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西岐爱情故事之彪子揣崽(27—29)
(二十七)
彪子伤了底子,元气大亏,老爷子让他不要喂孩子了,要不然会亏空的更厉害,但是夜里穗穗饿醒了哭闹,彪子还是没忍住。
哥捂着不让穗穗吃,饭在眼前吃不到,穗穗委屈的大哭,伸长了小肉手去抓彪子的脸。
彪子心软,把哥往地上蹬,说你别管,她饿了你看不见?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哥抓住他的脚塞进被窝里,说老爷子不让喂的。
“你早嘬过一万回了,我也早通了奈了,你不让她喝也是往外流,走开,别耽误我闺女吃饭。”
哥还是捂着不让,彪子急了,在他脸上狠咬...
(二十七)
彪子伤了底子,元气大亏,老爷子让他不要喂孩子了,要不然会亏空的更厉害,但是夜里穗穗饿醒了哭闹,彪子还是没忍住。
哥捂着不让穗穗吃,饭在眼前吃不到,穗穗委屈的大哭,伸长了小肉手去抓彪子的脸。
彪子心软,把哥往地上蹬,说你别管,她饿了你看不见?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哥抓住他的脚塞进被窝里,说老爷子不让喂的。
“你早嘬过一万回了,我也早通了奈了,你不让她喝也是往外流,走开,别耽误我闺女吃饭。”
哥还是捂着不让,彪子急了,在他脸上狠咬一口,“你去外边睡!这床盛不开三个。”
彪子大怒,哥被他连推带搡的弄出去了,穗穗很快乐的抱着小爹的大奈,嘬空一只后开始打饱嗝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躺了一会儿,他又觉得被窝里冷,后悔刚才咬人又推人。
彪子披着哥的衣服去外间找哥,一开门发现哥还站在门口没动,外边天寒地冻,哥脸都有点冻红了。
哥抬手给他紧了紧大氅,“出来干什么?”
彪子伸出手抱他,“……穗穗只喝一只,你来帮我弄弄另一个,涨得发疼。”
哥说你就没有听话的时候,小孩给你开了头,以后她不喝你就肯定疼……
彪子在他嘴上亲了亲,“别给我上课了,我听不懂,进来嘬奈,我就起床气大,以后踹你下床你脸皮厚点,别让你走你就走,我现在身体差,自己睡不暖被窝。”
哥一听这个就心软,低头给彪子整了整裤脚,“你开始喂孩子,许多东西对小孩不好,就只能吃的清淡,你口重,难受了你……”
彪子搓搓他的脸,“我在养伤,本来就要吃清淡,现在喂着穗穗,我还能给自己脑子里上根弦。”
哥眼睛有点湿,“你比穗穗重要,不要把自己放在穗穗后边。”
彪子怕吵醒孩子,把脸压在哥肩膀上低低的笑起来,“我这种狼心狗肺的人,别说小孩,我自己亲爹我都亲手捅死了,别担心,在我心里没什么能越过我自己。”
哥在他肩膀上捏了捏,“不许这么说你自己。”
彪子一回头,看见穗穗睡横过来了,四仰八叉的,回过头跟哥说,“这个床给穗穗,我们俩打地铺,要不我们上去挤着她了。”
“……”
哥让他坐床上,自己蹲在他中间,把他被奈水打湿的衣服揭开,把嘴凑到因为涨奈而尤其硕大的那只奈上。
大概是刚才在外边冻凉了嘴唇,哥的嘴唇冷冷凉凉,他一挨到彪子滚烫的奈上,彪子下边就鹰了。
彪子难受的摁了摁哥的头,说我不是要欺负你啊,但是雀雀你今天得给我咬咬。
话还没说完,哥脸上被他蛇了一脸奈。
彪子脸“腾”的红了,臊的推他脸说不要了。
哥笑着抹了把脸,说行。
(二十八)
彪子连着吃了七天鸡汤以后,实在没忍住,去外间给了那两只老兔子一巴掌,忍着火又回来喝。
他想吃花椒猪蹄,还想吃腌嫩鹿肉,顺便把整个西岐府的鸡都撵出去,鸡蛋都给摇散黄,烦死了,哪有那么多的鸡。
哥问他想不想喝羊肉汤,可以给做咸口的酥火烧配着吃,彪子问能吃吗?哥说想吃就能吃,穗穗可以让乳母喂着,这都出月子了,没事。
彪子立刻扔了鸡汤,大爷一样歪在扶手上,“我要喝羊肉汤,还要吃火烧,炖个花椒猪蹄,搅个菜粥。”
哥摸摸他脸,说吃不到爱吃的人就瘦,快两个月了还没胖回来呢。
彪子开始长肉,但长的很慢,面色一直红润不起来,像大病一场,激发都不跟他置气了,每次来看孩子,彪子总找机会逗他,后来激发脸上都分明写着一个“忍”。
彪子饿着都不愿意再看那个该死的鸡汤一眼,回屋看穗穗,打算在开戒前再喂一回,要不下次就得等几天了。
穗穗吃的真的很多,长的也很快,这才一个半月,已经长到小十斤了,沉甸甸一头小猪,脸型和嘴巴像彪子,眉眼像哥。
“闺女,不是爹不疼你,你也得疼疼你爹,让你天天喝鸡汤,你也吐……我想吃点别的,一个乳母你吃不饱,就给你找俩。”
穗穗乐呵呵的抱着他吃奈,她现在饭量大的很,一次能给彪子都嘬空,彪子晚上睡觉还悄悄说,养个胖丫头才有福呢。
胖丫头嘬嘬嘬,彪子觉得她劲儿越来越大,跟哥不一样,嘴里没数,喂完总会肿。
肿了彪子就找哥给他开药揉揉。
穗穗吃饱喝足,彪子把她哄睡了放在小床上,哥把饭做好进来叫他,彪子冲哥笑了一声,“最后一回,以后不喂了,你好好打听乳母吧。”
哥也跟着笑,“好。”
羊肉汤做得很好,花椒磨成面撒进去,麻香麻香的,烧饼也好吃,咸香油酥,猪蹄还在炖,哥说等吃完这些那个也就能上桌了。
彪子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小下,羊肉汤味的,“虽然很麻烦,但是我爱吃,所以你多做。”
哥说多吃点,太瘦了,要长肉。
彪子用小勺儿搅了搅碗里的汤,低着头说知道,哥出去端猪蹄,回来的时候后边有个跟着端菜粥的。
猪蹄这么炖出来香的要命,里面还混着秋天新下的山药。
哥刚想给他拆一只,彪子摆摆手说脱骨了,用筷子一插就下来,不用你弄,你赶紧吃饭。
猪蹄刚剔好,彪子在嘬咬骨头上边韧韧的筋,老爷子从外边进来了,笑盈盈的,“吃着呢?”
彪子愣了一下,“您怎么……快请坐。”
老爷子摆摆手,指了指哥,“他让雷震子去昆仑求的药,补身体的,睡前服下,固本培元。”
彪子真心实意的作揖。
哥接过药,把彪子扶起来,老爷子让他们吃饭,多吃饭,又笑眯眯走了。
彪子说,等我好了,我们骑马去打猎,我在雪地里跑得最快,我的马也是,我们上山去猎鹿。
【德哈】Again·68
Chapter 68
“拜托了!我只是弄丢了记录口令的纸条——”
“啊哈!你以为这种谎言足以蒙蔽一位骑士么?绝不!”
哈利一踏入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就看见纳威在苦苦哀求卡多根爵士。他心里一颤,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啦,纳威?”
“我把——我把写着口令的纸条弄丢了!整整一星期的!”纳威眼泪汪汪地说,“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这可怎么办呀?”
“编得倒像!”卡多根爵士骑在他那匹马上摇摇晃晃,挥舞着剑,“晚上好,我年轻的优秀士兵!”他对哈利说,“快给这无赖戴上镣铐,他正试图闯入里面的房间!”
“奇身怪皮。”哈利挥挥手,说出口令。卡多根爵士失望地把他们放进公共休息室,一走进门洞,...
Chapter 68
“拜托了!我只是弄丢了记录口令的纸条——”
“啊哈!你以为这种谎言足以蒙蔽一位骑士么?绝不!”
哈利一踏入格兰芬多塔楼的走廊,就看见纳威在苦苦哀求卡多根爵士。他心里一颤,快步走了过去。
“怎么啦,纳威?”
“我把——我把写着口令的纸条弄丢了!整整一星期的!”纳威眼泪汪汪地说,“不知道掉在什么地方了,这可怎么办呀?”
“编得倒像!”卡多根爵士骑在他那匹马上摇摇晃晃,挥舞着剑,“晚上好,我年轻的优秀士兵!”他对哈利说,“快给这无赖戴上镣铐,他正试图闯入里面的房间!”
“奇身怪皮。”哈利挥挥手,说出口令。卡多根爵士失望地把他们放进公共休息室,一走进门洞,罗恩愤怒的吼声立刻传进了哈利的耳朵:
“只是这一天!只是这一天哈利不在!你看看这些猫毛!”
“克鲁克山很亲近哈利,这可能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那就是说它潜入过我们的宿舍!再说,还有谁会对杀死一只宠物老鼠感兴趣?”
我呀。
哈利默念着急急上前,隔开自己的两个朋友:“出什么事儿了?”
罗恩把手里带着血的床单往前一递,另一只手指着赫敏的如尼文翻译作业,那上面正躺着几根长长的姜黄色猫毛:“那只猫!哈利,你看看——你看看!”
“我看到了。”哈利将那几根猫毛拂到地上,扭头问赫敏,“克鲁克山去哪儿了?”
“我——我不知道。”赫敏用颤抖的声音说,“它总是神出鬼没的,我当然不会关着它——”
“这就是你不关着它的后果!”罗恩又把床单往前递了递,上面的血迹触目惊心,赫敏闭上了眼睛。
“赫敏现在憔悴得像卢平教授一样,罗恩,她哪里有功夫去管克鲁克山呢?”哈利拍拍赫敏的肩膀,转而拽了罗恩上楼,“我们走,找找看,它可能只是受了伤,因为害怕躲起来了。”
“证据在呢!”罗恩挥着床单,没有回头看赫敏。但他还是跟着哈利上楼了,抱着侥幸心理,希望斑斑真的只是躲起来了。
哈利带着室友们翻遍了大大小小每个角落,宿舍被完全地搜查了一遍,但是毫无收获。罗恩气闷地坐在床上,又生气又难过。
这一次,对于罗恩来说,斑斑甚至没有咬过高尔这样的辉煌战绩。在失去宠物这件事上,没有一丝一毫能够安慰他了。
罗恩和赫敏的关系迅速地冷了下来,哈利竭力避免的、自己两个朋友的矛盾终于还是爆发了。他不得不上午陪赫敏泡在图书馆,下午陪罗恩在魁地奇球场上飞来飞去,试图尽快缓和两人的关系。和德拉科的晚安吻算是一个安慰,但是回到宿舍,哈利有半个晚上盯着活点地图,寻找小矮星·彼得或者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踪迹。可以说,自打斑斑金蝉脱壳,他就没好好休息过一个晚上。
“如果你是打算用苦肉计来吸引秋·张的注意力,你最好还是想想后果。”德拉科在星期六早上堵住了哈利,手里掐着刚从对方手上夺过来的提神药剂,“哪儿来的?”
“庞弗雷夫人给的。”哈利打了个哈欠,去抓德拉科手里的瓶子,“我告诉她我最近失眠得厉害,怕影响上课效果……”
他晃了一下,人往前一栽,德拉科赶紧扶住他。
“谢谢。”哈利晃了晃脑袋。“还我,快点儿。”他又打了个哈欠,“我要睡着了。”
“你这几天到底在干嘛?又做噩梦了么?”德拉科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总不能让哈利就这么睡着,然后错过和拉文克劳的比赛,除非他想和哈利重温上辈子的吵架或者打架。他把提神药剂还回去,哈利赶紧一口喝光,终于精神了起来。
“我没做噩梦,也没干什么。”哈利耸耸肩,“就是盯着地图而已……顺便等人什么的。”
“等人?”德拉科暗暗思忖什么人能让哈利专门大半夜等。
“纳威记口令的纸条终于丢了,小天狼星就快找上门来了。”哈利说,“但是虫尾巴跑了,我想尽快找到虫尾巴……”
他掏出活点地图抖了抖。
“没有虫尾巴,我单独留下小天狼星,他肯定会被抓起来;没有小天狼星,我抓住虫尾巴让他暴露也没人指证。福吉的做派……哼,必须把所有都摆在他面前才行,不然他多半会听信虫尾巴的说词,连个吐真剂都不灌就让魔法界多个大难不死的英雄……”哈利盯着地图,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又看向德拉科,有点儿茫然地说,“你竟然没骂我。”
德拉科这下真让他气着了,怒极反笑:“你还知道我会骂你?你还盼着我会骂你?”
哈利挠挠头,把活点地图收起来。
“也不是。”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有点儿怪啊。”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那我骂了?”
哈利严肃地点点头。
“你骂吧。”他看着德拉科嘴唇一动,又迅速地补充道,“想好后果。”
德拉科将满腔怒骂憋了回去。德拉科好气呀。德拉科想了又想,把哈利往墙上一推,低下头。哈利不躲也不闪,亮晶晶的眼睛里全是笑意,唇角的弧度还有点儿挑衅的意思。
德拉科更气了,只觉得不亲太亏,亲了又太丢面子。
然后他就亲了,毕竟为避免顾虑中以后可能存在的状况,他本就有一颗趁着哈利对他有好感占够便宜的心。
哈利本就精神不济,德拉科一吻下来把他折腾得晕晕乎乎的。等亲昵结束,趁势行凶的人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气闷地说:“我他妈骂死你才好呢,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自己。”
哈利只好哄他:“这次没有你给我捣乱,我又有火弩箭,比赛肯定很快就打完了。比赛一结束,我就跟你去休息好不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得开个联欢会!”德拉科恶狠狠地说,“你们得闹到凌晨呢,我知道!”
“哦,联欢会。”哈利眨着眼睛,显然真的忘了这件事。他后知后觉地、缓慢地说:“那么,就是今天了。”
“什么?”
“小天狼星凌晨就会找到我们宿舍来。”哈利说,“是呀,当然是今天。我记着呢,我一直都——”
德拉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生气了:“你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什么时候来找你还——”
哈利眨了眨眼睛,困惑地说:“是啊……诶?我为什么知道他什么时候来还天天等他……”
德拉科把哈利往怀里一带,万分无奈。
“等你见过小天狼星,绝对别想着不休息了。”他说,放低了声音,气恼又心疼,“我不会阻止你的,你就……你就尽管做吧。”
哈利点点头,已经喝过提神药剂的他不知怎么就觉得有些晃神。温暖仿佛是从心口漫上来的,连日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放松了。他突然觉得很困,想好好地睡一觉。幸好,十点三刻到了,伍德出来找到哈利,格兰芬多的队员们走出礼堂,一起出发去更衣室。
比赛毫无疑问是格兰芬多获胜,甚至于,没有上辈子那些阻碍因素——德拉科假扮摄魂怪、对秋·张莫名悸动而导致的片刻手下留情——哈利更快地抓住了金色飞贼。队员们纷纷向他冲过来,接二连三地用力拥抱他。哈利从艾丽娅、安吉利娜和凯蒂的亲吻中挣脱出来,不急着落地,反而先飞向斯莱特林看台。
“嘿。”他停在最前排的德拉科面前,手伸出去,展示刚刚到手的金色飞贼——从秋·张手中赢下来的。
“你又不能把它送给我。”德拉科挑了下眉毛,“比赛用的飞贼是要还回去的。”
“当然只是给你看看。”哈利笑着,松开金色飞贼。那小东西重展翅膀飞起来,撞到德拉科张开的手心里。德拉科接住飞贼,拿在手上看了看,半晌,笑着摇摇头。
“我突然发现我有个错误的想法。”他说,把飞贼放回哈利手里,“去吧,格兰芬多的联欢会等着你呢。”
哈利把扫帚一压,看起来就像要倾倒一样。可是不等德拉科伸手将他接住,他的嘴唇已经快速触碰了德拉科的额头。接着,火弩箭重又扬起来,爽朗的笑声响起又远去,玩假动作的人已经停在了格兰芬多支持者们的中央。
“想不想谈谈你的错误想法?”布莱斯看着德拉科发懵的样子问。
德拉科缓缓摇了摇头。
“不。”他说,“都是错误的,没必要重复了。”
他本以为,哈利对他的感情中的很大一部分是他们在重生上的同病相怜;他本以为,等哈利再见到秋·张,或者等到金妮·韦斯莱成长到哈利爱上她的时候,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现在,哈利把从秋·张手上夺来的金色飞贼送到了他面前。
那么多次说不出口的爱突然变得有点可笑,但若要此时宣之于口,似乎又有些没必要。
“布莱斯。”德拉科突然问,“你说,把那个金色飞贼搞到手的可能性有多大?”
布莱斯拒绝回答德拉科的问题。
魁地奇球场上,拎着火弩箭的人对斯莱特林的方向挥了挥手,跟着簇拥的人群走出比赛场。
这一晚,格兰芬多的欢呼吵闹延续到凌晨,弗雷德和乔治穿过独眼女巫的密道搞到大堆的黄油啤酒、南瓜汽水和满满几大袋的糖果。另外,因为哈利的努力,罗恩和赫敏虽然都不对彼此说话,但是总算没有在欢乐的时候争吵起来。
凌晨一点,麦格教授穿着格子晨衣、戴着发网叫大家都上床睡觉。
夜越来越深,哈利却没有丝毫困意。在这本应筋疲力尽的时刻,他神采奕奕地缩在床上,帷幔被他刻意地留出缝隙,正好能看到罗恩的床。
云朵饶过月光,宿舍门突然打开了。一个过分瘦削的人影踩着夜色,出现在哈利的床边。
TBC——
写到这个金色飞贼心满意足,开开心心捂着自己好多了的腰背膝盖吃饭。
《艺术家》第四章
📍“没人知道它将会飞往何处,也没人知道,那一株株的夹竹桃会绽放出怎样的美丽,开放出怎样的绚丽色彩。”
Ⅰ《猎罪图鉴》 杜城×沈翊同人衍生 刑侦+恋爱
Ⅰ刑侦+恋爱 双线并走 有科普知识点🚨
第四章—双面蝴蝶.(完)
杜城凝重的看着沈翊,猜测让他不寒而栗。从深巷的藏尸案,一路查到了一件尘封多年未被发现的故意杀人,案件的背景和嫌疑人无论哪一个,从感性来说都让人不忍心。
他正出神,揣在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抬眼看着探头啧了一声:“沈翊,帮我接一下电话,交规,双...
📍“没人知道它将会飞往何处,也没人知道,那一株株的夹竹桃会绽放出怎样的美丽,开放出怎样的绚丽色彩。”
Ⅰ《猎罪图鉴》 杜城×沈翊同人衍生 刑侦+恋爱
Ⅰ刑侦+恋爱 双线并走 有科普知识点🚨
第四章—双面蝴蝶.(完)
杜城凝重的看着沈翊,猜测让他不寒而栗。从深巷的藏尸案,一路查到了一件尘封多年未被发现的故意杀人,案件的背景和嫌疑人无论哪一个,从感性来说都让人不忍心。
他正出神,揣在兜里的手机嗡嗡作响。他抬眼看着探头啧了一声:“沈翊,帮我接一下电话,交规,双手不能离把。”
沈翊闻言点点头,伸出去一半的手又顿住,抬头看着他疑惑的问:“你手机放哪儿了?”杜城:“裤子右侧口袋。”
沈翊伸进口袋里拿,但坐姿导致,他无法,说:“你抬一下。”杜城听着侧了侧身子,沈翊顺利拿到了手机,看了眼来电人说:“蒋峰。”杜城:“你接就行。”
沈翊点点头,电话接通,蒋峰的声音就从扬声器传出来。
蒋峰:“城队!陈哲辛和王桂梅都来警局了,说是想起了重要的东西。”杜城沈翊闻言皆是神色一凌。
沈翊:“我们现在一时半刻回不去,你先做笔录,手机放在一边可以吗?”蒋峰听着沉默了一下,半晌,疑惑着问:“我没打错啊?咋是你接的电话,城队呢?”
杜城听着一阵头疼,冲着手机喊:“照沈翊说的办!”
电话沉默了几秒就迅速挂断,沈翊见状愣了一下,抬眼看着杜城无奈的笑起来:“不至于这么凶吧?”
“蒋峰这脑子怎么长的,何溶月跟李晗早就看出来了,就他还看不出来。”连张局都发现了这事儿!
沈翊:“想让他们知道?”杜城落在方向盘的指尖点了点,不太自然的说:“我想又没用,你又没同意公开。再说了,公开了影响确实不太好,刑警队长跟画像师搞上了。”
沈翊逗人的心思又起来了,笑着问:“给你丢脸了?”
杜城闻言身子一僵,连忙否定:“我可没说啊!”他瞥了沈翊一眼:“我这不是怕他们在办公室不聊正经东西吗。”沈翊想了想,轻笑着摇头。最不正经的,可能就是你了。
半刻后,蒋峰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沈翊接的及时,接通后按开了扬声器,把手机举在他跟杜城之间。
“可以开始说了吗?”怯懦的男声传来,沈翊瞬间了解这是陈哲辛的声音,“可以,请不要漏掉任何细节。”
“好,那我开始了。我那天回去以后就觉得不对劲,我总觉得自己漏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我回去后一直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我想起了一点。她不只是带着口罩和帽子,她还戴上了手套,而且她那双眼睛现在想想也不太对劲。”
李晗:“哪里不太对劲?”陈哲辛:“她好像是瞎子。”
杜城跟沈翊听着一惊,沈翊出声问:“为什么这么说?”
陈哲辛:“巷子口那里有路灯,路边都有,我当时就是在那儿撞到的人,我那天太紧张了没办法确定。但我现在想想,她有一只眼睛好像是瞎的,眼珠里根本没有反射光。”
李晗:“能够确定吗?这会是很大的线索。”沈翊皱着眉看着杜城,杜城的心情也同样有些沉重。
一个女孩子能坏掉了一只眼睛,在哪里、在什么时候坏的不言而喻。程慕雪所做的一切,带给她的不仅仅只是家庭的破碎,更是自尊心的破碎,甚至是整个人生的破碎。
“我是…王浩鹏的母亲,我是王桂梅。我要说的,可能跟凶手有直接关系。”沈翊跟杜城闻言一愣。
“我昨天去收拾他房间的东西,在床下面,我发现了一张恐吓信,上面的内容是:过好你最后的三天时间,三天后,你只会是一具尸体。上面的日期,跟刚才你告诉我的死…死亡时间是一致的,的确是在三天后。”她又哽咽起来。
半晌过后,李晗问:“为什么说有直接关系呢?”
