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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蕉桑

——五岁的沈翊和五个沈翊你会选哪一个?

——五岁的沈翊吧,小孩儿比较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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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耶

#yyjq版不完全塌房预警#

just for entertainm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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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小舞

【小凡高】谢谢你远道而来

是宝贝安 @TiAn缇安 迟到了两天的生日文!对不起病来如山倒我倒得略微有点彻底_(:з」∠)_

不管还是要生日快乐一年都快乐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健康啊w!

串崽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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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串串都是个特别省心的小孩。

高杨趴在单杠最高的那一格,看着串串自己在溜滑梯那边绕圈,挽高了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沿着梯子爬上去,在最高点做心里准备的时候不自觉地抿嘴,滑下来的时候手臂举得好高。

他抓着满掌的晚霞和暖风朝着高杨跑过来。

高杨伸出一只手给他牵,还是趴着。

串串就拽着他的手绕圈,高杨不是溜滑梯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被他东倒西歪地拖着,也就笑了起来。...

是宝贝安 @TiAn缇安 迟到了两天的生日文!对不起病来如山倒我倒得略微有点彻底_(:з」∠)_

不管还是要生日快乐一年都快乐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健康啊w!

串崽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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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从那个角度来说,串串都是个特别省心的小孩。

高杨趴在单杠最高的那一格,看着串串自己在溜滑梯那边绕圈,挽高了的袖子露出一截手腕,沿着梯子爬上去,在最高点做心里准备的时候不自觉地抿嘴,滑下来的时候手臂举得好高。

他抓着满掌的晚霞和暖风朝着高杨跑过来。

高杨伸出一只手给他牵,还是趴着。

串串就拽着他的手绕圈,高杨不是溜滑梯也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被他东倒西歪地拖着,也就笑了起来。

「爸爸呀。」小家伙直走到了小花园的边沿才停下脚步,抬头看看高杨,低下头手指举到嘴巴旁边又放下去,鞋尖沾上了一点泥土的痕迹。

高杨蹲下身,从口袋掏出消毒湿巾给串串擦手,又捏了捏他的脸颊,「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我快过生日啦……」

他支支吾吾地说。

「可以问你要礼物吗?」


串串的生日其实是黄子弘凡捡到他的那天,按日子算是秋天冒了点头的时间,可是却根本感觉不到多少凉意,连树上的叶子都绿得很倔强。彼时黄子弘凡还在掰着指头算还要多久才能吃到糖炒栗子,就慌慌张张地接住了一个落在他怀里的小东西。

贾凡问过他,为什么要选这一天。

「嗐这个事儿吧。」黄子弘凡把椅子拖到婴儿床旁边,一只手像风铃一样,在串串眼前张开又合上,转个圈最后食指戳他鼻尖,「其实我也没有仔细想。」

「但总觉得对小朋友来说,生日和其他所有的节日一样,就是要玩儿要开心。小朋友的生日是用来给爸爸妈妈记住的,记住这个可爱又烦人,贴心又闹心的小家伙是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生命里。」

他在串串试图抱住他的手指上嘴咬的时候抽了回来,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皱巴巴的笑脸。

「我这种人并没有那么……」他想了想,比划了一个很难定义的动作,「有仪式感?」

「严格来将我不信命啊星座啊这些东西,但是既然他在这一天来到我身边,那这一天就是值得被记住的那一天。」

贾凡被他说的心软又心疼,伸手把黄子弘凡的脑袋揉成了鸡窝。


大家多多少少也跟黄子弘凡抱着类似的想法,所以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想法设法挪出时间来陪串串过生日,小家伙懵懵懂懂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日子的时候,就已经全世界所有他爱的爱他的人一起抱着礼物来开门,好像梦想成真。

他四岁生日的时候闹了一个小小的脾气,因为梁朋杰重感冒了真的不能过来。

「要朋朋嘛——」他抱着黄子弘凡的脖子,吸气都闷闷带哭腔。

张超把他摘下来,放在自己手臂上试图讲道理,「可是朋朋生病了呀,生病了会传染给你的。」

「我不怕!」小孩儿双手叉腰。

方书剑和黄子弘凡在旁边都要气笑了。

「可是他怕。」张超摊平另外一边手掌,让串串把小手放上去,「你想想看,你生病了就要吃苦苦的药,就要难受,你难受了我们都会不开心的。」

串串歪头想了想,不情不愿地点头,还是嘟着嘴。

「我们跟朋朋接视频让他祝你生日快乐好不好?」

后来,视频那头裹成了一个球的梁朋杰沙哑着嗓子跟他说生日快乐,小家伙上蹿下跳攥着小拳头说加油,要快点好起来!

这就是再苦再难,他的存在本身,也能给爸爸和几个叔叔带来的力量。


黄子弘凡出门给人录歌,难得一大早就出门了。高杨昨天写报告熬了夜,起床的时候脑子还没有完全醒过来,在幼儿园上班上到一半才想起来早上出门随手抓了件外套,居然就忘了把钥匙放进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是知晓情况之后的小黄爸爸非常没有良心的一条信息。

『那怎么办嘛。』

『我也不会太晚回来,不然你带着串儿楼下玩一会儿?』

说完跟着一个「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表情包。

高杨午休的一点点时间里,光是抱着手机跟黄子弘凡发信息就足足笑了三分多钟。


说着不会太晚,他们两个被关在家门外的可怜人儿也等了差不多1个小时,期间高杨带着串串去便利店买了份关东煮,一起坐在窗口的位置上分着吃掉了,小家伙一边吃一边回头看货架上的巧克力饼干,高杨在他鼻子上轻轻点了一下,「说好了这周不吃零食呐?」

「唔。」眼珠转一圈,「我……我就是看一看!」

是黄子弘凡亲儿子没错了。

吃过东西高杨撒手让他去门口等一下爸爸,自己绕回去拿了一包饼干结账,藏在风衣口袋里。

至于什么时候给他,再说吧。


听完了黄串串主动索要的生日礼物,高杨笑的整个人都往后倒,一个踉跄差点坐在地上,他牵着串串坐到秋千上,太阳已经落山,天黑好像就是一转眼的事情,刚刚还有红色的霞光,夜色就压着楼宇的轮廓融进了浓重的灰白里。

「嘘,不要给阿黄知道。」高杨把口袋里的饼干递过去。

串串「啊!」了一声,没接饼干,反而嘻嘻笑着跳下秋千扑过来抱高杨。

被他一撞,秋千的铁链当啷作响,高杨也笑,眼睛弯弯得,像早已经升起来,马上就能看清楚的月亮。

「嘘——」小家伙手指竖在嘴唇前,又伸过来跟他拉勾,「我们都不告诉爸爸。」

第一块巧克力饼干被串串喂进了高杨嘴里,剩下的才坐在他脚上小口小口地吃,蓝色的卫衣兜帽戴在了脑袋上,抱着腿圆滚滚的配音配上咔嚓咔嚓的声音,像只幸福的小仓鼠一样。

高杨偷偷拍了张照片,给正在赶路的黄子弘凡发过去。

他说嘘,你儿子在偷吃巧克力饼干,我们都假装不知道呀。

黄子弘凡笑到方向盘都抓不住。


停车之后跟高杨确认了一下,犯罪现场和犯罪证据都已经被湮灭,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器提串串和高杨回家,并没有忘记在电梯里嘲笑他困到忘带钥匙的事情,串串把拉着他的左手晃了晃,「说你不可以笑他!」又在电梯门开的瞬间把两个大人各自拉着自己的手交到一起,率先跑了出去,站在门边蹦蹦跳跳像只精力无穷的小袋鼠。

「爸爸!爸爸!快点呀!香油想我啦!」


今天吃了饼干又吃了关东煮,黄子弘凡的晚饭准备得很简单,饭后到睡前的时间主要用来处理各位叔叔姑姑爷爷奶奶们对于串串想要什么生日礼物的询问,小家伙抱着手机缩在单人沙发里笑眯眯地跟人说话,长长了一点的头发被蹭起来,好像天线竖在脑袋上,香油在旁边窝成一个黑芝麻团子,抬头的时候还撞飞了手机。

掉到地毯上,闷闷一声响。

配上张超「啊?黄子弘凡你干嘛了?」的声音,喜剧效果加倍。

从厨房里冲出来的黄子弘凡强行结束对话,并且给张超发了一堆表情包,这边催着高杨带串串去洗澡,瘫在沙发上吃提子的小高老师十二万分无辜地一眼看过来,「串串已经要六岁了,是会自己洗澡的大孩子了!」

「对!我是大孩子了!」

黄子弘凡疯狂抓头发,你小高爸爸说你是指小狗崽你也会兴高采烈地答应吧?!


「阿黄。」黄子弘凡给串串讲了故事哄他睡觉,本来想去书房弄完剩下的一点工作,刚打开电脑就被敲门的高杨打断了。

「咋了羊儿?」噌一下抬起头来。

高杨把脑袋里那根疯狂晃动的不存在的尾巴删掉,憋着笑走过来,双手扶着书桌倾身过去,「有点事情找你。」

「你说你说。」拉着他手让人坐过来。

高杨摇了摇头,把手抽回去,「串串今天问我要生日礼物来着。」

「啊?他要啥了?」

高杨凑过来,额头地上他的,下压又上扬的眼尾有藏不住的笑意飞出来。

「你猜。」


「可以问你要礼物吗?」

「可以啊,串串想要什么?」

「我想要……」串串搅着手指,「你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高杨一瞬间没跟上他的思路,「啊?」

「你把自己送给我,我就可以把你送给爸爸啦!」

愣了愣才抬手捂着半边脸,笑到肩膀都在抖的程度。

「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好好好。」高杨笑到不行,只能把小家伙揽过来抱紧怀里,「答应你了。」


后来知晓一切的黄子弘凡评语:借花献佛,一举两得,连我生日都解决了,挺聪明啊小子?



END.


其实之前苏州风少的时候就有人催过串串()10月可以忙成这样我也是……始料未及。

木溪溪溪溪

【元与均棋】半速节拍

*追妻火葬场,说白了也没很葬,全文15k,别问我为啥这么长,问就是话唠

*虎子没啥大问题,就是憨了点

*一个因为不给牵手而延伸出来的脑洞,一切剧情与我无瓜,都是小姐妹要求不许放过虎子的

*本质依旧是小甜饼,ooc算我的

*这条是我本人的心得体会,腰疼真的很要命,非常要命,尤其是生病且腰疼还有膝盖问题,人间酷刑,over

——————————————————————————

1.

郑棋元和徐均朔吵架了。

2.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揣测,从前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突然一下形同陌路,最开始是徐均朔的单方面疏远,后来大概郑棋元也看出了些什么,倒是没多说什么,自觉减少了和对方的接触。

梅溪湖说...

