被子外面。宁弈盯着那藕节似的手腕看了两秒,便自己伸手握了过去,两人一双手交叠,宁弈感觉手心里汗涔涔的,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宁澄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宁弈身后,用极小的声音说:“主子,辛首辅在驿站等您。说是有要事相商。”
宁弈微微颌首,表示听见了,眼睛却舍不得离开凤知微。又过了半刻钟,他像是下定了决心般的站起来,弯着身子将手掌贴在了凤知微脸上。随后,他恋恋不舍的转身,从衣架上拿了披风便朝楼下走去。宁澄扭头看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凤知微,正要跟着宁弈离开,宁弈撇下一句:“你留下。”
驿站里,宁弈将收好了的伞倚在门外,掸了掸身上的水珠,走进了辛子砚的房间。
“今晚你走以后,我和燕怀石又仔细研究了上官家的情况,有了些发现。”辛子砚坐在茶几边,伸手指着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宁弈坐下。
宁弈心下想,辛子砚这几日对恪守君臣之礼这件事好像不那么热衷了。
他落座,眼里含笑,声音里却透露出了一丝疲惫。“辛苦子砚兄了,那便请你仔细讲一讲。”
辛子砚张口。
上官府后堂上官宏的雷云居里,上官宏自己倚在小榻上,有一名面容清秀的小厮正在给他捶腿,反而一旁的上官容正在奋笔疾书。
上官宏眯缝着丹凤眼,眼珠不错的盯着小厮的一双手,露出色眯眯的神情。上官容挑眼,厉声说:“哥哥还请自重,妹妹还坐在这里。”丝毫没有白天的娇柔之气。
上官宏悻悻,索性挥手驱退了小厮。那小厮似是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去。上官宏从榻边小几上拿了一串葡萄,边吃边说:“你还知道你在我这,这都已经二更了,你不是应该回微月阁了?”见上官容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容儿,你说若是当初你嫁了,现在怕是正在享受双栖之乐吧。”
上官容闻声,直接摔了笔,“哥哥请不要再提当初的婚事了,只怨容儿生在上官家,阿耶被当初的闽海常家之事所累,才被人退了婚。容儿如今也不想嫁了,如果我们能将生意做大,或可重振上官家旧日的威风。”
上官宏却还是有些轻浮之色,“凭着哥哥这些年在官场上积累的人脉,你不用愁我们的买卖没有人求购。这不是就有大悦太子都找上门来了。”
上官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站那廊下看着外面的雷雨。“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物才更要小心谨慎。更何况前几日钦差上门,我才不信他们就是来彰显天威的,要不然布政使也不至于要跟着你一起去锦城那寸草不生的地方。”
上官容移了步子,往上官宏的小榻这边走过来,脸上冷静镇定。“你这次去要小心些,别让你那些腌臜的兴趣毁了我好不容易一手建立起来的生意。”
上官宏抗议道:“这生意明明是咱们一起做起来的。”接着气冲冲的双手抱在胸前回敬道:“你也小心点那个钦差大人身边的书官,别一不注意魂被勾了去。别以为我不知你那日见他之后动的那些心思。让他发现蛛丝马迹,就是满门抄斩。你哥哥我还想脑袋多在脖子上呆两天。”
上官容听完这话,直接拂袖而去。
上官宏小声嘟囔:“气性还挺大。”
刚刚被上官宏提到的宁弈也已经从辛子砚那里了解到了上官兄妹的背景信息:上官宏贪恋男色,目前应该是负责在联络购买兵器的买家。上官容受父亲与当初常氏倒台案有关,被亲家以怕扯上关系为由退了婚。这个姑娘在这买卖上巾帼不让须眉,目前应该是负责整体生意的运转。
辛子砚接着说:“另外,我和燕怀石勾出了上官府里有重兵把守的一片区域。”辛子砚适时的将地图展了开来,指给宁弈看。“这里一定有问题,下次咱们拜访之时,得想办法探查一番。”
宁弈敷衍的点头,表示同意。辛子砚大着胆子拿手肘戳了一下他,他如梦方醒,嘴里念叨着:“那上官宏有龙阳之好?”
++++
最近烦心事有点多,写这个故事也算是屏蔽诸多烦恼的一个办法。
这两天降温,注意添衣保暖啊~
爱你们,欢迎留言点赞小心心!
秋欢 第十六章
深秋雨夜,燕府学堂内却还有烛火跳跃,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凤知微着了毛料子的女装,正专心致志的在研读一部通史子集。书页翻动,在指尖沙沙作响。
忽然,有人从她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裘皮披风。“更深露重,生了病难道不需要人伺候?”宁弈熟悉的声音飘荡在凤知微的耳边,又是这样别扭的语气。
自从知道凤知微要去锦城的消息,宁弈就又别扭起来了,但是却从没当面问过凤知微。
凤知微合上书,站起身来,敛了敛肩上的披风,笑的面若桃花。“这不是有人送披风来了。”她手指缠绕着披风上挂下来的吊穗,侧着脸仰头略带俏皮的问道:“若是病了,六郎可是愿意伺候我?”
宁弈转身不再看她,“你若是跑的...
深秋雨夜,燕府学堂内却还有烛火跳跃,隐隐约约映出一个女子的身影。
凤知微着了毛料子的女装,正专心致志的在研读一部通史子集。书页翻动,在指尖沙沙作响。
忽然,有人从她身后为她披上了一件裘皮披风。“更深露重,生了病难道不需要人伺候?”宁弈熟悉的声音飘荡在凤知微的耳边,又是这样别扭的语气。
自从知道凤知微要去锦城的消息,宁弈就又别扭起来了,但是却从没当面问过凤知微。
凤知微合上书,站起身来,敛了敛肩上的披风,笑的面若桃花。“这不是有人送披风来了。”她手指缠绕着披风上挂下来的吊穗,侧着脸仰头略带俏皮的问道:“若是病了,六郎可是愿意伺候我?”
宁弈转身不再看她,“你若是跑的太远,让我如何去照顾你?”
凤知微撇撇嘴,知道宁弈是在暗示她要走的事情。她没说话,只是开始默默收拾书桌上散落的书籍,一本本的叠起来便有了快半人高。宁弈忍不住,侧过脸瞄了一眼正准备将所有书都抱起来的凤知微。
“我来。”宁弈一把夺过了凤知微手里的书,语气略带不满。
凤知微看着他往外走的身影,偷偷抿嘴一笑。“哎,你等等我,外面在下雨。”
宁弈听见这话,转过头来,心想,还算你有良心,知道心疼我。
结果,凤知微走过来,拍了拍那一摞书,笑的像是偷了糖的孩子“别把书淋坏了。”
接着就拿起屋外撑着的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宁弈忿忿,却碍于面子,只是瞪着凤知微,也不说话,就往雨里走去。
燕府书房中,辛子砚窝在小几边翻着上官世家在闽海的各种档案记录,小到赋税证明,大到家族人员升迁,一丝细节都不准备放过。燕怀石则在一旁的书桌上手里举着一只蜡烛在仔细研究锦城仓库附近的地形图。
辛子砚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掂了掂手中的记事簿,转头看向了燕怀石。“布政使可有什么发现?”