王桂梅:“那天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小鹏一整晚都没有回家,电话也关机,给我急坏了,第二天还骂了他一顿。”
沈翊听着愣了一下,看着帆布包沉默下来。解剖室里的推测再一次重现:这个凶手,看起来很注重仪式感。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立刻问到:“李晗,你能查到张利的电话号吗?”对面的人愣了一下,回话:“是可以的,但沈老师,你要做什么啊?”沈翊:“麻烦你马上查一下。”
杜城余光瞥见沈翊的焦急也皱起眉来,直觉不是好事。
没多久,李晗的声音传来:“查到了沈老师。”听着李晗的话,沈翊立刻掏出自己的手机记录号码,完事后挂断了电话,一刻都没有犹豫的打通了张利的手机号。
直至接通,沈翊立马问:“程若兰的死亡日期你还记得吗?”电话里的男人嗯了一声,报了数字。
沈翊听着有些寒意,划下屏幕,正是张利所说的日期。
沈翊:“具体什么时间?”张利想了想,说:“差不多…是下午三点左右吧。”沈翊听着焦急起来,手机显示的时间正是下午两点零八分,距离三点无比的接近。
“程慕雪在哪儿?”张利听着说:“我回家她已经不在了,玄关上放了个快递,她已经拆了,还有一个空信封。”
沈翊闻言心下一沉,攥紧了手机,一脸沉重的挂断了电话。
杜城见他情绪不对,问:“出什么事情了?你想到了什么?”沈翊:“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对毫无牵扯的王浩鹏动手,但我突然想清了她的性格,她很注重仪式感。”
杜城听着皱了皱眉,联想到的可能性让他紧张起来:“程若兰的死亡日期是不是今天?”沈翊沉重着神色不吭声。
杜城听着气愤的咬了咬牙,伸手拿过手机拨通了李晗的电话:“李晗,立刻对程若兰的手机进行定位,我跟沈翊马上到警局,让蒋峰在警局门口候着,直接行动。”
挂断了电话,杜城仍旧有些生气:“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个故意杀人把整个警局耍的团团转,这张馨怡可以啊!”
沈翊闻言眸子垂了下去,真的,只是故意杀人吗?
定位成功并没有用掉多长时间,几乎是消息下来一瞬间,杜城他们就迅速行动赶往定位地点。车上,杜城看着不断接近三点的分针焦急万分,油门一脚踩到了底。
抵达悬崖边时,他们隔着很远就看见了被绑着的程慕雪。
他们刚下了车,就看见了从程慕雪身后走出来的包裹严实的女人。杜城见状不再靠近,举着枪隔着几米的距离喊。
“你已经杀了一个人,难不成还要杀第二个吗?!”女孩儿听着不吭声,半晌,摘掉了自己脸上的口罩和戴着的帽子。
他们看着暴露在阳光下的面容身心震撼。那张脸已经不能仅仅用糟糕来形容,可怖的疤痕布满了脸庞,一只假眼毫无波澜的看着前方,那已经是一个怪物的面容。
张馨怡没有任何恐惧的神情,唯一的一只眼睛里,甚至还透漏着点点的满足和解脱,她并不说任何言语,反而是懒散又果决的走到程慕雪身后,匕首横在她的脖子上。
程慕雪惊惧的神情沈翊看在眼里,同时,他还能看见程慕雪眼中那份愤怒和滔天的恨意,沈翊也明白了她。
她不仅仅是怕死,更多的是恨,大概是在恨这个孩子活着。
角度刁钻,杜城他们无法开枪,谈判的语句还未说出口,横在程慕雪脖子上的匕首毫不犹豫的割了下去。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程慕雪的身子瘫软下去,张馨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半晌,她转手就把匕首扔下了悬崖。她闭上眼轻吐出一口气,看着杜城他们的方向,笑了起来。
这是张馨怡第一次开口,但只有一句话:“逮捕我吧。”
声音沙哑又刺耳,根本不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声音,就像是坏了的留声机,声音刺耳的近乎是噪音。
杜城看着那份笑容皱了皱眉,她已经没有任何念想了。
审讯室里,杜城跟沈翊看着坐在对面眼神空洞毫无表情的张馨怡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杀人?”
女孩儿听着没抬头,盯着自己的手铐,说:“你们不是已经查到了吗。”杜城闻言皱了皱眉:“你知道?”
张馨怡听着,说:“咖啡店,我就在那儿打工啊。”
杜城跟沈翊听着她的话惊讶起来,他们原来离她这么近过。
沈翊:“因为你母亲,对吗?”张馨怡听着,摆弄手铐的指尖猛然顿住。她也终于抬起头看向了对面的二人,她抬眼盯着沈翊看了很久,最后,她又一次笑了起来。
“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听吗?”她是这么问的,但她却没有给杜城和沈翊回答的时间,就自顾自叙述起来。
“听吧。”她垂了眼睛,回忆起来:“我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有可爱的妹妹,有温柔的母亲,有包容的父亲,还有一个对我们一家人都很好的姨妈。”
“她时常来看我们,给我们带各种好吃的,好玩儿的,也对父亲和母亲很好。但是有一天出去郊游,姨妈突然不见了,我们一家人找啊,找啊,最后在崖底发现了她的尸体。我当时真的好难过啊,为什么那么爱我们的姨妈就死了呢。”
沈翊听着微皱起眉,看着张馨怡的状态有些担心起来。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妈妈哭的好难过,躲在爸爸怀里抹眼泪。晚上我跟妹妹去安慰妈妈,妈妈却突然跟我们说,她一定会照顾好我们的。我们安慰妈妈,抱着她。后来有一天,妈妈要领着妹妹出去玩,却把我扔在家里,因为我没有完成妈妈留的作业。我当时好羡慕,又好委屈,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但当妈妈回来的时候,妹妹不见了。”
女孩儿的神色突然落寞下来,谈起故事时眼底的零碎光亮在此刻消散:“妈妈很难过,很自责,她说自己没照顾好她,她说自己不配当一个母亲。爸爸安慰妈妈,抱着妈妈偷偷哭。我就在一边看着啊,看着他们哭诉妹妹的离开。”
“再长大一点,我逐渐变得不听话了,我不是他们眼里的乖小孩了,妈妈就教训我,我还是不听。有一天,到了姨妈的忌日,妈妈好早就过去了,我不听话,跟着她出门,然后,然后……”张馨怡突然停顿下来,眼神空洞着流下了泪水。
“然后……姨妈就回来了,但是我的妈妈不见了。”
她又垂下头,“姨妈发现了我,我好害怕,跑啊跑啊,边哭边跑,我好难过,但我还是被姨妈抓到了。”
“她问我为什么要过来,为什么要跟着她。我不回话,她就突然哭起来,她说,她好爱我的爸爸,她不能离开她,她对不起妈妈,也对不起我们。我被她丢掉了。丢进了崖底。”
她说到这儿停顿下来,杜城见状,试探着说:“但你还活着。”张馨怡闻言抬起头,看着他愣了一下,然后猛的笑起来:“对啊!我还活着啊!像死了一样的活着!”
过了半晌,沈翊攥紧了自己的指尖,还是问出口:“为什么杀王浩鹏?他跟你不应该有仇恨存在。”
张馨怡听着,迟钝的转头看着他,没什么情绪起伏:“有啊,怎么没有呢。”杜城跟沈翊闻言皱起眉,女孩儿停顿了一下紧接着说:“他糟蹋我妹妹,可不就跟我有仇吗。”
沈翊闻言震惊在原地,杜城也没缓过来突如其来的信息。
杜城有些艰难的问出口:“你为什么知道?”
张馨怡歪了歪脑袋,眼睛看着地面说:“一年前,我在咖啡店就职,有一天我碰到了她,她来店里买咖啡,身边还跟着一个男人。我当时马上就认出她了,但她不认识我。”
她说着,突然露出一抹苦笑:“我每天都能看见她上下学,这种日子我很满足,能看见她我就很开心。但是有一天,我没有看见她回来。我在咖啡店等啊等,等到顾客都走光了,店马上要关门了也没有等到她,我着急了,出门去找她。”
她突然不说了,沉默了半晌抬起头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她问杜城跟沈翊:“你们猜一猜,她在哪儿呢?”
杜城听着她的话,想了想张馨怡说的咖啡店的地址,又想着她的作案手法,他瞬间了然——王浩鹏死亡的巷子。
他相信沈翊也想到了,但是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出来。
女孩儿也知道他们两个一定已经想到了,泄力的往后靠在椅背上,说:“巷子里。”她右眼再一次流淌出泪水,她颤着声音说:“那条没有监控,暗黑无比的巷子里。”
“我冲过去抱着她,我气极了,我知道一定是那个男人干的,我对馨月说,我一定让他生不如死!但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们知道她叫我什么吗?她叫我姐。她跟我说不要让我去找他,不要做傻事。她从来没忘记过,从来都没有忘记过任何事。”张馨怡颤抖着嗓音,身子战栗的不像话。
杜城跟沈翊听着心情也沉重起来。他们一直认为,张馨月失忆了,但他们从来没想到,张馨月什么都没忘。
“我还是无法隐忍。等到了今年,我在那一天动了手。”
“当我杀了他以后,我却看见了那个纹身。”她说着,神色突然暴怒起来:“他凭什么有那个纹身!那是馨月跟我的约定!!他凭什么?!”她的情绪再一次崩溃。
杜城:“所以你就开膛破肚,在他腹部塞满了夹竹桃。”
张馨怡听着不反驳,也不回应,只是坐在那里大笑起来。
杜城看着她,问:“你既然那么爱你的妹妹,为什么要策划车祸去谋害她?她自杀了。你应该知道吧?她因为失去了自己的理想,所以她自杀了,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张馨怡看着他僵硬了一瞬,笑起来,喃喃自语:“自杀了啊…自杀了…挺好的。”沈翊闻言一惊:“你是在高兴?”
“程慕雪。”她的称呼不再是亲切的“姨妈”,而是带着滔天的恨意念出这个名字:“她发现了爸爸对她起疑了。我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爸爸对她引起了怀疑,但绝对跟馨月脱不了关系,她动了杀心。与其让她再一次毁了馨月,我不如赶在她之前,让她断了这份妄念!”她怒吼道。
沈翊:“你一直在暗中观察这个家是吗。”张馨怡不语。
杜城闻言不吭声,心下也是倍感苦涩。一般来说,当案件发酵广为人知的时候,犯人会立刻远离案发现场,甚至远离固定的单位和住址,避免警方顺着犯罪现场的遗留物或死者的身份信息、社交信息、以及监控等查到自己的头上。
但张馨怡丝毫没有这种恐惧,她甚至从未移动过住址。
杜城多半也猜到了为什么。她舍不得这个家。又或者,她是舍不得自己的妹妹,以及自己多年未见的父亲。
杜城跟沈翊没有再去问她任何话,只是看着她坐在那里,时哭时笑,又时常天花板神色柔和起来,像是看见了什么。
案子告破,所有人却都提不起精神,一片沉寂,毫无声响。
半晌,李晗突然说:“她真的有错吗?”杜城听着抬起头,但终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向沉着冷静的何溶月拍了拍李晗的肩膀:“作为儿女,她没有任何错,但作为民众,她触犯了法律。法律保护的、珍爱的是生命,是善恶,是人民,而不是情感。她是犯罪了,但她却不是罪人。”
沈翊听着,垂下了眸子。法律能给她杀人的行为定罪,但不能给她的情感和杀人的原因扣上任何罪名,法律也有情。
晚上回家,杜城看着副驾驶上一直沉默不语的沈翊问:“怎么,还因为这案子难过呢?世界上案子海了去了,跟这次类似的案子也有,要是再碰上,难不成你还是这幅状态?”
沈翊听着没去反驳他,因为他确实有点难受,他看着外面飞逝过去的建筑物,说:“我想,她或许说谎了。”
杜城听着一愣:“你说谁?张馨怡说谎了?看她的描述倒是不太像啊。”沈翊听着垂了眸子,最后转过头,看着杜城笑起来,冲着他摇了摇头:“没事,是我想多了。”
路边的梧桐树,枝桠随着晚风震颤,树叶飘转落在地面,路边的花店里,女孩儿惊讶:“蝴蝶怎么进来的?”
柜台的女孩看着空中飞舞的蝴蝶忘了接话,看着它兜兜转转悬停在盛开的夹竹桃上,女孩儿惊呼:“快把它拍走!别让它碰到那种花!”站在花束边的女生听见,连忙伸手驱赶。
蝴蝶挥动着翅膀飘飞,在那朵盛开的夹竹桃上空久久不愿离开,良久,它终于不再执着,顺着窗户飞走。
绕过高大的梧桐树,掠过盛开的野花从,扫过成片的野草尖……它仍旧不停歇,挥舞着漂亮的翅膀远行。
没人知道它将会飞往何处,也没人知道,那一株株的夹竹桃会绽放出怎样的美丽,开放出怎样的绚烂色彩。
第一案:双面蝴蝶——告破!
🔴本案立意:无论你是从什么角度为理由出发的故意杀人行为,都无法得到法律宽仁,法不容情,但人心有情。
如果你对某些人拥有着恨到想要杀人的冲动,请克制好自己,不要做出故意杀人的行为。
法律是公平公正的,请相信国家和专业人员会给你一个交代,不要用自己的方式,用你的“以为”去了结,去完成你所认为的“替天行道”,请用法律解决!
🔵科普时间——(敲黑板!!!听好啦!!!🆘):
①根据《道路交通安全违法行为记分分值》中规定:
第四条 机动车驾驶人有下列违法行为之一,一次记2分:
本文提及——(二):
驾驶机动车有拨打、接听手持电话等妨碍安全驾驶的行为的;
②公安机关可查询的个人信息为:
姓名、性别、种族、出生年月、籍贯、婚姻状况、照片、居民身份证号码、户籍地、家庭住址、工作单位、户籍变动信息、家庭成员信息、违法犯罪记录、开房记录等
其中,查询个人信息——得到身份证号——查询电话号
🔵另,逮捕张馨怡是为何不开枪救人:
①根据《人民警察使用警械和武器条例》第九条规定,
可以使用武器(所称武器,是指人民警察按照规定装备的枪支、弹药等致命性警用武器。):
(六)实施凶杀、劫持人质等暴力行为,危及公民生命安全的
(十四)犯罪分子携枪支、爆炸、剧毒等危险物品拒捕、逃跑;
②张馨怡躲藏在程慕雪身后,无法从正面开枪进行拦截行凶或杀人逃逸等行为,角度问题,开枪会伤害人质.
小渔叨叨时间:第一个案子,“双面蝴蝶”就告破啦!我说实话,我把自己写的共情了,好家伙这给我哭的
对于第一个案子如果有哪个宝贝没懂,评论区提问,我一定会回复哒!!(小渔保证!)
竞答时间:
①沈老师说的“她或许说谎了”是指谁呢?🤨
②这个“她”又说了什么谎呢?🔍
周二晚20:00揭晓!! 各位宝子来发挥脑洞吧!🤩🤩
【城翊】爸比,杜叔叔是不是我爹
第十九章
“你是觉得李景是非法途径买到的画?”杜城看着沈翊,他对这些实在是不了解。可是他知道,画,是这个世界上最轻但价值却最高的东西。一张纸被拍上几亿美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翊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我也不确定,可是我在想,他是怎么买到的。而且偷画的人又是什么时候把画掉包了的呢?李景已经明确说了,他是冲着梵高的真迹才买的。我觉得我们至少得先把画拿来看看。”
李景也算是个企业家,想要拿到搜查证和逮捕令是很难的。而且现在警方没有证据能够说明李景卖的画一定是真迹,如果想得到那幅画还是得费点功夫。
“估计得找我姐了。”杜城无奈的耸耸肩。他能当上这个刑警大队长,至少得有四分之一都是姐姐...
第十九章
“你是觉得李景是非法途径买到的画?”杜城看着沈翊,他对这些实在是不了解。可是他知道,画,是这个世界上最轻但价值却最高的东西。一张纸被拍上几亿美元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沈翊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我也不确定,可是我在想,他是怎么买到的。而且偷画的人又是什么时候把画掉包了的呢?李景已经明确说了,他是冲着梵高的真迹才买的。我觉得我们至少得先把画拿来看看。”
李景也算是个企业家,想要拿到搜查证和逮捕令是很难的。而且现在警方没有证据能够说明李景卖的画一定是真迹,如果想得到那幅画还是得费点功夫。
“估计得找我姐了。”杜城无奈的耸耸肩。他能当上这个刑警大队长,至少得有四分之一都是姐姐的功劳。年纪轻轻就立下大功,自己的能力是一方面,有时候人脉真的不可或缺。
“是啊,有姐姐真好。”沈翊伸了个懒腰放松了一下身体。
杜城看了看他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就知道他早就想好了,不过就是等自己开口罢了。
“她也是你姐!”杜城把笔记本拍在他胸前,就走了出去。
沈翊接过资料,嘿嘿的笑了两声。
“这有什么难的?我去给做个担保,无非就是看看画嘛,小翊想看,那就去借呗。”杜倾在电话那头笑的开心。她这个弟媳妇还是第一次冲她张口,这个忙怎么样也得帮。
“谢谢老姐!越早越好,到时候我和小翊请你吃饭。”杜城立马乐了起来。
“别逗了,你长这么大欠我的还不够多啊?我明天就去亲自借,李景高低得给我点面子。”杜倾打趣了杜城几句就挂了电话继续忙工作了。
看着李景的架势,就知道他有多珍贵这幅画。申请了杜城亲自持枪帮着运送,还带着六七个保镖开着车才送到了警察局。
几个人抬着比人都重的箱子,左一层又一层的把画放到了沈翊的办公室。
张局驱散了看热闹的人跟着走了进来:“沈翊啊,这次可是动了大人力了,你要是看出什么端倪一定要早早说,我也好赶紧向上面汇报,不要给嫌犯再留更多的时间了。”
“知道了张局,麻烦您了。”沈翊朝着张局点点头。
“那你有空去谢谢杜倾,她为了给你借这副画也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我先出去了啊。”说完张局就拍了拍沈翊的肩膀出去了。
沈翊看了看支在自己面前的画。伸手触摸了一下,油画的质感完全没错,甚至能感受到时间在上面覆下的厚厚封层。他也是第一次和世界名画距离这么近。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后面拍卖的次数和标价还有拥有者,他这几天几乎是查找了各种的资料也拜访了许多有名的鉴画师,一样一样比对,几乎是没有任何错误。
难道,这幅,真的是《花瓶里的十五朵向日葵》的真迹吗?
“沈翊,杜城呢?”何溶月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最近局里没什么凶杀案,她的工作倒是轻松不少。
“去接米糕放学了?怎么了?”沈翊回过思绪,转头看着何溶月。
“没什么,陈鹏突然在狱中脑梗死亡了。”何溶月拿了份尸检报告走了进来。
“哦,那你先放桌子上吧。等杜城回来我拿给他。”沈翊走到了何溶月身边,发现何溶月的视线也在看着画:“何法医也对美术感兴趣?”
“没有,随便看看,只是觉得这幅画的画框不太对。”沈翊点点头示意何溶月继续说,“你看,其实它上面的质感和颜色做的已经很好了。但就是因为太好了反而忽略了很多东西,比如说划痕。它上面的所有痕迹看起来都像是在同一时间留下的。这副画距今已经130多年了,怎么可能留下的划痕是同一时间段的?”
“所以何法医也觉得这是假画?”沈翊点点头,的确他太在意画本身了,有的时候法医确实会在另一个方面有更多的关注,这也给了沈翊一个大启发。
“何法医,你能不能鉴定出来这个画表面的油脂成分?”沈翊走过去摸了摸画。不得不说如果这是个假画,那么伪造的人的确手段高明。如果是外行人机会根本分辨不出来。
“我不太行,但是我认识一个学姐,她可以。”何溶月也上手摸了一下画框。
“那就麻烦何法医,帮我去鉴定一下吧。根据年份来推应该能推出他创作的时间。”
检测报告下来了,果然有问题,这个画是被及其精心仿造的。用肉眼看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区别,但是经过仪器的检测还是发现了,这幅画最多创作时间不超过三年。
“3个亿买了幅假画,李景也真是够冤大头的。”杜城看着画,和正在看报告的沈翊说。
“是啊。”沈翊抬头看了画一眼,又把视线落到杜城身上:“他冤大头就算了,关键是这是幅假画,我们就调查不了他了。万一去找他问话,他说自己就是买了个仿作,我们的线索可就断了。”
杜城看着沈翊走到画前,手里还拿着资料
杜城撑着下巴想了想:“那他知道自己买到假画难道不会想要抓到嫌疑犯吗?那可是3个亿啊,买了幅假的。”
“首先,他不一定认可我们的鉴定结果,因为普通的鉴画师很难看出来这是幅假的,第二,我在跟他交谈的时候发现他是个及其好面子的人,即使他知道是假的也不一定会声张,依旧把画当成是真的。话说回来,模仿成这样,真假早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沈翊从画板上拿了一个美工刀。
唰的一声,刀刃划开画布的声音,刺激着杜城的耳膜。
“你这是?!”杜城连忙紧张的站了起来。好家伙3个亿啊,沈翊说划就划。
“去告诉他吧,他一定会不依不饶的自己找到警局来的。”
果不其然,李景知道了他的名画被毁,立刻就来到了警局。
“张局!怎么回事?”
“你先坐。”李景直奔了张局长的办公室,张局长倒是不惊讶,给他倒了杯水,扶他坐下。
“你的这幅画是从哪里买到的?”张局先开了口,他明显看到李景的表情变了变:“你放心,只要你说实话,我们一定会秉公明察的。”
李景顿了顿,沉思了一下,开了口:“我们这个圈子里想要非公开拍卖的画很难,所以的确会有人走一些非法的手段,我通过一些人脉,认识了做非法走私的梁龙,啊不,陈龙。”意识到陈龙已经被捕,李景赶紧改了口:“可是他现在已经被捕了,买画的时候具体情况我也并不知道,他只和我说,一定能弄到画,果然不出几个月英国美术馆那边的画就出了问题,所以我更信这幅画是真的了!张警官,我愿意把画还回去。可是我不知道陈龙是通过非法的手段走私来的。”
李景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先表示了自己知道有肮脏的交易的存在,但是自己并不知情自己这幅是怎么来的。又把所有的过错推给陈龙。
张局摇了摇头:“画是假的,已经找人鉴定过了。”
李景立刻站了起来:“不可能!我找过鉴定师了!一定是真的。”
“你别激动,你先坐下。”张局把人按到沙发上。把鉴定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又拿了份报告给他。
李景看着资料绝望的点点头,又立刻拉住张局的胳膊问他,如果画是假的他是不是不构成犯罪。张局想了想。如果陈龙是在李景不知情的情况下动用了非法手段,那李景的确不够成犯罪,倒是陈龙构成诈骗罪了。
“所以你要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们才能帮助你想办法追回那3个亿。”张局拍了拍李景的肩膀,希望他能供认不讳。
“具体的情况我真的不知道,只是梁龙带了个白人男子过来和我签了意向书,先付他两千万的定金,拿到画以后再把其他的钱打给他。他还让我提前几个月就去一点点取钱,他要现金。”
“3个亿的现金?他怎么能拿的走啊?”张局瞬间瞪圆了眼睛,那可得有3吨多重啊。
“哦,他要美元。”李景连忙补充到。
“美元也就是,差不多要5千万,1吨重。”张局想了想,点点头,那一辆面包车差不多就能拉走了。
让李景先回去,整理了一下资料赶紧召集了所有人,开紧急会议
“这还是一起跨国犯罪。”张局把所有的信息放到了桌子中间。几个人连忙拿起资料来看。
“这得查到什么时候啊,全市那么多面包车,而且李景记不住具体的交易时间。具体的交易地点他也不知道是在哪。”李晗拿起来,抱怨的说到。等他们找到面包车,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在哪国了,还怎么找啊?
“杜城,陈鹏已经死了,我们得去问问陈龙了。”沈翊用手肘碰了碰在看着资料的杜城。
“的确,可是他真的会说吗?”杜城皱了皱眉,陈龙是个疯子,总是精神不正常,让他说出有用的信息可真的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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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翊】听说昨天晚上喝醉的沈老师被城队抱回了家???(上)
一点点双向暗恋 ooc预警
众所周知,吃瓜是人生中一件不可或缺的事。这不,就连每天与案子朝夕相处的警官们都在对昨天晚上的大瓜争论不休,直到……
两位当事人来上了班。
他们俩刚到时的气氛不能说是尴尬,简直就是冷到了冰点。然而如果有人在这时心细一些,就能发现,只有在他们无意中对视的时候,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得出那么一丝丝的……
羞涩?
