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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言

【晏主】燕语归·中

—我知道卡车不道德哇,但是这个星期有考试忙得我要上吊了,真的写不完了,下次一定🥹🥹

  

  江晏睁开眼的时候,心底一片恍惚。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成群结队的追兵和悬崖边昏暗无际的天。

  而他现在,浑身清爽地躺在一处尚且算是隐蔽的洞穴里,洞口还被人为地掩盖上几枝树叶,好抹去他们的痕迹。

  江晏在醒来的第一瞬就意识到他是被人救了,他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却不难察觉到被人仔细包扎过。

  江晏耳力极好,在这处洞穴的不远处有厮杀打斗的声音,不清楚是不是带走他的人和之前追杀他的那波人。

  但洞穴内的生活痕迹被人为的控制到了最小,不难看出带他走的人在顾忌些什么,绣金楼的人跟...

—我知道卡车不道德哇,但是这个星期有考试忙得我要上吊了,真的写不完了,下次一定🥹🥹

  

  江晏睁开眼的时候,心底一片恍惚。

  他最后的记忆还停留在成群结队的追兵和悬崖边昏暗无际的天。

  而他现在,浑身清爽地躺在一处尚且算是隐蔽的洞穴里,洞口还被人为地掩盖上几枝树叶,好抹去他们的痕迹。

  江晏在醒来的第一瞬就意识到他是被人救了,他身上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却不难察觉到被人仔细包扎过。

  江晏耳力极好,在这处洞穴的不远处有厮杀打斗的声音,不清楚是不是带走他的人和之前追杀他的那波人。

  但洞穴内的生活痕迹被人为的控制到了最小,不难看出带他走的人在顾忌些什么,绣金楼的人跟疯狗一样,咬上他就绝不可能松口,这么一看,确实很可能是在躲着他们。

  那么救走他的人,似乎是友非敌,但江晏素来小心,心底没有衡量多久,还是决定趁着两拨人人角逐之际先行离去。

  他撑着墙壁爬起来,小心翼翼的压着脚步贴着洞口溜出去。

  打斗声不绝于耳,江晏明白自己必须加快步伐,不然只要那边任何一位注意到他的踪迹,他带着这一身窟窿洞,再想走就难了。

  然而他却听见了一声熟悉的声音,在他忍着痛准备强行运行轻功时。

  他听过这个声音很多次,拖着尾音求他不要扎马步的,动者好冷好冷缩进他怀里的,故作沉稳地宣布他要当大侠,要成为比江叔更厉害的大侠。

  电光火石间,江晏在脑海中把关于那人嗓音的记忆全部翻出来,和刚刚身后的那道呼喊一遍遍对比。

  江晏想说不是的,他早已离家不知多少时日,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天地,他应该和他的友人一起风花雪月,一起闯荡天涯,总之千不该万不会在这里。

  可是江晏对少东家的声音是何等熟悉,哪怕他从未听过少东家这种声嘶力竭的语气,他也知道,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就在他身后。

  江晏哪还迈得开腿,他像运转迟缓的机关一样,可以称得上是一寸一寸的地回头。

  那孩子怎么会在这里?!有没有受伤?这么多人围剿他如何受得了?独行的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有没有好好吃饭?

  有没有……忘记我?

  各种干的念头擦着江晏跳动急促的心脏掠过,他的思念他的担忧他的魂牵梦绕,千言万语挤在一颗小小的心脏里,膨胀到整个胸口都泛起一阵痒麻。

  他看见他捧在手心里的孩子,站在一地血水中,拎着断了的佩剑看着他,昔日里总是笑盈盈的眸子中,如今只余下一片冷意。

  苍白的嘴唇张张合合,少东家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才传到江晏耳中,而其实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不过几步距离的泥泞山路。

  “江无浪,你又要去哪里?”

  江晏听见少东家说。

  江晏眉头紧紧拧起,在看见少东家猩红眼眸时,被那句连名带姓的江无浪刺痛到的心迅速反应过来,少东家状态绝对不对劲。

  江晏上前要摸少东家脉门,却被少东家冷着脸躲开,江晏受了伤,本来行动就不如少东家敏捷,如此反复几次愣是没能摸到少东家。

  “我哪里都不去。”

  江晏只得先用言语安抚少年。

  “哈”

  少东家挑着眉头轻笑一声。

  “你又在骗我。”

  少东家圆圆的眼睛无声流淌着哀怨,冷得江晏疑心自己的心也要结成冰了。

  江晏没有错过少东家眼角那抹转瞬即逝的怨恨。

  原来那孩子是恨我的啊?

  怎么可能不恨呢?我身为他最信赖的长辈,却让他独自在江湖中飘荡沉浮,在他最伤心的时候,却不见踪影。

  怎么可能不恨呢?

  自责将江晏思绪浸泡,悔恨在心底翻涌,最后万千思绪都定格在了少东家刚刚那一双冰冷的眼睛上。

  江晏心乱如麻,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曾想比他的话语更先到他口腔的是少东家柔软而腥甜的唇舌。

  江晏自见到少东家起就思绪纷杂的大脑此刻终于安静下来了,甚至到了一片空白的程度。

  直到少东家小兽似的伸出舌尖舔了一口江晏的唇角。

  江晏终于反应过来,他被少年强吻了,他被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他名义上义弟强吻了。

  江晏急急伸手就要去拽人高高梳起来的马尾,但是又怕扯疼了少年,半路改道去推人肩膀。

  少东家泄愤似的狠狠咬了一口江晏下唇,才顺着力道松开江晏的唇舌。

  江晏只来得及心思复杂地说出一个你字,那边少东家就急急呕出一口黑血,向前栽倒。

  江晏伸手去接,少年清瘦的身躯扑进熟悉的怀抱里,小狗般蹭了蹭,蹭得江晏心都软了一半。

  一代豪侠江大侠年近不惑的人生中,少见的感到几丝无措。

  少年自顾自强吻,稍后又自顾自昏过去,只留下一个心绪复杂的江晏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江晏叹了口气,揽住少年瘦得突出的肩,将人圈进怀中抱走。

  瘦了。

  江晏心底最后只余下这一个念头。

  不久前少东家跪坐在这个狭窄山洞里,祈求江晏能够醒过来,而现在,江晏守在少东家旁边,轻声哄着他不要睡过去。

  少年脉象凶险,江晏粗略一摸就能摸出魔气横行之象,江晏用清水一遍又一遍擦拭少年被汗浸湿的身子,直到少年摸起来不再那么滚烫,才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

  江晏缓了缓,这才有时间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伤口。

  和思考他和少年这段错误的开始,思考他和少年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少年人的心思热烈如火,在少年未曾意识到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何等重量之时,江晏已是隐隐约约瞧出了些苗头。

  事到如今,怎么想都是自己的过错更大一些。

  江晏用抵上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揉了揉,想要缓解胀痛却无济于事。

  少东家越走越歪,与他的纵容绝对脱不开关系。

  他明知少东家的感情正在变质,他明知道少东家对这些感情之事只有一个模糊的概念,却依然纵容他亲近自己,却依然不给予少东家正确的引导。

  自私懦弱的贪恋那点独一无二的情愫。

  那点不是给江叔的,不是给义兄的,只给江晏这个人的,独一无二的情愫。

  江晏目光落在少东家潮红的脸颊上,恍惚间看见了义父愤怒惊恐的脸。

  “江晏!他是你的弟弟!”

  王清那把一刀荡平敌军的长刀指向了江晏,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把他托付给你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在襁褓中哭闹的婴孩!”

  “你心知肚明!你有心纵容!”

  王清瞪着一双怒眼死死盯着江晏,不曾挪开半寸。

  “他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分明是你有心引诱!”

  江晏哑口无言,江晏眼睁睁看着王清一甩鲜红披风大步离去,最后眼中只余下少年躺在地上的苍白容颜。

  至少,再不该让他陷入绝境。

  江晏盘腿调息,

  江晏感到一双柔软而有力的胳膊攀上他的脖颈,后背贴上了一簇火热。

  随后他意识到那是少东家的胸膛。

  “江晏”少东家趴在江晏肩上,在他耳边轻轻呢喃。

  “什么时候醒的?”

  江晏边问边挣扎,却被少年重重一按腹部的伤口,闷哼一声重新贴上少年高热的胸膛。

  “江叔躲什么呢?我难道有毒吗?”

  少年在江晏颈窝里蹭来蹭去,像狗崽子一样撒娇。

  “你冷静些。”

  江晏垂下眼睫,尽力忽视少年贴着自己的部位,生硬岔开话题。

  没办法,他实在是离开少东家太长时间了,更别提后面的时日里,他天天被心底不可言说的感情煎熬着,连和少东家说话的次数都单手数得过来。

  他已经抽身离去太久了,缺席少东家的人生太久了,久到都快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他亲手带大的孩子了。

  少年在他背后痴痴笑了几声,贴着他脊背的胸膛闷闷震动。

  “我不要。”

  少年软着嗓子撒娇。

  江晏趁少年不注意想要点上少年的穴道,不曾想在调动内力之时,发现自己早就被少年封了穴道。

  动作间,少东家跨坐到了江晏腰间,而江晏的双手,被少东家用自己的发带反捆到身后。

  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了,江晏皱着眉头想要开口,却被少东家用唇舌堵了回去,待到少东家直起身换气,江晏才又有了开口的机会,只可惜又被少东家轻啧一声重新堵住,如此反复四五次,江晏终于认命闭嘴,换来少东家心满意足的笑颜。

  “江叔,我这些年,打听出来了不少东西。”

  少年抬起那双杏仁眼,以往清澈的眼底,如今猩红一片,夹杂着如何都抚不走的哀愁。

  少东家把膝盖分得更开了些,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少年贴上江晏冰凉的额头,悲伤如有实质一般,通过相贴的皮肤烙进江晏心底,咕噜咕噜烫出来一堆泡泡。

  江晏垂下视线,不去看少年光裸的身子。

  他不是人事不知的愣头青,他对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心知肚明。

  江晏向来无法拒绝少东家,更何况在这件事上,他本来就不清白。

  情感已是在欲海中沉沦,而理智还在垂死挣扎。

  “你冷静些,你现在脑子不清醒,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开口做最后的规劝,饱含情欲的声音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江晏感觉自己裂成了两半。

  一半自己在怒斥自己的无耻,在提醒自己不要乘人之危,在警告自己不要带少年走上歧路。

  另一半的自己却只是一直在重复一句话。

  他说,江晏,不要再让哪个孩子伤心了,江晏,不要再让心爱之人落泪了,江晏,不要再让你亲手养大的孩子怨恨委屈了。

  “江叔,我魔气入体了,我要死了,我要死掉了。”

  少年凑得更近些,近到两人鼻息都交融在了一起,委委屈屈地说道。

  江晏本来想说我们有别的办法,你先解开我的穴,只是一抬眼就撞进少年的泪眼里,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江叔,你没有办法救所有人,但是你可以救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

  少年献祭般吻上江晏眉间。

  良久后,江晏低低叹息着,扶上少年瘦削的腰间。

  

  

  

  

  


  

遂岁念

【江晏×你】少东家遇到了一只带来好运的狸花猫


  (狸花猫是江叔🤘👁️👃👁️🤘)

  

   有人在背后跟着你,从第一次产生这个念头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起初你以为是绣金楼,便打算先放松警惕,等他们出现再一网打尽。

   可不论你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直接就地而席还是像拉肚子出恭这种最脆弱的时刻,对方都没有现身。

   你想不明白,对方跟踪你难道不是为了暗杀?不是绣金楼,那会是谁…官府的捕快?

