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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九)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前世的记忆如碎裂的镜片,即使化为碎片,但丹恒始终能从碎片中窥见前世的恩怨。

    碎片偶尔会变作上浮水面的小气泡,一段记忆结束了,会有另一段记忆上浮等待他的触发。


     丹恒从不认为自己是丹枫。


    无奈绕风总将他与丹枫一概而论,绕风大概率不是她的真名...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前世的记忆如碎裂的镜片,即使化为碎片,但丹恒始终能从碎片中窥见前世的恩怨。

    碎片偶尔会变作上浮水面的小气泡,一段记忆结束了,会有另一段记忆上浮等待他的触发。


     丹恒从不认为自己是丹枫。


    无奈绕风总将他与丹枫一概而论,绕风大概率不是她的真名,只是她胡乱瞎起的。

    可如果抛弃丹枫的因素,那自己与她基本可以和普通关系画上等号,丹恒深以为然。


     他不想,也不愿意。


    丹恒藏着繁多绕风不知道的事,就像绕风不知道自己已认出了她是幽囚狱时期的狱卒。

    化卵重生的那刻,尚且无名无姓的持明族幼童被抱往幽囚狱。他得为自己前生的罪孽赎罪,即便那时他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


    幼童扪心自问了无数遍,始终得不到答案。


    教授他课业的龙师们不会去管他是否能听懂,也不管他是否能理解,只会一味的向他灌输他自己前生的罪孽究竟有多严重。

    幽囚狱里可供放松的方式着实不多,他能得到的只有晦涩的书籍。接触那些书籍对他来说,实在早的离谱。


     然而没有人会在意。


    没有人会把他当做真正的幼童。直至有天他在那堆晦涩的书籍中发现几本儿童绘本,那是他第一次接触适合自己年纪的书。

    囚室外是什么样?年幼的孩童的止不住的好奇,一位幽囚狱的女狱卒总会与他说幽囚狱外的新鲜事。


    说太阳、说月亮、说风景、说人间百态……


    她的态度与其余狱卒截然不同,出乎意料的温柔与和善,幼童愿意与她亲近。

    幼童逐渐长大,也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而那位和善的狱卒变了,不再对他抱有善意。


     为什么?


     幼童或许不明白,但丹恒知道。


    记忆中狱卒的脸庞与绕风的脸庞合二为一,因他长大了,越来越像丹枫,绕风再也无法把他当做无辜的稚童看待。

   其实丹恒很早就记起来了,早在绕风与二生揭露为同一人的那夜就记了起来。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绕风对他的特殊全来自丹枫。


     他不是丹枫。


     然而今生的记忆与前世的记忆彻底混淆,丹恒总能梦到丹枫的记忆。

    他能梦到一片红墙下,二生沿墙从东走到西,暖和的阳光就将她的影子投在红墙之上。


     温暖、自由而平静……


    丹枫注意到二生远比她以为的早,透过前生的记忆,丹恒看的明白。

    趴在墙头的女性云骑逆着光朝丹枫不好意思的讪笑,她的眼眸熠熠生辉。


    “用不着伪装……”丹恒呢喃。


    围着罗浮满圈抓罪犯的女性云骑累得没半点形象,径直席地而坐。

    她整个人像棵蔫蔫的小树,而罪犯正失去意识的倒在旁。而后赶来的队长硬生生将她提溜起来,一顿训。


     她头快低到胸口里了。


    等队长移开视线,她又偷摸活动脖颈,没半点认错的模样。也许丹枫觉得她鲜活、自由自在,丹恒如是想到。

    他伸出手想触摸记忆深处的人儿,结果却摸了空,手直接穿过。她望向丹枫的视线有所保留,丹恒试图读懂她眼里的情绪。


     她爱丹枫吗?


    丹恒远比穹与三月提早到访龙尊府邸,对比漫无目的在库房乱翻的二人,他始终有目的性的待在卧房那。

    龙尊府邸比他预想的要干净、整洁,似乎有人负责打扫府邸。丹恒步入府邸的霎时,前生的记忆宛如汹涌的海水,迫不及待的想要将他溺毙。




1.1


    记忆中的新娘好像一直坐在那,等待回不来的新郎。昏暗的微光使新娘的脸庞暗色居多,光影在新娘的脸庞上呈现难以言喻的割裂感。

    她悲伤又痛苦,恐惧又纠结。丹恒想抚摸新娘的发顶,可再一次径直穿过记忆中的新娘。

    新娘等待的人没有为她停住脚步,丹恒眼睁睁的看着原先抱有丝丝点点期待的新娘仿若立刻失去灵魂,彻底化为尊石像。


     她爱丹枫,即使丹恒很不想承认。


    如果她对丹枫没有一点感情,那么她便不会穿着嫁衣企图阻止丹枫的计划。

    如果她对丹枫没有一点感情,那她没必要为丹枫流泪,藏起丹枫的青色鳞片。


     她爱丹枫,却对自身产生了怀疑。

 

    丹恒能理解她的心理活动,因为绕风对他的情感实实在在来源于丹枫。

    她认为丹枫对自己的好并非真真正正的爱,只是把她的伪装当做某一情感寄托。


     其实丹枫早就注意到她了……


     倘若姣好的面容与欢脱的性格能打动丹枫,那么光罗浮就能找出无数个足以相配的人。

    丹恒想,其实绕风她没有自由、快乐到哪。自以为丹枫是被伪装吸引,实则丹枫曾无数次瞧见她静静一人待着的模样。


    “你去龙尊府邸干什么?”


      我装作不在意,实则很在意。


     “想找到与你有关的物品。”


     “你找到了?”


      “……”


     丹恒想起自己在卧房那翻到的一本书,里面的内容要多少儿不宜,就有多少儿不宜。

    我注视丹恒的脸颊诡异的变红,嘴角不停抽搐:“景元养的狮子生了,我得赶快去接生。”


    他的脸越来越红,似乎想起了糟糕事。


    “别走。”丹恒垂眸。


    “你找到什么了?”


     我愈发不放心。


     忽的,丹恒问:“为什么由着他来?”


     我:“啊?”


    “他与你胡闹,你都由着他来。”


    丹恒脸颊泛红到不愿与我对视,却偏偏用手一直紧握我的手腕,生怕我跑了。

    我思考他说的两句话,谁与我胡闹,我能由着他来?想半天,没想个所以然。


   “我通常离熊孩子八丈远。”我如实道。


     等等,画风是不是歪了?刚刚剧情已经走到胃疼的虐心阶段,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论我对熊孩子究竟有多容忍上了?


    丹恒骤然抬头:“我不是这意思。”


    他脸颊的红色已经开始消退,不过丹恒疑似有点生气。我都放弃走胃疼剧情了,让前世今生有多远滚多远了,他为什么要生气?


    丹恒心,海底针。


   “我是说丹枫。”丹恒面无表情。


    “好端端的,你又提他做……”


    我的发言戛然而止,此刻的表情充分诠释目瞪口呆这一成语。

    丹恒的脸红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我脸上。我张着嘴,想说些缓解尴尬的发言。


   “要不……我们还是聊聊前世今生的事。”


     我彻底选择躺平。


     丹恒:“不要。”


   “你为什么没事去翻那种书?多不好。”


    “我不知道是那种书。”

  

    “等等,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和丹枫的事?”我倒抽了一口气:“让我缓缓,事情的发展与我的构思差别太大。”


    我想让丹恒记住前世的事,但不代表想让他记住少儿不宜的事。

    故事的发展情节真的合理吗?我听见丹恒叹了口气:“给你。”


    他将我和丹枫的合照递给了我。


    “你确定给我?”我狐疑。


    “你爱他,毋庸置疑。”丹恒平静:“你恨他,也毋庸置疑。”


    “所以你的意思是?”


   “我受你对他爱恨的牵连,无论你怎么看待我,我都不是他。你对丹枫的爱恨与我无关,我只在乎你对我的感情。”


    “丹恒,你真是……”


     我想不到用合理的词形容他。


     丹恒藏去透明的龙尾:“硬要说,我妒忌他。”


    “你真难搞,比丹枫还难搞。”


     无论样貌亦或性格,丹恒都神似丹枫。但每次我想把丹恒真的当做丹枫看待,却又无法避免强烈的格格不入感。


    丹恒主动牵起我的手,动作轻柔。


    他将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侧:“你可以惩罚我,也可以对我吐露恶毒的诅咒,我只希望你能意识到我是丹恒。”


    “那天雨下的真大……”我感叹。


     我的思绪跳回数不清多少年前,就好像自己一直困在那场雨里面了。

    或许察觉到我体温的降低,丹恒用力将我拉到他怀里,死死抱住我。


    “别害怕。”他安慰我。


    大概有一千多年了吧,岁月对长生种还是有伤害的。所有人都在向前走,唯独我一人困在原地,不愿向前。


    我害怕被丢下,但事实是已经被丢下了。


   “你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问。


    “……”


     丹恒选择了沉默。




2.2


    我抚摸丹恒的后背,最后用力拥抱了他。此时此刻,我有些疑惑自己到底在拥抱谁。

    丹枫或霜分?柔软的黑色短发蹭到我的脸颊,使我有些恍惚。


    “你是谁?”我问。


     他答:“丹恒。”


    “已经过去很久了。”


    “是的,已经过去很久了。”


    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丹枫时候的场面,霜分自豪的向我介绍他们持明族的龙尊。

    月亮,高洁的明月呀!云端月、水中月……现今我拥抱在怀里的到底是那颗月亮呢?


    “我也属于你的过去。”我看向罗浮夜空虚拟的明月:“如果决定向前走,就别回头。”


    “你不和我一起么?”


    “得了,这只会让我更像个笑话。”我自嘲。


     脖颈传来密集的痛感,说是亲吻,其实不如说是撕咬,丹恒咬人真的很痛。

    当然他再用力也无法咬出血,我不会让自己出血。纠结来,纠结去,到头来是无用功。

    心没硬到继续折磨丹恒,也没软到可以放弃曾经。到头来,仍是把所有事搞砸了。


   “你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咬我吗?”


    丹恒不理会。


   “有狐人和仙舟小孩在偷看!你大爷的,别咬了。”


    “别骗人。”丹恒喃语。


    “你敢不敢回头看看?”


     说罢,我用力踩他的脚。丹恒吃痛,没有继续当仙舟小孩面进行暧昧、少儿不宜的动作。

    小孩的哄笑声惹得丹恒脸红的要命,他偏头:“卿卿,我们换个地方。”


     我震惊:“你还要换个地方?”


    被发现的小孩们起哄着逃离现场,有些还打趣我和丹恒。如果有地缝,我绝对会立刻逃离罗浮。


    丹恒漂亮、秀丽的面庞似无骨的倚在我怀里,用手轻抚他留下的牙印。

   我被弄痒痒的,但无暇顾及:“我看见了!还躲在那偷看?我马上和你家长说了。”


    “咦——我今年十岁了,是大孩子了。”


    “羞羞羞,云骑竟然偷偷和人谈恋爱。”


    “我妈妈说恋爱自由,但是你们这样有伤风化!”


     ……


     我:“……”


    知道你们罗浮景元将军十岁在干什么吗?他还在学宫念书,因为逃课被学宫老师追着跑。

    丹恒脸也很红,但他对小孩子视若无睹:“卿卿,看着我。”


   “都有伤风化了!”我恨铁不成钢。


    记不清昨晚怎么过得,只记得丹恒打着你由他胡来,凭什么我不可以胡来的发言,开始胡来。


    “你要喊我什么?”他低头亲吻我的小腹。


     “……”


     细碎的吻一路绵延至锁骨,丹恒俯身:“我知道你意识清醒,别装睡觉。”


     “……”


    “对付掩耳盗铃的人,要把铃铛砸在她的头上。”


     我: 没事,持明族不孕不育。  


    “好檀郎、好枫郎、好夫君、好郎君。”


     丹恒嗓音低沉,不见平时的清透。


     我陡然睁开眼:“不是,你有……”


     一点气氛都没了,望着面无表情的丹恒,我默默将你有病的发言咽回去。

    丹恒他单纯想整死我,他用龙尾缠住我的一只小腿,抓住我的手抚摸他的龙角:“厚此彼薄。”


     他眼角的青鳞使他的人外感越来越强。


    “你要怎么称呼我?”丹恒继续问。


    他想要摆脱丹枫的影响,可注定无法摆脱。


     ……


    月亮要我吃掉他,我不肯吃。因为天狗食月,我不是狗。

    然后月亮把我吃掉了,我对这轮月亮的感情没有对上一轮月亮的复杂。可惜上一轮月亮已经碎了,我拼不好他,也拼不成他。


    “你更爱他,我明白。”他说。


    “我是你对他感情的延续。”


     他继续说。


    说来说去,月亮指责我能吃掉上一轮月亮,为什么不能吃掉他?

    月亮漂亮到能把我迷的团团转,可是这不代表我要一直把月亮抱在怀里,即使曾经我很想要那轮月亮。


     真奇怪,我躺在床上。


     恨月亮不照我;恨月亮照我;恨月亮独不照我;恨月亮独照我。

    我的一切爱恨围绕着那轮月亮,可到月亮真正属于自己的那刻,我却恐惧的想要逃跑。


     我喃语:“我其实不想要月亮。”


     因为月亮很漂亮,才会有憧憬。


     夜里有月亮、夜里也有霜。春天黎明到来的那刻,月亮与霜都消失了。

    总会有新的月亮与新的霜,但不会在是从前的月亮与霜。最终你会挥别月亮与记忆中的霜,独自寻找回家的道路。


     “月亮?”丹恒问。


     “我好累,好想睡觉。”


      “月亮?”丹恒继续追问。


       我回答:“你。”


      “我是月亮?”


      “好恒郎,你是月亮。”



3.3


    我笑的很勉强,丹恒一愣,没料到我会突然亲昵的称呼他。自己确定是困了,总觉着眼前发呆的丹恒是丹枫。

    为什么持明族的前世今生要长得这般像?丹枫的眉眼和气质要更成熟点,丹恒倒像青春男大。


    “卿卿?”他喊我。


   丹恒和丹枫的嗓音也不像。红流苏的坠子要比莲花坠子更显眼夺目,但无论哪个坠子都很漂亮。


    我嗫嚅着,一时自己都不知道想喊谁。




*彩蛋任意礼物解锁,不妨碍正文

*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评论


咸鱼碎碎念:


    问:还记得之前写的什么吗?

    答:呆滞·jpg


    问:本章更新的啥?

    答:迷茫·jpg


    问:下次更新是在什么时候?

    答:嘿嘿嘿,半夜更文真刺激


噼噼啪啪是

【星铁乙女】观影:玩家不要面子的吗!?(七十七)

  你=开拓者=玩家,all你

  全员观影你,大部分时候都是第三人称,只是为了方便叙述,请放心代。

  有私设,有捏造,时间线在2.2主线结束,开篇直接观影匹诺康尼。

  喜欢的话请点小红心和推荐还有评论🥺

  ————————

  

  “……”

  姬子放弃抵抗,无奈一笑:“看来,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阿基维利……”米沙没想到自己能把这个名字顺畅地说出来,愣了一下,更疑惑了,“为什么?”

  为什么单说阿基维利就可以,但姬子女士想要推测记忆中那位神秘人士的名字,却不行?

  

  花火一脸深沉,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拒绝剧透,从你我他做起!”...

  你=开拓者=玩家,all你

  全员观影你,大部分时候都是第三人称,只是为了方便叙述,请放心代。

  有私设,有捏造,时间线在2.2主线结束,开篇直接观影匹诺康尼。

  喜欢的话请点小红心和推荐还有评论🥺

  ————————

  

  “……”

  姬子放弃抵抗,无奈一笑:“看来,也不用我再多说什么了?”

  

  “阿基维利……”米沙没想到自己能把这个名字顺畅地说出来,愣了一下,更疑惑了,“为什么?”

  为什么单说阿基维利就可以,但姬子女士想要推测记忆中那位神秘人士的名字,却不行?

  

  花火一脸深沉,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拒绝剧透,从你我他做起!”

  

  “可这和刚才那段乱七八糟的梦境影片又有什么关系?”三月七纳闷。

  

  黑天鹅看起来心情不错,慢条斯理地解释:“方才的梦境里,不管是因为什么,总之,开拓者机缘巧合看到了一些可能属于未来的东西。”

  “还有那片战场,过去、现在、未来,无数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画面彼此交织掺杂,汇聚在同一处……这是只有高维存在才能获知的信息。”

  

  银狼贴心翻译谜语人的话:“意思就是你打某些游戏的时候,能直接通过存档同时来到不同的时间段。”

  “对于玩家来说,这类游戏的时间就不是一条直线了;但对于游戏角色来说,就会觉得你突然穿越到了过去或者未来,非常神奇,就像神明一样。”

  

  黑天鹅并不在意有人在乱七八糟地翻译自己的话,只继续笑着说:“如果确定这段记忆不曾发生,那就只可能来自未来……想来,姬子女士在看到方才的影片时,便已经对那段奇特的「记忆」有所猜测了?”

  

  银狼再次贴心翻译:“意思是明明没打完结局却有未来的存档,不是登错账号就是游戏又出bug了。”

  嗯,非常贴切的翻译,她真贴心。

  

  “……什么乱七八糟的。”三月七捂着脑袋,只觉得一左一右两种翻译在脑子里打架。

  

  姬子无奈地笑了笑:“差不多…就是黑天鹅女士和银狼小姐分析的这样。”

  她曾真的以为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幻梦。

  一如无数个梦中遥远的故乡……与友人。

  ——直到,开拓者登场了。

  

  在黑塔空间站初见时,姬子就对这个被星核猎手扔下的孩子非常感兴趣。

  不是好奇这孩子与星核猎手的关系,也不是因为体内的那颗星核。

  而是姬子发现。

  她似乎应该认识开拓者。

  

  为什么呢?

  在开拓者未曾关注到的角落,姬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思索着这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是从何而来。

  

  是在哪个遥远的梦中故乡偶遇过吗?是在哪次的梦中课堂间面对面进行过辅导?还是在什么地方的战场上并肩作战但是又擦肩而过了呢?

  

  姬子经历过很多,类似匹诺康尼太一之梦的幻境,也只会多不会少。

  但姬子从不会把这些梦境当真。

  毕竟于那些失真的“电影”而言,她并不是亲历者,而只是个旁观者。

  她有自己的故事,并不会把别人的故事加在自己身上,她明确地知道自己是谁,非常清楚。

  但唯有一次。

  或许是因为受到了最爱的漫天繁星的蛊惑,她近乎是被引导着说出了那句话:

  「真是漫长的旅途啊。」

  

  是啊,真是漫长的旅途。

  回忆起这句话时的姬子,正在对着观景车窗外的流星,笑着向开拓者介绍开拓星神阿基维利。

  是啊,旅途。

  她豁然开朗。

  从她发现星穹列车并将其修好,一直到现在,她一共为列车招揽过几个乘客?有谁能让她说出这句话?有谁能令她说出:

  「可我所经历远不及你。」  

  

  还有那两句关于流星的对白。

  她说星星结束了它们的旅途,对面的人却认为流星的旅途才刚刚开始。

  这如何不让她联想到「开拓」。

  相似的名字长度,相似的观点言论,还有她“远不及”的经历。

  这一定是开拓,这只能是开拓。

  

  她也终于意识到,开拓者身上那似有如无的熟悉感从何而来。

  不仅是从梦中来,还有星穹列车……甚至是帕姆对开拓者那没来由的全然信任和喜爱,也似乎能够佐证一二。

  但又似乎不止于此。

  似乎还有更遥远的,从过去的过去,从还未到来的未来……

  

  千言万语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叹息。

  姬子掩盖掉具体的时间,模糊到让人以为这是匹诺康尼期间发生的事,将这段心路历程挑挑拣拣讲述给了影院的观众。

  

  “可这能说明什么?”

  阿格莱雅淡声却犀利指出:“恕我直言,女士,这只不过进一步证明了影片中的主角,那位开拓者,的确有可能是你们的星神。”

  “但那又如何呢?”

  “更何况,你只是有所预感,这出于你的直觉,却并非你真的见到了那位「开拓」的真容……”

  

  “阿雅,”缇宝小声提醒,“似乎不太对劲呢。”

  前面座位里有几位的表情相当难看啊。

  

  “这能说明什么?”

  波提欧咬牙切齿地笑:“这他宝了个贝的,还能说明什么?!”

  

  黑天鹅的脸色也是少有的难看至极。

  “姬子女士,你先前发问,这个世界是否有可能也是一个‘匹诺康尼’……就是因为这个?”

  

  “什、什么意思呀?”

  发觉不少人的表情都不太对,三月七心里有点发怵,小声问:“怎么波提欧先生、黑天鹅女士,星期日先生、知更鸟小姐还有砂金先生……大家的表情都这么难看?”

  丹恒的表情和她话里的一样难看,好半晌都没说话。

  

  “你没发现?”

  波提欧瞥她一眼,嗤笑一声,压低的声音中是藏不住的火气。

  “…只有经历过「太一之梦」的家伙,表情才他宝贝的这么难看。”

  只有经历过「太一之梦」的人,才能真正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你如此肯定?”星期日看向姬子,表情冷漠,声音是与他眼神中情绪完全相反的平淡,“不是预知,不是梦泡,也不是流光忆庭?”

  

  姬子也看向他:“我确信。”

  

  “那个,”三月七弱弱举手,“我、我还是没懂。”这到底是咋了?