“在聊什么?跟我也说来听听。”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杜城因为沈翊有意无意的“敬而远之”,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加入大部队聊天解解闷了。...
一点点双向暗恋 ooc预警
众所周知,吃瓜是人生中一件不可或缺的事。这不,就连每天与案子朝夕相处的警官们都在对昨天晚上的大瓜争论不休,直到……
两位当事人来上了班。
他们俩刚到时的气氛不能说是尴尬,简直就是冷到了冰点。然而如果有人在这时心细一些,就能发现,只有在他们无意中对视的时候,才能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得出那么一丝丝的……
羞涩?
“在聊什么?跟我也说来听听。”
身为当事人之一的杜城因为沈翊有意无意的“敬而远之”,吃了个闭门羹,只得加入大部队聊天解解闷了。
“城队,你们豪门……是不是规矩特别多,特别难进啊?”
杜城被第一个问题问懵了,只“啊”了一声,接二连三的问题就向他砸了过来。
“会不会有那种特别麻烦的婆媳矛盾啊?”
“我听说一般豪门找媳妇要求特别高,除了好看之外,是不是还要很好的家庭背景,工作履历?”
“哎呀,那沈老师肯定没问题的呀!”
听到这一句杜城总算是明白了。
“成了,到头来,你们是在吃我和沈……沈翊的瓜?”
提到沈翊时杜城明显停顿了一下,他瞅着不远处沈翊的办公室方向望了一眼,随即没了声音。
“所以,城队,听说昨天晚上喝醉的沈老师是被你抱回家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就“是不是真的”而言,杜城可以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当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
毕竟,昨天晚上沈翊在他怀里醉醺醺,时不时像只小猫一样蹭着他胸口的样子,他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只不过,沈翊那边什么态度他还没摸清。试问,假如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承认了,沈翊又想和他一刀两断再无任何瓜葛,他可不就彻彻底底完了嘛。
到时候媳妇没追到手,还要被手下们嘲笑……
于是乎,杜城决定暂且含糊其辞过去,等有机会确认了再解释也不迟呗,反正这群人爱吃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杜城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头,难得转着笔发呆,他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昨晚上沈翊红着脸靠着他的样子,想着想着,笔也在不知不觉中掉落了。
他弯下腰去捡时,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出现在他的眼前。杜城愣了一下,险些没缓过神来,直到沈翊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才重新直起腰来。
“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有正事要做了。”
沈翊顺势从他手里拿过笔,认真摆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哦,好……”
杜城点点头,沈翊留下文件,便转过身去要出他的办公室。
“沈翊,那个……”
“嗯?”
突然被叫住的沈翊不明所以,握着门把手的手也松了开来,直接转身看向杜城。
“你头……现在还疼吗?”
沈翊下意识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脑海内闪过一些画面。他只呆了几秒,很快就恢复原状。
“不疼,没事。”
再背过身去的时候,他的脸已经通红,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去了。
就在来杜城办公室前,沈翊还在说,为什么要他来干这活。
谁去不都一样吗?
“对啊,正是因为谁去都一样,所以沈老师你去没问题啊!”
这话好像……既没问题又有问题。
蒋峰以“事态紧急”为由,把一堆文件塞进了沈翊的怀里,然后毫不犹豫地替他推开门,再送他进了门,最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简直让一旁的李晗为他这速度佩服得五体投地。
“为城队牵红线,是我的职责。”
然后就有了之后的事情。
沈翊也是莫名其妙,虽说他现在也不太敢直接面对杜城,但有正事要交到杜城手里,他还是得认真对待的。
他挠了挠头,心不在焉地回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沈翊自顾自拿起了铅笔,其实他暂时没什么工作,便开始随便画画,算是发泄发泄创作灵感罢。
只是,这一发泄……
等到沈翊意识到自己画的是谁时,已经晚了。
画纸上赫然画着那人的面庞。
沈翊不用照镜子都知道,他现在的脸一定红得跟苹果没两样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体温也在不停升高。
“沈老师,你这是在画什么?”
听到有人来了,沈翊霎时用手挡住了画纸上的脸。随后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来,冲着来人礼貌地笑了笑。
TBC
我真的很喜欢一些娇羞猫猫😌
下可能很快就写……也可能……
【张成×你】②张警官,求你不要看我浏览器记录
⊙“你” 是在校大学生
⊙时间线:当前
⊙审讯室play?(bushi)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我叫张成,这位是叶警官。”无甚感情的开场白,你却听得手脚冰凉。
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坐在这里被审讯的一天,怎么可能不紧张。
“您,您好。”你小心翼翼的搭话。
“一路上想到什么了吗?”张警官的语气非常和缓,你知道他这可能是在唱白脸,但还是感觉,有被安...
⊙“你” 是在校大学生
⊙时间线:当前
⊙审讯室play?(bushi)
“我是市局刑侦支队副队长我叫张成,这位是叶警官。”无甚感情的开场白,你却听得手脚冰凉。
你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坐在这里被审讯的一天,怎么可能不紧张。
“您,您好。”你小心翼翼的搭话。
“一路上想到什么了吗?”张警官的语气非常和缓,你知道他这可能是在唱白脸,但还是感觉,有被安慰到。
你再次被迫头脑风暴,连小学偷老爹剃须刀刮狗毛被打都想起来了,犹豫了半天,你还是觉得传播小h文就是你这辈子干过最接近违法犯罪的事了。
于是,你试探着开口:“张警官……我记得传播,呃,那啥,给三五个人,不牟利,好像不至于违法吧……”
叶警官看你吞吞吐吐,皱眉呵斥:“传播什么?你清清楚楚的说出来,违不违法不是你现在考虑的事。”
“我……”你抬头瞥了一眼张成,心里一横,脑子里的东西全秃噜出来了:“那啥文!舍友转给我的!我看完还发给其他舍友看了一眼,但我保证绝对不超过三个人,那也不是我写的,我也没收钱,记录在我手机浏览器里!”
“你真就除了这个什么都想不起来?”那位叶警官面色铁青,你知道,这是猜错了,真是失策,原本可以不让他们知道你看那玩意的。
你被说的一阵紧张,再次不由自主的看向张成,试图从他那得到一丝安抚。
“说吧,”发觉你在看他,他很平和的吐出两个字。
“……我返校坐高铁的时候书包里带了一把小刀?”
叶警官没说话,但她几乎要发黑的脸色清晰的告诉你,她觉得你在驴她。
“我我我我,手机静音错过了疫情流调电话?我不会影响了嘉林的疫情防控吧?”你在心里无声的喊救命,快来个人告诉我,这不至于危害公共安全吧!
叶警官道:“都到这了还想着敷衍我是吗?”
“又错了?要不您告诉我吧我真的猜不出来啊!”你双手扶额,试图遮挡面前有些耀眼的白炽灯,被这个玩意明晃晃的照了这许久,你感觉精力在迅速流失。
“你看着我”张警官忽然叫你,说了一句重要的事情专用开场白。
你叹口气,不得不迎着光抬头。
“我们是真的想帮你,你学过法,你知道主动坦白对你是非常有利的。”张成看着你,目光里是十足的诚意,你自然也明白,他这话不是蒙你。
“你才二十几岁,负隅顽抗,不值得,相信警方,才能获得更好的出路。”
这一番话,十分严重。
你心里一紧,若只是有些嫌疑,或者什么小罪名,警方绝不会把事态描述的这么严重,更不会堂而皇之的进入大学教学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在校学生带走。
“张警官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你叹口气,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于是低下头,尽量诚恳道:“可我真的不知道我做了什么,真的,我想了很久,到现在我给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每天学习吃饭睡觉的普通学生。”
半晌无人说话,你知道张警官正用他洞察力满分的目光审视着你,判断你这话是逢场作戏还是真情流露。
你抬头偷偷看他,他发觉后皱眉看你一眼,而后向着监视器的方向开口道:“小江,带着物证照片过来一趟。”说罢再次把目光落到你身上,你不由自主的低头回避。
“他过来大约需要一分半,”他的言辞愈发严肃,给你下着最后通牒:“这期间你主动开口交代,我可以在笔录上给你留下认罪态度良好的判定。”
“谢谢您,但我真的不知道。”
说完这话,你有一瞬间觉得自己真的成了他口中“负隅顽抗”的犯罪分子。
张成没再说话,你知道,面对一个可能有重大违法行为的学生,他几次三番地给你机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被叫过来的小江敲门走过来,张成示意他给你看照片,随着他一步步接近,你几乎想要拔腿就跑,好家伙,闹了半天这不是在学校想要拷你的那个警察吗,跟张成含威不露的压迫感不同,他的眼神跟个小狼狗似的,你都怕他能咬你一口。
你缩了缩手,心中哀嚎;老天,我到底干了啥了不得的事,警察叔叔凶的要吃人了啊!
小江把一摞照片放在椅子的挡板上,指着第一张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你仔细一看,一包白色结晶,再想到这里可是公安局,难不成拿包白糖当物证来问你?于是脱口而出:“冰d?”
你抬头看小江,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让你不由得想起导师嫌弃你论文写的不专业的时候,那种要给你一拳的表情,于是又换了个更严谨的说法:“甲基苯丙胺?”
啪!小江拍了隔板一巴掌:“那你还说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这裹挟着十足怒气的一巴掌,着实令你猝不及防,仿佛他不是拍的椅子,而是给了你当头一棒。生理泪水不受控地哗地流了下来,你抖着手擦眼泪,试图把开闸放水的泪腺刹住,不想显得太狼狈。
张成起身走过来,拍拍小江示意他站远一点,弯腰递给你一张纸,看着你逐渐不再抽噎,才道:“普通学生会在看到这东西第一眼就认定这是毒p吗?”
你无语凝噎:“我不确定,我……猜的,最近被导师找的多了,他整天问我这种问题,我就下意识……。”
你看到张成的目光短暂地抽搐了一下。
“这是拘传你知道吗?”
“我知道。”
“他不是在考你知识,他是在审讯你知道吗?”
“我……知道了。”
“收起你的学生思维。”
“好……”
接下来你立刻把张警官的要求付诸行动,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终于弄懂了来龙去脉,你取的快递在扫描时被查出携带冰d,到这里还没啥,坏就坏在你提着垃圾下楼的时候垃圾袋里就有这玩意,但是警方在追踪这袋垃圾想要找到“下家”的时候,其中两包不翼而飞,一包被他们拦截在了填埋场前。
太离谱了,在三名警官的环视中你抱着脑袋想了许久,忽然抬头看着张成:“换成我我也会觉得自己有问题,但是张警官您相信我,我真的,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张成看了你一会,你几乎觉得那锐利的视线要将你洞穿,他吩咐小江:“把她手机带过来。”
你虎躯一震:“您……要看什么。”
小江同样报以疑问的目光。
张成摸了摸下巴,一边回忆一边道:“她刚刚提到和舍友分享什么东西,记录在浏览器里……检查一下,看是什么。”
“别——”你伸手拉他衣角,被他用一个警告的眼神堵了回来。
你低下头,恢复了扶额自闭的状态:完了……丢人丢到公安局了……
[刘奕君x你] 曙光 (5-6)
*心动都是一瞬间。
*正文展开!
05.
“肋下骨裂,手腕脚腕有明显淤青,脖子上有某种束缚的印痕,怀疑是铁链。毒检是阴性,但情绪非常不稳定,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也不让问。除了一直疯疯癫癫的重复她不是故意的,就没别的话了。”
接警的同事认出刘奕君,紧接着汇报道“是群众报案,说她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在便利店要水,在三兴街。”
“三兴街?”
你一愣,是红浪漫那条街,刘奕君推开病房门,把江枫留在外边,指了指你。
“小白,来,你是女孩子,过来一起。”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目前看来眼前的女人更像是受害者,眼神涣...
*心动都是一瞬间。
*正文展开!
05.
“肋下骨裂,手腕脚腕有明显淤青,脖子上有某种束缚的印痕,怀疑是铁链。毒检是阴性,但情绪非常不稳定,不记得自己叫什么,也不让问。除了一直疯疯癫癫的重复她不是故意的,就没别的话了。”
接警的同事认出刘奕君,紧接着汇报道“是群众报案,说她衣衫不整浑身是血的在便利店要水,在三兴街。”
“三兴街?”
你一愣,是红浪漫那条街,刘奕君推开病房门,把江枫留在外边,指了指你。
“小白,来,你是女孩子,过来一起。”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目前看来眼前的女人更像是受害者,眼神涣散,通红的眼眶里却一滴泪也流不出,脖子上的勒痕由红及紫,还清晰可见。
“徐婷是吧,姑娘,别害怕,我是北江市公安局刑警大队,我叫刘奕君。你说你27号晚上在胁迫下偷走了一个小孩子,但没有成功,对吗?”
他语气很轻,带着温柔的蛊惑,让人不知不觉的信任甚至臣服。你时常觉得,如果他不做警察,一定是个百发百中的诈骗犯。
女人突然抓住你的手,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他们逼我的,他们逼我的!”
你紧紧握着她的手,轻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那你讲讲,他们都叫你做什么了?”你把“他们”两个字咬的极重,想借此引导她转移惊惧的情绪。
刘奕君见你温声细语的接过话头,询问方向也没错误,轻轻的点了点头表示了默许。
从病房出来,你和刘奕君交换了眼神,“她刚才说的,你怎么看?”他隔着病房的玻璃观察着精疲力尽的徐婷,沉着声音问道。
她说的话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你连蒙带猜的勉强听懂,但繁杂的信息在脑海里就像一团棉线,你找不到线头。根据她的阐述,她无依无靠的来北江市投奔远房亲戚,却在找工作时被骗进了一个拐卖团伙,总之——是非人的折磨。
用弱者拐骗弱者,是最可恨,但对于犯罪者最有用的方式。你可以理解她所谓的“他们”这么做的理由,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偏偏这一起,留下了这么多的破绽。
“她的精神问题还要等专业人士鉴定,估计得几天。这段时间看住她,我们去她的户籍地看看。”
你还在入神的低头回想,想从她的说辞中找到蛛丝马迹,刘奕君猛地转过身迎上你的头,撞了个满怀。
“你留这看着她,我再给你叫几个增援吧。”刘奕君后退半步,你也灵魂归位的弹开,他少见的流露出了些笑意,嘴角有个很好看的梨涡。
他抬手缓慢的靠近你的脑袋,停滞在半空中又落下,指了指你的脑袋,“哪儿蹭的灰,头上。”
你忙着揉你的头发,又听见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刚刚——表现不错,继续努力。”
“是!”你跟着他有段时间了,见到他的笑却也是屈指可数。他笑起来太具亲和力了,眼睛里仿佛有点点星光,柔的像夜晚反着月光波光粼粼的湖泊。
也确实不能用这种拉丝的眼神看犯人,不然犯人觉得这刑警队长对自己有意思,这案子还怎么审。
但你不是犯人,你只是把他的关爱和鼓励照单全收的,带着崇敬慢慢走近他,他的小队员。
“刘队,你中午说的,什么安插线人,我行吗?”你赶紧转移话题,停止想象。
他敛去笑意,斩钉截铁的摇头,“不行。”
“为什么,这种地方不是正合适,你看她刚才也说,他们挑选的猎物就是刚毕业的女孩,看起来好骗——”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他皱起眉头,恢复了往日的严肃和高高在上,“白桐,我说不行。”
你一腔热血直接送进速冻机,连个理由也不给,明明刚刚还赞许的冲你笑,说变脸就变脸。你正欲辩驳,他又仿佛心灵感应的道“你来的第一天我跟你说过的,服从。”
没有给你再留余地,他转身离开,你咬着嘴唇咽下满肚子的自荐理由,转瞬即逝的温柔都是假的吧,冷酷无情才是始终如一的刘奕君。
06.变故
你在上厕所的空档看了会监控,家里的小橘猫正把头埋在碗里吃饭,听到监控细微的转动声,警觉地往这边投来了目光,黑暗模式里只看得到他的影子,和两个车灯一样的眼睛反光亮着。
你轻笑出声,切回微信,看见大夫的微信:“今晚夜班不当值,有事情打电话。”你回了个好。
回到病房门口和派给你增援的同事打了个招呼,他睡眼惺忪的指了指另一边,“刚有个医生来过,说给她补一针镇静。”
“可是李大夫刚和我说他今晚不当值啊?”坏了,你隐约觉得事情不对,冲进病房的同时听见了尖锐刺耳的“滴————”
眼前的徐婷只是安静的躺着,心率检测的屏幕闪着荧光绿,已经是一条直线。
“快叫医生!”你疯狂拍打着床头的呼叫器,心跳到嗓子眼。怎么会有人在警察的眼皮底下动手?这是sha人灭口吗?
人还没走远!你拔腿就顺着同事手指的方向追去,是消防通道的方向。你体能不算差,几乎是从楼梯上滑下来,一路追到楼下,远远的看见了一个男人正把白大褂扔进花丛,快步朝外走去。
离得很近了,你肾上腺素飙升,一路追着跑到大门外,却被人一把拉住胳膊。“你干嘛去?”
是刘奕君。你仿佛抓到了救星,上气不接下气的握住他的手腕把他往前带。
“刘队,有人在我们眼皮底下对徐婷动手脚,就前面那个矮个子男的,黑外套黑帽子。”你一边拉着他快步走着,一边给他解释。
“徐婷呢?”他立刻反应过来,反手回握住你的手,护在你身前。
“增援的同事叫医生了。”
来不及多问,眼前的男人好像意识到自己被跟了,突然跑了起来。
刘奕君猛地松开你的手迈开长腿追了上去,北江的晚上没什么人,他顺手捡起一瓶放在垃圾桶上的饮料砸了过去,趁着男人一声闷哼把他摁倒在地,从腰间掏出手铐。
“我什么也没干啊警察叔叔!”男人的脸被摁在地上,含糊不清的喊道。
这话听的你和刘奕君俱是一愣。“我就是想去偷一笔,有个傻逼突然递给我一件衣服,我觉得他有病,就扔了。”
刘奕君把他架起来,仍是控制着,你急的声音都颤抖“那你跑什么?”
“我觉得晦气啊大姐,还没偷就让人看见了,还偷个屁啊?”
北江夜里的凉风吹着你额头的汗,和这句话一样让人心生寒意。你仿佛失去了感官,你跟丢了,目标完全错了。如果徐婷死了....
你不敢想。
“白桐,给江枫打电话,快点。”刘奕君沉着的声音唤回你的思维,你给江枫打去电话报了地址。
与此同时,刘奕君接到电话,脸色阴沉看不出情绪,“我知道了。”
他斟酌了一下,摇了摇头说:“徐婷,抢救没成功。”
你茫然的看着他,胸口还因为剧烈的跑动而起伏,嘴里甚至还有嗓子里毛细血管破裂而带来的血腥味。
是你的疏忽害死了她。
【张成x何勇】黑择明(33)
何勇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梦中的一切有些模糊,但他隐约记得有个女孩,带着金丝框的眼镜,对着他说谢谢。
然而当他想上前两步问个究竟时,对方却一脚把他踹开了。
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何警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姑娘踹人的力气有些大,何勇护着头,勉强才问了句为什么。
随后,他便看见对方扬起了一抹微笑。
她说,因为你还有牵挂的人。
荒唐的梦境逐渐散去,何勇缓缓睁开眼睛。
下线已久的意识重回,他眨巴着沉重的眼皮开始打量四周。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悬在头顶的吊瓶之外,还有医疗仪器的滴答作响声,昏迷前的记忆于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长时间缺水的嘴唇有些干裂,何勇咧起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何勇觉得自己做了个梦。
梦中的一切有些模糊,但他隐约记得有个女孩,带着金丝框的眼镜,对着他说谢谢。
然而当他想上前两步问个究竟时,对方却一脚把他踹开了。
嘴里还嘟囔着什么“何警官,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小姑娘踹人的力气有些大,何勇护着头,勉强才问了句为什么。
随后,他便看见对方扬起了一抹微笑。
她说,因为你还有牵挂的人。
荒唐的梦境逐渐散去,何勇缓缓睁开眼睛。
下线已久的意识重回,他眨巴着沉重的眼皮开始打量四周。
白茫茫的一片,除了悬在头顶的吊瓶之外,还有医疗仪器的滴答作响声,昏迷前的记忆于此刻如潮水般涌来。
长时间缺水的嘴唇有些干裂,何勇咧起一抹劫后余生的笑容。
这种伤势还能从阎王爷手底下钻过去,他还真是福大命大。
阳光透过百褶窗的缝隙洒下,余光中出现了一道身影。
转动僵硬的脖子,何勇勉强朝那个方向看去。
乌青的眼圈,布满整张下巴的胡茬,还有那一脸的倦容,张成闭着眼睛蜷缩在椅子上。
从那紧皱的眉宇之间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
或许是感知到了外界传来的目光,修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张成在睁开眼的那一刹那,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虚弱,但也蕴含着一丝久违的光芒。
所有的声音于此刻散去,耳中传来的只余下了急促的呼吸声,张成觉着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你醒了?”
“嗯。”
在过往的十几天内幻想过无数次的对话终于在此刻上演,一切都显得如此虚幻,但却又如此的真实。
当天于救护车上发生的那一幕自眼前浮现。
医生护士手忙脚乱地处理着伤口,仪器的报警声震耳欲聋,显示屏上的心跳与血压越降越低,鲜血染透雪白的床单,几乎洒满了整个车厢。
一切都是如此的触目惊心。
张成曾想挥去这片猩红,但染着血色的双手却让这个世界越发真实。
当显示手术中的灯光亮起,当冰冷的大门缓缓合拢,他觉着自己与何勇仿佛被分隔在了两个世界。
门外,是烟火人间,门内,是生死一线。
张成多么想跨过这条鸿沟把对方拉回来,但残酷的现实告诉他,他唯一可以做到的,就只有站在手术室外,无力地祈祷奇迹的降临。
但好在,对方终究还是回来了。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张成觉着幸运女神果然还是会站在正义的那一方,然而这笑容在何勇看来却显得如此苦涩。
原先温暖和煦的人好像被疲乏压得喘不上气,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能让对方把自己糟践成这副模样?
他努力地想要开口,但干燥的喉咙却火辣辣地发不出一丝声响。
费力地吞了口唾沫,再次尝试后,断断续续的嘶哑声终于自喉间吐出。
“我睡了,多久?”