*追妻火葬场,说白了也没很葬,全文15k,别问我为啥这么长,问就是话唠

*虎子没啥大问题,就是憨了点

*一个因为不给牵手而延伸出来的脑洞,一切剧情与我无瓜,都是小姐妹要求不许放过虎子的

*本质依旧是小甜饼,ooc算我的

*这条是我本人的心得体会,腰疼真的很要命,非常要命,尤其是生病且腰疼还有膝盖问题,人间酷刑,over

——————————————————————————

1.

郑棋元和徐均朔吵架了。

2.

当然这只是大家的揣测,从前形影不离的两个人突然一下形同陌路,最开始是徐均朔的单方面疏远,后来大概郑棋元也看出了些什么,倒是没多说什么,自觉减少了和对方的接触。

梅溪湖说大不大,可若是有心避开彼此,一天大多数时候还真见不上面。

郑棋元大清早晨练的时候,徐均朔还拿被子蒙着头睡的正香,等到小孩儿起床去餐厅吃早饭,郑大爷已经带着谱子往琴房去了,两个人的反常根本瞒不了多久,最先察觉到的就是刘岩。

刚开始录节目的时候,因着两个人是旧识,郑棋元常来刘岩屋里头,几乎是把那儿当成他第二个落脚的地儿。徐均朔喜欢和郑棋元呆在一起刘岩一早就知道,小朋友平常没少跟他私下里打听郑棋元,虽说岁数差的多了些,也是个好孩子,刘岩旁观了几天,也就默认了徐均朔的示好。

刘岩是了解郑棋元的,年轻的时候叛逆过一阵子,玩的也开,但品性脾气都好,是那种虽然抽烟喝酒纹身但是个吃素的踏实人,很矛盾,但往往矛盾本身就是吸引人的原罪。赶巧他又是徐均朔的室友,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对情况最了解的人。

矛盾大约发生在几天前,往常都是郑棋元来他们房间练歌的,一是想把房间留给毛二,二来刘岩在也方便帮着听听。上周刘岩照惯例还是准备给郑棋元打电话约时间,被徐均朔拦住了。

“岩哥,还是去琴房吧,我有几个音找不准,挺麻烦的。”

话说的找不出破绽,可就是哪里怪怪的。

刘岩留了个心眼,这一观察还真让他看出来问题了。大家疲于录制的辛苦也没空私下里玩乐这他明白,可到底不至于一点都不来往。从前郑棋元身后总是跟着的小尾巴消失的一干二净,徐均朔不知道做什么去了,问也是闭口不言,谈起郑棋元就一副坐立难安的模样。

于是热心肠的大大爷攒了个局,喊上了平常和徐均朔玩得好的几个孩子,还有郑棋元的室友毛二打算问问情况,大家听说他要说的是这个事儿,倒是一窝蜂来了不少人。

要不怎么说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

“上次我和朔朔出去玩路过一家素菜馆,我问他要不要给棋元哥打包两个菜带回去,他就支支吾吾说棋元哥自己会吃饭,不用我操心,”毛二盘着腿坐在地毯上,“我当时也没多想,但就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

“还有还有,前几天我们在宿舍点了火锅,喊了朔朔来,然后应该是袁博士提了一句把棋元哥也叫上,朔朔就一脸尴尬,说他有点翻译的工作还没做完,都没吃几口就回房间了。”

“哦我说呢,”毛二一拍脑袋插了一句,“那天晚上棋元哥心情不是很好的样子,还站阳台那儿抽了好久的烟,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事儿都结束了,让我别问,我看他那个脸色,也没敢多说话。”

“结束?什么结束?他俩分手了?”

“不是,他俩难道在一起过吗?”

“没有吗,我以为大家都默认了啊。”

“所以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刘岩被一群人七嘴八舌地给绕晕了,一个人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觉得他今天要是不把这事儿整明白他能憋死,最后王敏辉来了一句:“岩哥要不你去问问棋元哥,他不和我们说,总归能和你聊聊吧。”

那也行,四七二十八岁的大大爷觉得这个主意靠谱。

这天晚上,刘岩刚打算去敲郑棋元的房门,忽然发现自己被拉近了一个三十四人的大群,群里飘着一条置顶消息。

【周奇:等你直播哦岩爸,爱你❤】

后面跟着一排整整齐齐的“+1”。

郑棋元拉开房门就看见刘岩背着手站在门口,心里也知道今天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是轻易过不了这关了。小辈来问自己总能靠着资历压着他们无处安放的好奇心,可他们抬出了刘岩,那没办法。

“进来吧,”招呼着人随便坐,拉开抽屉问道:“喝什么茶?我这儿还有点红枣枸杞姜茶,要吗?”

刘岩见他心情尚好,也随着开了玩笑:“大热天的喝了上火,我看你上回直播不是说八音亮嗓汤吗,泡一壶尝尝。”

郑棋元的神色僵了一下,背过身去开始捣鼓泡茶的东西,状若不经意地随口提了一句:“都给均朔了,我这儿没了。”

“你俩怎么回事最近?”刘岩选择单刀直入。

郑棋元笑笑,总有一天大家都会知道的,也不在乎早晚,好歹说给刘岩听不至于让他的自作多情太过于丢脸。

“小孩儿说着玩玩的话,我会错了意当了真,结果讨了人嫌了,估计是不知道怎么和我说明白,又怕得罪了我,这几天避我如洪水猛兽,”说到这里挑了挑眉,想着自嘲一下缓解气氛,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坐到了刘岩的对面,“其实看他那个样子我就懂了,我多大岁数的人了啊,难道还非得问个明白不可,他实在不用这么介意。”

“你说这件事情弄得这么尴尬也是我的错,岩哥你回头找个机会代我给他说个抱歉,让他别有心理负担。”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不喜欢你吗?”刘岩赶紧叫停,甚至还特地重音强调了一遍,“但他跟我承认过的啊。”

“喜欢也有很多种,又不全是男女之情,”水壶里的水烧开发出尖锐刺耳的噪声,郑棋元起身去倒水洗茶,“均朔就是年纪小,遇上敬重的前辈客气一下表示喜爱罢了,只是我惯着他,外人看起来才会与众不同。”

“退一步说,就算他真的有那么一点好感,小孩子的喜欢哪里能当真,来的快,去得也快,这个人可以是郑棋元自然也可以是别人,我以前没发现,还真的以为我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把茶杯递给了刘岩,其实就算刘岩今天不来问,他也会找个机会和刘岩聊一聊。都说喜欢是瞒不住的,所以同理,不喜欢也是装不出来的。

最初的确是因为少年一腔赤诚将尘封已久的心房撬开了一条缝,郑棋元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白热烈的男生,坦率而优秀,足以吸引任何一个人的目光。半推半就地接受了对方的亲近,若有似无地纵容小孩儿偶尔越界的没大没小,甚至不自觉地模仿人家的一举一动,试图来证明两个人的亲密无间。

他以为这叫两情相悦。

直到他开始察觉到徐均朔在疏远他,越来越晚回复甚至不回复的消息,排练完就溜得没影的态度,以及取代了“元哥”和“郑迪”的“郑棋元老师”都在告诉他,他的感觉没有错。

他想问问原因,又拉不下脸,就这么一直拖到了直播那天,那天他下意识地偏头去望身边的人,因而也就清清楚楚地看见了徐均朔面对电视上青春靓丽的小姑娘们时眼里放出的光,甚至当着他的面也能毫不介意地夸赞对方“好可爱,好喜欢”,那种愉悦做不得假,就在那一刻,郑棋元觉得没必要再问清楚了。

徐均朔又没有错,他只是邻家最平常普通接地气的男孩子,从头到尾都是自己看错了对方的感情,把仰慕错当作爱慕,才会造成今天这种局面。

所以后来他看到节目里自己亲昵地去牵徐均朔的手才会有些委屈地问:“我怎么老是喜欢拉你的手啊?”

“出大问题,以后不要再拉手了。”徐均朔话里的每一个字背后带着的烦躁都像是敲在郑棋元心尖尖上的小锤子,一动就牵着一片在疼。

你看看,他说心里话了,他根本不愿意和你这般亲近。

“事情呢就是这么个事情,”郑棋元喝了一口茶,“你说说这个倒霉孩子,自己先来招惹我的,他倒是抽身抽的干净,害得我自作多情。”

“棋元,我了解你,你只是嘴上说的轻松,这件事情是均朔做的不地道,但他年纪小,你......”

“哥我知道,我和他生什么气,”郑棋元乐了,“就一小事儿,别搞得谁没了谁就不能活一样。”

好说歹说把刘岩送走了,郑棋元叹了口气,自己岁数不小了,再没有了年轻时的那股非谁不可的冲劲,年轻漂亮有才华的男生远远不止徐均朔一个,襄王无心,误会一场,他也乐得成全,就到此为止吧。

刘岩出了门转头就在群里发了消息,没多说具体原因,只是叮嘱那群小崽子们抽空多陪陪郑棋元,也别有事没事就提徐均朔,注意点说话的分寸。

消息一发群里顿时就炸开了,人都是偏心的,如果说今天是郑棋元疏远的徐均朔,他们对郑棋元还真不会有什么怪罪,毕竟差着这么多年,年长者考量的东西也会更多,徐均朔只是倾慕而已,倾慕郑棋元的人多了去了,他还能一一回应吗?可事情一颠倒过来情况完全大不相同,人是你徐均朔当初要抢的,跟虎崽护食一样不让人接近半步,结果把光圈到手后又弃之不顾,如此行径罪加一等,跟始乱终弃的渣男简直如出一辙。

过分!

以俞华为首的一众小朋友们愤怒了,又私下拉了个群,取名叫“保卫圈圈小分队”,俞华荣任队长,毛二肩负起了队委书记的重担,誓要守护全世界最好的圈圈老师。

3.