  

  “如果说,姬子女士确信,这段记忆不是来自于预知,也不是来自梦泡和忆泡。”

  黑天鹅轻吸一口气,她察觉到自己抚摸着塔罗牌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是恐惧吗?不,是兴奋。

  “……这是一段来自未来的,但却又已经发生的「记忆」。”

  

  黑天鹅本以为,姬子所说的,是从高维传递而来的未来讯息,简单来说,就是预知。

  又或者,也有可能是终末。

  现在看来却并非如此。

  ……这居然是一条线性存在的时间线。

  “这段记忆来自未来吗?但对姬子女士而言,这的确是已经发生过的事。”

  “这段记忆来自过去吗?但对姬子女士而言,这又的确是尚未发生的事。”

  

  黑天鹅若有所思,指尖纷乱的塔罗牌象征着她此刻的思绪:

  “……所以,这个宇宙是一个巨大的「匹诺康尼」吗?”

  还是「太一之梦」呢?

  

  银狼总算琢磨明白了:“哦,懂了。”

  “简单来说,就是像游戏读档一样,这可能已经不是我们第一次重开了呗?”

  她看向姬子:“所以对你来说,这段和阿基维利彻夜长谈的记忆却尚未发生,因为这是上一个存档的事儿了,现在你们根本不认识。”

  “但这个事发生的时间节点对现在这个存档来说又还早,所以虽然已经结束了,却又的确是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就是这么个意思,对吧?”

  

  “难怪前面阿基维利这个名字会被屏蔽不让说呢。”银狼小声和流萤嘀嘀咕咕,“这不是剧透嘛,坚决抵制内鬼行为!”

  说着,银狼又想了想:“嚯,所以之前大家猜测我们是因为都死了所以才坐在这里,也的确有可能是真的喽?”

  

  经过银狼的贴心版翻译,三月七终于是弄懂了什么情况。

  “这听起来,”三月七挠了挠头,“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

  “既然我们能坐在这里,就证明咱们的死亡结局可以被改变嘛,就像太一之梦里一样!”

  

  “可是,三月小姐。”

  米沙轻声说:“你有设想过吗?”

  “如果如银狼小姐所说的那样,‘游戏’在什么情况下需要重来呢?”

  

  三月七顺着这话想了想:“当然是游戏失败……”

  “那么,”米沙轻声道,“开拓者作为游戏的主角,到底失败了多少次,又重开了多少次,才走到现在这一关的呢?”

  

  三月七很快意识到了什么,面色一变,表情终于难看起来。

  “所以,开拓者这段看似混乱的梦境,很有可能是她之前的无数次失败……”

  和货真价实的死亡。

  

  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未来,”星期日沉默着顿了顿,“当真改无可改吗?”

  

  如果开拓者真的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重来,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们现在的幸运,也只不过是悲惨结局的临终关怀?”

  砂金自嘲地笑笑。

  

  “如果死亡真的无可避免……”

  星期日没有继续说下去。

  他仰起头,凝望着荧幕中心的灰色身影,近乎执拗地想:

  那他为了匹诺康尼,为了家族,为了知更鸟……为了开拓者,所做的这一切,究竟算什么?

  

  未来当真改无可改?

  星期日微微失神,想到:某张邀请他加入星核猎手的邀请函里,可不是这样写的。

  

  星期日沉默片刻,倏忽转向星核猎手的方向。

  “艾利欧先生,”他的语气礼貌到听起来甚至有点冷漠,“我需要一个解释,「命运的奴隶」阁下。” 

  

  黑猫轻轻晃了晃尾巴尖。

  “为什么不继续观看影片呢?”

  他将某位愚者的话原样奉上,却彬彬有礼,“说不定,会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妖妖_Iris(默认代男if可嗑可代
以酒香缠绵的共舞换她温柔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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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列套图第五组也是最后一组~

私人约稿🚫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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栩瑞

[崩铁乙女]唯一的同族满脑子毁灭爽一点也不在乎我怎么办

•砂金单人x你,一心和残存的血脉亲人贴贴的石少与满脑子毁灭爽战斗爽的你

•预警一下,这里你的设定是很纯粹的灭己灭人无差别攻击,砂金纯爱你纯恨(?

•很意识流很自嗨文学

•没忍住犯罪了

•ooc无逻辑文笔不好







0.

你曾想要把自己这双象征埃维金血脉的绚烂眼睛毁掉,认为这样就能摆脱砂金这个牛皮糖无孔不入的关注。


但很遗憾,砂金先一步洞察了你的想法,大惊失色的上前制止了你。


“……别这样对自己,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他垂下头,你看不见他眼中的无措委屈,你也不想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哽咽。


呀,怎么掉小珍珠了呢。


别再追上来了,别再想着帮...

•砂金单人x你,一心和残存的血脉亲人贴贴的石少与满脑子毁灭爽战斗爽的你

•预警一下,这里你的设定是很纯粹的灭己灭人无差别攻击,砂金纯爱你纯恨(?

•很意识流很自嗨文学

•没忍住犯罪了

•ooc无逻辑文笔不好







0.

你曾想要把自己这双象征埃维金血脉的绚烂眼睛毁掉,认为这样就能摆脱砂金这个牛皮糖无孔不入的关注。


但很遗憾,砂金先一步洞察了你的想法,大惊失色的上前制止了你。


“……别这样对自己,我知道了,我会和你保持距离的。”他垂下头,你看不见他眼中的无措委屈,你也不想察觉到他语气里的哽咽。


呀,怎么掉小珍珠了呢。


别再追上来了,别再想着帮助你,别再妄图和你一起生活了。


你靠近他耳边,超过社交安全距离的举动却没为你们增添亲近感,你只是冷淡的、陈述事实一样说:


“砂金,我厌恶着自己,厌恶着世界——你不会是特例。就像开始我说的那样,放弃,离我远点,不好么?”


“不要再用那种眼神看我了,令人作呕。”






1.

孩童时,你热衷于探索黄沙之下的秘密。而那沙漠似乎也格外珍惜着你,面临如同死亡预示的大型沙尘暴,你只需用力一踩脚下的沙子,黄沙就会带着你下陷到安全的地方,直到灾难结束。


你十分自得,自称“黄沙之女”。


然而,你又怎么想过,沙漠的灾难会放你一马,却不会放过你的亲人?


天灾,人祸,黑衣的“文明人”,暴雨。


父母将你丢进沙漠的深处。


你再次用力踩踏脚下的沙子,唯有这时,唯有你一个人时,沙漠才会回应你的求救,黄沙才会带着你下陷,远离危险的地方。


它不认别人的。


它当然只认你啊。


它当然只救你啊。


就算那是你至亲的家人,那也不是你啊。


……它为什么,只认你呢?






2.

被人从沙漠底下的遗迹里挖掘出来时,你得知天灾人祸都已经结束,如今茨冈尼亚已经被纳入公司版图,而你是仅剩的埃维金人之一。


另外一个人是谁呢?


卡卡瓦夏,很熟悉的名字,但不是你家人的名字,那就无所谓了。


物理意义上发掘出你的那个人,很明显他既不是好人也不是商人,他蒙骗着将你转交给了奴隶商人,回头就走的步伐愉悦又欢快。


啊。


黄沙为什么只救了你一个人呢?


你凭什么得救了呢?


那个人,又凭什么将你像其他发掘出来的东西一样,贩卖出去呢?


你什么都不想听,你只想毁掉一切,毁了茨冈尼亚,毁了那个人,毁了奴隶商人,毁了你自己。


于是,无数光年之外的视线向你投来,毁灭的冲动覆盖了所有,你挣脱镣铐,杀了在场的所有人,屠刀最后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你只是想毁灭。


颤抖的手把住刀,继而毫不犹豫的刺下。






3.

你没死,还被公司通缉了。


“惊世骇俗的疯子杀人案”“畏罪潜逃的野蛮杀人犯”……


救你的假面愚者用夸张的语调向你朗诵公司的新闻,他说,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么年幼的恶性犯罪者,这将会是他愚者生涯里珍贵的一页。


你对此表示不感兴趣,如果他再bb你倒不是介意再让他亲身体验一下被年幼犯罪者杀死的滋味。


“诶~真冷淡~”戴着面具、不知面容的男人颇为真实的抽泣,而你小小年纪满脑子毁灭毁灭毁灭烧烧烧烧烧,没有任何同情心并随手拆了旁边的钢管琢磨着给他来一下。


“等等!”假面愚者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


……什么通缉、获救,你想,干脆加入反物质军团吧,顺便把这个说话轻浮、整天逗你玩的假面愚者一棍子打死。


隔日,你把乘坐的轮船给炸了,自己三二一跳入海里,用肺喝水喝了个饱。






4.

再度睁开眼,哦,你又没死成。


这回救你的人是个巡海游侠。


游侠说,她本来查到轮船上有原始博士手下的研究员,正打算一枪弄沉船大家一起死,你先动手了。


“小姑娘,我看你有巡猎的天分,要不要来当巡海游侠?”


你被口水呛到了,咳嗽好一会儿才说你的志愿是反物质军团。


“啊?”游侠上下打量你,“傻孩子,被那些混账乱七八糟的小广告骗了吧?反物质军团可不是什么好地方,纳努克也不是什么酷炫的枭雄式星神。”


你当然知道。但追求自灭与灭他的想法充斥着你的心灵,你一心求死,你一心灭亡。


你和游侠说,反物质军团的一切正是你所寻求的。


于是她便不再劝导。


“对了,我还捞上来个和你一样眼睛贼漂亮的小子,他原本在爆炸的中心,却机缘巧合在护盾的防护下毫发无损,真是个幸运的家伙。”






5.

即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莫名其妙的缘分也坚持要将埃维金的两个“蒙受天眷”的小孩连在一起。


早知道他在发现你的存在时,会义无反顾的认亲、维护你,会把什么美好的扭曲的感情都给你,你就于游侠那次杀了他了。


现在,忒、存护的壳真硬。






6.

砂金认识你比你想象的还早得多。


他还是卡卡瓦夏时,就经常看你一脸骄傲的吹嘘黄沙对你的眷顾,听说你多次在天灾下化险为夷,卡卡瓦夏只感觉到羡慕。


他想,这要比他那使家人离开的幸运强太多啦。


而之后命运的捉弄实在太过频繁,他艰难的在一次又一次的博弈中获胜,也在疯狂(欢愉)、自暴自弃(毁灭)、守护(存护)中挣扎不定。


卡卡瓦夏踏上了更大的舞台。


砂金踏上了更大的舞台。


砂金想父亲、想母亲、想姐姐、想家乡、想此行帮助他的所有人。


砂金想你。他想再见你一面,哪怕是尸体。


就是这牵挂、又消逝了的一切,稳定住他苟延残喘的精神,让他拒绝了酒馆的邀请,让他没有去伤人伤己,让他选择了存护。







二编:

不知怎么就火起来了,引个流→请做(仍旧妄想吃自助餐) 

这篇的梗就收录在了上面!我有可能续写,也有可能去写别的梗,但上面五个梗完全开放,请各位随便用做完记得@我就行(垂涎三尺










衡门

当你接手一个被毁号的世界·28

*“你”是修无情道的小太阳(bushi

 

 

 

 

   “——”

 

   风捎过那句话的尾音,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尘歌壶里,沉沉落下。

 

   “我知道小姐你向来……”

   停顿很久后,[风之神]声音发抖,停顿竟似哽咽。

   “哈”

 

   他垂颈掩面,一声苦笑,声音都在发颤。

   ......

*“你”是修无情道的小太阳(bushi

 

 

 

 

   “——”

 

   风捎过那句话的尾音,在陡然安静下来的尘歌壶里,沉沉落下。

 

   “我知道小姐你向来……”

   停顿很久后,[风之神]声音发抖,停顿竟似哽咽。

   “哈”

 

   他垂颈掩面,一声苦笑,声音都在发颤。

   实在狼狈透了。

   无论哪一个钟离,都没见过蒙德执政千年的神明这种样子。

 

   “我其实早知道你已下定决心,小姐你可是……”

   是干脆利落到能将[世界权限]都剥离予人的冒险者。

   迄今为止,就是你那个前所未有的冒险决定,给他们留下自主的权限,支撑着失去主人的世界苟延残喘,才没有被地脉的异化侵染、吞噬殆尽。

   

  

   “我第一眼就知道……但依旧不甘心,一见到你……”

   最没有希望的时候,他心说见一面就好,哪怕说不上话,永远无法触碰,仅凭那真实的一眼,他都能安然度过无数个重叠的梦境。

   但真的见到了——

 

   又觉得只一眼怎么够?

   简直自欺欺人到惹人发哂!

   他——

   诗人抬起脸,挣扎复杂的情绪,洇进眼瞳,沉成森青色。执政的神明哪怕因欲望生出人之心,也没有眼泪,只有湿漉漉的青岚,粼粼水色圈梏着你的身影,在你手心浮现的权限因为久未获得指令而消失后,伸手一把拽紧你的手腕。

 

   !

   你怔怔看他。

 

   “但是——”

   在久远的过去,曾为你拨弦的手指如今在你腕上,越收越紧。

   “就算……”他难以开口似的,气音,哑着,“你不愿意回家,‘再见’这两个字……”

   他慢慢咬紧牙。

   “……不是我们能转达的。”

 

   吟游诗人的声音,到最后全然听不分明,同他看向你的眼神一样,因为某种痛苦情绪而发抖。

   

   “小姐”

   他几乎是用口型喊你。

   

   之后的话说不出口,只向你低下头,拉着你的手,祈求似的。

 

   “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

   却是[岩之神]接过诗人难说出口的话。自来至这个世界后,他极少开口,只一直看你,如今也依旧没变——鎏金眼瞳宛如燃烧的夕辉,流淌着很深沉的颜色,那里面自始至终,都只装着你一个,仿佛看一眼就少一眼,所以贪婪得不肯移开视线。

   同神像一般无情无欲的冷峻脸容,欲望沸滚的一双眼睛。

   音线嘶哑。

   “……回去见我们一面吧。”

 

   他视线安静落上温迪紧紧拉住你不放的手。

   尚未熄灭的黄金色,野火般摇曳。

 

   “经年寻找等待,只能由你说…”

   [契约之神],还是那样的一双眼睛,灼灼熔岩,晦涩经行过时月,随着睫毛下压,隐忍阖上。

 

   “方能终止。”

 

 

 

 

————

   

 

 

   

   【[巴巴托斯]  已退出世界】

   ……

   【[摩拉克斯]  已退出世界】

 

 

   !

   净善宫内,纳西妲蓦地抬头,神色空白,不敢置信。

   但却有洪水般的喜悦,猝不及防,劫后余生,汹涌冲荡她的心脏,让她眼睛洗亮,猝地起身!

 

 

 

 

 

   [尘歌壶出入权限 已开启]

 

 

   盘伏树下,几乎是刚放开进出的限制,就立即有身影出现。

   千风之中,按着帽檐轻盈现身的诗人未等落地,就急切地朝这边看过来。

 

   望见你的瞬间,流风鼓噪,他踩着茵绿草地疾奔过来,什么也不说,直接一把抱住你。

 

 

   “唔!”

   你被他撞得后撤卸力,后背被身后的钟离横臂一揽,箍稳了。

 

 

   “幸好,幸好”

   诗人的塞西莉亚花花瓣柔软,蹭在你颊侧。他自言自语地低语,臂弯收紧着,将你牢牢梏紧,深埋下头。

   “还在这里——”

 

   他的庆幸后怕,溢于言表,同臂弯的力度一样不容你认错。

 

 

   慢他一步的雷电将军站定在你身前,一瞬不瞬地紧紧望着你。

 

 

 

   ——

   端坐高位,俯瞰世相的尘世执政们,替代胸腔内那颗冰冷棋子跳动的东西,到底有多少渴欲,连视线都晦涩灼烫。

 

   无论星海间流浪多久,路经多少世界,你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所以无法理解。

 

   时间为何不曾弱化情感?

   神明会为了什么化身信徒,自囚于某地?

 

   你从未想过他们还在等你。

   

 

 

   自冷风中凛冽生长的塞西莉亚,有着冷清的香气,你闭上眼,额头抵着诗人的肩膀,伸手拥抱了回去。

   

  

**彩蛋: 一场同钟离的夜谈

钮祜禄阿凌

【舒俱×你×砂金】一个好的水豚员工即使面对上司找茬也要保持微笑

※上司舒俱试图用找茬的方式优雅的吸引你的注意,可惜你的隐藏属性是水豚。

※砂·试图撬墙角未遂·金:🥺,你≠开拓者,复健中,有私设,文笔差,ooc致歉

又在趁舒俱没出来造谣了(?)

  

0.

  有一个不太好伺候的上司是种什么体验?

  

  谢邀,你有话要说。

  

  首先要感谢星际和平公司,没有公司就没有今天光明正大站在这里吐槽上司的你;其次要感谢你上司的同事砂金总监,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对你的鼓励和帮扶,你恐怕早就因左脚先踏入公司而惨遭开除了。

  

  最后要感谢星际和平娱乐、cctv、仙舟卫视、苏乐达影视等各大主流媒体的邀请,让你...

※上司舒俱试图用找茬的方式优雅的吸引你的注意,可惜你的隐藏属性是水豚。

※砂·试图撬墙角未遂·金:🥺,你≠开拓者,复健中,有私设,文笔差,ooc致歉

又在趁舒俱没出来造谣了(?)

  

0.

  有一个不太好伺候的上司是种什么体验?

  

  谢邀,你有话要说。

  

  首先要感谢星际和平公司,没有公司就没有今天光明正大站在这里吐槽上司的你;其次要感谢你上司的同事砂金总监,如果不是他一直以来对你的鼓励和帮扶,你恐怕早就因左脚先踏入公司而惨遭开除了。

  

  最后要感谢星际和平娱乐、cctv、仙舟卫视、苏乐达影视等各大主流媒体的邀请,让你有机会面对主持人和数亿坐在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

  

  最后的最后,你要感谢你的上司舒俱,如果不是他的挑剔事多在宇宙出名,你也就不会受邀前来控诉他的罪行。

  

  舒俱总监,真是个好人呀。

  

  ——以上是你在参加走进星穹节目时的开场白。

  

1.

  虽然过程曲折,像是你在工位加班猝死前的幻想,但你还是克服种种困难,在主持人战战兢兢的眼神里,面不改色完成了脱稿吐槽。

  

  不枉你洋洋洒洒写下的八千字舒俱罪行。

  

  仙舟方言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其实水豚急了也会滋哇乱叫。

  

  必须让舒俱尝尝舆论的威压。

  

  实则根本无事发生。

  

  节目播出后你还是一个情绪稳定的打工人,你的上司还是一个吹毛求疵的总监,你俩的地位没有任何调换,半夜做的那些钻石意外发现你这颗未经发掘的瑰宝、大喜过望踢掉舒俱让你当总监的梦也只是一个梦。

  

  你再也不会相信把自己节目吹的天花乱坠的工作人员了。

  

  哄骗你把舒俱老底都揭出来就算了,中间插了八个广告抠门到连广告费都不给结。

  

  已黑化。

  

  你上司传唤你你先走了。

  

  秘书一职基本不会有属于自己的时间,隔壁几位总监的秘书永远候在三米以内的地方待命。

  

  当舒俱的秘书更是好不到哪去。

  

  你几乎住到他办公室了。

  

  好不容易趁着他不注意溜出去玩会儿智能手机,没玩两分钟就被叫了回去。

  

  舒俱指了指天花板上的监控,嘲笑你说其实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从你踏出办公室大门的那一刻起他就在悄悄视奸你了。

  

  哦对,

  其实你上司还是战略投资部数一数二嘴毒的人。

  

  好想跳槽。

  好想去翡翠总监那里偷吃她准备的填肚子小零食。

  好想去托帕总监那里偷摸她养的猪...不,扑满。

  好想去琥珀总监那里偷喝她的花茶。

  

  她们看起来都香香的。

  

  还有砂金总监,这位更是个绝世大好人,总是在舒俱为难你的时候出现帮你解围。

  

  最主要的是他是真的香。

  

  你求他身上的草木味淡香链接,看到价格后失去了所有力气和手段。

  

  加油,再上俩琥珀纪的班就能买起一支小样了。

  

  砂金总监此时发出撬墙角邀请,“考虑考虑我吧,朋友?我给你开三倍工资。”

  

  你经过几番挣扎后忍痛拒绝:“对不起,我不能放下我的上司。”

  

  你并不是那么缺德的人。

  

  舒俱只有你这一个秘书,你走了他怎么办?

  

  更何况两位总监素来不合,你害怕此时跳槽会引起战略投资部内斗:舒俱见面称呼砂金为装货,后者反击其更是一个low货,两人最终大打出手,混乱中不知道是谁引爆了埋在市场开拓部的地雷,一片尖叫里奥斯瓦尔多·施耐德死不瞑目飞了出去。

  

  哇塞。

  

  这也太精彩惊悚了。

  

  “那好说,”砂金大手一挥,“让舒俱也来给我当秘书就好啦。”

  

  ...这对吗?

  

  透过余光,你看到神采飞扬的砂金总监背后站着阴沉的舒俱,前者察觉到你的视线,笑着回过头:

  

  “嗨~”

  

  这简单一个音节包含了太多东西。

  

  有“你秘书快变成我的啦”的嘲讽,也有身为第三者的隐隐炫耀,不难看出他甚至想打压打压舒俱,好让对方知难而退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熟读小学生竞争心理学的你早已看透所有。

  

  无所谓,肯为朕花心思就好。

  

2.

  你上司无视砂金,强行把你拽走了。

  

  你兜里还塞着砂金从托帕办公室顺出来的翡翠给她的小零食,一边往前走一边和身后的砂金挥手道别:

  “再见了我素未谋面的信用点。”

  

  舒俱短暂的破防了。

  

  “呵呵,”他零帧起手,还没等回到办公室就试图数落你,“你怎么什么朋友都乱交?就他那样的把你卖了你还得帮着数...”