“十天。”
八小时的抢救,两次医院的病危通知,八天的重症监护室,还有两天的普通病房。
张成的回答很简单,但只言片语中蕴藏的惊心动魄,也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晓。
***
病房外的医生护士鱼贯而入,对于这个刚送进医院就只剩下一口气的病人,他们几乎是花费了十二分的力气。
更何况这还是市局乃至于中央特别关注的对象,负责主治的医生就更加上心了。
好在那逐步恢复正常的生命指标终归还是没有辜负这十天来的努力。
面对围绕在身侧的五六个医护,何勇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等待参观的小白鼠,而最重要的是,当护士小姐掀开他病号服的时候,站在身侧的张成压根就没有避开的意思。
当指尖触碰到伤口之上裹着的层层纱布时,何勇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麻醉的药劲逐渐散去,身上的每一寸骨骼都开始叫嚣,那感觉就好像是被一辆重型推土机压过,酸疼得厉害。
虽说手边就是止痛泵,但何勇一直都没有依赖药物止疼的习惯。
每每受伤总是靠着一股子忍劲熬过去,关于这事李成阳唠叨了他不止一回,但习惯就是习惯,要是那么容易更改,也就称不上是习惯了。
所以就算疼得脑门上冷汗直冒,他也愣是没有动弹。
只是曲起还不那么灵活的手指,死死抓紧了病床边缘的床单。
忍忍就好,忍忍就过去了。
但下一秒,一只温热的手掌便覆盖了上来。
撇过头,何勇发现张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对方一一掰开他那紧绷的手指,然后将其完全包裹在了温暖的掌心之中。
伤口传来的剧痛瞬间消散不少,何勇的心下有些宕机。
悄悄避开对方的视线,他的心中涌起了万千思绪,乱糟糟地虬结成一团,找不见出口。
但就算如此,何勇依旧放任了张成的举动。
因为于此刻而言,他的确贪恋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温暖。
望着病床上那人移开的目光,张成眼下闪过一抹黯然,但握着对方的手掌却没有放松,而是更加收紧了几分。
行动收尾的那天夜晚注定不是平静的。
接踵而来的病危通知就好像一道道劈打在心头的惊雷,张成曾无数次地想过。
如果,如果当初的他没有同意那所谓的诱饵计划,而是第一时间通知警队撤销通缉,那何勇现在是不是就不会躺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伴随着悲伤而来的还有无尽的自责,以至于被骆山河驱赶到急诊室处理完伤口后的他,失去了再此踏足手术室门口那条长廊的勇气。
张成害怕,害怕看见骆山河的落寞,害怕听见李成阳的谴责,也害怕面对督导组成员的目光。
周遭的喧嚣不绝于耳,白大褂们从身边穿梭而过,伴随而来的还有各式病人的痛呼,张成却始终没能踏上那前往八楼手术室的电梯。
短短的几十米距离在那一刻就好像天堑一般横亘在了眼前。
让他每一步上前,都无比艰难。
“张警官……”
怯生生的呼喊自身后响起,张成疲乏地转过身子,他看见了人群另一端的李诗情。
小姑娘浑身脏兮兮的,手上贴着一块纱布,脸上也多了两道树枝剐蹭出来的伤口,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面对张成转来的身影,李诗情那原先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与之一同宣泄而出的,还有一句沉甸甸的致歉。
她说,对不起。
面对突如其来的道歉,张成沉默了。
半晌过后,他抬手抚上小姑娘那凌乱的头发,擦去不断坠落的眼泪,摇了摇头。
“李诗情,你没有错。”
虽说李忠庭的确是通过定位信息才发现了何勇的行踪,但张成心里很明白,身为消息提供者的李诗情根本就不应该为今晚发生的一切负责。
察觉到危险后选择第一时间报警是每一个普通人镌刻在心底的意识,而警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化解危机的唯一可能,寻求帮助本就是人类的本能,所以她没有错。
而何勇作为警察,当普通群众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自然具备了保护对方的责任,张成想,如果换成他自己,应该也会做出相同的决定。
义无反顾地出警从来都不只是一句口头上的戏言,而是真切付诸于实践的承诺,哪怕会因此搭上性命,但至少无愧于心。
深吸一口气,张成悄然背过身子。
一句无愧于心,让他曾见证了无数的生离死别,然而悲伤痛苦之余,更多的则是坦然而非害怕,因为这本就是身为人民警察的职责。
而如今,张成扬起头,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手术室,他再次打量起心底的那份恐惧。
不是生怕受到督导组的指责,而是害怕看见医生摇着的头颅,众人悲伤的哭泣,甚至于床上冰冷的尸体。
他害怕何勇会就此消失在他的世界中,也害怕面对那个明明知晓一切但却无能为力的自己。
苦笑自嘴角边蔓延,浑身在此刻冷得彻骨。
张成发现他的内心原来早就在何勇倒下的那一刻彻底崩裂,冰凉的液体从眼角滑落,他听见了来自身后的声音。
“张警官,你哭了……”
***
思绪重回,负责检查的主治医生已经离开,整间病房又只剩下了两人。
何勇躺在床上,他并不知道张成在想些什么,但光凭那越发收紧的手掌,他就可以知道对方的内心并不平静。
但转念一想,何勇有些释然。
毕竟是在迫不得已之下亲手击毙了自己共事二十多年的战友,要是情绪上没有丝毫的波澜,那才是真的有问题。
而作为张成的朋友,何勇自觉有义务安慰一下对方。
清了清嗓子,他偷偷把手给抽了回来。
“咳,或许李忠庭之前真的是个好警察,但当他自愿勾结犯罪分子,充当保护伞的那一刻,他就再也配不上那身警服了……”
“所以,所以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看着何勇把手缩回被子,然后用那浅色的瞳孔一脸真诚地望着自己。
不顾那本就没多少力气的身体,在那儿嘚吧嘚吧可劲地安慰,张成有些欲言又止。
平时挺聪明一人,他俩的默契也很不错,但怎么一到关键时刻,这脑电波就分属两个频道了呢?
叹了一口气,张成显得有些无奈,但关于那天晚上,他也的确有想要询问何勇的东西。
“那天晚上你昏迷前,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
话音戛然而止,何勇收在被窝里的手指瞬间僵硬。
他昏迷前想说什么?
他昏迷前,想告白啊!
在那种生死一线的紧急关头,何勇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再怎么着他也得在死之前把心里话给说了。
哪怕这言论惊世骇俗,但那也是在他死后的洪水滔天了。
但奈何实在伤得太重,以至于这遗言都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直接昏迷了。
然而现在不一样,在嘉林医生们精湛的医术之下,他活过来了啊。
既然现在好端端地活着,那为什么还要把未曾出口的遗言再重复一遍?
更可况……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眼身边的张成,何勇觉得对方也不是那种会接受这份感情的人,那何必还要说出口呢?
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何勇下意识地咳嗽两声,打了个哈哈。
“咳,没,没想说什么吧……”
点点头,张成接受了这个答案,既然对方不想说,那他自然也没有继续追问的理由。
站起身,他走到饮水机旁。
虽然何勇身上的那两枪并没有伤及胃部,但毕竟刚刚一只脚跨出鬼门关,除了喝点水润润喉之外,其余的一切饮食都得遵从医嘱。
而托了李成阳的福,何勇住的是豪华vip病房,张成自然也就免去了拎着个热水瓶去楼道口茶水间打水的过程。
温热的矿泉水倾泻于水杯之中,淅淅沥沥的声音在空旷的病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虽说打定主意将自己的感情隐瞒于心,但何勇终归还是没能做到轻易放下。
神情满是纠结,背对着张成,踟蹰片刻后,他终究还是试探性地打了个擦边球。
“咳,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如果那天我没能撑下来……”
“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依旧站在饮水机前的张成回答得斩钉截铁。
……
深吸一口气,何勇觉得对方完全不顾及他身为病人的感受。
“这就是一个比方,万一我没能活下来,我是说万一……”
停顿片刻,他整理了一番措辞。
“你会不会,把我留在记忆里?”
这回张成没有立刻作答,而是在饮水机前直起了身子。
短短几秒对于躺在床上的何勇来说无比漫长,煎熬过后,他收获了两个字。
“不会。”
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何勇发现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但这答案本就合乎情理不是吗?
毕竟他俩满打满算也才认识了一个多月,对于漫长的一生来说,这未免太过短暂了。
张成没有义务,也没有必要把他留在脑海里回忆一辈子。
不值得。
转过身,端着水杯重回病床之前,注视着那双有些黯淡的眼睛,张成觉得自己有必要把一切都说个明白。
“记忆是用来承载过往的,但我想……”
我从来都不满足于将你留存在过往之中,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有着一份奢望。
“我们还有未来。”
奢望着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能有你陪在身边。
***
张成自觉已经把心意说得很清楚了,但何勇就像被吓到了一般,在之后养伤的一个月里始终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而这种距离感,一直持续到了他出院跟着督导组一同返回省厅。
督导组离开的那天,张成正焦头烂额地忙于一起突发凶案,等他回过神来,对方早就搭着高铁跑得无影无踪了,甚至于都没留下一句有缘再见。
要不是李成阳明里暗里都和他保证一切没问题,张成估计会直接一个电话打到省厅。
而今天,是何勇离开嘉林的第六十八天,也是以冯夫人为首的器官贩卖集团一众犯罪分子的宣判日期。
由于这条产业链牵扯到的人员太多,范围也太广,在抓捕主脑过后,督导组又整整忙活了三个月,才将一切后序都处理妥当。
作为整场行动的参与人之一,张成自然收到了邀请。
但两个月前的升职让他手头的工作越发繁忙,自然也就没能抽出时间前往省高院参加最终的审判。
勉强挤出一个小时,张成匆匆来到墓园,那里竖着的是丁雨的墓碑。
无数人在追寻真相的路上前仆后继,有人站着见证了光明,自然就有人倒在了黎明之前的黑暗,所以这次的宣判不仅仅是为了震慑罪恶,宣扬国法,同样也是为了给这群无名的英雄一个交代。
墓碑前掉落着几片早已干枯的花瓣,而在它们的身侧,则摆放着一束百合。
晶莹的露水攀附在花蕊之上,看样子应该是刚放下不久。
有人来过了吗?
还未来得及打量四周,张成就看见了百合花旁的一枚玉镯。
玉镯上布满着裂痕,应该是碎裂之后又经过了不断地拼合与重组,镯子的内侧还能隐约看见丁雨的名字。
那是在车祸中几乎被撞成碎片的镯子,同样也是当时的物证之一。
如果没记错,这东西应该跟随着督导组一同离开了嘉林,但现在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墓碑前。
猜想自心中浮现,而此时,张成的身后也传来了一道久违的声音。
“张警官,好久不见。”
这是张成第一次看见何勇穿警服的样子,藏蓝色的制服配合着银亮色的警徽,在阳光的照耀下,将整个人映衬地神采奕奕。
何勇并没有参与最终的审判,用他的话来说,李成阳完全可以通过手机将审判结果发送过来,而丁雨也理因在第一时间得知这个消息。
“其实我这次回来,除了来看望丁雨之外,还想问你个问题。”
离开墓园,走在树荫笼罩下的人行道上。
与刚离开嘉林时的寒冷不同,现如今,这个城市已经处处弥漫了春天的气息。
无论是草坪上冒出的嫩芽,还是街角边窜出的花骨朵,好像都在述说着一个事实。
冬天总会过去,春天终将到来。
张成转过头,示意对方继续。
“那天在树林里,你对李忠庭说,他儿子的车祸不是意外,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场车祸发生在五年前,按照当时的记录来说,这就是一场最为普通的交通意外,留下的相关信息也少得可怜,就算其中真有什么隐情,但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所有的有效证据也都应该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
所以何勇至今也想不明白,为何张成当初能说得言之凿凿如此肯定。
停下脚步,看着对方那满脸的疑惑,张成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
当初事发突然,对于何勇来说,拖延的一分一秒都有可能危及到生命,而在那种情况之下,自然也就容不得张成有半点的犹豫。
一声轻笑自耳边传来,他看见那圆润的大眼睛逐渐弯成了两道弧线。
“你诓他?”
“或许吧。”
和煦的春风拂过,比那冷到透骨的寒风好了不知几百倍,要是没有那飞扬的柳絮,那就更好了。
揉了揉鼻子,何勇忽然想要逗逗身旁的人。
“我前段时间回省厅,相了个亲。”
出其不意的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猝不及防之下,张成直接被噎了个满怀。
丝毫不理会那眼睛瞪得浑圆的人,何勇继续说道。
“是局里特聘的心理医生,李成阳介绍的,女孩子挺可爱的,一上来就和我叭叭说了一通自我介绍,说是什么得相互认识,了解透彻之后,才能进一步培养感情……”
张成的耳朵自动屏蔽了‘培养感情’后的所有话语,并且在心里把李成阳骂了个狗血淋头。
明明说好了要成为他俩感情之间的催化剂,这怎么一回省里就成抑制剂了呢?!
艰难的维系住脸上的表情,张成干巴巴地回复了一个哦。
哦,我知道了,但我知道不代表我承认。
撇了一眼身边气压明显低了一个八度的人,何勇嘴角勾起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然后我在那个时候就想到了一个问题。”
停顿片刻,他接着说道。
“张警官,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问题?”
“嗯……”
嗯,你可以说,但你说不代表我想知道。
“我想的是,我俩都认识这么久了,但迄今为止我好像还没有正式和你做过自我介绍。”
惊讶地抬起头,张成内心的所有不快于此刻烟消云散。
“而现在,也是时候了。”
望着伸向眼前的手,他仿佛听到了此生最美的情话。
“你好,我是中江省公安厅刑侦总队扫黑支队支队长,何勇。”
紧紧握住对方的手掌,张成给予了最好的回应。
“你好,我是嘉林市刑侦支队支队长,张成。”
“很高兴遇见你。”
“很高兴,遇见你。”
(正文完)
完结撒花🎉
说在最后的一些话:
1)我一直在思考这篇文应该如何收尾。应该写得正经,诙谐,还是温馨?到底要不要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再进一步?
但最终憋了两天我还是准备在此收尾,至于更多的甜甜大家可以脑补一下,或者我抽空写一点在番外里🤔
2)说实话这是我第一次写水仙,第一次连载10w+,第一次写现代刑侦题材……所以肯定有很多不足的地方,如果大家看到完全可以在评论里指出来。
本来开这篇文就是过过手瘾,想着写上两三章就弃了,但没想到会收获小红心小蓝手,甚至还有那么多的评论,可以说大家每次看完一章后留下的足迹才是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
所以我真的十分感谢所有看过我这篇文的小可爱们!
谢谢你们!!!
😘😘😘
p.s:评论我虽然没有全部回复(文采有限实在回复不来),但每一条我都看了,而且每次都看得嘴角上扬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终成深情48h】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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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棒@椒麻鸡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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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联文,继续高举成情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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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林的夏天是滚烫的,飞鸟似乎害怕被阳光灼伤,只能低低的飞在层云下。
张成在副驾驶有些坐立难安,握着对讲机的手不断的冒汗,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45路公交车,前方的景象因为热浪而不断晃动,恍若一个行动的地狱。
江枫注意到他额角渗出汗来,“师父,别担心,我看报案人挺镇定的,应该没问……”
话音未落,张成放在汽车扶手箱上的手机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和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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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联文,继续高举成情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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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林的夏天是滚烫的,飞鸟似乎害怕被阳光灼伤,只能低低的飞在层云下。
张成在副驾驶有些坐立难安,握着对讲机的手不断的冒汗,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前面的45路公交车,前方的景象因为热浪而不断晃动,恍若一个行动的地狱。
江枫注意到他额角渗出汗来,“师父,别担心,我看报案人挺镇定的,应该没问……”
话音未落,张成放在汽车扶手箱上的手机里传来激烈的打斗和尖叫声。
张成猛地丢掉对讲机,大声对着手机喊,“李诗情!你为什么不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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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兴德紧紧抱着高压锅,按在泄压阀上的手指止不住的颤抖。
向陶映红提出来嘉林,是他平稳胆怯的人生中第一个叛逆的决定。直到抱着这个即将爆炸的炸弹,他都还是有些犹疑和恍惚。他恨那些网暴女儿的人、也恨不消几个月就把女儿遗忘的人、更恨那个没接到女儿电话的自己。
他想一了百了,让女儿再次被记起——也让自己赎罪。
但他看着认识了两年的、已经被自己视作女儿一样的李诗情,内心的天平不断倾斜翻转。
她小小的脸上挂着一串泪珠,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能够证明女儿无辜的证据。
“叔叔,你得活下去,”
“你得替萌萌看着那个伤害她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张成丢枪,三步并作两步跳上公交车,
“老王,”他微微弯下身,极尽诚恳的看着王兴德。
直到男人把手从泄压阀上松开,炸弹被张成稳稳的接住。
他疼痛的右手牢牢地托住高压锅的底部,大步跑向栏杆。
5,
浓云在热风的驱使下向前移动,天光乍破。
4,
人群极速散开,李诗情却扑向车窗。
3,
张成的皮鞋在滚烫的油柏路上敲打出响声。
2,
高压锅抛出一条流畅的弧线。
1,
群鸟长啼,江枫将张成护在身下,大桥的地面都一震。
水花迸射出数米,沉重的爆炸声在水底湮灭。
张成的脸贴在40度高温的地面,烫的人头晕目眩。
而他却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李诗情,我终于做到了。”
-
李诗情坐在病床上,嘉林夏日午后的风吹起纱帘,在皮肤上留下灼烫的日光。
她看着电视上直播的见义勇为颁奖现场,大家领着奖,眼睛都笑成了月牙。
经历了二十多场爆炸,她终于结束了这个循环。
她以为自己会重新回到正常的生活,却发现自己遗留下了太多的后遗症。
陶映红单手掐住自己的脖子,右手高高举起铁尺做成的匕首,面无表情的将冰冷的利刃插入自己的大动脉的那瞬间,她眼神给自己带来的恐惧远比死更多,在陶映红的眼里,她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陶映红杀自己,就像杀一只鸡一样,无动于衷。
她反复的梦到这个场景,反复的被循环上的一切困扰。
她总是能感觉到脖颈处剧烈疼痛,而且常常无法入睡,精神衰弱。
医生建议她留院观察,故而她连颁奖典礼都没法参加。
“咚,咚咚。”
病房门被敲了几声——很熟悉,是张成,这段时间他没少来。
“进来吧,张警官。”李诗情把左手放进被子里,大声说。
张成夹着那个熟悉的黑色鳄鱼皮包走进来,步履有些急和乱,他今天没穿POLO衫,而是一身板正的警服,“李诗情,我到了颁奖礼才发现你没去,今天还是难受吗?”——哦,看来他是没等颁奖礼结束,就马不停蹄的过来了。
李诗情笑笑,苍白的脸上显出两个很深的酒窝,“张警官,我昨天又做噩梦了,半夜起来吐了好几次,”她抬了抬右手,手背上贴着留置针,长长的输液管子比她纤细的血管大不了多少,“护士给我打了营养液,所以今天去不了,好可惜。”
张成的手紧紧捏着警帽,遏制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的冲动。
他垂下眼,“好,那,你好好休息,如果……”
李诗情打断他,“我知道啦,张警官,你们还是好奇我和肖鹤云是怎么提前知道爆炸的对吗?”她看着他的眼睛,“张警官,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会相信,既然明知道你们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徒增烦恼呢?”
张成点点头,“嗯,行。”——其实,他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张成知道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看她右手打点滴不方便,就在床头随手挑了一个橘子,三下五除二剥了皮,递给李诗情。
李诗情条件反射的从被窝里伸出左手去接,只见她左手的虎口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张成皱起眉头,“李诗情,你又用指甲掐自己?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这个毛病?”
李诗情一怔,准备接过橘子的手滞在半空,旋即缓慢地抬头,看着他眼底慢慢浮上来的慌乱,
“张警官,你怎么知道我有这个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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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张成烦躁的把鞋踢开,习惯性的开鞋柜找那双蓝色的毛绒鸭子拖鞋,却怎么也找不到。
他站在黑暗里,苦笑一声:
怎么会有呢?
关于李诗情的一切,早就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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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夏,嘉林迎来了十年一遇的特大暴雨。
十年前,同样程度的暴雨因为预告不力,部署不当,带走了39条人命,十年后,嘉林市对这场暴雨看得重之又重,提前三天全市警告,嘉林新闻台24小时滚动播放暴雨预警,连电台也在不断提醒民众注意出行安全。全市停工停学,大家都在感叹:这要不真下一场特大暴雨,就真对不起这场造势了。
而直到暴雨来前的上午,嘉林仍是晴空万里,很多人都被这眼前的好天气惹得掉以轻心。
早早就考完试放暑假的李诗情找了一份发传单的活儿,周围的同学找暑假工一般都是家教一类高工资、比较轻松的工作,但是她更想走上街头,隐匿在小熊的人偶里,观察每一个行色匆匆的人,虽然总是会被拒绝,但是也总能遇到笑得甜甜接过传单的人,或者扑上来给自己一个拥抱的孩子,她喜欢沉在人堆里,感受和社会建立更亲密联系的感觉。
透过小熊的网纱眼,她看到蓝天白云被蒙上一层黑色方格,过于蓬松的云在无风的日子里艰难的爬格子。
“什么嘛,根本就没有暴雨。”她小小声的说了一句,而后把传单递给路过的小女孩。
而午后,妖风大作,天际的浓云张牙舞爪的翻滚,遍布天空。
在第一声雷声过后,蛇形的闪电爬上乌云遮蔽的天,此起彼伏。
李诗情心想,坏了,没带伞。
她想给家里人打个电话来接,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今天早上听了会儿歌,竟然忘记关掉音乐,一直运作的手机早就进入了睡眠。
还是先回店里吧,店里应该有备用伞——李诗情这样想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走得太远,所在的地方离店里还有三条街的。一下比一下更响的雷声似乎是在她耳边炸开一样,她不由得加快步伐。
心急则乱,她忙着往前走的脚一崴,人偶的鞋子卡在了下水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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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雨似乎真的要下了。”江枫看着窗外的黑云压城,转头和张成报备。
张成正在纠着眉头看卷宗,抬眼看了看外头的天气,十年前的特大暴雨留下的教训还触目惊心,市里各部门早早的开始拉网式严密部署,确保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
张成喝了半壶冷了的茶水,他心里清楚,市里再怎么重视也好,还是会有人把警示当做玩笑,“小江,帮我联系借个车,我出去看一趟,有事给我发短信。”
江枫上前一步,“师父,我跟你一起去。”
——江枫知道张成的忧虑,十年前的那场雨,带走了太多人。
“你留在这里,”张成看了江枫一眼,给了一个安心的眼神,“我来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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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上的红蓝灯不断交替闪动,天黑的吓人,暴雨已经拉开序幕,每一滴雨都像石子一样从天而降,重重的砸在车窗上。
张成支了个喇叭,喇叭里大声重复着,“请各位居民尽快回家,如无雨具请尽快就近选择躲雨地,避开树下、电线杆……”
雨刷左右摇摆,似乎在玩弄这泼天的雨一样,任由心意的往左拨、往右甩。
在模糊的雨幕里,张成看到一只……躺在路边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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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套上雨衣下了车,这么大的雨,已经没有任何打伞的必要了。
“哎!你还好吗!”他的声音被扑面而来的风雨吞掉。
正在地上试图把腿拔出来的李诗情猛地回头,一双眼泪汪汪,看到闪烁的警灯和穿着一身黑色雨衣,努力向自己走来的警察叔叔,鼻子更酸了,她大声喊,“警察叔叔!我的脚被下水道盖卡住了,拔不出来!”
