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枣泥酥/苏早】暧昧燎原
--苏早预警
--字数8k,有私设
0.
孙旸其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温柔绵羊的人设,即使他喜欢戴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黑框眼镜,不戴帽子的时候头发也总是软软的耷拉着,没来由让人想伸手揉上一把。没在舞台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安静又无害,仿佛是这一群rapper里面最内敛的那一个。
可其实他知道,他血液里流淌的力量远远没有表面那般温和,他像一颗蓬勃生长的树,在静静等待自己枝叶繁茂那天,好骤然铺下一片漆黑阴影。
遇见杨和苏之前,他很好地压制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燥热和攻击,将滚烫的血液慢慢转化地平静又温凉。所以在节目里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腼腆、好欺负、甚至安静地不......
--苏早预警
--字数8k,有私设
0.
孙旸其实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什么温柔绵羊的人设,即使他喜欢戴看起来乖巧懂事的黑框眼镜,不戴帽子的时候头发也总是软软的耷拉着,没来由让人想伸手揉上一把。没在舞台上的时候他看上去安静又无害,仿佛是这一群rapper里面最内敛的那一个。
可其实他知道,他血液里流淌的力量远远没有表面那般温和,他像一颗蓬勃生长的树,在静静等待自己枝叶繁茂那天,好骤然铺下一片漆黑阴影。
遇见杨和苏之前,他很好地压制着自己那些蠢蠢欲动的燥热和攻击,将滚烫的血液慢慢转化地平静又温凉。所以在节目里初次见面的时候他看起来腼腆、好欺负、甚至安静地不像rapper。
杨和苏觉得这是他见过最温柔的说唱歌手,甚至他无法在男人身上窥见到一丝戾气和尖刺。孙旸乖巧地推门,乖巧地打招呼,他于是因为厂牌情谊上前和他浅浅碰了碰肩膀,便坐到了一旁。
孙旸连坐下时都是拘谨的,紧张地撕开一盒优酸乳的吸管,攥着塑料包装左顾右盼没找到垃圾桶,于是有些手足无措地将那片小小的塑料捏在手心里,再低头安静喝着饮料。
杨和苏抬眼打量着他,没觉出什么想要社交的心情,便索然无味的移开了视线。
十分钟后孙旸发现手中那片塑料已经被他的汗水浸透,摸不准这一手汗到底是因为紧张还是单纯因为天气燥热,于是他低笑着自嘲,起身找着可以扔垃圾的地方。
孙旸路过身边的时候,一直闭目养神的杨和苏突然没有征兆的睁开了眼睛,侧过头安静地看着有些局促的男孩。
明明没什么交流,但那一瞬间杨和苏忽然懂了对面的人想做什么,他面无表情的抬起手将那片汗湿了的塑料包装从孙旸手中拿出来,然后出门扔进了演播室外的垃圾桶里。
孙旸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亦步亦趋地跟在男人身后连声道谢,杨和苏于是也拍拍他的肩膀礼貌地笑。孙旸忽然觉得有点尴尬,于是挠着脑袋绞尽脑汁的找话题。
“呃,上次咱们两个厂牌吃饭你没来...”
杨和苏偏着头回想着几个月前那次厂牌间的聚餐,对上时间后便干巴巴地点头。
“啊对,我录节目呢。”
话题于是又戛然而止,孙旸在这样尴尬的气氛中几乎快要窒息,他白净的脸慢慢升温,变成好看的淡红色。所幸导演出来拯救了他们,催着他们回演播厅,于是杨和苏拍拍孙旸的手,两个人便默契的一前一后回到了座位上。
孙旸在沙发上慢慢挺直脊背,才发现背后已经渗出薄薄的汗。他抬眼偷偷打量着那头的杨和苏,忽然觉得他确实如同网上的传言一样。
“话可真少。”
1.
他们熟起来其实也只需要一个晚上。
杨和苏输的不太甘心,所以录制结束后他一直都是低气压的状态,孙旸没太敢说话,他闷着头打算上车回酒店的时候一只胳膊被杨和苏拉住,抬起眼看到男人的面容在夜晚的灯光下忽明忽暗,眼睛却是明亮又愤怒的。
“我和你坐一辆车。”
孙旸愣了愣,侧身让出一点空间,于是杨和苏自然地钻进车里,他凑近时身上还有好闻又幽暗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坚硬的衣服领子拂过孙旸的下巴,一阵微妙的痒便蔓延进心里。孙旸吞了吞口水,也俯身钻进车里。
杨和苏烦躁的将车窗整扇摇下,青岛带着微微海水潮湿咸味的风便吹拂到两人脸上,孙旸侧过头恰好对上那双明亮的眸子。
“你甘心吗?”杨和苏问他。
孙旸于是使劲摇摇头,他心里那分潜藏已久的胜负欲和斗志便努力地冒了出来。
“都是冠军,我还真比他差吗?”
于是杨和苏笑,他笑起来时浑身的刺便收敛了一点,但依然是张扬又满是锐气的。
他于是按住孙旸的手背,在青岛闷热又潮湿的夜晚低低地说着。
“那我们就去把这个节目炸翻。”
他说的声音很轻,落到孙旸耳膜上的时候无端带了些热血沸腾的味道。孙旸低头看着两个人交叠的手背,终于露出他平日带有些许痞气的笑。
“好啊。”
2.
杨和苏知道孙旸其实年龄比他大的时候确实是花了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事实的。当时的他刚写完一段歌词,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摇头晃脑,于是他心情大好着拍了拍孙旸的肩膀问道“兄弟你几几年的?“
孙旸正皱着眉头念叨着几个韵脚,被骤然打断思路也没放在心上,依然笑眯眯的抬头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九三的。”
于是身边的人沉默了很久,他有些奇怪的抬头便发现杨和苏惊讶的张大嘴巴,仿佛没反应过来似的,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于是憋着笑,挑挑眉说是不是看不太出来。杨和苏缓过劲儿后拼命摇着头,一副世界观有点崩塌的模样,嘴里嘀嘀咕咕着。
“我靠,岂止是看不出来,我觉得你有点儿演我。”
那时的他们居然已经成了可以互相开点玩笑的关系,但其实距离节目第一次录制也没过去几天。杨和苏已经从最初的怒火攻心平静下来,但也仅仅是在日常生活中可以保持这种平和,站进录音棚或者排练厅的时候,他的血液就好像会突然变得沸腾滚烫。
第一次排练效果出乎意料的好,孙旸觉得和杨和苏站在一起时他心里那份蓬勃的激情便总在蠢蠢欲动,所以他并没有再选择压制自己,他试图将自己的愤怒值调整到和身边亢奋的男人同频,于是从腼腆的小羊变成了一汪沸腾的岩浆。
杨和苏有些兴奋,他活蹦乱跳着的同时忽然重重的捶了一下孙旸的肩膀,清脆的撞击声让两个人都愣在原地。隐隐的疼痛姗姗来迟,孙旸于是面目狰狞滋哇乱叫,吓坏了一旁的罪魁祸首。
几秒钟后两个人忽然又开始大笑起来,杨和苏笑地直不起腰,抱歉地伸出手给孙旸揉着击打到的地方,揉了几下后又憋着笑连声道歉。
孙旸一边大笑着一边又觉得哪里有点怪,想了想才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到杨和苏笑的这样开心又放纵,仿佛悬在心上的弦终于松了下来,于是他又变成了那个满身加州明媚阳光的年轻男孩。
孙旸一边揉着肩膀,一边觉得这样真好。
3.
“你知道一段感情里最美好的是哪个过程吗?”
四大战队第一次cypher公演那天,一群rapper窝在休息室叽叽喳喳,刘聪写了首很浪漫的歌作为今天的公演曲目,于是几个谈着恋爱或者已经结婚了的人坐在一起,自然而然地聊到了爱情。
“是暧昧期。”王以太很认真地说。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孙旸于是好奇的探出脑袋也想加入讨论。王以太看到骤然凑过来的他,于是笑着拍拍人的脑袋说道。
“小早你知道吗,暧昧期有种很奇妙的魔力。从互不关心的漠视再到明里暗里的拉扯和试探。那层窗户纸还没有被捅破的朦胧阶段,彼此的手不小心触碰一下便已经足够你心乱神迷了。暧昧可以燎原。”
孙旸歪着脑袋没说话,手里还攥着一盒刚刚开封的优酸乳,他忽然抬起眼睛看了看正站在房间角落打电话的杨和苏。男人紧紧捏着手机,因为长年健身而健硕的手臂和流畅的小臂线条便更富有张扬的魅力。
孙旸没来由地红了脸。
他想,他和杨和苏之间,大抵是正处在暧昧期的。
这样的感觉来得不合时宜却也不算莫名其妙。和杨和苏真正熟悉起来之后才发现,他远没有一开始展露的那样冷硬高傲,更多的时候他像一只皮毛舒展的大型犬类动物,只需要孙旸勾勾手,便会收敛脾气坐在身旁安静地玩游戏。
孙旸总觉得杨和苏像是一只阿拉斯加在主人身旁翻滚着亮出肚皮,蓬松的毛发上还留着自己手掌的温度。
他这么久以来遇到的人,大多都是规规矩矩的叫他“早安”,有些温柔的粉丝偶尔会宠溺着叫他“小早”。可杨和苏知道自己比他小之后,不到半天时间就换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称呼。
“安子哥。”
有点怪,不确定,再听听。孙旸面无表情的想。
杨和苏叫他的时候通常是带着笑的,这样的笑让他周身没来由又添了点明媚阳光的味道。孙旸向来不觉得自己会为色所动,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每次杨和苏晃着脑袋搂他肩膀时,心脏会不争气的空一拍。
他和杨和苏之间的的确确存在无数暧昧的瞬间。
他们在深夜的排练室气喘吁吁并排躺下,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后嗓子还有些微的疼痛,两个人沙哑着喉咙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于是一边大汗淋漓一边无声地笑。孙旸笑够了便觉得天花板上的灯光刺目,他微微抬手想挡住眼睛,身旁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掌便覆盖在他的眼皮之上。
杨和苏的手掌是干燥又粗糙的,大概是经常健身所以还带着薄薄的一层茧。此刻他的手就安安静静的覆着孙旸的眼睛,声音在空旷的排练室显得低迷又沙哑,于是孙旸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悄然加重了脚步。
“我经常在排练室这样闭着眼睛躺下,黑暗会带给我独一无二的安全感。”
“冷静冷静,孙旸。”
孙旸眨了眨眼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睫毛抖动时正轻拂着杨和苏的手心,专属于手掌的灼热温度几乎要将他的眼皮融化,他越想越慌甚至开始有些燥热,全然无法做到像杨和苏说的冷静。于是他的手覆上了杨和苏的手背,再轻轻将人的手拉了下来。
重获光明的那一刻他终于缓缓吐了口气,却没注意到两个人的手还交缠在一起。杨和苏也没躲,他甚至翻了个身静静注视着孙旸的侧脸,于是男孩刚转过头便与那双沉静的眸子对视了。
他们的手掌安静地覆在一起,呼吸便也张牙舞爪地纠缠起来。
最后是孙旸先在这样的暧昧气氛中败下阵来,他松开杨和苏的手然后腾一下坐起来,有些尴尬的笑。
“不愧是健身的人,手劲还挺大的哈。”
杨和苏没搭话,他只是安静地看着男孩莫名通红的脸颊,片刻之后也浮起似有若无的微笑。
“是吗?”
4.
后来他们在深夜一起出去压马路。
凌晨四点半的青岛安静又沉闷,孙旸几句歌词半天唱不顺口,烦躁地揉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他放下手机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朦胧的夜色,静了半晌后从冰箱里拿出一打啤酒,单手拎着去敲响了隔壁杨和苏的房门。
杨和苏也没睡,头发也同样是乱糟糟的。他拉开门后借着走廊微弱的灯光看清了孙旸的脸,听他别扭着说。
“要不要出去转转?”
十分钟之后两个人已经溜出了酒店,一人开一罐啤酒在海边奔跑。潮热的海风急促地掠过耳旁,手中的酒便倾洒出来,他们也不在意,狠狠碰个杯后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一个多月以来,孙旸第一次觉得如此放纵又快乐。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微醺了,面前的大海更加波光粼粼,身旁男人的大喊大叫也仿佛变得遥远起来。
杨和苏喝完一罐后又从孙旸手中去取,手臂触碰到他的皮肤时觉得温度有些高,于是诧异的抬头便看到男孩酡红的脸色,他退后两步,不可置信的问。
“你喝醉了?”
孙旸的脑袋变得有些昏,反应也慢起来,两秒钟之后才愣愣地点头,然后又意识到什么似的又连忙摇了摇头。杨和苏于是没憋住笑,他凑近男孩伸出一只手在人面前晃了晃。
“这是几?”
孙旸或许是想翻个白眼,但他没来由地伸手抓住杨和苏的手,一字一顿想让自己说话变的更清晰:“我是喝醉了,我又没傻。”
杨和苏没吭声,他的视线缓缓移到两个人紧握的手上。孙旸喝醉后手上更没多少劲,只是软软的搭在杨和苏的手背上,拇指无意识的在男人的手心摩挲。杨和苏心里变得痒,明明他很轻易就能抽开自己的手,却又安安静静的任由男孩抓着。
“你好像很喜欢牵我的手啊。”
半晌,杨和苏低沉着声音,终于抬头直视着孙旸的眼睛。
孙旸被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灼热慌了心神,下意识的想收回手,杨和苏却猛一使力,两个人距离骤然被拉近了些。
带着酒意的呼吸在咸湿的海风中交缠着,孙旸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唇舌,他的喉咙忽然有些干的发紧。他醉意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就是这两瓣微微湿润的嘴唇吐出那么多如枪如弹的歌词。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覆了上去。
杨和苏能感觉得到孙旸的手指正在自己的唇上摩挲,像是试图勾勒出他嘴唇的形状一样。他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一颗心也狂乱的上蹿下跳。
他能感觉到,事情正在向失控的轨道行驶。
他暗暗骂了一句脏话,退后两步躲开了孙旸的手指,闷头抽出两罐啤酒打开,不由分说的自己先吹了一个,然后将剩下的一个递给孙旸。
孙旸最后的记忆便停留在自己接过那罐啤酒仰头喝下去,他不太记得自己怎么回到房间,怎么躺上床盖好被子,又是怎么和杨和苏告别的。
第二天醒来后他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窗外刺目的阳光已经洒了进来。孙旸揉着因为宿醉而剧痛的脑袋,昨夜的记忆便缓缓涌入脑海。
他倒是还记得自己莫名其妙摸了杨和苏的嘴唇,也还记得两个人紧紧交叠的双手。
“完蛋......”
他揉着眼睛打开微博,第一条就看到杨和苏无奈地更新了一条动态。
“还得我送早安回房间,菜🐶 ”
孙旸一张脸顿时冒起了热气,他自暴自弃的缩回被子里,念叨着喝酒误事喝酒误事。他觉得自己二十多年人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尴尬过,更尴尬的是离他们约好排练的时间只剩二十分钟。
5.
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准时到了排练室,戴着大大的黑色口罩遮住半张脸,大概可以掩饰一下他看到杨和苏后骤然通红的脸色。
杨和苏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神态自若的走了过来,问孙旸宿醉过后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孙旸尴尬地摇摇头,踌躇半晌还是将男人拉到角落,支支吾吾地开口“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吧?”
“就是你递给我酒之后,后面的事情我全忘记了。”
孙旸说完这句话后敏感的察觉到杨和苏周身的气压霎时降低,似乎又变得不开心起来,他惶恐的看人的眼睛,便听到杨和苏咬牙切齿地克制着脾气。
“什么都没发生。”
言罢男人甩开他的手,自顾自走到电脑前调试起伴奏。孙旸有些摸不着头脑的跟了上去,却发现杨和苏再没和他搭过一句话。
当晚孙旸更新了一条朋友圈,罕见的没有配图没有表情,只有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狗狗生气了怎么哄?挺急的。”
6.