  

  接触到你平静中带着睿智的视线后,舒俱哑火了。

  

  “呵呵。”他徒劳的重复着完全没有杀伤力的两个字。

  

  真像个没有任何手段和力气的好上司呀。

  

  要不是你见识过他为了桌子上的花瓶摆在哪里让你拾掇半个小时摆了十八个位置最后说还是第一个位置好,你差点就信了。

  

  你屏蔽了他所有的絮叨,情绪稳定嚼着砂金倾情相送小零食。

  

  即使是舒俱,也会受不了冷暴力。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

  

  第三次被你无视后,他在沉默中爆发了。

  

  “有啊,”你无辜的和他对视,“你除了蛐蛐砂金也没说别的吧?没关系,那些话我已经听你说过很多遍了,早就会背了。”

  

  别管了,先玩会儿智能手机。

  

  “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放眼整个战略投资部都找不到第二个像你这样对上司说话的. 

  

  “哦哦,好的,收到。”

  

  “...”

  

  看起来砂金在你这里已经拿到好人牌了。  

  你来澄清一下:确实是这样的。

  

  在你准备参加走进星穹节目吐槽上司却惨遭舒俱阻拦时,是砂金悄悄开后门领你去的。

  

  从那时候起你就认定这是个绝世大好人了。

  

  在吗,你觉得你上司这个人怎么样?

  呵呵,不怎么样。

  

3.

  不仅不结广告费,就连出场费都磨磨唧唧不愿意给的星际和平娱乐把你害惨了。

  

  一问起就是说大家都是一家人。

  

  也没见谁把工资上交给你这个舒俱总监亲封的一家之主。

  

  你突然想起邀请短信刚发到你手机上时舒俱路过探头看了一眼后说的话。

  

  “不去,弄这种没必要的排场有什么意义?一群老油条坑死你都反应不过来。呵呵。”

  

  早知道就听他的了。

  

  身为人机的你好像发现了上司的好。

  

  但这些少有的善意提醒依旧改变不了他嘲讽你还总在工作上找茬的事实。

  

  谁家改了十八版方案后选择第一版的纯恨上司?

  

  带走。

  

  ——

  

  舒俱在办公室及走廊安装监控的目的就是为了看住你不让砂金前来勾搭吗?

  

  你想应该是这样的。

  

  砂金总监一路偷感十足,逃过一堆为了摸鱼走过来走过去的员工、日常巡逻的保安和纡尊降贵亲自去接热水的舒俱。

  

  ——这本来是你身为秘书的工作,但舒俱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端着杯子自己去了。

  

  你灵机一动提议当场雇佣一个走来走去的人机员工替舒俱接水。

  

  舒俱轻飘飘掀了掀眼皮,说钱怎么能花在这么荒谬的事上。

  

  难道把钱都用在吃满汉全席上就对了吗?

  

  你不敢说,于是直挺挺坐在沙发上选择听上司的话。

  

  他临走前叮嘱你别给砂金开门。

  

  “哦哦,好的,收到。”

  

  三十秒后一阵紧促的敲门声响起。

  

  “谁啊?”

  

  “朋友,是我呀。”

  

  听到熟悉的声音,你一秒失忆,假装舒俱走之前什么也没说,蹑手蹑脚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

  

  “咋了?”你问。

  

  “真的不考虑跳槽吗?”他神情真挚,“我回去之后想了想,其实我可以开二十倍工资。”

  

  你脑中掀起惊涛骇浪。

  

  “夺...夺少?”

  

  这个喷不了。

  这个也太大方了。

  

  你一把把门拉开请砂金入座。

  

  不知道是不是你的错觉,总感觉有一道阴冷的视线自砂金进门后出现,死死地盯着你们,却又在你四下张望寻找时消失殆尽。

  

  ...真奇怪。

  

  你并没有在意这一小插曲,和好人总监相谈甚欢。

  

  虽然不能放弃作为星际和平公司高素质员工的底线贸然跳槽,但眼馋一下二十倍工资是人之常情。

  

  你原谅你自己了。

  

  希望舒俱也能原谅你。

  

  直到门“砰”地发出一声巨响,你缓缓回头,就见红温的舒俱拿着一滴水都没装的杯子指向砂金。

  

  他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们...”

  

  “我们咋了?”

  

  你不耻上问。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把门带上了,砂金,有你这么当总监的吗?你就是这样工作的?你来我办公室有什么企图?呵呵,实在闲得慌不如去出差,谁允许你和我的秘书说话了?”

  

  柔弱的砂金总监躲在你身后揪着你的衣角:“朋友,你看他...”

  

  你怀疑你的上司是十个琥珀纪之前的古代人。

  

  比钻石都封建,你只是和砂金说了会儿话,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为自己澄清,却被破防的舒俱打断。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们刚刚聊什么了?砂金把你那脏手拿开别往她衣服上放!”

  

  “你怎么这么过激,”事到如今你依然能保持情绪稳定,“我们只是聊了聊跳槽的事,但我又...”

  

  “你还要跳槽?!”

  

  “我都说了我没...”

  

  砂金还在一边拱火:“朋友你上司好凶啊不像我。”

  

  乱成一锅粥了。

  

  快趁热喝了吧。

  

  事已至此你又怀念起翡翠的小零食,她送给托帕的是亲自烤的香香脆脆的小饼干,她人真好。

  

  而你就像一个羡慕别人妈妈的红鼻子小丑,回过神来还要处理眼前两个莫名其妙争风吃醋的男人。

  

  舒俱心碎地质问你,不见往日一个花瓶让你挪十八遍的威风:“你真的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啊?” 

  

  啊?

  

  你真的不知道。

  

  绞尽脑汁想说些什么活跃突然僵硬的气氛,你假装游刃有余:“其实我不喜欢黑皮。”

  

  ?

  

  怎么没人说话了。

  

  你看向在你身后光明正大窃喜并和舒俱炫耀的砂金,又转头看看呆愣崩溃破防的舒俱。

  

  早知道就烂在妈妈肚子里不出生了。

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六)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在镜流堕魔阴前便离开罗浮,如今景元说她要见我,心生疑惑。

     打量面前高大的白发青年,我再一次意识到景元已非昨日的少年。岁月会在不经意间改变所有事,今日的自己未必会理解昨日的自己。


     “怎么了?”景元大大方方的让我打量。


    ...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在镜流堕魔阴前便离开罗浮,如今景元说她要见我,心生疑惑。

     打量面前高大的白发青年,我再一次意识到景元已非昨日的少年。岁月会在不经意间改变所有事,今日的自己未必会理解昨日的自己。


     “怎么了?”景元大大方方的让我打量。


     “你真的不清楚镜流找我做什么?”


     “货真价实。”


      我双手抱臂:“她是你的恩师,你又才智过人,应该能猜到她想要找我聊什么。”


     “这可真难为我了。”景元装作无奈。


     “那镜流回到仙舟的目的?”


     “二生,你可以自己去问她。”


     “问她也要镜流乐意告诉我。”


      幽囚狱的阴冷千年未改,镜流暂时被押解在某间牢房中,听说她还有位金发带棺同伙。

     长生种的优势之一便是样貌自成年后,不再会改变。镜流的模样仍如七八百年前般皎若寒月、生人勿近。


      她饱受魔阴身折磨,眼缚黑纱。


     “你来了。”她光听脚步就已知是我到访。


     “先前我们见过一面,你找我做什么?”


     “叙叙旧而已。”


     镜流口中的叙旧绝非正常意义的叙旧。我想要寻找她改变的痕迹:“以你的岁数,合该早堕魔阴。”


     “你的岁数也不小了。”


    “谁帮你压制住魔阴身?那位金发化外民?”


     “心愿未了,怎可堕魔阴逝去?”


      镜流用反问规避我的问题。我:“幽囚狱风水不好,你究竟有什么事要同我说?”


     “自然与当年的祸事有关。”


     “罗浮的祸事不少,哪场祸事?”


     “饮月之乱。”


     一片凝结的雪花徐徐落在我的手背,又以不可计的速度融。接二连三的冰雪花以镜流为中心,向周围纷扬散落。

     

     “幽囚狱本来就阴冷。”我提醒镜流:“你至少关心待会来巡查的判官们。”


     “那个人的转世回来了。”


     “我知道。”


     “你见到了他。”


      我点头:“和前世没差,不过按持明的规矩,前世今生算两人,他对我没有印象。”


     “我很好奇你对他是否抱有留念?”


     “哪怕我抱有留念,丹恒也不会乖乖承认自己是丹枫。”


     “那就是有留念了。”镜流轻笑。


     “我时间有限,早点问完,我早点走。”


      地面开始缓慢结冰,扑面而来的寒气。我听见镜流问:“你知道丹枫和应星会闹出那种祸事,比罗浮所有人都早知道。”


    “怎么可能,难道我会预知未来?”


     冰扩散的速度变快,镜流身后的整面牢壁全部被薄冰所覆盖。镜流的目光仿佛能够穿透黑纱:“你的行踪没有特意保密,饮月之乱前后的那段时间不外乎如是。你为什么要着急购买套婚服,时间甚至巧在祸事的前夕?”


    “你的意思是我提早洞悉到祸事?我的确察觉到丹枫的不对劲,但我没可能猜到丹枫和应星会整出祸事。”


     “好。”镜流颔首:“我换一个问题。”


     “好多问题。”


    “以你与丹枫的关系,十王司必会严查,我清楚记得那时十王司根本没有调查你。”


      “……”


    “只需稍微仔细点调查,你和丹枫的关系便呼之欲出,为什么十王司没有调查你?十王司不会犯这类原则性错误。”




1.1


     冰扩散的速度越来越快,我此刻正站在冰面听镜流的问题,反正对自己来说不碍事。

     当初十王司的问题我确实没处理好,因为注意力全在丹枫身上。可我没想到镜流能注意到,彼时她刚亲手斩杀完挚友骨血所化的孽龙没多久。


    “你是怎么办到的?”


     温度与气压同时降低,寒冷萦绕在我与镜流之间。她但凡情绪再激动点,肯定会犯魔阴。


    “你是谁?”


     镜流的嗓音像把冰剑,能把人冻的透心凉。


     “嗯……我也不知道十王司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摊手。


      自己明晃晃装傻无疑使得场面更冷,镜流:“景元目前还不知你与那人的关系。”


     “瞒孩子瞒的有点太久。”


     虽然我没半点想告诉景元的意思,但还是负责任的摆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镜流忽然说:“景元长大了,我们不能一直把他当做未成年的孩子。”


    “让他一辈子当个孩子无妨。”


    “看来你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丹枫的关系。”


     “是的,不想。”


    如果镜流将我和丹枫的关系说了,首先景元与我都会有麻烦。景元的麻烦暂且不提,我的麻烦绝对比他的要大。

    十王司在仙舟地位实在特殊,足以牵动仙舟高层。假若让仙舟高层查出我对七八百年前那批判官动过手脚,再借此契机顺前顺后的调查……


     本人暂且并不想和倏忽一样与仙舟结血海深仇,话说倏忽到底死没死透?


     “你是谁?”镜流再次提问。


     “丹鼎司的龙女真可爱。”


      镜流要挟我,我就要挟她。


    幽囚狱卷起一阵寒风,扑面而来的雪花与碎冰向我的脸不停拍打。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一句歌词——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的拍。寒冰的覆盖已至附近其余的监牢,真心疼其它狱友。


     实在不行,我把呼雷放出来。

   

     好歹呼雷能吸引镜流的百分之五十的仇恨,但我拿白露要挟镜流的仇恨值是百分之两百。

     我用手擦了把脸:“让衔药龙女安生呆在丹鼎司不好吗?非要让她不安宁,光龙师就够烦人的了。”


     镜流突兀笑了声,显得莫名瘆人。


   “我记得云骑军需派人见证丹枫的蜕鳞轮回之刑,如果没有云骑愿意,只能由将军担任。”

    镜流蒙眼的黑纱掉落:“你去了,由你亲自见证丹枫的刑罚。我一直觉得那样对你太过残忍,可却忽略你本就并非心软的人。”


      她的赤瞳像滚烫的鲜血。


     我叹气:“哪有心硬的人?毕竟人心都是肉长得。”


     “你还记得上次见面,我对你说的话?”


     “你要你要以此身为剑,斩落星辰。”


     “如何?”镜流问我。


      以往清泠泠的女音多了几分压抑的疯狂。


      我摇头:“不如何。”


     “你觉得我无法做到。”


     “无法做到倒是其次……”我露出温和的笑脸:“寰宇的平衡不能被打破,即使你真的斩落星辰,也会有另一颗星辰代替原有的星辰。”


     “你很笃定。”


     “是的,寰宇的规则不容易打破。”


     十王司的判官此刻终于赶到被寒冰所覆盖的区域,我拍拍其中一位判官肩膀:“十王司的速度真是越来越慢了。”


      随后向镜流挥手道别。


     彦卿一直待在幽囚狱外,我用本月的工资打赌,他肯定在等我。

    年纪轻轻的小剑士如我所料的径直凑到我身边:“二生,你见到那位大姐姐了吗?”


     “……你喊谁大姐姐?”


     “就是将军的恩师。”


     我揉揉彦卿的脑袋:“你要喊她师祖,还有你怎么不喊我大姐姐?”


    “因为你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


     彦卿好不容易挣脱我揉他脑袋的动作。


     我:“我哪里没有长辈是样子?”


     “哪来都没有。”彦卿说的真心实意:“你和大姐姐聊了什么?”


     “大人的话题,小孩子别问。”


      彦卿没再继续追问:“二生,你认识那位大姐姐?”


      “当然认识。”


     “那……你见过她的剑法?”


     “嗯。”我点头:“大名鼎鼎的无罅飞光,剑招可谓精妙绝伦。即使只见过她挥出一剑,也是不可多得的学习机会。”


      彦卿突的停住脚步。


     “怎么了?”我奇怪。


    “你觉得我欠缺什么?”小孩子鼓起勇气,将背脊挺的如翠竹无二。


     我审视的看向他,彦卿很紧张。


    “你缺一把盖世神兵。”我边点头边说。


      彦卿:“……”


     他到底为什么要向眼前不靠谱出名的存在寻求建议?


    我感受到彦卿的无语,但没受影响,依旧振振有词:“你看景元的武器石火梦身;饮月君的武器击云;镜流的前武器支离剑,这说明你要习得无上武功得配一把盖世神兵在旁。”


     “二生,你的唐刀也是盖世神兵。”




2.2


      彦卿的发言成功使我安静。


     “石火梦身、击云、支离剑,包括二生你的唐刀全部出自大匠作百冶应星之手。”彦卿很清楚:“你只是想转移话题安慰人。”


     我怜爱的揉他脸:“被你发现了。”


    “其实有机会,我也想得到应星锻造的兵刃。”


    “我想你得不到了。”


     “肯定得不到。”


     “就现在应星那状态,不犯魔阴算好的。”


     “欸?”彦卿再次挣脱我的手:“云上五骁之一的百冶应星不是短生种吗?”


     “哎呀……乖宝,你和他见过。”


     “什么时候见过?”彦卿瞪大眼睛。


     “刃呐!星核猎手刃就是昔年的应星。”我自顾自点头:“没想到他改行的跨度如此之大。”


      “那个人是应星?”


     “仙舟肯定不会到处宣扬星核猎手的前一份工作在仙舟当百冶,别惊讶。”


      彦卿收起自己的惊讶。


      我又问:“听说镜流他们会被押送虚陵,面见元帅?”


      “确实是这样。”彦卿点头。


      “还有什么事?”


     “大姐姐想在离开罗浮前看看旧时之景,我是随行人员。”


     “……人之常情罢了。”


     三月七与穹当着丹恒的面探听到重要消息,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之夭夭,以防丹恒阻挠他们获取真相。

     此刻俩人正坐在罗浮星槎海中枢茶馆喝茶,跑的太快,差点没给他们跑岔气了。待到回神,他俩开始互相交流整理已知信息。


    “首先可得阿绕绝对到过仙舟,而且年龄比我们要大的多,追求丹恒疑似和丹恒前世有关。”

  

      穹如此说道。


      三月七颔首:“重点人物叫霜分,我们需要得知霜分的经历,可以去持明族那登记查看。”


    “所以丹恒为什么不愿意我们知道?”穹疑惑:“我们很不靠谱吗?为了能让他们修成正果,我和你可是专门请西衍先生以阿绕的扯淡经历为蓝本编纂爱情故事。”


     “可能丹恒不信任我们。”


     “他不信我们,还能信任谁?”


      三月七听罢:“有道理,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阿绕喜不喜欢丹恒。”


      穹沉默,三月七也跟着沉默。


      “那个……我觉着她名字也是假的,虽然我真的很想信任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姐。”穹说。


     三月七捂脸:“我也觉得是假名。”


    “可能她不喜欢丹恒,纯欺骗感情报复。”


    “那我们还帮吗?”三月七犹豫:“丹恒他好像开始上头了。”


     “我们先去找霜分的资料。”


      两人一拍即合。西衍先生及时拦住准备离开的穹和三月七:“你们先别走。”


      “怎么了?”穹很懵。


     “你们给我提供的题材蓝本有点问题,我需要进行修正。”


    西衍先生勤勤恳恳罗浮说书数年,接触过的各类英雄、爱情故事数不胜数,更有些他会亲自编纂。

     前几天帮助仙舟度过难题的无名客找到他,希望西衍先生能帮忙编纂一出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流传罗浮。


     听完,别说荡气回肠,只有匪夷所思。


     这不纯扯吗?当然西衍先生不会当着三月七和穹的面说这他们提供的蓝本很扯,只得和他们商量能否改进修正。


     穹摆手:“先生你看着来,我们有事。”


     “对对对,我们有事。”


     三月七和穹消失在西衍先生的视线中,西衍先生抚摸下颚并揣摩。

     [丰饶]派系和[巡猎]派系的虐恋很可取,毕竟当代人喜欢对立相爱、相爱相杀。什么祖先死到龙尊手里,所以找龙尊转世复仇,有点太累赘。


     和仙舟人谈祖宗,这不搞笑吗?


     西衍先生大手一挥直接改成女主的恋人因男主死亡,女主肩负派系的责任与恋人的仇恨潜伏仙舟伺机报复。

    可是不知情的男主却爱上女主,想要与女主修成正果,到头来四分恨,六分爱。男主的设定为某位龙尊,西衍先生大手一挥把女主的身份抬一抬,女主总不可能是小人物。


      有了!西衍先生一拍手,丰饶令使。


     狗血上头、有爆点、逻辑勉强能说通……仙舟人就爱看不健全的爱情故事,最好夹杂点恨。


    结局必须He,应那两位无名客的要求。西衍先生沉思,忽然他瞧见路过的年幼持明族。    

     他大可以写女主复仇成功,男主转世,下一世两人再次重逢。西衍先生才不管持明族转世的规矩,他编男主记得就记得。


      很好,不愧是他西衍先生。


     而三月七和穹正眼巴巴的等待持明族同意他们进去查阅卷宗,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

    他们俩被拒之门外,气不过的二人直接杀到丹鼎司抱起白露就跑。(注:丹恒不在)


     浣熊阿穹略通人性,初具人形。所以挟龙女以令其余持明,他毫无任何道德压力。

     全程迷茫脸的白露被三月七抱到一边,直至她看见两人在不停的翻阅卷宗。


       白露问:“你们找持明?”


      “找一个持明的前世。”三月七沮丧:“我们就知道一个名字,茫茫书海,怎么找?”


     “你们找的是哪位持明?”


      “丹鼎司的一个医士,春朝的前世。”



3.3


      白露点头:“简单,我帮你们。”


     衔药龙女招来服侍的近侍说了几句,莫约半晌一位女性持明族走进书阁:“龙女大人。”


    “你知道春朝吗?”白露问。


      女性持明点头:“他是由我抚养长大。”


     “太好了!你一定知道他的前世。”三月七仿佛终于看见了黎明。


      女性持明犹豫。白露去拉她的裙摆:“请放心,他们都是好人。”


    “既然龙女大人说了。”女性持明走到一处书柜前拿出一卷卷宗:“这是记载,春朝的前世触发族规,被当时的饮月君抓回族内审判,最终选择自戕。”


      三月七一愣:“为什么?”


    “他爱上了一名化外民女性,想要救那名女性,因而选择对自身做人体实验。”女性持明族继续道:“实验导致他化卵转生用的时间格外漫长,远超一般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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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五)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用八百年的不甘与怨恨维系心结,却陡然发觉心结可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丹恒他得以从前世的阴影中解脱,丹枫也如愿摆脱困守他生生世世的龙尊之位。


     我想让丹恒痛苦的念头还是落空了。


     抱着最简单的念头,驻足不前...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用八百年的不甘与怨恨维系心结,却陡然发觉心结可能没有存在的必要。

     丹恒他得以从前世的阴影中解脱,丹枫也如愿摆脱困守他生生世世的龙尊之位。


     我想让丹恒痛苦的念头还是落空了。


     抱着最简单的念头,驻足不前八百余年,想要探寻未来却发现前方空落落一片。

    持明族小囡的持明时调听的我有点累,每当她唱完一次靡靡赤龙,森森青松,我都仿佛能看见被执行蜕鳞的丹枫。


      丹枫他说:“卿卿,对不起”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无非天注定生死有命。或许本质我更多憎恨自身原来的无能与软弱,所以才会选择用幼稚的念头去维持心结。

    想让丹恒痛苦?和小学生吵架一方希望另一方倒霉无差。只不过我太执拗,被围困近千年。


      心结难解。


     假如我选择放弃对丹枫的执念与怨怼,那我活下来的理由是什么?

     所有的人和物全部在改变,唯独我没有变,固执的停留在原地去恨一个不在的人。


      丹恒是丹枫,丹恒不是丹枫。


     我可以把霜分和春朝当成两人,因为我希望他幸福;可是如果我把丹枫和丹恒当做两人,那自己八百年的意义与坚持会显得格外可笑。


      [六百余年凡尘中,如梦尽是空。]


     小囡唱完«龙王遗恨»唱段最后一句,到头来如梦尽是空。什么云端月……饮月、饮月,不就是倒影中的月亮。

     我有意透露小囡的唱段和丹恒的前世有关,轻易就将三月七和穹哄走,继续一个人静静呆着听小囡唱持明时调。


       “随便你唱哪段节选。”我道。


      小囡得了报酬,心情好的不得了:“那姐姐我唱最后的选段可以吗?”


