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亮哥在音乐节上被激光笔照眼睛这件事
一、法律维度:从民事侵权到刑事犯罪的阶梯式定性(一)施害者:游走于治安违法与故意伤害的犯罪边界
1. 刑事犯罪构成要件分析
① 主观故意:持续30秒以上的眼部追踪照射,远超“无意扫过”的过失范畴,符合《刑法》第14条“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结果,并且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故意要件。
②客观伤害:根据《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第5.4.2条,造成视力减退≥0.3即构成轻伤二级,结合歌手职业特性(依赖视...
一、法律维度:从民事侵权到刑事犯罪的阶梯式定性(一)施害者:游走于治安违法与故意伤害的犯罪边界
1. 刑事犯罪构成要件分析
① 主观故意:持续30秒以上的眼部追踪照射,远超“无意扫过”的过失范畴,符合《刑法》第14条“明知自己的行为会发生危害结果,并且希望或放任这种结果发生”的故意要件。
②客观伤害:根据《人体损伤程度鉴定标准》第5.4.2条,造成视力减退≥0.3即构成轻伤二级,结合歌手职业特性(依赖视谱、舞台走位),可主张“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六级残疾”(《刑法》第234条加重情节)。
2. 治安管理处罚的兜底适用
即使未能达到刑事立案标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第26条“寻衅滋事”条款,对行为人处5-10日拘留并处500元以下罚款的行政处罚仍具强制力。
3. 粉丝经济中的共犯结构
若证实施害者受他人指使,依据《刑法》第27条,教唆者可构成共同犯罪,且需对全部损害后果承担连带责任。
(二)主办方:不作为背后的行政违法与合同违约
1. 行政责任
① 违反《大型群众性活动安全管理条例》第12条:“未落实安全检查措施导致危险物品入场”,文旅部门可对主办方处10-30万元罚款并责令停业整顿。
② 依据《营业性演出管理条例》第45条,未及时制止危害艺人安全行为,文化执法部门有权吊销其演出资质。
2. 民事责任
① 安全保障义务违反:《民法典》第1198条明确规定公共场所经营者未尽到安全保障义务,应承担侵权责任。司法实践中,上海某音乐节因观众摔伤被判赔87万元(2021沪01民终1234号)。
② 合同违约:艺人演出合同通常包含“提供安全工作环境”条款,主办方失职已构成根本违约,艺人可主张解除合同并索赔预期收益损失。
(三)平台方:舆情管控中的法律红线
若社交平台未及时删除教唆使用激光笔的教程视频(如某短视频平台#舞台恶作剧神器#话题)(我不知道,我猜的,反正有这条法律,违反还是没违反我真不知道,别喷我),依据《网络安全法》第47条,可能因未履行内容管理义务面临网信部门约谈乃至行政处罚。
二、道德维度:娱乐工业中的伦理失序与价值异化
(一)行业道德溃败的三重危机
1. 粉丝文化的病理化畸变
① 仇恨消费主义:通过伤害艺人制造话题流量,形成“施害-传播-二次创作”的黑色产业链。某二手平台数据显示,标注“舞台专用”的高功率激光笔月销量超2000件。
② 群体性道德冷漠:当现场观众集体沉默纵容施暴时,印证了汉娜·阿伦特“平庸之恶”的当代演绎。
2. 监管体系的伦理缺位
① 旋转门腐败:个别文化执法人员退休后任职演出公司顾问,导致执法尺度被人为放松。
② 地方保护主义:为维持“音乐节经济”政绩,默许主办方降低安全投入标准。
(这一部分我瞎写的,写都写了,一块骂了)
(二)重建演艺行业道德秩序的四大基石
1. 义务论视角下的责任重构
① 康德“人是目的而非手段”的绝对命令:禁止将艺人安全作为商业利益的交换筹码。
② 罗尔斯“差异原则”:向弱势方(艺人)倾斜配置安全保障资源。
2. 美德伦理在从业者中的重建
① 主办方应培育亚里士多德所称的“实践智慧”(phronesis),在利润与安全间寻求中道。
② 粉丝群体需重拾“同理心德性”,通过“粉丝公约”建立行为负面清单。
3. 社会责任理论的具体化
① 参照联合国《工商业与人权指导原则》,建立演艺行业人权尽责标准:
▶ 每场演出安全投入不低于票务收入的8%
▶ 年度发布《演出安全透明度报告》
4. 道德技术主义的实践路径
① 开发“AI瞳孔追踪系统”,实时屏蔽射向眼部的异常光源(以色列军方技术民用化案例)。
② 创建“演艺道德银行”,将安全记录纳入主办方征信体系。
三、比较法视野:全球治理经验的镜鉴
(一)英美法系的严刑峻法
① 美国《舞台安全法案》:激光伤害适用“加重攻击罪”(Aggravated Assault),最高刑期20年,且适用“严格责任”——即便未造成实际损伤,持激光笔进入场馆即构成重罪。
② 英国判例法创新:在R v. Henderson (2019)案中,法官将“破坏艺术表演完整性”作为量刑加重因素,开创文化权利司法保护先例。
(二)大陆法系的体系化规制
① 德国《演出场所安全法》:实行“安全官派驻制度”,政府直接委派安全督导入驻大型音乐节,拥有叫停演出的绝对权力。
② 日本《艺能从业者保护令》:建立全国演艺伤害数据库,对三年内发生两次安全事故的主办方实施行业禁入。
四、行动纲领:从个体维权到制度变革的公民实践
(一)短期司法行动清单
1. 向检察机关申请立案监督(若公安机关不予刑事立案)
2. 提起民事公益诉讼,主张“精神损害赔偿集体化计算”(参考环境公益诉讼模式)
3. 向税务部门举报主办方涉嫌安全投入成本违规抵扣税款
(二)中长期制度建言
1. 推动《演艺从业人员安全保障法》立法,明确:
① 建立演出安全强制保险制度(单场保额不低于500万元)
② 实行“安全一票否决制”,有重大安全违规记录者永久禁入文化产业
2. 在《民法典》侵权责任编增设“文化权益保护专章”
3. 将舞台安全纳入地方政府文化发展指数考核体系
最后:在法治与德治的交汇点上重建文明
当一束激光撕裂的不仅是歌手的视网膜,更是整个社会的道德视网膜时,我们每个人都是这场伦理实验的小白鼠。王铮亮事件不应止于又一场网络狂欢,而应成为娱乐工业文明化的转折点——唯有让法律长出牙齿,让道德回归神位,才能阻止下一次暴力光束将我们拖入无尽的黑暗。
气死我了,越想越气,*!@#&%*$……受不了了!
(感谢DeepSeek提供法律条款援助)
【王铮亮水仙】青•蓝(三)
伪现背,小⭕️预警,不懂不要看!!!
一切ooc脑洞都是我的问题,王铮亮现实生活喜乐安康,平安顺遂!!!
————————————————————
王小亮几乎是拖着身子挪回宿舍的,每走一步,臀腿间肿胀的皮肉便与布料厮磨出火辣的钝痛。夜深人静的时候,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些精致的礼仪,放任自己将重心微微前倾,右手虚扶在腰侧,像只笨拙的企鹅。
11点37分,教师宿舍走廊上的大灯应声而亮。C音附中的教师宿舍是套间,王小亮......
伪现背,小⭕️预警,不懂不要看!!!
一切ooc脑洞都是我的问题,王铮亮现实生活喜乐安康,平安顺遂!!!
————————————————————
王小亮几乎是拖着身子挪回宿舍的,每走一步,臀腿间肿胀的皮肉便与布料厮磨出火辣的钝痛。夜深人静的时候,终究还是放弃了那些精致的礼仪,放任自己将重心微微前倾,右手虚扶在腰侧,像只笨拙的企鹅。
11点37分,教师宿舍走廊上的大灯应声而亮。C音附中的教师宿舍是套间,王小亮回来的时候,同为新进教师的两个哥们儿正在听着音乐小酌。
“小亮哥,这么晚才回来啊,喝一杯不?”教长笛的林老师随口打着招呼,教声乐的刘老师也向他举杯。
摇摇头,扯出一个微笑,不经意间放下扶在腰上的手,略略挺直了腰杆,王小亮的声音小的差点淹没在音乐声中:“我就算了,今天有点累,你们玩好。”
取出冷冻室里的冰袋,反手锁上房间门,王小亮这才敢放任自己弓起脊背,喉头溢出细碎而压抑的呜咽。
扑到床上,在小腹处塞上一个枕头,腰身自然顶高,终于觉得稍微舒服了一点。将笔记本摊在床头,先把凌乱的记录整理出来,小亮预备脱离文本再把视频看一遍,检测一下自己到底记住了多少。
时针悄然划过12点,向着1的方向行进。视频里王铮亮的讲课声依然清朗如泉,可小亮的眼皮却像要粘在一起,重影在屏幕上晃成斑斓的色块。
“不能睡……”小亮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可惜这点刺痛此刻完全不足以对抗生理上的困倦,身体里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着对睡眠的渴望。
“小亮,要争气!”“我相信你”,父亲和师父的话仿佛还萦绕在耳边。小亮叹息着爬起身,给自己冲了一杯浓浓的美式,苦涩的滋味刺激着味蕾,带来一丝清醒。
凌晨2点39分,客厅早已听不到一丝喧闹,糊弄午饭又没吃晚饭的后果被咖啡彻底激活,习惯了胃疼的王小亮并不十分在意。活页本上的红蓝黑三色字迹密密麻麻,课标里的专业术语像小鱼一样活泼,在脑海中游走,抓不住一条。
意识到自己思维的涣散,索性翻身而起。看着书桌前的硬木椅子,王小亮深吸了一口气,臀肉猝然碾上坚实的椅面,瞬间疼得眼前发黑。
“背完第一章就睡觉,王小亮,你可以的!”咬着牙将课标举到眼前,一字一句小声哼出,“课程目标需结合学生认知水平,分层次设计技能与情感维度……”
凌晨4点的月光爬上窗棂,早已熬得满眼血丝的人终于肯让自己蜷在凌乱的被褥里昏睡。梦中举着戒尺的人看不分明,冰袋化成了水也没有敷上应该去的地方。
不到两小时,刺耳的闹铃将人拽回现实。没有任何照料,臀腿的淤伤经过一夜发酵不见丝毫好转。身后肿起的棱子依然热辣辣的,指节蹭过时都疼得人牙关发颤。
腰上灌了铅一样沉重,甚至没法直接起身。王小亮艰难地蹭下床,跪在床边缓了好一阵,才终于积蓄力量站了起来。
连弯腰穿鞋都成了酷刑,镜中人眼下挂着青黑像极了臀肉上被笞打过的颜色。驾轻就熟地滴上几滴镇静作用明显的参天眼药水,揉开粉底液扑在眼下——至少看起来有精神多了。
夜霜还未退尽,操场上的人屈指可数。小亮抱着琴来到沙坑旁时,王铮亮正慢跑到操场的另一边。此时靠近,才不禁皱起了眉头:风箱开合时带出的音符皱皱巴巴的,全然没了昨日的流畅;人在晨风中显得有些摇摇晃晃,被吹鼓的白色衬衫掩盖不住脊背的僵直。
“指法太软了,”王铮亮知道自己手重,但对这个徒弟绝对是用了大心,着意计算过人承受能力的,按理说不应该会影响到今天的状态才对,“手还疼?”
“没有,不怎么疼了,就是…对不起。”王小亮张了张嘴,熬夜背书的话在舌尖转了个圈又咽了回去。效率不高自然要靠时间补足,自己造成的后果有什么脸面向师父诉苦?他真的不想让师父失望。
王铮亮揉了揉小亮被重点“关照”过的左手,确认人手上没什么问题,只能将问题归咎于现在的年轻人体力太差,“行吧,那从今天起,练琴前先跑两公里,做点体能训练。琴放一边,我带你练。”
望着师父的背影,王小亮有些欲哭无泪。晨露浸透的塑胶跑道泛起冷光,沉默着将琴盒放到树下,不敢弯腰,只能屈膝微蹲。抬步迈腿,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激得冷汗顺脊柱流下,蛰得臀上痛痒难耐。
试试彩蛋,或者走同名🧣,我明明没写什么,真离谱
“师父!”王小亮忍痛扭腰,又被王铮亮按了回去。
“你是第一个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用诫具,为什么要加倍听课、出逐字稿,一味全盘接受的孩子。”王铮亮的声音少见的温柔。
王小亮不动了,紫草膏的苦香弥漫开来,他敏感地觉察到比药膏更温热的水珠滴落在腰窝。
“我早该知道,你足够认真,自我要求够高,甚至会自苦。我该教你的不是点灯熬油往前冲。”在小徒弟看不见的地方,王铮亮凝望着他身后的狼藉。
“你很重要,小亮,爱护自己很重要。课堂上你要看得见学生,课堂外就得先看得见自己。”确保人身后每一处伤都涂好了药,王铮亮这才擦干净手,又在腰椎处贴上一剂膏药。
“行了,瓜娃子,课调到下午了,现在闭眼,睡觉,”王铮亮像拎小狗一样捏了捏小亮后颈的皮肉,“记着自己欠我30板子,再折腾自己身体的时候,先想想自己有没有屁股还。”
———————————————————
笔者的小唠叨:
这章产出有点艰难,因为很惶恐也很纠结。不想自己的产出只有一张皮,只借一张脸,时时担心自己的拙笔会折损他的风姿。毕竟他不是我的oc,是我喜欢的人。
有条件的话,红心蓝手和评论多来点吧!让我知道哪里好哪里不好,笔者是个话唠来着。
生亮‖再不睡揍你
我是鲅鱼,有些业余,文笔不好,请多指教
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千万勿上升
东奔西跑的日子又要结束了,月亮挂在树梢,晚风轻碰发梢,今夜有些糟糕,亮哥肌肉拉伤。(每篇必压)
“亮哥,腿还疼吗”陈楚生扶着王铮亮下车
“都是以前的老毛病,生哥,你也快回家吧”王铮亮故作轻松的说
“就是老毛病才要重视啊,今晚我在你家睡,把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陈楚生就像老师在训学生
“行行行,知道了生哥”王铮亮无奈的叹了口气
“叹啥气啊,快走”
“好好好”
——————————————————
回到家,王铮亮换上睡衣径直走向键盘
“这么晚了,还上班啊”陈楚生贱兮兮的说“睡衣挺可爱的,小亮哥还有少女...
我是鲅鱼,有些业余,文笔不好,请多指教
私设
勿上升,勿上升,千万勿上升
东奔西跑的日子又要结束了,月亮挂在树梢,晚风轻碰发梢,今夜有些糟糕,亮哥肌肉拉伤。(每篇必压)
“亮哥,腿还疼吗”陈楚生扶着王铮亮下车
“都是以前的老毛病,生哥,你也快回家吧”王铮亮故作轻松的说
“就是老毛病才要重视啊,今晚我在你家睡,把那些小心思给我收起来”陈楚生就像老师在训学生
“行行行,知道了生哥”王铮亮无奈的叹了口气
“叹啥气啊,快走”
“好好好”
——————————————————
回到家,王铮亮换上睡衣径直走向键盘
“这么晚了,还上班啊”陈楚生贱兮兮的说“睡衣挺可爱的,小亮哥还有少女心啊”
“滚蛋,你去干你的事去,没事就睡觉”王铮亮气呼呼的说
“切,我去洗漱,才不管你呢”说完去了洗手间
——————————————————
“十二点了,亮哥别弹了,快去刷牙洗脸睡觉”陈楚生敷着面膜走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你也不用说这么详细吧”王铮亮在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
“亮哥,你这面膜不错,我顺走了”看着王铮亮的表情陈楚生默默的犯个贱
“拿拿拿,想拿就拿”王铮亮略显烦躁
“好了好了,不逗你玩了,把眼镜给我,你洗澡去”陈楚生一脸坏相
“要我眼镜干嘛?”王铮亮虽然不明白还是把眼镜摘下来
“你不是去洗澡吗,我替你保管着”陈楚生欣赏着小亮哥不带眼镜的脸
“就个眼镜你还要给我保管啊,莫名其妙”王铮亮觉得陈楚生脑子有问题
“哎呀,你快去洗澡”陈楚生催促着王铮亮
“好好好,马上就去”
——————————————————
洗完澡,王铮亮系着浴袍来到阳台
看着窗外的月光,王铮亮有感而发
“阿,月落乌啼霜满天”
“手机别忘了充电”一个鲨鱼头从阳台缝冒出来
“滚蛋,别打扰我即兴创作”王铮亮骂骂咧咧
“ Allen给我打电话了,拜拜亮哥”
王铮亮直接无视陈楚生,继续找灵感
“阿,江枫渔火对愁眠”
“啥,你赚了多少钱?”
“陈楚生你贱不贱”王铮亮忍无可忍的冲着陈楚生喊到
“错了错了亮哥,逗你玩,太晚了明天还上班呢”陈楚生逃离现场“这你都能压上,亮锅”
“滚蛋,睡觉去”
——————————————————
后半夜,陈楚生听见餐厅传来微弱的倒水声,只以为是王铮亮半夜口渴便没在意,本想接着睡,但大脑异常清醒
看看时间,才三点不到,怎么办,陈楚生默默的数猫
“Allen第二,Allen第二……睡不着啊”里里叹气
“阿嚏”猫猫在梦中受伤
睡不着能干什么,弹吉他影响亮哥睡觉,打歌还是影响亮哥睡觉
陈楚生偷摸溜到阳台,嘴里不知何时叼了根烟,熟练的从兜里摸出火机
刚吸了几口,余光无意间撇见旁边窗里隐隐约约的灯光,陈楚生不禁眉头皱起
“亮哥怎么还不睡?”