徐均朔最近有点失落,他觉得自己没理由失落,但他控制不了。

他知道郑棋元喜欢自己,是从对方摘了那个挡桃花的戒指开始确定的,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他太过于震惊且惶恐了,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妥会带给郑棋元那样的误解,但他对郑棋元的心思确实是清清白白,不掺杂着任何旖旎,至少这会儿他是这么觉得的。

郑棋元之于他,是年少可望不可及的梦想,是夜色沉沉里降落在窗台上的一抹月光,是极致的美与和谐,但是无关爱情。

年长者眼底的柔情让他心慌意乱,压迫着他,喘不过气来,他恐惧和郑棋元对视时的感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要破土而出,带着蓬勃的生命力,誓要冲破禁锢,然后开出一朵粉红色的小花。

那是他的梦境,宁静美好,却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于是悄无声息地拉开距离,不再天天捧着手机等对方早晚的问候,徐均朔想郑棋元会懂,只要两个人足够默契地把这件事情翻过去,一切就会回归正轨,他依旧可以远远地倾慕着自己的光。因为光本身就是用来追逐的,不会纡尊降贵地跌落红尘,郑棋元也一样,不该降落在自己怀中。

然后就出大问题了。

这些天郑棋元的身边总是围着各种各样的小朋友,或是来请教的,或是来约饭的,总之彼此都很有默契,像是有排班表一样,一个撤了另一个就顶上,永远是一团热闹。郑棋元对此接受良好,前一天跑去指导宋宇航和方晓东的发声,第二天就被毛二和俞华拉着去爬山,徐均朔翻着朋友圈里一天无数更的“郑棋元今天又和哪个好弟弟玩耍了”大型连续剧以及夏季限定活动“今天你去打卡郑棋元了吗?”,觉得心里的酸水就快要倒冲进脑子里。

本以为这都是小辈们乐此不疲做的事情,手指一划就看见了黄名宇刚发的动态,郑大爷坐在楼下的冰淇淋店里,仰头大笑到翘起了脚丫子,袁广泉在一边举着个甜筒冲着镜头温温柔柔地比了个耶。

配字:魔法小圆在线啃甜筒

常年蹲守在朋友圈一线的赵越紧跟着问:是小袁还是小元?

黄名宇回复:就是小圆啊。

徐均朔酸了,小元是什么称呼,就郑棋元那个辈分谁敢喊他小元,哦,除了刘岩哥。

故事到这里还没结束,再往下是何亮辰发的他和何宜霖的合照,无比熟悉的背景,甚至他们背后角落里的郑棋元连姿势都没有换过。

赌气地把手机往床上一扣,徐均朔把整张脸埋进枕头里试图装鸵鸟,每天看弟弟们秀今天又和元哥去了哪儿玩做了什么就已经够烦了,现在连三个男中音哥哥也要来给他添乱,郑棋元也过分,玩的那么开心都快忘了徐均朔是谁了吧,还说喜欢他,骗子,就是哄骗他这种无知少男深陷爱情的泥潭,混蛋,渣男,亏自己居然还动了心......

自己...居然...还动了心...

出大问题!

徐均朔一个翻身从床上弹起,盯着面前那一抹雪白的床单发呆,明明是二十二度的空调,他却从背后开始冒汗,遇上冷风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噤。那种旷日持久的不安和压迫消失殆尽,徐均朔的眼眶有些发酸。

千算万算,他错算了自己的感情。

他自认算是聪明人,在这件事情上却难得地迟钝了一回,被一瞬间的惶恐蒙蔽了双眼,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到那微弱跳动的欣喜和期盼。原本是被光源独宠的天之骄子,明明也是如此爱着对方的,可他躲了,没有一句解释,拉开了和郑棋元的距离,以为能回到最初,却偏偏忘了一件事。

世上奋力追光的何止一人,人人都想得到眷顾,所以光又怎么会孤独?

慌不择路地拿过手机想要和郑棋元发微信,看到聊天界面以后又默默地按灭了屏幕。那一连串郑棋元发来却石沉大海的消息刺痛了他的眼,最新的消息是五天前,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越想越乱,暴躁青年本着我不开心谁都不要想好过的心态,干脆一个电话把王敏辉和胡超政约出来一起出主意。

这两个人都是“保卫圈圈小分队”的成员,本来为着郑棋元的事大家多少都对徐均朔有点意见,但他俩作为校友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总得看看徐均朔这边是个什么想法,能不能有争取宽大处理的余地。

“郑棋元喜欢我。”

王敏辉和胡超政点点头,我们知道。

“我不喜欢他,他也明白我的意思。”

王敏辉和胡超政对视了一眼,很好,暂时在意料之中。

“现在我后悔了,想把他追回来。”

王敏辉和胡超政放下了手里拿的杯子,现在走人还来得及吗?

这个事情显然复杂程度超出了两个人的能力范围,王敏辉当机立断地用平板拨通了龚子棋的视频,邀请他一起观看上音“当代作精”徐均朔的心路历程,龚子棋正在后台化妆,从背包里东翻西找地摸出了耳机,刚戴上就听见徐均朔的那段九曲回肠的少年心事,气的差点没直接挂断了电话。

“均朔啊,你知不知道有个成语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条条大路通罗马,你非要一门心思往水沟里栽,谁能救得了你你告诉我,”眼睁睁看着徐均朔坐在对面神游,王敏辉觉得自己的脑仁都在作痛,“你这叫什么你知道吗,叫...叫那什么来着?”

胡超政适当地补了一句:“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对,典型的高开低走,打得稀烂。”

“徐均朔,恭喜啊,你彻彻底底完蛋了。”龚子棋毫不吝啬地对昔日的班长发出了嘲讽的大笑。

徐均朔趴在桌子上,黑眼圈都掉到了颧骨,王敏辉看他这样也没忍心再落井下石,倒是龚子棋问了一句要不打个电话给顾易问问。

“龚子棋你成心给我添乱是吧,要是给顾易知道了我这么对郑棋元,他明天就能杀来酒店把我了结了。”

“哎哟原来你知道自己多渣啊?”龚子棋反呛了回去,“我建议你打消这个念头,就按着现在的情况来,郑老师没打算追究,这茬算是已经翻篇了,感情这个事强求不来,你不喜欢谁也说不了闲话,最后还能落得个坦荡的名声,但要是自己做出来的事儿转头就反悔了,那你就得做好挨冷脸的准备了。”

“说白了人家郑老师也不是非你不可吧,俗话说一来容易二来难,这次再想追着人,可不是唱唱《天边外》就能解决的了。”

“龚子棋!”

“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至于怎么做嘛......”

龚子棋开始谈判。

“你挂的那门课的所有笔记和课外资料。”

徐均朔开出价码。

龚子棋妥协了。

“说白了情况也没那么严重,你既没有劈腿背叛你和郑老师的感情,好在之前虽然智障又没真的把拒绝的话说死了,说到底主要就是个时间差的问题,少动走捷径的花招,老老实实把人家追回来就是了。”

徐均朔疑惑地“嗯”了一声。

“你是最佳辩手,应该知道怎么陈述我方观点吧,抓住没意识到自己的感情打,再铤而走险一点还可以偷换概念说其实你根本没看出来他的感情,你的疏远是因为察觉到对他不同寻常的爱慕而感到不安,毕竟你前二十二年笔直的跟钢板一样,看看能不能借此混淆视听,博得对方的同情。最后避重就轻,说自己这些天过得如何如何不好,看他和别人在一起玩耍如何如何难过,再把我和你说的那些搬出来,重点强调你们之间什么问题也没有,现在你喜欢他,他喜欢你,然后再趁胜追击去表白,明白了吗?”

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还是补了一句:“这样的话你的剧本就变成了忽然意识到悄然萌生的感情,但是对方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怕他知道了会拒绝你,才独自默默地整理自己的心情,结果发现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你的位置了,只好鼓足勇气堵上他拒绝你的可能,也要争取心爱的人。”

“是不是比你自己领的那个没有担当,始乱终弃的渣男人设好多了?”

要不怎么说龚子棋就是龚子棋。

“可你不是说不要耍那么多花招吗?”

“徐均朔你脑子里是不是都是有机肥料,我是说你追人的时候给我脚踏实地地追,别想着走捷径,但我不给你找好理由把之前的事情解释清楚,你以为人家还会理你是吧?”

“上音怎么会教出来你怎么废的专业第一?”

4.

龚子棋的办法好吗?

好。

如果使用对象不是郑棋元的话。

就像刘岩说的那样,郑棋元年轻的时候是玩过一阵子的,虽说很有分寸,没做出什么渣男行径,但该见识过的套路手段也挨个经历过,更别说欢场里来来往往各形各色的人,龚子棋这招他见得多了。

最开始他没往那个方向想,只是奇怪徐均朔又悄悄地开始黏他了。这是个好事儿,他和刘岩聊天的时候就说不希望和小朋友闹成那般尴尬的地步,想来是对方领会到了他的意思,也接受了这份好意,于是顺其自然地回到前后辈的关系不作他想。

从前他纵容徐均朔的时候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底线,有时难免顾不上,就忽略了其它孩子,这些天挨个了解过去,发现都是勤奋刻苦有天赋有理想的苗子,个个他都喜欢,单纯的喜欢,所以也就不吝啬也对他们更包容些。这一来二去他们看他脾气好,也就放下了最开始的拘束开始当作亲哥哥处。

所以徐均朔觉得自己失宠了。

他做好了受冷遇的准备,甚至能接受郑棋元避开他,却不曾料想到对方跟个没事人一样,喊他出去吃饭照样点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练歌的时候共用一个耳机丝毫没有异议,甚至纵容他刻意的亲近和胡闹,桩桩件件都和最开始一点分别没有。

“那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再次被喊出来面谈的王敏辉托着下巴问,“我寻思着这不都挺好的吗,你放过我吧行吗?”

徐均朔摇摇头:“不一样的。”

他像是想找一个具体的形容,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急的直挠头发,后来干脆自暴自弃地往椅背上一靠。

“他对我好,可他对别人也好,这种好是没有区别的,他答应给我带茶颜悦色,可转头就帮周奇买了西瓜冰,他帮我对完和声又去找了方晓东扣发音,他甚至答应了宋宇航天天陪他一起晨练......”

“咳咳,均朔你等等。”王敏辉坐在他对面正听他抱怨最近被打入冷宫后的待遇,一抬头就看见郑棋元带着毛二有说有笑地走进了咖啡厅里,徐均朔像是咸鱼一样瘫在竹藤编的座椅里全然没有发现背后正向这个方向走来的人。王敏辉心里一紧,赶紧出言截住他的话。

“你打断我干嘛呀,他明明是喜欢我的,他为什么要对别人好,你知道吗他还允许别人喊他郑迪,我以前喊都会被他打,可昨天周奇喊了他一声,他甚至都没有任何反应。王敏辉你说他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好弟弟?”

