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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莫抒

       最喜欢的一张板写…咪好神!!!

  哥你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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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不是四

【猩幻/R】出轨(下)

我终于写完了!

跟之前一样:微博转网盘、爱发⚡、海tang

以上都可以看全文了!(无收费)

另外,最后那段可以有两种理解:其一,之前都是幻的预知梦,可能有不同的发展,自行想象;其二,结尾其实才是开端,也许幻其实从一开始就……

啊然后,写这篇系列文真的太损元气了,是不惜代价也想着他俩以后不要doi的程度(不是),所以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更猩幻,转到别的坑呆一段时间,等差不多恢复之后会接着产猩幻的!

ps.很有可能会出番外,但不定是什么时候……

我终于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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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最后那段可以有两种理解:其一,之前都是幻的预知梦,可能有不同的发展,自行想象;其二,结尾其实才是开端,也许幻其实从一开始就……

啊然后,写这篇系列文真的太损元气了,是不惜代价也想着他俩以后不要doi的程度(不是),所以可能有一段时间不更猩幻,转到别的坑呆一段时间,等差不多恢复之后会接着产猩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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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H_twentyONE

理了一下今年画的🐵🐴

p1双人(cp向)

p2单人

p3qq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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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巷歌-

说这样的话有点恶心,但是你真的就是我的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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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雷霆

从2014年,到2021年,有很多很多“Hello大家好,我是Lex”,会等待出现新的这一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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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今天学习了吗
真的没有人夸图标设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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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新文化的西装  领带钢笔笔尖下写出的文字激励新文化运动 使工人力量崛起  这个设计融合在一起真的太棒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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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居-romance

躲不过(二)

  • 🚗预警,会有一些比较疯批的描写,爱情观扭曲,不舒服请随时退出!

    其他预警见链接

    果咩纳塞,因为学习的原因更新迟到…本篇字数大概是一的1.5倍

别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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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瓶了 

Griffin_疑罪从无

《血腥爱情故事》01

🚨🚨🚨

设定来源:🎵《血腥爱情故事》——张惠妹

💥『黑帮猩×作家幻×黑帮茄』大三角

非典型abo   

⚠️全员变态病向,雷勿入!

⚠️真名预警

⚠️墙煎 / 怀孕 / 流产 / 血腥 / 追妻火葬场   预警

巨俗,自己爽着玩的,大家别当真

🚧ooc!ooc!



“就让我进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P.S.

《起》中基本没有茄茄戏份,所以就不打茄幻tag...

🚨🚨🚨

设定来源:🎵《血腥爱情故事》——张惠妹

💥『黑帮猩×作家幻×黑帮茄』大三角

非典型abo   

⚠️全员变态病向,雷勿入!

⚠️真名预警

⚠️墙煎 / 怀孕 / 流产 / 血腥 / 追妻火葬场   预警

巨俗,自己爽着玩的,大家别当真

🚧ooc!ooc!



“就让我进跟着你起承转合 

让我为你写一本恐怖小说”



P.S.

《起》中基本没有茄茄戏份,所以就不打茄幻tag了

《血腥爱情故事》分为《起》《承》《转》《合》四个部分,每个部分都可以单独作为一篇。本来《起》是打算全写完再发的,但是我快开学了,所以就只能作为中长篇连载了。如果大家更喜欢我以上描述的形式,可以再改回来。

最后,希望大家喜欢!

朋友是我F

枕上书番外续写37 东凤cp

怕大家忘了前面写了什么,所以前情提要来了:https://f7448.lofter.com/post/317e7e3d_1c90149bd 

感谢大噶对续写故事的不离不弃~~~~

提前说一下,不出意外,下章就完结啦!不管写的好还是不好,希望我可以给他们并且你们都满意的好结局,包括沉晔和阿兰若~~

——————————


 相里萌的君位礼在三日后如期举行,地点还是在上次比试的赛场,不过不同当日,只留了高台,下方的雪桩全部撤掉,景色也比当时美了不少,灵鸟啼鸣,绿荫成林。


  上次白浅夜华的即位大典上,凤九顾忌着自家人在场,自己又是家中的小辈,...

怕大家忘了前面写了什么,所以前情提要来了:https://f7448.lofter.com/post/317e7e3d_1c90149bd 

感谢大噶对续写故事的不离不弃~~~~

提前说一下,不出意外,下章就完结啦!不管写的好还是不好,希望我可以给他们并且你们都满意的好结局,包括沉晔和阿兰若~~

——————————


 相里萌的君位礼在三日后如期举行,地点还是在上次比试的赛场,不过不同当日,只留了高台,下方的雪桩全部撤掉,景色也比当时美了不少,灵鸟啼鸣,绿荫成林。


  上次白浅夜华的即位大典上,凤九顾忌着自家人在场,自己又是家中的小辈,因此没同东华坐在上位。虽然事后她对此进行了一系列赔人赔吃的补偿,但自己心里还是过意不去。东华一个人身居高位数万年,他从来都晓得漫长时光里独自一人处在高位是何等的孤独,所以才想要在那样大的盛典上,和她坐在一起,她想,那一刻的东华不是孤独的。


  于是这次,她主动提出要与东华坐在一起,共同接受梵音谷内各族的朝拜。


  凤九向东华说这事儿的时候,东华正在系中衣的带子,闻言后,手下的动作停了片刻,抬眼看她:“小白,你说什么?”


  凤九往前凑了两步,接过东华手中的带子,帮他系了一个漂亮的结:“我说,今日萌少的君位礼,我和你坐在一起吧?”说完后,她抬头打量东华的神色,瞧不出什么起伏,伸手点了点他胸口,软软道:“你说句话呀。”


  上次即位大典的时候,东华为了这事,磨了凤九好几次,但后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坐上去了。他知道凤九是因为白止一家在场,他们又未举行婚典,而且她自己又是个脸皮薄的,担心坐上去影响不太好。所以今日比翼鸟族的君位礼,他也没提这个事儿,那成想,她竟自己提出来了。


  东华道:“你今日怎么想跟我坐在一起了?”


  “因为上面的风景好啊。”


  凤九的手还停在东华胸口,东华看了她一会,将她的手拿下来,转身取了外衣穿上:“哦,原来小白想坐在上首仅仅因为上面的风景好,而不是因为我。如此,找人在我旁边再摆一方桌椅就好。”


  果然,跟东华讲话不能走拐弯抹角的路数。凤九一听此话,三步冲上去,伸手抱住东华的腰身,脑袋钻在他怀中,眨巴着眼睛撒娇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跟你挤挤就行啦。再说了,今日梵音谷上下肯定忙的很,没有小童会腾出空儿,再摆一方桌椅的。”


  东华还是之前那个样,想把凤九的双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下来,可惜那双手用了劲,丝毫不愿意放开,于是他垂头看她:“小白不嫌挤,我嫌挤。”


  凤九将头闷在东华怀中,东华半天都听不见一声响,良久道:“还不说实话?”


  凤九闷了好一会,才在他怀里说:“我就是想跟你坐在一起。”


  东华低声笑了一下,伸手在她头顶揉了一下:“闷着头不嫌难受?”


  凤九摇摇头:“不嫌。”


  东华柔声道:“青丘的殿下在我怀中闷晕过去,这事儿传出去,小白不嫌被人笑话?”


  “不嫌,我在我夫君怀中晕过去,有什么好被笑话的。”她收紧了手臂,又作势在他胸口钻了几下脑袋:“我喜欢闻你身上的檀香味。”


  “别闷着了,我不笑话你。”他在她头顶说道。


  “真的?”


  “真的,我何时骗过你。”


  凤九委屈道:“你何时何地都在骗我,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记在心里呢。”


  东华挑眉道:“原来小狐狸这么记仇啊。”见她没有要抬头的意思,继续说道:“我真的不笑话你,你想跟我坐在一起,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笑话你。”


  凤九闻言,才从东华怀里抬起头:“你真的不笑话我?”


  东华点点头,伸手将凤九的碎发拨到一边,问她:“你姑姑姑父即位大典的时候,你都不愿意跟我坐在一起,今日怎么想跟我坐在一起了?”


  凤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因为我想补偿你呀,即位大典那次,我爷爷,爹爹都在,况且还有那么多的仙者,我不好意思嘛。今日就不一样了,萌少的君位礼来观礼的仙者没有那么多,我爷爷他们又不在,我自然是好意思的。“她停了停又说:“主要是我怕你一个人坐在上面,太无聊了。如果我陪你的话,肯定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东华望着凤九笑了一下,双臂收紧,将她抱紧:“嗯,有你在,我就不无聊了。”


  房门响了三声,外面的仙使来报:“帝君,凤九殿下,君位礼快要开始了。”


  比翼鸟族的女君,也就是相里萌他娘,依稀记着东华帝君上次现身比试场的时候,他们是何等的狼狈,千算万算没算到东华帝君是慢悠悠的散步入场,惹的他们王亲贵族在瞬时之间皆化出原身,飞快窜下高台,现在想想都觉得脸上无光,所以今次做了万全之策。


  女君特地挑了几个有眼色的臣子,一一嘱咐道:“你去西边那朵云头守着。”


  又对左边的臣子说:“你在东边的云头守着。”接着又对右边的说:“你去南边守着。”


  最后想了想,万一东华帝君又跟上次一样,选了慢悠悠散步入场,他们岂不是又一次对帝君大不敬,尤其是像今日这种大场合面前,比翼鸟族万不可做出不合礼数的行为,于是女君又点了一位老臣:“你去门口守着,我记着你善口技,到时候帝君和凤九殿下倘若从正门现身,你就吹哨传与我。其余的,为了防止被帝君察觉,躲在云团里的,皆化出真身,若看见帝君,就挥翅为号,可记住了?“


  众臣子纷纷拱手道:“臣等领命。”


  女君挥了挥手:“好了好了,去做准备吧。”


  辰时三刻,领了女君的命令的臣子各站在云头上张望,而女君和众臣则站在首位最下头等着暗号。这时,守在门口的臣子,忽然吹了一声响亮的哨子。女君连忙领着众臣下走到正门口,排好队列,做好准备迎接东华帝君的架势,等了半晌,丝毫不见帝君的身影,女君皱着眉头问道:“帝君呢?”


