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家183总裁天天被老婆弄哭啊
孟宴臣乙女向,全员ooc
发现你和你的前任,许沁宋焰同桌吃饭,疯狂吃醋还自责没保护好你的孟总
虽然你第一次主动吻孟宴臣是因为他那双珠泪盈盈的眼眸,但你实在没想过结个婚会彻底激发小孟总的哭包属性。
哭的原因有很多,因为你受伤的手指,因为一场秋霜在他送给你之前打落了他精心栽培了很久的花,因为出差回来看到在医院连轴转后和衣睡在沙发上的你,因为他随手晾在桌角的一杯热咖啡被刚刚能爬上办公椅的女儿碰洒烫伤,因为疤痕半个夏天没穿他买的裙子。
孟宴臣的哭是克制到极点的,常常无声无息,从颔首垂眸到被你挑起下颌,匿在金框眼镜后的泪光像迎风的烛,你的注视和安慰是风,眉眼再深邃也无处藏匿,...
孟宴臣乙女向,全员ooc
发现你和你的前任,许沁宋焰同桌吃饭,疯狂吃醋还自责没保护好你的孟总
虽然你第一次主动吻孟宴臣是因为他那双珠泪盈盈的眼眸,但你实在没想过结个婚会彻底激发小孟总的哭包属性。
哭的原因有很多,因为你受伤的手指,因为一场秋霜在他送给你之前打落了他精心栽培了很久的花,因为出差回来看到在医院连轴转后和衣睡在沙发上的你,因为他随手晾在桌角的一杯热咖啡被刚刚能爬上办公椅的女儿碰洒烫伤,因为疤痕半个夏天没穿他买的裙子。
孟宴臣的哭是克制到极点的,常常无声无息,从颔首垂眸到被你挑起下颌,匿在金框眼镜后的泪光像迎风的烛,你的注视和安慰是风,眉眼再深邃也无处藏匿,仰俯之间,珠泪或从他的眼泪滑进两鬓,凝滞出一种油画质地的美,或在他俯首时砸落进你还没来得及覆上他侧颊的掌心。
美得令人心颤。
孟宴臣不理解你出于美学角度的恶趣味,183总裁最后的倔强就是偏头不看你,在你反应过来再去哄他的时候,低低一句:“我才没有哭。”
极力控制的哭腔压到最后是烟嗓般的微哑。
“好,没有哭没有哭。”
你摸摸他埋在你颈间的头,用指尖压着他发顶的呆毛,哄小孩子的语气常常被忍不住的低笑冲垮。
“孟总怎么会哭呢。”
那么你就会在他重新戴上眼镜的瞬间,看到狼的眼睛。
未干的泪渍在月光下格外明亮。
“笑够了,就要轮到你哭了。”
最近一次孟宴臣哭的时候,许沁在场。
急诊科的刘主任女儿结婚,婚宴请了很多医生,包括你和你大学时期的前任,辞职三年的许沁为了工作的事不请自来,带着全程皱眉的宋焰,好巧不巧和你同桌。
国坤集团的董事会也正巧在那天,孟宴臣晚到了半个小时。
“许小姐一个人来参加婚宴啊,孟宴臣不来吗?”
宋焰抱着双臂斜睨你一眼,将话题转到你身上。
“他在忙。”你不想与他多纠缠,出于礼数简单回答。
“我哥的确忙。”
许沁的语调里扬着莫名其妙的得意,故作不经意的神态欲盖弥彰。
“以前只有我生日或者我打电话给他,他才肯放下开了一半的会。”
她笔直地望进你的眼睛,似乎想用他们的过去刺痛你,在你眼底看到一分一毫的惊愕,愤怒,慌乱。
殊不知孟宴臣在婚前就对你坦白了他们的过去,甚至不用他保证,你在医院第一次遇到他时,他眸中深刻的绝望就已将许沁亲手斩断的旧情焚烧殆尽。
是人都会伤心,再厚的情谊也抵不过许沁日复一日而漫不经心的一刀又一刀。
孟宴臣多年上位者养出的心脏,旁人难以伤到,但一旦受伤就没有回旋余地。他不会放任伤痕肆意迸裂影响理智的轨道,剖心剔骨,他也会将坏处清得干干净净。
你是在他彻底将自己清干净后,才住进那颗心的。
你有底气也不屑戳破许沁的耀武扬威。
她的耀武扬威背后是自卑与悔恨在狐假虎威。
你的前任魏肖林却是个听不得半分挑衅的性子,爱憎分明,睚眦必报的小孩子心性是你们分手的原因,除此以外,人并不坏。时隔多年他长成独当一面的外科医生,依然听不得你受旁人折辱。
“参加主人的婚宴关心客人的婚事,许医生果然和传闻一样。”
魏肖林笑得面不改色。
“啊不对,我们这桌只有一个许医生,刘主任这次请的都是医学界的同僚,不知道许沁小姐现在从事什么工作呢,这次也是应邀而来吗?”
宋焰梗着的脖子爆出青筋。
“废话,当然是应邀而来,想请我们的人太多,刘主任都得排队。”
“这位是……”魏肖林看都没看他一眼,偏头问你。
“宋焰,消防站长,许沁的丈夫。”
你硬着头皮介绍。
“没听说过。”魏肖林耸耸肩,朝着鼻孔如同灭火器一般的宋焰微笑,“不过你好,宋先生。”
宋焰冷哼一声,一把揽过许沁的肩。
“当年不知道多少人追她,连住在一个屋檐下的孟家都有人觊觎。”
看到许沁的娇羞垂眸,魏肖林像看到照着书生病的病人一样瞪大眼睛。
“那能跟宋先生取取经吗,怎么追到的?”
“这个嘛,当然是早下手……”宋焰轻挠下颌线,话说一半才觉出不妥。
“嘶,那要恭喜宋先生了,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法国餐我早吃腻了,我看中的是心,我们家宋焰不管多忙都会给我煮粥。”
许沁的得意因敌意溢于言表。
“的确,这样的男人不多了,不像我,这双手只想抓手术刀。”魏肖林笑笑,“你家孟宴臣比我还忙吧,国坤集团那么大,每天的进账换成金条十双手都不够抓。”
“是有些忙。”你低头搅拌着奶油蘑菇汤,“我和他做饭都不好吃,只好拜托阿姨了。”
“不怪你,咱们这种人都一样,从小被喂得太仔细,胃口都刁,不像一般人好养活,开水撒把米就行。”
“你!”
许沁被魏肖林的话噎住,扯扯宋焰的袖子,后者因为她说自己天天给她煮粥觉得没面子,板着脸眉头拧成绳结。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孟宴臣知道你这么替她说话吗?”
“也许不知道吧。”魏肖林人长得俊朗,笑得更加风轻云淡,“没办法,追她的人太多了。”
“我也是只没吃到天鹅肉的癞蛤蟆。”
他拿过你的碗又盛了一碗奶油蘑菇汤。
“现在知道了。”
一双手突然拉开了你身侧的椅子,无名指上的戒圈闪着哑色的银光。
“宴臣。”
你抬眸看到他金框眼镜后的眼睛,没有一丝笑意。
他在落座前俯身吻了一下你的额头。
“老婆,你早说今天这么热闹,我就早点过来了。”
孟宴臣将你面前的奶油蘑菇汤移开,动作有些快,白色的汤汁晃出来溅上他的手指。
魏肖林抽出纸巾递给他,他接了低声道谢,手上却没有动作,径直将纸巾递给你。
你细细地将他手上的汤汁擦干净,纸巾刚一移开,你的手就被他扣进手里。
五指渐次钻进你的指缝,扣紧,并没有像往日在正式宴席上偷偷牵手一样垂在桌下,而是明目地摆在桌上。
拇指摩挲着你无名指上的钻戒,摆正了一些,钻石熠熠生辉。
但孟宴臣到底是个将克己复礼写进骨子里的人。
毕竟是别人的婚宴,他扶了扶眼镜,无意让气氛继续僵硬下去。最重的一句是看着你说的,抬手将你的发丝挽到耳后,语调平静而低沉。
“今天是我不好,让你和这些不请自来的坐一起,没胃口的话等下我们早些走。”
你说好,他牵紧的手也没松开。
他的右手牵着你的左手,导致他只能喝汤,一切用筷子的都要你夹了亲手喂他。
“孟总和夫人真是恩爱啊。”旁人不明所以,打着哈哈。
孟宴臣颔首微笑,依然没有松手的意思。
“哥,你们也太……”许沁看不下去。
“沁沁。”
那是他第一次在你面前用旧称称呼许沁,姿态慵懒,语气无奈,像猫科动物为给敌人致命一击而故意袒露的肚腹。
“孟家这么多年教你的礼数,都到哪里去了?”
然而成功反击的孟猫猫并不开心。
一路低头牵着你走进地下车库,在拉开车门之前,他飞快地背过身摘眼镜。
你转到他面前,看到那双在黑暗中红盈盈的眼眸。
“怎么了?”
你和不远处的一个人异口同声。
许沁在亮起的红色尾灯中跑向孟宴臣,一把将你推开,将手臂挂上孟宴臣的脖子。
【隐藏是以为孟宴臣为她而哭的许沁与护妻狂魔爆发的孟总】
【陆沉×你】他到底有多宠你2
1.其实你现在睡觉的时候不太喜欢睡枕头,倒是喜欢枕在陆沉的手臂上。这个习惯还是你跟他同居之后养成的。
陆沉喜欢你枕在他的手臂上,双臂环保住他的依赖感。
但是他肯定不会说,其实一开始还没习惯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自己的半边手臂直接麻了,但是他又不敢动怕吵醒熟睡的你,只好一直装睡装到你起床洗漱。
这是陆沉难能可贵的比你“晚起”的一天。
2.你有的时候会买很多小饰品,比如说各种各样的小夹子、小帽子、小发箍……
五颜六色,上面形状各异。
然后你看到坐在书房里正襟危坐看文件的陆沉,不由得歹心顿起。
“看招!!”
一顶棕色的毛绒小帽被扣在了......
1.其实你现在睡觉的时候不太喜欢睡枕头,倒是喜欢枕在陆沉的手臂上。这个习惯还是你跟他同居之后养成的。
陆沉喜欢你枕在他的手臂上,双臂环保住他的依赖感。
但是他肯定不会说,其实一开始还没习惯的时候,第二天早上自己的半边手臂直接麻了,但是他又不敢动怕吵醒熟睡的你,只好一直装睡装到你起床洗漱。
这是陆沉难能可贵的比你“晚起”的一天。
2.你有的时候会买很多小饰品,比如说各种各样的小夹子、小帽子、小发箍……
五颜六色,上面形状各异。
然后你看到坐在书房里正襟危坐看文件的陆沉,不由得歹心顿起。
“看招!!”
一顶棕色的毛绒小帽被扣在了陆沉的脑袋上。
“嗯?兔子小姐给我戴了什么?”
“是帽子,帽子啦!”
然后你捏了捏帽子下面挂着的两个小小的充气球,耳朵就随着你的捏动立了起来。
“好可爱!果然宝宝戴上超级可爱!”
“可爱?想不到我居然会被这个词汇形容,不过能让兔子小姐开心,的确是我的荣幸。”
说完他学着你的动作也捏了捏充气球,上面的小熊耳朵又扇动了好几下,配上陆沉尝试过程中有点懵懵的表情,真的可爱死了!!
你直接在陆沉的脸上亲了好几口:“我的小熊是最可爱的!”
3.你有幸见到过陆沉的衣柜……
没错,全部都是西装三件套,几乎毫无例外,你甚至都不知道这些衣服都有什么差别。
你身价三千亿的老公只有西装和衬衫?!
然后你决心开始改变这一现象,最后你发现陆沉宽肩窄腰,常年保持健身的身材也是标准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种完美身材和美丽脸蛋只穿西装简直是暴殄天物!
最后你本来是想给陆沉多尝试购买一些衣服,结果最后变成了玩“奇迹沉沉”。
人家都是养女儿,你直接一个进化变成养老公。
不过陆沉也由着你,你说穿哪套就穿哪套,完了还要笑眯眯地跟你展示一下,最后享受你天花乱坠的夸赞。
4.陆沉的声音很好听,既温柔又富有磁性,听他讲话可谓是一种享受。
你晚上总是缠着他给你念书,最近突发奇想——让陆沉唱歌怎么样?这么好听的声音,唱歌的话肯定也很好听。
陆沉一开始听到你的建议是有些惊讶的:“唱歌吗?兔子小姐的想法很好,可是我很少唱歌,这并不是我擅长的领域……”
即使这么说,他还是会给你唱。
你愿称《小兔子乖乖》为陆沉神曲,低沉磁性的声音配上童真的旋律和歌词,是有些反差萌在身上的。
《小兔子乖乖》也成为了晚上必唱曲目。
5.最近的短视频平台新的潮流层出不穷,新的特效和滤镜也是一个比一个有趣。
你有的时候在网上刷到一些情侣手势舞小视频也很心动,就是不知道陆沉会不会陪你一起拍。
“宝宝,我们拍这个怎么样?”
陆沉看了一眼视频,下一秒就笑着答应了。
“当然可以,小姑娘做什么我都支持。”
然后你就发现了陆沉的可爱一面,他学手势舞的样子有点小小的别扭和不协调,然而脸上表情太过于正经以至于显得略微有点小奇怪。
但是还是很可爱。
你直接上手,手把手教学。
“这样……然后右手做一个花花的手势,然后左手摆一摆,最后一个轻轻的wink……”
陆沉其实早就会了,但是他就是愿意被你抓着手,然后摆出各种各样的动作。
兔子小姐认认真真教学的样子真可爱~
不过陆沉没想到的是,视频拍到最后突然被你“啵啵”了一下。
这其实是因为视频最后本来是有这一环节的,但是你只给他看了手势舞那一段用来学习,以至于被你亲的时候居然有一种小惊喜的感觉。
最后陆沉也养成了偶尔刷刷短视频的习惯,有几个视频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拍的。
只不过很奇怪,这几个视频最后都有亲亲环节,有的甚至还亲好几下。
彩蛋是逐渐有恋爱感的小熊撒娇~
陆沉×你 吃醋了也要讲究对策
又名撒娇男人最好命
01
你见过陆沉雷厉风行的模样,哪怕是对待比自己资历年长许多的前辈,面对他在工作上的失责,仍然是照章办事,绝不姑息。
这是你喜欢他的地方,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不过你怀疑这个人可能选修过什么帝王学之类的,拿捏人心总是轻而易举,就算是被他不动声色地褫夺了手中的权力,也只能佩服他的灵活和考量。
相应的,他很少将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更多的是社交礼仪和骨子里的绅士。你悠哉地想,既然找了这样的,也没办法挑挑拣拣了。
你问过周助理:“陆总平时会对你们发火吗?”单纯的好奇。
周严...
又名撒娇男人最好命
01
你见过陆沉雷厉风行的模样,哪怕是对待比自己资历年长许多的前辈,面对他在工作上的失责,仍然是照章办事,绝不姑息。
这是你喜欢他的地方,不会因为别人而改变。
不过你怀疑这个人可能选修过什么帝王学之类的,拿捏人心总是轻而易举,就算是被他不动声色地褫夺了手中的权力,也只能佩服他的灵活和考量。
相应的,他很少将自己的情绪显露出来,更多的是社交礼仪和骨子里的绅士。你悠哉地想,既然找了这样的,也没办法挑挑拣拣了。
你问过周助理:“陆总平时会对你们发火吗?”单纯的好奇。
周严的嘴角很明显颤了颤:“陆总他对下属,非常好。”
“究竟是怎么个好法?”你追问,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
周严要不是想保持自己一贯的稳重,都想拂袖离去了。“陆总从不克扣下属。”
听起来像是个大方的资本家。“这么说来还是会生气的啦?”
他仍然保持着死板的表情。“嗯。”
你暗自嘀咕,怎么自己都没见过。你想见到陆沉全部的样子,哪怕是生气的、看起来不太美妙的样子。
02
你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男高中生缠上,这种情况实在少见,你也很棘手。对方声称是你的粉丝,铁血那种,你的报道每一篇都会看,还会收集你设计衣服的海报。
虽然说被夸得快上天,还是保持了一点理智。你劝告他赶紧回家,平时认真读书,别搞追星这一套。
他根本不听,经常在你下班时间来找你。你觉得非常无奈,但是又对这种青涩的、跟风月无关的喜欢,有点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忍不住想起某个黑心的汤圆,你错过的那段时期,是不是也是这么一往无前,像烈焰一样席卷整片草原。说起来还有点想那个一直叫自己“姐姐”的人。
当你收拾好工位,准备下班。这时候穿着校服的男高笑容灿烂地对你招手,你头痛起来,向同事解释一番后,还收获了他们复杂的眼神。
更心累了。自己真的不是变态啊。你心里无能狂怒中,面上还是暂时保持了一个职场人的体面。
你有些担心道:“你家离得远吗?”
他的眼睛亮晶晶:“有点。”你无奈地招了辆车,打算送倒霉孩子回家。
“我跟你说,我就是个普通人,平时赶稿也很发愁的。”你看向他,很认真说,“我可以理解你们需要个信仰,但是我觉得更多时间应该花在自己身上。”
他垂下眼睛:“嗯。”轻轻地加了一句,“我妈妈她,很喜欢你设计的衣服。”
你受宠若惊。这一家子都喜欢自己的设计。当你送他到家以后,才知道他话中的含义。
他爸爸很抱歉,请你进去做客一下。你见送佛送到西,就想离开。他爸爸解释道:“不好意思,设计师小姐,这孩子不是奇怪的人。”
“只是他妈妈走以后,他知道他妈妈平时最喜欢你的设计,穿你的衣服会很开心,他就是---有点想念妈妈了。”
你回去的路上都后悔,早知道刚刚对他说几句好话的。
03
这天晚上你接到了陆沉的电话。他语气低低的:“小姑娘,可以来接我一下吗?”
陆沉竟然喝醉了。你都不敢想象陆沉失控的样子,但是你当下抓起手机和外套,就跑到了楼下。
周严面不改色:“小姐,陆总说想来找你。今天晚上麻烦你照顾他了。”
你努力想去扶住陆沉的身体,还好他并没有完全喝醉,自己还能活动。让周严回去休息之后,你慢慢地扶住陆沉的手臂,带他回了家。
真是新奇的体验。你从来没见过陆沉喝醉过,而他看起来只是面色透红,那双眼眸更是水光泛起,增添几抹瑰色。
你轻轻地问他:“陆沉,知道我是谁吗?”
他喝醉了,力气却大得出奇。他箍住你的身体,热气上腾,吹拂你的脸颊。“我的。”
你笑意盎然:“嗯,你的。”
陆沉非常听话,你让他喝水就喝水,你让他换衣服就换衣服,乖巧得好像一个孩子。
你问陆沉:“喝这么多酒,不知道会难受吗?”
“嗯。不太开心。”他缓缓回应你,好像你问的所有问题都会得到解答。
你玩心大起。“哦,为什么呀?”
“你对别人笑了,还那么开心。”他重复道,“跟我在一起也没有那么开心。”
你努力回想,问他:“哪有对别人笑得很开心,最近明明都因为工作焦头烂额来着。”
陆沉正坐着,平视着你:“那个学生,不是就让你笑得很开心吗?”
你大窘,论天论地都不该提到那个男高中生。
你尝试证明自己的清白和人品:“怎么可能,他还是未成年!我还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好不好?”
陆沉举例道:“你上次,明明说过纯情男高,快让你亲一下。”
“还有你手机的屏保也是个动漫形象的男高中生。”
救命,怎么解释不清了。
你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那就是个梗。还有,虚拟中喜欢什么样的人,跟现实毫无关系。”
“哦,那你视频软件关注了那么多个博主,都是高中校服男生?”他语气低沉,但是调子还是挺随和的。
更没脸见人了。“听我解释,陆总。”
他的脸倚靠着你。“原来小姑娘这么不喜欢我,我在你心里只是陆总。”他的体型跟你相差许多,甚至轻松就能将你全然掌握在怀中。他感叹道,“毕竟不是男高中生了。”
陆沉的手将你向前抵,让你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胸膛。醉鬼总是比较情绪敏感嘛,而且,说实在话你挺喜欢他这副模样。
最后一句直接将你的心房击垮。“骗子。”
你受不了平时干净利落、斩钉截铁的陆总,在你面前化成春水。他的眼神那样直接地注视你,全然不给你机会逃脱。
你直接将全身都扑在了他身上:“陆沉,你好可爱。”
他的面上被你的阴影遮挡:“什么?”
“我要给伤心的陆沉一个吻,希望陆总能批准。”
陆沉想了想道:“陆总批准了。”
你的吻还不是太深入,但是由于姿势的原因,比往常更为火热。不久陆沉就反客为主,他深深地扣住你的脖子,让你觉得自己不断下坠。
于是你只能撑着手臂,免得自己完全臣服于他。但是很快就手臂酸软,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花香四溢,水声轻溅,陆沉动了动鼻子:“好香。”
而你早已被带上云端。
End.
彩蛋是周严视角的小甜饼。
[陆沉×你]冷战
不久之前你和陆沉吵架了,因为血族的事情
那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你,准备翻个身靠在陆沉怀里继续睡,一翻身扑了个空,没有陆沉陪你你睡意全无,摸摸身边的床还有些温热的感觉,揉揉眼睛喊了一声
“陆陆?”
空大的卧室没有人回应
“去哪了?”
自从公开交往后,没有陆沉的陪伴反而感到一丝不安
推开卧室的门,光着脚就跑出房间找人,估计着陆沉应该在书房加班吧,就寻了过去
看到书房的开着一条缝隙,里面发出微光
“这么晚还在加班呀”
你嘟囔着走了过去,心想着一定要好好说说陆沉,这习惯真不好,不自觉的鼓起了小腮帮子
手搭上门的那一刻,听到里面传来交谈...
不久之前你和陆沉吵架了,因为血族的事情
那天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你,准备翻个身靠在陆沉怀里继续睡,一翻身扑了个空,没有陆沉陪你你睡意全无,摸摸身边的床还有些温热的感觉,揉揉眼睛喊了一声
“陆陆?”
空大的卧室没有人回应
“去哪了?”
