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世我将命脉灵契所托非人,重来一世,我再不选择和她结契
我是个可怜的狐狸精。
上辈子我的主人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将我拱手送于臭名昭著的猎人小队。
“他们既是好奇九尾狐的身体,必不会要你的性命或让你受很重的伤,你且放心待着,过段时间我就去接你。”
我从初夏等到深冬,失去了一对眼睛、四只爪子、一颗狐狸心,直到猎人小队活剥下我的狐狸皮,我冻死在雪地里,灵魂飘飘荡荡回到她身边,听到她说我兽性未泯,此番正好磨磨心性。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五年前,宗门兽人灵契大会上。
这一次,在她温和淡然的注视下,我扑进了她小师妹的怀抱。
1
冷,好冷
我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间看见那个络腮胡子的猎人老大拎着我柔软蓬松的狐狸毛,得意地跟身边人炫耀。...
我是个可怜的狐狸精。
上辈子我的主人人淡如菊、与世无争,将我拱手送于臭名昭著的猎人小队。
“他们既是好奇九尾狐的身体,必不会要你的性命或让你受很重的伤,你且放心待着,过段时间我就去接你。”
我从初夏等到深冬,失去了一对眼睛、四只爪子、一颗狐狸心,直到猎人小队活剥下我的狐狸皮,我冻死在雪地里,灵魂飘飘荡荡回到她身边,听到她说我兽性未泯,此番正好磨磨心性。
再睁眼时,我回到了五年前,宗门兽人灵契大会上。
这一次,在她温和淡然的注视下,我扑进了她小师妹的怀抱。
1
冷,好冷
我蜷缩成一团,迷迷糊糊间看见那个络腮胡子的猎人老大拎着我柔软蓬松的狐狸毛,得意地跟身边人炫耀。
“这九尾灵狐的皮毛果真漂亮,算是兽人里的顶级了。”
“还是老大厉害,能找到那么蠢的修行人,连九尾灵狐都交给我们。”
络腮胡子听了这话,脸上笑意更甚,偏过头跟那个小弟说着什么。
可惜我已经听不到了。
额间的枫叶印记慢慢暗淡,五感消失,我的灵魂飘飘荡荡,又回到了林秋月的身边。
兽人灵契何其霸道,连死了都不得脱身。
“师姐何故如此?猎人小队是个什么腌臜地,你竟然放心九叶待那么久?说的好听,是好奇。谁不知道是折磨兽人罢了。你不接她出来,我去接!”
小师妹何莲莲气冲冲地跑进林秋月的院子里,杏眸怒睁。
“师妹别失了分寸。”
林秋月还是淡淡的,仿佛什么都提不起她的兴趣。
“九叶兽性未泯,前段时间竟然做出了伤害二师兄的事情,此番正好磨磨她的心性。”
“再说,我已经把灵契的一部分交与猎人小队,没有我和他的共同允许,你是接不出来的。”
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我愣愣地看着林秋月那张静如秋月的面庞,心里好像被挖开一个口子,冷的发寒。
兽人灵契是修行者和兽人之间的共同凭证,因兽人比修行者更为强大,兽人灵契能够让兽人不伤害绑定的修行者,并且为他所用。
林秋月竟然将这个都给了猎人小队,怪不得他们可以轻而易举的剖出我的狐狸心。
再说,伤了二师兄?
我恨恨地看着林秋月,心下只觉得荒唐至极。
林秋月是极品炉顶身,修炼的好容器。
她的亲亲二师兄在茶水里下了迷药,若不是我及时赶到,只怕林秋月都要清白不保。
我闭了闭眼,彻底死心,灵魂慢慢消散。
那道禁锢我的兽人契约断裂。
再睁开眼时,临水宗宗主林峰站在高台,冷声询问我愿意和谁在一起。
“这九尾狐虽然断了一尾,但已经是世间极品。”
“宗主为了林秋月可真费心。”
林秋月傲然立于四周的窃窃私语之间,目光淡然地瞧着我。
我抖了抖耳朵,懒散地伸了个懒腰,在众人的注视中,转头扑向了何莲莲的怀抱。
何莲莲大概是没料到我会选择她,愣了很久,直到我不耐烦的甩尾巴时,才僵硬的抱住了我。
“想来是师妹身上的幽兰花香吸引了她,狐族的人最喜欢的就是各种香料了。”
林秋月的声音不大,却正正好地能让全场听见。
果然,台前的林峰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看了何莲莲一眼。
林秋月是林峰哥哥的女儿,林峰哥哥被追杀而亡,林峰心疼林秋月小小年纪便没了家人,便把她接回宗门好生照顾,颇为疼爱。
连我都是他为了林秋月的修炼,集宗门之力花费数年才找来。
此刻,我选择了何莲莲,他自然不会甘心。
2
“九叶殿下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毕竟何莲莲这丫头还在练气阶段,而秋月已经到了筑基后期了。”
林峰斟酌用词,小心翼翼地开口。
“是呀,绑定的兽人和修行者之间灵力是共享的,林秋月再怎么说,仅用五年时间就到了筑基后期,算是近些年宗门难得的天才。”
“这九尾狐不知道在想什么,居然选择了那个才开始练气的何莲莲。”
我窝在何莲莲怀里,懒散地抬了抬眼皮。
林秋月可不得是天才嘛,中上之姿的天赋加上整个临水宗天才地宝的堆砌,五年时间才到达筑基后期。
何莲莲虽然只是练气,但她才进宗门不到一年。
“林宗主,我心已决。”
林峰被我噎了一口气,可他却也毫无办法。
兽人灵契那么霸道,前提就是必须要兽人自愿才行。
我不愿意和林秋月在一起,他们谁拿我都没办法。
等回到何莲莲的寝舍,我又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九尾灵狐的狐火和雷电一齐落下,逼的林峰给我们换了个小院子。
虽然比不上林秋月院子的精致婉约,却也比何莲莲之前那个小破屋好多了。
九尾狐族本就血统高贵、灵力纯粹,可遇不可求。
上一世,在林秋月的劝导下,我压住性子,把一切资源都让出去,甚至学会了吃素。
一只狐狸,吃素!
这辈子我虽然折了一只尾巴,却比上辈子更加嚣张跋扈。
法器、灵草?拿来吧你。
我的结契对象太弱了,必须要好好补补。
何莲莲对我很好,专门给我布置了一间房,还拿出自己为数不多的灵石,买了很多蓬松软软的窝。
又听说九尾狐族喜爱闪亮亮的宝石,她便跑遍苍翠山为我找到许多闪闪发光的各类宝石。
“小狐狸呀,你可要快快长大。”
我怀里抱着一堆五颜六色的石头,只拿屁股对着她。
“都说我有名字,九叶九叶!”
她笑着戳了戳我的狐狸毛,然后去后院抓了只鸡准备杀了给我做晚饭。
林秋月就是这个时候找上门来的。
她进来的时候,我正帮何莲莲按着鸡翅膀,好方便何莲莲拿着刀对着鸡脖子比划。
“莲莲师妹。”
林秋月皱了下眉,有些不忍心地将手中的帕子捂在嘴边。
“这只鸡这么可怜,不如你卖我个面子,放了它。我那有些新鲜的菠菜,就算是给小师妹的赔礼了。”
她上前几步,楚楚动人地看着我们,却不小心踩到一滩鸡屎。
瞬间,她一向淡然的面庞有些维持不住,屏住呼吸,连动都不敢动。
一旁跟来的二师兄楚仁见此,对着何莲莲怒目而视。
“何莲莲,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和何莲莲对视一眼,齐齐翻了个白眼。
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一来还来两个!
我轻巧地跳在何莲莲的肩头,略微使了点法力。
一刀斩下,鸡头干脆地落在案板上。
鲜血溅到林秋月洁白无暇的绫罗衣衫上,沉闷的檀香都掩饰不住血腥味,她的脸色白了白,也不管脚底踩到的鸡屎了,跑到水池边就吐了起来。
对,我就是故意的。
清清白白的林秋月怎么能忍受这样血腥的事情呢?
“你个畜牲,明知道秋月受不了血腥味,还要在她院子里杀鸡吃肉,畜牲就是畜牲,兽性未除。”
上辈子,楚仁就是这样指着我骂,我羞愧万分,自此不再食荤。
可对于九尾狐族来讲,不管是长身体,还是修炼,肉都是必不可少的。
看着楚仁指着我们,说出了和上辈子一模一样的话。
我眼神一冷,落下一道紫雷劈在他身边的地板上。
“蠢货,我是狐狸,不是兔子,受不了就滚!”
说着,一道劲风扫过,直把二人甩出了院外。
“慢,慢着。”
见我态度如此强硬,林秋月也不吐了,急忙举手示意我们。
“我们是来邀请小师妹参加秘境试炼的。”
秘境试炼是临水宗五年一度的大事。
何莲莲才进宗门一年,自然是没有机会参加。
虽然不知道林秋月此番是何用意,但我还是按着何莲莲的头答应了。
这段时间,在我的努力和鞭策下。
何莲莲早已度过了练气期,来到了筑基中期。
而这一切,不过才半月而已。
到了秘境开放的这一天,我和何莲莲早早地就来到秘境门口。
林秋月带着一群人走来。
“这番试炼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毕竟我身为修行人,自然是要靠自己的努力的,至于里面的那些秘宝,我也不懂,师兄们各自拿去便是。”
“秋月师妹最是好心了,淡泊名利,不像有的师妹,连师姐的灵狐都抢了去。”
楚仁不愧是林秋月的忠实狗腿子,他斜着眼睛白了我们一眼。
“还好宗主为秋月做主,又花费了好多日子才找到这么一只白虎。”
林秋月还是有了结契的兽人。
她抱着还未成年的小白虎,面色淡然的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似乎听不见这群人的夸奖。
可她嘴角一抹怎么压都压不住的笑出卖了她。
秘境开启,我们一行人顺着小路进去。
最开始一切都顺利。
中途遇见过几个小怪,但都被大家消灭了,连何莲莲都搭了把手。
只有林秋月,一幅出淤泥而不染的模样,抱着白虎面色不忍的站在我们后面。
“秋月师妹不染尘埃,站在后面就好,这些血腥气不该由你这样的女孩子沾染的。”
我跳在何莲莲的肩膀上,用尾巴擦去了她脸上的血迹。
她对我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转头又冲进搏斗的人群里。
稚嫩的小脸浮现出一抹坚毅的神色。
我略略勾起唇角,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战斗伙伴。
上辈子我听信了林秋月的话,认定何莲莲出生卑微、野心勃勃、只晓得利用一切往上爬,哪怕我看出她的天赋远在林秋月之上,却依然选择众望所归的林秋月。
可这辈子我深入了解后,才知道这个宗门里只有何莲莲没有背景,是宗主从一家农户里捡上来的。
宗门内到处充斥着对何莲莲的嘲笑。
因为她出生低,便是她不配、她不该。
但没有什么该不该的,修仙的世界,实力为尊。
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弟弟为给室友整容将我卖给一个又一个男人,重生后我反手卖掉室友
弟弟看上了我的室友。
寝室着火,弟弟非要冲进去救室友,我拉住他却被他挣脱。
衣柜摇摇欲坠我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弟弟。
自己却被砸断双腿,全身瘫痪。
室友脸部烧伤整天寻死觅活。
弟弟为了凑钱治疗室友的烧伤。
把我卖给一个又一个男人。
最后为了凑齐高昂彩礼将我从楼顶推下。
“都是因为你雅雯才会受伤,你去死吧。”
我才知道他把室友的烧伤都怪到了我的头上。
再睁眼我回到了火灾现场。
这一次我松开了拦住弟弟的手说“你随意。”
1
弟弟像是没料到我竟没有阻拦他,惊讶一瞬,但一下秒又毫不犹豫的冲进火场。
望着在火焰里摇摇欲坠的衣柜,我勾了勾唇角。
现在该轮到你亲身体......
弟弟看上了我的室友。
寝室着火,弟弟非要冲进去救室友,我拉住他却被他挣脱。
衣柜摇摇欲坠我冲过去一把推开了弟弟。
自己却被砸断双腿,全身瘫痪。
室友脸部烧伤整天寻死觅活。
弟弟为了凑钱治疗室友的烧伤。
把我卖给一个又一个男人。
最后为了凑齐高昂彩礼将我从楼顶推下。
“都是因为你雅雯才会受伤,你去死吧。”
我才知道他把室友的烧伤都怪到了我的头上。
再睁眼我回到了火灾现场。
这一次我松开了拦住弟弟的手说“你随意。”
1
弟弟像是没料到我竟没有阻拦他,惊讶一瞬,但一下秒又毫不犹豫的冲进火场。
望着在火焰里摇摇欲坠的衣柜,我勾了勾唇角。
现在该轮到你亲身体会一下我的痛苦了。
前世弟弟顺利找到被困火场的陈雅雯,两人抱在一起你侬我侬,只有跟在弟弟身后的我注意到了上方坠下的衣柜。
我冲上去推开弟弟,自己却被砸断双腿,衣柜死死的压身上像一座搬不开的大山。
我向弟弟呼救。
弟弟却只关心怀里的陈雅雯被烧伤了脸,匆忙抱起她跑去医院。
把我一个人留在火场。
最后我被消防员救出时我全身皮肉都几乎被大火烤熟,送到医院被诊断为重度烧伤,全身瘫痪。
我眼底尽是讽刺,这一世没了我,看你还怎么继续你的爱情。
只可惜如前世一样,救援来得很快。
弟弟被消防员抬出来,担架上的他浑身被重度烧伤,双腿畸形扭曲,隐约有白骨露出。
他气若游丝冲我喊道“快去救雅雯!快去救雅雯!”
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我不会再为弟弟的任何事情买单。
一旁被救出的陈雅雯哭叫着扑上来,看见担架上弟弟如此惨状。
转头指着我的鼻子质问。
“你怎么不救天宇,你还是他亲姐姐嘛?怎么会有你这么丧良心的人。”
前世陈雅雯在弟弟的保护下很快就逃出火场,脸上不过只留下个不大不小的疤痕。
但即便是这样她依旧不肯配合治疗整天寻死觅活。
扬言国内技术太差,她要去国外做最好的手术。
要不是她,或许我不会死得那么早。
这次的陈雅雯一大半张脸都被火焰灼伤,留下了可怖的疤痕。
弟弟强撑着的一口气在看知道陈雅雯脸上的疤痕后直接吓到昏死过去。
陈雅雯凄厉的尖叫道“天宇,范天宇!你怎么了?”
“医生快来救救他啊,他快死了!”
转头双目含泪冲我吼道“都怪你,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我面无表情的欣赏着范天宇的惨状。
他现在的一切我都体会过。
又不会死,我为什么要关心?
但不代表我任由别人指着鼻子骂。
我伸手打掉陈雅雯指着我的手。
反手打在她烧伤的脸上,厉声怼道。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陈雅雯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救你我弟弟也不会这样。”
“要是我弟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陈雅雯脸上的烧透的皮肉被我打掉一层,她顿时疼倒在地翻滚哀嚎。
“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着火,这一巴掌就是给你的教训。”
听懂我言语间的威胁,本来怒火冲天的陈雅雯脸上闪过一丝紧张,爬起来匆匆离开了现场。
2
妈妈赶到医院,弟弟还在抢救。
妈妈直接揪住医生的衣领连声质问“为什么这么久了我儿子还没出来!是不是你故意不想治好他!是不是!”
我上前解救出无辜的医生,安抚妈妈。
“放心吧,弟弟不会死的。”
前世我被抢救了整整一天一夜,双腿截肢,但确实没死。
妈妈抓住我的肩膀死命摇晃。
“你为什么不拦住他?啊?你为什么不拦他!我的儿啊!”
妈妈哭到不能自已,瘫坐在地上拍打大腿,不停哭嚎。
这是护士递来一份同意书,上面赫然写着是否同意双腿截肢。
寥寥两页纸仿佛有千斤重,妈妈颤抖着手几乎拿不住笔。
我一把夺过纸笔,麻利的签字同意。
妈妈像是才反应过来扑上来要阻止我。
“你干什么?那是你亲弟弟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双手紧扣妈妈的肩膀,严肃道。
“你是想要腿,还是想要弟弟的命?要命就得据腿!”
妈妈崩溃大哭。
她怒目圆睁看着我“你弟弟没了腿以后可怎么办啊?好好的怎么会着火?”
我抓住妈妈的手开始解释。
从弟弟甩开我的手,再到为什么起火。
前世等消防员调查清楚原因已经是几个月后,起因是宿舍里有人违规使用卷发棒烫头。
而我们寝室里只有陈雅雯是卷发。
“要不是这个女人,弟弟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不过弟弟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不知道咱们要是找她麻烦弟弟会不会跟你生气啊?”
妈妈爱子如命,理所应当的觉得弟弟最爱的人也应该是她,怒火瞬间淹没理智。
“好一个陈雅雯!好一个贱人!敢这么糟践我儿子,我要她偿命!”
手术还有一天一夜,我劝说妈妈回去休息。
妈妈摇摇头不停抹着泪。
“天宇胆子小,我怕他醒来没看到我会害怕。”
我垂眸沉默,前世我醒来后床边空无一人,爸妈忙着安慰受到惊吓的弟弟。
弟弟忙着安慰烧伤脸的陈雅雯。
一家人相亲相爱。
足足三天后才有人来看我。在家里弟弟是永远的偏爱,前世的我却看不清。
我借口回家给弟弟熬补品回家安逸的休息了一整夜。
妈妈愿意等就等吧,熬夜伤身,我不会了弟弟再伤害我的身体。
第二天再路边随便买了碗鸡汤,打车去了医院。
弟弟醒来后发现自己浑身缠满绷带,强健的双腿不翼而飞。
整个人被巨大的痛苦淹没,抖若筛糠,瞪大的双眼充满血丝嗫嚅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我的腿!我的腿呢!妈!姐!我的腿不见了!”
前世的弟弟这个时候遥遥站在门外,只留下一句。
“不就断了条腿么,你画图的手又没事饿不死,雅雯都毁容了,姐你醒了这么久都没问她一句亏她还让我来看你。”后转身就走。
急着回去陪伴寻死觅活的陈雅雯。
想到此我起身假意安慰。
“腿跟你的命比起来不算什么,我们是一家人绝对不会嫌弃你的,你要振作。”
3
妈妈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只能连忙跟着安慰。
“没错是要好好养伤,活着就好。”
“再说,你是设计专业只要手没受伤就行了,以后你想去哪陈雅雯会带你去的。”
弟弟像是被触发了什么关键词。
眼神凶狠到像是要把我杀了。
“姐你为什么不救我?”
我妈立刻抬头“什么?你可以救你弟?”
我面不改色回道“我拦过你的,可你非要冲进去,我可不会为了一个外人,辜负爸妈把我养这么大。”
弟弟面露愤恨“你就不会跟进来救我吗?”
我眼角挤出两滴眼泪。
“我不敢啊火那么大,要是我们都出事了,爸妈怎么办?以后谁给他们养老?”
听我这么说,爸爸思索的低下头。
妈妈爱子如命,爸爸却只在乎利益。
前世我从小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拼命学习,还没毕业在圈里就已经小有成就这才在重男轻女的家里有了一席之地。
可自从我沦为废人,爸爸再也没关心过我的死活,弟弟为了凑齐陈雅雯出国的费用。
把我卖给一个又一个的男人,我咒骂过哭求过。弟弟数着钞票毫不在意的点评。
“姐,家里为了给你治病已经没钱了,就当是你还爸妈的养育之恩吧。”
思至此处怨恨从生。
妈妈怨毒的看向我“我不需要你养老,你为什么不救你弟弟,现在你弟弟截肢了你满意了?”
“妈,这都是那个女人的错,要不是为了救她,弟弟也不会截肢家里也不会掏空家底。”
弟弟急忙插话“不怪雅雯,是我自己要去救她的。”
听到弟弟还在为那个女人说话,妈妈神经质的撕扯着衣角“对,对,都是她的错,我现在就去给你报仇!”
爸爸眼前一亮,怂恿妈妈现在就去要赔偿。
范天宇在床上强撑起身要阻止。
被我往旁轻巧一躲,他就滚到了地上,可爸妈早已跑出医院。
包扎好的伤口重新撕裂,绑带渗出斑斑血迹。
没有了双脚,弟弟只能用双手在地上撕挠。
我冷眼看着他挪动眼底尽是嘲讽。
“你倒是一往情深,但是你看手术这么多天她有来看过你吗?”
“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我的话彻底击溃了弟弟的心理防线。
术后的身体支撑不住情绪的强烈波动。
弟弟躺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晕死前嘴里还喊着“爸!妈!不要去。”
轻巧一跳,跨过躺在地上的弟弟。
有腿的感觉真好。
我出门美美吃了个午饭,回来后弟弟已经被护士重新扶到了床上。
见我回来还一个劲的给我道歉说是他们看护不力。
我面色如常的原谅了她。护士走的时候还在感激我这么好说话。
对于曾经把我置于死地的人来,我巴不得他现在就死在病床上。
在我考虑拔氧气管的可行性时妈妈打来了电话。
等我马不停蹄的赶到学校。
爸妈找不到陈雅雯正在校长室大吵大闹。
校长汗流浃背一再保证找到人就立马通知她过来。
可爸妈完全听不进去,我看着日期开始回想前世陈雅雯这个时候应该做什么呢?
领着余怒未消的爸妈路过大礼堂,台上一个熟悉的身影让我精神一振。
台上正在表演假面舞剧,我遥遥指着其中一个身影。
“爸妈,就是她!那个半边脸带着面具的,就是她害弟弟差点丢了命!”
我那人淡如菊的主子要我去冷宫伺候她,我拒绝后,她装不下去了
前世,我为证主子清白,在慎刑司受尽酷刑,被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而我主子只淡淡说了句,「本宫会尽快查明!」
说完她就干坐着等我受尽酷刑出来。
她说要替我报仇,最后却只是把那人叫来聊了两句。
宫内传她与侍卫有染,我替她把侍卫杀了保全她清白,她却开始疏远我,在陛下面前说我心思歹毒,不可久留。
陛下一杯鸩酒送我上路,重活一世,我决定再不管她,看她还能高贵几时。
1
“晓欣,你是一直伺候你主儿的人,自然是最了解她的,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陛下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打量的眼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愉嫔站在一旁,轻轻笑了声,话中别有深意,“晓欣是周贵妃知心人,若不用点非常手段,光是问,......
前世,我为证主子清白,在慎刑司受尽酷刑,被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而我主子只淡淡说了句,「本宫会尽快查明!」
说完她就干坐着等我受尽酷刑出来。
她说要替我报仇,最后却只是把那人叫来聊了两句。
宫内传她与侍卫有染,我替她把侍卫杀了保全她清白,她却开始疏远我,在陛下面前说我心思歹毒,不可久留。
陛下一杯鸩酒送我上路,重活一世,我决定再不管她,看她还能高贵几时。
1
“晓欣,你是一直伺候你主儿的人,自然是最了解她的,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吗?”陛下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打量的眼中似乎还夹杂着一股别样的情绪。
愉嫔站在一旁,轻轻笑了声,话中别有深意,“晓欣是周贵妃知心人,若不用点非常手段,光是问,怕是问不出什么!”
我听着耳边的声音,恍然抬头,方才意识到自己重生了,前世,嫔妃都在针对她,我被迫自请入慎刑司,受尽折磨只为证她清白,临走时她握着我的手说了句,“本宫定会尽快查明此事,还你清白。”
慎刑司的日子苦不堪言,此时正直酷夏,我身上沾了血被吊在梁上,只能踮着脚尖,整夜都只能站着,连入睡都不能,地牢里蛇虫鼠蚁众多,蚂蚁顺着我的腿爬上我的伤口,我难受的几欲自裁,但却因为她那句话而苦苦坚持着。
我从天黑等到了天亮,整整等了半个月,在里面度日如年,我什么也没说出来,陛下最终将我放了出来。
我出来了,但腿却再不能站,她却只是平静的说,“晓欣,你其实不必如此,本宫与陛下青梅竹马,你即便不进慎刑司,陛下也不会对我有所怀疑。”
我想起前世的事,眼底划过一丝冷意,这一世,没有我,我倒要看看她青梅竹马的陛下还会不会无条件信任她。
她抬起头,眼神淡漠的看向陛下,不满的撅起了嘴,“陛下疑心臣妾,臣妾无话可说。”
这话落,场面一时陷入了僵局。
周氏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微微皱起了眉,似对我的沉默感到不满,这个时候我该自请入慎刑司了。
她想要我自请入慎刑司证她清白,但她不想由她说出来,她想要的东西从来不主动争取,非要别人主动塞给她,她才装作半推半就地收下,让人觉得她淡漠如菊。
“晓欣,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愉嫔轻珉了珉唇,出声询问。
我闻言,微微勾唇,看向皇帝,“陛下,我们主良善,断做不出此事,但中午公主被歹人掐死时,奴婢的确不在主身边,奴婢不敢欺瞒陛下而为主儿做伪证。”
这话一落,周贵妃眸子明显闪了一下,望向我的目光中有着错愕。
她似没想到我居然会说实话,按理说我那样忠心,愉嫔这样问,我早该自请进慎刑司了,怎么这次不仅没有自请入慎刑司,反而连包庇自己都不曾了。
陛下闻言,不由皱起了眉,思索了一下就道:“好了,周贵妃暂且禁足,待朕令人查明此事再说。”
陛下说完,站了起来,路过时,特地多看了我一眼。
我垂下眼眸,明白他那一眼的意思。
我生的不算差,前世,她失宠时不得已将我扶上了龙床,只是我那时愚蠢,得宠了就只想着让她复宠,丝毫不去为自己筹谋。
伴随着陛下的离开,碧云宫的大门也被缓缓关上,即日起,她便被关在了这院子里,不得出去。
2
“主儿,您被禁足于此,愉妃定然生事,您可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小翠跪在了她面前,语气急切,“主儿,若不早点想到应对的办法,说不定会丢了贵妃的位置。”
这话落下,一直安静着的周氏抬起了那一双无辜的水眸,撅起了嘴,神色中略有不解,问:“贵妃之位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这……”小翠闻言一时语塞,半天都没说出一句。
我闻言,立马接话,“小翠,你糊涂,主儿聪慧,她自有自己的筹谋,何须我们多嘴!”
小翠见我这样说,以为周氏真有什么高见,于是也松了口气,“那便好,那便好。”
就这样,我们和她一起被禁足于此,最开始十多天她还能一脸淡然的养花,时常说着,“别人被禁足是自怨自艾,但本宫偏偏不,本宫就是要高高兴兴的,笑给他们看。”
最开始她还很淡定,但在这里面待了快一个月了,陛下一点要放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她开始坐不住了。
“本宫已给守门的交了银子,你将这首诗交给陛下,陛下会明白本宫心意的。”她将纸交到我手上,眼中不复前几日的冷淡,反而还有些焦急。
我接过纸,淡淡应了句,“好。”
她不是淡漠如菊吗?怎么这就坐不住了。
我将那诗给了陛下,陛下看着诗句微微蹙眉,没有来见她,只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她。
信刚送到她手上,圣旨就来了,是说她谋害皇嗣,将她打入了冷宫。
“晓欣,收拾东西,我们走吧!”她朝我伸出了手,即便已经褫夺封号,她依旧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撅着嘴,是在生闷气对皇上的安排表示抗议。
我闻言,连忙跪了下来,语气为难,“主儿,冷宫嫔妃不许人伺候,奴婢也是无奈。”
“你不愿伺候本宫?”她望着我,睁着无辜眼嘟起了嘴。
她这样,是不高兴了,前世我和她一同入冷宫,她清冷高洁,说冷宫也有冷宫的活法,不可丢了尊严,于是她什么脏活苦活都交给我做。
而她就整日在那自怨自艾,说自己的少年人疑心自己,自己与他再也不复从前了。
我在冷宫中拖着断腿给她浆洗衣物,手被冻出了冻疮,结果她却在看着凋零的花暗自神伤,“花若活不过寒冬,那这样冷的严寒,本宫又如何挺过去呢?冬日萧瑟寒风起,万物调零皆成空。”
甚至冷宫中,她都要自己的衣物被花熏过才肯穿,我让她放低要求,她却昂起头说她虽生在冷宫,但心却不能冷了,断不能作践自己。
于是她便作践我,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伺候她,晚上还得给她守夜,冷宫一年把我折磨的不成人样,这一世,我可不会这么傻了。
“奴婢不敢,只是,这是规矩。”我低着头,看起来低眉顺眼。
她嘴唇越来越翘,很不满意,其实,只要她给管事说一声,塞点银子,也能硬拉着我进冷宫,可她一向是等着别人自己主动献身,我不开口,她也不愿说,只能拉着一张脸看向小翠:“小翠,你呢?”
