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神》序曲PV——「致终幕的欢宴」
享受颠词倒序的歌咏,
享受欢跃悲泣的旋舞,
享受无人喝彩的幻剧…
既已登台,既已落座,
那便享受一切,直至一切落幕。
CV:
菲米尼——锦鲤
厄歌莉娅——乔璐雨
林尼——锦鲤
琳妮特——可可味
娜维娅——小敢
夏洛蒂——阮从青
莱欧斯利——刘北辰
希格雯——赵爽
克洛琳德——赵涵雨
「仆人」阿蕾奇诺——黄莺
芙宁娜——钱琛
那维莱特——桑毓泽
《原神》序曲PV——「致终幕的欢宴」
享受颠词倒序的歌咏,
享受欢跃悲泣的旋舞,
享受无人喝彩的幻剧…
既已登台,既已落座,
那便享受一切,直至一切落幕。
CV:
菲米尼——锦鲤
厄歌莉娅——乔璐雨
林尼——锦鲤
琳妮特——可可味
娜维娅——小敢
夏洛蒂——阮从青
莱欧斯利——刘北辰
希格雯——赵爽
克洛琳德——赵涵雨
「仆人」阿蕾奇诺——黄莺
芙宁娜——钱琛
那维莱特——桑毓泽
【烧红照蜡】李世民x你————
-花与剑乙女向
-李世民,我爱他
——————小心心———————
石柱雕龙,屋顶绘彩,夜明珠在袅袅婷婷的熏香烟缕后忽明忽暗,他借着轻轻鼓动的纱,不经然又看见那片平原。
入眼茫茫飞沙黄土,此地是边疆塞外,长安以西,更西的地方。
你攥紧写满叛徒细作的纸在无人的戈壁滩飞驰,你想着,得快点儿,再快一点儿,他的军中有太子派来扰乱军心的心腹、有突厥人安插的奸细、有被收买的叛徒。腹背受敌之时,稍有差池便会置他于死地。
那双飞扬恣意的眉头和眼晃过脑海,太阳那般大,你仍禁不住手脚发冷。
不可以,绝不可以。...
-花与剑乙女向
-李世民,我爱他
——————小心心———————
石柱雕龙,屋顶绘彩,夜明珠在袅袅婷婷的熏香烟缕后忽明忽暗,他借着轻轻鼓动的纱,不经然又看见那片平原。
入眼茫茫飞沙黄土,此地是边疆塞外,长安以西,更西的地方。
你攥紧写满叛徒细作的纸在无人的戈壁滩飞驰,你想着,得快点儿,再快一点儿,他的军中有太子派来扰乱军心的心腹、有突厥人安插的奸细、有被收买的叛徒。腹背受敌之时,稍有差池便会置他于死地。
那双飞扬恣意的眉头和眼晃过脑海,太阳那般大,你仍禁不住手脚发冷。
不可以,绝不可以。
“——驾!”
马儿似是领会到你内心的焦急不安,颇有灵性地加快了速度。
日落时分,你终于遥望到唐军的驻扎营地。暴雨刚过,马儿身上的毛发被汗水和雨水沁得锃亮,土地泥泞不堪,蹄子踏进拔出煞是费力,它气喘吁吁,嘶了嘶,似是在埋怨这不作美的天气。
“马儿马儿,我们马上就到啦!等见到了他……等见到了他,我让他把最好的草料给你吃,我们再坚持一下!”
你的身上也是湿淋淋的,头发粘在脸上,还有些缠缠缕缕的绕在肩膀上,你抚摸着它的鬃毛和脖子,好言好语地劝说,它很给你面子,很快又进入状态狂奔起来。
营中动静很大,将士们热火朝天的不知在准备什么,你高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这是喜势,即便不是捷报也至少代表没有过多人员伤亡。
但你仍是着急,忙不迭翻身下马,守卫注意到你当即警惕起来,这荒山野岭出现的姑娘家,可不更让人心中犯怵,“站住,干嘛的?”
你急急拱手,对守卫道,“大哥,请放我进去,我要见秦王,我有要事相告!”
“去去去,秦王殿下也是你能见到的?从哪来的回哪去。”
你眼前一亮,“他此时正在营中?”
“在啊!干嘛你?”