张成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人偶的脚套很软,但是蓬松,挤压进下水道盖之间的长条缝隙里后又膨胀开,导致无法拔出。女孩儿看起来挺小,头套已经被丢在一边,淋湿了的长发一溜一溜的贴在脸上,眼睛很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雨淋透了的缘故,眼睛像灌满了水一样,水灵灵的。翘翘的鼻子很红,很委屈的模样。
张成观察了一下,她的人偶是连体衣,拉链在后脖颈的地方,得整个衣服脱下来才能把脚拔出来,“小姑娘,我给你把人偶服脱了。”看到女孩儿点了点头,他才绕到她身后。
拨开湿了的长发,露出少女白净的后脖颈,张成拉下拉链,一路拉到接近尾椎骨的地方。
女孩儿只穿了白色的吊带背心和灰色的运动短裤。
张成小心的从后面架着女孩儿的两个胳膊,她被缓缓地拉出来。
李诗情脚下脱力,被张成牢牢的从后面抱在怀里,他感觉怀里的人在发抖,
“好了,出来了,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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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情坐在副驾驶上,很不好意思的大口喝着保温杯里的茶水。
这个深灰色的不锈钢保温杯一看就是警察叔叔的,但是他一上来就塞给自己,她也不好再拒绝,况且,她确实也是太冷太渴了。
“忘了介绍我自己,”张成往右打方向盘,“我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副队长,我叫张成。”
李诗情不断用右手指甲在左手虎口处按下小小的月牙印,这是她紧张时的下意识动作,“我叫李诗情,嘉林师范大学的学生……”
张成点点头,“嗯,大学生,我看你年纪也是很小,我还以为你是高中生,”他看着因为冷而轻微发抖的女孩儿,把暖气开得更高一些,而后对着副驾驶前的手套箱抬了抬下巴,“里面有一件外套,你拿出来穿上。”
她抱着胳膊,“张警官,我身上都湿了,穿您的衣服不太好吧……”
张成好笑的看着她,“整个副驾驶早就湿了,穿吧。”
李诗情乖巧的拉开手套箱,里头有一件很薄的黑色外套,套在身上,加上不断喷在脸上的暖气,她好歹是暖起来了,胳膊和大腿上因为冷而起的鸡皮疙瘩也慢慢消下去,本来毛躁的心也似乎被这件带着一点烟味儿的外套安抚好了。
——嗯,是外套的用处,一定是!
“李诗情,”他突然叫自己的名字,“市里好多天前就出了暴雨预警,你没有关注新闻吗?”
完了完了,李诗情咬了咬下嘴唇,警察叔叔的压迫感太强了,一句轻飘飘的问话就让她心里打鼓,“张警官,这几天天气都太好了,而且……嘉林也好多年没有这么大的暴雨了,我一时就没想到,而且我们店里也没有说要停工……”
张成眼底漫上一层微不可见的威严,“无论如何,都要把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十年前的暴雨你估计没印象,那时候你还小,嘉林当时就是因为一场暴雨而死伤了很多人,所以这次才会提前做好全面的预警和部署。如果今天我不是因为担心而出来看一看,你觉得你需要多久才能获救?而且,”他顿了一顿,“为什么没有报警?”
李诗情撅了噘嘴,被说了一通,有点委屈,“我的手机没电了。”
张成叹口气,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要把手机玩到没电,直到出事儿了才发现没手机用。
李诗情扭过身子面对他,很认真的承诺,“张警官,我以后一定一定记住每天看新闻,下次再有暴雨台风什么的我一定乖乖待在家里不出门!以后有事一定第一时间找警察!”
张成看了一眼小姑娘,因为太认真,好看的眉毛都用力的皱起来,吊带背心湿透了,依稀可见少女黑色的……
他咳了两声,“好,记住教训就行。”
警车徐徐开进李诗情所住的小区,引来了保安的注目,而后停在她家楼下。
李诗情刚要把衣服脱下来,张成摆了摆手,“不用还了。”
她一愣,旋即紧了紧身上的外套,“那,张警官,我把衣服洗干净了再给你送过去!谢谢张警官!”李诗情在逼仄的小空间里给张成鞠了个躬,脑袋差点碰到手刹。
张成没忍住,勾起嘴角,“好了,快回去洗个澡。”
李诗情用力的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探过身子要把堆在后座的人偶服拿过来。
一下子身子失衡,被眼疾手快的张成扶住了肩膀,少女软软的身子被自己搂住,张成心跳乱了一拍。
“谢谢张警官,我走啦!”李诗情抱着玩偶服。
“等等,”张成叫住她,“你们店叫什么名字?暴雨天还不停工,得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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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林的暴雨下了两天后终于天晴,市里布置的零伤亡任务也圆满完成。
但李诗情心里还在持续的下着一场又一场淅淅沥沥的雨。
还是粉红色的那种。
她无数次回想起那个下午。
即使穿着人偶服也能感觉到密集的豆大雨珠打在自己身上,似乎要把厚重的人偶服打穿了。因为着急,她呼吸急促,人偶头里的空气已经不够了,她只能选择把人偶的脑袋扔到一边,在滂沱的雨里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在绝望里,她看到了向自己走来的张成。
像神明,像唯独为她而来的神明。
雨衣被风吹开,他有一张很好看的脸,难以形容的好看。
眼若星辰?剑眉星目?不,这些过于单薄的词语不足以形容他。
一双含情的眼里是温柔和坚定,他的眼神似乎能遮挡住这世间最凶狠的风雨。
笑起来的时候总是左边的嘴角先提起来,然后笑意漫到眼底。
周身的正气,让她自然而然的生出了无条件的信任。
把衣服还给他的时候,他应该是刚从饭堂回来,穿着一身周正的警服,很挺拔,很,迷人。
他正和旁边的年轻警官说着什么,皱着眉头,用手里的文件夹在年轻警官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张警官!”李诗情腾地从凉凉的铁质长椅上站起来。
张成和江枫打了个招呼,款步而来,手里还掂着一个橘子。
“李诗情?你怎么来了。”他的目光聚焦到少女手里抱着的袋子,噢,估计是送衣服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问的多此一举。
“张警官,衣服我洗好了,我送去干洗店洗的,你可以放心穿!”小姑娘笑起来,眼睛亮晶晶。
张成接过衣服,说了声谢谢。
——按理来说,小姑娘是该走了。
李诗情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意思,只是笑盈盈的看着他。
张成被她看得有些困惑,他伸出手,“橘子……吃吗?”圆滚滚的大橘子在他手心里立着。
“张警官,要不我们加个微信吧!”
小姑娘明显是有备而来,举起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她的微信二维码。
张成:?
“您不是说,有困难要第一时间找警察吗?”
她软软糯糯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张成忽然发现,她才不是什么小白兔。
她的狐狸尾巴已经亮出来,得意的左右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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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情的追求可以说是——穷追猛打。
张成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儿,躲也躲不及。
当她第N次出现在警局门口,坐在石阶上和自己的同僚谈笑风生时,张成捏着她的耳朵走到一边,“李诗情,你又来捣乱。”
李诗情佯装着一直喊疼,张成赶紧松了手,目光在她的耳朵上扫了好几眼:根本没有被捏红,他下手很轻的。
“张警官,我哪有捣乱,人民警察应该和人民站在一起,我是在维系警官们和人民之间的纽带!”她昂着下巴,理不直气也壮。
“你跟我的同事聊闲天,这就是你维系纽带的方式?”张成欲哭无泪。
李诗情自豪地点头,“当然!不过……”她抱着张成的胳膊,“如果张大队长能做我男朋友,那么这个纽带就更坚实了!”
张成默默把手抽出来,“好了,别闹,注意影响。”
小姑娘似乎从来不在意他的一次次的婉拒或者直接的拒绝。
总是屁颠屁颠的跟在自己后头。
他心里清楚,不少女孩儿会有慕强的英雄情结,自己在暴雨里帮了她一回,她就穷追不舍了,也许换做是任何别的人帮了她,她也会不自觉的喜欢。
所以,他压根不把李诗情的喜欢当回事。
只当是小女孩的一时兴起,时间长了,喜欢也就淡了,总有一天,她会意识到自己的喜欢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而已。
而出乎张成意料的是,她追了自己好久,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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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林的九月依旧是处处生机勃勃的模样,并没有什么秋意。
李诗情从八月就开始怂恿张成和自己出去看场电影。
她的微信总是能在自己闲下来的时候弹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在警局里安插了内鬼。
「张警官张警官,就看一场电影,小的就这么一个心愿了!」
「亲爱的张成,恭喜您获得李氏影院大奖:电影票一张!请于9月29日和您的小可爱李诗情小朋友一起去看电影!收到请回复!不!可!退!订!」
「张警官,我最近很不顺,风水大师说我需要和一名姓张男子看过电影后才会顺利一点……」
软磨硬泡,张成答应了。
「耶!!!!!!张警官最好了!!!!!!」
看着小姑娘的头像是戴着几乎比脸大墨镜,对着镜头笑着的她,很搞怪很可爱的样子。
张成忍不住笑。
而后又收敛了笑容,长长叹了一口气。
张成,稳住。
稳住自己的心。
他跟自己说。
而目光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屏幕,不知道她又会跟自己分享什么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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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好的电影日如约而至。
而张成却突然来了任务。
「我这儿有事,晚点到,如果电影开场了你先看。看完了回家。」
张成的信息来了,正打算取票的李诗情停下了手,脸色一黯,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找借口。
半晌后,张成收到了回复,
「我等你,多久都等。」
出了警局门,已经接近十点半了。
张成松了松脖子,给李诗情打了个电话。
“李诗情,我刚忙完,你回家了吧?刚才没来得及问你。”
电话里传来吸鼻子的声音,“张警官,我还在电影院门口。”
张成皱起眉头,他们约的时间是上午10点。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他不忍再说什么,
“好,我现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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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半的商场还是很热闹,电梯门前人满为患。
张成一边说着不好意思,一边在手扶梯上跑。
终于到了五楼,电影院灯火通明,很多情侣和一家子从里边涌出来,穿着小裙子,孤独站在边上的李诗情显得尤为可怜。
商场里冷气开得很足,李诗情的裙子只到膝盖,除了裙子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针织衫,怪不得电话里她总吸鼻子。
张成突然有点火了,大步朝她走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把单薄的她围起来,“我不是让你先回家吗?”
李诗情红了眼眶,定定的看着他,“张警官,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想和你一起过生日。”
张成的火被浇灭,无可言说的内疚席卷了他。
怪不得她从八月就开始约自己看这场电影。
怪不得她早早的就买好了票,精心打扮等在这里。
张成沉默了一会儿,“你想看什么?现在还来得及。”
“缝纫机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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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电影院里,IMAX大屏的光投在李诗情的侧脸。
她的眼泪一串接着一串涌出来。
张成对喜剧片没什么兴趣,他支着下巴,时不时看李诗情——她的反应可比电影精彩多了。
李诗情看得很投入,跟着电影大笑和大哭,一直擦眼泪。电影开始前,她就早早把纸巾捏在掌心里。这个提前准备让张成哭笑不得。
张成低头盯着手机。
“张警官,认真看电影!”带着鼻音的小姑娘拍掉了他拿手机的手。
张成抱着手,假装认真看电影。
11:59:50。
张成拍了拍李诗情的肩膀。
电影里唱起歌来,声音很大,
李诗情转过脸来,张成探过身子,靠近她的耳朵,想让她听得更清楚。
“李诗情,生日快乐。”
“对不起,我不是第一个跟你说生日快乐的人,但是我一定是最后一个。”
观众席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笑声。
李诗情已经无暇顾及电影。
她的耳朵迅速发烧,感觉一团火从耳尖窜到脸。
她看着他有点不自然又佯装无事发生的神情。
李诗情倾身过去,盯着张成的眼睛,直到他别过脸去。
“张警官,你看着我,”她用软软的手板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我的生日愿望是,跟你谈恋爱,你能实现我的愿望吗?”
李诗情大概是在手腕上喷了香水,小小的手一凑上来,张成就能嗅到一股淡淡的甜甜的香气。
也许是香气上头让人迷糊了。
也可能是昏暗的电影院像梦境一样让人恍惚。
张成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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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先发现张成恋爱的是江枫。
作为师父的小跟屁虫,他发现最近师父的笑容特别多,还总是对着手机傻乐。
更让他生疑的是,师父中午都不吃饭堂了,总是说出门吃。
“师父,”江枫神出鬼没的拍了拍师父的肩膀,“你谈恋爱了吗?”
张成也不掩饰,手机息屏后点了点头。
江枫的八卦之魂瞬间上来了,“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师母!”
张成咳了咳,“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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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和李诗情恋爱了,但是他只有一个要求:
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一开始李诗情也闹,撒娇、软磨、硬泡,使劲了浑身解数都没用。
在她的认知里,有了对象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的,她想让大家都知道他的存在。
她无法理解张成的想法,甚至怀疑他是否只是想跟自己玩玩而已。
张成揉乱了她的头发,把她小小的手握在手心里,“我想保护你。”
李诗情愣住了。
旋即把脸埋进他的胸膛,轻轻地蹭了蹭,张成没有言语,只是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明白他的顾虑。
他知道她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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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三个月后,李诗情决定搬到张成家里去住。
起因是某一个喝了酒晕晕乎乎的晚上,因为李诗情又耍酒疯又闹腾,所以过了回寝的时间,只能到张成家“将就一晚”。
张成把她牢牢的横抱住,李诗情勾着他的脖子,不断问,“张成,我重不重?你累不累?”
张成低头用鼻尖蹭蹭她小小的鼻子,“我可是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你这点重量算不得什么。”
张成把她放到家里软软的沙发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和脸,热乎乎的。
他把阳台门打开,让晚风灌进来,为她降降身上的热度,又拿来一张小毯子盖在李诗情腹部以下,细致的掖好了毯子。
“难受吗?”他从冰箱里拿来一瓶冰水,贴着她小小的脸。
李诗情摇摇头。
“张成,我突然觉得好幸福。”
“你这样照顾我,我觉得好幸福。”
“我搬过来好不好,你每天都这样照顾我好不好?”
李诗情抓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暖的、因为长期持枪有些粗糙的干燥大手覆在脸颊,明明传来了温度,却有种降温的神奇作用。
张成目光沉了沉,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什么呢?你才多大。”
她也伸手,捏住了他薄薄的耳垂,“张成,我是奔着结婚跟你恋爱的。”
“我知道,你肯定是觉得我年纪小乱来,但是,我真的是很认真的,”她看着他的眼睛,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张成能不能看到她内心的那个小世界呢,“为什么谈爱的时候总是要顾虑这么多,为什么要在意年龄、性别、肤色,爱就是爱,最纯粹的爱。一开始,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你帮了我一把,所以对你产生了崇拜,但是我发现那不是崇拜,如果我只是崇拜你,我会远远地看着你,但是我想靠近你,我想每一天都跟你在一起,我想你参与我人生的每一个阶段,同样的,我也想成为你生命里不可缺少的那个人。张成,我是认真的,我想跟你结婚,也想跟你有一个家。”
张成干了二十多年的刑警,他看过太多人空口白牙的撒谎。
那些人可以把谎言编得几乎滴水不漏,每一句证词都环环相扣,过几天再问也不会出破绽,似乎没有可突破的点。但是撒谎的人最是心虚。即使他们谎言说得多了,自己都信了,但是在言语间,不够坚定的心会让他们眼神飘忽,哪怕是一秒,也会被张成捕捉到。
但李诗情从始至终都看着自己,真诚的、认真的、看着自己。
张成不晓得她的这份真心能持续多久。
但起码,这一刻,她是认真的。
他应该相信她。
“好,那明天我陪你去办退宿。”
张成轻轻地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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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诗情搬过来之后,家里多了很多零碎的小物件。
情侣的毛绒拖鞋啦、浴室里方便看手机的挂壁支架啦、说是为了让张成护眼其实是给自己买的落地灯啦、以及冰箱里从不间断的冷饮雪糕,还有每时每刻都被塞满了的零食柜。
她晚上一般没课,下午顶多也就一两节,上完课她就哼着小曲儿回家,挂了小兔子挂饰的钥匙在食指间摇来晃去——虽然这个动作被张成教训过很多次,“李诗情,小心你的钥匙!”
她的厨艺也突飞猛进,每天都变着花样对着搜罗来的菜谱做饭,做饭的时候她喜欢放歌,有时候张成走到楼道了都能听到她破了音的青藏高原。
张成总是无奈的扛着快递回家,看着小姑娘兴奋地坐在地上拆快递,又无奈的为小姑娘拿来坐垫,佯装恶狠狠的警告她,“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坐地上,着凉!”每次看她美滋滋的拆快递,拆出来一些被种草的“家居好物”,他一边觉得好笑一边又觉得可爱。这个房子之于他,只是一个房子,但因为有了她,才似乎开始有了家的雏形。
张成似乎也染上了她的习惯。
开车回家的路上,他开始放歌听了,时不时也跟着曲子哼两声。每每开到小区,他都会抬头看,曾经总是黑着的那一户如今也亮着灯了。
偌大的嘉林,终于有了一盏为他而亮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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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暴雨前总是大晴天。
这个世界似乎总看不得人太幸福。
仿佛有双大手,随时准备着按下终止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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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9日,张成正和一众同僚在会议室开会。
这场会很漫长,从早上九点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休息过。
张成回复了李诗情说要去买书的信息,就再也没有看手机了。
开累了,脑子放空,放空的时候,他想,今晚小姑娘又会做点什么好吃的呢?
——砰!
一声巨响乍破,惊动了整个会议室的人。
会议室的窗子正对着跨江大桥。
张成腾地站起来,只见跨江大桥上滚滚浓烟。
他抬手看表,1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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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派人手前往支援,调动附近的医疗车,为了防止有人恶意携带炸弹引发二次爆炸,让拆弹专家做好准备!”他对着对讲机飞速的分配任务。
“小江,开车。”张成利落的上了副驾驶,眼皮一跳,感觉很不好。
他滑开手机,李诗情还没有来信息,上一条停留在13:19。
「老张,我刚才在车上睡了个大觉,脖子酸死了!」
张成咽了咽口水,试图把不好的预感咽下去,「诗情,还在图书馆吗?」
没有秒回。
“小江,开快点!”
江枫感觉到师父的脸色变得很差,旋即把油门踩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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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听过最多祈祷的地方是哪里吗?
——教堂?
不是。
是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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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成把手插进头发里,手上残留的血揉进了发丝。
他的眼都熬红了,眼下是两片乌黑,青青的胡渣长了出来。
当他抵达时,一个一个乘客正从炸得焦黑的公交上被转移到救护车里。
担架上的人被医护人员挡住了。
但垂下来的纤细的手臂上,是三条手链。
他再熟悉不过的,三条手链,那是他买的。
李诗情说过,那是能量手链,能带来好多好运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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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救的医生对他们摇了摇头。
和医生一起出来的的是一部已经烧毁了的手机,一袋衣服,一个烂透了的帆布袋,还有三条手链。
江枫说,“师父,我去联系死者家人。”
死者,家人。
张成抬头,那双眼红的仿佛要渗出血泪。
片刻沉默后,张成发了狂一样抓着医生的白大褂,“大夫,大夫,您再看看,您再看看好不好?她才21岁啊!”
“大夫,我求您了,您再看看……”
他跪下来,眼泪砸在消毒水味儿的地板上。
江枫猜出了个大概,一边和医生道歉一边拉开张成,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医生摆摆手示意“没事”,这样的场景他已经司空见惯,他叹口气,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狠力用拳头砸向地板的人。
医院从来都是最多可怜人的地方。
张成跌跌撞撞的跑向病床。
她躺在床上,全身上下都插了管子,长发铺散开来,胸口有电击过的痕迹。
她闭着眼睛。
张成深吸了一口气,挤出一个笑,
“诗情,你在装睡对不对,我们回家了好吗?”
李诗情很爱装睡,又装不像,长长的睫毛偷偷的颤,嘴角又忍不住笑。直到张成挠她痒痒,她才踢着腿翻滚求饶。
“李诗情,”
他蹲下身,想碰碰她,但是她身上没一块好肉,他不敢碰,他怕她痛。
“李诗情,你怎么不起来啊……”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把脸埋在手心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呜咽。
-
警方在45路公交车上发现了炸弹残余碎片,定性为一起恶意人为爆炸事件。市局对此案高度注意,立即对车上及沿途上下车乘客展开了调查。
张成没日没夜的看监控、查背景、打电话,连着一周都没有离开过办公室。
江枫无数次推门进去看他,只见张成把空调开得很低,沉在玻璃杯底的茶叶已经泡的发白了,烟灰缸里的烟头屁股朝上,挤挤攘攘,还有很多散落在办公桌上、地面上。江枫默默地把茶杯拿去清洗,加上新茶,冲泡一壶热的,好给师父提提神。他最了解这个师父,执拗、倔,他要办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不妄想能劝师父休息,只希望他能和其他同僚加快速度,一起把案子破了。
他知道,师父要还李诗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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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件调查在一周后有了突破。
“司机王兴德和乘客陶映红为夫妻,两人育有一女王萌萌,五年前于45路公交车上因与司机发生纠纷,在跨江大桥上违规下车后发生车祸,当场身亡。后因陶映红多次上访无果,遂与丈夫王兴德策划了45路爆炸案,造成含陶映红、王兴德主犯二人在内的16人死亡,17人受伤,其中重伤11人,轻伤5人,轻微伤1人,案件仍在进一步调查中……”
张成看着新闻里的主持人接着播下一条新闻,他缓慢的低下头,摩挲着手心里的手链。
-
“老张,一年了,还不归队吗?”杜局的声音从手机里公放出来。
张成拎起几个酒瓶子,放在玄关,那儿已经堆了一地破酒瓶。
他头痛欲裂,扶着额的手腕上挂着女孩儿戴的手链,没有回复杜局的问句。
杜局叹了口气,“老张,你和李诗情的事儿,江枫都和我说了。”似乎是不忍心,她停了停,“人总是要向前看。”
张成关掉公放,把手机贴近耳朵,声音嘶哑,“杜局,我没法向前看。”
-
他和李诗情在一起多久了?七个月?八个月?
有时候张成会觉得自己像个操心的老父亲养了个女儿:明明是有早课的时间,她却耍赖往自己怀里钻不肯起床,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撩拨,被他打了屁股教训之后埋在枕头里假哭;喜欢各种各样的小零食,一边吃一边发誓明天一定减肥,再噘着嘴盯着张成,直到他揉着她头发说出那句“你不胖”;有时候会因为磨合而闹矛盾,气呼呼的坐到离他很远的沙发边缘,张成偷偷看她,发现她的腮帮子鼓得像个小河豚,不消五分钟,小姑娘就用力跺着脚走过来,气势汹汹,“张成!哄我!”。
但有时候,她又很强,很坚韧。
两人走在一起难免会遇到别人异样的眼光——情侣的气场很强大,但年龄上的差异又让人侧目。张成看得出,李诗情总是在假装没看到那些眼光,而后更紧的牵住自己的手。她知道他介意,所以努力给他更多的底气。
也有遇见过讨论的,说得内容无非是老牛吃嫩草、老男人一类。张成其实不大介意,但李诗情却腾地站起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非议来源,把人盯得心虚别过脸去,张成只是撑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兔子摇身变狮子。
就像太阳。
她这样努力的照亮张成的世界。
又不断给予他走向前路的勇气。
当人失去太阳,能活吗?
-
张成不止一次睡在墓园。
小小的石碑上贴着一张小小的照片,水灵灵的眼睛,翘翘的小鼻子,笑起来两个酒窝印在双颊,长发披肩,很乖巧的模样,活生生的人成了一张薄薄的黑白照。
他后悔。
每时每刻都在后悔。
那天早上,李诗情难得没有赖床,她一边往帆布包里放东西,一边念叨,“张成,我要先去学校,今天上完课我得去图书馆买书了。”
他当时提了一句,“等我下班了载你去。”
李诗情收拾好东西,随手抓了个马尾去洗漱,牙刷刷出一嘴的泡沫,声音含糊,“才不要,等你下班图书馆早关门了。”
他应该坚持送她去。
不对,他哪怕是请假也要送她去。
浓云笼罩天空,把最后一线阳光都收走了。
张成把额头靠在墓碑上,豆大的雨砸在他的鼻梁。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保护好你。”
“如果再来一次。”
顷刻间,风雨压城。
-
张成睁开眼,刺眼的阳光倾泻进来。
他是什么时候从墓园回来的?张成揉了揉太阳穴。
电话响起,江枫急吼吼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师父!您怎么还没到!今天开会!”