“主儿,奴……奴婢……”小翠眼神躲闪,以前这种事,都是我第一个出头的。
她迟迟没有见我开口,只得硬着头皮道:“主儿,奴婢一定会尽快查明此时,救你出来。”
“在外面查?”周贵妃看着她,目光错愕了一下,冷宫一个伺候她的人都没了,她怎能不急。
小翠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连忙补充道:“主儿,你且等着,奴婢定会救你出来。”
周贵妃闻言,眼神中有着犹豫与害怕,随后又看向了我,犹豫了一下又再次道:“本宫也希望你在外面好好的,纵然本宫在冷宫事事都得亲力亲为,睡不好觉,吃不饱饭也无妨,你好便好。”
来接她的公公看见她这样,不禁都感叹她的大义,即便到了如此地步,也都在关心自己侍女。
我知道,她这是在故意卖惨,等着我心软主动说愿意陪她进去。
“奴婢恭送主子!”我顺着她的话就跪了下去。
她盯着我,目光中有着错愕,似没想到我居然就这样放她一个人去冷宫。
她被公公带着往冷宫走,一步三回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主仆情深,实际上是她在等着我们回心转意,说进去陪她。
她被人伺候惯了,哪里过得惯那种没人伺候的苦日子呢?
她前世之所以能在冷宫过上好日子,无非就是有我累的跟个狗一样的伺候她。
3
欣姐姐,咱们何时救主出来?”小翠在我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眼神中充满了急切。
她其实对周氏算得上真心,只是前世我还活着时,有不好的事就把我推出去顶着,我死后,没人可以替她顶着了她才不得已牺牲自己替周氏送死,以保全周氏的清白。
我看着她,微微一笑:“不急,这事得好好谋划一番才行。”
说完,我抬头看向了镜中的自己,魅而不妖,有倾城之姿,皇帝那个老色胚定然会看上。
我在陛下下朝必经过的方翠院处跪着,果然,他一路过就看见了我。
“你是周贵妃的侍女,为何在此?”皇帝看着我,眼神里透着压抑已久的色欲。
我一颦一笑都是刻意训练了许久的,而后挤出了两滴泪水,“皇上,我们主儿冤枉,还望皇上明察。”
“是个忠心的。”皇帝看着我抬起头,眼中瞬间流露出了一抹惊艳。
他摩挲着手上的佛珠,随后让人起轿,临走时,目光却全在我身上。
果然,当天晚上凤鸾春恩车便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小翠愤怒的质问声,“我们是一同伺候主儿的,你更是主儿知心人,主儿落难,你竟爬上龙床,当真无耻。”
我闻言,不禁想起了她前世的遭遇,前世周氏又被人冤枉,还是嘟着嘴只会说一句臣妾冤枉,小翠为了证她清白,硬生生被板子打死了。
我珉了珉唇,提醒道:“小翠,如今主儿已经蒙难我们当为自己谋求后路。”
小翠闻言,丝毫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反而是一脸鄙夷,“我与你不一样,我一心为主,断不会如你般下贱。”
“你既这样认为,我也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我懒得再去理会她,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她既如此忠心,那便随她吧。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上了凤鸾春恩车。
当天夜里,房里笙歌不断,我将陛下伺候得十分妥贴,第二天陛下就给了我答应的位分。
后宫妃嫔对于我这样的小啰啰自然是既不拉拢也不讽刺,任我发展,只是小翠却是坐不住了,到处在宫女下人面前散播我的谣言。
“我可做不来她那叛主的狐媚样,我生是贵妃娘娘的人,死是贵妃娘娘的鬼,卖主求荣,不得好死。”她站在御花园不远处,见我过来还特地扬了声线,想是故意想说给我听的。
我缓缓走了过去,其他宫女立马跪了下去,独她,一脸高贵的昂着头,像是料定了我不敢那她怎么样一样高傲的出声,“我是贵妃娘娘的人,永不会跪你,而你一个叛主的人也受不起我这一跪。”
我不禁觉得她既可悲又可怜,她还不知道她主子是个什么德性。
“你既如此忠心于贵妃娘娘,不如就进去陪她如何?”我望着她,是笑,只是这笑意却不达眼底。
小翠闻言,扬起了头,语气大义,但眼神却是有些躲闪的:“我愿为贵妃娘娘赴汤蹈火,去就去,有何畏惧。”
这话落,在场的所有宫女不由得都高看了她几分。
“阿云,教教她规矩,然后把她送进冷宫陪贵妃吧!”我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语气透着刻骨的凉意。
她愣了一下,“规矩,什么……”
她话音还没落下,阿云一个巴掌直接扇在了她脸上,“见到答应不跪,藐视宫规,案例当掌嘴三十。”
“啪啪啪!”
随着一声又一声的巴掌声响起,刚刚还夸小翠性情高洁的宫女此刻全部都被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牵连到了自己。
“你怎么敢……贵妃娘娘若出来,知晓你如此……啊!”她话还没落下,又是狠狠的两个巴掌,直接将她脸都扇出了血。
掌嘴停下时,她的脸已经肿成了猪头。
她捂着脸,看向我时满脸错愕,“等贵妃娘娘出来了,我定不会要你好看。”
她以为,她的贵妃娘娘真的会为她报仇吗?她只会高高在上的展露她的高洁,嘟着嘴对小翠说,“是非对错当真如此重要,往事暗沉不可追,你当真要揪着过去的这么一点小事不肯放?”
我断腿是小事,于是她替我大度的原谅了始作俑者,小翠前世为证她清白而死是小事,于是她查出陷害之人却又温柔的对她说,“小翠若在天有灵,也会感念在你知错就改的份上原谅你的,你不必挂怀。”
宫中人人传她仁慈大度,可从未有人管过她脚下所踩着的亡魂。
“送入冷宫去吧!”我看着她,语气轻飘飘的。
她听见这话,神色肉眼可见的就慌了,“不,我不要!”
她这话说出来,周围的宫女纷纷侧目,毕竟她前些日子可是装的格外忠心,现在却又不愿意了,这下明眼人都看出来她是装的了。
她的眼神里满是慌张,不住后退,“贵妃娘娘吉人天相,我在外面才能为她筹谋,救她出来,为她申冤,而非像你一样,借着贵妃娘娘的势就往上爬!”
她表明着忠心,但这番慷慨陈词自然也没人相信,我没再理会她,她不愿进便罢了,横竖她今日颜面尽失,日后也不敢再说自己有多忠心了。
想完,我转身便回了自己寝宫,接下来的几天倒是相安无事。
前些日子小翠传我传的有多不堪,如今她被耻笑的就有多严重,宫女谁见了都要讽刺她一句,她在这宫里的日子越发难过,整日以泪洗面。
我没再去管小翠,整日只钻研琴棋书画,一颦一笑细心雕琢,皆入皇上心坎,在我升到贵人的时候,周贵妃用攒了快一年的钱,终于换来了一次让人传话给我的机会。
“你说周氏想见我?”我看着手里的信纸,这信上,她还是自称本宫,言语内外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本宫有要事相商,今夜子时务必想办法来见本宫,不得违令!”
妻子送来一碗毒蘑菇汤让我身亡后,她和初恋在我面目全非的尸体旁的庆祝劫后重生,可她知道一切后彻底疯了…
我和白月光同时困在深山,妻子做了两种蘑菇汤让我先选。
我喝了有毒的那碗死在了深夜,尸体被野兽们叼走咬烂。
妻子却庆幸白月光没有饿坏,第二天和他等来了救援队。
她做了只双面鼓,用骨头敲击着庆祝劫后重生。
却不知道这人皮和骨头的主人其实是我。
后来她知道了,哭到声嘶力竭,我却不可能再回来了。
……
1
我死后飘在空中,无助地看着饥肠辘辘的野兽疯狂啃蚀着我的尸体。
很快,草地上只剩下几块残肉和骨头。
营地帐篷里,妻子正和她的白月光赤着身子搂抱着互相取暖。
“还好这碗蘑菇汤救了你的命,念辰,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要不是我这只截肢的腿……唉,是我拖累了你,我真该死!”
柳......
我和白月光同时困在深山,妻子做了两种蘑菇汤让我先选。
我喝了有毒的那碗死在了深夜,尸体被野兽们叼走咬烂。
妻子却庆幸白月光没有饿坏,第二天和他等来了救援队。
她做了只双面鼓,用骨头敲击着庆祝劫后重生。
却不知道这人皮和骨头的主人其实是我。
后来她知道了,哭到声嘶力竭,我却不可能再回来了。
……
1
我死后飘在空中,无助地看着饥肠辘辘的野兽疯狂啃蚀着我的尸体。
很快,草地上只剩下几块残肉和骨头。
营地帐篷里,妻子正和她的白月光赤着身子搂抱着互相取暖。
“还好这碗蘑菇汤救了你的命,念辰,你可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要不是我这只截肢的腿……唉,是我拖累了你,我真该死!”
柳沐妍紧紧抱住他,像抱着什么失而复得的宝物。
结婚三年,柳沐妍从未这样紧张过我的安危,不管是受伤还是死了,她都不闻不问。
我的心脏传来一阵阵揪痛,就像被重重地撞击在岩石上,疼痛如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四肢百骸。
我想离开这里,但身体却像被巨石压住一般无法动弹。
我只能亲眼看着柳沐妍亲手喂宋念辰喝那碗没有毒的蘑菇汤。
就在半个小时前,她采了几种蘑菇回来做了两碗汤,让我先选一碗。
她知道我是学植物的,看出我对其中一碗犹犹豫豫,便二话不说把那碗给了我。
“念辰少了一只腿,你却是个正常人,一碗汤而已,让让他怎么了?”
“可是这蘑菇有毒,我喝了会死的。”
柳沐妍只是冷漠地看着我。
“这种关头你居然还有心思争风吃醋,爱喝不喝,饿死活该。”
我们已经饿了好多天了,柳沐妍把仅剩的食物都给了宋念辰,我已经饿到了极限。
在饿到晕眩的视角里,那碗汤是那样美味。
我知道我已经撑不到明天早上了,于是我喝了它。
第二天救援队赶到,给他们送来干净的食物和水,同行的还有这档荒野求生综艺的其他几个嘉宾。
晚上,柳沐妍为了庆祝她和宋念辰劫后重生举办了篝火晚会。
她从树林里捡来一根肋骨,又从脏肉渣上捡了一块皮,做成了一只双面鼓。
她用我的骨头敲响这面人皮鼓,为宋念辰跳了一只民族舞。
这幅画面宛如一把利刃刺入我灵魂深处,我的心脏被无情地撕扯,连呼吸都会感到剧烈疼痛。
她是个舞蹈家,却从来不会为我跳一支舞,我给她讲植物学的知识,却只会换来她的漠视和嘲讽。
“一个大男人整天围着这些烂叶子转,真是个废物,我真后悔嫁给你。”
为了陪她参加这次综艺,我没日没夜地工作只为给她买几件高档的裙子。
遇到蛇虫鼠蚁也是我先挡在她的前面。
可她好像都看不见一样,只跟宋念辰有说有笑。
中毒后,我掐着脖子口吐白泡,那时候我才明白,她不是看不见,而是不在乎。
她冷冷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痛苦的我说:“死也别死在我和念辰旁边,晦气。”
我说好,然后独自走到丛林里死掉。
柳沐妍,恭喜你,如愿以偿了。
第二天早上节目组要离开这,柳沐妍便扶着宋念辰坐上了直升飞机。
她帮宋念辰系着安全带,一句也没有问我去了哪。
我也没想到,今天第一个提起我名字的竟然是宋念辰。
“我们不等等韩泽哥吗?他好像还没有回来,都怪我,让你们昨晚吵架了。”
柳沐妍脸上出现一丝嫌恶的表情。
“等他?来了这么多救援队,他想死也死不了。”
可我的的确确是死了,搜救队很快发现了我的尸体。
他们把我剩余的残肢拼凑在一起,用白布盖着抬到柳沐妍那架直升机前。
“这是韩泽的遗体,家属来认领一下。”
柳沐妍指着那块白布对宋念辰笑:“还真拿死来装可怜,谁会上当啊?看我怎么拆穿他。”
她丝毫没有犹豫地掀开那层白布,平静地如同一潭死水。
他们失望地摇摇头,正要转身离开,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却拿出了一张DNA检测单,最下面还有警局的章。
新婚当日被抛弃,只得和公鸡拜堂,我转头嫁给他叔叔,让他跪下喊婶子
我被灌了哑药,代替嫡姐上了花轿。
没想到半路遭遇意外,新郎遇害。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守活寡。
新郎却带着外面的女子回来了。
正妻还没圆房,外室大着肚子进门。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身旁的男人却牵过我的手,对着眼前的野鸳鸯颔首:“还不跪下,见过你们婶婶?”
……
1
“宛如,别怪爹爹狠心,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
爹爹一声令下,我被塞上了门口的花轿。
今日原本应该是嫡姐成亲的日子。
男方是高门侯府,当真极好的亲事。
可偏偏新郎是个病秧子。
嫡姐在家闹得要死要活,可家里舍不下这门贵重的亲事。
纵然知道父亲不拿庶女当人,我却也没想到,他竟忍心如此害我。
在成亲当日,...
我被灌了哑药,代替嫡姐上了花轿。
没想到半路遭遇意外,新郎遇害。
本以为这一辈子就要守活寡。
新郎却带着外面的女子回来了。
正妻还没圆房,外室大着肚子进门。
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身旁的男人却牵过我的手,对着眼前的野鸳鸯颔首:“还不跪下,见过你们婶婶?”
……
1
“宛如,别怪爹爹狠心,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
爹爹一声令下,我被塞上了门口的花轿。
今日原本应该是嫡姐成亲的日子。
男方是高门侯府,当真极好的亲事。
可偏偏新郎是个病秧子。
嫡姐在家闹得要死要活,可家里舍不下这门贵重的亲事。
纵然知道父亲不拿庶女当人,我却也没想到,他竟忍心如此害我。
在成亲当日,纵容嫡母给我灌下哑药。
代替嫡姐出嫁。
我红着眼睛坐在摇晃的花轿里,无声流泪。
我竟连为自己申辩一句的能力都没有了。
想到后半生要做一个哑巴,说不定还要给病秧子守活寡,我只感觉深深绝望。
花轿摇摇晃晃,正当我哭得伤心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吵闹怒骂声。
紧接一句尖锐的哀嚎声响起:“盗匪下山了!”
我浑身发冷,脑子一脸空白。
被灌了哑药替嫁已经够悲惨,如今还碰上劫匪。
如果被劫匪掳走,没了清白,在这世道我也活不下去了。
我正想拔下手上的簪子一了百了。
只听见外面一阵喧哗,有人在轿门外低声说话。
我不管不顾,一把扯下盖头,举着簪子冲了出去。
想要跟劫匪同归于尽。
却一眼望进了一双冷漠严肃的双眼。
好消息是,劫匪被赶来的周度临吓跑了。
坏消息是,成亲的新郎周文允失踪了。
他被劫匪掳走,下落不明。
周度临身为周文允的小叔,心中着急,难怪会脸色难看。
“盖上盖头,回去!”
周度临跟传说中形容的一样,冷漠、无情。
他的目光只在我红肿的眼睛上停了一瞬,便沉声呵斥我回轿。
为了不耽误吉时,花轿带着我继续往淮安侯府走去。
周度临留下来继续寻找周文允,等寻到人再快马回府。
我心中的悲伤绝望被这一场闹剧打岔,消失了大半。
如今只剩下对未来的惶恐。
我是替嫁,还是个哑巴,被发现了岂还能有命?
刚才想死只是冲动,若能活,谁又真正想死呢。
我在堂上等了许久。
高堂之上的侯爷和侯夫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人没有找到。”
恍惚中听见这句话,我的心顿时一沉。、
新郎不在,我该怎么办?
“再派人去找,眼看吉时就要过了,不然就用公鸡代替吧!”
有人在劝,又有人反驳:“眼下这么紧急,去哪儿找活的公鸡?”
一上午惊惧交加,我只感到摇摇欲坠。
正要晕倒时,一只劲装有力的手伸过来扶住了我。
我闻着扑面而来的雄性气息,紧张的心脏乱跳。
他们要让周度临代替周文允,同我拜堂成亲。
2
周度临虽然是周文允的小叔,却比他大不了几岁。
他是老淮安侯的幼子。
我迷迷糊糊被一双大手牵着,拜天地,拜高堂,最终夫妻对拜。
直到我坐在装扮喜庆的婚床上,被揭开了盖头。
“今日事侯府对你不住,日后必会补偿于你。”
周度临的脸色依旧严肃,却郑重对我道歉。
“代替拜堂是权宜之计,你不要误会。”
我对着他点点头。
我明白。
淮南侯府有两位主子,一位是周文允的爹,现任淮安侯。
另一位就是比周文允大不了几岁的小叔,龙虎将军周度临了。
周文允不在,唯一还能够代替拜堂的,就只有一直未婚的周度临。
“谢谢。”
我努力向他比划,想表达的我谢意。
周度临脸色微变:“你是哑巴?”
我心中一痛,摇摇头,又慢慢点了点头。
我如今,可真的变成哑巴了。
周度临目光锐利,盯着我红肿的双眼瞧了许久。
只一思索就抓住了重点:“你不是自愿出嫁的。”
我含着泪连连点头!
我不是自愿的,我也不是新娘苏婉宁啊!
我是倒霉透顶的苏宛如。
周度临手指微缩,慢悠悠敲击着桌面:“你该不会是个冒牌货吧?”
我瞪大了眼睛,噗通一下跪在他面前。
“我不是冒牌!我也是受害者!”
可恨这房间连张笔墨纸砚也没有,我努力比划着,眼泪急的又流了下来。
“啧。”
周度临冷漠摇头:“不管你是谁,既然入了侯府大门,事情就已经定下,再也改不了的。”
我悲从心起,忍不住啜泣起来。
“我劝你别哭。要是引来了人,你身上的秘密暴露……”
“不仅你活不了,与你相关的家人也会没命。”
我顿时一窒,眼泪将落不落。
想到我的命,还有府里我姨娘的命,我努力把泪水咽回肚子里。
我一个哑巴,哭是我唯一能发出声音的方式了。
却还不被允许。
我悲从心起,仰着头无声哀嚎,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却没有发现周度临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他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
等到我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周婉宁不是哑巴,我现在是个哑巴。
一会去请安的时候,一定会暴露。
到时候我怕是就要死了。
想到这里,我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努力睁着自己肿如核桃的双眼,
给自己选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如果今天是我的死期,那么我宁愿死的漂漂亮亮。
“少夫人,该去给侯爷和夫人请安了。”
丫鬟小声提醒我。
我一步一步走向正房,犹如走向断头台一般壮烈。
侯爷和夫人早就坐在高位上等着我敬茶了。
昨天代替拜堂的周度临也坐在一侧。
我迈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侯爷和夫人脸色并不好看。
儿子失踪,新娶的儿媳还迟到。
我眼见着侯夫人要发作,顿时吓得一个哆嗦,跪在了她面前。
“你这孩子,旁边有蒲团,怎地还跪在冷硬的地上?”
侯夫人伸出手来想要扶我。
我急忙举起茶杯,敬到她面前。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我脸上,等着我开口唤母亲。
我却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一室寂静。
3
“她如今说不了话了。”
眼看气氛越来越紧张,作壁上观的周度临慢悠悠开口:“昨天劫匪阵仗不小,我去的时候都见了血。”
“为保清白,她差点自戕。”
一旁早已吓破胆的丫鬟急忙跪地点头:“是啊夫人!”
“我叫人看过了,她这是受了惊吓,得了失语症,须得调养。”
我怔怔看着周度临,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替我解围。
此话一出,侯爷和侯夫人难看的脸色瞬间和缓。
尤其是看到我红肿如核桃的双眼,显然是哭了一宿。
侯爷叹气点头,侯夫人更是一脸歉意。
是啊,好好一个姑娘,出嫁当天遇到劫匪,还不能和夫婿拜堂,新婚当夜更是独守空房。
最后还落得口不能言的下场。
“好孩子,你受苦了。”
侯夫人从手上掳下一只碧玉镯子:“这镯子还是逝去的老夫人给我的,如今我便给你了。”
“终究是侯府对不住你。你放心,府里一定会寻最好的大夫,替你医治。”
我晕晕乎乎敬完茶,又晕晕乎乎回到了院子。
只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原以为今天就是我的死期,没想到不仅没死成,还收获了一堆礼物。
更重要的是,我哑巴的事,堂堂正正过了明路了。
我看着这满桌的金器玉饰,心怦怦直跳。
若有朝一日我能逃离侯府,这都是我的退路。
我将首饰收起,想找个地方藏好。
“怎么,还想逃跑?”
身后传来一声嗤笑,我心里一惊,猛地转身。
周度临大马金刀坐在桌前,面前还放了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这府里侍卫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兵,你尽早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我一缩头,将手里的包袱往柜子里推了推。
“还不过来?”
见他脸色不善,我慢慢踱步走到桌前。
“把这药喝了。”
我死死盯着桌上的药碗,心中惊慌。
这肯定不是治我嗓子的汤药,因为根本没有大夫来给诊断过。
那这会是什么药?
“你猜的对,这就是毒药。”
周度临瞥了我一眼:“冒名顶替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身患有疾……暴毙而亡。”
他竟然想要杀我。
枉我还认为他是个好人!
我握紧拳头,内心的愤怒翻腾不休,恨不得将他瞪死在这屋子里。
他既然想我死,早晨何必替我遮掩!
干脆把我的事情吐露个痛快,也好过给了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文允失踪,若不是怕兄长和嫂子知道你的事再受刺激,你以为我想帮你?”
周度临仿佛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我明明什么都没说,他竟然把我的想法猜个八九不离十。
“你跟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帮你呢。”
他起身走近我身侧,慢慢俯下身子,在我耳边轻声问:“你说是不是?冒牌货?”
冒牌货……冒牌货!
我心中恼怒,我又不是故意想做这冒牌货!
因着这一桩婚事,我被逼着喝下哑药,被逼着替嫁上花轿,差点死在劫匪手里。
如今到了府里,又因为这替嫁的事,被他周度临拿捏嘲讽。
我又有什么错!
越想越恨,我就像是被激怒的蛮牛,看着周度临近在耳边的俊脸,顿时恶胆横生!
我猛地跳起,冲着周度临的耳朵狠狠咬下去!
“唔——”
周度临瞪大了眼睛,捂着流血的耳朵后退几步。
我看着他震惊不可置信的脸,心里升起一抹快意。
“呸!”
我转身吐出一口血水。
凭什么随便来一个人就能拿捏我。
我已经活的这样艰难,只是求一口饭吃罢了,他凭什么想要决定我的生死?
我就是要咬他,就是要让他痛!
“你疯了?”
周度临摸了摸自己血肉模糊的耳朵:“你当真下死手?”
我大口大口喘息,见他只伤到了耳朵,还不解气。
他不是想让我死吗?
左右咬伤了他,我也活不了了了,那就一起死吧!
我伸手抄起桌上的汤碗,把那碗毒药怼到他的脸上。
喝死你,喝死你。
你也一起死吧!
周度临没想到我还有后手,猝不及防被灌了一大口汤药,呛得直咳嗽,大半汤药都洒在了他脸上。
当了七年舔狗,男朋友说我除了钱一无所有,分手后,男朋友跪着求我复合
我爱苏正爱了七年。
他说我的爱让他喘不过气。
当所有人以为我们要修成正果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没意思了。
我不再缠着他,不再给他打电话,不再对他嘘寒问暖。
当家里问我要不要见见一个叔叔的儿子时,我也痛快的答应了。
直到我的生日会,苏正拽着我的胳膊,沉声问我:
“我们和好行不行?”
我语气平淡。
“苏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你啊?”
……
1
我和苏正分手的那天,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有狗血的小三上位,也没有双方家庭的阻挠。
那天他拿下了城东那块地皮。
公司在so酒店举办了庆功宴。
庆功宴上,苏正端着香槟杯,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感言。
一身得体的西装衬的他冷峻的面庞......
我爱苏正爱了七年。
他说我的爱让他喘不过气。
当所有人以为我们要修成正果的时候,我却突然感觉没意思了。
我不再缠着他,不再给他打电话,不再对他嘘寒问暖。
当家里问我要不要见见一个叔叔的儿子时,我也痛快的答应了。
直到我的生日会,苏正拽着我的胳膊,沉声问我:
“我们和好行不行?”
我语气平淡。
“苏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要你啊?”
……
1
我和苏正分手的那天,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没有狗血的小三上位,也没有双方家庭的阻挠。
那天他拿下了城东那块地皮。
公司在so酒店举办了庆功宴。
庆功宴上,苏正端着香槟杯,慷慨激昂的发表着感言。
一身得体的西装衬的他冷峻的面庞多了一丝柔情。
一些客套的介绍后,便开始了论功行赏。
法务部,业务部,财务部....
他端着酒杯冷静而又热烈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却唯独略过了我。
在场的人有些唏嘘。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块地皮能拿下,少不了我在其中推波助澜。
如果没有我,那这块地皮一定是姜家的,而我就是姜家的大小姐--姜烟。
直到他举起酒杯,与众人干杯,依旧没有给我一个眼神。
那一刻,我突然松了口气。
苏氏当年濒临破产,大学还未毕业的他找到了我爸爸,希望姜氏可以对苏氏施以援手。
消瘦的少年,在大雨中站在我家门前祈求的身影,破碎的像是稍微一靠近便要消失。
显然,我被苏正吸引了
“你要是答应和我交往,我就让我爸爸救你。”
苏正同意了,从那天开始我便开启了漫漫追夫路。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但是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姜家大小姐是不会管这些的。
于是我和他交往了七年,我爱了他七年。
为了追他,我放弃了进入姜氏的机会,转头进了苏氏给他做秘书。
更是拿姜家的资源将一家濒临破产的公司提到了A市企业前一百的位置。
我陪着他加班,出差,谈合作。
几个月前,为了拿下这块地皮,我熬了三个通宵做好了企划书,却接到他在美国出差时遇到枪击。
我二话不说直接联系了爸爸的私人飞机,飞往美国。
当我赶到美国时,正看见他与几个当地的朋友在喝酒,他们正在讨论:
“你猜姜烟会不会过来。”
“不会吧,苏正不是说她在熬夜做企划案吗?再坐十几个小时飞机,她疯啦?”
“不见得?姜大小姐对我们阿正的一颗心,真是天地可鉴,她一定会来的。”
“阿正,你赌什么?”
苏正坐在桌前,还在检查我发给他的最后一版企划案。
我站在门外,掏出手机给他拨通了电话。
他看着桌上亮起的手机,嘴角一勾:“我赌她已经到了。”
我想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我再贱的人了。
看见苏正举着手机对着屋内的人自信的笑。
我突然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一个玩笑,上天没有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他总是认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包括今晚。
其实他的感谢对我来讲没有那么重要,哪怕他当众感谢我也明白那不是发自他内心的想法。
他以为不管他怎么对我,我依旧会追着他跑。
场内的人对我再次投来了略带同情的眼光,然后继续沉浸在喜悦之中。
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看客们早已习以为常。
只是这一次,我真的累了。
宴会结束后,我和苏正一起回去。
他是今晚的主角,临上车前还有不少业内新贵赶着来和苏正递名片。
我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这个游刃有余的男人,身上已经没有了半分当年的影子。
多年的健身习惯早就让他摆脱了少年时那个消瘦的身板,如今的地位与财富也已经将他破碎的心灵重新粘合。
座椅上刚刚被助理送过来的手机在不断闪着消息。
我打开手机,那是苏正和他几个发小的群聊,他们正在讨论今晚的庆功宴。
毫无疑问,我也在他们的讨论内。
2
“你们猜,姜烟今晚会不会趁机逼婚?”
“不会吧,她舍得逼阿正?”
“不过说真的,他俩都七年了,阿正真的不准备娶姜烟吗?”
“@S”
“算了,算了,他可能在忙,不过我感觉不会。”
“你想姜烟多强势啊,苏正娶了她,那万一以后离婚还得分一半家产给她。”
“人家姜家不缺这点吧。”
“你不懂了吧,做生意的哪有嫌钱少的。”
“阿正上次和我说,姜烟让他喘不过气,哈哈哈哈,还结婚?不分手就很好了。”
看到这里,我的眼中蒙上了一层雾气。
我让苏正喘不过气吗?
和他在一起的七年里,我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我们的关系。
哪怕发出的消息大多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
他生病,我联系最好的医生。
他烦心,我帮他解决工作中的难题。
他胃不好,我去帮他喝酒谈工作。
怕伤到他的自尊心,我在他面前从来不会提起爸爸妈妈,也从来不敢当着他的面接家里的电话。
如今我的小心翼翼却变成了让他喘不过气。
我用苏正的手机将我的微信拉进了群组。
“我没有逼婚的打算,以前不会,今天不会,以后也不会。”
说完之后便直接退出了群聊。
刚好苏正结束了外面的客套进到车里。
上车后的苏正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鼻子很高,嘴唇很薄,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他的睫毛,浓而翘,特别是闭上眼后,整个人增添了一份柔和。
或许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他睁开眼,向我看过来。
“有事?”