      “可以。”


      春分咿咿呀呀开始唱最后堪称玄幻发展的选段,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完小囡的唱段。


      我问:“春分,你知道这唱的是什么吗?”


     “嗯……悲剧爱情故事?”


     “偷偷告诉你。”我向春分招手,小囡乖巧的来到身前:“«凡情录»的女主人公是我,但没有爱情,纯悲剧故事。”


     春分蹙眉:“可是«凡情录»很早就出来了。”


     “我比景元将军年纪还要大。”


     “不对,不对。”春分摇头:“别看我年纪小就骗我,姐姐你活不了那么久。”


      “唉……”我假装叹气。


      “二生!你又偷懒。”


      我陡然扭头,彦卿正叉腰面色不悦。春分很有眼色的悄悄跑走,徒留我和逮摸鱼的彦卿面面相觑。

  

     “我是在合理的休息,合理的休息。”


     “罗浮没有那么离谱的休息时间。”


     “小孩子要天真可爱点。”我不顾彦卿的抗拒,使劲揉揉他的脸。


      彦卿已放弃挣脱:“二生,你不高兴吗?”


     “话题的跨度太大了。”


     “你有点愁眉苦脸。”


      我收回手:“小孩子观察力不要那么细致。”


     “有烦恼可以和我说。”


     “没有。”


     “别把我当小孩子。”


     “当小孩子不好吗?小孩子才讨人喜欢,景元小时候就很可爱,长大就变老奸巨猾了。”


     “不要用老奸巨猾形容将军啊!”


     “反正景元不在。”


      在彦卿的注视中,我披好马甲,改换身份。


     他提醒我该披二生的马甲在罗浮转转,全程彦卿对此无知无觉。无论彦卿面对的是马甲还是本人,都会认识遇到的人是马甲。




1.1


     丹恒面无表情,他今天先被绕风一个过肩摔以和刃同款姿势的躺地面躺着,再听信三月的假坐标,扑了个空。

     前者让他被迫观望绕风逃跑的背影,后者使他彻底错失说清楚的机会。今后要想再找机会见面,那就难了。


      至于刃,丹恒选择让他继续睡。


     不给丹恒继续追问手机那头穹和三月的机会,灰毛与粉毛的两人直接登场,开始毫无理由的关心并伴随检查他是否完好无损的行为。

     丹恒默默收回持明本相,正好他要问问两人给他报假坐标的事,然而在目睹两人表情的刹那,他成功被哽住了。


     “你们俩怎么了?”丹恒问。


       穹蛋花眼:“丹恒,你皮肤疼不疼?”


       三月七同款蛋花眼:“以后列车的大家会好好爱护你的。”


       丹恒:“……”


      他还用猜吗?丹恒无奈:“不要相信她说的任何发言,她在骗你们。”


      “没有。”三月七否决:“我和穹在仙舟本地论坛搜过了,阿绕没骗我们。”


      穹疯狂摇晃他的双肩:“丹恒别担心,我把我的纸箱分你一半,你晚上做噩梦可以来找我。”


      “不用担心我。”丹恒道。


      “我们一直支持你。”


      听完三月七的支持发言,丹恒平静:“我们来聊聊假坐标的事。”


      穹:“……三月一个人自己决定的。”


      三月七:“你卖我?明明你在拱火。”


     “她还好吗?”丹恒问。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


      丹恒无奈:“你们为什么要检查我的身体?如果我没有猜错,她一定对你们说了什么。”


     “真的没有。”三月七欲盖弥彰。


     “她只是想甩开你们。”


      丹恒一语道破真相。穹痛并思痛:“我那异父异母的亲生姐姐竟然利用我们伟大的伙伴情,以后再也不帮她打掩护了。”


     “丹恒你去哪?”三月七发觉他试图离开。


     “丹鼎司。”


     “我们一起,好伙伴不可以分开。”


      穹挽住丹恒的左手,三月七挽住右手,三人以学生拦路的怪异姿势前往丹鼎司。

      周围人的眼光阻挡不了列车组真挚可贵的伙伴情,即使当事人之一的丹恒并不是很想抬头。


      三月七问:“丹恒,你去丹鼎司做什么?”


      “找人。”


     “你不是已经找过白露了吗?”穹疑惑:“难道鳞渊境的封印需要二次加固?”


       “找别人。”


     丹恒找的是春朝,他知道如果绕风得知自己主动去见春朝,定会怒不可遏。

     身旁两人依旧死死挽住他的臂膀,丹恒叹气:“要答应我,将今天的事保密。”


     “为什么?”浣熊阿穹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因为绕风会生气。”


     丹鼎司附近活跃的持明族大多是医士,春朝的前生与今世具从事医士一职。

     新婚燕尔不久,春朝整个人洋溢在幸福的海洋中。抬眼便瞧见三个人直挺挺的向自己走来,中间黑头发那位眼熟。


      春朝想起来了,二生的男伴。


      二生经常在他年幼时照顾自己,还会免费帮他带他星的特产,可以说是位不错的姐姐。

     按理二生单身那么久,好不容易找到个模样优秀的男伴,春朝该为此高兴。可是他越看眼前的黑发俊秀男人,越生气。


       没来由的生气。


      “你好。”丹恒向春朝打招呼。


      “你好,我记得你。请问有事吗?”


      丹恒能感受到春朝对他的防范:“很抱歉打扰你的工作,因为有件事,我必须要知道。”


     “什么事?”


     “穹、三月,你们先回避。”


     纵然被提及的两人搞不懂眼前的状况,但看丹恒表情严肃,便乖乖回避。

     丹恒犹豫半晌:“很冒昧,春朝先生能否告知您前生所发生的事。”


     春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面前的青年知道他前生的名字,就在婚宴上向他确认前生姓名。


     “有关霜分的事。”丹恒说的更具体了些。


     “你为什么要知道我前生的事?有需要可以自行去持明族族内登记查阅卷宗。”春朝想早点结束谈话,他莫名感受到一股不甘与悲伤。


      丹恒没办法去查持明族的卷宗。


      自从他穿着前世的服装在持明族转过一圈后,那群龙师疑似ptsd了。


     “我无法查阅卷宗。”丹恒老实交代。


     “只有可疑人士才没办法查卷宗。”春朝摆手:“我还有病人需要诊治,没空陪您耗下去。”


     “和二生有关。”


     春朝听到二生的名字,态度明显缓和许多。




2.2


     看在二生的面子上,春朝几句话总结自己前生的事,结果对面男子面色愈发沉重。

    他前生和二生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自己的前世霜分和二生有关系?说不定,毕竟二生莫名其妙对他就很照顾。


     “你为什么想知道我前生的事?”


     “因为总得要知道。”


     丹恒给了春朝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你是持明?”纵然再看面前的黑发青年不爽,春朝依旧打算帮助二生修成正果。


      丹恒默认。


     “持明族的说法前世和今生算两人。霜分是霜分,我是我,我从来不会认为自己是霜分。”春朝说的很正式:“前世与我无关,而且二生她明白霜分不是我。”


      “是啊……她明白你是两人……”


       春朝没听见丹恒的喃喃低语。


      丹恒的目光很轻很空:“她只会把我的前世今生当做一人看待。”


     “你在说什么?”春朝疑惑。


     “感谢春朝先生的如实相告。”


     暂时回避的穹和三月七没完全回避,但愿丹恒没发现他们俩在偷听。

     三月与穹具是耳聪目明,哪怕离的远点,他们依稀也能听到丹恒和持明族医士交谈的零星。


      “丹恒认识其他持明?”三月疑惑。


     “我不知道。”穹莫名有点郁闷:“他们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肯定的呀!”


      “亏我们还想帮他们破镜重圆。”


       “霜分?”三月七骤然注意力集中。


      “什么分?”


     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三月七和丹恒偶然撞见绕风随身携带的小盒,盒中装有长命锁。

     长命锁有名字,是仙舟文字。如果三月七没记错,她追问丹恒得到的答案亦是霜分。


     见三月七发愣,穹没忍住用手指戳她。


     “三月,你灵魂出窍了?”穹问。


     “你灵魂才出窍!”


      三月七的脑袋很混乱,她的队友穹正用充满清澈愚蠢的目光注视自己。


      “穹,阿绕好像在骗我们。”


     “我异父异母的姐姐骗我们很正常。”


     “不。”三月七猛然摇头:“我说不明白,阿绕骗我们的可能比我们想的要多。”


     “比如?”


     三月七望向丹恒所在的方位:“她和丹恒的关系可能和我们设想的不一样。”


     “三月。”

  

     “嗯?”


     “你变聪明了。”穹郑重其事。


      “本美少女一直很聪明!”


      穹双手抱臂:“请三月选手叙述你推断的理由?”


    “阿绕随身携带一枚长命锁,长命锁上用仙舟文字刻的恰好是他们口中提到的霜分。”三月七蹙眉:“我问阿绕,她没有回答,而且表情很奇怪。”


     “怎么奇怪?”


     “像在怀念什么人。”


      穹揣摩:“如果按三月你这么说,阿绕可能认识所谓的霜分,那代表她之前肯定到过仙舟。”


     “但是阿绕装作根本没到过仙舟。”


     “所以她接触丹恒的原因需要打问号,有可能与丹恒的前世有关。”


     “和丹恒的前世有关怎么推断出来的?”三月问。


     穹掰手指:“你看景元将军、刃、持明族龙师找丹恒的原因都和前世有关,那阿绕找丹恒肯定也和前世有关联。”


      “有道理。”


      “所以阿绕年纪到底多大?”


      三月七与穹面面相觑,没人打破沉默。


     “你去问一句。”穹决定牺牲三月七。


      三月七震惊:“你怎么不去插嘴?”


     “我是老幺。”


     “我还是美少女!”


     无法达成和解的两人进行石头剪刀布比赛,从三局两胜到七局五胜,三月七获得胜利。

     穹被迫接受自己失败的局面,默默挪向正与丹鼎司医士交谈的丹恒。


    “霜分是谁?”穹横插进二人对话。


    “我的前世。”春朝顺口回答。


     抢在丹恒开口前,穹和三月逃之夭夭。丹恒望向二人逃跑的背影,无奈叹气,事情要变得更加复杂了。


    “霜分是那个医士的前世。”穹道。


     “我听见了!”


     “那阿绕有多少岁?”


      三月七沉默半晌:“……肯定比你年纪大。”


     “她不是说自己短生种?”


     “我没想到你真把阿绕当自己异父异母的亲姐姐。”三月七表情莫名慈祥:“哪怕是我都能猜到,她百分之百骗我们的。”


      三月七视角的穹像只格外天真的浣熊。


     “那阿绕对丹恒是报恩还是报仇?”穹问出关键问题。


      三月七:“好问题。”


     “追求应该是报恩吧!”穹肯定。


     “可阿绕完全没管过丹恒的情绪。”


     “那报仇。”


     “报仇需要追求丹恒?”三月若有所思:“八成想毁了丹恒的感情生活。”


     “有道理。”穹点头。


      ……


      我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二生,你怎么了?”彦卿问。


      “有人在背后偷摸讲我坏话。”


      “谁会说你坏话?”


       我耸肩:“说我坏话的人多着。”


       “将军还在等我们。”




3.3


      景元单手托腮,疑似没睡醒。


      几只胖到快飞不起来的团雀分布站在案桌,景元瞧见我们来了,顿时露出笑容:“彦卿终于找到你了?”


      “将军找我有事?”我问。


     “近日我的授业恩师返回罗浮。”景元意有所指:“我想你已经得到消息。”


     “你别是想让我去审镜流。”


      “怎么会?她想见你。”


      “镜流见我做什么?”


       景元叹气:“我也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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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四)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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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八百年仿佛就在昨日,我无数次咀嚼期间零零散散的记忆,得到只有孤身一人的现实。 

      幽囚狱的阴森寒冷能深深刻在骨髓里,我亲眼目睹丹枫他从青龙变成赤龙,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时常萦绕在记忆里的任何角落。

     如苍穹之月般的龙尊到头来竟化为一颗小小、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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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丹恒,含丹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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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八百年仿佛就在昨日,我无数次咀嚼期间零零散散的记忆,得到只有孤身一人的现实。 

      幽囚狱的阴森寒冷能深深刻在骨髓里,我亲眼目睹丹枫他从青龙变成赤龙,浓烈刺鼻的血腥味时常萦绕在记忆里的任何角落。

     如苍穹之月般的龙尊到头来竟化为一颗小小、脆弱的持明卵,丹枫的来世将带有前生的罪孽诞生。


     “希望你能解脱。”


      我触摸他的持明卵,依稀能看见卵中蜷缩成团的小人影。丹枫某种意义上成功了,说不定他的下一世真的能摆脱龙尊传承的桎梏。

      那是我离开罗浮前做的最后一件事,丹枫化为持明卵后,我有片刻的迷茫和无助,但是我能够确定自己绝不能再待在罗浮。


      我用八百年的光景流浪寰宇。

 

     流浪寰宇十分有助我学习各种新技能,但学到的技能没教我怎样应付丹恒。

     故事变成事故,剧情的发展越来越向狗血连续剧的剧情走,虽说我的前半生的确狗血淋头。


      “哥们醒醒。”我低头来回晃失去意识的刃:“丹恒在你正前方不足四百米的地方,你就不拿支离追杀他吗?”


       可惜犯魔芋爽的刃毫无反应。


       我:“……你不醒倒霉的就是我了。”


      为什么我要回忆往昔的来看水果摊?为什么要大发善心的帮刃压制魔阴身?

      我整个人后悔麻了,总感觉丹恒会冷脸说令自己胃疼的话题,本人拒绝听任何龙尊的胃疼发言。


      “找到你了。”丹恒道。


      他搞得像恐怖片女鬼逮到负心汉一样,我深吸一口气,将意识不清的刃丢到边上。

      刃被水果包围,即使是水果的果香也无法使他恢复清明的意识。


      “头好痛,我失忆了。”我捂头打算逃离现场。


       “卿卿。”


       丹恒喊我。


     似乎在八百年前,有人也曾那么喊过我。时间太短暂,短暂到不足以致使我遗忘。

     只是区区唤妻子的称呼,我就陡然记起幽囚狱里的事,蜕鳞断角的狼狈男人。


      代代饮月君几乎长一个样。


     容貌的高度相似时常让我在不经意间混淆丹枫与丹恒,例如现在。

     可是当我真的将丹恒当做丹枫,却能意识到他俩根本没有相似到那种地步。


      我觉得想太多会衬的自己太可悲。


     “你为什么要这样称呼我?很怪。”我道。


      “他称呼可以,我就不行吗?”


       我:“……”


      自己现在把刃往丹恒身上砸,还迟吗?我真是受够恒恒类枫的剧情了,好好的故事发展变成替身狗血剧。


     “你展露持明本相没事吗?”我决定把话题扯开:“罗浮的龙师可能会对你动手。”


     “我不愿意穿着那身衣服来见你。”


      为避免突然高血压,我需要深呼吸缓解自身胃疼的心情,话题被丹恒再次领回狗血道路。

     我欲言又止、止又言欲:“你正常点好吗?别用那张高冷脸说狗血台词。”


      “为什么你会和刃在一起?”


       “……”


       还不如说狗血台词。


       丹恒不忘补充:“他很危险。”


      “是吗?我觉得他挺老实的。”


      “我知道你和他认识。”丹恒走上前来:“你和其余所有人待在一起都显得更放松,唯独与我待在一起太过刻意。”


      说罢,他弯腰捡起个梨子递给我。



1.1


       其实我有过放弃的念头,不止一次。


      最强烈的放弃念头诞生自丹恒年幼,刚刚化卵重生被抱进幽囚狱的时间段。

      我假装十王司的判官,用毯子将他抱进幽囚狱的某间监牢。他的邻居是呼雷,而呼雷是被镜流生擒。


      年幼的男孩没有名姓,柔软又脆弱。


      他是丹枫吗?我真的要将他当做丹枫?

    

      男孩承受前生的罪孽,自出生起就被囚禁在幽囚狱,无法得到一丝的光芒。

     最开始男孩不明白,他只能安静的坐在囚牢的角落无助的流泪。我尽量温和的替他擦拭眼泪,十王司没有人会对他那么温和。


      “你是谁?”他问我。


      “我是十王司的狱卒。”


      男孩开始抽抽搭搭的向我询问自己的前生的罪孽是否属实?我没有回答,只是说你的年龄还太小。

     他接受的教育与实际年龄不符,我会将符合年龄段的绘本与童话混在厚重的典籍中。伴随岁数的日渐增长,他不再哭泣,更为自己起了个新名字。


      “为什么要叫恒?因为月亮?”


       “丹心如恒。”


      放弃的想法直至丹恒长大戛然而止,那张与丹枫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将所有的不忍打碎。

     原本被关闭的记忆匣子瞬间打开,我没办法再用温和的态度面对丹恒,我能对他说的只有你该死。


        现在想这些,应该没用了。


       我接过丹恒递来的梨子:“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会显得刻意。”


      “你在乎我吗?”丹恒忽然问。


      要问丹恒与丹枫哪里最像,肯定是眼睛。此刻那双如出一辙的眸子紧紧盯着我,势必要得到答案。

     

      我说:“当然啦!我最在乎你。”


     其实我并不清楚自己此刻的表情,但应该是十分虚假、别扭的笑脸。

     丹恒慢慢将头搭在我的一侧肩膀上,我低头能够看清他一截雪白的后颈,他的两侧手无力抓住我衣服的下摆。


      他看起来很累。


      “别笑了……”丹恒喃语。


      “我笑的很丑?”


       “笑得像哭。”


      得知霜分化卵重生的消息的那天,我匆忙的赶回罗浮,希望能再次见到他。

      持明族的前世今生本质是拥有相同灵魂的存在,或许霜分会记得我。

      我远远便瞧见被同族抱在怀中的婴孩,持明族天生无父无母。担任父母位置的,会是其余年长的同族。


     光是想到见面的场景,自己的每一块骨头仿佛都在颤鸣,似乎在激动,又像在害怕。

     我期待和霜分见面,但期待里混杂大量的胆怯。没人能保证再次与霜分见面是好决定,包括我自己。


      夜色渐浓,我来到霜分的摇篮前。


     朦胧的月光轻抚婴孩圆润的脸庞,也帮助我能够看清孩子的模样。

     我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摸孩子红润的面颊,动作放得很轻,生怕伤到他。


      “霜分……”我喊他。


       他今生的名字不叫霜分,叫春朝。


      连我自己都没察觉到,在喊他名字时,带有厚重的哭腔,我终于再次与故人相见。

     兴许我的触摸让孩子睡得不太安稳,婴孩露出抗拒的神色,整张小脸变得皱巴巴。


      打扰孩子睡觉罪大恶极。


     我想收回手,可没想到霜分醒了。没有哭没有闹,圆溜溜的小眼直直的盯着我看。

     他忽的用手掌攥住我的食指,并伴随年幼孩子特有的笑声。我喊他,他只是笑。


      眼泪滴落在霜分的脸颊。


     我用另一只手擦拭那滴滴落的眼泪,然而眼泪越擦越多,直至我抽回被他攥住的食指。

    踉跄着,我跪倒在摇篮前。月光没有任何减弱或增强的细微变化,而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霜分得到他的新生,他的新生里不会有我。


     我迟早会和仙舟联盟撕破脸,而他合该拥有平安顺遂的一生,绝不能与丰饶令使相识。  

     那是我第一次也有可能是最后一次用真面目来面对春朝,他不需要知道我。


      再次离开罗浮前,我去看了丹枫的卵。


      预计等丹枫化卵转生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我有足够的时间慢慢等待。

      丹恒此刻还与我维持不清不楚的造型,我的肩膀是他能靠的吗?真给他占到便宜了。


      刃他可是还趟在这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丹恒一个过肩摔,他疑似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过肩摔途中,他的目光趋近于呆滞。


       满分!


     我张开双臂享受不存在的灯光和掌声,最后为防丹恒找麻烦,我用潇洒的走位逃离现场。

     美色是阻挡女人进步的最终难题,而我选择将难题甩一边去,来证明自己是位拥有雌鹰般坚强内心的独立女性。




2.2


     考虑到丹恒要脸,我不要脸的重要事项,我选择时常有人路过的地方缓口气。

     我就不信他能顶住围观群众的八卦目光继续胃疼发言,但我不一样,我是罗浮著名变态。


      不愧是我——罗浮著名变态。


      其实我正深刻反省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单膝跪地和丹恒告白,主动安上一个舔狗身份。

     可能是因为我想证明自己已经改变,能够大胆做出社交悍匪的举动,那为什么要用真样貌?


      我自己把自己问住了。


      鬼知道那时候怎么想的,也许是丹恒舞动击云的身姿太像丹枫 ,导致自己有点恍恍惚惚。

     我坚信他不会对没有身份buff、美貌buff和力量buff的舔狗动心,前期我一度很享受丹恒见到自己就头大的状态。


      究竟有哪里不对?


      我是个烦人、日常乞讨、行为荒谬的人,除去丹恒继承丹枫的记忆外,我想不到他如今对我亲近的理由。


      到底为什么要缠着丹恒?是让他生生世世记住自己的罪孽,困在龙尊的位置上不得解脱?

     以往我倒是能乐呵乐呵的全程围观丹恒被前世的阴影折磨,现在我能看个毛线,他都正式和前世的恩怨和解了。


      他和解个大爷,我还没和解。


      所以我对丹恒颇有种无可奈何的心情,一个心结持续八百年,现在要突然解开,那会显得我像个冤种兼傻帽。

     可是除去被迫解开心结的选项,我毫无其他选项。假如我选择继续去拿曾经的态度面对丹恒,只会毫无意义。


     人都看开了,我难道能强制让他别看开?