最后当然没怎么哄。杨和苏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第二天就又像没事人一样搭着孙旸的肩膀去吃饭。孙旸长舒一口气庆幸这事儿终于过去了。
至于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杨和苏缄口不提。孙旸想那就算了,总归就是耍耍酒疯,大不了就是丢脸的事。
此时比赛也变得紧张起来,杨和苏的压力肉眼可见的变得大了起来。又一次选择队友的时候孙旸和杨和苏意见起了点分歧,孙旸能感觉得到男人在认真权衡这件事情,一向果决的他迟迟下不了决定。
于是孙旸妥协了,他忽然觉得只要杨和苏心甘情愿那其他的倒也没什么。因为一直以来杨和苏做的决定都是对的,他们一起打了一场翻身仗,一起和王以太做了首完美无瑕的歌。已经走到这一步,他觉得自己可以全然相信杨和苏的一切决定。
于是他说“如果你喜欢黄旭,就去坚定的选黄旭。”
杨和苏似乎很不喜欢孙旸做妥协,他皱着眉头打断了男孩接下来要说的话,语气里带了些无奈:“你先不要考虑这些。”
认识这么久后孙旸第一次较真起来,他全然没有理会杨和苏想说什么,他只是执着的输出自己的想法。他说。
“这是我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身边镜头繁杂,每一个都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孙旸于是按捺下自己真正想说的那句话,他的眼睛里盛了点期盼和固执,盼望杨和苏能听懂他潜藏着的想法。
“你的心情,是我唯一要考虑的事情。”
杨和苏听懂了。即使周围喧闹嘈杂人声鼎沸,可是在这样混乱又紧张的环境里,他忽然觉得自己和孙旸仿佛置身于另一个安静的空间,周遭一切也被按了慢动作,他仅凭孙旸的一个眼神,就理解了男孩所有的支持和包容。
他的心脏又不争气的狂乱不止。他忽然想如果此时此刻身边没有别人就好了,这些碍事又恼人的摄像机都消失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紧紧拥孙旸入怀。
7.
后来杨和苏陪孙旸做歌,给他垫back up,没日没夜的陪他耗在那个小小的录音室里。孙旸觉得惶恐,觉得没必要耗着杨和苏这么长时间,可一切不安的情绪都在一夜间被杨和苏一句“我要陪你”打消了,他忽然又觉得感动。
他觉得自己在被人爱。
有时候录累了,他们又像一开始认识时那样并肩躺在录音室的地板上,杨和苏放了音乐,杂七杂八谁的歌都有。他们安静地听,偶尔杨和苏会轻轻跟着唱几句。其实他唱旋律是很好听的,即便他不是大众眼中典型的旋律rapper,可没人能否认他唱歌的时候也充满魅力。
孙旸在一旁安静地笑,笑着笑着和杨和苏一起转过身,两个人侧躺着对视。直到这时孙旸才觉得气氛不太对了,他在杨和苏的注视下变得喉咙发紧说不出话来,骤然想逃的时候却被男人压住了手腕。
“别跑。”
杨和苏的声音沙哑,似乎是在认真的遣词造句,但他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孙旸的脸庞。
“说真的,我喜欢你。”
孙旸的脑海里霎时绽开一朵烟花,五光十色晃的他看不清眼前的场景。他在杨和苏突如其来的直球面前张皇失措,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杨和苏说完这句话后就状若无事的坐起身子,仿佛不知道他刚刚用一句话搅乱了孙杨的心脏。他只是沉着声音,压制住内心似有若无的慌乱。
“但这只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不用感到压力。”
8.
即使说着不让孙旸有压力,但自从那晚的直球表白之后,杨和苏还是将调戏孙旸变成了自己的日常活动。他在直播里也越来越大胆的说出暧昧至极的话,每每撩拨的孙旸红着一张脸,软绵绵的大喊着“你闭嘴吧!”
像只可爱的兔子。杨和苏想。
时间久了朋友们也都加入了起哄的队伍,每每都惹得孙旸脸红心跳,索性一甩手背对着大家,一个人跑到角落装自闭小孩。
但好像,也没有多讨厌。
孙旸一直没有给杨和苏明确的答复,他不是想吊着人,只是实在收拾不好自己混乱的心情。起初他以为自己只是单纯来参加一个节目,能走多远都不一定,又哪里能想到自己参加的好像不是中国说唱巅峰联盟,倒像是心动的信号说唱特辑。
这种感情,实在是奇妙又怪异。
但即使他再挣扎再混乱,时间也不等人。忙忙碌碌的录完总决赛后他才意识到,他很快就要回家了,意味着他很快要和杨和苏分开了。
杨和苏即使到最后也没催他给个答复,他只是克制又温柔的给了男孩一个紧紧的拥抱,约好了下次巡演互相帮忙做嘉宾。他絮絮叨叨又耐心的将男孩送上回家的归途。
孙旸直到坐上车才从忙乱的气氛中抽离出来,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正在向离杨和苏越来越远的地方奔驰。
无尽的暧昧和拉扯之后,便迎来了平静的分别。
孙旸承认,他有些想杨和苏了。
于是当他看到杨和苏那句简简单单的“谢谢早安”后,鬼使神差的许下了一个承诺。
他说:“下次见。”
9.
下次是什么时候呢?
孙旸打开日历数了又数,离18号居然还有快半个月的时间。他怅然若失的放下手机,举起酒杯和身旁厂牌的兄弟们碰了碰杯。他突然又不合时宜的想到在青岛深夜的海边,他和杨和苏喝的那几罐冰凉的啤酒,以及那晚发生的到现在他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忽然很想念杨和苏。
无聊的时候他把他们相遇相识的过程翻来覆去的想,便时常觉得他们之间每一次相处,都像一出不免落入俗套却又依旧引人入胜的话剧。
他们一起改写了节目的剧本,一起从底层爬起站到光芒四射的顶峰,可这两个月总是笼罩着一层他说不清道不明的雾,拨开后他才知道,那之后隐藏的是他始终不敢迈出的最后那一步。他才知道原来王以太说的没错,暧昧可以燎原。
他终于还是想说。
那些在深夜无处逃窜的隐秘情绪,大约是可以称之为爱意的。
即使他害怕承认,也不得不剖开自己的内心,看清楚里面装着的,是他对杨和苏秘而不敢宣的爱意。
10.
演出结束后孙旸的耳膜还被燥烈的音响震的隐隐作痛,他蹲在杨和苏身旁和他一起合照,男人结实的臂膀搭在他的肩膀上,带着许久未见的蓬勃气息向他扑面而来。
他看着杨和苏明媚的侧脸,忽然觉得好像杨和苏也没有多想他。
他还是和节目里一样大大咧咧的拥抱自己,却并没有多少久别重逢的欣喜和热络。孙旸忽然害怕起来,他害怕从节目那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中抽离之后,杨和苏便回到了自己的生活,也对他再无任何情事所想。
也许他们之间终究差那么一点缘分。
孙旸有点失落,他耷拉着脑袋被杨和苏拉进了休息室,下唇快要被自己咬烂。杨和苏关了门,于是喧闹声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他觉得过于安静的时候抬起头,便看到面前的人拼命克制着什么的眼睛。
“你怎么啦?心情不好?”
杨和苏有点担心的问。他不是没察觉到孙旸突如其来的低落,只是他不知道这样的情绪从何而来,便也无从猜测。
孙旸眨巴着眼睛看他,总觉得再不说点什么这次机会便又会悄然逝去。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忽然伸手紧紧拉住杨和苏衣服下摆。
他觉得他说话时根本不像是自己的声音。
他说:“苏苏,我想谈个恋爱。”
“和你。”
他不敢看杨和苏的眼睛,于是只能躲闪着看向一旁,可他许久没等来人的回应,一颗心又飘飘荡荡的跌落回谷底。就在勇气即将消耗殆尽的时候,杨和苏忽然不容拒绝的倾过身来,压住了他的唇瓣。
杨和苏的攻势猛烈,却又仿佛怕吓着他一样,温柔又试探地用舌尖去顶他的牙关,孙旸微微张开点空间,男孩便肆无忌惮的长驱直入。
杨和苏将半个月的思念和爱意尽数发泄在这个缠绵悠长的吻中,孙旸有些喘不过气,推了推他的肩膀才让他平静下来。于是孙旸又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杨和苏将头埋在他颈间,声音缠绵又哽咽,发出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
“终于,终于等到你了。”
11.
那晚在海边发生的事情,杨和苏终于可以讲给孙旸听。他终于知道这不是孙旸酒醉后的胡言乱语,而确确实实是他们之间的双向奔赴。
那晚的孙旸又喝干净了一罐啤酒,整个人已经有些摇摇欲坠,他醉眼朦胧的拉住杨和苏的衣服不让他走,嘴里支支吾吾说着什么。杨和苏听不太清楚,于是凑近了他,便听到孙旸支离破碎又缠绵悱恻的几个字。
“我喜欢...你。”
杨和苏愣在原地,片刻后浮出温柔又宠溺的微笑,唇齿碾磨间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便觉得穹顶之上的星星都变得璀璨耀眼。
“喜欢我...吗?”
END.
Do Not Go Gentle into That Good Night
【GS】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不要被他的温情蒙蔽
也不要受他的无情欺骗
冰箱冷藏室放着一排透明冰格,冻了两小时不到,取出来摸摸底部,已有一种膨胀的结实感。扣开雾蒙蒙的盖面,里头每个格子都结了层厚厚的冰面,但显然还没冻完全,稍微动一动,面下的大气泡一晃一晃,尤为显眼。
雪莉捻起一块放入嘴中,半凝固的冰块就是个镂空的正方体,里头还是冰水,因此很好咬开,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她爱吃这样半熟的冰,像在咀嚼玻璃,却不会被锋利的碎片划破喉咙,是一种安全的刺激。
她剔出剩下的冰块,放进刚萃好的手...
【GS】
不要温和地走进那个良夜
不要被他的温情蒙蔽
也不要受他的无情欺骗
冰箱冷藏室放着一排透明冰格,冻了两小时不到,取出来摸摸底部,已有一种膨胀的结实感。扣开雾蒙蒙的盖面,里头每个格子都结了层厚厚的冰面,但显然还没冻完全,稍微动一动,面下的大气泡一晃一晃,尤为显眼。
雪莉捻起一块放入嘴中,半凝固的冰块就是个镂空的正方体,里头还是冰水,因此很好咬开,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她爱吃这样半熟的冰,像在咀嚼玻璃,却不会被锋利的碎片划破喉咙,是一种安全的刺激。
她剔出剩下的冰块,放进刚萃好的手冲咖啡,第一道冰凉又苦涩的液体入喉,才有了一天伊始的实感。爱吃甜食的人极少能接受黑咖啡的清苦,她是个例外,早上中午或晚上,都时不时来一杯,起初是工作需要,慢慢地,也分不清是需要还是喜欢,总之就是习惯了这个名词、这个味道,即使最近罢工在家,也要在早饭后喝上一杯,提提神。
毕竟她一会要见的人可比实验室的化学反应难搞得多。
琴酒总在早上上班的节点出现在她公寓,他们之间养成了一种默契,每当她听到敲门声,落下门锁,不必打照面就甩头回去忙自己的事。别人的男友早上来女友家里是接人上班,他来只是为了睡觉,毕竟职业杀手每天都在值夜班,昼伏夜出的作息挺累人的。他往往进来就直接往卧室去,不需要她做什么,沾了床便闷头大睡。
当然,他偶尔也不介意在这里加下班,折腾她一会儿,看她一脸窘迫重新洗漱出门后,再舒服睡下。
敲门声一如既往地响起,她握着冰咖啡走向大门,不同的是,她今日没把链条锁摘下,只给开了个缝,透过狭长的间隙,悠悠抿一口咖啡,调侃道:“今天旅馆不营业。”
这话不是要把他拒之门外,言下之意是:今天我过生,你要还只是来睡觉的话就滚吧。
这种小把戏当然难不倒琴酒,他稍微抬手动下关节,一晃神的功夫,像变魔术一样,链条锁乍然滑落,他左肩向前一碰,门轻轻弹开,他往里走,用背影回应她:“收拾一下,带你出去。”
到底还算有点良心。
但她站在玄关,盯着他已经染得灰白的黑皮鞋底皱眉。
“脱鞋。”
“懒。”
可惜为时已晚,他已然留了一路细小的尘砾,转眼双手抱臂倚在沙发上。
雪莉翻着白眼,一把甩上门,踩着他在地板上留下的印迹,赤脚回到客厅,坐到沙发的另一头,伸出修长的双腿,将她脚底沾染的灰尘杂质悉数蹭到他大腿,他一手便握住她双足,“你是成年人了,别这么幼稚。”
她伸腿踹他的手,“日本法律20岁成年。”
“你跟组织的人谈日本法律?”他挑了挑眉,将她双足推开。
对于他这个能用刑法典当自传的人来说,“法律”这个词眼能和“儿戏”划等号,约束的不过是那些天真愚昧的所谓良民。18岁的心智已经足够成熟,何况这是在组织,她应该是一个成年人,而不是像那些叽叽喳喳的无知少女,还留两年时间给自己幼稚。
雪莉不想听他鬼扯,从一旁的柜子摸出一个淡蓝绿盒子,推到他面前,“生日礼物,给你的。”
盒子正好抵住他口袋的褶子,原本准备往下摸烟盒的手停住,转而放在那个大盒子上,拎到与视线水平的高度,问她:“又不是我过生,送我做什么。”
“不行吗?”她又抿一口咖啡,满冰的玻璃杯在手上握久了,杯壁上冒出许多小水珠,在她抬手之际,两行水珠碰撞,化成一缕流水攒在杯底,“过生日的人送礼物,也叫生日礼物。”一句话的功夫,杯底的水经不住重力作用,凉凉地滴在她大腿上,曲起的大腿是一道天然的长坡,水珠又顺势滑落到腿根,几滴下来,濡湿了她白衬衫的衣角。
琴酒一手摩飒她的小腿,一手拆开包装盒,取出里面的物什,是一个透明的小酒瓶子,他第一反应是这酒真丑,扫了眼上面的英文,才意识到这是一瓶香水,Penhaligon’s Juniper Sling。
她前几日逛商场,想给自己挑瓶新香水,挑着挑着,目光便停留在这只香水的名字上——潘梅丽根琴酒。导购看她感兴趣,便开始天花乱坠地给她描述前中后调如何如何,当说到“一半是松的清脆优雅,一半是微醺后的嬉笑玩闹”时,她摆了摆手,这根本不像琴酒。
导购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这个目标,可劲劝她试一试香,她便将就地往手腕上喷了点,然后告诉导购,这个香似乎没有中后调,两下就散味了,导购一脸尴尬地讪笑,是吗,我也不清楚,培训时要求我这么背的。
她后来还是买下了,并不是为了让导购不那么尴尬,只是她觉得,这确实是琴酒的感觉,与什么木质香、杜松子、药酒都无关,是那若有似无的存在感,如出一辙。
明明在身上留了香,散发的却是虚无,让人以为从未拥有。
“我不用。”
“也没打算叫你用,送你意思意思。”
“什么意思?”他嘴里衔着烟,继续往口袋摸打火机。
她拿起香水,拽着他握着打火机的手,往他手腕喷了一道,再将他手腕推到他面前:“闻闻。”他有些嫌弃地后缩,呼吸之际,鼻尖被动闻着味,说:“什么都没闻到。”她这才放下他的手,心满意足地调侃,“潘梅丽根琴酒,又快又不持久的意思。”
他挑了挑眉,勾唇看向她,“你这是想要的意思?”
