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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econd Second

【德哈】Again·151

Chapter 151

入夜,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旧厨房、现会议室传来一阵咆哮。

“就是说,诺特那个蠢货把手伸进了霍格沃茨,伤到了哈利!”小天狼星愤怒地说,“他竟然叫他的儿子对哈利下手!”

“诺特确实急于立功。”卢修斯说,“而他的儿子西奥多以前和德拉科关系不错,但是德拉科和哈利关系交好开始,他就不怎么和德拉科来往了。”

“现在怎么办?”韦斯莱夫人担忧地说,“天啊,我以为霍格沃茨绝对安全,但是危险就在哈利身边了!”

“而我们甚至不能做什么。”小天狼星阴沉地说,“该死的魔法部,只知道在那儿咬着凤凰社不放!”

“那男孩儿会得到处理么?”卢平问,“他依然在学校,在哈利身边?”

“我们不能处...

Chapter 151

入夜,格里莫广场12号的旧厨房、现会议室传来一阵咆哮。

“就是说,诺特那个蠢货把手伸进了霍格沃茨,伤到了哈利!”小天狼星愤怒地说,“他竟然叫他的儿子对哈利下手!”

“诺特确实急于立功。”卢修斯说,“而他的儿子西奥多以前和德拉科关系不错,但是德拉科和哈利关系交好开始,他就不怎么和德拉科来往了。”

“现在怎么办?”韦斯莱夫人担忧地说,“天啊,我以为霍格沃茨绝对安全,但是危险就在哈利身边了!”

“而我们甚至不能做什么。”小天狼星阴沉地说,“该死的魔法部,只知道在那儿咬着凤凰社不放!”

“那男孩儿会得到处理么?”卢平问,“他依然在学校,在哈利身边?”

“我们不能处理他,卢平。”斯内普说,“如果处理了西奥多·诺特,黑魔王就会知道那天的会议里有我们的人。”

“但是黑魔王说出了谁也不许再动哈利的话,在他要做的事情完成以前,不会有人敢动哈利。”卢修斯说。

“哈利现在怎么样了?”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扭头看向邓布利多。

“我昨晚去看他的时候他一切都好,我相信他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邓布利多说,“我告诉他今晚凤凰社有会议,明天他应该会联系你。”

“他最好会。”小天狼星把手插进头发里,“梅林啊,我看到哈利那根指针转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吓得心脏都要停了……”

“庞弗雷夫人已经治好他了。”邓布利多安慰地说,“我保证,他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小天狼星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那么,黑魔王给了我一个任务。”卢修斯看到大家都安静了下来,这才说话,“他要一份神秘事物司的地图。”

“他依然不肯向你透露他要的东西么?”穆迪问。

“是的。”卢修斯说,“但是他把这个任务交给我,那么作为第一个熟悉神秘事物司道路的人,我必定出现在最后的时候。”

“我们需要让伏地魔拿到这份地图。”邓布利多说,“我们需要他把目标暴露出来,这样才好对付他。”

“可他到底想得到什么呢?”唐克斯问,“神秘事物司里的东西太多了,是不是?”

“但是跟伏地魔有关的只有一个。”邓布利多深深地看了斯内普一眼,“预言球。”

“预言球?”小天狼星疑惑地问。

“霍格沃茨现任占卜课教师特里劳尼教授曾经做过一个预言,关于哈利和伏地魔。”邓布利多解释到,“那个预言现在就在神秘事物司,我想,伏地魔迫切地想知道预言的内容。”

“但是一个预言怎么会成为‘武器’?”唐克斯摇了摇头,“预言不能杀人。”

“预言会杀人。”邓布利多说,“想要挣脱的人就会做错事,它可以指明路,也可以叫人走歪路。只是参与进来,往后就都挣脱不出了。”

“眼下最好是将计就计。”穆迪说,“神秘人想得到预言球,就必须到神秘事物司去。阿不思,我们也需要一份神秘事物司的地图。”

“亚瑟去为凤凰社忙碌地图。”邓布利多说,“莫丽,等他回来后请你告诉他这个。”韦斯莱夫人点了点头,邓布利多又看向卢修斯,“两份地图都做好后,你和亚瑟对照一下,再交给黑魔王。”卢修斯也点了点头。

“散会吧。”邓布利多抬了抬手,“西弗勒斯,我们回学校去。”斯内普闻言站起来,长长的袖子遮住了攥紧的双手。他和邓布利多一起走出格里莫广场12号的大门,雪花像星星,在斯内普抬头时落进深邃的黑眼睛里。邓布利多无声地拍了拍斯内普的肩膀,斯内普没有理他,幻影移形离开了。

星期二的时候,学生们或热烈或平淡地欢迎了海格——这是个好兆头,最起码他们都欢迎了海格。赫敏从星期日就试图说服海格叫她帮忙备课,海格当然热情洋溢地拒绝了她,使得她一直到这一天上课铃响起的时候都忧心忡忡。

“海格不肯说他是怎么受伤的。”在走向海格的时候,赫敏小声告诉他们自己连日以来的进展,“我告诉他格拉普兰的教学方法更有利,但海格非常坚持。我说的话他绝对没听进去,我真是太担心了,他在林子里不知道养了什么。”