  守在门口的老臣也没想到为何女君匆匆忙忙的赶来,他还没有发出暗号啊,于是拱手回道:“启禀女君,帝君他还未现身啊。”


  “没到你吹什么哨子?”


  臣子吓的额头冒出两滴冷汗:“臣就是想试试哨子响不响,免得一会出差错。”


  女君刚想说点什么,又看见东边的云团里,有一双翅膀挥舞起来。见状,冲自己的臣民招了招手,对着东边位做跪拜之姿,齐齐喝道:“臣,恭迎东华帝君,凤九殿下!”



 在场众人皆俯首跪地,约莫等了半刻,未听见帝君的声音,却听见了别的声音。守在东边的臣子从云团里露出头来,比翼鸟的翅膀还未来得及收回去,嗫嗫诺诺道:“女君,帝君与凤九殿下还未到。臣多年不曾化出过原身,就是想试试翅膀中不中用。”


  女君:“……”


  南边云团里的臣子压根来不及化原身出来,扯着嗓子便嚷道:“来了来了来了!!!!”


  底下众人连忙收拾自己的仪容仪表,对着南方位行跪拜大礼:“臣等,恭迎东华帝君,凤九殿下!”


  过了好一阵,才听见一道声音:“哟!比翼鸟族的排场如今做这么大了?来谁跪谁啊?”


  接着便是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漂亮姐姐,他们分明是跪我父君还有九九的。你耳朵也没聋呀,怎么连跪谁都听不出来呢。”


  “嘿!你个小崽子!鬼大点儿人,说话语气跟冰块脸还真是如出一辙,不愧是他亲生的。”想了想又说:“不过也好,辛亏没随了小九。”


  虽说比翼鸟族和魔族没什么往来,但新任的王君相里萌和魔族的魔君燕池悟关系很是亲近,于是这次君位礼也邀了燕魔君前来观礼。燕池悟前脚刚到梵音谷,后脚东华就把滚滚扔给他了,于是乎,小燕壮士再次担负起带崽子的光荣使命。


  说来也奇怪,燕池悟前日约萌少去醉里仙吃酒,恭贺他继位,结果萌少刚走到门口,看见他怀里还坐着滚滚,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跑慢了。事后他把这事儿说给凤九听,谁知道凤九听后笑的上气不接下气,他问了半天也问不出一二。


  女君抬头看向云团,才认清来人是魔族的燕池悟和太晨宫的小小殿下,偏偏燕池悟还装模作样的抬了两下手,笑呵呵道:“哎呀!不用给老子行这么大礼!”


  魔族和比翼鸟族离了十万八千里,大概就是万年见一面才拱手行个虚礼的关系,如今可倒好,比翼鸟族全族跪了魔族的魔君,幸好旁边还带着位小小殿下,他们全族给太晨宫的小小殿下行礼,倒也还说的过去。燕池悟带着滚滚,连同守在云团的臣子齐齐下来,女君携着众人站起来,拱了拱手:“见过小小殿下。”


  燕池悟刚刚无缘无故受了比翼鸟族那么大的礼,嘴上说是一回事,可还是拱手还了个虚礼。


  守云团的臣子忙不迭的跪下来请罪,磕磕巴巴道:”女,女君…小小殿下的发色和帝君一模一样。臣一时看走了眼,还望女君恕罪。“


  女君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了,随便招了两下手就算了事,一个个的,没一个中用的。凡事还得靠自己,女君深谙这个道理,所以自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盯着四周,生怕东华帝君从某一个不知名的犄角旮旯里蹦出来。


  辰时末刻,东华帝君和凤九殿下终于露面。不是乘风,也不是腾云,更不是临空现世,就是牵着凤九殿下慢悠悠的从旁边的小路上走过来,在众人愣神间入了场,符合他老人家低调且没有那么低调的作风。


  众人静穆中突然此起彼伏地大跪拜倒,“恭迎帝君,凤九殿下”之声响彻四野。凤九也不是没见过大场面的神仙,她身为青丘帝姬,又是东荒女君,平时也是要接受子民朝拜的,只是不同东华这等有派头,她挠了挠东华的掌心,小声问他:“你受这么多人的跪拜是什么感觉啊?”


  东华淡声道:”唔,人不是很多的感觉。”


  凤九哑言,东华气定神闲的揽着凤九登上顶层的首位,不紧不慢的坐下来,才拂袖道:“我们只是来观礼,都起来吧。”众人由女君领着再一跪一拜后方起身。凤九坐在东华身侧,歪头看着他,寻常他接受六界朝拜的时候,周身总透着疏离,刚刚却不一样,温和了许多。


  擂鼓响动若雷鸣,照例是由女君钦点的夫子主持开场,无限风光地现身,洋洋洒洒的代女君致了一篇词,字里行间都歌颂着女君的功德,然后才转折到新任王君相里萌身上,又是一番赞美,不愧是做夫子的,马屁拍的恰到好处。比翼鸟族的君位礼不同于青丘,青丘行的是兵藏之礼,闯过阵才算数,而比翼鸟族族人不多,便不用那些阵法,只需子民认同,取一根翎毛投入台前的琉璃罐中即可。


  这一场君位礼,没有青丘那么繁琐,可也进行了小两个时辰才算完,凤九原本是想要陪着东华说说话,结果没想到自己先犯了困,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睡过去,最后还是东华把自己的手伸过去,让她握着玩才没有那么无聊。上面风景确实要好一些,视野宽阔也是真,但却得时刻保持端庄,哪里有她坐在下面躲清闲来的快活,在她坐的腰酸背痛,腿快抽筋的时候,终于结束了。结束后,相里萌便在醉里仙备了一桌酒席。


  邀请的人就那么几个,滚滚见着相里萌就生扑了上去,虽说九重天上陪他玩的人不少,但还是失了点趣味,比不得他和九九在凡间那段快活日子,现在到了梵音谷,又多了一个长的标致的漂亮哥哥陪他玩,他开心还没两日,这个漂亮哥哥就躲着他了,现在见着萌少自然生扑了上去。


  滚滚一下子扑进萌少怀里,脆生生的喊道:“萌哥哥!”


  萌少原本就对前几日凤九说的童养夫有些介怀,现在见了滚滚,纵然他是个能把人哄的浑身酥软的崽子,可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萌少边抽着嘴角边把滚滚从自己怀里提出去:“滚滚好…”


  滚滚瞧萌少浑身都在发抖,连忙问道:“萌哥哥,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我没有…”


  “那萌哥哥,你为什么抖的跟个筛子似的?”


  萌少依旧抽着嘴角把滚滚塞到旁边燕池悟的怀中,丝毫不管这桌上还坐着滚滚的亲生爹娘:“小燕壮士,滚滚好像比较黏你。”


  燕池悟夹了一块桌上的糕点,塞进嘴里,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小人:“是吗?!滚滚吃不吃频婆糕?叔给你夹一个啊!”说着,燕池悟夹了一块频婆糕放进滚滚面前的碗里,接着又看向凤九,“小九,我还是觉得你做的糕点比较好吃。”


  跟东华打情骂俏的凤九停下动作,转过头和燕池悟搭话:“你刚说这是个什么糕?”


  燕池悟筷子还停在那盘糕点上:“你说这个?频婆糕啊,醉里仙新出的糕点。”


  凤九吃惊道:”频婆糕?就是那个被巨蟒守护的频婆果做成的频婆糕?”


  燕池悟点点头。


  凤九把视线投向萌少,东华也紧跟着看过来。


  萌少咽下嘴里吃食,才开口道:”帝君,凤九,你们有所不知。频婆果以前是有四尾巨蟒守护的,但自从息泽神官将有沉晔和阿兰若气泽的双生四季树种在岐南神宫后,大约过了一百年吧,四季树长出些枝杈后,那四尾巨蟒便隐匿不见踪影了。后来,频婆树也重新多了起来,结了不少的频婆果,女君做主,将有奇效的频婆果存起来,其他的则分给了醉里仙,令醉里仙每十年取一些频婆果出来,制成频婆糕。”顿了顿又说:“不过只在特殊的时节里才有的吃,算起来,这几天刚好是吃频婆糕的时日呢。”


  滚滚嫌燕池悟吃东西老掉碎屑,重新投入了自己父君的怀抱,仰起头问道:“父君,沉晔和阿兰若是谁呀?”


  东华想了想,道:“他们…是父君和娘亲的半个影子。”



  滚滚依然不明白:“可是影子没有一半的呀。”



  “滚滚,世间万物皆不能以常理推之,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那父君,滚滚可以见见他们嘛?”



  东华轻声道:“现在不行。不过,或许未来的某一日,会见到的。”


  凤九听后,了然道:“原来在我们离开梵音谷后,频婆果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呢。”夹起一块频婆糕,端详了片刻,转而送到东华的嘴边,“东华,你先尝尝好不好吃?这可是你种下的缘呢。”



  滚滚现在看见他娘亲只喂父君,不喂他,气的大声理论:“为什么九九只喂父君,却不喂滚滚?明明我才是最小的啊!”


  东华低头看自己的崽子,平淡道:“所以呢?”



  “所以,所以应该先喂滚滚啊!凡间那些寻常人家,从来都是大人先给小朋友喂吃的!”


