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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徒有泪流

:佐久早单人乙女,第一人称。全文约1w字。

:我们都是主的孩子。


我在葬礼之外遇到了佐久早圣臣。


我无数次地设想过和他再见面的场景。但在每一种可能里,我都至少应当穿一身盛大而精美的袍子,踩一双高跟鞋,脊背笔直,举起黑伞。雨珠平等地滴落在上帝的造物之上,溅起脆弱的水花。而我神情冷静,面怀慈悲。


我应该在一场瓢泼大雨里早有预谋地等他许久,然后在对上彼此视线的那一刻莞尔:“好巧,你也在这里。”

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然后愣怔在原地。


东京的郊野,两座教堂相对而立,中间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单行道。我站在一侧...

:佐久早单人乙女,第一人称。全文约1w字。

:我们都是主的孩子。










我在葬礼之外遇到了佐久早圣臣。




我无数次地设想过和他再见面的场景。但在每一种可能里,我都至少应当穿一身盛大而精美的袍子,踩一双高跟鞋,脊背笔直,举起黑伞。雨珠平等地滴落在上帝的造物之上,溅起脆弱的水花。而我神情冷静,面怀慈悲。


我应该在一场瓢泼大雨里早有预谋地等他许久,然后在对上彼此视线的那一刻莞尔:“好巧,你也在这里。”

而不是现在这样毫无准备地,从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他来,然后愣怔在原地。



东京的郊野,两座教堂相对而立,中间只隔了一条窄窄的单行道。我站在一侧,对面就是佐久早圣臣,虫鸣从附近的丛林里传出,我想起我们都不喜欢这种独属于春日里万物复苏的聒噪。


我在远亲的葬礼中听见哀乐的苦痛,看见眼泪落进棺材成为逝者来生的痣,尽管我并未感受到多大的悲痛,却还是低垂着眼眸,等待哀伤平等地降落在每个人的眉眼之间。

而对面的教堂正在举办一位新生儿的洗礼,自此以后,他们会称呼这位襁褓中的婴儿为“主的孩子”,尽管他们多半不会在乎这个孩子是否真的对信仰保有虔诚。


死生之事只有一街之隔,也许逝去的人正是降生在了那位孩子身上,所以这场巧合像是上帝开的一个玩笑,滑稽而又吊诡。



佐久早圣臣的口罩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他甚至还戴着一副黑色的皮质手套。人群拥挤,推推搡搡地,他素来不喜欢这种场合,于是选择了逃开,一步步挪到最邻近马路的空位置,而我恰好站在他的对面。

我们就像两座教堂尖端的十字架那样沉默地对立着,仿佛挪动一步就会让天堂土崩瓦解、倾落人间。

佐久早的眉头从见到我的那一刻便蹙了起来,像是遇见了不懂分寸随意触碰他的球迷,或者看到球场上队友犯下的低级错误。


他的影子一路延伸到我的跟前,和我的足尖相差了一道光的距离。

而我愣怔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像灌满了铅的双腿,就连挪开半分的气力也没有。



婴孩的啼哭盖住了虫鸣,我终于下意识循声望了过去,一时间扫尽了仍在悲痛之中的远亲的家人,以及围绕在婴儿身边笑着的人群。


一滴眼泪能够承载许多感情,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他们徒有泪流。

当有人愿意接住这些眼泪,这些咸涩的液体才会显得无价,否则它将一文不值。


我的视线重新落回了佐久早的身上,而他正朝前迈了一步,要向我走来。

我后撤半步,冲他笑了笑,然后再次藏进了人群里。


就像我最后一次见到他那样。






我和佐久早圣臣相识于国中一年级的那个春日。

开学第一天,我穿上校服拿上书包,一路从卧室跑到门口,匆匆套上鞋和父母道别之后,就准备前往怒所中学。

邻居家那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生恰巧也出了门,我同他对视一眼,礼貌地扬起嘴角,而他只不过是瞥了我一眼,将戴着医用外科口罩的脸埋进了立起来的衣领里,和等在他家门口的古森元也打了招呼,肩并肩离开了。


那条路不算长。

在我的印象里,道路两旁种满了槐树,有时候会交织一两棵樱花树。上学的男生女生打着清脆的铃踩着自行车飞驰而去,卷起一地的落叶与飞花。朝阳藏在远处高耸的楼宇之间,橙红色的光束一道道打在我的脸与后脖颈上,在夏天到来的时候,会有一种微弱的刺痛感。


起先是他们走在我前面,后来大概是古森元也察觉到不对劲,主动回过头来和我打起了招呼。

“你也是去怒所中学吗?”

我点点头。


古森元也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小鹿,二十多年一直如此。

他看看我,又看看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佐久早圣臣,又看了看我,最后摆出一副哥哥教训自家表弟的架势,大意是圣臣你为什么这么不懂礼貌,明明是邻居连个招呼也不打。

我连忙摆手,说自己是上周才搬过来的,我们其实也不太熟悉。


古森了然,继而开始介绍自己,又一把扯过佐久早书包的拎把,在他“别碰我”的嘟囔声中说:“他叫佐久早圣臣。”

“啊我知道的,之前佐久早太太还请我去他们家吃了顿饭。”

古森愣了一瞬:“……圣臣还装作完全不认识你来着。”

佐久早圣臣扯了把书包的肩带,从他表哥的桎梏中挣脱出来,终于愿意回过头来扫一眼:“再不走快点就要迟到了。”


开学第一天的座位是没有固定安排的,我习惯性地往教室的角落里走,发现那里已经坐着了一个佐久早圣臣。

“好巧,你也在这里。”我再次扬起嘴角,而他终于舍得冲我点了点头,然后就这么看着我坐到了他的前面。



撺掇我去排球部当经理的人还是古森元也。

那时候我们三人已经熟识,在古森的逼问下,佐久早终于愿意坦白当初不和我打招呼,只是因为一般意义上的怕生。

班里的位置调来调去,我还是坐到了佐久早的前面。而此刻他正皱着眉头看我和古森元也一起分享装在同一只纸碗里的关东煮,表情看上去遭受某种病菌侵蚀的不是我和古森,而是他本人。



趁着古森元也去便利店买冰淇淋的空档,我和佐久早圣臣站到了屋檐底下躲避太阳。

“你不用总是这样有求必应的。”佐久早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骄阳烤炙的马路上,而我偏过头去看他仍然戴着口罩的那张脸,发现他的皮肤比我和古森都要白,落在鬓角的发丝打着卷,弧度远超过了他偶尔展露笑颜时的嘴角。

“不是吧,其实我也想找点事情做来着。”我收回了视线,“一直当回家部也没那么有意思。”


佐久早当时还想提一嘴我总是愿意给班里其他同学抄作业的事情,尤其是那些不学无术的男生。只是他又看见古森从冒着冷气的便利店里走出来,手里的冰淇淋半化不化要滴到身上,注意力一时间转移到别处,而我也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的打算,于是只好作罢。


那天到了家,母亲不知为何把鞋架摆到了院子里,于是我扶着门框俯下身来换鞋,太阳烤在我的脖颈上,带来炙热又刺痛的感觉。等到我再度直起身来,却发现佐久早圣臣仍然站在自家门口的台阶上远远地望着我,用一种我说不上来的晦涩难懂的深邃的眼神。

我扯了个笑容问他还有什么事吗,他没什么表示,像拉上口罩遮住面庞那样迅速把自己掩进了门内。



在排球部担任经理之后,找我要作业和笔记的人又多了一些。但是佐久早不会抄作业,极其自律的人也不存在笔记缺漏和考试不合格的情况。

有回在器材室整理东西,偶然间听闻有人想要借笔记的事情,而我也没有深究下去,只当是吹过耳旁的风。结果次日来找我要笔记的人是佐久早圣臣,我还是没有多想,甚至都没有转过身去,单单背过手就把笔记送到了他的桌上,动作无比娴熟。


等到了排球馆拿上记录册,有位同级生来找我要笔记,我只好说已经借出去了。

他随口问了句是谁,却看见佐久早圣臣活动着手腕走过来,带着几分警示的意味:“是我。训练要开始了。”

据当事人后来回忆,佐久早当时的表情并不好看,皱着眉头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一样的苦大仇深,而那双灵活的手腕似乎能拧过他的头又扭转三百六十度。他能够忍着没有逃开,还是因为古森元也立刻笑着搂过了他的肩膀,说笔记这种小事我也可以借给你。






国中毕业准备拿材料处理学籍转移的那天,古森元也拖着佐久早圣臣到怒所中学的门口找我。


古森想去附近的烤肉店,而佐久早明确表示自己受不了那些油点在他面前滋哇乱跳。在再三的妥协和抗争之后,我们还是选择了学校门口的饭团店——我和古森吃饭团,佐久早圣臣吃茶泡饭的那种。