带着疑问,陈楚生掐了烟在阳台转圈散了散味后便直接来到王铮亮的房间
“生哥?”王铮亮被突然出现的陈楚生吓了一跳“你不睡觉,来我这干嘛?”王铮亮的声音不知不觉的颤抖,手中的保温杯被慌忙扔在床上
“你还问我,你不也没睡吗”陈楚生反问道“杯子里有什么啊,盖子还没扭上,不怕洒床吗”说着就要去朝王铮亮走去
“别过来,楚生”王铮亮慌忙把保温杯塞到枕头底下
“啪嗒”陈楚生却只是开了灯,
“光开个台灯,难怪戴眼镜”陈楚生突然转身拉起王铮亮的胳膊“怎么,睡不着就借酒消愁吗,保温杯裝白茶,也就你能干出来,酒精过敏是一个被荒废的名字吗”
“陈楚生,我自己有分寸”王铮亮突然脑子一热
“你有什么分寸,过来涂药”陈楚生刚要拉开抽屉
“别,楚生”王铮亮的脸上写满了惊慌
“怎么了”陈楚生放下手
“药膏在柜子上”
陈楚生拿了药膏一把抓起王铮亮的胳膊
“楚生”王铮亮抽抽鼻子“你是不是抽烟了”
“是,刚刚抽了一根”陈楚生面不改色心里慌的一批“你是cos play栎鑫吗”
“我嗅觉没那么差,不至于闻不出来,陈楚生,不是说好戒烟吗,怎么又抽上了”王铮亮把胳膊抽出来
“好好看看,咱俩谁更严重,我上次是不是说别落在我手上”陈楚生将王铮亮的胳膊拉回来“还没涂完药,别这么着急挨揍”
“楚生,生哥,我不是故意要喝酒的,只是安眠...”药还没说出口,陈楚生反手一耳光落在王铮亮脸上
“上次还说我不爱护身体,王铮亮,你真是对自己不管不顾啊”说着陈楚生从衣柜里翻出皮带,“转身吧,亮哥”
“别,楚生,我错了”王铮亮还想争取争取,毕竟自己也是哥哥
“哥哥怎么了,哥哥还没有弟弟听话”王铮亮一时语塞,只觉得有些道理(😒)
“生哥,的确是我错了,能不能别像打小孩那样打我”王铮亮委屈巴巴的说
“小亮哥,你还没那几个小孩听话,说说吧,错在哪,说对了我就少打几下”陈楚生甩了甩手中的皮带
王铮亮咽了咽口水,没敢说话
“回话!”陈楚生一皮带甩在王铮亮大腿外侧
“嘶...”王铮亮侧弯着腰揉着大腿变,薄薄的一层裤子上被打出褶皱
“楚生,能不能别用这个”生理盐水在眼眶打转,王铮亮努力仰着头把眼泪往回憋“这个疼”
“先回答我,你错哪了”
“啊?我,我不应该这么晚不睡觉,不应该喝酒,对不起,生哥,我不应该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里里”王铮亮讨好的笑了笑
“还有呢”陈楚生的语气始终很平淡
“还,还有吗”王铮亮愣住了
那就过来挨揍吧,陈楚生一把拉过王铮亮,将他摁在自己的右腿上,左腿压在王铮亮的膝盖弯,右手反剪着王铮亮的双手
“没数,打到我气消为止”陈楚生死死摁住挣扎的小亮哥“不准挡,不许躲,别乱动不然重来”
王铮亮低头不语
“说话”陈楚生的断掌猝不及防的落下
“啊,听见了,你把我摁这么死,我哪能躲啊”王铮亮的语气中透露出不满,“我叫王铮亮,不叫王挣扎”
“哼哼”人在无语到极致时真的会笑“该死的烂梗,好好趴着吧,一会就叫王铮疼了”
“等等,生哥”
“上次你也没让我等等”
巴掌带着风落在身后
“唔,轻点”王铮亮咬着唇,这也太疼了
十几下过去,身后越来越疼,生理盐水在眼眶打转
“楚生,别打了,我疼”王铮亮带着哭腔说,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哭了?这才几下“小亮哥,你是脆皮吗”
王铮亮不说话,肩膀小幅度颤抖着
“糊糊也没你哭的这么快”
“生哥,太疼了”王铮亮委屈巴巴
陈楚生叹了口气,还是心疼了(上次打我的时候怎么就不心疼呢)
“最后十下,忍住了,亮哥”
这十下陈楚生丝毫没有放水,但也不忍心下死手(上次打我就下死手,看我对你多好)
十下很快结束了,王铮亮的身后红肿不堪,看着遍布着巴掌印,陈楚生玩味似的揉了揉“结束了,亮哥”
“你倒是解开我的束缚啊,不然我真变成王挣扎了”每日一个烂梗创飞一个疲惫的脆脆鲨
“你该叫王铮疼了”陈楚生扶着王铮亮趴在床上,擦了擦他眼角的金豆豆,顺带拉开了那个让他好奇一晚上的床头柜
“生,生哥,你都打过了嘛,别生气”王铮亮小心翼翼的说
陈楚生看着一柜子的止痛药,安眠药,抹了抹有些犯困的眼睛
“你TM的还说我不爱护身体,你自己吃的比我还欢”陈楚生翻着一板板已经吃完的胶囊药片
“你是回收废品的吗,吃完了不丢掉”
王铮亮不敢说话,怕说不好再给自己换一顿打
“说话”陈楚生一巴掌落在身后“不说话接着挨揍”
敢情这说和不说都一样是吧干脆豁出去了“我是怕我忘记药名,对不起,生哥,不应该糟蹋自己身体的,我错了”王铮亮闭着眼等着陈楚生的巴掌落下
过了许久,王铮亮慢慢睁开眼,陈楚生正在给自己涂药“生哥,我错了”王铮亮的声音很微弱
“吓我一跳,亮哥怎么上个药还能睡着”
什么?我睡着了
“看起来挨一顿就能睡着,小亮哥……”
“别,楚生,我已经知道错了”王铮亮吓出了颤音
“行了,知道了,我也要去睡了,打人真是个力气活,再有下次,让你尝尝上次你打我的滋味”陈楚生伸着懒腰说
“你还记仇啊,生哥,早知道我就不下重手了”
“好了,晚安亮哥”
“晚安生哥”
陈楚生走回自己房间,嗯,下次该找Allen算账了
“阿嚏”猫猫在梦中受伤2.0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猫猫生气
(谁帮我提供灵感啊,求求了,私我)
下篇楚苏☺☺(=^▽^=)
【亮生】别怕
前边同系列可以翻看合集
小警官の限时返场
之前的结局已经很完满啦,如果不是抽到的姐妹点了这个梗,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写了
小小短打献上,祝食用愉快
——————————————
坏了,坏了。
这是局长看到窗外陈楚生低着头走进局里的第一反应。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陈楚生左手的袖子挽在结实的大臂上,缠着纱布的小臂隐隐透出些红色,在一片雪白的纱布上分外显眼。他本来可以直接回家,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回到了局里。
局长猜他是回来找王铮亮的,果不其然,那小子一回来就钻进王铮亮的办公室,关门的瞬间屋子里便是一阵骚乱,响亮的巴掌声隔着门显得异常沉闷,好在大部...
前边同系列可以翻看合集
小警官の限时返场
之前的结局已经很完满啦,如果不是抽到的姐妹点了这个梗,恐怕以后都不会再写了
小小短打献上,祝食用愉快
——————————————
坏了,坏了。
这是局长看到窗外陈楚生低着头走进局里的第一反应。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陈楚生左手的袖子挽在结实的大臂上,缠着纱布的小臂隐隐透出些红色,在一片雪白的纱布上分外显眼。他本来可以直接回家,但不知为什么还是回到了局里。
局长猜他是回来找王铮亮的,果不其然,那小子一回来就钻进王铮亮的办公室,关门的瞬间屋子里便是一阵骚乱,响亮的巴掌声隔着门显得异常沉闷,好在大部分同事都已经下班,仅有的加班的几个人也都沉浸在工作里,并没有对这声异响做出反应。
巴掌声后屋子里便安静了下来,局长暗自松了口气,想着那小子伤的也不算轻,王铮亮怎么也不可能再下狠手,事情大约能在这声脆响中做个了结。
给这混小子一巴掌也好,省得出个警不要命地往前冲,这次是被刺穿手臂,谁知道下次会不会缺胳膊少腿。
这样想着,局长给自己顺顺心,收拾东西也准备起身下班。
只可惜路过王铮亮办公室的时候听到了里面的说话声,让他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跪好了,回去再收拾你。”
!
这老东西,怎么还能下得去手!
只这一句话落地,屋子里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他想敲门进去拦着,刚抬起手突然想到自己问送陈楚生回来的警员为什么不给人送回家去时,警员说是王铮亮交代直接把人送回来,之后由他再带回家就行。
现在看来叫那小子回来也是第一时间确定他的伤势究竟如何。
然后好进行他的下一步。
不过这次那小子确实够气人,干脆让他长长教训。心一横,局长终究是放下了手,叹了口气往门口走去——说白了自己也护不住他,只能在善后工作上多下功夫。
-------------------------------
“护好你的胳膊。”这是王铮亮进门对他说的第一句话,也是今天下午以来的第一句,声音平静得发冷。
陈楚生还没从麻木的痛感中反应过来,听到他的话下意识地扶住缠着绷带的手臂,下一秒就被人从身后踹了一脚在大腿上。他一个趔趄跪倒在地,膝盖硬磕磕地砸到地上,大腿和膝盖不约而同传来剧痛,他单手撑地,不由得闷哼一声。
“跪好,”身后王铮亮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皮带抽出来给我。”
陈楚生抿着嘴,受伤的手臂仿佛在方才剧烈的震颤中也加重了几分痛感,眼眶热热的,他在面对这样严厉的王铮亮时总是惧怕且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乖乖跪立起来用右手去解,可皮带扣像是故意同他作对似的,惯用的右手也不听使唤,就这样摆弄了几十秒仍是没能解开。他急得心慌,眼泪也慢慢模糊了双眼,终于在身后人发出一声不满的“啧”后啪嗒啪嗒落在了手背上。
“唔!”一双手不耐地伸过来,王铮亮三下五除二将皮带抽出来。身后倏地一凉,两团小丘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跪好,躲一下你知道后果。”
跪着的人胡乱擦了把脸,默默将左手贴在胸口,以右手撑住地面,摆出标准的受罚姿势。
皮带劈头盖脸地砸下来,频率与他眼泪砸在地面几乎相差无几。呼痛声从喉咙挤出来,他没收着声,正如王铮亮没收起皮带的金属扣。
空气中不断响起皮带砸在皮肤上的闷响,如同滚油泼在身上一般,无数伤口隆起一道道肿印,陈楚生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自己钉在原地,上身的衬衫在不出几下后便汗透了,勾勒出瘦削脊背的轮廓,他苦苦支撑着身子,耸起伤痕累累的身后去迎接一下下毒打。
王铮亮用了十成的力气去磋磨跪着的人,他很久没有这样狠揍他了,惨叫声充斥在耳朵里的感受有些久违,可他并不想产生这种体验——这往往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都要不好过。
回家的路上人已经极度低落了,陈楚生的一边脸颊红肿得厉害,垂着头像是淋了雨的小狗似的蔫巴巴的,只说了一句“哥,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就再也没吭过一声。他使劲扒着座位的边缘坐着,下巴几乎垫在安全带上,局促不安的手攥成拳头又松开,似乎对接下来的遭遇格外提心吊胆。
王铮亮只当他是害怕挨揍,可后来的种种让自己知道,这次他是真的怕了,后怕的怕。
那顿打很重,重到最后陈楚生被他抽翻在地,可是人终究是没有躲闪一下,停手的时候已经有血滴在地上,而他裹了厚厚绷带的手也有浅浅的红透出来。
若是平时他断是要把人打得昏死过去才停手,只是今日陈楚生这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落魄模样没得让他多了一丝心痛,王铮亮站定一会儿,收了皮带弯下身子去抱地上的人。
“哥!”明明已经是气息奄奄的模样,那人却像是突然得了什么讯号,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几乎是疯了一般地扑过来抱住王铮亮的腰,甚至用上了才伤到的左手。
“谁允许你用左手的。”王铮亮心头的余怒仍未完全消散,他伸手去拽那人环着自己腰身的手,却又不敢使劲,只得皱着眉头呵斥一声,“松开我。”
“我没有……看见他藏着🔪,我真的……没看见……”他的声音被哭腔分割得支离破碎,单单是说出这句话就花光了所有力气。
王铮亮有些怔愣,他只顾着惊惧和愤怒,却忽略了这一点——他从没搞清楚过陈楚生到底为什么会扑上去。耳畔的哭声裹满恐惧和委屈,仿佛把自己从极致的愤怒中一点点拉回理智当中。
那把刀确实没人看到,包括陈楚生。
也许他看到了,就不会冲上去了吧?
王铮亮庆幸自己想到了这一步,也庆幸求证的话语直接从心底流淌出来,溢出唇边。
“不会,不会!我不会的,哥……”陈楚生拼命摇头,不断颤抖的身子哭着往他怀里钻。
谢天谢地,是他想要的答案。
那层厚厚的伪装彻底被这让人心颤的哭腔撕开,回过神来他看得出陈楚生也被这次的突发情况吓到了。王铮亮倏地生出几分愧疚,当下的陈楚生需要的不过是一点点安全感来抚平内心的恐惧,这次意外足够让他刻骨铭心,而自己,也许是存了别的心思才会给他这样一顿毒打,无论如何自己都不愿陈楚生是第一个冲上去的——在怕死前先怕自己也是好的。
而怀里的人总算是用残存不多的理智完成了最后的分辩,他刚才在挨揍的时候几次体力不支,几乎疼昏过去,可他还没有为自己解开误会,也没有让老师消气,如今再次熬过去这样一顿狠揍,陈楚生终于得以放肆地号啕大哭起来。
哭声扯得王铮亮心里也难受得紧,这种情绪涌上他的眼,使得一双眼里只有怀里人的眸子也热热的。
“楚生,松开我,别伤到手臂,我不会推开你的。”王铮亮跪坐在地上,轻轻把陈楚生已经渗出红色的手臂放在两人之间,小心翼翼揽住那个从小便跟着他的孩子,几乎将他揉进胸膛。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轻轻顺着那孩子的后背。得到抚慰的怀里人抽噎声渐渐停止,药到病除般地稳定下情绪。
“哥,别生气了好吗?我下次再也不敢了。”终于得到了渴望已久的拥抱,陈楚生一下子有了认错的底气,声音同在回来的车里相比总算不再那样低落。
他得到是落在头顶的一枚轻吻,和一句早就敛去所有负面情绪的回答——
“别怕,都过去了。”
庆闲|南庆狐狸志(一)
庆闲
世人都说,庆国陛下豢养的狐狸,是吸了神庙灵气化成的尤物,凡夫俗子是碰不得的,哪怕是看一眼,也会被摄了魂魄。
可惜这狐狸降不住真龙之气,离开神庙香火滋润,仅仅活了九个年头。
倒也不是死了。
只是,怎么就变成了人形。庆帝叹一口气,看着腿边刚刚会穿衣服、却仍不晓得要坐在软榻上而不是别人脚上的范闲,下意识把自己层层叠叠的衣衫往他赤裸的双足上盖去,庆帝知道这动作必然会换得范闲的柔软唔声,毕竟做狐狸时范闲就是一只容易餍足的狐狸。
说起来,狐狸其实是叶轻眉留下的。当年一场屠杀,最后保下命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只小畜生,也不知是天意庇佑,还是造化弄人。当时还是刚出生的狐狸幼崽身上沾满...
庆闲
世人都说,庆国陛下豢养的狐狸,是吸了神庙灵气化成的尤物,凡夫俗子是碰不得的,哪怕是看一眼,也会被摄了魂魄。
可惜这狐狸降不住真龙之气,离开神庙香火滋润,仅仅活了九个年头。
倒也不是死了。
只是,怎么就变成了人形。庆帝叹一口气,看着腿边刚刚会穿衣服、却仍不晓得要坐在软榻上而不是别人脚上的范闲,下意识把自己层层叠叠的衣衫往他赤裸的双足上盖去,庆帝知道这动作必然会换得范闲的柔软唔声,毕竟做狐狸时范闲就是一只容易餍足的狐狸。
说起来,狐狸其实是叶轻眉留下的。当年一场屠杀,最后保下命来的居然是这样一只小畜生,也不知是天意庇佑,还是造化弄人。当时还是刚出生的狐狸幼崽身上沾满了血,在叶轻眉裙子遮盖下沉沉睡去,甚至被燕小乙拎着后颈送到庆帝手上的时候也还没清醒,庆帝扒了眼皮一看,小狐狸浅蓝色眼睛随着细小呼噜转了一转,可怜兮兮如同晕了泪水,于是就被留在宫中。
谁能想到九年过去,不止养出油光水滑一只小狐狸,还养出了个人形?
当狐狸当到范闲这份上,也算是天地造化,全身上下皆是雪白无一点杂毛不说,连眼珠子都是透亮的银蓝色,只有鼻子尖是黑的。以至于一年冬天滚在雪里累睡了过去,连燕小乙都难以察觉这小可怜踪迹。那天夜里找回范闲时庆帝动了雷霆怒火,叫人用降妖桃木铺在殿内关了这狐狸一夜,第二日清晨白狐狸身上尽是火燎过一般可怕伤痕,足足养了一个冬天才养回来,但从此庆帝院内却再不许见积雪。
宫里人虽然畏惧这手段,但说起来总要啧啧道一声宠眷优渥。
而现在,范闲变了人。即使白肌如玉、莹润生光更胜从前,但这皮相动人又怎及得上阖宫独一无二,说是自神坛陨落也不为过。更何况,化形之后的范闲,现在不过是个六、七岁的孩子,人话似懂非懂也就算了,看样子也变不回去了,再留在宫中就很不适宜了。
整个皇宫中,仿佛只有范闲一人不懂这其中差别,他和以往一样快乐自由,享受旁人不能理解的快乐,和庆帝赐予的极有限度的自由。
犹豫再三,庆帝还是把范闲送去了儋州。
临送走时,他似不经意般问陈萍萍,“安之,还会记得自己作狐狸时的事情吗?”
安之,是他亲自给这宠物起的名字,安之若素,倒应了这一身雪白毛皮,现在既然送给范家,又给他赐了范闲之名,算是尽了缘分。
陈萍萍道,“古籍上记载,妖兽化人形后,只会记得感觉,见过的事情和人都会忘记,所以他如今依恋陛下,不过是习惯而已。”
是吗?
庆帝第一个感觉居然是愤怒,自己一手饲弄的爱宠,居然会全然忘记吗?他轻轻摆手,想示意陈萍萍去把人送走,却听陈萍萍又感慨道,“于他也算是幸事。倘若范闲还记着兽形时的一切,怕是不能好好做人,狐狸天性落在人身上,多被世人斥为媚俗。”
庆帝看陈萍萍似有所感的样子,只觉好笑,不过一只狐狸而已,到让陈萍萍说的好似多长情一般。
陈萍萍也暗道自己多嘴,眼前这个骄矜傲慢的皇帝不可能听得懂这样的人心,“臣想起当年旧事,一时感慨了些。”
是了,这位庆国的暗夜之王,昔年也是从这皇宫之中出去的,能忘记一切过往,可不是福气怎的。
庆帝沉默片刻,把架上一直摆着的桃木做的长箭扔在地上,“好歹养了这几年,那就不要告诉他朕的事情,叫范家做儿子养吧。”
范闲就这样平安长大。
儋州水土养人。十年间,范闲银蓝色的眸子逐渐颜色变深,鼻子尖上生了一颗小痣,额前头发天生带了卷度,背后长发却乌黑顺滑留到了腰间。狐狸天性惫懒得很,范闲变了人之后却仿佛把觉睡尽了一般,除却前两年贪睡难醒,现在整日里精神奕奕。
只是,范闲这几年越来越觉得,自己脑中似乎不断增加着层层叠叠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记忆,这让他做人做得有几分不知所措。
除此之外,就是五竹。这个瞎眼男子在范闲变成人的第二年的时候来澹州看过一眼,虽不能视物却,但这人也对容貌好坏有自己一套感知方式,最初被那皮相震惊过后,他又握着范闲的手良久,才道,“果然你是小姐的孩子。”
他的系统不会出错。至于为什么小姐已经过世整十年却有一个七岁的孩子这件事情,他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这就是叶轻眉的血脉,曾经做过狐狸,似乎还有点妖气。
“你是谁?”范闲疑惑问道,“我有娘亲?她又是谁?”
这是他第一次和这世界上的亲情关系接轨,祖母、父亲与他而言只是代号,动物天性对母系更有好感,他也不例外。
“我是小姐的仆人,五竹。你有娘亲,你娘就是小姐,她叫作叶轻眉。”五竹说话间不带一点感情,只是道,“你娘还说过,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信任的人,就是我,所以你长大了要认我做叔叔。”
“叔叔?”范闲被他说得好笑,道,“你的要求很无理嘛。”
“但是,我接受。”
狐狸嗅觉灵敏,依靠气味判断亲疏,范闲虽然忘记一切,但这习惯却改变不了,此时五竹身上气息并无恶意,范闲只觉亲善独特,和往日所见众人皆不同,不禁十分好奇,“你来陪我吧,五竹…五竹叔。”
范闲是只幸运狐狸,总是能得偿所愿,成人之后也是如此。
“好。”
于是乎,范闲就多了一个整日陪他、打他、逼他跳崖的五竹叔,很快又得了一个半夜带他劈棺掘坟的费师傅。
接下来的十年他只道做人都是这般辛苦,在昼夜不停转换间逐渐忘却自己曾经的狐狸习性,只剩一点好美之心,难以割舍。
这样的生活直到十六岁。
————————————————
Tbc
估计是短篇
[昀亭雅舍 | 庆帝*范闲] 澹州(下)
下一棒@利他林生
这样的走路真是相当漫长。
范闲只觉他袖子里藏着的箭杆发烫得厉害,像块烙铁,熨他的小臂。
偏偏庆帝毫无所觉一样,在码头一众官吏的目光里,带着范闲慢慢悠悠走过大街,然后,看了一眼路边的茶水摊子,又不动了。
这,是渴了。
范闲足足呆了几秒,才终于颖悟,摸出身上的银角子买了一盏茶——也不敢随便用碗,他还是摸自己的装调理药品的阔口瓷瓶,一气儿把里面那些药丸子吞掉,才装了一瓷瓶茶水,十分殷勤地走到庆帝边上,讲,“您喝水,您喝水。”
既然停了,范闲想,在回家前,总得努力见个笑模样吧。
庆帝接过水,忍不住又瞪一眼,范闲立时惨兮兮地捧着袖赔笑,又暗示性地把手掌上的...
下一棒@利他林生
这样的走路真是相当漫长。
范闲只觉他袖子里藏着的箭杆发烫得厉害,像块烙铁,熨他的小臂。
偏偏庆帝毫无所觉一样,在码头一众官吏的目光里,带着范闲慢慢悠悠走过大街,然后,看了一眼路边的茶水摊子,又不动了。
这,是渴了。
范闲足足呆了几秒,才终于颖悟,摸出身上的银角子买了一盏茶——也不敢随便用碗,他还是摸自己的装调理药品的阔口瓷瓶,一气儿把里面那些药丸子吞掉,才装了一瓷瓶茶水,十分殷勤地走到庆帝边上,讲,“您喝水,您喝水。”
既然停了,范闲想,在回家前,总得努力见个笑模样吧。
庆帝接过水,忍不住又瞪一眼,范闲立时惨兮兮地捧着袖赔笑,又暗示性地把手掌上的伤口晃一晃。
“做戏。”庆帝冷哼,“说说看,这一盏茶,你们澹州要卖几文钱?”
