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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cp,轻松吐槽向,什么都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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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繁星》父子合志的插图,居...

《犹如繁星》父子合志的插图,居然已经是2022年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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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但是882变的小阿真的很会撒娇啊......“雷欧尼桑尼桑尼桑”☞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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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炒甲鱼

【泰迦中心】致亲情,歉疚与希望

全文3w

泰迦失忆梗全员亲情向前提的泰迦中心,泰父子浓度偏高。

ooc极其严重且有些不知所云,主要是想撒一些狗血的同时满足一下我想看团宠小老虎的私心(来看点自闭小老虎)(好像也并没有)

除夕快乐!  

 

 

正文:

 

荒芜一片的沙砾星球之上,漫无边际的火海蔓延在自己周身,灼伤了自己的皮肤。环绕着周身的刺痛让他不自主地颤抖。接着地面开始震颤,开始一寸寸龟裂开来,咧出一道道狰狞的缝隙,极其灼眼的光芒钻出缝隙烫伤了他的双目,陆地上仅存的几棵低矮植被在嚎叫的沙尘之中被连根拔起,星球上人民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哭声随着温度的升高渐渐微弱了下去。整颗星球开始...

全文3w

泰迦失忆梗全员亲情向前提的泰迦中心,泰父子浓度偏高。

ooc极其严重且有些不知所云,主要是想撒一些狗血的同时满足一下我想看团宠小老虎的私心(来看点自闭小老虎)(好像也并没有)

除夕快乐!  

 

 

正文:

 

荒芜一片的沙砾星球之上,漫无边际的火海蔓延在自己周身,灼伤了自己的皮肤。环绕着周身的刺痛让他不自主地颤抖。接着地面开始震颤,开始一寸寸龟裂开来,咧出一道道狰狞的缝隙,极其灼眼的光芒钻出缝隙烫伤了他的双目,陆地上仅存的几棵低矮植被在嚎叫的沙尘之中被连根拔起,星球上人民的尖叫声和绝望的哭声随着温度的升高渐渐微弱了下去。整颗星球开始剧烈地战栗起来,一寸寸地从内部撕裂开来,将表层顶撞得支离破碎。

 

————这颗星球,将在须臾之间引爆成碎裂的尘埃。

 

这不是他第一次置身于这片火海之中。他曾经对这场大火感到浓烈的恐惧,不顾一切地想要逃离开来。可是无论他如何奋力地逃离,他从来都无法跑出那片大火。他痛苦地跪倒在地,任凭窒息感一点一点淹没他的感官,痛苦地抽搐着妄图从热浪之中呼吸空气。

 

“好难受...”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挣扎着向前爬去。手上沾满了粗粝的砂土,任凭手掌被磨破,星星点点的光粒子从身体各个受伤的部位溢出。直到他摸索到土地之中的一行行沟壑,他强撑起身体眯着眼辨识那在热浪中熏烤变形的宇宙文字,一字一句、不敢置信地念出:

 

——这一切的灾祸,

——都是,

——你的错。

 

在周身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他睁开双眼,终于从滚烫窒息的梦境之中脱身。惊魂未定地坐起身来,窗外是无边星系,宇宙永恒黑暗。

 

“小光。”化身为人类女孩模样的宇宙人女孩叫了叫远方正在愣神的男孩,见男孩毫无反应颇有些气急败坏地提高音量喊道,“小光——”

 

被称作小光的少年终于从漫无边际的神游中回过神来,歪了歪脑袋以表示自己在听。

 

“没事,只是看你一直愣神所以让你赶紧回回神,”女孩继续手上的工作,“还好我们宇宙生物收容所规模不大比较清闲,不然凭你这样一天走神八九回的工作效率早就被炒鱿鱼了吧。而且,你到现在都没有适应这个名字吗,叫你好几回都回不过神来。”

 

小光苦笑道:“我也跟你说过了啊,这不是我的名字。”

 

“但好歹是你唯一记得的一个名字中的字不是吗,当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问你半天话也难有半句回音。我还以为你不懂语言呢,结果忽然就用地球语念了串字符。我在宇宙语-地球语转换器中折腾了好久呢,才发现你说的居然是‘光太郎’。”

 

当时,女孩正在室内正常收集在时空穿梭时不幸流离失所的宇宙人的信息并将其整理发布在银河网络上以便其家人寻亲,此时一天到晚在外进行宇宙旅行顺便捡回各类流浪者的所长忽然折返,看起来模样颇有些惊魂未定。

 

“欢迎回来啊所长,你还知道回来啊。你知道你捡回来的宇宙人的信息有多么难收集吗。苍天啊,宇宙啊,我如何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收集到这些信息的,你懂其中的艰辛吗...不说这个,你又捡回来什么‘宝贝’了?”

 

“这次就不要再揶揄我了好吗,”所长眼下两行乌青,化形出的面孔一片苍白,言语间颇有些气喘吁吁。但好在其特别注重其人类形态下的外形维护,因此并没有显得十分狼狈。

 

“好好不讽刺你了,”女孩转着椅子转过身来,见到所长怀中昏迷的少年忍不住惊讶地出声道,“你这次居然捡回来个人类吗?你去哪里了居然能见到宇宙流浪的人类?”

 

“不是人类,”所长沉声否定道,“这个少年是个宇宙人化形成了人类的外貌。我并不清楚他的本体是什么生物,但我清楚地感受到他现在十分虚弱,体温尤其高。应该是因为被米格尔星球的爆炸波及受了伤,所以暂时没法恢复本体。”

 

“所以说,你这次就在爆炸的米格尔星球附近旅行,结果差点被波及,然后捡到了这个少年?”女孩托腮思考着,“那有没有可能这少年就是米格尔星人。”

 

所长摇了摇头:“据我所知,米格尔星人因为基因缺陷无法化形,只能维持本体外貌。”

 

“那你为什么没有带回来米格尔星的原住民?按理来说星球爆炸,会有许多流离失所的米格尔星人啊,没有见到吗?”

 

“爆炸的米格尔星周围温度极高,我无法靠近。”所长沉声道,“但在远处模模糊糊望去,米格尔星原本所在地附近只有一大片的星球废墟。由于其死后会化为烟尘的生物特性,周围似乎连遗体残骸都没有留下。”

 

少年外表看起来十分稚嫩,换算成人类的年龄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在昏迷两天过后第一次恢复了意识,在女孩询问对方名字的时候吐出一句“光太郎”便又一次陷入昏沉。直到一天后彻底清醒,女孩才有机会去追问他的个人信息。

 

“那个,你会宇宙语吗?”女孩有些试探地问道,随即立刻用刚刚学来的僵硬的日语解释道,“不会也没有关系的,我之前听到你说过地球语言——应该是日本语吧,我会用翻译器和你沟通的。”

 

少年眨了眨眼沉思片刻,俊朗柔和的面庞上展现出一丝礼貌性的微笑,用宇宙语缓慢地回应道:“没有关系,我听得懂宇宙语。”

 

倒是对方的日语让他有点一头雾水就是了。

 

随后对方开始用地球语版本的“光太郎”开始称呼自己的时候,他有点吓到了,下意识反驳道:“我不是光太郎。”

 

女孩疑惑道:“是吗,可是你第一次醒来的时候就说了一句光太郎就昏过去了啊。既然你的名字不是光太郎的话,你的名字是什么呢?”

 

少年有些讶异地望着女孩,目光迟滞地扫了一圈四周,用手轻轻敲起了脑袋,开始埋头苦思。女孩内心顿时警钟大作,心想着不会吧不会吧,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不久后少年改变了姿势,似乎是放弃思考了一半放松了半边身体,抬起脑袋无奈地冲她笑了笑:“抱歉,我忘记了。但我能确定光太郎肯定不是我的名字。”

 

解决方案很折中,女孩与所长均选择了用“光太郎”中的光字作为少年的临时称谓。所长感叹道:“我就说光太郎这名字和这个小少年的年龄肯定是不匹配的,不过单一个光字倒是活力十足,和这个年轻人的气质也十分符合啊!”

 

可惜,少年似乎也对小光这个名字适应不良,每每被称呼的时候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但久而久之也就暂时接受了这个临时的称谓。

 

女孩笑着摇了摇头将思绪拉回现实,开启了每日一问:“光,你的记忆有什么恢复的迹象吗?”

 

少年也已然习惯性地每日一答:“没有诶。”

 

于是二人继续手上的工作,少年照常将要去临时居住处和宇宙人交谈——大多数宇宙人第一时间见到他都会被下意识震慑,但是久而久之就会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柔和的人,于是态度也更亲近,算是建立了有记忆以来的初级羁绊。但同时他也吐槽过拘留所居住环境的逼仄,让人感觉有点像宇宙监狱。

 

女孩听闻后气急败坏:“天呐哪有宇宙监狱待遇这么好的,他不会以为全宇宙都有光之国那样的监狱条件吧?!”

 

今天他照常想要去和宇宙人交流,结果发现女孩身边的档案比起平常变得出乎意料的厚,于是有些好奇地凑过去看了看荧幕上的信息。女孩一边输入信息一边笑着对少年说道:“这是定期要做的,对于居留在本收容所的宇宙居民的资料整理与更新,方便进行宇宙大寻亲嘛。”

 

“对了小光你有没有需求登记一下你的个人信息啊?毕竟你虽然是收容所的一员,但同时也是一个无法归乡的漂泊者啊。而且你身上的伤在收容所恢复的也很缓慢,说不定你之前的家人可以帮你更好地治疗呢?”女孩仿若不经意地抛出话茬,却让原本准备动身的少年愣在了原地。良久过后他回过头来,微笑着回绝了女孩的提议:“我觉得,没有什么必要。”

 

“我就在这里生活着,也过得很好啊。你和所长都是很好的人,而且...”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记得我的家乡是哪里了,如果贸然回去的话恐怕也会惹麻烦吧。”

 

知晓他答案的女孩叹了口气没有多做回应,少年旋即转身离开。但他未曾注意到女孩面前展开的光屏上是几天前女孩和所长押着他拍下的证件照。被强行拉过来照相的少年的姿态中隐含了一丝不知所措,但舒展的体态和淡然柔和的神情掩盖掉了那丝局促,反而显示出了一种别样的气质。

 

女孩笑着摇了摇脑袋,继续将自己目前已知的少年的个人信息填在信息表中——失忆,被发现在已毁灭的米格尔星球附近。

 

她并不指望如此潦草且缺失的个人信息可以帮助少年找回他的家人,毕竟信息详实但是却无从归家的例子比比皆是。她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有些忐忑地替对方做出了决定。她心想:

 

毕竟——

 

小光肯定不是什么普通身份的孩子啊。即使在失忆的状态下,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夹杂着少年稚气的风度,待人处事的态度也是具有良好的家教的。可是又会时不时展现出非常可爱的姿态,比如在吃到令人意外的美食时发亮的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若隐若现的小虎牙,知道附近的宇宙环境具有一定危险性时开始根据肌肉记忆自我训练的姿态,每天起床后一句活力十足的早安,温柔地和宇宙人们交谈的模样...女孩这时候会不禁在内心感叹——果然是个活力四射的孩子啊,而且毫无疑问是一个非常、非常令人喜欢的孩子,简直像能量源地一般源源不断地向周围输送光芒。

 

但是如此令人喜欢的孩子,却过早地拥有了与他年龄不符合的沉稳。在孩子气乍现的瞬间后他会迅速降温一般地沉静下来;会小心翼翼地掩盖住自己身上流失着光粒子的伤口;会每个晚上在噩梦缠身时发出绝望却低声的梦呓,却能在第二天一早继续活力满满地互道早安;会下意识地拒绝周围人有意传递给他的好意。

 

例如在第一次发现他的伤口处流出光粒子时,女孩惊慌失措地想要找到应急药品来包扎,却只见他漠然地用袖子遮住伤口,淡淡地对自己摇了摇头:“没有事情的。”

 

受伤后会流失光粒子的宇宙生物并不在少数,但是光粒子无可抑制地流失在这些种群间都代表着一个共同的特征:这并不是无足轻重的小伤口。但是此刻少年却不以为意地遮住了自己的伤痕,堪称是冷硬地拒绝了自己的关心道:“无足轻重的小伤口而已。”在女孩坚持为自己包扎之后他颇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面庞上终于展现出了一丝符合年龄的无措,轻声道:“我其实不值得你们关心的。”

 

女孩愣住了。

 

但她并没有追问下去。

 

她深知,这句话为何而来,连少年自己都不清楚。他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不愿意真正地去亲近任何人,也不愿意任何人对他好,只愿意在角落中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可是伤口由何而来却也已经被他所遗忘了。他愿意为所有人好,却不愿意去亲近任何人,通过他下意识的稚气举动可以窥见他的沉静似乎并不是天性使然,而是藏着更为黑暗深沉的情感漩涡,使他在丢失所有记忆后都坚定地认为自己不配接受爱。

 

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私心想要看到这个像弟弟一般可爱的少年可以恢复他本性的开朗活跃,而不是这样的深沉平静;她想要看到他被他原本的家人毫无保留地爱着,去疗愈他内心的伤口。

 

所以她自作主张地将他的信息发布在寻人的网路上,默念道:抱歉啦小光,可我真的很想见到你真正的家人,知晓你真正的名字,看到你真正开心的模样。

 

整理并发布完今日所有的讯息后,女孩伸了个懒腰离开了光屏进行了短暂的休息,没有注意到屏幕一角跳出的宇宙头条讯息——

 

《关于盘踞在米格尔星的核心中发展许久的黑暗力量经确认已被彻底清除》

 

正文则是佐菲奥特曼代其侄子对于米格尔星球黑暗核心的清除做出的报告,报告结尾则是通知宇宙民众:此次的大功臣泰迦在这项险恶的任务中负伤,此时正在修养之中,故由其大伯兼任宇宙警备队队长佐菲代为报告。

 

合情合理,民众信服了。

 

但是撰写这篇报告的佐菲,以及在场的所有奥特兄弟却无法骗过自己。

 

当所有人收到米格尔星球的黑暗核心超速扩增时米格尔星已经濒临爆炸,奥特兄弟们想要及时赶在黑暗核心内的力量四散之前赶到已经是痴心妄想,于是早已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在赶往米格尔星球的路上奥特兄弟制定了数个作战计划,却发现一旦黑暗核心四散,邪恶势力的激增便是势不可挡。以米格尔星为中心的周围数个星系会在短时间内受到巨大的影响。因此这一战在预测中必定是险恶至极,死伤惨重。

 

然而在赶路的过程中,负责观测数据的情报员却惊呼起来:黑暗核心的能量波动忽然间飙升了,但是很快便已更剧烈的幅度直接俯冲到了底,直接与零坐标轴合为一体。大悲大喜的冲击让人不敢置信,

 

黑暗核心的能量波动在垂死挣扎后消失了,这是情报观测员给出的初步判断。但总而言之是个好消息,毕竟这个巨大的潜藏的危险在数日之前才被发现,连精密的作战计划都还未准备好,就已经遭遇意外,不得不仓促应战。

 

然而赛文没有完全放下心来:“黑暗核心的消失可能是因为有人及时赶到清除了它,但也很有可能是被更为强大的黑暗势力吞吃入腹了。那接下来的战斗势必会比现在更加艰巨。为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去现场观测一下的好。”

 

泰罗此时已然暂时卸下了刚才全力警戒的战备状态,开始一边前进一边调出通讯器的光屏唉声叹气起来,有些丧气地对离他最近的艾斯说道:“艾斯哥,泰迦已经好久没有给我发过消息了,自从上次出单人任务之后就没有再发过了。”

 

“也许是任务还没完成呢?”