燕怀石抬起头来,望着昔日的青溟院首,对辛子砚如此称呼自己有些不适应。“下官出自青溟,怀石便一直以您为院首,当不起布政使这等虚名,还望院首不要拿下官打趣了。”
辛子砚扔下手里的册子,利索的站起身来走向燕怀石,站在了他的对面,中间隔着一张乌木书桌,辛子砚将双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向前倾,开口说道:“那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在下的学生竟然抗旨不遵,私藏大成旧部不说还把九公主也藏了起来。”
燕怀石听出了辛子砚的不满,他也明白宁弈此番前来的目的,看来辛子砚也是了解的,而且并不认同这一番虚虚实实的闽海之行。
燕怀石抱了抱拳,“怀石明白院首的意思,下官自然知道这个中利害,但是于情于理,下官都不能放任不管,那样便违背了身为君子的仁义道德,院首也是正人君子相信您也明了怀石做的这一切不是为了功名利禄,只是为了给自己的朋友一个安身立命之所,愿她一世安好。”
燕怀石顿了顿,看着辛子砚依旧满脸不悦,继续说道:“她过得一直很难,九死一生才从悬崖下活过来,却再无半分快乐,每日只浑浑噩噩的活着,早就不是原来的她了。直到最近……”燕怀石自然是指宁弈来到的事,“我终于看到她像是”燕怀石自己笑着摇摇头,为自己的比喻感到好笑,“入了水的鱼,见了光的花,眉眼间又有了往日的光彩。”
辛子砚听着燕怀石的描述,回想起自从来到闽海,宁弈脸上不经意之间的羞涩,眼神里偶尔展现的憧憬,和无时无刻不透露出的轻快与喜悦。原来他曾说过宁弈与凤知微必为怨偶,因为他们身份的对抗和脾性的强硬。现在,他却有些动摇了,因为宁弈的计划,也因为他看见了宁弈的种种改变。他变得关照他人,变得包容,少了猜疑,多了信任。那日宁弈得知凤知微要前往锦城,辛子砚原以为宁弈会大发雷霆,质问为何不与他商量一番再做决定,然而宁弈只是眉头紧锁,轻声吐出一句“那我要如何助她一臂之力?”
辛子砚不自然的笑了笑推了推燕怀石抱拳的手,“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先看看眼前这个烫手的山芋吧。”
燕怀石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拽住辛子砚的手说道:“南衣那日暗暗随我们一同进了上官府,发现后院有一片地方有众多守卫,此事必有蹊跷。”说着便去找桌上放着的上官府地图,辛子砚凑了过去。
雨中宁弈与凤知微共撑一伞,默默无话。只能听到秋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和树叶簌簌被雨打落在地面上的声音。宁弈双手抱着书,用下巴固定着这一摞书最上面的一本,没有丝毫九五之尊的架子。知微则小心翼翼的缩紧整个身子向宁弈那边靠拢,一本正经的去给书遮雨。
凤知微能感受到宁弈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却还是选择不去看他。时光荏苒,这却是他二人第一次站在同一把伞下,平静而安和。夷澜宫内,宁弈哭的痛不欲生,皇城甬道,凤知微哭的心如刀绞。有滴滴答答的雨水落在凤知微的肩膀上,像是泪水般的洇了开来。今日这般,便是所谓的平常?凤知微忽然想起年幼时与凤皓一同去学堂,回来的路上两人争抢同一把伞,不肯相让,结果都被雨水淋得一身狼狈,被阿娘教训的情景。她原也有过普通平常的日子,只是太过久远,有时便忘记了过往。
“到了。”宁弈轻声提醒陷在自己世界里的凤知微。
凤知微恍恍惚惚的收了手里的伞,站在房檐下。宁弈已经将书放在了阁楼门口,又站到了凤知微身后,顺手抽出帕子便去拭凤知微肩膀上的水渍。凤知微如梦初醒,望着宁弈,眸子里只映出宁弈抓着帕子的手,脸上没有戒备,只有安逸。
宁弈先是不寻常的唤了凤知微的名字。“知微,”接着双手按在凤知微肩上,闷声说:“解决了这个案子,咱们便浪迹天涯去看这天大地大可好?”
++++
我今天去看天大地大了,于是更新的有点晚。。
来吧来吧,宁弈答应了知微会想办法在一起,不知道知微对这个法子满不满意。那个下一章会起个头,但最终行不行还是要看故事后面的进展了。
希望各位看官还满意?欢迎留言和小心心!
吃醋的千月洞洞主
上官秋月其实还是挺忙的。
作为江湖第一大黑恶势力的老大,去打打杀杀的大场面上压个场子自然不必说。要养活这一票不法分子,山下的田产,地产,商铺也一应俱全。不法团体也有合法产业,在找不到借口打架抢钱的时候,总要有稳定的产业可以糊口。
上官秋月外出忙事业的时候,就留下叶颜在千月洞保护春花,并叮嘱,...
上官秋月其实还是挺忙的。
作为江湖第一大黑恶势力的老大,去打打杀杀的大场面上压个场子自然不必说。要养活这一票不法分子,山下的田产,地产,商铺也一应俱全。不法团体也有合法产业,在找不到借口打架抢钱的时候,总要有稳定的产业可以糊口。
上官秋月外出忙事业的时候,就留下叶颜在千月洞保护春花,并叮嘱,
“我不在的时候,保护好春花,也可以陪春花玩玩,别让春花无聊。”
“是,尊主。”叶颜都是这么答应的。
一段时间后,上官秋月感觉到一丝不爽。
比如,
“小春花的新衣服很好看。”
“是吧是吧,是叶颜姐姐帮我选的布料,哥哥看,领口这朵小花也是叶颜姐姐绣的。”
“小春花有新簪子了,好看,哥哥喜欢。”
“对吧对吧,我也好喜欢,今天和叶颜姐姐下山逛街时一起买的。”
“小春花,今天换了新发型啊,真可爱。”
“哥哥,你眼睛可真尖,叶颜姐姐帮我梳的,叶颜姐姐可真厉害啊,脾气温柔,手也很巧,还会武功。”春花捧着脸,满眼的小星星。
“嘭”上官秋月额角爆出一根青筋。
再比如,
“叶颜,你这几日衣服颜色倒是鲜亮了不少。”
“回禀尊主,春花姑娘说属下穿着鲜亮也好看。”
“叶颜,你这簪子看着有些眼熟啊。”
“回禀尊主,春花姑娘买了簪子开心,便也买了一支送给属下。”
“叶颜,今日你这发髻为何是歪的。”
“回禀尊主,今日是春花姑娘帮下属梳的,手艺虽然不是很好,但春花姑娘单纯可爱,属下不忍驳了姑娘的面子。”说着叶颜还轻轻抚了抚有些歪斜的发髻。
“嘭嘭”上官秋月额角爆出两根青筋。
什么情况!防火防盗防.......防下属?还是个女的?
这一日,叶颜来到上官秋月的书房汇报工作,上官秋月未归,只看见春花坐在案机前不知道在鼓捣什么,便施了一礼,“春花姑娘。”
“叶颜姐姐,你来找秋月哥哥吗?”