“放轻松,赫敏。”罗恩尽量宽慰地说,“海格不是说那东西我们二年级的时候就见过么,不会是什么危险的东西的。”赫敏点了点头,看起来并不放松。

学生们到达场地的时候,哈利和德拉科已经在那儿了。哈利早早把德拉科拽了过来,请他帮忙治疗海格肿胀的左眼。德拉科在治愈魔法上比哈利强好几个档次,就好像哈利在黑魔法防御方面远超于他一样。当哈利问起的时候,德拉科说原本他爸爸妈妈怕他受伤得不到及时医治就教了他一些咒语,重生之后,因为和哈利交好,他又自学了更多治愈魔法。

有了德拉科的帮助,海格看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了。赫敏和朋友们走过来的时候,他高兴地和他们打招呼。

“我们今天在这儿上课!”海格愉快地对学生们说,把头朝身后的黑林子一摆,“林子里密了点儿,不过,它们喜欢黑暗……”

哈利下意识看了一眼德拉科。德拉科撇着嘴,不怎么高兴离禁林这么近,甚至于,他小心地挪动脚步,往哈利这边靠了过来。哈利笑了笑,不经意似的往德拉科那边迈了一脚。

“想好怎么和大家解释你能看见夜骐了么?”他问。

“直接叫他们别问就行了。”德拉科说,“斯莱特林懂得距离,文森特他们不会对我刨根问底。”

哈利叹了口气,想起昨晚在双向镜里对自己身体状况刨根问底的教父,痛苦地揉了揉耳朵。德拉科看到他的举动,冷笑一声:“活该,谁叫你没有恢复好就下着雪跑出去。”

“我明明戴了围巾还用了温暖咒。”哈利说,“你们都太小题大做了。”

“嗯?”德拉科危险地看了哈利一眼。

“是是是,我的错。”哈利缩了缩脖子,“走了。”

他们跟着海格走进森林,克拉布和高尔一左一右跟在海格身后,好像以前站在德拉科身后一样。哈利惊奇地看着他们两个,再去看德拉科,发现他也是一脸惊讶。

“文森特和格雷戈里什么时候和海格关系这么好了?”德拉科自言自语似的问。

“大概是我们之中没人能在力气上和他们一较高下。”布莱斯插话说。

“海格要带我们去哪儿啊?”潘西紧张地问,“我们走了多久了?”

“有五分钟了。”赫敏愁眉苦脸地说,“梅林啊,林中考查课……我们都知道禁林里有多少可怕的生物……”

“只要他不带我们去看蜘蛛就行。”罗恩打了个哆嗦,“如果是蜘蛛,我真的不能保证我不会掉头就跑。”

他们又走了五分钟,过程中身边的同学都在窃窃私语。终于,海格在一处林木茂密、暗如黄昏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他把肩头的半头牛撂到地上,转身面对全班同学。大多数人利用树干作掩护,磨磨蹭蹭地靠近,同时不住地东张西望。

“靠拢,靠拢。”海格鼓励地说,“现在,它们会被肉味引来,但我还是叫它们一声,因为它们喜欢听到是我……”接着,海格转过身,发出古怪尖利的声音。学生们被他吓到了,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凑得更紧。

一分钟后,一匹巨大的、带翼的、瘦骨嶙峋的黑马从树木间走了出来。它用发亮的白眼珠看了看学生们,接着就低下头,开始用尖牙撕咬死牛。哈利左右看了看茫然的同学们,用疑问的语气说:“夜骐?”

“哦,你看到了?”海格朝他点点头,“我知道你会的,哈利。那么,还有谁看见了,举个手?”

第二匹黑马也从林中出现了,纳威举起了手。哈利转头看了看,发现西奥多·诺特,也就是昨晚小天狼星告诉他的差点杀死他的人不在这里。

“诺特现在在医院躺着。”德拉科一边举手一边说,“不是学校的,是圣芒戈。”

“什么?”哈利微微惊讶。

“他该想到的。”德拉科装作好奇的往前探了探身子,更贴近了哈利一点,“父亲把这个举动解释为我要表现出很亲近你的样子,诺特和他的父亲做错了事,也只能受着。当然,我没用不可饶恕咒。之前对假穆迪的时候只有我们自己的教授,他们自然帮我瞒着,之后假穆迪被摄魂怪之吻也没法指控我。这次,诺特如果怀恨在心就难免怎么样了,所以。”他冷笑了一声,“我叫克拉布和高尔好好招待了他一下,说起来,他们两个这辈子跟着我还没打过人呢。”

哈利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把诺特打进了医院?”他小声问。

“他差点儿杀了你。”德拉科对哈利挑了挑眉毛,“你可怜他?”

“我不是要可怜他。”哈利说,“可是……可是……你以前也没把谁打进医院过啊!”

“因为那时候我是被保护着,而对于我想保护的那个人,我不能那样做,也没有立场那样做。”德拉科说,“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为我想保护的人做点什么。”

哈利看了看德拉科,半天没有说话。等到乌姆里奇突然出现,假咳声响起,他才回过神来一样,轻声说了句“谢谢”。

“我知道你怕我会露出马脚或者被针对报复。”德拉科小声说,“我也知道我曾经确实不像个能承担什么的人,可你知道,我自从有了重来的机会,一切就不一样了。”

哈利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场地中,乌姆里奇正用那又慢又响的声音对海格说话,问他有没有收到早上送到小屋的字条。

“哦,收到了。”海格爽朗地说,“很高兴你找到了地方!你看——我不知道——你能看到吗?我们今天讲夜骐——”

“对不起,”乌姆里奇教授把手放在耳朵边握成杯子形状,皱着眉头大声说,“你说什么?”