“人人都要和我抢,烦死了。”

王敏辉心如死灰地抬头瞟了一眼站在徐均朔身后的人,又看了看窝在椅子里自说自话的班长,从心底弥漫出了一种无奈感,好嘛,这下就算是龚子棋也救不了你了。

偏偏徐均朔顽强地补上了最后一击:“我不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了,我不开心。”

郑棋元默不作声地听完了小朋友的抱怨,毛二想要开口说什么但被他制止了,王敏辉也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不敢多说一个字,于是他清清楚楚,认认真真地听完了徐均朔对他们俩关系的所有思考。

“徐均朔,”这是他第二次郑重其事地喊了全名,“走,我俩谈谈。”

徐均朔一个激灵挺直了背回头去看,郑棋元的脸色很严肃,全然不复从前春风和煦般随和,他这才发现郑棋元的嘴角是向下弯的,板起脸来就是凶相,但他根本不敢想方才自己的话对方听去了多少,又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多做解释,只能揣着一腔忐忑跟在郑棋元身后。

郑棋元带他回了自己的房间。

“哥,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均朔伸手去拉郑棋元,却被郑棋元后退一步避开了,于是他只好盯着那只僵在半空中的手,半晌才涩涩地收了回去,没有底气地补了一句,“我可以给你解释。”

“不需要,”郑棋元摆摆手,像是很笃定要从他的眼神里确信些什么,“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回答我就行了。”

徐均朔点头。

“你知道我喜欢你?”

“是。”

“然后你觉得不能接受,所以开始处处躲着我?”

徐均朔纠正郑棋元不准确的说法:“我只是觉得...觉得有点害怕而已,我不知道那会儿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我就是单纯...”

“可以了,”郑棋元笑了一下,“没有差别。”

于是徐均朔抿了抿嘴,不再说话。

郑棋元在屋子里转悠了几圈,从兜里掏出烟盒,转念又想起来酒店屋内禁止吸烟。颇有些压制不住心里的火气,他往徐均朔面前一站,仗着微弱地身高优势逼问道:“那你现在这算什么意思,小孩子的嫉妒心作祟是吗?看别人家孩子都有糖吃,你没有,开始反过来怨恨我不公平。讲道理徐均朔,那是我的糖,我想给谁就可以给谁,我可以给你我就不能给晓东大可他们了?”

许是觉得这样太过于咄咄逼人,他还是叹了口气坐在了床沿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年轻人,自己还没说什么,对方倒先委屈上了。

“我对你不好吗?你一句话没吭躲我躲八丈远我说你半句话不是了吗?你又重新亲近我,我怕你不自在我一视同仁对谁都是一样的,也没冷落了你,怎么我怎么做你都不满意呢,还是说你不满意的就是我郑棋元这个人?”

“我喜欢你我碍着你的眼了是吧?”

“不是的!”

徐均朔听出了郑棋元话里的认真,所以他才真的慌了,几乎是下意识地跪在了郑棋元面前,双手撑在对方腿两侧,眼眶红了一圈。

“我只是明白的晚了一些,元哥,我...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不想看到你对他们好,你以前只对我好的。”

郑棋元眨眨眼睛,又叹了一口气,他望向徐均朔的眼底,那里清清楚楚地映着自己的身影,就好像他真的被人记在了心里一样。

“均朔,”像是在哄孩子,“你不是喜欢,你只是不甘心,你只是在争,”看着徐均朔拼命摇头的样子,又补充道,“你看我给你带早饭的时候你没有喜欢上我,我陪你纠节奏的时候你也没有喜欢上我,我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喜欢上我,偏偏我把关爱分给别的人的时候你说你喜欢上我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嘴里说的这些吗?”

下了最后通牒,一句话判了徐均朔死刑:“我不会信的。”

小朋友包着一汪眼泪,还直愣愣地看着他,郑棋元也不禁有些心软,但这件事情确实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他只好又重新逼迫自己回到年长者的立场去考虑,拍了拍对方的肩安抚:“我觉得咱们都先冷静一下好吗?”

郑棋元是最了解小孩子三分钟热度的,新鲜感一过,就算再宝贝也少了几分珍视,转头就能抛到脑后,对人也是一样,何苦赶着人家正在兴头上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去讨论喜不喜欢这个问题,时间自然能给彼此答案。

他起身想要出门,把空间留给徐均朔,却被再次拉住了手腕。小孩子垂着头不说话,他等了一会,等到不耐烦,想要强行挣开的时候,才听到对方冒出来一句:“元哥,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成年人的感情本就克制,徐均朔冷落他的这么些天,郑棋元早就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说实话也没有多么伤筋动骨,只是心尖上被针扎了一下冒出了一颗血珠,疼上几天痊愈的也快。

可不代表他能允许再来这么一次。

“随便你吧,”郑棋元冷了语气,硬是推开拦着他的小孩儿朝门口走去,搭上把手拉开门,身子都出去了半个,才扭头回来补了一句,“你是凭什么觉得我还喜欢你?”

晴天霹雳!

徐均朔坐在地上觉得天都要塌了,外套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浑浑噩噩地掏出来一看,龚子棋。

有救了!

接起来还没说话,对面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敏辉说你搞砸了?”没给徐均朔反驳的余地,又是噼里啪啦一通数落,“徐均朔你怎么这么能你告诉我,好好的话怎么到你嘴里就成那个意思了呢?我让你说你委屈你失落你嫉妒你吃醋,我让你指着人家数落了吗,哦,你没指着人家,你是背地里说的,不是你背后你说人什么闲话啊,你和敏辉能不能把房门一关搁屋里头说,天天往那咖啡厅一坐生怕人家听不见是吧。”

徐均朔刚被郑棋元数落过,心情还没缓过来又挨着龚子棋一顿骂,暴躁青年本来就为着这些破事儿这些天委屈到不行,但没了龚子棋他就更完蛋了,因而也不能怼回去,只能低声下气地解释:“不是,龚爹你听我说......”

“龚什么爹,我没你这样的爹。”龚子棋气昏头了。

“那你说怎么办啊,我话说也说了,他该听见的都听见了,他让我冷静,我告诉你龚子棋,我失恋了你的笔记就别想要了!”

“行,徐均朔你威胁我,”龚子棋咬牙切齿,“你说说你还能怎么办,除了死缠烂打你还有别的招儿吗?怎么缠要我教你吗?有点眼色,人家生气了你别还莽着脑袋往上凑,他估计也不会真把你怎么样,不把这个事儿解决了别给我打电话了,我都不稀得和你这么废的人当父子.”

对面传来了忙音,当机立断地把徐均朔送到嘴边的“滚”给堵了回去。

5.

所以说到最后,追人的终极奥义还是落在了死缠烂打上头。

徐均朔首先要争取的就是自己室友刘岩的支持,刘岩是郑棋元的前辈,也是唯一说的话能让郑棋元听进去的人,加上最近老来得子心情飞扬,本身好脾气又加上了父爱的加持,是个谈判的好时机。

找了个没有录制任务的晚上,徐均朔一脸郑重地拉着刘岩在沙发上坐下,为了防止大佬动手,还把“戴宸”抱在了怀里,虽说顶不上什么用,好歹给个心里安慰,算是上音校友同甘共苦了。

刘岩端着保温杯听徐均朔把这些天发生的事说了个遍,眉毛一皱刚想发表意见,就看见对方一个弹跳躲到了沙发扶手后面:“岩哥,岩爸,我知道我对不起棋元哥,我该死,我混蛋,你不要打脸,明天还要录制节目,本来遮黑眼圈就够费遮瑕了,要是挂了彩,化妆师姐姐会把我骂死的。”

这孩子怎么咋咋呼呼的?

刘岩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徐均朔先坐下,这才开口说道:“我是不会有什么意见啊,毕竟是你俩的私事,而且我这老胳膊老腿的,掰一掰还行,动手估计是费劲,你别怕,”顿了顿,想到了什么,“就是你也知道,棋元他是练过的,你这缠的他烦了,他跟不跟你动手我就不知道了。”

完美!

徐均朔觉得自己已经拉到了一个可靠且有力的队友,郑棋元动手就动手,大不了就是多费点钱买遮瑕,再辛苦一下化妆老师,遮多少不是遮呢。

下一步是讨好那些联合起来和他作对的同龄人们。

二十来岁的男孩子各个都是人精,心里也不是真想把徐均朔怎么样,况且本身就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咽不下那口气还是要折腾他一下的。今天使唤他请客小龙虾,一点就是酒店旁最贵的那一家,明天又让他帮着跑腿送东西,专业上遇到了什么问题更是抓紧时间逮着他出主意,把人活活折腾地瘦了一圈才罢休。

“我们真的要帮着他追棋元哥啊?”方晓东问。

“我们什么时候说要帮他了,”毛二戴着手套剥龙虾连头都没有抬一下,“我们只是答应不捣乱,”看着年轻的弟弟盘着腿坐在地上一脸迷茫,他又笑了,“我们就负责吃人家送来的麻小就行了,别的我们别管,也轮不到我们管。”

“他俩的事情他俩自己会解决。”

郑棋元是不知道徐均朔做了这些的,小孩儿这几天都没有天天在他跟前晃悠,他以为是在房间的话终于点醒了对方,虽说到底有一点点遗憾,也笑笑就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早晨五点四十起床,天亮了大半,洗漱好换了运动装去跑步,拉开门就看见徐均朔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头发还像鸡窝一样炸在脑袋上,像是起的很着急的样子。见他开门了,对方瞬间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跟在他身后说道:“棋元哥那个,宋宇航说他身体不舒服,所以我来陪你晨练。”

话音刚落,对门也被拉开了,宋宇航带着郑棋元同款发带,冲着两个人打招呼:“早,迪哥,诶,均朔哥你也在啊?”

郑棋元了然地看了一眼面露尴尬地徐均朔,还是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咳了一声,招呼宋宇航跟上,没理眼眶又开始有泛红趋势的徐均朔小朋友。倒是宋宇航看出来了什么,想着那么多小龙虾也不是白吃的,还是转头去拉了徐均朔一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均朔哥一起?”

追人不能太要脸了,徐均朔顺着宋宇航递过来的台阶下,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已经困到僵硬的脸,跟在了两个人身后往电梯走。

郑棋元和宋宇航是酒店唯二能起的这么早的,往往锻炼完还会一起吃个早饭,那会儿方晓东周奇他们也该起了,再加上毛二,这就是最近固定的一组五人饭搭子。

宋宇航年纪小,活泼好动,郑棋元更是健身房里泡到大的,徐均朔虽说平日里也注意锻炼,但来录节目后每天都很辛苦,作息不规律加上后来闹出来的一系列事情,他确实很久没有正经地跑过步了,因而也就逐渐跟不太上前面两个人的节奏。最开始还想硬撑,可腰疼的难受,让他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扶着路边的长椅喘气。宋宇航带着耳机没注意到,倒是郑棋元回头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

等那两个人跑完,徐均朔已经在石凳上坐了好一会儿,早上天气有些凉,他出了一身的汗,又被风吹了个干透,开始隐隐觉得头疼,不知道是被风吹的还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郑棋元正摘下耳机跟宋宇航说着什么,路过他脚步还是顿了一下,说道:“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徐均朔惊喜地抬头,刚想说没关系,一抬头却发现郑棋元已经走出去一段距离,宋宇航挨在他边上皮的上蹿下跳,被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脑袋。

冲了澡,头还是闷闷的疼,本想着补一觉,又不想错过吃早餐的机会,还是套了件外套准备去找郑棋元。徐均朔到了餐厅郑棋元已经在了,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大咧咧地露出一截花臂。

徐均朔看见方晓东一溜小跑地端着一个大碗蹦到了郑棋元身边,献宝似的把手里的东西凑了上去:“迪哥你看沙拉这么拌行吗?”