   “我最近可没干坏事,不可能。”对于这点你是坚定不移的。✊

  ...


  (狸花猫是江叔🤘👁️👃👁️🤘)

  

   有人在背后跟着你,从第一次产生这个念头到现在已经好几天了。起初你以为是绣金楼,便打算先放松警惕,等他们出现再一网打尽。

   可不论你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直接就地而席还是像拉肚子出恭这种最脆弱的时刻,对方都没有现身。

   你想不明白,对方跟踪你难道不是为了暗杀?不是绣金楼,那会是谁…官府的捕快?

   “我最近可没干坏事,不可能。”对于这点你是坚定不移的。✊

   不杀我,不抓我,却一直跟着我,难道是担心我?你思来想去只有这一种可能了。

   “先想办法把他诈出来吧,到时候再问个清楚。”

    你边走边规划,想着该怎么让暗处的那个人主动跳出来呢,想到这,一抬眸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幻歌百目莲,顿时来了灵感!

………

     “哎呀!这是什么花,好漂亮呀!”你故意提高嗓门生怕跟踪自己的人听不到。

   “这么好看的花采一朵带回去给寒姨他们看一下吧!”说完你便朝着幻歌百目莲伸出了手。

   “喵!(别碰!)”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冲出一只狸花猫撞开了你的手,还一直生气的对你喵个不停。

   “喵喵喵喵喵!(不认识的东西不要碰!)”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这花光看着便知道不好惹,更何况周围还飞着奇怪的虫子。)”

    你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狸花猫,它现在这幅架势好像是在教育我。

   “所以就是你一直跟着我?”你叉着腰垂眸打趣道。

    “喵喵喵……(保护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万不可……)”

    江晏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是被你骗了,一时间不知该做何解释,毕竟解释了你也听不懂,他现在变成了一只猫。

    江晏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一觉睡醒就变成猫了。变成猫也没办法再调查了,又担心你最近怎么样了,就想着来看看你。

    一看便感觉是自己担心少了,你实在是太放松警惕了,时不时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跑,说睡就睡也不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还常常捡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一想到他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样闯荡江湖的,江晏悬着的心还是死了,干脆就一直偷偷跟着你,以防意外。

    刚才江晏以为你又要像往常一样采花,这花有毒他是知道的,急忙跳了出来。

      ……

   “喵…(嗯…)”如今被发现了,只能承认了。江晏闷闷的回应你。

    你只看到面前的小狸花猫原本还嚣张的气焰一下消失了,还耷拉着脑袋,好久之后委屈的喵了一声。这也太可爱了吧,谁能忍住不摸呀!

    凡是遇到的小猫都必须要摸一下,这是原则啊!

   “啊太可爱了!快让我摸摸!”

    江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抱在了怀里。

原本想抗拒,因为这动作实在太过亲密了些。但如今都变成猫了,再在乎这些似乎也没用了,所幸就不反抗了。

    对于撸猫,你敢说放眼整个清河你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你的撸猫技术更是猫见猫爱,猫见猫夸,没有哪个小猫不喜欢的。

   于是你抱起狸花猫一会儿顺着它的毛发从头抚摸到它的背部,一会儿挠挠它的下巴。只见一开始还有些戒备的猫,现在是彻底被你的技术征服了,忍不住发出哼哼的声音,成就感顿时拉满。

    而江晏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变成了猫,一开始被你摸时除了局促,更多的是爽,直击天灵盖的爽,所以没两下他也不管了,开始享受被你抚摸的感觉。

    你观察它的神情,看着它享受的样子,这才放下心来,却发现它的脸上似乎有两道浅浅的疤痕,一道在鼻子上,一道在眉毛上,只不过被毛遮住了所以不明显。

    你捧起它的脸,凑近,想要看的清楚一些。

    江晏只见你们之间的距离不断缩小,明亮的眼睛离自己越来越近,近到能看清你额头上的薄汗,看清你眼中照映着的他。

    好想你的眼中只有我,好想时间停留在此刻。

      透过你的眼睛江晏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来势汹汹让他招架不住。

     江晏紧张的屏住了呼吸,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显的更加冷静。

   可是呼吸能骗人,急速加快的心跳却骗不了人。

    风来过,拨动了江晏的心弦。

   这种感觉江晏无法描述,直到许多年以后回想起来,江晏才恍然大悟,那是心动的感觉。


  

   当你注视我的时候,我才发觉我已离不开你。

  (好运没体现,打算下一篇写👁️ ₃👁️💋)

  

观火

坏狗难过(?)

好无聊啊我们来看小少东家哭哭(?)

依旧是寒江少三人亲子组。

——————

不羡仙下雪了。

被寒香寻裹得严严实实的少东家终于讨得了首肯出去玩雪。

江无浪最近不让少东家去竹林居住,少东家闹了半天被寒香寻亲自抓着关进属于自己的大房间里。

“呜哇寒姨,好姨姨,放我出去吧,我没有犯错呀,放我出去嘛。”

“小兔崽子不知道消停,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

“寒姨我没有~我有认真在读书的,还学了编草蚂蚱呢。寒姨我编个给你好不好,别把我关起来嘛。”

寒香寻靠在门板上,门内的少东家一下下敲,一声声振动。

“没玩?那江无浪的房顶难道是它自己破的?”

少东家原本拿额头抵着门撒娇,在听见寒香寻的话...

好无聊啊我们来看小少东家哭哭(?)

依旧是寒江少三人亲子组。

——————

不羡仙下雪了。

被寒香寻裹得严严实实的少东家终于讨得了首肯出去玩雪。

江无浪最近不让少东家去竹林居住,少东家闹了半天被寒香寻亲自抓着关进属于自己的大房间里。

“呜哇寒姨,好姨姨,放我出去吧,我没有犯错呀,放我出去嘛。”

“小兔崽子不知道消停,一天到晚就知道玩玩玩。”

“寒姨我没有~我有认真在读书的,还学了编草蚂蚱呢。寒姨我编个给你好不好,别把我关起来嘛。”

寒香寻靠在门板上,门内的少东家一下下敲,一声声振动。

“没玩?那江无浪的房顶难道是它自己破的?”

少东家原本拿额头抵着门撒娇,在听见寒香寻的话后顿时心虚地安静了一会儿。

“那是不小心…是江叔带我上去看小鸟!而且江叔的屋顶早就该修啦,之前还漏雨呢,本来就快破了……那我不小心踩破了,也没办法的嘛。”

其实是学轻功自己跳上去的,鸟是自己想看的,屋顶是少东家一个人踩破的,并且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导致一脚直接踩穿了屋顶,大团大团的雪通过破开的屋顶口,尽数砸在屋子里的江无浪头上。

被雪糊了满脸的江无浪缓缓抹了把脸,头发上眼睫毛上翘起的鼻头上都沾着雪,抬起头像披了件素白的纱。

少东家一条腿还卡在洞里,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缓缓低下头,冲着缝隙对江无浪愧疚地笑了笑,最后绞尽脑汁说了句“江叔对不起你快擦一擦等会衣服湿透了。”

江无浪一直都是冷脸的,于是只沉着声说:“你给我下来。”

但这些不能跟寒姨说。

“而且这不是修好了嘛,还是我和江叔一起修的,踩在屋顶上一块块把瓦片堆好,肯定不会再漏了。”

是江无浪自己修的。少东家被他罚去烧热水,要烧完整整一大桶浴桶,要保持水温直到江无浪把屋顶修好,要江无浪沐浴的时候踩在板凳上给他捏肩膀。

最后一步是少东家自己狗腿上去加的,求江叔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这件小事。

江叔说嗯,没事,已经修好了。

然后第二天把人赶来了寒香寻这里。

寒香寻关了一会儿就把人放出来了,真舍不下心说要关着孩子,也知道只是调皮,不用太严肃。

“出去玩小心点,别冻到自己。也别冻到别人。”寒香寻打开门,少东家欢呼着扑到她怀里说寒姨最好了,然后立刻爬出来要下山。

寒香寻摸了摸少东家的脸和手,确定人穿得够暖和就把人放出去玩了。

沿河而下的大树边住了一对年轻夫妻,少东家经常在那棵大树上玩,因此和夫妻二人有过接触。

小娘子的手很巧,会做点心给少东家吃,曾经还替少东家补过爬树蹭破的衣服,喜欢看诗词文章。少东家拿着念过,不懂里面的意思,只觉得小娘子的情感很细腻,看的书也文绉绉的。

小相公人温温柔柔的,说话声音细细软软,少东家觉得人不能那么虚弱,曾邀请过对方一起爬树,而他看见少东家一只小孩爬那么高吓坏了,连忙在下面张开手臂要少东家别怕。

不过今年冬天,少东家见到两人的次数不多。

少东家决定去看看,揣上寒姨搁在桌子上的小零食,打着伞沿着河一路往下。

敲门的时候少东家听见了里面的响动,但等了很久,直到少东家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娘子才来开门。

她眼睛有点红肿,在看见是少东家的时候下意识地想笑,只是似乎许久没笑了,脸僵僵的。

少东家近乎直觉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姐姐怎么了,你怎么那么难过,发生什么了吗?”