  东华嘴角抿了个笑意出来,揉了揉滚滚的头顶,道:“滚滚,凡间的歪理不可信。”


  所以,滚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君吃下了他娘亲亲手喂的糕点,并且,他父君还亲了他娘亲的嘴角。


  燕池悟看着这一幕,吧唧了几下嘴,酸酸道:“也不嫌腻的慌…”


  滚滚在饱受双亲摧残后,又投入了燕池悟的怀中,并且吃着萌少喂的糕点,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了。


  酒过三巡后,燕池悟记着萌少躲着滚滚的事儿,所以在把萌少灌的找不着北之后,才问起来:“萌少,老子问你个事儿啊?”


  萌少脸颊两坨红晕,打了个酒嗝后,点点头。


  见萌少答应,燕池悟直截了当的问出来:“你为什么多躲着滚滚?”


  萌少憨傻的笑了几下,靠近燕池悟,在燕池悟耳边小声耳语道:“因为,凤九说要把滚滚指给我做童养夫!这肯定不行的啊!”


  在萌少看来,他是耳语,但是在现场众人看来,这声响可谓掷地有声,有声到凡在醉里仙吃酒的,都听到了,自然也包括滚滚的父君:东华帝君。


  气氛陷入了死寂,凤九一个哆嗦差点从椅子上摔趴下去,她实在没想到燕池悟会问这个问题,也没想到萌少能这么直接的说出来。要是旁人倒还好点,偏偏今天还坐着东华,萌少这下,可有的受了…


  燕池悟也张大了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


  最是冷静的东华,放下手中竹筷,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沉黑的眸子深深注视着萌少:“相里萌。你刚刚说了什么?”


  萌少茫然回头,此时他已经喝的有些晕了,看不清眼前人,就看见一团人影在他眼眶里头乱晃,那团人影似乎有一部分是银色的,他省去几个字,道:“滚滚要当本少的童养夫。”


  …….


  不出众人所料,新任王君相里萌以一道优美的残影滑出醉里仙,重重摔在了地上,并且另外一道紫色残影也飞了出去。


  萌少在被打的间隙中,找回自己的一点神智,想起那团银色人影正是东华帝君。不过为时已晚,当晚被侍卫抬回王宫,需静养三月,不得下床。


  




朋友是我F

枕上书番外续写34 东凤cp (盔甲华仔!!)

BGM:《水龙吟》


  午时二刻,燕池悟与一位远瞧着就极温婉的女子腾云而来,在他们这方玉桌前跃下来。熙央穿一身素色衣裙,容貌姿色在女仙里算上乘,不过眼前坐着两位美人谱上数一数二的白浅凤九,熙央就显的稍孙色了了些。


  不过温婉可人确实不假,只要小燕行为举止收敛些,凭着他那一张标致脸蛋儿,跟熙央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凤九这样想道。


  熙央向众人一一行过礼后,她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位分极高的神仙们如此自在的聚在一起,喝茶的喝茶,剥核桃的剥核桃,一时站在桌边不知该站还是该坐。


  凤九见她有些不自在,...

BGM:《水龙吟》


  午时二刻,燕池悟与一位远瞧着就极温婉的女子腾云而来,在他们这方玉桌前跃下来。熙央穿一身素色衣裙,容貌姿色在女仙里算上乘,不过眼前坐着两位美人谱上数一数二的白浅凤九,熙央就显的稍孙色了了些。


  不过温婉可人确实不假,只要小燕行为举止收敛些,凭着他那一张标致脸蛋儿,跟熙央站在一起倒也般配,凤九这样想道。


  熙央向众人一一行过礼后,她出生以来,就没见过位分极高的神仙们如此自在的聚在一起,喝茶的喝茶,剥核桃的剥核桃,一时站在桌边不知该站还是该坐。


  凤九见她有些不自在,便拉她坐在自己旁边,拿起一只空茶杯道:“熙央姑娘,你是愿意喝碧浮春还是竹叶青啊?”


  熙央微垂头,恭敬道:“多谢凤九殿下,熙央喝竹叶青就行。”


  凤九笑了笑,提手拿了竹叶青的茶壶,斟了一杯递给熙央,“叫我凤九就好啦。我听小燕说,你是栾鸟族的小公主,你我都是家中的小辈,便不用称前头的虚名了。”


  熙央向凤九担忧道:“小燕魔君他今日要跟帝君打架,以小燕魔君那一副柔弱身子,不会断送于此吧?”


  “呃…….”凤九心想,熙央对燕池悟的认识还真是不同常人。她想了想,燕池悟此行就是为了熙央,她万不能在这时候说小燕的不好,又想到东华他今天只出六分力,想必手下也会留情,便夸大道:“小燕他还是很能打的,跟东华打个平手应该是没问题的。”


  熙央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不说话了。


  燕池悟今日像变了个人似的,平常最爱做的叉腰也不做了,双手垂在身侧,在眉间搭起凉棚,眯着眼望向天边。眼瞅着三刻将至,却连个东华人影都没瞧见,便回过身,对着玉桌众人,十分扭捏作态地道:“帝君他老人家怎的还不来,真叫老…”话风一转,幽怨道:“我一番好等啊——”


  燕池悟这番扭捏作态本是为了改一改自己在熙央心里的柔弱样子,可惜他这一番扭捏作态习得不好,扭过了头。刚刚那一番动作,就差拿着丝巾帕子,躺东华榻上同他声讨了。


  平常跟燕池悟走的近的凤九,看着眼前景象,不动声色地抽了抽嘴角。连宋君含在嘴里的茶水尽数喷了出来,好巧不巧,他这会正同司命闲聊,斜眼一瞧全看见了,茶水全喷到司命星君脸上去了。


  司命闭着眼,无奈咬牙道:“连三殿下…”


  连宋拿着自己袖子给司命一顿擦拭,赔笑道:“哎哟,见谅,见谅。”


  偏偏燕池悟喜欢的那位熙央姑娘,此时还捂着嘴笑了几声,这叫凤九有些好奇,便靠过去,向她打探道:“熙央,你笑什么?”


  或许是真的很好笑,熙央回话的时候还止不住笑意,指着燕池悟道:“小燕魔君他,好可爱啊…”


  “…什么?”


  凤九顿了顿,不确定道:“你…觉得小燕他可爱?”


  熙央点点头,认真道:“是啊,凤九你不觉得吗?”


  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的不错,燕池悟明摆着脑子缺根筋的姿态,放在熙央眼里竟成了可爱。


  瞧着远处几朵祥云似有翻滚之态,想必是东华快到了。


  燕池悟将苏陌叶从凳上扯起来,拉他站到玉桌前面,拍了拍,道:“快快快,快将你那个小破萧吹起来!”


  燕池悟在收到玉谱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合计起来了,因东华这次应战帖应的十分痛快,还合了太晨宫玉谱回他,已经是给足了他面子,他觉得,为仙为魔都要讲报答之情,不如就再将战台弄的合他心意一点。他就算再不知晓仙神大事,也晓得东华是个颇有情趣之人,从他在梵音谷住处就看的出来,一个破屋子,都能布置成第二个太晨宫。


  思来想去,他把目光都放在了西海二皇子苏陌叶身上,据说他的洞萧在四海八荒都排的上名号,虽然他听不懂那破音律,但这事儿既然有传,想必是真的。左请又请,最后是强撸他来,要他在旁边为之伴奏。


  燕池悟觉得仅凭他一个人就能将这件事办的如此圆满,深觉自己越来越有长进了。


  苏陌叶认命地将洞萧从腰间取下,放在嘴边,吸了一口气还没吹出音,便被燕池悟打断,他恶狠狠道:“吹好听点啊,吹不好听,老子揍你!”


  苏陌叶瞪了他一眼,心里道,最好你是有命揍我。


  午时三刻。


  在太晨宫的正上空闪过几道金光,金光中隐隐瞧见一道紫光,接着便是几声像从远古传来的沉重剑鸣声,一声一声震在众人心头上。


  承天台下观战的仙者们瞬时正襟危坐,皆瞧着一十三天方向,围着玉桌坐的几位仙神也都停下了手中动作。


  折颜冲墨渊道:“东华这次将排场做这么大?”


  墨渊还未开口答话,身边一道劲风滑过,抬眼一看,竟是青丘的狐帝白止。


  白止风风火火地站在玉桌前喘气,“来晚了,来晚了……还未开战吧?”


  墨渊回道:“还未。”


  白止呼出一口长气,“那就好,那就好。”


  凤九诧异道:“爷爷,你怎的也来了?”


  白止回道:“这等大事,我怎么能不来?”接着又埋怨折颜,“你从桃林走的时候怎不叫我,害的我一路疾行。”


  白浅和她四哥白真一齐问道:“阿爹,你往日不是不爱凑这些热闹吗?”


  白浅他爹:“……”


  凤九看来人只有她爷爷一个,又问道:“爷爷,我爹他没跟着一起来吗?”


