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笼】吾妻虽傻,但忠如犬马⑧
免费连载,用餐愉快🍬
10
他只想要给他最好的,哪怕明知道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可是敖光,得到了想要的,一定会开心吗?”
敖光眼神与昊天对峙两秒,坚定开口
“肩负责任的,从来不止你昊天一人。”
龙族的挣扎在你眼里,渺小也好,可笑也罢。妖族炼狱,水深火热,如果不能带族人脱身,他敖光于心有愧。
“嗯。”
昊天尾音上扬。
敖光开心,那我也开心。
敖光低头,明明是认真对峙,这人笑眯眯替自己擦龙角什么意思?
哼!奇耻大辱!
待人走后,敖光打开红色信封
一个塞了金色长命锁,刻着敖丙名字。
另一个里面就一张纸,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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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他只想要给他最好的,哪怕明知道什么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可是敖光,得到了想要的,一定会开心吗?”
敖光眼神与昊天对峙两秒,坚定开口
“肩负责任的,从来不止你昊天一人。”
龙族的挣扎在你眼里,渺小也好,可笑也罢。妖族炼狱,水深火热,如果不能带族人脱身,他敖光于心有愧。
“嗯。”
昊天尾音上扬。
敖光开心,那我也开心。
敖光低头,明明是认真对峙,这人笑眯眯替自己擦龙角什么意思?
哼!奇耻大辱!
待人走后,敖光打开红色信封
一个塞了金色长命锁,刻着敖丙名字。
另一个里面就一张纸,歪歪扭扭写着一个「神」字。
“咦?”
敖丙探出头来,仔细端详。
“他的字,一直写的不好!”
敖光提起字条,瞅两眼,愤愤然。
搞什么神秘兮兮的?
“神?”
呵!神经!
还好意思说什么大人小孩都要有。
11
朱雀开门的时候,就看见昊天生生呕出一口血。朱雀少年脸皱成老人模样,一声长叹
“我嘞个老神仙—— ——————”
“成了。”
“———— ————诶?”
“什么成了?”
朱雀定睛一看,明天封神大典榜单上又添几个小字
龙王 敖光,赐 定海神针。
接着就是念其镇守妖兽之类的官话,看得朱雀头晕,也就没看了。
“我去!你!老子!靠!”
朱雀在下午看到的那根银针前,端着下巴晃悠两圈。
“是老朽…… ………”
昊天不厌其烦纠正朱雀的奇葩自称。
朱雀听这人气息颤颤巍巍,赶忙将人扶到榻上。形容关切
“你…… ………明天去封神大典吗?”
“可惜,不能亲眼看他成神。”
12
!
“我的妈呀!昊天!你别死啊呜呜呜呜。你死了我和雷神可怎么办啊?雷神嘴那么臭,要不是跟着你征战的功劳早被那帮老头子给除名了啊!我我我…… ………”
朱雀组织半天语言,不太好意思说自己整天游手好闲,收集珠宝,打扮羽毛。
“而且、而且…… ………那小龙仙也是一样的直性子暴脾气…… ………当年我们四个一同征战打下来的天下。这要是没了你,可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咳咳!”
昊天被猛晃一顿,又呛两口血。
“想什么呢?”
朱雀泪眼模糊看不清,但脑袋里自动补上昊天看傻子一样看自己的眼神。
“封神大典只由玉皇大帝出面。只是为了塑定海神针,我灵力不够,明天恐怕是用不了窥天镜了。只不过…… ………”
窥天镜助昊天上帝看万事万物。
但一需灵力滋养开启,二受天道控制必要时候昊天也无法开启。
昊天弯着眉琢磨着什么,难得笑起来
敖光也不是他朱雀这般的傻子。
敖光哪有暴脾气。敖光明明只对自己…… ………那不能叫暴脾气。应该叫—— ————
打是亲骂是爱!
爱并不影响知觉,却能麻痹痛苦。
他的敖光不傻,只是一个心里怀揣着很多爱,所以总是说自己很擅长忍痛的呆瓜。
心系家人族人,感念苍生,敖光的爱分给了那么多那么多生灵。偏偏最天真最偏执的一份,能给自己留个门儿。
“这样,于我已经是万幸。”
“咦~”
朱雀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样啊!放心好啦,哥替你看!”
“嘿嘿嘿,小龙仙那么一个美人,封神肯定超级超级好看!嘿嘿嘿!”
很难得的,朱雀收到了红包,来自一向隐忍沉默的昊天上帝。
嗯?
你问红包在哪里?
在朱雀脑门上。
“呜呜呜,雷神!呜呜呜…… ………”
朱雀嗷嗷哭,嘴巴上唇咬下唇成∞形状,抱着脑袋跑出去了。
(:感谢大家的阅读和支持,欢迎点赞推荐收藏评论🍬,后面封神后作为番外,也是免费的
【地笼】堂堂天帝竟被骗婚?
天帝最近不太舒心,准确地说,是非常不爽。
身为统治诸天的君王,他一向非常清楚自己所肩负的职责。
天下波静,四海升平,就是他直到昨天为止最大的愿望。
然而四海并不十分升平,天下也是风起云涌。
龙族雄踞,实力强劲,可以说是对天界权威最大的威胁。
关键是这群龙还专门跟天庭作对!
天帝头很痛,要出兵,要打仗,可诸仙班给他出了一个兵不血刃的馊主意,那就是——
联姻!
当是时,龙族有四子,东海又为其首,几番对比之后,使者带着浩荡队伍,自九天而下。
但龙族狂傲,称天界心意不诚,派个虾兵蟹将就来把我们打发了?
天帝想说虾兵和蟹将那是你...
天帝最近不太舒心,准确地说,是非常不爽。
身为统治诸天的君王,他一向非常清楚自己所肩负的职责。
天下波静,四海升平,就是他直到昨天为止最大的愿望。
然而四海并不十分升平,天下也是风起云涌。
龙族雄踞,实力强劲,可以说是对天界权威最大的威胁。
关键是这群龙还专门跟天庭作对!
天帝头很痛,要出兵,要打仗,可诸仙班给他出了一个兵不血刃的馊主意,那就是——
联姻!
当是时,龙族有四子,东海又为其首,几番对比之后,使者带着浩荡队伍,自九天而下。
但龙族狂傲,称天界心意不诚,派个虾兵蟹将就来把我们打发了?
天帝想说虾兵和蟹将那是你们龙族的,我们这叫天兵天将。
但最终天帝还是捏着鼻子亲自跑了一趟。
毕竟,能平和解决问题,谁又愿意打仗呢?
结果这一跑不打紧,跑出个一见钟情。
天帝活了挺多年,见过不少漂亮的小神仙,但千年铁树始终心如止水。
可东海这个有意思。
首先,长得好,长得是真好,往那儿一站就是哇声一片;
其次,性子野,性子是真野,张口闭口喊打喊杀要灭人满门;
然后,心肠好,心肠是真好,他南海的弟那么弱智都带人家玩;
最后,长得好,还是长得好……
天帝色令智昏,当即拍板,馊主意变成了绝世妙计。
此后千百余载,天帝一边忙着驱邪祟,逐妖魔,一边算着成亲的日子。
时不时超经意路过东海,偶遇一下未婚妻。
太乙真人觉得天帝没出息,不过政治联姻,用得着这么真情实感吗?
被钓得跟翘嘴鱼似的,面相都要变了。
可是天帝说:“既能达到平息祸患的目的,又能得个百分满意的好老婆,何乐而不为?”
太乙真人不服,偷偷跑去东海见未来“天后”,结果刚踏进海域就被一条龙尾扇了出去。
他定睛一看,豁,好大一条漂亮龙。
可美则美矣,也并不惊为天人啊。太乙真人默默摇头,对天帝的鄙视更深几分。
对方十分看不惯他这个天界来的大胖子,瞧着他呵呵冷笑:“我哥信你们,我可不信。”
我哥?谁哥?
敖光不是老大吗?怎么上面还有哥?
没听说过东海有这么一号人物啊?
“且慢!”太乙真人抹了把满脸的海水,注意到另一个更为离谱的事,“怎么是个女的?”
虽然从未见过敖光本龙,可天界谁不知道,他是个正儿八经的大男人。
漂亮龙落地变成个大美人,大美人撩了把头发,轻飘飘吐出一声:“滚~”
长得好看的人都是有脾气的,这叫有个性。
太乙真人深吸一口气,捧出个自认为和善的微笑:“我乃太乙真人,前来拜会天…东海龙王。”
大美人抱着胳膊,围着他绕了一圈,审视的目光给他戳得汗流浃背。
他刚升起一阵不满,另一条更为威武的龙从海面跃出,落地变成又一个大大大美人。
这位美人负手而立不怒自威:“不得无礼。”
太乙真人抬头,太乙真人:“哇——”
“想必您就是东海龙王了吧!”太乙真人两眼放光,把敖闰往旁边一扒,径直迎上去,“好好好,诚不欺我。”
敖光问曰:“天界潜使,又有何贵干呐?”
太乙搓手:“无他,唯好奇君之美尔……”
敖光:……
见完庐山真面目,太乙真人施施然回去拿着留影镜给诸人看,一时之间,哇声遍天。
哇得天帝心里像是蚂蚁爬,恨不得明日就把婚礼办了。
凡人总言盼星星盼月亮,天帝也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心驰神往。
天帝连夜加班干完活,披星戴月就往海域去。到的时候敖光在休息,非常放松的甩着龙尾。
流动的光影覆着玛瑙似的龙鳞,漂亮得像超凡脱俗的神祇。
天帝:“咳嗯…”
但不知是不是吓到了对方,敖光突然惊慌失措地往内室一钻,再出来时已经恢复人身模样。
天帝心道:素来听闻龙族骁勇,尤其敖光善战,居然私底下也会被猝不及防的吓到吗?
天帝又道:到底是个地坤,纵使再怎么强大,也还是有柔软可怜的一面。
天帝还道:兴许也是因为害羞,想来也是,大婚未成就在寝殿看真身还是有点太嗳眛了。
于是,白发银铠的四海龙王之首,在天帝眼中俨然已经成了一个脆弱但坚强的小可怜,甚至心口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但敖光对于此人神经质的脑补毫无察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嬷了。
他憋着别的秘密岔开对方的注意力:“有事?”
天帝觉得他的语气有点怪,但说不上哪里怪,遂老实答曰:“想见见你。”
敖光:“那你见到了。”
天帝又曰:“你我既已定亲,那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
“天帝日理万机,想来繁忙,就不劳你辛苦了。”敖光眼神奇怪,但措辞礼貌,一点也没有当初大放厥词要掀翻天庭的狂妄。
然——逐客之意,超级明显。
天帝不想走,天帝甚至想一起看个星星月亮畅谈两族未来发展什么的。
可敖光不想谈,敖光甚至有点烦。
“其实我们东海有个传统。”敖光艰难开口道,“成婚之前两个新人是不能见面的,不吉利,不长久。”
天帝立马起身:“竟有此事?”
敖光沉稳点头:“确有其事。”
天帝在原地踱了两步,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敖光擦擦冷汗。
烦人的天乾逼得正直如他都开始学会撒谎。
天帝不开心了,搁谁放着那么漂亮个老婆不能见都不会开心,幸而敖光颇为上心。
翌日,东海使者给天帝送了串大珊瑚,天帝心花怒放,笑逐颜开:“他中意我!”
天帝果然不再去骚扰敖光,毕竟他是真的很想要一个长久。
只是虽然人没去,却变成了望妻石,天界业务一度停摆。
这下期盼婚礼的人从一个天帝变成了整个天界。
结果好不容易成了婚,入了房,敖光掀起眼皮看了他一圈,冷淡开口:“完事了?那我回去了。”
天帝:?!
天帝大惊,天帝茫然:“回去?去哪儿呢?”
敖光非常理直气壮:“东海啊。”
还没来得及摸摸崭新老婆的天帝急了:“你我都成婚了,成婚就是夫妻了,哪有两地分居的?!”
然后他家那个还穿个婚服的漂亮的龙王给了他会心一击。
——“两个天乾,夫什么妻?”
天帝的天,塌了。
死去的白月光异地登录中(4)
对了,如果不吃all钟的不要进来,会被雷到的。吃的话也担心一下被雷到吧,个人开心速打的。修罗场尬尬的,还是不擅长写,虽然很喜欢看。
正文:
手搭在那人的脉搏上,感受着那人生命的颤动,感受他的虚弱,他的沉默,也同时感受着他生命的存在。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白术曾经对人这样说过,人是不能太拘泥于过去的,他始终告诉自己,要向前看去。
他以为自己不会停下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停下。只是,当看到平日侃侃而谈的他,温和儒雅的他,波澜不惊的他,却被满身的金血弄湿讲究的衣装,连平素理得极好的发丝也那么凌乱地与金丝纠缠于他的脖颈。
...
对了,如果不吃all钟的不要进来,会被雷到的。吃的话也担心一下被雷到吧,个人开心速打的。修罗场尬尬的,还是不擅长写,虽然很喜欢看。
正文:
手搭在那人的脉搏上,感受着那人生命的颤动,感受他的虚弱,他的沉默,也同时感受着他生命的存在。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白术曾经对人这样说过,人是不能太拘泥于过去的,他始终告诉自己,要向前看去。
他以为自己不会停下的,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停下。只是,当看到平日侃侃而谈的他,温和儒雅的他,波澜不惊的他,却被满身的金血弄湿讲究的衣装,连平素理得极好的发丝也那么凌乱地与金丝纠缠于他的脖颈。
他才知,他也是会被困于过去的,困于自己手中渐渐停息的脉搏,困在他逝去的那一刻。
但他必须认清这一事实,他必须承认这一事实,他必须接受这一事实。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生老病死,凡人避不开,仙人避不开,哪怕魔神也同样无法避开。
他必须忍受那些时光的永远逝去,忍受欢谈的不再——因为那位耐心解答的先生已然离去。
然而烈酒长闷,反而香味更浓,将人熏的头昏。
璃月的话本有些话说的很对,盛大的烟花在寂静中落幕,再强烈的情感也不过化为心头一颤,然后,再慢慢抬眼,将那人全貌收入眼间——即使隔着冥篱,他的心仍为他描摹对方的状貌。
“五脏亏损,但都在元素力的润养之中。需要静养,但有郁结于心。这位先生,是有什么心事。”白术收回手,从柜中取出一顶暖手炉,点上火,便递给钟离,“先生如今体弱,莫染了寒气。”
“不是中了魇吗?”空出声。
“只是心情不佳,并非是魇症的脉象。我仅抓些调补的药方,至于心病,我却无能为力。”白术笑着,“不过近日璃月港发生诸多变化,可带这位先生多去逛逛。”
“带先生去逛逛?”空思索着这个方案——总不能让先生一直带着冥篱,可先生又需要静养,现在璃月港可谓是群“狼”环伺,一旦那些人知道先生没有逝去,一定会扰了对方的清静。
“当然,先生既生病,由懂医术的人带着游玩会更好。”白术走过来,试探着走近,“我最近得闲,也愿意效劳。”
“怎么总感觉不对的样子。”派蒙拍了拍脑袋,事情应该这样发展吗?
“不必劳烦白术先生。”钟离开口回绝道。白术先生医者仁心,对于病人已是如此关心备至,但如若知道是他,或许又觉得是他讨关注的无聊游戏,反而恶化他们尚且平常的关系。
白术先生向来聪敏,听到是他的声音,便也会顺着台阶下了吧。
“不会劳烦,更何况是钟离先生。”既然钟离已经开诚布公,白术也不再装作懵懂模样。
空很想要制止,但是他又不能让钟离先生保持先前的情况。来不卜庐本就没打算骗过白术先生就诊了药,但想来白术先生是温和的性子,大抵也会帮他们一起保守秘密,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举动。
可是现在……不对吧……
“?”钟离已然失语,不知道应做什么评价。不是很讨厌他吗?钟离可不觉得白术也是喜欢玩那种恶作剧的人。
“过去的事情不必再想,何不多看看现在和未来呢?”长生用头拱了拱钟离的手肘,“钟离先生何必困扰于过去。”
大概还是有什么隐情的,只是一直问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向钟离剖露自己的真心,将他重新拉进原本的位置更为有效。
“我会的,劳几位挂心了。”钟离摩挲着暖手炉的纹路,陷入了思索。
真不是做了什么可怕的幻梦?有时看着眼前几人关切的眼神,也会质疑自己的过去。可每一寸情感体验都如此真实,所有的伤害都扎扎实实曾深入肺腑,让他的呼吸凝滞。
去接受吧?像立足于木筏上,不知道何时平静的海面突然变了颜色,然后汹涌着将他掀翻,让他再次被失望的海水灌满。
可是,漂泊于无际海洋的人,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呢?他除了相信还可以做什么呢——他只能在心中祈祷,祈祷大海的垂怜,祈祷美好的永驻。
突然,某个温热的怀抱却将他从思绪的海中拽出。
“旅者?!”钟离以前的确和旅者关系最为不错,但如此亲密的接触仍是吓得他一颤。
“拥抱会好一点吗?钟离先生?”空只是虚虚环住他。
“唉?!是这样吗?”派蒙有样学样,也飞过去抱住钟离的手臂。
“先生,你是不信任我们吗?你似乎不再擅长,接受我们的好意……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让你如此,但请你相信,我们并没有恶意。”空解释道。
“我……我知道了,旅者,先放开可以吗?”钟离实在是不习惯如此亲密的接触,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心跳。
“旅行者,钟离先生需要静养,你的行为……”白术没有说完,只是眯了眯眼,神色不明地看着对方。
拥抱的确是证明真心的不错方式,心跳永远不会欺骗人。他想他也给的起这个拥抱,只是钟离对他的接受度显然不如对旅者的接受度。
“我只是想,这样是否对钟离先生的心理有帮助。”空状似无辜的松开手,“白术先生,这算违反医嘱吗?”