“……”范闲哑口,难道是没看见他没要找零,“……大概,三文?”几年前的物价水平,大概如此。
“去问吧。”庆帝大手一挥,又派指令给范闲。
“……”于是范闲又忍气,一副颠颠的勤快相又折回去,打听了半天才过来,微一拱手,“问过了,粗茶三文,甜水五文——冬夏时节还要贵上一些。”
庆帝像是认真记了这数字,没说话,往前走了几步,才点点头,“行了,赶紧回吧,走最近的路。”
即使不知道路,庆帝也知道范闲在绕远。
终于还是走到范府。
拖延这许久,范家老夫人都已经等在府门口,一见宝贝孙儿范闲,立刻笑着讲,“好,可下是回来了,瘦了许多——还和陛下一道来的?”
这倒是句实话,才多久啊,范闲就比走的时候瘦多了,那点稚气都变成了实打实的可爱伶俐。
只是可惜范闲此刻不好开口,看着祖母,只能神情悲愤,也不点头,也不摇头,左右是要丢脸丢到家了——难道随便找个客栈整治完自己不可以吗,就一定要当着祖母?
“哼,小东西脚程快得很,”范闲不说话,庆帝索性替他答,“避难一样,朕险些没追上。”说话之间,抖抖衣衫,便先走了过去,扶住老太太,“姆妈,先进去,这是风口,进去再说。”
范闲眼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庆帝这样夺走,当时便有三分恐慌,立刻走到另一边,讲,“祖母,祖母……”
话没讲全,但眼神的求救意味有十二分,范家祖母一愣,立刻转头看庆帝,果然那边脸色已经又青了几分,老夫人智慧,“看来,我闲儿是又惹祸了。”
“……”庆帝的大队人马早就识趣地退到远远,一不做二不休,范闲索性鼓足勇气,伸出伤痕累累的一只手,“陛下打我。”
反正要看见,不如自己拿出来。
这是不管不顾了,一边的洪四庠眉目一动,看着小范挽袖伸手动作,果然被箭杆子磋磨过的一只手鲜红似能滴血一样,肿得极高,伤痕堆叠,倒是看不出某一道如何,只是这么一会功夫,那些擦伤形成的血痕斑斑褐褐,有点可怖。
“怎么会呢,陛下?”范家祖母当下就心疼了。
庆帝的眼刀锋利得像能杀人。
“这可是您先逼我的。”小范拿眼神打摩斯密码给庆帝读。
想法不错,只可惜手段甚是低劣,庆帝冷哼,“是,朕是动手了——姆妈,有件事情您可能不知道,朕要废太子了。”帝王果断地直接放了一道雷,脸色仍旧不大好看,可是却莫名换成几分疲惫,“这次澹州之行,一是为看姆妈,二来,也是为去东山祭祖,承乾他实在是,不成样子……”
“啊。”范老夫人目光微微一动。
真是,话都没说完,范闲已然觉出来,此刻风向,多少又有几分变化——试想庆帝是什么个性,那是铁血帝王、手腕高绝,他都示弱了,祖母再怎么偏袒,也不能在这刚下定决心要废掉自己一个儿子的帝王面前,说他心狠手辣,说他偏偏对范闲不好吧——何况,那个被废的儿子,还是庆帝悉心栽培多年的继承人。而且,范闲想,在祖母心里,对庆帝的情感,绝不亚于对自己。
“陛下终是做大事的人。”范老夫人讲。
“朕倒还挺得住,可是,可是这小子,”一句话过去,庆帝又恢复了常色,他瞥一眼已经乖乖站在一边,收拢了双手的范闲,讲,“这种时候,居然大张声势躲回澹州,连声招呼也没打,本来无事,硬被他乱搅成一团浑水,朕打他两下,也是他自己讨的。”
“……”沉默一瞬,祖母看着范闲讲,“是嘛,我闲儿这样能干啊。”
还没正式发难呢,范闲就输了一半。
他也有三分理亏,但是在范闲看来,这就是一个恶人控诉另一个恶人先告了状的事情嘛——而且,走为上策哪算什么大罪过,“我,我也是想回来看看奶奶,奶奶……”他悄悄摇祖母的手。
这一摇,范老夫人地心思果然又来来回回翻了几番,最终她讲,“陛下。”
庆帝认真点头,“诶,姆妈。”
“陛下要怎么处罚臣子,老身管不着,也不该管,”祖母讲,“可在家里,我总得看着点我的闲儿。”
这话,庆帝倒是忍不住高看一眼范闲了,居然还真有本事,自己话说到这种地步,他居然能让范老夫人如此偏袒。
于是一路各怀心思地走到屋内。
厅堂之中,几案当前,庆帝和范老夫人自然很合理地同坐了上首,范闲瞄一眼,心领神会地走去跟前,把厚厚垫子拿来铺了,也乖顺地准备坐他二人下首:谈呗,还能如何?
“恩?”庆帝却忍不住轻咳了一声,“东西给朕。”
“哦。”这当然指的是那根箭杆子,范闲面色如常地把那根箭杆拿出来,放在桌面上,只是过程中手多少有几分颤抖,“就放这可好?”
“叫你开口了?”庆帝没理会范闲,只是跟范老夫人说,“多年不见,姆妈最近身体可好?”
“澹州水土养人,养养鱼、养养花,再好不过。”
“那便好。”庆帝点点头,又看一眼范闲,冷笑道,“有些人,不觉得自己挡光吗?”
“……”
这已是范闲第二次要坐下来。
“对了,刚刚朕还忘了问,”庆帝又道,“范闲,你给朕递的离京折子,上面写是因为什么要回澹州来着?”
什么折子,根本没写才是真吧。
范闲头一次觉得,维持面色如常也是一件十分艰难的任务,“臣说,臣想……”
然后就被庆帝打断,“编?”
这话一出口,庆帝也不等范闲回话,直接又下第二句定论,“呵,大概是骗吧。”
“……”
庆帝于是又冷笑一声,转头眼神往一边墙面上的画扫了扫。
哦,范闲立刻心领神会,走到墙角跪着去了:
这是余怒还未消。
多少年没见人这么闹情绪,范老夫人倒是有点喜忧参半的感觉,“陛下君威甚重——只是,眼下这时节,改易储君,京中又少人坐镇,想来总是不够安稳。”
不安稳,范老夫人的意思是,她家孙儿跑路也很正常。
“看看,连姆妈都看得出来,”可庆帝不是这么听的,他看眼墙边上眼观鼻子鼻观心的范闲,顺口骂,“可这混账小子,还只知道乱跑乱飞,明哲保身,好得很!”
怎么哪句话都能拐到骂自己头上,范闲被训得头疼,小声哼哼,“不是,陛下,除了跑我还能有什么办法不成,陛下废太子,我一个私生子在边上掺和,还有命在吗?”
“什么?”
“臣说,臣怕死。”
当时,庆帝手里的箭杆就飞砸过去了。
庆帝这一手极厉害,那箭杆挟着风,直劈往范闲的面去,竹藤拐了一道弧线,从范闲脑后的发髻打下来,连带着碎发一齐落到额角脸颊,斜着弄出一条檩子来。
范闲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发冠“咚”一声,和头发一起松松散散地往下掉,然后才是一股泛着麻木的痛感。倏忽之间那疼又放大到很厉害的地步,范闲也不掩藏,眼角颤了几颤,就落下泪去。
“嗯。”他小声哼哼了一句,捂着脸弯下身体,喘了几息。
“闲儿!”范老夫人焦急地唤了一声。
“奶…奶奶,”范闲立刻躲了个角度,“我没事……就是……”
就是有点疼,疼到说不出话、脑袋也跟着断片那种地步。
……
“姆妈放心吧,”一片混乱之中,庆帝这始作俑者却冷静得很,脸上一副想发怒却又想笑的表情,“朕手底下有数。”
“……”范闲想,这倒是真的——箭杆这种东西,再怎么也抽死不了人。
“行了,也别捂着了,头抬起来,”命令完,庆帝仔细瞧了两眼范闲额角那道可怜肿痕,评点道,“见血了没?”
“见了。”
“该!长硬了翅膀骨头就想乱飞乱走,京都二府六部,你看看哪个敢如此放肆——你哪是怕没命在啊?你就是怕朕有意拿你作筏子,于是一个反手,就把朕先弄进浑水里,方便自个儿脱身,心眼不大,还挺知道报复的啊!”
“……”说得如此明白,范闲也讲不出分辨的话来,“我……陛下不要总把人心想成是黑的嘛。”
“呵。”庆帝冷笑。
“不是,臣想跑是真的,但是报复,从何谈起啊?”
“从何?就从那些邸报谈啊。”
“……”
范闲心里明镜一般,今天这劫怕是没那么容易渡过去,忍着手抖捡了那箭杆递回桌上,范闲终于“深明大义”讲,“……祖母,我好想吃澹州的笋干。”
想吃东西,范老夫人当然知道自家孙儿意思,看着范闲额角那道伤,强忍心疼道,“就非要我出去?”
范闲一愣,“……”
“行啊,总是我在,你们父子就不好说话,有什么说不开的——”
“奶奶……”范闲哑然,故意点破这关系,他当然明白这是祖母苦心,可是何必,庆帝如今哪还把“父子”放在台面上讲呢。
“你呀,别老跟陛下拧着干。”范老夫人却只是又交代这一句,就借着范闲的搀扶站起身,取了拐杖走出去,就只留他们两人在屋内,“也说点软话。”
说点软话,那可真没少说,送人送到门口的范闲也只有苦笑了,祖母心里还真觉得他在庆帝面前,是玩硬的?分明是软到不能再软了吧。
踌躇许久,范闲才又主动走回去去看庆帝的臭脸,“陛下。”
庆帝仍然不想顺他心意,“还有话说?”
“恩,”范闲已经掏出乖巧面具戴得妥帖,“……陛下,臣真的已经知错了,这次是臣做事欠考虑,您看,现在连祖母臣也都请出去了,您该骂就狠狠骂吧,别忍着,忍着对身体不好。”
“……”
“若陛下需要,那再打两下,也不是不行……”
果然此子就是属狐狸的。
庆帝无言——虽然但是,倒是不怎么让人意外,“现在怎么不嘴硬了?”
小范立刻就坡下驴,“不,臣其实从来就不嘴硬,只因是敬畏陛下天威,才时常失了分寸。”
“……敬畏?”
“臣年小人轻,遇上陛下,难免惶恐嘛。”
实在是让人满意的狡诈回答,虽然庆帝没再说话,但范闲明显感觉围在自己周围的压迫感小了不少。
只是,若上面这位一直不开口,事情当然就不算解决,一站一坐,站久了还不是浑身僵直,心虚手冷,范闲心说,然后呢,接下来又要怎么办,难不成还凑过去,戳戳庆帝,再等他开口训人?
果然还得是庆帝,大手一挥解脱彼此,“是这样吗?那朕便给你个不惶恐的机会——既然站不住了,不如就来跪着。”陛下一句话外加目光一带,扫了扫身侧那块地方。
好家伙,范老夫人刚靠着的软枕,刚好是个现成的刑场。
范闲面如尘色,脸上笑容瞬间又垮大半,“陛下……”
“不想跪?”
犹豫再三,终于还是走到庆帝身侧,侧对着人跪俯下身子,整个人曲折成一团那样做一个俯首跪姿——也是之前几次得罪庆帝的时候学会的规矩,如此姿态,范闲当然感觉十分侮辱难堪,只是已经在屋檐底下了,还能如何,“唔,早听洪公公说了,是要抽断为准。”
“的确是朕的原话。”
“但是既然已经十分丢脸了,就求陛下给臣留几分面子,别扒衣服了,成不。”算是一句变相的“请罚”。
“那么便让洪四庠进来?”庆帝却这样讲。
“……”范闲咬牙根,“陛下!”
“恩?”
“父…父皇。”
一溃千里。
由此可见,小范心里想,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自己还是真的奈何不了庆帝。
示弱示多了,人就真的开始势弱起来。
范闲心思活络,转了两个弯,竟想出这么句话,一语双关,真是让人万念俱灰,于是范闲便缩得更小了。
他跪得乖驯,只是到底自己看不到身后,整团衣服皱皱巴巴散在那里,不甚好看,庆帝拿棍子的手便顿了一顿,先替他理了理衣摆——全都掀到腰背以上,露出雪白的绸缎,范闲也不是爱把中衣做得厚实的个性,小裤薄薄一层贴在臀腿上,几乎能见皮肉。又薄又透。
真是完全没必要扒了,甚至于庆帝只用了一箭杆,就给人打成了兔子。
剧痛若裂。
怎么会啊,难道他就这么一下的量吗?范闲想,这箭杆实在像割肉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蜷在这里,一定是要滚两下缓一缓。
他这样,隔着衣服,庆帝也看见范闲身后红肿了一道痕迹出来,过了许久,那颤颤巍巍的腿肉,还带着绸布的纹理,一起打着哆嗦呢。
帝王要的也就是这效果,抚了抚范闲的背脊,庆帝又抽了两箭杆,“别憋着,一会把脖子抻了,你祖母还等你吃笋呢。”
“……”吃笋,小范腿肉都掐青了。
打磨时候浸足了桐油的重量韧性在此刻都显露出威力来,这么三两下,范闲觉得身后疼得都找不出杆子打在什么地方,整片整片好像全泛着疼。
然后又是两下、再两下……
与疼痛对抗的时间漫长又没有终点,着实是件让人很没有安全感的事情,这种时候,范闲个性里的不讨巧又凸现出来:他可以接受主动的演戏一样的服软,却一点也不肯被动的因为疼痛喊出来。
再加上常常走在生死一线,越是痛到极点,生理上的反应越会习惯性压抑住,可一旦已经忍住了,缓和过来再表示“我疼”,又有些没意思,所以这次反而不像澹州港口那样,早早呼喊出痛来。
于是除了抖得再厉害些,更厉害些,小范倒是没什么反应:身后那些一开始打出来的伤,早都浮现出破口的样子,泛出骇人的紫色。
“疼……”又忍许久,等到终于喘足一口气时候,范闲捡了个机会开口。
“疼就说话,怎么想的。”庆帝讲。
“……”
还是逃不过。
范闲只多静了一瞬,就立刻又挨一下新的,他哼哼唧唧地开始往角落腾地方,“慢、慢一些,让我好好讲。”
“这个时候还有废话,我看你是没挨够。”
这次是真的快疼成惊弓之鸟了,庆帝的手刚一抬起来,范闲就想往前缩,嘴里那个“别”就快喊出来,“陛下!我就……就只是想躲躲清闲。”
“……”
“躲清闲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臣不想当,人形盾牌。”
是够直接的,可也许本来没必要隐瞒什么,一旦泄气,范闲索性怎么想,便怎么说了,“陛下心里其实清楚,臣虽然不是个善人,却总还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心软,所以觉得这次可能会被陛下推在前头挡风浪,总会有委屈,也会有害怕。臣就是觉得,臣可以跑,有理由跑,也应该跑。”
“跑得远些,心里舒坦。”
力量和意志其实是两回事情,即使客观上他的实力已经足够庇佑自己,范闲也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那种偎赖庆帝的欲望的存在。同样的,即使范闲的能力还不足以保护他所珍视的每一个人,但是如果有人把危险推过来,他当然还是要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像一只幼獾、一只豚鼠举起脚边茅刺那样,和那些所有企图伤害他可怜小圈子的大人物对抗、搏杀。
这次,当然也没有什么两样。
猛虎若肯站在背后,狐狸还可以狡黠地活着,若选择站在对立面,便有活不下去的风险了。
“是吗?继续讲。”
“是。”范闲便放弃了跪俯,把上半身撑了起来,“为什么应该,因为立储之事对于陛下,臣觉得总还是能够随意驾驭的风浪,可对臣来说,无异于中流击水,察觉到陛下可能会把小臣推出去的风险,臣,只能先逃命,”他讲,“毕竟如今,臣也是要做人父亲的人。”
“陛下既然问了臣想法,臣自然不敢欺瞒,臣本来就只想了这些,可是,”范闲说,“可是如今陛下来了澹州。”
“您到澹州,事情便不一样了——想来臣今天一定也是疼得脑袋有些糊涂——其实刚刚码头之上,我就应该第一时间想到,这种时候,京都空虚,何其危险。无论怎样,陛下的安危显然比臣更重要,京都的乱流也比我更重要,我既然要依附陛下求存,所以,也不敢再委屈,认打认罚,只盼着您赶紧收拾完我,就回去京都吧。”
“您在澹州,太危险了。”
“与此相比,我的个人意旨已无关紧要,是的。”
“臣心已平,如今,只要陛下心平就好。”
是的,不管猛虎站在哪,都还是狐狸一个人的事,可若猛虎不在了,大狐狸、小狐狸,就都有灭顶之灾。范闲就是想到了这些,才主动求了饶。
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关怀之语,庆帝一愣。然后就见范闲满眼复杂地看着自己,更不用说之前话语里那些“臣”啊、“我”啊、“您”啊的转换,一瞬间,倒是心里有三分柔软,“所以,是想起来要担心朕的安危了?”
“是,”范闲撑了地板,跪起来,头上额汗亮晶晶的,带着些叹息意思,“想来臣胡闹,从来都是有限度的——快些打完它吧。”
这是实话。
小范从来,都还是个比较现实的人。
“那便不用担心了——你真以为朕是悄悄来的?错,”庆帝讲,“朕离京三日就昭告天下了,此行是东山祭天。哪怕今天来澹州这趟,对外也只说是其中一路来接钦差的使者——祭天的其他队伍,都还在杭州呢。”
小范一愣。
“想来这些日子,也只有你,”庆帝缓缓道,“一心忙着搞一些花边小报,偷懒得很,多少日了,竟都没有想过找找京里公文看一眼,朕命你到杭州的旨意追着你的船一路东行,也都没追上你。”
“……”范闲认真道,“足见臣心口合一。”
说不关心立储,真就一点也不关心。
这种大实话总是让人无言,明明是天下至尊之位,又是自己儿子,有一争之力的前提下,却视自己这位子如洪水巨兽,庆帝思忖再三,也不知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范闲看得明白,于是讲,“臣其实也并不是引以为傲。”
“行了,不用解释,”随意一扔箭杆,帝王道,“起来吧,毕竟此行朕的安危,还要你小范钦差来负责,总不能真把你揍残了——朕打完了,安之起吧。”
“……是。”
“唔,要朕扶你吗?”
“……谢陛下。”要的。
【沈来之笔】中年
乖巧小狗和疲惫老师,
人到中年已失去所有,慢慢发现并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
私设是后面沈师也投身红色了(演员说会这样我就信一下呜呜呜太好磕了)
ooc我的,很长很慢
*温情酸涩的日常
*慢热的捅窗户纸文学
*1w字超长碎片小短片,不狗血
一
中国的黎明即将到来。
而在天光大亮之前,魏若来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倒不是因为这幅三十出头就伤痕累累的身体,而是因为他失去的一切。
但他仍然有盼头,他仍然对革命胜利心怀热血与希望,毕竟他还有没失去的——沈图南。
他还有沈图南。
他这一生,唯二将性命交与他人,...
乖巧小狗和疲惫老师,
人到中年已失去所有,慢慢发现并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
私设是后面沈师也投身红色了(演员说会这样我就信一下呜呜呜太好磕了)
ooc我的,很长很慢
*温情酸涩的日常
*慢热的捅窗户纸文学
*1w字超长碎片小短片,不狗血
一
中国的黎明即将到来。
而在天光大亮之前,魏若来已经觉得自己老了。倒不是因为这幅三十出头就伤痕累累的身体,而是因为他失去的一切。
但他仍然有盼头,他仍然对革命胜利心怀热血与希望,毕竟他还有没失去的——沈图南。
他还有沈图南。
他这一生,唯二将性命交与他人,除了革命,便是沈图南。
每每在日复一日的蛰伏中想起此事,他都会觉得灵魂终有宽慰。所以当他收到组织命令,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图南将会来到这里与他一同主持地下金融工作时,他难得明显地高兴了好久。
可当他见到沈图南的那一刻,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愚蠢。
“魏同志,你好。”
穿着中山装的沈图南风尘仆仆,即便他的脸上多了皱纹与憔悴也仍然不失风度,但他那双眼睛——那双平静而生疏的眼睛,一下子就把魏若来钉在原地。
啊……是他忘了,他的沈师和他一样失去了许多。
不管是亲人,党国,还是他们二人之间最初的赤纯师生情,也在当年的种种对峙与相争之间失去了。
但幸好,他们最终追随了同一个信仰。
“先生。”
“你是我的上级,别这么叫。”
“那……我叫您张老师吧。”张风是沈图南在这边的新身份,职业是一所职业大学的金融老师。
“嗯。”沈图南仍然是沈图南,绝不会让人的体面掉在地上,他又重新笑了笑,释放了些熟稔的善意,伸出手道,“若来,好久不见。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我老了很多啊?”