小娘子沉默了很久,带着少东家进门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递给少东家,递出去了才发现茶水是冷的,连忙想站起来去烧热水。

“姐姐先别忙这个了,”少东家拉住她的衣袖,“哥哥在哪里?到底发生什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也许是长久无人倾诉,也许是她一个人假装不在意埋在心底的悲伤,但她对上少东家清澈又担忧的眼神时,所有的坚强都允许被融化。

她带着少东家进了卧房,小相公躺在床上,闭着眼奄奄一息。

少东家只觉得大脑一声嗡鸣,其实并不明白那是什么,但属于同类的无声无息会带来最直观的恐惧。

小相公似乎听见了声响睁开了眼,艰难地朝这边看过来,在看见少东家的时候还露出笑来叫他。

“少东家…是来玩的吗?真不好意思,今天不能陪你了。我有点没力气。”

少东家一跨步坐在床边,抓着小相公伸出来的手掌,有些茫然无措,又下意识地摸索他手腕上的经脉,像江叔寒姨天叔常做的那样。

但少东家还不知道该怎么看脉象。

小娘子坐在床头,让小相公借着力起来靠在她身上。

“不用看啦少东家,我们已经请天不收大夫看过了。我这是旧疾,好些年了,一直没好。今年也许…就是我最后一个冬天了。”

少东家不明白什么叫最后一个冬天,就像少东家不明白闭上眼睛的人为什么要埋进土里,不明白剩下的人为什么要哭泣。

少东家想哭,但又觉得面前还在尽力微笑的人更难过,抓着小相公肩膀又舍不得用力的小娘子更应该哭。

为什么自己会难过?

她们希望少东家出去玩,希望少东家不要沾染上她们的悲伤,少东家只摇着头,拿出小零食硬塞过去,又替她们烧了热水,加了点木炭让房间保温。

小相公似乎精神了许多,不被扶着也能自己靠在床头,甚至想下床走一走。

“我想看雪,今年冬天的雪我还没有看,我不想就这样…落下遗憾。”小相公说。

于是少东家和小娘子一起扶着他起身。少东家找了厚厚的棉服裹在他身上,又脱了身上的披风盖着,还是觉得他的手冰凉的吓人。

少东家安静着,扶着人一点点走出房门,风夹着大片雪花吹过来,小娘子撑起伞遮在两人头顶。

她们在满是落雪的声音里轻声交谈。

少东家有些失神,只是倾听。

“把伞拿开吧…咳咳咳咳咳。我都看不见天空了。”

她不愿意。

“我还能陪你多久…就当是我的心愿了,好吗?我想看看雪落在身上的样子。”

她把伞塞进少东家手里,少东家接过来,看着眼中只有对方的两人。

少东家仰着头往后退了两步,看着两人扶持着站在雪地里。不是大捧的雪砸在头上,是一片一片的,一点点把她们染成白色。

少东家撑着伞,看着天底下眼前一片白茫茫,唯一有颜色的两人披上了缟。

唢呐和哭喊声穿入耳膜,少东家恍惚间看见两人被众人围着送进灵堂,躺进棺木合上棺材板,随着一声声呼喊,两人下葬,填土,立碑,接着燃烧的黄纸化成烟灰被风吹走,飘飘荡荡消散。

徒留空落落地烟灰草味。

少东家没缓过来,但还是等了一会儿上前拿伞遮着两人催人回去,喝了点热水暖暖,又忙活了半天。没过多久天就暗下来了,小娘子开始催少东家回家。

“我明天带寒姨来看你们。”少东家最后说。

少东家沿着河失魂落魄地走回住所,跟寒香寻说了这件事,寒香寻似乎早就知道了,只是摸了摸少东家的头,答应下来。

第二天清晨就传来了小相公撒手人寰的消息。人是睡梦中之后醒不过来的,失去意识前也许做了个好梦。

少东家只觉得…觉得什么呢?不记得了,那天少东家跟着寒姨一起去看了小娘子,原本只是崩溃和遗憾,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勉强笑出来了,只是眼睛不亮,像是浸透了悲伤。

要停灵,要守灵,要殓容,要准备下葬,一桩桩一件件,寒姨说她可以安排。

小娘子在无尽的哀愁里还能抽出时间来安慰少东家,也许是她察觉到了少东家的那点不安,于是她主动表明了小相公的死与那场雪无关,少东家不必自责。

“他很开心,那就够了,我不奢求他再陪我几天。我也要替他谢谢你,最后陪他看了一次雪。”

寒香寻又把少东家扔给了江无浪,她这两天有的忙了,而且少东家的神情不算好,一天下来扯着她的袖子不肯松,等到了晚上更是不愿一个人呆着。

明明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年纪,不要因为这些事太过劳神伤心了。

当天夜里早就闹着要分床睡的少东家主动爬进被子里,支起江无浪的胳膊往里钻。江无浪大概了解发生了什么,只当是小孩被吓到了。

“要哭鼻子了吗?”江无浪拍着少东家的背,侧躺着弓起身把人抱在怀里。

少东家埋在他胸前不说话,只是闷着脸一直往里挤,像是要挤进他肉里。

情绪积压可不好受,江无浪停下拍背的手,把少东家的脸从胸口里捞出来看。

“江叔…江叔你别离开我…”

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少东家原本咬着嘴默默流泪变成了呜咽,声音细细的,泪珠大滴大滴地掉,像小狗似的哭。

少东家仰着上半身伸出手紧紧勒住江无浪的脖子,手在后面抓他头发,一个劲儿朝他身上拱。挤了半天江无浪都快掉到地上去,还要伸脚挤进江无浪腿根夹着,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江无浪不得不抓着被子裹住少东家暴露在冷空气里的四肢,还要安慰少东家害怕又无措的心情。

“不离开不离开。不难过了,嗯?”

“…你骗人,”少东家脸上糊满泪水,鼻音拉长嗓音发颤着哽咽,手抓得江无浪头皮痛,“你头发都白了,你,你骗我。”

江无浪长叹一声。

“没有白,你看错了。你江叔还年轻呢,还能陪你好几十年。”

“好几十年是多久?很久吗?”

“就是很久很久,久到开坛宴再办五十次,久到屋子后面埋的离人泪越来越香,久到连你也头发白眉毛白了,我还陪着你。”

“那不是很久,那才不是很久呢…要,要一百次,两百次,要一直办,要很久很久才行…”

少东家不听解释,只一味哭泣。

“你想多久就多久,我都陪你,好不好?”

“嗯…是你答应我的。”

“答应你了。”

“还有寒姨,也要很久很久。明天要去找寒姨说…还有好多人…还有大黄…”

江无浪终于等到少东家睡着好把脸擦干,少东家抱着他,于是江无浪不好把人扯下来,只能顺势躺下。

住在大片竹林的山头上的竹隐居还是太冷了,索性两个人挤一块儿暖和很多。

菌子不惑

  p1前情提要

  终于忙完了我发发

  p1前情提要

  终于忙完了我发发

请看置顶-砸摊子不想干了

[短打]他的爱意化为襁褓

步重华总是忍不住像对待一个孩子般照顾吴雩,他也知道吴雩长这么大全靠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多操这份心,可他就是情不自禁。

他明白吴雩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但他更明白那成熟稳重之下暗藏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毁倾向。

但那只是曾经,吴雩已经保证过自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悲观消极的想法。

可那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始终是无法一瞬拔出殆尽的,他依然是怕。


步重华一次又一次目睹吴雩从高处跌落,浑身伤痛;一次又一次目睹吴雩不要命似的打架抓人,伤痕遍布。

他还是怕,怕在自己没看见的角落里,吴雩又挨打,又受伤,又被疼痛折磨。

他当然也知道这对于吴雩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可那是他精心细养,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宝...

步重华总是忍不住像对待一个孩子般照顾吴雩,他也知道吴雩长这么大全靠自己,根本不需要他多操这份心,可他就是情不自禁。

他明白吴雩也是一个成熟稳重的人,但他更明白那成熟稳重之下暗藏着的说不清道不明的自毁倾向。

但那只是曾经,吴雩已经保证过自己绝对不会再有任何悲观消极的想法。

可那深埋在心底的恐惧始终是无法一瞬拔出殆尽的,他依然是怕。


步重华一次又一次目睹吴雩从高处跌落,浑身伤痛;一次又一次目睹吴雩不要命似的打架抓人,伤痕遍布。

他还是怕,怕在自己没看见的角落里,吴雩又挨打,又受伤,又被疼痛折磨。

他当然也知道这对于吴雩来说可能算不上什么,可那是他精心细养,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的宝贝,他做不到放任不管。

尤其是吴雩曾经展现过的自毁倾向,一副对人间毫无留恋,随时都会随风消散于世间的模样。

他还是怕,怕得不行。


步重华依然会梦见他们在丰源村的那次困境,依然会看见当时靠在墙边无动于衷,渐渐被火光吞没的那抹身影。

他总会梦见自己没来得及抓住他的手,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化为泡影无踪无迹。


吴雩知道他在害怕什么,再三跟他保证过,自己一定会千次万次地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一定会再度回到有他在的家。

步重华也相信了,自那以后噩梦也减少了许多。


可说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步重华还是提心吊胆的,还是觉得吴雩像个易碎的瓷器,担不起轻轻触碰。

也像是刚出世的婴儿,柔软脆弱,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必须得小心呵护着。


步重华是看着宋卉和宋小远一点点长大的,也尝过带娃的滋味。

他至今都记得那时的小心翼翼跟忐忑紧张,生怕一个用力就碰坏了怀里那幼小温暖的人儿。


步重华不得不承认,他每一次将吴雩抱进怀里时,也像当时一样紧张。

一边害怕自己弄疼了吴雩,一边又害怕抱得不够紧以至于摔了他,更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他就挣脱了桎梏自己跑了。


或许是从未有过童年这种东西,在步重华面前,吴雩很多时候也确实像个孩子。

比如听到要吃美食他就会忍不住雀跃地快走,吃到喜欢的或者美味的食物时也会两眼放光,忍不住小幅度地摇头晃脑或者脚尖点地,甚至还会轻声哼唱。

他也爱撒娇,无意识的或者故意的。那大黑眸眼巴巴地盯着人看,再配合微微拉长音调的话语,很少人能抵挡得住他的攻势。

也总有人调侃他是只小馋猫,可步重华知道,他是因为过去常常挨饿,有上顿未必有下一顿,所以总是忍不住多吃一点。

也因为确实是没见过这种食物,虽然听说过,却也真的没机会品尝,所以对食物格外感兴趣,想要知道到底是个什么味道。


都说孩子不分饥饱,吴雩这种行为又何尝不是个孩子?