“没事。”
之后便是无尽的沉默。
就连前排的司机也感受到了尴尬,无奈只能打开电台,却正好放到了那首“下雨天”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期待让人越来越疲惫。”
听到这首歌后,瞬间整个人被疲倦席卷了全身,像是瞬间从心里涌上来的感觉,整个人无力又委屈,只感觉这一切都没意思。
怕我心中的这份委屈会变成歇斯底里的争吵,回到家之后,我没有主动开口,便拿了衣服去洗澡。
等我洗完出来时,苏正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
听见我的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
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让我有些看不清苏正的神色。
只是他声音冰冷,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责怪。
他说:“姜烟,他们是我的朋友,只是无聊时说了几句,也值得你这样?”
这时我已经走近了些,接过他手中的手机,页面刚好停留在那个群聊。
在我发完那句之后,群里迎来了短暂的沉默,随后便是更激烈的讨论。
“我艹,刚刚那是姜烟吗?”
“我就说你们赌什么赌,现在被人看到了吧!”
“她不会生气吧,我靠我们家和姜氏还有合作!”
“烟姐,我错了,我不该背后议论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往下划了几下,大多都是类似道歉的话,只是因为我退群了,所以没有看到。
返回界面后发现那几个人还单独给苏正打了电话。
“我只是想解释一下。”
他无所谓的笑笑,开口:“你就这么想和我结婚吗?”
我张了张嘴,还是算了,不想再解释什么,只是浑身的疲倦让我难受。
可能因为我们初见时我给他留下的印象便是嚣张跋扈的大小姐,所以哪怕我努力了这么多年依旧改变不了他对我的这个认知。
我坐在沙发上,不断的深呼吸,可是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还是没能忍住,尤其他这样的神态,居高临下像看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一样看着我。
我顿了顿,尽量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低声问他:“苏正,我们在一起七年,你和你的朋友是不是认为我永远都是那个只会仗势欺人,嚣张跋扈的姜家大小姐?”
“所以你们总是在背后嘲笑我,却又怕得罪我?”
“你有没有感觉这对我有些不公平。”
苏正看着我,没有说话,只是这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我。
答案在沉默中昭然若揭。
就是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厌倦了。
我们四目相对,我在他眼里看不出一点情绪。
这么多年,他面对我的时候都是这样,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
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
哪怕曾经我也歇斯底里的向他发泄过,抱怨过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回应。
但是他依旧是冷漠的看着我,冷漠的说:“你还要我怎样呢?”
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难受。
如今也是这样。
我盯着他的眼睛,那里面看不见他的情绪,看不见亮光,也看不见我。
我像是一只被压到底的弹簧,此刻突然反弹。
我笑了,哪怕眼里有了泪水。
我很平静的对着苏正说:“我们分手吧。”
苏正依旧没有回应,拿起沙发上的西装出了门。
一夜未归。
可能这个结果对我和苏正都是一个解脱。
他接受了姜氏的救济,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和我说分手。
我记得刚开始交往的那几年,苏氏刚刚喘过来一口气的时候,爸爸和我说过:“姜烟,他配不上你。”
可是我哪里听得进去,只是认为铁杵磨成针。
我从二十岁第一眼看见他,便喜欢上了他,这一喜欢就是七年。
这七年里,我慢慢的了解他,靠近他,他从未拒绝过我,起初我以为这是爱情,可是后来大一些才明白,这些不过是为了金钱的委曲求全。
因为我是姜家的大小姐,所以他不能忤逆我,因为他是苏氏的当家人,所以他不能忤逆我。
所以刚刚他问我这么想和他结婚吗的时候,我相信,只要我说是,他第二天便会带着我去领证。
这就是他对我的态度,冷淡但服从。
原本我也以为,无所谓他爱不爱我,只要他在我身边,那他就是我的,强扭的瓜养养也会甜的。
但是我现在真的累了。
算了,放过他,也放过我吧。
重生后,我用一百文买下了前世负心郎,冷眼瞧着前世权势滔天的男人跪着求我怜他……
重生后,我用一百文买下了前世害死我的负心白眼狼。
冷眼瞧着前世权势滔天的男人跪着求我怜惜他一次。
他说他不会狐媚手段,那我只好给他请最好的花魁教他如何取悦他人。
他说他想入赘我家,哪怕是妾,我反手就将他卖进象姑馆给我挣钱。
看他苦读诗书幻想着有一天我能放过他,让他去科考成为人上人。
笑话,放你去科考,那前世我可不就白死了。
……
1
“姐姐,你买我吧,我会干活会做饭,还会伺候人,不会的我也可以学的。我求求你,我很便宜的。”
一个奴隶突然匍匐到我的脚边,拉着我的裙角,一脸期冀,像只可怜的小狗。
身后的奴隶贩子挥舞着长鞭,狠狠的扯过套在奴隶脖子上的铁链,上下打量我一番,讥笑出声......
重生后,我用一百文买下了前世害死我的负心白眼狼。
冷眼瞧着前世权势滔天的男人跪着求我怜惜他一次。
他说他不会狐媚手段,那我只好给他请最好的花魁教他如何取悦他人。
他说他想入赘我家,哪怕是妾,我反手就将他卖进象姑馆给我挣钱。
看他苦读诗书幻想着有一天我能放过他,让他去科考成为人上人。
笑话,放你去科考,那前世我可不就白死了。
……
1
“姐姐,你买我吧,我会干活会做饭,还会伺候人,不会的我也可以学的。我求求你,我很便宜的。”
一个奴隶突然匍匐到我的脚边,拉着我的裙角,一脸期冀,像只可怜的小狗。
身后的奴隶贩子挥舞着长鞭,狠狠的扯过套在奴隶脖子上的铁链,上下打量我一番,讥笑出声,“一百文钱。”
我蹲下身子,抓住他脏兮兮的头发,逼他和我对视,“我买了你的话,你真的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嗯,你买了我,你就是我的主人。主人让我做什么,我自然会做什么。”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我轻笑出声。
村里人都说我疯了。
我本就是逃难来到云水村的,平常卖点子饼食生计。
如今自己都养活不起,也没嫁人,去了趟镇上,居然买了个奴隶回来,还是个男的,还花了一百文。
“真是不要脸,想男人想疯了,我看哪个男的以后敢娶她回家。”
“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买个奴隶伺候,只怕是小姐心思丫鬟命。”
“还不如跟了我。”村里的老光棍笑得一脸褶子,“我还给她钱花呢。”
我牵着他一路走着,讥笑声不断,我回头看向他,戏谑的说道,
“她们说的真难听,你帮我把他们杀了好不好。”
“姐姐,杀人会被砍头的,我,我不敢。”
我也不过是随口说说,本来对他也没什么期望,我知道,他可惜命的很。
手指在他身上轻轻划过,他正坐在浴桶里,衣衫褪尽,浑身露出青紫的鞭伤,他微微弯曲身子,试图遮掩自己。
我摸了摸他发红的耳朵,抬起了他的下巴,
“果然洗干净了,是个俊俏的郎君。以后不知道便宜哪个小姑娘。”
他突然和我对视,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
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伤口,他皱了皱眉。
哪怕是粗布麻衣也难掩他的姿色,之后的很多天,我都故意在村里带他转了又转,村里的小姑娘都会出来看他。
我的饼子摊也开始热卖起来,只要他站在一边,就会有小姑娘过来买饼,我也乐的收钱。
村里的风评变得真快,现在他们都说我有眼光,会做生意,还有个美娇郎在身边,真是不知道哪里拜了高香了。
“姐姐,我表现的乖嘛。”
“乖,如果你的眼神能再装的深情一点,我会更开心的。”
“是这样吗?”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眼中是潺潺的春水,
“姐姐,我娶你好不好,我可以赚钱,我可以考取功名,让你一辈子不再吃苦。”
“七分浮夸,三分拙劣,无碍,我已为你请了名师,明日会教你如何讨女子喜欢。”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
次日看清名师的模样之后,他的手指几乎要插进肉里。
那是镇上春江楼里有名的妓子。
“怎么了,是不满意姐姐给你请的师傅吗?家里的生计现在都靠你了,姐姐也是没办法。”
“姐姐请的,自然是好师傅,我会好好学的。”
我极力掩盖自己嘴角的笑意,就喜欢看他内心发疯面上仍要装出一副温顺的样子。
江念,我倒要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2
“呦,陈公子,今日真是不巧饼子卖完了,下次早点来哦。”
“无碍,娘子若是今日卖完了饼,可愿陪我去江春楼吃顿晚饭,我请客。”
“好啊,陈公子请客的话,自然却之不恭。”
站在一旁收拾摊子的江念在我答应后突然看向我,欲言又止。
我全当看不见,嘱咐他收拾完早些回去休息,便拉着陈公子走了。
这些天我靠江念卖弄身子卖饼子的钱,全部都砸在了给自己买新衣服,胭脂水粉上,如今自然有几分娇美,也颇得一些公子的喜欢。
酒过三巡,陈公子派了马车将我送了回来。
我扶着江念的胳膊下了马车,瘫在他的身上,仍由他将我抱进我的房间,温柔的帮我盖上被子。
“姐姐,你能不能不要再和陈公子往来了,若你缺钱的话,我可以挣钱养你的。”
“我也是为了能让我们过上好日子啊,阿念。”
我若是能找个有钱的哥儿娶我做正房,是我的造化,你自然也能跟着我好过一些。”
我看他眉头轻皱,低下头不做言语,不知道他在想着些什么。
他似乎已经不满足于和女子眉目传情来吸引顾客,有时候他的手会不小心触碰到女子的手指,然后快速收回,低头道歉,引的女子一阵低笑。
这般做小伏低的姿态,实在是拿捏了那些懵懂纯情的少女。
饼子生意越来越好,我攒了些钱,在街上开了店,却依然和那些世家公子厮混,将店里的生意全交给江念打理。
他倒是很卖力的赚钱,也很唠叨。
刘县令家的侄子,如今也是举人了,我们这些天聚会雅集相谈甚欢,他想纳我进门做妾。
在江念眼里,我或许是年岁大了着急嫁人,惹的他也开始着急。
“姐姐,你帮我脱去奴籍吧,你若是喜欢世家公子,我可以去考功名的,我会十里红妆迎娶你做我的夫人,你何必要给那些人做妾。”
你去考功名,谁给我赚钱,我如今的富贵日子还要不要了。
但我表面还是故作怜惜,
“你知道的,我也想让你去考功名,但是我没钱支撑你那么多年的求学之路,而且你一走,我更穷困潦倒了,你忍心让我以后配那些杀猪的种菜的吗。”
他沉默良久,次日更加卖力的赚钱,甚至不惜对男人勾搭。
可是他勾搭男人可以,却不许我再和那些少爷们约会,总是以各种理由阻挠我,甚至报官说他们欺压良民。
我在这青山镇的姻缘算是被他毁完了,他倒是高兴,说他攒的钱够了,要带我去长安谋生路,重新开始我们的生活。
我还是生气,气他敢藏私房钱,气他没给我赚够银子就要带我离开。
“你不过是我买的一个奴仆,你凭什么敢带我离开。”
“只要姐姐不生气,我可以在长安更加卖力的给姐姐赚钱。”
“怎么赚钱都可以?”
“嗯,只要姐姐满意。”
看他这般诚恳的讨好我,我笑出了声,他以为我原谅了他,用头蹭了蹭我的手。
到长安的第一件事,我就把他卖进了象姑馆。
3
“姐姐,我求你,求你不要卖我,你哪怕让我去干苦力赚钱养你,我也不要待在这种地方啊!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江念一遍一遍的对我磕着头,泪水打湿了我的鞋面,他被老鸨拽起来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哭什么哭!脸撞破了我还怎么赚钱!”
我无动于衷。
我知道他会恨我,但我不在乎,我恨死了他前世背弃我的无情模样。
“你在里面待一年,给我赚够了银子,保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我自然会放过你,到时候按你说的给你脱去奴籍,改名换姓,让你去参加科考,过你想要的日子。”
他抬头看着我,眼睛已经哭肿了,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姐姐,你说的可算话?”
他灰蒙蒙的眼睛突然亮起来,好像重新燃起了希望。
“自然算话。”
我不知他怎么和老鸨达成的协议,卖艺不卖身竟然也能混了个花魁的名头。
我一个月会去看他两三次,他把偷偷攒起来的珍宝交给我,泪眼婆娑,也不奢求什么,只求我可不可以多来看他几次。
我笑着应下。
我在象姑馆的对面租了一间房,闲来无事,坐在窗边瞧着艳戏。
我看着江念用尽全力讨好一个客人,却因为没倒好水被甩了一巴掌。
看他嘴角含笑,眉宇间确是疏离至极的厌恶,我放声大笑。
江念,你有今天是你应得的,可我呢,为什么我要受这样的罪。
我想起了那个噩梦。
一个小山村的女孩儿,父母早亡,靠着卖饼勉强养活自己。
女孩有一天去镇上卖饼,碰到一个可怜的小奴隶,他苦苦哀求,女孩心软买下了他,花了她辛苦几年攒的积蓄。
女孩年龄渐大,想为自己择一门好亲事,实在留不得小奴隶,给了他一些钱让他自谋生路。
小奴隶却哄骗了女孩,要了她的身子,让她散尽了家财为自己脱去了奴籍,做了她的夫婿。
科考之路迢迢,在家担忧至极的小娘子上京去寻小奴隶,却被他逼良为娼,让自己娘子流落风尘,赚钱为自己科考铺路。
小奴隶说自己金榜题名就来接她,可叹她痴心等了那么久,却在那花船上,远远看见那高头大马上穿着鲜红的婚服,风光恣意娶亲的少年郎。
她割了腕,为他的亲事再填一抹喜色。
江念,上天眷顾我,让我重活了一世,我又怎会让你好过。
我曾经经历的,自然要让你经历一遍,好好体会我当初的痛苦。
一年后,他早早的从馆子里给我写了信,并差人给我带来了他这一年赚的银两,问我够不够,可不可以赎他出来。
语气恳切,近乎哀求。
我看着一大箱的金银珠宝出了神,我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银两,这是我卖一辈子饼子也赚不到的钱。
次日,我装好了车马,雇了一家镖局护着财宝,便去象姑馆寻他。
“我的店铺还在开着,我需要周转一下资金,你等我几日,我就来赎你。”
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想要抱我,我推开了他。
“急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日后呢。”他深信不疑。
从象姑馆出来后,便朝着城门走去,镖局的人早就在城门口等着我了,今日,我便要走。
为什么要赎他,浪费我的银子。
“姑娘,你还没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寻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便好。”
跟镖的和我说,这花鸟村是他的故乡,山上是漫山遍野的野果,山后有河可以抓鱼,到了春天小花开满整个湖畔。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留在了这里,干起了从前卖饼子的生意。
半年后,江念居然自己给自己赎了身,寻我寻到了这里,真是难以置信。
他衣衫褴褛,拄着拐杖,浑身都是伤,有棍伤,有鞭伤刀伤,还有带刺的草叶划过的细碎的血口。
我不知他走了多久,他那双脚已经血肉模糊,和破败不堪的布鞋黏合在了一起,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姐姐,你为什么要把我丢在那里,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你明明答应我会来赎我的。”
他拉着我的裙摆哀嚎不已,从他的内衬中掏出他那沾着血迹的卖身契,颤巍巍的塞到了我的手上。
“我拿了钱财跑路没有管你的死活,你不恨我?”
“姐姐定是苦日子过怕了才会这样,你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我不恨你。但我这辈子生是姐姐的人,死也是姐姐的鬼,我永远都不要和姐姐分开。”
他这般做小伏低,让我更觉毛骨悚然。
我不知这么偏僻的小村落他怎么寻到的我,但我深知,他从不是会委屈求全到这种地步的人。
废了半条命也要找到我肯定有什么阴谋。
手拿黑红剧本我成为娱乐圈牺牲品,殊不知我绑定系统转身成为顶流
经纪人替我接了一档真人秀综艺。
她扔给我一沓纸,要求我表演好下列人设。
“对着当红顶流说话用夹子音,对刚出道的演员妹妹翻白眼……”
等等,这节目播出了,我还不被网友骂死?
经纪人白我一眼。
“你知道什么?黑红也是红!”
行吧,那正好试试我昨晚刚绑定的黑红系统——挨一句骂,账上多一百!
……
1
我面无表情地叠好那堆资料,塞进了自己包包里。
“丽姐放心,这套人设我马上就背出来,在节目录制期间,我一定表现得天衣无缝。”
丽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双手环抱胸前,鼻孔里出气。
“荣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公司争取来的好机会,也是你最后一次出头的时机。这次要是再不能给公司挣到钱,你趁......
经纪人替我接了一档真人秀综艺。
她扔给我一沓纸,要求我表演好下列人设。
“对着当红顶流说话用夹子音,对刚出道的演员妹妹翻白眼……”
等等,这节目播出了,我还不被网友骂死?
经纪人白我一眼。
“你知道什么?黑红也是红!”
行吧,那正好试试我昨晚刚绑定的黑红系统——挨一句骂,账上多一百!
……
1
我面无表情地叠好那堆资料,塞进了自己包包里。
“丽姐放心,这套人设我马上就背出来,在节目录制期间,我一定表现得天衣无缝。”
丽姐看我的眼神有些奇怪,双手环抱胸前,鼻孔里出气。
“荣清,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向公司争取来的好机会,也是你最后一次出头的时机。这次要是再不能给公司挣到钱,你趁早解约走人吧。”
祭天剧本,挨骂人设,这也算是好机会,丽姐大概把我当成了傻子。
不,她只是明面上都不愿意敷衍我。
十八岁签约公司,一直都是丽姐在带我。演了两部小成本网剧,我的人气一直不温不火。
加上上次拒绝了丽姐要我陪某制片方喝酒的暗示,我彻底得罪了她,成了公司的弃子。
转身离开房间的时候,我听到丽姐正在发语音。
“那傻子接下了,对,你记得好好收拾一下。”
“等第三期节目录制完,荣清就会因为备受网友抵制而退出录制。第四期开始,你作为常驻嘉宾进去。”
啧,原来我还有最后一点利用价值——给他人铺路。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掏出一看,刚生出来的一点气瞬间烟消云散。
“账户余额变动通知:+人民币100元。”
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该骂就骂吧。
我回到宿舍,室友姜雨正在化妆。估计是没料到我这个点回来,手一抖,眉笔在额角划下长长一道。
“荣清,你有病啊,进来不知道敲门?吓我一跳!”
不是,谁有病啊?这间两人宿舍是公司安排我们住下的,我回自己家还要敲门,这算是哪门子道理。
我刚想回嘴,插在口袋里的手指一震。嘴角不受控制,疯狂上扬。
骂吧,钱,又到账了。两百块,今天晚上可以加鸡腿。
姜雨转身站起来,打量着我,更加生气。
“你还敢笑,荣清,我怕你是剧扑多了,脑袋也不灵光了吧?”
啧,姜雨还是有了偶像包袱,骂得还不够厉害。
我笑嘻嘻看着她,挑衅道:“剧扑了又怎么样,丽姐最看重我,又给了我一个综艺的本子。怎么,你嫉妒我吗?”
姜雨是专业艺术学院毕业的科班生,听说家里还有亲戚是圈内某知名导演。在她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被公司高层选中,空降进了公司。
她比我小一岁,却已经参演了三部S+大制作的项目。剧还没播出,就拥有了许多买股的粉丝。
业内看好,平台力捧,人气又旺。
真正的资源咖,像我这种从未有过流量,家里又提供不了任何助力的小透明,对她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哪敢这么说话。
姜雨被我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口不择言。
“贱人,你以为丽姐会把什么好东西给你吗?烂泥扶不上墙,你不过是我向上爬的垫脚石而已。”
“实话告诉你,丽姐都安排好了,三期过后,你就会被观众抵制到退出节目。不,估计会被引导网暴到退网。”
我点点头,若有所思。
早就猜到了,丽姐安排接我班的人是她。倒也不奇怪。
我的表现大概太过平静,被姜雨看到,只当做是另一种挑衅。
她把我逼到墙角,掐着我的下巴,阴森森地威胁道:“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是什么出身?”
“这条路,你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出来的家伙也配走?”
2
呃,配不配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手机一直震动响个不停。
姜雨这么容易被激怒,简直就是我的财神。我勉强憋住笑意,拍开她的手,轻咳一声。
“那个,大明星,这外面搞不好都是狗仔和你的私生粉,咱们注意一下形象好吧。”
姜雨一愣,松开了手,脸上带着未褪的愠怒:“刚刚叫我什么?”
“大明星啊,姜雨,你有那么多人赏识,以后发展肯定比我好多了,就别跟我计较了。”
几分钟不到,姜雨就送了我千把块。说些好话也是应该的,我说的很诚恳。
没人不爱听好话,姜雨脸色慢慢平静下来。她退后半步,谨慎地拉上了窗帘。
“荣清,今天的事情不准……”
我很识趣地伸手举过头顶,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放心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会按照丽姐的安排,在综艺里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儿的。”
姜雨这才得意起来。
“谅你也不敢。你坚持三期,后面我过来顶你的班,你就当放假了。”
说得倒是挺冠冕堂皇的,我点头应下。
综艺如期官宣,第一期将在一周后录制。
这是档新开的综艺,原本参演的嘉宾都是像我这样不温不火的十八线小透明,几乎全网无人关注该节目。
可三天前,时下最炙手可热的当红男顶流颜宁,通过工作室官宣了也要参加该节目。
一下子,这档综艺的热度暴涨,关注度起飞到了待录制节目的首位。
虽然丽姐早就给我透过底,我还是有些想不通,颜宁的公司怎么也会帮他接这种节目。
十几个年轻男女,关在孤岛玩什么野外生存。十天十夜,俊男靓女,吃住都在一起,这不是制造暧昧、培养感情的温床?
不过,这不关我的事。
我看着账户里飞速上跳的数字,乐得眉开眼笑。
托颜宁的福,节目里几个女嘉宾的身份履历都被他疯狂的粉丝翻了个底朝天。我荣清的名字偶尔也会出现在相关通稿上。
当然了,都是骂声。
“这个叫荣清的,尤其要注意,一看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毕业就演了两部戏,资源咖!”
“对,瞧她这副故作乖巧的样子,圈里哪有真的单纯的人,怪会装的。”
我躲在被窝里,划拉着骂人的帖子,越看越新鲜,赶紧的,会骂多骂点。
只可惜我的曝光度不够,翻来覆去也没有几句新鲜词儿。账户余额增长的速度很快慢了下来。
一周后,节目如期开拍。
我带着公司替我准备的拉杆箱,坐上了节目组的车。
车门关上,录制正式开始。导演要求我们选取最想要组成一组的搭档。
不用多说,我必定是要站在腥风血雨中心的。对着镜头,我眨巴着眼睛,温柔一笑。
“我选颜宁哥哥!”
导演处变不惊,抽出下一张问题卡。
“请说出你选择该位搭档的理由。”
我装作羞涩,捂着嘴偷笑:“因为……颜宁哥哥最近比较火,我也想成为像他这样优秀的人。”
一句话说得九曲十八弯,我注意到导演的嘴角几不可闻地抽搐了下。
矫揉造作到自己都反胃,几乎可以想象,节目播出之后,我会被骂成筛子。
不过,钱包会鼓得更高。我安慰自己,打算继续说些什么。
“咔哒”一声,车门开了。
未见其人,低沉温润的声音先一步钻了进来。
“好巧,我选的也是你,荣清同学!”
3
是颜宁!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真实的颜宁。不得不说,他能成为顶流还是有道理的。
鼻梁高挺,唇形饱满,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光影下,锋利的下颌线简直能划伤人。
但这不是重点。
颜宁压根就不认识我,怎么会选择我作为搭档?
原本,我以为他会选择自己上一部戏的女演员余嫣儿。到时候我只需要按照丽姐给我的人设剧本,一直贴着颜宁,就能收到源源不断的骂声。
可现在……
计划有变。
我立刻调整到了受宠若惊语气。
“这是真的吗,颜宁哥哥,你可是顶流呀,你真的要跟我一起?”
颜宁长腿一跨,坐进了车。
低音炮一响起来,我差点红了半边脸。
“不用叫我哥这么客气,我们是一个学校毕业的。我也只是普通演员。”
他伸出手,面带笑意:“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叫我颜宁就行。接下来十天,请多关照。”
我们是第一组双向互选成功的搭档。按常理来说,其乐融融的场面往往缺乏综艺性,但导演也没有喊停的意思。
也是,颜宁是年前上映的大爆戏男主,目前是人气最高的年轻男艺人。
他现在跟哪个女艺人走得近一些,都是重磅新闻。
补光板打在我脸上,我感觉到脸部正在迅速升温。所有人的视线似乎都聚集了过来。
我硬着头皮伸出手,回握。
“好的,希望我们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颜宁手心温热,笑容温暖。
我的心跳不自觉加速了一些。赶紧偏开视线安慰自己,男色误人,难免的。
“咔,辛苦两位老师。第一部分录制结束。”
说是24小时不间断录制真人秀,节目录制也总有中断的时候。
比如现在,搭档组队成功。导演叫停,摄影机暂时关闭。
我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化妆师上车来给我们简单补妆。
手机在开始录制的时候已经被没收了,一时间我有些无聊,视线不自觉飘到了一旁的颜宁身上。
鼻梁生得好的男人,侧脸总是格外完美。我看得有些出神。
啧,跟他一组,至少不亏待我的眼睛。跟着顶流呢,骂声不会少,意味着钱也会多多,接这次综艺真是赚到了。
不过,毕竟是野外生存节目。后面十天,我跟他是搭档,是不是应该提前沟通熟悉一下,增进些默契?
刚想张口,颜宁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荣清,你不要想多了。我们各取所需而已,明白吗?”
冰冷的语气,听得我一愣。
什么叫各取所需?刚才他不是也主动向我示好吗?摄像机一关,怎么像是变了个人。
一旁,颜宁的经纪人伸手点了点几个化妆师。
“你们先下车吧,艺人有需要会再叫你们的。”
车门一关,只剩下我们三人。
颜宁皱着眉,修长的手指随意在空中一划,满脸不屑。
“听不明白吗?荣清,你是什么咖位,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参加节目的六个女生中,你的人气是最低的。”
他的经纪人说话更不客气。
“我家艺人之所以选择跟你一组,只是因为不想跟其他女人组cp,被吸血而已。你最好识相一点,别搞什么小动作。”
顶流就是顶流,参加节目还想这么多。
颜宁是不想让其他有粉丝基础的女人蹭到他的人气,又想立一个温柔绅士的人设,才选择了最为小透明的我。
我当场竖起大拇指,表示佩服。反正我没有蹭他的打算,也就不介意透点底给他。
“放心吧,我们公司给我安排的人设很差劲,是没礼貌讨人嫌那种,绝对不会吸粉,只会招骂的。”
4
颜宁对我放下心来,敌意渐渐消失。
我默默在心里翻个白眼。没想到他跟姜雨一样难缠,亏我刚才还被他的皮相所惑,小鹿乱撞了一下。
呸,男人不值得,还是赚钱要紧。
我和颜宁暂时达成了一致意见,再次开拍的时候,配合得可谓默契十足。
车子停在海边码头,所有人准备转场上渡轮。颜宁伸出手,作势接我。
“荣清,船比较晃,你扶着我上去吧。”
身后不少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眼神。最强烈的那道,当属颜宁上部剧里的女主余嫣儿。
镜头面前,她几乎都快控制不住面部表情,紧咬着后槽牙,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也不知道这位妹妹是真的喜欢颜宁,还是懊恼我夺走了她贴着顶流大炒cp的机会。
我泰然自若,直接握住颜宁的手,来了个十指紧扣。
“谢谢你。”
颜宁脸色微变,不动声色地挣开了我的手。像他这样的咖位,摄制组当然是围着他的需求转。
跟拍导演察觉到颜宁的不满,果断喊了“咔”。
颜宁的经纪人冲上来,当着众人的面,指着鼻子毫不客气地骂我。
“你这个糊咖还要不要脸,刚才怎么说的?不准再贴着我家艺人,老实点。”
又被骂了,我仿佛听到了金钱入账的声音,心中暗爽,答应得痛快。
“行,后面我保证不再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了。”
颜宁的经纪人转头又责令导演剪掉这一段。
“我家艺人正在上升期,不能出现这种暧昧的画面知道吗?”
我撇撇嘴。
既要展现自己的温柔绅士,又要完全杜绝cp线,这颜宁还真是又当又立。
不过,这片段自然会有人记录下来。
码头在室外,附近的代拍早就闻风而至。我扫了眼远处,果然看到了很多长枪短炮。就算摄制组设了临时墙遮掩,代拍上树爬墙,总能拍到一手画面。
节目录制继续,这一次,我规规矩矩地扶了下颜宁的小臂,跳上了船。
余嫣儿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还以为是谁一直攀着颜宁不放,原来是你这个糊咖。”
“你叫什么来着,荣,荣清是吧。这节目一播出,恐怕就是你这辈子最火的时候了。不过嘛,是被全网骂火的。”
还有这种好事?
我满眼真诚:“谢谢你的祝福。”
余嫣儿傻眼,气得说话变得结结巴巴。
“你,你还要不要点脸?”