自从公开交往后,没有陆沉的陪伴反而感到一丝不安
推开卧室的门,光着脚就跑出房间找人,估计着陆沉应该在书房加班吧,就寻了过去
看到书房的开着一条缝隙,里面发出微光
“这么晚还在加班呀”
你嘟囔着走了过去,心想着一定要好好说说陆沉,这习惯真不好,不自觉的鼓起了小腮帮子
手搭上门的那一刻,听到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透过缝隙望进去,看的一幕让你揪起了心
陆沉背,腰上,腹部都有被刀刮过的伤口,血都还没干透,严重的地方已经敷上纱布,周严递过绷带,陆沉一声不响的接过往自己的腰间缠绕处理伤口
“少爷,剩下的血族怎么处理”
陆沉沉默良久
“我亲自去办,毕竟有人希望亲自我去,不如就顺了他的意”
“那小姐那边…”
“不要提起”
陆沉打断了周严
“血族的事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门外的你早已红了眼眶,手绞着睡衣,发现自己原来什么都不知道,陆沉受伤了也不愿意和你说,心里心疼着陆沉但又因为陆沉的隐瞒而生气,抹了下眼泪转身离去不想让陆沉发现
书房内,陆沉望着窗户的眼神暗淡下去,转身看向书房门开着的那条缝,陷入了沉思
回到卧室的你躺着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着刚刚陆沉和周严的对话,久久不能入睡,直到身边床塌陷下去,你知道陆沉回来了,但是心里气着,不肯转过去面对他,就这样一睡到天亮,
早餐桌前你扒拉着碗里的菜,还在想着昨晚的事,陆沉笑着看向你
“怎么今天的早餐不合小兔子你的胃口吗”
憋不住心思的你,忍了一晚上还是开口说到
“陆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还是说我爱你爱的还不够,还不足以让你对我倾述”
“小兔子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陆沉一边说着一边往你的碗里夹菜
“所以小兔子可以先吃饭吗,”
“好,那陆先生什么时候愿意和我说了再来找我吧”
你气不过,陆沉总是这样受伤了不和你说,什么事也不和你协商,一人承受着,一声气之下,饭也不吃了,拿着包往外走,去上班了,关门的时候还特地下手重了点,让陆沉知道你在生气
陆沉放在筷子,叹了口气,心想这下小兔子真的生气了,便收拾收拾去了万甄
你到了万甄楼下,等着电梯,后面陆沉跟了上来,你不愿意回头还在气头上,也不愿意服软
陆沉走到你身边,看你一声不响像极了一个气鼓鼓的小兔子,到觉得有一丝可爱
“叮”
电梯到了
同事都一窝蜂的挤上去,你也准备跟上去,再怎么生气也不能和全勤奖过不去,没想到下一幕陆沉也跟了上来,和你一起挤电梯,同事都非常不解,惊讶的看着你俩,一个不说话一个陪着不说话的人挤电梯
你被盯着不自在,忍不住开口
“陆总没必要和我们这些打工人一起挤电梯”
“没事,能小兔子消消气这不算什么”
你不想听陆沉继续说,门开了就溜了出来,走向自己的办公位
这一天的工作时间除了去齐司礼那交稿件,挨批评,反复改稿,除了这些,都没有和陆沉交集,午饭也打算避开陆沉,找了同事一起吃
陆沉办公室
陆沉抬手看了一眼时间,都快中午了,准备去找小兔子吃饭,哄一哄自己的兔子,不然气急晚上可不好交代
陆沉下楼路过你办公室发现你不在位置上
“小兔子是故意躲着我吗”
同事看到陆总来了,都明白什么意思,提了一嘴,说你出去吃饭了,和同事一起的
陆沉听了笑了笑就回办公室了
你刚好在餐厅遇到了你的小徒弟,如今你也是准设计师了,也能挑的起重任,公司也派给你一个小徒弟,这小徒弟年轻朝气,对你有意思你也知道,可是你也无时不刻的和他保持距离,不想让陆沉误会
看到你的小徒弟心生一计,让陆沉醋一醋,小徒弟看你一脸得意的样子有点后背发凉,午饭过后准备回到你的办公室开始实行你的计划
吃完午饭,回到办公位
看着手里的稿件,有些还有地方需要修改,正好实行你的小计划,把稿件交给你的小徒弟
“你看下,这几个我标记的地方还需要改进,你试试改下”
“好的,师傅”
“哎呀师傅师傅的叫多生疏,你比我小叫姐姐吧”
“好啊姐姐”徒弟一听可开心了,屁颠屁颠的去位置上改稿子了
一旁的猫哥闻着八卦的味道就凑了过来
“怎回事,平时都师傅师傅的,今天怎么想着让他叫你姐姐了”
“没事啊,师傅听着怪怪的”
“有猫腻,说!是不是和陆总吵架了,今早上坐电梯就不对劲,午饭也不找陆总吃,以前可不这样啊,时间一到就直奔陆总的办公室,看来大吵了呀?”
你被姜猫哥看穿了心思,也就把原由说给她听
猫哥听到你的计划,给你竖起了大拇指,也替那在办公位上傻乐改稿子的小徒弟,点上蜡烛,又是个爱情的牺牲品。
黄景瑜×魏大勋/林陆晓×孟宴臣《干柴烈火!》(8)
⭕️黄景瑜×魏大勋……|ω・)
⭕️我觉得孟总当老婆更合适,黄景瑜那张脸~( ̄▽ ̄~)~般配的要死,好不好!
林陆骁“宝贝,等等等臣臣!疼!”
孟宴臣头一次没有形象的掐住一个人的耳朵不放,但林陆骁就觉得这样的他更加的活泼可爱
孟宴臣“你怎么能在我妈妈面前乱说呢?!”
林陆骁揉了揉耳朵,其实倒也没有那么疼“我可没乱说,...
⭕️黄景瑜×魏大勋……|ω・)
⭕️我觉得孟总当老婆更合适,黄景瑜那张脸~( ̄▽ ̄~)~般配的要死,好不好!
林陆骁“宝贝,等等等臣臣!疼!”
孟宴臣头一次没有形象的掐住一个人的耳朵不放,但林陆骁就觉得这样的他更加的活泼可爱
孟宴臣“你怎么能在我妈妈面前乱说呢?!”
林陆骁揉了揉耳朵,其实倒也没有那么疼“我可没乱说,我说的不都是实话吗?”
孟宴臣“沁沁会因为你今天的话被妈妈教育!妈妈会更加的看着她的生活。”
林陆骁知道孟宴臣担心许沁“你放心,我看阿姨也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而且你觉得阿姨管的严点,有错吗?许沁他不管严点她就跟人跑了,他想要自由,可以。但是他的自由让人不放心,”
孟宴臣今晚也觉得林陆骁说的很对
……
之后的一段时间,两个人都很忙 付闻樱又不计其烦的给孟宴臣介绍了顾家的小姐顾小曼。
孟宴臣是有礼貌的,跟她赔的不是说那天爽约是因为有临时会议,最后,作为赔偿陪她去看画展。
孟宴臣有些头疼要是被林陆骁知道了,恐怕。又要缠着自己亲一段时间……对就是亲
结果看着看着又碰到了叶子
孟宴臣“这幅画多少钱?”
叶子“现在我不是工作人员。”
叶子开始就是有极其的目的接近孟宴臣……
「看过原著小说的,应该知道她给孟宴臣下过绊子。别问我怎么看完的原著很痛苦……」
孟宴臣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
叶子“等一下。孟总,不记得我吗?”
孟宴臣“记得”
当然记得看第一眼跟许沁长的很像,也是长的很像而已也没有多留意
孟宴臣“没有事的话。我还有人需要陪,先离开了。”
这时候顾小曼被孟宴臣拿出来当挡箭牌!看来他跟林陆骁学坏了!
……
好不容易应付完晚上回家的时候林陆骁打了通电话给他说要去支援地震灾区可能一段时间见不到面了,让自己别想他。
孟宴臣“那沁沁他们……”
林陆骁“一起去的,但你放心,我们。她是你妹妹,同样不也是我妹妹吗?看着她点!”
孟宴臣“谢谢”
林陆骁听到这句谢谢非常的不舒服“说什么呢?说什么谢谢,我们都亲过了,跟我还这么客气吗?但是我不建议你下回把谢谢换成一个吻了。”
孟宴臣突然觉得林陆骁好油,不知道他在哪学的土味情话
……
孟宴臣有些不放心 因为他联系不上了林陆骁,打了好几通电话,也没有人接通。给许沁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孟宴臣等不下去了!直接连夜开的车去往灾区!
林陆骁醒的时候看着许沁也是恨铁不成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下面有再次坍塌的危险,你会被埋进去的!”
许沁“可是宋焰是我的命!”
林陆骁“可你是你哥的命!你要出事了,我怎么跟你哥交代?!你哥他都能恨我一辈!”
彩蛋解锁,许沁去救宋焰,林陆骁怕许沁危险跟过去,结果二次坍塌!
林陆骁受伤!孟宴臣联系不到林陆骁连夜开车去往灾区……~( ̄▽ ̄~)~
合理多了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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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孟宴臣乙女】落入悬崖的风
*原创女主,孟宴臣乙女,可带入。
*双向救赎剧本。孟宴臣值得一个满眼都是他的人。
*全文一万➕,一发完,关注+点赞+推荐私我免费看结局。
*车车番外已出:初潮
*许沁视角下的故事:与她无关的一切
*纯糖番外:感冒
*最后一辆豪车:合欢
1 相遇
“暖暖,宴臣来了吗?”
我拍拍桌,看着续杯后的咖啡见底,在手机上回了句,“付姨,还没有。”
时间指向下午两点一十五。
距离约定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足以见得,孟宴臣并不想见我。
不过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见他。
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次不见面,我们下次见面就得是在婚礼上。
几个月前,我和孟宴臣订婚了。
我的妈妈和孟宴臣的妈妈是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两家孩子是互相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眼看孟宴臣即将步入三十二的大坎,孟家人背地里干着急,左右寻不到合适的。
那是在一个草率的饭局上,我爸正谈着生意,忽然偏头看见旁边那桌摆着一张熟悉的脸。孟怀瑾也看到我爸,两人临时决定组局喝一杯。
这人一喝酒,就容易冲动,一冲动,就喜欢做一些离谱的决定。
我的婚姻就是在饭桌上被定下来的。
不过婚姻之所以草率,第一是到了年龄,这第二,则是人本身的问题。
前者是孟宴臣,后者是我。
我喜欢我表哥,喜欢的不得了。在我表哥娶我大嫂之前,我曾扬言一定要嫁给我表哥。
被我爸两巴掌扇回了现实。
如今他已有一儿一女,日子幸福美满,只有我,晃晃悠悠,走了十几年还在原地。
我爸妈拿我的银行卡,房子,包包,各种各样的资产压迫我,说我不嫁给孟宴臣,那些东西将全部收回。我以为我爸开玩笑的,直到他真的不动声色的将我独居的那套房子卖了,我一个毫无租房经验的人,被中介硬生生骗了几千块。
钱不多,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我等着嫁给孟宴臣后回去舒舒服服住我的房子。
又过了半小时,我决定不等他了。我拿起包,理好卷起褶皱的裙摆,慢慢走到门口。
一道阴影挡在我面前,我抬眸,瞧见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他的金丝边眼镜很显眼,搭上一双平静凉薄的眼睛,让人很难靠近。
直觉告诉我,他就是孟宴臣。
“苏暖?”他显然也认出了我。
“是。”我点头。
“我是孟宴臣。”他向我递出一张名片,如同对待着某个不太重要的客户,“公司有事耽误了,见谅。”
见他这么礼貌,我咬牙说出三个字,“没关系。”心里却一直在骂他。
我带着他回到先前的座位上,他自个点了杯黑咖啡,然后我们就那么干坐着,大眼瞪小眼。
这辈子没遇到过这么尴尬的场面。
很快,他的咖啡到了。我见他闷头喝了口那光是看着就苦的让人难受的黑咖啡,手指交叉扣着,然后郑重的告诉我,“很抱歉苏小姐,我不能娶你。”
这话我等了几个月了。
他不娶,我爸自然要把我的房子还给我。
“那真是……太志同道合了,实际上孟先生,我也没打算嫁给你。”
他先是一愣,随后又十分虔诚地向我表示感谢,“谢谢理解。”
我一直都理解。只是不明白,像孟宴臣这种长相和气质的人,怎么会愁娶不到老婆。
“不过我希望到结婚那天的流程照走,苏小姐,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望着他的眼睛倏然睁大,“你的意思是说,我们还是需要选婚纱,拍结婚照吗?”
他点头,从黑色的钱包中拿出一张卡,“婚纱你随便选,定好以后给我打电话,我们找时间一起把结婚照拍了。”
这些事情……也不难,但为什么?
为什么不打算结婚,还是要拍婚纱照?
我很想问出来,但那样就表示,我其实很在意和他结婚这件事——说不定他再多想一点,会觉得是我想嫁给他。
所以,我到最后也没问。
2 婚纱
我按他说的,给自己选了一套极其夸张的婚纱。如孟宴臣所说,他不会娶我,我也不想嫁他,我们都不必在这不成结果的婚姻中付诸太多。
所以我定了婚纱店里展览板面最大的那件。
店员过来直夸我好眼光,说这是他们店里最顶级的设计师设计一年才做出来的成品。
我点头,那确实很艺术,像一只大扑棱蛾子。
这次孟宴臣没有迟到,甚至比约定的还要早半个时辰来到照相馆。我当时妆没画完,孟宴臣将目光探入人群,等找到我以后才安心的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我等画好眼妆,猫似的回头探了一眼。
他拿了本杂志在看,细碎的阳光扑在他的脸上,安静的像一幅画。
化完妆后,我穿着那奇异造型的婚纱来到他面前。我当时其实还有些后悔,早知道孟宴臣今天穿的西装这么帅,我就认真选套好看的了。
谁知,他对着我这大扑棱蛾子造型的婚纱看了很久,久到像是失神。一旁的店员见状打趣到,“夫人真有眼光,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蝴蝶》,出自高级设计师安娜之手。”
店员还在那夸,我只当孟宴臣是觉得太丑,觉得好笑才多看了几眼,整个人有些着急,忙拉了他一把。
“别看了,拍完了完事。”
他像是回神般点点头,“走吧。”
在遇到孟宴臣之前,我没想到拍婚纱照会这么难。我嘴都笑裂了,孟宴臣还是那副被欠五百万的样子;摄影师“靠近点”三个字都快把口水说干了,他和我中间还是隔着好长一段距离,看起来就像做了好人好事上了头条,中间留块地方放奖状的。
我有些怒了,便大声质问他,“孟宴臣,是你要拍婚纱照的!麻烦你认真点!”
他愣了愣,又开始道歉。
“对不起。”
他怎么这么喜欢道歉啊。
我又开始不忍心,只能引导他的动作向我靠近,然后用最古老最古老的方式喊到:
“三二一,茄子!”
3 婚礼
我和他婚礼现场最大的那张照片,就是我喊茄子,他憋足劲才有了丝笑意的那张。
他笑起来挺好看的,比板着张脸好看。
没注意,我一下看久了,差点忘了孟宴臣今天的计划。
他是来当众宣布退婚的。他告诉我私下和付阿姨说了没用,他就是要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向外宣布他这辈子不结婚。
老实说,这个计划很疯。但凡我跟他的关系亲密一点,我都不会允许他对着满是豪门大腕的亲朋好友说这么丧尽天良的话。
人亲戚什么的都来了,突然说不结婚了,无疑是在打他们的脸。其中打的最狠的,是我的爸妈,我的家族。
但我不在乎,我只要我的房子。
他这么做,说不定我爸一心疼,还会另外赏我一辆豪车。
我照常在里面化妆,准备一会和他一起登台。不过画着画着,我却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来。
孟宴臣早上接我到婚礼现场的时候,右手腕的西装上,少了一颗纽扣。
为什么偏偏是今天呢?
为什么,会是孟宴臣的右手?
那可是孟宴臣,向来一丝不苟,事无巨细的孟宴臣。
猛然间,我的右眼皮闪了一下。巨大的不安立刻在我心中回旋,我让化妆的师傅暂停一下,然后拖着厚厚的婚纱来到一旁的仓库。
他说会在这里等我。
但我找不到他的人了,我左探右探,看不到有关孟宴臣的一丝痕迹,打电话电话不接,问了付阿姨她也说不知道,我开始慌了,他不会逃婚了吧?
但我又一想,逃婚不是我期待的么?
他逃了,我就一点责任没了,和他大喊不结婚的性质没区别。
但我安稳下来不到两分钟,右眼皮又开始跳,它跳的很厉害,像是有什么小人在我眼皮子上跳舞一样。
我没办法,踩着一双18cm的高跟鞋到处找人,我看见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姑娘好奇的盯着我好一会,看见几个像是孟宴臣兄弟的人问我在找什么,他们都很淡然的坐在酒席中,只有我,只有我一个人慌慌张张,只有我表现的很不淡定,但我没心思再去解释他们脸上的惊讶,因为我找不到孟宴臣了,我必须要马上找到他。
我穷尽一切可能,最终想到了一个地方。
那荒谬的,又合理的地方——他的家。
“暖暖,你去哪?”
“暖暖!婚礼马上开始了。”
我顾不得,心脏快要越过我的胸腔跳到地球表面,我看见我爸妈诧异的眼神,如果今天走的是我,那得罪人的就会是苏家。
但是——
孟宴臣。
我心一横,直接扔了脚上的高跟鞋,我爸起身准备拦我,见妈红着眼圈,大吼着说,“让她去。”
“她要是走了,我们苏家就当没这么个女儿!”
我妈她……她多半觉得我是回去找我的表哥了。
我只是踉踉跄跄走到付阿姨面前,迎着她略带嫌弃的眼神问,“阿姨,可不可以给我一把你们家的钥匙。”
所有人都觉得不可理喻。
“暖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付闻樱出于对我的面子,将钥匙递给了我。
我拿着钥匙告诉他们,“去找孟宴臣。”
4 蝴蝶
我几乎是生生撬开孟宴臣房间的。打开门,幽暗的灯光便从台灯一侧伸向另一侧,我看见满墙的蝴蝶盘旋,窗台的风轻轻吹,我看见静默的蝴蝶在缓缓煽动翅膀,在这片黑色尽头,我看见了孟宴臣的身影。
带血的红线缠绕过他的四肢,他被深深的,紧紧的锁在房间的正中央。
像是信徒祈求神明庇佑时,被献出的祭品。
5 自杀
我从没想过孟宴臣会自杀,当然,他的妹妹不会,兄弟不会,他的爸妈更不会。
所以我不说,他们就都不会知道。
所有人都围着他在病床边转,身为他的……哦对,我在他那没有名分,自然而然来到了离他最远的大门口。
我想回家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孟宴臣昏迷的意识渐醒,他睁开那双深色瞳孔,寻望了一圈,最终将他的目光停驻在他妹妹身上。
人群中有人呼喊,“多亏了沁沁的高超医术,不然你哪有这么快醒过来?”
被夸赞的妹妹低着头,“别说这个了,哥,你怎么伤成这样的?”
孟宴臣动了动唇,他不知道怎么说。
“哎哟,人家病人意识都还没恢复完呢,问问苏暖吧,她当时一直在找孟总。”
“哦对。苏暖,你知道当时什么情况吗?”
所有人又那么一致的将目光探向我,包括孟宴臣。
我用眼神告诉孟宴臣,想我把你自杀的事说出去吗?
孟宴臣以清冷的肃杀回答我。
我于是告诉众人,“哦,孟总一个人在家玩我给他买的小绳子,失手了,哭着让我去救他。”
从我说出这句话开始,我就知道,孟宴臣身败名裂了。
他看我的样子怒不可遏,但我哪管的了这么多,毕竟我知道名分这东西比不上一条命。
6 掌控
孟宴臣好了以后经常来找我。
原因无他,他是来给我钱堵住嘴的。
他其实不给钱,我也不会说的,但不要白不要,我得把钱拿走存着,以后自己给自己买房子。
但——
我们都没有把不结婚的消息告诉给众人,这就说明,我们还是需要结婚。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在婚礼那天自杀?”
他盯着远处的车辆看了许久,“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反抗。”
借用一场盛大而辉煌的婚礼,所有人都将记住他的结局。
这是他能想到的,给付闻樱的最好回礼。
“反抗谁?”
他没说话,我试探性的说出那个名字,“付阿姨?”
他也没点头。但我从那双紧皱的眉头中得知,应该就是她。
我有时候其实也会听我妈讲点小八卦,她们富婆圈里,就数付阿姨的脾气最怪,好胜欲最强。
我妈跟他妈玩,完全是胜在认识年份早,有旧情在里面。
我看着孟宴臣那张脸,那双空洞的眼睛,狐狸一样勾住他的脖子,“来,姐姐教你,正确的反抗方式。”
7 反抗
第一步,我让他从付闻樱的别墅里搬了出来。他名下的资产颇多,我不知道他脑瓜子里装的是些什么,有钱竟然不早点搬出来享受自由。
第二步,我让孟宴臣去吃了地摊烧烤。充满油渍和辣椒的味道在他脸上浮上一层难受的潮红,看的出来他吃不得辣,我辗转,又给他买了几串章鱼小丸子。
“拿回家吃。”我说。
“我妈……”
“要的就是她骂。”
他不敢,犹豫的身体在门前原地踏步。直至这一刻,我才明白他身上紧绷的那一根弦究竟是什么。
是无时无刻都必须维持他的教养,笑不得,哭不得。
是必须遵照付闻樱的吩咐,做不得,吃不得。
是必须踏着家里为他制定的方向前进,爱不得,恨不得。
身为女人,其实一个眼神就懂了。
他喜欢他妹妹。
我也知道,那不是他亲妹妹。
他们原本可以。
只不过现在,那姑娘已经嫁给了一位叫宋焰的小伙子,生活美满,阖家欢乐。
他还是犹豫。
“进去吧。”我站在大门口,对着他悻悻地拍拍胸脯,“我在这里给你撑腰。”
不过半刻钟,孟宴臣灰溜溜的出来了,脸上多了一道鲜红的巴掌印。
“她把我赶出来了……还说,孟家以后没有这个儿子。”
我每天听八百次这样的话术。
正因如此,我才是不合格的千金,是没人要的女人。
我告诉他没关系,你是人,不是父母心中只有虚幻影子的榜样。
你不必做到完美。
我继续跟他说,这第三步,得向付闻樱光明正大拒绝这段婚姻安排。
他问我该怎么说。我想了想,对他说,“你就说苏暖以前喜欢自己表哥,真准备跟他上床的那种。”
我接着跟他说,“如果你爱的人尚且自由,那就请冲破一切力量勇敢的和她在一起。如果比起和你在一起,他有更好的感受和结局,那就换个人喜欢。”
那天我和他说了很多,说的口干舌燥,说的眼花缭乱,我给了他很多攻略,最后在他略带崇拜的眼光下,挥手和他告别。
8 苏暖
我叫苏暖,是这个圈子里有名的“怪女孩”。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我从小叛逆。我鲜少听我父母的话,他们让我学钢琴,我非要去学跆拳道,让我和那个千金公子交朋友,我就非要结识学校门口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混混。反正他们让我往东,我就绝对会往西。
正因如此,没人愿意和我交朋友。
但无所谓,反正我有钱。
即便那些混混将我打趴在地上抵着我的头大骂,只要有钱,他们的态度也会即刻变得恭敬起来;即便圈子里的贵公主们都将我视为“异端”,但只要我拿出信用卡告诉她们,今天刷我的卡,她们就会表现得和我是一胞生下来的亲姐妹一样。
所有人都是虚假的,只有苏祁带着真实。
他会准时守着时间带我去山顶上看日出,会骑着自行车帮我摘一朵蓝白色的小野花,会带着地摊上最廉价的臭豆腐和烤面筋,一脸幸福的传递世间最真实的模样。
不是只有端着才是君子,不是只有吃着燕窝才配称人。
苏祁结婚后,我就一个人穿行在这如梦似幻的世界里,被攀比,被商业,被奉承击倒在生命的鸿沟中。
孟宴臣是我所有见过的,被套在怪圈中最严重的人。我曾想过救他,但此时,我连自救都做不到。
9 逆潮
除了喜欢我表哥,其实我这人还有点毛病。
我有抑郁症。
不严重,苏祁结婚头两年发作过。我当时瞒着爸妈买了药,吃着吃着也就没事了。最严重的时候,是程家公子程远追我的那几个月。
他家有钱,花点钱逗逗小姑娘喜欢毫无难度。但我不知道他哪根筋抽错了,竟然看上了我。他来追我,我不依,他学着不知哪学来的下三滥手段,给我下了药,生米煮成熟饭了。
我想报警,当程家压了重点项目给我爸,我爸那段时间对程家点头哈腰,生怕得罪了上面的程总。我见他像条哈巴狗,默默将这件事吞进了肚子里。
我其实也不想抑郁的。有钱还能有什么不快乐呢?我可以……我可以做任何我想做的。
我只是没有人可以爱了。
10 告别
我知道孟宴臣成功了,他的反抗让他和我的婚姻彻底断开,让他再见到我时竟然能主动浮出一丝笑来。他拿着花对我表示感谢,不厌其烦地向我展示他这几个月变化的种种。
“苏暖,谢谢你。”他衷心地感谢。
我懒得听这些,“你和你妈现在关系怎么样了?”