     越想自己越像个被迫清醒的冤种,而如今二生的马甲岌岌可危,景元怀疑我很久了。

     我倒是不担心景元会直接掀我马甲,他需要顾及罗浮。既然能保持和平交流,那就继续保持戳破窗户纸前的和平。

     可要是到了无需顾及的时候,我毫不怀疑景元会直接了当的掀我马甲,将我对罗浮的威胁降到最低。


      当将军真不容易,是吧?景元。


      “阿绕!”


      三月七犹如天神下凡坐到我旁边,给我吓一大跳。有点后悔当初起名为了致敬药师,有点致敬太过了。


      我眨巴眼,对上三月七的眨巴眨巴眼。


     “你俩别只顾眨眼,不说话。”穹硬生生挤进我和三月七的位置中间:“我要坐中间。”


       我疑惑:“你们俩怎么在这?”


     “我们跟丹恒一起来找你的。”三月七道。


      我:“……”


     “我们向你保证,绝对没有偷窥你和丹恒的二人世界。特地隔一堵墙,离远远的。”

      三月七紧接继续说:“中途他要偷瞄你们俩,幸好被我拦住了。”


     穹没半点尴尬:“后面我和三月就看见你以扭曲的姿态翻跃墙壁,逃向远方。丹恒他对你做了什么事?”


      “他在问我很胃疼的事。”我叹气。


       穹:“比如。”


     “冷脸问你是因为前世所以才追求我的吗?”


      三月七: “……确实有点胃疼。”


       穹: “……很富有槽点。”


      “是很胃疼和全是槽点。”


      “所以你跑了?”穹双眼透露着深厚的八卦。


      “当然。”我摊手:“你指望我要和丹恒唠追求他的前提是因为他的前世吗?”


     “其实我也想知道。”


     “阿穹,你闲的没事去咬打火机玩。”


      三月七揣摩:“我是不是漏了什么资料?你们俩说的我有点听不懂。”


     “你是不会懂的,我和阿绕可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穹边说边点头。


     “不行,我也要知道。”


       三月七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当即把自己祖上是丰饶民和仙舟干架,结果与丹恒前世有血仇的鬼话说给三月七听。


     “我竟然一见钟情了世仇。”我感叹。


      三月七沉默半晌:“……你信了?”


      “没有。”穹很诚实的摇头:“但是我想知道她追求丹恒到底和丹恒的前世有没有关系。”


     “所以丹恒信了?”三月七不可思议:“这种瞎编的发言连我都不信欸!”


      三月七没伤敌方,自损一万。


      我无奈:“你们竟然都不相信。”


     “这种老套到偶像剧都没人看的剧情,有人信才怪吧?”穹吐槽。


     “丹恒他就信了。”我说的信誓旦旦。


      三月七插话:“丹恒说他不信。”


     “别骗我。”我摆手。


      只见三月七掏出手机:“再给丹恒报你坐标的时候,顺便问了问。”


      我:“……三月,以后别说我们俩认识。”


     “我给的是错误坐标。”


     “太好了。三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穹围观发表评价:“女性真是善变的生物。”


     突然唱起的持明时调打断我们三人不着调的聊天,我连带穹和三月七都被吸引。

     就在离我们不远,有位持明族小囡在练持明时调,假以时日她一定能成为持明时调大师。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①


      “今旦零落逐寒风。”


      “可怜谁与共。”


    


3.3


       三月七与穹不约而同给小囡鼓掌。


       我也鼓掌:“你们听明白了?”


      三月七摇头:“没有,但好听。”


      穹同款摇头:“没有,但跟风。”


     “«龙牙传»的唱段«龙王遗恨»。”我向小囡投去视线:“讲述罗浮某位龙尊的故事。”


      三月七好奇:“阿绕,你听过?”


      “听过。”


     “持明时调好像大部分都是be,这部不会也是be结尾吧?”三月七问。


     穹替我回答:“肯定是be,都遗恨了。”


    “只要想持明族会转生,那就不是be。”


      “有道理。”穹若有所思的点头。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世上荣华如转蓬,与君再难逢。”


      我很平静的背出接下来的唱段。


      三月七:“你很喜欢这什么牙传吗?都能够背出来。”


      “哎呀,你们不知道吗?”我捧读。


      “知道什么?”穹问。


      “«龙牙传»讲的就是丹恒的前世哦。”


      穹道:“某位龙尊的故事,当然是丹恒前世的故事。”


     “字面意思的前世,丹恒的上一任。”


      三月七与穹同时安静并目光灼灼的注视我,早知道带个保温杯,这时候能捧茶喝了。


     “丹恒的前世名丹枫,强制蜕鳞转生。”


      三月七惊讶:“蜕鳞转生?”


     “丹枫可厉害啦。罗浮持明历代龙尊天赋最强者莫过他,既高傲又强势。”


     “甭管丹枫多厉害,我和三月无条件支持丹恒。”


     “后来他和应星……就是刃,铸成大错,罗浮著名的饮月之乱就是他俩整出来的。”


      穹蹙眉:“你知道的好清楚。”


      “这不是重点。”我示意穹他安静:“总之 ,持明族濒死才能够化卵转生。十王司本来要弄死丹枫,但是龙师们不同意,到最后折中选择蜕鳞强制换代。”


     “蜕鳞是什么意思?”三月七嗓音都在颤。


      我竖起食指解释:“就是一片一片将鳞片拔下来,龙王遗恨唱的就是丹枫受刑的模样,苍龙浑身是血变赤龙,青色的鳞片如松叶一般落下。”


      穹和三月七肉眼可见的变白。


     “靡靡赤龙,森森青松。大概是这意思。”


      正好持明族小囡已唱完六百余年凡尘中,就剩最后一句。


      “我去找丹恒!”穹退出聊天。


      “我也去!”三月七紧随其后。


      终于把他俩搞走了,我向小囡招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囡答:“春分。”


     “好巧,我一个朋友名字也是春字打头。你会唱«凡情录»吗?我会给钱的。”


     “这要看姐姐你想听哪一段了。”



①仙舟地图星槎海中枢可找npc春分



*正文5.5k,欢迎评论

*感谢大家的支持,别忘记点点关注

     

     这篇文原定是短篇,没想到会改成长篇,前段时间复看发现前文有很多地方没处理好,特别是回忆前的章节。

     到现在才更连载是因为回忆结束,再写冷面小青龙有股恍如隔世感,怎么写都不习惯。(悲伤ing)

     



      

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六十二)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失败固然可怕,但旁人的成功则比自己失败可怕的多,幸好丹枫和应星一败涂地。

      傲慢的人往往会犯下比常人更严重的罪孽,因为他们傲慢,他们天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荒谬可笑!愚蠢至极!


   ...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失败固然可怕,但旁人的成功则比自己失败可怕的多,幸好丹枫和应星一败涂地。

      傲慢的人往往会犯下比常人更严重的罪孽,因为他们傲慢,他们天然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荒谬可笑!愚蠢至极!


      没想到我还有骂别人愚蠢至极的那天,明明最蠢的一直是自己。鳞渊境的天再次呈现怪异之景,持明古海圣地水波连天。

      孽龙在高空盘旋肆虐,那熟悉的鬃毛与另一种兽类特征使我一眼认出其主人。我好像在笑,单从喉咙中发出的闷笑,十分奇怪。


      “你们要复活白珩。”


      应星的瞳孔在颤抖,他接受不了现实。孽龙出世鳞渊境无疑遭了大难,对比倏忽来袭也不遑多让。

     我能清晰的听见膝盖与地面接触的声响,应星的脱力的跪倒在地,急促的呼吸声使得人厌烦。


     “不继续看你的实验品?”


       应星没有回答,或者说他暂时失去言语这一功能。他既然不说,那就只好我来说:“你猜这次罗浮会死多少人?赶来的云骑和十王司的判官;持明族的龙卵;罗浮的短生种与长生种。你和丹枫不愧是罗浮的大英雄,一次性能搞死一堆人,大大减弱长生种社会的人口压力。”


       说罢,我自顾自鼓掌。


      “丹枫呢?我们的好龙尊在哪?”


       云骑最快赶来还需要一分钟,一分钟足够我找到丹枫在哪。

      鳞渊境已是糟糕透顶的场面,而主谋丹枫正跪倒在地,望着孽龙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


      丢脸到家的神态,我想捂着肚子笑。


      平日里高高在上、恪尽职守的饮月君到头来不过尔尔,照样是个以权谋私的混蛋。

      我逼自己转移视线,再次将视线投到应星身上:“饮月君失去龙生希望了。真是的,继续维持曾经任是无情也动人的样子就挺不错的,如今这副面貌,想让我立刻掐死他。”


       “应星,答应我以后多说话。”


       应星嗫嚅着:“没有了……没有了……”


      “你不会以为自己能一死了之吧?你的人生可还长着,毕竟倏忽的恩赐由不得你。”


      白发从根部到发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黑,发梢那隐隐有黑到发红的既视感。

      年老的身躯逐渐变得年轻,生命力充盈着衰老的短生种。每一道皱纹被恩赐所抚平,皮肤再次充满弹性与光泽,骨头咯吱咯吱作响,正往壮年恢复。


      很明显,应星本人同样感受到自身变化。


      他怔住了,仿佛被抽干灵魂。到底有多没灵魂?我打几个比喻像方便面没有调味料;考试没有小抄;未来必须结婚生子一样没灵魂。


     “恭喜你,加入长生种大家庭。”


      命运是出荒诞喜剧,不想成为长生种的应星反倒成为长生种,需要恪尽职守的龙尊却不顾职责的渎职。

     我欣赏高空盘旋的孽龙与有复苏之象的建木,云骑军已然赶来并与龙尊近侍打做一团,其中混有十王司的判官。


    “胆大妄为,竟敢染指丰饶神使的血肉。”


      我收起方才带有冷嘲热讽的发言,用最为平静不过的语调朝应星说道。

      兵刃交接声、惨叫声、兵刃没入血肉之声让我恍若身处战场,罗浮内乱和对丰饶民战争的场面并无不同。




1.1


       “没事的,霜分。”我来到一处持明卵旁,伸手抚摸冰凉的外壳:“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你的转世,我保证。”


      说时迟那时快,孽龙打破建木的封印。


      转瞬即逝的柔和光芒散落在这片区域的持明卵上,我喃喃自语:“希望我见到他时,能够保持最基本的冷静。”


      丹枫身在动乱之外,龙尊近侍们不相信他们敬爱的龙尊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真与云骑兵戈相向。


      再次与丹枫见面是在幽囚狱中,饶是没想到龙尊会落得被暂押幽囚狱的下场。

      自鳞渊境的孽龙被镜流所斩杀,内乱也逐渐被平息。主犯与从犯全被暂时押解幽囚狱,等候罗浮六御的发落,不过持明龙师吵的倒是蛮激烈的。


      “饮月君,晚上好。”


      十王司没有同意我想要探监丹枫的要求,并且传讯于我,要求就与丹枫的关系给个解释。

      嘛……毕竟和丹枫同居了很久,被十王司逮到也是没办法的事。一个一个洗记忆稍微有点麻烦,就只挑十王司的判官们好了。如果之前在府邸服务的持明族想要冒头,顺便也洗一下好了。


      光细微的动作,便引得无数锁链碰撞。


      我等待刺耳的锁链声停止才道:“束缚你用这么多锁链?十王司真爱你。”


      “十王司有为难你吗?”


      丹枫的声音很轻,轻到微不可闻。他的牢房太暗了,暗到我没法看清丹枫的模样。

      我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应急灯,放置在囚室各处:“没有为难。准确来说,是我在为难他们。”


      洗记忆分为物理上的洗和精神上的洗。


      我不巧是前者,生硬的用能影响记忆的植物药粉弥漫浸透整个十王司。

     灌完清除他们调查到有关我的资料,毕竟我的身份信息禁不起考究。


      以后一定要学方便点的洗记忆方法。


      应急灯同时亮起,昏暗的囚室顿时被光芒所照耀的无所遁形,包括最里侧的丹枫。

     丹枫本就皮肤白,现今更是白的像张纸,稍微吹吹就能被吹破,看起来实在脆弱的很。

     锁链比我设想的要多,他的背部还被锁龙针牢牢刺入,堪称惨到家了。


     “难为你,竟然还记着我。”


      我站在他身前,不知在讥讽他还是在自嘲,总共并非什么正经语气。

      回应我的只有丹枫的沉默,他太安静了,安静的像快要没命,可我不需要他的安静。


      我注视他:“景元去虚陵见元帅述职,他会成为新任罗浮将军;镜流斩杀孽龙,不过我看她应该受到不小的刺激;从犯应星也被关在幽囚狱,且正式加入长生种的大家庭。”


      “……你呢?”丹枫问。


      “不用问我,我听风声说你一心求死?”


      连锁链都没发出半点声响,囚室里静的能将人吞噬殆尽。我嗤笑:“想活的挣扎在生死线,能活的倒是一心求死,怪可笑的。”

 

      “我理应承担后果。”


       “啊对,太对了!我们饮月君最为恪尽职守、尽职尽责,持明族族规的坚定维系者。”


      边说我边向丹枫走近,越是走近,我越能观察到此刻的他有多狼狈,简直比曾经栽倒进泥泞里的我更要狼狈。

      我毫不留情的拽住他的长发,迫使丹枫与我对视,此番动作惹的锁链碰撞声响彻囚室。即使面色苍白憔悴,也无法掩盖丹枫姣好的五官与精致的眉眼。


      “你是龙尊啊!”我对他道。


      “我是丹枫……”


      “你就是龙尊,你生生世世只会是龙尊。”


      任由我再怎么扯他的头发,丹枫都未曾见吃痛的表情,像具空洞的人偶。

      见状我松开他的头发,手顺着他的背脊来到锁龙针的位置。说是针,但粗的不像针。


      丹枫终于有了反应,眉头微蹙。


     “你知道光持明族就死了多少人吗?我是说彻底死亡。”


      “……”


      “说话!”我抓住锁龙针裸露在外的部分,致使锁龙针在丹枫的骨肉中活动。


      我得到的依然是丹枫的沉默。


      “要尊重他人既定命运,哪有自己破坏规则复活死人的道理。”我放软语气:“你看看你把自己多狼狈?不是你自己说的?生死有命,好自为之。”


      很明显,丹枫他不记得。不记得很正常,换我是龙尊也不会记得这样一件小事。

     我的两双手放在他的脖颈处,柔软的颈脖可以轻松被自己的两只手掐住,只要稍稍用力便可以结束他的痛苦。


      “我阻止过你。”


       “……抱歉。”


       我陡然掐住他的脖颈,窒息的感觉促使丹枫不自觉露出带有痛苦的神色。

      自己被病痛折磨时,也会露出像丹枫此刻的表情吗?理智逐渐回归上风,松开掐住的脖子,唯有显眼的掐痕能证实自己刚刚的行为。


      “丹枫,我有办法可以救你。”




2.2


      不顾窒息的难受,丹枫登时望着我。而我全身布满裂痕,仿若下一秒变会破碎。

      他想要伸手触碰我,却因锁链与锁龙针的限制无法做到,只会徒增疼痛罢了。


       “二生。”他喊我。


      有那一瞬间我想起霜分是怎样恳求他的,明月的坠落全由他自己作孽,与旁人无关。

     幻化的伪装如同被杂碎的玻璃,四分五裂。我用原原本本的模样接受丹枫的目光,锁链的声响愈发急切。


     “二生从来不存在。”我只觉可笑:“她是我编造扮演的角色,仙舟从来没有叫二生的长生种。”


     我曾无数次设想过丹枫瞧见自己真正面目时的模样,可如何见到,却觉得失望。

     没有像戏剧中男主角得知女主角欺骗后,反应的激烈。丹枫像全身的鳞片都被拔光般无助,他想要询问,可没有半点声音出现。


      我附身用大拇指拭去他眼角那侧红色抹去:“太艳了,艳的人眼睛疼。”


     “你是谁?”


      我听见丹枫在问我,他尽可能的维持平静。


      原本停留在眼角的拇指被我移放在他的唇瓣上摩挲,最后恶意的按压他失去颜色的唇瓣。

     丹枫任由我磋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思,我知道他在等待我的回答。


     “我是水果摊的小贩。”


      “……”


      “不相信?那好吧……其实我是丰饶神使。”


      “二生?”他道。


       我怒极反笑,拼命摇晃他的双肩:“对,我就是二生,二生就是我!你是不是没法接受自己曾经选择的人会如此的平凡和令你作呕?正反你就是这种人,轮到你,你怎么就舍不得了?”


      “为什么?”他问我。


      “为什么?”我重复他的询问,最后突兀笑到流眼泪:“因为什么?当然因为我讨厌你,我恨你。”


      我经常将丹枫比喻成明月,说想咬碎明月将月亮拽进泥泞里。可事实是月亮自己碎掉落进泥中,与旁人无关。

      太过可笑,从鳞渊境祸事的开始到现如今的时间我仍觉可笑。我想笑到骨头打颤,血肉发酸,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好笑到这般地步。


      说白了,去他的恪尽职守。


      只有我该死,其余人都不该死。怎么换个人丹枫就做不到接受死亡了?我就天生的该死么?

      可笑如我竟然会对他抱有希望,觉得丹枫会一生都坚守职责,庇护持明。我还穿嫁衣企图提醒他,到头来发现自己是个笑话。


      没关系,我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没有在他和应星引起祸事后,直接大发雷霆的将他俩全部杀掉,而是等到现在能心平气和丹枫聊天。


     “你还记得霜分吗?他是持明族。”


      “我记得。”


      那名自戕的持明族,丹枫记得。胆大包天到自取持明髓的持明族百余年唯有他一人。

      所以丹枫记得格外清晰,名为霜分的持明族没有回答,就像他现在这般一心求死。


     “那你应该记得他因为谁活取持明髓。”


      丹枫怔住:“……你?”


     “是我。”


      我如愿欣赏到丹枫瞪大的双眼与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喃喃自语说不可能……怎么可能。

     期待已久的表情真正见到,也不怎么样。我捧起丹枫的脸,仔细欣赏他此刻甚至带些无助的表情:“我就是霜分想救的短生种。你把霜分带走的时候,要我乖乖认命等死。谁让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呢?我不仅活下来了,还专门回罗浮来找你。”

    

      “二生……”


     “都说了我不叫二生!”我暴躁打断:“你就那么喜欢假壳子吗?我专门捏了一个与自己呈相反的假壳子回罗浮,没想到你喜欢到这种地步。”   


       龙尊会流泪吗?


       我已得到答案。丹枫被钉入锁龙针的那刻没有一丝退缩,而今温热的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在我的手背。


       两两相望,我猛然后退。


       “卿卿……”他喊我,他说对不起。


      


*感谢大家的支持,欢迎评论

*说的长长的文变短短的了(被打)


      卡文一定是热度不咋地的原因。(?)

衡门

年长者的纵欲

*合集第一篇指路   年长者的义务 
*这篇充满强制。这篇充满强制。这篇充满强制。 不能看别看,看了就别在评论区添堵。

 

 

   车开出停机坪,往庄园走。

 

   全程,他一言未发,隐忍至此,你甚至不敢朝他投以视线。

   窗外夜景簌簌流过,紧绷着,封闭着,窒息着,令你手脚冰凉,偶尔咬牙看过去,他掌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都是泛白的,只一眼,就迫得你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

*合集第一篇指路   年长者的义务 
*这篇充满强制。这篇充满强制。这篇充满强制。 不能看别看,看了就别在评论区添堵。

 

 

   车开出停机坪,往庄园走。

 

   全程,他一言未发,隐忍至此,你甚至不敢朝他投以视线。

   窗外夜景簌簌流过,紧绷着,封闭着,窒息着,令你手脚冰凉,偶尔咬牙看过去,他掌在方向盘上的手,指骨都是泛白的,只一眼,就迫得你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害怕。

   很怕。

 

   没有人能在他的怒火下坚持太久,国度无二的权柄与地位砥砺着他的性情,平日越是沉稳宽和,现在越是恐怖危险,越不开口,越是让人惊栗,感觉心脏都被无形的威势箍紧。

   他好像有点被你气疯了。

 

   你张了张嘴,极细微地喘息。

   直到看见熟悉的景色,车无声驶进地下车库,你下意识攥紧了安全带。

   

   忐忑难安。

   你不知道他怎么对你。

   若是以前,他做你的父亲,哪怕再愤怒,都有约束的底线,他从不会逾越,他比你还要界限分明。

   但是现在,他想当你的——

   “——”

   车停稳了。

 

   车一停稳,你立时解开安全带,手指冰凉地去开门,却听把手钝钝一声,车门被锁住了。

 

   “——”

   你瞠大眼,维持着侧身开门的动作,不敢转头看一眼。

 

   “咔嗒——”

   安全带的锁扣被解开的声响。

   看不见,不敢看,但此时此刻,这声声响像极了皮带解扣,这联想让你脸色一白,浑身紧绷。

 

   没有声响。

   没有声响——

 

   你埋下头,牙越咬越紧,猛地转身看去,等待已久的手臂就这么伸过来,托住你的后脑,倾身吻过来。

   “唔!”

   你急喘一声,但还没等你伸手推拒,他稍稍卸力,胸膛起伏着,浅尝辄止。

 

   “——”

   你惊惧地对上那双鎏金欲燃的眼睛,感受到横在后背的臂弯克制不住的紧绷,他的环抱早蓄势待发,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你楔进怀里,就要狠狠把住你的腰、拢住你的后颈,但他,一动未动。

   压着,忍着,忍到脸线绷紧,沸滚的眸色要烫伤你。

 

   “囡囡。”

   他再开口,音节沙哑,喉结忍耐地滚过。

   “……还没有跟我道别。”

 

   瞳孔骤缩,攥在他胳膊上的手指也跟着收紧,你望着他,望着他燎原的压抑至极限的欲望,想要后避,撑在你后背的臂弯却控制不住地收束,反而将你更近地拢向他。

   

   你知道他要什么。

   知道只要给了,他再盛的怒火、再深的渴欲,都会为此让步,再次、再次、再次退回那条界限之内。

   但你、但你——

 

   “再、见……”

   根本说不出话,磕磕绊绊挤出音节,又哑又颤的气音。

   攥住他手腕的手指在用力往外掰,你喘了一口气。

   “…爸、爸爸”

 

   “——”

   他瞳孔收缩,目光撕扯着,喉咙里滚出一声类似笑的音节,沉冷嘶哑。

   强势的力再无收敛,勾紧你的腰,掐住你的颈,沉沉吻了过来。

 

   “唔——!”