这话好耳熟,我盘算了下,应该算是在骂我。又有钱掉进口袋了。
当面骂人,这些钱算是我录制节目的额外收获。
我好心提醒了她一句。
“节目在录呢,话筒收音效果很好的。”
余嫣儿露出得意的笑:“你想威胁我?实话告诉你,这节目的后期制作由我公司负责,不利于我的画面,一个都不会留下。”
“至于你,小心被一剪没!”
好吧,原来录这个节目的除了我,都不是一般人。
余嫣儿的话点醒了我。
所有人里我最糊,不贴紧了颜宁,怕是正片里的镜头会少得可怜。
没镜头,怎么挨骂?不挨骂,钱从何而来?
皇帝上演追妻火葬场,屠了整个村子后我才知道七十几口人命,只是他们秀恩爱的其中一环而已……
当今帝后伉俪情深,帝王九五至尊,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人。
可却没人知道,大婚不过几个月,皇后就因为皇上身边有个漂亮的宫女,便心生醋意乔装出宫。
她隐瞒身份藏匿在我们村,帝王大怒,让人屠了整个村子。
那年我十四岁,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血流成河。
而年轻英俊的帝王却命人将红毯铺在地上,不让血污脏了他与皇后的鞋。
我们整个村子七十几口人命,只是他们秀恩爱的其中一环而已……
……
1
王朝所有人都知道,年轻的帝王宠爱皇后,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皇后想要南海最大的珍珠,皇帝就下令渔民们下海去寻,寻不到的人就要被丢进海里去喂鱼。
皇后喜欢江南的鎏纱布,皇帝就让织布房的妇人没日没夜地织布,织...
当今帝后伉俪情深,帝王九五至尊,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人。
可却没人知道,大婚不过几个月,皇后就因为皇上身边有个漂亮的宫女,便心生醋意乔装出宫。
她隐瞒身份藏匿在我们村,帝王大怒,让人屠了整个村子。
那年我十四岁,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血流成河。
而年轻英俊的帝王却命人将红毯铺在地上,不让血污脏了他与皇后的鞋。
我们整个村子七十几口人命,只是他们秀恩爱的其中一环而已……
……
1
王朝所有人都知道,年轻的帝王宠爱皇后,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皇后想要南海最大的珍珠,皇帝就下令渔民们下海去寻,寻不到的人就要被丢进海里去喂鱼。
皇后喜欢江南的鎏纱布,皇帝就让织布房的妇人没日没夜地织布,织不好的就让人挖了她们的眼睛……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在那个男人下令屠杀了我们整个村子之前,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要嫁给一个像皇帝这样深情不移的男子。
可是那一夜,几十个护卫在村子里肆意屠杀无辜的村民,惨叫声不绝于耳,而那个男人,眼神中除了冷漠,没有一丝怜悯。
屠杀开始之前,我被爹娘藏进了牛棚里的稻草下,因此躲过了一劫。
那一晚,我死死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十几步之外的那个男人。
他容颜英俊仿若谪仙,可所做之事却连恶鬼都不如。
在杀完了所有人之后,皇帝甚至轻飘飘地吩咐身边的大太监:“放把火把这里烧了,皇后住在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是。”大太监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
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怕会让皇后的名声受损。
那太监退下去之后,穿着粗布麻衣的皇后娘娘就嘤嘤嘤地跑过来了,一把扑进了皇帝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可她哭的却不是皇帝残暴杀人,而是嘤嘤哭泣皇上竟然过了三天才来找她,是不是不爱她了。
皇帝抱着她心肝宝贝地温言哄慰。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看着地上的血污被厚重的红毯所覆盖,皇帝抱着他的皇后,红毯掩盖住了一地无辜之人的鲜血。
真是可笑,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到头来却害怕他们的血弄脏了自己的鞋子。
那一晚,我死里逃生,蹲在村子外面,看着整座村子在一场大火里化成了灰烬,呼吸之间都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再见到皇帝,是三年后。
这三年的时间里,皇帝对皇后依旧宠爱如初,即便皇后多年无所出,皇帝的后宫依然没有其他的妃子。
我是被皇帝的亲叔叔荣王爷送进宫去的。
三年前我死里逃生,后来晕倒在路边,是路过的荣王爷救了我。
荣王爷只比皇帝大了三岁,听了我的遭遇,他蹲在我面前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说我一定要杀了皇帝和皇后,于是荣王爷把我带了回去。
这三年来,我被安排在荣王爷的别院里,每一日都有人来教导我学东西。
不过学的不是针织女红、琴棋书画之类。
荣王爷让人教导我宫中的礼仪,要如何学会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还要伪装自己所有的情绪去讨皇帝的喜欢。
一丝一毫都比允许出错。
他还亲自手把手地教我制作各种各样的药物,有救人的,也有害人的,还有杀人于无形的。
我知道他是想要把我送进宫去,所以这三年来,我学习很刻苦,尤其是在制作各种药物方面,我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终于,在皇帝二十八岁生辰的这天,我被荣王爷当成礼物送给了他。
2
荣王爷是皇帝唯一的亲叔叔。
当年皇位本该是荣王爷的,奈何先帝驾崩时他正领兵在外平乱。
是太后娘娘联合当朝丞相,赶在荣王爷回京之前推了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荣王爷一直很忌惮。
所以荣王爷送的人,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并没有拒绝,而是笑呵呵地收下了。
就这样,我成了皇帝后宫里的第二个女人,他给我赐了封号:月嫔。
我住的地方叫月亮楼,除了几个小太监之外,只有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宫女,叫珠儿,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姓余。
进宫的第一天晚上,皇帝就留宿在了月亮楼。
但他并没有碰我,而是细细端详了我的脸之后,在床边处理了一个晚上的折子。
我牢牢谨记这三年自己所学。
即便是恨不得把皇帝大卸八块千刀万剐,面上也丝毫不显露一丁点出来。
皇帝处理折子的时候我就安安静静在一旁跪着。
后来实在是挨不住困意,于是我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开口询问:“皇上,臣妾困了,可以先睡吗?”
皇帝批折子的动作都没有停一下,只是淡淡的嗯了声,自始至终只留了个背影给我看。
荣王爷说对了。
皇帝忌惮这个亲叔叔,所以只要我在宫里不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是不会轻易要我性命的。
他不会这么快就和荣王爷撕破脸。
于是我挪了挪屁股,努力调整了个不失天真的姿势,就这么趴在床边睡了一宿。
第二日皇帝去上朝的时候吩咐太监总管给我送了许多的东西过来。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全都是宫里一等一的好东西。
这些年来,皇帝独宠秦皇后,如今我成了皇帝后宫里的第二个妃子,且昨晚又‘侍寝’了,宫里自然有上赶着来巴结的人。
不过这些人我都避而不见。
一连四日,皇帝夜夜宿在我宫里。
不过他从未碰我,也不与我多说话,甚至也不多看我一眼,每夜批阅奏折到深夜他就躺在榻上睡。
不过我也不急,只是在他第二日留宿在我宫里的时候,每晚开始,我点了自己调制的熏香。
血海深仇么,我总得慢慢来,若是一刀把他杀了岂不是便宜了这狗皇帝。
第五日,秦皇后终于按捺不住,来了我的月亮楼。
她还是三年前我初见时候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高贵典雅。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得如同仙女儿一般的人物,在当年皇帝屠村的时候,却并未阻止,甚至还在与皇帝呕气,说她喜欢上了我们村子的一个男青年,皇帝身边可以有其他女子,她身边自然也可以有其他的男子。
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帝后呕气争风吃醋,遭殃的却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那场大火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仿佛又闻见了那股浓郁的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我目光直直直地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人,一动不动。
秦皇后身边的宫女大声道:“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我恍然大悟般,垂眸行了个礼,然后抬头看着秦皇后:“娘娘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美丽动人呢,难怪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专宠着您。”
3
这话听起来是恭维,可实际上却是在戳秦皇后的痛处。
三年前她十八岁,年轻貌美,如今虽然风华依旧,可已经二十一了。
一个二十一岁还没有子嗣的皇后,她能凭借自己的容貌霸占皇帝的宠爱多久呢?
“真是个嘴儿甜的,难怪皇上喜欢你。”秦皇后说。
“皇上也这么说臣妾呢。”我睁着双大眼睛,仿佛没看见秦皇后骤变的脸色,将她请进了厅里。
皇帝忌惮荣王爷,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他其实压根就没有碰过我这件事情。
包括秦皇后。
我知道,他不说,其实是在保护秦皇后。
我让珠儿沏茶,亲自端起茶杯给秦皇后奉茶,却在她要接过茶杯时,手轻轻一松。
茶其实是温的,并不烫人。
可是当茶水洒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还是大叫出声了,眼睛里包着眼泪委屈地看着秦皇后。
“皇后娘娘不喜臣妾可以直说,您何必如此?”
“分明是你自己没拿稳,竟敢胡乱攀污本宫!”
秦皇后大怒,当即吩咐身后的宫女:“月嫔对本宫不敬,罚她在院子里跪两个时辰!”
两个宫女一脸愤怒地过来拉我,我自然不肯,于是挣扎起来。
其中一个宫女情急之下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机立断找准角度就往下摔,额头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秦皇后吓傻了。
她这些年虽然仗着皇帝的宠爱胡作非为不少,但也不是个傻的。
我是荣王爷送进宫的人,皇上有多忌惮他这位亲叔叔,秦皇后自然也知道。
她今日来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这个下马威给过头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黑了。
珠儿告诉我,皇上已经来看过我了,打我的那个宫女被皇上下令当场乱棍打死,秦皇后倒是没受什么惩罚,甚至皇上怕她吓着,还亲着抱着她回了宫里去。
说到这些的时候,小丫头脸上都是愤愤不平,很是替我委屈。
三日后,趁着皇上上朝的时间,我去了皇后宫里。
我说有话要与皇后娘娘单独说,让她遣退了屋里的人。
秦皇后冷冷地看着我,不过看我是一个人来的,她倒不怕,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屋子里的宫女都出去。
“啪啪”,我二话不说,在门口关上的一瞬,抬手就打了秦皇后两个耳光。
她仿佛傻住了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是不是很生气?”我淡淡的看着她,“皇后娘娘可以去告诉皇上,就说我来了你宫里打了你两巴掌。”
我力度掌握的很好,并没有在秦皇后脸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云月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皇后尖叫出声。
可想而知,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进宫后又被帝王娇宠的从来没有受过一丝委屈的秦皇后被人打了两个耳光有多愤怒。
“娘娘是不是很生气?”
我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在她跟前比划了两下,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朝我的胸口扎了过来。
“啊!”秦皇后惊吓大叫。
4
她压根没有反应过来,手里抓着那支簪子,惊慌失措地看着我。
就在这个时候,外头传来宫女的声音:“娘娘,皇上来了。”
那一簪子,我把握的角度很好,只是流了点血而已,伤及不到要害。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皇帝就坐在床边,面容俊美,看着我的时候,眼神却是阴郁的。
“皇上……”我挣扎着坐起来。
“你受委屈了。”皇帝眼里的阴郁散去,看着我,淡淡的说:“皇后不过是一时失手罢了,不是故意的。你往后无事就不要再去皇后宫里了。”
“是。”我低眉顺眼地答。
皇帝坐了片刻就走了。
珠儿进来,她小声替我打抱不平:“陛下的心也太偏了,今日皇后娘娘分明是想要您的命!”
小丫头什么都不懂。
我笑着抬手把玩自己的头发,跟珠儿说:“不急,等着看好戏吧。”
珠儿不明所以。
等到了第二日,我才刚刚起床,珠儿就兴冲冲跑进来了:“娘娘,皇后娘娘出大事了!”
我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说:“皇后娘娘与人私通了?”
珠儿啊了声,瞪大眼睛看我:“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笑而不语,让小丫头过来服侍我更衣洗漱。
秦皇后与人私通,这当然是我一手设计的。哦,此间还少不了余嬷嬷的帮忙。
余嬷嬷可是荣王爷特意安排在我宫里的。
三年前秦皇后因为皇帝身边一个伺候起居的宫女而醋意大发,离宫出走。
皇帝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那宫女给打杀了。
那个宫女就是余嬷嬷的亲侄女儿,她在宫里唯一的亲人。
昨日去皇后宫里我就是趁机给她下药的,无色无味的药粉洒在她的衣服上,再刻意激怒她让她心绪跌宕起伏,这样可以让那药药效发作的时候更加猛烈,且事后无可追查,就连最厉害的太医也查不出来。
再加上余嬷嬷和荣王爷的的安排,那个和秦皇后偷情的男人完事儿之后就离开皇宫了,除了余嬷嬷,没有人知道他是谁。
余嬷嬷在宫里沉浮二十多年了,有些手段她不对我细说,我也不会去问。
毕竟我们不过是合作关系、各取所需罢了。
不出半日,整个前朝后宫都知道了秦皇后与人有染的事情。
大臣们群情激奋,都纷纷上折子要求皇帝废后,不过最后以皇帝当场怒斥了几个带头的大臣而结束。
我打发珠儿去忙别的事情,自己钻进月亮楼的小厨房里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做了一碗加料的桂花甜羹出来。
秦皇后哭的梨花带雨、寻死觅活地赌咒发誓说自己没有对不起皇上。
可皇帝亲眼所见,她衣不蔽体地躺在偏殿的榻上,身上那些痕迹和气味分明就是与人欢好之后遗留下来的,抵赖无用。
二人青梅竹马少年夫妻,一直相亲相爱。
可正是因为爱得太深,所以当亲眼目睹的时候,心才会痛的鲜血淋漓、好似钝刀割肉。
这种时候就该轮到我出场了。
作为恶毒女配,在能看到书中弹幕注定成为男女主爱情而死时,我决定逆天改命
我妒忌善良的姐姐,辱骂陷害,与她抢夺心上人。
“如今将军府千金归家,只是这婚事……”
风中传来议论的声音。
“如今这将军府两位千金,不知府里究竟属意的是哪一位?”
平威侯一家已经到了,赵靖川沉默坐在他母亲下首。
满堂宾客的议论声,随着我踏入厅里,一片寂静。
我将手里开的灿烂的芍药花交给母亲。
低头深深叩首。
“父亲母亲,可否听我一言?”
“平威侯与将军府的婚约,本就应该属于各府嫡系。”
“如今姐姐回到将军府,是名正言顺的将府千金。”
“婚约自然也应该属于姐姐。”
一室寂静。
“蓁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靖川霍然站起,脸色难看。
我迎上他隐怒的目光,轻轻颔......
我妒忌善良的姐姐,辱骂陷害,与她抢夺心上人。
“如今将军府千金归家,只是这婚事……”
风中传来议论的声音。
“如今这将军府两位千金,不知府里究竟属意的是哪一位?”
平威侯一家已经到了,赵靖川沉默坐在他母亲下首。
满堂宾客的议论声,随着我踏入厅里,一片寂静。
我将手里开的灿烂的芍药花交给母亲。
低头深深叩首。
“父亲母亲,可否听我一言?”
“平威侯与将军府的婚约,本就应该属于各府嫡系。”
“如今姐姐回到将军府,是名正言顺的将府千金。”
“婚约自然也应该属于姐姐。”
一室寂静。
“蓁蓁,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靖川霍然站起,脸色难看。
我迎上他隐怒的目光,轻轻颔首:“我知道。”
我知道他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
可那不是爱情。
他会在日后的接触中,深深爱上柳如霜。
并且在我和柳如霜之间摇摆不定,给两个人造成伤害。
最终引得我不甘、绝望,酿成大错。
“当初阴差阳错,造成姐姐与父亲母亲分离半生。”
“这一切虽然不是我的错,可是我终究还是占据了姐姐的人生。”
我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我知道父母不忍心赶我出走,拿我当亲生女儿。
可是我不愿意这样压抑的呆在将军府。
厚着脸皮呆在这里,顶着众人的议论,让我很难受。
话本里那些文字一幕幕闪现在我面前,我离他们越近,就越可能伤害他们。
“柳蓁蓁离家出走了。”
文字会应验,却只会有一部分。
“听说我的亲生父母已经上京,等到他们到来,我会搬出将军府。”
我不顾众人惊呼,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我会离开,但是不是离家出走。
我会体面走出将军府。
“蓁蓁,你怎么、知道?”
母亲脸色复杂:“你怎么知道他们上京了?”
我低头笑笑。
因为书里面就是这样说的。
“柳蓁蓁亲生父母上京寻女,却被柳蓁蓁嫌弃粗俗,赶出了将军府。”
“柳蓁蓁气死生母,气病生父,找人打了亲哥”
“柳蓁蓁亲哥哥考取状元,官至高位,却不肯庇护她。”
我在废墟下生不如死时,给他打了十八个求救电话都被一一挂断,可我死后他抱着我的尸体疯了……
最后一次跟傅盛吵架后,我被埋在了倒塌的房子下面。
我奄奄一息,而傅盛就站在掩埋我的瓦砾堆的边缘。
我用手机最后的电量打给他,
他却冷漠地挂掉电话,转而温柔地安慰身边的白月光,
直到我死后多日,他才发现一直在网络上活跃着的人,好像根本不是我。
他彻底慌了。
……
1
迷迷糊糊中,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被埋的地方,正巧有一个三角形的支撑区。
虽然下半身被倒塌的石板死死压住,但我还是用可以勉强活动的手臂努力在黑暗中摸索着。
终于让我在瓦砾堆里摸到了我的手机。
屏幕布满裂纹,电量已经亮起了红灯,马上就要关机。
我点了点手机屏幕,好像已经失灵,但我没放弃,锲而不舍地点着。这,毕竟......
最后一次跟傅盛吵架后,我被埋在了倒塌的房子下面。
我奄奄一息,而傅盛就站在掩埋我的瓦砾堆的边缘。
我用手机最后的电量打给他,
他却冷漠地挂掉电话,转而温柔地安慰身边的白月光,
直到我死后多日,他才发现一直在网络上活跃着的人,好像根本不是我。
他彻底慌了。
……
1
迷迷糊糊中,我终于醒了过来。
我被埋的地方,正巧有一个三角形的支撑区。
虽然下半身被倒塌的石板死死压住,但我还是用可以勉强活动的手臂努力在黑暗中摸索着。
终于让我在瓦砾堆里摸到了我的手机。
屏幕布满裂纹,电量已经亮起了红灯,马上就要关机。
我点了点手机屏幕,好像已经失灵,但我没放弃,锲而不舍地点着。这,毕竟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希冀。
终于我误打误撞点开了通话记录,最近的记录只有同一个人——傅盛,我的丈夫。
因为他和方棠宁的事,我们最近一直在吵架,来来回回都是他跟我的通话记录。
我继续点着迟钝的手机屏幕,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电话拨出去了!
我看着手机里闪烁的亮光,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快接!快接!
电话响了好多声,在电量马上耗尽的时候,终于接通了。
“傅盛……”
还没等我说完,就被傅盛蛮横地打断了:
“舒景,我不想再跟你吵了。现在我有正事,正忙着呢。”
“有什么事等我回去再说。”
我拼命解释:“不是的,快救……”
可没等我说完,手机电量耗尽,自动关机了。
傅盛皱着眉看着手机,里面传来嘟嘟声,显示对方已经挂断。
他随即无奈地摇了摇头,也挂断电话。
而我握着手机的手一片冰凉:
傅盛,你为什么不让我说完,我还没有告诉你我被埋在哪里呢……
刚刚强撑起的意志力被抽走,此时我才发现,我的头早就已经被砸破了,血混着泥土正一点点流满我的整个脸庞。
我一阵晕眩,陷入了彻底的黑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灵魂好像飘了起来。
我终于能够摆脱石板的压制,自由地活动。
我看到,就在我被掩埋的废墟的附近,傅盛正温柔地安抚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
女人斜斜靠在傅盛的怀里,傅盛用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棠宁,不用怕,这不是没事了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方棠宁抬起头,露出一双水汪汪的漂亮眼睛。
“盛哥,人家还是怕嘛,眼看着房子就塌了。都是公关部那群人出的馊主意,让我来孤儿院做慈善搞宣传,差点把命都丢了。”
随即,方棠宁又露出担忧的深情:
“盛哥,这次倒的是孤儿院的新宿舍,到时候会不会追究到我哥头上啊,你也知道……”
傅盛皱紧眉头,这座孤儿院的新宿舍,是他捐资修建的,施工方是方棠宁哥哥方耀扬的公司。
当初是他特意照顾方家,把项目给了他们做,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
“没事的,幸好这次孩子们都不在宿舍,听说只有一个留在宿舍的小女孩被埋,只要能救出她,事故没有人员伤亡的话就不会引起太大的舆论风暴。”
“到时候我再想办法把责任推出去,你哥会没事的。”
傅盛还是温柔地安慰着方棠宁,方棠宁似懂非懂地听着。
“盛哥,我相信你,只要有你在,我们方家不会有事的。”
经过大半天的救援,前方救援队伍响起一阵喧哗:
“快!人救出来了!”
2
傅盛和方棠宁赶紧也冲了过去。
救援队员抬着担架,担架上一个满身尘土的小女孩正闭着眼睛。
“孩子没事吧?”方棠宁紧张地询问。
“昏迷了,但还活着。”
得到这个回答,傅盛和方棠宁对视一眼,都重重松了口气。
目送担架被抬上救护车后,救援队的负责人走了过来。
“再次确认一下,楼里已经没有人了吧?没有人了就可以结束救援了。”
孤儿院院长走上前:“我刚清点人数,又确认了一遍,真的没人了。”
救援队队长点头,准备撤离队伍。
飘在半空中的我的灵魂开始着急:“还有我呢!我还在下面!”
现在我的灵魂尚未走远,只要肉体被救活,兴许我还能回去。
我的灵魂大声呼喊,可是没有人听得到。
我急得眼泪飙出来,试图去拉傅盛的手,可是手指只是穿过一团空气。
傅盛长舒一口气,却发现方棠宁目光呆呆的,有些魂不守舍。
“怎么了,棠宁?不用担心了,孩子救出来了,只要她没事,这件事就好办多了。”
“我会请最好的医疗团队,一定会把孩子救回来。”
方棠宁才反应过来:“哦,没事,我就是还没回过神来……”
“对了,你刚才是跟舒景打电话吗?她有没有说她现在在哪里?”
提到我,傅盛似乎很不耐烦:“别提她了,我刚说两句还没说完她就直接挂了电话。”
“怎么?你见过她?”
方棠宁有些心虚地摇了摇头,随即若有所思,不再言语。
傅盛只以为她受了惊吓,准备带着方棠宁离开现场。
走之前,方棠宁再次回头望了望我被埋的那片废墟,
接着转过头去,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露出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微笑。
傅盛开车回去的路上,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
犹豫再三,还是拿起手机给我拨了回去。
当然显示已经关机,傅盛心烦气躁地把手机往旁边一丢。
“怎么了?舒景还是没接电话?”
坐在副驾驶位的方棠宁看着傅盛有些阴沉下来的脸色问。
傅盛神情不屑,好像并不在意:“关机了,现在脾气是越来越大了,大概都是我把她惯坏的。”
就在这时,傅盛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他猛地回神,看了眼来电显示,神情似乎有一丝失望。
“喂,爷爷,什么事?”
是傅盛的爷爷。
我猛然想起本来今天跟老爷子说好要去看望他的。
老爷子是对我有恩的人,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想去跟他好好道别。可是现在这个机会再也没有了。
“小景说好今天过来陪我吃饭,怎么一直没来,电话也打不通?”
手机里传来老爷子的大嗓门。
“什么?舒景说过去看您啊……额,今天出了点事情,要不您先吃吧,改天我再跟她一起去看您。”
傅盛随口敷衍着老爷子。
“吃不吃饭倒无所谓,我是怕小景出什么事。”
“小景在你身边吗?让她接下电话我就放心了。她这个孩子我知道,不会无缘无故失约的。”
傅盛看了看旁边副驾驶座的方棠宁:
“你放心吧爷爷,她就在我身边呢。”
“我在开车呢,先不说了,晚点再去看您。”
说着傅盛挂断了电话,车里有一瞬间的静默。
过了一会儿,方棠宁开口转移话题:“盛哥,你说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我好担心哦……”
傅盛有点心事重重,没有回应她,反而把车靠边停下:
“棠宁,你自己打车去医院吧,我有点事情要回家一趟。”
“我已经安排好了最好的医疗团队救治那孩子,有什么情况你随时告诉我。”
方棠宁有点不敢相信傅盛就这么半路把她丢下,声线里忍不住透着惶恐和无助:
“盛哥,我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不知道怎么处理,你还是跟我一起……”
傅盛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开车带方棠宁去医院。
我也跟着去了医院,我要看看那个孤儿院的孩子。
毕竟,今天我是为了回去救她,才送了命。
3
小时候的一场严重车祸,带走了我所有的亲人,我被送去了孤儿院。
15岁之前,我就一直住在那所孤儿院里。
直到那一天,傅盛的爷爷,也是我外公的老战友,过来接走了我。
在傅家,傅爷爷把我当成亲孙女看待,他说我外公当年曾救了他的命,这份恩情他一定要回报到我身上。
可是人生前十几年的经历,还是让我处处透着自卑和敏感。
刚进入傅爷爷给我安排的贵族学校时,我处处被排挤。
是傅盛站出来护着我。
后来的后来,我顺理成章喜欢上了这个仗义的少年。
只是我从不敢把这份爱意宣之于口,只能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
傅盛对我的态度非常奇怪,有时候我偶然间回头,能看到他来不及收回的眼神,是带着欣赏和喜欢的,有时候他却冷冰冰拒我千里。
方棠宁和哥哥方耀扬都算傅盛的发小,他们一直是玩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而我只是后来的插入者。
我知道他们背后怎么说我,说我是心理阴暗的孤儿,说我在孤儿院就学了一身坏毛病,说我作风不检点,跟很多人有染。但我从不在乎,我知道傅盛是跟他们不一样的人。
我们大学毕业后,傅爷爷查出得了癌症,感觉自己可能撑不过去了,便极力撮合我和傅盛。我不敢应承,我觉得我配不上他,可想不到傅盛竟然答应了。
经过短暂的交往,我们结婚了。傅爷爷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虽然我知道这是傅盛为了迎合爷爷而被迫做的决定,但我还是欣喜于能成为他名义上的妻子。
只是后来我才知道,傅盛对我的忽冷忽热,是因为他的心底藏着另一个人。
就在我们新婚那晚,方棠宁在酒吧伤心痛哭,喝到胃出血。
电话打过来,傅盛抛下了我,去陪了她一整夜。
我想傅盛应该是爱惨了方棠宁。
后来方家出了一些问题,面临破产的危机,是傅盛出手力挽狂澜,拿出很多资源帮助方家。
方棠宁想进娱乐圈,傅盛就让旗下的娱乐公司专门捧她,硬生生把她一个唱歌跑调演戏尴尬的小透明,捧成了个小有知名度的明星。
他们越来越频繁被拍到一起出现在公众场合,网上都盛传傅盛就是方棠宁背后的神秘男友。
方棠宁每每高调发一些隐晦秀恩爱的微博,傅盛也从不解释。
有时候我都觉得,是不是我才是那个可耻的第三者?
我们为此吵过很多次架,我也曾提出过离婚。老爷子的病情已经稳定,我们不必再演戏了。我愿意放他自由,跟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
可是傅盛却不同意。
直到最近又一次矛盾爆发,我们大吵一架。我忽然觉得累了,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我申请了去国外一所学校进修,准备等分居满两年,就再次提出离婚。
临走之前,我又回了曾经那个我成长的孤儿院。
那所新建的宿舍,还是当时傅盛捐资建造的,没想到,我竟然死在了那里。
我沉浸在回忆里,等回过神来,已经跟着他们到了医院。
女孩的手术结束,被推出了手术室。
麻药刚过,女孩努力地微微睁开眼睛。
她环顾四周,似乎在找着什么,忽然又激动又着急地用手比划着,病号服下隐约露出手腕上一个挂着护身符的红色手绳。
我知道,她是个哑巴。
从小在孤儿院我学会了手语,所以我也看懂了她的意思:“快救那个姐姐,那个姐姐还在里面!快!”
我忽然想要落泪:小妹妹,谢谢你,原来还有人关心着我的死活。
我在想着,现在哪怕救我出来估计已经晚了,但好歹尸体还不算太丑。我不想等晚点清场时,被挖掘机挖得支离破碎,那该多难看啊……
爸爸妈妈出事时就是那样,头骨碎裂,身体变形……看着真让人害怕。
我看着身边的傅盛,想着他看到我碎裂的身体的样子,他会哭吗?毕竟我们同床共枕过,哪怕他不爱我,也不至于无动于衷吧。还是说,他根本认不出我了?或者,被我恶心到了?
想到这里,我自嘲地笑了。都已经死了,还关心这些做什么呢?