“是,有些事要向尊主禀报。”
春花开心的看着叶颜,忽然发现叶颜的右手手背有一处刀口划伤,还流着血,“叶颜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春花慌忙拉起叶颜的手。
“不碍事,”叶颜慌忙用左手去遮,“刚才处理了山下赌场的乱子,不慎划伤了手背。”
“那怎么行,我给姐姐包扎。”
上官秋月刚一进门,就看到这姐妹情深的一幕。叶颜看到上官秋月,施礼,“尊主,那间赌场的老板已被我料理,换了千月洞的星仆。”
上官秋月慢慢踱到春花身侧,“做得不错,退下吧。”
“哎,等等,叶颜姐姐的伤口还没包扎。”春花急忙想去拉叶颜的手。被上官秋月一把拦住,斜睨了春花一眼。“叶颜,退下。”上官秋月加重了语气。
“是。”叶颜退出了书房。上官秋月一拂袖,关上了书房的门。
“哥哥,怎么这样对叶颜姐姐。”春花抬头看上官秋月。
“哦~”上官秋月一脸戏谑,“上次小春花让哥哥心疼下属的时候,哥哥可是在冰谷里呆了很久啊。”上官秋月朝春花走近一步,挑了挑眉,“对了,小春花也在啊,不记得了吗?”
春花往后退了一步,有些心虚,“那......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上官秋月又向前一步。
“顾晚忘恩负义,叶颜姐姐对你忠心耿耿。”春花又退了一步。
上官秋月脸上笑着,却目露凶光,步步紧逼,春花偷偷瞟了上官秋月一眼,便不敢抬头,连连后退。退无可退,靠在了堆满古籍的书架上。上官秋月一手撑在书架上,略一弯腰,低下头,“依我看,叶颜更该杀。”
“为......” 春花猛地抬头,正好亲在上官秋月的下巴上,“为...什么。”春花慌乱的捂住嘴巴,脸上红了一片。上官秋月拨开春花的手,勾起春花的下巴,浅浅的亲在鼻尖上,“因为,她得了春花的好处。”“什...什么好处。”被上官秋月好闻的馨香环绕的春花,失去了思考能力。“你帮她选衣料,送了她簪子,还给她梳了发。”上官秋月说着又亲在了春花的脸上,春花终于在暧昧的气息里抓到一丝理智,“哥哥,是......吃醋了?”
上官秋月愣了一秒“是吗,这是吃醋?”上官秋月想,然后轻笑,向春花凑的更近,“是啊,哥哥吃醋了,小春花打算怎么办。”
春花的手绞着衣袖,踮起脚,软糯的嘴巴蜻蜓点水般的的点了点上官秋月的嘴巴。“哥哥幼稚鬼,连叶颜的醋都吃。”
上官秋月伸出手,揽住春花的腰,和春花挨得更近,“随小春花怎么说,这个,”上官秋月努了努嘴,“打发不了我。”低头作势要继续加深那个蜻蜓点水。
春花慌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挡在她和上官秋月之间,魔教是民风开放,但白日宣淫可还行。
“这是何物。”上官秋月依然抱着春花,低头端详,“发带,”春花又拿起雪白的发带的尾端,“你看,这个是我亲手绣的,第一次绣,我练了好久。”
“哦~”上官秋月笑了,放开了春花,接过发带,丝缎细腻,洁白无瑕,发带尾端除了绣花,还分别坠着颗羊脂玉坠。上官秋月摸了摸春花的头,“哥哥喜欢。”上官秋月用纤长的手指抚过绣样,“这大白鹅绣的真可爱。”
“!”春花不可置信的怒目圆睁“去你的大白鹅!这是仙鹤!仙鹤!”春花伸手就要抢过发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上官秋月靠着书架坐下,不曾让春花如愿,把发带握在手里。“送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上官秋月把气鼓鼓的叉腰站着的春花,拉入自己怀中。
“算哥哥眼拙,不曾识得妹妹的圆润仙鹤。”
“你还说,”春花伸手掐在上官秋月的腰上,“本来就是你眼拙。”
上官秋月笑意不减,温柔的宠溺就要溢出双眼。“小春花是哥哥的宝贝。”
“那......那你明天就戴,我帮你戴。”声音越来越低,春花也知道自己手艺欠佳,这个要求会不会过分啊。
“好,什么都好。”
然后上官秋月拥有了一根昂贵的,绣着“胖仙鹤”的发带,本应振翅飞入云霄的仙鹤圆圆滚滚像被什么绊住了脚,那又怎么样呢?千月洞洞主喜欢。
————————————————
喜欢的老铁双击评论加点赞啊(土味快手风)
那个.......明天可能会鸽_(:3」∠❀)_
因为在给七夕备车 ฅ( ̳• ◡ • ̳)ฅ
闹觉的千月洞洞主
千月洞洞主上官秋月的卧房里有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貂绒,柔软洁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只是上官秋月很少在这间卧房休息,他宁愿在千月洞的石凳上坐一晚上。
上官秋月睡眠极浅,不用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突然惊醒,稍微睡得熟些,就会做噩梦,梦到那个叫上官惠的女人提着剑刺向自己胸口,拿着冰蚕丝勒着自己的脖子,往自己的饭里下毒。...
千月洞洞主上官秋月的卧房里有一张很大的床,上面铺着厚厚的貂绒,柔软洁白,一根杂毛都没有。只是上官秋月很少在这间卧房休息,他宁愿在千月洞的石凳上坐一晚上。
上官秋月睡眠极浅,不用什么风吹草动都会突然惊醒,稍微睡得熟些,就会做噩梦,梦到那个叫上官惠的女人提着剑刺向自己胸口,拿着冰蚕丝勒着自己的脖子,往自己的饭里下毒。
白日里上官秋月是作恶多端的千月洞洞主,黑夜降临,他还是那个被上官惠困在冰谷里无助绝望的小男孩。
每天夜里被惊醒的上官秋月就来到荷花池边,月缺的时候就看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月圆之夜就看着池里的荷花。他一点也不喜欢满月,圆圆胖胖,散发着惨白的光,像死鱼眼睛。看着满月,上官秋月就能想起,上官惠还活着时的每个中秋,那个女人尖厉刺耳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上官秋月!你发誓!你发誓要杀了萧原!杀了萧原!你发誓啊!”