 

“不会吧,现在光之国给他委派的单人任务也不可能是什么艰巨的活,几天之内搞定是肯定的了。我觉得这小子可能就是跟上次一样出完任务去周边玩了一圈玩疯了,连常规报平安都没有想起来。”泰罗颇有些老父亲模样地感叹儿大不中留,一旁的艾斯对于他炫儿子的模样早已司空见惯,对他幸福的抱怨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顺带着还要捅自己好弟弟一刀:“我没有这种烦恼,因为泽塔每次都会准时报备。”

 

泰罗:“……”

 

泰罗:“让我看看这小子出差的星球附近有什么好玩的让他这么乐不思M78。”

 

看着泰罗熟稔地在通讯仪中输入那一长串拗口难记的星球字符,又思及对方平时连很多基本的条训都懒得背下来的样子,艾斯忍不住摇了摇头。回过神来却发现泰罗原本周身柔和而慈爱的老父亲气息已然荡然无存,而是怀疑而不安地盯着眼前的光屏。

 

“泰罗,你怎么了?”艾斯发觉了蹊跷。

 

“泰迦这次前往的任务星球,就在米格尔星球的附近。”泰罗凝重地注视着光屏上绘有的星图,语气也不自主地急促起来。

 

“你是说这次黑暗核心的平息有可能是……”

 

“嗯,”泰罗紧皱着眉头,感觉身体温度因为不安愈发升高,“只是可能。但如果是这样,就更奇怪了。泰迦不会在碰到这种大事件时不通知我。”

 

“冷静一下,首先这只是可能,这次事件不一定是泰迦解决的。”艾斯的心态较为冷静,面对眼前明显当局者迷的弟弟,提出了较为客观的见解,“其次,如果是泰迦解决的话,那么也不算特别危险。毕竟数据勘测下基本已经确定黑暗核心的消亡,后续的威胁已经暂时消失了。而且黑暗核心在未爆发前的潜伏期是很容易解决的,说不定很快就有回音了呢。”

 

——但愿如此。泰罗心道,可是越发浓重的不安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飞行的速度。

 

“此处在不久之前发生过一起行星爆炸,”勘探员展示出光屏上的数据分析曲线,“根据现场残骸已经可以初步判断出事故发生时强大的光能量与暗能源碰撞引起的大型爆炸——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一位奥特战士在发觉危险后引爆了这颗星球解决了危机。”

 

赛文表情有些凝重:"如果是奥特战士的话...泰罗说过泰迦之前在这附近的星球上出任务...但是泰迦直到现在仍然杳无音信。"

 

“总教官已经率领一小批人员去星系中寻找泰迦了,”勘探员的通讯器跳出了一条消息,他点开后第一时间与赛文共享了信息,于是艾斯和另一位勘探员的面孔出现在了光屏之上,“找到了泰迦随身的通讯仪。”

 

“泰迦呢?”

 

“还在搜寻中,还有一小部分区域未完成检索。”

 

赛文沉静了下来,须臾他添了一句:“泰罗现在怎么样了。”

 

光屏对面的两位奥同时噤声,良久只是略侧过身,赛文通过其缝隙望见了泰罗正一点点攥紧手中那份不属于他的通讯器,身体微微躬起,情感浓烈到身体已然承载不住一般。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看到了他的身体仿佛有过微末而悲怆的颤抖,仅在一瞬间。下一刻他瞬间收起了围绕于周身的脆弱感,继续坚定地下达指令:“去星系网络上追踪一下是否有泰迦的踪迹,重点关注最接近的四五个星系。现在已经基本确认泰迦不在此星系内了,那就尽量扩大检索范围。”

 

“我会一直寻找他的,”他低声发誓道,“直到我找到泰迦所在的地方。”

 

对于泰迦的搜寻自米格尔星球爆炸后从未停止,但同时其失踪的讯息也被严格封锁以致许多光之国的非内部人员都不知情,只是疑惑为何总教官最近的外出频率奇高,导致梦比优斯几乎每一日都在竞技场出勤。

 

状况持续到收容所发出的帖子被光之国内部的星网巡查员捕捉到并上报给核心成员。泰罗注视了照片上明显有些不安局促的少年两秒后,迅速地浏览了少年少的可怜的个人讯息——“失忆”、“受伤时有光粒子流出”、“醒来后只记得光太郎这个名字”...当他从心疼、茫然、惊喜混合的复杂情绪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早已快于意识地踏上迎接泰迦归家的旅途。

 

收容所的所长,作为一名知名的地球文化爱好者,会经常性地在收容所的玄关处的小黑板上写下许多地球哲学家的名人名言。少年也对这些句子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兴趣,罕见地会在玄关口停留并揣摩着这些语句。当作为同事的女孩询问其缘由,他只是摇摇头:我总觉得地球的文字很具有画面感,特别是关于太阳的描写,总是能让我想起很多高大而温暖的身影,我看不清他们的面庞,只记得自己小小一团跟在那团光的身后。

 

“那看来你之前应该抵达过太阳系吧,”女孩思忖道,“毕竟我怎么也想象不出地球人眼中的太阳是什么模样的。”

 

今日少年如往常一般跑到玄关附近。所长所贴的内容不仅限于诗歌与名句,有时也会选取一些哲学相关的理论——据他所言这是地球发展至今人类文明的思想精华。少年内心其实是认同的,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对某些文字会感到些微的熟悉感,大概自己是真的在地球上生活过?他有些怀疑。但总是纠结于消散的过去对于现在的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他摇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今日的小黑板上。

 

【电车效应】。

 

是个有点陌生的词汇呢。少年想着,继续看了下去,选择性略过了其提出者等较为无关紧要的信息,直接跳到了核心的哲学概念解析处去进行阅读。

 

“在一条轨道上,有一辆飞奔失控的电车,它正在快速地疾驰。这时,司机已经没有办法让电车停下来。但是,在电车前方不远处,有五个人被绑在了轨道上...”

 

少年一字一句地念着,他丰富的想象力使得文字一下子在他脑中形成了具象的画面。眼前出现了一辆列车,列车前有两条分叉的轨道,一条之上绑着一个人,另一条上聚满了一群失去了行动能力而难以逃脱铁轨的人,此时他仿佛成为了那个孤立无援的驾驶员,驾驶着一步步逼近的火车,即将用手中的紧急制动拉杆决断生命。

 

自己会怎么选?

 

他的第一直觉是将火车调整到那仅有一人的轨道之上,这样更多人的生命可以得到挽救。可就在这个念头冒出的第一个瞬间,他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头部产生了一种近乎于撕裂般的痛苦。

 

好像要将他撕碎一般的痛苦。随即像是有星球在头部炸裂开来一般,噩梦中熟悉的窒息感与灼烧感再次将他团团包裹着,他浑身上下好像都随着星球炸裂开来一般。现实中的场景在飞速远去,他在一片模糊之间又回到了梦中熟悉的星球旁,一遍又一遍地观看着星球的炸裂与解体——可这一次又有些不同,他的身体和灵魂好像一起随着星球的毁灭而被粉碎,他的耳边出现了生灵此起彼伏的悲鸣,而他怔在原地,身体冰凉,只能转过头去以避免惨剧一遍又一遍在自己的面前上映。

 

“你看”,他感受到,他的内心传来了一道声音,旋即有人堪称是动作轻柔地托住了自己的脸颊,动作却强硬地将他的脸强行转向已毁灭的星球的方向。他开始止不住地颤抖,悔恨、恐惧与厌恶等感情一下子冲上自己心头,他茫然地想要寻找情感的源头,却发现记忆是一片空白。他只能空空地任凭自己被卷入黑潮一般的情绪漩涡之中。

 

而耳边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似乎带着一丝蛊惑,如毒蛇般冰冷地缠住他的脖颈,让他难以思考:“即使再来一次,你仍然觉得这颗行星的爆炸是正确的,对吗?”

 

“你是谁...?”

 

那个人没有理会他的质问,反而更为凑近自己,似乎十分亲昵一般地贴近他的耳侧,轻声道:“难道不都是你的错吗?这颗行星上死去的所有生灵,不都是拜你所赐吗?”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生灵的死去也是正确的?他们的悲鸣,难道是给你这位‘小英雄’奏响的赞美歌?”

 

“不是...不对......不要再说了,不是这样,不是这样——”少年开始剧烈地挣扎起来,轻易地挣脱了对方的钳制,随即退到一边,痛苦地捂住脑袋,开始不自觉地喃喃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配...我一直都——”

 

他猛然睁开双眼,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脖子,随后想要若无其事地起身。很快就被一双温暖宽厚的大手给轻轻按住了肩膀,随即被有些强制性的按回去:“你身上还有很多伤没好全,刚才还在梦里惊惧过度了,需要再继续休息一会儿。”

 

少年下意识懵然点点头,又猛然抬起头来有些警戒地望向声音来源。只见对方坐在他的身侧,神色温柔地注视着他,见他有些呆滞,便上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解释道:“泰迦,我是你的父亲泰罗,也是东光太郎。”

 

“光太郎...?”泰迦想起了失忆后脑中仅存的名字,移开视线思忖片刻后问道,“我的名字是泰迦对吗,那么您就是我的父亲?”

 

泰罗微笑着点了点头,握住了泰迦因为局促而显得无处安放的手:“是的,而我现在要带你回到M78治疗。我知道你在之前的战役中因为意外失去了记忆,所以我想要带你回家,看看能不能有助于你记忆的恢复。”

 

泰迦慢慢捋着泰罗话语中大量的信息,试探着开口道:“您知道我失忆了对吗?那么您应该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所以并不能确定我们之间有没有父子关系...”话未说完,泰罗便牵起了泰迦的手。恍惚间泰迦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泰迦觉得自己的模样发生了改变,手部的皮肤变为了银红交错的色彩,抬头一看泰罗的模样也从刚才俊朗的人类形象变为了奥特形态,此时正抚摸着泰迦头顶的角状物:“这是你和我共有的奥特天线,是我们父子关系的铁证之一。”

 

“以及你仔细感受一下,”泰罗紧握住泰迦的手,并将其引导致自己的胸口侧,“你会感受到一股和谐的能量回音,那是父子之间之间共有的能量感应。”

 

到这里泰迦算是彻底接受了二人的父子关系,转而道出下一个疑惑:“那么...我来自于M78对吗,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M78应该是...”

 

泰罗点了点头:“奥特之星。”

 

“没有记错的话,奥特之星上有很多为了守护宇宙和平的奥特战士吧,”泰迦有些躲闪地移开了视线,“我并不觉得我有能力可以去拯救别人。”

 

“你错了,泰迦。”泰罗及时地止住了泰迦继续自怨自哀下去,“你很强大而富有爱心,依凭着一腔热忱之心拯救了许多处于危难之中的星球,包括地球,包括曾堕入黑暗的我。以及不久之前,你及时引爆了米格尔星球上的黑暗核心,阻止了一场巨大的宇宙阴谋,才因此受伤失忆。”

 

“不要怀疑自己,泰迦。你已经成长为了一名可靠的英雄了。”

 

泰罗一直在想,曾经自己错过泰迦成长过程中那的十二年,泰迦经历了什么才能从自己眼中一个稚气未脱的小战士,成长为如今这样可靠且稳重了许多的小英雄,可以一个人独立解决许多宇宙事端,冷静沉稳地应战。渐渐忙起来后二人的父子联系便不可避免地因为工作的原因少了许多,即使会在通讯器上简单联系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很难有什么深入的交流。那十二年更像是一个鸿沟一般横亘在二人之间,即便他们仍然是亲密无间的父子,世上最紧密联系的存在,但是他总觉得自己缺席的那些年间有些事情在泰迦心中留下了些许印记,发展成为了泰迦永远不会宣之于口的秘密,却又始终持有一丝芥蒂,成为了父子间无形的雷池。

 

他想,他确实应该多给予一些肯定给他了。

 

而泰迦也如同预料中一般,每次都会因为自己的夸赞而开心异常,会兴奋地问道:“父亲你也觉得我做的很好吗?真的吗!”每当看到泰迦因为夸奖而变得更加闪亮的眼灯,泰罗才能难得体会到“泰迦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可是他也清楚,直至如今他和泰迦都心照不宣地避开了那座雷池,即便他已经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打过一万遍的腹稿。可是泰迦从来没问过,他也就从未开口。

 

可是这一次泰迦对于自己的赞美的反应却超过了泰罗的预料。

 

他在听到“爆炸”等词汇的时候脸色已然开始慢慢变化,直到听到“英雄”一词时终于开始遏制不住地颤抖,浑身上下的血液仿若被冻结住一般通体冰凉,整个人再一次陷入了梦魇之中一般,神志混乱间急忙地松开了泰罗的手,瑟缩成一团,无意识地一遍遍呓语着:“我不是...我不是英雄...我不配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泰迦?!”泰罗显然被泰迦的反应吓到了,抓住泰迦的肩膀想要去查看泰迦的情况,却只见泰迦更为应激地折叠起了自己的身体,拒绝泰罗的接触与交流一般,逃避性地向角落挪去。

 

“泰迦,看着我,我是你的爸爸。泰迦!”见泰迦对于呼唤毫无反应,泰罗毫无办法,只能将对方紧紧拥入怀中,尽量控制住对方的动作,并阻止其过激的挣扎动作以防受伤,同时从自己身体中调出一小团能量将其输送到已然神智不清的泰迦的身体中。终于泰迦的动作开始慢慢平息,随后身体渐渐地沉了下来。泰罗将泰迦放回床榻上暂时安置,神色凝重地走出门去。又不放心地回过头来,看到在梦中仍然眉头紧锁的泰迦,轻轻点了点对方的眉心,直到泰迦的表情变得放松而平静后泰罗才露出一丝笑容,放心地转身出门。

 

“所以小姐,您的意思是泰迦做噩梦并不是罕见的现象吗?”

 

女孩神情凝重地点了点头:“小...泰迦他做噩梦的频率很高,不,基本是每天都会做噩梦。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可是在我留意到后,基本每一天都能听到他有些痛苦的梦呓——基本上都在说‘好烫‘,‘好难受’诸类的话语,有时也会喃喃着说什么’都是我的错‘、’对不起‘之类的话,好像非常愧疚非常痛苦的样子。我真的很不忍心见到他那样,所以请泰罗先生您一定要好好照顾他,让他可以摆脱这种可怕的梦境。”

 

“我明白了,”泰罗皱着眉思考道女孩所说的话语——好烫、对不起...同时联想到了刚才泰迦痛苦折磨的表现,他似乎对于泰迦的痛苦源头有了些眉目。

 

是米格尔星的爆炸带来的身体痛苦吗?可是泰迦从小到大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性格,有伤也只会不以为意地藏着掖着,每次去银十字的定期体检都和赛罗一样得拖拖拉拉,必须由自己亲自押送过去,根本不会被任何病痛所打倒的样子。他相信被爆炸波及所带来的重伤可以致使泰迦失忆,却并不能成为他的梦魇日日缠绕在他的心中,连接受赞美都能让他如此应激而失控。

 

所以果然是有隐情吗...泰罗整理者目前已有的信息,认为问题确实是出在米格尔星爆炸这一事件上没错,可是为何会导致泰迦有如此表现仍然是未知。目前再一次去询问已然完全失忆的泰迦相关事宜只会造成二次刺激,显然不合时宜。暂时也只有将他带离此处前往光之国进行进一步治疗这一条路可走了...泰罗严肃地思考着,忽然听到后方传来的动静,心知是泰迦醒了,便转过身去。只见泰迦仍然维持着人类的形态,额头上沾染了一层薄汗,有些茫然地与泰罗对视,良久才缓过神来一般开口道:“先生,不...父亲?您这次来到收容所的目的是什么呢?”

 

“是来接你回家的。”泰罗回应道。

 

“是吗,”泰迦笑了笑,避开了泰罗坚定而炽热的视线,低着头说道,“但是,恐怕,我并不想要离开这里。”

 

“泰迦?为什么?”没等泰罗回应,身后的女孩也有些不敢置信地叫出了声。泰迦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与泰罗对视,只能继续维持着一个有些尴尬且心虚的姿态继续道:“我没有在怀疑您是否是我的父亲,其实在见到您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有所感知您和我一定关系匪浅,接下来的试探只是流程性的确认罢了...可是,我并不想离开这里。”

 

“那总得告诉我一个原因吧,泰迦,你为何不愿意回到家乡,在你已经信任我的前提下。”泰罗站起身来,慢慢向泰迦靠近。泰迦不知为何更紧张了,有些局促地扯出一个谎言来:“因为,我很放心不下在这里新结交的朋友们,我想...”