我只祈求,祈求千万瞒着傅爷爷,如果让他看到我的惨样,他的身体可受不住。
4
医院里已经蹲守了许多记者,小姑娘一出手术室就成了焦点,可是没人在意她着急的手势,还以为她只是灾难后心理创伤的应激反应。
“小妹妹,你没事了,不要害怕。”
方棠宁第一个出现在小女孩旁边,不管她的挣扎使劲握住她的手,成功抢到了镜头。
她抹着眼泪对着记者的镜头:
“今天我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没想到就出了这样的事。幸好我们的活动是在院子里进行,幸运地救下了大部分人。”
“就这个孩子身体不舒服留在了宿舍,不然她也能躲过一劫。我好内疚好遗憾。”
“当时很多孩子也吓坏了,我名下的慈善基金会将请心理咨询师对他们一一进行心理疏导的。”
这真是方棠宁一惯的作风,演技不怎样但惯会抢风头炒作。
哪怕是她哥公司偷工减料引起的事故,也能成为她在公众面前刷好感的工具。
今天她在孤儿院的表演我也是见识过了的。
人前她做足姿态,笑靥如花,人后她骂骂咧咧,抱怨连天。
“下次能不能别给我安排这种活动了,那些孩子脏兮兮的,靠近他们我就快吐了。”
“还有的小孩又瞎又瘸的,像小怪物似的,看着我直反胃……”
在孤儿院的洗手间,我意外听到了方棠宁跟经纪人的抱怨。
“不喜欢就别来,孩子们看着你在这作秀也恶心。”我冷冷地说着,推开洗手间隔间的门。
方棠宁惊讶:“舒景,你怎么在这?哦,我想起来了,你就在这里长大的嘛,哈哈”
“我说的不对吗?孤儿院的孩子就是恶心,身体残疾心理阴暗!你就是个例子。有本事你就要点脸,别再缠着傅盛。”
许是看到我猩红着眼睛准备打人的架势,方棠宁的经纪人赶紧拉着她离开了。
是的,方棠宁知道我今天去过孤儿院,就在出事前不久的时间,但她什么都没说。
我死了对她来说当然更好,再也没人挡着她和傅盛在一起了。
后来我去了孤儿院的新宿舍。
当时我随口说起孤儿院原来的宿舍很破旧了,不知为何傅盛就提出捐资重建。
我以为他是为了我,后来发现这不过是企业树立形象的常规操作,大概我只是给了他一个灵感而已。
现在果然证实了,好处最后还是被方家兄妹占去了。
当时宿舍里只有一个小女孩,静静地坐在床上玩折纸。看着她,我仿佛看到当初孤零零被领去孤儿院的自己。
我走过去,陪着孩子一起玩了一会儿,还给她折了满满一罐子纸鹤。
临走时,她拉着我的手打着手势不想让我走。
我把自己手上的护身符脱下戴在她手上,这个护身符是曾经一位来孤儿院做义工的哥哥送我的,曾陪着我度过最难的岁月。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了,我希望它能给小姑娘继续带来好运。
只是想不到,我刚离开没多久,就发现宿舍开始坍塌。
我想到小女孩,奋力跑回去想要救她,可是在最后离她只有几米远的地方被掩埋了……
是的,我离她只有几米远,如果救援及时,我本也可以被救出来的。
小女孩还是不放弃地跟孤儿院院长打着手势:“那个姐姐呢?她没事吧?”
院长不明所以,她今天很忙,在搞接待,并不知道我曾去过,只好安慰女孩:姐姐们都没事。
就在即将被送回病房时,傅盛忽然发现了她手腕上的护身符似曾相识。
“院长,你们院里的孩子都会戴这种护身符吗?”
院长摇头:“没有啊,这可能是孩子自己戴着玩的吧。”
“有时候义工会送孩子们一些小玩意儿。”
傅盛没有再追问,目送孩子回病房,他眸光沉沉,再次拿起手机给我拨了一通电话。
仍是关机。
接着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打开与我的对话框,翻出跟我最后的对话。
我:“傅盛,不想跟你吵了。再次恳求你,我们离婚吧,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方棠宁秀恩爱的新闻了,我累了。爷爷那边我跟他好好解释,他会理解的。”
傅盛:“我也再说一遍,我不会离婚的。”
我:“不可理喻!”
傅盛:“随你怎样,在我的世界里,只有丧偶没有离婚。”
看到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好讽刺。
如你所愿,我真的死了。
傅爷爷再次打来电话时,傅盛正陪着方家兄妹吃饭。
“阿盛,这次又多亏了你,刚出事时我真的吓惨了,以为要查到我这边来。”
方耀扬给傅盛倒了一杯酒。
傅盛脸色沉沉,不动声色:“这是最后一次,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替你背锅。这次幸亏没有害死人,不然无论如何都交代不过去。”
顿了一下他又说:“你们也注意一下,项目的事情多跟紧一点,不要让下面的人钻了空子干这些缺德事。要是再有下次,不光是别人,我也不会放过你。”
要是出事了他当然不会放过,毕竟这一次,连他最在乎的方棠宁都差一点出事。
方耀扬赶紧点头:“那是那是,肯定不会有下次了。”
“这次也因祸得福,棠宁今天的粉丝大涨,都是夸她人美心善呢。”
看着方家兄妹得意的笑容,傅盛却好像没什么胃口,频频望向手机。
手机震动,傅盛一秒接起。
“阿盛,小景的电话怎么一直关机?”
“看新闻听说你捐建的孤儿院宿舍出事了,小景以前很关心孤儿院的事的,她有没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听到爷爷的话傅盛握着手机的手忽然微微一震,是啊,孤儿院出这么大的事,到处都是新闻,舒景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她到底去哪了?
吃完饭后,傅盛径直回了家。
家中似乎仍是他出门时的样子,但仔细一看,却发现有些不同——我的衣柜空了很多,行李箱也不见了。
原本我定的是明天的机票,今天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放到临近机场的酒店。
毕竟呆在这个家,跟住酒店也没什么区别。如果见面只有吵架,那不如不见。
傅盛松了口气又似乎积蓄了新的怒气,他拿出手机,点开我的头像,开始打字。
“舒景,你去哪儿为什么都不跟我说声?你还当我是你的丈夫吗?”
“你看新闻没有?孤儿院出事了,你一点都不关心吗?”
他顿了顿,又继续加了一句: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没有人员伤亡,只有一个女孩腿被压断了,但已经做完手术不会有危险的。”
傅盛等了很久,仍然没有我的任何回音,他拿出手机斟酌了半天,又给我发了一句:
“别闹情绪了,都不是小孩子了,收到信息就给我回一句。”
折腾了一天,傅盛却好像仍没有睡意,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最后还是开灯,拿出手机拨通了我闺蜜凌灵的电话。
“凌灵,知道舒景去哪儿了吗?她的电话怎么一天都关机?”
我上任店长那天,撞见抢走我初恋的女人,假冒我身份也来当店长
大学毕业后我入职自己家的店做店长。
上任当天,抢走我初恋男友的女人抢着说她是店长。
我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入职者。
她却说:“只好大家好好配合我工作,自家的店,年底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跟我爸同姓,还无视我在我面前敢说是自家店。
她到底是谁?
……
1
自己家的店,我迟到了一个月才来上任。
上任当天,我竟然在我的店里遇见了抢我初恋男友的女人。
她看见我先是一惊。
然后说了句“倒霉”,就去了前厅。
她也是一身职业装。
我很好奇,轻易抢走我男友的女人在我的店里入职什么职位。
……
下午4:30,津门李记每天的大例会在前厅准时开始。
作为新店长,开例会之前先做个自我介绍......
大学毕业后我入职自己家的店做店长。
上任当天,抢走我初恋男友的女人抢着说她是店长。
我以为她只是个普通入职者。
她却说:“只好大家好好配合我工作,自家的店,年底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跟我爸同姓,还无视我在我面前敢说是自家店。
她到底是谁?
……
1
自己家的店,我迟到了一个月才来上任。
上任当天,我竟然在我的店里遇见了抢我初恋男友的女人。
她看见我先是一惊。
然后说了句“倒霉”,就去了前厅。
她也是一身职业装。
我很好奇,轻易抢走我男友的女人在我的店里入职什么职位。
……
下午4:30,津门李记每天的大例会在前厅准时开始。
作为新店长,开例会之前先做个自我介绍。
我刚一张嘴,那个我还不知道名字的女人抢先往前迈了一步。
“大家好,从今天开始,我就是津门李记的店长。”
“我叫李天意。”
李天意重咬着自己的姓名,最后还拉长音夹了一下。
她怎么也是店长?
我刚想质问她,面前的50多号人被她的声音夹乱了。
站在后几排的后厨兄弟们的声音最明显。
“跟老板一个姓,不会这么巧吧?”
“店长肯定得用自己人啊。”
李天意眼珠溜溜转,将头扬的更高了。
“我在国外学的是酒店运营,所以我希望在我的带领下,我们这个新店可以在一个月的时间内超越老津门总店的营业额。”
“大家有没有信心?”
前厅的几个主管大声的拍手附和着。
“有信心!!”
李天意稍稍偏头用余光睨着我,示意这才到我。
就像当年,她当着我的面挂在我初恋男友的身上,余光中满是得意。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普通入职者,不知道哪来的底气。
可笑。
我迎着李天意的目光,不耐烦的向她摆摆手。
“你先靠边站,等我开完例会的。”
我直接越过她站在前厅正中央,职业性的双手在小腹前叠交,平视在场的每一个人。
“大家下午好,我叫江妍,我的职务是店长,作为店长,我认为我的任务不是指挥大家做事情,而是协助你们做好份内事。”
“尤其是后厨的兄弟们,你们只管安心出品,遇到一切困难,跟我说,我来解决。”
对于同时入职两个店长,大家眼中写满了不解。
但发自内心的认可,让掌声热烈的响起。
我觉着,真正的餐饮人能听懂我说的话。
“我希望在我们大家共同努力下,一个月,津门李记可以多出五家分店,一年之内我们的分店可以超越老津门190家店。”
老津门是津菜领头人,餐饮人都拿他做标杆。
还没等我说完,李天意无视我又开口。
“我不在乎有几个店长,我只想告诉在场的所有人,只要大家好好配合我工作,自家的店,年底我一定不会亏待大家。”
作为管理者,她是懂画饼的。
自家店?
这店是我爸给我的,她凭什么这么说?
等会!
李天意还跟我爸一个姓。
她到底是谁?
2
我本想当着大家的面质问李天意,可又怕她真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妹。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外人看了老李家的笑话。
上初中时老李头婚内出轨,父母离异的我痛恨了他半辈子,所以我改跟母亲姓。
因为老李头命不久矣,是我妈劝我见他最后一面,我才从国外回来。
老李头是靠房地产发的家,现在地产萎靡,他想涉足餐饮,让我拿津门李记试水,也当是让我这个学习酒店运营的练手。
但他可没跟我说过,还有个李天意。
晚市闭市后,我直接去了医院。
想要向老李头问个明白,却被一个叫杨晓丽的女人赶了出来。
路过的护士说杨晓丽是医院以前给老李头安排过的住家陪护,照顾昏迷的病人也很有经验,让我放心。
我刚回国时老李头在医院还能说会笑,现在不省人事,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老李头是癌症晚期,在医院我是最放心的了。
刚才见杨晓丽的时候,我着实吓了一跳。
李天意那张脸,简直就是杨晓丽的翻版。
我还是不放心,就回了趟老李头家。
屋内仍是老旧的家具,熟悉的陈设。
一切都是小时候的样子。
看来老李头并没有找人,不然哪个女人能容忍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杨晓丽真的只是个陪护。
沙发上还散落着老李头习惯看的报纸。
我顺手拿起报纸,国际新闻版块有一处用口红做的圈点引起了我的注意。
“天意。”
细看这一段。
“因河水湍急,疑似富豪李洪泽独女的尸体暂时还没找到,一个月已经过去了,生还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部分网友认为,是天意。”
所以。
这对母女误以为我叫,李天意?
我不确定老李头知不知道这些,在他醒来之前,我得帮他守好津门李记。
我决定跟李天意一起住员工宿舍。
她一个“大小姐”为了团结住宿舍,我有什么理由不去。
在我妈家住了一晚,早起简单收拾了换洗的衣服和被褥。
我正愁没办法一次性拿走这些,门口我妈刚取回的快递我相中了。
一个大家在路边常见的,大的,绿色的垃圾桶。
把所有东西装进垃圾桶,跟我妈简单交代几句,拉着垃圾桶就走了。
还别说,超级实用又轻松。
我刚一进员工宿舍,客厅有说有笑的几个人立马停住了。
“你把垃圾桶拉进来干嘛?”
丁主管捏紧了鼻子。
见我进了房间半天没动静,李天意忍不住先凑了过来。
“呦,江店是真懂创新,真大气,真能装啊!”
不等我说话,她又开口。
“还是江店人脉广,要是没有个扫大街的亲戚,这垃圾桶还真不好搞到手。”
李天意的底细,我用我的方式找前男友查清楚了。
渣男说李天意这个假富婆改名前叫朱红,初中没毕业就开始混社会,母亲一直在医院做陪护,父亲是个赌徒还嗜酒。
她一家都是底层人,还瞧不起扫大街的?
我笑了。
“我妈没学历,我爸又没出息,就我这家庭,我不得勤俭持家啊。”
见我一脸镇定的说着自己的“真实”身份,没有半点她想看见的慌张和愤怒,李天意气的脸色都变了。
丁主管有意无意的踹到垃圾桶,跪舔李天意给她泄愤。
“人是分三六九等的,穷人哪用得起我们大小姐用的爱马仕行李箱,100块的垃圾桶装20块的地摊货,已经够奢侈的了。”
说完,两人上下打量着我的牛仔裤和白T恤。
像看捡破烂似的,一脸嫌弃。
这可是国际品牌。
真是眉毛底下长两蛋,只会眨眼不会看。
见我脱了衣服,李天意以为我慌了,她一脸得意。
“就你这家庭也配跟我竞争店长?”
“你最好现在马上离职,我还能让你带走垃圾桶,让你跟你那些穷亲戚们一起安安稳稳的捡垃圾。”
现在冒充起富豪的女儿,就看谁都是穷人了?
这也怪我,从小就把自己的一切都隐藏的太好,不然也不可能在国外安安稳稳的上学。
就连嗅觉最灵敏的记者,都没查清楚我的真实身份。
本来我想着李天意的加入,也可能是老李头的意思,只要她不过分,我也不至于撕破脸。
但现在两个人故意找事,我不配合一下,好像不尊重她俩的表演。
“我是靠公司股东关系进来的,我的去留可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换好了工装,我顺势把垃圾桶塞到了李天意的怀里。
“垃圾,拿走。”
有人给我撑腰,再看去眼前的垃圾桶,气的她直接跳了起来。
“你说谁是垃圾呢?”
“谁是垃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得把我扫大街的穷亲戚叫过来,给你普及一下如何垃圾分类。”
“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丁主管见形势过于紧张,连忙拿开了垃圾桶,还不忘拉踩我。
“快把垃圾桶拿出去,不然别人以为咱们宿舍是垃圾站呢,你不嫌丢人我们可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说完,丁主管扶着李天意去洗澡。
出门时,卫生间传来了李天意和丁主管的对话。
李天意:“你不是没卫生纸了吗,这是我昨天在店里攒的客人剩下的餐巾纸,你拿去用吧。”
丁主管:“有些钱该花,有些钱就不该花。”
“大小姐真是睿智。”
你俩是真客气!
3
今天有预订,刚到店里我就接到预订生日宴的点菜电话。
点完菜,我拿着菜单到后厨找厨师长简单交代一下,确保今天忙而不乱。
李天意突然横插进来,伸手就要夺我手中的菜单。
“有些人靠关系混口饭吃,就不用假装认真了。”
“你说呢,江店?”
我手腕稍稍一转,就让她落了空。
“都是混饭吃,就不麻烦李店在这儿指手画脚了。”
没占到便宜,李天意黑了脸。
“一个月的试用考核我先来,这个月津门李记我说了算。”
还真拿自己当大小姐了。
我明确告知她,“我不同意。”
“我同意,就这么定了。”
紧跟进来的代理店长说的不容反驳。
随后,她站到李天意的身边,一脸谄媚。
现在店里的所有人都应该认为,李天意就是李家的大小姐,是津门李记未来的主人。
老李头还在昏迷,代店长无法考证我的加入是不是老板的临时决定。
但就她现在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似的着急把我清理出去。
尽管之前老李头跟我说过,我没赶上开业,店里的情况我还不了解,在我胜任之前要听代理店长的。
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不懂的冒牌货影响了新店的起步。
“代理店长,你能接手新店说明你有经验,可这一个月业绩平平,你没考虑过可能是你的决策出现了问题吗?”
见我反驳,代店长像是更年期发作似的疯了一样朝我大吼。
“你以为你是谁?现在还轮不到你教我做事。”
我很认真的告诉她,“为了津门李记好,我觉着应该先让我试试。”
代店长一脸讪笑的看着我,像是我讲了一个很拙劣的笑话。
老大都笑了,陆续跟过来的几个主管连忙补刀。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你什么学历,就敢大言不惭的说为了津门李记好?”
“垃圾桶能有什么学历,哈哈哈哈!”
代店长也跟着哈哈大笑,看来她已经从这几个人的口中知道垃圾桶的梗了。
我的入职表就在代店长手里,她自然知道我是在国外学的酒店运营,现在她跟这几个人一起嘲笑我,想必她觉着我这个“穷人”的学历是瞎填的。
没必要理会那几个小虾小蟹,代店长是老李头任命的,我等着她给我一个信服的理由。
代店长从我手中夺过菜单,颠了颠。
“今天这生日宴的三备一,是李店的朋友,是奔李店来的,还用我多说吗?”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菜是我点的。
十人桌,加上海鲜,每桌一万的餐标。
但凡李天意有个这么有钱的朋友,就凭她这么能夹的细糠,怎么会甘心在这里吃苦受累。
我看去眼前的这几个人,特别想笑。
见我不说话了,代店长开始教育我。
“小江啊,你要是真想为了店好,就不要口无遮拦的夸下海口,还一个月五家连锁店,我干了半辈子餐饮都不敢这么说,你真当自己是许愿池里的王八呀。”
“考核从李店先开始,就这么定了。”
也不知道李天意给代店长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这么义无反顾的帮她。
难道她们都不刷新闻吗?
不知道在国外,疑似李洪泽的独女生死未卜吗?
4
一权在手之后,李天意将前厅一半的服务员都安排在了三楼生日宴的房间里。
美其名曰是为了提供更好的服务,留住大客户。
卡着预订时间,房间布置完了,客人也陆陆续续的来了。
今天出品部很给力,凉菜,热菜都出的很快。
备餐间里,李天意着急的伸手指挥着。
“管它凉菜热菜,先上了再说。”
“这汤占地方,先端进去。”
服务员也手忙脚乱,却不忘拼命巴结。
“李店的朋友是真有钱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帝王蟹。”
“没钱也不配做李店的朋友啊。”
李天意很受用,破盆又端起来了,抬着下巴俯视每一个人。
对于李天意的二逼操作,我站在一旁都惊呆了。
先不说津门李记装修的有多豪华,店里主接商务宴请,讲究的不但是菜品搭配,还讲究上菜的顺序。
必须是先上冷盘,再上热菜,最后是汤煲和主食。
今天这三桌一看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更是在意这些讲究。
她这么一整,哪怕上了帝王蟹,也瞬间拉低了津门李记的档次。
同时也拉低了客人的档次。
主请脸色尤其不好看。
为了店里的口碑,我上前尽量挽回。
“大家都知道海鲜趁热吃口感最佳,这不刚出锅就第一时间给各位贵宾端上来了。”
“佛跳墙更要趁热吃,我先给各位分个餐。”
我刚一伸手准备去端佛跳墙,李天意一把将我的手打开。
“大家都等着呢,你先别演讲了,真是碍事。”
她一脸讨好的站到客人身边。
平时清冷的僵尸脸,现在鱼尾纹都挤出来了。
她撸胳膊挽袖子,现场分餐。
一边分还一边打官腔拿我当服务员用。
“你别干杵着,去收拾收拾桌子,换换碟子。”
真是老太太进被窝儿,给爷整笑了。
那叫清台,换骨碟。
没等我怼她,客人一边擦手一边大叫了起来。
“怎么,你家佛跳墙只有花胶啊?”
“你会不会分?你家服务员上岗都不培训吗?”
“去把你家店长给我叫来。”
看着主请扔了里外都是黄色汤汁的碗,李天意吓得僵住了。
当服务员都齐刷刷的看向她时,她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她就是店长。
一听她就是店长,一桌的客人都对她这个领导的服务指指点点加嘲笑。
当着员工的面被客人怼,李天意张了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瞬间胀红了整张脸。
她愣在原地,像傻子一样。
这也给我整不会了。
这奔李店来的,都不认识李店?
这也太不给李店面子了。
客人的不满声越来越大,防止矛盾升级,我站了出来。
“我也是这家店的店长,我姓江,我替李店跟各位贵宾道歉,李店应该是在大排档实习太久了,所以太接地气了。”
“我让后厨再做一个,分好了再给各位端上来。”
李天意听出我当众“夸”她没能力,更让她无地自容了。
她斜着眼睛狠瞪着我,恨不得马上把我赶出去。
我大方的笑着看向她,示意她,“不用客气。”
当每碗都有海参,鲍鱼,鱼翅的佛跳墙干干净净的送到每一个人的面前时,客人才算满意。
客人不再为难她了,李天意才恢复理智。
她接过丁主管递过来的酒,自罚三杯之后重新做自我介绍。
“我叫李天意,津门李记是自家店,以后只要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来,我都给打八折。”
李天意自报家门之后,刚刚的不愉快好像就没发生过,现场一片祥和。
当我巡台回来时,李天意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个房间。
她应该是喝多了,红着脸,脸都快贴到男人扁桃体上了。
“董哥,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对您可是仰慕已久啊!”
男人也不客气。
两人就嗦了一块去了。
李天意不是恋爱脑,那他冒充我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5
晚上起夜,我意外听见李天意在卫生间掐着嗓子说话。
“妈,你给我物色的这个还不错。”
“你放心,等我嫁入豪门了,你就不用再待在医院了。”
没过几天,董世飞又来了。
他捧着一大束红色玫瑰,出现在李天意的面前。
跟来的几个捧场的朋友都嫂子嫂子的叫着,叫的李天意都飘飘然了。
尤其是丁主管的刻意,让李天意的虚荣心到达了顶点。
“呦,我没看错的话这不是董总么。”
“董总你不记得我了?昨天你帕拉梅拉的车钥匙拉房间了,还是我给你送过去的。”
“记得记得,昨天我母亲的生日宴大家辛苦了,下班之后我请所有人吃喝玩一条龙。”
此话一出,店里沸腾了。
男人单膝跪地,捧上了一枚钻戒。
“天意,做我女朋友吧,我会永远爱你。”
耳边的羡慕声此起彼伏。
董世飞下班之后果然带着店里的所有人,来到了一个吃喝玩一体的KTV。
我明确不去,却还是被他的几个朋友给架去了。
说我这个副店长不能搞特殊化。
副店长?
我只能忍着笑,跟他们穷欢乐。
酒过三巡,荣升为男朋友的董世飞直接搂着李天意,喝起了交杯酒。
李天意一边喝酒,一边挤眉弄眼的向我炫耀。
我不能扫兴,也举起了酒杯给大家助兴。
“这里的音响太差了,唱的大伙都没心情了,大小姐听说你家店的硬件可是全市最好的,哪天咱们闭店一天,你带大伙好好嗨一天呗?”
大家都知道,除了老板任何人没有闭店的权利。
但李家大小姐就不一样了。
丁主管难得的附和,“老大,你新官上任,不得带大家团建一回啊。”
李天意一惊,没咽下去的半口酒呛的她咳了好久,眼泪都咳出来了。
见众人都等着她发话,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
只是眨眼的功夫,她便笑着开始了表演。
“你们也知道,虽然我爸涉足的领域众多,但做餐饮还是头一遭,我不能因为玩这种小事影响了大事。”
“其实按照我爸的财力,他是可以选择投资餐饮的,但股东们非说让我爸先自己做,谁让我爸有一个在国外学习酒店运营的女儿呢!”
这瞎话编的,自信的连她自己都信了。
董世飞扯过李天意的双手,语气无比温柔。
“天意,你看这样行不?我公司今年的年会就在咱家店里办,算是参加你们的团建,到时候把你爸,不是,把咱爸和股东们都请来,你给我引荐一下。”
“过了年我有一个新项目,还需要大笔……大家的意见。”
“这也是大事噢。”
董世飞的话让我更兴奋了。
这确实是要发生大事噢。
李天意的试用考核已经过半。
半个月间,董世飞给李天意介绍了不少客人,让这个新店陆续忙了起来。
借此,他又说起闭店开年会的事。
尤其重点提到要一起见家长和股东的时候,李天意有些应接不暇了。
然而,一个人的突然出现,让李天意稍稍喘了口气。
这天,董世飞又来店里磨李天意。
我不想看他俩腻歪,转了身去看一旁的绿植。
董世飞磨李天意无果,气呼呼的出了门,很快又折回来了。
“我在停车场看见肖总了,听说他还是你家的大股东,你引荐我认识一下呗?”
听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我的手机响了。
是肖叔叔找我。
一见面,他像小时候那样亲切的抱住了我。
我还记得,在我家农场里,我经常坐在肖叔叔的脖颈上,薅着他的头发去摘树上的苹果。
多年没见,他都谢顶了。
肖叔叔掏出一个手机,塞到我手里。
“这是你爸住院前交给我保管的,他说他要是昏迷……昏迷不醒,就让我把他的手机转交给你。”
“他早就给所有人交代过了,只要是这部手机下达的命令,就相当于他的命令,连我都得服从。”
老李头这是把生死大权交给我了。
前世,妹妹不肯和爸妈上山扫墓错过富豪亲生父亲,这一世她抓住机会,殊不知才是踏进魔窟……
前世,妹妹不肯和爸妈上山扫墓,错过了成为富豪女儿的机会。
结果我与富豪相认成了千金大小姐。
后来,妹妹不学无术,荒废学业,生下了父不详的孩子后害死了全家。
我则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出国留学,创立自己的公司,成了人人羡慕的女总裁。
妹妹嫉妒我,不甘的将刀子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们一同回到了清明节那天。
这次,她用眉笔将胎记画好,一把将我推开欢欢喜喜的和爸妈上山扫墓。
看着她的背影,我垂眸苦笑,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
……
1
“姐,山上风大你带条围脖吧。”
妹妹“好心”的将毛线围脖递给我,自己却穿了件低领针织衫,刚好露出她用眉笔画的胎记。
我接过围脖在妹妹的注视下围在了脖......
前世,妹妹不肯和爸妈上山扫墓,错过了成为富豪女儿的机会。
结果我与富豪相认成了千金大小姐。
后来,妹妹不学无术,荒废学业,生下了父不详的孩子后害死了全家。
我则是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出国留学,创立自己的公司,成了人人羡慕的女总裁。
妹妹嫉妒我,不甘的将刀子刺穿了我的胸膛。
我们一同回到了清明节那天。
这次,她用眉笔将胎记画好,一把将我推开欢欢喜喜的和爸妈上山扫墓。
看着她的背影,我垂眸苦笑,有些东西眼见不一定为实。
……
1
“姐,山上风大你带条围脖吧。”
妹妹“好心”的将毛线围脖递给我,自己却穿了件低领针织衫,刚好露出她用眉笔画的胎记。
我接过围脖在妹妹的注视下围在了脖颈上,妹妹满意的勾了勾嘴角拿着爸妈要祭祖用的东西脚步急切的往外面走。
我妈皱着眉头盯着妹妹一脸不解,“昨天她不是说打死不去吗,今个儿怎么起这么早。”
闻言,我垂下了眼眸,伸手挽住了还没睡醒的弟弟,“可能是想太爷爷了吧。”
今天山上的风比前世的还要大。
看着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踮着脚不停地往远处眺望的顾念惜,我拉了拉围脖,真暖和。
不远处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车子由远及近停在了我们家旁边的墓碑前。
车里下来两个人。
男人西装革履,是我们村里走出去的大富豪,女人珠光宝气,雍容华贵。
男人看了顾伟一眼,和他点了个头,目光便落在了顾念惜脖颈的胎记上。
顾念惜紧张的捏着拳头,一双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就差直接扑进男人的怀里喊爸爸了。
男人也是有备而来,他从车里拿出了鉴定报告,还有一些证明带胎记的女孩就是程家千金的证据。
我爸还没接过男人手里的文件,顾念惜就再也绷不住的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原来我真的不是他们的孩子,难怪我和他们长得都不像。”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我的亲生爸妈来接我回去过好日子了,没想到今天竟然梦想成真了。”
“爸,我真的好想你……”
看着顾念惜哭的不能自已的模样,我妈捏着我的手一点点收紧,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敢置信的呢喃出声,“怎么可能呢,清允才是……”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我妈转头看着我,一张本就不明媚的脸恨不能皱在一起,“妈,妈……”
她“妈”了好半天终究是没有将实话说出口。
站在我身边的弟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着顾念惜嚷嚷,“二姐,你什么意思啊,爸妈都还没开口你就管人家叫爸了?”