张成疑惑的拉开手机距离,看了看顶端的时间——
2019年5月9日,10:41。
-
张成把油门踩到底,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行道树飞速往后退。
也许是祈祷有作用。
也许是上天垂怜。
他或许真的有重新开始的机会。
李诗情穿着深蓝色的衬衫,斜跨的帆布包一甩一甩,正走出了学校大门,往公交站台的方向去。
“李诗情!”张成摔上车门,大步跑过去。
李诗情听到有人叫她,一下子停住脚步,下一秒,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拥抱里。她感觉到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搂住自己的大手在后背发颤。
她用力推开眼前的人,恍惚觉得在哪里见到过,“你是谁啊?!当街耍流氓吗!”
张成不敢置信的看着她,“李诗情,我是张成啊!”
李诗情皱着眉头,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自己并不认识叫张成的人,“我不认识你,”她退后一步,拉开安全距离,一手紧紧的抓着斜跨包的袋子,一手举起手机,“我警告你,我会报警的!”
张成控制住自己想往前一步的步伐,也往后退一步,“好,我不碰你。”
45路公交车徐徐停车,李诗情戒备的往后看了张成好几眼。
“叔叔,快关门!”她冲上车。
手腕却被张成扣住,“李诗情,你不认识我,可以,但是你别上这辆车。”
他感觉到王兴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扫了几次。
“叔叔,他是流氓!别让他上车!”李诗情想甩开他,却发现他力大无穷。
王兴德皱着眉头从座椅上站起来,“你干嘛?”
他试图把李诗情拉过来,车上的乘客已经开始躁动。
张成上前一步,抓住王兴德的衣领,“王兴德,我是警察,你和陶映红——”
“砰——”
火光冲上长空。
-
张成从床上猛地坐起,大口大口的喘息。
灼烧的火烫在脸上的感觉清晰无比,身体被炸碎的真实感……
张成赶紧拿起手机,依旧是5月9日。
刚才,是他操之过急,作为一名警察,在明知车上有携带炸弹的人时本不该直接开口激怒,但是,他太害怕再次失去李诗情,害怕到失去了所有理智和作为一名警察该有的谨慎。
他平复呼吸,翻身下床。
既然还是5月9日,那就还有一次机会。
-
张成试了无数次,用了无数种方法。
即便成功阻止李诗情上车,甚至提前制服住陶映红和王兴德,
——过了12点,他依旧会醒在5月9日。
无限的爆炸和无限的5月9日交错着循环。
张成意识到,他无法掌控局面,他无法改变结局。
直到他在病房里,被纱布抱着脑袋的李诗情眼眶红红的告诉他,
“张警官,我,我好像进入了循环。”
-
他摸着下巴,手机开着录音,听她讲着车上发生的一切,脑内急速运转。
“所以,你这次成功下车,是因为遇到了色狼?”张成看着她。
“不是,其实他不是色狼,但是我只有靠这个方法才能成功下车,我之前试了好多次,都失败了。”她垂下眼。
张成伸出手,“好,你接着说。”
-
江枫沉不住气,“师父,你让我回去再好好审审,那个李诗情肯定有问题!”
张成瞥了他一眼,“她不是犯人。”
江枫自知失言,“师父,我知道,但是我们也有怀疑她的合理依据,况且,师父,她那一套循环说辞一听就是编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循环呢?”
张成停下脚步,“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
张成第二次再见到李诗情,她身边跟着一个人,是个熟面孔,肖鹤云。
同样也是45路公交爆炸案的遇难者。
“李诗情,肖鹤云,需要你们配合调查。”张成的目光停留在他们靠得很近的肩膀。
李诗情抬头看肖鹤云,眼神里带了求助,肖鹤云点了点头,似乎是安慰。
张成把目光转移到李诗情的脸上,眼神平静如深海,“李诗情,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没有,张警官,我们配合调查。”她似乎被张成的强大压迫感吓着了,赶忙摆摆手。
他站在原地,看她和肖鹤云并肩往下走的背影,背影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弯弯绕绕的白色阶梯。
他捡起地上的一张揉乱了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时间。
-
张成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他没有改变循环的能力,但,李诗情和肖鹤云有。
每一次在循环里见到他们,张成都能感受到事情发生了一些变化。
像卡死了的旧齿轮在润滑剂的作用下有所松动。
也许他能做的,就是旁观和协助。
不干预、不干涉,但只要他们需要帮助,他的配合就是有效的。
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张成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空荡荡的。
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这里曾经,躺着他最爱的女孩儿啊。
-
李诗情和肖鹤云坐在餐厅里,“肖鹤云,我总觉得,张警官特别眼熟。”
肖鹤云扯了一个鸡腿,“循环里见多了就眼熟了呗!”
她摇摇头,“不是,就是一种感觉,我总觉得,跟他很亲近,总是想靠近他?”
“别别别,”他摆摆手,“我可是再也不想去警察局了,再关进小黑屋里说一模一样的话我就真要吐了。”
她伸手摸了摸左手手腕上的三条手链。
心里像细细密密的针扎了一样,带来细微的刺痛感。
-
“坐。”
李诗情和肖鹤云乖巧的坐在黑色皮沙发上。
张成开了两瓶可乐,放在两人面前。
李诗情发现肖鹤云的那瓶可乐的瓶身上冒出了水珠,自己的则是常温的。
——真不愧是二十多年的刑警,做事是真细心啊。
“很感谢你们提供了这么多有用的线索。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们,”张成交叠双手,目光几乎没有离开过李诗情,“你们擅自闯入王兴德的家,这是很不对的,不要擅自调查,擅自行动。如果……”他顿了一顿,“如果日后,你们遇到了像45路这种危险情况,记得第一时间联系警方,而不是自己贸然去找线索,记住了,警方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是,张警官。”李诗情认真的点点头。
“好了,你们走吧,早点休息。”张成站起身。
他已经习惯了他们的出双入对,也习惯了不去在意他们之间逐日萌生的默契。
本来以为这件事挺难,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
她活着,比什么都好。
过去的那一年,就当做是黄粱一梦吧,这一辈子有过一个美梦,也就够了。
李诗情跟在肖鹤云身后往外走,突然停下脚步,“张警官,如果有一天,你接到一个短信,短信里告诉你,二十分钟后会发生爆炸,你会立刻出警吗?”她一字一顿,认真的看着张成的眼睛,期待能从他嘴里得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会,”张成抑制住依旧想要把她揽进怀里的冲动,他实在不忍心她要这样一遍遍的重复这无望的循环,一遍遍试错一遍遍受伤,“这是我们作为警察应尽的职责,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同事。”
李诗情一下子放松下来,笑意浮现,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印在脸上,“谢谢张警官!”
她往门外走,踏出门的一瞬间,张成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小姑娘花里胡哨的三条手链在他粗糙的手心里微微摩擦着。
“李诗情,记住我的电话号码,”他说,“如果有意外,一定要跟我联系,如果……”
他把最后一句话咽下去了。
其实,他想说的是:
如果你只能保全自己,那就不要顾虑其他人的死活。
我只想你活着。其他人,与我无关。
-
2019年。
“张警官,我们以前见过吗?”李诗情抬头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
从小到大,她就有扣手的坏毛病,怎么也改不掉。紧张和难受的时候,她会不断在左手虎口上用指甲印下深深浅浅的月牙,以此转移自己的焦虑,分散注意力。
张警官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个习惯?难道是之前循环的时候,自己做过这个动作?可是就连和自己经历过二十多次的肖鹤云都没提过,张警官会心细如发至此吗?
“没有吧,”张成不自然的扯出一个笑,“没有见过。”
“可是,我总是觉得您特别熟悉,特别特别熟悉。”李诗情忍不住说。
张成岔开话题,“你那个小男朋友呢?”
李诗情低头掰橘子,“我们是战友,我不喜欢那个类型的。”
“哦?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李诗情沉默着,没有开口。
“那个男孩儿挺好的,很勇敢,也很帅气,跟你很般配。”张成佯装低头看手机,“我局里有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李诗情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那种被针扎的感觉再次浮上来。
她感觉指尖一阵湿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掐进了橘子里,橘子汁水从手心漏到了医院的白色被子上。
她在难受什么?她不知道。
李诗情望向窗外,一片云缓慢的遮住顶端的太阳,似乎是要下雨了。
-
肖鹤云一口一个砂糖橘,“李诗情,看,我给你炫一个!”
李诗情无语的笑,而后把他抱在怀里的一袋砂糖橘抢过来,“你别吃了!这可是张警官拿来的!”
“哎,不是我说,怎么同样是见义勇为好市民,张警官只给你送好吃的啊!”肖鹤云愤愤不平。
“有本事你也住个院。”李诗情无情的拿走砂糖橘,转念一想,张警官确实对自己,有点不一样?
他来医院来得很频繁,理由总是路过顺便看看,或者是自己来拿药顺便看看。
——二十多年的老刑警,也不是很会撒谎嘛。
且不说警察局离这里是反方向,每次他来的时候手里都没有医院开的单子,有的只是一些水果和零食。
每次看到他,自己就会安心一点,晚上也睡得比较好,不知道这是不是来自人民警察的神奇力量呢?
“我问过小江了,老张没有对象,你要抓紧啊!”肖鹤云吊儿郎当的坐在椅子上坏笑。
李诗情一下红了脸,“他有没有对象关我什么事!”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成熟稳重的,老张就妥妥的一帅大叔啊,而且咱们见过他这么多次,知根知底的。李诗情,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肖鹤云一副恋爱大师的样子。
“算了吧。”李诗情神色黯下来,“别说谈恋爱了,我现在这个状态,学都上不了。”
肖鹤云沉默了两秒,李诗情毕竟还是个孩子,从二十多次的循环中结束后,她还是迟迟走不出来。作为一个脑洞大开的游戏设计师,虽然循环这件事对他来说也是超出了传统的认知范围,但也能接受,所以他很快的投入到了正常的生活和工作里,并以此作为灵感,筹备开发一个新游戏。但李诗情一直没缓过来,一直处在神经衰弱里。
“有事就找警察!”肖鹤云眼疾手快的夺过李诗情的手机,轻车熟路的滑开屏幕,趁她来不及反应,火速发了条信息给张成。
「张警官,我是诗情,你能带我出去走走吗?」
随后,病房里传来肖鹤云被暴打的嚎叫。
-
接到信息的张成愣了半晌,直到江枫敲门才回过神来。
“师父,咱们今天聚餐,别忘了噢!”
张成放下手机又拿起来,又放下,“那个,你们先去吧,我今晚有点事儿。”
香烟烧尽烫了手,他这才回过神来,而后回复她:
「好,去看电影吧,放松一下」
-
还是那家挤挤攘攘的商场,只不过这次等在门口的变成了张成。
他抱着两桶爆米花,一个焦糖味,一个原味——李诗情总是想这么干,一手抱一个吃,哪个也不耽误,但他总说不行,这样吃伤牙。
他看到李诗情从手扶梯缓缓往上升,也许是因为住院太久而且没有睡好觉的关系,整个人像纸片一样摇摇欲坠,显得更小更脆弱了。
她看到影院门口的张成,内心突然雀跃了一下。
他的脸上舒展开一个笑,李诗情恍惚了,感觉这个笑也很眼熟。
“张警官,你来得好早!”她一路小跑。
“哎,别跑,电影还没那么快开场。”张成把怀里的爆米花塞给她,“我不知道你爱吃哪个口味,就都买了。”
李诗情笑起来,“我早就想这么干了!一手一个,吃哪个都不耽误!”
——啊,张警官真是会读心啊。
“对了,张警官,我们看什么电影?”爆米花把她的嘴塞得鼓鼓囊囊,像仓鼠。张成瞥到她嘴角粘着一个爆米花壳,刚想上手给她擦掉,又觉得不合适,只好作罢。
“一条狗的使命。”他对着影院里的电影宣传海报扬了扬下巴。
-
看着小狗贝利一次次经历轮回,始终要回到主人的身边,李诗情抽抽噎噎的吸着鼻子。
“一直循环轮回,真的很痛苦也很孤独吧,贝利真的太忠诚了。”李诗情接过张成递来的纸巾,厚实的纸张瞬间就被眼泪泡软了。
张成看着屏幕里,小狗贝利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它的主人。
——“因为,它的主人,就是它的信仰。”
——“无论是人还是狗,一旦有了信仰,就不会再回头。”
-
沿着河堤走,夏夜的晚风暖烘烘、毛茸茸的抚过脖颈、手臂。
两个人默契的保持着沉默,此起彼伏的蝉声没有因为夜幕而渐息。
“张警官,今天那个信息,其实是肖鹤云用我的手机发的。”李诗情解释。
张成突然感觉有点失望,嗯,这句话还不如不说,“嗯,”他停了停,“对了,医生有说过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吗?”
“其实早就可以了,”李诗情垂下脑袋,头顶的发丝在路灯下散发着柔柔的光,“只是我一直让医生多让我住几天,我觉得,在医院这样封闭的环境里……比较安全。”
循环结束后,她不仅夜不能寐,食欲下降,而且很害怕“外面的世界”。她似乎从来没有从无限循环中抽离——哪怕她和肖鹤云已经成功阻止了爆炸,王萌萌尘封的案件也将重启,但她始终怀揣着一份害怕,害怕她仍在循环里,害怕她一睁眼,45路仍在平稳行驶,陶映红看她的眼神像看一只待宰的鸡。
唯一能让她安心的,一是只有一扇小窗的病房,一是张成。
走出医院来到电影院的一路,她无数次萌生了要取消赴约折返回去的念头,但这些念头在看到张成的顷刻间烟消云散——也许是因为,张成是警察吗?
“李诗情,怎么了?”张成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脸上,眼里情绪复杂。
李诗情这才意识到自己不自觉的看着他太久了,脸有点发烫,“没有没有。”
“李诗情,明天,我带你去兜兜风吧,明天局子里没事儿。”
——最后一次,再陪她最后一次。
张成目视前方,咽了咽口水,掩饰自己的细微的紧张。
“嗯!”
-
张成知道自己贪心。
但他忍不住。
他知道,再来一次的机会,可以让李诗情找到比他更合适的人。
但他不甘心。
-
少女坐在副驾驶上,跟着电台里播放的“如果有一天我变得很有钱”摇晃身体,沉浸的跟唱,车窗大开,车速很快,窗外的风景快速掠过,凉风吹开少女的长发,甜甜的香气弥散在车内。她手握拳佯装话筒,把小手怼到张成下巴,“张警官,跟我一起唱!”
两辆自行车平行着驶过森林公园的绿道,她加快了速度,转头大笑,“张警官,你太慢啦,快点跟上!”阳光穿透沿路高大的榕树,光影投在少女白净的脸上,张成忍不住笑,没有任何要加速的意思,只是慢悠悠的骑着车,感受日光在背脊上缓慢流动,少女的笑在心里荡起千层浪。
海平面的尽头是一弯月,少女两手往后撑着坐在沙滩上赏月,细细软软的沙子贴在大腿和脚心。张成用手拨开被海风吹到少女嘴上的长发,她转过脸来,眼睛亮晶晶的,不知是因为月色,还是因为海面的波光。
“张警官,谢谢你。”
张成把手收回来,“不客气,正好我最近也很闲。”
“张警官,你喜欢我,”
她看向深不可测的海,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像和他说“张警官,我要开个车窗”、“张警官,我想骑车”一样,语气平淡,但笃定。
她知道,张警官会顺着她的心意,无数次顺着。
所以她更明确,张警官的喜欢是真的。
张成没有回应,像是默认一样。
他和李诗情一样,把目光投向深不可测的海。海浪缓慢的翻滚着,掩盖汹涌的暗潮。
他感觉到一只软软的、滑滑的、熟悉的小手抓住自己的手。
张成一怔,鼻子发酸。
李诗情依旧看着远方的海,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
“张警官,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特别熟悉,我感觉我们认识了好久,而且我可以无条件的信任你,这种感觉太奇怪了。”
“你知道吗,爆炸案之后我很害怕,至于我为什么害怕……估计我说了原因,你会当我是疯子,带我去做药检。”
“但是,只要待在你身边,我就不害怕。”
“我一开始也质疑自己,这究竟是喜欢,还是对警察的信任?”
“后来我确认了,这是喜欢。”
李诗情看向他。
“而我也确认,你喜欢我。”
-
她永远是那个勇敢的迈出第一步的人,从以前,到现在。
张成反握住她的手,松了一口气,而后笑起来。
李诗情觉得莫名其妙,又怕他是在笑话自己的“过度自信”,“你笑什么!”
张成握住她的手一用力,把她拉进怀里。
“我笑我自己这么胆小,每一次都是你先告白。”
“每一次?……唔。”李诗情疑惑的抬起头,问句却被他的吻打断。
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吻,像对待最珍视的珍宝,他一手扶着她的脖颈,一手揽住她的腰,少女的长睫毛轻轻擦过脸,很痒,很熟悉。翻涌的海浪声吞没了忘情的吻声,张成不断加深这个吻,她无法呼吸似的用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细碎的喘息从唇齿间溢出。
“李诗情,”他松开她,眼底染上迷醉的情欲,“我们回家吧。”
-
李诗情环抱着张成窝在沙发里,像一株互相缠绕着生长的植株,从沙发的深处长出来。
张成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拍怀里哭得死去活来的李诗情,“这部片子看了那么多次了,怎么还能哭成这样?”
李诗情红着眼眶落着泪,是他们重温了无数次的《一条狗的使命》。
“贝利就是很乖很感人嘛!你看,它轮回那么那么那么多次,还不放弃找主人,如果是我,我早就放弃了!”
李诗情突然抬头,“张成,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你也会像贝利一样循环找我吗?”
张成无语,“我是狗吗?”
“你找不找!”小姑娘恶狠狠的,像小狮子。
张成抵住她的额头,“找,”他看着李诗情红红的兔子眼,“再难再苦,我也会找到你。”
“李诗情,我不信天地,不信鬼神,你就是我的信仰。”
“人为了信仰,可以一直往前,永远不回头。”
(完)
小小彩蛋:
01
上头带人到嘉林市局突击视察,一向冷静自持的杜局都免不了紧张。
杜局一边带路一边介绍,来人的眼神像利刃一样嗖嗖嗖扫过每一个“正在摸鱼”或是“试图摸鱼”的警官。
随后,他停留在一扇窗后。
里头的人似乎是很焦头烂额的样子,他咬着领带,不断翻阅桌上的书、报,还时不时笔纸记录。
视察的人点了点头,“他,很有拼劲。”
杜局忙回,“这是咱们市局刑侦支队的队长,张成,在三年前的45路公交车爆炸案中及时出警,控制住了犯罪嫌疑人,这几年也不断侦破大案,以及纠缠了十五年的嘉林连环抛尸案也是他带队侦破的。”
“很好,看上去也就四十多岁,年轻有为,未来可期啊。”
身后的江枫不由得神气的抬了抬身子。
江枫蹑手蹑脚的推门进来,“师父,师父!杜局说今晚请咱们吃饭,上头今天突击视察,可把你单拎出来狠狠夸奖了!师父,你真的太牛——”
江枫将目光定格在张成的办公桌上:
《丁香妈妈科学养育》《新生儿婴儿护理百科全书》
《怀孕一天一页》《十月怀胎知识百科全书》
《产后抑郁不可怕》《远离产后不良情绪,做快乐新妈咪》
——家人们,就是一整个无语住了。
张成有点尴尬,而后咳嗽两声掩饰一下,“那个什么,你跟杜局说一声,我没法去吃饭了,我得陪老婆,你不懂,怀孕的女人是最需要陪伴的。”
——谢谢师父,单身狗有被冒犯到。
江枫低头在家人群里疯狂打字,
“爸,妈!帮我联系相亲!我要找对象!!我不想再单身了!!!!”
-
02
怀了孕的李诗情尤其情绪化。
上一秒她还沉浸在“张成是不是不爱我了”的难过里,下一秒就美滋滋的啃着张成半夜冒雨出门买的鸭脖。
小嘴辣的又肿又红,斯哈斯哈的伸手要水,“张成,快!”
张成端来一杯温水,“太晚了,不能喝冰水。”
“啊!你不爱我了!”小嘴一扁,又要哭了。
“……”
张成无言,转身往冰箱去,李诗情得意洋洋的接着看电视剧。
而后他走来,什么也没拿。
扶着她的肩膀,吻住。
张成嘴里含了一块半化的冰,李诗情又辣又热的嘴唇突然被降了温。
他冰凉的舌头卷住自己的,不断的输送着凉气。
——而张成是不能吃辣的,一点辣都吃不得。
“好点了吗?”他认真的看着李诗情的眼,两手捧着她的脸,检查小嘴有没有消肿。
李诗情红了眼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子,“张成,你真的好爱我哦!”
张成受不了这样的撩拨。
伸手摸了摸茶几上的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用手摩挲她光滑的后背,
“那,我们冲个双胞胎?”
【俊哲】《不小心误入别人直播间意外出柜了怎么办?》
【俊哲】《不小心误入别人直播间意外出柜了怎么办?》
极度ooc
直播翻车梗真的看不腻
一发完,太困了有时间再修改。
以下正文:
龚俊发了一条微博:考验你们小耳朵的机会又来了~配图是在一间录音室的自拍。
微博刚发出去,粉丝立马疯狂涌入评论:
“宝!两只耳朵都准备好了!!”
“bb~又可以听宝的新歌啦~”
“期待俊俊子的百灵鸟歌声@龚俊Simon”
龚俊低头看了会评论,大多都是粉丝打趣和调侃,自己唱歌什么水平自己也清楚,但是在张老师这么长时间的言传身教下,他很自信自己唱歌有了很大进步,至少张老师是这样肯定的。
今天他收到邀约,为自己新剧唱一首ost...
【俊哲】《不小心误入别人直播间意外出柜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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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翻车梗真的看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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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两只耳朵都准备好了!!”
“bb~又可以听宝的新歌啦~”
“期待俊俊子的百灵鸟歌声@龚俊Simon”
龚俊低头看了会评论,大多都是粉丝打趣和调侃,自己唱歌什么水平自己也清楚,但是在张老师这么长时间的言传身教下,他很自信自己唱歌有了很大进步,至少张老师是这样肯定的。
今天他收到邀约,为自己新剧唱一首ost。刚好和最近合作的乐队基地里有录音室,他就一起过来录音了。这个乐队今年参加了某个音乐综艺,在圈子内算是小火了一把,各种代言、直播不断。今天龚俊来基地里录音,乐队的成员们都很热情帮着他进行录音工作,忙忙碌碌了一整天,可算是唱下来了。龚俊西蒙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发挥得不错,回去可以跟张老师炫耀讨表扬了。
基地的一楼阳台里,乐队的老幺正在调试直播设备,准备开始今晚约好的直播。本来打算在自己房间里开直播的,但是房间里空调昨晚坏了,没来得及修,他想着在客厅里直播可能会打扰到别人,就选择了移到阳台里。打开直播跟观众朋友们唠了一会嗑后,观众起哄要听歌。老幺乐呵呵地说没来得及拿吉他,要听歌的话得先稍等一会,他得到三楼自己房间里拿吉他。观众表示很乐意等待,自发在弹幕里玩起了斗地主。
沉默的直播间里突然出现了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只见他走进阳台关上门,背靠在墙上很放松地掏出手机,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嘴角开始上扬。
弹幕:
???怎么回事??
这不是我家俊俊吗?!!啊啊啊这么大一个俊俊突然出现!!