我问他们井闼山的排球部怎么样,古森元也打开了话匣子和我说了一堆,连藏在角落的陈芝麻烂谷子也不放过,从训练强度说到教练性格,说场馆设施先进,然后又说自己准备转型做自由人。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要是在进攻上赢不了圣臣的话,那不如就在防御上一较高下。”


古森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无比认真,我也颇为严肃地点头表示鼓励,然后问我右手边的佐久早圣臣。

他沉默了片刻,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米饭。

“饭纲学长的托球确实很厉害。”

于是我想起来先前在全国大赛上他和饭纲掌对举粘毛器的场景,忍不住咬着筷子笑了出来。


最后话题七拐八拐又绕到了我当经理这件事上。

“本来还以为你也会来井闼山呢,但是音驹的话也算是个传统强校——”古森眨了眨眼,“也许你也可以去当个卧底什么的——啊呀开玩笑啦,圣臣你干嘛瞪我。”


我忽然想起两年前,佐久早和我说不用有求必应的那个夏天。

而他现在仍然在用某种深邃的眼神看着我。


“也许我先当一年回家部也不错?”我咬了一口饭团,瞥见了佐久早缓和下来的神情,“好久没体验过回家部的感觉了。”





古森听说我被黑尾忽悠进排球部之后毫不犹豫地大笑出声,而佐久早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某个无可救药的神经病。


“你耳根子太软了。”

圣臣式嘟囔从我身旁传来,我吐了吐舌头。



“所以说,”我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子,从队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我现在在帮忙联系周边学校打练习赛,需要你们井闼山领队的电话。”

“你在走后门吗?”古森笑着坐在我对面,嗦了一口拉面,丝毫没有帮我的意图。

“这叫巧用人际关系。”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看上去你是没存你们领队的电话,那么佐久早同学——”


佐久早圣臣坐在我的右手边,面无表情漫不经心地扒拉他的手机屏幕,于是我放下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果不其然得来了他不满的皱眉。

“已经发给你了。”


“这么好。”我感叹,发现了短信信箱里一分钟前塞进来的佐久早的讯息,“那我能不能再刺探一下你们的军情?”

“我记得元也之前还想从你嘴里套话。”佐久早将手机熄屏塞进口袋,拿起筷子准备用餐,他总是有某种挑起他人矛盾却能自保的本事。


于是我和古森干瞪眼:“你先说。”

古森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你先说。”


我听见佐久早在笑,很轻很轻。




练习赛进行得很顺利,如果不算我在最后鞠躬时没站稳一头栽在地板上的话。

井闼山的经理也是吓了一跳,被连忙搀起来的时候,我瞥见佐久早站在队伍里,投过来的眼神里有十分之九都透露出一种看见白痴的无语。

我偷偷冲他比中指,直到猫又教练清了清嗓子,我才意识到也许这也算一种无差别攻击。

饭纲掌还是笑盈盈地注视着对面的黑尾铁朗,而古森的眼神焊死在了我的手上。



“你直接回家吗?”收拾完场馆,我打字问佐久早。

“嗯。”

“古森呢?”

“他要先回一趟学校。”

我发了个猫咪比ok的表情包给他。



在等地铁的时候,佐久早忽然问我,你是怎么做到又笨又聪明的。

“什么?”

“好歹还知道刺探军情。”他的尾音拖得很长,偏过头来睨了我一眼,“结果连鞠躬也做不好。”


我懒得和他去强调那只是意外,冲他比了两个中指。

佐久早伸出手,按住了我的手指,然后施力一点点压下去,最后他的掌心盖住了我蜷曲的五指,于是我能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


我听见嘈杂的背景音里的心跳声。

列车飞驰而来,佐久早松开我的手,按了按口罩的上沿,淡淡地说了一声:“走了。”



后来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在后悔那时为什么没能在那段比永恒还长的沉默里说些什么,或者干脆在拥挤着上车的人群中重新再拉住他的手。

我知道我对他有别样的情愫,只是执拗着不愿意宣之于口,或者说,缺少一个跨越界限去表明心意的契机。

更重要的是,我无从知晓他对我的态度。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很久。

我不是没有旁敲侧击地问过他,而佐久早圣臣从未明确地有过表意。

我们就这样维持着微妙的单身朋友的关系走过了一千多天,走过高中的毕业季也多次并肩站上过拥挤而嘈杂的月台,当我经过通往怒所中学的那条路的时候,也总能想起和他相识的那个春天。


朋友说他不解风情,我点点头说是。

朋友说暗恋这种事谁先告白谁就输了,我点点头说对。

朋友说你千万不要一辈子都栽在他的手里,我点点头说好。


朋友说你应该和他有一个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向来自诩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中。这种感觉将我捧上云端,以至于从来没有想过跌落于地的可能。直到大学毕业回家的那天,坠地的疼痛突如其来,相伴而生的,还有和佐久早圣臣急转直下的关系。


母亲告诉我父亲因为债务纠纷不想牵连家人,已经在半年前和她离婚的时候,我清晰地听见碗筷跌落在地上的声音,什么牢不可破的东西在我的心底也一并碎了,留下满地锋利的碎片,扎得我鲜血直流、体无完肤。


“不是说在国外工作……?”

母亲静静地坐在餐桌的另一头,用寂静而又伤痛的眼神告诉我,那只是某个不能常聚的借口。


那段时间我变得异常敏感。总觉得晚风拂过家门的动静是有人在敲门,而行人经过的脚步声中总有某一段来自于父亲。


佐久早和我说明天就要去MSBY报道,我将近来发生的事情向他全盘托出,包括母亲准备在一个月之内搬家的决定。


凌晨一点,我辗转难眠许久之后,蹑手蹑脚地穿上鞋子推开家门,去附近的公园透气。

凌晨两点,佐久早圣臣给我打了通电话,而我保持缄默,面对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通话时长和他的询问无动于衷。

半小时后,他站在了我的面前,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与我的脚尖只隔了一道光的距离。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佐久早的声线有些不稳,但他努力地克制住了,甚至将问句生生压成了陈述的语调。


我盯着那道光忽然明白,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边缘挣扎。我的确需要一个结果,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直到父亲离开的真相后,我坚信没什么能够再伤害到我。


但我还是没有直戳了当地说我喜欢你,朋友说谁先告白谁就输了的话语,在潜意识里成了我奉持的真理。

于是我问他,要是我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你觉得怎么样。

佐久早沉思片刻,说无论如何,你都会过得很幸福。


我暗自向上天祈祷他至少会反驳我说,你父亲不是因为和你母亲没有了爱情而选择离开,我连等待他说你还能依赖我的奢望都没有。但他却还是连一句玩笑也不愿意接下,冰冷又刻板到不解风情的地步。



“早点回去吧,你母亲会担心你的。”他说着,伸出手来要拉我。

我说不了,我再坐会儿。

佐久早没有再劝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一步步离开了我的视线之中。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在那个寒夜里唯一能带给我一点温暖的,居然只是一部依旧在通话中的发烫的手机。

为什么呢,我想,我颤抖着手挂断了电话,泪水和空中的浮尘让我在路灯下什么也看不清,我盯着发红的手机电量问自己,为什么世事不尽人愿,连上帝也对我见死不救?



我在公园的出口看见了依旧坐在长椅上的佐久早,他撑着脑袋像是睡着了。

手表上的时间指向凌晨五点三十二,我无法也无力想象他该如何面对三个小时后的行程,只是后撤开半步,扯着嘴角露出苦笑,冲他挥了挥手。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佐久早圣臣。






葬礼结束回到位于大阪的公寓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也许在银河里,此刻有一颗新生的星星正垂眸这人间。

母亲捧着一杯热茶过来,然后和我一起窝在了沙发里。

“今天遇见了佐久早太太呢,就在对面的教堂门口。”


我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余光瞥见她帮忙操劳丧事而变得肉眼可见的疲惫。人死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受苦的永远是那些活着的人。

“……佐久早家。”母亲扯过搭在一旁的毯子,然后轻呷了一口茶水,“你应当还记得吧,先前你还在东京读书的时候,他们一直是我们的邻居。”

我又“嗯”了一声,扯过母亲身上的毯子钻进去,和她贴在一起。

“我还记得他们家的小儿子,每次放假都会和你一起回来的——现在已经是很优秀的球员了。真可惜,我们搬家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今天我也没有注意到。”


而事实是,佐久早圣臣就在大阪打球,黑狼队的基地离这里甚至只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我没有选择和母亲去解释,只是再度“嗯”了一声,像一颗石子没入深海,伴随母亲放下茶杯倚靠在我的肩膀陷入沉睡,客厅再度陷入了长久的宁静之中。


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爱过他,没有人会知道的,包括佐久早圣臣。

单相思像一颗埋下了很久很久的种子,在表面无谓的假象下生根发芽。等我发现的时候,早已经根深蒂固,拔不走,也掩盖不掉。

我以为生活已经好起来了,只是我以为。







黑尾铁朗问我来不来聚会,夜久卫辅难得回一次国,连研磨那个游戏宅也都被拉来参加了。


“别有压力。”他的语气像是个退休了八十年的老爷爷,“你随便穿点什么都行,不用打扮得很精致,反正又不是职场酒会。”

我说不了,婉拒,怕你趁机灌我酒套我话,顺便忽悠我抢着去结账。

黑尾在电话那头控诉:“我看上去是这种人吗?”