他总是一不小心就吃撑了,撑得胃难受,所以步重华每次都要看着他,甚至练就成了一摸肚子就知道他几分饱的绝技,常常以此控制他的食量。


步重华知道吴雩只是在弥补自己的过往,他也乐得跟着一块儿。

缝缝补补一年又一年,步重华总是竭尽全力去弥补吴雩的每一个缺憾。

努力的,尽可能多的弥补。


除此以外,吴雩也会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或是使坏坑人,或是气成团子。

可步重华高兴,吴雩多生动明亮啊,哪怕是捉弄人的时候都是张扬的。这是他渴求很久的温情,他合该就是热烈自由的。所以步重华看着这坏猫崽,也舍不得阻止他,反正被捉弄的那一方也乐在其中。

吴雩也经常被步重华气得不行,气鼓鼓地瞪着他,扭过头去就不搭理人。步重华却毫无自觉,只觉得可爱,还是忍不住再逗逗。横竖死皮赖脸地亲多几下就能轻易哄好,他简直爱死了。


步重华还是忍不住把吴雩当成一个小孩子。

他还是忍不住用许多的,更多的爱把吴雩包裹起来。

他的爱意化为襁褓,只为温暖与庇护自己那伤痕累累的心上人。

木杪载朽

【添望】无畏

  • 大部分是暗恋期,主望视角

  • 私设了一点童年回忆

  

  

  我说不出什么爱情来了又去,

  只知道夏天曾在我的心中歌唱过

  一阵子,而今唯余一片寂静。

  ——米莱《我的唇吻过谁的唇》

  

  

  

  这雨来得猝不及防。出教室时还是亮堂堂一片,一顿饭的工夫,阳光便被层叠的云遮得严严实实。

  站在屋檐下也躲不开雨滴飞溅,盛望默默盯着雨幕看了一会,直到余光出现另一个身影。

  二人对视一眼,做好了脱下外套狂奔的准备。

  “跑什么,”丁老头的声音由远及近,“就这么冲出去不怕冻感冒啊?”

  入秋后雨水多了起来,老屋子本就...

  • 大部分是暗恋期,主望视角

  • 私设了一点童年回忆

  

  

  我说不出什么爱情来了又去,

  只知道夏天曾在我的心中歌唱过

  一阵子,而今唯余一片寂静。

  ——米莱《我的唇吻过谁的唇》

  

  

  

  这雨来得猝不及防。出教室时还是亮堂堂一片,一顿饭的工夫,阳光便被层叠的云遮得严严实实。

  站在屋檐下也躲不开雨滴飞溅,盛望默默盯着雨幕看了一会,直到余光出现另一个身影。

  二人对视一眼,做好了脱下外套狂奔的准备。

  “跑什么,”丁老头的声音由远及近,“就这么冲出去不怕冻感冒啊?”

  入秋后雨水多了起来,老屋子本就有点漏雨,这次又来得突然,两个小辈帮他一处处放好接水的盆,就要偷偷开溜。

  老人家走过来,将两个人拉了一半的校服拉链拉回去,把雨伞递给江添:“我这儿就一把伞,你俩慢点走别淋着,雨太大就去喜乐待会,等小了再回教室,地上滑,千万别着急……”

  不过是给了一把伞,他却絮絮叨叨叮嘱了好多好多,但没人觉得烦。

  盛望安安静静地听完,说爷爷你放心,我最会宝贝自己了,惹得丁老头边笑边赶他走。

  

  雨水被隔绝开,在伞面上汇聚成一脉一脉。

  伞倒是不小,然而两个十六七岁的男生一起用着实有点挤。想最大限度发挥遮挡作用,就势必要放慢速度。

  共享伞下狭小的空间,又免不了蹭到彼此。挽起的袖口还没放下来,露出一截手臂,冰凉的皮肤就在碰撞中开始隐隐冒热气。

  “哥,要不咱们走快点?”

  撑伞的人看他一眼,回道:“你不是挺宝贝自己的么?”

  “……”

  他有一瞬间想抢了伞就跑,但最终选择给自己搬来台阶:“算了,爷爷说得对,容易感冒。”

  非常不凑巧地,他刚说完就打了个喷嚏。

  江添点点头:“嗯,信了。”

  某人便从台阶上一跃而下,张牙舞爪地命令他不许笑。

  

  

  

  晚自习结束后,盛望站在楼下。他像个景点标志性建筑,路过认识他的人都来打招呼,区别在于,他会一遍遍回应。

  喧闹的人群散开,就只剩下一时半会停不了的大雨与他作陪。

  这阵仗可比中午吓人多了。

  他举起手机,灯光下纷乱的雨丝入镜。他挑了几张想发给“长白山神树”,提醒对方别忘了带伞,免得淋雨。转念一想树好像不怕淋雨,耳边充斥着无法忽视的雨声,人家也不需要他当天气预报员。

  盛望正对着聊天框纠结,神树出现了,还有点纳闷:“你还没走?”

  尴尬后知后觉找上门来。他答非所问地掰扯半天,最终坦白——

  伞落在教室,门都锁了。

  

  曾经对于带伞这件事,懒蛋少爷态度随缘,带一次忘一次,全凭心情,实在不行也有小陈叔叔来接。上了初中就不一样了,雨伞被盛望正式列入必备物品名单,原因很简单:要面子。

  后来也不是没忘过,只不过作为被幸运女神偏爱的孩子,他没遇上过这样的倾盆大雨。

  但真碰上了,他好像也不怎么慌。

  

  丁老头那把他们晚饭时就还了回去。

  深秋夜里降温快,盛望默默把手伸进口袋。旁边站着的人撑开了伞,然后两个人都没了动作。

  他哥回头问:“不走么?”

  于是小少爷窜进了对方的伞下。

  他有恃无恐。

  

  “招财又留你说什么了?”

  “说我有进步。”

  “作文?”

  江添没说话。

  “我能观摩一下么?”

  “要不我把伞收了吧。”

  盛望也不说话了。

  

  他们到六楼时碰上史雨从其他宿舍串门回来,对方怀里揣着两个石榴,心情似乎很好。

  “我去,添哥怎么淋成这样?”

  盛望闻言探头去看,这话是有点夸张的,但江添右半边衣服确实湿了一块。他一路上光顾着脑补江同学有所进步的抒情文,又是视野盲区,竟然没有注意到。

  他想说些什么,但混乱的思绪表现为茫然,只能推着人往宿舍走:“赶紧回去洗个澡,别真感冒了。”

  

  史雨听他讲完原委,一拍大腿:“盛哥你早说啊,我的伞大!”

  “没事,就当积累写作素材吧。”

  “怎么说?”

  江添拿了衣服准备洗澡,这会也停下来看着他,一副我看你能憋出什么鬼话的模样。

  “人在深夜容易感性。小时候都写过那种作文吧,下雨天家长来送伞接人什么的……我有我哥接,真感动。”

  史雨心说小学生才写这个,算什么写作素材。但他预感盛望话没说完,于是耐心等着下一句。

  对方果然将目光投向宿舍另一角:“不是给我用的素材。”

  卫生间的门被关上,发出很响的一声“砰”。

  盛望笑趴了。

  

  盛望身上有股魔力,让人想逗他。被逗到炸毛,名为恼的情绪就从又清又亮的眼睛里溢出来,烧起来,而后表露在方方面面。

  其实同样的魔力,江添更甚,只不过他浑身冒冷气,冻得人不敢靠近。招惹制冷机得到的乐趣,体会过的没几个,见识过的倒不少。

  盛望负责让大家见识见识。

  

  但显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种趣味。

  史雨没明白这两兄弟又在闹什么,事实上这是宿舍里这段日子的常态,总是说着说着,他跟邱文斌就成了局外人,一头雾水地旁观另外两个舍友的……打情骂俏?

  这词好怪。

  他摇摇头,把诡异的想法甩出脑海,手里的重量在动作中变得突出。

  差点把这个忘了。

  他把邱文斌叫下来,又拍了拍盛望的背:“这俩石榴我们分分?刚好我跟斌子一人一半,另一个盛哥你等会跟添哥分吧。”

  盛望接过石榴,说了声谢谢,然后拿出深棕色的皮面笔记本开始翻,边翻边问:“我刚看你从604出来,他们送的?”

  “不是,”史雨摸了摸脖子,血色爬到耳朵根,“贺诗送的。”

  懂了,去炫耀的。

  在不熟的同学跟前炫耀完,面对熟人反而不好意思,他急着扯开话题:“石榴……”

  

  等江添出来,盛望准备接棒,突然听见史雨问:“盛哥,你呢?”

  “嗯?什么?”他刚才专心刷题根本没在听,听他们解释一通才明白,但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们竟然能从石榴扯到以后生几个小孩?”

  “多子多福嘛,我们俩都说了,你可不能躲。”

  盛望卡壳半天,回了句没想过。

  这算是实话。这个年纪的男生想不了那么远,谈恋爱的都没几个,谁会去想结婚生子这样的人生大事。有的满嘴跑火车,有的说让未来媳妇决定,但等那一天真正到来,他们才会发现年少的戏语同现实差了太多太多。

  更何况,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拐回那条所谓的“正道”。

  

  他应付完意识到不对劲,史雨在剥石榴,邱文斌订正试卷,似乎都没有继续谈论的打算。

  靠。

  “你们不问问他?”他指着正边擦头发边看书的人问。

  史雨讪讪地笑起来:“算了算了。”

  这位大神在他们眼中就是塘里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就因为我不会制冷,不像个Bking?”

  所以拿他当软柿子?