直到遇见了小春花,上官秋月才仿佛懂得了这世间众人,为何在中秋节总是喜笑颜开。
春花终于答应留在千月洞了,上官秋月开心了一整天,拉着春花的手给春花来了个千月洞一日游。
夜深了,“哥哥,我去睡觉了,你也该睡觉了。”春花终于撑不住向上官秋月道了晚安,“可是一点也不晚啊。”上官秋月一点都不想睡觉,拉住春花的衣袖。“子时了,我的好哥哥,不睡觉,会长皱纹,会变老。”“不会,在哥哥眼里小春花最好看。”上官秋月笑盈盈的说。春花看了看自家哥哥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叹了口气“哎,哥哥这样的妖孽美人,自然是什么都不用担心。”上官秋月正想出言再逗逗春花,却看到春花打了个哈欠,上官秋月皱了皱眉,发出了声不可闻的叹息,“那春花去睡吧。”春花如获大赦,抱了抱上官秋月,“哥哥,也早些睡吧,晚安。”
当晚,上官秋月踏入了那个有着大床的卧房,既是和妹妹道了晚安,那便要好好睡觉,上官秋月少见的脱了外衣,穿着中衣,躺在床上,盖了被子,闭了眼。不到一个时辰,上官秋月又一次被噩梦惊醒,这次不再是上官惠,而是梦到了小春花不在了,小春花又要走了。
长发还未束起,鞋子也来不及穿上,上官秋月就冲到春花的房间,看到春花安稳得睡在床上,“这是怎么了”,上官秋月惨然一笑,倚着床坐下,一伸手,把春花抱在了怀里,心头像是空了些什么,是什么呢?抱住春花的瞬间,上官秋月明白了,那一份平静,只有自己的小春花才能给。
被上官秋月这一抱春花也醒了,“哥哥,怎么了,”说着拍了拍上官秋月的后背,“又做噩梦了吗?”春花想起在冰谷时上官秋月也总是睡不安稳,还有他讲给自己听的上官惠的故事。春花在上官秋月的颈窝蹭了蹭,推开他,双手捧住上官秋月的脸,一头如同黑色锦缎的头发铺散在后背,上官秋月眼眶通红,黑色的眼瞳如同墨染,没有一丝光彩。
春花的心像被撕扯般的疼痛,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上官秋月,急忙扯出一个笑容,“哥哥,怎么了,梦到什么了,上官惠吗,不怕不怕,她早都不在了。”春花终于感受到了言语的无力,伸出手,轻轻抚着上官秋月的后背,“不是的,”上官秋月看着春花,那是他被黑暗所染的黑色眼瞳中唯一的一丝光亮,“我梦到小春花说讨厌我,要离开。”长发从肩头滑落,丝丝缕缕,春花抱住了上官秋月,“秋月哥哥是世界上最笨的哥哥,春花不会走的,哥哥赶春花走,春花也不会走,春花会一直一直陪着哥哥,春花会一直一直喜欢哥哥。”
“真的吗?”上官秋月的声音都在轻轻颤抖。
“当然!”
“小春花对哥哥真好。”上官秋月笑了。
后来上官秋月总喜欢挤在春花卧房的小床上,偶尔也还是会做噩梦,但是醒来小春花总在身边,他抱着春花,摸摸春花软软耳垂,软软的脸,就又能入睡。
再后来,
“上官秋月!你昨天晚上胳膊压的我喘不过气!睡得比我还香!”
“哥哥喜欢抱着小春花睡,小春花的耳垂好软。”
“我卧房里的床这么小!你自己睡你自己的去!”
“小春花说要陪着哥哥的,小春花不喜欢我了吗?”上官秋月垂眸,一脸委屈。
“我......我...你!你....”春花长出一口气,闭眼认命“那睡吧。”
再再后来,
“哇,哥哥你卧房的床这么大,”春花整个人都扑在床上,“好软啊~这么好的床,你跟我挤个什么劲啊。”说着还蹭了蹭貂绒。
上官秋月坐在春花旁边,笑得宠溺,“小春花可想睡。”
“想!”春花一骨碌爬起来,乖巧的跪坐在上官秋月旁边。
“好说。”上官秋月把春花拉进自己怀里,低头吻上春花的嘴巴,软软的,甜甜的,然后放开她,两人额头相抵“这是千月洞洞主的卧房,这床自然是要给洞主夫人睡的。”上官秋月用自己的鼻尖蹭蹭春花的鼻尖,“这样可好,小春花”
“好.......好!”春花笑得眯起眼睛,就像弯弯的月亮。
————————————————
因为床睡着舒服就嫁,是不是太草率了些。😂😂😂
荒唐7
万路门要办喜事,整个尘稷山都忙碌起来。
暗罗卫人数众多,却还是让厉尘澜觉得,人手不够!
司马容做主,把袁桀跟林子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用来劳动改造。
有了主心骨,暗罗卫总算不是一盘散沙。
袁桀又是忠心耿耿,对路招摇,亦有几分当女儿般的疼惜之情。
而路招摇,成了最闲之人。
厉尘澜心疼她,怕她累着,什么都不让做。除了打坐调息,连一步路都舍不得她走。
顾晗光说这样不利于她恢复,厉尘澜就每天花三四个时辰帮她捏手揉腿。
路招摇知道他是怕极了,所以也由着他。
连琴芷嫣,都偷偷跟她说,她看厉尘澜的样子,温柔的让人心动。
噢,作为她徒弟的琴芷嫣,每天只被允许探望路招...
万路门要办喜事,整个尘稷山都忙碌起来。
暗罗卫人数众多,却还是让厉尘澜觉得,人手不够!
司马容做主,把袁桀跟林子豫从地牢里放了出来,用来劳动改造。
有了主心骨,暗罗卫总算不是一盘散沙。
袁桀又是忠心耿耿,对路招摇,亦有几分当女儿般的疼惜之情。
而路招摇,成了最闲之人。
厉尘澜心疼她,怕她累着,什么都不让做。除了打坐调息,连一步路都舍不得她走。
顾晗光说这样不利于她恢复,厉尘澜就每天花三四个时辰帮她捏手揉腿。
路招摇知道他是怕极了,所以也由着他。
连琴芷嫣,都偷偷跟她说,她看厉尘澜的样子,温柔的让人心动。
噢,作为她徒弟的琴芷嫣,每天只被允许探望路招摇一个时辰,还要跟路十七打包一起。
这俩小姑娘,见到招摇就跟疯了一样,叽叽喳喳闹个不停。要不是她们深得招摇喜爱,厉尘澜一定打包扔出尘稷山。
她们在,招摇就让他去处理公务,不用陪她!
厉尘澜心里,跟吃了一整筐后山的青果一样,酸得不行!
这般养猪的日子过了几日,招摇就坐不住了。
她要出门,厉尘澜看着她内心挣扎,却不想一把被招摇抱了满怀。
“小丑八怪,愣着干嘛,快扶我出去转转。”
“…想去哪。”厉尘澜压下内心的欣喜,无甚情绪的问道。
“当然去见南山主。”
厉尘澜已经能预见一番鸡飞狗跳。
荒唐6
6.
厉尘澜一晚没睡。
他发现,无论他走多远,功法练的多好,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大,他在招摇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藏在黑袍之下的少年。
看着他的招摇,心中欢喜,却也卑微。
欢喜着她的喜欢,卑微的爱着她,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怕她厌倦。
招摇,是刻在他心口的名字,是他生命中的月和光,是他终极一生只能仰望的存在。
可她昨夜说喜欢,喜欢。
不敢闭眼,怕是梦,更怕醒来以后,怀里的温暖消失不见。
招摇睁开眼,就发现她的小奶狗正眼巴巴瞅着她。
她突然想起镜中那夜的墨青,也是这般,抱着自己...
6.