“还是尽量减少这样的接触,旅行者是好心便好。既然如此,不知钟离先生对我的提议意下如何?”
白术不会跟旅行者在这样幼稚的问题上争执。
“钟离先生如今身体不好,自然也需要人保护。”空上前一步补充道。至于负责保护的人,不言而喻。总不能是自己也“柔柔弱弱”的白先生吧。
“旅行者,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白术微笑着,“而且旅行者事物繁忙,这种小事便不必劳烦你了。”
——待续
胡桃:旅行者呀有没有可能我只是让你给我的客卿把个脉拿些药,并没有让你带他去逛街呢?
胡桃去干什么了呢,去找仙人了,虽然想要客卿不被别人抢走,但是客卿的身体第一,而且相关问题或许能在仙人那里得到解答。
个人理解白术性格是比较内敛的,但是失去了一次后,就想要拽住了——我不知道怎么说那种感受,我只是单纯想要看修罗场哈哈哈,所以剧情有点无脑,不过大家可以多问,我会补设定。
关于离离:两个时空都是他,就当作神魂融合了吧,但是最终团厌时空的记忆占据了过去的回忆,毕竟记忆中苦难总是比欢乐更加深刻——其实我只是想看敏感离离被爱着走向原本的性格嘛。
【蒂乌】血肉交融
海嗣灭世if线,麻辣和蒂蒂合二为一,祂有蒂蒂的思想,祂是蒂蒂,但也不是蒂蒂
预警:饼干人体崩坏描写
写的我有点心疼
有博士和一点点博乌尔提及,是私设的男博
其实本来是有那啥向的,包,包的吗?
万物归于寂静,唯余我们尚存人息。
身着红裙的少女赤脚走在海岸边,大静谧过后,这片大地似乎只剩她一个,“人”。
海洋似乎无法再接纳一缕光,而那平静的海面下,是不计其数的海嗣。
岸上的光景也好不到哪去,往远处看,那里到处都是血液和残肢。它们或许属于海嗣,或许属于人。
这里曾是伊比利亚的海岸线,也是大静谧的起点。
这里的海嗣众多,大多拥...
海嗣灭世if线,麻辣和蒂蒂合二为一,祂有蒂蒂的思想,祂是蒂蒂,但也不是蒂蒂
预警:饼干人体崩坏描写
写的我有点心疼
有博士和一点点博乌尔提及,是私设的男博
其实本来是有那啥向的,包,包的吗?
万物归于寂静,唯余我们尚存人息。
身着红裙的少女赤脚走在海岸边,大静谧过后,这片大地似乎只剩她一个,“人”。
海洋似乎无法再接纳一缕光,而那平静的海面下,是不计其数的海嗣。
岸上的光景也好不到哪去,往远处看,那里到处都是血液和残肢。它们或许属于海嗣,或许属于人。
这里曾是伊比利亚的海岸线,也是大静谧的起点。
这里的海嗣众多,大多拥有智慧。见到是它们的初生,那像是头部一样中的核不住的悦动,闪烁着光芒。
海嗣们自觉的为红裙的少女——它们的初生——伊莎玛拉让出一条干净的路,这种场面诡异的出奇。
伊莎玛拉已经忘记自己为何执着于行走在这片大地之上。但祂似乎感知到了某种链接——是博士,那个前文明的遗孤。
祂想找到他,以探求种族存在的意义。
她想找到他,因为她觉得孤独。
即使祂的同胞们就在祂的身前,敬仰祂,遵从祂,但她还是,好孤独……
宛如曾经攻入伊莎玛拉的巢穴,最后只留她,一个猎人,独自上岸般——孤独……
伊莎玛拉的眼角滑过一滴泪,祂不明白这滴泪水从何而来,却也切实感受到了“悲伤”。
伊莎玛拉仰起头,泪水自祂的脸颊低落。
海嗣能共享祂的情绪,祂们缓慢的凑了上来,以祂为中心围成一圈,它们口中吐出未知的音节,像是在安慰。
伊莎玛拉茫然的抬起头,喉咙哽咽了一下,祂转头望向无光的海面,似乎看到了什么,抬脚走向海边。海嗣们为祂让开了一条路。
祂半张着嘴,注视着远处。海嗣们待在祂身后,不曾远离。
“啊……”她的喉咙震颤着,发出几声指引大群的哼鸣。
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的海面泛起阵阵涟漪,越来越盛,几个瞬息间竟如同海啸般壮大。但在即将靠近海岸,靠近伊莎玛拉时,海浪又平复了下去。一只巨大的海嗣在一群小海嗣的簇拥下冲向岸边,它的触手似乎紧紧包裹住了一具躯体。
伊莎玛拉愣愣的看着那只海嗣伏上岸,将触肢舒展开,把它包裹着的男人放在岸上。
“同胞……抵抗……不解……”巨大的海嗣退向一旁,像是在向伊莎玛拉解释。
伊莎玛拉瞪大了双眼,瞳孔不住的收缩。
这是一具残破的躯体——右半部分身体已然不见,断口有被海嗣吞噬过的痕迹,全身都散发出死亡的气息,但祂仍能感受到细胞的律动。
伊莎玛拉走上前蹲坐在男人破损的身躯旁。男人他有和她一样的银白发丝,只是粘上了丝丝血迹与海嗣的断肢,变得毛毛躁躁的;男人他应该拥有完美的身材,只是失去一半的躯体,残躯上挂着破烂的衣物,能从其上看到了无数的伤痕;男人的脸埋在岸边的沙子里,祂现在还看不到。
伊莎玛拉呆呆的盯了很久,祂甚至伸手摸进了他一半身躯中空洞的胸腔,那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器官,没有肌肉,只剩下一张被海嗣吞噬过的皮肉和支撑它的半具胸骨。
祂歪起头,实在想不清楚男人为何还有一丝气息。祂自黄沙中捧起男人的脸旁,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仔细的观察着男人。
这张脸的面容和记忆中的无差,只是此刻,他像是睡着了。
本该覆盖男人下半张脸的面罩已经完全破损,其下是腐烂的皮肤,露出了口腔内的牙齿。
伊莎玛拉紧盯着男人平静的眉眼,他的面部沾染的血液已经干涸,布满擦伤与裂伤。祂用手撑开了男人的眼皮,那右眼是空洞的,左眼的瞳孔完全涣散,暗红的眼眸黯淡无光。
伊莎玛拉眼底再次无意识的流下泪水,在男人耳边轻轻呢喃着:“队长——?你还活着……吗?”
队长?是他。那个带领队伍深入祂巢穴的深海猎人,乌尔比安……
乌尔比安?是他。那个照顾她陪伴她教导她的队长。
伊莎玛拉双手紧紧搂住了乌尔比安的脖颈,口中不断重复着:“队长——队长——”
不断有海嗣涌上前,它们发出怪异的音节。伊莎玛拉的瞳孔变化成一条竖线,微微侧过头注视着这些海嗣。
很快就有海嗣走进拥抱在一起的两具躯体,靠近乌尔比安破损的身躯,将自己的血肉融入了他的身体。
随后,有更多的海嗣过来,将血肉融入乌尔比安。它们抽动着变化着,直到将自己完全融入。
它们在伊莎玛拉的注视下补全了乌尔比安缺失的一半身躯。那些血肉不断变化颜色与形状,最后竟同乌尔比安原本的身躯一模一样。
很明显,这一切都是伊莎玛拉有意安排。
祂轻轻的吻向乌尔比安腐烂的下半张脸,吻住了他破烂的双唇,直至他脸上的血肉重新愈合。
祂将乌尔比安平放,命令海嗣划断了祂的手腕。蓝色的血液滴落下来,海神的血令海嗣们躁动起来,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祂将自己的血滴入乌尔比安口中,一滴两滴,直至手腕愈合。
乌尔比安的毫无血色的嘴唇动了动,除此再无任何动作。
祂的瞳孔颤了颤,双眼死死的盯着乌尔比安的面庞。接着,祂又俯下身,搂起乌尔比安的肩膀,在其耳边哼唱起诡异的旋律。
周围的海嗣逐渐与之共鸣,大群高频率的哼鸣响彻整个海域,却使之陷入一片静谧。
初生轻易的唤醒了祂的同胞。
乌尔比安睁开了眼,现出一双迷离的红眸。伊莎玛拉凑了过去,用头抵着他的下巴,轻声呼唤着:“队长,我很想你……”
祂乖巧的抬起头,模仿着记忆里的情景贴向乌尔比安的脸旁,抬眼却发现对方麻木的注视着前方,双眸毫无神气。
祂愣了愣,又叫了几声队长。
没有回应。
祂猩红的眼眸瞪了瞪,自顾自的说着:“队长?为何不理我?”
(队长,看着我好吗)
初生的思想回荡在大群的思想中,无形的控制着眼前之人的眼眸转向祂。
两双一暗一亮的红眸对视着,伊莎玛拉眨了眨眼,轻抚着那张已经完整如初的脸庞。
寻着记忆深处的轨迹,祂的脑中回荡起一个简单的请求:
(队长,抱抱我好吗)
同胞回应了祂的期待,机械般的张开双臂将其搂在怀里。
祂窝在了冰冷的肩头,似乎明白了什么,伸手搂紧了对方的身体。
(队长,摸摸我的头好吗)
记忆中宽大温暖的手掌抚上祂的头顶。然后呢?乌尔比安会对她说什么来着?
——“辛苦了,斯卡蒂。”
“……”而事实是,乌尔比安什么也没说,记忆中冰冷却又藏不住关心的话语似乎被吞下,但祂见乌尔比安张开了嘴。
当祂的脑中浮现出某句话的口型,果然,对方跟着做了出来——
(“我 也 很 想 你。”)像是一个失声的人偶,徒劳的一字一断的开合着嘴。
果然如此吗,队长会随祂的意念行动,这算是好事吗。
祂又回忆起那个坚决的身影,带着所有人的希望挥锚砍向了自己。祂有一个瞬间窥探到了猎人的思想,不同于他人在灭杀猎物前,脑中只剩下“杀了祂”一个想法,而是繁杂到令人费解。所以祂干涉了他的思想,一瞬的失神足以令其落入祂的陷阱。
“队长——跟我回家好吗?”但乌尔比安从不会答应祂。
伊莎玛拉模仿着记忆中斯卡蒂嘴角翘起的弧度,牵着“乌尔比安”的手顺势将他拉起身。
曾经的猎人那高大的身躯,在斯卡蒂眼中本是触不可及。但如今,祂只是轻轻抬起了另一只手,猎人的身体便轻巧的浮起,双脚平稳的接触地面站立。
但他依旧保持着那个开始的命令,双眼无神的垂眸看着伊莎玛拉刚刚所在的方位。
伊莎玛拉的瞳孔诡异抽动着,祂说:
“队长,来,看着我好吗?”
(永远把视线投向我)
海嗣幻化的肌肉控制那颗高傲的头颅转过。
“队长——”
(跟我回家吧)
祂向“乌尔比安”伸出手,祂知道,这次对方总会答应祂。
“乌尔比安”的视线始终落在伊莎玛拉的面庞,却是缓缓侧过身,伸手精准的搭上了那只手。
伊莎玛拉总知道自己伸出的手在什么位置。
(“好 ,斯 卡 蒂。”)
……对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来着,没怎么见过啊。记忆里那双眉总是皱着,想必也没笑过几次吧。
但每当这时,他漆黑面罩下总该是笑脸吧。想不出是什么样子……
伊莎玛拉还是想去触碰乌尔比安的思想,但祂不会明白,眼前的“乌尔比安”不过是一具空荡的躯壳。
乌尔比安已经死透了,半具残躯中跳动的那些改造融入的海嗣细胞才是祂感受到的生命。
而乌尔比安的灵魂早已消散,祂唤醒的只是拥有乌尔比安外表的“人形海嗣”。一具没有呼吸心跳,没有思想,没有精神的空壳。
“笑一个吧,队长。这是重逢之时的喜悦。”
(……)
(“——”)看起来是个无效的指令。
沉默直至伊莎玛拉再一次扬起嘴角才被打破。
“队长——”
(抬起嘴角,模仿我上扬的弧度)
终于,伊莎玛拉实现祂小小的愿望——
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微垂着头只为看着祂,一抹淡淡的微笑浮现在那张光好如初的脸,那双眉毛平静的舒展着,海风吹浮起那凌乱的白色发丝,胡乱的拍打在脸颊。
唯有那双猩红的眸子,依旧空洞无神。
但伊莎玛拉很满意,祂凑进一点,吻向乌尔比安的手背。
海嗣的皮质薄膜瞬间自乌尔比安的身躯上浮现,曾经破烂的衣物被取而代之,是一件洁白,透着光的衣袍。
祂拉过乌尔比安的手,走进吻向他的唇角,离开时,自他的头顶落下一顶洁白的头纱,被纯白的几丁质皇冠紧紧固定在头上。
再然后,一白一红一高一矮两道身影在海岸边旋转着舞步,两人的步伐交织在一起,但仔细看,乌尔比安只是将视线紧紧锁在伊莎玛拉身上,而伊莎玛拉牵引着他的身体,跳着他曾教于斯卡蒂的舞蹈。
不同于记忆中斯卡蒂生涩的模样,伊莎玛拉的舞步极具侵略性,一步一步将乌尔比安拉向无底的海渊。
不知是在庆祝谁的新生,又是在哀悼谁的死亡。
“我们一起回家吧,同胞——”
然后就被带回去当⭐怒了(bushi)
学校上的有点养胃,这段先空着,到时候我吃点装sun药再补回来——
身着红裙的少女带着祂洁白的队长伫立在海边,大静谧过后,这片大地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不,明明还有一个人在。
“还记得这里吗队长。这里是,罗德岛。”
远处,罗德岛的废墟残骸之下,站立着一个戴着兜帽的——真正意义上的人类。
那名人类抬头望着,望着那曾高悬于墙垣之上的罗德岛标识。
“……”来自罗德岛的博士静静地站在原地,他不在乎自背后传来的令人不悦的气息属于谁,他不想知道。
伊莎玛拉带着乌尔比安缓步走向博士,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没有心跳声,有的只是那一声:
“博士。”
斯卡蒂……与斯卡蒂一般无二的声线还是令博士愣住了,但他清楚他不能回头。
“博士,我们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久到忘记我们行走于这片大地之上的目的——”
我们……?博士彻底呆住了,他僵硬的移动着身体转过,映入眼帘的是静谧的霸主——身着红裙的伊莎玛拉……和——
乌尔比安……?略微透明的白色面纱遮盖住乌尔比安的脸庞。伊莎玛拉从漆黑的面罩下看出博士的犹豫与慌乱,祂轻抬起手指,那洁白的面纱逐渐消散,露出了来者的真容。
“队长,来和博士打个招呼吧。”
(去看着他)
乌尔比安抬起头,暗红无神的双眸注视向博士。
——!