   在这种臂弯里,你的挣扎都几等于无,唇舌抵缠,一挨上便彻底失控,他仿佛在饥馁地进食,你所有气息都被贪婪吞吃。

   “唔……”

   直到你呜咽着喉咙,唇边溢出的涎液混着血色,被你咬破舌尖的人依旧在失控索吻。

   “——”

   挨近的身体烫得惊人,每一寸肌肉都是紧绷的,他也在喘,喉口颤出的音节含混不清。

   

 

   “唔!——”

   你终于格开那迫近胸膛时,手脚都是软的,摩挲着,探身去控制台开了门锁,仓皇失力地推开车门。

   浑身发软,狼狈透顶,几乎是从门边滑下去的。

 

   撑着腿,你一边喘息,一边用手背揩过嘴角,但发软着没走几步,身后传来脚步声。

   身高腿长,他寥寥几步追到你身后,而后一矮身,轻而易举地将你拦腰横抱进怀里。

 

   !

   骤然失重,你立时挣扎,小腿踢晃着,惊悸难堪。

   “…!”

  

   他颔线收紧,稳抱着你往外走。

 

   “钟离!”

   你把住他的手臂,嘶喊出声

   “钟、离——唔!”

   他没听,反而托住你的后颈,再次吻上来。

 

 

**彩蛋: 吵,大吵一架

梓菀


  两个游戏里已故的黑月光,即使有转世但亦不可追

  丹恒之于丹枫是个全新的个体,丹恒摆脱丹枫的阴影向星海开拓,于是丹枫只留在故事里和故人的回忆里

  乌痪之于曾经的003也是个全新的个体,不过乌痪想拿回003的回忆彻底代替少主心里003的地位,但不得不承认003最终还是留在了海底。

  

  (半夜莫名产物,全是自己的理解,感觉两个人(?)有点相似,欢迎大家讨论,但别喷我(捂脸))


  两个游戏里已故的黑月光,即使有转世但亦不可追

  丹恒之于丹枫是个全新的个体,丹恒摆脱丹枫的阴影向星海开拓,于是丹枫只留在故事里和故人的回忆里

  乌痪之于曾经的003也是个全新的个体,不过乌痪想拿回003的回忆彻底代替少主心里003的地位,但不得不承认003最终还是留在了海底。

  

  (半夜莫名产物,全是自己的理解,感觉两个人(?)有点相似,欢迎大家讨论,但别喷我(捂脸))

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五十八)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见完腾骁后,我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驻扎的营地即使时至深夜,依旧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云骑整齐划一,相同的甲胄使得他们像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似的。

      我有点迷茫和无聊,不知道该做什么。营地的所有云骑都有相应的职责,唯独我站在原地发呆。...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丹枫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见完腾骁后,我有种无所事事的感觉。


      驻扎的营地即使时至深夜,依旧灯火通明。负责巡逻的云骑整齐划一,相同的甲胄使得他们像同一个模具里刻出来似的。

      我有点迷茫和无聊,不知道该做什么。营地的所有云骑都有相应的职责,唯独我站在原地发呆。


      想想也是,我并非真正云骑。


       腾骁将我调离前线是好事,我可以躲在后方清静清静,整理思绪。

      我接下来要约丹枫见面,问他腾骁的事。打包票腾骁肯定先问过他,并且丹枫直接一股脑交待。


      要我说,学宫做小抄的小孩都比丹枫嘴硬几分,毕竟他们被逮到会坚持辩驳自己没抄。

     我猜丹枫巴不得腾骁问,如若丹枫想搪塞,腾骁绝对不会没眼色的继续追问。今天腾骁的询问只代表一件事,丹枫当着他的面承认与我的关系。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圆。我溜到营地附近的僻静处等他,好像今夜是我首次主动约他。

     丹枫没让我等太久,他如约而至。龙尊不愧是龙尊,衣着整洁不说,我甚至能嗅到好闻的木香。


      这条龙真和我待在同一战场吗?


      “等很久了?”丹枫问。


       我诚实摇头:“没有。”


     “抱歉,我在和龙师们开远程会议。”


      “你在龙师们眼里是什么形象?”


       我突然好奇,应该非正面形象,龙师们被丹枫死死压制,没有任何能作妖的机会。

      面对我猝不及防的问题,丹枫沉思半晌:“我不在乎自己在他们眼里的形象。”


      “要是他们见到你给我道歉,肯定会连续做三晚的噩梦。”我自顾自点头:“他们找你什么事?”


      “让我返回罗浮。”


       “你打算?”


       “不理会。”


      我已经能想象到待在罗浮的龙师们神态各异的表情,不管表情如何,脸色应该都好不到哪里去。


      “我要调离前线了。”我道。


       “离开前线,你会很安全。”


      “听说后方驻扎的地方风景挺好。”我显得很为难:“丹枫,你把我们俩的关系和腾骁将军说了吧?这让我很为难。”


      “为什么为难?”丹枫反问。


       我一时语塞:“总之,就是很为难。”


      “你想将我们的关系永远藏着?”


      “哪有到永远那个地步?”


       “我很害怕……”


       “你会害怕?”我打断丹枫。


        丹枫将我塞进他怀里,喃喃自语:“你像水中的倒影,稍不留神便会散去。”


       “我没那么脆弱。”我满脸黑线。


       “就当我自私,蛮不讲理。你本就从来没给予我回应过。”


       “……你为什么要亲临险境救我?”


       “险境由谁定义?”


       丹枫的龙角很漂亮,晶莹透亮,让我生起想要摸摸的念头。但想到摸龙角代表的意思,生起的念头当即被镇压。


      他每次拥抱我都会抱的很紧,生怕我会如同他口中的倒影般消散。

       我算安抚的拍拍丹枫的后背:“好了好了,耽搁太久会让别人起疑。”


       “没事。”


       “我觉得有事。”


        被丹枫抱了好一会,他才慢慢松开手。持明族会转世轮回,甭管现在如何,估计下辈子会将我和他的事忘记的干干净净。




1.1


       后方的风景的确不错,我过得很自在。


       医士确认完我已恢复健康后,后方医疗营地的安全问题基本全由我负责。

       其实我想管后勤伙食,有机会弄到战场前线不常见的水果与食物。可惜术业有专攻,将军来讯息让我麻溜负责好安全。


      听说景元那孩子被将军强制送到后方养伤,真羡慕,小孩子总是活力满满。

     景元到达后方那天,大雨连绵不绝,我听着雨声抽空躺在摇椅上玩手机。


      “二生,你在摸鱼?”


      “我在休息,别把休息当摸鱼。”


       景元被腾骁将军强制送到后方养伤,他早得知消息说二生待在后方。其实他的伤并不严重,可将军认为他需要好好养伤休息。

     虽说有他师傅顶着,但景元显然无法将所有事物全扔给镜流处理。他得想办法说动二生,要二生替他给腾骁将军发讯息说情,好让将军松口。


      来到后方的第一天,雨水倾盆而下。看来天气不欢迎自己啊……景元想着,要赶紧回到前线才是。

      听其余负责安全的云骑说,二生待在自己的办公区域里。景元用自己的石火梦身赌,二生绝没有好好工作。


      事情诚如景元所料,二生躺在摇椅上玩手机,非常惬意的模样。

      听到他的声音,二生不徐不疾的起身扭头打算与他聊天。景元有点愣,明明二生没改变,他却觉得二生无端显得病态。


       “不认识我了?”我笑问。


       “你的伤还没好吗?”


       “早好了,谢谢关心。”我重新靠回靠椅:“你找我有什么事?”


      景元很刻意的咳嗽几声:“姐姐,你能不能帮我向腾骁将军发封简讯。说我身体状态良好,能够返回前线。”


      “少来,有事姐姐,无事二生。”


       我眼皮抬都没抬便回绝景元。目前还没变成大白猫的景元自然不愿放弃:“好二生,就不能帮帮我么?”


       “不要。”


       “真的不可以?”


       “景元,你长大摆小时候的表情早不顶用了。”


      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趋势,景元见没法说动你,只得换话题:“我还以为你会很干脆的帮我给将军发讯息。”


      “我现在有了新的人生格言。”


      “什么?”


       “有时候袖手旁观是正确的选择。”


       “欸?所以二生你选择对我袖手旁观?”


       “只做该做的。”边说我边点头:“我顶多负责你的生命安全,其余你自己搞。”


       “真无情。”


      “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嘛!”


       我笑眯眯的望向景元,试图结束话题,并让他离开的时候顺手把门给带上。

       景元没有如我所愿结束话题,而是又和我多聊了一会。我从景元口中得知应星会在几日后返回后方进行对新一批的金人进行检查。


      我默念应星的名字,他是短生种。


      自己记得来到后方的第一夜,我整宿没睡。我在摆正自己的定位,摸清位置。

      天光逐渐明亮,我还是没有摆正位置,或者说我的位置要摆正牵扯很多。睡觉一直是最常见的逃避现实法子,我在整宿不眠后,断断续续一直在睡。


       后来,我总算明白一个道理。

 

      这世界归根结底与我的世界不同,陌生的世界在清晰,曾经的世界变得模糊。

      我不能在用原来的认知面对这茫茫寰宇,那会显得很可笑。拥有力量的我会傲慢在正常不过,哪怕用力量玩弄整个星系也实属正常。


      我得接受普通人和令使之间的落差感。


      自己不再是没权没势、又病又穷的穿越仔,我是一位令使,拥有力量,被神明选中的少见存在。

      某次睡醒,我深深地叹了口气,倍感疲惫。有些事憋在心里会越来越糟,需要适时找人倾诉。


       找谁呢?


       应星,因为我认识他,而且他是短生种。我没有随便找陌生人倾诉的习惯,找熟人倾诉会更好些。

      虽说已身为长生种,带有曾作呕的傲慢,但我本人却更偏向短生种一点。身为短生的应星在长生种的地盘占据一席之地是我没预料到的,原来短生种也能让仙舟的天人们刮目相看。


       仙舟天人,傲慢至极的称呼。


       短生种能拥有的寿命实在太过短暂,应星则不愿意成为长生种。

       按他的说法自己的一生远比漫长无趣的人生好多了,事实确实如此,应星比长生种还要优秀。

     

      他的天赋与努力,足以超脱寿数的桎梏。


      让我想想,还有什么没提到……丹枫和应星一同将泽缇尔推向死亡的深渊。

      我怨恨他们吗?或许有类似于怨恨的情绪,但本质我能够接受泽缇尔因他们去世的事实。


      


2.2


      泽缇尔和爱妮丝说,他们为我的荣耀而战。乍听有些中二的说法,可在全是星神信徒的世界显然行得通。

      甚至能说得上正常,信徒们因为信奉的神明互相争斗;献出生命;毁灭某一存在太常见。


       觉得难以接受的我,才是不正常。


       雨声由大转小,我想雨要停了。我恢复自己原本的样貌打算去见应星,或者说缠着他更准确点。

      同为短生……至少曾同为短生会有共同语言。我实在没有像样的衣服见人,云骑军的甲胄和丹枫为我准备的常服都不能穿。说来惭愧,和丹枫在一起后,我的衣服全由他准备。


     我在爱妮丝和泽缇尔所属的星球待过一段时间,备有几套衣服。

      夜空挂着几点星星,应星没有休息,正进入金人的驾驶舱,他向来很勤恳。

      树藤从土地里钻出,缠绕高大的金人,仿佛有自我意识的树藤径直破坏驾驶舱,将应星从里面绑出来。


      应星被捆的结结实实,面有惊色。


      我和枯叶似的,飘飘落到他眼前。树藤松开捆住的嘴,应星当即质问:“你是谁?”


      “你管我是谁?”


      “胆敢擅闯云骑营地。”


      “你和丹枫杀了我的孩子。”


      抱歉应星,你所属后方的安全问题是由我负责的。你今天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理你。

      所幸他是聪明人,没有立刻大喊大叫,企图吸引云骑过来。应星警惕的盯着我,他对我的身份已猜了个大概。


      “你的孩子?”应星轻笑:“来自丰饶?”


      “是的。”

 

      “你要杀了我,替你的孩子复仇?”


       我摇头:“没有想杀了你的意思。”


      “你想要做什么?”


       我盘腿坐在刹那即长成的青藤上,单手托腮:“你一个短生种,混在长生种里面不觉孤单?”


       “孤单?让你失望了,只要能斩杀孽物,我在所不惜。”


      “什么样的存在才算孽物?”


      “你比我更清楚。”


       “抱歉,我还真不清楚。”我笑的灿烂:“你的朋友和同僚不会因岁月侵蚀而改变,看看你,闻名寰宇的大匠作在逐渐变老。”


     “那又如何?漫长的生命并非我所求?”


      青藤替我细细摩挲应星的皱纹,我似感叹:“我只是觉得可惜,岁月不饶人。你难道不想变成长生种么?我可以把你变成比仙舟人还要生命坚固的长生种。”


      “我不需要!”


      “真伟大,仙舟一定为你感到自豪。”


       “你要杀便杀,不必废话。”


        “真是视死如归。”


        我和应星沟通不了,想着如果我以前能拥有像他一般的天赋,待遇应该会很好。

       低头我摩挲袖子,衣袖细细绣着银杏叶的图案。记着为我准备服饰的人问过我,希望能得知我对服饰的偏好。


      “就……银杏吧!”


      我一时想不到偏好,只记得罗浮种有银杏树,再者说银杏本就代表着长寿。

      应星观察我的动作与表情,我再次朝他露出笑容,顺便帮他修复金人:“我们还会见面。”


       青藤连带着我一同凭空消失。


       果不其然,我刚换好便衣就有人来通报说应星要见我。假装睡眼惺忪的坐在他对面,我打着哈欠:“应星,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


       “后方有丰饶势力。”


       “啊?你是说有孽物混进来了?”


       “是的,就在刚刚。”


        我打量应星的表情:“你派云骑保护你先回去休息,我需要时间调查。”


        “好。”


        三天后,应星大步流星的向我走来。


        我正偷喝后勤部队带来的营养饮料,嘴里有点甜味能更好熬下来。

       应星双手撑在办公桌上:“你发的讯息是什么意思?你说后方没有任何被渗透的迹象?”


       “对,我还能骗你?”


       “不可能。”


       “我还能骗你?”电子屏浮空显示调查的结果:“你自己看,不相信可以自己查。后方驻扎地没有任何被渗透和攻击的迹象,而且战争快要结束了。”


      应星快速浏览电子屏的资料,依旧不信。


     “我还问了当夜离你近的几名巡逻云骑,他们反应你待的方向没有任何动静。”

      起身走到应星身旁,我拍拍他的肩:“别逼自己太狠,适当放松紧绷的神经。”


      “不,那个女人是真实存在的!”


      “你有没有想过是你压力太大的缘故。虽然这么说不太好,我觉得你该去医士那看看,压力太大会产生幻觉。”


      “你觉得我有幻觉?”


       “为你身体考虑嘛!你知道后方的安全由我负责,万一真出事,我担待不起。你要我查,我这三天忙脚不沾地的查,可根本查不到你所说的女人。”


       “……”


       “应星,后方的动作不宜太大。”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3.3


       一无所获,应星一无所获。


       那女人对他来说就是存在的,应星半夜被噩梦惊醒,那女子正坐在他房间的椅子上。

      应星摆出防备姿态,女子朝他莞尔一笑:“你怕什么?我又不杀你。”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能有什么目的?怎么,你为什么不想想我真是你的幻觉?”


      只恍惚的功夫,女子已来到应星身前。应星闻到苦涩的药味,她似乎生着病。

      见应星不由蹙眉,女子兴致颇高:“你闻到药味了?那的确不好闻。”




*正文5k,彩蛋任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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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咸鱼君

[崩铁乙女]与其内耗自己,不如发疯丹恒(十八)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饮月君,有刃倾向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讨厌淅淅沥沥的小雨。


          空气好似黏兮兮的,出乎意料的闷,明明只是初春的时候,我却觉得像盛夏。

        ...

*又名«我做事不看后果,全等报应»

*主丹恒,含饮月君,有刃倾向

*女追男(?)

*第一人称,自行避雷




0.0


          我讨厌淅淅沥沥的小雨。


          空气好似黏兮兮的,出乎意料的闷,明明只是初春的时候,我却觉得像盛夏。

         失去了霜分的帮助,我狠狠倒在了泥里,经过雨水,泥土早就变成了淤泥,充斥着令人不适的味道。


        突然发现,我连抬起头都这般困难。


        脊背像是被打断了般,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不了终日。

       我失去了霜分,失去了我唯一的依靠,他是我在这陌生世界唯一的念想。


        念想不能只有一个啊……


        空气中的水雾已经到了肉眼可见的地步,霜分被水做的绳索高高束缚在空中。

       我只能看见一片洁白的衣角,那是我在罗浮工作两月都买不起的布料。


       拼着口气,我仰起头看见了衣角的主人。


       淤泥与雨水没有沾染他的一片衣角;他是穹顶之上的清月,是触不可及的寒梦。

      他要带走霜分,早该如此了,我不能拖累霜分,霜分也不能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我想告诉霜分,让他不要担心,我会努力的好好活下去的。

        但愿饮月君能同意我与霜分说两句话,就两句,不会多说的。


       我看见了月亮,希望能得到月光的垂怜。


       “生死有命,好自为之。”


        连一抹施舍的余光都没有,我活该得半死不活吗?活该倒在淤泥里如断脊之犬吗?活该被否定想要活下去的愿望吗?


        所以,我就该死吗?该认命吗?


       我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只是工作中偷过懒、摸过鱼,最大的愿望是回家。

       如果回不了家,我希望自己能在罗浮好好生活下去,能有巡镝,能一直平平安安的。


       凭什么呢?仅仅是因为他是龙尊,就可以否定我做的一切,让我乖乖的安生等死?

       也是,毕竟他不用承受我所遭受的所有,他不会病重;不会狼狈的倒在淤泥里;不会如丧家之犬。


       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讨厌他。


       讨厌那轮月亮,那该死又美丽到窒息的月亮。


        ……


        我抱着考究的心思,绕过布满房间的锁链,来到被缚住的丹枫面前。

        三根锁龙针牢牢的钉入丹枫体内,察觉到有人前来,丹枫半睁着眼,丝毫不见痛苦神色。


       “你真厉害。”


        说着,我鼓掌:“引起仙舟大乱,被镇压在十王司下的龙尊距今为止,只有你一位。”


       丹枫抬头,只微小的动作,引得锁链不停作响,扰的人生烦。


       “昨日刚刚平息祸端,十王司、六御、龙师们便因为你,一直吵到现在。景元那孩子,当上将军解决的第一件麻烦事,便是由你们这些昔日挚友引起的祸端。”


        我似是在心疼景元。


        丹枫忽的发问:“你是谁?”


        “我是谁?”我指着自己,露出嘲笑:“我是二生啊!你不认识了?”


      “除了二生,你又是谁?”


       丹枫像是落入水中的蝴蝶,美丽而脆弱,仿佛一只手就能碾碎。


       数不清的讽刺感袭上心头,我摆不出任何表情:“我是不配被你正眼瞧的短生种。”




1.1


        “怎么的?我们的龙尊大人惊讶什么?”我单膝蹲下与丹枫四目相对:“您觉得这不像个笑话吗?”


        说罢,我将手轻轻抚在他的侧脸上:“身为罗浮龙尊的你竟然妄图借助丰饶的力量,复活他人。不是您当初自己说的生死有命,好自为之?怎么如今反悔了?”


       伪装逐渐掉落,我露出了原本的模样。


        丹枫愕然,不过只是一瞬。我直接拽住了他的龙角,使得距离猛然逼近:“您应当是不认得我了吧?也对,像我这种贱命一条的短生种,压根不值得您去记得我。但我不一样,我牢牢记得你,哪怕死亡,都无法消退半分。”


       “二生……”


      “我不叫二生。”我松开手,起身:“您是要哭了吗?露出这幅神色是要给谁看?”


        “姐姐,你说我独一无二?”


        稚嫩的童音打破了沉默,我猛然扭头,四周变得昏暗无比,唯有一处有着光亮。

       长着龙角的幼童抱着自己的尾巴,垂着头:“姐姐,我总是会做噩梦。”


       身后的丹枫不见了,只留有持明幼童与我。


       “姐姐,你讨厌我吗?”


        幼童仰着头,熟悉的面容令我呼吸停滞。他显得很失落:“我没有名字,没有人给我起名字。”


        一字一句,我的手已然攥紧。


       “姐姐,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伴随着语句的结束,幼童早已变成了丹恒的模样,丹恒没有理会我,独自没入黑暗中。

        

         “生死有命,好自为之。”


        我像是被掐住脖子般,喘不过来气。出现在眼前的,是那座给予我无数安全感的废弃祭台。


        祭台上躺着的,是我自己。


       “能怎么办呢?到头来,自己还是卖水果的小贩想法,真可笑。”我喃喃自语。


         我被惊醒,丹恒则睡得安静。


         他不知道和谁学的坏毛病,尾巴紧紧缠绕住我的一边小腿,手也搭在我的腰间,将我环抱其中。

       梦里的所有,犹如幻灯片,不停的在我脑海里轮流播放,直至丹恒醒来。


        “阿绕……”


        他应是没有睡醒,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懒散意味,丹恒将我抱的更紧了些。

       我当真是昏了头,昨晚竟然乐意陪着他体验成为大人的过程。


       身体不会留有痕迹,但该难受依旧会难受。


       简直糟糕透顶,真是和丹枫一脉相承的恶劣。若是持明族可以孕育子嗣,按照昨晚过分到极致的程度,我早该怀孕了。

     

       “把尾巴松开。”


       我努力用相对平稳的语气与丹恒交流。我能感受到小腿上的尾巴松开了,他的额头正抵着我赤裸着的后背:“不多休息一会吗?”