你急了点儿,“他有没有受伤?”
“哎哎哎!你是哪来的奸细乌鸦嘴!秦王殿下才率一百精骑从突厥营地回来,毫发无伤!你还敢诅咒他?快走,不然把你抓起来问罪!”
“什么?他……”
“他什么他,你还不快——”
“王大哥,放这位姑娘进来吧,她确实是殿下的……友人。”
“梁将军,可……这……哎!好吧!属下刚才不知,姑娘,多有冒犯。”
你见着梁丘脸上笑意盈盈地,心里其中大石头放下,这说明二郎一定平安无事。你随梁丘进营,走过五个帐子后终于来到帅帐前。梁丘对你做了‘请’的手势,你一把就掀开帐子闯了进去。
恰他抬头,指下还按着阵图。
他的眉尾有一小处不显著的伤污,他本是微微拧眉的,可见了你,那双眼睛立刻就燃起光来,“你怎么来了?”他绕过桌子,几步跨到你面前,戎装加身,愈发衬他气宇轩昂,他见你浑身湿着,睫毛上还有细碎的水珠,那喜悦中顷时掺了疼惜,他解下披风替你披上,边说,“此地百里内荒无人烟,大雨下了两天,你怎么只身一人跑到这儿来?”
“先别管那些!”你不敢耽搁,立刻将那张纸塞到他手里,冰凉的指尖触到他火热干燥的手掌,他握住你冷冰冰的手不松开,反用另只手展开信纸,你来不及多想,只急切地看着他,而后者只是神色泰然地从头看到尾,眉头都没皱一下,你忍不住问,“这些人都想要伤害你,你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他低头,凝视你担忧焦急的面孔,“你是为了这个来找我,对不对?”
“……”
“你怕他们伤害我,所以冒着大雨千里迢迢地来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小心些,对不对?”
你抿抿嘴,说不出话,只觉得脸上好像要烧起来,你起初还与他对视,后来干脆背过身去,小声嘀咕起来,“……不识好人心,我冒着大雨来找你,你还戏弄我。”你才说完,背后就一热,整具身体都被人拥住,背后的人热力雄浑,即便隔着轻甲和雨水的微凉,仍能将温暖源源不断地送给你,“谢谢你。”
头顶抚过烫人气息,你只得死死低垂着头,继续嘟囔,“……看来秦王殿下早就有备无患,是我多此一举了。”
他笑了,凑到你耳边故作严厉,“谁敢说你多此一举,本王将他军法处置。”
你被他搞得直缩脖子,干脆一把挣开他,“我说我自己多此一举,难道秦王殿下也能将我军法处置?”
“哦?”他不知想到什么,总之看上去对这个提议很感兴趣,“那我可要好好想想,要如何处置比较好。”
你气得直咬舌头,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头,你连连摆手,“我不是秦王将士,也不是你麾下士兵,你不能将我军法处置!”
“那家法呢?”
“…唔?”
“家法处置,你…愿不愿?”
你只觉脑子里伴随着轰隆声乱作一团,他的视线像火光,照在哪里哪里就热得心慌,你不觉得冷了,反而热得想出汗,“我……我……我又没做错什么……”
“那我就当你是愿意。”
“我——”
——“秦王殿下,庆功宴就要开始了,请殿下上坐。属下为殿下准备了入阵曲!”
你们同时收回看向帐口的视线,又同时看向对方,你推推他,催促他快些入席,还不忘嘱咐他记得让人给自己的马儿吃些好草料。他一一答应,且放在心上,还在掀起帐帘时回头留下一句,“回来再处置你。”
你嗤他,“轻浮!”
晚些时候,随军的家眷送来些弥足珍贵的热水,你简单擦洗了脸和身子,哆哆嗦嗦地裹着他的袍子缩在坚硬的榻上,你听着外面入阵曲高昂,听着李元吉如何冷嘲热讽,听着那些热血汉子个个敬他爱他,听士兵们对他那些丰功伟绩夸耀不绝,听他们酒过三巡一个接一个地找他比武。
又听他们高歌,听他们传颂。
他是他们的天策上将,是他们的十二卫大将军,是秦王,是大唐的战神,等到真正尘埃落定的那一日,他真能放下一切随你江湖远走吗,彼时他将不再是秦王、也不再是什么大将军、他甚至可以不是李世民,仅仅是只属于你的二郎。
可以的,你知道的,二郎是真心地喜爱你。
这场宴会一直持续到子时,他归帐之际还为你带了许多吃食美酒,你本该很饿,但没什么胃口,简简单单吃过一些就作罢了。他续上蜡,那蜡是白色,你本以为军中忌讳白蜡,问他,“这蜡……”
“打仗打得是天时地利,又不是迷信忌讳,我不信这些。你担心我?”他正要再次揶揄你一番,不妨看到什么,“我差人送来的干燥衣裳,为何没换上?”