我说你长得就很像诈骗犯。


黑尾铁朗沉默片刻,斟酌着说:“海信行也会来。”

我旋即改口:“那我考虑考虑。”



每个球队总有那么些靠谱的和不靠谱的。十七岁的黑尾铁朗有本事忽悠我来排球队当经理,二十五岁的他照样有本事忽悠我破费结账。

但我相信海信行能帮我阻止他作奸犯科。



我记得第一次去音驹男子排球部报道的时候,山本猛虎呜哇乱叫着一个跃起直接挂在了灰羽身上,孤爪研磨没什么反应,只有海信行像个正儿八经的学长那样微笑着欢迎我,说以后请多指教。

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黑尾铁朗,此人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便知道他说的什么上三休四朝九晚五月薪八万全都是诈骗。


我从那时起便一口咬定海信行是最靠谱的人,等同于隔壁枭谷的赤苇京治和隔壁的隔壁的井闼山的饭纲掌。



聚会的地方是音驹附近的餐馆。猫又教练说自己没力气陪我们这些小年轻闹腾,喝了口茶,短坐片刻便走了。


黑尾招呼着给所有人添酒的时候,我问他,喝了酒还怎么开车回去。

他摆摆手说没事,他找了代驾。

于是我问他找了谁。


“日向选手。”黑尾把“选手”二字咬得很重,“最近是休赛季,他刚好在东京。研磨早上还和他见面了。”



所以说,我从那时就该有些危机感的,至少从听到“日向”二字的时候就得有。

但是大概是酒喝多了,实在反应不过来,等到我走出餐馆看到宫侑那头招摇的黄毛时,才忽然有了一种想要拔腿就跑的恐惧。



日向说他们整个黑狼队都跑到东京来玩,酒店在附近,也是吃了晚饭出来晃悠到这里的。


黑尾表示有空要拉他们去音驹的排球馆比一场。

夜久毫不留情地吐槽,酒鬼是连网沿都够不着的。

海信行看着多年过去还是要逮着小事斗嘴的同学,笑着叹了口气。



“……好巧。”周遭的热闹忽然与我无关,尽管几分钟前我们还在一张圆桌旁畅谈理想和未来,“你也在这里。”

佐久早圣臣就这么站在我面前,穿着再平常不过的T恤和外套,裤脚和板鞋之间露出一段脚踝。


他垂眸看着我,我与他对视,目光流转,看向一旁仍然在打闹的人群。


“我送你回去。”他说。

“回哪儿?”

“已经快十点了,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在东京休息一晚,我明天再送你回去。”


我低下头躲避视线的触碰,却发觉我在他的目光下分明无处可逃。

“好。”

我听见我的声音在抖,带着一丝愤怒和半点悔恨。


等我坐上副驾系好安全带,才发现车内的装饰简洁到不能再简洁,的确是他的风格。


“我最近住在我父母家里。你可以……”佐久早说到这里顿了顿,连带着准备拧钥匙发动车子的手也顿在半空,我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喉结滚动的动静,“我知道一家酒店还不错,我送你过去。”

我原本倒悬的心在听见他的话语之后顿时落了地,一手支在车窗框上撑着头,一边笑着叹了口气:“佐久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真的一点都没变。”

他终于给发动机点着了火:“……三年而已。”


三年的时间无法拯救你的不解风情,却足以让我们形同陌路。


“啊……”我缓缓吐出一口气,仰倒在车座上,看着东京灯火通明的高楼与电塔,这里看不见银河也看不见星星,我对这座城市印象最深刻的,居然一直是那条通往怒所中学的道路。

但是,难以忘怀的,究竟是那条路,还是路上相伴而行的那个人?


我忽然想起大学的某个假期,我陪被母亲差遣去超市买调味剂的佐久早回家,走在那条路上的时候,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

与其说是问题,我也并没有想要寻求某个答案。

我说,以后一定要买一台相机,把这条路上的风景全都拍下来。

佐久早漫不经心地问我为什么。

“给未来的自己留一个念想。”

“在记忆里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他说。

“人是会忘记某些东西的。”

“越是想要忘记的,和越是害怕忘记的东西,在记忆里是最鲜明的。”佐久早圣臣偏过头来看我,语调里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坚定,“与其想要用相机记住,倒不如仔细看看。”



仔细看看。

我闭上眼睛,想不起东京的银河,想不起高楼的方位,铁塔有如骑士定立原地。


原来我和他从一开始就是有分歧的,他想着当下,而我总在考虑未来的结果,尽管我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了购置一台相机的打算。


我像无数次地设想与他重逢那样无数次地设想过佐久早圣臣的婚礼,他热情好客的母亲一定会邀请曾经的邻居前来参加,而我也会被我的母亲拖着出席。

我会像每一位宾客那样送上祝福的话语,笑着和邻座的陌生人介绍自己。我会在教堂的婚礼进行曲里,看见他的新娘拖着长尾纱仿若天使降临人间款款而来,我自然应当替一位朋友步入人生新的阶段而感到高兴。


他那么高不可攀。如果世上真的有巴别塔,那他注定是第一个抵达天堂的人,所以他理应值得这些。但事实是,我在替他感到高兴的同时,会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刺骨的幸福和苦痛。

婚礼结束,天堂依然高不可及,我仍旧一无所有。

上帝从未对我正眼相待。



“古森最近怎么样?”车内过于寂静,我还是扯了个话题。

“还在长野,说过段时间回家。”


我深吸一口气:“那你呢,最近还好吗?”


佐久早圣臣沉默片刻:“最近参加了侄子的洗礼仪式。”

“我问你呢,佐久早。”我笑着呛了一声,“佐久早圣臣,你过得怎么样?”


“……我昨天梦见你了。”



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而去,我好像看见道旁枝叶交错的槐树,以及漫天漫地的落英。

我错愕地看向他。

少年的青涩早就褪去不见踪影,外界的灯光勾勒出他侧脸锋利的线条。


“一个很……真实的梦境。”他说,“我梦见和你一起走在去怒所中学的那条路上。”

“你和我说,想买一台相机。”


我张了张嘴,发不出一个音节,只好重新把头转向靠窗的方向。

你觉得这梦境很真,我却觉得这现实假得荒唐。


我借着酒劲拷问自己,到底还喜不喜欢他。

灵魂告诉我,爱人错过。



“我觉得很巧的是。”我稳了稳心态,开口道,“那天我参加了一场葬礼。”

佐久早轻轻地“嗯”了一声,表示他在听。

“我之前听妈妈说,眼泪是不可以掉进棺材里的,那会变成逝者来生的痣。我那时候就在想,应该吧,你上一世的爱人在你的葬礼上吻过你的眉心,她的泪跌落在你的额头,成了你此生无法摆脱的痣。

“我父母的脸上都有些或大或小的痣,但我没有。朋友夸我皮肤好的时候,我总在想,我上一辈子一定死得很孤独。”




佐久早带我回了曾经的住所。

这间屋子早在三年前就被变卖给了从宫城来东京经商的一位商人,隔壁仍然住着佐久早的父母,屋内没有灯光透出来,想来是都已睡下。

我向附近的公园走去,佐久早和我并肩而行。我们之间隔着一臂的距离。


“我记得门口是有一张椅子的。”我冲他比划,指了指灌木丛花坛附近的位置。

佐久早点了点头,他对此的印象应当比我更为深刻,那估计是他此生唯一一次露宿街头。

“但是现在不见了。”

“很多东西都拆掉了。”佐久早说,听上去他这些年里早就造访过此地,“一些椅子、台阶,还有老旧的健身器材。”


我了然,然后一步步走进公园。佐久早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点亮灯筒,照向前方。

我看见一点点光尘在空中飞舞,像晚春的樱花。


“你是排球选手可能没有这种感觉,但我有时候总是很想回到学生时代,上班真的很令人疲惫。”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没有这种想法?”