怎么——可能……
不……那不是他……
那双眸子没有属于猎人的肃杀之气,也没有那偶尔放下紧皱的眉毛后,鲜少才展现于他的温情,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
——有的只不过是一片无底的空洞。
“……”博士眨了眨眼,瞬息便恢复了平静。
“一切都结束了啊,可为什么——”博士摸着胸口罗德岛的标识质问着伊莎玛拉。
伊莎玛拉茫然的歪了歪头,牵起乌尔比安的手走向博士。
祂逐渐开始模仿起博士的呼吸,心跳,连带着乌尔比安一起。
“——不,如今你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你不是斯卡蒂,他也不是乌尔比安——”
博士没有躲,径直的对上两双一暗一亮的红瞳。
伊莎玛拉牵起了博士的一只手。
(牵起他的手)
乌尔比安牵起了博士的另一只手。
“……”博士沉默的垂下头,却注意到乌尔比安宽大的衣袍下,腹部不自然的凸起。
博士瞬间意识到那是什么,一把甩开了那两只手,愤怒的扭头向伊莎玛拉:
“你!你真的清楚你在做什么吗?!”他气愤到近乎低吼:“为什么还要去玷污他的遗体!他是战士,是猎人,是罗德岛的干员!他是为救他人而牺牲的,一个活生生的人!”
“而不是你伊莎玛拉的玩物!”
博士瞪着双眼,太久没有开口说话导致他在大吼完嗓子都是哑的。
“记忆里,你从未对我使用过这种语气。”伊莎玛拉闭了闭眼。
“那不是你的记忆……那是斯卡蒂的!你——不是她……”
“记忆里的,都太模糊了……”
“那不是你的记忆——!”
“……”伊莎玛拉垂下了头。“你方才说,我是在玷污队长的——遗体?”
“……”博士不悦的垂下眉。“你是在故意这么说?”
“……”
“……”
“你的意思是,队长,已经,不在这里了。”伊莎玛拉茫然的抬眼,祂在博士面前总是这幅表情。“就像凯尔希……阿米娅她们——”
“不要和我提起她们的名字。”博士胸口那处罗德岛的标识被他握的更紧。
“……”
伊莎玛拉看向了乌尔比安。乌尔比安,也看向了祂。她?
呵呵呵,
祂怎么没发现呢,
自始至终,
那双眼看向的,
只有斯卡蒂。
空洞的红瞳依旧黯淡着。
记忆中,
记忆中——
记忆中……
可我就是斯卡蒂啊,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悲伤?
为什么会流泪?
为什么会心痛?
为什么会思念?
为什么——一直在回忆?
为什么?
(“一切都结束了啊”)
是什么结束了?
(“可为什么”)
为什么是为了什么?
乌尔比安,歌蕾蒂娅,劳伦缇娜——
博士——
博士?
■■■?
……
……
……
“呵哈——”博士惊恐的吞下一口呼吸,接着逐渐冷静下来。混浊的灰色眼眸死死的看着睁着猩红双眸的嗜血凶手。
“你把它吃了——”博士冷眼注视着溅了浑身血液的伊莎玛拉。伊莎玛拉回瞪博士的视线,却透过面罩,看清了那双冰冷混浊的眼睛。祂的瞳孔颤抖着,不住流下一滴泪水。
“你知道吗,它的血肉被你一口口咀嚼时,溅出的血,是晶蓝色的。”
伊莎玛拉抖着身子收回了视线,而祂的身下,只留下一摊四处飞溅留下的,极其绚烂的蓝色血渍。
不知是在庆祝谁的新生,又是在哀悼谁的死亡。
现在,唯二能证明乌尔比安曾活在这片大地的,只有那颗迸溅而出的左眼眼球,和博士的记忆。
“……”博士踏步过去,摘下自己的手套,露出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将那颗没有被海嗣污染的眼球拾起,轻抚掉沾染的泥沙。
“我不想再说什么了,一切都结束了。”
伊莎玛拉依旧呆愣着半跪在原地,眼泪不受控制的自眼眶涌出,祂没有办法去阻止。
博士没再看伊莎玛拉,他还有打算——徒步去更远的地方,走遍罗德岛曾踏过的每一寸领土。
他用一块黑色的布料包裹起乌尔比安仅剩的遗体,打算把其和他发现的其他猎人的部分遗体葬在一起。
“等等——!”伊莎玛拉突然尖啸出声喊住了博士。“队长在——临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
远行的背影停了停,“你是指哪一次?”
一个简单的问题,却令伊莎玛拉汗毛直立。
哪一次——?
“他在奔赴与海嗣作战的决战场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她们还年轻,让我去解决。’”
“如果是这一次——令人胆寒的吞噬声下,我隐约听见他说。”博士垂了垂眸。
“‘斯卡蒂,站起来。’”——
“斯卡蒂,站起来”
“你永远是我们的关键人物”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我同样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等一切都结束后,你们还会有未来”
“去吧,别做令你后悔的事”
……
“原来我的同胞们,都不在了吗?”
[崩铁+舟]转生后海嗣还在追(3)
*崩铁时间线为列车未到达匹诺康尼,公司即将前往收复
接下来匹诺康尼主线
第一部分
*受难者与救世者
播放顺序
☆ 先导预告·匹诺康尼
★ 先导预告·海潮*
…………
……………………
☆ 先导预告·匹诺康尼
000.灭世
一场会议,一个……一场……
黑暗……
“……忆质里混进了一些杂质,梦开始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温和的声音。
“……没有办法?”迷茫的声音。
“……该不会是你...
*崩铁时间线为列车未到达匹诺康尼,公司即将前往收复
接下来匹诺康尼主线
第一部分
*受难者与救世者
播放顺序
☆ 先导预告·匹诺康尼
★ 先导预告·海潮*
…………
……………………
☆ 先导预告·匹诺康尼
000.灭世
一场会议,一个……一场……
黑暗……
“……忆质里混进了一些杂质,梦开始发生难以预料的变化……”温和的声音。
“……没有办法?”迷茫的声音。
“……该不会是你推脱的理由吧……”刻薄的声音。
“……我相信**梦确实发生了一些异变,大家也都能感受得到……”坚定的声音。
…………
………………
——
通讯挂断后
“呵,星期日不管你和梦主背地里有什么勾当,最后的赢家依然是……”刻薄的富人躺靠在华贵的椅上,哼笑一声,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真是一出好戏啊🎶~”
“哼哼”
——
“……我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哪怕是生吃了祂……”
“……”
巨大的阴影投射在墙面。
——
你的命运,你的迷题
——
“……同化已经开始了,没救了……”
幽暗色的菌苔爬了上来。
“……你知道,我是不可能……”
“……”
——
泡沫消散,帷幕拉开……
“……朋友,游戏已经开始了……”
“……生物的另一种可能性……”
“……慌缪!”
——
“……死亡……”
火焰一闪而过……
“……绝不会……让你们再前进一步……”
——
……
“……这将是一场灾难,没有逃出去的路……”
稚嫩的鸟儿终将坠落。
——
一切归于平静
平静的海面下,涌动的暗流中,深海的猎食者悄然开始了他的捕猎/迎接他的宿命……
——
现在,是,大群。的时间。。。
★ 先导预告·匹诺康尼海潮*
*信号……
“梦想之地——匹诺康尼……”
“……遗弃之地上长出了蹒跚的文明,宇宙的混乱为开拓者创造了先机……”
“……这片大地上的人们,忙于瓜分利益,沉醉于糖浆中溺死,饮先祖的遗泽……”
“…………”
“……欲望创造金钱,金钱孕育疯狂,疯狂塑造完美……光鲜亮丽……”
“……而那些负债累累只为溺于梦中的被压榨者,再……证明了……文明的……梦……”
“……极致的欢愉与膨胀的野心早已成为梦的载体……”
###
“……恐惧无声地溶解在梦中……一场浩劫将要来临……”
“……而今的宇宙并没有做好被蚕食同化的准备……”
***信号中断……
“……”
###
“……阿戈尔的波涛,阿戈尔的罪孽,在祈神者的……尸体上,绽放海……”
“……”
*信号重联……
“……”
“……这里是,阿戈尔。”
“……海嗣所扩张的速度比预想的要快一倍不止,曾经遏制的药物已不具备功效,海嗣疑似与当前坐标生物进行同化,以开始新一轮的进化……”
“……这里是,阿戈尔。”
“……我从不惮以欲望的魁首来形容人类,从这一点来看海嗣反倒朴素的多……”
“……这里是,阿戈尔。”
“……我仍清醒。”
【枝波】给女儿的偶像当站哥 3
来啦!!
14
银枝作为演员其实活动并不算多,只有在宣传期和有商务的时候集中一些,波提欧也不是真的会追着每个活动到处跑的程度,所以这愉快的追星生活总体说并不算太占据这对父女的生活时间。
他开始不是真想开个站什么的,就是自己和闺女拿着手里几张数据卡的图翻来覆去地看,那闪闪发光的满屏红色,微笑的表情,饭撒的小pose,那冲破屏幕的纯美之力实在是让人觉得让那张漂亮脸蛋封存在这里太过浪费,最后才在西娅的提议下注册了新账号。
波提欧把女儿精选出的图片挑出来标了个日期就要发,在小姑娘的尖叫下停止了。
你打算不修图直发吗???
波提欧看了看...
来啦!!
14
银枝作为演员其实活动并不算多,只有在宣传期和有商务的时候集中一些,波提欧也不是真的会追着每个活动到处跑的程度,所以这愉快的追星生活总体说并不算太占据这对父女的生活时间。
他开始不是真想开个站什么的,就是自己和闺女拿着手里几张数据卡的图翻来覆去地看,那闪闪发光的满屏红色,微笑的表情,饭撒的小pose,那冲破屏幕的纯美之力实在是让人觉得让那张漂亮脸蛋封存在这里太过浪费,最后才在西娅的提议下注册了新账号。
波提欧把女儿精选出的图片挑出来标了个日期就要发,在小姑娘的尖叫下停止了。
你打算不修图直发吗???
波提欧看了看屏幕。
这有什么好修的?
但是……不修图也许会被骂。
???你爹我还怕这个,没事儿,发就完了,而且你看看他这脸蛋还用修?
说着用力按下鼠标
15
西娅胆战心惊在旁边看着屏幕上逐渐出现的消息通知数字心想
你比我还喜欢他的脸吧
16
最终,虽然在粉丝间还是有争议吵吵嚷嚷,但网上仍然小型掀起一波吹直拍无修的风潮
在此之间波提欧那个账号也因为展现银枝无滤镜的纯美得到了很大一部分人支持,小小的火了一下
17
西娅虽然一直给比赛做准备,但是波提欧仍然会尽量让她有时间休息放松,只要时间合适的活动他还是会领着女儿去的,这种时候他自己基本就不太会参与了,主打一个远距离陪伴。
站在化妆品柜台和前排粉丝打招呼的银枝还是那么优雅,在此之前他一直不理解白西装存在的意义,只是穿在银枝身上就像浑然天成,仿佛一尊华美的雕像。
波提欧正在努力把他和西娅框进一个满是玫瑰花海报作为背景的画面里,正当他上下左右找位置的时候就看见画面里的人弯腰对西娅说了些什么,然后女儿回过头朝着他的方向指了指,接着就是小演员开心地看过来,然后一边挥手一边眯起眼睛露出标志性微笑。
波提欧暗自咬牙,最后只是点了点头,之后死死举着相机挡着脸一脸专业的继续他的站哥责任。
18
过了一会儿活动的品牌宣传谈话时间开始,西娅也从前排挤了回来,拽着他爸弯下腰,举手挡着嘴凑在波提欧耳边
爸,我在那么老远都看出你害羞了。
19
波提欧回家就假装让这件事从自己记忆里消失,按部就班传了图让西娅挑了几张又自己添了几张凑个整一口气发上去就没再管了。
然后第二天突然发现账号被消息轰炸了。
虽然从账号创立开始粉丝就稳步增加,每天都会有一定量的转发评论点赞,但比起发图配文修图确实精致的专业人士来说他这个也就是小打小闹,偶尔也会有一两张被叫神图的作品出现,还会被其他人拿去修图练手,他倒是不太在意这些,毕竟其他粉丝在他眼里看来和西娅差不多的小姑娘,大家开心就好。
但是这一次的消息数量明显超过平时的平均水平很多,那就不太对劲了。
他点开评论,从最新一条开始看,很快就理清了事情起因。
银枝用他拍的图当了头像。
评论区都在艾特他去看,波提欧点开银枝的账号,盯着和之前不同的头像仔细看了看,他选了一张很简单的半身像,就是这次新发的几张之一,背景是产品广告图里的大红色玫瑰花墙,几乎和他的红发融为一体,西娅觉得这张拍得太远了看不清银枝的脸,但是波提欧自己很喜欢所以一并放了上去。
他有那么一瞬间为这无人知晓的心有灵犀而短短的窃喜,又为这过于细小的心思感到愧疚,于是转而点开自己早就关闭通知的私信,在多数让他看银枝头像的内容中有一个简短的问候反而吸引了他的注意。
20
请原谅我的冒昧打扰
这年代还这样开头的人实在不多见,还是说追星追到模仿偶像的程度了吗,波提欧想都没想就点开对话框
他随意看了一眼,发信息的人已经关注了自己,头像是个红色赛车,他不懂赛车,认不出是哪个选手或是赛事,所以他接着往私信留言的内容看下去
你好,我是银枝,这是我的私人账号
……可能听起来有点像骗子,很抱歉,但是确实是我本人
我想用你发的一张图当头像,不知道可不可以授权使用
就是这一张[图片]
抱歉,因为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复我便擅自换上了,希望没有对你造成困扰
——————
对了,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对这个账号的信息保密,非常感谢
期待你的回复[玫瑰][玫瑰][玫瑰]
21
爸,晚饭到了
爸?
爸爸!!
爸!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乱吃东西过敏了吗?!!!
TBC
【砂理】今夜我们举杯
史密斯夫妇pa+现pa
公司干脏活的和黑医。
有点涩涩但不多()
全文1.2w字
文中所有专业知识相关的都是瞎编的(应该没人真的会去找枪吧……)
希望不会有人因为相亲那段太突兀而中途退出……一切暗示都是有所指的。(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啊)
Summary:两人婚后两年才发现对方竟然……
————————————————
1、
"啊呀呀~听我解释嘛,亲爱的维里塔斯~"
"别这么叫我,赌徒。"
银白的枪身,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阴影中的金发男人。
而男人却没有面对死...
史密斯夫妇pa+现pa
公司干脏活的和黑医。
有点涩涩但不多()
全文1.2w字
文中所有专业知识相关的都是瞎编的(应该没人真的会去找枪吧……)
希望不会有人因为相亲那段太突兀而中途退出……一切暗示都是有所指的。(这人怎么这么喜欢玩文字游戏啊)
Summary:两人婚后两年才发现对方竟然……
————————————————
1、
"啊呀呀~听我解释嘛,亲爱的维里塔斯~"
"别这么叫我,赌徒。"
银白的枪身,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阴影中的金发男人。
而男人却没有面对死亡威胁的慌乱和本能躲避,反而向前两步从阴影中走出,在落地窗前洒满的月光中将胸膛撞在爱人的枪上。
年轻教授退后两步,面无表情地将枪口上移,抵住金发男人的前额。
四目相对。
金发男人败下阵来,认输似得举起双手:"好好好~那么,拉帝奥教授——"尽管去掉了甜腻腻的“亲爱的”,他的语气依然温柔,眼波流转,尽是情意:
"请问,您作为学者和老师,又为什么会有枪在手里呢?"锋利的薄唇吐出的诘问也毫不留情,尖锐如利箭,向爱人射去。
“我不喜欢被追逐至死地的猎物最后无谓挣扎的丑态。"
维里塔斯·拉帝奥没有回答,弄到枪并不是难事,他显然认为金发男人的问题过于愚蠢。
"勃朗特15毫米口径,可不是民间弄得到的。"【&1】
一针见血。
拉帝奥一怔,这把手枪的口径确实大,特征明显,但经过他的改造早已面目全非,他的爱人对枪械精通到了什么地步,才能一眼认出它的版型?
还是低估你了呀,亲爱的赌徒先生。
"看来,我们都有些秘密要对彼此开诚布公?"
两人的声音交融在一起,相得益彰,他们总是如此。
"石心十人,砂金。"
"真理医生,维里塔斯·拉帝奥。"
他们呢喃着对方的名字,注视着彼此的眼睛,然后又齐声道——
"久仰大名。"
2、
两年前。
拉帝奥低头看了眼手机,反复确认自己没找错地方,相亲对象发来的地址的确是面前这个看起来相当高档的餐厅。
“……”
他又打开相亲对象的资料,"职业"一栏上分明写的是"普通的公司职员"。公司的员工待遇这么好吗?这都消费的起?