你看了看他手边那一摞衣衫,难为情,只好艰难委婉地,“……这是你的帐子里。”
他走过来,手指在你领口探了探,即刻皱眉,“你的衣裳还潮湿着,快些换上,不然会感风寒。”你欲哭无泪,心说他不在帐子里姑且不敢换,如今他在帐子里,不是更加不敢换吗,“……二郎。”
“叫我,是要本王帮你换?”
“你——”
“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倒也无何不可。”
“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你愿意被我家法处置,可不就是一家人嘛。”
“谁愿意被你家法处置啦!”
“听话些,快换上衣裳,我不看你。若是你不放心,我就把蜡烛熄了。”
“……”
你来不及劝阻他,帐子忽地黑了下来。你在黑暗中坐了少顷,只好摸摸索索地去拿干净的衣裳,你能感觉到他站在哪里,却感觉不到他看着哪里,太安静了,你觉得要说些什么打破这寂静,“……我不是不放心你,我只是——”
“我明白,是我不放心自己。”
这话听在耳朵里,当即让你心如擂鼓,咚咚咚撞得不停。不再说话,闷着头迅速又慌乱地换上干衣裙,随后低声对他,“……好了。”
蜡烛又亮了。
你先低头审视了自己,这就是寻常妇人家的衣裙,朴素大方,无甚特别之处。你又往他的方向看,发现他正静静看着你,脸上有几分往常的风佻,也有几分安稳笃定。你挪开视线,发现原本白色的蜡烛变成了红色,你好奇,走过去仔细查看,原来是他刚才扯下块披风的红布裹住了它,红得艳烈,像洞房花烛夜的喜蜡似的。
你意识到脑子里在想什么,袖子下的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你说,这像不像洞房花烛夜?”
“……二郎?”
之后的事情你也不知是如何发生的,那般不适时宜却又如此自然而然。他褪去战袍轻甲,你看到他肩膀有一大块可怖的淤青,他说昨日营中的马群忽然发了狂,他在驯服中不甚挨了一下。你知道是有人捣鬼,心疼地眼圈发红,他一定又顾虑主帅受伤军心动摇所以依旧假意无事发生。
他的手来到你腰间,才抽走腰封,你的眼泪就要落下来,“又是被马踢,又是带一百人闯突厥主帅营地……你……你怎么总是这样。”
他起初慌乱了一下,接着又觉你因担心他而委屈伤心的样子说不出的娇艳诱人,他的吻和拥抱一起落下来,连同带着威慑力的重量,天一样压在你身上,他的呼吸里有情欲和温存,“……放心,不会让你年纪轻轻就守寡的。”
“你骗人……你现在这么说,只是为了……为了……”
“为了什么?怎么不说了。”
“哼……唔!”
“给我。”
“二郎……”
“嗯?”
“等到一切都结束了,你会跟我一起走的,对不对?”
“嗯。”
“真的?”
“一言九鼎。”
“哼,你又不是皇帝,哪来的一言九……唔!”
蜡烛一点点烧着,它本是微弱的火缓缓摇曳,后来它烧到了那块红布,那火苗窜成一把小火焰,它们裹在一起,不分你我地燃烧殆尽,最终变成一撮灰,躺在莲花烛台上。
轻纱又晃动了几番。
他回过神来,想起那时是五珑坂之战,是他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的二十六岁。他记得自己终是食言了,他没和她江湖远走,反倒想将她囚困在身边。那天长安下了很大的雨,他对她说,你答应过我的,家法处置,我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他记得她哭着说,二郎,你的家法不是家法,是国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自那之后,他真的失去她了,穷其一生也未曾寻见。
他亲手开创了百年盛唐,他见过了这世间所有有过或未曾有过的繁华盛景,他觉得是时候去找她了。
去找她,去和她看看那些他答应过她的八千里云和月。
贞观二十三年,唐太宗李世民驾崩于含风殿,葬于昭陵。
【冷贾】天要下雨
-ooc肯定有,xxs文笔提前致歉
-第一次写影视同人,诸多问题请原谅
-很多年没写过bg了,看完电影实在是意难平
-冷特视角,第一人称
1.