“因为排球是你热爱的事情,但我的工作不是。”我从记忆的匣子里拾出一张不起眼的纸片,展开来用平和的语调向他叙述我的心路,“之前家里有一台音响坏了的电视机。我记得大概是大二那年,某天朋友约我聚餐,我背着包出门前路过客厅,看见父亲端着遥控器在看默片。换鞋的时候我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不开声音,父亲也是随口回答我说,音响坏了。”


“现在想来,如果那时候多问一句怎么不拿去修或者干脆换一台新的,也许我就能早点发现家里的经济状况,也能早点明白自己应当为家里承担一些什么。

“我很单纯的,我只想赚钱,然后偶尔应酬也没关系,把自己打扮得人模狗样,我不想负债。”


我看向佐久早那双深邃的眼眸,他没戴口罩,也转过身来看向我。

手电被熄灭,我似乎看见了他头顶的银河。


“学生时代值得怀念的也不止有生活方式吧。”

“还有呢?”我问他。

“还有一些……”他顿了顿,“人际关系。”


我听见他吐息的声响,说着“我其实”,似乎想要再做一番解释,而我笑着打断了他,害怕自己耳根子太软,以至于留给彼此一个回旋的余地。

“你知道回到过去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吗?”

“什么?”

“找一台时光机。”

“时光机是不存在的。”

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鼓动的声响中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所以世界上不存在回到过去的可能,佐久早圣臣。


我听见他在笑,月光透过云层洒向大地,而佐久早仍旧藏在阴影里,很轻很轻。






有天朋友忽然问我,有没有看黑狼队最近的采访。

我说没有,大学毕业之后就很少再关注排球了。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佐久早有那么多粉丝了,这家伙居然还挺有意思的。”

“怎么说?”

“主持人问他们,不考虑任何条件,最想要什么。佐久早说,他想要一台时光机。”

我笑了一阵,继续修剪阳台上的绿植。




那天傍晚,佐久早发过来一张照片。

很普通的一场落日,看视野里的景观,应当是他在宿舍的阳台上拍的。

“试了试新买的相机镜头。”

他说。








山本猛虎嚷嚷着表示,音驹经理的婚礼所有人都得在场,包括海信行手机屏幕里的夜久卫辅和孤爪研磨。

我笑着说差不多得了,别为难他俩。


聚会结束之后,我和黑尾在音驹门口等车。

“说实话,我一直有件事想问你。”

“什么?”

“之前去EJP,古森和我说了一些你国中的事情。我也记得高中的时候,你和佐久早一直关系很好。”

我打趣他:“你们事业发展部怎么还管起球队公关的事情了?”


黑尾笑了一阵,抬手拦下了路过的计程车。在拉开车后座门的时候,他回过头来问我:

“所以为什么不是他?”

“谁知道呢。”我说,“问上帝去吧。”










End.

如果说有BGM的话,那就是Fallin’ Flower吧。



FIRE

原著众人看《吞海》(4)

【……

“我……我知道。”女生条件反射似的,伸手用力挽了挽书包带:“等我攒够钱,就带我妈离开这儿,回老家去,哪怕种田都比这好。我听人说了……”】


——平凡日子里忙碌的存活,不幸艰苦与美好情愫的交织,这就是人间啊。


      这就是人间,这就是顽强活着的人们。


      途上多坎坷,行路多曲折,

      赤足无畏去踏。...


【……

“我……我知道。”女生条件反射似的,伸手用力挽了挽书包带:“等我攒够钱,就带我妈离开这儿,回老家去,哪怕种田都比这好。我听人说了……”】


——平凡日子里忙碌的存活,不幸艰苦与美好情愫的交织,这就是人间啊。



      这就是人间,这就是顽强活着的人们。


      途上多坎坷,行路多曲折,

      赤足无畏去踏。


      石缝多沙砾,夹隙多阴湿,

      青植执拗去生。


      沼泽多泥泞,潮水多破浪,

      轻舟乘意去淌。


      穷冬多烈风,出世多转圜,

      篝火灼热去燃。




【……

那不是活人。

那是一架骷髅!】


——那有血有肉的人,纵然处境不如意,但从未放弃与之斗争的人,成为了罪恶的牺牲品。



      周围安静极了,警部工作人员一般都是案发后,才接到的报警,然后再派人去现场查看取样,很少直面进行犯罪的过程。而这一次,他们完整地、身临其境地目睹了这场残酷的杀害。


      何星星内心的害怕,显然已经达到了临界点,几乎马上就会爆发。可是他脑袋里还绷着一根弦,虽然很细,虽然颤抖,虽然已经濒临崩断,但也只是到濒临为止了。他还记得年小萍,那个他所喜欢的女孩,正是需要保护的时候,所以他不能倒下,不能垮。


      尘世中人的伟大与可敬大抵于此,一切无望的时候,唯有爱可以激发你的潜能,唯有爱可以赋予你奋力一搏的勇气,即使单薄无力,即使杯水车薪,可那又怎样呢?即使失败,我也是英勇抗争过,最后光荣战死的战士。


      步重华:“我收回之前质问何星星的部分不良措辞,何星星,他是好样的。”




【翌日。

……

——女人的尖叫声传出楼外,警车边。】



      蔡麟:“嘿,终于要到我们出场了!瞧瞧这发展,忒熟悉了!”


      张小栎也想起了这茬儿,有些愧疚地对吴雩说:“那个……小吴哥,实在对不住,当时是我们几个实习的疏忽,却连累你背了锅……”


      吴雩略略摇摇头,示意不怪罪他。不过旁边这位……吴雩用手戳了戳步重华的侧腰,颇有些委屈的意味。


      步重华:“……抱歉。是我之前太过针对你了。”


      吴雩眨了眨眼,手又戳了一下。


      步重华:“……回去给你买东星斑。”


      只见吴雩眼神微微一亮,终于点了点头,矜持地“嗯”了一声,表示接受。像只偷腥得手的猫,尾巴高兴地晃来晃去,却还要强装镇定,矜持地舔舔自己的爪子。




【吴雩猝然回头,下一秒就像离弦的箭,向楼道门方向冲去!】


      “我靠,”廖刚猛地拍了一下吴雩的肩,“小吴听力可以啊!这么远都能听见!”


      吴雩被这么猝不及防地一拍,吓了一吓,他唔了一声:“我觉着还行吧,没什么特别的,只是比别人好上一点罢了。”


      而刚才还咋咋呼呼的廖刚,在步支队的“死亡射线”下已经蔫儿了。他哭丧着脸朝着吴雩道:“小吴我错了,我不该吓你一跳,你原谅我吧!”


      吴雩:“……啊?啊,没关系。”得到吴雩的“免死金牌”后的廖刚,将眼神战战兢兢地朝步支队投了过去,在再次获得步支队的“特赦文书”后,终于松了口气。唉,老大真是护媳妇护的紧,可怜我一条老命,还要如此担惊受怕……




【……

脚步纷沓而至,刑警们纷纷冲下了楼。步重华按着壮汉后脑,“砰!”一声把那张狰狞疯狂的脸重重砸进消防玻璃柜,然后提着头发把鲜血淋漓的脑袋拎出来,摸出手铐咔擦铐住,顺势丢给了手下。】


——啊啊啊大花你也太帅了!



      廖刚:“说得好!咱步队可不就是帅嘛!”廖刚开始大吹彩虹屁,试图挽回一下自己自刚才吓着小吴哥开始,就陡然呈上升趋势的工作量。




【一名中年女刑警,支队唯一的女外勤孟昭大步迎上前:“没事吧步支队?”

……

步重华没有回答孟昭,他收回目光,面沉如水:“——那个新来的呢?”】


——昭姐女神气场一米八!


——大花你咋说话的呢?!啥新来的,那是你媳妇!



      孟昭有些哭笑不得:“嗯?我都中年了还女神呢?”


      “说不定,是被你那次铤而走险的豪赌风采所折服了呢?”步重华微微冷着一张脸回道。


      孟昭一愣,随后反应过来——自家队长这是在用反语训她呢,队长虽然有时看起来挺悚人的,但其实是很在乎每个伙伴的,就像大家会牵挂担心彼此一样,队长当时知道了,也一定很担心自己吧。“队长放心,以后我绝不擅做主张,一切行动听指挥!”




【……

他比吴雩足高了半个头,吼声震动楼道,周遭人噤若寒蝉,没一个人敢说话。

“……”吴雩终于老老实实垂下眼睛:“对不起队长,我下次会注意的。”】


——抱紧我鱼不敢出声,大花好凶呜呜



      步重华:“……抱歉。两条东星斑。”


      “……?!”吴雩惊诧于自家领导的上道,点点头表示非常可以。




【步支队长不是那种容易让人亲近的长相。】


——如果当年那事没有发生,他也应该是张扬的少年吧。



      宋平看了看身前的步重华,他那样站着,就如同一棵挺拔苍劲的松,多年风雪,将他磨砺成了如今独当一面的可靠样子。


      倘若他父母泉下有知,也定会感到欣慰和自豪吧。




【……

“连夜安排审问,今晚谁都不能走,谁走谁明天就不用来了!”】



      步重华:“……抱歉。三条东星斑。”


      “噗!”吴雩旁边的解行在连续三次听到步重华的认错、连续三次见证东星斑稳步增长后,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哥,看来你在家地位蛮高的嘛!”