她脸上戏谑的笑意瞬间消逝,甚至想将杯子里剩的咖啡全泼他脸上,但想到这又不是滚烫的热咖啡,泼了也没意思,只翻了个白眼,起身准备走。琴酒吐掉嘴里含得潮湿的烟,将打火机顺手扔掉,一把将她扯回沙发上,双手顺着白净的大腿抚上倒三角处,按着她被水滴濡湿的衣摆,调侃道:“你看你都湿了。”
她重重地打他手背一下,再施力推开,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反而令他更加得意。他喜欢看她生气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在她这种不苟言笑的人身上,反而是一种别致的可爱。
他毫不费劲,将她的双手交叉禁锢,玻璃杯顺势从她手中滑落。
倾洒而出的咖啡在墨绿的地毯上晕染开,像一滩风干的血渍,让她想起第一次在床上遗留的痕迹。
在诸多次交流中,她印象最深刻的仍然是第一次,那种感觉与他们的恋情极其相似,总是新鲜刺激充满好奇,也时常疼痛不安爱得折磨。
他带着一点嘉奖的意味和她做了两个小时,以认可她拙劣又不失可爱的调情,尽管这只是他以为。
“听说你最近对组织不满。”琴酒坐起来理了理衣服,终于如愿以偿点上一根烟,体力消耗得有点厉害,当烟雾穿肺而过,他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他总是这样令人讨厌,事后不给任何温存,立马就能正襟危坐,一板一眼地,像老师检查作业办公室谈话一样,提一些她不想面对的麻烦事。
雪莉懒懒地躺在沙发上,左臂枕上额头,挡了大半张脸,“他们要拿ATPX4869做人体实验,我不同意。”这也是她一连好几天罢工的直接原因。
“不要做这么愚蠢的事,Sherry,”组织里只有绝对服从,任何忤逆组织的行为都要接受惩罚,对她已是极其难得的例外,可惜她似乎不懂,或者不愿意懂。他弹了弹烟灰,轻呼一口烟雾,“药物已经投入使用,你的反对没有任何意义。”
听到这个消息,她微微睁开眼,觉得外头的阳光亮得格外伤人。她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是药物研发的核心人物又如何,决定权从来不在她手上。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个消息。
琴酒俯身凑近她,将她的左臂从额上撇开,盯着她面无表情的面容,低声警告道,“永远不要违逆组织,永远不要背叛我,这是你成年的第一课。”
她对上他的目光,“如果我做不到会怎样,会死吗。”
“会。”
“如果做到了,你会为我而死吗。”
“不会。”
她当然没有期待他说愿意,只是很莫名其妙,就想问这个问题。她十八岁,是双学位博士,有份体面的工作,但她觉得自己仍然不够独立,否则怎么会需要谈恋爱,甚至在这场恋爱中产生一种错觉,也许他对自己存在温情,留有一点点爱意,就像一块半熟的冰,即使外壳冷硬锋利,内心仍留着一隅春水,因她消融。
想到这,她又明白了,比起问爱不爱我,听到不爱,还是听到不会为我而死要舒服一点。
她按琴酒说的,换了身休闲的衣着,简单打了个底,画画眉毛便随他出门,坐到副驾上,她才开始涂口红,她习惯在副驾的化妆镜前涂口红,按照以往的经验,只有当他握上方向盘之后,才没有闲情逸致蹭花她的唇色。
她拧开唇釉盖子,问他去哪,琴酒踩下油门,吐出“游乐园”三个字,惊得她猛地偏头看他。
哪怕他说带自己去红灯区,都不至于让自己如此惊讶。
“你是坐过山车上瘾了?”
不久前伏特加才偷偷提了一嘴,他们在游乐园跟一个走私贩子交易前,为了确认那人是只身前行,特意坐了趟云霄飞车观察,他小声嘟囔着,做梦也没想到大哥竟然有坐过山车的一天。
琴酒瞥了她一眼,“口红涂歪了。”大概是刚才一下转头,不小心蹭出了界,她抽出纸巾擦拭着,说:“我不想去。”
去游乐园干嘛,她又不是过八岁生日。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除非你不想见你姐姐。”
又来了,每次都拿和姐姐见面当筹码威胁她。她极其不爽,盖上口红盖子,不涂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
无论是琴酒还是雪莉,都绝不会是对游乐园感兴趣的人,她想不通他怎么就非要带她来这,难不成是看了什么“和女朋友必做的99件事”,想跟她来场甜甜蜜蜜的约会?可别,她一定会在游乐园里吐给他看的。
他们过了安检,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乱逛,这种晃荡令雪莉有种如坐针毡的感受,大白天的,他们在这个花花绿绿的世界实在是太突兀,尤其是琴酒,金色及腰长发、黑礼帽、黑色长风衣、黑皮鞋,从头到脚都写着“我非善类”,她可不想在生日这天被请去局子喝茶。
出乎意料的是,他一身行头虽引人注目,但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糟糕。一对女生路过他们后,在前头窃窃私语,隐约传来两句“那个男的是在cos哪个动漫角色,还有模有样的。”“是啊,他的假发看上去超级逼真。”
她一下憋不住,在十八岁的生日里露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由衷的微笑。
游荡游荡着,经过一排游戏小摊,他看见头一个摆的是打气球的档口,步伐停住,也叫住了前行的她:“过来,试下这个。”雪莉扭头,并没有兴致,摆摆手拒绝,他又摆出一副教导的样子,说:“你很久没测过枪法了。”
“打中有什么奖励吗。”
“一个拍立得。”他照着面前的宣传栏念。
“我是说你,你有什么奖励?”
“你想要什么?”
雪莉微微扬眉,戏谑道:“说你爱我?”
他侧眼睨她,厚重的刘海也挡不住他“你吃错药了吗”的眼神。看归看,他又没说不行,试就试。她随手抄起桌面的手枪,抬高右臂,左手顺势握上右拳,双手配合着稳定枪身,眯了眯眼,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豆粒大的假弹引爆了第一颗气球。
她调整姿势,继续瞄准第二个框,琴酒咬着烟压她的手背,纠正道,“没打到中心,你退步了。”
“你很啰嗦。”
她又不是吃他那碗饭的,要那么精准干嘛?
“现在嫌啰嗦,该用上的时候你就惹麻烦。”他的话语伴随着烟雾倾吐而出,都是一样令人感到不适的东西,“你不要成为我带过最差的那个学生。”
琴酒在组织带过无数新人,就枪法而言,她绝不是他教过最差的那一个,但态度是。
五年前,组织从美国接回小雪莉丢给琴酒,要他用点心教些技能。科学家要学的当然不会是他们这行的手艺,不过是教点防身技艺。司机准时将雪莉送到她专属的训练场,她一个人在偌大的场地坐了足足一个钟都没等到来人,夏日的艳阳晒得她头脑发晕,她盯着眼前一排的器械,一下起身,径直挑了把伯莱塔对准1号靶子。她在美国学过一点射击,虽然水平一般,但好歹够用,不至于让她顶着烈日在这里晒大半天去等一个可有可无的教练。
她心里憋着气,意图发泄一下,下了保险开枪,与枪声同时响起的,是极大的爆炸声响,她的子弹落在1号靶子的四环,靶子正上方的墙壁炸开一大朵火花,吓得她一愣。
“不要轻易挑战你没有把握的危险事物,”琴酒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她回头仰视,对上那双鹰隼般的绿眸,来不及反应,手中的枪支便被他抽走。枪口正对着她耳侧的发丝,指向1号靶子的中心,“打不到十环,炸弹装置就会自动引爆,如果我像你一样打偏——”他的枪口移到了她脑门正中,点了点,“子弹嵌的就是这里。”
他撇开枪口,后退几步打下一枪,子弹在1号靶子的十环炸了个黑洞,风同时扬起,她的茶发微微摆动,几根发丝尾部焦化,蜷缩成一点小球。
在训练的过程中,她并不经常打中十环,训练场的靶子总是一个个炸开,墙壁满目疮痍的黑洞,让人看了心头发麻。雪莉并不为自己拙劣的枪法感到一丝羞愧,但琴酒的耐心极其有限,接连不断的爆破声听得他生烦,没过多久,他便甩脸走人。
“就走了?”
“我不教废物。”
“那送你个谢礼。”
她举起手中的伯莱塔,“砰”一声,他感觉到身后呼啸而过一阵热波,回头看去,1号靶子正中心完美地爆开一记黑点,转身之际,几缕长长的金发在空气中浮动。
他对上她的目光,第一次觉得,那双澄净的湖蓝色眼眸,也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走出训练场,她再没什么机会,也没什么心情用枪,只是偶尔在夜里与他相拥时,总不经意间蹭到他腰间的伯莱塔,擦枪走火。
她努努嘴,接着再一次扣下扳机,打中第二颗气球。
“更偏了。”琴酒皱了皱眉,站在她身后,双手环着她的身体,左手握稳她的手,右手扶正她的脸。
“眼睛再看高一点。”
“可以,打。”
她扣下扳机,第三颗气球炸开。他这才松开手,在一旁盯着她。也不知她是真退步还是假生疏,经他调整过后,看起来像是上手了,连速度也快了很多,气球爆炸的声音像鞭炮一样有序密集地响起,让他回忆起当年训练场上接续不断的爆炸声响,一应都是她叛逆的声音。
终极大奖顺利到手,是一个粉色卡通壳子的拍立得,但她显然对手中的玩意不甚在意,而是抬头看他:“奖励?”
男人冷冷一笑,将燃尽的烟头踩在脚下,双手插进口袋往前走。琴酒这样的人天生就与这些词眼无缘,从他嘴里说出的情话绝对不会多么动听,甚至可能令人不适。
何况他也不是个守信用的人。
“老子爱你。”
但那个黑色的背影又传来这么一句。
她站在原处,清楚地听见他说的话,轻轻一笑。
他会说这样的话绝对让人出乎意料,尽管抱有不多的期待,但此刻很难愿意为之付出震惊。琴酒是这样的人,即使对他足够了解,同他足够亲近,也永远无法判断他会在什么时候守信用、下一步如何行动。顶尖杀手唯一不变的习惯,就是习惯于变化,永远出人意料,永远捉摸不透,永远让人震惊。
她想他当然不会因为爱她而说爱她,他只是为了习惯而打破习惯。
她举起刚得手的拍立得,将他的背影固定在取景框里,咔嚓一下,拍了一张照片。黑色的相纸慢慢浮现人物的轮廓,再一点点生长出色彩,他金发黑背影占据在画幅正中央,在四周熙熙攘攘的人群衬托下显得格外冷清。这张照片的模特与构图都毫无美感,也无法从中挖掘出任何有效信息,可好歹算得上一份证据。
他们在这个园子里无聊到只能吃饭。
点菜一向由琴酒负责,雪莉的答案只会是随便,其实她挑食得很,所谓随便,也就是咖喱饭、奶油炖菜、烟熏牛排、刺身这几样里选。琴酒没那么多讲究,他看起来什么都能吃,什么都爱吃,没有喜好,没有忌口,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下一顿想吃什么。她曾问过原因,他说苦日子过惯了不挑食,有什么吃什么,她呛他这一套不走心的虚词,哪天要发现你有爱吃的,我往里面掺蓖麻子*,他认可般地点点头说,你很聪明。
他总能云淡风轻地让人讨厌,她有时真的受够了这种温和的虚伪。
就比如现在,他看起来一副好心肠的样子问她:“这么大的游乐场,就没有你想玩的?”她看得懂他是明知故问,于是反其道行之:“有,想坐云霄飞车,你陪我?”
“平时车开快都嫌三嫌四,怎么想玩这个?”
“想看高空翻车的时候你头发倒立的样子,想看你的手到底是扶压杠还是扶头上的帽子,想看你是不是坐过山车也忍不住点一根烟,然后被烟烧穿脸。”
“幼稚。”
知道幼稚还带我来游乐园过生?
她暗自不爽,拒绝和他对话,只冷脸吃东西。
“先生您好,这款鸡尾酒是我们餐厅新出的特调,您要试一杯吗?”琴酒放下餐具点烟时,一位男服务生端着托盘凑在他身侧询问,他自然没有兴趣,连眼都不抬,呼出一口烟圈,饮下他桌前的金汤力。
“先生?您试一杯吧?”服务生不清楚他是没兴趣还是没听到,又再次询问。琴酒依旧没理他。
服务生面色尴尬,只好小心翼翼端起一小杯酒水,移送到他跟前:“先生,这个是免费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琴酒突然间的动作生生打断,他一把打掉递过的纸杯,反手抓住男子的手腕猛地一扯,他位置都没挪半步,就直直将人翻身摔在地上,乒乒乓乓撞开几张桌椅,闹出好大动静。
这是在日本,遇到这种情况,餐厅经理只会神色慌张地小跑出来,简单询问情况,便带着服务生连连向客人鞠躬道歉,服务生狼狈地收拾掉落在地的杯与盘,又哈着腰讪笑离开。
这样的情况不是第一次发生。杀手与正常人的视角存在天壤差别,在常人眼里极其寻常的动作,在他们眼里却是潜在的威胁,他们高度警惕、反应迅速、手段残暴,有时难免错伤无辜。
雪莉看那男子离去的背影,眼神中闪过怜惜,“你也不必这样草木皆兵。”
琴酒含着烟重重吸了一口,烟头的火星明亮了些,他透过烟雾看她,“你永远无法预知危险何时来临,先发制人总是对的。”她此时拿出口红准备补妆,手停在半空,回道:“做科研的不相信‘总是’。”
“Always,”他又强调了一遍,“就像敌人死在枪口下,溅出的鲜血总是红色一样。”他打量那根黑色唇刷上的液体,补充道:“就像你这根口红的颜色。”
口红还没来得及涂上唇面,这句刺耳的话便悠悠传来,她一时觉得恶心,恨不得把这根管子塞他嘴里堵死他的喉咙,可她又不能。最后,一根崭新的黑管唇釉“噗通”一声沉进金汤力,唇釉在水中上下浮动两秒,缓慢地在气泡水中晕染出一丝丝血红。她拎起包起身,嘲弄地俯视睨他,“这么喜欢血,那请你喝个够。”
她真够后悔自己选了靠里的座位,座与座之间的通道又过分狭窄,离开时,琴酒举重若轻便紧紧拽住她的手腕,让她寸步难行。
“事情还没完,你不能走。”
“什么事?”
“你的成年礼,你的任务。”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不该庆幸,她猜的没有错,琴酒带她来这种地方真不是为了玩。他们一周前在这个游乐园交易的那个走私贩子,拿到照片给了钱却很不服气,觉得自己好歹为组织效过忠,自己出来做点生意却反被老东家威胁,回去没几天就偷偷报警,声称自己被两名持枪男士敲诈勒索,立案后,他联系伏特加以谈新交易为名义,同样约在此地,实则是埋伏了警力,只等将他们捉拿归案。
虽然组织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这人也确实够蠢。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雪莉站在三楼阳台,盯着楼下瞻前顾后的那个人影问。
琴酒将伯莱塔丢给她,“下午你练过了,你来。”
他带她来游乐场不是脑子抽风,叫她打枪也不是临时起意,发生的所有,不过是今夜这场重头戏的铺垫。她觉得他简直是疯了,怒冲冲地将枪还回去。
“我拒绝。”
“我说了,你的成年礼,你的任务,解决掉这个叛徒。”
“你是不是有病?”