  盛望衣服也不拿了,冲过来讨要说法。邱文斌因为没说话而逃过一劫。史雨被追得抱头鼠窜,但他一回头看见盛望炸毛的模样,又忍不住笑。

  宿舍里桌椅碰撞,盛望最终成功制服石榴仙人。他一抬头,正好对上江添的视线——原本看书的人眼底的笑意还没散尽,铺了薄薄的一片。

  史雨就趁他发愣的时间挣脱束缚,以极快的速度爬上闲置的那张上铺,坐在上面喊:“添哥快管管你弟。”

  然后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剩下邱文斌小声提醒了一句:“盛哥,快熄灯了。”

  

  盛望在水声中想到今天的雨,想到伞,想到石榴,想到多子多福。

  他平日里一口一个“我哥”,但弟弟这个称呼,他们之间从没出现过。叫哥没什么,他同样是别人口中的“盛哥”。

  “弟”不一样。

  而在所有人眼中,没有区别。在喊江添“哥”的人里,只有他,盛望,可以用“江添的弟弟”来代指。这是专属于他的头衔。

  他借着兄弟的名义在边界徘徊,享受暧昧,却不想要那个关系落到实处。

  盛望突然很想笑。

  暗恋真可怕,在不自觉时生根发芽,连放弃都仿佛没有代价。

  像是鲤鱼跃龙门,跃过便是飞黄腾达,半途而废也不过保持现状,甚至,无人知晓它曾有此雄心壮志。

  可为什么,江添眼中的笑意也瞬间一扫而空了呢?

  

  他在深秋想念盛夏。

  

  

  

  盛望梦见小时候。他从邻居那听来了“多子多福”的寓意,于是每次家里买石榴他都忍着馋,全部留给爸爸妈妈。后来知道生育会很痛,他就把石榴一个个藏起来,不许他们吃了。

  妈妈笑着开始剥石榴,将红宝石般的果粒递给他。她说,望仔,不是吃了石榴就会生小孩的。那只是寓意,不是魔法。

  爸爸也说:“你看,端午节以外的日子也能吃粽子,中秋节以外的日子也能吃月饼……怕什么,寓意不会大过事物本身。”

  小盛望听得一知半解,但他大概明白了,他们都可以吃石榴。

  于是他将果粒一把倒进嘴里,细嫩饱满,汁水甘甜。终于,他第一次尝到了这种水果的滋味。

  

  盛望醒得很早,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半,尝试招来睡意无果,只好起床。

  洗漱完出来,他下意识瞄了眼下铺,发现一双睁着的眼睛。

  今天这么早?

  被我吵醒了?

  要不多睡会?

  想说的话像弹幕一样冒出来,最后一句也没说出口。余光里,完整的石榴还放在书桌上。

  盛老同志说得对,别让寓意大过事物本身。

  于是盛望仗着手长优势,伸手将红色水果捞过来:“哥,昨晚把这事忘了,咱俩把石榴分一分?”

  

  史雨起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添和盛望埋头一块剥石榴的画面。他闭上眼又睁开,来回几次,画面没有丝毫改变。

  他寻思这俩人昨天也没表现出什么兴趣啊,怎么大清早起来剥石榴?

  神仙的世界他看不懂。

  

  二人同行一路,最后在三楼分开。

  一场雨过,晴空万里。视线从窗外转回眼前的皮面笔记本,标注用的是熟悉的字体。

  盛望好像什么都不怕了。

  刚拿起笔,“生日快乐”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后水笔也变得柔软。

  他就在回忆走到这里的时候,转身离开了梦境。

  “生日快乐,望仔。”

  

  

  

  盛望说:“我听见了。”

  他什么也不怕。

  “我抓到你了。”

  他分不清这是冲动还是勇气,抑或者在这天晚上,勇气表现出来就是冲动。

  

  于是他的唇吻过他的唇,夜色中留下暧昧的轮廓,在十七岁的第一天。

  

  


  

落灯

【放学等我】陈景深哄睡

和陈景深分开的那六年里,喻繁一边上课一边兼职工作,加班修图,熬到深夜是常有的事,他自己也习以为常

  

但是自从和陈景深同居以后,陈景深格外担心喻繁的身体,决不允许他再熬夜

  

其实不用陈景深说,喻繁也觉得是时候戒掉熬夜了,伤害身体不说,他熬夜,陈景深也休息不好

  

于是,喻繁下定决心要调整作息


晚上,喻繁修完最后一张图,合上电脑,洗完澡出来时陈景深已经躺在床上了,正在用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见到他过来,便放下手机,主动把人揽在怀里

  

“都弄完了?”

  

“嗯,这几天订单少,可以早点休息”


可能是平时熬习惯了,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关灯躺下后,喻繁...

和陈景深分开的那六年里,喻繁一边上课一边兼职工作,加班修图,熬到深夜是常有的事,他自己也习以为常

  

但是自从和陈景深同居以后,陈景深格外担心喻繁的身体,决不允许他再熬夜

  

其实不用陈景深说,喻繁也觉得是时候戒掉熬夜了,伤害身体不说,他熬夜,陈景深也休息不好

  

于是,喻繁下定决心要调整作息


晚上,喻繁修完最后一张图,合上电脑,洗完澡出来时陈景深已经躺在床上了,正在用手机回复工作信息

  

见到他过来,便放下手机,主动把人揽在怀里

  

“都弄完了?”

  

“嗯,这几天订单少,可以早点休息”


可能是平时熬习惯了,生物钟还没调整过来,关灯躺下后,喻繁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陈景深呼吸渐渐平稳,一条胳膊还搭在他的腰上,类似于保护的姿势

喻繁睡不着,也不敢乱动

  

又等了一会儿,觉得陈景深应该睡熟了,喻繁便轻轻挪开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想要下床去客厅坐会儿

  

谁料才刚起身,身后的胳膊突然伸了过来,将喻繁重新面向自己抱在怀里

  

陈景深像是没睡熟,声音比平时低沉,还带着一丝慵懒,一只手在喻繁后背不轻不重地来回抚摸着

  

“失眠了?还是有心事?”

  

喻繁闷闷地回:“没有,就是睡不着,想出去坐会儿”

  

“那我陪你一起?”

  

喻繁想也不想就立马拒绝:“不要,你赶紧睡觉”

  

陈景深换了个方式,继续问道:“那我给你讲故事?”

  

听到这句话,喻繁第一反应还是拒绝,只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这样温情的话语,喻繁从来没有听到过

  

小时候,家里总是充斥着喻明凯酒后的疯癫吵闹,要么就是他和妈妈的争吵谩骂

  

那时候喻繁也常常吓的睡不着觉,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从梦中惊醒

  

但他也从不去找妈妈寻求安慰,因为他曾见过妈妈独自一人在一片狼藉的房间里掩面哭泣

  

妈妈离开后,喻繁更加不再抱有这样的奢望,有时候夜里睡不着,就到阳台抽支烟,等到凉风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吹散,再回到屋里继续睡

  

再后来,喻繁学会了用学业和工作来麻痹自己,却还是会在某个瞬间,猝不及防地在屏幕上看到有几分相似的眉眼,仿佛被一箭射到心脏,细细的痛便密密麻麻地蔓延到四肢


半响,喻繁才生硬地回答:“陈景深,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

  

“没有,我也睡不着,想找点事做”

  

“......”

  

过了一会儿,喻繁没有吭声,却也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陈景深自认他是默认了,便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他睡前翻看的一本书

  

两个成年人家里自然不可能有什么童话故事书,一本科普类的书,喻繁听了一会儿,听不懂

  

但是陈景深声音很好听,莫名的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

  

陈景深一手托着书,另一只手揽着喻繁,绕过来翻页,低沉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缓缓流淌,偶尔夹杂着书页细微的摩擦声

  

怀里的人渐渐放松下来,呼吸匀长,柔软的细发贴在耳边

  

陈景深将书放回去,慢慢躺下,把喻繁完完全全地搂在怀里,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晚安,喻繁”


或心

整点俗的……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镇南王

整点俗的……那年杏花微雨,你说你是镇南王

题山叶

【路茸】好乖

“好乖。”


*人物酱子贝的 ooc我的错

*禁止转载

*1.4k+


——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乖”这个字放到简茸身上显得有些突兀,他张狂又冲动,但如果是路柏沅说出来的,也就合情合理了。


如果简茸是一只猫,那么他常常是以防备的姿态对人的。但对象换成路柏沅,就会乖乖跳到怀里舔毛,听说这是对主人依赖的表现。接吻时的顺从、拥抱时的眷恋、缠绵时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证明。


Soft双标这一点,直播间的水友和TTC队员都有目共睹,但事实上,路柏沅也是个双标怪,同样的事情,简茸就是乖小孩儿,别人就是……


TTC基地,路柏沅照常给简茸拿了一盒牛奶放桌上,简茸抬头...

“好乖。”


*人物酱子贝的 ooc我的错

*禁止转载

*1.4k+


——


俗话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乖”这个字放到简茸身上显得有些突兀,他张狂又冲动,但如果是路柏沅说出来的,也就合情合理了。


如果简茸是一只猫,那么他常常是以防备的姿态对人的。但对象换成路柏沅,就会乖乖跳到怀里舔毛,听说这是对主人依赖的表现。接吻时的顺从、拥抱时的眷恋、缠绵时的心跳就是最好的证明。


Soft双标这一点,直播间的水友和TTC队员都有目共睹,但事实上,路柏沅也是个双标怪,同样的事情,简茸就是乖小孩儿,别人就是……


TTC基地,路柏沅照常给简茸拿了一盒牛奶放桌上,简茸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继续敲打键盘操作,嘴里还说着:“看好你爹这波操作。”


乐芙兰迅速接近对方放出标记,使用E技能束缚射手,接着使用大招复制E技能束缚辅助,配合队友的伤害拿下双杀。


“Aecd。”


“Victory。”


赢下游戏,他顺手拿着桌子上的牛奶喝了一口,头顶突然传来轻笑以及夸奖:“嗯,乖。”


简茸心说:什么啊,我又不是小孩儿。


耳朵突然就噌的一下红了呢。


[这臭喷子喝口牛奶都能被夸??!!!!]


[Road你别太宠他了!!!!]


[操作没学会,路神式宠溺学会了。。。]


[老天助我魂穿Soft……]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表情别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


庄亦白活了这么多年没这么震惊过。苍天有眼啊,他真的只是路过,不是故意偷听的。


被吓到定住的小白思绪飘到了几年前,那时候的他哥和简茸有的一拼。


网吧里“啪啪啪”的键盘声,庄亦白在和路柏沅打排位,中途多喝了几口饮料,路柏沅看见了,发出了疑问:“你这样…不会打到一半尿急吧?”