顾念惜转头看着我们,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嘴里却说着委屈的话,“我只是想和自己的亲生爸妈在一起我有什么错。”
“你……”
我妈迈开步子刚要上前和顾念惜理论就被顾伟一把拉住了。
他对着我妈使眼色压低了声音说道,“别坏了老子的好事,要不回去打死你。”
看着顾伟凶神恶煞的嘴脸,我握住弟弟和妈的手,“你们还有我呢,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妈抹着眼泪畏缩着反握住我的手不敢和顾伟对视。
顾伟点头哈腰的将男人,女人和顾念惜送上了车。
看着扬尘而去的汽车,我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一世顾念惜既然争着要当程书阳当移动血库,那我就祝她长命百岁吧。
2
程家一家人就是恶魔,丧心病狂且没有底线。
前世,我被带回程家的那天晚上感觉自己仿佛来到了天堂。
可是下一秒他们就将我推向了地狱。
程家的佣人五花大绑的压在了程书阳的面前。
程家的家庭医生用手针管刺破我的血管,不顾我挣扎的将血液输进了程书阳的身体里。
程书阳原本惨白的一张脸,输入我的血后变得红润起来,而我却因为失血过多头变得昏昏沉沉的。
可是程家人根本不管我的死活,他们强迫我吃大量的补血食物,我咽不下他们就捏着我的嘴巴往里面塞。
程书阳每隔三天就要输一次血,不输血的日子里他们就将我打扮成公主的模样带着我参加各种各样的宴会,将我介绍给各种年龄的男人认识。
我知道他们没安好心,却不知道他们的心思竟如此龌蹉。
一次宴会,程国雄将我灌醉送上了年近花甲富商的床,我却误打误撞爬进了程书阳的房间。
他惨白着脸一双眼眸带着兴奋地盯着我,毫不犹豫的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哭喊着告诉他我们是兄妹,可他却冷笑出声说他妈只生了他一个。
后来我才知道,什么认亲,胎记,都是假的。
我是被顾伟卖给程家当血库的。
卖了我顾伟不仅拿到了一大笔钱,还让顾念惜和顾南萧转到了京大上大学。
只是顾念惜不争气,上了京大后整天只顾着和我攀比,半点心思都没放在学习上。
为了穿限定,背名牌,她像个吸血鬼一样不断的问家里要钱。
顾伟一开始手头宽裕的时候还会给她点钱让她撑撑场面,但顾伟是个赌徒,输多赢少。
没过多久家里的钱就被父女两败坏光了。
可是顾念惜不但不反省悔悟好好学习,反倒是生了攀附富二代的心思。
她不上课,整日游走在那些富二代身边,甚至为了压我一头,竟将心思放在了程书阳的身上。
为了更像名媛她逼着顾伟给她钱,顾伟喝多了和顾念惜厮打起来。
顾念惜错手杀了顾伟。
大三那年她被查出了怀孕,但是却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竟然不要命的将这件事算在了程书阳的身上。
程书阳不但差点折磨死顾念惜还要了顾南萧一只手。
顾南萧是医学生,没了一只手等同于断送了他的职业生涯。
可是顾念惜还不甘心,还想再争一争,想用肚子里没被程书阳打死的孩子博一个未来。
却逼死了顾南萧逼疯了我妈,最终选择了和我同归于尽。
“臭娘们儿,看老子不踹死你,刚刚差点坏了老子的好事……”
顾伟发狠的将我妈踹倒在地,抡起拳头就往我妈身上打。
顾南萧去拦反而被顾伟打了一巴掌。
“爸,你发什么疯……”
我一把拉住顾南萧,目光阴沉的落在了顾伟的身上,“他会遭到报应的。”
顾伟重重的一拳打在我妈身上后,他突然脸色青紫的栽倒在地。
看着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动静的顾伟,我垂眸,这一世他早点死倒是可以省去我不少麻烦。
3
顾伟死了对我们整个家来说喜大于丧。
简单的处理好顾伟的丧事,我和顾南萧就去京大报道了。
没想到却在报到处遇到了顾念惜。
她穿小礼服,手里提着价值不菲的包包,身后还跟着两个保镖。
那架势好像当红的电影明星。
上辈子我也有过这样好的待遇,出门有司机保镖和保姆跟着。
他们不允许有任何外人靠近我。
就连吃的东西也是程家特别准备的。
只是他们保护的不是我,而是我这一身和程书阳配得上型的血。
看到我和顾南萧,顾念惜目光阴沉,“这京大的档次如今也这样低了,竟然连那样的穷逼姐弟也能来上。”
“我爸给你们学校捐了那么多钱,和大楼,难道就是让你们来招收废物的?”
报到处的老师一脸为难的看着顾念惜,她垂着头将我和顾南萧的转校同意书拿了出来。
她刚要解释,顾念惜一把将转校同意书抢到手里撕成了碎片。
她趾高气昂的看着我,“我说不让他们在这读书他们就得滚。”
看着顾念惜紧张又跋扈的模样,我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就在我要靠近她的时候,她身边的保镖立刻将我拦住。
我看着顾念惜,“我只是想和你说几句话,不会伤害你的。”
顾念惜不屑的哼了哼,“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别和我套近乎,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你高攀不起的。”
我垂眸目光落在顾念惜露出的小臂上,迈开步子往后面退了一步,“程家不太喜欢嚣张跋扈的女孩,特别是打着他们的旗号作威作福的。”
“万一要是被程家父母知道,你身上多的可就不只是针眼了,大概率是伤疤……”
闻言,顾念惜的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去,她推开身前的保镖,恶狠狠的抓住了我的衣领,“顾清允,你竟然……难道你也重生了?”
我挑眉,握住她的手狠狠用力,“是你杀了我,你能重生我自然也能。”
闻言,顾念惜慌张的捂住了我的嘴巴,“顾清允你少发癫。”
“现在是我过你千金大小姐的人生,我已经不是上一世那个穷困潦倒的顾念惜了。”
“我现在叫程念惜。”
“既然老天爷给了我们同样的特殊血型,那就证明你能做的我也能做到。”
“既然上一世你能成为女总裁,那这一世我也能。”
我盯着顾念惜脖颈上已经纹上的胎记垂眸笑了笑,“既然你笃定这条路更好走,那就不要堵住我和南萧的路。”
“这一世我们就井水不犯河水。”
顾念惜盯着我,蠕动着嘴唇想要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不远处传来女生们压低声音的尖叫声。
我转过头,刚好对上被众人拥簇,一脸不耐烦的程书阳。
和他对视的刹那我慌乱的别开了眼。
顾念惜见到程书阳,一脸得意的看了我一眼,踩着高跟鞋小跑到了程书阳面前。
她委屈的盯着他,手指指向我的位置,“哥,刚刚那个贱女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我不配当程家的女儿,我是爸妈亲自接回来的,她怎么能……”
程书阳一脸厌烦的推开顾念惜,目光紧紧的盯着我。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困惑,“我们见过?”
4
我捏着拳头,看着程书阳那张脸,过往的种种不停的往脑袋里挤。
他将我囚禁在卧室里不允许任何人和我接触。
他捏着我的嘴巴强迫我亲吻他,强迫我爱他,如果我反抗他就打我。
打的最惨的一次我半个月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半点。
他打完我又会后悔,他跪在我面前求他原谅,抱着我让我永远不要离开他。
为了获得自由,获得程家的资源,我只能违心的讨好他,做他喜欢的事,让他对我放松警惕。
虽然上一世我成了人人羡慕的女强人,可是却一直没有摆脱程书阳的控制……
我有些惊慌的往后面退了一步,垂下头对着程书阳摇头,“抱歉,你认错人了。”
说完,我还不等程书阳再说话,转身拉着顾南萧就跑。
这一世我终于摆脱了程书阳那个变态,他休想再沾染我半分。
我猜是知道我重生的事情刺激到了顾念惜,再加上程家因为她在学校里嚣张跋扈的欺负同学惩罚了她。
我和顾南萧竟然安静了的上了半个月的课。
这天下课,我约了顾南萧一起吃饭。
临下课的时候,顾南萧给我发消息,说他要在体育馆打一场篮球赛,让我去给他加油。
上一世顾南萧就是运动健将,篮球打的特别好。
他和顾念惜刚上大学那会儿,顾念惜为了攀附程家,和我的关系还没有闹僵。
那时候下课了我会求跟着我的保镖让我和顾念惜去看顾南萧的比赛。
可是每次我都只能看半场就会被保镖拉走。
这一世,我彻底自由了,谁也别想再控制我。
“南萧加油……”
顾南萧进球了,我将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行,大声的给他加油。
他看到我对着我勾着嘴角笑的开心。
看着顾南萧带着笑的模样,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上一世他被程书阳活生生砍断一只手的模样。
我浑身一颤抖,靠在椅子上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世我一定不会再让顾南萧承受上一世的一切。
“你喜欢他?”
一道阴冷的声音突的在我耳边响起。
这声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我挺直了脊背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答,我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牵连,半点都不愿意。
“顾清允,不用不理我,我记起来了,我们确实见过,而且关系还很亲密。”
一只冰凉的手一把捏住了我的脖颈。他慢慢的靠近我,嘴巴暧昧的靠近我的脖颈,“这里我咬的次数最多。”
“咬的痛了你就会哀求我,求我放过你。”
“顾清允,上一次你装作不认识我,这次你要怎么摆脱我?”
闻言,我紧紧的捏住了拳头,侧头盯着程书阳那张没有半点血色的脸,“现在顾念惜才是你的移动血库,我不是。”
程书阳的呼吸缓慢的洒在我的耳朵上,语气暧昧带着一丝兴奋,“那这次就只当我的女人好了……”
抠门老太偷走我家洋水仙包饺子中毒后,向我索赔百万,我一招让她跪地求饶
霸道邻居偷了我的水仙要给孙子包饺子。
我苦口婆心劝阻,告知他们水仙有毒,却遭他们一顿毒骂。
说我心肠狠毒,诅咒他们一家。
第二天就传来邻居小孙子毒发身亡的消息。
邻居一家四口,半夜冲进我家,将我活活打死,还将爸妈残忍杀害。
事后他们一家连夜将我们的尸体剁碎,扔进了河里毁尸灭迹。
再睁眼,我回到被偷水仙的前一天。
这一次,我决定冷眼旁观,看着她偷走水仙,甚至还多摆上了两盆。
多吃点,清明正好赶上头七。
……
1
“哎呀!你这韭菜种得可真漂亮,刚好我家金孙说要吃饺子,能不能让我割一点回去包饺子给我金孙吃啊?”
邻居老太太大嘴咧着吱吱哇哇地指着我家的洋水仙叫嚷着。
眼睛滴溜......
霸道邻居偷了我的水仙要给孙子包饺子。
我苦口婆心劝阻,告知他们水仙有毒,却遭他们一顿毒骂。
说我心肠狠毒,诅咒他们一家。
第二天就传来邻居小孙子毒发身亡的消息。
邻居一家四口,半夜冲进我家,将我活活打死,还将爸妈残忍杀害。
事后他们一家连夜将我们的尸体剁碎,扔进了河里毁尸灭迹。
再睁眼,我回到被偷水仙的前一天。
这一次,我决定冷眼旁观,看着她偷走水仙,甚至还多摆上了两盆。
多吃点,清明正好赶上头七。
……
1
“哎呀!你这韭菜种得可真漂亮,刚好我家金孙说要吃饺子,能不能让我割一点回去包饺子给我金孙吃啊?”
邻居老太太大嘴咧着吱吱哇哇地指着我家的洋水仙叫嚷着。
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跟着一起跳动着。
手上的水壶落地,砸在地面上,水珠也顺势溅了出来。
冰冷的水珠溅到我脸上,真实的触感让我反应过来,我重生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对话。
上一世被活活打死的痛感仿佛遗留了下来。
痛得我浑身发抖。
我妈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常,尴尬地笑着冲老太太解释,
“大娘,这不是韭菜,是洋水仙,不是吃的。”
王金花翻了个白眼,撇撇嘴。
“我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们吃的饭都多,还想糊弄我?这明明就是韭菜。”
妈妈还想解释,我连忙拦住了她。
“妈妈,你快过来一下。”
我妈闻言立马过来。
我看到王金花看了一眼妈妈,伸手摘了一片下来,放在嘴里嚼了嚼。
然后吐了出来,眼神凶狠地瞪了一眼妈妈,嘟囔了一句。
“呸!你个小畜生,明明就是韭菜,还想骗我。”
上辈子,王金花也这样说过。
当时我和我妈还苦口婆心地解释了一下。
我们养的是洋水仙,不是韭菜。
洋水仙有毒,不能食用。
可王金花尝了一口之后,断定就是韭菜。
死活要割一把回家包饺子。
我和我妈极力劝阻,却换来邻居一家的毒骂。
当天夜里,王金花就将洋水仙全都偷走,拿回家包了饺子。
结果全家中毒,小孙子更是抢救无效,当场去世。
邻居一家四口伤心欲绝,王金花却将所有矛头直指我家。
说是我们故意在韭菜上下毒,才害得小孙子白送了性命。
王金花的儿子闻言怒不可遏,半夜抄着家伙就闯进我家。
还不等我们解释,我爸就被他一刀砍死。
我妈挡在我面前,抱着王金花儿子的大腿让我快走。
可杀红了眼的男人一刀就将我妈的胳膊砍了下来。
然后快步追上我,揪住我的头发拖回院中。
那一晚,我家的院子成了人间地狱。
爸妈倒在血泊中,早已没了气息。
我的求救声也卡在了嗓子里,被他用刀生生断了活路。
我们一家三口,因为王金花的贪婪无耻命黄泉。
事后,王金花赶紧带着儿媳妇将我家的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而我们的尸体,则被王金花的儿子剁成碎片,装进麻袋,扔进了河里。
湍急的水流将我们的碎片冲得四分五裂,最后被水中的河虾生物啃食殆尽。
随后,他们一家又到处散播谣言,说我们蓄意谋害又逃之夭夭。
就这样,我们的死讯被蛮了下来。
等到被人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的尸骨都已经找不到了。
他们不仅杀我全家,还害得我家声名尽毁。
这样的滔天恨意怎可让我瞑目。
或许是我怨气冲天,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让我重活了一世。
这一次,前仇旧怨,我要一笔一笔地算清楚,拿回来!
2
我带着我妈一起去买了个摄像头回来,顺便又在院子里多放了两盆洋水仙。
“你别说,这洋水仙和韭菜长得真是一模一样的。”
我妈一边摆放洋水仙一边说着。
王金花又跑来转悠了一圈,心心念念着的还是我家的那盆洋水仙。
我一边帮我爸扶着梯子,看他安装摄像头。
一边状似无意地开口。
“王奶奶,这可不是地里长的韭菜,这可都是从国外运回来的名种,一颗都得十万呢!”
王金花一听这水仙这么值钱,眼睛都瞪直了。
“我的个天爷啊!真是造孽啊,花十几万就为了种这几棵韭菜?”
我冷笑了一声,她到现在还是认为这是韭菜。
在听到我说的价格后,眼中的瞬间升起贪念。
“这韭菜值这么多钱,吃起来应该更好吃一些了。”
刚说完,王金花就薅了一把洋水仙花尖。
“我先弄回去尝尝!”
连我妈都没反应过来。
刚想开口阻止,王金花已经没了人影。
“这老太太,怎么好赖话听不懂呢?都说了不是韭菜了。”
我摆摆手让我妈算了。
摄像头装好后,我连接上手机,将摄像头的位置正好对着洋水仙。
随后便让我妈带着我们去乡下外婆家。
“妈妈,清明放假你带我去姥姥家好不好?我有点想姥姥了。”
我爸从梯子上下来,疑惑地看着我。
“怎么突然想到要去姥姥家了?不是才去过?”
我妈也看了过来。
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就只好借口清明快到了。
“前几天梦见姥爷了,我想去看看他。”
话音刚落,就见我妈眼眶微红。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妈点头答应了。
可我已经等不及了。
反正摄像头已经装好了,出了什么事,我们也算手握证据。
于是就催促着妈妈收拾东西去了姥姥家。
刚锁上大门,王金花就抱着她那个金孙冲我们叫嚷。
“出门呐?”
我妈礼貌性地回了一句,王金花还想说什么,被我打断,拉着我妈赶紧走了。
坐在我爸的车上,我掏出了手机,看了一眼家里的监控。
果然,我们前脚刚走,王金花就回去拿了把刀,直冲我家洋水仙而去。
一边割一边骂骂咧咧。
“一家子小气鬼!明明是韭菜,还非说是洋水仙,是不是韭菜我能不知道?”
“叫你们小气!我全给你们割了,给我大金孙包饺子,一颗都不给你们留。”
我在心里冷笑着,狗要吃屎,谁能拦得住?
吃吧吃吧多吃点。
吃完清明刚好就可以赶上头七了。
视频中,王金花抱着满满一口袋的水仙回了家。
留下的只有花盆中剩下的半截花杆在风中凌乱。
虽然有些心痛,但终究比不上上辈子被活活砍死的痛。
姥姥看见我们回来很是高兴。
拿出了珍藏已久的零食水果,一个劲地往我怀里塞。
一激动,拉着妈妈说想在姥姥家多过几天。
“反正也是在放假,我们就在这里吧!多陪陪姥姥。”
外婆高兴得连连点头,连眼眶都红了起来。
3
爸妈原本打算中午吃了饭就走的。
看见我和外婆这样,终究还是点头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我时不时地看一眼监控,一直没有出现异样。
我就将摄像头的位置,稍稍偏移了一点,对准了旁边王金花的家。
视频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王金花在院子里洗那些水仙。
然后剁碎,和馅,擀饺子皮,包饺子。
她的儿媳妇也在一旁生火下饺子。
饺子熟了之后,王金花招呼着自己的儿子和孙子吃饺子。
她先是给自己儿子盛了一大盆饺子,再给小孙子盛了一大碗。
随后给自己也盛了一大碗,到儿媳妇的时候,只剩下几个破了皮的饺子。
王金花的儿子一边吃一边嘟囔韭菜没味道。
王金花笑眯眯地解释道:
“瞎说什么呢!这韭菜可是隔壁十万一株从国外运回来的,怎么可能没味道,肯定是你舌头出问题了。”
闻言,王金花的儿子立马往嘴里塞了几个。
“你别说哈!可能是刚刚没尝出来,这十万一颗的韭菜就是好吃。”
王金花连连点头,然后又往小孙子嘴里拼命塞着。
“乖孙多吃点,吃完长大个!”
就这样,王金花三人将拿饺子吃得干干净净,连汤都没剩下。
儿媳妇只捞了一碗饺子汤。
吃完三人就进屋了,剩下儿媳妇在厨房收拾东西。
直到晚上,摄像头里面才出现王金花的身影。
她显是扶着墙呕吐了一下。
紧接着从她家陆陆续续地跑出来好两个人。
是她的儿子儿媳,三个人都蹲在地上狂吐不止。
“妈!你到底给我们吃的什么东西?”
王金花一边吐还要跑过去拍拍他儿子刘华生的背。
“今晚我包的是韭菜饺子啊!和平时一样放的料,其他啥也没了。”
王金花的儿媳状态于要好些,只吐了一会儿。
“那可能是我们吃太多了,撑着了。”
王金花立马瞪了她一眼。
“你个败家娘们儿!吃那么多做什么?那是给我儿子和我宝贝金孙的,下次再贪嘴,我就打死你!”
王金花的儿媳是个老实巴交的女人。
“妈,我才吃五个……”
刘华生吐了一会儿稍微好过了一些,听见自己媳妇顶撞王金花。
立马起身扇了她一巴掌。
“你敢和妈顶嘴?我打死你信不信?”
刘华生即便是不舒服,也还是能将自己的老婆一巴掌打翻在地。
我在监控里面看得都疼。
狗男人,怎么不吃死你!
刘华生打完人整个人也趔趄了一下,然后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王金花哎哟哎哟地叫着,想去扶,又突然一口喷了出来。
刚好全都吐到了刘华生身上。
那味道,我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
刘华生脸色铁青,一把推开王金花。
老太太正虚弱着,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
王金华的儿媳妇没办法,只好撑着自己的身体将两人往屋子里扶。
扶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扔下王金华就往屋子里冲。
没过一会儿,监控中就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老公嘴硬“有本事让全网来评理!”可当我真的以姐宝罪名把他送上公审法庭后,他却慌了
丈夫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
却被我以姐宝罪名一纸告上公审法庭。
审判一旦开启,没有回头路。
我赢了,他将即刻无条件净身出户,绑定厄运系统十年。
反之,罪罚反噬,我要付出双倍代价。
直到临上庭的前一秒,所有亲朋好友都劝我别作,不要无理取闹。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忍太久了。
这块姐弟的遮羞布,就算赌上一切我也要将它彻底扯下!
……
1
这是进入全民公审时代以来,第一起姐宝审判。
公审法庭上,座无虚席。在线观看人数更是突破了100万。
我独自坐在原告席上,握着不断震动的手机。
“宁宁,别闹了,现在还来得及收场!”
“你想离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没必要用这种两败俱伤......
丈夫洁身自好,从不拈花惹草,
却被我以姐宝罪名一纸告上公审法庭。
审判一旦开启,没有回头路。
我赢了,他将即刻无条件净身出户,绑定厄运系统十年。
反之,罪罚反噬,我要付出双倍代价。
直到临上庭的前一秒,所有亲朋好友都劝我别作,不要无理取闹。
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忍太久了。
这块姐弟的遮羞布,就算赌上一切我也要将它彻底扯下!
……
1
这是进入全民公审时代以来,第一起姐宝审判。
公审法庭上,座无虚席。在线观看人数更是突破了100万。
我独自坐在原告席上,握着不断震动的手机。
“宁宁,别闹了,现在还来得及收场!”
“你想离婚,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没必要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方式,更没必要让全世界看笑话啊!”
“夫妻一场,无论是谁输,我都接受不了……”
我抬头,迎面撞上对面男人焦急的目光。
他正是苦口婆心发短信的那位,也就是被告,我的丈夫许绍。
我和许绍认识五年,结婚两年半,人人都称赞他斯文儒雅。在外人看来,我们天造地设、恩爱和美。然而谁都没料到,我会一朝翻脸,以姐宝的罪名一纸状告!
当时,他一脸震惊,“宁宁,你疯了??”
“闹归闹,你怎么能用这么严重的罪名指控我?!”
他妈破口大骂,“你嫌弃我们许家直说!直接离婚拉倒!犯不上这样嚼舌根!”
他姐蹙眉站在他身后,像在教训不懂事的小孩,“弟妹,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连现场的弹幕也都是清一色的不解,
“妈宝男、扶弟魔见多了,姐宝控诉还是第一次见,真新鲜。”
“我有个邻居的朋友跟他们认识,说男方是出了名爱老婆的!”
“可是人家亲姐也不是这两年才凭空冒出来的啊,这么介意那当初干嘛结婚,找个独生子得了呗。”
“作为一个有弟弟的姐姐,此刻我瑟瑟发抖……”
看着这些雪花般的议论,许绍他妈和他姐眉头舒展,面露欣喜。
只有许绍还是忧心忡忡地看向我,仿佛在为我担心。
很快的,法官入席了。
全场肃静下来。
“本次审判将以上帝视角形式,投放原告提供的五次记忆影像。被告可以在规定时间内举证反驳。最终由在场评审团公投表决。率先拿下三场一方,胜。”
“庭审一旦开始,不可喊停。败诉方即刻无条件净身出户,绑定厄运系统10年。如起诉方败诉,则年限翻倍至20年。双方是否已明确知悉全部流程?”
“是。”
“是的。”
“咚。”随着一声槌击,庭审正式开始。
2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投放场景是我们的新婚婚宴。
那天,我穿着洁白的婚纱,携着俊朗的新郎,正在酒店门口迎接前来祝福的亲朋好友。
忽然,许绍的小外甥从宴会厅跑出来,哭着扑向许绍,“舅舅,我找不到妈妈了……”
他脸色微变,说去去就来。
只是直到临近开席,都不见人影,还联系不上。正当我们急得团团转时,伴娘忽然一声惊呼,向我亮出朋友圈。
只见某个宾客在两分钟前,发了一张许绍的身影!
他在酒店天台上!
我一愣,提着婚纱就冲了上去。
只见天台边,许雅脸颊微熏、正摇摇晃晃地站在危险边缘!而下边是张开怀抱,一脸焦急的许绍!
“你说你为了那个臭男人这样,值得吗?!”
“你跳下去了一了百了,可是小磊呢?!我呢?!”
经过苦苦相劝,她终于肯下来了。
我们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
可我心里忽然咯噔一声。
这一耽搁,婚礼原本定好的吉时,早就过去了!
几天后,许绍跟我说,那天许雅是为情所困,她看到婚礼有点受刺激了,再加上酒精作怪,才一时冲动跑上天台闹着要轻生。
“还好人没事。”
我点头,却还是有些闷闷不乐。
为什么偏偏就是那天,偏偏就在我婚礼上。
现在我精心筹划了半年的婚礼,在来宾的口里,就只剩“新郎他姐”的逸闻了。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随即暗暗责怪自己过于阴暗自私。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纠结,许绍跟我十指相扣,“我们宁宁最体贴懂事了,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对不对?”
“今天我们就要出发去度蜜月了,不要不开心啊。”
我点点头。
就在这时,车载屏幕亮起,一个来电接入。
许绍接通,下一秒,他姐的声音就通过蓝牙公放了出来。
“阿绍,怎么样,你媳妇没有生气吧?”
许绍和我对视一笑,甜蜜回答,“不会,我媳妇脾气贼好。”
“那就行,我就怕她为那天的事跟你闹呢。毕竟你这人太好脾气太好拿捏了。”
这话听得我有点不舒服,我兀然插话,“没事的,姐。”
那边猛然一滞,突然不说话了。
……
随着屏幕渐暗,弹幕开始躁动起来。
“是不是我比较钝感,怎么觉得好像也没什么……”
“不不不,明显是这个姐姐说话做事不阴不阳的啊。”
“确实有点过分,人生最重要的时刻,突然冒出个人抢风头闹跳楼,这搁谁谁能高兴?”
这时,许绍急不可耐地举起了手。
法官示意,“进入被告举证时间。”
他先是怜惜地看了一眼许雅,见她点头,才咬牙投放。
是一本离婚证,还有一段她独力抚养儿子的录像。
许绍温和有礼的声音响彻会场。
“我本来不忍心将家人的伤疤揭开来给大家看,但事到如今,不得已也只能做了。”
“当时我姐刚离婚,整个人状态都很差,所以才会在婚礼上差点做出了傻事……”
说着,成为全场焦点的许雅低下了头,身体微微颤抖着。
“我就说嘛,肯定是事出有因的。”
“这样看来也确实情有可原?”
“捏鼻子,娇妻味浓度过高。”
“姐姐失去的只是一条生命,而我失去的是一场婚礼?!!”
“一股子和姐姐雌竞的味儿冲出来了,不雌竞会死?”
“疑神疑鬼,以为全世界都爱围着你的男人转呢?还是找个电子厂上班吧!”
在这一片倒的吐槽声中,公投结果出来了。
他们赢了。
3
三人紧绷的神色松了下来。
许绍干脆向我当场喊话,“宁宁,听话,别闹了!回来我们还是一家人!”
他身旁的许雅一脸平静轻慢,嘴角似笑非笑,勾出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看着两人虚伪的嘴脸,我嗤笑一声。
“男方还是心软啊,可惜女方是不撞南墙不死心了。”
“我看不是姐宝,是妻奴!”
这时,云端已经投放起了第二幕场景。
那是新婚半年后的一个晚上。
深夜,下腹突然袭来一阵剧烈疼痛。
我哆嗦着打了电话给许绍,但没有人接。
此时画面来到另一边,许绍正在某个住处里忙碌着,脚下堆满打包的纸箱。
这时,穿着紧身背心的许雅出现。她给他递了一杯水,“辛苦啦。我就说嘛,关键时刻,还是家人靠谱。”
许绍闻言一笑,接过水,仰头咕隆咕隆地喝下。
“对了,这么晚了不回去,你给你老婆报备过了吗,她没说什么吧?”
“哎!”许绍一拍脑袋,“我忘了给宁宁说一声了。”
说着,他赶紧放下水杯去找手机,在看到数个未接来电后他疑惑道,“怎么我没听见?”
“哦,”她轻描淡写,“刚我看你手机没多少电量了,所以帮你拿到那边充电了。”
终于,许绍走到阳台回拨了给我。
“喂,宁宁?”
此时我已经坐在出租车上,痛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许绍,你在哪?能回来吗?我有点不舒服。”
许绍急声问,“你怎么了?”
绞痛让我说话都不利索了,“我不知道,肚子快痛死了……”
“我马上就来!”
挂了电话,许绍撞上了许雅似笑非笑的目光。
“你老婆找你了?”
“嗯,她有点不舒服,我得马上过去。”
“怎么这么巧?”她玩味地笑笑,了然似的点点头,“行,你去吧。我一个人也可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一句话让他顿在原地。
“要不……我找个朋友来陪你?”