“决裂边缘。”
“啊?”我也没做到这种地步吧。
“我搬出去这一条就快到了决裂的地步了,后来我又告诉她,我不喜欢女孩。”
我比出大拇指,他这下可真得我真传了。
“我将我之前所表现的一切乖巧听话的形象都推翻了,现在我在我妈眼里就是个异类。”
“只要我稍微正常一点,他们就像我当年小学考了一百分那样欣慰。”
“完美”的要求,会同时导致家长和孩子双方的心里畸形。所幸孟宴臣脱离了完美枷锁,渐渐自愈了。
不过他有时候掌控不了度,有点过火了,我真怕哪天付闻樱黑化,一枪给这不听话的儿子毙了。
我和他坐在江边的椅子上,静静听着水面泛潮。
我的出声打破了这寂静的一刻。
“孟宴臣,你想看出日吗?”
他啊了声。
“就是日出呀。还有路边的蓝色小花,你采过吗?还有还有,有没有吃过臭豆腐?”
他看着我不出声,显然是想不出我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些。
“孟宴臣,我们去看日出吧,去当采花贼,去吃世界上最臭的臭豆腐!”
我看出孟宴臣眼中的不情愿。
于是我抚了抚他的头,看着他一脸呆呆的样子笑,“不去的话,我一个人去了哦。”
我是来同孟宴臣告别的。
我希望他以后好好活下去,连同我的那一份。
我不要我的房子了。
11 星星
我给自己寻了一个新地方。
是城西边的那条河。
因为某天路过,我竟然抬头看到了天空上的星星。只要睡在星星下,起身就能成为另外一颗星星。
我憧憬地抬头,翻过栏杆站在里面那层,深夜的风缱绻温柔,带着江水上空轻浮的寒意,毫无保留拥入我的怀抱。
我于是挪动了一下脚步。
有电话打来。
电话那头响起孟宴臣略带起伏的语句,“暖暖,你在哪?”
江水扑腾扑腾响,我知道他听见了。
“在江边散步。”
他的音调一下提高,“那你在那别动,我马上过来找你。”
我被迫点了定位,站在原地等大半夜不睡觉的孟宴臣一起来江边散步。
很快,我看见他步步朝我走来的身影。
“喏。”他递给我一个袋子。还没打开看,我就已经知道是什么了。
这臭豆腐的味道飘臭十里。
“全世界最臭的臭豆腐给你找到了。”他的眼中藏笑,又将右手从荷包里拿出来,“还有这个,紫色小花。”
我问他为什么不是蓝色,他回我,因为沿途只看见了紫色。
我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他的头发好软,摸着像毛茸茸的布偶玩具。
他握住我的手腕,“暖暖,我们就在这等日出吧。”
我反驳了句,“明天能有吗?”
哪知他回答的无比坚定,“有,我研究过天气预报了。”
我忽而笑起来,“好。”
他看着日出,我看着他。
日出看的从来不是日出。
12 冬至
孟宴臣的妹妹很讨人喜欢,她是个很厉害的年轻医生。
我时常陪着孟宴臣一起来医院,然后顺着他将目光一同打在许沁身上。
孟宴臣一看过去,马上就挪不开眼了,直到另一名少年的出现,他正大光明的拥抱她,亲吻她,替她送上可口的饭菜,和她一起回家,直到实在看不下去,孟宴臣才终于不舍的撤下注视。
我将看了一天的孟宴臣带到ktv里,给他点了十几二十首伤感情歌。他不经常来这些地方,高档的西装在这廉价灯光的照射下,再也显不出标签上的质感。
孟宴臣听完了伤感情歌,愣是一滴泪都没掉,反倒是我,在听到那句来不及的时候,眼泪唰的一下滚落下来。
或许他一开始就在盯着我,不然不会那么快看见。
“怎么哭了?”他问的很没有情商。
我一下摸干净眼泪,“歌太难听了。”
他换了首《你有多久没有看过星星》。
我哭的更狠了。
似乎对这样的场面毫无招架,他左思右想找不到方法解决,到最后只能试探般的,轻轻拥我入怀。
他说,暖暖,不哭了。
我其实已经大半年没有哭了。从我抑郁症严重开始,我就一直苟活在我那个旧房子里。熟悉的环境能让我感到安心,我是打算死在那的。
完全的绝望并不会让人哭泣,有希望才是。
我抬起头,突然同孟宴臣说到,“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吧。”
他满目的神情中全是无措。
他问为什么。
我说,我怕别人误会。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要说朋友,我不缺。
他却从我这充满诀别意味的对话中领悟到了另一层意思。松开领带,他缓慢的取下那副金丝边眼镜,漆黑的瞳孔中全是我哭的凌乱的身影,他上前,在我的唇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
他说着,带着同我起誓的坚定,“暖暖,我们结婚吧。”
我撑着手,慢慢从他的怀抱中剥离,“孟宴臣,你知道婚姻是什么吗?”
“是——”
“是两个星球的人相互吸引,然后到一个新的星球生活。他们的眼中只能容得下彼此。”
孟宴臣的眼中有星星,有月亮。
没有我。
我捏了捏他那张永远严肃,永远悲伤的脸,我见他透过看我的目光映射到别人,“不相爱的两个人,是无法步入婚姻的。”
我指真正的婚姻。
“暖暖,我——”他慌乱的想要再次抱住我,像是抱住沉入深海的最后一根浮木,“我们慢慢来。”
我哄着他说好,连同自己一起哄进理想乡。
13 房子
孟宴臣给了我很多钱,我拿着钱高价买回了我的房子。我是后面才知道,孟宴臣去我的租房找了好几次,没找着,最后用了些特殊手段才查到我现在的住址。
我缩在熟悉的沙发上,沉沉睡了好久。
门外紧急的敲门声将我震醒。
我打开门,看见孟宴臣扭歪的领带不再高雅,看见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欻欻往下掉,我看见他紧蹙的眉头在看见我以后倏然平展了,看见他抱着我,像捕捉到一只随时都能飞走的蝴蝶。
“暖暖。”他叫我的名字。
外面热,我让他进来坐会。我忘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安眠药还没收拾,治疗抑郁症的药也被我随意丢弃在角落。
我没来得及藏。
“暖暖。”
他不断不断的叫我。
“干嘛。”我装作不耐烦的回应他。
他如今已能习惯的伸手抱住我,轻轻的,如同抚摸一件易碎品般抚着我的背,“暖暖,要好好活着。”
他那样认真的告诫我,让人看不出来,他几个月前才自杀过。
我一下笑了,“我当然能活着,安眠药只是用来治失眠的。”
孟宴臣开始学会屏蔽我那些安慰话,“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他抱着我,同我一起沉睡于黑白的沙发上,像是要将我拥入脊髓。
14 爱人
孟宴臣有个好朋友,名叫肖亦骁,我上次在婚礼上见过他,有点印象。估计是肖亦骁死皮赖脸,孟宴臣不得已,只能一脸嫌弃的将他带到我家楼下。
“让我看看是谁让我们孟总这么魂牵梦绕的。”
他在路上和孟宴臣打趣,迎面碰上下楼扔垃圾的我,脸色一时震惊,“这不是……那,什么,你上次的结婚对象——”
我脸色一沉,“苏暖。”
“对对,苏暖。”他说着像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来,刚开口说了句绳子,孟宴臣充满警告意味的神色让他把话憋会了肚子里,他努力咬牙做出假笑,“你好,我叫肖亦骁。”
我点头。
肖亦骁带着我和孟宴臣出去吃饭,我们三选了个包间,我见肖亦骁有话对他说,识趣的去了趟厕所。
回来他们还在谈。
我在隔壁的包间听见肖亦骁问,不是你跟付姨说的不娶吗,怎么现在又跟人家这么黏糊?
孟宴臣答的平淡,说这次和上次不一样。
肖亦骁问哪不一样。
孟宴臣想了很久,说充实。
他说和我待在一起,他的心很满,是沉甸甸的。
肖亦骁一下明白了,他高兴地拍起孟宴臣的肩膀来,“咱们孟总啊,终于看开了。”
孟宴臣冷着脸让他别乱说。
“我听沁沁说,你好久没去医院看她了,还奇怪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孟宴臣语气忽而又认真起来,“我以后不会经常去了。”
“我有自己的蝴蝶了。”
15 月光
付姨现在很看不惯我。
通过上次婚姻的吵闹后,她才开始剥开那些存于表面的假象,打探到了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拿来对付孟宴臣的手段和我爸妈的如出一辙,但可惜孟宴臣的钱在自己卡里,他们冻结不了。
孟宴臣也不是个绝情的人。即便关系破裂,被威胁再也不能踏入孟家大门,他也依然会在每周的星期天,定时买些付闻樱和孟怀瑾喜欢的东西回去,然后厚着脸皮在那吃顿晚饭。
我想了许久,回过神才明白,他这德行学的我。
付闻樱不能拿钱来打发我,也不能用门当户对这种借口搪塞我。再加上她和我妈的交情,她很难对我下重口。
见面只说了一句,你们不适合。
我笑着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孟宴臣费劲那般勇气才挣脱操控的红线,我希望他此后的路被鲜花包围,希望他不再回头眷恋过去,希望他只是往前。
我憋足了气,告诉付闻樱,“付姨,我不会和孟宴臣在一起。但是有一点我也需要明确的告诉你,孩子只是孩子,他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父母,他会有自己的人生,有自己的孩子,有自己的家庭。他有自己想要追寻的梦。如果你非要一次次的将他新长的羽翼扯掉,那么他能回报你的,也只有一个毫无灵魂的躯壳。”
“掌控之下,只会造成一具腐烂的尸体。”
说完我就走了。我删除了和孟宴臣所有联系方式,给我的房子换了新锁,我告诉爸妈我去国外旅游了,我躲到一个安静的小镇,在那里画画。
我是一名画家。
不出名的那种。
我画了当时我和孟宴臣的结婚照,画出他鲜少的笑意。我画了很多东西,包括抑郁后充满诡异和灰暗的世界,包括追杀我的黑色怪物,我尝试在满是江南山水的地方自愈,以那些绿色的风景慢慢缝补我的伤口。
可是一次次的失败了。
孟宴臣开始频繁的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有点不想醒。租房的老奶奶很热心,她就住在对门,有时候看我两三天不出门,会担心的将一些水果递到我门口。
“小姑娘,新鲜的苹果,拿一个吧。”
我每天都是这样醒的。
直到有一天,我买了一篮子水果,然后起个大清早给奶奶送去,她惊讶的问我干什么,我摸了摸他小孙女的脑袋,笑着说,给她买的。
奶奶的孩子是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城里打工,每学期的书本学杂费都是靠收房租交的。我开始没事的时候,会过去帮奶奶的孙女补习功课。
小女孩很内向,一开始躲着不肯见我。在我好几次零食攻略下,她才怯生生地跟我讲话。
“姐姐,你怎么一个人住啊?”
“姐姐,你画的画好好看。你看,我也画了姐姐,姐姐好漂亮。”
“姐姐,你会永远住在这吗?”
我拿出一颗果冻递给她,很坚定了说了句,不会。
我没骗人。
她看起来失落极了。我终究不忍心,找个周末带她去了一趟去游乐园。
小县城的游乐园极其简朴和凋零,只有旋转木马和海盗船能玩。我手上拿着两个草莓冰淇淋,带她坐了旋转木马。她一开始还笑,后面玩着玩着不知道怎么突然哭了,她用口齿不清的语句表达对我的感谢,说除了妈妈和奶奶外,天底下没有人对她这般好。
我摸摸她的头,说,世界上会有很多人爱你。
第十七封来信
ABO世界观,Venice是VP亲儿子。
第一人称,全文1w2➕,很流水账对不起。
请读完以下预警并确保接受良好再看正文:
VP的爱情占比不多,主要是Venice的故事。
有不止一个角色死亡。
(我是看了大家关于第一季Pete死亡可能的讨论和有关癌症母亲能给孩子留下什么的知乎高赞回答产生的脑洞)
用了大量女性向称呼。介意女化的可以退出了,因为确实是女化。
只是讲述一种可能性。文笔很烂,欢迎吐槽和讨论,但不要骂人,因为我看见了会忍不住诅咒骂人的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外加便秘两礼拜。...
ABO世界观,Venice是VP亲儿子。
第一人称,全文1w2➕,很流水账对不起。
请读完以下预警并确保接受良好再看正文:
VP的爱情占比不多,主要是Venice的故事。
有不止一个角色死亡。
(我是看了大家关于第一季Pete死亡可能的讨论和有关癌症母亲能给孩子留下什么的知乎高赞回答产生的脑洞)
用了大量女性向称呼。介意女化的可以退出了,因为确实是女化。
只是讲述一种可能性。文笔很烂,欢迎吐槽和讨论,但不要骂人,因为我看见了会忍不住诅咒骂人的吃方便面没有调料包外加便秘两礼拜。
以下正文:
我快十八岁的时候分化成了Alpha。
毫不意外的结果,毕竟我爸是Alpha,我妈在二次分化成Omega之前也是Alpha。
分化的时候没啥特别感觉,只是上着自习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发烧。所幸我们班主任是个有经验的,直接给我拎到分化隔离室来了一针。全程什么乱子都没出,从医院做完检查出来我甚至还赶上了下午的英语课。
但是我二伯母很担忧,“十八岁会不会太早了。”他说。
“不早啊,”我回,“现代人营养这么好。我很多同学都是十六七就分化了。”
二伯母不说话了,眉头皱得死紧。我知道他不是想和我讨论青少年成长问题。
我二伯见气氛不对,插嘴试图转移话题:“所以你想要什么作为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大伯在旁边吐槽:“越老越死板,哪有直接问人家要什么的。”
“我可是来者不拒的,”我耸肩,“贵的都行,多多益善。”
大家都笑了,笑完接连陷入沉默。
气氛又开始变得诡异。我二伯母终于还是没忍住,他犹豫着开口:“今年的信......不在我这。在你Chan伯那里。”
“我知道,”我说,“前几天问了他,到时候他会给我寄过来的。”
信是我妈写给我的。
从我两岁生日开始,每年一封。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他是怎么做到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写信的。
当然没人能回答我。
我妈离开的时候我才一岁多一点,属于刚会用“Pete”造句的年纪。
那是在早春,天气挺凉但是很晴朗,我妈给我穿上了曾祖母织的毛衣。我为了躲避餐盘里的胡萝卜满院子跑,边跑边喊:“不吃胡萝卜。Pete吃胡萝卜。Pete是贪吃鬼。”
我妈被我逗笑了。他放弃喂我,开始吃自己的午餐。
我跑了两圈就累了,又回到我妈旁边眼巴巴地看他吃咖喱。
“Venice想尝尝咖喱吗?”
我点头。我妈就拿小勺子舀了一点点喂我。
没咂巴几下我就吐了出来。
“胡萝卜!”我大喊,然后因为毛衣被弄脏而哇哇大哭起来。
这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和我妈相处时的直接记忆。
可惜的是,我脑海里我妈的面容是模糊不清的。我只记得那被午后阳光染成金色的头发和有点粗粝的帮我擦掉脸上咖喱的指腹。至于什么“颊边的酒窝”和“笑起来弯弯的月牙眼睛”,大多是我二伯母他们讲给我听的。
这就导致我上幼儿园时,很难完成老师布置的画自己爸爸妈妈的作业。
那天晚上我用十分钟画完了我爸,然后花了一晚上画我妈,边听我大伯他们讲故事边画的。
第二天交上去的时候老师指着那个金头发大眼睛的小人问我:“这是Venice吗?”
“不是,”我说,“这是Pete。”
“哦,这是Venice的妈妈呀。妈妈怎么和Venice一样高呀?”
我没回答。
老师又指着旁边的图案问:“那这些小鸟和花儿是妈妈养的吗?”
“不是。小鸟是Pete,小花也是Pete。这个太阳,也是Pete。”
我可没瞎涂,我是听了Arm叔和Pol叔他们的话之后认认真真画的。也就是我那时候不会画天使,不然那张图上还能再多一个天使。
最关键的是,我妈也说了,可以把路过的飞鸟和院子里的玫瑰当作他。
他是在给我写的第一封信里说的。
“Venice最近有没有吃到什么新的好吃的呀?是不是有点想妈妈了呢?
妈妈小时候,比Venice现在大一点的时候,也会很想很想妈妈。可是妈妈的妈妈没法回来,妈妈就学会了一招:把院子里的大树当作妈妈,有什么想说的都说给她听。妈妈会给大树讲,今天练拳击好累呀,但是明天就能去外婆家,吃到好吃的煎蛋卷了。
Venice要是想妈妈了,也可以这样做哦。你可以和院子里的小鸟还有爸爸种的玫瑰聊天。你知道吗,妈妈其实是能听到的,因为妈妈虽然看起来不在你身边,但其实妈妈就坐在小鸟的背上或是花朵里,一直陪着Venice。”
我当时字还没认识全,信是二伯母念给我听的,念了很多遍。
我妈把十六封信都交给了我二伯母,他认为Porsche可能是唯一一个看见信封上的“For my sweetheart Venice”就能忍住不拆开的人。事实也的确如此。
直到我不再问“所以我为什么在花里看不见Pete”而真的开始照我妈说的那样做以后,二伯母才郑重地帮我把信收起来,放在我最爱的巧克力盒子里。
我捧着那个大盒子,仰头问二伯母:“所以Pete是不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我问老师的时候,她是这么告诉我的。”
Porsche艰难地开口:“对。”
“真奇怪,”我说,“我老师不认识Pete呀,她怎么知道Pete出远门啦。”
二伯母没说话,我继续道:“她还说,我可能要很久很久以后才能看见Pete。很久很久是多久呢,大大大后天吗?Vegas回来的时候,Pete也会回来了吧?”
二伯母还是没说话,他只是发着抖,蹲下身,把我搂在怀里。
大大大后天,我妈没回来。我爸回来的时候,我妈没回来。
我把他写给我的几封信读了好几遍,在院子里和花鸟连续说了六百多天的话,我妈还是没回来。
突然有一天我就明白了,很久很久指的是我妈不会回来了。
因为他在喂我吃完咖喱的一月后就死了,被不知道是意大利人还是日本人开枪打死的。
他死了一周后,我二伯他们从我爸手里抢过了我妈快要开始腐烂的尸体,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遮住了胸前的窟窿,把他埋到了春蓬的地下。
除了给我的十七封信和给我爸的一句话,我妈好像什么都没留下。
我那时不知道也不关心我妈给我爸留了什么话,我只关心我的信。
四岁那年二伯母带我去了春蓬。但我不想去我妈的坟前,我坐在我曾祖母家门口的台阶上撒泼:“我要Pete的信!我要Pete的信!”
“可是你前几天才收到他的第三封信,不是吗?我们说好的,每年一封。”
“我要Pete的信!”
“Venice,我知道你想妈妈了。我们现在不就是去看他吗,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啊。”
“我要!Pete的!信!”
Porsche不明白的,和那块刻着我妈名字的石头说话有什么用,就像和花鸟说话一样,永远得不到回应。
但他不愧是我妈信任的人,他就站着,看着我哭晕过去也没拿出第四封信,甚至夜里我发起高烧时也没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念着我妈写的前三封信,让我在我妈写的故事里安定下来。
后来我想想,其实我那时真不算难搞,哭闹了几次就好了。
要说烦心,那还得是我爸。
所有人都以为我妈尸体被发现的第二天我爸就会和他一起去了,但他没有。他把自己和我妈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听我妈临死前发给他的语音。
我二伯三叔破门时就做好了被枪打的准备,但又一次出乎大家的意料,我爸在听见大伯喊的“你是想让他生生世世都不得安息吗”以后就撒了手,让人把我妈的尸体带走。
我妈葬礼的法事持续了七天。我爸在第三天就因为几天没进食睡觉而昏倒了。
他醒过来后我二伯母来了一趟,只说了一句话:“你要么是把Pete说的话听进去了,要么我现在就给你一枪。”
我不知道我爸那时反应如何,反正他出院把我妈灵柩送回春蓬之后就忙碌了起来。他忙公司的事情,也忙着杀那些意大利人和日本人。
其实对我来说没差别,我妈还在时他就很忙。
但奇怪的是,我妈走后,我爸回家的频率也没变低。
虽然我基本见不着他,但有时候夜里迷迷糊糊地,会听见我爸和我叔交谈的声音。我会嘟哝一声:“Vegas?”,然后没等到回应就又睡过去,早上醒来时才听我叔说我爸确实回来过,很早又出门了。
我往往“哦”一声就过去了。没所谓,左右我饮食起居是保姆阿姨管,出去玩有我大伯二伯母带,晚上我和我叔睡,所以我爸在不在真无所谓。
只有在我生日前后那段时间,事情可能会有所谓一点。
我听我二伯说,我两岁生日的三天后,他大清早打开门发现我爸蹲在他房门口,身上还血呼啦差的,开口就是:“Porsche在吗,我知道Pete把给Venice的信交给他保管了,我就只看第一封。”
我二伯没好气地表示信已经给我了以及让他务必先去收拾一下自己。
所以那天我睁眼就是我爸手臂上滑稽地缠着绷带,目光炯炯地坐在床头看我。于是我只好把那个被我塞在枕套里的巧克力盒子给他,并且威胁他看完了就还我,因为我晚上不抱着这个睡不着觉。
一页纸的信我爸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我都准备和我叔告状了我爸才把信还我。
他看着抱着盒子的我,问:“Venice......今天晚上想不想和爸爸一起睡?”
我瞪大了眼睛,摇摇头,但想了想,又觉得也行。
我叔的眼睛比我瞪得还大。
其实和我爸一起睡与和我叔一起睡差别不大,然而我大伯知道以后长叹一口气,他在那嘟囔:“Macau还真是心大,也不怕Vegas半夜把孩子掐死再一枪崩了自己。”
我那时不理解我大伯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我不像别的小朋友一样有坐在父亲肩上骑大马的经历,但我也没有被我爸打骂的经历,所以我不怕我爸。
Vegas只是有点奇怪,我想,我爸只是有点奇怪。
转变是在我快上小学的时候发生的。
那天晚上我和我大伯他们一起看电视剧。看着看着,我突然发现,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我把电视声音调小,听到楼下的吵闹声。
我下了楼,看见客厅里站着很多人。
我爸站在客厅中央的地毯上,他一只手揪着一个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把枪口抵在那人的太阳穴上。
按辈分我该叫那人一句大爷爷,但我爸从不让我这么叫,他只让我叫“Korn老爷”。
我从没见Korn老爷这么狼狈过,鼻青脸肿地被按在地上。
他在喊着什么:“我不知道那些意大利人会真的开枪。Pete他......”
我爸眼睛通红,又给了他一拳:“你不知道吗,只是不在乎吧。别挣扎了,我可没想过像你这样的人也会害怕。”
Korn吐出嘴里的血,突然笑了:“是啊,知不知道的,反正都只是一条不再忠心的想要逃跑的狗。不过死了,还是有点可惜的,毕竟养了他这么久。我也是没想过他这么聪明,猜到了我要利用他威胁你。但是猜到了又怎么样呢,他就算死了也得把你交出来,帮我处理那些人。”
周围,我大伯二伯和三叔都站着,他们都没有把枪口对着我爸。
Korn笑得更大声了:“现在,Vegas,你可以杀我了,你赢了。你赢了,但那又怎么样呢?”
他看看我爸,又看向楼梯上呆立着的我。
我爸扣动扳机的时候我大伯挡在了我身前,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
我抬起头,在无声中看见他满脸泪水。
那天我爸抱着我回了家,我站在卫生间门口看他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血之后洗干净手。
“想吃泡面吗?”我爸问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
于是我爸泡了两碗面。我吃了半碗,他吃了一碗半。
晚上年幼的我第一次失眠,脑子里一会是我大伯说的“把孩子掐死”,一会又闪过很多人的脸。
我爸杀了他大伯,我想,那我大伯二伯和三叔应该不会让我去他们家了。
但我爸没有来掐我,反正在我陷入睡梦之前他都没有把手放到我脖子上过。他背对着我躺着,过了一会又窸窸窣窣地从睡裤口袋里掏着什么。
他又在听我妈留给他的语音了,我知道。
我也很想从我的盒子里拿出那几封信来看,但灯已经关了。所幸我记得每一封的内容,于是我强迫自己别想别的,就开始回忆我妈写给我的信。
“......