 

“泰迦。”一双手,轻托住了他的脸颊两侧。熟悉的动作让泰迦下意识颤抖了一下,随即头被温柔而强硬地抬起,不由分说地撞上父亲温和的目光,“刚才的话,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泰迦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难以在父亲温和而诚挚的目光下吐出只言片语,泰罗于是继续说道:“很久之前,你就有这个习惯——说谎或心虚的时候,会下意识避开对方的视线。”

 

“刚才你的同事可告诉我了,你现在虽然和收容所内的宇宙人们关系都还不错,却远远没有达到深厚羁绊的程度——就连和你关系最亲密的同事小姐,你也会经常性地回避她的好意,故意拉开距离,一直都独来独往不想让任何人对你产生更深厚的情谊。”

 

泰罗一边说着,一边感到自己的心脏像是被用力攥住一般酸痛,脑海中浮现出了泰迦先前活泼地被伙伴们簇拥的场景。为什么会转变成现在这样呢,到底是什么样痛苦的经历可以这样地改变他呢,以至于噩梦缠身,在他刚刚寻回他时的第一眼便看到他在昏沉间痛苦挣扎的模样。

 

——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女孩对于泰迦的描述深深刺痛了自己的内心,他不自觉地揉乱了泰迦的头发,抑制着紧紧拥抱住儿子的冲动,继续道:“可是泰迦,你要知道。”

 

“于公,你是宇宙警备队大队长与奥特银十字军军队长,奥特之父与奥特之母的孙子,是奥特竞技场总教官,也就是我的儿子,你是全光之国都重视的存在。”泰罗小心翼翼地,从他人角度出发以防刺激到泰迦,阐述着泰迦的重要——即使在他心中他的重要远远不仅限于此。

 

“于私,泰迦,你是宇宙赐予给我的最珍贵的生命奇迹。”

 

泰迦惊讶地眨了眨眼,片刻他迟钝地感到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温热了起来。

 

似乎是被泰罗的一番话打动了,原本极其坚定留在宇宙临时收容所的泰迦最终决定跟随泰罗一起回到光之国。走之前与所有的宇宙人朋友告别,以及与女孩、所长分别拥抱后,泰迦细心地给女孩递了张纸去擦眼泪,耐心地等待女孩抽泣着讲完离别的话语。

 

“我会想念你的,”女孩有些难过地呜咽道,“你一定...要开心一点...不要每天都做噩梦了好吗?”

 

“我会的,”泰迦温柔地应下了,“这么久以来,谢谢你一直这么、这么关心我。”松开女孩后,他仔细地环视了一圈这个屋子,像是要将其刻入自己脑海一般,随后,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块多日未更新的小黑板上仍一笔一画地写着【电车效应】。

 

不久后,泰罗和泰迦重新化为了光之巨人的姿态,向宇宙的彼端飞去。只是泰迦在某一刻忽然放缓了速度,朝着那短暂容纳过他的居所,轻轻地伸开手掌,先是轻微地摆了摆,但很快便加大了幅度,堪称是用力而明显地挥了挥手以作告别。随即转头,紧随着他父亲的步伐,一头扎入宇宙深处。

 

“母亲———”,泰罗拉着后方明显仍有点懵然的泰迦通过快捷通道直接来到了银十字,早已收到消息的玛丽正站在银十字的一间病房前温柔地注视着被一路拉着前行而显得颇有些跌跌撞撞的泰迦。

 

“好了泰罗,”玛丽制止了泰罗想要一同进入病房的动作,“泰迦需要完备的身体检查,这种情况较为特殊的治疗需要一个较为私密且不被打扰的治疗环境。你就先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说是让他自己去忙,可母子俩都心知肚明,现在泰罗最挂心的不过是泰迦的状况,根本无法把注意力分散到其他事物上。所谓的“忙自己的事”不过是委婉地示意他在门外稍等片刻罢了。

 

“可是母亲...”泰罗正想向玛丽阐述一下泰迦情况的特殊性,却被玛丽摇了摇头制止。这位温柔强大的女性将目光转向了房间内安静而局促不安的少年身上,语气中流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

 

“我能够感受得到。”

 

泰迦正对着床榻在专心致志地发着呆,银十字的陈设并没有勾起他分毫的记忆,但是同时又有一份难以言说的心安感潜藏于其中。想到此处他不自觉地放松了一直紧绷着的身体,刚想在一片消毒水气息中俯下身来将自己团进被窝中,就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泰迦抬起头来,见到那位女性奥特战士正拿着一本病历向自己走来。

 

“泰迦,还记得上一次自己来银十字是多久之前吗。”玛丽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检查他的身体,而是跟自己开始拉起了家常。这让泰迦心中警钟大作,他心想着不会吧,不会父亲根本没有告诉对方自己失忆的事情吧。思及此处他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父亲曾经告诉过他眼前的这位女性就是奥特之母,也就是他的奶奶,而他也潜意识中似乎在抗拒看到对方有些难过的样子,于是开始思考起自己如何顺势隐瞒住自己失忆的事情。

 

“嗯...我有点忘记了嘛。”他装出有些苦恼地思考的样子,内心苦笑道自己明明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要搪塞自己奶奶的盘问,真是不容易啊。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腰腹侧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让他不由自主地痛呼了一阵。随即头顶侧传来了奶奶凉飕飕的声音:“伤的还真是不轻呢,全身上下都有伤还拖延了这么久才来治疗,不痛才会有点奇怪呢。”

 

泰迦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处骨头都传来一阵剧痛,平日里不刻意去触碰着伤痕便只是隐隐作痛罢了,然而一旦真正治疗起来其痛苦程度和自己噩梦中的痛苦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此刻他也终于在剧痛中模模糊糊地意识到——原来刚才的拉家常是在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啊。

 

“好啦,泰迦。”玛丽拍了拍仍然在龇牙咧嘴地呼痛的少年,“现在告诉我吧,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泰迦神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回过神来跟对方详细阐述了自己在宇宙收容所的这几日的所见所闻,为了隐瞒住自己的失忆所以讲事情的所见所闻都描绘得有些反常地详细。

 

说罢,泰迦偷偷扫了一眼玛丽的神情,见对方神色无异后才略微松了一口气。玛丽继续身体略微前倾做出倾听状,似乎是兴致不减地问道:“还有什么其他的故事吗?”

 

泰迦思忖片刻后摇了摇头。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奶奶身上的气质似乎变得冷淡了些。但下一秒,一道温柔的光芒慢慢靠近着他。他下意识想要躲开奶奶抚向他额顶的手掌,可下一秒光芒就强硬地贴了上来,最后融入了他的脑海之中,仿佛有一股暖意瞬间漾满全身。泰迦闭上眼后缓缓睁开,有些不解地望向自己的奶奶,却只看到对方神色不改,继续柔柔地开口道:“在遇到危险时发送奥特签名,是每个奥特战士都不会忘记的事情,是吧泰迦?”

 

泰迦终于绝望地将自己埋入了被子之中。

 

不久在门口等候多时的泰罗终于等到了母亲走出病房,刚想要进去看看泰迦的情况就听见母亲压低声音对自己说道:“泰迦已经睡着了,明天再去找他吧。”

 

闻言,泰罗停下脚步,越过母亲的肩头望向了已然睡着的泰迦。令他感到欣慰的是,这一次泰迦似乎睡得非常平稳,即使不知是否在做好梦,但噩梦似乎终于短暂地放过他了。他收回视线,想要和母亲简单解释一下泰迦的情况,去听到对方开口道:

 

“泰迦在试图跟我隐瞒自己失忆了。”玛丽柔柔地说道,却莫名让泰罗感到有股浓烈的压迫感,“与此同时,他在下意识地抗拒我为他疗伤,但是似乎又不是对痛苦的抗拒——毕竟有那么多因为耽搁治疗而恶化的伤口,结果泰迦居然连痛呼都没有,咬咬牙就忍下来了。这孩子之前是很怕痛的。”

 

泰罗一怔,他又想起了那一句话——“他好像,完全不在乎自己了。”

 

“这孩子的失忆并不是因为外伤,我并没有办法去一下子药到病除地治愈。”玛丽心疼地望向病房中熟睡的孩子,“…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孩子觉得自己被爱都是一种负担。”

 

“母亲……”

 

“还有,”玛丽一顿,转而眼神锐利地扫过泰罗,使其少有地在自己母亲身上感受到堪称冷冽的气息,“我刚刚出门时,泰迦迷迷糊糊对我念了声'谢谢您,军队长'。”

 

“你教的?”

 

泰罗:……实属冤枉。是这小子失忆后莫名其妙对所有人开始搞客套,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泰迦觉得自己的运气可能是变好了,至少他这一次没有在梦境中在一起看到即将爆裂的星球。转而是一辆火车在自己面前疾驰而过,碾过了地面上的铁轨,卷来一阵风动摇了石缝中生出的小草。他饶有兴致地拨动了一下小草,不经意地扫过前方,却只见火车如同失控一般冲向前方,而两批人正木然地站在分叉的铁轨之上,麻木地注视着列车的疾速运行。

 

“不...停下来!”泰迦大吼一声,下意识想要冲过去,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处于透明的虚空状,伸出的双手甚至无法抓住半片风的踪迹,刹那间他感受到浑身血液逆流一般,熟悉的悔恨和惊惶感好像很快就要将他淹没。可下一秒,眼前的铁轨和景象刹那间化为虚无,一阵清风拂过,泰迦不由自主后退一步,足尖点地的瞬间原本的虚空感忽然化为了具有实感的落地感,泰迦略有惊讶地站直了身体后屏气凝神去感受周围的环境。视觉、听觉等感官慢慢复苏之时,他听到了身后似乎有稚童在用生硬的宇宙语一遍一遍地呼唤自己的名字:

 

“泰迦哥哥——泰迦哥哥——”

 

他睁开双眼,只见眼前是一颗较为陌生的星球,星球上植被不算茂密,枯黄的草地勉强铺满了大地,灌木为主的低矮宇宙植被也呈现出一片凋敝的景色,他的手腕部被一层黄绿色的草药包裹着,稍一牵动便有股钻心的痛,应该是被扭伤了。他默默吐槽了一下草药那颇有些难以言说的成色,随即将目光投向了声音来源。

 

是一个明显处于幼年期的宇宙人,此刻手中正捧着一个极具有异域风情的碗,用着粗糙的木铲搅拌着碗中的胶状物,泰迦一看那成色心下了然——很明显这个就是他手腕上涂着的草药。很明显这个星球的医疗水平远比不上光之国,所以才会使用如此原始的医疗手段。他正思考着,却发现身体已然乖顺地伸出了手任由少年操作。对方将他手腕上原本已然干掉的草药剥下后,用裹蛋液一般的手法将他的手腕处糊满黄绿色胶状草药,手腕处刹那传来一丝凉意,缓解了原本若有若无的灼烧刺痛感,泰迦发着呆,却发觉自己的身体径直开口说道:“谢谢你!”

 

泰迦心下一惊,尝试调动身体,却发现自己仿佛被禁锢在方寸天地内,这具身体的所作所为均无法由他所控制。随即他明白过来,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线既不是可改变的幻境,也不是现实,而是一段记忆之中,而且似乎是自己的记忆。

 

小孩此时再一次开口搭话道:“泰迦哥哥,你还会在我们星球上呆多久啊。”

 

过去的泰迦如实答道:“应该等手腕处的扭伤好的差不多就会回去了。毕竟我这次可是完成了任务后偷偷跑到这里来玩的呀,不对,我是完成任务后来这里帮助你的!”意识到自己似乎说漏嘴了心声,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随后和那位宇宙人形态的孩子一起笑了起来,“对了,说到这个,你母亲怎么样了?”

 

孩子的表情瞬间耷拉了下去,但没有等到泰迦安慰他,他很快就换上了一幅明媚的面孔:“母亲的身体情况一直都是这么差,但是至少,现在她已经完成了她最后的愿望了。很明显气色要比之前好多了。”

 

此刻泰迦心中出现了一个很残忍的词汇,“回光返照”。而过去的泰迦似乎也意识到这点,动作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照常,攥紧了拳头说道:“你不是说过吗,你的母亲在幼年的时候曾经有幸被奥特兄弟所救,随后一直将其作为信仰,所以才会将再见奥特战士一面变为自己的最大愿望。”

 

“而我会一直努力下去,直到变成和奥特兄弟一样,甚至比他们还要优秀的存在,破灭许许多多的宇宙危机,拯救许许多多的人!”

 

泰迦忽然感受到呼吸一滞,心口开始隐隐作痛起来。可过去的泰迦自然没有感受到,仍然自顾自地向孩子描绘着自己宏大的志向。孩子专心致志地听完这一番雄心壮志的演说后,笑着鼓起掌来:“泰迦哥哥真的是个很有志向的战士呢。可是在我心目中,泰迦哥哥已经是最棒的奥特战士啦。”

 

泰迦有些羞赧但高兴地揉了揉鼻子:“真的吗?没有想到我也有一天变成了令别人敬仰的存在诶。”

 

“那是当然啊,毕竟在我看来,泰迦哥哥是我一个遇见且向我伸出援手的奥特战士诶。就算是帮母亲实现遗...愿望这种极为微小的事情也愿意特地来帮助我,泰迦哥哥是真的非常善良且耀眼的存在!很符合妈妈口中来自光之国的战士的描述。”孩子抬头望向穹顶,此刻正值星球的夜晚时分,不知名的红色巨恒星将天空捏成一片泛着皱的红晕。泰迦和孩子坐在枯黄的草地上吹着泛着热气的晚风,一回头,发现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好长好长。

 

泰迦在一片莫名的哀伤之中缓缓脱离了回忆,一段看似无关紧要的家常对话却让自己的心脏一阵阵发紧。他闭着眼睛整理了片刻思绪,随后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两个全然陌生的奥。

 

“啊泰迦,醒了啊。”蓝色的奥特曼率先开口打招呼道,“收到你受伤的通知之后就来银十字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一睡睡了那么久,我还和泰塔斯打赌呢,赌你能不能在他做完五万个深蹲之前醒过来。”

 

槽多无口,泰迦将目光移向了另一侧明显身材壮硕的奥身上,默默记下了对方的名字的同时思考着五万个深蹲到底是多么恐怖的运动量。看语气对方应该是和自己十分熟悉,况且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直通银十字专用病房来探病的权利,泰迦已经确认了二人的朋友身份。但鉴于不知道对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的了解程度,泰迦斟酌着选择了一个较为折中的回答方法,顺着蓝色奥特曼的话茬继续说下去:“所以到底做完了吗,五万个深蹲。”

 

“当然没有,做了两万五千个左右吧,你就醒了,其实也没有睡特别久。不过也难得见到你睡得这么沉的样子,毕竟我们三个呆在一起的时候,一般睡觉可是一种奢望了。你不知道你睡着的这段时间泰塔斯还想要小声地跟我絮絮叨叨,还好他有定时深蹲任务...”见蓝色奥特曼还要继续喋喋不休地说下去,泰迦内心默默吐槽道其实你的话也没有很少。还好被描述的唠叨无敌的肌肉奥,应该是叫泰塔斯?很及时地制止了他:“先别说这么多了,你忘了泰迦现在的情况了吗。”

 

“啊...他刚醒过来完全不迷茫的样子差点让我以为他没有失忆呢。”泰迦暗自吐槽道自己都快把迷茫写在脸上了吧,就听对方继续道,“不过也对,换成平常的泰迦早就开始跟我拌嘴了。泰迦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泰迦无言地与蓝色的奥对视了许久,空气逐渐变得寂静又焦灼。良久,对方有些绝望地喊道:“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我以为他至少会记得我们的名字的!”

 

泰迦:“虽然很抱歉,但是我一开始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能记住你的名字更是天方夜谭了。

 

对方不死心地点了点一边的肌肉奥:“那你还记得他叫什么吗?”

 

泰迦:“泰塔斯。”

 

“凭什么泰迦你就记得泰塔斯啊,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诶唯独记得他的名字。”对方周身的气息一下变得暴躁又委屈起来。

 

“恐怕不是因为记得我,风马,”出乎意料,泰塔斯比起风马来可谓冷静异常,“泰迦刚醒来的时候你就对着他把我的名字报出来了。”

 

风马将视线转向泰迦,泰迦赶忙诚恳而高速地点起头来。

 

等离子火花塔随时间推移逐渐黯淡下去,天色稍暗之时,玛丽推开房门见到了正在病床上端详着泰迦火花的孙子。对方听到动静后立刻收起了端详手腕的姿态,转而端正地坐直了身体,拘谨地叫了声:“奶奶。”这个称呼是昨天在对方强烈要求下才勉强改口的。

 

玛丽的周身气质因为这一声奶奶变得更为柔和,她坐到床边拍拍泰迦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紧张,随即开始聊起了家常:“今天泰罗有事务在身没有办法来陪你,但是他特地告诉了你的朋友你的情况,让他们过来陪伴你。今天一天过得还好吧?”