       “你该走了。”


        说着,我去捡掉落在地上的衣物:“我一直在欺骗你。”


        “我知道。”丹恒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知道。”


        我稍微有些奇怪:“你该有很多问题。”


       “你想要我问吗?”


         丹恒属于纤细的一类,远比不上景元、刃高、壮,但这不代表他身材差。

        布满着抓痕、牙印、暧昧痕迹的上半身赤裸着,被子只堪堪遮住了下面。


       “你可以走了。”


        我再次催促丹恒离开,眼见他准备穿回原来的衣服,立刻制止:“我给你找其余的衣服穿上。”


        丹恒本来的衣服露腰、露肩、露背,我记得,丹枫也没像他这么露。说错了,丹枫是压根没露过,他向来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要是丹恒穿着自己各种露的衣服出去,我想象不到那是什么社死的画面。

       我把整齐叠好的衣物放在床边,丹恒道:“我不穿。”


      “……爱穿不穿。”


      “你为什么会有其他男人的服饰?”


       “这和你有关系吗?”


        我反问,显而易见的不是很想回答丹恒的问题。


       丹恒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丹恒了,他竟然开口道:“我不穿其他人的衣服,只穿原来的衣服就好。别人问起来,只能说和你有关了。”


       “你说什么?”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丹恒能说出来的话?丹恒竟然顶着正经平淡的表情,说出绝对会令他社死的发言。


       四目相对,丹恒眼下的红色更显昳丽。


      “你以为是谁的衣服?”我反问。


        天上月,湖中月。


        哪怕容貌相似甚多,但丹恒与丹枫的性格却不甚相似,这股陌生感让我害怕。

       与丹恒相处越久,陌生感如影随形,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影响着我。


       更别提,他们的样貌也只是相似甚多。




2.2


         丹恒与丹枫终归是不同的。


        不论是样貌亦或是性格,都有区别。我可以无视这些区别,强行把他们当做同一人。

        但以后呢?我对自己没把握,没把握一直把他们当做同一人。


       假若我真把丹恒与丹枫分开来看,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了?


        算了,我本就是一个笑话。


        皎皎明月,清丽夺目。


        天上月出尘,湖中月无垢。终归一方是另一方的倒影,皆是触不可及、高高在上罢了。

       丹恒否认自己是丹枫,并且昨晚硬是要让我承认不是同一人。


      “阿绕,我不是他。”


      “我好看吗?不要想着他。”


      “阿绕……阿绕……”


       我意识模糊,胡乱的点头。由于后半夜实在集中不了注意力,我只能盯着丹恒的耳朵看。

      持明族的耳朵尖尖的,很是奇特,丹恒有一侧坠着莲花纹样的坠子。


       莲花坠子摇来摇去,我记起丹枫坠着的是红色流苏的坠子。


       许是眼睛花了,我竟将莲花坠子看成了红色流苏的坠子:“丹……”


       丹恒的动作停下了,那双眸子让我感到不适,仅有的理智让我硬生生改了口:“丹恒。”


      “我在。”


       我敢笃定,如果没忍住喊出丹枫的名字,今晚我可能半条命会搭在这。

       疼痛使我意识清醒了好几分,手腕被按住,我不可思议的瞪着丹恒。


      “你真的是在……喊我吗?”


       出于心虚,我没有立刻回答。


       莲花坠子晃动的越来越快,我有些看不清坠子了,什么话也说不出。


       “骗子。”


       “你是骗子。”


        “为什么要让我发现?一直骗我就好了。”


        我趁机拽着他的长发:“你……你……”


  



*别问,问就是咸鱼卡文了

*感谢大家的小红心与小蓝手,咱都认识十八章的人了,一定不会忘记的吧?




新晋居民_5830718

容容回家

和闺密一同穿书的第七年。

她带给我一个好消息:只要这具身体死亡,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说完这话后,便从高楼一跃而下。

那飞溅的鲜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还在指责她演戏的男人目眦欲裂,肝肠寸断。

而我则越过他,看向了不远处正搂着他们白月光温声哄着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1

目睹楚游自尽那晚,我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起来时浑身盗汗,手足冰凉。

伺候在内阁的侍女宫人听见了动静,立刻掌灯过来,为我披上了薄衾。

可我依旧心悸不停。

白日里楚游同我说的话依旧在脑海中回响。

她说:「容悦,我找到回家的方法了,系统说我们的任务两年...

和闺密一同穿书的第七年。

她带给我一个好消息:只要这具身体死亡,我们就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说完这话后,便从高楼一跃而下。

那飞溅的鲜血浸在她夫君的袖上。

上一秒还在指责她演戏的男人目眦欲裂,肝肠寸断。

而我则越过他,看向了不远处正搂着他们白月光温声哄着的男子。

那人正是我的丈夫,是这天下的君王。

我想,我也该回家了。

1

目睹楚游自尽那晚,我做了一整夜的噩梦。

起来时浑身盗汗,手足冰凉。

伺候在内阁的侍女宫人听见了动静,立刻掌灯过来,为我披上了薄衾。

可我依旧心悸不停。

白日里楚游同我说的话依旧在脑海中回响。

她说:「容悦,我找到回家的方法了,系统说我们的任务两年前就已经完成了,只要我们在这个世界中的这具身体死亡,就可以脱离剧情回家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中是我许久未见的灿烂光华。

那一瞬间,我心中的一点希望也被点亮。

只是很快我又沉默下来,因为我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真的还是楚游的幻想。

毕竟两年前,是一个很重要的时间节点。

我和闺密楚游是一起穿到这个世界中来的。

系统说我们只要走完了剧情就可以送我们回家。

为了完成任务,我和楚游分别嫁给了身为太子的萧煜和身为三皇子的萧谌,成为京中有名的贤内助。

我们一路扶持着二人,与之同甘共苦,直到苦尽甘来,他们一人顺利当上了天子,一人成了闻名天下的贤王。

本是和睦万分的剧情,我们却迟迟完成不了任务。

只因系统说,还有最后一关。

我和楚游内心疑惑,却还是就这样将日子继续过着。

所幸楚游与贤王萧谌是真心相爱,二人日子本就蜜里调油。

而萧煜虽是天子,却不曾薄待我。

在东宫时,我是他的太子妃。

他的生母虽是皇后,却并不受宠,先帝偏爱贵妃以及贵妃诞下的九皇子。

太子之位是先帝赐给萧煜的唯一一样东西,除此之外,多余的一句关怀,一个眼神都不曾给。

伴随着九皇子日渐长大,萧煜的太子之位也变得岌岌可危。

最难的时候,他的生母虽在,可除却与他一母同胞的萧谌站在他这边,萧煜的身边便只剩下我了。

万幸的是虽是历经险阻,萧煜终究还是走上了这个位置。

他登基后,第一道旨意便是立我为后。

此后更是空置后宫,任前朝那群文臣武将想破了头要将自家女儿塞进来,萧煜都不动心。

他敬我爱我,不愿我受委屈。

我知道他一直记恨先帝偏宠贵妃,冷落了自己的发妻,曾经两心相惜时,萧煜握着我的手发誓,他一定不会成为先帝那样失败的丈夫和父亲。

可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吃了那么多苦,我们的平静日子也只过了一年。

在萧煜登基一年之后,他与萧谌少时的白月光,出塞和亲的安平郡主回来了。

2

似乎每个男人都有年少时爱而不得的白月光,萧家两兄弟也不能免俗。

当今太后生下的孩子不只有他们两位皇子,还有因皇后孕中忧思郁结,生下来便先天不足的小公主锦玉。

那是因为自小体弱被萧氏兄弟当成眼珠子般照顾着的小姑娘。

可先皇欲派人去草原和亲,挑来挑去挑中小公主。

她本就体弱,去草原的路远,她怕是挨不住这一路风霜。

到最后,是自幼与他们相伴的安平郡主去御前请愿,前往草原和亲。

纵然如此,小公主依旧没能活过那个冬天。

萧家两兄弟那无处安放的愧疚,便成倍给了替她和亲的安平。

而今安平荣归,注定了她会被这京中权势最高的两名男子护在心上。

一开始,萧煜倒是克制得很好。

最先失了理智的人是贤王萧谌。

那一日的宫宴本是为了迎接安平郡主归来。

偏生不知是谁要多上这样一嘴,当着众人议论郡主,说她本该按照草原上的习俗,在旧王死后嫁给新的王,如今却被放回来了,真是新奇。

这样一句话,引得正要进来的安平郡主黯然垂泪。

也彻底激怒了自小和安平一同长大的萧谌。

那一日,向来待人温和的贤王第一次同人动了手。

在席会上将人打得头破血流。

有人冒犯郡主,他大可以有一万种方式将之暗自罚了,可不这样大动干戈一场仿佛就不能平他心中怒气。

他一副意气儿郎的做派,闹出这样一场,便是要所有人都明白,安平郡主虽已嫁过人守了寡,却仍旧是被他贤王萧谌当成眼珠子般偏爱着的人。

那一日,在场的人都瞧了个清楚,那个素来被称作宠妻如命的贤王,在为了安平郡主与人动手时,直接反手将前去劝他的王妃推倒。

楚游被他推得跌倒在一旁,她的小腹撞上了桌角,即刻便见了红,散落的碗碟割破了她的手掌,她茫然地看着此前发誓要一辈子好好珍惜她的萧谌,就这样在迷迷糊糊中失去了自己的第一个孩子。

「王妃娘娘流血了。」周遭有人惊呼,可萧谌却似没听见般,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

比起眼下扶持着他一路走来的妻子受伤,他更担心安平郡主日后会受人欺负。

于是他整个人守护在安平郡主身前,面对一众神色各异的宾客冷声放话:「从今而后,谁若胆敢再议安平郡主半点是非,便是和整个贤王府过不去。」

见状,我从高座之上起身,第一时间吩咐心腹嬷嬷将楚游带回去传太医。

萧谌放完他的宣言时,我刚走到他身后。

「萧谌。」我沉声喊他的名字,而后在他转过身时,狠狠一掌掴在他的脸上。

3

我便这般被往事织成的梦魇纠缠了七日。

再醒来时浑身失力。

萧煜坐在床畔守着我。

他看着我,眼眶微微泛红,眉宇间有深深的自责。

却又在和我目光对上那刻心虚移开。

他明白我与楚游感情有多深,可他却是逼得楚游以死明志的罪魁祸首之一。

楚游死在他以宫妃规格为安平庆生那日。

而在那之前,楚游拿出萧煜在登基时赐下的信物,请一个和离的圣旨。

却被萧煜驳回了。

哪怕那曾是楚游以命护驾换来的天子承诺。

可他为了不让安平背上拆散伉俪情深的贤王夫妇的非议,依旧选择堵死了楚游最后的退路。

楚游死时,鲜血溅脏了安平的裙摆,她被吓到,嘤咛一声躲进了萧煜的怀中,他便下意识护紧了她,细声安慰。

直到与我目光相对,萧煜才好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眼前惨死的女子,曾是在他微末时不顾自己安危全盘襄助于他的恩人。

萧煜松开了抱着安平的手,分明已是天子的他看起来却有些无措。

他想说些什么,我却不再理会他。

只慢慢地走上前去,用袖子轻轻擦拭着楚游面上的血迹,然后取下她挂在颈间的信物。

「再等等我,欠我们的,总要先讨回来了再走。」我和楚游在同一家孤儿院中长大,她自幼没心没肺,总是能过分忽视痛苦,是以到了哪里都可以随遇而安。

我却不一样,我向来小气,睚眦必报。

攥紧了手心忍下滔天怒意,我不去看任何人,径直转身离去。

萧煜被我留在了身后,从头至尾,我不曾再和他说过半句话。

从那天起,我便闭紧了宫门,狠狠病了一场。

到眼下,萧煜坐在我旁边,整个人茫然无措看着我。

他想伸手为我捋去颊上沾着的发丝,却在我漠然的眼神中放下手臂。

「不用去安抚安平郡主吗?」我忍不住出言相讥,「不过是当着她的面说话大声些都会被吓哭的人儿,毕竟以身救过你的楚游只是失去了性命,她可是被吓坏了。」

萧煜似是被我的话噎住,好半晌才露出一抹苦笑:「皇后,你不要这样。」

从前每当他这样唤我时,我总会及时想起自己的身份,再如他所愿给他递来台阶。

可这一次,我不接话,只用沉默待他。

萧煜没等来我的体贴知趣,许久之后,他才试探着说出第二句话:「安平她……并非有意,我已惩罚她禁足,你……」

这句话我甚至不愿意听完,直接抄起一旁的药碗砸在了他身上。

乌黑的药汁染脏了他的龙袍。

「滚。」我言简意赅开了口。

这是有史以来,我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对他如此冒犯,周遭的宫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萧煜的神色不定,最后,他携着怒气拂袖转身出了门。

4

在萧煜走后,又有人要来见我。

是萧谌。

他身为王爷本不该进后宫的。

可萧谌已经疯了。

他宁愿被杀头也要闯进来。

他说:「楚游一定有话留给我,顾容悦,你告诉我!」

我裹着大氅坐在殿上,看着眼前形貌疯魔的男人。

一副憔悴又狼狈的模样,全然不见从前享誉京城的第一公子半点影子。

此刻萧谌红着一双眼,不断地质问着我:「楚游她不是在演戏吗,她从前最爱用这种把戏来博取我的关注,去欺负安平,她怎么会真的跳下去,怎么会……」

是了,从安平回来之后,楚游和萧谌从前那灵魂相知的甜蜜日子便再也没有过了。

和我从一开始便收起了真心不同,那个傻姑娘是真的爱上了萧谌。

温和风趣的少年王爷与从天而降的救他于水火的少女相爱,这似乎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所以在失去了第一个孩子时,她整日痛哭。

一开始,萧谌愧疚非常,一直陪在她身边,不断地忏悔发誓,再也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

可是后来,安平郡主去王府探望,故意拿孩子的死刺激楚游,楚游情绪失控打了她,安平郡主回去之后便悬梁未遂,被府中下人搭救回来。

从那之后,萧谌要陪的人,便从楚游变成了安平。

「当初孩子的事错在我,你若有气便朝我撒,安平从来无心害你,你却让她名声尽毁被世人非议,她已经受过很多苦了,楚游,这是我们欠安平的。」

此后的萧谌,便是常说着这样的话,和楚游渐行渐远。

那个面对着初来异世冒冒失失的楚游,会笑着用折扇敲敲她脑袋而后再耐心教导她,会在楚游受伤时为她温柔包扎伤口,会在楚游被贵女们陷害时毫不犹豫站出来支持她的少年王爷,好像从此消失不见了。

安平陷害楚游的手段越发低级,可眼盲心瞎的人看不见。

直到现在,他痛苦地跪在我面前:「我只是不想再后悔,当初我太弱小,护不住锦玉,我只希望能护住现在的安平,一切仅此而已,为什么楚游不愿意信我,我们不是夫妻吗,为何她不肯理解我。」

见状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哪里配和她称作夫妻,你忘了,楚游在一年前便请旨与你和离了。」

萧谌闻言猛地抬头,神色警惕地看向我:「顾容悦,你做了什么?」

他话音落下,传旨的声音便来了。

是萧煜那头批下的旨意,这一次,他收下了信物,同意了楚游生前和离的请求,而今贤王夫妇和离,贤王妃恢复自由身,将以良家女的身份下葬,将来不与萧谌同穴。

我坐在高位上,神色嘲弄地看向萧谌:「什么夫妻,从你不再信任她的那刻开始,便不配再做她的夫君。」

语罢,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开口,「至于楚游临终前,她没有半个字提到你,你以为她在做戏给你看,但你在她心中,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萧谌发了狂,被周遭的护卫拖了下去。

我有些倦怠地靠在座椅上,眸光飘向暗处,萧煜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这就是你的补偿吗?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看着他,声线冰冷,「楚游失去了性命,罪魁祸首也该拿性命来偿。」

「容悦。」萧煜站在阴影处,斟酌了许久,才声音艰涩开口,「安平她,并非有意。」

这话怕是连他自己都不信,只是他依旧选择了维护安平,自欺欺人着。

萧煜或许并不知道,他看向安平时的眼神中,是待旁人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隐忍克制着自己疯狂的爱意,只为守住自己忠于感情的承诺,可惜他两头都没顾好。

那一瞬间,我疲惫至极,整个人委顿下来。

我说:「我知道了,滚吧。」

萧煜怔在原地,似乎被我这副模样刺到。

看向我的眼神中多了几分陌生和茫然。

从前为了做好太子的贤内助,我从来都是一副温良大度的姿态,动情之时,他也数次拥着我感叹:「悦儿,得妻如你,是我之幸。」

如今我已知晓回归的方法,再不用掩饰本性。

我说:「萧煜,你不舍得杀她,你对她有亏欠,便用自己恩人的性命去偿,真是贱得可以。」

这话实在大逆不道得很,萧煜的面色沉了下来:「皇后,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我笑得开心,缓步上前,抬手轻抚过他的面颊。

我说,「萧煜,我也快死了,我不要你了。」

那一日,他几乎是从未央宫落荒而逃。

是以他没听到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说:「我要死了,你们也别想好活。」

5

我从来不是一个大方的人,从情感到物质我都计较得很。

我向来只信奉利益之间的平等交换,从不轻易相信男女之间所谓的真心。

哪怕是从前的我和萧煜,我们的婚姻便是放到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也是可以被称上一声模范夫妻的。

分明是身在古代的封建帝王,却主动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一直像一名寻常人家中的丈夫般敬我爱我,从不曾在我面前有帝王的架子。

世人皆叹我有天大的造化,能够得天子钟情。

可我自己知道。

他拿出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是因为他要与自己的生父割席。

他敬重我善待我,是因为我在他最落魄的岁月中坚守着他,为他化解了一个又一个的危机。

他的忠贞是为了他自己。

而他的善待,则是我自己争取来的。

这些年来,我尽职尽责扮演好他理想中的妻子,贤惠大度,有勇有谋,他内心满意,我省时省力,一切仅此而已。

哪怕萧煜时常感激于我的存在,将我视作超越亲人的存在。

可我们之间,也止步于此,从不曾说过爱。

他爱的另有其人,可他也不想放开我。

我知道那人曾在少时为雨中的他撑过伞,也曾亲手为他刺绣过香囊。

他在最弱小的时候护不住她,在心底留了遗憾。

是以到了今日,他才会用着我为他筹谋而来的权力,将之惯得无法无天。

萧煜知道我必会因楚游之死对安平郡主心生怨怼,却依旧选择了保护她,将她禁足在自己家中。

他选择和我作对,我便不会让他们过太平日子。

所幸在受剧情桎梏无法对安平出手的那两年里,我收集着用来秋后算账的东西也并不少。

我从其中挑选了一样遣人送给萧谌。

那是一名出自他们府中的婢女身契。

萧谌一定还记得她,她叫红绡,出身贫寒,在即将被人卖进青楼时被楚游买下,安排进了自己院中。

当时的她对楚游感恩戴德,直说楚游是救了她性命的菩萨,弄得楚游一时间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

只是到了后来,说楚游苛待下人的也是她。

故而她才一时不忿给楚游下了毒,害死了他们还未出世的第二个孩子。

当时的楚游早已万念俱灰,对如何处置这名婢女并没有想法。

倒是凑巧来贤王府拜访的安平郡主在义愤填膺下替她做了主,命人当场打死了红绡。

很粗浅的局,稍加思索便能看出是谁在从中作梗。

可萧谌的猜疑偏偏就止步于红绡这里,他不愿意再深究下去。

只是自欺欺人地安慰楚游,说他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哪里还会有呢,彼时的楚游早就对萧谌心死,她知道不是红绡,也会有人对她腹中的胎儿下手,她本就不愿意再怀上萧谌的子嗣,不过是借势为之。

而今我再将红绡的身契给了萧谌,其上记载了红绡的原籍和家人信息。

若是萧谌去查,便可发现,那些人已然全数死了个干净。

有人在一夜之间将他们灭了口。

凭着萧谌的本事并不难查出真凶是谁,端看自我欺骗的人,何时才愿意醒来。

这一次,萧谌的动作很快。

楚游还在时对着他自我辩白千百句都不能令他看清的那些事情。

如今他只用了三日便全数查清了。

可笑楚游却因这些受尽了两年折磨。

那一夜,贤王府中灯火长明。

他在桌前对着那些搜罗来的证据,细数着这些年楚游受过的委屈。

头一回正视他作为恋人有多失职的贤王,在一夜之间,满头青丝白了大半。

在天亮后响起第一声鸡鸣时,萧谌挎起了长剑出了门。

都道他是疯了,他才被天子惩罚过,而今又是闹了个大的,他直接执剑杀去了郡主府。

整座京城的人都做了见证,从前被他捧在手心的安平郡主满身狼狈,被贤王从家中追出,赤脚奔逃了几条长街,一路到了宫门前。

她那从来素白的衣裙由此脏污溅上了泥点,总是楚楚可怜的面容也只剩下恐惧和狰狞。

到最后,她在宫门前跌倒,

收到消息的萧煜匆忙出去接人,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安平郡主的一头长发被萧谌一剑断去,再近一步,剑锋便能划破她柔软的脖颈。