庄亦白沉默了。


往事还是不要再想的好,庄亦白打了个哆嗦,迅速离开这个充满了粉红色泡泡的地方,心里默默吐槽:两个双标怪。


双标怪也有情双标怪也有爱,双标怪也会被对象夸乖乖真可爱。


次日,简茸登着小号刷微博,看到一条奇怪的提问。


美好心情终结者:大家觉得路神的手还能坚持多久呢?


hzgcdq:趁早退役得了,毕竟最近表现确实不怎么样,没尬黑,实话实说。


Hello?如果绝境一打三还算不怎么样,那你得牛逼成什么样??


秉持着“黑子不骂会让他更加猖狂”的思想,简茸出手了。


沙鸟离我远点:路柏沅打成什么样跟你没关系,毕竟你也上不了赛场。不会连比赛都没看就来喷了吧?也对,像你这种普通又自信的人只会信口雌黄。最近一次比赛,10分36秒,自己去看。刚看了你的微博,华贵铂金,真牛逼啊,能带我上分吗?


简茸硬生生骂了十条楼,路柏沅在旁边看的清清楚楚,“你好像才答应过我不骂人啊简茸?”


简茸心虚地反驳了一句:“小号不算。”


“如果被扒出来了呢?”


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毕竟网络发达,任何一点点蛛丝马迹都可能被黑子扒出大号。


“……知道了。”


“乖。”


睡觉前的简茸看了一眼手机,博主居然把他的评论删了,这个博主也是个黑子,只留下了骂路柏沅的,好的评论时一个都没留下。简茸早该想到了,正常人怎么会问出:“路神的手还能坚持多久”这种招黑性极强的问题。


越想越气,简茸转了个身,背对着路柏沅。


路柏沅有些无奈的看着简茸怨气满满的后背,把人搂到怀里,安慰说:“其实你不用太在意网上那些评论。”


“不行。”简茸语气很坚硬,“我看见了骂你的就忍不住。”


简茸现在这个模样,活像一个玛丽苏小说里舍不得女主受任何欺负的霸道总裁。路柏沅心里觉得简茸太可爱,嘴上说了怕他炸毛,只得顺着毛哄:“我知道,你不想我被骂,是个人都有黑粉,不管表现的再好都会被挑刺。不能为了他们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是不是简茸?”


怀里的人久久没有声音,路柏沅又喊了一声:“简茸?”


他这才小声“哦”了一下。


路柏沅斟酌再三,还是说了。


“简茸,你这样太可爱了。”


FIN.


彩蛋是小甜饼 粮票免费解锁 很少很少 没必要看。

本来想写到正文,感觉太多了,就简写放到彩蛋噜。

Huahuaer🌸

[P白]关于P白恋爱后的二三事

🌸来了!3500➕

🌼ooc算我的

🏵️前篇《关于P白恋爱前的二三事》 

  


1.关于取衣服

  在跟Pine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庄亦白属实过了几天好日子。他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好处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坏处就比较简单了,单纯是啥事不往心里搁。

  所以在往后的一周里,他完全没想起自己的羽绒服还落在仓鼠那儿,直到仓鼠给他打了个电话。

  

  好巧不巧,电话响起来的时候Pine就在旁边。

  

  当时庄亦白正开着直播跟简茸双排,TTC中辅不和人尽皆知,超过十分钟不斗嘴都算得上是现象级,以至于庄亦白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还是Pine帮他看了眼屏...

🌸来了!3500➕

🌼ooc算我的

🏵️前篇《关于P白恋爱前的二三事》 

  


1.关于取衣服

  在跟Pine确定了恋爱关系后,庄亦白属实过了几天好日子。他是个天生的乐天派,好处是该吃吃该喝喝,啥事不往心里搁,坏处就比较简单了,单纯是啥事不往心里搁。

  所以在往后的一周里,他完全没想起自己的羽绒服还落在仓鼠那儿,直到仓鼠给他打了个电话。

  

  好巧不巧,电话响起来的时候Pine就在旁边。

  

  当时庄亦白正开着直播跟简茸双排,TTC中辅不和人尽皆知,超过十分钟不斗嘴都算得上是现象级,以至于庄亦白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机,还是Pine帮他看了眼屏幕,然后语气淡淡地提醒道:“电话。”

  

  庄亦白随口道:“哎呀忙着呢,P宝你帮我接。”

  Pine瞥他一眼:“帮不了。”

  

  “这有什么帮不了的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哎哎哎!救我救我!靠!简茸你故意的!”庄亦白哀嚎一声,总算得空拿起手机。

  

  在看清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的那一刻,庄亦白心头一跳,下意识地去看坐在旁边的Pine。

  Pine还是老样子,只戴着一侧耳机坐着打游戏,脸上没什么表情。

  

  庄亦白莫名有点心虚,跟直播间的粉丝们说了一声,攥着手机出去接电话,两分钟后再回来,不往自己的椅子上坐,反而绕到Pine身后,倚在椅背上跟Pine咬耳朵说小话。

  

  简茸在游戏的间隙往旁边瞄了一眼,意外地看见一向没心没肺的庄亦白正专注地看着Pine的侧脸,直到Pine点了一下头才窜起来,兴冲冲地跑回来继续扬言要把对面的打野头打歪。

  

  当天傍晚,Pine和庄亦白一起出了门。

  

  两个人先是打车去了仓鼠的学校,在校门外站了会儿,就看见打扮得光彩夺目的仓鼠拉着闺蜜出了校门,两个人在看见庄亦白身后的Pine时还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仓鼠把装了羽绒服的袋子递给庄亦白,“那个......我没看错吧?是Pine吗?”

  “没错没错,”庄亦白笑嘻嘻地说:“就是P宝!”

  

  为了感谢仓鼠帮他保管羽绒服,也为了弥补上次吃饭吃到一般他先跑了,还为了彻底结束这段不好定义的相亲关系,庄亦白大手一挥,带着三个人去了一家最近很火的烤肉店。

  

  甭管过程如何,庄亦白最终是成功地让仓鼠相信了他“之前确实没有喜欢的人但最近确实喜欢了一个人不是逗你玩真的是真的就是有点突然”的事实。

  

  Pine在旁边沉默不语,默默看庄亦白的表演,只在庄亦白问他“是吧P宝”的时候矜持地点一下头。

  

  当然,他内心其实是有点想碰一碰庄亦白发红的耳朵。

  

  吃到最后,Pine去买单,回头的时候看见庄亦白不知道跟仓鼠说了些什么,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等把仓鼠二人送上回学校的车,Pine才问:“刚刚在笑什么?”

  

  “啊?”庄亦白装傻,“没笑啊。”

  抬头看了看Pine,又故意道:“不告诉你。”

  

  他说不告诉就真的不告诉,只牵着Pine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哥哥给你暖手。”

  这话很熟悉,Pine感受着庄亦白手心的温度,默默反扣住。

  

  像他以前无数次想做的那样。

  

  

2.关于赶直播

  或许是因为一起生活太久了,庄亦白在跟Pine恋爱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不觉得两个人的关系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不就是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一起训练一起比赛再偶尔一起睡觉吗?

  有什么区别?

  

  但对Pine来说,区别很大。

  

  首先,他不再阻止庄亦白口嗨,就算庄亦白直播搞怪,当着全体水友的面大喊“老公救我”,Pine也能面不改色心有点跳地“嗯”一声。

  其次,他不再在庄亦白贴上来的时候赶人,偶尔还会把庄亦白拉到身边,然后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只是贴着。

  最后,他可以想亲就亲。

  

  当然,在开荤了之后,除了想亲就亲外,还可以做点别的。

  

  某个月的29号,直播懒人Pine照例月末赶工。

  他定了个九点的闹钟,但不知道昨晚怎么闹的,手机居然仍在庄亦白那边的柜子上。Pine撑着身子去够,刚把闹钟关了,就感觉到缩在被子里的庄亦白动了动。

  

  Pine低头,正好对上庄亦白睡意朦胧的眼睛。

  下意识地抓住Pine的手,庄亦白黏糊着嗓子问:“几点了P宝......”

  

  “九点。”Pine说:“起来吧。”

  “好早。”庄亦白拽着Pine不撒手,“我能不能不陪你了?”

  

  “不是你说的?”

  “我后悔了。”

  “不行。”

  

  二十分钟后,庄亦白和Pine在训练室落座。

  Pine熟练地调好直播设备,一扭头,发现庄亦白正趴在桌上看着自己,一副很乖的样子。

  

  他的头发还是乱,刚刚在楼上只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两个人用了前几天才买的青柠味牙膏,庄亦白边刷牙边嘀嘀咕咕地说没有草莓味儿的好闻。

  

  Pine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忽然伸手把庄亦白的椅子拽过来,在庄亦白的惊呼中低头亲了他一下。

  

  嘴唇碰嘴唇,还不到两秒,Pine就把人放开了,倒是庄亦白在反应过来之后把手缠在Pine颈后,想继续亲一会儿。

  

  Pine故意往后仰头,不给庄亦白亲。

  “不怕被人看到?”Pine问。

  “不怕。”

  

  话音刚落,训练室的门猛然被人推开。

  庄亦白动作一僵,两秒后缓慢地转头,跟站在门外一脸懵逼的简茸打了个照面。

  

  “这......”简茸不确定地问:“也属于麦麸?”