妈妈是在沙地上学会的骑自行车。可不是那种有另外的小轮子的,专门给小朋友的自行车哦,是有着大轮子的大车。一开始妈妈老是摔,不过沙地上软软的,摔了也不疼,就是可能会有小螃蟹在旁边嘲笑我。于是妈妈就跑到旁边,摘了一大片芭蕉叶折了个盒子,把那些小螃蟹都抓起来放在了盒子里。
怎么能嘲笑我呢,对吧。唉,可是啊,等妈妈骑完一圈回来,那些小螃蟹已经都跑光了。没办法了,妈妈只能多折一点芭蕉叶回去让外婆多做点黄糯米饭啦。
......”
第二天我醒的时候我爸还在睡觉。
从那晚之后他就闲了下来,对此我觉得无所谓。
这个家族的父子关系就是这样奇怪,就像Korn死后两礼拜我又能自如地进出我大伯房间和他一起看电视剧了。
平时我爸除了打卡式地送我上下学就是睡觉,睡不着了也躺在床上闭着眼。
我知道他是在想我妈。可等我放了学,他非要我和他一起呆房间里。本来也还行,我写作业,他睡觉,我们从来不交流。但之后也许是睡多了头疼,我爸躺着躺着,会起来找止疼药吃。
我听着他在背后持续发出动静,就说:“爸,能不能小声点。”
他不理我,找到了药,哗啦啦倒水,吃完药消停了几分钟,又开始闹腾,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讲手相的书,非要给我看手相。
我那时手还没现在一半大,被烦得受不了了就把右手给他,左手继续写作业。我爸捏着我的手,兴致勃勃地翻着那本书,大声分析着按照书上的什么什么,我将来会如何如何。我嗯嗯应着,一句也没听进去。
末了,他在我掌心拍一下,大喊:“哎呀Venice,你是个大富大贵长寿命啊。”这话听起来像个江湖骗子,而且我爸是穿着半卷裤腿的旧睡裤,胡子拉碴地在卧室里说的,就更没什么信服力了。
我觉得要不是我发现了垃圾桶里的那几板空药片包装,我爸还得烦我很久。
我叔给他送到医院洗了胃,医生建议留院观察。还是我大伯站出来说,不用留院,送去春蓬吧。
去春蓬的时候我叔什么药都不敢带,连我爸在地里被虫咬了都是用的我曾外婆的土方子。
没得药吃,我爸就迷上了潜水。
可能是因为我曾外婆说我妈在离开家去曼谷之前最遗憾的就是没有完全学会潜水,总之我爸开始陷在那个没有重力没有声音的生死临界空间里无法自拔。
最初还好,他在水里呆两三个小时就出来了。可是有一天他到了黄昏都没回家,我叔急得团团转,他不会游泳,最后还是我曾祖父把昏迷的我爸捞了上来。
我曾祖母念了半宿的经,我爸才醒。老人家看着我爸,什么话都不让他说,只是自己不断念叨着“醒了就好,活着就好”。
她去厨房做吃的了,我就拖着腮坐在床边看我爸,问他:“爸,你是想死吗?”
“我在水下......看见Pete了。”
我摇摇头,我爸是真奇怪,我三岁就明白我妈不会真在花里,我爸快三十了还没明白。
他不明白归不明白,对上我曾祖父曾祖母还有我叔的泪眼他还是开不了口,只能一边吃黄咖喱一边诺诺地说“对不起”,也不知道是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水的曾祖父说的,还是对大晚上还要给他捣鼓晚饭的曾祖母说的。
潜水昏迷之后他短时间内没再作妖。我那时觉得我爸那样已经挺好了,起码不再整天躺在床上。
他最开始不愿意让我回曼谷,不停地和我讲我妈小时候是多么渴望在春蓬长大。
我从早上还在犯迷糊就开始听,要一直听他讲到月上树梢。我一开始也乐意听,可后来发现他反反复复讲的都是我妈写给我的信里的事情,我就问他:“你没有别的关于Pete的故事吗?”
我爸愣住了,他站在那里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觉着没意思,刚要走,我爸就开始说:“别别!有的,有的!你妈妈......怀你的时候,很挑食。他之前只要有米饭,有肉,饭后有零食,就足够了。但是从发现怀孕开始,他就不爱吃米饭了。”
“那他吃什么呀?”
“他有时候想吃面包,有时候想吃米糕。”我爸逐渐陷入回忆,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平和温柔,“有一天早上,我醒过来,发现他比我醒得还早,我就问他怎么啦。他那时候看上去委屈的呀。他和我说,他想吃栗子。”
“然后呢?”
“然后我就和他说,以后想吃什么就直接叫我。我就出门给他找栗子去了。可是那时候大夏天,哪有栗子啊,我就……”
我听着故事入了神。
但最后我还是和我爸说,我得回曼谷,要么我就在春蓬上学。反正我得上学,我妈在信里说的,希望我在学校里多交一些朋友。
我爸想了想,第二天还是给我送回去了。
他自己倒是在春蓬又呆了很久,期间一个电话都没给我打,等到我快生日了才出现。
我识字之后每年生日都是这样的,二伯母把信交给我。我会先自己看好几遍,再给我爸看,然后我们俩会念给对方听。只要我爸看见我没在写作业,或者看电视,他就会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于是我便去把我的盒子拿出来,再一次打开那封信。
那几天应该是我和我爸说话说得最多的一段时间,尽管讲的都是重复的内容。
初中的时候,我开始上生理课。我才知道原来Alpha和Omega在丧偶后,他们之间的连结就会消失,所以按理来说我爸还是需要度过发情期的。
但是我妈死后,我爸再没有过别的Alpha或者Omega。
他也不用抑制剂,每次发情期就会把自己关进房间里。
我还没分化,所以闻不见满走廊的红酒味。但我好歹是我爸的孩子,我多多少少能感觉到什么。有时候我把耳朵贴在我爸房门上,隔着厚木板还是能听见他在哭。
“所以我妈二次分化前后都是橙子味吗?”我问二伯母。
他很吃惊:“对,气味没变过。是Vegas告诉你的吗?”
我摇头。我爸才不会和我说这些,我是看他每次发情期三五天都不吃饭,只吃提前放进房间里的那箱橙子。
由此可见我爸确实是有病且病得不轻,可惜能治好他的药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在土里腐烂。
生理课后我拦住了老师,问了他关于二次分化的事。
“二次分化的话......原因可能有很多。大部分情况下,是在生理或心理上遭受过一些伤害。当然也存在特例,先天会二次分化的人也是有的。”
老师语焉不详,但我没有继续追问。其实我心里也隐隐有预感,我爸我妈当时确实是一笔烂账。
那些事我爸是不会和我讲的。我大伯和二伯母也不太乐意和我说,当然他们知道的也不多。我问了很多次才知道原来我妈当年知道怀了我后,还是从我爸身边逃走,带着一身伤回到了我大伯那。
“所以他其实不想要我。”我往嘴里塞着胡萝卜沙拉,对我二伯母说。
“不是的,Venice,不是的。你妈妈很爱你,也很爱你爸。你看,他后来还是选择了你爸。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人逼他的。”
可是他选Vegas,就代表着选我吗?还是因为有了我,他才选了我爸呢?
我搞不懂。
我在生理课上看过那些Omega怀孕时的照片,肚子像被吹胀到最大的气球,在干瘦四肢的衬托下更显诡异。
我清楚Pete怀我时不爱吃饭老是吐,清楚他会在夜半因为突如其来的阵痛而无法入睡,清楚他当时因为浮肿的脸和双腿哭了几礼拜,最后还是我爸为他种了一院子花并答应推迟婚礼才哄好。
但是,我永远不可能像其他同学那样摸摸妈妈腹部侧边的伤口问他疼不疼,然后问他生我时是不是欣喜占了大部分。
我只能再看几遍我妈的信然后反复告诉自己要相信Porsche的话。
初一下半年的秋天,发生了一件谁都没想到的事:
我被绑架了。
绑匪和绑我妈的那群人有点交集,等我从校车上一下来就动手了。
我清醒时发现自己被吊在一个废弃工厂里,第一反应是:完蛋,乘校车第一天就遇到这档子事,我这辈子都别想坐校车了。接着我开始猜是我三叔先派人来呢还是我二伯母先找到我。
反正不可能是我爸,他来也没用,他都不当大哥多少年了,我这样想着,有点想笑。
我觉着我妈当时应该也是这样,被吊着,被鞭笞,被逼问,最后被一枪打死。如果我能和我妈一样死去,好像也还行。
可惜我没死,甚至都没人出现来打我。我只是被吊着饿了一会。
晕过去前我听见了很多声音,都很熟悉,分辨不出是我二伯还是三叔,又或者,是我爸。
除了手腕破皮我什么伤都没受,但还是在医院躺了一周。因为我发了三天的高烧,陷在一个梦里,谁叫都醒不过来。
准确点说,那是一段记忆。
在我还会和玫瑰说话的时候,曾经在院子里遇到过一只鸟儿,叫不出什么品种,左边翅膀受了伤。我一靠近她就努力振翅,但怎么样也飞不起来。
我费了些劲捉住了她,没找到笼子,就拿了一根绳子绑在了她右脚上,然后找来Top医生给她治伤。
我找虫喂她时本来应该在公司的我爸不知为何突然回来了。我摆了摆手算是和他打招呼,结果他没回屋,就站在我身后看着我和小鸟。
“你在做什么?”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奇怪,像是生气又像是悲伤。
“救她呀。”
“那你绑着他干什么?”他突然大喊起来,吓了我一跳。
“不绑着她会跑的。”
“他不会跑的。他不会跑的!”他蹲下来,要解小鸟腿上的绳子。
“你干什么!”我也急了,“她受伤了,要是跑了可能会死的!”
我爸一听这话就松了手,在旁边巴巴地看着我喂。
“你不能养他哦。”他突然开口说。
“我没想养她。”
“你不能养他。他会死的。”我爸几乎是在我耳旁诅咒似的低语。
“她不会死的!我也不养她!”我生气了,推了一把我爸就回房了。
结果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发现那只鸟儿不见了,绳子还在。
我怀疑是我爸把那只鸟儿放跑了,但我联系不到他,抬头望望四周的天空,没看到鸟儿的身影。
我又担心是她伤重没挺过来,于是开始一寸寸地检查草坪上有没有新出现的小土坡,找了很久也没看见。
我放不下心,就一直找,一直找......
最后是我爸给我叫醒的,他说:“Venice,你醒过来了,我就给你看Pete的照片。”
我就醒了,带着满腔怒气。
我只在去春蓬的时候看过我妈的照片,看他从一个瓜皮头小孩长成一个瓜皮头青年。可惜曾祖父母那里的记录停止于我妈上完高中来曼谷。
在我大伯家工作时我妈只拍过一张照。
保镖是不用拍照的,一张照片足以用来做证件,人脸识别,和葬礼上的遗照。
我大伯在喝醉时曾哭着和我说他买了那么多投影仪和彩电,却从来没有想过买一台相机,但他不愿意把我妈那张证件照给我,他说不吉利。
他不知道,我九岁的时候就去我妈坟前把碑上的遗照拍了下来,然后P成了彩色,打出来和那些信放在了一起。
那张照片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我妈的头发是金色的。
天地良心,我一直觉得既然我妈怀孕时不愿意拍照,生了我又忙着拍我,所以我爸没有他照片是正常的。
但我没想到他有,还不止一张。
我躺在病床上接过我爸递来的照片,约莫有十多张。
“就这些?”
“就这些。”我爸摸摸鼻子。
我没力气拆穿他,开始看照片。
那个记忆里顶着金色瓜皮头的青年变成了一个黑发的有酒窝的男人,他站在我大伯家门口,右手拿着雪糕,笑着和我二伯母说着什么,二伯母则指着他左手的烟皱眉。
“你偷拍他。”我说。
“是。”我爸承认得很快。
后面的照片也大多都是偷拍,隐秘的镜头记录了我妈睡着时头发汗津津的样子,在院子里看玫瑰花的样子,还有在摇篮边抱起我的样子。
我知道那张照片我爸裁过,我只能看见我妈的半张侧脸,光裸着的圆润的肩和向我伸出的双臂。
我爸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我看完整的,所以我干脆没问。我只是说:“我能把这个做成相册吗?放在客厅,你和我都能看。”
我爸点点头,又叮嘱一句:“但是别告诉你大伯他们。”
初二生日那天,我照例在早上拿到了信,看完之后把它给了我爸。我爸正在厨房里煮咖喱,见我拿着信过来赶忙在围裙上擦干净手,靠在料理台边上看了起来。
一开始他的反应都和之前差不多,就是那副一贯的柔和神色。
看到第三页时他不知为何突然激动起来,手克制不住地开始颤抖,眼眶也莫名红了一圈。
“我要这封信。”他说。
“什么?”我没懂他的意思。
“我要这封信,我想要收着。”
我本来在餐桌旁坐着,听他这样讲便慢慢站起身来。
我明白了,那封信里,有我妈写给我爸的一句话。
“......唉,妈妈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雪糕吃多了,牙有点疼。Venice你现在应该换完牙了吧,就更需要注意牙齿健康啦。Vegas,你看到的话,记得定时带Venice去看一下牙医。你自己也要定期检查......"
我看着我爸,“不行。”我说。
“就这一封,就一封,”我爸几乎是在恳求了,“那就这一页。”
“不。”我说。
我伸手去够那张信纸,但我爸没有撒手。
锅里的咖喱已经开始沸腾,但没人管。
我喊起来:“这是我妈写给我的!”
不知道是我和我爸谁先用的力,总之那张纸突然就四分五裂了。
有小半张纸飘向灶台,我爸赶紧去捞。纸倒是没事,但是他不小心把灶台上的锅弄翻了,滚烫的咖喱泼了他一腿。
他没有去管身上的烫伤,只顾着把信纸碎片放在桌上。
“能拼上能拼上,没弄脏......”他神经质地念叨着,然后抬眼看我,眼里满是泪花。
我愣愣地看着他,还是没能说出那个“好”字。
“Venice,Venice,求求你。”我爸终于哭嚎出声,
“他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但他除了那句话,什么都没留给我。”
我叔进来时,我爸抱着头跪在那摊咖喱上。他穿着可笑的粉色围裙,腿上都是水泡,脸上满是眼泪和鼻涕。
我叔和保镖把我爸拉走的时候我还呆立在桌边,我是第一次看见有人哭得这么伤心,这么歇斯底里。
其实现在想想,我当时应该狠狠反驳我爸的。
他什么都没留给你吗,他几乎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你。
但我那时候是真被吓到了。我知道我爸是个疯的,只是没想到他能疯成这样。
我去找保姆要来拖布,自己把那一片狼藉收拾好,然后带着那些碎片回了房间,仔仔细细地把那页纸粘好。
我想了一晚上,还是把那页信给了我爸,是趁他打完镇定剂还没醒放在床头的,所以没瞧见他欣喜若狂的样子。但我知道他后来在所有衣服里都缝了一个内袋,用来装那张被封进透明塑封袋里的信纸。
那天之后我爸似乎真的下决心要开始扮演好一个父亲的角色了,他渐渐不怎么讲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开始每天下厨做饭给我吃。
我是没想到那信的效果这么好,但再好我也不会给了。
我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模仿我妈的笔迹,在我生日那天的零点先去找了我二伯母要来了信,看完之后自己抄了一份。
如果我爸还找我要,我就把这份假的给他,我想。
可我爸没来找我要,好像一页纸足够让他满足很久了。
十六岁时我把女朋友带回了家。
她叫Wendy,那时候已经分化成了Omega。
“我喜欢上她的时候,只知道她叫Wendy,不知道也不在乎她是个Omega。”我说。
喜欢她的原因也很简单,她是唯一一个我愿意和她讲而她也愿意听我妈给我写的那些故事的人。
我二伯他们接连走过来,揉揉我的脑袋,表示Wendy很好。
我爸倒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在Wendy临走时剪了院里的几支玫瑰让她带回家。
一切开始看起来朝着好的方向去了。
但我心里隐隐有预感,不是的。
高中毕业前夕学校组织了亲子露营活动,我问我爸要不要去。
他从沙发上直起身子,露营吗,他说,我能去吗?我从来没露营过。
为什么不能,我说,只要我们买个帐篷买点装备就行了。他凑过来饶有兴趣地看我加购物车,边看边让我多买点泡面。
露营前一晚他兴奋地像个小孩,我半夜起来上厕所发现他还在蹲在客厅里清点要带的东西。我赶他回房间睡觉,并且警告他第二天下午别迟到。
但到了第二天,我站在校门口,没等到我爸。
老师同学们乘着大巴先走了,我打不通我爸的电话,就一直打,一个人从中午等到了傍晚。
当我终于放弃准备回家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我爸进局子里了。
理由荒唐得要命。他在庙里和一个小孩吵架,然后和小孩的父亲打起来了。
我和我叔把他接出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我靠在副驾驶一言不发,车里只有我爸在喊:“你们知道那个小孩说什么吗?他说人死了之后只会分解,说我问僧人关于往生的问题真的很蠢!”
我叔小声安抚他:“那小孩子不懂,不要和他计较了。”
那孩子不懂吗,我心想,他虽然还要靠在他母亲怀里撒娇要糖吃,但他什么都懂。
进家门的时候大伯他们也在,我爸还在不停嚷嚷,动静很大。
他看见了我肩上的露营包,嘴里还在骂小孩,手下意识地伸过来要接过那个沉重的背包。
我把他的手甩开了。
“去你的,Vegas。”我终于开了口,“那小孩说得一点没错,Pete就是死了,烂了!”
我把包扔在地上,死死盯着我爸的眼睛:“如果我能选,我也不想他死。如果我能选,我希望陪在我身边的是我妈,不是你。”
其实我心里是应该是有个声音在阻止我的,但我没听见,我只是下意识地选择说出最能伤害我爸的话:“也许Pete最大的不幸,就是认识你。而我最大的不幸,就是被他生出来!”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我站在原地喘着粗气。
我爸像是被定住了,过了很久他才动起来,他好像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显得有点呆呆的。他挠挠自己的头,又蹲下身去收拾我那个露营包。
其实也不是收拾,他只是拉开拉链又合上,重复好几次之后开始掏里面的东西,慌慌忙忙地捧了一大堆很着急似的回房去了。
是我大伯先走过来,他已经有些哽咽了。
“Venice,我曾经也以为,如果Pete不爱上Vegas的话一切都会变好。可是这么多年了,我发现,我们谁都没资格这么说。”
我叔在旁边用手掌盖住脸,哭着说:“Venice,即使是你,也不能那么说。”
等到大家的情绪都稳定一点以后,我叔让我在沙发上坐下。
他拿出手机,问我:“你知道,你妈妈临终前给你爸留了什么话吗?”
我摇头。
他点开一段语音,让我自己听。
手机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我很久很久没听见那个人说话了,但很奇怪地,我就是能想象出他说话时的样子。
他应该是很努力地做了一个深呼吸,明明没有人看也要挤出一个微笑来才开口。
“Vegas,”Pete说,“我希望,你可以努力去成为Venice的好父亲,去给他我们俩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好吗?Vegas......”
语音在这里被掐断。我妈应该还想说什么,但他没有时间了。
所以这就是我爸在每个深夜要听上百遍的语音,就这十几秒。
“原来他没疯。”我说。
“什么?”我叔没听清。
原来我爸没疯。我一直以为他是疯了,但不是的。
他是死了。
我妈死的那天,他也死了。
只是我妈的语音成了唯一能牵动他的线,时刻提醒着他早上要记得睁眼,要记得吃饭,要去度过无数个没有Pete的日日夜夜来把他们的孩子抚养长大。
那天晚上我煮了一碗泡面,然后一直敲我爸的房门,直到他开门站在门口把那碗面吃完。
可我到底没有说出“对不起”。
十八岁生日那天,我很早就醒了,吃过我爸煮的面之后就站在门口等邮差。
接到邮件时我就明白为什么我妈不把今年的信给我二伯母了。
里面是一个U盘,这是一封视频信。
我回房间拉上窗帘,克制不住颤栗,费了好些时间才把U盘插进电脑里。
没有密码,里面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做了一个深呼吸,努力挤出一个笑来迎接我妈写给我的第十七封信。
最开始出现在画面里的是我爸。他应该是在调试镜头,过了几秒后他离开画面,露出了坐在沙发上的我妈。
“我不理解,你每天都和Venice待在一起。干嘛还要给他录视频。”我爸走到我妈身边。
“哎呀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义吗,好啦好啦,你答应我不偷看的,快上班去吧。”我妈把沙发上的公文包递给他。
我爸接过包,俯下身和我妈接了一个吻才离开。
确认他离开房间后我妈才看向镜头开始说话。
他先是有些拘谨地打了个招呼:
“你好啊,Venice。
你看到这个视频的时候,应该已经十八岁了。不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和你爸相处得还好吗?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妈妈之所以给你写信,是因为我感觉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怀上你之后,我就下定了要让Vegas和Macau远离这个圈子的决心。可我还是天真了,Korn先生不会放你爸走的,也不会放你走。”
他看向隐隐有笑声传来的窗外,脸上忧虑重重。
“最近家外面多了很多盯梢的,还真是怕我们跑啊。”他低下头苦笑,“怎么可能跑得掉,外婆还在岛上。
“哎呀,不过事情未必会走到最糟糕的地步,是吧?也许这时候妈妈正和你一起看这个视频呢,你肯定要笑妈妈了。
但是......Venice,无论这个时候妈妈在不在你身边,妈妈都希望你能记得下面的话:
妈妈以前总会想,我会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呢,如果有了孩子我该让他成为怎样的人呢?
我在看见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了答案。
我的Venice,不需要成长为什么大人物,大英雄,他只需要从一个可爱的小婴儿成长为一个健康、快乐且可爱的大人就好了。
所以如果你不喜欢吃胡萝卜,那咱们就不吃了。如果你分化成了Alpha而你又爱上了另一个Alpha,那就勇敢去拥抱你的爱。
妈妈希望我的Venice会因为晴朗的天和好吃的饭而感到快乐,会喜欢上在雨天的街道上漫步的感觉,会因为遇到一颗星星或是一只小狗而微笑。
希望Venice可以收获很多很多的幸福,也给予很多很多的幸福,
妈妈这一生啊,有很多幸福的时刻,知道怀了你的时候是其中一个,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是其中一个,你第一次开口叫我的时候也是其中一个。
Venice,我的宝贝,请你不要怀疑,每一天我都会比前一天更爱你一点。
Pete说到这里时已经泪流满面,他缓缓凑近镜头,把额头贴在镜头上,说出了最后一段话:
“所以,宝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怕。
如果你爸想做些什么,妈妈恳求你,不要拦他。我知道你舍不得他,但是我......我也会很想他的。
对不起,Venice。
我爱你,我的宝贝。”
我学着我妈的样子,把额头靠在冰冷的电脑屏幕上。
我想起来了,我刚学走路的时候,老是摔,摔了就哭。我大伯会在旁边笑,说我一点都不像我妈的孩子。
我妈走过来,把我抱起来,拍掉我身上的草叶,用他柔软的额头贴上我的,对我说:“哭怎么了,疼了就是要哭呀。但是,Venice,不要怕。”
我走出房门的时候我爸正在和Wendy一起看电影,看的是一部老动画片。
他完全是一个中年老男人了,看电视的时候会睡着。
我走到他身旁坐下,看他脸上的皱纹。他和视频里的Vegas一点都不像了,我心想。
“爸。”我喊他。
“嗯?”我爸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他说:“吉他是Hector的。”
“对,吉他是Hector的。”我说。
“你应该会想看看妈妈的信。看完不需要向我确认什么,毕竟,你还欠他一个婚礼。”
我爸在我十八岁的一周后死去。
没有什么原因,他只是没有在早晨睁开眼睛。
葬礼那天,天蓝得不像曼谷,像在春蓬。院子里满是玫瑰的芬芳。我爸躺在未盖上的木棺中,明明已经是一具苍白的尸体,却前所未有的英俊。
Wendy穿着蓝色的长裙站在我身边。我和她估计是葬礼上唯二不穿黑色的人了。
她轻轻牵住了我的手。
我想,我要走上前去,让乐队奏一首轻快一点的歌,然后把一大束玫瑰放在我爸胸口,对他说一声:
新婚快乐。
-THE END-
[齐司礼]傲娇老狐狸才不承认自己吃醋了!