厉尘澜一晚没睡。
他发现,无论他走多远,功法练的多好,在外面的名声有多大,他在招摇面前,依旧是当年那个藏在黑袍之下的少年。
看着他的招摇,心中欢喜,却也卑微。
欢喜着她的喜欢,卑微的爱着她,却不敢越雷池一步,怕她厌倦。
招摇,是刻在他心口的名字,是他生命中的月和光,是他终极一生只能仰望的存在。
可她昨夜说喜欢,喜欢。
不敢闭眼,怕是梦,更怕醒来以后,怀里的温暖消失不见。
招摇睁开眼,就发现她的小奶狗正眼巴巴瞅着她。
她突然想起镜中那夜的墨青,也是这般,抱着自己,默默看了一夜,仿佛天明之后,就是万劫不复。
果然自带钳子,做什么都让她心疼。
“饿啦!”招摇拖着尾音,略带娇俏的对着厉尘澜撒娇。
“我,我去给你找吃的。”厉尘澜简直惊慌失措,可谓跌跌撞撞出的寝殿,一点都没有门主高冷的气质。
招摇之前用琴芷嫣那张脸,对着厉尘澜极尽所能的勾引,撩拨,撒娇,但是厉尘澜却能面无表情的拒绝,即便被撩拨到愣神,也不忘保持距离,最多就是牵个小手,还是她主动。
果然,还是自己的脸好用。
厉尘澜端着吃食进来的时候,就见路招摇对着他笑的一脸不怀好意。
窥心镜带在她身上,他自然没错过她内心的想法,甚至有点隐秘的窃喜。
不过她不知道,她对他的吸引,是致命的。只要是她,无论变成什么样,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做什么都甘愿。这些她不必知道,不需明白,因为有她的地方,必定有他,定不叫她再孤身一人。
厉尘澜将吃食放在床边,伸手想扶招摇起身。招摇却躲开他的手,拒绝他扶她的动作。
还来不及伤心惶恐,招摇就张开双臂,对着他轻声耳语:“抱呀!”
柔软的呼吸蹭过他的耳朵,厉尘澜瞬间红了脸,抱起了撩拨上瘾的路招摇,锁在怀里,给她一口一口喂着甜粥。
招摇伸手环抱厉尘澜的腰,吃的一脸惬意。
两人腻歪的,简直没眼看。
也就是司马容,能冷静的对待面前这两人。
顾晗光已经眉头紧锁,眼神紧盯药箱里的金针,极力压制自己扎死这对的冲动。
路十七在招摇身前三步晃悠,眼里满满都是路招摇,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她怀里。
“路招摇,当年你死得轰轰烈烈,怎么回来的就悄无声息呢?”顾晗光最是受不得别人恩爱,试图打断两人之间的含情脉脉。
“一门之主死的当然要轰轰烈烈人尽皆知,况且当年剑冢一战死的人这么多,我也不算折了面子。而如今,我回来可是要当门主夫人的,你们需要知道什么?”靠着的身体突然僵硬,怕是墨青被她的霸气吓到了,路招摇抬头望向墨青,却见墨青眼里的光,亮得吓人,双手却紧紧攥着,不敢相信的压抑想要抱紧招摇的冲动。
“墨青,我想要你这个万路门门主,可好?”招摇看着厉尘澜的眼,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指,路招摇每说一个字,就有温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齿之间环绕,说不出的黏糊和暧昧。
“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厉尘澜,你还有没有点骨气!”顾晗光简直愤恨,路招摇这就是流氓作风,偏偏厉尘澜在她面前,跟个鹌鹑一样。怎么的,遇见路招摇,他身为门主的霸气消失无踪,就只剩下摇尾乞怜的奶气了么?
“南山主,你别动怒。不如我们先商讨下怎么处置北山主和暗罗卫前卫长林子豫吧。”司马容赶紧出声。
“门主说啥就是啥,门主说要当门主夫人,那就是门主夫人!”十七欢快的附和路招摇。
顾晗光扭头就走,路十七已经丧失理智,只想赖着路招摇,袁桀还在地牢之中,暗罗卫还沉浸在前门主回来的雾水中,简直一盘散沙。
司马容悠悠长出口气:“不如先定个喜服样式吧!”
【润玉&锦觅】玉兮终古(五十六)-大结局
天后?锦觅浑身一颤。
大庭广众之下,这依稀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冷漠的口吻,诉说这样疏离严厉的称呼。
“少废话!”穗禾不想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了口,他说的是什么?穗禾并不明白,可他的意思,穗禾已然明了,他是想让锦觅把她永远留在这里。
手上微微用力,薄薄的一层脆弱皮肤被划开,压出一条血线,润玉眉心一跳,却不是痛苦的神色。
“穗禾你敢!”锦觅惊怒交加,射日神弓重新出现在手上,瞄上她的眉心怒道:“我劝你趁早放了他,此处已被天界包围,你早早投降我还可以替你留个全尸,保全你的体面,不然便叫你在这虞渊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日!”
“哈哈哈哈哈,轮回?”穗禾突然恣...
天后?锦觅浑身一颤。
大庭广众之下,这依稀是他第一次用这样冷漠的口吻,诉说这样疏离严厉的称呼。
“少废话!”穗禾不想从方才起就一直沉默的人突然开了口,他说的是什么?穗禾并不明白,可他的意思,穗禾已然明了,他是想让锦觅把她永远留在这里。
手上微微用力,薄薄的一层脆弱皮肤被划开,压出一条血线,润玉眉心一跳,却不是痛苦的神色。
“穗禾你敢!”锦觅惊怒交加,射日神弓重新出现在手上,瞄上她的眉心怒道:“我劝你趁早放了他,此处已被天界包围,你早早投降我还可以替你留个全尸,保全你的体面,不然便叫你在这虞渊粉身碎骨,灰飞烟灭,永无轮回之日!”
“哈哈哈哈哈,轮回?”穗禾突然恣意大笑起来,“我今生如此,轮回与我又有何指望?”
她收了腕力,狠狠一刀在润玉右肩伤处下方又捅了一个血窟窿,润玉闷哼一声,脸上僵硬的外壳终于被痛苦折磨得扭曲了几分。
“不要!”锦觅终于无法维持最后的那点镇定,她颤抖的声音昭示着曾经那个六神无主的少女的回归,这么多年,润玉说的对,她还差的远。
润玉在她身上付出的心血,却是白费了。
可她断然做不到看着润玉挺拔的身姿变得蜷缩佝偻,做不到看着他如霜似雪的银白外袍上染上深色的血迹,更做不到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被人绞杀凌虐。
锦觅,你可真没用,连人都看不好。
“你放了他,我让你走。”她无力地垂下了头,不敢看润玉失望的眼。
“天后!你忘了本座都教过你什么了吗!”
抵在咽喉处的锋利武器让他动辄有一种被撕裂的钻心疼痛,不断有温热的液体从颈上顺着脖子流淌,这奇异的眩晕和痛感交缠在一起,却都无法与他心底的狂喜相较。
她在犹豫,不,她已经不再犹豫。她打定了主意。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觅儿,如果不让你失去一回,你是不肯承认我对你有多重要的,对不对?
锦觅垂下的眼帘轻轻一颤,他教过我的……他教过我的……是,他好像说过。
那只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傍晚,繁杂的政务搅得人心神不宁,润玉发了慈悲,将她不想再看的奏本通通收了过去,拉着她对弈手谈。一个老谋深算,一个杀气腾腾,执黑的锦觅狠狠将润玉的白子撕成碎片,首尾不能相顾。按说到了这个时候,胜败已成定局,可润玉泰然自若地下完了残局,最后竟胜了锦觅一子。
“这是什么道理!你定然是数错了!”锦觅愤愤不平,自己重新再数,还是输了一子。
润玉嘴角一翘,讥道:“与你对弈若还需要输错才能赢,我便没脸再说自己会下棋了。”
锦觅很是不服,叫道:“你这人下棋便如滚刀肉一般,人说围魏救赵,乃是攻敌之所必救,你可倒好,我将你半数黑子围了,你竟然不为所动?若是将来你被人以心头至宝胁迫,你救是不救?”