魏若来微怔,也笑了,握住他的手时情难自禁地有些眼热。
“怎么会,您还年轻着呢。”
“唉……人到中年了。”沈图南这么感慨着,但眼神仍然坚韧,明亮如初。
魏若来知道,他和沈图南之间再也回不到那个醉后相拥的夜晚了。
但没关系。
他们是永远的战友,正如他与沈近真、与他大哥、与所有志同道合的同志们一样,只要他与沈图南共同站在了这片红日之下,不论生死,不论距离,他们都永远不会分开了。
二
和沈师的重逢让魏若来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毕竟这些年,除了革命的曙光,他已经很久没有什么关于自己的高兴事。沈图南也渐渐从最初的生疏里解放开来,有了点过去的影子。
魏若来早就自己租着一间小院子,房间有多的,沈图南拎着包就住进来了。
但魏若来还是更喜欢和沈图南一起工作。因为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沈图南才会露出最真实的锋芒,观点交锋时,仿佛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段疯狂而天真的时光,他只要看着他的老师,就能够汲取无数的能量。
“可以啊若来,你现在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沈图南辩到兴起,卷起书敲了敲他的头,笑得放松快活,微眯的眼带着股优雅的懒劲。
魏若来与他对视着,偏头一笑,露出些腼腆。
沈图南似是愣怔了一下,拿起水杯:“那就这样吧,我先回房了。”
“好,您去吧。资料我来收拾就行。”
“好,麻烦你了。”
“……”
魏若来笑容一滞,又很快调整好,打起劲来整理手头工作。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呼……”魏若来苦笑着揉了揉眼睛,满足地看着今晚的工作成果。
他对自己说,能够重新和沈图南一起工作,已经很好了。
这些年革命艰难,先生的妻女在一次转移中失踪了,他和沈近真一直全力帮忙打听搜寻,也仍然是没有音讯。即便是一年才见一面的沈近真说起此事都崩溃泪流,他不敢想象独自面对这些的沈图南是怎么一个人熬过来的。
他如今仍然能够谈笑风生,魏若来却知道,那个曾经无所不能的沈图南,早已满心疮痍。所以,他会安静地站在先生画的圆圈外,绝不多跨一步。
像是被主人冷落的小狗般委屈了一会,又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三
“若来,今天教师节,有家长送了我牛奶,你洗洗手来喝点。”
今天下班得早,沈图南进屋看到客厅桌子上的书,就知道魏若来回来了。魏若来如今明面上的工作是一家书店的会计,书店是他们的站点。但由于他们从事的都是金融工作,接头的任务不太频繁,魏若来总是比沈图南早回家的。
“若来?”
沈图南往屋子里喊了几声,才听见人从房里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白净的脸颊上有一块灰,表情看起来有点傻。
“您回来了?”
“你干嘛呢?”沈图南好笑。
魏若来早就成长为独当一面的战士,不是那个瑟缩又狡黠的孩子了。所以每当他表现出难得的腼腆和呆愣时,沈图南总会有一瞬的怀念。
“有老鼠钻到我书柜了!我刚刚打老鼠呢。”
沈图南一愣,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打到了吗?”
“没……”魏若来很懊恼,咬牙道,“让它跑了。”
“我明天买点老鼠药吧。”沈图南拿手帕沾了水,贴上魏若来的侧脸,“都脏了,自己擦擦。”
“哦。”魏若来愣愣地接住,傻笑了一下,“您刚刚叫我干什么?”
沈图南又重复了一遍。
“那您自己喝就行,牛奶现在可不好买。”
“我以前什么没喝过?你年轻,多喝牛奶对身体好。”沈图南把牛奶倒出来,又拿出蜂蜜罐。
魏若来站在旁边看着,忽然觉得,先生变得不像先生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曾经敬畏的、陨落的神,现在变成了他身边的一个凡人,在听到他说打老鼠后会说给他买老鼠药,会把见底的蜂蜜罐子用木棒刮了又刮,就为了给那半杯牛奶加一点点甜。
“来,喝吧。”
“是,那就谢谢张老师了。”魏若来不客气地调侃道。
沈图南又快活地笑了。
魏若来抿了一口甜牛奶,看着沈图南挽起袖子准备做饭的背影,眼睛有些酸涩。
他和沈图南的距离依旧很远。但是他们都心照不宣地凭着那点旧日情义,彼此依托着。
这对于他们这种随时为革命献身的人来说,何尝不是一个港湾。
魏若来原本是这么想来着。
直到有一天,他才发现沈图南的圆圈好像为他一个人而画。
四
今天院子的门没关,魏若来就知道沈图南先回来了。
“先生,放这里吗?”
一个年轻而陌生的声音传来,刚到门口的魏若来有一瞬的恍惚。
先生……
“对,放那就行了。”
是沈图南的学生吗?
等他走进院子,就看见里面的两人都抬头看他,陌生的面孔很年轻,是个青涩的学生。
“若来,回来了。”沈图南对那个男孩介绍道,“这是我的房东,姓魏,叫魏哥。”
“魏哥好。”男孩拘谨地向他鞠了个躬。
恍然间,魏若来想起他当助理的第一天。他被沈图南带着介绍给无数个大人物,教他叫“康爷”、“虞老”,以一种保护的姿态带领他进入一个新世界。
男孩腼腆道:“我家先生多得您关照,这是我的一点小小心意,请您收下。”他拿出了一盒点心,和他放在旁边一摞书上的点心盒子一个包装,是个考虑周全的孩子。
魏若来客气地笑了笑:“不用了,我和张老师是旧相识,谈不上什么关照。”说完他就回屋子里了。沈图南也不计较,毕竟魏若来在外人前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和学生聊了几句就让他继续搬书。
魏若来听说过他要整理教材和资料,还说过有空就帮他一起。
“先生,这些放这里行吗?”
“放那边。”
“先生,喝水。”
“先生,这本书我家里也有,但是我没看完……”
男孩的声音不大,甚至很拘谨,却仍然看得出他的兴奋。他看向沈图南的眼睛里,儒慕、信赖、爱戴皆有,而沈图南……
“对,放那吧。”
“傻小子,笨死了,那儿!”
沈图南对他呼来喝去的,语气是一贯的温柔,脸上的表情却深深把魏若来刺痛。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沈图南只用这种表情看过他一个。那时候的他,虽然稚嫩、渺小却有着一腔用不完的勇气和坚持,因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对于沈图南来说是特别的。沈图南一直偏爱他。
即便后来发生了许多事,即便他们曾针锋相对,在他心底深处,沈图南一直都是他的先生。
但如今已经不再是了。
那个学生叫吴书真,听说在课堂上表现很出色,很得沈图南的赏识。自那以后,吴书真偶尔就会来院子里给沈图南帮点小忙。
“书真也是学的会计?”
“嗯,我有时间就给家里的店结算,也省了账房先生的工钱了。”男孩长得清秀,脸小小的,个子不高,和魏若来说过几句话后,也变得大胆一些。
沈图南在旁边听着,笑了一声:“你这话跟旁人说可以,跟他可炫耀不上。”
“你魏哥二十出头的时候,就已经是银行里结算最快的人了。”
“啊……”吴书真羞得整张脸涨红,“是我张狂了。”
“没什么,像他这样的天才不多。”还不等魏若来谦虚几句,沈图南就替他答了,“他年轻那会,可比你狂多了。”
他看起来心情很好,颇有些以往的意气风发,看着魏若来笑:“那会我出的难题,他还觉得自己一定能解,说办不到就提头来见。”
魏若来看着他的眼睛,忽觉憋闷。他们二人独处时,对过去的事从不提及。只有吴书真来的时候,沈图南才会这么自然放松提起以前的事,好像和平时那个沈图南是两个人。
这晚吃饭时,沈图南察觉他比较安静,说:“书真是不是太吵了?要不以后我不让他来了。”
魏若来一顿,看向沈图南。
“怎么这么看我?”
“您是因为怕给我添麻烦,还是怕我讨厌你的爱徒?”
“自然是不能给你添麻烦,他是我的学生,你喜欢或者讨厌都关系不大。”他平淡地回答着,和在吴书真面前那随心纵容的表情截然不同。
明明都是您的学生,您也太偏心了。
魏若来扒了一口饭,说:“您就这么喜欢他吗?”
沈图南笑了一声:“你不觉得,他和你年轻的时候很像吗?”
像?哪里像?是那股窝囊劲像,还是满心满眼只有你的傻样儿像?
魏若来脑子里猛地一抽,脱口而出道:“那您现在是嫌我老了吗?”
他这口气憋了很久,猛一发出来,两个人都有些愣怔。他尴尬地低头,随手收拾了一下碗筷就回房去。
没过多久,沈图南敲了敲他的房门。
“若来,我们谈谈。”
五
“书真如果哪里不妥当得罪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沈图南满心诚意地来,开口的第一句就给了魏若来狠狠一击。
“如果您只是想谈这个,那么您不用担心。”
沈图南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叹气:“好吧,那只是我的托词。我真正想说的是……你好像在生我的气,但我不知道原因。你可以告诉我吗?”
魏若来愣了一下,有些惊讶地看向沈图南。
“怎么了?”
魏若来低头:“没什么。”
他原本以为先生是累了,是因为失去了太多,早已经无力经营任何关系。可吴书真出现以后,他发现不是的,除了他以外,先生在其他人面前,依旧可以很快活。
“只是不习惯,您忽然用这么平等公正的语气来与我交谈,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于公,你是我的上级,于私,你是我的朋友。我这样做有什么问题吗?”
“那你!”魏若来想克制的,可是话到了嘴边就刹不住,只能吐露出他最大的委屈,“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叫你先生?”
“是因为在你心里,我辜负了你,背叛了你,再也不是你的学生了是吗?”
沈图南惊讶地看他,没想到他会问这种话:“我什么时候不让你叫我先生?”
“你我重逢的第一天!”
“那只是开玩笑的场面话。”沈图南扶额,无奈地看向魏若来,见他憋着气脸颊鼓鼓的样子,和从前几乎没有一丝变化。
“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我从来没有觉得你辜负我,若来。”沈图南认真道,“你的选择是对的,你比我勇敢,比我执拗,也比我看得通透。我一直都以你为骄傲。”
“真的吗?”
“当然。”沈图南笑了笑,“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保持距离?为什么每次你看着我,眼睛里都会露出一种无力和疲惫?明明我们才是在一个战壕里,为什么你对一个普通大学生都可以比对我亲近?
魏若来垂眸,摇了摇头。
沈图南拍了拍他的肩,忽然换了话题:“七夕快到了,够不够钱给近真买礼物啊?”
“啊?”魏若来一头雾水,“为什么要给近真买礼物?七夕有什么特别吗?她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庆祝?”
“……”沈图南表情有一瞬的犹疑,“男女之间,虽说要互相信任,但你毫无表示,也不大好啊。”
“我……她……”魏若来没想到沈图南一直误会着,解释道,“没有没有,我与近真,我与沈小姐没有……您想岔了。”
“是我想岔了?”沈图南不虞地挑眉。
“先生,真没有。”魏若来见他一副看负心汉的眼神,连忙软下声解释,“您不信可以问沈小姐的!”
沈图南沉默地审视他几秒,意味不明地转头:“行吧,只是可惜了。”
魏若来撇嘴。
沈小姐倒是比您直接,有什么说什么。
以前,沈图南也是对他想什么就说什么。但是现在不同了,沈图南给他画了圈,他进不去。
但是没关系,魏若来向来很会宽慰自己。
起码是可以继续叫先生了。等革命胜利后,暖阳就来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魏若来的错觉,沈图南好像晃了一下神才应:“嗯?”
“您回去吧,我没事了。”
“好。”
六
他们现在是在未解放的地区,治安时好时坏。有时魏若来在街上走着就遇到无赖,所以他总是很穿得朴素,加之他个子高,总是板着脸,看上去生人勿进,旁人轻易不敢招惹。
这天他照例从书店回家,就看见有人在扭打,天还没黑透,他分明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强行摁住另一个人的脸要亲下去,被摁住的那个正拼命挣扎。
“住手!”魏若来随手抄起一根木棍,眼疾手快地往高个子脖子上砸。
只听见一声惨叫,一个学生模样的人倒在地上,惶恐地爬着就要跑,魏若来正打算追击,就被人抓住:“魏哥!别追了……”
是吴书真!
魏若来把人扶起来,给他拍怕腿上的尘土:“怎么招惹上那种人,下次别走这些小巷子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他不会再跟上来吧?”
“没事的,魏哥,我认识他。”吴书真垂着头。
“你认识他?那他还那么对你?以后离他远点。”
吴书真点头,一言不发。
魏若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他,说:“我在警局认识人,要不要我帮你……”
吴书真急切道:“不用了魏哥,真不用!他,他不是坏人……”
魏若来敏锐地皱眉:“你怎么回事?你这么好拿捏,他才会这么欺负你,你告诉你老师了吗?要是他知道了,肯定也会让你报警……”
“不,不他真不是坏人!他只是……”吴书真低着头,羞愧至极地说了真话,“他,他和我好过,我现在不想和他好了,他接受不了而已。”
“……”魏若来愣怔了半晌,才开口,“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吴书真把头埋得更低。
“好吧,那你……自己回家小心。”
等回到家,魏若来就立刻把这件事和沈图南说了。
沈图南听完始末后放下心来,说:“幸好遇到了你,不然还真不好解决。”
魏若来看他表情,说:“你早知道了是不是?”
“这个事情他早就与我说过了。他很烦恼,问我怎么办。”
魏若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敢看沈图南,却又很想知道沈图南现在的表情:“那你……是怎么和他说的?男人和男人之间……”
“据我了解,这是天生的。而且这种案例古今中外都有很多,我认为只要不打扰旁人,也不必太担忧。自然,家里人能不能接受又是一个问题。”沈图南戴着眼镜,继续看着他的书,只是听魏若来一直没声才看他一眼,“怎么,被吓到了?”
“那倒没有,这有什么吓到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这才哪到哪。”
“哟霍?”这下沈图南倒是抬头,认真地看了看端坐在前面的学生,“行啊若来,你接受能力还挺强。不觉得恶心吧?”
“为什么要觉得恶心?他又不喜欢我。”
“那要是喜欢你,你就觉得恶心了?”
“……”魏若来被他盯着,莫名心跳加速,连忙找回自己的思绪,“他与我又没什么接触,怎么会喜欢我,要喜欢也是喜欢你啊。”
沈图南哼笑,“嗯”了一声。
魏若来安静了几秒缓过神来,猛地跳起:“你刚刚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啊?”
“你刚刚‘嗯’了?!”魏若来激动地跑到他面前,“他真喜欢你?”
“你在想什么?我是他老师,难道你会喜欢自己的老师吗?”
“我……”
两人的视线对上,忽然语塞。
好像过了很久,又好像过了几秒钟,魏若来手忙脚乱地退了几步,又故作镇定地回了房,却不知道自己看起来就像是落荒而逃。
那天以后,魏若来总觉得看到沈图南就有些怪怪的不自在。幸好这些天没有任务,他每天天黑才回来,见到客厅里留着饭菜,又有些羞愧。一连几天不见沈图南,他又觉得难受,今天早早就回去了。
可一回到家,只见到沈图南的公文包在客厅里不见人。他上楼正想去敲门,就听见里面几声闷响。魏若来心中闪过几分忐忑和不安,连忙用力敲门:“先生,先生!您在里面吗?”
正当魏若来准备撞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只见沈图南气喘吁吁,吴书真脸色涨红地站在后面。魏若来正打算问,就看见沈图南解开的皮带,脸色一白。
沈图南自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连忙解释:“若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
“你们?”魏若来觉得脑子嗡嗡响,什么也思考不了,“你们……”
“呵,你、们。”
“若来,若来!”
魏若来扭头就跑,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也只是跑到不远处的河边,都不敢跑远。
干他们这行,任何时候都不能失去理智。
他一边这么对自己说着,一边压抑自己心底翻涌而出的痛苦,终究是咬紧牙,安静地哭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
他忽然明白了这些日子以来的拘谨与不安,也忽然明白了多年来的执念与期待。他以为自己只是希望在沈图南的心里永远有一席之地,除了他的妻女,妹妹,他希望自己可以在沈图南的心里永远占有一个地方。
但是直到今天,他才明白原来他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下意识压抑的东西,是这样不堪又不齿。
七
那天以后,魏若来又开始躲着沈图南了。可没多久他就发现根本不用躲,沈图南都没回来,而是搬到学校住了。
沈图南也在躲他。
幸好最近没什么任务,不然这样真影响工作。
魏若来自我宽慰地想着,又开始正常时间上下班。可是沈图南一直没回来,如此过了大约半个月,倒是和沈近真联系了一次。
“你和我哥又吵架了?”
魏若来安静了半晌,开口:“他这么和你说的?”
“还用说嘛,我和他聊几句就猜出来了。你们都多大的人了,怎么动不动就吵架?你怎么惹他了?”
“我没惹他。”
“那就是他惹你了?”
魏若来不答,算是默认。
沈近真又一番感慨,基本都是在吐槽他们不省心云云。她如今在组织也是个颇有资历的老同志,基本都在上海江苏一带活动。
“对了……嫂子有消息吗?”
沈近真默了默,说:“有的。”
魏若来一愣,原本忐忑的心忽然一沉。他原本就是想借此死心,可真听到沈近真说有,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思和期盼有多龌龊。
但是沈近真接下来的话,让他大吃一惊。
“先生早就找到她们了?那为什么……”
“嫂子以为哥不在了,改嫁了。是个普通人,对她也好。”
“是当初假死的消息……”魏若来替沈图南懊恼。
“但也没什么的,我哥说,她们现在总比跟着他平安。”沈近真说,“嫂子也一直在打听我哥的消息,她是被人追杀的过程中带着女儿逃到那里的。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对对方仁至义尽,就当是没有缘分吧。若来,还活着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就连向来真性情的沈近真也这么说。
魏若来不知不觉把心里话说出来,惹得沈近真发笑:“我是真性情,但也是唯物主义战士,世间万物都是不断发展的,万事向前看啊,若来。”
是啊……
万事向前看。
魏若来知道,沈图南应该就这几天要回来了,不然他不会跟沈近真说这些事。
果然,第二天下午沈图南就回来了。
他敲了敲魏若来的房门,还是那句话。
“若来,我们谈谈。”
魏若来冷静了许多,自然不会不开门。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沈图南是有备而来。
“这可是我花了快半个月个工资给你买的,消消气。”纸袋里装着一双皮鞋,一看就是上好的牛皮做的。现在资金吃紧,他们的衣物都是节俭着花,沈图南是大学老师,尚且要穿得体的皮鞋,可是魏若来的鞋子旧些也无所谓。
“你买这些干什么?我不用,换成你的码行吗?你上班得穿啊。”
“给你买的就是你的,还有吃的点心。”
“握手言和?”
魏若来看着面前的礼物有些受宠若惊。印象中,即便沈图南真的做错了什么,也从来不曾这样讨好他。
他疑惑地看向面前的沈图南,想起近真那通电话,纷乱的脑海间有什么灵光一闪,让他猛然抓住了一丝头绪。
他向来很聪明,只是之前被情绪冲昏了头脑。现在他清醒过来,又想起了沈图南这些日子来的客气和分寸,想起他每次看向自己时的疲惫和无力,还有现在的示好……他越往那个答案去猜想越发震惊。
也许,不是他以为的那样,也许,恰恰相反……
魏若来的脑子飞速转动着,坐在椅子上抬头,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先生承认了?先生就是喜欢年轻的,是不是?”
“若来,你在说什……”
“先生就是嫌我老了,是不是!”魏若来一把抓住沈图南的皮带就要给他解开,看上去像是被他刺激到了,就要和他斗气,“他可以做的,我也可以!他是你的学生,我也是……”
“魏若来!”沈图南大声喝他,胸口起伏地喘着粗气,狠狠地攥住那双放肆的手,“你别闹!”