"尾巴给你摸 别找别人 好不好"
私设你和老齐恋爱中💖
私设蛮多的ooc归我 740大家的
狐狸的占有欲真的蛮强的。
从你跟齐司礼在一起后才发现高岭之花某齐背地里暗戳戳把自己的"独有物"划分领地。
别人稍稍靠近一乃乃都使不得
分分钟露出狐狸的獠牙。
万甄的工作量世人有目共睹
对于你来说 又是几个不眠夜过去。
而你的青梅竹马——
夏鸣星。
因为你的工作没有去看他的话剧表演
导致他"悄悄"生了好几天气。
而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你迫不得已答应他今天加班时来给你送奶茶。...
"尾巴给你摸 别找别人 好不好"
私设你和老齐恋爱中💖
私设蛮多的ooc归我 740大家的
狐狸的占有欲真的蛮强的。
从你跟齐司礼在一起后才发现高岭之花某齐背地里暗戳戳把自己的"独有物"划分领地。
别人稍稍靠近一乃乃都使不得
分分钟露出狐狸的獠牙。
万甄的工作量世人有目共睹
对于你来说 又是几个不眠夜过去。
而你的青梅竹马——
夏鸣星。
因为你的工作没有去看他的话剧表演
导致他"悄悄"生了好几天气。
而在他的软磨硬泡下你迫不得已答应他今天加班时来给你送奶茶。
美名其曰:
"喝点奶茶就不累啦绝对事半功倍!"
"免得下次又放我鸽子。"
你自知理亏,脑袋抽风就答应了。
晚上十点。
唯独你这间工作室亮着灯
还有不远处的齐某的办公室。
"姐姐!"
"来给你送奶茶啦!"
听到夏鸣星爽朗的声音,心里顿时感到不妙。。。
不是吧啊喂!把老齐那个醋精给忘了!!!
应该没听见吧哈 哈 哈...哈...
"姐姐?"
"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啊没事没事..."
"汤圆你快走吧太晚了..."
你低声说话刻意掩盖着什么。
"没事!我陪姐姐!要送姐姐回家!"
"不..."
不用二字未说出口,就被齐司礼打断。
"用不着。"
"我们一起回家。"
"她归我管"
"还有保安怎么回事随随便便放人近来?"
"慢走不送。"
齐司礼冷着脸看着夏鸣星。
"啊...这样啊...那我先走了。"
"拜拜啊姐姐。"
夏鸣星走之前突然弯下腰贴近你耳边
小声说:
"你这上司也太凶了..."
"咳"齐司礼轻咳一声
"我这就走。"
哦。忘了说。
狐狸的听力蛮好的。
当齐司礼看到男生贴近你耳边说话时
他感觉自己都能自燃了。
那个男孩好像天生带着橘子汽水的味道
啧。
真不爽。
你的身上全是他的味道。
你看着面前齐司礼的脸一点一点变黑。
完蛋了。
这是生气了。
老狐狸吃醋了。
"回家。"
齐司礼冷冷的扔下这一句。
一路无言
你们回到了齐司礼的房子
肉眼可见的屋内绿植迅速枯败。
"内个..."
"去洗澡。"
嘤。被老齐嫌弃了。
等你洗完香喷喷出来
齐司礼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脑。
应该是在看报表。
嗯。醋精生气了。
需要哄。
你蹑手蹑脚走到齐司礼面前
即使他都没有抬眼看你一眼
"齐司礼~"
"怎么不去找你的小青梅竹马了?"
"不是喜欢喝人家给你带的奶茶?"
齐司礼严肃的时候很吓人。
"错了错了。"
"最喜欢小齐司礼了。"
某齐被你的突然表白搞的不知所措
脸上凶唧唧其实耳尖早就红了。
你凑上前抱住他
齐司礼一怔。
你以为他还在吃醋生气
为了哄狐狸
你吧唧一口就亲在他脸上。
"笨鸟..."
"啾。"
怕他不消气,你又来一口。
"不..."
"啾啾。"
一口不够来两口。
终于齐司礼红着脸偏过头
双手挡住爆红的脸。
"笨鸟。"
"我在开视频会议。"
。。。。。。
你不愿接受现实
把头埋在齐司礼肩膀。
半晌,
缓缓的说:
"齐司礼。"
"我能不能换个星球生活?"
—————————————————————
据某位知情人士说
虽然当时老狐狸不生气
但是当晚上你被他搂在怀里睡觉的时候
齐司礼一直在你身上闻来闻去。
"很好。"
"没有别的小妖精的味道了。"
紧接着。
你感觉到了他某部分的炙热。
那天晚上齐司礼格外的狠心
毫无章法的乱冲乱撞
当你身上被他的气味萦绕时
他才善罢甘休。
结束后
"好心"的齐司礼把尾巴变了出来。
看到毛茸茸你顿时感到刚刚都不算什么。
哦。有毛茸茸。
好幸福。
你感觉到齐司礼的双臂搂的更紧
你听到他在你耳边轻轻说:
"笨鸟。"
"把我尾巴给你摸。"
"你不要找别人 "
"好不好......"
不安的狐狸在你颈边乱蹭
尾巴勾住你的腰
这是狐狸天生的占有欲。
他在害怕。
害怕失去你。
"好。"
"做你一个人的笨鸟。"
"那我是你一个人的狐狸。"
属实是没想到这篇这么多人看
那就浅浅写一个彩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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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类菜】予你温柔 04
第四章 第一个吻
#初吻很重要,因为就只有一次而已。
01.
Gorya穿着精致的衣服站在等身镜前。
她此刻在Thyme的家中。
这个极尽奢华的豪宅是她上辈子的|噩|梦|,她被|囚|禁|其中,过着光鲜却空虚乏味的生活。没有爱情、亲情、友情、自由,只有数不清地阿谀奉承,数不清的|谄|媚|。贪|婪和|丑|陋扭曲着人性,这里就像是一个活着的人|间|炼|狱|。
令人感到窒息的|豪|门|生活。
“喜欢吗?”不知何时Thyme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配着酒红色的口红,扫过眼影的眼眸深邃迷人,乌黑的长发被理顺,做好了造型卷曲着披在胸前,纤细锁骨上...
第四章 第一个吻
#初吻很重要,因为就只有一次而已。
01.
Gorya穿着精致的衣服站在等身镜前。
她此刻在Thyme的家中。
这个极尽奢华的豪宅是她上辈子的|噩|梦|,她被|囚|禁|其中,过着光鲜却空虚乏味的生活。没有爱情、亲情、友情、自由,只有数不清地阿谀奉承,数不清的|谄|媚|。贪|婪和|丑|陋扭曲着人性,这里就像是一个活着的人|间|炼|狱|。
令人感到窒息的|豪|门|生活。
“喜欢吗?”不知何时Thyme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白皙的皮肤配着酒红色的口红,扫过眼影的眼眸深邃迷人,乌黑的长发被理顺,做好了造型卷曲着披在胸前,纤细锁骨上的珍珠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黑色的紧身长裙勾勒着身材。
熟悉的打扮,好像前几天的校园生活都是她摔下楼梯后昏迷时的一场梦。
“你就不能笑一笑吗?你这一身都花了1000万了。”
Gorya转过身。
“喜欢吗?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你就可以拥有这种生活。”
“不,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Gorya平静地开口。“表面的光鲜、你、|豪|车和大笔|金|钱,对我而言,都是|牢|笼。”
“哈?你在说什么|鬼|话|。”
Gorya透过眼前还未经历蜕变仍旧自大且狂妄的Thyme,在这个熟悉的房间里,好像看见了曾经的丈夫站在自己面前。
“你仍旧不知道自己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她没有理会一脸疑惑逐渐不耐烦的Thyme,只是说着自己想要说出口的话,仿佛卸下了一身重负。
“可是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他。”
我回到了这里,却与从前的自己再不相同。
“所以,Thyme,”Gorya终于露出了从她来到这的第一个微笑。"你给我记住了,不管你花多少钱,都|收|买|不了我。这一次我要用我的骄傲和自尊,亲手拿回我想要的。"
这一次,她可以抬头挺胸,从容地走出这个困住过她的|牢|笼|。
02.
被挂红牌的日子一如往常,正如太阳每天都会按时升起。
Gorya一进教室,就听到有钱三人组在一旁阴阳怪气,黑板上写满了|侮|辱|她的话,就连老师也选择置身事外。手机群里的谣言越发离谱,竟然造谣自己和好几个|男|人|在一起|搞|过|,连怀|过|几次|孕|说得都像他们亲眼所见似的。
Gorya都快被气笑了,她狠狠放下挎包,产生的巨大声响吓了所有人一跳。“我去一下卫生间,|反|胃|,可能是|孕|吐|了。”她斜着眼睛扫视了一圈。
但实际上,Gorya又一次来到天台。
“啊!你们这些|蠢|货|!居然信这种假新闻。就算我有一百个|男|人,那也不关你们的事!”Gorya并不是不生气,但是喊声刚落,她突然想起Ren一向喜欢待在天台,她不想让自己的这副样子被他看到。她小心翼翼地后退了几步,朝天台围栏边的椅子看去。“还好。”那里并没有人,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伴随着一点点没有见到Ren的失落。
“什么样的人会居然会来天台诉说这种事,你也挺奇怪的。”
温柔好听的声音从背后传来,Gorya回过头,拨开被风吹起的头发,看到Ren正在向她走来。
“但也不稀奇,甚至连Thyme都被你踢了。”
“那时候情绪上来了。”Gorya内心有些不好意思,在Ren的面前,她一向是害羞的。她低了低头,紧接着又将视线转移回Ren的身上。这种在他身边的时光,一分一秒她都不想浪费。
Ren站在她的身边,在画纸上描摹着天台入眼的风景,没有再开口说话。但是Gorya了解他,她知道Ren的默许代表着从今往后天台对她的开放,她再一次拥有了进入他世界的权力。
“对了,Ren学长,那天在储藏室的事,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我叫Gorya,那天谢谢你。"
“我知道。”
“什么?”
“我知道你叫Gorya。”Ren画着素描,漫不经心地笑了。
Gorya的脸有些发红,她想找些话聊,但又希望能够就这样安静地和他站在一起。
“我问你件事情。”
“嗯。”
“若早上五点从法国起飞,几点钟能到泰国?”
又是这个问题。但Gorya不再那个傻傻帮他计算的女生了。她知道Ren的这个问题背后到底饱含着怎样的感情。她咽下差点脱口而出的回答。
“要看下时差有多久,但是我没有带手机上来。”
“算了。”Ren没有再看她,显得有些意兴缺缺。
“那,你问这个来做什么?”她有些越距,到底是问了出口。
“就只是想知道而已。”他侧过脸。
骗人。Gorya看着他在素描本上快速画出的一架飞机,想到。
03.
“你在做什么啊?”Kaning扑过来抱住Gorya。
“就算算时间而已啦,刚好Ren学长问到我。”
“哦,就那个前几天帮助你的男生吗?他不是F4之一吗?”
“他是,不过......他真的不像其他几个人。”
Kaning露出了了然的神色,打趣道:“那你心里有数就行了,我相信你的直觉。说不定,他最终会成为一个|亲|吻|平民女孩的王子呢。”
“什么|亲|吻|啦。“Gorya红着脸辩解道。"Ren前辈是个最温柔有礼的人,他才不会贸然|亲|我|呢。"
“哇偶!“Kaning的眼睛闪闪发光。
Gorya望着面前这个充满活力开开心心的好友。
这一次,不光是我,Kaning你也会幸福的,和Kavin一起。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亲|吻?这种事怎么可以用来说笑。尤其是|初|吻|,对你们的人生是很重要的,知道吗?”
“你介意亲吻这件事吗,Ga叔?”
“当然啦,也许听上去有些守旧,但是|初|吻|是很重要的,因为就只有一次而已。而且|初|吻|,会改变你的整个世界。”
“所以Ga叔你有初|吻|吗?”
“嘿,我们怎么谈起这个事情了。”Ga叔转移话题。“所以Gorya,红牌的事情解决了吗?”
“没有啦,叔。不过,会有人保护我的。”Gorya看上去并没有太过担心这件事了。
“Gorya。”这时,Kaning叫住了她。“门外那个人,是你朋友吗?”
04.
明明是为了Hana解围Gorya才被|霸|凌|,Hana置身事外却因此疏远自己。Gorya说不伤心是假的,但是Hana现在真挚的前来道歉,终究是让她心软了。
“好在你没有来帮我,不然你也惨了。你能为我担心,我就已经很高兴了。”Gorya看开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站出来的,她自己从前不也只是看着|霸|凌|的发生吗。
“谢谢你。”
“没事。至于红牌的事情,你就静静地支持我便好。这样就足够了。”
Gorya和Hana走在大街上。夜晚的街道上行人已经很少了,偶尔才有一辆车驶过。只有街灯和各种颜色的广告牌还在发着光。
嗯。等等。Gorya踮起脚向远处张望。那副广告牌下的人是Ren哥吗,她想。
“Hana,时间不早了,你快回家吧。”
“嗯。那明天见。拜拜。”
Gorya站在原地,直到Hana的身影转过街道的拐角,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向Ren跑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学长。”Gorya走到Ren的身侧。
“又是你。”夜晚的Ren好像和白天有点不同,他脸上的表情淡淡的,在蓝紫色的光亮下,看上去有些冷漠。他并不想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让旁人无法融入。
安静了几秒后,Gorya主动开了口。“是晚上十点。”
Ren看了过来。
“法国和泰国的时差是六个小时,早上五点从法国起飞,晚上十点会到泰国。”其实是晚上九点,现在的时差变成了五个小时,上辈子你用这个问题做借口,从Thyme手中救下了我,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对不起啊Ren哥,原谅我此刻在这个问题上故意|欺|骗|了你,因为我害怕你得到答案后,明天便不会再出现了。
“你还真的去查了啊。”Gorya的话似乎引起了他的兴趣,Ren的笑容带上了几分意外和无奈。在他看来,这只不过是白天为了避免冷场而随意找的话题。可在Gorya心里,这种随意的不用思考就能问出的话题,才暗示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Ren的想法,都与Mira学姐有关。就连此刻,也选择停留在Mira学姐的告示牌下。
“学长也认识学姐吗?”Gorya轻声问道。“我很喜欢她,她是让我来这里读书的原因之一。她又漂亮,又厉害。太完美了。”完美到你爱上她,甚至在日后为她只身前往法国,所以我也很|嫉|妒|她,能够得到你的偏爱。“我想成为跟她一样的人。”为了我自己的未来,实现我的梦想。也为了能够和你站在一起,成为配得上你的更好的我自己。可是这些,我都不能告诉现在的你,因为你还没有爱上我。
在Gorya低着头陷入情绪的时候,Ren慢慢地朝她俯下了身。因此当她终于平复好内心翻腾的心绪,抬起头时,正对上了Ren俊秀的面容。
他们的距离很近,就快要感受到对方的|呼|吸|,Gorya甚至能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木质香温暖的味道。她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看着Ren伸出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并|摩|挲|着唇|角。
“刚刚喝了奶吗?”下一秒Ren抽身退开,无辜地睁大双眼,眼神却很柔和。
“奶?”Gorya显然没有从刚才他的举动中回过神来,愣愣地回答道。“哦,是豆奶啦。刚刚喝的。”
“你方才......以为我要|亲|你?”Ren脸上的表情带着点少有显露的腹黑,狡黠地问道。
“才不是呢。”Gorya绝不承认刚才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Ren似乎看透了她的口是心非,没有丝毫的停顿,再次俯下身来,伸出手像是要|环|住Gorya的脖子。这次的距离更加拉近,Gorya看到了他的眼中满是自己的身影。他的表情那么认真,眼中是化不开的|宠|溺|,紫色的灯光下,这一幕显得格外|旖|旎|。Ren微微偏过头,与此同时手上轻柔地用力,按住她的颈|部,将她带向自己。
|呼|吸|可|闻|。
却最终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要骗人。"他纵容道。
说完这句话,Ren便要起身。这时一直被动沉默着的Gorya突然伸出手拽住了他白衬衫的衣领。虽然力道很轻,但足以让他停下动作。
“怎......”Ren的话没有来得及说完,Gorya仰起头吻上了他还未褪去笑意的嘴角。
时间定格。
“初吻很重要,因为就只有一次而已。”
有话要说:
今晚不搞虐的,今天的更新是小甜饼。
这一章我写了好几个小时,但是写的巨开心!!亲上啦!!撒花!!我看剧的时候就想着|初|吻|在这里给Ren就巨完美,而不是在宴会上因为乌龙结果亲了Thyme。初吻应该是美好浪漫,令人心动,又有着Gorya自己的勇敢。
|初|吻|很重要,毕竟就只有一次呀。
然后看到B站有位姐妹的弹幕:《重生之我是杉菜我选花泽类》,我都想问她借题目的版权,太贴了吧,狠狠贴了,比我取的这个名字强多了。
最后,今天在看Ren的素材找灵感的时候,看到有姐妹说不理解爱上身为|霸|凌|者|的Thyme,也不能理解爱上冷眼旁观的Ren,我应该会单独写一章#旁观者#关于Ren,并且和主线剧情联系起来。
求助:
宴会那一part没想出来怎么更完美地避免Thyme|发|疯|,让Gorya成功和Ren牵手,当场把他气走可行?聪明机智的姐妹们,可有什么比我想的更好的idea?
以上。
【贺红】——红毛同学的暗恋
06年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那份年代里红毛喜欢过一个男孩,在他还就读于高中的时候,那个人身上暖暖的感觉和烟草很奇妙的混合成了他特别熟悉的气味。
又一次擦肩而过后,他想了半天,才大悟的明白居然是榛子的味道。
那段时间买了很多榛子来吃,像一只松鼠。
但没有一颗像那个人那么好闻。
他一直怀着憧憬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努力的不给那颗种子施肥,思考着是否该就此扼...
06年可以说是一个时代的转折点。
那份年代里红毛喜欢过一个男孩,在他还就读于高中的时候,那个人身上暖暖的感觉和烟草很奇妙的混合成了他特别熟悉的气味。
又一次擦肩而过后,他想了半天,才大悟的明白居然是榛子的味道。
那段时间买了很多榛子来吃,像一只松鼠。
但没有一颗像那个人那么好闻。
他一直怀着憧憬把秘密埋藏在心底,努力的不给那颗种子施肥,思考着是否该就此扼杀,但他梦里的金坷垃大神说,“你小子敢!”
后来,红毛想来想去什么答案也没得到,他听说古代青年有愁绪时,总会去流浪,于是毕业后选择了旅游。
同学录里还保存着贺天乱七八糟的笔迹,是他厚着脸皮向班里其他女生讨来的,毕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跑去别的班级问贺天要一份怀念的寄托,甚至都不知道大学是否还会见面。
一个假期见过了鸣虫草木,关河陋墨,像被大自然浇灌了个透,在看见几个五颜六色爆炸头的视觉系杀马特,默默喝了口15块钱一瓶的长白山汽水,洗涤心灵。
开学前夕,他在QQ上瞧着见一晒出的照片,贺天似乎被他老哥押着强迫练习毛笔书法,红毛撇撇嘴,嫉妒嫉妒嫉妒,气的他又吃了一大盒榛子。
这个世界太多元,同在一个频道的人根本无需赘言,只有面对想搭又搭不上的船,才会一直歇斯底里。
课堂的时光过了大半,书本被他立在桌面上,小动作不停,摸着头脑袋盯着手里的情书,一头雾水,借了同桌的美工刀,小心划开封口,一点点将信纸倒出来。
字体端正漂亮,某些笔画到后来却越来越不工整,红毛一行行读下去,眼前像浮现了娇小身影的急促紧张,惹得他也呼吸紊乱起来,通篇下来他的脸已经有点红,手指踌躇的捏紧信纸,指腹都泛了粉。
裸露的示好与爱意,是这个年纪的红毛没有经历过的,他是老师同学眼里的坏学生,小学时甚至吓哭了他的小学妹,打架斗殴的事也从不少他,书写者在信里的夸赞让他雀跃之余,没由来的心慌。
因为似乎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是个多差劲的人。
大概就是伪装过头了,难免浑身散发着腐臭之气,招人讨厌。
他把信夹在了书本中间,秃头的教师在台上滔滔不绝,裹了裹身上的外套,抬头朝窗边望去,剥夺了他初恋与心动萌芽的家伙就站在那,四目相对。
一瞬间红毛忘了该如何反应,他喜欢的少年身后是桂花涟漪,风过无痕却带着甜蜜蜜的香味灌入口鼻,教师似乎还在讲着什么。
朦胧间他只听了一句,李商隐——
“君今并倚三株树,不记人间落叶时。”
红毛跟贺天坐在了学校的池塘边。
听着i-dep,喝着加了力娇酒的粉色苏打,塞一颗酸酸糖到嘴巴里,是从所未有的甜。
“你……来找我什么事?”
“你上次打伤的是我朋友。”
红毛觉得嘴里下糖有点苦了。
“……”他的确跟展正希不熟,他只是看见见一挨揍为游戏搭档抒发一下正义感而已,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是被称作“情趣”的揍法。
是他多管闲事。
“如果你要揍回来,老子也不会白白挨着的。”
他咬碎了糖果,站起身,像只受惊防御的猫。
贺天抬起头看着他,几根发丝荡在眼前,阳光细细碎碎的撒那双黑色深沉的眼睛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蔓延,红毛不自在的握紧了双手,他在漆色浓浓的眸子中看见了自己的身影。
心脏跳的厉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看傻了?”贺天笑着打趣他。
这是这么久红毛第一次瞧见贺天笑,这种感觉怎么形容……
就像班级里的女生买了五块钱一本的言情小说里看见了身价千万的霸道总裁出场的悸动。
只是红毛的悸动是磕巴的。
“我……呸!没有!”
i-dep播放的曲子扔在哼着,池塘的水面刮起层层,桂花的落瓣飘在了风里。
“走吧,莫关山同学。”贺天一下子攥紧了红毛的手腕,拖着人往前走,红毛使劲抽了几下,有点咬牙切齿,“你松开,你不会想找个巷子咔了我吧!”
“不会~”调子如同雀跃在舌尖跳跳糖,他回头瞅着红毛气呼呼的小脸,“你知不知道……”
红毛瞥了他一眼,“什么!”