不过,公司毕竟是个跨国超大型盈利组织,有钱是真的,那么员工的薪资比较高大概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拉帝奥思考着,推开了餐厅的门。
大堂空空荡荡,却并不冷清,零星几个散座安静地聆听着像叙述一个悲情故事一样舒缓的小提琴声。美妙的音乐如流水一般泌人心脾,拉帝奥一时竟忘了他本该寻找自己的相亲对象,不自由主地追寻起乐声的源头。
室内光线很暗,但台上有一束灯光打在专注的男人身上,金色的发丝在白色的光下张扬地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拉帝奥找到了自己那高调的相亲对象。
嗯?比想象中的要有意思啊……【*1】
他并没有打扰金发男人的演奏,轻手轻脚地拉开一把旁边散座的椅子坐下,摆手示意过来的侍者不要出声,自己和台上的小提琴手是一起的。
大约两三分钟后,演奏进入尾声,随着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男人短暂地睁开眼又立刻闭上,他弯腰向台下行了一个绅士礼作为谢幕。
正对着拉帝奥。
教授随手拉开的椅子并不在男人正前方,可偏偏男人行礼的方向也是歪的,于是这个礼就好像只为他一个人行的一样。
一个美丽的巧合?
拉帝奥心跳漏了一拍,愣愣地看着男人从台上下来,彬彬有礼地向他伸出手:
"抱歉,久等了。"
男人的声音相当好听,如果伊甸园真的存在,想必他就是那条蛊惑人心的蛇。
拉帝奥依旧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伸出的手上。任由对方领着他到提前订好的包间落座,准备好的客套话一句都没说出口,所有的礼仪都被抛在脑后。
直到在长桌旁坐下,他也没说一句话,眼神复杂地看着对面笑吟吟的俊美男人。【*2】
拉帝奥的视力没有因为读了太多书而变差,相反,他的眼睛尖得像一只夜鸮,自然也因此没有错过他的相亲对象在台上睁开眼时的小动作:男人往拉帝奥的角度瞟了一眼,然后将自己面朝的方向转了15°左右,行了那个礼。
也就是说,男人的绅士礼确实是专门为他而行的。
你是在很认真的对待这场闹剧吗?
"先点菜吧?"
拉帝奥心不在焉地垂眸看着金发男人递来的菜单,也没推辞,点了几样价位居中且味道不错的菜后又把菜单还了回去。
之所以说这是一场闹剧,是因为这次相亲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拉帝奥的一位学长,三十出头,家里逼命似得催他赶紧结婚生子,学长不胜其烦,只好答应往相亲会投名。相亲会的规则,秉持着给投了名的会员最大自由的理念,会员可选择自行主动联系其他会员。学长的条件并不差,只是没那个心思而已,因此联系他的人络绎不绝。家里问问相亲会那边,一听是这个情况倒是乐开花了,也不找学长麻烦了。可时不时来场相亲,学长虽然能在开始前就跟相亲对象说明情况,次数多了也实在受不了,只好学其他同样无意恋爱一心科研却又被家里催婚的倒霉蛋,把照片改成名人,别人一看就知道什么意思,也就不会上赶着找无趣。
而对方,真心话大冒险输了得来场相亲,不好找那些真想相亲的折腾人家,联系了学长也说明了自己的情况,问他能不能一起吃顿饭,学长一听这意思就是谁来都行,干脆就拜托了拉帝奥。
毕竟听男人的意思,挑中了学长是因为他喜欢学长放的照片里的拉帝奥。【*3】
拉帝奥其人,博识学会最宝贝的学者,科研界无数人的偶像。不光才华横溢,人长得也漂亮,某视频平台上有不少学生偷拍的视频,有个闭一只眼、用手比建筑物角度的视频,仅仅七秒,一经发出播放量就直冲千万,直到现在还在"永远有人"系列里屹立不倒,有望播放破亿,所以学长只当男人也是拉帝奥的粉丝,还好心地给二人互通了联系方式,然后"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拉帝奥回过神来,侍者已经上齐了菜,男人绅士地将拉帝奥点的菜放在他面前。拉帝奥揉揉眼睛,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脑海,专注于眼前的食物,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点的每一道菜旁边都有一道类似但口感更丰富细腻、调味更精致同时也更贵的菜,拉帝奥环视一圈,都是他爱吃的,但因为不好意思在别人请客的桌上点太贵的东西才找了价位较低的平替,没想到他的相亲对象这么细心,能考虑的这么周到。
填了个半饱,拉帝奥擦擦嘴,下定了什么决心似得郑重地开口:
"你好,我是维里塔斯·拉帝奥。"
金发男人意识到了什么的样子,笑意越来越深:"您好,我是砂金。"
拉帝奥组织好语言,连珠炮似得说起来:
"今年二十二岁,有房有工作,不抽烟不喝酒,身高一米八二,体重八十千克。职业是教师和科研工作者,隶属于博识学会。我的研究涉及的领域比较杂,目前我手里有医学、物理学等学科相关的一百七十四项专利和八项国际大奖。”
砂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也开了口:
"嗯...我今年二十五岁,有车有房有工作,烟酒嘛....应酬时难免沾一点,生活里是不碰的,身高一米七七,体重八十二千克。”
拉帝奥诧异地挑挑眉,八十二千克?唔...看不出来....体脂率好低,肌肉含量这么大....真的是公司职员?
"是国际和平公司的总监之一,成就嘛……月入三幢别墅算不算?"
哦,对了,高管也算职员,难怪消费得起这种地方。拉帝奥还有最后一个疑问,打算问完就做决定:
"请问砂金先生有没有从事过体力劳动?"
"啊,我在十八岁之前是茨冈尼亚的奴隶。"
".....抱歉。"【&2】
"没关系的。"
"我……"
"我们试试吧。"
拉帝奥组织好的语言还没出口,砂金就已经直奔主题了:"你想说能不能追求我对不对?我愿意。男人绛紫色的眼眸熠熠生辉,语气及尽温柔:
"我一直很喜欢你。"【*4】
3
"我爱你,从始至终。"
金发的赌徒伸手握住教授拿枪的手,轻轻用力引着它向下移动几寸,然后几乎虔诚地闭上眼,吻上冰冷的枪口,吻过泛着寒光的枪身,吻过拉帝奥纤细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最后停留在他白玉雕出来似的手腕上落下最后一吻。
"冷静了吗?"
男人温热的呼吸随着吐出的字眼扑在拉帝奥的腕上,好像跟着他的脉膊跳动,让拉帝奥觉得痒痒的,心却莫名安定,的确平静下来了。
砂金把他按到沙发上坐下,自己去洗澡,确认没了血腥气才换上睡衣出来。
"亲爱的维里塔斯,现在让我们来好好谈谈。"拉帝奥抬头。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砂金的语气简直像在问他什么时候吃的饭,一边问一边示意拉帝奥脱掉西装外套,室外的冷气都沾在上面。
“三个月前。"拉帝奥乖乖解开扣子,任由砂金剥开他的衣服:"五个月前开始怀疑,调查了两个月。"
"为什么怀疑?"砂金把西装外套熨好挂回衣袈,又开始熨他的领带。
"你加班加的太晚太频繁了。"
"只是因为这个?"砂金干完手里的活回到沙发上,用这双刚使过熨斗的,温暖千燥的手捧着爱人的脸,要他的眼睛里只有他:“维里塔斯,和我说实话。"
拉帝奥的眼皮在热气里变沉了,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把脸埋进砂金的手心,含含糊糊地说:
"我早该怀疑的,不是么?"
茨冈尼亚的奴隶连饭都吃不饱,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含量的肌肉?【&3】所以这不是砂金肌肉含量大的原因,况且这两年他的身材一直保持的很好,一定是有在维持高强度运动量的,毕竟反观拉帝奥,之前在研究时把自己关在实验室半个月,出来时一捏胳膊肌肉都变得软绵绵的了。
砂金从来没告诉过拉帝奥他什么时候会运动,拉帝奥顺着他的行程表一排,自然就排到了他半夜加班的时间。
"只是我之前一直在自欺欺人而已。"
不是不愿相信砂金是处理公司腌攒事的特殊员工"石心十人"之一,而是不愿相信砂金对他有所隐瞒。
虽然他也一样,半斤八两。
"那你呢?"拉帝奥轻轻地问:"你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刚才。"砂金好笑地看着拉帝奥瞪大的双眼,颇为无奈地点点他的额头:"你忘的倒干净。"
"我认识你的枪。"
"银鸮?"
“嗯,它救过我。”
3、
九个月前。
砂金紧紧按着手臂上的伤口,刚刚甩开一波追兵的他实在没了力气,找了个隐蔽的房间钻进去锁上门,脱力地靠着墙滑下,尽量恢复体力,同时精神紧绷地听着门外的动静,受伤的左臂麻木地感觉不到痛,左手冰冷而僵硬,像某种金属,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开关。
突然一阵头晕袭来,砂金意识到自己踩进了陷阱,急忙从工作服的装备兜里摸出折叠防毒面具戴上,缓了一会儿,他反手打开门,果不然门后站满了人,这是一场提前准备好的,对他砂金的追猎。毫无疑问,他们想对公司宣战,很不幸,他们将砂金选为了那个倒霉的引火索。
砂金轻轻摩挲了两下手里的按钮,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什么都没发生。
砂金的心沉了下去,他低估了敌人吗?
面前的人群并没有因为他走投无路而放松警惕,砂金半俯下身子,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会猛地弹出咬住某人不放,注入致命的毒液。
双方对峙着,第一声枪响却不来自任何一方的枪口。
砂金看向枪声的来源。
那是一把相当漂亮的银白色手枪,枪身流畅的线条与精巧的零部件十分契合,枪管锃亮,显然主人非常爱护它,经常擦油保养。与精致枪身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它的杀伤力,一枪轰飞了领头的拿枪指着砂金的那只手。
口径至少在十二毫米以上。砂金心中默默分析着枪的信息:但这么大口径能达到这种速度.....来人还是个改装枪械的高手。
敌人们可没有砂金的好兴致,慌乱地举枪对准来人。
砂金这才想起来不能光盯着枪看,他还没确认来人是敌是友呢。他的目光顺着枪上移,入目的是一张石膏面具。
嗯,身份确定了,是真理医生。
砂金松了口气。真理医生在业内的知名度相当高,毕竟是灰色地带的黑医,黑白两界都要放手心里捧着,只要他想,没什么是他不敢做或做不到的,五年前甚至敢掀了茨冈尼亚近两百年来的奴隶盈利制度,凡是来找他麻烦的益利方最多不超过三天就会销声匿迹。偏偏此人又极有原则,你黑吃黑可以,扯上普通人?今晚就带妖妖灵端你老巢。
看来这群人是没守住规矩,把这位大神招来了。
砂金幸灾乐祸地看戏,整个人完全放松下来,毕竟他可没坏真理医生的规矩,而真理医生对不伤害普通人的人可以说相当宽容,绝不会见死不救,至少性命之忧没了。
只是,不知道是砂金的错觉还是怎么样,尽管真理医生的脸被石膏面具遮住,身上裹着白布看不出身型,可砂金总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好像自家教授。开枪像扔粉笔,用抢托砸人像用书拍学生......
大概是自己太想拉帝奥了吧。
砂金摇摇头,低头看了眼表,快十二点了,作息规律的教授应该已经睡熟了。
于是砂金又把注意力放回真理医生身上,后者在人群中穿梭,那块白布大概是什么新科技,他的周围形成一个无形的力场,子弹接触到就被弹开。
比起这种不可思议的高科技,更让砂金感到惊讶的是真理医生开枪居然用的是单手。在刚才对枪的分析中砂金已经认出了这把枪的版型是勃朗特15毫米口径,整个公司上下能单手开这种疯狂的枪的,也只有砂金和石心十人里的另外九个怪物而已。
那么两种可能,一真理医生在改装时加了削弱后坐力的设计。二,真理医生确实也是个能单手开勃朗特15毫米的怪物。
砂金主观上更想相信前者,毕竟"医生单手开勃朗特"未免也太魔幻了,况且不出意外的话他大概就是这位医生的下一个病人。但客观来说,真理医生把他的枪改得跟火箭筒似得,后坐力只会更大,他不仅得擅长改装枪械,还得精通物理学人体力学等大大小小无数牵扯在一起的理论,才能把这枪的后坐力削弱到和普通的枪一样,如果拉帝奥会改装枪械的话大概做得到,真理医生的理论知识总不可能跟他家教授一样厉害吧。
砂金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真理医生已经结束战斗了。砂金回过神来,地上只有三个被打断四肢的人在阴暗扭曲地爬行,大部分人都跑了。
"不追吗?"
"警方和军队到了。"言人之意就是这里已经被围了个风雨不透,他们跑也跑不掉。
怎么说呢,砂金觉得与其面对真理医生这个压迫感拉满而且任何攻击手段都无效的精神污染,心理崩溃的他们大概会迫不及待地让警察带他们走吧。
"你的制服...公司的人?"真理医生给砂金包扎着伤口:"抱歉,你的炸弹是我拆的,因为会带来不必要的伤亡。"
砂金目瞪口呆。
他半个小时前埋的十五个炸弹,真理医生这就给拆完了?除开路上花的时间,半分钟一个?
这人的脑子搞不好真能跟拉帝奥掰掰手腕。
"跟紧我,免得你被警察拦下来。"
4、
"就是这样了。"砂金讲完了,笑眯眯地摊开手,纵容心虚的拉帝奥猫一样地来蹭他的颈窝。
年轻教授一阵后怕,心里不由得有些懊恼自己当时拆了砂金的炸弹。
"既然第二次忘了,我估计第一次你大概也没记得。"砂金拍拍他的背作为安抚,顶着拉帝奥的目光面不改色地说了下去。
5、
九年前。
十五岁的拉帝奥已经在博识学会待了三年,公认的天才,所有人都觉得他一成年就会进天才俱乐部,无数人羡慕他、追捧他。
木秀于林,不知多少人惦记,也不知招了多少双暗地里嫉妒的红眼睛。
小拉帝奥坐在茨冈尼亚的矿堆上看书,摩多诺学长把他放在这里,然后说自己有事要办,让拉帝奥在这等他。
五个小时过去,拉帝奥手中厚厚的书看完了,学长也没回来。他面无表情地跳下来,手机没有信号,他没办法叫人来接他。
于是只好漫无目的地到处溜达,呵斥着奴隶的看守看见他的服饰,只当是个来挑奴隶的小少爷,于是也没人来拦他。
又走了一会儿,拐过一个弯,眼前出现了一个看守严密的大门,上去一问,是仆人区和苦劳区的分界。
拉帝奥一时竟然不知说什么好,这么混乱、野蛮的一个"三不管"地界,怎么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序了起来,居然还有奴隶种类的分区?他从刚刚的仆人区走到这边的苦劳力区,比起那边要注意不能弄坏了的精致商品,这边的廉价劳动力们的命运显然更悲惨一些,没长一副好皮相,于是只能像牲畜一样挨着鞭子干重活。
年少的学者有点恶心,几乎喘不过气。可又能怎么办?就算他把这里所有奴隶买下来也会有新的奴隶被卖进来,一气连根拔起的话,牵扯的利益方太多,拉帝奥目前没有那个能力,自然做了,尽管博识学会能保下他,也无法保证这些奴隶的安全。
拉帝奥疲急地捏捏眉心,问看守:"我逛累了,请问休息区在哪?"
看守给他指了路,他道谢过后往看守指的方向走去。
大约三、四分钟,休息处的屋顶就映入眼帘。休息处也分两个板块,客人休息处和看守休息处。拉帝奥没有登记,进不去客人休息处,只好先去看守休息处。看守们只有午休时会来休息,现在这里空无一人。
拉帝奥去接了杯热可可,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提拉米苏,在沙发上坐下。
刚喝一口热可可,叉了一块提拉米苏还没进嘴,门就"砰!”地被撞开,两名高大的看守架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瘦弱青年进来,他们显然没想到这个时间点会有人在这,尴尬地开了口:
"呃......尊敬的客人......请问您......"
"那边在谈事情,我嫌吵。"
"啊,哦......好的,我们不打扰您了.......”
"慢着。"拉帝奥又喝一口热可可才不紧不慢地说话,淡定得全然看不出刚扯过谎:"把他留下。"
休息处重新安静下来。
拉帝奥总算吃上了提拉米苏,拍拍旁边的位置示意青年过来坐。
青年约莫饿了挺久,脚步虚浮,飘似得过来了,也不敢坐下,却忍不住盯着提拉米苏咽口水。
"冰箱在那,自己去拿。”
青年端来蛋糕放在小拉帝奥手边。
"?"
拉帝奥咽干净嘴里最后一口提拉米苏:"放我这干嘛?要我喂你?"
