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提灯看刺刀】绝版四番外3非日常家庭小事
深冬,凌晨。
卧室笼罩在青灰色的阴影中,楚慈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静寂无声,身侧只有韩越平稳悠长的呼吸。楚慈微微徧头,向床头看了一眼,闹钟显示时间刚过五点,厚重窗帘后透出灰暗的天光。
太早了。
窗外半声鸟雀不闻,远处传来马路上车辆驶过模糊的声响。
楚慈闭上眼睛...
深冬,凌晨。
卧室笼罩在青灰色的阴影中,楚慈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静寂无声,身侧只有韩越平稳悠长的呼吸。楚慈微微徧头,向床头看了一眼,闹钟显示时间刚过五点,厚重窗帘后透出灰暗的天光。
太早了。
窗外半声鸟雀不闻,远处传来马路上车辆驶过模糊的声响。
楚慈闭上眼睛,片刻后再次睁开,几乎无声地起身下床,赤着脚走进浴室。
镜面上映出清瘦灰白的剪影,犹如光影交错中一道被扭曲拉长的色条。楚慈凝视着镜中人表情寡淡、如无机质般冰冷的脸,半晌目光下移,盯着腹部蜿蜒的伤痕。
其实颜色已经很浅了,不仔细观察都难以注意到。
毕竟手术过去了那么长时间。
他轻轻按了按伤疤,感觉到手指下自己的皮肤,肌肉脂肪,以及更深处被切割掉一半的内脏。
支离破碎,残缺不全,他看着镜子里的身体这么想。
楚慈轻轻出了口气,去草草冲了个课。出来披了件浴衣,正靠着流理台擦头发,就只见韩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正斜靠在浴室门框边。
“早安,”韩越沉声说。
楚慈动作顿住,片刻后道:“……早安。”
两个人对坐在桌边吃早餐,电视里放着早间新闻,某某领导去某某地视察,对当地某某基础设施建设工程表示满意;某某会议号召部队某某制度改革,反腐倡廉,组织精简。
“今晚我要晚回来。”
听见这话的时候楚慈正拿起面前的药瓶,闻言他抬起眼睛,正对上韩越的目光。
“……嗯?”
“军委开会,可能会拖得晚一点。”
楚慈无声地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即垂下眼睫,打开那排大大小小的药瓶,依次倒出今天要服用的分量。
餐桌对面韩越专注的目光没有移开,基至能让人清晰地感觉到那眼神落在皮肤上的灼热感。片刻后楚慈放下药瓶盖,抬头问:“怎么?”
“你能来接我吗?”
从韩越的角度来看,楚慈似乎愣了一愣,但那短暂得仿佛就像是错觉。
“好的。”他说。
那天离开家门的时候,韩越站在楼下,回头仰望,只见楚慈站在公寓楼高层阳台上,手里拿着一柄喷壶在专注地浇花。
有那么几秒钟韩越产生了“他是不是在目送我”这样的错觉,但紧接着摇摇头,有点自嘲地笑了。
楚慈做完手术已经过去了半年,各项指数都稳步回升,但总体还需静养,并没有恢复到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天天上班工作的程度。所以他每周只去单位一两次,绝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浇浇花看看书,偶尔在有着重重监控保护的小区花园里散步。
他的情绪始终很平静,甚至到了有些淡漠的地步。韩越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这个人所有的感情和冲动,都在进手术室前的那一吻里用完了。
这当然是很有可能的。
楚慈从生死中穿梭来回,活下来了。然后又顺理成章 恢复到了惯常那不喜不悲、冷静平淡的心理状态,似乎以往所有灰暗的阴影和痛苦的记忆都化为无形,无法在那坚冰般俊美的面孔上留下任何痕迹。
那天下午果然开会,拖到七点多才散。韩越从军工单位出来,身边簇拥着与会的一群人,边寒暄边穿过岗亭走下台阶。
“今晚长安阁我做东,韩二少您务必要给这个面子,晚上……”
韩越摆手打断了对方,说:“家里有事,实在没法抽身,不好意思。”
对方还待再动,韩越却已经拿出手机准备叫司机过来接一一下一刻他抬起头,突然只见不远处台阶下的马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奔驰600,车门边靠着一个裹着深灰色风衣,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年轻人。
那是楚慈。
背景马路车流不息,他挺直瘦削的身影却那么显眼,于风中突兀地站在人群里。
韩越怔了下,随即用开众人快步上前:“你怎么……”
“来接你。”
他们相距不过半步,韩越有点迟疑,却听楚感反问:“不是你叫我来接你的吗?”
韩越其实非常意外一一不过是早上随口一句话而已,加之整个白天都没动静,他还以为楚慈已经无声无息把这件小事翻篇了。
楚感其实经常把这些小事翻篇,那是他习惯性的消极抵抗。很早以前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韩越带他上哪儿或叫他去哪儿,只要不紧紧盯着,他就一定不会出现;韩越送给他的那些东西,软硬兼施强迫他穿戴,然而每次韩越一不注意,楚慈就忘了,或丢了,或干脆找不到了。
就好像不管说什么,他都清风过耳,根本不会听进去的感觉。
“……你身体怎么样,头晕吗?今天吃了什么东西,饿不饿?回去路上我开车。”
楚慈却没有动,向他身后那些人看了一眼:“你晚上没应酬?”