贺天的手一点点下移,指甲刻意刮过腕骨,撩骚着手背的青筋,慢慢包裹住那不安分的手指,接着——
十指相扣。
“这样牵手,对方就不会跑掉了。”
几乎一瞬间,红毛感觉到心里的种子一下子长成了参天大树,晦暗的小太阳迸发出灼热的光芒,烧的他晕乎乎,久违的金坷垃大神仿佛拍了拍他的肩膀,露出欣慰的笑容。
贺天牵着不明所以的红毛逃学了,目的地第一站是菜市场的土豆和牛肉。
最后一站也许会在多年后出现在巴厘岛。
在那之后仍要继续走下去。
见一摇了摇头,撅着嘴目送两个人的旷课之旅。
他拽了拽展正希的袖子。
“贺天这个心机boy,居然让我送粉红色情书给红毛,再乘人之危一举拿下,我都想拜师了。”
脸上还贴着绑带的少年挑了眉头,“你可玩不到那种道行。”
再盯着两人的背影,只见贺天的笑脸浪荡紧。
双双叹了口气,好一条大尾巴狼。
猫。有人言其通灵,见人所不知世界,故时刻守之,不弃不离。
这是红毛爱猫的原因,可惜他并不是什么细心的人,但他就是养了一只猫,叫香菜。
香菜是他倒垃圾时,在大型垃圾桶里捡到的。
现在想想这个小家伙几乎是贺天最大的敌人。
软儒的叫声传来,他急忙收住了扯着垃圾袋准备乾坤一掷的手,凑近才在一堆脏兮兮的厨房垃圾里看见了一对黑色的小爪子,几乎使他立刻联想到了某个人。
红毛的母亲是温柔的妇女,她没有在意红毛的白T怎么染上了污秽,只是接过慌张的猫咪,笑吟吟的去洗漱干净。
从此,莫家的餐桌上多一个猫主子的专用座位。
并在半年不到,就凭借卖萌的本事,迅速爬上了红毛家中第一宝的地位。
以至于贺天第一次来的红毛家做客,就被宠坏的香菜恶意刁难,还一爪子挠坏了贺天的真皮鳄鱼钱包。
然后炫耀似得甩着尾巴,又往上咬了两个洞。
贺天在多次回合较量后,发现香菜喜欢用鳄鱼皮磨牙,于是专攻其一,成功找到了突破点。
直到后来香菜拽着贺天的裤管,坚决不让走,无所不用其极,甚至叼出了红毛的黄色小内裤。
那一天,香菜的碗里少了两根小鱼干。
大学毕业后,红毛开了家餐厅,香菜理所应当的充当了吉祥物一枚。
贺天以合作伙伴的身份进行投资,尽管红毛极力反对,但在糖衣炮弹下,也就此妥协。
“你不用帮我。”红毛总觉得牵扯上金钱,有些东西会变味。
贺天牵起他的手,“你知道的,我希望你的心血里会有我的存在。”
语气霸道的过分了。
红毛的耳尖泛了粉,踌踌躇躇,最终在贺天的嘴角主动留下了一个吻。
然而,黎明还太早。
半夜去猫厕的香菜,听见主人可怕的叫唤声。
吓得蹲在沙坑不敢动弹。
风过窗隙,桌上的宣纸被吹开。
笔墨稠浓,逸舞飒沓。
一句
赋我所有于你,才不枉算生路。
赫然纸上。
Fin——
可怜的香菜,明天给你加小鱼干。
祝自己生日快乐~
又长一岁啦~要努力成为一个合格的大人~!
(づ︶ど)
【贺顶红】【校花莫关山】
今日份的沙雕
小甜饼,一发完
by:丸字头
十九大有两个风云人物,校草贺天,校花莫关山。
为什么这么说?事情是这样的。
大一新生入学晚会上,表演节目,很简单的一个话剧。偏偏跟贺天搭戏的女生前一天阑尾炎住院了,不过还好女生饰演的是个哑巴,戏份又不多,只有简单的几个肢体动作。
贺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室友莫关山硬拽了来,临时救场嘛,管他是男是女,化上妆穿上服装,嘿,还别说,有点意思。
莫关山当然是不情愿的,奈何顶不住贺天那三明治的诱惑,以一年份的三明治作为交换,勉强答应了下来。
莫关山的临时救场帮了大忙,但是也害惨了他,上台一亮相,就听到观众的惊叹声:
“好漂亮好漂亮!”...
今日份的沙雕
小甜饼,一发完
by:丸字头
十九大有两个风云人物,校草贺天,校花莫关山。
为什么这么说?事情是这样的。
大一新生入学晚会上,表演节目,很简单的一个话剧。偏偏跟贺天搭戏的女生前一天阑尾炎住院了,不过还好女生饰演的是个哑巴,戏份又不多,只有简单的几个肢体动作。
贺天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把室友莫关山硬拽了来,临时救场嘛,管他是男是女,化上妆穿上服装,嘿,还别说,有点意思。
莫关山当然是不情愿的,奈何顶不住贺天那三明治的诱惑,以一年份的三明治作为交换,勉强答应了下来。
莫关山的临时救场帮了大忙,但是也害惨了他,上台一亮相,就听到观众的惊叹声:
“好漂亮好漂亮!”
“这是哪个系的学姐!”
“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吗?!”
“谁有她的联系方式啊!”
莫关山被手机上接连不断地好友申请弄得火冒三丈,贺天真是个王八蛋!
当所有人得知莫关山是男生的时候,也阻止不了那句话了:校草贺天,校花莫关山……
在本年度校花评选活动中,莫关山以极其优异的成绩荣登校花榜首。
莫关山看着自己的照片被挂在最美校花那一栏的时候,终于爆发了。
“贺几把天,沃日你大爷!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把床上的枕头被子一股脑朝贺天砸过去。
贺天正在津津有味地逛着学校论坛,还饶有兴趣地给那些夸奖莫关山这个校花是名副其实的帖子一一点了赞,突然就被飞过来的被子砸懵在墙角。
费力扒拉开身上的重物,贺天挠挠头挣扎着坐起,“怎么了?莫仔?”
莫关山看着贺天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恨不得撕烂他的嘴。莫关山是个绝对的行动派,二话不说直接扑了上去。
见一和展正希回来的时候,刚走到宿舍门口,就被飞过来的枕头砸了个正着。
看着宿舍里打成一团的俩货,见一已经见怪不怪了,捡起地上的枕头,问还在撕扯的两人“晚上要出去吃吗?”
贺天一面抵挡着莫关山的进攻,一边回答:“好啊,出去吃火锅怎么样?”
“贺狗鸡!你他么还有心思想吃的!”莫关山按住贺天的胳膊,挥起拳头就朝贺天的脸砸去。贺天反手控制住挥舞过来的拳头,一个翻身就把莫关山压在了桌子上。
莫关山的腰正好膈在桌子边上,贺天一压下来,那棱角顶着自己生疼,“艹!你给我起来!”
“我说你生气什么啊?奥,对了,还要恭喜你呢!我的校花莫关山~”贺天压低身子,在莫关山耳边说。
“我他么要杀了你!!!”
晚上四人一起去吃饭的时候,贺天脸上还有淡淡的巴掌印,但是这厮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莫关山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扶着腰坐下,“看什么看!没见过腰疼的人吗!”
第二天,学校论坛里一篇帖子传疯了:【校花的腰为谁疼?】
莫关山看到这篇帖子的时候,真的动起了杀人的心思。
贺天正在图书馆自习,突然打了个喷嚏,摸了摸鼻子,可能是最近变天了吧。脖子后面的衣领猛的被人揪起,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给我出来!”
校花跟校草在自习室外面说什么呢?里面自习的同学都支楞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第三天,贺天发了一篇帖子:【莫仔腰疼是我干的。】
正在上课的莫关山看到这篇帖子的时候,差点把手机捏碎,看着前排装作认真听课的贺天,莫关山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过了一会儿,诶呦,不行不行,眼疼!
终于忍到下课,莫关山也不管身边人好奇的眼神,拽着贺天的衣服前襟就往教室外面拖,贺天桌上的东西还没收拾,就被拽走了……
走廊拐角处,无数双眼睛盯着那头的两人,贺天高大的身体完全挡住了莫关山。
【速来围观,校花校草恩爱现场!】
贺天帮莫关山整理帽子。
(快看,抱了!)
贺天低头认错。
(快看,亲了亲了!)
贺天摇头拒绝删掉帖子。
(快看,撒娇呢!有图有真相!)
……
莫关山无力地躺在床上,这叫什么事啊!看着手边贺天刚刚买回来的三明治……自己当初就不应该贪吃!自己要是不贪吃,就不会答应贺天,自己要是不答应贺天,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贺天去隔壁借书回来,就看见莫关山在狠狠撕咬三明治,别说,这个气鼓鼓的小样子还真TM可爱!
年底元旦晚会上,各个社团要出节目,莫关山现在一看到话剧社这三个字就头疼,唯恐再找上自己,干脆加入了见一的乐器社。但是第一天进社团排练的时候,就看到了贺天。
“你不是话剧社的吗?来这里干什么!”
“莫仔,咱们学校的社团只要愿意,都可以加入啊。”贺天笑的很开心。
【明日元旦晚会,校花校草同台演唱,夫唱夫随相当惹眼】
……这种话题…真让人头秃…莫关山划拉着手机,啃苹果,咔嚓咔嚓。
贺天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裹着浴巾,水珠顺着肌肉线条下滑,还冒着热气,莫关山撇了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啃苹果,咔嚓咔嚓。
贺天走上前去,“看什么呢?莫仔?”
沐浴露的香气扑来,莫关山呼吸一窒,“滚去穿衣服,别烦老子!”
“你又不是没看过,再说了,就算不穿又怎么样。”说完,贺天将身上的浴巾一把扯了下来。
“我草草草!”莫关山大叫起来。
正在隔壁打游戏的见一听见这动静,过来瞧了一眼——贺天赤裸着身体,莫关山鼻血长流。
“神经病啊!”见一狠狠摔上门,继续去隔壁打游戏。
莫关山认为元旦晚会很成功,要是没有台下一堆人大喊校花最棒,要是贺天没有当众抱着他转圈圈,要是自己没有脸红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揍回去,想必会更棒!
“莫仔,三明治。”贺天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手里拿着刚做好的三明治。
“啧,什么口味的?”莫关山皱眉。
“放心,绝对不是芝士的!”
莫关山给了贺天一记眼刀,抓起贺天手里的三明治就要走。
贺天顺势抬起胳膊挂在莫关山肩膀上,一脸得意。
“我说,你不想想怎么解释解释吗?”莫关山咽下最后一口食物,抬头问他身边这个超大挂件。
“解释什么?”贺天不解。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莫关山举起手机,一个巨大的标题映入眼帘:【恭喜我校校花校草牵手成功!】
“奥,这个啊,说的也没错啊。”贺天抓起了莫关山的手紧紧握住,“我们不是早就在一起了吗?”
完~
【贺顶红】 没带钥匙的后果
(叁)*贺红甜饼 *前文请翻合集
下午六点十分,莫关山已经离开二十分钟了,贺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
刚刚到便利店里换完衣服的莫关山打了个喷嚏。便利店里的工作不是很累,但是却不得空闲。
“莫关山,这是新来的员工,叫穆晓青,你先带着她熟悉一下工作。”老板把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带到莫关山面前。
“奥,好的。”莫关山回答,老板交代完这些就离开了。
“你好,我是穆晓青,你可以叫我晓青。”女孩子笑的眉眼弯弯。
长得还挺好看,莫关山看了一眼那女孩子,“我叫莫关山。”
“你是19中的吗?”
“是,怎么了?”
“那你认识贺天吗?”女孩子期待地问。
“不认识!”贺狗鸡有什么...
(叁)*贺红甜饼 *前文请翻合集
下午六点十分,莫关山已经离开二十分钟了,贺天坐在沙发上看着时间。
刚刚到便利店里换完衣服的莫关山打了个喷嚏。便利店里的工作不是很累,但是却不得空闲。
“莫关山,这是新来的员工,叫穆晓青,你先带着她熟悉一下工作。”老板把身边的一个女孩子带到莫关山面前。
“奥,好的。”莫关山回答,老板交代完这些就离开了。
“你好,我是穆晓青,你可以叫我晓青。”女孩子笑的眉眼弯弯。
长得还挺好看,莫关山看了一眼那女孩子,“我叫莫关山。”
“你是19中的吗?”
“是,怎么了?”
“那你认识贺天吗?”女孩子期待地问。
“不认识!”贺狗鸡有什么魅力,怎么哪都有追他的女孩子。
“怎么回事,我昨天还看见他跟你一起呢?”
“你看错了”莫关山面无表情地否认。
“展希希,快来,这有家便利店,我要买瓶水。”见一拉着展正希朝便利店走来。
“别乱穿马路,小心车。”展正希一把拉住见一,等到没有车的时候才陪见一过来。
“你看,红毛?”见一看到了便利店里面正在摆放货物的莫关山。
“嗯,看到了,他在这里打工,前两天我就看到了。”展正希说。
“但是那个女生是谁,跟红毛有说有笑的?”透过便利店的玻璃门,见一看到了晓青。
“看着脸生,新来的吧。”展正希猜测。
见一拿出手机。
“喂,贺天,红毛在泡妞,你管不管?就是现在,就在便利店里面,今天刚勾搭上的,展正希可以作证!”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但是见一感觉到了一丝寒冷。
看到见一挂了电话,展正希忍不住了。“你又瞎说些什么呢!”
见一笑的灿烂:“我帮贺天一把,嘿嘿。”
莫关山跟晓青说着一些注意事项,完全没注意身后出现的人。
“贺天?”晓青睁大眼睛,一脸惊喜。
“你好啊。”贺天微笑地冲着眼前的女孩子打招呼。
“我是穆晓青。”
莫关山看到一来就勾搭女孩子的贺天极为不爽,转身就去后面仓库整理货物。
“关山他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晓青奇怪。
“可能是不舒服吧,我去看看。”贺天收起笑脸,径直朝仓库走去。
莫关山很烦,贺狗鸡真是四处留情,拈花惹草,妈的,看着就来气,等等,自己跟那狗鸡有啥关系啊,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生气,自己到底在气什么?
吱呀~仓库门被人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莫关山头也不回地说:“晓青,旁边那一箱面包还没有清点,你点一下,看有没有少。”
门轻轻关上发出咯噔的响声。仓库里只有暖黄的灯光洒落在头顶。
莫关山奇怪,晓青怎么不说话呢?
“什么时候认识的?”贺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怎么是你?仓库不能随便进,你快出去。”莫关山皱眉。
贺天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莫关山看不清贺天的表情。
“回答我!”
莫关山的手腕被贺天捏住。
“狗鸡你疯了吧!问的什么几把问题?”
“晓青,关山,呵,叫的可真亲切啊!”
说起这个莫关山就来气,好不容易来个女生,还他妈是因为贺天!这狗鸡竟然还来质问他,要不要脸啊!
一想到这,莫关山就忍不住朝贺天大吼:“还不是你!整天勾搭女生,祸害多少良家少女,天天身边围着一堆!你他么是有啥好,那些小姑娘一个个都跟中了邪一样,就连我打工都能碰到喜欢你的花痴,追着我问你这问你那,艹!......”
不等莫关山说完,贺天就把莫关山按到墙上,“莫关山,你吃醋了。”
莫关山愣住了,啥?吃醋?他没听错吧,自己怎么可能会吃贺狗鸡的醋?
“贺天你有病吧,我吃什么醋,我他么好好的为什么要吃醋!”莫关山辩驳。
“那你脸红什么?”贺天低头,两人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仓库门吱呀响,晓青听见里面好像有争执的声音,就推开仓库门看,结果却看到了贺天在壁咚莫关山,这是什么劲爆的场面啊!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仓库门被迅速关上,晓青转身就跑。
莫关山的脸迅速红了起来,一把推开贺天转身就离开。
贺天看着莫关山红红的耳根,心情大好。
莫关山下班的时候,看到了门口坐在自行车上等候的贺天。
“走,回家”贺天朝莫关山笑。
“卧槽,你上哪去了?”莫关山走到贺天身边,“怎么满身酒气!”
“今天开心啊!”贺天从车座上下来,一个踉跄就朝莫关山身上栽去。
“你他么喝了多少!”莫关山半搂着贺天,这狗鸡也太重了吧。“喂,老老实实给我坐车上,别乱动!”
莫关山把贺天弄到自行车车后座上,但是看着贺天摇摇晃晃的样子,莫关山没办法,把贺天的胳膊环在自己腰上,“搂住我!摔了我可不管你了!”
莫关山只觉得腰间的手一紧,身后的人呢喃“抱紧了,回家。”
“艹,下次你再敢喝多老子弄死你。”现在莫关山算是无家可归,贺天是他的房主和饭票,要不然他早把贺天扔大街上了。
莫关山拖着醉醺醺的贺天艰难的回到家,把贺天扔到床上,莫关山转身去洗漱,没想到贺天伸着胳膊要去拉莫关山,嘴里还念叨着“再来一瓶!”
好死不死的就正好扯着莫关山的裤子,而莫关山今天穿的是贺天的衣服,从头到脚都大了一号,贺天这一拽,莫关山觉得腿下一凉,呼呼生风。
“我艹,贺几把天!你特么想死啊!”莫关山瞬间爆炸。
贺天被莫关山这一声吼得睁开了半眯着的眼睛。
莫关山急忙穿好裤子,看着床上的罪魁祸首就要动手。
贺天嘴里嘟囔着“给莫仔买三明治,他最爱吃......”
莫关山举起的拳头又放下了,“妈的!”莫关山骂了一句就不管床上的那一滩烂泥,去卫生间洗漱了。
床上的人听到莫关山离开的声音,微微翘起了嘴角。
莫关山洗漱完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贺天的床很大,但贺天却蜷在一个角落里,眉头紧皱。
紧接着贺天就开始发抖,莫关山想起上次贺天在他家里睡觉时候也是这样,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贺天的手挣扎着,莫关山一把抓住颤抖的手。
贺天的额头渗出汗水,莫关山不知道他又梦到了什么,应该是很可怕的事情吧。
“莫关山,别走...别走...别丢下我...”琐碎的字段断断续续,莫关山不知道贺天怎么会梦见自己,任由贺天握紧了自己的手。
“我不走。”莫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只能象征性的回答着。
过了一会儿,贺天安静了下来,但是握紧莫关山的手依旧没有松开的迹象。这大晚上的莫关山困死了,他本来要去沙发上睡觉的,现在无奈只能躺在贺天的身边。就躺一会儿,等这狗鸡不抽风了,自己就去沙发上睡觉,莫关山思索着闭上了眼睛。
半夜贺天醒来,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他松开紧紧握住莫关山的手,长臂一捞,直接把莫关山圈在了怀里。
莫关山动了几下,在贺天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怎么回事,自己昨天怎么又在贺天床上睡着了,还他么是抱着贺天睡的,今早上还是贺天把他叫醒的,自己的口水流了一枕头,妈的太丢人了,草草草!莫关山边做早餐边思索。
莫关山偷偷瞄了一眼贺天,发现贺天正在卫生间洗枕头......莫关山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揉了揉自己的红发。
一顿早饭吃的别扭极了,原因嘛,就是坐在自己对面一直盯着自己看的那人,“看什么看,我脸上有字吗!”莫关山忍不住问。
“你晚上睡觉总流口水吗?”
“妈的你给老子闭嘴!”
嗡嗡...莫关山的手机响了。
“嗯,是。...好...没问题。”
莫关山挂了电话就要出门。
“谁的电话?”贺天皱眉。
“要你管!”
“生气了?”
“没有!”
“那就是生气了”
“卧槽,狗鸡我受够你了,我去便利店,别站门口挡路!”
“你不是晚上才去的吗?”
“今天晓青临时有事,我跟她换班了,你能让开了吗?”莫关山忍住怒火。
“我送你。”
贺天把莫关山送到便利店,就走了。莫关山不知道贺天去哪了,心里莫名的有点失落,最近自己是怎么了,看见贺狗鸡觉得烦,看不见他也烦,莫关山觉得自己像是生病了。
今天因为换班,所以下午五点就下班了,莫关山看着还早,就到附近的球场打球,正好见一和展正希也在。
“红毛!一起啊!”见一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几人在球场上玩的正开心,一个声音响起,“玩的很开心啊。”
“蛇立!”见一叫起来。
“你有事吗?”莫关山问,语气中透漏着不快。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莫、 关 、山 ”
肩膀突然一沉,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身上,莫关山的耳边响起贺天的声音,“找我莫哥干什么?”
“莫哥?不赖啊,收了这么个小弟。”蛇立笑出声,在莫关山听起来却无比刺耳。
“有话快说!”莫关山不耐烦。
“也没什么,就是来提醒你一下,你是什么人。”
“他是什么人用不着你来评论。”贺天搭在莫关山肩膀上的手紧了紧。
“你能护他一时,难不成护他一辈子?贺天,你想的太简单了。”蛇立说完转身离开。
见一感觉刚刚的场面太修罗场了,贺天的脸色真难看,不由得紧紧抱住身边的展正希。
展正希也是眉头紧皱,红毛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同时把这两个人都惹了。
不由分说,莫关山被贺天拖回家。
一回到家,莫关山就看到了沙发上那只大大的鲨鱼玩偶。
“你买的?”莫关山问。
“嗯,改天一定带你去看真的鲨鱼。”
莫关山感觉到贺天情绪极其不好,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去厨房做饭去,晚饭还没吃呢。目前还是离贺天远点,谁知道他又犯什么神经。
贺天坐在沙发上抽了根烟,蛇立说的没错,要想个办法拴住莫仔一辈子。
贺天按灭手里的烟,径直朝厨房走去。
————————
你们说下一章上山好不好?
【范宜】宝贝宝贝(4)
4.
段宜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难得周末居然连懒觉都不让人睡了。段宜恩压下那股快冲到头顶的起床气,穿上拖鞋跑去开门。
“谁啊大早晨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抱进怀里。
是让段宜恩心安的温度和味道。
“你担心死我了宜恩。”林在范捏捏他的脸,“你一直都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怎么了。”
段宜恩扒拉开他的手,红着脸小声跟他说自己一直在睡觉。
“昨晚干什么去了起这么晚?”林在范问他。
段宜恩愣了,回头看了看客厅里的表。
两点十分,而现在天是亮的,所以排除凌晨两点。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我昨晚......”段宜恩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沛沛姐姐那件事失眠...
4.
段宜恩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难得周末居然连懒觉都不让人睡了。段宜恩压下那股快冲到头顶的起床气,穿上拖鞋跑去开门。
“谁啊大早晨的......”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抱进怀里。
是让段宜恩心安的温度和味道。
“你担心死我了宜恩。”林在范捏捏他的脸,“你一直都不回我信息,我以为你怎么了。”
段宜恩扒拉开他的手,红着脸小声跟他说自己一直在睡觉。
“昨晚干什么去了起这么晚?”林在范问他。
段宜恩愣了,回头看了看客厅里的表。
两点十分,而现在天是亮的,所以排除凌晨两点。
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我昨晚......”段宜恩才不会告诉他自己是因为沛沛姐姐那件事失眠的,他现在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说出来。
“昨晚和朋友出去唱歌了,回来的比较晚。”
林在范皱了皱眉头,问他和谁。
“你知道的,就上次去酒吧那些......”段宜恩老老实实回答,“不过哥你一大早,不是,你大中午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从早上十点就给你发信息,问你要不要来我家吃午饭,结果中午我饭都做好了你还没回复,我就又问了你一下,然后就等到现在。”林在范顺了顺他乱蓬蓬的头发,“我快要担心死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宝贝。”
段宜恩闹了个大红脸,索性把脸埋进林在范怀里不看他。
“我好困,哥哥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要继续睡觉。”
“小白眼狼,谁说我没事。”林在范提着他的后领子把他拉起来,“特地给你炖的汤还放着呢,你必须去给我解决掉。”
在林在范家吃了一个可以算得上是下午茶的中午饭,段宜恩就抱着肚子满足的窝在沙发里不想动弹。林在范刷完碗回来看到小孩整个人蜷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打瞌睡,便蹲在他面前,捏着他的鼻子说他是吃饱了就睡的小懒猪。
段宜恩其实一直都是一个被睡神眷顾的人,只不过因为高中繁忙的课程把他体内的瞌睡虫给封印了,现在到了假期直接封印解除,开始疯狂补眠。
小孩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被林在范放进了一个十分柔软的地方,仿佛陷进一团棉花,身上有人给他盖了层毯子,段宜恩侧头蹭了蹭身下软绵绵的大棉花,直接睡了过去。
再一睁眼的时候屋里很黑,搞得段宜恩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醒了小睡神?”