少年大概是兴致上来了,此时的拉帝奥还没有经过岁月的沉淀,虽然冷淡,却还是有点调皮劲儿在身上的。把嘴里叼的叉子拿下来,还真顺手挖了块蛋糕塞进青年嘴里。
青年大概人从没被人这么对待过,一副宕机的表情,吃掉了拉帝奥塞过来的蛋糕。
"好吃吗?"拉帝奥又挖了一块自己尝尝:"嗯,巧克力味的,我喜欢。"接着真的开始一口一口地喂给青年。
青年才反应过来,急急忙忙地想接过叉子:"尊敬的客人......"
"不用这么叫我,我有名字。"年少的学者也没强求,把叉子给他:"我叫维里塔斯·拉帝奥,叫我拉帝奥就好。你呢?你叫什么?"
"我叫砂金,拉帝奥大人....."
"叫我拉帝奥。"
拉帝奥没有理会砂金的无措,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又去端了一盘蛋糕和一杯热牛奶:
"吃吧,吃饱了我带你去找‘国王’。”
"您要买下我?"
"对,把你带回去上学,摆脱奴隶的身份。"
"可是.....大人....."青年瞪大漂亮的紫眼睛:"我不明白,为什么您要救我?"
"实在叫不出口名字的话就叫我学长,总之千万别在别人面前叫我大人。"拉帝奥头疼地扶额,砂金这张脸一看就是仆人区的,受过严格的礼仪训练,一时半会要纠正还挺困难:"我也不是专门要救你,只是既然碰上了,能救一个是一个。"
而且,拉帝奥没说出口的是,我喜欢你眼里的不甘。
年少的学者眉头紧皱着,缓步走到窗前,眼睛看到的和耳朵听到的,都是"人间炼狱"。
少年的双手紧握成拳,声音极低沉地开口:
"愚蠢的贵族建立了不公的"愚者之国’,愚钝如传染病一般在奴隶中传播,将他们也拉入愚者之列。”
尽是愚人。
总有一天,我会推翻这愚不可及的制度。
“在天才们看不见的阴暗角落,庸人会以自己的方式,去治疗名为愚钝的顽疾。"
彼时年少的拉帝奥锋芒毕露,干净的眼睛里满是亮晶晶的坚定,眼尾的两抹飘红如火星般在青年长满枯草的心里燃起燎原野火。
6
十五岁的拉帝奥立下的誓言,十八岁的拉帝奥实现了。年少轻狂的拉帝奥宣告的理念,成熟沉稳的拉帝奥仍旧贯彻。
"我一直很喜欢你是假的。"砂金轻吻着拉帝奥的侧颈:"我爱你,从始至终才是真的。"
他们的开始从来不是相亲的高档餐厅,而是茨冈尼亚的奴隶堆。
"所以。"拉帝奥整个人被按倒在沙发上,任由砂金的吻变成又亲又舔:"相亲是假的。"
什么粉丝,砂金就是调查过学长确定他和拉帝奥真的认识以后,旁敲侧击说自己喜欢拉帝奥,本来只是指望着跟学长混热了能介绍他俩认识,没想到学长人还怪好的嘞。而且砂金怎么可能儿戏到为了一场真心话大冒险搞这么一出相亲,他可不会玩这种只有荒唐的纨绔子弟寻开心才会玩的真心话大冒险,"说机密或者砍手指"的真心话大冒险倒是没少跟人玩。伪装得再像,他砂金终究是泥里爬上来的。
"可是,一见钟情也是假的。"
真理医生有点顶不住砂金又啃又咬的了,喘息着轻轻抓住爱人的衣服:
"你总不会真的以为,我会为了别人的请求去参加一场毫无意义的相亲吧?"【*5】
砂金一愣,意识到拉帝奥说了什么后瞳孔兴奋地缩紧,右手穿过拉帝奥的腋下环紧他,左手抄起他的腿弯就往浴室奔。
拉帝奥喜欢泡澡,家里有一个很大的方形浴缸,砂金放满了一池水,浴室里热气氤氲,拉帝奥坐在浴池边上,砂金放水时他被溅了一身,衬衫湿透了紧贴在身上,他干脆就穿着衣服进了水。
"不行,维里塔斯。”砂金拨开拉帝奥额前的碎发:"西装裤子不能在水里泡太久。"
他拧了拧吸饱了水的西装裤子,拿去烘干、熨平,回来的时候作息规律的教授已经在水里昏昏欲睡了。
砂金不由得失笑,闹了这大半夜,猫头鹰也遭不住白天晚上都连轴转。
他脱下睡衣,也钻进浴缸,迷迷糊糊的拉帝奥惊醒,打了个哈欠:
"你倒是精神。"
"我又不像你,白天也一堆活儿要干。”
[被屏了,见彩蛋吧(悲)]1
教授不出意外地被惹恼了,脸迅速红透到耳根,勾着砂金的脖子在他脸上狠狠来了一口。
砂金完全不在乎,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他现在脸上挂着牙印在公司大摇大摆地该做什么做什么,同事们都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了。
见怪不怪了已经。
有时候托帕还会打趣两句:"哟,又惹那个博识学会的宝贝天才生气啦?"
砂金不在乎别人挪耶,却要认真地纠正她:"维里塔斯不喜欢别人叫他天才。"
然后在托帕"你们南酮"的目光中满意离场。
拉帝奥猫一样地舔舔砂金脸上的伤,又扭头去蹭他的嘴唇索吻。
砂金一手按在浴缸边上方便拉帝奥撑着,另一只手垫在他脑后怕他磕着,然后向前一探身实打实地吻了上去,灵巧的舌头撬开他的牙关,扫过他的上膛,拉帝奥丝毫没有反抗,让砂金畅通无阻地在口中索取。贪得无厌的赌徒攻略了教授口中的城池还不够,趁着垃帝奥喘气的工夫,又俯下身用自己的尖牙叼住湿透的衬衫第一颗纽扣的扣眼边。
[也见彩蛋]2
"叮——"门铃响起。
浴室里旖旎的空气骤然变冷,拉帝奥和砂金俱是脸色一变,迅速起身调整仪表。
砂金打开门,门外站的是脸色苍白的托帕。女高管走进屋关上门,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开口:
"出事了。"
7
等拉帝奥也换完衣服出来,托帕才说起事情的始末。三人信息互通后,托帕先走一步。
临走时,她低头看了眼表:
"现在是十二点十分,必须在凌晨四点前结束,否则招来条子就完蛋了。"
这点事,黑白两界心照不宣,凌晨四点前是官方默认给他们留的时间。
只是……
"我家教授在这呢,别说乱七八糟的黑话。"
回应他的是托帕怒气腾腾的摔门声。
"好了。"砂金转过身,双手摊开,无奈地笑:"维里塔斯。"
"叫我真理医生。"
室里死一样的沉寂。
"听我说,维里塔斯。"砂金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小:"这次不会牵扯普通人的。”
“大规模爆炸,随机放枪连环杀人,怎么可能涉及不到。"拉帝奥自顾自地裹好白布,砂金来抓他的胳膊,他却盯着砂金的眼睛:
"况且,就算不伤及无辜,我不无辜的爱人也有危险。"
砂金眉头紧皱着,却不再阻拦拉帝奥。
他永远支持拉帝奥,尊重他的决定。真理医生有自己的坚持,作为爱人的砂金可以担忧,可以关心,但不能要求他放弃自己的信念做一只笼中金丝雀。
夜鸮毕竟是猛禽。
砂金看着拉帝奥拿装备的衣柜暗格,面色有些奇怪。拉帝奥疑惑地看他一眼,砂金在拉帝奥的暗格旁边摸索两下,拆下了衣柜的木板,后头是一个小密室,里面放满了便携热武器。
拉帝奥:"......”
拉帝奥也拆下了他暗格那边的木板,一段长长的台阶通向漆黑的地下。
砂金:“......”
好好好,俩人差点就跳过本人直接挖到据点了。奇怪的默契增加了!
"走?"
"走。"
顺着密道下去,砂金差点给拉帝奥跪下。您直接把房子下挖空当军火库啊!?
武器种类琳琅满目,五花入门,甚至有许多连精通热武器的砂金也叫不上名字的。
因为是拉帝奥自己做的。
"这是什么?"砂金的目光被一本书吸引,翻开后里面夹满许多金属片。
"别乱碰。"拉帝奥头也不回地说:"这里相当一部分小玩意的杀伤力可以把上头的房子炸飞。"
...这人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啊!
"这金属片看着不像炸弹?"
"应急冷冻装置。"拉帝奥怀里抱着一个包裹,回来看了一眼:"有时候条件不足,把这个往人身上一贴,三秒内就能彻底冷冻人体,然后有三小时可以将人转移。”
真理医生发明这个是因为他曾经有过一次,没药没工具,束手无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本来只要做手术就能活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这个呢?"砂金指着一个瓶子问。
"那个是药,可以延长人体对冷冻的最长承受时间,将三小时延长到二十四小时。"
有人因为三小时内没有到达手术室而死。
"这个?"
"拟态皮肤,止血用的。"
有人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这个?”
"镇痛。"
有人被活活疼死。
这个地下室里的每一种急救设备,每一种药品,背后都是一条人命的惨痛代价。尽管死者可能十恶不赦,尽管他们的死绝对算不上真理医生的责任。
可午夜梦回间,他们依然成了拉帝奥的噩梦,一双双失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会紧盯着他不放,那是他挥之不去的阴影。
“起效时间和时效多少?效果怎样?"
拉帝奥收拾装备的手一顿,不知道砂金为什么问这个:
"三秒内必起效,时效十二小时,可以做到无痛感。"
砂金的表情很复杂,复杂得拉帝奥有些看不懂:
"你拿自己做实验了是不是?"
你在惩罚自己对不对。
拉帝奥一愣,心虚地低头假装专心收拾东西,欲盖弥章地把一块和他身上一样的白布扔到砂金头上:
"快裹上,十二点二十了。"
砂金叹了口气:
“维里塔斯,我不会拦你的。"
“……”
“我只是无可避免地有些担心你。”
会心一击,拉帝奥的败北!
默不作声地给两人穿好装备,从密道走出来上车到公司分部的路上,拉帝奥摸摸鼻子:
"....对不起。"下次还敢。
砂金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把司机气到脑溢血是会车毁人亡的!
8
公司的分部在市中心的商业区,有些996的打工人们加班彻夜,到现在还没走,四周亮着零星几盏灯光,还有些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在营业,店员们百无聊赖的玩着手机,浑然不觉不远处正在发生血腥命案。
“爆炸规模似乎还不大。"拉帝奥又戴上了他的石膏面具:"但民众为什么没被疏散?"
"只有你会带着警案行动。"砂金无奈地说:"我们手里可也不干净,总不能警察选择性失明吧?"
拉帝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
"官方给我们留了销毁罪证'的时间,警察和军队都要四点后才到。"砂金看了眼表:"还有三个半小时,我们解决了,明天的头条就是:‘恐怖分子随机作案,公司分部不幸受到攻击’,没解决就是‘公司私下混黑自食恶果’"
"两个小时就足够了。"
"时间总不嫌多。"
"带路。"
两人进入了公司分部,到处是员工的尸体与血。
砂金在一楼埋炸弹,一看就是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这个赌徒,出乎意料的对公司忠心耿耿吗?
"别误会。"砂金没看拉帝奥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可不会为公司卖命,炸弹是保命用的。"
"用不到。"
"有备无患嘛。"
终于到了公司分部放置"秘密"的核心,果不其然被堵得水泻不通。
"比比谁干掉的多?"砂金装着子弹,他拉开枪栓,这样容易走火,但可以多装一颗子弹:"我打赌肯实是我。"
毕竟拉帝奥干掉一个人要四颗子弹。【&4】
拉帝奥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说了一句:"注意安全。"
砂金不会干涉他的选择,他也不会要求砂金为他改变。【&5】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一左一右抄了过去,堵住走廊的两边。这次不比往常,不能有人逃跑,因为"罪证"还没销毁,他们跑出去报了警就完蛋了。
砂金一枪打中一个守卫的眉心,拉帝奥一枪打中一个守卫的后颈。
“麻醉枪!?太狡猾了!"
"不然?你真以为我会和你比一场四比一等于一比一的不平等比赛?"
这两个家伙旁若无人的拌着嘴,一个呼吸间地上就躺满了人,剩下的人早吓破了胆,又逃不掉,扑过来哭着求拉帝奥给他们一人来一枪,晕了总比死了好。
"看来是我赢了?"
“……”
砂金想起他第一次见到"真理医生"时吐槽对方是打不死的精神污染心理压迫,没想到他也有一天能体验这种感觉。
最后一个人也倒在地上,拉帝奥甩甩手腕,锐评:"一群白痴,但足够愚蠢。"
所以也能弄出点麻烦。
砂金已经打开了门,这群乌合之众可破译不了公司的高科技密码锁,所以"秘密"们都安然无恙地躺在那,全然不知自己将要被销毁的命运。
"让我看看..这份...这份也带上,嗯,好了。"砂金把手里的文件折了几下随意塞进裤兜里:"剩下的都烧了吧。"
"不会火灾?"
"只是个比喻,不是真烧。这房间有自毁程序,放心吧。"
"接下来?"
"去销毁武器库。"
流程也大差不差,砂金把威力大到能轰平整个市中心的炸弹拿走,剩下的尽量把杀伤力大的带走,然后放了个定时炸弹:
"五米规模,炸不坏楼,上面那群笨蛋不会有事,但一楼部分地板可能会塌,三分钟?"
"可以。"拉帝奥点头:"仅仅这种程度的工作,为什么非要你来?"
"托帕去和官方谈话了。"砂金回他:"这个分部的石心十人就我们两个,本来就是我俩的活儿。"
刚刚按下开始,早已埋伏好的敌人们就蹦了出来。
"....我劝你们现在快跑。"拉帝奥眉头紧皱着:"我不想杀人。”
"纠正:你把他们打晕扔在这被炸死应该算我杀的。"
"你就放了个炸弹,跟我杀的也差不多。"
"你的意思最好是我们两口子可以一起算。"
"那倒不是。"
"那你不许说是你杀的。"【*6】
"?你幼不幼稚?"
领头的满腔热血怀着同归于尽也要报复公司的想法来,一路上觉得自己牛逼轰轰好像慷慨就义的大英雄,结果这俩人无视他自顾自地你一言我一语,显得他像被割了脖子的老母鸡,满腔热血全顺着颈动脉放出去了。气得他恼盖成怒,一枪对着砂金打过去。
然后子弹被弹开了。
"不是,维....教授,您这衣服有点离谱过头了吧!?"
拉帝奥没搭理他,一枪打爆了领头的脑袋。
手下们四散而逃。
拉帝奥用的不是麻醉枪,是银鸮。
"你是因为在乎我才破戒的吗?"
砂金随口调戏,当然没指望拉帝奥回答他"是"。只以为教授会严肃地说是为了吓跑手下们免得多死几个人,或者"你不能死在这因为你身上的炸弹会毁掉这个城市"之类的话。
"对,"拉帝奥抬起头,把目光从领头的尸体上挪开:"我在乎你。"【&6】
砂金准备说的话一下就卡壳了。
拉帝奥不紧不慢地看了眼表:"还有一分半。”
"......走吧。”
离开的路上,砂金始终走在前面开路,不敢回头看拉帝奥。
"砂金。"砂金充耳不闻。
"砂金......"拉帝奥去拉砂金的手。
"砂金,看着我。"
到了安全地带,拉帝奥一把摘下石膏面具,捧起爱人的脸。
"砂金,我爱你。"
砂金曾经无数次想像自己奄奄一息时,拉帝奥崩溃大哭说"我爱你"的样子,他以为自己濒死时才听得到的,拉帝奥的爱意,就这么普通地这么自然地被说出来了。
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撕心裂肺、没有生离死别。
一如拉帝奥这个人,沉稳平静。
却足够刻骨铭心。
教授不擅长表达情感,但赌徒喜欢直白的爱意,毫不掩饰的感情,明目张胆地四处炫耀他的爱人。所以教授也愿意学着去说曾经觉得轻浮的"我爱你",第一句出了口,就会自然而然地想说第二句、第三句,想一直说下去。
"我爱你,砂金,我爱你。"我比你听到的更爱你。
砂金心底有个声音,叫嚣着要他吃掉拉帝奥的每一寸血肉,要他完全将拉帝奥据为己有。
实际上砂金却只是一手揽住拉帝奥的腰,一手扳着拉帝奥的后颈,在爆炸声中温柔地吻上他柔软的唇,而拉帝奥予取予求。
贪婪的赌徒不光要拉帝奥的血肉,他还要拉帝奥的灵魂也心甘情愿地被他啃噬。
9
二人最终踩着三点的尾巴回了家,就着满身硝烟味儿滚到一起。
做完清理的砂金打了个哈欠,用微波炉热了一杯牛奶和一杯热可可,递给窝在被子里精疲力尽的拉帝奥。
拉帝奥接过热可可,看向窗外。
临近日出,正是最黑的时候。
砂金过来坐到床边对着拉帝奥举起手里的马克杯。
拉帝奥也举起手里和砂金的情侣款。
“恭喜。”
二人异口同声,他们总是如此。
太阳从他们杯中升起,照亮地上的两张文件。
一张"公司台同期限"上的"零日"用红笔圈出,一张"茨冈尼亚残党统计"上每一个名字都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叉。
"你的刑期结束了,我的目标可还差得远。"拉帝奥捧着热可可叹气。
"我既然脱离了公司,以后有的是时间帮你。"
砂金这次任务减了十年和公司的合同有效日期,刑期直接清零了。拉帝奥这才清干净一个茨冈尼亚,以后还有不知道多少个茨冈尼亚呢。
但现在,他们可以好好享受下平静的时光。
两人头挨着头,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中。
————END————
&1:民间弄不到:哥想表达给拉帝奥的:你跟官方有牵扯,你不是普通人,别想瞒着我,宝贝儿。
哥已知的:教授不是纯黑方的,甚至可能入灰色地带都是为了某种白色的目的。
*1:教授认出来了但不确定。
*2:确定了。
*3:应该不会有人觉得哥真是因为真心话大冒险吧?