“他说今天讲夜骐。”德拉科慢悠悠地插话,“乌姆里奇教授,我对今天的课程内容很感兴趣,如果您的审核前提问结束了,可以叫海格继续给我们上课了么?”

乌姆里奇转过头来看了德拉科一眼,又看回海格。“你知不知道,魔法部已把夜骐列为‘危险动物’?”她问。

海格笑了笑,刚要回答,德拉科抢先说话了。“夜骐是危险动物?”他疑惑地问,“可它们不是已经给霍格沃茨拉马车好长时间了么?魔法部才把它们列成危险动物?”

乌姆里奇不再对海格说话了。她直接看着德拉科,用正常的语速说了一句‘请像往常一样继续讲课,我要在学生中走一走,提点问题’。然后,不等海格同意或者不同意,她已经走到德拉科身边,问他:“你很喜欢海格教授么?”

“我喜欢海格教授为我们介绍的神奇动物。”德拉科清晰地说,“他对这些很有研究,能告诉我们很多被无知禁止的事。”

乌姆里奇在写字板上刷刷地写了一会儿,又转头去问潘西。“你觉得,你能听懂海格教授讲话么?”

“海格教授说话的声音一直足够清晰响亮。”潘西清脆地回答,“我们都能听清——布莱斯,是不是?”

“是,我们都能听清。”布莱斯点了点头。

乌姆里奇礼貌地笑了笑,眼神冰冷。她又抓住了纳威,冷漠地问:“你能看到夜骐,是么,隆巴顿?”

纳威点点头。

“你看到谁死了?”她又问。

“我……我爷爷。”纳威说。

“你觉得它们怎么样?”乌姆里奇对夜骐们挥了挥手。哈利有些紧张地看着纳威,想起他上辈子不怎么样的表现。出人意料的,纳威看着夜骐撕咬牛头,竟然笑了一下。

“它们很有趣。”纳威说,“卢娜告诉我,总有一些不被接受的东西。它们有它们的独特之处,不被理解受到偏见,但仍然骄傲自我地存在。”

“卢娜?”乌姆里奇抬头看了看在场的学生,“她在这里么?”

“卢娜是拉文克劳的学生。”纳威说,“我们在——”

“咳。”哈利轻咳了一声,假装嗓子痒痒,扭头问罗恩有没有带水。

“——开学的时候坐了同一辆马车。”纳威收敛了笑容,“然后就成为了朋友。”

乌姆里奇看了哈利一眼,点了点头。她又在写字板上记了几笔,冷硬地告诉海格他会在十天之内收到调查结果,转头离开了。

“纳威是什么时候和卢娜关系这么好的?”哈利吃惊地问赫敏和罗恩,“他们差了一个年级,也不是一个学院!”他认真地回想自己的上辈子,又说,“我确定他们没有什么其他的交集!”

“可是你叫纳威大胆地去做。”赫敏微笑着告诉哈利,“我敢说,除了莱姆斯和斯普劳特教授,纳威在你的课上收到的鼓励和赞扬最多。”

“那又和他跟卢娜有什么关系?”哈利困惑地问。

“你没注意到?”罗恩吃惊地说,“你是教授,塞德里克是助教,可是纳威进步飞快,你顾及不到的时候他帮了大家好几次。”

“其中就有卢娜。”赫敏说,“卢娜的障碍咒就是和纳威一起练的。”

哈利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过了一会儿,海格指引学生们上前触碰看不见的夜骐,德拉科走过来,看着哈利。“纳威和卢娜。”他若有所思地说,“他们以前……?”

“他们以前没有关系。”哈利也很困惑,“我不知道……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不是我改变的,而是——是——像你一开始就表现出喜欢我,所以潘西直接喜欢上布莱斯一样自然而然。”

“我明白。”德拉科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这个组合真是奇怪。”

“我们才是最奇怪的组合。”哈利闻言笑了笑。寒冷的空气随着他嘴唇开合逸出一片白色,他突地收敛了笑容,在所有人背对他们的时候勾住了德拉科的手。

“嘿。”他轻声说,“你叫文森特和格雷戈里去打诺特这件事……我知道你想保护我,为此愿意担起风险和代价,可是……可是……”

“怎么?”德拉科奇怪地看着哈利结结巴巴的样子。

“可是我不想你这么做。”哈利快速地说,“我是说,你想保护我,我当然也是一样的。你完全可以像以前这个时候一样,我是说,你不用做一个保护者,我——”

德拉科用自己的额头撞了撞哈利的额头。

“我曾经被家庭保护,所以我现在学会了保护家庭。那么,如果我的爱人要保护我,我怎么可能只是躲在他的保护下?”