段宜恩循着声音看去,林在范正坐在书桌前,把椅子转过来面对他。
小孩刚睡醒,懵懵的样子看的林在范喜欢的很,便脱下拖鞋走到榻榻米上捏他的鼻子逗他。
段宜恩抱着被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把他的手拿开,转着眼珠打量了一下房间,书柜,钢琴,书桌上是散落的纸张,桌子腿旁边还立着一把吉他,自己则躺在一个很大的地铺榻榻米上,旁边是个能看到夜景的落地窗。
林在范告诉他这是我的书房,你睡着的时候我就在这写歌。
段宜恩往上拽了拽毯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问他自己睡着没有打呼说梦话吵到你吧。
“宝贝你知道自己说梦话吗?”林在范靠坐在一个抱枕上,低头看他。
段宜恩惊了,生怕梦里一个嘴漏把自己的小秘密都抖落出来:“我都说了啥?”
林在范说没什么内容,就哼哼唧唧的,自己没听清。
“以后我再犯困就在沙发睡就好了,你忙你的。”段宜恩绞着毛毯的一角,“或者你把我叫醒也行,我回家睡。”
“不会影响我。”林在范揉揉小孩的头发。
把你放在身边,只是因为我想多看看你而已。
段宜恩快七点多才醒,再加上中午吃的晚,俩人窝在榻榻米上打游戏看电影,玩到八点多才准备叫个外卖解决晚餐。
最后俩人一致决定吃炸鸡,林在范还点了烧酒,段宜恩也要喝,林在范把他给拒绝了。
“还没成年的小朋友就乖乖喝牛奶长身体。”林在范捏着他的小尖下巴,“还是说你想再耍一次酒疯?”
段宜恩自知理亏,但是又有点生气林在范这样说他,撅着嘴不开心了老半天。
“生气了?”林在范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凑过去问他。
“我喝酒以后不发酒疯吧......”
原来是在纠结这,林在范失笑,小孩的点永远这么奇怪又可爱。
“不发,”林在范揽着他的肩膀搂进怀里,“我们宜恩喝醉了以后可乖了。”
段宜恩抬头,眨着亮晶晶的眼睛问他真的吗。
林在范点点他的鼻子,说乖到谁都能抱走。
段宜恩推开他的手,决定十分钟之内都不和他说话了。
结果不出几分钟段宜恩就把自己下定的决心给忘干净了,因为他发现林在范的书房安了一个投影仪,用它看电影吃炸鸡绝对爽到不行。但想要用还是要征得屋主的同意才行。
林在范乐意惯他,逗了他几下就把投影仪打开了,然后俩人在近期刚上映的电影里面盲选了一部。
看到一半,段宜恩肠子都要悔青了。
事实证明,绝对不能和自己的暗恋对象在昏暗的环境里看爱情片,反正段宜恩是这么想的。
因为你的小心思,总是会在这种情况下无限的被扩大化。
他很想触碰林在范。
男主求婚的时候段宜恩捏着鸡腿,悄悄地去撇林在范,而男人则认真的看着墙上的投影,眼睛眨都不眨。
电影有那么好看吗?
还是他想到自己的女朋友了。段宜恩有点难过。
那他有想过要和那个女人结婚吗?
段宜恩咬了口鸡腿,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
如果我把那些事情告诉他,那他是不是就不会想着和沛沛姐姐结婚了?
两个人会分手吗?
肯定会吧,段宜恩叼着骨头,邪恶的想那样自己不就有机会了?
果然喜欢会使人冲动。
段宜恩朝林在范的位置挪了挪,榻榻米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起伏了几次,但男人依旧没什么反应。
段宜恩皱了皱眉头。
“沛沛姐姐呢?”
林在范头也不扭的说出差了。
“那你想她吗?”段宜恩抱着腿看着男人。
林在范终于扭头,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突然说这个。”
段宜恩被他看的心慌,到了嘴边的事情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没什么,我就是......”段宜恩避开他的视线,“好奇。”
然后他抬手摸上放在俩人跟前的烧酒瓶,问我能喝几口吗。
林在范看着他的动作,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段宜恩就当他默认了,拿起那个瓶子对着林在范喝过的地方就猛灌几口。
可能喝的太猛,段宜恩一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直冲大脑,开始麻痹他的神经。
喝酒果然壮胆。
段宜恩猛的把酒瓶放在懒人桌上,玻璃磕上塑料的声音很刺耳。
“林在范,”段宜恩看着面前的男人,一咬牙还是决定说出来,“你知不知道你老婆出轨了?”
面前的男人眯起眼睛,没什么表情。
“沛沛姐姐,你女人,出轨了,我撞见了,在文化路那个ktv后边的停车场,和另一个女人。”段宜恩的头开始晕乎,但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昨晚就是因为这事儿愁的到了凌晨都没睡着,林在范,你还要和她结婚吗?”
男人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盯着他看。
段宜恩被他看的有点紧张。
他是不是在怀疑自己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是自己该怎么向他证明?
段宜恩突然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连后果都不想就一顿说。
完了,他有点绝望的闭了闭眼,俩人好不容易亲近起来,被自己一时冲动,全搞砸了。气氛太压抑了,段宜恩吸了吸鼻子,决定跑为上计,自己可不想因为诬赖男人心爱的老婆而被他暴打。
刚站起身,男人就开口了。
“你要去哪?”
段宜恩深吸一口气,说回家。
“信与不信,你自己看着办,我就是觉得......对自己那么好的邻居哥哥,被女朋友绿了,我作为朋友还不告诉他,简直就不是人。”
话音刚落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拉住了,身后的男人一使力,段宜恩就被扯了下去,坐进了男人怀里。
男人抱着他的腰,说了一句令段宜恩最不可置信的话。
“我信,你说的我都信。”
段宜恩头更晕了。
烧酒上头,林在范也让他上头。
俩人离得实在是太近了。
“我困了,我......想睡觉了,你松开,我要回家了。”段宜恩想推开男人的手,却怎么也推不动。
林在范就是不松,扶着他让他往后倒了倒,用抱小婴儿的姿势搂着他。
“今晚在哥哥家睡好不好?”
段宜恩觉得自己的心脏要跳出胸腔了,吱呜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酒精害人,搞得自己不仅意识混沌,连嘴巴都不利索了。
“小家伙,以后喝酒不要喝那么着急知道吗?”林在范抵着他的额头说,“会很容易喝醉的。”
正当段宜恩觉得自己要蒸发了的时候,林在范松开了手。
“去洗个澡吧,”男人说,“我给你收拾一下客房。”
段宜恩洗完澡以后,客房已经被男人收拾好了。
他这会儿已经清醒了不少,乖乖的说了一句谢谢哥哥。
林在范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然后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
“晚安吻。”男人捏了捏小男孩的脸,“好梦,宝贝。”
第二天段宜恩特地起了个大早,脸没洗牙没刷就溜了。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林在范。
这个男人现在在他眼里就是个谜一样的生物,女友出轨就算了,还是和个女的出的,但是人家一点也不惊慌,反而气定神闲的和自己在这拉锯,搞得段宜恩都快迷惑了。
他到底是不是直男?
难道他俩是传说中的看似是直实则为弯,为了应付家长朋友同事大众的合约情侣?
段宜恩决定先让自己冷静几天,再和这位大神好好处理一下关系。
于是他也选择性忽略了林在范给他发的信息。
“怎么走这么早?”
“......回我。”
“小懒虫又睡着了?”
“这都三点了,你还没起?”
“......不对。”
“你在躲我?”
“你在哪?”
“信不信我去你家敲门?”
段宜恩实在看不下去了,回了他俩字学习,那边就没了下文。
周一开学以后俩人就没再联系,段宜恩上课忙,慢慢就把这件事给忘到了后脑勺。
周三的晚自习段宜恩正对着一道物理题冥思苦想,一团纸突然扔到自己面前,彻底打断了自己的做题思路。他抬起头往四周看了看,和隔了一个过道的朴永勋对上视线。
“打开看看。”朴永勋示意他。
段宜恩翻了个白眼,心想什么事不能用嘴说吗,手倒是没闲着,一点一点拆开了纸条。
然后他就僵住了。
“我喜欢你,做我男朋友好吗?”
段宜恩脸颊发烫,赶紧把纸条倒扣在桌上,扭头用眼神询问朴永勋。
那货正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今天是什么特殊日子吗?段宜恩想,愚人节早就过去十几天了啊。
他反复确定了一下教室前门和后门的玻璃上都没有班主任的脸,掏出放在桌洞的手机开始飞速打字。
“你别开玩笑,我在写物理,你这一打岔我什么都忘了。”
“我没开玩笑,”那货秒回,“你哪道题不会我教你。”
“快得了吧,你他妈那么多小姑娘追,想谈恋爱了随便挑一个不就好了?”
“我真的没开玩笑。”
段宜恩要疯了,“你不是直的吗??怎么说弯就弯了。”
“我昨晚想了一夜,”朴永勋回他,“我老是想你,就觉得不对劲,那天那个乐队的人抱你,我只觉得不开心。”
段宜恩:“哪天?”他确实不记得何时何地有个男人当着朴永勋的面抱过他。
朴永勋:“就我过生日那天,那个乐队主唱,你说是你邻居那个,你喝多了,把你抱走了。”
段宜恩恍然大悟:“那和你不开心有什么不关系?”
朴永勋:“所以我想了想,大概想通了,我们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喜欢的人被别人抱走了,你会开心吗?”
段宜恩:“......所以你认真的吗?”
朴永勋:“当然。”
同桌突然撞了一下段宜恩的胳膊,说班主任来了,他赶紧把手机塞回桌洞,装作认真地思考的样子,脑子却混乱的不行。
这真是春天来了,自己不光喜欢了,还被喜欢了。
班主任进来转了一圈之后就出了教室,段宜恩赶紧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消息,内容也没看直接点开回复:“谢谢你的表白,你是个好人,但是......男朋友这件事,我觉得我要考虑。”
好人卡都发出去了,他估计朴永勋也就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什么表白?什么男朋友?”那边秒回。
段宜恩懵了,抬眼一看,白底黑字,林在范三个大字写的清清楚楚,最近一条消息是两分钟前,林在范发过来的,跟他说我们要不要谈谈。
再切回消息页面一看,朴永勋回完当然俩字之后,就没了后问文。
段宜恩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你说清楚,什么表白?”林在范还在问他。
“有人跟你表白了?”
段宜恩的左手拇指和右手拇指都快打起来了:“不好意思发错人了。”
林在范:“那就是说真的有人跟你表白了?”
段宜恩打了个没有,想了半天,又删了,打了个对给发了个过去。
林在范秒回:“几点放学?”
段宜恩愣了,乖乖的回了一个九点半。
林在范:“学校门口等着我,接你放学。”
TBC
【范宜】宝贝宝贝(1)
在蹦前期有女友❗️❗️正常谈恋爱的那种❗️❗️注意避雷(个人感觉雷点很多…
五六岁的年龄差 酒吧歌手蹦x高中生恩
都是胡扯的 不要上升
1.
不是所有的人童年都有毛绒熊和玩具车,也不是所有的人在青春期都爱写日记听周杰伦。
段宜恩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唯一爱的是母亲留下的画板,那间采光很好的储藏室成了他最长呆的地方,阳光总是可以将一切都衬托的柔和又温暖,他将这些画在纸上,仿佛永远的留了下来。
可最近很多天都是阴雨连绵,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这天他依旧趴在窗台上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物,一道黑影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那个男人留着烟灰色的头发,长长的发尾扫过黑色皮衣...
在蹦前期有女友❗️❗️正常谈恋爱的那种❗️❗️注意避雷(个人感觉雷点很多…
五六岁的年龄差 酒吧歌手蹦x高中生恩
都是胡扯的 不要上升
1.
不是所有的人童年都有毛绒熊和玩具车,也不是所有的人在青春期都爱写日记听周杰伦。
段宜恩对这一切都没有兴趣,唯一爱的是母亲留下的画板,那间采光很好的储藏室成了他最长呆的地方,阳光总是可以将一切都衬托的柔和又温暖,他将这些画在纸上,仿佛永远的留了下来。
可最近很多天都是阴雨连绵,他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这天他依旧趴在窗台上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景物,一道黑影突然闯入他的视线。
那个男人留着烟灰色的头发,长长的发尾扫过黑色皮衣的衣领和被他背在身后的吉他,耳垂上长长的耳坠随着他的走动晃来晃去。雨不大,男人也没想着躲,站在墙根不紧不慢的掏出烟盒想点一根烟,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抬头看了看天空。
段宜恩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个人明显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冲他提了提嘴角,眼皮上的两颗痣显眼极了。
段宜恩歪了歪头。
那人的视线没有继续停留,将烟盒放回口袋,段宜恩注意到他右手手臂上的纹身一直到手背。
远处有摩托车声音传来,一个女人停在他面前,摘下头盔后一头红发散下来,他亲昵的上前亲亲女人的嘴角,跨上女人给他挪出来的摩托车前座,身后的人很自然地环上他的腰,男人回头确认了一下,之后便仰起头。
他冲眼宜恩笑着眨了一下眼,带着股痞气。
段宜恩回神时,那人已经骑着摩托消失在了视线里。
段宜恩再次见到他时,是几天之后去楼下便利店买东西的时候。
“你真的想吃这个?你不记得你上次怎么糟蹋的这东西吗?”男人的声音好听极了。
女人还是那个红头发,这次段宜恩看到了她的正脸,长得很漂亮。
“那又怎样,我就是想吃,这次你做给我嘛。”女人笑着挽上他的胳膊。
男人无奈的摇摇头,嘴里说着“想的真美,”却已经把食材放进了小购物篮。
女人开心极了。
男人在抬头时,看到了货架旁的段宜恩。
“嗨,”男人笑着跟他打招呼,“你是上次那个小男孩。”
段宜恩愣了,完全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机械的点点头。
男人身旁的女人看了他一眼,随后也冲他打招呼。
“你也住这个小区吗?”女人笑着问道,“小帅哥。”
段宜恩轻轻的嗯了一声,随即就听到女人热情的说:“我们也是呢,之前还没见过啊,小帅哥你是几号楼啊?”
身后的男人拎着她的领子把女人揽回来,笑着说:“对不起我女朋友是个自来熟,你不要被吓到啊。”
段宜恩刚想说没关系,但男人已经扭头对怀里的女人说“你什么记性,我不前几天跟你说了我那天在18号楼底下等你的时候看到了个小男孩吗?”
女人不好意思的揉揉头,佯装生气地冲他说:“我不记得了嘛!”
段宜恩拿起货架上的番茄酱放进购物篮,冲他们点了点头之后转身就去结账。
付钱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其实要买巧克力酱的,但是也懒得换了,段宜恩拿着信用卡机械的往刷卡器上一划。
怎么办呀?
看来自己明早要吃番茄酱味的面包了。
第二天的时候段宜恩还没来得及打开那瓶番茄酱,父亲的短信就进了手机,开头的嘘寒问暖段宜恩直接跳过,看到了快结尾的问句:
“要回来看看吗?爷爷生病了,你李阿姨特地学了你喜欢吃的菜。”
段宜恩犯了难,他是不想回去见那个继母的,明里一套背里一套,和她相处起来段宜恩只觉得头疼,但是爷爷又是自己从小除了妈妈和外婆以外最亲近的人了。
自己也确实好久没有回老宅了,爷爷会担心的。
左右权衡了一下,段宜恩最后还是坐上了回去的公交车。
老宅在城郊的富人区,环境很好,自从父亲接管公司以后爷爷就回到了这里修养,本来想带段宜恩一起来,但还是被段宜恩以离学校太远为由拒绝了。
其实段宜恩只是不想费力气和继母相处而已,爷爷也知道,便没有强迫他,段宜恩就如愿住进了母亲一家之前在市中心的老房子,自己生活。
时隔多年,自己回去的次数一次次地变少,爷爷心里也不开心吧。
回去呆了一天,爷爷没什么大碍,段宜恩放了心,爷爷也确实想他,拉着他的手和他说了好久的话,又让他在这住一晚上。
段宜恩想起经过客厅时继母紧皱的眉头,拒绝了。
吃完晚饭出门时段宜恩才发现外面下雨了,继母把他送到门口,看到门外下着的小雨也没有挽留他,只是理了理他的头发让他常来看看,她身旁的小儿子则抓着妈妈的裙子说哥哥再见。
段宜恩礼貌的道谢,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回去了。
在离小区最近的公交站下了车,段宜恩一步一步的沿着绿化带的边缘走着,最后抬手从脖子里拿出那条戴了很多年的项链。
那是妈妈最喜欢的项链,段宜恩戴了很久,期间链子断了一次,段宜恩也舍不得扔掉,拿去修理好之后回来继续戴着。
最后他走到了绿化带前的长椅上,也不顾上面全是雨水就一屁股坐了上去。
本来只是想呆着冷静一下就走,面前突然多了一双帆布鞋和楼下超市的塑料袋。
原本雨滴砸在头发上的感觉也没有了。
段宜恩抬头,看到了那个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正伸着手把伞往自己头顶这边撑。
“还真的是你。”看清段宜恩的脸之后林在范笑了起来,“怎么自己在这淋雨?”
段宜恩刚想说没什么的时候,突然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
“现在的小孩子真是,下雨了还在外边晃,感冒了可怎么办。”林在范把伞塞进段宜恩手里,放下一塑料袋东西开始脱外套。
段宜恩呆呆的攥着手里伞柄,看着他的动作。
男人脱下他的黑色外套,披在了段宜恩身上。
有洗衣液的味道,也有烟草的味道,夹杂着一丝男士香水,混在一起竟然意外的让段宜恩着迷。
段宜恩本来就身板小,披上男人的大外套就更显小了,皮肤还白,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还时不时地吸鼻涕,一看就是要感冒,这样的小孩一下就戳到了林在范的心底的柔软处,抬手接过伞,男人把小孩搂进怀里,再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温柔不少:“怎么了?和家人吵架了?”
段宜恩摇摇头。
“怎么不回家?”林在范揉揉小孩湿漉漉的头发。
段宜恩搓了搓胳膊,林在范给他披了衣服他才真的感觉到了冷。
“家里没人。”伴随着一个喷嚏。
林在范的大男子主义被彻底激发。
“走吧,小可怜。”林在范把段宜恩往怀里揽了揽,“跟哥哥回家。”
林在范住十一楼,出了电梯的时候已经有人打开了门。
“怎么了刚才给我发消息?哎呦,这不是那个小帅哥吗?”还是那个红发女人,看到段宜恩的样子之后明显愣了愣。
“这是怎么了小帅哥。”女人赶紧凑过去摸摸他身上的衣服,指挥男人去拿毛巾。
段宜恩被女人拉到沙发前,但是又怕自己的裤子弄湿沙发,所以站着犹豫了一会儿,女人看出了他的窘迫,不介意的摆摆手说没关系,脏了林在范洗。
林在范?原来那个男人叫林在范吗,段宜恩坐下的时候在心里想到。
“我煮了汤,你喝点暖暖身子吧,和家人吵架了吗?”女人关切地问道。
不等段宜恩开口,头上便落了一条干燥的毛巾,一双大手轻轻的揉搓着他的头发,男人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去盛一点吧,多少喝点,来的时候打了好几个喷嚏,估计要感冒。”
女人赶紧起身走向厨房。
男人绕过沙发,捏了捏他身上湿漉漉的衣服,说道:“走吧,我先带你去泡个热水澡暖暖。”
段宜恩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看着男人站在浴缸前帮他放热水,半天才吐出一个谢谢。
男人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走过他身边时揉了揉他的头发,轻轻带上了门。
段宜恩这才放松下来,脱下衣服躺进浴缸,舒服的闭了闭眼。
“干净的衣服我放在外面了,一会直接拿就可以了,还有毛巾也在,我还拿了条新内裤,你不介意的话就穿着吧。”门外突然出现男人的声音。
男人的衣服对于段宜恩来说多少有点大了,上衣摆长到大腿,像个裙子,上衣肩膀的地方也是,宽的可以装下两个他。
段宜恩揪起衣服的前襟,把脸埋进去浅浅的呼吸。
好像个变态啊,段宜恩吐槽自己。
套上裤子以后段宜恩走到餐桌前喝了一碗热汤,跟小情侣说了好几声谢谢。
林在范看着他像小仓鼠一样小口小口地喝着,心里软的一塌糊涂。
“今晚家里还是没人吗?”
段宜恩抬头看他,然后点了点头。
“那就在哥哥家住吧?”林在范揉揉他的头发,“自己一个人不安全。”
段宜恩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有告诉他自己从十五岁开始就一直一个人住了。
这也不算撒谎吧?段宜恩在心里说,自己也确实自己一个人住啊。
客房被收拾的很干净,床也特别舒服,段宜恩坐在床中央,乖乖的拿着被子往身上裹,小小的一团,林在范就靠在门口看着他玩。
段宜恩把自己裹严实了才发现林在范正站在门口似笑非笑的看他,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床怎么样?”林在范走到床跟前问。
段宜恩抿抿嘴唇,说很舒服。
谢谢。
林在范笑着揉揉他的头发,弯下腰打开了床头灯,然后走到门前关掉了大灯,说了一句晚安便带上了门。
段宜恩躲进被窝里,脸烧的不行。
快十二点的时候段宜恩依旧没睡着,没办法,不是认床,是作息时间还不到,自己在家几点睡都行,久而久之就成了夜猫子,这猛的一早睡愣是没睡着。
人空闲的时候,就特别爱想那些伤人的事。
他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那个优雅又漂亮的女人,从小教他弹琴画画,教他待人接物,教他要善良温柔。
算了,别想了,
正当段宜恩准备掐断念想准备睡觉时,突然隐约听到几声呻吟。
段宜恩一开始还觉得挺瘆人,紧张的听了一会儿之后觉得不对,谁家女鬼这么叫啊?
再一扭头,段宜恩看了看墙,突然想起来,客卧旁边是主卧。
得。
大概一个小时过后,段宜恩终于迷迷瞪瞪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男人轻轻走进来,蹲在他身前。
段宜恩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男人显然没料到他还醒着,吓了一跳。
“我来看看你睡的好不好,怎么,睡不着?”
段宜恩坐起来,点了点头。
“为什么睡不着?”男人在床沿上坐下。
还好现在屋里关着灯,林在范看不到段宜恩红着的耳尖。
“就是......睡不着。”段宜恩看了看主卧和次卧之间的那堵墙,又看了看林在范。
林在范瞬间了然,凑过去揽过他的肩膀,问到:“都听到了?”
段宜恩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听到就听到,没什么,”林在范无所谓的耸耸肩,“你也是个大小伙子了,早晚接触的。”
段宜恩没想到他能这么坦然的就说出这些话,捏着被子半天憋出来一句“对不起”。
男人疑惑的凑过去看他,问他怎么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林在范笑了,捏着他的肩膀往怀里揽,告诉他没关系。
“能告诉我为什么睡不着吗?不全是因为我们吧。”
过了一会他感受到脖子间的小脑袋轻轻点了点。
林在范掀开他的被子,爬了上去。
段宜恩惊了,拽着被子问他姐姐呢。
林在范回他已经睡了,便扯过被子坐了进去。
进去才知道,这小家伙没穿裤子。
“我我我我我我习惯裸睡了,而且你裤子好大穿的我不太舒服,总是往上卷,你衣服也大......我就......”
林在范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等他念叨完才不急不慢的问他:“你紧张什么?我什么也没说啊。”
段宜恩闭了嘴。
也是,林在范有女朋友,是直男,绝对不会往别的地方想。
可自己不是啊......
段宜恩甩了甩头,不想再想。
林在范突然伸出胳膊,把他揽到自己怀里,继续刚才的话题:“所以能说说吗?”
段宜恩觉得自己挣脱了也不好看,干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男人怀里,男人的怀抱很温暖,段宜恩突然有了困意。
“就是......和继母关系不太好,而已。”
林在范偏过头,“真的只是这样吗?”
小孩心里有事儿,这点林在范还是看出来的。
段宜恩叹了口气。
“我......想妈妈了。”
林在范笑了笑,终究还是没成年的小孩子啊。
“那妈妈呢?爸爸要是不带你去的话你来找哥哥,哥哥可以带你去看她......”