韩越立刻说:“没有。”
“有就去吧,我自已开回去。”
“真的没有。”
楚慈的神情似乎是不太相信,但也没再争辩,便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了进去:“上车吧。”
最终回去还是楚慈开的车。
街道熙攘喧闹,车厢里却一片静寂。韩越坐在副驾驶上,终于忍不住没话找话:“你今天怎么开了这辆车?”
“我猜会遇上你的同事。”
韩越开始没明白,转念一想便反应过来,笑道:“那不是我的同事。”
“差不多吧,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人。”
绿灯亮起,车流缓缓移动,楚慈便打灯右转。
“……你有什么同事、朋友之类的吗?”沉默许久后,韩越突然毫无征兆地问,“或者什么本科的同学沾边的亲戚,想不想偶尔也走动一下?”
“没有。”
“一个也没有?以前单位同事也可以来往来往,如果需要我出面的话……”
“没有。”楚慈说,语调散漫没有任何变化,“我妈跟我弟走后老家就没任何亲戚了,这几年来跟单位同事也处得一般。上大学时打工做家教太忙,同学都不认识几个,毕业后也渐渐疏远了,现在遇见估计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他口中的妈和弟弟,就是被韩强醉驾撞死的中学班主任和儿子。
她是作为养母被楚慈接上京来养老的,她儿子的学校当初也安排好了,只可惜一切都在刺耳的刹车声中戛然而止。
韩越用眼角的余光瞥向驾驶座,却见楚慈一手搭在方向盘上,漫不经心地盯着车前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你现在不去单位,在家会不会比较无聊,想不想跟外界交往……之类的。”
“啊?”
“就是怕你总一人待着会孤单的意思。”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韩越心里其实微微忐忑,但紧接着他看见楚慈偏过头,望了自己一眼,神态中似乎有些奇怪:
“不会啊,习惯了。”
那天回家的时候韩越发现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蒸鱼、三鲜、炒青菜,还有昨天剩下的排骨汤;他没想到楚慈竟然会准备晚饭,一时非常意外,却见楚慈随手把奔驰车钥匙往玄关的鞋架上一扔:“吃饭吧。”
“你今天怎么这么有兴致?”
“什么兴致?”
“做饭啊,”韩越指指桌面。
楚慈脱下风衣挂在衣架上,皱眉道:“不是你说今天会晚回来吗?”
他反问得这么自然,其至还有些莫名其妙,倒把韩越给噎住了,半晌才慢慢点头道:“……好。”
楚慈并不是不会做饭的。蒸鱼虽不及韩越做的美,却也称得上肥嫩;炒青菜里放了半颗切碎的蒜子,这肯定是他平常看韩越做菜时学来的,吃起来别有风味。
吃完饭韩越洗碗抹桌子,楚慈径自去书房看书。过了会儿韩越路过书房,见他冲澡去了,桌面上摊开的赫然是一本《高等分析化学》。
韩越随手翻了翻,见书上满是画出的重点和标注,写得工工整整,一丝不苟。教材边还有一沓草稿纸,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系列看不明白的公式和计算图。
不知为何那字迹让韩越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有些沉重又有点飘忽。
楚慈每天一个人待在这间房子里,虚弱,疲惫,冷冷清清;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与这世界没有任何关联或羁绊,所有人对他来说都长着同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就靠一遍遍看工具书来打发时间吗?
那么每天按时回家、做饭吃饭、与他同床共枕的自己,对他来说,与这世上千万个陌生人相比有没有任何不同呢?
(和谐一大段)
“你别……”
韩越低头吻他,迫使他将模糊的呢喃全部咽回咽喉。
“怎么了?”
“你不冷吗?”
韩越说:“这算什么,零下十度的野外我都能躺土坑里睡着。”
楚慈把被子往他那边踢了踢,冷冷道:“等你五十岁以后得类风湿了再来说这话吧。”
韩越饶有兴味问:“想不想来个更爽的?”
“想不想上我试试?”
楚慈肌肉明显一僵,韩越几乎能感觉到他整个脊背绷紧的硬度。几秒钟后他毫无预兆霍然起身,跨坐在韩越身上,居高临下盯着他:“你以为我不敢吗?”
韩越投降般举了举手:“敢敢敢,你还能有什么不敢的事?”
楚慈俯视着他,那双冰冷而漂亮的眼睛眯起,闪烁着评估般的神色。
片刻后他轻哼了一声,从韩越身上跨了下去:“算了,不感兴趣。”
“哎?很爽的啊,怎么就不感兴趣?”
楚慈盖上被子不理他。
“为什么不感兴趣?”韩越倒不依不饶了,“闭上眼睛当女人,真进去就不感到有什么了。难道你还坚持要当一辈子的直男?”
楚慈翻过身去不说话,无奈韩越强行把他翻回来,一边不停追问一边还作势要去开床头灯。最终楚慈实在不耐烦了,把他一推道:“我不会!可以了吧!”
韩越失笑:“你别逗我,男人还能不会这个,女朋友难道不……嗯?!你没交过女朋友?”
