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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野仙踪，一个关于迷失和回归的故事。

海哥作死，海哥使劲浑身解数挽回，海哥陷入彀中。借谦儿哥的一句话：“谁玩谁啊？”

捎带曹九台×靳鹤岚，感谢台岚、九重的客串以及一伙人对海哥诚意满满的欺骗。事实为何，诸位大可自行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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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找了一个？谁啊？多大啊？男的女的？”

这一串攻城锤一样猛烈地追击打了李九重一个措手不及，按道理他只应该是个传话的，但他现在似乎变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翻了个白眼咋舌，他低头继续玩着微信，回应显得漫不经心：“嗐，找的老靳。”

“他疯了吧他，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抬眼看了看坐在自己斜对面的师哥，李九重确认了这个人丝毫没有自知之明后扯出一个假笑，不再跟他计较这些无足轻重的问题。要不是身份有别，他一句“关你屁事”早就甩过去，哪还有闲心坐在这里跟关九海浪费时间。

“海哥，好马——”

“你他妈才马。”

谈话中断。

橙汁混合威士忌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辛辣中带着香甜，让人忍不住想再来一杯。如果不是因为来过太多次这个地方，李九重还真的难以分清这是个人住宅还是工体夜场，毕竟关九海家跟舞池中央也就差个灯球。

男主人颤抖着手又续上了一杯预调酒，300毫升装的小瓶见了底，他也顺势开始胡言乱语：“我跟你说，我他妈后悔了不行吗？我跟他高兴跟别人膈应，不行吗？”

“行行行行行。我事先跟你说好了，你可别去破坏人俩关系，搞得跟我是共犯似的。”

关九海不屑地嗤笑着，口齿不清：“我是那样儿人吗？”

“您还就真是。”

 

关九海瞪着酒友把被子里颜色透亮的液体一饮而尽，然后狠狠摔下杯子抹了抹嘴角，无声地骂了句娘。

 

海王关九海已经连续十七个晚上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都快要破了他空窗期不蹦迪的个人纪录了。要不是他家客厅里还有缸金鱼作陪，他就只能天天冲着一面白墙自言自语了。他趴在桌上盯着玻璃缸里的鱼，刚送客的小家里冷冷清清，除了那条小玩意儿偶尔吐出个水泡，简直安静得像个停尸间。

“鱼苗苗。”

金鱼甩着鱼尾，顶着一个红脑门瞪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样子呆滞。

关九海醉得有些恍惚，行动没过大脑，伸手把金鱼从鱼缸里捞了出来，冲着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吐起了苦水。

“你说我是不是贱？啊？是不是贱？”

鱼在奋力挣扎，然后被神智不清的主人掐住了肚子，逐渐翻起了白眼。

“我怎么就……怎么就能跟他掰了呢？你说我怎么想的我能……”

他一松手，观赏鱼落在玻璃茶几上，最后扑腾了几下。关九海看着静止不动的金鱼，轻声嘟囔着真没劲，把死鱼重新丢回鱼缸。桌上一片湿漉漉的水渍也不妨碍他直接趴下，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全身都快停运的状态下，他依然还在喋喋不休。

“鱼苗苗，明儿上班儿咱去跟他复合好不好？”

犯着肚皮的鱼在水中飘着，一动不动。

“……苗苗……”

 

清晨八点，还没睡醒的李九重接到夺命呼叫时正做着暴富的春秋大梦。他迷迷糊糊地闭着眼从床头柜摸起手机贴近耳朵，胡乱按了几下，对面传来了前夜酒友暴怒的声音：“李九重！是你把我鱼捞出来了吗？！我就剩这么个——”

李九重挂了电话，关了机，把手机甩进了房间一角。电子设备落在地毯上发出了一声闷响，然后彻底安静下来。

震怒之下，关九海突然发现了自己袖子下面还洇湿了一块。他思来想去，最后连水带鱼倒进了马桶里。不怀念往事这一点他一直做的很好，除了在某些人身上莫名破功以外，还没有什么东西拦住过他前进的脚步。

他拿着缸面对着自己的马桶，如果不是宿醉后的头痛不允许，真想徒手把马桶给拆了。玻璃缸就那么随手丢在了置物柜之上，关九海转身扭开冷水，掬起水来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液体顺着他耳垂滑过打湿衣领，他在抬头时不得不第一次直面镜子里的自己。

“……关九海，你老了啊？”

