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幻】变化
·文笔渣渣,看看就好,莫当真
·be,一发即完
·ooc预警+人物死亡预警
·以上没问题请继续,谢谢观看
自从紫堂真恢复记忆之后,计划一直都进行的很顺利。
但为了不被发现破绽,紫堂幻和紫堂真这两亲兄弟,终有一战。
这不,在一次偶然的遇见中,战斗一触即发。
最后的结果毋庸置疑,是紫堂幻输了,但因为这场战斗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紫堂幻被菱“救”下,带走了。
所以最后的紫堂幻只是重伤,修养几天就好了。
虽然自那场战斗以后,菱就觉得紫堂幻不对劲,但她又具体说不清楚,而且现在计划在关键时刻,她要......
·文笔渣渣,看看就好,莫当真
·be,一发即完
·ooc预警+人物死亡预警
·以上没问题请继续,谢谢观看
自从紫堂真恢复记忆之后,计划一直都进行的很顺利。
但为了不被发现破绽,紫堂幻和紫堂真这两亲兄弟,终有一战。
这不,在一次偶然的遇见中,战斗一触即发。
最后的结果毋庸置疑,是紫堂幻输了,但因为这场战斗也是计划中的一环,紫堂幻被菱“救”下,带走了。
所以最后的紫堂幻只是重伤,修养几天就好了。
虽然自那场战斗以后,菱就觉得紫堂幻不对劲,但她又具体说不清楚,而且现在计划在关键时刻,她要注意的地方太多,就没有继续关注紫堂幻。
毕竟在先前的相处中,紫堂幻还是很靠谱的。
后来计划成功一半,为什么是一半?因为他们发现裁决神使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自己人。
于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黑洞,参赛者,以及裁决神使三方合作。
这也让紫堂幻知道了当初的紫堂真是恢复了记忆的事。
在得知真相的那天,没有人感受到紫堂幻这个半透明人的气息变化。
他仿佛灵魂被抽空,整个人都不是很好。
他知道这是顾全大局,这样做可以救更多人,知道紫堂真是演的……
他什么都知道,包括紫堂真在他倒下那一瞬,不经意间露出一丝的喜悦……
多么可悲啊,连自己为之倾尽一切的兄长大人也盼望着他的死亡……
本以为是兄长失忆了,没关系,他不会这样,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紫堂真已经恢复了记忆。
啊,真是可悲……
后来,神使的力量终究太强大了,于是紫堂家主动请缨,用紫堂家一族的上古封印术封印整个凹凸星。
不过记录这封印术的书籍上缺了一页,不过看全篇来看,这一页应该是附页,没有什么内容的空白,少了也没关系。
于是,新的计划正式开始。
他们会提前撤离凹凸大赛,然后由紫堂家的人垫后,在完成封印术的一瞬间,撤离。
怎么说呢?团结就是力量,计划的每一环都很顺利,直至最后……
紫堂家中紫堂幻自然和紫堂真在一块,救连最后逃离的坐骑他们也是一块的。
紫堂真毕竟是起阵的人,他要顾忌全部人员,在撤离的时候自然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后面安安静静坐着的紫堂幻,在阵法起的时候,就站了起来。
“成功了,我们出来了,幻……”
在撤离成功的时候,紫堂真终于想起自己的弟弟还在身后。
他转过头,看到的是紫堂幻快速下坠的身影。他的眼里没有光,没有泪,反而有股解脱般的笑意。
紫堂真瞳孔缩起,他下意识的人飞船飞向紫堂幻,他想要抓住紫堂幻,把他拉回来。
但紫堂幻好像早知道会这样,他下坠的速度忽然加快,渐渐的,紫堂真看到紫堂幻在发光,然后身体开始变成一个又一个的光点。
在紫堂幻彻底变成光点前,紫堂真看见他的嘴唇动了动……
“再见”
原本暗淡的封印阵发出耀眼的光芒,传遍了整个宇宙,无数条铁链像枷锁一样包裹住哪里凹凸星。
成功逃离了的人们聚集在一起,看着这璀璨的一幕,看着紫堂真架着飞船,停在哪里,许久没有动静。
紫堂真其中已经愣在了那里,看着阵法亮起,身为紫堂家这一代天赋最好的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不明白,为什么……
忽然间,他觉得他的上衣口袋里有些什么。
他如今穿着的是曾经离开紫堂家的那一身衣服,先前的天使服上有一些装置,可以追踪,所以他早就换下来了。
他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那是一个荷包。
看样式,是紫堂幻的。这是紫堂幻在紫堂真出发前送来保平安的。
紫堂真颤抖着手打开了那个荷包,里面只有一张纸,纸的正面是紫堂家的平安符,而背面写着一段字:
“封印术又称封印阵,需祭品,且祭品自愿献祭才能真正完成,否则将反噬阵主。祭品,必须是纯正的紫堂家血脉。献祭之后,祭品将永无轮回。”
紫堂真瘫软在飞船上,无声的哭了,他怎么就忘了呢?这个记录封印术的书,是一直在努力学习,几乎在家族藏书阁住下的紫堂幻给他的,也只有他能在藏书阁的角落找到这本书,然后撕下最后一页……
“幻——”
紫堂真的呼唤响彻宇宙,可惜啦,他呼唤的人在也不会回来了……
——end——
写在最后:其实开始紫堂真的笑是在高兴,高兴紫堂幻成长了。
本来还有一个幻重生失忆,还因为灵魂缺失看不见,身体虚弱,然后大家一起让幻摸脸认人,帮助恢复记忆。在还没摸到前·最亲近的人·真,只是靠近的时候就在颤抖,还退后半步说:“我的感觉告诉我,你想杀了我。”但有点懒,就没写(可能那天发疯就写了)
【遐敌】博克侬教论
···
冰冷的风自脸颊划过,遐蝶却仍在恍惚着。
她终究还是来了,简直无可救药。
“要回来的时候给我发条信息就行,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啦。”
“谢谢您,回见。”
她回过神来,开拓者已经又消失在了空气里,留她一个人站在悬锋的城门前。
遐蝶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四周空无一人,冥冥中却传来哄闹的声响,应如那人记忆中一般。
他的……故乡。
上次来这里,还是伴着如今已陨的神明的残片。如今她又如朝圣般来到这里,似要参拜那位新神,却只是想同故人说上几句话。
那是必须要做的事。他们时间本就不多。她快步走着,踏过那段褪色的石板路,向城中走去。
万敌该是...