“没有。”
“没跟人上过床?!”
“韩越,讲道理。正常人没谈过恋爱的意思就是没上过床,不是所有人第二性征发育经历都像你这么的…嗯。”
然而韩越完全没听出学院派的委婉内涵,愕然道:“你没谈过对象?大学也没谈过?那你上大学都干什么去了,你上的又不是军校?!”
楚慈伸手揉按紧皱的眉心,终于叹了口气。
“……亲,是这样的。我是个标准的贫困生,不拿全奖就等于犯罪的那种,所以基本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和实验室了。另外有闲暇就到处带家教,带过中考生带过高考生,教过化学、物理、数学、生物、英语,连考前复习笔记都拿去卖过……所以谈恋爱这种高消费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然而韩越却不能被说服:“别开玩笑了亲,现在男女平等了,女追男不要太正常,就没哪个小姑娘对你动过坏心思?”
“哪个女生能看上一个整天不是风尘仆仆去打工,就是双目无神泡实验室的贫困生?我谁啊,又不是帅得拳打梁朝伟脚踩刘德华,神经病才看上我。”
韩越瞅瞅楚慈的脸,并没有对以上言论作出任何评价:“——那你工作以后呢?”
“无房无户口月薪八千加,拿什么学人谈恋爱?人姑娘又不傻。”
韩越心里隐约猜到是怎么回事了,但还需进一步证明。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那你那个……就是当初咱俩第一次见的时候,跟你一起吃饭的那个女助手呢?”
楚慈漠不关心,又有点莫名其妙。
“她?她是主任家亲戚,过来蹭我课题,蹭完以后非要请吃饭致谢而已。怎么?”
韩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世上的确有那么一种人,你把玫瑰花举到他眼前,他都会满头问号给你来一句:干嘛,花店打折?
“那些女的都只看外表,太肤浅了。”韩越虚伪地安慰道,“没关系别在意,我看中的是你的内涵!”
楚慈无力地出了口气,捂住眼睛:“睡觉吧好吗?”
韩越终于偃旗息鼓,重新躺回枕头上。黑暗中被子悉悉索索一会,突然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也就是说,你从来没跟其他人做过?”
楚慈骤然起身,从地毯上抓起一只靠枕,兜头狠狠砸到韩越脸上。
韩越嗷的一声,卧室里终于彻底恢复了安静。
第二天清晨鸟鸣响起的时候
楚慈起来了,走进浴室去打开门,一句话不说,直接把热水龙头拧开。
韩越站在温水下有点发懵,楚慈皱眉瞥他一眼,转身刷牙洗脸去了。
“你今天在家看书?”吃早饭的时候韩越佯作不在意地问。
早饭是楚慈昨晚把黑米、黑豆、黑芝麻一起放在豆浆机里打出来的浆——他不知从哪里看来的养生书,最近总是打这个,虽然没啥滋味但闻着怪香的,韩越也就跟着陪喝。
楚慈正端着碗,从碗边缘上抬起眼睛:“嗯哼?”
韩越问:“有时间的话,晚上能来单位接我吗?”
他低下眼睛:“嗯。”
韩越没想到他答应得那么轻松,白天在单位就始终忍不住想发短信再确认下,但想想又觉得,这点小事还要再三强调也太磨叽了,因此就按捺没提。
结果到晚上从单位大院出来的时候,果然只见车停在马路边,熄了火,楚感坐在驾驶座上,手肘搭在打开的车窗上,正聚精会神地拿着一本书看。韩越走过去才发现他看的竟然还是专业书,上面密密麻麻的笔记和分子式。
“……这点时间还学习啊?”
楚慈抬头一看,把书合起扔到副驾驶座:“上车吧。”
韩越于是走到另一边打开车门:“白天吃了什么?别跟我说你又在家做饭了哈?”
“没有。”
“那晚上咱回家做饭还是怎么着,这都六点多了。”韩越想了想问,“你想不想吃烧烤?”
楚慈其实是很喜欢吃烧烤的。他还喝啤酒,吃垃圾食品,喜欢打魔兽。如果他在正常环境下长大就业的话,大概跟研究所里呼朋引伴看球喝酒的单身年轻工程师没什么不同;然而生活没给他太多当正常人的机会。
理论上说他现在还需要控制饮食,但毕竟指标恢复得很好,偶尔打个牙祭也不算什么事。韩越就坐在副驾驶上拿着GPS指路,两人一路兜兜转转,起码在蛛网般的胡同里开了半个小时,眼前豁然开朗,只见小路边赫然有一家简陋而又热闹的烧烤店,门口起码排了十多个人在等座位。
“东城区烧烤一绝,任家远倾情推荐。”韩越扭头去后座上拿常服,“我得把这一身换了。”
楚慈慢慢在巷子里倒车:“这怎么停啊?”
“你放着我来停。”
韩越飞快把军装便服呼噜一脱,露出里面精悍的上身,腹肌随着抬手的动作非常明显。楚慈看过去,却没有说活,微微眯起眼。
……其实用纯欣赏的眼光来看还是不错的,跟健身房锻炼出的肌肉不同,而是常年野外锤炼出来、粗犷而又坚实的线条。如果用性吸引程度来评价的话……
楚慈骤然一顿。
我怎么会想到性吸引度?习惯成自然了吗?