仔细端详着眼下乌青，关九海疲倦地揉揉鼻梁，然后拍了拍脸颊试图让自己打起精神。昨天晚上迷迷糊糊地也没记清李九重到底是说了个什么名字，只记得是个老熟人。

管他是谁呢。

关九海看了一眼时间，还有几个小时供他造作。吧台桌上最后一杯Olivette剩了个底，他捞起杯子喝干最后一口，从裤兜里摸出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打给了某个师兄弟。似乎是出于一种默契，对方很快就接了起来。

“九海。”

“曹九台，托你办件事儿，成不成？”

“看是什么事儿了。”

“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张霄白跟谁好了。”

“有病。”

曹九台挂断前撂下这么句话。关九海锲而不舍地回拨，对方又一次秒接，冷冰冰干巴巴三个字叫他滚远点。

“你干嘛啊，多大点事儿，你帮兄弟这个忙，就当我欠你个人情儿不行吗？大方点儿，是不是个爷们儿啊？”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曹九台突然冷笑一声，阴恻恻地回答：“行，关九海，你也是个人。你给我听好了，他他妈的跟靳鹤岚好了，你舒服了？”

关九海仿佛懂了什么。

 

男人的友谊就是建立在这样一次次刺激又伤人的误会之上，至少关九海的友谊基本都是。他把曹九台约了出来，说要跟他好好谈谈。两个人都没商量，下了班就进找了家炸酱面馆，叫了两碗面，关九海啃着筷子试探曹九台。

“怎么办啊？”

曹九台抬头瞥了他一眼：“顺时针拌，别弄一桌子。”

“我跟你说这个呢？”

“不然呢？”

“我有一计，你考虑考虑？”

曹九台看着关九海神秘兮兮的样子下意识嫌弃地缩了一下，招来几句抱怨，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凑上前。小店不大没几个客人，刻意压低的声音轻到几不可闻，曹九台越贴越近，最后被关九海一把拽住了耳朵。他失去平衡一把撑住了桌子，一声巨响引来了旁边几桌人的目光。

不管这事成不成，以后关九海休想再找他出来吃饭。

听完对方的计策，曹九台表情阴晴不定地上下打量他，别扭得像是刚吃了只苍蝇。他几次张开嘴欲语还休，最终还是没忍住质疑：“你他妈是不是醉糊涂了？这什么馊主意啊？”

“你干不干？”

“我干你姥姥，你回家醒醒酒吧你？”

“啧。”关九海苦口婆心地解释着自己良苦用心，“我又没叫你真去干什么，你就试试，你又不损失。”

“没门儿，知道——”

怎么就那么巧，有人拉开门走进来的时候关九海听见了耳熟的声音。他悄悄抬起手机照着身后，张霄白正好跟靳鹤岚从门外过，并肩而行不知道在聊什么，两个人笑得还很明媚。

关九海看都没看一把按下曹九台伸向挎包的手，小声呢喃：“室内禁烟。”

 

“关九海，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啊？室内禁烟？”

“前头的。”

“哦。那你就，咱就一块儿干呗？”

“他要没那意思，搬一箱酒上我家，喝不倒你不算完，知道吗？”

关九海绽开了一个奸计得逞的邪笑：“有你这话全齐了。”

 

深夜饭局散场，关九海裹裹围巾走在街上，思忖着该怎么帮曹九台把事办得漂亮。不过，如果他记住了是靳鹤岚，大概也不会直接打曹九台的电话。谁还不懂点别人家里事了，这当面捅一刀能不疼吗？

要是他另觅新欢张霄白也这么醋的话，他甚至想和曹九台凑合凑合演出戏。不过分开是他提的，对方一个字没蹦，不问为什么，不问能不能回头，就点点头交代他自己保重。

关九海都懒得找去翻口袋找烟。他嗓子有老毛病，张霄白一向不让他抽烟，所以他身上别说烟了，火都没有。

“张霄白是吧。就你行是吧？”

 

爷爷让你瞧瞧什么叫行。

 

曹九台没有让他等很久。第二天关九海还是照常下班，张九南在队里，他领一个倒二的活，下了台就收拾收拾准备回家。张霄白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跟他对话，偶尔有眼神沟通，那人也刻意避开，种种反应看着那么生疏。

关九海咬着后槽牙，就恨自己怎么没能耐上去跟他打一架。

“张霄白。”他拉住了搭档的手腕，温热触感一如往昔。张霄白也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把手抽出去，只是很平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关九海那几句骂辞硬生生咽回肚里，强迫自己扯出一个抽搐的微笑：“咱俩聊聊呗？”

“好。”

关九海感觉这是自己这么多天以来除了对方捧哏外听到的第一句人话。不知为何，他突然松了口气。还行，至少张霄白还是会跟他说话的？他还在发愁自己面对张霄白根本构思不出任何措辞，因为对方的拒绝一定是合情合理的，而他的厚脸皮总是莫名其妙失效。