 

泰迦点了点头,玛丽继续说道:“你身上的伤口并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完全好转,需要长期的调养才能避免其变成影响你终身的内伤。但是过两天应该是可以出院了,”说到此处玛丽特意留意了一下泰迦的神情,只见对方神色平静面无波澜,内心暗叹一口气,“那个时候你的表哥和师兄应该也出完任务回来了,他们已经了解到了你的情况,会带你去熟悉一下光之国。”

 

“这样是不是有点麻烦他们...”泰迦刚想拒绝,就被玛丽不容拒绝的语句堵了回去:“除了泰迦自己,他们所有人都很在乎泰迦呢。恐怕就算我回绝了,他们也不会同意你的想法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泰迦只能应了下来。

 

“那么跟我说说你今天和朋友到底讨论了哪些话题吧?”泰迦闻言思忖片刻,尽量删繁就简地跟玛丽描述了一下:“他们跟我讲述了很多我之前的丢脸经历,以及我们三个被打散后在地球历练的经历。”

 

“那你感觉怎么样呢?”玛丽微笑着问道。

 

“很精彩。”泰迦如实回答道,但隐瞒了一半自己的想法——即使精彩,但那故事落在自己身上时却并没有实感,他更像是一个为精彩剧情叫好的看客而不是一段经历的亲身体验者。而当时的风马和泰塔斯也看出来了这一点。

 

“不管我们再怎么生动具体的描述出那段经历的精彩和惊心动魄,如果泰迦你想不起来的话也是毫无用处的。”泰塔斯精准地判断道,“泰迦,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这段经历更像是一则故事吧,即便有所触动但总体上仍然是无动于衷的。”

 

泰迦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但很快地摇了摇头:“也不完全是,我的心中在一个人物出现的时候泛起了一丝很奇怪的感受,但我很难描述那种感觉。”

 

“诶——能让你有所触动的,难道是你的父亲泰罗?”

 

他摇了摇头:“不,是托雷基亚。”

 

玛丽走后,泰迦开始一点一点顺着线索梳理起了自己的记忆网络,发觉自己的记忆虽然完全消失,但是对于一些特定的词汇仍然具有较深的印象,甚至有些词汇冷不丁被提到时会触发自己的应激反应。他一一捋下来,“爆炸”、“英雄”、“拯救”,以及不希望任何人和自己产生亲密的联结——比如今天在和风马与泰塔斯的交谈中,他一直十分注意社交分寸感,一开始坚持用光之国敬语称呼,后来虽然在胁迫下改口但仍然没有成功使距离感消失,以至于风马在离开时抱怨道“泰迦你这家伙,以前明明那么嚣张的,为什么现在变得这么客客气气。”他不知如何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对亲密关系的回避来自于哪里,于是恭恭敬敬回了一句“十分抱歉”,结果脑瓜差点被弹飞。

 

还有一个词汇——电车效应,别名电车难题。他有记忆以来感受的最剧烈的头痛感就是因为在细想了这个词汇的概念过后。面对着眼前一些零零散散的词汇,他一时间感到无从下手,而仍然十分虚弱的身体让他比起从前更为嗜睡。他打了个呵欠,将脑海中的思虑暂时放到了一遍,转而将自己卷入被窝中。

 

说不定睡一觉就想起什么了呢?

 

泰迦此时正置身于宇宙之中,或者说是自己记忆之中的宇宙空间中。他听着过去的自己活力满满地碎碎念着:“又轻松完成了一个任务!可以回到光之国交差啦,也不知道这次回去能不能碰到父亲...毕竟刚成功执行了一个任务的帅气模样可不多见啊。”

 

他刚摆出了帅气的姿态打算快速飞回光之国前,却听到身后传来了一句堪称是生硬的宇宙语:“你好,你请问奥特战士,是吗?”

 

泰迦:什么语序。

 

“你是在问我是奥特战士吗?”泰迦转过身指着自己,映入眼眶的是一位幼年的宇宙人,正站在他的面前,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

 

泰迦想着自己已经得到了父亲的认可,斟酌着开口道,“嗯,我是。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下一秒那孩子像是看到了救赎一般冲上前来,兴奋地开口说道:“真的是奥特战士吗?真的是来自M78的奥特战士吗!我的梦想就是见到一次来自光之国的奥特战士!”

 

“啊...”泰迦有些不好意思得摸了摸奥特天线,心想着今天还好是自己遇到了这孩子,不然这出生地框的这么死,碰到泰塔斯或者风马不得很失望,“首先呢,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想要见到奥特战士,但其实奥特战士可以来自很多个星球,无论是M78还是U40或者O50都有奥特战士的存在。”

 

孩子点了点脑袋,眼睛亮闪闪地等待着泰迦的后文。

 

“其次嘛,你很幸运,我确实是来自光之国的奥特战士!”

 

泰迦一边被孩子带领着飞向对方的故乡,一边好奇地发问着:“你的母亲的愿望为什么是一定要见到奥特战士一面啊?”孩子的表情略略暗淡了下来,有些悲伤地开口说道:“母亲她...一直都病得很重。可是在年少的时候,她曾经被许多奥特战士拯救过,所以再见奥特战士一面已经成为了她最后的愿望。”

 

“居然是这样吗...”泰迦思忖片刻后仿佛下定决心道,“那既然如此,我一定会帮你实现你母亲的愿望的。”

 

孩子微微一怔,随即低声地感叹了一句:“你们奥特战士...果然都是这样热心而闪耀的存在啊。那大哥哥,你的名字是什么呀?”

 

“那是当然的,我们可是怀揣着一颗热忱之心,始终为了守护全宇宙而战斗着呢。我的名字呢,是泰迦哦!”泰迦说道此处颇有些骄傲地握了握拳,“对了,你的家乡是哪一颗星球啊。”

 

“应该已经快到了,喏,就是这一颗星球,”泰迦抬头,蓦然看到了一颗极为眼熟的星球,只是此时的星球还披着一层明媚的色彩,满是洋溢着生机的色彩。

 

未来的泰迦心神一震,明明眼前美丽的行星与泰迦后来梦中的那颗被熊熊烈火包围着直至崩解毁灭的星球模样迥异,可是直觉又在告诉他这颗星球和未来的那颗死星存在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只闻孩子用着开朗而自豪的声音大声地对泰迦宣告道:“是不是很美丽啊,我的母星?”

 

“——泰迦哥哥,欢迎来到我们米格尔星球!”

 

例行检查完毕后,玛丽批准了泰迦的出院申请。临走之前,她特地将泰迦拉到身边,暗示对方有时可以随时寻找自己的父亲、表哥和师兄等人,并表示他们都已经完全了解了自己的情况,有空就会带着泰迦在光之国故地重游一番以便寻回记忆。

 

泰迦仔细一琢磨,奶奶这个举动无异于开了个大喇叭向他的所有亲朋好友们汇报了自己失忆的事实,并且还在他脑门上贴了个“请多关爱失忆儿童”的大标签。实乃头痛异常的局面,他思考了片刻决定还是不去麻烦自己这些忙的要命的亲戚,随便去个没有人的地方呆着比较好。

 

“所以......这里是哪里?”他有些茫然地跟随奥特导航寻找自己家的方向,但是导航内的讯息实在有些难懂,他本打算跟着通讯器的提示音前进,没想到通讯器开口就是“请向东走xxxx光里”。

 

东是哪里?南又是什么方向?失去记忆后无法正确输入光屏密码导致没法跟随可视化导航前行的泰迦只能凭着感觉四处乱逛,表面上还好像装出一幅没有很茫然的样子四处奔走,最后来到了这个人声鼎沸的...似乎是训练场模样的地方。

 

泰迦茫然了片刻,随即用一种“来都来了不如进去看看”的心态说服自己走了进去。训练场内部的工作人员自然不会知道泰迦此刻的状态,仍然熟稔地向他打着招呼:“啊是泰迦啊...真刻苦呢,即使又一次立了大功成了全宇宙的英雄也还是坚持训练呢。”

 

泰迦听到“英雄”二字后略有不适地皱了皱眉,但很快便把尝试翻涌而上的负面情绪压了下去。自从接受了奥特之母的治疗后,他对于极端情绪的控制能力明显上升,应激反应变得平缓了许多,于是他很快控制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向对方点了点头。

 

“这次还是像往常那样要一个单人训练的场所吗?”泰迦继续点了点头,工作人员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三下五除二地敲击了几下光屏后拿出了一串手镯,泰迦猜想这玩意儿的功能应该和入场许可差不多,于是向对方简单表示感谢后便匆匆朝指定的训练室走去。

 

走了两步,他又匆匆退了回来,似是恳求一般地询问工作人员:“可以不要把这件事告诉我父亲吗?”

 

工作人员:“?嗯......好。可是训练室里已经......”

 

泰迦直到打开训练室大门的那一瞬间才明白了工作人员的欲言又止背后隐含的深意。原本理应空无一人的训练室里正坐着一位翘着二郎腿的大爷,对上泰迦懵圈的视线后毫不在意地打起了招呼:“哟,泰迦,有一阵没见了,虽然你也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我和梦比优斯打过赌说你会出现在训练场,而梦比优斯坚持觉得你会回家,这么看来居然是我更了解你的为人啊。哦,差点忘说了,我叫赛罗。”

 

泰迦心道:不,你纯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罢了。

 

“既然来都来了,稍微训练一下也应该不成问题。”面前表现得有些吊儿郎当的赛罗若无其事地摆出了攻击姿势,“放心吧,看在你重伤初愈且记忆全失的份上,只是看看你的底子还在不在而已。”

 

对方刚刚一摆出姿势,泰迦的身体便立刻条件反射一般地同样摆出了攻击姿态。对方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流露出了赞赏的神色,随即主动出拳。泰迦不知为何并没有躲掉那一拳,而是用更为冒进的攻击姿态应了上去,一招一式间在对方的有意放水下二人居然打得有来有回。当这一阶段的训练结束后,赛罗神色略微奇怪地盯着泰迦,而泰迦也回以不解的神色。

 

赛罗摇了摇头:“可能是我的错觉...我现在已经在叫梦比优斯过来接你了,在他来之前正好可以来一组模拟训练。”

 

泰迦点了点头,但随即郑重地转过头,像方才恳求工作人员一般恳求赛罗:“赛罗前辈,能不能不要把我今天出现在这里的事情告诉我的父亲?”

 

“现在会叫‘前辈’了嘛,进步不小嘛。”赛罗笑道,“把你刚出银十字就无缝衔接训练场的事情暴露给泰罗有什么用,要是让他知道我还帮你训练恐怕我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但想起刚才泰迦有些奇怪的出招,赛罗略微收敛了笑意,心下暗道:当然,是在泰迦没有出问题的前提下。

 

第一场训练是最基础的光线击败怪兽关卡,令赛罗震惊的是泰迦居然可以依靠肌肉记忆摆出释放光线的姿势,只是在报名字的时候卡了壳。赛罗于是坐在一侧,小声地提示道:“斯特利姆爆冲。”

 

于是怪兽轻松地解了体。赛罗此刻终于对于泰迦的训练刻苦程度有了一个较为深刻的理解——如果不是日复一日地泡在训练室内,是很难在失去记忆后仍然具有如此深入骨髓的肌肉记忆的。即便是被泡在爱意中成长至今的温室花朵,也需要付出极多的汗水与努力才能够如此茁壮。

 

赛罗又想起了泰罗近日的苦恼——毫无疑问是有关儿子的失忆以及其在失忆后变得不亲近自己的态度。想到泰罗那委屈至极的表情,再一想象他肯定会在泰迦面前装出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赛罗更想笑了。

 

此刻已经进入了训练关卡的第二关,是整个训练流程中最为简单的光线躲避——但是是最没含金量的那一种,只需要最简单的防御式和一个光盾就可以完美规避所有伤害。赛罗在试水过泰迦现今仍存的水平后自然是认为这一关易如反掌,但鉴于最开始泰迦略显奇怪的出招,他仍然选择收敛心神观察泰迦的动作。

 

随后,他急切的站起身来,想要立刻叫停训练。就在他的手指刚触碰到开关键的前一刻,整个房间的训练设施似乎被采取了紧急制动措施一般,从训练室外界被下达了停止工作的指令。赛罗一怔,随即立刻走上前去查看被光线击中数次的泰迦。与此同时,训练室的门被轰地一声打开,泰罗急匆匆地冲进了训练室查看痛的龇牙咧嘴的泰迦,紧随其后的是神色紧张但也带着一丝无奈的梦比优斯。

 

“没事吧?!泰迦。”

 

泰迦扣住伤处嘶了一声,但很快向泰罗摇头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尽管如此,刚才那一幕仍然吓坏了泰罗——泰迦就那样站在训练场的光线之中,似乎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完全没有做出任何防御的姿态,只是任由光线击打在他的身体上。

 

这个表现,似乎完全超出了赛罗的预料,又似乎在赛罗的预料之中。在泰迦再一次喜提银十字套餐、泰罗和赛罗两人被玛丽训得抬不起头来后,赛罗找了个机会偷偷和泰罗开始总结今天对泰迦训练的观察所得。

 

“泰迦今天和我先是过了几招然后再开始训练的...别这么看我,我可是放了水的。”赛罗迎上泰罗略有愠怒的神情无辜地说道,“经过观察,我发现泰迦对于攻击式和光线的运用水准并没有太大的波动。但是在和我的招式来回间以及最后被你目击到的那一幕,我感觉泰迦可能已经忘记了如何自我防御。”

 

“甚至可以说是自我保护机制几乎消失,在面对光线的时候不仅没有摆出基本的防御式,连最基础的条件反射躲避姿态都没有做。”赛罗摇了摇脑袋,“我还在以为你口中的‘完全不在乎自我’是夸张呢,现在看来很可能无论从心理上还是从生理上,这句话都没有夸大。”

 

“不过我也只能给你提出问题在哪里,具体的建议是肯定给不出的,”他摊了摊手表示无可奈何,“毕竟要是我有这种能力的话,我和老爹的关系就不会到现在还别扭的要死。”

 

泰罗坚持要给儿子陪床,赛罗于是早早告退,正好与梦比优斯同行。走着走着,赛罗冷不丁地提起一句:“就是你把泰罗引过来的?”,害得自己被一顿痛批。

 

梦比优斯笑眯眯地说道:“没有哦,是我正好遇到了泰罗教官,所以和他同行而已。”

 

泰迦站在已然崩解的星球面前,绝望地看着那颗星球在自己的面前眼睁睁地化为碎片。而他胸前的指示器已然闪烁着危险的红光,他几乎无法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却仍然坚持地背着身后气息已经趋渐微弱的米格尔星孩童。

 

泰迦被锁在回忆之中毫无办法地看着过去的自己悲恸地站在星球前,一遍遍地向身后的孩童道歉道:“对不起...我没能救出你的族人...对不起,是我让你的星球生灵涂炭。”

 

对不起,对不起......