“先生,我老了吗?”魏若来被他一吼,委屈地看他,表情十分可怜,“你嫌我老了,是不是?”
“若来……”沈图南克制地看着他,眼里还是忍不住心疼,缓慢地抚上他侧脸,重重长叹,“你看起来一点也没变。”
“是我老了。”
沈图南的语气前所未有地低落。魏若来看着他的眼神,忽然就什么都明白了,心脏狂跳不止。
他赌赢了。
“放手。”沈图南轻捏住魏若来的手腕。
魏若来撇嘴,可怜又倔强地偏头,不理会。
“放、手。”无法,沈图南只得用更轻柔的语气,诱哄般说道,“听话。”
魏若来只能听话,但是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委屈了。沈图南低头解救了自己的皮带,正要把他推开,一抬头,就见眼前的人已经闭上眼,嘴唇轻颤着,微微张开,像在等待什么。
那张柔软的唇就在眼前,吻他是顺理成章的事。等魏若来的手臂环上他的脖子时,沈图南才惊觉也许自己中了圈套。
明明只是来与魏若来修复正常的关系,怎地就掰扯什么年轻不年轻的事?
“魏、若、来!”沈图南推开他,正想质问,却见他嘴唇红润,双眼迷离,一副可怜迷茫又任人采撷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先生?”这句先生几乎是他含在嘴里说的,软糯娇气得很。
沈图南被他叫得心疼,又有些恼火:“当初就不该让你继续这么叫我。”
“……”魏若来憋屈地扭头。
是啊,这句“先生”,从一开始魏若来就唤得与他人不同。
软糯的,儒慕的,胆怯的,尊敬的,憧憬的,愤怒的……
只要是魏若来唤他的每一句“先生”,都会让沈图南心尖一紧,让他不得不在意这个孩子,只想把他带在身边,好好地让他长大,成才,顺顺利利,美满一生才好。
可是这个乱世又这么允许呢?
沈图南不耐地直起身,魏若来挂在他脖子上,也跟着他站起来。沈图南感受到他的重量,下意识就抱住他,把他往桌子上放。魏若来往桌子上坐,双腿一把勾住沈图南的腰,一下子将两人贴的极近。沈图南被他勾得往前摔,连忙用手撑住桌案,正要斥他几句,就见人低下了头,羞得耳朵都红了。
他看着魏若来拿粉粉的耳廓,又看向他那修长白皙的后颈,内心莫名软成一片,掌心忍不住贴上他的背,温柔地安抚着。魏若来顺势靠近他怀里,紧紧相拥。
“你这个套子,下的好啊,魏若来。”末了,沈图南还是有些不服气。
“愿者上钩,先生。”
“你!”沈图南听他承认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想到刚刚自己色令智昏被拿捏的样子就觉得懊恼,偏偏魏若来还得意地在他怀里扭,气得他一巴掌拍下去,“别动!”
“啊!疼。”
沈图南没好气地安静半晌,又给他揉了揉屁股上的软肉。
“以后再乱来,就乖乖受着。”
他的话听起来吓人,但是他的语气温柔又无奈,实在是没辙了。
“先生,您后悔吗?”抱了好一会,魏若来又说,“您要是后悔,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得了吧,你当没发生过?又不知道后面要怎么折腾人。”
魏若来这人,受不了一点委屈,受了委屈就会显脸上。尤其是在沈图南面前。
偏偏,沈图南也看不得他受委屈。
“先生,您老了,若来也会老的。”魏若来看着他,轻笑,“革命尚未成功,若来没有别的奢求。我只希望活着的一天,就能多见你一天,要是我们真有看到对方白头的那天,说明我们的新世界已经来临了。”
魏若来知道,沈图南已经失去太多了,他的革命之心仍然是坚韧的,但他的凡俗之心已经千疮百孔。他想让沈图南知道,只要他们心意相通,他就不惧生离死别。
“希望我们可以一同见到那一天。”
这依旧是平凡的一天。
但,魏若来知道,此后为新世界奋斗的每一天,又多了许多的盼头与希望。
【弘叶题石】你好前男友
破镜重圆
故事源于我的一个梦
包甜
不甜让黄子给你发200
01
石凯此刻觉得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好哥哥们都没见过他那个谈了三个月的异地恋男朋友,却没想到一个姓黄的能和一个姓周的是表兄弟。
对此周峻纬表示,
小黄是捡来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在好哥哥搬新家的乔迁聚会上遇见了怨种前男友对方还若无其事的做自我介绍……
石凯笑着回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装的像点,不然把你半夜喝醉亲电线杆的事说出去。”
就在两个人眉来眼去暗流......
破镜重圆
故事源于我的一个梦
包甜
不甜让黄子给你发200
01
石凯此刻觉得他真傻,真的。他单知道好哥哥们都没见过他那个谈了三个月的异地恋男朋友,却没想到一个姓黄的能和一个姓周的是表兄弟。
对此周峻纬表示,
小黄是捡来的。
但这一切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
在好哥哥搬新家的乔迁聚会上遇见了怨种前男友对方还若无其事的做自我介绍……
石凯笑着回握住他的手用力捏了捏,
“装的像点,不然把你半夜喝醉亲电线杆的事说出去。”
就在两个人眉来眼去暗流涌动的时候,齐思钧一嗓子打破了这个诡异的磁场,“凯凯黄子快进来,去客厅慢慢聊。”
石凯抽出手白了他一眼,拎起地上的礼物袋扭头就走,完全不顾身后黄子叫他。
沙发上大爷瘫的蒲熠星旁边坐了个盯着屏幕认真好奇的唐九洲。见石凯进来蒲大爷坐了起来,招呼石凯到自己这坐一起玩,结果人数不够又叫来了周峻纬带着黄子。
进入游戏后五个人盯着手机屏幕陷入了沉思,蒲熠星一脸不解地摸着下巴,良久后啧了一声。根据火·安吉尼尔·树的穷举法:
推测出这个叫[我脑子非常好]的一定是唐九洲,这个顶着狐狸头像的一定是周峻纬,而这个[海浪韬韬]是自己。
那么,
真相只有一个…
这对儿叫[只想搞钱的石头]和[只想搞石头的钱]…
是石凯和黄子弘凡。
结论一出伴着唐九洲一连串哦哦声,三道目光打在了两位当事人的身上,黄子想偷偷改id的手停在了非常尴尬的位置,半分钟后他低头挠了挠后脑勺,说出了连唐九洲都不信的一句话:
“巧合,都是巧合。”
周峻纬盯着自己表弟的不自然行为,叫来了厨房小分队,还要嘲讽的对黄子说一句:“黄子弘凡你撒谎了。”
02
饭局被迫变成了审问局,两位嫌疑人被好哥哥们围在中央的地毯上,四周坐了一圈八卦的好哥哥,还有一只凑热闹的大白狗。
“说说吧。”齐思钧敲了一声锣,有一种升堂的感觉,“怎么回事?”
“我跟他不熟。”“他是我前男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声音的主人对视了一眼又改了口风,
“他是我前男友。”“我跟他不熟。”
“好了。”郭文韬举起了手,然后指了指右边的邵明明,“总结。”
“你们是对方前男友,但现在不熟。”
“哦!”唐九洲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所以你俩现在有仇。”
谢邀,
倒也不必如此。
历经十多分钟,在石凯一脸生无可恋把头埋进狗脖子里不愿再笑和黄子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激情演讲之后,
终于理清了案件时间线。
蒲熠星拿起了手里的笔记本,发出了一些类似印度风味的奇怪腔调,“根据刚刚黄子给出的时间线,石凯同意吗?”
石凯点点头,蹭了一脸狗毛。
齐思钧在大家的示意下站了起来,一声锣响吓得石凯一抖,差点把Timo吓跑。
“总之就是!现在迎来了一个新的问题,为什么要分手?”
黄子抑制住了自己看见石凯被吓到想上去抱人的冲动,默默地蹭到他旁边。
对哦!
为什么分手?
黄子拽了拽他的衣服,见他不理自己便在他头上胡噜了一下,又捏了捏他的脖子,“问你呢,为什么分手?”
听到这个石凯好像气坏了,扒拉掉他的手,抢过了齐思钧的锣就要往他身上扔,“你还敢问我为什么?你个渣男。”
好哥哥们都冲上去拉人,一时间场面有些混乱,“唐九洲你别踩我脚!”“蒲喷喷~”“峻纬快按住他!”
几分钟混战之后场上分成了两波阵营,一边是石凯和他的好哥哥们,另一边是黄子弘凡…和狗。
哦,
是嫌弃他并且无情抛弃他去找自己好爸爸的狗。
邵明明揉着脚文韬整理着发型石凯摸着脸…
齐思钧问他脸怎么了,
石凯瞪着黄子说刚被狗咬了。
黄子拉过一只抱枕防身,伸出四只手指而后又收起来一只,“我发誓,我从来没想过要和凯凯分手。”
“放屁。”石凯丢出一只抱枕砸到他脚边,被Timo屁颠屁颠地叼了回来,“明明是你亲口说的。”
邵明明在一旁摆手摇头,“明明没说。”
石凯拿出手机找到了那天晚上的通话记录,是黄子喝醉了打的,“你自己亲口说的,要和我分手。”
“不可能!”黄子嗖的一下站了起来,非常认真的摇头看向他,“我原话是怎么说的?”
石凯仔细回想了一下,还带着一点东北口音,“你suo,咱俩永远分手,什么玩意儿明天再见。”
听到这齐思钧已经感觉有点不对劲,下一秒黄子就解释了他的疑问,“我说的是咱俩永远不分手,明天吉味斋见。”
说完黄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把头埋进抱枕里,“我在那等了一天你都没来,打电话也不接。”
石凯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手机,翻开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他发的那一句分就分,他颤抖着手指把黄子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咽了咽口水朝他走了过去。
石凯踢了踢他的脚发现没反应,于是干脆坐到他面前,环顾四周发现好哥哥们都走开了,便伸手抽出了他的抱枕,头一歪钻进他怀里和他面对面,“真哭了?”
黄子红着眼角一把钳住石凯的肩膀,低头对准他的唇猛亲一口。
是挺猛的,
下巴都磕疼了。
03
不知踪迹的好哥哥们此事都挤在厨房里,围着一台手机盯着看,随后手机画面上出现了石凯的脸,吓得他们赶紧挂断了视频。
石凯看着聊天背景上文韬的脸陷入了沉思,
确定了,
这手机是蒲熠星的。
基于好哥哥们这种没品行为,石凯也无法反抗。毕竟当初他们为了偷窥而在Timo脖子上绑摄像机的行为,是他提出来的。
“冤冤相报何时了。”黄子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然后眼疾手快的捂住了石凯要瞪他的眼睛,在他嘴上亲了一口之后跑开了,“黄子凯凯要一直抱。”
石凯看着这位比自己大几个月的好哥哥的背影,突然开始为自己的未来生活担忧。
“哎,朋友们,我们现在来到了什么?对就是我们…”唐九洲跟着邵明明在胸前转了一下手,又把右手伸了出去,“拆礼物环节。”
桌上的人都很捧场的鼓掌,蒲熠星借给了文韬一只手,因为他的另一只捏着筷子。
石凯走过去拎起了他刚刚放在茶几上的袋子,递给齐思钧。
黄子见这个包装袋有些眼熟,刚想去找自己带的那个就被周峻纬的一句“我去!”吸引了注意力。
只见齐思钧在周峻纬的震惊中从袋子里拿出了一个某迪的电动车充电器,还有一把车钥匙。
石凯也很震惊,还没想通是哪个缺德的把他礼物掉包了,他手里就被黄子塞了一只一模一样的袋子。
“嘿嘿…”黄子走过去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钥匙拿过来塞给了周峻纬,“这是我送的,给我哥买菜骑。”
“好样的黄子弘凡。”周峻纬在心里腹诽,“等你和石凯搬新家我送你一个买菜手提车。”
至于为什么他俩的礼物包装袋都一模一样,
黄子说是默契,
石凯说他抄我的。
黄子愣了一会儿“啊?”了一声,在心里默默地口嗨,“抄你?”然后睁大眼睛看着石凯,“可以吗?”
石凯哪知道他想的什么,只为了不想被他磨叽的耳朵疼,哄着似的拍了拍他的手,“可以可以,都可以。”
04
洗过碗后大家又围在客厅K了会歌,最后还是石凯说他实在太困了,齐思钧便放他俩走了。本来是想留他们在这睡的,但他看黄子好像不太想留下。
石凯喝了点酒,黄子怕他晕车,就拉着他在路边慢慢走。石凯说你就是想牵我,黄子笑着说对。
初秋的晚风倒是有些冷了,黄子心想。便脱下了自己的外套把石凯裹进了怀里,顺带揉了一把他软软的头发。
石凯被抱进怀里红了鼻尖,但他把这个怪于酒精和晚风。路边的汽笛声夹杂着小动物的欢快吠叫,声音传到黄子耳朵里他还是捕捉到了石凯闷闷的鼻音,“装什么英雄主义。”
“这不是英雄主义。”黄子扳着石凯的肩膀让他和自己面对面,随后飞快地在他嘴上嘬了一口,“这叫男友力。”
石凯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的家,风吹的他脸疼,他把自己包进黄子的衣服里,袖口被洇湿了。石凯以为下雨了,但他听到黄子叫他别哭。
怎么又哭了,
真丢人。
石凯低头用头顶抵着黄子的锁骨,学着Timo向他撒娇的样子蹭了蹭。
黄子揽住了他的腰,顺从着他难得的撒娇状态,跟着他左右晃了晃,把他按到了沙发上,“不丢人,凯凯最可爱了。”
05
第二天一早石凯以为自己在做梦,但黄子喂给他的那杯热牛奶是真的好喝。
黄子见石凯还有点没醒透,便拉着他去洗了把脸,自己则在身后把他箍在洗漱池前,用耳朵碰了碰他的脖子。
“昨天晚上你说要和好,永远不分开,还说好爱我。”
石凯转身用洗脸巾捂住了他的嘴,又受不住他认真的眼神,转了回去,“少扯。”
“真的,我还录了视频。哦对了,我刚还剪辑上了字幕,怕你不认账。”
石凯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的黄子,接了点水弹在了他的脸上,“你有毒吧黄子。”
黄子拿着毛巾递给他,握着他的手给镜子里的自己擦脸,“叫哥,不然把视频发群里。”
——————END.——————
【云次方/龙嘎】免费媳妇(中)
⚠️sp,打🍑
倒不是说小郑这媳妇傻,那倒不至于。只是媳妇毕竟没怎么读过书,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说起话来也不像他的同学朋友那样文绉绉七拐八绕的,反而是直来直去。性格倒是挺好,但就是特别热情,还特别能干活。
这都表现在哪呢?那就得从他媳妇下地干活和喂羊开始说起。他媳妇打内蒙古来的,平常在家里也是特懂事那种,粗活细活都能干,天还没亮呢,他媳妇就窸窸窣窣的下了床,有点吵到他了,小郑在城里上大学可没这些声响,也不能说没有,同学们一起熬夜打游戏,键盘噼里啪啦的,那也叫声响,但早上就是谁轮到谁去帮着舍友点个到,没啥事也不去上课,期末混个分出来就万事大吉。天天过美国时间,三点睡十二点起,现在回...
⚠️sp,打🍑
倒不是说小郑这媳妇傻,那倒不至于。只是媳妇毕竟没怎么读过书,肚子里没有几滴墨水,说起话来也不像他的同学朋友那样文绉绉七拐八绕的,反而是直来直去。性格倒是挺好,但就是特别热情,还特别能干活。
这都表现在哪呢?那就得从他媳妇下地干活和喂羊开始说起。他媳妇打内蒙古来的,平常在家里也是特懂事那种,粗活细活都能干,天还没亮呢,他媳妇就窸窸窣窣的下了床,有点吵到他了,小郑在城里上大学可没这些声响,也不能说没有,同学们一起熬夜打游戏,键盘噼里啪啦的,那也叫声响,但早上就是谁轮到谁去帮着舍友点个到,没啥事也不去上课,期末混个分出来就万事大吉。天天过美国时间,三点睡十二点起,现在回了家反倒过上了早睡早起的健康生物钟,郑云龙这一下子有点适应不过来。
媳妇这么一吵,他就被迫得早点起床,倒不是说早点起床不好,主要是他有点起床气,心情一不顺,就看什么都顺眼不起来,也就爱照着媳妇身上撒泼。
小郑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可也确实,他这种男生,平常在学校里混着,长这么大也没看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难免就生出点别的心思,没事就爱欺负两下,看媳妇那个小委屈样,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就是瞅着可爱。
阿云嘎今天给他蒸好了馍馍,还炒了盘土豆丝,就准备去给隔壁家二婶把牛拎去市场上卖了。之前都跟邻居婶子说了,有时间就去帮忙拉那头老牛,隔壁家女儿嫁到了城里,叔就得去给置办置办顺便见见亲家,这一下这头老牛就成了苦差事,婶子自己牵不动,阿云嘎下地的时候看见婶子赶这老牛半天也不动两蹄子,就知道这老牛犁地不行了,差不多得卖了,现在家家户户都换成了那种机械的犁,牛卖了也就是给家里补贴个家用。
但这下郑云龙醒的早了,就又在那发起他那臭驴脾气来。一会嫌馍蒸的不够软,一会嫌土豆丝里盐放多了,总之就是挑刺。他媳妇也看出了他在没事找事,伸筷子夹了一口进嘴里尝尝,就还是以前那个味,倒没什么不一样的变化:
“这也不咸呀,之前不也这么给你炒的,你赶紧吃了吧,吃完我把碗刷了,你回屋躺着去。”
郑云龙听着就不顺耳,我回屋躺着去,那你干什么去?
阿云嘎说,我帮隔壁婶把牛卖了去。
郑云龙一听就来火了,好家伙,大早上弄的那么大动静,结果又是无偿帮别人干活!他在学校虽然也不算多讲究这点钱不钱的,但这会故意找茬不讲理,倒显得好像是多计较阿云嘎帮人家这个忙了似的。
“不许去!大早上不让我睡觉…操…”
他踢了一脚桌子,吓得阿云嘎一抖。
“干什么呀你…”阿云嘎埋怨他发神经,又不敢多说,感觉郑云龙表情上看着都带气,只能自己小声嘟囔,“大早上的。”
郑云龙骂骂咧咧的把馍馍掰开,夹了点土豆丝放在里面,馍馍其实蒸的又香又好吃,土豆丝也炒的挺脆生,怎么吃都是好吃的,但这会阿云嘎不坐下陪他吃,又非要去给人家帮忙帮一天…郑云龙嘴上不说,心里嫉妒的很,他现在可会把自己当个娶了媳妇的爷了,虽然不怎么使唤阿云嘎,可老是没事吃点飞醋,这在他们城里人的话来说,就叫“占有欲”。
阿云嘎可不知道什么占有欲不占有欲的,他就只想着能快点吃了收拾,面上也看出来着急:“哎呀大龙,那…那…”
他嘴笨,吭哧瘪肚半天没了下文,他想让郑云龙一会再去接着睡呗,又不敢说,因为上次这么说,郑云龙就拿那个笤帚旮瘩狠狠的揍了他屁股一顿,疼了三天,擦药了晚上还疼,挨一顿揍,屁股得又红又肿老久,他皮肤嫩,打肿了,好几天印子都消不下去。郑云龙说自己不应该老管他的事,不管归不管,但总得让自己该干活就干活吧!
郑云龙嫌他天天不知道读书只知道干活,犁地卖牛卖羊的,没点出息。虽然郑云龙自己更没出息,上了大学找不着工作在家一蹲,把婚也结了,但他最喜欢干那种无能狂怒的事,自己气不顺就往媳妇身上撒,听阿云嘎天天就是村子里这点事,气不打一处来,又把那个笤帚旮瘩拎起来,想把阿云嘎按在桌子上揍,可早饭还怪好吃的,而且要是一会再把什么盘子碟子打了的,得不偿失,又想在灶台上给他屁股上来几下,灶台还没擦。
“阿云嘎!灶台全是灰你不擦!”
郑云龙气的火直往头顶窜,回身就要扯阿云嘎过来揍,一回头,阿云嘎看见他那个笤帚旮瘩,早躲的老远,站在墙根底下一脸害怕地看着郑云龙手里的东西。
“快点,别逼我拽你啊,我可没耐心跟你耗着。”
阿云嘎摇摇头,拒绝配合,还想顺着墙根往外跑。这给郑云龙气的,仰着头眼睛里要喷火似的。
郑云龙在院里张望个来回,院子里除了水缸放着,就一条长板凳,跟个春凳似的,也行,他敲敲板凳,不耐烦的呵斥:“别又在那磨蹭!老子要抽你,赶紧滚过来!”