楚慈正在那发懵,突然只见韩越转过头,对他一勾嘴角:“看什么?”
“……没什么。”楚慈猝然移开目光,头也不回推门下车,“你快换,我去排队。”
然而楚慈在队尾只站了半分钟不到,韩越便大笑着走过来,强行揽住他的肩,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穿过队伍走进了门,店里服务小妹立刻把两人引到一张刚空出来的桌子上。
楚慈看看门外还排着长队的人,简直都愣了:“你的特权在这种小店里都能用?”
“是啊。”
“……”
韩越神态自若地点了烤羊肉串、鸡翅、牛肉、蘑菇和拌黄瓜等,把菜单还给服务生,笑道:“对老公的实力是不是有了更加崭新的认识?”
楚慈完全找不出任何语言来回答,紧接着只见韩越熟练地从钱夹里抽出两张一百,递给那服务小妹:
“老规矩给你们老板,多谢他留座儿哈!”
小妹欢快地去了,留下楚慈在原座嘴角微微抽搐。
“亲爱的,特权这个东西呢,能不用的时候就不用,这样在不得不用的时候才能产生最大的效果,俗话说好钢要使在刀刃上。”韩越把钱夹装回兜里,微微一笑,“所以能用钱解决问题的时候尽量用钱,比方说我跟侯瑜裴志任家远每次来的时候都多给他两百……只要钱能解决的都不算问题。
楚慈憋了半天,终于憋出来一句:“那下次你在家吃饭也先交两百好了。”
“但我所有的财产都是你的,左口袋进右口袋有意思么,还多交几块线个人所得税?”
这反击实在有力,楚慈端起水来喝,垂下眼睛,浑然好似什么都没听见一样。
这家店的烧烤确实名不虚传,羊肉串滋滋流油,烤牛舌肥嫩可口,还有撕成一条条的烤饼散发着焦香。美中不足的是楚慈不能碰酒精,他吃到一半的时侯向韩越那边的啤酒罐扬扬下巴,韩越便用个小杯子倒了个底儿,还叮嘱:“就一口,不能喝多了。”
楚慈说:“你不如给我个可乐。”
“可乐也不行,碳酸饮料都不能喝,其实烧烤都要少吃的。”
楚慈小声嘀咕了一句哪有那么严格,但还是喝了那口啤酒,半晌放下竹签吃饱了,又让服务生小妹拿壶热茶来去油。
那服务生小妹从刚才见了楚慈就眼前一亮,然后始终在他们这张桌子附近转悠,水灵灵的大眼睛时不时往这边瞅瞅。楚慈这“请”一出口,她立刻兴奋地应了,不多时从厨房方向端了个茶壶过来。
小妹把茶壶放下,轻声细语叮嘱:“小心烫……”
韩越顿觉有意思,便坐在对面含笑看戏——只见楚慈倒出半杯茶来喝了一口,疑惑道:“这不花茶么?”
小妹羞答答道:“大哥好眼力,是玫瑰花茶。”
“…你们店也太高档了吧?”
“没有呢,是我自己的。”
楚慈:“……?”
“只要您喝着爽口就成!”小妹脸一红,还待说什么,却又不好意思说,一转身就走了。
结果楚慈坐在原地,莫名其妙,半晌指着茶壶问韩越:“…我是不是该还她钱?”
韩越使出了全身力气才勉强没笑喷出来:“该!该多还点!”
吃完饭后韩越便不怀好意地撺掇楚慈去结账——楚慈还是很实在的,多给了一张五十块说茶钱,然而小妹死活不接,拼命推让,那架势几乎要跟他打起来。
楚慈给搞得满头问号,最后实在没法只好作罢,临走前面色悻悻地跟韩越强调:“不是我故意要占她便宜!”
韩越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是是是,是她想占你便宜,哈哈哈——”
年终会议极多,公务繁杂,韩越的下班时间越来越晚,需要楚慈来接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后来他的司机就早退成习惯了,每天都是那辆银色600静静停在军委大院街道对面,连单位里人都时有风闻。
然而没人在韩越面前多说什么。第一韩越的脾气并不算好,第二知道楚慈的人,都不会不知道他一系列复杂而血腥的底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每天都要出门,楚慈的气色好了些,不再是刚做完手术那苍白憔悴的模样。某次晚上去迟了,韩越问起来,才知道他在来之前竟然先自己开车去公园散了会儿步,还专门买食喂了鸽子。
这在以前,是他从来提不起兴趣去做的事情。
有时候他们回家晚了,楚慈也会下个面条包个饺子什么的,有时候就出去吃。那家烧烤店再没去过了,韩越倒是想去亮一亮自己的正室地位,楚慈却浑然不知,只觉得万一又喝人家小妹的私茶多不好,因此执意不肯。
他们有时候去高档地方吃晚饭,有时候也去街头巷尾吃馄饨面。吃完出来顶着北京冬天凛冽的寒风往停车处走,韩越便把楚慈的手拉着揣到大衣口袋里,暖烘烘的干燥又舒适。
【提灯看刺刀】绝版四番外2家庭攻防战
韩越同志最近比较烦,因为他媳妇楚慈的反攻意识觉醒了。
那天韩越下班后被老于拉去灌了几杯酒,回家时已经快十ー点了。虽然楚慈不在乎,但韩越自己有点心虚:要知道他给楚慈定的门禁是十点,超过这个时间他就要化身喷火暴龙冲出去找老婆;现在定下门禁的人自己知法犯法,纵然韩越脸皮厚度堪比长城,面儿上也有点过不去。
韩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把皮鞋捏在手里,踮起脚尖做贼一般溜进玄关,满心指望着楚慈已经去睡了;谁知道刚进客厅就听大灯...