 白止走到折颜、墨渊身后,拍了拍他俩,“腾个空。”两人往旁边挪了挪,恰好够放下一个石凳,边坐边说道:“你爹?你爹娘忙着给你置办嫁妆呢。”


  白止刚坐下喝口茶的功夫,天边就卷起几朵祥云,一道紫光从远处飞来。


  铮的一声,众人只见一柄长剑立在承天台上空,而后幻出万千把剑影,万千剑影各自飞在虚空,霎时,围着虚空结出一个剑阵,这个剑阵不似一般剑阵,其中并无厉害阵法,但势造的极大,天地间一个巨大的圆环浮于虚空之中,圆环四周皆是长剑,泛出耀眼的淡蓝色光泽。


  此阵不存于任何的阵法图籍上,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在场仙者们一时间分辨不出这是个什么剑阵。当然,这也怪不了他们孤陋寡闻,不过是见过此阵的大多已经作古或隐世,但也不是没人知道,比如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青丘的狐帝白止。


  折颜和白止都是从洪荒时代过来的古神,这个剑阵对于他们俩来说再熟悉不过,昔日东华他带兵打仗的时候,每每出战前都结此阵,虽然阵法普通,但胜在势大,每每东华于此阵现身时,别提有多威风了。


  白止不免有些恍惚,但又庆幸自己赶上了,同身旁折颜说道:“我原以为今日只是普通小战。”


  折颜摇了摇手中扇,道:“我同你想的一样。”又摸了摸下巴道:“不过看这个阵势…难说难说…”


  说罢又补了一句,“不过能看到东华结出战阵,这个燕池悟倒还是个有福气的。”


  燕池悟不知比东华晚出生了多少万年,辈分隔着一个洪荒之多,就连东华从前打仗是个什么样子,都是他从魔宫里残存的几本残卷里读来的,眼下看见这么大且他从未见过的剑阵,不免有些傻眼,况且此阵露出的杀伐气不知比他当年用七千凡界生灵炼出的魇魔阵法强了多少。


  燕池悟吞了两下口水,将手里的玄铁剑握的更紧了些。


  阵中虚空忽闪过一道蓝光,再一看,一柄苍何立于阵中,原来刚刚剑阵结的不过只是虚影,仅是虚影,就已产生如此重的肃杀之气,不难想象,结此阵的神尊该是有多强的仙力傍身。


  一道紫光从远处疾驰飞来,而后现出一人,此人身穿一副银色盔甲,身姿欣长挺拔,面容俊美,一头银发用玉冠高高束在脑后,肩后还披了件黑色披风,正是东华帝君。


  他慢慢踱步到虚空之中,抬手握住苍何剑的剑柄,手腕稍一用力,苍何剑在他手下震了震,万千剑影应声而动,皆回原剑。空中忽搅起一股劲风,吹的他身后披风随风扬翻,这股劲凤吹过,只见他右手执剑于身侧,以睥睨苍生之姿垂眼望向下空。


  那是从洪荒战场里带出的压迫之势,他平淡一眼,就已压的在场仙者齐齐跪地,众仙神作揖行礼,呼声高于九重天:“恭迎东华帝君!”


  这一声高呼,惊的腿肚打弯的燕池悟猛然回神,他刚不知中了什么邪,被东华看了一眼,膝盖就不自觉的弯下去了。


  还在吹箫的苏陌叶,此时已跑调了好几个音了。


  即使连宋知晓东华要穿盔甲赴战,也没想到是这等的傲人风姿,他从前也只在上古史中读到他征战的片段,后来与他相交之时,他就已成了三清幻境里无欲无求的尊神,对于他穿盔甲征战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也不知。


  东华打架的场面,他也不是没见过,在凤九的兵藏之礼上同聂初寅那一架,对东华而言不过是小打小闹,随手劈了几下算了事,眼中一点波澜都无。可现在不一样,他眼中的冷肃之气清晰可见,周身都泛着寒铁般的凉意,看的人心里发慌。


  那是历过多少场血战才酿出来的,只有昔日天地共主身上才有的气势。


  白止已多年没见过东华穿盔甲了,好像是他坐上天地共主之位,自己带着妻儿居在青丘之后,那段峥嵘时光就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再见,他忽然记起他们年轻时候的样子,那会他们都还不是众仙口中称的古神,东华也不是现在的冷清模样。那会的他们,个个都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偶有几次,他同折颜还有东华坐在高山之巅,望着山川大泽谈天说地,他甚至记得当时银发少年眼里的亮光。想起那段提剑就战,跟在身穿银甲,手提苍何的银发少年身后征战四方的自己,一时间眼圈竟泛了红。


  折颜敲了敲了桌子,“哎哎哎,怎么还感伤上了?”


  白止缓了缓,道:“没有,被风沙迷了眼而已。”


  折颜也不拆穿他,感叹道:“不瞒你说,看见东华今日穿甲,我也有点怀念当年咱们一起征战的时候。”又道:“不过,我觉得今日的东华还是跟当年有很大差别。”


  白止疑惑道:“有什么差别?”


  折颜道:“当年他身上杀气多重啊,我看今日…好像比当年温和了许多。”目光挪向看东华看的入神的凤九,“大抵是因为小九那丫头罢……”


  东华稳稳从半空中落下来,抬眼看向凤九。


  凤九从未想过,东华他真的会穿盔甲给她看,那些书卷上的记载好像在她脑中都有了画面,她能看见他挥剑时是什么样子,看见打赢一场战他心里是怎样的高兴,也能看见他受伤还强撑着是副什么光景,总之,那些她无法参与的时光,仅仅一眼,都领悟了遍。


  凤九当着诸神的面,声音清脆的,情不自禁地道:“东华帝君他…好英俊呀……”


  这话说的东华很受用,还冲凤九微挑了一下眉。


  燕池悟这会从巨大震惊中缓过神来,但仍控制不住自己的腿脚,往后连退几步,退到已经站起来的连宋君身边,连宋好心的扶住他,幸灾乐祸道:“小燕魔君,可是站不稳当了?”


  墨渊放下从刚刚东华现身就已端着的茶杯,提议道:“不如将玉桌往后挪一挪?以免伤及无辜。”


  墨渊等人将玉桌往后挪了五丈,眼瞅着和燕池悟离了很长一段距离,才作罢。


  燕池悟打着磕巴回道:“老子,老子站得稳!”


  连宋戏谑道:“站的稳就行。”说罢,就飞身下了承天台,跑去找成玉去了。


  东华慢悠悠地抬起手中苍何,剑指燕池悟,语气极淡:“请。”


  燕池悟心里也有些打战,明明说好是帮他忙,怎么反倒比他还威风?他又看了眼熙央,今天说什么都不能在她面前丢脸。


  燕池悟提起手中铁剑,一声大喝,携着沉重剑风朝东华袭去。


  东华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当燕池悟杀将到他面前时,他都无甚变化,只抬手轻轻一挡,将燕池悟的剑挡了过去。


  前面几招,东华几乎没用什么剑招,都是借力打力的挡回去。所以落在众人眼中,就成了燕池悟占尽上风,霎时间台上爆出朵朵剑花。


  燕池悟在打斗途中还抽空看了眼姑娘,看见姑娘眼中露出崇拜之意,暗自欣喜不已。自己已经使了六招,觉得在第七招的时候得放个大的,便退到台侧,手中蓄力,高举玄铁剑,脚下生风朝东华劈去。


  东华一手背于身后,微微侧身,脚下足尖一旋,将剑挡在胸前。燕池悟手腕反转,手中剑依着腕力转过来,顺势压在苍何之上,他几乎用了全力,面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却依然压不到东华跟前。


  燕池悟闭着嘴,声音从牙关里挤出来,“冰块脸,你松点劲啊!”


  东华闻声一动,抬手将力松了出去,不松不要紧,一松燕池悟就翻了出去,在空中接连翻了几个跟斗才站稳。


  燕池悟丈二摸不到头脑,刚刚还配合的挺好的,怎么现在就转了风向?他来不及多想,因为东华那柄佩剑已经朝自己压上来了。


  燕池悟将剑举于头顶,费力抵着苍何施的重力,额上累出些薄汗。他紧皱着眉头看向对面,东华离他还有十步之远,一手伸在半空中,看样子应该是以仙力驱动苍何,东华不握剑都能压他这么久,自己已经差到这个地步了?


  东华站在十步之外,手腕轻轻往回一带,苍何归于掌中。而后跃向空中,合着劲风朝前袭去,抬手一挥,一剑破虚空,狠狠打在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燕池悟身上。


  燕池悟抬手一档,膝盖一弯,脚尖向前滑去,弯着腰堪堪从苍何剑下躲过去,喘着粗气喝道:“冰块脸!你使那么大劲作甚!”


  几个虚影晃过,东华就已站到凤九身侧,看着她挑眉一笑,声音沉沉道:“看好了。”


  凤九还未明白东华话中这个“看好了”是几个意思,他就已经不见了。

  东华身形变化之快,燕池悟压根都没看清东华是怎么闪过来的,背上就已经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燕池悟提着剑,破口大骂道:“冰块脸!你偷袭老子!”


  站在远处的东华,看了燕池悟一眼,道:“偷袭?你哪只眼睛看见了?”


  “你!”燕池悟自知说不过东华,便不说了。他收起玄铁剑,双手为拳在胸前画了几下,霎时天色乍变,承天台上昏暗一片。


  可能是魔族的什么阵法,燕池悟身后现出一只凶兽虚影,在空中咆哮了几声,反正诸神是没见过这么精彩的打斗,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愣愣的盯着看。


  东华将苍何扔上虚空,抬手结印,苍何愈变愈大,以破竹之势冲出去。


  燕池悟双手叉腰,洋洋自得道:“这是我魔族…”,“最玄妙的阵法”几个字还未说出口,苍何剑就已从凶兽嘴里穿过,哪里还有半点凶兽影子,一道凌厉剑风直直朝他奔来,“破了?!”


  燕池悟便又幻出剑,同东华近身打起来,东华打架一向干净利落,使的剑招也一招比一招凌厉,燕池悟一时间招架不住,边挡还边咬着牙道:“你是不是拿老子寻开心?!”


  东华游刃有余道:“是又如何?”


  在承天台下的连宋君兴致极高的讲现场。


  “帝君前几招没出手,燕池悟占了上风。”


  “哦呦,燕池悟骂起来了!”


  “帝君威风凛凛提着苍何劈向燕池悟了!”


  “燕池悟不知结了个什么阵法,被帝君一剑破了!”


  “帝君追着燕池悟满场打了!”