阿云嘎被这一声吼吓着了,站在墙根那想往里缩,看着郑云龙长腿一迈就要过来,才哼哼唧唧地带着哭腔喊:“别抓我!我…我自个儿过来!”
郑云龙气的头疼,把院子里的鸡鸭鹅都往后面稻草堆里一甩,训道:“小点声!你是不是想让左邻右舍都知道你大早上的在这挨揍!他妈的,一天天不够跟你生气的!”
阿云嘎这才拖沓着步子,笤帚旮瘩还没招呼到屁股上就开始噼里啪啦地掉眼泪,还挺不服:“那为啥大清早的就打我呀!”
郑云龙被噎了一下,想说想打就打了哪那么多为什么,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无理取闹,但想想又觉得现在这也是一通无名火,怎么阿云嘎话这么多,挨个打还问东问西的,乖乖挨就完事了呗。
“闭嘴,给我安安静静的,揍完你吃饭,该干啥去干啥去。”
阿云嘎边抽着鼻子边往板凳上趴,嘴里还在嘟囔没完:“我…我还有事呢…”
他这么嘟嘟囔囔的一句接着一句,郑云龙就知道他是不服,没说。得,也用不着他服,就是发泄个气,不至于这点事还要上升到谁服谁的了。
他一把把阿云嘎那鼓鼓囊囊的棉裤薅下来,露个又白又肥的圆屁股出来。阿云嘎个高,没照着他差多少,只是人瘦不少,骨架子也小,看着比他小一号似的。往板凳上一趴,脚就悬在外面,手还死死地扒着板凳沿,要委屈不委屈的跟郑云龙说,你轻点揍呗。
“揍你还轻点,那叫揍吗?我给你挠痒痒呢?”
郑云龙抽人就跟抽陀螺似的,可不会听他指使。拎起来笤帚旮瘩就往那两瓣圆屁股上招呼了十来下,都不带留点劲的。笤帚旮瘩又硬又糙,后面还钉进去个长铁钉固定,虽然说刮不破皮肤,但是打在上面那也不是小事,就好比用铁丝划人一样,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么几下阿云嘎的屁股就通红的薄肿起来一层,还带着印子,这玩意其实打人不显色,但疼到肉里子去,跟挨了掐一样,多打几下阿云嘎就疼得不行,觉得屁股上那两团肉闷痛闷痛的,怕的不得了,又怕又痛,笤帚旮瘩往他已经肿了的屁股上招呼,就越肿越高,直肿的棉裤边边都勒紧了,死死卡住他臀腿处。
“哎哎哎…哎呀!哎呀!”
阿云嘎忍不住的哀哀地叫起来,板凳就这么宽,他躲都没处躲,一躲人就掉下去了,那更狼狈了,还得把衣服都蹭脏了,那就还是他洗,肯定不能指望懒蛋郑云龙能想起来洗衣服什么的。
郑云龙还一个劲跟他屁股过不去,抽完靠着腰那可能怕打到腰不好,又不换地方的在臀上肉最多的地方一直打,连着打了好几十下,都能听见阿云嘎哎呦哎呦的叫唤和喘息沉重了,哭的抽抽搭搭上不来气才停手。他那停手也不是停手,就是怕一时间打坏了,想看看阿云嘎怎么样了。
阿云嘎眼泪糊了满脸,还疼得出汗,呲牙咧嘴的一边哽咽一边哭,漂亮的脸蛋哭花了也还是挺漂亮的,玉白玉白的,两颊和眼角红红的,大洋娃娃哭成了个哭哭脸洋娃娃也可爱。
郑云龙看着他这小样消气了不少,如果阿云嘎每天能少说点话,那真的就没什么好生气的。他漂亮能干爱撒娇,就是话太多了,那话说多了两个人自然就容易没事就生气,人都是这样,近了说的多了,就没事找事起来了,隔的远了八十年见不了一次面了,反而又亲近了。
他想训人,问灶台怎么不擦,又想说你别去了下午在家陪我多好,想来想去没问出口,咋说呢,诚信是做人的根本,阿云嘎这倒没啥不对的,他在这起床气一发完了,倒显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了。
他伸手给阿云嘎抹了一把汗,阿云嘎瘦,但脸蛋上不是一点肉都没有,尤其一笑起来,两个苹果肌圆圆的特别明显。郑云龙也不让他起来,存心在这欺负人,逗他说,来,给老公笑一个。
阿云嘎一般不叫他老公,因为他比阿云嘎小半岁多,阿云嘎有时候把他当个弟弟看,一般都叫他龙或者大龙。有求于他的时候才能叫他一下老公。
阿云嘎自己挺能耐的,人又踏实能干又有力气,没啥能求的着他的地方,也就真没什么叫他老公的机会。
这一下给阿云嘎臊的,人还没抽抽着嗓子哭完,又闹得满脸通红,看着更可怜了。笑也笑不出来,在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喉咙里发着“呜呜”的声,都没劲笑了。
【北纬】猛药
*北纬无差,大量你懂我懂文学!!!不懂的小朋友自己先去连着搜索一下字母s和p,确认OK再继续
*OOC,有私设,勿当真,奇怪的变态脑洞片段,随便看看哈
*老福特您一定不会为难我的对么,屏了我一篇北纬会还我一篇北纬的对吧
(一)
郭文韬窝在放倒的副驾驶座听广播,他闲来无事,在家也是无聊,索性早点开车来等男朋友,在热闹的声色场门口得一处清净。
只是刚闭目养神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
{速电。6楼。}
郭文韬坐起身,熟练的给周峻纬去了个电话,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用于拯救应酬中想要临阵脱逃的男友于水深火热之中。
郭文韬在6楼的卫生间捕捉了一只撑在洗手台...
*北纬无差,大量你懂我懂文学!!!不懂的小朋友自己先去连着搜索一下字母s和p,确认OK再继续
*OOC,有私设,勿当真,奇怪的变态脑洞片段,随便看看哈
*老福特您一定不会为难我的对么,屏了我一篇北纬会还我一篇北纬的对吧
(一)
郭文韬窝在放倒的副驾驶座听广播,他闲来无事,在家也是无聊,索性早点开车来等男朋友,在热闹的声色场门口得一处清净。
只是刚闭目养神了没一会儿,手机就嗡嗡的震动起来。
{速电。6楼。}
郭文韬坐起身,熟练的给周峻纬去了个电话,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用于拯救应酬中想要临阵脱逃的男友于水深火热之中。
郭文韬在6楼的卫生间捕捉了一只撑在洗手台上发呆的周峻纬,对方显然没料到自己会这么快出现,短暂的迷茫过后迅速张开双臂,
“要抱抱!”
郭文韬嗯嗯啊啊的应付,想着不是要溜号么,也不怕被你同事看见,拉着周峻纬往电梯走去,表示咱先回车里去。
周峻纬两脚抓地,坚定立正,大声嚷嚷,
“就现在!”
郭文韬无奈,将人环过来虚虚抱了抱,
“好好好,你今天这撒娇技术怎么这么熟练,人设崩了周峻纬。”
周峻纬腻在郭文韬的肩头,毛茸茸的头顶蹭地郭文韬心软软,郭文韬皱眉思考了一会儿,安抚的拍了拍他的后背。
(二)
周峻纬被端正的安置在副驾驶位,趁着郭文韬拧过身子给他系安全带的档口啾了对方的嘴角偷了个香,可刚亲完就呸了起来,
“呸呸呸,你吃了螺蛳粉!”
郭文韬发动汽车,扭头看了眼今天格外幼稚的小男友,又好气又好笑,
“怎么,我吃点螺蛳粉你就嫌弃我不跟我亲亲了么?”
周峻纬哼哼唧唧,多动症一般在位置上晃来晃去,顾左右而言他,
“我今天吃到了正宗的腌笃鲜,头发都要鲜掉几根,你快摸摸我的头顶是不是要秃了。”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把脑袋拱到了郭文韬的手边。
“唉唉,我开车呢。”
郭文韬将人按了回去,不放心又侧头瞥了一眼,他觉得今天的周峻纬有一些异常的活泼和亢奋了,
“你们今天是开的庆功宴?”
“对!包了好大一个宴会厅,两个剧组,他们还在吃呢。我们几个小的还有隔壁组的导演编剧一群人,我也不太认识,先溜出来唱歌了,据说大部队随后就到,他们把一层KTV包间都给包了呢。”
郭文韬看着手舞足蹈的周峻纬讲着今天吃到的菜认识的人,心里琢磨他应该是开心的吧。
这个角色当时被选中时他就很激动,他们还专门下馆子庆祝了一番。后来进组,因为反季节拍摄多少有些辛苦,可除此外似乎也没特别糟心的事。他去探过两次班,买了几大桶零食供周峻纬在剧组分享,几个得了零嘴的小姑娘还组队来趴门缝看周大帅哥的男朋友长什么样。他体感整个剧组还挺和谐愉快的。
可他刚刚去捞提前离席的男朋友,就发现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晦涩不明的巨大悲伤和无助之中,只是他刚踏进洗手间的门对方就察觉到了,并且迅速阴转晴,笑出一口白牙要抱抱,让他都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那个沉郁的周峻纬只是个错觉。
(三)
周峻纬酒量本来就相当不错,应酬多了更加练上去了,他又相当自制,一般鲜有喝醉。
今日按理说多少是喝了些,可看不出真醉假醉,不过一到家就躺倒在沙发上扮演橡皮泥,衣服也不换脸也不洗,嘴巴倒是罗里吧嗦个不停,使唤郭文韬干这干那。
郭文韬先是把周峻纬今天突然变成最爱的,因为吃饭时候不小心沾了几滴酱油而心疼的大呼小叫的白衬衫搓了搓扔进洗衣机。然后翻箱倒柜找出一套指名道姓现在想穿的熊猫睡衣给他拿到浴室,完事了之后对方又开始嚷嚷又渴又热,于是只能扎进厨房煮牛奶切西瓜。
他将切好的西瓜热好的牛奶放在茶几上,忧心忡忡的看了会儿过分闹腾的小醉鬼,探了探他的额头关切,
“你,没事吧。”
周峻纬一脸莫名其妙,摊开手左右看了看,
“我能有什么事,一定要说的话,可能就是有点醉了吧,今晚的酒不错。”
郭文韬欲言又止,“跟我说说今天晚上的事呗,有八卦没有。”
周峻纬兴致缺缺,表示并不想谈。
可郭文韬最是擅长撒娇,软着嗓子求他,“哎呀,说嘛。”
周峻纬拿他没办法,只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讲着晚上的事。
郭文韬其实对这些事儿一点兴趣都没有,什么王导,陈编辑,哪个剧组的小演员今天也在,新招的漂亮助理是什么大老板的侄女。
可他就是本能的觉得今晚估计是出了什么事情,周峻纬这个状态非常不对,用极致的亢奋掩盖窒息的失落。
“那你为什么今晚要提早离席呀?听你这么说,去唱歌的不是你们玩得好的几个嘛。”
周峻纬一愣,把脸撇向沙发里侧,一张小圆脸气鼓鼓,
“那我跟你玩的更好啊,我好不容易不进组,你好不容易有休假,我就想跟你呆一块,多呆一会,怎么了嘛!”
郭文韬丝毫不为所动,没有接茬,
“可你看上去很难过的样子。”
周峻纬一惊,瞥了眼郭文韬,马上低垂着眼扭过头去嘟囔,
“你知道KTV什么的当然要跟熟人一起去才玩的尽兴啊,跟他们去就,怎么说呢,又不是真的唱歌去的,你懂的。咱们俩什么时候去唱歌呀,那个街口新开的广场好像有个不错的KTV。”
郭文韬皱眉看了一眼周峻纬,将他的脸掰正过来,
“我不懂,你说给我听?”
周峻纬嘟了嘟嘴,跨了个小脸没有说话。
郭文韬坚持不懈的追问,
“是什么样不开心的事情呢?有人骂你了么?”
周峻纬从沙发上爬起来推着郭文韬往卫生间走,
“没有,也没有不开心。去洗澡了啦,你先去。”
(四)
郭文韬洗完澡出来周峻纬还在原来的位置,疲倦的窝在沙发上,神情呆滞盯着天花板放空。
他在洗澡的时候想了很久,他几乎可以确定周峻纬今天晚上遭遇了不愉快的事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小事情,让他甚至不愿意说出来让自己担心。
郭文韬沉思良久,还是决定将刚才组织了好久的话说出来,
“你不愿意说我尊重你。但我怕你弦绷太紧。”
“我知道你的想法,有不良的情绪自己及时消化,有需要舒缓排解的自己去运动,去听音乐,去做心理疏导。但绝不能把负面情绪带回家里,把爱人当垃圾桶,对最亲近的人撒气臭脸。”
“确实该这样,可你做的过分好了。”
“你在我这里就像充满能量的小太阳。可但凡是人,就会累会难过,有时候你不妨僭越一点,我没问题。”
周峻纬僵持在那里不动弹,郭文韬握着拳等了许久,终于先耐不住叹了气,
“你这样我很担心。但我也不是要勉强你,唉。”
周峻纬没有动,许久才喃喃,“她,被带走了。”
郭文韬五官都在打问号,
“什么?谁?被带走了是什么意思?”
剧组里有一个演女三号的姓何被大家称呼为小盒子,跟周峻纬对手戏挺多,一来二去熟识了之后玩的不错。郭文韬也知道她,是个年纪比他们小一点的妹妹,算是科班出身,只是学校不咋样,长的还可以,演技不错挺有灵气,自己也努力。这次机会还是本来的女三临时退出她才替补上场的。
小姑娘挺爱琢磨戏的,没事就啃剧本,应酬娱乐的倒不是很热衷,曾表示一定要用演技证明自己,所以跟周峻纬聊到一块儿去了。
他们包间去唱k的除了他们剧组几个,隔壁组也不少人来,朋友带朋友,乌泱泱全是人物。虽说就是大家一块儿玩玩,可明白人都知道,谁是真正来唱歌的呢。
导演们眯着眼找好演员,制片人们眯着眼找好导演,编剧们眯着眼找好制片人,演员们眯着眼,谁都找,找到就是赚到。
“然后呢?”
“有个王导,说是马上要开拍一个大IP,就看中了小盒子,说什么姑娘不错,夸了一顿。后来,就当着我们的面把她带走了。”
郭文韬沉吟片刻,皱了皱眉,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么?”
“是。”
“你以前,是不是跟我说过类似的事情?”
周峻纬有些讶异的抬头看了眼郭文韬,他听懂了他是问题,
“对,我一直知道有这种现象,绝不是个例。可我以为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大家总要藏着掖着吧,哪想得到会这么肆无忌惮,就当着我们所有人的面,就这么赤裸裸的……”
“……应该只是你以前恰巧没看到罢了。”
周峻纬埋下脑袋,双眼酸涩,心里明白郭文韬说的没错,可他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郭文韬走过来坐在周峻纬边上,肩膀靠着对方,一把将人搂过来轻声问,
“小盒子当时被带走,有没有说什么,或者……”
周峻纬明白郭文韬的意思,从小盒子拎了包起身开始,他的目光就一直追着小姑娘,可惜直到出门,对方都没有回头给他哪怕一个眼神,所以他不知道,那时候的她心里在想什么。如果自己冲上去巧妙的拦一把,对方是会感激自己还是记恨自己。
他将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屏了好一会儿,努力控制自己的双手不颤抖,粗暴的做了几个深呼吸,将心中的千头万绪强压下去,拍了拍郭文韬的大腿安慰他,
“没事,我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我洗澡去了,晚上要不要看部电影?”
(五)
周峻纬擦着头发出来,看到郭文韬手中的藤拍呆立现场,完全没反应过来对方的意图。
这东西周峻纬熟,自从知道郭文韬的小爱好之后,家里好多东西都是两用。比如这个藤拍,原本是用来晒被子散棉花的,现在成了属于他俩的情趣小工具。
他不确定的往郭文韬身边挪了两步,满脸写着不会吧,
“你,现在想玩儿?”
郭文韬正拿湿纸巾认认真真擦试,见人出来了手里不停,下巴扬了扬点点沙发背,
“跪上去吧。”
周峻纬啊了一声,呆愣愣指了指自己,让我,么?
郭文韬冷着脸嗯了一声。
周峻纬脑子没转过弯来,
“啥意思?你干嘛呀,我才不玩。而且还是这么重的工具。”
郭文韬也不解释,只是定定看着他催促,
“是我要打你,快点。”
周峻纬有些迷茫,他一向在爱情里把握主动权,可现在这无因无果的,让他一下子摸不透对方的心思。
如果是在你情我愿的成人游戏里,他向来扮演主动的角色,郭文韬也从未提出过想要有置换的体验。
那现在郭文韬抿着唇一言不发,应该是因为一些现实的事情有些生气。
可他们一早就有约定,所有的工具都只限于实践,不可用于惩罚,要分清管教的情景设定。
所以这也不太像,那也说不通,周峻纬难免不知所措起来,小心翼翼试探,
“你生气了么?心情不好?是我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么?”
郭文韬摇了摇头,他看着呆愣的周峻纬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神情严肃道,
“你会跟我分手么?”