&2:哥在打太极,教授察觉得到,但哥这么说了就不好往下问了。
&3:对应&2。
*4:哥爱教授,但哥这时候还不知道教授已经认出自己了,所以说的是喜欢。
*5:我怎么会忘记你。
&4:教授不杀人,让人彻底失去行动能力需要四颗子弹分别打断手脚。
&5:前文说了哥没改变教授,教授也不会要求哥不杀人。
*6:哥这么说当然不是因为幼稚,而是教授会因为人命有负罪感,而哥判断这群人十有八九会死。
&6:哥心里那两个理由确认是主要原因,问这个问题是缺少安全感下意识寻求,教授承认了第三个原因,教授在回应哥。
【枝波】他好吵
忍不住来这产粮了
ooc预警,非典型波能听到枝心声的梗
哈哈哈这俩真的太萌了,头一回写这对,不知道写怎么样
————————————————
最近波提欧刚做完了一单悬赏,闲来无事便想到去列车上逛逛,顺便看看开拓者记不记得在梦里头答应他的,在列车上搞个麦芽果汁。
运气还算不错,刚上去就看到了开拓者。波提欧两指抵在帽檐朝她一挥,打了个招呼:“呦……哎?”
让他发出疑惑的声音的,是站在开拓者旁边穿着一身银盔的红发家伙,熟悉的让波提欧一下就想到了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的纯美骑士。
这时开拓者正好回头,朝波提欧挥了挥手,那个红发家伙也顺势看来,让波提欧非常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子:长睫...
忍不住来这产粮了
ooc预警,非典型波能听到枝心声的梗
哈哈哈这俩真的太萌了,头一回写这对,不知道写怎么样
————————————————
最近波提欧刚做完了一单悬赏,闲来无事便想到去列车上逛逛,顺便看看开拓者记不记得在梦里头答应他的,在列车上搞个麦芽果汁。
运气还算不错,刚上去就看到了开拓者。波提欧两指抵在帽檐朝她一挥,打了个招呼:“呦……哎?”
让他发出疑惑的声音的,是站在开拓者旁边穿着一身银盔的红发家伙,熟悉的让波提欧一下就想到了曾经与他有一面之缘的纯美骑士。
这时开拓者正好回头,朝波提欧挥了挥手,那个红发家伙也顺势看来,让波提欧非常清楚的看清了他的样子:长睫毛,绿色眼睛,面带微笑。嗯,没错,就是银枝这家伙没跑了。
“他宝贝的,”波提欧喃喃,他走到开拓者旁边,不得不说他真的有些惊讶,“你还认识这家伙啊?”
开拓者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眼里带了点疑惑,好像是在说有什么不对吗。
“很高兴再次见面,波提欧先生。”银枝开口,他举起手置于胸前,微微颔首,“你看起来还是那么的潇洒不羁,正如我们最初见面的时候,你的这具机械躯体依旧让我印象深刻,请允许我再次夸赞你,这十分的美丽动人。”
波提欧咳了一声,压了压帽檐,扬起一个笑:“你也是啊老兄,还真他宝贝的巧,没想到你跟列车也有交集。”
开拓者在一旁挑眉抱臂:“你们两也认识?”
“有过一面之缘。”波提欧单手叉腰,“不说这个了,之前来的时候就没什么刺激的饮料,现在呢?总该有了吧。”
开拓者睁大眼,看向波提欧:“我还以为你已经忘掉了。”
“所以?”波提欧道。
“我去找列车长。”开拓者道,然后转头就走。
“波提欧先生,”现在就剩他们两个了,银枝那双栩栩如生的绿眸一眨不眨的看着波提欧,点了点头,“你看起来一切都安然无恙,就像在浓浓烈日下肆意奔跑的马儿,意气风发。”
“谢了哥们儿,”波提欧拍了拍他的肩,“话说,你来这儿干嘛来了?路过吗?”
“是的,”银枝点头,“在机缘巧合下,我与这座列车相遇,认识了他们,每一位都拥有独属于他们纯粹的美,我很是欣喜。后来危机重重,我决心独身去清除丑恶的寰虫,便彼此分别。现在出于关心,又恰巧路过,就来到了这里,能遇到波提欧先生也是荣幸。”
“哇哦,”波提欧惊讶歪头,手指轻摸下巴,“听着还挺惊险。”
『他的肤色如玉石般白皙。』
本来想着要不要跟银枝公平决斗一番的波提欧猛地听到这句话,他有点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眼睛如盯上猎物的狼一般危险又迷人。』
什么玩意儿??还怀疑是不是系统出问题了的波提欧睁大眼,他四处看了看,有些不想相信那声音听起来特别他宝贝的像银枝,也不想相信这话听起来也特别他宝贝的像银枝说出来的。
『发丝如奶牛猫的毛发一样可爱。』
波提欧猛地转头盯向银枝,却发现他好像根本没有开口说话。但是他知道这绝对是在说他,因为之前有人这么描述过他,而那个人已经在这个宇宙里不存在了。
“怎么了?波提欧先生。”银枝疑惑歪头道。
『啊,银河中能有这样的美丽生灵真是太好了。』
喵。波提欧心里骂着,他一瞬间想通了,得力于他前不久无意间看到的一部网络小说,那正好写的是拥有读心术的男女主。
所以这他宝贝的不会是银枝的心声吧,喵他宝贝的,不会吧。
『他怎么不说话了呢?』
“发生了什么事吗?波提欧先生?”刚听到这句话的波提欧便听到银枝问道,他转头,就看到银枝饱含担心的面容。
“……喵,他宝贝的,没事。”波提欧道,摆了摆手,“走神了,不好意思,刚刚系统好像出了点问题,你懂的,改造人嘛。我得去找列车长让它给我准备个房间检查一下,他宝贝的,看来那些庸医被我爱的还不够多。”
“那就好,”这回银枝的心声与他说的话重叠了,“如果需要什么帮助,请尽管找我,不用感到为难,作为纯美骑士,我将捍卫这银河的美丽,至死不渝。”
波提欧看他这认真样,有点想笑,他也确实笑出声了:“这回不需要让我承认纯美女神伊德莉拉美貌盖世无双了?”
说完这一串后他狠狠吸了口气。
哦,虽然他好像是不需要呼吸的改造人。
银枝微愣,随即也笑了一下:“当然,我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令人着迷的美,所以我愿意为了这份美而守护你到最后一刻。”
『啊,这璀璨夺目的笑容。』
波提欧听到这句话的语气都能想象出银枝一脸陶醉地跪下说出这句话的情形了。
波提欧顿时感觉耳朵有点烧,他偏头,有点不自在地挥了挥手:“谢了,谢了哥们儿,但巡海游侠可不需要谁的守护,毕竟我们只有一条复仇的道路。就像一只永远只能飞的鸟一样,”波提欧在空中比划了一下,“飞不动了,就是死亡之时。”
银枝顿了顿,手放在胸前:“我深表遗憾……在我心中,波提欧先生应该可以拥有更好的未来。”
“喵,有什么遗憾的?”波提欧扬起一个肆意的笑,看向银枝,“我听说,你很喜欢跟人切磋,是么?我之前还是星际牛仔的时候也是,喜欢跟那群小可爱决斗。有时间的话,咱俩可以比一比。”
银枝眼睛一亮,郑重道:“我定不负所托。”
“哈,”波提欧笑了,“他宝贝的,老子就喜欢你这种人。”
然后就看到银枝眼神一呆,然后波提欧就听见银枝的心声。
『波提欧先生说喜欢我?』
?等等。
『他好像是在跟我表白?』
??不是。
『波提欧先生竟然会跟我表达情意!啊,伊德莉拉在上,这会是我一生中的荣幸,能被这样一位在心中燃烧着复仇的熊熊烈火,正义在他这里是那么的光辉灿烂,战斗时也能像猎豹一般迅猛的巡海游侠喜欢……啊,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纯美呢。』
喵的这家伙怎么这么会他宝贝的夸人啊??
『纯美永驻,即便纯美骑士需得在银河间独自一人,但我的直觉告知着我,波提欧先生有着令我着迷的美丽存在,就像夏季的一抹清风,冬天炽热的火焰。或许……答应也不失为一种寻找美的方法。』
就在波提欧看到银枝眼神逐渐坚定,欲要开口时,波提欧以一副我要死了的脸色打断他:“…老兄,我突然感到胸口一痛,得赶紧去找那个毛茸茸的列车长了,不好意思了哥们儿,只能下次聊了。”
“啊,”银枝似乎有些意外,“好的,需要我扶你过去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波提欧捂着自己胸口毅然拒绝,然后转头就走。
之后波提欧顺利找到了帕姆,知晓了自己的房间被安排在哪儿了之后,躺在了床上,独特的瞄准镜瞳孔出神地盯着天花板,然后猛地用改造过的胳膊遮住了眼睛。
我喵。波提欧想,这下好像误会大了。
就在波提欧还惴惴担心不会离得远了也能听到银枝的心声时,他安稳地睡了个好觉,什么都没听到。
这个结论让他早晨起床时心情很好,但在出了房门后碰到了银枝后他的脸色一下就僵住了。
“早安,波提欧先生。”银枝温和的向他打了个招呼,“请问您的胸口还痛吗?如果您没办法解决的话,恰巧,在这附近我有一位认识的智械医生,我愿尽绵薄之力。”
“啊,哦,早上好。”波提欧回神,故作镇定道,“已经没事儿了,只是一点小问题。”
“那就好。”银枝有些欣喜道,随后就看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波提欧先生,昨晚……”
“那不是表白。”波提欧郑重其事地道。
银枝一愣,看着波提欧眨眼,而波提欧却是听到的银枝那疑惑还夹杂着赞美的一串心声从他耳朵边滑过。
喵的,波提欧感觉自己的听觉系统被霸凌了。他好吵。
随后,就见银枝有些困惑道:“请问……波提欧先生是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的呢?”
“叫我波提欧就行,老缀个先生听着太他宝贝的别扭了。”波提欧叹气摆手,他压了下帽檐,微微遮住了他的眼眸,“……其实,”波提欧吸了口气,“从昨晚上开始,我就莫名其妙能听到你心里头想的是什么了。”
其实银枝的脸上很少能看到除了温笑之外别的表情,今天波提欧就见到了:十分惊讶的银枝。
“这……这是真的吗?波提欧先……”波提欧咳了一声,银枝改口,“波提欧。”
“是的,”波提欧道,“你心里头随便想个什么,我就能给你说出来。”
“想个什么?”
“好神奇。”
“怎么做到的?”
“等、等一下。”银枝轻咳一声,“请停下,我相信您。但是……”
银枝作沉思状,“原因是什么呢?”
“谁他宝贝的知道,”波提欧抱臂摊手,“可能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喝了不该喝的麦芽果汁,或者有人故意陷害我们什么的,可能性太多了。”
“确实如此,”银枝放下手臂,认真道,“那看来只能向列车众人寻求帮助了。我听说丹恒先生身负保管列车上智库的职责,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巧了,”波提欧挑眉,“正有此意。”
于是在这天早晨,列车上开了个小小的会。
“什么?!”三月七睁大眼睛,手抵在嘴前,“你说你能听见银枝的心声?!”
“嗯哼,”波提欧闲来无事把玩着他左臂装着的左轮,耳边是银枝夸赞他的心声,叹了口气,“从昨晚上就能听到了,丹恒兄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丹恒想了想,摇了摇头:“最起码,我从未听说过有人拥有读心这个能力。”
紧接着丹恒就问波提欧有没有副作用?每时每刻都能听到还是只有在旁边才能听到,又问了有没有注意做了什么动作或者吃了什么东西之后就能听到了等等等,最后只能得出需要进一步观察有没有危害性的结论。
“没事哥们儿,”极度乐观的巡海游侠大手一挥,搭在一旁银枝的肩上,“反正也爱不死人,大不了我跟他保持距离就是了。”
然后他就听到银枝的心声:『啊,原来盔甲与钢铁手臂碰撞出的声音也是如此动听。』
波提欧一僵,突然有种想把手放下来的冲动。
随即丹恒点了点头:“如果银枝不希望自己的心声被听到,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办法。但要是不介意……”
“当然不会。”银枝眼睛亮亮的,说的话再次与心声重叠,“这对我来说只会是一场难得的试炼,况且,我也很高兴会拥有与他人分享纯美的机会,只是……”
银枝有些失落:“我不过多时就要离开了,相信还有许多人需要得到纯美骑士的帮助,我并不能在此久留,只能错过这次不知哪位美丽的生灵给予我们的机遇了……十分抱歉,我实在不善言辞。”
波提欧看他这样没忍住轻拍他的肩:“没关系兄弟,宇宙虽大,但有缘总会遇到的。比方说公司的那些小可爱,总是被我一窝一窝地碰到。”
银枝看向波提欧,笑的真诚:“谢谢,你也很可爱。”
“……”波提欧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喵,算了,不用谢。”
就这样,会议告一段落。在波提欧边喝着开拓者不知道从哪搞来的麦芽果汁,边与银枝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虽然因为他能听到银枝的心声,所以在旁人听来他们的对话有些牛头不对马嘴,但聊的还算开心,也能看出银枝确实不在意他在波提欧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一开始波提欧还不太习惯自己身边宛若两个银枝在说话的现状,但后面适应了许多,导致就在银枝看了眼时间,说自己该走了的时候,波提欧竟然有点不舍,毕竟在银河里能碰到与自己品味如此相似的人可不容易。
但波提欧只能向银枝告别,看着他重新从这好似能给予旅途者一时歇息的列车出去,重新投入自己的路途。
波提欧静坐了一会,麦芽果汁早已喝完。他看列车上安详又不失热闹的情景,突然倍感无聊,于是随便找了个借口,也下了列车。
他接了个关于公司的悬赏,干完这单后,他的飞艇出了点故障,意外迫降到了一颗他连名字都没听过的星球上。
这里人烟稀少,大片大片的森林让波提欧感到意外,想着这里竟然没被公司盯上也算幸运。
就当给自己放个假,波提欧找了片空地扎营,随后躺在草地上,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不远处的鸟啼,静寂的星空,把波提欧拉进了久远的回忆里。
父母的笑容,伙伴们的嘻声笑语,小孩清脆的童声,枪声,硝烟,火灾,眼泪,仇恨。波提欧猛地坐起身,搓了搓眼角,叹出口气。
这时,装在裤兜的手机突然一声振动,波提欧拿出来,才发现是银枝的消息。
他们在告别前交换了联系方式,波提欧想银枝能给自己发什么东西,点开一看,就看到银枝给他发了个照片,是个奶牛猫,看起来小小一只,很可爱。
然后他就看到银枝发的消息:冒昧打扰
银枝:我无意间捡到了这只小猫,它的美丽在我认为已经无需多言,能在残酷环境中坚强长大的精神溢于言表。但我貌似有些自以为是了,它比我想的还要……凶残,就在刚刚,它咬了我一口
银枝:于是我就联想到了你。我想,或许你的鲨鱼牙的锋利程度比它更甚,所以我想带着它来找你,你们说不定会相处的愉快,最起码要比我好点
银枝:如果你在忙就请不要在意……抱歉,关于这方面,我比较笨拙
波提欧嘴角一提,发了段语音:所以你是想他宝贝的让我养它?是不?