···
冰冷的风自脸颊划过,遐蝶却仍在恍惚着。
她终究还是来了,简直无可救药。
“要回来的时候给我发条信息就行,我就先不打扰你们啦。”
“谢谢您,回见。”
她回过神来,开拓者已经又消失在了空气里,留她一个人站在悬锋的城门前。
遐蝶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四周空无一人,冥冥中却传来哄闹的声响,应如那人记忆中一般。
他的……故乡。
上次来这里,还是伴着如今已陨的神明的残片。如今她又如朝圣般来到这里,似要参拜那位新神,却只是想同故人说上几句话。
那是必须要做的事。他们时间本就不多。她快步走着,踏过那段褪色的石板路,向城中走去。
万敌该是已发现了她的到来的。遐蝶能肯定他不会想见她,但以悬锋王储的性子来说也不会随便玩失踪。而只要能找到那个人,她就一定能得到真正的释然,本是未知的结果在她脑海中却是那样明朗,只要她能向他说出那些……
走上阶梯到达顶部平台时,突兀地在耳边低吟的风中的是那个熟悉的声音。
···
“小蝶,回神啦。”
一声稚嫩的嗔怪响起,随后是某个带着笑意的温柔声音:
“怎么,有心事?”
“……抱歉。”
“如果你想见他的话就去吧。我们的客人有些特殊的旅行手段,你让他们带你去就好了。”改衣师说。
“……毕竟有天你也要成为半神,在你的命运中与我们渐行渐远,直到神谕的结局到来。”
阿格莱雅把她轻轻颤抖着的双手拢进掌心,朝她轻笑着:
“我或许是未曾对你说过,不久前有两只金蝶从我那飞走,其一因「死亡」而凋零,其一为「纷争」被燃尽。”
“唔,小蝶也不该这么迟钝的啊,连小白都能看得出来你不是单相思!”
“……”紫发的少女愣了愣,又咬紧嘴唇;“您刚才也说了,即使是「浪漫」的造物也会受那些不可抗力影响而消亡——”
“但它们带去的金线并未。如今我仍能看见它,即使尽头消失在了天空中,却没有崩裂。”阿格莱雅轻笑道:“你看,即使是在命运面前,当那些情感交缠成线,也会比我们猜想的坚韧千万倍。”
“小蝶,即使是那些缄默不语的遮掩有时也该被揭开哦。留给我们的时间还有,却也不多。现在前去的话还不算晚的。”红发女孩表情认真。
“蝶,我想你的确是清楚的,即使是身为背负命运的黄金裔的我们,也仍有着或至少曾有过一个人类的灵魂,有着瑟希斯赐予的理性的智慧,亦有墨涅塔赐予的情感与冲动。”
那答案本就呼之欲出,人们又予她轻轻一推。
于是她启程了。
···
“天外的客人们的交通手段这就给你们学来了?”
他就倚在城门边等着,似乎已有一会了。
“我本以为你们那不会再有什么事还需要叫我出手。”
“不……没什么需要劳烦您的,受人之托带些东西来罢了。”遐蝶摇摇头,轻轻地说。
她回头还该感谢下那位“救世主”想的主意。
“白厄阁下说您一定很想吃这个,但他大概是背后说您坏话良心不安,不肯亲自过来,于是让我捎给您。”
她递出那个精致的盒子:“嗯,是云石市集的黄金蜜饼。”
“呵,懦弱的家伙。记得告诉那救世主一声这个样子可没人看得起他。”万敌挑挑眉,还是接了过去。“……也记得跟他说声谢谢。”
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在耳边几乎清晰可闻。他似乎没注意到什么,这回她赌赢了。最短的相距不到那一只饭盒的长度,却什么都没发生,那个人不会被她的诅咒所影响。她可以再靠近些,再靠近些——
“那你又是来做什么,非得亲自来一趟?”他随手将盒子放在一旁的石台上问道。
“同时要带些话给您……”
男人盯着她看了一会,最终只是嗤笑一声。
“你什么时候当上专门跑腿的了?奥赫玛闲人养了不少,下次有事跟阿格莱雅说声随便抓几个来干就行,你的时间可比他们宝贵多了。”
“有什么话快讲就是,看你这憋屈样。”
是啊,她不该如此犹豫的。她只想知道那个结果,因此只需要告诉他——
“……也是来看看您,万敌阁下。我很想你。”
仅此而已。
···
他大笑起来,额发一晃一晃,叫遐蝶看不清表情。
“说这话前先想清楚自己是谁,哀地里亚的死亡圣女,神谕中的黄金裔,马上还要成为接过灰黯之手神权的半神。你觉得你……觉得我们所有人,有资格这么说吗?”
她太了解那家伙了,听得出那嘲讽里隐隐的绝望,却只是咬紧了嘴唇听着。
“你还得庆幸现在我还活着能让你见,等只有宿命与你作伴之后让你去想所有人的时间还长着,这样脆弱将来怎么熬得过去?不如学坚强些。可笑,明明已经送走了那么多的生命……”
“看够了就走吧,别再来了。”他判决道。
“你可以为此怪罪我的残忍,也可以怪任何人,但你要知道既定的宿命一直就在那里,埋伏在四面八方,等着时间把你带到它面前。每个人都无法逃离。”
“相聚又分离,在孤独中活着或死去——这就是我们作为逐火的黄金裔的宿命。”
万敌破天荒地说了一大段话,哼了一声就转过身去要走,遐蝶自始至终没能看见他说那些话时究竟是怎样一副神情。
但缇宝老师说得对,那些遮掩下的是应当被她看见的。她一定要亲眼见到那人的暴露,让那些所谓的猜想不再是猜想,给她一个确切的不愿走向那样的结局的理由。
于是女孩追上去,男人听见鞋跟踏过石砖时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也开始越走越快直至跑起来。两人无厘头地狂奔着,似乎都有着必须奔跑的原因。
···
他终于意识到那似乎没有意义,于是又停下来,仍然背对着她:“我已经说过你该走了。你到底是想自己离开还是被从悬锋城上丢下去?”