周峻纬发怔,可他几乎瞬间明白了对方为什么这么问。郭文韬没有生气,可仍然要这么做,原因现在并不想告知自己,所以先向他征求意见,问可不可以。
倒也不是,不行,反正自己又不能跟他分手。
他在郭文韬的灼灼目光下磨磨蹭蹭的挪过来,转了个身跪坐在沙发上。
他心跳不由加速,这感觉有点陌生,他一直以来是完全视角的那一个,现在只能看到沙发背和后头的墙布,凭听觉感受到郭文韬绕到了他身后,似乎又试了试手感,他甚至留了分心思开玩笑,
“哇,原来挨揍前是这个视角,所以今天算是让我体验生——”
炸裂的锐痛咬上来,周峻纬毫无防备,被拍的往前一扑,手肘磕到皮沙发的背上,两眼一花脑袋差点敲到墙上。
这显然是没有热身直接上了硬菜,他从没想过竟是这样疼的,张着嘴甚至来不及呼痛,藤拍又不停歇地追上来,力道之大让他怀疑自己会像电影演的一般一口血吐出来。
才三下而已,周峻纬发现自己根本跪不住,身子抖着往一边倾,自己也太脆了吧,周峻纬在心里呜呜。
在他和文韬的成人游戏里,他是个喜欢全盘掌控的细节狂魔,所以现在,为了文韬能够消气,或者为了文韬有更好的体验感,他努力让自己不要动,不要晃,保持放松。
可郭文韬似乎并不领情,他既不像在撒气,也不像在实践,倒仿佛是在刑讯逼供,每一记都是抡圆了抽,而且没有停顿不带间隙的。
周峻纬不得不调用浑身的肌肉来抵抗冲力,牙关咬紧又松开,牙根都在发酸发胀。
可这根本不抵用,每一次炸裂的疼痛都会顺着神经爬上大脑直击心肺,他只能一边倒气一边打颤,人早就扭成一团,手抠着沙发背,肩膀弓起老高,被冷汗打湿的睡衣可怜兮兮的贴在背上。
周峻纬身后滚油泼过一般疼到麻木,体力和意志力迅速流失消散。
他看不到背后郭文韬的表情,只觉得气场凌人,惜字如金,步步紧逼。周峻纬在疼痛缝隙里残存的清醒和理智告诉自己,这样不行,得停下来。
他剧烈喘息了几次,根本来不及开口,藤拍精准的追上来撵过肿痕,突然的剧痛砸的周峻纬两眼一黑,泪水不受控的忽的淌了满脸。
他甫一回身,眼见又一记要凌厉而下,赶忙辗转向一边躲去,郭文韬避之不及,藤拍直接砸在左腿腿根上,周峻纬“啊”一声惨叫,腿一软跌落到沙发下,破碎的哭喊再也抑制不住。
一时之间,委屈、恐惧、不解、愤怒、绝望争先恐后的涌上心头,连同今日所受种种,所见种种,说不出个为什么,道不出个所以然,人人都是欺辱,事事都在针对,只觉荒唐难语,苦闷难言,唯有化作嚎啕的泪水,放声痛哭。
而他身后,郭文韬发着抖,下唇被狠狠扣住的上齿咬出血印,早已泪流满面。
(六)
人的崩溃就仿佛泄洪的堤坝,有了一个口子,就再也抵不住汹涌而出的情绪,委屈,愤懑,和自我怀疑。
周峻纬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歇斯底里,哭到溃不成军,仿佛要把心肝脾胃都呕出来,把自己从内到外用泪水冲刷一遍,才能稍感安慰。
郭文韬在不远处默默注视着他,也不打扰也不宽慰,只是做着自己的事从旁观察。
周峻纬号啕了小半小时,眼睛肿了,鼻头红了,鼻翼都快被纸巾擦破了,这才抽抽搭搭停了下来。
郭文韬尽职尽责,去绞了根热毛巾来。周峻纬打了个哭嗝,把脸埋进腾腾的热气里。
“我今天在KTV里,像个犯了错的傻子一样。小盒子被带走的时候,大家没事人一样唱的唱跳的跳笑的笑,好像他们只是去上个厕所就回来一样。”
“我开始甚至怀疑大家是不是没明白过来这意味着什么,还小心翼翼问坐我边上的人他们干嘛去了,结果一个叫铁哥的立马打哈哈,说让我别扰了大家的兴致。”
“刘姐也说,要是王导真的看上她了,能拿小盒子去做个女一女二,说不定她就爆了。这IP本身就自带粉丝。”
“你知道么,现场所有人都觉得习以为常,甚至还羡慕,只有我觉得恶心到快吐了,想逃又逃不掉,倒显得我格格不入,仿佛是个假清高的covert narcissism。就在那一刻,我好像突然被捏住鼻子按到了水底,我想沉下去,可是我的脚在蹬,我想浮上去,可以我一直往上一直往上却怎么也出不了水面。我都,好多年没有这种窒息的呕吐感了。”
“估计以后这种局他们不会再喊我了,也挺好。”
“刚才你个圈外人听到都这么淡定,我这个要在圈里厮杀的反倒矫情的不像话,仿佛没踏入社会一个稚童。还要费心说服自己,不正常的使他们,不是我。”
“我自己是个幸运儿,可只要我还在这个圈子里,我就逃不过看到这些,听到这些。这题我现在解不出来,我没有办法,我什么都做不了。”
“我一直想着,总有一天,或许等我再有影响力一点呢,等我可以去做一些想做的事情,这个是不是也会成为我可以做的事情之一。到时候会不会好一点,我能不能活过来。”
郭文韬听着周峻纬有些絮絮叨叨的倾诉,眼眶忍不住热起来,他悄悄把指甲掐进手掌心里,内心只觉悲凉又愧疚。
周峻纬此人,不愧“抱诚守真”这四个字,甚至到了精神洁癖的地步,可偏偏这样一个人,却要他在沼泽泥潭里周游向前,踏出一条干干净净的路来。
郭文韬在情感方面是个大大的苦手,他的情感触须总是显得迟钝而缓慢,而他本人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情感社交需求,佛系到没边。
两人谈恋爱,虽然不能说都是周峻纬主动,但在两人情感碰撞、磨合方面,确实是周峻纬这个学过心理学的在摸索探寻,他找到最适合郭文韬的相处模式,知道怎样可以逗到他,怎样会惹到他,怎样会激起郭冷酷的兴趣和热情,怎样可以快速得到情感反馈。
可郭文韬不行,所以他着急,虽然知道今日此题无解,可还是想着多少缓解一些男友的苦楚。
学霸解题讲求效率和效应。你既然自我捆绑绷着不崩溃,那我借力打力,剪掉你束缚的绳索。
“相信我,会好的,会好的。”
(七)
情绪平静下来,身后突突的跳痛变得愈发敏感,肿痕摩擦着布料,疼痛被拉扯着放大。
周峻纬被剥了个干净,趴在柔软的抱枕上小心处理起伤处来。
按摩也是疼的,周峻纬不安分的扭来扭去,试图逃离郭文韬上药的魔爪,斯哈了好一会儿。这会子大脑转过弯来了,有些后知后觉的不可置信,
“你打我?”
郭文韬心里好笑,面上不显,嗯嗯啊啊敷衍了两声,手上不停。
周峻纬简直震惊,这事儿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揭过了么?于是火速撑起身子扭过头来,振声控诉,
“你打我!”
郭文韬忍不住笑起来,果断一巴掌盖上去,
“就打你了,怎么滴。别给我乱动!”
周峻纬察觉到不对,郭文韬皮肤白嫩,现如今眼角鼻头哪哪都红,慌忙把整个上半身探过来,
“你也哭了?”
郭文韬无奈,果然瞒不过周峻纬,他伸手抚上小男友哭肿的眼角,努力抑制喉头翻涌上来的哽咽,逼着自己平静阐述,
“我心疼你。你连崩溃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周峻纬太体面了,不论是他展现给镜头前的,还是朋友同事面前的,他永远要求自己做到极致,滴水不漏,尽善尽美。感受所有人,体贴所有人,照顾所有人。
这没什么不好,可他太习惯站在施救和博爱的立场,喜欢了解协助他人,永远冷静自持,另眼旁观,却从不对外剖白自己,从不坦弱露怯。
这就是在逼自己了,可残缺才是真相。
周峻纬闻言着急,去寻郭文韬的手,反被一把握住了手腕,
“是我这个当男友的失职,你什么时候教教我啊,你那一套什么psychological releasing measures,下次我也拿来试试,不然实在太无措了。我只想你做个开心了笑,难过了哭,饿了吃困了睡的人。你在外憋屈了,压力那么多,却啥事都闷在心里,我怕你憋出病来。”
周峻纬心里又甜蜜又酸涩,小心掰开郭文韬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轻声安抚,
“你不必自责,你做的很好了。真的,你存在本身对我而言就是力量。你的一言一行于我都是安慰体贴。你看今天你就察觉到了我的情绪,而且你这方法虽然残暴了一点,效果却很好,我现在哭完整个人神清气爽,舒畅。”
郭文韬捕捉到了重点,若有所思的点头,
“那行,这法子我以后多用用。”
周峻纬笑起来,大呼你想得美。然后龇牙咧嘴一记翻身,把郭文韬圈在身下,将对方的两只手虚虚的越过头顶按在沙发把手上,黏黏糊糊委屈巴巴,
“韬,你刚才好凶,打得我好疼。”
郭文韬倏然警觉,莫名直觉对方没憋什么好屁,不由抵抗起来,
“十下都没到呢。”
周峻纬大惊,眼睛瞪得溜圆,多少觉得有点没面子,
“怎么可能?那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郭文韬心虚的舔了舔嘴唇,心说是你自己垃圾,嘴上却不敢,
“咱们就看结果,是不是有效。”
周峻纬试图找回主场,气势汹汹的宣告,
“我不管,我要打回来。”
郭文韬语塞,刚刚郁郁寡欢的周峻纬已无影无踪,现在又是不好对付的臭屁弟弟了,他哈了一把臭弟弟腰窝的痒痒,一把撸开周峻纬的胳膊,试图溜走,
“公报私仇非君子所为。”
奈何两人的手臂都太长,走出两步就被周峻纬眼疾手快勾了手指拽回来,
“怎么会是报仇呢,明明是报恩来的。”
周峻纬刚演完一个霸道总裁的角色,深谙唬人之道,将人一把搂紧双手剪在背后往沙发上压,两眼亮晶晶,
“你不是要学心理疏导干预嘛,现在就教你。”
END.
我很疑惑,为什么每次我的北纬圈圈文里,小周明明是主辣个动,可却回回都在挨揍,我到底在写些什么啊
对流【44】你最大的优点不就是自然真实吗?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唐九洲觉得如果他这辈子娶不到邵明明,周峻纬至少要负80%的责任。
临行前,唐九洲在食堂吃了最后一顿早饭。
俩包子两根油条大半个葱油饼一碗粥配一包榨菜。
“你真的紧张吗?”齐思钧颇有疑惑地问。
干饭人抽空回了他一句,“紧张,紧...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唐九洲觉得如果他这辈子娶不到邵明明,周峻纬至少要负80%的责任。
临行前,唐九洲在食堂吃了最后一顿早饭。
俩包子两根油条大半个葱油饼一碗粥配一包榨菜。
“你真的紧张吗?”齐思钧颇有疑惑地问。
干饭人抽空回了他一句,“紧张,紧张得要死了。”
周峻纬敷衍地拍了拍唐九洲的肩膀,“别紧张,明明不是说了吗,只是单纯带你回去玩玩,见家长只是顺便的事情。”
“狗屁。”唐九洲啪地把周峻纬的手打开,“这就像公司检查,说了秘密,但哪个工位不是提前两天擦得苍蝇都停不住?”
“没事。”周峻纬瞥了唐九洲一眼,“你多讨人喜欢啊,你看你身边的人都很喜欢你。”
“是啊,我身边的人都很喜欢我。”唐九洲一脸正色地放下筷子,“你看看我身边都是什么人。你、齐思钧、郭文韬、蒲熠星……有一个算一个。”
“怎么了?”齐思钧眨了眨眼睛。
“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
“对了,我蒲哥呢?”唐九洲用油条蘸着酱油,“好几天没见到了。”
“忙着呢。”齐思钧说得含糊。
“忙什么?”
齐思钧很认真地斟酌了一下用词,“忙着给计划生冖育添乱。”
“昨天看见我韬哥去菜鸟驿站取了一箱子抑制剂回来呢。”
“是啊。”周峻纬的声音幽幽的,“得克制一点,上次他们赔了人家酒店小一万呢。”
“……”
齐思钧看着唐九洲拿起筷子又放下,吃一口葱油饼又喝一口豆浆,喝到一半又想起什么一样看看天看看地,低头再咬一口油条。
焦躁俩字儿都刻脸上了。
“你害怕什么?”齐思钧柔下声音,“怕他爸妈不允许你们在一起吗?”
“不是。”唐九洲顿了顿,“不至于。”
“那不就好了?”
“就是……”唐九洲扶着脑袋想了很久,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咱这年纪不大可能被完全认可的。”齐思钧拍了拍唐九洲的手背,“你就当去同学家玩玩。”
“那也总想表现得好一些。”
“你就真实着来呗。”周峻纬说得心不在焉,“你最大的优点不就是自然真实吗?”
唐九洲回过头,“真的吗?”
“真的啊。”周峻纬叼着麻团刷微博热搜,“你本来就是个不会说假话,很诚实的人,长辈很喜欢这样的。”
“那我应该发扬长处吗?”
“当然。”周峻纬转过脸,“到时候你就别太做作,人家爸妈问啥你都实话实说,千万别编,就成了。”
唐九洲看了看齐思钧肯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峻纬笃定的表情,重重地点头。
“嗯。”
唐九洲应该想到的。
周峻纬打小长在齐思钧家里,小时候尿裤子都是丈母娘亲手洗的,这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听。
那还不如蒲熠星呢,人家至少见过世面,亲眼看过齐白石老师的手笔。
人真到家里其实没有这么紧张了。
唐九洲本身就是开朗的个性,人生得高大,笑起来却像个孩子,乐呵的时候看着的人也会跟着笑,邵明明父母看见的第一眼其实就是喜欢的,碍着长辈的样子也不好表现出来。
邵明明家都是普通人家的样子,屋子还有些老式,没有落地窗户,挑高也低,进门有些暗,家具都是实木的材料,白天没开灯,看着有些距离感。父母二人倒是都生得慈祥,也没有给唐九洲脸色看,进门就客客气气的,可以说是开了个好头。
唐九洲看得出邵明明也紧张,打楼梯上来的时候一路把唐九洲的衣角都攥烂了。
前几天晚上邵明明还问了郭文韬说他带蒲熠星回家的时候是什么场景。
那边趴在护栏上,脑袋瓜子冲下,像个成了精的考拉。
尸横遍野。郭文韬说。
导致现在邵明明看着唐九洲都觉得自己男朋友像个行走的丧尸,一口下去这一家子都活不了。
坐下的时候邵妈妈招呼九州吃葡萄。
一盘青葡萄个个都饱满。
“九洲之前没来这边旅游过吗?”邵妈妈笑眯眯的。
“没有。”唐九洲笑着摇头。
“那明天让明明带你出去逛逛。”
“好的好的,谢谢阿姨。”唐九洲有点拘谨地点着头。
想着找找话头,邵爸爸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口,“跟明明怎么认识的啊?”
邵明明刚要开口,“我们是朋友介绍……”
“我在酒吧打工。”唐九洲打断地太快以至于没听到邵明明说的话,更没看到酒吧两个字出来的时候邵明明突然转向的眼神,“他喝多了,我帮他叫了朋友来接,这么认识的。”
邵爸爸看了邵明明一眼。
邵明明本来就打的眼睛瞪唐九洲那样儿跟开了三级美颜一样眼神炽热。
唐九洲无辜地眨眼。
周峻纬说了,我最大的优点是诚实。
邵妈妈笑了一下,“我给你去倒杯水吧。”
趁妈妈站起身的当头,邵明明去拽唐九洲的衣角,压低声音,“我爸妈不知道我会喝酒。”
“不知道吗?”唐九洲大吃一惊,“那他们也不知道你酒品差得人尽皆知吗?”
“……”
邵妈妈放了杯橙汁在唐九洲面前,接着又问,“后来就这么成了吗?”
“是。”唐九洲笑得特别阳光,“我还送了他点东西。”
“什么?”
邵明明使劲拽唐九洲的衣角。
这边笑容灿烂声音嘹亮。
“鸡。”
齐思钧窝在周峻纬怀里,寝室灯暗着,电脑屏幕上放着安妮海瑟薇的爱情片,其实两个人都没在看。
周峻纬拿着手机玩消消乐,开了外放,噼里啪啦的。
“吵死了。”齐思钧拿手肘捅人,“小点声儿。”
“成。”周峻纬用额角蹭了蹭小狐狸的头发,“好无聊啊。”
“已经约好了,等蒲熠星渡劫成功之后咱去密室玩儿。”
周峻纬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叫他,“哥。”
“嗯?”
“你有没有想过咱俩的事儿?”
齐思钧动了动,“什么事儿?”
“关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跟我们的匹配度都比咱俩高的事儿?”
齐思钧眨了眨眼睛,慢慢直起身,“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是0啊。”
齐思钧一脚蹬在周峻纬腰上,“你才他妈是0!我是1!”
周峻纬跟个不倒翁一样弹了回来,“你说这话不亏心吗?”
“怎么亏心了?”齐思钧瞪了周峻纬一眼,“你看看,一模一样的生活费,每顿饭都是我给你掏钱,你每天吃我的喝我的,给我兜吃得比脸都干净,你还有闲钱买白酒股。你自己说说咱俩谁包的谁?”
周峻纬啪一下坐起来,一脸的“你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来大狗你睁大你水汪汪的大眼睛给我看看,现在你坐在谁的宿舍里?我每天吃你的喝你的,那你不是还睡我的吗?”
“我就睡你的几天宿舍怎么了?你的床还按分钟收费吗?”
“你给我沐浴露洗发水护发素……厕纸都给我霍霍完了!”周峻纬鼓着腮帮子,“我寝室瓜子都被你磕完了,这一大堆零食不是我买的吗?”
“那我马桶栓没给你买吗?”齐思钧瞪着周峻纬,“要没我的马桶栓,上次蒲熠星的手机卡进去,你现在还搁那儿掏呢。”
“那洁厕灵不是我买的吗?”
“那我买马桶栓不是送香薰了吗?”
“你那个香薰闻起来一股子鸡屎味儿我第二天就送给明明了!”
“我用你厕纸怎么了?我后来不是给你买了三大箱吗?左邻右舍一起用都用不完!”
“你可拉倒吧,你买的熊猫牌的,二十一世纪哪里还有现代人还用磨砂纸擦屁冖股?”
齐思钧小脸通红,“周二狗你别得寸进尺,我打小可没少对你好,小学门口的鸡柳每次你说要吃三块钱,我都给你的买的五块钱的!”
“切,那你小学时候每天偷咱爸妈压在餐巾纸盒里的钱去买赛尔号的卡,哪会不是我替你挨的打?”
齐思钧坐起来就开始撸袖子,“你皮糙肉厚的打几下怎么了?你要跟我这么论,我考了一百分你考三十分那会,你把咱俩试卷上名字换了这茬子我跟你算过吗?!”
“那事儿成了吗?你可别瞎说!那会你好好十几岁一大小伙儿哭得跟个三峡大坝成了精一样,整得我心直疼,不是给你换回来了吗??!”
“那就算是犯罪未遂!我哭怎么了?你以为我乐意哭吗?你小时候天天就知道欺负我,偷我玩具吃我糖果让那些小孩儿都不跟我玩,我不哭你都不带停的,你好好想想你是个什么东西!”
“没事谁乐意欺负你?!还不是因为你哭起来太好看了?”
房间唰就安静了。
周峻纬倒吸了一口冷气。
齐思钧眯起了眼睛。
“哥,不是,那个……”
齐思钧挽起袖子站起身勾了勾手指,“来,二狗你过来。”
“干、干嘛?”
“我今天打不死你我……”
唐九洲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之一可能就是当邵明明的父母说要做午饭的时候,他自告奋勇地站起来说,放着我来。
活像武林外传里的祝无双。
他是会做饭的,做得还很不错,少说有十几二十个人夸过,出去露营的时候职业干饭人郭文韬都夸过他烤出来的肉火候最到位。
但中华小当家能拍出52级就是因为厨神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现在邵明明看着唐九洲放在厨房的一碗碗已经做好的菜,又看了看被拿到外面的一瓶瓶酱料,表情有点复杂。
唐九洲吞了一口口水,“怎么了?”
邵明明僵直了一分多钟,“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唐九洲都有点结巴,“我、我干什么了吗?”
邵明明拿起一个酱油瓶子晃了晃,“你用这个了吗?”
“用了啊。”唐九洲点点头。
“当酱油用的吗?”
“嗯啊。”
邵明明吸了一口气,“这里面是料酒。”
唐九洲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睛,看了看乌漆嘛黑的瓶子上美味鲜的标签。
“这、这不是酱油的瓶子吗?”
“对,它原来是。”邵明明面色一阵红一阵白,“当里面的酱油被用完了之后,你的爸妈不舍得扔这个瓶子的时候,会怎么办呢?”
唐九洲后退了一步。
“用来装别的啊。”邵明明接着说下去。
“这样子的话……”
“我家盐罐里装的是糖,味精罐子里是盐,酱油瓶子里是料酒,麻油瓶子里是红醋,醋瓶子里是酱油。”
唐九洲倒吸了一口凉气。
邵明明咬着牙,“你用之前不会闻一下吗?”
唐九洲说我哪知道你家用料还要破密码?
“那怎么办?”唐九洲握着饭勺、抓着围裙的边。
邵明明也有点慌张,“我、我也不知道。”
外头邵爸爸叫了一嗓子,邵明明伸手拍了拍唐九洲的肩膀,“你自己想想办法。”
转身出了厨房。
留下唐九洲一个人环顾四周寻找房梁上适合上吊的角度。
几分钟未果,唐九洲蹲在地上拨通了蒲熠星的电话。
响了五六声,那边接了。
“喂。”蒲熠星的声音有点沙哑。
“哥。”唐九洲压低声音,“我在明明家,我做饭把料放错了,怎么办?”
那边沉默了几秒钟,“什么叫你把料放错了?”
唐九洲咬着嘴唇,“他家把料酒放在酱油瓶子里!”
蒲熠星懒洋洋的,“又吃不死人。”
“不是,哥,那是我未来的丈母娘啊,你帮我想想……”
“九洲啊。”蒲熠星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绵长,“我刚才眼前都出现海市蜃楼了,我都看见东方明珠和巴黎铁塔肩并肩了。”
“……”
唐九洲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
考虑到郭文韬应该也清醒不到哪里去,在齐思钧和周峻纬之间,唐九洲选择了齐思钧。
那边接得比蒲熠星快一点,但生意异常暴躁,“有屁放!”
“哥,我做饭把……”
“啊?你说什么啊?周二狗你还敢还手?!我……什么九洲你说什么?”
“我说我做饭的时候……”
那边噗一拳到肉的声音。
“什么?我听不清?晚点再说啊打架呢!……你别跑你给我站住!”
啪一声电话挂了。
唐九洲一屁冖股坐在地上,眼神涣散。
是割腕去的快还是咬舌?