  后半场中,燕池悟一点儿好都没落下,全身挂彩,这等惨状,还想学习刚刚东华在风九身边耳语的样子,他头发凌乱在跑场途中凑到熙央跟前,自以为潇洒道:“看好…….啊!!”


  削玄铁如腐泥一般的苍何将将擦着燕池悟的脸边过去,顺带捎走了一缕头发。燕池悟溜到台侧刚想喘口气,就见一阵银光中显出一尾巨龙,拔腿又开始跑起来,边跑边喊,声音之凄厉,“冰块脸你这又是个什么破玩意儿!”


  再往后凤九都不忍心看,扭头看向熙央也是一脸不忍直视的神情,开口安慰道:“呃…小燕平常还是挺能打的呵呵……”只是她刚说完,燕池悟屁股上就挨了一脚,凤九拿起茶杯挡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ps:请大家发挥最大的想象力!!!!俺尽力了!!!

(可能以后还会修改~)

如达不到大家期望,俺说句dbq!



朋友是我F

【东凤】枕上书后记(点开别后悔)

⚠️:BE警告/假如凤九羽化/私设是我的 看不看随意哈~

BGM:《爱殇》这歌绝了绝了绝了!!

(续写那边我还需要再磨一磨,所以今晚请大家吃玻璃,虽然我玻璃写的太一般了…)


 折颜此生在治病救人上从未失手,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都能叫他拉回来,唯独凤九不行。凤九从星光结界里出来后,虽面色红润,却吸收不进,就连东华的赤金血都喂不进去,药石罔效,于半年后,在佛铃花开的正好的时节,羽化离去。


  仙身葬在碧海苍灵。


  没人晓得东华是何时带着凤九的仙身离去的,也没人晓得东华是何时归来的。只晓得东华离去的...

⚠️:BE警告/假如凤九羽化/私设是我的 看不看随意哈~

BGM:《爱殇》这歌绝了绝了绝了!!

(续写那边我还需要再磨一磨,所以今晚请大家吃玻璃,虽然我玻璃写的太一般了…)


 


 折颜此生在治病救人上从未失手,半只脚踏进鬼门关的都能叫他拉回来,唯独凤九不行。凤九从星光结界里出来后,虽面色红润,却吸收不进,就连东华的赤金血都喂不进去,药石罔效,于半年后,在佛铃花开的正好的时节,羽化离去。


  仙身葬在碧海苍灵。


  没人晓得东华是何时带着凤九的仙身离去的,也没人晓得东华是何时归来的。只晓得东华离去的两百年间,四海八荒没有一日是不下雨的。他归来之时,是九天瑶池开坛之日,天放异彩,只见紫衣银发的神尊,只身走进青云殿,坐在紫金座上,受着众仙者的拜谒。


  好像一切都没变,一切都变了。


  只是再也没有额间印着冷丽凤羽花的女子,莽撞的推开青云殿门,当着众仙面前,一副清脆嗓子,站在殿堂之上同他讲,“前几日晚上,我的茶晶镯子是不是落在你那儿了。”


  东华又回到了三清幻境里,活在三千境地的顶上头,始终如一的坚守着。自他归来,是真正的避世在太晨宫里,唯有四时之错行,日月之代阴,造化之劫功才能引得他注意。


  天族的连三殿下偶尔来找东华下棋,东华也不似从前那般,揶揄连宋几句。只默默的下几盘棋,偶尔还会输给连宋。有时候连宋来的时候,东华没什么心思见人,也不同以往赶他走,还会差人叫成玉过来。


  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这些年也很少见东华,偶尔看见一回,是在青丘较为偏僻的一处草地上。他躺在那,一手枕在脑后,抬头看着青丘的星星,旁边还放着一瓶桃花醉。


  折颜在东华身边坐下,幻了个酒杯出来,给自己也倒了杯酒。


  “小白说青丘的星星很好看。”


  折颜抬头看了看天,“是啊,青丘的星星是很好看。”


  “她看不见了。”


  “东华,小九那事…是我对不住你。没想到…”


  “与你无关,不必介怀。”


  折颜叹息道:“东华,要是无事,就找我们几个坐一坐,别老呆在沉闷的一十三天,小九也不愿意看见你现在这样。”


  “好…”


  东华极轻的叹了一口气,柔声开口,仿佛身边还有一人,“小白,青丘的星星真的很好看。”


  后来的许多年,折颜都不曾再见过东华。偶有太晨宫的重霖仙官来青丘办事,从他的只言片语里得知,东华除了瑶池开坛才会出宫,其他时间都呆在六角亭里。


  


  凤九离去的第两千七百个年头。


  白滚滚从昆仑虚学艺回来了。银发白袍,身姿欣长,颇有几分东华年轻时候的样子,东华脸上第一次露出些笑意。



  凤九离去的两万年。


  白滚滚承了他母亲的东荒君位。同数万年前一样,白滚滚在东荒堂亭山上行了兵藏之礼,观礼台里三十层外三十层坐满了来观礼的仙者。年轻的少年,站在祥云台上,提着一把九圩剑,从容地穿过他太爷爷布的阵。白衣翻扬,少年扬起淡淡笑意,轻轻地呼出一口气,“终于能显摆今年做的剑匣子了。”


  白衣少年,一步一步迈上百级草阶,站在藏剑的圣峰,高举双臂,面上神色肃穆,将剑匣稳稳地托于前额,东荒诸仙齐齐拜倒,一时祝声震天,那位紫衣神尊的声音合在里头,尤为清晰。


  “少君大德,成此神兵,请以九圩,藏此堂亭,武德永固,佑我东荒。”


  “少君大德,成此神兵,请以九圩,藏此堂亭,武德永固,佑你青丘。”


 颂词之声响遍琼山瑞林,久久不绝。



  凤九离去的三万年。


  白滚滚承了他父君的帝君之位。即位礼是他姑姥爷现任天君夜华主持的。少年出落的越发标致,眉眼间像极了东华,清清冷冷的,可一笑,又像极了青丘的那位凤九殿下。即位之时,东华帝君赠了礼,是他昔日佩剑,苍何。


  白滚滚即位一百年后,南荒境地某个分支起战,战书撒了整个九重天。太晨宫的那位少君,主动请缨。夜华君给了五万天兵,叫太子白辰一同前往。


  东华让重霖找出他从前穿的盔甲,给白滚滚穿戴好,在天门口送他。


  “往日教你的都记住了?”


  “记住了,父君。”


  “排兵布阵你习的很好,父君没什么好担心的。但仍需嘱咐你几句,遇敌不可莽撞,万事需得小心,我和你娘亲都祝你此去一帆风顺,打个胜仗回来。”


  “父君放心,我一定打个漂亮战回来,给父君和娘亲争面子。”


  “好。等你回来,我们去碧海苍灵看你娘亲。”


 白滚滚有个好父君,年纪轻轻,性子沉稳有担当,一声本事皆承于东华,双剑用的甚好。


  后世传闻,年轻的少君在战场上颇为英勇。银发高束,盔甲穿身,一手苍何,一手合虚,杀敌无数。


  从前跟着东华身边的战将都说,白滚滚与东华帝君当年一般无二,恍惚间以为又回到了洪荒战场。



  凤九离去的第五万年。


  东华去了碧海苍灵,在葬凤九的佛铃树下坐了很久。后来又去了昆仑虚,与昆仑虚的墨渊上神在房中议事,七日都不曾踏出过房门。


  墨渊上神出来后,即刻散了昆仑虚众人,给昆仑虚筑了个屏障。


  众仙只道,那日九天星辰尽数陨落,八荒六合各处都飘着佛铃花瓣,最后一朵一朵的又飘回碧海苍灵。


  东华帝君为了四海八荒,身殒了。


  结界里,一方玉床,紫衣神尊静坐其上,抬手聚起一团银色的光芒。怀里尚抱着红衣,红衣里头放着一支白簪花。


  漫天星辰陨落之际,东华恍惚间听见有一道清丽嗓子同他讲话。


  “不知帝君在此,十分怠慢,青丘凤九,见过帝君…”


  “你见着我,很吃惊?”


  “头回面见帝君,喜不自胜。”


  “小白,喜不自胜的该是我……”



  

 

   一十三天太晨宫。


  年轻的神官抬眼看着漫天星尘,忍不住落泪,小声啜泣道:“帝君他,羽化了…….”


  神官旁边站着年轻的少君,少君负手而立,淡声开口:“什么羽化不羽化的。父君他,只是去找九九了。”


  少君嘴边扯出一抹笑意,“父君若不是为了我,早在九九仙去那日就跟着去了。如此,也算圆满了罢…”


  少君拾起案上的佛经,交于重霖,“这是早前西方梵境的佛陀托我校注的经卷,你差人送过去吧。”想了想又道:“三月后的法会,替我回绝了。我想去碧海苍灵住段时日。”


  重霖哽咽道:“是,少君。”


  少君转身,抬步往殿里走。


  重霖回身望过去,少年身姿欣长,银发披肩,他今日也穿了身紫衣。步履之间,与那人竟重合在一起,他听见少君喊他,嗓音与那人也有几分相似。


  “重霖,我父君留的那卷枕上书放哪了,好像昨晚我放在榻前,今晨却不见了。”


  年轻的神官拿衣袖抹了一把脸,跟上前,回道:“放在六角亭里了。小仙这就去给殿下拿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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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书番外续写30 东凤cp

提示🤘:配上《水龙吟》效果更佳哦~


  一语激起千层浪。


  凤九同她姑姑白浅一样,修仙修的马马虎虎,白浅七万岁飞升上仙,身为白浅的亲侄女,自然不能拖她姑姑的后腿,飞升之劫怎么着也得排到八九万岁才历的上。没想到今日中了头彩,她姑姑的礼还没观完,倒观来了自己的礼。


  青丘帝姬共有两位,一位是刚刚承天后之位的白浅上神,一位是正处在飞升关头的凤九殿下。早年前,凤九殿下在青丘行兵藏之礼的时候,红缎缚眼,持剑闯阵的风姿尚历历在目。今次又见这位小帝姬在八荒众神眼皮底下历劫,身在阵中,神色肃穆的祭了陶铸剑出来,结了个剑障。...