银枝:是的……如果你方便的话
波提欧:唉,不是我说,老兄。它呆在我这儿只会更危险,啊,我敢打赌,它绝对活不过一周。你找我不如去找那些普通家庭,活的肯定比跟在我们这些亡命徒手底下要好。
说到这,波提欧突然忆起什么。
波提欧:等等,喵的,你不会是看到它的毛色才想起我的吧?喵,我之前可听到过你在心里头这么说过我,你知道上回这么说我的小可爱现在怎么样了吗?不要逼我去找你啊小子。老子再重申一遍,我他宝贝的不是猫!喵!
银枝过了会才回过来,波提欧猜他是在笑。
银枝:抱歉,我在看到一些美丽生灵总会忍不住夸赞一番,请不要觉得害羞,我真情实意地认为你与奶牛猫是绝佳搭配。相信我,这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碰撞,你与它那对于人生的态度如出一辙,都是那么的坚强不屈。于是我才会想到你,波提欧先生
波提欧:啧,所以你不会在他宝贝的否认你之前觉得我的发色很像奶牛猫吧?
银枝:嗯……
银枝:好吧,很抱歉,我确实想过
波提欧:哼哼,你别忘了,老兄。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的秘密无处遁形,纯美骑士。
银枝:我的失误,忘了这点。所以我决定还是说实话比较好
这家伙还会不说实话?波提欧想。
银枝:请问我可以来找你吗?巡海游侠波提欧先生
波提欧睁大眼。
波提欧:哎,不要告诉我你他宝贝的说了这么多,目的只是为了见我,啊,草莓蛋糕。
银枝:草莓蛋糕?是在说我吗?
银枝:嗯……抱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我确实想借着猫的缘由来找你,但看来失败了
喵的。波提欧不知道自己的脸有点泛红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么说会很容易让人想歪吗?
波提欧:总得说下理由吧?嗯?你不可能不知道巡海游侠踪迹不定吧,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我的位置在哪?啊?
银枝:恕我直言,或许是因为
银枝:这只猫也很想见你
过了一会,银枝发来一个他提溜着猫,而那只小猫圆圆的眼睛无辜地看着镜头的照片。
喵。波提欧猛地放下手机,脱下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他最好,波提欧咬着牙,他最好真的像他说的那样。
最后波提欧还是将坐标发给了银枝。
银枝说他需要两三天才能到,所以波提欧就将自己的假期延长了,这期间也顺便把小可爱飞艇修好了。就在波提欧在飞艇上,透过驾驶位上的窗户看着无限延伸森林,腰后插着充电器出神时,突然被上空闪过的光迷了眼。
他宝贝的。波提欧拔了充电器,出了飞艇望向天空,就看见了外壳无比华丽的希世难得号,缓缓降落到了不远处的空地上。
波提欧站在原地,点了点鞋尖,决定回去继续充电,然后等银枝来找自己。
不久,波提欧就听到了敲门声,他随手摁了开门按钮,就看到了银枝,也一眼看到了乖乖窝在他怀里的那只奶牛猫,然后就听银枝很礼貌的说:“打扰了。”
“请自便。”波提欧站在充电的地儿对银枝招了招手,“我充着电呢,不方便招待你。”
“充电…?”银枝有点惊讶,“原来你身后才是充电的地方。”
“嗯哼,”波提欧伸手,“猫呢,让我看看。”
于是银枝从抱着猫改成提着猫,这只猫在两个大男人的手底下显得娇小多了,波提欧带着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心翼翼接过,那只猫也意外的乖巧,既不挣扎也不咬人,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波提欧,把人看的心都要萌化了。
波提欧伸出手指轻轻刮了刮它的小鼻子,小猫叫了一声,听着软软糯糯的。
“喵。”波提欧道,“看在它的份儿上,原谅你了。”
然后他就听见了银枝的一声轻笑以及他的心声。
『感谢伊德莉拉,能让我在此生看到如此温馨的场面。啊,真的太美了。』
然后波提欧才意识到他是在说以及笑自己骂人的时候会跟猫一样喵一声。
“这样就可以证明我没有说谎了,”银枝笑吟吟的,“它真的想见你。”
波提欧想骂人的话欲言又止,他垂头看了眼那只奶牛猫,妥协般开始逗这只小猫。
“好吧好吧,他宝贝的,算你赢了。”波提欧看着那只猫对自己露出了肚子,“看得出,它确实跟我相处的很愉快,可惜。”
波提欧叹气:“我不能养它。”
不知道银枝什么时候凑到他身边,也跟着他开始逗小猫:“我理解,所以带过来其实想询问你的意见:你希望可以暂时养着它,直到寻见你认为合适的家庭吗?”
波提欧意外地看向他:“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目的啊。”
银枝笑了一下,突然问:“你现在可以听到我的心声吗?”
波提欧眨了下眼:“……不能。”
“看来效果结束了呢,”『波提欧先生的眼睛还是那么漂亮,微微上挑的眼尾原来这么具有魅力。啊,多美啊,那份感觉,真的只有在波提欧先生面前才会出现呢。』,“或许是某位假面愚者的恶作剧……啊。”
银枝缩回了手,眼里透着困惑与伤心:“它又咬了我。”
波提欧笑出声:“你可能不受猫待见。”
但心里头想着:感觉?什么感觉?为什么见了我才会出现?
银枝颇为遗憾的放下了手:“或许是我让它感到了危险。毕竟,生存在残酷的环境中,总要拥有意识到危机的直觉,这份美很来之不易。”
波提欧突然灵光一闪,他勾起一抹坏笑,凑近银枝沉声道:“你好像从过来到现在,没有赞美过我一句啊喵。”
然后他就看到了银枝眼底闪过的慌乱,以及心声:『好近……他的睫毛好长,嘴唇看起来竟像草莓果冻一样可口……』
『奇怪,我原本不会因为这些而……啊……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原来这就是喜欢的感觉。』
波提欧心一跳。
『这难道就是我梦寐以求的纯美吗?人类的爱情,他们每个深爱过的人都是那么刻骨铭心,无法阻止内心升起的幸福。这并不是自己给予自己的,而是因为对方,因为是他这个人,爱情,才会拥有了姓名。』
波提欧静静看了他一会,突然把猫放在了旁边,然后对银枝道:“喵,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其实很吵。”
银枝愣了一下开口:“有过,但因为他们的品行过于丑陋,我出手教训了他们。”
波提欧缓缓扬起一个笑:“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说这句话吗?”
银枝轻轻歪头。
“其实我骗你的,我听得到。”
说着,波提欧抓过银枝,那只准星瞄准了他想要的地方,随后就毫不犹豫倾身亲了下去。
虽然这是他们双方的初吻,所以笨拙了许多,因为波提欧的牙齿很尖利,尽管他有在收着点,但还是不小心留下了小伤口。
待他们分开,波提欧已经因为耳边不停断的『喜欢』而悄悄红了脸。
银枝有些气喘,但眼睛依旧亮亮的:“波提欧先生……”
“之前说的什么忘了?”波提欧垂头压了下帽檐,“喵的,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银枝顿了一下:“抱歉,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差错,应该是在酒吧见面的那一次。”
波提欧睁大眼:“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银枝抿唇笑了一下:“请不用怀疑,在我的眼里,你真的一直都很美。”
“而且,”银枝感叹般吐出口气,“那份感觉太美好了,波提欧先生,可以让我再亲一次吗?”
END.
波提欧:喵!爱死你,滚一边去!
银枝:嗯!我也很爱你!
哈哈哈
最终银枝还是没改掉叫波提欧不缀先生的习惯
【若钟】岩君不听话怎么办
[若钟,若钟,若钟,有点血腥。]
摩拉克斯年轻时候可谓是又嚣张又脾气暴躁,偏偏又见不得某些魔神仗着自身强大去欺凌人类。这也不是没由头,他自降生以来就被打上“爱人”的标志,那时人类也才出现不久,多半都是裹着树叶在森子里上蹿下跳摘野果子吃,少有强壮人类也会打一些小型野兽加餐。
他们不会用火,长年累月吃生食也导致他们疾病重多。能活过十几岁都是高寿,这点时间在魔神看来不过弹指一挥,见多了人类更新换代的魔拉克斯暗想着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时魔神战争还没开始,天理并未降下七大权能,人类的日子在魔神庇佑下也算得上惬意,他们渐渐发现兽皮可制衣服保暖,树胶凝固后韧性较强可以抵挡一些日常伤害便...
[若钟,若钟,若钟,有点血腥。]
摩拉克斯年轻时候可谓是又嚣张又脾气暴躁,偏偏又见不得某些魔神仗着自身强大去欺凌人类。这也不是没由头,他自降生以来就被打上“爱人”的标志,那时人类也才出现不久,多半都是裹着树叶在森子里上蹿下跳摘野果子吃,少有强壮人类也会打一些小型野兽加餐。
他们不会用火,长年累月吃生食也导致他们疾病重多。能活过十几岁都是高寿,这点时间在魔神看来不过弹指一挥,见多了人类更新换代的魔拉克斯暗想着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那时魔神战争还没开始,天理并未降下七大权能,人类的日子在魔神庇佑下也算得上惬意,他们渐渐发现兽皮可制衣服保暖,树胶凝固后韧性较强可以抵挡一些日常伤害便用做了鞋子。魔神又赋予他们稻谷种子,传授他们耕种织布的技艺,教会他们以物换物......
平衡在这一天被天理亲手打破,祂降下七大元素的权柄,魔神开始互相残杀争夺政权,原本还能把酒言欢的魔神们一夜之间拿起武器变为不死不休的敌人。战火很快燃至摩拉克斯所庇护之地,彼时的他尚且年幼,无意争战,只是带着受他庇护的人族躲藏到更远更深之处。
那是一个以鲜血铺就的晚上,战火终究是沾染上无辜人族。摩拉克斯匆忙赶回领地,入目的便是满地残肢,唯一存活的人肚子上破了个大洞,盛满血液的嘴巴一张一合,摩拉克斯耳边嘈杂,那些枉死人的怨气令他失了神,他看见——那人歪头死了,瞪大的眼睛直直盯着他,充满不甘与怨恨。纠缠在他身边的怨灵几乎凝为实质,嘈杂的人声嘶吼着质问——为何护不住我们,为何不战!
魔拉克斯痛苦的捂住耳朵,自喉间发出凄厉悲鸣,和了血的沙石化为岩枪。那一夜,他杀尽魔神,天翻了鱼白肚,他木然坐在成堆尸首中,白袍染了血液脏污——他知道,再也洗不干净了。
从那时起,他明白,不是所有魔神都是爱人的,一味的退让只会害人害已。他说
“我虽无意逐鹿,却知苍生苦楚”
那天的影象成力他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午夜梦回时总是冤魂一声声凄厉质问。再后来,他点晴岩龙,结盟,庇佑,杀神。身边逐渐有了可以信任依赖的好友,只有在他们身边,他才能卸下重担,像普通人那样把酒言欢。
他看不惯魔神残杀人类种种行径,时常出去打架教训那些魔神。彼时的他力量尚弱,虽不致死却尝尝将自己搞得满身是伤还不说。归终若陀见他疲惫也不多说什么,每每只是沉默着给他上药。在友人的日渐纵容下,魔拉克斯玩脱了,他斩杀了一个实力强盛的魔神,险胜。对方死了,他也讨不到多少好处,在他半夜拖着受伤身躯溜回领地时就被满脸阴沉的若陀截住。
(被吃了,见彩蛋。彩蛋小圈情节)
“上回书说到,岩王帝君自地下寻到一块奇石,雕刻出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刹那间,天地变色一条真龙横空出世......”
若陀。
钟离想到熟悉的名字一阵恍惚,似是想到千年前朝夕相处的日子,他放下茶杯,悠悠走入夕阳。
欲买桂花同载酒,只可惜故人......何日再见呢。
(彩蛋魔拉克斯回去后,私信我看到了会立刻回。没回请等一等,我不一定随时在)
【钟离中心向】终离
是一些天理战后生命只余一年的帝君和璃月
是cb,无cp,ooc预警
胡桃撑着一把油纸伞行走在山间,蜿蜒的山路直通山顶,林立的树木高耸入云,似乎连天幕也一并遮挡了。
绵延的细雨连下了几日,整个璃月都笼罩在一层烟云之中,这片山脉自然也是如此。
油纸伞遮挡了胡桃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到她周身笼罩着如同这烟雨一般朦胧的哀伤。
她要去祭奠一位故人。
行至山顶,那葱郁的树木似乎减少了不少,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山顶处并不荒凉,似乎有人经常在此打理,一颗粗大的蜿蜒巨树屹立在山顶上,显得有些突兀,而巨树之下,是一座孤坟。
或许那也是称不上是坟墓...