德拉科的声音像是有温度一样捂热哈利的脸颊,他叹了口气,喃喃道:“我讨厌战争。”

“我以为我们早就因为这个达成了共识。”德拉科说。

“可是它叫你不是那个哭爹喊娘色厉内荏的马尔福了。”哈利说,声音像雪花落在地上一样轻柔几不可闻,“这叫我更爱你。”——也更心疼你。

越是喜欢,越是深陷,哈利越想德拉科若只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没有经历磨难,成长到二十三岁该是什么样子。他知道这不可能,也知道这可能会造就又一个曾经的卢修斯,可他依然想要德拉科不曾经历磨难,只是无忧无虑。正如德拉科也想,如果哈利童年幸福快乐,如果他没有失去父母,他是不是能有一个尽情放纵的港湾,而不是缓慢艰难地将自己展现。

六年级磨砺了德拉科,一辈子磨砺了哈利,所有苦难叫他们从绝望的荒土上绽放出独特的姿态。他们备受煎熬,一个看着自己的家庭行走钢丝线摇摇欲坠,一个看着自己的亲朋好友被摆上棋盘等待杀机前的救赎。他们都有那么多个夜晚迷茫前路,忧心自己和对方,一个患得患失,一个痛恨自己叫对方患得患失。幸好他们也相依相偎,都想着为对方遮挡烈日风尘,然后共享雨露,一同迎向阳光。然而这一切又挫败于彼此都是独立的个体,能够为对方遮风挡雨,却不能抚慰内里蛀虫腐蚀的伤痛空洞。

哈利轻轻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温暖的光芒从枝叶缝隙洒下来,斑驳在镜片上一片光影。德拉科无声地站立着,看着前方同学们惊奇地触碰着夜骐,描述看不见的生物的模样,阳光照耀他浅色眼眸中盛开光亮。

他们的根在泥土下触碰,强壮的地方给对方富有攻击力的触碰,脆弱柔软的地方又小心地纠缠在一起。然后他们知道,他们独立于彼此的同时又是彼此的一部分,他们见证知晓对方的一切,因此包容理解一切尖锐阴暗,也在痛斥怒骂时有足够的底气。他们单独是独一无二,在一起是另一种独一无二,前路险阻,前路漫漫,可他们在一起,如此便势不可挡。


TBC——

昨天终于吃到了糖葫芦然后买了甜点,我喜欢吃香蕉蛋糕卷和芝士卷,虎皮蛋糕卷也很好吃w

又及开写的时候真是没想到章节数能写到我第一个喜欢的男性动漫人物最初的身高数XD

蒜头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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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画的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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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若拉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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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谖

格雷欣法则(一)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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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美利坚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粗略地扫了一眼手里的表格,而后抬眸细致地端详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这人生着一副东方面孔,黑发、黑眼珠,相较于本部门里的欧美大汉们,他的相貌要更加秀气、身板也相对纤瘦。 


这种人应该去后勤部门吧?安插在自己这里几个意思? 


美利坚将轻薄的表格随意地丢在桌上,原本耷拉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奸钱日繁,正钱日亡。” 

 

-英法/俄瓷/美瓷

-cp前后顺序无差 

-私设+末世AU 



 

第一章 

 

美利坚抬了抬鼻梁上的墨镜,粗略地扫了一眼手里的表格,而后抬眸细致地端详着站在自己跟前的人。这人生着一副东方面孔,黑发、黑眼珠,相较于本部门里的欧美大汉们,他的相貌要更加秀气、身板也相对纤瘦。 

 

这种人应该去后勤部门吧?安插在自己这里几个意思? 

 

美利坚将轻薄的表格随意地丢在桌上,原本耷拉着的嘴角勾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虽然这么说不太绅士,但是,我亲爱的小小先生,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四周围一片嘈杂,刺耳的电话铃声、打印机崩坏的气声同“唰唰”的纸张相互摩擦的噪声杂糅在一起,这让美利坚有些恼怒,因为他能够从对方略显疑惑的眼神中得出对方并没有听清他讲话内容的结论。 

 

“我是来报道的。”东方人抬高嗓音,有意向这位刑侦部部长强调自己的身份,“刑侦A组,编号X0211,表格上面有写。” 

 

美利坚并不理会,单手敲了敲木质桌面,腕上的Patek Philippe金表闪得扎眼。 

 

“喂,英吉利!”他大声呼唤。 

 

下一秒,一颗麦金色的脑袋从旁边几大摞文件中抬了起来,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极大地凸显着他的疲惫与不耐。 

 

“除了提醒我下午茶时间到了以外,其余时间请不要烦我。” 

 

“嘿,温和一些吧,这位绅士。”美利坚一手撑着自己的下颚骨,一手朝着英吉利勾了勾,“你过来一下,这位先生是你招进来的?” 

 

英吉利将左眼有些下滑趋势的单片镜扶稳,双手插在修身的西装裤兜里,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天蓝色的眼眸把眼前比自己低一个头的东方人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不屑地“嗤”了一声,而后将他的结论娓娓道来:“我怎么可能招进来一个比法兰西还矮的家伙?” 