“坐、坐这儿吧？就随便说两句。”

“行。”

小沙发不大，坐下一个张霄白之后，他再想藏在角落里也没多少地方了。两个人就这么无声而又尴尬地坐着，张霄白在等着前男友开口，但叫住他的人嘴就像封了胶，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找我有事儿吗？”

“有啊。有啊，当然有了，不然我吃饱了撑的……”

麻烦了，他还真就是吃饱了撑的才叫住张霄白。

“有事直说就行。”

张霄白的大褂还没换下来，正信手玩着卷起来的袖边。关九海沉住了气，总算一狠心开口：“你能说说为什么就跟我掰了吗？”

张霄白眉梢挑了起来，歪着头端详着他，像极了一条听不懂主人在说什么的大型犬。

 

反观曹九台这边，就顺利多了。

靳鹤岚从下场门出来时一看到那个身影就知道事情不对。朱鹤松才懒得陪他俩上演泰坦尼克号，麻溜收了东西一阵斜风离开后台。曹九台倚在关死的后台大门上，看着靳鹤岚过来也不是走也不是，僵硬地原地解着扣子，假装看不见他。

“挺好的？”

脱着大褂的逗哏演员支支吾吾，明知故问：“问我啊？”

曹九台嗤笑了一声：“要不我问你后头那魂儿？”

靳鹤岚抖了一抖，下意识抚了抚大褂肩头，眼神飘忽地盯着面前储物柜，咬着舌尖左右为难。

“我——”

“我就来打听一件事。”

早晚要来。靳鹤岚长舒了一口气：“那你问吧。”

“你跟霄白，那都认真的吗？你俩真是打算凑合吗？”

“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俩怎么叫凑合呢？我俩——”

曹九台并不想听他辩白两人的关系到底为何，他只是一门心思想要一个答案。他打断靳鹤岚的侃侃而谈，往前走了两步，跟他逼问的对象只剩下一个沙发阻隔。靳鹤岚并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彻底地转过身背对着他。

“老靳，给我个准话。你摸着你内良心，你们俩是真的吗？”

“……我要说是呢？”

“那我就没机会了呗？”

这话一出，靳鹤岚没法再自如地装傻了。他有些颓靡地挠了挠头，把大褂脱下来搭在臂弯，扶着柜门不知所措。曹九台没说话，只是脱下了外套搭上他只穿着小褂的肩头。那人在他身后喃喃自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那也不要紧，我就想要一句真话。”

“曹九台，你是不是跟姓关的合伙蒙我呢？”

“我要跟他同流合污一雷劈死我。”

靳鹤岚苦闷地回过头来，脸显得更长了。他一时三刻还想不出该怎么办，只是本能地选择了相信曹九台：“那我跟你交代实话了……”

 

远在另一个小园子的关九海还毫无察觉自己已经被盟友抛弃了。他跟张霄白大眼瞪小眼，他等一个答案，而对方等着一个解释。

“我问你话呢？”

“我多怎提这事儿了？”

“那我说了你就同意啊？你都不挽留挽留我的吗？”

张霄白还是那样平淡地看着他，眨了眨眼，逻辑清晰地反问：“那你说说，我得怎么留你。”

“你——”

关九海险些气绝。

“你还想问什么？”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关九海突然不敢问了。他在想，如果他问出一个不想听的答案，他能不能抗住这个打击。虽然他做好了长线作战的准备，但他的确没坚强到能听着张霄白说喜欢别人还不崩溃。

本着有求于人吃罪不起这个基本原则，他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

“……没什么了。”

张霄白嘴唇动了动，最后一言未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关九海低着头，轻笑了一声：“干嘛啊？”

“习惯了，见不得你这样。”

 

关九海斜觑了他一眼，对方倒是很坦然。

他攥着手看着张霄白起身，紧抿下唇，牙齿刻在唇角有些刺痛。他在想，他可不可以没有张霄白，答案其实是可以。

但是他没了张霄白能不能过得舒服，答案必须是不行。

所以他没有选择，他不能放弃，也不会放弃。他一不小心丢了的宝贝，那肯定是不能拱手让给别人的。

 

“没事儿我先走了，自己路上小心，晚上睡前把窗户都关好了，要不漏风，换季别感冒了。”

一番絮絮叨叨后，张霄白没有停留离开了后台。关九海坐在空屋里，往后一仰倚靠在沙发靠背上，轻叹着冲天花板说了句知道了。

手机屏幕亮起，那头是曹九台战果的汇报，理所当然略过了靳鹤岚交待的所谓实情，只留下了一切顺利四个大字。一切顺利，关九海咂么着这几个字，意思就是那对苦命鸳鸯还是有戏。