“我不需要。离婚之后,我的第一课就是独立。”
犹豫再三后,许绍选择打给了我。
这时的我已经躺在医院里,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许绍,你到了吗……”
他却为难地说,“宁宁对不起,我这会走不开,晚点才能过去。”
“为什么?医生说我……”
“我在帮我姐搬家,她一个女人,这么晚了,我担心她有危险……”
又是他姐!
顿时千般滋味涌上心头。
这半年来,水管坏了叫他,下雨了要人接叫他,连小孩家长会也叫他!我已经记不清她因为这样那样的小事,把他一个电话叫走过多少次了。
一开始,我试着说服自己,他们只是姐弟情深。
但后来,这种事情越积越多,我都不信了。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介意是不是正常的。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荒谬的指责。
更不知道说出来后,他会不会感到冒犯。
于是整天忍不住胡思乱想,陷入对自己的怀疑和反省中。
如此复返。
有时我甚至自嘲地想,如果是他有外遇就好了,那至少我还有发脾气的正当理由!
后来我实在憋不住了,委婉地问,“你姐是不是找你找得太过频繁了?”
他却说,“有吗?哦,她一个女人,很多事做不来,不找我这个弟弟还能找谁?”……
此时,绞痛夹杂着委屈一涌而上。
我强忍情绪,“天天姐姐姐姐,有完没完?!你给她叫个搬家公司不可以吗?”
他也有点生气了,“林以宁,你怎么说话的?她孤儿寡母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你看没看前段时间那个新闻?”说着语气放软,“我答应你,我很快就搞定,然后过去陪你……”
可我已经没有力气跟他吵架了,“许绍,我需要你,我马上就要……”
剩下的话我没能说出口。
因为随着那边的一声女性尖叫,电话就被挂断了。
还在恍惚中,医护人员跑过来,满脸急切,“林女士,马上就要做清宫手术了,这个手术具有一定风险,您的家人还没赶过来吗?!”
我麻木地摇了摇头,低头看向手里捏紧的那张宫外孕报告单。
清明节,闺蜜送我空红包想换走我儿子的运气,我一招让她自食恶果
清明节前几天闺蜜给我儿子包了一个红包。
红包里面是空的,她给的解释是空气满满的心意。
可自从我收下之后儿子大病小病不间断。
婆婆知道事情原委知道怒骂闺蜜不是人,“这可是要偷走孩子的气运啊。”
……
1
儿子半夜又发起了高烧,我崩溃的喊醒老公去了医院。
和昨天一样,左脚刚踏入医院,儿子就退烧了。
一天之内,这样反反复复已经五次了。
我和老公急的团团转,医生的面没有见到孩子的病却好了,换做是谁都觉得我和我老公有病。
老公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拉着我,“别担心,孩子肯定没事的。”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孩子从出生都现在一直是我和老公亲自照料,身体健壮的和牛一样。
别......
清明节前几天闺蜜给我儿子包了一个红包。
红包里面是空的,她给的解释是空气满满的心意。
可自从我收下之后儿子大病小病不间断。
婆婆知道事情原委知道怒骂闺蜜不是人,“这可是要偷走孩子的气运啊。”
……
1
儿子半夜又发起了高烧,我崩溃的喊醒老公去了医院。
和昨天一样,左脚刚踏入医院,儿子就退烧了。
一天之内,这样反反复复已经五次了。
我和老公急的团团转,医生的面没有见到孩子的病却好了,换做是谁都觉得我和我老公有病。
老公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拉着我,“别担心,孩子肯定没事的。”
回家的路上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孩子从出生都现在一直是我和老公亲自照料,身体健壮的和牛一样。
别说是感冒发烧了,就连打喷嚏的次数都很少。
事出反常必有妖,顾不得时间太晚,我直接给婆婆打了电话。
电话那端婆婆一听是自己的孙子出事了语气焦急,“怎么好端端的会发烧呢?”
“妮妮啊,是不是你和小枫睡觉前没关好窗子啊。最近换季什么的,天气也不稳定......”
“没有的事妈!”
我出口打断了婆婆的推测,她说的这些我不是没想过。
可就算我粗心大意忘了关窗户,还有老公呢,他平时多仔细我是知道的。
婆婆在那边顿了顿,随即又小心翼翼地开口,“妮妮啊,你和小枫最近没有收过别人什么东西吧?”
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前几天闺蜜给了我一个红包。
“当初你生孩子的时候我就没有来,现在补偿给你。”
我收下红包后发现里面是空的,当时还问了一嘴。
“哎呀,我的意思是满满的空气,满满的祝福呀。是我的一片心意,看得见,摸不着。你不要多想。”
她给的解释虽然不足以让我信服,但是多年的关系也打消了我的疑虑。
我偏头问了问一旁的老公,“你最近收东西了吗?”
他猛地摇了摇头,“没有。”
我咬了咬嘴唇,那就是只有我前几天收的那个空红包了。
我一五一十的将这件事告诉了婆婆,没想到她直接大喊出声,“这个坏女人!她这是想要我孙子的命啊!”
我被婆婆的话吓傻了,“妈,你,你说什么呢。”
婆婆冷哼一声,“这个歹毒的女人,她用空换满,这是凶包,想用此机会换走孩子的气运,气运全消失之后孩子也活不久了。”
听见婆婆这么说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将孩子紧紧抱住。
“妮妮,你明天给她把这个包还回去,里面放一枚铜钱。妈明天大早过去。”
挂了电话我心里还是发毛,老公哄睡孩子之后将我抱在怀里安慰。
我下意识地点开和闺蜜的对话框,还停留在上次她给红包的时候。
“今天沾了你的喜气和好孕气,相信我会好运降临的。”
闺蜜还配了两个吃瓜的小表情。
当时我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这句话我心里忍不住的发慌。
我又生气又后怕。
气的是和闺蜜这么多年感情了,她竟然要害死我的孩子。
后怕的是如果今天不问婆婆的话,我的孩子该怎么办。
想着老公又轻轻碰了碰我,“宝宝刚才吐了一回,现在又发烧了。”
2
第二天一大早婆婆就火急火燎的来了,她背着一个包。
我和老公后半夜是轮班睡的,两个人的气色都不好。
婆婆一边掏东西一边安慰我不要着急,“这个办法最毒的是清明节当天才会全部夺走,现在离清明节还有三天,别怕,我们还有时间。”
说着她将红包递给我,“这里面妈给你放了枚铜钱,你等会儿直接给了你闺蜜就是。”
我接过红包,说是红包其实也不是,因为这是用一张白纸将铜钱包起来了。
只不过外面被婆婆用红色的液体涂上了。
“这是黑狗血,辟邪用的。”
我点了点头,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把红包送出去的时候闺蜜发来消息了。
“妮妮,我怀孕了!!!”
“我太高兴了,昨天我偷偷找了个人问了下,我这怀的是男孩!!!”
透过屏幕我实在是笑不出来,若是以前我肯定会大方献出我的祝福,可现在.....
我看着消息出神,记忆又彷佛回到一年前我刚怀孕的时候。
当时悦悦不停地给我灌输小孩不好,太早要孩子对身体不好的话。
为此我还差点流产。
后来我生下孩子之后,她问了性别和出生年月日之后再没有和我联系。
上次联系也就是给我红包的时候。
“老婆,你怎么了?”
老公轻轻拽了拽我的衣袖将我思绪拉回,我摇了摇头。
婆婆已经进了房间,给宝宝身上穿上她带来的衣服,枕头旁还放了一把桃木剑。
我倚靠在门框上打字,“太好了,那今天下午见一面,我好给你还没出生的宝宝送个红包。”
消息发出去的那一刻我呼出一口浊气。
对面回的很快,“好啊,那就中午见吧,正好你能请我吃一顿饭。”
我应下来了,认识悦悦这么多年,只要是消费的事就是我买单。
因为她家境不好,想着我们是朋友,能照顾就照顾。
到了餐厅的时候才发现悦悦已经来了,不仅来了还已经点好了菜。
她一边吃一边指责我,“这么久也不联系我,是不是把我忘了。”
还不等我开口,“对了,我最近看了一个包,你身为孩子的干妈,不会不帮我买吧。”
我尴尬的笑了几声,“买,就当是送你的礼物。”
说着我从包里掏出红包递到她面前,“这是我给你肚子里宝宝包的红包,你拿着。”
本来还大口塞饭的悦悦在看到红包的那一瞬间愣住了,她干笑几声又将红包推到我面前。
“红包我就不要了。”
我又将那红包推过去,一脸严肃,“不行,这是我给孩子的祝福。”
她瞪了我一眼,咬了咬牙收下了。
刚拿到红包的那一刻她神情有些古怪,“妮妮,这里面你装的是什么啊?”
我压住她的手,“你回家就知道了。”
若是她没有想害我孩子的心,那她收到这枚铜钱也没有什么大碍。
若是有还我孩子的心,那也不要怪我不客气,毕竟我现在是一名母亲。
3
给悦悦买完包我才回去。
一到家婆婆就将我拉住,“妮妮,那红包给出去没有。”
我捏了捏脖子,点了点头,“给出去了。”
婆婆皱着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了,随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今天孩子就没事了。”
我探头朝卧室看了过去,老公睡在孩子旁边不停地拍打。
“今天孩子一整天不哭不闹,也没有发烧了,就是食欲不好。等到了晚上,吃饭上面也没有什么问题了。”
我忍不住红了眼眶,当了妈最担心的就是孩子的问题。
婆婆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怕妮妮,妈在呢。给出去就行。其实只要让她接触到那个红包就行,给出去更保险。”
我点了点头,老公也刚好出来让我回卧室去补觉。
这觉我睡得很不踏实,总是梦到闺蜜一身是血的抱着我的孩子要一起去死。
我从梦里惊醒才发现手机上有几十通未接电话,还有99+的消息,都是悦悦发来的。
生了孩子之后我手机一直保持的是静音状态,看见这么多消息的时候我眼皮跳了跳。
翻到最上面的时候是闺蜜高兴的和我分享包的喜悦。
还有孩子的体检报告,“医生说了,我肚子里的宝宝身体健康的很,一点问题都没有。还要多亏了你啊。”
“我那大女儿真不懂事,不小心把你给我的红包扔掉了,你不会生气吧妮妮。”
“妮妮?我肚子有点不舒服,你能陪我去医院看看吗?”
“妮妮?你在不在?能不能把孩子抱出来让我看看,你生下孩子之后我光看过照片,还没见过孩子本人呢。”
后面的那些消息都是在催我把孩子带出去陪她去医院做检查。
我起身将这消息告诉了婆婆,她听完之后脸色都沉了下来。
“这个毒妇,还不死心!”
随即她又想到了什么,“你说她怀孕了?”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婆婆冷哼一声,“她肚子里的可不一定是孩子,恐怕她也是知道那个红包的作用了。”
“她想让你把孩子带出去,进行换胎,彻底让她肚子里怀上一个男孩。”
我下意识地捂着胸口,闺蜜的电话也突然打了过来。
我手一抖按了接听,悦悦清脆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妮妮啊,你现在在家吗?带着孩子陪我去趟医院啊,行不行!”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她有些愤怒,“行不行啊!你可是知道的,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我不管,你必须陪我!”
“我还有事,不去了,你找你老公吧。”
我麻利的挂了电话,只是对面那人还不死心,只不过我再没有接过电话了。
这一下午的时间,我感觉头晕晕的。
晚上闺蜜又来了连环call,想着大晚上的医院检查也不会开门,我索性接了电话。
“王佳妮,你这个婊子!你害死我肚子里的孩子了知道吗!你这出生,你不得好死!你和你孩子都去死吧!”
我被她无端的谩骂整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你说什么?”
“我孩子流产了,你满意了?你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你给我等着,你孩子不得好死!”
我游泳溺死在海里时,妻子毫不犹豫夺走了我的救生圈,送给了浅水滩戏水的白月光……
我的妻子是游泳冠军。
她终于答应和我一起庆祝结婚纪念日,我高兴疯了。
不顾旺季的巨额流水,我让人清空了私人海滩。
谁知等待我的却是她和徒弟的耳鬓厮磨。
她不顾我的PTSD把我带入深海,美名其曰教我游泳,开口却咒我去死。
“这么浅的水你都怕?你还活着干什么?!”
徒弟的一声呼喊,她立马不耐烦地夺走我的救生圈,全然不顾我的苦苦哀求。
我如她所愿去死了。
可她却疯了。
……
1
我死了,死在了大海的风浪之下。
风起浪涌,腥咸的海水淹过我的口鼻,意识脱离身体,我看见‘我’随着急流沉入了海底断崖。
真正的尸骨无存。
再睁眼,我已经变成了飘在妻子身边的一抹游魂。
我浑身湿哒哒......
我的妻子是游泳冠军。
她终于答应和我一起庆祝结婚纪念日,我高兴疯了。
不顾旺季的巨额流水,我让人清空了私人海滩。
谁知等待我的却是她和徒弟的耳鬓厮磨。
她不顾我的PTSD把我带入深海,美名其曰教我游泳,开口却咒我去死。
“这么浅的水你都怕?你还活着干什么?!”
徒弟的一声呼喊,她立马不耐烦地夺走我的救生圈,全然不顾我的苦苦哀求。
我如她所愿去死了。
可她却疯了。
……
1
我死了,死在了大海的风浪之下。
风起浪涌,腥咸的海水淹过我的口鼻,意识脱离身体,我看见‘我’随着急流沉入了海底断崖。
真正的尸骨无存。
再睁眼,我已经变成了飘在妻子身边的一抹游魂。
我浑身湿哒哒的站在岸上,看着妻子和她的小徒弟劫后余生般爬上了岸,
“景言,你还好吧?这会儿不知道怎么风浪突然起来了,幸好我们游得快!赶紧擦干身体,别着凉了。”
“市赛就在这几天,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生病!”
林景言温顺地点点头,一脸温柔和感激,我却清晰的看到了他眸中闪过的一丝讽刺,
“云归姐也是,咱们快点儿回酒店吧。”
看着尹云归为了无微不至地照顾林景言忙前忙后,我早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又丝丝拉拉的痛了起来。
我早该醒悟的,尹云归不是薄情,她只是不爱我。
相识八年,结婚五年,她从来没有对我露出过这种温柔的神情。
她永远对我横眉冷对。
两人肩并肩,说说笑笑地走回了酒店。
我一路跟着他们,自虐似的想知道尹云归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才能记起这次的旅游是为了庆祝我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
只可惜,直到两人的烛光晚餐结束,也没有一个人想起早已经沉在海底的我。
我的心早已经痛到麻木。
晚上,尹云归说要带林景言去看烟花,但私人海滩燃放烟花需要我这个所有人签字。
她这才想起来同行的人还有一个我。
找遍整片海滩也找不到我,尹云归满脸的烦躁和不耐烦,
“江流野到底死哪去了?他不想陪我就直说,玩失踪是什么意思?还是说他见到水又习惯性的跑了?!”
“真是个懦夫!我就说当初不该救他!”
林景言好脾气地安抚,一脸愧疚至极的模样,
“云归姐别生气!人的应激后创伤不是那么容易恢复的,流野哥可能只是去忙工作了。”
“毕竟他手底下有那么多资产,不仅要打理公司,还要陪云归姐到处去比赛,应该就挺累的吧?”
听到这些,尹云归脸上的神情又多了一份不屑和嘲讽,
“快别提他了!名下有再多的财产有什么用?还不是窝囊的要死!”
“每天跟在我身边跟个老妈子似的!尤其是我比赛的时候,老是显摆他那两个臭钱搞特殊,我都快烦死了!”
林景言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恨意,但还不等我细看,立马又消失不见,
“流野哥也是心疼云归姐……”
林景言后面说的什么,我已经听不见了。
好像在下雨,我脸上湿湿的。
原来这么多年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换来的只有厌恶和嫌弃吗?
我知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她。
但我以为只要我坚持去爱她,尹云归终有一天会放下当初的芥蒂,看见我的好,接纳我、和我在一起。
所以这些年我尽我所能去弥补她,没想到换来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
情绪的巨大波动让我的灵魂隐隐有消散地架势,恍惚间,我想起了我被风浪卷走前最后和尹云归相处的画面。
当时,尹云归也是这样的厌恶和嫌弃:
“江流野!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这水也就到你胸口深,你瞧瞧你怕的那样子!脸都吓白了!”
“不是你说要学游泳的吗?怎么来了你又抱着救生圈不放?!要是你早学会游泳,林景宁也不会为了救你……”
林景宁,这个名字,我哪怕只是想起灵魂也会狠狠地颤抖。
我看着自己透明的身体,钝钝地想,这就是因果报应吗?
2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死前嘴里念的是尹云归的名字,我被困在了她身边,无法远离。
我只能每日看着尹云归和林景言甜蜜相处,把本该属于我们俩的蜜月旅行,变成他们‘师徒’的恩爱日常。
尹云归对我这个疑似失踪的丈夫丝毫不关心,直到快到了林景言去比赛的日子。
临上车前,林景言转身看向身后的私人浴场,眼里全是势在必得和餍足的神色。
尹云归见他迟迟不来,还以为他舍不得,自顾自地叽里咕噜说了一大段安慰的话,
“你很喜欢这里?等你比完赛,云归姐再带你来玩!”
上车后,尹云归习惯性地发了一条微信。
语气是一如既往地冷硬和颐指气使,“给我订回A市的机票。”
我看了看她的手机,熟悉的头像和备注映入眼帘,那是我的微信。
每次尹云归要外出,我都会事无巨细地帮她安排好行程,一遍又一遍地叮嘱她。
但每一次都会遭到她的怒骂和嘲讽,
“江流野,你是不是贱啊?!每天不给人当老妈子就浑身不舒服是吧?”
“我是个成年人,我去哪我自己会安排好!不用你在那跟我炫富搞特权!”
这样的对话几乎每周都在上演,相同的是我不变的细心和耐心,不同的是尹云归每次骂我的话都不一样。
我自嘲似的笑笑,被骂了八年,我早就对她那些伤人的话免疫了。
但这次,尹云归再也没有骂我的机会了。
因为……我已经死了啊。
距离机场的距离越近,尹云归看手机的频率越高,像是在等什么人的消息。
我心底不自觉地生出一点微末的妄想,她是在等我的电话吗?
但下一秒,尹云归在看到消息弹出的瞬间,脸上荡开了舒心的笑意,像是兜头的一盆凉水,把我浇的透心凉。
消息是医院发来的,“病人林景宁的情况很稳定。”
我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苦笑来。
陪伴八年依旧比不上一个植物人,甚至我连植物人的替身都比不上。
在林景宁面前,我永远低人一等。
我冷眼看着尹云归指尖不停,用极近谦卑的语气和医生进行沟通,了解林景宁现在的情况。
结婚五年,我多次因为重度抑郁自杀进医院,却没有一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最严重的一次,我躺在抢救室里被下了五次病危通知书。
但在我出来意识清醒后,得到的却是尹云归的谩骂和讽刺,
“江流野,你闹够了没有?!一次次的闹自杀给谁看呢?”
“你有资格去死吗?你敢真的去死吗?你别忘了,你这条命是谁救的!阿宁不醒,你就得活着给我赎罪!”
从那以后,我即使再痛苦也不敢动自杀的念头。
我怕我在生命垂危之际,会想起八年前林景宁把我推向岸边,自己却沉入水底的决绝眼神。
但我更怕自杀未遂清醒后,尹云归毫不留情的嘲讽。
被深爱着的人才知道怎么扎刀子最痛。
到了机场,尹云归也终于和医生聊完,带着林景言下了车。
“抱歉,未查到您的购票信息。”
舟车劳顿,尹云归皱眉不耐烦,“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没有我的购票信息?!”
当然是没有人帮你提前买好了啊。
后面排队的人不耐烦地催促,尹云归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有工作人员过来询问情况。
她想也不想地开口,“怎么会没有我的商务舱机票?有人帮我订好了,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
工作人员耐心地询问是谁订的,让尹云归打电话确认一下。
尹云归这才不情不愿地拨通了我的手机号,一阵忙音。
见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尹云归愤愤地带着林景言离开,一路上不停地在埋怨我为什么没有安排好。
我疑惑,她不是最不喜欢我帮她安排行程了吗?现在终于如愿,她怎么反倒生气了?
而且……我已经死了啊,她要一个变成灵魂的人怎么帮她买票?
3
我飘在尹云归身边,看着两个人折腾到精疲力尽,直到深夜才坐上回A市的飞机。
经济舱远不如商务舱舒服,尹云归一直不停地在抱怨。
落地后还是凌晨,两个人又等了很久才打到一辆回市区的车,都变得十分憔悴。
林景言回了训练基地,尹云归回了我们的小家。
但还没等她睡熟,一通电话先打了进来。
尹云归下意识谩骂我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打扰她休息,在睁眼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时不自觉的呼吸一滞。
能让她有这种反应的,只有我哥。
但她很快又变得蛮横起来,把折腾一晚的怨气都算在了我头上,甚至迁怒我哥,“什么事?!”
我哥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尹云归,我弟弟现在在哪?!”
听见这话,我鼻头一酸,差点儿落泪下来。
我们的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车祸去世了。
是我哥把我养大。
也是我哥放弃了自己的理想去打理家族企业,才让我有肆意活着的资本。
他一向宠我。
八年前,他带我去海边放松,我贪玩去了深海区差点儿淹死。
林景宁为了救我成了植物人,我也因此认识了尹云归。
我哥对此一直耿耿于怀、心怀愧疚,他觉得如果他当时看住我,我也不会过得那么痛苦。
我哥的质问成功惹怒了本就在爆发边缘的尹云归,她大吼,
“我怎么知道你那个精神病弟弟在哪?!他是个人,自己长了腿,我还能管住他去哪不成?!”
“你想问我我还想问你呢?说的让他帮我订机票,他人呢?!”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寂。
这是我哥盛怒的表现。
他一向不喜欢尹云归,觉得她那样对我是不知好歹。
但因为我爱她,我哥又见不得我在她面前卑微的样子,所以这些年我和他少了很多往来。
我哥压低了声线,甚至隐隐有哀求的意味,听得我心酸极了。
“尹云归,我弟弟那么爱你,他怎么会好几天不给你发消息?你就……不觉得奇怪吗?!”
尹云归一愣,握着手机的手用力收紧,
“奇怪什么?你们兄弟俩别道德绑架我,江流野爱不爱我他心里最清楚!他对我那么好,只不过是愧疚而已!”
“你弟弟那么多天不给我发消息……”尹云归的脸上闪过一丝嘲讽和恼意,
“谁知道他又去哪里逍遥快活了?再说我封闭式训练的时候,他不是照样消失那么多天?怎么就跟我出去玩一趟,他还能消失不见了不成?!”
“江流野没死就别给我打电话!”
尹云归不等我哥回话,直接挂了电话倒头就睡。
我目睹这一切,恨得牙根儿直痒。
她刚才的一字一句,像是一块块巨石砸在我心上,砸的我遍体鳞伤。
也让我恨极了我自己。
原来,她一直把我的爱当成了愧疚。
原来,她以为我会在她集训的时候去找别人……
我气到浑身发抖,死死的盯着尹云归安详的睡颜。
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
许是我的怨气太重,尹云归躺在床上开始频繁的翻身,疲惫至极又睡眠一向很好的她罕见的失眠了。
看着她眼下的乌青和憔悴的脸庞,我没有半分心疼,心里竟生出一丝畅快。
“江流野到底又去哪里鬼混了?!”尹云归负气坐了起来,把属于我的枕头狠狠砸在了卧室的地上。
“有本事,你就永远别回来!最好死在外面才好!”
我麻木的看着她发泄。
如她所愿,我真的死在了外面,尸骨无存,尹云归知道了应该会很高兴吧?
手机铃声再一次响起,尹云归眼底生出一丝希冀,但又故作拿乔的不去接电话,嘴里一直嘟哝着‘要江流野好看’的话。
她以为这是我打来的。
每次她把我的电话拉黑,我都会换一个新的号码打给她。
尹云归以为这次也一样。
在电话即将挂断的前一秒,尹云归终于屈尊降贵摁下了接通键,
“江流野?你到底死哪去了?!你哥那个神经病又来问我要他的宝贝弟弟了,好像我能把你吃了似的!还有……”
儿女不顾我对猫毛过敏,执意将猫重新带回家,我哮喘发作死亡后,他们也只顾心疼应激的猫……
“不把猫找回来,我就退学!让你后悔一辈子!”
读高三的儿子冲我怒吼。
“幸福都五岁了,这么大年纪出去流浪会死的。你这么缺德丧良心,难怪爸会喜欢上别人!你活该!”
怀孕嫁人的女儿埋怨指责。
儿女不顾我对猫毛过敏,执意将猫重新带回家。
我哮喘发作,求姐弟俩赶紧给我叫救护车,他们却只顾着心疼应激的猫,以至于我当场死亡。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刚把猫送走那一天。
……
1
女儿宋希唾沫星子乱飞:“就一个哮喘而已,要是发病喷下药就好了,你养了五年也没事,至于把猫送走吗?真矫情,怪不得爸爸会忍不住婚内出轨!”
儿子宋尚气急败坏冲过来,猛推了我一把:“幸福呢?你把它扔哪了?”
我摔倒在地,...
“不把猫找回来,我就退学!让你后悔一辈子!”
读高三的儿子冲我怒吼。
“幸福都五岁了,这么大年纪出去流浪会死的。你这么缺德丧良心,难怪爸会喜欢上别人!你活该!”
怀孕嫁人的女儿埋怨指责。
儿女不顾我对猫毛过敏,执意将猫重新带回家。
我哮喘发作,求姐弟俩赶紧给我叫救护车,他们却只顾着心疼应激的猫,以至于我当场死亡。
再睁眼,我又回到了刚把猫送走那一天。
……
1
女儿宋希唾沫星子乱飞:“就一个哮喘而已,要是发病喷下药就好了,你养了五年也没事,至于把猫送走吗?真矫情,怪不得爸爸会忍不住婚内出轨!”
儿子宋尚气急败坏冲过来,猛推了我一把:“幸福呢?你把它扔哪了?”
我摔倒在地,尾椎骨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可比起疼,我更多的是愤怒。
就在刚刚,我重生了。
上辈子,宋希宋尚姐弟俩跟我争吵后,下午就把猫带回家,以至于我病发,当场死亡。
我这个母亲的安危,在他们心里,竟然连一只猫都比不上!
这种孩子,我还要他们干什么?!
我又心寒又愤怒,忍着疼爬起来,抓着扫把,往宋尚身上抽。
“为了一只猫对亲妈动手,还拿辍学威胁我?你爱辍学就辍学,每次催你学习,跟让你去死一样。你读书是给我读的?就你那成绩,参不参加高考,都上不了大学!”
宋尚被抽得四处跑。
宋希挡他跟前,伸手拉我:“妈,你又闹什么?不是我说你,你……”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在她手背上狠狠打了一下。
“我怎样?你老公出轨婆婆专横,你在婆家被治得服服帖帖,整天来娘家耍威风,耍起来没完了!你那么心疼流浪猫,怂恿你弟养,你怎么不养?”
两个爱猫的人,非得把猫扔给我这个病人养。
真有意思!
宋希理直气壮:“我怀孕了,不方便。”
“你怀孕怀五年?事实就是:你老公跟你婆婆不让养,你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我平时不爱说难听话,实在是被这俩姐弟俩逼急了。
怒火在心里积攒了两辈子,不发泄出来我会憋出病!
宋尚见不得我欺负宋希,怒视着我:“不许你欺负我姐姐!”
姐弟俩你护着我,我护着你,显得我像个坏人。
我把扫把扔地上,只觉得像是吃了黄连,连心都是苦的。
“你们都长大了,我管不住了。猫放对面宠物店寄养了,你们乐意养就接着养,别养我家就行。以后也别喊我妈了,我就当没生过你们两个!”
我抹了把眼泪,把姐弟俩都推了出去。
他们以为我在说气话,压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扭头就走了,还说了不少尖酸刻薄的难听话。
我用半小时平复好情绪,把门密码换了,急匆匆去医院拿哮喘药。
我不想再重复上辈子惨死的结局了!
2
药贴身放好,我安心许多。
可我上辈子为了儿女而活,突然跟他们断了关系,我竟然有些迷茫,不知该做什么。
正好到中午,我犹豫后,去小区附近的韩式烤肉店吃饭。
宋尚宋希说这家店烤肉好吃,经常去吃。
只是人均一百五,我一直舍不得,还被姐弟俩嘲讽抠。
可宋希五年前结婚,婆家要了三十万现金跟一辆车做嫁妆,花了我一半积蓄。
宋尚学习成绩太差,我担心他高考考不上,给他请了三个补课老师,时薪一百。他吃饭也挑剔,一个月光吃的得花三四千。
我得还房贷,还得养他,经济压力很大,一分钱恨不得掰成两份花。
哪儿舍得下馆子啊?