等等,他不会不知道这里有人在直播吧,救命———我开始期待(不是),开始担心了呜呜呜
直播里的龚俊把手机放到耳边,应该是在给某人打电话。
直播间的粉丝急疯了,生怕他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哈喽?看看这边!这么好一个大帅哥千万别翻车啊——
状况外的龚俊还不知道他被十几万的粉丝直播观看着他打电话。他背靠着墙,一手拿着手机贴在耳边,一手插在裤兜,低着头等对话那头的人回应,举手投足间活脱脱一副美人画。电话接通后,他先开口笑着说:“张老师,好想你。”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龚俊开始小孩子般得意:“那当然了,我都说了我唱歌还不错的,是她们不相信。”如果龚俊是只小狗,估计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好,但是瀚瀚你要乖,不能我不在身边就乱吃东西,回家我给你煲汤喝。”
挂断电话之后,龚俊做势要打开阳台门,刚好遇见拿了吉他回来的乐队老幺。
龚俊:搞乐队都这么勤奋啊,下班了还要继续练。
老幺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对,龚俊为什么会在阳台里,阳台里好像有什么事,对,他在阳台里直播来着。他不敢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想象这有什么后果,要是龚俊不知道有直播,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后果不堪设想。
老幺:……哥你…刚在阳台吗?
龚俊:对啊,录完歌来透透气
老幺:就只是透气吗?呼吸呼吸这样?
龚俊:怎么了吗?我就打了个电话
老幺:没事…没事…
龚俊:那我先回去啦,谢谢你们今天帮我一起录歌。
龚俊走后,老幺视死如归地走到了直播前,用小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的直播弹幕都在疯狂刷屏惊呼: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救命我好像吃了个大瓜!我不敢想但是……
什么张老师?是我想的那样吗?救救我救救我
出柜了吧这是!!!
乐队老幺心里流泪:怎么办啊我不敢告诉俊哥在直播,哥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巧合……
不出意料此次直播事件掀起了轩然大波,各方粉丝开始混战。
gs:仅凭一个简单的称呼就能认为是前同事吗?cpf也太能脑补了吧,三十几岁的男人谈恋爱很正常啊,不要再捆绑了,既然俊俊都找到女朋友了就别再提过世cp了,放过他吧。
cpf:救命…呼吸机…要素过多我不敢想,张老师,全网就一个张老师对吧,还有瀚瀚,这实锤了吧,我开始担心他们怎么堵柜门🚬🚬
路人:哇——居然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啊,还能这么腻歪感情也是真不错
网上舆论发酵的时候工作室也是第一时间联系到了龚俊,龚俊表示很无辜:我只是工作结束了打个电话给瀚瀚啊,我也不知道有直播,这也能怪我吗?
张哲瀚知道后也是立马赶到龚俊身边,摸摸小狗说这不怪你,实在不行公开也没关系,大不了扛麻袋养活俊俊
龚俊立马跟上:怎么能让你扛麻袋,要扛也是我来
工作人员:……现在不是你们腻歪的时候,先商量着怎么公关吧
随后的一条微博再度将讨论的热潮推上一个高峰:
龚俊Simon:我只有一位张老师@张哲瀚疯子
张哲瀚跟着转发:知道了,龚老师。
对家非和我捆绑
简介:张哲瀚心里苦,那个同期上升男演员为什么非要强行和他全平台喊话?
1.
凌晨两点半,床上的人换了个睡姿,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发出的叹息无一不暗示他此刻烦躁的心情。最终,他绝望的睁开眼睛,借着走廊的壁灯透过手机屏幕凝视自己,略带血丝的眼底和乌青的眼圈。“半夜不睡觉,和自己置气,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快三点了,微博热一还是“龚俊微博置顶对话框是张哲瀚”。这个时间点还能沸,说不是买的很难解释吧?
今天下午,小雨表情复杂,支支吾吾半天,就差把“龚俊难道对你是真爱”写在脸上了!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你别管了,别被这种事丧了情绪,交给工作室解决吧。我再说一遍,你别管了!”
夜深人静,张哲瀚气...
简介:张哲瀚心里苦,那个同期上升男演员为什么非要强行和他全平台喊话?
1.
凌晨两点半,床上的人换了个睡姿,紧皱的眉头和时不时发出的叹息无一不暗示他此刻烦躁的心情。最终,他绝望的睁开眼睛,借着走廊的壁灯透过手机屏幕凝视自己,略带血丝的眼底和乌青的眼圈。“半夜不睡觉,和自己置气,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快三点了,微博热一还是“龚俊微博置顶对话框是张哲瀚”。这个时间点还能沸,说不是买的很难解释吧?
今天下午,小雨表情复杂,支支吾吾半天,就差把“龚俊难道对你是真爱”写在脸上了!最后憋出来一句:“你,你别管了,别被这种事丧了情绪,交给工作室解决吧。我再说一遍,你别管了!”
夜深人静,张哲瀚气上心头,把小雨的话抛之脑后,果断的打开和龚俊的对话框。
微信语音不断显示无人接听,张哲瀚难得有耐心,锲而不舍打了三遍,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低沉的声音略带沙哑,还带着一丝睡梦被人打搅的不耐。
“你有病吧龚俊!”
张哲瀚不等那边人反应,迅速挂断电话,关机,睡觉。
同样是当事人,我失眠了你也别想睡!
2.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有人上一秒上节目大秀兄弟姐妹情,下一秒就发通稿艳压从头比到脚;有人阴阳怪气仿佛上辈子愁人,下一秒就把酒言欢快意恩仇上热搜。
当然了,也有一些潜规则,比如同时爆火上升期男演员一般都是王不见王,甚至上节目前都会特意叮嘱不要提到关于对方的任何问题。
可龚俊不,龚俊非要和他的对家炒CP,对,就是那个硬汉直男人设和他竞品一堆毫无产CP感可言的前辈张哲瀚,还是张哲瀚不搭理他,他硬是上杆子捆绑营销的那种。
比如,张哲瀚发ins说,今天你那边天气如何呢?龚俊就在小红书上发一张太阳下的自拍,配文案“天气好好,我在想你。”卡点17:11。
再比如,张哲瀚发商务博,里面有一句是“我是你的蓝朋友吗?”龚俊就在ins上发两个字“是的”。卡点5:11。
再再比如,前一天张哲瀚因为跳舞过于僵硬被全网嘲,第二天龚俊接受采访,主持人问“龚俊会跳舞吗?”龚俊就微微一笑:“我跳舞很差,唱跳全废,但是我看张老师跳舞很厉害,希望有机会他能教教我。”
再再再比如……
最恐怖的还是小雨和苏苏的反应。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作为张哲瀚的发小,对龚俊这一行为的厌恶溢于言表。“他怎么就非得跟你炒CP?”小雨问出了张哲瀚的疑惑,语气里满是嫌弃。“明明他比你流量大啊,难道是脑子不太行?”张哲瀚:……
苏苏则更加直接:“我看他就是欠揍。”
可是后来,两个人看张哲瀚的眼神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如果非要解释,大概就是“一个傻小子爱上了我女儿可我不想让他们在一起但傻小子对我女儿是真爱”这种纠结的眼神。
直到热搜出来的那天下午,小雨作为张哲瀚的助理几次欲言又止。
倒是苏苏,打来电话顾左右而言他,惹得张哲瀚不耐烦准备挂电话了才说:“要不你回他一下吧,他也……挺可怜的。”
3.
他也挺可怜的?他哪里可怜?
彼时的张哲瀚还不知道龚俊偷偷加了苏苏和小雨的微信,高强度对线半个月,聊天内容从“小雨哥你业务能力好强啊”“苏苏哥你打游戏真好”到“不知道张老师在干什么呢”“张老师今天的照片好好看啊,不过是不是领子有点低了”,再到“我是真的喜欢张老师”“我想追求张老师,希望征求小雨哥和苏苏哥的同意”,每次聊天时长从半小时到两小时不等,硬生生给张苏和小雨熬松了口。
彼时的张哲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和龚俊见面的次数显著提升。
“张老师,好巧啊!”张哲瀚现在听见这个词就头疼,他努力做好表情管理,转身,果不其然。“龚老师,巧了。”
“张老师,我们可太有缘分了!”龚俊不顾张哲瀚伸出来的,给了他一个热情的拥抱。
巧?可不是巧嘛?你在5楼拍摄,我在20楼做采访,我刚要上厕所,你就从隔间出来了,这可太巧了。张哲瀚心里冷哼,私生都比不上你疯狂。
龚俊往常都会拉着张哲瀚天南海北的聊很久,从“张老师新的商务照片好好看”到“哥哥你看,我今天拍戏割到手了,有点痛”,今天倒是难得轻易放过他了——哦,大概是因为厕所确实不是个聊天的地方吧。
张哲瀚走进隔间,低着头解裤子,现在是上班时间,整个楼层都很安静,安静到张哲瀚能清楚听到龚俊离开的脚步声。
张哲瀚忍不住神游天外:“我们俩上次见面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半个月前吧。”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又暗自嘲讽:“他明显是捆绑营销,我还当真了,傻了吧?”以此调整情绪掩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点小失落。
“啊!”厕所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女生的惊呼,这个语气他熟悉的很,他粉丝见到他也是这个反应。“是龚俊吗?”
“你好你好。”熟悉的低音像是韵动的鼓点打在张哲瀚心上,原本的失落情绪被一扫而光,他莫名感到一丝雀跃。
“你怎么在厕所门口一动不动?”
“在等张老师呢。张老师不说让我走,我怎么敢走呢?”
呵,真是只听声音仿佛看见他脸上那种“没办法,我自己宠出来的”小得意。
4.
凌晨三点二十分,张哲瀚入眠失败,再次打开手机,微信对话框不断弹出龚俊的留言。
“哥哥我错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我会心疼的”
“张老师,还在生气吗?”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对方已取消语音通话”
“张老师,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已经让人把热搜撤了。”
“哥哥,理理俊俊吧,俊俊快要伤心死啦”
“你和那个女主角,叫什么,哎呀无所谓,反正你俩在片场打闹,现在别人都说她是你女朋友,我生气!”
怪不得大家都爱养小狗,逗狗确实有意思。
“生气啊,那我接着睡觉了。”张哲瀚不紧不慢发了条语音。
对方立刻秒回:“你的俊俊突然出现!”
“我哄好我自己啦,现在继续哄你啦。”
每到夜晚,再理性的人也会在思考时染上多愁善感。张哲瀚笑了笑,多年不曾体味过的那种青葱少年暧昧朦胧的冲动今晚终于让他品了个尽兴。
“你在哪呢?”
“?”
“我问你在哪”
“上海,张老师是不是也在上海呀?需要俊俊送夜宵过去吗?”
张哲瀚自言自语小声嘟囔:“是你先说的哈。”
“[位置]”
“猪肚鸡,要热的。”
5.
“龚俊你好,最近关于你和张哲瀚的绯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不说,嘿嘿嘿。”
“张哲瀚粉丝似乎对绯闻十分不满,你有什么想对他们说的吗?”
“各位姐姐生我的气没关系,但是不要骂哥哥呀,我不想让哥哥伤心。”
Hs微博:今天又被绿茶摆了一道。
合集目录:
【俊哲】请讲(演唱会官宣法)(上)
张哲瀚不喜欢穿西装,特指这个时候,谁会在夜半的酒店里穿西装?
他也不喜欢开大灯,就像现在。
套房客厅只有玄关和吧台的暖灯亮着,张哲瀚随意地套了一件宽大的半袖和短裤,倚在高脚凳上喝酒。难说身上这两件衣服是谁的,反正都是睡衣,每次早起离开时谁收进自己箱子就算谁的。
酒和冰块一起在暖光灯下熠熠,伴随他轻摇酒杯时叮当响,如果忽略他一身打扮,其实还算有格调。
但他的脸足以将任何普通平庸的打扮生生拉起一个氛围,还是比如现在。
酒店房门被人轻敲,他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搁在吧台,裹挟一身酒气,飘浮着脚步就去开门,希尔顿的顶层就这一间,这个时间还能被保安放进来的人,自然是——...
张哲瀚不喜欢穿西装,特指这个时候,谁会在夜半的酒店里穿西装?
他也不喜欢开大灯,就像现在。
套房客厅只有玄关和吧台的暖灯亮着,张哲瀚随意地套了一件宽大的半袖和短裤,倚在高脚凳上喝酒。难说身上这两件衣服是谁的,反正都是睡衣,每次早起离开时谁收进自己箱子就算谁的。
酒和冰块一起在暖光灯下熠熠,伴随他轻摇酒杯时叮当响,如果忽略他一身打扮,其实还算有格调。
但他的脸足以将任何普通平庸的打扮生生拉起一个氛围,还是比如现在。
酒店房门被人轻敲,他把喝了一半的酒杯搁在吧台,裹挟一身酒气,飘浮着脚步就去开门,希尔顿的顶层就这一间,这个时间还能被保安放进来的人,自然是——
“俊俊。”
龚俊进来时竟然还时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本就精致的脸庞因为淡妆更显得耀眼。
玄关灯给他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他用胳膊合上门。
“喝酒呢?”
“嗯。”
张哲瀚懒得多踏一步,软趴趴地靠在玄关旁的镜子上。因为身高原因,他不得不略微抬起下巴去看龚俊,后颈就与镜面空出个缝隙来。龚俊将左手顺势伸进那个缝隙,轻捏他的后颈,右手从他的尾椎一路探到侧腰,强势又温存。
“喝醉了?”
张哲瀚眼角轻眯,微微摇头,“没有。”
那么浓烈的的酒气打进龚俊鼻腔,他不躲反而俯身靠近了点,“嘴硬。”
“没嘴硬。”张哲瀚用鼻尖去蹭他的鼻尖,“我才喝了三杯。”
“三杯啊。”龚俊偏头去看吧台的方向,酒杯容量不算小,三杯对张哲瀚来说是有些多了。
他说:“三杯还能没醉?别和我犟嘴。”
“没和你犟,我嘴多软啊。”张哲瀚好似有点不满,双手去扯龚俊的西装下摆,布料很滑。
龚俊双臂收紧,亲口尝了尝那个自称很软的唇,末了轻笑,“是挺软的。”
“没骗你吧?嘿嘿。”
龚俊的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挠张哲瀚侧腰,他果然颤着扭了一下身体,更缩成一团,圆眼笑不见了,想躲又躲不掉。
龚俊故意似的,身子挡住一切退路,不让他有逃脱的机会,连一丝酒香都不允许漏出这狭小的空间,偌大的酒店套房,倒像是只有玄关门口这么大点地方有温度。
但张哲瀚任由他钳制,能动的右手去够他裤腰,衬衫还在里面,他就把它揪出来,一点一点的,再用指尖描他腹肌的线条。
龚俊面对镜子,能从里面看到张哲瀚的后背,常年健身的后背有着流畅的背肌以及一双无与伦比的蝴蝶骨,正随着它主人的动作在宽松的T恤下起伏。
这么好看的蝴蝶骨,他想亲眼看。
于是张哲瀚整个人被他反过来,左脸贴上冰凉的镜面。
“俊俊!”张哲瀚小声惊呼,脸还没适应那巴掌大的冰凉,冷风就大片大片打上他的后背,起了一后背鸡皮疙瘩。
但鸡皮疙瘩不是因为冷,有人在他蝴蝶骨上画圈,湿漉漉的,末了还咬一口。
他好像酒醒了,又好像醉了。
“哲瀚,哲瀚......我在呢。”
龚俊用低音夹杂气声回答,一声就叫张哲瀚站不住,用手去借力那只横在他胸前的小臂,他不得不仰头,又低头,一俯一仰间找寻残存的理智,“TT还在床头柜里。”
无数个在不同城市的夜晚与清晨已经让他们无需做任何润滑,张哲瀚总是迅速做好接纳龚俊的准备,在床上各种意义上的顺从。他们总说他是一生要强的老婆,殊不知看似乖顺的小狗才是惯于绝对强势的那个。
后背终于接触到温暖的床单,他抬起下巴去找龚俊,找不到就把眼睛睁开,被床头灯刺了眼。
龚俊居高临下看他,说:“你真好看。”
张哲瀚把腿搭上龚俊肩膀,他柔韧性很好,并不觉得拉扯,“不然你以为我靠什么吃饭?”
龚俊偏头去亲他的脚踝,手掌从他的脚背顺着滑下去,在肉多的地方捏了捏,弄乱了他的短裤。
真狡猾,他想,这个人到现在还是衣冠整齐的样子,倒像他是专门等在这里来卖的。
可不是来卖的?她们在白天瞧他在聚光灯下自信的样子,他在半夜窥他在床头灯下不满足的面孔。
张哲瀚不高兴了,扯着龚俊的衣领和他脸对脸,“我也想在白天光明正大看你。”
“什么?”
“我们公开吧,”张哲瀚说,“演唱会上就公开。”
张哲瀚下个月要在奥体办演唱会,主题已经确定了,歌单也确定了,舞美也确定了,乐队、大屏内容、连售价都定好了。
龚俊一愣,“为什么?”
“没为什么,想了。”
龚俊眼神中闪过一丝无措,他今天才开完会,确定好了下个季度的工作,面见了一个大导,初步确定了意向,同时签了一个新的代言。
这瞬间的犹豫没有逃过张哲瀚的眼睛,他放轻声音,“你不想吗?”
“不是不想,只是,太突然了。”龚俊语无伦次,“哲瀚,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
一句话就让刚刚好的气氛荡然无存,连暖光灯都冷了两分。张哲瀚松开龚俊衣领,脚也放下来,说:“那你要怎么商量呢?你工作,我就只能每次跟着你的行程鬼鬼祟祟东躲西藏,然后在酒店洗干净等你来上我?”
龚俊看着他。
“你不觉得咱俩像偷情吗?”
张哲瀚把他上面的龚俊推开,站在床边,理好自己的衣服,“我张哲瀚只谈情,不偷情。”
希尔顿的顶层就这一间,他出门以后才想起来。身份证又不在手里,手机也落在那里,他索性乘电梯下楼,靠刷脸开了一间房。
他一边自嘲张哲瀚这三个字还是有点用处的,一边想,就是不能和龚俊的名字连在一起。
很好笑的,即使人都在另一间房间了,有些地方还在想念他。
他和龚俊不同,之后的半年他几乎没什么行程,除了演唱会的排练就没剩什么。这些年他发了很多歌,够他一首一首地磨,磨到连提词器都不用,磨到脑子里都是旋律。
龚俊在营业,他的新剧登陆卫视,他就在微博一天三遍艾特女主角,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拍的合照,然后跟着剧情发文案。
这部剧还是张哲瀚帮忙牵的线,精品公司的小团队,不算上乘,但总算是脱离无脑偶像剧的范畴,只是离得奖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张哲瀚是去年得的奖,所以今年才有底气歇业一样的去办演唱会。他在商务车的后座,面无表情地用小号刷微博,经常访问里赫然列着龚俊Simon,但他从不评论,也很少点赞,刷刷地划过粉丝评论,然后退出。
退出之后微信又响,还是龚俊。
「你那里下雨了,你不要穿短裤。」
他回知道了。
成年人的爱情生活就是这样,即使不欢而散也绝对不能冷战,何况他们之间的联结已经太少太少,少到如果省去嘘寒问暖,就真的变成sex partner。
刚在一起时总觉得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甚至觉得在千万人前用眼神交换隐晦的爱意,在无处不在的镜头前用指尖传递细小的体温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他们甚至做过在直播里偷偷把玩对方手指这样荒唐的事,很不意外地让粉丝扒了个底朝天,但也很不意外地,没出圈。
他们之间的旖旎,好像只配被限制在一个地方,雨夜组或者浪浪钉,欲说还休地去体会。
是同框时不能同时戴戒指的关系,是在镜头前不敢对视的关系。
微信语音电话又响,他接起来。
“妈。”
“小哲啊,工作呐?”
“没有,妈,车上呢。”
“妈给你做了点麻辣兔头和盐皮蛋,就是不知道你最近住哪,你给妈发个地址,妈给你寄过去。”
“妈——”
“别和妈说你减肥,你个瓜娃子,三十好几还减肥,男人肥点富态,再说你不是不在拍戏嘛?少吃点又胖不到脸上。”
“行吧。”
“那你一会把地址发给我,诶,俊俊那个崽,天天鬼扯火,都不知道多去看看你,我看你那个微博上,小脸瘦的。”
“谢谢妈。”
“谢啥,肉麻。”
挂掉电话,心里那点酸涩被带着烟火气息的四川方言冲淡不少,他揉揉鼻子,叫小雨帮他下单点衣服日用品什么的,寄回成都。
也不是sex partner,至少是被对方父母挂念在心的半个儿。
演唱会将近,他在上海长住下来,天天窝在公寓的沙发里看mv。这是他在演唱会上要放的。很没创意,最后一曲思来想去还是留给了「天涯客」,可惜明明是互诉情深的歌,却要让他一个人在台上,不知道与谁煮酒烹茶。
其实大屏的mv ,本来不是这版。
那天他提出演唱会要公开,情不自禁就开始去想象公开时的场面,他幻想在场的所有人为他们祝福,他们在掌声中凝望,拥抱。越想越觉得向往,冷静下来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把演唱会改了个面目全非,从主题到选曲怎么看怎么像一场盛大的告白,那首天涯客的mv,自然也做成了双人的。
释怀之后,他又很不好意思地拜托工作人员再做一版单人的,可以加钱,工作人员长出一口气。
钱不钱的不重要,他们是怕疯子真发疯。
演唱会当天,张哲瀚在后台做妆造时,不知怎么的就又想到了首唱会,想起那个可笑的货拉拉。以前有人调侃他你一贵公子结果最后唯爱货拉拉,他说因为货拉拉大,装得下。
张哲瀚自知自己是个疯子,不然怎么连工作室都要强调一遍疯子两个字。疯子自然有疯子的样子,骑行去西藏只能算是疯子的疯事之一,和龚俊在一起这件事,在其他人眼里也算是他做的疯事。
但不是的,那只是他在体会爱情。
因为只有龚俊是那个傻子,把他的一切疯事,疯言疯语都当珍宝,都奉为真理。
戏里,他们是疯子和傻子,戏外,他们是傻子和疯子。
而疯子和傻子是注定要在一起的,不然怎么自古就有疯疯傻傻一说?
他站在出场的升降台上,听着场馆内的倒数,想:
疯子总有变为正常人的一天,他总不能真的让傻子一直傻下去,那是他的俊俊,他舍不得。
【俊哲】假如这二位参加了密室逃脱节目<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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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下3k
·走走密室剧情!因为我真的太水了不会写解谜TAT
只好多描写一下剧情了...
实在不好意思...
岳时鸣到达特殊病房后,综合病房和杂物室的两个玻璃门同时变成乳白色,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与此同时,龚俊这边的门被“砰”地一下关上,给他吓得轻轻跳了一下。
龚俊没有找地方坐着,他依旧轻轻贴着那扇玻璃门,他知道张哲瀚也没走。
...才怪
张哲瀚眼见着看不到龚俊了,又回到了刚才靠坐的软垫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窝得舒舒服服的。
我们猫猫是这样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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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一下3k
·走走密室剧情!因为我真的太水了不会写解谜TAT
只好多描写一下剧情了...
实在不好意思...
岳时鸣到达特殊病房后,综合病房和杂物室的两个玻璃门同时变成乳白色,隔绝了两个人的视线。与此同时,龚俊这边的门被“砰”地一下关上,给他吓得轻轻跳了一下。
龚俊没有找地方坐着,他依旧轻轻贴着那扇玻璃门,他知道张哲瀚也没走。
...才怪
张哲瀚眼见着看不到龚俊了,又回到了刚才靠坐的软垫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整个人窝得舒舒服服的。
我们猫猫是这样啦。
“接下来发布任务二,请特殊病房内的玩家在一分钟内说出这间屋子里最典型的仪器,如在规定时间内未能正确回答,将接受体验式惩罚一次。”
话音一落,滴滴答答的倒计时声在整个密室中响起。
张哲瀚这边先坐不住了,他从垫子上直起身,转头对着广播说:“这不合适吧,我们特殊病房是女生在做任务啊,她万一答不上来了我可以替她接受惩罚吗?”