“她去世了。”
林在范突然觉得有一团棉花堵在自己的喉咙,珉了珉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段宜恩抬头冲他笑了笑,说没关系。
林在范突然觉得那团棉花膨胀了,将自己的声道彻底塞住。
小孩的眼睛的眼睛很大,在黑夜里依旧亮晶晶的,月光洒在他挺翘的鼻梁上,在旁边白嫩的小脸蛋上留下了三角形的阴影。
怪不得沛沛一直叫他小帅哥。
确实好看,他一个男的都觉得这小孩长得精致。
“对了,”林在范突然想起来,“我们好像忘了重要的一步。”
段宜恩抬头看他。
“你叫什么名字?”林在范挠挠头,“这么久了都忘记问。”
小孩乖乖的回答他:“段宜恩。”
“段宜恩?好听。”林在范往上拢了拢被子,“叫你小恩怎么样?”
段宜恩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击垮了,含糊的嗯了一声便闭了眼。
林在范搂着小孩的肩膀轻轻的拍打着,直到怀里的小脑袋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才离开。
TBC
《37°C》
*三对CP,三个温暖的小故事。
*天气转凉,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哦~希望这三个故事能够给各位仙女带来暖意💕
【谦斑】
天气只要一转冷,金有谦总会找遍各种借口往bambam的床上钻。
“bam,我觉得我的被子太薄了,还是你的被子厚一点…”
拜托,我俩的被子明明就是一起去买的好吧?
“bam,我觉得我的床太小了,睡起来不舒服…”
老大,都是同样尺寸的床两个人睡在一起就能舒服了?
“bam,我总觉得我的床不干净,经常有小虫子咬我。你看,这,这,这,还有这…可痒了…”
…很明显就是你自己抓的吧?这大冬天的我还想找只蚊子出来瞅瞅呢!
“bam呐,我——”
“再啰嗦我就把你给踢下去!”
bambam从来就不知道金有谦这么的厚脸皮...
*三对CP,三个温暖的小故事。
*天气转凉,大家一定要注意保暖哦~希望这三个故事能够给各位仙女带来暖意💕
【谦斑】
天气只要一转冷,金有谦总会找遍各种借口往bambam的床上钻。
“bam,我觉得我的被子太薄了,还是你的被子厚一点…”
拜托,我俩的被子明明就是一起去买的好吧?
“bam,我觉得我的床太小了,睡起来不舒服…”
老大,都是同样尺寸的床两个人睡在一起就能舒服了?
“bam,我总觉得我的床不干净,经常有小虫子咬我。你看,这,这,这,还有这…可痒了…”
…很明显就是你自己抓的吧?这大冬天的我还想找只蚊子出来瞅瞅呢!
“bam呐,我——”
“再啰嗦我就把你给踢下去!”
bambam从来就不知道金有谦这么的厚脸皮。他甚至开始怀疑,一开始那人的好心就是一个赤裸裸的阴谋。
初来乍到的bambam在这座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除了确定下来的工作以外,其他的,也并未安顿周全。
是金有谦主动找上来的,说他在这里有一套父母留下来的房子,一百多平方,一个人住实属过于浪费了些。
bambam看在那人的初衷也并不是为了赚钱,并且又是和自己在同一个公司上班的份上,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只是事到如今,bambam觉得自己像是入了狼窝。
金有谦突然之间消失了,毫无征兆的那种。
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跑去问了上司,得到的回答也只是一句简单的“请了假”。bambam还想问得具体一些,上司就已经不耐烦的黑了脸。
出了办公室,bambam不禁开始反思起了自己这几天的行为来。
难不成是前天晚上没让他上自己的床?还故意摆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来吓唬他?估计没跑了,bambam头疼地挠了挠后脑勺,也不知道自己在愁些什么。
当天晚上,bambam头一次觉着一个人的被窝冷的慌。
等到金有谦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三天。bambam就差拿起电话报警了。
“你这几天跑哪儿去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金有谦才刚进门,行李也来不及放,就看到自己的室友从卧室里飞奔而来,双手叉腰地指着自己的鼻子。
“我…我回老家了呀…”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话才一出口,bambam就后悔了。这般的口无遮拦,像是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
“那、那个…你别想多啊…”
他立马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生硬的自圆其说了起来。
“我就是觉得现在的社会挺不安全的…再怎么说也是室友,我只是礼貌性地关心关心我房东的安全而已…你说你这要是出了事,我这房子还怎么住啊…”
别扭的模样倒是逗笑了金有谦,他“咯咯”地笑个不停,还伸手捏了捏那人肉嘟嘟的脸颊。
“那今晚你的房东先生可以和你一起睡吗?这两天又变冷了…”
bambam没好气地白了眼冲着自己撒娇的大个子,“知道啦知道啦…”
末了,还不忘小声地补了句,“我最近也觉得挺冷的。”
【伉俪】
朴珍荣看着手上的棉手套犯了难。他不知道该如何拿给林在范。
这副黑色的手套是他在前段时间的一个购物节买的。凑巧的是,这副手套在购物节的活动中打了半价,觊觎已久的朴珍荣毫不犹豫的就给买了下来。
然而,这手套还没能寄到他的手里,他就已经和林在范提出了分手。
并不是什么原则性强的大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朴珍荣觉得林在范这段时间有些忽视了他,便孩子气地耍起了小脾气。
本来只是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没想到一向沉闷的林在范发起脾气来,倔得堪比一头牛。向来先低头服软的人这回怕是来真的了,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也没来找过朴珍荣。
朴珍荣早就后悔了,他知道林在范这段时间工作很忙,顾不上自己,他也知道自己应该去体谅的,可到了那个份上,委屈全部倒出来的同时,积攒已久的火气也随之喷发。
他不是没想过要去求和,可他始终拉不下这个脸。毕竟从来做这件事的人只有林在范。
可手套总得物归原主。思来想去,朴珍荣还是联系了林在范。林在范让他今晚八点把手套送过去,末了,还不忘多加了三个字——
多穿点。
什么嘛,朴珍荣只觉得鼻子发酸,他揉了揉眼睛,却还是把这几个字看了一遍又一遍。
晚上,朴珍荣因为一点事情耽搁了一阵,匆匆忙忙地出了门,也只带上了林在范的手套。
赶到目的地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了林在范的身影。他靠在楼底下的路灯旁,握着手机,时不时地点亮,又很快的锁上。
他加快步子走过去,来到林在范跟前的时候,一时半会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还是林在范先开的口。他皱起了眉头,眸子里闪过一丝责备的神色,而最终,却定格在了心疼上。
“不是叫你多穿点吗?”
朴珍荣从嘴巴里呼出来的气是白色的,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羊毛衫,确实不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天气里。
他其实也并不觉得有多冷,害怕迟到,这一路他都是跑着来的。说到底还是太了解林在范,知道那个人一定会提前到楼下等着自己。他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在寒风里站太久。
“急着出门所以就——”
话还没说完,原来搭在林在范脖子上的羊毛围巾就已经落在了他的颈脖上。毛线上还残留着林在范的气息与温度,这是大风怎么也带不走的。
“就知道提醒了你也不会听…”
林在范自顾自地念叨着,替朴珍荣系上围脖后,还拿过了那副属于自己的黑色手套,塞进了口袋里。
“你看你,手也这么凉…没了我的这几天你难道连照顾自己都不会了吗?”
林在范从来就是这副不依不饶的姿态。都说刀子嘴豆腐心,倒是从来没有谁能够像他这样把这句话诠释得这么到位。
朴珍荣瘪着嘴,委屈得只想掉眼泪,几日以来的相思之苦以及后悔之心,让他的泪腺变得愈发的浅了起来。
动了动嘴刚想说些什么,冻得通红的双手就被林在范抓了去——死死地护在自己的手心里,还不停地往里头哈着气。
这一举动却是击垮了朴珍荣最后一道防线,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的样子真的不太好看。
“在范…”
朴珍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们不要分手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林在范的眉眼眼看着变得柔和,他笑得不动声色,一把把朴珍荣揽进了怀里。这几天,过得不好的又岂止是朴珍荣一个人?他过得也并不怎么样。谁让爱情生来就是个互相折磨的东西。
“不哭了。”
他好声好气地安慰着,眼睛和唇角的弧度却是弯得更深了。
“我可从来就没答应过要分手。”
【宜嘉】
街角那家咖啡店的卡布奇诺,暖的要比冰的更好喝。这是入冬以来王嘉尔的第一个惊喜的发现,还让容易满足的他窃喜了好久。
打着哆嗦进到咖啡店的时候,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他用力地跺了跺脚,又搓了搓没来得及回温的双手,才朝着吧台走了过去。
今天负责点单的小哥有些脸生,王嘉尔努力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久,也愣是对他一点映像也没有。懊恼地甩甩头发,王嘉尔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冻傻了。
他动作僵硬地从口袋里掏出钱,正要付款,吧台那个脸生的小哥却突然冲着他笑了起来。小虎牙在光线下一闪一闪的,毫不吝啬地露出了一口整齐的大白,王嘉尔看得痴了,手一抖,钱全部洒在了地上。
哦,原来这家咖啡店的服务员也很帅。这算是入冬以来,王嘉尔第二个惊喜的发现。可这一回,有的不止是窃喜了,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惦记。
打那以后,王嘉尔去咖啡店的频率,从隔三差五变成了日复一日。连续一个星期,他都准时出现在了那个小哥面前,举止得体地点着单,脸颊的颜色却是一次比一次深。可他的手,倒是再也没抖过了。
原来看帅哥还有治病的功效,王嘉尔觉得可真是活久见了。
知道那小哥的名字完全是个意外。
那个下午,王嘉尔准时出现在了咖啡店里,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吧台前少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不禁变得沮丧,甚至连喝卡布奇诺的心情也没有了。他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其中一张桌子上的小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是一个挂在胸前的姓名牌,看上去八成是这里某个员工不小心落下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拿起了那个姓名牌,只见上头印着五个大字——店长:段宜恩。
“段宜恩…”
他的指腹划过名牌,嘴巴里也下意识地跟着念出了这几个字。
“你是在叫我吗?”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王嘉尔一个大惊,手又是一抖,名牌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看来这手抖的毛病还是得在那个人面前才能治好啊。
他弯下身子就要去捡,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名牌已经被身后的人握在了手上,他也只是触碰到了那个人的手背。
很软,就是有点凉。
“你是这儿的店长?”
王嘉尔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方的笑容总是能让他没骨气的丢了魂。他只觉得双颊变得越来越烫,拉开外套拉链的同时,他觉得一定是咖啡店暖气的温度太高了。
“对呀。我一直以为你知道来着。”
“我不知道…”
木讷地摇了摇头,王嘉尔总是有意无意地躲避着段宜恩笑眯眯的目光。并不是不讨厌,就是…害羞。
“也没人告诉过我,我怎么会懂。”
“哎…”
段宜恩突然之间笑得更灿烂了,目光看起来还带着些许狡黠,“你见过哪个店长会亲自干活的?”
“啊?”
王嘉尔有些发懵,不太明白那笑容下藏着的是什么。
“笨蛋。”
段宜恩一个没忍住,伸出手弹了弹那人的额头。王嘉尔吃痛地倒吸一口凉气,却看到对面的人忽然把脸凑了过来——离得很近,王嘉尔甚至可以看清他那像是蝴蝶翅膀般纤长的睫毛。
“还不是因为那个人是你?”
【宜嘉】对A要不起(5)
✔网配
✔双攻音cv大神
✔表里如一攻神段X外强内怂迷弟嘎
✔ooc怪我
–––––––––
"你好?"
–––––––––
屁桃男孩:特意挑你们pia戏的时候去挑衅,还有这回事?
炸克森:也不算是挑衅吧,就是道歉的时候顺带甩锅给我而已[摊手]
屁桃男孩:行了你不用说了,菠萝刚给我都复述了一遍,什么猪言猪语,我回头就把他踢出去,看着膈应!
Pia戏当天朴珍荣不在,几天之后从菠萝那里听了个来龙去脉,也是气得不行。王嘉尔怕他一时冲动坏了大事,苦口婆心劝老半天。
炸克森:算了,怎么说人家也专门发了道歉微博,这事就翻篇吧
屁桃男孩:你别提这个,他那微博你没看...
✔网配
✔双攻音cv大神
✔表里如一攻神段X外强内怂迷弟嘎
✔ooc怪我
–––––––––
"你好?"
–––––––––
屁桃男孩:特意挑你们pia戏的时候去挑衅,还有这回事?
炸克森:也不算是挑衅吧,就是道歉的时候顺带甩锅给我而已[摊手]
屁桃男孩:行了你不用说了,菠萝刚给我都复述了一遍,什么猪言猪语,我回头就把他踢出去,看着膈应!
Pia戏当天朴珍荣不在,几天之后从菠萝那里听了个来龙去脉,也是气得不行。王嘉尔怕他一时冲动坏了大事,苦口婆心劝老半天。
炸克森:算了,怎么说人家也专门发了道歉微博,这事就翻篇吧
屁桃男孩:你别提这个,他那微博你没看啊?好一朵美丽的白莲花!话里有话绵里藏针的,弦外之音tm比弦还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拿刀逼他发的呢!咱不用傻B,我就不信,圈子这么大还找不出个替他的人了:)
炸克森:少来,你我还不知道,他要不是最适合这个角色的,当初你会选他?
屁桃男孩:当初是当初!知人知面不知心!
炸克森:好了好了听我的,不换人,就用他,老老实实把剧做好,其他时候少跟他打交道就是了。他粉丝骂的是我又不是你,瞧把你给委屈的[白眼]
"不用次品",这是朴珍荣当初亲口立下的豪言壮语。王嘉尔知道他是为自己抱不平,也知道为了给自己争一口气牺牲整个作品这种事朴珍荣完全做得出来。正是因为他知道,所以才必须把人劝住。
"受害者"本人都这么说了,朴珍荣也不好再坚持,骂他两句"不争气"就下线了。王嘉尔望着屏幕笑笑。自己不争气吃点亏怎么了,这不是有你吗,比自己被黑还生气的傻子。
有你,有那么多支持我的朋友。
还有他。
Pia戏事件过去好几天,干音也陆陆续续交了一些。听负责后期制作的妹子说过两天就能发第一期。一切都在渐渐步入正轨。
与此同时,他和Mark_tuan也以惊人的速度熟络起来。
他们从丝袜奶茶聊到肉燥饭,从击剑聊到跳伞,从TVB聊到好莱坞,从维多利亚港聊到自由女神像。才发现原来他们有那么多相似之处。
原来他们都热衷运动,都喜欢hip-pop,都有独自异乡闯荡的经历,都梦想一场轰轰烈烈说走就走的旅行。
明明相隔万里,却那样契合,那样互相吸引。
让王嘉尔不自觉想到一个有些肉麻的词。
Soulmate。
这些天的相处也让他认识到一个不一样的对方。和记忆中的高冷攻神不同,但又不是自己这种外强内怂表里不一。Mark_tuan好像格外愿意和自己亲近。个中缘故,王嘉尔不想去深究。他和Mark_tuan什么都谈,唯独不问对方对自己的感觉,不提自己深埋的情愫。他当然也好奇美丽泡沫里裹藏的真相是什么,但他舍不得去戳破。
"滴滴——"
王嘉尔从满桌的资料中抬起头来,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循着QQ特别关注的消息提示音去摸手机。一连几天忙着录音,本职工作都搁置下来。眼看截止日期将近,只能趁周末玩命赶工。
Marky:后天第一期就要发布了,Bambam叫我们带一下宣传,我打算待会儿开个直播,你要不要来玩?
王嘉尔看了一眼电脑上才打了一半不到的文档和桌上成堆的策划案。
jacksonwje852:我想,但是我不能:)
Marky:有工作?
jacksonwje852:超多╥﹏╥都堆到一天了
Marky:那好吧,不打扰你了。你也别熬太晚,注意身体。
jacksonwje852:知道啦
王嘉尔打完最后一个"啦"字,爆发出一阵哀嚎。和男神一起直播,多好的机会啊!但现实是他只能恋恋不舍关掉手机,强迫自己重新投身工作。
王嘉尔:都是为了生活○| ̄|_
可是盯着电脑上那一行没有感情的文字,他却始终集中不了思绪。十指悬在键盘上方,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光标还纹丝不动卡在原来的位置。放任脑内的小天使和小恶魔大战三百回合之后,他终于长啸一声放弃抵抗,把手机捞回来熟练地切换小号点进Mark_tuan的直播。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
五分钟前:我想,但是我不能。
五分钟后:只有想不想,没有能不能。
呵,男人。
王嘉尔来得不算晚。Mark_tuan这次直播没有提前预告,很多粉丝都不知情,只有一些刚好在逛YY的妹子第一时间赶到。
#
直女势力:抓到一只野生团哥!
我爱mark马克爱我:马克团的小娇妻前来觐见,团哥康康我
裙下之臣:看我发现了什么好东西
快乐黄果树:团哥你变了,你背着我们开直播
"哪有背着,我是在锻炼你们的应急反应能力"
Mark_tuan的低音在直播里听起来比语音略有一些失真,产生一种微妙的距离感。此刻他不是那个和自己说说笑笑的Marky,他是那个只用声音就能带给自己无限力量的Mark_tuan。
王嘉尔捧着手机打下一句简短的问候,混在无数条评论里,很快被刷出框外。
#
人工智障:团哥好!
K17:啊啊啊我来辽
三五太难了:性感团哥在线溜粉
杰尼杰尼:好久不见
人间不直的:追团少女虽迟但到
排骨汤变态辣:团哥今天聊什么鸭?
……
"今天…今天来聊我的新剧吧。《同谋》第一期后天晚上七点准时上线,记得去看"
#
排骨汤变态辣:woc男神翻我牌了!!!
直女势力:团哥眼里果然只有排骨汤2333
把爱带回家:一首《真相是汤》送给各位jm
葵花籽宝典:我现在改名叫排骨汤宝典还来得及吗?
五年憨批三年模拟:《同谋》终于要上了吗?!期待两个字,说他一万次!
厕所金刚:两大攻神在线斗法,想想就好绝
不愧是我:团哥多说点话吧
……
"说什么?"
#
小猪佩奇我配你:马克团,一个直播只唠嗑,还不知道唠啥的神奇男子
可能否:论冷场能力,团哥我是佩服的hh
回村的诱惑:Mark:谁也别想逼我开口:)
我家柜门常打开:emmm要不用问答形式?这样比较不尴尬
……
"可以。你们问吧"
#
乡人欢乐多:提问!对"程却"这个角色有什么看法?
"强悍又温柔的男人"
假酒歌:岂不是跟团哥你很像?
"不像,他太能忍了,喜欢一个人那么久都不告白(笑),是我就打直球"
回想认识以来对方的种种表现,这个回答还算中肯。不对……人家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打直球,你搁这儿瞎代入什么呢?王嘉尔反手一巴掌抽醒自己,红着脸继续看直播。
#
小碗窄面:提问!配剧过程中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遇见了有趣的人吧(笑)"
国服第一舔狗:???这个宠溺又羞涩的笑是肿么肥似?
猪精女孩:闻到了JQ的味道
水军5毛一条:团哥,是本人吗?
奥斯卡逼帝:是谁撩拨我团哥不动如山的心弦,究竟是谁?!
我cp今天发糖了吗:还用问,能让马克傻妈这么温柔的当然只有J.A.M傻妈啦
王嘉尔听到Mark_tuan说"遇见了有趣的人"的瞬间就警告自己,跟你没关系,别自作多情。可是脑子还是不受控制地往那方面想。如果他口中那个人真的是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有机会在朋友的关系上更进一步?哪怕只是一点脑补出来的细微可能,也足以令他发自内心地快乐。
然而看到最新蹦出的那条弹幕,王嘉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又是J.A.M,这个人是怎么做到总是以最讨人厌的方式出现在每一个场合的?
#
雏婴起飞:cp粉连个人直播都不放过?
大龄姆妈:cue你家十八线了吗就迫不及待出来丢人现眼
五行缺糖:嘴放干净点,"有趣的人"不就是说的J.A.M傻妈吗?暗cue也是cue,凭什么不让嗑?
一口一个奥利奥:楼上脑子进水把耳朵也堵了?团哥哪个字说"有趣的人"是你家?ky滚蛋
雨男无瓜:说个笑话,J.A.M粉要别家嘴放干净点[滑稽]
J.A.M傻妈的腿部挂件:什么时候markjam粉=J.A.M粉了?你家骂起街来倒是把自己摘得很干净啊
三五太难了:团哥粉都和团哥心意相通,没人xjb乱嗑,也就你们会觉得团哥看得上你家,做您的红楼梦去吧:)
……
弹幕成排刷过,王嘉尔根本看不过来。但仅仅捕捉到的那几个字眼也够他生气的了。斗志昂扬编辑了两百字三国语言思想教育小论文正准备发送,突然想起男神说过不喜欢粉丝在他直播的时候吵架,只好又忿忿地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果然,没过几秒Mark_tuan就发生制止了争执。
"不要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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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我:团哥别生气,我们没骂人,我们在驯兽:)
markjam少女:马克傻妈肯定是看不惯他们人多欺负J.A.M傻妈对不对?天啦噜好甜[捂心口]
问就是真爱:正主扛旗最为致命
假酒歌:天呐lss和ls就是传说中的sb吗好可怕
……
吵闹归吵闹,这事原本也就这么过去了。可偏偏有不长眼的cp粉不依不饶。Mark_tuan其实大可以装作没看见,避开弹幕里那个问题,但他居然还故意把它挑了出来。王嘉尔听他念那段话时,心都悬到了一根线上,也不知道到底在紧张什么。
"有位'J.A.M傻妈的小迷妹'问我,遇到的有趣的人是不是J.A.M,配剧期间两个人有没有私下互动"
#
J.A.M傻妈的小迷妹:马克傻妈看到我的问题了!
Markjam大法好:原来马克傻妈心里不只有排骨汤,还有J.A.M傻妈
柠檬精本精:饭对了cp,底气就是足
markjamszd:Markjam党头顶青天
……
"现在我来为你答疑解惑"
"不是他"
"没有互动"
"我们其实不熟"
#
J.A.M傻妈的小迷妹:……?
雨男无瓜: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没憋住.JPG.】
刺激战场吴彦祖:markjam粉:我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排骨汤变态辣:正主BE最为致命2333
五年憨批三年模拟:不是,没有,不熟【团哥三连.JPG.】
快乐黄果树:底气还足吗?
人间不直的:憨憨看戏
小碗窄面:太惨了,真的太惨了,团哥你看你这干的是人事吗hhh
一起摇摆:这不是重点吧,团哥都官方辟谣不是十八线了,你们难道不好奇那个"有趣的人"到底是谁?
……
听到Mark_tuan回答的瞬间,王嘉尔长舒一口气,萦绕心头那股不知名的紧张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我家白菜会赶猪了"的欣慰感。
但很快他又被粉丝提出的问题吸引了视线,刚放下的心再次悬到制高点。
那个人,会是谁呢?
"那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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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金刚:超!!!想!!!
薛定谔的养殖场:团哥你说吧,只要不是那谁,我都可以接受的
葵花籽宝典:巨好奇!团哥你快说!
……
"好吧,你们等一下(笑)"
笑得真好听啊嘤嘤嘤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个时候突然叫人等一下是闹哪样啊?要说你就快说行吗急死人了!
王嘉尔捧着手机正抓耳挠腮,来电铃声突然一响吓得他手机差点飞出去。瞅一眼是个陌生号码,他本能地想要挂断,指尖触到屏幕的瞬间出于礼貌还是咬牙滑向"接听"。
"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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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人欢乐多:这是……
国服第一舔狗:这似乎是……
水军5毛一条:这难道是……
六福后援会会长:这莫非是……
雨男无瓜:这肯定是!
不愧是我:感觉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유∀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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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对A虽迟但到
#最近好倒霉,烦心事一大堆,我需要评论来治愈我
#这次月考有点完蛋,之后更新不会那么平凡了,但是不会坑的,放心啦
#美人点赞,仙女写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