后来……他说了什么?
至此的记忆已然有些模糊,但有些东西就在一片朦胧之中呼之欲出。她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润玉,他嘴唇微微动着,好像在说些什么。
对了,他当时是说: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记忆里含笑的脸与如今这张渐渐重合,好,好一个不为瓦全!
润玉眼看着锦觅将射日神弓拉的如同满月一般,终于露出几分畅快笑意,有些轻松,又有些局促赧然,甚好,她都还记得。箭矢带着冰霜之气扑面而来,一股剧痛让他忍不住勾起了身子,冰冻的寒流一瞬间席卷了他,不过幸好,他早就习惯了冷冰冰的世界,这样的感觉才让他觉得安定。
“陛——下!”似乎有让人留恋的声音响起,但他实在是太累了,一阵阵发黑的眼前终于再不见任何亮光。
————————————————
“岐黄仙官,你不是说陛下最晚今日便能醒了么,怎么他还没有动静?”
“娘娘莫慌,小神只是说差不多这几日,再说……今日这不才刚刚开始吗唉!”明明外头天色尚早,岐黄仙官已经被着急上火的天后娘娘追着问了不知几百遍,一向温吞有耐心的老人家也忍不住有些焦躁起来。
“可他都昏迷了好久,既然你说已无大碍,那就该醒了嘛!”锦觅很是泄气,却又忍不住地担心。
“……嗯……聒噪……”
天后娘娘神色一僵,岐黄仙官扑通一声跪在她面前,几欲哭道:“娘娘啊,这不是小神心里话,真不是啊!”
锦觅愣了片刻,她自然听得出那声音并非来自面前的仙长,而是……榻上。
她顾不上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岐黄仙官,转头扑到床前,只见润玉眉眼微动,双唇抿成一条直线,显出几分不耐烦的样子,落在锦觅眼里,却觉得十分的可爱。她忍不住俯身凑了上去,轻声唤道:“陛下?陛下,你醒了么?该醒醒啦。我已经帮你处理了快一月的政务,你可不能再偷懒了呀。”
润玉终于睁开了双眼,坐在床前的人影虽然看的不甚真切,却还是让他觉得熟悉,是她。
“觅儿?”艰涩地喉头上下滚动了几下,在他心尖上百转千回的两个字漏了出来。
“是,是我,陛下,我在的……在的。”方才对着岐黄仙官还伶牙俐齿的女子,不知为何连话都说不整了,她忽然脸上腾起两抹红来,起身道:“宫里给你备下的灵药,岐黄仙官嘱咐你一醒来便要喝的,我去给你端。”话音刚落便匆匆转身而去。
眼看着锦觅的身影消失在内室门口,岐黄仙官哆哆嗦嗦爬到润玉床前,摸了摸他的脉相,小声道:“陛下,你可算醒了,再不醒,娘娘生吃了小神的心都有了。”
他一向沉默寡言,老成持重,润玉从没见他像今日一般狼狈,不由得轻笑起来,引动了干痒的咽喉,便一阵阵地咳嗽。
岐黄仙官唬了一跳,连忙一边给他顺气,一边压低了嗓子道:“陛下,这太素盈虚散混了煞气香灰实在太过凶险,下回可不能再用了啊!”
润玉眼中流光一闪,轻声道:“放心,下不为例。”
岐黄仙官听了他这话才松了一口气,抬起袖子揩了有些冒汗的额头,似乎想起什么,连忙道:“还有一事,老臣要恭喜陛下,娘娘已经有了小……”
“陛下,汤药来了。”锦觅恰在此时端了药碗进来,岐黄仙官眼见润玉如期醒来,便说了一些温养身子的事项之后,回了自己当值的药园。
锦觅轻手轻脚地将润玉扶起来半倚在床头,端了药碗将备好的滋补灵药喂到他嘴边,口中幽幽道:“这药可是苦的倒胃口,若是你不逞强,便不用喝,如今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润玉静静听她数落,一口一口地将药抿了下去,等她嘴上停了才道:“这药是何滋味你是如何知晓的?怎么,莫不是自己贪嘴偷喝了?”
锦觅一下子闭了嘴巴,她如何肯说自己方才怕这药烫着润玉,便自己先试了?当下便只能默不作声,吃了这哑巴亏。
润玉看她突然没了声响,便已猜到了七八分,心里便似化开了的蜜糖一般香甜软糯,但面上却只是舒展了眉眼。
“方才岐黄仙官与你说什么呢?”锦觅沉默着喂完他最后一口才重新开了腔,只是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局促而坐立不安。
润玉心想:有些事哪能让你知晓。便只是淡淡道:“没什么,他刚要说你有什么什么,就被你打断了,对了,你怎么了?可是穗禾伤着你了么?”
“她?”锦觅显出些许不服气的样子,冷哼一声道:“我早就说过,穗禾而已,我还能应付得来,你偏要插手,吃苦头了吧。”
“当日我一箭射在你腿上,趁你吃痛俯身、她胸口空门大开的时候,一箭将其钉死,可惜你那时候太过虚弱,不能有幸见我飒爽英姿,反而要受一箭之苦,你说,下次还逞不逞强了?”
润玉不理睬她志得意满的小模样,只是追问道:“既然不曾受伤,那他要说你有什么了?”
锦觅突然收了方才得意的样子,声音也矮了一截,淡淡道:“哦,你说那事。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了小殿下了……而已。”
有了小殿下……而已?
润玉似是被她这句打懵了一般,久病的神志还没反应过来,眼中也一片茫然,只是手已经落在她腿上,倾着身子急问道:“当真么?”
“不信你叫他来问问?”锦觅歪着头,十分好笑地望着他。
“不,不必了。”他将锦觅纤手握在掌心,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力度,连声说着:“甚好,甚好。”
“好什么呀好,你这一月不曾醒来,我一个人要做两个人的事情,也太辛苦了。”
润玉将她手握得更紧了些,轻声道:“我来,我已然醒了,这些事都有我来做。”
锦觅脸上红扑扑的,轻声道:“当然应该你来啦,你这条命是我救下的,日后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我让你坐着,你不能站着,听到没有?”
“好。”润玉浅笑一声应下,却又转而道:“那你为何要救我?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么?”