提示🤘:配上《水龙吟》效果更佳哦~



  一语激起千层浪。


  凤九同她姑姑白浅一样,修仙修的马马虎虎,白浅七万岁飞升上仙,身为白浅的亲侄女,自然不能拖她姑姑的后腿,飞升之劫怎么着也得排到八九万岁才历的上。没想到今日中了头彩,她姑姑的礼还没观完,倒观来了自己的礼。


  青丘帝姬共有两位,一位是刚刚承天后之位的白浅上神,一位是正处在飞升关头的凤九殿下。早年前,凤九殿下在青丘行兵藏之礼的时候,红缎缚眼,持剑闯阵的风姿尚历历在目。今次又见这位小帝姬在八荒众神眼皮底下历劫,身在阵中,神色肃穆的祭了陶铸剑出来,结了个剑障。


  若有有心人能数一数雷声,便可知雷声共轰了五下。既有五声雷动,那就是应劫的仙神得扛过五道天雷,才能位及上仙。


  在场仙神中,数了雷声的是凤九殿下的知交好友成玉元君。


   成玉扯着连宋的胳膊,面上可见焦急神情,“饶是当年白浅上神历劫也只三道天雷,怎么如今到了凤九这,竟有五道!她刚刚已扛过两道天雷,剩下的几道,怎么能扛得过!”


  连宋拍了拍成玉的手,安慰道:“她家那口子还坐那四平八稳的喝茶呢,你着什么急?”


  成玉瞪了一眼连宋,“你把手放在哪?是不是脸上还得再挨一拳。”


  连宋呵呵一笑,将手收了回来,扇子敲了两下手心,“至于为什么会有五道雷劫,许是东华近几百年的作为连老天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活了几十万年娶了个三万岁的小帝姬做夫人,又白捡了只聪明伶俐的崽子,简直是站在神生巅峰,如今四海八荒有谁比得过他招摇啊。可惜没什么大劫能用在东华身上,便就挑了凤九下手。”


  司命也在其旁安慰道:“成玉元君,连三殿下说的有理,先无须着急。刚刚打在小殿下身上的两道天雷,看着是打在凤九殿下自己结的剑障上,实则是打在最里头那层紫光仙障。小仙隐隐看见,那道以帝君仙力化的障子,仙力磅礴。帝君他老人家虽是坐这喝茶,可周身仙力尽数都搁在仙障上啊。”


  第三道天雷纷沓而至,年轻的小帝姬,眼眸中未见丝毫怯意,剑障也不见波动,稳稳地镇住了场子。


  凤九她姥姥坐在底下,担忧且震惊地道:“九儿她…竟能挨过三道天雷?”


  凤九她娘挨着凤九她姥姥,眼中急切高过万重山,“寻常仙神过飞升,左右不过三五道。以五道天雷飞升上仙的仙神,一只手都数的过来。年轻一辈里头,就算是天资聪颖的夜华君飞升也不过三道尔尔。九儿她怎么就要受五道天雷,她将将三万岁半吊子的修为,如何抗的过啊…”


  凤九她老爹抚了抚凤九他娘的后背,安抚道:“你先别急,前三道天雷凤九这丫头都扛了过去。我看她第一层护身仙泽泛着紫光,想必是帝君手笔,以他仙力化的护身仙泽,自然不比旁人。如若后两道天雷过不去,还有我这个爹替她扛。”


  狐后紧紧握住狐帝白止的手,担忧的看着凤九。


  唯有坐在高位上的东华,只倒了三次茶,未见异动。


  连宋踱步到东华跟前,摇着扇子问他:“什么打算?”


  东华气定神闲的喝了杯茶,“没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你能坐这喝三杯茶?”


  “有问题么?”


  连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高人呐!”


  第四道天雷紧随其后,剑障裂了个缝,逼的凤九往后退了一步,紧紧蹙着秀眉。


   凤九身在阵中,陶铸剑立在虚空,神色庄重,双手合起来,几度翻飞,结了个极其复杂的印。陶铸剑的剑身震了震,而后向上飞去,凭空幻出几十把陶铸剑,围着凤九合了个比之前更为坚实的剑障。


  天边的浓云又往下压了压,云层中虚见银光,第五道天雷合着沉如大鼓的雷声,聚着银光,直劈下来。这最后天雷才是最有看头的,不单是一道雷,足足凝聚了前四道的威力,照着剑障子直直劈了下来,将剑障和凤九自己结的护身仙泽直直劈开,落在第一层仙障上,未见裂痕。


  五道天雷过去,浓云消散不见,转瞬迎来几朵祥云,天中一片晴好。


  凤九她姥姥更加震惊,僵着手指指着半空中的凤九,抖着嗓子,“九儿她…她过了?!凭着半吊子修为扛过了上仙之劫?!”


  白奕上神正欲飞身的动作僵在原地,毫无反应。


  狐帝狐后两人相视而望,眨了眨眼,默默将自己凝起的仙力收了起来。


  年轻的小帝姬,眸色清澈明亮,衬着远处泛出的金光,瞧着某处闪了闪,微微扬了扬头,顷刻又收回去,气定神闲地收剑入鞘,呼出一口长气,“总算是过了这个劫。”


  凤九觉得,她能过这个劫,多半功劳还得归在东华身上,估计他早就料到,所以才叫她在碧海苍灵静心修炼,每日不嫌烦的陪她打坐。不然以她从前的修为,能不能扛过第一道天雷还未可说。


  只是这个祥兆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飞升上仙的兆头也未显现。


  众神赞叹之词还未出口,眨眼间天色乍变,苍穹之远,聚起比刚才更厚的浓云,似墨翻起,雷声也比刚才更加沉闷,像是一口大鼓重重压在心口上,叫人喘不上气。天雷重整旗鼓,再度移过来,正正好好停在凤九头上。


  凤九还没来得及歇口气,长长自己威风。又听见滚滚雷声,刚刚耗费的仙力还未修复回来,但眼前那顾的了这么多,又施出护身仙泽。


  重振旗鼓的天雷复又归来,还团了另外几朵云,云里可见银光,应是又结了电劫。


  燕池悟握着拳头,忧虑地看着半空,打抱不平道:“他奶奶的!这是怎么一回事!五道天雷不是都过去了,怎的还有!”


  白真作势要飞上去换人,还没抬步,就被一把拉住,回头一看,正是与他闹脾气的折颜。


  “你怎么过来了?”


  “干什么去?”


  白真瞟了他一眼,“明知无问,上去换小九。她那三万岁的修为,刚刚能扛过雷劫,已是撞了大运,这宵又来个什么雷,尚未可知。”


  “等等,等等再说。”


 折颜这边刚拉住白真,白浅又冲了上来。一手拦在白浅身前,“哎哎哎,小五。”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白浅一手祭出玉清昆仑扇,“虽不知此次她飞升为何会有五道天雷,但她刚刚扛过去,仙力早就耗尽,我去把凤九那丫头换下来。”说到这,她回头看了一眼悠闲坐在高位的东华和拉住她的折颜,“我们白家的崽子我们自己疼。”


  “小五这话说的对,不过替凤九扛雷尚轮不到你,你上头还有四个哥哥。等会你与夜华还要受荒火大业的劫,不可在此时莽撞。”


  折颜一手扯着一个,“你们兄妹俩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变着法的损我?”


  他先看向白真,“扛雷不用你。”又看向白浅,“也不用你。”


  “要真到了那一步,我这个做小叔父的自然会替她扛。”


  “我意思先看看,是看看东华有什么打算。刚刚五道天雷,他都未有异动。我瞧九丫头的护身仙泽里还承了他的术法,依照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儿他应该早做好打算。”


  夜华也跟上来,安抚道:“浅浅,你若要替凤九扛,那我就替你扛。”


  折颜一把将白浅推到夜华怀里,“看好小五。”自己则拉着白真,不让他乱来。


  坐在远处的墨渊上神也飞到台子中央,同白浅他们站在一处。


  当第六道天雷隐隐露出阵势,东华的茶杯也正好搁在案上。


 站在东华跟前的连宋君,还未想通这是怎么一回事,头不回的说道:“哎,这都第六道天雷,我说…“一回头,哪还见什么东华,就留了个空茶盏在桌上安安静静躺着。


  太晨宫和洗梧宫的两个小娃娃今日被勒令不准出宫,一个被掌案仙官重霖看着,一个被白浅身边的侍女奈奈看着。


  阿离一个人在洗梧宫呆得无聊,央了奈奈带他去太晨宫找白滚滚玩。两个小娃娃正玩的起劲,看见三十六天天雷轰轰,许是出了什么好玩的事,趁着重霖不注意,就将兵架子上的苍何剑取了下来,拖着苍何往三十六天挪。


  两个人拖剑总比一个人强些,阿离和白滚滚刚跨过三十天的天门,正拖在身后的苍何剑身震了震,直飞向三十六天,徒留一抹残影。


  阿离和白滚滚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往前走还是往回走。


  只见神兵之祖苍何剑迎着劲风,从远处飞来,铮的一声横在凤九头顶。


  接着幻出十倍大,似一面高大的镜墙,以一己剑身挡住落下的天雷。剑身被天雷打的往下压了压,一阵晃动,剑身现出淡蓝色的光泽,又一声剑鸣,将天雷回了过去。


  苍何剑的主人慢悠悠地从高位上走下来,站在祭礼台子中间理了理衣袍,飞身入阵。


  凤九还未等来天雷,倒等来了别的,一阵凌厉的剑风忽然而至。愣神间,不知谁的手将她轻轻往怀里一扣,将她带下去,那人抱着她,在她鼻尖亲了亲,柔声说:“乖一些,在这等我。”


  再一回神,凤九就看见站在阵中的背影,一袭紫衫清贵高华,皓皓银发似青丘冻雪,紫衫青年手里执着一柄苍何。


  东华在阵外头设了一道结界。


  凤九惊呼道:“东华,你下来!这是我的劫!”