郑棋元瞥了一眼,没忍住笑出了声:“你喂牛呢这么大一盆,回头大可他们来了都给分点吧,别浪费了,”将烤好的面包放进盘子里递给方晓东,问他要加什么,得到一句脆生生的回答,“草莓酱。”

“你们小朋友是不是都这么喜欢吃甜的啊?”

“但就真的很好吃啊,”方晓东将装着沙拉的大瓷碗放在一旁,又腾出手来挖了满满一大勺草莓酱涂在了郑棋元碟子里的吐司上,“迪哥你试一下,不好吃我给你跪下。”

“行行行,为着你别给我来着一下,不好吃也得说好吃了......”

方晓东被这么埋汰了一下,咧着嘴去扯郑棋元的手臂:“大可刚才给我发微信,让我们帮他拿限量的广式早茶,我们先去找座位把东西放下,不然待会儿该没有了。”郑棋元没有多说什么,点点头往用餐区走去。

拿好了早餐,徐均朔端着盘子下意识地寻找郑棋元的身影,窗边有六人的位置,周奇和毛二都到了,把手机往郑棋元手里一塞就跑去自助区拿东西,郑棋元没好气地摇摇头,还是挨个将他们的手机放好。

徐均朔刚想朝着那个空座走,郑棋元低头正翻着手机,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一个顺手将毛二放在桌上的背包扔到了对面的位置,这下六个位置被填的满满当当,明目张胆地告诉着徐均朔,这桌不欢迎你。

徐均朔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多余过。

郑棋元却像是什么都没发现一样,照样吃吃喝喝,顺带着照顾弟弟们均衡饮食,硬是逼着几个还在长身体的男孩子你一碗我一碗分完了一盆蔬菜沙拉,吃的众人满脸菜色。

“晓东拌的,你们去找他算账。”看着被群起攻之的方晓东,郑棋元乐的前仰后合,徐均朔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那桌的愉悦氛围,更衬的他自己该死的形单影只。

王敏辉发微信让他去一趟,左右看着自己盘子里满眼的绿色毫无食欲,从早上开始就一直不太舒服的身体又让他吃不下去荤腥,揉揉太阳穴,还是把筷子一放,拢紧了外套出了餐厅的门。

郑棋元若有所感地向大门的方向望了一眼。

后来一连几天郑棋元都能准时准点在房门口等到陪他晨跑的徐均朔,孩子倒也没干什么别的出格的事情,跑步就远远地缀在自己和宋宇航身后,换了衣服吃早餐就坐在自己旁边一桌,有时候是他们先吃完,郑棋元走的时候还能看到徐均朔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盘子里的煎蛋,有时候是对方先吃完,也不一定会等,哀哀怨怨地往还在闹腾的这边投来一个眼神,就背着包出了门。

两个人关系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看的其它三十四个人如坐针毡,天天就指着这出戏啥时候能有个收场。

6.

结果徐均朔病了。

他是夜间活跃分子,做文字工作的白天吵吵嚷嚷确实是很难有灵感,这些天还得早起去堵郑棋元,每天睡不上几个小时,再加上压力大,长沙因为台风的原因天气又不好,很多人因此中了招。

难得放假的一天,郑棋元今天没有晨练,周奇发了烧,北京小爷自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结果夜里温度突然升了起来,打电话给刘岩,刘岩还在琴房带着别的孩子排练呢,一时走不开,但小朋友身边总得跟个大人,郑棋元闲着,自觉把这活儿领了,带着周奇上医院看病去了。

徐均朔第二天挣扎着爬起来,头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的疼,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想开口喊刘岩,发出第一个音节就觉得自己大概是生吞了玻璃片,喉咙深处密密麻麻地泛着刺痛,声音哑到不能听。大概是病来如山倒的原因,原本腰上只是小伤,这下被牵连出来,难受到当即就让他掉了眼泪。

刘岩昨晚陪练回来的晚,这会儿还没醒,徐均朔摇摇晃晃地起了身,好歹借着刚起精神头还好洗漱了一下,实在是晕的厉害,他靠着卫生间的门给王敏辉打电话,提示音响了两声就被挂断了,应该是还在睡觉。

发了微信让他醒了之后帮自己买药,想了想又给宋宇航发了一条,说今天不去晨练了,这才重新倒回床上,掀过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团,打着冷颤,迷迷糊糊地重新睡了过去。

王敏辉昨晚睡的也迟,醒来摸过手机一看已经将近中午了,徐均朔的微信飘在锁屏界面,是四个小时前发来的,让自己去买药,但也没说到底怎么了,买什么药,回拨过去暂时无人接听。

没办法,只能打给刘岩问问,刘岩在餐厅吃饭。他起的时候看见徐均朔背对着他缩在被子里,没多想,当作是小孩儿又熬夜写词了,收拾了一下就赶着早点被撤下前下了楼。这下听王敏辉一说,才察觉出不对劲来,三口两口喝完碗里的粥,叮嘱王敏辉赶紧穿好衣服来他们屋里头。

两个人拿房卡开了门,先是喊了一声“均朔”,没有人应答,走进了把被子掀开一看,吓坏了。床单上被浸湿了一大块,连带着徐均朔身上穿的白T恤都湿透了,刘岩上手试了试温度,烫的吓人,再看脸色,已经不是常见高烧会出现的的潮红了,整张脸惨白惨白的,嘴唇也白,大概是缺水,还起了干皮。

“妈哟这不是快不行了吧?”王敏辉拍了拍徐均朔的脸。

“别胡说,”刘岩呵斥了他一句,“喊一下士原来,让他看看怎么弄?”

王敏辉应了一声,转头去打电话。

周士原匆匆忙忙地赶来,还顺道从房间拿来了个急救包,跪坐在徐均朔身边检查了一下情况,又给量了体温,看汞柱一路奔着四十度去了,把所有东西重新收进箱子里,仰着头对刘岩说:“送医院吧。”

徐均朔被身边的动静惊醒了,可眼皮酸涩到睁不开,在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身边照顾他,只能下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手,嘟囔地了一句:“棋元哥,我好难受。”

周士原刚想站起来就被拽住了手腕,生病的人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劲儿,他甩了几下愣是没挣开,求助地望向刘岩,刘岩也是叹了口气,接过王敏辉刚浸湿的毛巾搭在徐均朔的额头上,好让他好受一些。

“均朔,你先放开小周院,我给你棋元哥打电话。”

徐均朔放手了。

“敏辉,去喊车,士原你帮着照顾一下,我去给郑棋元打电话,咱们分头行动。”

郑棋元这头正看着周奇吊水,虽说病着,小朋友精神倒还好,昨天折腾的晚了,现下烧退的差不多,正歪着头睡觉。他看见刘岩打来电话,先是迅速按了锁屏键,确认周奇没有被吵醒,这才轻手轻脚地合上了门去走廊回拨。

“怎么了岩哥?”

“你那头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周奇烧退了吗?”

“现在温度已经降下去了,你别担心,正睡着呢,回头等他吊完水我带他回去,午饭看看他爱吃什么,我就带他在外头吃了。”

“你也别回了,我们在往你那边去呢,”郑棋元听见刘岩好像在那头和谁说话,还反复强调着扶着点他,慢慢来,等到完全安静下来,这才继续回到刚才的话题,“均朔病了,挺严重的,也怪我没留意,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烧起来的,士原说趁着还没烧出大问题,赶紧送医院,他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没办法我只能给你打电话,你回头记得来看看他。”

“就算再怎么样,人孩子被折腾成这样也够了,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两个人在一起是多难的事儿啊,别浪费时间了。”

郑棋元举着手机,先是担忧地皱起了眉,想了想还是垂着眼笑了。

“好,我知道了岩哥。等周奇这边吊完水我去看看他。”他说。

徐均朔醒来已经是晚上,屋子里没有开灯,手上贴着一条白色的胶带,应该是已经吊完水了,他刚想撑起身子,座位边上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了:“醒了?”

郑棋元走了几步打开了病房的灯,又回到徐均朔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比对了一下自己额头的温度,觉得还是烫了些,想叫医生看一下情况是不是稳定下来了,就被小朋友拉住了衣袖。

“我梦见你不要我了。”徐均朔仗着病了不能被责备,红着眼睛控诉插着口袋站在一边的郑棋元。

“那可能不是梦,我就是不要你了。”郑棋元难得逗一下小孩儿。

“讲道理郑迪,你不能不要我,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了。”

“多的是人好吗?”郑棋元反驳,“你又不给我拉手,我干嘛要你这种不听话不懂事不体贴的小孩儿。”

徐均朔把手伸出去,郑棋元躲开,徐均朔再伸,郑棋元再躲,徐均朔开始委屈了,郑棋元差点没被这个熟悉的表情气死,每次徐均朔都摆出这样一张脸,弄得明明是他做错了事,倒像是自己欺负了他。

“小姑娘好看吗?可爱吗?喜欢吗?”

徐均朔闷着头不回答,反倒是倔强地拉着郑棋元的袖子,开天辟地地撒了第一次娇:“大爷,我的腰好疼啊。”看着郑棋元的神色有了松动的迹象,他趁胜追击去拉了对方的手,这次郑棋元没躲。

嗓子还没彻底恢复,徐均朔说话依旧像是吞了刀片一样疼:“小姑娘当然漂亮,郑迪你别瞪我,再瞪人家也漂亮,但我又不会和她们过日子,她们就和我柜子里摆的那些漫威手办一样,可以欣赏,可以喜欢,但永远都不会是不可替代的那一个。”

不知道郑棋元明白自己的意思了没有,他咳了几声继续解释:“少女偶像有一个漂亮的,还会有下一个更漂亮的,手办买了一个限量款,还会有下一个更贵的,但是你只有一个,没了就没了,不会再有下一个郑迪了。”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太迟钝了,或者其实本身我已经习惯了你对我的好,所以才会在被丢下的时候那么无所适从,我不是想和他们任何一个人争,我只是突然意识到了以前从来没有被察觉到的感情。”

“我说的喜欢你不是骗你的,也许在很早很早之前,那颗种子就悄无声息地已经埋下了,你再次把光带到了我身边,它破土而出,就像...反正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比我更早意识到这种事实的存在,而我总会察觉到,然后快步追上你。”

“就像龚子棋说的?”