锦觅雀跃的身形一顿,眨了眨眼才道:“嗯……这……你这条命只有我能取,旁人是不能动的,穗禾也不行。”
“那你当日一箭射死便可亲手取我性命了,为何要多此一举呢?”润玉含笑看着她,那副意味深长地样子看的人心神一荡。
“我……”锦觅一时语塞,片刻之后才朗朗道:“我要留着你的性命,光明正大地打败你,将你费尽心机得来的权势地位一一篡夺过来,然后让你给我端茶递水,暖床叠被,方才能消我心头之恨呢。”
润玉忍不住笑出声来,将她拉进怀里搂着。
“依你便是,真是个口不应心的小骗子。”
………………………………………………………………………………
穗禾:轮回?我不要轮回,我要兴欣。x
突然一个脑抽。
后记:
拖拖拉拉好久终于把这篇也写完了啊,发现我这人很奇怪,开篇的时候行文节奏都挺快的,越到后面越拖拉,之前那篇繁花也是这样_(:з」∠)_大概是因为我写文的时候没有好好构思,信马由缰的就不能把控节奏了,感谢大家还愿意看我写的这堆垃圾,给我捧场给我鼓励,如果不是有大家的评论督促的话我估计连完整的文都写不下来。
关于这篇的润玉,其实虽然是我亲儿子,但是我还是不可避免的花了更多笔墨在他的老婆身上,嗯(´・_・`),反思了一下应该是因为还是从心底希望我儿能有一个爱他的亲亲小可爱吧,虽然这篇里的锦觅已经不是亲亲小可爱了,但是还是他心头唯一的爱呀。这篇文前半段的时候争议还是挺多的,关于润玉黑化,冷暴力锦觅的一些内容。这里我想说的是,文学创作(是,我很不要脸的把自己写的东西也放在文学创作里惹。)设计一些冲突,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绝对没有鼓吹物化女性的思想,也不认为他做的那些是对的。这篇里的玉鹅不是一个完美的人,他偏执过头,迷茫又理性,对老婆不好(刚开始),他做的那些错事我都是记下的,所以我让他失去了第一个孩子,也让他从过于激烈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然后重新反思自己,一点一点修补自己和锦觅之间的关系。
关于这篇的锦觅,她毫无疑问被我写的挺惨的,没法子,我这是虐文嘛,不算甜向的。我把她曾经有的一切都打碎了,让她只剩下润玉可以依靠,然后我又把润玉写崩了,让她只剩下自己可以依靠。锦觅这篇的成长我觉得是有目共睹的,虽然过程我简略了,因为我实在不想写出大大大大大长篇来。她从一个执着于小爱的女子成长为一个心怀天下的天后,她的胸中被我强行塞了韬略,然后又尽量还原她善良可爱、重情义的本貌,各位满不满意的就自行评判吧,但是这样的觅儿是我心目中比较理想的与我儿相配的人设。他们同样聪慧机敏、同样命途多舛、同样劫后余生、同样笑对生死,当然这是我一己之见,比较狭隘。
关于香蜜这部剧,私心以为如果他早几年播的话可能会更火一点,真爱至上的论断早几年还是挺得人心的吧,但是到了现在,这部剧的主流受众的社会意识已经发生了改变,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很多人会觉得这部剧三观不正的原因。连韩剧都知道光讲冲破一切的真爱是骗不到收视率了,可这部片子还是描绘了一段人神共弃泣的爱情,结果有点事业头脑的男二火了,嗯,就是这样。不去评判原剧如何了,我十分感谢他让我遇到了罗云熙这样亮眼的演员,十分感谢他呈现了润玉这样一个生动的角色,更遇到了许多和我一样的小姐妹们,没有这些,就不会有我写的文。
谢谢大家的陪伴,我们后会有期。
【润玉&锦觅】玉兮终古(五十四)
魔界,虞渊。
锦觅当然不是被人劫持,她迷晕了身边那个可怜的小仙娥,趁人不备来到此处。这是她与穗禾的约定,她做到了,只是不知润玉会否中计,他又将如何面对穗禾布下的陷阱。远处一抹流光划破魔界阴沉沉的天,落在她的面前。
“你来了。”她看着眼前阴谋得逞而略显快意的穗禾,还是忍不住直泛恶心,即便他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她也不可能给这个仇人一点儿好脸色。“怎么样,润玉如何反应?”
“我来时,他已经带着大半人马压了过去,鎏英粗略估算了一番,后军不会超过两万人。”大仇即将得报,穗禾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血腥和残酷。
“这么说,卞城公主已经领兵而...
魔界,虞渊。
锦觅当然不是被人劫持,她迷晕了身边那个可怜的小仙娥,趁人不备来到此处。这是她与穗禾的约定,她做到了,只是不知润玉会否中计,他又将如何面对穗禾布下的陷阱。远处一抹流光划破魔界阴沉沉的天,落在她的面前。
“你来了。”她看着眼前阴谋得逞而略显快意的穗禾,还是忍不住直泛恶心,即便他们现在是合作的关系,她也不可能给这个仇人一点儿好脸色。“怎么样,润玉如何反应?”
“我来时,他已经带着大半人马压了过去,鎏英粗略估算了一番,后军不会超过两万人。”大仇即将得报,穗禾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血腥和残酷。
“这么说,卞城公主已经领兵而去了?”锦觅沉声问道。
“不错。”穗禾看着她广袖之下微动的手,心底一阵冷笑。锦觅,亲手将所爱之人推下深渊,这滋味不好受吧?
锦觅收紧了五指,冷声道:“这下你得偿所愿,总该心满意足了吧。”
“不是我,是我们。”穗禾微微一笑,“若是没有天后娘娘鼎力相助,润玉此人心思深沉,如何会掉入我的彀中?如今,只剩下最后一件事,我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最后一件事?什么事?”锦觅有些疑惑地转头,六瓣霜花样式的耳坠子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露出一段雪白修长的脖颈。
“那就是……送你去死——”
穗禾突然拔高了嗓子,身形暴起,手中羽扇狠狠斩向锦觅颈侧,她突然发难,孔雀羽扇上冷光频闪,锦觅毫无防备,根本无暇躲闪,下一秒,下一秒她就能亲手切开这段白嫩的玉颈,温热的鲜血四下里飞溅,落在她的脸上,给她绝美妖冶的容颜上添上最动人的一抹红,而这个她此生最大的敌人也将带着惊恐和匪夷所思的表情身首异处,一想到这样的场景,她仿佛就能听见体内的鲜血在尖叫沸腾。
去死吧,锦觅,汝之血肉,将慰吾夫之灵,平吾心头之恨!
“叮——”
意料之中的鲜血并不曾开出荼蘼的花来,反倒是一声脆响让她一瞬间瞪大了眼睛。
形似扶风之柳叶,一柄通体幽蓝的冰刃恰到好处地挡下了她的羽扇。翊圣玄冰?穗禾心底一惊,瞳仁瞬间缩小。召唤这样的神兵可不是心念电转之间的事情,她方才一直紧盯着锦觅,绝不会容她有任何机会任何时间召唤翊圣玄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翊圣玄冰,一早就被锦觅握在手中。
锦觅冷笑一声,身形如一片雪花飘然倒飞而去立在半空之中,电光火石之间便与她拉开了距离,再不容她近身。
一击不中,机会如此便稍纵即逝。穗禾冷冷看着与她遥遥相望的锦觅,目光落在方才她藏在衣袖中的右手上,一口银牙几乎咬碎,恨声道:“贱妇如此狡猾。”
“哪样都比不上魔后。”锦觅将翊圣玄冰收在腰间,手上捏了个法诀一翻,一张通体散发着冰霜之气的弓便出现在她手上。张弓、凝箭,出手一气呵成,一道灵力凝结而成的冰箭带着丝丝寒气直逼穗禾面门。
隔着数丈,穗禾便觉得体内灵气愈发凝滞冰冷,若是被此箭射中,只怕要被冰霜寒气侵体,她并非阴寒体质,只能一个旋身闪避,箭身狠狠扎在荒芜的土地之上,冻出一小片晶莹的冰原。见此情形,她面色一凛,锦觅的修为精进的如此之快,实在超乎她的想象。
“不好了主上,卞城公主带兵入天界大营,哪知天帝好端端地在营中守株待兔,咱们中计了!”身边噼啪一声,一个魔族侍女现身,满脸惊慌地禀道。
“你竟然早有准备?!”穗禾尖声厉喝道。
锦觅嘴角挂着嘲弄的笑,带着嫌恶居高临下地看着穗禾,“穗禾,你不信我,我又如何会信你?你我都是一样的罢了。你有你的鬼蜮技俩,我亦有我的顾虑打算,你不会以为我还是曾经那个无知懵懂的锦觅吧?”