韩越同志最近比较烦,因为他媳妇楚慈的反攻意识觉醒了。
那天韩越下班后被老于拉去灌了几杯酒,回家时已经快十ー点了。虽然楚慈不在乎,但韩越自己有点心虚:要知道他给楚慈定的门禁是十点,超过这个时间他就要化身喷火暴龙冲出去找老婆;现在定下门禁的人自己知法犯法,纵然韩越脸皮厚度堪比长城,面儿上也有点过不去。
韩越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把皮鞋捏在手里,踮起脚尖做贼一般溜进玄关,满心指望着楚慈已经去睡了;谁知道刚进客厅就听大灯“啪"的一亮,楚慈坐在沙发上,惊讶地问:“你怎么了?”
韩越:“……”
韩越缩着肩,弓着腰,提着鞋,踮着脚,石化三秒后刷的站起身,风度翩翩道:“您好,本次家庭反恐警戒度测验成绩优良,请继续保持。”
“……”楚慈好奇问:“你们军委布置的新任务吗?”
韩越豁然开朗,立刻唉声叹气的往沙发上重重一坐:“哎!可不是吗!都怪那狗娘养的于靖忠,整天搞什么家庭安全教育,非要我们回来测验老婆孩子对国际恐怖袭击的警戒程度!要我说龙纪威就该放老龙狠狠咬他几口,抽的什风呢这是!“
楚慈不疑有他,顺口教育道:“组织既然布置任务了就该好好完成,人家老于也不容易……现在几点了?”
“八点半。”
“难道不是十ー点?”
“家里钟坏了。”
楚慈疑惑地看看钟,又看看韩越。
韩越立刻开始喷火:“钟坏了能怪我?是谁没事整天调钟来蒙骗自己老公的?哦,现在钟坏了就指望我,告诉你老子才不修呢!就不修!哼!”
楚慈其实就动过大钟一次一一设计韩强的那次。他想起当时还用乙醚把韩越给弄昏了十几个小时,立刻掩了半边口装什么也不知道,起身说:“晚上煮了红豆汤,我去给你端一碗。”
韩越大松一口气,受宠若惊说:“好的好的!”
超过门禁时间回家还不被罚跪搓衣板,还有香香甜甜的红豆汤喝,韩越同志真是幸福极了。
他坐在餐桌边,翘着腿跟二大爷似的,问:“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这么晚吗?”
“不晚啊,才八点半。”
韩越立刻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哦,哦,八点半也很晚,以后我们把门禁改到八点。话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回来比平时晚吗?”
楚慈从善如流:“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我告诉你啊,颜大校今天下午被组织安排相亲,上边还要求老于亲自挑选候选人,给了这么高一叠照片,我靠全是一水儿的领导干部子女,从大家闰秀到小家碧玉那是应有尽有.老于真心不想接这个茬,就跟人说万一颜大校不好这一口怎么办?人家也没废话,拉开抽屉又给了一叠男孩儿照片,看着个个都是潘安再世宋玉重生,还说了:哪怕大校想要三四十的成熟稳重大叔呢,组织也照样给他弄来!“
“挺好的呀。”
“老于不好了啊!老于整个都不好了!"韩越兴高采烈,说:“老于闷在办公室里干挑万选足足抽了四包烟,才选出一个副省级领导正在国外念设计的外孙女,加一个正市级少壮派嫡亲的内侄儿;完了以后打电话给这俩孩子的家里人,脸色难看得哟,跟亲手把绿帽子往头上套似的。”
楚慈十分关怀地问:“相了吗?”
"相了啊,结果第一个不行,在国外念了两年书就标榜自己不会说中文,颜大校说自己不会讲英语把她打发了;第二个穿了身黑色蕾丝套装,胸口吊着盐水袋,张口就是'我们女孩子……'差点把颜大校吓出病来!”
楚慈心说肯定是老于故意的吧,上哪儿找的这俩极品啊。
韩越喝完红豆汤,惬意地把脚翘楚慈大腿上,说:“幸亏颜大校自己勾搭来一个混血ABC,长得跟男模特似的,据说特别气质特别靠谱,眼下两人手拉手逛街去了。老于那叫一个羨慕嫉妒恨啊,拉着我灌了半天酒,一个劲在那说他都这把年纪了这辈子什么都不求了,只希望颜大校能过得好死了都闭眼了……”
楚慈疑惑地问:“于副部长不是知道颜大校喜欢他么?”
“他知道,但他哪里敢啊,再说那男模特光长相就甩他十条街!"韩越摇头沧桑道:“这人八成一辈子都娶不上媳妇了……还是我聪明,媳妇什么的一旦看到就要立刻绑回家来成亲,迟了就被别的野男人抢走啦!”