“对..出大问题!你怎么知道龚子棋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郑棋元挑了挑眉,“这个道理说的没错,但我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向廖老师反映一下你们上音辩论队的作风问题,打辩论的手段原来还可以这么被举一反三地用在追人的套路上吗?”

“郑迪讲道理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不然你以为我比你大的那十六年是白大的吗?”

“你套路我?”

“彼此彼此。”

徐均朔生气了,他又难过又生气,但他觉得不能和郑棋元发火,好不容易哄回来的人要是再弄丢了,搞不好他和龚子棋还可以手拉着手壮烈牺牲,哦,估计王敏辉也跑不掉。

“怎么了?”郑大爷笑着问。

“腰疼!”

“还有呢?”

“头也疼!”

“你少想点鬼主意,别把脑袋撑那么大,就不疼了。”

“郑迪!”

郑棋元顾忌着小朋友的身体没敢一直呛他,往对方身边一坐,开始谈正事儿。

“你哥我单了这么些年,栽你这个小崽子身上了,现在决定老树开花和小年轻谈恋爱也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的,你要是反悔,我不介意浪费化妆师多一点的遮瑕,明白我的意思吗?”

“下不为例了。”

小朋友的眼神陡然亮了起来,伸手就要去抱郑棋元,被人一下推开了还乐呵呵的笑的跟柴犬一样。

“你病着别给我传染了。”

郑棋元怀疑整个上音可能还兼职养柴柴。

7.

徐均朔终于明白,光不会留恋人间,但他却可以降落在光的怀中。

——————————————————————————

*卧底那个故事大纲已经写完了,很快就会开始更,最近冒了一个新脑洞,应该挺有意思的,敬请期待!

火腿不切片

【均棋|彩蛋】非典型恋情培养计划


高考盲狙联文保送生(?)在大家阅卷之际,先插播一则无主题轻松小彩蛋,各位老师们阅卷辛苦了!(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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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育儿博主

《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傻逼长大了》05

郑迪有预感,徐均朔家里墙上的奖状越多,傻逼浓度也会越高。林女士试图安慰他,翻来覆去不过一句话:他长大就懂事了。

受徐均朔影响,林女士的可信任度也濒临瓦解,郑迪肃容,表示不信。

“要么你自己去学校看嘛!”

郑迪读研,徐均朔上一年级,开学比他哥早,放假比他哥晚,由此挣出十几天时间可以由他哥接送上下课。

第一次送徐均朔上学的前一晚,郑迪从杂物间扛出许久不用的自行车。上了年纪的二八大杠蒙了一层灰,淋一捧水再用抹布一擦,露出具有年代感的车身。郑迪给车链上了点油,转了两下脚蹬,听见喀啦声。他觉得玄,搞不好明天骑到半路就得掉链子。要不还是走路,反正学校离得也不远。于是他走到院子里,扯起嗓子:“徐均朔...

郑迪有预感,徐均朔家里墙上的奖状越多,傻逼浓度也会越高。林女士试图安慰他,翻来覆去不过一句话:他长大就懂事了。

受徐均朔影响,林女士的可信任度也濒临瓦解,郑迪肃容,表示不信。

“要么你自己去学校看嘛!”

郑迪读研,徐均朔上一年级,开学比他哥早,放假比他哥晚,由此挣出十几天时间可以由他哥接送上下课。

第一次送徐均朔上学的前一晚,郑迪从杂物间扛出许久不用的自行车。上了年纪的二八大杠蒙了一层灰,淋一捧水再用抹布一擦,露出具有年代感的车身。郑迪给车链上了点油,转了两下脚蹬,听见喀啦声。他觉得玄,搞不好明天骑到半路就得掉链子。要不还是走路,反正学校离得也不远。于是他走到院子里,扯起嗓子:“徐均朔,明天早点儿起,咱走路!”

对方的声音隔着墙立马响起,“不要!就要骑车去!”

“妈的。”郑迪懒得和他费口舌,直接回屋睡觉。第二天天还蒙蒙亮,巷口卖早点儿的奶奶刚踩着三轮慢悠悠经过,徐均朔在外头哐哐哐砸门。他第一天上学,兴奋异常,甚至不用大人收拾,自己就把自己拾掇得帅气十足。黑色的小夹克配白体恤,踩着雪白的板鞋,背着新买的书包,心早已飞到新班级,忙着结交新朋友,顺便和分别一暑假的龚子棋交流动画片。

在他急不可耐地催促下,睡眼惺忪的郑迪拉开门,差点给这祖宗跪下。

“大哥,您有事吗?”

徐均朔不满地皱起眉:“上学要迟到啦!”

“我他妈。”郑迪深吸一口气,骂道:“他妈的学校门卫都没你早,你是去读书还是去站岗啊!”

徐均朔心情好,遭了一通吼也不过耳,眼睛一弯,抱住郑迪的大腿晃了晃,使劲撒娇,“哥哥,哥哥,快送我去学校吧!”

郑迪拿他没辙,战斗般洗漱完,准备出门时发现徐均朔早早在院子里等他,旁边还停着那辆二八。

“半路车坏了,到时候迟到可别怨我没提醒你。”郑迪推车出院,也懒得再锁,寻思着以后都不锁了,不然迟早有一天被徐均朔敲坏。他接过书包挂在车把上,长腿一跨上了车,顺手按两下车铃,清脆的铃声在巷子里响着,伴随着郑迪不耐烦的声音。

“快上车吧,徐少爷。”

徐均朔两眼发亮,他馋又高又大的二八许久,如今终于要骑到梦中坐骑,不由握紧拳头说:“我要坐横杠!”

“你爱坐哪坐哪。”郑迪垂眸看了一眼,估计徐均朔自己上来有点费劲,他松开车把,两手撑住对方的腋下把人抱起来放在车前杠上,踩下脚蹬吹了声清亮的口哨,“走咯——”

万幸二八老当益壮,修养一晚今天骑起来异常顺畅。郑迪蹬得飞快,两个大车轮快速转动,自行车穿过长长的胡同,郑迪敞开的格子衬衫被风鼓起来,贴在身上的白背心沾了一层薄汗。清晨的微风拂过徐均朔的额头,吹散他的刘海。他紧紧抓着车把中间,晃动的书包带子时不时擦过手腕。他被风吹得舒服,咯咯直笑,小动物似的直往郑迪怀里钻。

郑迪嘴角上扬,故意把车骑得歪歪扭扭,吓唬道:“再乱动就摔了!”

徐均朔大声喊:“我不怕——”

早点摊陆陆续续摆好,一路顺着风都是饭香,郑迪肚子咕咕直叫,低头问徐均朔:“饿吗?”

徐均朔摇头,“我书包里有早饭!”

“可是我饿。”

“你回来再吃吧!”

郑迪收敛笑容,成了无情司机,骂道:“小没良心的。”

插科打诨间到了学校,果不其然,校门才开了半扇,门口值班室的大爷还在吃早饭,油条包子配豆浆,郑迪看着更饿了,饿火熊熊燃烧,他脸色很臭地对徐均朔说:“下午放学你自己回家。”

徐均朔露出害怕的神色,“我在路上被绑架怎么办?妈妈说最近有很多拐卖小孩的坏人。”

“我倒贴两千块钱谢谢他。”

徐均朔换上伤心的表情,“妈妈失去我肯定很难过,我是他唯一的儿子。”

“我给林姨当儿子孝敬她。”

徐均朔无话可说,恶狠狠地剜了郑迪一眼,转身跑进学校。没一会儿又折返,把半袋饼干塞他手里,高冷决绝地再次离开,仿佛刚刚扔下的是一千万分手费。

托半包饼干的福,郑迪鬼使神差地来接徐均朔放学,到校门口他就后悔了。

“早知道接送主力军都是老头老太太,我就不来了,一群人里真够扎眼的。”

徐均朔和早上出门不同,脖子上多了绿领巾,头上多了小黄帽。他昂首挺胸,骄傲自得地和郑迪分享好消息:“今天老师选我当班长了。”

郑迪算是想明白了,徐均朔的智商和情商就那么点儿,在学校超常发挥全部用完,到他这儿就只能破罐破摔,尽心尽职地当个小傻逼。于是他愤愤地说:“这个班恐怕要完。”

“我想让子棋当副班长,可惜他不愿意。”

郑迪:“还算没完的太彻底。”

“你什么意思?”徐均朔不乐意了,“你对我俩有什么意见?”

“不敢不敢,你俩一文一武定能治班安邦。”郑迪眯着眼回忆,他和龚子棋只在暑假见过一两次,当时他借着请徐均朔吃肯德基的机会,警告龚子棋不要再和徐均朔一起抓虫子,不然抓一只罚款一块。龚子棋当时苦着一张脸,看起来凶巴巴的,比徐均朔这个小团子有威慑力多了。

徐均朔娇矜地抬起头,“其实我武也不错。”

“你是指咬人吗?”郑迪嘲笑他。

徐均朔不说话了,一路气回家,连再见也不说,砰地甩上院门。郑迪就听见里面传出“妈,我要学自行车!我不要郑迪带我了!”

紧接着是林女士的轻斥:“你才几岁,还没骑出胡同口就得被居委会阿姨抓回来,告你违规上路。”

徐均朔在屋里撒泼耍无赖,“我就要学!就要学!就要学!”

郑迪哭笑不得地进屋,停好车,和狗亲热一会儿才进屋收拾开学要用的东西。

徐均朔闹了一阵便安静下来,他坐在小书桌前,掏出今天新买的本子。他以前嚷着要给郑迪写诗,后来不了了之。现在他又有了为其作文的志向,抚平纸页,他举起铅笔,写下题目——我的哥哥。

他掌握的词汇量还不足以支撑自己复杂庞大的情感,因此写下题目之后又开始神游太虚。胸中似有无数话要说,下笔却蹦不出半个字。他迷迷瞪瞪地回忆起许多事,郑迪揍他、骂他、拿蚯蚓吓他,用水管滋他,爱狗比爱他多许多,实在是坏透了。可是郑迪送他礼物、给他写信、帮他堆雪人、哄生病的他睡觉、给他剥粽子,实在是很好的人。他的爸爸因为工作原因常年不能回家,妈妈偶尔工作忙,都是郑迪陪在他身边。

徐均朔鼻子一酸,福至心灵地想起看电视时学会的一个词,眼眶湿润满心感动地在作文本上写下第一行字。

“我和哥哥相依为命……”

林女士进来送牛奶,一眼看见徐均朔的大作,当场气白了脸,“徐均朔,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看不见吗!”