 

美利坚轻笑两声,长长地输出一口气,墨镜之后碧蓝色的眼睛眯得狭长:“你这家伙恶意可真大呀……小家伙,看见了吧?这里不适合你。”说着,骨节分明的手捏起桌上的纸张,递给一旁站着的人。 

 

“我们这里呀,可到处都是这种蛮横不讲理的西方人。” 

 

英吉利横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重新回到岗位。 

 

瓷站得笔挺,他面上看起来波澜不惊,心里多少有些窝火。 

 

“上面把我分在这里。”他一字一顿地强调着。 

 

“你是说阿联那家伙?”美利坚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语气中都携带着一股喜剧演员的诙谐气息,“亲爱的,他说话甚至还不如我说话管用。” 

 

见对方还想说些什么,美利坚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自顾自拿起桌上的钢笔,朝着表格涂涂改改。 

 

“这样,我把你放到对面B组。”笔耕不停,他也说个不停,“那边更适合你,我的宝贝。哦对了,我好意提醒你——B组的当家人可不像我这样温柔,他就是个莽夫,所以为了你漂亮的脸蛋着想,可千万不要招惹他哦。” 

 

瓷蹙眉,看着那人将有些皱巴的A4纸展开在自己面前,深蓝色的笔墨将组别那一栏圈画得十分邋遢,旁边写着一个歪歪扭扭的“GroupB” ,就好像停留在草莓蛋糕上不停搓脚的苍蝇。瓷正想伸手,猝不及防被一位抱着档案东奔西走的员工撞了一下,对方只是揉了揉肩膀,又继续奔走,就像是一台麻木的机器。 

 

“好了,亲爱的。”美利坚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肆意猖獗地将两条腿翘在杂乱的办公桌上,“看见了吧?我们这里真的很忙,B组就在对门,出去就是了。” 

 

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把扯过对方手里的纸张,扭头就走。 

 

震耳的关门声被淹没在喧哗吵闹之中,英吉利摘下不小心蹭上灰的白手套,不悦地“啧”了一声。 

 

 

 

俊美的年轻男子半趴在桌面上,无聊地摆弄着垂在耳边的黄褐色卷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法兰西,你要是不想干,就滚回A组。” 

 

“粗鲁的男人。”法兰西将头发捋至耳后,向站在百叶窗边喝咖啡的银毛投去抗议的视线,“要不是和英吉利那个死鬼不对付,我能来这里吗?” 

 

俄罗斯对此并不理会,他讨厌那些恩爱情仇,在他看来这些都是阻碍他办公的路障。 

 

“你今天迟到了三分钟,从你坐下来到现在只过去了七分钟,而你叹气叹了二十四次。” 

 

法兰西翻了个白眼:“你也是闲得,还刻意去数……嗯?” 

 

俄罗斯放下咖啡杯,顺着法兰西的视线看向门口。 

 

瓷将门轻轻合上,转过身,敏锐的眼神捕捉到俄罗斯臂膀上的部长队标,便原地立正,朝着对方笔挺地敬了个礼:“部长好,我是今天新入部的队员,瓷,编号X0211,愿听差遣。” 

 

俄罗斯愣了一下:“我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 

 

“哎,你别说话,让我来。”法兰西眼前一亮,一改方才半死不活的模样,迈着轻快的脚步来到瓷的身边,熟络地挽住对方的手臂,“你好,可爱的先生,我叫法兰西,编号X0111,我很荣幸你可以填补我身边的空位” 

 

俄罗斯皱起眉头:“喂,别又犯你那讨人厌的毛病。” 

 

法兰西将新同事拉到靠窗的空桌边,扭过头反驳那木讷的俄国人:“没有人会不喜欢相貌出众的人,只有你会将人的本性说成是毛病。” 

 

法兰西靠在瓷的桌边,褐色的眼睛瞥过那张被墨水侵染的个人档案,纤长的手指托住自己的下巴:“让我猜猜看,是不是美利坚那小混账把你踢过来的?” 

 

瓷耸了耸肩,算是默认了。 

 

“他总是这样,把皮球往我这里踹。”俄罗斯烦躁地揉了几下自己那头银毛,右耳垂上的银色耳钉也应景地闪烁了一下,“行了法兰西,你负责教他一些基本的事务。” 

 

“知道了,亲爱的部长先生。” 

 

法兰西敷衍地应了一句,而后弯下腰,将手掌立在脸边,对着瓷小声道:“不要理会这个木头一样的男人,他就是头傻不愣登的笨熊,除了工作就只知道伏特加。” 

 

瓷闻言偷偷瞄了一眼绷着张脸的俄,不禁发笑,同样小声道:“谢谢你的提醒,法兰西先生。”在他看来,这位部长年纪好像比自己还小一点,虽然故意作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难掩其中的稚气。 

 

“法兰西,我希望你明白事务和玩耍的区别。不然我不会介意将你踢回到英吉利身边。” 

 

法兰西“嘁”了一声,嘀咕道:“我可真讨厌他这跟浪漫丝毫不沾边的腔调……” 

 

瓷淡淡一笑,虽然没有如他所愿进入刑侦A组,但起码这里的氛围令他很舒服。 

 

俄罗斯在水池边将咖啡杯洗净放在窗台上,甩了甩潮湿的手,便回到桌前工作了。他的办公桌在打开门第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就在瓷的斜前方,故而瓷一抬头便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当看见他最下面的柜门上贴着的那张小熊贴纸时,瓷忍俊不禁。 

 

“我终于遇到一个笑得跟我一样好看的人了。”法兰西嘿嘿一笑,拖着椅子坐到瓷的身旁,“这里的人要不就是扑克脸、要不就跟美利坚那家伙一样一笑起来就贱得要死……” 

 

俄罗斯轻咳了两声,就当他想要再度提醒法兰西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的时候,门却突然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几个打着瞌睡的小部员被惊得一脑壳撞在了桌面上,瞬间疼得龇牙咧嘴。 

 