楚慈穿一件浅灰色V领上衣,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皮肤就像清透的白瓷,眼睛又黑得仿佛含着一汪水。韩越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了,黏黏糊糊的把手往他脖子上伸,说:“亲爱的给你男人来香一口……”
按平常他早被一脚踹出去了,今天楚慈却异常配合,主动低头给了他一个吻。
虽然这个吻清浅得仿佛微风拂面,但仍然让韩越结结实实大吃一惊,愣愣道:“你……你再亲我一下?”
楚慈面不改色,又亲了一下。
韩越:“……”
韩越只觉得春暖花开神光普照,满心荡漾着粉红色的小泡泡;刚准备把裤子一脱就扑上去要流氓,楚慈霍然起身,一本正经道:“我去洗碗。”
楚慈要洗碗,这跟史前大白鲨突然空降在长安街上、外星舰队插着五星红旗造访地球、龙纪威赤身裸体穿着夏威夷草裙来上班……一样,都属于极端离奇的小概率事件。
换而言之,如果哪天龙纪威真的光着两条腿穿草裙来上班了,那天晚上楚慈一定会洗碗的。
韩越满脸“=口=”的表情,看着楚慈穿好围裙拿好洗洁精,认真严肃地站在水槽边洗啊洗,突然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卧槽,不是在做梦?
韩越顿时就心花怒放了:你看看这温柔滴人妻,粉红滴围裙,这不是在诱惑本老公我么?这分明是要搞诱受play的节奏啊!
韩越这人啥优点没有,行动力是宇宙第一的,当即就摇着尾巴扑上去了:“媳妇儿~~~”
楚慈刚把那碗放架子上去,手一抖差点用抹布糊了韩越满脸。
“媳妇!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你看这夜深人静春宵苦短,咱们就赶快洗洗上洞房去吧!”
“……"楚慈心说我不就洗了个碗,你明白什么了?!
可怜楚工向来是个学术派,学术派的特点是干件事要先提问,再论证,最后还要置疑;纸上练兵千儿八百遍最后才付诸实践。要是韩越讲道理的话,这套还勉强能行得通,问题是韩越从生下来就不知道道理二字怎么写,有那时间他早把楚慈扑倒吃掉千儿八百遍了。
楚慈迷迷瞪瞪的被叼进浴室洗了澡,拖上床去啃了半天,终于想起自己今晚本来就打算好的伟大计划,于是立刻清醒了:“韩越!”
“嗯嗯!”
“我今晚表现好吗?”
韩越立刻大力夸奖:“连碗都洗了显然是表现好啊,要是再热情点就更好了话说你想穿围裙吗!我帮你把围裙穿上好不好!”
楚慈压根没听慬围裙是什么意思,认真问:“那你爱我吗?”
韩越立刻惊着了,举右手发誓说:“爱啊,我做什么让你觉得我不爱你的事情了吗……难道你不爱我?!你不爱我你还爱谁,龙纪威?”幸亏他此时已经脱了一半,否则按喷火暴龙的牌气,楚慈吐血也赶不上他飞奔出去一头撞死龙纪威的速度。
“龙纪威这辈子有宠物就够了……不不不这不是重点。"楚慈一把抓住韩越的肩,用充满期待、无比诚恳的目光看着他。
结果就在他提出要求的第一个晚上,韩越交出了那可怜巴巴的五百块钱小私房;第二天晚上,韩越飞奔去厨房把拖欠一星期的垃圾都倒了;第三天晚上,韩越竹筒倒豆子交待完从小学一年级偷拍同学板砖到参军后偷连里经费去吃红烧肉等种种恶劣事迹,拍床崩溃道:“老婆我错了!别闹了成不!”
楚慈企图安抚他:“不闹不闹,你躺下来就行。”
他一边用手拍韩二少那尊贵的头,一边不停点击鼠标查找什么。韩越终于好奇心起,凑过去看只见屏幕上写着——《如何正确的当一个攻》。
当攻第一条,只要你坚持不先脱衣服,伟大的目标就成功一半了。
韩越:“……”
韩越看着楚慈那扣到手腕的衬衣,顿时恶从心头怒向胆边生,扑上去呼哧呼哧一顿撕咬,半晌心满意足地把光溜溜的楚慈拖上了床。
【风情】风信和他的傲娇小娇妻
✘可可爱爱的风情不来一沓么
玄真将军被南阳将军惯坏了——神官们都这么认为
自从解开心结互通心意之后,风信和慕情也确实比往常腻歪了许多。但那个时候的慕情可可爱爱,傲娇的同时还有些小脾气和任性,至少风信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是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口角啦,慕情就会把嘴一撇,眼睛也看向一旁,不理人了。
看得风信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忙不迭的买了糕点去哄自家小娇妻。
裴茗站在一旁,有些无语:“南阳,你把玄真惯坏了。”
风信看着吃着糕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慕情,乐呵呵的回:“把他惯坏了,他以后不就是我的了么?”
好吧,正在恋爱狂热期的同僚不能劝。
整个上天庭都知道...