“我的话还没有带到。”遐蝶回答。
“不管什么事说完就快走,别在这浪费时间。”
她在不远处停下脚步,定定看向他。
“他们也觉得我该告诉你,我们的宿命并非你所认为的那样决断。”
“这就是你想说的?在这个行将毁灭的世界,除了向着神谕给出的微弱希望前进什么都做不了的地方?祂肯定也跟你说过那些了,开端和终结都已经在那里,关于身为黄金裔的宿命我们还要什么能说的?”
遐蝶又轻轻开口了,这次她会将他的掩体彻底击碎,而成功是必然的。
“神谕的诅咒为我们锚定了结局,却也从未说过具体过程如何。”
“如果说一切当真都按着早已注定的轨迹进行,那我此刻来到这里,回到你身边,又何尝不是命运使然?”
那双薰衣草颜色的眼睛中似有什么破碎的在燃烧。
「纷争」的半神死死地瞪视着它们,却再也找不到当初女孩的懦弱与慌张。
万敌想到了很多,比如给那发疯的入殓师一拳揍她个清醒,或者把她连同她的满口胡言扔回奥赫玛别再来打扰他的清净,可与那所谓的字典相违地他这时却偏偏说不出也做不到。有另一个声音搅得他不得安宁。
它说放下吧,接受吧,那个字——那个他说不出口的东西——已经让那女孩变得如此勇敢。无比讽刺地,在恐惧的反倒是你这个「纷争」的半神,你到底在做些什么?
它尖叫起来咒骂着。就是这吵闹的声音叫他说不出一个本想说的足够恶毒的词语。它讥讽他简直像是怯懦的鬣狗。它知道他不是,他也知道他不是。
万敌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嗤笑。
“诡辩的技巧倒是长进不少,是那小子教坏的你?”
“不,阁下,我没有——”
“玩笑话罢了,怎还当真了?”
男人笑得越发张狂,像是赢下了比试那么得意。但遐蝶知道他只是还碍着面子硬装。
那笑里分明有着如漫长雨季结束后看见第一缕阳光的伤感与欣然。
是还不肯褪下伪装的温柔的妥协啊。
···
但她不愿只要披着伪装的妥协,另一个答案同样就在那里。那渴望要远远胜过恐惧。
没有丝毫犹豫地,遐蝶走上前去。
她在一步步地逼近,明明不久前才对他说过死亡不是游戏。
“怎么,还想看一眼我在你面前死去是什么样子?”他皱起眉,后退了些,但女孩仍没停下脚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一定已经小于安全范围了,万敌甚至能看见她的嘴唇轻颤着,听见那低如耳语的声音:
“没事的,万敌阁下。你明明也知道那没事的。我答应你只会任性这么一回,请原谅我。”
于是遐蝶就这样扑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了无比珍视的人。啊,她模模糊糊地想,原来那些成对的恋人之间的,并非为了处决某人而是仅仅为了爱这种缥缈的东西而主动选择的拥抱是这样的感觉。她除了交融的心跳几乎听不见一切声音了,只是默默做好了被一下子推开的准备。
那具身躯却只是颤抖了一下,没有再多的动作。这是个好兆头,但遐蝶在他怀里仍然不敢动弹,生怕突然惊醒了此刻突然平静得可怕的人。
她突然又意识到什么,猛地抬起头去望他的脸。于是万敌看见女孩盈着泪水的双眼与抽动着的脸颊。
“你还好吗?抱歉,我——”
她一下子松开了他,想要退回到安全距离开外。那该是件好事,潜意识却先一步动了起来,用一个回应的拥抱留住了那只蝴蝶。尴尬感慢半拍地重新占据了理智,但被迫迎上那惊喜而殷切的视线让半神根本没法动弹,再次可悲地陷入了被动。
“好着呢,一点事没有。”他动动嘴唇,本想笑遐蝶想太多,嘲讽的话语却已说不出口。
“……有趣,诅咒竟能够相互抵消达到和谐,这个实验结果该让那帮人兴奋一阵了。”
万敌盯着那副被终于憋不住的泪水弄花的漂亮面容,好不容易找到自己该说的话。
“赶紧擦擦你那该死的脸。”他说。
她哭得很安静乖巧,却没有照做,不肯把环着他腰的双手挪开。
“嘁……你上战场的时候可不许这样窝囊,黄金裔。”
半神只得自己伸手为遐蝶揩去泪水,终于给她脸上收拾干净之后又很嫌弃一样甩甩,任视线飘向远处。
然后他们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着相拥。
···
静谧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久到让万敌不耐烦起来:“站这么久你脚不会麻吗?”他说。
“一会,就一会。”遐蝶轻轻地说。
“你可以留到下次。”
“……那真的真的太好了。”她这样低声说着,却完全没有一点要松开的意思。
遐蝶知道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把她推开,万敌也知道他可以在任何时候把她推开,但他没有。
“下次再来,我会多带些黄金蜜饼和蜜果羹,要多少都行。新鲜水果呢?还有小说需不需要买几卷来?”她得寸进尺一般地问。
“那些不三不四的野史还是算了,我在这有自己的图书馆,”他顿了一下,“不过甜食倒是可以多些品类。”
“开拓者们的‘界域定锚’倒是个方便物件,若有空闲,眨眼间也能回到奥赫玛坐坐。”遐蝶笑道。
“嗯。”
贴得很近很近,那双翳动的唇间只扔出一个单字,却令她无比心安。
他们都是那样清楚最终一定会在那片银白色的花海相聚,但走向结局的路途上并非无法相伴。即便确有岔路,跨过那片荒原亦能让两人得以短暂地相拥。
THE END
···
·因关于所谓既定的一些思考而决定写的,也许是上一篇的接续。剧情有些混乱,感谢愿意看到这里的你。
以及遐敌白色情人节快乐!你们要长长久久( 'ω' )
【赞安】视觉缺失
接第四季末,决战前夕if线
是刀,设定安迷修的身体状况很差
雷者自动避雷
———————————————
***
人有五感:视、听、触、味、嗅。
一个人如果行将就木,先丧失哪一感?