他拍拍大腿站起身来，给曹九台又去了个电话。对面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似乎正在移动中，声音断断续续：“又怎么了？”

“再帮兄弟一个忙。”

 

有人不碍事，有人给他撬了，那就是没人。

没人了，那就还剩自己。

只剩自己以后，就是关九海最擅长的范畴了。只要努努力，他不信哄不回一个张霄白。

 

曹九台一手按在方向盘上正在倒车，飞快地扫了一眼正在副驾驶座上系安全带的靳鹤岚，笑得痞气：“说吧，兄弟尽力而为。”

“这么痛快？”

“心情好，赶紧的。”

靳鹤岚剜了他一眼，心忖关九海找上这个活神仙也是不开眼，谁玩谁呢这是。那头吩咐罢了，曹九台想都没想一口应下。靳鹤岚还有些好奇，多嘴问了一句：“九海怎么说啊？”

“他让我跟你来个日久生情。”

“真够可以的欸。”

“来吗？”

“来啊，多好玩啊干嘛不来？”

曹九台失笑，揉乱了靳鹤岚这几天刚剪的头发。

 

一切按部就班，至少于关九海而言，计划进行的很顺利。他把面子一扔天天缠着张霄白说上几句软话，对方也不抗拒，也不接受，一般就敷衍着答应了事。偶尔他要拽拽那人胳膊，也不见他有什么不悦。要不是曹九台还日常给他汇报进程，他都要怀疑这个张霄白谈了个新男朋友的消息是假的了。

张霄白站在场面桌里看着关九海又一次凑上来，手不老实地往自己后腰走，突然抬手揽住了他肩膀。词还是那样自然流畅，可能只有关九海能察觉出他这个动作多么刻意。

果不其然，身边的搭档一愣，在那人自以为他看不到的地方得意一笑。张霄白都能看见他摇晃的狐狸尾巴。

张霄白收了手，随着逗哏的即兴表演点头应和。反正这是他人设的一部分，绝不会冲着关九海说一个“不”字。

关九海自信满满地构思着该怎么把张霄白骗到现场去撞破他谋划好的“奸情”，毫无自觉身后搭档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只小白兔。再回头时，张霄白已经为了准备腿子活的道具走向了下场门，留给他一个宽厚熟悉的背影。关九海恍神，居然忘了几句词。张霄白搬了椅子回来搁在台口，回头看着他。

“您看这样儿行吗？”

“那可太行了。那什么，你会唱戏吗？”

这一番车轱辘话把张霄白逗笑了，他也不点破这段词早就过去，配合地重述了一遍：“没您会啊，这不得请您教我吗？”

 

这天二队演出结束得稍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靳鹤岚有点赶了，就连朱鹤松都配合他，没使几个邪包袱就匆匆下去。捧哏的脱着衣服在后台慢条斯理，说着这都是给亲搭档行个方便。

“我可谢谢你了。”

曹九台的车停在门外，靳鹤岚看着摇下车窗的男人，一想到自己这是要干吗去，就不由得笑出声。

没辙，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更何况他这可是两边的好处。

今晚六队散场时，关九海会死缠烂打着要跟搭档喝上一杯叙叙旧，他只要客串一个陷入爱情的无辜人士就好，其他几个妖孽自有天收。

“安全带。”

“得嘞。”

工体那边几个场子也算久违，今天喝个尽兴的，反正有人接送。靳鹤岚看着启动了轿车的专属司机，伸手悄悄掐了一下他侧腰。曹九台一挣，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靳鹤岚后背一阵发凉。

“看我干吗啊开你的车。”

“行……”

 

后面的展开就很套路了。

几杯鸡尾酒喝到微醺，包间里就两个人坐着说说心里话，打算离开时却正碰上进门的师兄弟。剧本写到这里，靳鹤岚感觉曹九台这个孙子绝对是故意多灌了自己几杯，他看着进门的张霄白，居然真的生出了一丝惊慌。如果不是曹九台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他可能会下意识解释自己。

还好他没有。迷迷糊糊地，他只听到曹九台跟张霄白说了什么，然后那人飞快离开现场。关九海追在后面出去，张霄白走得不远，就在下一个路口发呆。

压抑着内心的澎湃，关九海从兜里掏出了一盒只剩两根的软中华，在手背上磕出一根递了过去。

“消消气。”

张霄白的眼神慢慢定格在他身上，就在关九海被看得毛骨悚然快要露馅时，前者微微一笑，接过了他的烟。

“有火吗？”