  

  庄亦白强作镇定地松开手,挪椅子,然后默默拉高外套的领子,把自己藏了进去。

  

  倒是Pine心情不错,不仅伸手把庄亦白漏在外面的一侧耳朵遮上了,还难得地回答了简茸的问题。

  “嗯,大卖。”

  

  

3.关于地下恋

  在队内彻底公开后,庄亦白跟Pine理所当然地受到了其他三人的调侃,并被丁哥严防死守,勒令二人“收敛一点”,并且“绝对不许公开”,因为“公开也要讲先来后到”。

  

  对此,庄亦白接受良好,毕竟确实是他哥跟简茸先谈的恋爱,而Pine根本就没当回事,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当天下午就出现在庄亦白直播间,因为庄亦白是个大爷,喝旺仔牛奶还得Pine给他插吸管。

  

  不过两个人总算是没闹出更大的动静,丁哥每天抱着两颗定时炸弹,深觉这日子没法儿过了,当天晚上就多造了一碗米饭,企图撑死自己。

  

  大概是因为恋爱前就足够亲密,所以成为男男朋友后,庄亦白和Pine的粉丝也并没有感觉到有多大的不同。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些敏锐的P白cp粉捕捉到了部分细微的差异。

  

  事情的起因,是因为Pine的直播。

  那是个傍晚,庄亦白难得不在Pine身边叽叽喳喳,直播间的弹幕不断向上滚动,Pine面无表现地坐在电竞椅上操纵着游戏里的人物,余晖的光从半开着的窗户里透进来,有一束打在Pine高挺的鼻梁上,却丝毫未能让他周身的气质变得柔软,反而激出另一种冷硬,像是什么正在执行任务的冷酷杀手。

  

  【草,他真的好帅,谁懂?】

  【前面的姐妹我懂,毕竟这是我老公。】

  【庄亦白你小子好福气[○・`Д´・ ○]】

  【差不多得了,直播一个多小时了也没看见Bye的影儿好吗?这里是Pine的直播间,一直刷无关的人烦不烦啊!】

  【哎呦这就急了,你等他俩亲一起了再急也不迟啊。】

  ......

  

  Pine没多关注弹幕,自然不知道粉丝们又吵成一团。

  不过没过一会儿,某位“无关的人”倒是给他发了两条微信。

  

  桌子上的手机响了两声,屏幕应声亮起,能看见用的锁屏背景是庄亦白和Pine的合照。

  Pine随手划开,看见庄亦白发了两条语音。

  

  他点开,本想放到耳边听,结果手机因为设置的原因直接外放,一时间庄亦白的声音塞满了Pine和直播间所有人的耳朵。

  

  “P宝P宝,你都不知道那几只小猫有多可爱,小小的,软软的,还会冲你喵喵叫。咱们以后也养一只吧,但一只是不是太孤独了,咱们也没办法经常陪它玩,那养两只吧,它们就可以自己玩了。

  “你还在直播吗?我和简茸要去吃饭了。你想吃什么?我一会儿把菜单发你,然后给你打包回去。你要不要喝奶茶,简茸讨厌死了,自己不喝还非说我胖。”

  

  语音播完后的两秒,直播间似乎出现了短暂的静默。

  紧接着:

  【咱们也养一只......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啊啊啊庄亦白你小子好福气啊!】

  【怎么没人说Pine好福气?我的唠叨宝宝妈妈爱你(*╯3╰)】

  【P宝,你说句话啊P宝!】

  【刚才那位姐妹,我觉得你现在可以急一急了。】

  【只有我好奇中辅去干嘛了吗??】

  ......

  

  Pine低头敲字,抬头刚好看到这条弹幕。

  “去了宠物医院。”Pine放下手机,淡淡开口。

  

  小橘的崽崽们出生有一段时间了,今天刚好被带去体检,宠物医院就联系了简茸,问他要不要过去看看。

  碰巧路柏沅今天有事回家,简茸就带着庄亦白一起去了,两个人出门前还在吵架,能和平相处到回基地,就已经算是今日功德圆满。

  

  很快,庄亦白的消息就回过来,这次是一条很短的语音。

  Pine这下学精了,为保万无一失,干脆直接转成了文字。

  

  然后直播间的粉丝们就看见了更为诡异的一幕:Pine盯着手机看了两秒,忽然毫无预兆地翘起了点嘴角。

  他在笑!

  

  【......是我眼花了吗?】

  【他是在笑吧是在笑吧老天爷啊如果这都不算爱!】

  【笑一下就算爱?你TM没笑过?】

  【怎么又急了啊,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Pine:谢谢,在谈。】

  ......

  Pine的笑容转瞬即逝,但他发出的微信留下了赤裸裸的证据。

  

  [P宝的小辅助:P宝你最好了!亲一口!木马!(转文字)]

  [bye的猫爬架:回来亲。]

  

  另一边,丁哥正生无可恋地驻守在Pine的直播间,并用房管号封了10086个所发弹幕中包含关键词“谈恋爱”的水友。

  


🌻嘤嘤嘤  大概一周前🐏了  不然早就该写完了  非常感谢你看到这里  记得注意防护哦~照顾好自己!

🌹彩蛋是小白why笑得像朵花

桑榆

爱是由很多个瞬间组成的

*日常小段子


  01

  左手抬起伸到身侧,掌心向后,五指张开。

  江添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过马路的时候、 无聊刷手机的时候、确定目的地需要出发的时候,江添总是在不经意间这么做,然后等着身后的盛望把手伸过来,再握住

  

  02

  盛望觉得他哥简直把他当小朋友在养,比如这种下意识小动作,比如忌辣忌凉的管教,还有生病时对话框里长长一串的叮嘱。

  

  03

  “记得先量体温,

  稳定的话就不用吃白色那颗退烧药了。

  早餐在保温饭盒里趁热吃,

  难受的话打我电话。

  今天我会早点下班,等我回来做饭。...

*日常小段子


  01

  左手抬起伸到身侧,掌心向后,五指张开。

  江添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养成了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过马路的时候、 无聊刷手机的时候、确定目的地需要出发的时候,江添总是在不经意间这么做,然后等着身后的盛望把手伸过来,再握住

  

  02

  盛望觉得他哥简直把他当小朋友在养,比如这种下意识小动作,比如忌辣忌凉的管教,还有生病时对话框里长长一串的叮嘱。

  

  03

  “记得先量体温,

  稳定的话就不用吃白色那颗退烧药了。

  早餐在保温饭盒里趁热吃,

  难受的话打我电话。

  今天我会早点下班,等我回来做饭。”

  

  04

  一一谈了健康的恋爱后才发现,水果是切块的,虾是没有壳的,下班是有人接的,不开心了是有人哄的,水是送到嘴边的。

  可是我没谈恋爱前就享受到了诶,盛大少爷如是说。

  

  05

  “哥,你从哪学的照顾人啊?”

  毕竟从缺少陪伴的童年到踽踽独行的成人,江添很少充当那个被照顾的角色┄┄总不能是跟丁爷爷学的吧。

  江添正给人吹头发,被问住了,手下动作一顿。一向游刃有余的江博士有点心虚:“跟曦哥,网上也能搜的到…”

  盛望:“……啊烫烫烫烫”

  

  06

  从那以后盛望就很好奇这人的浏览记录,直到有天他亲眼看见江添没熄屏的手机:

  “怎样除猫毛” “猫一年掉几次毛”“把猫剃光了还会掉毛吗”……

  他拍了拍脚边埋头干饭的儿子:崽啊,你自求多福。

  

  07

  帅哥永远保留的不只有长高的权利,还有长智齿。

  盛望大学拔的第一颗智齿,当年第二天就出去搓了一顿大盘鸡,没事。于是现在故计重施,不顾江博士的规劝执意炫了一顿烧烤。

  年轻的望仔不知道,命运早已在每一顿小烧烤后标好了价格。

  ……当天晚上盛望就肿成了被蜜蜂叮过的修勾。

  “这不合理!”他拿着小镜子悲愤欲绝。

  江添拿拳头抵着嘴,挡住了嘴角控制不住的弧度,憋的整个人都在抖。

  “江添!别!笑!啦!”

  

  08

  因为伤口发炎了,盛望每天中午都能收到来自男朋友点好的外卖。

  小米粥,黑米粥,青菜粥,皮蛋瘦肉粥……唯一一份虾仁肠粉还去了虾仁。盛望觉得自己要吃抑郁了。

  

  09

  张朝说 那你可以偷偷扔了,我带你去吃好的。盛大少爷抱着饭碗立马翻脸,你懂什么?这是我哥对我的人道主义关怀!

  他眼看着盛望乖乖吃光,拍个照发过去给人检查,然后美滋滋地跟他炫耀来自家属的夸夸和下班买小蛋糕的许诺。

  张朝觉得自己也要抑郁了。

  

  10

  盛望的皮肤很白,是那种极为白净又容易泛红的颜色。比如撒谎时的耳后,比如窘迫时的侧脸,比如认真思考时会不自觉微张的薄唇,比如被江添攥住的手腕和脖颈。

  

  11

  所以江添偷偷拍了很多照片,在盛望睡着或走神的时候。

  

  12

  等到私密相册里那几个看过不知道多少遍的视频被顶到最上面,他可以大方地向朋友介绍自己的爱人,江添翻着一张张照片,突然觉得和解了一些东西。

  人生何处不相逢?总会有人就只走向你。

  

  13

  但江添一张都没往外发过,他的朋友圈跟他本人一样冷淡的要命。

  盛望出去玩的朋友圈全是他俩的合照,一看就是那种揪着冤种路人帮忙拍的┄┄两人并肩而立,一个笑的灿烂,一个只有半边侧脸,并在身侧的手紧紧相牵。

  谁不说一句好配?

  

  14

  当时陈晨刚加完夜班,看见朋友圈里自己那万年不冒泡的师弟甩了一组九宫格。

  ┄┄江添发的全是风景,但总会以一个奇怪的角度框进去某人的半边侧脸、肩膀,或者是桌上的两副碗筷,超大份的网红小吃。

  知道啦知道啦,江博士不是一个人出去玩

  陈晨木着脸往下滑,大片的评论晃的他眼睛疼。

  

  15

  怎么一群高材生喜欢在朋友圈里聊天??

  

  16

  江添还能清楚的记得上一次回附中的场景,记得那天篮球场上光影的跃动,头发的起落,日光的回转,记得盛望奔跑,弹跳,进球,得分,记得盛望下场之后从自己面前走过时心跳的声音

  

  17

  “刚才我那个半场三分帅不帅?”

  盛望尾音不自觉地上扬,脸上明晃晃写着

“快夸我〞几个大宇。

  江添假装随意地抬头看了盛望一眼,声音淡淡 “不知道,没注意。”

  盛望抢过手机,点开相册里刚刚新鲜出炉的照,欠揍地重复道:“不知道,没注意~”

  

  18

  拆江添台这种事,盛望永远年轻,永远在路上。

  

  19

  天气是小情侣约会的理由。

  晴天天气好适合出去玩,雨天忘带伞需要紧急支援;寒潮降温, 就能在风里光明正大的拥抱。

  “……你怎么不揣自己的兜?”