 

身后的孩童气息微弱地笑了一声,随即摇了摇头轻声做出了回应.......可是泰迦此刻已经没有办法听清楚他的回应,他的灵魂似乎与那些被永远留在星球上的亡灵一同悲鸣着,内心深处的恐惧又化为了实体,狞笑着在他耳边得意地喊着:

 

“为了宇宙的和平,摧毁了一整个星球的无辜生灵。难道这就是你们所认同的拯救,这就是令人敬仰的光之国的战士的所作所为?”那个声音笑着说,“你真的配吗?受到了这么多的关爱才铸成的一把利刃,结果却狠狠地向无辜者扎去。”

 

泰迦是在一片头晕目眩的痛苦之中缓缓恢复的意识,正当他疑惑着为何这次噩梦的痛苦不如之前的剧烈,抬眼就对上了泰罗在黑暗中熠熠生辉的双眼,以及那一束注入自己脑海的止痛光晕。

 

“父亲......”他心下一惊,下意识想要撑起身子却被对方制止。泰罗止住他的动作后轻声安慰道:“不要动,再恢复一会儿。等一下我们瞒着你奶奶偷偷去宇宙逛一圈。”

 

“去宇宙?”泰迦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本以为是随口一说的戏言,却让泰迦又一次见证到自己父亲惊人的行动力。在短暂的休憩过后,泰罗不由分说地就拽起泰迦向宇宙出发,无论泰迦推拒多少次都无济于事,且一再向泰迦保证这次事件的后果由泰罗自己承担。泰迦心想也没有想和您计较这个,但拗不过对方的执着劲儿,只能顺从地跟在对方身后开启宇宙一夜游。

 

远离了光之国后的宇宙范围是一片无尽的深黑静谧,看久了似乎有种会被吸入未知深处的错觉。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丝恐惧,而父亲似乎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于是揽过他的肩膀,用着一个十分亲密的依偎姿势和他一起无言地注视着这片宇宙。

 

良久,泰罗似乎才成功组织好了语言。泰迦不知是否是自己的错觉,父亲看似冷静成熟的教育宣言背后似乎藏着一丝无措:“泰迦,你看这片宇宙,无穷无尽,永远都望不到尽头。然而我们生来肩负的责任,就是去守护这一片宇宙。”

 

“泰迦,”泰罗环住儿子的肩膀,“我听到了你的梦呓。你是不是认为米格尔星球的那场悲剧是你一手酿成的?”

 

泰迦有些犹疑地摇了摇头:“我不清楚,我对于那些事情仍然只有一些模糊且零碎的印象...我的绝大部分记忆都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但是,在我仅有的记忆之中,我能感受得到,米格尔星的毁灭和我有脱不开的关系。而且......”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他该怎么开口阐述自己亲手毁灭了米格尔星上的几乎所有生命,他该怎么去面对自己这一段堪称是罪恶的过往,该怎么去面对父亲知道真相后对自己失望透顶的神情?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难以面对。他有些怀念记忆碎片中那个活力十足而野心蓬勃的自己,没有亲手沾染上如此多无辜生命的罪孽,没有如此深沉的不配感。他下意识想要拨开父亲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以逃避对这一段模糊过往的阐述。然而他的意图一下子被看穿了,泰罗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没有卸力,而是握得更紧了一些。

 

“泰迦,”泰罗开口道,“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但是你并没有错。米格尔星内部隐藏了极深的罪孽即将被释放,而你到达那颗星球的时候整个星球已然摇摇欲坠。你所能做的守护之举唯有以身去引爆那颗星球,将罪孽的种子停留在其萌发的前一刻。时间紧迫之下,你的举动已然是让灾难最小化的举动。”

 

“关于米格尔星的调查仍然在继续,但是没有人会怪你,泰迦。”泰罗温柔地抱住了浑身颤抖的泰迦,“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拯救这一举动之所以会诞生是因为有牺牲与痛苦的存在。如果你当时没有决绝地以身引爆黑暗核心,如今死去的便不仅仅只有米格尔星的居民了。”

 

“当时我和你的伯伯们已经做好了在核心扩散污染宇宙后与黑暗力量决一死战的准备,而你的拯救不仅救了更多的宇宙生灵的性命,也拯救了我们。”

 

“拯救是一个很无力的词汇,因为他的存在也代表着苦难的存在,而总有人在被拯救之前就已经永远陷入苦难。拯救不是无所不能,而是力所能及,你明白吗,泰迦?”

 

泰迦有些意外地摇了摇头:“我以为...父亲您口中的拯救是无所不能、永远坚守正义的惩恶扬善...”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如此正义热忱的父亲,在面对无尽的苦难面前,也会有无能为力的一面,才会说出如此的话来宽慰自己。

 

泰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思虑再三还是决定提起那个原本父子间绝口不提的话题:“想必你的伙伴们也跟你提过托雷基亚的事情吧?”

 

泰迦点了点头。

 

“其实就以他为例,就可以发现我的拯救也会无能为力,也会被情感所左右。”泰罗有些不免低落地低下头。可再次抬头时泰迦却从他神情之中看出了释怀与坚决,原本的留恋与失落已然被他藏了起来,“我们原本是极要好的朋友。在他堕入黑暗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希望他回头是岸,重新回到光之国,以为这样就可以回到从前我们二人的亲密无间。”

 

“我以为感化就是对他的拯救,直到他伤害了你,泰迦。”

 

“我亲眼看着你在我的面前化为光粒子散入宇宙深处,那一瞬间的痛苦我永远都难以忘记。直到那一瞬间我才更加明白我的底线其实永远是你。无论过往我与托雷基亚的交情如何,在他伤害你的那一瞬间,不,其实是在他第一次滥杀无辜起,就难以回头了。”

 

“从那之后,我才发现我原本所说的‘拯救’是多么天真的想法。”

 

“不可否认我始终希望我们的关系能够回到从前,但是我作为一名奥特战士以及你的父亲,我对我从前的挚友的拯救,就是让他接受他应有的惩罚,没有原谅一词可言。”泰罗给这段回忆下了结语,“拯救的方式多种多样,而泰迦你要知道,有时候毁灭也是一种拯救。”

 

泰迦转过头,他的身体已然不再颤抖,而是少有地主动抱住有些难过的父亲,轻声地说道:“我明白了,父亲。”

 

那一天泰迦和泰罗在回程被玛丽无情地抓住,二人回去毫无悬念地迎接了玛丽无情的洗礼。在挨训的过程之中,泰迦因为一直憋不住笑惹的泰罗跟他一起笑,从而被更为无情地送了一顿银十字修养大套餐。泰迦假意有些委屈地喊了声“奶奶”,才演到一半就忍不住笑了出来。泰罗低声抱怨道“怎么你一点也没遗传到我小时候的演技”,泰迦只能摆出了一个很无辜的表情。玛丽本来还有些在气头上,但是看到父子俩少有的其乐融融的场面以及泰迦久违的笑容,还是不免心软了,结果就是二人没有接受任何惩罚,只是被赶回床上继续睡觉罢了。

 

几个月后,正当米格尔星的调查已然进入收尾阶段的时候,赛文在接收米格尔星的数据报告时却敏锐地发现了黑暗核心的能源有着极少量走漏的迹象。

 

“这种能量具有极强的潜伏性,会不知不觉地发展,直到显形的那一瞬间。”勘测员神情有些严肃,“一旦显形,它的势力便会变得摧古拉朽、势不可挡,与蛰伏期完全不同。”

 

赛文一边记下数据,一边思考着黑暗核心中能源的最可能去处,最后叹了口气:“以防万一,得叫泰罗那小子多盯紧点泰迦的状态了。”

 

此时的泰迦已然回到了和过去无异的状态,和三人小队吵吵嚷嚷地互相挤兑。风马每次想起泰迦失忆刚醒的那段时间都忍不住想嘲笑对方:“话说泰迦你刚醒的那段时间,见谁都叫前辈,对着我和泰塔斯还有模有样地用敬语的样子真的好玩,什么时候可以再见一次啊。”

 

“你自己在梦里再回味回味吧。”泰迦无语地怼了回去,“明明那个时候你还跟泰塔斯抱怨说我的态度太生疏让你有点难过呢,现在又怀念起来了?”

 

“时代在变化嘛......泰塔斯你又把我的事情告诉泰迦!”风马叫了起来。泰塔斯没有回应风马的愤怒,而是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现在泰迦的样子这么正常,像是完全恢复了记忆一样呢。”

 

“对哦,泰迦。”风马轻而易举地被转移了注意力,“你现在的记忆应该已经快完全恢复了吧,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

 

泰迦纯良地与风马对视,每当对方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刻风马就知道这代表着“我不记得了”。他无奈地扶额苦笑道:“你不会还是什么都没记起来吧,泰迦。”

 

“我也有在很努力地去回想啊,”泰迦有些不满地反驳道,“这几个月来虽然不太做噩梦了,但是原本就零碎的记忆也随之停止恢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在阻止着我记忆的恢复。”

 

他轻抚着胸前的指示器,他总有一丝错觉自己的身体内似乎藏着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力量,会在极偶然的时刻给他带来明显的不适感。但这种不适感持续时间很短,而且会很快地消散无踪,于是泰迦便将其归为了那次事件过后的后遗症。

 

此时,这种强烈的不适感再一次造访。他摇了摇脑袋想要再一次压下不适感,却发现眼前的景象逐渐被一片墨黑的浓雾所包围起来,目光所及之处哪里还有泰塔斯与风马的踪迹。泰迦开始剧烈地心慌起来,他想要奔跑起来,却发现这浓重的黑雾似乎有了实体一般,紧紧缠绕住了自己的脚踝部分,他只能无力地一寸寸陷入黑暗之中。他用了最后一丝神智抬起眼来,却只看见了闪耀的等离子火花塔。

 

这股力量,极其善于蛰伏。

 

它一直深深地怨恨着泰迦,自不知多少万年前就埋入米格尔星的黑暗力量,在蛰伏发展了许久许久之后,先是寄生在了每一个米格尔星的生灵之上,再缓慢地将星球的内部污染彻底,就在将势力范围扩展至全宇宙的前夕,居然被一个光之国的毛头小子,自己眼中的短暂能量源,给炸毁了。长久的蛰伏在这家伙莽撞的战术前变成一捧死灰,任是落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然而在其完全流散消失之前,它竭力分散出了一小缕能量,偷偷入侵了泰迦奥特曼的身体内部,隐藏在他的血液深处,直到势力强大之前都难以被发现。同时它注意到了所寄居的本体巨大的心神震荡,便趁机引导使得他的心神错乱乃至记忆封闭。到了这一步后,他只需利用这具身体的能量,重新休养生息即可。毕竟这是来自光之国的身体,只要等到他有能力操控这具身体之时,吞噬掉等离子火花塔的能量即可一举两得地扩展自己的势力,并毁灭光之国。

 

然而令它感到错愕的是,这具身体在其灵魂失去意识陷入深海后,仍然具有自己的意志,与其抗争着阻止它用能量去污染等离子火花塔。此时脱身是最明智的抉择,但也便等于这几个月的蛰伏再一次功亏一篑,等离子火花塔就在眼前的诱惑使这股具有自我意识的黑暗力量不愿意轻易放手。

 

于是他强行扭转了身体,彻底夺取了泰迦身体的控制权。然而这是一个两败俱伤的举措,他的能量因为强行扭转而大量流失,而这具身体更是因为他的举措受到了巨大的损伤。它强忍着剧烈的痛苦,就在要将力量延伸至火花塔的前一刻。

 

身后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

 

它猛的一惊,下意识想要加速对于等离子火花塔的污染,却被极为用力地一把踹翻在地,它抬起眼,只看到了一双极为阴沉的双眼。

 

泰迦不知道自己在黑暗空间内呆了多久,以及还需要呆多久。他的记忆和意识都变得模模糊糊的,已然不清楚自己身处在哪一段时空之间。他无力地阖上了双眼,片刻间天旋地转,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时,已然处在一个全然不同的地点。

 

“这里是......?”

 

等离子火花塔边,它感受得到自己已然被奥特兄弟团团包围住,早已是穷途末路。它在退无可退之际冷笑一声,没有回应泰罗的那句“泰迦在哪里”的怒吼,反而是疯狂地笑了起来。

 

“真不愧是身为父亲的泰罗呢,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泰迦。”他有些得意地指了指自己,“可惜,就算我不是泰迦,这也是泰迦的身体,其中也住着泰迦再也无法苏醒的灵魂呢。”

 

他的目光转向了已然被初步污染的等离子火花塔:“等离子火花塔,真是奇妙的存在。在被完全污染前,永远具有自我净化的能力。”

 

“可是你要不要试试看?”它笑着望向泰罗,完全忘记了身体的痛苦,“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整个火花塔被污染也只是时间问题。光之国与最爱的儿子之间的二选一的抉择,这个曾经困扰你儿子的问题,同样落到了你的身上哦,泰罗奥特曼。”

 

“电车难题之下,你会救谁呢?”

 

泰迦有些茫然地跟随孩子在米格尔星球之上跑动着,孩子似乎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没有回头,而是语气沉重地拉着他说道:“泰迦哥哥,救救妈妈...不,不是妈妈,请拯救我们整颗星球。”

 

“你们星球,你们星球怎么了?”泰迦颇有些惊愕地停下脚步,惊疑不定地问道。只见那孩子的神色变得无比郑重:“请跟我来。”

 

泰迦跟随着孩子,步入了一个又一个地下通道,随着一步步深入星球的核心深处,周围的景致也变得越发诡谲怪异,从原本的稀树草原状慢慢演化为了星球深处各类阴暗恐怖的景象。泰迦此时终于也感到了一丝不安,越是深入星球内部,他越能感受到星球内部所潜藏着的扭曲而深沉的黑暗。

 

“这是......”星球最深处的常规能量流早就被肆虐的黑暗力量所侵染殆尽,而处于中心的则是一团深沉而浓厚的黑暗,正源源不断地向周围输送着养分。泰迦惊愕至极,这颗星球居然不知何时早已沦为了黑暗的养料,被一点点蚀空了身体后变成了一架由黑暗支撑起的躯壳。更令他恐惧的是,此刻星球中心的那刻黑暗核心,正微微颤动着,展现出着即将爆裂扩散的趋势。

 

...不好!

 

“快去通知你的族人!”泰迦意识到已然没有太多的时间,“越快越好,去告诉他们,赶快撤离这颗星球!”

 

孩子站在他的身后,犹豫片刻后点了点头冲了出去。泰迦随即点燃了自己,冒着拼死一搏的心态,怀揣着微弱的希望将自己点燃后抱住核心,与其一同崩解在巨大的火光中。在泰迦火花的护佑之下,来自泰迦身体的光粒子重新凝聚起来,泰迦虚弱地跪倒在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只见核心已然化为齑粉,而以该核心为能量来源的星球内部蔓延的枝干力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了下去。尽管如此泰迦也来不及喘息片刻,迅速推测了一下星球的预计爆炸时间,随后飞速地飞离核心深处。

 

理想情况下,在星球的彻底粉碎到来之前,是有机会使大部分居民都撤离出去的,况且他刚才通知了那个孩子。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赶到地表。

 

可是在他面前的景象却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

 

出乎他意料之外,米格尔星的生态环境竟然在短时间内迅速恶化,等到泰迦到达地表的时候已经开始烧起了成片的烈火。泰迦不知所措地望向周围的环境,只见烈火以极为快速的速度蔓延开来,很快便逼近了自己的身侧。此刻已然是穷途末路别无他法,泰迦四下巡视,只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趴在地面上,即将被熊熊的烈火包围。

 

时间如此紧迫,他已然来不及对于星球上的其他居民施以救援,只能抓住这条距离自己最近的生命,抓紧飞离了星球表面。在他向上飞离星球的过程之中,他听到了星球上无数来不及逃离的生灵在烈火之中的哀鸣,哭叫。但很快,这些悲恸的呼喊声便慢慢平息了下去,随后在一片烈火之中,在星球剧烈摇晃崩解的前夕,一声声整齐而悠长的外星语传入了泰迦的耳膜,一声又一声,是生命的悲歌,又如同唱给自己的挽歌。

 

他下意识想要抓住自己背上的孩子,却发现自己指尖已然沾上了一片尘埃。孩子静静地趴在自己背后,泰迦感受得到对方的气息在一点一点地微弱下去,眼泪打在泰迦的脊背上如同火焰一般灼伤了他。他想要托起对方将光之能量注入对方的身体,却被无力而坚定地推开。泰迦惊惶地抬眼,却只见到孩子满含笑意的双眼,缓缓摇了摇头后轻声地对自己说道:“...没有用的。”

 

“从一开始,从很久很久之前,我们星球就已经被这股力量诅咒了。没有人敢于反抗他那强大的力量,我们,乃至于整个星球,都早就与其的命运相连通了。”

 

“就算我通知了族人,在核心毁灭的那一瞬间,我们照样会化为熊熊烈火之中的尘埃...”他无力地喘息着,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半边身体已然化为了一片灰暗的尘埃。他笑了笑,随后松开了双手,泰迦回头只见到孩子的身体向宇宙深处坠落的同时,身体如同灰尘一般迅速四散开来,他用最后的力气伸开了手掌——好像在用力地向自己挥手一般。

 