如果说世界上有从天而降。那么贾晓玲就是从天而降了。
我听王琴描述得玄乎。什么莫名出现,砸中李焕英,一边说自己是李焕英的表妹,一边装聋作哑卖可怜……
“反正你把事办了就完了,别闹大就行!”
我自有分寸,小姑娘嘛,吓一吓就怕了,哪用得着哥几个动手。
“事成了以后,我们家电视请你看一个月。”
我不指望有什么一个月的电视权。我只想借此会会这位玄乎的贾晓玲。
第一次见面就出了个大丑。
贾晓玲人挺滋润,穿着白...
-ooc肯定有,xxs文笔提前致歉
-第一次写影视同人,诸多问题请原谅
-很多年没写过bg了,看完电影实在是意难平
-冷特视角,第一人称
1.
如果说世界上有从天而降。那么贾晓玲就是从天而降了。
我听王琴描述得玄乎。什么莫名出现,砸中李焕英,一边说自己是李焕英的表妹,一边装聋作哑卖可怜……
“反正你把事办了就完了,别闹大就行!”
我自有分寸,小姑娘嘛,吓一吓就怕了,哪用得着哥几个动手。
“事成了以后,我们家电视请你看一个月。”
我不指望有什么一个月的电视权。我只想借此会会这位玄乎的贾晓玲。
第一次见面就出了个大丑。
贾晓玲人挺滋润,穿着白上衣,浅蓝色牛仔裤。像是从城里的衣帽店走出来的,大大方方,就是长得难看了点。
没想到我们恐吓他们三人之后,她又来找我。城里人故事多,满腔都是我没听过的热血风云故事。
“所以我们这种人叫……古惑仔?”
她笑得欢畅,全然不像之前跟我们发生过不愉快的样子。
铁道上吹来夏天的风,空气湿湿粘粘的,还没下雨,胜似下雨。
“哎呀,坏了,麦子还没收完呢。”
我抓住她的手臂。
“那我们以后算朋友了吧?有什么事尽管提,我们能帮就帮。”
她等的就是这句话,高兴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2.
我还想再听听城里的故事。
贾晓玲眯眯眼,婉言拒绝。说是胜利化工厂要举行女子排球比赛,她一个厂外人补齐李焕英的队,算是业界奇才。
我找了个借口去看比赛。
拥挤的人群,毒辣辣的太阳,身边人依旧热情。
她也热情:“你也来看啊?”
我含蓄地点点头:“今天没架约。”
就凭贾晓玲这身材,比赛自然是输给了对方。王琴好像看见我支持李焕英的队了,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屑。
我还不稀罕她呢。
“那个……谢谢你上次帮我们收麦子啊,”贾晓玲腼腆地笑了一下,“我请你们吃冰棍!”
我摆摆手:“罢了,下次我们这边有事你补上就行。”
她的眼里亮晶晶的,像是闪着光。可能太久没见过我这么好说话的人了吧。
3.
夏天的风总能吹来各种炎热的烦心事,我妈的病又重了。
我不争气,连做手术的费用都凑不齐。
拼拼凑凑还差一百。一百,这简直就是巨资。
我走投无路,一狠心,把贾晓玲约出来。
“我妈病得不行,可能要做手术,你能不能……”
贾晓玲开始在那条快撑破的牛仔裤的裤袋里翻找。
“我也就这么多了,不行我再去找焕英借。”
我数了一下,五十,还差一半。
她赶着救人,拔腿就要走。
我示意她坐一会:“没事,现在不急。”
她顺势坐在台阶上。
我点了一根闷烟,不说话,只让自己身边云雾缭绕。
“这样,那一百呢,你不用还了,就当是上次的答谢。这样我们也扯平了。”
看来这人是真不会混社会交朋友,我掐灭烟头,幽幽地回道:“那我们还算朋友吗?”