最后唐九洲还是采用了最传统的方式,请邵明明父母下了一顿馆子并进行了声情并茂的道歉。
还在心里跟蒲熠星说了一声对不起。
是做弟冖弟的辜负了您的期望。
但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睡不着。
越想这岔子事儿越不对劲,甚至想给蒲熠星打个电话说哥我终于理解你说出那句爱吃虾之后的心情了,之前嘲笑你是我的不对。
“怎么了?”旁边邵明明的声音闷在被子里黏糊糊的。
“没事。”唐九洲盯着衣柜上的花纹发呆,“你早点睡吧。”
背后的人转了个身,被子滚了一下,往唐九洲这里送了一点。
“难过了?”
唐九洲吐出一口气,“有点。”
背后噗嗤一声笑了,“因为糟蹋了咱家的食材?”
“你还笑。”唐九洲一个鲤鱼打挺转过身去。
窗帘没拉严实,光打邵明明背后钻了点进来,大眼睛看着特别亮,“没事,已经很好了。”
“好什么了?”
“你没把我爸妈毒到已经超乎我的预期了。”
“……”
唐九洲拽着被子拱过去,“明明。”
那边眨巴眨巴眼睛,“怎么了?”
“叔叔阿姨有说什么吗?”
邵明明想了想,“说你可爱。”
唐九洲眯起眼睛,“哄我的?”
“没有。”邵明明摇头,一头卷在被子上扫来扫去,“真的。”
唐九洲眨巴眼睛,“你也觉得我可爱吗?”
邵明明欲言又止,“你是A。防止你忘了,提醒你一下。”
唐九洲转过身去,面对着天花板。
“睡吧。”邵明明的声音带了点睡意,“明天还得早起呢。”
“嗯。”唐九洲哼了一声。
邵明明房间里的吸顶灯是老式的样子,上面绣了一圈儿百合一样的花样,很久没除灰了,看着雾蒙蒙的。
唐九洲盯得眼睛有些发酸。
终于盯到有些困意的时候,身边的人忽然环了一条手上来。
“明明,你……”
刚要哄人睡睡,唐九洲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那条手臂上的温度高得有些异常,身边刚还安稳的人,这会儿整个都无意识地贴了过来,热气直喷在他脖颈上,空气里已经漫开了一股子芝麻丸子的味道。
唐九洲几乎不敢回头,颤抖着覆上了邵明明的后颈。
浑身一震。
“卧槽邵明明你长本事了!发冖情冖期带我回家见父母?!”
TBC.
下章九明数学课
对流【39】纬钧后援会,扫码进群,入股不亏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看潘潘凭一己之力搞遍三对cp
郭文韬伸手在邵明明面前晃了晃。
“别看了,那是个钛合金板都给你盯穿了。”
邵明明一双大眼睛跟电钻头一样长在半个食堂开外的男孩子身上。
“郭文韬。”
三个字喊出了一股子二连长的味道。
“你说他...
✔校园ABO
✔蒲郭/纬钧/九明/东春
✔东春AB 其余AO 年龄乱操作
✔什么都没有 只有谈恋爱 纯甜纯沙雕 HE
✔OOC 勿上升
看潘潘凭一己之力搞遍三对cp
郭文韬伸手在邵明明面前晃了晃。
“别看了,那是个钛合金板都给你盯穿了。”
邵明明一双大眼睛跟电钻头一样长在半个食堂开外的男孩子身上。
“郭文韬。”
三个字喊出了一股子二连长的味道。
“你说他凭什么?”
郭文韬嘴里塞着板块红烧肉,“什么凭什么?”
邵明明咬牙切齿,“他凭什么跟唐九洲睡一屋?”
郭文韬眯着眼睛看远处大一的小学弟,看长相就是个南方人,身量不是很高肩膀也不算宽阔,是机灵小巧的样子,一直笑着,面相机敏,眉眼都上挑,长得很明朗。
“凭、凭他是个B?”郭文韬有点结巴。
邵明明一脸愤慨,“他昨天进屋喷了香水了。”
“所以呢?”
“所以他就是要勾冖引唐九洲!”
“拜托,人家是B!人家没有你这么强的……”郭文韬斟酌了一下用词,“需求。”
邵明明报复性地叼走了郭文韬碗里的排骨。
旁边的蒲熠星昨天晚上又熬了个鹰,托着黑眼圈眯着眼睛慢吞吞地给小黄鱼挑刺,撑着眼镜看了看远处的潘宥诚,“这不是长得蛮好看的啊,眉清目秀的,看着就单纯可爱,你别污蔑人家。”
“就是以为他长得好看!人不可貌相。”邵明明拿勺子戳蒲熠星的肩膀,“你看郭文韬长得多单纯可爱,这樱桃小嘴里吐出来的哪句话是可以信的?”
邵明明话刚说完,一个抬眼对上了那边潘宥诚的眼神。
郭文韬挑了挑眉毛。
潘宥诚很热情地扬起下巴笑着对邵明明挥手。
郭文韬戳邵明明的手,“你看看人家的态度,就你小肚鸡肠的。”
邵明明撑个笑脸对着潘宥诚挥手。
那边潘宥诚忽然站了起来。
邵明明狐獴一样蹿了起来,砰一下撞在蒲熠星肩膀上,把小黄鱼头撞出去十厘米远。
“什么毛病你?”蒲熠星皱着眉头。
“他过来了过来了!”邵明明揪着蒲熠星的袖子,“你看着啊,顶级绿茶都是这样的,明明心里就是很讨厌我,还要跟我热情地打招呼,笑得人畜无害的,你看好了……”
潘宥诚走过来,“学长……”
邵明明迅速坐正,脸上迸发出一个春意盎然地微笑,“学弟好啊!新搬的宿舍住着还习惯吗?来,坐坐坐。”
蒲熠星在旁边托着下巴,“你俩谁是顶级绿茶?”
“……”
刚坐下的潘宥诚眼睛一亮,“哎,这是郭文韬学长吗?”
邵明明:哦豁。
手捧着半边脸,邵明明眼睁睁看着蒲熠星停下了给小黄鱼抽骨的手。
郭文韬笑得礼貌,“嗯,你好,是叫潘……”
“潘宥诚。”
“哦哦,你好你好。”
潘宥诚眼睛发亮,“刚入学就听说过学长了,说长得特别好看,真人比论坛上的照片还好看一点哎。”
邵明明眼角瞥见蒲熠星手里的勺子刷拉一下剖开了小黄鱼的肚子。
“大一的吧,听明明说,唐九洲的新室友?”郭文韬客套地笑着,“我们都是九洲的朋友,坐这儿吃吧,待会还会来两个人,带你认识认识。”
邵明明看着蒲熠星的眉毛跳了一段踢踏舞又跳了一段斗牛舞最后幕间休息。
“好好好,那我去跟朋友说一声。”
郭文韬挥挥手,“去吧去吧。”
潘宥诚刚走出去几步,齐思钧和周峻纬端着餐盘走了过来。
齐思钧跨着凳子坐下,一边看着潘宥诚的方向,“那个就是唐九洲的新室友啊,人怎么样啊?”
蒲熠星噗一口把鱼刺吐到盘子里。
“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潘宥诚第六次戳邵明明的胳膊肘问同一个问题的时候,邵明明郑重其事地放下筷子,正视着潘宥诚的眼睛,“我用唐九洲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他们绝对不会打起来的。”
对面齐思钧一勺子敲在周峻纬脑壳上,邦一声,“别找借口!你就是打游戏忘了接我电话!”
周峻纬毫不示弱地在桌子底下踩了齐思钧一脚,“你也好意思跟游戏比高低?你算什么登西?!”
潘宥诚缩着脖子,“真的不会吗?”吞了一口口水,“我觉得他们就快打起来了。”
邵明明眼皮子都懒得抬,“那你是见识少了。”
把潘宥诚叫过来的郭文韬一个电话被导师叫走了,留下潘宥诚一个人坐在邵明明和蒲熠星的中间,一个不愿意正眼看他,一个一边瞪着他一边用叉子剁着鱼让潘宥诚觉得那把反光的屠刀底下是自己的脑袋,对面是两个欢乐喜剧人你一下我一下表演回合制拳击赛。潘宥诚一边嚼着饭米粒一边想着自己的新室友得是一个有着什么样交友观的人才能凑齐这么一桌子人。
以后要离唐九洲远一点。潘宥诚想。
对面一个回合过去了,算是中场休息。
周峻纬噘着嘴拖了个长音,“哥——”
“有屁就放。”
“渴了,想喝豆浆。”
“知道了,准了,自己去。”
“……哥帮我去好不好?我昨天打篮球……”
齐思钧唰地竖起勺子直直地戳在周峻纬鼻梁骨前面,“别提昨天的事儿,打个篮球还能崴到脚,这事儿我一提就生气,昨天晚上……”
周峻纬大眼睛一瞪,“你跟妈说啦?!”
“跟妈说的时候妈可生气了说要剁了你的狗腿。”齐思钧面无表情地说下去。
“你怎么能这样?!”周峻纬瞬间嘴角就耷拉了下来了,“你还是不是那个我考了二十分帮我模仿签名的齐大狗了?”
齐思钧语气冷淡,“人总会长大的。”
“我就想喝豆浆嘛……”
“那就喝嘛,你是没长嘴还是没长脑子?这么大人了还要哥哥喂吗?”
周峻纬持续撒娇,“石头剪刀布。”
齐思钧瞥了他一眼。
“哥——”
“行!你出石头我出布!”
“好!石头,剪刀,布!”
餐盘顶上一个石头一个布。
周峻纬耷拉下肩膀,齐思钧拍了拍他的脑袋,“真听话,去吧二狗,帮我也带一杯。”
潘宥诚眼珠子提溜从左转到右又转回去。
他发誓这是他活了快二十年看过最精彩的小品,春晚没你俩我把电视机砸了。
齐思钧回过头往嘴里塞了个西蓝花,“最近有没有什么局啊,我快考完了。”
“我还有一礼拜,没空。”蒲熠星有气无力。
“我家鸡快生了,没空。”邵明明兴趣缺缺。
本着结交新朋友的一腔好心,潘宥诚开了口,“过两天我朋友那边有个局哎,学长要参加嘛,有很多优质好A的。”
“有很多什么?”蒲熠星停了筷子。
“优质好什么?”邵明明停了嘴。
齐思钧慢慢地抬起了头。
潘宥诚被这阵仗多少有点吓到了,“不是,优质好……学长不是Omega吗?”
齐思钧眯着眼睛,“是啊。”
“那不是……”
齐思钧笑出了声,“看着不明显,但是我有对象了。”叉子往背后戳了戳,“刚刚那个憨蛋,就是我对象。”
“刚刚那个……”潘宥诚有点结巴,“是你男朋友?那、那个不是你弟冖弟吗?”
“嗯。”齐思钧点头,“也是我弟冖弟。”
邵明明戳潘宥诚胳膊肘,“刺激吧,有没有很想磕?”凑到人耳边,“现在加入我们纬钧全球后援会,你就是尊贵的老粉了。”
蒲熠星翻了个周正的白眼。
“那,你们就是情侣了?”潘宥诚有点小心翼翼地问。
“嗯。”齐思钧点点头,“很不像吗?”
潘宥诚在说真话和说假话之间徘徊了一会儿,最后折了个中,“那他为什么还喊你哥?”
“对。”蒲熠星咽下一口饭,举起一根手指,“这个问题我也想问很久了。”
齐思钧眨了眨眼睛,“不然呢?”
一时间面前两个人倒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潘宥诚想了想,“就是,说你俩是兄弟,特别合理。”
蒲熠星点头,“说你俩是WWE两个拳王候选人都合理,但是情侣,不合理。”
潘宥诚赶紧接上,“看上去。”
齐思钧咬住了嘴唇。
这时候周峻纬打背后撞了上来,啪一下坐在椅子上,怀里揣着两杯豆浆,睁着大眼睛看着齐思钧。
“你猜猜我往哪杯里吐口水了?”
“……”
郭文韬在手里抱着五本书还挂着一个电脑包走在楼梯上的时候收到了齐思钧的微信。
打字的,不长,但是尽显犹豫。
你说,周峻纬是把我当哥多一点还是爱人多一点?
郭文韬把书往栏杆上一砸,没好气地发出去一条语音。
“你俩生米都快煮成锅巴了,大哥你才想起这茬儿?!”
唐九洲是皇帝,邵明明是人老珠黄的皇后,潘宥诚是他新纳的娇艳宠妃。
这不是唐九洲想的。
这是邵明明说的。
亲口说的。
唐九洲说你太抬举我了,邵明明抱起大糖就在唐九洲身上一顿啄,说你明明就是这么想的。
“你为什么要单独跟他吃饭?”邵明明眯起眼睛。
“新室友啊。”唐九洲委屈,“不用拉近一下关系的吗?”
“这吃的哪里是一顿饭!这分明是红杏出墙的开始!”邵明明义愤填膺,“你不是登西!”
唐九洲靠着墙,“他是B哎。”
“B怎么了?A跟B当室友睡着睡着睡到一张床上去了的本来就有前车之鉴!”邵明明脸红脖子粗,“你看看王老师和郎老师!”
“那是个例!”
“不!万一你晚上梦游爬到人家床上去了怎么办?”
“谁干得出这种事情?”
“齐思钧就干过!大半夜做噩梦抱住了石凯。”
唐九洲眨巴眨巴眼睛,“然后呢?”
邵明明想了想,“然后周峻纬去把他扒下来陪着他睡了一晚上。”
唐九洲咬着嘴唇,“磕到了。”
邵明明跟着点头,“我也磕到了。”
“有这种糖磕,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邵明明扶着脑瓜子想了想,“没有了。”
“那我们的问题解决了?”
“解决了。”邵明明懵懵懂懂地点头。
唐九洲把邵明明从地上拉起来,“他俩在教学区,走,磕糖去。”
邵明明揣起了望远镜。
“走,磕糖去。”
唐九洲和邵明明到的时候气氛已经白热化了。
邵明明刚进门就被潘宥诚一把抱住,“哥!救我!”
唐九洲说你不要这么相信他,这个人几分钟还盘算着怎么把你阉了以绝后患。
房间里周峻纬委屈,齐思钧委屈,郭文韬更委屈,只有蒲熠星一个人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像是家里有个皇位等着他继承。
郭文韬委屈是有道理。
忙了一个下午好容易抽出时间打算和蒲熠星过一过一天一度的二人时光,刚走出寝室没几步,隔壁屋里嗖地伸出一只手把他揪进了屋,进屋就看见了齐思钧硕大两个关进动物园当场就是国宝的黑眼圈,拉着郭文韬的手说我想了一个晚上实在想不通。
郭文韬眨巴着眼睛。想不通什么?世界为什么不能和平人类为什么不能永生吗?
齐思钧抽搭了一下。
为什么周峻纬总叫我哥。
郭文韬问谁说的。
齐思钧回答潘宥诚。
郭文韬靠在门上。那就是小屁孩,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齐思钧看着郭文韬。你男朋友也说了。
郭文韬毫不犹豫。那个屁孩更小了,我回去就叫翠果打烂他的嘴,你补补觉我去……
人没走出去被齐思钧扽着衣领子又揪回来了。我能不能找周峻纬问问。
好主意。郭文韬收拾着衣领子。你快去。
齐思钧不松手。你陪我去。
郭文韬正视齐思钧的眼睛。
“你们俩口子秀恩爱就必须有我在场吗?”
齐思钧用行动回答郭文韬。
必须。
郭文韬也用行动告诉齐思钧。
比你干3天的饭是有用的。
当郭文韬率领蒲熠星和潘宥诚赶到的时候,场面忽然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听证会。
周峻纬揪齐思钧的衣角,“哥,我做错什么了吗?”
齐思钧把他的手甩开,“别叫我哥。”
周峻纬眼泪汪汪,“大狗……”
“……”
潘宥诚缩在角落里。
大哥们我才认识你们两天都不到,不必带我来见这种大场面,我祖上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并没有加入你们斧头帮的打算。
齐思钧往课桌上一窜,两条腿晃了晃,交叉着双手,看着周峻纬,“他们说,你叫我哥,不对头。”
郭文韬愣了一下,“哦,你就,真就,打算,这么问啊。”
那到时候你俩真干起来了,我们收拾包袱跑都来不及。
齐思钧没理他。
郭文韬伸手捂住蒲熠星的眼睛,“小孩子不要看。”
蒲熠星扒着郭文韬的手问,“上次他俩什么场面?”
郭文韬想了想,“你能想象,古巴比伦是怎么陷落的吗?”
“……”
周峻纬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齐思钧伸手指了指潘宥诚,“来,证人一号,说一说你的想法。”
潘宥诚要哭了,“我随便说的!”
我要知道我说过的话会变成呈堂证供,我早知道就不应该坐下和你们一起吃饭,不应该在食堂里跟邵明明挥手,不应该搬进唐九洲的寝室,不应该来上这个大学,不应该长一张会说话的嘴……
齐思钧盯着潘宥诚。
潘宥诚刚要张嘴,被郭文韬一把拉住了手,“他会泰拳。”
潘宥诚有点恍惚,“谁?”
“周峻纬。”郭文韬抬了抬下巴,“那个长得特别可爱的。”
潘宥诚瞥了一眼周峻纬的娃娃脸,吞了一口口水。
“就是,我觉得……”潘宥诚对上了周峻纬的眼神,“我觉得你们之间的爱情情比金坚花好月圆天荒地老海枯石烂天长地久风情月意伉俪情深柔情蜜意情意绵绵比翼双飞白头相守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周峻纬眨巴着眼睛。
郭文韬受不了了,冲着周峻纬扬了扬下巴。
“齐思钧想问问你,是拿他当哥多一点还是拿他当爱人多一点。”
潘宥诚揪郭文韬的衣袖,“他不是会泰拳吗?”
郭文韬甜甜一笑。
“中华武术更加博大精深。”
邵明明把薯片递给唐九洲,“吃吗?”
唐九洲一耸肩,“减肥。”
齐思钧坐在课桌上,周峻纬坐在他身边,四条腿晃荡晃荡。郭文韬枕着蒲熠星的肩膀玩手机,潘宥诚抱紧自己。
一开始的气氛弥足和谐,邵明明和唐九洲磕到昏厥。
直到齐思钧啪地一把夺过周峻纬的手机。
“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
一嗓子吼得郭文韬的手机都飞出去了。
置顶上是齐思钧简单的备注:哥。
齐思钧一脸不可置信,“我一直在你眼里就是个哥吗?”
周峻纬委屈巴巴地去拿手机,“一直是这个,没改嘛……”
“看看我给你的备注。”齐思钧把手机怼到周峻纬面前。
周峻纬背后的郭文韬也被迫看了个一清二楚。
大宝贝后面加两个红心。
“救命。”郭文韬用两个字简答表达了自己的心情。
蒲熠星不为所动,“我早就知道了,他还劝我把你的备注改成韬韬大宝贝呢?”
“后来呢?”
“后来我拒绝了。”
“所以我爱你。”郭文韬由衷地感叹。
“备注也不能说明什么啊。”周峻纬的声音平了一些,看着齐思钧。
潘宥诚像前排观众,刚看得津津有味,打算把手伸进邵明明的薯片袋子里,唐九洲和邵明明突然同时站了起来,收拾薯片碎屑,拿出夹子,带上望远镜,看着就要走。
“怎么了?”潘宥诚问。
“快跑。”邵明明压低声音,“等他们打起来就来不及了!”
潘宥诚瞪大眼睛,“你不是用唐九洲下半辈子的幸福发誓,他们绝对不会打起来的吗?”
邵明明瞥了那边一眼,“就现在这状况,唐九洲下半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加起来都不够用。”
“……”
“你连个备注都不愿意给我改。”齐思钧跨着手,“还会愿意换一换我在你心里的形象?”
“你在我心里什么形象?”周峻纬问。
“那个给你模仿签名,那个每天跟你打架每天骂你被你骂的哥哥。”齐思钧脱口而出。
周峻纬接得很快,“还有那个为我穿过漂亮的小裙子,那个每天我都想要抱想要亲想要做你唯一的Alpha的,”周峻纬顿了顿,“哥哥。”
唐九洲和邵明明慢慢把抬起来的屁冖股齐刷刷地放了回去,蒲熠星伸手合上了郭文韬张得老大的嘴巴,潘宥诚拿出了手机备忘录打开“情话收集”的文件夹。
齐思钧咬了咬嘴唇,“你别骗我。”
这声音郭文韬听着就耳熟,蹭地从椅子里弹了起来,“你俩胆敢再在我面前用舌头打架我一拳一个小朋友。”
“……”
邵明明掏出了手机,打开二维码递到潘宥诚面前,笑得一脸慈祥。
“纬钧后援会,扫码进群,入股不亏。”
TBC.