✘可可爱爱的风情不来一沓么
玄真将军被南阳将军惯坏了——神官们都这么认为
自从解开心结互通心意之后,风信和慕情也确实比往常腻歪了许多。但那个时候的慕情可可爱爱,傲娇的同时还有些小脾气和任性,至少风信是这么认为的。只要是他们两个发生了什么鸡毛蒜皮的口角啦,慕情就会把嘴一撇,眼睛也看向一旁,不理人了。
看得风信那是一个心花怒放,忙不迭的买了糕点去哄自家小娇妻。
裴茗站在一旁,有些无语:“南阳,你把玄真惯坏了。”
风信看着吃着糕点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慕情,乐呵呵的回:“把他惯坏了,他以后不就是我的了么?”
好吧,正在恋爱狂热期的同僚不能劝。
整个上天庭都知道,南阳将军永远眼瞎。
“玄真将军生气了!还轰飞了南阳殿的屋顶呜哇!”
自家房子的屋顶被轰飞的风信:“瞧瞧,慕情他连发脾气都这么可爱。”
“玄真将军又在骂南阳将军了!”
被媳妇骂的风信:“瞧瞧,他连骂人都不带脏字,真是可爱。”
?这和可爱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吧南阳将军!
“南阳将军,您送给玄真将军的信被退回来了,玄真将军还说……你要娶三四个小妾都不关他的事。”
送情书被惨遭拒绝的风信:“瞧瞧,慕情此等胸怀,一看就是做正宫的人。”
?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南阳将军您确定放着不管么?
在神官们了解南阳和玄真之间发生的故事时,是在一部人间话剧里。故事里讲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催人泪下,随着台上风信的一把刀穿透了慕情的胸膛,故事也轻轻飘飘结了尾。不少仙子们都拿出手绢擦泪,低声抽泣。谢怜看得双眼发直,想问问慕情有没有事,结果被闪瞎了眼。
风信和慕情在那里腻腻歪歪的互喂糕点吃。慕情坐在风信怀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嚼着风信递给他的糕点,风信的手则不停的在慕情身上吃豆腐。
谢怜:侮辱性极强,我还是独自美丽好了。
风信下凡处理祈愿,让自己的好兄弟明光将军陪陪自家小娇妻。万般不情愿内心骂娘的裴茗刚踏过门槛,就被慕情阴阳怪气的嘲讽糊了满脸:
“可真是稀奇,谁叫你来的?怕不是要担心死我了呢。”
裴茗: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也不至于这么阴阳怪气的跟我说话罢?
老实人裴茗觉得这对狗男男真是过分,派自己过来当工具人还要被嘲讽。等到慕情午睡的时候,裴茗得了闲,偷偷摸摸的给风信通了灵:
“我走了啊,你家慕情睡着了。”
“?我【哗——】老裴你现在立刻滚出来!不会吧,你这是什么新型癖好?你怎么一天到晚光盯着别人媳妇看?!”
裴茗摸了摸被慕情揍肿的右脸,痛苦的道:
“你快去问问你的好媳妇干了什么罢!把我脸都揍肿了!”
那头传来风信气急败坏的声音:“慕情打你了么?你肯定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罢!老裴你等着,等我回去…………”
裴茗看着陷入慕情的温柔乡还死活不出来被迷了心智的兄弟风信,痛心疾首的掐断了通灵。
裴茗:惹不起惹不起,热恋的人都是憨子。
风信被揍了,被慕情揍了。
原因是因为晚上太用力了,把慕情弄哭了好几次。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慕情也不顾什么疼了,用了全身仅存的力气把他踹下了床。
风信很委屈,又有些担心慕情的身体,小心翼翼的问:
“不上药么?”
“…………滚出去。”
“不上药的话会很疼的,我记得昨天晚上给你清洗的时候都肿了。”
“……”
于是就收获了软萌奶凶红了脸的玄真将军✓
他们大婚的时候,是风信第一次看慕情穿红色的衣服。衣摆满是细致入微的镀金刺绣,一袭嫁衣。还用略淡的胭脂抹了抹眼角和腮边,流苏耳饰和一头的簪子衬得那人更是动人。
他美得不似武神。
风信轻轻揽过慕情的腰肢,揭开了红盖头,蜻蜓点水般的在那人额头上亲了亲。看着眼前他日思夜想的人,张口便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悦:
“我来娶你了,慕情。”
这洞房花烛夜,也是不可少的么。
风信一遍一遍的柔声呼唤慕情的名字,但是身下却毫不留情的一次比一次用力。不知是舒服还是羞燥的,却也早就被风信榨干的晕晕乎乎的了。慕情口齿不清的喊:
“风信……风信……”
“叫什么?”身下便是又一次用力。
“夫君呜!……夫君,呜不要……”慕情早已受不住了,哭起来。
夜还很长。
——end
彼生安好,2020.12.30
当188家主夸别人长得好看(ooc)
【寒故】
宋居寒:(在和晏明修谈话,何故过来的时候,正好周翔把晏明修叫走了)
何故:晏明修吗,你们有事要聊?
宋居寒:啊,没什么大事儿,上次他帮了我个忙,请他吃顿饭
何故:这样啊
宋居寒:对啊
何故:很少见到他了,感觉他比以前帅气了一点
宋居寒:……
宋居寒:(强行让何故盯着自己)
宋居寒:我不好看吗?