“哦,我的上帝。”美利坚甩了甩肩上皮质的外衣,满脸嘲讽,“看看这死气沉沉的B组,从你们迷茫的眼神中我就可以看见你们一片灰暗的前路。” 

 

“没有素养的美国人……”瓷听见身旁法兰西抱怨的气音。 

 

俄罗斯将文件“啪”一声按在桌面上,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气息。 

 

“滚出去,该死的美国佬。” 

 

英吉利缓缓出现在美利坚的身后,他还是一如往常穿着洁白的衬衫和深灰色的马甲、打着工整的黑色领带,甚至胸前口袋里还露出手帕的一角,看起来十分闲情逸致。但不同的是,他戴着使枪时专用的半露指战术手套,腰间挂着枪套,柔软细腻的西装裤裤脚也被严谨地塞进锃亮的黑色长靴里。 

 

“不好意思,各位先生。”英吉利道,“我们不过是来通知紧急任务,不希望因为私人恩怨引起不必要的纠纷。” 

 

法兰西倏地站起来,甩了一下额前的卷发,笑盈盈道:“英吉利先生要是真觉得不好意思,那就请跪下来给我们组的门磕个响头,它被踢得很疼。” 

 

英吉利看向他,眯起了眼,法兰西丝毫不怵,瞪视回去。 

 

“什么任务?”俄罗斯语气冰冷,他很讨厌这种被A组间接告知工作的机制,明明他们是同一层级。 

 

美利坚淡然地看着他,四目相视,牵出一道无形的电流,在这看似平和的白昼里,霹雳炸溅,蹦出无数炽热的火星。 

 

“接到零度细菌公司的紧急求救。”藏匿在墨镜之后的眼睛盖上一层凝重的雾霾,“他们的实验室里出现了一只‘怪物’。” 

 

 

 

英吉利端坐在副驾驶座闭目养神,听闻后座开门落座的声音,眼睛睁也不睁一下,调侃道:“这位先生今天没有待在办公室捣鼓那堆五颜六色的颜料?” 

 

后座的人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是我?” 

 

英吉利缓缓张开眼,通过后视镜对上那人充满了戾气的褐色眼眸:“美利坚只会去驾驶座,而其他人、哪怕是俄,也多少都会客气一下同我打个招呼。” 

 

他刻意停顿。 

 

“也就只有你,目中无人。” 

 

法兰西双手抱臂,嗤笑一声:“你在说你自己吗?我劝你把那个破后视镜掰了,如果还被我发现你通过它偷看我,我不能保证我可以控制住把你一拳头捣烂的冲动。” 

 

美利坚背着一把M4A1卡宾枪,一边穿戴手套一边顺着通往停车场的楼梯往下走。他本想同英吉利一样,只带一把格洛克17,但思索再三,还是觉得光手枪不够保险,毕竟他也不知道那所谓的“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停车场的灯光很黯淡,美利坚微微低头,从镜片上方的罅隙里惊奇地发现了那个走向Suburban警车的人,便重新将镜架在鼻梁上挂好,快步走了过去,在人还没上车的间隙揽住了他的肩膀。 

 

“哦,亲爱的。”美利坚的脸上堆满了担忧,“俄国佬是喝伏特加喝傻了么?怎么能让你跟着出警呢?” 

 

差点被这家伙扑倒,瓷稳了稳脚步,移开对方的手臂,而后拉开了一些距离。 

 

“美利坚先生,此次任务是我自愿申请跟随。 ”

 

看着他纯粹清澈的黑眸,美利坚重又换上一副看似关怀的笑容:“我只是担心你受欺负,要知道,那头熊可不是什么好人。” 

 

瓷轻轻一笑:“是的,我确实不记得是哪位先生将我移职到俄罗斯先生身边的了。” 

 

美利坚挑起眉头。眼前这人笑起来温顺无害,说出来的话却跟玫瑰花梗上的尖刺一样。 

 

“喂,美国佬。” 

 

身后传来一道略带怒气的声音,美利坚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一只手揪着后衣领扯到了一边去。他扶住一旁的立柱,就见那高挺的男人只身挡在瓷的身前,看向自己的眼中仿佛藏着一座飘雪的北国。 

 

“离我的人远一点。” 

 

俄罗斯恶狠狠道。 

 

美利坚咧开嘴,墨镜也遮掩不住他浓重的挑衅意味:“你护短,我惹不起。” 

 

“如果你的行为可以跟你的嘴一样自觉,那我会高兴得抱起你九十岁的奶奶跳完一曲华尔兹。”俄罗斯朝他比了个中指,而后偏过头,看向身边的瓷,语气舒缓,“上车吧,你就坐在我和法兰西中间。” 

 

等瓷坐进去,俄罗斯刚想跟上,却突然被一旁伸出来的手摁住了车门。 

 

法兰西看向窗外又莫名其妙对峙起来的两人,疑惑地拉了拉瓷的胳膊:“这俩货又咋了?” 

 

自己虽然也总和英吉利不对头,但好歹在有正经任务的时候不会做出浪费时间、影响集体的举动,实在忍不住最多也就是在行动的同时和对方互骂几句,那样反而还更能提升他射击的准度。 

 

英吉利讽刺道:“这都看不出来?和我吵架吵傻了?” 

 

“哎哟呵,您聪明着呢,您知道?” 