徐均朔吓得浑身一哆嗦,鹌鹑似的缩着脖子让亲妈一顿批,又委屈又不敢反驳。等林女士撒完气,他趁着夜色溜到郑迪家,院门没锁,他长驱直入,找到正睡觉的小呆诉苦。

一窗之隔的郑迪在屋里把事情听了个原原本本,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郑迪,你不要再笑了!”

郑迪应声推开窗,就着灯光和月色,才发现徐均朔眼眶都红了,他柔声道:“朔儿,哥放假回来教你骑自行车。”

徐均朔的悲伤瞬间被龙卷风卷走,喜形于色地站起来一扑,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郑迪。


(龚子棋读完徐均朔的日记,对其胡编乱造的功力相当佩服。)

Liquor.

【棋昱/20:20】蔡部长被制服事件始末(ABO)

@丹尼·林恩 感谢上一棒老师,久等了!


这是一个稍微有剧情的pwp,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我的脑袋不允许我搞外链,我终于,弄好了,跳板,都靠姐妹们的帮助!

害,话不多说,快来看衬衫夹👔 小蔡吧。


@Novi 有请下一棒太太,我再不发就要追车了……


@丹尼·林恩 感谢上一棒老师,久等了!


这是一个稍微有剧情的pwp,祝大家儿童节快乐(?)


我的脑袋不允许我搞外链,我终于,弄好了,跳板,都靠姐妹们的帮助!

害,话不多说,快来看衬衫夹👔 小蔡吧。


@Novi 有请下一棒太太,我再不发就要追车了……


Liquor.

【24:00/超昱】甜筒全家福

感谢上一棒我的朋友@Cloud云生 


我又来了哈哈哈!

小张总以及真正的小张总张团团还有蔡程昱小朋友的故事,带崽文学,以后也期待张团团小朋友的亮相!


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

张超和蔡程昱有多种和好方法。


这次争执是因为张超帮忙把喝醉酒的女同事送回家,那个女人觊觎小张总已久,趁张超把她扶回房间的便利给人家领口印了个口红印子,张超没注意到这点歪心思,回家却被蔡程昱抓奸一样捉了个正着。


蔡程昱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飞机刚落地,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却没见着自家老公,小蔡这才想起因为自己出差被放养在朋友家的儿子,提前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准备接孩子回家。

张团团小朋友只...

感谢上一棒我的朋友@Cloud云生 


我又来了哈哈哈!

小张总以及真正的小张总张团团还有蔡程昱小朋友的故事,带崽文学,以后也期待张团团小朋友的亮相!


夫妻吵架,床头吵完床尾和。

张超和蔡程昱有多种和好方法。



这次争执是因为张超帮忙把喝醉酒的女同事送回家,那个女人觊觎小张总已久,趁张超把她扶回房间的便利给人家领口印了个口红印子,张超没注意到这点歪心思,回家却被蔡程昱抓奸一样捉了个正着。


蔡程昱凌晨十二点的时候飞机刚落地,马不停蹄地跑回家却没见着自家老公,小蔡这才想起因为自己出差被放养在朋友家的儿子,提前给朋友打了个电话,准备接孩子回家。

张团团小朋友只有四岁,可他平常不哭也不闹,喜欢粘着他妈妈,和张超闹脾气的时候眯着小眼睛,眼皮说不准是像张超还是蔡程昱。

崽子小小一团窝在儿童座椅里,蔡程昱瞥一眼后视镜,发现自家儿子在打瞌睡,小脑壳一点一点的,口水滴到围嘴上。他哑然失笑,想起带着团团小朋友的时候总是欢乐居多,明明是幼稚期的小孩子却也不爱闹,在他和张超忙工作的时候自己拼乐高,像模像样地给火车盖一顶帽子,还偏要是绿色的。



把真正的小朋友安顿到儿童床上之后,蔡程昱趁着空档洗了个澡抹了点香,美滋滋地想着把自己包装成大龄儿童张超的六一礼物。他从来不会大吵大闹逼着张超推掉应酬,两个人都有自己的事业,相互体谅总归是必要的。


他安心等着张超回家,孩子听完睡前故事就进了自己的小被窝,蔡程昱亲吻他的额头转身回了房间。他为了打发时间就捧着个iPad看大耳朵图图,看到一半却困了,小脑袋耷拉着,颓废地像个要化掉的甜筒。



张超回来的时候低头去吻他的额,刚起身就瞧见他被惊醒,讶异地抬头。


不看不要紧,一看就能看见那明显的口红印子在张超领口耀武扬威着。

蔡程昱眼睛立马泛起一层水雾,他不轻不重地推了下张超肩膀。

“我不在家你到底去哪里鬼混了啊?”



也许是他俩闹的动静太大,卧室门口钻出一只毛茸茸的小脑袋,树袋熊耳朵的帽子在头顶耷拉着,瞪大了眼睛看他俩你推一下我推一下。

当蔡程昱终于要被哄好的时候,他没好气地瞪了张超一眼,却瞥见门口自家儿子的脑袋,团团眨着一双狗狗眼好奇地看他窝在张超怀里,奶声奶气地叫“麻麻。”


张超自知理亏,把团团打横抱起来,塞到蔡程昱怀里。团团闻着妈妈熟悉的味道,闹着要让他讲故事,蔡程昱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脾气一下子散了,不过他还是抽出手锤了张超一下,不过软绵绵的,并没使什么力气。



张团团小朋友的亲爹张超表示,论哄老婆工具,最厉害的那必定是自己儿子——小张总团哥。

Liquor.

【all昱】另类行为艺术家

快乐小蔡,在线狙击。


蔡程昱常说,狙击也是门艺术。


子弹上膛时咔哒一声响宣告着艺术家要开始创作,他偏偏要让被迫赴死的人听到这声响动,然后在他们偏头的一瞬宣告游戏结束。


他笑得雀跃,眼睛亮亮的转过身去和龚子棋邀功,然后漫不经心地把还有很多发子弹的G34扔到尸体上,脚步轻快地一步三颠还哼着大耳朵图图,给了男人一个熊抱。


拥有一个新的作品就很快乐。


矜贵优雅的奢华气息铺展开,上流社会一般都是高脚杯盛着香槟,衣香鬓影里拿人情当筹码。


张超的燕尾服被熨地...

快乐小蔡,在线狙击。




蔡程昱常说,狙击也是门艺术。

 

子弹上膛时咔哒一声响宣告着艺术家要开始创作,他偏偏要让被迫赴死的人听到这声响动,然后在他们偏头的一瞬宣告游戏结束。

 

他笑得雀跃,眼睛亮亮的转过身去和龚子棋邀功,然后漫不经心地把还有很多发子弹的G34扔到尸体上,脚步轻快地一步三颠还哼着大耳朵图图,给了男人一个熊抱。

 

拥有一个新的作品就很快乐。

 

 

 

 

矜贵优雅的奢华气息铺展开,上流社会一般都是高脚杯盛着香槟,衣香鬓影里拿人情当筹码。

 

张超的燕尾服被熨地没有一丝褶皱,这种场合对于他来讲是家常便饭。公式化的笑容,给女士递酒时恰到好处的疏离,和男士交谈时掌握好拍人肩膀的力度。

他在圈子里有很好的名声。

 

蔡程昱还是第一次出现在这样的宴会,他算是这个局里的生面孔,出挑的样貌引来很多女士侧目。他歪着脑袋,领口蝴蝶结和他的脑袋都是调皮的角度,张超伸手给他播正了,蔡程昱感谢地笑一笑,招呼旁边的侍者来倒香槟。

 

“好久不见啊张先生。”蔡程昱轻快地问候。

高脚杯碰撞的声音吓得他抖了一下,张超抿唇,眼睛里闪着得逞的光。

 

今晚蔡程昱的枪好像有点没藏好,张超瞥一眼蔡程昱西装下的拱起,轻笑了一声。

张超早就听说过蔡程昱是一把好刀,但是在他的判断里,“刀”这个形容未免太过锋利,这个男孩更像是裹着糖衣的游乐场射击枪,精致的外表总能迷惑不了解他的人,不过张超有幸见识过他杀人的样子,这才知道枪膛里其实是装着实弹的。

 

他和杀手向来不讲什么“别来无恙”之类的官场话,明码标价是龚子棋那边的规矩,蔡程昱是龚子棋的人,那么支票肯定是最直接的筹码,张超指缝间夹着票单往蔡程昱口袋那边递了一下,可是半路就被对方截住,男孩目光闪闪的,手上动作却无比利索,在张超愣怔的时候把支票撕得粉碎。

 

他好像在报复张超刚刚吓他那一下似的,自以为很酷地挑了下左眉。

碎纸片被丢到旁边侍者拿着的托盘里,蔡程昱冲张超扬了下酒杯。

“先生,你这是在亵渎艺术。”

 

最初认识蔡程昱是在龚子棋的酒局,他刚刚结束一个任务,没敲门就闯进来,各界精英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蔡程昱永远坦坦荡荡,他扔掉枪拿着毛巾擦掉手上的血,捧着龚子棋的脸就是一个深吻。

张超当时心里想着,那么贵的枪随处就丢,这么败家,可不行。

 

但是今晚的蔡程昱就很有趣,讲出来的话好像在拍什么意大利电影,杀戮之间还偏要掺点儿罗曼蒂克,英气的眉挑起来,可爱的滑稽。

 

张超被撕了支票之后长记性了,他选择使用迂回战术,往蔡程昱胸前的口袋塞了张房卡,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

 

蔡程昱瞪大眼睛骂了一声:“你是什么新品种的神经病啊?”

 

 

 

 

军区执行任务的时候,蔡程昱必定是搅混水的一把好手。

倒不是说他帮着贩毒分子逍遥法外,而是每次有缉毒行动的时候,他总是先警方一步,击毙走私头目,打乱马佳这边所有的计划。

 

芒果省梅溪市政府对于这个总爱半路截胡的杀手十分头疼,他们尝试过追踪蔡程昱的行迹,可龚子棋的情报网不比警方小到哪里去,每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时候蔡程昱就会歇下一阵子,拿着美钞欧元走遍世界各地度假,美其名曰要积累艺术经验,下次创作的时候作品就会更加漂亮。

 

马佳听到他这番鬼话的时候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看这小孩儿长得一脸正气,一开口却像个疯子。作为根正苗红的军区子弟,马佳从未放弃过想让蔡程昱从良的念头。军和商多多少少有点交情,他和龚子棋也算要好,往日里的应酬只要有龚子棋在,蔡程昱虽然会迟到,却从不缺席。

他经常姗姗来迟,甩到龚子棋手边一张拍立得,上面记录着他的新创作,上一次是用刀,这一次是用狙击枪。小孩鬓角还挂着汗,眼神里的杀意也没褪干净,开口语气却是软软的,拽着龚子棋的胳膊大喊:“那玩意儿使着可费事了,子棋,你快给我换一把新枪!”