她一愣:“当然啦?”
“朋友之间别提什么平不平的事情。”
午后天气变幻莫测。明明有着薄云,却还是打起了响雷。幸好刚才拖住了贾晓玲,不然免不了一场淋雨。
雨丝果真飘落下来。
贾晓玲说它们像断了线的魂,就跟我现在差不多。
4.
贾晓玲最近挺不正常的。
我演技极差,稀里糊涂地把李焕英搪塞进了影院后,她跟我斜靠在扶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关于李焕英和胜利化工厂厂长他儿子的恋爱。她十分神秘地给我描述了一番他们俩的般配程度,我们为什么要帮他们,以及今晚将要发生的所有事情。
她有一股疯劲,却被大雨浇了个透。
我拉着她急匆匆地躲进一个小空间。看着前方不远处搭起雨棚的一排饭店,挪了挪身子,挡住了贾晓玲的视线。
“怎么这么挤啊……”
“那要问你。”
“你觉不觉得我们像……”淋雨的一对小情侣。
“闭嘴!你转过去。”她羞红了脸,不愿再多看我一眼,强扭着也要背对我。
“明天的计划是去划船,重点就是李焕英他们。”
从她艰难讲出的只言片语中我也能猜到意思。
下过雨以后的空气果然清爽。一镇的枫叶被昨晚那一场不大不小的秋初雨染上橙黄的渐变色。
“那个……冷特找我有事,你跟他坐一船吧焕英姐。求求你了我们是真的有事……”
我站在岸边抽着烟,听到贾晓玲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表演,差点把烟吃掉。
李焕英向我瞟来几个“懂了”的眼神,我堪堪招架住,贾晓玲就推搡着让我跟她上一艘船。
虽然是给别人的爱情推波助澜,但难免也会令人生出旁枝末节的想法。
我装作不在意地把饮料塞在她手里。
“哥你真懂我。”
她把饮料一饮而尽,却把瓶盖丢给了我。
真是个缺心眼的。
我掂了掂上面写着“再来一瓶”的瓶盖,如是想到。
5.
那瓶盖我一直没兑。堂堂男子汉,送别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来呢?
为了防止扎手,我还把它割成了心形的。现在的小姑娘不都喜欢这个吗?
贾晓玲跳着把龙须糖舞到我面前:“给你的!”
我看了一眼她的裤子,两边的“潮流”都被强行补上了红线小狗,跟上衣左胸前的那只神似,看上去像同款。
我捏了捏口袋里的东西,想说我也有东西要给你,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谢谢你这么多天的照顾啊,我要走了。”
她说得很轻巧。
我假意没被这话砸晕,正了正身子:“去哪儿?”
“回家啊。”
失落感像是从空中坠落的雨滴,重力加速度,拉长,然后又不堪重负地断开。
我想问去哪儿找她,她却说我们永远不会再见了。
“我不用跟李焕英道别,我们很快又能见面的。”
我咬牙切齿。有情人终隔两岸,好姐妹怎么就能被命运牢牢地套在一起。
我嫉妒得发狂,手里的瓶盖扎伤了手掌都不觉得痛。
第三者的加入则让这场送别更加尴尬。
事态在我的心中失控,像变异的,拥有了人类意识的藤蔓一样到处缠人。
就连他都知道带个包子!
我想抓住她质问,为什么能见李焕英而不能见我。
她却从餐盒里抬起头来:“冷特哥,怎么了?”
我的心理防线在看见她的那抹淡淡的笑容和忧伤后彻底崩塌。
藤蔓再也抬不起来了。
“没事。我想跟你说,谢谢你啊。我妈恢复得很好。”
“还有,谢谢你,让我知道我也是一个有用的人。”
“诶,朋友之间客气什么。”她嘴里还含着包子,没觉得自己不雅。
我慢慢平静下来,松开手里的瓶盖。
她却失控了,像疯了一样不辞而别。
6.