      吴雩波澜不惊,看神色仿佛还颇有一些见怪不怪的意味——“还好,我都习惯了。”要是晚上“运动”的时候,地位能高点就更好了。(哈哈哈小鱼你确定不是体♂位吗?被打.jpg)



🌸小剧场:(ooc之廖刚与步队的眼神交流)


      ①死亡射线里蕴含的深意👀

      步重华:廖刚你敢吓着我媳妇,年终奖没了!

      廖刚:别呀队长,我错了呜呜呜!

      步重华:去给我媳妇道歉。

      于是出现了——

      廖刚:“小吴我错了,我不该吓你一跳,你原谅我吧!”


      ②特赦文书的详解🙏

      廖刚:步、步队,您看还满意不?

      步重华:嗯。

      廖刚:那年终奖……?

      步重华:暂且先给你留着。

      廖刚松了口气。(我太难了)


      临近期末突击×2!祝新年快乐,元旦快乐!平安顺遂,万喜万般宜❤

Z. ⃒⃘⃤

10.谢谢大家让我成为了三代黑魔王

*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写文的了

*沙雕向.主角颜狗.但他真的直

*獾獾很可爱.准确来说应该是平头哥

*厉害且不自知

*主角会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在别人看来甚至可能有些恶劣.但他确实是好人


———

第三人称预警(水)


第一视角金牌翻译在正文最后


不黑斯莱特林🆘🙏🏻


第三视角主角是利奥利 淦


10.


———


1.

深红色头发的少年似乎每天都坐在图书馆的某个位置上,手边捧着几本书。如果单看他的行为的话,估计会有人觉得他是个拉文克劳,但事实上,他确实是个赫奇帕奇。


一旦他听到有人谈论他分到赫奇帕奇这件事情,他脸上淡淡的......

*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写文的了

*沙雕向.主角颜狗.但他真的直

*獾獾很可爱.准确来说应该是平头哥

*厉害且不自知

*主角会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在别人看来甚至可能有些恶劣.但他确实是好人





———

第三人称预警(水)


第一视角金牌翻译在正文最后


不黑斯莱特林🆘🙏🏻


第三视角主角是利奥利 淦


10.


———


1.

深红色头发的少年似乎每天都坐在图书馆的某个位置上,手边捧着几本书。如果单看他的行为的话,估计会有人觉得他是个拉文克劳,但事实上,他确实是个赫奇帕奇。


一旦他听到有人谈论他分到赫奇帕奇这件事情,他脸上淡淡的表情总会出现一丝裂痕。




2.

今天他似乎跟以往不同,以往的他默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整个人投入阅读。


而今天他虽然也像以往一向拿起本厚厚的书看着,但神情却透露着一丝莫名的烦躁,所以,他并没有看太长的时间,阅读十多分钟后将书放下,有些急躁的离开了。




3.

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总是散发着一股让人感觉到温暖的气息。


身穿院服的棕发少女手捧着一盆植物,冬日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射进来,像是给她蒙上了一层金光,她默默的看着眼前冷着脸的人,神情有些担忧地说道:“杰西卡,其实,你不该对莱尔....”施咒的。


少女的话还没说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叫你‘泥巴种’,”少年对于自己认定的人一向有着很多的耐心,他收敛了气息,叹了口气:“琳娜,那是不礼貌的。”


杰查理·莱尔是一个三年级的斯莱特林,仗着自己是纯血的身份,欺负低年级的学生,性格....实属恶劣。


“这只是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琳娜听到对方的发言叹了口气。


在冥冥之中,似乎又改变了什么。




3.

杰查理·莱尔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纯血让他觉得自己是贵族,纯血论让他厌恶麻瓜、厌恶混血。


他其实脑袋里并没有意识到这种方式是在伤害别人,他脑袋里分泌的“多巴胺”似乎自动将这种行为合理化。


“泥巴种”是一个极具侮∥辱性的词,高傲如赫敏也被这个词给气哭过。


“玩笑”的结束,就是杰查理·莱尔被挂在空中几个小时,呆呆的不知道作案人是谁。




4.

漂浮咒是一个很有趣的咒语,至少对于杰西卡而言是有趣的。


他猜测过消耗的魔力值越多,所施加漂浮咒的物体就会飘的越高。


人到一定高度...再掉下来的话...


或许可以用漂浮咒鲨∥人...


最终,他要是选择了吊挂金钟,他也没必要浪费魔力在没有必要的人身上。他甚至为了这个“游戏”,还换了根魔杖。


“游戏”应该要完整一点,不是吗?




5.

杰西卡不擅长玩什么所谓的“友情”游戏,对于他来说,只是自己想做,或不想做。


如果他想做,那就做得彻底一点。


只有在这点上,他表现的才像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微微带有点孩子般的任性。


在他的面容之下,深藏着恶劣的趣味。




6.

作为一个学生,成绩的优异无疑会给教授们留下印象以及带来很大的好感。


“那么,我需要有人回答,”弗立维教授看着下面的学生们,“‘敌退三尺’是恶咒还是诅咒还是什么咒语?”弗立维思考着应该点谁,眼神扫过下方的学生们。


“杰西卡·瑞安·布兰达先生,那么由你来回答这个问题吧。”


少年和往常一样,很是从容的回答道:“击退咒,弗立维教授。”优异的成绩总会在普通的人群之中显得格外的显眼。


他一直用优等生的面具把自己伪装的很好,生人勿近,但又彬彬有礼。




7.

“我真的不准备去吗,杰西卡?”哈利再一次向他的朋友询问了。


对方点了点头:“抱歉,恕我不能如此。”


他目送了朋友们的离开,然后拿出一瓶隐身药剂喝了下去。


跟着他们找到了奇洛。




8.

“Stupefy.”他运用昏昏倒地越发的熟练,哈利即将晕倒在地上,他轻轻的接住了他。


“是谁?!”奇洛警惕的使用了显形咒。


一个瘦弱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但显然这个声音并没有过多的关注他。


“睡一觉吧,乖孩子。”杰西卡轻柔的在哈利耳边说道,将哈利放在一旁。


原本泛着温柔的眼神消失不见,接下来,是充满红光的杀∥意,他冷冷的说道:“伏地魔,我知道你在齐洛背后。”


“你能这么懦夫也是我想不到的。”他玩弄着手中柏木的魔杖:“为了...达到永生的目的,连尊严都不要,不愧是你呀...伏地魔。”


他漫不经心的像是在同别人聊天似的:“你的那几个魂器,还好吗?”


伏地魔此刻终于发怒了。


奇洛转过身来,他的脑后传来了伏地魔沙哑的声音:“Well,well,如果你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的话,我会以为你是什么黑巫师。”


“霍格沃茨也不至于让黑巫师混进来。”伏地魔用沙哑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嘲笑:“好像...还是一个赫奇帕奇。”


杰西卡的笑容仍然在脸上挂着,但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温暖,只有蚀骨的冰寒。


“Avada Kedavra。”阿瓦达索命的咒语响起,魔杖射出一道炫目的绿光,这是连伏地魔都没想到的。


但是他仍逃跑了。


杰西卡又掏出另外一根栗木魔杖,朝那根使用阿瓦达索命的咒语,使用了一个闪回咒。


“Deletrius。”看着画面逐渐消失的样子,杰西卡这才放下了戒心。“Obliviate。”他朝哈利施了遗忘咒。


至于黑魔法波动怎么解释,只需一个谎言。




8.

和原著中的结局一样,格兰芬多赢得了学院杯,格兰芬多成为了学院第一。


礼堂里面的锦旗变成了红色,格兰芬多长桌上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赫奇帕奇和往年一样是倒数第一,但獾獾们还是很高兴,至少比去年进步了。


在冥冥之中,杰西卡对分院帽排除法分院,让自己进了赫奇帕奇的偏见似乎又淡了些。




9.