答案很简单,率先丧失的是——
视觉。
***
他们困在结界中已经过了数日。
凹凸星崩溃后神使们发动力量将参赛者一网打尽,由于各位选手处于不同地界,位置参差不齐,参赛者们只能被迫分散隔离,姑且不论其他人情况如何,他们四人无形中已经组成了小队。
X天使乖顺待在呆毛姐弟身旁,和组内成员商谈对策,身为天使却和参赛者搞在一起,安迷修只能轻轻叹气,默许对方随意行动。...
接第四季末,决战前夕if线
是刀,设定安迷修的身体状况很差
雷者自动避雷
———————————————
***
人有五感:视、听、触、味、嗅。
一个人如果行将就木,先丧失哪一感?
答案很简单,率先丧失的是——
视觉。
***
他们困在结界中已经过了数日。
凹凸星崩溃后神使们发动力量将参赛者一网打尽,由于各位选手处于不同地界,位置参差不齐,参赛者们只能被迫分散隔离,姑且不论其他人情况如何,他们四人无形中已经组成了小队。
X天使乖顺待在呆毛姐弟身旁,和组内成员商谈对策,身为天使却和参赛者搞在一起,安迷修只能轻轻叹气,默许对方随意行动。
这座森林里唯有他们四人,发觉天空布满结界赞德只能落到地面,抱怨似“啧”一声,他们的处境危险,像等待屠宰的羔羊,如果无法逃出这座被结界包裹的巨木森林,那只能是等死。
每日的巡逻、狩猎分组都会改变,赞德也不是刁难人的性子,相反他年少流浪,无论何种情况都可以化被动为主动、随遇而安,与呆毛姐弟共事后,终于迎来他和安迷修的第一次合作。
起初,赞德一把揽上安迷修的肩,绿壳脑袋凑过去看对方手中的地图,很随意很正常的动作却受到了师弟的抗拒,安迷修几乎是立刻推开他的脸,想要和他拉开距离。
“…你这是…”
赞德不喜欢被人拒绝的感觉,尤其是安迷修。
他的嘴角尴尬地上扬,又不是待出嫁的姑娘,遮遮掩掩欲拒还迎成什么样子,赞德一边鬼叫一边靠近,完全不把安迷修的抗拒放在心上。
“别靠近我。”
可惜男人刚抬脚,不同颜色的双剑猛地朝自己袭来,安迷修这是铁了心要与自己拉开距离,这下倒让赞德起了疑心,事出反常必有妖。
“喂,不至于吧!”
赞德轻轻松松躲过了对方的攻击,却也没有继续往前走,他看着安迷修收回地图,凝晶流焱悬挂于他的身旁像黄蓝双煞,保护主人不让任何人接近。
那刀锋透出诡迷的光,赞德微微收敛了气压,到底是见多识广的天使,这时赞德沉住气,一反戏谑常态:“你不让我过去,我听你的就是了。你冷静一下?”
“你看我多乖?”
天使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赞德扯出一个应付的笑,见到对方缓慢收起武器才冷下脸,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红眸沉沉盯住棕发骑士,安迷修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他拍了拍自己的白色衬衫,给男人一个沉静祥和的侧颜;
“走吧。”
***
迟来的双人搭档,赞德却只能跟在安迷修身后,凝晶流焱恪尽职守待在主人身边,一有动静就会迅速出击。
思来想去,这很不对劲。
旧时的记忆突然涌现在脑海,赞德记起来曾经他见过对方如此奇怪的样子。
幼时的安迷修脾气好,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性子,偏偏固执己见的时候有一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谁都没有办法。
骑士学徒回到家,看见扎马尾的小孩照镜子也不管,少年赞德刚把手提袋放到桌子上,安迷修“砰”地站起身,镜子都碎了一地。
……
“…啊…?”
赞德一愣,抬眸去打量反常的师弟,安迷修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慌忙逃离了事故现场。
赞德把袋子里的食物拿出来摆上桌,出门还特地给师弟买了几根法棍,他把自己的活儿干完了,这才推开卧室的门,走进去。
小孩坐在他的床上,一言不发。赞德以为他这是闹了脾气,想来也有趣,安迷修安分守己,一直很听话,这次的奇怪行为让赞德感到好笑,忍不住探究一番。
“你这是怎么了?”
“有什么事和师兄说说。”
赞德一手揽上他的肩,小孩的背很薄,半长的马尾乖乖搭在他的手腕,赞德看见小孩阴沉着脸不说话,颇有耐心揉了揉安迷修的脑袋。
他还想说什么,被安迷修一爪子拍开。
从来没有被师弟拒绝过,赞德一时瞪大了红色眼睛,活像受惊的兔子,只是他的绿色头发太过鲜艳,被对方打击成冰封千里的松柏。
安迷修推了推他,示意走开。看上去他想独自一人待着,也没有说话的欲望,整个人都是颓废的气场,满脸写上“请勿靠近”,赞德越发好奇,变本加厉捏上安迷修的脸。
“唔…!”
一听到师弟的痛呼,赞德立刻松开手,安迷修疼得捂住半侧脸颊,清浅的眼泪都被逼出来,赞德想到了什么又抓住想要逃跑的小孩:“小安…你不会是牙疼吧?”