  刚刚被苍何压了一头的天雷,又聚起来,随着亮如白昼的银光,狠狠打下来,一时看不清阵中情形。


  凤九急出两行泪,拽住白浅的袖子,哭声道:“姑姑…这是我的飞升之劫,不该东华受的啊…这可是雷劫…”


  白浅只拍了拍凤九的手背,“我也不知这是个什么情况,你且别急。”


  白真站在另一侧,撇了撇嘴,“身为我们青丘的女婿,替着扛几道天雷又如何了。”


  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刚还一副担忧神情,现下就变了样,气定神闲地摇起绸扇来,“小九啊,你不能以东华时时刻刻在你眼前装柔弱,就当他是真柔弱。区区几道天雷而已,你当他是纸糊的?他可是浴血止战,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


  说罢,还同旁边的墨渊上神闲聊起来,“哎,上一次看见东华过雷劫是多少万年前来着?”


  墨渊上神认真地想了想,“多少万年我也记不太清,大约是在水沼泽的时候罢。”


  折颜接道:“竟这么久了么…”


  众人:“……”


  能将天雷聊成家常一般,也就这两位远古神袛了。哦,还少了一位,是青丘之国的狐帝白止。


  白止笑眯眯的看着阵中的东华,“哎呀,难得一见啊…”


  一阵银光过后,东华神情淡然,抬起手,将苍何扔上虚空,以睥睨众生之态浮于礼台之巅。执剑的手放置胸前,以单手结了个印,方圆百里银光乍现,绕着黑云围了个圈,现出千万道剑影。千万把剑,飞的似有章法又似无章法,万千剑影将黑云包裹起来,结了个剑壳子。


  一道声音响在半空中,吐出极轻的两个字,“无趣。”


  什么无趣?


  众仙不解,抬眼一看。随着东华帝君一压手,那个剑壳子里包着的黑云,响起震天的雷声,还亮起数道银光,轰隆一阵乱响,在东华帝君结的这个剑壳子里炸裂开来,火光四溢,最后散出几缕青烟。


  而要飞升的凤九殿下,周身仙光大盛,额间的凤羽花亮的出奇,象征过劫的光点也在她身上亮起来,头顶已有银阳跟随。


  青丘的凤九殿下,于她姑姑姑父即位大典这日,过天雷,位及上仙。


  四海八荒前来观礼的仙者不免一阵嘘唏,本是来观新君的礼,没想到观了一场飞升之劫,况且青丘的小殿下还飞的十分有排场。



  见过仙身扛雷的,见过替人扛雷的,没见过以剑阵把天雷包起来,一把裹在剑壳子里炸了的,来这一遭,真是长见识了。


  数万年来,也就东华帝君他老人家能干出这样的事。


  处在东华下首的连宋君、司命星君、成玉元君,一时无言。


  过了半晌,连宋君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怔怔开口:“这哪是历劫,这是要劫的命。”


  在场仙神还处于东华带来的巨大震惊中,祭礼台上寂静一片。

  

  东华收剑入鞘,隐了苍何,衣衫未乱的,施施然地落下来。


  东华抬步走到凤九跟前,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怎么还哭了?”笑了笑,“刚刚烟火好不好看?”


  “什么?”凤九蒙着脑子回了一句。


  “我看那几道雷炸开兴许还耐看些,想着你会喜欢。”


  “……”


  凤九结巴道:“你,你是这么看,看天雷的?”


  东华点点头,极为赞同的嗯了声,嗯了还说:“有什么不对吗?”


  凤九回过神,就算她再怎么少根筋,也晓得那是天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吸着鼻子问他:“那是我的劫…你为什么要上去替我历啊…”说罢,上下其手的在东华身上一顿乱摸,声音里还带着浓浓鼻音,”东华,你痛不痛?那可是天雷,打在身上很疼的。“一顿乱摸后,他都没什么反应,就眼尾带笑的看着她。


  “你别不说话啊…我问你疼不疼?嗯?”


  刚刚还手执苍何,威风凛凛的东华帝君,笑了笑,抱住红衣女子,下巴搁在她肩头,小声撒娇道:“疼…小白我疼…”


  众仙神不敢吱声,皆一副被雷劈的样子,直直的张大嘴,瞪着自己的眼珠子。


 凤九疼惜地道:“哪里疼啊?”她不敢动身,僵着身子,扭头侧看向她小叔父,“小叔父…你那有没有止疼的药丸?”


  折颜扇子胡乱在空中摆了几下,敷衍地回道:“没有没有!”


  一贯稳重的墨渊上神微抖着手,将手背于身后。


  整个人吊在凤九身上的东华又开嗓了,“小白哄哄我就好了…”


  “我回去哄你啊…你先忍忍…”凤九安抚似的拍了拍东华的后背。


  远处的燕池悟,拿胳膊肘碰了碰谢孤栦,木讷道:“老子莫不是瞎了…”


  站在谢孤栦旁边的叶青缇,“原来神仙都是这么当的…”


  见惯此等场景的苏陌叶,哼了一声,道:“这才哪到哪。”


  祭礼台中,凤九向她姑姑白浅表明歉意,“姑姑,今日即位大典…”眼神在东华身上停了停,“我们要不就先回太晨宫了?”


  白浅神色复杂地看着凤九,“去吧去吧。”


  东华从凤九身上挪开,揽着凤九的腰,向夜华道:“过会你们历九道天雷的时候,可将青冥剑祭出来。”


  夜华君拱手道:“多谢帝君。”


  东华微微点了点头,当着四海八荒众仙神的面,靠着凤九,装“柔弱”似的驾云回了太晨宫,途中还捡了只落在第三十天的银狐狸。


  至于那场荒火大业后来如何,凤九足不出户就听了个大概。据说,荒火大业上,新任天君夜华君年纪能干,炼的新法器派上用场,翻手几下,就将荒火大业应付过七七八八。大典过后,也靠着天后白浅,回了洗梧宫,半途提溜上一只糯米团子。


  是夜,两个奶娃娃很不巧的又蹲在院子里数星星。




ps:这章删删改改搞了很久,俺在不违反原著设定的情况下,摸出这么一篇。设定有槽到各位的,请大噶谅解!毕竟这不是原著!稍微看一看就好啦~

至于为什么凤九历劫这么容易,墨渊扛三道雷就要修养。按照我的理解来看,我觉得,墨渊扛三道雷是硬扛,而且是从头扛,天雷应该重一点。凤九的雷,按照她的年纪来说,是不太重的,夜华就另算,那是太子哈。其中一大半是东华的护身仙泽扛的。就算东华最后换上去,也是拿剑障扛的,再者我不想让东华再吐血了,剧里吐的太多了,有点弱化他、所以做了改动。


每日一提:㊗️大家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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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上书番外续写17 东凤cp

ps:专属BGM《小殿下》


  因着东华帝君和青丘凤九殿下要重办婚宴,天族除了要忙继任天君天后事宜的仙者,其余都被抓来忙这事儿,简直是忙的团团转。


  连三殿下更是如此,坐镇元极宫,几天几夜都未曾合眼,一同陪着的还有苏陌叶、司命、重霖。重霖和司命的精神头倒还好一些,苏陌叶陪的眼下青黑一片,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怎么又沦落到这等地步。


  苏陌叶诚心觉得,若非他们仙泽浑厚,怕是东华帝君的婚宴还未办到,就要仙逝而去了。


  不忙置办婚宴的其余四海八荒众位仙僚,收到喜宴帖子的当时,就开始思考应该...


ps:专属BGM《小殿下》


  因着东华帝君和青丘凤九殿下要重办婚宴,天族除了要忙继任天君天后事宜的仙者,其余都被抓来忙这事儿,简直是忙的团团转。



  连三殿下更是如此,坐镇元极宫,几天几夜都未曾合眼,一同陪着的还有苏陌叶、司命、重霖。重霖和司命的精神头倒还好一些,苏陌叶陪的眼下青黑一片,他实在没想到自己怎么又沦落到这等地步。


  苏陌叶诚心觉得,若非他们仙泽浑厚,怕是东华帝君的婚宴还未办到,就要仙逝而去了。


  不忙置办婚宴的其余四海八荒众位仙僚,收到喜宴帖子的当时,就开始思考应该随一份怎样的礼才算合适,现下正忙着在四海八荒犄角旮旯里寻宝,随的礼不能被别人比下去。



  总之,除了这事儿的两位主角闲的自在,四海八荒是一团乱麻。


  其中的一位在青丘过的十分逍遥,每日也就是煮煮茶、看看经、钓钓鱼。其实东华自己觉得这日子和他在太晨宫里过的并无分别,只是因为身边多了小白和滚滚。



  他睁开眼的第一刻,闭上眼的最后一分,眼里皆是他命,所以才觉得这日子比之以往几十万年都逍遥了许多。


  “父君!父君!你怎么又睡了!”


  滚滚离了老远就看见他父君又躺在湖边的卧榻上,脸上盖着本佛理书,手里鱼竿也不拿的闭着眼钓鱼。


  东华听到自家崽子声音,便把经书拿下来,站起身,回望着他们,朗声回道:“父君没有睡,父君在钓鱼。”


  滚滚小跑到东华面前,仰头看着东华,脆生道:“父君骗人,父君明明是在闭着眼睡觉。”


  东华俯身一把抱起滚滚,一手抱着他,一手划了划他的鼻子,咬着牙关,但是带着笑说:“我明明是在钓鱼。”他抱着滚滚,往回走了几步,将他放在榻上,“滚滚有没有听过愿者上钩?”