学院杯的结束,意味着第一学期的结束,也意味着假期的开始。


“谢谢你罗恩,我非常感谢你能邀请我去陋居住,但是不用了,虽然陋居很棒,但是我恐怕我来不了。”他拒绝了罗恩的好意,以及向他的朋友们告别。


“拜拜,哈利,如果有需要,你可以向我写信,我或是会时不时来串个门,当然,你不要被吓到哦。”


“赫敏,我相信我会经常和你写信的,当然假期期间,我们也可以约着讨论些关于学术类研究什么的。”


“再见琳娜,我会期待与你下次的会面,我也会经常给你写信的,我想欧若拉也会很高兴每天都见到你的。”


告别完朋友后,他来到了车站,令他没想到的是,有人居然在那里等着他。


一个穿着的西服的男人朝他微微鞠躬,给予他一个吻手礼:“在英国待的还好吗?我亲爱的小少爷。”


男人戴了顶帽子,压的很低,杰西卡看不清他的长相。“你是谁。”


“少爷,是我,奥兰·布兰达。”




10.

布兰达吗?


看来原主,还有别的秘密。


“你找我有什么事?”他摆出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有些嫌弃的拿开手。


对方像是早已习惯似的,也并不恼怒,反而笑着说道:“少爷,我这次是准备把您接回德国度过这个假期的。”


“我拒绝。”杰西卡冷冷的说道:“我应该有我自己的自由。”


“少爷,您的这句话是对的。”奥兰似乎对着杰西卡有种无限的耐心。“但是身为纯血的布兰达的继承人。”


“也同样作为布兰达家族和黛西家族的爱情结晶,虽然人追求自由是本能,本能是无法控制的。”


男人的动作仍然温柔,脸上也仍然挂着笑容,但笑容没有一丝温度:“但也只有您不能追求自由。”


“你的意思是说,普通人追求自由是本能的话,那被禁锢将会是我的本能?”


“是的,我的少爷。”


“那我将违背我的本能。”


———

消隐无踪(Deletrius):此咒可以消除被下了“闪回前咒”的魔杖射出来的影像

———

OK啊 兄弟们 终于OK了


真的懒得更新啊


不过放心了 铁子们肯定是有3000字的


本来想在520发的 


但是码完以后就睡着了 忘了这事


杰西卡:只要开了第三人称 我就是最diao的


第三人称的杰西卡还真的好黑


但事实上人家还是很白(no)的啦


接下来就是彩蛋


彩蛋大概是心理吧(和琳娜讲话时的想法)


对比一下正文感觉心理真的好好笑




琳娜那段的心里———


可恶,你这个人怎么敢打琳娜的!


我直接用漂浮咒吊打你!啊啊啊啊啊!


算了吧...我换根魔杖吧...(做贼心虚)


算了,我不擅长交朋友,但我擅长打人(no)



哈哈哈哈做贼心虚还爱装b的杰西卡是屑

-无用良品-
中国人的八大原谅,鲁迅一个都不...

中国人的八大原谅,鲁迅一个都不原谅


中国人能原谅的可还不止这些,“八大原谅”只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八种经典场景。而每一种妥协背后,自然也有着人人都有、难以规避的心理弱点。

当你被一个报团游的导游带到一个小破景点,或者是精心规划两个月的美好出游计划刚好赶上五一景区的人人人人人人人,虽然游赏体验是大打折扣,可是,“来都来了”,损失厌恶的心理让你很难当场回返,把之前付出的一切看作沉没成本。

当你鉴于种种现实考虑,决定拒绝朋友或者亲人的一些不尽合理的要求时,“给个面子”,便显现出了这句话背后的强盗逻辑。事实上,这真是是面子的问题吗?

“还是孩子”“岁数大了”,这些语录听起来就更耳熟能详了吧!...

中国人的八大原谅,鲁迅一个都不原谅


中国人能原谅的可还不止这些,“八大原谅”只是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八种经典场景。而每一种妥协背后,自然也有着人人都有、难以规避的心理弱点。

当你被一个报团游的导游带到一个小破景点,或者是精心规划两个月的美好出游计划刚好赶上五一景区的人人人人人人人,虽然游赏体验是大打折扣,可是,“来都来了”,损失厌恶的心理让你很难当场回返,把之前付出的一切看作沉没成本。

当你鉴于种种现实考虑,决定拒绝朋友或者亲人的一些不尽合理的要求时,“给个面子”,便显现出了这句话背后的强盗逻辑。事实上,这真是是面子的问题吗?

“还是孩子”“岁数大了”,这些语录听起来就更耳熟能详了吧!可是,尊老爱幼就一定意味着要对各种熊孩子举动、抑或老年人的封建保守举动一味退让吗,在明知他们错了而且这种错误不该被轻易原谅的时候,指出问题、解决问题是否也是一种可行的解决途径呢?

而“为了你好”究竟是真的为你好,还是长辈在用自己也许已经不合时宜的价值观绑架你?“习惯就好”的背后,我们是否该多问一句,这种习惯是合理的吗?“大过节的”这样的万能理由,真的可以总把节日的仪式感当作现实问题的遮羞布吗?“都不容易”背后试图以共情唤起原谅的逻辑,是否是在强盗般的让你把同理心用在本不应该存在的地方?

为什么这些在传统中一以贯之的“原谅逻辑”,却在今天遭到了年轻人越来越多的反感与抵触?也许更多的人,正在厌烦被不合理不公正的人情逻辑或强盗逻辑所绑架、以各式各样的借口去逃避问题本身的存在,而是希望能够以更加公平有效的方式去面对问题、解决问题。

那么,面对“八大原谅”,你的立场如何?

你又是否希望通过合情合理的方式,减少生活中“八大原谅”出现的频次,让自己的社交空间更加干净,让自己的内心舒畅起来?

其实,原谅是一种善意,不原谅也是一种合宜。该不原谅时,选择不原谅,也许对彼此来说,都是问题的更好出路。

而说到该不原谅就不原谅时,一位改写了中国现代文学史与文化史的巨匠便进到了小北的脑海中,他最终没有选择“躲进小楼成一统”,而是“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在“寂寞新文苑”中坚持“我以我血荐轩辕”,以笔为矛倾注满腔热忱。

他没有选择忍气吞声,而是向一切不合理开战,像地火般喷涌;他大笑,他歌唱,他以跨越时代的勇气质疑着明明不合理、却被认为是常规的种种,他怀着真诚而热切的爱在战火纷飞中笔耕不辍。

他就是鲁迅,一位无论何时何地重读总能给我们思想给养的大师。


1.来都来了

在《且介亭杂文·门外文谈》中鲁迅这样说道:“美国人说,时间就是金钱;但我想:时间就是性命。无端的空耗别人的时间,其实是无异于谋财害命的。

所以下次,当你不想再在“来都来了”的无聊地方浪费更多的时间,那不妨,过去的已经过去,未来的时间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吧!

而在《论睁了眼看》一文中,鲁迅先生对于这一逃避现象的批评就更为狠辣了:“中国人的不敢正视各方面,用瞒和骗,造出奇妙的逃路来,而自以为正路。在这路上,就证明着国民性的怯弱,懒惰而又巧滑。一天一天的满足,即一天一天的堕落,但却又觉得日见其光荣。”


2.给个面子

当你下次再听到“给个面子”这句话时,也许你该想想,说出“给个面子”的朋友,真的给你面子了吗?如果他真的给你面子的话,又为什么会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呢?

所以如果遇到无理的要求,不妨学学鲁迅先生怼学衡派之——不给面子直接怼!在《估<学衡>》一文中,鲁迅在通篇嘲讽学衡派恪守旧规不知变通、是“拘迂的老先生,竟不知世故到这地步”之后,在结尾更是发出了史上最不给面子发言:“我所佩服诸公的只有一点,是这种东西也居然会有发表的勇气。”

而在《致徐懋庸》的书信中,鲁迅先生更是把这种通过友情来进行情感绑架的行为说到了极致:“忽用算盘,忽用苦求,也就是忽讲买卖,忽讲友情,只要有利于己的,什么方法都肯用,这正是流氓行为的模范标本。

再比如《且介亭杂文·说“面子”》中,鲁迅先生对于中国的“面子”文化就提出了更为深刻的反思:

“要面子”和“不要脸”实在也可以有很难分辨的时候。……中国人要“面子”,是好的,可惜的是这“面子”是“圆机活法”,善于变化,于是就和“不要脸”混起来了。


3.还是孩子

对于不纵容熊孩子,鲁迅先生也有一套完整的说辞。在《热风·随感录二十五》中,鲁迅先生就耿直地说到:

“中国的孩子,只要生,不管他好不好,只要多,不管他才不才。生他的人,不负教他的责任。虽然“人口众多”这一句话,很可以闭了眼睛自负,然而这许多人口,便只在尘土中辗转,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大了以后,也做不了人。

这最后一句着实堪称经典,熊孩子可不能一直惯着啊,他们也是需要教育的,这并不是自己出气的行为,反而是真正对孩子负责的行为。而接下来,鲁迅先生更是有着深刻且认真的反思:

“最看不起女人的奥国人华宁该尔曾把女人分成两大类:一是’母妇’,一是’娼妇’。照这分法,男人便也可以分作’父男’和’嫖男’两类了。但这父男一类,却又可以分成两种:其一是孩子之父,其一是’人’之父。第一种只会生,不会教,还带点嫖男的气息。第二种是生了孩子,还要想怎样教育,才能使这生下来的孩子,将来成一个完全的人。


4.为了你好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很多人常常会打着“为了你好”的名义,来阻止你做一些本该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这种人在如今的网络用语中便常常被称为“圣母”。而对于这类人,鲁迅先生也有一套治他们的招数。在《且介亭附集·死》中,鲁迅先生便耿直地指出,这类打着“为了你好”实则损害你的应得利益的人,可必须得敬而远之啊:

“损着别人的牙眼,却反对报复,主张宽容的人,万勿和他接近。”


5.习惯就好

“习惯就好”这样的社会传统PUA,其实底层逻辑在于,所谓的“习惯”是对的。可是现实就是,很多“习惯”并不能适应于当下的现实,如果再去一味坚持,反而是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的。在《呐喊·狂人日记》中鲁迅先生最后惊破历史长河的那一声“从来如此,便对么?”,便可以说是对这一语录的最好反击了。

当然鲁迅先生的经典语录何至于此,在《坟·春末闲谈》中,鲁迅先生便说:“猛兽是单独的,牛羊则结队;野牛的大队,就会排角成城以御强敌了,但拉开一匹,定只能牟牟地叫。”那么,你选择做哪一种?坚定自我的独行者,还是在随大流中埋没了精气神?而在《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二月十六日在香港青年会讲》一文中,鲁迅先生则给出了他的期望:

“青年们先可以将中国变成一个有声的中国。大胆地说话,勇敢地进行,忘掉了一切利害,推开了古人,将自己的真心的话发表出来。——真,自然是不容易的。譬如态度,就不容易真,讲演时候就不是我的真态度,因为我对朋友,孩子说话时候的态度是不这样的。——但总可以说些较真的话,发些较真的声音。只有真的声音,才能感动中国的人和世界的人;必须有了真的声音,才能和世界的人同在世界上生活。”


6.大过节的

对于“大过节的”这类通过节日仪式感以及其他种种理由搪塞过去、而不解决问题的行为,《记念刘和珍君》中的一句“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也许便做出了最好的注解:掩盖过去的问题还是问题,而它存在在那里,只会随着时间日渐积累最终到不可解决的痛楚。

那么,为什么老一辈总是喜欢这么说呢?

同样是《三闲集·无声的中国》一文,鲁迅先生还有这样一段精彩的论述,可谓是直指中国人的国民性:“中国人的性情是总喜欢调和,折中的。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在这里开一个窗,大家一定不允许的。但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会来调和,愿意开窗了。没有更激烈的主张,他们总连平和的改革也不肯行。”


7.岁数大了

对于这一句原谅语录,其实我们都很难不原谅,毕竟,孝道是刻在中华文化骨子里的,也是我们每个人为人子女应尽的义务。但是问题随之产生,如果长辈的行为会对他们自己产生不好的影响,那我们是该以一句“岁数大了”轻轻地揭过去,还是想办法直面问题解决问题呢?如果父母的行为存在不合理之处,我们又真的不能批评吗?

在鲁迅先生这里,前辈与晚辈的关系是更加民主平等的,作为父亲的可以和孩子要糖吃,而作为孩子一辈也可以看到父母的不足。在《坟·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一文中,他便明确指出:

“他们以为父对于子,有绝对的权力和威严;若是老子说话,当然无所不可,儿子有话,却在未说之前早已错了。但祖父子孙,本来各各都只是生命的桥梁的一级,决不是固定不易的。现在的子,便是将来的父,也便是将来的祖。

既然父母子女的关系总归应当是平等的,那么父母又应该怎么做呢?鲁迅先生在下文就给出了解答:“便是父母对于子女,应该健全的产生,尽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


8.都不容易

“都不容易”这个托词,其实可能隐性的否认了每个人做好自己分内之事的合理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所长所短,所以,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本该是题中应有之义,如果做不好,便也应该受到批评和鞭策。然而以一句“都不容易”搪塞过去,便是不能指点错误的理由,似乎便有些强盗逻辑了。

而在鲁迅先生看来,既然内行人有自己的专业性,那外行人也同样有指点的权力。在《热风·对于批评家的希望》中鲁迅先生是这样说的:“譬如厨子做菜,有人品评他坏,他固不应该将厨刀铁釜交给批评者,说道你试来做一碗好的看”。所以,在自己的内行事上,别拿“不容易”当借口,也许才是专业且敬业的精神。

说到这里,你是否会觉得鲁迅(周怼人)真可谓是逻辑清晰的治杠精一把好手呢?那么,也希望我们都能在面对不合理的“原谅”、不恰当的社交PUA时,都能有鲁迅先生一样的勇气与正直。最后,小北也在这里奉上非常喜欢的鲁迅先生的一段话,与诸位读者共勉:

“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此后如竟没有炬火:我便是唯一的光。倘若有了炬火,出了太阳,我们自然心悦诚服的消失,不但毫无不平,而且还要随喜赞美这炬火或太阳;因为他照了人类,连我都在内。”

无罪之罪
伞形态是偶尔有点天然呆的沉稳大...

伞形态是偶尔有点天然呆的沉稳大哥;矛形态是从不服输的好战分子;枪形态是喜欢挑事玩闹的幼弟。
这次梦间集联动里千机伞的三个人格,就是继承了主人叶修的三个侧面。是他的稳重与老练,勇敢与狡黠,也是他的奋进与拼搏。

伞形态是偶尔有点天然呆的沉稳大哥;矛形态是从不服输的好战分子;枪形态是喜欢挑事玩闹的幼弟。
这次梦间集联动里千机伞的三个人格,就是继承了主人叶修的三个侧面。是他的稳重与老练,勇敢与狡黠,也是他的奋进与拼搏。

千临临
爱的魔力转圈圈终于转起来啦!

爱的魔力转圈圈终于转起来啦!

爱的魔力转圈圈终于转起来啦!

一口獠牙的小甜甜

几个观察,不一定对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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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

微博上有网友问起皮仔,皮仔现在基本已经是只四岁的雄性巨兽了。今年年初,因为疫情,我被迫取消了很多行程,在我父母那住了几个月,有机会对皮仔进行了一些观察。

只是观察和个人揣测,个别点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度巨兽之腹,不一定对。

 

首先猫味觉记忆长得出乎我意料,据我观察,皮仔的记忆大约能有一到两周(不愧是独居动物,比我强)。

之前从它打疫苗的宠物医院拿了一管牛磺酸膏,皮仔吃了两口不赏脸了,试着给它拌猫粮里,这个败家玩意儿还会把沾了膏的猫粮从碗里扒拉出来,并骂骂咧咧地做出埋屎的动作。周六是皮仔的零食日,它能额外得到一支爱吃的营养膏,我就想起那堆营养膏里有一款是号称添加了牛磺酸的,于是让我妈喂喂试试。反正出于种族限制,我是没闻出猫零食跟补剂的味有什么相似。结果每次都把脑袋塞碗里的皮仔那回表现的非常疑惑,进食速度很慢,吃一会儿就停下来沉思,怀疑有刁民往它饭里掺了屎又找不着证据(可见营养膏没有虚假宣传,里面确实有牛磺酸,就是不知道有多少)。直到下一个零食日,又一个星期过去,补剂软膏的味觉记忆才从它脑子里淡去,皮仔又开始吧唧嘴舔盘子了。

 

猫对人的认知也很有趣。比如皮仔认为我妈就是它妈(这我相当不同意);我爸是备用妈,女妈不在家的时候,喂饭铲屎等工作由男妈负责,该男妈因为晚上不睡,早晨早起,人还很欠,所以每天只有他下班回来那一会儿能得到猫的好脸色,之后这两位就相看两厌了;至于我……我在猫心里定位很离奇,它可能认为我是个同类(道德水准一般的那种),想追跑打闹和梳毛的时候就会去书房门口喊我,每次我开冰箱它都很警惕,要求对我拿出来的一切进行安检,老疑心我偷吃它罐头(这事我很冤枉,我向宇宙洪荒发誓我从来没偷吃过猫罐头,我的罐头都是便宜的小破人罐头,我小鱼干是椒盐味的)。

 

关于每只人的用途,皮仔也有自己的逻辑。在我俩互相观察的过程中,它认为我一身懒筋,跟它一样,什么活都不干,除了会吃就会玩,也没有给它喂饭的功能。有一次我妈沉迷游戏做饭做晚了,皮仔发现应该给它喂食的点钟猫妈在厨房忙活,就愤怒地把我喊了出来。我以为它临时给我封了个代理喂食官什么的,还挺美,不料此猫压根没把我往它猫食盆那领,直接把我带进了厨房,回头义正言辞地冲我嗷了一嗓子——我猜它意思是“你那么大一只又不是够不着锅台,别不要脸躺着等吃了,自己搞,还我猫妈”。