现在想想,我对得起儿女,可太亏待自己了。
烤肉很快好了,我尝了一口,眼角止不住发酸。
其实也没多好吃,但就是觉得……很满足。
我吃完,听见有对母女说看电影,我也跟着去了电影院。
从生下女儿到现在,都快三十年了,我没进过电影院。
近四十块钱的电影票,能买四斤小米了。
不过科幻电影在电影院看,确实比在电视机上看,效果好多了。
以后上新电影了,我还要来看!
我看完电影,又去植物园转了半天,心情平缓许多,这才回家。
宋希宋尚抱着橘猫等在家门口,看见我,一个比一个怨气大。
宋希:“只是吵一架,你就把门密码改了,不让儿女进门……怎么有你这么小心眼的妈?下次就该去我爸家,你求我我都不会再来的!
宋尚:“心眼比针眼还小,连只猫都容不下,这么咄咄逼人,难怪爸出轨!赶紧开门!”
他们在我前夫那儿有多乖巧,在我跟前就有多刻薄。
我心里发酸,这些年积攒的怒火爆发:
“对对对,你们爸爸说什么都对!你们这么看不起我,还来我这儿干嘛?”
“宋希你下次被老公打,去找你爸给你出头。宋尚,你以后花钱找你爸要,三个补课老师我已经辞退了,学校你爱去不去!”
我憋着气输入密码,进去。
宋尚下意识拽住门,我用力关门,夹住了他的手。
他手都青了,疼得大叫,我看都没看一眼。
“滚,我没你们这种女儿跟儿子,以后别来我家!”
我骂一句,利落关门。
宋希宋尚这会儿才意识到我不是说气话,是真要跟他们断绝关系,顿时慌了。
砰砰砰!
门不断被敲响,我没理会。
姐弟俩没放弃,接连一周,天天来家门口堵我。
我干脆打包了几件衣服,住大学家属院。
我是大学教授,在家属院也有住处。
他们堵不到我,给我发消息。
宝贝女儿:【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还跟自己孩子斤斤计较?大不了这次你虐待猫的事,我不说你了。】
宝贝儿子:【至于发这么大脾气吗?我不追究你这次扔猫就是了!这会儿才四点半,你回来做饭,我吃完还来得及上晚自习!】
跟以前一样,他们就算道歉,也是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
因为他们认定,只要道歉,我就会原谅。
我把两人拉进群里:【说断绝关系是认真的,你们以后不用喊我妈了。以前抚养你们付出的钱跟精力,我就当是献爱心了。@宋希 这儿以后不是你娘家,不用回。@宋尚 你那成绩,退学也行。】
我宁愿没子女,也不想养两个白眼狼。
我发完消息,也不管他们什么反应,把他们都拉黑了。
他们处处贬低我,如果我说断绝关系,他们利落离开,我也算佩服他们。
可宋希嫁出去了,还惦记着我的房产跟积蓄。
宋希还在上学,他吃穿用度都得靠我拿钱。
他们嘴里夸着前夫好,可他们很清楚,前夫除了他们生日时给一个几百块钱的红包,什么都不会给他们。
他们只是听前夫跟爷爷奶奶的话听多了,本能地打压我。
处处打压我贬低我,还想我毫无芥蒂地捧着他们、爱护他们……怎么可能啊?
我以为我说得足够清楚,他们不会再来烦我。
可我没想到,他们会来大学里堵我。
宋希挺着大肚子,带着她老公,还有公公婆婆。
宋尚抱着幸福,旁边跟着前夫还有当初的小三。
他们一窝蜂凑过来,围住我,一副审判的态度。
宋希痛心疾首看着我:“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能因为一只猫,说跟孩子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你就是这么当妈的?”
我气笑了:“你跟宋尚都不把我当妈看,我为什么还要在意你们?”
上辈子,我沉浸在母亲的角色里,不能自拔。
我一直觉得,我生下姐弟俩,就该永远呵护他们、容忍他们。
可我忘了,除了是宋希妈妈、宋尚妈妈,我也是黎荷。
我有自己的名字,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也会疼也会苦!
我不想跟他们废话,推开宋希想走。
可宋尚突然抱着猫冲了过来,把猫往我怀里塞。
“妈,你好好看看幸福,他真得很乖的!你养了他五年,难道真舍得让他在宠物店自生自灭吗?”
我企图躲,他把猫怼到了我脸上,猫毛沾了我一脸。
我用力推开猫,哆嗦着手去拿药瓶。
宋希却拽住我:“你好歹也是个大学教授,为什么连只猫都容不下呢?”
药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我头皮发麻,咬牙去捡,另一只手却被前夫拽住了:“我就是受不了你的控制欲跟坏脾气,才会出轨,你……”
“放开我!”
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耳畔心跳声,一下比一下大,连他说什么都听不清了。
其他几个人也围过来拽着我说教,嗡嗡嗡跟苍蝇一样烦人。
我想要挣脱他们去捡药,可手脚发软,根本挣不开。
难受。
我快要窒息了。
3
明明我都跟两个孩子断绝关系了,难道还要继续上辈子结局吗?
我这一刻都要绝望了。
所有人都以为我只是个玩物,谁也没想到我进宫是为了要手刃皇帝的!
当今帝后伉俪情深,帝王九五至尊,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人。
可却没人知道,大婚不过几个月,皇后就因为皇上身边有个漂亮的宫女,便心生醋意乔装出宫。
她隐瞒身份藏匿在我们村,帝王大怒,让人屠了整个村子。
那年我十四岁,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血流成河。
而年轻英俊的帝王却命人将红毯铺在地上,不让血污脏了他与皇后的鞋。
我们整个村子七十几口人命,只是他们秀恩爱的其中一环而已……
……
1
王朝所有人都知道,年轻的帝王宠爱皇后,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皇后想要南海最大的珍珠,皇帝就下令渔民们下海去寻,寻不到的人就要被丢进海里去喂鱼。
皇后喜欢江南的鎏纱布,皇帝就让织布房的妇人没日没夜地织布,织......
当今帝后伉俪情深,帝王九五至尊,后宫却只有皇后一人。
可却没人知道,大婚不过几个月,皇后就因为皇上身边有个漂亮的宫女,便心生醋意乔装出宫。
她隐瞒身份藏匿在我们村,帝王大怒,让人屠了整个村子。
那年我十四岁,亲眼看着整个村子血流成河。
而年轻英俊的帝王却命人将红毯铺在地上,不让血污脏了他与皇后的鞋。
我们整个村子七十几口人命,只是他们秀恩爱的其中一环而已……
……
1
王朝所有人都知道,年轻的帝王宠爱皇后,已经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
皇后想要南海最大的珍珠,皇帝就下令渔民们下海去寻,寻不到的人就要被丢进海里去喂鱼。
皇后喜欢江南的鎏纱布,皇帝就让织布房的妇人没日没夜地织布,织不好的就让人挖了她们的眼睛……
如此种种,数不胜数。
在那个男人下令屠杀了我们整个村子之前,我曾无数次的幻想过,有朝一日我也要嫁给一个像皇帝这样深情不移的男子。
可是那一夜,几十个护卫在村子里肆意屠杀无辜的村民,惨叫声不绝于耳,而那个男人,眼神中除了冷漠,没有一丝怜悯。
屠杀开始之前,我被爹娘藏进了牛棚里的稻草下,因此躲过了一劫。
那一晚,我死死咬着下唇,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十几步之外的那个男人。
他容颜英俊仿若谪仙,可所做之事却连恶鬼都不如。
在杀完了所有人之后,皇帝甚至轻飘飘地吩咐身边的大太监:“放把火把这里烧了,皇后住在这里的事情,谁都不许说出去。”
“是。”大太监毕恭毕敬地点头哈腰。
他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只是怕会让皇后的名声受损。
那太监退下去之后,穿着粗布麻衣的皇后娘娘就嘤嘤嘤地跑过来了,一把扑进了皇帝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
可她哭的却不是皇帝残暴杀人,而是嘤嘤哭泣皇上竟然过了三天才来找她,是不是不爱她了。
皇帝抱着她心肝宝贝地温言哄慰。
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浓情蜜意,看着地上的血污被厚重的红毯所覆盖,皇帝抱着他的皇后,红毯掩盖住了一地无辜之人的鲜血。
真是可笑,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到头来却害怕他们的血弄脏了自己的鞋子。
那一晚,我死里逃生,蹲在村子外面,看着整座村子在一场大火里化成了灰烬,呼吸之间都是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再见到皇帝,是三年后。
这三年的时间里,皇帝对皇后依旧宠爱如初,即便皇后多年无所出,皇帝的后宫依然没有其他的妃子。
我是被皇帝的亲叔叔荣王爷送进宫去的。
三年前我死里逃生,后来晕倒在路边,是路过的荣王爷救了我。
荣王爷只比皇帝大了三岁,听了我的遭遇,他蹲在我面前问我想不想报仇。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说我一定要杀了皇帝和皇后,于是荣王爷把我带了回去。
这三年来,我被安排在荣王爷的别院里,每一日都有人来教导我学东西。
不过学的不是针织女红、琴棋书画之类。
荣王爷让人教导我宫中的礼仪,要如何学会控制自己面部的表情、还要伪装自己所有的情绪去讨皇帝的喜欢。
一丝一毫都比允许出错。
他还亲自手把手地教我制作各种各样的药物,有救人的,也有害人的,还有杀人于无形的。
我知道他是想要把我送进宫去,所以这三年来,我学习很刻苦,尤其是在制作各种药物方面,我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终于,在皇帝二十八岁生辰的这天,我被荣王爷当成礼物送给了他。
2
荣王爷是皇帝唯一的亲叔叔。
当年皇位本该是荣王爷的,奈何先帝驾崩时他正领兵在外平乱。
是太后娘娘联合当朝丞相,赶在荣王爷回京之前推了自己的儿子登上帝位。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荣王爷一直很忌惮。
所以荣王爷送的人,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儿并没有拒绝,而是笑呵呵地收下了。
就这样,我成了皇帝后宫里的第二个女人,他给我赐了封号:月嫔。
我住的地方叫月亮楼,除了几个小太监之外,只有一个贴身伺候的小宫女,叫珠儿,还有一个上了年纪的嬷嬷,姓余。
进宫的第一天晚上,皇帝就留宿在了月亮楼。
但他并没有碰我,而是细细端详了我的脸之后,在床边处理了一个晚上的折子。
我牢牢谨记这三年自己所学。
即便是恨不得把皇帝大卸八块千刀万剐,面上也丝毫不显露一丁点出来。
皇帝处理折子的时候我就安安静静在一旁跪着。
后来实在是挨不住困意,于是我小心翼翼可怜巴巴地开口询问:“皇上,臣妾困了,可以先睡吗?”
皇帝批折子的动作都没有停一下,只是淡淡的嗯了声,自始至终只留了个背影给我看。
荣王爷说对了。
皇帝忌惮这个亲叔叔,所以只要我在宫里不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皇帝是不会轻易要我性命的。
他不会这么快就和荣王爷撕破脸。
于是我挪了挪屁股,努力调整了个不失天真的姿势,就这么趴在床边睡了一宿。
第二日皇帝去上朝的时候吩咐太监总管给我送了许多的东西过来。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全都是宫里一等一的好东西。
这些年来,皇帝独宠秦皇后,如今我成了皇帝后宫里的第二个妃子,且昨晚又‘侍寝’了,宫里自然有上赶着来巴结的人。
不过这些人我都避而不见。
一连四日,皇帝夜夜宿在我宫里。
不过他从未碰我,也不与我多说话,甚至也不多看我一眼,每夜批阅奏折到深夜他就躺在榻上睡。
不过我也不急,只是在他第二日留宿在我宫里的时候,每晚开始,我点了自己调制的熏香。
血海深仇么,我总得慢慢来,若是一刀把他杀了岂不是便宜了这狗皇帝。
第五日,秦皇后终于按捺不住,来了我的月亮楼。
她还是三年前我初见时候的模样,美得不可方物、举手投足之间都是高贵典雅。
可就是这样一个美得如同仙女儿一般的人物,在当年皇帝屠村的时候,却并未阻止,甚至还在与皇帝呕气,说她喜欢上了我们村子的一个男青年,皇帝身边可以有其他女子,她身边自然也可以有其他的男子。
这话无疑是雪上加霜。
帝后呕气争风吃醋,遭殃的却是我们这些无辜之人。
那场大火在我脑海里闪过,我仿佛又闻见了那股浓郁的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我目光直直直地看着面前美丽的女人,一动不动。
秦皇后身边的宫女大声道:“大胆,见了皇后娘娘还不行礼!”
我恍然大悟般,垂眸行了个礼,然后抬头看着秦皇后:“娘娘果真如传说中的那般美丽动人呢,难怪陛下这么多年来一直专宠着您。”
3
这话听起来是恭维,可实际上却是在戳秦皇后的痛处。
三年前她十八岁,年轻貌美,如今虽然风华依旧,可已经二十一了。
一个二十一岁还没有子嗣的皇后,她能凭借自己的容貌霸占皇帝的宠爱多久呢?
“真是个嘴儿甜的,难怪皇上喜欢你。”秦皇后说。
“皇上也这么说臣妾呢。”我睁着双大眼睛,仿佛没看见秦皇后骤变的脸色,将她请进了厅里。
皇帝忌惮荣王爷,自然不会让人知道他其实压根就没有碰过我这件事情。
包括秦皇后。
我知道,他不说,其实是在保护秦皇后。
我让珠儿沏茶,亲自端起茶杯给秦皇后奉茶,却在她要接过茶杯时,手轻轻一松。
茶其实是温的,并不烫人。
可是当茶水洒在我手上的时候我还是大叫出声了,眼睛里包着眼泪委屈地看着秦皇后。
“皇后娘娘不喜臣妾可以直说,您何必如此?”
“分明是你自己没拿稳,竟敢胡乱攀污本宫!”
秦皇后大怒,当即吩咐身后的宫女:“月嫔对本宫不敬,罚她在院子里跪两个时辰!”
两个宫女一脸愤怒地过来拉我,我自然不肯,于是挣扎起来。
其中一个宫女情急之下打了我一巴掌,我当机立断找准角度就往下摔,额头磕在地上‘晕’了过去。
秦皇后吓傻了。
她这些年虽然仗着皇帝的宠爱胡作非为不少,但也不是个傻的。
我是荣王爷送进宫的人,皇上有多忌惮他这位亲叔叔,秦皇后自然也知道。
她今日来不过是想给我一个下马威,却不想这个下马威给过头了。
我醒过来的时候,外头已经天黑了。
珠儿告诉我,皇上已经来看过我了,打我的那个宫女被皇上下令当场乱棍打死,秦皇后倒是没受什么惩罚,甚至皇上怕她吓着,还亲着抱着她回了宫里去。
说到这些的时候,小丫头脸上都是愤愤不平,很是替我委屈。
三日后,趁着皇上上朝的时间,我去了皇后宫里。
我说有话要与皇后娘娘单独说,让她遣退了屋里的人。
秦皇后冷冷地看着我,不过看我是一个人来的,她倒不怕,坐在椅子上挥挥手,让屋子里的宫女都出去。
“啪啪”,我二话不说,在门口关上的一瞬,抬手就打了秦皇后两个耳光。
她仿佛傻住了一般,瞪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看一个疯子。
“是不是很生气?”我淡淡的看着她,“皇后娘娘可以去告诉皇上,就说我来了你宫里打了你两巴掌。”
我力度掌握的很好,并没有在秦皇后脸上留下一点点的痕迹。
“云月儿,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皇后尖叫出声。
可想而知,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进宫后又被帝王娇宠的从来没有受过一丝委屈的秦皇后被人打了两个耳光有多愤怒。
“娘娘是不是很生气?”
我从头上拔下一支簪子,在她跟前比划了两下,然后一把抓住她的手朝我的胸口扎了过来。
“啊!”秦皇后惊吓大叫。
作为代骂博主,穿进世情文里我把奇葩公婆骂上热搜,把妈宝男骂到自闭,走上人生巅峰
作为一名滴滴代骂,半夜看一本世情文,直接被气死了。
再次睁眼,我发现我成了原书女主。
好好好,非要我整顿奇葩人渣是吧。
跟奶宝男说你奶不要你了,暴打奇葩小姑子。
走恶婆婆的路,让恶婆婆无处可走。
后来,我被所有家人拉黑,却跟儿子拥有千万财富,走上人生巅峰。
……
1
作为一名滴滴代骂,半夜看一本世情文,气死了。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成了原书女主。
好好好,非要我整顿奇葩人渣是吧。
晚上七点,哄完小宝睡觉,我婆婆突然在微信群里突然发了一张极为露骨的图片,是原书女主和老公的亲密照。
配文:【我儿子真厉害,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下一秒,小姑子阴阳怪气的消息发来:【嫂子,原...
作为一名滴滴代骂,半夜看一本世情文,直接被气死了。
再次睁眼,我发现我成了原书女主。
好好好,非要我整顿奇葩人渣是吧。
跟奶宝男说你奶不要你了,暴打奇葩小姑子。
走恶婆婆的路,让恶婆婆无处可走。
后来,我被所有家人拉黑,却跟儿子拥有千万财富,走上人生巅峰。
……
1
作为一名滴滴代骂,半夜看一本世情文,气死了。
再次睁眼,我发现自己成了原书女主。
好好好,非要我整顿奇葩人渣是吧。
晚上七点,哄完小宝睡觉,我婆婆突然在微信群里突然发了一张极为露骨的图片,是原书女主和老公的亲密照。
配文:【我儿子真厉害,找了这么漂亮的媳妇。】
下一秒,小姑子阴阳怪气的消息发来:【嫂子,原来你以前的身材是那么好啊!腰细腿长的,我哥真是找到宝了。】
后面还跟着一个不怎么友好的表情包。
我握着手机,没有被冒犯的反感,反而跃跃欲试。
大展身手的时候终于来了?
谁懂我当时看小说时是有多心梗。
我轻咳了一下嗓子,准备反击。
我找出之前存在原主手机里的奶奶和原主老公一起睡觉的视频。
这天杀的女主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反击。
不过这次她们是踢到铁板了。
我冷笑两声,点击发送视频。
并配文:【老公和奶奶的关系真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母子呢。】
群里立刻炸了,小姑子更是打来电话,用最脏最污秽的话语360度无死角地把我骂了一遍。
“骂完了吗?”我面上平静道,实则内心无比激动。
我终于又干回老本行了。
我开麦:“说话那么冲,你是活不到明天了吗?还有别人裹脚你裹脑,怎么人类进化,你躲起来了吗?”
“好狗不当,你非要当一个人是吧?是不是?”
“……”
托陶敏的福,我足足骂了小姑子两个小时,好久都没有这么酣畅淋漓地骂过了,现在的我通体舒畅。
爽!!
对面的小姑子足足愣了十分钟。
我勾起嘴角笑了笑,论骂人,老娘可是专业的。
毕竟我现在强的可怕!
我转移战场,点开微信群里的语音功能:“你们能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还有你,别以为你是婆婆我就应该让着你,恬不知耻,为老不尊说得就是你们这种人。”
微信群里大部分都是原主的长辈,他们一听瞬间炸了,各种类型的语音纷至沓来。
我喝了口水,继续战斗:“我告诉你我亲爱的婆婆,今天你不给我道歉,我就把你儿子奶宝男给坐实,让全小区的人都知道你儿子是奶宝男加妈宝男,你猜我手机里还有谁的照片。”
传播谣言,散播谣言这不是恶婆婆的专长吗?
那我就走恶婆婆的路,让恶婆婆无路可走。
【你……你敢?】婆婆气急败坏。
“我怎么不敢?反正丢人是你又不是我,还有今天的事,你们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没完。”我看了眼在身边睡觉的儿子。
很好,这么惨烈的战斗,我儿子都没醒,是个好苗子。
兴许是我的威胁起了作用,这老登直接解散了群聊。
给我发来了道歉短信。
只不过,晚上陶林回家的时候,这老登居然告起了状。
“儿子,你要给妈做主啊!我只不过发了两张照片,你老婆就让我在亲戚面前丢尽了脸面,她以为生了个儿子就可以在我们这个家为所欲为了。”
“你要给妈做主啊!”
婆婆还在旁边哭诉,我抱着孩子眼珠子一转。
计上心头。
2
听完婆婆的告状,陶林脸一黑,转头看向我:“今天你又惹妈生气了?”
语气中带着怒意。
我低头装柔弱,手用力地掐了两下大腿内侧的软肉,抽抽搭搭地道:“没有,今天明明是咱妈先把我们的亲密照发群里的,还有小姑子特意打电话来骂我,我才忍不住开麦的。”
“我没有。”陶林看向小姑子陶敏。
我又悄悄用力掐了一下儿子,儿子很是配合地哇哇大哭。
我走后,客厅里的骂声不绝于耳。
全是关于我的。
于是我把儿子抱进房间成功躲开了一场大战。
我看过原书,知道原主老公虽然是个渣男,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优点。
那就是非常重男轻女。
恰好,原主生的是儿子。
否则,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在原书中,原主和陶林结婚后,发现陶林在男女之事上并不上心,就连怀上那个孩子都是她用了点手段才怀上的。
一次偶然的机会,原主发现了自己老公居然是个奶宝加妈宝。
原主想离婚,却被娘家爸妈以还不起彩礼劝回,就这样,原主在无限压抑中患上了抑郁症,最后抱着孩子跳楼自杀。
啧啧啧,原主真是可怜。
然而更可怜的是,我被她气死了。
晚上睡觉前,我重新盘点了手上的财产。
没错,我要离婚,我要当独自美丽的大女主。
但是现在没钱我可能要当饿肚子女主。
没等我盘点完财产,第二天小姑子就带着七岁的侄子强势入住我家。
一进我家,就坐在沙发上像主人一样分配我家的房间。
“阳阳,你住这间,这间可是你婶婶特意给你准备的电竞房,别给你婶子客气。”
我顿时怒从心气,那房间是我给儿子布置的玩具房,也是我喂母乳的房间,她凭什么不打招呼就来,然后强势分配我家的房间。
我冲到她的面前,居高临下道:“我说我今天一早就听见狗吠声,原来是你啊!”
“还有,这是你家吗?就在那里瞎指挥,我看你是癞蛤蟆装青蛙,长得丑玩得花。”
“你……你说谁是狗呢?黎佳,别以为你生个儿子,我哥就会稀罕你,外面想跟我哥生儿子的女人多了去,你最好老实点。”
陶敏气得大叫,腾得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
“你嘴巴放干净点,马上我就告……”
“你告啊,你告天王老子也没用,你哥出差了,现在这个家里就剩下我和你妈,你才最好老实点,我看是你告状告得快,还是你挨打挨得快。”
陶敏哑口无言。
我对这个小姑子一点好感都没有,在原书中,陶敏就是告状的告状精,一点小事就要给她哥告状,导致原主经常被打,她还热衷于在原主的伤口上撒盐。
然而三天后,陶敏又出事了。
我就知道颠公颠婆永远不能消停,她永远都会给你找事。
我了解一下才知道,这次不是陶敏,而是陶敏的儿子,刘阳。
他把同学打进了医院。
小姑子却要我来顶锅。
3
对方家长找上门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抱孩子。
小姑子一脸谄媚地打开门,把懵逼的我拉在他们面前,是十分确定的语气道:“我是孩子的姑姑,这才是孩子的亲妈?”
我:“???”
对方家长:“???”
他们还没见过为了逃避责任直接不认孩子的。
“我不管你们谁是孩子的亲妈,我儿子被你儿子打进了医院,十万块,否则刘阳就等着开除学籍,进去包吃包住吧。”
领头的壮汉凶神恶煞道。
“求求你了,这钱我们赔,千万被起诉我们。”说完,小姑子使劲拽了一下我的胳膊,“说你呢,快给大哥拿钱啊!”
我:“……”
虽然刘阳是我侄子,可我没义务帮他擦屁股吧。
“没有。”我眼神坚定道:“还有我不是刘阳的监护人,要找也找我身边的这位。”
小姑子脸色变了变,对方家长眼里更是冒了火:“我告诉你们,我不管你们谁拿钱,我今天要是见不到钱,你们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对方家长也是文明人,撂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反倒是陶敏这个始作俑者在这里滔滔不绝。
“你刚才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帮我顶锅?你是不是就盼着我们阳阳进拘留所,你的心是真黑啊!”
“我们阳阳怎么摊上你这个黑心姑姑,一点忙帮不上,还尽盼着我们阳阳倒霉。”
我给儿子换尿不湿,陶敏还在那里说着,唾沫星子乱飞。
我:……
我握紧了手,在心里默念,人不与狗纠缠,她咬我一口我难不成还要咬回去。
终于十分钟后,我再也忍不住了,放下个人素质,享受缺德人生。
我抬手给了小姑子一巴掌。
“你家是做厨子的吗?这么会甩锅,还有你儿子打人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没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想让我出钱,你还不如去做梦,梦里啥都有。”
陶敏被我噎住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我抱起孩子就走,她猛然从后面蹿出来,伸手就要推我。
我下意识往边上一闪,转过身恶狠狠地警告:“别再让我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信不信下次躺在医院的就不是对方家长的孩子,而是你儿子刘阳。”
“我呸,也就你拿你儿子当个宝,小混混的孩子果然也是个小混混,长大了也是社会的毒瘤,我劝你交给橘子里重新养一遍。”
说完,我抱着孩子在她惊愕的眼神中抬头挺胸地走了。
没错,在原书中,刘阳是陶敏和小混混生的孩子,陶林差点把陶敏打死也没断掉她要生孩子的决心。
到最后陶林只能放下助人情节,尊重各人命运。
果然,陶敏生下孩子后,小混混就跟别人跑了。
我只能说一句,活该。
最后是公婆拿钱平息了这件事,赔礼道歉一应俱全,为了防止刘阳再次惹事,婆婆给刘阳申请了休学,并且把他锁在房间里,除了吃饭不允许出房间。
陶敏一开始还想挣扎,但是看了眼哥哥和亲妈的脸色还是妥协了。
我也不打算和他们耗下去了。
我已经算好了财产,就等出了月子和渣男离婚,彻底摆脱这个畸形的家庭。
不过在离开之前,我重新捡起了老本行。
直播滴滴代骂。
4
刚一开播就有普信男在这里跳脚。
“主播穿得不行啊!看到你胸前那两块,是不是刚生过孩子啊!”
“换件衣服,哥给你刷个大火箭。”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上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一小块奶渍。
我顿时黑了脸,语气冰冷:“很荣幸你将成为我第一个服务的对象。”
普信男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我直接开麦:“你爸当年肯定把你送错了地方。”
普信男:“什么送错地方?”
“别人都是在子宫长大,你在膀胱长大呗。。”
“我知道你是直肠子,可你不能用嘴拉吧。”
“你……你。”普信男破防了。
“你什么你,天冷了就多盖点土,别没事总出来蹦跶。”
“还有你妈叫你回家吃饭呢,妈宝男。”
“还刷大火箭,有本事你先刷十个嘉年华,看看你实力,你妈知道你在这充大款吗?”
“我呸,下头男。”
“给你个机会,你刷十个嘉年华,让你喊我妈。”
普信男脸色涨红,呸了一声关闭了连线。
我气得一顿输出,拿起旁边的水杯连喝了一大杯水才压抑住继续骂人的洪荒之力。
然而直播间里却早就炸开了锅。
【主播666啊,我早就看出来这男的不是好人,姐妹简直就是我的互联网嘴替啊。】
【就是就是,请问主播开班教学吗?我第一个报名学习。】
【……】
我轻咳了一下嗓子,“诸位粉丝们好,我就是传说中的代骂博主,生活中你们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和事可以找我投稿,我来让你们出气。”
“生活很苦,代骂很爽。”
我又连了几次线,嘴巴都骂出烟之后关闭了连线。
很好,我的粉丝又多了十几万。
就在我心满意足地下播,准备下次开班教学的时候,小姑子突然从我背后出现。
“你刚才在干吗?”小姑子上下打量我一眼,意有所指道:“你刚才是不是在和网友偷情!”
我:“……”
“看不出来啊,看来你真是饿了,我哥出差才几天啊,你就耐不住了。”
我砰地把手机反扣在桌上,“你知不知道现在可像一种生物。”
“什么?”
“生活索然无味,蛤蟆点评人类。”
“你竟然敢说我是蛤蟆?我跟你拼了。”小姑子抬手就想打。
我一手抓住她扬起的手,恶狠狠道:“敢动我一下,信不信我把你那狗爪给剁了。”
“你敢?”小姑子剧烈地挣扎。
她一边挣扎一边道:“你敢,你知不知道,奶奶下周就来了,你敢动我一根毫毛,奶奶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我突然放开了小姑子的手。
小姑子身子不稳,向前趴去,摔了个狗吃屎。
我擦了擦手:“你一个住家里,吃家里的蛀虫,我看奶奶会赶谁。”
“你等着,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还有你那个杂种睡大街的。”
我偷偷录了音,勾唇冷笑:“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谁被扫地出门。
想到什么,我发了一条图文视频:【代骂博主大战奶宝男的奶奶,想看的,蹲。】
没过几天,陶林的奶奶果然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