她甩头准备走,又一次被琴酒攥得死死的,“Sherry,你总是不懂,组织有多看不惯你那愚蠢的善良,你总是不懂,总是一次次挑战组织的耐心。”他一把将她扯到身前,一字一句地同她强调:“决定你是否成年,不是这个国家的法律,是你生存的环境,组织不存在不服从,也容不下叛徒,always,你懂吗?”他捏起她下巴,将她头拧向楼下的人影,“杀了他,这是组织的命令。”
“是组织的命令还是你自己自作主张?”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做。”
她奋力从他掌中挣脱,撇过头不去看他,拒绝吐出半个字的答应。
这一画面僵持了两分钟,琴酒罕见地妥协了,他松开她,“你去把他引开,我来。”这在他眼中已是一个太平洋的退让,可她依旧不动如山,“我没涂口红,不见生人。”
换作旁的,说完这句话就已经是个死人,偏偏是她,仗着他不敢不舍得动她。琴酒的任务里,没有一个猎物能在他到场之后活过十五分钟,那个走私贩子真该感谢下雪莉,让他无知地又多呼吸了几升新鲜氧气。
他盯着她倔强无谓的眼神,举起伯莱塔朝天空开了一枪,滚烫的枪口下一秒贴在她双唇上,她吃痛地后缩一步,一种炽热到发凉的灼烧感在嘴唇蔓延。琴酒放下枪,沉声道:“这个颜色可以了,别挑战我耐心。”言下之意,这已经是她最后一次机会。
她从不认为琴酒是个良人,也并未期待在这个日子能与他有一晚良夜,她做足了心里准备,努力不去爱他,不去相信他,到头来还是轻易被他伤得彻头彻底。他说的对,她愚蠢、天真、幼稚,以为自己举足轻重,以为自己镇得住他,以为自己在组织面前有筹码。
人命如蝼蚁,她的性命,他人的性命,她从来都没有权利做主。
最后是伏特加糊里糊涂地帮了她,他在原本的计划里超常发挥了一把,成功支开所有条子,等琴酒和雪莉下楼,那个走私贩子已经无路可逃。
男人见了琴酒与伏特加,吓得满脸冷汗,直接跪地求饶:我只是一时糊涂,求求您放我一马吧,你们还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我再也不敢了。
可叛徒就是叛徒,叛徒只有一种结局。琴酒连一个表情都不愿多给,抬手、扣扳机,一枪下去,鲜红的血液在黑夜中迸发溅出,那人跪直的身体失去重心,一下侧身摔倒在地,面容最终停滞在嚎啕恐惧的模样,朝着满地的青草瞪眼。
琴酒收起枪,扬了扬脑袋,指向前面的一片空草地,“顺便告诉你,APTX4869第一个试验者,也是倒在这里。”
她在这时想起那句话:不要轻易挑战你没有把握的危险事物。
她与他恋爱,她同组织反抗,都是对这一原则的最高背反,所以现在惨遭反噬。
她回头看了眼倒地的男子,看着她第一个“实验品”曾经倒下的地方,在欢声笑语的游乐园里,当着琴酒的面,恶心到吐了一地。
她浑浑噩噩回到公寓,取出冻了不久的冰块冷敷嘴唇,在第无数次咀嚼那样半熟的冰时,终究被锋利的冰刃划伤舌头。
后来,她如愿见了姐姐一面,宫野明美像往常一样,兴致高昂地说了身边的新鲜事,比如最近认识了一个聪明的侦探小孩,接下来一个月银行比较忙可能没时间见面,你不要再研制什么药物了赶紧找个男朋友吧。
她都一一应声附和。
明美不知道她谈了男朋友,不过无所谓,现在她决定自己是单身。
姐姐离开后,她开车回到研究所上班,接手APTX4869人体实验研究,核对那份已经有一定长度的死亡名单。
她总要为姐姐活着。
然而这种妥协只持续不到月余时间。
她和他的下一次见面,是他奉组织命令带她去毒气室。组织也讲究有始有终这种浪漫,由谁带进来,由谁带走。
没有人肯告诉她处决明美的原因,雪莉便问琴酒:“是谁杀了我姐姐?”她问出这句话,内心竟然期待他的回答最好不是自己,至少这个世界还能给她留一点温存,让她有一点点活下去的理由。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琴酒干脆利落留下一个“我”,拷好她便转身离去。他的手扶上门把,将门关了大半,突然又拉开,留出一条缝,问:“活着不好么,非不听劝。”
“活着有什么好?”
她狼狈地瘫坐在地上,单手被手铐锁在栏杆,低着头,从他居高的角度看去,厚重的刘海挡住了她全部面容,他想认真再看看她的脸都无法得逞。
“那祝你成为死得最好看的那个叛徒。”
琴酒恶狠狠地关上门离去。
他不是没有想过救她,只是更没想到,她当晚就离奇失踪,像人间蒸发一样,生死未卜。
组织派人烧毁了研究所,也派他去处理她的公寓。
他看见客厅的餐桌,一个粉色的拍立得下压着一张照片,是他的背影。他不知道这张照片代表什么,也许只是她随手偷拍的作品,没有哪个杀手会傻到想保存自己的照片,更何况他还在气头上。
他一把火烧了她的公寓,也烧去他曾说过爱她的背影。
她并不知道他有多爱她。
在她第一次以停止研究做威胁与组织对抗时,组织便对她反感,于是给宫野明美开出条件,只要她完成任务,就放她和雪莉离开组织。这不过是哄骗小女孩的把戏,目的在于解决掉宫野明美,让雪莉无所依靠,一心一意为组织服务,明美却天真地浪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准备死亡。
琴酒想到两姐妹如出一辙的天真就感到后怕,他知道组织不可能放雪莉走,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放雪莉走,那无疑是一条死路。
所以他逼她学如何在组织生存、亲手杀害她唯一的亲人,时刻提醒她,不要忤逆、不要背叛。
他用一种偏执又极端的手段爱她。
她从来不曾听过他的话,她有自己的坚持,不服从组织、背叛他、服药自尽。
活下来是她生命里最大的一场意外。
他觉得她这样地固执,这样地不懂他。
他喜欢聪明张扬的女人,像贝尔摩德一样的,这样的女人明艳动人,能恰到好处地迎合他。但他见过的女人都像一张脸谱化的面具,坏得没有个性,两三次后便开始褪色,再瓦解于记忆之中。唯有她是里头唯一经久不衰的彩色。在他眼里,她是个愚蠢的烂好人,她笨拙地性感,幼稚地高傲,不合时宜地冷漠和叛逆*,可这些缺点却让她尤为动人,令他既嫌恶,又想要保护。
他不愿意为她而死,死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心一狠,手一枪,人就没了。他只愿意为她活着,残忍也好、苟且也罢,她与世上任何一个普通人一样,以为生存是唾手可得的东西*,总是无所畏惧,于他而言,活着才是世界上最奢侈的故事,她永远不懂,他在枪林弹雨的长夜中,有多渴望为她再多活一天。
他只希望她也能好好活着,好好呆在他身边。
如果她做不到,他会杀了她。他无法接受她不再爱她,如果注定要痛失爱人,他宁愿让死亡成为这段爱的句读,而非遗忘。
他本以为他会。
但枪口瞄准她心脏的时候,眼神却止不住颤抖,那一瞬间,他想,他曾祝她成为死的最好看的那个叛徒,可她现在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男人的衣服,没有化妆,气喘吁吁捂着伤口,狼狈地倒在地上,太丑了。
她活着的样子才比较好看。
只要她还活着,他们就还有机会再见,还会有无限种可能的未来,只要这场猫鼠游戏仍在继续,她就无法把他遗忘。
从杯户饭店回来,他坐在保时捷点烟,走神了一支烟的功夫,他打下副驾的化妆镜,这曾是她专属的镜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
他可以暂时放她走,但如果她此时愿意回到他身边,他也可以安静地不再打扰她,让她安安心心擦完口红,抿着鲜艳的红唇,朝自己露出一个高傲的微笑,然后理一理昂贵的礼服,下车赶赴酒店正在进行的晚宴。
他将那根遗落的茶发放在副驾位,有一瞬间的晃神,以为这样的场景确实刚刚发生。
他从日复一日的杀手作业中悟出一定的浪漫,杀戮是交响曲,血色是古典油画,以至于他在爱里都不可避免适用这套审美,他的爱枪对准他的美人,连连射击,招招不致命,看着鲜血在她曼妙的身姿上蜿蜒,漫天大雪为她作衬,也是久别重逢后,极度思念的优雅表达。
但这样的表达于她而言是疼痛的。
他有关爱的所有表达,于她而言都是疼痛的。
他其实从不介意对她展示温柔,也从未想过伤害她,只是手里拿惯了武器,以至于每每奋力抓住她时,总像个屠夫。*
*一种致命毒药
*以上仅代表琴酒个人观点,与作者本人无关
*刷微博看到的一句话,忘了出处了,原话大概是:在和平的世界生活久了,竟然有人觉得生存是唾手可得的东西
*改编自许飞写给浪姐们的一段话,原话是:我手里没有菜刀,我唯一的武器,只有音乐。但我确实常常在下楼买盐的时候,忘了把刀放下,所以,看上去像个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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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0818的贺文吧,原本想写的是一篇三角喜剧,但是卡文了,于是换了个cp换了个思路。第一次写基鹅斯,好像一不小心把琴爷这个酷guy写成了酷gay(抹泪)
【皓嫣】酒酿圆子
* 我怎么能不搞窗户纸文学!
* 酒醉委屈狼在线撒娇!(我不是我没有皓都大人别打我
永安公主最近有些烦心事。
说是一些,其实全数来自于一人。
那日比武招亲乐嫣一朝心事起落,先是被魏叔玉拒绝万念俱灰,后是皓都舍命为她夺回自由,又知晓了当年落水背后的真相。一时间天翻地覆,仿佛倒转星辰,再回想,却发现往前种种好像都变得清晰了,原本就是他一直守护左右,原本就只有他一往情深。
本来互通心意是好事,何况阿耶也恩威并施地赐了婚,更是喜上加喜。可是自打赐婚之后,皓都却好似有意无意地疏远自己似的,平...
* 我怎么能不搞窗户纸文学!
* 酒醉委屈狼在线撒娇!(我不是我没有皓都大人别打我
永安公主最近有些烦心事。
说是一些,其实全数来自于一人。
那日比武招亲乐嫣一朝心事起落,先是被魏叔玉拒绝万念俱灰,后是皓都舍命为她夺回自由,又知晓了当年落水背后的真相。一时间天翻地覆,仿佛倒转星辰,再回想,却发现往前种种好像都变得清晰了,原本就是他一直守护左右,原本就只有他一往情深。
本来互通心意是好事,何况阿耶也恩威并施地赐了婚,更是喜上加喜。可是自打赐婚之后,皓都却好似有意无意地疏远自己似的,平日里称病躲着养伤,实在撞上了也还是同原先一般冷淡,全然没有准驸马的自觉。
这可把小公主愁坏了,她天性单纯,又一直给阿耶阿娘当小孩子娇养着,本就不通情爱,哪里揣度得清皓都的心思呢。
怎么才能搞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乐嫣为这事儿是食不下咽夜难安寝,接连愁了好几日之后,一个计划终于在小公主心里慢慢成型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无论在画本子、影子戏还是说书人嘴里,任你是绝世高手亦或冷面阎王,都抵不过绕骨柔情,说白了就是美人撒娇。对此乐嫣深信不疑。
若说歌舞书画,不是公主瞧不起人,确实不见其开窍的。想来就算懂,也谈不上多么喜欢罢。而有一事,乐嫣倒是确信的——他爱吃。
说来好笑,那还是身在北疆时,她一时兴起在集市上买回来的奶糖。
北疆靠近草原,奶制品自然是一顶一的好品质,那奶糖也是做得香甜醇厚,回味无穷。彼时皓都涉险救她,受了些皮肉之苦,为此吃了几日的药,便没什么胃口。乐嫣得了这糖之后去给他送,原本只是一番心意,没想着他能喜欢这甜腻吃食。
结果是,皓都接了糖,拆开糖纸奶香味溢出来的时候,明显地滞了一下,腰随着挺直了些,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可眼睛却实在地亮了一下,整个人都可见得兴奋起来。而后颇为珍视地用舌尖试了一下味道,尝到甜头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把整颗糖卷进嘴里。
糖进入口腔,他眼睛也随之变化,眸子懒懒地张开,眉毛也不易察觉地舒展几分,整个人仿佛一只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大猫,给暖阳晒化了外面的冰壳子,烤得暖烘烘、舒舒服服的,浑身上下流露出来实打实的满足来。
因此,准确点说,他应该是嗜甜的。
乐嫣想着之前曾在秦王府吃过一道甜点,用桂花蜜、陈年桂花酿、糯米圆子与醪糟、枸杞同煮,热乎乎的,甜中带着桂花的清香和醪糟撩动味觉的一丝酸涩。
他肯定喜欢。
说干就干,小公主花了几日时间凑齐了各种食材,偷来了阿耶前几年埋在树下的桂花酿,又买了一只精巧漂亮的三彩陶碗。
万事俱备,最后一关也是对于小公主而言最难的——潜入皓统领的屋子。
说来憋屈,堂堂公主,东宫之主的宝贝女儿,乐嫣每次被轰出来都毫无反抗之力。皓都说得相当冠冕,每次都是尚未成亲、有伤在身、需要休息,三两下就把本来也没进去几步的小公主推出去老远,偏生乐嫣还没理由与他发脾气。
不过这一次,小公主根本没打算走门。
她早就盘算好了,天气渐热了,皓都晚上睡前都是要开着前窗透气的,她身形娇小,偷偷钻进去应该不成问题。
想着是简单的,做起来却极难。
那窗户看着不高,窗框不过有皓都腰那么高,可小公主爬起来可真是遭了罪了,短手短脚的够不着不说,还要惦念着身上背着个小包裹,仔细别摔了那瓶瓶罐罐。
于是小公主毫不意外地卡在了窗上。
皓都自幼习武,又做了这些年的武官,警惕性与耳力自是一等一。夜里本就清净,有人笨手笨脚地扒拉窗户地声音在他耳里无异于大喊:“我要进你屋子啦!”,按理说这太子府上不可能招来贼人,何况还是这么一个笨贼,皓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只得拿上刀,轻声摸去窗边。
他走暗处,借着烛火的影靠近窗户,只见支起的窗间还真卡着一人,这“笨贼”身上是瞎子都看得出华贵的服饰,臂间还垂着丝绢披帛,如弱柳扶风般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小“贼”身姿绰约,肤如凝脂,领如蝤蛴,头上还扎着两只俏皮的发髻,像小兔耳朵一般随主人动作摆动。
要这还认不出,也白瞎了这些年的痴情了,皓都只觉得自己这一会儿一个脑袋能顶上两个大,叹了口气从暗处走出来。
“公主?”
乐嫣闻言一惊,手下意识就松了,只来得及护住背上的小包裹就整个人囫囵着跌进屋里。好在皓都的伤其实养好得差不多,一个箭步上来稳稳地接住了出师不利的夜闯驸马卧房的“小毛贼”。
乐嫣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皓都,也不说下来。
皓都感觉自己太阳穴上的经络跳了两下,脑袋又大了一圈,简直可以在雨天去给公主当伞使。
小公主环顾四周,烛火熄了一半,好像是屋子的主人已经准备休息。转眼打量皓都,才发现人家已经脱了外袍只穿着里衣了。脸上还带着不知道是羞是怒的三分愠色,和道不明的绯红。
小公主尴尬地咳了声,夹着小尾巴从人家怀里跳下来,讨好地冲着皓都笑了笑,又向他指了指怀里的包裹。
皓都挑眉,撇了下嘴角似要开口,小公主哪能让他出声,手指一竖令他禁声。用小白兔的绿眼睛想他也是要下逐客令,怎么能让他得逞呢。
乐嫣拍了拍皓都的手,牵着手腕引他向平日里喝茶的茶台去。皓都向来拿她没办法,也只能乖乖跟着。
小公主早在来之前就把所有材料都准备好了,现在只需要将分好的东西全倒进碗里,再在碗下面点上一支烧得旺的蜡烛即可。
皓都无奈地看着小公主把自己的东西推到一边,然后撑起小架子架上碗在自己房里煮起东西来。
碗里的东西很香,叫烛火稍微一烤便满溢整个房间。桂花的清甜香味伴着陈酿醇厚的酒香随着烛光占领房间,乐嫣在半屋烛光半屋月色之间,就好像月亮上下凡的小玉兔似的,娇俏可爱,指尖撩动不止是手里的勺柄,还有皓都的心弦。
其实皓都是不喝酒的,一来是笃信喝酒误事,二来……确实是没有酒量。但是小公主捧着那只小小的酒盏,瞪着大眼睛真挚地看着自己,连微张的粉嫩小嘴上都写满了期待。
皓都向来是没法拒绝她这副模样的,其实他也无法拒绝她其他的所有模样。
想着现在也不会有什么任务,花酿又向来不怎么醉人,皓都便如乐嫣的愿,将酒盏接了过来。
酒盏中,微有些浑浊的花酿里,月色般浅金色的花瓣、橙红色的枸杞和雪白的圆子躺在米色的醪糟之上,时间酝酿的酸涩香气因为桂花的加入变得分外甜蜜,又有小糯米圆子与枸杞的加入,给这味道又都添了几分出挑的不凡,让它更是回味无穷。
时间所酿,多半是如此的,酸酸涩涩,带着沁人心脾的甜和各式各样意料之外的香,不喝到最后永远猜不到,最后留在舌尖上的是什么味道。酒酿圆子是这样,喜欢公主也是这样。
皓都心绪飘出去,各种情丝缠在一起乱着,手里也就没了准,一不注意就随着小公主不断地添连喝了三碗。其实花酿倒是无所谓的,只是这位大统领实在是酒量差得离谱,平日里只是一碗酒的量,再说陈酿本就后劲不小,这一番下来居然是晕乎乎的了。
这边乐嫣也觉得不对劲了,二人坐下之后,皓都也不同她说什么,但好在也没赶她走。本来只是沉着神色饮酒,好似是喜欢似的,脸色缓和下来,喝了一会儿之后却好像不太一样了,眼神有些直不说,脸还红了,看起来倒像是……醉了?