  “听过啊,凡间学堂的夫子也教过这句,但滚滚觉得应该不会有这样愚笨的鱼。”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有?”


  滚滚好奇的问:“父君是说会有这样的鱼吗?”


  “当然。”


  东华笑了笑,他轻轻推了一下滚滚的额头,让滚滚倒在了榻上。接着又将佛理书盖在他脸上,轻声道:“好了。一会鱼就上来了。”


  滚滚含糊道:“父君你莫不是骗我,我手里连鱼竿都没有。”


  “父君从来不骗人的,不然你娘亲怎么会看上我呢。你就这样躺着,一会鱼就上钩了。”


  “哦。”


  滚滚十分听话的躺在榻上,脸上盖着佛理书,手里连个鱼竿都没有,闭着眼钓鱼。


  凤九走在滚滚后头,刚刚滚滚小跑的时候,她没跟着跑,现在滚滚被东华糊弄的也躺到榻上,她才走到他跟前。


  “今日怎么同滚滚一道回来了?”东华将凤九揽入怀里,伸手抚了抚凤九额间的碎发。


  “是迷谷送他来的。你还不知道吧?”


  东华的手还在凤九头顶停着,“知道什么?”


  “滚滚把我小叔父的十里桃林摇秃了五里,迷谷顶不住了,才抱着他来宗学找我。”


  东华的手停下了,回过头望了一眼榻上的小人,转回来问道:“五里?”


  凤九以为东华是不相信滚滚能摇秃五里这件事实,便又重复了一遍,手上还比了个五,“是啊,足足五里!”


  他十分正经的又问:“为什么不是十里?”


  凤九:“……”


  她十分惊讶的望着东华,“你居然关注是不是五里?难道你就一点不惊讶滚滚居然敢把折颜的桃林摇秃五里?”


  他歪着头说:“又不是十里,有什么可惊讶的?”


  凤九听后,更是瞪大了眼睛,果然是东华帝君,为人见识实在是不一般。


  东华随手在卧榻旁幻出一张方桌,“坐下歇会,我给你煮杯茶喝。”


  凤九两手捧着茶杯,“东华,你说我小叔父看到十里桃林的惨状,不会气的背过气去吧?毕竟我和姑姑都没敢干出摇秃桃树的荒唐事。”


  东华正蔽着陈茶,回道:“我觉得,他该庆幸还留了五里。”


  凤九啧了两声,摇摇头,继续捧着茶喝。

  

  躺在卧榻上的滚滚,觉得他父君的法子十分不靠谱,大声喊道:“父君,有没有鱼上来呀!我可以看一看嘛!”


  凤九凑过去,遮着嘴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又骗滚滚了?”


  东华也凑上前,亦遮着嘴小声回她:“我没有。”


  “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东华的脸距离凤九不过一寸,他在她面前笑了笑,凑的更近了一些,吻上凤九的眼睛,小声道:“我去看看。小白你乖乖坐在这里等我。”


  他刚亲完她的眼睛,她还贴上去蹭了两下,尾音缠绵的答了声好。


  东华在滚滚身边躺下来,一手枕在颈后,“滚滚你这样大声讲话,鱼是不会来的。”


  滚滚伸手将佛理书抬起来一点点,侧脸望着东华,小声道:“那我这样小声,鱼就会来吗?”


  东华也小声回他,“不会。”


  滚滚又将声音压低了一点,“这样呢?”


  东华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可能吧。”


  他好笑的看着滚滚,伸手将滚滚的佛理书压下去,“这样就会了。”


  过了片刻,滚滚压着嗓音,“父君,现在有鱼了吗?”


  滚滚又将佛理书拿起来了一点,悄声问道:“父君,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鱼啊?”


  东华唔了一声,“可能是鱼看你盖着佛理书,我没盖,所以才不来。”他又幻出一本佛理书,将将盖在脸上,侧着脸看他,“我们两个都盖上,鱼就会来了。”


  凤九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蹑手蹑脚走到卧榻背后。她双臂支在栏上,俯身低头望着榻上都盖着佛理书的两只银发。


  她自己都有些受不住,脸上笑意都快绷不住了,忽的一记大声,“你们俩就算在这躺一辈子,也钓不上鱼!”


  说完这句话,她就看着眼下两人都被她吓的身子抖了一下,东华还破天荒的哎呀了一声,凤九颇为得意的笑起来。


  其实凤九刚起身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里侧的那只手稍稍把佛理书抬起来,微微睁开左眼,稍稍看了一眼,赶忙又闭上。佛理书下那张脸勾了勾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直到凤九那道声音响彻在耳边,他既没有拆穿,还极为配合抖了一下,配上了一声哎呀。


  滚滚一把扯开佛理书,气道:“九九!你为什么吓我!你把鱼都吓跑了!”


  凤九低头看着滚滚,双手放在耳朵上,颇为自得的前后晃了几下,“因为吓你们很好玩啊!”她嗔了一眼躺在滚滚旁边的那位,“你父君呀,他是骗你的!这样哪里钓的上来鱼。”


  东华眼里含笑的抬头望着凤九,笑着答,“我可没骗滚滚。”接着双臂向上一伸,搂住凤九的脖子,向下一压,径直的凑上去亲她。


  凤九俨然没料到,双手失去控制,身子往下一趴,嘴巴被他吻住,眼睛瞪的老大,嘴里含糊道:“唔…你…”


  滚滚将有没有鱼这件事抛之脑后,拍手喊道:“父君娘亲又在亲亲!”


  他也没闭眼,瞧见凤九脸上显出红晕,才放开她。


  “你无耻!”


  “亲自己的夫人怎么能叫无耻。”


  “我还没同你办婚宴!”


  他哦了一声,微微噘嘴,改道:“那亲自己的相好不叫无耻了吧。”


  凤九见状,哼了一声,从卧榻后面转过来,一屁股坐下来,背朝着他。


  东华坐起来,左手在身后掐诀,眼前的鱼竿忽然晃动起来。


  “有鱼上来了!”


  “父君没骗你吧。”他摸了摸滚滚的头,“去把鱼竿拽上来。”


  凤九小声嘟囔道:“小把戏。”


  东华从后面凑上来,趴在凤九的肩头,“小白,我记得你以前很吃我的小把戏的。”


  凤九不看他,伸手轻轻拍在东华的脑门上,“才没有!”


  东华闭着眼任由她拍。


  滚滚费力的将鱼竿拽上来,笑着喊:“父君!好大的一条鱼。”


  东华趴在凤九肩头上,抬眼看向滚滚,“好,今晚给你做糖醋鱼。”


  凤九又嘟囔道:“就会做糖醋鱼。”


  东华语调婉转的哦了一声,“看来小白不想吃糖醋鱼啊,那…吃我如何?”


  凤九听后,原本紧绷着的脸皮,浮现出娇羞。她赶忙伸手捂住自己的脸,耳朵尖猛的蹿红起来,“哎呀,你别说了…”


  东华低声笑了起来。



  滚滚将鱼放在篓里,又跑回来,爬上榻。


  “滚滚,你为什么要去摇折颜的桃林。”东华说道。


  滚滚托着头,“我本来是想摇果子的,但是果子不下来,光下来桃花了。”


  “那怎么就只摇了五里?”


  “迷谷叔叔死命的抱着我,不让我摇了。”


  东华点了点头,“你这样做的有失分寸。”


  “有失什么分寸?”滚滚不解的问道。


  “你既摇了五里,就该摇完剩下的五里。”


  “为什么?”


  东华帝君的解释是:你留的那五里,会让人更伤心,倒不如摇秃十里,一里不留,那人的伤心情愫还能少一些。


  这话若是叫九重天的连宋听去,不免又是一顿手敲折扇,嘴里喊着,东华啊东华啊,你给你儿子教的都是什么道理……



  折颜上神风风火火的就往青丘竹楼走,一路上风度都不顾,大步流星的迈着大步。


  白真也跟在他身旁,还在劝解道:“折颜,你且宽心。”


  折颜停下脚步,两手一摊,“宽心?十里桃林毁了五里,真真,你叫我怎么宽心?”


  白真安慰道,“那秃的五里又不是长不回来了。”


  “长回来也不是原来的十里桃林。”


  说完,折颜就迈开步子,白真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我知道桃林秃了五里,要你接受现状,并非易事。可你找到滚滚又能怎么样呢?”


  “我要同他讨说法!”


  白真怔住看他,“你莫不是气糊涂了?你要同一个两百来岁的小娃娃讨说法?”


  折颜哼了一声,“大不了我找他爹讨说法。”


  白真听了这话,不免笑出声,“你还真是气糊涂了。居然要去找东华帝君讨说法。”


  “真真啊,你是真不懂我还是假不懂我,那十里桃林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


  白真顺毛似的拍了拍折颜的背,“我当然知道,四海八荒众仙都知道。可就唯独滚滚这个小娃娃不知道,滚滚说不定也是无意的。况且你还是个上神,难道要自降身份去同毛都没长齐的滚滚讨说法吗?”


  折颜瞪了瞪眼,“上神?”接着一声大喝,“我就是只鸟!”


  折颜大约是真的气糊涂了,连他是只鸟这样十分不体面的话都说得出来。



  折颜甩开白真,步履匆匆的往竹楼方向走。


  白真在他身后哎呀了一声,摇摇头,赶紧抬脚,追上前面的老凤凰。


  白真心里想,这是要出大事……


  ps:折颜真的实惨哈哈哈哈 下章应该也比较好玩,但我写不动了,所以明天见吧!祝各位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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