 

英吉利斜了他一眼:“明摆着,抢后座呢。” 

 

“我他妈说了别通过那个后视镜看我,你这该死的伪绅士!” 

 

法兰西一秒也待不住了,前排坐着个欠揍的死德行,外面还有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二世祖,放眼当下也就瓷既省心又可爱了,哦,别忘了加上自己。 

 

瓷看不明白他们二人之间微妙的关系,便努力将自己的存在感降至最低。 

 

“我真服了!”法兰西骂了一句瓷听不懂的话,气冲冲地打开车门钻了出去。 

 

车内陷入尴尬的沉寂。 

 

“……要喝水吗?” 

 

瓷连忙接过英吉利递来的矿泉水:“呃,谢谢。” 

 

驾驶座的门被打开,英吉利定下神看清来人,险些爆粗:“你?” 

 

“你什么你?”法兰西剜了他一眼,“我警告你,别动不动往我这儿瞟,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和你家冰箱里的臭咸鱼混在一起榨成汁。” 

 

英吉利噎住,默默地喝了一口矿泉水。 

 

两个身高均超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儿分别从后座的两边坐了进来,随着两道一声硬要高过另一声的关门声,瓷默默地扶住了额头。 

 

“系好安全带,我可爱的先生们。” 

 

法兰西启动引擎,排气管喷出灼热的白色烟雾,警车疾驰而去,沉重的轮胎“吱啦”一声在光滑的深绿色地面留下两道黑色的车辙印迹。 

 

“稳重一点,法兰西。” 

 

“闭嘴,英国佬。” 

 

俄罗斯怀揣着RPK-16机枪,发觉枪口正朝着身边的人,于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其朝向窗外。 

 

“瓷。” 

 

瓷闻声抬头:“怎么了,部长?” 

 

“你——”扫了一眼瓷另一边双臂叠在脑后、张狂地翘着二郎腿的美利坚,俄罗斯低声道,“可以往我这边靠一点,如果他挤到了你的话。” 

 

 


领他们进实验室的是一个年轻人,他头发杂乱、呼吸急促,凹陷的脸颊上漂浮着不健康的紫红色。


六个人挤在狭小的电梯里,年轻人的喘息声显得十分突兀。


瓷下意识捂住口鼻,法兰西也往旁边靠了靠,却不小心踩到了身边人的脚。


英吉利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吧?”


法兰西翻了个白眼,收回脚,小心翼翼地开口:“这位先生,您生病了吗?”


“啊……这些天没怎么闭眼……”年轻人支支吾吾地回答,“希望警官们不要介意,马上就到了。”


“叮咚——”


电梯最终在B11稳稳停住,入眼是一条充满了先进科技感的纯白色通道,五人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站在了自动移动的浮毯上。


尽头是一扇紧闭着的锆石材质的门,工作人员用指纹打开门边的小屏幕,而后将自己的眼睛对准摄像头,“哗——”一声,光滑彻亮的门缓缓移开。


一瞬间,一道非人的嚎叫声迸发而出。


美利坚一个激灵:“什么玩意在叫?”


工作人员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艰难的神色,他颤颤巍巍地指向室内透明的大型培养皿,磕磕绊绊道:“就、就是它……那个怪物……”


“开、开玩笑的吧……”英吉利瞪大了眼睛。


就在那方形的、透明的玻璃罩内,一个“人”正在背对着他们,疯狂地撕/咬着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


“等等,那是个人?”俄罗斯看向一旁缩手缩脚的工作人员,暗暗将瓷往自己身后拨了一下。


瓷蹙眉,凝视着那里面的“人”,摇了摇头,抢在工作人员之前说出了实情:“不,很明显,那是一具……活死人。”


“活死人?”美利坚掏了掏耳朵,“那是什么东西?”


瓷看了他一眼:“简单说,就是电影里经常可以看见的丧尸。”


“What the fuck?”


美利坚的骂声似乎吸引了那个“人”的注意力,它扭过头,吞/咽着动物内/脏的血盆大口散发出阵阵白气,两眼翻白,苍黄的脸上暴起一条条黑紫色的筋脉。它丢下手里的东西,嚎叫着扑向五人,扭曲的身体撞在钢化玻璃罩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众人终于看清了它原本正在吞咽的东西——一只猫。


那只血泊中的猫耳刺痛了法兰西的眼,他忍不住转过身,扶住墙壁干呕了起来。


“真丢脸啊。”


英吉利嘲笑了他一句,当然他知道法兰西现在没办法反驳他,观察了一下,确定其他人的注意力现在都不在自己这里,这才慢吞吞地挪过去,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法兰西的后背。


“看我一枪崩了这丑东西。”美利坚扛起M4A1,对准了那个疯狂地抓挠玻璃的活死人。


“警、警官。”一旁的年轻人终于开口,“这个玻璃,子弹是打不穿的……”


“哈?”美利坚收起枪,“那你告诉我怎么办?非要我进到那里面才行?”


俄罗斯抚了抚下巴:“看起来是这样。”


“你是恨不得我立刻死你面前是吧?”


瓷深深呼出口气,抵着俄罗斯的肩膀将他和美利坚隔开:“二位部长不要吵了,我进去。”


“疯了?”