“皓都?”乐嫣小声叫他,他闻声抬起头来,乖乖地循声看着乐嫣,漆黑如深潭的眼睛好像落了花一般朦朦胧胧的,还有几分迷离,额前散下来几缕头发倒让乐嫣想起之前自己闹着他散发的样子。
这模样任乐嫣看了也忍不住扑哧笑出来,满长安都知道皓统领是狼一样桀骜的男儿,谁见过他如此跟条大狗狗一样的乖巧模样。
乐嫣伸出手去整整他额前的碎发,又按捺不住地用手背蹭了蹭他的额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他额头热乎乎的,叫人忍不住流连。乐嫣这样闹,他也不反抗,双手垂在盘起来的腿上,还暗暗向前抻了下脖子,把脑袋往乐嫣手心里送了送,叫人能不太费劲地撸个够。
“皓都,你就…嗯…没什么想跟我说的?”乐嫣瞧他完全卸下防备,想起今日来的“重要任务”,便假意端起架子,故意地撅起嘴来,收起手,装作严肃地看着皓都,“坦白从宽,你怎么又不理我?”
对面的人眨了眨眼睛,楞了一小会儿,好似在理解公主的话一样。半顷,脸色骤变,声音嘶哑地小声讲了一句:“抱歉,”他神色不太明朗,脸颊动了动,好像咬住了牙,脖子上也露出青筋来,“时候不早了,公主回去歇息吧。”说罢,站起来就要走。
这下子乐嫣也有些急了,站起来一把握住了皓都的手臂,捞进怀里死死抱着:“我不走!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
小公主顺着昏暗的光看他的侧脸,却见他眼睛是有些红的,甚至有些湿,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是乐嫣偏偏就觉得他眼睛里激荡着很多情绪,好像有怒有怨还有悲,总之不是什么好情绪的。他眉目还是那样凛冽,鼻翼张开甚至有些凶相,是若叫长安人看了都要退避三舍,可是乐嫣偏偏就看出来一丝可怜劲儿。
整个人很失落的那种可怜。
“皓都?”乐嫣软着声音喊了他一声,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臂。随后,皓都很深地叹了一口气,终于肯转过脸来面对着小公主。
“公主,”他说,声音喑哑,话讲得好像也不太清楚,带着一些醉意,“我去比武,是我知道公主不愿去草原,公主不愿意被人操控命运,我都知道…我没想到我能活着回来,更没想到殿下会赐婚,我不想让你嫁给不喜欢的人,我知道你心有所属,我…我能光明正大地为你做一件事,在你心里留一个不那么坏的印象,我就很满足了。”
他好像哭了,乐嫣想,她从来没有这种感觉过,即使是叔玉哥哥拒绝自己去比武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难受,可是听他哽咽,乐嫣就觉得特别特别难受,心像是被揪住拉扯一样,痛得简直要发抖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在眼眶里打转,慌乱之间她说:“皓都,你别哭。”
随后她就后悔了。皓都听见这话收敛起了他的情绪,脸色明显沉下来了,眼神也变得隐忍,情绪收起来锁得紧紧的、晦暗不明,手上使了力气想要把她甩开。
“别!别走…”乐嫣急得几乎想把自己挂到他的手臂上,“你就不想听听我是怎么想的吗?”
皓都不再动,定定地站在原地,似乎是示意他在听。
小公主松了胳膊,麻溜地钻进她比自己还不开窍的准驸马怀里,小手一环牢牢地把自己拴在了他的腰上,调整了一个很牢靠的位置,才心满意足地开口。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一只大灰狼,他喜欢一只小白兔,是一只绿色眼睛的小白兔。大灰狼觉得小白兔一定会害怕自己,所以他从来不去找小白兔,但是他对小白兔特别好,小白兔掉进河里,大灰狼会去救她;小白兔在森林迷失,大灰狼第一个找到她;小白兔喜欢吃糖,大灰狼会去给她找最甜的小兔子糖人;小白兔想要去很远的草原,大灰狼也帮她开路,被森林里的荆棘刺得满身伤痕也不怕。最后,小白兔终于发现了大灰狼的存在,她想要回去找大灰狼,可是,大灰狼好像不想要小白兔了,也不等等她。”
乐嫣讲完了,去偷偷看皓都,他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听懂了吗?”乐嫣问他,大灰狼抬着眼睛看小白兔,他平日里一眼就能看见百步之外目标的锐利的眼睛,现在好像不好使了一样,呆呆地看着小白兔,半晌也没说一句话。
小白兔好无奈,她抱着大灰狼的腰,小心翼翼地踮起脚来,把手从腰挪到脖子,有点儿艰难地环住他的脖子,把自己挂在他身上,然后,非常珍重地靠近已经完全懵掉地大灰狼,在他有点颤抖的嘴唇上,轻轻地落下了一个温柔的、有小兔子味道的亲吻。
脸颊有点湿,乐嫣猜是她的笨狼反应过来之后流的眼泪,想来像皓都这样的男子是流血不流泪的,这一晚上就叫自己看了两回落泪会不会想起来觉得羞愤。乐嫣有些得意又有些心疼,于是揽住她的大英雄,把他拉进自己的怀里,虽然这肩膀稍微单薄了一些,但是好在只给一人靠,想来也足够在他偶尔需要时,给他一个可以归港的依靠。
“皓都,小白兔喜欢大灰狼得紧,想要嫁给他。”
小公主揽着她的大统领,小手像阿娘小时候哄自己一样,慢慢地捋着他的脊梁,用自己满心的爱意做他一人独享的绕骨柔情。乐嫣想,他小时候有没有阿娘抱着他安慰他呢?不过有没有都没有关系了,不管他有没有阿娘来宠爱他,往后,做他的新娘,乐嫣会一辈子宠他的。
好像是听见了小白兔的心声,大灰狼回抱住她,脑袋蹭在小白兔温热的颈窝里,呼吸着她身上氤氲爱意的香,黏黏地唤了一声:“乐嫣。”
乐嫣笑他,怎么黏糊地像酒酿圆子一样,又酸又甜又软。
叫人爱。
END.
巴别塔中的猫【2】
本章8.3k+
杂食进 洁癖⚠️
末日au偏全员向
接下来请跟我庄严宣誓
我将抛弃我现世的道德拥抱末日的自我
我将忘却现实的他们走进巴别塔中的他们
我将不以单纯的 xing 来定义爱
我将冷静理智用旁观者的角度寻找答案
本章比较暗 黑 请确认你有一颗强心脏
有江代叨月 和溢升的一点点 xing
禹翅提及 介意勿入
(写得快的原因是 我要闭关考研了 ...
本章8.3k+
杂食进 洁癖⚠️
末日au偏全员向
接下来请跟我庄严宣誓
我将抛弃我现世的道德拥抱末日的自我
我将忘却现实的他们走进巴别塔中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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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冷静理智用旁观者的角度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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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翅提及 介意勿入
(写得快的原因是 我要闭关考研了 最后一个月 大纲已经写好 等我考完回来就更 不会坑 爱你们)
欢迎讨论剧情
前男友成为了我上司怎么办(18)
*论坛体
*OOC
*MR.kingkong是王瀚哲
730L
害怕,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731L
这这这完全就是切开黑的属性啊!还要在楼主回来之前删掉,好可怕,妈妈救我
732L
就这就这?爷笑了,前男友就这水平啊?你的水平low low low
733L
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吧 万一一会都被楼主看到,就糟了
734L
对对对,聊点别的,比如楼主吃完饭要去干嘛?...
*论坛体
*OOC
*MR.kingkong是王瀚哲
730L
害怕,看得我毛骨悚然的
731L
这这这完全就是切开黑的属性啊!还要在楼主回来之前删掉,好可怕,妈妈救我
732L
就这就这?爷笑了,前男友就这水平啊?你的水平low low low
733L
咱们还是别说这个了吧 万一一会都被楼主看到,就糟了
734L
对对对,聊点别的,比如楼主吃完饭要去干嘛?
楼主MR.kingkong
啊,我想想啊
736L
!楼主回来了
737L
前面几楼抓紧删掉!
738L
靠,前男友的留言果然已经删了
739L
前面的,你说漏嘴了
740L
。。。。别慌
楼主MR.kingkong
?你们说啥呢,莫名其妙的
742L
楼主回来了!快删掉你们的评论!!
743L
没事没事,我们没说啥,瞎聊聊
744L
对,没说啥
745L
诶呀楼主别在意这些,你继续说吧,你吃完饭要去干啥?
楼主MR.kingkong
其实我也没想好要干啥呢,今天本来说是休息休息的,但是刚才他莫名其妙跟我甩脸色搞得我心情也不太好,也没有心情去其他地方玩,回酒店也会很尴尬
所以我想着,要不然我先去晚上要聚餐的那个饭店看看吧
747L
楼主晚上要聚餐吗?
748L
对哒 楼主之前说过,晚上要和蕾皇和前男友聚餐~
749L
现在过去的话时间未免也太早了一点吧,现在刚刚下午两点诶
750L
说不定楼主在去饭店的路上还会停下来逛一逛呢,时间也差不多啦
751L
哈哈哈哈其实我觉得主要是楼主没事干,只能先过去
752L
嗯?回到酒店会让你感到很尴尬吗?我觉得不会呢,前男友应该没有真的和你生气,之前不是有很多人提醒过你吗,只要去服软就好啦
(^ω^)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前男友一定是吃醋喔,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他面前这么亲昵的提起其他人,前男友一定会原谅你的呢。
753L
楼上。。。。
754L
又出现了!!!这种看起来可爱又让人毛骨悚然的颜文字
755L
啊啊啊救命,我又想起来了之前帖子里的那个留言
楼主MR.kingkong
你们在说什么啊,帖子里之前有什么奇怪的留言吗?你们指的是貌似我前男友的那些留言吗?
757L
。。。懂自懂
758L
没有啦楼主
759L
懂自懂^_^
760L
懂自懂 ^_^
761L
懂自懂 ^_^
762L
懂自懂 ^_^
763L
你们好可怕!
764L
诶?大家在讨论什么呀?我和楼主一样,也是听的云里雾里喔,毕竟我记得,楼主的前男友可是从来没丶有 丶出 丶现在帖子过的呢,你们聊的那些东西,真的是好奇怪啊。^^。
765L
啊..对呀,前男友确实没有出现过!
766L
就是!
767L
我说,老番茄,你够了吧?
你不会真的觉得自己这副当着王瀚哲的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模样不会被人看穿吧?就这还复旦的呢?
你不觉得自己无聊又可悲吗?不觉得自己发的弱智留言很蠢吗?难道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早就已经输了,王瀚哲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边了。
所以以后别再玩这一套了。
啊对了,我记得王瀚哲之前在帖子里写过对我们三个分别的感觉呢,既然你这么喜欢泡在帖子里,不如翻去看看吧。我记得,他写过,对我有好感喔。
768L
我靠???怎么回事???????
769L
恭喜解锁新人物:老番茄
770L
从他说的话来看,老番茄就是前男友吧?前男友果然是在窥屏留言吧!!!!
771L
这语气,有点像北子哥啊
772L
好刺激好刺激好刺激,要开始修罗场了吗?我先押马哥咯
773L
楼主现在是什么心情,分享分享
774L
绝了绝了,年度最刺激的帖子非此贴莫属
775L
我好激动啊姐妹们!?这莫名其妙的亢奋是怎么回事!!绿茶白切黑前男友vs暴躁北子哥vs温柔贴心马哥vs总裁蕾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真的可以
776L
楼上鸡叫的加我一个,我也可以!!!!
777L
我还是押前男友!!!!
楼主MR.kingkong
?????????????????????????????????????????????????????????
【all猩】校霸日常生活概况
#小王同学想要当校霸#
#但是四个哥哥不是很允许#
#随机掉落的小短打#
#勿上升正主#
王瀚哲家里管得很严,高中生觉得很酷的事情家里人都不让做。
比如说滑滑板上学。
但王瀚哲总是能钻空子干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在学校里装b,就比如他滑着用他攒了差不多两年左右的零花钱买的滑板上学。
那时候的王瀚哲春风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风纪委员揪到没收了滑板还请了家长。
爸爸妈妈常年在国外发展,那肯定不能飞回来。四个哥哥凶起来...
#小王同学想要当校霸#
#但是四个哥哥不是很允许#
#随机掉落的小短打#
#勿上升正主#
王瀚哲家里管得很严,高中生觉得很酷的事情家里人都不让做。
比如说滑滑板上学。
但王瀚哲总是能钻空子干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在学校里装b,就比如他滑着用他攒了差不多两年左右的零花钱买的滑板上学。
那时候的王瀚哲春风得意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被风纪委员揪到没收了滑板还请了家长。
爸爸妈妈常年在国外发展,那肯定不能飞回来。四个哥哥凶起来一个比一个凶神恶煞,知道了自己干这么危险的事情还不得把自己吊起来打?王瀚哲一个劲儿地向班主任软磨硬泡不要请家长。
但是最后家长还是要请的。
王瀚哲就选了在四个人里算得上好说话的某幻来跟老师对线。
某幻这个哥哥可能是管王瀚哲最宽松的一个了,这个哥哥大学毕业就去做音乐了,现在还是一个名气不小的rapper。
但是就算某幻脾气再好也在知道王瀚哲滑滑板上学之后垮下了帅脸,吓得王瀚哲站在一边把衣角都快抠烂了。
回去之后某幻就跟另外三个哥哥讲了王瀚哲这件大逆不道的事情,然后王瀚哲就失去了长达两个月不能看电视的美妙饭后休息时光,以及三个月之内不能去rua隔壁小姐姐家的柴犬。
也许是三个月不能rua狗狗的惩罚太过痛苦,王瀚哲真的就安分了差不多得有半年这么长的时间,直到——
“你知道吗?隔壁班的那谁好像染头发了!”
同桌勾着王瀚哲的脖子悄悄地跟他讲话。
染头发!
王瀚哲一下子支棱起来。
但是他肯定不敢啊。
这玩意儿被lex逮到那肯定就是大刑伺候啊。
刚刚被张秋实掖好被子的王瀚哲蜷在被窝刷着某宝,在一群花花绿绿的假发里看到了假发片这个东西。
假发片?不错。
几天后的王瀚哲骄傲地顶着一撮紫毛和一撮红毛耀武扬威地在校园里横行霸道。
最后被在操场上散步的教导主任抓个正着,还发现了王瀚哲身上贴着的为了配合假发在路边小卖部里买的纹身贴,一搓就掉的那种。
“好小子啊,还敢染发了?”