  “我妹有啊!”

  

  20

  而阴天最喜欢卧在沙发上看电影。

  刚刚还口口声声说要二刷的人已经困得贴上了自己肩头,江添哑然失笑,拿指尖点一点盛望的侧脸,捏一捏鼻尖,然后收获一个哼哼唧唧往他怀里埋的男朋友。

  那就好好睡个午觉吧。

  

  21

  盛望骨子里是刻着点张扬的,对于追求新鲜事物比较热忱。

  主要是喜欢看起来牛逼的,帅是一辈子的事

  所以初中吉他跆拳道张口就来,大学的时候蹦极冲浪潜水一个没拉,和好以后返璞归真了,改学做饭了。

  

  22

  其实是受了高天扬在群里发的图的刺激,当晚下单料理机,立志挤掉他做a班最会做饭的(已婚)男人。

  

  23

  那天江添下班早,到家发现盛望更早,扎着新买的围裙举着锅铲,招呼他哥坐下吃饭。

  江添半信半疑走过去一看,西红柿炒鸡蛋配西红柿鸡蛋汤,还有一片黑不溜秋看不出来的东西……江添后来才知道是错把老抽当生抽烧出来的可乐鸡。

  

  24

  江添战战兢兢地动筷,没嚼几下就连声说好吃。盛望:“真的吗?但你吃饭为什么闭着眼睛?”

  “……因为我这个人行得端坐得正,从来不睁眼说瞎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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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致歉!

*部分灵感来源于时光沙漏


  

  


  

   

琪七七想变欧

训哥内心os:

「我弟弟是不是在大理寺吃不饱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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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好久终于画好了!光影实在是不会画😭💔,想画兄弟俩在伏虎山的温馨日常

训哥内心os:

「我弟弟是不是在大理寺吃不饱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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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青山

【葱花鱼】性感小鱼🐟在线热舞

ooc预警,破案过程全靠瞎编,上篇感兴趣指路 


胖丁见到露脐装超短裙的吴雩时简直惊呆了,他握着蔡麟的手吞咽口水,悄咪咪问道:“这位女警官结婚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怎么没有。”蔡麟手揽着胖丁的肩膀拉近距离,故意逗他,“他可是我们步支队的心头好。”


“什……什么?”胖丁蹭的一下支棱了起来,撇开蔡麟的胳膊,语无伦次道:“没想到步支队看着人模狗样的,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小吴知道这事吗?没把他头拧下来?”


蔡麟看着已经到胖丁身后的步重华,笑而不语。


“谁人模狗样又禽兽不如?”步重华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吴雩又要拧掉谁的头?”


“……”胖丁回过头,...

ooc预警,破案过程全靠瞎编,上篇感兴趣指路 


胖丁见到露脐装超短裙的吴雩时简直惊呆了,他握着蔡麟的手吞咽口水,悄咪咪问道:“这位女警官结婚了吗,有男朋友了吗?”


“怎么没有。”蔡麟手揽着胖丁的肩膀拉近距离,故意逗他,“他可是我们步支队的心头好。”


“什……什么?”胖丁蹭的一下支棱了起来,撇开蔡麟的胳膊,语无伦次道:“没想到步支队看着人模狗样的,竟干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小吴知道这事吗?没把他头拧下来?”


蔡麟看着已经到胖丁身后的步重华,笑而不语。


“谁人模狗样又禽兽不如?”步重华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吴雩又要拧掉谁的头?”


“……”胖丁回过头,看着步重华那张死亡小学生的驴脸,忍了又忍,还是怒斥出声:“蔡警官都告诉我了!你脚踏两条船!”


步重华看向蔡麟,蔡麟连忙摆手直呼冤枉,“陛下,臣冤枉啊!他有眼不识泰山认不出吴雩,关我蔡麟什么事?”


“什么?刚才过去那女警是吴雩?”胖丁彻底惊了,“吴雩男扮女装?”


“嗯哼。”杨成栋过来拍了拍胖丁的肩膀,仿佛经历了沧桑般开口,“吴雩是我们找出来的最符合的人选了。”


受到重大打击的胖丁站在原地发愣,其他人已经越过他去看吴雩学跳舞了。


这是他们特意找来的舞蹈老师,给吴雩进行几天特训,要不然总不能在台上什么也不会跳,那样还怎么吸引犯罪分子。


幸亏吴雩身体柔韧性好,一般的下腰或者一字马都能很轻松做出来,就是这超短裙容易走光,但好在还有丝袜。


就是这黑丝让旁观的步重华不知道流了多少次鼻血,还被王九龄笑话说要不要给他补补。


经过三天艰苦卓绝的训练,吴雩已经可以跳一支简单的舞蹈了,再配合上魅惑的妆容,就算什么都不做都容易引人上钩。


今天是曾孝廉不用值班的日子,根据调查,他每次不值班都会在酒吧里消费一杯,观看演出寻找目标。


所以今天也是吴雩第一次上台,步重华廖刚蔡麟等人全部都过来布置现场,顺便给他加油打气。


“领导,我有点紧张,会不会我扭到一半胸掉了?”吴雩扶着宋卉给他的假胸担心道,虽说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也不是第一次了,但之前好歹不用表演。(第一次女装感兴趣指路) 


“别怕,放松点宝贝儿。”步重华将他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亲了一口,鼓励他,顺便利诱:“等抓到了嫌疑人领导给你申请奖金,带你吃火锅和东星斑,还给你买辣条薯片和奶茶。”


果然听了这话,吴雩一点也不紧张了,又把胸往上扶了扶,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台。


发挥出画师临危不惧的真正实力,吴雩磕磕绊绊跳完了一支热舞。


刚一下台就有男人搭讪,步重华看得牙根痒痒,但吴雩现在的人设是单身女郎,因此他只能看着吴雩“力不从心”“半推半就”地加了一堆公子哥的微信。


吴雩假装感受不到步重华落在他身上恨不得凝为实质的视线,转身去了后台。


而曾孝廉的目光,则一直跟随着吴雩。


就这样在酒吧里跳了两天,确定曾孝廉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吴雩跟胖丁提了辞职。


“我不干了!除非你包养我,跳舞太累了,老板……”吴雩掐着嗓子,强忍着恶心说出这话,感觉到曾孝廉就在门外偷听,吴雩的声音又大了些,“我就是拜金怎么了!你还嫌老娘不是处?老娘还不伺候你了!”


说完他就推门离开了房间,躲在暗处的曾孝廉悄悄地跟了上去。


按道理他是不会这么贸然跟踪的,他每次都是确定那些人是真的辞职,不会再回来了才下手的。


可这次的不一样,吴雩实在是个极品,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跟踪着吴雩来到地下车库,曾孝廉直接一个手刀将人劈晕。


将“晕倒”的吴雩扶到车上,一路载着人回到了出租屋,里面曾笑美正在等着他。


步重华等人顺着追踪器一路跟踪,迅速在出租屋外布防,只等着吴雩的信号一发,他们就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吴雩在被绑在椅子上时适时醒来,看到陌生的环境,他惊慌失措恐惧不已,“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我们……”曾孝廉嘿嘿地笑起来,“我们是喜欢你的人啊,你长得这么美,我儿子一定很喜欢你。”


这间屋子的墙上挂着一个男孩儿的遗像,应该就是他们的儿子。


“是啊,之前那些人可可都托梦说不喜欢。”曾笑美从厨房拿来斧子,眼神上下打量着,随后满意地点头,“这次的这么漂亮,可可一定会喜欢的。”


“这么说,你们承认之前那些人是你们杀的了?”吴雩歪着头,一脸天真的模样,就是这烟熏妆让他的表情看着不像天真,像魔鬼。


“你什么意思?”曾孝廉意识到不对劲,夺过了曾笑美手中的斧子。


“你说什么意思?”话音未落,吴雩就挣断了绳子,手铐他都不怕,区区绳结算什么。


劈手抢过曾孝廉的斧子,曾孝廉想要反击,拳风没到就被吴雩一脚踹在了肚子上,身后曾笑美又拿着那把斩骨刀,朝他后心砍来。


吴雩刚要躲过去,一声枪响,制止了曾笑美的动作,斩骨刀落在地上,差点砍到她自己的脚。


是步重华他们来了。


虽然知道吴雩可以躲过去,可看到他陷入危险时,步重华的第一反应永远是开枪。


把嫌疑人压上警车,痕检来屋里搜集证据,吴雩去车里换下了这一身别扭的衣服,卸了妆,清清爽爽又是一条好汉。


待这屋子里三层外三层都检查了个遍后,所有人收队回到了局里。


曾孝廉看到换下了女装的吴雩,下巴都惊掉了,颤悠着双手说不出话,大概杀了那么多女人的他也想不到,在台上搔首弄姿的女人竟然是个男的,还是个一两招就能制服他的高手。


蔡麟和杨成栋进去审讯,步重华把玩着吴雩的手,看到上面有一道血痕,不悦道:“怎么回事?”


“啊?”吴雩低头,“哦,可能又是被指甲划的吧,不碍事。”


给全队定了宵夜,初步审讯结果也出来了,步重华大概看了看,然后就大手一挥,给所有人放了假。


“忙了这么久,大家都辛苦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再来上班,正好嫌疑人嘴硬,好好熬一熬他们,吃了宵夜就都回家吧。”


在一片“领导英明!”“陛下圣明!”“主上更辛苦!”声中,步重华带着吴雩回了家。


“刚才我看队长一直捧着吴雩手看,是不是小吴受伤了?”孟昭和宋卉小声地说。


“好像是,刚才路过我看了一眼,小吴哥手都出血了。”宋卉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道。


然而她俩没想到的是,吴雩回家因为着凉发了个烧,第二天没起来,请假了,这更让人坚信他受伤了,而且还是重伤!


因此这个消息在队里一传十,十传百,搞得步重华家门槛都要被探病的踏破了。


不过这也是因为结案了,大家都放松了,所以步重华也就浅浅纵容了一下他们。


彩蛋是众人去探病,严峫江停出没,夸张程度和原著的手指甲毁容差不多,纯搞笑,不过有白新羽简隋英和费渡联动,假设他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