她不知为何想到润玉前日醉酒之时的桀骜,微微抬了下巴傲然挺立,“哼,本座乃是敕封天后!”
穗禾恨声道:“好个敕封天后,你为了天后尊位,竟然连杀子之仇都可忍下了么!”
“杀子之仇?”锦觅有些玩味的看着她,转而厉声道:“杀了你,便可替我儿报此血仇!”
“什么?”穗禾脸色一沉,眼中杀意愈盛。
锦觅冷笑连连:“你想借我丧子之痛栽赃润玉,让我误以为是他在我的点心中加了朱雀胆,可惜你打得好算盘,却自己露出了马脚!”
“我确系少不经事误食朱雀卵,差点断送了小命,可当日我在姻缘府中发作,个中实情其实连月下仙人都不甚明了,除了我和凤凰,知道此事是由朱雀卵引起的,只有栖梧宫中仙侍了听飞絮两人而已。当日润玉查到了听,却因为了听已死而无从探查,可你告诉我,若不是了听将此事告诉你,你又如何得知?你堂堂一个魔后,眼高于顶,栖梧宫一个小小仙侍如何能入你法眼!”
“朱雀虽为天家上贡所有,但到底是你鸟族灵兽,你身为鸟族前任首领,天帝有,你难道就没有吗?!你将朱雀胆交给了听,再经了听之手下在月下仙人给我的点心之中,这才使我痛失爱子,此仇不报,我锦觅愿受天道寂灭之刑,身化混沌以归元!”
“众将听令,速速将此贼拿下!”
“是!”早已埋伏在此处的水族将士纷纷显出身形,将穗禾团团围在垓下,刀光闪烁,衬得她脸色愈发苍白起来。
她大笑三声才开口:“好个锦觅,我确实小瞧了你,不过……哼,我早知你会有今日临阵倒戈之时!就凭你们这点人就想将我留下,简直痴心妄想!魔族勇士何在!”
骤然被锦觅揭破她的机巧心思,穗禾暗自心惊。但她筹谋许久,早已在此地布下一击必杀的陷阱,她一声令下,众多魔族将士蜂拥而出,与天兵天将混战在一处。穗禾冷哼一声,当下一跃而至半空之中,向锦觅急冲而去。
锦觅俏脸含霜,不慌不忙地张弓搭箭,数箭齐发直如飞瀑连珠。穗禾闪转腾挪毫不含糊,没有一箭射中她,但她也被这飞箭牢牢钉在锦觅百丈开外之处,不得近身。孔雀羽扇虽然也是威力无比的至宝,可她若是不能近身,法宝也不能做到隔空取物,当下穗禾一狠心,眼见一支飞来竟再不躲闪,祭出孔雀羽狠狠撞在冰箭之上。
两道法宝碰撞之下华光大盛,穗禾浑身一颤,孔雀羽是她本命法宝,与她同出一源,羽扇受创,一股冰寒之气在她体内四散游走,激地她一阵血气翻涌,不过冰箭也碎裂开去,她离锦觅更进一步。
“杀我报仇?没错,朱雀胆是我交给了听的,可惜我当日不曾知道你身怀有孕,才让那孽种保你一命。只可惜你发了上神之誓又如何,想要取我性命?我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她手中羽扇频频挥动,孔雀翎羽飞散,与冰箭撞击在一处发出阵阵巨响。
“你与润玉设下埋伏又如何,你步步算计,却算漏了一点,今日你之败局已定,无可挽回!”穗禾飞身而上,好整以暇地望着锦觅道:“你们约定的时间不是已经过了么?怎么他还不来找你?”
锦觅被她说中心思,手上动作顿时慢了半拍。按照他们先前的计划,润玉留在营中击溃鎏英之后便该过来同她一起诛杀穗禾,可这时间未免也太久了,难道……
“你错就错在太相信润玉,未曾料到他会败在鎏英手中!”
锦觅气极反笑,“荒谬,简直大言不惭。鎏英实力如何难道我会不知?润玉绝不会被她打败的!”
“不错,当年的润玉胜过鎏英自然不再话下,可如今的天帝?那可就未必了吧。”
穗禾脸上的讥笑不知为何带了一点哀伤之意,她冷冷道:“当年旭凤为了我散去半身修为,可后来天魔大战,润玉竟然差点被他一剑劈成两半,我便知道,他必然也是受了重创,修为大损,实力只怕仅有当年的一半之数。”
“天魔大战,旭凤力竭而亡,润玉就算捡回一条性命,你觉得他当真可以毫发无损,恢复如初吗!”
“我已知会鎏英,让她与润玉缠斗,伺机引他病灶复发,他迟迟不来,你终究是等不到他的。”
锦觅脸色一白。
不会的,润玉已经休养好几百年了,从没有见他有任何不适,他……他不可能……
可是,他确实受了重创,血灵子禁术去了他半数的仙命寿元、半身修为、还有半身精血,这都是,都是真的啊……
天魔大战,连旭凤都力竭而亡,他……当真不曾留下什么病根祸患吗?
“你胡说——”锦觅心里直如擂鼓一般咚咚狂跳不止,手上灵力奔涌而出,顶着一口气七箭齐发成七星连珠之势,却在最后一箭射出之后神思一荡。
穗禾见她终于露了破绽,手中画了一个阵法,孔雀羽扇分作几道毫光,躲过冰箭,狠狠钉在锦觅云门、内关、商丘几处要穴叫她动弹不得,几乎须臾之间,攻守异位。
“你娘先花神梓芬、你爹先水神洛霖,还有那个先风神临秀,都是死于琉璃净火之下,今日,我便教你也尝尝这烈火焚身之痛吧!”眼见她被自己制住要害,穗禾终于长出一口气,祭出琉璃净火,双掌之间业火红莲静静盛放,可没人能忽视其中蕴含的毁天灭地的能量。
难耐的灼烧之感扑面而来,锦觅觉得自己的霜花真身都要在这股高温之下融化消弭,可她四肢肩颈都被钉死,这一次,她避无可避。红莲入体,业火之力爬满仙体经络,这痛楚听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锦觅虽然心头大恨,可她到底还是没出息的怕疼怕得要命啊!
眼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跟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将她整个人包裹住,一双有力的温柔臂膀将她整个人圈在怀中,锦觅猛地睁大了双眼。
“唔……”一声闷哼响起。
锦觅难以置信的声音颤抖着,带着说不出的欣喜:
“陛……下?”
………………………………………………
快写完了啊,越到结尾的时候我越懒,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