教导主任也不是第一次抓王瀚哲违反校规校纪了,拽着王瀚哲的那几根紫毛用力揪了揪,没想到下一秒给揪下来了。
教导主任瞠目结舌地看着自己手里的假发片,反应过来才看到了王瀚哲趁机逃之夭夭的背影。
但是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第二天王瀚哲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带着自己的家长过来。
这次某幻有事情,换了最不好说话但是是最悠闲的lex来。
王瀚哲觉得老师的每一句话都像自己今晚的悼词。
但lex的表情好像没什么变化。
然而这就是可怕之处。
结果王瀚哲就又度过了三个月不能rua狗狗的生活,每晚定时的收手机强制令……
以及每晚被四个哥哥轮流讲睡前故事直到他睡着为止的“优厚待遇”。
从这以后的王瀚哲确实老实了好久,直到隔壁班有个女孩子红着脸塞给自己一封情书。
然后王瀚哲就顶着个大红脸和俩大红耳朵过了好几节课。
“我也觉得……额……哎呀,不对不对。”
坐在书桌前的王瀚哲叼着笔杆子冥思苦想着该怎么回信。
“……你的出现,就像迸发在我黑暗世界的一道光。”
“我……我为你沉醉,为你痴狂,我可以为了你去撞破南墙。”
诗意突然上来的王瀚哲立刻奋笔疾书,还特意注意了自己的字迹。
“王瀚哲,该吃饭了!”
某幻像往常一样推开王瀚哲的门叫他去吃饭。
吓得王瀚哲赶紧把信纸藏在教科书底下,用作业卷子埋得严严实实的。
“干嘛呢?”
某幻眯起眼睛靠在门框上盯着王瀚哲的小动作,视力5.0的他一看就看到了从试卷下面漏出来的粉红色信纸的小角。
懂了,这小子有事儿藏着。
“快来吃饭。”
等到王瀚哲吃完饭回到书桌前,把一堆试卷扒拉开再看,信纸早就没了踪影。
……遭了。
此时聚集在客厅里的哥哥们看着王瀚哲写的小情书疯狂憋笑。
王瀚哲大步流星地从卧室走出来,直接冲到客厅。
“不!要!看!”
张秋实见状一边笑一边把王瀚哲的手抓起来,花少北哈哈哈地把王瀚哲拦腰抱起来丢到了沙发上。
lex扯着他的公鸭嗓深情地朗读着王瀚哲写的情书,把王瀚哲的情书鬼手来的某幻捂着肚子原地马叫。
王瀚哲在张秋实和花少北的钳制下挣扎了一会儿就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脸上冲,憋红的脸让他一个没忍住就掉出几颗委屈羞耻的眼泪。
四个哥哥也没想到能把小孩惹哭,手忙脚乱地凑到小孩面前安慰他。张秋实摸摸王瀚哲的后脑勺告诉他其实情书写的很好了,花少北不知道怎么安慰小孩,直接急得开始指责事情的主谋某幻,嚷嚷着让某幻下跪谢罪,lex慌得信也不读了,直接捏着小孩的脸逗他笑,某幻有点内疚地看着小孩,半天才敢伸伸手摸摸小孩的脑袋。
最后某幻承担了王瀚哲那份差不多一个月的家务。
但是觉得小孩儿害羞很可爱的哥哥们还是每天时不时地冒出来几句让小孩羞得满脸通红。
从此王瀚哲再也不写情书了。
被哥哥们掐断了对恋爱的向往,同时不敢再戴假发片以及要不回放在花少北房间里的滑板的王瀚哲决定要做一件很校霸的事情。
抽烟!
但他买不起烟!
但这没有关系,他那个当rapper的哥哥那边有好多别人递的烟,但他又不抽,只能在一边放着。
那天晚上王瀚哲借口自己看恐怖片了不敢自己一个人睡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某幻房间里去睡了。
期间婉拒了张秋实想要和他一起睡的邀请,以及没注意花少北对某幻刀剐一般的眼神,以及忽视了lex不屑但又很酸的一声哼。
“你多大了还要和你哥一起睡?”
某幻故作嫌弃但是心里爽翻天地口头抱怨,虽然他已经骄傲地挺起了胸脯。
王瀚哲扯了点有的没的,等着某幻去洗漱了,直接翻箱倒柜找到了好几根感觉很牛壁的烟揣进兜里。
但是弟弟还是弟弟。
这天放学的时候王瀚哲故作神秘地叫了自己的几个朋友蹲在学校旁边的小胡同里蹲了一圈,一人手里捏了一根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首的王瀚哲那叫一个趾高气昂,学着自家哥哥lex平时写不出理想的作品时抽烟消愁的高冷模样,食指和中指夹着烟从兜儿里掏出打火机咔的一声就点上了。
但他不会吸也不敢吸啊。
王瀚哲觉着和几个家伙也没抽过烟就装模作样地假装咬了一口烟屁股,就把烟叼在了嘴里,其实抽都没抽。
“哇!王哥好帅!”
“王哥可以昂!suai的!”
几个也没见过抽烟真架势的小孩儿都开始夸王瀚哲,听得王瀚哲爽得不行。
其实他四个哥哥全都在巷子口埋伏着,默默地看着王瀚哲猖狂的背影。
“都他妈怪你!某幻!”
花少北嗓门儿大,直接照着某幻的耳朵喊差点没把他送走。怕被自家小孩儿发现的张秋实连忙拍拍花少北示意他声音小点。
“这还怪兄弟?兄弟不抽烟的好吗?”
“不怪你怪谁?你看看你满柜子的烟!”
“那小屁孩儿昨晚要和我一起睡估计就是为了这个烟的……我那不是收集着玩儿吗?”
手指缝里夹着烟的老大哥lex不耐烦地清了清嗓子,凶神恶煞地把烟头摁灭在一边的墙上。
“这小子敢tm抽烟?”
王瀚哲蹲在那里看着自己的烟越来越短,被二手烟呛得脸发红但还是忍住拿着一股大佬范儿。
围绕在王瀚哲四周的男孩子们模模糊糊地看到从拐角处走过来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为首的银发的男人尤其的拽。
这时候的王瀚哲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来临。
花少北一看到王瀚哲手里夹着烟的二溜子样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打算给王瀚哲后脑勺来一个巴掌的时候被老是唱红脸的张秋实拦住了。
lex在王瀚哲身后一点点的地方弯下腰,掏出根烟凑到王瀚哲边上压着嗓子向王瀚哲借火。
“哟,老哥,借个火。”
王瀚哲被这句老哥奉承得屁颠屁颠的,脸上挂着笑容转身就要给身后的人点火。
转到一半的王瀚哲这才看清楚身后的人都是谁。
吓得王瀚哲腿一软直接一屁股怼地上,嘴里的烟掉在地上。
四个面色不善的哥哥都挂着让他毛骨悚然的微笑。
然后王瀚哲就在自己兄弟们的注视下被lex揪着耳朵拎走了。
校霸王瀚哲的抽烟装b计划失败,随之而来的是接下来的日子里放学不许出去玩,以及取消了两个月的张秋实为他特制的饭后甜点。
今天的小王依旧是努力地想要做一些酷酷的事情,比如转笔。
但是一下子就被正在辅导他做英语的张秋实拍飞。
在张秋实和善温柔但是又有点让人惊悚的笑容中王瀚哲出了一身冷汗,赶紧埋头复习让他头疼的物理。
所以今天的王瀚哲还是失败了呢。
[茄猩/R] 默契游戏事后
古早补档
张秋实抵靠墙壁盘腿坐着,电脑屏幕上空白的word文档只有一个光标在不断闪烁着,他有些烦躁的往上敲了两个句号。而这一切的源头来自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随着浴室门被人推开,也打断了他的思路。王瀚哲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过来,鼻尖上架着一副蒙雾的眼镜,略显毛躁的黑色头发也因沾了点水汽乖巧不少,他单手撑着床垫凑近看了眼屏幕,嗤笑一声。
“老番茄,这是在写什么啊,我搞这么半天你一个字没敲上去啊?”...
古早补档
张秋实抵靠墙壁盘腿坐着,电脑屏幕上空白的word文档只有一个光标在不断闪烁着,他有些烦躁的往上敲了两个句号。而这一切的源头来自浴室里传来的水声。
随着浴室门被人推开,也打断了他的思路。王瀚哲踩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走过来,鼻尖上架着一副蒙雾的眼镜,略显毛躁的黑色头发也因沾了点水汽乖巧不少,他单手撑着床垫凑近看了眼屏幕,嗤笑一声。
“老番茄,这是在写什么啊,我搞这么半天你一个字没敲上去啊?”
张秋实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伸手一把揽过王瀚哲,将对方禁锢在臂弯中,他忽然嗅到一股沐浴露的淡香,勾得心尖发痒。张秋实隔着衣料讨好似的用脸颊蹭了蹭王瀚哲的腰窝,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哎…我本来不想这样的,但现在已经都无所谓了。”
【昊磊】克洛里丝
迟到的开学贺礼,送给我自己。送给所有的永志不忘。
追风者 x 飞行家
预警:未来向软科幻,逻辑爆炸,长。
2020.9.12
最好的时代尚未来临。
*
[0:00A.M. in the Air]
再见,最后的浪漫主义。
[3:36A.M. prisoned in Desarro]
凌晨。
黑夜浓度过高,银河曼妙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横跨过天际。据报道,新纪年以来的第四十三颗穗状彗星将于今晨4:09经过德雷萨西南边的天穹,最...
迟到的开学贺礼,送给我自己。送给所有的永志不忘。
追风者 x 飞行家
预警:未来向软科幻,逻辑爆炸,长。
2020.9.12
最好的时代尚未来临。
*
[0:00A.M. in the Air]
再见,最后的浪漫主义。
[3:36A.M. prisoned in Desarro]
凌晨。
黑夜浓度过高,银河曼妙的躯体毫无保留地横跨过天际。据报道,新纪年以来的第四十三颗穗状彗星将于今晨4:09经过德雷萨西南边的天穹,最终坠入深海。
事实上,从远古时期开始,千万年过去了,人类仍然没有进化出一种“拒绝浪漫”的能力。即使深知拒绝浪漫能够使人变得高效、强大,鲜少有人能够回避来自几万光年之外的恩赐。他们都在这夜兴奋难眠,点起古老的灯火,静静地等待彗星的降临。
也有极端的个体例外。比如刘昊然。
他不会在今夜看到彗星,甚至不会在今夜呼吸到德萨雷干燥清冷的空气。但归根结底,不是因为他懒,也不是因为他浑身上下的浪漫细胞都死绝了。
在这件不够浪漫的事上他需要被体谅——他此刻正身不由己。
或者说,身陷囹圄。
德萨雷最深一层的海底监狱中,刘昊然即将在黑暗里独自度过漫长的第23个小时。茫茫的黑色像具态的烟雾,笼罩起他整个人,包括他被锁在椅子上的双手、包括他昏昏欲睡的神智。
他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那群脑力严重告罄的家伙把他忘记了。那么,他将在此地孤独终老——该死的,吴磊。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想起吴磊,也许是因为他此刻的境遇,或多或少要归功于那个混蛋。
嘭。
刘昊然没能继续想下去,因为头顶的照明灯突然开启,他被刺目的白光晃得眯了下眼。
随之而来的还有机械式的问话声,只闻声,不见人,“前天夜里11:30,你在哪里?”
毫无铺垫的发问。刘昊然下意识地皱起眉毛,这让他看起来有些不耐烦——长时间的封闭使他更加苍白,脸部分明的轮廓也显得刻薄起来。
他并不说话。
“Turbo刘,回答问询员的问题,前天夜里,你在哪里?”
刘昊然不疾不徐地长叹了口气,才施舍了一点回答,“在家。”
“那时你和吴磊在一起吗?”
“……”
“说话。” 冰冷的命令式语气。
刘昊然不为所动,他一直微微垂着头,双臂十分安分地被锁在审讯椅上,挽起的白衬衫袖口外露出一截修而瘦的小臂。
头顶白色灯光,如昼般刺目,高强度的照射企图给犯人以压力,但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请回答,前天夜里11:30,你是否和吴磊在一起?”
刘昊然缓缓抬起低垂的眼睛,看不太出情绪,他的声音平而冷静,“是的,我和吴磊在一起。”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密谋出逃路线?还是在准备车子?”对方穷追不舍。
“没有。”刘昊然扯了下嘴角,终于有所表示,他的声音里略带嘲讽,好像也感到无可奈何,“我对他的出逃一无所知。”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刘昊然挑眉,并不回应。
“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没有回应。
同样的声音即将发出第三遍的时候,刘昊然微微眯起眼睛,意味不明的目光中仿佛有什么东西积郁许久。
他一直泰然自若,直到此时才有些烦躁。这并非是崩溃的前兆,唯一原因是他真的很烦。他不喜欢被逼问,尤其是有关吴磊。连以往他自己去深思有关吴磊的事情都会感到无法控制的厌烦,何况被别人问。妈的,吴磊。
“请回答,你们在一起做什么?”
【昊磊】不寻常小恋曲 02
*非典型金主6×十八线明星5
*极度沙雕ooc
“你父母情况怎么样?”吴磊假装没有听到有关游戏机的话。
“他们很好,只是破产而已又不是进监狱。”刘昊然耸肩,“我妈依旧是知名京剧演员,他们现在住在朋友家。”
“哦那挺好,我相信凭借你父亲的才智一定能很快东山再起。”吴磊努了努嘴冲他比了一个加油。
“啊问题来了,我爸不想东山再起,他说:老子已经五十多了,不想再工作了,至于你,啊哈儿子我相信你可以养活自己的。”刘昊然想起他老子说话的神情就觉得怀疑人生,哪有破产了还乐...
*非典型金主6×十八线明星5
*极度沙雕ooc
“你父母情况怎么样?”吴磊假装没有听到有关游戏机的话。
“他们很好,只是破产而已又不是进监狱。”刘昊然耸肩,“我妈依旧是知名京剧演员,他们现在住在朋友家。”
“哦那挺好,我相信凭借你父亲的才智一定能很快东山再起。”吴磊努了努嘴冲他比了一个加油。
“啊问题来了,我爸不想东山再起,他说:老子已经五十多了,不想再工作了,至于你,啊哈儿子我相信你可以养活自己的。”刘昊然想起他老子说话的神情就觉得怀疑人生,哪有破产了还乐不颠颠的?如果不是法院的传单明明白白写着财产清算,他都以为是他爸驴他。
“呃……你父亲可能是想锻炼你?不过说回来你不是海龟嘛,找个工作应该轻轻松松吧。”
“我大学学的直升机设计与制造。”
吴磊掏了掏耳朵,“你再说一遍,以确保不是我听错,而是你脑子真的进水了。”
“那个男人十八岁的时候没有冲动过!那反正我有万贯家财可以继承,为什么不能学一下直升机设计与制造!我的乐高直升机已经充分提现了我在此方面的天赋!”刘昊然据理力争,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十八岁还中二未完。
“我出国倒是学的经管,不过有什么用。如果你爸破产之前早就得罪了全城的有钱人,你就算是哈佛佛学院毕业的也化不到缘。”
说到这里刘昊然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把自己的魂魄都叹出来了。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吴磊坐到刘昊然身边。
“不知道。”
他是一个一直身处高塔的人,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为工作烦忧。
“嗯……那你有什么一技之长吗?”
“骑马、射箭、弹钢琴、打高尔夫、品鉴红酒、游泳……”
“停停停。”吴磊斜眼睛看他,“这些活儿你没专业资格证就不要谈了,你能说点儿切合实际的吗?”
“设计直升飞机。”
“闭嘴吧。”
吴磊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六点了。他下了飞机就赶回来,刚刚跟刘昊然一通胡扯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他决定按下不谈,先把饭吃了。
“点外卖吧。”吴磊拿出手机,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没钱的话,这几天吃的东西哪儿来——我的天!你把我攒的零食都吃了?!!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吴磊丢下手机扑上去,啪啪的拍刘昊然的背,这家伙没穿衣服,挨打那是疼痛max,他一边叫着我没有一边用手臂阻挡。但毕竟吴磊是个正常成年男人,打起人来绝对不含糊,刘昊然忍了一分钟就把什么礼仪都抛之脑后,一个扭身跟吴磊对打起来。
这不能算是正常的斗殴,毕竟两个人都只像海豹一样,用掌心拼命拍打对方。刘昊然还是负伤惨重一些,身上都被拍红了,有的地方能很明显分出四根手指印。
打了十来分钟,吴磊累了,他靠着沙发喘气,刘昊然也瘫着,过了会儿他突然笑起来,越笑越大声最后咳嗽起来却还是在笑。
“舒服啦?”吴磊问。
“嗯,舒服多了。”刘昊然摸摸自己火辣的胸肌,是字面意义上的火辣。
他不得不承认,从得知破产消息之后,他其实一直都处于痛苦中。这完全超出了他的控制,他的人生突然一个急转弯从康庄大道拐入了泥巴沟子,而他根本无力转动方向盘。这种失控感快要把他逼疯了,他接受不了。
“那点外卖吧!”