“……”
小孩不说话,小孩脸都红了。
赞德很是没出息地笑出声:“噗!哈哈哈—!”,安迷修早就预见了这种被嘲笑的结局,只能气汹汹瞪大眼睛,双手捂住脸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秘密。
真是会逞强。
赞德偶尔不会明白安迷修的想法,有些事明明是可以说出口的,偏偏什么都不说。
“以后疼就要说疼,知道了吗?”
“唔…!”
也不管对方答应没答应,赞德伸手捧起安迷修的脸,查看外围无恙后用手指撬开他的唇,从齿缝钻了进去,那时小孩很快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动作,仿佛知道面前的师兄不会害他,永远不会害他。
。
这座高大无比的巨木森林里栖息着许多未知的魔兽。
身为X天使,他自然不怕任何威胁,活到现在的参赛者多少都有些能力,几乎轮不到他出手。
只是危机就在眼前,神使们的毁灭性打击不知何时才会到来,他们必须要保持警惕。赞德目光一转,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树枝交错复杂,视线尽头的泥地上野草笔直站立,向上生长,攀登阳光,几只蝴蝶等待破蛹而出。
如果没有胜算,待在原地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赞德。”
有人开口叫他的名字。
天使将视线挪回来,放到面前转过身回望他的骑士身上。
赞德扬了扬眉,示意对方继续说,面前的安迷修看上去像挺拔的松,细细碎碎的刘海遮住双眸,赞德看不清他的表情,安迷修郑重开口:“如果能走出这片森林,只有一个人也好,你要活下去。”
还以为是什么有意思的话。
赞德翻翻眼皮,对师弟的死板感到无奈,心中还涌现出一股愤怒,他努力压制住自己,冷笑道:“我看你是忘记诅咒了?”
“好好活着,才能查清诅咒的真相。”
赞德走到他面前,凝晶流焱没有动手,天使敲了敲安迷修那颗跳动的心脏。
***
有参赛者来救援了。
赞德认识这小子,是裁决神使盯上的容器,一头灿烂的金发在风中摇荡,呆毛姐弟中的姐姐两眼放光,等待心爱的白马王子前来搭救。
赞德扭头去看安迷修,安迷修收起武器,目不转睛的姿态像懵懂的鸵鸟,赞德心中的火气更旺,马上就要火烧燎原,实在忍不住,赞德想去拉他的领带。
因为外力的破坏作用,整个结界开始崩塌,队伍内的姐弟被救出,赞德想飞是可以飞出去的,可天使只是停留在原地,他望着自家师弟,对方也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那是他的冰雕。
果然,安迷修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出去。
赞德望着飘渺的雾,不知何时这片森林起雾了,依稀可见的绿色原野也被干脆地磨灭,往两人心中平添隔阂,赞德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随口朝他搭话:“说起来,我经常会感到后悔。”
“你会后悔?”
安迷修顺着他的话题开口,语气充满了不可置信。
赞德没有理会他的疑惑,将目光放到迷蒙的雾上,天边救援的身影已经模糊不清,难得两人平静独处的时光,赞德浅笑一声。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老猫头…之类的喽。”
“如果我没有离开你们,你身上的负担也轻些,我——”
安迷修突然打断他:“你已经做的够好了,师兄。”
发自内心称他为师兄,长大后的安迷修在他面前永远坚硬,像一坨无法融化的冰,赞德哑口无言,将倾诉的话语憋回去,安迷修方才对他所言已是极高的称赞与鼓励,还带有变相的安慰,赞德放松了身体,笑着朝安迷修看去,这一眼格外复杂。
“唉~。”
“听你一声师兄可真难,小安。”
“既然你都叫我师兄了,那师兄问个事儿总不过分吧?”
赞德靠近站在不远处的师弟,对方显然还想要拉开距离,这次却无法逃开男人束缚,天使的重刀不知不觉落到他的脚边,赞德瞬移一般停在他面前,安迷修愣住,下一秒想用腿挡住他凑近的身躯。
被防住了。在赞德眼里安迷修的全部动作都是徒劳,猫捉耗子势在必得,这次他狠狠掐住少年脸颊,用力扳正他的脸,赞德的声音很冷,像冬日的寒冰:“你是不是看不见了?”
“!!”
安迷修蹬大了双眸嘴唇轻启,这一慌乱神情牢牢刻在赞德眼底。
赞德气得牙痒,红瞳猛缩,他问。
“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迷修听到碎裂的声音。
是一直以来隐藏真相的自己,被赞德赤裸裸挖出冰封的心脏,已经碎了,再也无法补救。
***
因为诅咒侵袭他的五感尽失,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安迷修本该要拖着奄奄一息的身体战斗到最后一刻,赞德的出现成为他腐朽命运的转机。
X天使穿透他的胸膛,帮他平分了诅咒的力量。本该迟钝的触觉、味觉和嗅觉,完全痊愈一般让他感到轻松,全身都是暖的,他的生命恢复了正常体征,可以支撑很长时间。
五感缺失,率先缺失的是视觉。
听说人快要死去时,首先没了视觉,最后躺在那里只剩下听觉,耳蜗内的毛细胞缓慢蠕动,将电信号传到大脑皮层,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都是冰冷的黑,是来自地狱的呼唤,死神要夺走他的荒凉一生。
只剩下听觉告诉他,最后可以接受的信号为何物。
不去考虑人老珠黄、行将就木,安迷修明白视觉的丧失代表何种意义。即便是他,也明白自己的时日不多。
尽可能隐藏自己视觉丧失的事实,他将自己伪装起来,呆毛姐弟被他很好地骗过去,除了他的师兄。
他们互相了解,某种方面算得上可怕。
正因为了解——
这件事必须要瞒。
赞德知道真相后只会带来双倍的痛苦。他们已经经历了许多,半陨的命格撑不起这样折腾。
安迷修眼中闪过无数苦涩情绪,那双清浅的青色眼眸没有了温度,没有了望向自己时动情的温柔,他的目光空虚,像扇动的蝶翅,又是林中的湖影,只是模糊,带着凋零的破碎感。
赞德提拉他的衣襟,发疯似地怒吼:“说话!!”