她走十分钟后,乌云遮住了太阳的光辉,太阳给乌云镶上一层金边。
金秋九月也同样顽皮,学会了八月一分钟一个样的天气。
“冷哥,走吧。”
我站在小卖部前等雨,顺便把那瓶饮料兑了。
橙汁的清新和冰凉在我温热的喉咙里炸开来,炸得迷糊的我粉身碎骨。
“哥你运气不错啊?诶诶诶,这瓶盖怎么是心形的?哥你手这么巧我怎么没发现?”
“别烦我。滚。”
“刚才不还心情挺好的吗怎么现在……”小傻子摸着头准备走。
“天要下雨。”
“哦。”他又退了回来,只痴痴地笑着。
是啊,
天要下雨。
世事难挡。
Fin.
这对真的太太太意难平了以至于我这种垃圾文笔都要出来写文orz
谁能想到我忽然开始搞影视同人了呢(?)
【冷贾】大雨将至
-CP:冷特×贾晓玲
-看电影时候完全被蛊到,激情短打,很粗糙,ooc
后来少不得亲朋好友关心贾晓玲的个人问题,被采访的时候媒体也会问一问。她一边打岔一边笑,乐呵呵的,脸颊漾出两个酒窝,却并不明确回答。
若朋友偏是好奇了,问她这么些年就没个喜欢的吗,比如初恋什么的。她便说,初恋啊,那确实算是有吧。再问也不详谈了,打个哈哈,挥挥手,说毕竟谁还没个初恋啊,都过去了。
有时候她觉得那是一场梦。
母亲去世后贾晓玲时常想起那段故事,似真似假,在她脑子里萦绕不去。然而每个细节都是清晰的:墙壁上鲜亮的油彩画,路上穿行的二八大杠,每个人穿着的有点灰扑扑的衣裳,买物件儿需要...
-CP:冷特×贾晓玲
-看电影时候完全被蛊到,激情短打,很粗糙,ooc
后来少不得亲朋好友关心贾晓玲的个人问题,被采访的时候媒体也会问一问。她一边打岔一边笑,乐呵呵的,脸颊漾出两个酒窝,却并不明确回答。
若朋友偏是好奇了,问她这么些年就没个喜欢的吗,比如初恋什么的。她便说,初恋啊,那确实算是有吧。再问也不详谈了,打个哈哈,挥挥手,说毕竟谁还没个初恋啊,都过去了。
有时候她觉得那是一场梦。
母亲去世后贾晓玲时常想起那段故事,似真似假,在她脑子里萦绕不去。然而每个细节都是清晰的:墙壁上鲜亮的油彩画,路上穿行的二八大杠,每个人穿着的有点灰扑扑的衣裳,买物件儿需要的票,手里捧着的茶缸,被全厂视若珍宝的黑白电视机,她呼哧呼哧吃下的那碗面,以及她见到的每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不知道那是不是真实发生的;又或是她的大脑为了缓解她的悲恸而做出的合理化幻境,以尽力弥补她的遗憾。她在母亲的葬礼上心绞痛到最后变得麻木,葬礼结束后她依然要擦干眼泪面对生活。
母亲希望她过得开心过得好,而她曾许诺过,以后要有出息要挣大钱,一个月九万,要给母亲买汽车。
父亲因为母亲的离世一蹶不振,她漂泊异乡努力打拼,苦和累全都咬咬牙扛下去。
她几乎要忘了那个人。
可是路过小卖部时,她看到玻璃瓶子装的汽水,就想起有个人在她面前耗尽力气也没能打开瓶盖。她想着想着就笑起来,在小卖部前停住脚步,笑,直到笑不动了。曾经她豪爽地咬开瓶盖,一饮而尽;现在她摸摸口袋里的钱,决定不支出这一笔非必要的消费。
贾晓玲没有也无法去追问。如果她的确穿越回了自己出生前,即便她的母亲依然选择了原有的道路,但她所做的事肯定做出了某些改变。她不知道蝴蝶是否扇动了翅膀,更不知道那几下是否会引起风暴。
她说过不可能。
走在路上她经常碰到一对一对小情侣,牵着手。情人节的时候街上有卖花的,于是一对情侣中女孩子手里捏着一朵红玫瑰或者一束,笑靥如花。她送出去过一根糖,用长长的签子串着,就当作是送出一朵花,像是临别礼物。她也有过或许能被称作约会的经历,竟然是两人一起坐在电影院门口台阶上聊天,两人一起挤在狭小空间里躲雨,听起来一起划船是最正常的了。
后来她也去划过船,同朋友一起。穿上救生衣,认真划了一路,风景很不错,悠悠闲闲的,没出什么状况。
曾经的那艘船上,被问是哪年生人,她说,八二年。
时间就是最残酷无情的东西。
等她闯出些名堂后,日子好过了,自由了不少。逢年过节回家,有些亲戚朋友因她的名气会来拜访,多少带了点儿巴结的意思。