回忆定格在此处,可是现在泰迦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回忆之中,而是那股力量为了永远困住他所构造的幻境之中。

 

而米格尔星人与黑暗核心同生共死,命运早已被迫紧紧缠绕在一起。

 

而此处,少许仍未完全消逝的生命正潜藏在一片浓烈的黑暗之中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泰迦再一次被痛苦所包围之际,原本应该完全消散的孩童身体慢慢被一片富有生机的光晕所包围,随后围绕在泰迦的身边,托举着他慢慢远离黑暗的侵蚀,继续着原本没有说完的话语:

 

“泰迦哥哥,第一次来找你的时候,其实我不仅仅想要完成母亲的愿望。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受到了核心的胁迫,它看上了你身上的光之能量,想要将你吞噬以助长他的力量。”

 

“可是在和你短暂相处了那几天之后,我却觉得,应该由你来终结这罪恶的一切。于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背叛了核心的命令。”孩童稚嫩的声音停顿了片刻,随后仿佛是感应到了什么似的说道,“我感受得到,有股力量在迫切地召唤着你...不要再感到自责了,我们所有人都深深地感激着你。”

 

泰迦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想要回看身后的一切,却被一股不可抗的力量推动着向前走。身后是化不开的浓烈黑暗,而黑暗前站着无数身影模糊的亡灵,正协力将他推出这片幻境的中央。

 

“所以,以后请不要再做噩梦了。”孩童恳求道,“也不要回头。”

 

泰迦点了点头,抬起头看向前方黑暗中透露出的一丝光芒,奋力地向前跑去。而身后来自米格尔星的亡灵们已然停下了脚步,如同唱诗一般,悠长地念起了泰迦所不能理解的米格尔星本土语言。但泰迦仍然没有回头,他坚定地一步一步向前行进,破开了过去的迷惘与记忆的迷雾,丝毫没有动摇地向幻境之中的光源走去。

 

因为那里,有人在等着他。

 

所以他不能停下。他伸出手,与那耀眼的光芒相接触,下一秒,一双宽厚的大手将他拉了过去。他踉跄了一步向前跌去,却被稳稳地扶住。他抬起头,看到的是泰罗熟悉的面庞。此刻他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先前的惊惧、悲恸与不安统统化为了心安。随着记忆再一次涌入脑海,他主动伸开双臂,和父亲紧紧拥抱在一起。

 

在现实之中,泰罗面对着电车难题,所做出的抉择只是缓慢地走到泰迦身前,缓缓的蹲下身子,捧起泰迦的脑袋,将自己的意识与泰迦的心灵相连。

 

仅此而已。

 

他没有一味选择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因为光之国的存亡而轻率地放弃自己的孩子。

 

或许有些时候,那辆飞驰而过的火车可以根本不存在。

 

后记.

有惊无险地处理完危机后,泰迦成功喜提两个月内三进银十字的成就,打破了赛罗打下的最快三刷银十字的记录。

 

尽管根据泰迦本人所陈述,他根本是什么都没干。他只不过是失忆了后在黑暗能量的影响下自闭了两个月而已——况且到了后期他也不自闭了。

 

但是住院观察肯定是又一次没商量的了。他有些不满地坐在病床上,思考着近日来的所作所为以及周围人的行为表现。

 

风马和泰塔斯表现的最为“卓越”,据说经此一役后他们已经开始要求以后泰迦出任务时带上他们二人了。虽然泰迦知道对方是害怕自己再出意外,以及那天和他们聊着聊着突然被体内的神秘力量所控制的事情把他们吓了一跳才这么说的,但实在是有些没必要,于是回了一句“啊带上你们会不会显得很不威风啊”然后三个人拌了大半天的嘴。

 

还有就是自己的老父亲,在这次事件过后向自己再三要求出任务时要随时报备,越详细越好——简直有点过保护。当然一直在他面前维持成熟姿态的父亲并不会承认这一点。

 

还有,那个曾经短暂寄身在自己身体里的黑暗能量去哪了?当然泰迦自己也猜得到答案,很有可能是被泰罗给“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掉了。

 

最后的最后。

 

他看向来探望自己的梦比优斯:“师兄,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一句米格尔星语的含义啊?”

 

他始终忘不掉,在星球爆炸的前一刻,在幻境之中推着他走出迷惘的米格尔星人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两次向他吟诵的语言,到底是什么含义。他努力回想着那句语言的读音,然后尽量还原地阐述给了梦比优斯。

 

很快梦比优斯便找到了答案,并将光屏上的文字呈现给他。

 

草木皆寂,钟磬留音。

 

在他倍感迷惘的深夜里,父亲曾环着他的肩膀,告诉他“有时毁灭也是一种拯救”。

 

而在星球被烈火覆盖之时,在幻境深处之时,两次在生命即将消散之际,全星球的生灵齐声向自己说:

 

——谢谢你。

End.

  想要很多很多的评论🥲🥲

启青

【咒术乙女】请最后再抱我一次吧。

是动漫党,还没来得及去补漫画,所以可能会严重OOC虽然之前写文也是


第一次写乙女,请多包涵,(360°鞠躬)


想要评论——


/五/七/虎/钉/惠


【五条悟】

“悟,抱抱!”

你很喜欢和五条悟抱抱,他的怀抱和他本人不同,让人安心的就像鱼儿越过渔网重新回到熟悉的水域般。

特别是和他拥抱时,衣服上漏出的淡淡的雪松的香味

每次闻到都会想起他那双倒影了整个天空的眼睛

只是现在,雪松遇火,天空破碎。

“我说,悟”

你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

“你眼眶红的样子真丑。”

“不和我抱抱吗?”

手穿过了他的肩膀,五条悟...

是动漫党,还没来得及去补漫画,所以可能会严重OOC虽然之前写文也是


第一次写乙女,请多包涵,(360°鞠躬)



想要评论——


/五/七/虎/钉/惠













【五条悟】

“悟,抱抱!”

你很喜欢和五条悟抱抱,他的怀抱和他本人不同,让人安心的就像鱼儿越过渔网重新回到熟悉的水域般。

特别是和他拥抱时,衣服上漏出的淡淡的雪松的香味

每次闻到都会想起他那双倒影了整个天空的眼睛

只是现在,雪松遇火,天空破碎。

“我说,悟”

你拍拍他的肩膀,开口道

“你眼眶红的样子真丑。”

“不和我抱抱吗?”

手穿过了他的肩膀,五条悟没有回应。

你才想起,

啊,鱼被捕了,回不去那片水域了。






【七海建人】

“娜娜明~再抱一个嘛~”

你向他撒娇到,

“…回来再抱”

他的怀抱就像太阳,温暖而坚定,每次拥抱的时候,你就变成了向日葵,贪婪的索取阳光。

和他交往后,你最大的变化就是和他一样认为

“加班就是狗屎!”

每天看着时间,迫不及待的等着下班,等着七海回来时的拥抱。

你享受溺死在阳光里的感觉。

只是

“请节哀。”

太阳熄灭了,向日葵该怎么活下去呢。





【虎仗悠仁】

“虎子虎子,抱抱!”

虎仗悠仁的拥抱永远都是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爽,就像可乐,每次打开的时候都是满满的元气。

每次拥抱的时候都把你抱的紧紧的

“最喜欢xx酱你啦——”

“我也最喜欢虎子了——”


可乐放置太久就会没气。

你看着双眼无神的虎仗悠仁,

你双腿颤抖着,害怕到想要哭出来,

“虎子,抱抱。”

“我要在众人的簇拥下死去。”

“虎子……”

可乐被打翻了。



【钉崎野蔷薇】

“蔷薇姐,抱抱!”

和那群狗男人(?)的拥抱都不一样,

钉崎的怀抱总是那么安心,和五条老师的安心不一样,

蔷薇姐给你的感觉是我永远与你同在,像漆黑巷子里的明灯一样,有她在就一切都不用怕。明明战斗力天花板的是五条老师来着。

“xxx酱,怎么了,是五条老师又偷穿你的裙子了吗?”

“铛————”

明灯被恶劣的小孩子打碎了,只留下你一个面对黑暗。



【伏黑惠】

“惠,抱抱,”

和虎仗悠仁的清爽不同,伏黑惠的拥抱里带有一种很淡的花香。

就像是春天漫天盛开的樱花,浪漫而惊艳。

“我要,不平等的拯救他人。”

樱花花期短,只是一瞬,便凋谢了。



————————

你看着他们,眼泪忍不住往下落,颤抖的张开双臂,吼出了你生平最大声的一句话

请最后再拥抱我一次吧,

没人回应你。

星星⭐️

当安陵容进入如懿传12

“海常在?海常在这是要去哪里?眼下,已经要到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间了。”

  安陵容温声提醒了海兰一句。

  她与海兰并无仇怨,对这个曾被弘历醉酒后欺负过的女子也是有些同情,故而,才出声提醒了她。

  只是,海兰眼里却闪过了不耐,表面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嫔妾多谢安嫔姐姐提醒。嫔妾不会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安陵容看着海兰跑去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海兰在后宫众人眼里是老实的,但却不与人结交,因而其人到底如何,就连安陵容如今也未能完全摸清。

  放眼整个后宫,与海兰关系好的,也只有如今得宠的娴妃如懿了。

  安陵容如今居住的宫殿与高晞月咸福宫想离不远,不多时,两人就...

“海常在?海常在这是要去哪里?眼下,已经要到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间了。”

  安陵容温声提醒了海兰一句。

  她与海兰并无仇怨,对这个曾被弘历醉酒后欺负过的女子也是有些同情,故而,才出声提醒了她。

  只是,海兰眼里却闪过了不耐,表面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来,“嫔妾多谢安嫔姐姐提醒。嫔妾不会误了给皇后娘娘请安的。”

  安陵容看着海兰跑去的方向,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海兰在后宫众人眼里是老实的,但却不与人结交,因而其人到底如何,就连安陵容如今也未能完全摸清。

  放眼整个后宫,与海兰关系好的,也只有如今得宠的娴妃如懿了。

  安陵容如今居住的宫殿与高晞月咸福宫想离不远,不多时,两人就遇上了。

  “贵妃姐姐。”

  “原是安妹妹。妹妹今日怎么没坐轿?”

  “今日天气甚好,想多走动走动。”

  “我也是这么想的。安妹妹,既然遇上了,咱们就一起走着过去吧。皇后娘娘的长春宫离这儿也不远了。也正好活动活动筋骨。”

  安陵容低声应是。

  高晞月心性单纯,早在潜邸时,安陵容就已经与其交好。也正是因为了解高晞月,知道晞月喜欢被人哄着,安陵容才会时刻不忘了位分尊卑。

 二人在长长的宫道上缓慢行走着。

  安陵容状似无意的提起了海兰,“对了,姐姐,今日怎么不见姐姐身边的那位海常在?”

  高晞月有些鄙薄的声音响了起来,“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的,若是咸福宫真了没了她便好了。一看真她那时时刻刻不知受了多少委屈的表情我就心烦。”

  安陵容心下了然。

  看来,是海兰受不了高晞月的冷待,跑去求娴妃的帮助了。

  可是,娴妃在当初她的姑母景仁宫皇后薨逝时就是淡淡的。如今,不过一个妃子受了些冷待,她会愿意出手相助?

  只怕,海兰这次是求错了人了。

  “我昨儿新得了些熏香,等给皇后娘娘请安过后,便给姐姐送去一份,如何?”

  高晞月连忙应了下来,“好啊,正巧内务府这次送来的香料我闻着不喜欢。如此,就有劳妹妹了。”

  二人说笑间,已经来到了富察琅嬅所在的长春宫。

  今日本无什么大事,之所以让各宫嫔妃来请安,也是因着琅嬅初等后位,想要在嫔妃之间立皇后的威严而已。故而,大家闲谈一阵,也就散了。

  只不过,娴妃却单独留了下来。

  事后,大家小聚。安陵容便提起了此事。

  “皇后姐姐,前些日子,娴妃为何突然找你啊?”

  富察琅嬅轻轻落下一个黑子,“无非是为了海常在的事情。已经被我打发了。”

  高晞月拿着糕点往嘴里送的动作一顿,“海常在?那不是我宫里的吗?”

  富察琅嬅眼睛从棋盘挪开,看向晞月,“就是你宫里的那位,说是在你宫里过的不好,想要去与娴妃同住。这嫔妃们才来皇宫多久?就生出这样的事来。我若让她即可搬了,岂不是承认我自己当初安排不当,还打了你的脸面?所以,就先将她打发了。”

  莲心也一旁笑到,“二位主儿不知道,这也有件趣事呢。”

  安陵容来了兴致,放下手中棋子,“什么趣事?也说与我们听听。”

  富察琅嬅未曾有制止莲心的意思,她也就放心大胆了说了下去,“娴妃娘娘给海常在说情时,皇上正派了人请皇后娘娘,二人要一同入画呢。二位主儿是不知当时娴妃娘娘的神情,当真有趣。”

  娴妃因皇帝特殊偏爱,早就为后宫众人所不喜。如今,知道娴妃吃瘪,高晞月噗嗤笑了出来。“看来,当日没留在姐姐这儿看这出好戏,真是有些亏了。”

  富察琅嬅含笑,“如今你们不也是知道了吗?也不算亏。说起来,这娴妃还真是……”

  富察琅嬅生生将后头的话忍了下去。她才初等皇后宝座,不能因为说了娴妃不好惹皇上厌弃。

  她自个儿身后是富察家,自是不怕皇上冷待的。但是,她的孩子不同。得有弘历的厚爱 ,才能有好出路。

  不过,娴妃当时的表情真是让她开了眼了。

  一个嫔妃,在得知皇后要与皇上一同入画,不是恭喜也不是说几句吉祥话,却露出不可置信、震惊、受伤的表情来。这是把她自己当初弘历的正妻了不成?思及此处,琅嬅对娴妃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安嫔妹妹想什么呢?”

  高晞月晃了晃安陵容的衣袖。

  “贵妃姐姐,我在想,娴妃当时是个什么表情。难不成,还是嘟着嘴,皱着那与她眉骨不符的眉毛吗?娴妃若是生气,她的眉毛岂不是要斜入鬓角里去了?”

  富察琅嬅无声叹了口气,“也不知皇上怎的会喜欢她那个样子。那样的妆容,太后都不见得多用。”

  于此,高晞月满不在乎,“皇上可不单喜欢她。若是一直那个样子,早晚要惹了皇上厌弃。”

  这时,内务府的人匆忙跑了进来。

  “奴才拜见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安嫔娘娘。”

  内务府的那小太监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连说道,“皇后娘娘,娴妃娘娘非说内务府给她送去的护甲不好,一直说奴才们损了她的体面。如今,正在内务府坐着呢。任谁也劝不动。奴才们没办法,只能来请皇后娘娘您了。”

  “竟有此事?娴妃当真是越发糊涂了。护甲和体面有什么关系。”

  琅嬅觉得有些心累,又怕皇上知道娴妃的时,只得准备立刻去内务府一趟。

  安陵容则叫住了琅嬅,“皇后姐姐,姐姐不妨先将护甲换了吧。素来内务府送给娴妃的护甲都是好的,只在姐姐之下。如今,她这么闹,不知又要做什么。姐姐不妨带个普通护甲过去。莫送了她借机发作的机会。”

  安陵容本想劝琅嬅不带护甲的,但是,转念一想,皇后外出不带着护甲确实有些奇怪。而且,用普通护甲,也正好能给娴妃下套。

  “妹妹提醒的对。”

  若是高晞月和安陵容也就罢了,但是,对方是娴妃,琅嬅是决不能容忍娴妃和她用一样的东西的。于是,连忙摘了金制护甲。高晞月和安陵容则跟着琅嬅也去了内务府。

  

  

  

  

  

  

林俞锦

天杀的人贩子,快把我们耀耀还给妍珍


  *假如沈耀是妍珍的儿子

  *沈耀团宠向

  *私设如山

  *时间线是十一班五小只一起送汤给沈耀,妍珍正好下班路过看宝贝儿子


  *

  

[图片]



  “沈耀,找你的。”


  沈耀摘下随身听的耳机,看了一眼门外,是李燃送汤来了。


  他倒是没什么心思为难李燃,只是那日刚好葛奶奶送资料过来,恰好让李燃看到了。


  汤也不是他主动要求送的。


  但沈耀也懒得解释。


  既然李燃非要如此误会他,那便这样吧。


  有这功夫,他倒不如回教室多刷两道题,这是沈耀的想法。


  所以他也和往常一样,喝完汤,然后两人相安无事。...