广播没有回应。
龚俊这边也是同样的情况,他反应了一会广播里的话,然后猛地抬头:“哎我天你们这是什么规则,岳时鸣她自己在那个屋子本来就很恐怖了,还要接受惩罚,这不太好吧,到时候我能不能替一下?”
小情侣的担心岳时鸣是听不到的,她现在已经快被这屋子里明明灭灭的光给吓得不能思考了。
没错,广播刚结束,随着倒计时声响起的就是一明一暗的灯光,诡异的红色和无尽的黑色交错出现在这间屋子里,连墙上的血迹看着都艳了许多。
岳时鸣整个人缩在他们刚开始进来的笼子里,掐着自己的人中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
“典型仪器...典型仪器...”她跺跺脚让自己清醒些,先猜了一个心电图,果不其然是错的。
最让她心梗的是错就错了,还非得广播一下告诉所有人她答错了。
“回答错误,还有四十一秒。”
“啊,这不行吧,那个仪器我们都不知道,她哪里猜得出,这不坑她呢。”龚俊皱着眉,第一次对自己的缺德行为感到有些心虚。
“等一下,不会是...”在知道心电图是错误的以后,岳时鸣觉得自己刚开始的猜测可能真的是对的,她清了清嗓子,在闪烁红光中抬起头,直直盯着迷你摄像头的方向——
这幅画面在之后的很久都被她的粉丝誉为氛围感拉满的一张图,哪怕是在浪浪钉超话里也是被用作情侣受害者艺术照广为传播。
“电击仪,是电击仪。”
“回答正确,杂物室密码第二位数已解锁,2。”
冰冷女声响起,闪烁的灯光也慢慢停下。岳时鸣怔怔看着病床和墙上的血迹,第一次觉得答对了也挺难受的。
其余两个房间的张哲瀚和龚俊听到岳时鸣答对后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杂物室的门锁又发出滴的一声响。
“我说你们这个节目有点不合理啊,这是时鸣聪明答出来了,万一她没答出来,那自己在那屋接受惩罚这太不好了。”张哲瀚又靠回了垫子上,一边喝饮料一边噘着嘴怪节目组。
“我的天,可算答出来了,吓死我了。那个仪器是啥呀,时鸣怎么知道的?”龚俊也舒了一口气,找了个轻松一点的姿势靠在玻璃门边自言自语道。
“恭喜玩家解锁场景【罚】,请在灯亮起后进行观看,观看结束后将进行任务三。”
一瞬间,三个屋子的灯全部关闭。龚俊整个人一哆嗦,迅速缩到了玻璃门和墙的夹角蹲下,把自己团成一个球。
张哲瀚早有准备,悠哉悠哉地抬手用小熊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要我不看就不害怕...一点也不恐怖...”他小声嘀嘀咕咕着。
岳时鸣那边就惨一点了,她在关灯后又往墙角缩了缩,因为环境过于安静导致听力异常灵敏,她感觉有人走进来了,没错,
有人走进了
她
在的屋子
不知道进来干什么,而且听脚步还不是一个人。
“这节目邀请嘉宾之前都不给签个意外保险吗...万一我在这过去了多亏...”她念叨着。
过了大概一分钟,灯重新亮起。岳时鸣明显感觉到人在她这间屋子里没有走,如果之前有张哲瀚和龚俊在身边她好歹还能发挥点啥作用,现在只有她自己一个人,饶是胆子再大也实在是不敢面对这个画面。
她蜷在笼子的一角,眼睛紧紧闭着,和偌大的屋子一对比看上去又小又惨。
龚俊和张哲瀚这边情况好一点,原本乳白色的玻璃渐渐回到透明,走廊上摆了一个双面的电视机,他们可以看到电视机里发生的事情。
“哎!这干什么呢?吓唬人家小女孩啊你们?”张哲瀚一看就急了,电视机里正是特殊病房的实时监控。
有人在病床上,蓝色布带裹着他的胳膊,那人的头上贴着张哲瀚刚才在小熊头上看到的莫名其妙的金属夹子,还有很多像是艾灸罐一样的硬物,旁边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床上那人的正对面也有一个,不过是举着ipad,像是要给他放映什么东西。
这些都是次要,最主要的是他一眼就看到了画面左下角那个缩着的人影。现在这个场面他一个大男人都不敢保证经历了还能好好的,更何况一个女孩,张哲瀚感觉自己火一下就上来了。
“咳咳,不要慌张,我们所有环节对嘉宾都没有任何伤害,请大家稍安勿躁。”许是看真的把人惹急了,广播急急忙忙响起,导演在广播里安抚着三个人。
龚俊那边没有说话,但是垮下来的脸明晃晃写着“我很不开心”这几个字。
不仅是对于节目组安排不合理性的抗议,更是对自己刚才让岳时鸣去那个屋子的后悔。
原本柔和的眉眼塌下来,上目线挑起,直勾勾盯着走廊里的电视屏幕,嘴紧紧抿着,手指不停地在胳膊上敲,各种小动作都在告诉节目组,现在最好别惹他,他很烦。
岳时鸣猜到可能有屏幕在直播她的屋子,在听到广播后慢慢睁开一只眼,判断了一下周围环境对自己没有什么伤害后就站了起来,凑近去看看屋子里的其他几个人。
那几人像是不知道她的存在,在广播里的铃声响起后开始动作。
拿着ipad的人点开了一个视频,里面是各种照片,有人像也有风景照。
“诶?”她眼尖的注意到播放过去的几张男生的照片好像是同一个人。
“我天,这岳...这时鸣胆子也太大了吧?她还凑过去看,我的妈呀。”龚俊一边看一边皱眉,感觉岳时鸣还是胆子大。
“你们一会别吓她啊。”张哲瀚在看电视屏幕的间隙抬头找了找摄像头的方向,语气正经地说道,紧接着又投入到视频中。
“啊!!!”一声惨叫把三个人都吓了一跳,岳时鸣定睛一看,每当ipad里放到那个男生照片的时候,床上的人都会狠狠一哆嗦,旁边的电击仪起了作用,从扭曲的五官和抽搐的肌肉上能看出现在这个人过的绝对算不上轻松。
“哎!别真的电他啊!”她急得往前走了一步,发现电击仪并没有插电后松了一口气。
虽然明白这些都是演的,但是看到床上那人在经过数十次电击后眼角不受控制流下的泪后,她还是怔住了。
“白季,现在你对他有感觉吗?”拿着病历本的人开口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
“....你,你们如果...以为,这样,就能管用....不可能...”很痛苦,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白季双手握成拳,使劲攥着床单,力度大到床单有轻微的撕裂声,他狠狠瞪着眼睛,像是要把这晦暗的、肮脏的牢笼细细在脑海里纂刻成型。
又一波痛感袭来,这次他抽搐得更严重了,连眼皮都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开合。
他张张嘴,呼出一口浊气,余下的声音像是在满室血腥气里撒了一把玫瑰花瓣,带着浑浊而绝艳的芬芳,
“...我爱他。”
他说。
然后灯灭了,电视里的影像消失了。黑暗中,岳时鸣怔怔地看着密室工作人员从床上起身,有序地离开。除了电击仪的电线缠绕方式发生了变化,这屋子里的一切好像都和原来一样。
好像。
张哲瀚从白季被电击开始就瞪大了眼睛,他微张着嘴,像是在消化眼前的一切。直到灯光熄灭,又重新亮起后,他看到对面屋子里同样哑然的龚俊。
两人在两间屋子里沉默地对视着,光太少,张哲瀚看不清龚俊眼里翻涌的情绪,他现在只想赶紧解开密码,然后过去抱抱他。
龚俊垂下眼睛,额头贴上了玻璃,仿佛这样就可以靠到对面的那个人。
玻璃缓缓变成乳白色,龚俊最后看到的是那双含了水一般的眼睛深深望着他,告诉他别怕。
如果说开始不理解特殊病房特殊在哪,那些仪器又是做什么用的,那现在经过这个视频就全然明了了。说不清是什么感受,他只觉得心疼。
“接下来发布任务三,请三位玩家准确说出白季的“病情”,限时一分钟。”
张哲瀚感觉自己嗓子里是哑的,说不出口的那三个字像刀一般在口腔肆虐,涌出一汪鲜红的血,
“你没有病。”他摸了摸小熊的耳朵,把它往心口贴去。
“还有四十九秒,还有三位玩家未作答。”广播再次提示道。
“还有三十二秒,还有三位玩家未作答。”
“还有二十秒,还有三位玩家未作答。”
“还有十七秒,还有三位玩家未作答。”
“还有十秒,还有三位玩家未作答。”
“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时间到,恭喜玩家解锁杂物室密码第三位,0。”
电子密码锁的声音响起,和之前不太一样,这次的声音“呤”地一声,像春风吹过门上的风铃。
【俊哲】你的后背(网络互动体)被迫官宣法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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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明星受伤了,剧组威亚出问题,把人摔了
如题。
我是个小演员,就比龙套好那么一点吧,今天拍戏我们组男主受伤了,估计一会热搜就上了,男主演员挺火的,现在剧组在封口,男主这边有人在吵,好像说是剧组不让转院,只让在横店这边的小医院,但是男主好像挺严重必须转院。现在男主这边的的人挺气愤,不知道后续咋样,现场警察也来了。
我不敢放图,这个组,怎么说呢,背后势力挺大的,我们这个男主就是个个体户,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警察也向着剧组,唉,我和男主对手戏还挺多的,虽然就演他的小跟班三号吧,算是个丑角,但是男主敬业我看在眼里,他付出挺多的,就还挺惨。
热搜好像上了,趁没压下去大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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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明星受伤了,剧组威亚出问题,把人摔了
如题。
我是个小演员,就比龙套好那么一点吧,今天拍戏我们组男主受伤了,估计一会热搜就上了,男主演员挺火的,现在剧组在封口,男主这边有人在吵,好像说是剧组不让转院,只让在横店这边的小医院,但是男主好像挺严重必须转院。现在男主这边的的人挺气愤,不知道后续咋样,现场警察也来了。
我不敢放图,这个组,怎么说呢,背后势力挺大的,我们这个男主就是个个体户,胳膊拧不过大腿,现在警察也向着剧组,唉,我和男主对手戏还挺多的,虽然就演他的小跟班三号吧,算是个丑角,但是男主敬业我看在眼里,他付出挺多的,就还挺惨。
热搜好像上了,趁没压下去大家去看看吧。
微博热搜:
龚俊摔伤 热————进入此条————
XX娱乐:
#龚俊摔伤#有人爆料云辰记剧组男主因为威亚断裂,从近五米高空坠下,现在人已经在医院了,据说小腿骨整个断裂,剧组拒不担责,真的吗?【图片】【图片】
(配图为两张模糊不清水印巨大视角死亡的图片,只能依稀辨认空中一抹白色翻飞的衣袍,也看不清人。)
评论:
——什么鬼?造谣全凭一张嘴?
——感觉这个衣服和路透有点像啊。
——天呐,希望是假的。
——不会吧?威亚都能断?剧组哪租的?云辰记不是S级项目吗?没钱租好点的威亚?
——假的吧,五米人就没了直接。
XX新闻:
#龚俊摔伤#云辰记男主高空坠落,目前已将其送往医院,剧组方表示人无大碍。【视频】
(视频内容:有人大喊:“快拉住!!!!拉住他!!卧槽!!”
远处可以看到清晰的人影,本来是待机的姿势,绳索突然失控,人影在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消失在镜头外,依稀可以辨认是演员。)
评论:
——卧槽!云辰记男主我记得是龚俊!
——威亚为啥会断啊?
——好好整顿整顿吧,现在横店不把人当人看。
龚俊超话:
粉丝一号:怎么回事?有人知道吗?有没有人去探班啊?站姐在吗?
粉丝二号:天啊,希望是假的,哥哥一定没事!
龚俊官方后援会-龚俊吧:已经收到大家的私信,也理解大家对于俊子的担忧,现在小吧也在联系工作室,请大家耐心等待官方回复,不信谣,不传谣。
粉丝三号:@龚俊工作室官微 死了吗?出来辟谣谢谢!
粉丝四号:有人在现场吗?
粉丝五号:@龚俊工作室官微。 @龚俊工作室官微 出来工作別装死!!!
粉丝六号:啥情况?假的吧?一觉起来天塌了,不会吧?
微博热搜:
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 热 ———进入词条——
YY新闻:
日前,云辰记剧组发生一起威亚设备脱落事件,导致该剧男主当红小生龚俊自高空坠落,目前龚俊已被送往当地医院治疗,初步诊断为小腿骨粉碎性骨折,踝关节、膝关节、髋关节均有不同程度的错位。记者试图通过采访进行深入了解,但被云辰记剧组拒之门外,剧方拒不向外透露龚俊情况。威亚设备究竟为何脱落?是人为还是意外?谁将为此事负责?YY新闻将对此事持续追踪。#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 #龚俊摔伤#【图片】【图片】
一个微博ID:「吃瓜」横店隔壁剧组的,我只能说,龚俊这次挺惨,真的无辜,那个剧组在横店出了名的强势,出事时我就在几百米之外,唉,好好的帅哥。#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
【视频】
(视频内容,画面摇晃得厉害,远处大喊大叫声不绝,有“别拍了别拍了!”,有“救护车到了没!”,“别碰他!!不能挪!!人不能挪!!!”,还有很大声的“别拍了你他妈的!草!!”,然后视频戛然而止)
另一个微博ID: #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这事闹大了,有人不会放过剧方的。剧组也真挺能杠,龚俊根本不是就摔断个腿那么简单,当时人直接失去意识了,剧组不让说实话,堵了挺多媒体在外面的。关键是他连家属都堵了。【视频】
(视频内容:只有被配了字幕的音频,没有画面。
第一部分:“人在哪??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你冷静一下,现在我们已经妥善安顿好了,已经打120了好吧?”
“上午出的事为什么中午才送医院??上午拦我干什么?”
第二部分:“我说!!转院!!!”
“张先生你听我说,现在人还没醒,转院是需要——”
“我能负责!现在转院!!”
“现在外面全是记者,真不能——”
“你他妈还想着记者?我告诉你现在就是他妈的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转院!”
评论:
——剧组也太嚣张了吧?啥时候了还说什么记者?
——妈的记者那句话一出我拳头硬了,帅哥好惨
——虽然但是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好像是那个谁啊?
——剧组有毛病?还想捂吗?
——这声音不是张哲瀚吗?
——你哪里听见这是张哲瀚了?
——张哥人在花香未落剧组打工谢谢,关于龚俊的事情我们表示遗憾,但此事与我家张哥无关,勿造谣。
——不管是谁吧,总之是龚俊亲友吧,龚俊出那么大事剧组拦人亲友???
——可是这个声音真的很像张哲瀚啊!
还是一个微博ID:不是吧?龚俊火了没几年啊?这是咋了?#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
又是一个微博ID:#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正好在横店旅游,给我撞见了,趁乱拍了几张,没见着也分不清谁是谁,反正挺乱的。【图片】【图片】
(图片内容:远处一群人围着,有人在驱赶人群,近处是一个飞奔的人影,天蓝色卫衣,黑色裤子,没有口罩,半长发,神色焦急,可辨别该人就是张哲瀚)
评论:
——张哲瀚?
——这是张哲瀚?
——张哲瀚??????????????????????????
——(博主)啊?谁是张哲瀚?
微博热搜:
张哲瀚怒斥云辰记剧组 热 ——进入词条——
XX娱乐:#张哲瀚怒斥云辰记剧组#有人看见张哲瀚出现在了云辰记剧组出事现场,网传他执意给龚俊转院但剧组拒绝了?真的吗?他俩不是好几年前的CP吗?现在还有联系啊?【图片】【图片】 (图片内容就是‘又是一个微博ID’发博内容的截图)
评论:
——营销号有毒?发这种东西?
——没妈?
——人血馒头吃得香吗?
——举报了
总之一个微博ID:#张哲瀚怒斥云辰记剧组#莫非他俩是真的?
路人微博ID:#张哲瀚怒斥云辰记剧组#这么多年他俩感情挺好啊,娱乐圈难得真兄弟。
微博微博ID:太巧了吧也?正好张哲瀚就在事发当天在横店?#张哲瀚怒斥云辰记剧组#
张哲瀚超话:
粉丝一号:。。。。。。。。。。。。。@张哲瀚疯子工作室
粉丝二号:老张不是在云南拍花香未落吗?
粉丝三号:和老张有什么关系啊。。。。。。真就甩不掉吗?无语
粉丝四号:【图片】这个图挺锤的,大家也别说听不出来老张的声音啊,目前来看是真的。
粉丝四号:最多说明他俩有联系吧,前同事出事着急也正常,又不是仇人,过去看一下怎么了?
粉丝五号:我还挺在意音频里老张那句我能负责的。。。怎么办我害怕。
粉丝六号:去隔壁看了一下,那个人工作室至今没音,微博上都乱成一团了,没人回应一下吗?
龚俊关键词广场:
粉丝:请云辰记剧组给一个说法!并公布演员龚俊真实情况!@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粉丝:请云辰记剧组给一个说法!并公布演员龚俊真实情况!@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粉丝:请云辰记剧组给一个说法!并公布演员龚俊真实情况!@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粉丝:请云辰记剧组给一个说法!并公布演员龚俊真实情况!@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粉丝:请云辰记剧组给一个说法!并公布演员龚俊真实情况!@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
浪浪钉超话:
山人一号: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山人二号:这样的发糖方式我宁可俊子好好的,他们平安健康就行啊。。。。
山人三号:怎么办我手一直抖,停不下来
山人四号:希望俊子好好的,也希望老婆坚强。
电视剧云辰记官微:
一个声明:对于设备老化问题而导致演员龚俊先生@龚俊Simon不慎受伤,剧组表示十分抱歉,我们已经在追究道具组的责任,并已经将龚俊先生送往医院治疗。再一次对这件意外表示抱歉,感谢广大粉丝的监督,我们今后一定更加严格检查包括威亚在内的一切设备,保证此类事件不会再发生。
点赞:16339 评论:0 转发:3648
微博热搜:
云辰记剧组声明 热——进入词条——
路人的微博ID:什么玩意儿?这倒是有自知之明哈,连评论都关了,脸呢?#云辰记剧组声明#
路人甲ID:#云辰记剧组声明#我来给大家翻译一下:龚俊摔伤是个意外,背锅侠道具组已经准备好了,戏还是要拍的,大家不许骂我哈。呕——
粉丝N号:@云辰记剧组官微就这?要是我家哥哥有什么三长两短,全剧组就等着下地狱吧!#云辰记剧组声明#
粉丝M号:@云辰记剧组官微 #云辰记剧组声明# 请问龚俊的近况呢?人怎么样都不说一下吗?现在龚俊本人在哪里,连个消息都没有?剧组遁地蒸发了?死了吗?都死了吗???
粉丝A:@龚俊工作室官微 你家老板被人欺负了,人呢?人呢????????连个话都没有吗????????
微博一个小ID:#云辰记剧组声明#弱弱说一句,这不是这个剧组第一威亚出问题了,只不过上次只摔了个群演,给了点钱就打发了,我以为他们会长点记性,没想到这么嚣张,这下闹大了真的活该。
张哲瀚疯子:
我是张哲瀚,龚俊出意外时我就在横店,距离片场仅有十公里。事发后龚俊的助理第一时间就给我打了电话,我立刻打车赶往片场。但是走到一半路就被封了,我在距离片场大概一公里的地方下了车,一路跑到片场附近。但是那里都是警察,有人把我拦住,不让我进去。后来是龚俊的经纪人赶到,我才能进入片场也就是事发地点,当时的场景我不愿意再回想。
在这里,我代表龚俊向云辰记剧组询问以下几个问题,希望剧组能给我一个合理的回答:
1、出事时间为上午十点左右,我到达片场时将近十一点,为何在我到达时你们才打120没多久?中间在干什么?
2、为什么在我到达片场时拦住我不让我去见他?直到他进了医院我才见到他?
3、据我所知,你们剧组在半个月前就出过一次威亚事故,为何没有引起重视?放任不管直至酿成这场意外?
4、既然要拍高空威亚的戏份,为何不在片场准备医务人员待命?
5、龚俊的伤势并没有你们所说的那么轻描淡写,为何不让我将他转院?
另外,事发时龚俊工作室负责拍照和发布官微的姑娘被飞出的零件击中肩膀,相机手机都碎了,所以才造成了整整一天工作室无人回应的局面。现在龚俊已经转到附近最大的医院接受治疗,工作室的人大部分在警局做笔录,我和其他人在医院等待。
龚俊生命无碍,但人还没有醒来,他的工作室人少,大部分是女孩子,都收到了惊吓。所以从今天开始有关龚俊的一切事物,都由我和我的团队接手,我的微博也将成为龚俊方面和我本人唯一的发声途径。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将会把所有精力放在处理龚俊有关的事情上,对于花香未落的拍摄我表示再无法腾出精力去完成,在此我表示愿意尊重剧组的一切决定,无论是换掉我的角色,还是停止拍摄直到事情结束我都接受,同时愿意支付相应的违约金,对这件事请我感到十分抱歉。
最后,我在这里对广大喜欢龚俊的粉丝朋友喊话:我会尽我所能保护龚俊,请大家相信我,也相信他。
张哲瀚
微博热搜:
张哲瀚发声保护龚俊 爆
张哲瀚全权处理龚俊事务 热
龚俊人还没醒 热
———进入词条———
微博路人ID:#张哲瀚保护龚俊#妈的,从昨天到现在,一直关注这件事,疯子这段给我看哭了,虽然预期很冷静但想也知道本人肯定愤怒又害怕 疯子你加油啊呜呜呜呜
不重要的ID:怎么说呢,我虽然看过山河令但是看完也就没了,今天这波让我知道他俩的真情不比戏里少半分啊😭#张哲瀚发声保护龚俊#
YY娱乐:今天张哲瀚发文称要保护龚俊,指责云辰记剧组推卸责任,不让张哲瀚见龚俊,也没有第一时间将龚俊送往医院,云辰记至今没有回应,究竟怎么回事?#张哲瀚发声保护龚俊#【图片】
浪浪钉超话:
山人N号:老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你别怕!😭😭😭😭😭😭😭😭😭山人与你同在,我们一起保护俊子😭😭😭😭😭😭😭😭大家还在吗?都出来吧大家😭😭😭
评论—-在的!
—-在的!
- —我们都在!!!!
山人M号:哲瀚不怕!山人与你同在!
山人Y:妈的现在就一反传统!姐妹们给我舞!舞出圈!声援老婆!!!
龚俊超话:
粉丝N:谢谢嫂子!嫂子我们俊味仙支持你!
粉丝M:谢谢嫂子!@张哲瀚疯子
粉丝A:谢谢嫂子!
粉丝K:只有我一个人觉得ZZH是在借机炒作吗。。。。。。。。。。。
评论:你疯了吧他戏都不拍了赔钱也要帮哥哥还能是炒作?
粉丝H:怎么办我以前骂过嫂子,我怎么这么傻逼瞎了眼啊,真的的对不起🧎♀️
张哲瀚超话:
粉丝T:疯子不愧是疯子。。。。。。。。
粉丝G:还能怎么办!姐妹们,上啊!
张哲瀚疯子:
明天上午我将召开新闻发布会,邀请函已发送,届时希望媒体朋友参加。我会就此事做一个完整的陈述,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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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文之前我已经求神拜佛,意外什么的都是假的!!也永远不会发生!!!!!!!
我大呸三声!
呸!
呸!
呸!
好了(●°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