“你不对我说点儿什么吗?”
吴磊在川菜和垃圾食品之间纠结着,闻言抬起头,“说什么?哦哦,对不起,疼吗?以后打架别光着膀子了。”
“……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
“你原本是我包养的。”
“所以呢?你还想跟我说那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台词?哎算了吧,你算哪门子暴君,你顶多是刚刚准备施展宏图大志结果亡国了的太子。我呢就是你刚娶进门以为能当皇后变凤凰结果成了前朝罪臣的太子妃。然后太子妃现在还有绣花的手艺能喂你一口饱饭吃,你就别骂骂咧咧了。”
刘昊然给他说的一愣一愣的。
“你这什么剧本啊。”
“明末太子朱慈烺啊。”
吴磊最后还是决定吃川菜,过几天还要回去拍戏,吃垃圾食品太难减重了。演员这一行亘古不变的就是控制体重,不论你是十八线还是一线,都要受此折磨。
“呃,你知道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吗?”刘昊然很不解。
“你想问我为什么知道你破产了还不摆出一副——哦你没用了滚吧——的表情?”吴磊笑出八颗白牙,“因为我人美心善啊。”
更重要的是我们签的合同上不知为何写着不论贫穷或富有都不离不弃直到合约终止否则将要付一千万违约金,而露露跟他特别强调了这是具有法律效益的。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出口的。
“………”
刘昊然从那牙上转开视线,“我要吃水煮肉片。”
吃过晚饭,刘昊然被迫开始收拾他弄乱的客厅游戏房和卧室。吴磊则蜷着腿在沙发上刷手机,他一时兴起搜索了一下刘昊然的名字。也没让他失望,这种破产太子爷果然是有自己的词条的。
“嚯,你有一个用自己名字命名的——教学楼?”
正拖地的刘昊然想了想,“啊,好像是的。我爸捐了一个亿。”
“嚯!你有一匹马?”
“叫兰迪。”
“你有一车库的兰博基尼限量版?”
“也没怎么开过。”
“你有…”
“好了打住行吗。我现在有的只剩两筐没洗的衣服。”
吴磊抿嘴瞪大眼睛,小小声说,“Sorry~”
吴磊继续看词条,在心里吐槽,有钱人生活果然是奢靡无度,刘昊然居然有那么多没用却花费不菲的东西。欸等等——
“你还出过两本书?”
“又不难,书号也不贵。”刘昊然把垃圾袋系起来。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写文章啊!这活不需要什么起点,只要有一台可以运行Word文档的电脑就行。”吴磊激动的从沙发上爬起来,他有种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一门课及格的喜悦感。
“我从没想过。”
“你还没想过有一天会变成穷鬼寄宿在包养对象家呢。”
“吴磊你真的,你能稍微委婉一点吗?”刘昊然给他气笑了,“好吧我会尝试的。”
把屋子收拾干净之后,刘昊然卸力坐到吴磊旁边,他开始庆幸自己没跟吴磊上床,毕竟这要真是他的情人,他估计自己会就地自焚,他在吴磊面前实在太没有形象了。他现在宁可把吴磊当成兄弟,对好兄弟暴露自己最烂的一面总好过对着情人。骨子里他还是很傲的,他不想自己一无所有的时候被喜欢的人看见。
“我给你找了很多平台,看你喜欢那种。”吴磊把手机递给刘昊然,“纵横、起点、云起都是写男频的好去处,你可以写玄幻不过十个玄幻九个死,哦不用质疑我,这几个网站的玄幻我都看遍了。当然你先写女频也可以……”
“打住。”刘昊然一把捏住吴磊的嘴,“我以前写过游记,明天我整理投稿出来试试,至于你说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的励志故事暂时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呜呜呜!”
刘昊然松开手。
“励志故事也……呜呜呜”
刘昊然又捏上了。
“我不要。”
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突然都觉得不太对劲。要说现在他们的关系,绝不是单纯的金主和情人的关系。那么睡在同一张床上好像就有些奇怪了,但是要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去客房睡好像也挺奇怪的。
洗完澡后吴磊瞥见刘昊然依旧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在沙发上打电话,惯性驱使他拿着吹风机走过去。
靠近沙发之后,吴磊打开吹风机。
“我去!你吓我一跳!”刘昊然从沙发上跳起来。
“不吹头发容易偏头痛。”吴磊把他摁下来。
刘昊然瞟他一眼,随即坐下让他摆弄。他手机里的联系人已经被他删了大半,反正那些人也不想再见到他。
想到这他稍稍偏头:“对了,你不是在拍戏吗?”
“我回来看你啊。”吴磊坦然的说,“我怕你承受不住然后身边又没人。我对有钱人没什么概念,不过好像大部分有钱人都在破产后孤立无援。我们至少也算朋友吧。”
刘昊然不知道什么感觉,他觉得耳朵有点热,立刻垂下眼帘哦了一声,继续看手机。他屏保偏暗,能反射出身后人模糊的影子,吴磊在小声哼歌,手指拨弄着发丝,一种微末的电流传入刘昊然大脑,噼里啪啦的把他烧热。
“好了吹完了。”吴磊又给他拂了两下,竭力把乱毛弄平正,“回房睡觉去吧。”
“我去次卧。”刘昊然起身。
“次卧没铺床单被罩,没事你就跟我睡一张床吧,看在现在我新戏的片酬没发,你给我的五十万消耗殆尽,这房子每个月还要交不菲的物业费的面子上,别整那些没用的了。一整套床上用品至少五百块呢。”吴磊心想,这时候客气起来了,吃水煮肉片的时候怎么不客气客气呢?那吃的叫一个快,呼啦呼啦肉全没了。
这天晚上,吴磊和刘昊然之间仿佛隔了一个银河。并且银河正呼呼往里灌风,吴磊的背已经跟大理石地砖一样冰凉了。他哆嗦了一下,坐起来回头,在黑暗里瞅见刘昊然蜷的跟个虾米一样。
吴磊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刘昊然的脸颊。对方好像睡得还蛮死的。
哦去他妈的自尊,吴磊立马挨着躺下,把被子裹紧。刘昊然慢慢舒展了四肢,像被泡开的干茶叶,吴磊用冰凉的背贴住他胸口,感受到语无伦次的温暖之后,舒服的蹭了一下。
刘昊然半梦半醒之间唔了一声,反手把人搂紧,沙哑着嗓音嘟囔:“乖…别动…”
好吧刘昊然现在确实像茶叶了,至少吴磊现在清醒的一批。他望着眼前深蓝色的窗帘,微乎其微的又动了一下。
背后没动静了,刘昊然应该是又睡死过去。
这人经历这么多还能睡的这么香,应该也是一种牛逼之处吧。吴磊想着,他第十次试镜被拒的那个晚上,他就没能睡着,也是那时候他发誓一定要成为知名演员。谁晓得他的包养之旅结束的如此迅速,他才来得及演女主弟弟。
他想到这里转过身去,盯着刘昊然的脸,狰狞的张开嘴,无声大喊:不争气,不争气——
“大半夜的你要吃人啊?”刘昊然微微睁开眼,他感觉如果不是太黑,他应该能看见吴磊的小舌头。
吴磊猛的闭上嘴,一下咬住了舌尖,痛的脚指头都蜷缩起来,他嘶嘶吐气。
“你这是真想吃肉啊?*”刘昊然懒懒的说着,把胳膊递到吴磊嘴边,“轻点咬。”
吴磊磨磨牙,从鼻腔里哼了一声,“早把水煮肉片让给我一半不就没这么多事了。”
“啊。你真的要在——”刘昊然微微仰起头看夜光时钟,蹙眉又躺回去,“凌晨两点跟我探讨水煮肉片吗?”
“睡觉睡觉。”吴磊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
刘昊然本来就困,闻言把胳膊收回去搭在吴磊腰上,没有两分钟就呼吸均匀了。
吴磊闭上眼又睁开。
他相信正常兄弟朋友也会这样一起睡觉。
*有个说法,咬到舌头是想要吃肉了。跟左眼跳财是差不多的原理吧。
【昊磊昊】谣言(小甜饼一发完!!)
“刘昊然表白吴磊”上了微博热搜榜。
起因是刘昊然在一个访谈里被问到:如果选一个合作过的明星谈恋爱,你会选谁?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极有可能引发绯闻和粉丝大战。
不过刘昊然作为一个新时代、刷微博、上B站、走在玩梗潮流前线的年轻人,挠挠头问:“一起上过节目也算吗?”
“当然!”记者似乎看到八卦的曙光,两眼放光。
“那就……吴磊吧。”他说。
吴磊正蹲在电脑前看刘昊然的采访视频。
“为什么选择吴磊?”
“觉得我们俩性格挺合的,可以一起吃遍北京吃遍中国吃遍世界,还可以一起放长假去南非跳伞。而且,他好看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吴磊搓搓脸,想自己脸热得可能发烧...
“刘昊然表白吴磊”上了微博热搜榜。
起因是刘昊然在一个访谈里被问到:如果选一个合作过的明星谈恋爱,你会选谁?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极有可能引发绯闻和粉丝大战。
不过刘昊然作为一个新时代、刷微博、上B站、走在玩梗潮流前线的年轻人,挠挠头问:“一起上过节目也算吗?”
“当然!”记者似乎看到八卦的曙光,两眼放光。
“那就……吴磊吧。”他说。
吴磊正蹲在电脑前看刘昊然的采访视频。
“为什么选择吴磊?”
“觉得我们俩性格挺合的,可以一起吃遍北京吃遍中国吃遍世界,还可以一起放长假去南非跳伞。而且,他好看啊。”
这都什么跟什么。吴磊搓搓脸,想自己脸热得可能发烧了。
但让这热搜一直这么飘着也不是个事,不说别的,他肯定要做回应。现在一上微博,他消息都爆炸了,好几千条全在刷刘昊然表白他。一上B站,首页都给他推荐粉丝剪的刘昊然×吴磊视频。
他才不承认是因为他之前在B站搜过不少次刘昊然所以B站才给他推这些。
他的经纪人已经去联系刘昊然经纪人了,他也打开微信,打算跟刘昊然商量商量。他一开聊天界面,看到上一条还是刘昊然给他推的北京小吃店。他又点进去看了一遍,被馋得直流口水,就是地儿难找,还得刘昊然带他去。
【呼叫刘昊然,呼叫刘昊然】
[哎,来了]
【你打算怎么辟谣啊】
[辟谣什么]
【就】吴磊觉得打“刘昊然表白吴磊”有点下不去手,【微博热搜第三那个。】
结果对面秒回,明显不用去看热搜榜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了。
[刘昊然表白吴磊啊]
这人真是贼不要脸了。
【要不就说你是开玩笑的吧,其实我不符合你的恋爱标准】
[怎么不符合了?]
【你不是喜欢文静的吗,我闹腾】
[你闹腾挺可爱的]
【我抓毛毛虫吓唬你】
[你敢吗]
【我不敢】
【那我喜欢吃榴莲】
[你喜欢吃榴莲????]
吴磊看他这溢出屏幕的震惊语气,想想又怕以后刘昊然不跟他约饭了,回道:
【也不是很喜欢吃……】
【我没长头发】
[你有大眼睛啊]
吴磊抓抓头发,拍拍自己不受控制上扬的嘴角,严肃点严肃点。
【你这人想不想辟谣了!我头都要想秃了!不跟你去跳伞了】
[不去了?我假都调好了]
其实吴磊也假都调好了。
【那还是要去】
他都能想到刘昊然在对面偷笑了。
[好了好了别头秃了,明天带你去吃芝麻糊。我早想好怎么辟谣了]
【你要怎么辟谣?】
[周一见]
刘昊然给他发了个微笑的柴犬表情。
吴磊给他回了个超凶的猫猫。
今天是周日。吴磊坐立不安地抱着手机刷微博,边一条条看粉丝评论边心不在焉地想,刘昊然也不说周一几点,他都睡不着觉了。
接着就收到刘昊然的微信:
[周一早上九点。早睡早起。发了去吃芝麻糊。]
吴磊周一起得真的早,六点钟就睁眼窝在床上玩手机了。还跟刘昊然连了两盘手游。
八点半刘昊然退了手游。
[我去准备了,你先吃个早饭]
吴磊紧张地吃完了早饭,拿着盒牛奶焦虑地咬吸管,边手上不停地刷新刘昊然微博。
终于刷出来一条视频!
他赶紧打开。
“最近有谣言说我喜欢吴磊,我要澄清一下。”刘昊然对着镜头笑得露出小虎牙,“那不是谣言。”
官方辟谣,最为致命。
那天微博热搜榜的第一、第二、第三分别是“刘昊然 辟谣”“刘昊然表白吴磊”和“刘昊然 吴磊 芝麻糊街拍”。
——END——
用了土味情话梗!跟日天就很符合了!
微信聊天那几个梗是指日天的女友标准2333
更多土味情话会放在《喜欢你》03里面
《甜心》篇后记
不写文时一直觉得,作者有话说这个功能,是最没用的。但当了作者,才发现真的忍不住,还是想聊聊。
《甜心魔鬼情人》的后记,以及晓星尘人物分析。大家如果不同意人物分析里面的观点,可以跟我和谐探讨,不要吵我,不要骂我……毕竟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担心,我会不会太变态,我会不会被挂。
首先让我由衷地感谢弦哥。作为我入圈之后的饲养员,在《甜心》这篇文上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在我忍不住剧透给她[下]的剧情之后,她便开始在“你这里不对”和“你写得没问题相信自己”之间不停转换,督导与鼓励着我。
这篇文,我抄袭了原著。
明明完全按照原著的剧情而来,可写着写着,竟然写出了震荡自己的感觉,因为写得过程...
不写文时一直觉得,作者有话说这个功能,是最没用的。但当了作者,才发现真的忍不住,还是想聊聊。
《甜心魔鬼情人》的后记,以及晓星尘人物分析。大家如果不同意人物分析里面的观点,可以跟我和谐探讨,不要吵我,不要骂我……毕竟我写的时候,一直在担心,我会不会太变态,我会不会被挂。
首先让我由衷地感谢弦哥。作为我入圈之后的饲养员,在《甜心》这篇文上给了我莫大的帮助。在我忍不住剧透给她[下]的剧情之后,她便开始在“你这里不对”和“你写得没问题相信自己”之间不停转换,督导与鼓励着我。
这篇文,我抄袭了原著。
明明完全按照原著的剧情而来,可写着写着,竟然写出了震荡自己的感觉,因为写得过程中,我终于彻彻底底想通他们为什么是双箭头。
我17年7月9号看得《草木》,入坑,直到我写完《甜心》的中篇,10月29号,我才彻底想通晓星尘对薛洋有箭头。
写完我都恍惚了。不知道谁能理解这种心脏巨震头脑发蒙的感觉。我反复问自己我OOC了吗,这太OOC了吧,写到把自己写怕。
但我又觉得我写得特别合理。所以我其实是把自己说服了,哦,晓星尘对薛洋有箭头。
薛洋呢,对于我来说,是完美的。完美,意味着他的每一处,都为我的口味而量身打造。作者为什么要创作他、他为什么是这个感情、他是为什么这么想这么做,我不用去刻意强迫自己体会,顺理成章、自然而然地就可以感同身受。一直以来我与他顺其自然地共情着,只要一写他,我就是他本人,写起来又爽又轻松。
你让我分析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说不出来,我觉得就该这么做,没有为什么啊?我好理解他啊。
然而写这篇文时,我疑惑了,他在我眼前突然就变得模糊起来。明明在我眼里显而易见的他,明明我就是他,怎么薛洋却成了我需要反复向弦哥确认的人物:他会这么想吗?他为什么要这么想?他怎么会这么做呢?