“住手、放开…”
安迷修握上男人的手腕,虎口带着薄茧,隐约感受到了扩张的青筋,难得见到赞德发这么大的火,安迷修已经气不动了,他还想要挣脱束缚:“已经够了…!”
“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嗯?安迷修,你凭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的力气很大,快要把他的骨头捏碎了。
他已看不清对方的怒颜,却从震耳欲聋的声线中察觉出摇摇欲坠的绝望感。
为了斩断悲伤的枷锁,最后的骑士正视他,回答道:
“算我求你了,师兄。”
“放弃我,你放弃我。”
“我不想成为累赘,这样就可以了、已经…够了啊。”
安迷修那双青色眼眸里透出一股悲伤的气息,他的语气偏偏是祈求的,是甘愿匍匐于权威之下的。
“呼、哈哈哈…”
赞德听到他这样说,听到他这样服软,反而被气笑,“你想死?”
男人用狠劲将他扣在地上,安迷修被硝烟呛得难以呼吸,他咳嗽着被赞德提起来,全身的支撑都在于男人的提拉:“我不同意。”
安迷修猛地一颤,难言的恐惧弥漫开来,他确实忘记了赞德生气的模样,以往师兄弟不会认真计较过失,这次是他欺骗在先。
猜到对方紧闭双眼拒绝出声,赞德还是很气,揍一顿也无果,安迷修固执起来谁说都没用,坚守自身的骑士道至今,他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
以安迷修的性子,多半是考虑别人心情才会隐瞒,认为自己不要添麻烦、这样就够了、身边已经有最亲近的人在,五感缺失又如何?他只是不想让别人为自己伤心。
………
真是够了。
温柔到让人想吐。
赞德将他制服在地上,两人都是战损状态,男人难得来了小脾气,伸手粗暴扯上他的脸,安迷修脸上印满红痕,这下倒也不再反抗,知道自己没理,只能承受对方的一切。
可安迷修只感觉到对方将手心摸上他的眼睛,暴虐的背后是自我麻痹的无力感,他摸他的眼睛,两人沉默半晌,还是师兄先开口,他已经气不过了,干脆破罐子破摔:“罢了…,多活一阵是一阵。”
男人的手指穿过棕色的发丝,最终还是停留在那柔软丝滑的触感上,在安迷修模糊的视线里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身影,只能听到若有若无的叹息,那是只对自己妥协的温柔。
安迷修眨了眨眼睛,这时他乖巧听话像一头温驯的小鹿,敞开肚皮面对丛林中唯一的狩猎者,他伸出手去摸对方的指骨,细细摩挲,赞德任他盲人摸象,他看不到对方的隐忍的表情,压抑着深处的暴虐怒火,而安迷修仍然坚持伸手去摸,仿佛今后再也见不到那样执着行动。
赞德猛吸气,一把将他捞进自己怀中,对上那片张合的唇,撕咬,狠狠撕咬,将全部不满和怒气发泄出来,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他们在荒芜中接吻,也只能是接吻。
***
“多活一阵是一阵”,这句话其实是假的。
为了让安迷修放下心,赞德才这样骗他。
没必要为他浪费时间,安迷修下定决心要让自己燃烧殆尽。赞德尊重他的选择,选择陪他一起等候外界的异变。
这几日他们停留于巨木森林,仿佛时间静止,世界上唯有他们两人,高耸的大树入云,山峦层层叠叠,青蓝的天空雾气蒙蒙 ,远处几只雀鸟飞过,卷走了浮动的尘埃。
赞德没有继续刁难师弟,却也不愿意开口说话。安迷修仍旧是波澜不惊的脾性,潜心修炼,杜绝了一切外界干扰。
只是每次赞德想要查看他的眼睛情况,都会迎来安迷修剧烈的反抗。他像一头困兽,徒劳挣扎,只能等死,带着迷茫又不甘的狠劲,始终不愿将柔软的内心展露出来。
当地形变动时,大片的岩石倒坍,激起千层飞鸟,树枝摇曳,树影抖动,赞德刚刚从外面回来,巨木森林的地形变化让赞德一愣,而神使的攻击接踵而来,赞德匆忙躲过,望见倒塌地面上的骑士,那家伙重心不稳,脚底处又开始裂缝,马上就要摔进深渊,赞德一边躲闪后方的强袭一边朝安迷修飞去。
“赞德…?”
安迷修扭头询问,耳边划过一道巨响,他的师兄被敌人踹进坑里,赞德吃痛,天使的力量不过如此,面对强袭果然还是很吃力,男人朝安迷修喊:“笨、!快躲起来!”
而安迷修凭借声源挡在赞德身前,完全没有退缩,安迷修头也不回:“请让在下战斗到最后一刻。”
他一直都在等待神使到来,为了让自己的生命死得其所,他一直在等待机会。
赞德在他身后咳嗽,被神使打中肩膀,血流如注,眉眼都是急的,男人勉强站起:“你要我说多少遍!安迷修,这不是逞强的时候——”
“在下可以!”
安迷修护在他面前,“这是最好的办法。”
视觉缺失后等待的就是这一瞬间,用一种自爆的方式为他人争取一线生机。虽然还是有不甘心啦,但他早就明白,自己这副千疮百孔的躯体已经没办法支撑下去了。
如果他还可以拖曳着奄奄一息的身体选择的话————
他要保护。
要把最重要的人保护起来。
“以后疼就要说疼,知道了吗?”