是一些天理战后生命只余一年的帝君和璃月
是cb,无cp,ooc预警
胡桃撑着一把油纸伞行走在山间,蜿蜒的山路直通山顶,林立的树木高耸入云,似乎连天幕也一并遮挡了。
绵延的细雨连下了几日,整个璃月都笼罩在一层烟云之中,这片山脉自然也是如此。
油纸伞遮挡了胡桃的面容,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感觉到她周身笼罩着如同这烟雨一般朦胧的哀伤。
她要去祭奠一位故人。
行至山顶,那葱郁的树木似乎减少了不少,视野一下子开阔了,山顶处并不荒凉,似乎有人经常在此打理,一颗粗大的蜿蜒巨树屹立在山顶上,显得有些突兀,而巨树之下,是一座孤坟。
或许那也是称不上是坟墓,只有一块无字碑。
这块碑似乎有些时日了,碑上阴影可以看得到几道划痕,就仿佛是岁月在其上刻上的痕迹,但这块碑却又很新,好像有人经常在这里擦拭。
胡桃将刚刚上季的上好的茶叶放在了墓碑前面,而后只是打着伞,不发一言。
她就这样静静的站在墓碑前,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这雨幕之中,天地间一时间竟只剩下了寂静,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又或者那是眼泪。
可她是打着伞的。
可是胡桃从来看淡生死,多年来执掌丧仪并没有哭过。
“胡桃,你也在啊。”
从她的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胡桃转身看向来人,勉强牵动嘴角朝她笑了笑,算是回应了。
“香菱。”
被叫做香菱的少女点了点头,将装在食盒里的饭菜小心的拿出来摆好,又用罩子将它们罩起来避免被雨水淋湿,而后便和胡桃一起并肩而立。
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就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停滞了一般。
天理一战以近乎惨烈的方式赢了下来,提瓦特失去了太多,那一战七神近乎陨落,但到底也只是重伤,可是岩王帝君在最后一刻面对天理近乎疯狂的孤注一掷的反扑,祂用尽了最后的神力支起了一道足以庇佑整个提瓦特的护盾,这道护盾已耗尽了祂仅剩的神力与生命力,祂的生命不足一年。
璃月人说不上来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好不容易得知神明并没有逝去,却又得知神明这次是真的要离去了。
可是他们不能悲伤,因为神明不希望见到他们悲伤。
于是他们假装一切如常,却总在神明看不到的地方忍不住落泪。
重伤的钟离拒绝了白术让他留在不卜庐的意见,而是回到了往生堂,他觉得万事都有始有终,从一开始化身凡人选择往生堂这个地方他就做好了今天这样的准备,璃月人大多由往生堂送他们最后一程,身为神明的他也应该在这里迎来他的终结。
钟离回到往生堂的时候,正值初春。
三月的天还有些微凉,往生堂的仪馆却将屋内的炉子烧得很暖。
钟离靠坐在床上,偏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许是为了照顾他,胡桃特意在往生堂的这个地方修缮了一间厢房,从这个地方的窗户向外看可以看到璃月的景色。
钟离的身子很弱,连站立都很困难,大多数时候他都像今天这样静静的看着窗外。
胡桃会经常来和他聊天,鬼灵精怪的少女有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总是能引得钟离发笑,可每每离开这间厢房之后,胡桃总是忍不住湿了眼眶,可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于是她很快拂去泪水,又换上了一副笑颜。
重伤的人有很多忌口,香菱为此不少操心。
为了研究出最富有营养而又可口的饭菜,香菱先是去请教了白术,又专门去了一趟须弥请教了旅行者所说的那个植物学家提纳里先生,据香菱所知,很多植物用来入菜是疗养的不二选择,而提那里也很乐意和香菱一起研究食材,毕竟,那位岩王帝君拯救的不只是璃月,更是整个提瓦特大陆。
钟离总是告诉香菱让她不要这样费心,香菱却摇了摇头,将准备好的新菜摆好,一面和他介绍着这些饭菜的食材,一面藏住了眸中的苦涩。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了。
从前她认为钟离是仙人,于是总和他调侃等她百年之后一定要办一场最盛大的葬礼,而且钟离一定要参加,当时的钟离总是无奈的看着她,道一声“现在说这个还为时尚早”,可如今,竟是他要走在她的前面。
岩王帝君为他们付出了太多,而作为普通人的他们能做的似乎只是这样的小事。
至少在最后的这段时间里,让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吧。
他们总要向前走,他们自知留不住神明,却想留住这份回忆。
云堇是和辛焱一起来到这里的,她们来时刻晴正在这里清理杂草。
看到她们前来,刻晴也只是点头示意,正好手中的事也做完了,于是她也不多待,道了声“再见”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没有人看到她眸中那一闪而过的悲伤。
璃月人总说她不敬神,而她的行为也确实不怎么尊敬神明,可那并不代表她对神明没有向往,也并不代表她不敬佩神明。
她只是觉得,离开了神明,人类也该继续向前走下去。
这是神明的期望。
她不经常来到这里,每每前来也只是做些清理杂草打扫周围的小事。
她觉得,这样就好。
比起来这里吊唁神明,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在神明逝去的今日,璃月港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人类来进行,作为璃月七星之一的她有责任引导璃月人走向更好的未来,比起吊唁,神明更希望看到日益繁荣的璃月。
刻晴走后,云堇新写好的戏折放下,斟酌了片刻后,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将那戏折上的内容唱了出来。
“岩主浮沉千年过,且看新人开新篇。
千帆过尽繁华在,万家灯火百世存。”
最后一句落下,云堇闭上了眼,久久不能从情绪中释怀。
这场戏写的是在人类的努力之下日益繁荣的璃月,戏词是她与父亲一起写的,中间还去询问了田铁嘴和刘苏两位说书先生的意见,最终,他们达成一致,这场戏啊,不能只写人类,该写璃月万家灯火,该写神明功成身退。
原本她只是来将戏折放在碑前,可到了这里之后,她恍然发觉,从前钟离先生总爱听她唱戏,或许她也该将这场新戏唱与他听。
璃月人重视传统,逝者碑前总不能大声喧哗,更何况是开腔唱戏,可云堇想,帝君想来是不在乎这些的,她该把如今璃月的盛况唱给帝君听。
刚开始的声音还很小,渐渐的她的声音便接近了在戏台时的模样,连驻守在此的千岩军都不由得闭眼倾听。
这里常年有千岩军守卫,可守卫在这里的每位千岩军都无法从帝君的逝去中释怀,此时云堇戏腔一出,他们都不由得湿了眼眶。
帝君,您看到了吗,如今的璃月,正向着你所期望的方向前进。
辛焱来这里时并没有带她的那把乐器,这种场合到底是不太适合,即使她很想将新的乐曲弹唱给钟离听。
她还记得是钟离的一番话让她更加坚守了自己的梦想,后来得知钟离就是帝君之后她有片刻的惊讶,并非是惊讶于他的身份,而是惊讶于帝君从不拘泥于传统,甚至邀请她来往生堂唱摇滚。
可她也只是惊讶,很快便恢复如常。
也是,他们璃月的神明,从来都是这样。
所以他才会推动璃月走向人治。
他从来都敢于开时代未有之先河。
云堇和辛焱在这里待了很久,她们将最近璃月发生的大小事情都说了个遍,天色渐黑时,她们最后看了一眼那方墓碑,终于还是忍不住湿了眼眶。
这方墓碑就屹立在高山之上,静静的守望着璃月,就仿佛神明从未远去。
他一直都在看着他们啊。
盛夏时节,天气炎热了起来,在白术的药材温养之下,钟离的身子看起来好了不少,是所有人都明白这种转好只是一种假象。
钟离近日总想出去转转,可总胡桃以各种理由按下,又有白术的监督,好容易胡桃和白术都松了口,璃月人却在得知钟离要出来之后开始紧张的准备大小事宜。
得知这件事的钟离忍不住失笑,旁在天理一战之后便恢复了理智待在往生堂照顾钟离的若陀无奈的看着他。
在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胡桃细细的将钟离身上的披风的领子压好,由若陀推着轮椅走上了街。
钟离本意只是想再看看璃月,可耐不住璃月人实在热情,于是一路上若陀手里倒拿了不少东西。
轻策庄的若心基本不来璃月港,可作为轻策庄的村长,她这次来是带着整个轻策庄的心意来的。
听闻帝君擅长做腌笃鲜,轻策庄又盛产竹笋,虽然帝君如今的身子不太适宜下厨,但是他们想,或许在最后的这段时日里,帝君也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于是他们采集了最新鲜的竹笋特意送来。
若陀接过了面前老人递过来的东西,钟离笑看着的若心,一时感慨时光易逝。
璃月的每个人都是他看着长大的,他记得每个人的名字和面容,只是今后,不能再继续看着他们了啊。
他的时日无多,璃月还会继续走下去。
最后,再让他看一看璃月吧。
就当是见证。
回到往生堂后,钟离不出意外的发烧了。
他的身子实在是太弱了,就算现在是盛夏,就算胡桃已经做足了保暖措施,可是他的这具身子本就是风中浮萍,只是稍稍吹了些风便禁受不住了。
胡桃有些心疼地看着钟离,钟离却是淡然地将那碗汤药一饮而尽,而后看着胡桃,出声安慰着她。
“堂主,我没事,不必担心。”
可是仅仅只是说了这样一句话就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唇上没有一丝血色,说完这句话后他便忍不住掩唇咳嗽了起来。
见他如此,胡桃连忙上前扶住他,一边拍着他的背帮他顺气,一边无奈一叹。
“钟离你先别说话了,先好好休息。”
可话是这样说的,高烧引起的剧痛让钟离根本就无法好好休息,若陀一直在一旁用岩元素力帮他舒缓疼痛,可收效甚微。
他们都知道,这种疼痛不仅仅是因为高烧,还因为那一战之后天理在他体内留下的残余的力量。
这些残余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侵扰着他的身体,也正因如此他的身体无法自愈,还会在天理一战重伤之后进入死亡的倒计时。
看着为他奔忙的胡桃和一直守在他床边的若陀,钟离一时间百感交集。
他知道的,即使知道这些都收效甚微,但他们,璃月的他们,还是想以人类之力让他多停留一会儿。
他们想与天理争夺时间。
魈和甘雨几乎是同时到达山顶的,他们两个平日里事务繁多,即使有心想经常来看看钟离却总被各种事物缠身,这次也算是忙里偷闲,好不容易才得了空。
两人只是点头示意之后便心照不宣的站在墓碑前,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他们两个虽然相识千年,但魈不是那种会主动开口的人,甘雨也不太会找话题,更何况在这位降魔大圣面前她总是有些拘谨,于是两人只是沉默。
他们来时并没有带别的什么东西,却又好像约定好了一般,魈带了株清心,而甘雨带来了玉京台的琉璃百合。
清心与琉璃百合,都是璃月的特产,它们只在璃月盛开,一个代表了海晏河清,山河无扰,一个代表了国泰民安,和平永存。
他们都不是什么能说善道的人,于是这沉默持续了许久。
“降魔大圣,如今,璃月境内已经没有魔物了,帝君也说过让你休息,你又为何坚守在荻花洲?”
许久,甘雨才轻声出声,她似乎在喃喃自语,又似乎在问身旁的魈,她低着头看着手中的琉璃百合,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觉得她的周身都笼罩着一层说不清的悲伤。
魈微微垂了垂眸,弯腰将手中的清心放在墓碑前,再直起腰时,金色的眸中是一贯不变的冷淡,可眸底深处却潜藏着他从前从未有过的悲伤。
变相是在淤泥之上盛开的鎏金色,如此绚烂,却又如此悲哀。
“璃月如今虽已安然,但难保不会有新的魔物,昔日我与帝君签订契约,以己身护璃月不受魔物侵扰,如今契约仍在,我自是不能违背。”
听到他的回答,甘雨闭了闭眼。
曾经的她迷茫于人海与仙海,如今的她却又徘徊于过往与曾经。
可是她如何能忘记过去?又如何能独自一人走向一个没有帝君的未来?
昔日签订的契约早在岩王帝君假死的那一刻被帝君单方面终结,而如今,帝君真的逝去之后,她依旧会遵守契约继续辅佐璃月七星,只是……谁又来倾听她的心声呢?
她从未想过帝君会离去。
她忆起千年前魔神战争时期,一彼时的她尚且处于幼年,麒麟是瑞兽,天生爱好和平,于是遵循本能的总爱凑到帝君面前,帝君对他们这些幼兽一向爱护,总是一边处理政务,以边放出自己的尾巴供他们这些幼崽玩耍。
这些时光每每回忆起便恍若昨日,可如今到底是物是人非了。
她是人之海的仙兽,亦是仙之海的人类,从前,她在旅行者的帮助下明白了人海和仙海并无间隔,而如今,帝君的逝去似乎又给她带来了迷茫。
但是……
正如降魔大圣所言,契约还在。
她会一直遵守这份契约,直至生命的终焉。
步入秋日之后,钟离的身子便肉眼可见的衰败了下来,他仿佛又回到了天理一战战后的样子,连下床都极为困难。
璃月人终于再也忽视不了帝君要离他们远去的事实,钟离对此倒是接受良好。
他在凡世间已度过六千余年,早就没有了什么留念,只是……
他还是放心不下璃月。
即是现在的璃月在人类的治理下依旧繁荣,可就当他是贪心吧,他多想亲眼见证人类的璃月。
这些日子璃月人几乎将整个重心都放在了他的身上,白术甚至去了好几趟须弥,在草神的帮助下通过查阅教令院的书籍尽可能的延长钟离在世的时间。
尽管他们知道这些都可能是徒劳。
璃月人所做的这一切钟离都知道,他有一个私心,一个他一直没有说的私心。
他想再看一次海灯节,想再看一次宵灯升起。
恢复了些元气的温迪这些日子常来璃月,倒真应了旅行者曾经所说的那句玩笑话,你可以在除了蒙德以外的任何地方看到风神大人。
对于这位一向比较跳脱的老友,钟离倒是很欢迎他的到来。
毕竟浮生一世千年已过,恍然回首故人已然凋零殆尽,在生命的尽头可以和这位老友一起度过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只是,这对于温迪来说可能又是一次磨损吧?
连他都要离他远去了啊。
温迪来时总会带一瓶蒲公英酒,他还记得钟离曾经说过蒙德的蒲公英酒比须弥的冷浸蛇酒好喝,虽然这酒最后都是温迪喝了。
谁让钟离现在的身子不能喝酒呢?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不谈过去也不谈未来,他们只谈现在。
风的神明一向自由,提瓦特的风都是他的眼睛。
于是温迪和他讲枫丹的海,讲至冬的雪,讲小可莉又炸了星落湖的鱼,讲草神大人依旧在想着怎么才能让书记官愿意担任大贤者一职。
钟离还和从前一样,大多数时间都只是静静地听着,时不时会回应两句。
就好像还和之前的每一次聚会一样,只是他们都知道,到底是不一样了,这样的聚会说不定哪一天就再也见不到了。
风和岩是不反应的,所以风带不来邻国的神明的消息,温迪不知道像这样交谈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可即使是他也无能为力。
温迪走时,留下了一株带着风元素力的蒲公英,钟离小心的将蒲公英装进盒子里,又偏头看向窗外。
一树残花败海棠,满目飘零银杏黄。
马上就入冬了啊。
今日的山顶上飘来了一阵风,随之而来的是悠扬的琴声,只是这琴声普通人似乎听不见。
温迪坐在墓碑旁的那棵巨树上,随手拨动着手中的琴弦,即兴的曲子就这样被他随意弹出,本该欢快的曲调却让人听出了几分悲伤。
一曲终了,温迪抿了抿唇,抬眸看了一眼不远处,化作一道风消失无踪。
有人来了。
若陀将桂花酿放在墓碑前,而后也不管雨后地上泥泞,竟是直接坐在了墓碑旁,他的双眼没有焦距,似乎只是空洞地望着一处。
“摩拉克斯,这瓶桂花酿是你当年封印我的时候亲手埋在伏龙树下的,最近我想着这瓶酒也是时候开封了,于是便拿来了,你是没有口福了,我就一个人喝了。”
说罢,他不再言语,只是一个人喝着闷酒。
“天动万象,山海化形,荒地生星,璨如……烈阳。”
许是醉了,若陀的眼神迷离,他喃喃着这句话,竟觉得眼眶有点湿润。
“摩拉克斯,你说过,若有缘,他日必会相见,可是如今,竟只剩下我一人。”
他说着,缓缓闭上了眼,也便无人看到他眸中的悲伤。
过往千年,倏忽一瞬,对于长生种来说,千年的时光还是太少了,他们还没有好好说再见。
入冬之后,天气渐凉,钟离醒着的日子愈发的少了,谁都知道他的日子不多了。
临近海灯节,璃月人便愈发繁忙起来,他们心里都知道这是神明在世的最后一个海灯节了,所以他们都在尽自己所能让这次海灯节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钟离的身子是支撑不住他出门的,于是海灯节当日,往生堂竟难得的热闹了起来,人们不再刻意的在这个节日避讳往生堂这个地方,来来往往的人几乎踏破了往生堂的门槛。
午夜时分,一盏盏宵灯从璃月的四面八方升起,钟离坐在轮椅上由胡桃推着来到窗前,看着升起的宵灯,钟离微微笑了。
如此便好,只要璃月万家灯火仍在,那么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窗外灯火通明,屋内光影摇曳,喧嚣声响彻在璃月的每一个角落,孩童们手持着烟花奔跑在大街小巷之中,钟离微微闭上了眼,璃月的景色便浮现在了他的面前,是地脉给予大地的神明的回忆。
不知何时天边飘起了细雪,璃月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落下,我这场雪的到来并没有冷了海灯节的繁华,反而为这次海灯节添了一份别样的风采。
钟离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一直在他身后的胡桃和若陀都忍不住湿了眼眶,他们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
象征着新的一年的钟声敲响,烟花绽放在璃月的天空之中,钟离的嘴角挂着笑,他的身躯渐渐消散,金色的光点从他的身上溢散出来,最终汇入大地之中。
大地的神明最终也会回归大地,他会与璃月的地脉同在,这是他最后能为璃月做的事情了。
神明是没有轮回的资格的,他们死后的魂灵会成为地脉的一部分,钟离也是如此。
他在万家灯火之中消逝。
从此之后,璃月便再也没有了神明,可神明却在璃月的每一个角落。
那之后的每一个盛夏,归离原上都会有大量的琉璃百合盛开,琉璃百合是和平的象征,人们都说,这是岩的神明留给大地的回馈。
又是一年海灯节,宵灯徐徐升起,这一次凝光没有在群玉阁,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去了哪里,只是执着一把伞独自走上了山顶。
细雪纷纷扬扬的落下,便如同神明逝去的那一天,她撑着伞来到墓碑前,将一盏不太精致的灯笼放在了碑前。
“这是那几个孩子做的,他们说想将这盏灯送给您,这样无论在什么地方您都能看到璃月。”
凝光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道,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她的眉眼温和,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身居高位的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权星,她只是凝光。
说完这句话,她便不再言语,只是转过身静静的看着远处,这里是天衡山的顶部,从这里可以看到整个璃月,听胡桃说,前帝君便总爱独自一人来此处远眺,在帝君逝去之后,他们便在此处修建了一座衣冠冢,他们想,帝君会喜欢这个地方的。
钟声又一次敲响,预示着新的一年的到来,看着远处天边绽开的烟花,凝光抿了抿唇。
“人类会走向未来的吧?”
她似乎在向谁问着这个问题,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她的声音很轻,便如同这无边飘落的细雪,恍惚间有一阵风拂过,吹动她耳边的碎发,似乎有人在她的耳边轻语,她恍然回头,只看到巨树孤冢。
她闭了闭眼,缓缓笑了,迎着烟火的光向着璃月港的方向走去。
她听到了。
神明的回应。
会的,人类会走向未来。
本来只是因为这两天突然回忆起了三体,然后脑子里就莫名其妙的出现了文末的那个场景,就忍不住写了出来,笔力不足,很多场景无法描绘出来
彩蛋是一些算番外的后续?是he,与正文可以分开看,也可以当做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