  *假如沈耀是妍珍的儿子

  *沈耀团宠向

  *私设如山

  *时间线是十一班五小只一起送汤给沈耀,妍珍正好下班路过看宝贝儿子


  *

  



  “沈耀,找你的。”


  沈耀摘下随身听的耳机,看了一眼门外,是李燃送汤来了。


  他倒是没什么心思为难李燃,只是那日刚好葛奶奶送资料过来,恰好让李燃看到了。


  汤也不是他主动要求送的。


  但沈耀也懒得解释。


  既然李燃非要如此误会他,那便这样吧。


  有这功夫,他倒不如回教室多刷两道题,这是沈耀的想法。


  所以他也和往常一样,喝完汤,然后两人相安无事。


  但今天好像有点不同。


  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一个高昂的声音喊着,“本校尊享的VIP装叉犯,沈耀沈大公子,您的尊享燕窝套餐已由十一班外卖为您送达。”


  沈耀睨了一眼说话的江晴朗,好像叫这个名字,戴着一个很假的胡子,还有那胸前的红色蝴蝶结,端着那份燕窝便是一顿说。


  他的同班同学还在一旁应和。


  捧哏倒是捧的挺不错的。


  “沈公子,您这上下学车接车送的,小儿麻痹吧?”


  沈耀有那么一瞬之间觉得有些好笑,但内在的教养告诉他没必要去说什么。


  所以他选择准备逃离这众目睽睽之下。


  逃避虽然可耻,但实在有用。


  还未走两步,他迎面撞上了一个怒目圆瞪的精致女人,他脱口而出,“妈?”


  妈?这是妈妈吗?沈耀瞧着这个和自己所见到的妈妈实在是太不一样了,穿的很漂亮,长得跟个明星一样,人也趾高气扬的。


  他以为妈妈是来质问他,又或者是借他的手去做些什么事情……


  但她却直接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挡在身前,怒斥道,“我们家是有车,有车还挤公交是傻子吗?”紧接着妍珍又看向那个骂耀耀是小儿麻痹的女孩,“还有这位女同学,你……真的西……”


  巴字还没有出口,妍珍紧急刹车,喘了口气,略微平和了一下情绪,“你跟我去找你班主任吧。”


  “这么会说话。”


  “还有你。。”妍珍在他们五个人的身上转了一圈,“都给我一起去办公室。”


  “走,耀耀,别怕啊。”妍珍说着就抓着沈耀的手,温柔的哄道,“妈妈不会让你被这些人欺负的。”


  沈耀愣了很久,他看了又看,意识告诉他,这是他的妈妈。但妈妈的行为,让他觉得又很割裂,他不相信这是事实。


  他想要甩开这个名为妈妈的女人,但是她的温暖的手掌紧紧地攥着她,就像是小时候一样。


  沈耀在两者的矛盾之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能任由着妍珍牵着走。


  妍珍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办公室,包包往桌面是那个一放,“肖主任,我这次来呢,是要给你说个事。”


  肖锐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回桌面上,站起身,“不知道沈耀妈妈有什么事情呢?”


  沈耀妈妈?沈耀看向肖主任,这真的是他的妈妈吗?他有些怀疑之前看到的那个只给她留了一个背影的女人究竟是谁了。


  他的妈妈怎么会变成了面前这个女人?


  “说来也有趣。”妍珍嗤笑一声,“我今天下班过来看我的耀耀,谁知道这刚走进班级门口,就听到有个女同学说我们家耀耀,这天天上下学坐个车出行,不知道还以为是小儿麻痹症呢。”


  “我就想请问,贵校坐私家车上下学犯法吗?还是说贵校有校规明确说明,坐私家车上下学是小儿麻痹症?”


  “如今正值高三关键时期,莫名其妙地走到我们耀耀的班上,大放厥词。”


  “如果我们耀耀在专注学习,还要被莫名其妙的人影响,那么我要回去和沈耀爸爸考虑一下是否要换一所学校了。”


  妍珍叭叭叭一通说,尽量克制着自己想要爆粗口的脾气。


  耀耀被他们从小到大的好好养着,宠着,班级和睦,同学之间关系也好,从未闹过这种委屈。


  沈耀看着这个不停地为自己讨回公道的妈妈,有那么一瞬之间,他希望,这个是他真的妈妈。


  但是为了不让高主任和学校为难,沈耀还是做了懂事的孩子,“没事的,妈妈,一句话罢了。”


  “什么一句话!”妍珍觉得事情大了去了,她抚摸着听话的儿子,“别怕啊,耀耀,今天妈妈在这里,谁敢欺负你。”


  “你爸爸马上要就过来了,非得讨个说话不成。”


  “她们今天敢上班级里骂你小儿麻痹,明天就敢把你堵在厕所里了。”


  可是可是……沈耀又抬眸看了一眼妍珍,妈妈,耀耀已经坏掉了。


  在你来之前。


  在你来之前……


  沈耀再次低眸,就当作自己自私一回吧,听一回为自己奋不顾身的妈妈。


  高主任简直要汗流浃背了,“沈耀妈妈,您先别急,我先去监控室了解一下状况。”


  “正好,我等沈耀爸爸过来。”妍珍哼了一声,拎着背包坐在了长沙发上,拉着沈耀也坐了下来。


  她对着自家宝宝嘘寒问暖,“我们耀耀今天怎么样啊?学习累不累?有没有好好吃饭。”


  “妈妈这几天电视台有点忙,没来得及顾及你。”


  “今天中午怎么不给妈妈打电话呀?”


  一个又一个问题接踵而至,沈耀有些受宠若惊,更多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他已经很久没有受到妈妈的关注了。


  好像自从弟弟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爸爸妈妈的目光全都放在了弟弟的身上。


  而他只能不断地通过成绩来获取爸爸妈妈的关注。


  但那关注短暂而又不能解渴。


  “对不起,妈妈,我忘记了。”当一个人渴久了之后,源源不断地水忽然送到了他的面前,诚如聪明如沈耀,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妍珍问什么,他便答什么,“学习不累,今天过的很好,也吃的很好。”


  尽量挑着好的词语,说给妈妈听。


  “我们耀耀说什么对不起。”妍珍简直要心软软,这么乖巧可爱的儿子,让她一下子扫清了今日在电视台工作的疲倦,“明天就周末了吧,妈妈来接你下课,我们一家人久违的出去吃饭好不好。”


  妈妈竟然要来接自己?


  沈耀下意识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妈妈不去接弟弟吗?”


  妍珍听到哈哈一笑,“弟弟,耀耀是不是觉得太孤单,想要弟弟陪伴啦?”


  “但是妈妈只要耀耀一个人宝宝就够了。”


  一个宝宝?沈耀又愣了,弟弟还没有出生吗?


  妈妈变了,弟弟也没有了,爸爸……


  他抬头看向走进来的西装挺立的帅气男人,紧接着搭在他手上的温暖朝那位西装男人挥了挥手,“欧巴啊,这里。”


  那男人往妍珍看了一眼,又看向一旁的沈耀,“没事吧,耀耀。”


  他率先关心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才在妍珍的身边坐了下来,“这样的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发生了吧?”


  沈耀这辈子的震惊,简直要在今天用完了,什么情况,他那赔钱老爸居然主动关心他了?


  “啊?”沈耀“啊”了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应道,“没事,爸爸,之前也没有发生过,我和班上的同学都相处的挺好的。”


  河道英微微地点了点头,“那耀耀,你先回去学习吧,这里就交给我和妈妈吧。”


  “对啊,耀耀,你先回去吧。”妍珍笑眯眯地朝沈耀说道,其实她希望儿子赶紧走,别一会高主任回来了影响她的发挥。


  “你知道吧,爸爸妈妈一直在为你加油。”妍珍对着沈耀的背影说道。


  等沈耀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妍珍将挂在脸上的笑容渐渐收回,她撑着手在河道英的肩膀上,“哼,我刚才在那个五个小孩里看到了葛奶奶的孙子。”


  “这件事情,司机和我说了,葛奶奶每天做汤让司机送过去,李燃那家伙以为是要葛奶奶送,就接过去了这个任务。”


  河道英说,“李燃班上的孩子看不过眼,才来班级惹事。”


  “他们倒是团结友爱。”


  妍珍眉头微皱,“呀!欧巴,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吗?是我们的耀耀,上下乘坐私家车也被骂了。”


  “我们富有是我们有错吗?”


  “而且我们每年给鸣英捐多少钱,我在电视台又给他们宣传多少。”


  河道英用手顺了顺了妍珍的炸毛,“他们骂人当然是不对啊,我们不是在等待着处理这个问题吗?”


  ……


  最终在妍珍妈妈舌战群雄之下,差点就给十一班的全体劝退了。


  最后还是沈耀听说了,一下课连忙就赶了过来,制止了自己的妈妈。


  河道英也是时候该站出来了,妍珍估计也讨回气了,高校那边也赔了礼了,他当了和稀泥,“好了,妍珍,我相信娄校和高校会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办事的。”


  “耀耀已经下课了,我们准备回去吧。”


  妍珍听到沈耀的声音,才镇定下来,紧急的形象管理,她在耀耀面前一直都是温柔的妈妈,她也乐意充当这个温柔妈妈。


  不能露馅了。


  妍珍撩了撩刘海,起身,拿起包包,“那好吧,我们就先走了。”


  “麻烦娄校和高校了。”


  说罢,妍珍走到沈耀的面前,温声问道,“饿不饿呀,耀耀。”


  “我们回家吧。”


  沈耀懵懵懂懂地被妍珍牵着走出去,河道英牵着妍珍。


  他们像一个正常的一家三口一样。


  一起回家。


  沈耀觉得自己是学到恍惚了,所以上天给他做了一个美梦。


  有一个爱他的妈妈,爱他的爸爸。


  这样的梦。


  沈耀并不想醒来。

  

  其他文的链接

  2在这里 

  假如耀耀是你的竹马 

芝士土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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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是男的。其次,因为我完全没注意到转错地方了,等我发现已经是2个小时后的事情了,最后,带颜色。(我是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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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忍吧,这辈子很快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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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本的男生少见啊,LZ是gay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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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lz,我们尊重每一种性取向,所以,讲出你的故事。

12L

一个疑惑,本子为什么会转错啊,我都是再三确认才敢点击转发。

13L我卷死你们(LZ)

我确实是gay。

关于转错是因为汉化组那边问我,而我那时候马上要去参加竞赛了,所以在慌里慌张间也就没注意到自己转错群了。(沧桑.JGP)

现在过了两个小时,群里还是寂静无声。我觉得我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14L

别慌,万一他们也是gay呢。

15L

虽然很惨,但是只有我注意到LZ是汉化组的翻译太太吗。

16L

太太!!!求求资源,我这辈子就这一个请求。

17L

戒色还是下辈子,同求!!!(除我裤衩.JPG)

18L我卷死你们(LZ)

【链接】密码3473

放这了,大家自取吧,别商用就行。

19L

(八百米冲刺)(一个滑跪)(掏出鲜花)太太,我爱你!!!

20L

已经没有人记得这个贴子是求助贴了吗。

21L

真安静啊。

22L

都在激情冲刺。

23L

我只能说,太香了,真的太香了。

24L

里面那个高冷傲娇口是心非的学霸,我真的(丢裤衩.JGP)

25L

没人觉得那个温柔美人1很棒吗。

26L

阳光型学霸也很赞啊,救命。(吸氧.JPG)

27L我卷死你们(LZ)

大家都看完了吗,看完了帮我解决一下正事了。

【图片】【图片】【图片】

28L

6这个回答,嗯,很难评价。

29L

哇,lz这个好友好温柔啊,还帮你解围问是不是发错了。

30L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怎么还有要资源研究的。

31L我卷死你们(LZ)

(再见了这个世界.JPG)

32L

从lz的表情包中不难看出,lz很尴尬甚至想跳楼。

33L

不行就大方承认吧Lz,现在性取向自由,不算什么大事。

34L我卷死你们(Lz)

【图片】【图片】

他们问我所以我喜欢哪种的,这该怎么回啊。

说实话,我不是喜欢人设,主要是这个老师画的太香了,就是单纯的喜欢老师的内容。

35L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都要。(大手一挥.JPG)

36L

lz的朋友性格都怎么样,如果不介意的话应该不会太排斥。

37L我卷死你们(LZ)

他们性格都蛮好的。

说6的那个,虽然情商不太高,还喜欢说我有种未被知识污染的清澈,但我有什么题目不会他都会很耐心地讲。

帮我解围的那个他是真的很温柔,经常安慰我还教我怎么解题。

至于要资源的,嗯,他可能只是单纯的想研究一下吧。而且他还常常给我带饮料,还借错题本给我。

38L没事刷套竞赛卷

Lz这个描述,让我觉得很熟悉。

39L

!惊现尖子班大佬

40L

让我蹭蹭,马上月考希望化学合格

41L

展开说说是什么个熟悉法(好奇.JGP)

42L没事刷套竞赛卷

没啥好展开说的,只是觉得Lz描述的跟我们班的那三位佬性格很像,有些小猜测。

而且,根据我对文学作品多年的研究,我觉得那三位对我们班新来的转班生有着不一样的感情。

43L

尖子班的那三位,咳咳,是我想的那样吗。

44L我卷死你们(LZ)

大家是不是歪楼了!!!!快帮我想想怎么回啊。(急急急急急.JGP)

45L

Lz,你就直接解释手滑,然后在袒露性取向。我相信你的朋友会理解你的。

46L

支持。

47L

+1

48L

……

—————相同回答已为您折叠———————

78L

Lz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好想知道后面的发展

79L

报!!!!我看到刺激的场面了

80L

是不是操场旁边,是不是!

81L

救命,我就说他们是真的!!

82L

什么啊,什么啊,快说说

83L

一圈下来没一个递纸的

84L情报员

我来给你们现场转播

85L

前排兜售瓜子花生牛轧糖

86L情报员

我是三班的,然后我们这节课是体育课,作为一名废物我就蹲在操场旁的角落休息。然后就看到尖子班那三位佬从车上下来,还把zt夹在中间。

87L

大佬们刚参加竞赛回来,这不是很正常吗。

88L

确实啊,平常去食堂他们也这样走啊。

89L情报员

先别插楼,让我速速道来。

他们没往教室走,jf拽着zt的手往操场旁边的树林走,cx跟在后面,我还听到xs说了一句轻点,别拽疼小涛了。

90L

小树林,好啊。

91L

我现在假装迷路去小树林还来得及吗

92L

我就说他们是真的!!!(土拨鼠尖叫.JGP)

93L

情报员呢,还有后续没。

94L情报员

我没敢跟太近,只能听见一点。

大概听到zt说失手,都不喜欢,确实是gay这样。

95L呱呱呱呱

让聪明的呱呱来分析一下,他们有一腿,然后zt应该是lz

96L数学真没意思

本人尖子班的,刚才zt一脸生无可恋地走了进来。后面三位的脸黑的堪比锅底,说实话我第一次见学神气压这么低。

97L化学真没意思

同上,我感觉我背后放了台大型制冷机。

98L我卷死你们(LZ)

大家散了吧,我已经解释完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他们比我不解释还要生气。

99L

Lz怎么解释的

100我卷死你们(LZ)

我说我是不小心失手转错了,关于我喜欢哪个类型我说我都不喜欢,只是因为老师画的很棒。最后承认我确实是gay。

101L

然后呢然后呢

102L我卷死你们(LZ)

然后,他们问我对他们什么感觉,我说就是朋友的感觉。我虽然是gay,他们长的也不错,但我还是很有道德底线的。我还跟他们发誓,我绝对没有对他们有非分之想。

103L数学真没意思

原因找到了

104L

要不你对他们有非分之想一下吧Lz

105L我卷死你们(LZ)

他们肯定都是直男,而且我心里只有学习。

大家都散了吧,误会解开我要上课了。


一壶浓茶

关于泽塔播出后夏川遥辉名扬宇宙这件事

“师兄,我好难过啊"

泽塔把头埋在了桌子里,声音闷闷的

捷德看到泽塔如此内心可谓是十分的不舒服

想笑又不能笑,让他胸闷气短

于是他连忙问泽塔

"怎么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憋坏了可不好“

“师兄你是不是内心话和场面话搞反了”

“啊···”

捷德下意识捂住了嘴,随后咳了两声

“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苦恼的时候说一说场面话?”