“唔……我找找。”

“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

“嗐，烦心事儿多。”

话说得点到为止，关九海摸出打火机刚打算给自己点上火来个浪漫地传递，张霄白把他衔在唇间的烟抽走后吻了过来。意料之外，但比想象好，所以他不会躲，只是恰到好处地回应。那个人的嘴唇有些烫，很柔软，温和的动作就像是害怕把他碰碎了。

“海哥……”

“霄白。”

迷离的对话融在又一个吻里，这回关九海确信，不管最后能不能大功告成，他都有机会趁虚而入了。

 

“白儿啊，咱还有机会吗？”

 

张霄白捧着他的脸，把他压在某个商铺外墙上，逐渐火热的攻势让关九海乱了呼吸。他被亲吻的只剩下呼吸这一本能，脑子里乱哄哄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耳边传来了“前”男友令人心安的声音。

 

“海哥。你是真以为我不知道，是吗？”

 

关九海的大彻大悟被张霄白急迫地侵占打断了。他软了腿，双手牢牢勾在对方脖颈上，无力自拔。

行啊，张霄白。你小子是真的行。

End.

勿上升真人！勿上升！勿上升！

本故事纯属虚构，纯属脑洞！

36岁×18岁年龄差

有点追妻火葬场

第十四章    受欺负

“芳芳，你帮我看着点老师哈，我先睡一觉，英语课实在是不太适合我，你说我一中国人学习那玩意干嘛，只要一听到英语我就感觉像催眠曲似的，困”郁唯向孙九芳抱怨到

“好，你睡吧”孙九芳回完她以后就认认真真的看着老师，如果英语老师随时叫到郁唯他可以提醒她。突然讲台上的老师讲着讲课有些上不来气，竟然直接晕倒了。同学们都乱成了一锅粥，开始给120打电话，准备把英语老师抬到学校门口，这样可以缩短时间。

“都里离老师远一点，别动他”。孙九芳喊到，他看老师的这个状态，很有可能是因为高血压晕倒的，更有可能是冠心病，现在如果要是搬动老师只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

“孙九芳，你这个人心能不能不要这么狠啊，老师都这样了，你这样是在托迟老师能被救治的时间”同学们一致的都在指责孙九芳

“都靠边，你们听不到么？你们这样才会害了老师”孙九芳吼道，听芳芳的，郁唯淡定说，大家听芳芳的，出了事我担着。

老师周围都空了出来，孙九芳走过去，打开老师的衣领，防止因为衣领过紧而影响他的呼吸，检查了一下口腔是否有异物，然后对着下穴位按了下去，没过多久老师就醒了过来。

一瞬间很多同学都对孙九芳充满了敬佩的眼神，只有一个人在孙九芳背后恶狠狠的看着他，为什么孙九芳这样的人还有人喜欢，他有什么好的，她就要拆穿他的真面目，王彤心里想着，他是顾宇的迷妹，她还没有和顾宇更进一步，顾宇就被转学了，她想这一定是孙九芳搞的鬼

到了体育课，孙九芳是最犯愁的了，他体力弱最不爱上这种需要运动的课，没想到刚一上课体育老师就让男同学先跑五圈热热身，5圈？那自己的命还能有么？孙九芳想着，然后就走到体育老师身边和他解释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说我能少跑两圈么老师，我这个体力弱是天生的

体育老师孙强笑了笑，心里想着，整的就是你，在上课之前这班的学生王彤就找过自己，说只要让孙九芳在他课上受到苦，他表现好了她就陪他睡一晚，孙强当然同意了，他可是垂涎王彤那个女人好久了，一直就想上她

“不行，说了5圈就是5圈，一个男生这么弱，就是得锻炼，赶紧给我跑去”孙强严厉的说，孙九芳没有办法只好跟着同学在后面跑着，两圈下来孙九芳觉得自己的体力可能是到了极限，又跑到孙强的面前。

“老师，我想请假，我真的跑不动了”孙九芳脸色苍白的说

“跑不动也给我跑，还能站在我面前说话就证明你还有体力，别给我偷懒，赶紧跑”

孙九芳只好慢慢的向前跑，王彤看着孙九芳的样子心里暗爽到，让你和我抢男人，以后每节体育课都这么折磨你。跑着跑着孙九芳觉得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哐当一下向前倒了下去。

郁唯看到立马跑过去，孙九芳已经晕倒了，没有意识。喊了两个男同学，赶紧把孙九芳送医院，看到孙九芳这个样子，郁唯赶紧给自家表哥刘筱亭打了电话。

“表哥，芳芳出事了，他在学校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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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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