安迷修突然想起了那时师兄对他说过的话,最后的骑士露出一个温柔的笑。
完全不疼。精神上的残损已被补满,徒有肉体腐烂,他的灵魂完整无缺,他从来是不疼的,因为有赞德在。
只要他存在,只要他陪在自己身边,心灵得到慰藉,只有暖意涌上心头,他做梦时男人轻轻抚上他的眼睫,那力道柔情似水,仿佛怕碾碎了,小心翼翼守在他身旁,沉默着,摩挲他的发丝。
纵使看不见了,他知道还有一个人陪在他身旁。
愿意做他的眼睛。
安迷修笑着,双剑发出清脆声响。他往前走了一步,周围风声很大,一时间树木被狂风刮起,尘沙飞扬,高处的滚石又要落下,地面开裂,尚未放晴的天穹血色如墨,这片荒芜的土地只有安迷修一人伫立于此。
他挡在赞德身前,用尽力气抵抗从天而降的攻击。变故只是瞬间,赞德脱离了舒适圈,飞快跑到安迷修身边,抓住少年的手腕,向后一拉。
天边飞来的杀招宛如血色瀑布,安迷修看不清可怖的事实,千高万丈的兵刃笔直冲下,赞德在生死边缘抓住了他,往后一拉。安迷修瞪大双眼,迷蒙的视线中绿色身影留给他一个背影。
“砰——!!”
男人的武器破损,被剧烈冲击刺激五脏六腑,赞德的喉头腥甜,往地面吐出一口血。
真是讽刺,太过讽刺。到死,他还是被保护的那方么。
只有面对死亡,他才能感受到自己的无力感。
可赞德捂住胸口朝自己开口了,他明明难以呼吸,嘴边还有血丝缓慢下滑,他却熟视无睹,一手捂住发闷的胸口,一手握紧重刀,朝安迷修大喊:“…咳…!走——!”
安迷修猛地回神,他看不清师兄的表情,那轮廓在他青色眼中都是虚诞,赞德费力地扯着嗓子,声音像磨了一层沙,夹带血丝从喉咙滚落,粗糙又沙哑:“快走!”
未能明白对方的意思,下一轮攻击破坏性极强,赞德手疾眼快砍断了树干,岩石滚落,两人站立的地方立刻成为废墟,安迷修被他推到一边,两人的距离无限拉大,赞德似乎把他推向了地底巢穴,他摔在山洞内,岩石堵住了洞口,只能听见外面的声音嘶哑:“去找光——!”
安迷修未能消化句中的含义,浑身的冷意像凉水将他从头泼到脚,刹那的恍惚,天人永隔。
安迷修张开紧闭的唇,他开始吼,将全部的委屈和痛苦发泄出来:“看不见——!!”
“去找光…”
那声音逐渐小了。
“我看不见!”他怒吼,跌跌撞撞跑到被封住洞口,别离开我!
“寻光…”
“我看不见…!”
他双手打上坚硬的岩石,一下又一下,想要将岩石推开,想要回到赞德身边。
“看不见!!”
他攥紧了拳头,让他去哪啊,他看不见的,看不见的,又能去哪呢?为什么要用如此残忍的方式救他。
“看不见啊…!!”
“我看不见啊…师兄…”
“呜…我该怎么做才好…”安迷修双手抱头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细微的哽咽。他从来是不怕疼的,赞德在他身边弥补了心灵的创伤,让他误以为自己真就对视觉缺失毫不在意,他不疼,本应该不疼的。
如此坚强的人,却一遍一遍重复着最可悲的事实,每说一句看不见都是用刀割开他的心脏,血花飞溅,外面的打斗已经听不真切,赞德明明拼命将他拉回洞穴,想让他快点离开,安迷修却坐在角落,软弱啜泣。
他的世界是黑色的。
满目疮痍,尽显荒凉,没有任何生动的色彩点缀生命,徒有死亡和诅咒伴随其身。
早就应该想到的,自己会以悲惨的结局死去,唯独想要将亲近之人从命运的洪流中解救出来,视觉缺失又如何?他只是想要再一次、再一次回到那个人的身边。
那时他们的唇齿相依,血丝零星勾出绯红蝶衣,于空气中扯成暧昧的红线,赞德一手摸上他的脑袋,使劲揉了揉棕色碎发,他说:“我来做你的眼睛。”
啪嗒、啪嗒。
是眼泪。
眼泪像断线的珠子往下掉,从那双黯淡的眸子中无限泌出,顺着脸颊向下落,啪嗒、啪嗒,他的鼻头酸涩,胸腔布满阴云,悔恨和不甘,愤怒和伤痛汇聚成一条无法跨越的横沟,泪珠做成的银河永不停歇,一下又一下刺痛他的灵魂。
明明已经看不见。
无论是否睁开双眼,泪水哗哗像倾盆大雨,浸湿了他的碎发。
他再一次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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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利坚失忆了?!
设定:美利坚失去了他和英吉利分手和好后的事,在他印象里,他和英吉利分手了,现在还在追妻ing
“英吉利!!!”美利坚猛然在床上惊醒,瞪大了那双因情绪激动而翻江倒海的海洋色眼瞳,过了一会儿,他缓缓伸手覆盖住眼睛,慢慢平复呼吸,然后掀开被子,拿起手机,8:40分,今天八点开始的国际会议他不是主角,因此昨晚直接通宵到四点,他本来不打算去的,只是现在的状态实在是难以入睡。
况且…英吉利应该会到场吧…
分手的时候彼此把话都说干净了,只能说不愧是父子,最清楚对方的软肋在哪,每句话都是利刃,把心脏伤得鲜血淋漓。
美利坚想到这不由自主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良久低声念到:“我还是想见你。真贱呐美...