何故:没有啊,你也好看,只是很少见到他,每次除了在电视上,很少……
宋居寒:(委屈)所以你看腻我了?
何故:……
何故:不是居寒,你别胡想
宋居寒:(委屈巴巴)
何故:你最好看
宋居寒:那你还看别人
何故: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宋居寒:你说的
何故:当...
【寒故】
宋居寒:(在和晏明修谈话,何故过来的时候,正好周翔把晏明修叫走了)
何故:晏明修吗,你们有事要聊?
宋居寒:啊,没什么大事儿,上次他帮了我个忙,请他吃顿饭
何故:这样啊
宋居寒:对啊
何故:很少见到他了,感觉他比以前帅气了一点
宋居寒:……
宋居寒:(强行让何故盯着自己)
宋居寒:我不好看吗?
何故:没有啊,你也好看,只是很少见到他,每次除了在电视上,很少……
宋居寒:(委屈)所以你看腻我了?
何故:……
何故:不是居寒,你别胡想
宋居寒:(委屈巴巴)
何故:你最好看
宋居寒:那你还看别人
何故:好了,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宋居寒:你说的
何故:当然
宋居寒:(开心了)
晏明修:(慢悠悠的回来)哪个餐厅,现在过去吗?
宋居寒:不去了,何故我们回家
何故:哎…可是……
宋居寒:不去了!
何故:好吧
晏明修:……
【李简】
简隋英:(去李玉的同学聚会上接他)
李玉:隋英
简隋英:嗯,啧,还有多久啊
李玉:快了,你饿了吗,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简隋英:小李子呀,有这么招待人的吗,你们都吃过了你让我吃?
李玉:……(尴尬)
李玉:我去给你买
简隋英:行了不用了,我不饿
李玉:好(刚准备陪简隋英回家,两个同学端着一杯饮料凑过来)
男同学:哎,李玉,你哥呀?
女同学:嘶,我记得好像是他对象?(小声说给男同学听)
男同学:(一口饮料差点儿喷简隋英脸上)
女同学:(小声)他们之前在学校……
男同学:啊?你在说什么
女同学:呃,我还是回家了(离开)
简隋英:(看着男同学)
李玉:……
男同学:嗨……嗨(僵硬的打个招呼)
简隋英:你是他同学?小伙子长的挺好看的呀
男同学:……谢谢
李玉:(扯了扯简隋英衣服)
简隋英:(看了李玉一眼)啊……不错不错……(尴尬)
简隋英:要没什么事儿,我们先走了哈
男同学:……好
————————
简隋英:(回车上)
李玉:(坐着一言不发)
简隋英:(后悔)你怎么了?没事儿吧?我刚就是看他跟你关系挺好的,缓解下气氛
李玉:所以你就夸他好看
简隋英:你这不是不知道说什么嘛,再说了,他哪有你好看
李玉:是,如果你先认识他,是不是就和他在一起了?
简隋英:嘿…他他妈能不能别没事儿找事儿
李玉:我说的不对吗?你跟他是见的第一面吧,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逐渐委屈)
简隋英:……
简隋英:行行行,我说错话了行吗?你别这幅样子……让人看了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哄)
李玉:(沉默)
简隋英:好了你……你别这样,李玉?你说句话
李玉:没什么,回家吧
简隋英:等等,把话说清楚,别带着情绪过日子
李玉:没什么
简隋英:行了行了你不就想说是我的错吗,那是我说错话了可以了吧
李玉:(看了简隋英一眼,想了一下)
李玉:你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打扰你
简隋英:……
简隋英:回家回家,回家再说
简隋英:开车呀你
李玉:……(不动)
简隋英:……(os:操了,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儿啊,下次我他妈再去接他我就是傻逼)
简隋英:那你想干什么,老子他妈依你还不行吗
李玉:你说的?
简隋英:我说的,赶紧回家,把你这幅哭哭啼啼的表情收起来,别给我丢人……
李玉:好(爽快)
简隋英:……
简隋英:(os:他妈的到家了老子先揍他一顿)
【原顾】
顾青裴:我以前一个同事请我吃了顿饭
原炀:怎么没告诉我
顾青裴:我现在不是告诉你了吗
原炀:……
顾青裴:几年不见,他倒是变得比以前帅了点儿
原炀:……
原炀:你刚才说什么?
顾青裴:……
顾青裴:哦……我说他比以前……
原炀:你夸他帅?!我呢?!我不好看?!顾青裴!你看着我!你看我好不好看?
顾青裴:……好看好看
原炀:那你夸我,快点儿
顾青裴:原炀你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原炀:快点儿夸我,你刚才怎么夸他的现在就怎么夸我,加倍夸!
顾青裴:……
原炀:你夸不夸?你不夸晚上我*晕你
顾青裴:……
顾青裴:你帅,你最帅,他们加起来都没你帅,看你一眼就挪不开眼睛了,够了吗?最帅,最好看的原大公子?
原炀:哼,这还差不多,下次你再看别人,信不信我……
顾青裴:行了你啊,赶紧回家(掐了原炀一下)
原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