「为何,我不曾薄待于你,你却要让我家破人亡。」萧谌嘶哑着嗓音质问,誓要找寻出一个答案来。

「我没有,你怎可如此误解我。」她率先流下泪来,仿佛受了天大的屈辱。

可萧谌已不再信她。

他合上眼,举起手中长剑,想与安平同归于尽。

却被一道厉喝声阻止。

「贤王,你在做什么!」萧煜自禁军身后走出。

「皇兄,阿游死了,我理应为她报仇。」萧谌看向萧煜,笑得绝望。

可萧煜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他说:「楚游的死又与安平何干,是你自己疑心不去信她,是你自己令她失望,既要猜疑她又不愿让她自由,害死楚游的人从来是你。」

到了此刻,他倒是什么都懂了。

可当时回绝楚游和离旨意时,他却又说是这一切不过是因为楚游胡思乱想,萧谌从未有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终归是不忍见自己胞弟这般颓丧模样,萧煜放柔了语调:「三弟,安平她或有顽劣之处,引得你和楚游不睦,但你应当明白,她从未有过害人的心思,她是锦玉的恩人,她……」

剩下的话不曾出口,是因为萧煜看见了自人群中走来的我。

霎时间,他的面色微微发白,那些歪曲辩白的话也哽在了喉头,再也说不出。

原来他也会觉得羞愧。

大病未愈,我被宫人簇拥着赶来,神色倦怠,目光轻掠过他,最后落在了他的腰间,忽地轻声笑道:「此前为陛下绣的香囊,不知陛下可还日日戴在身上。」

似是未料到我会提及这一出,萧煜神色有片刻恍惚,随即语调中透出轻柔暖意:「那是皇后的心意,自当一日不曾离身。」

那香囊还是我与他刚成亲时,他向我讨要的。

从前他的腰间只坠着安平的那一只,成婚之后,为了向我表达忠贞,萧煜主动朝我要来一只换上。

哪怕我的绣工并不算好,他却视若珍宝,日日佩戴在身上,爱惜不已。

忆及往事,萧煜面上浮现出几分怀念来。

下一刻,安平流水似的目光转过萧煜的面容,语带哀戚轻声唤他:「陛下……兄长,我疼。」

6

一声饱含依恋的「兄长」,刺痛的却是萧谌。

从前,安平和楚游发生争执时,她总爱这样喊他。

那浑似锦玉的语调,总是忍不住让他将心也放柔。

「兄长,正是为了这声兄长,让我连自己的心都可以去欺骗。」他的手掌抚上安平的面颊,眼神逐渐清明,「原来,你根本不能代替锦玉,锦玉没有这么歹毒的心肠,我却因为你这样的毒妇,伤害了自己所爱之人。」

「又不是我求着你的,是你一厢情愿要凑上来,你这个疯子!」安平郡主终是忍受不了,猛地伸手推开萧谌,旋即提着裙摆倦鸟投林般向着萧煜跑去。

「疯子……一厢情愿……」萧谌没有再去追她,只是站在原地细细品着这些词,颓然后退两步,随即仰天大笑起来。

「我何止是疯子,我还是这世间最大的傻子。」

他悲戚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我身上,「顾容悦,我终于看清了。

「锦玉的灵位不是楚游毁坏的,是安平找人栽赃于她。

「那年冬日宫宴上,是安平主动跳入水中,并非楚游害她。

「还有她最爱的那只狸奴,也是被安平摔死的。

「还有、还有我们的孩子……

「我终于看清了,可是我的阿游再也不能活过来了。」他说着,哀极之下,一丝血线竟从他唇边溢出。

萧谌浑不在意。

他的声音中带着哽咽,一桩桩,一件件,诉说着他和楚游离心的过往。

那些椎心泣血的往事,将那个总是笑容明媚的姑娘双眼变得空洞绝望,到最后,她站在高台上,紧紧拽着我的手,语调决绝,她说:「容悦,我们一定要回家。」

然后她便松开了我,转身从高台上坠下。

而站在,他才迟觉后悔。

「贤王,慎言。」最后萧煜压低了声音,厉声警告着他。

到了此刻,他依旧顾及着安平的名声。

「皇兄,你分明都知道一切,为何还不肯醒悟,难道你要像我失去阿游一样失去皇嫂,你才甘心吗?」萧谌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他急步上前,想要去拉萧煜。

却不知是哪一句刺痛到了萧煜。

他冷笑一声,扬手一掌掴在了萧谌脸上。

萧谌被打得偏过头去。

许久之后,他回过神来,朝着萧煜缓缓笑了。

「皇兄,臣弟从前和楚游一起在你这里得过一个恩典,而今我想将此用了。」

他直视着萧煜,一字一句开口,「臣弟想用这个恩典,求娶安平郡主。」

「我不要!」安平闻言,啜泣着伸出手拽着萧煜衣袖,「兄长,求求你,他会杀了安平的。」

萧煜沉默着不言,场面一时之间僵持住。

「皇兄,你已经见证了我的结局,我不想你后悔。」到了此刻,他还在为他的兄长筹谋。

可萧煜却并不愿领情,他阴沉着眉眼,一言不发。

到最后,他竟将为难的目光投向我。

我冷笑一声,直接转身便走。

可萧谌却叫住了我,

他说:「顾容悦,我在另一个世界里看见她了。」

我惊疑不定地转过身,却见他直直看向我的眼睛。

「我在梦中见过她,她在另一个世界中笑得很开心。」他话锋一转,朝着我发问,「什么是攻略,楚游她是不是还能够回来?」

闻言我莞尔一笑,朝着萧谌答到:「已死之人如何能够回来,但我可以告诉你什么是攻略,只是要拿她的命来换。」

我的手缓缓指向了安平郡主,似是没想到我依旧不打算放过她,萧煜语气有些不悦。

他说:「容悦,身为一国之母,你不能总是这样胡闹。」

安平便躲在他身后探出头来看我,唇角勾出一起讥讽笑意。

「真可怜。」她在无声朝我做着口型。

我并不惯着她,反手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剑,冲着她那张还在窃笑的脸直直劈去。

我突然的发作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待周遭人反应过来时,安平郡主的右耳已被削去大半,瞬间血流如注。

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她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她雪白的衣裳。

幸运A

【星期日】神父就不能和我恋爱了吗

现代背景捏造

神父星期日(但是有些克系版)



在搬家之后,你偶然见到了在教堂做神父的星期日。

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你就迅速经历了对星期日惊为天人-色令智昏-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的的全过程,并且做出了不择手段也要把他追求到手的决定。

你的不择手段,指每天都去教堂打卡,坐在长椅上,一点都不虔诚的听站在最前方的、穿着圣洁长袍的星期日讲道。

在人们都在神父星期日的带领下祷告的时候,你也站起来双手合十的低下头,很诚心的想,主啊,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追求到星期日吧,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他谈恋爱!

神父星期日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温声念结束语。

在人们都走后,你抓紧时间跑到还没有离开的星期日......

现代背景捏造

神父星期日(但是有些克系版)



在搬家之后,你偶然见到了在教堂做神父的星期日。

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你就迅速经历了对星期日惊为天人-色令智昏-一见钟情-坠入爱河的的全过程,并且做出了不择手段也要把他追求到手的决定。

你的不择手段,指每天都去教堂打卡,坐在长椅上,一点都不虔诚的听站在最前方的、穿着圣洁长袍的星期日讲道。

在人们都在神父星期日的带领下祷告的时候,你也站起来双手合十的低下头,很诚心的想,主啊,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追求到星期日吧,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和他谈恋爱!

神父星期日睫毛轻颤,睁开眼睛,温声念结束语。

在人们都走后,你抓紧时间跑到还没有离开的星期日跟前,抓着衣角,有些害羞但还是很勇敢地问,神父大人,可以给我您的联系方式吗?

你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可爱的小狗,但是神父星期日看着你,微笑着摇摇头。

“好吧,”你失落的说完,很快又打起精神,毕竟星期日一看就是很难接近的高岭之花类型!你退而求其次的问,“那您可以祝我明天一切顺利吗?”

神父大人抬起他的手轻抚你的额头,说话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温柔又神圣:“神会保佑你。”

第二天,也不知道是不是星期日的赐福真的起作用了,真的一切都很顺利,记忆里应该是忘记带的课本和钥匙也都从包里找到了。

放学之后,继续去教堂找星期日。

继续询问联系方式。继续被拒绝。

继续请求祝福。星期日又一次抚摸了你的额头。

怀着对星期日的一腔爱意,你每天都跑去教堂找他,重复上述过程,生活也一直很顺利,慢慢的,你开始和星期日闲聊,说一些你觉得可爱和有意思的东西,像是小猫小狗啦,今天买的花啦,吃到的很好吃的蛋糕啦。

你说这些很琐碎的事情的时候,星期日就安静的听着,低垂着眼睫看你,金色的眼睛澄净又平和,脸上始终有温柔的笑意。

很偶尔的,你对星期日抱怨说:“不想上那节课,要是老师明天可以不来学校就好了——”

听你这么说完后,星期日也只是像往常一样轻轻一点头,回应你道:“嗯,我听到了。”

是巧合吗?第二天,那个老师真的因为突然生病所以请假了。

你对星期日的追求,就像是上班打卡一样,每天都跑去教堂找他刷存在感,情人节的时候,你会送他巧克力和玫瑰花,有几次你也询问他要不要在休息时间出去玩,不过这些请求也都被他拒绝了。他好像和你变得熟悉了一些,但对待你的态度又好像和每一个来找他祈祷的人一样,只是一样的温和包容。

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你对星期日的兴趣开始下降了,他一成不变的温柔和圣洁还是打消了你最初因为他的脸产生的积极性,你这个年纪又正是三分钟热度的时候——你不再每天都去教堂,去找星期日的间隔从一天,变成两天、三天、一周,甚至一个月。

你的生活依旧一切顺利,就是顺利的方式有时候很微妙——比如说,你想要抢到限量版的甜品,排在你前面的人会因为各种突发状况离开;你想今天在家休息,学校会突然因为一些很奇怪的理由停课,比如说有犯人把炸弹设置在学校里了。

时隔了一个多月再去教堂找星期日的时候,他正在忏悔室听人们诉说痛苦,因为一直没有去这里找星期日说过话,你立刻兴致勃勃的去了。

在忏悔室坐下,面对着被遮挡阻隔的神父星期日,因为姑且还记得自己正在追求他,你怀着一种试探、但更多是好玩的心态说:“亲爱的神父大人,我有罪。”

神父星期日询问:“你有何罪?”

你回答:“我罪在妄图与神父大人您展开一段恋情,这是亵渎,是罪孽,但我仍旧想再询问一遍,您是否有可能接受我呢?”

神父星期日回答:“我同意了你的祈求,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爱人,我的妻子,要永永远远与我同在。”

你:…………啊?

不是,朋友,你怎么突然白给了?!

你的意思突然陷入了一片昏迷。

再次醒过来之后,你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纯白的空间之中,一切都是圣洁的白色,星期日把你抱在怀中,穿着长袍,垂着眼睫注视你,金色的眼睛一片澄净与平和,唯一不同的只有——他的耳后不知何时生出了羽翼,羽毛洁白又柔软,夹杂无数看向你的眼睛。

他说:“神明与你同在,我的爱人,我的妻子。”




Fin 




过主线的时候看到星期日那张cg我就发誓一定要搞神父pa!如果不搞的话我就会度过一个相对失败的人生!现在搞了!爽了!(虽然是很摸鱼很草率的搞)()


贺信_杂食人、请勿关注、看置顶

【景元x你】两个人的爱情太宽敞

注意事项:

ooc 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情阅读。


两个人的爱情太宽敞·上

  0、

 

  帮帮我,景元元。

 

  你看着快被你用星槎创死的药王秘传想。

 

  

 

  

 

  1、

 

  你挣扎地从星槎里钻出来,顶着满头的血瘫倒在路边cosplay一具尸体。路边的小贩明明没有被你创到,却从叫卖声转为尖叫,为你早点上罗浮日报做贡献。

 

  你的脑袋嗡嗡的,被好心人扶起。脖子上挂的戒指还在,背后却凉飕飕的。这场惨烈的车......

注意事项:

ooc 且你不等于开拓者。

可代可磕,请随意。

不论如何,请酌情阅读。


两个人的爱情太宽敞·上

  0、

 

  帮帮我,景元元。

 

  你看着快被你用星槎创死的药王秘传想。

 

  

 

  

 

  1、

 

  你挣扎地从星槎里钻出来,顶着满头的血瘫倒在路边cosplay一具尸体。路边的小贩明明没有被你创到,却从叫卖声转为尖叫,为你早点上罗浮日报做贡献。

 

  你的脑袋嗡嗡的,被好心人扶起。脖子上挂的戒指还在,背后却凉飕飕的。这场惨烈的车祸应该是让你新换上的毛衣破了个大洞,一跃而上变成这条街最潮的崽。

 

  拜托,罗浮根本没有露背毛衣卖的好吗?

 

  顶着周围人惊惧交加的目光,你尽量不靠别人力量站起,失而复得的痛觉却又突然袭击了你。

 

  你像个被疼痛战胜的脆弱花瓶,一推就砸在地上发出响亮的碎掉的声音。

 

  耳边传来焦急的叫喊,你躺在地面上不合时宜地想到:

 

  离你不远的长树枝的坏东西是不是也这么痛?…好像也不一定,说不定人家已经先你一步,早日投胎了。

 

  早知道就跟十王司搞好关系了。

 

  你有些后悔。

 

  

 

  

 

  2、

 

  地府的话费有没有冲上你不知道,但是医院的药费你家里人是实打实的帮你续上了。

 

  在地衡司加班加点的你的哥哥姐姐们顶着一张张像是会被十王司牵走的脸帮你削苹果、整理东西、偷偷加班,单人病房的空间很大,但也经不住堆成小山的礼物和墙角不知道被哪个亲戚塞的冰箱。

 

  家里人见你醒得差不多了,放下果盘回归工作。临走前嘱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玉兆联系,要是不开心了就回老家,冰箱里面有好吃的记得自己拿。

 

  你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面什么都没有。

 

  玉兆和钱包都好好地放在枕头边上,底下压着洗好了的战损毛衣,唯独不见你的结婚戒指。

 

  哦吼,完蛋。

 

  

 

  

 

  3、

 

  拿起玉兆,放下玉兆。

 

  解决密密麻麻的未读消息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个瞎子。

 

  来都来了,就当换个地方当废物吧。

 

  冰箱里贴心地放了热浮羊奶和仙人快乐茶,连保健品都有,就是没有你那可怜的、失去踪影的戒指。

 

  堆成小山的礼物里混着奇怪的东西。

 

  畅销书《单身的快乐》、《罗浮婚姻法》怎么还混了一张离婚申请单和律师名片?

 

  你抱着东西环顾病房四周找不到垃圾桶,遂开门。怎么说呢,丹鼎司的过道里不仅有垃圾桶,那垃圾桶还吃人呢。

 

  你被垃圾桶上卡着的半截身子吓得大惊失色,扔下东西去拯救这位失足少女。

 

  “为什么垃圾桶上会长人啊???”

 

  

 

  看着被你掏出来的灰发少女,你不禁感叹世风日下,连这么小的孩子都需要拾荒度日。

 

  灰发少女的服饰看着也不像罗浮本地人。

 

  白色的内衬加上黑金配色的外套,像极了景元信中提到过的的奇兵。

 

  还没等你和她打个招呼,背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刚刚抱着的东西散落在地,你才想起来捡。

 

  离婚申请单落在来人的脚下,被人捡起。

 

  是景元。

 

  也是你的丈夫。

 

  

 

  

 

  4、

 

  那张单子回到了它应待的地方。

 

  你凝视垃圾桶,景元凝视你,开拓者凝视你俩啊。

 

  保卫了一桩婚姻的垃圾桶和依偎着它的开拓者默不作声,你把其他东西一并交给了他们。

 

  拉开房门,你牵上景元的手,对着开拓者搭话:

 

  “这位初次见面的朋友,来都来了,进来喝一杯再走吧。”

 

  你们的手十指相扣,但是他握得未免有些用力了。

 

  “…当然,是喝仙人快乐茶。”

 

  

 

  

 

  5、

 

  你本来打算回来和景元吵架的。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勤勤恳恳和任劳任怨好像是你们家天生的特质,你的哥哥姐姐是,你的丈夫也是,除了你这个死不上班的家族废物在当全职街溜子。

 

  再怎么说,这次也太过分了。

 

  你去朱明游玩三周有余,谁知道罗浮怎么冒出来这么多破事,更好笑的是大家都瞒着你,要不是罗浮被封锁的事儿闹得够大,你还搁朱明玩泥巴呢。

 

  

 

  虽然我正事不干,回来还被碰瓷住院,活着全靠啃老,但是这个架一定得吵。

 

  你下定了决心。

 

  

 

  

 

  6、

 

  开拓者一边喝热浮羊奶一边好奇地看着你们十指相扣的手。

 

  将军旁边的你是和他一样的白发黄瞳。

 

  “二位是兄妹吗?你们长的很像。”

 

  

 

  “是的,我们是表兄妹。”

 

  这是你。

 

  “那当然,这是我的妻子。”

 

  这是景元。

 

  

 

  “抱歉,我来的可能不是时候。”

 

  这是听了你们回答的开拓者。

 

  

 

  

 

  7、

 

  病房里的气氛诡异到了极点。

 

  你偏过头不看景元,拍拍自己左边空着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不,你来的正是时候。给我讲讲景元是怎么被捅的吧?”

 

  你露出讨好的笑容,用撒娇的语气告诉开拓者。

 

  

 

  “拜托,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吵架素材。”

 

  

 

  

 

  

 

  

 

  *

 

  你,对开拓者使用了《魅惑》。

 

  开拓者陷入了《花痴》状态!

 

  注意,景元叠加了一层《怒气》

 

  

 

 

 


两个人的爱情太宽敞·下



  0、

 

  开拓者询问你们。

 

  “罗浮律法原来允许德国骨科吗?”

 

  

 

  景元捂住你的嘴,深怕你蹦出几句怪话。

 

  “我们是两情相悦的表兄妹,律法允许的。”

 

  

 

  

 

  

 

  1、

 

  那是故友还在的时候,你和几人坐在一起,其乐融融地看景元和镜流对练。

 

  刀光剑影比夜半三更的远光灯还闪,云骑的训练强度令你自愧不如,随着“轰隆”一声巨响,被无辜波及且打出裂痕院角的墙壁麻利地踏了。

 

  看着你长大的几个人无不是捶胸叹气,询问昨日才年满二十的你怎么就和看着你长大的表兄结了婚。

 

  

 

  “你还小啊……景元未必也太刑了点。”

 

  

 

  你听言拿起红本本,特意把带着合照的内页大方地展示给他们。

 

  

 

  “我昨日在地衡司遛弯儿遇上景元,便向他讨要生日礼物。

 

  ———他说他送他自己,就顺便登记了。”

 

  

 

  年长你许多的四人似乎是理解不了年轻人的罗浮速度,转头欣赏起镜流英姿飒爽揍徒弟的身姿。

 

  

 

  “一剑不够我就多赏你几剑!

 

   那孩子是什么人?!你舅舅的小女儿,你的亲表妹,你把人家从小拐到大就算了!刚成年的好孩子你这就迫不及待地嫁过去了!

 

  刚成年!你禽兽啊!你想翻天呐!”

 

  

 

  “可是我喜欢她,我们两情相悦。”

 

  

 

  “放屁!那叫喜欢?你分明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伴随着镜流不常见的怒吼和四处逃窜的景元,你兜里的玉兆嗡嗡作响。打开一看,竟全是父母兄姐的短信。

 

  足够吵闹的简讯基本上都是一个意思。

 

  

 

【晚上带景元回家吃饭吧。不会出人命的。】

 

  

 

  

 

  

 

  2、

 

  你开始对着开拓者搬进病床的垃圾桶发誓:

 

  “我暂且没有离婚的想法,这些破坏咱婚姻和谐的废纸只是大家惯例的娱乐项目罢了。”

 

  

 

  景元微笑:“暂且?”

 

  开拓者疑惑:“娱乐项目?”

 

    

 

  你解释道:“没有离婚的想法,但是现在来看我丧偶的几率挺高。其实是父亲母亲被十王司带走前打印了五百年份的离婚申请单,让哥哥姐姐们每年都送,老传统了。”

 

  

 

  景元脸上的笑快挂不住。

 

  “我记得舅舅舅妈是两百多年前走的?”

 

  

 

  你补充说明。

 

  “准确来说,是二百五。”

 

  

 

  景元有一瞬间以为你在骂他。

 

  

 

  

 

  

 

  3、

 

  景元想起了家里的狸奴经常撕烂的纸张。

 

  他想,怪不得你老是在狸奴旁边加油助威,还说写什么“撕得好!撕得再响些!”敢情它们也为自己下半生的幸福出过力,没有白吃白喝。

 

  

 

  你微笑着看着陷入沉思的丈夫,装上平日里景元看狗都深情的眼神转头询问开拓者和她的垃圾桶。

 

  

 

  

 

  “所以现在可以告诉我景元怎么又挨打了吗?

 

  拜托啦,我真的需要一个吵架素材。”

 

  

 

  开拓者看着神似景元而且长得也很像的你,再次询问:

 

  “你们真的不是亲兄妹吗?德国骨科?”

 

  

 

  “都说了是表兄妹啦。”x2

 

  

 

  

 

  

 

  

 

  小剧场

 

  你做了个噩梦,如山一般的离婚申请单摆在你目前摇摇欲坠,左右两边是不同意你们婚事的父母兄姐,身后是熟悉脚步声,无奈之下,你急得挥舞双臂,不过脑子地大喊:

 

  “帮帮我,神君先生!”

 

  

 

  被你一巴掌呼醒的景元看见满脸冷汗的你,带着安慰性质摸摸你的后背。

 

  “怎么了?”他问。

 

  

 

  你又想起刚才的噩梦。

 

  

 

  “父亲母亲叫你下辈子小心点。”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