设定:美利坚失去了他和英吉利分手和好后的事,在他印象里,他和英吉利分手了,现在还在追妻ing
“英吉利!!!”美利坚猛然在床上惊醒,瞪大了那双因情绪激动而翻江倒海的海洋色眼瞳,过了一会儿,他缓缓伸手覆盖住眼睛,慢慢平复呼吸,然后掀开被子,拿起手机,8:40分,今天八点开始的国际会议他不是主角,因此昨晚直接通宵到四点,他本来不打算去的,只是现在的状态实在是难以入睡。
况且…英吉利应该会到场吧…
分手的时候彼此把话都说干净了,只能说不愧是父子,最清楚对方的软肋在哪,每句话都是利刃,把心脏伤得鲜血淋漓。
美利坚想到这不由自主给了自己一巴掌,他良久低声念到:“我还是想见你。真贱呐美利坚……”
“对于当今的国际形势…”
“砰!”门被大力踢开,众国肩膀一颤,看向发声处,原来是美国来了 ,不过…这个着装…,只见美利坚身穿卫衣牛仔裤,眼眶青黑,头发蓬乱,脚上还登着一双拖鞋。
“这样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就算对美利坚也着实少见。”韩低声对霓虹说道,“是啊,上次还是在美英闹分手的时候看到呢。”霓虹随口回道,然后俩人齐齐一个激灵,互相瞪大眼睛对视,“分手?不会吧!”
俄罗斯此时正在台上发表他的演讲,看到美利坚进门后,他握紧拳头,他的稿子只念了开场白,美利坚专挑这个时候来,不会是特意挑衅吧。不过他还是装作没发生什么的样子继续演讲,只不过期间恶狠狠的瞪了美利坚好几眼。
美利坚身为五常之首,他的座位在最中间,左右手分别是英吉利,俄罗斯,法兰西又坐在英吉利左边,瓷坐在俄罗斯右边。他失魂落魄的想,不知道英吉利现在还欢不欢迎自己坐在他的右手边了。
早在第一眼看见美利坚时,英吉利就皱起了眉头,偏头对法兰西说道,“最近北约出事了?”
“不知道,不过他这副样子让我想起了一段很美好的回忆。”法兰西对着英吉利勾起一丝微笑。
“……”英吉利绅士的给法兰西翻了个白眼。
美利坚人高腿长,即使穿着一双拖鞋,速度也不见减慢,他很快就走到了五常区,期间他的眼神一直紧紧盯着英吉利,自嘲到,英吉利当然和我不一样,无论发生什么,他的着装永远都是那么得体。他长长的银色发丝收拢在发带里,垂在身后,脸庞精致,眼睛当然没带着黑眼圈,面色是英国人特有的苍白,美利坚想,他老爹还是这么光彩照人,看来分手是对他的一种解脱。然后一屁股坐在属于他的座位上,英吉利转头凉凉的看过来,美利坚不由自主的坐正了身体,紧紧的盯着英吉利绿宝石一样的眼眸。
“my dear ,你今天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英吉利轻声问道。
美利坚直接僵在原地头脑风暴,老天!上帝!为什么英吉利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问他怎么了!这是嘲讽吗?为什么要叫dear?我们即使分手了摆脱了情人关系也还是有父子关系吗?我的上帝!这可真够复杂的!
“ohoh,你愿意跟我说话了?”美利坚俩眼发直的说。
“阿美,你今天真的很奇怪。”
看着英吉利眼睛里流露出的关心,美利坚默默的想,父慈子孝?这是什么新型的国际笑话,当作一切都没发生乖乖做你的好儿子,永远都不可能!
美利坚海蓝色的眼睛渐渐流露出坚定的光彩,让一直看着他的英吉利越来越迷茫并且有些恼怒,毕竟作为高冷毒舌的英国人,这种口头关心可并不多见,况且美利坚向来抵抗不住这种关心,只要他用这种语调说话,美国只会把英吉利想要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诉他,该死的,他眼角的余光已经看见法国人越来越开朗的笑容了。英国转过头瞪着法兰西并且在心里发誓在这个会议上不会看美国一眼。
美国猛然站起来,快步走向演讲台,俄罗斯看到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惊讶,就知道这个美利坚会在今天挑衅,不过,俄罗斯也不是这么好惹的,他会让这个美国小伙好好感受一下西伯利亚的严寒。美利坚心头火起,连带着俄罗斯也越看越不顺眼,他本来打算客气点让俄罗斯直接把麦克风让给他,但是看着俄罗斯的脸色逐渐变的铁青他心里也不痛快起来,又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你应激什么?他一拳打向俄罗斯面部,同时另一只手夺过麦克风。台下的众国纷纷惊讶的长大了嘴,有的还站了起来,俩人素来不合是众所周知的事,可是如此嚣张的在演讲台上大打出手还是第一次,不过,美国夺话筒还想干什么?更好的给大家带来现场的打斗音效吗?
“美利坚!”
“俄罗斯!”
英国,瓷同时喊到,俩人对视一眼,颇为无奈。
“英吉利!你别想让我乖乖当你的好儿子!我是个男人!我要重新追求你!”美利坚一边躲闪着俄罗斯的进攻,一边拿着话筒对着英吉利喊出爱的誓言,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把话筒随手一扔,转身投入到和俄罗斯的战争中去了。浑然不知自己这话掀起了怎样的轩然大波,一时间,国际会议现场炸开了锅。
“天呐,你什么时候和美国分手的?”法兰西凑到英吉利旁边问道,“我昨天还看着你们俩如胶似漆的恶臭样子,真想请教一下你分手的时候怎么把他刺激成这样,今天就直接发疯了。”法兰西紫罗兰色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仔细一看眼底还有戏谑,毕竟这对父子的感情大戏一直都是欧洲人经久不衰的笑话合集。
英吉利直接愣在原地,感受着各种各样的目光投射到自己身上,有不解,有赞赏,有痛恨,有羡慕。他猛然想通了这一切,美利坚这个青蛙脑子!然后咬了咬牙,转身一拳打在法兰西腰上,法兰西的胳膊还搭在英国肩上,俩人一副亲密无比的姿态结果转头就挨了英吉利一拳,气恼道:“你冲我发什么脾气!害你丢人的人又不是我!”英吉利却不理他,又冲美利坚喊到:“该死的美国!”
与此同时,俄罗斯一拳打到美国高挺的鼻梁上,美国带着他从始至终都没驱散的睡意终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