“不可能。”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瓷哭笑不得:“二位,我觉得我有必要申明一下——我,是以部队综合第一名的成绩进到局里的,还请不要以貌取人、低估了我的能力。”


“不,我没有这个意思。”俄罗斯有些窘迫,“只是,你今天刚刚来我组里,这万一要是出事了……”


“惺惺作态。”美利坚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而后伸出一只手,用力拍了两下瓷的肩,“我的甜心,可以成为救世主的只有那一个名额,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


俄罗斯狠狠打开美利坚的手。


美利坚揉了揉手,而后重新将枪扛在肩上:“而那个名额,只能是我的。”说着,便独自往培养皿走去。


俄罗斯低声骂了一句,而后按住瓷的肩膀将他推到法兰西和英吉利那边,叮嘱道:“我去帮帮那个疯子,你就待在这儿。”


看着一远一近两个背影,瓷深知无法,只能帮着一起轻抚法兰西颤抖的背。


“喂,我一个人足够了。”


“呵,我只是怕你死了没人给你收尸。”


俄罗斯将美利坚往后推了一把,自己则绕着培养皿走了一圈,那活死人便也跟随着他移动,徒劳地拍打着培养皿,鲜血淋漓的大嘴不断咬向俄罗斯,在玻璃上留下了几滩暗红的血/渍。


美利坚找准时机按下门口的开关,玻璃门“呲啦”一声开启。


不知是声响还是活人的味道吸引了它,它扭过头,疯狂地扑向门口的美利坚。


美利坚将枪口对准它,快速扣动扳机。


“砰!”


子/弹飞射,打在了怪物的心口,瞬间,那恐怖狰狞的活死人扑倒在了地上。


美利坚轻轻擦了一下鼻尖,将枪托在半边肩膀上,朝着下边瓷他们那边的方向比了个大拇指,满脸写着“老子真Dior”。


俄罗斯翻了个白眼,正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办时,突然瞥见那怪物尖利的指尖抽动了两下。


“我靠!美国佬!它没死透!”俄罗斯大叫道。


美利坚愣了一瞬,等他转过身,那活死人已经嘶吼着朝他扑了过来。M4A1从他手中脱落,顺着琉璃质光秃秃的地面滑出去几米远。


腐烂的牙齿咬向美利坚的手。


“砰!”


一颗子/弹精准地穿透了活死人的头颅,下一秒,它翻白的眼球被黑色的液体覆盖,晃了一晃便栽了下去。


美利坚一边爆粗口一边将它从自己身上踢了下去,狼狈地爬起身,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那带着齿痕、凹陷下去的手表。


“没事吧?”俄罗斯赶过来。


“没事,多亏了这宝贝手表,我得把它裱起来。”美利坚说完,一把抽出俄罗斯怀里的RPK-16,对准了地上那具腐尸的脑袋又补了好几弹,“妈的,这丑东西到底为什么会存在?”


英吉利看着身旁一言不发将手枪收回枪套里的东方人,由衷地夸赞了一句:“瓷,你的枪法很完美。”他实在未曾意料得到这个看似羸弱的东方人竟能够在相隔那么远的距离、而且几乎没有犹豫地将目标一枪爆头。


“呼——”法兰西拱开英吉利的手,转过身,背靠着墙,仰着头有气无力道,“那当然,我们瓷多厉害啊,也就你们A组狗眼看人低。”


瓷见他脸色有些难看,劝慰道:“你先歇歇,少说话。”


美利坚和俄罗斯在培养皿后面的小隔间里逮出来一个面如死灰的中年人,他们将他原地拎起,带到其他三个人面前。


美利坚揪起一旁年轻人的衣领,面色阴翳:“告诉我,这老家伙是谁?”


“是、是我师傅……也就是……”


“是什么!?”


“是研发丧尸病毒的人……”


美利坚将年轻人摔在地上,几步跨到那中年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将其提溜起来。


“跟我们回局里吧,老混蛋,路上好好想想你这条老命够死几次。”


俄罗斯摸出身上随身携带的手铐,“咔擦”一声圈住了那人的手腕。


“英吉利,你和法兰西两个人先留在这儿。”美利坚吩咐道,“有什么异样立刻和我联系。”


“哦,我的上帝,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法兰西恨得牙痒痒,“要么你找个人换我,要么你找个人换他!”


美利坚不为所动:“英吉利专门深入钻研过痕迹检查学和药学,他比任何人都适合留在这里。至于你,法兰西,我不信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坐警车。”


美利坚押着那个双腿打颤的中年人,俄罗斯和瓷跟在他后面,他们踩上门外飘移的浮毯,离开了这个阴森的地方。


英吉利有点想笑,但为了保持绅士的风度,还是忍住了。他抬了抬脸上的单片镜,凌厉的眼神扫向一旁瘫软在地上的年轻人。


法兰西见英吉利跟着那人走向了培养皿的方向,心里虽万般不愿意,但他并不想一个人待在这里,便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吐昏了头,就在刚刚,他好像瞄见那个被美利坚带走的中年人的脚踝上有一排类似牙印留下的疤痕。











——TBC.

疏顾
“小感冒” (是截图改) (还...

“小感冒”

(是截图改)


(还是想再发一次嘿嘿嘿)

动图 

“小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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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a

邵明明!明明呢!(没有我他会害怕啊……)

但至少我们把弄丢的明明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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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眠不睡觉

1和0的区别(什


猫懒老公 羊懒老婆 (懒: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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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姜姜饼人

极禹2.0了姐子们!!!


极禹yy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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