 

我有时候隔一两个月回一次家,还老换香水化妆品,身上各种化工产品味混杂,所以每次刚到家的时候皮仔都会对我的身份表达疑惑。它会像接待普通客人一样,凑过来反复闻我的手和鞋,这时候要摸它也可以,就是肢体语言多少有点被迫营业的意思。但是我毕竟跟客人不一样,客人来都把东西放玄关,我是直接拎进我自己屋里,然后洗手换衣服,这时候皮仔会蹲我门口观察,等我做完了以上全套流程,它就想起我是谁了,不再矜持地到处闻,开始理直气壮地支使我给它梳毛,并全程监视我从冰箱里拿东西。

 

除此之外,小猫咪还应该是识数的。我知道猫的远房亲戚狮子识数,野外捕猎的时候,狮子会通过吼声判断别的狮群有多少成员,狮少就干,狮多就扯呼。我回自己那边的时候,因为疫情不太稳定,没坐公共交通工具,让我爸妈送了我一趟。据说晚上他们开车回去,皮仔照例在门口迎接,立刻就发现回来的少了个人,往门外探头探脑地寻觅了好一会儿,我猜它至少能数到三。


皓月卧云

  你从小就有许多问题。


  当你的母亲哭哭啼啼地跪在客厅的茶几边,而你的父亲冷笑着把烟灰掸在她胸脯上,然后狠狠一巴掌把她打趴在地的时候,你从房间里冲出来,护在母亲身前,倔强地抬起头问父亲,为什么!

  “儿子,你起来。”父亲叼着烟斜着眼睛。

  “她该打。因为她脏。”


  后来母亲辞掉了工作,每天只待在家里,走过最远的路是从家到你的学校门前。

  父亲那天晚上告诉你:

  “你妈不是正经女人,你妈结了婚不好好顾家,非得去上班,...

  你从小就有许多问题。




  当你的母亲哭哭啼啼地跪在客厅的茶几边,而你的父亲冷笑着把烟灰掸在她胸脯上,然后狠狠一巴掌把她打趴在地的时候,你从房间里冲出来,护在母亲身前,倔强地抬起头问父亲,为什么!

  “儿子,你起来。”父亲叼着烟斜着眼睛。

  “她该打。因为她脏。”


  后来母亲辞掉了工作,每天只待在家里,走过最远的路是从家到你的学校门前。

  父亲那天晚上告诉你:

  “你妈不是正经女人,你妈结了婚不好好顾家,非得去上班,他们单位是个男领导,她还非要穿短裙,这两天她天天加班,还升职,肯定是和男领导睡觉了……”


  于是此后你都瞧不起你的母亲。

  初中的时候,你曾当着全班同学的家长骂她:“你个下三滥的婊子!”




  当你渐渐长大,你在班里有了喜欢的女生。你喜欢她穿粉裙子。于是你把她的裙子掀起来,因为爸爸的电脑里有那样的影片,当你掀起女生的裙子,她就会主动脱下衣服和你睡觉。你不知道什么是睡觉,但你知道那是爱情的体现。

  可是她哭了。她哭着跑到老师面前告你的状。老师狠狠地教训了你,你问老师,为什么?


  老师说,叫你的家长来说吧。


  你的父亲站在办公室里向老师赔笑,你很紧张,以为自己做错了事。可当父亲带着你离开学校,他牵着你汗涔涔的小手,哈哈大笑。


  “不愧是我儿子,行啊,挺会追女生!”


  于是你学会了。

  追女生要先掀她的裙子。




  当你上了初中,你因为在更衣室猥亵女生,被叫到了校长室。被你猥亵的女生比你大几个月,哭哭啼啼扯着袖子。你看着她的侧脸,觉得她很像你的母亲。于是你厌恶地偏过头。

  “长得这么丑……要不是你奶大,谁稀得看上你。”


  你自以为微弱的嘟囔声,其实所有人都听见了。那个女生也因此哭得更凶。不过校长只是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就看向你。


  “这样,你写份保证书吧!保证你再也不骚扰女生!”

  你挠挠头,切了一声,接过主任递来的纸笔,胡乱写了几句。


  “致·尊敬的大奶女生——”


  最后你还是从校长室里走了出来,那个女生的哭声很快就被你忘却。你觉得她在校长室里跺脚的样子简直像个泼妇,不是已经写了检讨书么?以后也不碰你了,干嘛还不依不饶?摸你你不爽么?长这么大奶,装什么清高?


  回家后你面无表情,父母已经接了来自学校的电话。然而父亲面色如常,什么也没说;母亲也只是在围裙上有些局促地擦了擦手:


  “来,来,吃饭吧。”




  当你上了高中,你终于因为早恋太大胆而被开除。你在学校的空教室里和女友“睡觉”,你掀起女友裙子的动作是那样熟练。


  给你办退学手续的是你的母亲,她站在办公室里,比你矮一个半头。你从没正眼看过她,因为你知道她没用。即使她红着眼圈咬紧牙关狠狠甩了你一耳光,你也只是挠挠耳朵,指着她的鼻子:


  “我告诉你,这是人多,看在你生了我,我给你点面子!要不我把你脑袋都打下来!”


  于是你的母亲开始哭,一面填表一面抽噎。连一向冷着脸的副校长都走过去,轻轻抚摸你母亲瘦削的脊背。你呸了一口在地板上,你觉得女人真烦。




  你很快离开学校,到你父亲所在的小城市去,你父亲是个官员,这两年常在基层。父亲骄傲地告诉你这一片水灵的姑娘你随便挑,你会错了意,严肃地说自己才不会和农村女孩结婚,父亲却饶有深意地笑了,拍拍你的肩膀:


  “你可以不和她们结婚,只和她们睡觉呀。”


  在这里你有一个头衔是大公子哥儿,你随意挑选那些漂亮姑娘。顺从你的你就好好赏玩几日,不从你的你就趁夜把人打死,尸体抛进村西的小河。几年之后你父亲的政绩考核高分通过,你父子二人回到省城,父亲继续当大官,你继续做少爷,挑选各色水灵姑娘。


  你们把年轻的小秘书带到家里来,当着母亲的面和她“睡觉”。你们父子都喜欢看她惊恐的表情,和听她颤抖的尖叫声。




  你投资建设了一所希望小学,时不时把小学里的女生带回家睡觉。后来你觉得和漂亮的男生睡觉也不错,因为男生不会说出去,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那些被血水浸透的床单都被你烧了个干净,你还是体面的大官的儿子,善良的年轻企业家。

  你的母亲死了,你知道是你父亲的主意。母亲的财产都过继到了你手里。你用这笔钱买了即将成为你继母的女孩的初夜,那是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她的惨叫使你兴奋不已。事后你俯在她的耳边轻笑:


  “明天陪我爸,你也得这么叫。”


  这件事你没有告诉你的父亲。

  你已经是一个值得骄傲的男人了。




  你得知你曾经“资助”的一个女孩在网络上写了你们的故事,虽然没有写清楚你的身份,也没有给出任何线索,但你看着评论转发里那些“qj犯该死”的话,还是不由汗毛倒竖。

  于是你打通了一个电话,网站一面不迭道歉,一面飞快地把女孩的文章删除。可你还是觉得不解气,又打了一通电话,三天后你得到消息,女孩已因为涉黄被拘留。

  你这才放下心来,一边笑一边把通话语音播放给身下的女孩子,嘲笑女人的无能。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的事情败露,在网络上被疯转。舆论疯狂地发酵,民愤被迅速点燃,连你父亲的力量都无法再保护你,逃到国外的计划也最终失败,你锒铛入狱,悔不当初。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问。

  你乖乖地回答。


  “是这个人吗?”警察问自己身后的女生。

  女生颤抖着点了点头。


  你认出这是你曾经学校里的一个女生。

  你朝她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


  “好了好了,是他就好了。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们会解决……”


  警察送走了女孩,召开了发布会,新闻里连续几天都是你的头版头条:“恶臭官二代终于被捕!”


  一个月后你终于被带上法院,庭审枯燥又漫长,并没有几个人旁听。最终法官敲响了他的小锤,你慢慢抬起头,接受你的处罚:


  “判,被告有期徒刑,三个月零十五天。”

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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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双叒叕
日常吸叶,纠结画哪个叶干脆都画...

日常吸叶,纠结画哪个叶干脆都画了

画的时候脑内一直想起老叶那句“总有一款适合你”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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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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