王琴也来了好几次,说不清是为了什么。有次沈光林竟也来了,一桌人都挺感慨,说上次聚那么齐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年纪大的人有个特征是喜欢追忆过去,聚在一起更是如此。一群人聊起往昔岁月,说着说着坐在她身边的包玉梅一拍手,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晓玲,说起来你这名字还跟你妈一个表妹的名字一样。
贾晓玲表面上保持着笑故作惊讶,心却突然沉下去。
她一直有意无意逃避的问题得到了终极真相,那只蝴蝶的确存在过,掀起了风暴。
包玉梅接着说,当时表妹来得急走得也急,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纪念,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再见了,想想还挺可惜的,现在都不大记得她样子了。
她忽地意识到了什么。那些事对她而言其实过了几年,但对于他们而言,已经快三十年过去。他们记忆中的那个晓玲的形象,早已模糊成一团,所以他们无法辨认眼前这个晓玲和当年那个晓玲有多么相似。
沈光林接茬道,可不是,当时表妹还有个追求者呢,叫什么,哎呀,叫什么来着?他喝了酒,有点醉醺醺的,手在半空划拉两下,回过来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一个劲儿地想。
冷特。贾晓玲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出这个名字。我妈跟我提过,她又迅速解释道。
对对对,沈光林点头肯定,是冷特。我当年去了深圳,去之前跟他说以后要是去深圳可以投奔我。没多久他还真去深圳了,我帮衬了一下,后来混得挺不错的,现在我俩还稍微有点联系。前些年听说他结婚了,还发过喜帖来着,太忙了也没去,现在孩子估计上中学了吧。有机会让他也回来聚聚,真是太久没见了。
贾晓玲第一反应是拒绝,但她没说什么,好像只要张嘴一说话她就会暴露。
她想,还不错,至少他过得也还不错。
贾晓玲再次见到冷特,距离她上次见到冷特已经过了七八年,对于冷特则是将近三十年。
这位昔日穿着衬衫的“古惑仔”变为了中年大叔形象,似乎特意穿了身较为正式的衣服,眉目间显出老态,待人很随和。
他自然没有认出贾晓玲。一般人不会往那个方向去想。所以他只是笑起来,眼角有皱纹,说晓玲这名字还真大众,不过,也真是好听。
她心里想,哪像你这名字,姓也少见,名也少见,合在一起特立独行的。
她表演得像个小辈,她是个好演员。她想起电影院前那出很糟的戏,他慌慌张张的,好歹最后没有穿帮。
冷特如同一个长辈一样,举起酒杯祝她以后平安健康快乐。然后似乎是开玩笑般对众人说,虽然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但是我总觉得晓玲还真的跟她有点像。
贾晓玲不知道怎么回复,好在他只是自说自话,他在同过去对话,并不要求回复。
他递给她一个小巧的袋子,是装护身符的那种,说,晓玲儿啊,这个给你。当年想送这个给你表姨来着,没送出去。虽然一点儿不值钱,但叔这些年一直把它当平安符用,别说还挺管用的。现在就转送给你,叔就祝你以后天天开心,心想事成。
她一时无言,收下了,悄悄打开一看,里面是被打磨成心形的一个瓶盖。
桌上有人问冷特的家庭状况,他回答,有个女儿,叫小雨,天要下雨的雨。
贾晓玲霎时一怔,回忆起她生命里出现过的那场雨,回忆起跟她一起淋过雨、避过雨的那个人。彼时他们挤在逼仄的空间里,她听到了两个人的心跳声。于是那时候她要求两个人背过身,想要规避心动的风险,想要制止不能善终的可能性。
她没有成功。
那场雨在他心里下了很多年,也让她在每一个雨天,感到生命的潮湿。
初恋啊,她说,初恋就是用来过去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