全是因为这篇文,我第一次尝试代入了晓星尘。我发现,我的天啊,原来代入晓星尘来看,薛洋如此神秘莫测,模糊朦胧,晓星尘心里居然一直是他在单相思薛洋,薛洋才是没有箭头的那一个。(之后我又抽离出来,让自己作为旁观者去思考薛洋,发现我第一遍的想法是对的。这才松了一口气。)
所以我来分析一下我眼里的晓星尘。
分析人物,切忌只看表面,切忌只记一句话。细节丰满人物,他自己选择的、影响人生轨迹的大事才是应该是人物的骨架。
虽然我没看过几篇薛晓同人,可给我大方面的印象呢,是晓星尘在同人里,属于被人只看中细节而忽视骨架的角色。
晓星尘自主选择的、影响人生轨迹的大事是:下山——婉拒所有世家邀请、想要建立违背旧秩序原则的新秩序——三省擒人——把一双眼睛全送给宋岚——放弃流浪与薛洋定居在义城——自尽。
这几件事我用一句歌词总结晓星尘的性格:你的暴烈太温柔。
- 下山
我学过些皮毛心理学,看人时总是要忍不住结合他的原生家庭去分析,儿时的经历,才是影响一生的经历。抱山的教育模式放到现代,就是“不让孩子去上学自己在家教”,这样你不管有多少个兄弟姐妹,他都是封闭的、单一的、简单的、非社会性的。
晓星尘在这种单一环境下,思维不够变通,眼界不够开阔,培养出来的性格非常容易走极端,因为母亲本身就在走极端。
这种不染尘埃的、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儿时经历,养成晓星尘天真的性格。想不天真也不行,因为你没见过别的人,你不知道怎么去复杂。
- 婉拒所有世家邀请、想要建立违背旧秩序原则的新秩序
他婉拒所有世家邀请,是因为眼界不开阔造成的孤高自傲,心底里认定一个就不认同另一个。试问,你放在哪个世界里,企图建立新秩序的人,内心会不叛逆?放到别的作品里,不很好理解这种叛逆吗?他根本看不上旧秩序下自甘陈腐的那群人。
他的眼里,最能看见大爱,具体的人相对来说会比较小。世间、百姓、天下,是大爱里面的。你让他看世家中人,这个人他觉得你怎么这么迂腐、那个人他觉得你为什么这么庸俗、再一个人他觉得你别这么市侩行不行,他心里是不理解不认同的。
你觉得这里OOC了吗?不……全是因为他经历太少、和人打交道太少的缘故。经历得多的是蓝曦臣,蓝曦臣才是真的对大大小小、所有的事都包容。然而晓星尘经历得不够,对和他不同的事并不能深刻理解。
但这里的不能,并不是他见一个坏事就要上去动怒。他本质是善良的,包容的。下山后,见到的全是新鲜事物,他在不断吸收营养、汲取知识,不停地丰富着自己的认知。属于飞速成长的阶段。他只有一个从小而生的底线与原则。越了他的底线原则,他就固执地抓你,三省擒人;在这个原则之上,你可以肆意妄为,掀摊子,他也“不带谴责”,只是好言相劝。因为这个底线之上的不同,是多彩世界的新鲜,全部能带给他“有趣”的体验。
说到这儿自然而然地带出晓星尘为什么笑点低的原因。
我觉得,太好理解了,完全不用作者强调。为什么笑点低?当然是因为教育太单调、见过的世面太少的原因啊。这不是必然的吗。
下山后的世界,太可爱了,多姿多彩,山下的太阳,比山上那日复一日的太阳,好看多了。下了山,就算看人吵架、看人骂娘、看人掀摊子,都能丰富他的世界观,都能让他觉得有趣。于是,薛洋的倒打一耙,他才会忍俊不禁。
恨这个世界的,一定笑不出来。晓星尘爱这个世界,爱一草一木,一花一树,都让他热爱,所以他才爱笑。爱这个世界,才有着济世的梦。
薛晓的双箭头,完全不需要“我一见你才笑”去论证。晓星尘笑点低,是必然的。
- 三省擒人
婉拒是清高、建新是叛逆,那么最能体现晓星尘天真这个特点的事件,便是单打独斗与薛洋背后的金家死磕。
他与人打交道太少,凭借自己的经验觉得,做好事就一定会被所有人支持、会成功。处在一个标准的守序善良阵营。他在没有任何势力背景的情况下,不求助任何人,与金家对着干,认为可以成功,实在是相当天真。
天真得有些幼稚了。
聂明玦同意他的观点,但聂明玦这种行为就没问题,他的背景深厚,可以与金光善抗衡,他的硬实力、他家族的硬实力,都必须让人忌惮。晓星尘有什么可以让人忌惮的?唯有口碑而已,这只是软实力,过几年,人们就淡忘了。所以他不求助任何人的行为,真的想得太过简单。
全书最最天真烂漫的人设,秦愫都抢不过去。
聂明玦没死,他还不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问题。聂明玦一死,他不屑于去求助的靠山倒了,他便被疯狂地反弹了。
- 将一双眼睛全送给宋岚
孤傲、叛逆、天真,证明完毕,该证明决绝了。
其实不光给眼,晓星尘的每一件大事,全部都能透出他这个人骨子里的决绝。
他温和的外表,仅仅只是外表而已,是良好的教养下形成的。而他本身的性格,是激烈、义无反顾的。放到游戏设定里,他就是卖血狂战士,有着自我牺牲主义倾向,无法看见别人牺牲,牺牲自己就没有心理压力轻而易举。
试问如果不决绝,为什么要一双眼睛全给,而不是只给一只?
(这里我说句题外话,有人会反驳不给两只眼故事怎么进行?这是作者的锅。哎我真的,非常!非常!讨厌分析人物分析剧情的时候,加入作者。要是真想分析,就一字一句去思考他为什么这么做,而不是作者这里是不是BUG。比如一个例子,讨论孟瑶杀了温若寒,救出聂明玦后,为什么背后没有追兵,三尊可以在空地上大谈特谈?我说:呃,剧情需要吧;弦哥:应该是孟瑶从密道里逃出去的。我:恍然大悟,那么孟瑶这么了解密道,杀温若寒,就是早就准备好的。蓝曦臣能出现在那个地方,也应该是他设计好的。阳泉奇袭之所以会失败,是孟瑶提供的情报本来就是错的,他就是为了在聂明玦面前演出那段杀温若寒救聂明玦的戏码,并且让蓝曦臣来劝服聂明玦。←故事一下子就理出来了。而不是:哦这里是作者为了剧情需要设计得,然后不去思考了。)
说回星尘,为什么给一双,因为他的性格内敛中透着偏激决绝。觉得对不起,那就一双眼全给,为你付出我能付出的所有,毫无保留。
所以薛晓为什么是双箭头?
因为我一见你就笑?不,一见你就笑是结果,本因是因为,一但晓星尘喜欢上谁,他就会义无反顾地付出自己全部真心。
我觉得,在修真文这个背景中,薛洋是晓星尘的救赎这一点,也许显得不太明显,所以我换成了现代PA,感谢现代开放的生活方式、包容的性取向,他俩在一起之后,把薛洋是晓星尘救赎这一点,变得特别明显。
失明对于梦想的摧毁程度、对于晓星尘的打击,是巨大的。他还可以夜猎,可再也没有能力实现他曾经的宏伟蓝图了。
这个时候,薛洋出现了。
因为你是我的眼,让我看见这世界就在我眼前。晓星尘如此热爱的这个世界,他自己看不到了,薛洋来了,薛洋为他拿剑,做他的眼睛,指引他的路,告诉他世界依旧很精彩,晓星尘觉得,瞎了也没关系,他又可以爱这个世界了。
这是多么值得他开心的事?他眼中的那些大爱,可以通过薛洋去再次感知,那么,薛洋怎么可能不是他的救赎呢?
他本身性格,天真决绝热烈,一旦认定了谁,便会倾其所有的付出,薛洋成为他的救赎之后,他又怎么可能对薛洋没有箭头呢?
这点,是我10月29号刚刚想通的,想通后我哭得几乎不能自抑……因为我发现否认了晓星尘对薛洋的箭头,就是否认了晓星尘身上最可贵的品质:那份决绝地奉献。
这近四个月来对这个CP的热爱,一瞬间得到了他本人的支持和肯定,让我觉得,爱上这个CP我真的好幸福……
- 放弃流浪与薛洋定居在义城
双箭头证实出来了,那么我们来加深一下吧。
我喜欢翻唱《镇命歌》那首《忘川》里面的一句话:释怀宏愿、贪恋微暖,两心度平凡。
释怀宏愿,晓星尘,真的已经放弃他的梦想了,连云游做个散修都放弃了,他对薛洋产生了归属感,他选择安家了。
立业无望,还可以成家。
原作有一段话——
薛洋亲昵地道:“最近咱们晚上都没再出去杀走尸了吧?不过前两年,我们是不是隔几天就去杀一堆啊?”
前两年出去,这两年晚上没有再杀走尸。这个世界的怪物,不光是走尸,但走尸是最主要的一种怪物。那么这两年没再出去,可以说,他们就是在家,腻腻歪歪地窝着过日子。云游出门帮忙夜猎,成为了寻常家庭旅游一般的节目,就像周末去县里吃烧烤、去临市待两天、把阿箐安顿好去再远一点的地方玩几天,成了日子的调剂。
他们在过小日子。
我刚才分析了,晓星尘眼里,是大爱,最值得爱的“人”,是“百姓”这个概念。而具体的人,相对来说在他眼里就小了。然而当经历了巨变之后,他改变了,成长了,对世界的爱不再那么大而空。从他和薛洋偏居一隅可以看出,他的爱,变小了。
那么他的大爱便全集中在薛洋一点,通过薛洋去释放这份大爱。他的爱终于不再大而空,而是缩在一点,小而浓。
这时的他,从守序善良,转变成了中立善良。
下山就是不想忍受封闭的生活,然而因为薛洋,又开始了封闭的生活。沿用了原生家庭带给他的、最为肌肉记忆的模式,毕竟最熟悉的,才能带给人安定的感觉。
薛洋让他新鲜,薛洋让他安定。
这里再说回笑点问题。就算晓星尘笑点低,他也不会因为世家中人而发笑,下山那段写了,他看世家人,这个迂腐、那个庸俗,触犯了他原则问题,他对金光瑶的笑,礼貌而疏离。他的大爱在平民身上,薛洋这种底层出身的人士,才更能让他发笑。薛洋是为晓星尘量身定做的笑点。
薛晓这对的彼此吸引,简直是流传了千古的经典模式。看看风流话本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阁小姐,哪个不会为了叛逆幽默的痞子心动?
痞子潇洒风流地站在那里,就够天真没见过世面的少艾心动了。
而痞子的箭头呢……我又分析不出来了,我觉得痞子爱清纯简直天经地义,你让我分析,我真的说不出来,因为,难道还有别的可能吗?
- 自杀
有同好交流的时候,对我说,晓星尘是一个很韧的人物。我:……
那个……真的看不出来。有人若看出来了,可以试着说服我。
晓星尘,是一个别人一见,就不自觉地去保护他的人物。魏无羡:别告诉他真相啊!宋岚:我绝不能告诉他真相;阿箐:不能让道长知道真相;薛洋更是如此。大家都知道他受不了。
那么来对比一下蓝曦臣,魏无羡:蓝宗主啊金光瑶他BALABALA,他还利用了你杀了聂明玦啊BALABALA。蓝曦臣:……我坚强!
然而晓星尘一下子就玉碎了。
我一直爱形容星尘是玉做的人。温润易碎。他很脆弱。
为什么很脆弱?下山之后,还没吸收完知识,没过多久就历经巨变,巨变之后又龟缩在义城,过着平凡的生活。他的经历,依旧不丰富。
蓝曦臣小事大事大事小事连番轰炸,被打击着成长;他是顺顺顺,被大事打击,再顺顺顺,被大事打击。可以说,他一生只经历过两次巨大的挫折,第一次他奉献了双眼,因为薛洋的出现,救了他,他才“眼睛不常流血了”,才挺了过来;第二次打击,他连薛洋都没了,直接崩溃。
好吧你说谁遇见这种事不脆弱,也对。平时他挺韧的,也对,哎呀我不管了,你就认为都有都有吧(这不是写分析吗怎么突然这么随意起来???)
来说回自杀。我入坑时候就说,晓星尘这个无意识的报复,真是太厉害了。那么写的时候我就想,他到底是无意识的报复,还是有意识的报复?
无论如何,晓星尘这个报复都漂亮。原著里,报复这点,不是太明显。于是《甜心》里,我把他设定成了有意识的报复,为了突出他的“报复”。(再次赞美现代社会开放的爱情观。)
《甜心》借用了弦哥给我想的一句话:手中剑,济世梦,心上人,全没了。
你杀了我的心上人,我也杀了你的心上人好了。(OOC了,住手)
《甜心》里,薛洋因为晓星尘开木仓发疯,认为自己必死无疑,对晓星尘说你杀了我你也会痛苦一辈子,因为我是人渣你也爱我,你表面温和内在决绝暴烈的感情,一辈子都抽不出来。我死了,我也赢了。
晓星尘把枪举到自己头上后,薛洋紧张地说:我又不在乎你,你以为这样就能报复我?
晓星尘摸到戒指上的XYLOVE XXC的字样——如果他真的不在乎,戒指上会刻CM,免得被自己发现质问XY是什么意思,然而薛洋坚持刻了XY——他知道他自己在薛洋心中,是有位置的,于是笑着,饮弹自尽。
他的箭头,他的报复,在原著里也许不是太明显,不是一个人对我说,草木明明是薛洋的单箭头,我以前竟然也是这么认为。
但《甜心》里,他的箭头,他的报复,显而易见,所以我整个人,边写边懵边震撼。换个视角,换个模式,原来眼界会变得开阔。
我眼里的晓星尘人设,我基本分析出来了。
大爱、牺牲、奉献、善良、天真、幼稚、清高、矜傲、自赏、叛逆、决绝、脆弱。
同不同意的,反正我基本不变了……
《甜心》这篇文,前前后后,我一共五次崩溃大哭。
一次就是写《中》的时候,我吃完早饭很困,写不下去,弦哥说,喝酒吧。于是我喝了两大杯白酒,整个世界都飘忽了,然后写星尘,突然就理解了星尘的箭头。历时三个多月没想通,用了两杯酒,理解了,酒真是好东西。
一次,我正在构思《下》,关于救赎的问题,和弦哥聊我那篇《夜宴》,我说这里的薛洋救赎变成了金光瑶,他有了爸爸,那么晓星尘对于他来说,不就可有可无了吗。他们就算恋爱,会七年之痒,会为了一点小事分手,会想普通高中生那样,谈个恋爱,大学就各奔东西。我不接受。
他们是彼此的仇人,却也是彼此的救赎。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我爱的就是这种唯一感。薛洋如果不是这么黑,他如果不是这么走极端,我根本不会这么爱他。可他是因为不幸才去走极端的啊。
我发现我无法放过他……
发现这点,半夜十点,哪里都没人,四周黑黢黢的,我在河边哭得撕心裂肺。怎么HE?怎么甜?怎么给他一个好结果?我做不到……我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我觉得我好对不起他。
剩下两次,是星尘眼睛确诊,薛洋说不会走,和《我只在乎你》那里,就是救赎感啊。晓星尘看到了天使……
还有一次,是我写最后说真相那段的大纲,虽然我抄袭了原著,拘泥于原著剧情。可是难受拘泥不了,难受是新的,难受不能抄袭……我又为了我的剧情重新哭了一遍。
我写文太容易共情了,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样,总之我写个文,真……哎……不说了。
这个后记一开始那么认真,到最后完全成闲聊了。随便吧,其实就是想聊聊而已。
最后谢谢大家红心蓝手评论点赞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