 

龚子棋笑着把牌递到他手里,蔡程昱疑惑不解地瞅着他,圆圆的眼睛带着点探究的意思,龚子棋让他只管打赢了多少就换什么规格的枪。

蔡程昱问他输了呢,龚子棋拍拍他的脑袋,告诉他输了就拿他自己的小金库抵上。

 


被他惯坏了的蔡程昱才不肯罢休,牌一扔就不干了,龚子棋就去哄,留下马佳和旁边的张超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张超突然拿起手边的白开水一饮而尽,指着蔡程昱的背影说:“哥你看见了吗,就那个男孩,”

马佳顺着他的手望过去,龚子棋正把手探进蔡程昱衣服的下摆,男孩满面潮红却推搡着,好一招欲拒还迎啊,马佳都觉得够辣。

 

张超面不改色地宣誓:“总有一天,他是我的。”

 

马佳和张超碰了碰杯,也把白开水一饮而尽。

他目光幽深,皱了皱眉头。

“我也正有此意,一起吗?”


旁边的all昱玩家金圣权攥紧了杯子来抑制内心的激动。他妈的……磕到了,磕到了。

 

 

轻风以南_Phyan

【声入人心第二季/班供神仙番外 是神仙不是神兽!(2)】

题目随便起的,是一些简单的段子

让我们继续窥视光鸣岛二班的班群

重申教师设定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张英席 数学老师郑棋元  外语老师袁广泉 

物理老师赵越   化学老师扎西顿珠    生物老师胡超政   音乐老师刘岩

校医周士原

——————正文分界线————————

【二班神仙群(群聊)】

阿拉灯:报!

古月氵告:讲!

阿拉灯:全新出炉的糖来了!还热乎!

王下:搞快点gkd!快说说!

桂花香:[图片]

阿拉灯:柴狗子呢?柴狗子出来自...

题目随便起的,是一些简单的段子

让我们继续窥视光鸣岛二班的班群

重申教师设定

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张英席 数学老师郑棋元  外语老师袁广泉 

物理老师赵越   化学老师扎西顿珠    生物老师胡超政   音乐老师刘岩

校医周士原

——————正文分界线————————

【二班神仙群(群聊)】

阿拉灯:报!

古月氵告:讲!

阿拉灯:全新出炉的糖来了!还热乎!

王下:搞快点gkd!快说说!

桂花香:

阿拉灯:柴狗子呢?柴狗子出来自己讲讲。

黄名wu:嘿嘿

王下:卧槽?你搞定袁老师了?

香蕉树:????我不是唯一了?

郑饼饼:我还是落后了?

黄名wu:没有没有,袁老师抱我了!

黄名wu:他!抱!我!了!

董P:。。。。。。

董P:他刚开学那会儿抱了我好几回了。

圆大西:我也

黄名wu:你们闭嘴!闭嘴!那不一样!不一样!

黄名wu:【理智-99999】

阿拉灯: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

 

 

【二班神仙群(群聊)】

郑饼饼:【殷浩伦穿着背心坐在床上玩手机,两条白胳膊异常显眼,两条大白腿也若隐若现.jpg】

/成员“郑饼饼”撤回一张照片/

戴C:????????????

戴C:郑艺彬???

阿拉灯:看呐看呐!戴C连灵魂空格都没有了!

郑饼饼:戴宸哥对不起!我本来想找你私发的!对不起对不起!

香蕉树:没事,我没看见殷浩伦玩手机的照片

王下:我也没看见殷浩伦只穿了个背心

古月氵告:我也没看见他似乎没穿睡裤

葬爱家族创始人:我他妈?

葬爱家族创始人:莪哋杺,栤唥,潒膤①樣

戴C:有 一 说 一 ,真 的 好 嫩

葬爱家族创始人:洳淉^嬡^,埥堔^嬡^。洳淉芣/嬡,埥蓠閞◇

阿拉灯:这我哥在说啥?

香蕉树:他的键盘因为生气而现了原形

葬爱家族创始人:洶囗佷薄,芣婹嗱杺❤厾抵澢傷痌

超凡队长:@戴C 学委你赶紧哄哄去吧,再不去就要文艺复兴了。

戴C:可是我在班头办公室改卷子

葬爱家族创始人:删过滴侽亼绝不加第⑵次﹎ ﹎甩过滴侽亼绝不看第②眼﹎ �

郑饼饼:我的错,我来承担

郑饼饼:等我切一下输入法

郑饼饼:@葬爱家族创始人 妗脕埥沵阣宵液,怎庅樣?

葬爱家族创始人:好嘞,我要双倍辣火鸡面加肠加蛋外带一瓶红色快乐水。

戴C:所以我还不如一碗夜宵?

戴C:莪哋杺,栤唥,潒膤①樣

 

 

【二班神仙群(群聊)】

周校医的宝贝:我今晚想在宿舍煮螺蛳粉

甜甜的猫儿:滚你校医室煮去

桂花香:滚你校医室煮去

董P:滚你校医室煮去

超凡队长:滚你校医室煮去

王下:滚你校医室煮去

今天有人认识小崔吗:滚你校医室煮去

香蕉树:滚你校医室煮去

徐凯:绝了,滚你校医室煮去

鱼滑:绝了,凯哥你能不能让我摁个+1?

甜甜的羊鼠橘:凯哥自从学会“绝了”之后,无不在用

甜甜的羊鼠橘:@周校医的宝贝 滚你校医室煮去

周校医的宝贝:???

周校医的宝贝:你们不爱我了?

周duck:滚吧没人儿爱你,只有你的周校医爱你

周校医的宝贝:好,你们都别爱我,我今晚快递到的一箱好吃的跟你们都没关系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别啊,敏辉哥我不是还尼玛?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还爱你吗?

鱼滑:瓦了

周校医的宝贝:好嘞,好吃的跟泉君有关系!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所以是什么好吃的啊?【星星眼.jpg】

周校医的宝贝:榴莲风味螺蛳粉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滚你校医室煮去

 

 

【二班神仙群(群聊)】

周duck: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

圆大西:行了你闭嘴吧,一看是你说的就知道音乐课又没了

黄名wu:就是

桂花香:啧,收拾收拾上理化生吧

周duck:不是啊,还是音乐课,只不过这节课要期末考试

甜甜的羊鼠橘:卧槽?我以为上次岩哥就是说着玩!

周duck:szd,就是要考试,记入综合测评成绩

甜甜的猫儿:@甜甜的羊鼠橘 我想听你唱甜甜的歌

甜甜的羊鼠橘:不不不还是猫儿甜

徐凯:绝了,呕

桂花香:董屁董屁,艾特董屁

董P:?

桂花香:你想唱什么啊?

董P:不知道,我也以为是说着玩的。

桂花香:那你先唱一个好听的,我再跟你唱一个好听的

周duck:哎哎哎小情侣克制一点啊,不带这么玩儿的

圆大西:@周duck 你要是想合唱,那我们一起唱也是可以的......

阿拉灯:什么什么什么!!!谁和谁要一起唱?!!我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桂花香:#特殊的召唤灯神的技巧#

阿拉灯:@周duck @圆大西 你们把我召唤出来了!得实现我三个愿望!

周duck:喂喂喂反了吧灯哥?!

阿拉灯: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我要看你们合唱!

阿拉灯:【撒泼打滚.gif】

 

 

 

【二班神仙群(群聊)】

阿拉灯:让我看看是谁和我一样在音乐课上玩手机呢?

徐凯:绝了,我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还有我

赵凡嘉嘉:还有我

香蕉树:我

黄名wu:我

郑饼饼:我

阿拉灯:看啊!现在玩手机的都是没有对象或者对象不在身边的!

赵凡嘉嘉:你好像还很骄傲?

阿拉灯:我当然骄傲,我有对象,我们家F姐姐没在我跟前而已

香蕉树:你想多了,我玩手机是因为在和郑迪聊天,回你消息纯属顺便。

阿拉灯:莪哋杺,栤唥,潒膤①樣

黄名wu:你快闭嘴吧,都被浩伦哥传染了

郑饼饼:哎,不得不说,浩伦唱的那首《玫瑰人生》真的好听

香蕉树:这估计得满分

赵凡嘉嘉:我觉得嘉欣的喀秋莎也很厉害,不愧是要去白俄留学的人,语言太强了。

超凡队长:呜呜呜我好舍不得嘉欣

嘉欣嘉欣:呜呜呜我也舍不得你啊超凡!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现在是鳏寡单身人士主场,小情侣请自觉出去

超凡队长:快了快了,快鳏了

嘉欣嘉欣:快了快了,快寡了

香蕉树:(这就已经分好左右位了吗)

黄名wu:卧槽卧槽,奇奇真的和晓东一起唱的?

阿拉灯:我就说他俩指定有点事

香蕉树:(要不然也不会把宁召唤出来)

嘉欣嘉欣:我感觉岩哥脸都要绿了

超凡队长:我感觉岩哥要拔刀

赵凡嘉嘉:@圆大西 我觉得你可能活不长了

圆大西:我也觉得

周duck:???

周duck:咱俩唱挺好啊,我爸应该很满意才对?

周duck:为啥要拔刀啊?

阿拉灯:因为爱情

刘泉君今天还是没有姓名:啧啧啧,晓东,加油,前路漫漫。

 

 

TBC

 


TiAn缇安

声明

既然我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过程就不多赘述。简而言之就是我被抄袭了。

希望@芝士汀汀 删帖并公开致歉


抄袭作品⬇️

https://naoki297.lofter.com/post/1fcd1404_1c8f1f7cd

本人原图⬇️

https://tian112.lofter.com/post/308b0d_1c62f0748 


叠图对比⬇️

https://tangluuuuucy.lofter.com/post/1fca7807_1c8f44580 

感谢帮我整理叠图证据的盆友。以及这是画手之间的严重侵权行为。我不care抄袭者的...

既然我起来的时候事情已经闹大了,过程就不多赘述。简而言之就是我被抄袭了。

希望@芝士汀汀 删帖并公开致歉


抄袭作品⬇️

https://naoki297.lofter.com/post/1fcd1404_1c8f1f7cd

本人原图⬇️

https://tian112.lofter.com/post/308b0d_1c62f0748 


叠图对比⬇️

https://tangluuuuucy.lofter.com/post/1fca7807_1c8f44580 

感谢帮我整理叠图证据的盆友。以及这是画手之间的严重侵权行为。我不care抄袭者的粉丝属性,也无意把争端扩大到圈子。希望@芝士汀汀 能给出合理的解释,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