“真是不容易啊师兄,结合你的遗传基因你竟然能认识到这一点"

“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节更比一节强”

捷德十分自豪

"那为什么我师父他和贝利亚·...





“师兄,我好难过啊"

泽塔把头埋在了桌子里,声音闷闷的

捷德看到泽塔如此内心可谓是十分的不舒服

想笑又不能笑,让他胸闷气短

于是他连忙问泽塔

"怎么了,快,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憋坏了可不好“

“师兄你是不是内心话和场面话搞反了”

“啊···”

捷德下意识捂住了嘴,随后咳了两声

“我是不是应该在你苦恼的时候说一说场面话?”

“真是不容易啊师兄,结合你的遗传基因你竟然能认识到这一点"

“毕竟长江后浪推前浪,一节更比一节强”

捷德十分自豪

"那为什么我师父他和贝利亚···“

泽塔欲言又止,因为他看到捷德的拳头已经攥紧了

两个奥相视无言,过了许久捷德才咬牙切齿的开口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了?伽古拉又因为你吃遥辉豆腐追杀你了?”

泽塔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立马反驳到

“师兄你这话就不对了,我那能叫吃豆腐吗?我和遥辉那是合法情侣正常的交往”

“你俩这根本没让遥辉的家属同意,再说了你现在才多大啊,在地球,你这种情况就叫做早恋,是要被老师和家长抓起来游行的!”

“那师兄你要这么说我师父和贝利亚也属于早恋呢!”

“是啊,所以我才不支持他俩在一起!而且他俩甚至都不能说是早恋,只能说是我爸爸的单方面犯罪行为”

捷德理直气壮

“那师兄你跟我比起来实际年龄要小的多啊,你这更是早恋吧!”

泽塔乘胜追击

捷德见招拆招

“这话就不对了,我从小在地球长大,受的也是地球的教育,在地球上我早就成年了!而且我那能叫做早恋吗?顶多算是暗恋未果!”

捷德说完得意的看向泽塔,正在为自己的辩论能力而骄傲自豪

殊不知自己这番话深深打动了泽塔

泽塔用怜悯的目光看向捷德

“师兄没看出来啊,你小嘴这么能叭叭,情感道路却是这么的坎坷,现在还要笑着给我科普,实在是太舍己为人了!”

好家伙,捷德硬是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好了师兄,实话跟你说吧,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跟你说一说关于泽塔奥特曼播出之后我的苦恼”

“哟,是不是粉丝变多了不适应啊?慢慢来嘛,一开始大家都这样”

泽塔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我的粉丝变多了,是遥辉他的粉丝变多了”

“啊这···这种情况我倒是第一次见,你也知道的,我不用人间体”

捷德拍了拍泽塔的肩膀表示安慰

“不过你苦恼这个干什么?担心遥辉太过闪耀盖过你吗?”

“不是啦,我是担心遥辉会遇到私生饭,听说那是一种好可怕的生物”

泽塔叹了一口气

“你害怕这个干什么,遥辉的能力你还不知道吗?他可是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外星人都能在激烈凶险的战斗中取得胜利的超人啊!”

“是哦!遥辉可是能带着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外······”











“师兄你是不是在内涵我”

“竟然被你看出来了啊”












“泽塔竟然为这种事情苦恼”

赛罗在听到捷德的叙述后表示十分的震惊

“你当初有没有担心过我遇到私生饭啊”

贝利亚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赛罗上下打量了一下身边的贝利亚

“你也许不知道宇宙里流传着一个要是小孩儿不听话就会被一个黑色奥特曼抓走一口吃掉的谣言?”

贝利亚沉默了

赛罗又补充了一句

“我还是听着这个谣言长大的呢"























求关注!!!!!!!!!!!!!!!!!!!!!!!!!!!!!!!!




丁郑美子
今年冬天会遇见心软的老师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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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仔美食
这样做的蛋花汤,两个鸡蛋做出五个多,营养又美味,大人小孩都爱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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漩涡鸣人的🥬狗

望周知,鸣老师呼吸即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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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fferent World
改革开放前,人们的思想保守,那...

改革开放前,人们的思想保守,那时候别说是泳装,女孩子穿无袖衬衣都不行,所以要在银幕上展示泳装,无疑需要导演,尤其是女演员具备极大的勇气。于是,刘佳成为了中国在改革开放后银幕上第一个着泳装出镜的女演员。(更正:改革开放前有一部泳装电影叫女跳水队员)

图片为刘佳在电影黑三角里的泳装剧照,在当时也算的上开拓者了。

1978年,电影《黑三角》正式公映,刘佳在电影中那清新靓丽的形象,深受观众喜爱,被观众笑称为“一角四”,意思是《黑三角》的电影票一角五分,其中有一角四分是冲着刘佳去的。

(嗯,后来她还有出演过任长霞,以及你好李焕英里的老年李焕英)

改革开放前,人们的思想保守,那时候别说是泳装,女孩子穿无袖衬衣都不行,所以要在银幕上展示泳装,无疑需要导演,尤其是女演员具备极大的勇气。于是,刘佳成为了中国在改革开放后银幕上第一个着泳装出镜的女演员。(更正:改革开放前有一部泳装电影叫女跳水队员)

图片为刘佳在电影黑三角里的泳装剧照,在当时也算的上开拓者了。

1978年,电影《黑三角》正式公映,刘佳在电影中那清新靓丽的形象,深受观众喜爱,被观众笑称为“一角四”,意思是《黑三角》的电影票一角五分,其中有一角四分是冲着刘佳去的。

(嗯,后来她还有出演过任长霞,以及你好李焕英里的老年李焕英)

Ak

【邪簇】意外怀孕怎么办?(下)

【刚刚被屏蔽了,改了一下重发,不行再说】

ABO孕梗,洁癖勿入。 

趁着有空赶紧写完完事。


============

12.

黎簇睡不着,吴邪也睡不着。


黎簇本来是非常坚定的,一心要将孩子流掉。事到如今临门一脚,却开始犹豫不决。这对吴邪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他向来也根本没有做一辈子孤家寡人的打算。喜欢的人生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拒绝?


可黎簇总比旁的什么都要重要一些。如果黎簇不愿意,那么吴邪绝不会逼他;更不会巧言令色,循循诱导。这些花招在他们两个之间,是忌讳。


吴邪早就失掉了选择的权力,他只能等待黎簇的决定。...


【刚刚被屏蔽了,改了一下重发,不行再说】

ABO孕梗,洁癖勿入。 

趁着有空赶紧写完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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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黎簇睡不着,吴邪也睡不着。

 

黎簇本来是非常坚定的,一心要将孩子流掉。事到如今临门一脚,却开始犹豫不决。这对吴邪来说,本来是一件好事。他向来也根本没有做一辈子孤家寡人的打算。喜欢的人生自己的孩子,为什么要拒绝?

 

可黎簇总比旁的什么都要重要一些。如果黎簇不愿意,那么吴邪绝不会逼他;更不会巧言令色,循循诱导。这些花招在他们两个之间,是忌讳。

 

吴邪早就失掉了选择的权力,他只能等待黎簇的决定。

 

 

13.

黎簇梦见了一片草地。

 

草地本没什么稀奇,不过他内心里知道那是在沙漠里。也许是风的味道,也许是干燥的空气,也许是天光的颜色,不管为什么也好,虽然他看不清远处,却知道这是在沙漠中珍贵的一块丰美的草地。

 

草地上有肥美的苜蓿,细长叶子的小草,四散开粉色白色细小的花,叶片上布着露水。他走了几步,拨开一片浓长的草叶,一只奶茶色的小兔子不紧不慢地跳过来,一屁股窝到他鞋子上,支着胡子开始啃他的裤脚。

 

黎簇伸出手,摸到了它的耳朵,柔软而且温热。

 

 

14.

早晨黎簇不想吃面包牛奶,想吃红豆馅的炸糕。可他又起得晚,十点多哪里还买得到。吴邪只好自己做。中午端上桌,黎簇一筷子夹着炸得黄澄澄的糯米团子,一边啃,一边漫不经心地放了个大雷。

 

“你们说我要不要生啊?”

 

吴邪一脸迷惑,只觉左右为难,怎样选都不该。

 

张起灵突然冒出来一句:“生吧。”

 

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15.

黎簇的孕期正式开始。吴邪反而清闲了,因为他逮不着人了。

 

自从保胎结束,黎簇就照常开始每天跑堂口干活儿。除了打人和下地不再亲力亲为,其他该干啥干啥。算账跑业务谈客户,盘货整理装备日常跑修车行,把一干手下吓得要死。自从看得见肚子之后,每天给吴邪打的求援电话与日俱增。吴邪能怎么办,打不得骂不得,管不了就是管不了,只能每天跑去不停地试图把黎簇小老板拖回家。

 

终于有一天,一大早吴邪见黎小爷在门口上上下下做蹲起,蹲不下去起不来,一会儿开始练金鸡独立,靠着墙掰着腿在那儿较劲。

 

吴邪忍无可忍,过去把他拎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呢?”

 

黎簇恼恨得不行:“系鞋带!”

 

黎簇已经只能穿没型没款的运动裤;自然更不肯穿孕期舒服的一脚蹬鞋子,所以还坚持踩着他精挑细选的乔丹。不系鞋带绊脚,系鞋带他又弯不下腰。

 

让别人给他系?第一他才不乐意张这个嘴,第二家里这俩人……他能找谁!

 

吴邪见缝插针,直接掰着脚给他把鞋扒拉下来。

 

“要么换双鞋,要么别去了。”

 

黎簇盯着吴邪买的那双号称十分舒服的老头鞋,愤怒至极,决定罢工!

 

 

16.

黎簇本来真没觉得生个崽是个什么大事。不知怎么搞得,一部小心就变成了盗墓界盛典。

 

黑瞎子开车,苏万作为闺蜜陪伴在旁,吴邪跑上跑下办手续,张起灵当保镖,胖爷本着这种热闹怎么能不掺和的精神抢着负责拎包。花儿爷日理万机,只打了几个电话,按了按手机,家里的婴儿房就差点被各种小衣服小床小车小被子塞爆。

 

黎簇作为今日主角,暴烈小公主,只负责在产房里骂街。

 

“我|擦吴邪!你他妈!这这这,这比你上次……比你肚子里拽虫子还疼!!”

 

隔壁床产妇及其家属面色铁青,噤若寒蝉。

 

吴邪默默掏出巧克力和棒棒糖:“要哪个?”

 

“那……那个!”黎簇艰难地举起手,“那个橘子味的……”

 

棒棒糖堵住了嘴,还没五分钟,护士进来看宫|口,颇为赞赏地表示身体素质很好嘛,开得速度很快。话音未落,黎簇直着嗓子哎呦一声,棒棒糖咔嚓咬裂。护士回头瞧了瞧,叫黎簇把糖吐了,现在就挪床进手术室。

 

 

17.

手术室门口堵得满满当当。

 

不说胖子一人就占了两个人的位置,还绝不肯往后撤一步。吴邪倒是看不出急来,只是额头一层细汗走来走去。脸色最严肃的反而不是吴邪,新晋干爸张起灵靠在门边,默默散发着沉重无比的气压。

 

黑瞎子在任何紧急时刻都能悠闲如常,只管溜溜达达去买了一堆饮料一人发一瓶。几个人堵在门口的派头犹如黑帮谈判现场。

 

走廊另一端哒哒哒冲过来一个十分眼熟的面孔,张海客急匆匆赶来迎接未来的张家大小姐,并且试图商量一下大小姐能不能姓张。

 

吴邪:“我大白狗腿呢?”

 

胖子:“别别别今儿这日子,见血不吉利。掐死就完了。”

 

小张哥举着一个硕大绚烂的漂亮花篮,横插进来缓和气氛:“祝贺吴老板喜得贵子哈哈哈~”

 

吴邪没工夫理他。

 

隔壁手术室里女人哭得人浑身长毛,有时喊叫得凄厉,饶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几人也各自低头不忍多听一声。黎簇这边却安静得出奇,等得吴邪已经开始腿软了。

 

忽然爆出气壮山河一声怒吼:“卧槽吴邪!我X|你|大|爷!”

 

不多时护士就出来了:“生了啊,女孩。”

 

 

18.

囡囡自然不能姓张。关系铁也不能是这么个铁法。

 

不过起名字不是最十万火急的事情,最急的是黎簇刚在床上躺舒服了,抬头就冲吴邪提要求:“饿了,我想吃烧烤。”

 

吴邪抄出手机,蓄势待发:“说!要吃哪家的!”

 

黎簇一时也想不出哪家的比较好,东边的五花肉,西边的羊腰子,难以取舍。吴邪干脆博采众家之长,一家点了一堆,剩下的就当给门口这堆亲友团管饭了。

 

霍秀秀抱着礼物冲进来时已经吃了一屋子了,病房里俨然一个烧烤摊。

 

“产妇怎么能吃烧烤!”唯一对月子有一点基础知识的秀秀,只恨拦不住一手一串吃得十分开心的黎簇。

 

“为什么不能?”吴邪一边帮黎簇再拿一串羊肉,一边顺嘴问了一句。

 

“因为……”霍秀秀面露难色,附耳过去悄悄提醒吴邪哥哥,“因为,这个时候大量补充蛋白质,会溢奶啊。”

 

吴邪一惊。

 

再回头才发现黎簇病号服胸前不太明显的两个椭圆形……

 

烧烤摊紧急清场,胖子拎着绿色玻璃瓶,连躲带藏地蹭过黎簇床前。

 

背后黎簇追着质问:“吴邪!为什么他和瞎子能喝啤酒!”

 

 

19.

——“你出去你不许看!”

 

——“哎呀卧槽!喷了!黎簇你真牛!”

 

——“你他妈闭嘴!”

 

——“我……我这不是帮你擦擦嘛……”

 

——“哎?孩子呢?这流都流了不要浪费……”

 

脾气很随黎簇的小囡此生第一次发脾气,是因为被亲妈喷了一脸奶,一声爆嚎!

 

 

20.

姑娘的名字起了三天也没起出来,开出生证的大夫一天催三遍。

 

千军万马专程来算了个八字,表示八字什么也不缺,自然圆满,可秉“自圆”二字。被秀秀以不利减肥为理由一票否决。

 

黎簇起出来一堆水果,苹果香蕉菠萝橙子哈密瓜,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差辈儿,又不能叫梨核,气得甩手不管。

 

黑瞎子、苏万和胖子翻着字典写了一小本烂名字大全,集齐拗口奇怪俗气之大成。

 

张海客不肯死心地一直试图起个姓张的名字,被吴邪一脚踹出大门。

 

吴邪绞尽脑汁任由他们闹了三天,最后一巴掌拍在桌上。

 

叫,吴兔兔。

 

吴兔兔小姑娘给干爸爸张起灵抱着,抓着干爸爸的手指头睡得昏天黑地。

 

 

21.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拽张起灵的刘海儿。

 

除了吴兔兔。

 

 

22.

有一天晚上,终于一切都很安静的时候,吴邪悄悄地问黎簇:“很疼吧?”

 

黎簇黑漆漆地闪着两个眼睛瞧他,倒是没有生气:“你说呢。”

 

“我觉得……”吴邪想起了火车、炸药和铅笔,还有费洛蒙,只好将目光移开,“我觉得一定很疼。”

 

“还行吧。”黎簇很小声地笑了,“吃烧烤就不疼了。”

 

“那明天再吃一顿。”

 

“就这么定了。”

 

 

END

 

 

附赠小段:

 

——“兔兔爸爸,兔兔在幼儿园把别的小朋友挨个打了一个遍了,这您得管管啊。再这样别的小朋友都转学了。这不太行啊兔兔爸爸!”

 

——“我管,我管,我肯定管。”

 

吴邪回头想教育一下孩子,却见兔兔正在用五彩小发绳给张起灵头发上扎揪揪,老张手指甲上已经六个颜色了。

 

………………

 

感觉有点管不了……



这回真的END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